《贪欢》 分卷阅读1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 《贪欢》作者:八宝包 混沌中的相识1 “静书,怎麽样,一起去吧?”锦华小啜口茶,脸上全是暧昧的笑。 “呵,你倒不教好。”看见她那不正经的神情,静书忍不住轻笑出声。 “哎呦,我要是教了好,你还不得守寡到死。”锦华知道静书动心了,故意调笑一句。她说的是实话,静书今年刚满20,就已经守寡三年多了。她16岁嫁入严家,丈夫不到半年就死了,婆婆不久也去了,现在,这若大的家产,就只靠她一个严夫人打理。丈夫病重,当初急着娶她进门也是为了冲喜,没想还是没撑过去。 “你家大夫人也不管你?”静书也喝口茶,随口问到。锦华是米商大户李家的小妾,那李老爷纳锦华时就已经五十多了,再加上贪恋女色,夜夜笙歌,没过几年也去了。锦华和静书年纪相仿,夫家又都是生意人,自然就亲近些。如今又都守了寡,更有种惺惺相惜之情。 “哼,她倒管得着,”锦华轻蔑的哼一声,静书见怪不怪,当初是她爹把她卖进李府的,也难怪她看李府什麽都不顺眼,“她一天到晚都待在佛堂,生意的事全交给两个儿子打理。她是年纪大了,守寡也不可惜,可我还年轻着呢。” “锦华,”静书小声打断她,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人听了去──” “怕什麽,”锦华对她的小心翼翼不以为然,“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静书不再出声,锦华说的对,这李家的大夫人是个端庄大度的主儿,假若真被她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息事宁人。 “静书,你还没回话呢,今儿个跟我一起去吧。正好介绍我那相好给你认识。”锦华脸上哪还有刚刚的不乐意,她那期期盼盼的样子逗得静书掩嘴一笑,心想她那相好看来是把锦华伺候的不错。 “那好吧,”静书应承下来,她本就是商贾之女,母亲去的早,又没什麽姐姐妹妹,只有爹和一群哥哥为伴,自然也就没人教她女子家的规戒。而且……她对锦华那相好到真的有些好奇了。 “那可就这麽说定了。”锦华不放心的再叮嘱一遍,起身要走,“我先回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静书无奈的摇摇头,冲外面候着的婢女喊一声,“秀儿,送李夫人出门儿。”拿起桌子上的账本认真看起来。 果然这入夜没多久,锦华就乘着轿子来了。接到管家通报,静书放下账本,伸了伸懒腰。看了一下午,肩膀酸痛的厉害。她没多做打扮,给秀儿留了个话,就往门口走。大老远,就看见门口那个艳丽的轿子。静书边笑边摇头,这锦华,就爱这些招摇的。 “静书、静书。”锦华早就拉开帘子探头往门里看,看见她悠哉游哉的身影,赶紧招呼两声,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静书也回她个笑,加快些脚步。她就是喜欢锦华这种直爽的性子,才和她亲近。 待静书上了轿,锦华看也不看那轿夫一眼,吩咐一声“走吧”,就放下帘子,拉着静书的手和她说话。 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儿,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锦华贴身小婢明月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夫人,到了。”锦华冲静书一笑,率先下去。安顿好锦华,明月又伸手来扶静书,静书却只冲她一笑,摇摇头,自己跳了下来。 “明月,也不长点眼色。”锦华一回头,正好看见静书自己从轿子上下来,不高兴的责备在一旁站着的明月。 “不关她的事,锦华,”静书赶紧解释,有些歉意的看明月一眼,“我这一天没动弹了,想活动活动。” “静书你又护着她,这丫头,还不道谢。”锦华以为静书是在为明月开罪,心里不高兴,可面上却只能给明月台阶下。 “多谢严夫人。”明月乖巧的行礼,低头道谢。静书上前扶她,拍拍她手背,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委屈你了。”那明月身体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静书却没多停留,转身走回锦华身边。 静书看向小楼上方挂着的牌匾,“关雎”两字映入眼帘。静书心想,名字倒文雅,不知里面什麽样。刚进去没几步,就被里面清雅秀丽的装饰迷住了。她掌管严家生意有些时日,为了谈生意,自然也去过些男子爱去的青楼小院,那里无一不装饰着暧昧的红色绸子,女人酥软的娇笑声和男人猥琐的调笑声此起彼伏。可这里不同,院子里飘着淡淡的琴音,柱上的绸子以白、青色为主,来来往往的小侍皆衣衫整齐、神色淡然。如若不知这里是勾栏院,静书一定会以为这儿只是个格调清雅的茶楼。 “怎麽样?”锦华一边往里走,一边靠近静书耳边轻声询问。 “是不错。”静书也不吝啬赞美,眼睛四处打量,轻轻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锦华笑开来,用力握了握静书的手。静书注意到无论是柱子上缠着的,还是顶上飘着的绸缎,都是不菲之物,心中疑惑渐起,小声询问,“锦华,这关雎怎麽用得起这些绸子?” “呵,”锦华笑的更加暧昧,难得克制的小声说,“就说你在家里看账本都看呆了,听说大公主和尚书家的小姐都是这儿的恩客呢。” “真的?”静书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只听说皇家淫乱,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锦华看她一脸呆楞,笑着摇摇头,拉她往里走。静书只顾四处打量,没看见前面来人,只来得及听见锦华一声“哎呀”,自己就结结实实的撞上一人。 静书有锦华拉着,很快就稳定身形,可那人却被静书撞得一个趔趄。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静书赶紧上前扶住他,见他站定好了,就立即松开手,“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刚刚没看路。”毕竟是自己不对,静书急忙道歉,抬头去看那人眼睛。这人一身白衣,脸上还蒙着白纱,脸部轮廓若隐若现,只露出一双淡褐色的眼睛。可就这双眼睛,就足够让静书惊艳。她在心中暗暗赞叹,面上露出一丝惊艳,但很快就被歉意取代,好像自己刚刚的惊艳是在冒犯他。那眼睛的主人也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留下一句“不碍事”就快速离开。 混沌中的相识2 “这是哪房的小倌,这麽无礼。”静书还没说话,锦华就先不满起来。静书不在意的摇摇头,冲锦华微微一笑,“算了,也是我不对在先。” “你,”锦华似乎气急,紧盯静书许久,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啊,早晚有天被人欺负去。”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 “是,是,到时候还请李夫人救奴家出那水火之中。”静书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就这脾气,也难为她总是替自己操心。 锦华被她逗得笑出声,抬起衣袖掩着嘴,眼中早就没有怒意,可还是忍不住斜她一眼,“你啊。”说罢,拉着她进了包间。 两人刚坐下,静书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喝,四个小倌就推门而入。其中一人冲着锦华娇笑一声,就坐在她身边,另外三个倒是很有礼数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锦夫人,你怎麽这麽久才来看人家。”那坐在锦华身边的小倌,亲昵的趴在锦华身上,软绵绵的说着埋怨的话,眼神勾人的半眯着。 “怎麽,你还管起夫人我来了”锦华捏捏他鼻子,话说的冷,可脸上的表情全是宠溺。 “奴家不敢。”那小倌倒是知道锦华脾性,勾引的神情一点不少,可嘴巴却老老实实示弱。 “小骚蹄子。”锦华嘴唇贴上他耳朵,带着些恶气的轻声说着,手在下面重重捏他阳具一下。 “哎呀──”那小倌立刻夸张的呻吟出声,丝毫不在乎静书这个大外人还坐在旁边。 不过静书倒是不太在乎,爹和哥哥可比锦华露骨多了,而且自己在青楼和人谈生意时,那些当家人大多都有女人陪着,有些当家的不知道是为了试探静书还是羞辱静书,故意在她面前做些淫秽之事。 “好了,琴音”锦华警告似的拍拍他屁股,“还不见过你严夫人。” “严夫人,”那小倌起身行了个礼,是女子行的礼,就立即黏回锦华身上。可静书知道,他在偷偷打量自己。 “就这麽点礼数。”锦华这下真的板起脸来,她就是看不得别人对静书有一点怠慢。 “算了,锦华,”静书赶紧出声打圆场,“他想你想得紧,就饶了他吧。”说完,抿口茶,冲那琴音一点头,算是回礼。 锦华不赞同的看静书一眼,没再说什麽。琴音眼疾手快的给锦华倒上一杯酒,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边。锦华张嘴喝了一口,抬手“啪啪”拍了两下,还站在那儿的三个人立刻动作起来,一人奏琴,一人吹箫,还有一个凑到静书身边,给她斟上酒。 锦华和琴音又调笑开来,静书坐在两人旁边悠哉游哉的欣赏乐曲。 “夫人,”坐在静书身侧的小倌双手端着就被,递到静书面前。静书放下茶,抬手从那小倌手里接过酒杯,小啜一口,轻声问,“你叫什麽名字。” “奴家清音。”清音边回答边快速瞄静书一眼,极尽诱惑。静书不在意的笑了笑,一饮而尽杯中酒,清音果然立刻又为她斟满,身体也不安分的贴上静书胳膊,一手攀着她肩膀,一手在她後背游移。 “清音……别这样。”静书有些脸红,想来想去就想出这麽一句拒绝的话。清音倒也乖巧的收回手,可脸却更加凑近静书脖子,慢慢呼着热气。 静书很想推开他,可又怕这样做会让清音被老鸨责骂,毕竟被客人拒绝,应该是不小的罪过。一旁锦华和琴音越来越没禁忌,锦华的手已经伸进琴音亵裤里面,而琴音的手也探进锦华胸口,不停摸索。 即使静书见过不少这种场面,还是忍不住脸红,眼睛不好意思的从两人身上撇开。静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贴近自己的清音看上去也越来越诱人── “那个……我出去吹吹风。”静书只当是屋里太热,推开些黏在自己身上的清音,出了门去。 静书不知道这里构造,胡乱闲逛,不一会儿到真被她找到後院。静书本以为自己吹吹冷风,醒醒酒,身上的燥热就可以消退,可夜晚的凉气不仅没有减退她的燥热,反倒越来越盛。她无力的坐在台阶,头靠着木栏,用力深呼吸。 “夫人、夫人。”清音一路跟着她来到後院,见她坐在地上,赶紧上前扶她,“夫人,夜晚凉气重,您快些起身吧。” “嗯……”静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刚刚清音的碰触不知为何竟让她觉得特别舒爽。 “夫人,”清音听见她的声音,知道药效发挥了。这青楼的酒多多少少都会加些春药成分,为的是让客人尽兴。他将静书扶到木栏上做好,抱住她身体,嘴唇贴上静书耳朵,小声说,“夫人莫担心,清音这就帮您。”说罢舔舔她耳廓,留下黏腻的口水。 “嗯……”静书隐约知道他所谓的帮是什麽意思,嘴中呢喃出拒绝,“不……别……别……” 清音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第一次来的客人多数都会推拒,他并不放在心上,更加卖力的舔弄她耳垂。一手解开静书束腰,让她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别……别……住……住手……”静书心里干着急,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只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怎麽回事。”一个冷清的声音突然从静书身後传来,吓得她和清音同时一僵。 “红离公子,”清音认出来人,想行礼,可胳膊还环着静书,有些为难的微皱眉头。 “怎麽回事。”静书背对着那人,看不见他样子,只知道他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冷清。 “公子……”清音更加为难,看看静书再看看红离,低着头不说话。静书难耐的动了动,将红离的目光从清音引到自己身上。 是她……红离只看她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肯定又是那酒的功劳。红离隐藏在白纱下的嘴角轻蔑的勾起,不看清音,命令道,“你回去吧。” “可是……” 红离闻声看他一眼,清音立刻不再出声,收拾好衣衫,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看静书,确认她还靠在木栏上,才快速离开。 见清音离开了,红离才绕到静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她。静书感觉一阵凉气突然从前方袭来,睁开些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他……是那个她之前撞到的白衣男子。 “他倒舍不得你。”红离的这句话让静书摸不着头脑,她也看不见他表情,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冷笑。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盛,烧得静书口干舌燥,她用力咬住自己下唇,才能阻止自己几乎无法忍耐的呻吟。 红离看着面色通红,眼中全是水汽,紧咬自己嘴唇的静书,心中有些动容,犹豫几许,抬手抱起她,朝自己房间走去。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3 混沌中的相识3 红离刚把静书放到床上,她就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嗯……嗯啊……”两手紧紧抓住红离欲要收回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红离神色复杂的看她几眼,抬手解下自己面纱。月光下,那张脸美得恍若仙人,清心寡欲就是对他面貌最好的写照,如果不是身处关雎,静书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卖身之人。 “热……”静书恳求似的看着他,说出自己感受,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敢问夫人闺名?”红离直接叫她夫人,即使再离经叛道,也不会有未出阁的姑娘光顾关雎。 “杨……杨……静书……”静书费力说出自己名字,身体贴近红离胳膊,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稍许缓解。 “静书……”红离小声重复一遍,再看她一眼,知道再不动作,只怕会伤她身体。他褪下自己衣衫,赤裸的贴上静书身体,可脸上的神情依然冷清。 “嗯……”静书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缠住他。红离并不推拒,反倒替她除去松散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 “嗯……热……”因为丈夫病弱,静书经历过的房事少之又少,即使做了,也是匆匆了事。所以虽然已为人妻,可她却对欲望之事了解甚少。 “夫人哪里热?”红离抱住她身体,边吻她脸颊边询问。 静书哪里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老老实实回答,“下面……下面……好热……”听见她的回答,红离反倒愣住。静书以为他没听明白,难耐的动了动屁股,讨饶似的说,“热……” 她这一动,正好蹭到红离阳具,本来只是微微抬头的下体瞬间饱胀。“嗯……”红离轻吟一声,深谙情欲的身体一点就着。 “是这吗?”红离伸出一指,来到静书穴口,轻轻滑动一下。 “啊──”早已蓄满欲望的静书立刻呻吟出声,双臂更加用力抱住他,“是……嗯……是……” 红离从来没见过这麽老实的客人,那些技巧性的挑逗他可以从容应对,却被静书老实的坦白刺激得头脑发酥。“是吗……”他努力控制自己节奏,略微用力,再次勾刮那个已经泛滥成灾的小穴一下,“那夫人想要什麽?” 要什麽……?静书不知道,她混沌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那红离就自己决定了,”话刚出口,红离就将那只徘徊在穴口的食指用力插入静书小穴。 “啊──”静书仰头高吟,身体因快感而颤抖,“嗯……嗯啊……” 红离被她这声呻吟挑逗得不行,阳具微微跳动,轻轻磨蹭着静书白嫩的屁股。他勾起食指,毫不留情的勾刮静书肉壁,那里虽然已经完全湿润,可还是紧得不行,红离只插进去一个手指,就感觉似乎已经动弹不得。 “夫人放松些……”他轻声哄诱,手指在静书穴里不停弯曲,想把她花穴撑大一些。 “嗯啊──”静书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什麽,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那一点,那个不安分的手指让她既舒服又难受,“好……涨……” 她的花穴不仅没有放松,反倒更加用力的收缩,红离知道哄诱怕是没用了,舔舔静书脸颊,趁她虚脱,强行再挤入一指── “啊啊──”静书被刺激得拱起脊背,想要从他身上退开些。可红离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游移在她後背的大掌,立刻又将她按回自己怀抱,“夫人想去哪儿。”说完,惩罚似的将舌尖刺入她耳朵。 “啊不──别──别──”她的身体不住颤抖,紧紧抱住红离,好像他是汪洋大海中的最後一块浮木。 她的声音比红离之前见过的任何客人都更甜、更腻,腻得几乎要将他融化。他无法再忍耐,借着静书汹涌而出的蜜液,快速抽插手指。 “啊啊啊啊──呃啊──”静书无法控制的尖声呻吟,双手紧紧抱住红离脖子,丰满的双乳紧贴他前胸,挺立的乳尖摩擦着他敏感的肌肤。 “嗯……”红离也是闷哼连连,胀大的阳具越来越不安分,一刻不停的跳动着,一下一下拍打着静书屁股。 狠狠抽插三下,红离撤出手指,将静书放倒在床。急切的扶住自己阳具,顶端在静书穴口来回滑动两下,然後对准那个瑟缩的洞口,一插到底── “嗯啊──”静书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呻吟了,春药让她身体格外敏感,身上那人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几近崩溃。 静书的花穴紧紧咬住体内那个庞然大物,用力绞着,好像在逼他快点射出来。“哼……”红离被她夹得有些疼,稍微移动身体,没想到强烈的快感立刻从那里传来,沿着脊椎直入大脑,让他忍不住颤抖。 不再犹豫,他以蛮力彻底抽出自己阳具,再尽根没入,中间没有丝毫间歇,剧烈的动作几乎将静书花穴内侧的嫩肉带出。静书的身体被他顶得一跳一跳,发髻彻底散落,朴素的玉簪掉落在枕边,乌黑的长发缠绕上静书雪白的皮肤,随着红离的动作微微晃动,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啊──啊──啊──啊──”她随着他的频率呻吟,小穴那里丝丝疼痛,可强烈的舒爽让她顾不得这些。她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褥,仅剩的力气都用来呻吟── 红离闭上双眼,用心感受她带来的快感,她的小穴很紧、很湿,好像上好的绸缎,紧紧套弄他阳具。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欲望,一种想要发泄的欲望── 静书不知道已经高潮了多少次,花穴下方的被褥早已被她的蜜液湿透,可红离还在不知疲倦的耸动着腰,他的阳具越胀越大,几乎要将静书撑裂,可这种疼痛却给她带来奇异的快感── “红离──”静书哭喊出声,眼泪从眼角滑出。 “嗯──”从她嘴里听见自己名字,不知为什麽,红离突然兴奋异常,阳具被静书死死绞住,还是忍不住跳动两下── “啊啊──” “哼──” 两人呻吟一高一低,配合出情欲的合奏。红离用尽最後一丝理智,将自己阳具从静书花穴中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喷射在静书小腹,烫得她身体一阵颤抖。直到最後一滴精液溜出,红离才真正放松身体,伏在静书身上,长长的喘着粗气…… 被迫的恩客1 静书其实早就醒了,可她不敢睁开眼睛。旁边温热的气息告诉她,那个男人还躺在自己身边,而且两个人还都是赤身裸体的…… “夫人醒了。”红离睁开眼睛,面色平静的揭穿她。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4 静书身体瞬间僵硬,挣紮许久,还是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却停留在他横在自己眼前的皮肤,小声回答,“是……” 她这是什麽表情?红离皱起眉头,他红离是什麽人,多少人相见都见不着,而她有幸和自己欢好,却不乐意。红离本来并不在乎客人满意与否,可静书脸上的勉强伤害了他的自尊。本想当做一夜贪欢放了她的,现在看来……况且她的身子倒也确实勾人。 “夫人可知奴家名讳?” 他的名字?静书努力回想,昨天……好像自己有叫过他的名字……“红……离……?”她不确定的轻声开口,心中疑惑他突来的问题。 红离心中郁结更盛,听她语气,只怕倘若自己不问,她就打算把这个昨天哭喊着叫出的名字抛之脑後了。 “多谢夫人抬爱,还记得奴家名讳。”红离纵使不悦,可该有的礼数还是没丢。 “那个……红离公子放心,”静书飞快抬眼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静书一定会……不会……白白……占了公子身体的,待会就去妈妈那儿……”静书说不下去了,虽然明知红离是个倌人,对这种场面不会陌生才对,可她还是说不出口。 “那倒多谢夫人了,”红离怒极反笑,原本冷清的双眸此刻竟见怒气,若被其他客人看见这一幕,非要惊呆不可。素以冷清着称的红离,竟然也有怒形於色的时候,“那敢问夫人何时再来看奴家?”这种问题,红离从来都不屑一问,可今天,他知道自己若是不问,这女人绝对会消失个无影无踪。 再来?静书心中紧张,开口也有些结巴,“红、红离公子……你我……本就不是旧识,还是、还是……”还是以後再也不见了吧,静书心中默念,眉头越皱越紧。 “夫人是客,自然一切都听夫人的,”红离佯装顺服,见静书果真松了一口气,微眯眼眸,继续说,“只是……这簪子,就留在红离身边吧。” 簪子?什麽簪子?糟了……静书赶紧抬手去摸,头上哪还有簪子的影子。再见那红离手中拿着的,不正是自己的玉簪。静书伸手就要去拿,不想那红离却迅速将那发簪握入手中,放於身後。 “你──”静书不明白他这样做意欲何为,目瞪口呆的样子让红离不禁发笑。 “你……”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静书恼得脸红,刚刚瞪他的勇气撒了一半儿,眼睛又开始左右躲闪,“你想怎麽样……” “红离想夫人常来探望奴家。”红离再次拿出玉簪,随意把玩,“说不定,哪天就还给夫人了。” 他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客人?静书有些不敢相信,仔细打量红离一圈,如此清秀可人的男子,又何须强留恩客。 “红离公子……你如此样貌……又何须……何须……” 听她称赞自己样貌,红离勾起嘴角。这称赞他皮相的话听过那麽多,可他只信眼前这个人的。 “那自然是因为夫人有特别的妙处……”红离故意只说一半,等那小鱼儿上钩。只可惜鱼儿毫无自觉,一刻都不迟疑的乖乖上钩── “什麽妙处?”若这妙处没了,他是不是就会把簪子还给她了? 红离魅惑一笑,清冷的瞳孔越见深沈,好像夜色般,让静书移不开视线。他的脸凑近静书,静书紧张的屏住呼吸。 “不可言说──”说完,细长的手指插入静书小穴。 “嗯……”静书低吟,有疼,也有羞。她夹紧双腿,想要阻止他动作,可这样却也使自己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手指的蠕动。 昨夜的记忆瞬间返回,被狠狠爱抚过的小穴似响应到主人的召唤般,立刻分泌蜜液。 “呵,”红离满意的轻笑,眼中全是戏谑,“看来……夫人的身体还记得奴家。” 静书又气又恼,可那花穴依旧毫无察觉的继续吐着花蜜,甚至开始纠缠红离入侵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去。她的身体本就酸软,现在情欲又起,软绵绵的抵抗被红离毫不分离的化解。他一翻身,趴於静书上方,一口含住左边那个已见挺立的乳尖。 “嗯……”酥软的呻吟再次响起,如果有人教导过她,她一定会知道女子家,即使在自己夫君床上也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可偏偏没人教过。她只知道身体酥麻的让她想出声儿── “嗯──”红离也配合着呻吟,大口含住她尽量多的乳肉,微微抬头,用嘴叼起她左乳,然後用力一吸,发出“叭”的一声。失去了牵引的乳房落回下去,颤颤悠悠的晃着。不等它稳下来,红离就再次伸出舌头,抵上她左乳低端,用舌头推着它前後晃动。 “嗯啊……”静书知道他是在玩弄自己身体,而非满足客人。可小穴中的那根手指一刻不停的扣弄着,让她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夫人的夫君一定常常揉捏夫人胸乳,”红离边说边用力吮吸一口静书乳肉,果然又发出叭的一声声响,“又大……又软……”他抽出静书花穴中的手指,两手一边一个,握住静书丰满的乳房,画着圈揉转。脸旁埋进她乳沟,舌尖来回舔动── 被迫的恩客2 “嗯……没……没有……”静书矢口否认,可出了口的话,听上去还是有如呻吟。 “那倒是红离的福气了。”红离抬起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带着些笑意回答。说完,又低头回去,继续舔弄。 “你……你……啊啊──”静书只当他是在调笑自己,心中羞恼,可又抵不过他带来的快感。 “夫人想不想要红离?”见她只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却不开口回答。红离拱拱身体,拿自己挺立的阳具磨蹭她穴口,可既不看又不扶的,丝毫没有准头,粗大的顶端只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那个穴口,更多的时候却是在静书花蒂、大腿磨蹭。 “嗯啊……嗯……”这种磨蹭没有还好,要碰不碰的,只会让她更加难受,“要……要……红离……”静书不知道,自己这声红离叫的比勾引还勾引。 红离气息不稳,脸上笑意尽失,只剩下眼中的欲望汹涌翻滚。 “那……是要手指……还是肉棒?”话刚出口,红离就先感到一阵畅快。关雎是教过不少下流话,可他只当是抵挡妓子用来挑逗的伎俩,从来不屑於说。可现在,他却感觉这些本为勾起静书欲望的话,竟让自己先有了反应── “你……”静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5 书纵是没有母亲姐姐,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紧紧咬住下唇,想要以此抵挡身体的空虚。 红离有些失望,可随即又勾起嘴角,松开静书一边乳房,伸手探向那个花蜜汩汩而出的花穴,嘴唇凑近她耳朵,边舔边说,“那夫人是都要了……”话音刚落,他的阳具就横冲直撞了进来,同时两指捏住静书花核,用力一拧── “啊──”有如尖叫的呻吟贯穿整个房间,静书身体挺直,眼睛蓦然睁大── “嗯……”红离也是闷声一哼,可他根本不等自己适应过来,就继续挑弄静书,“夫人……舒服了……?”问完,根本就不等她回答,架起静书一条腿,快速抽插自己阳具,双眼紧盯两人结合部位,看着那个粗大的肉棒将粉嫩的小穴撑开、进出,粘稠的液体随着自己动作一汩一汩涌出,溅在自己小腹,红离控制不住的越插越快,呼吸也从未有过的急促── “夫人……好紧……舒服……” “慢点……嗯啊……红离……红离……”被他架起的那条腿勾住红离的腰,双臂无力摆动,好像两条白嫩的蛇。 红离捏着静书花核的手也没闲着,配合自己频率,一紧一松的揉捏、拧转。“啪嗒、啪嗒”两个肉囊拍打穴口的声音好像是给两人喊的号子,刺激着红离更加快速的进出。 “叫……再叫……大声点……大声……”红离双眼已经泛红,他一手抓着静书的左乳,用力揉捏,五指深深印入她绵软的乳肉。 “啊──嗯啊啊──”静书放纵自己高声呻吟,乳房胀的发疼,小穴却还在不知疲倦的收缩。 “嗯哼──”红离被她绞的舒爽,停下一瞬,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啊啊──” “嗯……” 此起彼伏的呻吟环绕在床帏之间,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两人小腹都已沾满不知是谁的粘液,窗外日头已经高挂,可红离依旧毫无所察的挺动着,每一下,都恨不能将她刺穿── “啊……轻……轻点……”静书感觉自己子宫口已经被他顶开,她有些害怕,虽然明知不可能,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红离会刺穿自己── “咚咚咚──”沈闷的敲门声冷不防传来,还不等静书劝红离停下来,他就已经大吼出声,“滚!” 站在门口的小厮何曾见过红离公子这麽大脾气,手中端的餐盘险些落地,惊慌失措的赶紧离开。 不知道被他进入了多少回,静书只知道自己身体已经酸的丝毫动弹不得,细软的呻吟如今也只剩下无声的喘息,她真怕自己会被红离活活操弄致死。 “嗯──”红离紧闭双目,用力捏住静书乳肉,身体一阵绷直,大量精液就这样直直喷射进静书花穴之内── “呼……呼……”发泄过後,红离依旧粗喘,这样的爽快,让他失控……“射在里面了……”他微微睁开眼睛,有些歉意的看着静书,却没有抽出自己软下来的阳具。 “不……不碍事……”静书小声回答。之前为了给严家留下子嗣,老夫人让大夫来给她看过,可大夫说她的体质极不容易受孕,当时让她难过不已的坏事,现在看来,竟成了好事…… 被迫的恩客3 “那就再来一次吧……”红离摸一把两人身下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涂到静书挺立的乳尖。红艳的乳尖闪烁着浊白的晶莹,如此淫靡的景象,任人都无法抵抗── “不……别……”静书一听他还要来,心中着急,可四肢麻软难当,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阻止一个成年男人的侵犯……“求求你……”她眼中蓄满雾气,纤长的睫毛委屈的颤抖着,“我……我……好疼……” 听见她说疼,红离这才收回些神智,停止手上揉捏她乳房的动作,低头审视那个还在包容自己的花穴。原本粉嫩的嫩肉此刻已经红肿,小巧的穴口被自己粗大的阴茎以蛮力撑开,此刻正无力的吐着包容不下的精液。 “真可怜……”红离双眼紧盯那两片嫩肉,臀部小幅度挺送几下,立刻换来静书敏感的呻吟。“有点肿……”他边说边用食指抚摸静书阴唇,动作又轻又柔。 “别……不……不要……了……”静书呼吸急促,又急着说话,很快就有些咳嗽。身体的颤抖带动了花穴的收缩,她清楚的感觉到体内那个软软的肉棒正在变硬、变大── “求求你……”她是真的疼,真的累。自从夫君死後,她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性事,如今连续两次,而红离的阳具又特别大,过程中的确是有过舒爽,可事後的疼痛也是不可言喻的…… 红离见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可就这张哀求的脸,又让他忍耐不住胀大。思忖一会儿,他决定采取个折中的方法。慢慢退出自己阳具,一边往外撤,一边细细品味她痉挛的锁咬。荡妇!天生的荡妇!红离有些愤懑,清冷的眼睛严厉的审视着静书紧盯自己的脸庞。瞧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生怕自己会再插进去似的,可身体却咬的这麽紧。 “淫荡……”红离凑近静书嘴唇,摩擦着她的,小声吐出两字。心中的郁结似乎也随着这句话消散大半。 静书身体一僵,轻咬下唇,半敛着眼睑,不去看他凛冽的神情。 “看,它舍不得我走呢。”红离的阳具已经彻底抽出,他紧盯静书脸庞,可手指却徘徊在她穴口,时不时刺探几下。 “没……”静书想要否认,可只说出一个字,就紧紧把嘴闭上了。她知道,无论自己怎麽说,红离都不会改变他的看法……心中的委屈让她双眼发酸,可她就是憋着,不肯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见她不否认,红离不但没有满意,反而更加暴躁起来。小幅度试探的手指更是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 “呀……”静书疼的眉头紧皱,呼吸也是一顿。那里辣辣的疼,好像已经破了皮,刚刚好不容易慢慢合拢放松了一下,红离这麽一进入,又给撑了开来。 红离胸口一刺,她忍耐着不出声的表情是如此碍眼。狠狠虐待她的欲望瞬时消失,他烦躁的抽出手指,看看自己已经肿大的阳具,再看看她红肿的花穴,终是默叹一口气,转身下床。 感觉到他的离去,静书睁开眼睛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突来的好运气。他竟然放过自己了?她像是忘了是谁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似的,雾气未散的双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6 眼带着些许感激的看他,却在见到他赤裸在阳光中的身体时,面上一红,不自然的转过头。 红离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作何心情。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翻出抽屉里的药膏。这瓶药膏从他的第一晚开始,就留在这里,但他从来没有用过。在床上,他总是冷淡的、克制的,让客人徘徊於满足与不满足之间,可对於她…… 手指勾出厚厚的药膏,跪坐在她身侧,将药膏送入她花穴。 “红离,”静书有些着急的叫他一声,无力的两腿微微收紧。 “给你上药,”红离知道她怕自己反悔,难得张口解释给她听,“有些破皮,不处理会很疼。” “……谢谢……”静书小声道谢,有些愧疚自己刚刚竟然怀疑他会出尔反尔。 “夫人,”红离叫她一声,等她看向自己,眼睛瞟向自己依然挺立的阳具,“您打算让红离一直这样麽。”他是打算放过她的花穴,可没打算放过她。 静书上当的顺着他眼神瞟了一眼那个粗壮的阳具,就迅速收回目光。可就这一眼,就让她心下惶然。那个肿胀的东西上面攀着骇人的青筋,向上翘着,似乎随时都会刺穿她身体。 “夫人,”红离勾起她花穴中的手指,凑近过去,嘴唇磨蹭她白嫩的脸颊,“您就这麽狠心?”说完,手指暗示性的用力按她内壁。 “啊,”静书惊得轻呼,不得已,只能迎上他翻滚着欲望的眼眸,犹犹豫豫开口,“那……”那怎麽办……他不是说要给自己上药的麽…… “看着它。”红离哄诱着下达命令,“用你的眼神抚摸它。” 静书犹豫许久,迅速瞟一眼那个粗大的肉棒,就又收回目光,哀求的看着红离。可红离并未心软,反而惩罚似的又戳了一下她花穴内壁。 “如果夫人不愿意帮红离,那红离就只能自己来了。”边说,他边暗示性的抽插起自己停留在她花穴的手指,似乎是在唤醒她之前的记忆。 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就让静书疼得倒抽气。要是那个东西再进去……静书不敢再想,妥协的将目光投向那个粗壮的阳具,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对,就这样,盯着它,”红离放缓抽插手指的速度,声音轻得好似薄纱,“真乖。”说完,奖赏性的啄吻一下静书嘴唇,“仔细看它的顶端,眼睛绕着那个头儿转一圈,很好,再顺着那儿往下看……记住每一条纹路,眼睛别动那麽快,慢慢,慢慢的,对,很好,就这样,眼神温柔一些,渴望的看着它。”红离双眼紧盯静书眼眸,根本不看自己阳具,可他就是能够感觉到那道落在那里的目光,正按照自己的指示打量、爱抚、渴望着。这个认知让他舒服的身体颤抖,磨蹭着她脸颊的嘴唇越来越炙热。 被迫的恩客4 静书下意识躲闪,花穴立刻又被他戳弄一下。 “啊……”即使有药膏缓解,这样的力道还是让静书疼得直皱眉。 “就这麽想让我进去?”红离故意曲解的在她耳边低喃,眼中汹涌的欲望一刻不停的翻滚。 静书咬唇,不吭一声。委屈、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竟然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难道只是因为误喝了一杯带春药的酒吗…… 红离有些怜惜她可怜兮兮却又隐忍不发的样子,放松手指,继续轻声勾引,“那夫人用手握住它。” 握住它?握住什麽,静书一时反应不过来,本能投给红离一个傻楞的眼神。见她这样,红离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好起来,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冽的眼睛里透出丝丝暖意。他伸出舌头,轻舔几下她嫩嫩的脸颊,更加压低声音,好像说的是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夫人用手握着红离阳具、下体、肉……” 静书听不下去,赶紧伸手握住那个东西。可刚碰上,就又想松开,但红离手指立刻在她体内四处扣弄,静书停顿少许,终究还是紧紧握住他。 好烫……她微皱眉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要被他烫伤。 “怎麽?不喜欢?”红离见她皱眉,以为她厌恶接触自己,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怜惜她的动作也恢复成玩弄,手指一刻不停的曲起、伸直,刺激她破皮的小穴,“昨天就是它在夫人小穴里进进出出,插得夫人淫声连连,怎麽如今竟嫌弃奴家了。”他的话说得哀怨,可静书就是忍不住脊背发凉,他的语气、动作都和这些哀怨的话毫不相称。 “不……不是……”静书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解释,只怕他会反悔再……再进来,“只是……好烫……”听的人还没在意,说的人就已经脸颊红透。静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评价了一个男人的……的阳具…… 红离一愣,突然轻笑出声,“呵呵,”自己刚才竟然忘了,她和那些客人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假装那些性事没有发生,所以自己才会这麽想上她,“是红离唐突了。” “没……”静书本能的张嘴,想说没关系,可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合上朱唇。她知道,这件事其实怨不得红离,是自己找上的他,用他给自己纾解。自己失仪在先,也难怪他会当自己是个荡妇,如此狎玩…… “那还劳烦夫人抓紧奴家,”红离调整一下身体,两腿大张,坐在静书身侧,让自己的阳具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方便她动作,准确的说是方便自己指示她动作。明明是淫秽不堪的动作,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冷清。 “先用麽指摸一下顶上,”静书听从指示,笨拙的用麽指抚上他龟头,就着那块嫩肉,左右滑动。她不敢用力,男子的那话儿应该就像女人的阴穴一样吧,她怕自己弄伤了他。 “嗯──舒服,”红离放荡的吐出自己感受,在静书面前,他觉得放松、舒坦,可以很容易的勃起、呻吟,那些让他觉得肮脏的东西,现在都成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对,就这样,夫人使点劲儿。”她轻得和羽毛似的动作,让他不仅没有纾解,反而肿胀更多。静书听话的加上点力气,可还是那麽轻飘飘的。“再使点劲儿。”红离呼吸急促,手指失控的重重按上她内壁。 “嗯──”静书又疼又麻,大脑还来不及反应,手指就已经学着他的样子,重重按上了顶端那个洞口。 “啊──”红离身体一阵酥麻,手指都在颤抖,“小骚货,学的倒快。”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对其他客人那样叫她夫人,比起那种虚伪的称呼,他更喜欢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7 叫她荡妇、骚货。 静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他叫自己……骚货……积压在心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串串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她散乱的黑发── 红离没想到她会哭,虽然自己从来没这样叫过别的客人,可听其他小倌说,他们这麽叫的时候,那些女人只会更加兴奋,夹得更紧,叫得更淫。 “哭什麽,”嘴唇凑近她眼角,吸走那些苦涩的水珠。 “我……我……不是……”静书难得倔脾气的反驳,可这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的话,怎麽听怎麽像撒娇。 “看你傻的,”红离又好气又好笑,讲话也不再顾忌什麽主客,亲昵包容的态度好像在对待自己胡乱哭闹的女儿,“我就喜欢你骚,喜欢你淫,越骚越好,越淫越好。”他是故意的,重复来重复去这两个字,为的就是让她适应。看她这样子,估计是正经人家出来的,没听过这等下流话。自己本为亲昵的称呼,竟让她哭了出来。 “你……”静书想要瞪他一眼,可她那微红的眼眶、沾着泪的睫毛,硬是让这怨恨的一眼变成了媚眼一横。红离好不容易压下点欲望,耐心哄她,被这眼神一看,叫嚣的欲望再也压不住。 “真骚,”他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握住她还抓着自己的手,快速律动起来。 “嗯──呼……啊──”又娇又淫的呻吟断断续续,只是是个男声。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是哪里的纤弱小倌被妇人玩弄了。可床上的情景是,红离握着静书的手不停套弄自己阳具,身体亢奋得呈现出淡粉色,他仰着头,纤长的乌发披散在自己肩头,几缕汗湿的发丝粘在他脸颊,淫靡不堪。而静书,正瘫软在床上,眉头微皱,放任他用自己的手纾解,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她的手被他握得有些酸,手掌也被那个东西磨得微微发疼。可再怎样,也好过让他插进花穴。药膏已经开始发挥功效,清凉的感觉徘徊在那里,减缓她疼痛的感觉。 “嗯──嗯──静书──静书──”红离高潮将近,失控的叫喊她名字。静书却是愣在当场,脸上全是尴尬。如果说之前他叫自己夫人甚至骚货、荡妇,她都还可以接受,现在如此呻吟她闺名,让她有种自己已经属於他、被他彻底侵犯的错觉。 “静书──静书──”他的手越来越快,静书的名字也叫的越来越顺口。 静书犹豫,可还是决定让他别这样,“红……”刚开口一个字,被自己紧紧握住的阳具就弹跳一下,放肆的喷射出来──白色的粘液全部洒在静书身上:小腹、胸乳、甚至大腿,全是斑斑精液。 “你叫我?”红离急促起伏着胸膛,半眯双眸,轻声开口。静书似乎能看见从他嘴中呼出的热气,“没事了……”她在心中默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敛下眼睑。 “那……再叫一声?” “叫什麽?”静书不解的看着他。 “叫奴家名字。”红离依旧坐在那里,大掌握着静书小手,慢慢、轻轻抚弄自己发泄过後的阳具。 “……红离……” 那张布满红晕的冷清容颜,此刻正慢慢开始绽放,一丝发自肺腑的笑颜自他嘴边扬起,竟如仙人般冷清透彻。他真的很漂亮啊……静书看呆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妖姬白月1 红离胡乱给两人清理一下,就搂着她又躺到床上。一切就像和几个时辰之前一样,像静书刚睁开眼看见他的时候一样,两人依然赤裸,红离依然搂着她,只是……静书身体比之前更酸……好在红离的药膏效果不错,那里现在只是隐隐的疼,还可以忍受。 静书累极,也顾不得红离还在,昏昏睡去。 红离看看怀里这个呼吸平稳的女人,心中涌起一丝暖意,餍足的舔舔嘴角。欲望满足了,这才感觉出身体的饥饿。披上一件外衣,将静书用被子严严实实包好,捋一下头发,打开门轻声招呼── “黛阳──” “公、公子!”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小侍立刻跑过来。 “轻点,”红离不高兴的微皱眉毛,吓得黛阳立刻停下脚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去准备点吃的,还有抬水沐浴。”红离并不解释是谁在房内,只吩咐黛阳准备东西,说完转身就要回里屋。 “公、公子──”黛阳见他又要进去,赶紧叫住,声音不自觉抬高,果然又被公子冷冰冰的斜了一眼。唔……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不用和公子讲话……“妈妈让您过去趟……”黛阳越说越小声,低着头,大大的眼睛快速看红离一眼就赶紧收回。 红离轻叹一口气。这个黛阳,如此胆小,以後接了客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好。算了,他收回心思,别人的事,他一向很少操心。 “公子……”黛阳见红离一点儿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小声再唤他一句,可也不敢再说什麽。红离公子是关雎的头牌,自己只是个小小侍从,哪儿敢在他面前多嘴……只是……妈妈…… “知道了,”红离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整理一下就去。” 等他穿好衣服,冠好发出来时,见黛阳还立在门口,脸色微沈,开口的话也带着些冷冽,“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啊?”黛阳被红离吓得一愣,随即赶紧解释,“是,公子,已经叫人去做了。”公子以前虽然也不爱理人,可没真麽可怕啊……到底怎麽回事…… 听他这麽说,红离阴沈的脸色略有好转,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黛阳,“你留在这守门。” “啊?哦,是。”黛阳停下跟随的脚步,又回到门口,乖乖站好。 “还有,”红离没走几步,又返回来,“别让其他人进去,再吩咐下去饭菜做的清淡点,沐浴用的水也别太烫。” 黛阳一脸疑惑的看着公子离开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公子今天怎麽婆婆妈妈的,而且,以前不是总是要洗澡水热点的麽…… 红离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了那个火红的身影。 “红离,”那人听见他脚步声,转身笑看着他。艳若桃花的脸上全是勾人的媚意,细长的桃花眼无论何时都好像要流出泪来。 “白月。”红离淡淡点头,说来可笑,明明总是穿红衣的是白月,可偏偏是自己这个喜好白色的叫红离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8 。 “好久不见。”白月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楼上,然後又暧昧不明的看着红离。 红离怎麽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好久不见?哼,只怕几年不见,白月也不会想自己。白月正是这关雎里的第二个头牌。没错,是第二个头牌。两人实力相当,从未真正分出个高下。只是红离冷清疏离,而白月妖艳魅惑。 “有事?”红离不愿与他多谈,直接问出口。 “没有,只是,妈妈找你。”白月丝毫不介意红离的冷淡,脸上笑意不减。 “黛阳告诉我了。”红离不信他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妈妈找他。 “那倒是我多事了,”嘴上说着歉意的话,眼睛也委屈似的半敛下去,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可惜,红离早已熟知他伎俩,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呵呵,”白月早知红离不会轻易上当,但没想到他会这麽不配合,一个人玩不下去,索性也不再演,“听说……你屋里藏了个女人?”红离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整整一个白天都没从屋里出来,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又大得过往人都听得见。关雎早就炸开了锅,红离公子是何等清雅冷峻的人物,何曾有人见过他如此贪欢,更何况还有那种放肆的呻吟,就连他们这些做倌人的,听了都难免春心荡漾。 “与你何干。”红离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冰冷的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呵呵,”白月一人低声轻笑,单手以衣袖挡住自己红艳的薄唇,脸上媚态是入骨的酥麻,裹在红衣中的纤腰似乎也在微微摆动,“确实与奴家无关呢。”喃喃细语,竟如女子发丝般交缠撩人。 黛阳正无聊的站在门口发愣,就看见楼梯上出现的那个红色身影。他如临大敌,赶紧挺直後背,恭敬的行礼,“白月公子。”惨了惨了,白月公子怎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公子让自己守门的时候来。这白月公子和红离公子是死对头,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公子不在,自己可怎麽办啊……他会不会把自己拖进巷子里打一顿……?黛阳越想越真,两眼乱眨,一眼也不敢看白月。 他这小心紧张的样子让白月好笑,自己是毒蛇还是猛兽,让这黛阳吓成这样。“你在这干嘛?”白月本没打算来找他麻烦,只是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反倒让他来了兴趣。 “我……我……公子让小的守门。”黛阳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一丝隐瞒。 妖姬白月2 “哦?”这下白月是真的有兴趣了,性子以冷淡着称的红离也会有放心不下的人?敛去面上调笑的轻浮,白月压低声音询问,“黛阳,你可知这屋里是谁?” “小的不知道。” “真的?”白月状似不信的一挑眉,黛阳果然立刻知无不言,“黛阳确实不知。黛阳并未见过此位夫人样貌,公子也不准黛阳进去。” “呵,”有趣,有趣。白月细长的双眼中浮现出玩味的光芒,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麽特别,能让红离特殊照顾,“黛阳,你家公子找你。” “啊?真的?”黛阳一听自家公子找他,赶紧抬头看向白月。 “怎麽,我还会骗你?”白月佯装不悦的收起笑容,黛阳果然立刻低头赔礼,“不是不是,黛阳没有不信公子,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公子让黛阳守门,要是黛阳去找公子了,就没人守门了……”唉,好麻烦,要怎麽办啊。黛阳越想越觉得头疼,不守门吧,肯定要被公子说,可如果不去找公子,那不是还要被说? 这小厮……白月无奈的摇摇头,“好心”解释给他听,“你家公子既然找你去,自然就不用你守门了。” “嗯?哦,对哦,”黛阳这才反应过来时的,一扫愁容,大大咧开个笑容,冲白月又是一行礼,“多谢白月公子。”说完,就赶紧跑下楼去。 白月轻笑一声,摇摇头,确认周围没人,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看那料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白月勾起嘴角,眼中弥漫戏谑,这红离,不会是钓上了什麽大富大贵之家的夫人才这麽卖命吧。 撩开床帏,床上躺着个蜷缩的女人。身体被被子裹的严实,一看就是被人仔细掖过,白月好奇更胜。仔细打量那张沈睡的脸。小巧的瓜子脸,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闭合的双眼下是淡淡的乌影,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来来回回打量了个仔细,白月实在看不出她有什麽过人的魅力。要硬要说有什麽勾人地方的话,也就是身好皮肤和一头顺滑的黑发,可有这种条件的女人不多的是,为何红离偏偏看上她…… 正在此时,熟睡中的静书突然翻了个身,这个动作牵动了身体的酸痛,她不自觉轻吟一声。 “呵,”白月轻笑,这女人明明才经历过性事,可这声音,还可怜的和未经人事一般。白月有些失望,让红离破格的女人,未免也太普通了一点,他还以为会是什麽绝世妖姬。坐在床沿,俯视那张平静温润的睡脸,伸手替她将落在腮边的发丝别回去。 “嗯……”静书被这个碰触的有些清醒,根本不看是谁,迷迷糊糊开口,“谢谢……” 白月愣在当场,手还停留在她耳後。谢谢……这句话,有多少年不曾听过,他在这关雎,说得好听叫头牌,其实不也是一个卖身的妓子。做小倌的或许处境会比妓女好,毕竟女客人不像男客人那般残暴无情,可妓子就是妓子,没人会拿他当人看,一切关怀讨好之事,都被看做理所当然。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麽自然的说出“谢谢”…… “不客气,夫人。”白月低声回答,手指徘徊在她脸颊,轻轻触碰。 静书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意识有些恢复,可还是迷蒙,咕哝一声,“红离?” 白月并不回答,依然轻抚她脸颊,看她似乎挣紮着要掀起的睫毛。 “不要了,”静书还是没有睁开眼,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脸颊,还以为是红离又想要,含混不清的拒绝,“还疼……”没睡醒的声音拖着绵软的尾音,听来有如情人间的娇喃。 白月被她这一声‘不要了’弄得头脑一阵发麻,看她的眼神也不复清明。呵,果然是红离看上的女人,差点被她那张平淡安静的脸骗过去了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9 。 打定主意,白月伸手将她连被带人一起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看样这女人是真的累得不轻了,自己抱着她换了个房间,她还浑然不知,依旧半梦半醒。 白月解下自己束腰,将她双手绑在床头。从柜子後的暗格里掏出个小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凝视那个棕黑的药丸一会儿,还是转身走回静书身边,将药丸送进她嘴中。 静书感觉有人把什麽东西塞进自己口中,心中一惊,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你……咳咳、咳咳。”药丸顺势滑下去,静书呛得咳嗽起来。 白月动作温柔的轻拍她後背,好像两人早就认识一般。 “你、你是谁?”静书好不容易呼吸顺畅,赶紧询问眼前这人姓名。身上虽然还有被子,可她知道自己是赤裸的,而且这个男人将她双手绑住,还喂了她不知是什麽东西……她越想越慌,看向白月的眼神已经带上哀求。 “奴家白月,”白月手指抚弄她睫毛,他承认,她这副可怜的样子让自己欲望高涨,“敢问夫人闺名?” 又是这个问题……上次回答这个问题後就被红离要了一整天,现在……见静书犹豫,白月眼神一黯,自嘲的勾起嘴角。 “杨静书……”静书最看不得别人难过,尤其是因为自己,小声说出自己名字。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是这麽说,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下惶然…… “静书,”白月又恢复成勾人魅惑的样子,红唇轻启,吐出她名字。他明明还什麽都没做,可静书就是感觉出有欲望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她收回看他的眼神,犹犹豫豫问到,“红离呢?”红离虽然让她害怕,可毕竟还是个认识的人…… 妖姬白月3 “怎麽,白月不能叫夫人满意麽?”白月一边宽衣一边反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媚,浓烈的如春药一般,让静书羞於直视。 “不是,那个……白月公子,还劳烦您帮我找一下红离公子吧。”静书不知道白月到底意欲何为,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努力平稳自己心情。 “哦?”白月有些惊讶她此时的好脾气,也配合着继续说下去,“奴家不知道红离公子在哪里。”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一点也不见放缓。 此时,静书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但她不知道是红离把自己送到这火坑来的,还是白月自己找上门的。她完全不认识这个白月公子,他又为什麽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白月公子……”哀求中带着绝望的语气,让白月有一瞬间动摇,“就请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只可惜,白月的动摇只限於那短暂的一瞬,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不哭不闹,反倒还用着公子、请这样的字眼。白月对她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浓,他想听见她的呻吟,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喊、颤抖的样子── 眼见白月已经赤裸,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分开她的腿,静书抓住最後一丝希望,请求说,“白月公子,我……我……疼……你就……”红离不就是因为自己那里疼,才没再进入,或许……或许……这个白月公子也能有这样的好心。 “疼吗?”白月重复她的话,见她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脸上公式化的媚笑被些许好笑打破。大大分开她双腿,趴在床榻上,仔细打量那个红肿的小穴。“嗯……是肿了呢,”他假装同情的说,见静书又害羞又紧张的样子,强压下脸上的笑意,继续低喃,“那……奴家给您舔舔吧?” 说的是疑问,可白月根本不等静书回答,就直接将嘴凑近她花穴。一手继续撑开她大腿,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阴唇。他的手有些凉,让静书忍不住一个哆嗦,花穴也本能瑟缩。 “夫人的小穴喜欢奴家呢,”白月嘴唇贴在静书穴口,嗡声开口,嘴唇的震动和呼出的热气全部传达给敏感的嫩肉。“一抖一抖的,”像要证实他说法似的,白月将食指插入一个指节,快速震动按压。 “唔──”静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整整一天,花穴都处於亢奋状态,自然敏感非常,如今白月只是稍一碰触,她就感觉酥麻得近乎昏厥。 “流水了呢,”白月紧盯那个小巧的洞口,一丝暖热的花蜜顺着他入侵的手指缓缓流出,黏在他手上,一滴一滴打湿床褥,扯出几丝淫靡的银线。 “别……别说……”别说了!静书想要制止他,可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汹涌而来的快感了,仅仅三个字都说不顺畅。 “怎麽了?”白月假装不懂她意思,“夫人觉得奴家说的不对?”抽插一下手指,白月冲那个粉嫩的花穴呼出一口热气,“哦──对了,夫人指正的是,是流淫水了才对──” 他!静书的身体因害羞和气愤而颤抖,两眼更是紧紧闭上,好像只要不去看他,就能感受不到他带来的感觉。 “真可爱呢……”白月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眼前这个小穴还是那个颤抖的人,不是已经被红离上过很多次了麽,怎麽还这麽害羞,“红离都不对夫人说这些话麽?” 静书很想狠狠回他句“不说”,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因为红离明明也说过这些下流话,要她说谎,她做不到那麽理直气壮…… 见她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月自然猜出个七八分,一种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头,他对自己说,那是因为这女人明明看上去还一副纯洁单纯的样子,其实也是个被人上、被人说的荡妇。“看来,我们的红离是说过了,”白月缓缓抽插起手指,可始终保持只进去一个指节,一点也不肯多给,“那他这样做过吗?” 不等静书问他做过什麽,他就已经伸出舌尖,沿着那条细缝,从低端一直添上阴核,还发出舔舐的“哧溜”声。同时两眼紧盯静书脸庞,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啊──”静书有惊有羞,可更多的是酸软、酥麻,他、他竟然舔自己那里!“别……” “为什麽不要,”白月用舌尖戳戳那个慢慢变硬的小核,见她果然又是一颤,眼神无辜的说,“静书明明就很舒服。” “……脏……”静书为难的看他一眼,见他正紧盯自己,脸“轰”的一下红得更透,赶紧挪开视线。 白月愣住,消化着她那句明明只有一个字,却让他觉得有千斤沈的话。脏……这是在……为他着想?红离这是从哪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0 儿捡来这麽个宝贝…… “夫人难道不知道白月正在奸淫您麽?”白月说话一向百无禁忌,即使自己,也不加掩饰。收回逗弄她阴核的舌尖,转而用嘴含住那里,以牙齿轻轻啃咬。 “……嗯啊……”静书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知道?知道又如何……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无力招架。 “瞧这水流的,”白月满意的勾起嘴角,舌尖勾起些花蜜,品尝似的咂咂嘴,缓缓吞下。“嗯──香……”见静书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白月又低下头,舌头对准那个小洞,轻声道,“还劳烦夫人多给一些。”说完,润滑的长舌取代手指刺入那个瑟缩的洞口── 妖姬白月4 “啊──”静书尖细的呻吟骤然响起。 立在妈妈房门外的黛阳抬头看看楼上,刚刚……他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又没有了。该不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黛阳无所谓的耸耸肩,百无聊赖的看着院子里随风飘散的柳絮。公子什麽时候才出来啊,到底找他有什麽事……这妈妈的房间没有命令自己是不能进去的……唉……只能在这里候着了……可是腿好酸…… 楼上房间内── “呵,”白月轻笑,想要调笑静书,又碍於舌头还插在她穴内,无法开口,只好化语言为动作,勾起舌尖,抵她还带着药膏味道的肉壁。 “嗯啊……别……停下……”静书挺直身体,两手在头顶胡乱抓着,布满红晕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错。 红离没教过她这种时候越是对男人说“别”就越让人欲火高涨吗?看来……自己要好好教教她了。两手分开她紧绷的穴口,继续顶入剩下的舌根。 “唔──”好涨……好滑……白月舌头带给静书的感觉和红离的阳具完全不同。虽然没有红离那个大、硬,可就是因为这种柔软湿润,反而带来更加奇异的快感。 舌头全部进入後,白月并不急着动作,他停留在她体内,转动头部,让舌头在她小穴里打转。唾液沿着舌头进入她身体,剩下进不去的则顺着他嘴唇落在静书已变红艳的阴唇,掩着那里缓缓滑至隐藏在臀瓣中的沟壑。 “白……白月……”静书求救似的吟他名字,头无助的摇着,让那一头本就无所束缚的乌发变得更加淩乱。两只脚更是毫无目的乱蹬,碰到一个弹性的物体又赶紧停住不动。 “嗯──”这下换白月呻吟出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细长的桃花眼霎时被雾气填满。刚刚,她的脚碰到了他阳具……她的脚又软又细,只那麽短短一碰,就让他忍不住胀大一圈。 好想进去……好想把自己用力插进嘴边这个柔软湿润的小穴,然後快速、用力顶动……白月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沈迷在自己的假想中…… 自己对她的抵抗力远远低於预想,这个认知让白月懊恼。他不再顾忌,大口含住她整个花穴,快速抽插舌头。越来越多的淫水,被他的动作带出来。看着那些地落在床的花蜜,白月不禁可惜,他用力吮吸,可还是只能吸进少数。 “嘘──嘘──”的吮吸声分外响亮,静书想捂住自己耳朵,可手却无法挣脱他的捆绑。她知道自己就快沈沦了,就像之前在红离身下那样,要开始呻吟、浪叫了,她不想、不想这样…… “啊──不──”带着些许嘶哑的哭吟从她嘴中吐出,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自脸颊滑落…… 白月现在再也无力去想其他。她的小穴好紧、箍得他的舌头发麻,让他不想拔出来,只想永远留在她体内。分开她穴口的两手也不甘寂寞的动作起来,麽指按住她发硬的阴核,用力按压、抚弄。另一只手有意识似的一路上移,抓住她一边胀痛的乳房,紧紧握住,让乳尖更加挺立。 “啊啊──”静书感觉自己被他握住的乳房快要爆炸,又疼又涨,“放开……”她已经顾不得挣紮,只能瘫软在那里,双手无力的悬着,细声请求,“放开我……” 白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她太嫩、太软,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残。松开些握她的力道,手却不曾从她乳房离开,两指捏住她乳尖,安抚似的轻轻揉搓,在她花穴内抽插的舌头也慢慢抽了出来,转而插入一根手指,细细扣弄她正在慢慢缩回来的穴肉。 真荡!白月一边打量她身体,一边在心中暗叹。只进去一指就紧得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一样,可不管多粗、多大的东西她偏偏又都能包容,刚才明明已经被自己舌头撑大的花穴,才离开这麽一会儿,就又开始往回缩。还有那脸上的表情……那才是最销魂的……眼神迷蒙,小嘴微张的样子,又放荡又克制,把男人想要的都集合了。放声浪叫、扭腰摆臀确实让人亢奋,可这样似要非要的样子更让人受不了。 “求你……”静书抓紧自己快要消失的理智,一刻不停的请求他放过自己。 白月迎着她的目光,再插进一指,欣赏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俯身凑近她嘴唇,舔一下那张红嫩的小嘴,魅惑般说,“放心,会让你满足……” “唔──”静书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就被他堵住嘴巴。那条刚刚还在她小穴抽插的舌头,此刻正在她嘴中横冲直撞,追寻她躲闪的舌头交缠摩擦。“唔啊──”她偏开头,想要躲闪,可下巴立刻被他捏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原来静书喜欢粗暴点的啊,”白月不满她的躲闪,松开她嘴唇,转而攻击静书耳朵,牙齿重重咬她耳垂一下。 “唔──”静书痛吟出声,好疼……有温热的热体从那里流出,应该是流血了吧…… 白月看着那道缓缓而出的红色液体,着魔似的吮吸起来,血珠染红他嘴唇。当他在回到静书视线时,那猩红的薄唇吓了她一跳,顾不得耳朵上的疼痛,静书小心提醒他,“你流血了……”秀气的眉毛也不自觉皱起。 白月深深看她许久,轻吻她隆起的眉间,柔声问,“你关心我吗,静书……”静书低头不语,不想回答。 妖姬白月5 白月知道她心中的矛盾。是啊……自己是什麽身份的人呢……奸淫她的人……“呵,”他低头轻笑一声,打消自己刚刚可笑的念头。啄吻她嘴唇,抽出在她体内抽插的手指,一手握住自己阳具,对准洞口,慢慢推送进去── “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1 嗯──”静书掀开眼帘,对上头顶那双满是情欲的桃花眼。他进去的很慢,让自己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个被刺穿的过程。 白月巨大的肉棒完全插入她小巧的穴内,穴口被撑到最开。粉嫩的小穴勉强含住着他暗色的肉棒,只留下两个阴囊紧贴在她洞口。温热的小穴痉挛收缩,紧紧吮吸着,让白月甚至感觉到一种被夹紧的疼痛。虽然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容纳下自己,可白月还是忍不住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紧── “静书,缠住我的腰。”动作之前,他先要教她怎样配合。 静书只觉得饱胀难耐,小穴像要被他撑裂一般。他阳具上的纹路都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些突起,像要印入她肉壁一般紧贴着她,即使再轻微的动作,都可以牵动那里。 “听话,静书,把腿放在我腰上。”白月好言哄诱,拿出自己最诚挚的态度。要是别的客人,哪还用他这麽费心……红离到底教了她些什麽。虽然她的生涩让白月隐忍难耐,可他还是忍不住心情微好。 静书见他态度不似欺骗,试着抬了抬大腿。可就这麽一下,就让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啊──” “呼──” 大腿的动作带动了花穴,花穴响应般用力收缩一下,紧得白月额上全是薄汗。静书不知该怎麽办的看着白月,而白月也只能回她一个苦笑。“咬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紧……”静书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小穴,本就红透的脸颊这下更是热得快要冒烟。 白月将她从床头解下来,可并不松开她双手,将她双手搭上自己脖子,一手撑床,一手握住她纤腰,吸进一口气,沈声道,“开始了。”说完就急速冲刺起来,没有预兆,没有缓冲,直接进入高潮。 “啊──啊──”一连串呻吟从静书嘴中吐出,她的小穴正被男人冲刺占有着,每一次进入都几乎将她撑裂,可每一次抽出又让她感觉空虚难耐,她柔软的身体随着白月的撞击而无力摆动,两条胳膊更是软绵绵的挂在他脖颈,白月的每一次冲击都会给她带来夹杂着疼痛的快感,而她掺着痛苦的呻吟在白月听来就是最刺激的引诱,让他更加卖力的挺动劲腰。 “噗、噗”的水声在房间内回荡,女人淩乱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杂在一起。静书的肉穴因为强烈的刺激正不断吐出淫水,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而溅射到两人交合部位,让她包容着白月巨大肉棒的地方越来越湿漉。 床上,是一个女人正软绵绵的躺在那里,两腿大开,任人撷取,她潮红的脸上沾满男人的唾液。乌黑的发丝被这些唾液粘在脸庞。她微合的双眼中满是水汽,在昏暗的床帏中竟如珍珠般莹润;小嘴微张吐出细软的呻吟。而男人伏在女人身上,肌肉紧绷,白皙的後背上全是细汗。他结实的臀部正一刻不停的大幅度冲刺,进入、抽出、再进入,深入浅出,粗壮的肉棒在她穴内不断抽送。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印入她白嫩的皮肤。 “放松些,”白月哑声命令,大掌摸上她乳房,试图转移静书注意力,让她放松小穴。 “啊──”静书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小穴痉挛般快速收缩,几乎要把白月夹断。 “荡妇……想要、想要夹断我麽,”白月舒爽的一个颤抖,头皮麻得嗡嗡作响,“断了,可就只能……只能用手指了……那你还能……还能……这麽爽麽……”说完,用力猛刺。静书感觉自己子宫已经被他顶开,那个被迫开放的入口,正紧紧吮吸他肉棒顶端。 “呜呜──”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侵犯,让她终於不堪忍受的哭出声来,那如小动物一般压抑、哽咽的声音,令白月不受控制的胀大── “该死……”白月低声咒骂,她的小穴本就越收越紧,而自己还在这不停胀大,这还怎麽动作…… 感受到体内那个庞然大物扩大的趋势,静书的泪水更加不受控制。她紧紧咬住自己下唇,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饱满的胸部急促起伏着,那双满是水汽、迷蒙不堪的双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白月。静书想要责骂白月,怪他让自己忍受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可脑子里却一句骂人的话也想不出来── “……坏……坏人……”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 什麽?听见她的话,白月扯出一丝苦笑,妖冶的脸上布满无奈。原本妩媚妖娆的桃花眼,现在看来却让人觉得是那麽楚楚可怜。 “不想受伤的话,就闭上嘴。”白月靠近静书那张不知是气还是羞的红脸,贴住她脸颊,嘴唇磨蹭她滚烫的耳珠,“说这种话,只会让我更想操你。”她以为自己是在骂他麽?用那张满是泪痕,隐忍克制的脸说自己是坏人,他就会感受到她的愤怒了?她究竟是不懂还是傻,这麽做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暴虐,更加想要摧残她── 妖姬白月6 静书张张嘴,想要说点什麽狠话,可试了好几次,却还是什麽都没说。一是脑子里实在想不出什麽威胁人的话,二是她真的有些怕白月会发狂,会……会……弄伤自己…… 小鼻子用力吸着气,嘴巴紧紧合上。可那双吐着泪珠的双眼,依旧水汽迷蒙,一串串晶莹不断滑落,留下交错的痕迹,仿佛是淡色的伤痕。 白月被那些泪痕吸引,伸出舌头,野兽般毫无章法的乱舔一气,让静书委屈压抑的脸上全是自己口水。他用舌尖顶顶她脸颊,柔软的皮肤就听话的微微凹陷,黏腻的银线也随着他的动作拉出、断裂。 “哼,”白月恼火自己心脏狂跳的反应,他现在兴奋得像个没碰过女人的小毛头,哪儿还有阅人无数的镇定。明明也是女人,一个会买男人上自己的女人,为什麽……为什麽她就让自己这麽亢奋,“这可是你自找的。”白月压低声音在静书耳边低语,说完,用力抽出被她紧紧吮吸住的阳具,摩擦的快感甚至带着疼痛,仅是这一下,就让白月舒服的脊背发软,他像是要证明什麽一般,大大掰开她的大腿,阳具撞进她还来不及完全闭合的花穴,快速冲刺起来。 她的花穴太小,几乎无法容纳他胀大炙热的阳具,湿润温暖的内壁被他一次次的强行撕裂,哭泣般拼命吮吸、纠缠,让白月舒服的大脑阵阵空白。他的粗长在她花穴狠狠抽插,不复之前的技巧,每一次都全部抽出再没根顶入,直到她子宫口,一股股蜜液随着他们下体摩擦的动作而溢出绷直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2 的穴口,在静书白嫩的大腿根部流淌── “啊──啊──”静书尖声呻吟,身体已经麻木得分辨不出快感和疼痛。她只觉得自己在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甚至小腹都被他顶得微微隆起,那根巨物进出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快速,几乎要将她甩出去。可她的胳膊还环在他脖子,让她希望自己被甩出去的愿望落空,她只能留在白月身下,品尝他带给自己的疼痛与快感。 “不……不要……了……求求……你……”她无力的哀求,声音如晒完太阳的猫儿般娇弱绵软,“好……大……”是的,白月的阳具太大了,让她无力招架。就像是硬要把过大的棍子塞进不合适的套子里一般,双方都很勉强。可静书无法否认,这样的勉强也带来了灭顶的舒爽。 “嗯……”听见她说自己“好大”,白月尾椎发麻,她到底是哪来的夫人,说她放荡,脸上的神情却又那麽纯洁克制;说她贞洁,有些言语和反应又是那麽淫荡。白月真的搞不懂她,这样矛盾的综合,是为了榨干自己麽?! “再说!”白月的温柔缠绵已经耗尽,只剩下无法平息的兽欲,他哑声命令,尽全力顶她花心。 “啊──”这一下让静书彻底溃军,所有的内脏都被他入侵到了般因快乐而颤抖,她四肢绷直,花穴快速收缩。下体的反应像是要脱离自己掌控,让她惶恐却又畅快,“别……那麽深……里面……里面……疼……” 又是这种话!白月的双眼闪现出妖异的光芒,这种哀求又放荡的话让他神经断裂,化身为只知欲望的淫兽,他想要,想要,想要! “真想操死你……”白月用魅惑的声音说出令静书惊恐的话,说完,他一口含住静书嘴唇,用自己舌头不厌其烦的舔着她,似乎想把她舔得融化再一口吞下。可静书不是糕点,即使在他炙热潮湿的口腔里,她的嘴唇也不会融化。白月不甘心的收回舌头,改用牙齿啃咬── “唔唔──”他的狂乱让静书害怕自己真的会被吃掉。她挣紮、反抗,可出口的呻吟全都被嘴边的男人贪婪的吞下,而自己胳膊还搭在他脖颈,双腿也被他大大分开,一切挣紮都似调味剂般只增快感不减禁锢。 白月松开自己抓她大腿和撑床的双手,让自己身体紧紧压住静书的,让她两个丰满的乳房因为自己的挤压而向两边溢出。饱满肿胀的乳肉从两人紧贴的胸前挤出,细嫩的皮肤像要撑裂般几近透明。白月双手将她流出的乳肉笼回来,向中间挤,将她两枚红艳挺立的乳尖几乎挤在一起,然後用自己坚硬的茱萸去磨蹭她饱胀的胸乳。 “恩啊──”静书柔软的声音如酥如麻,白月的乳头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它们没有舌头湿滑,没有嘴唇炙热,可两颗硬如石子的茱萸让她不禁战栗、收缩。他正用他男人的胸乳照顾自己女人的胸乳,这种事,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的性感,不亚於阳具抽插花穴…… 静书没有了禁锢的双腿自然闭合,大腿贴上白月腰侧。即使已经花蜜泛滥,撑破般的胀满还是让她不敢乱动,只是羽毛般若有若无的贴着他腰侧的皮肤。花穴也随她腿部动作而向中间合拢少许── “啊哈──”白月闷声呻吟,刚刚略微放慢下来的臀部又不知疲惫的快速挺动起来。结实的臀部肌肉因男人的亢奋紧绷凹陷,伏在女人双腿间前後移动,每一次进入都白随着响亮的肉体拍打声,而每一次撤出又会带出粘稠的水声── “听见了麽……静书,你的小穴正高兴的哗哗流水呢,扑哧扑哧的想要把奴家吞进去──”白月松开静书被自己啃得红肿的嘴唇,转而开始淫声浪语。 “呃啊……不是……”静书想要否认,可说谎的罪恶感让她只能说出这种毫无力道的抗拒。耳边清晰的传来噗噗的水声,她知道白月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在流水,在……在吸他…… ****************************************** 汗一个……白月这段不知不觉成超长篇了…… 妖姬白月7 “唔……”静书像被彻底击败的小动物一般,放肆哭泣起来,刚才的压抑隐忍在现在看来是那麽可笑。她急切的想抱住什麽东西,来发泄白月强加给自己的伤心和快感。她再也无力承受更多般,紧紧抱住白月,将自己脸颊靠进他结实的胸膛,像一个孤儿,只能依靠身边仅剩的强盗。 “白月……白月……”她哽咽着,瑟缩着,重复他的名字,排斥他带给自己的狂乱,却又害怕他突然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承受这种无力的苦涩。 她纤细的後背小猫般弓起,脊椎突出,显得格外瘦弱。细白的双臂紧紧抱住白月脖子,脸颊拼命贴近他胸膛,温热的泪水顺着她晕红的脸颊滑落在白月皮肤,留下一个个透明的圆点。 “乖……静书别哭……”白月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抚,抱着她坐直身体,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坚挺炙热的粗长毫无保留的插在她体内,就连两个炙热的球囊都埋进她细腻的臀肉。他曲起膝盖,用自己双腿将她圈住。即使明知她已经毫无力气,还是不放心的将两脚顶在她臀瓣,防止她离开。白月一手轻抚静书散乱及腰的黑发,一手伸进头发下面,来回抚摸她骨节尽出的後背。那些硬硬的骨节让他莫名心疼,不是好人家的夫人麽,怎麽会瘦成这样……之前只见她胸部丰满,竟然没注意到身上竟是这麽瘦,现在看来,那纤细的腰竟也像随时要折断般脆弱……白月有些自责,手指停留在那些突出的骨节,温柔的来回抚摸,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撩拨着她细嫩的皮肤,让静书忍不住战栗…… “嗯……”白月轻哼出声,她的花穴即使在这种时候也毫不松懈的绞着自己,好像无数张小嘴不知疲倦的吸着、卷着,让他根本无法保持镇定。 “静书……?”白月身体微颤,肌肉紧绷得疼痛,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不去紧紧抱住她、折断她。 静书模糊中听见他叫自己,更加紧的抱住他,微微抬眼,去看那个妖艳中透着温柔的男人。 “别哭好麽……”白月轻柔的声音听来竟如哀求,抚摸她後背的大掌来到她脸颊,掬起一滴泪水,放到嘴边,轻轻吸进口中。可那双氤氲妖冶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颤抖的静书。 静书感觉在他的注视下,那种莫名的颤抖正在慢慢褪去,理智渐渐清晰,她又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了……胳膊,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3 双腿,呼吸,还有……花穴里那个炙热的坚硬…… 白月看着她,越看越恍惚。前所未有的狂乱和奇异的平静相结合,让他的心矛盾得几乎停止。他有些出神的靠近静书脸颊,就要碰到她嘴唇── “红离公子,红离公子,您不能进去啊。”小侍紧张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惊醒迷茫的白月,也让白月怀中的静书身体瞬间僵直。 “怎麽不能进。”熟悉的男声不紧不慢反问,依然是那麽冷清疏离,可静书就是听得出这里面压抑的怒火。她下意识睁大眼睛,死盯床帏外模糊的房门,身体快速後退,和白月拉开些距离。 刚刚的温柔缠绵被静书这个动作打散,白月内心的平静纯洁被不满和戏谑取代。他双臂牢牢横在她後背,制止她後退的动作── “怎麽,红离来了就不认奴家了?”白月语气黏腻至极,边说边用湿漉漉的舌头去勾静书耳垂。可那对总是水汽迷蒙的桃花眼,此时却无比清明冷冽。 “白月……”静书回过神来,调回目光看他,可眼睛还是时不时瞟向房门,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你……我……穿上衣服吧……”她躲闪不及白月灵活的舌头,只能任他舔舐自己耳垂、脸颊,双手还架在他颈後,细声请求,像怕惊动了什麽熟睡的怪兽一般。 “红离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公子有交代小的守门的。”房门微微响动几声後,再次传来小侍为难的声音,只是这次比上次更加慌乱。 屋里的静书也随之惶然起来,还来不及收回泪水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刻不停的盯着白月,心中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白月故意忽略自己内心的酸涩,抬头笑得魅惑,轻声引诱,“如果静书亲奴家一下,让奴家泄了,奴家就放开你,怎样?”纤长的睫毛上下忽闪,让本就布满水汽的细长双眼更加迷蒙。 静书为难,可耳边的推门声越来越频繁,她终於还是一咬牙,横心闭上眼睛,重重对上白月嘴唇── “唔……”她的力气太大,牙齿磕得白月生疼,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吟一声。留在静书花穴的阳具跳动两下,竟控制不住的喷射出来。静书被这突然的冲击惊得睁开眼睛,却看见白月懊恼的眉头和闪躲的双眼。他刚刚那句话本为戏谑和逗弄,没想,竟真被她区区一吻弄得射了出来,而且还是毫无缠绵技巧可言的生硬一吻。 那些粘稠丰沛的体液撑得静书直涨,花穴咕哝咕哝的收缩着,像要把这些精华全部都吸收一般大口吞咽。连带绞搓着白月慢慢绵软下来的阳具。花穴绞得太厉害,大量精液被她小巧的洞口挤出来,黏腻在两人交合部位,将两人卷曲的毛发粘连在一起,黑白交错,淫靡不堪。 “砰!”门被人强行推开,紧接是小侍急切的制止声,“红离公子,红离公子。”两个模糊的身影透过床帏闯入静书视线,即使看不清面貌,静书也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一身干净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白衣,那种月光般冷清的气息,是他──那个只用一夜,就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的人。只是此时……他身上的气息比自已印象中还要冰冷,而自己……也比今早更加害怕见到他…… **********************************************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红离啊~~终於可以进行剧情了~包子不是故意把白月这段拖这麽长滴…… 情蛊 “红离公子……”小侍喏喏出声,打破三人诡异的沈默,他呆立在红离身後,两手紧张的十指交缠,眼睛根本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红离根本不去理他,好像那小侍叫的不是自己一样。他只是站在原地,透过床帏看向那两具交缠的躯体。虽然靡红的薄纱模糊了不少视线,可他还是可以分辨,那一具纤细嫩白的胴体正跨坐在另一个同样赤裸的身体上,两人散乱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像水草般纠结缠绵。她的大腿大大分开,环在男人腰侧,而那双纤细的胳膊正紧紧环住男人脖颈,他甚至可以看见男人巨大的阳具正埋在她颤抖红肿的小穴中,正蠕动着吐出白色的黏腻……他感觉自己被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冰冷刺骨,可眼眶却莫名炙热,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正燃烧着他冷硬的躯体,要将他连同他们一起烧尽。 静书伏在白月肩头,侧头看着红离模糊的身影。他平静的面容和狂暴的双眼让她害怕,可她命令自己不要移开目光。就算将要发生的一切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她也不能移开目光,因为一旦躲闪了,就再也说不清了。她是胆小,但不逃避。她要面对这一切後果,即使被无数人误会、唾弃也好,她也希望自己是坦然的、诚实的。 白月没想到红离会这麽硬闯进来,这太不符合红离作风。自己认识的红离一向是冷清疏远的,天大的事也不会有半点慌张。他几乎要以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麽东西能入了他的眼,上了他的心,现在看来……怀中静书的颤抖让白月莫名烦躁,他轻拍她瘦削的後背,试图平复她的战栗,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只换来了她更加僵硬的瑟缩。 “你下去吧。”白月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餍足的沙哑。红离身後的小侍如获大赦,赶紧转头离开,出去前还不忘帮三人把房门关好。 “我们的红离公子什麽时候这麽懂礼数了。”白月反语调笑他硬闯的举动,一边不紧不慢开口,一边两手箍住静书的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托起。柔软却依旧壮硕的阳具从静书花穴慢慢滑出,发出些许水声。静书再也无法直视红离,这样的声音让她难堪,同时花穴的敏感也让她无法忽略白月的动作。她拼命咬紧下唇,甚至屏住呼吸,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白月的阳具已经完全抽出,绵软的肉棒失去支撑,落在白月满是粘稠的胯间,发出“啪”的一声,激起些许精液,溅在静书正在慢慢闭合的穴肉上,惊得她又是一个战栗。不知紧张的花穴在咕哝两下之後,确认自己再也喝不下了似的,“哗啦”一下吐出多余的精液。浓稠黏腻的白液突然从静书穴口大量流出,淋在白月躺在她花穴正下方的阳具。温热黏腻的感觉竟让那个软下去的肉棒微微抬头。 “嗯……”白月毫不节制的呻吟出声,湿润的嘴唇凑近静书锁骨,轻咬一下,撒娇般呢喃,“真舒服……” “!当──”茶具碰撞的声音和桌子挪动的声音将静书从将死的害羞中解脱出来,她循声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4 侧头看去,却见本来挺拔冷硬的白月竟一手抓住桌子,努力稳定自己身体;而那双清冽的眸子中,交杂着脆弱和狂暴。 红离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他想冲过去,撕碎那些碍眼的床帏,杀了那个将她灌满的男人。可他的双手不住颤抖,身体失去控制般向後倾斜,直到胯骨重重撞歪桌子,他才想起要用木桌支撑自己。 “红离……”静书轻声叫他,有些心疼他此刻的易碎。或许在别人看来,现在的红离是危险的,可她无法忽略他眼中的绝望。虽然自己只认识他一天,但静书知道,红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怎麽,这麽着急往别的男人怀里跑?”白月出口打断两人眼神交流,残留着红晕的脸上又浮现出招牌的魅惑笑容。他意味不明的瞥静书一眼,将她放平在床上,临松手前还不忘捏她腰肉两下。感受到静书呼吸一顿,双眼才染上些许温度,顺手扯过一旁的衣物,盖在静书身上,而自己只披一件外袍,就撩开床帏,走了下来。 白月微微抬头的阳具将外袍顶出一个隆起,而阳具上粘稠的精液更是将那块儿衣物沾湿、黏住,让他那个胯下巨物的轮廓若隐若现。红离双眼死定那块湿渍,瞳孔黑得让人害怕。可白月明显不受影响的踱步到桌前,悠然自得的坐下,顾自倒上一杯茶,腻声说,“奴家对男人可没‘性’趣哦。”说完,还顽皮的一眨眼,好像红离和他不过是在开玩笑。 “白月……”红离厌恶的微皱眉头,挤出这两个字。任何人都不难听出他语气中血腥的怒火。 白月轻抿一口茶,依旧自若。慢慢迎上红离淩迟般的目光,开口道,“我给她喂了‘早春’。”语气自然的好像两人不过是在探讨天气如何。 可他这一句轻声细语,在红离听来却有如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的倒退一步,隐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也毫无察觉。殷红的血液地落在下垂的袖口,给那抹清冷寡欲的白添上几滴嗜血的红。 早春……早春……红离双眼已经看不清白月魅惑的笑容,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早春可以说是春药,也可以说是蛊毒。女子服下之後,与她第一个交合男子的精液就是解药,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得到那个男子的精液,寄主就会毒发身亡;相反的,只要寄主准时得到男子精液,不仅可以活下去,还能以男子阳气滋养自己。 关雎的小倌,几乎每人都偷偷藏有一粒早春,为的是绑住自己心上人。可真正用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见识过了女子的无情寡义,又有谁愿意背上人命的负担。红离万万没想到,白月……白月……他竟然给静书服了早春…… ***************************************************** 广告时间~请多多支持包子的征文《逃离》吧~吼吼~~ 两败沈沦 欣赏着红离脸上一瞬间的破碎,白月微笑着再斟一杯茶,送到他面前,“怎麽,很吃惊麽。能让你红离公子破例的女人自然很勾人。”说完,回忆起刚刚的快感般半眯双眼,瞳孔泛着情欲的水汽。 红离被他脸上的沈浸深深刺痛,那碍眼的享受让他被惊讶压下些许的怒气反扑回来。他努力克制自己表情,僵硬的伸手去拿那杯茶。可茶杯刚握紧手里,就被他硬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紮进他白皙的手掌,血珠立刻涌出,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滑落,留恋不舍的自指尖滴落在茶桌,晕染出一朵朵红梅。 白月品一口茶,状似无意的看眼那几滴血迹,心中不禁惊讶。他没想到,静书竟对红离如此特别,竟然可以让他失控到弄伤自己。他对静书只是好奇,对於一个可以让红离破例的女人的好奇,而那粒早春……白月垂下眼帘,掩去眼中少见的暗沈。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给她服了那粒早春……只是那时候,头脑中就冒出了这个念头,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执行了……他本无意掠夺属於红离的女人,准确的说,如果早知静书在红离心目中有如此地位,他是根本就不会去碰她的。只是,如今一切都晚了……静书和他,再也分不开…… “你想要什麽。”红离不去看自己受伤的手掌,垂下袖口,掩盖手上的血迹。清冷的声音不复往常疏离,而是充满隐忍压抑。 想要什麽吗……白月心中默默重复,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啊……白月勾起嘴角,抬眼看向红离,故作轻浮的说,“你看不出来麽?”边说边瞥向床帏,眼角的淫靡不言而喻。 红离感觉自己额头正在突突直跳,所有冷静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艳丽烧尽,他强调所有权般冷声提醒,“她是我的──”话还未完,他自己就先愣住了。这种充满占有欲的话,怎麽会从自己嘴里出来……红离突然清醒过来般紧闭薄唇,威胁的话语因为这个骤停而令人莫名。 “你的啊……”白月低声轻喃,刚刚还妖冶晶亮的眼睛被垂下的眼帘遮挡,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现在……不得不是我的了呢。”本是挑衅的话,却不知为何听上去透着丝哀婉。 红离不知该怎麽说下去,极度的愤怒咆哮着要汹涌而出,可他却找不到宣泄口。他还能做什麽,说什麽。白月给静书服了早春。现在竟是自己成了那个插足的人。他那冰冷的眼神比平时更加刺骨,侧头去看床帏里那个永远委屈娇小的身体,红离快步走了过去,大力掀开笼罩着的艳色薄纱,双眼分毫不差的对上静书眸子。 静书一直关注着外面两人的动作。隐约中获知白月好像给自己吃了什麽不寻常的东西,可她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究竟会是什麽,因为红离的气息冷得让人无法忽略。明知道自己是恩客,他才是倌人,可静书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敢反抗。虽然多多少少能猜想到他看见自己时的神情,静书还是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的双眼太冷清、太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那其下的暗潮。 红离紧盯静书脸庞,自虐般强迫自己去看她被其他男人拥抱後的痕迹。自己啄吻过的红唇此刻正红肿得厉害,自己抚摸过的乌发现在也淩乱的披散着,似乎是在告诉他两人之前经历了多麽激烈的性事;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在自己怀中总是水汽迷蒙、沈醉又压抑的眼睛,现在正一动不动看向自己,透着明显的慌乱却始终没有移开……这样的眼睛,让红离恍惚……可她身上碍眼的红袍击碎了他瞬间的温柔。他将静书身上的外袍掀开,突然暴露在外的雪白胴体受惊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5 般蜷缩,而那双缭绕着水汽的眼睛,依旧看着他…… 红离快要爆炸的怒气在看到静书被绑的双腕时,戛然而止。他愣在当场,手里还攥着白月红袍,神色复杂的看着静书满身红痕。 即使双臂挡在胸前,双腿也已经尽力蜷缩,静书还是无法阻挡红离审视的目光。他眼中的复杂静书读不懂,她只能瑟缩着,承受他带给自己的压迫。手腕已经被绑得麻木,而双腿更是酸软得厉害。静书心中紧张与委屈交杂,她想出口让红离别看了,可又怕自己会挑起自己承受不来的後果。 “红离……”细不可闻的声音如小猫撒娇一般,撩拨着红离耳朵。甚至坐在稍远处的白月,都酥得阳具更挺,手指僵硬。可静书依旧毫无所察的看着红离,眼神泫然又惶恐。 红离冷冽的双眸终是软化,他脱下自己身上素白的外袍,将赤裸的静书裹起,然後弯腰将她整个搂进自己臂弯,一手拖住她大腿,一手扶住她後背,将她下巴搭上自己肩膀,看也不看白月,径直向房门走去。走到门口,红离还是停了一下,沈默稍许,留下一句,“离她远点。” “呵呵……”见那两人离去,白月轻笑出声,可只一下就再也坚持不下去般停止笑容,神情落寞的看着桌面上的血渍。即使明知道她和自己再也扯不清也要宣告所有权吗……红离啊红离……白月想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尝试两次,都无法像从前那样戏谑……“呵,”自嘲一笑,白月低头看看自己已然抬头的欲望,苦涩的闭上眼睛。白月啊白月……你又比他清醒多少…… 残酷的温柔1 红离像抱无法行走的人那样抱着静书,一路走回自己卧房。其间,静书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怕自己起伏的乳房会隔着毫无阻挡作用的外袍碰上他胸膛。 远远地,静书就看见红离房门口跪着一个身影。脑袋低垂着,一个圆圆小小的发髻因为主人的低头而冲天挺立、摇摇晃晃;那人後背委屈的弓着;双腿并拢,膝盖紧紧合在一起,像是要夹住什麽东西般;两只白嫩的小手老老实实放於膝盖,好像一个等待先生责罚的学生。红离抱着自己经过时,他似乎抬头想要说什麽,一瞬间後背向上挺直,可静书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五官,他就又丧气的垂下了头,纤细的後背也跟着弓了回去。不知道为什麽,静书觉得他可怜的同时又有那麽一丝好笑,身体也不禁放松下来,细细打量起这个身影。 静书的下巴搁在红离肩膀,红离看不见静书表情。可他能够感觉的出在自己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怀中的身体突然松软下来,毫无戒备的靠进自己怀抱。红离当然不会以为她是突然对自己放下戒备,趁静书不备,一手按住她肩膀,脖颈突然向後。 静书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就这麽落入红离视线,她还来不及收起翘起的嘴角人就已经先愣住。那张素净却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交错着微笑和惊讶。红离被这个呆傻的表情弄得有些好笑,樱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在看见静书瞬间瞪大的眼睛後,嘴角忍不住勾得更弯。 静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眨了两下,确定面前景色不变,才吃惊的消化这个现实。红离竟然笑了,总是清冷又疏远的红离竟然笑了……虽然那对漂亮的眼睛仍然带着些许冷清,可他的眉毛放松了下来,如春风里的柳叶般温柔煦和;还有那对淡色的薄唇,抿起时总会让人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寒气,可是现在它弯起後,竟让静书下意识联想起樱花,早春里第一抹似白似粉的樱花…… “笑什麽。”冷清的声音传入静书耳朵,红离呼出的凉气也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细颈。 “什麽?”静书放松神经,自然与他对话。 “刚才,在笑什麽。” “……”静书有些犹豫,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颜色已淡,却依旧红艳的嘴唇轻轻嗡动,吐出一个单字,“他。”边说边快速瞟了眼跪在一旁的小侍,又赶紧收回目光,半垂眼帘,睫毛细细颤动,“有些可怜。”说完,忍不住又看那小侍一眼。 红离却因为她的回答而笑意尽失。嘴唇上微笑的弧度化为乌有,眼中的一缕暖意又被冷冽取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久寒渴春人的一场美梦。红离那颗似乎从未跳动过的心脏此刻竟泛起醋酸,他没有心情去深究自己的变化,依旧紧盯静书因为自己表情而又复紧张的脸颊。她刚刚看黛阳的眼神让他针紮般刺痛。那样温柔和善的眼神,还有看向他时,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切一切都让他不舒服,不舒服的像要冻结。 红离冷冷的眼神甩向黛阳,吓得刚想抬头的黛阳立刻瑟缩。别说说话了,黛阳现在恨不能自己的头发丝都变成铁丝,狂风来袭也纹丝不动。公子刚刚的声音带着些笑意,让他好奇,趁公子和夫人都没交谈的空挡,忍不住抬头想要一探究竟,没想竟然被公子抓个正着!而且公子眼神明明比平时还要冷,哪有什麽笑意啊!黛阳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公子冰锥般的目光正紮着自己後背。他摆放在膝盖的双手已经僵直,手指像寒风中的小葱,瑟瑟颤抖。 红离收回目光,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静书走进卧房,还不忘反手将房门紧闭。刚刚还早春般透着丝丝暖风的长廊如今又变成了萧索的寒冬。黛阳许久过後才敢稍微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膝盖,边动还边偷瞄房门,生怕公子突然出现,又将自己抓个现形……公子进去前也没说话,那自己要跪到什麽时候啊……黛阳哭丧着小脸默默哀叹,脑中不停闪现自己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脊背佝偻还跪在公子门口的样子……越想越可怕,黛阳简直要哭了,可他使劲儿咬紧自己下唇,不敢出声儿。与其把公子引出来,生死各半,他宁愿在这儿自生自灭…… 房里的静书比黛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仅有的两句话里是那句出了错,让红离好不容易放暖的冷颜又冻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冷硬。自己这几年掌管夫家生意,自然也遇到过不少难对付的人,可从来没有人像红离这麽有压迫感。假如红离不这麽冷清、不这麽漂亮,或许静书还能稍稍想到些对策,可偏偏红离就是这麽冷峻秀丽,有如仙人。在他面前,静书感觉自己永远像是一个犯了神仙忌讳的凡人…… 红离将静书放在床上,扯去她身上聊胜於无的外袍,让她毫无遮掩的落入自己眼中。她果然又开始恐慌了,细胳膊细腿想要缩起,挡住胸前、胯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6 下的春色。可由於早春的余效,纵使急切,她动作也只能是绵软无力的,努力许久也只能勉强遮挡。殷红的乳尖在双臂缝隙间若隐若现,丰满的乳房因为手臂的遮挡压迫而在侧面挤出一个饱满的弧度;那抹诱人狂暴的稀疏黑丛,深藏於小腹和勾起的大腿之间,两根调皮的毛发不顾主人尴尬的向上翘起,在洁白大腿的映衬下格外淫靡;还有……红离险些失笑,眼中厚重的冰层出现裂痕。静书只顾挡住身前的春色,却忘了将大腿抬起、并拢於腹前,会让花穴更加暴露。那个瑟缩红肿得几乎看不见缝隙,还沾着白色粘液的花穴,此刻正毫无防备的落入红离视线── ********************************** 华丽丽的h就要开始啦~《逃离》那边也要开始啦~~(好准啊……汗一个) 残酷的温柔2 红离起身去拿药膏,早上才用过的药膏还没有收起,正显眼的摆放於桌子上。 静书紧张的盯着红离动作,如果没有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静书一定会对自己现在的防备唾弃至极,竟然怀疑一个恍如仙人的男子会对自己不轨。可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不得不紧张。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怕我吗。”红离拿着药膏坐在床沿,低头打量静书。顺如绸缎般的黑发随着动作丝丝滑落,垂於胸前,发梢拂过静书脸颊,引起些微麻痒。静书想要偏头躲开那些恼人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在红离的注视下竟然动弹不得…… “怕我吗。”红离轻声重复,脸上神情不变。 怕吗……?静书认真思索,好像怕,好像也不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他面前会紧张僵硬是真的,可似乎也没有那种真正被人威胁时的恐惧…… “不知道。”静书看着红离眼睛,乖乖回答,没有一丝隐瞒。静书不喜欢说谎,即使在谈生意时,她最多也只是隐瞒不说,却从来不曾说过假话。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吧,可她自己就是奉行着这种苛刻的戒条。 “是吗……”红离呢喃,却无法否认自己因为她的回答而有些高兴。他以为她很怕自己,耳朵也已经做好听见那个字的准备,但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大多光线,红离的脸庞沈浸在昏暗的阴影中;漂亮清明的眼睛半垂着,翩长的睫毛挡住稍许瞳孔;纤纤手指拖着瓷质的药瓶,那洁白的指腹切合的贴在印着青纹的瓷面上,静书说不出究竟是红离的手指更秀丽还是那个瓷瓶。两人安静对视,平和得仿佛相识多年。 许久,红离才想起,静书的手腕还被绑着。他收回自己不知道飘去哪里的思绪,将瓷瓶放在腿上,伸手去解静书手上的束腰。纤细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捆绑已经出现红痕,束腰褶皱的痕迹清晰地印在她手腕,凹凸红肿;手指也因为供血不足而呈现出病态的青白。 “谢谢。”静书轻声道谢,一手抓住自己手腕,想要抚平那些印痕。可麽指刚碰上自己皮肤,一只手就被红离拉了过去。他的力道不大,却还是让她微微一惊。静书的胳膊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抬起,手肘支在红离大腿;被压迫遮掩的乳房失去了依托,垂落在床褥;几乎被压进乳肉的乳尖後知後觉地慢慢挺立,瑟缩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静书想要问出口的话,被红离恍如解冻春水的目光堵了回去。他月光般清凉的双眼紧盯她眸子,慢慢低下头,垂床的发梢随他的动作而大面积散落下来,柔顺的乌发毫无章法的互相纠缠成不规则的弧度。红离紧紧抓住静书视线,不放她离开,手指轻柔的抓住她手腕,在她的注视下,伸出舌尖,慢慢凑近那个褶皱红肿的地方── 那个湿润柔滑的舌尖碰触到静书手腕时,她不禁轻颤。那双禁锢着自己的眼睛太清明,而那个舔舐着的舌头却又那麽靡乱,没有规则的,用量将自己手腕滑过他的舌苔、舌尖,就在她以为那个触感要离去时,他就又反回来,重新开始。柔软湿润的温暖让她放松,手腕上的疼痛也似乎缓解了稍许。静书暗暗自责,红离明明就是在给自己……“疗伤”……而自己却在这麽平和的其中感受到了淫乱…… 静书不知道,红离这一切都是赤裸的引诱。他从来不曾,也不需要勾引女人,但现在,他正尝试去做…… “咕噜……”抗议声突然从静书腹部传出,她惊醒般瞪大眼睛,脸唰的一声变得通红,另一只手赶紧按住自己小腹,生怕它再来一声。可那个平坦洁白的小腹根本不管主人意愿,依旧委屈的再次咕噜一声……这下静书全身都开始尴尬的泛红,双眼躲开红离视线,不知往哪里放似的四处乱转,本来苍白的面颊被热气熏出醉人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红离的双眸已经被笑意蓄满,可他留恋不舍的将静书手腕含入自己口中,狠啜两口,才放开她。放下床帏,转身朝桌子走去。 直到现在,静书才发现,桌子上竟然摆着满满一桌菜,颜色都很清淡。红离端起其中一盘,却不往她这里来,反倒朝房门方向去了。 “嘎吱──”的开门声,将已近呆滞的黛阳惊醒,他赶紧挺直後背,端端正正跪好,等待发落。 “把菜热一下。”红离冷淡的声音在黛阳听来有如仙乐,终於可以动了! “是!”黛阳高兴应着,不顾脚上的酸麻,赶紧起身。刚要进屋,赫然发现公子竟然堵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在这等着。”红离也就面无表情的下达着命令,将手里那盘菜放入黛阳手中,转身又往里走。没走几步,突然回头,见黛阳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没有抬眼,才满意的放暖些眼神,回身继续。 黛阳接过满是菜碟的托盘,不敢请示公子能不能分两次拿,纤细的手腕因为重量而微微颤抖。 “动作快点。”红离话刚出口,黛阳就赶紧端着图盘小跑步起来,不敢有一丝怠慢。红离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脑中突然闪过静书慌乱的神情。冷峻的双眼瞬间被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布满,摇摇头,轻声合上房门。 “等一下再吃,菜凉了,可能会腹疼。”红离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给静书听,可他看见那双晶亮透彻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忍不住出声。 “谢谢……”静书喏喏道,尴尬於自己还赤裸在他面前的事实,不敢直视红离。 红离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7 又坐回床沿,一手撑住身体,一手轻抚静书头发,轻声问,“还疼吗。” 他问手腕吗?静书微微一笑,动动自己手腕,带着些感激的说,“好多了,应该没什麽事。” 红离却并不接话,紧盯她笑颜的目光让静书忍不住收起笑容,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说,”红离凑近静书脸颊,抚着她头发的大掌却在慢慢向下滑,引起静书微弱战栗,“这里,还疼麽。”话音刚落,那个不知何时来到她臀瓣的手掌,突然从两腿之间插了进来,整个罩住静书花穴。 **************************************************** 剧情又超出包子预计了……(没有概念的人,汗……)h之名,下章开始~ 残酷的温柔3 “唔──”凉凉的气息透过他的手掌从身下向上蔓延,静书忍不住轻哼一声,头皮发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席卷她无力的身躯。比性事温柔,却又比安抚挑逗。 知道她还没恢复力气,红离毫不避讳的分开静书大腿,身体向下,跪在她两腿之间,两手抓住静书白皙的大腿,仔细观察那里红肿的花穴。 “别……看……”静书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又烧了起来,她想要伸手挡住那里,胳膊却怎麽也抬不起来。 红离将静书屁股抬上自己膝盖,让她的花穴被迫呈现在自己眼前。粉嫩小巧的花瓣已经肿得红艳,几乎让他找不到入口。可一股细细的白液却因这个托高而缓缓从那里流出,滑过她诱人的花穴。红离用麽指和食指分开那两片闭合的花瓣,想要看看她的洞口。却没想那些白色的粘液粘连了两片花瓣,被红离拉出几缕淫丝……细细的白线很快就断裂开来,落在静书还在兀自蠕动的洞口── “他的东西……”静书看不见红离表情,也无法判断他语气中暗藏的情绪。 “他的东西还留在这里。”红离抬起头,脸上没有表情,好像一个漂亮的玉器。 静书不知道该怎麽接话,张张嘴,又语塞的合上。乱飘的眼睛又开始泛起雾气。 修长洁白的男性手指放开被自己撑开的花瓣,沿着那条隙缝由上到下缓缓滑动。 静书紧紧咬住自己嘴唇,不想发出声音。可身体还是诚实的开始颤抖,隐藏在红肿花瓣中的小洞也加快了蠕动速度,吐出更多因挤压而无法容纳的精液── 红离双眼直视那些流出的精液,食指轻轻抚弄静书缝隙。直到没有更多精液出来,他才停下动作。静书还没来得及放松身体,那根漂亮的手指就突然挤入她洞穴── “恩──”掺杂着疼痛的畅快瞬间蔓延全身,静书闷哼出声,双眼没有焦距的瞪大,茫然看着头顶的洁白床帏。被红离架起的腰也忍不住僵硬绷直。 “红离……红离……”静书哀求的呢喃他名字,“别……”不要再来了,她在心中默念,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依旧毫无表情,眼底却已经开始暗沈的男人。 “给你弄出来。”红离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一阵烦躁,解释一句,就继续自己动作。只进去了一个指节的手指缓缓向里推进,粘滑的精液阻隔在他和静书内壁之间,却也方便了红离手指的动作。被男人狠狠侵犯过的内壁正自卫般快速纠结,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手指推出去。可这样的防御不仅没有阻止男子的侵犯,反倒让静书更加清晰的感受到红离每一个指节处的微突,甚至他指腹的薄茧。 “啊……红离……”静书低吟起来,身上残留的情欲被迅速点燃。她贴着红离腰部的大腿剧烈颤抖着,将自己的战栗清晰的传给他…… 红离强忍住自己翻滚的欲望。拼命镇定头脑,慢条斯理的勾起已经深入她花穴的手指,仔细抠弄起来,将那些残留的粘液全部清理出来。被抠搅的精液不情愿的流出洞口,甚至泛起些许泡沫。红离紧盯那个流着别人精液的洞口,阳具肿胀得几乎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看着留有其他男人证据的下体也能这麽亢奋…… 静书知道红离是真的在给自己清理,可她却无法阻止身体上越来越舒爽的感觉。那个手指的粗细刚刚好,让她可以比较舒服的容纳。除了刚进入时,花穴感受到些许被撑开的痛感,她就再也没有感到一丝不适。红离的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让静书紧张防备的心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碰触。 确定再也没有任何液体留在里面,红离伸直一直在里抠弄她的手指,指尖顶上花穴深处那块嫩肉,试探般轻轻按压── “啊──”静书细细的呻吟还没结束,汩汩蜜液就已经沿着红离手指流出,沾湿他白皙的手掌、交错着青色血管的手腕。 “要再洗一下才行。”红离的声音依旧冷清,可额头却已经布满薄汗。能抠出来的精液他都抠出来了,可他还是觉得那里面会有残留,必须要用另一种液体彻底洗刷一遍才行── 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不停按压那块嫩肉,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静书张开嘴努力吸气,却还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饱满的胸部也随之快速起伏,艳色的乳头高高挺立,嫩白的乳肉浑圆饱胀,似乎能看见皮肤下隐隐的血管。她费力上移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指的侵袭,可还没等她真正离开,他就已经追了上来,还变得更加用力。 “啊──红离──”静书已经染上哭腔,这种无力感太强烈,让她如悬空般畅快,却又担心摔下来的时刻。他每按一下,就有一股比稍前更清晰的酥麻酸软感侵袭四肢、涌上头顶,舒爽的几乎让静书汗毛直立。 “呜──”伴随着一声哭咽,大量蜜液开闸般汹涌而出,沾湿红离一大片衣物。红离也高潮般长长呼出一口气,半眯眼睛仔细观察那滩透明的春水,确定里面没有掺在一丝不属於她的粘白,才缓缓抽出自己手指。他抽出的动作极慢,一路上手指还在不停轻轻四处按压…… 红离掏出自己袖口中的手帕,仔仔细细将那些沾染在静书花穴、黑丛的蜜水抹走,甚至连渗入股缝的几滴,也被他以食指仔细沾走。 “舒服麽。”红离擦擦自己手指,轻声询问依旧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静书。 “……”静书的眼睛慢慢对焦,看上红离暗潮汹涌的双眼,她轻咬下唇,没有出声。 看见她小小的白齿轻轻按压那红颜饱满的下唇一下,印出一个浅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8 浅的痕迹,牙印周围的唇色比其他地方更淡一些,却显现出一种脆弱的诱惑。 红离凑近静书,将自己嘴唇碰上她的,半敛眼睑,继续追问,“静书,告诉我,舒服麽?”见她依旧不肯回答,干净的手掌又罩住她还在挺立的乳房,轻轻揉捏一下,再次出声,“舒服麽?” “恩……”静书终是妥协,声音又细又小,却还是清晰落入红离近在咫尺的耳中。 登门造访1 “夫人,您的茶。”秀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发愣的静书带回现实。她回过神来,却又开始盯着那个直冒热气的茶杯继续出神…… “夫人?”秀儿疑问的小声再叫一声。夫人从昨天回来後就一直这副样子,今天还一大早就叫阿福领了好多银子出门,不知道干什麽去了……夫人一向很少出门,可前天却一晚未归,真的好奇怪…… “秀儿,叫阿福准备轿子,去李夫人府上。”静书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打算去找锦华谈谈心。自己半天都没看进去一个字,再这麽下去,可怎麽好。 “夫人……”秀儿有些为难,轻柔的声音带着些犹豫,“阿福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夫人到底给阿福派了什麽差事,大半天了,也不见回。 “是吗……”静书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那就劳烦徐管家一下吧。” “是。”秀儿领命退出房间,只留静书一个人看着那杯一口都没喝的茶继续发愣。 严家和李家隔得不远,静书却很少到锦华这里来。李家老爷有很多小妾,子嗣也多,府上自然是比静书夫家热闹。静书有些羡慕这样的热闹,却也害怕。这李府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说话、行事,都是规矩。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夫人、公子、小姐,看似热情实则疏远的很。这种虚情假意的亲近,总让静书感觉有那麽丝不舒服。 “夫人,李府到了。”秀儿柔柔的声音隔着帘帷传了进来,打断她的回忆,“奴婢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用了,”静书撩开轿帘,不等秀儿搀扶,就俯身跳下来,“我自己去吧。”与其憋在轿子里干等,她宁愿自己出来吹吹风。 秀儿看着自家夫人随性的样子,也放松神态,赶在夫人之前,敲了敲李府朱红色的大门。 很快一个小厮就探头出来,疑问的开着她们。静书上前一步,带着些淡淡的笑意开口,“打扰了,还劳烦您帮忙通报七夫人一声,严家的杨静书前来拜访。”对於静书语气中的客气,秀儿早已习以为常,可那应门的小厮明显出乎意料的一愣,随即才打开门,让静书和秀儿进来,将两人领到一个小花园。 “还请夫人稍等一下,七夫人正在给大夫人请安,小人这就去通报。”小厮毕恭毕敬低头禀报,手脚都规矩的一动不动。 明知他看不见,静书还是习惯性微微一笑,柔声道,“不碍事,等七夫人请完安再通报也可以。”锦华在李家到底只是个小妾,别因为自己让她坏了规矩。 “是。”小厮依旧低着头,鞠一躬,就转身离开了。 “秀儿,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七夫人说。”刚刚带秀儿进来只是怕李家的小厮见自己孤身一人,不给放行,现在既然进来了,而且自己还要和锦华说些私密的话,就先放让秀儿回去好了。 “可是夫人……”秀儿急忙开口,怎麽能把夫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事,”静书打断秀儿即将出口的担心,“等要回的时候锦华会找人回去通报的,到时候你再和阿福一起来就好了。”知道秀儿是担心自己,静书也不说什麽七夫人不七夫人的了。秀儿从自己嫁入严家就陪在自己身边,关系自然不比一般主仆。 秀儿见静书坚持,也不好再说什麽,行了一礼,沿原路离开。 静书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见那小厮还没回来,有些无聊的起身四处走动,活动活动腿脚。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处她不认识的地方。这里有几块巨大的假山,大概有静书三个高,周围种着些许挺直的竹子。现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可这里偏偏一朵花也不见。 “恩……啊……奴家……奴家不行了……”女子娇弱无力的呻吟随风而来,听得静书一愣,顿下脚步。 “啊──”女子尖细的呻吟突然响起,刺激着静书脆弱的耳朵。想必是丫鬟和小厮在偷情了……这种事在李府这样家大业大的府上应该不奇怪,静书不想破别人好事,转身打算离开。却不祥这一侧身,竟将假山後的男女看个清楚。 女人背靠着假山,衣领大大敞开,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束腰松散的挂在身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粉红的裙摆中横了出来,圈在男人腰上;两条纤细的胳膊也正勾在男人脖颈,纤纤玉指无力的垂着。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衣衫整齐,只有发髻微微散乱;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女子脸庞,将她零落在额前的碎发阵阵吹起── “啊──好舒服──”女人放荡的大声呻吟出自己感受,身体被男人一下一下顶得向上。 “骚货,可要给爷夹紧了。”男人似戏谑似享受的声音低低响起。 静书脸颊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头顶像烧开的热水般沸腾发胀。她想要移开眼睛,趁这两人不注意赶紧离开,却没想到眼睛还没转开,那个臀部正快速挺动的男人竟侧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赶快离开这!静书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赶紧回身,可刚走出一步,就自知不对。这两人若是府上的奴婢和小厮非要被自己这一撞破吓个半死,而且自己偷看了人家如此私密之事,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静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脸上的热气,回过身去,迎向男人依旧停留在她这个方向的目光。 男人似乎没想到静书会再回来,意外的一挑眉,嘴角戏谑的勾起。可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怠慢。那沈浸在快感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男人的走神,依旧卖力呻吟着。 ************************************************ 包子回来啦~!谢谢亲们这两天对包子的关心和支持~真的好感动!看到亲们的留言的时候,包子真觉得这次手腕扭得真值啊……(欠抽)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没那麽疼了哈~可能文会码得慢一点,不过会尽量更新哒~~~ 在此感谢亲们~~麽麽~ ps.两天没码文,手痒的厉害啊…… 此致 敬礼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19 某只不能安分的包子 登门造访2 静书将眼睛定在那人锐利的目光上,一点也不敢多看。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又抬起头,对着那人无声做着口型── “抱歉。” 说完,轻手轻脚离开。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收回目光,深色的瞳孔反倒闪过兴味的光芒,草草抽插两下,就放任自己射了出来。 “啊──”女人配合的尖声高吟,也达到了高潮,丰沛的淫水汹涌而出,将男人还停留在自己体内的阳具浇个彻底。 “数你最骚。”男人捏住女人下巴,脸上挂着调笑,下体却毫不留恋的抽了出来,抓过女人散落的束腰将自己阳具上的粘液擦干净,提好裤子,悠闲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乳房暴露,大腿上沾满自己精液的女人。 “谢公子,公子也还是这麽猛。”女人似乎并不介意男人的冷淡,冲男人抛一个媚眼,抹一把自己两腿之间,掬起一手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在男人的注视下,将这些粘液擦到自己朱红的肚兜。 “哼,行了,”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可眼神却没有染上暖意,“别说奉承话了,下去吧。” 女人听话的赶紧穿好衣服,提着自己还来不及绑上的束腰,抚平头发,恭敬地一行礼,乖乖退下。见她走远了,男人才收起笑容,无聊般说了句,“无趣。”随即想起刚刚撞破自己云雨的女人脸颊通红、强作镇定的神情,才垂下的嘴角就又翘了起来,冲着空无一人、只余风过竹子沙沙声的院子,叫了一声,“李宝。” 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闻声从竹林里快步走出来,低头站在男人身後一步远的地方,请示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刚刚那女人是哪房的丫鬟。”这府上的夫人,自己都见过,那她肯定就是丫鬟了。只是她身上的布料虽然朴素,却是极好的料子,一个丫鬟怎麽会有钱买这种衣服?这是他搞不懂的地方…… “是。”男人曲身行礼,立刻去查。 静书好不容易才找到刚刚自己待过的小花园,见那个给自己领路的小厮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眺望。小厮远远看见静书,立刻跑了过来,还穿着粗气就急急开口,“夫人,您可回来了,您这要是走丢了,可要小的……”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嘴,一脸恐慌的看着静书,结结巴巴解释说,“夫、夫人,小的不是说您不是,是、是、是……” “抱歉,”静书冲他歉意一笑,“是我不对的。刚刚等的无聊,就去转了转。” 小厮听见静书对自己道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还来不及合上。 “敢问,七夫人请完岸了麽?”见他这样,静书主动询问。 “啊、啊……是,”小厮赶紧收起自己吃惊的表情,恭敬传话,“七夫人已经回了,请夫人您过去,还请夫人跟小的走。” “劳烦了。”静书微微一点头,跟在小厮身後。 李府果然很大,长廊又特别多,如果不是有小厮带路,静书一定会迷路。她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风景。李府虽然人多规矩多,但花园的精致也是极好的。不像自己府上,只有自己零零散散打理的几株花儿。徐管家也不是没说过要建个花园,可静书总觉得这样太费神,一直搁置着。现在看看李府这景致,倒让她有点想修个花园了。 “静书!”听见锦华的声音,静书回头去看,见她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锦华。”静书也开心的笑起来,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锦华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心的问,“怎麽才来。” “我刚刚去别处逛了逛,有点迷路。”静书老实回答,省去自己在那竹园看见的那一段。 “你啊,非要七夫人我担心死。”锦华埋怨一句,轻拍静书手背,可话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是没法对静书真生气,甚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种软绵绵的性子,不管说什麽,她肯定都是回答“好”“抱歉”“知道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撑起严家的。 “知道了──”静书故意托长尾音,身体也随声音微微一屈,“七夫人。” “行了,”锦华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冲静书身後的小厮一挥手,领她进了屋。 等明月奉上了茶,躬身退出,关好房门,锦华才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说吧,什麽事。”静书一向不喜欢来李府,今天竟然主动跑来,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您,七夫人。”静书借着锦华刚刚的话,会她一句,可一想起自己要和她说的事,又笑不起来了。 “怎麽了,”锦华察觉出静书的异常,放下茶杯,拉过纤细白皙的手,轻声问,“出什麽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见锦华这样,静书胸口一暖,眼中的愁色去了一半儿,“不是,就是……”静书为难,可看锦华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是坦白出来,“‘关雎’的事儿……” 锦华等了一会儿,见静书没有了下文,有些不解的问,“‘关雎’什麽事?”这女人在关雎能有什麽事儿?都是主、是客,随性的很。那晚静书没回来,锦华也不是没问,可清音说她被红离公子带走了。这红离公子是关雎头牌,静书能跟他共度一晚,锦华也没什麽不放心的。 “锦华,”静书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自己的情况,转而征询起锦华经验,“你和琴音都是怎麽相处的?” “还不就那麽回事,”锦华也不隐瞒,认真回答,“有时间了就去看看他,平时有什麽好玩意儿也记得找人给他送去,当然银子是肯定少不了的。” 静书边听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要送礼物和银子,至於见面麽……自己和红离……还有白月不比锦华和琴音,如果能只收礼物不见客人,想必会让他们更欢喜吧…… ********************************************* 包子回来啦~谢谢亲们的关心和支持 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不仅是包子的手,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另外考试也快要开始啦……汗…… 最近更新可能不能像以前那麽勤快了,但等考试结束,“噩梦”就结束了~ 另外,包子开了新文~算是转换心情之作吧。发生了好多,有些烦躁,来一个新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0 的开始,调节一下自己,希望亲们也可以支持哦~ 登门造访3 “静书,你问这个干什麽。”锦华见静书一脸深思的表情,忍不住多问一句,可还不等静书回答,她就先严肃了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静书,你在‘关雎’可有了什麽喜欢的人?” “怎麽会,”静书收起心思,对锦华的担忧有些疑惑,“我那天才第一次去,怎麽会有什麽相好的。”在静书心里,这男女之情都是要用时间堆起来的。纵使红离、白月都是丰神俊朗的人物,可自己也只是觉得他们好看而已。更何况……若真喜欢上那样的人,也只会是自讨没趣吧。他们又怎麽可能会喜欢上这麽平凡的自己呢。 “那就好,”锦华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刚刚见静书那神情,她还以为静书动了感情呢,“你要记得,‘关雎’里的都是倌人,他们再好、再温柔,也都是为了讨你欢心,千万别对他们动了真感情,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那……琴音呢?”那天见锦华和琴音,感情是极好的,而且琴音看上去很是想念锦华啊…… “你啊……”锦华叹口气,毫不避讳的说,“我和琴音也就是各取所需,老祖宗说的‘戏子无情’不是空来的,这倌人的真心啊都隔着好几层肚皮。那红离公子也不例外,”锦华不放心的补充一句,“越是漂亮的越难有真心。”说到这,锦华无奈似的叹口气,“原本拉你去‘关雎’是想给你找个体己人儿,没想到你竟然招惹上了头牌。这普通小倌是讨好女人的,而那头牌,是女人讨好他们……我就怕你也吃了这种哑巴亏,一掷千金就为了博戏子一笑。” “不会的,”静书安然一笑,知道锦华说的有理,本来纠结为难的心因她这番话而镇定下来,“那红离公子待我不错,我怕自己亏待了他,所以才来问问你该怎麽办。况且……”静书调皮的眨眨眼,只有在锦华面前,她才有这样一面,“我也没有‘千金’那麽多钱啊。” “呵,”锦华被她逗得一笑,看她不似说谎,也放下心来,“你明白就好,别亏待了自己。” “知道了,就你对我好。”静书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能有锦华这麽个朋友,是她的福分。 “行了行了,”锦华感动,却不习惯这种气氛,“咱们姐妹这麽多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今儿个留下来用晚膳吧,正好我也不想去大厅陪老夫人用膳,咱俩就在屋里摆一小桌,怎麽样?” 静书微笑点头。这正是她希望的,她想多留会儿,多和锦华说说话,可又不想去见那些夫人、小姐,免得客套不自在。 两人又开开心心说了不少悄悄话,静书心情轻松许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锦华叫明月去备了菜,还有一壶桂花酿,两人边吃边说,好不自在。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欢快的气氛,锦华不自觉皱眉,吩咐站在一旁的明月去把人打发了。可明月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利落,只能在门口和门外的小厮说了一会话,又一脸凝重的返回,俯身凑近锦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怎麽了?要是有事,我就先回了。”静书怕锦华碍於自己在这儿,不方便处理。 “不碍事,”锦华不在意的挥挥手,毫不保留的解释说,“大夫人那心头肉晚饭的时候没出现,小厮又找不着人,这发动全家找人呢,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我也帮忙找吧。”静书知道锦华嘴里的心头肉指的是李家公子,她放下筷子,微微担忧的说。 “也行,”锦华起身,拉着静书往外走,边走边埋怨,“也不知道闹腾多少次了,这二公子从小就被送去学武,又上过战场,性子奇怪的很,也不见他和自己娘有多亲近。偏偏大夫人又老觉得老爷亏待了自己儿子,宠的不行。光是因为吃饭没出现,就不知道闹腾我们找了多少回。” 静书对李家两位公子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们是大夫人的儿子,如今把持着家里产业。这些具体的事儿,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在心中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外人只看见李家家大业大,又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只怕这二公子也吃了不少苦…… “对了,”静书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认识李二公子,又怎麽找他,赶紧问锦华,“这二公子可有什麽可以辨认的特点?” “他脖子上有块玉,上面刻了个‘远’字,不过……”锦华语气一顿,继续说,“你根本就不用看那劳什子玉,只要远远看见一身的杀气,那肯定就是二公子了。你见着他了,也别凑上去,找其他小厮过去叫他就好。” 静书心中暗想有没有这麽可怕,却还是点头答应。两人在岔口处分了开来,锦华嘱咐了好几遍“千万别走远”才离开。静书一个人走在小石子路上,带着凉意的夜风袭袭而来,吹散静书脸上发热的酒意。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睛四处打量。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静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原本那条小路,仍旧悠闲的走着,一边找人,一边享受散步的惬意。周围越来越茂密的竹子挡住她稍许视线,可她还是看见了在竹林深处的假山上,坐着一个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李二公子……静书快步上前,却发现那假山竟比从远处看高出那麽多,她仰头才能看见上面那人的脚。 “请问……是李二公子吗?”静书带着犹豫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可假山上那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 那人依旧不言不语,静书尴尬,有些想走,可一想到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在找眼前这个可能是二公子的人,脚就又迈不出去了。 看看假山,再看看自己裙子,静书任命般叹口气,捡着突起的地方开始往上爬。 ********************************************* 啊!!!!!!快疯了,包子到了一个“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白天停电,晚上11点之後断电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是鲜网抽了还是包子抽了,为虾米老是登不上来…… 登门造访4 裙子到底是不方便,静书费了不少劲才爬到假山顶。一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滑下去,可坐在顶上那男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若是换了别人,肯定该开口要帮忙了,要不也要在心里暗暗嘀咕上几句。可静书偏偏觉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1 得是自己扰了人家兴致,不请自来,一声也不吭。 抚好裙摆,静书也坐在冰凉的石头上,隔着那男人两拳远,小声问,“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对方还是毫无反应,如果不是他在月光下闪烁着淡彩的双眼,静书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偶人。 “那个……”静书有些为难,现在的情形怎麽看怎麽像她在扰人清静,死缠烂打,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啊,总不能让这府上这麽多人瞎折腾。“您是……” 这次她话还没问完,那人倒先回头来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又迅速转回去,好像静书不过是一阵恼人的轻风。可这短暂的一瞥,却让静书吃惊不小。他的眼睛……颜色很淡,不似常人那般漆黑,反倒有点像淡淡的墨色。奇怪……却也特别,静书没多想,天下这麽大,奇人异事自然不会少,之所以会吃惊,只因见识不够广博。刚刚那个人的动作,也让她看清了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虽然没能看见上面的字,但八九不离十了。静书斟酌一下语句,再次开口,“李二公子,大夫人找您呢。”本以为大夫人三个字能让他有些反应,可那男人依旧不闻不动。 静书见此,心中暗叹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说不动他,那就在这守着好了,至少有人找来,自己能知会一声儿。 静书所料不差,没过多久,林间的小道里就传来锦华担心的声音,“静书!静书!”她的声音很急,还伴随着小跑步的动静,静书不敢耽误,赶紧回答,“锦华,我在这儿。” “静书?”急促的脚步声停顿下来,接着是穿越竹林的沙沙声。很快,锦华就带着几个小厮出现在假山下面,小厮手中提着的灯笼,将这里沈寂的黑夜驱散不少。 “静书!” “锦华,”静书想要起身,可刚一动作就差点滑下来,吓得她赶紧坐好,“我没事,我找到──”她边说边看旁边人一眼,示意锦华。 刚刚锦华只顾着找静书,没去管她旁边那人影,如今这麽一打量,惊得魂魄去了一半儿。静书怎麽会和二公子坐在一起!这、这! 静书将锦华眼中突然的惊惧看得清楚,脑中想起提醒自己远离李二公子的话。她下意识转头打量那人一眼,实在不觉的他有那麽可怕。 “静书……你……”锦华软下声音,话明明是冲着静书说的,可眼睛却时不时扫向旁边的二公子,像在保护幼崽的母羊,“你快下来。”说完,她冲身後一小厮微抬下巴,後者立刻领悟,将手中灯笼交与旁人,快步走到假山下面,恭声道,“夫人,小的扶您下来。” 静书依言小心翼翼往下走,离地面还有几米远时,就着那小厮胳膊,跳了下来。静书倒没什麽,倒是那小厮吓得倒抽一口气,赶紧上前扶住。 “多谢了,我不碍事。”静书冲那小厮一笑,活动活动脚踝,向锦华走过去。她在自己家自在惯了,倒是在这李府上,要是主子出了什麽差池,奴婢小厮们一个也别想跑,自己刚刚那一跳,肯定让那小厮受惊了。 离锦华还有一步远时,锦华像再也忍不住般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後。确认她已经远离假山上的二公子,这才恭恭敬敬开口,“二公子,大夫人找您去大堂。” 那男人还是没有表情,却突然从假山上跳下来,动作利落的好像那只不过是颗小石子。他理也不理这群寻他而来的众人,直接穿过竹林走了出去。其他下人见此,也零零散散跟上去。最後,竟只剩下锦华和静书两个人。 “不是说让你别靠近他麽!”锦华依旧攥着静书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语气责备。静书自知理亏,讨饶般笑笑,软着嗓子认错,“知道了,是我不对。” “你……”她这般态度,锦华还能说什麽。就像一拳打上个棉花枕,只能泄气。“你啊……”锦华气已消得差不多,可还佯装生气道,“早晚得出事儿。”这静书,真是让她没了办法。 “知道错了。”静书还是那副淡笑样子,眼角都透着温和。锦华对她的真心,她再清楚不过。有人如此相待,是她杨静书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行了,”锦华也弯起唇角,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着静书,什麽气都撑不住三秒,“去大堂吧。”见静书面露为难,锦华拍拍她手背,无奈安抚道,“这次躲不过了,闹出这麽大事,总要露个脸。” “我知道。”听锦华这麽说,静书赶紧扫去自己脸上的暗淡,回握一下锦华的手。两人一齐出了竹林。 等她们到达大堂时,那里已经聚满了人。最显眼的上座坐着的就是大夫人,而她正拉着刚刚见过的李二公子的手,眼中似有泪光。唉……静书有些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民妇严杨氏,见过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静书转了一圈给众位夫人行礼,连锦华也不放过,只是她道出七夫人这个名讳时,明显语气中带了些愉悦。犹豫一下,静书还是再次转回到大夫人面前,微微屈膝福礼,“见过李二公子。” “严夫人不必多礼,”静书话音刚落,大夫人就赶忙答话,“多亏严夫人找到犬子,该是妾身给夫人道谢才对。”对於大夫人这样的态度,静书有些惊讶。之前她也算见过大夫人三两次,印象虽然温和,却也淡漠,似乎谁人在她眼中都不如手中那串佛珠。可今天,她竟然如此热情,连表情都很是感激。看来,果如锦华所言,大夫人很关爱李二公子。 “夫人千万别这麽说,”或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大夫人的另外一面,静书不似平常那般排斥这些客套话,发自真心的说,“妾身只是碰巧见到二公子而已。”说完,又行一礼。 “二弟找到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的男声,静书背对这他,不知道所来何人。可她看的清楚,这房间里不少婢女都瞬间红了脸。静书疑惑,退开一步,让出大夫人正中间的位置,回身看向那人。 登门造访5 那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朝这边撇来一眼,瞬间停下脚步,漆黑的瞳孔中透出少许惊讶。见他如此反应,静书更加疑惑,难道他认识自己?可……她仔细打量起找个人,一身青色长衫,齐腰的长发服服帖帖,只留一支簪子固定,艳若桃花的薄唇,笔挺的鼻梁,还有那对见不到底的黑眸……静书想了又想,自己确实不认识他。 那人见静书面露疑惑,眉毛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兴味。可很快又转过头去,立在静书身旁,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2 冲着大夫人行礼,“娘。” 娘?!静书更加吃惊,这麽说……他是李家大公子了?静书只惊讶了不长时间,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李家大公子二公子是谁与她并无干系,甚至以後也不会再见面。她之所以会惊讶,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连见到两位公子。 “是啊,是严夫人找到的。”大夫人脸上笑意未减,感激的目光再次落到静书身上。 “严夫人?”李家大公子似惊讶似疑惑的回头看静书一眼,目光深沈,状似思索,沈声道,“那多谢严夫人了。”说完,他又冲静书福了福身体。静书刚要上前虚扶一把,就发现他正抬眼紧盯自己,而那眼神,竟邪佞异常。这样的眼神……静书瞬间顿悟,是他!她刚迈出半步的脚硬生生落地,手还抬半空中,脸上交错着惊讶和尴尬。 她想起来了。李清逸一看静书表情就猜出八分。心中兴趣更浓。她果然很有趣,一点藏不住事,还有眼中那丝尴尬……有趣,有趣。只是……李清逸微微皱眉,严夫人?她嫁人了?不过这个疑虑很快就被他打消,她嫁没嫁人又有何妨,只要…… 没错,他就是今天在静书在竹园碰见的人。静书一开始只当是普通的小厮、婢女偷情,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麽“好运气”撞到公子和丫鬟的……艳事……这真是,太……太…… 相比静书的尴尬不知所措,李清逸明显悠然自在很多。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中暗藏着跃跃欲试,见静书没有答复,他又再重复一遍,“多谢严夫人。” “不……不用……”静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眼睛却不敢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明明与她无关,可她的脸却不争气的泛起了红。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夫人将静书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出来,“大家都用膳吧。”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熙熙攘攘动作起来,准备的准备,落座的落座。这下静书更加为难,难道……自己也要在这儿用膳?在这里和……和李家大公子同座一桌?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夫人,”锦华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请求,“妾身与严夫人久未相聚,刚刚已在小阁中备好酒菜,能否请大夫人准许我们二人单独用膳?” “好,好,”大夫人心情很好,何况事关静书,她当然什麽都答应,“去吧。”说完,冲静书温和笑笑。 静书福身行礼,转头感激的看着锦华,而锦华也看着她淡笑不语。 “锦华还是你了解我。”两人刚出大门,静书就开始道谢。她是真的感激,若不是锦华,这顿饭不知该吃得多难受。 “你啊,我还不知道。”锦华也是一脸笑意,想起什麽似的询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怎麽了,看见大公子和看见鬼似的。” “啊?”静书心里一咯!,声音都不自觉大起来,引得锦华疑惑一瞥。“没,没什麽,我……我突然脚抽筋了。”总不能说自己撞破了李家大公子光天化日下的“好事”吧…… “脚抽筋?”锦华皱眉,联想起刚刚静书从假山上下来的动作,紧张的停下步伐。 “没什麽事,”静书见锦华这样态度,心中愧疚,可慌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得不继续下去,“就刚才那一阵儿。” “没事就好,”锦华松下一口气,要是静书在自家府上受了伤,她还怎麽交代,“我还以为你被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既然静书没事,她就又开始嘴巴不饶人。 “啊?”静书没反应过来,愣愣吐出一个字。 “你可别打我儿子主意。”锦华玩笑越开越起劲儿,嘴角儿都抑制不住扬起来。 “你……”静书这才明白过来她什麽意思,有些无奈也有些羞恼,摇摇头,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般咕哝着,“我说不过你。”锦华就爱拿她开玩笑,以前她还当真,现在早已习惯。 “行了行了,和我欺负你了似的。”锦华见好就收,拉着静书进了屋,桌上酒菜还温着,“赶紧吃吧。” 两人边吃边聊,月挂正中才恋恋不舍的互相分别。锦华本想留静书过夜,可静书怕秀儿担心,还是决定回府。天色已晚,也不方便找人叫秀儿和阿福来,只好答应锦华提议,坐李府的轿子回去了。锦华本想送静书到门口,可静书坚持不让,这才罢休。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静书紧了紧领口,立在小院儿内等轿子过来。饭後散步,是她的习惯,正好也可以让轿夫少走两步路,何乐不为。 “严夫人。”那个似熟非熟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划破这一派寂静。静书背後一僵,慢慢回身看向出声那人,不自然的开口招呼,“李公子。” 关照 李清逸嘴角挂着笑,上前几步,“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在下李清逸,如果夫人不嫌弃,就直呼在下姓名吧。”他话说的客气热情、礼节也周全,可静书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觉。 “这……”静书为难,对方话已至此,再推脱似乎不妥,可她实在不想称呼姓名,只好用了个折中的方法,“李清逸公子。” “呵,”这样抗拒他的女子,李清逸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像发现什麽好玩的事情般轻笑一声,本就漆黑的瞳孔更显幽深,“那可否告知在下夫人名讳。” “妾身严杨氏。” “哦,原来是杨夫人。”李清逸故意省去静书夫姓,见她果然轻皱眉头,可又什麽话也没说,嘴角更加扬起。 “李清逸公子,轿子来了,妾身该回了。”远远地,静书看见那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就赶紧道别。这个人压迫感好重,让她有点想逃。 “那在下就不留夫人了,望夫人有空多来李府,在下一定亲自迎接。”李清逸也不挽留,时机未到,他并不想把猎物早早吓跑。 “多谢李公子。”静书行礼,转身想走,可犹豫许久,还是回身,盯着李清逸脚尖,脸色微红的小声说,“那个……李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後只剩气音。 “哦?”李清逸刚刚平复下来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泰然反问,“不知夫人所谓何事。” 就算再借静书十个脑袋,她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尴尬过後,那张透着粉的小脸彻底红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句子,“就是……那个……竹、竹、李公子妾身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快步上轿。 待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3 那轿子走远,李清逸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刚刚她竟然真的打算“提点”自己是什麽事,那副上钩小绵羊的样子,让他险些兽性难耐。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一点的小轿,喃喃出声,“杨静书……”漆黑如夜的瞳孔中翻滚着进食前的蓄势待发。 从李府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了,静书也将那晚的变故渐渐淡忘,只当是一生中再也不会重演的偶然。至於红离和白月……想到二人,静书就感觉无措,她没有再去“关雎”,其他方面则严格参照锦华提点,按时送银子、送玩意,扮演着一个标准恩客。只是,她给红离和白月,从来不会直接送银子,而是买些值钱的玉器、绸缎之类的找人送去。赤裸裸的送钱,总让静书感觉不自在。好似是她买了两人肉体一般。虽然他们的确是倌人……可静书不忍心。所以东西,她总是挑着金贵的、好典当的买,全当是礼物,如果他们需要钱,再自己拿去换。而银子,都送到了妈妈手里。红离白月虽为头牌,可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自己既然承了他们的情,总还是照料些好。 第一次阿福送东西去,没什麽事;可第二次去,阿福回来就很为难的说两位公子问夫人有没有带话。自此以後,静书每次找阿福送东西都会让他带句话,无非就是天凉了、天暖了这几句,最多也就是介绍介绍送去的物件是哪来的,可每次也总捎着。 关雎 “夫人,”秀儿敲门而入,躬身通报,“阿福回来了,他有事禀报。” “嗯,”静书放下毛笔,回答说,“让他进来吧。” “是。”秀儿退到门口招呼一声,阿福很快就进来了,只是……他手里还提着两袋糕点。 “夫人……”阿福语气为难,眉头都快堆成一座山。这夫人吩咐的事,他没完成,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怎麽了?”今天一早,她就找阿福去给红离白月送去糕点,可他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那两袋本该送出去的点心。 “夫人……那红离公子说……说……”阿福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说什麽?” “说……说……以後的东西如果不是夫人亲自送去的,就不用送了……” 秀儿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红离是个什麽人物,倌人而已,竟敢说这种话。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静书,却见她除了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麽之外,并无半点不悦。 “倒是我疏忽了……”静书自言自语道。红离终究不是寻常倌人,傲的很。自己这样明显的躲避不见,肯定会让他不舒服。 合上账本,静书走下来接过阿福手中的点心,吩咐道,“备轿吧。”秀儿纵使再不满,也只能听令下去,准备轿子。可她心中却一刻也没停的嘀咕,自家夫人如此心软,倒让那些个倌人占尽便宜。 再到关雎,静书感觉有些恍惚。那一夜半天,对她来说太不真实,她也总是刻意不去想起。提着两袋点心,立在门口,久久迈不出脚。 “杨夫人?!”妈妈眼尖看见她,赶紧笑脸迎上来。这杨夫人虽然不曾一掷千金,可银子一直没断过。想到这儿,她就不禁笑的更欢,眼角的皱纹就快藏不住,“杨夫人,您来了。” “嗯。”静书微笑点头,询问说,“请问妈妈,红离他──”上次是锦华带她来的,自然什麽都不用她开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静书还完全搞不清楚程序,只能求助於妈妈。 “在!在!”妈妈赶紧应承,挥挥手里艳色的纱质手帕,招呼道,“黛阳!黛阳!” 黛阳一听妈妈叫自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步过去,“妈妈,您叫──”却在看到静书的那一刻惊呼出口,“夫人?!” “没大没小。”妈妈见黛阳如此失态,白他一眼。黛阳也惊觉自己失礼,惴惴不安的补行一礼。 “快去通知红离,杨夫人来了。”妈妈凛着脸吩咐黛阳,转头面对静书时又恢复成一脸笑容。 “是!是!”黛阳领命,赶紧往楼上跑,静书还来不及阻止,他人就已经跑远了。淡淡的笑意爬上静书眼角,这个黛阳,总是冒冒失失的,可怜兮兮里有透着股好笑。 红离 “妈妈,那我先上去了。” “啊,是,是,看我,净耽误时间。”妈妈笑的暧昧,可静书并不在意,冲她一点头,慢步上楼。 “公、公子!” 红离正坐在自己房中试琴,黛阳就突然没头没脑的闯进来。红离头也不抬,手不离琴,冷声开口,“怎麽了。” 黛阳立在门口,喘着粗气儿回答,“杨夫人来了。” 她来了?!红离身体瞬间僵硬,按住琴弦的手指骤然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苍白的手指,染红些许琴弦。可他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睫毛洒下的阴影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公子?”黛阳小声叫一声,不知自家公子现在这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公子嘴上不说,可每次杨夫人送来的东西他都收得特别仔细。就算他黛阳再怎麽没有眼力劲儿,也能看出几分。只是……现在杨夫人好不容易来了,公子怎麽一点不见高兴啊。 “红离。”静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黛阳身後,站在门外,看着那个背光的白色身影,轻声唤他。黛阳赶紧侧身儿,将门口让出来。静书对他点头一笑,走进去,身後,黛阳轻手轻脚合了门。 听见她的声音,红离心中翻起万千巨浪。许久,才慢慢抬头,看向那个眉眼全是温和的女人。她……来了……她第一次派人送东西来时,红离是有些高兴的,可慢慢他就发现不对了。她只是一个劲儿送东西来,自己却从不露面,而且捎来的话,也总是不温不火。他明白了,静书根本就不是自愿惦念着他,只是不想做那薄情之人,既然如此,他就帮她一把,撂下话去。本想说“以後不用送东西来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以後的东西如果不是她亲自送来,就不用来送了。 “红离,”静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即使时隔这麽久,再见他,静书还是会感觉不自在……毕竟、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这让她无法不介意。静书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将手中点心放在桌子上,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尝尝点心吧。”边说边解那绳子。 红离起身,神色淡漠,走到静书身旁坐下,看她动作。许久,才用那特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4 有的秋天般嗓音说,“何必再来。”不愿来,又为什麽来。 静书动作一顿,回头看身旁那人。依旧一身白衣胜雪,黑发顺服,搭在桌子上的手苍白纤细,如仙人一般。还有他脸上的神情,淡漠的、疏离的,好像千百年都不曾有过表情。每次见到他,静书都会有种虚空微凉的错觉,好像自己身处初秋的山谷。 静书低头不语,不知如何作答。来,确实没那麽心甘情愿,可不来,又不忍心,而且……她的簪子……还在红离手上。 她这副表情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红离心脏。就这麽不情愿来?红离暗自冷笑,原来这看似最有情的才是那个最无情的。而他,竟然还挂念着。 看一眼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精致点心,红离突然感觉他们是那麽刺眼。物质的丰腴好像是在嘲笑他得不到的记挂。他收回目光,紧盯静书白嫩细致的侧脸,开口道,“喂我。” 静书闻声抬头,却见红离手中竟把玩着那只她的玉簪。再见他脸上神情,依旧冷淡,淡褐色的瞳孔几近透明。 “喂我。”红离又是一声,明明说着尘世的话,可神情却那麽离世,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静书看他突然攥紧玉簪,心里一阵紧张。犹豫一会儿,见红离一动不动、神色不变的盯着自己,妥协的伸手拿起一块点心,送到红离嘴边。 点心上的面粉粘在红离嘴唇,让他本就浅色的唇更加苍白。静书见红离张了嘴,本想赶紧送进去就把手收回,没想到红离竟然一口将她手指一块含入。牙关微合,不让她离去。柔软湿润的舌头舔弄着着静书纤细的手指,後来干脆握住静书手腕,大口大口吮吸起那两根洁白的手指,纤细的脖子因为吮吸而微微後仰。 静书噌的一下全身通红,脸上的血液似要冲破障碍汹涌而出。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吞吐着羞热的气息。而红离,双眼始终停留在静书脸庞,唇舌纠缠着她的手指,口中若隐若现着水声,可偏偏表情还是那般平淡。只有眼底那一丝压抑的涌动泄露少许欲望。 红离从自己口中抽出静书手指,舌头和手像属於两个不同的人般,都在用力纠缠,谁也不肯放那两根葱白离开。红离看着那沾满自己唾液的纤细,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弄指缝间点心的残渣。 红离2 “唔──”静书咬紧牙关,双眼半合。阵阵酥麻正从手指那里流遍全身。她感觉自己四肢酸软,呼出的空气就快要灼伤她的鼻腔。她的身体……很奇怪……静书努力抓住一丝清明,可体内汹涌而来的火焰根本不给她一丝机会,直接将她点燃。“不……”她呢喃着拒绝,却如呻吟般缠绵细长。 红离眼神暗了下来,下身肿胀。早春发挥作用了。静书服了早春,本就会变得比寻常女子更加敏感,如今又久未纾解,自然一点就着。红离欣赏她的挣紮、闷哼、红透的小脸和颤抖的双手,心里越来越难耐,就快变成狂暴。他一把将静书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将自己硬挺顶在她柔软的大腿。一手拉住静书头发,逼迫她向後仰头,微凉的淡色薄唇凑近那透着血管的雪白脖颈,伸出舌头,顺着她清晰的血管从下向上稍稍施力舔一个来回,再啃咬她脖子上的嫩肉,留下一串串牙印儿;另一只手直接罩上静书丰腴的乳房,隔着衣物肆意揉捏。 “嗯──”静书咬紧牙关,可还是有微弱的呻吟渗出唇角。身下那点像要烧起来一样炙热又疼痛,无论她怎样夹紧双腿都不见缓解。静书双眼迷蒙的看着红离近在咫尺的瞳孔,费力抬起自己绵软的手掌,抓住他胸前衣襟,头颅无力的靠在红离胸前,细声求助,“红……红离……难……难受……”她真的好难受……身体就快要从内部融化了。 红离呼吸一窒,努力平复突然翻滚的欲望。她的声音,这麽煽情,让他无从招架。稍微平复後,红离将静书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撩开她散在後颈的头发,张嘴就开始吮吸她颈侧的肌肤。 “啊……”静书刺激得拱起後背,额头顶在红离身前,颈後骨节突出,将那里的那朵艳色桃花暴露在红离眼前。 红离含着静书嫩肉,死死盯住那朵初放的桃花,似要将那里用眼神烧成灰烬。是早春,早春的印记。桃花已经出现,就快绽放…… 红离突然用力咬住口中那片皮肤,疼得静书一个哆嗦,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直到尝到些许腥甜味道,红离才放过她,抬起头,紧盯静书满是雾气的双眼,冷声吩咐门外的黛阳,“去找白月。” 黛阳一直在门外守着,屋里的声音多多少少飘进他耳朵,让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杨夫人……很温和,脾气很好,对自己这个下人也从不苛责。可现在……她的呻吟竟会如此、如此淫乱……黛阳小脸通红,半垂着眼帘紧盯自己脚尖,动也不敢动。听见公子吩咐,虽然心里纳闷儿这时候找白月公子来干什麽,但还是立刻行动起来,小跑步去白月公子房间。 静书听见红离说叫白月来,心里一惊。两手无力的攥着红离衣襟,喘着粗气,“红离……”语气中的犹豫明显得让红离心情一阵舒畅。 红离两手紧紧环住静书腰身,麽指摩挲着那里的布料,轻声问,“想他麽。”语气平淡的让静书听不出说话人情绪。 想过,却又不是那种想念。红离是她自己招惹上的,怨不得人,可白月……红离见她不出声,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瞳孔变成了阴沈的深褐色,冷笑般开口,“怎麽,想他了。”这种话,光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心里就开始泛酸。抓着静书腰部的双手骤然用力,似要把她掐断。 “啊……”这样的疼痛让静书低呼。红离今天是怎麽了,虽然之前他也是这般冷冷清清,好像谁都不放在心上,可他很少弄疼自己,而今天,他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疼一般…… “没……”静书气若游丝的声音传进红离耳朵,心里那团醋火就被她这一个字浇灭。红离想摆脱这种受人牵制的感觉,可嘴角却不自觉软了下来。 “骗子。”他冷清的嗓音像一股凉风吹入静书耳朵,静书看不见红离表情,以为他真的不信,心里有些急。抓着红离衣服想要抬头,可刚动了动就又不得不软回去,委屈非常的说,“真的。” 莫大的满足感侵袭着红离不复平静的神经。即使静书和白月已经注定纠缠不清,他还是不愿见到两人缠绵。这样的自欺欺人,让红离苦涩,却也好过那种侵蚀内脏般的酸。红离双手下移,拖住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5 静书臀瓣儿,感觉到她突然的僵硬,心头一软,力道放松许多。他托着静书屁股,前前後後来回小幅度摩擦,让她隔着亵裤的柔软磨蹭他突起的阳具。这样的隔靴搔痒带给两人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上好像被蚂蚁咬了一般,酥中带疼。 “嗯……红离……”静书软绵绵的声音让红离欲火高涨,他抿起薄唇,褐色的瞳孔愈发暗沈,冰层下翻滚着骇人的欲望。 红离不再忍耐,扯开她束腰。绸质的外跑顺滑的散了开来,路出里面米色小衣。红离将手从衣服下面探了进去,手指贴着静书皮肤,从小腹向上滑动,来到那两团绵软,一把握住一边,大幅度揉搓着。静书低着头,看清自己左胸那里的衣料上下移动,甚至有时都能看清红离突出的骨节。他的手指有些凉,刚一碰触到静书时,引得她直起鸡皮。可红离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直接开始揉搓那里,好像她的胸乳是一团柔软的面筋,越揉越用力,越搓幅度越大。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让静书无力,瘫软在红离怀中喘息着。 “喜欢麽。”红离低头,咬住静书耳朵,湿漉漉的气息喷洒进她耳洞。静书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可人在红离怀中,又能躲到那里。 红离3 见她眼里明明一滩春水,却咬着下唇不回答,红离又怜惜又燥热。拖住她臀部的手也从裙摆下钻进去,隔着亵裤找到那条隐藏在臀肉中的细缝,食指挤进那里,来回划动。 “嗯──”静书身体一抖,闭紧眼睛,闷声呻吟。 “告诉奴家”红离嘴唇紧贴静书耳洞,舌尖不住往里刺探,将那个小洞弄得湿漉漉的,“夫人喜欢麽。”他的脸颊磨蹭着静书脸颊,吸收她炙热的气息,瞳孔暗得似要将人吸进去。 “红离……”静书快要哭出来一般,突然挨紧红离胸膛,强烈的羞耻就快要将她杀死,可身体的快感却挡也挡不住。静书根本没去想,自己为什麽会突然这样不堪一击,只当是自己天生淫乱。他叫自己奴家,喊她夫人。就像她是主、而他是奴似的,可静书却只能偎在这奴的怀里,泫然若泣。 她的身体已经说明一切,可红离还是想听见她的声音,听见她小猫一般的嗓子说喜欢,说舒服,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红离,红离。 红离伸进她裙子的那只手扯下静书亵裤,食指毫无阻隔的塞进静书股逢,用他微凉的指腹来回摩擦着,停留在那褶皱、隐蔽的洞口,快速震动按压。 “啊──红……红离──”静书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红离受着这声音的蛊惑,微凉的手指在她乳尖打着圈,似无意的拨弄着,让她乳尖更加饱满挺立,也让静书体内撩起一股潜流。红离的手越来越快的抚弄她乳尖,静书乳头已经开始胀痛红肿,在洁白的肚兜上突起一个明显的圆粒。红离盯着那块突起,突然低头,张嘴连同肚兜将那挺立的乳头含入口中,牙齿紧咬住它不放,舌头在口腔内来回拨弄着那块肿胀。 “好硬……”红离一边舔弄,不忘评价。吮吸着布料发出兹兹的声音,刺激静书脆弱的耳膜。 “别说……”静书羞愧难当,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他的触碰而充满悸动。胸部不自主轻颤着,将那乳头挺送到红离嘴中,渴望更多的爱抚纾解。 “呵,”红离满意的轻笑出声,面上露出魅惑,来自仙人的魅惑,如隔着层纱般,让人看不真切却心痒难耐。这样的神情,若是被其他恩客见了去,非要七魂去了大半,可静书浑然不觉,一心挣紮,理智揪扯着欲望,不让她彻底沈沦。 “夫人乳头变硬了,”红离不管静书快要煮熟的脸,继续淫语,“被奴家舔的越来越胀,把肚兜都顶起来了。”这些话他越说越上瘾,越说越畅快。他只对静书一个人有这样的冲动,想要弄脏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给的反应也总是这麽青涩拘谨。 “不要这样……”静书耳朵都已经红透,身体的入侵已经让她难以抗拒,再加上这样不断飘入耳朵的、的、的不雅之语,小腹那里已经开始发胀,如针紮般微微刺痛。 红离不管静书推拒,固定住她身体,热情的恳啮着静书绽放的乳头。一边肚兜已经沾满他口水,将那饱满昂扬的轮廓毫无保留的透了出来。静书靠着红离,呼吸急促,如脱水的鱼般,而红离看着她,也轻喘起来。 三人云雨1 咚咚咚,门外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在接近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变成平稳的步伐。红离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抱着静书的姿势并不改变,那只停留在静书股缝的手指变本加厉戳弄那里紧密的菊穴。 “啊嗯──” 白月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番场景:静书衣衫不整跨坐在红离腿上,而红离,一手探入她裙底,一手在静书胸前揉搓着。白月身後的黛阳也将这声呻吟听得清楚,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本来红晕就还没消的小脸这下更加熟透,像针紮了般闪身立在门旁,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白月眼中难掩的欣喜被沈痛取代,脸上标志性的媚笑险些挂不住。还扶着房门的手握紧又松开,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好景色。”白月将门关合,宽大的袖子掩藏自己紧握的双手,嘴角挂着笑,妩媚的桃花眼似眯非眯,眼中已见波光,如撒娇呢喃般勾人。他故作自在的走到两人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上一杯茶,软声问,“红离公子真是好兴致,怎麽,没有人看着,硬不起来麽。”语气柔软,可话说到一半,眼神已变冷冽,紧盯红离双瞳。 静书听见白月声音,身体不自觉僵硬。久久不愿回头看向来人,可人都已经来了,就算她躲,也躲不过许多。只是……只是红离双手还在自己衣内,她尴尬的快要昏厥,头皮都开始发麻,恨不能自己变成透明人。 “杨夫人不认识奴家了。”见静书不看自己,白月怒气更胜,出口的话却越发酥软。静书似乎都能感觉出他呼出的热气,将这屋子的温度都提高了。还有那淫靡的味道……从白月迈进的那一瞬间,似乎变得无所遁藏,一下子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月……”白月既已唤她,静书只能不自然的转过头看他。可身体却是尽量朝着红离,为的是不让白月看见红离握住自己乳房的手,可她这只是掩耳盗铃而已,白月进门的第一眼,就看了个仔细。 这一声白月,绵软的很,有如叹息一般,直闯白月心窝儿。他胸中的那团堵塞消失瞬间消失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6 ,看向静书的眼神淫乱又温柔,似要入魔的情人。 “啊……”静书还没和白月对看多久,就被胸前的疼痛惊得皱起眉头。红离突然大力握住她乳肉,疼的静书微微曲其後背,突出的脊椎将衣服撑起一个脆弱的弧度。红离听见静书低呼,下意识松开力道,麽指轻轻抚摸刚刚自己用力的地方。 白月自然知晓是怎麽回事,将自己目光从静书身上抽回,迎向红离冷得似要结冰的眼刀。 “红离公子是叫奴家来看活春宫的?”白月挑挑眉毛,率先打破僵局。其实红离为什麽叫他来,他心中已有答案。他本打算心平气静的面对二人,至少,在与静书云雨前尽量心平气静。只是这一进门所见到的景象将他的计划、自制全部击碎,出口的话也都变成了放荡的挑衅。 听白月这麽说,红离才想起自己初衷。神色阴郁下来,眼中酝酿狂风暴雨。他抽出揉搓静书乳房的手,撩开她散落在背後的乌发,将那朵娇艳的桃花展现给白月。白月只挑了挑眉毛,并无多做表示。这一切,他早已料到。桃花已现,那就说明……那双雾气迷蒙的桃花眼中欲望骤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让他下身肿胀难忍。 “那奴家就不客气了。”白月起身,将静书从红离身上抱起,红离摩擦着静书股缝的手指因身体上升而慢慢抽离,细碎的触感让静书不禁战栗,敛下眼睑急喘出声,“唔──”这一声闷哼,让红离勾起手指,在临近离开她身体时,勾刮了那花穴底端一下。 “啊──”静书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红离轻微的碰触就让她几近发狂。即使明知白月在场,也狠狠咬住牙关,可叫嚣着要冲破禁锢的呻吟还是溢了出来。她微微後仰脖颈,柔顺的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波动。 静书脸颊似煮熟般艳丽,半阖的眼睛蓄满泪珠,随时都会掉下来般,还有那张似张非张的小嘴,正吐出一团团热气。她双手无力的吹着,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肚兜上的那团水渍黏在她乳头,将那里的硬挺肿胀勾勒得清楚。这样的静书,让白月沈迷也让他愤怒,这是红离的静书,是红离的双手抚弄出来的静书。他一把扫掉桌子上的茶具,细腻的陶瓷撞击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可静书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丝毫没有察觉白月的企图。 白月将静书抱起,放置在茶桌上,臀部挨着桌沿,两腿没有支点的垂落着。红离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他知道,白月想做什麽。可他移开不了视线,只能盯着静书,任凭自己下身越来越涨,身体和心脏都如如灼伤般疼痛。 “不……”静书双脚够不到底,不踏实的感觉让她恐慌,昏沈的头轻轻摇动着,吐出拒绝的字眼。白月抬起静书大腿,跪在她身前,将静书两腿搭上自己肩膀,慢慢的、有意折磨般扯下她已被浸湿的亵裤,将它挂在静书右脚脚踝上,随着她的战栗而微微抖动。静书最私密的花穴,就这样暴露在白月面前,毫无遮拦。小巧的花穴已经充血,泛着诱人的艳丽,两片花瓣紧紧闭合,几乎看不到缝隙。可一道黏腻的银丝正从那道隐秘的缝隙里缓缓流出,因为失去了亵裤的接应而顺着静书大腿肆意流淌,在她身下的茶桌留下一团水渍後继续缓缓前行,直到膝盖窝儿才恋恋不舍的滴落在白月火红的外袍,留下一点氤氲的暗色。 “夫人说谎,”白月黏腻的声音从静书腿间传出,“夫人的小穴流了好多水,在哭着要奴家把肉棒插进去呢。”越说越靠近那个花蜜的源泉,见它因自己这番话而开始轻颤,更多的淫水倾泻而出,白月瞳孔颜色更深,嘴角勾成靡乱却邪恶的弯度。 “不……呜……”静书哽咽着拒绝,想要堵上自己耳朵,可双手不争气的软着、算着,像要印证白月的话般,小腹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白月双手抚过她细滑的大腿,伸出一指,试探般按压那道细缝,见它因自己的力道而凹陷,露出些许入口。 “啊不……红……红离……”静书喘着气侧头向红离求助,她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红离所在,只能凭借自己感觉望向那个方向。“啊──”白月的手指就这麽突然闯了进来,毫无预警的,将两个指节挤入她紧致的阴道,四处扣弄,指甲刮蹭着肉壁的嫩肉。“啊……白……白月……不……”静书酥麻的蜷缩起身体,後背脊椎顶上木质的桌面,白嫩小巧的脚趾勾了起来,妄图抵挡这样的刺激。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啊,”白月凑近静书花穴,鼻尖轻蹭那个充血的花核,嘴巴对准穴口,将自己气息全部喷洒在那里,“刚刚还叫红离公子,奴家插进去一个手指,夫人就开始唤奴家名讳了呢,真是淫荡啊。”白月抽插两下手指,捣鼓出更多蜜液,“瞧这淫水流的,都快把奴家手指淹了。” 被突然入侵的花穴感应到异物,迅速纠结起来,绞着白月手指,纠缠不放,似要粘连在一起般。静书阴道里的嫩肉又滑又软,紧紧包裹住白月手指,有如吮吸一般。本为刺激静书的入侵,却让白月也燥热难当。一旁观看的红离,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手掌,可他仍旧不肯移开眼睛,紧盯二人交合的部位。看那艳粉的小穴被白月硬生生挤入,看那粘稠的淫液顺着白月手指滑入他衣袖。淡淡的花香弥漫在这房间,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 “对……对不起……”静书强自镇定,费力道歉。她知道白月生气了,为刚刚自己叫红离名字生气了。可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求救,希望红离能将自己从白月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呵,”白月为这句细软的道歉笑了起来,燃烧着欲望的眉眼温柔稍许,不住蜷曲的指节也变成缓慢的转动,“两张小嘴都真乖,”不等静书反应他话中隐喻,白月就将头靠了过去,伸出舌尖,戳了戳静书被自己手指撑开的洞口,“尤其是这张,奴家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说完,不再试探,伸出长舌,用力舔舐那道细缝,将自己口水粘在静书粉嫩的细软上,与那汹涌的淫水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啊──不──”静书细声呻吟,胸前的肚兜已被薄汗打湿,每一次吸气都清晰的印出两粒硬挺的乳头。 白月将插入静书花穴的那根手指全部挤了进去,指尖在她阴道更深处扣弄起来,不停戳刮那团将他紧紧包围的嫩滑。越来越多的花蜜汹涌而出,温暖着白月手指,也让他动作越来越放荡,不等静书适应,就再挤入一根手指,没有停顿,直接一插到底。 三人云雨2 “嗯──啊──”静书的呻吟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再也止不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7 住。身下那一点被白月不断刺激,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用力,让她酥麻的有些害怕。静书拱起身体,下体水波泛滥,弄得白月满手都是,水淋淋的花穴小口不断抽搐着,颤抖着,似兴奋似哭泣。白月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量淫液被他捣出,弄得四处流溅,他领口的红袍已近湿透,全是静书粘稠的春水。 静书已经呻吟得累了,可身下那人却越来越亢奋,她只能无力喘息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沙哑的娇吟,传达着无法忍耐的快感。 白月终是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一把将静书翻转过去,胸部压着桌子,背部朝上。细白挺翘的屁股微微挺起,正对着白月胯下。白月掰开静书臀瓣,将那水淋淋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刚刚丰沛的蜜液有不少流到了隐藏在股缝中的小巧菊穴中,将那里也弄得水光黏腻。而那个被他以两指撑开的蜜穴,正不知所措的一抽一抽收缩跳动,继续吐着蜜汁。白月另一只手扶住静书腰侧,释放出自己胯间的庞然大物,微微屈膝,将那上翘的头部对准只有他食指大小的洞口,一挺身,将自己整个阳具硬塞了进去。 “啊──”静书本还勉强支撑自己身体,强烈的酥软从腹下传来,蓦的身体狠狠压上桌子,脆弱敏感的乳头摩擦着桌布,带来一种疼痛的快感。 “白……白月……”静书花穴的位置比白月阳具还是矮上几分,每一次白月的进入不仅是往里冲,还有几分向上顶的力道。紧致细小的花径被他节节撑开,完全被填满,他的阳具似要嵌进静书身体一般,连汹涌的淫水也只能缓慢的细细流出。 他猛烈的撞击着她,粗长的阳具在她穴口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入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舒畅中交杂着疼痛。自从上次走出关雎之後,静书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性事,甚至连爱抚也没有,如今就这样被白月插进来,肯定会有不适。疼、涨、不仅是白月的巨物,还有那些被堵在花穴内,不得发泄的蜜液。可静书不敢出声求助,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发出的肯定会是呻吟。她娇嫩水润的肉壁与他的粗大随白月动作的越来越快而越发激烈的摩擦起来,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一次比一次激烈,静书已经深深淹没进肉欲的海洋。 “静书,叫出来。”白月双瞳泛着红,沙哑着低吼静书闺名,引诱她发出淫荡的呻吟。静书的身体因白月的冲击而不断向前撞,如果不是白月扶着她臀部,她一定会被撞飞出去。他插入的力道那麽大,让静书的子宫口都开始微微泛疼。 “快,叫出来。”白月俯身,扯下静书挂在身上的衣服,肆意舔弄她雪白的後背,将自己黏腻的唾液涂满那里,让她散发着自己的味道。白月一只手伸到静书嘴边,撬开她无力的牙关,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拨弄她柔软湿滑的舌头。 “啊──嗯啊──不啊──”细细的呻吟声再也隐藏不住,从静书无法合拢的嘴中冲了出来。她的舌头被白月玩弄着,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经过小巧的下巴,滑落在她泛着粉红的细颈。白月探过头去,将那道银丝舔入自己口中,牙齿啃咬静书颈上嫩肉,时而用力吮吸,直到那里变成艳丽的红。白月不知疲惫的狂插着静书嫩穴,恨不能将她刺穿插坏,伸进静书口中的手指也模拟阳具动作,进进出出。更多无法吞咽的唾液从静书嘴角溢出,白月不再满足於从脖颈舔食,干脆凑近静书脸庞,掰过她头颅,对上那张红艳艳、合不拢的小嘴,用力吮吸起来。 “嘘──嘘──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白月喉结急速上下窜动,吞咽从静书嘴中掠夺的津液。她本来就很香,现在由於早春的作用,无论是口中唾液还是身下淫水都带着淡淡的花香,让白月欲罢不能。那从她口中撤出的还沾着静书唾液的两根手指,也不得闲的来到两人交合部位,捏住静书花核,突然拉扯── “唔──”静书瞪大眼睛,想要呼喊出声,可嘴巴被白月堵得严实,只能变成闷闷的呜咽。这样超出她承受范围的快感让静书恐慌,她怕自己会在这样的肉体交合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大脑中有一团空白越来越强大,就要夺走她全部意识。滚烫的泪水顺着静书眼角无声滑入她散乱的黑发中。 静书因受惊而突然咬牙,险些咬破白月舌头,可被她牙齿磕碰到的快感,让白月更加燥乱。他转移头颅,大口大口舔舐静书脸颊,最後回到那个不断喷出热气的小嘴,低声诱惑,“静书,舔舔奴家舌头。” 他、他让她舔──静书躲闪的目光飘散起来,本就红透的又更红了一层。 “静书,舔舔奴家舌头,奴家好想要,”白月继续低声哄诱,娇媚入骨的声音背後是就快压抑不住的暴乱,“奴家想要静书软绵绵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奴家,想要静书的口水顺着舌尖流到奴家嘴里,然後奴家再含着静书舌头,把那些口水一口一口吞下去。” 嗡的一声,静书感觉自己头脑胀大一圈,各种细小声响在里面嗡动,不得清闲。白月轻轻抚弄静书花核的手指再次捏住那可怜的一粒,向上拉扯,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而是接连不断的拉扯着,捏住花核的手指还配合的不住转动,毫无章法的施力揉搓。就连抽插在静书花穴的阳具也发了狂般以暴雨般的速度进进出出。 “啊────”静书发出垂死似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别──白──白月──别──快……快停下……”身体被白月撞得颠簸起来,连同声音也断断续续。静书求饶,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流出,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被这样的快感烧死、折磨死了。 “静书舔舔奴家舌头。”白月继续刚才的要求,伸出粉嫩的还挂着涎水的舌头,凑到静书嘴边,可并不进去,就在那儿等着,等静书主动靠近他。静书别无他法,只能妥协,难以压制的羞耻心让她以极慢的速度伸出舌尖,贴上白月恭候多时的嫩肉。 “嗯──”白月半眯着眼睛,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放慢身下抽插的速度,可拉扯、揉搓她花核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再舔舔,”白月继续下达命令,“夫人的舌头要一直伸在外面舔奴家,不然……”边说边暗示性的疯插两下自己阳具,“不然奴家只好从别的地方补回来了。”他後面这半句语气委屈,好像飞速捣弄静书花穴只是个不得已的替补。 刚刚那两下已叫静书吃不消,她不知道白月是不是认真的,可又怕他是认真的。而自己那肿胀的一点还被他捏在手里玩弄……静书敛下眼睑,不去看白月满是情欲的双眼,笨拙的舔弄起白月舌苔。目的达到,白月松开静书花核,转而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8 以麽指快速震动按压。 “嗯──”静书的舌头随身体颤抖,哆哆嗦嗦摩擦着白月。越来越多的唾液顺着她舌尖儿低落在白月舌头,白月一滴不剩的将他们勾入自己口中,贪婪吞咽下肚。静书缓慢、青涩的舔弄让白月心痒难耐,他忍受不住的用自己舌头勾住她的,不停捋动、勾刮,两人舌头就这样在唇外交缠,混杂的唾液不停滴落在桌布,晕染开一片浸湿。静书舌头已经有些麻木,而白月却依旧无法满足,越多碰触就越多渴望。他干脆将静书嫩舌含入自己口中,大力吮吸起来,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这样的声响让静书难堪至极,尤其是红离还在一旁。因为静书眼睛已经看不真切,没有声响时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说红离没在看自己,可声音……她瑟缩一下,想要抽回自己舌头,可被白月牙齿半路拦截,惩罚似的咬她一口。 “夫人说话不算话,”白月嘴中含着静书舌头,声音含混不清,可还是一字不差飘入静书耳朵,“那奴家只好略施惩罚了。”静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话音刚落,白月果然又像刚才那样捏起静书花核不住转动,这次还用指甲轻刮着那里,进出困难的阳具不管不顾的插动起来,牵扯着静书紧贴那粗长的嫩肉也跟着扯动、撞入。 “唔啊────”让人内脏颤动的呻吟再次响起。白月早就想这样一起来弄她,只是找不到理由,刚刚静书的躲闪正好给了他个借口,不再压抑,彻底入侵个痛快。 静书脑中的那片空白彻底占据了她全部思维,她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只有身下的那一次次撞击可以给她大脑打来一次次短暂的电击。 三人云雨2 比之前更加丰沛的蜜液泄了出来,淋洒在白月龟头,即使小小的花穴已经被白月阳具彻底塞满,也挡不住喷出几许。这股炙热烫得白月一下颤抖,抑制不住的冲动从顶端流窜入那根粗长进入下面被静书蜜液弄得湿淋淋的球囊。 “全都给你。”白月低语一句,臀部紧缩,将那刚刚又胀大了一圈的阳具深深顶入静书蜜穴,球囊紧贴穴口,也要挤进去一般,将那里堵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空隙。浓稠滚烫的精液从白月阳具顶端喷出,射入静书被他强行顶开的子宫口。 “啊啊──”静书以为自己刚刚已是极限,可现在这样的灭顶快感让她有如濒临死亡。白月的阳具因为喷射而不住抖动,带动着静书紧紧绞着他的内壁也不住撑开、缩回。穴口被白月堵住,大量精液无处可去,只能停留在静书花穴之中,让她撑涨难当,小腹甚至也微微隆起。 “不……嗯……让……让……出去……”静书带着哭腔求饶,希望白月能松开一些,让那些黏腻的液体流出去。可白月不仅没有松开反倒更加用力的堵上。他怜惜的轻吻静书汗湿的额头,满是春水的桃花眼中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乖,对你有好处。”白月没有说谎,早春要靠他的精液来解,他这样是为了能让静书彻底“吃饱”,当然……也有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多的吞下自己精液的私心。 饱涨的花穴竟如真的会吞咽一般,收缩着吸收白月浓稠的精液。纠缠他慢慢软下来却依旧庞大的阳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感觉静书花穴已经不再收缩吸收,而是蠕动着要吐出那些过多的“食物”,白月才不舍的松下窄臀,却仍旧没有把自己下体从静书体内抽出。粘稠的精液终於得到自由般,顺着那细小的缝隙,急速滑落出来,与地面上静书留下的一滩淫水混合在一起。 白月啄吻静书後背,享受着高潮後的余韵。她的小穴永远这麽紧,自己刚刚软下来,那里也跟着缩回来,始终紧贴着白月阳具,蠕动着、摩擦着。白月慢慢抽出自己阳具,更多精液哗啦一下倾泻而出,沾满静书花穴,在她被白月分开的两片花唇间拉出几缕粘稠的细丝,甚至连稀薄的毛发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还来不及完全缩回的洞口慢慢跳动着、收缩着,一股细细的白液从那里不住流出。 “呼……呼……”静书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喘着气,感觉那股不属於自己的液体在自己花穴中经过挤压、摩擦,缓缓流出…… 白月看眼那些精液,有些失望。他以为只要自己堵住出口,她就能把这些全部吃下去,到头来……还是有流出来的……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红离掌心已是血迹斑斑,松开手指时,他甚至感受到指甲从掌肉中拔出的过程。那双冷淡疏离的眸子一刻也没有从静书身上移开,他看着她隐忍、压抑,看着她呻吟、颤抖,看着她瑟缩着容纳白月阳具,看着她舔弄白月舌头。红离紧咬牙齿,口腔中已有淡淡血腥味道,可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白月将静书裙子放下,勉强挡住那雪白的臀部和湿漉漉的花穴。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搂入怀中,坐在红离旁边。一切都好像与白月初入这件房间时一样,唯一变化的就是静书从红离胸前挪到了白月身前。可三个人都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静书四肢依然酸软,无力的靠在白月胸膛,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她盯着对面神情冷淡可眼中全是压抑的红离,轻声问,“红离,为什麽……”他对自己有情麽……如果有,为什麽将她交给白月。 红离看着她犹带泪光的双眼,一言不发。 “夫人,”白月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坦白解释,“因为奴家给您服了早春。” “早春?”静书不解,早春是什麽。 “早春是种蛊,服了早春的女子,必须靠用药後第一个与她交合的男子的精液才能维持生命。”白月并不保留,可眼睛却紧盯静书,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这番话听得静书骇然,她突然想起,自己与白月初次相见时,他给自己吃的东西,当时只当那是普通药丸,如今想来……竟……震惊过後,静书只剩下复杂,她费力的抬起头,望着白月瞳孔,“为什麽。”为什麽给她用早春,那天,他们是第一次见不是麽。 白月迎着她略带悲伤的目光,半垂下眼睑,不言不语。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是因为对红离护着的女人好奇,再来是对她那种客气温和的态度有些兴趣,鬼使神差般喂了她早春。最开始是怎麽想的呢……或许是为了气红离吧……要把他的恩客抢过来,喂了早春会死又如何,只不过是个恩客,只要她隔三差五来一次,就能保命,对二人都没影响。可後来,竟然变成了对她的挂念,入夜後会因为念着她坦白不知的呻吟而肿胀难忍;她三两天没来,又会担心她身上的早春会不会发作。事後他才明了,静书不是那种会常来关雎的恩客,可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贪欢 作者:八宝包 分卷阅读29 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背上了她的命,却还有那麽一丝庆幸。 白月的沈默让静书无从继续,她打理着夫家生意,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只是……只是要接受这一切,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我要多久……多久来一次……” 白月抬手以麽指抚弄静书颈後的皮肤,回答说,“等这里出现桃花的时候就该来了,待桃花盛开时,就……”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後半句他没说,静书也领会得到。 “那……”静书又有另一个犯难的问题,只是太过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出口。既然……既然自己要靠他的那个过活,即使自己不容易怀孕,但这样下去,总会…… 白月神情黯淡少许,艳色的嘴角却勾成惯有的弧度,“夫人请放心,奴家精液只能被用来抑制早春,再无其他用处。”是的,服了早春的女人是怀不上“解药”的孩子的。早春,是穷途末路的牵绊,只有深深绝望的人,才会用这样招数,而他白月,关雎的头牌,用了。想到这儿,白月突然惊醒般看向红离,对方依旧是那样冷冷清清,看不出心思。难道……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红离才没有给静书也服早春? “呵呵,呵呵,”白月轻笑出声,细长的桃花眼中永远蓄着水汽,似要落泪一般,“红离啊红离,你终究比我会打算。” 静书不解白月这突然的一句从何而来,再看红离只轻轻抿着嘴角,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想到今後自己与白月的纠缠不清,静书沈思一会儿,逼迫自己淡淡一笑,温和着态度对白月说,“那……那以後……劳烦你了。”虽然不知道白月为什麽要给她用早春,但静书肯定那不是因为爱。而他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行那云雨之事,纵是倌人,也会不舒服吧。何况,白月是如此俊俏之人,而她只是个普通寡妇,将来年老色衰之时……静书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守寡至死的打算,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不适,却也说不上愤恨。但在她心中,白月不同,他如此风貌,肯定会有良人为他赎身,到时……静书暗暗定下决心,到时,自己就别再去叨扰他吧……反正,她这一生,平平淡淡,除了那人之外再无牵挂,而那人……静书胸口一窒,默默责备自己,还想什麽呢,又怎麽可能。或许早早轮回,就有机会…… 白月没想到静书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静书即使脾气好,不会扇他耳光骂他难听话,也绝对会怨恨自己,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可她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劳烦自己了。竟好似她有什麽麻烦事要仰仗自己一般。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白月狭长的眼中魅惑尽散,只余复杂难解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0 成主力炮弹了。 乔不爽,他当然不爽,奶子都没有n奶赶跑大奶鸠占鹊巢。他犹豫了一下说,二少爷。 李崇的态度坚决又冰冷,他看都不看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和你商量。 唐欢爽吗,他也不爽,听起来很是风光,其实他是李老板插进心上人胸口带血的那把刀。要是哪天这对怨侣一复合,首当其冲的便是他唐欢,到时候,别说乔容不下他,恐怕连李崇看着他都碍眼。炮弹本质上就是炮灰,还是超容量的。唐欢不动声色的吃蛋糕,心说,他妈的你这不是断我后路,往死里整嘛。 他又喝了一口牛奶,听到了第二条爆炸消息,李崇让他去演戏。 他真的一贯淡定,他真的不是故意装纯装蠢,好吧,这结果看起来的确很矫情。唐欢被牛奶给呛到。他抬头看李崇,后者却姿态自然动作优雅的用丝巾擦嘴角。 不过就算老板的人选,还得过一关,编剧alex,他比导演还要横,他的剧他要看人,唐欢至少还得练一场戏,不用太好,零分以上就行,总不能糟到瞎子都能看出潜规则来。唐欢有点乱,搞娱乐的都是多栖发展,演而优则歌,歌而优则演,捧影星比捧歌星好捧得多。也许有一天李老板会说,你唱歌吧,唱我哥的歌。也许可能或者他可以问问李崇这个戏的片尾曲之类的能不能让他试试看。唐欢有点自我膨胀,他趁着低头抓过丝巾抹下巴的当儿把那种要眉飞色舞按捺不住的得意给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发哥他说的对,我要反复记诵,长放心底,你有的,是我给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於是他老实了,老老实实的吃饭,乖乖的跟在乔身后,把自己没几样的东西往空出来的抽屉和衣帽间里搁。 他关上柜门,转身却吓了一跳,乔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他,他说,你以为他会爱上你吗。 唐欢靠在柜门上瞧他,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他活动活动了肩膀,用一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心态和一种谢谢关怀请多指教的表情一声不吭的和乔对视。 唐欢,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什麽样的人,他是个没有心的人,乔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件不怎麽快乐的事:“他这个人,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乔看了唐欢一眼,对外间推门而入的李崇说,二少爷,都安顿好了。 李崇进门揽住唐欢的胳膊,拉开另一扇柜门,让他看定做的骑马装。他向他道,穿上看看。 唐欢在李崇的协助下换上一身新装,很是英姿勃发。 李崇揽住他的腰,把他转向穿衣镜的方向,他亲他的后脑勺,用一种充满了欲望的语调说,脱了。 乔是对的,李崇就是个随时发情的种马。唐欢趴在镜子上,李崇站在他身后。他掰着他下巴从背后亲吻他的脸颊,然后放手。他揽着他的膝盖,将他的腿高高抬起,让镜子反照出身体结合处的样子。他说,把眼睛张看,看镜子。 生平第一次唐欢看到自己性交中的样子。 满身都是汗,绯红的皮肤,开和的唇,从头到脚都留下欢好的痕迹,他看到自己的每一个表情,痛楚,屈辱,兴奋,迷醉,他看到自己的每一个眼神,空虚,绝望,陶醉,失落。 第22章 李家兄弟【中】 跟着李崇去骑马,李崇对他说,很多马上正面镜头,你不会不行。唐欢觉得李崇被白马王子附体,他在像所有言情女主一样心中鹿乱撞般思考,他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 越想他越不窃喜越不觉得幸运,他知道干掉一个人的方式可以是先扬后抑,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折磨人的方式可以是千般宠溺,用蜜糖喂养然后再狠狠一刀。可是李崇对他有这个必要麽?也许是他想的太多太复杂,齐老师不是说过麽,欢欢这个孩子,自卑,心重,简单的事儿想的多复杂,又喜欢钻牛角。 他坐在马背发愣,李崇牵着缰绳引路,他问唐欢,你有话说。 唐欢摇了摇头,他才没这麽傻缺,献宝一样暴露对方的心态,李老板你真是急我所急,虑我所虑,你对我真好。 李崇看着他淡淡道,好吧,下午去见alex,就是我弟弟。 相比起李三,唐欢更想见李大。可他做不了主,他和李崇的关系里,他没有主动权,当家的大发善心扔了块肥肉给你,难道你还得挑三拣四的说,哎呀,我其实喜欢那种带排骨的,那不是找死麽。话说回来,李老板让他见人,除了去见阎王爷,见谁他不得兴高采烈屁颠屁颠得去见啊。 唐欢便去见了李景。 那是个下午,阳光不错,晒得水面波光粼粼挺好看的,李景裹着深棕色的丝绸浴衣,头和脚都湿漉漉的,只是手里拿了杯热茶,他招呼唐欢挨着他坐。 唐欢冲他点点头,看了一眼李崇,后者拿着手机在处理邮箱,根本没理会这茬,只是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唐欢发现泳池边摊着个比基尼。 李家兄弟果然是名不虚传,种马世家。 莲捧着个两个果盘过来,给李崇上了一个,又给唐欢手边儿摆了一个,料理完了,便仪态万方的坐到李景边上,抱着他的膝盖给他按摩,像只猫一般乖巧。 李景让他准备的是一场对手戏,大意是男角有个青梅竹马,本是佳偶天成,却无奈世事难料,被迫离散,再遇已物是人非,一主一仆臣子妃子相见不相亲。 莫名的有点不舒服,唐欢扭头看了一眼李崇,后者淡淡地看着他,没什麽回应。 是没什麽台词,李景在旁边补充,说什麽话,你自由发挥吧,他自莲的嘴巴里含了块果片,又继续道,我是想看你有没有潜质。 李景伸了个懒腰问他,你准备好了吗?他拍了拍莲的头道,去把苏叫起来。 他转头瞧了一眼唐欢,笑道,你那是什麽表情,演个对手戏,不用紧张。 不紧张,唐欢一点都不紧张,这种感觉不叫紧张,他只是有点发懵,苏,苏什麽,什麽苏,哪个苏,苏临? 叫起来,起来,从哪里起来,从床上起来? 怎麽可能。 李景低头看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道,苏临的男朋友,久仰大名。 唐欢瞧着他,听着苏临的名字从他嘴巴里说出,莫名的一阵光火。 而李景古怪地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李崇,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对着唐欢,勾着衣襟,理了理浴衣,他的胸膛上有一溜新鲜的吻痕,他半遮半掩的合上衣襟,摊手道,你还有点小脾气啊,tim睡你,我要搞她,不是挺合情理。 唐欢从来没觉得自己这麽孬这麽怂过。 他想起苏临给他买的手表,给他买的游戏机,想到她娇蛮的样子,想起她无忧无虑的样子,想起她梳着麻花辫子带着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1 自己去买棒冰,她扯着自己的书包说,别跑,小唐弟弟。 而李家三少,出了名的性变态,暗示他,刚玩了他的苏临。 唐欢跳起来,一头撞翻了李景。 他想起李崇问他祝亚,他肯定知道mv的试镜,知道吕锋两年前找过他,他什麽都知道了。他想起二李二张,想起肖汀陆菲,想起李崇对他说我安排你接戏,想起他对他说你是不是有话说,他对他说alex是我弟弟。他分明是暗示他,李景搞了苏临,所以我不会亏待你,这样的机会你接受吗。 他唐欢想的是什麽,他妈的居然糊涂到憧憬,如果是去见李衡就好了! 你鬼迷心窍,唐欢,你对得起谁? 一拳砸上去,接着他想去拧对方的脖子,李景却后退着失去平衡掉进池子里。唐欢扑上去狠狠地压住他的脑门,把对方又按进水里,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击剑赛马柔道泰拳李景样样行,打架斗殴从来没落过下风,开玩笑,李家的孙子,曾家的外孙,除了他老头子,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不知道有些男人是戴不得绿帽子的,你若搞他的女人,他就要你的命。 李景被打懵了。 他胸口一沈,咯吱窝痛的几近撕裂,站不稳,退了两步,天旋地转,刚想呼口气,灌进来的全是水。他努力挣扎想要抓着什麽,只能抓到光滑的池壁,有人按着他的头,就是不让他浮起,稍微一露水,脸上就是重重的一拳。对方是铁了心要溺死他。 哥,保镖,警卫,李景想要喊,但一张嘴就是满口的水,直往他喉咙里去。 头上一松,算是有救了。李景手忙脚乱的浮了起来,摊倒在游泳池边。他耳朵嗡嗡直响,扭头一看。李崇正力图压制住唐欢,后者并不管李崇,像头暴怒的野兽,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想要撞过来,嘴里还喊着什麽。过了好一阵儿,李景才恢复了听觉,对方喊得是,杀了你。 李景这辈子哪狼狈如此,他甩了甩头上的水,抹了一把脸,爬起拉开架势就要过去抽人,唐欢见他过来,竟然更加兴奋,伸着脖子张嘴就来咬他。 杀我,你丫敢杀我,李景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抖了抖胳膊,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莲道,把枪给我拿下来。 莲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却没挪步,直接去看李崇。 李崇拧着唐欢的肩膀冲莲吼,拿个屁,还不把sue叫下来。 此sue非彼苏,那个叫sue的妞儿是李景的新欢,女二号人选,美籍华人,留洋回来的小美儿。 sue扒拉着长发,娇嗔道,tony,你说让我多睡会儿的,话音未落,发现这场景不太对,她赶紧住了口,一双美目瞧着李家兄弟。 李崇对她招了招手说,你过来,去把护照找来给他看。 sue胳膊伸的老长,曼妙的身子直往后缩,芊芊玉手指着上头照片和姓名。 李崇捏着唐欢的脖子道,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吗。 对不起。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呢,这道理连漫画里豪门大少爷都明白,他岂不明白。於是唐欢蔫了,他觉得自己是猪,比他家的苏临还要二,集种马身萝莉心的李景他妈的就是一个精分,李景说什麽睡了搞了之前那表情如此古怪,分明就是要耍他,他怎麽就脑子一热扑上去揍人了呢,还指天发誓的说要弄死李三。这下好,不知道是谁弄死谁了。 他像只丧家的狗趴在地上,背上慢慢的渗出冷汗,后悔得连李景用语言羞辱苏临就不去计较了。 李崇摸着他的后颈,大麽指细细的摩挲着那里的皮肤,动作舒缓又轻柔,可唐欢贴着地,并不觉得轻松,那不像李崇的指头,倒像是一头狼,从背后趴在他肩膀上,用舌头舔他的脖子,温热温热的,只是獠牙未亮出,不知道什麽时候下口。 李崇在他头上笑,用另一只手他摸着他的头,他说,起来。 唐欢爬了起来,却很没种的又腿软了一软,他看到刚冲上楼的李景,去而复返。李景手上拎着一支长长的猎枪。 在这种场合下他本该跪地求饶,磕头到额头皮破,孬的鼻涕眼泪横飞,李景再用枪杆子把他抽成猪头,就算大难不死了。 可哪有这麽顺利的好事儿,李景阔步而来,哢嚓一声,拉枪上膛,抬手就要开枪。 鬼使神差,唐欢既没立刻下跪又没撒腿就跑,他下意识就往李崇身后躲,伸手去就拉对方的胳膊,揪住李崇的衣袖就不放。 李景伸手就去扯他,唐欢拖着李崇就闪。李景一把抓空,又举枪瞄他,唐欢就缩在李崇身后,李景看了他好一会儿,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后他垂下枪口道,哥。 唐欢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趴到李崇背上去了,他正把李老板当肉盾用。被当防弹衣的李崇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看的唐欢禁不住牙齿打颤。李崇望了一眼泳池说,小唐,下水去。 二话不说,唐欢跳了下去,踩着水,他扒拉着池沿,仰头看李崇,后者看着李景道,小景,你给他几分锺。 李景扛着猎枪瞧他老哥,然后咧开嘴笑,用疑问的口气说,五分锺,六分锺。 李崇淡淡道,七分锺。 李景点了点头,用猎枪指着唐欢的脑袋,又指了指水底道,七分锺。 唐欢缓缓地往水里下沈,水面漫过嘴唇,漫过鼻尖。李崇定定的看他,看他一点点下沈,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砖,一方土,浸入水底。 唐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潜了下去。 第23章 李家兄弟【下】 他潜了下去。 李景那个动作的意思,唐欢明白,你敢冒头,老子就打爆你的头。他更明白李崇的意思,七分锺后你出水,我弟这事儿就算了了,既往不咎。 唐欢依稀觉得李崇对他还算可以,他救过他一次,在帮他第二次呢,可是七分锺,自己最长的憋气记录是三分锺,他们当他是海豚还是河马。唐欢突然想笑,又突然想哭,他对自己说我要超长发挥,我一定要坚持住。他在水下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紧紧的,像羊水里的胎儿。 他低头看手腕上的表,看秒锺一格一格的走。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他烦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他潜到池壁边,逮住攀架,他慢慢消耗体内的氧气,有点难受,第一次,唐欢想,如果一切尚未开始,如果那个晚上他没有去找李崇。没有开始这场对方的游戏自己的赌博。会怎麽样。他现在不会在水底,苏临不会老出门拍戏,也许苏临开了一家淘宝店,唐欢老老实实地上班下班。周末的下午两个人在家里弄点风味小吃。 即便是这样,他不后悔,不能后悔,下了注,只有输赢没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2 有退出。 一场豪赌。他有什麽筹码呢,其实唐欢什麽都没有。说到底,他不过是赌他的喜欢罢了。 他就是贪婪的赌徒,用一个小小的筹码妄图要赢回满桌。乔说,你不了解李崇这个人,他没有心他没有感情只有欲望,其实那时候,唐欢有一点点的奢望,他希望乔错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错误。 唐欢解下脖子上的领带,缠到攀架底部,再把另一头绑到手腕上。他知道憋气的最后,人会熬不住,手脚乱划,会不顾一切的往上浮。七分锺,李老板说七分锺。 他只要在水下呆七分锺,不管是清醒是昏厥,只要七分锺。缺氧八分锺就大脑损伤,李崇给他七分锺,前面还可以扣到能撑住的三分锺。渐渐的他难受起来,憋着的气已消耗到了极致,这种感觉叫窒息。 他知道不能用鼻子呼吸,可依旧控制不住,水进入口鼻,唐欢不出意外想往上浮,可手腕被死死地套在攀架底部,缠在手腕上的领带拉扯的他生疼,唐欢在迷乱中又冷静下来,他漂在水中,调动一切体内的力量想要禁止池水深入他的身体,但生理的反应他无法控制,池水进入了呼吸道,然后是肺,火烧火燎的痛,撕心裂肺的痛,他手脚乱划,在水下扑腾,在恐惧和慌乱中他去解手腕上的领带。 他拼命地挣扎,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黑色的漩涡,吸住了他的手,把他往里面扯。一寸一寸的吞噬。吞噬他的全部。在身体的感觉缓慢消失的时候,唐欢他看到眼前有一道光,明亮的光,从黑暗中透出,他看到光里的景象,越发清楚:母亲在灯下给他编围巾织手套,父亲摆弄着自制的小木偶给他演木偶剧,齐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饺子摆到他课桌上,苏临穿着新买的裙子扎着羊角辫跳皮筋,他坐在钢琴边微笑。英俊迷人。万般美好。 像是做了极长极长的一个梦。唐欢仿佛是重温了有生以来的二十一年,像一个局外人看自己的纪录片,往事闪回,故人往复,突然他什麽都看不到了,拦腰切断,一片黑暗。 我要死了麽,我不要死。他在意识里痛苦挣扎,呼叫呐喊。谁来救我。 妈妈,可她弱小怕事,根本照顾不了家; 爸爸,可他离家而去,抛弃了母亲和他; 苏临,可她呆呆傻傻,她只能由他保护; 肖邦,你不是回来了麽,救我! 一切秩序又恢复了,他看到考上高中那年齐老师给他买的自行车,他和苏临一人一车,同路同行。他看到凌晨的街道,自己背着吉他耷拉着脑子昏昏欲睡,肖邦在一旁按喇叭,拉开车门,冲他扬下巴。他看到妈妈穿金戴银喜气洋洋,他叫肖建国叔叔,肖邦拉着唐欢喝酒,却被肖建国一顿好揍。 肖建国追着肖邦打,唐欢却觉得自己身上极难受。是真的难受。渐渐眼前浮现一片波光。唐欢浑身抽搐,五脏六腑都像被扯了出去,他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趴着,有人坐在地上揽着他的肩膀,大腿正托着自己的腹部,他开口想要说话,张嘴却把胃里的水一股脑的往外呕。 吐得唐欢头昏脑胀,他抬手去擦嘴,下意识的去看手表。 看什麽,三分半都没到呢,李景抱着猎枪蹲着瞅他,像盯着一头侏罗纪时代来的怪兽,看了半响,他抬头瞧唐欢的头顶,就这麽算了? 唐欢这才发现抱着他的人是李崇,全身湿透的李崇。他还没傻缺到像李景笔下小白系言情女主一样问,是你救我的吗? 他极其无耻的扒拉住李崇的腿,逮住就不放。唐欢觉得自己猥琐,他埋头不吭声,尽量往李崇怀里缩。这确实是唐欢的肉盾了。李崇抱着他起身,像挂一个麻袋似的托着他的腰过到肩膀上,唐欢无力地攀住对方,恩,姿态越楚楚可怜越虚脱无助越好,虽然一个大男人这麽受气小媳妇的劲儿相当的恶。 於是李崇扛着他上楼,李景拎枪跟在后头。 李崇把唐欢放进热气腾腾的浴缸里,他脱光唐欢的衣服,又剥下自己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景道,怎麽,你要一起麽。 唐欢泡在热水里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是什麽,难道要3p麽? 不对,李景是喜欢女人的。 女人。 唐欢这才一激灵,这事儿就这麽了了,可李景还满脸憋屈的在门外瞧着呢,他情愿李景揍他一顿,只要不打死他,揍成什麽样都没关系,他要不开心,调转枪头去收拾苏临,那还了得了。 他心里一慌,抬头追着李崇看,李崇瞟了他一眼。 唐欢立马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手确实是重,随即他就嘴巴里一股血腥味道,他光溜溜的跪到李景跟前,是我的错,我的错。 他两手来回往自己脸上招呼,希望李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唐欢确实是有点抓瞎了,他是李崇的人,李崇出面收拾他便得,不问李崇就直接去跪李景似乎有点过了头。可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要李景消气那就万事大吉了。 李崇不动声色的看他,转头对李景说,姓苏那小妞,别碰她。 唐欢被自己抽的鼻血都滴下来了,他听到那话真想给李崇磕头,谁说李崇没感情谁说李崇没心的,有心的都可以去当心理咨询师了,一点就通一点就透,比肚子里的蛔虫还要蛔虫。 李景看了看唐欢又瞧瞧了李崇,笑着来了一句国骂,我靠,都当她女神啦。 随你怎麽说,总之,别让我知道你搞她。李崇按住唐欢的头说,够了。 李景低头看唐欢,又看了看他哥,笑道,弟弟我明白了。 我不搞,李景拉上浴室门嬉皮笑脸对鼻青脸肿的唐欢说,你们,慢慢搞。 唐欢坐在地板上,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李崇用毛巾擦他的鼻子,他取下浴室的电话拨了个号码,扬,你过来一趟,小景这边。 挂了电话,李崇把唐欢重新弄进浴缸,他拿着花洒去淋唐欢的头,贴过去吻他,从嘴唇到嘴角,从脸颊到鼻尖,从耳朵到脖子,温柔的过分,细致的过分。他靠在他耳边说,你这个样子,丑的很哪。极热的水从唐欢脸上流过,还有更热的液体从他眼角里流了下来。 第24章 相爱相杀 在水底,在被溺得丧失知觉前,在看到频死的幻觉前,在恐惧癫狂的瞬间,在手腕即将脱出的一霎那,唐欢的脑子猛然清晰,清晰且极具逻辑和理性。 七分锺,正常人都不可能,非死即残。会真的爆他头,让脑浆绽一池,或者待鸳鸯戏水的地儿漂一具肿胀的浮尸。麻木不仁,丧心病狂,草菅人命,到这个地步,可能吗。 似乎,不太,可能。 唐欢放弃了挣扎,让越来越浓的黑暗将自己完全包围,完全吞噬。 唐欢没那麽本分老实。他以自残恐吓一般儿大的同学,让他们不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3 敢再取笑自己,他以视频来逼迫猥亵他的上司,反戈一击以换得优先晋升的机会。他喜欢威胁人,温和的激进的,主动的被动的,言语的行为的,唐欢都干过。 小时候,被人欺侮,隔壁陈姓的婆子故意拉着狗过来溜,还让屎尿撒到他家的门口,弄污了他放在门口的凉拖。卓淑芬难堪的站在一旁,喏喏的说,没事儿,洗洗就好。陈婆子还取笑道,这麽破的鞋都舍不得换,没有男人就是可怜啊。 卓淑芬红了眼,唐欢却去逗那条弄了他一鞋子屎尿的金毛,拿着饼干去喂它,带着一派天真的神情说,花花乖,下次不要再拉这里了,否则我打你的头哦,打头不管用,我就打断你的腿,打断腿不管用,我还有耗子药。 唐欢摸着它笑嘻嘻的说话,而陈老太惊得脸都扭曲。唐欢喜欢花花,他常常想着要自己能有一条该多好,神气又漂亮。可唐欢瞧着卓淑芬那样苍白落魄委屈凄凉的样子,只能用威胁要弄死它的狠毒来阻止陈婆子再次的羞辱。 他知道死最有威慑力最撼动人心。 狗尚且如此,更何况人。 吓他吧,玩他吧。濒死的游戏,不过是玩谁比谁狠,谁真敢能不要命,选不了进退,就拼一把输赢。以死相博,赌的是李崇的不忍,赌他喜欢他的一点点可能。他不缺乏置於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前提是李老板把他看做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不可随便抹杀的生命。唐欢信,所以赌。赌可以全身而退,赌可以拍屁股走人。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他满意於这样的结果,唐欢却没料想意外的后续,而李崇贴在他耳根处低声说话,调情中带一点儿爱怜的意思。 所以唐欢哭了,百感交集,悲愤、欣喜、得意、憋屈、感动,都不足以解释眼泪的含义。 这般的多愁善感让唐欢头一次觉得自己娘,连李老板操他屁股他都没觉得自己娘。生理上的弱势不是弱势,心理上的软弱才是软弱。 哭。哭个球,哭个屁。唐欢把继续夺眶而出的眼泪花儿给憋住了,憋不回去的他侧了侧头让它顺势随着李老板冲到他脸水给一块儿混合了去。 李崇摸了摸他的脸,把他弄到床上,用一床柔软的被子把两人盖了个严实。他趴在他的上方,这不是个要休息的姿势,这叫传教士还可以发展成回形针,唐欢突然想起刚才李崇叫姜扬过来,他还以为是要给他看脸,结果人家估计是来善后。他可是刚从水里憋到休克被捞上来的伤病患者,性交估计会再次休克,於是李老板安排姜扬来做急救。 我操。 我操。 但实际上这俩字儿时倒了个顺序,万幸的这回李老板操的比较矜持,他并没有立刻压住唐欢,李崇双臂支撑在他耳侧,他俯身用极慢极柔的节奏碰触唐欢的身体,轻轻贴住,再慢慢摩擦。他自撑着身体的重量,以若有若无的力道贴在唐欢身上,来回晃动。 唐欢很不习惯,李崇这种操弄法儿,让他直起鸡皮疙瘩,像是一根人形羽毛在他身上扫,似痒非痒。李崇的性器正在膨胀,在唐欢大腿里侧处慢慢热硬。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他贴着唐欢,保持着那种舒缓柔和的动作,勃发的器官却更加粗长。 两腿是微微张开的,唐欢躺着,敏感的部位恰好能感觉到对方的整个变化,温度,形状和大小。这弄的唐欢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李崇又停了下来,唐欢闭上眼,有点喘不上气,李崇带给他身体的触觉色情到了极致,他没有任何继续挑逗他的行为,但本能的冲动却继续着,他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却只有那处在动。硕大的器官整个直立起来,紧贴在唐欢大腿的根部。 李崇低下头,含住他的耳垂,唐欢整个人不由得一抖,他觉得自己溺水后遗症了,头昏,腿软,呼吸困难。 李崇又去吻他的唇,像蜻蜓点水一般的轻,不是舌吻不是湿吻,就是亲吻,纯粹的亲吻。像一片叶子飘落水池,不撕破平静却能起涟漪般的亲吻。 这不是生吞活剥的李崇方式,倒像是他和苏临,十六岁的初吻,小心翼翼的试探,微微迷乱的战栗,不带丝毫的色欲,只为了嘴唇碰上嘴唇,小口小口的亲,怕吓坏了什麽似地温柔,还战战兢兢的闭上眼。 伸手揽住李崇的后背,弓起身体,膝盖用力一勾,唐欢把李崇抱了个严实,他沙哑着嗓子说,干我。 李崇猛的掀开了被子,唐欢下意识的眯眼,卧房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午后的阳光还很明亮,一时之间晒得他脸和瞳孔都不太舒服。 李老板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要求再听一遍。瞧着对方眼里冒出来的火儿,唐欢如释重负,他闭上眼重复。那两个字像在一锅热油里滑进一滴冷水,劈里啪啦,全炸了。 李崇翻过他的身体,手指插了进来,深入,迫不及待的加一指,再加一指,弯曲再伸直,为真正的征服开辟疆土。唐欢跪在床上,膝盖用力,大口喘气,脸埋地崛起屁股往后耸动着配合,然后被进入。 李崇用手臂勒住唐欢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拖,而结合着的下部却从相反的方向又顶又捅,他拧着唐欢的下巴从后背去吻他。这个姿势让唐欢觉得自己像个两个关节断成三份的人偶,脖子以上往右转,腰部以上往后,下半身正在猛烈的冲击下往前挪。尽管如此,唐欢正奋力的配合。 他不习惯李崇用他亲吻苏临的方式来亲他,更不习惯在这种时候联想起他和她懵懂亲昵的镜头,唐欢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舒服到心生惶恐,而当李老板的温柔腼腆转化为一贯的侵略占有,当对方的动作越发狂躁和凶猛,唐欢舒坦了踏实了,他不由自主叫出声来。李崇在抽插的起伏中搂住他猛的一抖,突得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抬起他臀部几乎要把他倒立起来又在那处狠狠地往下一坐,唐欢一个哆嗦又痛又惊得变了调。 唐欢抱住自己的头,减缓着自后上而来的冲击力,保护着自己的脖子,他汗水倒流,他全身酸痛,而相连处肉体撞击的响动,交合处体液黏着的声音,李崇粗重的喘息和间或爆发的低吼,还有自己忽长忽短断断续续的叫喊和呻吟,一切听起来都那麽不真实。渐渐地他只听到耳鸣和心跳,唐欢觉得脑门充血,呼吸不畅。他大口的吸气,可还觉得缺氧,这种感觉和溺水是在太相似了,唐欢伸着胳膊往上去摸李崇,他挠着后者的腿说,我不行了。 可李老板还早没有不行,他毫无疲软之态,充耳不闻得保持着摆动下身的动作。 唐欢的眼泪涌了出来,他带着哭腔机械的重复,不行了,要死了,我要死了,求求你,不要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在唐欢身上这大难像长江后浪追前浪,不消停了。唐欢又昏了,又幻觉了,在半醒半睡中他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4 还挺富有生命力的自我暗示,没事儿,唐欢你没死,多昏两次就习惯了。 於是他习惯了,习惯了眼前出现一道光,习惯了眼前的黑洞,习惯了过去的事儿像幻灯片一样放,习惯的在醒来看到依然带着金边眼镜依然瞧着他的姜扬。 他开口说,嘿,姜医生。 姜扬俯身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唐欢裹了裹被子,他看到床头有两个用过的氧气袋,还看到空了的药剂瓶和注射器。 姜扬点点头问,你想继续睡觉麽,觉得不舒服就继续睡吧。 唐欢嗯了一声,闭上眼,没几分锺,却听见李景骂骂咧咧的推门走进来冲着姜扬嚷,基督徒发神经喊帮凶了,我看二哥这次惨了。 然后唐欢听见姜扬让李景噤声,他道,小声点不行,醒了刚睡呢。 唐欢听见李景那麽一嚷,忍不住觉得,李老板正在和乔闹着,一个委屈着道,为什麽你不能用灵魂去爱,一个人憋屈道,为什麽你不能用肉体去爱。 太欢乐了。 欢乐到极致就是悲伤,他们的悲伤,他的悲伤,唐欢想起那天晚上,李崇扒乔的衣服,最终却什麽都没做,什麽都舍不得做。而自己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直到昏厥,直到李老板满意为止。他那点在水里头琢磨出来的得意劲儿被狠狠地打了个折扣。 唐欢往被窝里缩了缩,他的心很凉,他嫉妒了。这种嫉妒相当不理智,唐欢知道,可他还是嫉妒,他十足小媳妇儿的想,如果有人这麽心疼他,别管自己是信上帝还是信真主他唐欢都二话不说,管它天打雷劈管它人神共愤,管死后下不下地狱,他都心甘情愿的同了。 可没人心疼,反倒是唐欢肉痛,他听见李景走过来一屁股坐上床,然后他耳垂一紧,李家三少扯着他的耳朵道,醒了,不是没事了麽,你怎麽要哭要哭的。 唐欢大窘,恶声恶气地回答,别扯了,我要睡觉。 李景用手搓他的脸,边搓边道,我知道,二哥不体贴,没在床边守护你,小唐玻璃心了。他放开手跳下床,用一种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姿势说,王子去消灭大恶魔了,公主你就先等着吧。他拍了拍姜扬说,仙女哥哥,我们走吧。 唐欢更囧了,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去无数的论坛去趴无数的马甲,告诉大家,在似梦似幻风流婉转在又酷又in的id背后是这样一个让人仰望45度都不带泪流的李家三少,左手是仙女棒右手是按摩棒,上半身萝莉下半身种马。 世界真奇妙。 唐欢没睡好,他眯了三个锺头起来洗漱,换上已经烘干的衣服,戴上潜水后已经无恙的手表,他翻出手机浏览邮件查看短信,罗嘉想要和唐欢倒个晚班。下楼,他看见李景在半开放的书房里用电脑,姜扬早已经走了,唐欢敲了敲墙壁,李景抬头瞧他,唐欢问,李先生,我可以走了麽。 李景狐疑的瞧着他道,你有事,tim回来我怎麽跟他说。 唐欢挥了挥手机说,我要上班。 知道了,李景点了点头转向屏幕,回娘家去了嘛。 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唐欢忍住鬼火儿,说byebye,可心里却不想再见李景了。 李景继续摆弄他的电脑,唐欢便拉开门出去了,李三少爷虽然有一颗少女的心,却明显在某方面不够细致,唐欢走到了荷花池才突然想起,他该叫个车,他翻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拨68373399,温柔的女声说,看看附近有没有出租,十分锺之内和他联系。 唐欢说,不用十分锺,二十分锺都行,他等就是了,唐欢顺着路走,他收了线,抬头看见乔。 乔并不是一个人,他身旁跟着一个神父,穿长袍,花白胡子,手里捏着圣经和十字架。乔正低声对神父说,您今天能过来大少爷一定很高兴。 唐欢负手站立在一旁,他为发现了李衡的秘密而高兴,之前他从不知道李衡是信教的。他愉悦的让开道心中窃喜。乔侧头看到了唐欢,他用一贯的冰冷表情看他,相当不友好,但那个老头却十分和蔼,他注视着唐欢,点头和他打招呼,唐欢微笑着冲他颔首。 唐欢转身目送他俩,却听到神父问起他的身份,老头慢条斯理的问刚才那位是。 他啊,二少爷近期的好友,乔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回答。 乔不待见他,唐欢知道,一直都知道,可乔的解释却空前的让唐欢觉得屈辱,除了屈辱他还觉得窝囊,像有人打开一道门,扑面而来的是阴冷的穿堂风。 如果有天他见到了李衡。 如果有天他见到了李衡。 他怎麽介绍自己,我是你的追随者,还是你弟弟曾经的“朋友”,李衡也是教徒,和乔一样的教徒,他会怎麽看委身李崇的自己,他会觉得丑恶还是觉得肮脏。 他看到那个老头下意识地扭头看他,唐欢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果不其然,他是乔憎恶的那种,是这神父憎恶的那种,也将是李衡憎恶的那种。 他心头那些因为李衡而燃烧起来的希望和梦想,热切得像爱情一样的期盼,像被一盆冷水猛然盖顶,全然打透。 第25章 leo 他站在那里,毫无表情与神父面面相觑,胡乱的期待着,也许,基督徒的朋友未必是基督徒,基督徒的主人未必是基督徒。只要自己一天没有见到李衡,他依然可以期待,虽然这种期待的结果遥遥无期且过程尽带惶恐。 李衡说什麽,李衡说,走过去的都不算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唐欢,你还没见着人影儿呢,就打了退堂鼓。他们说同性恋都该下地狱。万一他不憎恶你呢,万一他挺待见你呢,怎麽可能万一呢。之前那个电影,那个唱主题歌的,也不是传说中的李老板曾经的相好,人家不也一样唱李衡的歌。 他莫名其妙地讨厌起这个看着还蛮和蔼的老头儿吗,后者用淡定专注的神情看着他,唐欢却在心里默念着gotohell。 远远的,李崇过来了,他顺着小道从李衡住所的方向而来,身着一件真丝的衬衣,下摆胡乱塞在裤子里,随意的敞着,露出胸部和腹部的肌肉。他双手踹在裤兜,看着脚下的路,走的极慢,低头沈思。他额头上贴着块纱布,那块东西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脑门上,隐隐约约能瞧见血。李崇抬头,瞧见了唐欢,也瞧见了乔和神父。 他踱步绕过来,和那神父打招呼,他说,何先生,真是稀客啊。接下来的话,唐欢听不懂,不是他理解能力出问题,是根本听不懂。李崇说的不是中国话,但唐欢在他流利快速的表达中捕捉到了一个反复出现的清晰词语。 leo。 李衡。李衡的英文名。 唐欢傻了,李崇在说李衡。这叫做官方新闻,最新动向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5 ,独家头条。可他唐欢像个聋子一样,在那里愣头青一般的呆滞着。说白了,唐欢就是一个四级都没考过的高中毕业生,千把个词汇早还给老师了。他的工作又不用英语,所以hello,goodbye,you,fuсk,bitakelove,getout,gotohell,这种短而简单的句子才是他能理解的范围。唐欢听不明白,却能猜到一二,李老板说的是那俩有信仰的不爱听的,因为神父表情难堪扭头就走,乔脸色惨白表情痛苦。 李崇没搭理他俩,径直到唐欢面前,去摸后者的头。 唐欢鼓起勇气问,你在说英文哪,你老在说李欧,那是什麽。他装出一副白痴般好奇的样子想要套点口风。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白痴,李崇勾着他的下巴,麽指蹭着他的嘴角笑道,不是英语,是法语哪。他贴了过来,亲了亲他的耳朵,又冒出一句叽里呱啦的外国话。 唐欢大囧,他瞅着李崇瞧自己的眼神儿,觉得对方就像一个扫盲的干部下到乡里来了,而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大字不识的落后青年。他傻里傻气的瞧着李老板,突然自惭形秽起来了。 李崇手掌滑到他的脑后勺紧按着把唐欢往怀里带,后者一个踉跄,然后李老板扣住他的腰,往一旁的小树林里拖。他把他撂在树干上,低头吻住,撬开他的唇,舌头钻进去,捕捉,纠缠,逗弄。李崇放开对方的唇,额头顶着唐欢的脑门不住的摩擦,继续喃喃低语。 换句子了,但还是鸟语。 他猛然想起李景的小说,穿越小说,那里面的主人公到了千里之外到了千年之前还能和人正常交流,简直是神了!唐欢在无奈的莫名其妙中更加茫然了,他只能勾着对方的脖子,接受对方间或贴上来的亲吻。 李崇继续着,又说了一句,唐欢依稀觉得这种发音的调调像是另一种语言,也许李老板似乎找到了一个逗弄他的把戏,换着不同的语种说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听的懂我不,听的懂就支一声。或者可能是,干死你丫的。就像刚才那场性事,从一开始的温柔开始到狂乱的最后,李老板趴在他身上动作,什麽下流粗鲁的言语都冒出来了。 直到有个短语听起来耳熟,似乎在苏临喜欢的日剧里听过,唐欢欣喜的道,是日语。 李崇咬着他的鼻尖说汉语,恩,是的。他又重复了一次那句日语。 这次唐欢完全理解了,他抱着李崇的脖子说,哎,我知道,意思是我喜欢你。 真的,唐欢第一的反应是欣喜,tmd的不容易,李老板显摆了半响,终於给他听懂了。他第二个反应是追问,他仰脸瞧着李崇问,对不,是这意思吧。李崇真要说他又听岔了,他唐欢可得扒个树逢钻进去了结了。 李崇嗯了一声道,是,我喜欢你。他低头继续吻唐欢,唐欢搂着他接吻然后在类似於脱盲的自豪状态中完全清醒了。 他心里咯!一个激灵,呆了,傻了。 你是耍我吧。你是在调情吧。你是中邪了吧。 唐欢没问,没敢问,他觉得李崇十有八九是被谁打伤了脑子,一时间糊涂了。虽然他心里忍不住乐,你喜欢我,你要喜欢我,不折磨死丫的。先给老子用酒瓶子捅屁眼,再吊到窗外去做引体向上,用皮带自己捆着在地上打滚,憋气在水里自慰,然后再自慰,再自慰,直到昏倒为止,然后再甜蜜的亲亲,满眼爱意,满脸怜惜地说,李老板,iloveyou。 真是太痛快了。 李崇放开他,手指抚摸唐欢的嘴唇,那里红且湿润,唐欢看着李崇,张开嘴咬着对方的指尖。 看,就是这麽滑稽,虽然在他的意淫里李老板正被一条领带遮眼,躺着正品尝他唐欢未能存活的儿子们,可现实是他乖顺的吮吸对方的手,用舌头勾画手掌的纹路。李崇正深情款款的瞅着他,看得唐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李老板不正常,竟然又温柔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绵羊变疯狗,说不定待会儿就在这树林子里扒光了野合,在这天为幕,地为席的李家内部的公共场所。 温柔被亲吻,接着被做到休克。这温柔被“表白”,他唐欢岂不会被做到休克的二次方了。他脑子糊涂了才去习惯性的舔李老板的手,这是活生生的勾引和赤裸裸的挑逗啊,唐欢连忙打住,及其猥琐而不讲卫生用衣袖去擦李崇的手,被他自个人弄的湿乎乎的手。 擦干之后,他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晓得该说什麽。 他们之间能说什麽呢?唐欢瞅着李崇,却不晓得找什麽话题以消散一下此刻的暧昧了。 你头破了啊,怎麽破的,被谁砸了头。难道是被你哥。他现在宅成这样到底为什麽啊。 你说的李欧不会是leo吧,哈哈,据说李衡的英文名是leo,你说的是不是他啊。 他真的是信教的麽。你外语水平不错啊,你出国过啊。李衡也在外国生活过,他是不是也会很多很多种语言啊。 唐欢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继续挠着李崇的手心沈默,猛然不知道什麽地方传来气壮如牛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李老板放开他说,接吧。 唐欢这才反应这是他的手机在响,罗嘉刘伟他们的专属铃声。 罗嘉说不用他帮忙倒班了。小唐哥,不好意思,不倒了,你就好好睡觉吧。 睡觉!好好睡觉!在李老板这里睡个屁啊。唐欢说恩,收了线,十分为难又吞吞吐吐地对李崇道,他同事病了,领导安排他换班,他得去上班,现在就去,立刻,马上,在催了。 他的请求是如此的诚恳和小心翼翼,於是李崇允了,还体贴的安排人送他。 唐欢乖顺的点头道谢,心里却在琢磨,他先去单位还得花一个半小时回家!太绕了。唐欢在道上等李崇的司机,李崇和他做告别的亲吻,很亲昵的啄他的唇,手臂揽着唐欢的腰。唐欢勾着他的肩膀接吻,瞟见车库方向李景开着辆敞篷过来,然后在他们跟前一个急刹车。 李家三少很不解风情的在旁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李崇放开唐欢的唇,手却依旧圈着他的腰,他回头看自己的弟弟。后者的眼珠溜溜的转,目光落在李崇的手上唐欢的腰上。 然后李家三少冲唐欢欢快的嚷,嘿,你不是说你要上班麽,还呆在这里磨蹭什麽,有车麽,我送你,我送你哇。他热情的邀请就差没直接去伸手拽了。 别捣乱了你,让老薛送他,李崇按住他的车门,有事和你说。他又拍了拍唐欢的屁股问,几点下班。 我操!唐欢抓狂了,假装去上班到了单位再花一个半小时回家,假装下班了明儿还要花一个半小时回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6 单位,他还休息不休息了。又是溺水又是休克又是性窒息又是吸氧又是打针的,好容易逮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暂时解脱了,就算在坐席上听一晚上电话都比陪李老板半宿轻松啊,还非得又见缝插针的招幸他。 唐欢想起那些耗费在李老板身上的年假,觉得有正当稳定工作的自己跑来伺候李老板真是太亏,他的生物锺和生活节奏被彻底的打乱了。他很想李崇来一句体贴话儿,小唐,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来接你,今儿你回家睡大觉去吧。 tmd的这不做白日梦麽。 唐欢蔫了,他又觉得自己太不知足太矫情了,李老板天天见他他觉得身体吃不消,李老板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他又觉得心里不安。 这位置得摆正了,唐欢啊唐欢你是来伺候人的不是被人伺候的。少睡三个小时怎麽啦,sami多少帅哥靓妹的前途都是此睡非彼睡的睡出来的。 别玻璃心了。 李景说的还真对,他现在东想西想多愁善感十分羸弱,就是玻璃心了。李崇不心疼他太天经地义了。李崇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残酷的也正常的很,说不定李老板觉得这样挺情趣挺有意思的呢。是他自己心急心重,意淫过头,就因为人家李老板下水捞他,他就定义成自己特别了升级了赌了一把大的还赢了,便得意了自满了忘形了然后成为容易受伤的男人了。唐欢这才又记起来,白天的时候他是来见所谓的alex,是来试戏的,后来他和李景打了一架,这角色还有效麽。唐欢又想问了,可惜,似乎李家兄弟都忘记了。 他本来想胡诌的又怕以前和司机提过三班倒的旗帜时间乱说要穿帮。所以他只能甜甜的笑回答道,早上六点。 李崇点了点头,到时候我来接你。 老薛开了车过来,拉开车门让唐欢入座。唐欢坐定扭身从背包里去掏游戏机,回头瞧见李崇弯腰向着李景说了什麽,而后者转头看向前方,看向唐欢驾座的车屁股,然后他笑着抬手对唐欢作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那架势别提多热情了。 服了,李景不但精分而且还眼尖儿,这隔着车后窗,他都能瞧见唐欢回头。唐欢无奈的也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算是回礼。 唐欢没回家,他下了车对老薛说谢,转身进了大堂,约莫着老薛走了便出门右转穿过人行道进了连锁的小旅馆掏出身份证登记开房。 十分锺洗漱,钻进被窝,粘着枕头,可以一觉睡觉五点四十五哪,这太幸福了,没有睡前劳神伤身的运动,没有往返的奔波,抱着软和的带着洗衣粉香和消毒水味道的被子,唐欢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听到电话响,愣了半天,发现是床头的电话。他莫名其妙的说喂。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先生,你需要服务吗。 唐欢道不需要。 他倒头继续睡,电话又响了,这次换了一个非常磁性悦耳的男人的声音,他问,先生,你需要服务吗。我们技师技术好,人很帅的。 服务你妈! 对方却继续推销,先生是一个人吧,不寂寞吗。 寂寞你爸! 唐欢怒了,他打到总台去投诉,恶声恶气的说,再敢骚扰老子睡觉,把你总台电话贴黄网上去,然后他拔了电话线,蒙头大睡。舒坦了。 第二天他神清气爽的站在路边等李崇,上了车,坐定了,李老板立马把座位给他调低了,唐欢仰面躺倒伸手就去解皮带扣,他握着自己的裤边,又悲哀又得意的想,昨天那百把块的房钱还真值了。 第26章 追求 李崇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张小毛毯来,展开就往唐欢身上一搭。唐欢两个大麽指还在卡在腰胯和紧绷的仔裤之间,李老板已经淡然的转着方向盘,上了主路。 唐欢捏着内裤边犹豫着琢磨,上毛毯了,莫非是让他睡觉,还是说,这青天白日黎明朝阳,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中央,光着不是很适当,找个遮盖物让他慢慢在下面脱光。 到底是要睡我还是要我睡哪。 唐欢盯着李老板的后脑勺瞧,可李崇不动声色就给他个后脑勺专心致志的开车了。於是唐欢也聚精会神的瞧着李崇的脑瓜子,不出声的在心里叫嚣,到底做不做,给个痛快,行吗。 结果是不做。唐欢瞅着李崇,后者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膝盖说,别看了,睡吧。 唐欢睡不着了,他合上眼,气息平稳,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李老板中邪了,不但中了还中的持久严重。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他挺羡慕乔的,李老板对他足够体贴嘛,可这体贴转到他自己个儿身上,唐欢不踏实了。他心中既有点小小的兴奋又有着大大的不安。 捉着那条小毛毯唐欢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他有毛病麽,李崇对他好点总比对他不好强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老板要温柔他配合不就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干嘛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心绪难平的,仿佛自己就该被视作性工具对待似的,这不是自我作贱麽。 假寐到了李家,车停稳后,唐欢故作迷糊的揉眼,李崇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先吃早餐。 唐欢忙点了点头,抱着毯子坐起来说,恩。 李崇捏了捏他的下巴凑过来吻他,唐欢张嘴迎合,那块毯子裹成一团搁在两人胸前,让亲吻变的有点困难,李崇捉住那条毛毯扔到一边,揽着唐欢的腰把他弄到自己大腿上,唐欢两腿分开坐在李崇身上,他低头继续吮吸后者的舌头,温热的津液在唇齿间交换。 这个亲吻持久漫长,竟然有些情意绵绵的意味儿。只是吻的有些氧气不足呼吸不畅,唐欢舌头伸缩的有点酸软,他憋红了脸。李崇同样急促的喘息着放开他,按下车窗,那种带着清新草木气息的空气涌了进来,唐欢张着嘴巴大吸了一口气。李崇刮了刮他的下巴,放在他臀上的手用力的按了按道,下去吧。 唐欢拉开车门从他身上挪了下来,李崇随后钻出座驾,带他去吃早餐。 乔迎面而来,他低头说,二少爷,唐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带着一股惨淡苍白的气息,明显是没有休息好,黑眼圈,眼皮儿还带点肿。他身上有一种药膏的味道,是唐欢也用过的药膏的味道,也许是擦后腰用的,也许是抹身上的勒伤用的,也许还是涂那处儿用的,唐欢瞧着他那羸弱可怜的模样,鼻子隐约嗅到那似乎熟悉的味道,他心中咯!一响,冒出个下流且恶毒的念头,难道昨晚,李崇把乔睡了麽? 唐欢内心汹涌,表面平静的拉着李老板的手,他觉得自己的胡乱猜测真有点后宫争宠的狭隘与可笑,主子昨晚在哪个人房里过夜了。不过这情形看起来也不像,正宫光复,他还混个屁,李老板没理由再来找他啊,难道说李崇心愿一朝了结,猛然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7 发现这觊觎很久的禁欲男并非自己所愿所想,於是睡完了就over了,没后续了? 那真是茶几上放满杯具,太tmd杯具了。 这样的猜测让唐欢彻底从昨儿乔的那一句“二少爷的朋友”的抑郁和羞耻中恢复过来,他很高兴,很高兴。唐欢精神焕发的往嘴里送鱼肉粥,毫不客气的连喝了三大碗,拌着几碟菌菇,偶尔夹点萝卜或豆腐,放开肚子使劲吃,一点也没客气,要知道以前和李老板吃早餐,他小心翼翼吃的又慢又少,生怕对方觉得他粗俗粗鲁,搞的自己饭量跟个小姑娘似的,几乎就没吃饱过。 於是当唐欢把瓷碗递出去,说谢谢再来一碗,乔为难的看着李崇说,没了,他马上去做。唐欢这才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把人家的锅都给吃空了。 唐欢大窘,他低头用勺子刮碗底,有点不好意思。 可李老板的话让他更窘了,李崇对乔说,以后早餐,今天的菜色都要有。 李崇对他说,喜欢吃什麽,都让乔去做。 唐欢拉扯着脸皮略带羞涩地笑着说,恩,知道了。他觉得他在李崇眼中就是一个见到喜欢的吃食会风卷残余海吃酣吃的饕餮了。 正说着话,李景过来了,他衣衫不整的落座到一边的椅子上大打哈欠,连声说,困死了困死了,他半夜码字着实给累着了。他看着唐欢惊讶道,你怎麽不困啊,你通宵呀,你上晚班啊。 面不红心不跳唐欢回答,习惯了。 李景点了点头,猛然冒出一句话来,上夜班不好,性生活容易受影响。 李三少的脑电波波长果然不是一般人的水平,直接跳到夜晚运动上面去了。而脑电波长诡异的李家三少继续补充,真的,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於是李景在唐欢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从精分升级到妖孽了。 而李老板的反应更加妖孽,已经修炼到面对250的弟波澜不惊了,他继续细嚼慢咽,风度翩翩地吃他的早餐。用完后李崇擦嘴起身去漱口,叫乔过来让他待会儿带唐欢去睡觉,然后披上外套出门去了。 李景冲李崇作了一个拜拜的手势,面色忧伤神情寂寞道,哥哥走了,你怎麽办。 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巴里,唐欢含含糊糊地说,睡觉呗。 李三少爷蹙眉捧心若西子般娇弱地问,一个人睡觉,不寂寞吗。 唐欢的脸色凝固了,他瞧着李景傻了。 李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摇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去打高尔夫吧,你会不,不会我教你,我技术好,人也很帅的。 唐欢那块豆腐干还没咽下去呢,李景这一惊一摇,把唐欢给呛住了。李景拍着他的脸,唐欢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泪眼婆娑的瞧着李家三少,唐欢觉得头都大了三圈。还好李家喜欢男人的是李崇不是李景,要他来伺候李景,简直是灭绝人伦折他的寿了。 李景瞧着唐欢那怂样满意地坐了回去,他往嘴里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嘴唇儿,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个屁啊,唐欢木然地回了两个字道,睡觉。 唐欢面无表情,吃喝拉撒睡人之正常需要,自己耍点小心眼儿不想被折腾死怎麽啦?不怎麽,可人在屋檐下,都上了这条道了,唯李老板的兴致马首是瞻,才是道理。自己这样算是任性而为了。 李景盯着唐欢,自言自语道,睡觉?似乎琢磨透了唐欢的小算盘,他猛然笑出声来,躲什麽,怕tim搞死你?你以为他会强迫你? 他抬头看立在一边儿的乔道,嘿,你听到了麽,他以为二哥和你那主子一个德性呢。 乔的脸色彻底惨白,他看着李景,连嘴唇都哆嗦起来,李景哈哈大笑,他伸手去拉唐欢,问,吃饱了没,打球去。 唐欢摇了摇头,很不给面子,不会,不去,缺乏兴趣。 李景切了一声批评他,无趣,无聊,缺乏活力。 无趣无聊那你兴致勃勃的和我聊什麽聊,还如此富有活力。唐欢搞不明白李景为何缠着他东拉西扯,这情形挺尴尬的,他可不想和李景混在一起,李家三少有暴力倾向而且神经线路又喜乱搭。忽冷忽热,把人当做一个玩意儿来耍,可实际上,外热内冷的厉害,搞不好一拉脸转身就给你一枪子。 他挺想把话题绕到李衡身上去,可李景是如此的细致敏感心较比干多一窍,唐欢还是决定要继续淡定的下去,他不相信冲李景和他促膝而谈的架势,从如八卦的如此精分的李家三少上套不出点东西来。 於是他们开聊网络小说,从玄幻聊到武侠,从言情聊到破案,李家三少越聊越兴奋,他往唐欢肩膀上一拍,眼神灼灼道,我太感动了。 唐欢疯了,李三感动个屁啊,都聊了快三个锺头了,聊的口干舌燥,他喝茶喝了八大盏,喝的他尿意昂然,想去卫生间想的心焦,可还没绕出个李衡的轮廓来。 李景捂住他的手,亲昵地继续道,我的小说你居然都看过啊,连言情你都看啊。 李景确实感动了,他没想到有人能在在茫茫id之中聚焦到他的文,还都看了个遍,一个男读者,连他的言情都看过了,这是怎麽一种精神啊。 唐欢囧了,他没想到李景的精分是如此之严重,谁tmd看出来那都是一个人写到的,他看言情纯粹是因为苏临演他的言情,要不他一个男人,翻言情来看,这是怎麽一种精神病啊。 他往后缩手,竟然联想到一句话,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这句话儿怎麽用具体的他不清楚,可他却明白要再这麽聊下去,李家三少铁定要感动的飞出眼泪花儿了,而自己要尿裤子了。 第27章 再逢 於是李崇回来就看着这麽一个景象。 李景和唐欢手拉手头碰头,像一对儿小姐妹般亲热。可细细一看,是他兄弟拽着对方不放,唐欢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蜷缩成一团。李景听见他进屋,扭头起身冲他点了点头,而双手被解放的唐欢嗖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冲出去了。 唐欢冲进卫生间,一席话憋的他难受。这边唐欢抱怨着李景话痨,那边儿博爱多情的大手兼编剧正想给粉丝增加点实质的福利。 李三不但将唐欢开放睡觉的欺骗行为按下不表,还极富感情地向他兄长表达了给唐欢加戏的意图。 而李崇却反应冷淡,他对此不再感兴趣,回答也干脆明了——不必。他没有要捧唐欢的意思,反而嘱咐李景,给苏临加戏,并让在某电影里露脸。 李景拿着碗盏磨牙,点头笑道,我明白了。他给李崇斟了一杯茶,兄弟俩碰了碰杯。 习惯动作,就像他们一起high完之后泡在温泉里喝茶聊天,谈天说地谈男人说女人。这种默契只在兄弟间有,而外人不懂。如同浴室里李崇叮嘱李景最后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8 的那句,潜台词唐欢听不懂,他只会当求仁得仁李老板卖了他面子,但李景却明白李崇真正的意思。 唐欢不明白,因为无知所以无虑,总体来说,他那天过的挺好,睡的好吃的好聊的尚算好,洗手出门李崇捉他去睡觉,喂了他满满一杯的甜牛奶。唐欢咕噜咕噜喝完,杯子放到一边,李崇凑过来亲了亲他,说,睡吧。 嗯了一声,唐欢乖巧的钻进被窝,奉命睡觉,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梦都没有做,睡眠质量大大的好,午后他爬起来洗脸刷牙,也把推门而入的李崇伺候得好。 休整了一夜半天的李老板再展雄风,把唐欢搞了又搞。 搞的很有风格很有情趣。 李老板一边干他一边给他刷牙。李崇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电动牙刷,细致得刷,一颗牙齿接着一颗牙齿,唐欢下面含着李崇的性器,上头里含着牙刷,合不拢嘴,牙膏沫儿流的下巴胸膛上都是,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了。 而李老板故作认真的摆弄,像看牲口一般给他看牙,边检查审视边挺腰耸动,还不厌其烦的评价,一口好牙。 那你让我去拍个牙膏广告好了,龇牙咧嘴地,唐欢勾着李崇的脖子配合着上下摇晃,他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去示意对方,李老板,别刷了。 李崇狠狠地掐了掐他的下巴,抽出牙刷,再度了一口清水,唐欢赶紧含住鼓着腮帮子漱口。而李崇的情趣十足,他拿牙刷去拨弄唐欢的右胸,用旋转着的刷头去挤压,在乳晕上打圈,转上乳头。贴着唐欢的耳朵,李崇绘声绘色向当事人描述,红了,挺了,肿了。 唐欢没好意思去看,他挽着李崇的手臂细细呻吟。 就着结合的状态李崇把他整个放到了地上,继续律动,但他手上的功夫却并没有停歇,李老板弄肿了上头转向下头了。在肚脐上打转,顺着腹部游走到私处。 结果是李崇掏出异物,性器再次填进唐欢的身体。这麽一折腾,唐欢那里肿了个结结实实,一开始连坐着都难受了,用晚饭的时候,李崇让乔拿了个坐垫,唐欢撅着屁股大腿着力挨着那松软的垫子,所幸李老板良心发现,让唐欢面对面坐他大腿,一手托臀一手喂饭。 喂了两口,来了不速之客,为首者唐欢见过,曾奕华。还有两三个跟班似的人物。 唐欢怔了一怔。 李崇抚摸他的背道,张嘴。 於是唐欢只好一声不吭,继续咽下一筷子鱼肉。 曾亦华捏着手袋环顾四周,她绕到李崇的对面,唐欢后脑勺对着她,顿感背有芒刺坐如针毡。 而李老板似乎当曾亦华不存在似的,继续捣弄手里那个瓷碗。 虽然李崇是无视了曾亦华,但后者明显的觉得唐欢碍眼,她冷冰冰的下逐客令,我有话单独和你谈。 而一直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们,有一种摩拳擦掌要拉人的架势了,这让唐欢感觉到危险,他很想从李崇身上爬下来溜之大吉。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这种情况下,唐欢很自觉的化作牛皮糖,粘着李崇不放,勾着对方的脖子,一副公狐狸精的派头。 这样的默契让李老板非常满意,他露骨抚摸着唐欢的屁股,对端庄文雅的曾亦华说,大妈,你说,我听着呢。 这个称呼似乎把曾亦华击垮了,在短暂的沈默后,她吼了起来,你叫我什麽,大妈? 唐欢惊得直缩脖子。 曾亦华失控了,她嚎哭,养你二十年,你现在认那疯子作母亲了! 李崇抱着唐欢漠然的看,唐欢听着就觉得曾亦华可怜,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伤心愤怒仪态尽失,成了这副歇斯底里的泼妇模样,一个母亲,能犯什麽错误让做儿子不肯原谅,再怎麽样儿子也不该认别的女人当妈啊。 冷冷得瞧着对方的眼泪,李崇淡淡的说,你养了二十年的,是李衡,不是我。 曾亦华被句话刺激了个彻底,她一把掀翻了桌布,花瓶、碗碟摔得稀里哗啦,她满屋子乱窜继续摔东西,水晶花瓶,青花瓷器,这餐厅里价值不菲的装饰品和古董全给砸个稀巴烂。唐欢很怵,他怕会有什麽摆设飞到自己头上,若是她还有点力气,红木的餐桌都给掀翻了。 砸干净了,曾亦华哭哭啼啼的走了,唐欢坐在李崇的大腿上看四周一片狼藉,觉得像在做梦。李崇若无其事的搂着他道,没吃饱吧,我们出去吃。 第28章 三餐 餐厅是会员制的法国餐厅,环境幽静,装潢典雅,从停车到包间,独门独道专用电梯,行程安排得隐秘到极致,除了接待,楞是一个闲杂人没见着。 只是服务过头热情到腻矫情到家装b到位,照明不用电灯用蜡烛,选酒选完了没喝完还可以编号保存,点菜不说中文说鸟语,两个人吃饭四个人伺候,一道菜换一套餐具,不远处还有一个拉大提琴的! 瞧瞧,这档次,这风格,这气氛,不过唐欢压根没表现出小言里灰姑娘第一次吃西餐的手足无措,他淡定自若地看着哪把刀叉顺眼就去拿哪把。 老子是客,敢笑话我,不付钱了。虽然掏钱的肯定不是他本人。唐欢莫名想起肖汀夜会李崇的新闻,两人座驾一前一后,车屁股在某个会所外头被狗仔拍了个正着。这个想法让唐欢有点不自在,他发誓不是因为嫉妒肖汀,可哪里不对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欢一手支着桌子,一手往嘴里送鹅肝。 他还在思考那场夜会。最后唐欢终于联想起苏临即将主演的那部戏,肖汀张宁争角色的那部戏,琢磨着何时开机,而试过的那个角色究竟还是不是他的。 唐欢没问,李崇也没提,两个人对坐着用餐,研究了一下蔬菜卷的原料和做法。过了好一会儿,李崇转化了话题。 你和小景聊什么,聊这么久。 唐欢如实回答,含蓄又不吹捧的表现了对李三的钦佩之情。 李崇笑道,小景很小的时候就会写童话,大概十四岁就出书了。 精分还果然是个油菜花,唐欢跟着点头,顺口说道,你呢。 李崇的笑容僵了,他冷冷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天地为鉴,良心作证,唐欢在主观上绝对没有看扁李崇的意思,他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了——那时候你爱干啥。李景写小说,李衡搞音乐,算的上混文化圈的,相较之下,李家二少确实没什么拿上台面的过往,难道他说他会烧菜么。 唐欢比李崇更尴尬。 所幸李崇只僵了半分钟,他抿了一口红酒问唐欢,你呢。 我。 唐欢更无奈了。 十四岁的唐欢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迹,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北京游荡了两个月,浑浑噩噩的耗费掉整个暑假。不想把自己说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39 的可怜兮兮的,他用欢乐的语调谈火车上的趣闻,末了两手一摊说,小蝌蚪找爸爸。 你找到了么。 没有。 没想到这骨肉分离的往事竟然起了副作用,李老板似乎被深深地触动了,他认真的看他眼睛说道,我可以帮你。 唐欢摇了摇头。 与小时候相比,他对唐乔不再这么执着。唐欢没有找到唐乔,并且也没再寻过。肖邦曾经和唐欢谈起此事,他问唐欢,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去找他吗。 到底去了哪,现在过的怎样,就这么糊涂,一辈子都不搞个清楚明白了。 唐欢觉得头痛,说,管他那么多呢。自逐渐懂事,他不愿意再去找他爹了,卓淑芬已经不再提及这个人,他何必去揭母亲的伤疤,每想到此,他脊背发凉,心底恐惧油然而生,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愿意,没勇气去窥见真相,没准备去迎向结局——如果唐乔真的抛弃他们了,或者唐乔已经死了,在他们苦守着家等待他归来的日子里,唐乔这个人就已不复存在了。 偏偏李崇还以为唐欢跟他客气,继续道,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 真的不用,不想找他,唐欢笑了笑道,我怕他已经死了。 唐欢以为自己会哭,可竟然笑了,他拿着银质的小勺,上头还勾着一点冰激凌。 李崇坐在他对面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伸手握住唐欢搁在桌面的左手,温情脉脉,于是一顿奢华的烛光晚餐吃到最后还真是有点罗曼蒂克。 我叫李景。哪个李景,李三。知道吧。 sami的李三。 什麽,你说我下流,这多错啊,拉女人上床的丑男叫下流,女人抢着爬上床的美男叫风流。 什麽,你说我种马,你有毛病啊,去看看起点,哪个万人迷的男主不种马了。总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我。 但很小的时候,我不叫tony,家的老妈子叫我小三儿。 我在马厩里往马头上扔小石头的时候,她叫哎呀哦,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使不得,待会儿跳出来踩到你了呀。 我在后院用安眠药喂猎犬的时候,她叫,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是不得,小心它咬你哦。 她就喜欢这样,叫我乖乖小三儿。此外,她叫大哥阿大,叫二哥老二。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后来我才明白。这叫法,肯定她的折寿。就大哥还算是个正常人。我就是小三,破坏人家家庭那个。二哥就是老二,早上起来会自动站起来那个。 我讨厌大哥。可这没什麽用。他不讨厌我也不喜欢我。我在他和他妈眼里就是个不存在啊不存在。可他们讨厌二哥二妈。这麽说吧,第一次偷腥会有罪恶感,多干两次就成了习惯。二哥是老爷子犯罪的产物,我就是习惯的结果。 所以,二哥是我的挡箭牌。我和二哥亲。 我家老头儿很搞笑,他老忙外头的事儿,平日也很少陪家里人,所以他总搞不清楚大哥和二哥,二哥是个很神叨叨的人,他一知道老头儿回来,立马一本正经起来,装出和大哥一样的玉面小书生样。老头儿就更不好意思问,你说你自己生的都分不清楚丢人不。后来出了一场事故。我哥丢了。你问是哪个,我当时也不晓得。 二妈说没了的那个是大哥,大妈说没了的那个是二哥。反正丢的就是对方生的那个,幸存那个就是自己的娃。谁都不愿意承认可能挂掉的是自己身上的肉。 什麽,你说做dna,做个屁啊。做了也没那麽明显的性征分布好吧。 不过呢,二妈还是抢不过大妈。最后我幸存的一个哥被大妈弄到他院子里去了。二妈每天神叨叨的守在门口,说,儿啊,我的儿啊。你怎麽认了那个女人当妈了啊。 我的娘哦。你没看她那样子,吓死人了。她念了也没用,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大哥后来清醒了,我的二哥丢了,没有人陪我爬树,没有人陪我看成人杂志,没有人陪我去打架生事了。我度过了寂寞的多少年。多少年! 其实这麽多年间,我总怀疑我们李家的祖坟埋得有问题。风水出了错。 你看,后来我大哥他也差点没了,车祸! 当然了,如果他一个出车祸呢那就简单了,问题是,这事儿比较复杂。多复杂呢,说到车祸就不得不说我大哥的情人,说到我大哥的情人就不得不说我二哥,说到二哥就不得不说阿扬,说到阿扬就不得不说阿扬他姐,说到阿扬她姐……御姐啊……俺的初恋对象……可惜……人家不鸟我……扯远了…… 我还是拣简单的说。不说过程,我说说车祸后来的事儿。我家的老爷子可怜巴巴的去求神拜佛,大妈去求她一贯信的上帝。大哥终於给醒了。不过,他那样子,可怜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另外呢,我二哥不是那时候回来了麽,我大妈啊,她真是女中豪杰,什麽么蛾子她都要去搞。还真想把好事儿占尽了捞全了!她说,这个不残不废的是她儿子。 你听到了麽?她说二哥是她生的!我靠!这麽和我一个调调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她生的!没过多久,她终於认清了二哥“邪恶”的本质。可怜的上帝的儿女啊,虔诚的信徒,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绝对不同情你。 老天终於开了眼了。於是,我,不再寂寞。 什麽,你说我文笔幼稚?这个返璞归真晓得不。 我可是个大家,读者都不知道我批了多少个马甲,你问我有多少马甲?这麽说吧,我在起点写种马,在晋江写言情,在天涯当愤青,在友谊出恐怖小说,sami拍了多少剧不用支付原作和编剧费用——那都是老子写的! 那天晚上的确够温馨浪漫,一顿大餐吃到最后,唐欢觉得屁股都好受多了。吃晚饭去上班,货真价实地去上班,半夜三点李崇的司机老薛送来夜宵,搞的唐欢受宠若惊,他站在公司门口战战兢得拐着玩弯儿打听,昨天你没来送饭吧。 一向面瘫的老薛依旧面瘫着回答,没有。唐欢这才放心下来,心满意足的拿着食盒上楼。他觉得李老板是真中邪。他一勺一勺的喝汤,琢磨了半宿,觉得是自己昏了头,小题大做的厉害,他拿着放大镜在看李崇对他的情趣与体贴,屁大一点的温情和关怀他就无限度的脑补了! 明白之后,唐欢便心安理地慢慢享用,那小小的带着脉脉柔情的感动和惊喜被他琢磨的支离破碎,末了他开始思念苏临。 已经有好多天他俩没通上话了,苏临发短信告诉他,她和肖张二人上了一综艺节目,很红很火的老牌综艺节目,收视率挺高。据苏临三言两语的介绍,她表现的挺好,和主持的互动有笑点很热场。此外,她下周四回家。 下班老薛来接他,李崇亲自为他做了早点,唐欢吃饱喝足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0 去休息,李崇搂着他滚上床,拉上被子一起睡了。睡到下午四点,懒洋洋的睁开眼,边上李老板已经离开,乔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门口,吓了唐欢一跳。 乔见他醒了,垂下眼帘问,二少爷出门了,你有什麽需要? 他有需要,生理需要,唐欢睡饿了,要吃饭。 乔问他要吃啥。 其实唐欢挺想装腔作势的要求一番,最好鱼翅漱口,河豚开胃,鲍鱼塞牙,外加传说中的小炒孔雀肉,怎麽复杂怎麽来,什麽花钱整什麽。最好还弄点鹿茸人参补一补。可是这要求太不上台面,就像只攀上枝头的鸟,以前喝点雨水都活的挺好,现在自以为变了凤凰,要起来琼浆玉露,不知足了! 唐欢挺随和的一笑,随便。乔手脚利落,准备三菜一汤,样份儿挺齐全,蛮家常,有鱼有虾,有肉有素,有菜有汤。唐欢趴在餐桌边傻了眼。 红烧带鱼。他讨厌带鱼。 油炸虾。他讨厌油炸。 芥蓝百合。他既讨厌芥蓝又讨厌百合。 排骨萝卜汤。排骨很好,可为什麽又是萝卜!唐欢抓过勺,盛了一大海碗的排骨开始啃,独门菜就独门菜吧。 正吃着,李景闪进门来笑嘻嘻的看唐欢,风情万种扭着屁股落座,托腮凝视唐欢的吃相。 在李景的面前,唐欢一点忌讳都不讲,要嘴巴空下来,指不定李三要和他拉扯什麽呢。喂进口里,咬上一咬,舌头一卷,骨肉分离,再顶到嘴角吐到盘子上,迅速无声,不一会儿,唐欢面前便堆了一大盘舔得光溜干净的小骨头,并且以十秒为单位持续稳定地增长着,跟个流水线似的。 李景终於开了口,他盯着唐欢不住活动的下颌笑他,你打韩国来的啊,瞧你那样。 看李三满脸的笑意,唐欢很上道的东拉西扯,怎麽可能,这脸,原装的,天然的。 他确实是原生天然货,没动过刀子,没涂脂抹粉。 这年头,整容塑形的不要太多。开眼角的,摩腮的,隆胸的,做鼻子,打针的,拉皮的,红的不红的,出道前就美化零件的,出道后升级装备的,天生丽质还想着要不要整整牙齿更上一层楼,七八种粉底液调和了往脸上抹的。娱乐圈,关系和后台是一切的基础,要找个好靠山,当然得有好门面,甭管这门面几成自产的。 别看李景身边的女人妖娆美艳清丽明媚,但真能见到李三的,前提程序可不少,持五岁和十五岁照片素面朝天去王露那里报到,从内到外大体检。sami的女星都很美,尤其是一线二线的,tony以组建后宫的标准选丫头,能不美麽? 李景伸手去摸唐欢的脸,上次他和李崇4p,张蕾这白痴妞儿竟因为头天熬夜,出了黑眼圈怕不好看,在眼下涂了粉底。 唐欢知道李三精分,淡定自若地不予干涉,继续吃他的饭,李景的手指头便在他鼓着的腮帮子上戳来戳去。 啃掉最后一块排骨,唐欢半总结半提醒的冲揽着他肩膀的李景笑道,吃饱了。言下之意,快给老子起来,bmw! 李景摸够走人,唐欢用力的摩擦手掌放在脸上,他被掐疼了。倒不觉得被轻薄了,李景是个直的,不好男色,摸一摸无妨,但他确实是同时被轻薄着的,李景摸他的手法都快赶上鬼子摸花姑娘,可他还得笑脸相迎,不能明躲。他是李二的玩物,到李三那里,不是玩物是个玩意儿。 在乔那里,他是个程咬金,是个不速之客,顶顶讨厌之流。 用完饭,唐欢百无聊赖,去游泳。从衣帽间的那列所谓专属的抽屉里,翻出条低腰的泳裤,抖着那片黑色的布料研究,再换到身上,深感这裁缝实在是小气,布料节省得都不忍去看。泳裤穿在身上,只能遮挡住肚脐两寸以下的部位,就包了半屁股,挡了前面的风光,所幸的是那裤子很有弹性,唐欢跳了两步还发现裹得挺好似乎怎麽折腾都不会掉。 在穿衣镜前蹦躂了两下,他回头问乔,有别的裤子麽,这个款有点小哪。 没有,给客人准备的都是这种,乔打量着唐欢赤裸的胯部和露小半臀沟道。 唐欢抄了一条大毛巾搭在肩膀,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他窝火也窝囊,他晓得自己是什麽身份,却有点不甘心。老板床伴里睡进他卧室的第一个人,但是这能代表什麽呢,量变质不变。也许李老板刚好厌倦了和乔的相互折磨,他就是在这样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恰当的出现了。 本质上,他和张宁肖汀祝亚和所有李崇身边的男人都一样。 一样都会穿着情色十足的泳裤,裸着下腹,露着屁股,任君享用, 一样都是想要出人头地想得名得利想要圆梦。 前途,多少罪恶因你而生。梦想,多少堕落以汝为名。 唐欢翻身仰泳,他浮在水面看天,蓝的天,白的云,多美好。可他多丑恶多虚伪,心里盼的都要发疯了,只差没再次跳进隔壁院子去观望,只差没在李老板满足之后那片刻的温存时开口询问,那个角色我还有戏麽。我唱歌挺好的,要不要听听。可面上还故作姿态一番矜持仿佛菩萨似的清心寡欲,恶心。 唐欢心里没底,李老板无凭无故地突然玩起来温柔体贴,他可不敢给个杆子就往上爬,见着好脸色,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肖汀跟了李崇那麽久,收了那麽多奢侈品,也没见他说话真就有分量了,那姓陆的妞儿可是自己也能献身的主儿。张宁是传说中最听话的,为人厚道又肯吃苦,结果呢,据说与亲妹妹睡一块儿了,怎麽熬的过? 相较而言,唐欢觉得自个儿算得上幸运。 苏临一路坦途,而自己什麽苦头都没吃,就混到如今!被性虐,被捉弄,休克昏倒,算个屁。 走过去的都叫不上苦了。 唐欢开开心心地水里扑腾,游了好几个来回。 压着水花自由泳,李崇回来了,他站在池边保持通话,却勾了勾手指,唐欢浮过去,胸口贴住池沿,胳膊压着瓷砖,他伸手去撩拨对方的脚踝,滑进裤腿,像蛇一般钻进去,湿润的手指去摸对方膝盖的方向。 李崇接听电话,却似笑非笑低头看。屈身微微下蹲,他空着的一只手去拍唐欢的头。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轻轻的往上提着,直至唐欢从水里爬了出来,李崇单手拉他,他把他揽到胸前,偶尔低头去亲他的眉角。手掌游走在他滚着水珠的后背,滑到他光裸着的后腰,像弹钢琴似的在尾椎的部位敲打。 从唐欢屁股上撤回自己那只空闲的手,李崇勾住领带往外一拉,松松框框的挂在脖子上。光天化日的,李老板又发情了。 他抱起唐欢直接扔回了水里,随后抛开电话也跟着跳了进来。他捉住唐欢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领口,示意唐欢给他脱。 本来嘛,脱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1 衣服没什麽难度,可脱别人的衣服,在水里脱别人湿透了贴身的衣服,还得伺候的风情万种,不焦躁不粗暴不把对方拉扯得疼,挺考验水平。而且李崇还非常的不配合,径直揽着唐欢的腰拖他到水更深处。 对方比他高半头,李崇下唇贴水面,唐欢就是鼻子在水里了。他以李崇为中心在划水,一边踩水一边去剥对方身上的衣物,像个围着点草打转儿的捕食的大青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像剥桔子一般把李崇的上半身给解放出来。 接着是裤子,便难上加难,唐欢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钻进水里,潜浮到对方的腰际,他的鼻尖正对着对方的胯部。 唐欢不喜欢用脸去碰触对方的跨部,就像之前的两次性事,粗暴冷酷,李老板像玩一个物件似的往死里操他,他像只畜牲般的凑到他胯下,叼着阴茎的前端不住的舔弄,一滴不拉吞下精液,还要用舌头去清理善后。 他拉着李崇的裤腰往下拽,对抗着分子引力和浮力,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他抬头看李崇的脸,透过模糊的波光他瞧不清楚对方的表情,这让他郁闷起来,莫非李老板是要他在水下给吹箫,这挑战性也太为人所难。 唐欢伺候得太慢,李老板便亲自动了手,脱了个赤条条,末了他摸着唐欢的小腹道,游的挺好,姿势不错。 他顺手抚了一把对方的屁股,说,继续吧。 在莫名其妙中唐欢继续,保持着李老板所说的游的挺好姿势不错的状态。 第29章 肖邦 唐欢是长江边长大的,水性好,小时候他爹老带他去江边游泳,那时候沿江还没有修很高的河堤,夏天有很多人三五成群的去玩水。后来他爹走了,卓淑芬不会水,更不敢让独生子自个儿下江里玩。于是唐欢便只能偶尔去游泳池里玩,后来就习惯了。 早在他认识肖建国之前他就见过肖邦了 那天挺晚,还差四十分钟游泳池就闭馆了,没几个人了,唐欢一个人霸占了一条泳道,正浪里白条似的与水阻力奋斗。 肖邦占了另一条泳道,不知怎么的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于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比赛起来,先是自由泳,然是后蛙泳,最后唐欢累的直喘气,干脆改狗刨式。 唐欢一直输了肖邦两个身长,腿软手酥得趴不起来,还是对方拉他出水的,他不服输的挑战,明天再来。 肖邦说好。 唐欢却立马失言,他补充道,明晚不空,以后再说。 他要刚接了第三个场子的活儿,次日第一次登台。那个酒吧装修后重新开张。 没料到第二天还真又见着肖邦了,他是老板的朋友,正在那里和朋友喝酒,聊天听歌,他认出了唐欢,挺热络的和他打招呼。苏临和几个同学跟着唐欢来玩,最低消费得来捧场,却被好客的肖邦弄到一桌去了。肖邦和他们划拳,小吃酒水布了满桌,他神采飞扬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被白吃白宰的冤大头。休息的时候,唐欢跟着过去说话,肖邦递了灌啤的给他,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喝酒。 唐欢觉得肖邦是来吊苏临他们这几个学生妹的,但对方这友爱的样子,又不太像是要老牛吃嫩草,似乎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他们叫他肖哥,肖哥没多会儿跑到钢琴前临场露了一手,贝多芬的奏鸣曲,听起来很难度,比他那支烂大街的致爱丽丝听起来高级了n个档次。唐欢瞧着他,肖邦身材挺拔,容貌英俊,有钱又有才艺,说话又风趣,正是扑捉小女生芳心的终极武器。 唐欢惴惴不安,危机感十足,来这种地方把妹的男人会有好货?这样的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便花落人断肠,伊人独留最该神伤。三个小妞像看王子似的看着肖邦,沉醉在音乐里,一脸迷恋的摇晃。唐欢不安心,他担心苏临的那两个小姐妹。 肖邦约了他次日去游泳,唐欢点了点头,谁知道,第二天七点过,苏临领着她那两个同学都跟着唐欢一路去。 女追男,两追一,忒大胆。按照后来有一阵儿的韩剧潮流,算是新娘未满十八外加英俊大叔的合体了。其实肖邦一点不大叔,刚满二十七呢,可在唐欢眼里他就是个介于老大哥和小叔间的尴尬年纪的人物。 当然这俩姑娘没追成,没多久便偃旗息鼓,连哥哥的手都没拉上。 这让唐欢对肖邦的印象很好。不花不玩,泡吧而不泡女人,堪称夜场中的君子。肖邦甚至不带女人回家,以致于唐欢凌晨回家还常常不那么电灯泡的蹭一蹭顺风车坐。 肖邦是个猎艳高手,只是清纯可人小妹妹并非所好,他不泡女孩在泡男孩,虽然唐欢行为举动和他越发亲昵暧昧,可人家还有个待定名分的青梅竹马,正在确定性向的青春期里左右摇摆。 但可笑的是,这待定名分的青梅竹马先前还给自己发短信打电话。 掰弯了就吃,吃腻了就跑,爽自己一阵子,误别人一辈子,非常不君子。但类似事迹肖邦罄竹难书,他才不管。 唐欢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没这样的自觉,并不觉得自己在人生的岔路口上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晃悠。齐老师临终一句话,订下了他往后的人生方向。 癌症,查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齐老师丈夫死的早,带着个漂亮女儿很让人操心,她怕苏临吃亏,硬是没敢再嫁。临终托孤,她把苏临托给了唐欢,把亲生女交给她的学生,她的半个儿子,以后便是她的女婿。 苏临趴在床头哭,齐娟拉过唐欢的手含泪道,小唐,我家小萍是个傻姑娘,我知道你喜欢她,老师很高兴,你要看好她,照顾她,别让她吃苦,老师在下面就安心了。 唐欢觉得自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他红着眼圈坚定的说,你放心。 男人。在唐欢的定义里很是模糊。毕竟他那么小就失去了父亲。但他却从此总结出来一套自己的理解来。这种理解让唐欢最终决定放弃了跑场子的谋生方式,在卓淑芬再次提及给他换个工作的时候,唐欢答应了。 拥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是家庭的基础,虽然接电话并不是什么入流的职业,但在那时候的唐欢看来,有单位,有保险,有合同,就已经很好。从今以后他不是一个人讨生活,除了他妈,还有苏临要照顾要养活。那时候苏临第一次落榜,重整旗鼓考第二次。 真的挺好的。他接过肖邦递过来的酒杯反复说。那是唐欢在酒吧唱的最后一晚。 在五彩斑驳的灯光下,肖邦觉得唐欢很漂亮,男人的漂亮,他在恍然间觉得没有早苏临一步得到对方,既是正确又是错误。 我要出国,那边通讯不便。他用了甩掉四分之一情人的理由告别唐欢。 在三天两夜的遗憾后,肖邦恢复了本色,在gay吧里继续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2 着他优质1号,情场杀手的身份,他没有再见过唐欢,在这个人口七百万的城市里,相遇是很讲求缘分的事。 游泳馆的票是他老爹从学校领来硬塞给他的,他平时在另一个会所运动,很多的男人,很多的gay。他很少泡正常向的酒吧,他对女人没有丝毫的性趣,那天重新开张,他去捧场。 后来肖邦遇到了一个男生,也很漂亮,长的挺像唐欢,当然了,以肖邦的资本,挑漂亮的零号睡觉很容易,但和漂亮的零号谈恋爱。谈一场持久的专一的要以出国结婚为结局的恋爱,他不习惯,不接受。 在甜蜜的三个月后,他甩了祝亚,习惯性的甩。毫无留恋,毫无怜惜,毫无人性,虽然这个还只有十六的男生是被他有预谋有计划的掰弯。祝亚大哭着哀求,他流着眼泪问,我做错了什么。 肖邦深情的吻对方的额头,你很好,错的是我。他虚伪的捏造最感人至深的理由,他是为了祝亚的人生着想,才决定离开他的! 祝亚很好,挑不出任何错儿,但未曾得手的,永远最好。肖邦当然没有离开,没离开中国,更没离开c城,明儿还要和他爸结婚对象见面呢,肖建国第二春了,他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时刻! 一辈子总会有些奇妙的时刻,让人哭笑不得,让人在诧异中自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儿。 譬如肖邦再逢唐欢,譬如唐欢pk李崇。 唐欢划水,摆动四肢,他在游泳,李崇也正经八百一板一眼的在游,光着屁股裸泳在一米开完的另一条泳道。 李老板大发神经,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做了场真正的运动,并且在最后的五十米加速冲刺先于唐欢摸到前方的池壁。 李崇笑看唐欢,看着看着他正常了,李老板给出了一个富有情趣的暗示,追到你我们在池子里干一干。 这种时候,被追的应该欲拒还迎,嘴里喊着,你追我啊,你追我啊,然后软倒在对方怀里,开始一场春宫。 可唐欢却表现很不配合,虽然他内心清楚明白该做什么,但他真的下了猛劲儿在游。 好比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向池子里的成年人挑战,输了再来,越挫愈勇。今天落后,明天再比。 好比当年,和肖邦,还有很多认识不认识的朋友,开车出城到上游,集体下江,横渡。 耍的再狠比不过提着脑袋耍的,唐欢以拼命的力气在水里拼搏。李老板要干他,他不可以说不,更不可能说不。但现在,他不想输,他憋足了劲儿,劲儿十足,似乎是憋了十天半月,似乎是憋了一年半载,憋到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地步。 他远远的把李崇甩到了身后,再转身折回,用力蹬壁,冲出好几米,这个动作是肖邦教的,当年前他用的灵活自如,可眼下证明了刀不莫要生锈。 乐极生悲,唐欢抽筋了。他吸一口气,努力仰浮,他奋力用手去抓脚趾。 李崇拍着水花接近,捉住他的肩膀问,怎么了,抽筋。他按压唐欢的膝盖,拉着他的小腿,用力牵引,李崇问,好点了么。 好点了。 脱口而出却变了音,唐欢说,你继续。 于是李崇继续,这让唐欢莫名的高兴起来。他靠在池壁上装出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享受。因为这个意外的情况,李老板的干一干没能在泳池中即刻实施,顺延到夜晚的卧房。 那几天堪称蜜月期,唐欢在李宅和公司间两点一线的活动,同起同卧同吃同喝同娱乐,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崇的态度越来越随和,唐欢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他在琢磨怎麽跟李崇开口,苏临回北京,他总不可能还跟李老板一块吃住把自己老婆给孤零零的扔一边吧。 苏临说,小唐,我下周四就回来了哦。 苏临说,小唐,听说这次定肖汀,宁宁可失望了。 都内定了,外头还在炒,也难为张宁,在镜头面前装,一脸踌躇满志大有希望,私底下都哭了好几回了。改天一开机,他该多难堪多尴尬啊。sami也不怕艺人心芥蒂,投往别家。sami当然不怕,多少明星死乞白赖留在sami做二线,都不愿签别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还是个肥的冒油的巨型骆驼。 唐欢充分理解毫不同情,他自己就看骆驼跑,连骆驼毛都没碰到呢。他追问,听说,你挺谁说的,windy亲口告诉你的? 苏临闷声闷气地道,露露姐啊。苏临挺不开心,她半真半假地认了张宁当哥,和张蕾是死党,正感同身受的低落着。 周六黄金档的金牌综艺节目,苏临的小幽默让唐欢哈哈大笑。 李崇推门而入,他道,看节目。 看苏临的重要活动是唐欢的保留项目,李老板很清楚。唐欢起身相迎,圈着对方的腰说,恩。 李崇揽着他重新落座,抚摸唐欢的后背和他一快看,并且很给面子笑了。李老板心情不错,精神更好,搞的唐欢蠢蠢欲动,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龙颜大悦正是提要求讨赏赐时刻。 可他该怎麽讨呢,无主之物当然好讨,人家的盘中餐怎麽抢,肖汀跟了李崇那麽久,算的上老情人了。 那档节目的某个主持问张宁,宣传结束有什麽别的计划啊,下周你生日,怎麽庆祝。 他能有什麽大计划,新戏的男主又不是他,张宁面对着镜头道,如果没有工作安排的话,想和粉丝一起过,想要的礼物,当然是贡献给大家更多更好的作品啦! 主持人问,回北京过麽,湖南的同学们要失望啦,宁宁的作品一向都很好,不过我们给你准备了其他的礼物。 电视里主持人请出了生日蛋糕,一大堆穿着统一论坛t恤的姑娘们抱着公仔,举着海报,摇着蝴结的礼物盒,一窝蜂的涌了上台,把手里的东西往张宁手里,主持老师都差点被挤出了镜头。 很好,这时候越混乱越好,不混乱不足以彰显人气哪。 主持大哥急吼吼的叫,哎呀呀,好热情,我可招架不住了。 这边儿唐欢也急吼吼的自言自语重复给李老板听,他也是下周回来啊,苏临也是。 李崇淡淡的笑,他圈着唐欢把他往怀里带,低首就把他吻住了,自然而然的,契合李老板的兴趣和作风,符合唐欢的自觉和习惯,这个吻以衣着整洁温情绵长嘴唇相触开始,以衣衫不整火爆激情舌头交缠结束。 电视里的光影映在墙上,隐隐约约的成为光源,黑暗中唐欢侧躺在沙发上,圈着李老板的腰,贴着对方结实的胸膛,后者吻他的脖子,手掌覆盖在胯部,来回抚摸。 第30章 宁临 第二天一早,手机震动,嗡嗡作响。唐欢光着屁股从被窝里飞速窜出,摸到手机就闪进卫生间,要惊醒熟睡中的李老板就太糟糕了。他按了确认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3 键,缩在浴室里压低着嗓音给卓淑芬问好。 肖邦正准备行装,下午就过来,卓淑芬让唐欢去接机,肖邦房子还没收,他得和唐欢一起住,等苏临回来,大不了让肖邦睡两天沙发。 小两口多久才见一回,哪能塞个电灯泡,肖建国在一边念叨,他那边有宿舍有朋友的。 抢过手机,肖邦反驳,我和小唐,那是几年都没见了啊。 哪有你这麽说话的,你和人家小苏能比嘛,又是劈里啪啦一阵乱响动,卓淑芬对唐欢道,哎呀呀,听到没听到没,这一老一少又打起来罗。 父子冤家。 肖建国和肖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这频率这节奏,比的那些干架吵嘴的夫妻还有规律。 唐欢很羡慕。 如果可以,他愿意天天闹事儿日日闯祸,让唐乔打他骂他。 唐乔从来不骂唐欢,是个好爸爸,当年左邻右舍都说,年纪轻轻这麽顾家难得啊,男人带小孩,堪称模范老爹。也是没办法,唐乔和卓淑芬都不是本地人,没亲没故,哪里找得到三姑六婆来帮忙看小孩。结果唐乔这一走,就孤儿守着寡母,连个能投奔的亲戚都没有,标准的孤零零如浮萍。 哪里像李老板,一兄一弟,两个妈! 不过,唐欢算有半个哥。 早餐时分,他理直气壮得开口告假,他哥来北京,去机场接人。 李崇点了点头道,去吧。放下奶杯,他又问,哪个航班,几点。 难得李崇关怀备至,唐欢一五一十的告知,李老板浅笑着勾了一勺果酱,很体贴的说,待会儿让老薛送你。 唐欢乖巧的嗯了一声,又抬眼看李老板,半坦率半忸怩的说,他出国几年回来就调北京。 把果酱继续抹上面包,李老板吞下一口面包,喝了一半杯奶,笑了。 吃饱喝足,吻别外出的李老板,他急不可待跑去车库找取车的老薛,李家兄弟就是豪气,私家车库比个篮球场还大。唐欢默默地咽着口水瞧那一溜的交通工具,从普通到名贵,从低调到高调,从贵到很贵,从豪华到超豪华,奥迪、路虎、凯迪拉克、法拉利、奔驰,宝马、保时捷、宾利,最里面还有一台迈巴赫。 像是有一排不言自明的标签,管家开的,接小情儿的,见姘头的,商务用的,拉风耍酷专用的。眼红得唐欢真想仰天长叹对地嚎叫,投胎真是一门技术活儿! 羡慕归羡慕,一次性工程又不能回炉重造,他还没心跳头昏的真想换爹换娘,在激动之余唐欢有点失控,他笑嘻嘻的问启动奔驰的老薛,哪台是你们大少爷的啊。 老薛不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沈默眼神会说话,他分明是在提醒,不该问的不要问。 便不问。 他本就不该问,在李家再奇怪再诡异再八卦的事件他都不能问。其实唐欢想问,那车里是谁啊,还真黏上来了。 还没出李宅大门,车道后头远远就跟了一辆奥迪,真是跟,像个尾巴似的粘着。一个路口,两个路口,一个红绿灯,两个红绿灯,立交桥,机场高速。 服了,唐欢偷瞄老薛,老薛却只是问,需要换个其他音乐麽。 不需要,唐欢笑,但耳边似乎又冒出李景那低沈的声音,鸡皮疙瘩顺势而生。 到了航站楼,唐欢开门下地,却有点意外,虽然就只一瞥,但低速行驶中那座驾的主人被唐欢清楚的扑捉,根本不是李景,是个小四十的老大哥,相貌平平,气质忒类似於老薛这种,特别适合做特务间谍,扔到人堆里,就像水滴融入大海,毫不引人注目。 在失望和满意的同样复杂的情绪中,唐欢转身看向老薛。太自然了,他真是有演戏的天分,从眼神到姿态,从表情到言语。 他摆摆手道,我走了啊。 老薛说,好。他说,我去停车场等你。快出来了给我电话。 等个屁。他和李崇,是不能说的秘密,特别得向家人保密。 唐欢挠着头道,这个,这个。 老薛道,不用我把你们送回市里麽。 不用不用,谢谢你。 来得有点早,以前来机场都是大巴,唐欢老怕迟到,催着老薛出发,於是他在候机楼转悠,买了瓶矿泉水,嚼了半包椒盐花生,在书店看了一会儿再n版的品三国,再翻了翻到十二册都没完结的盗墓笔记。 不知不觉的喝了小半升的矿泉水,唐欢尿急。照理说,上厕所嘛,还能上出个花样。可那天也不知怎麽的,还真上出个花样来了。唐欢刚推门而入,手还没伸到拉链上呢,就被人狠狠得推了一把,差点弄的手里的瓶子掉地上,那小男孩又劈头盖脸的骂,行啊你,湖南跟到北京,还知道这边儿截人,嗅觉灵敏,你属狗的呀。 你他妈谁啊,唐欢莫名其妙。自顾自得往里走,挺好脾气的不再搭理。 那男孩子扯着唐欢的背包,指着他鼻子,激动万分,别给脸不要脸,出去。 老虎不发猫当他病危,唐欢低头看男孩的手,微微张开的手指,十指连心,如果掰着中指无名指往两边扯,这小屁孩估计会痛的满地打滚儿,只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那男孩子瞪着唐欢,脸色却慢慢变了,从愤怒到惊讶,从惊讶到诧异,从诧异到着急,从着急到紧张,他特响亮得嗷了一声,涨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他摇着唐欢的胳膊辩白,先生,你不要生气,我刚认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暴躁青年瞬间变成了撒娇少女。变脸到如此快的地步,真是够稀奇。 唐欢挺大度的笑,没事儿没事儿。一个隔间的塑料门打开,走出个男人,当然是男人,这男洗手间难道会出来个女人,只是这个人戴着副墨镜,高个儿好身材,脸上蒙了黑色的大口罩,严严实实的似乎预防非典,抗击甲流。 口罩男站到洗手台边洗手,小男生扯下擦手纸搓揉了半响,拎着两小行李包,拖着个行李箱,小小身板超载般的搬弄着物件走了。 转脸正对唐欢,口罩男不再蒙面他取下口罩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张宁。托苏临的福,唐欢看过他两部剧,n个通告的张宁。 唐欢想笑,这明星做的,猪撞脑袋上去了吧,公共卫生间解决代谢物质,貌似跟班的刚乱骂人,自己还跳出来露脸,不怕明儿天涯又多八卦一笔。只是,那男孩子本来骂的是谁呢,张宁的跟班,骂我唐欢,认错人,难道,是祝亚? 可张宁的的眼神多麽真切,面容多麽淡定,仿佛刚才那事儿和他没半点关系。切,他和他不认识,唐欢可以去改姓李了。 不过这麽一大帅哥眼神灼灼的瞧着你,用类似於搭讪的语调说,哪里见过你。还真不能没点儿定力。唐欢蛮有定力,他素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知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4 道自己容貌几许——老子比张宁帅了起码一个等级。 唐欢的脸上早浮上了热情和冲动,从内到外的散发着,从张宁露脸的那一瞬间起,他又羞涩又兴奋的挥舞着胳膊,蹬着小腿,幸福地回答,我吃过你做的蛋挞,蓝莓的! 他真是缜密到了家,昨天他独处时,依然上了张宁粉丝网站半小时,这是他的老毛病,从小就过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撒了一个谎,就得圆到底。 这个假身份得到了张宁的充分肯定。他恍然大悟的笑,是你,明星厨房。 他继续着偶像的风采,很有派头的问,我的mv选角你来了过麽。 唐欢去过,不过只是走了个过场。 那挺可惜的,张宁面露遗憾,他重新戴上了口罩,从那层棉布后轻声说,很高兴再见到你,再见。 诚惶诚恐兴奋难耐地告别了“偶像”,唐欢喝掉最后一口水,把瓶子扔进垃圾筐,到小便池拉撒。还没拉上裤子,肖邦就到了! 手忙脚乱的掏手机,肖邦在电话里问,人呢。唐欢歪头夹着诺基亚,艰难的回答,你出来了,我上厕所呢。 在家里上还是机场啊。 机场!唐欢拉上裤子,顺过手机道,飞机早点了还是咋的。他推门小跑,一边说话一边翻开衣袖看表。 他是冲到肖邦面前的,后者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搂抱。 唐欢长个儿了,不似当年,像小鸡仔一般被他拎着扔进泳池里,他们现在一边儿高。肖邦胳膊用了用劲,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唐欢的脸,总结道,这麽高了,发育了呀。 肖邦倒没怎麽变,只是皮肤稍微黑了点,多了点沧桑,唐欢别过头,都二十了嘛。欢欢喜喜去抢了对方的提包,他问,吃全聚德好不好。 改天吧,肖邦晃了晃行李车上的手提袋,看看,一大早去排队买的,新鲜的很。 唐欢伸头看,是c城的特色小吃,装了三个保鲜盒,酸辣兔,卤鸭子,还有青椒炒肥肠,他毫无形象的咽了咽口水,舔着嘴唇儿嘿嘿笑。 肖邦道,今儿赶紧吃。家里老热了,北京怎麽凉快成这样,还穿长袖呢。 不热啊不热,唐欢赶紧解释。他胳膊昨儿被李家二少啃了两口,能不给点遮挡。 排队去叫出租车,肖邦勾着唐欢的肩膀聊,对了,小萍公司有个男的,也姓肖的,和我一班飞机。 感情个个明星今儿都遇见群众了,唐欢笑着问,肖汀嘛,你们厕所遇到的。 不是,他也是公务舱嘛,我不是没买到便宜机票。肖邦也笑,话说小萍呢,她啥时候回来啊。 周四,唐欢顶了顶肖邦的胳膊,怕我扫你这个电灯泡出门哪。 电灯泡进屋就成了家庭煮夫,拎着超市顺路买的蔬菜,肖邦摩拳擦掌,小唐,看我的吧,给你再整个两素一汤下饭。 吃现成挺好,唐欢打开电视,一边听剧目,一边大扫除,没多会儿,来了电话,卓淑芬关切的问,欢欢啊,到家了啊。 肖建国挺见外的唠叨,小唐啊,麻烦你啦,他有宿舍的,你那里不方便,就赶他出门,叔叔一点不介意的。他那个人啊,又懒又要人伺候,光给你添乱了。 笑着按了免提,唐欢举着手机,窜到肖邦身后,放大音量给他听。肖邦委委屈屈叫,老爸,我勤快着呢,做番茄蛋汤呢。 一听肖邦辩解,肖建国吼了起来了,别哄人了,鸡蛋鸭蛋都分不清楚,还番茄蛋汤,你知道番茄西红柿是一个东西不。 拿着手机唐欢笑得腰疼,老头子继续怒气冲冲,自己掏钱请小唐吃,别烧了人家的厨房。 会了,还能等着吃现成啊,肖邦用开水烫番茄,迅速的撕皮切块,老爸,你别担心了,我啥都会,你不会的我都会,你放心好了。 然后又是劈里啪啦一阵乱响动,卓淑芬对唐欢道,哎呀呀,老头子生气了。 盯着手脚麻利的肖邦,唐欢很正义地踢了他一脚,认真说道,你真是坏透了啊,叔叔都要被你气死了。 其实肖邦算是个大孝子,当然他孝顺的方式太独树一帜,中国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肖邦便直接给他老爹承诺,老爸,四十岁之前,找个代孕,我给你抱个孙子。老头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可肖邦却挺无辜纯洁的解释道,那怎麽办,难道去祸害个无辜妇女麽。老爸你是老师,为人师表,不会这麽没人文关怀吧。 说的他肖某人没祸害过人似的。 肖唐二人围着三荤两素一汤一饭一甜粥吃得昏天黑地,摊在沙发上,唐欢动都懒得动,他甩掉拖鞋蹬肖邦的膝盖,啥都会的,去洗碗。 他枕着沙发垫子啃西瓜,有点犯困,困的舒服困的惬意,饱餐一顿,再打打瞌睡,不用收拾碗筷,无须整理厨房,更不用担心流着口水酣然有伤形象妨碍美感。 唐欢睡着了。 睡醒天都快黑了,旁边肖邦关了电视声音全神贯注的看默片。 播的是mv,张宁的mv,祝亚出演的那支。 肖邦看电视,唐欢看肖邦,一个沈默,另一个还是沈默。 最终还是唐欢打破了沈默,他从沙发上支起上身,肖邦扭头拉他道,醒了啊。 唐欢坐正了歪头去瞧肖邦,他一本正经的问,发现没,我明星脸哦,我和电视里面那个,像不像。 第31章 青春 肖邦往后退了退,按开壁灯,他凑近了双手按住唐欢的肩膀,一本一眼的说,那得仔细看看。 如果是李崇用这个姿势看他,唐欢铁定认为这是亲吻或性行为的先兆,但肖邦这麽瞧他,在稍稍的别扭外,他只觉得好玩。要这麽抬头贴在在嘴唇上砸吧一口,保准把肖邦吓个半死。 唐欢想着偷袭,肖邦也在想,不过仅限於想象,他放开双手,坐回原位,第一眼像,仔细瞧不像,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句话让唐欢乐得扑到在茶几上,逮着一个靠垫扔到肖邦脸上,他说,肉麻。 让人肉麻的一般脸皮厚,肖邦是个厚脸皮,唐欢比他更甚,是不要脸,搭上了李老板,还要脸做什麽! 但人前不同人后,白日青光众目睽睽肖邦同伴的情况下,他挺要脸的。 上班到一半,肖邦发信息,待会儿去吃全聚德。 唐欢说,好。 内事问百度,肖邦问了个清楚,唐欢上班的地儿,最近的烤鸭店,搭了出租,风驰电掣的抵达,在对方走出写字楼大堂的瞬间,肖邦振臂高呼。 小跑接近,唐欢顶了顶肖邦的胳膊,亲热的勾肩搭背,像螃蟹一样横行,路口泊着辆车。肖邦两眼发光,这车真不错。唐欢两眼发黑。 是不错,几百万的保时捷。 唐欢踌躇,犹豫,他下意识觉得该想往那方向走,肖邦却揽着他的胳膊,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他叫着,出租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5 ! 他该机敏万分,找一万个理由赶走肖邦,再爬上李崇的车,就像爬上他的床一样灵活轻松,但这不轻松,却沈重,沈重到那一步黏着在地上,沈重到他没法迈出。 他没动,李老板先动,那车瞬间启动,从唐欢眼前滑过,然后融入滚滚车流。 唐欢有点后怕,倒不是担心李老板吃醋,是他自己这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的态度,太不把李老板当回儿事儿,刮了对方的面子。他握着诺基亚思索,到底是解释不解释呢,解释就表明他是真真切切的看着对方却耍大牌不上门伺候。唐欢那点针尖大的小心眼琢磨得更细小了。 他默默的往碗里舀鸭架子汤,肖邦笑意满脸地听电话,道,ok,见面详谈。肖邦前两年在非洲认识了个女孩子,关系很不错,人也刚回国,找肖邦吃饭。 唐欢含着米饭问,女朋友? 肖邦否认,他纠正,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唐欢一脸淫笑换来了肖邦一拳头,捶脑门正中。 一点都不痛,砸的极轻极温柔。 李崇也很温柔,他问,刚才那个是你哥。 是,唐欢诚惶诚恐,他怕对方生气,更怕对方不气。他用一种,是的,领导,是的,老板的表情在肖邦面前和李崇电话沟通。他叫了服务员买单,拍了拍肖邦的胳膊道,慢吃,头儿找我有急事。 在过街地道里唐欢买了个三十块钱的墨镜,又思考着要不要学张宁还弄个大口罩,可八月的天,带墨镜还蛮正常,带口罩确实有点过,他又踱到隔壁摊子选了个棒球帽。要去的地方是李崇的公司。他不知道李崇为何要在那里见他,但他想到先见前台,再见秘书,从写字间走道招摇过市,不乔装打扮下,真引人注目。 否则不出两个小时,从肖汀到张宁,从张蕾到苏临都会知道,他见过了李崇!这个认知让他扣帽子的手猛然一抖,如梦初醒。 他和李崇的关系,见不得人,曝不得光。 尤其不能让苏临知道。她的二十四孝男友,是她老板的男宠,是她上位的缘由。 她会震惊愤怒还是伤心难受。 只是她再不会扑到他怀里乖巧得像猫咪,她再也不会给他套上名贵的手表,她再也不会在远方絮絮叨叨反复叮嘱,小唐,我要回家了!她再也不会天真的偷摸老板的新车,她再也不会让人嫌恶却叫他欣慰般的得意样样,她是纯洁的,她是干净的!也许每当她想起她的每个通告角色都会自责到心痛。也许她回忆起他们的每次亲吻每次拥抱都会憎恶到作呕。 双赢,该有多麽难啊,还保一争二呢,李衡和苏临,他只能赢一个,唐欢和苏临,在sami只能有一个。他怎麽会这麽迟钝这麽糊涂。他怎麽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怎麽可能让她落入悔不当初的地步。 唐欢手抖,抖得跟重度帕金森似的,摆摊的小贩问,帅哥,这个款行不。 行怎麽不行。山寨的名牌。做工粗糙。 男人的身家看他女人的衣着,如果这个男人是个同呢,是不是该看他男人的衣着。唐欢的这样的打扮其实很丢李老板的脸,不过没关系,他在他那里一向赤裸。而且时间紧迫。老薛时刻就到,他可没时间整个正品,他也没心思整个正品。 他对历史现状和将来都产生深深的怀疑。 印象中的sami的精英们劳作在寸土寸金的商务区,可今天看来,狡兔三窟,李家二少真正呆的地儿,是个正经四合院佯装的办公楼,精简版的大宅门,雕花的木门看着挺木质的,却还用刷卡进。 李崇的秘书是个不算年轻的女性,慈眉善目像个菩萨。菩萨领着唐欢进了一间屋等,上一壶好茶,她让唐欢稍等,合门离开。 这一等就等了唐欢快一个小时,等得烦躁不堪。唐欢烦是不知道李老板要干嘛,唐欢烦是烦他自己,烦这样的困境,该怎麽扭转怎麽解脱。 唐欢的思想很复杂,李崇的动机却很单纯,他不干嘛,只是要干他。 踏进会议室还有种恍然的错觉,唐欢觉得自己是来面试,是来听李老板高谈阔论,或者是来分享对方事业中的每一份艰辛勤劳——他坐在首席,手边放着台笔记本,他把那本子转过来对准了唐欢,起身扯开领带,李老板都脱了,怎麽敢矜持,唐欢赶紧去解皮带,并下意识的转头看房门,他怕不知趣的秘书进来端茶倒水,这一看差点没让他叫出声来。 身后的投影幕布上是他转身的侧影,那笔记本有摄像头,连上投影仪正在实况,还好只是实况没处转播。但这样也有点超出了唐欢的承受能力,李崇一手勾住领带,一手敲着桌面,说,躺上来。 他躺了,侧躺,唐欢不愿意摄像头对着他的脸,他那点小小羞耻心被李老板看穿。 李崇拿着那本子靠近他,拧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唐欢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只听得对方低声问,怎麽,害羞了,你不愿意。 不愿意,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但自己什麽都没捞着,什麽也不敢再捞,他憋闷他委屈,为什麽要自甘下贱,为什麽要出卖自己,为什麽要作这般可耻的决定,为什麽要过这般荒诞的日子。 为了李衡?为了苏临?为了自己? 唐欢张开手指,眼睛湿润,他从指缝间去看压在他身上的李崇,他拂过李老板的衣领,说,我愿意啊。 赤裸相对又能放得开,就干的淋漓痛快,干的彻底。 每一个姿势每一个体位都一插到底。 先是侧入,再是正入,最后是怀坐。李崇跪在桌上拥着唐欢看投影,他一手扶着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臀,后者叉开两腿,坐在他怀中起伏,下体正吞吐着他挺立的阴茎。 一侧的投影幕布上,正是交合处的影像,被特写的情形。健壮修长的大腿,浑圆结实的臀,紧贴着一起摇晃颠簸,分离时扑捉到抽插的样子。入口湿到发光,肿到红润,天然的皱褶全因肉刃的挺入而撑开,在狠狠抽出的瞬间,带出粘稠的液体,那根前端没入的性器,下方的囊袋饱满充盈,挺起的一根胀得紫红发黑,硕大的形状上每一根青筋都清晰可见。 唐欢盯着幕布,他看到李崇的双手下滑,他看到两只手掰开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臀瓣,他环住李崇的肩膀,幕布上的肉体停止了耸动顶撞和下沈迎合,只是在自发生理反应的颤抖,他看到李崇抽离他的身体,换上两指勾弄,浓稠的白液一股一股从他身体里流了出来,微微带着点血丝,李崇用手指掏出,再弄到他的腰际,在唐欢汗水淋淋的后腰上龙飞凤舞得写了个崇字。 最后,唐欢看到自己的下体,在方才的性交中被捅得稍稍变了样,不再紧合,幕布上是一个小小的洞口,只是在对方手指触动的瞬间,会微微收缩。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6 他靠在李崇的肩膀上,后者低头吻他的眉角,抚弄他的乳头,道,刚才开会,我就在想,要这样…… 李崇的吻从眉滑到了唐欢的嘴唇,他满是柔情的说,……好好疼爱你一下。 他换了个姿势抚摸唐欢,摸过他水淋淋的下腹,李崇咬着唐欢的耳朵道,怎麽,光是汗。 唐欢没高潮,他无耻的伺候李老板,无耻的看自己被搞的模样,他表现的那麽淫荡,可淫得不够,没让自己舒服起来,他舒服不起来。 这样遥遥无期的无私贡献何时结束,等他玩够了,等她不爱他,还是等他不爱她! 最后一个想法让唐欢心生恐惧,他竟然怪罪起苏临,她何错之有,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她怎麽会是他的借口!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初恋,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誓言,是他对一个逝去者的一生承诺! 李崇吻着他的肩膀说,你怎麽了。 唐欢抬眼看他,动了动嘴唇却未开口,他有什麽好和李老板沟通。 李老板却自作聪明的笑了笑。伸手去撩拨他,咬着他的耳朵道,下午的事,别放在心上。 这真够神奇的,唐欢怕李崇不高兴,李老板倒反过来安慰他了,不但语言安慰,外加身体安慰,给他手淫,算是他反客为主被伺候。他被伺候的很好,李老板直接把他弄high了,在恍然失神中唐欢蛮好奇,李家二少手上功夫不错,难不成他有这动手的习惯,但他有这个必要麽,他要男要女歇歇火不都挺容易的。还需要自给自足? 没道理啊! 是没道理,李崇挺不讲道理。他点了保存,把这耗时三小时的视频给保存了。唐欢目瞪口呆的瞧着李老板,支支吾吾,这本子不会坏吧,坏了你不会拿外面去修吧! 李崇刮了刮唐欢的鼻子,又去捏他的屁股,拎起西装批到他身上,他低声说,你那种样子,只能我看。 於是他继续看,在浴室里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看了个遍! 李崇的办公室居然还有个浴室,唐欢洗漱好,裹着李崇的浴巾,换衣服回家,李老板瞅着他穿戴的样子,沈默不语。 我看你八辈祖宗啊。穿衣服至於看的这麽目光深邃麽。难道种马萝莉精分会传染? 穿不传染唐欢不晓得,可一回家,老薛送来了大大小小五个纸箱。 裤子一箱。 上衣一箱。 帽子一箱。 墨镜一箱。 内裤一箱。 是大箱子套各种品牌各带包装的单品,并不是批发市场的那种塞满了一箱。 唐欢有点傻,还好肖邦现在找朋友会面去了,他要在家非刨根问到底不可。所以老薛一走,唐欢拿出剪刀就开始拆,踩扁盒子,划开袋子,他生猛的拖出个整理袋,把李老板送的东西往里塞,想做贼似的,塞了塞的他很囧,他那地摊上买的山寨的的墨镜和帽子怕是被李老板看出来了。 他是不爱山寨的,除了骗苏临那手表是超a货,唐欢从不狐假虎威穿假名牌,他衣柜里都是堡狮龙这种普通大众的便宜牌子。可现在他坐在小板凳上,周围一圈的大牌,从dior到prada怎麽看,从怎麽诡异。 再诡异抗不过唐欢那斤斤计较的小心眼,他收拾完毕,打电话叫了个收废品的,把一水的纸箱纸袋收走,又把丝绸皮质的袋子收好,再打开电脑查询。 他知道奢侈品贵,可没想到这麽贵。 唐欢的浏览器标题从阿玛尼变成了淘宝,他确实挺小市民蛮贪财的。 收到礼物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清高的退回去,而是急吼吼的藏起来; 收到礼物的第二个反应不是不安的收两三样退两三样回去,而是上网按图索骥查价格; 收到礼物的第三个反应不是故作腼腆的反馈——李老板你送我这麽贵重的东西,我承受不起,而是懊恼得承受不起——唐欢看着淘宝后悔的要死,奢侈品转手,最好是有包装有小票,他没有小票,连包装都扔掉了! 他倒没想当下就卖掉,他只是觉得迟早有天李崇和他再没关系。等到那时候,他才不会傻不拉及的把对方的礼物还回去,他没这个风格,没这个觉悟,唐欢只想弄点青春损失费。 唐欢的青春,若有损失,是绝不会折在李崇手中的。因为,只有真心才会被伤害,只有真情才会被辜负,爱和梦才叫青春。 第32章 旁路 偷偷摸摸的翻出个正品的墨镜往脸上戴,确实在镜子里看出了山寨和原版的区别,唐欢又换上衣服,挺自恋的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欣赏得心满意足了,扒拉了衣服去上班。 肖邦这两天很忙,他说那女孩子不是他女朋友,唐欢不信。这两人腻一块,都到了见他这个弟弟的地步,还敢说纯洁男女关系,就算肉体纯洁,这精神上怕已经有了不纯洁的苗头。 唐欢表现得半热情半稳重,看兄弟的女人,得张弛有度,太冷了不够好,太热了更不好。 肖邦一直说女孩子,搞的唐欢以为还真是苏临那样的女孩子,二十出头,天真迷糊,穿着缤纷,说话有点撒娇的意味。结果人家和肖邦年纪相当,短发利落,牛仔裤白衬衣,英姿飒爽的好似穆桂英。 穆桂英伸手道,姜琳。 唐欢轻握着她的手,随着对方动作晃了一晃,唐欢。 改口喊她琳姐,唐欢歪头往肖邦脸上贴金,琳姐好漂亮。 姜琳笑,小唐也很帅啊。 怎么听怎么奇怪,他俩相互吹捧着容貌,好像对方是肖邦正宗的伴儿得长足了肖邦的脸,唐欢只好不客气把肖邦也捧上一捧,我哥也很帅的。 扯完了去唱歌,姜琳做东。唐欢蛮自觉得去取小吃酒水,兜里的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对方问,小唐么,你好啊。 小唐,寒死唐欢了,这声音他都不认识啊。还怪热络的叫他。 是张宁粉丝团北京的团长,粉丝论坛的总版主,她说,恭喜,宁宁生日会,你中邀请函了哦。官网有通知。记得看哦。 唐欢挺昏,确实是,昨儿看到论坛已经热火朝天的讨论,说是有粉丝能抽中生日会的门票,那姑娘继续八卦道,听说你是明星厨房那个男粉丝,你一定要来哦,一定要来哦,一定一定哦。 满口答应,唐欢说好,要不说好,这丫头怕是要哦哦个无限循环。他才不去呢,他个假粉丝,难道还真装模作样的跟一堆姑娘扎堆,围着张宁花痴。 花痴他啥啊,长相不如我,唱歌不如我,tmd装一天粉丝还装上一年了。唐欢不由暴躁,暴躁来自于不服气,暴躁来自于不爽。 他不爽张宁更不爽肖汀,那部戏就这么让肖汀上了,他是白白被李景耍,他是白白的生死之间来回了一场。可惜,这些缘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7 不敢提不敢问,除非问的结果如你所愿所想,当初苏临出道,那个被她挤走的女孩子,不也是这么鸡飞蛋打白卖了笑,淹没人群,沦为笑柄,至今还没有混出半点名堂。 他不想要李崇的手表,他不想要李崇的衣服,可惜有些东西,对方不给,他不能要。 苏临看的一小说,里面写,我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么就要很多很多钱。唐欢也要很多很多,如果得不到,也许他什么都不想。如果得不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伸手去讨。 他唱张宁的歌,唱肖汀的歌,比原唱更好。 姜琳安静的听,认真的欣赏,她说,你真厉害。 哪里厉害,肖张二人的歌并不厉害,唐欢晃了晃话筒,换了首。 李衡的歌,是李衡在车祸前最后一首,难度不小,在去年的选秀圈子的再掀热潮,谁敢现场飙,等于拿到了晋级的门票。钢琴伴奏从温柔到狂暴,像是湖面上迷雾般朦胧的月光,像是撕破天幕的惊雷,那首歌关于爱又关于绝望。 像是甜美又痛楚的挣扎,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冲动,像是一种隐秘压抑的欲念,像是花朵一般红艳的鲜血,盛开在神圣纯洁的十字架,像是来自魔鬼的邀请,撕裂灵魂摧毁信仰把背叛和忠贞把爱和恨把笑与泪一同铭刻在灵魂之上。 姜琳安静地聆听,一曲唱罢,她道,我好像听到了leo,感觉真的很像。她站身来道,我去拿点东西吃。 leo是谁,肖邦问。 李衡,唐欢放下话筒进一步解释,捂住额头解释,原唱,我去拿点东西喝。 拿东西吃,给唐欢拿到洗手间了,他把自己关在隔间里,坐马桶盖,扯下一截纸巾捂住眼皮,手指紧压。 李衡。 他的梦,越来越强烈的梦,至死不渝的梦。 ---李景的游泳池里,频死所见之中,他是熟悉面孔里唯一的陌生,是过往历史中仅有的幻象。 唐欢仰起头,顶灯在朦胧中逐渐清晰。踏过荆棘便迎坦途,经历折磨便得幸福,不苦,只怕当初退了那一步。等苏临回家再外出工作,等再到李宅,他一定要想法设法接近李衡,哪怕偷偷瞧一眼,哪怕录个小样塞门缝,可以趁李崇外出,可以趁乔外出,甚至可以带一点掺了安眠药的狗粮——虽然那是李衡的狗,他也会和平的将它放倒。 自古都是伯乐寻千里马,在唐欢这里,他要毛遂自荐,得先暗度陈仓。 是金子总要发光,好嗓子总有人欣赏。姜琳就很欣赏,她不但欣赏似乎更希望更多的欣赏。意见是肖邦代为传达的,堪称迂回转折,唐欢再去拿酒水,肖邦在走廊截住他问,姜琳说,你很有明星相,如果想入行她可以帮忙。 帮忙,可别像吕峰,高不成低不就的,纯属业余拉皮条。望着肖邦身后的一片空荡唐欢低声问道,她有门路,什么样的,她做什么的,家里什么背景。 门路肖邦不太清楚,但他已然似乎见过家长,到过了对方的老巢,姜家是个医生世家,一门五口都是医生,爸妈是医生,姐弟是医生。听的唐欢直乐,他冲肖邦挤眉弄眼,挺好的。以后你要生个病,琳姐全家上阵就给看好了,都不用找个不靠谱的陌生人来开肠破肚。 行啊你,肖邦掐着唐欢的脖子乐,她是心理医生,她姐是整容医生,要看你看去。说正经的,她爸是国内的三把刀,看过不少大领导,人脉是绝对有的。 盯着墙上的金框油画,唐欢叹了口气说,算了。 大领导,追根溯源,李崇不就是所谓大领导制造出来的,sami还是业界的老大,李崇是李衡的二弟。哪有门路比这个更近水楼台,何况,李老板是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控制给多少棍棒多少蜜糖,他唐欢想要另辟蹊径,还得掂量掂量新的靠山几斤几两。 唐欢狭隘了,狭隘到对李崇产生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期许,他是要在李崇这棵树上吊到死为止。世界很大,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小,但世界也很小,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大。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 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只要等到肖邦回国,等到姜琳回国,等到这一顿饭,等到这一场聚会,等到那一曲高歌,再等到有人破门而入,对喝果汁的姜琳,一声惊雷的叫唤 回来都不告诉我!还是阿扬告诉我你在这里! 唐欢啥都听不清了,他耳畔只回响着一个声音,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眼前只有一种景象——屈辱、折磨、心悸、不安、胆颤心惊的每一天每一夜! 假的吧。假的。他突然怨恨起肖邦,他不感激他的回归,他不庆幸于他有姜琳这样的朋友,他只证明他唐欢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愚蠢、多余和可笑。 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得爬上李崇的床。 只要在忍忍,只要在等等,不到一年,他的人生就完全是另一种方向! 为什么!因为她的眼泪?她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腰,抽泣着,说要放弃儿时的理想。 、 因为他的贪心?要走捷径要一步登天要锦上添花要一箭双雕要荣华同享。 唐欢想笑可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是真正的哭笑不得了。今时今日就算他认识了姜琳,再见了李景,又如何呢?他难道能择此李老板弃彼李老板,他能说开始,能道结束? 他没这个权利。更没这个勇气。在冤枉一场之后,在毫无收获之前。昨夜他偷偷出门私会李崇,两人在sami的写字楼里,顶层通透的落地窗一边看夜景一边做,从李崇的别墅,到李崇的院子,从李崇的会议室到李崇的老板间,从对着镜头到俯瞰车流。 李崇咬着他的耳朵在做爱时说,怎么操他,他都觉干得不够。他怎么叫,他都觉得听不够。 那怎么样才算够,这还不够刺激,难道要赤裸裸的按到大马路上去,难道要叫肖汀张宁同来伺候。 凌晨三点,李老板终于觉得够了,他摸了摸唐欢的脸,捉住他的胳膊说,你先去洗澡,唐欢从他怀里起身,去拉老板间特有沐浴间的门,他回头看李老板在大皮椅中凝视他的脸,眼神深沉,搞的唐欢有点怕,他下意识的觉得也许这房间里的角落里有个隐藏着的镜头,将他不堪入目的姿势录成永恒的影象。李崇开口问,苏临,她说什么时候回来。李老板提苏临,吓了唐欢一跳,他顿时有点紧张,他口干舌燥又战战兢兢,后天,不是,应该是明天上午。李老板在夜色中点了点头,到周末你都可以不用过来。 这算什么呢,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8 唐欢敌不动我不动的呆着。李崇笑,有时间陪她,你高兴么,他背对星空,脸上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像笼罩着一层微光般的薄纱,看起来竟是有点体贴温柔了。 唐欢没敢高兴,他只低眉顺眼的露出一副谢主隆恩的奴才表情。可眨眼间他又想,接下来的四个晚上是肖汀还是张宁。 是肖汀吧,那天也应该是他。李崇对肖汀,总是比张宁好的。唐欢退进沐浴间洗澡,他往屁股里涂沐浴液,把粘稠的东西往外头勾,怔怔的看指尖的乳白色,抬头看雾气腾腾的镜面,他不高兴,真不是很高兴的。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而李崇身边的男色,太多了,十分足够,十分新鲜,不等上一个衰老,下一个就到,排在后头的都堆成了山。今天是他,明天是肖汀,以后还有无数的新人,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与虎谋皮,怎比博红颜一笑。 李家三少活泼乱跳的如同哈士奇,兜着圈的绕着姜琳摇头摆尾般撒娇。他对她存了啥心思,是连阿炳都能看出来了! 所以当sami的第三号人物转头,他看见了唐欢,坐在沙发一角,一脸错愕,满眼悲伤。 第33章 苏临 上 这出乎了李景的预料,他只听姜扬说,有个男的,是姜琳国外认识的朋友,今天她约他唱歌。 李景委屈得要去抓奸,姜扬却阻拦道,肖邦和二姐,是朋友,不是情人,我二姐是不喜欢他的,姜扬重重的吐出一个他字,瞅着李景问,你明白没有。 李景在姜扬肩膀狠狠一拍,他道,抢我女人,整不死丫的。 姜扬耳提面命得告诫,别动心思,姓肖的和你哥一样,和我姐纯属朋友,你明白没有。 点头乐呵呵李景道,早说嘛,不就是个同志么。 姜扬愁苦的追问,小景,你明白没有。 被称作小景的男人翘着小指拈花般微笑,明白了,男闺蜜应该拉拢。 李景只计划拉拢肖邦,可没想过见着唐欢。 当然,唐欢也没预料着会见到他。但谁能预料未来呢,选择了一条道路,并非固定了方向,有拐弯有岔道,你可能捡到金子,也可能踩到牛粪,更可能掉下悬崖,走的并非是阳光大道,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鬼的。 那句话怎么说,同样是个b,你一路向北能变成nb,撞破南墙不回头,就只能当个sb。唐欢便是撞上南墙了,如果没有李崇在前,这场突然的会见将是多么梦寐以求值得期待。sami的老板,钱柜的包间,欢乐和谐的气氛,话筒,音箱,k歌,显摆,引荐,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利人和,却偏错了时间。 人生就是充满了无数的巧合,无尽的关联,热带丛林里一扇上下扑动的翅膀能引发万里之外的飓风,唐欢不是埃文,不能像电影中的男主一样,回到决策之前,回到故事的原点。 他只能跟着肖邦起身,笑看不速之客,用虚假的表情掩饰内心的狂乱。 姜琳为彼此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肖邦和他握手,连说幸会,原来sami的总裁这么青年才俊。 草民遇青天总爱拦轿喊冤,星探撞苗子总会递名片,妓女逢嫖客总得抛媚眼,红娘遇男女总是爱牵线,于是姜琳顺手把话筒搁到唐欢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tony,这是肖邦的弟弟,唐欢。 肖邦递了杯水让个位置出来,他说,相请不如偶遇,一起玩一玩。 悄然暗示,无言提醒。若是有心,就好好表现。 唐欢当然会好好表现,从小到大,他就没不认真唱歌的时候,这是惯性使然,也是自尊心作怪。这种地方本就是来唱歌,不唱岂不做作,不唱岂不可惜。他已经憋了那么久,已经肖想了那么久,已经沉默了那么久。 就这么名正言顺冠冕堂皇的爆发一次了吧。 他唱完了张宁唱肖汀唱完了肖汀转向李衡和其他所有号称难以翻唱难以挑战的歌曲,肖邦拿着手鼓忘记了节奏,姜琳端着杯子没顾的上喝,至于李老板,他盯着地板,低头聆听,纹丝不动。 唐欢心有不甘,满腹憋屈,满怀辛酸,却一脸坦然。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说小了,他只是在唱歌,说大了,他在犯错,他一边在李二那里陪笑充愣,一边在李三这里显摆挑衅—— 你听听张宁,你听听肖汀,你听听sami的新秀老将。你再听听李衡,听听我! 你不瞎,你不傻,更不聋! 如果李崇也在该有多好,他难得有一次机会,他难得有一次勇气,让他也知道——除了叫床,他还可以发出别的声音,除了苏临,他还有自己。 可惜,苏临若没他,怎么行。李崇该觉得他是情圣,唐欢快不愿再这么伟大忘私下去了。 她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委屈,为什么要痛哭流涕。 其他女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么,张蕾江陵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若做不到,为何却想得到,天上会掉馅饼,会有白吃的午餐,会有不用卖笑的女明星。 因为她是苏临,是唐欢的苏临,所以,她可以。因为她是苏临,我的苏临,所以,我愿意。 我愿意,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我会看好她,保护她,不让她吃苦,请你放心。 最后一首转回了张宁,唐欢坐回了位置,指着mv上晃动的影像说,李老板,琳姐,那是我女朋友,才签的sami,真得让你们多关照关照啊。 李景抬眼看他,猛然一笑,说,好。 李景说好,唐欢可不好,他都惆怅的想哭了,清了清嗓子唐欢继续道,麦霸啊我,嗓子干,我去拿水,谁还要。 他再次坐在马桶上望天花板,在开口之前有一瞬间,他是怨着她的! 这让唐欢萌生了罪恶感,他掏出手机,看屏幕上苏临的脸蛋,从上面寻找一点娇憨可爱来抹杀那转瞬而过的不快。手机震动,苏临的脸瞬间被一个消息提示代替,是李崇。 出尔反尔,他明明说到周末都不用再见。常言道,金口玉律,君无戏言,可上头的翻脸,下面谁敢提意见,唐欢也不敢,他看了一眼房间号,按了删除键,他打电话给肖邦说急事儿要顶班。 顶班还好,顶人就难受了。唐欢被李老板顶的叫都叫不出来了。他知道李崇是略微有点性虐的倾向,可没想到这么严重,都快敢上核桃仁塞女星肛门的李景了。 他往他肛门里塞丝巾,爱马仕的丝巾,半条像钻进了他的肚子里,然后是持续的冲撞,不断的抽插,坚硬的阴茎,膨胀的坚挺,粘稠的体液,滚烫的温度,都渗透了薄如蝉翼的丝巾,抽插间,丝绸黏着肉刃,像活了一般蠕动,末了李老板把那东西扯了出来,白浊黏糊的一条摊在浴室的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49 地板上。 李崇抱着他坐在浴缸中,从后侧低头吻他的耳廓。 唐欢的后脑勺正顶在李老板一侧的肩膀,他歪着脖子抬眼看他,凑上去回吻,微张开嘴唇,让对方的舌在口中灵活的搅。李崇的一支胳膊环着他的腰腹上下抚摸,另一只手握住唐欢沉浸在水中的前端,轻轻拨弄,缓缓搓揉。 在李崇的怀里唐欢的身体不由自主般微微颤抖,下腹灼热,双腿抽搐,勃起释放,他想呼吸,想大口呼吸,可李崇的鼻梁摩擦着他的鼻梁,舌头顶住他的舌头,灼热的气息让他几近昏迷,他的手臂有力的搂着他的腰,他的胸膛抵在他的后背,他的性器在他体内慢慢复苏。 这是李老板的风格,在间或的温柔后总是如狼似虎不知倦意,不显疲态。 唐欢是惊醒的,他梦见苏临掏出钥匙进屋,而他和李老板正在床上手足交缠般的搂着,吓的他一身冷汗。 李崇也很快的醒转,他直视唐欢,凑过头去,鼻尖轻触鼻尖,嘴唇碰着嘴唇,颇有那天从水里捞出来之后的温柔范儿,但那天的温柔最后成了狂躁,把唐欢折腾的够呛,所以唐欢颇为老实的躺着,翘起唇,也很小心地回应着。 一个吻的柔情似水,一个吻的羞涩腼腆,唐欢从侧躺吻成了仰卧,李崇从侧卧吻成了俯撑。 这真奇怪,他恨了肖邦一秒,他怨了苏临一瞬,可被李老板操了一晚,白操了一晚,白操了一年,还能这么细吻绵绵,如同相爱。 他是不能不敢不愿,和李老板撕破脸。 就算对方在深吻之后再次进入,就算对方压在他身上律动不断,就算对方用精液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就算被操弄的两腿发软呼吸困难,就算在小别胜新婚的当天。 所幸的是,早餐之后,他回家去,不幸的是,李老板亲自送达。搞的唐欢心惊胆战,他觉得那个被抓奸在床的梦便要实现。 心中迫不及待,表面依依不舍,唐欢刚想钻出车,李崇却扣住他解安全带的手腕,他倾身吻了吻唐欢的嘴角,在他唇边说,再见。 再见,是再将相见,还是再也不见。是终将再逢,还是生离死别。肖邦出国的时候说再见,唐乔离家的时候也说再见。 唐欢推开防盗门,肖邦穿着内裤,赤膊光身,在屋里准备吃早饭,他从微波炉里拿粥,撕开瓷碗上的保鲜膜,皮蛋瘦肉粥,桌上是倒空了的快餐碗,塑料袋里有两张打车票,一边摊着几碟凉菜蒜泥肘花,凉拌木耳,唐欢怔了怔。 那宏状元绝不会是叫的早餐,倒像是冷了一阵回炉再造的夜宵,唐欢顿时脑子有点乱。他瞒了苏临快一年,却绝骗不过肖邦几晚。苏临几乎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他和她,总是他追他赶,跟在后面,他和她,总是他躲他藏,不为人知不被人见。他太大意了,竟然用哄苏临的方式来敷衍肖邦,不穿帮才怪。 转过头看他,肖邦一声不吭得坐到桌边,又打开电视看新闻。唐欢也看,他一边装模作样的看新闻,一边偷瞄肖邦。后者也在瞅他,肖邦嘴里叼着两截扁豆焖面,在对视的瞬间,一根风卷残云般吸了进去,另一根贴在嘴角,死活粘着不动了。 唐欢笑着推给他一盒纸巾,肖邦也笑,他擦了擦嘴,说他今天收钥匙,下午去买床便可将就过一晚,苏临正好回家,他这电灯泡正好回避回避,以免妨碍观瞻。 i服了you,唐欢心里一叹,嘴上嗯了一声,拿着遥控板按来按去,他们这兄弟俩真快有血缘般的默契了,一个扯谎形成习惯脸不红心不跳,一个撒谎堂皇冠冕考虑周全,面子上谁也不说破,但心底都明白。 昨晚肖邦八成去找他了,发现他没在单位,没去上班。 翘着二郎腿,唐欢听新闻,还好在肖邦眼里,是他唐欢夜不归宿有打野食的嫌疑。肖邦这么理解,这么反应,唐欢一点不意外。 典型的男人的劣根性,自家人的包庇心态,知道出轨偷食,直觉不是批判道德低下情感不忠,倒先是理解赞同起来了。小时候隔壁陈婆的儿子,有了小三,媳妇哭哭啼啼伤透了心,大姑小姑倒不觉得丢了脸面,反而笑道,那是自家弟弟能耐,看不住男人的是自己没本事。 可谓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站着说话不腰疼,没轮到自己不觉得受罪。是没体会过丈夫看不住的凄凉,是没经历过孤儿寡母的孤单。 唐欢耍着遥控器,淡定自若,却不知道肖邦瞧他这装b样都要郁闷的蛋疼了。 青少年时代恋父的男孩子最容易掰成同性恋,肖邦掰了他一半儿拱手相让,如今是决定继续掰,唐欢如他所想越来越gay,甚至感觉在这几年苏临的陪伴下已经不可思议的弯了。 这本让肖邦纳闷的。 可今天肖邦闷之前不是纳是郁了。唐欢坐在他旁边,侧头看新闻,手臂上的创可贴半边飞起,露出个牙印,肖邦差点被稀粥给梗死——这个弟弟,他还为为他偷吃,原来是他给别人吃了,最近的一次肯定就在昨晚! 那遮遮掩掩的红印子,全tmd都是给吮出来吸出来的,他之前居然还心里暗示——那是蚊子咬的。 默不作声的咽粥,肖邦知道了某个男人的存在,特征是一口好牙、性欲很强略微性变态。问题是这怎么可能,这是小唐,那么呆那么傻,因为当年齐娟的一句,就打算卖掉下半辈子的唐欢哪! 肖邦难受极了,他是绝对不会为苏临难受的,那小妞,他一向不待见,跟着两同学来找他玩,嘴巴上不说,那点小心思,傻子都体会的出来。他难受是因为他醋,他嫉妒,他不甘,觊觎隐忍,欲望良心,折磨思念,竟然不知不觉间让人捷足先登。 偏偏唐欢还转头对他笑,掰开根筷子和他抢食,毫无顾忌的边嚼边说,嘿,给我保密啦。 他用筷子去戳他的眉心,装作不在意似的,骂他坏小孩。 唐欢便用勺子去反击,笑的没心没肺,乐得没心没肝。 他们是一对儿异姓兄弟,暧昧之上,恋人未满,相互逗弄,多一分则危险,少一分平淡。 第34章 苏临 中 吃饱了,洗刷了,肖邦出门,唐欢等待。他打开衣柜瞧那个整理包,总觉得不妥,苏临迟钝又大条,但如今见惯了大场面,这点东西难道还能骗她是山寨,于是乎,他拎着那一袋走进肖邦暂住的房间,塞进了肖邦暂用的柜子。至少苏临是知道肖邦占据了北向的小屋。 苏临是快中午才到的,她没让唐欢去接机,唐欢百无聊的做家务,洗衣服,晾被单,擦地板,十足卖力,弄的一成不染,相当光鲜。结果苏临比镜子似的地板更光鲜,要不是她掏钥匙进门,唐欢简直是不敢认她了,那扮相从小明星直接升级到豪门少奶,款式低调平实,品牌高调名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0 贵,相当有大富人家藏拙的范儿。多亏了唐欢研究了一晚上的奢侈品牌,这才算把苏临从头到尾的行头火眼金睛的认了个遍。 摩擦着小指头上的cartier,苏临开了口,她要搬家,就这两天,sami给她安排了住地儿,二环边的公寓,宽敞的三室两厅,两百平米,装修的奢华高档,意大利的吊灯,土耳其的地毯。私人助理伺候,出入有保姆车。 唐欢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只觉晃的刺眼,明星带戒指最容易传绯闻,订婚或恋爱,但苏临带的是小指,表示独身,这让唐欢既欣慰又不安。 蛮自豪得伸出指头在他的眼前晃,苏临道,怎么样,cartier的哦,我自己买的。 她自己买的,她有钱。苏临神采飞扬,满心欢喜,她絮絮叨叨,一点都没避讳,一点没顾忌,常说人红便忘旧,苏临是一点不忘记,她坦诚之极的和男友交流,简直带了点炫耀的意味! 她现在两集的片酬能抵唐欢一年的收入,她现在固定的功课是买进卖出,一个涨停能买下唐欢住的那套房——还外带家具和装修的。她的女一板上钉钉,接下来是陈导民国戏她又挑大梁,下周她还要去香港,见叶导,windy给她谈了两个本子三个代言,她是要从电视走向大屏幕了。 肖张两人还在稳打稳扎的龙虎相争,看谁先一部大戏作为告别电视剧的完美谢幕,苏临这上位速度这接戏档次是肖张两人坐飞机都赶不上了。 还有人追求她,开悍马的富二代,山西的媒老板,年薪八位数的海归高管。 对于男人来说,女朋友有人追,其实很有面,但从女朋友口中说出来完全是另一番滋味,唐欢很窝火,苏临的接下来的言论更让他窝火了,她想把房子过户给唐欢。她怕她搬走了,他住得不踏实,那里头有她投入的不少的一笔哪。听得唐欢哭笑不得,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他隐约的觉得不爽,她要走,房子给他,颇有点两相不欠一拍两散的意思了。 苏临伸腿碰了碰唐欢的脚丫子道,愣着干嘛,帮我整理哇。于是他到阳台去找废纸箱,拿湿毛巾擦干,一个接一个摆在床边,开始帮苏临收拾。 唐欢收拾衣物饰品,苏临收拾证书证件。 雪纺的小黑裙子,当年唐欢挣第一笔钱咬牙她买的,花了那年头捉襟见肘的他八百块。 兔毛手套羊毛围巾,那是他们到北京遇到的第一场雪,苏临裹成了一个球手里揉了一团雪,坏笑着直往唐欢脖子里塞,冷得他牙齿打颤。 厚实的小熊睡衣,唐欢在院子里接水,烧水给苏临洗澡,生怕苏临动作慢着凉生病他懊恼得蹲在平房小院用小盆儿泡衣服洗衣服,决心多挣钱多存钱租个或买个带厨卫的房间。 细小的银戒指,苏临只躲躲藏藏地带了半个夏天,她说戴这个,大家都会知道她在谈恋爱。 玛瑙耳钉,她送了另一只给陆菲,无利益瓜葛无竞争无算计,真是形影不离情同姐妹,说一辈子好朋友。 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什么永远。 没什么永远,唐欢怎么能要求她在这里永远呢,那不是强人所难吗,在苏临的新剧大热,以至于有人在街上认出她要签名合影,在内sami将她做明日之台柱,怎么会任由她孤零零蜗居在此,和一个随时会被娱记发现的男友同居,那岂不是一炸丶弹。所以她得搬家,新家没有唐欢的位置,就像她佩戴的戒指在昭告天下,俺还是单身哪。 苏临俯身伸出根指头拨弄唐欢掌心的耳钉,说,这个啊,我不要,扔了。 唐欢抬头看她,苏临把那绯红的玉石挠到地板上,她蛮不高兴的道,哼,贱丶人。 她是在说陆菲,那妞不知怎也入了陈导的眼,捞了个小角色,苏临是只生闷气,张蕾可算讲足了义气,听她一抱怨立马说要去活动,这一活动还果真有效,陆菲从小角色变成了大龙套,台词从三十句变成了一句都没有。 唐欢看着地上滚动的绯红玉石,苏临在一旁忒欢乐的继续,张宁他们和她一起小区呢,这下可好,窜门忒方便。 他本来该提点提点她,张蕾收拾了陆菲,谁知道是啥目的,保不齐人家张蕾以前真和肖汀有那么一段,现在打着苏临的旗号算计前男友现女友呢,肖汀不恨死苏临,还没成大鱼就开始吃小虾米,也太高估了自己的消化能力。可唐欢的心思并不全在这里,他一边收拾一边不爽,堵心的厉害。 股市唐欢不太懂,他只知道一个涨停是百分之十,这房子当初是五十万出头,现在涨得快小一百万了,那笔炒股的钱,若她没吹牛,少则五百万多则一千万。 你真炒股,买的那么准,一个涨停能有一套房,可别被人忽悠了。 嘿嘿一笑,苏临回答他,谁骗你了,真金白银哪,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乱买的。 他问她哪来这么多钱炒股。 苏临倒也坦白,一脸亢奋眼神灼灼,说是朋友让她玩两天,赚了算苏临的,亏了无所谓的。 唐欢哈哈大笑道,真大方。 人家还看这点儿小钱,给你说,这二环里不知千万户呢,她拨了拨发梢不太愉快得说,大惊小怪,你就是没见过世面。 是真蠢还是假呆,是天真还是贪婪。 她明白一掷千金的缘由,就像她毫无顾忌地说,嘿,小唐,有人追我呢。 可她却不明白,有些钱不能碰,有些游戏玩不得,有些便宜不能占。 梁天王的老婆,号称国际明星的大牌,哪一个不是因为一时的贪念带来麻烦连连。她哪里会想到麻烦,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早忘记了被冷待的那段,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到胆大妄为接近脑残。 脑残。 她跟着windy那么久,竟然是一点人精的模样都没有学到,她和张宁混了那么久,竟然是一点稳重忍受都没有学到,她和张蕾混了那么久,竟然是一点狡黠都没有学到,她在sami,竟被养成了一朵温室的花,纯洁到可耻,简单到发指。 他爱她怨她,现在竟嫌弃她! 奇怪,他明明这么期待苏临的,像避瘟神般的从李老板那里奔回来,久别相聚只是为了突生的烦躁和责怪,只为了如今告别和不知何日的再见。 她不告诉他具体的住址,她说关系曝光对她发展不好,她说,小唐,我会找你,你别来找我。 唐欢道,我明白。 苏临玩着手机,侧坐在床边,又重复了一句说,我会找你的。 唐欢说,我知道了。 他盯着她的脊背,盯着她从卧室一直走进客厅,苏临从冰箱里翻出半个些许是肖邦买的西瓜,她拿了个勺子挖瓤,吃得很开心。 苏临开心,唐欢却极其的不开心。 把苏临送进去花花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1 世界的是唐欢,就像把羔羊送进了荒野山林,充满了陷阱和虎狼的世界。可惜纸醉金迷锦绣前程就像地心吸引力,以为脚不沾地便一身干净,但它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效力,持久,永远,难以抗拒。以为心里通透便不受左右,但它无时无刻都在影响,深刻,有力,难以察觉。 唐欢拉着透明胶贴纸箱,侧头看到那一排李衡的cd和卡带,觉得脊背上似乎有冷汗渗出来。 她不自知的看低他,这种情绪隐约却自然,绝对符合情理和人性。唐欢理解苏临,但他却不理解今天的自己,心知肚明冷眼旁观,用最温柔和最残酷的方式放任她的无辜和天真。 究竟是是谁比谁狠心,谁比谁更值得指责,谁被侵蚀腐化的更深。 唐欢头顶书架,眼看地上的空盒子,手指摩挲着架上的物件,凝视半响,猛然抬头,他抓着狠狠的一甩。 一堆音像制品因此骤雨般地砸到地上,裂开盒子的cd盘,摔出来的磁带,那一层书架被唐欢扫荡的啥都不剩。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墙上的海报边沿,从正中撕开,上面李衡的脸因此破碎成两半。 第35章 苏临 下 唐欢揉着手里的铜版纸,如同有谁在揉他的心脏,他对苏临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苏临埋头对付着那小半个西瓜,蚊子般嗯啊了一声。 其实唐欢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只是不想在压抑狂躁的情绪下和苏临独处,他在逃避,逃避如芒在背如坐针毡的滋味,逃避未卜先知的强烈预感——她会目中无人勇往直前,直到陷入泥坑,直到摔个大跟头撞个鼻青脸肿,直到晓得天高地厚世事纷扰,那天,从灵魂到躯体,她还是他的吗! 坐在麦当劳里发怔,吸管被嚼的快要破碎,如呆头鹅般傻坐,末了厚着张脸皮趴在薯条面前打瞌睡,唐欢的额头压在手表上,迷糊得不够昏沉,隐约还听到隔壁的情侣在闹分手,然后睡着了一阵,梦中李崇和肖汀翻云覆雨,鸳鸳相抱,唐欢细细一看,李崇的身下人却像是张宁,再一瞧,是祝亚,再瞅一眼是他自己的脸! 唐欢惊醒了,他抬起头,冷汗淋淋,体温灼人,四周依旧是热闹,一侧收银台前排队的人潮汹涌,而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经历了一场噩梦似的春梦。 凌晨时分,唐欢侧头看枕边的苏临,她睡得很熟,面带隐约的微笑,似乎正做着美梦。 姐,你睡着了吗,我有话跟你说。 呼吸依旧绵长,睡颜仍然甜美,梦依然在继续,这么低的分贝不足以唤醒梦中人。 唐欢的话最终没说出口,被他咽了回去藏在心里,直到他远远的看着苏临的最后一件行李被搬出了单元楼。是她要求他长作回避的。但唐欢并没有如她要求的离家远走,他站在小区角落的树荫下远眺,来了两辆车,一大一小,一辆装货,一辆载人。大中午阳光稍显毒辣,小区没什么人,非常的安静,行李搬运的更加安静,几乎无声无响,四个壮汉一趟搞定了她全部的家当。苏临带着遮了半脸的大墨镜,早坐进了小车的副驾驶位歇凉,烈日下车窗反射着耀眼的光。 那光刺目得像搬空一半的房间,苏临的东西全被搬走了,蝗虫过处寸草不生般干净,这个房间里,似乎只有唐欢的记忆和手机中的照片保留了她曾经生活的痕迹。 苏临离开,唐欢打扫,卧室的小书架上腾出了一半的空间,他把李衡的卡带横放,一盒接着一盒像士兵列队一般齐整,似乎没有指令就会坚定站立永不迁徙。 苏临前脚走,肖邦后脚就回,唐欢憋着一肚子闷气搅了一大盆鸡丝凉面,分了两大碗,相顾无言的海吃,吃完漱口刷牙,他对肖邦说,哥我今儿晚班。 肖邦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道,去吧去吧。 那天上班,唐欢遇到个很难缠的用户,是从罗嘉线上转来得,声称要找其主管投诉,妹子声音悦耳,话语难听,语气犯冲,脏话连篇,连带着数落了唐欢一户口本,唐欢怎么沟通都不见成效,搞得他很想放弃职业素养,青出于蓝的问候对方一整册家谱。 罗嘉皱着眉头,往唐欢手里塞了一小布偶,拿着根大头针,死命的戳。 他们这群人,无论男女,抱枕布娃娃橡皮玩具应有尽有,人前礼貌委婉,人后发泄咒骂,情绪转化十足快节奏。那姑娘死缠烂打怨声载道,突地哭嚎了一声,原来她和男友刚刚分手,觉得世间万物皆不顺眼,天下诸事均不顺心,咨询无满意结果成了她发泄的导火索,唐欢接过罗嘉的大头针说,他不要你,是他眼拙。 唐欢说,你看,你喜欢他多过他喜欢你,他没了喜欢他的人,你没了不够喜欢你的人,他损失比你大多了。 唐欢说,你看,你对他这么好,他都不珍惜,以后他绝对找不到对他这么好的,等他哭着回来求你,你千万别接收,让他遗憾后悔吧。 唐欢说,你看,分手多好,你是他的红玫瑰白月光,以后的那些全是蚊子血白米饭了,姑娘你赢了啊。 那妹子似乎愣了愣,突兀的呵出了一声心酸的笑。 揉着小布偶唐欢问,女士,您能重复一下您咨询的问题吗。 一通电话结束,罗嘉咂舌到,小唐哥,你真他妈的会劝人啊,这女人你都搞得定,妇女之友啊。唐欢斯似笑非笑的拍了他一巴掌,说,滚回去干活儿。 白月光有什么好呢,高高在上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白米饭才能绵延长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缺了饿得慌。 唐欢下班去买面包片,张宁那粉丝头儿让唐欢晚上六点去三里屯集合,说是生日派对就在那里张宁开的酒吧里搞,搞不好他们还能见着圈里的明星。 唐欢低头看那条信息,有点惹祸上身的烦躁,张宁的派对他是绝对不想去的,去了得装一幅花痴样,不仅如此,狂热的粉丝绝不可能两手空空的去,他在论坛上看到,有妹子花了半年秀了张宁头像的十字绣,还原度之高好像印制的相片,有人作了手工的条枕,有一个人长,上面是一漫画版的张宁,有人折了九百九十颗星星装水晶罐,每颗星星里包裹一颗糖。 他和张宁都是李崇的身边人,他知道张宁,张宁未必知道他,张宁在暗他在明,这去一趟似乎也很是不妥当。确实是不妥当,所以唐欢掂了掂专门装了一小盒的篮莓蛋挞,趁热吃了俩儿,他坐上了地铁,他要回家睡觉,错开了朝九晚五的高峰,地铁里空空荡荡,掏出psp他开始玩大蛇无双。 回家冲澡,舒服躺在床上,听着李衡的cd,他慢慢睡着,大概四点过,电话又响,那不是粉丝头的电话,是李崇的专用铃声。唐欢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边接听一边撩开毛巾被,李老板在确定他的方位,老薛马上出发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2 来接他。 挂了李崇的电话,唐欢往后一仰,在床上摊成了个大字,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一会,他跳了起来,刷牙穿衣。唐欢很给面子的拿了李崇给他的衣服来穿。送床伴衣服,无非是要享受剥落它的快感,无论这种快感来自心理还是来自生理。 而李老板今天的快感,有着不同寻常的表达方式,搞得唐欢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唐欢进屋,李崇从笔记本后抬头,他已换上了丝绸的睡衣,手里是一大杯水,晃了晃水杯里的冰,用杯口示意床尾柜,李崇说,穿上它。 唐欢知情识趣,自然晓得“它”百分之百是条情 趣 内裤,可惜这内裤设计得十分新颖,百般俏皮,唐欢勾着那货,硬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这破布似的玩意儿怎么穿!一个头两个大,慢吞吞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抬头看向李崇,后者正饶有兴趣且饶有性趣地打量他。 你过来,李崇笑道。他扶着他的后腰让他半倚在怀,手掌托起膝盖,手臂环住腰腹,他的后背紧贴他胸前,他的手掌滑过他的脚踝,双唇贴上肩膀,呼吸拂过耳畔,手指拉扯撩拨。闭上眼睛他都能感觉,网状的丝绸包裹他的前 端,一条极富弹性的细丝顺着臀缝往上,在尾椎处一分为二,紧绷在腰胯,而李崇胯下的性器已经支了出来,顶在他的大腿上是硬热的一大团。 李崇把润滑剂挤到唐欢的手里,他亲吻着他的后背说,转过来。他的手牵引着他的指头,勾开臀缝的细丝,触摸紧闭的入口,在后穴处一深一浅一轻一重的进出。 拽着落地窗帘,唐欢的脸庞紧贴着上面密致精美的刺绣;身后的李崇已完全侵入,他的手掌按握在唐欢的腰侧,手指缠绕被拉伸到极致的细丝;随着激烈的冲击和快速的颤抖,在彼此的大腿和掌心上勒出浅红的血痕。 布帛撕裂,那一面缀着银色花纹的粉白铺天盖地的覆下来,就如同在他身体里爆发的李崇,就着相连的姿势结结实实的搂了过来,覆下的还有李崇的吻,还有在他唇边的调笑。 鸳鸯被里成双夜。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李崇确实是比他大,可还没被他对比到白发苍苍,可唐欢没有精力去思考,伴随着李崇最后那一击猛烈的冲撞,李老板以同样猛烈的力度拉扯,细丝断裂,他被包裹的前方得到了彻底的释放,随后,浓重的倦意不请自来,似一杯最正宗的安眠药。 唐欢恍恍惚惚的合上眼,他觉得累极了。 那天最累的绝不是交欢后酣睡的唐欢,恐怕是作为寿星的张宁。累的极致,不只是筋疲力尽心力交瘁,更是假装淡定强颜欢笑。 自打傍了sami这棵大树,张宁迅速走红,一帆风顺,算是展开了跻身一线的阵势,可肖汀始终压他一头。两人演技本是旗鼓相当,肖汀被赞有灵气有天分,张宁却被贴上个理所应当的标签,只因张宁科班出身,肖汀半路出道,天时地利反而人不和。张宁读书期间英语粤语练得地道顺溜,有着两岸三地的语言基础,肖汀连abc都认不全,应是后继乏力的主儿,但sami年前安排肖汀去香港小住,一白一黄两个老师带着肖汀学语言,明的就是要拉长一下短板。 sami之前是没把两人凑过堆儿的,所以有个传闻,说古装戏的男二是张宁自己争取的,估计他是怀着决斗的心思打算面对面的干一场,想把肖汀比下去,况且演男二有弊也有利,那个男二的设定其实很是讨巧,男一用来讲故事,男二用来赚眼泪,说得就是这类剧。 李崇很是喜欢肖汀,之前送了一台豪车给他作生日礼物,如今似乎还要送他直上云霄,这个星期sami内部疯传——肖汀拿到那个角色,板上钉钉的新生代一号。 只可惜消息没正式宣布,戏还没开拍,正如那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在张宁生日这个大日子的中午,张蕾抱着一盆子樱桃填肚,她家老哥去见李崇,临行前张蕾塞给张宁一条情趣内裤,赶鸭子般的撵他进卧房更换,张蕾不太高兴得推了他一下,埋怨道,你想当万年老二吗。她不是很喜欢她哥的个性,有点温吞的老好人,大多数时间总是逆来顺受的祥和着,二张二李共乐的局面,张宁竟能比她更快的适应和接受。 张宁能忍受的似乎还能更多,他是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跟着回来的是他裤兜里李崇给的礼物,一把车钥匙。他掏出钥匙递给张蕾,转身进了自己卧室,像自嘲一样,他低声念叨了一句,去换衣服——那裤子勒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张蕾郁闷得狠击抱枕,扔掉玻璃盆,车子是新款,价格当然是比肖汀那辆高一些,可cpi还在涨呢,那个差价相对李老板的上年同期根本算不得什么。肖汀生日party,李崇可是亲自开着新车来的,问肖汀喜欢不喜欢,听那意思,不中意还能再给开一辆来。那天晚上肖汀和李崇消失了好一阵,有人还因此扩散了李肖共震试车性能的荤段子。 这个属于张宁的夜晚估计还是有笑话好扩散,因为李崇一直不出现。 张蕾偷偷观察张宁的脸色,后者和苏临低头说话,他刚从隔壁的见面会归来,切了蛋糕,唱了生日歌,满脸笑意,似乎还挺high。 从服务生的盘子上顺了两杯低度酒,张蕾扭着屁股迈着猫步靠了过去,挽着张宁的手臂,冲苏临抛去一个很友好的“兄妹时间三分钟”的媚眼。苏临不是张宁的菜,况且兔子也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张蕾再清楚不过,万事如意的苏临让张蕾着实喜欢,她喜欢她的万事如意,喜欢她的一帆风顺,喜欢得好不低俗,到了极高端的三个精神层次——羡慕,嫉妒,恨。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tim和肖汀都没来,转着酒杯张蕾向苏临展现会心一笑,下巴靠上了张宁的肩膀,低声抱怨,你和她还真是感情好。 张宁和苏临感情好,这个话最开始是王露说的,最初的大意是,好的跟两兄妹似的。张蕾把这句话当成了提点——李景让张宁滚远点,是兄妹,不暧昧,可张宁确有点不避讳,之前绯闻是为了制造话题,时过境迁,没必要再这么腻歪。这话,张蕾不是没跟他哥提过,可张宁似乎没听进去逆耳的忠言,张宁说苏临是个单纯的人,笨是笨了点,但绝对有可取之处。这话让张蕾听着滑稽,背着苏临当着张宁她豪不掩饰对苏临的不爽,暴露着她所谓友谊的虚伪,衬托出他的真诚。 那天晚上,张蕾恨死了张宁的真诚,怕死了张宁的真诚。 一个艳装的服务生,不知怎么的和苏临发生了矛盾,两人对峙,言语往来,用眼神杀人。 对老板的贵客失礼,在老板的生日party上闹事,不单是丢工作而且在拉仇恨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3 。这可好,今天晚上不单有李崇被打入冷宫的段子,还有酒吧女和当红炸子鸡的纠葛,张蕾回头放出目光,从一群人脸中搜索领班,她放开张宁的手臂转手,指着快要炸起争端的方向示意——还不把她拉出去! 几乎同时,张蕾听到身后苏临的尖叫,她下意识的猛回头,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发出了声响,恰是一首鬼哭狼嚎般的女声二重唱。 张宁正挡在苏临面前,抬起的手臂恰好和抡过来的酒瓶作一次激烈的碰撞,激荡的酒水喷涌而出,泼上他的白色衬衫,一片殷红,乍一看好像被人破了膛。 第36章 张宁 那天最累的绝不是交欢后酣睡的唐欢,恐怕是作为寿星的张宁。累的极致,不只是筋疲力尽心力交瘁,更是假装淡定强颜欢笑。 自打傍了sami这棵大树,张宁迅速走红,一帆风顺,算是展开了跻身一线的阵势,可肖汀始终压他一头。两人演技本是旗鼓相当,肖汀被赞有灵气有天分,张宁却被贴上个理所应当的标签,只因张宁科班出身,肖汀半路出道,天时地利反而人不和。张宁读书期间英语粤语练得地道顺溜,有着两岸三地的语言基础,肖汀连abc都认不全,应是后继乏力的主儿,但sami年前安排肖汀去香港小住,一白一黄两个老师带着肖汀学语言,明的就是要拉长一下短板。 sami之前是没把两人凑过堆儿的,所以有个传闻,说古装戏的男二是张宁自己争取的,估计他是怀着决斗的心思打算面对面的干一场,想把肖汀比下去,况且演男二有弊也有利,那个男二的设定其实很是讨巧,男一用来讲故事,男二用来赚眼泪,说得就是这类剧。 李崇很是喜欢肖汀,之前送了一台豪车给他作生日礼物,如今似乎还要送他直上云霄,这个星期sami内部疯传——肖汀拿到那个角色,板上钉钉的新生代一号。 只可惜消息没正式宣布,戏还没开拍,正如那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在张宁生日这个大日子的中午,张蕾抱着一盆子樱桃填肚,她家老哥去见李崇,临行前张蕾塞给张宁一条情趣内裤,赶鸭子般的撵他进卧房更换,张蕾不太高兴得推了他一下,埋怨道,你想当万年老二吗。她不是很喜欢她哥的个性,有点温吞的老好人,大多数时间总是逆来顺受的祥和着,二张二李共乐的局面,张宁竟能比她更快的适应和接受。 张宁能忍受的似乎还能更多,他是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跟着回来的是他裤兜里李崇给的礼物,一把车钥匙。他掏出钥匙递给张蕾,转身进了自己卧室,像自嘲一样,他低声念叨了一句,去换衣服——那裤子勒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张蕾郁闷得狠击抱枕,扔掉玻璃盆,车子是新款,价格当然是比肖汀那辆高一些,可cpi还在涨呢,那个差价相对李老板的上年同期根本算不得什么。肖汀生日party,李崇可是亲自开着新车来的,问肖汀喜欢不喜欢,听那意思,不中意还能再给开一辆来。那天晚上肖汀和李崇消失了好一阵,有人还因此扩散了李肖共震试车性能的荤段子。 这个属于张宁的夜晚估计还是有笑话好扩散,因为李崇一直不出现。 张蕾偷偷观察张宁的脸色,后者和苏临低头说话,他刚从隔壁的见面会归来,切了蛋糕,唱了生日歌,满脸笑意,似乎还挺high。 从服务生的盘子上顺了两杯低度酒,张蕾扭着屁股迈着猫步靠了过去,挽着张宁的手臂,冲苏临抛去一个很友好的“兄妹时间三分钟”的媚眼。苏临不是张宁的菜,况且兔子也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张蕾再清楚不过,万事如意的苏临让张蕾着实喜欢,她喜欢她的万事如意,喜欢她的一帆风顺,喜欢得好不低俗,到了极高端的三个精神层次——羡慕,嫉妒,恨。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tim和肖汀都没来,转着酒杯张蕾向苏临展现会心一笑,下巴靠上了张宁的肩膀,低声抱怨,你和她还真是感情好。 张宁和苏临感情好,这个话最开始是王露说的,最初的大意是,好的跟两兄妹似的。张蕾把这句话当成了提点——李景让张宁滚远点,是兄妹,不暧昧,可张宁确有点不避讳,之前绯闻是为了制造话题,时过境迁,没必要再这么腻歪。这话,张蕾不是没跟他哥提过,可张宁似乎没听进去逆耳的忠言,张宁说苏临是个单纯的人,笨是笨了点,但绝对有可取之处。这话让张蕾听着滑稽,背着苏临当着张宁她豪不掩饰对苏临的不爽,暴露着她所谓友谊的虚伪,衬托出他的真诚。 那天晚上,张蕾恨死了张宁的真诚,怕死了张宁的真诚。 一个艳装的服务生,不知怎么的和苏临发生了矛盾,两人对峙,言语往来,用眼神杀人。 对老板的贵客失礼,在老板的生日party上闹事,不单是丢工作而且在拉仇恨。这可好,今天晚上不单有李崇被打入冷宫的段子,还有酒吧女和当红炸子鸡的纠葛,张蕾回头放出目光,从一群人脸中搜索领班,她放开张宁的手臂转手,指着快要炸起争端的方向示意——还不把她拉出去! 几乎同时,张蕾听到身后苏临的尖叫,她下意识的猛回头,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发出了声响,恰是一首鬼哭狼嚎般的女声二重唱。 张宁正挡在苏临面前,抬起的手臂恰好和抡过来的酒瓶作一次激烈的碰撞,激荡的酒水喷涌而出,泼上他的白色衬衫,一片殷红,乍一看好像被人破了膛。 泼,以它遣词造句,常是没有什么好词,比如泼皮,比如泼脏水,所以不管泼的是粪是墨,按照惯例来说,一般不是什么好事儿。 夜里九点,有人爆料,三里屯,张宁酒吧,有事发生。这年头,某某地出事,是转发频率最高的段子,欲说还休的几个字,总会激发人们无限的遐想,或魅丽或恶俗,作为不明真相的群众,当然有猜测的权利。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各种版本粉墨登场,最常规的说法是二李都没去,张宁这场parth缺乏含金量既跌价又失分,比较八卦讲头是说张宁的数个绯闻女友,包括最近的苏临都到了,众女争艳万紫千红,争风吃醋吵起架,最劲爆的是有人自称现场目击者,目睹张宁助理从现场带出去一件血衣。经过多方的材料补充,好事者整理出内容翔实的所谓故事本相——陆菲和苏临在张宁的party上翻脸,两人抖出对方的多笔烂帐,耍完嘴皮子舞餐刀弄餐叉,陆菲挥刀相向,张宁为苏临挡了当胸一刀。而陆菲,则是肖汀带去的。 宁临肖汀的粉丝们一夜之间分成了几派,在贴吧和微博上情绪激昂各自为战,骂凶手陆菲的,怪祸水苏临的,赖帮凶肖汀的,为张宁祈福的,挺宁临cp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4 的,辟谣送安慰的,站队冷笑路过的。 有好事者连夜给张宁、苏临和肖汀的经纪人打电话,却都没有人接听。皇帝不急太监急,外场的观众们八卦、掐架、爆吧、转贴,有的打了鸡血般兴奋非要争出个高下,有的热衷围观贡献点击和转发,抽丝剥茧谈恩怨的,趁火打劫黑对手的,胡乱分析谈动机的,乱成了一锅粥。而那些据说参与派对的大明星小明星们则全变成了选择性哑巴和偏向性话唠,有张宁的小师弟自拍上传送给前辈的手工大脸猫,有圈内的“光影魔术圣手”贴众人合影却单单ps自己冰肌雪肤美艳不可方物,还有走亲民路线大谈粉丝守夜热情自投张宁站队的。 飞短流长的一夜,唐欢在李崇的床上安睡,对丰富多彩的故事毫无知觉。 清早时分,他在曙光中醒来,里外三层的窗帘被撕裂了一幅,阳光渗透进恒温的房间,在舒服的凉爽中有一种温暖的明亮。头顶是温热的手掌在来回抚摸,唐欢微微抬眼向上看,李崇背靠着松软洁白的靠枕,一手按着蓝牙耳机听电话,另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得下垂,掌心贴住他的天灵盖,指头撩拨着他的短头发。 在唐欢的注视中,李崇取下耳机终止了通话,他俯身亲吻前者的眉心,低声问出一句经典的废话,醒了吗。 唐欢自问没有睁眼睡觉的习惯,抬手揽住对方的脖子,他顺势坐了起来,两人洗漱一番,共用了健康新鲜的早餐。无事可做的唐欢盘腿坐在糕羊毛皮上玩游戏,技能全满的关平抡刀割麦子般的风卷残云清理战场,透过敞开的房门,他间或看一看更衣间的李老板。李崇脱下家居服,换衬衣,他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他转身向正欲起身的唐欢做出一个下压的手势,临行前他弯腰低头在后者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告别的亲吻。 第37章 男朋友女朋友 唐欢回家时肖邦正在上网。膝盖上顶着一个笔记本,肖邦兴致勃勃地招呼唐欢,指着网页上的家具询问,哪一样唐欢更喜欢,他要为每 一个房间购买适合的家具,他要在客厅摆放家里的老钢琴,多年不碰键盘,他手痒。 老钢琴将由朋友来京的车皮送来,肖建国卓淑芬也将同来,c城近两天高温难耐,有烈火烹煮般的趋势,两个老人家来个两三个月正好 纳凉,唐欢也正好能搬过来聚聚。三室一厅的房子,一家四口,正好够住,颇有美术功底的肖邦用速写本刷刷几笔勾勒出个大概,唐欢 低头看他利落笔触,不住点头,肖邦描绘的床、柜、桌、椅、绿植简单形象,位置刚好。 讲完大手笔的安排,肖邦建议去大采购,他单位给他配了车,出行越发便利,他问唐欢哪天休息方便同去。唐欢三班倒,空闲的时间到 很多,择日不如撞日,两人一时兴起,决定当天就赶在花鸟市场打烊前抓紧入货。 挑了几株绿萝,选了数盆红掌,还买了一塑料袋的金鱼,卖鱼食的摊子还有猫狗口粮,唐欢瞧着几种包装不同的狗饼干,突然发问,哪 个牌子好。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内存价值近百的小塑料袋,唐欢自觉搞笑,无计可施之下,李衡有狗他就想去接近那只狗,尽管他已经好 久没见过那狗,依旧不忍给它不够高档的狗粮。 唐欢把狗饼干放进大购物袋,肖邦在一边做沉默寡言状,他突然改变状态兴致勃勃道,要不去前面买只狗。 新房阳台够大,弄个狗窝正好,肖邦扯过唐欢的胳膊自我评述,他这建议不错,他记得唐欢很喜欢狗,生日没送什么好,他要给唐欢补 个生机勃勃的好礼物。不容分说,肖邦给唐欢作了主。 有狗贩子拉着三轮车售卖小狗。铁栏子里趴满了毛茸茸的幼犬,唐欢趴在笼子边凝神细看,他注意到一只鼻子水淋淋湿漉漉像是很健康 ,老板见状连忙捉起它给肖唐两人端详。小家伙眼睛水汪汪,奶声奶气的叫唤,脚掌粉红却四肢有力,长大了会是个高大的帅小子。唐 欢低头看它,它伸展着爪子,耳朵微颤,短小的尾巴一翘一摇的。他伸手,小家伙就把小脑袋埋在唐欢手掌里,一拱一动的卖萌,唐欢 瞧着狗,肖邦瞧着唐欢,狗贩子裂着嘴瞧着肖邦胯上的“驴”牌腰包,像瞧着只待宰的大肥羊。 大肥羊说起话来像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把屠夫说了个七荤八素,磨刀霍霍者昏头脑胀的把自家的狗崽子给卖掉了,卖了一个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价钱。 把重物搁进了后备箱,肖唐二人打开车门,肖邦一手按着方向盘一手搭着副驾座背,插上cd,放了首慢摇,他心情愉快的回首,看着即将入住肖宅的一大一小。 唐欢侧歪在后座上捆绑车载狗窝。好了,他冲肖邦点头,又拍了拍小金毛的脑袋唤道,糖醋排骨。他给它起了名字,并将小崽子和肖邦作了一次正式的介绍,儿子,看,这是肖邦哥哥。 什么哥哥,肖邦伸长胳膊要去挠唐欢的脑袋,在后面排队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嘛声音中,他抗议道,儿子,喊爸爸。 唐欢坐正推开肖邦的手,催促,行了行了,给你升级,孩子他妈,后面的车催你,快点动。 一车两人去了肖邦的新家,两人安置好花花草草,带着排骨仔回家。 一直忙活着的唐欢对张宁酒吧的事情很有些后知后觉。这事儿还是罗嘉告诉他的。在生日派对的第二天下午,唐欢和罗嘉在茶水间聊天胡扯,罗嘉说起娱乐新闻,骂贱女陆菲居然敢黑他最喜欢的苏临。 唐欢捧着杯子直乐,这娱乐新闻真是娱乐致死。陆菲能嚣张脑残到在张宁的地盘砍人,他一千个不信,张宁能圣母到自甘牺牲拿肉盾承受一刀他一百个不信,苏临能淡定从容道经历生命威胁这么大事儿对他不诉苦,他十分不信。 炒作而已啦,唐欢道,黑什么苏临,这是黑肖汀吧,幕后黑手躺着中枪啊。 下班路上唐欢给苏临打电话,电话未接又短信询问,张宁生日会你没事儿吧。 拿着手机唐欢许久没等到回应,路上没消息,买菜砍价没消息,淘米做饭没消息,等到肖邦洗完碗两人围着排骨仔一顿搓揉顺毛,还是没消息。 也许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登陆张宁论坛,论坛里有管理员通知,号召大家要理智冷静。唐欢很冷静,苏临更冷静,一天一夜,六通电话三条短信,没接听没回应。 倒是卓淑芬不太冷静,她不知道从哪个途径看到些乱写的八卦新闻,打个长途电话来询问,说什么小萍和张宁交往,还被老同学打。 没有的事,唐欢安慰她,小萍好着呢,昨天我们才通了电话的。炒作,妈你别担心啊。 老太太稍微宽了心,宽心却没放心,她叮嘱唐欢把人盯紧点看牢点。她带着肖大爷收拾来北京的行李,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5 家里热是热但有空调,还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方,所以卓淑芬把肖邦夸成了一朵花,不是肖邦那么坚持,她都不太好意思跟着肖建国来北京——二婚不比头婚,继子不比亲子,住肖邦的房子她还是要有那么点客套和矜持。 挂了电话唐欢转身回厨房,李老板正在打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鱼是好鱼,浑身浅红,很有活力,在大水盆里未知宿命优哉游哉游弋。李崇伸手钳住它,利索的一提,水淋淋的搁到菜板上,还不待它翻腾挣扎,一刀背敲过去,那条品相极佳的东星斑瞬间搁屁。 李老板爱烹饪,唐欢可不敢懒惰的空着双手等吃,他挽起衣袖,拿起干净的玻璃盆,再在架子上找出来盐巴瓶子,做出一副热切认真要打下手的样子。这样的唐欢很让李老板满意,李崇把鱼开肠破肚,再丢进水槽里,他回头看唐欢,示意他接手处理。 唐欢和李崇换了位置,他专心致志的对付那条死不瞑目的水产,扯出内脏,去鳃清洗,往手上抹满盐巴,他反复擦拭鱼的外表和内膛,动作既熟练又细致。李崇立在一旁看他的动作,拿过料酒放到一边道,还挺像回事儿。 唐欢侧头看向李老板,故作腼腆谦虚,还算会。盐巴腌十分钟吧。 开玩笑,初中的时候唐欢就敢杀鸡,放鸭血,生剥兔子皮,他能把姜丝切得头发细,抡着两把大菜刀他能把一块瘦猪肉剁成烂泥。 还会什么,李崇笑着接过话问。 呃,片鱼,唐欢洗手边想边说,那个还行。 李老板拿着毛巾给唐欢擦手,脸上挂着一种隐约的笑意。这让唐欢不由自主地卖弄,真的,我手艺杠杠的,我还在麻辣诱惑干过砧板呢。 唐欢在麻辣诱惑其实没干两个星期,那活儿累人,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肩膀像被人卸过又装上去的钻心痛,每天下班哥们几个在员工宿舍里相互按摩搓揉,凌晨上床边睡边痛,连梦里都在难受,从天黑疼到天亮的滋味啊!他样子好,嘴巴甜,讨人喜欢,经理不计较他干了两天累得要跑,还琢磨着给他换个领位员的活儿。唐欢左想右想觉得不是长久之计,,没过几天他去人大门口找了个办假证的,弄了个大专文凭,凭着点相关工作经验重操旧业。这年头,在首都,外地人高中毕业基本就只干点累人的体力活儿,有个车风避雨的屋顶都算奢侈。 拭干了唐欢掌心的水珠,李老板说,我来吧。 第38章 男朋友女朋友 中 李崇亲自上阵操办这四菜一汤,他对统筹学理解深刻领悟透彻,清蒸素炒凉拌炖汤红烧一个不耽误,见缝插针,轮番上阵,效率颇高。 效率当然高,除了活鱼须他亲自动手现杀现宰,其余蔬菜瓜果都已是清洗处理,备在保鲜柜中,供直接烹饪使用。 唐欢奉命休息,所以他假模假样接过毛巾做观摩学习认真刻苦状。 他有凝神注目的表情,却无安静坦然的内心,唐欢在想苏临,想李衡,想李老板的许诺和食言,想欲言又止的挽留和劝诫,想不忍成真的预感,想自欺欺人的谎言,还有反复出现的也许期待却又恐惧的梦魇。 他被脑内的一团乱麻折磨得苦不堪言,李崇那边却井然有序,成果斐然,蒸鱼、炖汤、葱烧海参、凉拌苦瓜、清炒茭白芦笋,四菜一汤,乃标准工作餐配备,色香味俱全。厨房的大餐台边,李唐二人端碗对坐用餐,唐欢自然对李崇的手艺钦佩不已,他的马屁拍得高端又实在,一个菜只夸半句,之后便认认真真埋头海吃以示迷醉,两口菜一口饭,伴随带着安静却迅速的节奏感。 用完餐李崇大白天的要去冲凉,毕竟经历了厨房里的烟熏火燎。 冲凉的房间很大,顶上的喷头群组近一米见方,像垂直的长方体瀑布,前后两边,温热的水珠以柔和的力度喷射,不会遗漏任何一个方向。 李崇矗立在水帘中央,他示意唐欢往头发上抹洗发水,他微微低首,鼻尖几乎要触到后者的额头。唐欢伸着胳膊给李老板洗发,他打着圈儿用指腹按摩,发际和头顶再到后脑勺,这个动作让他微微的垫脚,姿态如索吻似拥抱,而李老板的嘴唇也就真的从他的眉心碾过,然后是脸颊、下巴、脖子和颈窝,他的右手顺着他的手腕下滑,肩膀、后背、脊梁停留纠缠在臀部,重重的抓用力的揉。他的另一只手,牵引着唐欢的食指,顺着头发上的泡沫下落,掠过它滑坠的路径,耳后、脖子、胸腹肌肉的纹理,最后是浓密的毛发和沟壑间粗大的性器。李崇把唐欢顶到浴室光滑的墙壁上,压住他的身体,用低沉的声音命令他清洗。水会越洗越脏,鸟呢,会越洗越大,唐欢单手握住,李老板的家伙饱满、膨胀、色泽浓重,一大根顶在他手中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大腿搭在李崇的手臂上,唐欢的身体的逐渐失去平衡,他不可自控的往下坠,而对方的手指正紧夹着他的指尖抵在后穴,随着他身体的下沉往内里深入。李崇随势跪了下来,他抽出手指用手肘顶起唐欢的膝盖,让他的大腿夹住他的腰部,然后对准位置缓缓进入。他一手抓住他脚踝,一手握住他下颌,李崇盯着他的脸,凝视唐欢的表情——轻蹙的眉头,潮湿的眼角,绯红的脸颊,他用唇堵住他半开的嘴,用舌尖勾出急促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一厘一寸慢慢的顶入,再是极猛极重的抽插,撑开、填满、充盈,吸纳、吞吐、收缩,随着时间和力度改变着性状和温度,直到完全的契合,直到不能侵至更深处,彼此粘稠的体液在肉体象扣处交融,臀胯相击的声响顿时充满了封闭的浴房。 在李崇的猛烈的冲撞下,唐欢不由自主地滑倒,对方勃起的阴茎像穿刺在身体里的杵,不断膨胀延伸,剁碎他的肛壁,直至心肺,直至头顶,半张着眼,他看到喷头散开的水,好像是连绵的雨,无止尽地坠落,敲打在他脸上,落入他的眼底,有轻微的疼痛。 在温热的雨中他好似灵魂出窍。 他和苏临的第一次也是在一个夏日的雨后,他给她吹头发,对着浴室的大镜子,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捋着她的发稍,她穿着白色的背心长裙,头发是香的,身体是热的,笑容是明媚的。之后呢,好像她转身碰到了喷头开关,淋漓的雨再一次扑面而来——之后,之后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美好却痛楚。 唐欢半眯着眼,摇晃着头,在李崇的冲击下他像条垂死挣扎的鱼,极力摆动的躯体只为了求生的最后一搏。意志远离了肉欲,思维脱离了躯体,想象中的美好,经历着的痛楚,他极力的迎合李崇,身体在勾引,声音在诱惑,在快感的边缘理智与情感却在争斗。 他爬上李崇的床,他的爱情迟早断送。她离开他们的家,她的未来将不由他主。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6 在李崇的高潮里,他浑身颤抖带着哭腔释放,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误,也许没有彼此的未来才能摆脱怀疑、惶恐和屈辱。 也许怀疑太多才会惶恐。在李唐两人赤裸大战肉搏期间,苏临回复了短信。 她说没事儿。 只要她开口,他选择相信。 裹着浴袍的唐欢见信终于如释重负。而脱掉浴袍换上正装的李老板明显有事要做,他出门一趟也许不会太久。他没让司机送唐欢回家,意思是晚点还会来一发。唐欢拢着胸口的袍子送李崇到房门口。象个最称职的全职太太受宠小蜜,他矗立门口目送对方远去。等李崇的车子开出了视野,唐欢撒腿儿往屋子里狂奔。他一脱袍子一套上衣,再穿上裤子,等到伸手打开背包,他心里便自发的忐忑和激动。一小包狗粮,唐欢撕开包装,抓了一把在手里掂了掂,他把狗粮塞进裤兜儿,胀鼓鼓一包,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乔是不在的,唐欢今天没见着他。摸索着饼干,唐欢出了李崇的小楼,绕过假山,走过小桥流水,靠近那一汪蜿蜒连绵的大水池,也许是做贼心虚,他坐在荷花池先掰开狗饼干喂食鲤鱼。等到时间够久确定李老板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他往北楼那边走,打算探探路。 乱窜似乎也好没理由,难道可以自称迷途。他应该训练一下排骨仔的,带来让它胡乱撞进李衡的领地,自己再慌慌忙忙的寻狗上门,哦,他的排骨仔,也许会遇到李衡的狗,也许和它做朋友。在傻乐中唐欢想起一切和猫狗有关的故事,它们的主人注定成为情侣、夫妻或者好基友,狗爸见狗爸似乎比门前偶遇陌生人更说的通。 唐欢在犹豫中竖起耳朵聆听,院子里还很安静,只有小鸟在叽叽喳喳,他用力的搓揉脸颊,想要让脑子更清晰一点。有什么办法见到李衡呢,他离开舞台后还是有人在唱他的歌唱红他的歌,sami是怎么给他安排歌手,见面谈,录完选,还是大神钦点。 电影音乐之后,李衡尚未有新作问世,他的传说虽多,可靠消息却少,这让唐欢有点无措。等到李崇能捧他那天也不是不可,之前李老板还说要捧他呢,马上戏,虽然至今还没个正果。 唐欢看向越来越近的李衡的居所,它似乎总有一种魔力,吸引他向前再向前,哪怕深知不妥,哪怕是飞蛾扑火。于是唐欢再一次的走进绕行,他看向书房,却发现和上次没什么不同,墙面上的海报还是三国志7,并没有更换成最新的12,漫画还是灌篮高手也没有变成大热的“带着老公打前夫”,倒是仙剑的功略不见了。 依然还有狗。这次唐欢可算是逮着它了。 步入老年的大金毛依旧老眼昏花,不吵不叫不闹不凶,它蹲在老地方晒太阳。唐欢离他很近,它毫无警惕的反瞧,一副养尊处优与世无争模样,唐欢伸舌双手弯曲作狗爪状,嘴里极小声地汪了一汪,鼓起勇气冲它打了个招呼,就像在家逗弄排骨仔一样傻缺友好。 这算是坏了事。大狗从蹲坐一下变为站立,金光闪闪高大的一头直扑唐欢,它后腿儿着地,两只前爪干脆就趴上他的大腿,不住地刨,几十斤重的大型犬抱住唐欢就不放,几乎要把他拖倒。它舔唐欢的手,舔得不亦乐乎,还用牙齿轻咬,唐欢这才想起来被它含的湿乎乎的手和被一只肉爪来回挠的裤兜,还好没有啃他的手,摸过掰过美味的狗饼干啊! 唐欢挣扎着赶紧把狗粮掏出来,大金毛吃的不亦乐乎,它牙口还好,吃的瞬间光光。吃完之后它便不肯走了,他往右它绝不往左,他向后它定不向前,唐欢索性大步往回,馋嘴的货竟然就跟着他走了。 神迹啊。 唐欢真想抱着它大哭,走回荷花池,狗蹲他身旁,这下唐欢舒服了。他边哼歌边等着李衡来找狗。这不是他的错,都是饼干惹得祸。 一人一狗相顾静坐,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他,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有梦成真作为补偿。 第39章 男朋友女朋友 下 既没仅等一小时也没守候一万年。 唐欢没能等到寻狗而来的李衡,倒是等回了乔。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他拍着大狗的后背要撵它。大金毛从荷花池边跳到上石板路,雄赳赳气昂昂蹦跶在唐欢跟前,龇牙咧嘴吐舌头,尾巴摇晃,就是不走。 爱一个人会爱上他的狗,讨厌一个人呢,估计会想剁掉他抚摸自家宝贝的咸猪手。 大概是因为此,乔盯着唐欢,灰褐色的眼珠在太阳下闪烁着灼热又冰冷的光,他问他干什么。 干什么,唐欢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很有礼貌的回答,他在晒太阳。腆着脸唐欢往它背上摸,明知故问,好可爱,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是谁养的狗? 乔淡漠的扭过头,他招呼金毛要走。 它有一个很讨打的名字叫呼噜。呼噜不给面子赖着不走,乔颇为尴尬又唤了一声,唐欢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挠着厚实的毛,他忍住笑偷着乐。 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他皱着眉头说,唐先生你不要摸它了。 唐欢不摸,呼噜还是不动,乔更为难了,蹲在地上拍呼噜的头,转过脸他的目光从唐欢的脸上扫过,好像他是让它不听话的罪魁祸首。 缩回手插进裤兜,唐欢的指头挠着裤兜里叠好藏好的包装袋,像撩拨出一首最动听快乐的歌。揉着呼噜的头乔问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高挺的鼻梁和狗鼻子都快贴到一块儿去了,这让唐欢莫名紧张,他胡思乱想,担心狗饼干的味道和呼噜平时吃的不一样,乔会闻出异常。 乔没闻出异常,他只是不太高兴。呼噜不是李崇的狗,他让唐欢不要乱摸乱动,院子也不是李崇一个人住,他让唐欢不要乱逛乱走。 这是第二次乔宣布李衡的领地,上一次好像也是在荷花池边上,他告诫唐欢不要再往前走,好像李衡是一个娇贵的娃娃,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手里怕化了,见不得生人,吹不得凉风。 等凉风乍起,云霞聚散,眼见着要下雷阵雨,没太阳晒的唐欢,拖着呼噜的乔,以及拖不走的大金毛,一同等回了李家老二。 狗的反应比人快,不等唐乔两人向李崇打招呼。呼噜便晃着尾巴往李老板身上扑,它伸着舌头裂开大嘴巴嘀着口水撒欢儿似的往前冲,李崇面无表情的躲闪开来。呼噜随即转了一百八十度,它甩着屁股对着他,抬起后腿儿开始撒尿。幸亏没尿到他鞋上,唐欢偷瞄着李崇的后退的步伐,憋着不让自己发笑。 自己实在是太没同情心了,唐欢默默瞅着李崇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嫌恶的表情,他对乔说,拴好他的狗。 乔倒也真觉出它的失礼,他打了呼噜的头,呵斥它,说它不像话,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7 越来越放肆了。 被训斥的呼噜不高兴了,它的尾巴刷的耷拉下来,它看向唯一没有嫌弃它的唐欢,但后者并没有给它任何回应,它便闷头闷脑郁郁寡欢的走掉了。 唐欢毫不同情差点被尿的李老板,他觉得挺好玩很可乐,倒是觉得呼噜挺可怜,形单影只的一头,年纪不小了,没有同龄的伙伴儿,破大点事儿还被人打被人骂,都没有人来保护它。唐欢联想到他的排骨仔,养狗养猫的责任无外乎一句话,承君此诺,必守一生,他才不会让他的狗年迈受欺负呢。 至于狗该不该拴好,该不该往人身上撒尿唐欢完全没功夫去想,反正又不是撒他身上。 他没去想的还有很多,比如张宁酒吧那事儿。既然苏临说没事儿,他就对自己说没事儿。其实消息已满天飞,谣言早四面传,已到了各家粉丝朝阳公园约见面掐的地步。 眼见着要越闹越离谱,张宁站出来说了话,大实话。客人太多,party太火,酒吧服务生累了一晚上,托盘没拿稳当,酒瓶倒了,他正好站在苏临旁边,顺手拉了她一把护了一下,于是酒洒到他身上,瓶砸到地板上。之后他去休息间换了衣服,助理拿走送去洗衣房。 普通的一件事,不知为何会有人借题发挥、恶意中伤、挑拨离间,他和肖汀同门一场,虽有误会大体友好。 一直沉默的凶手陆姓小妞突然扭扭捏捏出了声,一边作无辜可怜状一边转发评论@宁临两人道,好体贴哇!你们这算是被公开了吗! 广为流传的伪权威版本,顿时成了个超级大笑话。 陆菲说她前两几天跑到西藏去了,一直在无信号区域骑骆驼,相隔十万八千里,她莫名其妙变成了辣手摧花的玉手快刀,苏陆蕾丝边般的友谊被黑出了翔。至于苏陆不和,苏临戏霸欺压她这个老同学的传闻——当然是子虚乌有,陆菲不愧是真性情,骂娘般怒斥造谣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短短两天,关注飙升,名声暴黑又暴红,陆菲的大名搭上肖汀张宁苏临这三驾马车彻底的火了一把。 张宁说谣言止于智者,所以之前一直不太想说话。 他当然可以沉默是金,护花使者的好名声不赚白不赚,至于那些个看似拔了萝卜带出泥其实早有人在八的黑历史,堪比芝麻比个大西瓜。而爱说话的人这下只能说更多的话,暴吧骂人的小粉丝自称不懂事的孩子,轮番去肖汀的地盘道歉。 肖汀转了张宁的话,也算表了态。 三个人轮番表态,唐欢不知道。 他很忙,比前些年的杜甫还忙。在轰隆的雷声里,李崇架起他腰抬起他的腿,将他贯穿,他往后耸动迎合,剧烈的律动把玻璃撞得嘭嘭作响。李崇的舌滑过他的后颈,他通红的耳垂被轻轻撕咬,搔痒和疼痛的感觉交织,像有一颗火花从那处通了电,灼进他的脊梁,流过尾椎,向下再向下,直通他被插入的地方。 抽离的瞬间,李崇的胸膛下压住他的背脊,十指纠缠,他们一同跪向厚实的地毯,窗外已然夜色暗淡,屋内灯火通明,暗黑和明亮之间,落地窗户像巨大的镜面,反照出他们的每个姿势和每个冲撞。 欢愉之后,李唐二人用完乔做的晚餐,又毫无羞耻的当着他隔着衣服亲热了好一阵子,再分开各自活动。 李崇通了几个重要电话,下了几个关键指示,中途去了院子最外头里的私家会所见人谈事儿,唐欢无所事事又不能乱跑,锁在房间里玩仙剑。中途口渴,房间的小冰箱里也备有各类饮料,可唐欢想起来厨房里的西瓜,做饭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圆溜溜的好几大个,于是他自作主张的下楼去开了一个,切了一大片,又用保鲜膜封了剩余的部分。 李老板不在,唐欢露出了不文雅的本相,猪八戒吃饭似的埋着脸在瓜瓤上啃,边咬边吞边吸,动静挺大,嘴巴鼻子半边腮帮都是西瓜汁。西瓜是好瓜,又甜又沙水分十足,唐欢一边吃瓜一边按着键盘,操作着李逍遥打怪,屁股粘在椅子上一个小时,小半个西瓜下肚,没得空放水,胀死他了。 战得真酣,李崇回来了,唐欢两眼盯着屏幕,右手握着鼠标,左手揉肚子,他的衣服从腰部翻卷了起来,露出一小块儿白肚皮,微微鼓起,但毫不影响他腹部紧绷的线条,肌肉隐约可见。 自摸着的唐欢在李崇进屋的同时基本反应了过来,他站起来向后者问好,起身的同时偷偷的把衣服下摆扯了回去。李老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盘子的一堆西瓜皮,唐欢拿起盘子主动自觉要拿去倒掉,冰箱里还有半个,他不敢吃独食,他马上去切给李崇享用。有瓜吃的看着吃过瓜的,笑着指出了不健康饮食的习惯,吃西瓜怎么不吐西瓜籽。 唐欢端着那乱七八糟堆了一摊的瓜皮,正想着怎么说明,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西瓜不吐西瓜籽,音箱里突然传来激昂的音乐,才想起忘记主菜单按暂停。boss战了,没存档,这下要挂了。 李逍遥没挂,倒是唐欢的脑子挂机了五秒钟,因为李老板直接坐上了凳子,拿起了鼠标,让唐欢去切瓜,说他来。唐欢飞奔去切瓜,麻利的码得整齐,他端着盘子一路疯跑返回。 这不科学!确实是不科学,李逍遥居然没死。不但没死还在放大招,凶残的要命,直打的小boss血量刷刷下降。 血量在减少,盘子里的西瓜也在减少,虽然李老板手不得空,但唐欢伺候的很好,他把西瓜切的规格好似一口酥,不大不小。坐在李崇旁边,唐欢的膝盖上放着水果盘,他手里拿了西瓜片,喂李老板吃瓜。吃瓜不吃西瓜籽,又不吃改良过头的无籽西瓜,否则咋不备着呢,唐欢用小勺子拂掉饱满的西瓜籽,检查过了再送到李崇嘴边。 他这么体贴细致的行为自然是得到了李老板的嘉许,嘉许的方式简单又直接,李崇顺过他手里的小勺子,点上他的唇,插进他嘴里,逗弄他的舌头,再抽出,沿着他下巴的曲线一直游走,直到用那银质的小东西挑开他衣领的扣子。 这是技术活儿,所以李老板脱他的衣服脱的慢条斯理,脱得多姿多彩,他把唐欢放到在地,在他胸膛和腰腹上摆放好小片的西瓜瓤,冰镇的瓜瓤停留在他的乳尖,有点凉,李崇微笑着伏下身,从吃瓜转向为品瓜。 第40章 品瓜 买椟还珠,有人是要了匣子不要珠,李老板品着瓜盘忽略瓜。吃是一口吞,品是缓啜,三口方知真味,所以他品的细致品的花样百出。 舌尖挑开瓜瓤,显露出挺立着的粉红一点,然后用牙齿轻咬,身下的躯体便开始颤抖,李崇夹起另一边的西瓜,按压着捻搓着,滴汁的瓜瓤轻扫过皮肤,浅红的水痕从唐欢的乳头蜿蜒到他的嘴唇,李崇把手指插进唐欢的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8 口,感受唇舌的吮吸和纠缠,再缓缓抽离,他执起他的手抚摸,揪着那一点突起,捻掐扯拉,忽轻忽重。 有点疼,有点痒,唐欢在李崇的注目和引导下开始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自摸,他拈住乳尖,自虐一般搓揉,而李老板的舌象一条活泼乱跳的鱼,在他的胸膛上游走,经过的每处都温热酥麻,燥动得似涟漪起伏。赤裸相对,肌肤相亲,躁动的不只唐欢一个。李崇握着唐欢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胯下,那里鼓起来结实的一大包,狰狞的形状呼之欲出。唐欢摸索着拉开拉链,扯下对方的内裤,火热硬挺的一根便直撅撅顶进他的手中,前端湿润带着高热的温度。唐欢一边自摸一边给李老板手淫,摸的自己气喘吁吁,淫的李老板呼吸沉重。 李崇在他身上掀起的情欲浪花变成了惊涛,似决堤的河流,顺着他身体的经脉向下阵阵翻涌,唐欢在压抑中喘息,在喘息中自制。他觉得腹部像有一汪深渊,被看不见的地热煮沸,速速流淌,汩汩响动。之后是真枪实弹的交合,后穴在扩充后被李崇的性器抵住,被反复蹂躏的穴口,敏感万分,一触及对方的硬热便不由自主地颤抖和收缩。插入的瞬间几乎能感觉肛口的张合,吸纳着,包裹着,连带着下腹那饱胀的感觉,充盈了要漫溢的快感和痛苦,要像有一股热流在下腹乱窜,滚烫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横冲直撞,寻找出口。 唐欢含着那块一直没咽下的西瓜,头不由自主往地板上撞击,双腿架上了李崇的肩膀,他的臀部被对方狠狠抓揉,夹着李老板的脖子,他大腿紧绷,小腿抽搐,腹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 瓜吃多了,要坏事。坏事是想不得的,一但想了,就如阴云压顶,赶也赶不走。 心理暗示的能量潜力无穷。唐欢觉得前端的尿意逐渐清晰,随着李崇撞击的节奏,加快了积累的速度。 要命的是李崇毫不松懈的冲击,画着圈的顶送,唐欢脸颊通红,鼻尖渗出汗珠,掐着李崇胳膊看向相连的地方,李崇的那根,硕大粗长,直插进他的身体里,是黝黑勃发的一大吊,经脉满布,饱满的囊袋鼓胀,肉棒上是透明的液体,随着抽插溅落,被挤出他粉红的穴口。他泛红的一根微微站立,已然膨胀,摩擦在对方的腹部,顶端湿润流出了水,唐欢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把别的也泻出来。 越压抑越敏感,越敏感越情动。 李崇的阴茎好象是一把钥匙,插进他从未被侵入的锁,尺寸正好,直插到顶,齿槽相符,缓缓转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似乎能听到机括牵引的声音,好像他身体里每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被那契入的性器支配,控制他的所有,呼吸和心跳,欢愉和痛楚全然被掌握。 捉起了唐欢的双足,李崇抚过他的膝盖,缓缓向上,突然按向头顶,这个动作让唐欢像濒死的鱼,在地板上弹跳,他的下身紧贴向李崇,臀抵住胯,李崇进入他体内的部分开始自发的颤抖,唐欢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他的家伙直立着,晃悠悠的正对着李老板的胸。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和水分都在往下冲,不能射,射了之后怎么忍得住那个。可他真的不行了。唐欢不好说,万一李崇直接给说软了煞风景,憋吧,但憋不住弄到对方身上,估计任一辈子都硬不起来了。抓着李老板的胳膊,唐欢气喘吁吁,语不成句的请求,着急都快哭了,他求他换一个姿势,比如后入。 李崇果然换了姿势,他抱着他的腰,猛然坐起,勃起的一根几乎贯穿他的下腹,身体的重量让他下沉下坐,连两个囊袋都快挤进他完全被占有的穴口,然后再完全的抽离,唐欢双腿打颤,按着李崇肩膀挣扎着要起身,又被李老板拽回怀里。李崇重重的吻了他一下,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后进入,他抓住他大开得双腿,自下而上猛顶,肉体相击,啪啪作响。越来越热,越来越湿,粘稠的一塌糊涂,肿胀的难以自制,抽动的频率和力度已快到他能承受的极限。 唐欢失去了平衡,坐在李崇的肉刃上,后背紧贴对方的胸口,反手抓着李老板的脖子,他上下颠簸瑟瑟发抖,实在是快憋不住了。 李崇在他的耳边喘息,他一口咬住唐欢的耳垂,温热的唇舌击溃了他最后一点自制力,一手按住他的下腹,一手抚摸他前端。 不要,别摸,他在李崇的脖子抓出了一道血痕。 唐欢哆嗦着阻止,在阻止中释放,一股接一股,他射了,也尿出来了。 液体溅落到李崇的手上,李老板并如唐欢所料的痿了,他插在他身体里的一根毫无疲软,涨大坚挺,在唐欢的哭叫声里,他依旧凶猛的像饥饿的野兽。抽离的动作猛烈的几乎拉扯出他的肠头,插入的力度要捣碎他下腹,最后那十几抽打开了他身体的闸阀,唐欢反搂着李崇,在李崇射精的同时,他也一滴不剩,全交待了。 坐在李崇怀里默不作声,唐欢想死的心都有了,地板上是湿淋淋的一摊,李老板扶他站起来,不动还好,一动更难堪,前端滴尿,后面出精,两边不耽误。 唐欢拾起衣服给李崇擦手,他说对不起,他没想到自己会憋不住,他觉得自己脸和耳朵都是滚烫滚烫的。 抬头,李崇勾起他的下巴。他便昂首侧头,李老板吻了他,并转过他的身体把这个吻进行的更加深入。 没什么,摩挲着唐欢的鼻尖,他说,不用在意。 李崇带着唐欢去沐浴清洗,打电话给乔让他处理那一片狼藉。 在双人的大按摩浴缸里,李崇亲他的胳膊,还开了一瓶红酒。羞愧难当下唐欢不敢矫情了,他腼腆着捎带羞涩的缩在李老板怀里就着对方的手品酒。尿了就尿了吧。人都不嫌,还抱怨对方做到自己失禁吗,李老板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想排泄。李崇都不提了,莫非自己还要忸怩,翻了页就往后看,别旧事重提。 想通了的唐欢焕发出生机活力,他和李崇像牛皮糖一般黏在一起,在一缸子丰富的泡沫里亲吻爱抚。他的心理建设作的相当稳固,等到肖邦打进电话的时候,唐欢已经把插射失禁归纳到性爱情趣里面去了。 ——只是刚才李老板抚摸他下巴和鼻子的是哪只手呢。 唐欢没起身接电话,隔了两分钟肖邦又打进来了。侧着头聆听,唐欢微微笑着,说好像听到他手机在响。没什么好像,根本就是肖邦的专用铃声,而且连响了两次了。只是李老板端着酒杯在摸他呢,不经请示脱身而去太没礼貌,所以他抱着李崇的腰,仰着脸作乖巧状。 接吧,李崇拍了拍他的屁股。搂着他一同跨出浴缸,李老板进冲凉房冲洗,唐欢裹着毛巾胡乱擦拭去拿手机。 肖邦问他明天几点回家,他正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59 好有空,可以陪唐欢送排骨仔去打针。他侦查过,家附近有两家宠物店,稍远一点还有门脸宽敞一些的宠物医院,五十块钱一针是市价。他答复说排骨仔胃口挺好,吃了一小把幼犬饼干,小肚子胀的鼓鼓的,一喝水就更圆了。 也许是为了证明吃饱喝足,唐欢听到对面小狗在叫唤,只是叫的不太愉快,怕是吃多了。呃,吃多了,吃多了要尿要拉,狗狗还小,憋不住…… 挠着头,唐欢吩咐肖邦要控制食量,注意观察,嗅地板,兜圈子,就是要上厕所了。狗还小,习惯得慢慢教,只能在墙角的报纸上尿尿,大一点再带出门去解决。他让肖邦记得勤换尿不湿。 肖邦说没问题,他已经给排骨仔穿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邀功的肖邦把唐欢给气乐了。尿不湿是放报纸上吸尿用的,不是给狗穿,捂着容易得皮肤病。唐欢让他赶紧给脱下来,担心肖邦把儿子的蛋蛋给捆坏了。 肖邦委委屈屈地挂电话说立马逮狗扒裤头。唐欢拿着手机都要笑死了,过了一分钟,又接到肖邦的彩信,图片上浅金色毛茸茸的一大团,中间一点粉嘟嘟。正纳闷是个啥,肖邦的短信又来了,四个字,狗蛋没坏。 未成年少年遭遇无节操妈,先捆绑再艳照,太木有下限了。 第41章 温柔 按下发送键,唐欢代表儿子谴责它无节操的娘。视线从屏幕上抬起,他触及到李崇的目光,后者边擦头发边看向他。 呃。 李老板一定看到他傻乐的表情了。 什么场景最尴尬,一大群人在笑或哭,你一走过去,他们瞬时表情凝重鸦雀无声,当你一片茫然问为何喜为何忧,他们答,没事儿没啥。 唐欢是绝不会让李老板体会局外人的冷遇,毫不遮掩,保持着那种欢乐的气息,他把玩着手机凑到李崇跟前,翻开彩信,说有一个好玩的可爱图片给他看。他热情洋溢的贴过去,至于李老板是毫无兴趣或者深感低俗,唐欢不管。 等到李崇握上他的手,搂着他就着怀抱的姿势,饶有兴趣的研究手机屏幕,唐欢才反省出自作聪明和画蛇添足的难堪,李崇大概是不喜欢狗甚至有点怕狗的,他是脑子进水了才给对方看狗蛋蛋。 李老板的下巴搁在他肩上,鼻息间的热气喷在他的耳畔,这让唐欢更不自在了。唐欢忘了避讳,还好李崇对犬类动物不似他想象的反感,抑或是一斑窥豹看不全面,他不但没流露出厌恶之情,还很给面子的猜了,猜得挺准,解密的方式直白又色情。 他空着的一只胳膊环过唐欢的腰,挑开裹在那里腰围的浴巾,白色的毛巾掉落了半面拖在地板上,另一半面夹在两人紧贴的严丝合缝的身间。李崇的手指围绕着唐欢的肚脐画了个圈,然后顺着三角地带一路下滑。 李崇的手生得很好,没有过于凸出的关节,没有粗糙的纹路,修长且直,指甲也干净齐整,也许是抛光打磨美容过的,从各种意义上说,是适合弹钢琴的好手。可此时没有乐器让李老板尝试,只有人体可供练习。唐欢被摸的脸颊发烫两腿发软,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他靠着李老板的胸膛往后倒,后者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出一个印,彼此湿润的头发相互摩擦,搂抱,抚摸,依靠,亲吻,舔弄,手脚绞缠,不分彼此。 唐欢的原意,才不是要勾引着李崇再来一炮,这都几点了,今儿都几回了,要休养生息要按时睡觉,他明天不但要上班还有事情要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像是上了贼船,上去了就下不来,一叶扁舟,在欲望的海洋中,上上起伏,随波逐流,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有无边的波涛。 唐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李崇的手中颤抖兴奋,耳根处的亲吻让他迷乱——在眩晕中他听到手机拍照的声响。 这下可好,狗蛋萌照,变成了人体裸照。肖邦的下限被李老板刷新最低记录。 喘过气缓过劲来的唐欢靠在李老板的怀里故作娇羞,抢过手机按删除键,他嗲声嗲气恰到好处的责怪李崇,说他坏。 三个字说得唐欢像全身爬满跳蚤似的别扭,他不敢生李老板的气,上次李崇录影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可是自己的手机,自己的地盘自己作主,只是唐欢撒娇撒得自己快浮起满身的鸡皮疙瘩恶寒阵阵。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坏,估计男人也不爱,被标签了“真坏”的李老板一点没和唐欢计较,他只是摸着他的屁股看他红着脸颊咬着嘴唇删照片。 唐欢先删了一张私处画面,再是一张上半身的露脸双人照,他和李崇前胸靠后背,脖颈贴一块,李崇抱着他没阻拦,于是唐欢继续删。 天杀的李老板,动作这么快,几分钟的时间照了一堆,怎么不去当狗仔。 删到最后李崇突然开腔,他说,这张留着。 唐欢在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 留着的那张,不算露骨情色,那个角度只是唐欢一个人的侧面,眉头轻蹙,脸颊微红,鼻梁挺直,唇色浅红,视线往下,睫毛卷翘又长,浓密得掩映了目光,最多只算个极度自恋的2b青年的自拍,不结合上下画面绝不会推理为艳照。 唐欢乖乖听话,嗯了一声表示服从,他的手指往保存确认的键上挪动,挪到一半李老板接了手,保存加命名。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尼玛我哪里温柔了!内心有一千头草尼玛泪奔暴走的唐欢默默地低下了头,更加如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了。 唐欢自认为毫不温柔,却感觉到了李崇最近几天确实温柔加和气了,至少李老板对他的态度,可比一开始好了,好的快让他觉得李老板对自己情有独钟。 到底哪里另眼相看了呢,唐欢拉着李崇的手,跟着他再沐浴就寝,抓着块大毛巾,他很狗腿儿的给对方擦身,伺候李崇穿睡衣,他一边给对方绑腰带一边细细琢磨。 他说,收拾个柜子给小唐。 他说,他喜欢他。 他说,鸳鸯被成双夜。 唐欢爬上床,挪开松软硕大的靠枕,掀起被面,抱着那天鹅绒的大枕头,他看向李老板,抬起胳膊,他抱着李崇的脖子,将一个晚安吻进行的缠绵激烈。 身材长相样样出众,权财皆有,手可通天,加点温柔带点情趣,一定会让人受宠若惊猪油蒙心,等到自以为是身心全失,那才是自取其辱万劫不复。闭上眼睛,吮吸着李崇的舌头,唐欢对自己说,浪子回头,过尽千帆只饮一瓢,那种人只有李景的小说才有。 情话绵绵好比餐盘上的鲜花装饰,指望它当主食一定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终究饿死。——有个屁的另眼相看,出道机会不给了,承诺的角色不提了,只有几句似是而非的情话。 唐欢的角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0 色没消息,苏临的新身份却确定了,再一次她和张宁成为了男女朋友。 翌日早餐,李崇问唐欢,最近张宁酒吧的事情他是否知道。 端着奶杯,唐欢有点紧张,点了点头,回答他知道,他有看相关的八卦新闻,说是陆菲砍了苏临,张宁挡了一刀,不过他问过苏临,应该是没事。 手指头摩挲着骨瓷的杯壁,唐欢看着李崇往面包片上涂新鲜的果酱,下意识的吞咽口水,sami的老板发话问他,莫非后果严重事情闹大,真相只有一个,可是什么呢。 唐欢心虚的笑,接过李崇递过来的面包,掂量在手里,苏临三缄其口不愿详谈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问李崇,自己女人的事情,要问别的男人,说起来还真有点讽刺。 李崇告诉唐欢,新戏开机,配合此事炒作男女一号绯闻,张宁苏临的“恋情”会爆光,当事人双方会默认。 抓着面包片,唐欢双手举起喂到嘴边,他低头啃咬,盯着红木的餐桌台面,脱口而出多谢李老板。他谢他什么呢,谢他再给了苏临的机会,直冲一线,飞速上位,谢他告诉他她三个字背后的寓意和安排。如果炒作,为什么她不告诉他,她何必告诉他,又不是之前没有炒过,他看得比她还要开啊。 张宁的男一,颇让唐欢意外,苏临不是说内定的肖汀吗,怎么又变成张宁。咬了一大口面包,唐欢鼓着腮帮子咀嚼,算是彻底想明白——大前天是张宁的生日,寿星自然有特别的待遇,李老板送了好大一份人情,沉甸甸的生日礼物,张宁是赚大发了。 津津有味的啃面包,面包清甜口感美好,可唐欢吃在嘴巴里觉得微酸,他醋了,真是有点羡慕。他想起李崇提及的角色,让他去学骑马的那部,想来是新戏的男一号,他不该打李景的,把好好的戏份给打没了,可让时间倒转,他还是会打他的。 深感遗憾却无从后悔。神叨叨笑面虎一样的李三,以后可不能再惹到他了。 唐欢搅拌蔬菜沙拉,往李崇的盘子里拨。 才想起李景,他还真个来了。穿着白背心花裤衩,完全大杂院居家风的李三,抓着个篮球跑进来要水喝。乔不在房间里,唐欢自然不能劳烦李崇动手,只好自觉自愿的去餐柜拿杯子给手脚齐全的李三少爷倒水。 李景说他约了人打三人篮球,小杨临时有事放了他鸽子,他问李崇去不去。 简直太无厘头了,唐欢把水杯放到李景手里,瞄着他脚踩的人字拖,心想,这副打扮去打球。 李崇不去,李景便转向了唐欢,唐欢当然也不去,开玩笑,李老板都不去,他敢自作主张去。唐欢说他要上班。李景刨根问底的问唐欢哪天有空。唐欢陪笑,他哪天都要上班,下班也不行。 他是三班倒,每天下班要休息好,不能太过剧烈运动,否则调整不过来,身体吃不消,借口身体差,唐欢一个头两个大的推脱当面的邀请,唐欢会打篮球,他和罗嘉还是公司篮球队的主力,可他不愿意在和李景作队友,虽然他知道这个大城市里不知道多少只会认篮球的巴不得上干着给他作玩伴,李景吃肉,人能喝汤。可和李崇相比李景就是个神经质,谁知道啥时候引爆他的沸点了。 他曾经捉弄他说,不会他教,唐欢彻底不给李景当老师的机会,他就是不去,死活不去。只是他要怎么才能和这全天自由没人监工365天随便安排的李家三少说清楚八小时之外很重要。不用他解释,李崇发了话,他沉着一张脸把李景撵走了——李三一边拍球一边询问,只怕地板上看不见的纳米级灰尘都弹到李老板的碗里去了。 第42章 糖醋排骨 求伴未果的李三迈着两条大白腿满脸委屈的带球离去了,用餐完毕唐欢漱口刷牙听李老板的安排,司机老薛依旧负责接送他。低头吐出漱口水唐欢欲言又止,排骨得打针呢,他默默的用纸巾擦嘴,思索着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说得自家的狗比李老板重要吧。 李崇拿着毛巾看着镜中的唐欢,问他是否有事。 捏着纸巾捂着嘴巴的唐欢上半脸淡然,下半脸偷笑,本不好开口,李崇竟然察言观色善解人意给他台阶顺着走了。他说自己确实有事,家里小狗要打针,不过不着急,明天后天都可以,这周去打就没问题,中心思想明确突出,boss li es first,他的需求排第一,小动物也是条可贵的生命,疫苗什么的,也很必须。 哪天都可以,你没有预约。 走进衣帽间,唐欢跟在李崇身后听他顺口问道。伺候李老板更换外出的行头,接过脱下的家居服唐欢稍微折叠放进了脏衣筐,做进一步解释,他是没预约,打针嘛,宠物医院可以,大一点的宠物店也可以的,到时候去找找看就是了。 转过身他低头专心致志的给李老板扣纽扣,挽袖口,头顶却传来李崇的声音——李老板知道自己家有一个长期使用的宠物医院,他让司机给唐欢安排。 小事一桩,何必李崇费心。唐欢婉言谢绝,着实委婉,话一出口有点欲擒故纵的假客气。可他又不可反复提及,否则有不知好歹的嫌疑。 所以人家果然当他假客气。 大中午的吃完工作餐,稍做休息,茶水间里他往温水里兑蜂蜜,旁观罗嘉在一旁玩ipad刷网页,张宁和苏临的恋情曝光,事件脉络被好事者细细剖析,从首次合作一见钟情到mv邀请地下定情,再到低调处理意外曝光,一路走来点点滴滴,上帝视角堪比知音。 唐欢拿着长柄勺子搅拌,杯子满溢出洋槐的香味,他顶了顶罗嘉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问罗嘉信不信。 罗嘉说,他信。语罢,他提醒唐欢,小唐哥,是不是你电话。 找他的是老薛。他已然按照李崇的指示安排好一切,只需要唐欢做二选一,是宠物医生及美容师上门服务还是他载他们去店里。 啊,多谢多谢,家里不太方便,我们自己去吧,麻烦薛师傅了。 送人上门真是太大阵势,唐欢彬彬有礼的诚挚感谢。他对老薛很客气,他连对乔都假装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佬身边的跟班也是地位显赫,君不见宫斗戏里无意间逆转大势的总是那些个宫女嬷嬷太监御医。 挂了老薛的电话,唐欢无奈的联系肖邦,青天白日大中午他说谎不打稿子——他同事,家里有养狗,手里正好有张多的宠物店消费卡,转给了他。今天去人家里拿卡,顺便也就带排骨去店里打个针再洗刷刷,言下之意,肖邦自由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下班的点,老薛果然来接他,还很周到的准备了个狗座椅。到了唐欢楼下,老薛熄火停车等候,唐欢上楼抱狗。 一开门,一团金黄毛球便撒腿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1 爬上他的裤腿,肖邦从阳台上回过头来,他在浇花。唐欢冲他打招呼,说自己这就带狗狗走了。低头仔细一瞧,排骨仔脖子上一片狗牌在闪闪发光。唐欢一手捉起排骨仔,一手翻看,肖邦定做的,造型特别,做工精细,是一根排骨的样子,牌子背后还注明,小狗走失的联系电话,他和肖邦两人的号码。 捋顺狗毛唐欢心怀歉意,肖邦对它的细致入微比他这个真主人做的好多了,捉起排骨仔的小肉爪,他冲肖邦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在狗狗奶声奶气的汪汪声中,他做了同声传译,妈咪拜拜。 绷着脸的肖邦放下水壶笑了,他从鞋柜上拎起两个空奶瓶,他和唐欢一起下去,他要去还奶瓶子。 我顺路嘛。唐欢把排骨仔兜在胳膊上,一派自然的去接那两个空瓶子。 肖邦一手抓瓶一手往裤兜里塞了张零钱,他赶着唐欢出门,他要去买烟。 搂着排骨仔唐欢若无其事的跟着肖邦下楼,就下个月四人在肖邦小区鲜奶酸奶的订购品种稍作交流。其实他心底像潭被青蛙围观的湖,一群活物咕咕乱叫,再争先恐后往水里扑通扑通,越是不安越是淡然。唐欢装模作样的为排骨仔配音,向肖邦说拜拜,他不慌不乱的走向老薛,把小狗在后座安置好,再拉开车前门,钻进副驾驶座,蹭同事的车没有坐后面的道理,同事不能视同司机。 司机老薛尽心尽责恪守本分,他一声不吭发动汽车,他对唐欢的异动没有任何超出常规的反应——他的车,平日唐欢都是坐后面的。 身份有别,座位不同,贫富有差,境遇各异。 老百姓仇富不是没来由的,朱门酒肉臭。在伺候赛级宠物的俱乐部里,唐欢在休息室等候排骨体检洗澡打针,坐的是真皮沙发,喝的是鲜榨果汁,吃的是乳酪蛋糕,审美的鲜橙多相比之下真是弱爆了。听医嘱学知识,打针之后他不能私自在家给小狗洗澡,没那设备和手艺,小狗容易感冒。唐欢洗耳恭听,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礼品袋,狗粮、就诊记录、检疗美容日程表,还有金毛幼犬喂养常识小画册,服务贴心又周到。 物美源于价高,羊毛出自羊身上,薅了羊毛的唐欢给长毛羊短信致谢,说已经打完针了,感谢关照。 感谢自然是当面最真挚诚恳,李老板给了他机会,让他去“大宅门”吃茶。 进了院子,车停门开,唐欢抱起排骨仔贴在脖子上蹭了蹭,恋恋不舍的放下,拜托老薛照看,他怕李老板怕狗。半路上还劳烦了菩萨般的秘书带他去洗手,洗完手他又举到鼻尖下狠狠一嗅,虽然排骨仔在沐浴之后有股牛奶味儿的清香,但他怕还是有狗味,还好洗手间有护手霜。 空着两手,唐欢绕过抄手游廊,李崇果真仰在藤条的躺椅上喝茶。茶香,花也香。树荫斑驳,映着红门绿窗,大树下还挂了个鸟笼,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小雀子在里面蹦跶,七彩斑斓的一对儿叫唤的嘁嘁喳喳。还有白瓷蓝纹的大鱼缸,又矮又胖的挺着肚子般缩在藤蔓旁,养着几只艳丽如花的红鲤鱼。 这不是上次录影的那一进院子,除开在这个建筑群另外一边被拍摄的不愉快经历,是个充满了闲情逸致的一方天地,花鸟虫鱼,活色生香。 顺着李崇看过来的目光,唐欢瞧了回去,他快步走到对方跟前,两分恭敬五分亲密再加三分好奇的问,什么茶呢,好香啊。 是西湖龙井。喝茶是有讲究的,但唐欢平日就喝点饮料或白水兑蜂蜜,最多会泡个立顿茶包,只知个春花、夏绿。接过白瓷小碗儿,唐欢附庸风雅的小口品尝,鲜香甘醇,绞尽脑汁想要略表赞美之意,却听李崇问,你的狗呢。 狗在外面院子里,唐欢自作从聪明的落下了它。牵着狗司机老薛来了又走,唐欢捉起排骨仔,面向李老板展示他恩惠医食的小对象,毛球一般的幼犬,他半蹲在李崇的膝盖边,搂着排骨离开他一个巴掌的距离,不算远,可以看到狗狗可爱翻滚的姿态,不算近,狗毛狗爪触不到敏感的李老板。 他叫排骨。厚着脸皮唐欢介绍自家的崽,快两个月了。两个月的崽子在他怀里扑腾拱动,被限制了行动的它不耐烦的淘气起来,他伸出狗爪去刨李崇的裤腿儿,嗷嗷汪汪的往后者膝盖的位置扑腾。 轻轻拍了拍排骨仔的头,唐欢低首说,乖啊,别乱动啊。 排骨没乱动,李老板倒是乱动了,他捉起排骨的两只前臂示意唐欢松手。 唐欢便犹犹豫豫的松了手,排骨顺着李崇的胳膊颤抖着小短腿儿,虎头虎脑的一路趴到对方怀里,毫无自觉的,它啃咬对方的大腿,粉红色的舌头把那裤子舔出一小块儿湿哒哒,毫无顾忌的自来熟。 李崇把玩着排骨仔的项圈和狗牌,描绘出一根扁平的骨头,他低头看上面的字念出声来,糖醋排骨。 谁起的,有什么由头。 一手捏着狗爪,一手牵着人手,李老板低头看向唐欢,后者仰脸很认真的回答,因为他是吃货。 第43章 吃货 吃货分好多种,有馋的管不住嘴的,有口味刁钻味蕾发达的,唐欢无疑是运气最好的一种——遇到会煎炒烹炸的。 回到李家宅院,李崇依约煎炒烹炸,唐欢给李崇打下手,剔骨片鱼,按着那条鱼利索地收拾出一叠厚薄均称,他一边动作一边偷瞄着转来转去的排骨仔。他怕它随处撒尿污染李宅大煞风景。 排骨仔叼着细小的磨牙棒,啃咬的口水淋淋,舔了好一会儿,它开始在地板上打滚儿,翻得一阵风姿卓约一阵毫无形象,它疯头疯脑从窗户跑到另一边窗户,窗户是落地玻璃,百叶窗拉的老高,可怜的排骨仔一鼓作气勇往直前的往外跑,嘭的一声撞了个头昏脑胀,扑倒在地,两个前爪抱着毛茸茸的狗头,它奶声奶气的嚎。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唐欢都替它害疼,扔下菜刀,在围裙上抹了一把,唐欢要去看他,一转身却被李崇捉住了手腕。 排骨撞头了,唐欢有点着急,他得瞧瞧去,下意识的他挣了一挣,在他的理解里,小奶狗和小奶娃差不多,嫩芽娇花,经不得风吹雨打。 你的手。 李老板蹦出的三个字终于让唐欢意识到谁是羸弱的嫩苗——他手指上有一道细微的伤口,血珠滑出,越涌越多。 果然是一心不能两用。唐欢捉起围裙的下摆满不在乎要去擦拭,有点羞愧,他笑着找台阶下,说自己光顾着排骨仔,没太专心,一时大意,手滑。之前谁毛遂自荐会片鱼来着,片鱼割到手,真是一个王婆卖瓜自打脸面的笑话。 还好李崇没笑,他揪着唐欢去找医药箱,从一层的起居室跑到三层的主卧,从主卧的小储物间里他翻出了一整套居家医药用品。 酒精消毒,云南白药,再贴上创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2 可贴。 李老板问他痛不痛。十指连心,想来很痛,可小小一个口子,一米八的汉子,难道受不得这点小伤。可那根五花大绑的食指被李崇轻轻勾在手心里,似乎也恃宠而骄看菜下碟的越发疼了。 还好。与对方十指相扣,唐欢说,一点而已。 唐欢的手一点疼,可乔的脑仁恐怕要大疼了。 排骨仔果然是没憋住,它发自本能不加控制的拉屎屙尿,弄了好几摊在走廊上,还好不是厨房里,否则李老板还怎么继续烹调。养不教父之过,自家的儿子如此不乖巧,唐欢很羞愧,他捉起排骨仔的尾巴,查看它粉嘟嘟的小屁股,确定污秽没沾到毛上,稍加处理后,他抽了一叠厨房用纸蹲下去清洁打扫。 李老板拿起一旁壁挂的电话,他让乔来清理。 这太真是打脸了!昨天是人尿今天是狗屎,都是排泄物,还都姓唐。 即便是下堂妻也不至于这样任劳任怨吧。扯着那叠软却柔韧的纸巾,唐欢有点不忍心的看向李崇,后者挂了电话,伸手要拉起他。 关上厨房的大门,唐欢默默地按照李崇的指示休息,因为他手上有伤。透过落地的大玻璃,他看到乔急匆匆地赶来,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跟着两个女工,真是滥发同情心。乔怎么会亲历亲为呢,这么大的李家宅院,怎么会让他一个包揽家务,既不科学也不人道。只奇怪那些帮佣为何平日里隐匿遁走,只有乔一个人在楼里出没。 用脚蹬了蹬狗掌,感受绒毛拂过脚板心得温暖。李老板在一旁忙忙碌碌,唐欢翻看着那本小画册思索如何调教排骨仔。 关注排骨仔的不止唐欢一个。 儿子外出就医,当娘的也十分牵念。独守空房的娘问唐欢是否回家吃饭,他做了孩子它爹爱吃的牛蛙,要是父子两个不回去,肖邦打算一个不剩的都吃掉了。 瞟着手表上的指针,唐欢找了个最人情世俗的借口搪塞肖邦,他得请同事吃个晚饭,别人帮了忙总得表示一下。这个说法合乎情理,肖邦不好意思吃独食,主动表示要留两只大的给唐欢作宵夜。 通话完毕,唐欢有点不大自在,他是当着李老板讲这电话。乔关闭大门领着帮佣在隔壁打扫,他没地方可回避,他本可悄悄静音装作漏接,但他心里有鬼,怕肖邦看出蛛丝马迹。蒙在鼓里的肖邦自然是对谎言一无所知,同一屋檐下的李崇可听了个清楚,这弄得唐欢有点窘迫,翘着受伤的手指,唐欢拿碗碟帮忙盛饭菜,他偷瞄李老板的表情,却看到对方直射过来的目光,玩味儿的,带着一点儿笑意。 你要请我吃晚饭,李崇按着桌面转向唐欢。 四菜一汤,都是李老板的手艺,只有一半的生鲜材料是出自唐欢之手。唐欢的脸慢慢的涨红,垂眼看向不锈钢操作台面,那里有一大盅雪梨燕窝汤,唐欢硬着头皮舀了少许,他小心翼翼的一手执勺,一手拿碗,轻轻吹了吹,再送到李崇嘴边,盯着对方的下巴,他没脸没皮的说,你请我吃晚饭,我让你吃夜宵。 晚饭很美味,唐欢吃的很好,夜宵也不错,李老板很尽兴。只可怜了排骨仔,它围着熟悉的脚丫子转,龇着乳牙想要抱抱,对方却被才认识的异类压到桌子上去了。它昂起头想要汪汪抗议,有东西撒下来盖住了它的头,一条皮绳落下来打到它的尾巴,裹在一团柔软的事物中它迈着小腿儿想要挣脱,却听到地动山移的阵仗,刨开布料堆探头一看,天花板咚咚作响,屋顶噼哩啪啦,房子四条大支柱都颤动的移位。 惊惶的排骨仔咬着李老板的衬衫瑟瑟发抖,毛茸茸的耳朵毫无章法的跟着房顶上冲撞和呻吟的节奏抖动,竖立又耷拉,耷拉又竖立,没完没了,累死它了。 唐欢也很累,运动后舒舒服服伸展四肢睡到天亮最舒服不过。可他是约同事吃饭,不是约同事打炮,没有夜不归宿的道理。泡完澡,洗完头,他默不作声的观察李老板下半身的情况——已然偃旗息鼓。磨磨蹭蹭的他在脏衣框里翻翻捡捡,跃跃欲试的拿着刚换下来的体恤抖了抖。 背后的李老板开了口,他说,待会儿乔送你回去。 唐欢松了口气,他不用找个奇怪的理由再去欺瞒肖邦,满心欢喜,一脸淡定,他说,好的,谢谢。李崇多半本未打算留他过夜,接他来的是司机,送他走的是乔,老薛或许还会出车呢。 套上了被搓揉的不成样子的上衣,唐欢顺手抹了抹上面的褶皱,再拿起裤子。 果然有人来找李老板,李崇走向洗面台的蓝牙耳机,把那玩意儿扣到耳朵上,他看着唐欢动作听电话,用手势告诉他不用回避,电话讲的不长,就两分钟,李老板基本没说话,只是回应了几声,笑了一下,末了他说,十五分钟后把东西拿上来。 李崇通完话,唐欢已穿戴整齐,他等着跟李老板作告别,按照最近的方式,是一个亲吻。这次的告别比较新颖,对方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回去吧。 车还是那个车,狗座位还是那个狗座位,只是驾驶室的老薛变成了一脸阴沉的乔。经过两场生活垃圾的洗礼,唐欢是不指望乔能给他好脸色看的。挺自觉地抱着排骨仔放进座位里,再套上项圈,唐欢回到副驾驶座,乔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看排骨仔。他冷笑开了口,似乎是想把语言化作冰凉的刀锋。 你以为他喜欢你,你很特别吗。 唐欢反手拉着安全带,被惊得差点没脱手,这算什么。旧爱嫉火,小排骨成了压倒信仰的最后一根稻草?新欢进门欺负得他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么。 乔的火不只是唐欢这一把,稻草也不只排骨这一丛。 肖汀养猫,李崇曾经给他弄去一对孟加拉猫,专程自美国空运。唐欢摸索着安全带,默默无语的往右边的车门上靠,他第一次听到乔一口气和他说这么多话。 信息量过大。安排宠物店小意思,大手笔是飞越一个太平洋的猫,唐先生你该羡慕嫉妒肖先生去。养猫的男人多半是g,肖汀是天然基,那他遇上李崇一起,也算是天赐良缘。孟加拉猫,怎么从美国运过来呢,隔了好几个经纬度。地理老师莫非死的早。 斜靠着车门,唐欢锁紧了安全扣,他好整以暇的看向喋喋不休的乔,一字不漏的听李老板的风流史,琢磨他玩男人的路数。乔是如此的滔滔不绝,唐欢的心便像一叶小舟,在话语编织的浪花中忽高忽低翻覆上下。 唐欢听笑了。 乔质问他笑什么。 听官方独家啊。 乔的脸顿时五彩缤纷,一阵红一阵白。长舌男嘴巴开漏斗,这下轮到他无地自容了。 在乔的难堪中,唐欢有种罪恶的愉悦和得意的满足。不管李老板喜欢不喜欢他,至少李崇表现得是很喜欢自己的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3 ,否则乔也不会方寸大乱口不摘言。 第44章 暗流 上 唐欢很自卑,自卑的表象是无上限的自负。当年齐老师就看出来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爹的娃早熟得快,熟得快会熟过头,牛比装过头就成煞笔了。自作聪明的小聪明,在这方面唐欢没太有自知之明,他觉得自己看得开悟得透,他用自欺欺人的情商优越感掩盖了心底的那一点不痛快。但本质上,他对乔的嘲讽和乔对他的敲打都是出自于某种不安。 唐欢的不安还可以加一个字,不安分。他在李崇面前装乖作孙子状,在肖邦那里是顽劣本性暴露无遗。他欺他哄,他被他绕的云里雾里团团转。 大半夜的肖邦没睡觉,猫头鹰似的张着双眼横在沙发上看球赛。唐欢一抱着排骨仔进屋,小狗顺着他大腿溜上地板,甩着圆滚滚的小屁股爬上了肖邦的脚丫子。肖邦抬手慢条斯理的顺狗毛,托着它放到了胸膛上,狗屁股刚好挡住了他的头,随着他的说话声抑扬顿挫的一拱一拱。唐欢暗笑着瞅那神借位,听对方说新买的西瓜,超级甜。茶几上的果盘里面还剩下了好几大块,唐欢把纸袋收到鞋柜里,冲了下手去消灭剩余的西瓜,确实甜,冰甜得沁人心脾。 你那同事挺有钱的啊,他什么职位,搂着排骨仔肖邦翻身坐正,他一手抚摸小崽子,一手拿遥控器,盲按着频道,他转头冲着唐欢感叹,他那车相当不便宜。 咬着冰镇砂糖水般的瓜,唐欢抽了张纸故作自然的擦了擦嘴角其实不存在的汁水。 确实不便宜。 人不是普通的上班族,人是老北京,赶上拆迁,分了几套房子,拿了几百近千万的款,上班是混日子不是为挣钱。往垃圾桶里砸了一块瓜皮,唐欢又从果盘里挑了一块大的,一口咬下,边咀嚼边评论,二十年前的一亩地啊,这不发大财。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好似他真看到那荒地成高楼的变迁。 暴发户啊。肖邦还真信了,揉着狗尾巴,他认真地匡算,按人头还房,落户越多,还的越多,他问人几口人。这话就扯远说详细了,外行人哄内行人骗的了一时欺不了一世,唐欢暗叫不好,风卷残云的吞完剩下的瓜,收拾茶几,支支吾吾胡扯了两句,为此话题作结尾,爹妈娃儿老婆,怎么着四五口人吧。 同事家四五口人,唐欢家也四五口人,对于卓淑芬而言,她已然把苏临当成未过门的媳妇儿。老人家总是打算得多,明明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启程,卓淑芬和肖建国已经收拾好了几套来京的行头,连家里养着的花花草草都陆续地往楼道里搬,他们委托熟识的邻居在这两个月里帮忙浇花。在qq视频里,肖建国又把肖邦训斥了一番,说他没有个哥哥的样子,懒得出奇,他刚瞧见肖邦舒舒服服地坐着说话,而唐欢站在旁边削苹果,还拿了毛巾给肖邦擦手,再递了一半给他儿子。 卓淑芬忙在一边劝老头儿。这多大个事儿,两孩子感情好是好事。 卓淑芬一直很看得上肖邦,这孩子能干,利索,混得好,会来事儿。成年继子女的关系容易生疏,可肖邦和唐欢处得还不错,当年在家里就很和睦,如今肖邦在北京安家,能相互照顾自然是更好。她暗暗思索着让肖邦帮着唐欢找份儿新工作,三班倒吃青春饭的活儿,不是长久之际,不过目前她琢磨的重点是苏临。 苏临是个好孩子,她看着长大的,反过来说,唐欢也是齐娟看着长大的,两个人暧昧着早恋,卓齐两个寡母都是默认了的。后来齐娟过世,苏临卖了房子破釜成舟考艺求学,唐欢辞工跟随北上,卓淑芬是不太赞同的,两个小年轻没亲友没人脉的,北漂能混出什么好。但她一贯的优柔寡断和举棋不定抵不过唐欢的坚决,她拦不住管不得,从小就不听话,长大了更制不住了。她掏了一辈子的积蓄资助唐欢,没想二婚失败要给自己留个后路,万幸他儿子是个脑子灵光的,竟然赶在限购之前置办了一套小房,而唐欢出手时的房价正好是十年来的最低点! 等苏临真演了戏,卓淑芬的心情就复杂了——没出名的时候她怕苏临被欺负出不了头,出了名她怕苏临太出息。两人还没扯证,夜长梦多。 唐欢没想到卓淑芬会给他看那个金镯子,说是要给苏临的。盯着屏幕上那一圈闪亮,他听见自己干巴巴道,挺好看的。确实好看,镯子并不多么贵重,但里面的情谊才是沉甸甸的。沉重得让唐欢也抑郁焦虑的发慌。 脱口而出,他说她最近要外出拍戏,通告宣传,不在家呢。 出差没关系,拍戏也没关系,卓肖两人要在北京住上一两个月,总找得到时间。收起展示的金镯子,卓淑芬絮絮叨叨,说不着急一时半会。 卓淑芬不着急,唐欢却很在意,自从苏临搬家,简直是一日如三秋,三日如百年,看不见摸不着,距离无限远。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离开摄像头唐欢躲到阳台,一个人花前月下呆站,他抽烟,烧完了一根又烧一根,他间或吸两口,大多数时间盯着它暗燃成灰烬。 给苏临电话,未接听。 再打一次,依然未接听。 用肖邦的毛巾盖住头脸,在黑暗中,他按下重拨键,一次再一次。 快要放弃的时候,苏临接听,听完唐欢的开场白,她在沉默中爆发,爆发的怒气冲天义愤填膺。 你毛病啊,几点了打电话! 不能明天说吗! 闹心! 苏临没提回不回来吃团圆饭,她愤怒地摔了电话——深更半夜,唐欢索命般连环call,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吵得她半夜惊醒,实在太可恶了! 默默地把手机插回裤兜,顶着快干掉的毛巾,唐欢也觉得闹心。 苏临是个傻大妞儿,一根筋的二缺,人家保不齐没那些个花花肠子,他自己倒作茧自缚迷宫似地把自己绕得失了理智乱了情感。在毛巾下,他守着阳台的地板,自嘲般笑笑,那种心情好似地震后等待余震,是期待和恐惧的杂交。 唐欢双手揣在裤兜里,直到排骨仔爬上他的拖鞋。他抬手扯下干毛巾,俯身抱起排骨仔,像抱婴儿一般,顺手用毛巾包裹成一个小被窝,搂着温柔的小身体,他低头在排骨仔头顶蹭了蹭,还是他儿子最乖。抱着崽子转身,肖邦靠在门框上抬手给他一杯插上吸管的酸奶。 他一定在他身后站很久了,冰镇的酸牛奶都有点常温的意思。 把狗崽子放到肖邦怀里,唐欢吃他的酸奶,而肖邦很有当母亲的风范,嘴里喃喃念着无意义词语,他拥着排骨仔晃动着身体一颠一颠,简直要泛滥出爱的光环。 小排骨趴在肖邦肩膀上,昂头要去舔他的脸。舔了一下不尽兴,还要舔个遍。别啊,肖邦举着狗狗,脖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4 子往后,后脑勺抵着墙壁。 在夜半的阳台上,肖邦乱蹦乱跳躲躲闪闪,松开手就一了百了了,可肖邦却缩到了阳台的角落里,双手伸直了,抓着排骨仔的两条后腿儿不放,排骨仔它两条前腿儿在肖邦的胳膊上反复地刨,肖邦喊得它越发人来疯,它甩着尾巴扭动,快拱到他脸上。在一团乱麻中肖邦终于揪出了线头,他猛地蹲下身,连毛巾带狗往地上一抛,排骨仔咬着洗脸巾,呜呜叫唤,叼着那毛巾它趴回墙角的窝。 整理了他凌乱的衣衫,肖邦凑到了唐欢跟前,问唐欢他臭不臭。 对着肖邦的脸颊猛吸了几下鼻子,唐欢笑着回答,不臭,勾了勾他湿嗒嗒的领子,他冲他眨眨眼,母爱的味道怎么会臭。 肖邦的脸瞬间涨红了,如果可以配音,必定是唰的一声。骂了一声靠,扒下衣服闪去冲凉,唐欢玩着奶瓶,抓了几颗饼干,再翻了翻养狗手册,它走到排骨仔身旁进行他酝酿已久的幼儿教育。 坐下,唐欢命令它。它不坐,它兴致勃勃摇着爪子去推奶瓶。 不乖,轻按着排骨仔的前胸和屁股,唐欢用膝盖顶开了奶瓶,把排骨仔摆弄出一个坐正的姿势。 可怜的排骨仔,被按在地上不敢再动,过了好几秒,唐欢放开了它,排骨仔爬起来又毛手毛脚地想去拱瓶子。唐欢用奶瓶敲了一下地板,呵斥了它一声,再次命令它坐下。翘着尾巴想要爬开,再一次它被唐欢按坐在地板上。 唐欢蹲在它跟前默时间,大概过了十秒钟,他放开了排骨仔,这次它乖顺多了,屁股四肢都贴着地板,只是不放弃不抛弃得歪头,可怜巴巴地盯着小碗儿。 乖孩子爹喜欢,这次它有奖励了,唐欢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挠了挠它脖子下的毛,再倒立着奶瓶把瓶底儿的酸奶往小碗儿里抖,又往里搅拌了一块狗饼干。他把小碗端到它跟前,还没放下,它已经一头拱进碗里,舔得稀里哗啦,瞬间干净了,亮堂得跟洗过一样。 金毛不愧是最聪明的狗,瞬时记忆相当清楚,等喂到第五块饼干的时候,它已经能听到坐下两字就坐下了。排骨仔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它不能再吃了,唐欢掂量着今晚最后一小块饼干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喊,快点出来啊,排骨会坐了。 肖邦太拖拉了,冲个脖子脸颊上的狗口水竟然能耗这么久。 第45章 暗流中 这感觉太糟糕了。就像儿子拿回了奥数奖状,当爹的裱起来贴墙,却发现他妈及左邻右舍都不来瞻仰。 嘿。排骨仔会坐了啊。唐欢冲了洗手间再大叫了一声,只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流水不眠不息涛声依旧。 排骨仔坐的端正,可稍久一点便不耐烦起来,伸出爪子去挠唐欢的手,他掌心里藏着一小块饼干。摊开掌心,唐欢把饼干送到排骨仔嘴边,温热的小舌头一扫而过。 哎,儿子,你妈不来分享教育成果。抱起排骨仔,唐欢换了个蹲姿,这让他裤兜里的手机滑了出来,唐欢拾起手机。他敲短信,记录排骨仔首坐成功,至于收信人——唐欢的手指在按钮上滑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知李崇,无人分享实在寂寞。只是一想而过,也许是孟加拉猫刺激出的嫉和寞,看着屏幕上的确认键,他把短信存进草稿箱,拎着排骨仔躺进了沙发,揽着小狗崽唐欢打算打一个盹儿,他等着肖邦完事儿后再去洗漱。 要么入眠得太快,要么肖邦动作着实慢,等唐欢睁眼,已是大白天。后脑勺下是枕头,身上盖着一床薄毛巾被,捉着被子唐欢转头看墙角,窝里面趴着的排骨仔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揉了揉脖子,作了伸展运动,唐欢低头看时间,手表的指针在上午九点半,不早不晚。 唐欢给苏临电话,想先说抱歉。午夜电话确实打扰休息。 苏临没接,下午四点过,和大家一起用完工作餐,唐欢溜到楼梯间,他再一次给苏临电话。闷热的狭窄空间里,面对墙角的大垃圾桶,唐欢再次拨通了苏临的电话,他低头看苏临给他的手表,沿着指针的轨迹,默记语音提示出现的时间,他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十分钟内打了三通,三通电话,提示分秒不差。 抹了抹额头的细汗,一路小跑下楼,驻足在报刊电话亭边,唐欢买了个新号码,顶着毒辣辣的太阳,他坐在草坪边的扶手椅上换手机卡。 更换,充值,一个数字再一个数字录入,苏临的号码。口干舌燥,唐欢再次挪步到报刊亭边,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大灌,喝了个饱足。他感受着凉水通身体地惬意,研究瓶盖,他运气不错,再来一瓶。 一瓶水的钱,得两瓶水。 胳膊下夹着赠送的水,唐欢返回了花坛,花坛里的草长势喜人,郁郁葱葱,远处一个工匠推着除草机一路走,在他的身后是矮的齐整的草坪。嗅着草汁被割除的气息,唐欢剥开了手机的后盖,把手机卡换了回去,然后他若无其事的回写字楼,继续工作,作小结会。再准时下班,肖邦约了他去买家居小零碎,两人在店里碰头。路上肖邦给了他电话,他说有事要忙实在脱不开身。 你忙吧。我都到了。下车唐欢绕行到ikea的大logo下,他知道肖邦大致的需求,他们在家里已经谈论过无数次了。一手拉拖车,一手夹着纸尺和铅笔,唐欢效率很高,速度很快,慢慢的把拖车给装满了,还挂了个硕大的购物袋,他放置了采购的物品,去餐厅吃饭,瑞典小肉丸子吃了满满的一大份,肖邦给他短信说非常抱歉,他想着晚点过来接他,可惜还走不了。 他有手有脚又有钱,能搬能抗能叫车,肖邦不来就不来。看完信息,唐欢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端着脏盘子去还。他稍微盘点了采购的清单,结帐前拿了一只毛绒玩具,给排骨仔的。拖着一大堆家什,唐欢去收银台,刷卡,签字。 他叠好小票整理了东西,顺手一摸裤兜,空的。好似被打了个闷棍,当即唐欢脑子里嗡的一响,冷汗就下来了,他惊惶的再次摸遍全身上下,手机确实丢了。收银员见他手足无措习以为常的挥手一指,丢东西了那边登记。 登记簿密密麻麻的,登记员抬头看他一眼说,帅哥,留个姓名电话。 旁边一个女孩子红着眼圈刚签完字,她丢了钱包连同相机,苦着一张脸她慌乱的直跺脚。 唐欢的心比她更苦更乱。他手机里有苏临的照片,有两人的合影,有往来的短信。早知如此,他应该把苏临的照片统统删掉的!还有李崇的电话,抓着衣襟,唐欢的心怦怦直跳,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恶心感,按着登记台,他简直不知道该不该留下个人信息,他环视四周,人来人往,好像每个人都是贼,都偷偷摸摸窃窃私语,等着听不为人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5 知的幕后故事,看遮羞布下的秘密画面。 一旁的女孩子已哭了出来,她哽咽问卖场是否能找回他的钱包,答案不太乐观,只能期望有人捡到交来。唐欢的手心里渗出了汗,如果流泪能够解决问题他可以蹲地嚎啕个天昏地暗,极力平复着心情唐欢留下了姓名和联系电话。他留的是肖邦的号码,这个点,营业厅已经关闭了,他连办理号码找回都只能等明天。 他指望那万分之一可能性——等他回家的时候,肖邦能对他说,嘿,有人捡了你手机给宜家,他们联系我了。他期待百分之一的机率——偷手机集团作案规模经营,偷手机的连夜上缴,贼窝的技术员批量刷机,无一人好奇翻看。 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是奢求就是妄想,自救才是正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唐欢有劲儿没处使,小偷男女胖瘦高矮他全不知道。打车到最近的报刊亭,在出租车司机的协助下他从后备箱搬出了一大堆物件,眼角余光瞟着那一堆价值近千元的各式物件,他一边拨号一边组织语言,话机下压着的时尚杂志,最新的一期有苏临的专访和内页硬照。 握着话筒他深吸了一口气,听电话里的提示音,有节奏的慢响。 十秒钟后李崇接听了电话,他用疑问句说,你好。 扯着电话线,压低着声量,唐欢自报家门,他一五一十告诉李老板,十分钟之前在宜家发现手机丢失,大概是被偷了。 李老板果然是思维敏捷,话音刚落还没展开叙述,唐欢听得他问,你现在哪里,司机去接你,回来再说。 告诉了李崇他的具体位置,唐欢赶紧联系肖邦。这次等了快半分钟,肖邦问哪位,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伴随着嘈杂的嬉笑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他再次重复,哪位。 是我。唐欢冲着话筒喊,你听得到吗,你去安静的地方接电话。他嘱咐肖邦注意接陌生号码,他手机丢了,留在失物招领处的联络人是肖邦。 肖邦让唐欢呆在宜家等他来接,安慰他静心淡定莫惊慌,丢个手机没啥大不了。明天他陪他去找回号码。他说,别想了,明天哥给你买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觉得唐欢的手机早该升级换代了。 你忙你的,不用接我。下巴右肩夹着话筒,唐欢翻钱包里面找零钱预备付电话费,借口招手即停的出租车已急刹在路边,没给肖邦继续言语的机会唐欢立马说拜拜。 摆弄着几个包装箱,唐欢为自己搭建简易的矮凳,坐上去静候。唐欢有个好习惯,在这即时通讯时代多数人早抛弃的习惯,他记得重要人士的电话号码——李崇和肖邦的电话号码他都有记。 坐在路边唐欢揪着毛绒小鸭子看车来车往,胸膛里一团郁气堵得他越发心慌,苏临在明,小偷儿在暗,他不愿把人心想的太坏,可这都作了贼,还能好到哪里去呢。 交通状况似乎良好,不到二十分钟老薛来到在他面前,不到三十分钟他到达了李崇的四合院。 傍晚时分的大宅门异常安静,院里的门廊下挂着大红灯笼,渗透出朦胧的光线。在女菩萨秘书的引领下,唐欢惴惴不安觐见李崇,李景也在。 宽大的黄花梨餐桌上摆放盛着各式荤素的碗碟,另一头放了一台笔记本和一叠文件夹两只签字笔,很明显,他们谈完工作刚开始用饭。秘书收拾了电脑和文件,在唐欢的身后关上房门,动作很轻,但那极细微声响也让唐欢从心里打了个寒颤。有多余的餐椅,又是饭点,可两位主人没让他落座。这不是个友好的信号。 李崇在喝粥,李景在吃肉,唐欢在吞口水。他不是饿,也不是馋,他只是紧张,他无意中捅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破的篓子,且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屁股的粪便让sami来擦。唐欢确实想的太多太远,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事关苏临,他不得不多想些。 李老板,我来了。 李崇看向唐欢,他的问话直接干脆,手机里有什么。 手机里苏临的照片,唐欢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他怕好事者借题发挥杜撰故事胡乱暴料。不是不雅照,虽然确实是在床上照的,唐欢心里很急,语速却不快,他观察着李崇的表情,企图以对方眉眼嘴角处的细微变化调整自己的陈述方式。 后者的视线返回碗盏,集中在白粥上,李老板慢条斯理的搅着瓷碗里的粥,偶尔往嘴巴里喂,他自自然然的吃粥,没有做任何惊讶意外的反应。 李老板应该能猜到,他这么精明的一个生意人。没有点料唐欢能这么着急求助他打预防针么。 瞧着李崇淡定自若已然预见的姿态,唐欢作进一步预警,虽然床帏密事,本不该张扬,可他必须对李老板坦诚,不坦诚怕李崇不够重视。那时他们刚买了房子搬进新家,这一高兴就滚在新床上摆pose玩自拍,夏天热,在家里自然穿的不讲究。苏临当然不是那种对着镜头骚首弄姿袒胸露乳的女孩,只是小情侣关上门,不免自娱自乐,拍的较常规出格些。 李老板仍然拿着那个玲珑剔透的汤勺,可他的身体却慢慢向后靠,目光向上扫过唐欢的脸,哐当一声,他搁下了那碗白粥笑道,你行啊,艳照。 唐欢的后背发热鼻尖渗出一层薄汗,李崇生气了。当然应该生气,唐欢也气自己大意丢手机,苏临走的纯美校花加小清新混搭路线,宣称从未有男朋友,连屏幕初吻都是借位。张宁是暧昧初恋,她的粉丝有很大部分是初高中的女学生,当她白莲花纯真,只怕这照片外泄,才印证很傻很天真等于很黄很暴力。 外泄的不仅有苏临的照片还有李崇的号码,李崇给他发过短信,通过电话,苏临照片事小,皮肉交易事大,虽然这是不可说的秘密,但谁知道会被人抽丝剥茧寻根究底成什么样子。圈里面的人相当自觉,可圈外看热闹的人未必识趣,近几年网络人肉飓风般荡平现实,坑爹的儿,坑干爹的女。能被人肉搞死的背景自然是不够硬贪腐激民愤,但作风问题并不是什么关键问题,李曾家里的人能被搞除非是家里从政的站错队,树倒猢狲散,水暖鸭先知,可不怕人搞不等于喜欢被搞。 手机卡的数据是不是物理上的彻底删除,他和李老板的艳照会不会被人恢复。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唐欢走近了两步,他老老实实的低头,谦恭自省到弯腰驼背,他还想什么苏临的形象,李崇不把他从窗户里扔出去都算好的。 您放心李老板,唐欢盯着地面开口,他知道说话不看人没礼貌,微微的抬头他看李老板的下巴和脖子,表示李崇的个人信息十分安全,他们的往来短信唐欢收发即删,通话记录也是,没有痕迹。李崇在通讯录里也不叫李崇,更没有标注和sami的任何一点关系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6 ,他的号码姓名栏是二号楼保安。 保安,旁听的李景拍桌大笑,手舞足蹈的他拿着根象牙筷子敲碗。太可爱了,文艺兼二b青年李家老三毫无现场气氛认知和判断力,无视李崇冷着的一张脸,李景扭动着身体冲唐欢挤眼,真的是保安啊,小唐你怎么想的啊,太土了。 唐欢的初衷十分简单,保安,保平安。低声说出了那三个字,唐欢胆战心惊的在李景的笑声里抬眼看李崇,后者并没有他祈求祷告般的语气而改变,他扳着一张脸,眼神凌厉,如刀似冰,他笑着重复了那三个字,保平安。 话音刚落,李景一贯低沉性感的声线爆发出高亢锐利的尖叫——他见证了奇迹的时刻,一个勺托从桌子的这头飞到了那头。 第46章 暗流 下 唐欢条件反射地闭眼抬手捂脸,兔子似的往后一蹿,身旁的墙壁上一声脆响,下意识的一扭头,他见骨瓷的勺托砸成了微小的碎片。 言多必失。他不该说什么狗屁保平安,画蛇添足以致于李老板龙颜大怒,不怪电视剧里君王雷霆震怒朝臣下跪求饶,原来绝望害怕的一瞬间真的会头晕腿软,唐欢也腿软,李老板不是没发过脾气,他绑过他,用酒瓶和冰块玩弄过他,不要脸地理解,李老板并没有真真正正的不爽快,否则还能在他身上找乐子? sm是痛并快乐的情趣。 但这次唐欢真的是憷了,他强迫着自己回头看向李崇,生怕对方嘴里吐出一个滚字来。脑内的风暴让他硬着头皮电线杆般矗立一旁,只要李崇不撵他,他就在这里落地生根要个免死护身符。 李老板没撵他。他抓起湿巾擦手,举手间尽显优雅,仿佛五秒钟前掷物空袭的是另外一个人,扔下手巾,重新拿起骨瓷小碗,对嘴巴大开眼珠子圆瞪的李景道,看什么,吃饭。 李老板吃饭很安静,没什么动静,完全符合餐桌礼仪。倒是不淡定的李三,依旧不自觉,他啃他的糖醋排骨,啃得嘴唇儿上全是。瞅着唐欢,他伸出舌头舔走一圈蜜汁,喝了一口鲜榨果汁,他试图用tvb体打破僵局。 丢手机这种事情,小唐也不想的嘛! 未等他展开长篇大论,李崇碗旁的手机叮咚作响。带上耳机,他看向唐欢,未对后者勾手指房门加脚尖往旁转的回避请示做出回应,他听电话,嗯了几声好。也许是李景出面说情,也许是来电穿插改变了氛围和情绪,也许是李崇的碗刚好见了底且无人可差使。他望向餐边柜上的紫砂煲又瞟了一眼唐欢。 这一眼堪比大赦的诏令,在半秒的迟疑后唐欢跳了起来,他两步并作一步瞬移到桌边抄起李老板的碗,转身扑到紫砂煲旁,揭开盖子盛粥。 捧着碗热腾腾米香四溢的粥,唐欢毕恭毕敬的送到李老板跟前,守着李家兄弟喝粥。 饱暖思淫欲。 唐欢有宽衣解带的自觉,却无陪王伴驾的福分。李老板没即时行乐的意图,吃饱喝足刷牙漱口,唐欢在对方的默许下象条小尾巴紧密跟随,他脑补出无数个补救措施但却不敢多嘴,sami的资源、经验和手段只会比他想象的更多。 李崇对着镜子拭嘴角的温水,唐欢站在他身后等着归置用完的毛巾,李老板没把毛巾扔他手上,他把那块厚实柔软的毛料往面盆旁扔,反手就捉住了唐欢的手臂。 如愿以偿。 这是缠绵又卑贱的亲密。 牵一手而动全身,象块等待多时的牛皮糖,唐欢立马吸附到李崇的身上,双手抚摸过李崇的肩膀,他揽住他的后背,仰头亲吻热烈地吮吸对方的嘴唇,薄荷混杂柠檬的清甜在唇舌间游走。 猛然间下唇有爆裂的疼痛,在轻微的血腥味中唐欢猛然睁开了眼,在忘情亲吻的时候,他是习惯闭着眼睛的,这一睁眼简直吓得他一哆嗦——李老板正盯着他。 脸贴脸的近距离让唐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见对方的瞳孔,不见底的深邃凌厉,疼痛依旧在扩散漫延,上嘴唇,舌尖,撕咬吮吸。待到下巴酸痛脸颊发麻,李崇终于推开他,再一次拿起毛巾,他转身面向面盆,擦干唇边的血迹,他从镜子里看向唐欢,在短暂的沉默后下了逐客令。 逐客方式堪称温婉,有司机相送,有礼物相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老薛又拖着一后备箱的物件载着唐欢回了唐欢的家,停稳之后他提起候座上的纸袋子递给唐欢,说是李崇给的。千恩万谢的唐欢接过了纸袋,搬出了一后备箱的物件,目送老薛远去,唐欢扯开袋子心惊胆战的,他看李老板的礼物,他真怕是一叠钞票,银货两讫。还好是少男卖肾少女卖处的流行物品,褪色可弯曲的ihpone5,已经装好卡即开即用的。 握着白色的手机,唐欢盯着屏幕傻乐,李老板够意思。先给李崇发了条感谢的短信,再问肖邦在哪里,之后再打苏临的电话。除了李崇回了个不客气,肖邦和苏临均无人接听。唐欢拧着脖子看自家的窗户黑乎乎的,看样子肖邦就还没回来,他只好一个人对付那一堆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把一堆东西挪到电梯口,再用三个不锈钢的大盘子顶住电梯门,往里挪。 如法炮制,唐欢把家伙都弄回家,门口一堆,换上拖鞋,奔向电脑刷天涯围脖,用关键字苏临来回搜索,没什么新鲜有料的货,说几天前宁临八卦的居多,还有些毫无事实依据的胡扯。 暂时是安全的,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放下鼠标,唐欢搓了搓手捂上酸涩的眼皮,这才意识到果然是入狗屎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了。排骨仔这东一摊西一粑的熏得唐欢嗅觉失常,捉起小狗崽,用湿巾擦屁股,再搞一个大扫除,冲澡热牛奶,睡不着的唐欢搂着排骨继续刷网页边喝牛奶边浏览网页。 在这些媒介上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唐欢想要有好消息,武汉丢车的倭人12个小时就能找回自己的车,他不和所谓国际友人相比,也没敢去报案登记,只是想,商场贼帮应是团伙作案,区域经营,逮到一个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抓到一大批,可这话他不能主动给李崇提,要求的太多就是给脸不要脸。 犯了错会惹麻烦,李崇给一根棒再给一棵枣,已算厚道有情义。不怪肖汀张宁之流争宠,就算是不为未来一哥的地位,为李崇本人也不是不可以,这样一个1简直是个0都会扑上去。特别是肖汀,李崇之于肖汀完全是白马王子嘛,男版灰姑娘,一夜之间,面包和鲜花全都有了,只可惜差了点,否则也不会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传闻了。 关闭不小心点开的广告网页,唐欢倒立着抖了抖杯子,用剩下的奶喂给排骨仔,小狗乖顺地趴在他膝盖上,伸出小舌头舔,唐欢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挠它脖子和它亲昵,狗狗乖,爸爸最爱你了。 捧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7 着排骨仔的狗下巴,唐欢低头问它,你爱我吗。 排骨仔对此作出激烈的回应,它拱起身,一嘴巴亲在唐欢的鼻子上。唐欢捂着嘴,无奈的用膝盖颠了颠排骨仔的小身板,它刚顶过他的嘴巴了,破皮的地方又流血了。 用湿纸巾作了睡前的最后一次清理,唐欢刷牙准备休息,合上卫生间的门,他下意识看向房间大门,肖邦还没有回来,他那行唐欢懂得不多,只知道作销售业的能喝酒喝到胃出血。可喝多了酒驾怕是危险,唐欢爬上床,躺下望天花板,摸起手机打算再和肖邦打个电话确认下对方的安全。 这电话不如不打,电话过了半分多钟倒是通了,可没人说话只有背景音,着急得唐欢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起来之后,他彻底无语了。人说看裸体长针眼,听春宫恐怕要患中耳炎。好似宝姐姐从窗边缩回了脑袋,唐欢忽的从耳边移开手机,对面动静太大,气喘吁吁,不知是搏斗还是肉搏,犹豫着再听,有人呻吟有人低吼正是箭在弦上的难耐时候。 唐欢结束了通话,他低头对着新建的联系人页面琢磨,应酬都能应酬到床上去,怕是暧昧被烈酒灌出了深夜激情,只是,刚才那两把声音,怎么像是两个雄性动物。 揪着空调被,唐欢翻来覆去,肖邦的恋爱史他不太清楚,只知道肖邦没有正式承认的前女朋友,肖建国也跟卓淑芬抱怨过,他家那小子,眼光高,品味刁钻,挑来拣去的没有个合适的,所以单身至今。难道肖建国的话是家庭秘密的烟雾弹,其实肖邦是个gay他对女人没兴趣。 疲惫的身躯里活跃的思维不肯休息,唐欢迷迷糊糊自我催眠,却隐隐约约在思索中清醒,搂着温热的条枕,似醒非睡,眼皮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入,唐欢强撑着张开眼,肖邦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落坐在床边,在昏暗的夜光下,他面目模糊。肖邦看向唐欢,短暂的沉默后叹了一口气,说,喝死他了。 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吧。唐欢按亮了床头灯,翻身伸腿踩上拖鞋,却被肖邦按住了手。他说不用。他近距离的凝视唐欢,指头几乎抚上了后者的下巴,倾身点上唐欢的下唇,肖邦摇头晃脑的发出了疑问,你的嘴怎么了。 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唐欢指向了跟着肖邦进屋的排骨仔,狗啃的,他逗狗不小心被磕着了。排骨仔见两人一同转向它,高兴地翘尾巴,伸前爪,它忽得站立起来,窜上了肖邦的小腿,咧嘴露出了粉嫩的舌头和“肇事”的乳牙。 排骨仔轻轻的一扑把步履虚浮的肖邦撞了个彻底的人摇马翻,他后退一步,一拧转一屁股坐上床,像一条无脊椎的长虫翻身滚倒。肖邦酒气很重,手劲不小,紧握的唐欢一时抽不出手。肖邦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醉眼惺忪。 第47章 暗礁 上 肖邦的酒量不小,他比唐欢还能喝。肖建国再婚的时候,肖邦拉着唐欢猛灌了不少,唐欢醉了他还没醉。唐欢喝多了不吵不闹,只是反应迟钝,进而呆滞,一夜无数个梦,稀里糊涂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晚唐欢瘫成烂泥一堆,而肖邦还能脚步稳健把他背上楼,他趴在他背上昏头胀脑的,隐约听到肖邦被肖建国批了个狗血淋头——也许在肖建国眼里自己是个小孩子,而肖邦这个大哥哥带着小孩喝酒是非常错误的。 起床未果的唐欢又顺势躺了回去,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肖邦放了他鸽子却耕耘半宿的对象。肖邦趴伏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手肘用力给自己调整出一个舒服一点的睡姿,他说晚上实在走不开,很过意不去,等空下来他又没办法联系唐欢。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接什么接。丢个手机没什么大不了。唐欢笑嘻嘻的宽慰对方,内心却默默地吐槽,这当兄长的果然重色轻友。 说曹操曹操到,提手机手机响,肖邦随手扔在地板上的包开始吵闹,一声接一声不休止的鸣叫,肖邦摇摇晃晃的起身,他背对唐欢翻开皮包拿电话,看了一眼他把手机塞回原处。他转身再艰难的趴伏上床。他说是个陌生号码,不认识,半夜三更的,不接算了。 唐欢暗暗笑了,他知道肖邦的那个动作,手机左侧第一个按钮,往上拨是调静音的,肖邦虽醉,但脑子可比被酒精麻痹的四肢灵活多了。鉴于他手脚着实有点不灵活,唐欢帮他打开了燃气热水器,帮他拿了毛巾,赶他去洗澡,还给倒了一杯果汁醒酒,搂着排骨仔,唐欢监督着肖邦喝瓶果汁,肖邦老醉醺醺的在他房间里耗,他也没法儿睡觉。 把肖邦弄回房,唐欢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后半夜气温有点凉了,窗外凉风习习,怕是要下雨。裹单薄的被单,从枕头下摸出新手机,唐欢侧卧在床上再次打开了浏览器和微薄,在临睡前作最终的搜索,让他宽慰的是一无所获。也许他的手机早已上了杆秤,销赃的手机哪有人细看,搞不好早已拔了卡刷了系统销了内容,摆在地摊上轮斤出售。 这么想着唐欢舒服了许多,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的空气似乎不太好,pm2.5绝对超标,连房间里面都雾蒙蒙的不够明亮,肖邦推门进来叫他,说一起去营业厅,唐欢点头下床,穿着柔软的棉布小裤衩,唐欢翻出套头的t恤和七分薄牛仔裤,还有待换得三角内裤,他回头看了一眼肖邦,后者坐在床尾让他抓紧时间。 这场景有点尴尬,想起肖邦的性向。唐欢很有点别扭,那感觉类似大姑娘在成年的兄长面前换文胸。默默的侧过身,唐欢把裤子往下脱,刚褪到膝盖上,房门兹拉一声开了。唐欢万没有想到家中还有第三个人,他下意识的一回头,却瞧见苏临站在门口,卧室的门正徐徐摆动。光着屁股唐欢欣喜万分,一颗心象要炸裂的激动,没等他提好裤子开口,苏临嗷的一声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他和肖邦能有什么。在尖叫声中唐欢脑仁作痛,他本能的看向床尾,却踉跄着后退几步——这哪里是肖邦,分明是李崇。捉起苏临的手唐欢撒开腿跑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冲进电梯,按下楼层,面对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唐欢搓揉了苏临同样汗津津的手,闭合的电梯逐渐映照出他身旁的影像。再一次,苏临消失,站那个位置的依旧是李崇。唐欢失控的张口,舌头却僵硬地无法发声,用力甩手却难以挣脱,李老板紧拥着他喃喃低语,声音魔咒般的穿透他的耳膜,达到他每一根神经末梢,难以回避无法驱逐。 唐欢,不要怕。 唐欢,是我。 后背紧靠的电梯门从坚硬变为柔软,从冰冷转向温暖,电梯间的照明灯猛然熄灭,狭窄的空间从高处坠落,又在低谷上浮,天旋地转,左右颠倒,一片混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8 沌。昏暗的黎明,返家的苏临、消失的肖邦、无处不在的李崇,这不过是一个梦。梦里有混杂惶恐的眩晕,有濒临绝望的颤抖,有激烈的拥抱,有灼热的亲吻,还有自暴自弃的妥协和放纵。唐欢张开了眼,窗帘被风吹拂的微微卷起,露出昏暗的夜色,唐欢一手压胸,另一手还托着那支手机,微薄搜索正翻到了十八页,而睡裤里一片湿滑潮热,。在黑暗中唐欢掀开了薄被,像只夹着尾巴的老鼠,他灰溜溜地钻进卫生间拧开冷水阀门,在水幕中唐欢打了个寒颤,镜中人的脸还有绯色的潮红,取下喷头,高举在头顶,从头冷到脚,唐欢看到自己的唇色逐渐变淡,持久的低温让红润褪去,惨白嘴唇上破皮处凝结的血痂更加清晰了。 深夜无节制冲凉的后果是疑似感冒。 第二天唐欢头晕喉咙肿痛蜷缩在被窝直睡了个痛快,倒是宿醉的肖邦起的比他早。唐欢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肖邦正在玩手机,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手指微微划拨,神情十分专注,以致于到唐欢走到跟前他才从屏幕上抬起目光。 什么好玩的游戏啊,唐欢低头在抽屉里翻找,挑出一袋感冒冲剂,忍不住胡乱联想,他当然瞟到肖邦在玩什么了,什么游戏都不是,肖邦在翻通话记录,也许是那个一夜情的对象。 疑似病患的唐欢让肖邦充分爆发了兄长的风范,肖邦烧水冲药洗米熬粥,简直成了细致贴心的爹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滚开水,肖邦坐到了唐欢身边,他撕包装把药粉倒进小碗再用汤勺来回搅拌,棕黄色的粉末迅速融化开来,他舀了丁点的分量往自己手背上滴。 这个被肖邦视如婴儿的贴心行为让唐欢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他是感冒又不是智障,并且还是轻度感冒。 轻度的感冒不影响唐欢的出行,何况他有大事要办。蹭肖邦的车,唐欢去营业厅办号码找回,又顺便买了个充话费送手机的套餐。李崇给的手机和号码自然是李崇专署,他可不会脑残的老卡穿新衣,虽然他三天两头带着苏临的万国表在李宅出入,可那手表似n胞胎般量产,狸猫换太子的伎俩是断然不会被发现的。 叠好票据往小纸袋里装,唐欢顺了顺尼龙绳子的把手,正要开口叫肖邦走。后者在他身旁侧身掏手机作势要接听,拎着小袋子唐欢却对上肖邦狐疑的目光——确实是有来电铃声,可不是肖邦的那支。手伸进裤兜,抽出手机,唐欢迈开步子低头小跑,来电不是李崇是苏临。昨天电话未果他给她发了短信,说手机丢失,暂用此号。 姐。 他还叫他姐,可苏临却不叫他小唐。她叫他唐欢,叫得咬牙切齿歇斯底里。 有人把照片上传相册,私信了苏临,说相册密码是某手机号码,让她看着办。苏临正和张宁摆出街拍的造型进咖啡馆,那厢摄影师镜头“偷拍”发布绯闻作实,这厢苏临按照计划拍文艺相框映照两人投影作小清新状呼应,就那么巧,她看到了那条消息。老号手机被她三天两头拉在家中,风驰电掣的返家,慌慌忙忙得翻出充电器连上手机,颤抖着指头开机,满屏的未接来电,满屏的短信触目惊心。 一条接一条,玩笑,质疑,试探,嘲笑,讥讽,勒索,敲诈,恐吓,威胁。艳照同床,地下男友。脚踩两只船,包养小白脸。攀附高富帅,踹开初恋男。一晚上够人翻看往来的短信记录,也够人脑补出几段绮丽故事。若不得满足,照片短信公布于众。 还有唐欢迟到的通知,姐,我手机丢了,暂时用这个号。 哆嗦着,眼泪滴落,在崩溃的边缘苏临拨通唐欢的新号。 她声嘶力竭,她口不择言,责问怪罪,哽咽嚎哭。他小心翼翼,他低声下气,安抚宽慰,道歉认错。可这有什么用! 他拖累她,他耽误她,他的疏忽大意搞不好要断送她的大好前途!还说别担心,一定有办法,除了惹天大的麻烦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唐欢,你别给我惹事,我就谢谢你了!别告诉其他人,最多告诉windy,废话!她是我经纪人,你以为我连这个都不懂?我不找她找你么? 苏临带着哭腔的责怪,然后是重复的信号音,手机挂断的声响。看车来人往,唐欢几乎捏碎了纤薄的机身,他愤怒又懊恼,她本是他温室里守护的花,不经风雨未尝风霜,却有看不见的黑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进罪恶又恐怖的现实当中,他的过错,她却受伤。有光就有影,有黑就有白,他为她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门,浮华世界诱惑繁多,但唐欢却从未预料她以这样突然和彻底的方式来了解名利伴随的风险与丑陋。 第48章 暗礁 中 钱财,星途,若和内心的平静安宁相比,统统都是狗屁。 转向一旁的肖邦,唐欢已没有心思细细解释——他突然拿出的新手机,他冲出大门的窃窃私语,在肖邦带着疑问和担忧的目光里,唐欢伸手拦出租,拉开车门他回头看向肖邦,他有急事先走,回头再说。 合上出租车门,唐欢说出地址,行进的方向是李宅,深吸了一口气,他拿起手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未必需要他来操心,苏临求助windy,便是sami自己的危机公关,可事关苏临,唐欢一百个不放心,舍财未必消灾,贪婪的人永不会满足,打开短信编辑界面,唐欢从心底生出了最恶毒的诅咒,那个勒索苏临的人,最好在大路上被飞车撞击,机毁人亡,人间蒸发,落得个干干净净,永无后患。 李崇并未即刻回复,唐欢的视线在远处红绿灯和手中苹果屏上来回反复,铃声骤然响起,是罗嘉的电话,他问唐欢在哪里,他听说昨晚公司有急事通知,一向靠铺的唐欢竟然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所以今天会议他缺席,头儿已很不高兴。 小唐哥你跟陈总回个电话吧。 感谢完罗嘉,唐欢忙联系陈林,对方果然相当不爽,劈头盖脸呵斥了一通,唐欢的罪名是无心工作,三天两头休假也就罢了,竟然还不接电话,失去联系,又缺勤会议。呼叫中心各组小头目开会,独独少了他唐欢一个,实在不像话。 你是女人么,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听闻唐欢不能即到候命,陈林阴阳怪气地质问,你还想不想干了!我看裁你最合适! 左手诺基亚,右手苹果5,这真是左右为难了,今天轮休本没到唐欢到岗,可工作就应该是服从领导随叫随到,况且听着确实是有事。裁你最合适,莫非是公司有裁员计划,唐欢细细琢磨那气话里的潜台词,他知道犯错难免,但不能犯低级错误,关键时刻更不能犯错,杜绝一错再错。 师傅,麻烦你从前面盘桥。李崇没有回复,也许可以打个时间差,未必李崇会给他机会面谈,想来的手段是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69 定位逮人,或给钱封口,最糟糕的是对方喂不饱,狮子大开口,照片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刚和张宁公开“恋情”之后,一直在她身后的他,一直完美无瑕的她,会在聚光灯下,在风口浪尖上,无奈且怨愤的迎接众人的关注及评头论足。 前方绿灯道路畅通,但却无法一路向前,李崇短信通知他,老薛已经出发。司机不得不再次改道,他粗声大气的皱眉头,行行行,回去回去。 唐欢并没在第一时间见到李崇,倒是在四合院看到了李景。一进门李三就黏住了他,他冲他笑,不怀好意与他并肩而行,用胳膊来回碰他。恨不能飞奔的唐欢快步拐进回廊,真想一把将这碍事的货搡进大鱼缸,可面上,他还得微微侧过头,笑着问好。 问候仅仅是出于必须的礼貌 ,可李三捉出他的手腕将他往旁一拖,开始一场谈话。谈的唐欢脑门发烫,脸上发烧,心似狂潮。 作为一个编剧,alex操控全局,创造人物,杜撰故事,情感的走向,矛盾的冲突,最终的结局,导演演员在呈现时又会带入自我的东西,李景喜欢矛盾的感觉,他划界奠基,却总期待在屏幕上找寻期待之中或意料之外的惊喜。 揽住唐欢的肩膀,李景左顾右盼,竖着一根指头抵在唇边,泄露了秘密,他说敲诈勒索之事他已知晓。亲亲密密地,李景提点,李崇房里有人,唐欢现在过去,也是被欣姐留下来等。 话说到这个份上,果然见唐欢道谢驻足,坐下等待,只可惜他偶尔瞟手表,微笑和寒暄遮不住眼神飘忽不定。 这么着急作什么,李景轻笑,艳照什么的,曝光了唐欢也不吃亏,男人嘛。 学学人陆菲,泼酒那事儿跟她有关系吗。人巴不得背这个黑锅被炒一炒呢。 盯着唐欢的眼睫毛,李景如愿以偿看他猛然扭头,俊美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漂亮的声线也扭曲地发抖。 你什么意思。 李景注视对方,像观察牢笼里的困兽,他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他若是唐欢决不会上赶着让李崇出手,后发制人,谋而后动,解决问题的方式远不止封口封锁一种。 也许是心悸也许是心动,他看他的脸庞逐渐涨红,像是润白的瓷透出一层淡粉,李三近距离地审视,钩起嘴角他联想起李崇昨天在洗手间里耽误的十分钟。 果然是艳福,李景默默感叹,暗自思量,看来下一部作品,可以尝试同志题材,男主人公是个小歌手,听起来蛮不错。 我知道你想唱歌,你想红,李景按耐不住地诱惑,小唐,听我一句,准没错儿。时不待我。 没错儿。创造了成百上千个角色,不会看错,也不会想错。唐欢眼底似有波澜起伏,像暴风雨中的海面,激荡出与平静相异的波涛,只等触礁破碎只等闪电映照,只等狂风来袭掀起滔天巨浪。 唐欢的声音漂亮,说起话来很动听,唱起歌来堪比梁生形容的音响,高音亮,中音准,低音沉,出乎意料的好,既没初学者的青涩粗糙,也毫无受训过头的匠气和油腻。很有李衡的感觉,虽然音色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积极一点假装无奈说只好如此,矫情一点作虚伪沉默状,可唐欢的反应出乎了李景的预料,他被他揍过,没想到还能被揍一次,说揍不太准确。唐欢猛地起身,力量之大堪称恐怖,猛地就把想入非非的李景带翻在地。 李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发麻,抬头见唐欢一脸嫌恶,一声怒吼。 踩苏临上位?哈! 哈哈! 李景的话唐欢不是不懂,危机,危机,有风险的机会,可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出道把苏临置于何地,担忧烦恼恐惧,她在四野漆黑中颤抖,等天明的温暖与亮光,等待拯救,可暗色的幕布下落,舞台的灯光照耀,她一丝不挂是众人指点的小丑,他粉墨登场是新上台的主角。也许sami有手段把故事编的无懈可击,也许有更体面的方式,也许她也不得不同意不得不配合,但这将是他扎进她心里的一根刺,是他给自己种下的芥蒂。 这道坎,他唐欢过不去。 出了这事儿,你觉得你们还会在一起? 接到勒索电话,人可烦了,不知道多恨你。 是已至此,何必。 你不仁我不义。唐欢不是迂腐之人,可他了解苏临,十几年的相识相知,她幼稚冲动却本性纯良,她惶恐害怕所以烦恼嫌弃,这一点点情绪不过人之常情。她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罪。他知晓一切,怎能在她的恐惧上再添加浓重的一笔。 惊涛骇浪终归于平静,平静的摇头,平静的否定。 仰头看回廊的顶部,有色彩斑斓的绘画,明亮的耀眼,映照在眼中是一种滚烫疼痛的刺激,唐欢吸了吸鼻子,拽紧了手里的小纸袋。与情于理他都不能认同李景,若他借此东风,和与妹同榻的张宁有什么区别。 何况这只是李景的念头,他是李崇的人,怎么能摇着尾巴去附和李三的主意。李三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李崇还是王露?她烦了,她愁了,她哭了吗,谁看到了,windy还是张蕾。快步穿过月亮门,唐欢有种无力的挫败感,纸包不住火,也许已经有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在心乱如麻中,唐欢迎向李崇的秘书,他随她进屋落座,茶案上是早已备好的茶,清香缭绕,她客客气气招呼他品尝。 唐欢一口都没喝,李景的一番话已然叫他饱了,胸口里憋着一股气,撑的他毫无胃口,极不舒服。李老板推门进屋,唐欢起身问好,接下来的谈话不过陈词滥调,是短信通知的重复,昨晚是无的放矢,现在该有迹可寻,逮住勒索者,找回手机,封锁消息,苏临是个傻大姐,自乱阵脚就糟糕了。 经过昨天那一投一咬,唐欢说话堪称甄词酌句,他观察李崇的眼神和脸色,语速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 李崇品茗,不声不响地听,待唐欢结束了祈祷般的陈述,他放下杯子道,说完了。 听这毫无情绪的三个字,唐欢惴惴不安的点头,他开始担心。李崇似乎并没嫌他话多,他只是捏住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 吸取了前日的教训,唐欢回应的矜持,轻吻,慢热,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紧贴着,摩擦着,再撕咬吞咽。双手抚摸肩膀后背,温柔的爱抚,甜蜜的纠缠。尚未愈合的伤口终于再次崩裂开来,唇舌间充盈了淡淡的血腥味。但这个吻并未如星火燎原燃烧为激烈的性爱。李崇放开了唐欢的唇,抚脸摸额,他问唐欢是不是有点感冒发烧。 没有吧。揪着李崇的衬衫纽扣,唐欢一点没放开的意思,他犹犹豫豫的凑上前亲李崇的下巴。道听途说,0发烧体温高1做起来会特别爽,但感冒还爬床有传播疾病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0 不关心龙体安康的嫌疑。 这个嫌疑被笑面菩萨送来的温度计证明确凿。不是高烧,三十七度八,只算低烧。故作意外的唐欢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一脸惭愧地抬手摸额头,笑得有点傻,重复了李崇念出的度数,他说三十七度八啊。 发烧感冒,得喝水吃药多睡觉,唐欢不想睡,要是李老板不需陪睡,他还想回单位一趟。可李崇说,先睡会儿。一个先字,点明了次序轻重,暗示了后续需求,而且隆恩浩荡,他不能不要。字面上的睡或不睡,有内涵的睡或不睡,都由不得他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唐欢乖乖领命去睡觉。 卧房里的床与院子相得益彰,是个黄花梨木的架子床,花卉浮雕,悬挂暗色帷帐,四周一遮,静谧像间小房,在这带着原木清香的空间里,唐欢独卧,像栖息在飘零的孤岛,有自成一统的安逸,有与世隔绝的迷茫,更有最真实和虚伪的自己,说不出口的同意,那一点可笑的等待和期许——万不得已,无计可施,倒也可以。 唐欢事后诸葛亮想着倒也可以,可知行不一,直觉反应是坚决不可以。 李景不是他肚子的蛔虫自然是接受到了否定的讯息。 握着翡翠貔貅,李景恋恋不舍的把他心爱之物往桌上放,他之前主动跟李崇打了个赌,赌输了就要罚,小指勾着挂绳,李三愁眉苦脸地嘟嘟囔囔,他没脸没皮以三十大几的年纪向长不了几岁的兄长撒娇。 这只小貔貅他养了好多年的,舍不得。李景以为他赢定了,唐欢在ktv那个状态,简直可以直接拉进录音棚灌唱片,他听到了他的资质,听懂了他的心思,虽然后来那句拜托的请求诡异的很是煞风景。 自讨苦吃也很煞风景,李景攥着那块翡翠想讨后悔药吃,他建议换个其他的赌注,车子什么的,实用性高多了。 舍不得。 嗯嗯。见李崇话语里有所松动,李景连忙把撒娇档次上升了一个级别,带着鼻音哼出了两个字。 心疼了。 嗯嗯嗯。 留着吧。 嗯出了老长一声,李景笑嘻嘻把小瑞兽攥回手里道,凑到李崇身边作兄友弟恭状,二哥从来对他不错。赌注什么的,就知道李崇是开玩笑。 以后不许拿它赌。 摸着貔貅的肚子李景千回百转的再长嗯了一声,从茶案上端起一杯清茶,他和李崇碰了碰杯,换了副严肃的表情,确实是他任性,以后再也不赌。 严肃的李景开口论正经的事情,他问苏临的事情如何处理。 不用李景插手,无需他分心,李崇的答复坚定有力。他本人的计划也没有因此发生任何改变,会照开,客照见,酒照喝,马照跑,小事一桩,泰然处之。晚上他去马场,雪莉怀胎八月即将生产,他计划小住几天。 捏着白瓷小茶杯,李景笑得露出八颗齐整的牙齿,哦这么快,恭喜。你这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李景挑了个挺损的词,喜当爹。既是喜事就该庆贺,李景上周刚弄回来几瓶好酒,说回头给李崇送去,草原山陵,美酒星空,再加几个俊男美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堪称人和自然的大河蟹。 第49章 暗礁 下 我带唐欢去,至于你,李崇顺走了李景指间的白瓷杯,带酒来就好了。 被驳回提议的李景撅起了茶壶嘴,楚楚可怜的瞪圆了眼睛,那他岂不是好无聊,没有事情可以做,哼哼唧唧的李景扭动了身体,把最后一个做字念的隽永不息。 无事可做确实很没意思,李崇的手指划过红木的桌面,在桌沿处稍作停留,沉思片刻他拉开了抽屉,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搁到台面。 李景无聊他便给他找点事情,分享乐趣。酒和东西一同送到马场。李崇微微向后舒服的靠上椅子背,他欣赏李景打开盒盖瞬间发亮的表情,眼神交汇,在对方了然的表情中,他微笑,这个给唐欢,有意思吧。 收到李崇的礼物前,唐欢收到了罗嘉的短讯。 那时他刚睡醒,微微发了汗,冲了澡,恢复了生机,脑子还处于停滞刚开工的状态,正在喝汤——药膳在紫砂煲里,旁边还放着汤勺和碗盏,这屋子就他一个病人,下午三点过,正是饥肠辘辘之时,他不做二想,手脚比脑子还快,含了一口在嘴里。 罗嘉通风报信,说是公司股权变更,高层更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朝天子一朝臣,架构要做调整,组织要捋顺,上面分好要职碰完要事,基层也开会做调整。关键时刻,众人小心翼翼,却不想小唐哥关键时刻掉链子,竟然缺席。而那个陈总,刚从兼管的高级经理变成直管的总监,正式接管了他们这个大部门。 罗嘉真不愧是好哥们,他建议唐欢返岗时最好带张病假条,让对方不纠不出错,新官上任杀鸡儆猴抓典型的多着去。 唐欢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再电联陈林,他这厢忐忑不安,对方却似乎消了气,四平八稳官腔官调,陈林说,行行,你休。有事后天上班再说。按下通话结束按钮,唐欢赶紧给罗嘉回短信,多谢。 没了后顾之忧,唐欢耐心又急切的等消息,耐心是表象,急切是真实。 在一方院子里唐欢沉思着转悠,一会儿数树藤上的叶子,一会儿瞅缸子里的锦鲤,一会儿瞧鸟笼里的雀子,一会儿看娱乐新闻,一会儿搜微博热点,尚无新鲜信息,只是那条郎情妾意的微博评论上了五位数,张宁苏临已然成了金童玉女,虽然这年头用这四个字称呼荧幕情侣早已过时。 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炒的越红,糊的越难看,点赞的人越多,扒皮时越不留情,正面消息时的路人粉,负面新闻时的路人黑。揉了揉太阳穴,唐欢抬头望天,望这一小时都走不出的一方天地,他焦急的等着李崇的消息。 晚餐时分迎来了好消息,那时是下午六点左右,李崇的马场,郊区。 唐欢正夹了一筷子芦笋往嘴巴里放,李崇的手机铃响起。李老板听电话,在十秒的沉默后他对来电者做出了回应,做得好。这三个字让唐欢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打着手势做着口型——手机? 确实是手机。 人赃并获,釜底抽薪,安枕无忧。唐欢高兴的拉着李崇的手,一时激动竟说不出话来,那感觉类似沦陷区的百姓见到了八路军。 太好了! 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唐欢把那几个溢美之词说的颠三倒四,他顺手操起醒过的红酒,给李崇斟了满满的一大杯。 我敬你。 唐欢欣喜,李崇淡定,而一旁被视为背景版的李景则十分无语。他第一次见人这么倒红酒的,咕噜咕噜灌满整个杯子,快溢出来了,暴殄天物,凋谢玫瑰花滋味的romai,干杯如牛饮,也亏的李崇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1 喝的下去。 低俗。太没品味了! 晃了晃酒杯,闭上双眼,轻嗅酒香,抿一口慢品,流连忘返的触觉和口感,只可惜对面的那两个活物太膈应人,天杀的李崇,美酒配佳人,可怜自己,只能美酒配佳肴,寂寞如斯。 顾影自怜的李景自我定义为一枚闪亮的电灯泡,可还很有存在感的寻找自我认知,他哐的一声把酒杯搁上餐桌,在唐欢狐疑的侧头注目礼中,李景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唇,一副委屈天真的神情。 小唐,我这儿空了。 李景推了推酒杯,果然见唐欢转身陪笑斟酒,可惜只倒了小半杯。唐欢在李景疑问的目光中笑得腼腆,他以为倒红酒有讲究的,刚才太激动了没控制住。 哦,对着我就冷静,老子又不是制冷机。李景扯了扯嘴角,并没吐露出心中所想,他不动声色的看唐欢的眉眼样貌,视线掠过对方的耳廓,触及了李崇的目光——他当然不会流露那种浪子回头的钟情痴心,他淡定自若,他看唐欢的后脑勺,像看被操控的股价飘红或飘绿,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又像欣赏一台已知剧情的戏,起承转合,早已熟悉。 唐欢斟好酒又顺便敬了李景,一时的亢奋消减了他的抗拒和敌意,爱屋及乌般,他感谢李崇也顺便给足李景的面子,一桌子吃饭,没有顾此失彼的道理,他丝毫没联想起对方几个小时前有不怀好意的怂恿和教唆,狂喜和欣慰冲昏了他的头脑。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气氛和睦,中西混杂的美食,土洋结合的菜品,饭后甜点刚上桌子,唐欢等来了失而复得的手机。 送来手机的人是一个其貌不扬过目即忘的中等个子,他规规矩矩的上前,恭恭敬敬的把手机递上来,抹了抹额头密密的细汗,他明明是该邀功,却虚伪的自称办事不利。办事不利因未完璧归赵,大概是夺回的过程不够文明,屏幕有明显的破裂。 拿回来才是正事,皮相瞻观不过是细枝末节,唐欢根本不介意,李崇见此瑕疵却不甚满意,他拍了拍唐欢的手,说给他换个新的。 手机摔破了又不是李崇的责任,搞得唐欢很有点不好意思,装模作样的客气一句,他不再坚持,他又不是傻,五千块钱的苹果总好过一千块钱的华为。这算是彻底的安心,想来苏临也应同步得到了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不只一个,也不只是唐欢的好消息。 夕阳西下,饭后漫步,运动消食,唐欢和李崇并肩而行,身后十步跟着阴魂不散的李景。开着电动车的老薛远远出现在一侧的地平线上,他扬起胳膊作了个手势,这个手势绝对代表了深刻的含义,因为李崇攥着唐欢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跟着李崇唐欢上车就座,揣测着这是什么变数——李崇面露喜色,揽着他的肩膀邀他一同去看小美女。李景手舞足蹈地添油加醋道,是个北非的孕妇。 敷衍着笑,唐欢一头雾水坐立不安,不知这倒霉的美女是被两兄弟谁搞大了肚子,想来更不合情理,带他这样一个尴尬身份的异性去见大肚婆,难道是须要冲喜。车行三分钟停到了马厩外,唐欢隐约的有所感觉——这孕妇多半还很不讲究,会当着一群大男人赤身裸体光屁股,产下的娃儿异能非常,十分钟会跑会蹦用四只脚站立。 果不其然,从马厩里迎出来一人,兴奋地告知李崇,刚飞了一只鸽子进来,雪莉受了惊,瞧着是今晚就要分娩。 李崇说雪莉是个美人,唐欢一时没看出她的美来,因为视觉的冲击太多强烈,一时间他没整理好思维和情绪。壮硕的母马,侧躺在地,蹄子抽搐,肚子鼓胀的惊人,正叫的声嘶力竭。李崇曲腿蹲地,亲昵地呼唤她名字,像哄女儿一般宠溺,他抚摸她的肚子,温柔的又像热恋的情人,马通人性,她看向李崇,明亮的眸子像宝石一般璀璨,脉脉含情。 一旁的兽医光着胳膊,手伸进马肚子,大有把小马驹活生生拖出来的架势,在母马阵痛的呻吟中,小马终于露出了两只前蹄,然后是头,兽医撕破羊膜,擦拭它鼻孔的粘液,又握住它前肢缓缓拉出,马驹终于从母体里分离,四脚跪地,它叫出了声。雪莉俯首舔它,温情又细致,那是自然的本能,舐犊情深,母子亲昵,痛苦伴随着爱与呵护,痛苦迎接了新生命。唐欢很是兴奋,但最激动的时候尚未来临,众人屏住呼吸等待马驹站起,马蹄子在地上划过,小马驹以失败结束了他的首次尝试。 它需要鼓励,母亲再次舔舐了它的额头,而围观的人类此起彼伏以排山倒海之势发出了它听不明白的音律。 站起来! 站起来! 站!起!来! 唐欢偷偷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李崇,又悄然的盯着马儿的屁股目不斜视,这呼唤虽然应景但过于熟悉,实在让他想起了志玲阿姨。口是心非的唐欢跟着众人为小马加油,他怀疑自己有点冷血或者星座异常,竟然在这样激动人心的美好时刻,联想起电影赤壁。 马驹摇摇晃晃的再次站了起来,他的蹄子在干草里踩了踩,正面朝向了李崇,自然也面对了他李老板身边的唐欢。 幼小的阿拉伯驹已然继承了母亲漂亮的外形,匀称的体格,优美的身形,他有黝黑的皮肤,细软的毛发,它的眼睛大而突起,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井,澄净的像秋日的晴空一览无遗,深和浅,懵懂和多情,最矛盾的美好,自然天成浑然一体。 真漂亮,这一瞥,唐欢真心实意的发出了赞叹,他盯着马驹的眼睛挪不开目光。 喜欢? 喜欢,唐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给它起个名字。 我起? 你起。 低声的疑问,明确且意味深长的答复。 在并不闷热的马厩里,唐欢似乎感受到燥热躯体里血液汩汩流动,他看向李崇。马驹的诞生让后者眼中带笑,神采飞扬,他有英俊的脸,黄金比例的挺拔身材,权势滔天背景显赫,是最佳的征服者和保护人,只要再随意加上那么一点绵绵情意——像致命的海洛因,染上就难戒的瘾,是渗了糖加了蜜的毒,让人苦中作乐甘之如饴。 你是它主人,你起。 这样肯定却充满诱惑的语气,这样多情却无情的邀请,在情感与理智的交锋中,唐欢一瞬间心跳停止脑子短路,他听见自己机械地崩出来两个死蠢死蠢的叠音字。 李景随即爆发出高声的大笑,它是纯血阿拉伯马,为什么要起个荆楚的名字。 李三颇有意见,李崇却没异议,他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对一旁的马工说,就叫萌萌,按这个名字办手续。 萌萌是纯血的阿拉伯马,自然是要鉴定、注册、登记,它不但有名字还有编号,和它母亲父亲祖父母外祖父母一样,有属于自己的档案。尴尬的唐欢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2 鼓起勇气否定了最初的提议,他不能用犯二时不过脑子烂片后遗症的无意义呓语为它命名。 李崇大度的笑了笑,他牵着唐欢的手,一同漫步出马厩,他同意他慢慢想,没有关系。 走走停停,看夜色如水,月明星稀。和李崇并肩坐在一根横置的大树干上,唐欢一通琢磨试探性的做出修正,找了个耳熟能详的阿拉伯名字,唤作阿拉丁。 她是个妹子,叫她阿拉丁,二十米开外,李景双手合拢作喇叭状,再次提出彻底的反对,不如叫阿拉蕾,嗷! 李景嗷啊哎呀嗯哈叫唤不已——李崇弯腰拾起几块小石子迅速地朝他扔了过去,力度拿捏之精准,动作行为之敏捷,好似盗墓的张起灵附体,如飞刀暗器,全掠过他的身体,毫无实质伤害,却极具威慑力。 唐欢目瞪口呆的回头看,极想浑水摸鱼的砸他一砸,这李三儿呱噪精分的想让人用透明胶封上他的嘴——前有游泳池作弄,后有利诱挑拨,不是好人!默默的捏起一块小石子,唐欢掂量掂量幻想幻想,再老老实实的悄悄的丢回地上。 怎么丢回去了,李崇一颗石子脱手掷出,一句话也出口,他自下而上的打量唐欢,视线从他脚下的小石子到他还没彻底收回的手。 尼玛! 吓死爹了,莫非李老板肩膀上长了眼睛,一点风吹草动都避不开他火眼金睛,舔了舔嘴唇,唐欢决定示弱,示弱总比装傻好,李老板都瞟到他的小动作了,装傻装的好可以无辜可以呆萌,可穿帮还装就真傻逼了。唐欢说他不敢,怕被李景发现了,他缩回了手,乖乖的放上膝盖,他歪着脑袋看向李崇像个知错认错作深刻反省的小学生。 唐欢是个披着好学生伪装的坏学生,李崇却是个连样子都不装的坏老师。摊开手掌他托一块小石子到唐欢眼前,教唆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扔! 第50章 将爱 自讨没趣的李景成了个人形的带自动反击属性的活动靶,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这移动靶跳来躲去最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李崇乐,唐欢也跟着乐,这算是他逾越身份胆大包天,可李老板那干脆的一个字,给予了他无比的勇气,再扭捏胆怯倒显得矫情,索性豁出去了,而且他也没有真砸到李景,总是打在一米开外。 丢下没出手的最后一颗碎石子,迎着李崇的微笑,唐欢也笑了,空出来的手自然而然的握到了一起,十指相扣,传递着轻微的热度。执手并肩,漫步在月下,行走在无人的旷野,听草声风语,偶尔相顾再会心的一笑,好像经过玩笑似的一役他们之间生出了感情,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也是心心相映的情侣。 心心相映,心有灵犀,眼里浮起的情愫,身体靠近的温度,气息沉重的节奏,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嘴唇触嘴唇,亲昵的亲吻,温柔的抚摸,还有拧开的纽扣,褪下的衣裤,踢开的鞋,拥抱,进入,抽插,律动,迎合,颤抖的,敏感的,难耐的,潮湿的。 深深浅浅的草,在晚风中起伏,像无垠连绵的波涛,而在欲海的中央,他们一次次的改变着姿势,用彼此的汗水灌溉滋生的情欲,赤裸相对交叠相拥,只为本能的愉悦与畅快,只为享受。享受爱抚,享受亲吻,享受贯穿的灼热,享受包容的温度,享受胸膛上流淌过的清辉月色,享受瞳孔中映照的无限宇宙。 枕着李崇的胸膛,唐欢视线朝下,扫过前者的身体——结实的腹肌,胯下的器官,两人交叠的腿,还有磨破的膝盖,伸臂抬手,手掌轻捂,他替自己害疼又害臊,几乎同时李崇的手掌覆上了唐欢的后脑勺,他梳理他汗津津的短发,一下又一下,从头顶顺到发梢,拂过微凉的肩膀,摩挲汗水风干的后背,最终他扣住他的腰说,天凉了,回去吧。 唐欢提上内裤,穿好衣服,再乖乖的把手塞进李崇的手里,十指相扣——像他们来时一般亲密。行进了两步,唐欢不得不驻足请求稍等停留,他鞋子里怕是有枚小石片,顶得脚趾很痛,抬腿扯下球鞋,他以相当平衡的姿势金鸡独立,鞋子底儿朝上用力抖动。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脚舒服才能行千里路,回去的路唐欢没用划破了脚趾的蹄子自己走,李老板顺走了他的球鞋,亲吻了他的鼻尖,他低沉的嗓音像是迷离人心的蛊惑——他背他走。 背的稳当,走的也稳当,唐欢的双臂扣住李崇的肩膀和脖子,李崇的双臂钩住他的腿窝儿,好像是有了默契,两人紧密依偎却一句话也再都没说。在静夜里行往来时的路,皎洁的月光在淡云的遮挡下变幻得朦胧,朦胧迷乱了清醒的神智,也唤醒沉睡的灵魂,朦胧的有一种不真实,四野都仿佛笼罩了一层轻纱,宁静中只听得到脚步踩过草地沙沙作响,还有树语风声和彼此的心跳,带着最自然的韵律,像一支令人沉醉的歌,一首隽永动人的诗——关于灵感,关于生命也关于爱情。 只可惜灵感飞逝,生命脆弱,爱情变味儿,刚走到李老板的木屋别墅外围,有人怒气冲冲来打破这良辰美景的幻觉。 你把雪莉的孩子送给他了!守在栅栏边的乔激动质问,他看向唐欢的眼神似最锋利的刀刃。 被狠狠刮了一刀的唐欢,缩了缩脖子,小马驹不是他主动索要的,他要一匹马来做什么,既不会养又养不起,起个名字还暴露自己见识少阅历浅。表面平静,内心荡漾,唐欢琢磨乔愤怒的表情,莫非这小马驹当初是李崇答应送给乔的,没想到瓜熟蒂落滚进了别人的仓库,所以不平的想吃后悔药? 李崇背着唐欢径直绕开走向别墅大门,乔不依不饶的追着李崇。 没上没下没大没小,如果乔是普通的管家必定断送职业生涯,可乔不是,人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微微的低下头,唐欢心里相当不爽,简直酸涩的像吃醋,又清醒的好似灌了一大坛提神的老陈醋——看乔激动的样儿,怪不得李老板要送他小马驹,这可真是刺激到了直男教徒。 下意识的紧紧环住李崇的脖子,唐欢有点心虚有点胆怯,他怕乔发飙,更怕李崇跟着发狂,越折磨越深刻,越压抑越浓烈,爆发时会惊天动地摧枯拉朽,爱情的火焰熊熊燃烧——闲杂人等被蒸熟烤焦。 乔的执着看得唐欢心惊肉跳,他生怕这一对儿怨侣修成正果,简直恨不能手上有根鞭子去抽李老板的屁股,抽的他撒开蹄子立马跑走。 乔拦在了李崇面前,他说李崇没有权利这么做。 李崇没有再次绕开他,驮着唐欢,他贴着乔的耳朵回答,态度淡漠,他笑着说,我有。 这两个字刺激的乔操起了母语,再一次在一串不知所云的外国话中唐欢听到了李衡的名字,在臆想中,唐欢把马鞭换成了套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3 马杆,这回他巴不得李崇和乔围绕着李衡说到天亮,最好李老板词汇短缺不够使,说回中文,让他也听的懂。 可惜李崇没打算和乔彻夜谈论李衡,他无视后者颤抖的手,把他抛在脑后,李唐两人进了屋,乔还固执的站立在大门口,他扭头望着渐渐合上的房门,在关门的瞬间,乔还锲而不舍又提了李衡,可李崇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砰的李老板甩上房门,生生把乔的话断成了一声清晰响亮的leo。透过落地玻璃,唐欢见乔矗立在门外,姿势别扭得像一棵不可救药的歪脖子树,唐欢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好像一个拦路的大boss被会心一击得气数已尽一蹶不振。 李老板人前冷漠,人后激动,一路上背着唐欢,尚还呼吸顺畅步伐坚定,可与乔的会面却让他心神不宁情绪起伏——气息的节奏越来越紊乱。唐欢趴在他背上有种骑虎难下的痛苦,可又不敢乱动,他怕稍有动静惹得李崇不高兴,落座在前厅的沙发上,李老板果然脸色凝重,阴晴不定 ——怕是真动了气或者真伤了心。 他说他想安静一下。 唐欢嗯了一声,慢吞吞的伸脚挠茶几边的球鞋,他琢磨着李崇的意思,是让他回避到另一个房间候命还是要眼不见心不烦的圆润滚走与屋外的乔为伍。没等他琢磨明白,李老板不耐烦的拍了桌,他紧握的拳头捶上茶几台面,不容置疑的下了逐客令。 出去! 上一次他说这个话的对象是没眼力劲儿的按摩女。这吓得唐欢连一秒都不敢耽误,他跳起飞身奔到门口,扭开把手闪出屋再轻手轻脚的关闭,背靠房门唐欢胸闷的喘不过气来,顺着大木门他滑坐在门廊的木板上——他连那只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呢。 在乔惊诧的目光里,唐欢强装淡定,他换了个不当风的位置,蜷缩着抱紧了胳膊,真是君心难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伴君如伴虎,一分钟前是他看乔的笑话,一分钟之后是自己成了笑话——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唐欢揉了揉眼睛,偷偷的抹去了眼角零星的水意,一夜的温柔是自我膨胀的错觉,一宿的默契是自欺欺人的骗局,这还没到整整一夜呢,可怜那若有若无的爱意,没待绽放就已凋零。 弱智、脑残、傻逼、智障、白痴,唐欢默默地作自我批评,他是神经搭错了线才会委屈伤心,抚了一下心口,唐欢给自己顺气,爬的越高摔得越狠,作多大的美梦就会破多大的肥皂泡。 唐欢的肥皂泡破了,他老老实实的盘坐在门廊里作望天赏月状,一边眺望一边思考,他可不愿意就这么不洗澡不刷牙没床没杯子的打坐一晚上,这里他不熟,叫的上名号的人仅限三个,李崇、李景和乔,乔算是个管事兼跑腿儿的,自己也许可以厚着脸皮问他过夜的地方。 没等唐欢开口,乔踏上了台阶,他皱眉扫了一眼唐欢,再看屋里的李崇,他脸皮贴在玻璃上,像是个变态的偷窥狂,扭过头,唐欢盯着乔的后脑勺撇了撇嘴角,李崇可没开灯,这能看出个什么鬼名堂。 他确不知道乔要搞什么鬼名堂,开门入室,简直是顶风作案,唐欢换了个坐姿他期待着乔也跟他似的兔子般跳出来,可惜事情并非他所想,乔没出来。 真他妈的君心难测,对着实木的地板,唐欢呵的笑出了声,摩擦了双手他捂住自己的光脚,吸了吸鼻子,唐欢瞅见这别墅后头有个半人高的木屋,倒很适合避风躺卧,只可惜是个空置的狗窝。 唐欢脸皮再厚放得开还没自轻自贱到睡狗屋的份儿上,要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他可以二话不说爬进去酣然大睡,可这还有李乔二人,乔若看到不知道轻视他到何等地步,李崇若看到,倒也一了百了,爬完狗窝再爬床,是个世家子弟都接受不了。 只是这个狗屋设计的是在是漂亮,从裤兜里翻出手机,唐欢打开闪光灯对着小木屋拍了张照,等排骨仔长大他也给他弄一套原生态的房。想起排骨仔,唐欢又想起来小马驹,多么漂亮多么俊俏,可惜豪门的玩意儿只适合一度芳容,高攀不起也奢望不上。 没地方养,虽然李崇有地方,养不起,虽然李崇有钱养,只是李崇随时可以把自己扫地春,到时候养出感情,才是活生生的被拆散如骨肉分离天各一方。 大半夜里,唐欢没处睡觉,还好他习惯了三班倒,体内生物钟可以随便调,他无所事事从木屋别墅一直走到李崇的私人马厩,还远远站在小山丘上眺望,远处灯火辉煌,大概是马会的公子哥们篝火烤绿色小羊羔看俄罗斯美女跳大腿儿舞。 唐欢找不硌脚的地方过路,他还记得上次在雨中,也是被李崇撵走,也是只有一只鞋,自己不怕死的光脚跑步取暖,被玻璃扎到了脚,打了点滴,李老板因此送了他一只表,还被苏临扔进了垃圾桶。 走回木屋别墅,唐欢坐上木栈台,翘着二郎腿,晃悠着那只光脚丫子,盯着狗窝回顾往昔,竟有些忆苦思甜的意思了。 哦对了,李崇还来医院看了他,带了一个果篮,里面全是价格不菲的有机水果。 水果挺好吃,手托腮作冥想状,唐欢望梅止渴得吞了吞口水,昏昏沉沉想得有点魔障了,走火入魔之际,他似乎瞧见了李崇的脸,还有他伸出的手掌,温暖的掌心抚着着冰凉的膝盖,舒服极了。 温暖的,真实的,唐欢一个激灵几乎要跳起来,不是幻觉胜是幻觉——李老板蹲在他跟前,抚过他的小腿儿,握住他赤裸的脚踝。 他给他穿鞋,那只被他一路拎回又落在屋里的帆布鞋。 手指抓挠着大腿下的木板,瞧着李崇伏下的脑袋,看鞋带后者修长的手指里翻飞成一个蝴蝶结,唐欢有种飘飘欲仙的眩晕,梦游奇境的陶醉,像醉了酒像饮了酿,像吸了最正宗的鸦片,像是童话里的灰姑娘等王子捧起水晶鞋。 童话里有恶毒的继母和姐姐,现实里有矫情的“前男友”,乔站在木栈台的尽头,泪流满面。那个痛苦又绝望的表情让唐欢从童话里彻底回到了现实,满心柔情里凝结出冰冷的硬核——好一场鸳鸯蝴蝶梦。 第51章 未爱 旧人哭,新人笑,可唐欢没笑,他又不是傻,这时候乐岂不是得意忘形于李崇的柔情万种,high过头,所以唐欢也哭,委屈伤心的相当含蓄,很有琼瑶女主范,绝无咆哮教主风,隐约含点泪光,绝不皱眉咧嘴的一副苦逼相,梨花带雨赏心悦目,再扑到李老板肩膀上一个紧紧地拥抱。 趴在李崇的肩膀上,唐欢垂着眼皮用余光观察乔,后者离去,只留下落寞的背影。很有被打入冷宫的意思,冷落美人嫔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唐欢万万没想到,这乔竟然有统领后宫雄霸天下的本事,他一失势连太后都惊动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4 了。 曾亦华来的时候,李唐两人在给自己准备早餐,等工人送来新鲜的牛羊马奶。 唐欢去应门,来的不是奶工,是个皮肤黝黑目不斜视的大汉,大汉开路,正主儿是曾亦华,她有事要和李崇谈。 李老板一句话堵死了谈判的可能性,他说这个事情没的谈,不但没的谈,他还不想谈,抛了抛手里的鸡蛋,他招呼唐欢过去,说要炒荷包蛋,硬着头皮唐欢跑进开放厨房,点火,热锅,倒油,洗鸡蛋,擦干壳。 看那鸡蛋泛起金黄色泽膨胀开来,唐欢转身去取锅铲,却对上了曾亦华的脸,她傲慢又嫌恶的扬起下巴重复了昨晚李崇喊出的那两个字,出去。 真是可怜,她没机会单独和儿子沟通,只能将我驱赶。唐欢看向李崇,完全当曾亦华是空气,呃,你喜欢老一点儿还是嫩一点。他顺着李老板的意打曾亦华的脸,反正不知趣的男狐狸精已经当作一次了,他不介意再当一次。 李崇要吃溏心蛋,唐欢稍做翻炒,荷包蛋便出了锅,端着一只冒油喷香的蛋,唐欢把碟子放上了餐台,可惜那枚蛋,还没发挥它的价值就被只带着翡翠镯子的手连盘扫下桌面。 曾亦华完全的失控了,她扭头看李崇,完全不回避唐欢在场,她说,由不得李崇安排,他不会回法国。 李崇笑了,他按着不锈钢的台面,手指在边缘处敲打,他好似战场上的胜利者宣告敌将的失败。 他的事我说了算。 默默的缩到桌子底下捡碟子的碎片,唐欢真想钻个地缝跳进去,或者找个线头把眼睛耳朵嘴巴全缝起来,表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会说,非常安全。 竖起一根指头,李老板缓慢的强调,他说了算。这话把曾亦华气的七窍生烟,冷笑着,她反问了一句,你说了算。 一掌拍上餐台,她尖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怪物!魔鬼! 我擦!蹲在地上唐欢都快哭了,没想到这母子两人矛盾到如此地步,上次是儿子不认妈,这次是妈咒骂儿子,不过也对,大概基督徒看同性恋就像人类看妖怪。 李崇该是不想面对曾亦华,否则怎么会留他在房间里逼曾亦华缄口不言,只没想到她的愤怒已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当年怎么不撞死你! 她哽咽着,极度的恼怒莫大的悲愤。 捏着那几枚瓷片唐欢肩抖手颤,几乎把自己划出个血口,李崇附身拍了他的肩膀,他说,你出去一下吧。 唐欢撒腿儿就跑,奔的快四脚找地,差点在大门口摔了个狗吃屎。关门的瞬间他好像听见曾亦华抽泣,跪在木栈台上,唐欢的心砰砰直跳,他想起了李衡,那场事故,简短的一句咒骂,似乎揭开了真相的角。 也许,遭遇车祸的不只是李衡,李崇也在车上,只是他运气比较好,全身而退,而李衡却落下了伤残,天妒英才,老天爷不长眼。 没有人生是完美的,坐在木栈台上唐欢左思右得蛋疼牙酸,顶级高富帅如李崇,也难得父慈母爱,堪称通俗小说的常见设定,冷面的花花公子心中开朵白莲花还有不幸的童年很缺母爱,典型地可做行业标杆,真是笑死他了。 曾李母子的矛盾和冲突完全没触动唐欢,他怕自己碍眼,一怕在李崇面前不会太自在,二怕曾李二人哪天想处理自己这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曾亦华出了房门无奈离去,但室外的阳光下,她还挣扎着摆出一派端庄,小步快走的风度翩翩,李崇是跟着她出来的,这让唐欢着实少了点思想准备,他幻想李崇会和那小说里的男猪脚一般,很伤感的独坐,最后吐出几句回顾过往的话来,流露出一丝软弱和无助,自己就理所应当的作母爱泛滥状,如被打动的女主脚,惊奇的发现了渣男的闪光点。 可李崇没独坐,也没伤感,他对着唐欢打手势,让他进屋子继续做早饭。 呃,既然李崇自自然然,唐欢也舒坦,他挽着袖子继续开工,在李崇处理事务的同时准备出一顿丰盛的早饭。 早饭后李崇有安排,唐欢便跑去马厩看小马,半路上唐欢遇到了个熟人,姜扬穿着仔裤格子衬衫,带着帽子,穿的好像要去钓鱼刚下了断背山。 姜医生,唐欢冲他点头,友好不太过度热情,他没有邀姜杨一同前往,姜扬却似乎和他一个行进方向,李崇的马厩。 小马驹在吃奶,吃不多。唐欢生怕她胃口不好,怀疑她没吃饱,饲养员耐心解释,幼驹年纪小身板小,就是吃的少,一次两三百毫升的量很正常。 姜扬微笑着看他担忧的样子友好的和他开玩笑,看你紧张的,没养过小动物吧。 噢了一声,唐欢有点不好意思,他家里有个小金毛,也知道不能吃太饱,可马这玩意儿平素也不了解,谁知道它正常的食量。 金毛,姜扬乐了,他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比划出个数字,他家有三条金毛,一爹一妈一女儿,妹子是两个月大的幼犬,可漂亮了,叫做费雯丽。 呃,起名控姜医生,唐欢瞅着曾自荐为姜太公的扬清激浊男,说他家的儿子也刚好两个月,提起家里的崽儿,唐欢瞬间把身边的小马抛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他不服输似的又加上了一句,排骨很英俊,品相端正,成年了绝对是个大帅哥。 排骨,姜扬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着打趣,干嘛不叫糖醋排骨,还跟着你姓。 唐欢也笑,说姜医生好主意,和他想一块儿去了,排骨仔的大名就是糖醋排骨。 两个狗爸竞相王婆卖瓜,谈自己家聪明美貌的娃,唐欢家的小,没多少故事可吹嘘,姜扬家那两个大的,已是训练出类拔萃了。 姜扬谈的high,唐欢也听的high,谈话的技巧主要是倾听和思考,听得越多,思考越细致,眼见着姜扬越发友好,唐欢故作随意的提了一句,金毛聪明懂事乖宝宝,他见李衡也养了一只。 他想从姜扬嘴巴里套点消息。 照理说李衡伤残了,作为病患总和医生有点交集,可姜扬不是太迟钝就是太精明,他既没附和也没否认,连眼睛都不眨巴,只是顺着那前面半句接着侃,聪明懂事乖巧,又绕回了与人与李衡更无关的费雯丽及其爹妈。 姜医生说起话来和李景一个德行,废话连篇,有效信息为零,还不如更年期歇斯底里侧面爆料的曾亦华和冷嘲热讽卖独家消息的乔先生。不过乔先生大概是要被李崇安排收拾铺盖卷回老家,被撵了还不走,跑到对象的妈妈那里告状,他以为他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 阿姨,臭虫虫欺负我,呜呜呜。哈哈哈,好可乐。 唐欢和姜扬在马厩里友好的聊狗狗,幼稚园的小朋友冷冰冰的在狗屋边聊马马。 准确的说是李老板在查看翻新的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5 狗屋,而乔成了根甩不掉的尾巴。 乔要留下来,他坚定又执着,他不该干涉李崇,当着外人说家事是他考虑不周,但是唐欢又听不懂,应该没关系。 摸过狗屋顶部,李崇饶有兴趣的听他絮絮叨叨虔诚似表白的要求,他转身看他,眼里是戏谑与冷笑,后者灰眸中的瞳孔,瞬间缩小,因为李崇托起了他的下巴,钳住了他的喉咙。 乔挣扎着向后退,却被李崇紧拥,像一只被缚住的蝉蛹,越挣扎越无助。李崇低声贴在他耳朵边说话,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恶毒的语言。 你不去我去,你等的人已经不在了。 乔摇头绝望地颤抖,而李崇轻抚他的脖子,无比惬意十分轻松。 好花不常开,好日子不常有,蓝天白云骏马草原的悠闲日子只过了不到两天,唐欢回市里上班,他搭李崇的车,上中午班。 车上李崇收发邮件,唐欢低头玩游戏专心致志的不亦乐乎,他玩三国杀online,反正套餐流量足够。阔气的李老板送手机还兼冲话费的,一次冲了五千块,一时间搞得他浮想联翩,大概可以一周转手个苹果五再到李崇面前哭诉丢了,瞬间化身为月薪税后两万五,只要自己扛的住对方小李飞刀似的勺托。 正到内奸决战残血主公的关键时刻,肖邦来了电话,搞得唐欢想要吐血,完杀七人唾手可得却终镜花水月。 肖邦说他有个项目,得出差一个月,公司临时决定派他,搞得他措手不及,他下午的飞机,肖建国和卓淑芬已经推迟了来京的计划。他啥都不担心,只念着排骨仔,他反复嘱咐唐欢每天添水加粮换纸尿裤,更要每天视频看狗狗。幼犬一天一个样,离家一个月他怕彼此要生疏。另外新房订购的家电陆续要进场,他把钥匙钱卡都放唐欢床头柜上,麻烦他隔三岔五的去搞接收。 这消息让唐欢一面失望一面内疚,他都想好了带卓淑芬去哪里游玩,故宫颐和园北海香山,这两天在李崇处都没顾得上排骨仔,全扔给肖邦了,肖邦对排骨仔的心思比他这当爹还用的多。 这么想着,唐欢恨不得早点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看孤零零的小狗。这天的工作结束的早,这份工作也同时结束。 唐欢以为陈林那天的电话内容是放宽心不再计较,谁知道人缓兵之计,留有后招。陈林没和唐欢扯休假,他揭了他的老底,唐欢学历作假,履历捏造,他完全不符合录用资格,年纪轻轻资历尚浅还坑蒙惯骗地代管了一个组。 除了学历履历,他工作没有任何问题,试用期他提前转正,年年考评优秀,代管小组的绩效也是名列前茅。可惜,他不够诚信。能力问题是小问题,人品问题是大问题。唐欢无力辩驳。 盯着陈林滔滔不绝的嘴,唐欢思考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尊新升天的大神,他知道自己签的合同条款,若是提供虚假信息,公司有权辞退他,谁他妈的这么无聊去查他学历,陈林是故意逼他走,还打算不给他一分钱的离职补偿。 狠绝得好像和他有私仇,他和他能有什么仇,这个公司他只和离职的陈军有过节,都姓陈,传说中大头的亲戚,原来如此,自己还是幼稚乐观过头,逼走了陈军等于拿走了赌桌上的筹码,无子可用。这个握了实权的新领导大概感觉出了亲戚辞职的端倪,就等着揪出他的尾巴报复。 长了狐狸尾巴就不能怪人逮把柄,唐欢写了辞职信,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等着让人发辞退通知书,回工位收拾,唐欢整理他的个人物品,他问一旁刘伟,你有多的纸袋么。刘伟握着鼠标,头也不回,冷笑了一声道,没有。 人品不好是活该是被人嫌,唐欢悻悻去翻找印刷纸包装盒。 罗嘉一声不吭的递给他个塑料袋,在憋屈无奈中唐欢终于找回了点温情,他笑说谢谢。 但罗嘉没笑,他欲言又止,最后很困难的找了一个词,小唐哥,拜拜。 唐欢没想到陈林这么狠,把他那点作假之事搞得路人皆知。 他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真要实事求是,他一个高中生,当年没关系没后台,在遍地研究生都嫌多的北京城怎么过,难道真要打零工,作没保障的高危工种,在娱乐城给人洗头按脚或者风吹日晒的工地背沙袋吗。 他不是吃不得苦,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不必要的苦,吃它做甚么。 抱着纸盒子手拎塑料袋,唐欢下楼在大堂找了个地方坐,他给肖邦发短信,一五一十的说他工作没了,想对方给他介绍个。可肖邦人都不在北京,天高皇帝远,远水不救近火,还白让对方担心,没必要。 如果告诉李老板呢。会不会善心大发的给他指条明路,再给他安排个角色之类的,不能太直白,仿佛端着个破瓷碗摇着尾巴围着金主绕圈,希望对方施舍点吃的,像个可怜的乞丐在讨口。 到时候扔进块肥肉倒还好,要是啥都没有,这让他怎么接着混。獠牙露口水流,还要顶着虎斑装hellekitty,简直是做梦。 哎。 唐欢收起了手机,自知矫情做作,可他没本事欲擒故纵,李老板这种抢手货,珍贵的资源,要装清高的纵一下就不知道被谁擒走了! 第52章 宁静生活 大概自己可以假装四处碰壁楚楚可怜,作西子抚心无依无靠状,可自己有手有脚,二十岁的人了,脑子不残,样子不丑,人也不懒,哪会找不到工作走头无路。苏临连房贷都还清了,他只管自己这肩膀上吃饭的嘴,哪里会可怜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 哎,唉! 唐欢都快烦死了,果然是人不能空闲,这一没正事儿歪主意烂念头就层出不穷。还是赶紧回家看排骨吧,非人的动物世界,最单纯不过。 唐欢抱上纸盒子往地铁的方向走,边前行边琢磨晚上吃什么,他打算买条鱼,做上两道菜,反正他下午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弄。剁椒鱼头,红艳艳的辣椒很下饭,白嫩的鱼肉香辣滋味很爽口。 排骨几天没见着他了,不知道会不会忘记怎么坐,也不知肖邦这两天有没有保持训练,站蹲躺卧循序渐进,等到学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教他装死了,像花花一样,啪的念一声,就会翻到在地僵直躯体不起来,死的活灵活现。 死的活灵活现,哈哈。唐欢被自己的形容逗乐了。 自娱自乐的唐欢停住了脚步,他抖了抖纸盒子放到地下,这装了一堆书,几个大玻璃瓶的盒子一直压着胳膊,让他手臂有点麻,需要减压休息使血脉畅通。 本来都减压了,可弯腰抬头面前的一辆车让唐欢又血压上去了。 老薛摇下车窗问,唐先生,你这是? 车上没有李老板,唐欢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轻松,他冲他笑,用一个你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6 好啊代替了回答。 老薛问他去哪里,反正现在没事儿可以送唐欢,这一堆东西搬着走也挺不方便的。 这怎么好意思啊。唐欢挺不好意思,老薛却自作主张的下车开了后备箱。 万一李老板要用车,这不是不合适吗,好心的提醒薛师傅,唐欢磨磨唧唧的不肯挪步,老薛不拘小节热情拉客,老薛是李老板的心腹人可以随意,他唐欢可不能这么不懂事儿。但人这么热心,热脸贴冷屁股大概也不是为人之道。 冲老薛做了个合掌的手势,唐欢道多谢多谢,他说自己去地铁,反正地铁离单位近,走路十六七分钟,坐车三分多钟,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儿。 可没想到就这几分钟,还真有事儿,老薛刚发动车没行多远,李崇的电话就来了,他让老薛去取个东西。老薛把唐欢送到了地铁口,又匆忙地开走了,开的唐欢大呼小叫的追不上,他的纸盒子给落在后备箱了。 物品重要不重要不仅在于它值多少钞票,还在于它透露的信息,那个纸盒子以老薛的目光来看也许就是个纸盒子,但李老板看来就一斑窥豹。 他问唐欢昨天是不是离职了。 落得好落得妙落得呱呱叫,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李老板好心的把话题自己送上门了,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唐欢尴尬的笑,低声回答,是啊,单位换了领导,大概要按插亲信,自己这种没背景没根基的就被和谐了。 离职了,有什么打算,须要我帮忙吗。 这三句话最常见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从一而终的逻辑递进关系吗,可唐欢的逻辑在李崇那里行不通,李老板根本不问他什么打算,大概是唐欢表现得过于低落,李崇拍了拍他的手,说出的话直教唐欢呕血。 他让唐欢去马场小住,权当休整散心,等过几日再带他出去玩。 隆恩浩荡的偏离了方向,牵着李老板的手,唐欢违心的乖乖嗯了一声。内心纠结的简直可以去豆瓣建吐槽贴—— 散心!出去玩!离职而已!不是离婚啊!失业要散心!以为是我娇花吗!要休整!丢的是上市公司ceo吗!年薪五千万吗!需要调整情绪吗!老子是接电话的小工头啊!一个月五千块啊!拿到手连五千都不到啊!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工作工作工作! 颅内脑补出无数个感叹号,可说起话来是温温柔柔弱弱的省略号,唐欢说他哥哥要出差,家里的排骨仔没人照顾,过来可以不可以带狗。反正李老板对排骨仔似乎还挺友善。 排骨仔你见过的。 盯着李老板,唐欢流露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和期许,话出了口,才觉得有点过分要求,好似自己恃宠而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猫阿狗都带进李家了。 李崇的反应还算友好,他很大度的微笑,说可以。 李老板不但同意排骨仔来,还安排它住,排骨仔住进了别墅后的狗屋。它好奇的钻进狗屋,在里面翻了个身,唐欢这才发现这狗屋是个智能的高级货,恒温的,还定时自动的补充饮用水和和狗粮。 把狗粮装进储藏盒里,唐欢感激的冲李老板笑,说自己先去洗个手,一手都是狗粮的味道,万一李老板突然要接接吻,牵牵手,气味岂不过于丰富。 唐欢进屋,李崇看狗,被注视的排骨仔把注意力从狗屋转向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大活物。 活物蹲下身,嘴巴里发出了两个音节,是它所熟悉的发音,排骨仔条件反射的收回前腿后爪,把屁股贴到地上,然后如它习惯和预料的,它得到了奖赏,一块很美味的狗饼干和来自头顶的抓挠抚摸。 排骨愉快极了,他的新床比老地方舒服,还有无边无际的地盘供他玩耍,撒开腿儿狂奔不会有阻挡视线和脚步的墙。排骨仔跑的欢,却可怜了唐欢,他跟在它屁股后头追,它四短腿,他两长腿,质量的优势弥补了数量的劣势,尚能跟上它的节奏,追着排骨仔在大草原上旋了老大的一圈儿,唐欢喘气儿看向木屋前的李崇,后者坐在木栈台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正回望。 李老板问他跑什么。 唐欢挠了挠微微汗湿的短发,他刚才太二逼了,他小时候邻居的狗就是跑丢了,他怕它跑丢了,所以一直跟着,一时脑抽忘记这里是私人地方。 李崇笑,唐欢也笑,连排骨仔都咧着嘴伸着舌头哈气仿佛在微笑。 笑得其乐融融,好像幸福的一家。 肖邦、唐欢和排骨仔才算得上是一家,吃过晚饭,肖邦要和唐欢facetime。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排骨仔,唐欢犯了愁,这别墅没有哪处像自己家。索性他带着排骨仔走出房间,镜头一是草,镜头二是天,蹲在草地中央,唐欢和肖邦对话,恰到好处的切前后镜头。 排骨仔伸头看屏幕上肖妈的脸,举着爪子去挠,网络另一边的肖邦作受惊状,说狗爪硕大如熊掌。盘着腿儿,唐欢揽过狗崽温软蠕动的小躯体,牢牢的圈在自己手臂间,他跟肖邦大吐苦水,说自己失业了,等肖邦回来让他介绍个工作。 肖邦问他钱够用不够,他卡里钱款有富余唐欢atm随便刷放心用。 呃,衣食住行都不花他唐欢一分钱,李老板都负担了。俺不差钱儿,薅着排骨仔脖子下的毛,唐欢很硬气的回答,哥你别担心,不差钱儿。 肖邦又问他想找份啥工作。 活儿少,钱多,离家近,唐欢毫不避讳的狮子大开口,又老老实实的说了实情,提出了真实的需求,他是被劝退的,因为学历造假。哥你知道我没什么文化啦,要求学历的就不用了。你给我介绍,要被人发现又作假,这不是给你丢脸嘛。 唐欢这自我评价被肖邦好生批驳了一通,没文化就要多学习,他还小,当哥的可以供他念书,接受下职业教育,有个文凭或者一技之长也好。他让唐欢好好想想,是想工作还是要学习,想好了告诉他。 法语,一个念头突闪而过。他要是会法语,也许李衡的事情他就能听得懂。 这个想法让唐欢猛然间亢奋起来,心跳加速,他要偷偷的学,决不能让李老板知道,李乔会和以前一般毫无戒心的谈论李衡,而他以最懵懂无害的的姿态围观,其实了解所有的隐秘和内幕。 搂着排骨仔,唐欢觉得自己真心机满满卑鄙坏透,他只祈祷法语不要太难学,要钻研个三五载的才听得懂日常对话,李老板的枕边人都不知道换成谁了,到时候他到哪里去听。 想到李崇,李崇还真出来了,怀里的排骨仔反应比唐欢还快,它嗖的窜了出去,摇着尾巴欢天喜地的围着李老板的裤腿而打转。 它喜欢他,一次比一次热情,它想和对方亲近,好像李老板是一块大肥肉,挨着就能刮蹭点美味可口的油。急忙的终止了视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7 频对话,唐欢挺为难的跟着排骨仔,挺想揪着它的尾巴把它拉回来,排骨仔有点蹬鼻子上眼的欢脱。 低头看排骨仔,李崇并没有距狗千里之外的意图,他问唐欢,排骨是不是想要他抱,他不知道怎么抱狗。 弯腰捉起排骨的两条前腿儿放肩膀上,再托住屁股墩儿,唐欢给李崇做示范。 李老板果然是聪慧的,看一次就会了,动作流畅标准的比唐欢还迅速。 唐欢微笑着看李崇的身手,再大叫了一声,别舔。 排骨仔舔李老板的脸,舔的有声有色,粉红的舌头,吧嗒吧嗒的口水声,唐欢手足无措的围着一人一狗打转,排骨仔不知进退的过分嚣张了。 俗话说,狗仗人势,狗狗这么高调,养不教父之过啊。 好说歹说把排骨仔从李崇的身上扒拉下来,唐欢去给李老板放水擦脸,他本来是想用湿毛巾解决的,可李老板揽着他的腰往浴池里一跳,意思太明了。 光溜溜的唐欢对着赤裸裸的李崇,他给对方洗脸,先用洗面乳轻揉慢擦,再用喷头低压柔水清洗,再附赠亲吻十数个。 kiss是远远不够的,手指深入唐欢湿润的后穴,李崇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数下扩张抽插后命令他坐上来。 双膝着地,唐欢扶着对方温热的器物往身体里送,浴池的水面是细腻又厚的一层泡沫,唐欢看不到彼此的下身,只看到李老板灼灼的眼神,英俊微红的脸,起伏的胸膛,而手里臀间的触感,不用直视都能想象,那根粗长硬直的性器,顶端已进入自己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深入膨胀。唐欢单手按住李崇的肩膀,他屈身埋头在对方的前胸,极力放松着身体。 李崇勾起唐欢的下巴,抚摸他的脸,他喘着粗气引导,他按耐住抽插的冲动,直至唐欢完全的接受,彻底被占有。两人拥抱贴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密不可分,抽离是蓄势更有力深刻的撞击和结合。 水面的泡沫翻涌到池外,水花四溅,一塌糊涂,浴房熏香却似催情的迷药,既让人亢奋又让人陶醉。他上他下,他沉他顶,短兵相接,酣战淋漓,抽离的空虚,填满的紧实,痛苦和欢愉都被双重倍放大,暴风骤雨般,好似永无上限的加速和加重。 唐欢掐住李崇的胳膊呻吟,他含泪看向对方紧咬的下巴,再多一分再多一秒他会崩溃会爆炸。李崇圈住他的腰,猛然挺身,再彻底抽离,他把他堆到浴池的边缘,抬起他的大腿,攀着一边的小件雕塑从下后方进入,按压着地板上璀璨的马赛克,唐欢的眼泪彻底滴落。 最终他被李崇顶出了浴池,因不知疲倦的撞击而缓慢挪动,从池内开始的性爱终结在池外。瘫软的唐欢,侧身靠在李崇怀中,看向地板上的水痕泡沫描绘的路径,他们竟然从浴池一直做到了蒸气浴房的门口,像两只饥渴发情的走兽,浴池边的小天使,举着大水壶,温热的净水从壶口汩汩流泄出,稚嫩的脸旁,天真的表情,见证了这一场与神相悖亵渎。 抚开李崇耳侧的泡沫,唐欢抬眼看他,后者低头落下个轻吻在他眉间,甜蜜又温柔。 激烈缠绵的性爱,温情脉脉的抚摸,沐浴后的李唐二人在更衣室给彼此穿衣服。 李崇往唐欢肩膀上披睡袍,唐欢低头给他栓腰带。之后擦头吹风,上床并卧,睡前阅读,李老板翻阅邮件,唐欢看糗事百科,李老板很认真,唐欢很欢乐,李崇换了一本全外文的书,唐欢默默的关闭了窗口。 李老板大概是精通多门外语,可自己连法语英语都分不清楚。同床异梦,要不是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连同床的资格都没有。 唐欢在莫名中生出了自卑感,虽然李崇是匹没有节操的种马,就算找个公的,也一定要貌美优雅系出名门的神驹匹配,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种目不识丁的驴子,还是被人撵的没处吃草的野驴。 想什么,也许是唐欢的目光太过凝固呆滞,李老板揉了揉他的短发,体贴的询问。 搂着李崇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像一条灵活的大蛇唐欢缩进了被窝里,他双手揪着被单,违心地唧咕,他在想明天吃什么。 李老板合上书页,也一同躺下,他问他想吃什么。 唐欢要吃鱼还有糖醋排骨。 沉默了好一阵,李老板艰难的开口,这个不合适吧。要不然养肥点再杀。 嗖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唐欢义正言辞抓拍着枕头强调,我说猪排骨,不是它! 李崇头枕手臂面露微笑,我知道啊。 第53章 桃源 李老板在跟他开玩笑,大着胆子唐欢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他嘟嘟囔囔佯装恼怒实则撒娇,叫你吓唬我。脚踝被握住,膝盖被压制,一扯就倒,唐欢揪着枕头轻拍李老板的背,后者把他往身下拖,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你来我往,不做爱,只打闹。 第二天唐欢果然吃到了糖醋排骨和清蒸石斑。 李老板亲自下厨,唐欢寸步不离的打下手,焯水、腌渍、油炸、焖煮,出锅前李崇夹着块喊唐欢试味道,酸甜适中,不油不腻,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叼着排骨啃,美味到爆,唐欢很是满足。 用完餐,出门散步,自有工人来清理厨房餐桌。两人并肩走,中间跑着小排骨,到马厩去看一脉相承的美人母女,憧憬一下女大十八变的情形,再回房午休。下午老薛开着电动车接送,李崇和唐欢告别,揽着他的腰叮嘱,他晚上有饭局,不回来吃完饭。二楼东侧的那个房间,有东西供他消遣。 嗯,依依不舍的抚李老板的手臂,唐欢温顺的点头。 电动车越行越远,排骨仔还执着的摇着尾巴追赶,直到被远远的甩开,它蔫头蔫脑的晃着肉嘟嘟的屁股慢悠悠的走回唐欢的身边。唐欢低头审视郁郁寡欢的小排骨,它表现得好似一只弃犬,好像认识了李老板很久,好像喜欢了李老板很久。 捉起狗狗拥在怀中,唐欢直视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用脸颊摩挲它的小脑门,他皱起眉头对它做出不佳的评价,傻狗,笨死了。 抱着排骨仔唐欢步行到房间门口,摸了摸全铜的门把手,有种生在蓝胡子城堡的轻微的惊悚感,莫非房间里挂着一排排年轻男孩的漂亮尸首。唐欢天花乱坠的想太过,现实却非常清楚,墙壁上挂了超大尺寸的平板电视,接驳着各式各样的游戏机,沙发后的碟架上是密密麻麻的游戏碟,仙剑无双,三国游戏应有尽有,没有李老板的小半天,果然不至于孤独。 唐欢玩游戏看小说,他带着排骨,漫山遍野漫无目的的闲逛,像是山林的主人,又像是一缕幽魂在漂泊。独坐在草原中央晒太阳,他收到了罗嘉的短信,小唐哥,周末四点老地方打球,你来吗。 唐欢打出了坚定地一个字,来。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8 这真是幸福快乐的一天,吃好,玩好,哥俩好,友谊常青,涛声依旧。 对于苏临,这也是幸福快乐的一天,新戏的开机宴她大出风头,走红地毯的男伴竟然有两个,谢张两人一左一右,成熟型男,年轻帅哥,她身着当季新款的礼服,像众星捧月的公主。 她的确是被sami捧着护着,被关怀着,一颗老鼠屎,还坏不了她的粥。windy解决了危机,让她如释重负。微笑的看镜头,她容光焕发,凹凸有致的身材,美艳不可方物,谁知道天前,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嚎啕大哭,以为美好人生就此结束。 她再不要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windy说的对,她不能和唐欢吵架,丢手机的事情就当翻了篇儿,放一放,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不旧事重提,不争吵摩擦,少联系少接触,一切顺其自然,万事迎刃而解。苏临想着她和唐欢毫无头绪的将来,sami的人已假戏真做将她和张宁撮合,露露姐逗趣儿也就罢了,连李景也笑她。 张宁领着她去给老大们敬酒,实际上不算敬酒,只算自喝,他们哪里会不知趣的要求李崇李景真喝一口。 这是苏临第二次见李崇,第一次还是k老师的戏,也是场奢华的晚宴,她不太敢看对方,记得李崇英俊非常极有气场,从头到尾她晕晕乎乎,好似在做梦,还是张宁好心拉她走。后来她非让他告诉她当时的情形,张宁一描述,她又闹了个大脸红——据说当时李景夸赞她貌美,还跟李崇抱怨找不到男角来配。 这一次,苏临已落落大方不再手足无措,没架子的李景旧事重提,点着张苏两人,李三侧头冲李二乐——不知道什么样的妙人配,看现在这个如何。 绝配,李崇如是说。 大老板表了态开起玩笑,下面的人自然也附和跟着乐呵,王露凑到张宁跟前煽动,让他们喝交杯酒,苏临蛮有些害羞,张宁却很是干脆,扶着苏临的手腕,他曲着手臂很干脆的自酌了一口。 决然又坚定,潇洒自如的反倒了酒杯,张宁展示给众人,淡定自若,就像那天挡在她面前,被泼了一身的红酒,还为她撒谎,毫不慌乱的为嘴拙的她解围。 闭上眼,嘴唇碰触到玻璃的杯沿,浓郁的香气,顺滑的口感,微酸微甜,正是那种快乐的惶恐,心虚又心悸,心悸又心动。 主桌上一时间笑语嫣然,隔桌的肖汀却在期待中有些落寞,李崇不找他,他就见不着李崇,他可以不去想男一号,可以不去想明日的地位,但他忍不住想李崇。 这是痛苦又难舍的错误,三年前他在收停车费,一家四口挤在三十平米的老砖房,三年后他在市区的高档楼盘有自己的停车位,还购置了有花有树的独栋别墅。家里本分的父亲当李崇是贵人,说这缘分是肖家修来的福。 是福也是祸,是缘也是劫数,肖汀躲不过,不想躲,他在隔壁开了房间,他抹了润滑剂喷了香水,他连猫都带来了,只希望李老板能够睹物感怀念一念美好时光,鸳梦重温一朝。 肖汀看着李崇想李崇,唐欢看不见李老板也在想李老板,只是汉字博大精深,肖汀在思恋唐欢在琢磨。 李老板说不回来吃饭,可没说不回来住,洗漱完毕的唐欢对着卧室的双人床发了呆,他是睡呢睡呢还是睡呢。 不论恩爱夫妻还是小蜜金主,大概他应该备一碗夜宵静静守候,才算符合。捏着鼻子唐欢用紫砂煲熬上白粥,抱着靠枕和被子他缩进沙发中,要装贤惠贴心人就要做的像装到家,可既然是装也就不必当真了。他闭上眼睛,拉上被单,正儿八百的开始睡觉——反正熬夜到凌晨多半也是力不能支的躺倒。 饭局,应酬,大概李老板现在身边陪了个俊俏美貌郎,不知道姓肖还是姓张。会是张宁吧,最近李崇应该比较喜欢他,因此张宁打败了肖汀当了男一号,荣升正宫娘娘。抱着枕头,唐欢翻来覆去没睡着,想起肖张,他又想起苏临,心中酸涩苦闷复杂难当。 心绪复杂的不止是唐欢一个,还有新晋东宫的家属,张蕾担心中途换角,李崇肖汀一同离开,只怕一觉睡出片新山河。 张蕾叽叽喳喳,张宁却不为所动,他低头看手里的香槟酒,浓长睫毛掩映了眼神,抬起脸来他还是满目神采奕奕,呃了一声,拍了拍张蕾的手臂,他端正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微笑,一如他领着她见李老板时候一样。 李崇说绝配,他还从未亲口说过哪两个艺人是天造地和。情意两合,携手同步,才是绝配。一姐配一哥,才是绝配,sami器重苏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张宁不关心肖汀,如果一夜能变天,当初就不会临阵换成他张宁。给苏临端了杯甜汤,他呆在她旁边,苏临咬着勺子的表情娇憨的让张宁想笑,可爱又可气。 他知道张蕾不喜欢她,也知道那个叫李可儿的学妹恨她。李可儿,也算她点够背命够衰人够蠢,一个副导演承诺的女一,她也会信。圈外人没几个知道,但张宁记得,毕业典礼上她企图用矿泉水瓶砸苏临,惹出了她一脸的愤怒和嫌弃。 没有卖,没有睡,没有潜规则,这是苏临亲口说的,张蕾说她是贱人矫情婊子牌坊,但张宁相信。头挨着头,苏临舔勺子张宁玩酒杯,他们窃窃私语,像是喧嚣中自有一方天地的小情侣。 这个日前绯闻今夜钦定的嫂子,让张蕾嫉嫉恨的牙痒痒。嫉妒来自于比较,来自于距离的相近和关系的紧密,来自于同一个起点后的不同轨迹。 那个生日派对泼酒的女孩子,恨苏临入骨却无计可施,她被她抢走了女一的位置,从此她一飞冲天,她原地踏步,还成了活生生的笑柄。利用校友学妹的身份她混进张宁的生日派对作服务生,她是想来趁机攀点人脉拉点关系,谁知共事的姑娘认出了她,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让她如鲠在喉不得安生,她们谈论她和苏临,说他们的以往故事和而今现实。往事和现实,像是前世今生了,过了奈何桥,作了鬼翻不了身,一人喝了梦婆汤,投副好胎,换了锦绣前程恢弘天地。 天与地,这是她们的差距。 云与泥,也是他们的距离。是唐欢和苏临的距离。 夜宴结束后,苏临急匆匆的回家,等赵蓉雪。赵蓉雪的职业是空乘,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肤白胜雪,是大美女,她常年帮苏临代购外国货,小到一两百的化妆品,大到三千块的coach包,她们还曾经计划着合开一个淘宝店,她就当帮衬下没娘的表妹混不出头的小演员,权当做点善事。 如今这慈善颠倒了次序,是她跟着苏临混,想要认识点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只可惜苏临真正的男友是个穷小子,连房贷都得女朋友帮着还。己所不欲勿施于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79 人,苏临要还和唐欢不彻底了断,她怎么好意思怂恿她带她和京城富少出去玩。 喝了点小酒,姐妹俩个大被同眠秉烛夜谈。他们谈唐欢,苏临说的少想的简单,赵蓉雪说的多想的长远。 唐欢一天一个短信,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苏临现在什么身价,不是从小认识早恋,他一个小小北漂和大明星谈个屁的恋爱。卓淑芬要来见她,那不是关心小辈,人是全家老少齐上阵,逼她一个弱质孤女结婚表态,用意险恶,其心可诛。至于被人勒索,谁知道网络那一头的是谁,搞不好就是被苏临怒挂电话的唐欢,姓唐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不老实,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 赵蓉雪滔滔不绝,苏临却沉下了脸,翻身以背相对,闷闷不乐,她说困了,早点睡。 日益疏远,总会分开。可表姐的猜测,让苏临着实不快,烦躁不安,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唐欢纵千般不好、百般拖累、十分不配,却总不会恶劣歹毒到故意害她,赵蓉雪自以为是的嘴脸很让她讨厌。 只一点她说的对,那房子确实是定时炸弹,她的房唐欢住,两人的关系永远会扯不清楚。姐妹俩各怀心事,堪称同床异梦。 同床是缘,同梦是份,同床异梦是有缘无份,而肖汀从未有机会和李崇同床异梦,因为李老板从不和他一张床上睡觉,无论在酒店或者李宅,李崇习惯一个人过夜,做完后,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他滚要么他走。 在这个微凉的夏夜里,张宁捧着一杯参茶,坐在飘窗上看邻座一扇扇明亮或漆黑的落地窗,陷入长久的沉思,思绪的迷雾中似有陆地将浮出水面,呈现它原本的面目,真切清晰已在咫尺;苏临辗转反侧,她琢磨她那套小两居,冥思苦想的失了眠,当日甜美爱巢如今烫手山芋;肖汀低头看脚下的猫咪,他握住自己光裸的胳膊,好像这样才能汲取热度,获得力量,从失去的怀抱中寻找一丝慰籍和温暖。 微凉,夜,郊外的温度比市内低,唐欢裹着床被子在沙发上打瞌睡,沙发够大够软,舒适得好似一张大号单人床,唐欢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排骨仔会说话,说人话,它用肉呼呼的小爪子挠他的下巴,不服气的反驳,它才不傻。 大概是不得唐欢认可,排骨仔大声嚷嚷,极力分辨,越叫越响,响的换了语种从人声转为狗吠,响的唐欢从梦里惊醒。排骨仔确实是在叫,半夜鸡叫有黄鼠狼,半夜狗叫莫非是来了小偷,这私人地方不应该啊。 掀开被光着脚,唐欢顺手操起茶几上的水晶饰品拉开后门小心查看。花前月下,李老板半蹲摸狗头,面向探头探脑的唐欢,视线扫过他手里的马踏飞燕,李崇似笑非笑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做什么,否则何来隐约的笑,藏不住的乐,这哪里是意图询问,分明是调情的节奏。难为情的瞟了一眼排骨仔,唐欢扭开头,他把光脚在木地板上蹭了蹭,小声说话,以为是贼呢。 唐欢颔首笑着,恰倒好处的腼腆适可而止的魅惑,正如那晚他要求保留的侧脸角度——他知道他喜欢的。李老板曾经跟他开玩笑,说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他不要当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也不配为分担风雷共享霓虹的木棉树,如果可以,他想做罂粟,做他解不了也离不开的毒。 从花到毒,精炼的过程堪比西天取经,前途坎坷,一路鬼怪,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等修成正果已然落入他人之腹,堕落成茶余饭后的一顿消遣,凋零成一夜风雨后的落红。 接下来的两天李老板少有应酬,他偶尔去会所履行公务,其余的时间他专心致志的和唐欢一起消磨,骑马、钓鱼、跑步、遛狗、打电玩。 唐欢乐的清闲,好吃懒做,无正业可务。 第三天晚上他们去山林的另一边看昙花,途中李崇接电话,他和副驾上的唐欢换了个位置示意他接手,唐欢拧着方向盘如临大敌,他从来没开过车,上一次开电动车,大概是游乐场的蹦蹦,顺着一车宽的小径向前,唐欢生怕把车歪到路外面去,缓缓转动方向盘,试探着稍稍转向,变换角度,还好不是正经的汽车,只是马场用的短途电动车,减速、刹车、加速、方向盘,倒不会复杂得唐欢束手无措,只是李老板坐在他旁边,弄得他十分紧张——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愚蠢笨拙,总不能文也不行,武也糟糕。 第54章 迷途 冒了一鼻尖儿的细汗,平平安安行到了目的地,月下美人还羞答答的没显露出真容。昙花一现唐欢常听,可真花他从未见过。 她们是暗夜中的舞者,褪下浅紫的外衣,舒展无暇的肢体,层层洁白的花瓣缓缓打开,呈现浅黄轻颤的蕊。随着时间的流逝,轻盈姿态逐渐沉重,昂扬的头颅缓缓下垂,以死亡谢幕一场完美。 靠着李崇的肩膀,唐欢见证上百朵生命从绽放到凋零,他多愁善感于韶华易逝,但挽着李老板的手臂,他却加了个极富挑逗性的短语,一本正经地来描述这份短暂的美丽——韶华易逝、良宵苦短。 半推半就的,唐欢捉着李崇的衣领仰倒,天上是一轮皎洁的圆月,高处是清香袭人摇摇欲坠的花,再近些是李老板火热的气息,英俊的眉眼和他微微弯起的嘴角,更近的是紧贴的胸膛和彼此的心跳,在同一个频率回响。 花开花谢,良宵苦短,悠闲的好日子果然是短暂。 第二天,李老板给唐欢作了安排,他让老薛教他学车,老薛煞有介事的弄来辆帕萨特还有一堆辅助的器材,老师认真,当学生的只能更加用心,唐欢老老实实的按照老薛的指令动作,行驶,倒车,绕着桩子转圈。 午餐时分李老板来验收学习成果,老薛给予了唐欢很高的评价,他说他协调性好,反应敏捷,上手非常快。他是李崇的人,学的再慢老薛也不会没眼色到说他笨拙,所以唐欢微笑着作谦虚状,像个上进的好徒弟。 莫非李老板是要训练他作他的司机,瞅着老薛发根处并不泛白的发,端详他脸上并不深刻的浅显纹路,唐欢琢磨着这教车学车的由头,上选自然是类似于学骑马,有个开车的戏等着他,中选当然是豪车相赠瞬间身价百万晋升为房车一组,最不济的——老薛的接班人,当个兼职的司机,包吃包住包暖床,等年老色衰,便作专职的驾驶员,接送年轻貌美的新欢,忍受狗男男在后座上翻云覆雨,再放一曲当爱已成往事权当痛苦心声。 雷的五脏俱焚,好似晴天霹雳。 目光从老薛年轻时大概相貌堂堂的脸庞上挪开,唐欢停止了天马行空的联想,专心致志羞涩的甜笑。 下午唐欢去肖邦家搞接收,他拿着块新毛巾擦拭厨房的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0 瓷砖,小区绿化不错,家中绿植茂盛,这房子空置几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尘土。送货速度还算快,没等多久洗衣机就运了上门,翻开短信里的备忘录,他问他们是不是缺货要调,冰箱、空调、洗碗机、微波炉、烤箱、电视、音响竟然一天送一样,完全没有统筹规划,实在效率低下,送货的累,他也麻烦——进城出城就为收货安装的十来分钟,还得麻烦李老板的司机天天跟着跑,于心难安。 送货员给了一个信息为零的答复,他说他不知道,就是这么安排。什么煞笔的安排,唐欢按图索骥给客服打电话变更送货计划,他说要出远门,没办法三天两头等着,让对方三天内全部一车送达,软磨硬泡,目标达成,高高兴兴的唐欢把战果汇报给肖邦。 敲完短信息,唐欢开门下楼,竟然碰见了个熟面孔,那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祝亚。 祝亚站在电梯里,一个工装男正把行李箱和纸箱子往电梯外挪,唐祝两人挺挂像,那搬运工一抬头,面向唐欢吃惊一哆嗦,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电梯间,大概是确认这雇主没有瞬间移动。 祝亚跟唐欢打招呼,他说,不好意思,耽误他用电梯,他这搬家。 唐欢微笑,说不着急,他等等就好,他让到一边,让工人方便运输。唐欢没有和他相认,试镜mv握过手,闲聊几句,谈不上什么缘分,没必要打招呼,祝亚大概也不好意思相认,一支mv转瞬即逝的星运。实际上他们渊源颇深——他们上过同一个男人的床,都伺候过李老板,只是一个是现在时,一个是过去式,都没混出头,他是干涸在沙滩上的曾经,他是视死如归的波涛。 他这波涛已送帆船渡岸,可自己却路遇裂谷一道,成了失去方向的漩涡,原地打转。 唐欢这几天总有小半日在围着木桩子打转,沿着小路行进,练车时老薛还声情并茂有案例有动作的给他讲交规,做示范。报个驾校还需要两千块呢,这免费的老师和陪练,搞不好还包拿证包分配包提供办公设备。 他学的很认真,可惜英雄暂无用武之地。那天搞完大接收,唐欢去找罗嘉打球,半路卓淑芬跟他打了个电话。 离职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妈妈。 这不是不想您老人家担心嘛。 唐欢没跟卓淑芬说失业的事,这让她听闻肖邦的转述后挺忧虑,但肖邦实在是善做人会做事,他抛出一个问题还附带了解决方案,征求卓淑芬的意见。他给唐欢找了一份事做,在小区的物业公司上班,钱不算多但也不太少,毕竟弟弟的资历摆在那里,又不是什么高端人才,胜在活少,离家近,有熟人关照,不会再失业。 这事儿他还没问唐欢,但卓淑芬一听就觉得合适,赶紧帮儿子答应下来。唐欢歇一个月正好回趟家 ,再陪着二老来京,路上也好照应,肖邦出差回来正好带他去报到上班。压低了声音卓淑芬下了死命令,这么多东西,还有钢琴,既然空闲着岂有不来帮忙的理,肖邦都帮着唐欢找工作了,路上事的哪能再让肖建国来操心。 知道了。 结束通话,唐欢闭上眼在后座上小憩,卓淑芬的安排无可厚非,母命不可违,只可惜好吃懒做的悠闲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 几日不见,罗嘉还以为唐欢仍处于事业受阻的低潮期,他蛮文艺地宽慰他道,莫愁前路无知己,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似他真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唐欢说隔天要回c城,接下几周不参与篮球活动,这让罗嘉张大了嘴巴,半响转回了普通青年,直白询问,小唐哥,你是不打算在这里了啊。 还回来的。 唐欢当然会回来,就像那首二逼青年的主题歌,欢笑哭泣,迷茫找寻,北京,北京,这儿有太多让他眷恋的东西。 回马场的一路,唐欢思索着怎么跟李老板开口,这段日子吃的好,玩的好,共看夕阳,同迎朝露,甜蜜缠绵的好似蜜月期,甭管这暧昧柔情是真是假,这时候拍屁股走人,放弃大好前景,抛开无限可能——除非脑子抽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唐欢绞尽脑汁的遣词造句,他得找个正当的理由,安抚好母亲——他不回去。 也许只有在职在岗状态才能让她安心,可在生计问题上唐欢不敢胡扯,这头骗过了卓淑芬,那头谈好的工作就没有了,骑驴找马,马毛都没见,他不敢随便放走驴子。借口排骨仔生了病,脆弱稚嫩的小生命,不能抛着不管,也不能带着回c城,听说宠物上交通工具得有证。这证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所以他也只能陪着狗狗过日子。 在唐欢的谎言里排骨仔病入膏肓须他寸步不离,可真正的排骨仔正以脱胎换骨的速度茁壮成长,它欢欢喜喜的翘着尾巴扑蝴蝶,一旁的李崇坐在木栈台上用电脑,旁边有一壶红茶和几个点心盘,狗很愉快,人很惬意。 排骨望向跳下电动车的爹地,嗷嗷欢叫扑过来,黏在他腿边亦步亦趋的跟随,远远的唐欢冲李崇问好,他若在处理公务浏览邮件他还不方便坐到一边。李崇合上了电脑,他说他去做饭,若是唐欢饿了,就用甜饼先垫点。 这真是理想的对象,他出门运动玩乐,她在家守候,还乖巧体贴的去准备晚餐——若不是李老板本就是烹饪控,唐欢真想给他个五星好评——去年过生日苏临给他做的长寿面,里面那个荷包蛋不但煎糊还搅拌着蛋壳碎片。 弯腰拿了一块粗粮饼干,唐欢端着个盘子跟着李老板进了厨房。他啃着饼干观摩李崇料理两只龙虾,不是他不帮忙,这玩意儿他都没吃过,实在是没处下手。他还没见过这么肥美壮硕的大虾呢,捏着饼干唐欢在一旁暗暗吞下口中的唾沫,啧啧惊叹,这么长只,真大。 李崇低头,他手法熟练的去头去尾,剥壳切丁,热锅放油,下肉加料,他动作麻利的好似饭店的大厨,只是他眼里隐约带笑,不知为何偷乐。唐欢放下碟子,洗手撕菜,帮忙做蔬菜沙拉,他用大勺子搅拌玻璃盆儿里的绿叶子, 大概是那两个形容词歧义的有点黄暴。仁者见仁,淫者见淫,风流惯了富于联想,唐欢自以为是的给李老板作了个鉴定,却未想是自己猥琐下流了。 焗龙虾、清炒芦笋、蘑菇汤、蔬菜沙拉,色香味俱全,唐欢摆好餐具,等着李崇先动筷子,李老板吃第一口,他才开动,这点礼貌他懂。 但李崇没着急下筷,他招呼排骨进屋,美味不独享,饭点不落单,他慢悠悠端起那剩余四五块饼干的碟子放到桌子底下去了。 舌头舔着门牙,唐欢口干舌燥的向李老板确认,这盘是狗饼干? 嗯,李崇给了一个肯定答复。排骨仔大了些,那是宠物店刚送来的二阶段饲料。他一脸淡定,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1 好像方才没偷笑,好像没发现唐欢误拿了一碟狗粮,好像从头到尾没看到唐欢咯吱咯吱啃了半晌。 狗饼就狗饼干,还偏偏说成畜牲吃的饲料,这不是故意逗他吗。 筷子戳碟子,唐欢委屈的蹙眉咬唇,一副受人欺凌的小媳妇儿样——既然李老板要调戏他,就全力配合,他的理想是做歌手,可唐欢做演员的天赋似乎更胜了一筹,照理说二十岁的男人,一米八的汉子,不适宜撒娇卖萌,尺度太难掌握,多一分恶心,少一分不够。 大概他的表现恰到好处,富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因为演对手戏的一方很受用,五秒,至多八秒,李老板故作正经的表情终于崩了,他捏了一把唐欢的鼻尖,笑道,馋猫,生气了? 生气,怎么会,他连李老板的精液都吞过,还会介意什么狗饼干,装哪门子的干净纯情。只是相顾的眼神,他流连在他唇间的手指,他轻柔的撕咬吮吸,倾身而来的吻,由浅入深,缠绵的舌尖,还有耳边的低语,他这样算是也尝了味儿。同甘共苦很公平。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淡淡的微笑——好像真有爱,仿佛确有情。 放开李崇的手臂,结束这个漫长的亲吻,唐欢拿起筷子用餐,连称赞李老板的手艺都忘记,方才那一刻,他似乎相信他们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甜蜜的,苦涩的,短暂的又永恒的。 右手握筷,左手抓膝,唐欢低头看瓷碗中的米饭,清香可口,他却有坐在悬崖边的窒息感,心神不宁,仿佛再往前一步便是深渊泥潭,温柔是藤蔓,默契是罗网,纠缠笼罩,再多一分钟他便溺亡,再多一秒便被捕获。 没有猎人,没有逼迫,是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陷进去,他明明知道,明明抗拒,他用理智来思考,用自嘲来解释,可思绪情愫却在霎那间满溢过警戒线——他喜欢他,此时此刻,大概,也许。 家里有事,明天我想回c城,紧攥着象牙筷,唐欢抬头,心底有视死如归的决然,语气还保留了一贯的谦卑和恭敬。 落入他眼帘的是李崇一瞬间表情凝固的脸,还有他手边的盒子,李老板的手指还保持着推动的姿势。 我勒了个去!吞了吞唾沫,唐欢心跳如擂,舌头僵硬,回归了理性——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莫非李崇此时正打算送他礼物,聊表心意,他倒好,屁股挪窝表示要走人,说轻点是没眼色害得李老板热脸贴冷屁股很难堪,说重点他有欲擒故纵玩弄人心的嫌疑。从来只有金主冷落小情,绝没有小情调戏金主的,就算是正正经经谈恋爱此种作为也是破坏气氛坑伴侣。 唐欢着急的想哭,好不容易他和李崇之间相处的气氛融洽情愫似生,这犯二得,怕是一夜要回到解放前了!李老板在霎那间还原了淡定的神情,他擦拭嘴唇,再丢开餐布,他说好,饭后老薛送他出去。 守着排骨仔,唐欢在马场外的公路上看百度地图,送出去,送回去,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他不怪李老板小气,只怪自作多情像个傻逼。唐欢牵着排骨仔赶路,无知无觉的狗崽并不知道前途漫漫,还摇着尾巴跳的欢。持续不断的快走,唐欢还能坚持,可怜的幼犬,已露出一瘸一拐力不能支的趋势,心疼的抱起狗查看,小爪子上的肉垫都磨破了皮。 儿受罪,父之过,唐欢自责不已,可惜拦路搭车失败好几次,他带着宠物,人车主给钱也不愿意。天色渐暗,气温骤凉,乌云压顶,他们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唐欢抱着累蔫的儿子开跑,心里把老天爷骂——这天公也太配合李老板了,每次被撵走都要下雨! 可怜他儿子,几个月的幼犬感冒会要狗命。不顾它嗷嗷哀鸣,四肢挣扎,唐欢狠心把他塞进了背包里,拉上拉链,背在前胸,留了个呼吸所用的大缝子。 第一滴雨水,很快来临,唐欢搂着背包疯跑,还自娱自乐想起来那个笑话段子,跑这么快做什么,前面也在下雨,跑的再快,也躲不过去。 不过这次比前次好多了,至少他脚上有一双球鞋。 第55章 归途 至少还存在富有公益心同情心的路人。车鸣喇叭声,唐欢喜笑颜开的回头招手,这雨中行车,偶遇落单路人,自己又长的不象恶霸,排骨仔也被藏匿,大概车主也不会残忍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唐欢不怕死的直接挡在路中央,大有此树我栽此路我爱,不让他搭乘他就不让前行的流氓架势。 人说做小买卖的爱杀熟,他这路霸此刻也遇到了熟人,司机是薛刚,车主是李崇。 双手支撑着车前盖,唐欢硬着头皮不退缩,他求李老板带他一段儿,排骨仔才几个月,感冒了怕是要丢掉小命,救狗一命胜造五级浮屠。 湿漉漉的唐欢上了车,他边感谢李崇边急匆匆的扯开拉链抱出皮毛微润的排骨,他换他的名字,额头碰狗头,感受对方的体温,大概是被强行紧闭在背包里,排骨仔对唐欢十分不满,它扭动它的小脖子,冲李崇的方向摇动尾巴,嗷嗷的叫着求拥抱。 傻头傻脑的排骨仔多喜欢李老板啊,这盲目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李老板抱了它,心满意足的狗崽趴伏在他腿上舔膝盖,真够傻的,好坏不分。 抚摸着狗头,李老板终于正视了唐欢,他扭开胸前的纽扣冲他说话,把衣服脱了。 虽然这湿的透明差不多没穿。可这气氛真的不适合做爱。做爱?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爱情,不过是性交而已。唐欢脱下衣服,皮肤还有些湿润,车里虽然温度宜人,可从外到内都觉得冷。 他是冷的,他却是热的,胸膛是烫的,手掌是热的,披上后背上的衣服还带着体温的暖,他抚掉他眼下的雨水,柔软的嘴唇掠过湿润的睫毛,像是拭去冰凉眼泪的亲吻。 手掌滑过他的胳膊,落在冰凉的大腿,来回摩擦搓热膝盖,圈着李崇的腰,唐欢闭眼,他把脸贴在对方的胸膛,可怜的排骨仔被爹地抢走了宽阔的怀抱,他在两人的脚下不满的嗷嗷。车子里很安静,李唐两人相拥不语,只有奶声奶气的狗叫。若不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唐欢会搂着李老板就此入眠。 电话是李崇的,按照惯例,唐欢缩回了胳膊,预谋撤出有偷听嫌疑的近身距离,李崇没松手,他圈着他的腰,单手接听。 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表情并不愉悦,但也该是大事,因为他眼神毫不阴沉凝重。 严重吗,手术成功不。继续摸着李老板腰上的肌肉,唐欢竖着耳朵以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偷听揣摩,李崇说以他的名义送篮花果,改天去看他。 有人生病住院了,耳朵贴心窝,心跳很规律,节奏很均衡,这生病的人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小宁拍戏摔马,折断了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2 腿。语气有点遗憾并不悲痛。下意识的搂紧李老板的腰,唐欢觉得自己的脑子又不好使了。告诉他有什么做甚,他又不是骨科医生,哦,他是张宁的粉儿,不过这是装的吗,李崇一开始就该知道啊。 这戏才开拍,张宁就折了腿,好比贵妃封了后,立马毁了容,真乃后宫众人期待已久喜闻乐见。呃了一声表示深切同情,唐欢顺着李老板话头往下说,他得好好养腿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一百天,要停机三个月,戏怎么办,不能开天窗吧,唐欢额头靠上李老板的胸口,准备好的话又吞了回肚子,sami怎么运作这部戏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关心过头野心太甚,刚经历了一次离弃和回归,过山车一般的折腾,他不能再冒险,退缩和进取都不可操之过急。于是话到嘴边又生生转成了一句感叹,好惨啊。 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宁的经纪人恨他运不好,怕他犯了小人,急着让人去庙里求开光的佛珠带,肖汀的经纪人却喜笑颜开,暗示他赶紧想办法会一会李老板。肖汀一边喂猫一边接电话,他说嗯,知道了。 上次见李崇,他赞他一贯懂事,不嫉妒不吃醋不玩手段,他喜欢。 挂掉经纪人的电话,肖汀自顾自的继续给猫倒牛奶,从心底他很想顶替张宁,但他知道来日方长,这时候去落井下石不是懂事的调调,换不换人都是李崇一句话,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他没必要多嘴。 再说了,张宁病躺了床,李崇这几个月大概都不会再找他,要是真治不好,落下病根,谁会喜欢个跛子呢,哪怕跛子有着极英俊的一张脸。摸着猫耳朵,肖汀微笑,心底平生出一丝不忍和悲凉。 悲惨的张宁从昏迷中醒转,张蕾守在床边惶恐不安,张宁刚压了肖汀一头就摔断了腿,不知道sami会怎么处理,改剧本、减戏份还是换人,想起来一个比一个叫人焦虑,张蕾坐立不安的直扯头发。 张宁的情绪还算稳定,不悲不喜。苏临来了吗,压低着声音,张宁问。 这都什么时候了,张宁还想着那朵白莲花。嗯,张蕾没好气的回答,她用眼神示意洗手间的位置,在洗脸呢,你女朋友眼睛都哭肿哪。 苏临为了张宁泪如雨下,北京的夜雨也如泪下。 路上行人稀少,院子里只见雨幕不见人影。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一路温情也将结束,车停在单元楼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的雨,等到李崇稍微挪动了身体,换了个姿势,唐欢这才坐扯衣领,他打算把衣服还给李崇,总不能让李老板光着回家。 穿着吧,半裸着的李老板发了话,他低头看脚背上打盹的排骨仔,你走了,它怎么办。 能怎么办,家里没人,李崇若不问,排骨仔只能寄养在宠物店,或者让罗嘉带。指头摩挲着胸前珍珠贝母的纽扣,唐欢偏着头,躲开了李崇的视线,他垂下眼皮盯着李老板的下巴——你帮我养好不。 李老板没说好,但他扬手用指头弹了弹唐欢的脑门,在后者骤然轻蹙的眉间轻点了一下。他说,上去吧。 像只偷腥的狐狸,唐欢跑进家门,窜到穿衣镜前看效果,镜中的人有一张微红的脸,他摆出一副李老板的派头,抬手用食指点上镜中人的眉心道,挺好,不错。 楼上唐欢在家中对定制的衬衫爱不释手,摸摸这头扯扯那头,楼下车里的李老板整理刚上身的衣服,浅灰色的真丝衬衫是他一贯喜欢的,挽起袖口,扣上衣扣,舒服向后紧靠真皮椅背,李崇抚摸着排骨仔的脊背闭目养神。 他知道怎么驯养宠物,不听话就揍,听话就给肉,久而久之它便顺从,娇贵一点的顺着毛摸,好吃好喝伺候着,猛然饿个四五天,饥肠辘辘再投喂,再别扭的都不会有脾气了。 姜扬家里的哈士奇,不像大多数的小哈调皮任性,它听话的紧,它知道关心呵护来之不易,那曾是只弃犬,跛着条腿灰头土脸在公园里吃垃圾,瘦的脏的看不出原本的矫健英俊,是姜扬收留了它,给了它新生活新生命。 关键的因素很简单,天时、地利、用点心思再加点人力。 驯养宠物,捕获人心,大概都是这个路子,虽然他们指责他没有心——曾亦华说他是欲望支配的怪物,乔说他是被撒旦附身的妖魔。只有小景理解他,他说二哥,你就是你,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别管那些有的没的,随心所欲,不为别人而活。 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不管是高富帅的李景还是伪装白富美的赵蓉雪,都会这么和身边人说。 苏临前些天琢磨来琢磨去的就是她名下的那套房子,但又不能真把唐欢赶走,这么绝的手段,于情于理她都做不出来。现在张宁受了伤,她心痛的难过,她大概确实是喜欢上对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脚踏两条船儿的事情她不要做。 这还不容易,赵蓉雪侧身冲往眼皮下敷冰的苏临咬耳朵,这北京不是限购嘛,你跟他说你要买新房子,必须得改名。抚着苏临的手背,赵蓉雪叽叽喳喳补充出一堆解决方案来,苏临要觉得难为情,她去帮她说。 苏临是这边是打算要一拍两散,消灭同居物证,唐欢那边正接受着母亲的询问,你俩感情还好吧,看电视她又出去拍戏了。 挺好的,妈你别担心。肖邦还算是有分寸,他们在北京的事肖邦还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卓淑芬还不知道苏临搬走,小两口处于分居状态。 放好行李,稍作歇息,参照c城的迎客流程,一家三口去吃火锅,红艳艳的汤料煮翻腾了,唐欢给肖建国敬酒,给卓淑芬斟茶,又给三碗油碟里加香菜和葱花。 毛肚、百叶、黄喉、老肉片一盘接一盘送上了桌,唐欢夹着鸭肠数秒数,馋的口水直流,他跟卓肖两人说北京的涮锅——北方人都兴吃牛羊肉卷,铜锅涮肉,口感比起c城来完全不够味儿,都是改良过的,不麻不辣。 吃饱喝足一家人沿着江边散步,卓淑芬跟唐欢指路,他一走好几年,c城变化挺大,这边新开了个百货商厦,那边的餐馆换了东家,菜市场的规模扩大了一倍。 唐欢挽着卓淑芬的胳膊听得认认真真,他说回来这个月,叔叔阿姨都好好休息,早中晚三餐他来操办,肖建国直夸唐欢懂事,原来肖邦之前回家那个月真是作甩手掌柜,懒得连吃个早餐都得老头把煮鸡蛋拨了壳送到嘴边。 小肖这么能干了,家务事情就没必要做了嘛。 卓淑芬还完全停留在女主内男主外,挣钱多的少承担家务的思路上,拍了拍唐欢的手臂,她说肖邦是有出息,小唐要能学学肖邦,她也算欣慰。 江风习习,路边散步的人越来越多,有跳健身操的中年男女,有带着小孩的年轻夫妻,还有牵着狗溜的宠物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3 爱好者。 卓淑芬问起唐欢的狗,唐欢骗她说狗狗打了点滴吃了进口特效药,一晚上就恢复了健康,所以寄养在朋友家,他开手机图片库给老人家看照片,排骨仔的萌照和短视频。 它扑蝴蝶的风姿,它在狗屋门口学人挺着小肚子睡觉,它坐的端端正正盯着镜头一脸懵懂,它在桌子耷拉着耳朵下面打盹流口水。 乖吧。 唐欢颇自豪的把儿子的静态动态一一呈现,老太太老头儿津津有味的盯着屏幕,乐得合不拢嘴,唐欢却后知后觉的不安起来,好些照片是在李崇家拍的,宽阔的草坪、狗屋边的木栈台、狗爪子下的土耳其羊毛地毯还有小脑袋倚靠的黄花梨餐桌腿。 不动声色按了home键,唐欢说就这么多了,还好他反应的快,后面还有一条排骨和萌萌的合照,要真出来匹马,卓淑芬肯定会刨根究底的询问,毕竟马这种动物不太寻常。 卓淑芬看得挺高兴,她说他总算实现了儿时的心愿,养一头金毛。 肖哥送的,为了给我补过生日他专门去买的。唐欢愉快的补充把事实稍作扭曲的陈述,他自觉在组合家庭的双方父母面前说明感情融洽、兄友弟恭。 卓淑芬是高兴的,肖建国却笑得有点勉强,他附和了一声哦。 唐欢正为着那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思索,迎面却走来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剔着板寸,穿着运动服,露着两条毛茸茸的腿,冲唐欢嬉皮笑脸的笑,痞的很眼熟。 汉子大咧咧的往唐欢肩膀上一拍,差点没把卓淑芬吓着。 嘿,小唐,认不出我来了。 你不是那个,唐欢也笑,嘴里哦哦的发着拟声词,太尴尬了,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他把话头递送到对方,想让人自报家门。 我是大杨啊。杨阳窃笑,没想到吧,我减肥成功了,杨阳不顾有卓淑芬在场,掀起了裤腰带上的运动服秀紧实块状的腹肌。 这不是减肥,简直是投胎了。卓淑芬也笑了,她说,欢欢,这不是那个杨阳嘛。 阿姨,就是我。挠了挠头,铁汉露了柔情,杨阳又羞涩又坦诚的回顾黑历史,向不明就里的肖建国毛遂自荐道,他是唐欢当年兼职的伙伴,曾在唐家一口气吃四个馒头。 两人走到一旁,简短的聊彼此近况。唐欢说他正好辞职回家休息,杨阳道他开了家音乐酒吧,生意还不错,他偶尔还打架子鼓、弹吉他。他可惜唐欢放弃唱歌,他收藏了他的音乐主页,当年那些同期的伙伴,他最喜欢唐欢,虽然唐欢的家庭条件距离玩音乐的标准差的老远,他是为了挣口饭吃才上台的,但唐欢有天生的音色和乐感。 那时唐欢的主页常常有新作,原创或者翻唱,唐欢还拜托他录过配乐,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所有的曲目都被清空,杨阳在qq上问唐欢缘故,他打了三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不唱了! 不唱了,无缘由,那正是吕锋提出让唐欢陪大佬出海的时候,恶心得他一气之下把唱作清空。他几乎放弃了,还疏离了当年的伙伴,但心中的火花又因为李崇的出现开始燃烧,因大城市的繁荣浮华而复苏,他睡上了李崇的床,他离李衡只有半个花园的距离,却不知走到他身边需要多久。 安逸的日子很容易消磨,几乎麻痹了神经,叫人忘却了初衷。唐欢跟杨阳告别,跟在肖卓两人身后,安静的散步。 他想他错了,矫情的过头,他不该回来的,不应逃避退缩,他该在与李崇的亲密上再加一把火,把似有似无的热情引爆,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他有什么资本让李崇喜欢他,他比肖张两人年轻漂亮,他送他衣服,他们还有车呢,他送他手表,他也有呢,他照顾排骨仔,他还空运过猫,他送他萌萌,那是为了让乔生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绝望。 多么悲伤的回顾,多么痛的领悟。 想着想着唐欢睡着了,梦里他和李崇还在雨中归家的后座上,没有张宁断腿的电话,没有必到的终点,只有带着体温的衣衫,温暖的怀抱,他在他耳边的低语,好似柔情蜜意酝酿出醉人的酒香。 ——他爱他,只爱他,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只爱他一个。 第56章 故园 好景不常,美梦易醒,唐欢睁开了眼,睡梦里他在北京的郊外,现实里他在bsp;城的家中,手表上的指针对着七点钟的方向。唐欢洗漱,淘米熬粥,再下楼去买豆浆油条,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也会从床上醒转,到木屋门口拿工人送来的箱子,盛满新鲜的蔬菜肉禽和蛋奶,间或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食材调料,在李崇的手上会通通变成美味的佳肴。 买菜、烧饭、洗碗、收拾厨房、大扫除,到小区的健身器材上作运动,晚饭前跑到附近的中学去游泳,办了一张月卡,他可以天天光顾。餐后,唐欢冲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他去杨阳的酒吧。 获赠了一杯黑啤一把巧克力和一个大果盘,唐欢找了个视野上佳的位置,喝酒吃糖听歌看舞,乐队live,小伙子自弹自唱,还有姑娘穿着吊带热裤跳钢管。两首歌下来,共有三男两女跑来搭讪,弄得唐欢很是别扭,赶紧用杯子挡住腕上的iwc。女孩子就算了,怎么还有男人来套近乎,比妹子还多,到底是陪酒陪聊的瞅自己像寂寞肥羊,还是和李老板睡久了浑身也散发出诱人的荷尔蒙? 半杯酒下了肚,巡了一圈儿的杨阳过来叙旧,他问他来一个。 杨阳下午把吉他调了音,曲子复习的滚瓜烂熟,就唐欢拿麦克风配个声了,给兄弟捧个那场嘛。杨阳笑着,他可是瞄到了,连男人都跑来求交往,今天唐欢必须上台,不上去对不起打望的观众。 唐欢给杨阳打预防针,他n多年都没live过。 砸了你招牌可别赖我。 好久没真真正正唱过,上一次还是在钱柜,本是悠闲活动,半路杀出个李三,搞得他泄愤竞演般的歌唱,音乐是情绪的表达,是用无形的语言描绘生活,喜怒哀乐,与委屈悲愤相比他还是愿意叙述快乐和幸福。 杨阳用眼神示意,他抱着木吉他敲打,再行云流水般撩拨。前奏,李衡的歌,情歌。 扶着麦克风,唐欢哼唱。 这是李衡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吗。窃喜的,犹豫的,忐忑的,不安的快乐。他眼里的那个人是谁,会否还是他。所以才有之后的苦痛挣扎,天籁的绝唱,爱到末路,并非走到尽头,而是无路可走。 只是这一支,还饱含了希望,像是浪花与海鸥,在海天间相逢,他潮湿的亲吻想要接触到对方的翅膀,他拍打着羽翼迎向他飞溅的水珠,是他热情的问候,一瞥,一笑,再就此别过? 隐讳的词句,变换的节奏,起伏的旋律,唐欢双手搭在麦克风上诠释着,这是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4 幻想和怀疑之歌,交杂着情动时分的愉悦和忧愁,是对未知的向往和恐惧,是天堂炼狱一瞬间的变奏 ——我喜欢他,他是否也种情于我。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有人鼓掌,有人喊再来一个,杨阳眉飞色舞往唐欢背上轻揍了一拳,多年不见,功夫见长,听得人动容。 那晚上唐欢过足了瘾,杨阳也拨酸了手指头,散场后两人去吃兔子汤,细白的嫩肉片浮着一大锅,做东的杨阳啃五香兔头,满嘴流油他邀唐欢暂时去酒吧挑大梁充台柱,反正唐欢闲在家,不如发挥余热,至于价格,随行就市再加20%。 杨阳道晓得唐欢不缺票子,就意思意思支付个夜宵的费用。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况且重操旧业,打发时间,没什么为难的。李崇不在近处,他没什么好避忌。出了餐馆,谢绝了杨阳顺路捎回,唐欢独自回家,自早餐后,他几乎一天没想到李老板了,小菜小酒更是忘忧,但念头一起,心思又活络,情绪复悲苦。 可恶的李崇,幽灵般出没,日日不见,夜夜入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我住长江头,君只有水库,不饮一江水,难知相思苦。 第四日早饭后,唐欢盯着窗台上的手机洗碗,把个小饭碗翻来覆去的涤荡。他想给李老板发短信打电话,可不知怎么开口,他可以用排骨仔挑起话头,可上来就问狗显的没礼貌,要先问候人,他不知从何说。 c城下雨了,北京也降温了,保重身体——人身体很好,降温个十度根本不算什么,怕是身边已有人暖床,一点不觉得凉,说不定正热辣的不得了呢,早起来一发他们也做过; 这个月麻烦你了啊,回去给你带火锅底料,c城本地的,特别地道,可好吃了——用这条对付吃货似乎也行,可人是美食家,想品尝啥弄不到,鱼子酱、松露、澳洲龙虾、拉菲,怎么会稀罕十八块钱一包,搞不好地沟油加工的便宜佐料; 排骨仔这两天乖不乖,给您添麻烦了,还听话吧——这个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大概应该再问候一下萌萌,这才够周全。 抹干了手,放置好碗筷,唐欢下楼倒垃圾,也真想把无数个烂主意一块倒掉,可古诗有云说得好,抽刀断水水更流。 上楼陪卓淑芬看电视,给当叔当妈的削水果,唐欢的手艺很好,小时候看电影就想学,从头削到尾不断掉,唐欢托着大白梨呈给肖建国用,肖建国捉起梨子把一提,又长又细的果皮便盘蛇一般抖落了。 这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呢,大概是有段时间苏临吵着减肥塑形,要三餐吃苹果,瘦成排骨有啥好的,圆润水灵一点才是软妹美姑娘,可唐欢说不过苏临,只好天天给她削苹果,削了得有半个月,练的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这手艺他还没给李老板展示过。 他不是没在李宅削过水果,可怎么没想着露一手,大概是片鱼片出了血口子,没底气再炫耀吆喝。字句斟酌,唐欢发了短信,问候排骨仔问候萌萌,也问候了照顾两者的李崇。 他攥着手机等回复,卓淑芬肖建国在一旁复习甄缳传,电视里蒋欣正挑着柳叶眉念那句贱人就是矫情,这词儿应景得唐欢自省得恨不能吃了苹果五。他这么作,做么矫情,早愿对方挽留,还远隔千山万水的编着出花儿来问候,眼巴巴的等着对方的只言片语,像个静候临幸的男宠。 也就是个静候招幸的男宠,无品无级无俸禄。还真是贱哪。 丢开了手机,唐欢收拾果盘去厨房洗水果刀,卓淑芬在后面叫,欢欢你电话。 那声音不是来电是短信回复。扔下果盘唐欢湿着双手冲到客厅,从卓淑芬手上顺过手机。 他说,c城下雨了,气温骤变。 他说,降温,小唐你要记得加衣服。 句句温情,字字贴心,只可惜发信人是肖邦,不是李崇。唐欢拿着手机大笑,卓淑芬问他乐什么。肖哥叮嘱他们注意天气变化,说要加衣服,唐欢回答,他转身踱回了厨房,收置好果盘,再给肖邦回短信,他告诉他打算作两三周的兼职,去杨阳酒吧唱歌。 杨阳?哪个?不会是那个小杨吧。肖邦记忆力简直一流,大杨小杨他均还有印象,大的和唐欢关系不错,小的老欺负他。 是大杨,唐欢给肖邦吃定心丸。不是那个半桶水响叮当,玩音乐找存在感,酒吧老板都不愿得罪不请自来又送不走的大瘟神二世祖。 在躺椅上和肖邦聊天,陪着老头老太太看宫斗,三集连放,午餐又午休,半路夫妻回房午睡,唐欢也躺在客厅躺椅上打盹儿。正迷糊着,问候终于有了回复,刺激的唐欢睡意全消精神抖擞。 排骨仔健康且胖壮了许多。李老板不但回了短信,还大度的让他看活物。排骨长的很好,皮毛光滑像金色的缎子闪闪发亮,昂起脖子,它立着耳朵耸鼻头,舌头伸出微微颤抖,举起的狗爪上下挥动。 嘿,儿子。唐欢仰视,指头触屏幕,似乎在抚摸那并不在近处的狗头。 排骨仔一开始还看着他爹地流哈喇子,没过两分钟便转移了注意力,东张西望的翘着尾巴要挪窝,镜头跟着追踪,尾巴尖儿消失在影壁后,再冒出来一双人脚,踩着木屐,丝质的下摆遮掩着修长赤裸的腿,紫红的绸缎显得腿特别的白。 李崇那边有人。 惶然的移开了视线,眼眶有种针扎的刺痛灼烧感,唐欢保持着镇定的微笑,仿佛错过了方一闪而过的画面,他没看见,他看不见。 李崇结束了对话,他道,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再说。 还能怎样呢。李崇根本就不缺男人,孤枕难眠,纷纷扰扰只是唐欢他一个人的夜晚,人说改天,还留了个念想。只是不知道所谓的后会有期是不是客套。过了这村儿没这点店儿,唐欢为进店的新客烦忧。可再不爽快,生活依然要继续,饭要吃,活儿要干,答应人的事儿要落实。 唐欢夜里去酒吧唱歌,把这份工作当锻炼回炉,那天下了台,杨阳拉着他进了包间,欢喜的好似月老,红线那一头是个清瘦的女人。女人姓高,杨阳叫她高老师。 围坐在一打啤酒边,唐欢听杨阳大舅子死党的嫂子给他洗脑。她觉得他资质不错,听他两晚上了,稳定的高水准,她邀请他去参加唱歌节目。 节目是买的国外的版权,没有泛滥成灾水平参差不齐的海选环节,制作团队二十个编导目前在各地的唱作圈挖人参赛,走的是精品路线,超一流的音效团队,评委导师是圈里大牌。 都有谁啊? 当红一线。 肯定没李衡,怎么会有李衡,人都退隐了,又不用挣那份钱赚那份名。人不是当红,是永恒经典,人不是一线大牌,是超一线行业天花板里程碑式人物。 杨阳给高珊递烟,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5 他埋怨唐欢不懂谦虚,语气冲。 高珊倒也直接爽快,她的团队光在这c城就只找了五个人,全国不过也将近二百个,大多数在圈里都小有名气,只是不为普通观众所知,把有限的名额给唐欢是自信聪耳慧眼。这节目走新形式,绝对会做出口碑,先听音,再看颜,实力加偶像,唐欢这样的肯定是大热门。 高珊瞧出唐欢的迟疑,很是技巧性的鼓动,年轻人该为梦想搏一把,就算最终没达到预期目标,参加个商演混个脸熟,这身价也上去了。 再谈下去要签保密协议,唐欢开玩笑,有李衡他就去,他是他的歌迷,想当他的学员。李衡当然不会去,合作方再牛逼,口吐莲花也请他不动。 喜欢leo,喜欢signe du lion? 顺了顺耳背后的发丝,高珊笑说有的谈。 有的谈,怎么可能! sami旗下有家公司,专攻版权引进,境外节目本土化,几乎垄断了合法的渠道,李老板从来没透露过李衡的近况计划,高珊能哪门子的有的谈,signe du lion,莫非是和李衡的乐队有关。 当年李衡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就是gme帮着发的,后来李家老爷子服软,李衡单飞回了自家的公司。大概因此渊源,sami蚕食市场搞吞并时还留给了gme大大的生存空间。 不顾杨阳的眼神暗示,唐欢坦荡直接切入重点,他知名次合约定密切相关,只是签哪家公司,谁是新公司的幕后老板。 sami光耀? 唐欢笑嘻嘻的给高珊点烟,收回打火机,他琢磨对方的眼神,一拍脑门又抛出个备选的答案,难道是gme? 姐姐长姐姐短,唐欢用讨好卖乖的姿态,猜着哑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若在李崇处出不了头,他还有路可走,曲折蜿蜒也许能触碰到他的路,苛刻的条款,残酷的竞争,画出美好的饼,掩饰了心酸与无奈。 选秀出道的歌手总被视作低人一等,似乎是打着烙印带着原罪的。炒作、人肉、扒皮、粉丝间的攻击和骂战,刻意制造的煽情故事,无限放大的萌点、掐点与卖点,为节目收视率,制作方会无节制的消费选手的隐私,榨干每一点吸引眼球的油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是没有秘密的甚至没有人格的。 虽然高珊口口声声说不走老路,可唐欢知道游戏的玩法,只是不知道杨阳私下给高珊透露了多少他的信息。 离弃、单亲、北漂、无业、没念过大学,大概都是高珊想要在屏幕上呈现的纯碎真实——草根传奇、屌丝逆袭。可他还有经不起深究的背景,上不了台面的隐情,不能曝光不可被人肉的纠葛关系,李崇、苏临。 唐欢没有签保密协议承诺书,也未填表报名参赛。高手如云,行家成伍,他说他怕当分母打酱油,还是想想看。 并非最佳的路,远没有搞定李老板来的合算。背着李崇参加节目,另起炉灶投靠gme,不等于打李老板的脸?他自论没有过拖家带口还能过五关斩六将的本事,更没有桃园结义的刘皇叔翘首以盼,gme不是和sami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她只是仗着交情偏安一隅。 他没本钱没退路心在曹营身在汉千里走单骑。 他为何要唱歌,为何爱音乐,为何一定要是leo,想要万众瞩目,想要红,不够,他想要他的作品,作顶级的唱将歌手。喜爱到偏执,迷恋到顽固,好像前世高山流水,才注定了今生迷惘幼稚的追索。 不苦,只怕当初退了那一步。认定的道路,休要犹豫不可退缩。 可惜没真正试过,没主动提过要求。自因李景丢了角色,李崇就再没表示要捧。 是他反省的不够?还是李景记恨旧仇? 迷迷糊糊的,唐欢拉起被单盖住腹部,他把李家兄弟从脑海中赶走,陪聊陪酒陪笑了半宿,他要睡个好觉,一梦到天亮。 梦里他在李景的游泳池里,手脚并用往上爬,耗了力气做无用功,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上不了岸出不了水,溺不亡淹不死的难受着。 唐欢在家中一夜晦气,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被唐氏病魔诅咒的李景翌日在宅中一天委屈。 含着泪花,李景窝在床上揉着鼻头瞧自家的御用,姜扬刚给了李家三少一次终生难忘的深喉。 第57章 风雨 扁桃发炎。 丢开压舌板,姜扬大笔一挥开了药单子,又列明了食疗汤补的项目,嘱咐多休息,少做爱,他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谈论李景的性生活。 近来他没胡闹,刚才姜扬那板子都块塞进他嗓子眼儿了,李三挠着枕头忍住呕意反驳,恨不得秀鸟证明自己的高洁。他这场病全赖二百五的李崇,昨天他穿的少,今天他换了秋装,添加了衣裤,可他二哥大发神经,逼着他重复昨天的tempo ——光腿木屐真丝睡衣,大早上的让他在院子里来回走,还放出了一头狗,吓的他上树,那畜生的撒了他一脚后跟的童子尿。 亏他这两天吃斋茹素,比性趣寡然的二哥还黄瓜闺男呢。 姜扬在药箱里挑挑拣拣,往药盒里分每日的分量,他哦了一声,复又抬头。 没招人过夜而已,扑打着羽绒的大抱枕,李景侧过身,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扶摸着胸口,仿佛触摸着腔子里荡漾起的浪漫粉红色梦。 你觉得李崇会谈恋爱吗? 和谁谈,姜扬回头盯着药盒格子里的颗粒,眼也不抬的点数,他毫不讶异的反应,奇特的关注点,挺让李景意外。 我见过吗。 他几个床伴你没瞧过啊,李景扭着腰肢冲姜扬坏笑,他老兄真是猛汉一条,胯下病美人无数,你见过的,猜一下嘛。 唐欢? bingo!李景拍了下床沿,惊叹姜扬一击即中的命中率,猜这么准。 准吗,姜扬微笑,他碰了碰手边水杯的外壁,递给李景就药。后者拈着一枚小药片,小心翼翼的放到牙龈后槽,猛灌了一大口的温水,咕咚往喉咙里吞咽,伸出舌头,李三皱眉头,不小心舔到了,好苦。 还好姜扬有准备大白兔奶糖。 李景对着姜扬诉苦,唐欢正对着书桌和李崇聊天,自今早偷窥到排骨单挑李三,他那心情是大大的好! 李景胸肌半露抱着柱子往上窜,风骚的紫红睡衣下半边圆鼓鼓白亮亮的屁股,他儿子抬着小后腿儿放水。 乐死他了,回头一定给排骨仔嘉奖。面对持续四秒的突发事件不能保持沉默,但当着李崇的面,他表里不一的违心自责着。 那不是李景先生吗,哎呀,排骨真是不懂事啊。李家兄弟大概都有成为树桩、电线杆、墙根的潜质——大小金毛的默契选择,一脉相承的高贵血统。 所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6 以瞧着屏幕里的李老板,唐欢话痨了许多,胆大了许多,也轻松自然了许多。他得把自己往情夫的身份上靠,就算李老板不需要情夫——定位决定了地位,卖身的自觉找不到暧昧的情调,已然如此,他得卖身又卖艺了,只是不知李老板会不会腻歪习惯了此种路数。 唐欢拿着手机看狗,李崇在按摩椅上享受,手机大概放在手机座上,镜头正对着他膝盖上的排骨。 排骨今日打了第二针,还做了美容,真是人靠衣装狗靠吹风,排骨仔貌似更加英俊,比早上更帅气了。 它是不是壮了。 长了二两肉。 挺多的。 还不够吃一顿的。 抖落了冰棍的外包装,唐欢怀疑排骨属猪,总被人觊觎着宰了吃肉,或者,李老板才属猪,哈哈! 你是监护人,不可以监守自盗啊,转身坐上飘窗,把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唐欢边吃冰边唠叨。 c城前几天热如火炉,搞得他买了三十只冰棍过晚夏,突然又下了雨,怕是今年的秋老虎不够猛。得趁着还算温暖,把囤货都消灭光,在北京买不到的香蕉冰糕,有着家乡的味道、年少的回忆,连食了两根冰棍,唐欢心满意足的结束了通话,返回了餐桌。 晚餐是蒜泥白肉、凉拌三丝、水煮花生和蔬菜粥,肖建国已经吃完看新闻联播去了,卓淑芬还在帮他儿子剥花生,垒了一小碟的咸香软糯。 谁啊,说这么久。 一个朋友。 哦,卓淑芬用纸巾擦手,女孩子? 不是啦。 男的哦。 是啊! 帮你养狗的那个? 嗯。 麻烦人家一个月,记得回去给人带点特产。 唐欢点头,他拿筷子夹花生米,和卓淑芬聊天,母子俩说起话来就没个完,细嚼慢咽,饭后卓淑芬还从冰箱里端了半盘糖拌西红柿,肖建国和唐欢夏天都爱吃这个,先用餐的肖老头很节制的给他儿子留了半盘,卓淑芬瞧着唐欢吮糖汁,心里也和那融化的汁水一般甜滋滋的了。 唐欢吃水果的时候,李崇也在享用他的饭后甜点——俊朗的男孩伏在他腿间,用牙齿拉开裤链,撅起唇一点点吻过他腰腹的肌肉。 舔湿底裤,隔着布料,乐瑜吮吸蛰伏的器官,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李崇半年前赞过他的口活儿,说他舌头生的灵巧,是块唱歌的好料子。今次他被召入宅,兴奋了一路,他以为李崇快忘了他了!今天他得拿出看家的本事来。 乐瑜的本职是唱歌,今儿改行吹箫了,唐欢的本业暂无,兼职是唱歌,他很勤劳又坐着小巴去上工。几个歌手轮流穿插,唐欢收工的最早,杨阳关照他,不安排他熬到打烊。那天生意好到爆,连酬劳都比平日里多,目测着杨阳手里的一卷钞票,唐欢有点不太相信。 今天这么多? 说好的一天三百六,若是点歌,另抽五成小费,一般也就能分个三五十块一首。可今天杨阳给了他一千多,真有点日进斗金的惊喜了。 叠好钞票,揣进裤兜,唐欢告辞,他打算步行回家,酒吧里空气不好,正好吹吹清新潮湿的夜风。酒吧的员工通道外堵了台揽胜挡道,车门大敞,车主坐在里头,吞云吐雾,还把烟头吐在唐欢的前头。 很不友好,不过唐欢不计较,他用余光偷瞄,黑背心,迷彩裤,一身的腱子肉,黑超墨镜下露了半张脸,看起来匪气十足,不好对付。 唐欢是不想惹事儿的,吐烟头就吐烟头,只要没吐到他身上,没点着衣服,唐欢快步疾走,对方却跳下车座,作了拦路虎。 不认识我了,老虎脱了墨镜,露出了本来面目,上车,我捎你一段儿。 是杨阳,小杨阳。 肖邦这乌鸦嘴!回头一定让他诅咒自己出道,且由李衡带着出道! 多谢,不用,他晚餐吃多了要运动。 有车不坐,给脸不要脸啊。 出手逮住了唐欢的手腕,杨阳钳住对方的胳膊往车上拖,收他的钱,还不服他的管。骂骂咧咧把人往副驾上按,今天挣了多少,多出来的千八百的还不是他给的。 他最讨厌唐欢这样子,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拿了他的钱,还会扫他脸面反驳——又不是我逼你点的! 他不欠他的,这是他正当收入。杨阳以为唐欢会把钞票扔自己脸上,换家场子混,可唐欢不,从不。当年他点骚里骚气的女人歌给他唱,想看他出洋相,可他拢着麦克真假声转化,迷惑的声线,挑逗的眼神,故意盯着他卖弄歌喉。他不为难,还很享受——杨阳还记得一开始有人笑,到最后众人鼓掌叫好。他故意在他面前数钱,还笑眯眯的,小扬哥谢谢你,你出手好大方。 这还没完,唐欢还因此搞了个新式唱法——一个人的男女声对唱,搞得一时间好多人来捧场。 虚伪又下贱还是个钻进钱眼儿的厚脸皮,还绵里藏针的让他不爽,真是缺调教。 小跟班们曾给他出主意,灌他辣椒水,逼他吃烟头,看唐欢以后还怎么腆着脸唱,杨阳不置可否,他觉得这有点缺德,他只是想他服软,可没想毁人前途。 他对唐欢算可以了,在后巷子里,他拉开了压在唐欢身上的小弟,唐欢带着惊恐的眼泪挂着一下巴的辣椒水转身回了酒吧的厕所,他洗脸洗t恤,闻风而来的大杨脱了干净上衣给他换,那时候大杨还是个敦实的大胖子——唐欢穿着那间套奇大无比的套头衫,像裹着皱巴巴的被单。 杨阳以他救命恩人自居,唐欢嘴上道谢一副感激的样子,可心里根本不信——大杨和他结伴而行,没过多久便有个男人自称他哥,开车接送,还经常在台下守着,杨阳那时连台车都没有,自他表哥醉驾撞了人,他爹就三令五申不许妈妈姐姐给他车钥匙。 这小子长了一身的反骨,从来就没叫他舒服痛快过! 一人车里一人车外,按着车门他们剑拔弩张的对持着,最终还是唐欢服了软,他低眉顺眼的掏裤兜儿的钞票,一张一张点数——今天算他白唱,他请了! 杨阳家里有背景,富二代叠加官二代,天高皇帝远,越是小地方越是横行霸道,越是小地方越是肥的流油,唐欢不想冲撞他,也不肯顺他的意,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旧。 可没想到杨阳没走出目中无人的中二期,他一巴掌拍飞了他手里的人民币,啪的一声脆响,疼痛麻痹的撕裂感直穿过他的骨骼和肌肉。 第58章 兄弟 手腕扭伤,肿胀了一大圈儿,在c城最大的医院,唐欢做治疗,医生敷膏药缠绷带,叮嘱他,少活动,多注意,如何日常养护。没伤及骨头,不算严重。唐欢出了诊疗室,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杨阳毫无伤人内疚的自觉,还喋喋不休的责备——娇气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7 的很,还犟,嗷这么大声还以为是他断了手。 在c城唐欢告别了医生,在李宅医生告别了病人,李景蜷在被窝里合眼睡着。临别前姜扬捋好被脚,手背试了试李三额头的温度,正常。 沿着小路,姜扬绕过荷花池往车道,碰着个男生埋头走路,那人姜扬见过,歌坛人气小天王,姓乐,曾经被李崇搞的下巴脱臼。 李家老三果真不愧为浪漫主义,天真yy无限脑补,还问李崇会不会爱,明明他还是老样子,活在性的快感中。 乐瑜大概是被弄的狠了,他抽抽搭搭抹眼泪,半边脸肿的像个馒头。 姜扬熟视无睹的从他身边经过,医者父母心,可他不爱多管闲事——乐瑜还有力气行走。只这一次不单是闲事,男孩在背后低语,仿佛是跟经纪人通电哭诉,天塌地陷的绝望后怕着,他刚被李崇撵了出来,李总对他好凶。 三步并作两步,姜扬扭头狂奔,差点没踩扁小道边盛开的花朵,跳进落地的窗户,姜扬鼻尖冒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过去。 李崇在书房,正站在柜边翻书,泰然自若的好似一颗挺拔迎风的白杨树,抬眼看见满脸焦急的姜扬,他见怪不怪的打招呼。 怎么? 他碰见乐瑜了,人着急的直哭,姜扬落座在沙发扶手,他解开脖子下的第一颗纽扣,呼出一口热气。看来是他想多了,担心过头。 他没事儿,只是突然不想做,李崇放下书本给姜扬倒了杯水,相交相知这么多年,他知道他所来为何,急切关心是为何。乐瑜那孩子不知进退,不懂见好就收,失了分寸实在是让他倒胃口。 接过杯子,姜扬托着转动,他极其严肃认真的再论李氏兄弟性生活,你这次多久没做了。 一周。七天,这天数可刷新李崇的无性生活历史记录。 象征性的作了个碰杯的动作,道完恭喜他一饮而尽,清冽的液体润过燥热的口腔和喉咙。 感情深一口闷,姜扬的杯子见了底,李崇把多年的疑问道出了口。姜扬认识李衡在先,为何要站在他这一边,他以为他们才是故交老友。 姜扬的答案简单又滑稽——十一岁那年他被老爸一顿胖揍,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说他思想淫秽败坏姜家的门风。 他和李景挤在一处看《花花公子》,那天只有李衡路过,告状泄密的只可能是leo。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本黄刊决定了立场和屁股。 李崇和他并坐,带着笑意也举起了手中的水杯。 santé。 姜扬会心一笑,默契地加了句英文,to playboy。 to palyboy。 细节决定成败,偶然导致必然,在姜扬的说法里,历史性的相遇确定了敌友,原来祸从口出,言语的伤害是无形的刀锋,比肉体的损伤更绵长更疼痛。 你不是去北京了吗,还回c城唱什么歌,混不下去了么! 所有的挑衅唐欢只当杨阳嘴贱放屁,只这句实在是刺激到了他脆弱的神经,因为分离和等待拉扯得纤薄敏感的神经。 杨阳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没混好,心急闯入局,心乱忙撤离,一错再错,还好尚未错到满盘皆落索。 大概是瞧唐欢灰头土脸哑口无言,杨阳挺有优越感的又表现出关心,他问唐欢是不是过的不太好,若是他开口他蛮可以关照关照,大杨那个酒吧,开的风生水起,消防卫生税务公安项项审批处处顺利,还不是仰仗了他的关系。 唐欢开了口,却不是对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唐欢边喊边疾走,拦下了过路的空出租。拉上门说出自家的地址,催着司机启动,至于被甩在路边儿大呼小叫的杨阳,唐欢没心情理。 计价器跳了一个字,唐欢到了家。把药品袋子放到地上,唐欢空出手来掏钥匙开门。卓淑芬和肖建国已休息了,烧了壶热水,唐欢冲开了药剂,手腕疼,嘴里苦,心里就更躁动了。 恼羞不平的情绪早已充满他整个身体,血液在沸腾,皮肤在发烧,可他还能忍,在漆黑的厨房里,唐欢搅拌温热的药汁,他不恨杨阳的德行,倒恨起了自己的不争气,埋怨着不甘心,自责着那份窝囊,如果他衣锦还乡何至如此,如果他真是李崇的情人! 他妈的! 寻找种种理由,历数各类借口,唐欢接近李崇,取悦李崇,思念李崇,他曾用爱情来粉饰野心,却不知野心亦可遮掩爱情。 唐欢端着杯子,面对着水槽心中郁郁,他为次日的通话内容打腹稿找话题,预想着与李崇的视频交流,这是不能细想的,他孤零零的在老家受气——他灯红酒绿俊郎相伴双宿双栖。 即便那日的大白腿儿是李三,并不等于李老板没有别人,只要他想要,有一打的帅哥洗干净屁股等着。在唐欢的猜测里,李老板的夜晚不孤独,在现实里李崇也不孤单,他陪姜杨出门。院子很静谧,北楼的窗户闪着亮光,医生忍不住询问,他以为乔回国了,没想到人还一直在李宅。 因为他对李衡尚未死心,眺望那扇窗,李崇冲姜扬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手势。 也许今天是个适当的时间,能让彼此都认清楚现实。心动不如行动,慢慢悠悠的,李崇踏上了石板路,往北楼走,身后的姜扬大概从他前进的方向看出了端倪。他叫了他的名字,侧身回望,李崇道无须担心——他能控制自己,比马场那晚更好更平静。 这是个冒险,上一次他主动去北楼,还是很久之前的事,他撕开了乔的上衣,还差点扒了他的裤子,可惜李衡阻止了他,如同八年间的每一次,功败垂成在最后一刻。他睡了那么多男人,他改变了他的样貌,却不能彻底摧毁他的信仰和精神。 到底是他保护着乔还是乔守护着他,同窗十年,同居十年,他们可算是一同长大,曾亦华这个母亲,选的守护神还选的真好。 那天晚上李崇找了唐欢,发疯的性交,彻底的癫狂,翌日他抱着他醒转,八年来他第一次安安稳稳和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那时他对唐欢并没有特别的心思。 唐欢年轻漂亮身体健康,苏临的存在给这床事增加了点调味剂,吕锋的坦白更让性带着施虐的快感,他揉搓压迫的,不只有他的躯体,还有他的灵魂。他会逼得他原形毕露,丑态尽出,绝望疯狂——就像李衡一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虚伪表象下的真心,淫乱放荡,背德欲念,正如他李崇! 多有意思啊。 可有意思不等于有意义。 毁灭不如征服,憎恨不及热爱,惶恐不如安宁。他想让他属于他,从身到心。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摧毁只需要惊天动地的一秒,可塑造,千锤百炼度尽沧桑,重塑李衡是很困难的,改造唐欢便容易多了。 唐欢适应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8 了他,一开始承受,后来会享受,像个水灵灵的桃子抑或是美味的点心,熟了、酥了。只带瓜熟蒂落到他怀里,强扭的瓜不甜,李崇不喜欢强迫人,他喜欢自然,不爱刻意,水到渠成是最舒服的,自投罗网是最忠心。至于送上门来的契机,来者不拒——幼稚的女友日渐疏离,丢失的手机正好设局…… 他知道唐欢很多事,虽没深入调查,但张欣收集过唐欢的基本信息,一如调查每一个爬上床的新欢,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工作单位,汇成一张薄薄的a4纸。他还知唐欢喜欢他,虽然他从来掩饰,两看李景的难过与欢喜,故作无知的不言语,道是无情却有情。 对于这一点,李崇很满意。 满意的李老板计划让自己更舒心,扭开门把手,他望向一旁坡度极缓的楼道和暂停使用的电梯,拂着扶手,缓步上楼,经过二楼的琴房,他来到三楼的主卧室。 主卧室是个大套间,两个睡房共享一组更衣室浴房盥洗间。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李崇反手关上了屋门,西侧的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李崇环顾四周,这房间的布置从来是陌生又熟悉,和法国那个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副木雕的十字架代替了斗柜上悬挂的大镜子,还多了床头的轮椅。 脱掉外套,李崇将它抛上床尾柜,慢走几步,他抚摸过电动轮椅,挽起袖口,他让自己舒舒服服稳稳当当落坐在上面,大小正好,高矮合适,两手交叠在腹部,李崇的目光掠过暗色的床单,射向紧闭的浴室房门。 房门在五分钟后打开。 裹着浴袍,搭着毛巾,乔跨了出来,见到李崇,他下意识的后倾,也许是退无可退,他瞬间化身暴怒的狮子,仿佛满头的发根都要树立,冲到李崇跟前,他推推搡搡得撵人。 滚出去,揪着李崇的领口,他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他被李崇揽进了怀里,腰带被撕扯,身体被抚摸,被亲吻的肩膀,像烫过了滚热的烙铁。乔挣扎着躲闪着,感觉皮肤上爬过了蠕动的毛毛虫,在极度的厌恶和恐惧中,他毫无章法的抵抗,头皮发麻,气血倒流,他连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李崇的耳语和调笑,像扎进了耳膜的毒蜂,毒液在脑海中横流——不用他叫李衡出来,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能做什么。 他应该永不见光。 他应该永堕地狱。 李崇的手指和言语如毒蛇缠绕,毛骨悚然的让他心惊,在失控的边缘,乔歇斯底里—— 有罪的人是你! 你这个同性恋! 强奸犯! 杀人凶手! 声泪俱下,乔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用最丑恶的事件控诉。可李崇毫不动容,他微笑着,背负全部的恶名,默认所有的指控。 辩驳争吵已毫无意义,真相如何无足轻重,这只是李衡和他之间的事,除了彼此没有任何人可以决出输赢胜负,推开乔,李崇从轮椅上起身,慢踱几步,他扭头居高临下的回看脚边脱力跌倒的信徒,道出近日的安排,他要去趟法国,带着他走。 整理着衣领,李崇的目光触及了十字架,掠过半掩的浴室门,扫过身旁的轮椅,他朗声笑问——重返巴黎,你觉得怎么样啊! 无人作答,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分外清晰,乔惨白着脸,低垂着头,跪坐在地板上抽泣。 李崇微笑着,转身提步,走得坚定有力,他向外步入走廊璀璨的光明中。 光与影,灵与欲,真实与虚假,愉悦和痛苦。他和李衡不是双生子,却胜似双生子,她的儿子,她们的儿子,一个似另一个的补充,一个若另一个的投影。 第59章 另一对兄弟 唐欢早起买油条。早餐铺子对面的旅行社大幅玻璃上红字白底的写着各地出行的价码,c城飞北京,机票打折,不到三百五,还没换上工作服的小妹,连蹦带跳的迎出门,问唐欢想去哪处,他们社还管大巴送到机场的,妥帖的后勤服务。 我就看看,看看。唐欢尴尬的后退,他转身小跑,拎着早餐进小区上楼。起床淘米的卓淑芬看着他腕子上的纱布大惊失色,问怎么了。 唐欢说他没事儿,昨晚摔了一跤,把手给扭着了。 关门跑到书房,屁股着飘窗,唐欢抱着电话致电杨阳,他简直没法儿抱怨大杨,明知道小杨耍他截他,还一声不吭不作风险提示。杨阳很惊讶,他以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复当初的幼稚,杨阳这几年看着是稳重成熟多了,谁知道还这么不靠谱。 卓淑芬捉着条鱼剔骨辗鱼肉,儿子右手不便,只能用勺子就餐,她得好生处理,万一卡了刺,可不是闹着玩的! 卓淑芬辛苦劳作,对着上门探视的杨阳没什么好脸色,对一大袋子品种丰富的水果无动于衷——要不是这小子贼心不死的拉他儿子去唱歌,日日走夜路,唐欢怎么会摸黑摔个大跟头,扭得手都肿了! 卓淑芬在厨房搓鱼丸子,竖着耳朵听唐杨两人的龙门阵,心里不痛快,听那意思唐欢歇两天还会去,杨阳的熟人包场开生日派对,高薪邀请唐欢开嗓。饭点到了,尚在情绪中的卓淑芬十分违心作热情洋溢状留杨阳用餐,还好杨阳告辞离开了。 午餐,左手拿勺,唐欢品尝自己的专属鱼肉丸,卓淑芬给他夹菜,肖建国为他添米饭,佯装无行为能力人,唐欢觉得内心很温暖。 只是晚间和李老板通话,唐欢坐在飘窗身靠书柜用布帘挡住了右手,他本雄心万丈的梦想着李崇的关心,可临门一脚,却不肯以伤示人——他怕事与愿违。 张宁摔了腿,只得到一篮花果和迟到的问候。才拿到众人眼红的生日礼,就被冷落如此,他有什么资本跟张宁比,他想和他比,却鼓不起勇气,怕秀伤患的结果承受不起。 他会注意吗。 他会在意吗。 他会紧张吗。 滑稽,野驴子夹着尾巴矫情逃避,还指望众星拱月的名驹放下身段来追逐不舍,以为自己是永不落的太阳,泡菜国一般的宇宙中心? 莫装逼,装逼被雷霹! 纱布包裹的手腕隐藏在布帘后,唐欢调整好心态和李崇对话,大概是霎那间的自责和反省太过猛烈,他忘记了一肚子的腹稿,脑海中瞬间空白了! 既然无从说起,就顺口胡扯,在无伤大雅的前提下畅所欲言。李崇夸过他的演技,在明星厨房那次,这一回唐欢也得表扬自己的机敏,赞许自己——聆听时专心致志有所反应,表达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说了很多话,费了好多口舌,但最想说的,是种道不出、咽不下、消化不了又自我鄙视的的苦楚与伤心。 隔着一张苹果屏,他近在咫尺,远在千里。 千里之外的李老板抚摸着腿上的排骨仔,告诉唐欢它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89 今日情绪不高,大概因为整一个白天,没有人陪。 它想你了呗,唐欢做出了评断。一天不见李崇排骨耍起了脾气,可自己都走了这么久,也没听说它茶饭不思,不知道是李家的口粮太好,是幼犬年纪小忘性大。 它都不想我的吧,带点失望,带点委屈,唐欢抒发了不满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被揉成一团塞进背包,排骨仔留下了痛苦的回忆,他们分开那天,排骨仔趴在车子里大睡,都不带摇头摆尾依依不舍的。 他的小抱怨,大概是太没水平,人和畜牲计较什么,所以李崇捋着排骨仔脖子下的毛笑了。 也许它假装不想你。他微笑的脸十分英俊,他低沉的嗓音迷人动听,他说想你两字,简直可以骗无知少年为他疯狂为他死。 唐欢下意识的抓紧了膝盖,手腕上传来隐约的阵痛,他做出了赌气般的反馈——那我也假装不想它。 若是他胆子肥一些,脸皮厚一点,大概应该鼓足勇气和李老板调情,它不想,你呢,或者早该直抒胸臆,它想你了,我也想你。 握着发烫的手机,枕着温热的手背,唐欢学壁虎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后悔的要死——你要勾搭人,装什么纯情,睡都睡过了还讲什么矜持搞什么犹豫? 总不能指望着后宫充实的李老板放下身段主动邀约,该找啥借口提前回北京呢?过两天就是中秋了,若是团圆的日子跑北京去,不合情理的太猴急? 患得患失,唐欢不敢在李崇面前流露本性,表达本心,可对着一体机,唐欢站在肖建国身后很有喧宾夺主的潜力——肖邦要求他老头儿退位,要好好瞧瞧他的蹄子。 唐欢和肖邦聊病情,前一句小伤没大碍,后一句好痛真难受,逻辑颠倒的病娇着,他希望有人关心有人爱,吃饭不方便,刷牙不方便,洗脸冲澡统统好麻烦,连拉屎用左手擦粪都不习惯! 其实没那么麻烦,虽然不是左撇子,唐欢三肢协调,又不须像他父亲一般雕工绘画,日常生活其实很简单。 睡觉,吃饭,看电视,卓淑芬担心,连桥牌都不去打了,成天伺候唐欢并不严重的胖壮蹄子,搞得肖老头也不肯独自娱乐,一同在家里窝着。一天就算了,两天还如此,肖建国愿意,唐欢却很不好意思,肖邦已经帮他找了工作,他总不好意思凸显废物累赘的特色。连赶带劝的把老两口轰出去了——老头老太太还挺潮流的,不但玩起了桥牌还参加了老年交际舞协会。 唐欢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夕阳红,卓淑芬熬了半生总算苦尽甘来,肖建国人不错,肖邦人更不错,这是他母子的福气。 窝在沙发里唐欢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下午的剧场正在重播苏临之前那部出道作,都市时尚偶像剧,那时的她演技还略带青涩,后来的古装戏历练的很有进步了,sami没有敷衍她,李崇也没有敷衍他,他是很认真地在造星。 一颗屏幕上耀眼的新星,一颗他生命里本该永恒却将会离去的流星。按下开关按键,唐欢静对着黑屏,不等他悲伤哀叹,门铃作响,连续不断。 谁啊!唐欢起身,他询问着扭动门把手,在一瞬的讶异后,他开怀的笑,十分惊喜。 唐欢惊喜了,肖建国可一点不惊喜,他深知儿子的偏好脾性,房门内场景,简直让他惊恐——亲儿子和继儿子都穿着背心运动裤,肖邦正一手执吹风一手挠唐欢的短发,他自己的头发也湿漉漉的紧贴着头皮,一看就是共浴过了,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卓淑芬欢欢喜喜的迎上去问长问短,唐欢形容夸张的道当哥的如何体贴——刚才肖哥给帮他搓澡,手臂后背洗得干干净净,全是这两日他自摸不便的地方。 谈笑间肖建国一直盯着肖邦瞅,肖邦一脸的坦荡磊落,好似从未对同性的裸体有过欲望。 唐欢手上的大包这两日遵照医嘱,活血化瘀的散去了好些,但这种被人视为伤残的感觉实在是温暖,没有人不喜欢关心呵护,哪怕本质上是又臭又硬的顽石,被人捧在掌心也会自以为是块稀世珍宝满心甜蜜。 肖邦因着工作要从西飞到南,他忙里偷闲的挤出了时间变更了航线,很不容易的争取到中秋休假。 卓淑芬赶紧出门张罗,定要筹备出一桌佳肴,肖建国不情不愿的陪着去了,另走前语重心长的对儿子道,照顾好小唐弟弟。 兄弟,这个词为肖邦提供了便利也构成了障碍,唐欢乖乖让他脱衣,毫无戒心的弯腰让他搓洗,他挺有先见之明的借着上厕所先撸了个精疲力尽,否则对着朝思暮想的身体还真按耐不住那点冲动和激情。 激情,基情,基。 干着头发,窝在沙发,像个小猪,唐欢吭哧吭哧吃零食,肖邦双手不停息供应,剥皮的葡萄,脱壳的瓜子。后知后觉的,唐欢嘴巴里的美食终于变了味——那天晚上到底是个汉子还是个生了副公鸭嗓的妹子,否则刚才真是尴尬又诡异,好比赤裸的妹妹半裸的哥哥,伤风败俗的一男一女? 那天饭菜极丰盛,卓淑芬大展厨艺赶制出一桌子地道的桌席,鸡鸭鱼肉伺候着提携小弟的大哥,也没空给唐欢开小找作丸子。肖建国冷眼旁观肖邦给唐欢挑鱼刺,念及唐欢右手不便,卓淑芬买的鲶鱼未购平日的草鱼,鲶鱼能有多少刺? 肖建国决定和肖邦谈一谈。 拉着肖邦出门倒垃圾,父子俩顺着滨江的花园谈心聊天,对话内容几乎让他要脑溢血,他身体很硬朗,可与儿子的一席话,他真觉得自己往不健康的方向发展。 肖邦说,不是他不规矩要掰弯人,唐欢现在有个男人,他和苏临早玩完了,就算没正式分手,散伙儿也是迟早的。 卓淑芬肯定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了定是接受不了,保证大闹,就象当初肖建国一样。接受这种事情得有个过程,就让那个男人在磨合的过程中牺牲吧。肖邦的道理一套套,听得肖建国眼冒金星——他让肖建国和他一条战线。知根知底,肥水不流外人田,老两口,小两口,亲亲密密的一家人,多好! 张口结舌看着儿子的笑脸,吞了吞唾沫,肖建国凭风临岸,两鬓染黑的花发也随之风中凌乱了。 按了按太阳穴,肖建国定了定心神,提出了反对意见,卓淑芬对他挺好,勤快,照顾人,年纪还比他小,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他不能让胡闹的儿子把这伴儿给搅和没了。 肖邦想要争辩,肖建国一巴掌拍上了一旁的石头台子,肖邦没定性不长情被窝里的人换来换去,但他老子还要想和唐欢他妈过完这一生。 肖建国视肖邦为不孝子,卓淑芬却视肖邦为好兄长,她那没大出息的儿子,在北京有个知根知底又靠谱的人照应,让她挺安心。肖邦父子两人回家时,卓淑芬正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0 张罗着铺床拿被子,肖邦让她歇着,他就住几晚上还不够麻烦的,铺了还要收,收了还的洗,他干脆和唐欢一床睡,对付一晚上,不愿累着阿姨。 兄弟俩一屋子睡还能聊聊天,他得和唐欢提前说说工作的事儿。 听闻此言,肖建国算是彻底的认输妥协,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子他有啥办法呢,如今他只求他追他不成,还得追的有风度够隐晦不能撕破脸讨人嫌。肖邦弄了一大盘卤鸡翅膀、五香豆干、水煮花生,拎了一打的青啤,进了卧室,哐当一声还关了房门。 肖建国觉得自己这夜里是要失眠了。 第60章 东边雨 唐欢捏着鸡翅膀有滋有味的咬皮啃肉,翘着没沾油的小指头翻手机上的万年历,明日宜祭祀,他打算去拜祭齐老师。 唐欢想着老师,肖邦挂念起儿子,碰了碰唐欢的胳膊,肖邦开了腔,他听说排骨仔寄养在唐欢朋友家。 嗯。 谁啊,你那个转卡的同事。 嗯,吐出根细小的鸡骨头,唐欢做了答,大概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又添油加醋了一句,人家里有狗,托他比较方便。 托人一个月呢,肖邦捏开了花生壳,往嘴巴里抛了颗花生米,他边咀嚼边建议,搬了家得请人来吃个饭。 唐欢本想提出异议,又觉得像草丛里惊了得蛇,过于刻意,于是他舔了舔嘴,很乖顺的哦了一声——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这顿饭就不用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一点不想多谈临时监护人,可肖邦还兴致勃勃的不住询问,他家养的什么狗。 金毛。 和儿子一样嘛,男的女的。 男生。 几岁了。 七八岁了吧,我猜的。 那叫什么男生啊,叫老头还差不多!啥名字啊? 呼噜。 葫芦? 睡觉那个打呼噜。 听起来好懒的肥狗啊,哈哈哈,肖邦捏着啤酒瓶子笑,呃,你那同事哪个工种的嘛。 司机。唐欢舔了舔指尖的酱汁,在保安和司机中选择了后者,薛刚作为司机,必然是有着司机的范儿,这么说,是符合风格和气质。 那这人不厚道哦,肖邦敲着瓶子分析。这司机不都是给领导开车的嘛,唐欢学历那点小瑕疵,明眼人都知道是找茬,这领导跟班都不给帮忙说说话,真不够意思。 人家也要吃饭的,哪能不管管嘴巴和身份,丢掉鸡骨头,唐欢真想装胃痛回避,他不能再和肖邦胡扯下去了,再谈下去怕是要穿帮了。 人不拆迁挺有钱的嘛,还稀罕这开车的活儿,肖邦以兄长的姿态耳提面命,职场上哪能交上真朋友,你傻了吧,哎,这豆干好吃。 还好肖邦刹住了话头,松了口气,唐欢飞速的叼走那块豆干,专心致志的低头玩游戏。 肖邦收回了递豆腐干的手,从指头到心间像是过了电,唐欢的嘴唇红润亮泽,轮廓分明,牙齿也是洁白整齐的,他正鼓着腮帮子闭合了嘴巴悄无声息的大嚼着,眼神被浓密的睫毛掩映,漂亮健康的身体也被白背心运动裤给裹紧,肖邦知道他衣服下是什么样子,腰细瘦但不单薄,后腰的曲线,显得紧实的屁股更翘圆。 灌了一大口冰啤酒肖邦又想去厕所了。 肖邦的厕所没跑成,倒是唐欢说肚子不舒服跑到洗手间蹲了老久。 房间里有肖邦这个电灯泡,唐欢没办法找李老板“谈情说爱”,穿着裤子坐马桶盖上,唐欢琢磨着,中秋快到了,他又找了个由头主动联系李老板,他跟李崇发短信,预祝节日快乐。 借着中秋的月亮,唐欢废话连篇地祝福李老板中秋节快乐,说月亮大又圆,千里共婵娟。 天涯共此时,中秋节快乐。李崇回复了但没说方便,唐欢只好在按键框里拼出谢谢两字,犹犹豫豫的他想着要不要多说两句,又怕讨人嫌。 李老板倒没有嫌烦,只质疑他忽雅忽俗不成一体。 月亮大又圆?这是什么词,他记得不是这句话。 是苏东坡的词,唐欢老老实实的打字,原句是但愿人长久。 高中几年级学的呢,不过李老板大概不是在国内念的中学,怎么说的明白呢,盯着洗面盆那面墙上的大镜子,唐欢努力的回忆,猛然发觉自己冥思苦想的脸特别的傻逼。他连望月怀古都知道,会不知道更出名的水调歌头,他还知道这是词不是诗。 阴晴圆缺,离合相思,这哪里是质疑,分明是调情。 李崇在跟他调情,这觉悟像春雷像夏雨,像一阵暖风席卷而来,吹拂得唐欢面红耳赤,骚扰的他浑身作痒,满腔热情,连胆子也格外的肥—— 靠着水箱,唐欢把后背紧贴在冰凉的陶瓷上,仿佛这般才平静安宁,他做出了回复还给了进一步说明,原句是但愿人长久,是他拼接的,天涯共此时后面也不是中秋节快乐这句话。 那是什么。 李崇又问了,唐欢便再答了。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点下发送键,唐欢弯曲起小指,在得意和甜蜜中后知后觉到卖弄的嫌疑和自作聪明的盲目自信。李老板可以调戏他,他不该反调戏,玩的太high过了界那就不好收场了。 万幸李崇不介意,他赞他语文不错,好多人只会前面半句。 唐欢蛮自豪的装谦虚,他偏科,就语文好,没事儿背背唐诗宋词,有年中秋节突发奇想,搜集了一大堆带了月亮的古诗来记,所以知道也不算稀奇。 还知道什么。李老板让他说来听听。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李崇果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文学修养一点不差,不但知道出处作者还提到其兄的七言诗。 这考不住唐欢,玩了那么多三国游戏,哪能不知道魏文帝的燕歌行,顺着那句有月亮的,唐欢一鼓作气敲字到末句。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七夕相会须待一年,他们相见只等一分钟,从镜头里瞧着李老板,唐欢不由地脸红心跳,仿佛是自己茕茕守空房,泪下沾衣裳,而这哀怨的姿态全被李崇看到了! 李老板看着他微笑,笑得意味深长,他的目光似带着火花,穿过屏幕,点燃了他体内的情绪,偷偷升温,默默燃烧。眼神灼灼,又像是双无形的手,跨越了空间,抚上他的脸摸过他的肩,伸进他的衣服,再扒得精光。 对视良久,眼神胶着,两人都不吭声,倒是洗手间的门响了,肖邦在外头嚷嚷,他肠胃也不舒服,让唐欢速战速决。 唐欢小心翼翼给李老板道歉,家里人要用洗手间,他得收线出去,短信联系。 李崇倒没什么被忤逆的不悦表情,他只说了声好,便立马切断了通讯,干脆又爽快。心不甘情不愿的唐欢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1 给肖邦开门,后者关心的一脸狐疑,蹲了这么久,他还好吧。 假装胃痛的肖邦审视着假装胃痛的弟弟的脸,远在北京的李景也在玩味哥哥的表情。 他们在开会,李崇是个精力充沛,思维敏捷的人,他也是可以一心多用的人,他听汇报,谈意见,还时不时的玩手机,他一边打字一边提问,他用的是非工作的那个号码。 开后宫的手机,李景咕溜溜得转着手里的核桃,凭着直觉做出了判断,他在和唐欢短信聊天。 似乎还聊的挺舒心。 这并不出奇,出奇的是李崇临时改变了了议题的顺序,一个他比较关注的问题被挪到后续讨论,他拿起了手机起身,示意其余人继续。 李景目送李崇快步消失在门口,瞬间觉得自己和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千瓦的电灯泡,闪的他老哥只能躲起来,仿佛是只馋嘴的狗熊,抱着个糖罐子生怕被人瞧见,便躲到树洞里口水淋淋的舔食。 可甜蜜的时间并不长,五分钟之后李崇推门而入,他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李景低下头暗笑,产生了偷窥通话记录的冲动,实实在在的浮想联翩了。 会议结束,众人尽数散去,李景跟在李崇身后做小尾巴,非要蹭他车坐,一前一后两人靠近那台奥迪,半掩的车门从里面被推开,探出张英俊的脸庞。 是肖汀。 肖汀微笑着向李景问好,简直按耐不住满目喜色一脸春意,轻轻巧巧的跳下车来,他挺自觉的把后座的位置让给了李三,跑到副驾上去了。 李景挨着李崇同乘后座,再一次当上了一千瓦的电灯泡,待到三人下了车,李肖两人朝东,李景在夜风中向西,对着轮圆月李三打了个气势恢宏的大喷嚏,他掏出手机给姜扬吐槽,李崇和肖汀又滚床单去了,通俗情感小说“天后”竟然看走了眼,他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犯病。 肖邦觉得自己确实是犯了神经病,肖建国说的道理他并非不懂,否则当年他离家千里是为了啥?可他真是着急了,他念念不忘的帅弟弟舍不得动的乖小子,竟然被不知道哪来的野狗给叼了——四十岁的老男人,一夜暴富的拆迁户,有老婆有家小的,骗婚骗肚子的同志败类,还哄的唐欢鬼迷心窍的,不知道唐欢哪根筋不对头! 难道是因为单亲,所以有恋父情节吗? 肖邦盯着唐欢的后脑勺辗转难眠。 肖邦是失了眠联想无边,唐欢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梦里没有肖邦来打扰,他坐在一团迷雾中,轻飘飘醉醺醺,和李老板窃窃私语,一问一答,满心欢喜,暗自得意。 唐欢,好好听课,不要讲话。 迷雾散去,李崇消失,他端坐在课桌前,而齐老师在讲台上看他,眼里没有熟悉的慈爱笑意只有愤怒严厉,而一旁的苏临扎着两条麻花辫,瞪着双大眼睛非常生气——她问他为何不乖,干嘛不听妈妈的话。 第61章 蜜糖与苦果 唐欢惊醒了,他摸下床倒水喝,洗了把冷水脸,他从书包里掏烟,烟盒里是空的,早就抽光了,也没有买来填补上,什么时候抽光的呢,不记得了——也许在某个时间就自信着终可达成目标,他没什么烟瘾,但那总归对嗓子不好。 盯着空无一物的烟盒,唐欢把那金属制品按压出一个极大的凹度,他是真的该骂,真不乖,他知道自己自私卑劣糟糕透顶。在深夜里唐欢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双责备的眼睛在黑暗中盯审视,窥探他心底的荒谬、挣扎和可怜的算计。 在梦里,齐娟的面容是恼愤不满的,而在陵园中,她和苏华并排在小小的石碑上,带着永恒的微笑——按照齐娟生前的意愿,她用了他们二十五岁的照片,那时的她还富有青春的气息,眼中是幸福的神采,那时他们还夫妻恩爱,苏临刚会走路,他们尚未认识。 石碑的铭文依旧清晰,孝女苏萍叩立。 曾经,她不叫苏临,她有最普通的名字,藏在深闺无人知晓,如今她是耀眼的新星极有前途的小花旦;曾经,他们手牵着手来这里,鞠躬跪地,如今,千呼万唤她也无回应。 捧着小束的鲜花,唐欢蹲下身,他再次忆起她最后的叮嘱,他起的誓发的愿,想起来像个残酷的谎言。 他没有听她的话,没看好她,没看住她,她已经走出了他的生活,走进他不能控制的名利浮华,那是炼狱是染坊,能把人改头换面彻底,苏临是个傻姑娘,而他不傻,他十几岁就在酒吧里驻唱打工,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为了一个新款的的手机,女孩能跟着富二代去开房,为了一把名贵的吉他,就能有男生跟富婆去踏青,学生妹作援交,上班族赚外快,下了海的爬不上岸,习惯了纸醉金迷不甘愿枯燥平淡,他知道欲望能让人多荒唐多愚蠢! 愚蠢如她,荒唐如他! 双手着地,唐欢叩了个大响头,他趴伏着,久久不愿起身,石碑上的文字和图像都刺痛着他的眼他的心,让他不敢直视。 安静的园陵中,突然响起了铃声,打破沉寂。 惶惶然的唐欢低头看手机,是苏临! 他抬眼看石碑上的老师,好像那个微笑是活的,在嘴角绽开了生机,齐娟显了灵,老天开了眼,让他不至于错到无药可救——自吵架后他发了多少道歉的短信,打了多少次无果的电话。 姐,唐欢喊了她一声,像怕对方听不到似的,他喃喃重复,姐,姐。 苏临有事相求,她最近很赚了一笔,动起了置办不动产的心思,可惜有政策限制,她名下已有套房子,搞得她没法儿再投资,本来更名就可以了,谁想ann的男友公司搬家,迁到了五环附近,她和唐欢之前那套房只离人单位五分钟。人小两口凑足了全款想购了去——一百五十万的全款,一笔付清。 唐欢不同意。 他从未拒绝过苏临任何的要求,这次他否决了,带着可怜又可笑的坚持。 对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等再有人说话不再是他的她。 是陌生而熟悉的女人,赵蓉雪,苏临她表姐,她称他小唐,以长辈自居,这分分钟赚了现款的事儿,干嘛不同意,苏临等着购房资格,那套精装修的高档公寓房主要出国,着急脱手,三环边的黄金地段,这么好的房源,不是想买就能遇到的。 我妹她容易吗,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啊。 赵蓉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意不外是合伙儿买了房,各自赚各自的,何必还挡人财路,赚了几十万不少了。 唐欢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受了。 抬头看了看模糊的天空,唐欢说行,具体的细节他要和苏临说两句。 赵蓉雪挺满意,她夸他知好歹,识时务。 通话的对象又换回了苏临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2 ,她道过户手续不复杂,问唐欢何时搬家。 我现在不在北京。 哦,那这样,苏临欲言又止了,赵蓉雪在旁敲侧击,不能等呢,房主好着急的,她让唐欢过完中秋就过去,大不了全价的机票她来负。 唐欢乐的眼泪都冒出来了,着急的房东和大方的表姐真是可爱啊! 但自己太不可爱了,一点不配合,对方回避不提的情感话题,还直接了当的追问着。 姐,你是要跟我要分手吗? 苏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赵蓉雪气息败坏呵斥不休,他们同乡情谊,姐弟一场的,何来分手一说呢。 她防着他录音,怕他抓着把柄赖上她?捏着鼻子哄眼睛,真是太可笑了,哪有同乡过的似夫妻,姐姐弟弟睡一榻。他没录音,也没别人,此刻他正在齐娟的墓献花,天地良心,师魂在上,老师正凛然凝视他,他不会为难她,只求一句实话。 苏临断断续续的澄清,词不达意,似无辜的羔羊,被他这残暴的屠夫拿着刀子钉在喉咙被迫叫唤着。 苏临慌了,赵蓉雪也慌了,本说好要一拍两散,这心虚的表妹突然乱了阵脚,就算是被倒将了一军,快刀斩乱麻的应了就完了,谁知人还突然伤心不舍了。 扶着苏临的肩膀,表姐急了,因为脑抽的表妹东扯西扯越发啰嗦——她现在就想换房,没想今天谈分手,别逼她,她心里好乱好慌,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赵蓉雪想抽走那手机,苏临却死活不松手般哽咽起来,她只好在推搡间按开免提监听着。 苏临现在挺喜欢张宁,那样的优质偶像大帅哥,对他温柔体贴,有事情自己顶着不让她为难,人比她出道早,资历深,红的多,死活不愿回北京,还说要在边上买套房子疗伤方便他探班她,恋爱的张宁像个小师弟般害羞胆怯,又像只小忠犬般虎头虎脑可怜巴巴——男主角没有了没关系,他只担心丢了他的女主角——这是这辈子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她还听张蕾说了,当初她被人整,张宁挺为她不平,还曾在李景面前抱怨过。 可唐欢做错了什么呢,他没钱没事业没出息拖累她,她生气她指责,可苏临知道,是自己变心移情了,两个字一个词好像是块滚烫的烙铁——是万万不能放在舌头上的,会烫坏她的嘴,蒸熟她的脸面。 姐,你别哭了,我们分手吧。 她不想说的话,唐欢先说了。 她不愿谈的事,唐欢先谈了。 周末他回北京,给她房产证,联系搬家,不会耽误她。 挂机的提示音一出,赵蓉雪握拳高叫了一声,望着前者,苏临也扯出了一个笑容,已经说开了,她应该踏实舒坦不再慌乱,可心里好似烧了一锅热水,好像那块烙铁被置在胸腹间把五脏六腑都烫穿焚裂了。 两大滴彻底眼泪滚落,苏临恍惚的看向雀跃的赵蓉雪,胸中翻涌澎湃灼烧的浪潮,可四肢是无力的冰凉,趴伏上抱枕,把眼泪抹到细腻柔软的丝织品上,苏临心中有了计较,等周末见着了唐欢,她不会按出资比例给他款子,她得多分他点,十万,还是二十万? 这还的瞒住表姐,否则她又该喋喋不休说她那套草鸡男走狗屎运的大道理——初恋、初吻、初夜、她最好的年华都给出去了,一个男人好意思对半分,不收点青春损失费够意思了! 赵蓉雪低首看埋头发呆的妹子,肖邦在小路静候名义上的弟弟。 肖邦提了个迷彩书包跟着唐欢同行。陵园在郊外,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就是路途离城区太远,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唐欢去扫墓,肖邦借口照看病患,表面陪同实质郊游。 这几日真没那么热了,突然间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他背上那个包,里面塞满了好吃好喝好玩的,园子外的树林子里野餐垫一铺,美食佳肴零嘴儿一放,人再往中间一躺,很是惬意啊。 齐娟死了这么多年了,唐欢也就是遵照礼数上坟烧香,没什么好恸哭悲伤,肖邦叼着烟悠哉游哉的眺望那块儿计划用膳的风水宝地——顶上是常青的绿树,近处是丛丛野草,大岩石旁可供坐卧。 点燃酒精炉煮面条,肖邦摆开了四个便当盒的下酒菜,再掏出两小壶陈年好酒,快过节了,得好吃好喝。 唐欢没怎么吃,只喝酒,开始是慢品,之后是痛饮,没等那一锅面条熟软,一壶老酒便下了肚,这个喝法出乎了肖邦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对酌闲聊,十口菜一口酒,并非这借酒消愁之风。 抽刀断水水更流。 唐欢喝了很多酒,是整整的一壶,喝得眼皮打架,他手指颤抖,双腿无力,连腰板都挺不直了,眼不明耳不聪,好似掉进了棉花堆里,可麻痹的只有肉体,思绪却更加清楚。 他送了苏临上战场,还希望她毫发无损纤尘不染,他手持双刃剑,还奢望只有向外的一面有刀锋——弥天大谎一梦黄粱。她无助、张皇、几欲放弃、举棋不定;他决然、凌厉、推波助澜、断了后路,如自刎若自宫,戳进了肉,带出了血,斩断两小无猜的情,剥开伪善虚假的外壳,露出真实不堪的本我——他想嚎哭却更愿高歌,从今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自谋生路,放开她的他,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就像宣言中所述,无产者得到了整个世界,失去的只有枷锁。 不该如此的! 他怎能在苦涩中体味出自在与轻松,他怎能冷静而无情的说分手,毫无留恋,不再争取,彻底服输,仿佛认命的艄公,逐水的落红,随潮落潮起卷入滚滚洪流,大江东去海纳百川,一同埋葬在名利诱惑的深海中。 唐欢捂住眼,脑仁阵痛,摸摸索索的,他腾出另一只手,扶住一旁的石头,用力的拽着,仿佛这般才能在漩涡中站稳不漂流。 石头有坚硬的骨,结实的肉,那是肖邦的胳膊。肖邦揽着唐欢,托着他的后腰,用大腿做靠枕,臂弯做枕头,肖邦低头瞧这弟弟,自他回国,还没有这么近,又这么静认真审视过。 唐欢的样貌从不是雌雄莫辨的清秀,不似温和阴柔的白月光,他是男人的漂亮,像太阳一样的耀目闪亮,这一点肖邦早知道,几年不见,俊美的少年已长成英俊的青年,没长歪没变残。许是情人脸里出潘安,肖邦看唐欢无处不美无处不好——卷翘的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细腻光洁的皮肤白里透红,从脸颊到脖子染上一层胭脂般的浅粉,而身体是结结实实又沉甸甸的,一摇就晃,一推就倒。 像一块撕开了包装纸的甜美糖果,而这糖的滋味他也算浅尝辄止过。 第62章 祭奠 上一次唐欢大醉还是他爸和卓淑芬结婚办酒,唐欢醉的很乖,不吵不闹,不装疯不撒泼,就是要睡不睡得痴呆迟钝着。肖邦把他送上床,毛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3 巾擦脸,汤勺喂水,解鞋带,抬小腿,扒裤子,脱衣服,盖毛毯,起初像个真正的兄长,可惜名义上的兄弟不是亲生兄弟,因为血脉相溶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亲吻和抚摸。 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世俗的传统,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沦为趁人不备的猥琐下流,踩线是犯规,过了界就是犯傻,是耍流氓了。肖邦汗颜自省,回避躲闪——老头子孤单了十几年,他不该勾搭阿姨的独子,给半路组合的家庭扔一枚天崩地裂的核弹头。 可今时不同往日,摸了摸唐欢的前额,肖邦将他平放在野餐垫上,仍其仰躺休憩,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顺手摸了把唐欢的包,掏出那两个iphone5,他也打算关手机音量。 肖邦本没打算偷窥唐欢的隐私,虽然他直觉这一场酣醉不该是悼念师长的悲痛。苹果5,转眼间就配置了两个,这不是唐欢的收入能负担的起的,他哪里来这许多的闲钱,侧头扫了一眼闭目昏睡的唐欢,肖邦若无其事的按下home键,其中一支设了开机的密码,另一个则没有。 无锁屏密码的是肖邦知道的那个,十分钟前有为时不短的通话记录,接入电话萍萍。 是苏临。 肖邦拨回了静音键,把那两个手机原封不动的搁了回去,关闭了酒精炉,肖邦简单的收拾了食材菜肴,为自己也腾挪出一块地方,他侧躺在唐欢身边琢磨。 肖邦躺在唐欢身边,心事重重,与他同姓的男明星也作同样的手枕胳膊状。 肖汀身上疼,下头还难受的一抽一抽,仿佛被玩坏捅出个大窟窿,这是他甘之如饴的。他是没资格和李崇谈情说爱,可他还是爱,爱的心都碎成了玻璃渣,扎的他一直痛。他每日健身,天天美容,恨不得一天敷十个面膜,他请了星级的厨师教授提升手艺,业余的读物是美食杂志——别的手段他不会耍,只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他认真的工作,努力的学习,练过的英文句子说的不带半点中国口音,镜头前面比张宁还游刃有余自然天生,他得让家人骄傲,更不能让李崇失望。 快十一点了,肖汀伸手拿了床头的手表,仔仔细细的带在腕子上,他腰酸背痛的起身,洗脸刷牙,嘴巴里含着牙膏沫儿,房间里却进了人,肖汀慌里慌张漱口擦脸再迎出沐浴间,来人不是李崇,是乔。 肖汀素来有点怕他,乔是这里管事的,却常常表现得像半个主人,那种敷衍来客,内心优越充满距离感的类型。只今天这主人的颇有待客之道,送他出门前还顺便招待他吃了早午饭,准确的说是一桌子用饭。乔挺具中国桌风的指了那盘鱼,很客气的招呼他,肖先生,这个新鲜,你多吃点。 肖汀专心致志的吃鱼,边吃边朝乔笑,肖汀挺想和乔聊天,问李崇去了哪里,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乔今日待他不冷淡,但也不能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回了公寓肖汀躺沙发上小憩,他没回郊外的别墅,自觉叉着腿儿走路经不起父母的关心,带着耳机肖汀听歌。没听上几首,周舟抱着猫进了门。 周舟是肖汀的生活助理,首要的职责是照顾肖汀,其次是照顾肖汀的猫。一见到肖汀,她放下了那装猫的大箱子,冲到肖汀跟前扒下他的耳机跟他说起了花边新闻。 她今天送猫去美容,见到李总了。李总也送狗去洗澡,那狗约莫几个月大,怪丑的,又不纯,一看就是混了拉布拉多的金毛串串儿。 周舟吐槽幼犬的血统,称其完全不符合李崇的身份地位,肖汀弯腰捉了虎子,又拎起了豹豹,膝盖上趴伏着一公一母,他质疑周舟的论断——莫非是个珍稀的品种,样貌不常见,所以长的两不像。 忽贱忽贵品种骤变的小杂种毫无自知之明的霸占了李老板副驾驶的位置,保时捷的副驾上绑着他的专用座椅,而座椅上绑着它,排骨仔咧嘴伸舌笑的口水直流。 排骨仔神清气爽摇头摆尾,可他老爹酒醉后头昏脑胀长条条的作挺尸状,直睡过去一个下午。回城的大巴收的早,晚上没车可坐,肖邦犹豫着要不要推醒一旁的弟弟,唐欢却正好张了眼,精准得像身怀生物闹钟。 看了时间的唐欢单手支地,说得赶紧收拾,怕迟到了——他晚上还有个场子要跑。翻身而起,唐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肖邦架住他,感觉怀里的小弟依旧东摇西摆的下盘不稳,缺乏协调性的同手同脚着——怪不得要摔呢。 肖邦握紧了唐欢的胳膊,连连劝阻,他这酒醉没醒完,干脆别去了。 答应了人家的。唐欢很是坚持,摇头晃脑的模样又引出了肖邦的执着态度。 肖邦很坚定,唐欢这样的状态不适合抛头露面,绝对不能登台,揽住唐欢的腰,他掷地有声,听哥哥的,打给电话给大杨,让换个人。好心的建议却换来了怀里的霹雳般的咆哮——我答应人家的! 答应人的,就要做到,唐欢的反应堪称幼稚,他挥臂甩手又跺脚,面红耳赤的重复着,像个撒泼的小男孩。总而言之,他唐欢是答应了大杨,不能食言也不得反悔。 这算是肖邦第一次见到唐欢发脾气,撒泼的好似撒娇,还暴躁的挺可爱。于是不出五分钟,肖邦服软投降,他倾斜着矿泉水瓶作花洒龙头,而唐欢蹲在地上往脸上浇水清醒。 踏上了末班车,肖邦絮絮叨叨,到了酒吧别再碰酒,多饮点牛奶果汁解酒,差不多了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他。 双手交叠在前座靠背,唐欢下巴枕在胳膊上点头,他知道了。唐欢知道这种场合是啥样儿,他就是个中听的背景音儿。包酒吧算不得啥大手笔,港媒上富少的生日派对才是有声有色有笑料,一群身着比基尼的曼妙女郎,一堆啤酒肚游泳圈的中青年肥佬,游泳池旁香槟塔还有往乳沟里抹的生日蛋糕。 按照c城的作风,大概可以摆几桌,妹妹坐腿哥哥打麻将。 哈哈哈。 唐欢迟到了,大杨电话盯催,在后巷里急切张望——要唐欢不来,他没法儿给杨阳交代——小杨说了,肯蒙拐骗也得唐欢来,否则就不是好哥俩。 大杨和唐欢曾经也算的上是哥们俩,可如今他该老老实实作小杨的好兄弟,临聘的歌手彼时的伙伴、生意的帮衬此时的社会关系,大杨知道该怎么选,唐欢委屈就委屈吧,小扬不悦才是大麻烦。 这也真奇了怪哉,杨阳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依不饶,莫非是当年的心愿未了——唐欢没顺他意伏低做小成跟班儿状,所以耿耿于怀好多年,今次相逢非得三番两次刁难个痛快? 上次两人碰面是扭伤了手,这次可别再整出个幺蛾子,只愿唐欢赶紧回北京,别待在c城让他左右为难了。 自打小杨开了口,大杨便把昔日的哥们当做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4 烫手的山芋,一方面希望这山芋乖乖的凉快了装盘任搓任扁,另一方面又希望这地瓜长了腿儿热度依旧的的滚出小杨的界限,小杨素来盛气凌人唯我独尊,大杨心里从来憋屈,可气节事小生意事大,大多数时候他还得唯同姓的小杨马首是瞻。 唐欢跟着大杨进门,扬阳就一眼把他叼住了,可惜后者挺无第六感的看乐池舞台——短皮裤的妹子倒挂在钢管上,白花花的大胸都快随地心引力从罩杯里滑出来。 愤愤的扔了一块幺鸡,杨阳咬着烟头对一旁拿着打火机作势要点火的小弟道,让她别蹦跶了,跳的真jb烂。 坐对家的发小随即哟了一声。 发小姓任,单名一个宇字,任宇笑杨阳火气大,与他贴面的美女意味深长扬起嘴角,百媚千娇的,她拨弄胸前垂直的发梢儿,道有个姐妹八字偏阴,不如喊来陪同搓麻将降降火,话未说完,李可儿便被任宇掐了一把,于是又笑着自打脸检讨多嘴该罚急忙起身回避了。 李可儿不是任宇的女朋友,她连任宇的女人都算不上,往返的机票加四万块钱,便能使她飞c城陪人一周。 外围女,李可儿知道任宇会怎么跟牌桌上的四个男人提她的身份,不过她不介意了,明星梦碎,三昼夜的牺牲她已堕落,何不把被糟蹋过的躯体物尽其用,也许过不了两三年,她会带着百万的存款“衣锦还乡”。 摇曳着腰肢,李可儿去拿酒,正瞧见吧台旁边的漂亮男生将杯底的果汁一饮而尽,男生太英俊了,李可儿不由自主得多看了他两眼——他穿着乐队统一的大红体恤,胸膛上有个白色的生日蛋糕图案。大概是个服务生,李可儿没想要勾搭他,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下意识朝对方微笑,被唤作小唐的男生放下了水杯——因为恰轮到他上场。 舞不跳了,牌局也散了,年轻的寿星如山大王一般坐在桌子上听歌,任姓的金主与其勾肩搭背的低声说话,李可儿挺有自知之明的退到一边儿,抱着一盘子进口水果切片大嚼。 吃喝嫖赌,载歌载舞,李可儿本以为这南下的最后一天就此平淡结束——直到杨任两人把那唱歌的小帅哥堵到了包房的门口。 光着上身的dj一脸陶醉得叠歌,scratch加crossfader,在音乐停顿中的短暂寂静中,她听到包房门口啊的惨叫,像是有人被捅了一刀般撕心裂肺的嚎,与再起的节拍相呼应的依稀是一声哐当,任宇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作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鼻血横飞的很有蒙太奇的特效。 小美男哭了,李可儿伸着脖子叼着块奇异果,学表演的她感觉这“小唐”哭的挺内涵——悲愤又绝望、迷茫又彷徨、心碎又神伤。没待她吞下那块汁水满溢的的果肉,“小唐”和“杨哥”抱作一团。 他们打起来了。 舔了舔手指头,李可儿继续吃水果,她可不要去扶地板上被一击即中疼的打滚儿的金主——那“小唐”依旧横冲直撞的要挣开“杨哥”去踢“任哥”,万一挣脱了可会踢着她。 小美男被拧住了手腕,嚎哭着被扭送进包房里去了。 李可儿这才花容失色的踩着高跟鞋推开人群挤到金主的身后,纤纤玉手抚摸对方的胸膛,任宇捂住了鼻子歪倒在沙发旁,酒吧老板抱着一壶冰块往他脸上码,边冰敷边瞧紧闭的包房门,这是怎么了。 第63章 没想好 大杨扶起任宇,又透过半截玻璃门看室内情况。唐欢右手的纱布撕烂了,手腕不自然的下垂着,左手正拿着烟灰缸往杨阳头上砸,杨阳四年军校哪是吃素的,一掌便扇飞了那玻璃的器皿。唐欢随即曲起膝盖撞杨阳的下身,却被一拳击中下腹,又顺势被推到在沙发上。 这是要把唐欢打服打怕了才高兴吗? 大杨心疼着唐欢再次脱臼的手腕,若被弄残了,他也会内疚难受的。可大杨自问不够资格当这师出无名的和事佬,身旁的任宇更把他拉离了理智与情义的互博的战场。 任宇托着冰块捂住下巴,他冲一群面面相觑的人嚷嚷,玩你们的,大惊小怪个屌。 若说杨阳是这帮狐朋狗友的老大,任宇就是千年的老二,他这一招呼,众人察言观色心知肚明的继续娱乐,扎金花、斗地主、掷飞镖,该喝酒的喝酒该调情的调情该搂抱的搂抱,真是把包房里的两人屏蔽到脑后。 歌舞升平河蟹景象。大杨陪任宇坐下搓麻,心神不宁的乱出了一张放了炮。挠了挠头,他借口自己脑子不清醒,得抽根缓缓,吐出霉运,再回来赢牌。 大杨捏着包烟,顺着走廊拐出门,门口保安正阻拦着一个高个儿男人,解释今儿被人包了场。 男人道他知道,他只是来送药,他是唐欢的哥哥,唐欢今天在这里唱歌。 大杨一个激灵,顿觉所有压力全然释放,他示意保安放人,还冲着天降的救星的背影喊,唐欢在绿色门那个包房——他怕这当哥哥的找不到,去晚了。 肖邦快步疾走,他迷彩背包里装了牛奶和鲜桔子,他还是不放心唐欢,所以买了点醒酒用的饮料水果又杀了回马枪。 他本以为唐欢唱累了在包房里喝饮料抽空歇息,可推门的一幕让他急火直冲上脑,唐欢和人滚在沙发上厮打,且是吃大亏的那个——体恤撕破了,没痊愈的手扭折成奇怪的形状。 等肖邦看清唐欢的惨状,他随手从茶几上操起的烟灰缸已数度猛砸上了施暴者的后脑勺。 以恶还恶,以暴止暴。 猛烈而突然的连击让杨阳懵了,从头顶到脊椎他体内似发生了大爆炸,这爆炸当量惊人地把他轰到另一个空间,以至现实的一切都不真实了——脚底是软绵绵的,手臂是沉重的,拳头是轻飘飘的,舌头是僵硬的,他想还手却被狂揍,他想拉扯却被推搡,他想追击却后退得摇摇晃晃。杨阳仰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来人丢下块晶莹剔透的物件,拉起唐欢离去了。 半搂半抱的肖邦架住唐欢,托着后者变形的手腕,心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大厅里依旧吵闹,激荡的舞曲,五彩的激光灯,鼎沸的人声,在喧哗的掩护中肖邦带着唐欢悄悄穿过无人的走廊,经过眼神关切但一言不发的大杨,肖邦拖着唐欢冲上大道拦了辆出粗,风驰电掣赶去医院。 肖邦挂了急诊,唐欢的情况非常糟糕,新伤叠旧患,脱臼加骨折,须要切开复位上钢钉内固定,手术还须全身麻醉。躺上担架车的唐欢痴痴傻傻的看着天花板,自在出租车里平静下来,唐欢就那眼神发直的模样,虽然他一脸一背的冷汗,把那件破体恤都打湿了。 他一定痛极了。肖邦扶着担架把手一路送到了手术室外,进门前他低头看弟弟的脸,弟弟的眼,惨白的,空洞的,仿佛那伤不是在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5 手上而是在心上。 唐欢侧躺,后背赤裸,麻醉师针刺他脊椎骨,明亮的无影灯刺得他眼眶再次潮热泪翻涌。下意识的蜷缩起酸疼的腿,唐欢对着白大褂,合上了眼。 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愚昧的疯狂,无法落幕的独角戏里,上演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煎熬。 他以为他不再落泪的,在陵园里会是最后一次恸哭,他也以为不会再为她动怒,再也没有游泳池里不顾一切的搏斗,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 是付出掺杂了欲望才该有这样的报应吗? 缓缓的,麻醉剂逐渐生效,躯体仿佛死亡,而灵魂不肯睡着,唐欢感觉到手腕臂膀被扒了皮、撕开肉、拆了骨头——却丝毫不痛,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活生生的,经历着一场无感无伤的解剖,因为再无人能伤害到他了! 包房门外,任宇喊他辣椒水弟弟。 唐欢和他不熟,他却自来熟的声称认识唐欢的朋友——曾找唐欢玩的一个女生和他一度蛮熟。任宇不怀好意的笑让唐欢莫名不舒服,他打断前者的话,慌乱的转换话题,问他想听什么歌。 托着下巴任宇哈哈大笑,他道唐欢这反应当真有趣,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老鼠,莫非那个什么临的是他女朋友——那唐欢可就刷了绿漆般油亮,当年那女孩三天两头给他发短信,约他出去玩,说是复读苦闷没盼头,看着本分清纯实则开放。 破处之后交往无望,她还狮子大开口,哭闹着要去了任宇一万块钱,说是去补膜,生怕接盘的发现她是个二手货。 那一刻,唐欢想弄死任宇,更想弄死自己,杨阳凶狠暴虐,他便发疯的反扑,他把杨阳当作任宇,当作自己来殴打厌恶。 唐欢借酒撒泼,逮谁打谁,他自知斗不过杨阳,也明白这是找死的节奏,可他须要一场血淋林的伤痛。 杨阳气喘吁吁的撕他的衣服,扯他的皮带,紧贴他的下身勃发的鼓囊囊——自从他爬上李崇的床,似乎就常被男人看上,充当了泄欲的对象。性压抑的醉酒民工,揩油骚扰他的无良上司,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突然要强暴他的老乡。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的人生扭曲到这般人人可辱的地步? 他看杨阳潮红的脸,变幻莫测、十分模糊,像苏临、像陈军,像李景,也像唐乔——是欺瞒、侮辱、嘲弄、背弃的面目。 在极大的悲愤中,麻醉剂彻底发挥了作用,唐欢丧失了最后的知觉,残留的意识碎片中,他似乎看到杨阳狠跌了一跤,摔倒在尖锐的玻璃碎片上,血从他脖子后蔓延开来,是铺天盖地的殷红。 刺眼的红,蒙蔽了一切的色彩,血腥的气息,遮掩了所有的味道。 在消毒水的气味中,唐欢痛醒了,一睁开眼便对上了肖邦的目光。 肖邦摸了摸他的头,轻言细语,他睡了五个小时,天还没彻底亮堂,再睡会儿才好,他尚瞒着家中二老,说哥俩在外面打通宵麻将。 唐欢心神不宁难以入睡,坚持把铺位让给守夜未眠的兄长。肖邦不敢和他争执拉扯,也只能合衣上了床。哥俩一坐一卧,肖邦攥住他露在纱布外的手指头,唐欢低头看他,说,哥你睡吧,手机借我玩游戏。 等肖邦睡着,唐欢出了病房偷偷给大杨电话,一通电话打出了噩梦成真,大杨都急疯了——他问他在哪里。 唐欢走后他折回包房看情况,杨阳歪倒在地毯上,人事不省,他想找唐欢问个究竟,可他走的急,东西全锁在酒吧,大杨联络不到人,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泼冷水,捏人中,就差没上耳刮子,人就是不动不醒毫无反应,吓得大杨打了120,人现在急救室,说是重物击打,颅内出血。 你打的还是你哥打的,大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可千万别是唐欢打得,他瞧着情况十分不妙,搞不好是场刑事官司。 走廊上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大杨慌乱的抬起了头,他用肩膀顶开了楼梯间的弹簧门,额头又增添了一层汗水——乌泱泱的一群人,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 杨阳的父亲,杨刚,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阴沉着脸,正在听任宇说话,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颇有股吃人糜肉的狠劲。 杨刚没为难大杨,他谢他即时送医。至于他酒吧里那个打人的小歌手,杨刚询问姓名和住址。 下意识的,大杨想说行凶的人八成是唐欢他哥——以他看到的情形,唐欢已然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可供出了第三人,岂不是有管理疏漏引狼入室的嫌疑,大气都不敢喘,大杨盯着杨刚的下巴,从嘴巴里蹦出熟悉的名字。 杨刚嗯了一声,视线若激光从他头扫射到他脚,仿佛他也脱不了干系,大杨紧张的结结巴巴,若戴罪立功般的供出了唐欢的当前位置。 第二人民医院。 话音刚落,立在一边的男人便迅速转了身,那人大杨见过,杨阳的小表舅,卫威,公安系统的。 卫威一走,杨刚便再不正眼看大杨,大杨松了口气,缓缓的挪动脚跟,悄无声息的退回到角落,顺着墙根儿溜进了电梯。 这厢大杨如临大赦,那边唐欢的煎熬忧虑才刚刚开始。噩梦成真。真如大杨所述,杨阳重伤危及性命。 杨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c城这地方,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正当防卫,防卫过当,根本不会有他们说理的法庭。 心乱如麻,顿生恐惧,唐欢冲出了洗手间,推开了病房的门,他想喊醒肖邦让他跑路——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畏罪潜逃,判的更重。 肖邦有什么罪,他只是保护他而已! 救一个愤怒的弟弟,就要赔上一个无辜的哥哥吗,况且他们还不是亲兄弟!肖邦若因此背上罪责,受害的不只是他,还有母亲和肖建国的婚姻,她本可以安逸甜蜜的后半生。 若他去自首,肖邦父子或许还会因此感激,对他妈妈更好些,可自己要坐了牢,卓淑芬只会更加伤心,毕竟他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会判多久,过失伤人还是故意伤人,三五年,七八年,那时自己还不到三十岁。手指微张唐欢松开了门板,他缓步后退,门上的玻璃有他不甚清晰的投影,被一旁顶灯的光照所扭曲,就像他此时矛盾冲突的内心——他该怎么办,不连累旁人,也不伤害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崽妹的小红花要求三妹和嫂子,对于这两位暂无想法,但之前写过的一个番外,续写了一点,有小三出场。 幸福的yy段子 十一期间,卓淑芬满五十肖建国满五十五,只隔了三天,好事成双要办寿宴,须提前回c城操办。唐欢起了个大早,刷牙洗脸沐浴,顶着毛巾他坐回到床边,琢磨着要准备的,订酒席、订答谢礼,按照c城的消费水平,桌席一千,烧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6 制寿字一对儿瓷碗。 醒转的李崇侧身伸出了胳膊,揽着他的腰上下其手——紧致的腹肌,倒三角的轮廓,哦,还有最近大热的人鱼线。 抓起李老板的咸猪手,唐欢往一旁甩,大清早的,毛手毛脚,他要赶飞机呢。 翻身而起,李崇从后楼住他的身体,赶什么飞机,先打个飞机。 飞机没打完,送奶车倒入了洞,在隧道口急三火四进进出出,小型车开成了大型车,还丢了一筒子的白浊。 压着唐欢湿漉漉汗津津的裸体,李崇吻他的脖子,咬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牙印,舔舐昨天、前天的吻痕——一直在加深,从未消散,一如他后背、肩膀上的抓痕。 李崇挺了挺下身,如愿看到对方猛地一吸气,细细呻吟。缓缓抽动,捉起他的手掌,十指相扣,手心对手心。李崇笑,这手指甲脚趾甲都是专人修过的,怎么还学猫挠人。 挠伤你了吗,唐欢夹着李崇的腰,配合对方的节奏,喘息,刚才太舒服了,他没注意。 舒服就好。 他喜欢彼此真实坦诚。 性事过后,唐欢推开他,去浴室清洗,李崇想扶又被挠了一下脖子,他不要他帮忙,他赶时间。穿戴齐整,唐欢挽着袖口照镜子,李崇拉开床头柜给他准备的礼。 男戴观音女戴佛,剔透碧翠的坠子镯子,还有只手表。 唐欢没接,他们家那边不兴这个,c城治安最近不太好,穿金带银的容易被抢。不如买张超市购物卡,存一大笔钱,倒还实用。 北京治安好,把阿姨他们接过来吧,拉过唐欢的手,李崇往他腕子上扣手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他就紧跟着过去,负荆请罪,迎丈母娘。 唐欢回c城的第二天,李崇起早健身,见客开会,与张欣碰头,签一叠文件。飞了趟上海又飞了回来,之后和小弟吃晚餐,李景在一边喝咖啡,吃蛋糕,发微信,刷微搏,不务正业,不用主菜,据说唐欢几天前也开了个微信号,没事儿就见李景跟他语音。 约炮神器。近墨者黑。 早知道给他买个2g制式的塞班机。 李景竖着手掌遮挡着看放大的照片,完全把李崇当空气。谁说嫂子和小姑子难处的,只要他们性向不同,绝对够闺蜜够甜蜜。 李崇拧着脖子偷瞄,可惜李景捂的够严实,手盖的紧,小娘皮的嘴可不严实,一块蛋糕没吃完,李三按耐不住的透露,嫂子报了个健身班。 嗯,李崇切着牛排。 学舞蹈。 哦。 钢管哦! 李景笑得含蓄,如初秋的雏菊。 男老师哦! 这下雏菊露出了八颗白牙齿,灿烂如向日葵。 向日葵不向太阳,跟着盘子上的牛排摆动了脖子,一块牛肉碟子上飞起,勾勒出凌厉的线条,掠过另外一张桌子,啪的吻上了旋转餐厅的落地玻璃。 窗边的混血白俄,惊恐的跳了起来,用地道的东北腔,叫了一声,哎呀妈呀。 李景很无奈的耸肩膀,指了指手边的位置,证明另有黑手,供出牛排切飞的祸首 ——位置上没人,瞬移飘离,这下轮到他偶买噶吨了。 要喊老天爷的不但有见证奇迹的李景、躲过肉袭的美男还有刚下课的唐欢,手机有新短消息,言简意赅,意图明显——晚八点希尔顿酒店419号房间。 这是要做甚,他不过回c城一天,李某人就责令他回京趴平,这约炮思路,暴躁口气! 发个短信不回复,打个电话还关机,这是撒泼还是撒娇哇! 唐欢边走路边跟李景说话。 你哥他怎么了。 他吃饭到一半走了。 三儿,说重点。 他吃饭到一半很生气走掉了。 不要再歪楼了。 刚才我们在吃晚餐,他在吃牛排,七分熟的,配菜是…… 马上没网了。 他知道你学钢管舞他生气了,他好像以为南老师她是男老师。 木惊喜了,唐欢冲线控麦克风咆哮,你门牙掉了吗,豁嘴巴。 李景嘤嘤的认错,主动要把辆新车输给他。 唐欢不要,他那配了两个车位的小别墅已然放不下了。 挂了电话,旁听的肖邦问他是回还是不回。 不回,唐欢按下锁屏键,回家。 唐欢有两个家,一个在c城,一个在北京,一个有他亲人,一个有他情人。 没走到家,唐欢拦下出租说要去机场,李崇一直关机,他有点担心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了地,坐上出租车,说完地址,唐欢催着师傅开快点,司机握着方向盘盯着后视镜反问,你去哪个希尔顿啊。 哪个? 在十秒的诧异后,看着路边首都人民欢迎你的灯箱,唐欢低下头笑了。 第64章 囹圄 扶着墙壁,唐欢再次踏进了洗手间,他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冰冷的水从头顶蔓延,流进他的脖子,可依旧难以平静、难保镇定。他只愿生活如影片,能重新拍摄和剪辑,若他能选择,定会彻底抹去这一切,不因她愤怒,不为己不平,可时光若箭,开弓不回头。他只能把肖邦和自己放到天枰的两端,再加道义情理的砝码,他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偏,可为什么非此即彼,不是肖邦就是自己,明明任宇才是挑衅的那个,杨阳才是施暴的那个,只怪自己冲动愚蠢,只怪婊子立牌坊的苏临! 苏临,苏临,苏临。 晨风从空旷的洗手间穿堂而过,吹过唐欢湿漉漉的耳廓,像静谧雨林里一个振聋发聩的霹雳。窗外天边,朝阳透出第一缕光芒。可唐欢并未感到黎明的温暖,血脉中游走着寒气,是彻头彻尾的凉,是断肠诛心的冷。 苏临。 口舌之快,无聊戏谑,占人便宜,看人笑话的言语,满怀优越感的德性。 任宇根本没明说是苏临。他为何就联想到她,直觉是她,认定是她? 当年在c城,她还没改名字,她名字里根本就没“lin”这个发音! 若那女孩是她,任宇怎么会说不出名字,她已是当红的明星! 含着眼泪唐欢抬起头,他看镜中映像,仿佛是审视着一个陌生人——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面目可憎的人。 他从来没真正信任过苏临,却一直被欲望驱使,被名利吸引,被李崇间或的温情迷乱心智。 生活只是一面镜子,笑哭不由它,只呈现人原本的表情和真实的内心。丢了的角色,伤人的肖邦,不如意不顺心,罪名和囹圄,皆不因苏临,全是他自找的烦恼,因果轮回的报应。 在这个初秋夏末的静寂的早晨,决定自首的唐欢很平静的看向电梯一侧的值班室,那里有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值班的小护士转过了口罩蒙蔽的脸,朝向自己,作了个指认的手势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7 。 该来的还是来了,唐欢走向他们,不躲不避,仿佛逆来顺受,从不抗争。 打着石膏,毫无攻击力,他是最顺从最坦白的犯罪嫌疑人,可这并没有为他带来人道合理的待遇——膝盖后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痛的跪倒在地,唯一活动的手腕扣上了冰凉坚硬的手铐,一个黑色的头套从天而降,在黑暗中,他被他们拉扯着行走,像是瘸腿的丧家之犬,又像残废待宰的羔羊。 审讯室里,极强的光照的唐欢头昏眼花,太阳穴轰隆隆作响,左手被铐在椅子把手,双脚带着镣铐。没有人来审讯他,被关闭在这小房间里,不知道多久了。 唐欢丧失了时间的概念,而对于肖邦,悔恨和自责分秒必增——他打了人,却丝毫没想及后果,他一门心思在唐欢的伤上,守了一夜,担心了一夜,等头枕上了床,他竟然就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还睡到手机铃响,手机在床边的凳子上,那里照理该坐着唐欢玩游戏的。肖邦操起手机,屏幕跳出的是定时提醒事项。 下意识的肖邦觉得要不好,慌忙跳下床,他一边打开语音备忘录,一边喊着唐欢的名字出门寻找。 在这里是找不到他了。 唐欢提醒他听的录音,言简意赅。杨阳受伤进了医院,人家里怕是不能善罢甘休的,他惹出来的祸事,他去自首。至于肖邦,务必照顾好他妈妈——总得留个人平平安安的在外头,扶养二老。那个人最好是肖邦,他有本事有出息有可观的收入,有大好的前途——若被刑拘记入档案,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职业奋斗。 而他自己,高中毕业的无业游民,不坑蒙拐骗都找不到一份正经的好工作,即便是收监坐牢,也不是什么大损失。 肖邦狠捶了墙壁,唐欢坚定的语气,妄自菲薄的自暴自弃,让他心痛又难过。可这不是他冲动痛苦的时候,他更该冷静理智,一路上肖邦打了无数个电话,联络他在c城能搭上线的各方人物,确认唐欢的下落,打听案件的进展,还有杨阳的伤情。 虽然不在c城市常驻,可他对杨阳的背景也有所耳闻,他只盼警方能走正常途径,只愿杨阳能脱离危险。 投案自首,把唐欢平安的换出来,肖邦不是没想过,可即便他去了,难保不一次进去俩儿,那才是真正的天塌地陷,求救无门,目前这情形已经是最好,他年纪比唐欢大,门路也比唐欢广,尚且能活动活动,虽然结果并不如人意,知道的越多,担心越甚。 肖邦焦躁担忧,唐欢是浑身难受,他又饿又渴,手脚脊背不是麻就是痛,再坐尾椎骨尖都得生疮了。 他不知天日,肚子咕咕作响,下腹胀得要爆炸,他饿的冒了一层虚汗,渴的嘴唇干裂,却憋出了一大泡水在肠子里荡漾。屋子里终于进了人,可强似探照灯的光芒直射到他脸上,唐欢眼底都是明晃晃发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思维是迟钝的,反应是缓慢的,他有气无力的请求,他要上厕所。 可对方不让他去,只是问他话,他听的清对方的每一个字,却不能领会用意,好像大脑停止了运作。 有人走到身后,猛地把他的头按向桌面,额头在木桌上撞出了砰的一声,一下接一下的,头颅撞击,可身体被绑缚,皮肉骨骼被拉扯到极致,等对方松手,一股子血从鼻孔里泻了出来,裤裆里也湿了一片,滴滴答答的顺着裤腿流了一地。 等他哆嗦着控制不住的尿完了,他们反倒撵他去上厕所。唐欢在小便池边被暴揍了一顿,罪名是他袭警且计划翻窗逃走。有人嫌他失禁污了裤子,牵了水管,对着他从头冲到了脚,连打石膏的伤处都浸透了。 唐欢哭了,怕了,怂了,他没自己想象的坚强,三肢着地他爬向墙角,蜷缩着无处可逃,他用唯一灵活的胳膊阻挡着棍棒拳脚,怕是等不到取保候审,他已废在这里,毁在这里,死在这里了! 度日如年,没有四季,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是漫长阴郁的萧索,是黑暗冷酷的寒冬。 他真是幼稚天真,以为被审判被定罪便是惩罚,如今才知,若能早一日上庭被诉才是真正的解脱。 唐欢自厌自罚自首,可也没准备被冤枉被羞辱被棍棒相加,他打了杨阳,还大无畏的想着自首顶包,以为这样便可以减刑轻判,真是太滑稽可笑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倒底是昏了头,犯了傻,自个儿往砧板上蹦,不被抽经拨皮都是好的! 湿漉漉的唐欢再次被镣铐限制在铁皮的座椅中,四周又昏暗寂静了,独自在这阴冷黑暗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遗憾和悔恨包围了他。 他就该带着全家人跑路,去北京,叫人鞭长莫及,他还能借口接排骨,进了李宅就赖着就不走,树大好乘凉,他们敢进去捉他! 知州家的爪牙,疯到天子脚下拿人,真是活腻了。不过能在c城做到知州的,也不会太简单,官场上盘根错节,怕也是背后还有人,若是有奉天府尹力挺撑腰,那也够牛掰了。 不知道奉天府和顺天府对掐起来会如何,估计还是自己这边的胜算大,部院尚书、九门提督,还有殿阁大学士这个终极大杀器呢。 不过他们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物干仗,放在古代,鸭子还不如妓,奴才都算不上,那是满臣自诩帝王家奴的说法 ——苦中作乐,白日发梦,唐欢浮想联翩,被自己逗乐了,笑得空荡荡的胃抽搐,笑得肿起的小腿胳膊都作痛,笑得撕裂的嘴角又流了血,笑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李崇是不能想的,一想就绝望,若他废了残了不好看了,也不知能不能收到一篮子水果鲜花。 想起水果,唐欢更饿了。 里面的唐欢一天没进食,外头的肖邦对着着盒饭套餐,也一口都咽不下,自从医院出来,他便到这快捷酒店开了房,瞒着家里大打电话,c城没一家律所接受委托,故交旧识没一个不明着暗着劝他罢手抽身——非亲非故的弟弟,没必要,甭费周章瞎胡闹,别把自己也折腾进去了。 事到如今,肖邦知道,c城是不能指望了。 在北京他倒是有条迂回的门路,姜家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平素里自己也算低调,从不把往事挂在嘴边时刻居功作复读机状,这次若找上门,姜琳应该不会推托,之前她见唐欢喜欢音乐,还主动问起要不要唱歌,是一心想要还情的。 姜老夫妇,虽然不是从政,但行政级别是相当的高,放在古代能算的上太医院的出身,多少很有些上头的人脉。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肖邦清楚,这层关系,不管姜琳自己怎么想,他是当作中奖的号码,只盼爽爽快快彻彻底底的兑一次,兑一次也就够本儿了——不是大事不开口,没到绝境不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8 相求。 唐欢便是他的大事。 性命之忧便是绝境——官二代的前男友五分钟前漏了口风,人杨家可没说唐欢防卫过当、过失伤人,连故意伤人都不提,怕是要告他杀人未遂了! 给姜教授细说完来龙去脉,肖建国来了电话,劈头盖脸的质问,他说哥俩打通宵麻将,卓淑芬正巧给唐欢打了电话,大杨接的,说是唐欢在他酒吧里打人,手机钱包都没拿,跑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的梗,本来是打算完结后写番外用的。 刚才发现忘记写脸姑娘的id了,现在郑重补上: 本章节,“脸是个什么东西”姑娘关于肖邦求助姜琳的回复比较有意思,脸姑娘在一百问和场景梗小红花里面,要求了“李二小时候装李大神神叨叨李老爷子迷迷糊糊分不清的梗或者李二吃醋梗或者张宁肖汀视角觉得李二恋爱的梗”,这个肖汀视角觉得李二谈恋爱和番外的构思有契合,所以就直接写出来贴了。 希望大家喜欢。 左手虎子,右手豹豹,肖汀有点激动有点紧张,守株待兔般,他在车里窥视,随时准备进入主路拐弯跟上。周舟跟他说的,李总的狗,算着日子该是今日来打针,他一大早就等在辅路边的车位里,等得他连水都不敢多喝,怕错过了。 肖汀已经很久没见过李崇,上一次相见,还是两个月前,他在香港拿了最佳男配,sami开庆功宴,他去敬他酒。 旁人看来,他早该知足了,一个停车场的小弟,仅仅因为帅的有辨识度,就能被李崇培养打造,电视圈风生水起无人争锋,电影牛刀小试,便踏出了稳健漂亮的第一步。 sami对他真是相当的好,好的他不敢骄傲,好的他失宠受冷落,也不能自暴自弃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肖汀知道这没用,因为李崇赞他懂事,表扬他不嫉妒不吃醋不玩手段,这算是个紧箍咒,看着是金灿灿的华丽,实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桎梏。 他还是耍了手段,长了小心眼,大海捞针般在这里制造着偶然相遇的机会,他会跟着他进入停车场,再抱出两只猫——当初那场夜宴他是刻意了,但今天他带猫咪来洗澡,很自然很正常。 只怕,李崇会开辆他没见过的车,他辨不出车牌号,又怕来的是薛刚,自周舟念叨过两遇李崇,他便铁了心的计算着日子等候。 他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可还是犯了傻。 傻人有傻福,在车里自闭了三个小时,肖汀等来了李崇,银白色的保时捷,从旁经过。 肖汀放开了猫,不顾翻滚到座位下的两只,他手忙脚乱将车驶出,虎子和豹豹喵喵乱叫,娇声媚气的,躁动地他一颗心扑腾的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出示了卡片,验证了身份,肖汀把车开进了停车场,攥着方向盘,他的血冷了,心凉了,浑身结了冻—— 李崇绕过车头去拉后车厢的门,弯腰探身似在解绳子,车内果然跳下了一头不甚纯种的大金毛。他没管摇头摆尾的狗——单手扶着车门,他嘴唇开合,似在说话,而说话的对象伸出一双长腿,球鞋着地,躬身而出。 一个似曾相识的年轻男人,他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微笑。 第65章 梦里人 打哪门子的麻将! 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哥俩到底做了啥! 肖建国震怒,卓淑芬痛哭,回家的肖邦正好和送包的大杨打了个照面,大杨像没见过他似的,放下手机和钱包脚底抹油般溜了。 当着肖建国和卓淑芬,肖邦不敢说实话,多说无益,平添矛盾误解,引发责骂悲伤,他只道弟弟自首,他一定竭尽所能保护他。 卓淑芬不知所措,直说要卖掉北京的房子给被打者做赔偿,在她的想法里,拿钱消灾,医好了人,就不必坐牢。大道理她不懂,新闻里那些醉驾撞人的案子,给了赔付,多半家属是同意协调的。 肖建国倒比她理智,避开卓淑芬他问儿子,被打的什么身份。一听杨阳的来路,肖老头犯了愁,这岂是赔钱就能了事的,人杨阳哪里会缺钱!一方权贵,普通人家是躲着避着走,唐欢平日的挺懂事儿一孩子,怎不知天高地厚打人家! 唐欢家人这日是全愁了,惟有“犬子”远在他方,悠然自得,欢欢喜喜,毫无自觉的高兴着。到了晚餐时分,连排骨仔也开始不知所措了,因为今天它喜欢的两腿动物没按时出现。 没回家的李崇,在去往机场的高速路上,巴黎之行,他本想带唐欢去的,如今带了肖汀,不够十全十美,也将就。反正带谁都是个添头——只须让李衡知道——塞纳河边的房间,他李崇来过了,还和男人上了床,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李崇的心思肖汀不清楚,自拉着旅行箱出了家门,他一颗心若灌满了糖水,甜蜜的随着这跳动越发膨胀了!若不是前座上还有乔和姜医生,他真想钻到李崇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巴黎,浪漫之都,多美好。 满心憧憬,车厢、vip休息室、登机口,肖汀一路旖旎幻想,挨靠着李崇,亦步亦趋的跟随,要不是有旁人,他真敢去挽他的胳膊。他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李崇,直到一旁的姜医生取下耳麦,近身上前。 这点眼色,肖汀有,善解人意的,他赶紧让到一边,让李姜两人方便闲聊,可就是这一近一退,作了一路的美梦落了空—— 李崇转头,往回疾走,像一股夹杂了寒冰和烈焰的劲风——巴黎不去了,他和姜扬,去c城,就现在! 肖汀傻了眼,张口结舌,矗立成一根麻木僵硬的冰柱。身后的薛刚已从他身旁经过。薛刚应声说好,他会立马办妥。 要哭不哭的,肖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满心委屈,满怀失落,他就这么被抛在脑后,晾在登机的通道里,不知所以,手足无措。 北京的肖汀,在整夜未眠的深夜里,哀叹春梦未眠即破,在c城的唐欢正自以为处于回光返照的美好幻觉中 ——窗外有鸟语花香,房间里有淡淡的期待已久的药水味道,松动软烂的石膏又恢复了平滑坚实的模样,不臭不肮脏的他躺在舒适洁净的床上,从手背输入的营养液让潮热的躯体感受着一丝浸人心脾的凉爽。 床边有人弯腰低头,拭干他眼角的泪水,用亲吻触碰他结痂的嘴唇,他有着一张酷似李崇的脸,却脉脉含情满眼温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之将亡梦竟荒谬。 在臆想中,唐欢抬起他并不能动弹的双臂,揽住对方的脖子,凝固定格这个永恒的轻吻——吻别心悸、心碎、心伤与心动,吻别年轻、冲动、天真与懵懂,吻别他戛然而止的青春、爱与梦。 亲吻之后,唐欢似陷落在幻境深处,但那不是黑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99 暗的虚无,倒像是一场噩梦中的美梦,梦中他在钢琴旁低首,手指下流淌的音符像一条不停息的河,奔腾汹涌,潮起潮落,流过沧海桑田,流过荆棘满布、流过绿草葱葱,是永不妥协、至死不渝的青春的歌。 音乐中,他在晨光下微笑,英俊迷人,万般美好。 光芒消褪了,李衡的脸也模糊了,视线从朦胧又重归清晰,唐欢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脸倦容的肖邦。 哥。 嗯。 一唤一应,唐欢动了动被肖邦握在掌心的手指,便被牢牢的抓住,那触感是真实的。救赎也是真实的,唐欢笑了,肖邦也笑了,笑中带泪的相顾。 傻乐了半分钟,唐欢开了口,杨阳怎么样了,他会判多久。 不判了,不告了,对方请求庭外调解大额赔偿——杨阳昏迷了两天,已经醒了,性命无虞,看着吓人却只是轻伤,倒是唐欢被鉴定成重伤,证据显示,他才是被挑衅被殴打的那个。 要赔多少。 肖邦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带着一点骄傲,更多的是难受——他这弟弟真是被折磨的怕了愁了。 不是他们赔人家,是姓杨的姓卫的上赶着赔礼道歉来着。他找了姜琳,果然3x1的教授能量够大,只花了一天就把唐欢弄了出来,还送到了这军医院里接受治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再晚了一点,怕是要落残疾的。 早知道,他前天一开始就该找上姜琳,不至于遭这么一场大罪。自我检讨的肖邦回过了神——他得通知医生过来瞧他,还得喊醒卓淑芬来看唐欢,阿姨守夜累着了,熬不住在外间打瞌睡呢。 做完检查,听完医嘱,回到病房,卓淑芬便趴在床边儿,攥着唐欢的指尖不松手,又哭又笑的絮絮叨叨。她炖了汤,唐欢得好好补补;等好了,唐欢得朝着肖邦多学习,别去酒吧唱歌,老老实实做回正经的工作;卓淑芬是后知后觉,缺乏敏感度,但妇道人家也知道民不与官斗,唐欢能这么平安着出来,说句自降身段不顾辈分的话,肖邦这当哥哥的堪比再生父母。 提起肖邦,卓淑芬感激羡慕又赞不绝口,小肖这孩子太本事了,人脉广朋友多,这事儿还麻烦了他在北京的朋友。 她跟肖邦说好了,回头到了首都,得让唐欢请人吃饭,大恩不言谢,普通人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起码的礼数不能少。 肖邦端着盅骨头汤进了房,盛了小碗喂给唐欢喝——搞得卓淑芬手足无措,这种琐碎事,不该劳烦这当哥哥的做。可肖邦如今在她心里实在是大救星顶梁柱的分量,一句,阿姨让我来,她就不好再坚持了。 两老坐床尾,儿子坐床头,喝完汤,肖建国拉走肖邦去洗碗,卓淑芬端着板凳又手不停歇的给儿子削水果,伤这么重,必须好吃好喝。手里转着个红富士苹果,卓淑芬三句不离肖邦,督促唐欢要学人长进。 长叹了一声,卓淑芬顺手用果皮擦了擦刀刃,怪不得肖邦挑三拣四不成家呢,这么好的条件就该慢工出细活找个最好的。谈起肖邦的对象,卓淑芬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家儿子的身上,这次去北京,可得把苏临的事情定下来,她看那电视报的娱乐版,苏临张宁的报道,心里真硌得慌。 瞧着卓淑芬放好了水果刀,唐欢低声说了实话,他和萍萍分了手,没吵没闹,没撕破脸。 房子,说好一人一半,他都打算好了,七十万,足够在c城投资个小铺面,就算是一年半载养伤上不了班,那租金也足够缴家里伙食费的。 唐欢把投资的计划说的有板有眼兴高采烈,卓淑芬撕扯着那条长长的苹果皮一言不发的掉眼泪——她就知道,人攀了高枝儿,自家儿子没本事,哪还留得住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病房里卓淑芬为苏临伤了心,小厨房里,肖建国为着目标“儿媳”与儿子拌了嘴。 肖邦计划好了,出院就飞北京,唐欢大人了,卓淑芬当妈的不方便洗刷,当叔的长辈又隔了层二婚关系,届时唐欢在家里养伤,他来亲自照料。面不改色的,肖邦暗示他爹别添乱,他还指望着昼夜相对,日久生情呢。 肖建国都快被肖邦气死了,偏偏不孝子还手作小喇叭状苦口婆心给他作动员工作——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东西进了屋,受到了不明真相老来伴的热烈欢迎,卓淑芬把凳子让给了肖邦,她是真想让唐欢近朱者赤的好好熏陶。 和肖邦凑一堆,唐欢没半点观摩学习之意,肖邦却趁此形影相伴处处留心。 他带来了两个手机和一个充电器,唐欢半倚半靠,指挥他连上数据线,是有密码的白色的那支。提示音响起,肖邦自自然然的直起了腰,翻出kindle,坐到凳子上消化精神粮食,肖邦举着电子书,偷瞄唐欢,后者垂着青紫的胳膊,手指按拧,开了机。 入网提示。 没有未接的电话,也没有未读的短信。 肖邦把脸隐藏在真皮本子的后方,静静的射出目光,像只冷酷无情的鹰,捕捉大地的每一丝风吹草动,等待每一分秒的可乘之机。 垂着眼皮,唐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可那不是湖面是张retina屏幕,不是撩拨就能起涟漪,按下锁屏键,唐欢蜷缩进软软的被窝,下巴枕着被单,他很平静的看向粉白的墙壁,四天,从人间到炼狱走了一圈,他竟然奢望着他的消息——大难不死,贼心不死,可笑可叹。 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的! 以为共吟了几首诗,便把情趣当感情。还不如昏着的时候理性——温柔细致,缠绵深吻,连下意识的幻觉都知,只是长相酷似,那样的李崇,只会出现在梦境,是一个不曾存在的虚幻的人。 还不如从未谋面的李衡真实。 李衡。 signe du lion。 gme,高珊。 李衡单飞时,signe du lion没正式解散。 当年的吉他手莫渊就说要等李衡回来。李衡北上回了sami,还跟莫渊等人合作歌曲,没说散就断,莫渊参加节目,带着gme的资源,若是认识他,辗转也能和李衡搭上线,可就不知道今时今日他们还留多少交情。 第66章 毗邻 只可惜节目录制在即,自己卧病在床,一时三刻不得自由,难道要挂着三角巾去选秀?也真够夺人眼球话题炒作,胡思乱想,唐欢又犯了困,他后背着力想往下躺,一旁的肖邦出了声,慢着,他来。 肖邦转背板手柄,降低床铺,摆正枕头,再捋顺被单,像对待一个半大的病孩子般,病孩子很乖的看着,没半点不自在,只是微笑着说谢谢哥。 舒舒服服睡完一觉,唐欢平复了心情,改了主意——他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0 该回北京,再看看李崇对他这伤情啥反应,若真因陪床不便把他当垃圾冷处理,自己当果断转投gme,若是李老板情操高尚得能和他保持无性交往,闲来无事吟诗作对望星星看月亮,那还算是没夭折的好苗头,值得施肥浇水好好培养。 唐欢恢复了厚颜无耻的作风,他给李崇发短信,迟到的中秋祝福,顺便问候狗——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腆着脸套近乎求交往,又不会收监坐牢少块儿肉,备胎永远不嫌多。 李崇问他忙什么去了。 唐欢道自己忙着看医生,前几日他和人打了架,折到手,所以不方便联系他。至于为何斗殴,是在酒吧帮朋友,却遇到醉酒的客人闹事打起了群架。唐欢没提苏临,下意识的,他不想让李崇知道他和苏临已分手。 也许是他这故事讲的生动有趣,不太像是个患者在诉苦,李老板连常规的俗语都没问——伤的重不重。 这话在翌日被苏临问出了口,因为唐欢跟她说打架受了伤,搬家一事怕是要押后。 苏临关心他的伤情,让唐欢对这无妄之灾更悔恨羞愧内疚。不重,他侧头对着线控麦克风说。 苏临哦了一声,祝他早日康复,话音未落,一旁的赵蓉雪尖声的抢过话茬,既然伤的不重,那干嘛拖着? 连珠带炮的,赵蓉雪催促,新房旧房,买家卖家,都是卡着点交易的,唐欢不搬迁,苏临怎么办。耳塞里,唐欢听见苏临低声细语,仿佛在拉扯赵蓉雪的衣袖——他受伤了啊。 赵蓉雪的声音似高了一个整八度,她问他是不是连路都走不得了,ann是现款,一次付清,这么好的买家哪里找,万一那套好房源没了,可亏大了。 苏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湮没在赵蓉雪的喋喋不休中。 拄着根小拐杖唐欢哭笑不得,一旁的肖邦用手机打字——实在不行,他回北京办理搬家的事情。 c城的兄弟用屏幕交流,北京的姐妹用眼神沟通。赵蓉雪狠狠瞪了苏临一眼,用口型哑语,让她别心软,别同意,别穿帮。 根本就没什么购房计划,买房同事,这只是她和苏临编造的由头。 唐欢是很好骗的,说什么信什么,谈到最后,他同意准时搬走。只是他没法立马启程去北京,肖邦成了他的全权代表——总不能让人生地不熟的卓淑芬操劳。 平日里唐欢就挺爱整洁,家里不常用的东西都有归置,之前苏临搬家,还大收拾了一回,想着回c城住一个月,他又整理过一次,乱放乱扯的东西几乎没有——北京风沙大,不收拾好是要惹灰尘的。 费劲的只有碗筷锅灶,须要装箱的只有卡带cd和几件衣服一堆书。 两日后,在北京唐欢的家中,肖邦挽着袖子,手脚麻利的装了二十来号大大小小的纸箱。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碗筷,抱过的靠枕,躺过的床单,干干净净,却好似沾染着唐欢的气息,发上淡淡的薄荷清新,肩膀后背隐约的牛奶味——他爱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抽屉里的小铁盒里,有管手霜,还有唇膏和一罐面霜,那是他冬天会抹的护肤品。 唐欢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个邋遢孩子,讲卫生重形象爱漂亮,当年肖邦就发现了,也许因此觉得对方有gay的潜质。当年是不能想的,十几岁的的唐欢和苏临还单单纯纯的暧昧着,是块未经煎炸的稚嫩鲜肉。 他肖邦怎么就怂了跑了,以至于被旁人吃了这朝思暮想的第一口。 肖邦郁郁却极有逻辑和条理地编号备注,夏服、秋衣、冬装、床单被罩、厨卫用品,以便日后收拾。他本没想着翻箱倒柜,只是为了作记录,顺手扯了拉链,看一眼包裹中的物品——不起眼的编织袋里装满了奢侈品,阿玛尼、巴宝莉、dior homme、prada,小无纺布袋里单独装着的衬衣,质地上乘,裁剪出众。 捏了捏珍珠贝母的纽扣,肖邦把那衣服展开,放在身上比划大小——这衣服肯定不是唐欢的!拽着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肖邦真想把它撕得稀烂扔进马桶,这定是春宵一度后落在这里的! 把小布袋塞回编织袋,肖邦擦汗洗手,喝了一大瓶子矿泉水,静候搬家公司上门接送。一个半小时后,肖邦瘫在客厅沙发喝啤酒,给c城报告一切顺利,无须担忧。 唐欢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接电话,说谢谢哥。卓淑芬拿过电话,再次感谢肖邦,说她正陪欢欢晒太阳走动。当妈的对着送话器细说病情,一旁的儿子却面向护工开了口 ——部队医院是不是管理严苛,不收快递邮件。 医院有邮政局,护工问他等什么快件,卓淑芬瞧见儿子目光闪烁,脸颊微红,迟迟疑疑地道出六个字,比如鲜花水果。 唐欢觊觎着北京的花果,带着期待吃晚饭,夜里十点唐欢望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合了眼,肖邦才喝完他那半打的燕京。拎着塑料袋的空易拉罐,肖邦按开了电梯门。 霎那间肖邦头脑发热,眼皮抖动,他以为看到了唐欢! 祝亚后仰在电梯间内,他的同伴正一左一右扶着他,从他的裤兜里掏钥匙,问他门牌号码,肖邦默不作声的让开了路,可又下意识的瞟了摇摇晃晃的祝亚一眼——就是这一眼,肖邦瞧出了不对劲儿。 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下了药。 一拍两散,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这是肖邦的作风。可肖邦没法不管,祝亚长的那么像唐欢,他不是他,所以肖邦离开,可他又像他,肖邦见不得旁人欺辱玩弄——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就像上次在酒吧一般。 肖邦拦了路,撵了人,拯救了无知小青年,拯救的结果似乎毫无积极意义,不过是换了个人滚床单。旧事重演,祝亚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要和他爱爱。 看着相似的一张脸,肖邦难以自制的硬了——再一次,肖邦把祝亚当成唐欢,握住祝亚的脚踝,他进出对方的身体,粗长的性器包裹在温暖的深穴里。盯着对方汗珠满溢的脸颊和颈脖,肖邦忍不住闭眼喘息,低头亲吻祝压的胸口,他想象这呻吟流泪的是另一个人。 搂着他脖子的,钻进他怀里的,骑在他胯上,起起伏伏的,含着他老二,吞吞吐吐的,都是他非亲非故的弟弟。 事毕之后,祝亚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膛上,闷声闷气自言自语,他不喜欢他男朋友。祝亚的新男朋友是他在酒吧认识的已婚外地男,那男人挺有钱又不够闲,为他在此处租了套房子作落脚点,偶尔才来。 听闻此言,肖邦暗笑着缩回放在对方大腿上的手,边偷乐边故作镇定,他说既然是有了交往对象,就不该胡来,这一晚的荒唐不该,祝亚在酒吧瞎玩以至被人趁机下药也不该,他喝了酒,他吃了药,两个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1 人都在乱来。 肖邦挺温柔的亲祝亚的肩膀,翻身拾起内裤,迅速却又不慌乱的穿戴整齐,临走前肖邦还到厨房帮祝亚热了杯牛奶端到床头。等到关上卧室门,肖邦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快 ——若是那男朋友正好来了,抓奸成双可不是闹着玩的! 混圈子这么多年,肖邦从来没出过丑,即便是甩人分手,总找得到体面的理由,还常让对方只留恋他曾经的好,他才不要狼狈的被人撞个正着。老油子知道他不过是温柔一刀四处留情,可被他掰弯的小年轻个个都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肖邦会在自己这里从一而终。 翌日,下了班,肖邦啃着小汤山黄瓜和姜琳联络,说下周唐欢就回北京,哥俩儿要设宴答谢。 姜琳没客气,建议了家挺上档次的餐厅,说这事儿有朋友出力,届时她邀人一同赴宴。 应该的,欢迎欢迎。聊完请客事宜,姜琳谈起她的女朋友,说是扛不住家里逼婚,闹分手,她感叹着肖父的开明,肖爸爸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她劝肖邦别再yy继母的儿子,搞不好偷小鸡不成蚀把老米。 这比喻够损的,不过肖邦一时半会儿听不进去,他琢磨着先带唐欢去那餐厅吃顿好的——权当踩点,在没去过的店请客吃饭,是大忌。 等唐欢到北京同去试吃已经是一周之后。 那是周五的晚上,肖邦与唐欢对坐,隔了张实木的大方桌,桌子上吊着一盏水晶灯,照的菜肴色泽鲜艳,好看又好吃,环境优雅,服务到位,当然价格也很“可爱”。 唐欢拿着叉子戳碟子上的芦笋,品尝咀嚼,又放下餐叉空出手来翻菜单,有机食材,绿色蔬菜,山珍海味,创意菜肴,他其实有本钱吃香喝辣,苏临给他卡上划了八十万,离开c城之前,杨家又主动赔了他一大笔钱,两笔相加足足超过一百万,他天天喝百元一斤上等排骨熬的汤,能喝上三十年。 暴力执法相关人等,不是经验不足的实习生,就是有打人前科的无良警务人员,总之不是“临时工”就是“自身有问题”,杨卫两家见势不妙弃卒保帅想把后来的事情摘的一干二净。 第67章 知返 这挺让唐欢意外,他之前以为姜琳是肖邦的暧昧女友发展对象,可看出力的交情,不该是一般的关系,莫非还真是准老婆催促未来的岳父母。 琳姐,她真不是你女朋友啊,推开菜单,唐欢复又用餐叉扒拉肖邦夹进他碟子的鱼腩肉,深感兴趣,刨根问底——他们认识多久,如何认识。 肖邦救过姜琳一命。不过他毫不张扬,不但从不在共同的朋友圈里提,也不打算告诉这满脸好奇的弟弟。他只说三年前在机场认识,飞机晚点,候机无聊,肖邦对着ipad上的魔术视频打发时间,依样画葫芦的在咖啡吧用硬币玩戏法,自娱自乐,也顺便娱乐了隔壁桌子的姜琳,他们的革命友谊自此萌芽发展。 拿餐巾抹了抹嘴,肖邦挽袖子,拿起钱包从夹层找出几枚钢蹦做示范,对面的弟弟如他所愿的两眼发亮了。 摊平手掌,肖邦让唐欢看掌心的硬币,一拍一搓,展示两手空空,站起倾身,直了胳膊,他伸出两根手指,顺着唐欢的耳廓一直摸到他右侧的衣领——钢蹦在那里。 肖邦用这招对付过很多漂亮小男生,若够火候,便会丢开硬币,勾起下巴,水到渠成地耳鬓厮磨、颠龙倒凤。可发情也分对象场合,所以肖邦很有分寸的夹着两枚硬币后撤,把那两块钱在唐欢的眼前绕了个圈。 落座回藤条的沙发,肖邦小有得意的要去拿筷子,唐欢却在对面用叉柄敲桌,一本正经的督促,摸了钱吃饭要洗手。肖邦只好起身去洗手,绕过桌子,他冷不丁得在唐欢后脑勺薅了一把。 小家伙,管的还挺宽。 离开位置的肖邦视野很广,虽然桌距甚远,其间有及富设计感的隔断,石板浮雕错落,游鱼流水涓涓,他还是瞧见了十米开外 ——大概是敏锐的第六感,因为对方也透过兰花丛丛,边走边看过来——也只看了一眼,那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冷淡,他的视线扫过肖邦的脸,和他身后背坐着的唐欢,再落回正前方。 肖邦不认识他,但天生的gaydar发出了警报,就像盘踞在岩石上的雄兽,看到一头更威风凛凛壮硕凶猛的,总下意识的有紧迫危机感,即便是对方甩着尾巴傲慢路过,自己也会磨牙呲牙,竖起鬃毛,准备迎战。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gay,即便是纯1,肖邦还是爱比美爱现,他知道自己大帅哥一枚,可方才的男人,英俊得有了气场,还有能撑起美版西装的好身材,实在是让他羡慕嫉妒。 惊鸿一瞥的路人像一阵风快步走远,数秒后肖邦才注意到鹤望兰边立着的李景,后者也正巧认出来他,微微一笑。 肖邦是会察言观色的,也有自知之明,点头之交、酒肉朋友、生死莫逆,他分的很清楚,何况这种不缺跟班马屁的权贵,肖邦本打算远远的回看,打个不痛不痒的招呼。没想到对方走了过来,还叫得出他名字。 你是肖邦吧,上次ktv,和琳琳一块儿唱歌来着。 李景和肖邦寒暄,瞟着一脸淡定的唐欢,简直想掐他下面的蛋——后者侧头回视,那彬彬有礼的小模样,好似真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 李景默默吐槽冷漠状围观后傲娇离去的酱油哥哥,一巴掌拍上了唐欢的肩膀,他冲着肖邦乐,这不是你家弟弟嘛。 简直是九阴白骨掌,要不是老藤条椅子够结实,唐欢蛮可如皮球般被拍到地板上又弹起来。 哎,你手怎么啦! 打架弄折了。 哟,你这年纪轻轻的,还打架啊,李景笑嘻嘻的,突然冒出不妙的回忆,这厮不但会打架,还揍过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满嘴跑火车的李景转移了话题,叽歪了几句离开了,肖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坐回了原地,他对着唐欢低声戏谑——没想到李景竟然是这副德性,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是他拦着,姜琳的这二百五的追求者,怕是得扒开石膏拆了纱布看。 你还没洗手呢。 唐欢撵走了肖邦,咕噜噜的灌了满嘴的奇异果汁,若是肖邦不走,他真憋不住了——睹物思人,见到李景他满脑子晃的都是他哥! 后知后觉的抬头,唐欢一瘸一拐的离开饭桌,单手扶墙,目光追逐李景离去的方向——李家三少是一个人,没美女相伴,更无兄长陪同。 这不是爱情的魂牵梦萦,只是不甘铩羽而归。 唐欢没告诉李崇自己回了北京,他身上的瘀伤还没好全,走路还有点跛,至于手腕,裹得若大粽子,半年后要拆除人工部件。仿佛像掩面不见君王的憔悴李夫人,他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2 不想在李老板面前若伤残人士般现眼,说伤情是一回事,见伤情是另一回事,叶公好龙的老教训中国人都知道。 唐欢的心思仿佛坐跷跷板,见与不见,他没有藏人的超然,做不到不悲不喜,不舍不弃,不增不减。 他不知道自己翘首以盼的小可怜儿模样正落在另一个人的眼中,隔着屏幕,餐厅的幕后boss在保安室看监控。李景跑跑跳跳的撞了进来,一眼扫过墙上的二十来屏不同的画面,笑嘻嘻的戳了戳他哥的后脑勺——怎么在这里,不是去后厨遛弯吗? 这天回家,肖邦打开木制的食盒给老爹阿姨,里面是他们捎带回来的甜点,外卖的盒子也精致若工艺品。卓淑芬端来了绿豆汤,和肖建国一人一碟的赞不绝口——当妈的总是想着节约钱,不愿去陪同踩点。 吃得很好,还有优惠,因为姜琳有会籍提前帮忙预约了——那餐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属于圈子里拿脸刷卡的地儿。 津津有味地吃点心,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闲聊。说到糖醋排骨仔,卓淑芬催促唐欢赶紧接回来,人都回北京了,不该让同事继续养着,多不好。 搅着小碗里的碎豆渣,唐欢说好,隔天就和同事联系。 拖延症被下了最后期限。按照卓淑芬的意思,应该是唐欢自己去接,捎上c城带来的花生糖果大礼包,她陪唐欢打车去,顺便还该请人吃顿饭,没有麻烦人家一个月还要人亲自送还的道理。 出租车不让狗狗坐的,肖邦放好新买的狗粮,说自己载唐欢。自他以弟弟刑事案件须要家属出面延期了中秋假,又以家人重伤需要照顾为由,找了领导说情,他终于可以长久的呆在北京了。 听闻此言,卓淑芬高高兴兴的拿着抹布擦饭桌,这感情好——她就知道,肖邦是个热心好孩子,不会让她的欢欢挂着三角巾在街上拦出租。 唐欢面不改色的一口应下,谢谢哥。 周末唐欢给李崇发短信,婉转表述,他回北京了,谢谢李崇照顾他排骨仔,看李老板哪天方便,他去接小崽。 明天下午,到时候薛刚联系你。 工作日,肖邦会上班,唐欢暗自高兴,他通知对方,周三晚上他同事有空,到时候得麻烦他当司机。 肖邦拿起手机看短信,李崇放下手机,看脚边的排骨仔,后者离一个月前壮了一圈儿,肉呼呼的爪子挠着他的裤腿,傻头傻脑的向上看。暖暖的巴掌落到它头顶,排骨仔惬意的摇头晃脑,听到两腿儿的主人吠出一串他听不懂的音节。 唐欢一晚没睡踏实,半夜起来喝水,对着反光的厨房窗户,简直是顾影自怜,心绪难安——这个重逢的日子来的太早又来的太晚。 薛刚联系他是午后,两点来钟,唐欢偷偷摸摸的打开房门往外溜,肖建国和卓淑芬在午休,他即便失踪个把小时,怕也不会被发现——大不了事后再告诉他们,他同事突然有时间顺路把狗送了过来。 唐欢带着盒包装精致的花生糯米糖一摇一摆的穿过了小区的花园,到了停车场不一会儿,车就到了,薛刚打开车门,绕车头一周,再拉开右侧的后车门。 只有狗,没有人。 唐欢把那包糖给了薛刚,说谢谢他跑这一趟。薛刚犹豫了数秒,一声不吭的收了——那包糖本来他是想带给李崇的,c城他们家那个区,最出名的特产就是这种甜不沾牙的糖。 攥着皮绳,唐欢牵着糖醋排骨向薛刚道谢,习惯了李家交通工具的排骨仔,像头小蛮牛,犟头犟脑的,死活要追着汽车轮子跑走。唐欢拉扯不动,差点没被闹脾气的乳牙咬一口。从本心上来讲,他挺想骂他认贼作父,有奶是娘,可狗狗那么小,就被亲爹丢到旁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经算过了块三十个春夏秋冬! 守着不老实的糖醋排骨,坐在小区的中心花园里,唐欢几近绝望了——苏临分手了,狗送回来了,他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继续勾搭李崇? 夹着排骨仔,唐欢上了楼,他给高珊打电话,人道两天后正好来京津地区,他若想好了,可以去签参赛承诺书。 当晚趁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逗狗时光,唐欢谈了他的想法,反正没事情做,不如去参加比赛,若能进入第二轮,gme会和他签约,合同五年期,会有专业的培训,月月发工资,只是公司在广州,不过他在北京反正没有房子了,南下无所谓。 卓淑芬还没表态,肖建国先说了意见,他觉得挺好,年轻人为梦想闯一闯,勇气可嘉值得鼓励,唐欢问他妈,卓淑芬拿不定主意说要想一想,这一想就坏了事——当着唐欢的面,肖邦没反对,可背着他,肖邦跟卓淑芬谈了担忧。娱乐圈竞争激烈,老人欺负新人,大牌挤压后辈,为了打击对手,啥手段都能使出来。 肖邦的意见卓淑芬很认同,唐欢才断了手,哪还经得折腾,自自然然的,她成了他的一杆枪——指哪打哪儿。只可惜养狗的疑似男友没亮相,否则得想办法连击突突。 肖邦这一枪并没把唐欢的念头打消,他想的清楚,决定暗度陈仓我行我素。 唐欢两天都没再吭声,肖邦自以为成果斐然,舒舒服服的带着小弟和家长去设宴做东。一行人去的挺早,在雅间里先叫了饮品、冷盘等候。 卓淑芬和肖建国翻看菜单,肖邦攥着热毛巾给唐欢擦手,闲聊几句,喝了点果汁,他搁置在桌上的手机作响,是姜琳的短消息。 他们到了,肖邦放开手巾操起手机看短讯。 唐欢单手撑桌,肖建国合上菜单起身,一家四口以肖邦为首,一齐往雕花的门口走,卓淑芬自言自语的向他念叨,来了来了快走快走,眉飞色舞,激动不已,仿佛她们迎的不是屈尊的贵客是倒是个下嫁的新妇。 姜琳出现在门口,依旧英姿飒爽,她半侧腰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李崇。 第68章 酒宴 是李崇。 站在肖邦的身后,唐欢像发了一场大梦,脚是酥的腰是软的,眼是热的鼻子是酸的,梦里云烟雾绕,他一脚深一脚浅,如行在缥缈的山峰,而朝霞从云海边透出了太阳的本来热度,明晃晃,暖洋洋,像一圈迸发喷涌的璀璨夺目。 巧合,或你知是我? 是无心的恩惠,还是有心相救? 唐欢移开目光,回避了李崇的视线,若再盯着对方,他会自作多情的泪流,会满心痴念的大哭——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梦里的他,是不是只在臆想之中? 握住李崇的手,肖邦随着对方的手势挥动,直说幸会,若没有他,弟弟现在怕是交代在c城的拘留所了。 这就是你弟弟? 我弟弟,小唐。 肖邦抚过唐欢的后背,按着唐欢的肩膀作介绍,可手掌的力度下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3 意识的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揽。这个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实在是英俊潇洒,极有气场,还是个背景显赫的真正的高富帅——对于一个喜欢男人的年轻男孩来说,太危险了! 肖邦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很想把小鸡仔掩在自己的翅膀下,可真正孵出蛋的母鸡却在偷偷戳儿子的后背。卓淑芬看着唐欢着急,他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不给人问好,不向人道谢——真是太没礼貌了! 万幸这恩公不介意,只是上下打量了自家没见过世面的儿子,又移开目光和极有眼色的继子继续聊天。 众星捧月般,一家老小拥着李崇入席。贵客在上座,一边是介绍人姜琳,一边是主持大局的肖邦,还好这次儿子有了礼数,等客人落座才慢吞吞的屁股着了椅子。 肖邦递过菜单请李姜二人加菜,李崇也不看那檀香木扇面的菜谱,只道出三个菜肴名,清蒸石斑、蓝莓蛋糕和糖醋排骨。 回视服务生,肖邦问她能不能做,请务必满足——他可不记得这家创意餐厅有糖醋排骨和蓝莓蛋糕这种普通的菜品。 瓜子脸大眼睛的美少女微笑着——请放心,她们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这里服务真是好啊,卓淑芬鼓足了勇气开腔,顺便拉了一把儿子的手,她让唐欢单独向姜琳、李崇先敬个酒。 姜琳提议以茶代酒,唐欢这胳膊是骨头折了的,酒精对愈合有负作用。卓淑芬还觉得一杯一口没关系,毕竟中国人的饭桌上喝酒才算恳切真诚,可肖邦已顺水推舟的起身斟满了茶,让开了位置。 骨瓷的小茶杯是要递到对方手里,才算是敬。唐欢单手握杯,起身弯腰低头呈送。卓淑芬着急死了,儿子单手不好掌握平衡,端个杯子摇摇晃晃泼泼洒洒的,可千万别弄到对方身上去了!谢恩不成讨人嫌多不好啊! 唐欢的心,若杯中的水,荡荡悠悠,汹涌满溢——自听到那三个菜名儿,他就忍不住浮想联翩。杯子送到李崇的手里,指尖相触,视线相对,没有交谈没有语言,却似互诉衷肠读眼底的暧昧千百篇。 肖邦说着漂亮话,姜琳卓淑芬肖建国微笑着围观,李唐两人一站一坐,对酌完那两杯茶也不过数秒之间。 七八秒,一弹指,四百刹那四百念,三十六万生灭,短暂却隽永如一千劫。 患得患失的等待,痛苦绝望的煎熬,提心吊胆的交易,长年累月的期待,仿佛都抵不过这相顾一刻的情意绵绵。 茶不醉人,人自醉。 唐欢默不作声的归了原位,从头到尾都像被浓烈的陈酒煎炸炒作过,酥软,滚烫,熟烂,而烹调他的人,正隔着肖邦,坐在旁边。 菜品陆续上桌,肖邦说着场面上的客气话,请贵客下筷。李崇微笑着和前者交谈。他不再看他,心有灵犀的,唐欢移开了目光,心中充满了偷情般的窃喜和快感。 唐欢的亢奋,被他假装的镇定淡定掩盖。卓淑芬毫不了解,她只见肖邦仨人相谈甚欢,而唐欢闷头吃菜,既不招呼人,也不参与聊天,实在是缺乏待客之道,还好肖邦见多识广会说话,不至于冷场,无话可谈。 卓淑芬给他儿子夹肉,肖邦也给弟弟添菜,当妈的放好公筷,正对上贵客投射过来的目光,突觉有抢食儿的嫌疑上不得台面。 他家欢欢好可怜,折了手,生活不便,念念叨叨的解释,卓淑芬红了眼圈,还伤着右手哪,万一落下病根儿以后可怎么办。 身为医务工作者,姜琳宽慰卓淑芬,手术成功无须担忧,只要疗养得当,多休息,少操劳,三五个月就能彻底复原。 你听听姜医生怎么说的,卓淑芬点头同意,又嘟囔着抱怨。她这孩子,受了伤就该在家里歇着养着,亏他这两天还想着去参加什么唱歌比赛。 含着根芦笋,唐欢拧巴着脖子定格了姿势,这是真正的原形毕露,苦楚多情的伪装后是他功利现实的心愿——仿佛是被人扒了皮,从头到脚是火烧火燎的针刺感! 唐欢不敢看李崇的脸,可李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唱歌比赛? 我家欢欢他刚巧离职,没事儿做,想上电视当明星,瞎折腾呢。她儿子之前是客户经理,管着三五人,唐家老娘偷偷捏儿子的膝盖,这太不像话了,她在谈唐欢——可当事人不接话茬,还低头盯着碗,羞涩又胆怯,太没礼貌了! 卓淑芬硬着头皮,代替他儿子和客人聊天,她不知道自己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儿子心惊胆颤如坐针毡。 那一掐的暗示唐欢懂,可他的沉默和惶恐,卓淑芬不懂,她不但没打住话头,还自来熟的和对方拉起了家常,她说他计划换工作,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肖邦介绍的工作没赶上趟,可惜了。 可惜,可怜。五分钟前的默契,五分钟后的难堪,六道轮回原来只一瞬间。他若还是盘鲜肉,便是打了激素添了瘦肉精,不天然——见多识广的李老板一定不会再喜欢。 一时间,唐欢忘却了初衷,忘记了李衡,只可惜他们间萌生的情愫——仿佛白玉微瑕、明珠蒙尘,仿佛名利贪欲辱没了纯真的情感。 可笑,可叹。从交易开始的关系,能有什么真情实感?利弊权衡,博弈对赌,只恨先露了底牌。 唐欢被他老娘揭了老底,要赢很难,一求李老板不撵他下赌桌,二求李老板的运气比他还要烂,三求李老板乱打瞎出牌。可桌子是人家的,规则是人家的,发牌洗牌都是人家的。 视死如归般,他转向李崇,后者表情温和,友善得赏心悦目——怪不得他老妈能滔滔不绝把他暴露个底朝天! 此处不通路,我就旁门凿出个道来。争取去广州,那是之前的打算,如今有了救命之恩,唐欢还不至于背信弃义般投奔gme,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他就是说着玩,没真想去比赛,唐欢终于如卓淑芬所愿的开了腔,gme在广州,太远了,不方便,还是老老实实在北京混吧。 这就对了嘛,卓淑芬高高兴兴的拍了拍他肩膀,按她的意思,回c城才是正经,北京房价多贵啊。房子卖了再买新的,可没当年那么容易了,还有限购的政策,难哪。真不如回c城经营个小商铺,多好啊。 唐欢的本意是向李崇表忠投名状,作一棵大树吊死的打算,可没想引得她老妈继续话唠,推波助澜 ——原来坦白直接才是正道,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李崇笑了,他说想做歌手不难,若是唐欢有意,他倒可以让他试试。 瞪着李老板,唐欢瞠目结舌,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等了一年,盼了一年,佯装做戏,精分犯贱,患得患失,煞费苦心,还不如这一顿饭。 李崇微笑着看向姜琳,她定有肖邦的电话,他会让秘书联系肖邦,安排唐欢去sa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4 mi的艺人培训班,若是可塑之才,满可以试试看。 机会是无限的可能,再接近于现实,也不是现实。所以李老板留有余地,话说的不满——不合适也没关系,他有个朋友搞并购拆分,其中的呼叫中心,三个月后正式运营,现在正急着招人,小唐若有意也可以投一份简历。 卓淑芬满脸红光的拽了唐欢的左臂,拉他起来鞠躬道谢,斟茶敬酒——走了霉运撞大运,李先生真是她家欢欢的贵人啊。 这一次,卓淑芬抢着满上了杯,不是龙井是茅台,连医嘱都挡不住她的坚持和热情。再一次,唐欢执杯起身呈送给李崇,那心情不似满溢的茶,却像陈酿的酒——不会在一宿后干涸苦涩,却会因未来无限的可能而醇厚绵甜。 卓淑芬旁观得挺高兴,唐欢手不抖,人不晃,这敬酒比方才敬茶礼貌体面多了,只可惜对方碰完杯便告了辞,不好硬着挽留。贵人事忙,她这个家庭妇女也懂的。 卓淑芬帮着唐欢剔刚上的排骨肉,男客已离了席,女客正和他继子在庭院里闲聊,房间里只有肖建国和儿子,没外人。她笑眯眯地问儿子的打算,两相比较,她还是觉得作客服妥当靠谱。 当娘的等着儿子回话,但他的欢欢却只顾着吃,叼走了去骨的肉,还没吞下就嚷嚷着——他要吃那石斑鱼,还有蓝莓蛋糕。 第69章 小别 唐欢心满意足吃大餐,吃的喜形于色,以至于卓淑芬宽慰,肖邦不安——自打今年见面,他们还都没见唐欢这么开心过呢。 肖邦不愿意唐欢去唱歌,和姜琳的片刻闲聊,他算知道这个tim的来路了。sami的李崇,怪不得眼熟,这不是gay圈里难望其项背的一号? 那日回家,肖邦心烦意乱,唐欢也终于回过神来,不合适也没关系——是否合适不就是李老板一句话么,哪里还需要假设! 客服之于唱歌,并非退而求其次的后路,分明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若当时是表态作客服,怕是李老板不会中途离席,会和和气气的用完那三个几乎被他独食的菜。 放弃唐欢不甘心,进取他又不安心——即便是去了艺人培训班,最终判定他不合适,和现在主动放弃有什么区别?唐欢辗转反侧,当初和李崇谈苏临,顺利容易坦率直接,可为着自己,怎么就那么难! 翌日,肖卓两人出门采购,唐欢拉着排骨仔在小区里遛弯儿,他主动给李崇短信,他这手脚不方便,打算老老实实养伤,三个月后去上班。 遛到第三圈儿,薛刚来电,说明天是排骨仔护理美容日,问他是否要用车。假装客气,唐欢和薛刚确定了接送的时间,这一次,他有预感,能与李崇相见。 在见到李老板之前,唐欢见着了李崇曾经的床伴,祝亚一身运动装,拎着个小塑料筐穿过中心花园,他也是爱狗人士,瞧着排骨仔,欢欢喜喜的蹲下来,他自来熟的摸它脑袋,笑眯眯的问唐欢,它叫什么名字,好可爱。 排骨仔不讨厌祝亚,摇晃着尾巴,一个劲儿的朝人身上拱,正对着他两个膝盖中间。唐欢连忙把绳在手腕缠上几圈,拖着狗不让它扑腾,见到祝亚,唐欢莫名的烦闷——他是李崇身边的过客,受宠一时,背弃一生,像扎眼的鲜红符号,是另一个功亏一篑、无所作为的唐欢。 拉着排骨仔回到家中,唐欢听歌小憩——愤怒的、澎湃的、平和的、婉转的,打到他心里的,首首都是李衡。梦里的他,总有张酷似李崇的脸,无限接近,却依然相异,就像他的梦想,距离现实总差那么点点。 那天晚上,一家人正围着茶几边吃饭边看电视,肖邦接了电话,不情不愿的让弟弟听,人是sami的,打来问唐欢的联系方式,肖邦下意识的不想给,直说,人在他旁边。 sami的电话,肖邦作无声的口型。 唐欢莫名其妙的接过手机,奇了怪哉。他明明作出了选择,为何sami还找上门来。 拍照试镜录小样,sami的安排及其周全。 这不是天上掉的馅饼,是退一步的海阔天空,唐欢彬彬有礼的和对方说拜拜,放下手机,他扑倒在沙发上,恨不能学排骨仔就地打个滚儿,实在是太高兴了! 卓淑芬被唐欢吓了一跳,而肖邦故作同喜的冷眼旁观,上次在ktv,同样有出道的机会,唐欢心不在焉瞻前顾后的拒绝,今天的欣喜若狂,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 肖邦不理解,唐欢却想了个通透明白,古语有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他忍到如今,终于憋出个水到渠成来! 得意洋洋的,唐欢回到屋中翻出李衡的海报、cd、卡带,像是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他把它们铺满了一床,抚摸着黏合的铜版纸,像触碰到梦境与现实的过渡。 第二天,唐欢牵着狗去洗澡。他对卓淑芬道同事也送狗去洗澡,顺路蹭个车,顺便请人吃个饭。当妈的连声响应,应该的。 母亲大人首肯,唐欢坦坦荡荡的上了薛刚的车,中途行到四合院,唐欢下车进门,薛刚拉着排骨仔离开。唐欢走的快,熟门熟路的他往里跑,明明是挂着三角巾,却健步如飞。 穿过长廊,绕过影壁,经过鱼跃鸟鸣,唐欢看到了李崇,后者端坐在茶案边,正抬起头来。 带着点类似近乡情更怯的迟疑,唐欢下意识的回手扶了扶一旁的树干,可腿脚已不听使唤的往前迈。李崇身边没有空座,唐欢便坐了他的大腿,单手扣肩,面对面。 嘴唇像相异的磁极,自然而然贴合在一起,触碰摩擦,不肯分开。舌尖追逐,如两条活泼的鱼,嬉闹纠缠。唐欢身体前倾,夹紧了双腿,下身与李崇紧贴的部位是暖烘烘的温热。唯一灵活的左手,从对方的肩膀滑到胸膛,摩挲抓挠再摸上对方的皮带来回拉扯。 唐欢一边与李崇舌吻,一边微微欠身——让对方把自己的裤子顺利的剥了下来。 李崇将手指插入,来回抽动,身上半倚的人便轻蹙眉头的急促喘息,仿佛将力不能支的软在怀里,仿佛又倔强强撑着颤抖的躯体,他揉捏对方紧翘的臀部,而后者的手正扒拉着他的内裤,哆哆嗦嗦的把他蓄势待发的性器放了出来。 亟不可待的,两人的下身连在了一起。 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硬直粗长的阴茎,埋进身体,膨胀,进退,像带了灵性,有了生命,似龙蛇游弋入湿热的巢穴。 唐欢的帆布鞋早不知被他踢到哪里,他光着脚丫子,随着李崇律动,小腿摩擦在躺椅的扶手,在老藤条上蹭下了一层油皮。单手搂着对方的肩膀,他在颠簸中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的,唐欢不愿挤压骨折的右手,上身后仰,下体却往前送,仿佛一半在逃离一半在沉迷。 李崇钳住他的腰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5 部,撞击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彻底抽离伴随的凶猛进入,他缠着他含着他,吸纳,包裹,吞吐,非常舒服。 唐欢在疼痛中爽快着,也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舒服,若那是一门整装待发的钢炮,他愿点火引燃,被快感和满足轰的粉身碎骨。他涌出了眼泪,难以自制的大叫起来——不经思考,毫不留意,他念他的名字。 在病床上,他对着手机默念的名字; 在花园里,他牵着排骨仔默念的名字; 在酒宴上,他看着他不能说出的名字。 李崇差点没一下子射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退出了对方的身体,带出滑腻粘液和星点的血迹,他脑门发烫,下巴滴汗,强忍着屏住呼吸,憋着即将爆炸的身体。 他审视他的脸,抚摸他潮红的脸颊,拭去他睫毛上的泪珠,明明是温柔乡,可耳畔好似雷鸣——他不该让人先联系他,他的情动陶醉,有几分是愿望达成的自满自得,有几分是日久生情的眷念恩义? 五五,四六,三七? 由不得李崇细想,唐欢的手已从他肩头滑落,后者扶着那直撅撅的器官,往身体里送,他紧含着他勃发的部位,用力下坐。这一坐,坐的李崇充血的器官,膨胀到极致,揣摩的心思也抛到了脑后——他架起唐欢的大腿,托起又松手,反反复复,一次比一次凶狠,直至他身体最深最热处。 唐欢趴在他肩膀上带着哭腔,反复念叨的两个字,是最烈性的春药。 躺椅,回廊,雕花床,一个下午,李崇泄了三次,把唐欢插射了三次。躺在帷幕重重之中,李崇俯身看唐欢的脸,双手支撑在后者耳边,他凝视他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双目,红润的嘴唇,鲜美可口的很——他不像熟透了不再新鲜的水蜜桃,倒像是带着水蜜桃味道的糖果,舔了一口还能再舐一口,嚼碎了下咽,囫囵吞枣暴殄天物。 唐欢与李崇对视,抬起左手,他勾住对方的脖子微笑,含情脉脉,耳摩鬓厮的好似两只排骨。 四合院用完晚餐,唐欢带着排骨仔回家,大概是他耽误的太久,卓淑芬发了短信询问,问他何时归家,回复了老妈到家的时间,唐欢摸了摸身旁的排骨仔,毛茸茸,暖烘烘。 到了单元楼,车停稳,薛刚下车帮他把排骨从狗座位上解下来,排骨蹭的跑走,直往花坛边扑,那是肖邦,正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排骨,小唐。 哥。 做贼心虚般的,唐欢笑着回应,他扭头对薛刚道,今儿谢谢你啦,回头再联系,他赶紧催薛刚走。 可薛刚没顺利发动,肖邦的身后是卓淑芬,她挺热情的上前和薛刚打招呼——他是小唐的同事吧,之前麻烦他照顾排骨一个月,真多谢了。 薛刚既不尴尬也不生硬,及其淡定的接过话茬,这没什么,大姐太客气了,天也不早了,他也该回去了。 卓淑芬是看不出端倪细微差别,肖建国是发现儿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敌意,肖邦强忍着冲天的怒火,太阳穴轰隆隆的作响。 唐欢走路的姿势、站立的体态,一看就是被干过了! 腿合不拢,腰挺不直,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可不是这被狠狠捅过屁股的样子! 一个月不见,生死线上跑了一圈,不但不醒悟,还送上门去给人操,肖邦心里那股火儿,烧的头发都快直起来。唐欢拒绝了他的协助,说要一个人洗漱——理由还挺充足,若真去封闭培训,哪能指望有人伺候,他得从今天起,习惯一个人生活。 卓淑芬听闻此言,并未觉不妥,反而一个劲儿嘱咐,不要沾水,小心地滑。次次都麻烦肖邦,她也不好意思。唐欢洗澡,肖建国卓淑芬看电视,肖邦咬牙切齿的吃西瓜,嫉火中烧。 用完四分之一个大西瓜,肖邦出门扔瓜皮顺便吹夜风降降火,他在电梯间口遇到了祝亚。 第70章 诀别 祝亚一身短打,白背心,nike短裤,手拎塑料筐,头发湿漉漉,身上还带着股凉悠悠的薄荷味道。 肖邦冲他点头,祝亚捋了捋脖子上的长毛巾,说,好巧。 健身去了,肖邦明知故问。 支着两条白皙的长腿,祝亚半倚半靠在电梯门口,他说那位出了国,小一个月不在家,晚上闲的无所事事,不如去健身房消磨。 祝亚的潜台词肖邦太明白了,曾经的情侣又上过床,大半夜的说空虚无聊,不是约炮是什么。 肖邦的前任这晚默契合拍似干柴遇烈火,唐欢的前任也找上了唐欢。 苏临找他借钱,越多越好,她心急火燎的,求唐欢把那笔刚入手的款子取出来,她现在着急用钱。 要不是能听出来苏临的声音,唐欢简直要以为这是电话诈骗,她曾经告诉过他,她有钱。 唐欢让苏临冷静,可对方冷静不下来,她催促,什么时候能给她划账。 对着床头李衡的海报,唐欢苦笑,她总得告诉他,为何要筹款。救急不救穷,苏临自然是不会穷,可他知道她脑子不灵光,也怕她被骗。 八十万不是小数目,里面有卓淑芬存了半辈子的首付款。他们已然分了手,若不知来龙去脉,唐欢可不敢动这笔钱。下意识的抗拒,直觉的犹豫,是因为信赖已消失殆尽,彼此已没有共同的未来。 唐欢追问,苏临恸哭,她要在三天内凑足一千万,现在还有两百万的窟窿要填,圈里的朋友她不敢找,windy也不敢惊动,只能指望唐欢。 苏临哭的很厉害,比上一次丢手机更甚,更悲悲切切,还楚楚可怜,至于为何要凑一千万,苏临不肯说,唐欢也没再逼问。 结束了通话,唐欢暴躁的丢开了手机,一千万,他终于想了个清楚明白,当初有富豪给了苏临一千万,让她炒着玩,赢了算她的,输了算人家的,这回怕是人家不给她面儿了,要苏临真金白银全额偿还,他那天真蠢笨的姑娘,亏空了账户最少两百万。 侧伏在李衡的海报上,唐欢深深的叹了口气,单臂枕下巴,他看着画,好似看着另一个人,一个他可以期待和依靠的幻象。 苏临是sami的人,艺人危机,公司解决,苏临没敢找圈里的朋友,也没敢告诉windy,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只是胆小怕事。但他可以找李崇。 他的分量,足以开口相求吗?会不会讨人嫌,会不会太自命不凡——捧了妹子、捧汉子,还要给脑残无知擦屁股。 越想唐欢越烦,这次与李崇相见,两人蜜里调油情意绵绵难得水到渠成的快活似神仙,谁想到苏临还来这么一出,简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试炼。 唐欢给苏临划了五十万,这是卓淑芬的底线,对心疼儿子的娘而言,齐娟早年的恩惠已随不能同富贵的前女友烟消云散。唐欢知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6 道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求助李崇刨根问底,试自己的分量,试李崇的度量,他可不愿意在大好前程的起跑线上自讨没趣强出头! 划款之后,唐欢上了薛刚的车,他这次外出的由头是送身份证,sami安排的出国培训,需要办理签证护照。坐在薛刚身后,唐欢联想甚多,一大群年轻男女住在大house里面,异国风情,严苛老师,表面上同食同宿其乐融融,私下里争风吃醋相互算计——后宫嘛。 也许里面每一个男生都曾经爬过李崇的床,就像肖邦张宁,是啥货色彼此一清二楚。 可总有人瞎眼不知道,张宁腿脚不好不能外出,在病榻上精分前一秒卖萌后一秒玩深沉,粉丝天天把段子刷成热门,还搞了个请愿话题求sami不要换人。 苏临的某些脑残粉也跟着刷,宁临cp不可分,还顺带攻击最可能的候补肖汀——不可分,也不怕把女一也换掉,成全一对儿冷板凳鸳鸯? 唐欢满心憋闷地把张苏二人编排了一番,可等真进了四合院,抬手看表,他又担忧,最后半天,不知苏临能否过这难关。 证件相片交给了张欣,唐欢在最里一进的院子里见了李崇。 李老板。唐欢向李崇问好,没急冲冲的坐对方大腿——事后回想,上一次饥渴的堪称急色,大白天的,太没脸没皮了! 李崇在罗汉桌边翻着文件,他抬眼指了指茶案上的瓷杯反问,不换个叫法? 唐欢若狗腿儿般的端着瓷杯送到人手边,恭恭敬敬腼腆微笑改口,李总。 李崇接过那白瓷杯,面无表情地搁到一旁,没喝。 李老板没笑,送到手边的茶水也不用,搞得唐欢立在一旁紧张惶恐,难道自己刚才的恭和喜的比例有误,还是人手上的那份文书引人入胜,可止渴? 唐欢反省中,李景夹着本air进了屋,盘踞在兄长身边,李三少爷开始他憧憬已久的电灯泡事业,码字围观,其乐无穷。 他发现屋里的两人似两种动物——唐欢是可怜兮兮的小狗,翘起那并不存在的尾巴左右摇晃,眼巴巴的候着,随时准备着听口令往上扑。而自家哥哥是娇生惯养的猫,明明垂涎美色,还作娇贵姿态等狗作游鱼漂浮到口中。 李景噼里啪啦的敲键盘,笔下的农夫农妇正按着两家畜配种,李家三少一度沉迷于东北二人转,编撰的乡村喜剧曾俗不可耐,捧出的笑星老少皆宜,还有收视有口碑——关注新农村,故事接地气。人道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三少跑到吉林小住了两月就能去粗取精的搞出个三部曲。 故事里的两头猪哼哼唧唧的成了事,故事外的一头猪还在为一只鸡哼哼唧唧。 五分钟之前,唐欢手机作响,铃声不绝,李崇示意他接听,唐欢便缩到墙角听电话,李景只见他两脚在青砖地表踩来踩去——不安焦虑。 在唐欢看不到的身后,李景在屏幕上敲出两行字,幸灾乐祸得向一旁的老哥展示——他是最好的编剧,预测即将上演的剧情。 果不其然,唐欢提了苏临。 李景捏着本子偷瞄李崇,后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继续翻看手中文件,偶尔抬头。 在李三的眼里,今次李崇是乐观其成毫不意外。 处理那样一个女人,不用费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她总是在岔路口如预料的拐弯,不须推搡,她自会背离唐欢的方向,越走越远——等旧情逝去,心血耗尽,美好不再,空留厌倦。 唐欢是不甘心的,李崇等的就是他的不平不甘。唐欢眉间的踌躇犹豫,眼底的苦楚惶然,实在是让他舒爽又不够愉快——他还没撕光那层糖纸,还有些许遗留,尚不能彻底入口。 李崇的心思,唐欢不明白,他只怕李崇把那份文件拍到桌案,他这番陈述,颇像兴师问罪,一个不慎讨人嫌。 硬着头皮,唐欢交代来龙去脉,他不是借钱,只担心苏临闯出什么不好收场的祸事,防患未然不得不说。 瞧着李崇的下巴,唐欢脖子微酸,后背僵直,肩膀沉重,好似背负解不开的重担,沉甸甸的。 她已然离开,为何还找上门来,他不欠她的!不再是情侣,不能做夫妻,就应该各走各的路,各吃各的苦,别再拖累妨害,恩师关怀,初恋美好,哪该梦想作祭,用一生偿还? 像揭开伤口的自嘲,似仁至义尽的诀别,唐欢求sami出手,求windy介入——之后他再管不了她了,他们分了手。 李三捏着本子被感动得差点落泪,竟然有这么苦逼的前男友,稍加润色便可作脑残小言万年备胎——所求最后一事,为抛弃他的女孩。 李景的动容落不进唐欢的眼,唐欢看向李崇,忐忑不安,羞愧难堪,他上了李崇的床,卖了屁股送苏临进sami,却等来离弃背叛,多么可笑又可怜。 悲愤,在一小时后彻底充斥了唐欢的身体,那时他坐在房间的屏风后,回避前来请罪的windy,她说自己疏忽失察,没管住苏临。 苏临拿了人一笔款子炒股玩,起先挣了些,尝到了甜头便越玩越大,前不久误信了内幕消息亏了个底朝天,富少自认倒霉,富少的老婆可不好打发,人在马尔代夫度长假,不知道哪里听到这消息气的杀了回来——搞她男人的人见过多了,可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明目张胆动她的钱,她不得不管。限期还款,不还就泼粪,看她要钱还是要脸。 苏临很要脸,连windy也不敢惊动,因为windy敲打过她,她嘴上应承了,私下还经营这日进斗金的买卖,若是叫windy知晓,岂不摆明了是应付欺骗。 不知轻重,不知好歹,唐欢盯着青石的地面,愤懑怨怼似要撕裂他的五脏六腑,他竟然喜欢过这么一个蠢蛋! 到底是什么让他迷了眼蒙了心,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冒险,一次次牺牲成全?是因为他比她更蠢更瞎,更脑残。 握紧了左拳,唐欢在座椅中,默默的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膝盖上,眼前是雾蒙蒙的昏暗。 屏风的另一侧,得到了李崇的示意,windy告辞离开,她会解决苏临的危机,苏临也会得个刻骨铭心的大教训,彻底断绝她阳奉阴违自作聪明的念头。 第71章 错失 脚步声远去,唐欢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回绝苏临,余下那三十万他不会借,她自己想办法。按下发送图标,唐欢精疲力竭再次垂下头,半步都不想挪动,虽然直觉告诉他该绕过屏风,走到李崇跟前,不管苏临这事儿是否影响sami对他的安排。 深吸了一口气,唐欢颤巍巍的起身,扶着紫檀木的屏风,走到外面。李崇在茶案旁摆弄茶器。 李总,唐欢低头认错,他自知又给sami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7 添了麻烦——苏临怕是蠢得刷了行业下限,丢尽了windy和sami的脸。 苏临的事无须再提,李崇打断他的致歉。 唐欢立刻住嘴,李崇不高兴,他就不心安,盯着对方勾勒过杯沿的手指,唐欢战战兢兢得提防着,怕一盏热茶砸将过来——上一次他可差点砸破了他的脑袋。 李崇抬了胳膊,唐欢下意识后仰着脖子眨巴了眼,提防归提防,他可不敢真敏捷躲闪,小聪明太过,会自讨苦吃的。 热茶没泼到他身上,还在李崇的手上高悬,李老板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问他还杵在那里做甚。 李总既然事忙,他这就告辞。唐欢毕恭毕敬得向李家兄弟告辞,节外生枝的请求果然让李崇一时看他不顺眼。 哐当一声,李崇把那盏茶搁回了茶案,道了一声好。 出了房门,唐欢感觉并不好,上一次见面他们还在这树下拥抱亲吻,这一次连手都没牵,若苏临不打那个电话,定是万般快活,怎会徒增烦恼。脸皮发烫,脚步虚浮,在走神间唐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这一踉跄让他猛然间清醒,他是有多愚昧,多欠操! 可前程几何确实得用同床的次数来衡量,李崇对他下了逐客令,今晚又是哪位作陪,是肖汀吗?若真出国培训,他得好一阵见不到李崇,期间一定又会有很多新人投怀送抱,自己可千万别成了被拍死的前浪。 绕过影壁,唐欢不知该不该把肖汀视作榜样,人可是李崇身边的常青树,熬走了好几茬新鲜脸庞。若肖汀作榜样,求而不得的乔就该是男神偶像,只可惜自己没在李老板情窦初开时遇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默念着日日与君好,唐欢被自己逗乐了,他和李崇的关系可不就是日日与君好嘛。 低落之后,唐欢开开心心的上了公车,心安理得的坐上老幼病残孕专座,四合院里的李景正乐不可支给姜扬打电话吐槽,他憋的好痛苦——自唐欢开口告辞他就想笑,若他是李崇,此刻必定温香软玉,怎会把人吓跑。 李景话唠了整整十分钟,颇有喜大普奔的快感,而那头的姜扬对着桌上的检验报告,心情复杂,难以言说——唐欢遇上李崇,李崇喜欢唐欢,果真是一场命中注定的轮回梦魇。 而那天唐欢的梦里,李崇握着瓷杯,三番四次的撵他,说他杵在旁边嫌他碍眼,而每每他踏出了房门,又走到他跟前再次被驱逐离开。胸闷难当,唐欢醒转,他掀开被单呼出一口气,单手搂住了枕头,彻底失眠。 再难入睡,唐欢塞上耳塞听歌,李衡的歌,他在ktv对李景唱过的歌。 在音乐里,搂着软绵绵的大枕头,唐欢给自己敲响警钟,若还能在sami出道,出国前还能再见李崇一面,他可不能像今天这么愚蠢——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件事,必须给李老板留下个懂事又不太会来事儿的好印象。 三更半夜的,唐欢翻来覆去,以至于情景重现间灵光一闪——第三杯,莫非那茶倒给他的! 蹭了蹭湿热的鼻梁,按压着起伏的胸膛,唐欢端坐床头冥思苦想,可记忆不是记录,参杂了情绪愿望,扭曲成美好的幻象,仿佛那不是自作多情的揣测,当真是犯浑错过的对酌共饮。 再赴四合院已是一周之后,揣测终究没能变成现实。唐欢在张欣处填表格,用不甚灵活的左手在纸张上戳完签名,被客客气气的送出门来。没见着李崇的面,更谈不上离别前的难忘春宵——无可回味的最后一面,简直会让他在异国他乡不安得抓心挠肝。 走过一条街道,唐欢驻足回望,他夹出裤兜里的手机,又目送过一辆直达住所的公车,他腆着脸跟李崇汇报,刚在欣姐处填表,一切顺利,多谢李总费心——只差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纵我不往青青子衿,他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如何勾搭李崇的——无半分羞耻和保留,畅谈皮肉生意,如今却欲盖弥彰地暗示着,半径一公里,我随时待命。 李崇不在此处,人正准备登机返京。 唐欢如释重负,那个关于第三杯茶水的揣测重现脑海。 两个半小时后李崇将回到北京。 唐欢嗯了一声,那边却很安静,仿佛是好整以暇的等待他的回应,唐欢随即把那声嗯拽成了七分期待三分遗憾的叹息,他用笃定又商量的语气问,我等你? 李崇仿佛是被逗乐了,他说,好。 李崇说好的时候,姜扬没感觉好,因为五分钟之前,他给了李二一个不得人心的建议。 带他去不合适,姜医生如是说,放下掌中的茶杯,他决心阻止李唐二人的巴黎之行。 现在不合适,还是他不合适,把目光从茶案移上了姜扬的金边眼镜框,李崇若有所思,前不久他们差点与肖汀成行,可没听姜扬有反对之音。 那一眼,看得姜扬有点心虚,李崇于他是毫无秘密的,可自己却在多次试探后缄默至今。故作犹豫,姜扬陈述他的考虑。 对李崇,曾亦华有所顾忌,可对旁人,未必。若和李崇自巴黎全身而退,曾亦华怕是要对唐欢发泄积攒多年的怨怒积郁,他不比肖汀是公众人物。默默无闻之辈,最没有自保之力。 敲打着黄花梨的扶手,李崇想起起聒噪的三弟,李景昨日还念叨唐欢。李景喜欢他,姜扬也喜欢他。 这实在是让他很不喜欢。 讨人喜欢的家伙发来了短信。大意是说刚办完,很感谢。若初识时唐欢这么说,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李崇可一眼望穿,没兴趣就不予理会,想乐一乐就让司机联系。 可唐欢近来是越活越呆,越变越蠢,愈发不懂得“逾越”——闷声蹲大牢,出声为女伴,还蔫头耷脑的跑了,仿佛是心虚胆怯的遁走,又好似心满意足的隐匿。 李老板屈尊降贵的给对方回复了电话,望着落地窗外被排骨仔标记过的树干,他说自己在上海,回到北京尚需少许时间。 通话之后,李姜二人继续被来讯打断的话题。李崇不同意姜扬的看法,他不认为曾亦华会失控到这个地步。这么些年来,他身边的人还少了吗?曾亦华怨恨的从不是旁人,她只恨夺走李衡的自己。 李家的母亲憎恶着儿子,唐家的儿子正悔恨不已。 在十字路口,唐欢慌乱的张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穿咖啡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她出现得突然,消失得迅速,仿佛不曾与他照面,不曾与他说话,不曾提及那个多少年没人说起的姓名。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唐欢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有个闹钟关闭的提示,他和李崇约好的时间,他抵达宅院的时间。 灌了一大杯冰镇北冰洋,唐欢往李崇处急赶,可越该镇定越是沉不住气,越该大步流星越若脚踩泥泞,他失落怅然的无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8 以复加,但为确保在李崇面前足够讨喜,唐欢拼命向他微笑,还在心里默念了无数个我爱你。 这个调整情绪的方式非常奏效,技能持续时间达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可欢愉之后,疲惫之中,待李崇起身出屋,唐欢终于是再度心乱如麻了。 轰隆隆的,他眼前耳畔皆是那个女人疑惑的表情和言语,是被软弱和恐惧攥住的不敢往前的自己。 李崇端着奶杯回房,正见着唐欢从地板上拾起内裤来穿,刚拉到膝盖,他大腿根儿和小腹上的体液,湿嗒嗒的滴了下来,仿佛是愣了愣神,元神复位,他又手忙脚乱的褪下裤子。 李崇裹着睡袍慢饮羊奶,盯着床边心不在焉的唐欢,直到对方后知后觉的与他视线相对,方问他所忧何事。 唐欢抬起脸看他,眼神迟疑,是一种欲说还休的忧郁,李崇抚摸他裸露的肩膀,把温热的奶杯放到他的手里,他凝视唐欢的脸,示意他无须犹豫——唐欢的行为时常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若还是苏临,他决定也心平气和的听一听。 上一次唐欢提及他的父亲,还是一种讲故事的轻松语气,一次,一言不慎的错失,让他懊恼失落,李崇拢住他托着奶杯的手,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颤栗。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有点怕,我不知道在怕什么。我跟她说,我不是,你认错人。她还自言自语,说,真的很像。 我竟然…… 他不该找他。卓淑芬现今过的很滋润,既然当娘的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当儿子的哪能节外生枝。 生死未卜,杳无音讯,重逢的希望突然而至,瞬间而灭——也许这就是命。 李崇听唐欢自圆其说,自我安慰,他握紧他的手,似攥住了一簇跳动的脆弱灵魂,他极少在他面前如此坦诚,真实、鲜活、不加掩饰,仿佛用心就能呵护,用力就能碾碎。 第72章 荆棘路 牵挂、向往、恐惧、退缩、遗憾、追悔,多么可怜! 李崇摩挲着唐欢的手指,听他这一番自欺欺人的口是心非,听他那点没能说出的真意——唐乔的下落,他不是不想知,只是下意识的不敢。 唐欢不敢的,李崇敢,握紧对方的手,李崇琢磨着唐乔登场的时间,生老病死皆不重要,紧要的是,他把这结果呈送到唐欢面前。 若近乡情怯,他明白。 这话果然安抚了唐欢的情绪——目光再度有了焦距,脸上恢复了神采。李崇低头吻他,反复捕捉那甜美灵活的舌尖。 遛狗不可用绳子拉扯,越是束缚越要挣脱,某些种类是适合放养的,应该让他自己追上来、扑上来,再顺顺毛、喂喂粮、逗逗乐,一如今天。 李崇的心思唐欢不明白,唐欢的情绪李崇也未能全察觉。 若说开口时有怯意,交谈中有情意,最后倒有点异想天开的快意了,唐欢没敢想和李崇谈情说爱。皮肉交易开始的关系,若能促膝长谈,则这比来了就脱、脱了就睡,高上几个档次——人生百味、言说倾听,仿佛是有了信任和理解。 唐欢越发觉得李崇喜欢他,若没不少好感,哪能听他祥林嫂般的故事,哪能恩准他等这两个半小时,哪能拥着他说他也明白。勾着李崇的肩膀,唐欢的思绪已飞到了地球的另一边,这下他总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人——离别前的印象留的相当不错,温情脉脉的他几乎都不想走了! 想明白的唐欢,开开心心的换了衣服等着吃晚餐,他等来了丰盛的菜肴,也等来了许久没见的曾太太。 饭桌一张,座椅四把,唐欢拿着汤勺,含着口浓稠的白粥,默默吞咽。李崇旁若无人的给他布菜,既不请曾亦华落座用餐,也不允他回避——这母子的关系似乎到达了更冷的冰点,简直有了剑拔弩张之感。 回避不成的唐欢只好埋头用餐,他恨不得将耳目封堵,生怕牵连进这诡异的家庭纷争豪门恩怨。可等曾亦华真开了口,他的耳朵简直要如排骨尾巴般树起来晃起来。 曾亦华提起了莫渊的那档节目,signe du lion要借此寻找新的主唱,重组发片,唐欢听得心潮澎湃,一旁的李崇却反应冷淡,他抬眼看她,问与他何干。 转动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曾亦华嘴角带笑,她让李崇好好的看节目,因为李衡将代替莫渊会出现在最后一轮的淘汰赛。 唐欢诧惊喜的一哆嗦,手足无措的丢开了碗,而身侧的李崇笑她异想天开。 是吗,曾亦华的眼眸似乎要泣出泪光,言谈间有着赌咒发誓的狠绝,她道李衡一定会出现。颤抖的手掌猛然按向李崇的肩,她咬牙切齿又满含温情的凝视李崇的脸——他想要什么,她比他了解。 他想要的,呵。 李崇缓缓起身,讥笑着攥紧了曾亦华细白的手腕,他重复她的话,嘲讽一般的低语呢喃。 李崇微笑着看向唐欢,他唤他的名字,让他去厨房端汤羹,唐欢缓缓起身,单手按压着桌沿,心脏已到了爆裂的边缘,李崇这是要支开他和曾亦华单聊李衡了,他娘的这时候知道避讳了! 问候着李崇的祖宗十八代,唐欢作乖顺听话状,出了屋,掩上门。万幸这旧庭院,不像现代建筑合上门能和个水泥箱子似的。唐欢轻手轻脚的躬身贴墙,像只壁虎一般,恨不能长出一对儿顺风耳来。亲自挑选乐队主唱,这是要收徒的意思吗?他还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单手扶着膝盖,唐欢大气不敢出的偷听李衡的动向,李衡,李衡,他所欲所求,他所愿所想。 屋外的唐欢警惕万分,屋内的曾亦华怒火中烧,李崇握着她的手腕以下犯上十分不孝,他的话更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心脏,绞碎了她所有的努力和幻想—— 他想要什么,想要男人嘛,他都想疯了! 你以为他是你吗!你这个变态!怪物!住口!愤怒的蹬踹,失控的咒骂,曾亦华颤抖着,一瞬间,她很想掐死面前的李崇,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而李崇钳住她的手腕,低头微笑,他有今天,是该感谢李衡,多亏他和他不一样。 八年前的那个雨夜,其实他毫无印象,翌日,赤条条的从床上睁开眼,他方才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虔诚如李衡,万不会欲乱情迷到侵犯同性,所以欲壑难填犯下大错的那个必是他李崇了。 曾亦华大受刺激,几乎摊倒,她本是来下战书,施压震慑对方,却未料到,李崇毫不在意,未受影响。 曾亦华崩溃了,挣扎着想要离开,屋外的唐欢察觉到屋内的动静,悄无声息的心乱如麻的撤退出院落,进了厨房,俯身到水槽,他往自己脸上浇水,脸是滚烫的,手是颤抖的,呼吸是紊乱的。紧握住水龙头,唐欢瞪着指缝间迸出的水流,痛苦而兴奋着——李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09 衡竟然是喜欢男人的! 默默在厨房呆坐,唐欢的心情趋于平复,他用冰凉的手掌贴着脸颊降温,若托腮憧憬一般,他确实是在幻想了,想的天马行空,想的丧心病狂。 李衡喜欢男人,他唐欢也是个男人。他能勾搭李崇,自然也可以追求李衡,就是不知道李衡喜欢什么样的。 毫无廉耻的,唐欢臆想着,大白天的发着春梦,构思与李衡的林林种种,直到李崇推门而入,方才如梦初醒的觉悟——他现在跟的人是李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怕是在李衡眼里,攀附上李二的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好似卖身求荣的男娼。 他妈的! 在李崇靠近的同时,唐欢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避开了对方的触碰。李崇的手掌悬在他鼻尖跟前,顺着李老板的胳膊,唐欢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向对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嫌恶的闪躲,是找死的节奏。 唐欢一声不吭的呆望着李崇,若他发现他偷听,察觉到他的冒犯和窥探,如何是好? 委委屈屈的,唐欢开了口,他就一只手,没办法端汤,煲子太沉重。 太他妈的弱智了,他年满二十一,不是智商二十一,端汤不是李崇存心为难,那不过是支开他的说辞——楚楚可怜的,唐欢试试探探的往前凑,脸颊蹭了蹭李崇的掌心,像一只反复无常的猫,前一秒傲娇,后一秒娇弱。 可体内升腾的欲望却似另一种猫科动物,潜伏着,窥视着,随时准备跃出隐匿的草丛。下巴被抬起,唐欢仰头看着李老板,单手环住对方的腰。他弱智,李老板也不见的多聪明,不是真让他端汤,有些事儿他听了未必有好处。 哦,勾着李崇后腰上的皮带,唐欢脸贴着对方的下腹,老老实实的回应,以后她再来,他就立刻走。 嘴上乖顺,唐欢鼻尖摩挲着李老板的裆部,很有咬死他的冲动,“未必有好处”,这话说得绝,他本想一探究竟,借题发挥,抛砖引玉——之前打算参加的比赛就是曾亦华提及的那个节目呢,李衡钦点新主唱,这节目一定大爆,参赛红的快吧。 在李崇看来,他仅听到了李衡亮相节目的消息,既然这不是好事,那他就不该掺和。他也没机会掺和,在sami的计划里,他不日出行,远离本土,可计划总是有变化,那天回到饭桌上用完了餐,李老板安排他去马场小住,突击下外语,巩固点乐理基础,他底子太弱,不做点准备怕是出去跟不上教学的节奏。 唐欢点头称好,十分认同,心里却骚乱的作痒,他现今是一点不愿去游学了,一心只念着李衡那节目。 这念想让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在李崇面前强忍着就罢了,等蹭完顺风车,别了李老板,他便寝食难安了。 卓淑芬跟肖建国笑,说这孩子没出过国,估计现在是心都野了。 肖建国也乐,赞小唐好前途。 只有肖邦半夜里敲开了他的房门,问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出去了。 扭头盯着裱过的大海报,唐欢抓挠着枕头,他想去参加那档节目。 两者有冲突? 肖邦拍了拍唐欢的屁股,让他往床里面挪,抬腿上了铺,肖邦询问sami到底是怎么跟他谈的,是提供学习机会,或者是全面的规划。那节目制作方是gme,按照游戏规则,不签约的人都走不远,没有拿名次和曝光度捧别家艺人的道理。 这些他都清楚,唐欢扭头看这明事理知深浅的哥哥,李衡还是sami的老大呢,他却亮相坐镇,是最重量级的人物。 唐欢是喜欢李衡的,那么多的卡带和cd。sami的计划是不会允许他参加比赛的,否则这小子不会犯愁。李衡是李家老大,签了sami一切皆有可能,是一条顺风顺水的坦途。 扬手拍了拍唐欢的肩膀,肖邦道不管唐欢怎么选,他都理解支持,有人选择安全,有人选择兴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在夜色里,肖邦笑看唐欢眼里的光采与冲动,他期待这推波助澜的结果。 肖邦从下午起就没真心笑过,匆匆一瞥,他看见唐欢了,也瞧见了驾驶室上的薛刚和唐欢边上的李崇。 第73章 谎话 喜欢的,讨厌的,印象深刻的,这三个人,绝不会看错,这组合太奇怪,太不有悖常理!琢磨了大半个晚上,肖邦算搞清楚了! 薛刚根本不是唐欢的同事,也不是唐欢的情人。拎着那件衬衣为何隐约感觉古怪,见到李崇时为何莫名不悦——那件衣服并不是薛刚的,从风格到身材,统统不符,答谢宴上,李家二少里面穿的正是这种。 那个男人是李崇! 好一出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也不知这暗度陈仓的把戏,他们耍了多久,能耍多久! ——要么李崇腻了把唐欢踹了,要么唐欢犯傻把李崇给涮了。 肖邦等不到李崇腻了,他抛弃祝亚之后,祝亚又交过个男朋友,那男孩是苏萍学校的,为了上位把自己给卖了。肖邦还记得那晚祝亚烂醉如泥在他怀里哽咽——说什么逢场作戏,遇到那种英俊又大方的金主,宁宁早就把自己栽进去了! 祝亚拍了那mv跟着李崇出入了几日,张宁瞧他的眼神全变了——没有祝亚期待的责备难过,只有赤裸裸的愤恨和嫉妒。 曾经甜如蜜的小情侣,如今成了仇! 人心善变,肖邦不想唐欢成为下一个张宁,万幸在某些问题上,这个弟弟和祝亚一般固执冲动。 伸腿蹬地,肖邦回头帮唐欢顺了顺被角,一席长谈,他能肯定唐欢会犯傻犯错。 唐欢如肖邦所愿的联系了高珊,他这般反复,其实不妥,但高珊爱他的模样,爱他的歌喉,中意这犹豫不决的小帅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唐欢,她特喜欢特宽容。 选手基本到位,节目录制在即,没时间给唐欢踌躇。 你明天飞过来吧,高珊道,盲听阶段要录三天,先看看场面也好,其他事情到时再说。 翌日,唐欢摆弄着他那小背包,卓淑芬收衣服、刷球鞋,用个大口袋塞下儿子全部的内衣裤,这够唐欢换足半个月的。她过两天再去买点新的,洗干净备着,等肖邦捎她过去再以新换旧——唐欢单手不方便洗衣服,当妈就只能想这种招数。肖建国帮忙拉出个大号的行李箱感叹,c城也有英语班,小班一个外国老师带十五个小朋友,可没见识过这么搞法子的,三个外教带一个学生,同吃同住同外出,跟三陪似的。 卓淑芬拴紧了口袋笑,讲刚才从肖邦那里学来的笑话,厨子是英国的。话音刚落,唐欢在沙发上捏着钱夹问她,户口本她收哪里了。 这也要带去吗? 搓了搓手,卓淑芬进屋拉开抽屉,从小铁盒里面取出她娘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0 两儿的户口薄。唐欢接过那本子就揣进了兜里,说后天就要走了,今明两天找同事玩去,晚上不回来。 卓淑芬对着那合上的房门,丢开了半打袜子,生起了闷气,后天就要走了,只顾着找同事玩,也不在家陪陪她这个当年娘的! 钻进出租车,唐欢拨打携程买机票,当日的航班已没几张余票,话务员一再强调,只有九折的公务舱,不等对方报完价,唐欢侧头看前方的车况标识牌,行,可以,他要了。 首都机场,唐欢马不停蹄的,拿着户口簿开临时身份证明,过安检进候机厅,瘫在vip候机厅宽大的沙发上,唐欢捧着茶水猛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 脱了厚外套,挽起袖口,带上耳塞,膝盖顶着个小碟子,唐欢一口一个小点心,吃得安静又敏捷,他是真有点饿。 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可对于易胖的乐瑜,一周吃上两块乳酪蛋糕就是饕餮盛宴了! 乐瑜伸着长腿,窝在沙发里,透过墨镜镜片,盯着对面的小帅哥默默的吞着唾沫,好家伙,一口气吃了四个华夫饼,七个泡芙。 那腿儿、那腰身、那胳膊,他娘的这么吃法,毫无赘肉,羡慕死他了。悄无声息的,乐瑜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助理,助理捂着嘴巴,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对面的搞不好是那种买票延期吃一年白食的家伙。 揉了揉肚子,乐瑜决定落地就开斋,在化妆前吃他个舒服。他这是去录节目,一个新引进的唱歌节目,四个导师,他是代表新生代年青一派的那个。乐瑜没搞懂,他听说gme有份参与,那sami的人捧场作甚。经纪人东东敲他的头,骂他傻——原来gme早就被李衡入了股。 东东哥的消息一向灵通,王东东小步快走,附身到乐瑜耳边催促,他让他打起精神,tim也要去h城,搞不好就是这班飞机,别萎靡不振的缩着。 素颜作路人的乐小天王,这下子慌了,他回手拍了拍助理,张明拎起手提箱,两个人一阵风般的跑进了洗手间。 吃了满手饼干渣的唐欢去洗手,旁边的男孩子在整理化妆箱。垃圾桶最上面还摊着片新鲜的面膜外装包,白底红字skii。 下意识的,唐欢扫了一眼唯一合上的蹲坑门,心说,不会吧,那个墨镜男边拉屎边敷面膜? 回到沙发座,唐欢报纸挡脸,从旁经过的二人组还隐约有淡淡的香,唐欢小心翼翼地偷瞄,这人的精气神和刚刚有点不一样了,上了底妆还抹了淡色唇膏。 太搞笑了!默默的调低了音量,唐欢决定在这登机前的十分钟给自己找点乐子,偷听偷看这对奇葩,只是仔细瞧着,这个男生怎么眼熟的很呢。 他也来啊,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都知道最喜欢他了,也不知年长一点的男人在他耳边又说了什么,这男生若小姑娘一般跺了跺脚,撇了撇嘴,嗔了。 捏着那份完全看不明白的金融时报,唐欢强忍着笑,他算瞅清楚这男生是谁了,sami的乐小天王。 到点上机,唐欢以为他们几个是第一批登机的,宽敞的机舱里面已坐了几个人,看样子早用上了茶水饮料,乐瑜拿下墨镜,小指勾了勾耳朵后的头发,唐欢捋着背包带,隔着乐瑜往里瞧,他瞧见了半张熟悉的脸,是肖汀,他端着饮水杯,双膝弯曲,正坐回那过道边的座位上。 乐瑜往前,唐欢也跟着迈腿,脚尖触地的一瞬间,唐欢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头往后一仰——视线所及之处仍是肖汀的脸。 光线是直线传播的,他看不到肖汀旁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的人也一定看不到他。 乐瑜,突然化了妆。 肖汀,坐过道。 正宫娘娘驾到,还有歌姬什么事。 李崇挺喜欢肖汀的。 我操! 唐欢拧着脖子后退两步,转身就逃,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这可是扑腾着撞炮眼上了! 大长腿的空姐伸着胳膊阻挠,登机后不可以下飞机。 我要下去,我不坐了,唐欢心砰砰直跳。 另一个空姐凑了过来,疑惑而警惕的看着他。攥着拳,唐欢鼻尖冒汗,万一这两人以为他安了炸弹要溜,闹大就糟糕了。 我,我,指了指舱内,唐欢结结巴巴,他瞒着老婆出来见网友,可正好老婆在飞机上,撞见穿帮就死定了。 痛心疾首,唐欢作揖作反省状——求姐姐放他下去吧,他知道错了,他可不想吵架离婚啊。 漂亮的两个空姐对视了五秒。仿佛是放任不管了,两个姑娘齐刷刷的扭头致歉微笑——后面登机的乘客被唐欢这事儿耽误了半分钟了。 还好人耐心好,没催没吵,唐欢背靠舱壁,礼让,这倚靠成了真靠,若不是顶着那硬邦邦的机体,他得直接坐到地上去。 从他眼前经过的正是李崇。 要死不活的,唐欢用手背擦脸,空姐狐疑的瞧他,坚持不让他下飞机。 有气无力的,唐欢摆了摆手,算了,他老婆已经看到了。 这话也让两个空姐很紧张,万一两口子在机舱里掐架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长腿的空姐盯着这出轨的帅哥,细腰的空姐用目光扫视侦查,怪不得这帅哥要找网友,那隔排唯一的女人,乍看一眼三十出头,细看可有四十了,年轻的时候该也是美女,可这也岁月不饶人,老妻少夫就够危险的,还是这么英俊的小丈夫。 再看两秒姑娘们的心思就不在唐欢身上了,她们恢复了工作的常态,问各vip要喝什么,要加什么。 肖汀说不用,他交还了饮水杯,戴上眼罩,打盹小憩。 乐瑜伸着脖子瞟了眼肖汀身旁扣上安全带的张欣,偷着乐,自张宁瘸了腿,李三收了心,一伙人都开始唱君不见肖娘娘霸天下——撵着过来坏他的好事,还不是挨着欣嬷嬷。 李崇没和肖汀挨着,倒在前头跟个路人坐一块,是那个吃货小帅哥,默默在心里唱了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乐瑜放倒了椅背,偷偷往嘴巴里塞了个泡芙。 第74章 鸳梦 起飞准备,乐瑜摇起了座椅,坐的端正,百无聊赖的看屏幕,那安全须知听得常年飞的他几乎倒背如流。 乐瑜幸灾乐祸,肖汀委屈得眼窝发热了,他躲在那眼罩下头无声的哭——上次去巴黎李崇扔下他走了,这次来h城,他满心欢喜的等着候着,结果李崇来了却又没理他,连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 得不到的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可事实上,唐欢是真怕了,李崇坐在他旁边,是尊货真价实的凶神恶煞。 凶神的手肘搭上了扶手,垂下的胳膊隐藏在毛毯的边角下伸了过来,手指触到他紧绷的手背,像蛇一般游走,在甜美流畅的安全须知中,唐欢幻听一般听李老板低语,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1 这是去见哪个网友? 背着老婆会网友,一字不差的全听到了! 真他妈的兔子耳朵。 脚尖在地毯上用力蹭过,唐欢心一横,头一侧,手一翻,十指相扣,他厚着脸皮,双唇开合,天雷滚滚地告饶撒娇充愣卖萌。 老公,我错了。 很小声,但李崇听到了。 笑意在他嘴角一闪而过,是冰封大地上一缕温暖的春风。 在那毛毯下面,李崇搓揉着他的手,这下子,唐欢是真正的有恃无恐,原来李崇真挺好哄。他毫不羞涩的反击,先是小孩对掐似的抓挠,之后他环着他的大拇指,来回抚摸,上下撸动。 唐欢自觉嚣张,没料到有人比他更夸张。 平稳飞行后开始了空中的客舱服务,一个挺俊的空少,弯腰低头,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 李总,您要点什么。 橙酱羊柳、黑椒吞拿鱼、面包。 海鲜忌廉汤,空少笑盈盈的脱口而出,又用那婉转的语气道,李总,您爱点的我可都记得住。 这边的空少敬业非常,那边的空姐百媚千娇——廖总,您这又飞啦,汪局您今儿看什么报。 我的个娘! 唐欢歪头看窗外的云层,他早知道这头等公务的“待遇好”,可没想到暧昧如斯,这些vvip,就是一把把的钞票、一坨坨的鲜肉。 不动声色的抽出左手,唐欢拿起杯子喝牛奶,感受到这温柔哥哥的目光——轻描淡写一般,扫过他抱着的防水布包,扫过他腕子上的手表。 默默的,唐欢替他编排好心中所想,杂牌包,手表是a货吧,非熟脸,pass掉。 于是温柔的空少一路就对着李崇使劲了,李老板几乎没正眼瞧过他,难得这帅哥从头到尾热度不减的像块牛皮糖。 唐欢歪着脖子看天边浮云,憋笑憋得脸都酸了,当初他勾搭李崇的手段比这高妙不了多少,可如今,像是忘了自己的出身,以上位者、胜利者的身份默默嘲讽。 这不对,他和你一样。 这不对,你别太骄傲。 唐欢对自己反复叮嘱,可化险为夷的顺利让他禁不住自我膨胀、得意洋洋,毛毯下交握的手指,若交合的躯体纠缠摩挲,那温热真实的触感在提醒着,李崇是喜欢他的! 这不对,他和你一样。。 这不对,你别太骄傲。。 唐欢对自己反复叮嘱,可化险为夷的顺利让他禁不住自我膨胀、得意洋洋,毛毯下交握的手指,若交合的躯体纠缠摩挲,那温热真实的触感在提醒着,李崇是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让唐欢有轻微的眩晕,似在一万米的高空上御风而行,在滚滚云海上悠哉游荡,这不甚真实的美梦,是甜的。。 直至飞机落地,这梦还没被打破,背着小包,唐欢经过舱门,收到十米外的李崇来讯。 短信是个地址,唐欢低着头,听着歌,一脸平静地上网搜索,不是酒店,是h城城西的别墅。 李崇落地有专车接送,唐欢目不斜视从从那几台车边走过,他站到候车区,排队等出租。站定之后,他一眼都没回看李崇。。 唐欢不看,可有人正眼巴巴地瞧着李老板。跟等着翻牌子似的,乐瑜在等李崇抛下肖汀——一路上李崇就没理过这正宫娘娘。肖汀表面上温和平静与世无争,可胸中恨意翻涌,这姓乐的逗比一向胆子小性子软,今天倒是蹬鼻子上脸,还敢杵着瞧他笑话了! 抢着拉开车门,肖汀侧身让李崇先进,他本想紧跟着上,可惜他这心上人没把他的失落放心上,李崇让他去酒店待着,独自上车走了。。 独自一人,肖汀踏进酒店套房,倒向卧室里的双人大床,他精疲力尽,扒拉着松软的羽绒被子,他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张欣通知他用餐,他都懒得去,违心地回复了一声不饿。 唐欢的舌润滑柔软,像一尾不老实的鱼,跃跃欲试想蹦出池塘,却又跌回水中,吮吸、轻咬、交缠,甚至还放肆地顶入他的口。不老实的不只是他的舌头,唐欢背靠浮雕的大门,用唯一灵活的手,拉扯他的皮带,颤抖的双腿自觉的分开,他们火热的下体紧紧的贴合到一起,触摸、磨蹭、顶撞,是两个隆起的帐篷。。 气喘吁吁的,李崇记起那日在京重逢的情形,唐欢便是如此,像干渴的幼兽,啃咬他的下巴,舔他的脖子和胸口,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不安分的爪子,抓挠抚摸。。 背靠大门,唐欢更觉头晕目眩了,李崇的亲吻,像纵容又像掠夺,他追逐他、进入他,舔舐他的口腔又撕咬他的舌头。裤子被扒掉了,两个人的下身都赤裸裸,李崇紫黑色的性器直撅撅的支着,密集的毛发,沉甸甸的囊袋,硕大的龟头,颤巍巍的抖动。。 这个东西,凶猛狰狞,却会让自己快活。。 唐欢低头看李崇的阴茎,这个表情落到了李崇眼中——那日在躺椅上,他骑在他身上摇摆起伏,眼睛迷离,嘴唇红润,反复喊他的姓名,也这般痴傻恍惚。。 研磨着那柔软穴口,扩张深入,李崇禁不住咬了咬唐欢的耳垂,他用诱惑的口吻道,叫我。 唐欢呢喃般的呼唤若激荡的电流,从他耳根灼烧过脊椎,直冲下腹。。 一口咬上了唐欢的脖子,李崇喘息着,再缓缓地舔过那伤口,弓起躯体,他决定放慢节奏,好好享受——刚唐欢那一声老公,让他差点没把持住。。 唐欢呢喃般的呼唤若激荡的电流,从他耳根灼烧过脊椎,直冲下腹。 一口咬上了唐欢的脖子,李崇喘息着,再缓缓地舔过那伤口,弓起躯体,他决定放慢节奏,好好享受——刚唐欢那一声老公,让他差点没把持住。 支着湿淋淋的性器,李崇抚摸唐欢滚烫的脸,后者脸颊潮红,眉头轻蹙,嘴唇开合,睫毛上还挑着几颗泪珠——他果然把他咬痛了。 李崇吻他的眼皮,拍着唐欢紧翘滚圆的屁股,哄孩子一般说,乖,不哭。 唐欢还是被李崇操哭了——硬直膨胀的粗长,在他体内抽动,剧烈的冲撞把他臀部击打的通红。李崇架着他的双腿连连挺腰,律动力度从肠道一直戳进心窝,单手抓着李崇的衣襟,唐欢硬生生地扯下了他一颗纽扣。 后仰着脖子,唐欢被李崇紧压在大木门上,热潮一阵阵的从肚脐往下腹涌,而李崇的阴茎,像温热的蟒,往他身体里钻,热气腾腾的填满每一处虚空,从蜷缩的脚趾到湿润的发梢,都被吞噬被征服,他像埋进他身体的一门炮筒,滚烫的,火热的,伸展开来,射程覆盖了他每寸肌肤、全部的疆土。 第一次射精之后,李崇并未从他身体里退出,就着相连的姿势,他抱他上楼。唐欢不住的喘息、在他臂膀中颤抖,他从未如此敏感过——李崇的茎身摩擦在臀缝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2 ,龟头紧含在穴口,一步一戳,身体里灌入的精液从肛口滑落,又被再次送入,粘稠瘙痒的一塌糊涂。 之后,他仰倒在床,后腰垫上了松软的枕头,李崇从他身体里缓慢的退出,拉扯出一丝白浊。 亲吻、抚摸,永远不够。床的正上方有镜面的吊顶,把他们纠缠的躯体,映射的清清楚楚,他强健的躯体,背部的肌肉,环在他后腰的小腿,圈着他肩膀的胳膊,看不到的地方,最让人脸红心动——他胯下的长枪,正贴在他腿根儿,他英俊的脸庞,正伏在他颈窝,他沉重的呼吸,正掠过他的耳畔,连同他的心跳融进了他每一根神经和脉络。 我有点喜欢你了,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手指拂过李崇的头顶,唐欢侧头舔他的耳朵,软软的耳垂咬着很舒服,李崇抬头看唐欢,一手支在枕边,一手摸过额头,从他眉心亲到下颌,再从脖子吻过脸颊,细致且温柔。 像温婉的湖,乍起微波,像汹涌的海,能将他淹没。 若中了邪,似被下了蛊,若梦呓一般,唐欢开了口——李崇,我喜欢你。 脸颊上依旧是轻柔的吻,若暖风拂弄,若雨滴飘过,突然间雨停风歇,肩膀被紧紧握住,李崇盯着他,用生硬的口吻追问,你说什么? 涨红了脸,别过了头,胳膊挡着脸,盯着落地窗旁的一株藤萝,唐欢不是羞涩,是心慌——李崇竟呵地在他头顶笑出了声。 李崇拉扯他的手臂,掰他的下巴,尽管唐欢固执的想遮掩阻挡着——像是意满志得、像是胜券在握、像是居高临下看他手足无措。 一定有很多人说过爱他,一定有很多人爱着他,他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他妈的,唐欢,你蠢得像头猪。 第75章 醉梦 这么恶心的话,这么老土的路数。 既然犯了傻,索性傻到头,既然掩了面,那就小娇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欢怯生生的抬眼看李崇——他溺过水、坐过牢,还怕什么更坏的结果? 李崇的表情称不上坏,但也不好,要笑不笑的僵硬着。一瞬间唐欢没读懂,即便已酝酿好情绪,也不知如何应付。 万幸他没机会面面相觑般,李崇搂着他的腰,翻过他的身,从后方顶入。跪伏在大枕头上,唐欢安安心心地的捉起了李崇的手,在交合时他格外踏实,分外满足。 前胸后背贴近在一处,他摇摆、撞击、耸动,他迎合、吸纳、紧裹,余精和肠液润滑粘稠得啧啧作响,在抽出的瞬间顺着臀部滑落。 李崇进入的特别深,抽插的特别狠,相扣的手一并按在他下腹。唐欢隐约能摸到李崇在他身体里狂欢的节奏,粗长性器仿佛要把他的内壁磨薄、小腹戳穿,用无边的快乐将他开肠破肚。 单手抓挠着枕头,唐欢胸口贴床、双腿悬空,后腰往下被李崇提了起来,阴囊击打臀肉,阴茎出入穴口,完全抽离,整个进入,头部的形状、充血的脉络、硬直的长度,他看不到,但能感受,快感如潮涌。 李崇压着唐欢猛干,他盯着对方白皙的后背,汗水淋淋,这让他有短暂恍惚、视线模糊——仿佛午夜梦回,仿佛亲历所有,他趴在他身下一动不动,他赤裸的性器插在他腿根,那里一片污浊,是李衡一夜纵欲的记录,是他二十六年来虔诚压抑的结果。 是李衡让他背负的罪恶,是李衡教给他的欢乐,那本是一条没有起点也不能终止的欲望河流,一条他和他背道而驰你死我活的诀别的岔口。 唐欢大口喘息,在爆发的边缘呻吟落泪,扬起脖子,昂起脑袋,他挣扎着想要翻身换气,却一次次的被李崇按了回去,他抓着他的头发,在每一次冲刺时,按住他的脑袋不住撞击,是高潮前失控的激烈动作。 李崇要射了。 这个念头刺激得唐欢抽搐、哭叫,迷乱的不止他一个,头皮发麻,手脚颤抖,脑中空白,耳畔轰隆,心跳加速,李崇拖过枕头按压在唐欢的后脑勺,妄图把他支离破碎的言语隔绝封锁。 李崇,我喜欢你。 好喜欢,李崇…… 这些话像种子又像病毒,似烈焰又似刀锋,扎进他心窝,生根发芽,肆虐传播,是燎原的火,是决堤的洪流,是让人又爱又畏的痛楚。 爱欲并生,情有所钟。 李衡,赢到最后的只会是我。 在最后的关头,李崇丢开那枕头,俯首掰起唐欢的下巴,狠狠吻住,两人同时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李崇侧身,抚过他汗津津的绷带,问方才有没有压到他的手。 摸了摸李崇的胸膛,唐欢很坦诚的回答,他没注意。手腕无恙,他想洗澡,然后觅食找饭,充饥饱腹。 半边身子泡在浴缸里,唐欢眯着眼睛眺望屋外景致,李崇正坐在他后面,协助他沐浴洗头,这里依山伴水,万物灵秀,即便入秋,也毫不萧飒。 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李老板,唐欢招呼他看远处,一群飞鸟贴着湖面掠过,像一片回旋的白波。 要下雨了,李崇的下巴靠在他肩头,轻轻摩挲。 下雨,还能出门吗,唐欢在李崇的胳膊里扭了扭,舀起一大捧泡沫往对方脸上涂,他在北京就想吃正宗的外婆家了。 李崇不躲不避,只是扬起下巴,示意他往脖子上抹,他笑着说好,先换衣服。 他扯掉了他的扣子,他撕破了他的衣服,好像还把那厚外套,扔进了玄关旁的莲池中,搞不好已顺水飘走——唐欢知道李老板在笑什么,垂下眼皮,唐欢擦洗李老板的前胸,他大着胆子在他胸口捏了一把道,穿你的。 唐欢换了身李崇的行头,袖子裤脚挽了一圈,皮带紧扣——他没带行李箱,轻装上阵,就一个装着钱夹手机的小包袱。故意披着那略大一号的皮,唐欢在穿衣镜前晃悠,他等着李崇再问,你这样跑来h城所图为何? 可惜李总只是从上到下的打量他,勾着嘴角拧纽扣。 李崇开车,唐欢在副驾上定位看地图,他紧张的盯着每个一个路口,人生地不熟,可千万别拐错走弯路。抵达之后,唐欢傻了眼,饭点人多,拿着那张排号单,唐欢左顾右盼,以伤残之躯身手敏捷的为李老板抢了个排位的座儿。 悻悻的,他推了推李崇的胳膊,请人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3 坐。 李崇让给他,唐欢也不动,他哪敢让李老板站着——他可没想让李老板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外出吃饭就是心猿意马的随口一说,没想到李崇当了真。明明该是李崇带他去吃高大上的私家餐厅、赴奢华会所,哪该两个一米八九的男人凑在一张板凳上不伦不类的挤着。 不知说喜欢他,李崇当真否。 垂着胳膊,看手腕处折叠的衣袖,唐欢突然心一动,李崇信不信他无关紧要,李崇喜欢他才重要。他没生气没翻脸,他和他作爱,他帮他穿衣服,一起找车位等叫号,宽容大度、屈尊降贵、十分随和——李崇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像千万礼花在脑海中绽放,璀璨星光如雨散落,描绘出五光十色的梦——梦里的李衡正朝他微笑,向他招手。 坐上饭桌,唐欢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和李崇一起看菜谱,心里却揣起了小九九,李崇到底有几分喜欢他,他能任性到什么地步?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做爱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做爱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扒拉着李崇夹到他碟子里的茶香鸡,唐欢收到了高珊来讯——贴身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唐欢不动声色的继续和李崇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在二十分钟后他借口撒尿,不慌不忙离开李崇。 唐欢去服务台结了帐,又踱进了洗手间查看高珊的短信。 她问他是否离京。h城最大的演播厅里,她们在做最后的调试和彩排,明日正午导师全部到位,正式开录。 敲出了千里马谢伯乐般的一段话,唐欢按下了发送,其实本质思想只有一个,他已到h城,请高珊安排他在最后一拨。 站到洗手台前,唐欢打湿了手,用凉水拍了拍脑门。 两天,他只有两天的时间说服李崇——若说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他还怀着谋而后动的想法,此时此刻,参赛的心愿已如脱手的长矛,不中猎物,誓不罢休。 酒饱饭足,吃餐后水果,李崇问他有何安排,这让唐欢激动出一后背的薄汗,仔细一听,原来李崇一会儿有应酬,李老板和李老板的车将有司机来接手。 拿起纸巾抹了抹,唐欢表示,他们来时有路过商场,他打算去买点衣服。 这身尺码太大了,倾身向前,唐欢眨巴着眼,低声投诉供货商,尤其里面那儿大,很不贴身,不太舒服。 不舒服? 李崇似笑非笑,支着下巴反问,声音低沉又魅惑。 唐欢垂下眼皮,觉得脸上隐隐发烧,再度视线相交,他重新把字句组合,不,舒服。 李崇在司机到来之前,把唐欢送到了商场入口,唐欢目不斜视的把放在李老板大腿上的手收了回来,侧身想拉车门。 李老板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把伞,接着是一张卡。晚上他不方便来接,唐欢得自己回住所。 胳膊夹着伞唐欢把那卡揣进了裤兜,他冲着李崇说拜拜。下车后,很有眼色的目送对方的车屁股。 伞是为了防雨,卡是为了买件衣服?买件衣服的钱,我唐欢难道会没有? 瞄了眼木制的半弯手柄,唐欢猛然联想起多年前风靡一时的三千骷髅头,大概是曾经掉价过,李老板怕他再买地摊便宜货? 这把雨伞也不过是平淡无奇、朴朴实实的超市款。 唐欢拎着套内衣裤,换了身八折的nike运动服,单肩背着购物袋,他往购物中心高大上的店铺里走,大概按照别人送卡自己消费的思路,他还得意思意思的买个小礼物——当年苏临的信用卡,第一次持卡上街,她刷了一堆衣服还记着给他挑了双挺好的真皮手套。 这是唐欢第一次进真正的奢侈品店,他下意识看了自己映射在橱窗上的身影,想起当年苏临在香奈儿的专柜试粉底色号,她不买,她就是选款号让赵蓉雪带,结果被专柜ba招呼了n个白眼——小心翼翼、抖抖嗦嗦一看就不是目标客户。 昂首挺胸的走进了专卖店,售货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一米外,彬彬有礼,笑意嫣然。这人莫非有透视眼,能看到他裤兜里的钱?唐欢挑了对袖扣去结账,美貌的导购送他出门,普通话的发音,吴侬软语的调子,说下周上柜新款的雨伞。唐欢这才恍然大悟,上网一搜,那对他精挑细选袖扣,还没那其貌不扬的黑伞值钱。 礼轻情意重,这么自我安慰着,唐欢托着从肥羊身上扒下的两根毛回了住所。把那对袖扣搁床头,唐欢拉开落地的大窗户,绯色的纱帘呼呼飘动,劈头盖脸的凉意,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76章 感谢圈圈 雨终于是淅淅沥沥了,唐欢望着朦胧的青山碧水,蹭了蹭枕头,平躺在床,他得好好思索,如何跟李崇开口,一击即中, 可一闭上眼,就禁不住白日发梦。 正前方背对他聆听的,是leo,他闭着眼享受,只待他用歌声唤回头,转过来、站起身、扬起手、微笑着——击破所有他伤残避世的流言传说。 带着笑,唐欢睡着了。 梦里的李衡,有一张八年前海报上的脸,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年轻英俊,万般迷人,一如当初。他一手弹奏,一手记谱,下笔如飞,乐如泉涌。 他侧过头微笑,视线越过唐欢的肩膀,落在他的身后——那里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 冷汗淋淋,唐欢在梦魇里挣扎,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是活的,又仿佛是死的,他的呼吸冷飕飕的拂过唐欢的后颈窝。 猛然一哆嗦,唐欢气喘吁吁的睁开了眼,双手抓紧了被单,惊骇的浑身发抖,天花板上的镜片里也有宽敞的大床,上面相拥的两人翻滚纠缠,紧紧相拥,赤裸健壮的躯体,英俊而相似的眉目。 李衡。 李崇。 唐欢彻底惊醒,攥着那袖扣,他冲进了另一边的客卧,那房间顶上只有盏吊灯,不化作惊悚恐怖的梦中梦。 摊开手掌,唐欢低头看珐琅的色泽,他笑出了声,对摊牌的恐惧竟让他忧虑到寝不能安的地步。 走过去的都不算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唐欢,你怕什么! 握着那对儿袖扣,唐欢回房,爬上了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镜面,终于气定神闲、踌躇满志了。 李崇回来的比唐欢想象的早多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4 了,刚过十点——三国杀才玩了一局,丢开ipad,唐欢掀开被子起身,戳着双拖鞋把李崇迎进了屋。 李崇没喝什么酒,想来是饭桌上自有人包办了,他知道这种应酬,一人带一个小情儿,有的带美女,有的带帅哥。唐欢作懂事贤惠状,拿了条湿毛巾给李崇擦脸,单手拧不干,水嗒嗒从面盆到床边淋了一路。 李崇眯着眼让唐欢帮他擦抹,弄湿了脖子和胸口。 李老板问他半天无聊不。 不无聊,转身捉起那两枚袖口,唐欢试试探探的勾了勾前者的衣袖。 唐欢低头很认真的给李崇戴袖扣,李崇温热的鼻息落在他额头,带着极淡的酒香儿,仿佛浓郁的亲吻会顺着肌肤缠绵滑落。这搞得唐欢心猿意马、摇摆不定,他是乖乖巧巧继续手里的工作,还是来个猛抬头和李老板亲亲热热抱做一处? 眉间有温热的触感,是李崇在他头顶说话,他说,今天那馆子不错,明儿他带唐欢去,顺便游湖。 其实,在静谧的夜里,唐欢听见自己平静的说,我来h城,不是为了旅游。 是吗,李崇单手抚弄唐欢的脖子,语气平静又温柔,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唐欢可真得好好游玩,按sami的计划,他不日就要去马场。 李总,我想…… 手指勾勒过唐欢半开的嘴唇,李崇拈起另一颗袖扣,他赞他有眼光,这玩意儿颜色稳重,不花哨,不跳脱,他很喜欢,十分适合。 软刀子韧绳索,唐欢心知肚明,如鲠在喉,却无话可说。李崇起身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叮嘱——他去洗澡,让唐欢乖乖待着。 泡了个热水澡,李崇围着条浴巾出了屋。不过十五分钟,该等着他的人已困乏的歪在床头——唐欢是装的,李崇看得出,包括那满怀希望的表情,突然黯淡的双眸,他全看得懂。 可没人敢这么嚣张的把他给晾着,李崇盯着唐欢微颤的睫毛,猛然窜起一股无名火儿——他没和他计较,唐欢还敢蹬鼻子上脸,耍起脾气来了! 面无表情地解开浴巾,李崇把它搅成了一条长绳紧握,李崇扬起了胳膊,他用这种绳子抽过人,还勒过身下人的喉咙,兴之所至,床帏之乐,花样繁多,至于唐欢,他不是没折磨过他,皮带捆绑,冰块灌肠,让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崩溃痛哭。 他哭、他叫,他忍、他从不说不。 他笑、他乐,他主动的让他兴奋、令他满足。 毛巾飞扬在半空,再沉甸甸坠落,层层叠叠的被李崇绕上胳膊,那里有一条轻微的抓痕,是肖汀晚宴后弄的。他让他三天后去横店,张宁那部戏,班底不变,换了本子,变了男主。 微醉的肖汀,伏在他肩膀,攥着他的手腕,泪如泉涌,李总,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李总,我不要去,我不要走。 这是个可笑的请求,若换个人说,必定不会是鲁莽的错误。 丢开浴巾,李崇伸出胳膊,垂下手腕,他颇想敲一敲唐欢的脑门,聊表愤怒。指头距离唐欢半寸,李崇住了手——装就装吧,小猫小狗都有脾气,何况个大活人呢? 如是想着,李崇抬腿上了床,稳稳当当的躺在唐欢身边,也开始睡觉。 李崇醒的时候,晨曦微露,身边的位置是空的,靠着个大枕头,李崇活动活了动了胳膊,朝洗浴间的方向叫了声小唐——更衣间的门是半开的,他让他拿条内裤。 唐欢不在里面,李老板只好光着屁股起身,甩着胯下那套东西,绕床而走,衣帽间的长凳叠着唐欢那身新衣,一旁的台面上那张黑卡正孤零零的躺着。 猛地转过头,李崇的视线对上了墙上的挂钩,空荡荡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布包已然消失不见,一楼烘干机旁,衣架上的那厚外套也无影无踪。 唐欢! 一巴掌拍上坚硬的墙,李崇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响彻刚刚找过的整栋别墅。 压抑着满腔怒火,李崇拨打张欣的电话,铺好的路,待他的好,竟然换来违逆、背叛和离弃,不可理喻、罪不可恕。 李总? 电话里的张欣待命,却听得李崇断了片儿似地沉默了五秒,然后他说,没事儿了,就这样。 酒店里,贴着面膜的张欣拿着被挂断的手机莫名其妙,别墅里,恼羞的李老板惊觉自己正迎着朝霞孵蛋遛鸟。 沐浴着佣人房窗户透射的晨光,李崇矗立在墙角,低头把小沙发后那点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边上的地板上躺着唐欢的手机,数据线连着充电器接驳在插座,旁边的小布包,夹层半开着拉链,里面还塞着个kindle。 庙还在,和尚也没有跑。 阴沉着脸,李崇踱回了卧房——只希望方才那一声吼,没让不知野到何处的唐欢听到——实在是仪态尽失、贻笑大方。 李崇躺回了床,他决定强迫自己享受个回笼觉,虽然昨晚他睡的很饱足。 李老板夜里睡眠质量高,可唐欢却是忐忑不安,连作了好几场怪梦。他合眼装睡,丧气失望地懒得搭理李崇——唐欢不怕李崇生气,李老板生气最好,大不了嫌他怠慢,撵他出门,淋大雨走十八里山路,像之前赶走他一样。 如此绝情,便可消了眷念、没了奢望,便可一刀两断、破釜沉舟——他便去参赛,投奔gme,管他李崇怎么想。 你不仁我不义——“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结果李老板仿佛只是凑近了瞧他的脸,躺到他身旁,还顺手把胳膊搭上了他的腰,仿佛对他无礼的行径已全盘接受、习以为常。 翌日,唐欢醒了个大早,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轻手轻脚的洗漱,披着条大毛巾,下楼收衣服换行头,从冰箱里翻出个大苹果。苹果又脆又甜,十分可口,吃着苹果唐欢又窜上了楼,李崇抱着枕头睡的如死猪。 叼着半个红苹果,唐欢进了衣帽间,把皮凳上昨日换下的外衣撩到一边,他从背包里掏手机,坐回凳子,对着高珊的姓名开始犯愁——如果李崇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是拿话堵他的嘴,岂不是眼睁睁的看这机会白白溜走? 将有另一个人,接受李衡的试炼,被认同,被纳入门下,精心栽培、亲手打造,一想到此,唐欢嫉火中烧,像被天降炮灰的竹马般烦恼,虽然李衡只作为遥不可及、高天孤月般的男神陪伴他成长。 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唐欢擦净了手,躁动的在衣帽间悄无声息的来回走动,期间还差点被那套耷拉在地板上的衣服绊倒,唐欢支手扶墙,伸着脑袋往里屋的床上望——李崇没被他惊醒,还贴着枕头熊抱。 睡姿可爱的李老板,清醒时怎么就这么难以伺候,难被说服,又臭又硬像茅坑的石头? 唐欢把衣服叠的方方正正,捏着那黑卡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5 顺手搁到镜前台面,回手顺过墙上的小背包,他决定开溜,这是个冲动而不甚成熟的念头,顺着扶梯下楼,唐欢又暂且放弃了跑路的行动——手机只有10%的电量,此刻不宜出行,他得先找个插座。 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唐欢围着莲池绕圈走,甚至溜达进了庭院,站在篱笆最尽头,观察天气、规划逃跑的线路,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瞧见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在不甚干燥的车道上狂奔,人在逃、狗在撵,人在嚎、狗在吠,隔着三四百米的距离,他隐约听见那闻者伤心的惨叫。 第77章 没想好 跌跌撞撞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李景终于安静了。毛茸茸的大哈士奇拱到他胸前,摇着尾巴撒欢,也不闹腾了。唐欢望了望天,看了看地,出了院落,悠哉游哉的接近被吓趴的李家三少。 狗很活泼,人很哆嗦,灰白大狗伸着舌头围着挺尸的李三打转儿,如被蹂躏的黄花闺女一般,李景气若游丝的望向唐欢。 扶我起来,我腿软。 唐欢架着李景往回走了不到二里地,把人扶进院,雪橇犬往秋千上看书的姜扬身上扑,扑的姜扬拧住绳索晃悠悠。李景恢复了气力,菜场大妈似的叉着腰,朝姜扬咆哮,送走送走! 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它要在,这房我不住! 唐欢默默盯着李景摇头晃脑,他知道李三略为奇葩,可没想竟娇嗔蛮横到这个地步——若这院突然进个人,多半还以为他和李景正为了姜扬争风吃醋。 咆哮完毕的李家三少,气咻咻的进屋洗手,门口的钟点工阿姨,笑眯眯的汇报,早饭好了。 弯腰挠着小哈的脖子,揩油一般,唐欢把哈士奇从头摸到屁股,薅出了一手厚重的狗毛。此情此景,让他有点想排骨,排骨最近吃的多,长的快,几乎一天一个样了。 姜扬站起身来,邀请唐欢进屋。 费雯丽最近好吗? 吃早饭了吗,一起吧,姜扬竖着手指嘘了一声,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道,别在他面前提这个,你也看见了。 阿姨在整理厨房,李景已然坐正,抬眼看了唐欢,竟拉了拉一旁的椅子招呼他用餐。 早餐很丰盛,看得唐欢口水流,酱鸭、叫花鸡,糯米糖藕、西芹拌花生,片儿川、小笼包、酒酿圆子,有荤有素,有甜有咸,摆了一桌。 默默吞了吞口水,唐欢想起了中午的大餐,也忆起了遗忘在床上的李崇。昧着本心,抵住诱惑,唐欢摆了摆手,他不能留在此处吃独食,李崇还在睡觉呢。 姜扬把视线从唐欢起伏不甚明显的喉咙处收回,他招呼帮佣,指了指桌上的几样菜肉,令人打包。 酱鸭、糖藕、酒酿圆子,阿姨手脚麻利,瞬间就齐齐整整码了三个饭盒。 其他凉了没法吃,拎着塑料袋,姜扬把唐欢送出了大门,后者耍杂技一般勾走了一袋子的饭盒,还不耽误往嘴巴里塞第二个蟹黄包。 忍着笑,姜扬回头,迎面是李景阴森森的脸,谁是费雯丽?他怎么没听过? 那厢李景夹枪带棒的数落姜扬,这边唐欢弯腰低头作贤惠状——李崇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醒了。 单手支着床头柜,唐欢问李老板是不是要起,李崇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打发他去衣帽间拿衣裳。衣帽鞋袜,床上地下,唐欢帮李崇样样码好,既然没走成,还得装乖巧——一天、两天、三天,最多忍到后天中午。 李崇弯腰穿鞋,唐欢进浴室洗手,他搓揉着软和的毛巾,跟李崇唠叨,他在屋外遇到了李景,他和姜扬住得不远,人还均了点早餐给他俩。 李崇在面盆跟前洗漱,唐欢介绍那一荤两素,仿佛是有点少,不足以果腹,他得再熬锅米粥。抛砖引玉般,唐欢引得李老板挽起袖子下了厨房,亲自掌厨,那带着一筐子果蔬禽肉到来的阿姨毫无用武之地,放下食材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煎炒蒸炸,摆满了小圆桌,菜粥、芦笋煎蛋、蒸鲍鱼、酥炸鳕鱼排。 用勺舀,用叉戳,唐欢把粥蛋鱼笋通通塞进嘴里,至于酱鸭和鲍鱼,连筋带骨还有壳,舀会滚、戳易翻,不好下嘴,他也不好意思下手抓取。 唐欢很是矜持自律,李崇却伸长了筷子,他自那壳中夹起一块鲍鱼肉,放到唐欢的饭碗里。 唐欢有两秒钟的呆滞,李崇却自自然然的撕下了那半只酱鸭的腿儿,径直放到他盘子里——独自吃掉整条腿儿,这是唐欢在来京之后几乎没有的待遇,鱼腩肉、禽四肢、西瓜尖瓤,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苏临。 咽下鲍鱼肉,拿起酱鸭腿儿,唐欢若心尖浇蜜般吃的高兴;可盯着盘里的酱鸭腿儿,李景却很不开心——姜扬就是不送走大灰灰,他的狗如同他的家人,预计要在h城住上三个月的他,绝不会与宝贝儿子长久分离。 我哥要呆三个月? 恐怕是。 若有所思的,李景低下了头,似自言自语般,他向姜扬发了问,为什么爸爸和爷爷不拦着曾亦华? 姜扬无奈的拿起一个包子,并未作答。 为什么要逼二哥,现在这样不好吗?拨弄着面前的筷子,李景抬头看姜扬。当年出事,李勋写了一天的舍得,有舍才有得。 捏着那蟹黄包,姜扬把它递到李三眼皮下,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大灰灰在桌下拱来拱去,李景本该吓得跳起来的,可猛然的觉悟若一阵阴风穿透过他的心房,冷却成悲伤。连大灰灰尾巴扫过他小腿儿都没察觉到。 阿扬,若祈祷的少女般,合掌握着姜扬的手,李景一脸认真,眼神灼灼,满心虔诚,你一定要护着二哥。 嗯。 顺过那只蟹黄包,李景狠狠地啃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大嚼着起身,他含糊不清道,他心里乱,他要去李崇那边。 有小唐陪着,你去干什么。给李景的杯子加了点鲜奶,姜扬劝他坐回饭桌,乱什么乱,他看李崇好的很,能来h城,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在晚餐时,李景得偿所愿等到了李崇来住所相见,等见了本人,李家三少把早上的那点忧心给喂了大灰灰——李崇看起来不能更好了! 也不知道唐欢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不过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也足够漂亮。即便是左手持叉,戳歪了东坡肉,流汤滴水地塞到嘴巴里,悄无声息的大嚼,也挺有趣也挺漂亮。 姜扬和李崇踱到外头临水栈台闲聊,李景端详唐欢的吃相,他决定逗逗对方。 咳,我说,他听见自己快乐的声调,你应该挺讨男人喜欢的吧?我哥是你第一个吗?以前有人追过你没? 唐欢含着那块肥而不腻的东坡肉,突然觉得饱了。面对二百五的蛇精病男人,唐欢细嚼慢咽下那块肉,用毛巾抹了抹嘴,郑重其事的回答,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6 三少,你这么好奇,你哥哥知道吗? 告诉我嘛,李景不依不饶,在坐椅上扭动得花枝招展,笑的露出了八颗牙。 奇怪,李三的冒犯,是该让他感到愤怒的,可心里却五味掺杂——有羞愤、有尴尬、还有莫名的兴奋。 我告诉你,你告诉我什么呢? 李景凑到唐欢耳边,端着个小酒杯,斟满放在桌边,冲他挤挤眼,我告诉你我哥的事,他的初恋,你有没有兴趣。 捏住那小酒杯,唐欢面无表情的啜了一口,李崇爱的人,不就是日日相见却求而不得的乔? 唐欢没出声,李景却热情主动,他扶着他肩膀低语,吹上他耳廓的气流像是插进身体的冰刀,把幻象划得支离破碎,把真相暴露如退去糖衣的黄莲药——你长的挺像他。 简直,一模一样。 血冷,心凉,有什么顺着腔子往上翻涌,压迫在眼眶,回旋在喉咙,要凝成泪,化成哀鸣、怒吼和惨叫。 心有所属,旧情未了。 情到深处,怪相尽出——半生风流、阅人无数,张宁、肖汀、祝亚,每一个人都有他初恋的影子,直到他这个一模一样?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好一个从一而终,好一个初恋情怀,可笑!荒谬! 李景抚摸唐欢的肩膀,后者有轻微颤抖,他知道,那是崩溃的前兆——他看他缓缓把酒杯送到唇边,仰面朝天,一饮而尽。 餐桌上的吊灯十分明亮,光照在他脸庞,白的透了亮,李景看他低下头,转过脸,那表情诡异僵硬,要哭不哭、似笑非笑,脸是白的,唇是红的,眼却黑如点漆,蒙着一层波光,更幽幽得深不见底了。 alex,借一步说话。 李景未加思索起身,跟着唐欢出了餐厅,绕到了后院。夜风微凉,月色正好,他看唐欢像看台上戏子粉墨登场,按着剧本悲喜哭笑。 可唐欢没哭,也没笑,他身手敏捷的闪到栅栏边,一提一拉,大灰灰从直立到奔出,不过一秒 我操! ——李景大叫一声,掉头就跑。 两条腿的逃,四条腿的追,跑过了餐厅、追过了起居室、跳上木栈台,一个跌跌、一个摇头摆尾。拽着李崇的胳膊,李景嗷的窜上了他二哥的身,一同扑碎了水中的月亮。 大灰灰撅着屁股,摇着尾巴,龇牙咧嘴兴高采烈的汪汪汪,李景哭丧着脸,踩着水,极力捶打他兄长的胸膛,不住哀嚎,专心告状——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唐欢放狗追他,唐欢放狗追他,他竟然放狗追他! 挠了挠大灰灰的脖子,姜扬拍了拍它的脑袋,大灰灰四肢着地,伸了舌头彻底不闹腾了。姜扬挽起袖子,半跪着伸长胳膊拉李景,李崇在水下托着李景的大腿,把人往岸上送,可惜不争气的李三胳膊乱挥,屁股乱拱,既打着了姜扬,也差点一屁股把李崇坐回湖底——他受了大惊吓,身子软,使不上劲儿,爬不动。 第78章 初恋情怀 李景是彻底崩溃了,他这头一溃千里,唐欢那边仿若强弩之末,也已然扛不住了。矗立在餐厅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对着一桌的饭菜,唐欢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攥过那瓶好酒,沉默着自饮自酌。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疯魔。 李景的话素来三分真,七分假,唐欢在他那里吃过亏,吃一堑当然长一智。可有那么一瞬他还是把那话当了真,震惊是真的、悲痛是真的、再不能隐匿的爱是真的、因爱而生的恨更是真的。 汩汩的灌下半瓶子酒,唐欢舔着嘴角的酒悄无声息地笑了,得亏他顺藤摸瓜的“博览群书”——别看李景的剧结构精巧、逻辑严密、无懈可击,那精分马甲下的另一类网文,简直是逻辑混乱、错漏百出、可笑之至! 因为失了恋,好好的大活人变成了手办狂魔,追求一个眼睛像的、再征服一个鼻子像的,最后得手的是个一模一样的,这不是情圣,是收集癖,这不是虐恋情深,是纯属有病。 那李崇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李景说这话真的只是逗他吗? 唐欢把额头靠抵住饭桌,感觉冷嗖嗖,他不肯猜李崇的过往、故事有几分真假。他只须想自己的未来,他念念不忘的筹谋,他孜孜不倦的追索。紧攥着那酒瓶子,唐欢像攥住了梦里的李衡,更像攥着救命的稻草,念着李衡想着李衡,他便不会顾及其他。 舔了舔酒瓶,唐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他打开摄像头,瞧自己的模样,醉眼惺忪。 拉着衣领,唐欢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他决定给自己个痛快了。 若李崇同意,他便清醒;若李崇犹豫,他便倒地装失忆;若李崇不许,他便撒泼装疯——心愿难了,真心难求,离开sami,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挑他的错儿! 拿定了主意,半靠沙发,唐欢酝酿醉意。这头唐欢抱着酒瓶子、眼神发直、胸中灼热若燎原星火,那头李景抱着被子打喷嚏,湿着眼睛,吸着鼻子,老老实实的招供——唐欢确实不是无缘无故开闸放狗。 李崇阴沉,吓得李景把怯生生的小眼神抛向发小儿求助,谁料姜扬沉默不语更一脸严肃。 李家三少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开个玩笑,他俩儿至于吗?——一个转身离去,一个敲他额头。 裹着擦身的大毛巾,李崇扭头就走,他在餐厅里找见了唐欢,后者头靠沙发,斜躺着在灌酒。 径直走到唐欢跟前,李崇弯腰低头,他摸他绯红的脸,揽住他的后腰,想将人抱走。怀中人颤颤悠悠的垂下了胳膊,唐欢拽着他的大毛巾,他有个事儿要和他说。 盯着墙上的工笔画,李崇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任由唐欢扯开了毛巾、把他剥了个赤裸裸。 这头唐欢开口,那头李景不顾姜扬的阻拦下了楼,映入双眼的是他哥撅起的光屁股,他刚想笑,却发了怒——唐欢正谈起他那部榜首小说,连珠代炮的批了个体无完肤,即使是借题发挥,也说得太难听了! ……你猜怎么着,他找了个一模一样的! 唐欢拍着李崇的肩膀狂笑,好玩吧! 你说他是不是反射弧太长了,这么多年,还爱着那张脸,没有审美疲劳的? 哎,这个不是最奇葩的,还有更脑残的,那个替身啊,明知道自己是个假的,还是喜欢对方,你说,他傻不傻,贱不贱……他图什么啊! 他妈的图什么啊! 不忍直视,李景下意识的闭了眼,唐欢那巴掌都快拍到李崇脸上去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好肥的胆子,好烈的性子,踩他的文,打他的哥,简直河东狮吼。 巴掌声停歇了,静谧中只有沉重的喘息,夜风里隐约飘来了轻声的问话,勾得李景心头一颤——李崇,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盯着一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7 旁的姜扬,李景指了指屋内,一脸震惊,低声求证,你听见了吗? 李景和姜扬都听见了,听见唐欢的问,也听见了李崇的答。 可惜唐欢没听见,他靠在李崇肩膀上,彻底的不省人事,不但没听见,他还不记得自己干的好事儿,李老板的半边脸都被他扇肿了,万幸被姜医生妙手回春重归平复。 翌日中午,唐欢在床上醒转,环顾四周,这不是他和李崇的房间,看窗外景色,倒是姜扬那一栋,他是怎么洗漱就寝的呢?唐欢冥思苦想,只忆起自己抱着酒瓶子等李崇,他计划把话说开。 问题是,他倒底说了吗?李崇是什么反应,那三步棋,他到底走的哪一种?还是原地踏步? 披上被单,唐欢缓缓挪下床,他趴在阳台上张望,姜扬在院子里看书,一旁的李景,正哭丧着脸,蹲在角落里给大灰灰梳毛,大灰灰一动他就捏着那梳子抖三抖。 李老板在此时进了房间,他拎着大口袋,招呼唐欢进屋穿衣服——他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昨夜李景没跳湖,也无初恋之说,没有尴尬、没有芥蒂,因为他没有往心里去,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醉的痛的、一无所获一无所有的只有他一个! 我操他大爷的! 大爷唐欢没操着,倒是二爷放下袋子开了金口,顺了顺唐欢脖子下的被单,李崇问,他前儿晚上打算说什么。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唐欢抓紧了手里的棉布,他想去参加那个唱歌节目,凭声音而非长相,不靠包装和外表,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他觉得这种形式才能证明真正的自我。 直视李崇的眼,唐欢笑道,他不想凭这张脸混出头,一个歌手,若是因长相而引得关注,是悲哀更是耻辱。 裹在被单里,唐欢能感受到身体在微微发抖,他的言下之意,李崇必然听得懂,这也许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席话了! 我同意。 李崇如是说,他同意他的看法,也准许他去参赛,不过选秀出道,并非良策,他建议唐欢好好斟酌。 不用考虑,唐欢舔了舔嘴唇,抓着被单滚回了床,盘坐在枕头上,伸出胳膊拣衣裳——全民热议,众人关注,未必不好,说不定他那失踪的老爸还能看见他,主动找上门来呢。 李崇抖顺了长裤,坐到唐欢身边,捏着他的脚腕,把他的小腿,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唐欢暗笑着让李老板给他穿裤子,讲故事比惨,上电视找爹,丢人现眼的脑残事,他才不会做呢。 用完早餐,李崇带着姜扬出了门,被抛弃的李景扒拉着栅栏念念不舍的叫二哥。指名道姓的,李家老三被留下伺候一人一狗,狗他怕,人他怵,简直是要折磨死他了,端着小盆水果沙拉,李景把餐叉递到唐欢左手,听到谢谢两字,李三条件反射受宠若惊般脱口而出——有事儿你再叫我。 可等回了厨房,李景盯着帮佣阿姨忙碌的背影欲哭无泪,为毛刚才他要亲自送餐上楼?这头李三沦落为自虐狂,那头唐欢关着门,在房里练歌。 按照曾亦华的说法,李衡第一轮不会亮相,但既然钦点主唱,也许会毫不张扬的低调驾临现场。唐欢希望见到李衡,面对着曾亦华,莫渊一行人也怀着同样的愿望,自李衡出了车祸,他们再也没见过他,signe du lion的灵魂、首领、主心骨。 小莫,你们不要急,放下茶杯,曾亦华摆出一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姿态,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她安抚李衡昔日的队友,到了合适的时候,李衡自会与他们会面畅谈,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一切容后细说。 莫渊不吭声,signe du lion最小的成员却忍不住,他敬leo,可曾亦华神神秘秘、遮遮掩掩、拖拖拉拉实在不是个复出合作的态度,今天见不到李衡,他就不走。当初李衡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被曾亦华为难过。 辉子,坐下,你像什么样子! 莫渊把程辉好一番训斥,转头他向曾亦华致歉,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机会再遇李衡,此番重聚,却不得亲见,急切心情望她谅解。 端着那盏茶,莫渊听到屏风后厅门打开,有人从身后疾步而来,瞥见了曾亦华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和慌乱。莫渊下意识的转头起身,一瞬间他以为看到了李衡,可凝神定睛,却只是相似的脸——是李家老二,比杂志和镜头更加英俊,就像当年的leo,真人比镜头上更好看,略有不同。 李崇冲他点头,且把曾亦华晾在了一边,他一手拉开座椅,一手解开西装扣——明明是不请自来,却淡定自若的落了座。 曾亦华面沉似水,盯着李崇的侧脸,冷语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会会莫总。 第79章 喜讯 攥着腕子上的一轮剔透碧绿,曾亦华恨不能在上头抠出个洞,李崇实在可恶——他说与莫渊的话,恶毒刻薄得能让她掀了这饭桌。 车祸之后,我大哥和母亲更加疏离了。不怕你笑话,论起关系,倒是我们兄弟更亲密无间些,一直以来他都在静养,没有复出的计划。 节目,sami鼎力支持,李崇敲打着桌面,笑着做了承诺,可莫总,你是明白人,有些兑不了现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曾亦华听得怒火中烧,可当着signe du lion,却强忍着不发作,母子、兄弟,这是李家最不能外道的隐秘和痛楚——他竟然嚣张膨胀到这个地步,他竟然软弱退缩到这个地步! 李崇一席话,让莫渊告辞离去,厅门一关,曾亦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她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手拍案,一手指着李崇的鼻子戳,他怎么敢来,他怎么敢来见他们! 他有什么不敢的,李崇微笑,摊开双手,他送上门来,在h 城小住三月,就为了看这节目完美落幕。 曾亦华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颓然的跌回了座,她破釜沉舟,顶撞了父亲,惹恼了丈夫,不顾一切放手一搏,可依然窥见了一败涂地的势头。 八年来,她日日祷告,夜夜忏悔,却等来这样残酷的结果,他已没有任何自我,完全被李崇所支配掌控,他向主的心一分一毫都没剩下了! 颤巍巍的,曾亦华抬起胳膊,哽咽着,她喊他的名字,李崇转身迈步,一去不回头。 对着一桌子佳肴,曾亦华终于是泪眼朦胧,归途上的程辉跟着莫渊也急红了眼,口不择言的抱怨不休。 leo什么意思! 每次说找新主唱,都玩失踪!莫哥你若在节目上开个天窗,回头曾老太婆不认账,人人当我们炒作,都没脸混了! 当年如此,而今依旧,怨气冲冲的大力拍打车顶,程辉失望的满脸怒容,八年前,李衡的的承诺就没兑现,说好的专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8 辑、人选全没了影儿,亏得他在蜜月里抛下娇妻赶来北京,结果连根毛都没见着。 一等八年,他不但娃儿都会打酱油了,期间连老婆都换了一个!莫渊也是个偏执狂,捂着那批词曲,就是不给用,只因为李衡说,这是专为那新的signe du lion所做,为他找到的声音所谱。 狠狠的踢了一脚车门,程辉愤懑的转头,皱着眉头,他发泄着不满,这么多作品封存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signe du lion为着leo的出尔反尔争执内讧,唐欢在温习他们的歌。 导师面前唱其原作,是赤裸裸的挑衅,容易失败,很难成功。可唐欢不怕,反而兴奋又激动,他左手在屏幕上写写画画,作记录,他改了那歌,重新编曲,有好几个小节和原版不同,高珊说选手有彩排时间,可以与乐队作充分沟通。 带上耳机,唐欢听自己的录音,他望着窗外澄净的蓝天,心潮起伏,灵感如泉涌。没来由的,唐欢自信满满,他想leo不会介意,他若毫无创意,李衡必定不会另眼相待的。 满怀憧憬,唐欢给卓淑芬去了电话,说好的时间不回家,他怕她担心,卓淑芬被唐欢吓了一跳,他不是准备着去培训吗,怎么半途开溜了,姜琳的朋友好心相帮,他可不能出尔反尔,让人百忙一场,那多不合适啊。 sami同意他参赛,李总也是知道的,搂着大灰灰,唐欢宽慰他妈,后天就比完第一轮,届时就回家。 卓淑芬放了心,听闻此言的肖邦简直炸了肺,他没料到唐欢竟如此能耐,居然能征得sami的同意。听着厨房里卓淑芬洗碗的水流声,又看了眼一旁正对电视的老爸,肖邦心烦意乱,有sami做靠山,有李崇作后台,唐欢又不是傻子,这关系绝不会轻易断,从今往后他只怕是当人的好兄长了! 肖邦憋闷地预见未来,而告别了前男友的苏临一心往前看,她静坐在笔记本前,盯着网银交易的提示——她给唐欢转了五十万,钱是张宁给的,人还拿出巨款填了那两百万的亏空。 她的新男友,年轻、英俊、富有,毫无怨言风雨同舟。 现在应该叫未婚夫了,结婚的意思是苏临提出来的,张宁握着双拳,在轮椅上略显不安,他怕自己腿脚不能痊愈,拖累了苏临,更怕她是一时冲动以后要悔恨遗憾。 我不后悔,苏临蹲下身,抬头凝视张宁的脸,语气坚定的给对方吃定心丸,父亲早逝,母亲亡故,她的婚事她自己说了算。至于家里那些亲戚,全是些见风使舵的势力眼,赵蓉雪知道她缺钱,就再也没露过脸,躲的十万八千里远,生怕她找她借钱。 支着伤腿仰卧在床,张宁夜不能寐的熬过了一晚,翌日眼睑敷着两片黄瓜,他把决定告诉了张蕾,苏临跟他求了婚,而他决定同意。 你是不是疯了啊,拎着保温桶,张蕾觉得她哥犯了癫,之前提现基金给苏临解了围,现在竟要和人结婚。 抡着那一桶子的骨头汤,张蕾指着他打石膏的腿发火,就算不开工,也不能拿终生大事炒作,难道宣布婚讯,就能逼得sami等他这真实的正牌男主? 不值得。 小蕾,我是认真的,张宁攥着手机,平静而严肃,他坚信接受比拒绝更有益处。至于以后,等苏临不能有所帮助时,他大可放消息爆料那两百万的债务,轻轻松松找到离婚的理由,她行为不点自取其辱,他蒙在鼓里为她解难分忧。 有什么好处? 张蕾气急败坏围着病床绕圈子,张宁气定神闲的答,她不懂。 那感觉微妙而难以言说,苏临并非李景的女人,但却被sami力捧,他与她走的越近,王露越爱笑着打趣怂恿,他们绝配,是天作之合。王露透露了苏临的危机,还暗示他雪中送炭,露露姐很爱牵线搭桥,撮合成功无数,但仅限艺人和金主。 那日用完晚餐,张宁给张欣发短信,说苏临计划和他结婚,他若宣布婚讯,会否和公司安排冲突。 不冲突,那部戏,sami还给他留着,待能走动,建议他试水一档综艺节目,痊愈之后,还有电影待加盟,参演票房十亿大片的系列前作。 张宁这头看完短信,那头就开微博,他@苏临,这一生,我愿陪你走。 自打装粉丝,唐欢就关注了张宁的微博,那条转发六位数的微博,唐欢没当真,他知道sami炒作张苏恋情,何况张宁是李崇的后宫,哪有资格和能耐和姑娘谈感情? 练歌完毕,唐欢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示,接踵而至的是苏临的电话。 她问他收到钱否。 到账短信他看到了,注视着大灰灰的大尾巴,唐欢心里很平静。他知道sami解决了她的危机,清还债务是意料之中的事。 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短暂的静默后是清晰的语音,她要结婚了,以后不便再联系。 结婚? 结婚! 目眩耳鸣,舌头僵直了,思维停滞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唐欢不记得自己嘟囔了什么,仿佛是祝贺,抑或是恭喜。从头到位打了个寒颤,背靠墙壁,双腿无力,缓缓的滑坐到地板,回拨却只有关机提示音。 低头看屏幕上苏临的号码,唐欢瞧见了一道水痕,那是他控制不住的泪滴。 练完瑜伽冲了澡,李景神清气爽擦身换装,推开房门,差点没一屁股坐回去,大灰灰蹲在一旁,唐欢立在衣帽间门口,面无表情。 下意识的,李家三少攥紧了门把手,不由自主的调动起笑容,他问他要他做什么。 李景没想到唐欢竟会关注他的私生活,他求证张宁、张蕾是否曾和他兄弟两4p。 当然没有! 好,好,没有就好,唐欢喃喃自语,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和李崇,有睡过吗? 默默的为张宁点了根蜡烛,李景松开了门把手,心下欢喜,十分惊奇,这是要清洗后宫的节奏吗,他终于见证新历史?不,这不是,他眼里没有妒嫉,只有不安、惶恐、担忧和怀疑。 李家三少顿时明白了,唐欢是在担心苏临,他怕她嫁错人,他定是知道了张苏的婚讯,谁他娘的走漏了风声! 李景的犹豫,被唐欢看在眼里——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怎能奢望她这未婚夫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李崇身边的男人,想混出头的男人,皆如是,这怪不得张宁,他唐欢不也如此?嘴里发苦,心里难过,唐欢自欺欺人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张宁到底是直男还是同志。 直男,李景暗笑着松了口气,瞅着唐欢狐疑的眼神,李三指天发誓,张宁比电线杆还直,对着女人他硬得起,他无须为苏临的幸福操心。 好,好,唐欢点了点头,一屁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19 股坐到他床头,他靠着他的大枕头垂着脑袋不再言语,仿佛那一席话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搓了搓手,李景绕过大灰灰打算下楼码字,却听得唐欢低着头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行? 李景后退了一步,还是被唐欢揪住衣领。 你见过是不是!你知道他们要结婚! 他知道,他还知道是苏临向张宁求的婚。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李景钳住唐欢的肩膀,逼迫他冷静,讲他的道理,唐苏两人分了手,他管不着前任的恋爱婚姻。 横冲直闯的,唐欢想挣脱李景,他暴怒他羞恼,他恨不能拿把刀剁碎了张宁,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能让苏临跟他求婚! 她绝不能嫁给他! 他要回北京! 第80章 诛心 气喘吁吁的,李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唐欢拖上了床,一旦推倒,制服就容易,李家三少按着唐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唐欢挣的历害,否则李景真想空出一只手——抽出皮带把他捆上床柱。 李二让他看着一人一狗,要人没看住,他还不得伺候大灰灰一辈子! 这不仅是张宁要娶,分明是苏临恨嫁,张宁是双,算不得骗婚,抱着唐欢细瘦的腰,李景话音刚落,便觉屁股上一沉,热乎乎又毛茸茸——前爪搭上李家三少的的屁股蛋,大灰灰窜上他的身,摇头摆尾,有样学样。 也就那么十秒,李景犯了软骨症,被跳起来的唐欢击倒,李景捂着半张火辣辣的脸,眼睁睁的瞧着对方奔出了院,往他本来的住地狂奔。 拍打一后背的狗毛,李景操起电话,把唐欢方才的言行一五一十向李崇汇报,大灰灰的流氓行径,让他乱了方寸,唐欢估计是跑回别墅拿钱包行装。 不过人走不远,没车,没路子,一个电话打到景区管理处,他根本出不去,挠着作痒的后背,李景向李崇作保。 不要拦。短暂的沉默后,李崇的回应简单明了,他非但不打算阻挠,还让李景陪唐欢回北京走一遭。 他不知道苏临的住址,一定会打听,你带他过去。 翘着兰花指,李景自膝盖拈下一簇狗毛,镇定了情绪,他问还须要他做什么。 其他的,不需要。 裹着一腿儿的狗毛,李景扶着车门招呼唐欢,他既然看不住人,干脆也一同跑掉,要走一同走,要回一起回,他可不愿留下来当替罪羊受气包。若老妈子一般,李三絮絮叨叨,他劝唐欢冷静,手下留情,张宁正养着腿伤,可经不得他上门痛打。 苏临和张宁一个小区,具体地址你知道吗? 一手拉车门,一手抓手机,李景问windy苏临的门牌号,从后视镜上瞟到唐欢的眼神,李家三少觉得那狗毛似乎钻进裤腿往里倒长。 我真不知道她房号,李景丢开电话,下意识的提高了音调,他李三也是有审美的,苏临的水准还够不着他的及格线哪。 闭嘴,唐欢阴沉着脸,命令他开车,也许是身边坐了个火药桶子,李景一路缓行,开的小心翼翼,按照导航终于抵达机场。 跟在唐欢屁股后头,李景生平第一次坐了经济舱,蜷着大长腿,李三浑身不舒服,毛毯不够分,杂志无营养,午餐是咖喱土豆鸡肉饭,鸡肉少的可怜,那卖相还跟屎一样。 李景把餐盒原封不动的摆在小板桌,一旁的唐欢倒把他自己那份吃了个精光,犹犹豫豫的,李三把餐盒递给唐欢,他不饿,不够可以吃他的。 唐欢很饿,饿得如同老饕,一口气吃掉两个人的分量,可撑了个肚圆还是不饱,叠好餐具,唐欢知晓那抓心挠肝并不是饿的,而是心慌。 出了电梯见着唐欢的苏临也心慌,她没想到对方竟找上门来,她接过助理手里的保温桶,故作镇定的,她说她有点发困,不想一同研究食谱,让ann回家歇着。 电梯门在十秒后合拢,攥着掌心的钥匙,苏临扫了一眼这不速之客,低头往家走,她知道唐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赵蓉雪虽然见风使舵,但有句话没说错,图什么别图男人对你好,因为他什么都给不了,只能对你好。 她最困难的时候,他连三十万都舍不得出,若不是她提前还了贷,他哪里能躺着挣这差价。她不是嫌贫爱富,唐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两人还好过。可时过境迁,两人的人生其实早大不同——她能复读考学,她能一炮而红,而唐欢目关短浅,不求上进,庸庸碌碌,作个假证才能找份体面工作,学历事业没一样拿得出手。他不对她好点,简直一无是处! 苏临没拦着唐欢,由着对方紧跟着进了屋,她怕对方在楼道里拉拉扯扯更不好收场,捂着那个大保温桶,苏临问唐欢找她做什么? 不要和张宁结婚。 跟你有什么关系,唐欢一开口,苏临就来气,她还了他钱,为何还找上门,纠缠不休。 我要结婚了,你别缠着我,颤巍巍的后退了两步,她压低了嗓门,讲道理,债务两清,她不欠他的——五十万她一分不少的汇了款,房款她还多分了他十万块,够可以了! 脑子里乱哄哄,苏临急赤白脸的把赵蓉雪传授的那套草鸡男理论,倒了个底朝天,她要结婚,他没资格上门来闹,过去的那一段儿他早该知足! ——就唐欢那屌丝样,想吊她困她一辈子,是白日做梦。 苏临没想到唐欢会打她,会真下狠手。 他一直没主见没脾气,同意分居,同意分手,原来狗急跳墙还是会凶狠狰狞到这个地步,她只不过道出了事实,他就戳到痛处、恼羞成怒。 捂着脸,苏临滚倒在地,吓得忘记了哭。她哆哆嗦嗦的看着唐欢,后者正附身拨弄那个滚地的保温桶,她听到他阴阳怪气的笑,你这是给谁煲的汤,张宁吗? 他是个什么货色,你知道吗? 拖起苏临,唐欢钳住对方肩膀,一字一句,讲二李二张的典故,乱伦4p果然是足够震撼惊悚,她下巴微颤,她胸脯起伏,她满目忿恨,一脸怒容,她说他恶心下流,她往他脸上吐唾沫。 右脸是苏临的口水,左脸是苏临的耳光,唐欢木然的接受着对方的痛斥和巴掌。 她完全不相信他——他恶毒的语言是对张宁的侮辱,是赤裸裸的诬蔑和嫉妒,给她未婚夫泼脏水,太卑鄙了! 脏水?唐欢笑得肚子痛,张宁这么个烂货还用人泼? 前面插自己妹,后面被男人插,不跟李崇上床,sami会捧他! 公司也捧了我!我卖了吗?我睡了吗? 唐欢,你太下作! 一个义愤填膺,一个哑口无言,声嘶力竭的怒吼着,苏临狠推了唐欢一把,顺手抡起一旁的细脖子花瓶,她指着唐欢的鼻子,气得肝儿都痛了,若他敢再造谣,她可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2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0 不客气了。 跌跌撞撞的,唐欢被她一屁股推坐在羊毛地毯上,大笑得几乎抽搐,他用唯一活动的手指着她——你没卖,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没有,她当然没有! 她努力工作,潜力无穷,公司爱才,方善待她,一切乃是天赋和汗水的结果。原来他竟有这种念头,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唐欢怕就是这么想她的! 满怀恨意的,苏临握着那花瓶,看唐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垂着胳膊立在房间中央沉默,之后他转身向房门。拧住大门把手,他背对她说,萍萍,新婚快乐。 她会快乐,他却痛苦,痛苦到极致,也是一种诡异的快乐,她不顾他的阻挠,往刀山火海里走,也许会焚成灰化成水,烂作不成人形的血肉,也许会无知无觉的过完这一辈子,可张宁那样的男人,如何能靠得住! ——这一时的愉悦,也许会葬送她一生的幸福。 她托付给他的一生一世,病榻前他许下的誓言,终成了不能兑现的承诺。他们非但作不成夫妻,还结下了仇。 恍恍惚惚的,唐欢转身,背靠房门,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开了口——再说几句,他便走。 他说签约那晚,她穿的礼服,盘的发式,耳环项链,详尽描述,未出一点差错,如唐欢所料的,苏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 扬眉吐气,心情激动的一晚,她如何能忘记,她确实和张宁在车库站在一处,她确实穿了黑色的及地长裙,戴了一串粉色珍珠,她确实也站在凯迪拉克旁边,十分羡慕的伸手摸,那时她想,这样的豪车,往后她一定有机会享用。 你怎么知道,攥着那细脖子花瓶质疑,苏临禁不住浑身发抖,你跟踪我! 跟踪你,哈,哈哈哈,唐欢笑,笑得前仆后仰,笑得快站不稳立不住,那笑是悲悯更是嘲讽,有沉痛更带快乐,是胜利和绝望在交错,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那车里,和李崇在一起。 你知道,我们在车里干什么! 你知道,他是怎么干我! 褪去了伪装,切断了退路,他把真实完整的自己向她陈述,若壮士断腕、若刮骨疗毒,初始的阵痛后,是丧失知觉的麻木,因为最艰难的时刻,已然过去了! ——你是没有卖,卖的人是我! 朝向自己的剑,捅的最狠,刺得最重,肝胆俱碎后是死而复生的轻松,是苦尽甘来的快乐,诡异的愉悦充斥了唐欢身体,使得他心率加速,呼吸沉重,目眩耳鸣到颤抖。 唐欢愉悦,苏临却惶恐。 胡说,你胡说,否定争辩,毫无用处,苏临心里发慌,双腿发软,后退着瘫软在沙发上。 她的清白、才华、自信,是用谎言和牺牲铸就,她的未婚夫也是这么上位走红,他正在用这些丑恶的故事将她扒皮剔骨,她觉得这一切像场噩梦! 可噩梦漫长,远未结束,唐欢弯腰扯住她的手,他说李景就在楼下。 我的事,张宁张蕾的事,你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问他! 不去,我不去,放开我,拳打脚踢的,苏临挣扎不休,可唐欢不依不挠的握着她的手腕,力大无穷的拉扯着。 求求你,放过我…… 小唐,放过我…… 哽咽着,哀求着,哭嚎着,跌跌绊绊的,苏临抡着那细脖子花瓶挥舞,她用它捶他的胸,打他的胳膊,可她的攻击毫无用处,唐欢紧握着她的腕子,仿佛是不怕痛。 一步步的,她被他拖着往大门处走,那不是家门,是谎言筑起的屏障,是不堪一击的薄弱,是通往地狱之路。 挣扎中,拿着护身的瓷器扫过鞋柜,苏临虎口一震,收不住顺势往前的手,那一瞬间,她突然清醒了,她听到碎片掉落的声响,看清了那尖锐的瓶口——直戳进了唐欢的腰部。 第81章 伤愈(上) 尖叫着,苏临松开了手,丢开半截瓶子,她抱着头往后缩,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要扎他的!她这就叫救护车! ——唐欢捂着伤口,不言不语的背抵大门,脸上是蹙眉咬牙的痛苦,指缝间不住渗出的鲜血,是扎眼的红,而他说的话,是焚心的烈火,她那可怜的自尊自信、她那可笑的爱情婚姻,被焚的一干二净、被烧的分毫不留! 他说,不要嫁给张宁。 他说,给条毛巾,他这就走。张宁公开示爱,她悔婚分手,这节骨眼儿上不能让旁人逮着她的错儿——120一旦开进来,飞短流长,说她“出轨劈腿”可不是闹着玩的。 怔怔地跪坐在地,苏临泪眼朦胧,她长久的愚昧无知终于换来此刻的清醒觉悟,可惜逝者如斯,覆水难收。 自唐欢上了楼,李景便坐立不安的难受,虽是男对女、强对弱,可理智对脑残、意重对凉薄,搞不好要输,搓手,挠头,一口气嚼着四颗大白兔奶糖,李景若西子抚心般摸了摸自己肌肉分明的胸,他被满嘴粘牙的糖甜到齁。 灌下半瓶矿泉水,李景关上车门,摩拳擦掌准备上楼,唐欢上去了太久,他心里慌,坐不住。 没进公寓大门,唐欢便迎面而出,他手裹大毛巾,按在下腹。 你这是,肚子痛,李景凑上前去,揽住对方的肩头,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十分好奇的打听着。 我手痛,唐欢抖开那毛巾,露出血糊糊的掌心,他让李景赶紧去开车,他要看手,苏临也许是划到了他的腰,只是麻了一瞬,勾破衣服,倒是自己握着几小块碎片,挤出一摊子血,十指连心,痛得他要疯。 先看个门诊再回h城,李景对唐欢的计划言听计从,打转方向盘,他们上了路。 你干嘛呢,李三扶着方向盘用余光打量唐欢,后者撩开外套,低头扒拉着什么。 别弄了你,待会儿医生给你看啊,李景扭过头,却见唐欢捏着片东西,神情恍惚地托在手中。 真的被扎到了。 扎到的并不是刚才他展示的手,一个红点在他衣服上晕染开来,瞬间浸透。 昏昏欲睡的,唐欢垂下了胳膊,哪里能想到呢,他只不过取出块扎进衣服里的瓷片,鬼使神差毫无防备地拈着一抽,那里便像开了闸似的,血如泉涌。 唐欢被推出急救间的时候,张宁也被张蕾推出了理疗室。 一个昏昏沉沉被送进观察室,一个神清气爽的等着喝粥——苏临说回家熬粥煲汤。 饭点了,张蕾挖着块儿乳酪蛋糕,转向他哥,苏临怎么还没来,这妞儿说话太不靠谱。 堵车吧,张宁翻开手上的杂志,神色从容。 哥哥维护嫂子,小姑子却翻了个白眼操起手机,表情和语气毫不契合的询问,临临,在哪儿呢,哥念叨你哪。话音未落,张蕾猛地坐直了身,不可置信的看向手机屏幕,苏临挂了他电话,说困了要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1 歇息,她声音沙哑,态度冷淡,语气生硬,完全没提张宁,也没让张宁接听。这不是她一贯对她的态度,也不是一贯对他的态度。 奇了怪了,张蕾莫名其妙的戳了戳蛋糕,把这事儿向张宁抱怨,中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给ann打电话,张宁盯着那杂志上肖汀的硬照沉默半响终于抬了头,若有所思的他嘱咐,张蕾知道怎么跟人闲聊唠嗑,张家兄妹时常给人点好处,真论起亲疏来可比那不通人情世故的苏临近的多。 放下发烫的手机,张蕾凑到张宁耳边嘀咕,有件事情特别怪,苏临说好一起熬汤,出了电梯却让ann先走,ann不太确定对方是否是来找苏临,但是确实看清楚了——那个男生正是张宁mv的男主。 祝亚! 哗啦一声,张宁扯裂了跨页彩图,他咬牙切齿的把那名字碾碎了吞进喉咙,先知先觉的,他意识到苏临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这场指婚般的恩赐、李崇钦点的恋情算是被彻底搅黄了搞砸了! 扬起胳膊,张宁把那本杂志掷进垃圾桶,就像他怒火中烧得想把祝亚也一并清理扫除——勾搭李崇,找上苏临,天知道以后他会干些什么! 张宁恨不得将祝亚锉骨扬灰之时,李景正胆战心惊的把李崇请下了车,唐欢毫发无伤的交到他手里,变成个病患了! 小跑着撵上大步流星的李崇,李景凑到他前面作心疼状,伤情不重,无性命之忧,已然是抢救过来了,是苏临那娘们伤的,来龙去脉,他已经让windy搞清楚了。 扯了扯李崇的衣袖,李景毛遂自荐的要替二哥出气,苏临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敢捅唐欢,是活腻味了。李三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己的计划,却只体会了李崇阴沉的一瞥和比天空更宽广的胸怀,他说,不要动她。 苏临的工作安排,照旧如常,无须更改。 目送着李姜二人步入观察室,李景揉了揉酸涩的眼角,他方才满心担忧,目不斜视,盯着病榻上的唐欢,祈祷各路神仙,劳累得身心俱疲,眼珠子都快罢工了。 等这眼珠子终于瞧见了晚餐,李三舒坦了,只可惜对着空碗,李景咬着筷头看向起身拿外套的李崇,心中又微微忿怒,唐欢还没彻底清醒,李崇便要走,他连自己的约都推了,老老实实的等着家里送来的陪护病号饭,附带的守病房守得痛心疾首,正主倒吃香喝辣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气死他了! 唐欢多可怜啊,昏的烧的哭爹叫娘,像个奶娃娃。 撅着张油腻腻的嘴,李景转向姜扬,这画风不对,设定也不对,按套路,他二哥应该面容憔悴的守着唐欢醒来,肝肠寸断心疼到恨不能自己被戳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可以守一下午就走? 唐欢若醒来,见不到李崇该多难过! 接过李景的空碗,姜扬帮他添了一碗汤,嘟嘟囔囔的,李景不高兴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啊。 瓷碗递回李三手中,姜扬点头认同,他是挺急的。 李景急得很,干完了小半碗汤,他又跑到观察室去了,正瞧着他那冷血无情的哥哥情意绵绵——俯身抚摸对方的脸,轻吻脸颊鼻尖和嘴唇,他对毫无知觉唐欢说着最幼稚的情话。 你乖乖好起来,醒了就能见着爸爸了。 放开门把手,李景傻笑跑回病房饭桌,乐呵呵的他对姜扬道,他知道李崇去干嘛了,他去接唐欢他老爸,接岳丈去了。 你没听错? 捧着脸颊,李景头摇如波浪鼓,他怎么可能听错! 唐欢是单亲,姜扬把视线挪回饭桌,他只有妈妈。 你也知道得不少嘛,李景唠唠叨叨的重新对付起食物,不管是爹是妈,反正是见家长的节奏。 那夜李崇没见唐欢的家长,倒是姜扬面见了李勋。 书房里,李家老爷子听姜扬谈李崇的近况。他很好,甚至平静的谈及那日早上的景象,即便是再见莫渊,他也应对如常。 这是最好的时候,可惜,他一无所知地要为唐欢找唐乔。 这件事情李勋知道,数周前,刘雷曾告诉他,李崇让他找一个女人,而目的是要查唐乔的下落——这个名字不是刘雷第一次听到。 刘家是李家近亲,是自己人。李衡当年也让他找过这么一个人,李衡找的那个唐乔,在美院边上一艺廊打零工,长得俊美招人又有点手艺,把一教授家的千金迷的颠三倒四乱了心智,搞得老收徒,小招婿。 李衡知道此人下落后,面色不善地要去了唐乔的住址。刘雷没想到这次帮李崇找的,被证实是同一个人。 抚摸着案上羊脂玉的镇纸,李勋疲惫的合上眼,发出了一声长叹,总避不开这姓唐的,因缘际会,历史重现,令他不得不信命。 天意难违,捂住了那一方好玉,李勋在忘年至交前袒露了真情,他说过顺其自然,有舍有得,可听天命也该尽人事,李崇命苦,难得偷了浮生半日闲,他这做父亲的不忍破坏,李崇得到的信息将不是事实的全部,只愿一切就此了结。 他不想真相大白,不愿悲剧重演,吃斋茹素,苦心孤诣,但求个完好无损的儿子。 小扬,我有没有做错,自言自语的,李父发出了无须回答的疑问,待他再次睁开眼,他恢复了镇定。目射,精光,他询问姜扬的意见——唐欢,他怎么样? 他,很好。 嗯,李勋点头,铺开宣纸,姜扬上前帮他磨墨,笔走龙蛇,一老一少十分默契。 姜扬深得李家老爷子信赖,可他的发小儿却是个嘴上没把门儿存在感爆表的话痨。 我好担心你呀,话痨蹲在床边,向病患倾诉内心的忧愁,从小到大,这等惊吓他可没受过几次呢。 他担心,李崇也担心,李景挠着床单,红口白牙说谎话,他老哥担心的茶饭不思,连喝水都嫌塞牙。别看李崇人不在,他怕是去接唐欢父亲,谁让他昏睡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爸爸。 疲乏无力的,唐欢上下眼皮打架,李景吵得他脑仁痛,心里慌,他听清楚却想不明白——比昏睡时的梦中还要无措,梦里他在无边的黑暗里彷徨,他看见光,可越接近那光源越黯淡,再闪烁在另一处,像永不可触的海市辰楼。 终于他达到了,赶在它消失前,可他努力接近的既不温暖也不明亮,是一团暗红的雾,翻滚升腾,变幻莫测,形状可怖。 昏昏欲睡的,他听到李景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是李崇进了屋。 强撑起沉重的眼皮,唐欢用足了力气昂起头,毫无来由的,他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够。 也许用力过猛,强弩之末,唐欢眼前发黑,眼眶发热,胸口难受,瞪着眼珠,却看不清楚,他只感到对方抓起了自己的手,还托住了自己的后脑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2 勺,仿佛隔空的拥抱,热烈又温柔。 第82章 伤愈(下) 仿佛真实,又宛若梦中——他听他喊自己的名字,温情脉脉,忧心忡忡。 带着笑,含着泪,唐欢精疲力竭的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醉在似曾相识的幻境,他看到奔流不息的河流,绕过险峰,穿越峡谷,河床上积攒碎石,沉淀出层层苦痛,而温热的河水像宽大的手,托着他往前不回头,彼岸有花有树还有只身姿矫健的大黄狗,搂在怀里毛茸茸暖烘烘。 他摸二哥的脑袋,就像在挠大灰灰呢,李家三少对着姜扬眉飞色舞,这简直萌到他心肝颤动——唐欢眼神涣散,虚弱不堪,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喊李崇,而他二哥托着对方的脑袋和手,若捧着珠玉般小心珍重。 抚过发烫的双颊,李景捂住胸口,与好友分享他围观偷看的感受,亏得李崇没真带来唐欢的父母,否则不方便苏醒后迫不及待的亲吻爱抚。 你就在一边看? 哪能呢,李景搅着手指辩白,李崇才没这么大度,他被撵走后只能趴窗户趴门缝,偷窥得很忐忑却满足。 李三忐忑,唐欢也并不轻松,盯着天花板,他回忆李景前日的话,李崇接唐乔去了,是李三口误,还是他听错,李崇有提过帮他找唐乔,难道有下落? 在被单下,唐欢握紧了拳头,他想起部电影的台词,心里若刮进了冰冷的穿堂风,“听一个人说话,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说什么。”李崇不提,必然有他的理由,也许他弄错了人,也许是更坏的结果。深深呼出一口气,唐欢如释重负,一切都很好,苏临醒悟,卓淑芬有肖建国,只可惜生生错过了leo。 还好有李崇,仰躺着唐欢摸着自己扁榻的小腹,饥肠辘辘,再过两日他便可以进食了,一定得要好吃好喝,山珍海味穿肠过。 养好伤,做什么呢,学语言,出国深造?等学成归来再嚷嚷着要唱李衡的歌? 扭头朝进屋的李崇,唐欢为自己的主意点了个赞——这几日他天天来瞧他,仿佛是有空就来病榻旁小坐,自己病怏怏的,既不好看,又不能用,这都能陪他两三小时的干耗着。 他一定很爱我。 这么想着,唐欢微笑着向俯首瞧他的李老板打招呼,只可惜,李老板还没爱到陪房过夜,告别时分,唐欢乖乖顺顺的勾着李老板的脖子接吻,又想起他那庞大的后宫,孤枕难眠得睡不着。 睡不着的唐欢躲在被窝里玩手机,点开通讯录,他发现夜聊的朋友并不多,罗嘉此时该补眠,肖邦病情不能说,滑过李崇的短消息记录,唐欢心一横,索性点开聊天的窗口。 明天就可以进食了,我可以点菜吗? 睡不着,你睡了吗? 在做什么? 码了一行又一行,删了一行又一行,唐欢很想挠头,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惊恐得想要撞头。 屏幕上突然显示出李崇的来讯,他问,你想说什么。 攥着那手机,唐欢吓得一哆嗦,可下一秒却缩在被窝里乐,李崇道,他看他始终在输入。 口干舌燥的,唐欢给了自己一个痛快,这一次,他毫无犹豫的点击出文字,再果断发送——他想他了,睡不着。 自打发出那条讯息,唐欢便开始期待,他想李崇是一定会有所回应的,在静谧的夜里,他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晰和急促——等李崇真的推门而入,用唇舌堵住他的口,唐欢感到了窒息般的眩晕,那不是病痛的精疲力竭,是在极度的兴奋中完全失控——若电流击打,从皮肤冲进了血脉,灌穿脊柱。 李崇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攥住李崇的衣领,唐欢昂起上半身,回应热烈的亲吻和爱抚,角度变换、辗转往复、火热的舌在彼此口腔肆虐顶送,不知疲倦的吮吸舔触,亟不可待地迎合追逐。 那是个缠绵、湿润又持久的亲吻,嘴唇、脸颊、颈窝、额头,他吻他头顶时,他舔他下颌,他咬他耳垂时,他啃他肩头,气喘吁吁地,他们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这本不是欢爱的好时光,可眼神焦灼,皮肤滚烫,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都在相互渴望。饮鸩止渴般,李崇把唐欢扒了个精光,掀起那遮羞的睡袍——肚脐一侧是缝合的伤口,再往下是他控制却难以压抑的欲望,正颤巍巍的微翘着。 很精神,挺可爱,感觉到唐欢挣扎着要用下摆遮挡,李崇一手捉住了他的胳膊,一手连鸟带蛋的拨弄评价着。 夹着腿儿,唐欢的脸颊更加滚烫了——手术台上医生剃光了他下身的毛,李崇正在那光溜溜的地方搓揉抚弄。 …… 唐欢爽哭了。 呜咽出声的时候,李崇一不小心磕着他了,可这并没有让唐欢疲软痛苦,反而更精神抖擞。侧脸喘息,唐欢揽着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把呻吟、眼泪全贡献给了那坨松软的鹅绒。 若非如此,他会亢奋地吵来一栋楼的医护。 欲海浮沉,他是逐浪的小舟,在惊涛上回荡,粉碎重生成一尾银鱼,在潮湿的热风中游曳穿梭,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直到在岸边痛快地干涸,沧海桑田,他升入险峰,飘渺云海中,他坠入地心,滚烫如熔炉。 岩石破裂,打磨切割,他把它镶嵌在王冠的顶部,熠熠生辉,在最高处闪烁。那光芒夺目,像暗夜里白色的闪电,划破厚重的云层,撕开了朦胧的天幕。 疲惫、兴奋又满足,快感是如此的真实,这不是梦,却只能当做梦。在幻想里,自己可张牙舞爪恃宠而骄,可在现实里,他知深浅进退,绝没表露出分毫的得意,他既不诚惶诚恐,也不受宠若惊——这事儿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 恢复进食的第一天,唐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暗笑,每样只有分量极少的一小勺,可种类诸多,《大明宫词》里武皇用膳也不过这等排场! 咬着筷子尖,唐欢心如蜜糖浆浇——李崇担心他吃太饱,又怕他吃不好。他亲自下厨,给他熬汤。 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懒散日子,竟过的不无聊,唐欢每日闲躺,就能消弭大半时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样的道理唐欢懂,他放弃了比赛,却不会放弃李衡,李崇依旧是通往李衡最便捷的道路——只要李崇对他足够喜欢,乐于纵容,他大可撒娇耍赖地提点要求。 第83章 因为揣着个大主意,所以唐欢对别的全无要求,他吃李崇的,住李崇的,医疗药物全是人家负担,他还能有啥要求? 做人要知足,本分点好,别老麻烦人家,这话是卓淑芬说的,她认为唐欢想法太多,一会儿参赛,一会儿又退出,姜琳的面子再大,也禁不住唐欢朝三暮四地瞎折腾。卓淑芬和肖建国打算回c城,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3 肖邦是个年轻人,该有点空间,老在北京打扰,她不自在,况且唐欢还不住家,这就更该回去了。 过完圣诞节他们就走。 手搭小腹,唐欢对着手机哦了一声,说圣诞节他和公司请假回来送她。 良医好药,衣食无忧,心情舒畅,唐欢这小半个月恢复的很快,他可以出院休养了,不必在医院耗着,姜扬会住李景那里,每日给他换药,他连三角巾都可以不用挂了。唐欢跟着李崇回了李宅,天经地义一般开始同居生活——可同桌用饭的常常是姜扬,因为李家兄弟经常不在。 唐欢对姜扬很有好感,因为对方十分友善,他们在庭院里聊天,聊养生,聊狗狗,聊李景的小说,聊李衡的歌。 你喜欢李衡? 很喜欢,唐欢双手扶膝,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般羞涩腼腆,他喜欢他很多年了。 嘘,手指立在唇边,姜医生做出个噤声的手势,这话唐欢可不能说,李崇听到该吃醋了。 怎么可能,唐欢晃了晃膝盖,他垂下眼皮看地板,姜扬的玩笑话搞得他小姑娘般扭捏娇羞。 在旁人面前矜持,对着李崇,唐欢可一点不含蓄,他坦坦荡荡的摸对方的胸和腰腹,掐他那鼓囊囊一团的事物,掐到差不多硬了,唐欢便退缩到床脚,撩开睡袍的下摆,露出小腹,一脸愁容地抱怨,长肉结痂了,痒的他难受。 唐欢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长于房中术,耽于床笫欢,在健康无恙时也未如此频繁的渴求,连平素的对视触碰,都像是挑逗是撩拨,若滚热的油,只要一滴水便炸了锅,若久旱的山林,只要一颗星子,便烧成冲天的烈火。 蜜里调油,心无旁骛,直到平安夜前几日,唐欢感受到了分离前夕的惆怅和苦痛。他用眼神追着李崇举手抬足,仿佛是要看个饱足,后者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他烤火鸡,做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 电话响起,是肖邦来电,他那天正好有空可以来接唐欢。 不用了,唐欢说公司有车送。 那我们在小区门口等你? 好,抬起头,又垂了下去——肖邦的闲聊起他放弃的比赛,首播收视冲了2,热门话题刷了屏,他问他怎么退了赛不坚持,这种节目很能捧人的。 凝视着桌面的木纹路,唐欢用又可活动的右掌心细细摩挲,确实是遗憾,可他没办法,比赛那天他重感冒,嗓子不争气,只能临阵退缩,要出道开门红一炮打响最好不过,上台遭淘汰,那以后就真不必混了。 唐欢编了个故事宽慰肖邦,自己却气短胸闷的难受,他要拯救苏临,要骗过家人,可一肚子烦躁无人倾诉,憋屈极了,偷偷的用余光瞄李崇的背影,唐欢期待李老板对此番对话有点反应——安慰安慰他也行,可李崇就是没反应。 返家前夕,李崇终于有了反应,他送唐欢一份七个月后兑现的圣诞礼物,以弥补这次错过的遗憾。 一档唱歌节目,形式比gme的更加新颖,更具备话题性,它不是草根选秀,是成熟歌手之间的多轮淘汰竞演。为此,sami会先给唐欢发片打榜,给他一个专业歌手的身份,节目会安排在唐欢出道两个月后,不早不晚,势必令他更上一层楼。 李崇轻描淡写般询问唐欢的意愿,唐欢偷偷按紧了座椅垫,手心汗津津的,心中震惊超过了喜悦。 为了角色戏份,为上版面多露脸,为了博得投资商的关注和青睐,小花捆绑炒作,小生相互拆台,俊男美女无所不用其极的,抢人机会踩人上位,因为这是僧多羹少的娱乐圈。 他知道要出头就得如此,可没想过李崇会如此慷慨,他只求一杯打上李衡标记的陈酒,他却筹办了满汉全席般的盛宴——曾红极一时的天王天后,两岸三地的一线歌手,耳熟能详的名字,将成为他声名大噪的背景板,他一步登天的垫脚石,这样高规格的炮灰群,这样大手笔的投资,占据暑期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就为了捧红他一个人! 他没这么大的胃口,也怕没这么大的能耐,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唐欢惶恐不安,调用这么多的资源,搞这么大的排场,万一他有半分差错,怎对得起sami和李老板! 李崇意味深长的直视他的双眼,这样安排,他可喜欢? 脑子里乱哄哄的,唐欢舔了舔嘴角,李崇是听明白他和肖邦的对话了,所以拟了这么一个方案。李崇的举动出乎了唐欢的意料,因为昨日午饭时,李景回了趟李宅,和他们一起用餐,李三少爷笑嘻嘻地问他有何打算。 李景没认为他会出道,他觉得唐欢可以挂职可以开店,可以读书甚至可以啥都不用干,因为李崇不会喜欢他抛头露面。 可丰厚的礼物根本瞧不出来李老板不喜欢,他将把把被推到亿万观众面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会被评头论足个底朝天。 再一次,唐欢想到“合伙人”的名言,李崇想表达的,也许并没有说出来,他若决定,何必再问自己的意愿。 于是唐欢谦逊且腼腆,做歌手,能发片,这就行了,作品才是硬道理,节目什么的,大费周章,不必麻烦。 哦,李崇的脸上浮上了浅浅的笑意,他想要什么样的作品,他有何思路和概念。 哈哈哈,唐欢暗自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李景的抛头露面论让他醍醐灌顶,受益匪浅。最好的词曲自然是来自李衡,他是做梦都想着这么一天,水到渠成般,唐欢终于顺顺当当地摊了牌。 李崇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做梦都想着,他竟没瞧出来。 在狂喜中,唐欢迎着对方鼓励的目光,羞羞答答结结巴巴地坦白,他喜欢李衡很多年了。 有多喜欢? 最喜欢。 最喜欢?没看出来,李崇还是笑,仿佛是不信。 涨红了脸,唐欢袒露心迹,把那冲动故事交代了个底朝天,去h城就是为了李衡,此类节目一夜走红,并非他的目的,梦寐以求的是追随李衡,若能如愿,死都值。 李老板用手指按住额头,仿佛是被这夸张的虔诚逗得乐不可支。透过对方的指缝,唐欢看李老板半遮半掩的脸——他一直在笑,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古怪而诡异。 直觉腔子里忽得一空的慌,唐欢顿悟是要坏事。可这觉悟来得太迟了,没待唐欢再开口,李崇的拳头已捶上了桌面,紧跟那闷响的是他愤怒的言语 去h城是为了李衡! 接近我,也是为了李衡! 唐欢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彻底的哑巴了,他想辩驳,却难以开口,他确实是带着私心和目的,谁会无语欲求呢,他那为苏临牺牲的幌子是彻底的被撕破了。 从头到尾,你都是为了李衡! 哈,李老板单手撑桌,笑的前俯后仰,仿佛快岔了气般的喘息咳嗽,他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4 落了座,闭了眼,胸膛起伏,他睁开眼只说了一个字。 滚。 唐欢不滚,他怕这一走真就完了,梦想破灭,爱情损毁——此时此刻,湿着眼眶,他才发觉,自己有多蠢,他喜欢李崇,比自己想象的早多了,也多多了。 带着哭腔,唐欢死皮赖脸的不挪步,他不滚,他为什么要滚,他们是买卖和交易开始的关系,当初他还没喜欢上他,有点想法算是什么大错呢。 两眼泪汪汪,唐欢稀里糊涂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辩白着,可这辩白毫无效用,堪比火上浇油——李崇攥着案边的镇纸气喘吁吁,他让他马上滚,不要让他重复第三次。 唐欢没来得及掉眼泪。墨玉镇纸掷向他的头,青瓷花瓶砸向他的背——他想去取他的小布包,李崇不许,仿佛他是肉中刺、眼中钉,是毒害繁衍的病菌,多留一刻都招人恨。 唐欢独自离开,徒步而行,他走了已经五个小时,他没手机,没钱夹,是真正的一文不名。 没风没雨,没沙尘没雾霾,有点阳光,这是北京难得的冬日,却不是他的好日子。站在街边,唐欢突然希望起一场暴雨,淋得他睁不开眼,在雨幕里,李崇会再次出现。 神经病,臆想症,唐欢饥肠辘辘的给此幻想作定义,抬头看一望无云的天,回味起那可口的火鸡,自我安慰。他不亏,吃过山珍海味,编织袋里一堆奢侈品,李崇还屈尊降贵的伺候过他,说出去都没人信。他不亏,爱过女人,爱过男人,曾拥有也曾失去,曾精明终犯蠢,一场大梦后他该只爱自己。 第84章 重逢(上) 徘徊在车库电梯口,唐欢等肖邦下班,他没手机没钥匙,连包都消失,没个人跟他打掩护,两手空空的叫门,很奇怪。 靠墙站,唐欢昏昏欲睡,肖邦回来了,他瞧着一脸倦容的唐欢,很是惊讶,他以为他明早回来——瞧他这拎的牛蛙、土鸡,正是托人买来准备明儿给唐欢过节的。 谢谢哥,唐欢笑,探头探脑的去瞧那食材的卖相,牛蛙是活的,在湿漉漉的大塑料袋蹦跶,鸡被草绳捆的结结实实,仿佛是知道命不久也,也叫唤不休。 胳膊好了,肖邦轻轻摸了摸唐欢的胳膊,三角巾没挂了,可他这气色瞧着不太好。 肖邦不着急上楼,家有二老,还不如两人在这车库寂静无人的出口处唠嗑,唐欢说的话让他始料不及,又暗中欣喜——他这次回家要一直住下去,不去sami,也不出国,等彻底养好了他会再去找份工作。 他和sami是彻底掰了,他和李崇也是玩完了,肖邦面色如常的听,腔子里跟搁了明镜儿似的亮堂,却还有一点揪心。他这傻弟弟,一无所获的回了家,被姓李的白玩了,玩腻了。 不急,肖邦想要抬手,却引得手里的活鸡叫的更欢,有他,唐欢什么都不要去操心。 你养伤,我养你,在鸡蛙同鸣中,肖邦理所当然般吐露心迹,实在是心花怒放了。他没表现得很高兴,因为他想养的男人正用微笑掩盖那悲伤落寞,唐欢不说,可肖邦能察觉。 当晚卓淑芬就操刀把那土鸡给放了血,炒了血豆腐,炖了一锅,守着唐欢喝了两大碗金灿灿的土鸡汤,她摆弄他的衣袖,托着他的胳膊还是不放心。 我肚子上还有伤呢,唐欢握住他老妈的手,很想讨要更多的疼爱,又缄口不言,只把那示弱撒娇留在臆想中。 肖建国在一旁啃那油浸浸的鸡屁股,和肖邦拌嘴理论,隔壁百货商场圣诞节的促销,他看那厚羽绒不错,鹅绒填充,他让肖邦去买来过冬,北京可比c城冷多了,肖邦道羽绒服臃肿又不实用——他出门开车,不吹风,况且身体壮实,羊绒真皮保暖足够。 与卓淑芬手拉手,母子俩心有灵犀偷听同桌的父子俩对掐,肖建国从审美到常识被肖邦驳了个体无完肤,末了当儿子的还挤兑他爹——他知道了,回头就给肖建国买,一开始没听懂初衷,是他肖邦的错。 肖邦羽绒服一买买了两,卓淑芬抱着衣服,私下对着唐欢,眼圈都红了,遇到肖家人真是老来福,半路夫妻谁说都凑合过,还是有盼头。 唐欢给肖邦道谢,肖邦却嫌他啰嗦——一家人,客气就见外了。 拖拉着兔毛的拖鞋,唐欢不客气的乐,昨日晚饭的时候他快被肖建国肖邦笑死了,两人跟说相声似的,特别逗。 一手搭在床沿,一手掀了衣服,唐欢给肖邦看伤口,对方吃惊的神情令他很受用,若幼童向伙伴展示偷来的糖果和因顽劣受伤的光荣。 肖邦紧张得蹲地细瞧,唐欢手脚灵活地往床上一缩,早长好了,没伤及内脏,钻进被窝,拉扯盖被,他冲肖邦摆手,这事儿只告诉他,别让妈妈知道了。他倒头闭目,肖邦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李崇——他的脸贴向他的下腹,然后是温热的触碰,无尽的欢乐。 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畅快淋漓愉悦欣喜过。 他的确是喜欢他的,自己却搞砸了,搂着床干净被子,像靠着李老板汗津津的胳膊,乍然袭来的甜蜜回忆又让唐欢辗转着恍惚——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又自欺欺人般为李老板找借口,给自己找退路。李崇该生气的。越是用了情,越是会愤怒,扒拉着枕芯,唐欢盯着墙壁思索,李老板的怒火会烧多久,他该何时回去拿他的包袱——在李崇消了火儿,刚刚念起他的好的时候,不早不晚,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打定了主意要再露脸,作最后一次狗皮膏药,唐欢送走他妈,转头送狗,心安理得的薅羊毛——又到排骨仔沐浴美容的日子了。 牵着小的,遇着大的。 一头大金毛由服务的妹子引领着经过,那狗忽地冲到唐欢面前,扒拉着他的裤脚,亲热的仿佛他是块有滋有味的大骨头,被抢了主人的排骨仔嗷嗷嚷着用脑袋去拱大狗的屁股,很不满它抱唐欢的大腿来着。 哦,狗狗,唐欢弯腰低头,垂首挠那热情似火的狗头。 糖葫芦,一旁穿着围裙的小妹,拾起脱手的狗链,唤它名字,想要牵它走,她微笑着请求唐欢别继续逗弄——狗主人刚进外面停车场,她可不敢叫人等着。 掏出块狗粮,连哄带拉的,小妹弄走了大狗,唐欢牵着儿子看那大金毛一步三回,摸了摸自家宝贝的小脑袋,他觉得那耷拉尾巴的姿态似曾相识,它冲他的亲热劲儿也有点熟。 盯着排骨仔水润润的的鼻头,端详那同类异貌的狗相,唐欢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排骨,糖醋排骨。 呼噜,葫芦,糖葫芦。 原来是这样! 那是李衡的狗! 唐欢撒腿儿就跑,冲进停车场,远远瞧着乔正把那狗赶上后座,后座的里侧不是空的,有人正伸直了胳膊,拽那狗链绳索。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5 李衡。 李衡! 欣喜若狂,脱口而出,唐欢收不住飞奔的势头,大喊着扑向车门,一照面,唐欢后退着一哆嗦,像被冷水冰雹淋了一身砸了一头。 你叫我什么,车里的李崇如是说,他身体前倾,抬手示意——一旁的乔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唐欢,他正惊惶而凶狠地推搡驱赶他。 李崇,唐欢傻了眼,忙改口,想补救。 可祸从口出,覆水难收,李崇闻言哈哈大笑,一手攥绳索,一手扶额头,他合眼后靠,长吁出一口气道,我们走。 那笑声叫人心酸,那语气很是沉重,第一次,唐欢在李崇那里看到了疲惫、失落和伤痛。 我喜欢你,李崇,我真的喜欢你,相信我,拍打着车窗,唐欢神经质般重复,那些反省自信全被他抛到脑后,幻想中的得意嚣张也被心慌心悸碾成粉末——不管是苏临还是李崇,他见不得人难受,在爱情里,他总是卑微到不给自己留后路。 拖着狗链,排骨追着车屁股狂吠,四条腿跑不过四个轮,撵不上疾驰而去的路虎,小金毛垂头丧气地挠地呜咽哀嚎。 死乞白赖还追不上,你傻不傻,挠了挠排骨仔的脖子,唐欢笑话它。 它没他可笑,滑稽的念头接踵而至,上一次“复合”他穿肠破肚,再上一次他断胳膊折手腕,这一次莫非要伤腿跛足,才能让李老板“既往不咎”。目送着被抱进洗浴缸的金毛幼犬,唐欢面无表情大作悲情的白日梦,无情洒脱,委屈痴迷,仿佛肉体思想都一分为二了。 唐欢对着儿子水淋淋的模样神游,曾奕华也若灵魂出窍般盯着她儿子纹丝不动,她看不够,看不饱,恨不得把对方嚼回肚子再十月怀胎。 ——重头再来,便是她完完整整毫发无伤的李衡了。 如前几日一般,曾亦华起了大早,去自家的菜场亲手采摘了果蔬。她炖了牛骨,熬了鱼汤,像普通人家的母亲,她围着锅灶一阵忙碌,只为给爱子准备一顿午餐——李衡的饭菜得有讲究,必须壮骨强筋又明目。 饭桌上,曾亦华提及了她的打算,可李衡情绪低落的另她意外,他不愿见莫渊,戴墨镜口罩也不愿,他怕他如今的面目吓着曾经的伙伴——那样的打击一次就够了! 回巴黎吧,曾奕华含着眼泪建议,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乔会照顾他,既不孤单,也很安全——那是他生活十年的地方,他最熟悉,最喜欢,也最习惯。 他长大的城市,那里有圣母院,礼拜圣餐,虔诚教徒,唱诗班。在曾亦华的眼里,那是唯一的堡垒,最后的防线。 可李衡修长的手指抓紧了黄花梨的桌沿,他恍惚的神情让人身心难安。 不想去就不去,曾奕华轻声细语做了让步,小心地几乎落下了泪,她简直无计可施——他像只怯弱的蜗牛,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缩回那坚硬的壳子里。 一餐完毕,李衡上床午睡。他摸摸索索的握住床柱,以胳膊做支撑,一点点挪了上去,平躺着拉起了被子,护在一旁的乔这才松了口气,这不是件轻松的事,李衡跟普通残障不同,他并不赢弱,毫无知觉的下肢也健壮结实的沉甸甸。 李衡合了眼,曾亦华却舍不得午休,她恨不得一双眼睛都长在她儿子身上,李衡这几日情形难得的好,好的像是回光返照——她怕这是最后的时光,李衡闭了眼,便会一觉不醒,再次沉眠。 冬日的午后,曾亦华对着一杯红茶沉思,她回想李衡健康无恙的每分每秒,而另一个房间里的乔,静坐在桌旁,端详着手中的照片,照片近处有个漂亮的青年,大咧咧地凌乱着一头齐肩的长发,秀美的雌雄莫辨,高处是层层叠叠的洪崖洞,美的不似人间。 第85章 重逢(中) 这便是李衡眼中的可爱,乔曾在欧亚大陆的一端聆听电话那头李衡的喜悦,他以为这是向缪斯的表白,创作的热情彻底引燃,灵感无处不在,他找到新的主唱,signe du lion将脱胎换骨,他亲昵地称他唐唐,这个发音在中文里是甘甜的存在。 ——他谈起这一切的语调,像冬天的热可可,像夏日里的冰淇淋。 那是最好的时候,他愉快的如同坠入爱河一般,没人能料到,接踵而至的是邪恶的欲念。 乔,我会下地狱的,李衡如是说。 他单纯懵懂一无所知万分信赖,他情欲澎湃难以自控孤枕难眠。李衡痛苦不堪,他无法面对自己,他将变成最卑劣的同性恋。 奔赴北京的乔,没能阻止李衡的蜕变,没能预料李崇的到来,留给乔的,只有这样的相片。长吁一口气,乔将照片翻转,背后是铅笔书写的姓名,张牙舞爪的笔触,那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他琢磨过千百遍——在见到它之前,他也曾想象过他的容貌千百遍。 摩挲着那方块字,乔抬头望向窗外,是阴霾的天,他查看手腕上的表针和月历牌。他想应该早把唐欢落在李崇那里的物件尽数归还,该把那条狗的会籍早些注销,他们不能再有借口和机会接触或碰面。 乔收好照片,穿过寂静的庭院,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审视唐欢的物件。 再一次,他托着那木雕的小马,凝神闭气的钻研,马肚子那个t型的纹路,似巧合也像必然,若徽章印鉴 ——他知道艺术家的习惯。 在冰凉的空气里,乔打了个冷战,稳了稳心神,把那猜疑跑到脑后,整理好布包。拎着它,乔直奔车库,按曾亦华的意思,李衡将要前往巴黎。他要在同返之前把一切了结,决不能让死灰复燃,上午在宠物店里,他差点没被唐欢吓出病来! 乔很容易的找到了唐欢,天还没黑,对方在住宅小区那块光秃秃的草坪上逗狗。乔按下车窗,视线相接,他以裁决者的姿态研究对方的脸,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像是比最初小了一圈,但骨相生的好,瘦了似乎更英俊了。 乔说明来意,唐欢清点包内的物品,道了谢。 不悲也不卑,他坦荡爽快的劲儿与上午判若两人,乔如释重负的离开,绕着车道他用余光扫过草坪,唐欢还在逗狗。 唐欢逗着狗,他知道车里没李崇,更不能失态。 若李崇亲自来“告别”,他便嚎两嗓子抹眼泪,给足台阶让这看戏的大猴子顺杆爬下来,可李崇没来,便是真正的一刀两断。 再难过,他不会哭给旁人看。 慢悠悠的牵着排骨仔,唐欢贴着小区围墙转圈。他没曾想在李崇那里吊死,他说过要盘下商铺吃瓦片,他说过要回c城去读书,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他空虚又茫然。 喂狗,洗菜,切肉,炖汤,煲米饭。 对着口热气腾腾的锅,唐欢厚颜无耻的给李崇打电话。 他希望再有一次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6 机会说思念。 贼心不死的换了肖家的座机,甚至顶着大风跑去了书报亭,只换得标准的提示音重复两遍。 元旦之后,唐欢从张欣处取证件,他往李崇的号码上发新年快乐,也未能像上次一般幸运,能钓出李崇得见天颜。 步出红漆斑驳的大门,在凛凛寒风里,唐欢怔怔的看路边的枯枝,等眼泪风干,原来覆水难收是这样的滋味 ——七天,像过了七年。 唐欢没有掘地三尺,钻井取水的本事,他用双手搓揉了脸,之后在胡同口买了一串糖葫芦,啃着山楂,唐欢上携程买了张飞机票,目的地c城,单程。 之后的七天,却过得像七个小时,转瞬即逝的快。 离京那天,难得的apec蓝,没雾霾,不堵车,一切顺利。 肖邦不动声色的观察副驾上的唐欢,后者绑着安全带,右手拿着手机,以分钟为周期的解锁把玩,他戴着耳塞,但并没有用来听歌,因为唐欢往车载cd机里塞了一盘李衡的精选。 傻弟弟,小可怜儿,痴心妄想…… 轻叩着方向盘,肖邦如是判断,唐欢在等电话,他看得出来。这几天,唐欢走哪里都把手机揣兜里,连洗个澡都用保鲜袋包着放面盆边儿。 来日方长,带着点心疼,肖邦冷酷的想,这样子也好,摔狠了,才不会再徒手攀援。 在肖邦的希望里,唐欢老老实实带着狗笼,拉着行李回家乡,李崇于他只会是一枕黄粱。可现实里,这是他肖邦的南柯一梦。守着两箱行李,对着笼子里待托运的排骨,肖邦如弃犬般沮丧而愤怒—— 唐欢说去买咖啡,买出机场买到三环里去了! 三环,sami的写字楼。走进大堂的瞬间,唐欢下意识的抬头望,金属质感的墙面直插云天,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三更半夜,他和李崇在顶层的落地窗上亲密接触距离为负,这一次不知道能近身几米。 前台的美女不认识他,但辨识他的一身行头,笑颜如花,十分客气。 我找李景,姓唐,有预约。 带着一副我也是个二代的范儿,唐欢庆幸自己备了身能唬住菜鸟的神装紫武。李景在不在全凭运气,他可怜的爱情,半只脚都踩进棺材里,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鬼使神差的,唐欢对李景萌生了期盼和信赖,爱作怪爱整人的李三,也许是有兴趣打一打他这只落水狗,捉弄他如踩踏蝼蚁般,李景的奚落或嘲笑,唐欢不怕,他怕的是李景若李崇,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李景没奚落没嘲笑,他示意他坐,还让秘书弄来杯好茶。他态度温和,作出聆听的姿势,他问他因何而来。 唐欢略带羞耻的向他求助,因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惹李崇不高兴,李家二少闭门谢客,他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好另辟蹊径了。 李景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扒拉开一个铁糖盒,他招呼唐欢吃大白兔,缓缓地撑平了那张糖纸,他跟他确认这闹翻脸的时间。 圣诞节,含着颗奶糖,唐欢掰着手指算日子,突然间他有点心慌,他勾搭上李崇,从见面到上床,也不过两周的时间。舌根压着那块大白兔,唐欢有种再次范二的后悔感——被耍了涮了哄骗了利用了,对李老板来说,是多么丢脸的事儿,实在不该与外人道也。 所以唐欢立马住了嘴,只是补充道,圣诞节第二天。 他多想李三顺口回答,李崇情绪的大姨妈往返一个月。可李景双颊各包着块奶糖,认真的咀嚼着,他看着唐欢不再吭声,细致的吃唐,唐欢也只好默默回看。 正大眼蹬大眼,李景手机来了电话,唐欢无奈的出屋,掩门退到了会客间外,矗立在书墙形成的回型走廊,唐欢看向身侧自己合上的门—— 也许这就像是他们的最终了。 掩上的门被用力的推开,李景冲了出来,几乎带起了一股风,风歇人停,李家三少回了头,他看向唐欢,眼珠子像是闪着光像是着了火。 光是磷光,火是烈火,李景猛然一笑,道,你,跟我来。 唐欢跟着李景小步快跑上了车,路上李景一言不发,拧着方向盘仿佛是跟头犟牛在做斗争。车速很快,开的很稳,唐欢扯着安全带,没敢吭声。 车进了李家大院,李景把车横到了路中间,刚熄了火,车库那头就出来两车——给李景堵着走不了了,拉开车门,李景一屁股坐到车头,一车一人彻底成了路障。 前车上下来了曾奕华,她训斥李景没大没小,不知轻重,可一句话没说完整,李三扯着嗓门喊哥。 唐欢按开安全带扣的瞬间,听到李景的话也傻了。 二哥,小唐来找你了。 二哥,小唐说他错了。 曾奕华这才发现唐欢,仿佛是见着了鬼,她脸泛白手发抖,走腔变调的嗷了一声,嗷出了后车里的姜扬和乔。 扬着那纤细的白手,曾亦华目露凶光,声嘶力竭,把他弄出去。 曾亦华想把唐欢弄走,可李景却一把攥住唐欢的手腕往前拉,他脚步不停,声音也未息。 二哥,你一个人走,不带小唐吗? 一巴掌拍上唐欢的背,他哈哈大笑,直视着迎面而来的姜扬,李景咬牙切齿道,去,小唐,去挽回你的李崇吧。 话音刚落,他一拳往姜扬脸上砸,带着哭腔,李家三少抽风似的骂,你这个骗子!骗子! 第86章 重逢(下) 承受着拳打脚踢,姜扬一把抱住了李三,紧搂着挣扎的发小,姜扬低声警告唐欢,快离开。 离开这儿!快走! 可唐欢走不了了,瞧着了后车里的李崇,他只会更义无反顾。曾奕华用指甲掐他,乔用胳膊挡他,提示登机的闹钟在鸣响,大狗窜出车门不住的吠,糖葫芦咬了曾亦华一口,又冲乔龇了牙。 可一切都是不清晰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李崇,半掩的车门后,昏暗的车厢内,正是李崇。 李崇! 唐欢喊了一声,只有一声——他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明白了他的动作,脱手的触感,紧闭的车门,拽不动。他触到把手的瞬间,李崇拉紧了车门落了锁。 唐欢哑了也傻了,心是凉的,血是冷的,后退着被推倒在车道边,他盯着那车屁股,攥紧了拳头,李景蹲在一旁说话,仿佛能听见但全不能意会——他难受,他想哭。 盯着李景,唐欢脑海里闹哄哄,机械的说了句再见,唐欢快步离开李宅,脱力冰凉的手脚逐渐恢复了力气热度,五脏六腑躁动的要炸裂开骨骼皮肤,路上冷风也吹不灭他心中的烈火! 他有点伤心,但悲愤更多。 他恨上了李崇,但恨自己更多。 自取其辱,这就是爱他的结果? 他爱他逗狗的样子,爱他拍脸弹额头的动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7 作,爱他靠半个凳子一同等座儿,也爱他英俊富有,更爱这征服了征服者的快感,爱这会当凌绝顶的虚荣。 多么自以为是的荒谬、愚昧和自作自受! 摸出手机,唐欢平静的拨打肖邦的电话,致歉请求原谅。这段时间他任性脑残的过了头,难为了这当哥的。 嗯,不回去啦。 抬头看蔚蓝的晴空,唐欢想,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肖邦带着两箱子行李和一只小狗原路返还,家中的小弟手脚麻利的物回原处,衣服进了衣橱,排骨仔抱回了狗窝,cd重回了书架。 你有什么打算,目送那小兔子和小老虎被重新放置上书架的正中央,肖邦询问唐欢。 我想唱歌,唐欢把那张拼接过的海报重新放进了镜框,如是说。 肖邦没料到这唱歌是字面意义的唱歌,他关着门弹吉他,写写唱唱,摆弄一堆软件编曲子配效果,置办了新的效果器,甚至还大周末的跑去见网友,是个原创音乐网的小型聚会,肖邦时而觉得唐欢是魔障发白日梦,时而又觉得唐欢这是恢复了正常——在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唐欢就是这样的。 不管回家路上他是多疲累,在麦克风面前他永远是活力四射生气勃勃的。 《未完成的歌》,signe du lion的歌,唐欢忙活了一周,昨天唐欢错过那节目上有选手也唱了这首。肖邦不懂音乐,但是他有耳朵,他这弟弟一个人捣鼓出的作品,改得比昨夜那版更好了。 果真像完成了一首未完之作,仿佛这歌就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像候鸟会迁徙,鱼儿会回溯,蓓蕾会绽放,河水会东流。 珊姐听了也说比那谁好呢,唐欢的脸上带着骄傲的光彩,又有点落寞,这是他最初准备的参赛歌。 端着一大海碗骨头汤,唐欢守着电脑传歌,肖邦夸赞,高珊也夸赞,可重开的主页点击率不过数百个,如沧海一粟,淹没入海的水珠。鼠标在上传头像的按钮停留,唐欢不由自主的扭头,他看着海报中的李衡,霎那间,他发现了自己的固执盲从。李家的长子嫡孙,叛逆、坚持、理想,也许是麻醉芸芸众生的迷药,是欺骗了凡人的幻梦,他拥有一切,当然可以抛弃所有,他独有坦途,当然可以踏足荆棘路,通天大道他想返就能随时重走,这里失败了,他还有更好的去处。 丢开鼠标,唐欢扒回了被窝,抱着枕头,他怔怔的盯着海报上李衡的脸,目光顺着拼接处游走,他恨自己的动摇犹豫避和软弱,凝视那张相似的脸,却忽生起一个念头—— 李崇现在巴黎做什么。 李崇是要去巴黎,李景告诉他的。 李景似乎还提议,要带他一同去。唐欢生硬而冷淡的回绝了,他认为一切终结,再无瓜葛,可四周像有网,时隐时现的围拢,聚起无解的疑问,让他耿耿于怀,难以猜度——马场小盒子里的东西,他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样的情绪并不能持续太久,三天后,高珊带来的信息,让唐欢把李崇抛到了脑后。机缘巧合,高珊给莫渊放了唐欢的歌,莫渊竟安排唐欢去广州,signe du lion要单独帮他灌这支歌。 唐欢激动的一夜没睡着,他兴奋满床打滚,半夜满屋走,像个赶着投胎的游魂,仿佛终得见天日,能修成正果。 虽然莫渊只说对他的改编感兴趣,但唐欢仍旧像丑媳妇见公婆般,带着小小的紧张和大大的期许,仿佛过了这一关,过了signe du lion的检验,主唱之位和李衡的接见会随之而来。 他不知道莫渊看到他的第一眼,是暗惊暗喜的。 莫渊没想到唐欢是真的帅,用当地话说,靓仔。他因此一度产生了怀疑,怕唐欢背后有人,为他捉刀,在唱作界,才貌双全的实在是凤毛麟角。最近参与那档节目,没空间给选手卖惨,大搞各样式的包装接地气儿,清纯学生妹,失业小白领,怀孕的母亲,新婚的夫妇,进城读书的少数民族。 莫渊把唐欢留了整一周,录制和再创作,甚至安排后者参与了其他项目。唐欢机灵不油滑,稳重不世故,规矩却有想法,勤快又不多嘴,为人处世符合他全部要求,他在他安排下编的另一首曲目,更超出预期许多。 莫渊愿意为唐欢提供一份在gme的工作。只是他不知唐欢是否符合李衡的要求,凭他的直觉差不太多,可主唱一事是曾亦华出面交涉,他未再亲见李衡一面。在程辉众人眼中,他对李衡过于执着,所以受了曾亦华的蛊惑和摆布,可一想到全新的signe du lion,被李衡认可的新lion,重返的leo,莫渊便觉得,人总得有点牵挂,有点追求。 在唐欢返京的次周,莫渊独自离穗,他把两首歌带去了北京,交到了曾亦华的手中,他坦率直言,若李衡真想复出提携新人,这个人他向leo郑重推荐。 端坐在后排的中央,曾亦华闭目养神,胳膊边的皮包里的揣着莫渊的光盘,这一次到底还是她赌赢了——李衡当年能为了梦想离家出走,而今也会因此回到她身边。 双手交叠,曾亦华内心酸楚,她为儿子操碎了心,受尽了苦,前阵子,她被吃里爬外的蠢货狠咬了一口,可为了李衡,她没狠心让人处理掉它。他养它得有八年了,那狗是他心爱之物,李衡视力不佳,这畜生还当个导盲犬用。 到家时分,她听到二楼琴房的响动,李衡边弹边说出一溜术语,乔在帮他记谱,轻推开半掩的门,她瞧见那大狗趴在屋中间龇牙咧嘴的向她吐舌头。 而墙边沙发上的姜扬,起身向她打个了无声的招呼。 平心而论,曾亦华不喜欢姜扬,这个李勋的小友,密友的幼子。姜扬和李崇李景颇有些私交,这让她很不舒服。可姜扬微笑着应对她的质疑,这不过是李勋交代的工作,无论是李衡还是李崇,作为病人,在一个医生看来并无什么不同。 曾亦华虽气的七窍生烟,但无计可施,只能忍受,李衡须要一个全科医生,姜扬是唯一放心的选择。 没有旁路。 就像她放的饵用的药,一旦生效,只能添更多下更猛。任何还能引起李衡兴趣的事物,她都会给他——他不能再活的如行尸走肉。 她知道儿子抵触她,但她永不会放弃。 依照曾亦华的指示,征得了李衡的同意,乔把cd放进了机子里。 一开始是莫渊干干净净的声线,他说,嗨,leo,你听听,这家伙改了我们的歌,这家伙才21岁哦。 音乐响起,乔坐回到李衡身边,后者自盒子里摸出狗饼干,正垂下手臂,摊开手掌,喂狗。乔凝视着李衡的动作,他微笑着,被热乎乎的狗舌结结实实的舔了一手。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8 默默的瞧了墙角的姜扬一眼,乔低下了目光,自曾亦华注射狂犬疫苗,这去巴黎的计划就改了期落了空,他是多么思念旧日时光,那时的李衡哪里是今时叫人悲愁的模样。 压抑住心底的苦楚,乔把视线回归到李衡身上,后者仿佛是痴了怔了,他漆黑的眼珠仿佛蒙上了一层水光,手上的动作已经停滞了,他修长的手指插进狗粮盒,任凭糖葫芦扬着尾巴来回拱动。 他仿佛是听的入了神,又仿佛是听得丢了魂,他眉间有隐约的期许和疑惑。 然后是更大刀阔斧改头换面的副歌,乔听过这首歌,莫渊能自我否定,更进一步,也算是个人物。可李衡并没有赞许的笑容,他眼神飘忽,眉头微锁,甚至丢开了糖葫芦,攥紧了轮椅靠手,他嘴唇发抖,呼吸紊乱,他操作着电动轮椅,伸出手臂乱摸,身体向前的快失去了平衡。 姜扬抢先一步冲到他跟前,双膝跪地,张臂护住。 乔按下暂停按钮,战战兢兢的望向李衡,后者盯着音箱的方向,攥着姜扬的胳膊,纹丝不动,半响后,他扯开了一个微笑,说,继续吧。 一曲终结,又是一首,乔心惊胆颤的瞧着李衡,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低垂眼帘听歌,可他眼里有隐约的水光——不等那滴眼泪掉落,他扬起了头,说,给我联系莫渊吧,约个时间我要见他们。 第87章 绝路(上) 好,好,乔点着头,颠着步,他奔出房门,在楼梯的拐角处给曾亦华报喜。 他汇报的主人公在琴房里沉默,放开姜扬的胳膊,李衡面带愧色,他抱歉的碰触了好友的手,这个改编和当年他焚毁稿子的差不了许多。 姜扬反握了李衡的手,他仍旧蹲在原地凝视对方的脸,很周正很英俊,仿佛还是记忆里的模样,他的脸经历过一点微调,是李崇的主张,在“车祸”之后。 cd机里的曲子终于结束,之后是莫渊在说话,他说,leo,给你介绍一下。 嘿,他似乎在笑,来,别紧张,就像voice那样,voice你有看吧! 有,有! 音箱里漂亮的男声回答道。 三秒的停顿后,青年一鼓作气滔滔不绝尽显肺活量的说了一分钟—— 我喜欢火锅喜欢吃肉,喜欢狗养了一只金毛小狗,喜欢打篮球喜欢三井寿,我喜欢三国无双三国杀三国志,喜欢仙剑喜欢古剑支持国产rpg……,喜欢唱歌喜欢音乐最喜欢李衡了,嗷,我是不是说出来了! 啊~~~~~~~~~~~,我叫唐欢,今年21岁,c城人。 唐,欢? c城,李衡喃喃自语,破碎往事重现在他看不见的眼前,这些巧合让他心中的悲哀瞬间膨胀,愁绪汹涌似要脱壳而出,仿佛要撑裂他的胸腔,击碎他的魂魄。 攥紧了姜扬的手指,在轻微的眩晕中李衡下意识的摇头,这个动作被姜扬看在眼里,而他的疑问锁在口中,在舌尖停留。 leo,你真的想见这个“唐欢”吗? 若知他是谁,你还想见,还敢见,还忍见么。 握上轮椅后扶手,转了方向,姜扬送李衡回屋,他凝视前方的斜坡,步伐沉重—— 唐欢,竟然是他,迂回宛转,狭路相逢,是命是劫终免不了逃不脱。姜扬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唐欢的情形,他裹在被子里探头向他问好,明明是个病患,却笑的无忧无虑,眼神清澈明亮,仿佛世间没有哀愁苦痛。 因为他不知命运竟这番捉弄,人生会如同戏说。 把面露倦色的李衡搀扶上床,姜扬昂首对上了床头的耶稣,三位一体的图腾高悬,那是神之子为世人赎罪,再复活升天。 这边的李衡终于入了眠,那头被钦点的追随者裹着被单在床上翻跟头,唐欢接到了莫渊的电话,他明日来北京,带他见leo。 于是乎,客厅里的肖邦,听得卧房里的小弟哈哈哇哇的乱叫,喊的外头的排骨仔也跟着嗷嗷直嚎,此起彼伏。屋头的唐欢,终于光着膀子冲将出来,捉着他的肩膀毫无章法的摇晃,手舞足蹈的要请客做东。 他明天就能见着李衡了! 美梦成真,该大肆庆祝。 唐欢的庆祝是团了个老诚一锅,天冷,羊蝎子,再涮点面片的更好。肖邦违心的同喜,在晚饭点肩并肩的出门庆贺。 俩人消灭了一份精品锅,还整了半打的啤酒。酒饱饭足,肖邦叫代驾,唐欢玩纪念碑谷,他玩的认真而迅速,划来点去的手指突然悬空,游戏声效突变成来电铃声,唐欢戳住了接听图标,却没有即刻放手。 来电的是李崇。 在数秒的迟疑后,唐欢抓起电话起身小跑,推开饭馆门,在凛冽的寒风中,他长吁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指,压制住情绪翻涌。 李崇说接他的司机已在途中,他承诺的节目依然有效,给他的资源只会更多。 有得必有失,盯着街角的红绿灯,在轻微的恍惚中,唐欢震惊自己还头脑冷静条理清楚,他沉默不言,果然听到了预料中的后续—— 放弃李衡,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他耿耿于怀于他的初衷,他三番两次无视他的哀求,他任凭他在路边哭,只因为明天的会面,他才舍得联络,他只是不爽他搭上了leo。 唐欢看交通灯变换了信号,说不。 李家二少,一定没有被人这么无情的拒绝过,他一定是生气了,连送话器里都能感受他沉重的呼吸,燃烧的怒火。 唐欢,你想清楚了回答,我还是他? 我选李衡。 在李崇狂怒的追问里,唐欢重复道,对,他不后悔。 哐当的一声,是李二把电话砸了,唐欢转身才发现肖邦抱着他的羽绒服站在身后,也不知静默了多久。肖邦展开衣服往他后背上裹,他说叫了个代驾,一会儿就过来了。 你自己回去吧,唐欢把手机放进衣兜,笑了笑,他想一个人呆会儿,遛弯腿儿回去。 肖邦一副担忧的神色,搞得唐欢更加难受。倒底肖邦还是被他劝了回去,唐欢顺着辅路慢走,脑子里满是李崇。 他喜欢李崇,所以他不选他,若选了李二,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了。他可以没有李崇,但不放弃其他。 轻哼起李衡的歌,唐欢加快了步伐,天冷,走的快,身上就暖和,小步快走了三十分钟,唐欢进了院,他琢磨着该回家泡个脚,好好睡一觉,明天最佳状态去见李衡,拜师学艺,当门徒走狗了。 想到此,他傻笑起来,兴奋的蹦哒了两步,还跳的同手同脚了,也就只蹦了两步——前头suv旁几个凑头玩手机的年轻人正集体扭头瞧了过来。 迅速协调好四肢,唐欢若无其事的经过,他目不斜视的走,仿佛方才那个差点平地摔跤的不是他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29 。 一切来得是过于突然,带着古怪气味的毛巾按住了口鼻,唐欢甚至没能叫喊抵抗就迟钝了知觉,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手脚乏力,而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被绑架了。 混沌中,躯体和思想仿佛彻底的分离,那瞬间唐欢竟清楚的意识到,也许明天见不到李衡了。 这个绝望的念头像带刺的蔓藤,缠绕束缚,在梦里也给他折磨,越挣扎越深扎进他皮肉,有一根竟利如刀锋刻进了他的腿骨。 在剧痛中唐欢醒了,冷汗淋淋抽搐,这滋味简直要把人逼疯! 他的左腿大概断掉了,汗水润湿了他的头脸,泪水却一滴都未留,有人用胶带封住了他的眼口,他连哭泣哀嚎的资格都没有。 坚硬的器物击打上他另一条完好的腿,直至另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怪叫道,呀,骨头都出来了。 另一个一身汗臭的,撕开他嘴上的胶布,把一个粗口的酒瓶子硬插进他喉咙,灌进来的是火烧火燎的液体和尖锐的颗粒。 他说,再敲几个瓶子,玻璃渣不够。 唐欢尝到了血的味道,舌头和咽喉被扎伤划破,而酷刑和虐打尚未结束。 有人在问没有剪刀,他想搅了他的舌头。 教训一下就够了,另有人迟疑的回答,剪舌头会死人的! 昏迷醒转的交替中,这教训终于结束,有人抽他冰凉的脸,今天是教他做人,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说的别说。 被一脚踹上心窝,唐欢摇摇晃晃的又往后倒,他听到砰的一声,似乎人走楼空。战战兢兢的等待确认,再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他用牙齿咬手腕上的胶布,可缓缓的垂首,轻微的咬合,也让口腔舌头更痛。 垂下双臂,他在黑暗里一点点摸索,翻找他的手机,唐欢趴伏在地,凑近着听,他把湿漉漉的手指在衣服上搓揉,他得把血擦干净,才能让系统把指纹读出。 终于他听见了解锁的音效,凭着记忆他往左下方摸,那里是电话的图标,个人收藏的第一行是肖邦。 电话接通,唐欢强忍着痛苦,喊哥哥。 可他的哥哥并没有询问,只是沉默,绝望里,唐欢拢着电话,气息紊乱,声嘶力竭的求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破碎的弦,拉出不成调的音符。 救我,定位手机救我。 你是谁? 一个声音如是说,这不是肖邦,却隐约耳熟,他在慌乱中拨打了谁的电话,可不管是谁,都是在他的联系人中。 我是小唐,唐欢啊。 每发出一声,他感到咽喉撕裂般的阵痛,他蜷缩着躯体,对着送话器请求,他被人绑架,被打断双腿,现不知道关在何处。 与此同时,他把捆在一起的手臂用力伸展,用手指寻找触摸,那帮人砸碎了酒瓶,也许尚有散落的碎片可作切割。 黏住块长玻璃片,唐欢反手往腕子上磨,在绝望中祈求。 他祈求自己能迅速解放双手双目,他祈求对方能仁慈的给予帮助,可惜对方仿佛是跟他有仇,没有追问没有行动,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通过网络传达到这一头。 第88章 绝路(下) 唐欢扎破了手指,也割开了胶布,他可以伤,可以疼,但不会在黑暗中绝望的死不瞑目,他可以瘸可以跛,可以一辈子不唱歌,但不会放弃自救,早一刻钟治疗,余生也许会不同。 我不会放弃的。 同天的早些时候,曾亦华对李勋如是说,含着泪,她发誓会治疗好李衡,他已经发现了新的生活目标,有想做的事,有待完满的梦。 李勋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无可奈何。 曾亦华返回家中,守着电动轮椅乔一脸惶恐,他以为李衡小睡,可离开片刻,人竟然不见了,车库里姜扬的车也不知所踪,两人怕是一同出了门,不知去向何处。 他怕极了! 怕什么,曾亦华四周环顾驳斥着,他怕是闷了,出门去洗狗。 可落地窗外的糖葫芦探出了醒目的狗头。 你们去了哪里,让小衡接电话,瞟了眼咬过她的畜生,曾亦华拿起手机,别过了头。 姜扬从后视镜里观察李衡,他说他在开车,稍会儿停好了,就给她回复。 他默默观察的对象,正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他耳廓上的蓝牙耳机乍然响起,下意识的,李衡抬手按下了接听,有人声嘶力竭的喊救命。 稳住心神,李衡下意识的追问,你是谁? 我是小唐,唐欢啊。 他被人打断双腿,被人绑架囚禁。 凄惨的声音仿若死不瞑目的冤魂,伴着凄风冷雨,撞进他脑海他心里,盘旋成驱散不走的回响,产生了剧烈的共振。眼前一片昏暗,脑中一阵混沌,可耳畔痛苦的呻吟正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惨剧在发生。 可惜他是一个残障的盲人,没来由的,李衡感同身受般落下一滴眼泪,他颤抖着,想要回应,可心脏像是要爆裂,血液像在燃烧,他喘不过气,仿佛呼吸都力竭到疲惫。 在窒息的边缘,他听到信号中断的提示。 切割开胶布,唐欢用血淋林的指头,小心翼翼缓缓撕开绑头遮眼的胶布,他几乎以为自己快拉扯出酸痛的眼珠。 他身处在一个仓库,低头他看到血肉模糊的双腿和显露出的白骨。拾起手机,他看到最近通话的记录,一个接入,一个拨出,是相同的联络人。 愣神不过半秒,唐欢播打肖邦的电话,对方接听时,他用嘶哑的声音说,看短信。 太难受了,他快说不出话来了,擦拭干屏幕上的汗水与血水,唐欢给肖邦发短信。 等我,肖邦如是说,仿佛是不放心,他还回复了电话,沙哑着嗓子让唐欢坚持住,他刚报了警,他正开车出来用唐欢的ipad找他的手机。 七分钟分钟后,唐欢听到了仓库外的喧哗,似乎是来了救护车,低头看剩余的电量,唐欢看向四周林立的货架,他调大音量,切换铃声设置,以他为中心四周响起了清脆的火车进站声。 他们会找到我。 唐欢从坚强瞬间变的脆弱,勉强支撑的身体终成强弩之末,手指松动,唐欢任凭手机滑落,疲惫劳累几乎要战胜了双腿和咽喉的痛,但最终取胜的是抑制不住的疑问猜度—— 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人憎恨报复到这个地步! 谁是幕后主使,下此毒手! 无法深究,不能细想,一个可怕的念头若尖刃扎进他的心窝,搅碎他血肉,若魔似鬼的用利爪钳住了他的喉咙! 唐欢,唐欢! 恍惚中,唐欢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刚抬起视线,却被对方紧拥入怀中。 不过一秒,李崇松开了胳膊退让到一边,让紧跟而至的急救人员聚拢,从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3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0 头至尾,除了找他时喊的名字,李崇一句话都没有说,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他沉默,唐欢也无力和他交流。直到在救护车里,李崇举着手机蹲在他身边,唐欢用手指在屏幕上写字,帮忙联系肖邦,李崇才应了一声好。 抢救工作争分夺秒,不等肖邦到来,唐欢看到天花板后退如梭,听到弹簧门开开合合,没有一分钟的等待和耽搁。 他听见姜扬在手术室外招呼李崇,去换无菌衣,这里有他看着。 躺在无影灯下,唐欢接受了麻醉,知觉渐失之间,他感到李崇来到他身边,他说,别怕,我一直在,再一次,他松开他的手指,退到了人群之外。 李崇并未陪伴到手术结束,因为刘雷方面的消息来的太迅速。 盯着传送过来的监控画面,李崇痛苦的合上眼,画面上唐欢正蹦蹦跳跳,这他是知道的,他看见他蹦的同手同脚,还带着一脸傻笑,就是那个笑让他彻底心凉——他等他出现,只不过等来现实的一耳光! 唐欢选了李衡,没有任何犹豫和后悔,没有一丝不舍和惆怅,李崇,唐欢根本不需要。 然后呢,他气闷心慌,用颤抖的声音对姜扬道,走吧。 他这一去,竟是把唐欢亲手送上了绝路——一分钟不到,张蕾的狐朋狗友们把他抓走。 姜扬自作主张的合上了屏幕,双手相握的与李崇对坐,按照肖邦跟警察的说法,唐欢饭后情绪低落独自溜达,若不是李崇那一通电话,他会和他一同乘车回家,绝不可能途中被当作祝亚劫走——张蕾恨祝亚坏了张宁的好事,所谓的“好事”全因李崇授意撮合,而登门坏事的祝亚是被ann认错的唐欢。 一切皆是天意又并非完全的巧合。 姜扬凝视着李崇,他心知肚明却不予评说,只等待对方爆发或沉默。 李崇只是睁开了湿润的双眼,他回去看着唐欢。张家兄妹一干人等,他要细细收拾,慢慢折磨。 唐欢在翌日的下午醒转,合眼平躺,他沉思良久。 若难痊愈,别说唱歌,他即便重操旧业,客服的生计也坚持不下去了,还有他的腿,若是瘸了坡了,一个残疾,哪有单位愿聘用。 他才二十一岁,大好青春,这辈子该怎么过! 昨夜在仓库,唐欢只求活,今儿保了性命,他心有不甘得陇望蜀,他想要康复,想苦尽甘来,还想着要寻凶报仇。 不该是他,说不通。他既害我,便不会来救,他既救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他,是不是喜欢我,可伤成这样子,有什么资本让他喜欢,凭这一张脸,还有一双废腿和破喉咙? 不,唐欢啊唐欢,别妄自菲薄,别在节骨眼犯轴,没有什么气节傲骨,只有待愈合的破碎伤口,李家二少,手可通天,求医求公道,靠他不更有出路。 如是想着,唐欢听李崇在枕头边低声说话,他眼珠在动。 怕是快醒了,是姜扬伏身在他头顶处回答。 另一侧是肖邦的声音,怎么又不动了。 唐欢大窘,他只当有个护士守在一边,可没料到是李崇亲自看护,他方才那一番想象,若把哀愁愤恨权衡琢磨全写在脸上,那定是精彩极了! 缓缓地,唐欢睁开了眼,果不其然,李崇在右,肖邦在左,两手抚上他的肩膀,两人同时伸脸凑头,各摸出一pad问他感觉如何。 唐欢左瞅瞅右瞅瞅,他默默的咬着下唇,他怕一松口,会忍不住乐。明明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在此刻竟不悲伤,自觉像个抢手的香馍馍。 戳上右边的的屏幕,唐欢手指稍作停留,没来由的他想学着李三笔下的人物写几句,我是谁,你们是谁,今夕何年,诸如此类。可手术前他知道要通知家人,又不是开颅手术,伤了脑部神经,于是唐欢不能装失忆只好老老实实的写,饿。 口腔咽喉均受重创,不能进食,只能输营养液,干饿。 悻悻的唐欢抬起了手指,他要他手机,他看清了pad上的时间,四点刚过。他和莫渊有约,今晚他们是要见李衡的。 握着手机,唐欢微红着一张脸请走李崇,他们兄弟俩有话要说。 李二一出房间,唐欢便对肖邦不闻不问,只冥思苦想一心琢磨,他编短讯,换了三四个说法,都觉得不妥,他昨夜遇了匪徒,腿脚骨折,才动了手术,不能赴约,请求李莫二人谅解。 若只是伤了腿,唐欢爬也要爬都李衡那里去,可如今伤了喉咙,他怕败人兴致,叫人失望;也许知他伤在何处,这个机会便不会再有。 犹豫之间,倒是莫渊先来了电话,他说,不好意思啊,小唐。李衡取消了今日的会面,这消息让唐欢如释重负,他心心念念的这一天,如今期盼着晚一点,再晚点,最好拖上个一年半载。 按理说,莫渊待他有知遇之恩,人来京一趟,他该好好招待,可赶巧卧病,实在困难,沙哑着嗓子,强忍着疼痛,在肖邦焦急忧虑的神色里,唐欢向莫渊致歉。 光想着要礼貌周全,唐欢没料到莫渊要来探望他,抚脖子攥衣领,他萌生了引刀一快的决然。 第89章 两难(上) 如果连莫渊这一关都过不了,还妄想什么李衡呢。 应了莫渊,唐欢托肖邦回家取点贴身用的东西,两人整理出一张清单,肖邦前脚走,李崇后脚便回来,唐欢歪头瞧他,后者把个ipad的万向支架装置在床头。 他抚他的手臂,让他试角度——书写点击是否方便。 方便,唐欢打着手势,一行字随着他的敲击呈现,莫渊要来看他,大概四十分钟后抵达,他需要李崇安排一张探视牌。 李崇的反应很平淡,他说好,而昨天在电话里,他蛮横的不许他见李衡,不许他再接触莫渊。 他可怜我,不忍回绝,我没办法再唱歌,他不介意莫渊过来。 不是的,唐欢从屏幕上缩回了手指,捉住了被单,他拉扯起那床薄羽绒被子,蒙住了脑袋。 思考会反复修正,瞬间的直觉却难以改变。 他喜欢我,那眼神不是怜悯,如此想着,唐欢又伸展开胳膊,逮住对方的巴掌蹭上了脸。 你喜欢我的,是吗? 而李崇的爱抚像是心有灵犀的回应,他伏在他头顶亲他没缩回的手肘,像是一袭拂过山花的春风。 这让唐欢有一瞬的意乱情迷,他撅起嘴唇,偷偷轻吻李崇的指尖,让它像无意间的触碰。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自问自答般的,唐欢如是想着,他想需要一点幻想和信仰,一点希望和盼头。 唐欢知道自己是讨人喜欢的,肖邦喜欢他,罗嘉喜欢他,高珊也喜欢他,但李崇的喜欢,与众不同,他是他的镇痛剂和强心针,能把他从梦想粉碎的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1 现实拉进爱情的迷梦。 而梦终究是要醒的,亲吻终究结束——李崇捧着他的脸,变换角度的舔舐挑逗,仿佛唇舌纠缠是另一场等待已久的交合,他深入律动,他撕咬吞咽,而这个激烈湿润的亲吻,让他受创的伤口抽搐和阵痛,轻微的血腥味让彼此都松了手。 我去叫医生,李崇起身拉开病房门行动迅速,唐欢怔怔地看向床头的按钮,再拉正ipad做镜子照,他有点怕自己正一脸情欲的饥渴——医生看到不好,一会儿莫渊看到更不好,自己看到就更难为情了,手脚慌乱的取下那块冷冰冰的ipad,唐欢把他揣怀里当冰砖用。 他得冷静下来见莫渊,见通往李衡的路,事到如今,明明是前路坎坷,唐欢更萌生了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念头。 唐欢如临大敌如待审判般的等着莫渊,莫渊却对此全然不知,他在超市买了一大花篮的好水果。 唐欢的声音沙哑,怕是发烧扁桃体发炎,莫渊精挑细选了雪梨,这玩意儿付润肺对嗓子好,莫渊是很喜欢唐欢的,虽然他表现的不甚明显。即便李衡那里有变,他依旧想把他招入gme麾下,不夸张的说,这孩子才貌双全,只缺人提携指点。莫渊颇想表示下老大哥般的关怀,在他的判断里,唐欢大概是个小富人家的孩子,家长倾注了所有的关爱,所以唐欢勤快麻利却不娇气,待人接物又不怯场,穿戴很上档次,却又压得住品牌。 他发现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唐欢的伤病得养上一年半载,他现今连说话都很困难,莫渊心中叹息,嘴上却开导,医学昌明,他不用太悲观。 莫渊拍了拍唐欢胳膊,起身告辞,却听见外间有人撞开了门,似有人阻拦,似有人吵嚷,还有个并不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莫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曾亦华,作为中间人,他尚没有机会正式引荐唐欢给李衡,更不用说唐小朋友会接触到这皇太后一般存在的官太太。 莫渊暗暗吃惊,而破门而入的曾亦华也颇有些意外,她是来逮他儿子的,瞧见了死缠烂打的男狐狸精不出奇,可莫渊在此确实奇怪。 微微的抬起下巴,曾亦华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对方,在莫渊的三言两语中获知了答案,这个唐欢,便是莫渊推荐的那个歌迷,他口中李衡的追随者便是李崇的枕边人。 曾亦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唐欢,玩味着对方的表情,她没料到这个他见过多次,未曾在意的小玩意儿竟然存了这般的心思,有这样的追求——按照莫渊的说法,这孩子“最喜欢李衡”。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曾亦华知道来人是李崇,可一瞬间她不焦急也不绝望,姿势优雅的,她受用了莫渊让出的座位,柔声做出了邀请和承诺。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 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 她敲定了莫唐两人见李衡的时间,她重复了莫渊的描述,听说你喜欢李衡。 抚弄着腕子上的玻璃种,像撩拨人心上的算盘,曾亦华不显山露水的品尝着对方眼里绽放的光彩,恨不能看清那双眸映照的李崇的脸,他的表情一定值得一观。 李衡确实中意唐欢,称他是可塑之才,只可惜李衡要培养提携的人,竟然是李崇的身边人,曾亦华叹息着叮嘱唐欢,他得谨言慎行,切莫让李衡知晓他和李崇的关系。 那孩子,是个虔诚的教徒,又有些精神洁癖,曾亦华微笑着瞬间变脸,疏离而冷漠的神色再次出现——她只是不想让大儿子膈应罢了,唐小朋友,就跟李崇身边那无数男孩子一般,从来不值得她怀有特殊的厌憎感,如同他们千人一面。 好好养伤,好自为之,曾亦华捕捉着对方那闪烁的眼神,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这个男孩子并没有从李崇那里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没资源没出道,没车没房,一文不名饥肠辘辘遇上了一桌子合乎口味的大餐,她不怕他不馋。 唐欢会如何,曾亦华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李崇的反应,他沉默的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直到她起身要离开。 妈,你太多虑,他对上她的眼,笑容里似有隐约的杀气,李衡并不排斥同志,他已知道唐欢了,方才还刚慷概的借出了地方——他的居所,腿脚不便的病人养伤正合适。 唐欢出院,他便同他住进去,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一把攥住了李崇的手腕,曾亦华震惊愤怒到头晕目眩,颤抖着嘴唇溢出了眼泪,背对着唐欢,她快步走向房门,李崇竟没有丝毫的动摇和介怀,这并非她所料所愿,方才自诩高明的随机应变,在李崇眼里怕是黔驴技穷。 柳暗花明再临了绝路,得而复失最是痛苦,曾亦华本想刺激李崇——他是多余的存在,不容于世的怪物,不为母亲所爱,不为老友所喜,连枕边的小玩意儿向往牵挂的也是另一个。 可李崇毫不在乎,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宣称,鸠占鹊巢的游戏尚未结束。 这头曾亦华心灰意冷,那边等待入巢的小斑鸠暗暗窃喜着。 虽不能言语,但唐欢耳聪目明,曾亦华的潜台词他听的懂,但不代表他想的透。李衡该是信教的,否则那时乔也不会领着个神父来拜访他,可李崇也曾说他想男人想得疯。 扯着枕头角,唐欢仰头看向俯身的李崇,后者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耳廓,然后是脸颊下巴和锁骨,他抚过他的肩膀和胳膊,那深邃的眼神让唐欢疑惑,李崇给了他一个拥抱,温暖而长久。 在轻微的诧异中,唐欢环住了李崇的脖子,一瞬间他觉得对方像成年的糖醋排骨,诸多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而结果指向同一个,李崇确实是喜欢他的——所以他允许莫渊来此,他找李衡借了住所,因怜爱才纵容,他当时的恼怒不只因为欺骗更出于嫉妒。 在此般浮想联翩里,唐欢攀着李崇的后背实在是心花怒放了,直到肖邦拖着个大行李箱推开门,唐欢才从神魂颠倒的遐想回到了正常的思路,他何时出院何时见李衡,瞧着肖邦忙前忙后,唐欢无聊的摆弄着ipad,方才李崇和他躺一块儿时他忘记这茬了,没想着要细问,光发痴了。 出院后我不回家住,敲打上七个大字,唐欢冲肖邦摇晃了那ipad,又补充道,他该上班上班,不用特地请假耽误工作,李崇会照顾他。事到如今,和李崇的关系,唐欢也自知瞒不住,捅破那层窗户纸也无伤大雅。 肖邦果然不惊讶,他回应了一个淡淡的无奈的笑,说明白了。 肖邦深知李崇的价值,尤其在这样的时刻,所以他平静的接受。 而李宅中,乔守在cd机旁,听完昨日被盛赞的歌曲,再循环重复。背靠音箱,他看向墙边趴着的大狗,过去种种,一时恍惚,一时清晰,零零碎碎的纷纷聚拢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2 ,汇集成一个完成的拼图——那些他明明注意却未能重视的线索。 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他们或许犯下了最严重的错误。 按下停止键,乔绕过糖葫芦,他开门下楼,沉思着覆过着那张洪崖洞,他打开另一个纸盒,塞满了小半个巴掌大小的木雕动物,鼠牛蛇羊,猴鸡狗猪…… 乔捉起一只,牛头蛇身鸡爪鱼鳞,他知道这是中国人臆造的龙,和欧洲传说的那种截然不同,在那腹下也有着t型的纹路。 leo,他低声用母语说,请原谅我。 那天的黄昏时分,乔准备向曾亦华提出建议和请求,却被告知李崇出院后将带着那小鸭子入住,曾亦华愤怒到极致,即便是拆了它,也不能容忍这样的羞辱。 不,乔轻声反驳,让唐欢住。 在曾亦华错愕的眼神中,乔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他或许有办法,让他们来一双走一个,李崇和唐欢断不会在这里长久安乐。这里有深埋的炸药待燃的雷火。 第90章 两难(下) 他等着他们踏上火线,有人会烟消云散粉身碎骨,乔期待着,三五个月等的起,等了八年多这不算什么。 在乔漫长的等待中,真碎了骨头的,这天在病床上挂着耳塞发呆。 手边放着cd机,唐欢肆无忌惮的听李衡的歌,可李崇进门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顺了顺枕头,让那枕角把cd封面掩盖,这些日子,李崇把他照顾的很好,比他从前照顾苏临还要细致妥当,这让唐欢有莫名的负罪感,他忘了李崇撵他忘了李崇落锁忘记记仇,反复想起的是他暴怒的嘶吼,被伤害时的沉痛——你是为了李衡才接近我! 前日里肖邦问他有何打算,唐欢已知道自己为何被虐打,那个住他隔壁叫祝亚的,酒吧得罪了地痞被人寻仇,他倒霉的被错认,虐打他的人被顺藤摸瓜,吸毒藏毒数罪并罚判了大刑,可怜他遭此无妄之灾差点被废了腿弄成哑巴。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差一点就是差很多,如今唐欢接受着最好治疗,他日渐恢复,但他不知道另一个早前断了腿的,此生终将在轮椅上度过。 我要见李衡了,翻转过ipad,唐欢如是“说”,他嗓子没好全,但不影响这次会面,曾亦华托乔转告,李衡很喜欢他的创作。乔来的时候捧着一大束百合,是也曾装饰李衡房间的那种花朵,乔走后,唐欢摸了那花瓣很久,他讨厌吃百合,可同名的花卉他觉得高雅极了——那年苏临考学成功,他在考场外侯着,抱着祝贺她的也是一束百合。 他时不时的摸那花,偷香窃玉般的揩油,直到那花被他摸的蔫了花骨朵,小心翼翼的,唐欢拖着伤腿,又心疼着扶,他那颠三倒四的行径落入了李崇眼中。 他不知李崇在病房里安设了监控。 仿佛是得了强迫症,李崇会时不时的看“直播”,签署完一堆文件,来访者离开时,飞机降落后,他沉稳果断的处理一切事物,效率极高的忙碌,可少许的空暇里,李崇会调出视频信号,看唐欢在做什么。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察觉到光阴流逝的速度,像退潮时留下沙滩挣扎的鱼,像涝时蔓延到身前的洪流,气走了曾亦华,不过是他虚张声势,以退为进——他不肯再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不甘成为被放弃的那个。 所以他只能让唐欢失望。李崇知道他在整理自己的作品,音频归纳分类,手稿工整誊抄,他应该还新写了一首歌,他带着耳机用ipad弹奏,仿佛是一气呵成又仿佛要精雕细琢,他抱着本子记录,再弹奏再补充。 他天真虔诚的如同学前的儿童,约会再次被取消,他只是冲着曾亦华微笑,竖起那写字板,没关系的,看leo何时有空。他甚至把刻录的cd和厚厚的笔记本交给乔,因为曾亦华说乔会去一趟法国——李衡因事在那里驻留。 李崇坐在床头,听曾亦华编造的行程,刻意的叮嘱,乔一定会把东西交给李衡。她期待他因此烦躁苦痛,如暗流涌动,如沉默的搏斗,曾亦华的用意李崇清楚,但他痛苦过,更深知这痛苦的后果。 所以迎着曾亦华的目光,李崇微笑搂住唐欢的肩膀安慰,他放心,乔定第一时间把事情办妥。 他希望一切能早日结束。 昨日唐欢被推出病房检查,更换被枕的护工,挪开笔记本,夹在本子里的花瓣露出了一个尖儿,那片百合尚未枯萎还有着点鲜嫩的光泽,像是随手取下用做书签,又像是珍藏的纪念物。 李崇凝视那花瓣许久,再缓缓抽出,它凉似冰烫似火,握在手中,是柔嫩却尖锐的事物。李崇请示了李勋。八年来,无论情形好坏,他从未有过此等建议,他深知曾亦华的底线在哪里。 如他所料的,李勋不同意这不留后路的极端建议,他的儿子可以销声匿迹但不可病重离世。不要刺激她,这是他作为父亲的告诫与提醒。 李崇不能去刺激曾亦华,只能看唐欢继续痴迷于曾亦华编制的幻梦,越陷越深,他不知疲倦的创作,他积极的配合治疗,他等着李衡返京,虽然他不曾明说。 唐欢没再主动跟李崇提过李衡,他总觉得曾亦华才是leo真正的代言人,虽然李崇也出面借了李衡的住处,母子总比兄弟亲,况且那时候他激怒过李崇。 口腔咽部的伤在不久后愈合,于是唐欢很不客气享用了李崇的手艺,一桌子软糯易食的饭菜,一样只吃了一口,许久没进餐,他不能海吃胡塞,只能浅尝辄止,于是剩下的全进了李景的肚。 李三这些天总爱来蹭吃蹭喝,偶尔是午餐,偶尔是晚餐,他自备筷勺餐盒,粉色的hellokitty和蓝色的哆啦a梦。唐欢颇想嘲笑一下他的审美,又觉得审美是主观因人而异,理应尊重,不可奚落,只好一本正经,默默欣赏这翩翩公子端着个blingbling的大脸猫头。 他多瞅了那猫几眼,谁想翌日李景送了他一套,笑嘻嘻道,这是他的珍藏,限量版的,作为出院休养,乔迁新居的礼物。李三十分豪爽,使用一套,展示一套,备用一套,封存一套,他有好几套呢,有钱任性随便送。 开饭时分,唐欢和李三一人端着一镶满钻的大脸猫等着李崇盛饭,唐欢乖乖的仰脸瞧李崇双手举起了餐盒,默默的脑内出满屏的弹幕。 半碗黏米饭下了肚,唐欢又舀起块炖的稀烂的牛腩,曾亦华不请自来的进了屋。放下勺子,唐欢用餐巾擦嘴,熟练的控制着电动轮椅的转向,他以为曾亦华是因李衡而来的。 曾亦华果然是因leo而来,可跟他唐欢无关。 直勾勾的盯着李崇,她嘴唇在哆嗦,手臂在颤抖,泪光在闪烁,曾亦华猛然捉住他的胳膊悲愤的哭喊,为何不救你大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3 哥。 只有他配型合适,为何要反悔,亲兄弟,他竟然让李衡等死,她哀嚎着,声嘶力竭捶打李崇的胸脯。 李景拍桌而起拉扯开曾亦华,骂她神经病,后者也真疯魔的跪地哀求,求李崇给李衡一个肾,给他一条活路。 按着遥控板,唐欢缩在轮椅中,怔怔地看曾亦华哭,看李崇被抓扯着衣襟回了头,他看着他,那眼神似包含万物的复杂,又如一无所有的空洞。 对视数秒,李崇挥肘摆脱了疯狂的曾亦华,他俯身抓住他轮椅的后把手,一言不发的快速转身,唐欢被推进中厨,面无表情的,李崇从外面关上了房门,透过玻璃,唐欢看到李景正把曾亦华往外拖,而那个管家乔也帮着李三抬起了曾亦华的脚往门外送。 山呼海啸般的混乱戛然而止。 李崇、李景、曾亦华和乔尽数离开,房间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像鬼宅坟冢。唐欢打开了房门,餐厅里李景的座椅歪倒在地,他是站在李崇那一边的,不愿意李崇捐肾,所以激动的冲到了前头。 你又是站在那一边的呢? 控制着轮椅,唐欢上了二楼,李衡的琴房,入住两日,他没敢贸然的进屋,他是客,不在的人才是主。握住把手,唐欢打开了房门,他下意识的眯了眼,阳光正对着直射,照耀着他的脸,带来了瞬间的恍惚。 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光芒织就的纱布——那三角钢琴和琴凳和他梦里的一样,锻黑色的斯坦威,漂亮雅致,能发出最美的音符,只是没有leo。 再不会有李衡了。 扶着那架钢琴,唐欢落了泪,为李衡,为自己,为不能实现的梦,为昙花一现的短暂幸福,为痴迷无望的等候,为命运的残酷和不公,八年残障,他正值壮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本该是最好的时候。 抬手砸上琴盖,唐欢放声大哭,太阳穴鼓胀,心如刀搅,是真正的地裂山崩。他无法再思考,只有绝望和痛苦,直到有人执着毛巾送到他眼前。 擦擦脸。 姜医生,唐欢抓住了他的手,抽搐着,他这才向家庭医生确认,李衡的情况。 李衡会死吗。若不植肾,他还能活多久。 脱口而出的追问,无法收回口中,唐欢在一瞬间明白了李崇的眼神,他回首对视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惶恐、绝望、无助和痛苦。 姜扬没有回答,他只是躬身出手做出防御的姿势,唐欢狐疑的瞧着他,脑后是一阵风,两眼一黑,唐欢从轮椅上滚了出去,是李三给了他一脚。 李景操起琴凳要砸他,姜扬从背后拧住他的胳膊,他让他冷静别冲动别乱了阵脚受人摆布,他骂他养不熟的狗他愤怒的质问,他是不是想让李崇死,换李衡活。 若有这心思,他非弄死他不可! 我没有! 下意识的,唐欢握紧了拳头,他砸着地板否认,仿佛把刚死掉的心千锤百炼再复活——他知道割掉一个肾不会死,但绝不会好过,再无健康,很难长寿。 他没有资格和立场,曾亦华也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脱胎落地,那就是李崇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动员逼迫。 李崇呢,唐欢觉得头脑快炸裂了,李三逻辑混乱的叫他心生惶恐,仿佛李崇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李崇这就被迫动移植手术,仿佛在琴房悲痛李衡是他不可饶恕的罪过,仿佛曾亦华是代表了李氏满门来说服。 他不信李崇会如此脆弱,他不信病痛会把李家逼到这等境地,要用一个人的健康换另一个的存活,可回想那对视时分李崇的眼神,好像李景的逻辑也没有错,回想曾亦华的狂躁绝望,好像他们无旁路可走。 双肘着地,拖着两条残腿,唐欢绕开钢琴,躲开纠缠在一起的姜扬和李景色,快速爬走,他挪出了了琴房,顺着斜坡,头朝下蠕动着爬向一楼。 李崇! 唐欢大喊着,只唤来了糖葫芦。 第91章 割爱(上) 大金毛扑到他跟前,嗷嗷呜呜,用脑袋抵着他的胳膊,拱到他怀里,不让他失去平衡往下梭。 李崇不在楼里,唐欢更慌了,借力糖葫芦,唐欢挪到了一楼的门厅,他没办法开那大门,便跟着糖葫芦钻了狗洞,刚伸出脖子,一双长腿出现在狗洞外头。 唐欢昂起头瞪大了眼,是李崇。 张了张嘴巴,唐欢啥也没说,李崇一脸平静的伸出手,好像曾亦华并没有来过,好像李景姜扬在楼上没响动,好像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李崇抱着他进了屋,唐欢被小心翼翼的放上了沙发,李崇找来个医药箱,用棉签酒精涂他磨破的手,举起火辣辣的双手,唐欢捧住李崇的脸,不管不顾的凑上去,这不是索吻,是缠绵的侵犯,温柔的进攻,唐欢咬了李崇,还把舌头拱到对方嘴巴里,像把一切都融入对方呼吸的节奏。 湿漉漉的亲吻终于结束,唐欢保持着双手的动作,鼻尖触碰鼻尖他哽咽道,他声带的伤没法子痊愈,自己的嗓子他最清楚。 像一头倔强的小牛,唐欢用额头顶着李崇的眉心,低语似无声的气流,说话没关系,但唱歌不行,太勉强了。 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看我,声带坏了就…… 没有身份,缺乏立场,毫无资格和权利,但唐欢还是无自知之明的掺和了李家的家务事,双手抚过李崇的脸颊脖子,搂紧了李崇的后背,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听清了对方的心跳,乱的不成样子,他听着自编的谎言,内心苦楚。 李崇的选择只该是他未来的因,不应是他放弃的果,裁决判定的双方逆了位置,理智和情感在争斗博弈,可李景的质问让唐欢维系不了心中的天枰——楚河汉界上没有第三方的卒子,他若沉默便等于告诉李崇,他指望着李衡康复,他等着他用血肉换他圆梦。 他没那么蠢,更没那么残酷。 他怎么敢,怎么忍心。 怎么舍得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死有命,李衡与他,注定是无果的追索,他唐欢没那个运气,只当做了一场梦。 不要犯傻,不要捐,不要听你妈的。 后腰上的手臂在用力,箍的唐欢快折了脊柱,然而李崇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松开了胳膊,他凝视他的脸,然后转向了通向二楼的斜坡。 不知何时,李景和姜扬已站在楼梯口,李崇起身招呼走了姜扬,李景居高临下的望向他。李三恢复了唐欢最初见他时的模样,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笑得带了点凉飕飕的气息,他发出了警告。 你给我老实点。 十五分钟前,李景尚摸不清曾亦华的路数,逼李崇给李衡捐肾,这闹得是哪出?割了再装回去,太他娘的奇葩了! 直到李崇告知他唐欢接近的初衷。 他喜欢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4 李衡,李景看着李崇流露迷惑而凝重的表情,那种喜欢的程度,他不知如何形容。他处心积虑就为了追随leo,他也是才知道的。 李景长吸了一口气,心头绞痛,他听到自己的问话都带上了哭腔,是圣诞节第二天么。 他看出来李崇喜欢唐欢,但没料到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连背叛都算不上的表白竟让李崇完全失控,而他的安危是之后一切变换更替的源头。 李景那装满各式剧情的脑子一点就通透活络,曾亦华联络上唐欢,这本就是歪打正着,她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未见成效索性脸面身份都不顾,撒狗血放起狠招了! 他那可怜的二哥,对方在穷途末路顺手捻起的棋子,是瞄准他心窝的枪口。 他绝不能让这双刃剑倒戈! 李景撒腿就跑,回楼找唐欢,坑蒙拐骗也好,恐吓威胁也好,这件事情上,唐欢绝对不能站到李衡那边,连沉默站队都不能接受! 唐欢的表态李景十分满意,嗓子坏掉了,一辈子不唱歌,太perfect,漂亮极了! 得意洋洋的,李三给自己点了个赞,他无视了对方通红的眼窝,他知道他哭过了,他知道他在琴房悲痛哀嚎——连姜扬都流露出同情悲哀的神色,在他自断后路递投名状的时候,在他彻底放弃李衡的时候。 李景遂了心愿,李崇却在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垂手拿起书架上厚厚的攻略,他转向姜扬开了口,这个游戏叫仙剑,他见唐欢玩过,他也玩过,他以为了解对方的兴趣,善待对方的小狗已经是爱屋及乌。 他以为这就是喜欢了。 他知道李衡对唐欢的意义,他知道绝望的滋味。可他还是选择让对方痛苦,昨天他跟父亲请示,希望宣布李衡的死讯——曾亦华步步相逼,唐欢上钩而不自知,他须得釜底抽薪,以免夜长梦多。 他嗓子没事儿,用一个肯定句,李崇把事实重复,姜扬告诉过他,唐欢的声带没有损伤,不会影响他唱歌。 姜扬没有接茬,他知道李崇只是需要一个听众,保持沉默,且以后也缄默——就像他对待leo。 他嫉妒苏临,他羡慕李衡,他以为这就是爱了。 爱是什么? 姜扬没能替李崇解惑,因为后者有瞬间的动容,他若也是李衡该有多好啊。 姜扬垂下眼皮,他实在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和心绪面对此刻的李崇,再复对视时,前者目光灼灼,似闪烁不灭的火种,似流淌不歇的水波,他说,姜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抱着糖葫芦,唐欢疲乏的昏昏欲睡,他太累了。而大狗仿佛是知晓他的意图——它盘在他边上,充当忠实的靠枕。待李姜二人来到起居室,一人一狗已相拥着睡着了。 先醒过来的是糖葫芦,它睁开了眼,翘起了尾巴,下意识的李崇掌心向地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让它原地不动——唐欢正搂着狗脖子当枕头。 姜扬看那狗乖顺的趴地一脸憨萌,看李崇取来了羊绒小被单盖上了唐欢的腰腹,自感多余的姜扬推了推镜框,他还是先去小景那边,等人醒了再检查,站姿训练今天先免了。 姜扬离开了小楼,他摸出电话,向李勋报备,曾亦华的孤注一掷彻底失败了。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沿着石板路,姜扬慢悠悠的望向天幕,今天是个大晴天,在他看不到的高空,云层堆积,水汽汇聚,明晚的降雪在酝酿之中。 李勋再次问起了唐欢的状况,姜扬如实的回复,他很好,没有什么可担忧。 他担忧的是李崇,因为他说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无需人担忧的唐欢正做着惆怅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悲愁凄苦的风,吹的他冷极了。裹着那床羊绒摊子,唐欢醒了,醒来的瞬间,一切竟是热的,左边的糖葫芦暖烘烘,右边的李崇更似火炉,火炉长手长脚的搂着他的腰,好像把他当成了暖身的火炉。 回床上去睡? 火炉又变身大猫,像用并不存在的胡须,蹭他的额头,迟疑一瞬,唐欢坦言不能再躺了,他睡的腰酸背痛。 大猫伸出爪子,钻进他裤腰转动按摩,大猫搂着他,他搂着狗。 唐欢在瞬间忘记了伤怀,念起了家中的糖醋排骨,他搂他,他搂它,这才像一家三口。 肖邦在翌日送来了糖醋排骨。 排骨仔的体型已然趋于成熟,是憨头憨脑的大男孩一个。男孩和大叔再次相见,气氛和初遇不尽相同,排骨仔这回儿没顶它的屁股,糖葫芦也没霸占唐欢的裤脚。 两狗分食了各自的饼干,又凑到一处玩公仔和皮球。 肖邦看唐欢毫无困难的饮食,问他腿伤痊愈的如何,目光掠过一侧的斜坡,肖邦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这不是临时构建的结构,这里曾有残障常年居住。 你见着李衡了,平抚过唐欢腿上的羊绒毯子,肖邦低声询问,这是李衡的房子? 没见着。 他多想向兄长哭诉,可垂下眼皮,唐欢干涸了眼底的泪意,心酸委屈、心碎痛苦不足与人说,没有经历的人难共鸣,不曾梦的人不会懂。他更没立场把李家的私事往外露。 莫渊似也不知李衡的病情,早饭的时候唐欢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那个节目已进入收官之战,他希望在冠军之夜用唐欢编曲的《未完成的歌》,他的名字将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和leo等人列在同一块屏幕。 知遇之恩,荣幸之至。可放下电话,他并不感觉快乐,真实的他们,未曾谋面,也似无相见的可能,他在他家中养病,他却在哪忍受器官衰竭的病痛。 生活是不能比较的,一比就五味参杂,难以言说。 一季里的比赛,出现同一首歌,这种情况鲜少有。高下立判的事,没几人有勇气做,新版本的《未完成的歌》随着最后的pk环节一炮而红。不过两日,登上了新歌榜的榜首,歌手的姓名自然不是唐欢,是已颇有热度的选手。 大众的目光永远集中在台前,不在幕后。 那滋味既得意又失落,那是获得李衡肯定的歌,自然会受到关注。 可没有其他,没有以后,那天躺在床上午休,唐欢做了个荒诞而现实的梦,他孤零零的在舞台的中央,前方的李衡总不回头,他不依不饶步履蹒跚,触到了椅背,那里空无一人,仿佛李衡未曾来过。 冷汗淋淋的唐欢惊醒了,一只耳塞还单曲循环着《未完成的歌》,瞪圆了湿润的眼,他的目光终于从模糊变清楚——睡房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像进了阴冷的穿堂风。 晚餐唐欢和姜扬一起吃饭,他一手夹着米饭往嘴里送,一手往桌下递骨头,狗该吃狗粮,可两只太馋了,扒拉着他的裤腿儿,龇牙咧嘴的要食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哎,唐欢轮流挠了挠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5 那狗头,就两块,一人一块儿,不许多。他认真的和它俩讲条件,一边的姜扬微笑着旁观,喝汤吃肉。 手指卷过湿嗒嗒的狗舌头,唐欢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仿佛是有人在哭喊尖叫。惶惶然的抬起眼,唐欢看向姜扬,姜扬也狐疑的侧首向窗户。 在莫名其妙中,唐欢拿起湿毛巾擦干净手,又对付起饭菜,桌上姜扬的电话响了,6plus上硕大的字体,来电是李崇。 姜扬拿起了电话,脸色微变,他甩开椅子往外跑,他冲出餐厅的时,唐欢听他道,压好伤口,他这就过来。 下意识的唐欢大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他毫无保留的表明自己偷瞄到屏幕上的来电联络人。 可姜扬并没有驻足返回或者耐心解答,唐欢脸贴窗玻璃,眼睁睁的瞧着对方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那是去李崇小楼的方向。 伤口,李崇。 冷汗在背心凝结,心跳如擂鼓,他想起李衡的病,想起曾亦华的疯,想起李崇的一颗肾脏,正被虎视眈眈的觊觎着。 唐欢慌的坐不住,操控着电动轮椅,他滑向大门,出了小楼。 短短的几分钟,像熬过了几辈子的恩怨哀乐,气喘吁吁,千辛万苦的,唐欢接近了熟悉的小楼,一手按着轮椅把手,一手扶着树干,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却什么也喊不出——像有沉重的石块压住了他的胸口嵌进他的心窝。 攀着外墙,唐欢绕着落地玻璃走,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瞧见了姜扬和李崇,姜扬衣袖卷起,他像完成了紧急的处理,正用纱布擦手,李崇似伤在下腹,凝视地板,面色灰暗而憔悴,仿佛是失血过多。 颤巍巍的长吁出一口气,唐欢正想拍打那半开的窗户,却听见隔壁房间里李景的怒吼,你他妈的找死,敢动我二哥,话音刚落是响亮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 被打的人仿佛是乔,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毒蛇般进了唐欢的耳朵,缠住了他的颈脖——我不是故意的,他强奸我! 他不想伤他,可他受不了,他们会下地狱的! 第92章 割爱(下) 那就让他睡你好了! 唐欢在震惊中忽地攥紧了控制器,猛冲几米差点摔个大跟头,扶着外墙,他瞬间像滚进了油锅,炼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了! 床边的乔,衣衫不整,眼圈泛红,那模样确是受了刺激和惊吓,唐欢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对方裸露的腿脚,屋里很乱,台灯砸碎在地上,床垫都被扯歪了,枕头靠垫乱糟糟的扔了一地。 李三继续着强盗般的理直气壮,他不该反抗,该躺平仍操。 头靠外墙,唐欢闭了眼,他听到姜扬劝李三,而前者依然暴跳如雷不依不饶,直到姜扬抬高了声音,你二哥叫你住手。 李三这才安静了,安静的唐欢只听见乔低声的抽泣和自己的心跳,仿佛血液在汩汩流动,从脸颊消退到心脏,从脊背爬上后脑。 胸闷几欲呕吐,唐欢知道李三无耐霸道,他更知道李崇曾有多喜欢乔。 余情未了? 欲念未了 他情愿一切是污蔑捏造,可没有人否认,李三没有,姜扬没有,李崇更没有—— 李三慌张的叫了声二哥,似乎是李崇忍痛起身进了这间房,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他说对不起。 乔哭出了声,墙外的唐欢怔怔地盯着石壁,眼泪汹涌。只有犯错的人才会祈求原谅。 他怎么吻他的,他怎么剥掉他的衣服,以什么样的姿势进入,他是兴奋着愉悦,还是绝望着痛苦,可怜的李崇,竟然要用暴力才能得到满足,可悲的乔,竟然护不住自己的屁股,可笑的唐欢,竟为这样的李崇放弃了李衡! 最可怕的,莫过于悲愤外更有嫉妒,为什么他执着的对象不是我! 张开了嘴巴,攥起了拳头,可落在墙上的力道是轻飘飘的,胸腔里积攒的怒吼也停滞在舌尖,一瞬间,像被彻骨的寒流穿透,唐欢冷的发抖—— 他的哭喊并不能换来什么,李崇不喜欢他,那便是无理取闹罢了,他并不会因此悔恨内疚,相反的他会恼羞成怒,谁让他摇着轮椅乱窜瞎走,李家二少如此狼狈,岂是旁人可观瞻指摘的! 一手按住遥控器,一手作拳塞进了牙关,唐欢想悄无声息的撤走,可一转向,却面对了两只摇头摆尾地的活物。 仿佛是看懂主人的眼泪,排骨仔发出了呜咽般的声音,如同传染一般,糖葫芦也一阵呜嗷,唐欢这下竟轻松了许多,他肆无忌惮的哈哈哈大笑,边笑边哭,他笑的前仰后俯,哭的肝肠寸断,像抽风一般的止不住。 抹了一把脸,唐欢抬眼看向扑来的李崇,后者下腹上的纱布正有血液渗出——他从房里冲到他面前,激烈的动作拉扯开才缝合的伤口。 那血迹再看不分明了,因为李崇已不管不顾的搂了过来,任凭他挣扎,任凭他愤恨的把手指抓挠在伤口。 唐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戳到了李崇的伤处,他那么痛苦,一定要对方也疼痛!可这并没有让李崇退缩,他紧箍着他的身躯,仿佛不知道痛,他的嘴唇擦过他湿漉漉的脸颊,贴在耳朵,在这样的时刻他低声说。 我爱你,相信我。 像动听的歌,无人听,像清冽的酒,无人品,像芬芳的花骨朵,在寒风冷雨中凋零掉落。六个字,唐欢听的清清楚楚,可李崇的“爱”太可笑了——他爱一个,却奸另一个。 唐欢又笑了,他抬起手腕,手指掌心一片红,直视着李崇的血,他咯咯作乐,他的头颅快炸裂了——他盯着那赤色液体,有瞬间的恍惚,这痛苦和欢愉,交织成深深的惶恐,叫人难以承受。 不,下意识的唐欢想摇头,他不知否定的是什么,惧怕为何。可李崇捧着他的脸,他并不能如愿的将脖子转动。盯着李崇的脸,唐欢用目光勾勒描绘,似是从未认识过李崇,这才把他看真切看清楚。 笑意褪去,唐欢的情绪终于平复,凝神注视李崇的瞳孔,他不带情绪的开了口,他需要一个理由,灵肉分离的爱没逻辑说不通。 哭笑疯魔,可也没办法洒脱,他要开诚布公,坦诚相待,他要知道李崇为何这么做。 现在不能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懂。 哦,唐欢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语气,多么委屈、忍辱负重。 我懒得懂,唐欢偏过了头,看向蹲在一旁的糖醋排骨,要么他现在说,要么他现在走。 胳膊上李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陷入了沉默,唐欢嗤笑,却听得李三大吼,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哈哈哈哈,大笑着狠拍了李崇的肩膀。唐欢注视那血红的手印,泯灭了心痛,满心恶毒,阴阳怪气的他反问道,为了我? 是挑衅,是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6 嘲弄,无视他痛楚的眼神,唐欢捏住李崇的下巴,在李景扑过来之前,他死命掐揪,冷冷讥讽,强奸有理,为爱犯罪,受害者有错,旁人是由头,两兄弟神逻辑,一家子神经病,他佩服。 话音刚落,天灵盖被狠狠击中,李三一巴掌拍的他头晕目眩,耳鸣不休。连人带轮椅翻倒,唐欢摔的生痛,手肘撑地,他看向李崇道出心愿说出诅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他怎不去捐肾,割一个给李衡,好过他四处发情,夜夜笙歌。 他不信他的爱,除非他救leo。 李景的巴掌再次扇上他的脸,唐欢毫不闪躲——被打的两眼发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依旧昂起头,看李崇被他气到发抖。他本是半蹲着抱着他的,他一退开,他没站稳,正屈膝半跪的往地上扑。 男儿膝下有黄金,高高在上的李老板,怕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那个姿势让唐欢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那么多的怪话和狠话,丧心病狂的质问和要求,他只是想恶心李崇。恶心到他不再“爱”,那他唐欢便可得救,不再萌生那羞耻低贱的念头——只要他爱我,一切皆可忍受。 李崇是否恶心,唐欢不清楚,他只知道李景被他彻底的激怒,他破口大骂,像被引燃的火药桶。 爱信不信! 去你妈的! 突袭而来的一阵风,唐欢看清了李景的脚背,看清了排骨仔反扑的身形,却无法阻拦,无力闪躲,他听到狗吠人声,他看到蓝色的天空。 青色的树冠,矮小的植株,一晃而过,归于虚无。 盯着天花板,唐欢抬起了一只手,颤巍巍的,他往后脑勺摸,意识迷糊间他感觉那里扎进了尖锐的石头,也许是在梦境,他感到鲜血直流,淌出了殷红的血海,令他窒息让他淹没。 肋骨移位,但脑袋并没有受到重创,半立的糖葫芦减缓了后摔冲击力度,这是姜扬宽慰他的,因为唐欢总怀疑自己摔破了头——脑仁会时不时的疼痛,像是炸裂开一条缝,渗透进阴凉的风。 病榻上的唐欢并不记恨李景,他连李崇都不肯去想了。 直到他看到微博头条,李衡终战胜了病魔,他说以后会专心做signe du lion,而新的主唱已有人选,是the voice终战里《未完成的歌》的编曲,盯着那几个字唐欢眼花手抖。拇指触碰到链接地址,病房里回响的音乐,最熟悉不过,是他自己的声音,在广州录制那个版本,是莫渊转给李衡那首。 梦想成真,却没有喜悦和满足,恐惧像细微而冰凉的虫,顺着脊骨蠕动上他的后背,缓缓地钻进全身的毛孔,扎进肉,销了骨,噬了髓,撕扯不断,难以祛除。 不会的,唐欢覆下了手机屏幕,合上眼,他告诉自己这是场美梦般的噩梦,只要再睡一觉,一切会回复当初——他捏着两块带肉的骨头逗弄两条狗。 没有强奸没有背叛,没有嘲讽没有诅咒,更没有此刻的忐忑惶恐——战胜病魔的leo,是因凭了什么! 不会的,唐欢安慰着自己,他不信他为了一句赌咒去自残,为所谓爱情的证明,他唐欢,何德何能。李家二少,sami的李总,三十几岁的人,哪有这么笨,这么蠢。 若无其事的,唐欢捋了捋枕头边,他合眼午睡,可那念头却似阴凉的水,无处而生的落在心头,带着滴水穿石不眠不休的劲儿。 寒意在胸膛里生了根,顺着流遍了全身,唐欢裹着棉被惊醒,梦里一无所有,只是彻骨的冰凉,心慌疲乏的,唐欢用了一点热牛奶,决定忘记这自我高看的揣测。 毕竟,姜扬神色从容没有异状,李景也没有来找他拼命——若李崇真捐了肾,李家三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的分析理智而冷静,可面前奶杯里溅起乳白波纹,那是他没忍住的眼泪。 哭不是因为痛苦悲伤,而是惶恐忧心。 唐欢被愁哭了,平生第一次,他心虚慌乱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肿着一双熊猫眼,恬着一张青白脸,无意识的扯挠着床单,唐欢硬着头皮问起李崇。 第93章 初终 而后者没给出明确的答复,李崇的近况姜扬并不清楚。 稳住心神,唐欢的追问几乎带了点质疑的意味,他是家庭医生,怎能不清楚,李崇当时可是带着伤的。 难道姜扬只送他来医院正骨,却仍由李崇趴草坪吗? 焦躁的拽住姜扬的胳膊,唐欢神色尴尬,他懂姜扬自有难处,可他打过电话,发了短信,李崇没回音,他实在是怕。 姜扬保持低首的姿势,仍由唐欢扯着他的手腕,仿佛他的举动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姜扬的平静让唐欢彻底的惊慌了,语无伦次的,他叨叨起晨间的梦。 梦里李崇被送往医院,本该缝合的伤口却被割开个大洞——曾亦华趁他无力反抗,拿走他一个肾给李衡。那梦是如此连贯,而结果和现实吻合。 这不会是真的! 含着眼泪,唐欢看向姜扬,李崇的沉默只出于厌弃,李衡的新肾曾另有所属,只有这样一切才能解释得通——他还能由着李家的姜医生照顾,李三没来揍他。 可一个李崇讨厌憎恶的人,sami怎会容忍他成为新的lion,怎会让他平安的疗伤,哽咽着,唐欢心慌意乱的紧攥着姜扬,渴望一个肯定的回答,李崇毫发无伤,这就够了! 他不会捐,那些怪话狠话,他不会往心里去,他喜欢乔,不会在意他发疯耍横。是这样的吗,一定是这样的! 哐当一声,门开了,是李三冲到了床前,唐欢泪汪汪的盯着对方,他希望得到彻头彻尾的嘲笑和奚落——李崇为他去捐肾?脸大如盆,美得他! 李景阴着一张脸,咬牙切齿,他真得跟着李衡混出个名堂,否则怎对得起李崇挨那一刀。 思想骤然停滞,视线越发模糊,那是惊雷劈开了头颅,是烈火焚过了五脏六腑,李崇竟真的割掉了一个肾,他真成了新lion,他要求的“爱”竟被这般覆水难收的证明了! 唐欢痛苦,李景却心满意足,他看他的眼泪,源源不竭,听他的哀嚎,断断续续。早知如此,何必嘴炮,如此暗想着,李家三少悄无声息的撤退了。出门右转,再右转,李景推开房门,里面是他那挨过刀的二哥,带着耳机看ipad。 李三知道他在看什么,听什么,却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分钟前,监控里唐欢手足无措的追问姜扬,他便面沉如水,若有所思了。 李景看他取下耳塞,端起手边的营养补血粥,细致安静的慢用,他喝的如此的专心,连姜扬进屋也没有抬头。 他情况不太好。 让他嚎,愤愤然的,李景敲打了筷子,十分委屈,他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7 也哭过呢。 那天李崇厥过去了,淌了一肚子的血,人还昏着,曾亦华就把人弄走,人走楼空,想保护的,想报复的,想撒气的,想迁怒的,一个都没给他留。 李景急的挠墙,接下来的消息更让他想饮血屠戮!李衡康复,莫渊来京,他们竟然打算捧唐欢出道。他害苦了李崇,竟能遂心了愿,凭什么! 就这怙恩恃宠的货! 李景恨的牙痒,却只能从言语上刺激唐欢,希望前者后知后觉的悲痛,能些许的安抚李崇——悔恨越多,伤心越多,证明感情更多。 不要再刺激他,兄长覆下了手中的ipad,床边的弟弟只好点头如捣蒜,这个时候,他哥还想着念着隔壁那家伙! 这灌了什么迷魂汤,真他妈操蛋! 回家路上,“言情天后”久久不能释怀,揉着奶糖纸,李三喋喋不休——他预感李唐二人迟早又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戳了姜扬的胳膊,李景很委屈,这可好了,他枉做恶人,别看现在两人隔着堵墙壁治疗,过两天又得睡上一床! 你说是不是。 目视前方的交通灯,姜扬聆听着沉默,这样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正如前夜,凌晨三点,李衡抓着他的手,在昏暗的夜色里颤抖,似乎用那不能目视的双眼凝视他,仿佛是含着笑意又带着泪光。 送离了李景的姜扬,再次回到李崇的房间,房间的主人背靠着一卷羊毛毯冥想,光脚丫子正踩着那方ipad。姜扬自作主张推起轮椅,说房间里憋着精气神不好恢复,推他出去透透气。 转角路过隔壁房门,姜扬停下来掏兜里的手机看信息,又见那半抬起的胳膊,复又回收,稳稳落向轮椅把手。 姜扬无声的陪着李崇看日落,昏暗天色中掠过丛林的寒鸦,在寻找可栖息的树。 嚎累哭疲的唐欢也穿梭在密林,在茫茫迷雾里找寻李崇。唐欢依稀知晓这只是一场梦,可前方的背影,又让他忍不住追索。步履沉重,呼声喑哑,隐隐绰绰的身形,消失又出现在殷红雾霭中。 等我,别走。 唐欢不住呼喊,终于在他精疲力竭时,对方放慢了脚步,而浓重的雾色逐渐稀薄,那轮廓越发清楚,面容却始终模糊,唐欢只听的自己砰砰的心跳,似乎有两个不该出现的字跳跃在舌尖,即将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而下一秒,灵魂归位,正有人抚摸他的脸,自额头到鼻梁,从嘴角到耳廓,指尖抖动,触感却温柔。这是真实,还是一场梦中梦! 管他娘的真假,管他是不是梦! 唐欢攥住那袖口,死也不松手,得寸进尺的,他用另一只手搂上了对方的后背,恨不能用伤病之躯抱个满怀,可那瞬间僵直的反应让唐欢慌乱无措,他该装睡的——梦中乍起的架势,竟惊到了李崇。 别走,别走。 唐欢狂乱的捉住李崇的手,死命的往自己脸上蹭,他要摸,就让他摸个够! 这次若放走李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偷摸摸的来瞧他唐欢,还被抓了现行,那么高傲的李老板,受此委屈经此伤害,不被哄到家,怎么留得住! 不住亲吻李崇的掌心,唐欢颠三倒四解释,捐肾给李衡是气话,不是他的本心,那是被嫉火愤怒烧红了眼,他错了,是他对不起李崇! 唐欢喊的声嘶力竭,眼泪横流,李崇却不知可否,甚至神色恍惚,连他看向他的眼神,在夜色里也仿佛失去了焦点——像听枯燥的谎言,看小丑无聊的表演。 他的手臂在往后缩,他不想听,他想走!不该如此的! 不唱歌,再也不想李衡!从今往后,李衡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他都不在乎! 唐欢惶恐,害怕这样的表白叫人厌烦,可眼泪簌簌,仿佛身体里还有一个他,在伤心绝望的恸哭,那感觉欢愉又痛苦,似寒潮侵袭热浪卷席,一半在死亡一半在生苏。 不在乎,李崇一字一顿,带着疑惑。 不在乎,唐欢控制住哭腔,坚定的说,仿佛是怕对方听不真切,他重复强调着,他爱他,只爱他。 在重复的誓言里,唐欢终于盼到了更多的回应——他的指头勾勒他的眉眼,目光描绘他泪容,眼神相触时,唐欢似乎也看到李崇瞳孔里闪烁的波光,而下一秒,是紧紧的相拥,热烈得叫他窒息。 他在耳畔的话语,带着狂乱的气息,李崇正用坚定到异样的声调表述,他也爱他,只爱他。 从前,现在和未来,只爱他一个。 这样的情深专情、从一而终,和那时梦里并无二致,这让唐欢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了李崇便消失了。双臂绕过李崇的脖子,唐欢忍不住用互掐双手,是疼的,但还不够。 你咬咬我。 若中了邪,唐欢要求,若是有个牙印,他才敢相信不是在发梦。 挽起衣袖,固执的把胳膊送道李崇唇边,唐欢竟期待李崇训斥他作怪疯魔,因为现实不会顺意,梦才遂愿。 可李崇深深的凝视他,竟真的咬住了他胳膊,唐欢疼的一哆嗦,李崇却毫不松口,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食,藏进肚腹。 嗷嗷大叫,唐欢认了怂,李崇松开了他的手腕,手指在那牙印上摩挲,又低头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气儿,仿佛是在哄孩子一般。 这幼稚的举动让唐欢得寸进尺,他要李崇再亲他一口。 被揽住了他的后脑勺,唐欢下意识咽了咽唾液,撅起嘴,合上眼,他等着狂风骤雨般的深吻,可李崇只是吻他的眉心,良久。 亲吻之后,李崇哄他睡觉,唐欢便乖顺躺下。李崇也该回床休息,毕竟也刚动完手术,尚不能行动自如——轮椅上的他,疲态和困意正悄然流露。 你也睡吧,唐欢侧头瞧李崇。 再看看你,李崇如是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看我看不够,唐欢被这深情款款迷的昏头胀脑,主动的肆无忌惮。 明早便可以正常进食,想一起吃病号饭,喝点粥。 李崇垂下了眼帘说,好。 诉完衷肠,唐欢一颗心像躺上了蜜糖的床铺,踏实而甜美,于是乎,他很快进入了梦乡,沉稳安逸极了。 翌日,唐欢醒的早,窗帘下隐隐灼灼开始透光,他便双手放肚皮,交叠着摸那空空的胃部,等着饭点,他等着喝粥,等着李崇。 在唐欢等着早饭时,李家老三,正冲他哥,搬弄新入手的bilingbling大饭盒,虽然这里有小厨房,但是亲自督厨的菜色,更应合胃口。 李景一边布菜,一边跟李崇交流诸多事项的进展,沿海那块地、直辖市的综合体、投资的直播平台和在线破千万的手游。 李崇右手拿勺,左手执碗,进食的缓慢,语速却快,脑子转的更快。虽没伤元气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8 ,也算是见了血光,之前被唐欢气到昏厥,却也恢复的好,李景从小就就喜欢他哥这点,生龙活虎,领先一步也能同行的好伙伴。 用完了一碗粥,李崇吃包子,一手拿着包子,一手去划拉ipad,李景在心理翻了个大白眼,他就知道,他又开始视奸,有什么好瞧的,再俊的小子,连哭几个昼夜,也没法儿看了! 但镜头那边似乎很“好看”,李崇放慢了啃包子的节奏,李景跟他对话,也微微的察觉到对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李三悻悻的大咬了一满口的深海鱼肉包,直到李崇叫来了护工,果然如此——他关心起隔壁那货为啥没吃饭。 负责餐食的护工连连点头,确实病人心情不错,但就是不愿进食,说要等他一块儿。一等护工撤了,李景忍不住怒其不争的丢开了碗儿,去吧去吧,他一大早守着口锅,辛苦这半响,真是个阻碍约会的大麻烦! 李景半恼半嗔的表示不满,李崇却只是又看回了ipad,他右手在屏幕上划拉,而左手的半个包子被他捏得粉身碎骨、汁水四溅。 第94章 伴侣 蟹黄酱汁淌了一手背,慌乱神色掠过他的脸,李崇抓起毛巾,胡乱擦拭又扔到一边——那般的故作镇定是李景从没见过的! 没等他开口询问,李景见他二哥摇晃着起来,按住餐桌,深呼吸稳住身形,再转头离开。去的是唐欢的房间,李景莫名其妙的把手伸向了ipad,隔壁何事,能让他二哥失态至此? 屏幕上并非实时监控,而是回放的片段,那你侬我侬的场面,能闪瞎单身狗的眼。莫名其妙的,李三丢开ipad继续早餐,一口气连吞完四个包子,再活动着消食儿,处理了邮件和短讯,才终于等到李崇返回。 半躺的李景翻身而起,他看向推门而入的李崇,后者面色铁青,那目光里的凉意,比窗外的雪更冷,比凛冽的风更寒。 蠢蠢欲动的,李景颇想去隔壁大闹一番,这半个钟头,李崇在隔壁似乎并不愉快。谁敢让李崇一个钟头不愉快,他李景能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但李景心中的郁郁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发泄给唐欢。 半个小时后,李景跟着他二哥站在李衡的房间,李衡当然不在,满桌子的手稿,满架子的收藏自然无人看管。 李崇操起一叠再揣起一沓,李景便举一反三,蝗虫过境般,他扒拉那整整齐齐的书架,哗啦啦乱糟糟的抱了满怀。 搂着一大堆,李景跟着李崇下了楼,有样学样的往灶眼上丢,李景不问缘由,只是照做,看那蓝火窜成红色的火焰,舔舐那书页手稿,伴随着细碎的声响。 李景偷喵兄长,他兄长却深深的看向他,道这癫狂何故,他不过想逼李衡相见,托他查个清楚! 卧榻之侧,容不得第三个人,他一刻也不愿等,一秒也不能忍。 ——李衡竟扮作他去接近唐欢,亲近唐欢,他曾加诸于他的惶恐,竟以这样的方式反噬回报了! 不烧了,二哥,李景张皇的阻拦,但这阻拦毫无用处,李崇打开一瓶酒不管不顾的往那火上泼,是要让火势更烈更猛。 呼呼作响,火焰窜上了天花板,但下一秒,炉灶自断了燃气,天花板上开始泄水,撒了他哥俩一头一脸,墙上的电脑板信号正在闪烁。智能的家居系统,已开启了自我保护的程序。 李景呆了,李崇却乐了,他苦笑着叹息,果然没有用,颓然的落座回高脚凳,他往嘴里倒了一口白兰地,手掌抚过散乱的残留手稿,最后停留在一片百合花瓣,再紧紧攥住。 李景慌忙拿起块儿毛巾往李二头上罩,故意盖住对方的眉眼,只有这样,那沮丧和泪意才不明显。抱着李崇的脑袋,李景薅来拭去,这大冬天的,感冒了可不好,他想用那废话连篇,掩饰兄长的狼狈和无奈。 正经洗个头,再弄个脸? 拖着李崇,李景绕进最近的套间,他不容分说把李崇面朝下按进那大面盆,再顺手拿瓶东西就往他湿漉漉的头顶涂,祖母绿的乳膏抹开了,李景这才顾上看那包装瓶,philip b 的薄荷酪梨,品类倒也没拿错。 李景很细致的用手掌来摩挲,无师自通的按摩,直到李崇道,他自己来,他歇着。 得了令,安了心,李景放松了一口气,回厨房找水喝,方才烧了一阵,熏的他有点口渴,刚从冰柜里取出瓶水,却听得有人进了楼。 是曾亦华,她震怒的指向身后的狼藉,她质问他在做什么,在烧什么。 乔冲过来抓起那些残页,悲愤的怒吼,烧的是李衡的手稿。 摇晃着矿泉水,李景得意的乐,李衡的东西烧了又如何。 曾亦华七窍生烟的扬起巴掌,眼瞧着那五个手指就要扇脸上,掌风袭来,却嘎然停住,是李崇钳住了她的手腕。 我烧的,冲我来。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曾亦华,她惊惶的看灶台上的狼藉,再侧首瞧向李崇,软倒了身躯,却依旧拽紧了李崇的袖口。 为什么,她哀嚎,他夺走了他的一切,还不满足! 衡儿,她抬起泪眼看向李崇,而后者却冷漠残酷,他不是她的衡儿,请她看清楚。 颤巍巍的,曾亦华后退了几步,支撑着厨岛,她才没有完全跌坐在地。 李景悄无声息的挪开了身形,让她一人霸占了那方区域,凑近了李崇,他冲他使眼色,三分鄙夷,七分厌恶,疯妇一个,不宜久留。 我们走。 李崇一发话,李景就轻松,赶着去给他哥开那厨房门,这房间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刚触到门框,身后的响动,让他下意识回头——是乔的哭腔,太太,不要! 李景睁大了眼,飘过眼前是一片血红,还有湿润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他脸上。 李景头皮一炸,肌肉紧绷,又瞬间放松,开瓶器刺中的并不是李崇。 冲过来的乔,竟扑在了近处,生生挡住了利器的锋芒,上臂到手腕划拉开极大的血口子,胳膊上歪插着那开聘瓶器,又扑翻了墙边的灯,哗啦的碎响,滚着跌坐在一滩子碎片里,疼的嗷嗷直叫。 圈住了李崇,李景心有余悸,又想笑——那曾亦华的同盟扎的跟刺猬似的,一身血窟窿。 曾亦华这才大梦初醒般去瞧他的伤势,力不能支般跪坐在地,扭头让他们叫医生,声音也带了哭腔。 可待她正脸瞧了过来,那慌乱的脸上竟焕发出兴奋的神色,是含泪带笑的! 李景要发疯,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左手拽住了厨房门,企图关个严丝合缝,门里是五秒前被他推进去的曾亦华,正哭喊着我的衡儿;右手拉扯着他二哥,后者一手扶墙,一手扶额——刚才那一场风波竟让他有所触动。 气火攻心,李景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39 差点呕出一口血,大吼一声,李景终于锁死了厨房门,双手架起李崇,便不管不顾的往外拖,早知道下车时,该逼他坐轮椅,便轻松许多!可事与愿违,李崇反复抬手挡开他,固执的要回头,他要喊医生,他目光的方向,乔正蜷缩在地,一边呻吟,一边哽咽着叫leo。 李景才不愿管旁人的死活,只要李崇好好的! 拍打李崇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他也想哭。 二哥,别看他,你看我,你看着我! 李崇并没有看他,甚至垂下眼帘,仿佛若有所思——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看他,他们一伙儿的,这是苦肉计,别在意,搂住了李崇,李景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想想小唐,他不在,唐欢怎么办! 小唐还等着他!等他吃午餐,吃晚餐,吃往后的每一顿饭! 感觉到胳膊里李崇一震,李景喜不自胜,继续煽动,李衡的视力似乎已经恢复,眼睛好了他便装他去骚扰唐欢,若腿脚好了,他会干什么! 他什么都能干了! 没待他说出更粗鄙下流的假设,李崇出声打断,他恢复了镇定冷静,仿佛是稳住了心神回了魂儿——但依旧走向乔,取下了墙壁上的电话,李崇安排急救医护,甚至指使他找来了一个医药箱。 李景不忿照做,再冷眼旁观,忍不住在回程路上抱怨,他不过是为了李衡,他不必怜惜的,那般的担忧,让他这个作弟弟的更担忧。 可他二哥却出乎意料的慈悲了。 并非怜惜,人情世故罢了。 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李景道,他想保护的是leo。 结果而言,并无不同。 哪里不同了,李崇的话,李景没有反驳,却腹诽,若非他机智提及唐欢,怕是要变天!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李景默默进行了一番自我表扬,更决定暂时好好待唐欢——毕竟他眼下竟像了一味药,能医治李崇。可是药三分毒,李景并不能从脑海中抹去,唐欢诅咒挖苦李崇的嘴脸。 是铠甲也是软肋,太麻烦,他只希望感情慢慢转淡,好聚好散。 李景希望李崇对唐欢慢慢转淡,但轮到他自己,并不能释怀——陪着李崇回到修养之地,李景走成了同手同脚,下意识的裂开嘴乐——姜扬旁边那人不正是姜琳! 大概是李崇想和对方谈心聊天,毕竟刚那一出风波是挺危险。 可他二哥并不像是约了他这个心念之人,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那“药盒”,于是李景便理所当然,跟个小尾巴似的,黏着顺路看望三弟的姜家姐姐,走了一路,并成功混了人姐弟一顿大餐——先前困扰他的李唐二人早被他抛到了脑后,连想都不想了。 李景快乐之时,正有人保受煎熬。 凝视着乔手臂脖子上的纱布,曾亦华感到了彻底的绝望,连他受伤他也不为所动,她本以为那时有希望的! 曾亦华垂首含泪,对着最可靠的盟友吐露伤悲,他的衡儿,竟真的被取而代之,一丝一毫都不复存在了! 在同一个阵线的乔面前,曾亦华把身份体面全丢掉了,掩面而泣——在丈夫面前,她是不能再哭的,在父亲面前,她是不能再闹的,对于他们,现今的李崇比李衡更有价值。 但对于一个母亲,失去爱子的痛苦,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在苦楚之中,曾亦华听到乔说,不。 他说不,还有希望。 迟疑的看向面前爱子之友,曾亦华并不能理解那断续的语言。 是唐欢,他要回去陪唐欢,tony让他回去陪唐欢。 唐欢,曾亦华糊涂了,她记得乔告诉他,那日唐欢逼李崇换肾,李崇因此大受刺激,那个漂亮的小鸭子确实是有点作用的! 琢磨的一知半解,曾亦华在狂喜中连声追问,唐欢为何要逼李衡换肾,想方设法诱他再折磨李崇,厌弃李崇一次,怕就行了! 可面前的乔突然沉默了,似乎这个问题让他难以启齿,这让曾亦华心中烦躁,嘴上催促,你倒是说啊! 李崇和旁人在一起。 曾亦华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那个“在一起”,她不受控制的起了股无名火,这是让她给李二拉皮条?送通房丫头的手法,简直自降身价,不上台面! 你把我当什么了,大怒中,曾亦华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乔却在身后出了声——若那个旁人是唐欢的父亲。 第95章 新居 你说什么,曾亦华下意识的驻足反问。她怀疑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这样的说法,有违伦常,匪夷所思。 你确定? 乔并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只是待证明。乔冲进房间,抓着一张照片返回她面前,短短几步,竟跑的他气喘吁吁,颤巍巍的立起那照片,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她,请她查验此人身份。 照片上的青年阴柔俊秀,漂亮得紧,乍一看,瞧不出跟那小鸭子有多大血缘关系——曾亦华潦草扫了一眼,不肯仔细看,一凝神她便觉出这故事的恶心,父子两人都跟李崇有那种关系,这真污了她的耳朵,脏了她的眼睛! 曾亦华微微摆手,避开了那递来的照片,她会安排人,自会有人联系他,捂住胸口,曾亦华快步离去,屋内的新风系统并不能让她气爽神清,她深感不适,真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李崇那些故事,她不想听也不愿猜,曾亦华知道李崇乱来,可没料到离谱如斯,搞了老子搞儿子,这姓唐的一家子卖屁股也能子承父业! 只希望这当儿子的尚存廉耻良知——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接受这样的往事、这样的伴侣。 虽然曾亦华总把唐欢唤作“那只小鸭子”,但也隐约的察觉到李崇似乎真是把唐欢当作“伴侣”,她见到他的次数,未免太多了。 以唐欢为棋的想法,恐怕是要真走对了。 曾亦华那边等待着调查的结果,期待水落石出、图穷匕见的时刻,希望日子快进到那天,而嫌疑人的儿子却希望着日子过的更慢一些,仿佛慢一些,好日子就会长一些。 自唐欢能吃能喝能睡,便暂停了消瘦的趋势。 长肉了,胖了。 这话是唐欢自己说的,李崇验明,有数据为证,那日李崇量了体重,又抱他上称,托着他颠了几下,颇为幼稚,仿佛蹦跶,那数据就会上浮——算那差额,他嫌他没长足,比先前轻了许多。 双臂勾住李崇的脖子,唐欢感觉自己似乎被养成了一只猪,睡了吃吃了睡,偶尔出门放风晒太阳,等到膘肥体重便可洗刷烹饪上饭桌。 可桌上只有些开胃的小甜点,并没有正经的菜色,圣诞节前的几日放浪竟是最后的欢愉了。唐欢不敢去太招惹李崇,连亲吻也不敢过于缠绵,拥抱也乖乖的只勾脖子不敢乱动,自觉规避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4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0 某些部位的肢体的触碰,他只怕撩拨起燃不开的星火——李崇得多尴尬痛苦。 放我下来罢,练走路。 借口要复健,唐欢终于落了地,又不肯分离去牵住李崇的手,十指相扣,那滋味甜中带涩,甘中渗苦。 但亲近的言行却似本能,唐欢难以自控。 出院那日,天气转暖,阳光很好,没风没霾,李崇亲自开车,一路西行,抵达了仅有一层的大屋,人刚到,狗也刚到。 薛刚开了门,还没说出句完整的话,两只金毛便争先恐后的窜下了车,挡在前头的李崇被扑了个满怀。蹭够了李崇,它们又不听劝阻来闹唐欢。薅着一左一右两个腿部挂件,唐欢这才听清薛刚说什么。 薛刚本只是奉命带排骨仔,没料到两只感情好,死活不分开,大的撵着小的追跳上了车,便只好先一并送过来,下午逮着空,他再把大的送回去。 不必了。 李崇交代薛刚旁事的时候,唐欢带着排骨仔远远的瞧着,糖葫芦又跑去骚扰李崇了,李崇并没有嫌恶,他一边说话一边还垂手抚摸,糖葫芦仰头端坐,很享受的吐舌头——这让唐欢有些许的茫然,他最初的记忆里李崇是不太喜欢它的——他避而远之,它还冲他撒尿来着。 是何时开始,相处融洽? 在李衡的居所里,两人三狗还和和睦睦在沙发上打盹来着。但那样的温存是不能细想的,因为后续的一切,如此荒唐。 稳住心神,唐欢决定彻底往前看,一切意义上的往前看,因为李崇已交代完毕,迎面走来。 坐轮椅上,唐欢安安心心的让李崇推他,这屋子从里到外,没一个门槛台阶,让养腿脚的他十分方便。 还有游戏室,唐欢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李崇拿遥控器开了机,接过手柄,他听对方似家长般的叮嘱,只能玩一个小时,到点出来吃饭。 唐欢忍住了笑,拽着他衣袖要一同去厨房,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哪有看他做饭有意思。 搂着个鹅绒大抱枕,唐欢很认真的观赏李崇,看他仔细处理松茸的根部,把牛尾切成均匀的块,再放到炖锅里煮。偶尔目光相交,唐欢便把脸埋进抱枕里,天晓得他害羞什么! 第一次他们在厨房里,两人衣不蔽体,相互挑逗,最后还在凳子上来了一炮,哪有现在的矜持含蓄。 可就这么奇怪,唐欢见见李崇在宽大的料理台上码了一堆鸡鸭排骨和海鲜,下意识的开口问,是最普通最自然最家常的话题,这一顿打算整多少个菜。 李崇是在准备晚上的开水白菜,提前自制清汤。 隔着厨岛,李崇有条不紊料理那些食材,手里忙活儿,也不耽误跟唐欢聊天,细说起菜的做法和少时吃饭的经历,那时候的他也对此颇感新鲜。 跟红楼梦茄子一样啊,唐姥姥数着食材种类和制作步骤感叹,暖洋洋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得意,恨不能昭告天下这饲养员是他的,又颇想建个栅栏把李崇圈养起来。 唐欢正想入非非,却意外的遂了愿。 李崇丢开毛巾绕过厨岛,微微躬身,双手扶着轮椅把手,他缓缓屈膝,平视他的眼睛,他眉目温柔,语气亲昵,那叫茄鲞,以后做给他吃。 以后他们就住这边,他的一切物品,包括这些用惯的厨具餐具,都从园子里带出来了。这是李家的一处老宅,前些日子专门要来的,地界好,安静清静,特别适合养老。 唐欢怔怔的瞧着李崇,眼窝发热,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他要和乔一刀两断,要和以前的人都划清界限——这地方是将是家一般的存在。 不等眼泪冒出来,唐欢倾身抱住了李崇,蓬松的抱枕,被两人的胸膛挤在中间。唐欢哽咽得说不出话,李崇却表述清晰,他这边搬全乎儿了,唐欢的东西何时到位,他记得他卖过一次房,寄宿寄存在肖邦家里,不合适。 嗯,唐欢一手圈住对方的脖子,一手偷偷抹眼睛,不由自主的听从顺从,他搬,他哥帮他搬过一次,好多物件都没拆箱,倒是方便。 确实方便,唐欢知会了肖邦,李崇又安排了人手车辆对接,隔周的中午,那些个箱子便进了这老宅,做哥哥的押运大任在身,自然也一并来了。 排骨仔摇头摆尾,抱住肖邦的大腿,得到褒奖——儿子孝顺没忘本,还认得他这当爹的。 在肖邦的抚摸下,排骨仔翻着肚皮撒欢,旁边的糖葫芦似乎眼红,趁着唐欢抬手的一瞬,它迅速窜上沙发,用狗头霸占了膝上的位置。 唐欢笑摸狗头,却听肖邦问起李衡,是否也在此处,他记得唐欢提过,这是李衡的狗。 没有,唐欢双手执起狗前爪瞅着糖葫芦,狗是自己跑来的,并不是李衡也迁过来了,怕是过两天会给人送回去的。 唐欢极快的转换了话题,想起李衡为保命所植的那枚肾脏,那酸楚层叠致苦。若李崇恨他恼他也罢了,李崇待他的每一分温柔,都让他悔不当初。 他那么好——连待肖邦,都与之前不同 不用叫李总,一家人,一辈人,这么喊,生分了。 唐欢偷摸摸的瞧肖邦,听后者波澜不惊真改了口,忽感肩上李崇的手掌,和自己的脸颊滚烫到一个温度。 面对着肖邦,唐欢还有点害羞,可背着这哥哥,他得意忘形不知收敛,前脚肖邦刚出门消食,后脚他便圈住李崇的胳膊,不由自主得挑逗。 他可大了他一轮儿,喊他名字,不礼貌,叫什么好呢。 嗲声嗲气的,唐欢让李崇自己挑,大哥哥,还是小叔叔。 肖邦感觉自己要疯,他本是折回来来拿排骨仔的零嘴儿,却被动硬塞下一口狗粮 ——这大哥哥或小叔叔,跟抱孩子似的托着他家弟弟摇晃,不满于这两个称谓,正沉声纠正教人喊相公公。 恰逢叠词,脚边的排骨仔还很应景的跟着嗷嗷了两声,犹如伴奏。 捞起排骨仔,肖邦落荒而逃,他不该答应李唐二人来此处度周末。这个大宅里,他没办法像旁人般从容,那些寡言少语的帮佣、护工和理疗师,出现又消失的总是恰到好处,手脚麻利,悄无声息,见怪不怪的无视这两人时不时的胳膊碰胳膊,指头摸指头。 他相信李崇跟自己一般,就对方的性向是有感知的,但如今李崇竟不介意让他陪伴唐欢,这让肖邦深感挫败——在李崇看来,他不需要任何防备,从任何意义上,他没有分毫的胜算! 他不行,也不敢。 在这样无奈的被信赖中,肖邦推着唐欢,一同送外出的李崇——那是个实在推不掉的约。 我一定照顾好小唐,这话都肖邦没法儿出口,因为李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自然然的叮嘱,这周末多谢他。 肖邦依照李崇的意思陪唐欢,陪他钓鱼看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1 湖景,陪他晒太阳替他遛狗,在这里,排骨仔是不需要狗绳的,它可以随意跑跳,钻到草笼子里挖蚂蚁,追着小雀子随意嗷嗷吵闹。 自由、惬意、舒适,是不应再回到高楼林立中小区一方草坪的生活。 可这惬意并不久,手机铃声惊扰了游鱼,白浪费了垂钓安静的五分钟。 肖邦没有太作回避,反而盯住了唐欢的后背——并不舒适的姿态,还有点紧张的僵硬着。 第96章 前世 你去问李……,短暂的停顿,仿若无奈踌躇。 是,在我这里,不用你来,我送过去。 他作了妥协,肖邦如是想,唐欢不想与对方接触,却又不能放任对方去找李崇,仿佛是在慌乱中作了主。 果然唐欢喊了声哥,有事托他办,他说李宅一个管家的,因为那大金毛的事情找上门,但唐欢又不愿对方知道自己具体所在,便拜托肖邦把狗给人送去。 目的地是肖邦去过的李宅,接狗的人是肖邦一面之缘的乔。 乔很客气又坚持的接待了肖邦,他没有去接肖邦递送过来的绳子,只是蹲身很是不舍的抚摸了狗——他并不是真的要接走它,只是想再摸摸,毕竟养了七八年,而离去之前,能挥别的,不过这一只活物。 肖邦没料到对方竟然惆怅多情的搞这一出——乔即将启程回国,不再返华,狗留给唐欢是李衡的意思,他知道他喜欢金毛,还知道他们相处融洽,希望这个安排他能接受。 糖葫芦的全部家当,它用惯的器物玩具,已然被收拾装载了一大箱子。 肖邦与对方闲聊客套,悄悄的把这一切微信唐欢,他知道唐欢喜欢李衡,领养偶像的宠物,大概算作荣耀恩宠,但听那架势怕是要养老送终,又有点诡异过了头。自知不清楚唐欢在李家到底有何经历,肖邦不好拒绝,更没立场同意。 你见到他了,唐欢秒回。 没有,肖邦淡定窥见了屋内的情形,偷偷转告,防尘布盖了半屋,行李箱堆在角落,不是个有人常住的光景。 唐欢知道乔为何找他,为何要走。 他不喜欢乔,他知道乔是李崇的心头肉,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这段皎洁还流泻在他和李崇那些不堪的过往上——他高高在上的劝阻他,他轻蔑而同情的看待他,他不接受李崇,却留在李宅,直到被李崇羞辱。 明明是被侵害的,却送羊入虎口送的婊气十足,唐欢盯着屏幕,看肖邦的回复,深感自己的丑陋恶毒。听他的电话,赴他的约,不过是怕给乔机会接触李崇——而乔找上他,怕也是为了避开李崇。 所爱之人,竟让我蒙羞。 在乔销声匿迹时,唐欢只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后悔说了狠话逼迫了李崇,但乔出现,他又忍不住去想那时的景象,他惊恐的面容,裸露的腿脚,凌乱的床铺。 想富有一切的他,曾狼狈到这个地步! 你带回来吧,唐欢挪动手指打字,长舒了一口气。拽住排骨仔的尾巴,唐欢对它道,大毛回来了。 大金毛不在的两个小时,小金毛表现出相当的忧郁,有种失恋般的孤寂,要不是知道他们性别相同,年龄差异,唐欢有时候会真以为这两狗在相互勾引,一起发情。 四十分钟后,肖邦带着糖葫芦以及其家当回归。 大狗在扑腾了唐欢一阵后带着小狗钻进林子里撒欢,唐欢远远的看,叮嘱肖邦莫在李崇面前提到今天的事。下意识的,他不想李崇知道李衡点名送狗,可却又忍不住追问肖邦。 真没见到李衡,话一出口,唐欢又摆了摆手,别告诉他,这不是他该关心的。 有心事,跟哥说。 唐欢垂下眼,回避了肖邦关切的目光。 和李崇在一起的每分钟都欢愉,可分离的每一秒都空虚,在寂寞里是爱恨交织的畏惧。 他恨冲动下逼李崇作出的选择,更怕李崇会后悔,李崇也许会爱他五年十载,可失去个肾脏却影响人一生。今天爱有多少,感情消散后的愤恨只会倍增——他再也不能享受之前那欢愉的生活,也许压抑,也许根本不产生需求,这是多大的扭曲和打击! 那方面的隐疾,知晓的人不堪说,未知的人不可道。是沉重磐石压在他心头,只有在有事可做时才时遗忘。 这是出院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分离的夜晚,平时他们也分房——唐欢要求的,他不想让李崇有机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在这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唐欢鬼使神差的摸进了李崇的卧房,深陷在被褥之中,他仿佛嗅道了李崇的气息,搂住那枕头,唐欢把它想象成李崇的臂膀,在紧紧环绕,这是跟白天的亲密是完全不同的味道,是夜里隐约的诱惑。翻覆间,唐欢压住了遥控器,床位的电视屏幕缓缓升起,他的房间也有这样的设计,唐欢伸手想要按回去,却忍不住悬停了手臂,他注意到那电视的记忆功能,是前一个晚上。 李崇很少看电视,他常常把这玩意儿当作背景音来对待,他能一心两用,能边看文件边流畅与人通话,讨论些严肃的商务话题。他已经无聊到看电视度过漫长夜晚了,这个认知让唐欢心酸,他无所不能的李总已经退化成家庭妇女。 家庭妇女是不会看gv的,唐欢本意是共享李崇的爱好,却没料到大屏幕上的人是自己,那是当初在四合院录制的视频。 他勃发的性器正抽插在他身体,颠簸的节奏快而有力,肉体相接的声响如此清晰,影像中的自己正承受不住的哭,手指在李崇宽阔的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的血渍,在临近高潮的边缘,李崇完全抽离,粗长的性器湿漉漉的挂着粘液,划过被撞红的臀,蹭出了光泽的水迹,而他慌乱的摸向他,抬跨挽留,语无伦次索要。李崇换了个姿势,抓住他的腿根,狠狠推开,他红润的穴口被再次整根插入,他饥渴的亲吻他的肩膀,咬他的手臂,他张腿圈住他的腰,让他进到最深的地方,脚趾卷曲,双腿发颤,他倾倒在桌上,眼神涣散,颤动的口唇间全是亮晶晶的唾液。 李崇比他持久,他狠顶了百来下,才释放在他身体里——而这期间他再次被他唤醒,脸上是一片沉醉,他竟然抓着自己的脚尖,双腿大张,把自己掰成了毫无防备,完全接纳的样子。 他以为那时他很抵触,也没有舒服,只换了三个姿势,但事实并非如此。 足足三个小时的视频里,他有极长的时间是兴奋而不自知的,他是完全的引导人和主宰者,他的操纵下,他在崩溃的边缘游走,那是性爱欢愉的极致。 唐欢捂住了脸,手心泻满眼泪,他不知道李崇是带着怎样自虐的心情看这些。 不完的泪水,让唐欢在倦意重重中昏睡。 迷迷糊糊的,唐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也许是蹲的太久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2 ,他头昏目眩,看东西都是飘的。 小唐弟弟,你也在北京,居然这里碰到你。 唐欢撑着树干起身,他竟然遇见了苏萍,他小学班主任的爱女。 离家万里之遥,居然还有这等相遇。 对啊,他在这里作什么呢,唐欢摸了摸后脑勺,冥思苦想时,苏萍跟她同学,一个叫菲菲的解释他是谁。雀跃的打了招呼,闲聊好久,她们又道约了同学吃饭,不能多呆,回头联系。唐欢点点头,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又靠回了一墙戳人的树叶子。 百无聊赖,他研究树叶的脉络,瞅见路上滑过一辆漂亮的奔驰,高配。真好看,唐欢的目光追着那车屁股,车停在他跟前,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华贵的色泽。 一个俊俏的男生小步跑上前,欢天地喜地钻进副驾驶,笑的娇声媚气,清亮婉转的小嗓子跟唱歌似的好听,他叫车里的人李总。 李总。 李总家的车,你怎么拦啊。 不好意思,同事他站太久中暑糊涂了。 我中暑了?扯了扯制服的领口,唐欢头昏脑胀的长吁出一口气,虽然阳光不直射,但确实闷,阴着的天,并不凉爽。站在别墅区的门口,他忙不迭的跟着道歉。 车里的漂亮男人倒也不傲慢,风轻云淡的嗯了一身声,一踩油门,宝马消失在葱郁的树林。 小唐啊,你可得记全,哪些车型、颜色,特别是李总的车。 李总的车。 李总的车,可仔细点。 接过车钥匙,唐欢去帮人拿车,保时捷,他开的稳,极小心,磕碰了一丁点,可万万赔不起。 车里有幽幽的香薰,让人舒服的心旷神怡,从地库开到地面,唐欢把车交了出去,接手的是个秀美的年轻男人,二十不到的样子。退到一边等着下一个泊车拿车的活儿,唐欢直觉他不是李总,当上总的哪能这么年轻。 tim,昏暗的路灯下,美男子迎了上去,被叫做tim的来人身姿挺拔,跟欧美模特似的。唐欢只看得到他的侧影。他们一边接吻一边倒进车里,保时捷启动后并没进大道,却停在不远处的隐匿之地。 第一次发现两个男人车震,唐欢目瞪口呆,挠了挠胸口,甚是憋闷。 tim。 第97章 今生 tim,一双两好,服了你! 推开包房的门,唐欢把餐车往里送,他得把碗碟传到上菜的小姐姐手里,最里面的房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里面的人兴致未免太高,喧哗吵闹得唐欢脑仁疼,连外间的水晶灯都觉得刺眼的紧。 刺眼的眼窝发热,流下两行泪。 不舒服,那你赶紧出去,别倒在这里,小姐姐小心嘱咐他,这可是老板在招待客人,万不能有闪失。 揉着眼角,唐欢赶紧用对讲机叫来换班的同事。 难受,不开心,唐欢对着手机摄像头垂头丧气,那头卓淑芬劝他回c城,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为啥非要去北京,隔壁阿姨还想给他说个媳妇,赶紧回来相亲。 枕着手臂失了眠,唐欢心里空落落的,他也不知道为何来北京,也许上辈子是个北京人,没活够。 可上辈子跟这辈子有什么关系呢。 离京那天,天蓝的像块宝石,是初夏的颜色。火车启动,唐欢趴在窗边,看京城的景致一点点褪缺,莫名的,心里撕裂的痛,痛的他悟到了一切。 他一定有想做的事,虽然换无数份工作都未中意,他一定有想见的人,尽管他不知道那是谁。 前世的债,今生还,有他辜负的人,才罚这世的他寻之不果、求而不得。 滴滴的电话声,打断了唐欢的思绪,他听自己的vivo发出苹果的来电铃声,而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跳动成两个汉字。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他道刚下飞机,一切平安。 他温柔的语调那么熟悉,字字句句戳到人心窝里,把他自凌乱的梦魇中唤醒,从不曾相识的臆想里抽离。 小唐,你怎么了,宝贝,别哭…… 李总,tim,皆是李崇,是杜撰里无恙的过客,幻觉里舍弃的爱情。 李崇,对不起。 我爱你,我好想你。 唐欢放声大哭,原来无数次的擦肩而过都不存在,遇到李崇,爱上李崇,伤了李崇,真实而不可逆。 他知道李崇有很重要的工作,也知道对方刚刚落地,可唐欢无法自控,他若不说出口,脑子会炸裂——没有他的人生是何等的苦何等的痛,何等的落寞孤寂! 清晨的光,伴着鸟鸣,将醒未醒之间,唐欢瞅见了床尾坐着的身影,一个是姜扬,一个是李景。 姜医生,今天确实是检查的日期,唐欢用沙哑的嗓子跟他问好,彻底的清醒,没等姜扬扶他起来,李三跪趴着的凑近。 李景姿势滑稽,表情却严肃,他是奉兄之命来请罪解释,那时他故意误导他,李崇没有捐肾,所谓那刀是当时被乔划伤的小口子。 你不信,李三着急,抓耳挠腮,这是事实,真不是为了安慰他,唐欢若不信可以问姜扬,他带来了李崇的伤情报告和病中的一切凭据。 唐欢没接,他对那一叠材料不感兴趣,保护一个人,不怕欺骗和隐瞒,敢于编造任何谎言,一如他当初待苏临。 姜扬和声细语,李景急的要挠墙,倒是门外旁听的肖邦撩拨起唐欢的怀疑,他也觉得李崇不像是动了手术,捐肾不是小事儿,伤人根基。 姜李二人见势而撤,剩下唐欢自家兄长来开解劝导。 接过冰块敷脸,唐欢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信,也许肖邦也被收买了呢。 呆这里不过一晚一昼,肖邦窥见李崇的生活节拍再不能更健康生机,晨间唐欢还在睡,他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两个小时,下午唐欢午睡,李崇能在标准泳道里游十个来回,晚上唐欢回房,肖邦陪他打网球至少一个钟头,李崇不但打的拼,跑动间还能有力气问他唐欢小时候的事,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他身上有耗不完的精力,哪里像是个动了大手术的人。 可是,唐欢抱紧了被子,羞愧压低了声音,垂头道,这些他毫不知情,他们几个月没做爱了,若没有其他人,李崇单了百来天,像是真伤了底子,没了性欲。 外间走廊传来李景的惊叫,哥,你怎么回来了! 惶惶然的抬头,来人真的是李崇,他风尘仆仆,神色有些许的憔悴,眼里具是血丝。 你真没捐肾,唐欢哽咽着质问,那沉默的肯定,让唐欢禁不住把冰砸进李崇怀里。 他明明知道他有多伤心,却豪不表示。为了让他断了李衡的念想,李崇放仍他误会,欺骗他,折磨他,他明明知道他有多爱他的! 为何要在他再次崩溃时才说明。 我恨你,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3 我恨你,唐欢在李崇的怀里挣扎,他听不进他的抱歉和解释,他说他忽略了,不是存心。 捶打着李崇的胸口,唐欢被李崇堵住了嘴,责骂之言全消散在缠绵的深吻里,灼热的气息,让唐欢溃不成军——只要李崇身体康健,太平无事,一切都不重要了! 被托着后背,唐欢被放倒回床,李崇轻咬着他的唇舌,一手挑他的睡衣腰带,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 他用灼热躯体压上他的身体,他带着他的手摸他膨胀的阴茎,前端已经颤巍巍的吐露着粘液。 他有性欲,这百来天,他没有一日不想,没有一晚他不看着录像自慰。 唐欢伤的太重,他不敢碰,憋得越狠,李崇越能憋——他怕自己弄坏了他。 弄坏我吧,抚摸着李崇的性器,唐欢一脸痴迷,他谁都不信,李景姜扬肖邦均可被收买,他只相信李崇,信他胯下的武器。 李崇的枪炮把他彻底击垮,一败涂地。 他像烈焰灼烧他,每一方寸都熟了化了,每一滴血都沸腾热烈,他像狂风掠过,带他飞升九天,欲仙欲死,他像巨浪侵袭,上上下下,抛他到浪尖又沉浸入海底。 抱着李崇的脑袋,唐欢仍由对方埋头舔弄自己的脖子,汗津津,水淋淋,而他的长枪抽狂暴地插在后穴,撞击他内壁,也敲打在他心里,他似干涸太久的河床,需要他的激流来充盈。 而李崇不肯满足于此,他架起他的双腿,让他的腰枕上卷起的鹅绒被褥,臀部向上,这个姿势能让他进的更深,能让他看的更仔细。 唐欢贪婪的盯着李崇的脸,垂涎一般渴求那被整根拔出的东西,顶端硕大,柱身粗长,是从浓密深林里探出的一头巨蟒。润泽的蛇头从自己身体里拉扯出透明的肠液,那粘液将断未断时,李崇握紧了自己的腿根,自上而下,猛的捅回,空虚的肠道被又再次充实,被开辟的更深,唐欢眼前一黑,一阵眩晕,而李崇剧烈的节奏,让自己在酸胀疼痛的边缘苏生,每一次他都进的更深,而每个下次,他把之前的痛变成欢愉。 他的身体在吞吐,在吸纳,舍不得他每次的短暂的离去,却又渴望再深入时的刺激。一浪一浪的快感,从结合处蔓延,传递到前端,传递到全身,唐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分身硬起,颤巍巍的流出爱液,最终射精。他喷了李崇一脸,而李崇挂着那些痕迹,持久的撞击,他低首用湿漉漉的脸蹭他的鼻尖,再次啃他的下巴,生吞活剥般的咬住他舌尖。 他收缩的穴口是李崇的强心针,他越来越快的抽插,发出低沉的吼声,高潮前,他喊他的名字,喊他小唐,喊他欢欢,喊他唐唐,喊他心肝宝贝。还喊了什么,唐欢听不真切,他瘫软了身体,像一汪春水,荡漾的不成人形。 微张着嘴,唐欢的牙齿轻咬着李崇的下唇,被干到几近昏厥,而身体却敏感的不行,他感到李崇的温度和硬度,感到他那里暴起的青筋,臀缝他沉甸甸的两枚卵蛋,几乎也要一并嵌了进来,感到最后的时刻,他的热流释放在他的身体。 第98章 往事(上) 一个早上,三个来回,精疲力尽。唐欢被李崇放进浴盆,仍由他体贴细致的清理。李崇道他半小时后还要外出,一会儿他喊姜扬来帮他料理药浴。 裹上浴衣,唐欢看李崇迅速冲洗,拢了拢衣襟,他颇难为情,歪在躺椅上,再偷瞄自己,从领口往下,找不到一处好肉,全是吻痕、牙印和淤青。李崇用毛巾拭干身体,他走到他跟前,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他说抱歉,时间太紧,不得不走,等他回来,他们再尽情的做爱,从早到晚都不停歇。 大骗子,不要脸,心里骂着,嘴巴却很诚实,唐欢昂起脖子,让那个亲吻从眉间滑到脸颊,再结束在唇边。 临窗远眺,唐欢目送李崇的车消失,而他那些温柔的话却仍旧回荡在耳畔心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老板的情话技能全点亮开启,他自自然然的撩拨,却挑得人心猿意马。 送走了李崇,姜扬来为他检查身体,在他泡药浴时,李景探头在门口的啧啧感叹,唐欢真是好手段,这一炮打的,春宵一刻,何止千金。 跟着你哥瞎胡闹,姜扬操起药囊把他打了出去,吃一堑长一智,还管不住舌头,乱耍嘴皮子。 晚饭时分,李景收到讯息,开酒庆祝,喝的微醺,原来李崇已不在国内,作为企业家代表,他跟着出访,sami刚刚拿到了数十亿美金的大单子。 唐欢这才明白李景和姜扬早间的对话,受宠若惊,心乱到窒息,李崇不放心他,昨儿一宿耗在天上——他刚落地便返京,把他干踏实了,再匆匆飞回去。 慌忙埋头,唐欢耳根滚烫,回避了桌上那杯酒水,又羞又恼又后怕。万幸一切顺利,这种场合,要出了岔子可了不得,李崇飞回来睡他,真像个十足的昏君。 多歇几天,等你,小别胜新婚。 唐欢要李崇好好休息,他要敢这两天回来,他便搬回肖邦那里。仔细算了算,李崇这是两天两夜没睡上正经觉了,胡来乱搞,太伤身体。 要到了李崇的许诺,唐欢宽了心,也应下了李崇的安排,他给他找了家教,教语言和基础课。 唐欢滑动手机,看张欣发给拟定的课表,瞠目结舌,每天六个课时,上二休一,一个月后三休一,再往后上四休一,有的课在家,有的课要去北清,有的是跟李崇去各种论坛和商业会晤,林林种种,竟排到了年底。 数学、管理、经济、金融、艺术,唐欢看花了眼,脑子却清醒,他忽然意识到,即便错过李衡,他也不可能作为艺人在娱乐圈出道——李崇并不打算把他作为明星来培养。 是,张欣答复到,等做好准备,他会给他写推荐信,她会教他申请学校,送到他国外去念书,emba或者别的。 这不是镀金,是锻造,翻过手机,唐欢抬眼看向肖邦,后者真关切的注视他,问他怎么了。 像在做梦,唐欢欣喜又忐忑的回答,像梦一场。 第二天,果然来了来了老师给他补习,上午来的中年男子教他高等数学,讲的生动有趣,易于理解,还带着他解练习题,下午来的老伯讲经济学,旁征博引,典故案例听的唐欢兴趣盎然。 他本觉自己像一只爬虫,菜叶露水便可果腹,化茧成蝶是最好的结局,没曾想自己能变成一只鹰,会滋生出真正的骨骼,会长出丰满的羽翼,不局限于一张叶,一片草,翱翔在天,俯视大地,视线所至将是整片森林。 他将比大多数的普通人过的很好,不只是物质上,李崇给他铺的路,会让他的人生之旅行的更远走的更长。 送别了老师,唐欢歪到在沙发,脚旁两狗绕着圈玩耍,他禁不住给卓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4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4 淑芬打电话,可开了口,有不住知从何说,只像个无知的孩童,只会喊妈。 他想告诉她,儿子出息了,但又羞于启口,谈情说爱挣来的“出息”,不提也罢。挂掉电话,唐欢猛然想起来了唐乔,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待他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时,并没有父亲在。 那天晚上,唐欢又没睡好,他再次梦到了唐乔,还是在那边阴森森的树林里,红雾弥漫,他看到他忽近忽远,他本想靠近,却在岔道上绕的越来越远,等行到林子的边际,他还在弥漫的红雾里打转。 爸爸,出口在这,唐欢想扬起手臂,却有千斤重,想开口喊,舌尖僵硬的不能动弹。 在微热的被窝里,唐欢彻底醒了,用手给自己扇风,他长吁了一口气,拿起手机,他给隔壁的肖邦发微信,他醒了,早饭前一起遛弯。 出来吧,他在后门外遛狗,肖邦给唐欢敲字,深感奇怪,这里有专人伺候狗,除了大毛小毛,还有守门的黑背,有专人给狗洗澡、为狗做饭,那找个兽医上门打针,请个训狗师上门授课,也不是难事,为何大金毛还习惯了吃狗粮,李家的狗,竟然养出这等平民家宠物的习惯。 咄咄怪事,肖邦从盒子里捞出个飞盘,把它像疑惑一般扔得老远,排骨仔,兴高采烈的追着咬,大毛却摇头摆尾的扒上了箱子,屁股撅的老高,狗头在里面乱拱,前爪拍打着乱翻,叼出各式的玩具,它在草地上愉快的打滚,兴奋的转圈。 布料的、塑胶的、木制的,散了一地,大金毛嗷嗷的叫,蹲坐在中央,象是个孩童在向做客的小同学门炫耀,有这么多宝贝呢。 大狗的宝贝,唐欢也挺宝贝,肖邦看他拾起个小玩具,抓在手中,直勾勾的盯着。 怎么了,肖邦发现了唐欢的异常,后者攥着那小玩意,趴在地上翻捡,他把木制的小动物一个一个码成排,歪坐在它们面前,他神色凝重,额头凝出了一层汗,肖邦连忙扶住他,他怀疑若自己不伸手,唐欢会滑向地面。 这些都是那个盒子里拿出来的? 是,肖邦回答,感到唐欢僵直了身体,他扶住他的肩膀瞧,而唐欢的眼神却飘忽不定,他用手挡住脸,垂头看地,这让肖邦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肖邦追问,半响后得到了回应,他让他把他手机从房间取来。 唐欢来回踱步,反复拨打,肖邦暗中观察——那号码他保存过,是那个混血男人的。没有人接听,唐欢飞速的拨动屏幕,手指悬停在老李二字上,微微颤抖却没按下去。 那个乔有提哪天出境。 肖邦不清楚,只猜测是近期,因为李衡那住所已经盖了不少防尘布,是不像要再住人的样子。 再去一趟。 肖邦有些许的不安,明明上一次,唐欢避忌着那个人,而这次他却盯着前方的红灯一脸严肃,生怕到晚了扑了个空。 要不等李总回来,抓着方向盘,肖邦建议,他听唐欢提过,李崇今天回京,如果不晚点,落地也不过等两个钟头。 搂着胸前的背包,唐欢没吭声,肖邦默默放慢了车速,他想要绕道,从后视镜里他观察前者的表情——像在回忆又似在思考,唐欢再次掏出手机,这次联系人按下去了,电话也通了,唐欢叫对面的人三少。 我上次住院,你说过,李崇找到了我父亲,对吗。他得到的答复,必定不令人满意,因为唐欢靠回了椅背,扶着额头他催促道,哥,开快点,再快点。 乔还在园子里,他身着围裙,头戴布巾,在一堆纸盒中迎接了他们,他道不好意思,忙着收拾,没瞧见来电。 唐欢带着一种更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说狗狗咬那玩具,损的不成样子了,他想再买新的替代,打听何处有售。 接过唐欢手里的小木盘蛇,乔告诉他们,这不是买的,是李衡一个朋友雕的,外面没有。 唐欢想求人再做一组,却遭到了婉拒,乔叹息,唐先生这要求可是太为难他了。 我们会给报酬的,肖邦上前请求,务必帮忙转达。 乔整了整袖套,他抬头看向唐欢,颠了颠手里的物件,他道,他们实在想要,找个学雕塑的照着图样做就好了,原作者他没法儿求,说罢,他便打开几个纸盒翻找,他记得有原图设计稿,可以让他们拍照。 丢开始纸盒,乔又摸了摸额头,怕不在外头。乔返回了里间,没开灯,他进出幽暗的走廊,返回时,他一手托着纸盒子,一手正半掀那盖子。 应该都在这里,乔理了理里面杂乱的画纸,零零碎碎,纸张、照片和图纸。 真的是,肖邦招呼唐欢,而后者并不积极——他支撑着桌沿,垂头默不作声的看那盒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肖邦礼节性的冲乔微笑,打开拍照功能,抽出图片,开始拍,他感到了些许的古怪,但只能配合他弟弟。 来程中,肖邦一直想跟唐欢聊天,但后者总像在走神,他直觉他心里有事儿,但又猜不透——就正如现在。肖邦揣测着,一张一张的拍,他猜不到后者心里正电闪雷鸣。 那叠图夹杂着几张照片,就算只露了半张脸,唐欢也认出来那是谁! 第99章 往事(中) 一手撑住桌沿,一手伸进盒内,唐欢抽出了那几张照片,是年轻的唐乔,凌乱着一头齐肩的长发,他看向前面,而身侧同框的正是李崇。 这是李崇,唐欢听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古怪声调,那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乔摊开手,他让唐欢把照片放回他掌中。 死捏着,唐欢不没松手,乔微微变了脸色。 唐先生,你干什么。 在干什么呢,唐欢问自己,也在心里问李崇,李崇说帮他找唐乔,一次被他拒绝,一次似半途而废,是没有结果的找寻,可他明明认识唐乔的! 在他们相遇之前,他就认识他父亲! 也许最初,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后来,李崇肯定清楚。 抓皱了照片,唐欢双手撑在桌沿,感觉有尖锐之物正顶着自己的天灵盖,一下下的钻,一阵阵的痛。他忆起幼时,他和卓淑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而坊间传闻,唐乔抛妻弃子,跟男人跑了。 这什么时候拍的,他们什么关系,这人现在在哪里,唐欢感到从头顶到脊椎都被划拉开一个缝,凉飕飕,冷冰冰,而这极寒并不能让他冷静。 这和你没关系,乔放弃了争抢,他后退几步,按住了墙上的通话器,他说,你们过来几个人,把客人送出去,松开按钮,他看向他,半带讥讽半带怜悯——他本是聪明人,何必节外生枝,打听不相干的事。 他是我父亲,失踪十五年了! 乔一脸惊诧,一动不动,有人破门而入,唐欢想躲闪,而乔的反应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5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5 比他更快,他出声制止了这送客的举动。但未让人撤走,他只是怔怔的与唐欢对视。 唐欢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气血阵阵翻涌,他请他告诉他唐乔的下落,而乔长吁摇头,他凝视那纸盒子,他不清楚。 低头看手表,乔解开围裙,扒下头巾,他招呼那两个保安一样的人物,他想提前去机场,备车,装行李,准备出发。 他在躲,他在避免与自己接触,心肺似被人揪住,唐欢感觉有人捏紧了他的咽喉,一半的身体因缺氧而疲倦,另外一般却在灼烧躁动,他想冲上前拦住乔,但仿佛另有一股阻力在相反作用。 肖邦在一旁低语,这么大的事,他不要冲动,他应该等李崇。 他骗我,下意识的,唐欢脱口而出,他有事儿瞒着他,乔这一回国,会断了线索。 行李进了车厢,乔钻进了后座,从头到尾,他避开唐欢的眼光,躲着他走,不再有视线接触,无视他的恳求。 汽车启动,可没开出几米,缓缓退了回来,车门打开,乔含着眼泪走到了唐欢身前,他问,你真是乔哥的儿子,你母亲名字的第三个字是什么。 芬,芬芳的芬,卓淑芬。 乔的泪光盈盈,唐欢心头一怯,感同身受的难过,唐乔怕是不好了。 乔并没有说出唐乔的下落,他语重心长又斩钉截铁,他劝唐欢离开李崇——若你念着你父亲,不要再让他碰你了。 下意识的,唐欢后退了两步,下拉着自己的领口,他头晕目眩,扶住了肖邦,在乱哄哄的思绪里,再次想起了家乡的流言,唐乔跟男人跑了,而那个男人,竟是李崇? 他的父亲和他的爱人相好过,这个猜测像寒潮又像烈焰,送他入水火交加的炼狱,像抓住浮木,他揽住肖邦,此时有比这猜测更重要的疑问——唐乔现在哪里。见到他,他不再胡乱猜疑,一切水落石出。 他不在了,乔抹了抹脸,他坚定的看向唐欢,他若和李崇在一起,唐乔在下面不会安心的。 不在了,不安心,悲痛和惶恐纷至沓来,唐欢来不及哀悼,冲动中脱口而出,他们是情侣? 这样的疑问,多么难堪、羞恼、屈辱和无情,在懊悔中唐欢自责,他竟把李唐二人的关系置于唐乔的生死之上,枉为人子。 情侣,乔面带嘲讽,额头爆青筋,唐乔泉下有知,死不瞑目,生前被李崇奸污,生后被儿子侮辱,没有比他更悲惨的父亲! 天崩地裂不外如是,惊悸失措间唐欢双腿一软,直往地上倒,他的膝盖仿佛又裂了,他的腰仿佛又被捅了,他的手腕仿佛又折了,身体和心全都千疮百孔——李崇不但强暴过乔,还侮辱过他父亲! 唐欢窝在肖邦怀里,抬头看乔,看这一次暴行的受害者,他不愿相信,但这一切仿佛皆有道理,李二侵犯乔也许不是冲动,是惯性——他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知道李崇那些前任都算不上的旧宠们,肖汀、张宁、乐瑜,他打败了他们才争得同床共枕的权利,以相爱为名,他这个胜利者踩过了无数失败者,而他脚底下,有父亲的血泪。 有什么夺眶而出,像刀子在脸颊刻过,在心头划出一道道的沟壑,扎出无数个洞孔,塞满了恐惧和羞愤。不该如此的,昨天他虚荣又得意,做着光宗耀祖的美梦,可今日,他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怎会如此! 他利用苏临,卖身求荣,走了邪路,爱不该爱的人,这就是老天给他的处分! 我父亲,怎么死的,唐欢抓住乔的裤脚,他要知道唐乔和李崇间发生的一切。 那是八年前的夏天,乔垂头看他,一滴眼泪终于落到了唐欢手背。 没人知道李衡是怎么认识唐乔的,等乔知道有唐乔这号人的时候,唐乔已经是李衡的老师。 李家大公子若想学画,有的是大家名士愿意教授结交,并真的师从一个无名小辈。所以学画是虚的,资助才是真的,艺术创作是烧钱的生计,也是时间和精力的堆积。唐乔结合绘画和雕塑表现主题,还尝了配合音律,这个形式深得李衡赞许和支持,他不但向他学习这种创作方式,还提供了住所和画室,让唐乔豪无后顾之忧的自由发挥,潜心雕琢——筹备一个小型的作品展。 唐乔听李衡的歌,听他新作的曲,他把它们变成画,变成三维形象,变得立体。有段时间,唐乔甚至住到了李衡家里,表面上,他们各干各的,互不干扰,李衡弹琴编曲,乔帮他记谱,唐乔一声不吭的速写,他给变换的音律以形象,火烧的原野,深海中的群鱼,奔跑的麋鹿,星空下矗立的巨石,城市高楼中一面墙的绿色爬山虎。 大少爷对你父亲,有知遇之恩,乔端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喃喃低语。 李衡曾因为工作离开了半个月,乔陪同他去的,而正在这半个月里,唐乔认识了李崇——他们回京那日,李崇正坐在唐乔的画室里,他一丝不挂,脚下枕着同样赤裸的男孩子。 而唐乔在画布前,认真勾勒,仔细涂抹,一丝不苟,行云流水,神色自若,他没意识到这场面有什么不妥! 按他事后告诉李衡的,他见过太多的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愿意做裸模的大多老而不美,遇到这么一对儿好看的,他还挺高兴。活色生香的美人儿,重点是“美”,唐乔并未把对方当作“人”,他像看物件一样观察他们,描绘他们,他很享受这个复刻的过程,即便最终这个作品是不属于他的——李崇已买下了。 你父亲,他太单纯了,乔苦笑着回忆,他既看不清李崇和他那位伙伴的真实关系,也没察觉李崇的别有用心。 唐乔开始全心筹备展览,画作完成后,不再有时间接待李崇,但李崇依然会独自前来,变着法儿的骚扰他——具体骚扰方式乔也不知晓,他只晓得李衡因此和李崇起了冲突。 李衡请他尊重自己的朋友——唐乔有妻有子,正经人家,不容戏耍。 而这劝阻,起了反作用,他瞅着唐乔年纪大不了他们几岁,竟然已结婚生子——好玩,太刺激了! 一动不动,唐欢倚在肖邦身侧,明明他该愤怒的,却顿感虚脱,他想二李二张,想那对不知廉耻的小夫妻,像滚烫的黄连水泼洒心头,灼的他苦楚的麻木了——在他们认识的最初,他就知道,李崇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刺激”的,“精彩”的,他的花样多着去了! 第100章 往事(下) 李衡警告了李崇,但这大概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唐乔搬了家,换了手机号,李衡去看他的时候,会顺上几大箱蔬菜瓜果,因为唐乔闭门不出,只在工作室的小厨房里炖汤煮粥,虽然这既不环保也不健康,他躲李崇像一只怕猫的老鼠。 而这并没有用,李崇总能找到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6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6 他,追求也好,骚扰也罢,唐乔不胜其烦。乱了心神,神经衰弱到失眠幻听,唐乔开始吃药,但用药的后果是手抖,没办法接受一双不受控制的手,唐乔妥协了,只要李崇肯放过他,他什么都能做!——包括陪李崇睡一觉。 他跟李衡说抱歉,忍受一晚,李崇得偿所愿,这荒唐的一切就能立刻结束。 李衡看到短讯的时候刚出录音棚,乔和他在一起,两人在大惊中往回赶路。乔驾车,李衡狂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李崇,他没挂断,笑了两声,把手机放到了床头。 李衡气的发疯,声嘶力竭的呵斥和劝阻,而电话那头传来了更不堪的声响——唐乔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坚韧,在李崇开始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崩溃了。 唐乔反悔了,他先哭着哀求,又哀嚎着反抗,而李崇不肯放过他,强行做到了最后。 唐乔的抽泣和李衡的怒骂,没有让李崇停手,第一次结束后,李崇把唐乔拖到浴缸里,再次侵犯了他。 李衡他们赶到的时候,李崇已经离开了,唐乔裸身蜷缩在地板上,不停颤抖,手边是他吃剩的一卷颜料。 李衡惊慌失措,抱起唐乔就往车里送,他疯狂的拍打方向盘,听不进乔的劝阻——他们不该这么去医院的,唐乔一身性侵的痕迹,由李衡送去医院,要闹出大事的! 他太慌了,我不该任leo开车的,乔紧闭双目,蹙了眉头。李衡撞倒了园门口的树,树倒车毁,唐乔死了,李衡残了。 呵,唐欢笑了,笑李衡的无能,笑唐乔的怯弱,笑李崇荒淫无度,上气不接下气,唐欢笑出了眼泪,最好笑的,是自己,瞎了眼睛,黑了心肠,明知李崇是个什么货色,还往对方身边凑,不知廉耻,飞蛾扑火,自甘堕落,自作自受! 小唐,我到了,想我了没。 是李崇的微信,他刚下飞机,便跟自己联络。深情款款的李二,温情脉脉的李二,无意间撒娇的李二,给他指引,为他铺路,完美的导师、爱侣和情人,他已经和最初相识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李崇,已无法让人想象,他曾跟那么多人春风一度,他曾奸淫成性禽兽不如,把他的父亲、他的兄长残害到一死一伤的地步! 多难以置信啊,同样的一个人竟有判若两人的面目!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是哪里出了错,是谁的错! 垂头注视那微信,唐欢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下坠,是凝在屏幕上的一滩水,折射得那绿框中的字体歪歪扭扭。水渍干了,眼眶酸了,唐欢还盯着那手机,耳旁是肖邦的劝阻,他应该给李崇一个解释的机会,即便都是真的,也不该全怪到李崇身上,毕竟是唐乔主动约的李崇。 也许,李崇误解了唐乔的拒绝,一时冲动才犯错,话一出口,肖邦便后悔了——唐欢冷眼看他,目光里泛着阴森森的光,嘴角还带着嘲讽的角度,冲动,干了两次叫冲动! 两次,两次,他红着眼圈看他,喃喃重复,眼珠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看乔,一会儿看地板上摔裂了的手机,肖邦不知道唐欢在想什么——他摇头又点头,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仿佛需要一个靶子容许他暴打狂揍,颤巍巍的,他松开了手,双手规矩又无力扣在膝盖上,肖邦见唐欢无助的转向乔,他虚弱的开了口,他该怎么办,他没法再面对李崇。 离开他吧,乔衷心劝阻。 离开他,唐欢咯咯的笑,他阴阳怪气,让肖邦发怵,离开他,太便宜李崇! 肖邦扭头向唐欢,后者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摇头摆尾,滔滔不绝——乔中文说的这么顺溜,中国人的道义人伦却一点没学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难道不该弄死李崇。 你父亲是自杀的! 是啊,自杀的,他明白,唐乔是自杀,他自己约的炮,兵临城下说不打了,惹恼了李崇,怪谁呢,他自己点的火,没责任吗? 我死了爹,我他妈的会跟你讲这道理吗,唐欢提高了音调,猝不及防的踹倒了乔。 肖邦见唐欢趴在乔身上,面对面的笑,他是要跟他讲道理。 你回国的票务信息给我看一下吧,肖邦这才顿悟过来,唐欢比他惊醒的早! 乔愣住了,唐欢拍打他的脸颊,一点不客气的嘲笑,拿不出来吧,死杂种,你就这里等着我呢。 从乔约他拿东西就开始下套,不管他唐欢找他如何开场,乔必定会让他们发现唐乔的照片,给他讲唐乔的故事,他明明都上车了还返回,哪怕他一个星期后发现狗玩具的蹊跷,乔必定还在这里等着——若是等不到唐欢,他怕是一直不回国,他会一直不接电话,以回国定居无法再联络的压力引诱他上门上钩。 借刀杀人,你想报复李崇,肖邦扶住了唐欢抬起的手——后者有点气喘吁吁,长久的曲着膝盖怕是让他才恢复的身体受不住。 拿他父亲来磨刀,想的太美了! 唐乔肯定跟李家有过关联,否则乔不会有图纸和物件,唐欢的分析,肖邦赞同,他按他的意思制住了乔,后者一脸惨淡,而对面沙发上的唐欢,捡起了手机,既然乔敢编故事,就让当事人都来此处,把事情讲清楚。 我叫李崇来,你敢约李衡吗。 李衡在李崇那里,大少爷只有二少爷才请得动,乔轻声回答,字字清楚,毫无惧色,甚至有种期待的神情。 这让唐欢莫名的心慌。 他其实在诈乔,唐乔的故事太完整了,可就是完整到毫无破绽,才令人生疑——李崇并不是一时冲动,他干了两次,所以并不该得到原谅,但唐乔玩火自焚,是他先释放出媾和的邀约,两个人没一个干净,而整个事件还被李衡两人全程见证,太巧合,太完美了! 唐欢故作镇定的把玩着手机,他想当着李崇的面让他叫李衡来,他一定会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他若坦然无惧,那造谣生事的乔就该去死了。 唐欢没料到李崇会犹豫,他眼神躲闪,面色阴沉,他在恐惧,他在害怕,他真的不敢叫李衡来对质! 寂静里只有乔的声音,唐先生,我确实是下套诱你来,但唐乔的死因我没有骗你。 李崇曾为唐欢找唐乔,那时候他们就都知道了唐欢的身份,李崇瞒着唐欢,可天地良心,乔他忍不住,他想法设法也得告诉他! 唐欢看向李崇,可李崇仿佛是哑了,他没有自辩,没有否认,什么都没有!这指控似让他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只有事实会让人方寸大乱,无法招架。 也确实是那几天,李崇待他特别的好,甚至还用嘴取悦他,这就是所谓的内疚和赎罪吗。强奸唐乔,害他自杀,怎么还有脸碰自己,唐欢忍不住落泪,他哽咽着质问,他怎么还敢说爱他。 你说啊,太阳穴一阵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7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7 阵的肿胀,后脑勺一阵阵的酸痛,唐欢感觉自己可怜又可笑,李崇说什么他都会信的,为什么不辩解呢。 他无所不能的李崇,怎么能如此认命,如此胆怯! 你骗我,你哄我也好啊,唐欢推搡李崇,毫无章法的哭泣捶打,李衡眼下不在,李崇就不会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吗,曾亦华说李衡爱男人发疯,难道就不能是李衡害了他父亲吗! 对,唐欢癫狂的点头,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连连痴笑,李衡也爱男人,也许乔挑拨离间,故意把李崇和李衡说反了。 我说的对吗,你就说我猜中了,好吗,唐欢摇晃着李崇,把他按到沙发里,心里乱的要四分五裂。他多么卑鄙无耻,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为了维护爱情,能把梦想践踏。 骑坐在李崇身上,唐欢觉得心肺升温,脑子混乱,一会儿空洞,一会儿又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片段,他抽搐着,不能自控的说胡话,为了给李崇脱罪,多匪夷所思的他都能想,都敢讲,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在场,是那个人杀死了唐乔,他要报警,他要看唐乔的死亡证明。 你不是认识警察吗,唐欢歇斯底里的吼,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让他们来查啊! 而李崇并没有附和,他仰面看他,仍由他的眼泪滴落到他的脸颊,他搂紧他的身体,阻止他进一步自残的行动,与旁人无关,没有别的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当年的他,太混账了! 第101章 因果 为什么,为什么不骗我,嚎啕大哭,唐欢发狂的拍打自己的头,他感觉既不能抑制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操纵自己的手脚,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有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低吟,讲着他辨不清听不懂,却让人害怕恐惧的话,他感觉有东西缠绕上自己的腿,像长出的藤曼刺进他的骨头,一直穿透脊椎,扎进他的后脑勺里。 终于他瘫软了身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晕了过去。 在大骇中,肖邦看李崇拿起电话,他在召姜家姐弟。 李崇把唐欢抱进了一间卧房,用细软的毛巾擦他脸上脖子上的汗水,他解他的衣扣,剥掉他的衣服,让他能躺的舒服,能顺畅的呼吸。 肖邦一声不吭的帮着打下手,情绪让他想揍李崇,但理智让他冷静,唐欢一直没醒,直到姜琳和姜扬都来了,李崇简单的说了情况,把两人留在了房间里。 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乔一直呆在原地,事情的发展一直在偏离他的预想,唐欢没被唬住,虽利用李衡他反戈一击,但最终的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受到刺激的竟然只是唐欢,并不包括李崇,他既没有让李衡出现,也没有因为唐欢的厌弃而动摇。 乔木然的看着李崇靠近,仍由后者提起自己的衣襟,承受了响亮的一耳光,乔眼冒金星,在眩晕中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义绝友尽。 乔离开了李家,临行前他劝曾亦华放弃。他们都错了,他们不该对李崇充满了敌意,李衡从来就不需要他们去对付李崇,但一切都太晚了——唐乔的死是横在李唐二人间的鸿沟,他们不可能相处下去。 曾亦华告诉他,小鸭子走了,李崇本分多了。他无欲无求到曾亦华没法儿挑他的毛病——李崇洗心革面,再没人上过他的床。 李崇清心寡欲,连带着李三也吃斋食素了。 没意思,李景躺太阳伞下,远处一群比基尼的辣妹也提不起他的兴致,最近他的生活习性跟李崇越发相近,很令李勋宽慰,虽然他不说——李景知道,这些年,父亲对李崇的要求极低,只要大事不犯糊涂,私生活他是几乎不管的。不如此,似乎还带着默许和纵容,仿佛李崇就该醉生梦死,就应纵情享乐——有次年夜饭后,李勋甚至严厉的驳斥了曾亦华,她从来不该干涉年轻人的事。 曾亦华想掺和也无从下手,没有第二个唐欢能让李崇着迷,他的弱点和软肋,都不在了——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坦坦荡荡的过完这辈子。 病愈之人,不再需用药。 这辈子,跟你白头到老!哦,不止还有下辈子! 喜庆的婚礼,杨阳拿着话筒大吼,引来台下笑声掌声阵阵。 唐欢帮卓淑芬倒果汁,杨阳的媳妇四个月前与杨阳自驾游认识,李妍一家子都是搞艺术的,她当时在西北采风,拍照取材,背着绘板作画。两人一见钟情,父母都没见就私定终身偷扯了证,这次在bsp;城的婚礼,算是补的仪式,再不办喜酒,肚子大了,没法穿婚纱了。 欢欢啊,你瞧小杨都成家啦,卓淑芬瞧着李妍的肚子十分羡慕,跟苏临分手都快两年,唐欢还单着,之前是要北漂追梦,可眼下在c城一切稳定,应该再处个对象。 不是没人喜欢唐欢,他买了个商铺,开了家宠物用品店,店里生意好,姑娘们三天两头光顾,有女孩因为唐欢去领养了猫狗——这样她们有正当的理由加他微信找他闲聊,参与客户的聚会,一起去郊区遛狗。 他相好过的人,太拔尖,把之后的都比成了泥,卓淑芬求肖邦给唐欢留意好姑娘,她怕比苏临差的,唐欢瞧不上。 经历过李崇,是再难瞧上谁了,肖邦没法不认同,只能劝他阿姨,这些事情看缘分,没办法安排,唐欢在感情上是受了伤,慢慢恢复,不能勉强,他没办法告诉对方,唐欢能缓过劲儿,能正常的工作生活都算好的! 可是他不能把过往告诉她,唐欢经历的,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分担倾诉。 肖邦知道他还留着李崇那件上衣,敞敞亮亮的跟他自己的衣服挂在一处——那些奢侈的品牌,唐欢像对待平常衣物,到了季节就穿,有了需求就就用,他没有刻意的保藏或丢弃,并没有因为李崇为这些身外物打上特殊的标签,好像一切都放下,都淡去,都烟消云散。 肖邦把杯子推到唐欢面前,唐欢也给他斟满了,然后两个人饮用着继续看热闹——新娘要扔花球了! 司仪招呼未婚的女宾集合,唐欢搬着自己的座椅往后退,给大家挪开更宽阔的地方来。 李妍转身背对,扬起了手臂,她往前屈,攒足了势,再往后一甩。 满堂嬉闹,众人大笑,没一个姑娘抢到花,那一簇玫瑰径直砸到唐欢怀里去了。 重来重来,唐欢红着脸起身,抱着花,赶紧往台子上送,李妍摆了摆手,操起了话筒直乐,一点没觉得尴尬,她说这是缘分,她落落大方把唐欢扯上台,唐欢是杨阳的朋友,有狗,有房,没对象,赶紧来个女汉子娶了他! 唐欢自自然然的接过话筒,配合李妍,他为新人送上祝福,回头他就得把花供起来,这辈子头一遭,也是最后一回,他有这殊荣,拿到新娘的捧花,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8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8 独一份的体验,太开心了! 回到饭桌,喜宴正式开席,陆续的上来热菜,唐欢还没坐稳,真的竟有胆大的跑来扫码加微信,许是李杨哪边的亲戚朋友,在一桌子纵目睽睽下,礼貌的拿出手机,感受到隔壁桌子都在笑着瞄他。 淡定自若的放下手机,唐欢开始用餐,他夹了块排骨啃,没继续伺候她妈喝水用餐,肖邦他爸正和卓淑芬互剥白灼虾,就差没直接喂了,他感觉旁边有人盯着自己,第六感不会错,但那有啥办法呢,谁叫他刚才天降红鸾中了姑娘们的花球。 而这次过来的,并不是年轻的女孩子 ——你叫唐欢,真的是你,唐乔是你爸,我真的没认错。 唐欢抬头看来人,他并不认识,但警惕让他下意识起身,唐乔两字,刺激了他的神经,连一旁的卓肖两人也停止了进食。 妈,我一会儿回来,唐欢握住母亲的肩膀安慰,他对不速之客做了个请走一边跟我来的手势。 来人并没有跟从,她拽着脖子上咖啡色的丝巾,盯着他们,愤愤不平,一脸的不甘心,肖邦见势,连忙挡在他们跟前,他说,今天杨家的喜事,他们外人没道理闹事,她是客,他们也是客,有什么出去说。 好,好,女子含了泪,她看向肖邦父子,看向被肖建国护住的卓淑芬,她笑了笑,又抹了一把泪,她掩面而泣,蹲坐在地,她抬头看唐欢哽咽,一手指着他,一手捶地。 唐欢只好去扶她,他不认得她,但又似乎在哪里曾见过。 女子发泄一般的撕扯他的衣袖,她不服气,她恨,早知卓淑芬会跟了旁人,为什么他要带走唐乔!一去不返,再无音讯!为什么唐乔没再来找她。 你说什么,唐欢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后退,这女人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说什么,是他母亲在追问。 你们装什么蒜,女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椅背笑,她儿子不是把她丈夫押走了吗,怎么不要唐乔了,还另找了这个男人。 欢欢,她说什么,妈妈听不懂。 有什么不懂。八年前,他把唐乔从我这里带走,你不知道吗! 胡说什么,我带走了谁? 他根本没找到他,她造谣,唐欢声嘶力竭的反驳,这个女人说的每字每句都像刺刀在戳他的头,扎的他好痛,他后脑勺像裂开无数个窟窿,钻进了阴冷的穿堂风。 女子转向他,不顾周遭人的劝阻,她扯开外套,撸起袖子,那上面有恐怖的旧伤疤,更恐怖是她说的话。 你没见过我,你放你的狗咬我,这些伤是假的?你叫那狗糖葫芦,跟你一个姓,我造谣?你还装什么! 天旋地转的,唐欢软倒在座椅上,他感觉有一股力量推翻了他,冲击着他,挤压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爆炸,四面八方,有无数的影子围绕他旋转,他挥动着手臂,却无法拨走那些时明时暗的图像。 唐欢,小唐,欢欢,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是谁在跟他说话,是谁在跟他说话。 是谁在解释、恳求,是谁在悔过,在求饶。 听不清,记不住,可让人鄙夷厌恶。 不要碰我,唐欢在狂乱中推搡,他乱捶乱打,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着 哐当当,有什么被打破,有什么在坠落,下意识的松开手,指尖有冰凉坚硬的器皿滑落,他举起胳膊,视线不再模糊,他看到一帧帧,一幕幕,随着退却的时间,浮现出原本的面目。 他看到自己的五指,沾了血染了红,唐欢挣扎着,在惶恐里想后退,但身体不受控制依旧往前扑 ——半大的孩子,是被激怒的狼崽,犯错的父亲,是带罪的羔羊,他想要咬死他般的愤怒,他质问责骂,不依不挠,要给被背叛的母亲讨个公道,要给离家的父亲报以颜色,他不知轻重的挥舞着拳头,直到被推搡在地的唐乔突然抽搐,直到唐乔的脖子喷出一股红雾。 然后呢,他手脚无力,惊慌失措,他浑身发抖,温热血腥的液体从他脸颊滴落,他想呼救,可无法出声,他想求助,却无力行动,他瘫倒在地板,是暴风雨中要覆灭的舟。 救命啊,救命啊! 终于他叫出了声,有人破门而入,掠进了一阵风,带来了一道光,他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在身边说,唐唐别怕,一切有我。 第102章 尾声 肖邦护住了唐欢,不让李沅再靠近,喜庆的场合,他没法把这女人拖走——他刚听周围的人低声议论,这个叫李沅的女人,是新娘的小姑。 肖建国牵着卓淑芬,肖邦背着唐欢,一家人往外撤,宾客们指指点点,没人真拦阻,李沅还蹲在原地,嚎的声嘶力竭,像要把红事哭成白事。新人和双方父母这会儿该是在换礼服,司仪压不住场面,急的挠头,巴不得冲突的双方撤走一个。 怎么办,卓淑芬眼含热泪,面带愁容,一切太突然了,她听不明白那个女人的话。唐欢为何激动到昏厥,是生病了,要送医院吗,她六神无主的询问肖邦的意见。 去医院的途中,唐欢醒了,沉默的盯着车窗,他眼泪直流。 卓淑芬小心翼翼牵住他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肖邦叮嘱他,阿姨,你别在意那个女人说的话,为了小唐,就当今天无事发生。 卓淑芬特别信任肖邦,便不问不探求,但唐欢不能,他没办法再忘记唐乔的模样了! 他惊骇又绝望的眼神,他沾了血的面容,濒死时候,他在玻璃渣里抽搐,血在地板上蔓延,淌过自己的鞋底,像挣脱不了的脚镣,是铺天盖地的殷红。 有错的是唐乔,有罪是自己,李崇何其无辜,可自己是怎么待他的。为了保护他,为了让他不追究那“真凶”,天大的的罪责,他全背负了,捏造的谎言,他全默认了! 而自己做了什么? 责怪他,打骂他,怪他不肯骗自己,他哪里没骗他,那个时候,李崇就正在骗他! 摸出手机,唐欢想给李崇打电话,千言万语,憋在胸中,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他握不紧,拿不稳,撑不住,手机滑落到座椅缝里,卓淑芬弯腰去捡,却够不着。 摸出自己的手机,母亲说,欢欢啊,你要给谁打,妈妈给你按。 把脸埋在母亲手中,唐欢嚎啕大哭,对不起,妈妈。 他那么任性,那么乖张,他殴打唐乔,辱骂唐乔,义愤填膺。英勇无比——他在给母亲出气,多么天经地义!可他错手失控,亲手毁灭了唐乔返家的可能,他把他的悔恨抱歉全否认全扼杀了,覆水难收,生者已逝。 小唐啊,别哭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让你妈也跟着难受啊。 是肖建国的声音,是他叔叔的声音,是她丈夫的声音——她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9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49 已有了新的伴侣,新的家庭,新的人生,唐乔早已是过去式了,往事不堪回首,便不必回头,不要再提。 去机场,现在去,唐欢抹了抹脸,他要回北京,现在就买票。 我陪你去。 赴京之路并不顺利,天气的原因,出c城的航班都延期,唐欢捧着咖啡,坐在登机口等,他不敢休息,他竖起耳朵听,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了登机的通知。 他不敢给李崇打电话,若听到他的声音,他怕会伤心到泣不成声,不能言语,他给他留言,好多好多,他说他想起来好多事,害死唐乔的不是李崇,是他自己。 他记起来好多事,有无数的片段充斥在他脑海里,有的清楚,有的模糊,但记忆里的唐乔,从生到死,不曾跟李崇有过交集。 他抱着狗,坐在车里,有人告诉他,找到了他父亲,他迫不及待的要亲自去。躲在车窗后窥视,唐欢气得七窍生烟——他那温和的父亲,正待别的女子也温柔多情,他拉他走,那女人拽着不让,他便让糖葫芦去吓她咬她,光天化日之下,他抢走了唐乔,并在接下来的质问和责骂中,失手害死了自己父亲。 他想他,想见他,他买了机票,时刻等着起飞,求求他了。 落地玻璃外的天更阴沉了,云卷风起,下起了大雨。 唐欢不停的给李崇发讯息,倾诉两年多来囤积的情绪——积累,却无法宣泄,膨胀,却生生压抑,是病入膏肓却不肯医治的绝症,这些日子,他不断告诫自己,都是错的——不该爱他,不该想他。爱的每分,是罪,想的每秒,是孽,而现在,他再无顾忌。 唐欢一直在输入,丝毫感觉不到手麻脖子酸,他保持一个姿势,整整两个小时,他想李崇一定公务缠身,或者在飞机上未看讯息。 肖邦在他身旁,看清了他输入的每个字每句话,有些他看懂了,有些他不明白,但没有关系,唐欢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他不愿泼他冷水,两年了,他不哭不闹,他越正常,越叫人忧心! 李崇的世界和他们相隔万里,也许他已有了新欢——只要他愿意,他身边不会缺人。翻开微信,他联系姜琳,转过身,肖邦偷偷的打字,大李总,还单着么? 姜琳极快的回复,肖邦糊涂,又不得不听。她说,呆在原地,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呢,肖邦喝到第三杯咖啡的时候,他终于懂了。 ——唐欢的咖啡撒了,他一脸惊喜的起身,一声呼唤,让他打翻了滚烫的饮品,但他没觉得烫,没觉得疼,他飞奔向李崇,扑在他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午夜的候机厅里,四处都是打瞌睡的人,躺的横七竖八,只有不肯睡觉的小孩在奔来跑去,但这并不能打扰他们的相聚。 姜琳凑到肖邦身边感叹,又一次空中历险,他们先坐飞机,上直升机,在高速路上狂奔,方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机场边的酒店,肖邦和姜琳对着一桌子啤酒谈心,隔壁的房间属于唐欢和李崇,房间是姜琳订的,她说怕他们没耐心忍到回市区。 五星级酒店,隔音很好,肖邦看了看墙上的壁纸,宽慰又无奈的赞许。 …… 翻覆,缠绵,到天明,至天阴,李崇兑现了他的承诺,他们疯狂的做爱,干了一昼夜。 到最后,唐欢不知道李崇操了他几回,自己被插射了几次,仿佛两年欠下的攒足的,全赚了个够本儿。 床单潮热,沾染满着欢爱的气息,枕在李崇的胸口,唐欢精疲力尽,连手指都抬不起,也无须抬了,十指相扣,缠绕在一起。 这时候,他才顾得上袒露心迹,他愿他们之间再没有隐瞒和欺骗,哪怕是为了保护他,也不行。 想起的那些事情,虽不完整,但足以说明,失手弑父的是他自己。 他是成年人,可以承担年少犯下的错,却受不住和李崇的误解和分离。想到李崇为他背负的罪名,他生不如死。 他养过糖葫芦,但狗却落到李衡手里,这一定有原因,但他想不真切,记不清。额头靠向李崇的下巴,唐欢想,也许自己该看看心理医师,但他想听他的建议。 李崇的胳膊把他环绕的更紧,这让唐欢莫名的安心,他会告诉他所有的事,从李衡和李崇说起,关于他们的一切,他不再隐瞒半分。 故事很长,你不要怕。 他不会怕,也不怕长,他愿意用一生来听,唐欢抱紧了李崇,想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就像融入对方生命里一样虔诚有力——他相信李崇会帮他把迷失的碎片从时间的长河里捞起,拭去泥沙,洗净尘土,拼成十四岁的回忆,找回完整的自己。 哪怕此刻,尚有迷惑还余好奇,我,和你们? 不,我和你。 作者有话说 尴尬了 102可能因为有点肉渣渣被锁了 后台修改了 还是锁定状态 对不住大家 重新发一次没肉的 回头在102那个章节放 番外 这是尾声章 之后的就是番外了 时间线在结局之前或者之后都有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感谢从09年入坑的各位 你们辛苦了! 如果有时间 会修一修 故事走向 主干剧情不会做调整 跟主线没啥关系的地方可能会微微删减精炼一下 文里的错别字太多了 对不住 有的地方字句啰嗦有的又用词太简略 看起来不太和谐 其实什么都没诺基亚的问题难解决!愁死我了! 有个小剧场番外也是这样说的: 1 李景:为毛你会跟我哥呢 唐欢:…… 李景:为毛呢 唐欢:…… 李景:他那么渣 唐欢:…… 李景:…… 唐欢:他技术还过的去 李景:…… 姜扬:所以李崇是个有累赘手柄的大号按摩棒吗 李崇:…… 李景:(惊)莫非那些个女人也这么想的 姜扬:不是的 李崇:…… 李景:啊~~~ 小扬你也觉得她们对我是有感情的吗? 姜扬:你是中号的 2. 姜扬:为毛你会看上他呢 李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姜扬:拜托 你脑子长在jj上的吗 李崇:…… 唐欢:他不是 李崇:! 姜扬:! 唐欢:他jj上没有长 李崇:…… 唐欢:……我有看过的…… 3. 李景:你喜欢他什么 唐欢:很可爱啊 李崇:(∩_∩) 唐欢: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5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0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0 发起脾气来很好玩的 暴躁得像小动物一样 李崇:o(∩_∩)o 唐欢:而且给我买礼物 好感动 李崇:(*^__^*) 唐欢:(脸红)脸很萝莉身材却火辣 胸很大 李崇对李景:问你妈问! 此乃无节操 番外黄暴小段子 李景在吃排骨/李唐在接吻 李景在吃排骨/李唐在咬嘴唇啃舌头 李景吃的一嘴巴蜜汁/李唐亲的一脸血 李景刨了一口饭/李崇一手按住唐欢的肩膀一手拉开皮带 李景吃了一筷子菜觉得厨子手艺不如二哥/唐欢跪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想李老板又生气了又让我吃胡萝卜了 一点不想啊 李景继续吃饭/唐欢吃胡萝卜 李景继续吃饭吃的稀稀呼呼/唐欢吃胡萝卜吃的吧嗒吧嗒唔唔唔唔 李景继续吃排骨吃的咯吱咯吱/李崇在喂小唐吃胡萝卜喂的嗯嗯嗯嗯嗷嗷嗷嗷 李景继续吃饭吃的肚子好撑/唐欢吃胡萝卜吃的嘴巴好撑 ………………………… 李景吃完了 推开洗手间的门 看见唐欢吐出河蟹物 嘴边一圈血 李景:啊! 卫生间门:砰! 李崇:小景他怎么了。 唐欢:他嘤嘤的哭着跑开了 李景:我靠!萝卜还在萝卜藤上吧…………妈妈!男男的世界好可怕啊! 一些段子 首先要感谢叫沙弗的读者,这是她在13年写给我的邮件里她自己整理的我乱写的一些段子(那时候答复读者里面写的一些梗或者段子)。我自己都没做系统的整理,今天清理邮箱时再次看到,十分感慨,贴上来分享给大家。 ------------------------ 哈三对二狼:尼桑尼桑尼桑…… 二狼:说人话! 哈三:哥哥,哥哥,哥哥…… 二狼:你要干嘛? 哈三:你看,你看,他好可爱,我可以不可以和他交朋友。 二狼:不可以,你自己玩我去找他耍/ 哈三:带我带我! 二狼:不带你~ 哈三:给我一个理由~~~~~~~~~~~ 二狼:因为人家是狼你是狗!!!!!咬起来你咬他一嘴毛,他咬你一嘴肉! 哈三:好可怕啊~~那你哥哥去做什么哇…… 二狼:我,我,我是狼~狗~ 【大概是在李三对小唐变得友好且显露出三妹儿的气质之后写的? 二狼是李二郎了 哈三是三儿 他指的自然是打过三儿的小唐同学】 -------------------------- 某人:(链接) 某人:亲!你好有眼光啊!这个才上的新品。绝对专柜正品,接受专柜验货哦!图都是实拍没有盗图!我给你看吊牌和标签啊。你看这个是新的没穿过没下过水,版型很好啊!穿起来绝对高富帅有范儿! 某人:这个号小了,有别的号吗? 某人:……不好意思,我这里转的都是闲置,还有买了穿不了的款。所以只有自己的号哦,都是独码的。所以正品这点你绝对放心啊。要不然你看看这个围巾呢。burberry的经典款,很显气质。性价比超高啊,专柜七折,还包邮。宝贝品质你绝对放心啦。给亲三种选择啊,北京本地的,你可以选择自提或者顺丰,不过宝贝是奢侈品,建议自提。 某人:哦。 某人:客官你没拍错! 某人:怎么了。 某人:你把店铺的东西都拍了,亲你不要开玩笑啦! 某人:我全买。 某人:亲,你要七日内付款哦,否则交易会关闭的。 某人:我已经付了。 某人:啊啊啊啊!你付款了!mua一个!我帮你算算积分,消费一百块兑换一个积分,积分下次可以当等额人民币在本店买宝贝,你有7900个积分了!恭喜你荣升小店首个vvvip会员!下次有上新一定旺旺先告诉你哦,欢迎秒杀啊! 某人:我自提,你地址是哪里。 某人:粉红商街七号楼六号。你看你啥时候来啊,我随时恭候。亲,等一下哈,门铃响了,我去看一下,回头跟你聊。 然后没有然后了…… 【这大概是李二送了小唐几箱子衣服之后写的段子 卖家是小唐 买主是李二】 -------------------------------------- 第一天 虫子:排骨乖乖,换爸爸订做的牌牌,来带带。 小唐:这么贵的不怕丢了? 第二天 虫子:排骨乖乖,爸爸订做的新牌牌,来带带。 小唐:还订做?不怕再丢吗? 第三天: 虫子:排骨乖乖,爸爸订做的新新牌牌,来带带。 小唐:呃,还订做……有钱烧的。 第四天: 小唐:呜呜呜呜!!我的狗狗啊~~~~~ 虫子:小唐你怎么拉!排骨仔呢! 小唐:叫你炫富!叫你金镶玉!刚才接到电话,排骨仔被绑架了!!!呜呜呜呜!!!!人家要赎金二十万!!! 虫子:别哭别哭,我付赎金。 小唐:赎回来挂什么狗牌。 虫子:挂肖邦哥哥的电话,呜呜呜,我错了……树大招风啊!!!! 第五天: 小唐:给你十万块,钱一人一半。金镶玉给你留一个。 李景:呃,谢谢嫂子。 【这是狗牌梗 就是虫子看到肖邦电话狗牌后发生的故事大雾】 ------------------------------------ 和对方ox的感受 大概是???? 【这是一个读者提出的问题】 三妹儿:和小唐做的感受是? 崇:…… 小唐:你真的想知道吗? 三妹儿:嗯!! 小唐:(扒三妹儿衣服)来,爷让你感受一下! 三妹儿:哥哥救我!! 三妹儿:和我哥做的感受是? 小唐:你真的想知道吗? 三妹儿:嗯。 小唐:(扒虫子衣服)来,让你妹子感受一下! 三妹儿:嘤嘤……(跑开) 小唐:被吓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1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1 跑了 崇:嗯,(扒小唐衣服)让我感受一下…… 小唐:………………………… --------------- 【这是根据一个读者妹子的段子续写的 我增补了一下再加了三妹出场】 唐欢: 妈 这是我朋友李崇 唐妈: 咱家排骨对你朋友真热情 小排骨过来别蹭人一身泥 (排骨崽依旧兴奋不已 围着高贵冷艳李老板要求抱抱 唐妈狐疑的看着……) 李崇: 妈妈 其实我是小唐的…… 肖邦:他是我们那个小区菜场的猪肉贩 糖妈妈:怪不得狗闻着味儿就蹭 李崇:是啊下次来给排骨带点碎骨头啃。 阿姨你不用客气,这种东西卖也卖不了钱,我那里要多少有多少。 糖妈妈:那多不好意思。 李崇 :小糖平时挺照顾我的。 大家相互帮助嘛。 唐妈妈:好好。小糖你要多关照小李啊。 肖邦:算你狠。 李崇:唐妈妈我们铺子还有非人工饲料养殖的健康猪肉。你们买的话成本价比市场一斤便宜@@元。可以送货上门。 肖邦:尼玛。 糖妈妈:好象很健康。 李崇:,嗯。我也觉得吃绿色食品很重要。所以留学回来自己注册公司开了几个店推广安全食品。 肖爸爸:年轻人了不起啊。 肖邦:你妹啊。 李景:啊嚏。 谁在念老子啊嚏。 ----- 【这里我也不太记得了 大概是有读者妹子说小唐和李二被路人围观拍照发微博的后续】 第二天 三妹上微博小号 发现一群妹子在转发视频——昨天在音乐酒吧录的帅攻美受 三妹点进去一看 orz 马上私信了他二哥 五秒钟后李二打电话问他 李二:什么是攻什么是受 李景:都是千年的老淫棍 给我玩什么cj啊! 李二:大家都说我渣,我想卖卖萌…… --------- 【这应该是妹子提的问题 然后我脑补的后续】 问:如果有一天小唐和三妹互换了身体而保安不知情,那么会发生什么? №3814 ☆☆☆ce于2013-06-02 00:37:07留言☆☆☆ 三妹会我靠竟然真有魂穿,赶紧拿本本记下来作为写作素材 之后会哦哦 自摸一把享受下嫂子的感觉=-= 再之后尼玛 别人是变成女人让最好的哥们爽一爽 我是让哥哥爽一爽吗? 李崇在楼下喊,起来吃早饭。 三妹大概会咚咚咚的跑下楼,吃个肚子圆儿,提出一堆午餐要求。 然后在李崇疑惑的目光中道我是小景你信吗 第103章 番外1 i,tony. 我叫李景。哪个李景,李三。知道吧。 sami的李三。 什么,你说我下流,这多错啊,拉女人上床的丑男叫下流,女人抢着爬上床的美男叫风流。 什么,你说我种马,你有毛病啊,去看看起点,哪个万人迷的男主不种马了。总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是我。 但很小的时候,我不叫tony,家的老妈子叫我小三儿。 我在马厩里往马头上扔小石头的时候,她叫哎呀哦,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使不得,待会儿跳出来踩到你了呀。 我在后院用安眠药喂猎犬的时候,她叫,我的乖乖小三儿哦,这可是不得,小心它咬你哦。 她就喜欢这样,叫我乖乖小三儿。此外,她叫大哥阿大,叫二哥老二。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后来我才明白。这叫法,肯定她的折寿。就大哥还算是个正常人。我就是小三,破坏人家家庭那个。二哥就是老二,早上起来会自动站起来那个。 我讨厌大哥。可这没什么用。他不讨厌我也不喜欢我。我在他和他妈眼里就是个不存在啊不存在。可他们讨厌二哥二妈。这么说吧,第一次偷腥会有罪恶感,多干两次就成了习惯。二哥是老爷子犯罪的产物,我就是习惯的结果。 所以,二哥是我的挡箭牌。我和二哥亲。 我家老头儿很搞笑,他老忙外头的事儿,平日也很少陪家里人,所以他总搞不清楚大哥和二哥,二哥是个很神叨叨的人,他一知道老头儿回来,立马一本正经起来,装出和大哥一样的玉面小书生样。老头儿就更不好意思问,你说你自己生的都分不清楚丢人不。后来出了一场事故。我哥丢了。你问是哪个,我当时也不晓得。 二妈说没了的那个是大哥,大妈说没了的那个是二哥。反正丢的就是对方生的那个,幸存那个就是自己的儿。谁都不愿意承认可能挂掉的是自己身上的肉。 什么,做dna,做个屁啊。做了未必也搞得清楚。 不过呢,二妈还是抢不过大妈。最后我幸存的一个哥被大妈弄到他院子里去了。二妈每天神叨叨的守在门口,说,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认了那个女人当妈了啊。 我的娘哦。你没看她那样子,吓死人了。她念了也没用,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大哥后来清醒了,我的二哥丢了,没有人陪我爬树,没有人陪我看成人杂志,没有人陪我去打架生事了。我度过了寂寞的多少年。多少年! 其实这么多年间,我总怀疑我们李家的祖坟埋得有问题。风水出了错。 你看,后来我大哥他也差点没了,车祸! 当然了,如果他一个出车祸呢那就简单了,问题是,这事儿比较复杂。 多复杂呢,说到车祸就不得不说我大哥的心上人,说到我大哥的心上人就不得不说我二哥,说到二哥就不得不说阿扬,说到阿扬就不得不说阿扬他姐,说到阿扬她姐……御姐啊……俺的暗恋对象……可惜……人家不鸟我……扯远了…… 我还是拣简单的说。不说过程,我说说后来的事儿。我家老爷子可怜巴巴的去求神拜佛,大妈去求她一贯信的上帝。大哥终于给醒了。不过,他那样子,可怜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另外呢,我二哥不是那时候回来了么,我大妈啊,她真是女中豪杰,什么幺蛾子她都要去搞。还真想把好事儿占尽了捞全了!她说,这个不残不废的是她儿子。 你听到了么?她说二哥是她生的!我靠!这么和我一个调调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她生的!没过多久,她终于认清了二哥邪恶的“本质”。可怜的上帝的儿女啊,虔诚的信徒,我绝对不同情你,但理解你的痛苦。 老天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2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2 终于开了眼了。于是,tony,不再寂寞。 什么,我文笔幼稚?这个返璞归真晓得不。 我可是个大家,读者都不知道我批了多少个马甲,你问我有多少马甲?这么说吧,我在起点写种马,在晋江写言情,在天涯当愤青,在友谊出恐怖小说,在微博当段子手,在微信被转发七位数,sami拍了多少剧不用支付原作和编剧费用——那都是老子写的! 第104章 番外 两小无猜 李景嚎啕大哭,顶着一条肥肥的青虫羊癫疯似的蹦跶,他运气差的要命,不知怎么的那东西落在头上甩不掉,旁边的小阿姨想要捉住他,李景却张牙舞爪不让近身满院子乱窜。小阿姨又不敢用强去逮他,着急得手忙脚乱,还被中二的熊孩子揣进了没结冰的水池里。 第一次随祖母和父亲做客的姜扬恰好经过,他穿着红彤彤的丝绸褂子,还梳着小辫,木着张雪白的小脸蛋——九代单传的雄性独苗苗,有着哈佛医学院毕业的父母也有封建迷信的祖母,为了辟邪不夭折,他得扮女娃娃到下周满九岁才截止。万幸姜扬的父母孝顺老人也重视教育,姜扬的性别意识很清楚,他是个男孩子,扮作小姑娘只是为了祖母宽心。 揪着小辫子的姜杨冷眼旁观滚地撒泼的李景。李家三少头顶毛毛虫,吸着鼻涕,冒着泪花,穿着米色的动物连帽衫,耷拉下来的帽子上拖着两条兔耳朵,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呼天喊地抖成筛糠,屁股上的毛球尾巴跟着一颤一颤。 好可爱的兔子,好搓的弱鸡,心中对李三下了定义,姜扬冲到他跟前,捉起那虫子往地上一拍,伸腿儿一踩,那折磨了李景小半天的虫子成了小小的一滩肉泥。 姜扬眉毛一挑对挂着眼泪的李景说,这个都怕,哭毛,娘们,sb。 李景含着眼泪,打了个嗝,他不想当娘们,他要当爷们,可漂亮的小姐姐骂说他傻逼,虽然他年纪小也知道了好坏,他不想被人看不起,他不能比女孩子还柔弱,人家多利落多帅气。 扯着小姐姐的衣脚,李景抽抽搭搭的问,姐姐你是哪位? 姐姐若炸了毛的猫,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小兔崽子,你姐姐我叫姜琳。 这算是糟了糕,经过顶着妹子马甲的姜家小子那一番示范,李景幼小男子汉的心灵整个的扭曲,他偷偷去药二哥的猎犬,偷偷去扔大哥的马,至于他自己,养了一窝的兔子,本觉得毛茸茸的可爱至极,如今左看右看都可怜弱小的让人生厌——心肠一横给李三扔给老妈子宰来炖肉吃。 那种四处捣乱的成就感,让李景觉得自己真是个冷面的大英雄,毫不娘气——他咯吱咯吱啃骨头,并且屁颠屁颠的坐着汽车去找隔了几条街的姜琳——他捧着一个大瓦罐,里面盛了六根卤香的兔腿。 姜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李景厚着脸皮把瓦罐子往人面前送,他挺着小胸脯揭开了罐子盖,大大咧咧的邀请,来,吃兔子! 李景把那罐子用力托了托了添油加醋了一句,我杀的,全杀了!我胆子大不! 姜琳嗷的大叫了一声,你杀兔子,你吃兔子,好残忍!姜琳双手挥舞把残忍的小屁孩打了出去。 女人好善变,女神更善变,年幼的李三瞬间明白了很多二十几岁男人才明白的道理——姜琳长得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了,手劲更大了,打起人来更帅了。 花坛边,李三守着那罐送不出去的兔子腿蹲地数蚂蚁。 旁边一个秃瓢的小男孩瞅着他不言语,李景见他很眼熟,他站起拍屁股上的灰,问,你是谁啊,小和尚。 明眸皓齿的小光头扭开了脸,哼了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 李景上上下下的打量,小秃子看着像见过,但叫不出名字,难道是个混了脸熟的小童星? 犹犹豫豫的,李景开了口,你是释小龙他儿子吗? 第105章 番外 良辰吉日 收到姜琳的喜帖,李景心如死灰,虽然那灰已经屯了二十几个春秋毫无消散如烟的趋势。 在姜扬的提点下,李家三少终于意识到对方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她争不过父母,又想要个孩子,她跟人形婚了,但是结婚的对象并不是精子的提供者。 这乱七八糟的! 李景焚香沐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他借口肚子痛,叫来了姜扬,虽然对方一家正因筹备婚礼,忙得不可开交。 在姜扬面前,李三展示他完美的裸体,他身体很好,脑子也不差,必定拥有一等一的优良基因,他要捐精,他要当姜琳子女的父亲。 从此他们子子孙孙都血脉相连,不会分离。 姜扬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给你开点退烧药,再睡一睡,全都好了。 你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 李景拍开姜扬的手,给他讲大道理,从此他们亲上加亲,他是他姐夫,他是他小舅子! 姜扬没听他瞎扯,仍由他胡闹,关上门走了。 结果一个不留神,李景跑他家去了,他胆大包天的上门提亲,把姜家二老吓得不轻,早些年李景玩的太荒唐了,他们皆有耳闻,说李家三少暗恋姜琳,真暗恋,没人信。 可李家李景身份在此,李姜两家交情在此,他们也不好无视。姜母只好拉着李景闲聊,问他何时存了此等心思。 李景一五一十的说了,他让许阿姨给他做主,并赖上了姜家二老,要不是当年他们带姜琳去他家玩,他也不会喜欢上她的。 许泽平抚掌而笑,这下他们可松了口气,那哪里是小琳,那个女娃娃是留了辫子的姜扬,那年他快九岁了。 目瞪口呆的,李景猛的起立,他不信,许泽平叫人拿来了相册,是姜扬从来没给他看过的照片,照片上三个小姑娘,最小的一个正是他记忆里的样子——红彤彤的丝绸褂子,梳着小辫,雪雪白白的小脸,照完这张照片姜扬就满了九岁,立马剃了个小光头。 哪,你瞧,许泽平翻了一页,下一张照片里,小辫子没了,两个小姑娘中间是个明眸皓齿的小光头。 李景整个人都蔫巴了,当着姜家二老的面,他哭了。 姜扬姜琳被急命回家的时候,许泽平正急的手足无措,他们本以为这事儿说开了就了结了,可根本没有,李家三少仿佛是被这真相搞傻了,他一直抹眼泪,用掉了他们一包抽纸,仿佛是为了补充嚎啕用的水分,他还不停地喝茶,灌足了两大壶碧螺春。 直到姜扬坐定在他面前,李景才愤愤然的起身,把腿上乱七八糟的废纸巾扔了他一脸一头。 李姜两人对视时,姜琳让父母保姆都陪自己下楼遛弯去,她说有误会让他们自己说,大不了打一架就好了。 姜家人一走,李景冲着姜扬就过去了,姜扬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3 贪欢 作者:EXHIS 分卷阅读153 顺过一个抱枕遮住脸,李三要挠他,他可受不住。李景一手按着那枕头,一手狂扇他屁股,姜扬差点没被他憋死,最后姜扬觉得差不多行了,一挺身,李景跟个纸老虎似的,立马就被他掀翻在地,撞青了腰。 姜扬只好给人按摩擦药油,李家三少黑着一张脸侧头看他,怒火还没消散,全化成热气喷在他脸上,他说,气死我了,来来回回,他就那几句,气死了,太过分了。 隔天姜扬收到了李景发来的一个网址,李三说,充值给我打赏,老子要榜首,姜扬立马冲了钱给他刷榜,等那文被他重金顶到榜首,姜扬才得空细看,一看差点吐血。 文里一个叫姜扬的地坤代姐出嫁,被一个叫李景的天乾天天干,生了怀,怀了生,大着肚子还做爱,养了一窝娃。 第106章 番外 荒唐事 时间线并行正文第六章李崇视角 三观及其不正 慎入 李崇注意到的不光是他的手,还有唐欢眼里的倦意和冷淡。 他见惯了欲擒故纵的游戏,也看多了这些貌似独特的标新立异。 幼稚。 从乖顺的张宁到听话的肖汀,从那些早年失宠的男孩子们,到昨晚在酒店伺候他的双胞胎兄弟。清秀的,俊俏的,纤细的,健美的,婚的,没婚的,是同的,是直男,哪样的男人他没有碰过。羞涩的,热情的,机灵的,木纳的,怯懦的,胆大的,安静得,外向的,一个小时就得手的,半个月弄上床的。 唐欢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更加英俊而已。 他不特别,他只是一个漂亮的工具,一个随时被代替的玩偶。 李崇放开唐欢说,给李景打电话,问他晚上有什么节目。 李景在对面笑了起来,二哥,张蕾在我这里,带张宁过来玩啊。 李崇合上手机,吩咐司机,前面那个路口,放他下去。 距离那个路口不过数百米的距离,车行而至最多二十秒钟而已,车内非常舒服,外面却是倾盆大雨。 他饶有兴趣的看,唐欢手忙脚乱,把沾染了体‘液的衣物往身上套,唐欢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把内裤塞进裤袋里,直接穿西裤,他来不及翻衬衣只能反着往身上套,他支着脚丫子找鞋,却只找出一只。 他看着他狼狈的赤脚,抱着衣服,提着一只鞋,踩进泥水里,全身湿透,在冷雨中被淋得张不开眼睛。 他的确很英俊,不过这副样子却不那么迷人了。 李崇从后视镜看到唐欢被留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在雨幕里消失不见,他对司机说,让张宁去园子。 一张床,两男两女,亲兄弟,亲兄妹,刺激。 李景从后背位操‘弄着张蕾,对她说,给你哥品’品。 张蕾抬头含住了张宁,后者坐在李崇怀里,正被顶‘撞得神志不清。 一晚上三个男人用了一打的保险’套。 道德沦丧,纲常尽失。 李崇两兄弟去园子里的下沉庭院泡温泉,李景仰面看天,点烟,吐出一个烟圈,二哥,苏临的兄弟是谁。 李崇喝了一口茶,怎么,对那妞感兴趣。 谁这么大魅力,你还不让我碰苏临。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李崇道,是她男人。 李景笑起来,眉飞色舞,她男人,真是了不起。他拿起一盏茶,冲李崇示意,为这个天下第一的好男人干杯。 李崇和他碰了碰杯,笑道,好男人?蠢男人而已。 蠢男人拒绝李崇。司机打他电话是关机。 还真耍起来小脾气。 李崇猜错了,不是唐欢和他耍脾气,是唐欢的身体和唐欢耍上了脾气。 第三天唐欢给他发了个短信,李老板,我病了,在医院,前几天手机没电,不好意思。 李崇笑,真是够苦情。 他去他看,礼节性的带上一篮水果。 李崇推门进去的时候,唐欢正在输液,手里翻着一本合订版的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床头插着一把鲜花,放着一个psp。 他看到李崇进来,放下书,说,李老板,破费了。 李崇审视着他。他穿着病号服,瘦了点,气色却保持的很好。 隔壁铺位的老太爷瞅着李崇道,小唐啊,这是你老板,你领导,你们公司好啊,前天同事来看你,昨天又有同事来看你,今天连老板都来啦。 唐欢扭头对大爷解释,这个不是我们公司老板,是别家公司的老板。 大爷恍然大悟的说,就是客户吧。 唐欢笑了笑,道,算是客户吧。 他对李崇点了点头,东西放柜子里吧,麻烦你了。 他的态度很平淡,不卑不亢,他现在是正常的唐欢的模样。 李崇拉开凳子坐下,看着他,唐欢从枕头边摸出一盒糖,问到,你吃不吃。 平常的像拉家常。 护士小姐姐推门进来,眼里含着笑意,对唐欢说,小唐,量体温了,唐欢对她说,谢谢,抬手把盒子递给她。 护士小姐一边抱怨着吃糖要长胖,一边高兴得拣了两颗,说,五分钟我回来取。 唐欢继续道谢,目送她离开。 老大爷冲唐欢挤眉弄眼,哪里量这么勤,我看她们是想来找你说话,一个来了来第二个。 小唐拨了一颗送到嘴巴里,对老大爷露出一个烦恼的表情,怎么办呢,我可有女朋友了。 老大爷嘿嘿道,年轻人嘛,慢慢来,慢慢挑。 李崇拍了拍唐欢的手,笑容可掬,他说,你好好休息。 唐欢点点头道,谢谢。 李崇起身把椅子放顺,拉开门走出去。 病房里面隐约传来老大爷的唠叨,那老板真够忙的,屁股都没坐热呢。 然后是唐欢笑着回话,恩,这就叫贵人事忙呗。 李崇从医院的大门里出来。司机给他开门,他坐了进去,他对司机老薛说,上次那种手表,你明天去订一支。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3 - 第107章 无厘头番外 贪欢 作者:EXHIS 第107章 无厘头番外 贪欢 作者:EXHIS 第107章 无厘头番外 十一期间,卓淑芬满五十肖建国满五十五,只隔了三天,好事成双要办寿宴,须提前回c城操办。唐欢起了个大早,刷牙洗脸沐浴,顶着毛巾他坐回到床边,琢磨着要准备的,订酒席、订答谢礼,按照c城的消费水平和传统礼仪,宴席一千一桌,烧制寿字一对儿瓷碗。 醒转的李崇侧身伸出了胳膊,揽着他的腰上下其手——紧致的腹肌,倒三角的轮廓,哦,还有最近大热的人鱼线。 抓起李老板的咸猪手,唐欢往一旁甩,大清早的,毛手毛脚,他要赶飞机呢。 翻身而起,李崇从后楼住他的身体,赶什么飞机,先打个飞机。 飞机没打完,油罐车倒入了洞,在隧道口急三火四进进出出,小型车开成了大型车,还丢了一筒子的稠白汽油。 压着唐欢湿漉漉汗津津的裸体,李崇吻他的脖子,咬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牙印,舔舐昨天、前天的吻痕——一直在加深,从未消散,一如他后背、肩膀上的抓痕。 李崇挺了挺下身,如愿看到对方猛地一吸气,细细呻吟。缓缓抽动,捉起他的手掌,十指相扣,手心对手心。李崇笑,这手指甲脚趾甲都是专人修过的,怎么还学猫挠人。 挠伤你了吗,唐欢夹着李崇的腰,配合对方的节奏,喘息,刚才太舒服了,他没注意。 舒服就好。 他喜欢彼此真实坦诚。 性事过后,唐欢推开他,去浴室清洗,李崇想扶又被挠了一下脖子,他不要他帮忙,他赶时间。穿戴齐整,唐欢挽着袖口照镜子,李崇拉开床头柜给他准备的礼。 男戴观音女戴佛,剔透碧翠的坠子镯子,还有只手表。 唐欢没接,他们家那边不兴这个,c城治安最近不太好,穿金带银的容易被抢。不如买张超市购物卡,存一大笔钱,倒还实用。 北京治安好,把阿姨他们接过来吧,拉过唐欢的手,李崇往他腕子上扣手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他就紧跟着过去,负荆请罪,迎丈母娘。 唐欢回c城的第二天,李崇起早健身,见客开会,与张欣碰头,签一叠文件。飞了趟上海又飞了回来,之后和小弟吃晚餐,李景在一边喝咖啡,吃蛋糕,发微信,刷微搏,不务正业,不用主菜,据说唐欢几天前也开了个微信号,没事儿就见李景跟他语音。 约炮神器。近墨者黑。 早知道给他买个2g制式的塞班机。 李景竖着手掌遮挡着看放大的照片,完全把李崇当空气。谁说嫂子和小姑子难处的,只要他们性向不同,绝对够闺蜜够甜蜜。 李崇拧着脖子偷瞄,可惜李景捂的够严实,手盖的紧,小娘皮的嘴可不严实,一块蛋糕没吃完,李三按耐不住的透露,嫂子报了个健身班。 嗯,李崇切着牛排。 学舞蹈。 哦。 钢管哦! 李景笑得含蓄,如初秋的雏菊。 男老师哦! 这下雏菊露出了八颗白牙齿,灿烂如向日葵。 向日葵不向太阳,跟着盘子上的牛排摆动了脖子,一块牛肉碟子上飞起,勾勒出凌厉的线条,掠过另外一张桌子,啪的吻上了旋转餐厅的落地玻璃。 窗边的混血白俄,惊恐的跳了起来,用地道的东北腔,叫了一声,哎呀妈呀。 李景很无奈的耸肩膀,指了指手边的位置,证明另有黑手,供出牛排切飞的祸首 ——位置上没人,瞬移飘离,这下轮到他偶买噶吨了。 要喊老天爷的不但有见证奇迹的李景、躲过肉袭的美男还有刚下课的唐欢,手机有新短消息,言简意赅,意图明显——晚八点希尔顿酒店419号房间。 这是要做甚,他不过回c城一天,李某人就责令他回京趴平,这约炮思路,暴躁口气! 发个短信不回复,打个电话还关机,这是撒泼还是撒娇哇! 唐欢边走路边跟李景说话。 你哥他怎么了。 他吃饭到一半走了。 三儿,说重点。 他吃饭到一半很生气走掉了。 不要再歪楼了。 刚才我们在吃晚餐,他在吃牛排,七分熟的,配菜是……马上没网了。 他知道你学钢管舞他生气了,他好像以为南老师她是男老师。 木惊喜了,唐欢冲线控麦克风咆哮,你门牙掉了吗,豁嘴巴。 李景嘤嘤的认错,主动要把辆新车输给他。 唐欢不要,他那配了两个车位的小别墅已然放不下了。 挂了电话,旁听的肖邦问他是回还是不回。 不回,唐欢按下锁屏键,回家。 唐欢有两个家,一个在c城,一个在北京,一个有他亲人,一个有他情人。 没走到家,唐欢拦下出租说要去机场,李崇一直关机,他有点担心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了地,坐上出租车,说完地址,唐欢催着师傅开快点,司机握着方向盘盯着后视镜反问,你去哪个希尔顿啊。 哪个? 在十秒的诧异后,看着路边首都人民欢迎你的灯箱,唐欢低下头笑了。 第107章 无厘头番外 - 第107章 无厘头番外 - 第108章 三妹番外 贪欢 作者:EXHIS 第108章 三妹番外 贪欢 作者:EXHIS 第108章 三妹番外 李景嚎啕大哭,顶着一条肥肥的青虫羊癫疯似的蹦跶,他运气差的要命,不知怎么的那东西落在头上甩不掉,旁边的小阿姨想要捉住他,李景却张牙舞爪不让近身满院子乱窜。小阿姨又不敢用强去逮他,着急得手忙脚乱,还被中二的熊孩子揣进了没结冰的水池里。 第一次随祖母和父亲做客的姜扬恰好经过,他穿着红彤彤的丝绸褂子,还梳着小辫,木着张雪白的小脸蛋——九代单传的雄性独苗苗,有着哈佛医学院毕业的父母也有封建迷信的祖母,为了辟邪不夭折,他得扮女娃娃到下周满九岁才截止。万幸姜扬的父母孝顺老人也重视教育,姜扬的性别意识很清楚,他是个男孩子,扮作娘们只是为了祖母宽心。 揪着小辫子的姜杨冷眼旁观滚地撒泼的李景。李家三少头顶毛毛虫,吸着鼻涕,冒着泪花,穿着米色的动物连帽衫,耷拉下来的帽子上拖着两条兔耳朵,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呼天喊地抖成筛糠,屁股上的毛球尾巴跟着一颤一颤。 好可爱的兔子,好搓的弱鸡,心中对李三下了定义,姜扬冲到他跟前,捉起那虫子往地上一拍,伸腿儿一踩,那折磨了李景小半天的虫子成了小小的一滩肉泥。 姜扬眉毛一挑对挂着眼泪的李景说,这个都怕,哭毛,娘们,sb。 李景含着眼泪,打了个嗝,他不想当娘们,他要当爷们,可漂亮的小姐姐骂说他傻逼,虽然他年纪小也知道了好坏,他不想被人看不起,他不能比女孩子还柔弱,人家多利落多帅气。 扯着小姐姐的衣脚,李景抽抽搭搭的问,姐姐你是哪位? 姐姐若炸了毛的猫,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小兔崽子,你姐姐我叫姜琳。 这算是糟了糕,经过顶着妹子马甲的姜家小子那一番示范,李景幼小男子汉的心灵整个的扭曲,他偷偷去药二哥的猎犬,偷偷去扔大哥的马,至于他自己,养了一窝的兔子,本觉得毛茸茸的可爱至极,如今左看右看都可怜弱小的让人生厌——心肠一横给李三扔给老妈子宰来炖肉吃。 那种四处捣乱的成就感,让李景觉得自己真是个冷面的大英雄,毫不娘气——他咯吱咯吱啃骨头,并且屁颠屁颠的坐着汽车去找隔了几条街的姜琳——他捧着一个大瓦罐,里面盛了六根卤香的兔腿。 姜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李景厚着脸皮把瓦罐子往人面前送,他挺着小胸脯揭开了罐子盖,大大咧咧的邀请,来,吃兔子! 李景把那罐子用力托了托了添油加醋了一句,我杀的,全杀了!我胆子大不! 姜琳嗷的大叫了一声,你杀兔子,你吃兔子,好残忍!姜琳有乃弟之风,双手挥舞把残忍的小屁孩打了出去。 女人好善变,女神更善变,年幼的李三瞬间明白了很多二十几岁男人才明白的道理。姜琳长得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了,手劲更大了,打起人来更帅了。 花坛边,李三守着那罐送不出去的兔子腿蹲地数蚂蚁。 旁边一个秃瓢的小男孩瞅着他不言语,李景见他很眼熟,他站起拍屁股上的灰,问,你是谁啊,小和尚。 明眸皓齿的小光头扭开了脸,哼了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 李景上上下下的打量,小秃子看着像见过,但叫不出名字,难道是个混了脸熟的小童星? 犹犹豫豫的,李景开了口,你是释小龙他儿子吗? 第108章 三妹番外 - 第108章 三妹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