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伪骨科，1V1，年龄差）》 1、立夏 立夏，雨夜，鹭城大学图书馆。 雨滴淅淅沥沥敲打着落地窗，程夏站在窗前，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心不在焉地划拉着玻璃。 “夏夏，生日快乐。” 电话是祁玲玲打来的，礼物昨天就寄到了，早上程夏还在睡，祁玲玲就打视频和她说了“生日快乐”。 十四年来第一次不能陪女儿过生日，祁玲玲怕程夏孤单，晚上又打电话过来陪她聊天。 “你哥临时有事要去榕城出差，不过我让他明天一定要赶回鹭城，明天晚上让他带你去吃好吃的！” “没关系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过个生日还要吃好吃的，哥这么忙，你干吗让他赶回来？” 图书馆里很安静，程夏怕打扰到别人，声音压得很低。 …… 挂了电话后，走廊尽头的广播响起，甜美的女生提醒大家十分钟后闭馆。 一楼大厅挤了好多没带伞的学生，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有人站在廊檐下观望，有人顶着书包冲进雨中。 程夏手伸进单肩包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雨伞。 立夏前后雨水丰沛，她每天都会随身带把伞，刚才出门时没下雨，她就给忘了。 看着飘飞的细雨，她眉头微微皱着，漂亮的唇抿成一条线，下巴微绷，额头白皙光洁。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过来，“程夏，你没带伞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是前几天和程夏搭过讪的男生，高远。 高远五官清隽，笑容阳光，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据说在他们系还挺受欢迎，但程夏一眼就知道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看着被路灯照得发亮的雨丝，再看看高远，程夏终于还是点头。 “好呀，那就麻烦学长了。” 她可不想生日这天还要被淋成落汤鸡。 高远没想到程夏会答应，激动得手都有些抖，“啪”一下打开伞。 黑色的伞面下是逼仄的空间，程夏突然有点后悔。 雨珠滚在伞面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鼓点似的又密又急。 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程夏心想，算了吧，晚上学校人还挺多，高远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后传来一个硬邦邦的声音。 “程夏！” 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身形修长，五官俊朗，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那双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眸子今天晚上似乎多了丝凌厉，尤其是看向她身后的男生时。 “哥？” 程夏像被烫到似的，立马从高远的伞下跳开，脸颊染上路灯的光，眸子亮晶晶的，嘴角弯着漂亮的弧度。 看到她逃也似的反应，高远苦笑。 程煜撑着伞走过来，视线直直落在高远身上，眼神刀子似的，高远被他盯得局促起来，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程夏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尤其还是男人，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吴浩宇，她身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 程煜的出现让程夏松了一口气，虽然一样是逼仄的空间，但至少，哥哥的伞下让她安心。 “哥，你不是要明天才能回来吗？”程夏有些意外。 兄妹俩差了十岁，程夏来程家的时候，程煜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看着奶声奶气的小屁孩，他嫌恶得不得了。 那时候他刚进叛逆期，天天混日子打游戏，祁玲玲气得直跳脚，“程煜，你要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祁玲玲经常吓唬他，“要是不听话就给你生个妹妹”，程煜当她在放屁，毕竟她精致惯了，又是会享受的人，怎么可能再生个孩子出来束缚自己？ 谁知，几天后祁玲玲真的给他搞了个妹妹回来，只不过，这妹妹是从孤儿院领养的。 大约是因为年纪差太多，成长的过程中彼此没有太多交集，兄妹俩平时也不是很亲，有时候大半个月都不联系。 所以，程煜的出现让程夏挺意外。 2、长大 五月初的风还有些凉，夹杂着雨丝，吹得人浑身潮湿。 程夏只穿了条连衣裙，程煜怕她着凉，把伞往她那边压，程夏看到他的小动作，心里咕噜噜冒泡。 小时候她很怕这个哥哥，因为程煜很少给她好脸色。 她上小学的时候，程煜已经高中，放学就关在房间埋头苦读；等她上初中，程煜已经外出读大学，暑假又忙着和同学一起创业，也没回家，兄妹俩一年见不了几次面。 她高考考得很好，填志愿的时候祁玲玲要她报鹭大，“你哥也在鹭城，可以照顾你。” 结果来鹭大报道那天，程煜工作忙，到晚上才赶来陪他们吃了顿饭，祁玲玲揪着他一顿批，说他不关心妹妹。 大约是因为祁玲玲的抱怨，过后程煜来学校看过她几次，不过每次都很匆忙。 见了面，兄妹俩都有些不自在。 宿舍楼下一对依依不舍的小情侣，伞面压得很低，伞下的人比平时更加肆无忌惮，雨声都盖不住那啧啧的吸吮声。 程夏想起那天晚上，男人滚烫的呼吸在她脖颈间流荡，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她臀上时的触感……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转身背对那对小情侣，抬头看程煜的下巴，“我到宿舍了。” 程煜也收回视线，抬眸看宿舍楼老旧的外墙。 楼下花坛的三角梅比当年更茂密了，正是开花的季节，枝头挂满红色的花朵，被雨水压得沉甸甸。 “你住这？” 之前都是在校门口见面，程煜没来过她宿舍。 “对啊，我们系都住这栋。” 程煜知道这一片是女生宿舍，不过他读书那会儿，这栋楼好像是艺术系的女生宿舍。 他收回视线，问，“你住几楼？” “不好意思啊哥，学校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就算是家属也不行，真要上去得提前跟辅导员报备……” 程夏会意错了，程煜忍俊不禁，“我知道。” 他很少笑，至少程夏很少看到他笑，嘴一咧，洁白的牙露出来，很快又恢复那副淡漠的模样。 程夏有瞬间的恍惚。 程煜从衣兜掏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生日快乐。” 和他的出现一样，他的礼物也很难得。 每年她过生日，祁玲玲都会准备隆重的party，程煜从来不参加，不但不参加，还一副“这群小屁孩吵死”了的嫌弃表情。 礼物也很敷衍，发夹，文具盒，卡通贴纸，带翅膀的圆珠笔，有一次还是临时跑去隔壁找吴浩宇要了两本儿童读物。 后来他出门读大学，生日礼物也就理所当然没有了。 “谢谢。” 程夏接了，指腹摩挲着丝绒缎面，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18岁了吧？” “19了。” 收到礼物，程夏笑容很甜，“去年就18了，妈还特意在丽湖酒店订了包厢让我请同学，你忘了啊？” “那是虚岁，算周岁今天才满18，对吧？” 没想到，他记得还挺清楚。 - 程煜平时都自己开车，晚上被合作方灌了几杯，只得让助理开，看到程煜出来，周浩然赶紧收好手机调整姿势。 车门关上后，他问，“回榕城还是去湖光景苑？” 合同已经初步敲定，明天才正式签约，程煜得回榕城跟进。 周浩然希望老板在鹭城住下，三个小时的高速，还是下雨天，他不想连夜驾驶。 湖光景苑是程文峰和祁玲玲买的房子，位于鹭城市区，程煜大学毕业后，夫妻俩把房子改到他名下。 公司正处于上升期，程煜天天早出晚归，周末也经常加班，在家呆的时间不多，房子没什么人气，和他人一样显得有些冷清。 进屋后，他习惯性脱去外套，抬起胳膊正要脱里面的t恤，眼前闪过一张慌乱的脸，他动作顿住了。 这房子平时就他一个人住，随性惯了，那天晚上程夏说演唱会结束已经很晚，她就不回学校了，要过来这边住。 他忙着应酬，没看到短信，回家后像往常一样直接脱了衣服走进洗手间，结果就和刚从淋浴房出来的程夏撞了个正着…… 程煜走进房间拿家居服，看到书桌上的万年历，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今天，立夏。 日历上画着一幅画，翠绿的垂柳和轻灵的燕子，生气勃勃，底下一行小字，“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 万物至此皆长大，长大。 程煜咂摸着那两个字，想起她白皙的乳，浑圆，饱满，乳头被水浇得发硬，小小圆圆的一粒樱桃似的…… 3、危机感 程夏很喜欢程煜送的手链，天天都戴，戴了几天后就脱下来洗。 是舍友用来洗眼镜的小清洗机，说明书上说也可以洗首饰，她就找人家借了来。 孟莹笑着打趣，“这么宝贝，不会是男朋友送的吧？” 程夏耳根微红，“不是啦，我哥送的。” “生日礼物？” “嗯。” 孟莹看着程夏书桌上的挎包，据是她妈妈送的生日礼物，coach的，抵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孟莹偷偷查过了，这四叶草手链是某品牌今年主打的概念产品，价格不菲，而程夏的哥哥嘛，她碰巧在校门口见到过，长得那是真的帅！ “真羡慕你啊，有这么好的哥哥。”孟莹笑着，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哥也是我们学校的？哪年毕业的？” 程夏也不知道程煜具体哪年毕业，掐着手指正要推算，手机响了，是祁玲玲。 “夏夏，妈交代你的事没忘吧？和你哥说了？” 程夏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楼下有个篮球场，估计是谁进了球，围观的人拍手叫好。 等那波喝彩声过去，程夏才从喉间挤出一句话，“……还没呢。” “你要记得和他说呀！”祁玲玲忧心忡忡，“我和你爸说的他都不听，可那边餐厅都订好了，他要是放人家鸽子那我多丢脸！” 你们说的话他都不听，我说有用吗？ “好。”程夏心里吐槽，嘴上乖软地应着，“我待会儿和他说，不过您别抱太大希望，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你和他好好说，他一定会听的，再不行你就押着他去，就说是我下达的死命令。” 祁玲玲当了多年领导，最擅长下命令，偏偏，她的宝贝儿子就喜欢反抗她的命令。 祁玲玲一个头两个大，巴不得自己冲到鹭城，但是没办法，她得上班。 程夏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但是不说嘛，怕祁玲玲不高兴，说了又怕程煜不高兴。 每次祁玲玲催婚，程煜都是直接摆冷脸，重则吵架，轻则冷战，程夏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程煜已经二十九，安城又是小地方，熟人一见面就要问起对方儿女的情况，祁玲玲天天晚上都要去跳广场舞，程煜的婚事就变成了她的困扰。 而且，身边很多同龄人都已经抱上孙子，看到别人家粉嘟嘟的小娃娃，她也想当奶奶了。 “你今年结婚，明年生娃，明年年底我就退休了，到时候可以去鹭城给你们带孩子！” 祁玲玲都安排好退休生活了，但程煜最讨厌被人安排，祁玲玲干脆先斩后奏，私自和人家订好相亲场所，然后逼着程煜去。 为了祁玲玲的颜面，程煜忍气去了两次，后来就不去了。 “谁答应的谁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 “你要是再自作主张，我就发朋友圈说我是同性恋。” …… 怕儿子真的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祁玲玲总算消停了一阵子，过后却越想越害怕。 臭小子长这么大都没带女孩子回来过，不会真的是那什么同性恋吧？！ 正好，有朋友说她有个亲戚的小孩在鹭城工作，26岁，小学老师，父母都是公务员，和程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祁玲玲看过照片，觉得女孩长得还不错，就偷偷给安排上了，不出所料，程煜拒绝了。 眼看着相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祁玲玲还是说不动程煜，就拉程夏一起做他的思想工作。 程夏纠结了好久，晚上终于硬着头皮给程煜发了条短信。 【哥，妈让我提醒你明天晚上七点，海景餐厅。】 按下发送键后，她扔了手机，仿佛那是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把她炸飞。 程煜这次回得倒挺快，【嗯。】 是他的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短。 程夏松了一口气，反正不管他明天会不会去，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她把程煜的回复截图给祁玲玲，祁玲玲最了解自己儿子，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他愿意回，这就说明他同意了！ “太好了，明天你再发条短信提醒他……还有，让他穿得正式点，别太随便了，态度要好，别老摆臭脸……” 背景音是广场舞的曲子，很欢快，语音发到一半，有人过来催她“开始了”，祁玲玲应着“来了”。 然后，程夏听到她跟对方说，“老邓，你告诉那女孩，要是她和我儿子真的成了，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这话程夏已经听过无数遍，每次想让谁家姑娘和程煜相亲，祁玲玲都会一番表白。 “我这人很开明的，一定会把未来的儿媳妇当亲生女儿。” - 这天晚上，程夏又做梦了。 梦里她被保育员阿姨罚站，风狂雨骤的天气，走廊又黑又冷，天空轰隆隆滚着惊雷，她吓得瑟瑟发抖。 风雨中，祁玲玲撑着伞走来，她“哇”一声扑进祁玲玲怀中。 祁玲玲抱住她，声音温柔，“乖，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的。” 被程家领养的时候，程夏才五岁，虽然年纪小，但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祁玲玲对孤儿院的人说，“你们放心吧，我会把立夏当亲生女儿的。” 于是，她从党立夏变成了程夏，祁玲玲也真的很宝贝她。 刚到程家那会儿她还是根细细瘦瘦的小豆芽，在祁玲玲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就变成漂亮的洋娃娃。 民政局的人来家访，看到她的时候都惊呆了，笑着问祁玲玲是不是偷偷把谁家的闺女给换来了。 祁玲玲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蛋，“可不是嘛，我们家夏夏可是天上的小仙女，被我给偷回来了！” 那会儿程煜已经长大，又很叛逆，祁玲玲天天在程煜那里受挫，程夏的到来让她的母爱有了着力点。 十四年来，程夏过得很幸福，也很感激祁玲玲对自己的爱。 然而，那种幸福开始变得摇摇欲坠，因为祁玲玲那句“我会把儿媳妇当亲生女儿。” 程夏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她怕，怕自己会成为那个被赶到外面罚站的小孩。 4、勾引哥哥 去海景餐厅的路上，程夏下定了决心，她要勾引哥哥。 只要让哥哥成为她的男人，她就不会有嫂子，祁玲玲对她的爱也不会被人分走。 这个想法很荒唐，何况程煜对她似乎有种刻意的疏离，想要勾引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不去试一试的话，怎么就知道登不了天？ 那天晚上，程煜脱得只剩一条三角裤，透过朦胧的水汽看到他时，她慌了神，脚底一个打滑，差点没摔倒。 程煜伸手接住了她。 她的胸贴到他身上，虽然只有一秒，但她还是感觉到他擂鼓似的心跳，内裤底下迅速撑起小帐篷。 他对她是有感觉的。 从鹭大到餐厅也就七、八站，偏偏碰到下班高峰期，到处堵得厉害，程夏赶到的时候，程煜和高雅已经吃完饭。 天空飘起细雨，程夏撑着伞站在餐厅外面，看到高雅的长相时，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黑直长发，白衬衫，米色长裙，五官清秀，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一看就是祁玲玲想要的那种乖女孩。 而且，程煜对人家的态度也挺好，素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今天很柔和，时不时还会弯一下嘴角。 程夏胸口闷闷的，眉头皱起来，危机感又出来作祟了，她越看那女孩越觉得不顺眼。 “程夏？” 程煜走出餐厅，看到站在路边发呆的程夏。 程夏有些慌，要是误会她是祁玲玲派来监视他的，回头这母子俩非吵架不可。 “……我、我来图书馆借书，正好路过。” 看到市图书馆的指示路牌，她就随口撒了个谎。 程煜没有揭穿，一步步走下台阶，“借好了？” “嗯，正打算坐公交车回去。” 程煜接过她手里的伞，“走吧，我送你回去。” 刚刚高雅提议去看电影，他正想找借口拒绝，好巧，程夏出现了。 虽然有可能是祁玲玲派她来的，但程煜一点都没想追究。 上车后，程夏透过后视镜看到依然站在餐厅门口的女孩。 “哥，你都没说要送那个姐姐回去，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呵，礼貌。 出发前祁玲玲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要注意态度，别像上次那样失态，程煜忍了一个多小时，扯得嘴角都要僵了，好不容易熬到一顿饭结束，结果这小姑娘还跟他说什么礼貌！ 程煜没回答，转头看着程夏，程夏心虚地垂下眼睑，“你别误会啊，是我自己要来的，和妈没关系。” “……” 程煜抿着唇，眼神有些奇怪。 “真的，我就是好奇那个姐姐长啥样……” 程夏努力想帮祁玲玲撇清，话还没说完，程煜的身子靠过来，手伸到她鬓边拉过安全带。 程夏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介于沐浴露和香水之间，她呼吸窒了窒，等他把安全带扣好才匀出一口气。 到湖滨路口的时候，程煜要右转送她回学校，程夏没忘记自己刚下定的决心，忙说她晚上要去湖光景苑。 “上次我好像把蓝牙耳机落家里了，想回去找找。” 下课后她就冲去坐公交，还没吃晚饭，这会儿肚子饿得不行，到家后她直奔厨房，从冰箱找出半袋速食水饺。 程煜在客厅讲电话。 程夏的出现让高雅困惑，回头和她表姨说了，她表姨问了祁玲玲，祁玲玲才知道程夏也去了。 误会解开，高雅表示对程煜很满意，祁玲玲就催程煜约人家看电影。 “抱歉，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程煜靠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声音很不耐烦。 祁玲玲气得翻白眼，“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程煜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 那天晚上之后他经常做梦，梦里的女孩看不清脸，但都有高耸漂亮的乳房，大约是因为心里那股异样的情愫，他才会脑袋发热答应去相亲。 也许，他真的得考虑找个女人了。 其实那天那种场合有反应很正常，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对自己的妹妹有反应，那就有些可耻了。 虽然程夏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祁玲玲一直把她当女儿养，要是知道他对程夏有这种心思，祁玲玲非宰了他不可。 吃完半碗水饺，程夏先去洗澡，洗完澡后换上上次新买的睡裙，白皙光滑的手臂和小巧的锁骨露出来，脖颈修长。 她的衣服鞋包都是祁玲玲一手包办的，祁玲玲奉行“女儿要富养”，出手很大方，但也很保守，超短裙黑丝吊带这些都没有。 这是程夏最性感的睡裙了。 她站在镜子前，把裙摆撩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大腿，又把身子往前倾，做了个性感的撩骚姿势，结果自己倒先尴尬起来。 祁玲玲把她往淑女方面培养，她也尽量当听话懂事的乖女儿，“勾引”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风格。 可要是不鼓起勇气豁出去，她很快就连乖女儿也当不成了！ 她终是放下矜持，走出洗手间，程煜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听到开门声，眼睑抬了起来。 白色吊带睡裙，及膝的，前胸和后背都不会太过暴露，透着少女的可爱。 细一看，睡裙下是颤巍巍的乳房，小小一粒乳尖，几乎要戳破薄薄的布料跳出来，程煜眼角发烫，呼吸窒了几秒。 这姑娘，居然没穿内衣！ 5、讨好型人格 程夏尽量挺直腰背，让胸前的饱满显得更加高耸。 走路的时候步伐不能太重，要不然会很奇怪，也不能太轻，太轻了乳房抖不起来。 从洗手间到房间只有十来步，她走得很慢，心却跳得飞快。 程煜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就低下头去看手中的ipad，程夏不死心，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又拿出电风吹。 洗手间的门开着，她背对着客厅，弯着腰翘着屁股，让柔软的长发垂下来。 程煜无法专心，眼角的余光飘过去，看到一具鲜嫩的身躯。 光滑的布料贴着肌肤，臀部浑圆饱满，看不到内裤的痕迹，乳房垂在胸前，领口微微敞开，随着她的动作，两团软肉轻轻颤抖。 想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程煜喉咙又干又涩。 程夏微微侧过身子，眼角的余光透过镜子看到程煜渐渐失神，她悬着的心落了地，嘴角微弯。 第二天，程夏睡到八点多，程煜已经上班了。 她下床，去他房间看了下，垃圾桶收得干干净净，窗户开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 昨天晚上程夏很晚才睡，半夜听到响动，程煜起来上厕所，喝水，抽烟，接电话。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她听觉又灵敏，一点轻微的声响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压抑的喘息声是黑暗中潜伏的兽，暴露了他的欲望，也昭示了她的胜利。 她知道，这一回合她赢了。 程煜素来不怎么和她亲近，决定迈出这一步的时候，程夏心里其实很忐忑，不是怕失败，而是怕被他厌恶。 比起失败，更残忍的是在他眼里看到厌恶，这比把她逐出程家更让她痛苦。 幸好，她担心的事没发生，昨天晚上，她从他眼中看到了火。 ——微博@书适婆婆—— 立夏后气温渐渐升高，雷雨也多。 这天傍晚下起大雨，下课后，程夏回宿舍收拾东西，孟莹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看到程夏要出门，赶紧叫住她。 “喂，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得回家一趟。” “雨很大，我撑着伞都被淋成这样，你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大约是小时候在雷雨天被扔到走廊罚站的经历太过惨痛，程夏从小就不喜欢下雨，也不喜欢打雷。 但今天这场雨是她等了好几天的。 到湖光景苑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她在小区附近的奶茶店要了杯奶茶，十点多的时候终于看到程煜的车驶进小区。 半个小时候后，程夏出现在家门口，浑身湿透。 米白色的雪纺连衣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肌肤上近乎透明，黑色内衣裹不住饱满的乳房，纤腰盈盈一握。 程煜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程夏这副模样，心口跳了跳，“没带伞吗？怎么会淋成这样？” 程夏弯腰换鞋，领口垂下来，半边乳肉被雨水浸得莹白。 女孩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我不小心把你送我的手链弄丢了，在公交车站找了好久才找到。” 程煜看着她细瘦的手腕，白皙，鲜嫩，藕节似的，四叶草上镶着的碎钻透着莹润的光泽。 “赶紧去洗澡。” 程煜怕她着凉，直接把人往浴室塞，程夏也不想身上的水渍弄脏地板，就让他帮忙拿衣服。 左边的抽屉是内衣，右边是内裤，迭得整整齐齐，颜色清新。 程煜不敢乱翻，拿了最上面的，指腹触上去的时候丝滑柔软，沁着丝绸的凉意。 他的心跳突然就快了一拍，体内有一团火在翻滚，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小腹一阵发紧。 洗手间的门打开一条缝，水汽从门缝窜出来，伸出来的半截手臂沾着水珠，手腕靠近腕骨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痣。 程煜把衣服递过去，程夏看不到，手在空中抓了几下，纤细的手指扣上他的手腕。 “对不起。” 她很快就移开，但停留在手腕上的温度像烙铁烫过，残存的水珠渗进手腕线。 程煜整只手臂都在发麻，透过门缝，看到映在镜子上的身影，雪白的背，胸部又高又挺，因为身子微微往前倾，乳尖轻触着门上的玻璃。 几秒钟的惊鸿一瞥让程煜脑中的烟花“轰”一声炸开，阳台上的风有些凉，却吹不散他心里的燥热。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暴雨，雨似乎更大了，哗啦啦倾盆而下，物业的人打着伞在楼下巡逻排水。 天边传来一阵闷雷，闪电“唰”一下照亮暗沉沉的夜幕。 程煜站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才进去，程夏已经洗好澡了，身上不是他刚才帮她拿的白色睡裙，而是一条黑色小吊带，不是很短，也不会太长，恰到好处地遮住半截大腿。 性感又不失可爱。 程煜知道有些女生在家不喜欢穿内衣，欧美的女权主义者也提倡解开束缚，还有人真空出街。 他移开视线，走进厨房，几分钟后端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出来。 家里很少开火，没有生姜也没有红糖，他就简单泡了杯蜂蜜水。 “谢谢。” 程夏接了，指尖若有似无拂过他的掌心，程煜滚了下喉咙，“你电话打不通，妈很担心。” “哦，手机没电了。” 没电是真的，故意不及时充电也是真的。 祁玲玲给的爱太沉重了，一天好几通电话，程夏难免会有不耐烦的时候，但也只能忍着。 她在宿舍里听到过舍友和家里人吵架，吵得可凶了，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程夏大约也会忍不住和祁玲玲吵吧。 只是，她很小就在孤儿院学会了看大人脸色，到了程家后也没敢掉以轻心，祁玲玲喜欢听话乖巧的女儿，她就努力当乖女儿，从来不会顶嘴。 吴桐曾经说她这是病，得治。 “讨好型人格你知道吧？说的就是你。” 不懂拒绝，害怕起冲突，掩藏自己的情绪迎合他人，没有原则和底线。 网上的标签简单明了，程夏对号入座自我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有点讨好型人格。 不过无所谓啊，讨好型人格就讨好型人格吧，吴桐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当然不可能明白这是她的保护色。 给祁玲玲回完电话已经十一点，程夏裹着被子躺下，临睡前又检查了一下手机，确定已经订好闹钟。 雨小了，雨点窸窸窣窣敲着玻璃，路灯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光线昏暗。 程夏又看了下天气预报，气象台发布的雷电黄色预警是半夜两点，想起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还心有余悸，今天，她却希望自己能被雷声惊醒。 作者有话说： 乖，收藏一下，程哥脱给你看~ 6、硬了(微H） 程煜知道自己晚上一定会失眠，临睡前吞了两颗褪黑素，效果不错，不到半小时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被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惊醒，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敲打着门窗，轰，轰，轰，雷声震得整栋楼都在发抖。 雨声太大，前面那几下敲门声他没听到，直到女孩的哭声传来，他才听到有人在叫“哥哥”。 他连忙起床开门，程夏披散着头发站在门口，嘴唇发白，漂亮的眸里是掩不住的惊恐。 她小时候很怕打雷，每次打雷，她都会钻进祁玲玲怀中，有一次祁玲玲值夜班不在家，她就抱着她的熊猫公仔跑到他房间。 程煜要做作业，没空搭理她，小姑娘就静静缩在他脚边，窗外惊雷一阵又一阵，每炸一声，她的小肩膀就会抖一下，那样子让程煜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小狗。 小姑娘平时有些怕他，今天晚上居然主动跑到他房间，应该是更怕打雷吧！ 他突然就心软了，把人抱起来，扯下耳机塞进她耳中，叽里呱啦的英语，程夏听不懂，但程煜的怀抱让她松了一口气。 那天打了很久的雷，程夏就一直窝在他怀中，后来程煜发现虽然她听不到声音，却一直紧张地盯着窗户，就把窗帘也拉上，用被子把她裹起来。 程夏抓着他的手指，过了一会儿，绷着的身子渐渐松软下来，耳机里已经换成轻快的音乐，她很快就睡着了。 那是兄妹俩难得的一次亲近，程夏一直都记得。 “哥，我可不可以在你房间睡？” 过道的壁灯光线昏暗，她的脸是暖色的灯光都掩不住的白，发根被汗水打湿了，眼里的惊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了，男女有别，他不想让自己像那天晚上那样煎熬…… “我可以睡地板。” 窗外“唰”地亮起闪电，银光打在程夏脸上，眸里浮出银白色的光，也不知道是电光还是泪水。 程夏紧紧捂住耳朵，等那声惊雷过去才放下手来继续哀求，“雨停了我就回去，好不好？” “……这雷声真的很吓人。” 程煜听不得她带着泣意的声音，终是侧了侧身子，“进来吧。” 自然不可能让她睡地板，他去隔壁房间拿了竹席和被子，把椅子挪到书架旁边，刚铺好，窗外又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接着是“轰隆——”一声。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雷，一道影子猛地扑进他怀中，惯性撞得他往后踉跄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桌沿。 程夏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子微微发抖，“太吓人了……好、好可怕……” 程煜后背僵硬，手紧紧抓着桌子，虽然知道她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但他还是可耻地硬了。 怀里的人嘤嘤呜呜，像只娇软的小狗，两团软肉贴在他胸口，鼻端是少女身上特有的香甜，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怕程夏察觉出异样，他把身子往下微躬，程夏以为他是要推开她，抱得更紧了，“呜呜呜，我怕……” 她小时候害怕打雷，长大后好了些，但今天晚上的雷声实在太吓人，害怕是真的，只不过这害怕被她放大了。 头顶上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滚烫的气息吹拂着后脖颈，程夏身子热起来，脸埋在他怀中，隔着布料感觉到他肌肤滚烫，下面也硬了。 程夏忍着狂乱的心跳，把娇软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两腿微微张开把肉棒夹住了些，蹭了几下，肉棒很快又涨大了一圈。 程煜察觉出异样，把人从怀中拉开，“不就是打雷嘛……” 话还没说完，头顶又“轰”地一声，小姑娘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泪痕斑驳。 应该是他弄错了，吓成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在蹭他？ 程夏紧紧揪着他的胳膊，指甲嵌进肉里，程煜感受到一阵疼痛，刺得他手臂上的动脉一跳一跳。 “小时候我差点被雷打到……就在孤儿院外面，下大雨，江阿姨把我一个人丢在走廊上……” “很大一个雷，我亲眼看到的，一个很大的火球，在院子里炸开……我差点就被炸死了……” 程煜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经历，心里有种异样的情愫，闪电照亮了她脸上的泪，雷声紧跟着响起，程夏再次扑进他怀中。 算了吧，她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是热的，软的，香的，浑身散发出少女的气息，有发育得很饱满的胸，有漂亮的腿，浑圆的臀，还有温暖的小屄…… 呸，程煜你想什么呢？！ 程煜强迫自己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幸好，怀里的女孩没有再乱动，只是手圈在他腰上，柔软的乳房贴着他的胸，还有……他的肉棒顶在她小腹上。 作者有话说： 前期暧昧拉扯，边缘肉比较多，不知道小伙伴们喜不喜欢看，我就按我的大纲来了。 7、揉胸 第二天早上，程夏起床的时候程煜已经上班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酸痛，脑袋发沉。 站在镜子前看了下，脸颊红扑扑的，像打了过多的腮红。 这段时间第二轮疫情爆发，班里好几个同学中招了，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淋了雨，测了一下体温，39.6c。 程夏向辅导员请了假，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家里没有退烧药，她灌了两大杯水，中午醒来烧还没退。 生病真的很难受，但对她来说这场病倒像是计划之外的惊喜，她有借口继续留在这里了。 她把刚测的体温计拍了张照片发给祁玲玲，果然，十分钟后程煜的电话就来了，声音又干又涩。 “妈说你发烧了？” “嗯。” “几度？” “早上才三十九点多，刚刚测了一下，四十度了。” “吃药了吗？” “家里没有药。” …… 挂了电话后，程煜拿起公文包往外跑，周浩然正好拿着一迭资料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脸色凝重，连忙追上去。 “程总，发生什么事了？” 程煜抬头，看到电梯门上映出的脸，眉头皱着，唇线紧绷，他把脸色舒展下来，“家里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回安城还是……” “湖光景苑。” “那下午的会……” “要是赶不回来，你替我主持。” 人进了电梯，周浩然还呆站在那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今年最重要的开发案，从立项开始程煜就一直跟得很紧，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今天是第一次和合作方开会，他居然缺席？ 周浩然有些担心，怕不会是他家被炸了吧？ - 小区附近有家药店，程煜停好车走进去，店员正凑那叽叽喳喳聊天，看到有帅哥，赶紧敛容迎出来。 程煜要了退烧药，结算的时候，垂眸看到收银台旁边放着一排避孕套，旁边还有一排事后紧急避孕药。 店员觑了他一眼，“这几天计生用品做活动，您要不要……” “不用。” 他把医保卡递过去，声音有些冷，“有没有小孩子用的那种智能体温计？” 家里用的是水银体温计，他怕程夏不懂用。 到家后，他烧了水把药拿到程夏房间，进门前敲了两下，没人应。 小姑娘睡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的，屋子里有些闷，她额上一层细密的汗，头发汗津津黏在脖子上。 夏天的时候生病，祁玲玲都不让开空调，说寒气会侵入体内导致病情加重，毫无科学依据的歪理邪说，程煜才不管，可这傻姑娘却乖乖照做！ 程煜皱眉，把空调开到26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程夏？” 程夏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往下滑，睡裙也往下滑，细细的带子挂在胳膊上，雪白的乳房露出来大半，只要再往下一点点，或者布料再松垮一些些，粉嫩的乳头就会跳出来…… 程煜滚了滚喉结，右手像被人放在架子上烤似的，又烫又麻。 昨天晚上程夏一直抱着他，后来也没再乱动，只是右手在他后背很有规律地摩挲。 隔着薄薄的睡衣，柔软的指腹沿着脊椎缓缓滑下来，一下一下，像是挑逗，又像是人在极度恐慌时无意识的机械动作。 程煜浑身僵硬，下面胀得发疼，最后终于熬不住，拍了拍她的背，“程夏，雷声小了。” 怀里的人往他怀里埋了埋，身子贴得更紧了，迷迷糊糊地嘟哝着“我怕”、“我怕”。 他被欲望折磨得都快疯掉，结果，这姑娘居然睡着了？ 程煜苦笑，把人抱回房间，睡裙的肩带滑下来，露出半边白皙的乳，他呆住了，鬼使神差地撩开细细的肩带。 指腹触到细腻的乳肉时，他像个变态一样从鼻腔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兴奋，激动，满足，这段时间郁在心口的那团火终于熊熊燃烧。 她的乳房很漂亮，又白又嫩，大得他一只手都握不住，怕吵醒她，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揉了几下，乳头在他掌心硬了起来，蹭得他浑身酥麻…… 要不是天边那声闷雷把他惊醒，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此刻，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程煜被一股神秘的兴奋灼烧着，像是羞愧，又似因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暗喜。 程夏烧得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但她知道他在，嘴里嘤嘤两声，手伸过去。 “哥，扶我起来——” 身子软绵绵往他怀里倒，但程煜保持住了距离，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把水递给她，又从铝箔里抠出一粒退烧药。 程夏喝了口水，看着他掌心里的白色小药丸摇了摇头。 程煜皱眉，“是退烧药。” 程夏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看他，“我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程煜就去给她熬粥，熬好后程夏已经睡着了，他把人叫起来。 程夏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把碗挪开，程煜也没勉强她，把药递过去。 程夏接了放在旁边，“刚吃完饭，得休息一会儿再吃。” 程煜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会议已经开始了，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露个脸，合作方那边也好交代，见她精神好了些他就走了。 程煜一走，程夏就把药扔进垃圾桶，反正又不是高烧，死不了人，就让它烧吧，这样才有借口让他照顾。 回了祁玲玲的留言后，程夏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傍晚接到程煜的电话，他说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回来。 “退烧了吗？” 程夏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好像退了。” “锅里有中午熬的粥，你吃一点，有什么想吃的给我打电话，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买。” “好。” 是很重要的应酬，程煜没法跑，不过这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吃完饭客户说要去夜总会，他找借口推掉了。 周浩然开着车，透过后视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程总，家里没啥事吧？” 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这是老板的口头禅，无论多难搞的客户他都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今天晚上他又说家里有事，看来真的是有事啊？ 程煜揉了揉太阳穴，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记得你有个妹妹？” 周浩然一头雾水，“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 算了，他们的情况又不一样，周浩然那妹妹是亲生的，他妹妹又不是，没有参考价值。 到家后，程煜直奔程夏房间，程夏还在发烧，脑袋晕晕沉沉，听到敲门声，她赶紧闭上眼睛。 程煜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淡淡的烟味夹杂着酒味从他袖口传来，程夏心下稳了几分。 昨天晚上那声雷吓得她一个哆嗦，乳团上游移的手顿住了，意乱神迷的男人恢复了理智，跌跌撞撞逃离她房间。 今天晚上他喝了酒，还能守住那丝理智吗？ 想起他用略带薄茧的指腹捏她乳头时那种酥酥麻麻的快感，程夏觉得浑身的肌肤都在发烫，迫不及待想让程煜摸她，像昨天晚上那样，揉她的乳房，摸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她睁开眼睛，扣住程煜的手腕，眼神和脸颊一样烫人，“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洗澡？” 作者有话说： 收藏、珍珠满百都会加更。 8、擦拭（微H） “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洗澡？” 楼上传来砰砰砰的脚步声，大约是那两个孩子又在打闹，程煜疑心自己没听清楚，要不就是她脑袋烧糊涂了。 毕竟是为未经世事的姑娘，程夏鼓起很大勇气才走到这一步，看到程煜抿唇不语，心下有些慌。 “妈让我别洗澡，可是我流了好多汗，浑身黏腻腻的，不洗很难受。” “妈说的对。”程煜难得赞同祁玲玲的话，“你还在发烧。” “我只是想擦一下身子，不冲澡没关系的，你可不可以帮我拧一下毛巾？” 程煜拧了来，程夏擦了一把脸，然后是脖子和胳膊，她动作慢吞吞的，手抬起来的时候肩带滑到旁边，半边肩膀都露出来。 程煜别过头去，看到穿衣镜上映出的身影，轻咳一声，往外挪了两步。 程夏盯着他微僵的背，扯了下嘴角，“换一下毛巾吧。” 水汽把镜子氲得模糊，程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眸底染了醉意，下颌紧绷，他紧紧攥着毛巾，从胸腔匀出一口浊气。 调整好情绪回到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皙如玉的背，长发解开来铺散在枕头上，小姑娘的声音从头发下闷闷地传来。 “后背我够不到，你可不可以帮我擦一下？” 睡裙脱了大半，屁股俏挺，腰肢往下微陷，曲线优美，乳房被她压住了，白皙的乳肉从身侧溢出来，隐约可见一抹红晕。 程煜只觉一阵热气往底下涌，站在那里许久没动。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她声音有些无力，似乎还夹杂着病中的痛苦和疲惫。 程煜终是走到床边坐下，毛巾铺开盖住她雪白的肌肤，理智告诉自己非礼勿视，眼睛却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她的背又白又嫩，因为发烧微微泛着层粉红，毛巾擦过后粉红变成了深红，像一抹艳丽的霞光。 怕动作太大会弄疼她，他努力控制住力度，手伸过去拨开黏在后脖颈上的发丝，指尖触上去的时候，程夏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怕拖太久会失控，他从上往下很快擦了一遍，正要起身，程夏身子微微一侧，“这边也要擦一下。” 她抬起胳膊，压在身下的白鸽扑棱棱飞了出来，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又红又硬。 程煜滚了滚喉结，“……这里吗？” “嗯。” 粗糙的毛巾擦过乳肉，毛巾的边缘来回摩擦着乳头，又酥又麻，比他手的触感还要舒服，程夏用力咬住了下唇。 差点破防。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程煜察觉到不对劲，手往下探进去些，隔着毛巾摸到硬硬小小的一粒，轻轻戳了下，小姑娘“唔”一声，喉间溢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内心的猜测得到印证，程煜没有戳破，而是默默加入这场游戏，擦完一边，他把毛巾换到另一手。 “这边也要吗？” “嗯。” 雪白的手臂往上抬了些，被温暖的手掌握住，程夏微微一愣，程煜已经把毛巾探到她身下，从里面往外擦拭，然后握着乳团轻轻揉搓。 程夏脸都憋红了，快感夹杂着羞愧在体内翻滚，但是她不能退缩，程煜已经察觉了，现在退缩的话不但功亏一篑，还会成为他眼中的笑柄。 “下面也要擦吗？” 程煜的声音又沉又哑，像含了一把火。 还没回答，睡裙已经被他褪去，薄薄一层布料裹住两瓣翘臀，腿心的地方洇出深色的印记。 9、腿分开些 呵，还穿了内裤。 想象中的娇软被薄薄的布料阻隔，程煜心下略微有些迟疑，难道是他误会了？ 下一秒，小姑娘屁股往上微拱，修长的腿抻得笔直，“那就帮我擦一下腿吧。” “轰”地一声，酒气化成热气往脑门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忍着狂乱的心跳，一手扣住程夏的脚踝，一手拿着毛巾从脚背一点一点往上擦拭。 “腿分开些。” 程夏没有抗议，而是听话地把腿分开，白色的内裤被淫水浸湿，又薄又透，隐约可以看到一抹嫩红。 程煜脑中嗡嗡作响，酒劲一阵一阵往上涌，他闭了闭眼睛，等那阵眩晕过去才把手里的毛巾按上去。 粗糙的纤维隔着内裤若有似无地刮蹭着阴蒂，快感从腿心往小腹蔓延，程夏舒服地闭上眼睛，可是，他只擦了几下就移开了。 “好了。”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程夏耳朵红得可以滴出水来，头埋在枕头上许久不敢看他，程煜帮她把睡裙拉上。 “我刚刚看了下，锅里的粥还剩好多，你晚上没吃？” “吃了。” 女孩的声音被枕头闷得含糊不清，纤薄的肩微微颤抖。 “饿了吗？要不要吃宵夜？” 程夏摇了摇头，眸光从发丝的缝隙间觑过去，看到程煜脸色平静，耳根那点红也只是因为喝了酒，收拾好东西后他就走了，程夏揪着被子许久才缓过气来。 原计划只是想让他帮忙擦背的，早知道事态会往下蔓延，她就不穿内裤了！ ——微博@书适婆婆—— 第二天是难得的晴天，睁开眼，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 程夏起床的时候程煜已经上班了，在祁玲玲的催促下测了体温，烧退了，但人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头。 白天又睡了一天，吃过晚饭后她就爬到床上裹着被子捂汗，里面换了条更短的睡裙，内裤也脱了，然而，故伎重演的计划落空，这天晚上程煜没有回来。 看到祁玲玲在四个人的家庭群里叮嘱程煜在外注意安全，程夏才知道他出差去汕城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第二天，她收拾东西回学校。 正是春笋上市的季节，程煜喜欢吃老家的笋，周末正好有熟人从安城下来，祁玲玲就托人捎了来。 白嫩的笋，切成薄薄的一片，再加点瘦肉进去炒。 按照祁玲玲教的方法，程夏花了一下午，终于捯饬出一桌丰盛的晚餐，拍了张照片发到家庭群里，然后满怀期待地等程煜回来。 结果，程煜说他晚上要加班，不回来。 程夏终于意识到程煜在躲她，她不死心，过几天又给他发短信，欲速则不达，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像往常一样说点家长里短。 【嗯。】 【好。】 【知道了。】 【应该在客厅的柜子里。】 …… 程煜的回答也像往常一样，平淡，简短。 - 六月的校园绿意盎然，到处都是朝气蓬勃的脸，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程夏恹恹地趴在桌上。 傅可迪提着公文包走下讲台，看到教室后面的女孩，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看到教授朝她们这边走来，孟莹赶紧伸手去拍程夏，“summer，下课了，快醒醒！” 上课的时候傅可迪就一直朝她们这边看，孟莹掐了她好几次，程夏连眼皮都没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了。 高中时压力太大，上大学后很多人都开始放松，她们宿舍的人也是，吃饭逛街看电影，都不怎么读书，程夏是个例外，每天准时爬起来晨读，上课认真做笔记。 但是这段时间她却天天无精打采，估计是病毒的副作用太大了，据说很多人阳康后都有后遗症，而程夏的后遗症就是嗜睡。 程夏被人晃醒，抬起头来看到傅可迪，抱歉地喊了声“傅教授”。 孟莹担心她被骂，正要帮忙解释，傅可迪满脸关切地问，“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傅教授关心。” 傅可迪笑了笑，“好好照顾自己，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 程夏乖巧地应着，“好。” 傅可迪一走，孟莹就朝她挤眉弄眼，“summer，傅教授怎么会知道你生病了啊？” 傅可迪温文儒雅，长得又好看，很受女生欢迎，怕孟莹误会，程夏只得说出他和程煜的关系。 “同学？这么说，你哥和傅教授一样，也是31岁咯？” “我哥29。” 程煜上学早，小学的时候又跳了一级，所以比同届的人年龄小。 孟莹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没想到你哥还是个天才啊！” 天才，这两个字程夏从小听到大，亲戚朋友都是这么夸他的，祁玲玲嘴上谦虚着，心里可得意了。 三岁就能背乘法口诀，小学次次考第一，初中三年天天打游戏，都没怎么上课，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国奥数竞赛还拿了一等奖。 程夏就是在程煜的光环下长大的。 她也想成为祁玲玲的骄傲，所以没日没夜地读书，可是，她拼了命才考上的鹭大却是程煜高考发挥失常后的无奈选择，要不是花太多时间在电脑上，他上清北都没问题。 和孟莹在教学楼下分开，程夏去食堂打包了饭菜回宿舍，刚放下饭盒，手机就响了，吴桐的声音在听筒里炸开。 “亲爱的，我晚上六点的动车去鹭城，明天见！” 吴大小姐在榕城读大学，不过她嫌榕城没什么好玩的，经常往鹭城跑。 第二天，吴桐开车来接程夏，两人辗转各大商场，买得不亦乐乎，傍晚吴浩宇也来了，一起的还有几个高中同学。 程夏生日的时候吴浩宇正好去沪城玩，回来后就一直嚷着要给她补过生日，碰上她生病就没约成，今天正好人都齐了，吴浩宇就订了个包间。 作者有话说： 新文需要数据，拜托大家多多收藏和留言哦，嚒~ 10、强吻 位于世贸附近的ktv，环境还不错，包间很大，男生们抢着话筒在那鬼哭狼嚎，吴桐和程夏躲角落里咬耳朵。 “昨天晚上发给你的好东西看了没？” 吴桐每次有“好东西”都要和程夏分享。 第一次被分享的时候，程夏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渐渐就习惯了，有时候还会私底下和吴桐交流，什么捆绑调制强制爱，两个女孩知道的一点都不比男生少。 外人眼里的程夏一直都是乖乖女，其实那都是装的，只有吴桐知道她的真面目。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吴桐捂着嘴笑，“你看你，刚刚还跟得了鸡瘟似的无精打采，提起男人就兴奋成这样了，真的好变态！” 程夏一掌拍过去，“他妈的你个小贱人，说谁变态呢？！” 两个女孩笑闹着，吴浩宇端着果汁走过来，直接愣在那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程夏怎么可能说粗话呢？！ 再看一眼，女孩坐得端直，长发披肩，明眸皓齿，纯洁得像朵小白花。 吴浩宇嫌恶地踢开吴桐，挤到程夏身边坐下，把沁着层水珠的杯子递过去，“不喝点酒吗？” 程夏摇头，“不喝。” “过了十八岁生日就是成年人了，你妈还管你啊？” “不是我妈管我，是我不想喝。” 看到吴浩宇吃瘪，吴桐凑到他耳边笑嘻嘻道，“就算你把她灌醉，她也不会接受你的表白的。” 被戳到痛处，吴浩宇气得不轻，“闭嘴！” 吴桐继续幸灾乐祸，“吴浩宇，我劝你还是把那些花招都省了吧，别自取其辱了。” 吴浩宇咬了咬后槽牙，“吴桐，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是妹妹，只不过是堂妹。 吴浩宇只比吴桐早出生三个月，小时候天天打架抢玩具，偏偏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老是偏袒吴浩宇，吴桐就很讨厌他，从不肯叫他哥。 程夏喝着果汁，隐约听到兄妹俩的对话，脑仁开始疼了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明白说过不喜欢他，吴浩宇却越挫越勇。 “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上次表白被拒时，他是这么说的，捧着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搞得跟悲情电影的男主角似的。 虽然吴浩宇已经不怕被拒绝，但找借口拒绝也很烦人，正好祁玲玲打电话过来，程夏赶紧溜。 听说她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祁玲玲有些担心，唠叨了几句才切入正题，“……你有空帮我探探你哥的口风吧，问问他昨天和人家见面觉得怎么样？” 程煜又去相亲了？ 程夏呼吸窒了窒，咬着唇没吭声。 “我觉得他对小雅应该有点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再跟她见面……小雅虽然不说，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挺喜欢你哥的……” “……小雅长得那么漂亮，性格也好，我都打听过了，那孩子从小就很乖，对父母也孝顺，要是真能成，我就放心了。” 小雅。 程夏攥着手指，眼前浮现出祁玲玲和高雅手挽手一起逛街的画面，心口闷得发疼，嘴上却乖巧地应着，“好，我会劝劝哥哥。” 程煜晚上有应酬，包厢里闹得厉害，他借口接电话跑外面来透气，没想到会碰到程夏。 那天晚上之后，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她。 女孩穿着条浅色连衣裙，腰部掐得盈盈一握，她站在栏杆旁边，头发垂下来盖住半边脸，头低低的，声音又甜又软。 天台上光线昏暗，她没察觉有人来，程煜也没想出现在她面前，悄摸摸站在角落抽烟。 他怕，怕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会决堤，怕自己会犯错误。 几分钟后，天台的门被人推开，吴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程夏，快！快点躲起来！吴浩宇又要表白了！” 程夏接过吴桐递过来的包，两人正要跑，一群男孩唱着生日歌朝这边来，红色的玫瑰花瓣点缀着雪白的奶油，上面还有一行字。 【程夏，我爱你。】 程夏尴尬地站在原地。 吴桐不停给吴浩宇使眼色，让他别瞎折腾，吴浩宇当没看到，捧着玫瑰花走到程夏面前。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 几个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一个劲起哄，程夏揪着手指左右为难。 以前吴浩宇都是私底下跟她表白，今天这么多同学在，接嘛，就代表她答应了，可要是不接，吴浩宇下不了台。 吴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珠子往旁边一转，看到了角落里的男人。 “程、程、程煜？程夏，那是你哥吧？你哥什么时候来的？！” 程夏以为吴桐是为了帮她解围随口乱说，转头，看到角落里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裤，指间夹着一点红光，身材颀长，气质清冷。 吴桐有好些年没见到程煜，还不太敢确定，往前又凑了些想看清那张隐在暗影里的脸，程夏已经认出是他。 程煜把烟头在栏杆上掐灭，慢慢走到灯光下，对上程夏清澈的眸时，他别开眼。 “吴桐吗？好久不见。” “程煜哥真的是你啊！”吴桐生怕吴浩宇继续闹，赶紧把人扯过来，“哈哈，太巧了，我们在给夏夏补过生日，你要不要一起？” 毕竟挺久没见了，程煜就去他们包间坐了会儿，刚才还玩得很疯的男孩一个个正襟危坐，跟见家长似的。 程煜不想妨碍他们，聊了几句就走了，吴浩宇又要去拿花，吴桐一脚踩下去，旋转，碾压，吴浩宇疼得嗷嗷叫。 程夏面无表情地喝完杯子里的酒，起身追了出去。 吴浩宇也赶着要去追，被吴桐一把拽住，“吴浩宇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壳坏掉了？没发现程夏今天心情不好嘛！” 是的，程夏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怎么好，如果说之前还努力伪装，现在她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哥！” 程煜正要推门进去，听到程夏的声音，脚步顿住了。 门缝里传来深情款款的男女对唱，李明搂着个女人正在那啃，角落里还有一对半裸的。 这群富二代玩得很开，场面一团乱，怕程夏看到里面的不堪，他手往回带把包厢的门关好。 程夏冷着脸走到他面前，“为什么躲着我？” “没躲着你。” “没躲着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工作忙。” “那刚才你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出声？！” 躲着她也就算了，就当一切回到从前，可方才，他明明看到她了，却把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 被无视，被冷落，被悄无声息地排除在外，这是程夏最无法容忍的。 她不想变成那个被赶到外面罚站的小孩。 看着她沉冷的脸和熠熠发光的眸，程煜有些意外。 小时候，她见了他总是怯生生的，后来虽然不怕他了，但也绝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这是她第一次朝他发脾气，嘟着嘴，眼睛瞪得老大，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像只抓狂的猫。 程煜觉得这样的程夏有些陌生，却也真实，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 他的沉默在程夏看来是另一种形式的无视，心口的火烧得更旺了，她弯了弯嘴角，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是湿热的吻，舌头钻进他口中搅扰吸吮，笨拙又蛮横。 作者有话说： 我煜哥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被小姑娘给强吻了！（鄙视脸） 11、哥，你硬了（微H） 走廊上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程煜没想到程夏会突然吻上来，错愕间，香软的舌探进来，舌尖扫过口腔壁，肆虐刮扫。 程煜呼吸凝固了，几秒钟后回过神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喝酒了？” 刚刚才喝的，酒劲没那么快上来，不过喝了酒一切都有借口了。 “你不也喝了？”程夏嘟着嫣红的唇，眼里带了丝笑意，踮起脚尖又要凑上去吻他，程煜别开脸。 “别胡闹。” 是啊，胡闹，但她的胡闹不是没有缘由的。 眼前又浮现出祁玲玲和高雅手挽手逛街的画面，小雅，小雅，呵呵，叫得可真亲热。 程夏豁出去了，扑进他怀中，柔软的乳团贴上去，湿漉漉的舌头含住耳垂，绕着耳廓舔了一圈，程煜气息微喘。 她又把手从他衬衫下摆滑进去，掌心贴着腰侧摩挲，身子挤进他腿间，踮起脚尖用腿根去磨他的胯。 程煜脊椎骨滋滋滋过着电，浑身血液都往小腹涌。 理智告诉自己要推开她，要不然这些日子的努力就白费了，手臂僵硬发麻，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哥，你硬了。” “……” 程煜一动不动，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程夏胆子更大了，手伸下去握住肉棒，隔着布料轻轻揉搓，揉了几下，肉棒又涨了一圈。 “是不是因为这样，这些日子你才躲着我？”程夏勾着他的脖子，眸底闪过一丝兴味。 “……” “哥，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吗？” 嫣红的唇贴着他的耳根，滚烫的呼吸往耳道里钻，手上动作更放肆了，捏着链头把拉链往下拉。 身后的包厢门动了下，一股冷气从门缝袭来，程煜赶紧把怀里的人拉开，李明拿着手机走出来，看到站在程煜面前的女孩，迷离的醉眸一下就亮了。 “哎，小姑娘不错啊。程总你也太过分了吧？把我们扔里面啃老，自己一个人躲这吃嫩草。” 程煜把程夏挡到身后，眉头微蹙，“她是我妹妹。” “什么妹妹？干妹妹吗？”李明色眯眯看着程夏，“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妹妹给我也叫一个？” 程煜把程夏往后带了一步，“是亲妹妹。” 李明这下尴尬了，知道程煜不是会开玩笑的人，讪讪地道歉。 等人走远后，程夏垂眸看向程煜胯间，那么大一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程夏笑得眉眼弯弯，“呵呵，对着‘亲妹妹’硬成这样？程总你是变态吗？” 程煜：“……” ——微博@书适婆婆—— 程夏和吴桐玩到半夜才回来，晚上，两人躺在吴桐的床上敷面膜，手机在旁边响个不停。 看到来电显示，吴桐撞了撞程夏的胳膊，“不接吗？” 程夏声音闷闷的，“不想接。” “和你哥吵架了？” “你觉得我们吵得起来？” 也是，这兄妹年纪差太多了，吵不起来，不像她和吴浩宇，三天两头就要吵。 此时，就在吴桐家楼下，黑色的奔驰x5隐在夜色之中。 程煜靠在椅背上，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再抬头看看亮着灯的房间，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大约是酒劲上来了，头有些晕，浑身燥热。 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上面一行字，【我们谈谈。】 把甲方爸爸送走后，程煜给程夏发了条短信，程夏没回，他让周浩然把车停在俱乐部门口，半个小时后程夏他们才出来。 吴桐在旁边讲电话，走在程夏身边的是吴浩宇，男孩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束花，也不知道他和程夏说了什么，程夏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滴——” “滴——” 程煜烦躁地按了几下喇叭，程夏循声看过来，程煜放下车窗示意她上车，程夏站着没动。 吴浩宇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过来跟他打招呼，却被程夏拉住了，正好出租车过来，她拽着吴浩宇的胳膊钻进了出租车。 12、欲擒故纵 想到程夏临上车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程煜心口发闷，回到湖光景苑后，他又给程夏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程煜觉得有必要和程夏谈谈。 她被祁玲玲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很容易被人带坏，尤其现在网络发达，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会腐蚀青少年的身心。 他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对别的男人也这样，祁玲玲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因为挂心程夏，程煜那几天上班都无法专心，一直想找机会和程夏谈谈，周末还特意发短信问她回不回来，程夏说不回。 程煜知道，这次换她躲着他了。 那天晚上还张牙舞爪，强吻，硬撩，撩完后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总不会是羞于见他吧？ 当然不是。 程夏没那么单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拥有强大的求生本能，从懂事起就知道所有的幸福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开弓没有回头箭，对程夏来说，一旦开始了就要做到最好，而且势在必得，之所以对程煜冷处理，不过是欲擒故纵。 撩完就跑，让他去猜测，去揣摩，想得魂不守舍寝食难安。 暴跳如雷也好，欲火焚身也罢，只要他心里记挂着这件事，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现实的原因——再过半个月就要期末考了，她得复习。 随着期末的临近，平时逛街刷剧混日子的人也开始打起精神读书，程夏的目标是拿奖学金，自然要比别人更努力。 孟莹和韩若溪习惯去图书馆，赵娉婷在外面租了房子，很少回来，程夏连来往自习室的时间也想省，就一个人呆宿舍复习。 这天晚上，她正在复习，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不一会儿雨势渐大，风吹得窗外的紫荆树枝条狂摆。 风雨交加的场景让程夏想起那天晚上，程煜滚烫的手掌探进来，指腹的薄茧蹭着她的乳头…… 她不敢再往下想，拍了拍脑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九点多雨小了些，孟莹回来了，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礼盒箱，“summer，我刚在楼下碰到你哥了，他说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复习的时候不想被打扰，程夏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看了下，三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 最早那条是一个小时前发的，正是风雨大作的时候。 【我在你宿舍楼下，下来。】 孟莹喜滋滋打开纸箱，“你哥人真好，还特意给我们买了樱桃，说让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吃……” 话还没说完，程夏已经抓起雨伞冲出宿舍，门“砰”地关上，孟莹吓了一跳，听到外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吼，这家伙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拖鞋！ 程夏冲到楼下，看到程煜撑着伞站在雨中，上面还好，白衬衫干干净净，下半身被雨水淋湿了，浅灰色的西裤变成了深灰色，裤脚黏在脚踝处，鞋面沾了细碎的草屑。 这男人是傻子吗？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 程夏差点就朝他吼，只是一路跑得太快，喘得喉咙都张不开。 看到程夏，程煜松了一口气，撑着伞走到她面前，“怎么不接电话？” 程夏抬头看着他，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发丝挂在眼睫上，她抬手扒拉开，然后牵起程煜的手绕到宿舍楼后面。 那边有个工具房，是宿管阿姨用来堆杂物的，平时很少人去，程夏把人带到那里，“啪”一声锁上门。 13、射出来（H） 听说程煜在楼下，程夏着急忙慌跑出来，到了楼下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裙，旁边人来人往，情急之下她想到了这里。 窗外树木繁茂，路灯的光被枝叶挡去了大半，程煜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看到她白得发亮的香肩。 睡裙是她平时在宿舍穿的，不会太过暴露，但天气热，裙摆很短，白皙笔直的腿一览无余，拖鞋里露出圆润的脚趾。 程煜滚了下喉咙，别开眼睛看向窗外。 程夏原本没想对他做什么，看到他闪躲的目光，临时起了意，款款走到他面前。 “找我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程夏嘴角微勾，眉梢弯起来，那张清纯的脸瞬间多了丝风情。 “谈谈那天晚上的事。” “哦？你觉得很吃亏，想来找我赔偿？” 她柔软的身子慢慢贴上去，饱满的乳团压在程煜胸口，白皙的乳肉从内衣挤出来，乳头若隐若现。 程煜喉结滚了下，“……为什么那么做？” “怎么做？这样吗？” 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小腹一下下蹭着他的胯。 程煜闻到她鼻端香甜的气息，浑身燥热起来，肉棒很快就硬了，程夏手探下去，隔着裤子揉了几下。 “哥，你又硬了。” 又。 像是在提醒他那天晚上他有多禽兽，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调皮，程煜身子绷了起来，脸色微冷。 有那么一瞬间，程夏差点就要退缩。 眼睫垂下来的瞬间，看到他眸底隐忍的火焰，她重新鼓起勇气，手指从他裤链探进去，勾开内裤边缘摩挲着肉棒。 摸到棒身上虬结的青筋时，程夏心都快跳出来了，平日里看的那些小视频一帧帧浮现，下手越来越重。 程煜手撑在身子两侧，手臂上浮出一层青筋，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程夏胆子更大了，解开皮带把肉棒整根掏出来。 好大，好烫，好硬，卵囊沉甸甸的，光滑的龟头蹭着手心，微微有些痒。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是皮肉摩擦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压抑的低喘。 事态正在失控。 进学校前，程煜在车上抽了根烟，把待会儿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要好好教育她，让她知道女孩子要自尊自爱，要告诉她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此刻，女孩一手握着他的肉棒撸动，一只手托着卵囊揉搓，快感在她的手下汇聚，攀升。 程煜已经忘记了“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侍弄。 马眼流出黏腻的前精，棒身上的青筋撑得都要爆了，即使快感冲得脑门都要炸裂，他仍咬着牙不肯射出来。 似乎，只要没射出来，他就还是她的哥哥。 程夏动作更快了，一边弄一边捏他的卵囊，“哥，射出来。” 肉棒抖动着又溢出几滴前精，但仍然没有射。 程夏松了力道，蹲下身子对着紫红的肉棒，程煜身子一僵，想要把人拉起来，粉嫩的舌已经探过来卷住龟头。 没有含进去，只是用舌尖轻轻舔舐，一下，两下，三下，又抵着马眼刮扫。 程煜身子一颤，最后终是没忍住，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 那声低吟太过撩人，程夏侧过去吻住他的唇，手上动作没停，又撸了十来下，让他尽情享受高潮的余韵。 直到结束，程煜都没说出那些道貌岸然的话，他已经不是正人君子，没有立场说教，但想到程夏对别的男生也许也会这样，心口又闷又堵。 “跟别的男孩你也这样吗？” 程夏正低头清理身上的污渍，闻言动作顿住了，眼睫被头发遮住，看不清神情，雨声滴滴答答，空气渐渐凝固。 程煜立马就后悔了，正要解释，程夏突然抬起头来，弯着嘴角盈盈一笑，“你猜？” “……” 雨停了，窗外人声和脚步声多起来，程夏没有逗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手中就走了。 等人走远后程煜才匀过气来，摊开手，掌心一层薄薄的布料。 是她的内裤，黑色的，外面还镶着一圈蕾丝，沾着黏腻的精液。 刚刚他射得太多了，纸巾不够用，程夏就把内裤脱下来擦，临走前灵机一动，直接塞他手里。 作者有话说： 程煜：“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撩，这是看了多少小视频？” 14、想吃你 程煜早上有个会，开完会，李明又打电话过来提让程夏去试镜的事。 “我朋友看了照片，说你妹的长相和气质都很适合那个角色，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程煜拒绝了。 那天晚上之后，李明开始对程夏留心上了，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真是可惜，你妹和那个女演员长得挺像，演她小时候再合适不过了，要不，你再帮我问问？” 程煜忍着不耐，“好。” 程煜当然不会问，就算对方是财大气粗的甲方爸爸，他也不至于拿自己妹妹做利益交换。 挂了电话后，程煜泡了杯咖啡，刚坐下，周浩然敲门进来，“程总，程小姐来了。” “哪个程小姐？” “你妹。” 说完才意识到好像在骂人，周浩然赶紧溜，不一会儿领着两个女孩进来。 期末考试结束后，很多同学开始找暑假实习，孟莹央求程夏把她介绍到程煜公司，程夏拗不过，只得把人带了来。 “播音主持专业，来我公司不合适吧？” 程煜看了孟莹的简历，拒绝了，“我们是做软件开发的，没有你的用武之地。” 看到站在程煜身后的周浩然抿着唇，笑容意味不明，孟莹有些尴尬。 “其实是那个……是我暑假不想回家，骗我妈说要留在鹭城实习，但电台电视台之类的很难进，我就想随便找个去处。” 既然是随便找个去处，程煜就卖她个人情，孟莹很高兴，跟着周浩然去熟悉环境，办公室里只剩兄妹俩。 那天晚上，程煜彻底迷失在程夏带来的快感里，冷静下来后辗转寻思，还是觉得有必要和程夏谈谈。 但上次“我想和你谈谈”的结果是那样，他怕程夏会误会这是靠近她的借口，不敢再给她发短信。 正好她很快就要期末考，就想着等她考完再说，考完后，他内心隐隐期待，期待她会联系他，但是没有。 半个月没见，程煜看起来憔悴了些，黑眼圈很重。 “近来工作很忙吗？” “还好。” 程夏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眉头微皱，程煜起身帮她重新泡了一杯，程夏没接，盯着他的杯子，“我想喝咖啡。” 程煜要去泡，程夏已经拿起他的杯子，就着他刚才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白色陶瓷上一个浅浅的唇印。 看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办公室，程煜有种不好的预感，清了清嗓子，“中午一起吃饭？” 程夏停下脚步，“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你。” 她今天穿了条藕荷色的连衣裙，一看就是祁玲玲的审美，荷叶领，半袖，胸前一排细细的布扣，从下往上扣得严严实实。 想到布料下那具玲珑的身躯，程煜滚了滚喉结，程夏看在眼里，身子贴过去，“你这办公室还不错啊，隔音效果怎么样？” 唇贴着他的耳根，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程煜心跳加快，“不要乱来。” 他捏住伸向胯间的小手，哑声警告，公司规模小，他的办公室也不大，要是她想做点什么，这里着实不合适。 外面那么多人，周浩然和孟莹也随时有可能回来，程夏当然不敢对他做什么，但他语气有些严厉，程夏听着不爽。 明明，那天晚上他很享受的。 程夏贴得更近了，曲起膝盖想去蹭他肉棒，这次没有得逞，程煜抓着她的腿躲开了，程夏顺势把被他抓住的那条腿盘到他腰上。 裙摆掉下来，露出白皙细嫩的腿，腿根处若隐若现。 程夏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哥，你猜我今天有没有穿内裤？” 程煜呼吸凝固了，想起那天晚上她塞到他手中的蕾丝小内裤，思绪回归前，手已不知不觉探了进去。 之前面对她的撩拨时，程煜不逃避也不回应，程夏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指尖隔着布料刮过阴蒂时，她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耳根倏地发红，有点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快感，从他指尖传来的快感弄得她浑身发颤。 外面传来周浩然和孟莹讲话的声音，程煜赶紧放开她，人绕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程夏端起杯子喝水，手指还在发抖。 幸好，周浩然和孟莹没发现异样。 程煜让孟莹跟着周浩然，说好了明天正式上班，临走前，程夏凑到程煜耳边低声说，“对别的男生我不会这样的。” 程煜愣了几秒，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心口泛起愧意。 “程夏！” 程夏停下脚步回头，漂亮的眸子又亮又柔，“还有事吗？” “晚上回家吗？” 程夏盯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侧着头想了下，“再说吧。” 一句“再说吧”让程煜等了一个晚上，十一点多，程夏在家庭群里跟祁玲玲说她到宿舍了，程煜才把门落锁。 程夏洗完澡躺到床上，看到程煜发过来的短信，【方便接电话吗？】 程夏勾了勾唇，【不方便。】 15、主动 期末考结束后，程夏托傅可迪帮忙找暑期实习，傅可迪帮她联系了市电视台。 到了电视台，程夏才知道所谓的实习生就是任人压榨的免费劳动力，白天跟着记者跑新闻，晚上写稿，周末还要帮主任弄什么思想汇报。 电视台离学校比较近，程夏就住宿舍，那段时间程煜公司接了个游戏开发项目，连着出了两趟差，也没空想程夏的事。 七月中旬，祁玲玲请了年假，说是要来鹭城陪女儿，其实是操心程煜的婚事。 学校放暑假后，高雅闲下来，鼓起勇气约了程煜两次，程煜都说工作忙，难得人家女孩子这么主动，祁玲玲怕高雅会就此放弃，赶紧跑鹭城来助攻。 母女俩一起去逛街，祁玲玲给程夏买了很多衣服，像大多数母亲一样，她也想把自己的女儿打扮成小公主。 看着那些过于少女气的衣服，程夏欲哭无泪，嘴上却是乖巧的笑，“谢谢妈”、“我好喜欢”、“妈妈眼光太好了”。 吴桐说的讨好型人格是没有原则的委曲求全，程夏不是。 从小到大追她的人那么多，她总是明确拒绝，对于不喜欢的人，她绝不会多费半分心神。 她只是想当祁玲玲的乖女儿。 逛了一天，晚上祁玲玲说要在外面吃饭，订好餐厅后给程煜打了个电话，程煜知道她和程夏在一起，放下还在加班的同事走了。 程夏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到餐厅，看到祁玲玲对面坐了个女孩，白色掐腰连衣裙，长发披肩，淡施粉黛，笑得又甜又美。 程夏觉得那连衣裙有些眼熟，走近了看，c家的，下午祁玲玲才给她挑了件一模一样的。 呵，果然是祁玲玲的审美。 程夏忍着嫉妒，走过去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听说是程煜的妹妹，高雅很热情，两个女孩当场加了微信。 祁玲玲喜滋滋道，“小雅学校放暑假了，时间很多，你有空可以约她去我们家玩。” 程夏知道这不是客套话，而是在给她下任务。 “好啊，小雅姐姐什么时候去我们家玩，我给你做蛋挞。”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程煜迟到了十来分钟，服务员带他去包厢，推开门，看到两个女孩凑在一起高兴地聊着什么。 看到他进来，程夏扯开一抹甜甜的笑，“哥，你来啦？小雅姐姐你过去一点，让我哥坐你旁边——” 祁玲玲很满意程夏的安排，给程煜使了个眼色，程煜不想让祁玲玲难堪，只得走过去坐下。 祁玲玲又狠狠瞪过来，程煜才把蹙着的眉慢慢舒展开。 因为程煜的沉默，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祁玲玲努力拉高雅聊天，程夏积极配合，程煜没有搭话，低头切牛排。 刚切好，祁玲玲伸手就给端到高雅面前，“小雅你吃这个。” 看他脸色不太好看，祁玲玲赶紧把自己那盘也放到他面前，“我们女人聊天，冬冬你就负责为我们服务。” 冬冬是程煜的小名，因为是冬天生的，出生那天还下了场南方罕见的雪，小名就叫“冬冬”。 长大后祁玲玲很少这样叫他，今天这种场合突然又叫，有点意味不明的宠溺，又像是无言的暗示。 程夏抬头去看程煜，程煜也正好看过了，四目相对，空气中碰撞出一种难言的情愫。 程夏勾了勾唇，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下一秒白皙如玉的脚就伸了过来，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圆润的脚趾沿着小腿一点一点往上爬，直至腿根。 程煜半个身子都是僵的，下颌线绷起来，呼吸时断时续。 程夏手上拿着刀叉，若无其事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脚却搁在他胯间，用脚趾按，用脚心揉，用脚跟去压。 程煜捏着刀叉的手指节发白。 “叮”，手机响了声，程夏示意程煜看短信，程煜点开，看到一行字。 【哥，我今天没穿内裤。】 程煜呼吸一窒，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撤回。 抬头，对面的女孩拿着勺子若无其事地挖冰激凌，粉嫩的舌卷住雪白的奶沫，嫣红的唇轻轻翕张。 程煜终于撑不住了，拿起手机起身，“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声音又干又硬，下颌线绷得很紧。 祁玲玲脸上挂不住，赶紧帮他解释，“抱歉啊小雅，他公司刚起步，事情是真的很多，我来鹭城这么多天，他天天加班到很晚，晚上才第一次陪我吃晚饭。” “没事的阿姨，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高雅表示理解。 祁玲玲松了一口气，“是啊是啊，这孩子从小就很有想法，当初他爸让他考公务员，他偏要自己创业，起初他爸还不放心，没想到现在发展得还不错。” …… 话题一直围绕着程煜，程夏听得心口发堵，把一小碗冰激凌吃完，程煜还没回来，她放下勺子起身。 程煜在天台抽了几根烟，正打算进去，身后传来程夏甜美的嗓音，“躲在这里做什么？” 娇艳的小脸，一改方才的乖巧，笑得明媚又张扬。 程煜掐了烟，“你出来做什么？” 他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腰背挺得笔直，程夏弯了弯唇，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还没靠近，程煜就捧着她的后脑勺压了下来。 舌头探进她口中，吸吮，搅扰，尝到了冰激凌香甜的气息。 16、吃肉棒（H） 程夏没想到程煜会主动，错愕间，程煜的舌已经探进她口中，舌尖扫过上颚，程夏身子一颤，缓缓闭上眼睛。 吻了一会儿，程夏身子就软了，程煜把人抱住，抬起她的右腿，手从裙摆探进去。 摸到两片湿滑的软肉时，程煜心脏几欲炸裂，这姑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程夏喉间溢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勾着他的脖子嫣然一笑，“想不想做点什么？” 位于老城区的私房菜馆，四周树木掩映，天台上光线昏暗，真要做点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但程煜还没色令智昏到陪她胡闹的地步，摸了两下就收回手来。 铃声响起，是祁玲玲打来的，程夏赶在他接通之前抢走了手机，程煜抓住她的手腕，“把手机还给我！” “不要！” 程夏语气也硬起来，等铃声响完，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 程煜软下来，“乖，把手机还给我，嗯？” “不要——”程夏勾着唇笑，“除非你陪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程煜没想到她胆子大到这个地步，幸好洗手间没人，厕格的门被她锁上时，程煜内心居然有些期待。 “做什么？” “嘘——” 程夏笑吟吟竖起食指，示意他别出声，另一只手快速解开皮带，肉棒被内裤勒得发疼，释放出来的瞬间，程煜重重喘了声。 程夏握着紫红的肉棒开始撸动，速度越来越快，屏幕闪烁着，已经第三通来电，程夏示意他接，程煜盯着屏幕没动。 “再不接的话，妈要亲自来逮你了。” 程夏唇贴着他耳廓，滚烫的气息往耳道里钻，程煜听得浑身滚烫，稳住心神滑到接听键。 祁玲玲又气又急，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程煜咬着牙没回答，程夏动作慢下来，握着卵囊轻轻揉捏，程煜抓住喘息的间隙，“我公司有点急事，你们先吃……” 话还没说完，程夏就蹲下去含住了他的肉棒。 她刚刚吃过冰激凌，口腔还带了丝凉意，程煜身子一颤，喉咙“咕噜”一声，祁玲玲听到异响，“发生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还好。” “要是很急你就先走，不用管我们，我们吃完饭就回去。” “嗯。” …… 程煜垂下眼睑，看到小姑娘蹲在他面前，捧着肉棒吃冰激凌似的舔得津津有味，唇瓣泛着水光，双眸晶亮。 他低喘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柔软的发根。 程夏笨拙地吞吐着，那么粗一根，她小嘴含不住，龟头抵到喉咙深处的时候有些难受，她忍住了不适，一边吸吮一边握着根部撸动，十几分钟后，程煜低喘着射了出来。 怕弄脏她的衣服，程煜自己拿纸巾按住了，收拾好后才发现她憋得眼角发红，他有些心疼，把人抱进怀中。 肉棒还硬着，她又没穿内裤，龟头抵着穴口，又软又滑，门外传来女孩讲电话的声音，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就不信搞不定他……真的很帅啊，身材又好，你知道我是颜控的……” “而且他家庭条件很好，他爸是安城法院的院长，他妈是旅游局长，以后都有退休金。” “管他有没有爱情，就算不爱我也没关系啊，过日子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 程夏安静地听着，看到程煜的手攥了起来，脖子上浮出青筋，她凑过去吻他的耳垂，“哥，想不想进去？” 程煜呼吸一窒，肉棒已经被她吞进去半截，程夏“嘶”了声，小脸皱了起来，太紧了，他的肉棒又粗又大，进不去。 程煜赶紧把她抱开，肉棒滑了出来，龟头黏着透明的汁液，屄口的嫩肉翕张着，像是因为吃不到肉而叹气。 程夏有些失落，看视频的时候好像都很容易进去，怎么轮到她就不行了呢？ 从洗手间出来后，程煜直接回家，过了好久祁玲玲和程夏才出来，祁玲玲先去洗澡，程夏拎着大包小包回房间。 打开抽屉，看到那条黑色的蕾丝小内裤，洗干净了迭得整整齐齐，祁玲玲很少翻她东西，但是以防万一，程夏还是把那些性感的内衣内裤都藏到箱子里。 洗完澡后，程夏抱着枕头去祁玲玲房间，说要和她一起睡。 程夏刚来程家那会儿很黏祁玲玲，程煜很讨厌她，觉得她抢走了自己的母爱，这会儿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她才对。 十五六岁正是“心理断乳期”，对父母不再如孩童时那么依赖，父母心里会有不舍，程夏的出现正好弥补了祁玲玲的失落，后来他外出读大学，都是程夏替他陪着父母。 程煜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不远处是云淡湖，湖面映着灯光，闪烁如繁星，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 阳台的拉门被人推开，程夏拿着罐可乐走出来，身上穿着浅粉色棉质睡衣，长裤长袖，胸口遮得严严实实。 程煜朝屋里看了一眼，程夏低笑道，“放心吧，妈已经睡了。” 程煜掐了烟回屋，程夏喝着可乐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他房门口，程煜停下脚步。 祁玲玲房间的门虚掩着，小夜灯光线昏暗，程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踮起脚尖在他唇畔快速吻了一下。 “晚安。” 等人跑远后，程煜才发现手里被她塞了团薄薄的布料，那么熟悉的触感，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都在用，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 程煜：“……” 17、喜欢的人 祁玲玲在鹭城住了几天，程夏天天带她出去玩，祁玲玲故伎重演，约高雅出来吃饭，高雅倒是来了，程煜却不来。 祁玲玲不死心，趁着周末让程夏约高雅到家里玩。 高雅下午到的，祁玲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傍晚的时候打电话问程煜什么时候回来。 程煜正在改方案，抬头看了下时间，正要起身，那边传来程夏甜美的嗓音，“小雅姐姐，你快过来尝尝我做的蛋挞。” 程煜重新坐下，“晚上加班，不回去了。” “又加班！”祁玲玲气得声音都变了，“我来鹭城这么多天，你每天都在加班，明天我就回安城了，你就不能回来陪我吃顿饭吗？！” 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程煜就是不回来，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高雅看出气氛不对，吃完饭就走了。 祁玲玲坐在客厅等到晚上十点多，她觉得有必要和程煜谈谈。 “……要是真不喜欢人家，那也没关系，妈回头再帮你物色，但是你已经29岁了，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祁玲玲也算是受过教育的人，但思想还是很保守，在她看来，人怎么可以不结婚呢？既然要结婚，那还是赶早好。 程煜默默吃着碗里的面，没理会她的唠叨，祁玲玲气过了又开始担心。 “冬冬，你和妈说实话，你不会真的是那什么同什么……同性恋吧？” 程夏“噗嗤”一声，程煜转头看过去，程夏抿着唇低下头。 祁玲玲怕程煜凶程夏，赶紧把人拉到身后，“你说吧，就算你真的是同性恋妈也会试着去接受，只要你说实话，别让我天天这样担心。” 程煜放下筷子看着祁玲玲，表情有些严肃，祁玲玲一颗心七上八下。 程煜松了下颌线，“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微博@书适婆婆—— “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几天，程煜的话一直在程夏耳边萦绕，还有祁玲玲欣慰的模样，上车前，她喜滋滋抓着程煜的手，“加油啊儿子，早点把那个女孩带回来给妈看！” 是的，女孩。 程煜说有喜欢的人后，祁玲玲就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程煜说是女的，祁玲玲松了一口气，又要看照片，程煜说还没追到。 祁玲玲疑心程煜是搪塞他的，又追问了几句，程煜信誓旦旦，说自己真有喜欢的人了，“等追到了，我就带她去见您。” 程夏什么都没问，就算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又怎样？难道因为有守门员就踢不进球了吗？更何况，守门员还不在岗。 但是程夏还是有些不好受，心里隐隐期待，期待程煜会跟她解释，但是没有。 跑新闻是最辛苦的，火辣辣的太阳下还要四处奔波，回到电视台的时候，程夏脸颊晒得通红。 整理好采访录音后，她躲在洗手间和吴桐吐槽，程煜的短信就是这时候进来的，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这几天程夏心里有些不痛快，没搭理他，程煜也没和她联系。 下班后，程夏走到停车场，看到程煜站在车旁，白衬衫，黑西裤，霞光映在他身上，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 难得他心情好，还拿着手机拍晚霞，程夏站在旁边，等他拍完了才过去。 餐厅是程煜订的，世贸二十楼的法式餐厅，程夏吃不惯法餐，但她喜欢这里的环境，安静，还能看海景。 程夏知道这不是约会，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吃完饭程煜去结账，正要走，听到有人叫他。 “程煜。” 身材高挑的女人，波浪长卷发，大眼睛，皮肤很白，气质很好。 程煜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女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好久不见，近来过得怎么样？” 是程夏先认出人来，她走过去乖巧地叫了声，“苏老师。” 苏影温和地笑了笑，“你是鹭大的学生？” “嗯。” 苏影是鹭大图书馆的工作人员，程夏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经常见到她，但是不知道她和程煜是同学。 苏影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去年才回来，老同学挺久没见，两人聊了几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上了车后，程夏揪着安全带，等车上了高架桥后才鼓起勇气问，“哥，你和苏老师关系很好吗？” 程煜看着前方，“还好吧。” “那你……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吗？” “不是很清楚。”程煜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也不是突然啦，就是……苏老师长得很漂亮，据说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我就八卦一下。” 程夏自己长得好看，并不觉得苏影“很漂亮”，不过身材是真的好，程夏好几次听到男生在背后议论，说苏影是“波霸女神”，“那对奶子起码也有d”。 到了家后，程煜去书房加班，程夏洗完澡出来，他房间的门关着。 怕打扰他，程夏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一部电影看完，程煜还没出来，正打算回房，门“啪”一下打开。 程夏晚上穿的是件很性感的睡裙，黑色的，衬得她皮肤很白，裙摆只堪堪遮住屁股，笔直修长的腿漂亮极了，两团饱满的乳又高又挺，乳头已经硬了。 程煜喉咙又干又涩，眸底隐了光，程夏放下抱枕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那么忙的人，还能主动约她吃饭，程夏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但是想起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程夏心里还是有些介意。 她踮起脚尖搂住程煜的脖子，程煜从善如流，搂着她的腰含住她的唇，滚烫的吻一路往下，扯开吊带，含住乳头用力吸吮。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 程夏脑中一直回响着程煜的话，心口有些堵，略带薄茧的手指探进腿心时，她终于想通了。 是啊，她只是想要祁玲玲的爱，程煜有没有喜欢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程夏闭上眼睛，仰头吻他的下巴。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吃肉。 18、高潮（H） 薄薄的一条睡裙，底下什么都没穿，摸到湿漉漉的腿心时，程煜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 这姑娘，真是存心勾引他的。 他把人抱到床上，褪去她的睡裙，头埋进双乳间，一边揉，一边含着乳头逗弄。 舌尖扫过乳孔时，程夏后背都麻了，未经世事的姑娘浑身都很敏感，被他揉了几下，底下就流出一股温暖的汁液。 程煜没想到她会湿成这样，试着把手指探进去，刺刺麻麻的疼痛感传来，程夏忍不住哼了声。 怎么这么紧？ 怕弄疼他，程煜不敢再进去，抹了一把淫液去揉她乳团，头凑过去吃另一边，像吃奶的孩子似的，吸吮，啃啮，逗弄。 程夏被他弄得浑身饥渴，忍不住抬起身子把另一边也送过去，“嗯嗯，这里也要。” 白皙的皮肤泛着薄薄的红，漆黑的眸盈光水润，明明长着一张乖巧的脸，怎么到了床上就这么欲呢？ 程煜呼吸都要停止了，含住乳头吃得啧啧有声，一边吃，一边玩她的腿。 手指在大腿内侧摩挲，又麻又痒，程夏忍不住躬起身子。 程煜掰开她的腿，手伸进去沿着穴道往里摸，未经开发的穴道太紧了，只进了半根手指程夏就不适地扭着身子。 “疼、疼……哥，你轻点……” 看她眼眶都红了，程煜不敢再用手，低头含住阴蒂，吸吮，刮扫，舌头伸进去一下一下轻轻抽插。 舌头又软又滑，一点都不痛，也没有那种难受的异物感，程夏舒服得直哼哼，很快就喷出一股爱液，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潮吗？ 真的好爽。 程煜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疼吗？” “疼……” 又没插进去，怎么会疼呢？ 但吴桐说很多男人都有处女情结，你越是说疼，他们就越有成就感。 怕她受不住，程煜没进去，程夏要帮他口，想起那天她弄得有些难受，他不忍，把人翻过来趴在床上。 “腿夹紧了。” 小视频不是白看的，程夏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撅着屁股乖乖趴在床边，程煜站在床下扶着她的腰，肉棒在她腿间进出。 她流了好多水，嫩红的阴唇水灵灵的，随着他的抽动，屄口轻轻翕张，程煜手探下去，一边挺腰磨插，一边摸她的阴蒂。 “啊，不行了……呜呜，要死了……” 程夏揪着床单，抖着身子又高潮了一次，程煜也闷哼一声射了出来，虽然有淫液润滑，她大腿内侧还是磨得发红。 程煜把她抱去洗手间，像给孩子洗澡一样帮她把身子清洗干净，洗好后把人抱回她房间。 程夏圈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哥哥不想抱着我睡吗？” 想，当然想，但他怕要受一晚上的煎熬。 程煜帮她把被子盖好，“我明天要早起，怕吵醒你。” 程夏也没黏人，在他唇角吻了下，“晚安。” 第二天程煜很早就起来了，七点多的飞机飞沪城，这一去又是一星期，期间给程夏打过一次电话，深夜的时候，问她在做什么。 程夏听出他喝酒了，陪他聊了几句，迷迷糊糊之间，他呢呢喃喃说着，“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吧，嗯？” 程夏跟哄孩子似的，哄了好一会儿程煜才挂电话，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程夏嘴角勾了起来。 原来，她一直畏怯的哥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微博@书适婆婆—— 大部分学生都只实习一个月，剩下的一个月也得做点自己的事，七月初，电视台的实习结束。 程夏打算回湖光景苑，孟莹也被她妈妈催着回家，两个女孩在宿舍收拾行李。 话题不可避免地又绕到程煜身上。 “你哥太厉害了，这次又拿到一个项目，听周浩然说，这次这个项目是游戏开发，对方可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开发公司……” 程夏心神不宁，他已经回来好几天了，都没跟她联系，不会是对她不感兴趣了吧？ “……唉，没想到你哥和苏老师还是同学啊！” 程夏收回思绪，“你怎么知道？” “苏老师去你哥公司找过他，我看到了啊。”孟莹拉上行李箱，装出八卦的样子，“你说，你哥和苏老师会不会有点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我觉得他们之间有点暧昧。”孟莹低着头整理化妆品，“苏老师每次去找你哥，你哥都会提前下班，周浩然说苏老师就是他的大救星，天天盼着她去呢！” 程夏把卷好的睡裙放进行李箱，“是嘛。” 孟莹的话像刺一样扎在程夏心口，第二天，她买票回了安城，毕竟是暑假，还是要回去陪陪父母。 安城是瞿安市下辖的县，空气清新，风景优美，以山泉水和道教风景胜地着称。 五岁之前，程夏住在瞿安市立孤儿院，五岁那年才来到安城，小县城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繁华，但她很喜欢这片养育她的土地。 暑假很多人回来，和同学约了几场，吃饭，唱歌，撸串，八月底才回鹭城。 吴桐开车，两人聊了一路，到鹭城已经挺晚，程夏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在吴桐家住下了，洗完澡出来看到程煜的短信。 【几点到家？】 祁玲玲在家庭群里问她到了没，她没回，程煜就给她发私信。 【已经到鹭城了，晚上和桐桐睡，明天再回家。】 半个小时后，手机铃响，程煜低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在吴桐家楼下，你下来。” 程煜的车停在树下，人站在车旁抽烟。 他今天没穿西装，牛仔裤，白t恤，估计是刚洗过澡，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抽烟的动作有些慵懒。 他一米八六的身高，比例很好，两条长腿裹在牛仔裤里，程夏觉得他穿牛仔裤性感极了，目光不自觉移到他胯下，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办，突然好想和他做。 程煜走过来帮她把行李箱放上车，后备箱门关上的时候，程夏踮起脚尖在他唇畔快速吻了一下。 程煜微微一愣，随即勾唇，回到家关上门，他就把人按在门板上，舌头探进她口中舔吮，手从衣摆探进去。 19、喜欢你（H） 程夏的胸部发育得很好，十四五岁时就挺大了，这会儿更是大得一只手都握不住，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来，滑腻绵软。 这么久没碰她，程煜蓄了太多火，啃得有些用力，程夏舒服地哼唧着，小屄汨汨流出汁液，泉水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程煜把人抱起来，手从裙摆探进去，摸到滑腻一片，腿根都湿了，摸了一会儿才察觉出异样，一看，满手的血。 程夏又羞又愧，难怪刚刚一直流，原来是姨妈来了。 她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换上卫生巾，出来看到程煜站在阳台抽烟，身上已经换了睡衣。 程夏从背后抱住他，手往下摸，肉棒比刚才更硬了，隔着裤子都能烫人。 程煜掐了烟，握着她的手从裤头探进去，摸到棒身上虬结的青筋时，程夏身子都软了。 “哥，我帮你吧？” 她把人拉到房间，脱掉他的衣服，肉棒脱离了束缚，像出水的巨龙，直挺挺立在腿间，又粗又长。 程夏让他坐在床上，她跪在床边握着肉棒撸动，撸了一会儿就含住龟头吸吮，舌尖绕着冠状沟轻轻舔舐。 她本意是想慢慢弄，但程煜有些急，掌着她的后脑勺往喉咙插，那么大一根，小嘴吃不下，强烈的异物感呛得程夏眼眶潮湿。 程煜意识到自己太粗暴了，连忙把人抱起来，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他闻到自己下体的味道，虽然算不上难闻，但也不好闻，想起那天在餐厅，小姑娘捧着他的肉棒吃得津津有味，他心口发软。 “没关系的，慢慢就习惯了。”程夏一心想让他舒服，蹲下去又要帮他弄。 程煜把人拉起来，捧着两团奶子往中间挤，先是舔乳沟，然后含住乳头吸吮，吃得两个奶子水光淋漓。 充分润滑后，他把肉棒插进乳沟。 程夏跪在他身前，自己捧着乳房配合他的抽插，低眸垂眉，样子乖得不得了。 弄了一会儿，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有几滴落在唇边，程夏伸出舌头舔掉，味道有点怪。 完事后，程夏才发现乳头被他吃得又红又肿，手碰到的时候有些疼，第二天起来好像更肿了。 和吴桐约了逛街，她换上衣服出门，奶尖被内衣磨得隐隐作痛，步伐都不敢快。 吴桐看出她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一掌拍到她背上，“夏夏，别驼背啊，请自信地秀出你的美乳。” 程夏：“……” 青春期时，程夏发育得比同龄人早，别的女生还是旺仔小馒头，她已经初具规模，男生们看她的视线渐渐暧昧起来，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那段时间，她很讨厌自己的胸，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弓着背，只想把胸部藏起来。 “宝贝，你的胸可太漂亮了，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男人最喜欢你这样的了，童颜巨乳，看起来很纯，摸起来很爽。” “不信你自己摸摸看，手感是不是很好？” …… 亏了吴桐那些浑话，程夏才没变成小驼背，上了高中后也不再因为自己的胸部自卑了。 经过内衣店的时候，程夏想买件舒服点的内衣换上，服务员帮她量了尺寸。 “36d，哇塞，小姑娘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 吴桐一脸骄傲：“36d算什么呀？我们家夏夏才19岁，说不定还能再大呢！” 程夏：“……” 买完东西，两个女孩去商场附近的网红店吃四果汤，吴桐想起程煜的公司就在附近，提议去他公司看看。 “走吧，天快黑了，正好去找你哥蹭饭！” 程夏知道程煜很忙，不太想去打扰他，但要是不去，搞得好像舍不得让自己哥哥请这一顿饭似的。 到了那边扑了个空，周浩然说程煜下班了，“……刚刚苏小姐来，他们一起走了。” 吴桐很好奇，“哪个苏小姐？” “程总的同学。” “什么同学？不会是女朋友吧？”吴桐揪着周浩然八卦，“是不是是不是？程煜哥谈恋爱了是吗？！” 周浩然托了托眼镜，“抱歉，这个是程总的私事，我不清楚。” 吴桐又追着程夏问，程夏知道要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接下来几天自己别想清静，就大致说了下。 这天晚上，程煜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味，程夏给他泡了杯蜂蜜水，他接过杯子放在一旁，伸手把人抱到腿上。 程夏趴在他肩上，“晚上有应酬吗？” “同学聚会。” 程煜手探进去握住她的乳团，跟捏面团似的，一会儿揉，一会儿捏，软绵绵的，手感真的很好。 36d。 程夏突然想起那些男生背后说苏影的话，“……那对奶子起码也有d”。 摸了一会儿，程煜把程夏的睡裙脱掉，捧着奶子含住乳头，舌尖扫过，触感比昨天晚上粗糙，仔细看了下才发现乳头结了层薄薄的痂。 程夏疼得轻轻嘶了声，程煜不敢再动，“怎么不提醒我？” “没事的，你轻点就可以。” 她跪坐着，捧起奶子送到他唇边。 是的，就算是苏影的胸替也没关系，她要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再也离不开她。 程煜气笑了，把人抱到沙发上坐好，又拿出药膏帮她涂，冰凉的药膏触上去时，程夏舒服地闭上眼睛。 “哥，药膏要揉开的~” 程煜：“……” 怕再弄下去会失控，程煜敷衍地揉了下，拿过睡裙帮她穿好。 看到他突然正襟危坐，程夏有种不好的预感，眸子里的雾气散了去，揪着裙摆乖巧地坐好。 程煜看着她清澈的眸，问，“为什么这么做？” 程夏知道这道题迟早是要考的，答案她早就想好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撒谎对她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从小到大，在祁玲玲面前，她不知道说了多少谎，不喜欢说喜欢，不好说好，不要说要。 无论什么场合，她都可以做到无懈可击，以至于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是个乖宝宝。 但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颤抖了。 20、表白 程夏和吴桐抓紧暑假的尾巴疯玩了几天，很快就开学了，程夏行李多，吴桐开车送她过去。 鹭大管理严格，平时外来车辆不让进校园，开学这两天是特例，吴桐把车停在程夏宿舍楼下，两人拎着行李上楼。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宿管阿姨收集的纸箱堆在角落，地板脏兮兮的，还有家长站在楼梯口大声讲电话，四周一片噪杂。 吴桐忍不住皱眉，“你们宿舍的环境也太差了吧？” 看到电梯口的维修告示时，吴桐差点骂娘，幸好程夏的宿舍在六楼，要不然吴大小姐就要打电话叫搬运工了。 两人边爬边歇，在四楼的楼梯转角处碰到了苏影，和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她大学时的舍友。 那俩舍友来鹭大找苏影玩，顺便重温一下大学时光，在食堂吃过午饭后，有人提议来看看当年住过的宿舍。 程夏有些意外，“苏老师你们也住这栋楼吗？” “对啊，这楼以前是艺术系的宿舍，我们在803住了四年。” 两人寒暄了几句，苏影带着舍友下楼，程夏站在窗户旁边歇息，楼道是封闭式的，把三个女人的声音扩得很洪亮。 “唉，那女孩谁啊？长得还挺漂亮的。” “程煜的妹妹。” “程煜？哪个……我想起来了，是大四时向你表白过的那个程煜对吧？” “……没有跟我表白啦。” “你就别害羞了，我们系的人都知道他向你表白了，就在这栋楼楼下，一个春风浪漫的夜晚……” “你别瞎说！”苏影笑着打断舍友的话，“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嘻嘻，好到可以一起出去过夜的那种吗？” “只是去露营而已，又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其他同学。” …… 杂沓的脚步声消失了，楼道陷入寂静，程夏咬牙拎着行李继续往上爬，转过楼梯，看到吴桐坐在台阶上听得津津有味。 “夏夏，这女的就是那个和你哥搞暧昧的苏小姐对吧？” 程夏喘着气，没回答。 “没想到长得还挺漂亮，身材也不错，那两个奶子大得我一个女的看了都眼馋，啧啧啧，你哥下半生真有福气……” 两人私底下也会偷偷讨论身边的男生，吴桐没多想，说了一大堆荤话，看程夏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样子，才意识到拿闺蜜的哥哥开玩笑好像不太厚道。 孟莹她们早上就到了，几个女生挺久没见，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吴桐是人来疯，很快就和程夏的舍友混熟了，晚上大家一起去校门口吃晚饭。 吃完饭吴桐要回市区，程夏拉开门爬了进去，孟莹把人揪住。 “summer你喝多了吗，吴桐是要回家，不是回学校。” 程夏扯了个谎，“我东西落家里了，得回去拿。” 吴桐把程夏送到湖光景苑就走了，程夏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坐了一会儿，一杯柠檬水喝完，脑袋清醒了些，她起身走进旁边的药店。 程煜还在加班，程夏打了辆车去他公司。 位于cbd的写字楼，前程科技占了一整层，公司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业内还算小有名气。 当年程文峰反对程煜创业，一分钱都没资助，程煜自己去银行贷了款，几年下来，贷款还清了，公司开发的一款游戏还获了奖，程文峰终于不再逼他去考公务员。 虽然取得了些成就，但也付出了很多心血，这些年程煜几乎全年无休，加班更是家常便饭。 原本说好了今天要送程夏去开学，结果前段时间交付的软件出现了bug，他只得放下程夏跑来加班。 员工都下班了，只有程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程煜坐在电脑前，鼻梁上架了副眼镜，屏幕的光在镜片上闪烁，平时稍显冷漠的眸被镜片遮住了，整个人显得很柔和。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时不时用食指托一下眼镜，很随意的动作，程夏却看得心口发烫。 白皙修长的手指太好看了，想被他用手指插。 程夏推门进去，“哥。” 程煜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女孩弯着嘴角朝他笑，还以为是自己眼疲劳出现了幻觉。 程夏把带来的咖啡放在桌上，“这么晚了还加班呢？要不要休息一下？” 程煜脱下眼镜，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程夏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抓着他的手指把玩。 程煜发现她眸底暗涌的情愫，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喝酒了？” “是孟莹点的酒，我就喝了一点点。”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只留一条窄窄的缝，“就这么一点，不会醉的。” 她摩挲着他的手指，摸了一会儿就抓起来放进口中，牙尖轻轻咬嗫，柔软的舌舔舐着指腹。 程煜身子一颤，“别弄，刚摸了键盘，很脏。” 话刚说完，程夏就把手指整根含进口中，像吃棒棒糖似的吸吮，程煜都要疯了，肉棒开始发胀。 他把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脸颊，“乖，等我把这个弄完就回去。” 他迫不及待想回家把她压在身下，程夏比他还迫不及待，“哥，想不想在你办公室做？” 程煜拿着鼠标的手一顿，程夏已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耳廓。 “第一次是在你办公室做的，想想都觉得刺激。” 程煜喉结一滚，终于想到一个拒绝她，哦不，是控制自己的理由。 “这里没有套。” “我带了。”程夏笑眯眯看着他，好像是为自己的提前预料感到得意。 程煜动摇了，“……这边随时都可能有人来。” “这样才刺激啊！” 看到小姑娘眸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程煜怀疑自己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开了吗？ 21、第一次（办公室H） 员工都下班了，这个时间点只有当老板的还会在肝血，但办公室隔音效果不好，程煜保持住了理智。 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半小时，只要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程夏却一刻都不想等，跨坐在他身上，用腿心磨他的肉棒，舌头舔他耳根，“哥，我没穿内裤哦~” 程煜呼吸一窒，手上动作停住了。 程夏抓着他的手往下探，嫩穴早就湿了，柔软的阴唇轻轻含住手指，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阴蒂，程夏身子一颤，整个人都软了。 “哥，摸我……摸摸我好不好？” 娇软的声音让程煜理智全无，视线从屏幕上挪开，手指缓缓插进去，穴肉收缩着，好紧，但小姑娘很配合，很快就把手指整根吞进去。 程煜怕弄疼她，插了十来下就要退出，程夏按住他的手腕，“再放一根进去。” “……” “要先适应一下，要不然待会儿肉棒插不进去。” 程煜心都要跳出来了，想到肉棒要插进这么紧的小屄，浑身血液沸腾，动作越来越快。 快感源源不断汇聚到小腹，程夏舒服得哼出声来，“唔，哥，哥哥……快一点……” 插了一会儿，程夏颤着身子高潮了，蜜液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他的裤子也被喷湿了。 程夏趴在程煜胸口喘着气儿，内心深处有种淡淡的空寂，还不满足，想吻他，想被他的大鸡巴填满。 她把肉棒从裤链掏出来，握着龟头摩擦阴蒂，刚高潮过的身子异常敏感，磨了一会儿又泄了一波。 程煜把人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又去她包里拿套，结果只找到一盒事后避孕药。 程煜皱眉，“套呢？” 程夏讨好地吻他的唇，“我不想用套。” 程煜眉头皱得更紧了。 程夏怕他停下来，腿圈着他的腰把人箍在腿心，“这是我的第一次耶，我不想跟一层橡胶做，我们不用套好不好？” 她想要亲密无间的接触，想让他把滚烫的精液射进小屄深处，想体验实实在在的性爱。 没等程煜回答，程夏就挺起腰胯把龟头含进小屄，程煜滚了下喉结，没来得及拒绝，肉棒“咕唧”一下整根被吞吃掉。 程夏紧紧圈着他的腰，小屄瑟缩着，只是插入而已，程煜就爽得尾椎骨发麻。 但凡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程煜没忍住，挺腰开始抽插，很快就感受到一层薄薄的阻隔。 有些痛，但不是不能忍受，而且疼痛过后是充实的快感，肉棒比手指舒服太多，程夏不想他停下来。 “呜呜，哥，我要……插我……” 小姑娘扭着身子，笨拙地插了几下，屄壁的嫩肉包裹着肉棒，没有避孕套的阻隔，肉棒很敏感，程煜额头一层冷汗。 咬牙插了十来分钟，程煜还是忍不住射了出来。 程夏躺在桌上，长发海藻般披散开来，小脸红扑扑的，雾蒙蒙的眸子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并不满足。 肉棒还埋在体内，半硬半软，程夏缩紧屄道绞咬了几下，肉棒很快又硬了。 程煜把人翻过来趴在桌上，掐着她的腰开始第二轮抽送。 小屄太紧了，程煜不敢插太快，停下来揉她的胸，“会不会难受？” 毕竟是第一次，他怕她受不了。 程夏舒服得说不出话来，摇着屁股把小屄往他胯下送。 男人衣冠整齐，连皮带都没松，肉棒从拉链处伸出来，一下下插着小屄，女孩裙摆撩上去，露出白皙浑圆的臀。 程煜低头看着彼此的交合处，插入的时候，嫩红的阴唇被捣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屄道里的嫩肉被带出来，香艳又淫靡。 结束后，程夏浑身无力地挂在程煜身上，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程煜把人抱到洗手间，程夏坐在洗手台上，他蹲在她面前，掀开裙子帮她清理身体。 回到家后，程夏先去洗澡，衣服刚脱掉，男人就推门进来。 半个小时前才射过的肉棒此刻又硬了，紫红的茎身直挺挺戳着她的腰，程夏腿都软了，扶着墙，撅着屁股，乖乖把小屄送上去。 “咕唧”一声，肉棒整根没入，里面又烫又紧，程煜咬牙嘶了声，掐着她的腰开始冲刺……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夏腿都软了，身上是深深浅浅的印记，打了厚厚一层粉底才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 刚开荤的人不知疲倦，一个晚上做了六次，屄口的嫩肉都磨红了，走路的时候有些疼。 好不容易忍到一节课结束，去洗手间看了下，阴唇又红又肿，腿根好几处淤青，她拿出手机，对着私处拍了张照片。 程煜正在上班，手机叮了声，他拿起来点开，红肿的阴唇微微翕张，屄口还有淡淡的粘液。 小姑娘发了个很委屈的表情，【呜呜，好疼。】 昨天晚上到最后，程夏已经不行了，嘤嘤呜呜哭得梨花带雨，程煜想停下来，但身子被快感裹挟着，像巨浪一样狠狠拍向礁石。 压根就刹不住。 结束后，他把人抱在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程夏皱着小脸，粉拳咚咚咚往他身上捶。 “流氓！变态！” “痛死了，你这个大坏蛋！” 程煜气笑了，咬了下她的唇，“再骂就做到天亮。” 程夏不敢吭声，咬着唇气呼呼瞪他，小脸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程煜看得心口发颤，爱怜地吻住她的唇。 那一刻，他想起了程夏的话，“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他信。 她才十九岁，长得又漂亮，追她的男生很多，她大可选个年轻帅气的，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女主还是比较放不开，后面骚话连篇~ 22、想你了 下班后，程煜开车去鹭大，程夏在校门口等他。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平时都扎着马尾，今天却披散下来，头发闷在脖子上，鬓边蒙了层薄薄的汗。 上车后，程夏把头发撩开，脸凑到空调口吹冷气，程煜才看到她后脖颈上淡淡的吻痕。 他抽了张湿纸巾帮她把脖子上的汗擦掉，指腹摩挲着那枚印记，心里涌起一股温柔的情愫。 看男人的眼神深幽起来，程夏凑过去在他唇上快速吻了一下。 “怎么突然跑来了？有这么想我吗？” 程煜笑了笑，侧身从后座拿了个袋子递给她，程夏眼睛都亮了，心想不会是礼物吧，打开袋子看了下，两盒药膏。 “自己可以涂吗？还是要我帮你？” “回宿舍再涂吧。”她把袋子放到一边，“肚子饿了，先去吃饭。” 程煜带她去了体院后面的一家云南菜馆，大学时他经常来，餐厅老板娘还记得他，开口就叫“帅哥”。 “帅哥，这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啊！” 程煜没回答，程夏耳根泛起一片红晕。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她头发老是往下掉，程煜伸手帮她撩到鬓边，动作温柔。 程夏吓了一跳，“别动手啊，小心被熟人看到。”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是兄妹，这么亲昵的动作已经超出兄妹的范围。 程煜递了张纸，示意她嘴角沾了酱汁，程夏擦掉了，嘟着小嘴闷声道，“要是我们也能像别人一样牵手就好了。” 程煜想起下周的行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沪城？” 开发组今年开发了一款财务应用软件，想在科技博览会上推广，他下周得跑一趟沪城。 程夏眼睛一亮，“你一个人去的吗？” “和同事一起。” 程夏眸底的光消失了，“那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能和你住一个房间。” 程煜：“……” 吃完饭程煜送她回去，远远就看到烛光闪烁，还有人弹着吉他唱歌。 女生宿舍楼下这种事很常见，程夏也没多想，走近了才发现是高远。 地上用蜡烛摆了个很大的心形，心形里面暖色小灯串蜿蜒成一串英文—— summer，iloveu 等了两个小时，程夏终于回来，高远很高兴，认出她身边的男人时，刚上脸的笑容消失了。 弹吉他的舍友“我操”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兄弟，你不是说她没男朋友吗？” “那是她哥。” “……” 好吧，虽然尴尬等级降了一个档次，但还是……挺尴尬的。 高远明年就要毕业了，难得遇到让自己这么心动的女生，他决定鼓起勇气表白，在舍友们的怂恿下从网上买了一大堆玩意儿。 什么烛光，鲜花，吉他，此刻都成了浪漫的讽刺。 但要是不表白，以后就没机会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大学生涯留下遗憾，于是努力忽略程煜冰冷的目光，捧着花走到程夏面前。 没有起哄声，所有人都安静地盯着程夏和她身边的男人。 暖色的烛光映在女孩脸上，纤长的睫毛低垂着，程夏尴尬得脸都红了，程煜看着她，眸色微凝。 “程夏，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程夏许久没开口，高远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旁程煜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程夏转头去看程煜，“哥——” 看到程煜朝自己走来，高远手指抖得厉害，真怕下一秒会被人一拳打倒。 程煜眉眼舒展了些，拿过他手里的花把玩了一番，然后重新塞回他手里。 “我爸妈不让我妹大学期间谈恋爱，如果你真想和她在一起，恐怕得先过我爸妈那一关。” 哦，原来是兄妹。 围观的人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陆陆续续散开了，高远隐约松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后，孟莹兴奋地晃着程夏的胳膊，“summer，你哥情商太高了，不愧是学霸！” 拿他爸妈当挡箭牌，既帮程夏拒绝了高远，又给高远留了面子。 程夏扯了扯嘴角，想起程煜临走前沉冷的眸，心里有些忐忑。 第二天早上，程夏接到花店的电话，说要给她送花，程夏以为打错了，“不好意思，我没有订花。” “是程先生订的，要我们今天早上送过去。” 程夏嘴角勾起来，“好，那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红艳艳的玫瑰，很大一束，总共十九朵，程夏抱着花喜滋滋回宿舍，孟莹和韩若溪比她还兴奋。 “啊啊啊！sunmmer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花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学长吧？你哥在你不敢答应，过后偷偷答应他了是不是？” …… 程夏什么都不说，孟莹就去跟吴桐八卦，吴桐淡定地把照片发给吴浩宇，问是不是他送的。 这下惨了，吴浩宇知道还有人要追程夏，第二天就去跑鹭大刷存在感，等她下课，陪她去食堂，晚上送她回宿舍。 几天后，所有人都以为程夏交了男朋友。 ——微博@书适婆婆—— 新学期刚开始，图书馆自习的人很多，程夏喜欢的那个位置时常有人，她就转移到叁楼的小阅读室。 小阅读室人很少，窗外是高大茂密的刺桐，环境清幽，而且茶水间就在旁边，很方便。 这天晚上，程夏去茶水间取水，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对话声。 “苏老师你明天早上的飞机吧？” “嗯，明天早上九点。” “是去沪城吗？” “对啊，大学同学结婚，我去参加婚礼。” “去几天？” “酒店订了叁天，不过不一定，有可能留下来多玩几天。” …… 程夏拧着保温瓶盖走出来，看到苏影纤瘦的侧影，束腰的连衣裙，胸部又高又挺。 又是沪城。 回到教室后，程夏再也无法专心，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回到宿舍后立马换上睡裙，躲在床上用手机拍了几张美照。 【哥，我想你了。】 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饱满的乳房挤到中间，粉红的乳晕上点缀着硬挺的樱桃，白皙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来，像捧着一团雪。 程煜去沪城参加科技展，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饭，回到酒店已经很晚，看到程夏的短信，他心口一阵滚烫，一边脱衣服一边给程夏拨视频。 23、兔女郎（H） 程夏正趴在床上等程煜的短信，点开视频猛地看到一副精壮的身躯，赶紧竖起食指示意他别出声。 程煜等她连上蓝牙耳机才问，“想我了？” “嗯。”程夏蒙上被子，声音闷闷的，“好想好想。”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程煜心都软了，“我也想你。” 程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有几家公司有合作意向，接下来要谈合同，没那么快。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走到莲蓬下开始洗澡，程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腹肌。 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的身材，发现他居然有人鱼线，长腿笔直健硕，胯间的东西没有勃起尺寸就很可观。 被窝里开着小灯，程煜看到她脸上泛了层红晕，手往下握住，“想不想看哥哥的肉棒？” 程夏捂着耳机疯狂点头，想，太想了！ 肉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勃起，两个卵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把手机拿起来，光滑的龟头朝镜头靠近。 程夏看得直咽口水，“让我再看一会儿……” “嘘——” 程煜学着她的样子，竖起食指示意她别吭声。 程夏哭笑不得，伸出舌头做出挑逗的动作，小嘴张大了，柔软的舌头舔着嫣红的红唇，又吸又吮。 程煜看得浑身沸腾，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程夏干脆把手机移到下面。 掀开裙子，里面没穿内裤，嫩红的小穴流着蜜液，她手指轻轻拨开阴唇，露出一条窄窄的缝。 程煜都快疯了，看着屄口蠕动的嫩肉，撸得更快了，快感从小腹往四肢蔓延，十几分钟后，浓白的精液喷射在瓷砖上。 ——微博@书适婆婆—— 科技展结束后，程煜又在沪城呆了几天，谈下叁家公司，回去的航班是傍晚，在登机口碰到了苏影。 回到鹭城已经晚上，周浩然过来接机，顺便就送苏影回去，苏影坚持要请程煜吃饭，程煜心里挂念着程夏。 “不用了，我刚在飞机上吃了，不饿。” “飞机餐才那么点，哪里够填饱肚子？” 苏影不由分说把人从车上拽下来，“走吧走吧，就吃个宵夜而已，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苏影的父母都是鹭大的教授，家就住在鹭大教职工宿舍区，离西校门很近，程煜的车就停在西校门口。 那天晚上，孟莹去体育馆打羽毛球，经过西校门的时候看到程煜和苏影一起走进校门口的汤粉店。 孟莹赶紧拿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发给程夏。 【我刚看到你哥送苏老师回来。】 【他们在一起了吗？】 程煜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客厅的灯亮着，他先去程夏房间看了下，没人，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发现小姑娘躺在床上。 程煜以为她睡着了，正要关灯，程夏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裹着薄被。 “怎么这么早就睡……” 话还没说完，薄被滑落，里面是粉红色的兔女郎情趣内衣。 薄薄的蕾丝布料托住浑圆的胸，白色网袜衬得腿笔直修长，上面是绑带设计，下面一圈蕾丝略略遮住阴阜，屁股上缀着毛茸茸的兔尾巴。 “还有耳朵呢！” 程夏把长耳朵发箍戴到头上，娇软的身躯贴上来，“怎么样？好看吗？” 程煜滚了下喉结，“好看。” 程夏搂着他的脖子吻上去，把衬衫扣一颗一颗解开，皮带也抽了出来，手探进去握住滚烫的肉棒。 程煜把人抱起来，吻她的唇，脖子，肩，然后拨开蕾丝布料叼住乳尖吸吮，手探向腿心，薄薄的蕾丝早就被蜜液濡湿。 “哥，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小姑娘娇娇软软地撒娇。 程煜把手指探进去，“想。” 插了几下，程夏就娇喘着溢出愉悦的呻吟，“唔，好想哥哥，好想被哥哥的大肉棒插……”。 他发现她今天尤其动情。 蓄了这么多天的欲望，程煜没有耐心做太多的前戏，掰开她的腿，扶着肉棒在屄口厮磨，程夏扭着身子。 “唔，哥哥插我……我要吃哥哥的大肉棒……” 屄口的嫩肉吸吮着龟头，程煜迫不及待想要进去，刚才还哼哼要吃肉棒的姑娘，却伸手挡住了小屄。 “想进去吗？” 她侧着头，红扑扑的脸带了丝调皮。 “……想。” 他双眸染上情欲，眼角都红了，肉棒更是涨得发疼，恨不得立马插进去狠狠撞击。 “想进去的话，得先回答我叁个问题。” “什么问题？”程煜拿开她的手，低头含住阴蒂。 程夏被他舔得腿根发颤，“你……晚上吃什么了？” 程煜气笑了，这算什么问题？ “米粉。” 他舌尖快速刮扫，声音含糊不清。 “……和谁一起的？” “苏影。” “你喜欢的人是她吗？” 程煜动作顿住，抬头看到小姑娘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眶红红的。 他终于明白她在意什么了，伸手把人抱到腿上，“我不喜欢她。” “那，那天你和妈说你有……” “骗她的，要不然她会不停逼我相亲。” “那你为什么送苏老师回去？” “碰巧和她坐同一趟航班。” 程夏满意了，捧着他的脸，用指腹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你大学时追过苏老师吗？” “没有。” 程夏脸上笑容绽开，撕开套帮他戴上，然后扶着肉棒缓缓坐了下去，肉棒整根没入时，程煜闭上眼睛发出满足的呻吟。 作者有话说： 有在看文的宝子们帮忙收藏一下吧，收藏数据真的很惨嘤嘤嘤~ 24、老处男（H） 虽然看过很多小视频，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差距的，程夏笨拙地抬起屁股抽插，弄了二十来下就两腿发酸。 这个姿势很考验女方的体力。 程煜吻去她额上的薄汗，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压着她的腿插了进去。 “啊啊啊，哥哥操我……” “哥哥的鸡巴太好吃了……我要吃哥哥的大鸡巴……” 都是小视频里学来的骚话，程夏闭着眼睛哼哼唧唧，那一声声“哥哥”叫得又娇又软。 程煜越听越兴奋，肉棒涨得发疼，啪啪啪打桩机似的用力捣进小屄深处。 乳团颤悠悠地晃动，程煜一手抓住一个，一边插一边揉，薄薄的指甲刮过乳孔，程夏爽得浑身发颤。 “啊，我要死了……用力点，我要，我要被哥哥肏死了……” 程夏呜咽着泄了身，程煜还没射，把人翻过来，拨开兔尾巴从后面插进去。 柔软的兔毛时不时蹭到阴蒂，又酥又痒，程夏爽得眼眶都红了，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也不知道高了多少次，程煜才粗喘着射出来。 程夏早就虚脱了，软绵绵挂在他身上，肉棒还埋在体内，她伸手去摸小腹，隐约摸到一根粗长。 这次怎么这么久？ 戴了套，肉棒没那么敏感，但程夏心里想的却是这期间他不会找别人解决了吧？ 程煜脱掉套，打个结扔进垃圾桶，转身看到小姑娘躺在那恍恍惚惚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痕。 程煜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不舒服吗？” “很舒服。”程夏吸了吸鼻子，调皮地咬了下他的鼻尖，“哥哥呢？哥哥爽不爽？” “爽。” “那以前……” “没有以前。”程煜咬住她的唇，“我没追过苏影，没谈过恋爱，也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程夏并不是想问这个，看他着急解释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我哥是个29岁的老处男啊？” 程煜：“……” 其实就算他谈过恋爱，有过性经历，程夏也不在乎，但他愿意跟她解释，她很开心。 两人面对面躺着，程夏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哥，你长得这么帅，大学时没有女生追吗？” 当然有，但程煜觉得比起女人，打游戏更能让他快乐，而且大学期间他和许珩忙着赚钱，压根就没时间谈恋爱。 许珩和程煜是隔壁宿舍，两人都喜欢计算机，许珩有门路，经常接一些编程的活儿，他一个人做不过来，就叫程煜一起做。 大三时，两人合伙搞了个工作室，因为创业理念不同，毕业后许珩回了瞿安，程煜留在鹭城。 因为分开时没有金钱纠纷，两人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瞿安离鹭城两个小时的高速，因为工作的关系，许珩经常跑鹭城，每次来都会约程煜喝上几杯。 这天晚上，许珩把几个大学同学也叫上了，知道苏影喜欢程煜，他特意把苏影的座位安排在程煜旁边。 和程煜重逢后，苏影一直想再争取一次，但很快就发现程煜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为了拉程煜聊天，饭桌上，苏影提到了程夏。 “你妹妹好乖啊，经常去图书馆自习，学习成绩也不错，你们家基因真好。” “你妹妹长得真好看，我好几次看到有男生给她递情书，不过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那天我看到一个男生在图书馆门口等她……” 是吴浩宇。 怕程夏被人抢走，吴浩宇没事就往鹭大跑，正好程夏也不想天天被人搭讪，就小小利用了吴浩宇一把。 程煜大学时就不太爱搭理人，外人看着觉得他高冷，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冷还分好几种。 看出他有些不耐烦了，傅可迪赶紧拉他喝酒，几个男生聊起政经话题，苏影插不上嘴，低头看手机。 几杯酒下肚，程煜头有些晕，正好手机响，他借口打电话离开了包间。 “哥哥，我到楼下了，你在哪里？” 女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又甜又软，还带了点撒娇的鼻音。 25、理想型 程煜他们聚餐的地点是鹭大附近的“明日香”。 程夏晚上和孟莹去校门口吃烧烤，路过“明日香”时看到了程煜的车，就发短信问他在哪里。 程煜没有隐瞒，说是同学聚会，“苏影和傅可迪都在。” 之所以特意说明，一是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二是想看程夏吃醋。 他发现，小姑娘要是吃醋了，不会哭也不会闹，而是缠着他要吃肉棒。 但是程煜没想到程夏会直接跑到“明日香”来，一看到他，小姑娘就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吻。 新学期，程夏参加了摄影社团，上周末社团有活动就没回家，十几天没见，她太想他了。 楼梯间光线昏暗，程煜没太顾虑，掐了烟把人抱住，滚烫的吻从耳根往下，很快就忍不住拨开她的内衣，含住乳头吸吮。 “唔……” 程夏情潮汹涌，下身流出一股蜜液，腿盘在他腰上，腿心蹭着他的肉棒，大约是酒劲上头，程煜大胆地把手从裙底探进去。 程夏仰头承接他的吻，吻了一会儿睁开眸，迷迷蒙蒙看到楼梯口站了个人，她惊出一身冷汗。 是傅可迪。 “程煜你……” ——你个禽兽！ 程煜离开了挺久，傅可迪以为他想躲酒，奉命出来揪人，经过楼梯口的时候闻到淡淡的烟味，他就转下一层台阶，没想到却看到这么惊世骇俗的一幕。 “傅、傅……傅教授……” 程夏揪着手，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却是白的，声音颤抖。 程煜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回去，我和他解释。” 程夏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快速跑下楼梯，声控灯一盏盏亮起来，裙摆在台阶上轻轻飘动。 程煜递了根烟给傅可迪，傅可迪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听说程夏是领养的，傅可迪松了一口气，想起程夏乖巧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什么。 “……所以说，你的理想型是你妹妹？” 大学时，男生之间经常谈女人的话题，有天晚上卧谈，几个舍友就揪着程煜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程煜说他喜欢大胸的。 “……眼睛也要大，看起来很乖很甜的那种。” “靠，原来你小子喜欢童颜巨乳。” “不会吧？我听着怎么有点像苏影？” “可不是嘛，咱们苏美女的胸可大了，程煜你的理想型不会是她吧？” 程煜和苏影都是班干部，因为班级活动的关系，两人走得比较近，程煜对别的女生又很高冷，他们就以为他喜欢苏影。 程煜已经忘了这事，傅可迪一说，他才想起来，笑着白他一眼，“所以，你才大嘴巴跑去和苏影说我喜欢她？” 傅可迪有些尴尬，“也不是大嘴巴，就是喝多了，无意中说到这事……” 夜风吹过来，程煜酒醒了些，伸手拍了拍傅可迪的肩，“这事你先替我保密。” “放心吧。”傅可迪笑了笑，“我不会说出去的。” 傅可迪把一根烟抽完，又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妹的？” 程煜手一抖，眼前倏地浮现出五年前那个燥热的夏夜。 窗外热浪滚滚，客厅里空调开得很低，程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卡通睡衣。 十四岁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发育，浑圆小巧的乳房压在身下，嫩白的乳肉从领口溢出来。 程煜被酒气冲昏了头，就这样走了过去…… 26、一辈子（H） 饭局十点多才结束，程煜打开车门，程夏靠在那边玩手机。 听到声音，她放下手机搂住他的脖子，程煜低头吻她，程夏一脸嫌弃。 “浑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程夏的驾照是高考那年暑假拿的，拿到证后都没怎么开，城市交通状况复杂，油门踩得胆战心惊。 程煜在旁边给她打气，“没关系，慢慢来。” “好，左转，记得打转向灯。” “看到红灯就要提前踩刹车，慢慢踩下去。” …… 学车时教练是个急性子，偶尔还会骂人，程夏每次都很紧张，程煜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安心。 二三十码的龟速，总算把车平安停进车位，程煜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棒！”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她，程夏甜滋滋的，要不是电梯里有监控，真想扑进他怀中。 回到家，她就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吻，一边解他的衬衫，程煜还记着刚才被人嫌弃臭，抱着她往洗手间去。 衣服散落一地，赤裸的身躯贴在一起，绵软的乳肉挤蹭着胸膛，肉棒很快就硬了。 终究还是等不及洗完澡，程煜把人按在墙壁上，肉棒“噗嗤”插了进去，程夏溢出满足的呻吟，小屁股晃啊晃。 “唔，插我，插我……小屄想吃哥哥的大肉棒……” 听了她的骚话，程煜血脉偾张，挺身刚要冲刺，手机响了，是祁玲玲打来的。 “别管她。” 程煜掐着她的腰插弄，程夏不敢不接，捡起裙子套到身上。 视频接通的时候，女孩脸上已是乖巧的笑容，头发披散着，脸颊微红，额上一层薄汗。 “妈妈，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 她从小容易出汗，祁玲玲也没多想，看到她在家里，连忙压低声音，“你哥有没有在你旁边？” 男人身子斜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一副等她挂电话的架势，胯下长枪硬挺。 程夏心噗噗直跳，“我正准备洗澡呢，哥在房间里。” 祁玲玲放下心来，声音也大了，“我刚听桐桐说你哥追到那个女孩了，真的吗？！” 程夏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桐桐说她见过那个女的，长得挺漂亮，好像还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听说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都是鹭大的教授，她爸好像还是什么系主任？” 吴桐是听孟莹说的。 程夏嘴巴严，打听不出什么，孟莹就去找吴桐八卦。 晚上吴桐和她妈妈打电话，祁玲玲正好在旁边，她就笑嘻嘻地和祁玲玲说“恭喜”。 “祁阿姨，程煜哥哥有女朋友了，您开不开心？” 祁玲玲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到家就给程夏打电话。 看着她飞扬的眉眼，程夏心情复杂，似嫉妒，又似愧疚。 祁玲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刻，他的宝贝儿子正跪在程夏身前，头埋在她腿心舔得忘情。 程夏尾椎骨一阵酥麻，“……哥哥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您自己问问他吧？” 祁玲玲翻了个白眼，“他天天嫌我啰嗦，我哪敢问哦？” 话音刚落，手机就被人拿走，“我和苏影只是同学。” 程夏吓了一跳，幸好，镜头往上照到天花板，祁玲玲只听得到程煜冷冰冰的声音。 祁玲玲莫名心虚，“哎呀，就算还没追到也没关系，慢慢来，不急，妈不会催你的……” 程煜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按掉了视频。 看到程夏有些慌，程煜把人抱到腿上，“没关系的，待会儿我再和她解释。” 程夏从小听话，从没忤逆过祁玲玲，更不会像程煜这样粗暴地挂祁玲玲的电话，程煜倒希望她偶尔也能学会拒绝。 洗完澡后，程夏给祁玲玲回了个电话。 怕祁玲玲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记，她躺在床上，身子用薄被裹住，光线调得很暗。 祁玲玲没再提程煜的事，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就问程夏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 “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以试着交往，妈不是死板的人，不会反对你谈恋爱。” 祁玲玲不想程夏也像程煜一样，29岁了还让人操心，就想鼓励她谈恋爱，这样毕业后刚好可以结婚，简直完美！ 程夏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煜端着牛奶进来，听到祁玲玲的话，眼神冰冷，“她才十九岁，谈什么恋爱！” 无端一声怒吼，把祁玲玲吓了一大跳，这小子，今天晚上是发什么神经？！ 程夏乖巧地喝着牛奶，等程煜和祁玲玲聊完，她爬过去搂住程煜的脖子，脸颊蹭着他的颈窝。 “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程煜摸着她的头发，“以后妈要是和你说这些，你别理她。” “哦，好。” 程煜气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是说真的，你已经长大了，要有自己的想法，别什么事都听妈的，知道吗？！” 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想法呢？ 但是，她和程煜不一样，程煜是亲生的，母子俩再怎么吵，过后还是母慈子孝，她要是也像程煜这样顶嘴，只怕祁玲玲会讨厌她吧？ 所以，她的想法就是当祁玲玲的乖女儿。 看出他心情不太好，程夏坐到他腿上，手摩挲着他的背。 大约是受了那通电话的影响，刚才在洗手间她并不怎么尽兴，程煜也很快就射了。 她想愉悦自己，也想安抚他，小猫似的舔着他的下巴，手从裤头探进去，掏出肉棒舔弄。 湿漉漉的舌灵巧地舔着龟头，用力吸吮时，快感如潮水涌来，程煜撑着身子狠狠喘了一口气，胸口郁结的不快渐渐消失。 程夏扶着肉棒坐下去，没有体力全力抽插，她就绞着肉棒，摇晃，吸吮，程煜爽得脚底发麻。 怕再咬下去又会很快射，他把人抱起来放在飘窗上，掰开她的腿插了进去。 快中秋节了，月亮很圆，柔白的月色洒在女孩身上，似蒙了层薄纱，女孩娇喘着，胸前晃出雪白的乳浪。 “啊，哥哥插我……我要哥哥的大肉棒……” “啊啊啊，大肉棒插得小屄好爽……哥哥用力点……” 程煜停下来吻她的唇，“喜不喜欢哥哥的大肉棒？” “……喜欢。” 程煜满意了，奖励似的用力顶进去，程夏掐着他的肩尖叫出声。 “想不想一辈子被哥哥的大肉棒插？” “……唔唔。” 程夏爽得说不出话来，眼角水汽弥漫，程煜以为她不愿意，又是狠狠几个撞击。 “啊啊啊——” “乖，回答我，想不想一辈子被哥哥的大肉棒插？” 一辈子。 程夏终于听出他重重咬住的那几个字，一边哭一边点头，“想，想……” 想一辈子独占祁玲玲的爱，也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27、车上（微H） 程煜今天晚上要得很狠，程夏哭得稀里哗啦。 刚开始那几次，程煜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后来才发现小姑娘高潮时就会哭，泪水像淫液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 肉棒还埋在她体内，程煜抱着她，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躺了一会儿，程煜把人抱到洗手间，程夏扶着墙，程煜跪在她腿间，用温水细心帮她冲洗。 程夏腿还颤颤地抖，干脆骑在他肩上，男人也不介意，像只驯服的大狗狗。 “哥，这事还是先别告诉爸妈吧，我怕……” 刚刚程煜说他会负责做父母的思想工作，“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程夏当然愿意，这会儿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兄妹，这事要是传开，闭塞的小县城必定风言风语，她怕祁玲玲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 决定勾引程煜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可能，现如今勾引成功了，倒顾虑重重。 程煜抬头看她，“怕什么？” “……怕妈受不了打击。” 两人约好了暂时不说，但程煜就得继续承受被催婚的压力，平时倒还好，碰上逢年过节，那是真的惨。 ——微博@书适婆婆———— 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连在一起，程煜正在赶项目，没法回安城，祁玲玲和程文峰就来鹭城和他们一起过。 晚上吃饭时，祁玲玲疯狂暗示，要程煜邀请苏影来家里过节，程煜直接撂筷子，饭也不吃了。 祁玲玲气得半死，“你这孩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闹脾气？！” 程文峰很淡定，“你别管他，不吃就不吃，饿一顿又不会死。” “我才不管他会不会饿死呢，我是气他对父母的态度！” 祁玲玲瞪了眼紧闭的房门，转头看到程夏捏着筷子乖巧地吃饭，脸上顿时露出慈母笑。 “还是我们家夏夏好，又乖又听话，从来不惹我生气，你看吧，当初我就说得生女儿的，生儿子能把你活活气死！” 声音穿透门板传进房间，看着手机上那行字，程煜气笑了。 呵，哪里乖呢？小家伙坏着呢！ 【哥，我没穿内裤哦，想不想看看？】 刚祁玲玲在那唠叨的时候，程煜手机叮了声，接到程夏的眼神，他点开手机，结果就看到这句话。 程煜没理她，面无表情地吃饭，程夏直接把脚伸到他腿心，脚掌顶着肉棒揉搓。 程夏喜欢这种刺激感，程煜却是胆战心惊，正好祁玲玲说到苏影，他就假装生气跑回房间。 刚匀过一口气，小姑娘的短信又进来了。 【硬了吗？给我看看。】 看着胯间撑起的帐篷，程煜有些头疼，这姑娘太调皮了，得好好治治！ 程夏等了很久，程煜没回，她又给他发。 【哥哥，让我看一下嘛，么么哒.jpg】 【小气鬼，以后都不让你操了。】 【呜呜，好想吃哥哥的大肉棒，哥哥晚上要不要来我房间？】 …… 程煜差点没被她气死，“啪”一下打开房门，“程夏，你过来！” 程夏正在帮祁玲玲收拾碗筷，突然被人点名，手一抖，差点把碗打翻。 “……干嘛？” 小姑娘嘟着嘴，委委屈屈的，相形之下，沉着张俊脸的程煜倒像是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 祁玲玲赶紧护着女儿，“你干什么凶你妹妹？” 程煜语气软下来，“我后备箱有些东西，你陪我下去搬上来。” “我帮你吧。”程文峰关了电视起身。 “不用了，夏夏陪我下去，正好我点事要和她说。” 夏夏？ 从小到大，程煜都是叫她“程夏”，祁玲玲还是第一次听他叫“夏夏”。 她就说嘛，等他长大了就会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也会对程夏好的！ 搬东西只是借口，打开车门后，程煜就把人按到腿上，啪啪啪打她屁股，程夏扭着身子咯咯直笑。 “骗你的啦，有穿内裤的，不信你摸摸。” 程煜哭笑不得，手从裙摆探进去，拨开内裤缓缓插了进去。 没有前戏，小屄又干又紧，程夏痛得皱眉，程煜粗暴地抠了两下，程夏搂着他的脖子哀哀求饶。 “哥哥，我错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了。” 怕真伤到她，程煜没再抽插，指腹捏住阴蒂轻揉，程夏很快就喘了，小屄流出黏腻的汁液。 “哥，想不想试试在车上做？” 车停在树荫下，光线昏暗，但晚饭后正是散步高峰期，很多家长会带孩子下来玩，程煜还没失去理智到陪她胡闹的地步。 程夏却一心想寻刺激，不容分说解开他的皮带，肉棒已经硬了，从内裤跳出来的时候轻轻晃了晃。 程夏像只馋嘴的小猫，握着肉棒舔得津津有味，快感被她吸出来，思绪涣散。 程煜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自从和她在一起后就越来越放纵，要换做以前，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程夏一边舔，一边抬眸睨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男人眼角发红，双目迷离，肉棒控制不住地颤抖，程夏却非要他亲口说出来。 “刺激吗？”粉舌绕着龟头啧啧刮扫。 “……刺激。” “哥哥喜不喜欢我这样帮你弄？” “喜欢。” 小姑娘满意了，把肉棒整根含进口中，舔吮，顶弄，手握着卵囊揉捏。 十几分钟后，程煜抖着腿根射在她口中，程夏也没嫌弃，悉数吞入腹中。 程煜把人抱起来，吻她的耳垂，“宝宝，你要乖一点。” 那声“宝宝”叫得程夏心情大好，“我怎么不乖了？” “是你自己说的，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要是不想吓他们，你别勾引我。” 程夏一脸乖巧，“哦，好。” 作者有话说： 程煜：“我信你个鬼！” 28、避孕套 中秋节这天，程煜照例加班，只是回来得比平时早，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阳台赏月。 程夏来程家时已经五岁，对孤儿院有些零星的记忆。 印象中，逢年过节的孤儿院混乱喧杂，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孩子们没人管，锁在活动室里打闹。 大约是因为这样，程夏尤其珍惜这样的日子，对祁玲玲也格外亲昵。 一整个晚上，她都黏在祁玲玲身边，直到临睡前程煜才逮到机会把人抱进怀中。 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耳后，程夏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软绵绵靠在他怀中。 月上中天，阳台上洒满了清辉，如李白床前的霜。 程夏动情地吻着程煜的唇，“今晚的月色好美啊，想和哥哥在这里做。” 程煜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突发奇想，也愿意陪她去找寻刺激，但今天晚上父母都在，只能过过手瘾。 ——微博@书适婆婆—— 过完节后，程夏陪父母玩了几天，程文峰见了十几年没见的战友，祁玲玲也约了几个女同学聚会。 那些阿姨都知道程夏是领养的，在她面前没提这茬，反倒夸她和祁玲玲一样漂亮。 “……要是我有儿子就好了，咱们可以当亲家。” “这孩子看着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啊，漂亮得像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对了，就是那个……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就前段时间很火的那部电视剧，里面有个女的长得和你女儿很像！” …… 大人们热络地聊着，程夏坐在旁边乖乖吃饭，新的菜上来，她就起身给长辈布菜。 大家一个劲地夸程夏懂事，祁玲玲笑得眉眼弯弯，趁着酒兴把人搂进怀中嚒嚒嚒地吻。 “我们家小棉袄真的太贴心了，很高兴我有这么懂事的女儿。” 祁玲玲年轻时酒量很好，前些年做了个手术，身体就不太好，来之前，程文峰特意叮嘱程夏别让她喝太多酒。 眼看着差不多了，程夏赶紧找借口把祁玲玲带走。 程煜开车来接，看到祁玲玲有些醉了，忍不住吐槽。 “祁局长，您都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像年轻时一样海量啊？” 祁玲玲一掌拍他背上，“臭小子，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就别让我操心！” “你看人家小周，就我同事那儿子，小时候和你一起玩过的，比你还小两岁呢……他老婆下个月就要生二胎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 “……每次回老家，你外婆你舅你大姨都要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程煜懒洋洋哼了声，“您就和他们说再过两三年吧。” 说完转头看向程夏，眼神温柔，程夏惊得后背一僵。 幸好祁玲玲只顾着抱怨，没看到他的表情。 回到家后，程夏给祁玲玲泡了杯蜂蜜水，等她酒醒了些才扶她去洗澡，祁玲玲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通亲。 “啊啊啊，我的宝贝太乖了，妈妈爱你！” 程煜：“……” 程煜回房间回邮件，程夏在客厅等祁玲玲洗完澡，手机上是消消乐，玩了几局，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这是什么？！” 程夏惊出一身汗，放下手机往洗手间跑，门“啪”地打开，祁玲玲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 程文峰爱妻心切，听到声音也赶紧跑出来，看到祁玲玲手里拿着个纸盒，发酒疯似的原地打转，转了两圈又哈哈大笑。 “程煜——程煜——” “哈哈哈，还敢骗我没女朋友，你看这是什么——” 看到祁玲玲手里的东西，程夏脑中“轰”地一声，呼吸都乱了。 前几天他们在洗手间做，程煜拆了两个套，剩下的就随手放进储物柜，那天收拾屋子的时候给忘了。 祁玲玲洗完澡要找吹风机，拉开抽屉，看到了那盒开了封的男用避孕套。 大约是酒劲上头，祁玲玲一点都没母亲的样子，拿着避孕套又笑又跳。 程煜气得脸都绿了，抢过来揣进裤兜，祁玲玲才不管，追着他问。 “和妈说说你女朋友是谁？苏老师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要不明天你把她带来让我看看？还是我们去她家坐坐？她爸妈知道你吧？” 程煜脸色暗沉，抿着唇没搭话。 “唉，这有什么害羞的？你是男人，就该做点男人该做的事……” “妈！”程煜终于开口，“你现在脑子不清醒，这事我明天再和你说。” 看到程煜发火，程文峰赶紧把祁玲玲拉走，“是啊是啊，你先去睡觉，什么事明天再说。” 程夏一夜无眠。 程煜说了他会负责和祁玲玲解释，她还是担心得睡不着，早上起来，眼圈黑黑的。 祁玲玲已经准备好早餐，看到程夏出来，她把人扯到一边。 “你知不知道你哥的对象是谁？” 程夏攥着手指，“……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带谁回来过？” “没有。” 想到他们兄妹俩从小就不怎么亲，祁玲玲放弃目标，程煜起来后，她直接问程煜。 程煜捏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菜，许久都没吭声，祁玲玲气得半死。 “不告诉我是吧？行，那我就不回安城了，明天和夏夏去鹭大……” “是夏夏。” 程夏正在喝牛奶，听了程煜的话猛地咳了起来。 昨天不是答应她先不说的吗？怎么把她供出来了？！ 祁玲玲没听清，伸手拍着程夏的背，“你刚说什么夏夏……” “夏夏的同学。” 看到小姑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程煜改口用谎言搪塞。 他想说出来，不是怕被人催婚，而是对程夏的尊重。 想让她知道他会为她负责，会为她去挑战世俗和道德，哪怕被所有人唾骂，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但程夏还小，无法承受舆论的压力，也许再过两年，等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挑战，那时再说也不迟。 29、年龄焦虑 因为随口扯的谎，程煜的神秘女友变成了程夏的同学，祁玲玲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冬冬，人家才十九岁，比你小这么多，能喜欢你吗？” “妈，你要对你儿子有信心。” 嗯，说得也对，但是—— “等她毕业的时候，你都三十二了，到时候她要是不想和你结婚怎么办？” “……” “还有啊，她家里人会同意吗？捧在手心养大的宝贝女儿被老男人拐走，我怕她父母会打你！” 程煜咬了咬后槽牙。 “不行，我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人家说不定只是想和你玩玩呢？人家还小，耗得起，你都这把年纪了，要是到时候被人给甩了，估计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程煜听得心里发慌。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程夏说喜欢他，听了祁玲玲的话，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年龄焦虑”。 傍晚，程文峰和祁玲玲启程回安城，程煜迫不及待把人压在沙发上，这么多天没做，身体很敏感，舔了几下程夏就软了。 她发现今天的程煜舔得尤其认真，吸吮，咬嗫，舌头伸进去轻轻抽插，比小玩具还让人愉悦。 等她泄了一波后，程煜把人翻过来，让她趴在沙发上，一边插，一边揉她的胸，“舒不舒服？” 程夏扭着纤瘦的腰配合他的抽插，“舒服死了，哥哥好棒……” 高潮后的身体非常敏感，程煜捏住阴蒂揉捏，肉棒狠狠掼进去，茎身上的青筋摩擦着嫩肉。 十几分钟后，阴蒂和阴道同时达到高潮，程夏哭得稀里哗啦。 “啊，我要死了……要被哥哥肏死了……” 积攒多日的情欲倾泻而出，程煜射了满满一个套，结束后，他把人拥进怀中，低头吻她的眼角。 程夏靠在他胸口，肩膀微微地颤，快感的余韵过去后，她抬起头吻他的唇。 程煜摩挲着她的肩，捻到一层薄汗，“爽吗？” 第十六次，程夏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做着做着就要停下来问她爽不爽。 她凑过去咬他耳垂，“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都要被你弄死了。” 程煜满意地吻住她的唇，“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 休息了一会儿，程煜抱她去洗手间清理身体，没忍住又做了一回，估计是刚射过，肉棒没那么敏感，插了好久才结束。 程夏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哼哧哼哧喘气，程煜把人拉起来，拿过睡裙帮她穿上，程夏软绵绵趴在他胸口。 “哥你怎么都不累啊？” 她都喘成这样了，男人却面色如常，这让程夏很挫败，感觉好像没有让他尽兴似的。 “你要多锻炼了。”程煜圈起拇指和食指握住她细瘦的胳膊，“以后每周跟我去跑步。” “才不要！” ——跑步大腿会粗的。 两人面对面躺着，程夏看着他，眼神柔得似一洼月色，程煜从那眸中看到朦胧的爱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程夏微微一怔，心噗噗噗跳得飞快。 是的，她是喜欢他的，要是不喜欢就不会勾引，更不会和他上床。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程夏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来程家那天，她看到一个帅气的少年，祁玲玲说这是哥哥，她高兴地扑过去，结果却被人推开。 后来她就有些怕这个哥哥，但那种怕里夹杂着仰慕，想要靠近，又怕惹他不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七、八岁的时候有了性别意识，她就很喜欢跟程煜去水库游泳。 她不会游，静静坐在岸边看他在水中和人嬉闹，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她以为那种痒痒的类似幸福的感觉是骄傲，因为这些人里面她的哥哥身材最棒，游得最好。 甚至，她第一次做春梦的幻想对象也是程煜。 那是一个热浪滚滚的夏夜，祁玲玲和程文峰都去值班了，程夏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困意袭来，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做了个梦，梦到程煜在摸她的胸，柔软的指腹捏着乳头揉搓，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内裤一片潮意，料想是姨妈来了，去洗手间看了下，内裤湿漉漉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下体还会流出这种黏滑的液体。 从那以后，她时常会做类似的梦，梦到被哥哥揉胸。 接触了小视频后，梦里的哥哥就被她骑在身下，她耸动着腰肢，一次次在梦中达到高潮。 从小到大，追她的男生很多，但她总是下意识把对方和程煜作比较，没有他高，没有他帅，没有他聪明，没有他有魅力…… “怎么了？” 看程夏怔忪着，许久没吭声，程煜蹙眉。 程夏缓过神来，搂着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 答案在预料之外，程煜给整蒙了，看她不像是开玩笑，又问，“那喜欢我哪里总该知道吧？” 小姑娘这次回答得倒是很快，“因为你长得很帅啊！” 程文峰祖籍北方的，长得高大帅气，祁玲玲年轻时在文工团里是最漂亮的，程煜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从小就是人群里的焦点。 在这种高颜值家庭长大，程夏的审美标准比常人高，长得不好看的男生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程煜气笑了，啪啪啪拍她屁股，“除了帅就没别的优点了吗？” “有啊——”小姑娘咯咯笑着往他怀里缩，手伸下去握住那处，“鸡巴很长，可以坚持很久！” 程煜：“……” 作者有话说： 程煜：“这点我承认。” 30、安全期（野外H） 祁玲玲的话让程煜很在意。 你会嫌我老吗？ 你和我只是玩玩吗？ 毕业后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工作的时候，这些问题冷不丁会从脑中冒出来，程煜越来越焦虑，但从来没问过程夏。 就算从她口中得到承诺又怎样？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承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谎言。 而且，要是天天揪着她要承诺，只会让她觉得“这老家伙好烦”。 鹭大临海，这天吃完晚饭后，两人在海边散步，程夏停下脚步，忧心忡忡地看着程煜。 “哥，你公司是不是……快要破产了？” 以前天天加班的人，突然就不怎么加班了，经常跑鹭大陪她吃饭散步，周末还带她去看电影。 不会是没业务了吧？ 程煜一直觉得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大学时，有个舍友因为失恋颓靡不振，他打从心底瞧不起。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患得患失。 小姑娘那么漂亮，身边又都是年轻帅气的男生，要是不好好看着，说不定祁玲玲那句“打一辈子光棍”就要应验了。 程煜往她额头弹了个暴栗，“你希望我破产吗？” 并没用太大力气，更多的是宠溺，程夏嘟着嘴瞪他。 “当然不是啦，只是你突然这么闲，我有些不习惯。” “不喜欢我陪你？” ——不会是嫌他老吧？ “怎么会呢，是我不想你太辛苦。” 从cbd到鹭大要三十分钟，要是碰上塞车，还要耗更多时间，对于争分夺秒工作的人，这太奢侈了。 “而且，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程煜眼神温柔，“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只是有些煎熬罢了。 身边都是甜甜密密的小情侣，他也想亲亲抱抱，却连手都不能牵。 走完白石路就是鹭大的后山，左手边有个小树林，位置偏僻，人很少，程夏停下脚步问他要不要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程煜当然懂。 顺着石板路走进树林，隐入暗影后，程煜就把她拥进怀中，程夏也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吻他的唇。 她刚吃过冰激凌，舌头凉凉的，一股草莓牛奶的香甜，程煜贪婪地吸吮，程夏闭着眼睛嗯哼一声。 她今天穿的是件连衣裙，胸前一排细扣，程煜把扣子解开，头埋进她胸口。 舌尖舔过乳尖的时候，程夏软如棉絮，口中娇娇地叫着“哥哥”，程煜听得心口发颤。 好想解锁新场景啊。 但她知道要是说出来，程煜肯定不会答应，干脆就不说，直接拉开裤链探进去摩挲，揉了几下肉棒就硬了。 “哥哥想不想试试在野外？” 她眯着眸，笑得像只狐狸。 程煜眼角猩红，理智的弦微微震颤，“别胡闹。” “好哥哥，就让我看看嘛~”小姑娘娇娇软软地哄骗，“我看看就好，不会吃的，好不好？” 裙摆散开来盖住肉棒，不怕被人看见，程煜妥协了，任由程夏握着肉棒撸动，快感渐渐攀升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流了好多水哦，哥哥摸摸看。” 程夏抓着他的手往腿心探，薄薄的布料早已被蜜汁浸湿，手指刚插进去就被屄壁的嫩肉咬住。 程夏舒服地哼了声，媚眼横过来，声音甜得都快化了，“里面是不是很紧？” “嗯。” “哥哥想进去吗？” “……” “姨妈刚走，今天是安全期，如果你想进去的话可以不用戴套哦。” 程煜都快疯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小姑娘玩死。 小屄又是一阵瑟缩，手指被整根吞进去，程夏继续诱哄，“小屄想吃哥哥的大肉棒了，怎么办？” 欲望决堤，理智失守，程煜抱着她往阴暗处的长椅走去。 程夏笑得眼睛都弯了，握着肉棒缓缓坐下，啮人的空虚被一点一点填满，程夏满足地“唔”了声。 程煜身上衣服齐整，只肉棒从裤链伸出来，长长的裙摆盖住彼此的结合处，海边风大，吹得枝叶轻轻摇摆。 程煜放心了些，身子靠在椅背上任由她玩弄。 程夏跪坐着，抬起屁股抽插，累的时候就停下来绞咬，吞吐。 太久没无套裸入，程煜爽得脊背发麻。 程夏玩累后，程煜开始挺腰抽插，插没几下，不远处隐约传来路人讲话的声音。 程煜不敢动，把她的脑袋摁进怀中，程夏觉得好刺激，心噗噗地跳，等人经过时故意缩紧小屄绞咬，程煜“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散步的中年夫妇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一对男女搂在一起，这一带很多约会的小情侣，这种事见惯不怪，两人对视一眼，半笑不笑地走了。 等人走后，程煜掐着程夏的腰用力挺进去，这个姿势插得很深，程夏喉咙哽了声，差点叫出声来。 结束后，程夏心满意足地趴在程煜肩上，像表扬刚钻完火圈的小狗一样拍着他的头。 “哥哥好棒哦。” 程煜有些喘，看着她亮晶晶的眸，问，“喜欢吗？” “喜欢。” 嗯，只要她喜欢，他就愿意陪她去冒险。 把身体清理干净，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原路返回。 程煜的车停在校门口，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程夏让他直接走，已经快十点了，她想他早点回去休息。 “没事，我送你到楼下。” 在女生宿舍楼下告白，他读书那会儿，男生就喜欢做这种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些套路。 想起高远摆出的蜡烛心，程煜居然有些嫉妒。 虽然程夏已经拒绝高远，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个姚远张远李远？ 两人肩并肩走在林荫道上，道旁是茂密的梧桐，灯光从枝叶筛下来，脸上光影跳跃。 有一段路程煜低头回信息，两人都没说话，程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故意落后两步，转头，又看到那个男生。 十月的鹭城还不太冷，程夏穿着连衣裙，这会儿走得快，额上一层薄汗。 那男生却穿着黑色长袖衬衫，袖口扣得严严实实，头发有些长，垂下来盖住眼睛，皮肤古铜色偏黑。 不算难看，但也不是很出众。 程夏经常碰到这种事，有时候在路上走着，会有男生突然冒出来拦着她要微信，也有每次选修课都坐在她后面，下课后一路跟到宿舍的。 这个男生已经出现过几次，程夏直觉他一直在伺机做点什么。 她想让他知难而退，就往程煜身边靠，程煜垂着眸，看到她的裙摆飘过来，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 “怎么了？” 一进校门就叮嘱他要保持距离，这会儿自己倒越贴越近。 程夏盯着他的侧脸，“想牵你的手。” 程煜被她眸底的温柔搅得心口荡漾，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程夏笑了，拿指尖戳他的手心。 走到宿舍楼下，那男生不见了，程夏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叫吴浩宇来鹭大玩几天。 31、倒霉「Рo1⒏space」 和程夏在一起后，程煜才搞清楚女人的安全期，正常说，月经刚走那两天是安全的，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事后想想，程煜还是不放心，发短信问程夏要不要吃药，程夏被他问得不安起来。 【呜呜，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倒霉？ 程煜盯着那两个字，心口发闷。 怎么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倒霉”了呢？ 转念一想，她还那么小，要真被孩子束缚住，确实挺倒霉的，就算可以选择不生下来，流产也很伤身体。 第二天中午，程煜跑了一趟鹭大，在校门口的餐厅吃过午饭后，他把药悄悄塞进程夏的包里。 程夏嘟着唇哼出浓浓的鼻音，“我不想吃！” “听话，安全起见还是吃一下比较好。” “不要！”小姑娘皱着脸撒娇。 程煜拧眉，“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就生下来呗，正好，妈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嘛！” 他大中午跑过来，就为了给她送这药，程夏心里有些不舒服，故意说气话想看他什么反映。 “怎么？你觉得我不配给你生孩子啊？” 程煜被她的逻辑气笑了，“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昨天晚上他反思了很久，觉得自己太恶劣了，为了一己私欲居然不戴套，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迟早会伤害到她。 程夏往前走了一步，抬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哥，要是真的怀孕了，我们就生下来吧？” 秋风微凉，阳光温暖，程煜瞳仁里映出她甜美的笑靥。 “我说真的啊，现在大学生都能结婚了，也没法律禁止大学生生孩子，要是生下来妈会帮我们带的吧。” 程煜突然很想吻她。 旁边人来人往，他当然不敢，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你还小，这些事等毕业再说。” 苏影去年评上先进，上周拿到奖金，说好了要请客，正好这几天苏父苏母去外地参加研讨会，午餐没着落，她就约同事出来外面吃。 结完账走出餐厅，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 女孩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眉眼，男人身形修长，白衬衫，黑西裤，光背影看着就很养眼。 苏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走下台阶后看清了男人的侧脸，她心口跳了跳。 “你们先走吧，我看到老同学了，过去打个招呼。” 和同事说了声，苏影就朝程煜走去，正要开口叫人，看到程煜抬起手来宠溺地摸着女孩的头。 苏影脚步顿住了，正好女孩抬起来来，看到是程夏，她嘴角弯了起来。 “程煜！” 程煜吓了一跳，担心苏影看到自己刚才的亲昵动作，苏影神情并无异样，他放下心来。 苏影笑着和程夏打过招呼，又问程煜要不要去参加王教授的生日会。 王教授是他们的班导，月初的时候，苏影听父母说了，知道王教授月初刚过七十大寿，就在班级群里提议给老人家补个生日宴。 在鹭城的同学几乎都说要去，程煜没回复，正好碰到，苏影就直接问他。 程煜这才想起自己没在群里接龙，“抱歉，忘记报名了，到时候我会去。” 两人聊了几句，程煜要回公司，苏影和程夏一起回学校。 程夏打心里不想搭理苏影，苏影一路找话，旁敲侧击问程煜的事，看程夏似乎不太想回答，她有些尴尬，把话题转到程夏身上。 “夏夏，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苏影笑眯眯问。 刚刚听到程煜叫她“夏夏”，她也跟着这么叫，程夏听着膈应，扯了下嘴角，“您是说孙筱芸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 那天，祁玲玲同学聚会，那些阿姨说程夏长得很像某个女演员，她就知道她们说的是孙筱芸，只是懒得搭腔。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32、抛弃 第一次听到孙筱芸的名字，是初中的时候，程夏后桌的男生是孙筱芸的粉丝，把孙筱芸的照片拿给她看。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很像？” 照片里的女人烈焰红唇，大红色的晚礼服贴着玲珑的身段，摸着下巴慵懒地盯着镜头，性感又火辣。 程夏盯着女人雪白高耸的胸脯，耳根泛红。 她以为男生是在取笑她胸大，视线移到孙筱芸脸上细细看了下，发觉和自己还真有六七分相似。 那时孙筱芸还不是很出名，程夏不认识，回家后上网查了下，知道她在很多剧里演过坏女人，有观众分不清角色和演员，于是她微博下面一片骂声。 程夏留了个心，算了算孙筱芸的年龄，28，只比她大13岁。 她不死心，在孙筱芸的超话泡了几天，终于找到一个女性访谈节目，孙筱芸告诉主持人她家里只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 没有姐妹。 所以，这个世界上单纯长得像的人还是挺多的，网上不就一大堆长得像明星的路人吗？ 程夏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从那以后，再也不看“走散的双胞胎姐妹20年后团聚”、“女儿被偷走，母亲苦寻十八年”之类的新闻了。 江阿姨说她是被人扔在孤儿院门口的，潮湿多雨的初夏，地板湿漉漉的，她被人放在纸箱里，微弱的哭声像幼猫的哀叫。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把她抱起来，解开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被，看到她哭得通红的脸。 “被子里还塞着一封信，信上清楚地写着你的出生日期。” 去年，祁玲玲带她回了趟孤儿院，她亲眼看到那封信，发黄的纸张上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不想被人认出来，故意用左手写的。 所以，她是被人抛弃的。 程夏和苏影在图书馆门口分开，程夏回到宿舍，舍友还没午睡，她就给祁玲玲打了个电话。 母女俩每天都会通话，有时候还不止一通，程夏偶尔会觉得烦，今天却突然很想听听祁玲玲的声音。 祁玲玲气质很好，也注重打扮，平时都是衣着得体，今天却披头散发，也没化妆，眸底透着倦意。 程夏有些担心，“妈，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估计是刚揉的。”祁玲玲摸了下眼角，把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今天起得晚，还没来得及洗漱，你呢？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祁玲玲忘记了呼吸，定定看着女儿。 程夏怕她又要胡乱担心，忙说：“能有什么事啊，人家想妈妈了，想和妈妈聊聊天嘛~” 她像平时一样软着声音撒娇，祁玲玲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边化妆一边和她视频，十几分钟后，又是那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妇女。 “妈，你要去吃席吗？” 祁玲玲换上出席重要场合才会穿的裙子，程夏以为她又要去参加哪个朋友小孩的婚礼，暗暗为程煜捏了一把汗。 “今天不吃席，有事去趟市区，难得进城嘛，当然要穿得漂亮点！” 祁玲玲对着镜子拉拉链，门外传来程文峰的声音，她拿起手机，“不聊了哈，你爸在催了，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祁玲玲穿好衣服，拿着包走出房间，程文峰关了电视，起身打量着她。 “穿这么漂亮做什么？” 祁玲玲抬了抬下巴，“不想被比下去。” 程文峰笑了，伸手往她腰侧掐了一把，“放心吧，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 她这个年纪算是保养得比较好了，和程夏出去时偶尔会被人说是姐妹，祁玲玲听得很受用。 程文峰接过她的包，祁玲玲关上门，弯腰穿鞋。 “在你眼里漂亮有什么用？在夏夏眼里我也是最漂亮的妈妈，这才重要。” 程文峰开车，祁玲玲坐副驾驶，一路上腰背挺得笔直，怕往后靠会把头发弄乱，裙子也会皱。 离瞿安越近，她就越不安。 程文峰看出来了，把她的手抓过来，“夏夏已经长大了，不管她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要尊重她。” “可是……” 祁玲玲眼眶有些红，怕一语成谶，接下来的话她咬住了不说。 程文峰揉着她的手心安抚，“放心吧，夏夏和你这么亲，我相信她不会离开你的。” 33、冰山 王博灿住鹭大教职工宿舍，为方便老人家，苏影订了鹭大附近的餐厅。 群里通知七点开始，程煜提前二十分钟到。 都是留在鹭城工作的同学，但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聚，有些也是多年未见，热络地聊着彼此的近况。 王博灿和苏影比程煜晚一步到，几年没见，老人家头发白了许多，精神却依然矍铄，一屋子的学生，他一个个都能叫出名字来。 主位在空调旁边，王博灿颈椎不好，吹不得冷气，说要调座位，挪了一圈，程煜和苏影就被安排到了一起。 大家笑着起哄，说王教授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程煜没搭腔，苏影抿着唇，耳廓微红。 王博灿知道苏文一直在操心苏影的婚事，程煜又是他顶喜欢的学生，他有意撮合，就问程煜有没有对象。 程煜说没有。 王博灿半开玩笑道，“正好小影也单身，要不你们试试？大家都是同学，知根知底，比媒人介绍来得强，是吧？”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是啊是啊，你们俩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刚好。” “大学那会儿我就很磕程煜和小影的cp了，结果他们没在一起，好可惜。”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在一起？” “不会吧？程煜，难道你和苏影偷偷交往过？” 程煜夹了块拔丝地瓜，慢慢嚼了几下才抬头“啊”一声，“你问我吗？” 张利被他闲散的样子搞得有些不快，“对啊，问你大学时是不是偷偷和苏影交往过。” 程煜放下筷子，手交迭起来，端着点新闻发言人的架势，“请各位不要败坏咱们班长的名声，我和她没什么的。” 苏影捏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转头，看到程煜神色自如，倒也不像是在刺她。 苏影心口惴惴的，正好菜上来，赶紧起身招呼大家吃菜。 张利没被轻易转移话题，一边动筷子一边动嘴皮子，“唉，我记得好像是你跟苏影表白，结果被苏影拒绝了，是吧？” 苏影呛得轻咳，旁边的女生递了纸巾，她低声说谢谢。 程煜面无表情地夹菜，眼皮低垂着，没搭话。 其实张利大学时也被苏影发过好人卡，理由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用说，这人就是程煜。 张利一直记得这事，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了，程煜还被岁月眷顾着，帅气之余又添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反观自己，发际线后移，肚子微凸，真是不公平！ 被赤裸裸地无视，张利眼神变冷，傅可迪忙伸手拍他的肩，“唉，程煜那点破事有啥好聊的，别忘了老师才是今天的主角，大家一起敬老师一杯吧？” 张利听懂傅可迪的暗示，嘴角抽了抽，端着杯子站起来，“王教授，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王博灿朗笑了几声，“这个听腻了，换一个吧。” 张利抓了抓后脖颈，“……那就祝您越活越年轻。” “哈哈哈，这个好，这个我爱听。” 冷空气过去，苏影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还想趁着酒意跟程煜表白，没想到张利又提起当年的事，她心里扎了根刺，坐立不安。 酒过叁巡，程煜起身离开包间，苏影趁着男生闹哄哄划拳的时候悄悄跟了出去。 程煜刚喝了一轮，头有些晕，出来透个气，顺便给程夏回短信，看到苏影出来，他按了发送键，把手机揣进兜里。 苏影攥着手指慢慢走到程煜面前，也没敢看他的眼睛，眼睫低垂，“程煜，当年的事……对不起。” 程煜从兜里掏出烟，慢条斯理点上，苏影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差不多了，程煜才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他对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向来不怎么上心，当初也没特意澄清，一是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不想多生事端，二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子计较很没风度。 苏影当年也是被傅可迪误导，才会以为程煜喜欢自己。 在此之前，她对程煜有好感，但她心气高，怕被人拒绝会很没面子，所以从没想过表白。 傅可迪说程煜的理想型是她时，她有些意外，过后暗示了几次，都没等到程煜的表白，她就决定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 结果发现，这不是窗户纸，而是一座千年大冰山。 34、融化 是大四那年的事。 苏影是班长，负责买拍毕业照用的班服，快递就送到校门口，她打电话叫程煜帮忙搬，这种事程煜向来不会拒绝。 到了宿舍楼下，苏影鼓起勇气说喜欢程煜。 原本她没想说的，但不说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正好网友约组队打野，程煜低着头回信息，闻言手指顿住。 苏影是出了名的高傲，据说，很多男生想追她都被拒绝了，程煜没想到她会喜欢自己。 队友滴滴滴地催，程煜把耳机线拔下来塞进兜里，表情漠然，“抱歉，我不想谈恋爱。” 隔壁篮球场加油声鼎沸，苏影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不想谈恋爱，还是不喜欢我？” 程煜原本是想给她留个面子的，苏影却只想让自己死心。 裁判吹了声哨子，犯规的人被罚下场，加油声消失了，四周骤然安静。 程煜掀了掀唇，“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影激动的声音盖过，苏影攥着手指，表情僵硬，“不好意思，可能是你误会了，我压根就不喜欢你！” 苏影的舍友下来帮忙搬东西，走出宿舍楼就听到苏影的话，几个人对视一眼，在廊下站住了。 程煜看着她们兴致勃勃的脸，微微勾唇，“哦，那就好。” 他就这样走了，没有澄清，苏影松了一口气，转身招呼舍友过来。 李梅抱着纸箱，笑嘻嘻捅了下她胳膊，“欸，刚刚程煜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苏影低头嗯了声，脸颊火辣辣的，叁分愧疚，七分庆幸，庆幸她们没发现被拒绝的人是自己。 “你不是……”李梅早就看出她对程煜有意思，奇怪她怎么会拒绝，“你不觉得程煜很帅吗？干吗拒绝他啊？” 苏影呼吸大乱，过了挺久才把箱子抱起来，“我毕业后就要出国了，不想异地恋。” 这理由很有说服力，舍友们信了，没多久，班里就传出程煜向苏影告白被拒的消息，有男生故意去问程煜，程煜只是笑笑。 他这人就是这样，说得好听点是随性，其实是懒得争辩。 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不会费丝毫的心神。 道完歉，心里的刺拔出来，苏影整个人都轻松了，身子靠在栏杆上，转头看着程煜，“刚刚你和王教授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如果你真的没有女朋友，那我是不是有……”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程煜把烟头摁在栏杆上，“而且，我很快会带她回去见父母。” 拒绝得还真够着急。 苏影尴尬了几秒钟，随后自嘲地笑了声。 程煜皱眉，“你笑什么？” “抱歉。”苏影敛去笑意，拿别的话题搪塞，“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咱们班女生背地里都说你是冰山，这事你知道吗？” 程煜点头。 苏影继续说：“那时候，我就想，不知道什么的女孩才能捂化你这座冰山，没想到，不怕冷的人还挺多。” 程煜捧场地笑了笑，苏影站直身子，手揣进风衣的兜里，“恭喜你啊老同学，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风太大了，吹得眼睛发涩，她把头扭向背风那边，看到男人俊朗的五官被灯光氲成暖黄色，眼神温柔。 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他身边，她依然会心动。 ——微博@书适婆婆—— 酒后不能开车，说好了程夏开车送程煜回去。 程夏早早就来了，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楼上还没结束，她就坐在餐厅门口等。 九点多，程煜和王博灿道了别，推开餐厅的玻璃门，看到程夏站在路灯下和一个男生聊天。 男孩长相一般，但个子高，打扮时髦，牛仔裤，铆钉夹克，马丁靴，耳垂上挂着骷髅耳钉，说话的时候手部动作很多。 程夏仰头看着他，脖颈白皙修长，嘴角微微弯着，因了灯光的缘故，眼睛发亮。 再一看，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两人手里都端着杯奶茶。 程煜脸色当即就冷了。 站了两分钟，程夏还没过来，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程夏和陈佳胤说了声抱歉，正要接，电话断了。 “程夏！” 程夏转头，男人背着光，剪影挺拔修长，她高兴地奔过去，走到跟前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哈，原来是在吃醋。 程夏想起来还没跟陈佳胤告别，远远挥手，“学长，拜拜，谢谢你的奶茶~” 陈佳胤被她的尾音勾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和程夏是在摄影社团认识的，男人的审美趋同，他也觉得程夏漂亮，但他的女朋友也很漂亮，所以不像那些男生那样心怀鬼胎。 大约是因为这样，两人很快熟稔起来。 听到程夏软绵绵的声音，陈佳胤只觉好笑，原本不想回应，对上程煜冷厉的眼神，就抬手挥了挥，顺便给个微笑。 程夏特意等陈佳胤走远才回身，程煜已经在驾驶座坐好，头往后靠，从车窗漏进来的光勾勒出他鼻尖的轮廓。 程夏把没喝完的奶茶塞进他手中，他眼睫颤了颤，眼睛依然闭着。 程夏今天开车也不紧张了，还能一边踩油门一边跟他聊—— “哥，刚刚那男生是我们校乐队的贝斯手哦，是不是很帅？” “……” “他人气可高了，还有人给他建了个粉丝群，我们宿舍那个韩若溪你记得吧？她就是陈佳胤的粉丝。” “……” “他很有才华，听说贝斯，吉他，架子鼓，钢琴……反正只要是乐器，他都能玩一点。” 程煜把头扭过去，窗玻璃上映出小姑娘得意洋洋的脸，嘴唇一开一阖。 莫名碍眼。 “他学习成绩也很好，听说当初还是他们县的文科状元……而且人家才十九岁，据说跳过级，所以比我们高一届……” 程煜磨了磨后槽牙，“闭嘴！” 程夏乖乖“哦”了声，腮帮子鼓起来，笑意从嘴角移到眉梢。 明知道小姑娘是故意激他的，程煜还是气出一团火，回到家后立马把人扛到肩上，程夏扑腾着四肢。 “啊，你干吗？大色狼，放开我——” “放开我听到没有？大坏蛋！臭流氓！” “不要啊，你个大色狼，手摸哪里呢。” …… 35、宝宝（H） 男人的怒气是真的，女孩的挣扎却全是演的。 程夏伸胳膊蹬腿配合程煜的动作，很快，裙子就被他扒掉，白皙的身子似一尾银鱼。 程煜把她腿掰开，手探进去搓着阴蒂，刚开始还有些涩，揉几下就湿了，腿根一片泥泞。 “啊啊啊，好痛……唔，臭流氓欺负我……” 明明舒服得轻颤，嘴上却哼哼唧唧骂人，程煜气笑了，捞起她的腰一掌拍屁股蛋上。 “啪”一声，一时没收住力道，程夏吃痛，眼眶都红了。 “混蛋！你干吗真打我？” 她气得蹬腿，却被他捏住了脚踝。 程煜把人拖到身下，握着肉棒磨屄，牙尖啮她耳垂，“我是臭流氓，那宝宝喜不喜欢被臭流氓欺负？” 因为那句“宝宝”，程夏身子融化了，底下又泌出一波蜜液。 小时候，程煜都是连名带姓叫她“程夏”，在一起后，他改口叫她“夏夏”，但祁玲玲和程文峰也是这么叫，她听惯了，并不觉得特别亲昵。 她手缠他脖子上，“哥哥刚刚我叫我什么？” “宝宝。”唇贴着她的耳根，声音沙哑。 程夏动情得厉害，眼角猩红潮湿，程煜知道她爱听，又黏黏糊糊叫了几声。 “哥哥以后都这样叫我吧？”程夏挂在他身上，“在床上的时候，你叫我宝宝，好不好？” 有别于“夏夏”，这昵称像是一个暗号，可以让他从哥哥的身份剥离，让爱欲成为专属于他们的秘密。 程煜撕了套，程夏帮他戴上，弄好后，她在他身侧躺下，程煜把她一条腿抬起来，龟头抵着屄口摩挲。 “宝宝准备好了吗？” “嗯。”她难耐地弓着身子。 程煜却不进去，只是这样碾磨，程夏浑身骨头蚂蚁咬嗫似地发着痒，有些难受，“唔，哥哥，我要吃哥哥的大肉棒……” 肉棒已经陷进去一截，听到她的骚话又拔了出来，摆明了是在吊她胃口。 “哥哥给我……给我……”程夏颤音都出来了，浑身空虚。 “宝宝叫我什么？” “哥哥。” “这个听腻了，换一个。” 程夏屁股往下移，小屄贴上肉棒，程煜没让她得逞，手捂住龟头。 他眯着眸，一脸恶趣味，程夏直觉自己晚上会被他这样吊死，讨好地舔他脖子，“冬冬……” 程煜不为所动。 程夏想起祁玲玲说过他不喜欢人家叫他冬冬。 “……程煜？” “啪”一下，左边屁股也挨了一掌，“程煜也是你叫的？” 程夏耐心磨得差不多了，扭着身子侧过去，“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嘛！” 程煜怕她真不做了，赶紧把人掰过来，分开她的腿，龟头埋了进去。 “……宝宝，叫老公。” “老公……，啊——” 肉棒一插到底，嫩穴受了挤压，程夏抻着脖子叫了出来，很快就没了声音，含含糊糊哼着那两个字。 “老公，老公……唔，老公好大……” 她眼皮泛了层红，眼角溢出泪水，程煜知道她快到了，一边插一边揉她阴蒂。 “啊啊啊——老公——肏我，肏我——” 程夏抖着腿根喷出一波蜜液，呻吟声变得浓稠，程煜还没射，程夏耸起腰胯配合他的抽插，手探下去揉露在套外的肉棒。 程煜喘息声愈重，几十下后，咬着牙射了出来。 结束后，程煜抱她去洗手间，温水冲刷后，肌肤泛着层红，屁股上的掌印也清晰起来。 程煜看得自责，唇贴过去轻吻，“疼吗？” 程夏扭头瞪他，“我又不是钢筋做的！” 听她带着气音，程煜把人拥进怀里，手掌覆在臀瓣上，程夏被他揉得又喘起来，捧住嫩白的乳，“这里也要揉揉~” 程煜气笑了，把人抱到洗手台上，低头含住乳尖，吃奶似的吸吮，手掌着另一边的嫩乳揉捏。 小屄又湿了，浑身酥麻，程夏腿圈到他腰上，阴唇吮着龟头，“老公，我还想要……” 话还没说完，肉棒噗嗤整根没入，程夏粗喘着，手指掐在他肩上。 唔，怎么这么大呢。 ————微博@书适婆婆———— 哪个小可爱说要让哥哥叫程夏“宝宝”的？满足你。 36、老公 这天晚上，程煜铆足了劲，肉棒撞击着小穴，咕叽咕叽的水声盖过了程夏的呻吟。 “唔，老公，老公……老公好棒棒哦……” 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姑娘才能叫出这么好听的声音，甜美，娇嫩，嗲得奶声奶气。 程煜听得热血沸腾，四肢渐渐融化，只有肉棒硬得像烙铁，打桩机似的啪啪啪捣进花心。 程夏嗓子都叫哑了，思绪被情欲撞得支离破碎，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第二天早上，程煜被祁玲玲的电话吵醒。 祁玲玲默认他在公司，倒豆子似的讲了出来，听他声音压得低低的，祁玲玲才意识到他有可能在家。 “怎么了？夏夏在你旁边吗？” 程煜已经走到客厅的阳台，隔了两堵墙，“没事，你说。” 憋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人倾诉，祁玲玲心口顺畅，情绪也跟着破防，讲完后，她哽咽着问，“冬冬，你说妈这样做对吗？” 程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睡眼惺忪中，看到程煜坐在床边盯着她，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是上班的装束。 程夏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手伸过去，摸到硬邦邦的腰肌，也不管会不会弄乱他的衣服，手在他身上一通揉。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去公司？” “醒了？”只几下，程煜气息就乱了，“……我们谈谈？” 想起那次，他跑到她宿舍楼下要和她“谈谈”，结果却被她上下其手，程夏来了兴致，身子贴过去。 “哦？哥哥想和我谈什么？” 程煜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昨天那男生是谁？” ——为了问陈佳胤的事，这男人班都不去上了？ 程夏哭笑不得，趴在他肩上大致说了下。 程煜小时候就不会轻易被大人忽悠，长大后更精明了，“他不是在追你？” “哥哥是在吃醋吗？”程夏捧着他的脸，唇贴上去啜了下。 程煜闷闷嗯了声，眉头蹙着。 程夏觉得他闹别扭的样子有些幼稚，想象着五六岁时的程煜，大概也是这样和祁玲玲怄气的。 唉，男人和小孩一样，也是要哄的。 “昨天我是故意逗你的啦，人家有女朋友了，怎么会喜欢我？” 他的宝宝这么漂亮，哪有男人不喜欢？ “有女朋友又怎样？很多男生都会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 “他又没你帅！” “你不是说他很有才华？” 语气酸溜溜的，像夏天的酸梅汤一样让人舒畅。 “是，他是有点才华，但听说脾气很差，这种男生我才不喜欢呢！” 但是，他才十九岁啊。 面对年龄问题，程煜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财富，地位，耐力，身材，这些但凡哪里不足，他都能去努力，但年龄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的劣势。 “宝宝，你在学校是不是很多人追？” “还好吧。” 本来是挺多的，吴浩宇在她身边转悠过几次，那些人就知“男”而退了，怎么说吴浩宇曾经也是他们班的班草，长得还可以。 小区门口有早餐店，吃过早餐，程煜要送程夏回学校，她说不用，“干吗这么麻烦，我坐公交就可以，你赶紧去上班吧。” 她推着他的背，走到车旁，却被程煜塞进了副驾驶，“不麻烦，难得我今天没事，顺便送你过去。” 想起早上祁玲玲那通电话，程煜心里惴惴，下车前，他叫了声，“夏夏。” 程夏正要开门，闻言转身看他，“怎么了？” 从早上开始，他脸色就不太对劲，平时那么严谨的人，刚刚差点闯红灯，要不是她及时叫了声，六分就要扣掉了。 程煜没有迟疑太久，“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程夏以为他还在纠结早上的事，心想男人怎么这么难哄呢？ 她侧着头，嘴角压着丝俏皮，“有啊，吴浩宇。” “……” 程煜气笑了，攥着她的手掐她手心，小姑娘气得龇牙咧嘴，程煜的思绪已经转了一圈，终于还是决定听祁玲玲的，暂时先不和她说。 37、跟踪 进入十一月，天气开始变冷。 鹭城位于南方，树木四季常青，虽看不到层林尽染的山景，但几场秋风过后，枝头还是添了些黄色。 祁玲玲每次给程夏打电话，都要叮嘱她早晚添衣，隔几天就说给她买了外套，看到程夏天天收快递，孟莹羡慕得要死。 “summer，你妈也太夸张了吧？这才秋天呢，怎么就给你买这么厚的羽绒服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一人一条小被子，晚上睡觉，程夏总是觉得冷。白天，保育员也不给他们穿太厚的衣服，因为厚衣服笨重难洗，孩子们又爱玩，一天下来，白色变成黑色。 保育员为了减少工作量，经常把他们关在房间里。 南方的室内没有暖气，瞿安靠海，空气湿冷，寒气丝丝缕缕从门缝钻进来，屋子里跟冰窟似的，冻得人手脚麻木。 大约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程夏特别怕冷，每到冬天，祁玲玲都要给她整些保暖装备。 把衣服挂好后，程夏给祁玲玲打电话。 祁玲玲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这时候，她都会和朋友出去玩，爬山，跳舞，打羽毛球，徒步，她朋友多，日子过得很丰富。 这段时间，祁玲玲都不太出门，程夏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关心过几次，祁玲玲说是被程煜气的。 “每次出去都要被人问你哥结婚了没，我听得烦。” 过后，程夏和程煜提了一嘴，程煜嗤了声，说她这是借口。 程煜知道祁玲玲在担心什么。 关于这件事，程煜的想法和程文峰一样，觉得纸包不住火，而且程夏是当事人，有知情权，他们要尊重她的选择。 祁玲玲却咬牙切齿，“如果那个女人亲自来，让我看到诚意，我也愿意让夏夏跟她走，可她连面都不露，就派了个人来查夏夏的资料，这算什么！” 换作是以前，程煜也许还会嫉妒祁玲玲对程夏的爱，这会儿只觉她的话有道理。 是的，如果对方无法像祁玲玲那样爱程夏，就没有资格把人带走。 祁玲玲知道程夏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只是，在此之前，她想见见程夏的生母，听她亲口保证会对程夏好，可那女人始终都没出现。 那天，她和程文峰特意跑了趟瞿安，见到的却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自称是律师。 呸，什么东西！ ——微博@书适婆婆—— 年底这两个月，程煜公司很忙，他挺久没去鹭大找程夏，琢磨着过完新历年就给自己放个假，顺便带程夏去三亚玩几天。 这天，趁着中午休息，他给程夏打了个电话，程夏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响了好久都没接。 傍晚，程夏朋友圈更新了张照片，和她脸贴脸的人是吴桐，但程煜眼里只有程夏身后那个比着v的男孩。 程家和吴家住对门，小时候，吴浩宇很喜欢跟着“程煜哥哥”，程夏来了之后，他天天念叨的人就变成了“夏夏”。 程煜记得有一次，他打完篮球回来，看到几个小屁孩在小区的滑梯旁玩过家家。 程夏当妈妈，一群男孩争着要当爸爸，最后，程夏钦点了吴浩宇，吴浩宇高兴得哦哦哦地跳，捧着程夏的脸嚒了一口。 程煜在旁边看着，只觉好笑，这会儿想起来，却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 晚上打电话，程煜吐槽吴浩宇发型难看，“头发搞成那个颜色，跟人妖似的。” 吴桐喜欢一个韩国男团，里面有个成员近来染了粉色头发，吴桐也很想试试，又担心不好看。想到吴浩宇的脸型和自己挺像，吴桐就骗他说程夏喜欢，让他染一下试试，结果，那二愣子真的跑去染了。 程夏看到的时候着实惊了一把，吴浩宇得意地撸着刘海，“怎么样？好看吗？” 吴桐在旁边给她使眼色，程夏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好看。” 其实也算不上撒谎，吴浩宇皮肤白，染那个颜色还挺潮的，程煜年纪比他们大，但也不是迂腐的人，今天却把人踩成面饼。 程夏捂着嘴吃吃地笑，“哥，你是在吃浩宇哥哥的醋吗？” 程煜心肌一梗，“我有必要吃你浩宇哥哥的醋？” “他喜欢我啊。” “你又不喜欢他。”说得心里惴惴，也不知道是在反驳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今天又跟我表白了耶。” “……”程煜差点咬到舌尖，“程夏，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后离他远点！” 程夏笑倒在床上。 第二天是周五，程夏有两节课，要上到挺晚，程煜说要去鹭大接她，可以去第二食堂吃完饭再一起回家。第二食堂的沙茶面是程煜的最爱。 想到明天晚上就能见到他，程夏声音都软了，大约是要来姨妈了，这几天她很想做。 第二天下课后，程夏回宿舍收拾东西。 前几天她去逛街，买了套新的内衣，薄薄的蕾丝遮住小半边胸，乳头若隐若现。试穿的时候，她自己都看得面红耳赤，要是穿给程煜看，他一定会喜欢！ 孟莹盘腿坐在椅子上刷微博，看到市博物馆有夏商文物展，问程夏去不去，程夏说要回家。 孟莹预约了门票，提交上去后，右下角跳出一个链接，是她男神胡珂获金海棠奖最佳男配角时发表感言的短视频。 给胡珂颁奖的是最佳女配角的获得者，孙筱芸。 孙筱芸终于演了次好人，就前段时间很火的那部都市剧，讲三个女人的职场和婚姻，剧里，孙筱芸完美演绎了一个自闭症患儿母亲的痛苦和挣扎。 尤其是最后，孩子被车撞到，在急救室抢救时，她跪在地上默默流泪那场哭戏，让她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增加了三十万。 虽然是配角，但她比主角还出彩。 这部剧火了之后，孙筱芸参加了一个访谈，主持人问她为什么可以把这个角色诠释得这么好，她说因为她也是母亲。 “……当了母亲之后，拍这种戏你压根就不用酝酿，眼泪自然而来就流出来了。” 至此，孙筱芸的富豪老公才浮出水面，原来两人三年前就结婚了，还育有一个两岁的儿子。 程夏平时很少看八卦，但这部剧实在太火，微博热度居高不下，祁玲玲也天天追，她想不知道都难。 收拾好东西后，程夏接到程煜的电话，他说临时有事，让她自己先回家，“抱歉，明天我再带你出去玩，嗯？” 程夏对出去玩并不感兴趣，她只想在家里玩，“没关系啦，你先忙，我回家洗香香等你。” 程煜听得喉咙一紧，又听到她乖乖软软地说，“哥哥，我买新内衣了哦，晚上穿给你看好不好？” “好。”程煜声音微哑。 到湖光景苑的公交车很好等，就是这个时间点人比平时多，程夏在过道站着，手抓着扶杆，车门要关上时，一个男生冲了进来。 牛仔裤，黑夹克，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眉眼透着股冷，程夏和他对上眼神，发现是那天晚上跟在她后面的男生。 她身子转过去面对窗外，那男生并没往她这边靠，中间几站人很多，程夏被挤到角落，等人松下来，她看到那男生坐在靠门的位置上玩手机。 程夏在云淡湖站下车，那男生也跟着下车。 云淡湖这一带很繁华，写字楼，大型商场，海峡体育馆，白鹭洲公园，到处人来人往，程夏没有戒备，低头和吴桐聊天。 走到小区附近，蓦然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她心口一凛，猛地转过身去，看到刚才那个男生跟在她身后。 ————微博@书适婆婆———— 这章2500多字。 38、绑架 程夏惊出一身汗，攥着手机，脚步越来越急，那男生也跟着越走越快，看样子不是和她同路这么简单。 程夏慌了，解开屏幕给程煜打电话。 年初的时候，程煜他们公司为海发集团量身定做了一款办公软件，下午海发集团打电话过来说软件出了点问题。他让技术人员过去看看，技术人员找出了bug，但搞不定。 程夏的电话打进来时，程煜正挂着耳机和技术人员视频，镜头对准了电脑，字节在显示器上滚动。手机铃声被耳机里的对话声盖过，程煜没听到。 手机屏幕黑下去，隔了几秒再次亮起，屏幕那头的技术人员听到了，提醒他，“程总，是您的手机在响吗？” 程煜拉下耳机，看到是“夏夏”，赶紧接起来。 一阵微弱的风声穿过耳朵，夹杂着女孩粗重的喘息，他以为程夏在恶作剧，捂着手机走到旁边，正要开口，那边传来女孩颤抖的泣音。 “哥哥……有人跟踪我，有坏人……” 她似乎是在跑，声音飘忽不定，程煜指尖颤抖，“你在哪里？” “啊——” 回答他的是尖叫声，电话被挂断了，再拨过去，那边只剩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姑娘很有分寸，虽然调皮起来也会逗他，但多是撒娇撩拨，扮演可爱的小护士小女仆，绝不会这样吓唬他。 程煜拿着手机冲出去，到了停车场，料峭的寒风扑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一件衬衫，外套和车钥匙都落在办公室了。 他骂了个脏字，返身要上楼，孟浩然拿着他的外套和公文包追了出来。 程煜脸色非常难看，这么冷的天，他愣是急出一额头的汗，下颌线绷得很紧，脸色蜡白。周浩然觉得他就像一张绷得很紧的弓，只要稍一拉就会断掉。 进公司三年，周浩然从没见程煜这个样子，着实吓得不轻，“程总，发生什么事了？” 程煜没说，只交代他处理接下来的事。车子箭一般冲出停车场，周浩然看得胆战心惊。 平时二十几分钟的路，今天十五分钟就到了，闯红灯的时候，程煜想起那天送程夏回鹭大，他差点闯红灯，是程夏及时提醒。 过后，小姑娘邀功，说帮他省了两百块，让他把钱交给她，他一忙就给忘了，到现在还没转…… 家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 程煜又给孟莹打电话，孟莹说她两个小时前就回家了，“怎么了？summer还没到家吗？会不会是和同学出去玩了？” 吴桐，吴浩宇，能想到的人程煜都打了，除了祁玲玲和程文峰。怕父母担心，程煜暂时没告诉他们。 直到警察调出监控，看到程夏在小区门口被两个年轻男人掳上一辆面包车，程煜才给祁玲玲打电话。 祁玲玲和程文峰连夜赶到鹭城，她一路都在哭，到了云淡派出所，看过监控后，更是哭得浑身颤抖。 程文峰搂着她安慰，警察也过来安慰，说他们已经在全力追查，“上头已经交代过了，我们一定会尽力，请两位放心。” 这“上头”是程文峰的战友，正好在鹭城市公安局当领导，刚程文峰给他打过电话。 犯罪分子似乎已经提前勘察过，专挑没有摄像头的小路走，车子过了两个红绿灯，上了解放高架桥后就消失了。 配合调查的时候，警察问程文峰和祁玲玲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祁玲玲人缘好，朋友多，要说出个仇人还真没有。 程文峰在法院工作了一辈子，在他手上被判刑的起码上千人，还有人当庭叫嚣说出去后要放火烧他全家的。这些年，罪犯刑满释放后报复法官的案件时有发生。 程文峰手指攥得发白，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他手脚发冷。祁玲玲怕他自责，把他的手握过来，“老程，你别胡思乱想，夏夏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夏夏一定不会有事的。” 来鹭城的路上，程文峰一路安慰祁玲玲。他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当妻子的顶梁柱。 他和犯罪分子打了一辈子交道，从来没有害怕过，此刻却被一股无力感攫住，挺括的背瞬间松垮。 怕父母熬不住，程煜让程文峰和祁玲玲回家休息，他留在派出所等。 长夜漫漫，祁玲玲不可能睡得着。她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不敢哭，也不敢叹气，怕给程文峰增加心理负担。 躺到半夜，祁玲玲突然想起另一种可能，伸手拍了拍程文峰的背，“文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夏夏生母那边做的？” 那天，那个律师提出要和程夏见个面，祁玲玲拒绝了。过后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自称是程夏的舅舅，想和她谈谈。 祁玲玲冷笑：“除非让你姐妹亲自来见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们见到夏夏！” 过后，那边就一直没有消息，祁玲玲还以为他们放弃了，莫不是在憋这个大招？ 程文峰翻了个身，叹气，“要真是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虎毒不食子，他倒希望是对方所为，那程夏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39、自责 凌晨的城市很安静，天上挂着一弦弯月，镰刀似的，路灯的光被风吹得清冷。 派出所灯火通明，程煜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买几杯咖啡给熬夜的警察提提神。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程煜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有女警过来招呼他进屋里坐，他摇了摇头。 “你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女警觉得他继续坐下去迟早会被冻死，好意劝他，“不如进去里面帮我们把案件重新梳理一下，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程煜掐了烟，“不用了，在这里我可以更清醒地思考。” 想到程夏也许正在哪个黑暗冰冷的角落受罪，他就不敢迈进那个温暖的房间。 ——如果他去鹭大接她就好了。 整个晚上，程煜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要是他去鹭大接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夜幕像一口巨大的缸笼罩着世界，四周阒寂，程煜脑袋昏沉，思绪像缠绵的丝交织起来。 他想到程夏来程家那天，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他却粗暴地把人推开。 有一段时间，程夏很喜欢跟他去水库游泳。她静静坐在岸边，不吵也不闹，他却嫌麻烦，死活不让她跟。 还有五年前那个夏天，那天晚上同学聚会，他喝了点酒，回家后看到程夏躺在沙发上，白皙的乳肉豆腐似的。他不知不觉就把手伸了过去，像变态一样摸着她的乳房，胸腔里情欲澎湃，捏住乳尖时不知不觉用了些力气。 程夏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他野兽般丑陋的脸。 他遽然清醒。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怕程夏会告诉祁玲玲。但小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第二天早上见到他的时候红了脸，低着头侧身转进厨房。 过后，程煜很自责，见到程夏的时候只觉羞愧。大约是因为这样，他开始躲着她，研究生三年，寒暑假都不怎么回家。 …… 程煜在派出所坐了一夜，天边露出鱼肚白，鸟儿在树上叫得雀跃欢快，院子里的三角梅染了寒露。 冬天真的来了。 他揉着额头，起身去洗手间冲了把脸，从窗户看到程文峰的车开进来。 祁玲玲和程文峰一夜未眠，天刚亮就过来了，案件没有什么进展，祁玲玲很失望，捂着脸坐在椅子上。 派出所所长有些难为情，“抱歉啊程院长，犯罪分子实在太狡猾了，我们在所有出岛方向的路口都设置了检查点，目前为止还没看到车辆。” 程文峰默了两秒，“有没有可能对方压根就没想出岛？” 所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迟疑，“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 程文峰看着祁玲玲，祁玲玲挺直了腰，正要开口，铃声突兀响起。程煜的手机屏幕上，浮着“夏夏”两个字。 程煜心跳都乱了，手指微微发抖，祁玲玲也惊出一身冷汗，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程煜的手机。 所长示意程煜先别接，办案人员赶来后，程煜颤抖的手指滑到接听键，“喂？” 声音绷得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祁玲玲揪着程煜的手，耳朵贴着听筒，鼻息狂风一般乱扫。 “哥，是我。”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只是略微有些哑，低低的，带着点鼻音。 程煜心口发紧，“……夏夏？” “嗯。” 那边应了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起床拉窗帘。 祁玲玲指甲掐进程煜掌心，泪水在眼中打转，但她不敢出声，咬着唇抬头看程煜。 程煜明白她的意思，滚了下喉结，“你在哪里？” 程夏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房间很干净，被褥雪白，地毯柔软，空调呼呼呼吹着暖气。落地窗外是几栋玻璃幕墙的高楼，有一栋挂着鹭城银行的广告牌。 程夏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牛仔裤，鹅黄色毛衣，浅蓝色棉服外套被人脱下来了，搁在旁边的圈椅上。 程夏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脊背一僵，跑进洗手间脱掉衣服，照着镜子细细查看，没有发现伤痕，也没感觉哪里不适。 按照办案规定，她还是被人送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器质性损伤。 得知结果，祁玲玲松了一口气，忍了许久的泪滑出眼角。 程煜递了张纸，“妈，你先冷静一下，人没事就好。” “是啊玲玲，你别这样哭，小心把夏夏吓着。”程文峰也劝。 祁玲玲抱着程夏看了又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可担心死了……” 祁玲玲眼睛很红，脸大了一圈，程夏知道她睡眠不足就会浮肿，程文峰脸色憔悴，程煜黑眼圈也很重。 她听陪她来的警察小姐姐说了，知道程煜在派出所熬了一夜。 程夏心口酸胀，眼眶红红的，她抱着祁玲玲，“妈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检查完后，程夏要回派出所做笔录，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抓了抓程煜的手。 程煜低头看她，她小脸很白，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发梢被风吹得往脖子钻。 他伸手，把她飞扬的发丝拨到耳后，祁玲玲看到了，也没多想，以为他的温柔只是想安慰受了惊吓的妹妹。 “上车吧。”祁玲玲抓着程夏的手，好像扶着个珍宝似的。 这警车比较高，要踩个台阶才上得去。早上接到程夏的电话后，警察让程夏在房间里等他们，一行人就上了这辆车。下车的时候，祁玲玲双腿发软，差点没摔倒，这会儿她怕程夏摔着，抓得很紧。 一路上，程夏靠着程煜的手臂，程煜手绕到后面，和她十指交缠。 虽然没有被侵害，但想起昨天的事，程夏还是心有余悸。 讲述数次中断，程煜把买来的热奶茶塞进她手中，她捧着杯子，冰冷的指腹渐渐有了暖意。 40、抽血 程夏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自作多情地以为那绑匪喜欢她，被人掳上车后，还以为他是想侵犯自己。 那辆面包车很破，坐垫布满污渍，脏棉絮从磨穿的皮革绽出来，车窗贴着黑色玻璃纸，光线昏暗。 起初程夏还挺镇定，软着嗓子求那男生不要伤害她，心里伺机求救。 那男生没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开车的是个胖子，戴着口罩，也没吭声。 挡风玻璃上映着霓虹，两旁店铺的招牌很熟悉，程夏知道车还在小区附近，前面有个十字路口。 看到亮着红灯，她觉得也许还有希望。 车在斑马线前停下，她扑到副驾驶座，用力拍打挡风玻璃。 那男生惊了下，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拽，程夏撞到窗玻璃，脑中嗡嗡作响。 “猴子，迷药。” 胖子提醒后，那男生就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条毛巾，用力摁住程夏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冲向脑门，程夏呛得眼泪直流，十几秒后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在离云淡派出所六公里远的五星级酒店。警察勘察过那个房间，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找到伤害性工具。 “你再好好想想，昏迷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比如被重物撞击，或者下坠，疼痛，耳鸣之类的。” 给程夏做笔录的是刚才那个女警察，问得很仔细。 程夏手拢得很紧，呼吸急促，脑中飘起雪花，骤然空白。 薛莱安慰她，“不着急，你先放松下来，要实在想不起来，今天先到这，明天我们再继续。” 程煜在程夏面前蹲下，看到她眼睫轻颤，他忍住了抱住她的冲动，柔声道：“要不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薛莱心想，这哥哥对妹妹可真好。 她笑了笑，保存文档，合上笔电，“要不先这样吧，已经十一点了，你们先去吃午饭，吃饱了才有精神想。” 早餐是程煜在医院门口买的，程夏没胃口，只喝了几口豆浆，这会儿也确实是饿了。 派出所附近有家闽菜馆，程煜订了位置。饭菜上来，程煜都没怎么吃，默默给程夏夹菜。 经过这事后，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好像变好了，祁玲玲很欣慰，觉得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初之所以领养程夏，一是她真的很想要个女儿，再则是考虑到独生子女负担重，如果多个孩子，将来程煜就不用这么辛苦。 “冬冬你也吃吧。”祁玲玲往程煜碗里夹了块排骨，“昨天晚上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小心胃饿坏。” “嗯。” 他黑眼圈很重，眸底透着倦意，眼角泛红，声音也是哑的。 程夏看着鼻头发酸，“妈，我好累啊，下午不做笔录了，您和那个姐姐说一下，我们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回到家后，程煜倒头就睡，醒来已经傍晚。他起床，走到客厅，祁玲玲和程文峰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 听到声音，两人都看过来。 程煜问起程夏，祁玲玲说她在睡觉。程煜没多想，转身就往她房间去，到了门口停住脚步，转身问祁玲玲。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祁玲玲巴不得他多关心程夏，“她估计还在睡，你小声点，别吵到她。” 程夏已经醒了，听到声音坐了起来，没等人靠近，她就下床扑进他怀中。程煜往后趔趄两步，背贴上衣柜。 “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她脸埋在他怀中，声音透着醒来后的倦哑。 程煜捧着她的脸，嘴唇柔柔贴上去，“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等第二天，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又去了趟派出所。 “谢谢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往这方面追查。”薛莱利落地做好笔录，等程夏签完名，她把笔递给程煜，“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会和你联系。” 程煜手里拿着程夏的包，没接。 祁玲玲看出点意思，赶紧把程煜的手机号码念出来，“这是我儿子的电话，他平时都在鹭城，您有什么事就联系他！” 薛莱在手册本上记下数字，收了笔，然后打电话安排法医。 十分钟后，法医到达，检查了程夏胳膊上的红点，断定是针扎的，“以防万一，我们需要抽点血回去检验，可以吗？” 程夏点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她袖子挽着，手臂嫩白细瘦，被针扎过的地方泛着淡淡的淤青。 程煜看着心疼，把包放在桌上，伸手拢住她的肩。程夏不敢抱他，只额头顶在他胸口，身体保持着距离。 程夏是回家后才想起来的，午睡前，她换衣服，看到镜子里映出的雪白身躯。她蓦地想起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个女人说她太白了。 “……肉又软又嫩，豆腐似的，血管不好找。” 她和祁玲玲说了这事，祁玲玲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告诉程夏她的猜测。 “……所以，这事很有可能是你生母那边派人做的，要不要和警察说，你自己决定。” 程夏说要去派出所时，祁玲玲心口一松，悬了许久的石头落了地。 41、产检 一星期后，案件侦破。 接到警察的电话时，程煜在榕城出差。傍晚回到鹭城，他先回家接祁玲玲和程夏。 祁玲玲担心再出什么幺蛾子，请了假在鹭城陪程夏。程夏这周没去上课，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被祁玲玲养胖了两斤。 到了派出所。 薛莱让程夏辨认给她抽血的女性，程夏那会儿意识混沌，眼皮黏得很牢，并没看到人。 面对十几张一寸照片，她眉头皱着，手心微微的汗。 薛莱安慰她说没关系，“反正她已经招供，而且酒店电梯有拍到视频，证据很充分。” 被抓的女孩是岛外一所护理专科学校的学生，说是在网上看到的兼职，只要给人抽管血就可以，酬金三千块。 女孩子按照约定到达酒店，抽完血后送到酒店楼下。 “……路边停着辆黑色轿车，车上有人，但我没看清长相，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人。” 这是女孩的原话。 “您的猜测是对的。”薛莱转向祁玲玲，“对方主观上并没想伤害程小姐，所以，我们觉得这个案件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建议撤案。” 而且，就算查出幕后指使，也无法用法定罪名追究其刑责。 绑架罪，对方并不是以勒索财物为目的，不成立；故意伤害罪，只是抽管血，又没造成实质性伤害；非法拘禁罪要求持续时间超过24小时，不符合。 看来对方的律师是个行家，巧妙地钻了法律的漏洞。 程文峰也不好意思继续浪费警力，同意撤案，祁玲玲却咽不下这口气。 ——她又不是要霸占程夏，只要对方光明正大地出来做个保证，她就可以放手，为什么非得搞这种恶心人的把戏？！ “你说他们找人抽血干吗？”祁玲玲心里没底，“难道是要做亲子鉴定，跟我们打官司？” 程文峰翻了个身，看着她，“就算打官司也没用，我们是通过合法手续领养的。而且，夏夏已经成年了，可以选择要不要跟他们走。” “不行，我还是觉得糟心！”祁玲玲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灯光从身后照过来，头顶的发丝根根分明。 她愤愤地说：“当初把孩子扔掉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他们是有苦衷，可这会儿想把人找回去，总该先跟孩子道个歉吧？” 程文峰豁然明白。 原来，她一直说要见对方，并不是非得听什么亲口保证，而是想让他们跟程夏道歉。 其实，当初程文峰并不是很所谓，是祁玲玲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他才同意领养。但孩子毕竟跟他姓了程，他也挺疼，只是和祁玲玲这么一比，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很差劲。 第二天，程文峰问程夏的意见。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跟写判决书似的，罗列出撤案的理由。 打动程夏的不是法理，而是那天看到的女孩。泪痕斑驳的脸，瘦小的身子发抖，两人在走廊擦肩而过时，程夏看到她手指在抖。 从洗手间出来后，薛莱告诉她就是这个女孩，“……农村来的，家境不好，想着赚点生活费，谁知会摊上这种事，她吓坏了。” 程夏一夜辗转，第二天就去派出所签了撤案书。 接待她的还是薛莱，看她一个人来的，就问起祁玲玲，程夏说她回安城了。 薛莱默了几秒，又问，“你哥呢？怎么没陪你来？” 程夏好笑，“哦，他陪女朋友去……做产检了。” 薛莱惊了下，“产检？”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她压了压下颌，“他有女朋友了啊？” 那天祁玲玲表情那么生动，她还以为是暗示，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智取了情敌，程夏有些得意，没想到很快就被人拆穿。 说来也是巧，大约一周后，前程科技所在那栋楼发生盗窃案，出警的是薛莱。勘查完现场下来，在地下车库碰到程煜，打过招呼后，她就问他女朋友产检结果怎么样了。 程煜被她问得莫名，以为她是在打电话，转头看过去。对上程煜质询的眼神，薛莱有些尴尬。 她解释：“抱歉，我没有调查你，是那天听你妹妹说的，所以就随口问一下，不过我好像不该多嘴……” 总有人以为警察会随便调查别人的信息，她怕程煜误会。 ——微博@书适婆婆—— 晚上回家，小姑娘歪在沙发上看动漫。程煜把人抱到腿上，掀起裙子，手掌起落，臀瓣就红了。 声音还挺响，但其实并不痛。 程夏心情好，扭着屁股嘤嘤嘤地配合，“呜呜，好痛痛，哥哥坏死了。” 她的屁股很紧实，手感很好，程煜贴着掌心揉了揉，跟揉面团似的。 程夏哼哼着，翻身坐到他腿上，乳团贴着他胸口。程煜啄她的唇，“宝宝，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程夏还真想了下。 ——昨天晚上她故意撩他，撩起来就跑，他生气了？ 切，怎么这么小气！ 不过程夏没想和他计较，脸贴过去，黏黏糊糊咬他脖子，唇舌交缠出细微的水渍声。 “我下午拿到报告了，没有什么问题，晚上可以做了，哥哥开不开心？” 法医抽血检查后，没有发现什么有毒有害病菌，但程夏不放心，休息了一星期左右，自己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确保安全无虞之前，她不肯和程煜做。程煜熬得难受，只能自己解决。 程煜细细吻她脖颈，鼻端萦绕着香甜的蜜桃味。她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沐浴露，每天看着心情用。昨天是青草，前天是薰衣草，大前天是薄荷，清清淡淡，闻着很放松。 “……洗澡了？”程煜含住她耳后那块软肉轻吮。 程夏唔了声，手抓着他的发根，“闻出来了？” 早上出门前，她抱着他撒娇，还是茉莉花香，这会儿变成蜜桃味了。 程煜揶揄，“这么迫不及待想吃哥哥的大肉棒？” 情欲浓时，她会哼哼唧唧地说“要吃哥哥的大肉棒”，说完总能换来程煜的一阵猛肏，很带劲。 这会儿还没魂不守舍，听他这么大喇喇说出来，程夏耳朵充了血，粉拳砰砰砰落在他肩上。 “切，臭不要脸！谁要吃那东西！” 程煜掐着她的腰，轻巧提起来，“还嘴硬，待会儿别求我。” 程夏怕摔下去，腿缠着他的腰，“啊啊啊，坏蛋，放我下来……痛痛痛，腰痛……” 程煜没理会她浮夸的演技，剥皮似的脱去她的衣服。 42、拍屄（H） 这几天冷空气下来，温度降得很快，寒气从窗缝钻进来，室内温度低。知道她怕冷，程煜开了空调的暖气。 小姑娘缩在被子里，侧着身，兴致勃勃地看他脱衣服。 程煜乐于取悦她。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皮带一寸一寸抽出来。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腹肌半遮半掩。 程夏视线落在哪里，他就脱哪里。无声中，她掌握了游戏的主导权，默契让彼此的心跳渐渐加快。 脱到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程夏盯着他腿间那团凸起，程煜没有接招，掀开被子挨着她躺下，腿缠上来。 程夏要扒他内裤，“不公平，我都脱光了，你怎么还有衣服。” 程煜笑了声，抓着她的手摁在胸口，“先解释一下陪我女朋友去产检是怎么回事，我再脱给你看。” 程夏的第一反应是：“她给你打电话了？” 程煜没有否认，含笑看着她。 小伎俩被戳穿，程夏还理直气壮地不高兴，眉头皱起来。手被他抓住了，她就弓起身子蹬他，结果脚也被他夹进腿缝。 和手一样，她的脚也冰块似的。 冰块贴着火炉，渐渐就融化了，程夏懒得闹腾，舒舒服服抱着她的取暖器。 程煜说了下午发生的事，程夏眉心渐渐松缓。她就说呢，那警察怎么会这么不识时务？ 程煜揶揄，“宝宝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啊？”小姑娘眯着眼，笑得很甜，“嫉妒她年纪比我大吗？” 程煜气笑了，拍了拍她屁股，“你这是在指桑骂槐？” “才没有。”她扁着嘴否认，“我哪敢指啊，是你们大人老是要想太多。” 程煜：“……” 两人聊着天，等她身子暖过来，程煜挤开她的腿。手指探进去，湿湿暖暖的软肉吸上来，指腹微痒。 和她手的温度不一样，屄道里面很暖，他用两根手指抽插，程夏身体渐渐着火。她抬起身子，乳尖贴在他胸口碾磨。 程煜还记得她刚才的话，撑着手隔开她的撩拨，手指惩罚地插着蜜穴，“宝宝舒不舒服？” “唔，舒服……” 是真的舒服，她眼眶都红了，眼角的潮意像山雨要来。 程煜看得心痒难耐，很想把手指换成肉棒，却咬住了牙根。他问她：“宝宝要不要吃哥哥的大肉棒？” 原来在这里等她呢。 程夏垂眸，犟着那一点尊严，“不要……” 声音从半张的唇软绵绵溢出，“不”被鼻音吞去大半，听着像是“嗯”。 程煜笑，掰开她的腿，头埋进去，齿尖啮着阴蒂舔吮。蜜桃被戳破，泌出丰沛的汁液，他吮得啧啧有声，舌头在屄道进进出出。 程夏闭着眼睛哼出声音，嘴微微张着，眼皮泛红。偏偏，就在快感攀升时，他停了下来。 程夏怄气地蹬了两下，没等他问，口中一串嘟哝，“不吃不吃不吃……我不要吃……” “不吃什么？” “不吃哥哥的肉棒……” 脚跟软绵绵蹭着床单，腿依然大张着，嫩穴吐着汁水，红肉外翻，阴蒂胀红。 程煜滚了下喉结，用指腹拍她阴蒂。 微微的痛，夹杂着电流似的酥麻，程夏拱起脊背叫出了声。 “啊，不要……不要……不要吃哥哥的大肉棒……” 要和不要，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为了刺激彼此的情欲，但程煜就是想听她呜咽哀求。 啪啪啪，水蜜桃熟烂了，水流了满手，湿了的手指拍出更响亮的节奏。程夏有种要尿尿的感觉，想爬起来，腿根被他摁住。 程煜知道她要到了，边拍边揉，十来下后，程夏绷着脚尖开闸泄洪。 床单湿了一大片，程煜把她拉到床沿，身子贴上去吻她眉眼。肉棒贴着腿心蹭，蹭，蹭。 他内裤还没脱，布料被淫液浸透，粗糙的纹理磨着阴蒂。程夏刚高潮过，敏感得浑身颤抖。 他顶弄着，肉棒和布料一起陷进去，边磨边哄，“宝宝乖，说想吃哥哥的大肉棒。” “啊，不要……不要吃哥哥的肉棒……” “乖，说要。” “不要。” “要！” “啊，要、要吃老公的大肉棒。”她喉间哼出的声音娇软，甜腻。 听到那两个字，程煜喘了声，肉棒在内裤底下跳了跳。 程夏腿缠上他的腰，“唔，要吃老公的大肉棒嘛……老公肏我好不好？” 程煜满意了，起身拿套，程夏坐起来，把肉棒从内裤边缘掏出来。龟头圆润光滑，微微往上翘，马眼湿漉漉的，程夏用指甲刮扫。 程煜一阵麻，手颤了下，润滑油滴在腿上。 也没脱内裤，直接这样戴上套，程夏迫不及待地趴下来。等了片刻，没感受到饱满的贯穿，她不悦地摇着屁股。 “老公，快点快点，人家想要……” 程煜闭了眼，肉棒滑进去，狠狠入了几下，程夏呜呜地叫，爽得腿根直抖。 他把肉棒慢慢抽出来，再用力顶进去，龟头捣着花心的软肉，每一下都有电流。他一边插，一边拍她屁股，要她叫老公。 “老公……” 程夏喘得没气，蚊子似的哼哼。 “大声点！” 啪地一下，程夏吃痛，小屄缩了下，程煜被层层皱褶绞得尾椎酥麻，抬手又拍了两下。 “啊，老公……老公……”程夏摇着被他拍红的屁股，叫得厉害，“用力插我，插我……” 程煜闷哼着，鬓角渗出薄汗，肉棒抽出来，薄透的套上是她分泌出的爱液，奶白色的。他沾了些，滑腻腻地按摩她的菊穴。 那地方从没受过刺激，敏感得不得了。 “啊——” 程夏又羞又爽，抻着脖子发出尖利的声音。 怕被人听到，她捞过枕头咬住，泪水和喘息一起闷在棉絮中，眼皮滚烫…… 43、老公抱抱 半个月多没做，程煜存量可观，脱避孕套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出来，满手黏腻。 程夏躺在床上喘气，头侧着，看到挺翘的龟头沾了些浓白的精液，就爬起来拿湿纸巾帮他擦。 她垂着眼睫，模样乖巧，程煜低头，密密麻麻吻她的唇角。程夏伸出舌头，调皮地和他周旋。 程煜擦干净手，把人抱到腿上，“宝宝，老公的肉棒好不好吃？” 程夏累得不行，趴在他肩上轻喘。听到吃，她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嘟嘟囔囔喊饿。 天边的残光消失了，从天色微暝做到夜幕沉沉，折腾得有够久。程煜体力好，也耐不住这样消耗。 程煜问：“你想吃什么？” 程夏掀开薄薄的眼皮，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汤圆。家里没有汤圆，程煜到楼下超市买了两袋，速冻的。 水刚烧开，小姑娘就出来了，身上套了件毛茸茸的卡通睡袍，软绵绵贴在他身上撒娇。 “老公抱抱。” 程煜把火调小些，托着她的屁股环抱起来。程夏低头，细细吻他的唇，很温柔的吻，不带一丝情欲。程煜伸出舌头和她交缠，搅得水声啧啧。 白色的汤圆沉在锅底，玻璃锅盖蒙了层水珠，斑驳似裂痕。窗外夜幕沉沉，隐约可见几颗寒星。 吻了一会儿，舌根有些麻，程夏不玩了，趴在他肩上捻着他耳垂。 “哥，我要是离开你了，你会不会难过？” 声音幽幽的，带着事后的倦意，也不知道是撒娇还是开玩笑。 程煜皱眉，惩罚地咬她下巴，“不许胡说！” 程夏捧住他的脸，难得严肃地看进他的眸。男人似乎不高兴了，眉心皱着，程夏指腹覆上去，轻轻揉开。 “我接到那边的电话了。” 是下午，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机在包里震动。 因为事先有了心理预期，看到是陌生数字，她已经猜到会是谁。 公交车站人很多，有小年轻拿着手机刷抖音，外放声音噪杂。程夏走到公交车站后，等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过完马路，她才滑了接听键。 程夏没出声，那边也没说话，呼吸声在听筒里交织起伏，约摸三四秒后，程夏决定挂掉。 “请问，你是程夏吗？” 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带着北方口音，叫她的名字时咬字有些重。 程夏听出他的慌乱，顿了顿，低低嗯了声，问他是谁。 对方自称是她的亲人，想和她见个面。他还说了其他话，语速很快，口音又重，程夏听不太懂，只捕捉到几个可辨的词。 “很想你”，“想看看你”，“一直都很忙”，“找个时间去鹭城看你”，大约就是这些。 到湖光景苑的公交车慢慢进站，乘客蜂拥而上，黑压压一堆人头，程夏看着没来由心烦。她低着头，脚尖踢蹭着粗糙的行道砖。 缓缓压了一口气后，她说：“再说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案件发生后，祁玲玲说那边可能会和她联系。程夏开始想象和对方通话的情景，无一例外的，每次都是她冰冷无情地挂断。 但结果并不是。 她认真听完了，竖着耳朵，努力辨认那些含糊的音节，生怕漏了什么。然而，从始至终都没听到有关她亲生父母的信息。 程夏喉咙发胀，怅怅地说不出话来，也懒得问。 大约是她一直没出声，电话那头也默了默，然后吸着鼻子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嘞？” 笑死了，她一个被遗弃的人，问她“打算怎么办”？ 楼下传来猫叫，喵喵两声，奶凶奶凶的。 小区里有几只流浪猫，程夏好几次看到它们在垃圾桶附近徘徊。没人豢养的动物，只能自食其力，打起架来也很凶。 锅里的水开了，汤圆浮上来，挨挨挤挤地翻滚。水汽噗嗤噗嗤顶着锅盖，水珠喷出来溅到灶台上。 程煜关了火，程夏从流理台上跳下来，掀开锅盖，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她眼皮发红。 芝麻馅的，有些甜，外面那层皮也不q，软糯粘牙，和祁玲玲自己做的汤圆比起来差远了。但程夏还是吞了五六颗。 程煜怕糯米不好消化，让她少吃点，“我还点了外卖，留着肚子待会儿吃主食。” 所谓的“主食”是咖喱鸡饭。 程夏喜欢吃咖喱，程煜也是近来才知道。 那天，两人一起去鹭大的芙蓉餐厅吃饭，咖喱牛肉的窗口排了好多人，她执着地站在队伍里。 程煜买完沙茶面，拿了碗筷，等了好一会儿，程夏才端着盘子回来。程煜问她干吗排那里，她喜滋滋地说她喜欢吃咖喱。 程煜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 程文峰肠胃不好，吃咖喱就会拉肚子，家里很少做咖喱，程煜也不是很喜欢，就推己及人地以为家里人都不喜欢。 吃完饭，程夏餍足地歪在沙发上，程煜在厨房洗碗。 以前，程煜是很少进厨房的，倒是她，每次吃完饭都会乖乖帮祁玲玲收拾。现在角色调换过来，她成了翘脚看电视的大爷了。 程夏往嘴里塞了个妙脆角，心想，应该早点对他下手的。 程煜洗好碗，解了围裙走到沙发旁边，掐着她的脚踝把人拖到怀里。 “怎么又吃上了？不怕胖？” 程夏面上一惊。 ——这男人，怎么这么扫兴！ 小姑娘气呼呼扔了妙脆角，腮帮子鼓起来，嘴里却咔呲咔呲地嚼。程煜好笑，抽了湿纸巾帮她擦手。 程夏张着手指，注意力却全在动画片上，一只脚还垂在沙发旁边晃悠。 程煜见她没吭声，以为在怄气，就安慰说：“没关系，想吃就吃，再胖十斤我也抱得动。” 程夏都快忘记“胖”字了，结果他又提。她气死了，一掌拍他背上。 “混蛋，你才胖十斤呢，我怎么吃都不会胖的！” 程煜：“……” 入冬后，程夏很喜欢和程煜睡。 男人阳气足，身体热源似的，程夏手从他衣摆钻进去，贴着胸口，感觉比热水袋还好用。程煜抱着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聊了一会儿，程夏累了，眼睛闭起来，迷迷糊糊正要入睡，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黏着的眼皮倏地睁开。 程煜吻了吻她的眼角：“难道，你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当然好奇。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要到哪里去？ 据说，这是人生的终极思考。 别的小朋友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及从哪里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父母的爱。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虽然也有了父母，但她还是想知道是谁生下的自己，又为什么要抛弃她？ 她很小就懂事了，从来没问过关于亲生父母的事，偶尔擦边这些话题，她也是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眼里只有祁玲玲。 她想让祁玲玲知道她，她爱她。 但私心里，还是会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长什么样。 44、成全 程夏不让告诉祁玲玲，程煜就没说。几天后，祁玲玲还是知道了，是对方跟她联系的。 “夏夏，你已经长大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都会尊重你。”祁玲玲眼眶泛潮，声音却很坚定。 那边的意思好像是说，程夏顾虑祁玲玲的感受，所以不想见面。祁玲玲欣慰之余，又有些自责。 她当然不想失去程夏，但真正的爱是成全。如果程夏想飞，她就要当托举的风，而不是让她下坠的石。 程夏咬着唇，半晌没吭声。 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她气息起伏大，听筒里有呼呼的杂音。等周遭静下来，祁玲玲笑了笑。 她说：“夏夏，人就活这一辈子，总该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妈不希望你遗憾。” “妈，我只是好奇而已，就算我答应和他们见面，也不代表我会离开您。”程夏声音漏了些泣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您的女儿。” “傻孩子，妈知道。”祁玲玲并没怪她的意思，对她来说，女儿的幸福最重要，“无论你做什么，妈都会支持你。” 都说母女连心，虽不是亲母女，但程夏和她非常亲。她相信，谁都抢走不走她的女儿。 ——微博@书适婆婆—— 对方似乎很着急，程夏答应见面的第二天，他们就赶到鹭城了。正好是周末，祁玲玲从安城下来。 见面前一天晚上，母女俩一起睡，程夏像小时候一样腻在祁玲玲怀中。祁玲玲捂着她的手，摸到她手心的热气，感觉比小时候暖和多了。 鹭城海拔比安城低，又靠着海，祁玲玲猜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这天晚上，程夏睡得并不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皮浮肿。 祁玲玲已经整饬好，很精致的减龄妆，配上暖黄色毛呢外套，身材纤瘦，面相就四十来岁的样子。 看到程夏恹恹的没啥精气神，祁玲玲比当事人还急，赶着给她磨咖啡。一杯咖啡下去，眼袋好像消了些，祁玲玲又催她去化妆。 程煜瞅着空隙跑到程夏房间，偷偷抱住她，“宝宝，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嗯。” “很紧张？” “也不是。” 程夏把睫毛膏塞进管里，抬眸睨他。她睫毛很长，平时就卷翘，刷了睫毛膏，眸子更显得清亮有神。 “都是因为你。” 临睡前，她抱着祁玲玲腻歪，结果嘴瓢叫了声“老公”，幸好祁玲玲只顾着看手机，没上心。程夏却担心自己睡着了说梦话，一晚上睡不踏实。 见面的地点是对方下榻的鹭洲酒店，离湖光景苑不是很远，程煜开车送她们过去。 在家的时候，程夏还挺镇定，下车后手心已然攥了把汗，心口有些堵。也说不上紧张，更不是期待，那种感觉就像抽到个盲盒，打开前，你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也许结果会让你很失望，但你还是想打开看看。 进了酒店，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程夏却缩了缩脖子。祁玲玲拉过她的手，“你上去吧，我和你哥在楼下等你。” 程夏坚持要祁玲玲陪她上去，祁玲玲觉得不方便，程夏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妈，你就陪我上去嘛，我不想一个人。” 酒店的装潢富丽堂皇，中间一盏巨大的水晶灯，星星点点的光洒下来，落在程夏脸上。她的脸是鹅蛋型的，线条柔和，鼻子小巧秀挺，眼睛黑葡萄似的。 她从小就漂亮，今天在妆容上用了点心，气质瞬间提升好几个层次。 祁玲玲莫名有种嫁女儿的心酸，理了理她的裙子，勉强弯起嘴角，“我们家夏夏怎么这么漂亮呢？” 她今天穿的裙子是香奈儿的。程文峰陪祁玲玲去商场买的，看到价格的时候，程文峰嘀咕了句，说她攀比。祁玲玲嗤了声，说你懂个屁，这是战袍。 程文峰体会不到一个母亲的倔强，认为又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电梯门开开合合，祁玲玲攘她的肩，程夏才不情不愿地挪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祁玲玲的背影就垮了，抬手揩了下眼角。 程煜已经买好咖啡，祁玲玲慢吞吞走过去，程煜把咖啡递给她，她接了，手指微颤。 窗外是云淡湖，今天天气好，湖光潋滟，程煜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身子往后靠，胳膊悬在扶手上舒舒服服地看风景。 祁玲玲被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到，手伸过去，啪一下拍到他后脑勺，“程煜，你有没有良心？” 程煜拧眉，转头看她，“什么？” “你就不担心你妹妹跟他们走吗？！” 程夏在的时候，祁玲玲故作大方，这会儿说话都没力气了，抚着杯子叹气。她头发染得还挺勤，但耐不住岁月摧人，鬓角还是有了些白丝，像这样垂头丧气的时候，脖子上的皱纹很明显。 程煜到嘴边的戏谑变成了安抚，他说：“你放心吧，我保证夏夏一定不会离开你。” 祁玲玲就想听这话，心里好受了些，“你就这么笃定？” “你是宝……夏夏的心肝宝贝，离了你她活不下去。”程煜揶揄。 祁玲玲噗嗤笑出声来，“怎么？你嫉妒啊？” “嗯，很嫉妒。” 程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非得在房间里见面，明明楼下就有咖啡厅。转念一想，到时候难免会情绪失控，私密空间不用担心外人窥探的目光，似乎也挺好。 出了电梯后，程夏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 落地窗的玻璃擦得很干净，云淡湖边绿树成荫，沿岸的湿地栖了很多候鸟，数到第十九只白鹭时，程夏才转身去找房间。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三十岁左右。人高马大，黑色皮夹克，牛仔裤，利落的短寸，眼神透着丝凌厉。 程夏本能退了半步，确认房间号无误的同时，听到对方问她是不是程夏。很有辨识度的口音，程夏心放了下来。 之前在电话里，这人自称是她舅舅。程夏没有称呼，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下巴微微压着，后槽牙无意识地咬起来。 孙小猛只看一眼她的脸，就侧身把人让进来。 位于顶楼的高级套间，客厅宽敞明亮，装饰却很繁杂，给人一种毫无章法的不适。程夏审美尴尬，看到茶几上突兀的仿古铜制香薰炉时，尴尬变成了反感。 ——真无法理解这设计师的品位。 程夏跟在孙小猛身后走进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转过头来。 短发，圆脸，身材微胖，没有化妆，看起来比祁玲玲年纪大些。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尺寸也挺合身，却给人一种“人是人，衣服是衣服”的违和感。 论气质，还是祁玲玲好。 程夏心想。 46、心寒 程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祁玲玲的声音，眼睛倏地睁开。 声音好像还隔着两堵墙，他赶忙跑出来，谁知一出门就撞上祁玲玲。 程煜舌头僵硬，出来前也没事先想好借口，这会儿脑袋直接宕机。他憋着气，干巴巴叫了声妈。 祁玲玲应着，把脱下来的外套扔在沙发上，问，“夏夏还在睡？”她声音有些哑，神色疲惫，除此之外看不出异常。 程煜松了一口气，“嗯，我刚进去看了，她还没醒。” 祁玲玲又问，“她有没有哭？” “没有。” 祁玲玲蹙了下眉，心口钝钝地痛。 听到孙小猛的混账话，她气得太阳穴直跳，过后越想越心疼，在外面哭了一阵才回来，这会儿眼睛还肿着。 而程夏，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从小听话，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怕他们担心，学校里发生的事她也是尽挑好的说。小学时，有个小男生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回家也没说。过后老师给祁玲玲打电话，祁玲玲才知道她躲在音乐教室哭了一下午。 换成别的事，祁玲玲一定会问，她是不会让自己孩子受委屈的性格。但这事和程夏亲生父母有关，祁玲玲身份尴尬，不好过分探询。 祁玲玲进厨房淘米，程煜跟了进去。她人蔫蔫的，似乎没想说，程煜主动问，“那边说什么了？” “陌生人都愿意给滔滔捐骨髓，她是滔滔的亲姐姐，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这是孙小猛的原话，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祁玲玲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动作比思想还快，等回过神来，杯子里的水已经泼出去。 幸好天气冷，那水已经变温。孙小猛反应快，躲了一步，但还是湿了半个肩膀，满身狼狈。 孙小猛脸色一沉，拳头都攥起来了，要不是赵梨花及时把人拉住，祁玲玲觉得自己可能会挨揍。 “那姥姥给我打电话，说有很紧要的事和我商量，我还以为和夏夏有关，结果，人家紧要的是她那宝贝外孙的命。” 平时总说要节约用水的人，今天却放着哗哗地流，水珠乱溅，她也不管，抓着米用力搓。 程煜的家居服是灰色的，被水晕出几个黑点，他浑然不觉，眉头蹙着，“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太过分了吧？” “你以为啊？”祁玲玲终于想起水龙头，抬手关了，“要不是需要夏夏的骨髓，他们会找上门来？” 程煜咬着后槽牙，“既然这样，那就该亲自来求夏夏，派她妈和她弟弟过来算什么？” “就是啊，够恶心吧？别说夏夏了，我一个外人看了都觉得心寒。” …… 程夏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人，她趿着棉拖走到客厅，听到祁玲玲的话，眼眶又不争气地热起来。 她转身，蹑着脚退回房间。 隔断门的玻璃是透明的，程煜看到她的背影，赶紧给祁玲玲递眼色。 祁玲玲抿着唇，鼻头泛酸，程煜拍了拍她的背，“我去看看。” “去吧，陪她说会儿话。” 程夏站在窗户旁边，房间里只开了盏壁灯，暖黄色的光线晕得夜色柔和。 程夏听到声音，没回头，努力收住鼻头的酸涩，胸口微微起伏。 程煜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程夏没转身，手绕到后面摸他的脸。程煜把背弯下来，她摸到耳垂，用指腹捻揉。 “不要难过了，嗯？” 程煜吻她耳根，胡茬擦着脖子，有些痒，程夏缩了下。 “我不难过啊。”她转过身来抱着他，弯着眉眼，哼出个讥嘲，“我又没答应他们，干吗要难过？” 程夏觉得自己很冷血，面对泣不成声的老人，她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只有烦躁。 “抱歉，她从没对我尽过母亲的责任，我也没义务救她儿子。” 声音平静得程夏自己都惊讶，恍惚又有种不真实感，好像她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干脆利落地说着台词。 赵梨花花白的头缓缓抬起来，看着挺震惊的样子，好像压根就没预料到她会拒绝。程夏站着的，居高临下看她，心里有种复仇的快慰。 她懒得废话，转身离开，孙小猛咚咚追出来。 “囡囡，舅舅求求你了，滔滔他才两岁，难道你忍心看他就这样死掉？” 她当然不忍。 别说是和她有血缘关系了，谁家两岁的孩子用得上她的骨髓，她都愿意救。但这两人心急的样子，程夏看着扎眼。 孙小猛揪着她的胳膊，态度倒还好，好声好气地哀求，俨然是个好舅舅。他不知道症结所在，还以为程夏是怕疼，赶着给她科普捐骨髓的知识。 程夏胃隐隐作痛，用力挣了下。他手劲大，挣不开，程夏也是气急了，红着眼睛狠狠咬下去。 孙小猛闷哼一声，手松开。 伤口有血丝渗出，还挺疼，孙小猛暴脾气上来，正想骂娘，蓦地对上程夏淬了冰的眼神。 像是要吃人。 孙小猛垂下手，忍着气没再拦她。 程夏当然不会说自己咬人的事，只说她拒绝了他们。心里太多情绪交织，她胸口堵得厉害，说着说着声音就哽了。 程煜摸着她的后脑勺，“拒绝就拒绝了，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既然都已经拒绝了，就别再想这事，哥希望你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嗯？” 程煜是了解她的。 平静是伪装的，坚强也是伪装的，这会儿她的心肯定早已千疮百孔。 程煜喜欢她的懂事，但有时候又心疼她的懂事。 比如现在，他想成为她的依靠。 “很多事，你可以告诉我。”程煜在飘窗上坐下，把人抱到腿上，“我知道你不想爸妈担心，但我不一样，我不但是你哥，还是你男朋友，对吧？” 男朋友。 程夏心里暖起来，头靠过去，手在他脖子上摩挲，“我怕你会觉得我很无情。” 过后，她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就算对遗弃她的人有怨恨，但两岁的孩子是无辜的。 “怎么会呢。”她抠着指甲，隐约自责，程煜把她手指抓过来，“我说过，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程夏笑了，侧着头觑他，“包括分手吗？” 程煜啧了声，半托起她的屁股，大掌拍下去，“不包括！” 48、我爱你（H） 程煜很想尝试，但理智尚存，“隔壁有人住。” 水的浮力让他很轻松就将她抱到胸口处。要是一直抵在那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小姑娘还扭来扭去的。 程夏早就湿了，粘液混入水中，肉瓣微张，水往里面灌，有些痒。 “那哥哥摸摸我吧？”她咬他耳垂，用情欲很浓的鼻音说着荤话，“小屄想让哥哥用手指插。” 程煜拨开泳裤探进去，咕叽一声，水也灌进去，屄道有些涨。 水面晃荡出一圈圈涟漪，抽插时，水柔柔地按摩着阴蒂，空虚感伴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 “再放一根进来。”她咬他喉结，声音喘得厉害。 两根手指舒服多了，但哪里比得上肉棒充实啊，她轻哼着，脚尖绷起来，小屄咬得很紧，似恨不得将他手掌也吃进去。 程煜居然有些嫉妒自己的手，他停下动作，把人拦腰抱起。 胯间硬物翘挺挺顶着花心，布料阻隔着，又进不去，程夏浑身发着痒地难受。 程煜比她更急，进了房间后直接把她按在地板上，泳裤都来不及脱，掏出肉棒就插了进去。 程夏的比基尼是系带的，他一边插，一边解她泳裤的带子，头低下去，咬住胸罩的肩带。扯了两下，布料脱落，粉嫩的红果跳出来，他含住舔弄。 程夏也抓着他的泳裤帮他脱，整个过程，肉棒都没离开她的身体，一下下捣进花心。 程夏尾椎骨发麻，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挠，轻微的刺痛感调动了他的神经，轻轻插进去都爽得喉咙涨疼。 程夏却不满足，小狗似的呜呜，“哥哥用力点，用力插我……” 那里面太紧了，咬得肉棒生疼，程煜粗喘一声，停下来。 “宝宝，叫老公。” “老公。”她腿盘上去，“老公肏我，别磨磨蹭蹭了，快一点嘛……” 她眼皮一层粉，嘴唇被他吻得微肿，眼角泛潮，心急的样子像个想吃糖的小孩。 程煜偏不想顺了她，起身去厨房拿了根棒冰。怕锯齿边缘弄伤柔嫩的屄肉，他把外包装撕掉。 小姑娘眼巴巴看着他，眼泪都快出来了。程煜好笑，伸出舌头，慢悠悠舔着棒冰。 程夏抓着他的手腕，“我也要吃。” 嘴巴张开，粉嫩的舌头伸出来，还没舔着，人就被程煜压在沙发上。 “乖宝宝，这就喂你吃。” 冰冷的棒冰倏地插来，程夏身子一颤，绞着腿呻吟出声。 整个屄道都是冰的，嫩肉一阵阵绞缩，起初那阵强烈的冰麻过去后，屄壁开始蠕动。 “要是受不了就和我说。”程煜轻轻抽动棒冰。 程夏胡乱点头，眼泪珍珠似的掉，她脖子抻得老长，张着嘴滚出圆润的呻吟。 怕冻坏她，程煜没弄太久，几分钟后抽出来，圆滚滚的棒冰已经被小屄吃掉大半，嫩肉微颤着，吐出粉红色的汁液。 他捧着她的臀，低头含住嫩肉，甜甜的草莓味，黏腻滑润。他舌头刮扫着，尽数卷入腹中，吃得津津有味。 程夏控制不住地颤，畅快淋漓地喷了一波，程煜没等她缓过气就戴上套插了进去。 高潮中的小屄紧得寸步难行，程煜一点点抽插，只几个来回，就爽得腿根发颤。 “宝宝，放松点。”他吻她的唇，“让哥哥肏一会儿。” 程夏呜呜咽咽地哭，身子抖得厉害。程煜揉着她的胸，过了几分钟，小屄才松了些。 肉棒被嫩肉咬了这么久，感觉都要爆炸了，只百来下，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程夏咬着他的肩，同时冲上另一波高潮。 她脑中一片空白，睁开眼睛的瞬间，脑中闪过一个词。 欲仙欲死。 灯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泳池平静无波，地板上一片凌乱，刚扯下来的泳衣泳裤已经半干。 两人在地板上躺了好久，程夏累得不想动。程煜把人抱起来，她睁开眼睛，想起还没洗澡，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哥哥帮我洗澡好不好？” 程煜哪里经得住她的撒娇，抱着她去了洗手间，结果又是一番折腾，大半夜才从洗手间出来。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傍晚去亚龙湾。 鹭城也有海，但这里的海比鹭城漂亮多了，水很清澈，海面如蓝色的玉铺展开来。阳光毫不吝啬地挥霍涂抹，晒得人肌肤发烫。 恍惚间，冬天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生母，弟弟，捐骨髓，这些让她神伤的事也变得遥远起来。 节日的气氛很浓，到处都是欢快的歌曲。圣诞刚过，圣诞树还没撤，枝头缀着金色的铃铛，来往的人却是短裤短袖。 这么温暖的新年，感觉有些违和。 餐厅人太多了，程夏不想去挤，跨年这天晚上，两人买了东西在别墅吃火锅。 窗户开着，海风吹进来，程夏穿着吊带裙，吃得满身大汗。吃完饭，两人坐在院子里喝啤酒。 程煜点的鸡爪，程夏喜欢吃，一个人啃了大半盒，啤酒喝得不多。待会儿还有事要做，她不能喝迷糊了。 她频频看时间，终于等到十二点，她扑过去搂着程煜的脖子。 “哥哥，生日快乐！” 电视上响起跨年的钟声，人群沸腾了，远处传来一阵欢呼。海边有人放烟花，绚烂的花火在墨蓝的夜空中一朵朵炸开。 程夏跨坐在程煜身上，吻得又湿又烫，程煜捧着她的后脑勺回吻。 泳池里倒映着烟花，湖面轻轻荡漾。池边，是两人纠缠的身躯，女孩长裙凌乱，纤瘦的背染了月色，凝脂如雪。 风送过来淡淡的硝烟味。 程夏靠在程煜肩上喘气，程煜抚着她的肩。 “宝宝，我爱你。” 烟花声静下来，以为停了，又“砰”地一声，和程煜的告白同时响起。 程夏惊到，身子颤了颤，回过神来后捧着他的脸，“你刚刚说什么？” 她咧着嘴，笑得眉眼弯弯。 程煜也笑着，漆黑的眸落了碎光，脸被花火照得忽明忽灭。 “我爱你。”他摩挲着她的唇，“我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迟来的告白，程煜在心里藏了好久，今天才终于说出来。 他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主动，他一直都是被动享受的那个。贪恋她鲜嫩的身躯，享受她花样百出的挑逗，喜欢她时不时的调皮。 刚开始的时候，对她的感情也许更多是情欲。 直到程夏被人掳走那天晚上，他在派出所坐了一夜，脑中充斥着一个念头——他不能失去她。 他才意识到，他爱她。 很爱很爱。 49、对戒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下了雨，地面湿漉漉的，不过这雨过去得很快，晌午天就晴了。 下午，两人出去逛了逛。 程夏喜欢吃清补凉，每天都要来一份。听说别墅区附近的菜市场有家很好吃的清补凉，本地人也经常去，程煜就带她去探店。 市场入口人很多，地砖湿漉漉的，程夏入乡随俗，就穿了双人字拖。程煜怕她滑倒，一路牵得很紧。 他的无名指上是一枚戒指，程夏送的生日礼物，情侣对戒。昨天晚上她亲手帮他戴上，就再也没有取下来。 早上做的时候，手指进入身体，带着金属的凉意，磨到屄口的嫩肉，微微有些痛。 程夏让他把戒指脱下来。 他不脱，转着戒指，说，“回去就不能戴了，我得趁机多戴一会儿。” 程夏气笑了，佯怒不让他碰，后来改用舌头，搅得水声啧啧，程夏泄得床单都湿了。 在陌生城市不用担心外人的眼光，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逛街，戴对戒，拥抱。 程夏喂他吃东西，周围都是人，他张口吃掉。在海边散步时，他时不时停下来吻她，她抱住他回吻。 这才是恋爱啊。 程夏爱极了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提议以后经常出来旅行。程煜晃了晃手机，“我怕妈会跟着来。” 程夏第一次出远门，祁玲玲总担心她不懂得照顾自己，一天好几通电话，吩咐程煜做这做那，连涂防晒霜这种事都要唠叨。 “夏夏皮肤白，容易晒黑。”祁玲玲忧心忡忡。 程煜比她还舍不得让人晒着，出门前给她涂了层厚厚的防晒霜，脚趾缝都不放过。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又是祁玲玲。程煜皱眉，不太想接，程夏已经手快地接起来。 点的东西做好了，窗口在叫号，程煜过去拿。回来，看到一个男生站在他们桌边，程夏仰头看着他，嘴咧着，笑得牙齿雪白。 程夏说了句什么，那男生看过来。 程煜个子高，长得又好看，在人群里很显眼。男生一眼就看到了，脸色微变，揣着手机讪讪地走了。 程煜走过去，把端盘放在桌上，“又有人找你要联系方式？” “嗯啊。”程夏拿过调羹，搅着碗里的清补凉，“不过我拒绝了。” “怎么拒绝的？” “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她凑过来，在他唇畔轻轻吻了一下，含笑看着他，邀功似的。 程煜摸她的头，“很好。” 吃完清补凉，两人去大东海，海边有很多酒吧，他们挑了家有乐队的，坐在棕榈树下听歌。 周浩然打电话过来，程煜到旁边接。挂了电话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凑过来，找他借火。 程煜打火机扔别墅了，女孩撇撇嘴，自己从兜里掏了个打火机出来，慢条斯理点上。也懒得找借口了，吐出一个烟圈，笑眯眯问，“帅哥，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程煜示意了下手上的戒指，“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两人一进门，女孩就看到了，可还是想来试一试，“有女朋友也可以交朋友吧？” 程煜脸色微冷，“抱歉，我女朋友会生气。” 他说完就走了，脚步硬邦邦的。 女孩捏着烟，噗嗤笑出声来。 程夏低着头玩手机，程煜回来，她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程煜看出端倪，眉头微蹙，“和谁聊天？” 程夏有些心虚，“……吴浩宇。” 程煜哼了声，“他又找你干嘛？” 每次提到吴浩宇，程煜都会有情绪，好不容易出来玩，程夏不想他不开心。可程煜一直盯着她，就等答案。 程夏撇撇嘴，“他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那天和吴桐出去逛街，试衣服的时候没留意，被吴桐看到腰侧的吻痕。 她脸红耳赤地解释，说是被蚊子咬的。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吴桐可是和她一起从幼儿园玩到大的，哪那么容易忽悠。 看她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吴桐怀疑她和吴浩宇偷偷好了上，过后就去问吴浩宇。 这下好了，吴浩宇跟被人挖了心似的，天天揪着程夏问。 程夏低着头，捏着手机挂饰上的猫咪，硅胶被掐出一排月牙形的指痕。 她的手很漂亮，手背白皙，手指纤细，无名指上是那枚对戒。 程煜想起自己刚才几句话就拒绝了搭讪的女人，这要是在鹭城，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解围。 刚刚在清补凉店，程夏拒绝那男生时，坦然间带着丝得意。这会儿面对吴浩宇的追问，她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程煜拉过她的手，手指滑入指缝，“你就和他说你有男朋友了，不行吗？” “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桐桐，桐桐要是知道，那妈很快就会知道了。” 祁玲玲倒也不会阻止她谈恋爱，但一定会好奇对方是谁。怕她被人骗，说不定还会去调查对方祖上叁代…… 程夏光想着就头疼。 但是，程煜说得对，这件事迟早要告诉父母，既然这样，不如早点说，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拖得越久，就越被动。 演戏，圆谎，慌慌张张地藏东西，随时随地都要应付祁玲玲的突击视频。刚开始她还觉得有趣，日子久了也挺烦。 海风凉爽，程夏身子靠在椅背上，四肢懒洋洋展开。 台上乐队正在唱歌，主唱是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声音却是和她的身材很有反差的甜美。 程夏察觉到她一直往他们这边看，确切地说，是在看程煜。 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勾起程煜的手指，“哥，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程煜拿着她的包起身，正好一曲完，台上的女孩朝他们走来。 “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女孩垂眸，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手上是刚刚程煜急着向她展示的对戒。 程煜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声谢谢。 女孩也没尴尬，大大方方看着程夏，“小妹妹，你男朋友很帅啊，而且还很听话，是吧？” 看着她人畜无害的样子，程夏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末了还是弯起嘴角，“谢谢姐姐。” 出了酒吧，程夏气呼呼瞪着程煜。 程煜没等她问，主动说了女孩找她借火的事，其他的没多说。 程夏凑到他面前，揶揄，“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程煜勾唇，“要不，我回去问问她？” 程夏：“……” 50、泳池play（H） 明天就要回鹭城了，到住处后，程夏稍微收拾了下行李，程煜在客厅加班。祁玲玲打电话过来，程煜不想接，就叫程夏。 程夏跑过去，甜甜地叫着妈妈，祁玲玲也没什么聊的，就东拉西扯，问她今天去哪里玩，吃了什么。 程夏坐在沙发上，镜头后面是程煜。他腿上搁着笔电，一边工作，一边分心听她们聊，偶尔抬头插一句。 客厅灯光明亮，祁玲玲看到他手上有个东西在闪，想起那天看到他从程夏房间出来，她心口一凛。 “夏夏，你下巴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哪里哪里？”程夏把镜头移过来对着脸，手摸上祁玲玲示意的位置，“这里吗？” “哦，我看错了，是灯光闪了一下。” 祁玲玲看到，程夏手上也戴了枚和程煜款式类似的戒指。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孩子们喜欢，戴着玩呢？ 祁玲玲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关了灯后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程文峰眯着眼正要入睡，不堪其扰，压了压被子。 “你能不能别一直动？风跑进来，冷死了。” 祁玲玲侧身躺住，看着他的背影，问，“欸，你记不记得上次冬冬说他喜欢的是夏夏的同学？” 程文峰对这些事不太上心，含糊“嗯”了声。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记得吗？”祁玲玲自言自语，“好像是国庆的时候，对吧？我记得好像是国庆。” “嗯。” 程文峰困得不行，口中胡乱应着，很快，黑暗中响起鼾声，祁玲玲翻了个身，蒙上眼睛。 挂了电话后，程夏去洗澡，程煜加完班回房，小姑娘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他把人抱进怀中，怀里的人倏地睁开眼睛。 程煜摸她头发，“还没睡？” “等你呢。” 她往他怀里拱，湿漉漉的吻缠上他的脖子，手从t恤探进去，捏着豆粒大的乳头捻磨。 程煜气息微喘，“想要吗？” 程夏翻身趴到他身上，亲密无间的，乳团压在他胸口，腿根夹住内裤下的凸起，“哥哥要不要给我？” “你求我。” “求求你嘛。”小姑娘从善如流，哼哼唧唧蹭他肉棒，“老公，给我好不好？” 程煜乐得陪她玩，“不行，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 “求求你嘛。”她手伸进去握住，肉棒早就硬了，又烫又大，“哥哥的大肉棒想不想插进宝宝的小屄？” “不想。”他声音沙哑，体内有把火在烧。 程夏乐了，掏出肉棒舔弄。她嘴巴小，吃不下整根，就含着龟头吸吮，舌尖绕着马眼打圈。 程煜爽得天灵盖发麻，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压，猝不及防的深喉，程夏噎得直咳，眼泪汪汪的。 她不弄了，躺下来抱着他，“哥，我们去游泳好不好？” 难怪舔得这么起劲，原来在这等着呢。 程煜气笑了，翻身压着她，“不行，会被人看到。” 隔壁也是短租别墅，从昨天开始就没人了，夜深人静的，要是关了灯，还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但他不想这么快遂了她的愿。 程夏继续软着嗓子哀求，“去嘛去嘛，我好想试试在游泳池里做哦。” 程煜咬牙，“不行。” 程夏嘤嘤嘤，又哄又骗，好话说尽，程煜还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到最后，小姑娘不高兴了，扭身给他一个屁股，“哼，这辈子都不让你碰了！” 程煜气笑，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换泳衣。” 程夏蹭地从床上爬起来，不过没有换泳衣，而是穿了套性感的女仆装。前面看着规规矩矩，后背一大片镂空，几根细细的带子勒住浑圆的臀，微微撅起屁股，粉嫩的蚌肉吐着黏腻的汁液。 天边没有月，院子里的灯都关了，泳池隐在暗夜之中。树下阴影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程煜托着她的臀，肉棒硬邦邦戳进腿心，退出一半，再整根没入。进去时带了点水，屄道有种饱满的充实感。 水面轻轻荡漾。 菊穴和阴蒂都被水按摩着，有种异于平时的快感，程夏眼角潮湿，咬着他的肩呜咽。怕被人听到，也不敢大声叫。 隐忍的快感让小屄一阵阵瑟缩，肉棒被她咬得发疼，怕太快射出来，程煜停下来，手揉她阴蒂。 “唔，好舒服哦。”野外的刺激感让程夏浑身颤栗，她抱着程煜，又吻又舔，“谢谢老公，谢谢老公……” 程煜听着，尾椎骨一阵麻，肉棒狠狠撞进花心。程夏没忍住，“啊”地叫出声，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程煜抱着她在泳池里边走边插，水的浮力让他轻松许多，力气得以集中在腰胯上，撞得又重又狠。 程夏掐着他的肩，忍得喉咙发涩，随着他的顶弄，乳团一下一下拍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51、血缘 回程的飞机晚点，到鹭城时已经晚上。程夏还没从热恋模式中切换过来，出了机舱后，习惯性去牵程煜的手。 周围有人讲着鹭城话，她恍然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指间的对戒，默默取下来放进兜里。 周浩然开车来接，程夏累着了，路上不觉睡了过去了。她头歪着，前额贴着车窗，鼻息把玻璃晕出一层雾。 程煜怕她冰着，手伸过去，把人揽过来，让她靠着他的肩。 第二天早上，程夏睡到自然醒，锅里温着鲜虾粥，她吃了些。洗碗的时候程煜打电话过来，问她起床了没。 “起来了。” “待会儿回学校吗？” “嗯。” 已经请了好几天假，得赶紧回去上课。 那边没说话，沉默了挺久。 程夏把碗擦干，放进消毒柜，拿起手机，问，“你是想说那件事吗？” 程煜翻了页文件，声音低哑，“确定不等年后再说？” 祁玲玲刚给他打过电话，她不知道哪里听说的，“那么大一根针，把骨头刺穿，很疼的。”她说着，眼眶都红了。 程煜也跟着没来由担心起来。 而且，很快就要期末考了，考完就是过年，程煜私心还是希望她能再缓缓，等过完年再说。 但程夏心意已决，他也就没再劝。 ——微博@书适婆婆—— 几天后，程夏给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愿意给滔滔捐骨髓，不过在此之前，她要见见孙小云。 程夏猜的没错，她的亲生母亲就是孙筱芸。 二十年前，孙小云把孩子放在瞿安孤儿院门口，只身北上，因为长得漂亮，被星探发现，签了演艺公司。公司嫌她名字不好听，给改成孙筱芸，年龄也顺便改小了叁岁。 看到程夏，孙小云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拉着程夏的手，喃喃地说对不起。 她真的很漂亮，只化了个淡妆，衣服也是素雅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却有种我见犹怜的美。 程夏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小时候，每到暑假，祁玲玲就会带她回娘家住几天。外婆家在乡村，红砖古厝，门口一大片稻田，早晨起来，空气非常清新。 她觉得，孙小云身上的味道，也是这么清新。 孙小云哭得眼皮红肿，程夏没有落泪，只是心口发胀。 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她脑中浮现出那场收获无数好评的哭戏，恍惚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似乎，眼前发生的事不是真的，而是一帧画面。 倒也不是说孙小云的眼泪很假，是程夏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相信，那个声名鹊起的女演员，居然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公司不知道这些过往，滔滔他爸那边我也没说，再加上那几天我要拍戏，所以才没和姥姥他们一起来。” 孙小云揩着眼角，解释，“不过，现在都解决了，滔滔他爸说能理解我，公司也帮我安排了行程，年底合约到期后，我不会和他们续签。”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她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程夏怔怔地看着孙小云，神色晦明。大冬天的，她愣是攥出一手热汗，指尖却是冰的。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这样，不哭，不怎么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太多情绪的脸，对孙小云来说却是无言的控诉，她每看一眼程夏的眼睛，自责感就加重一分。 她拉着程夏的手，“对不起，妈妈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夜深人静时，她也时常会想起。尤其是刚生滔滔那阵子，她半夜起来喂奶，恍惚之中，总分不清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程煜去榕城出差了，是祁玲玲陪程夏去见孙小云的。晚上，程煜回来，程夏眼睛红红的，祁玲玲说她哭了挺久。 在酒店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回到家才抱着祁玲玲呜呜咽咽地哭。 程煜默了几秒，“对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不就那些话嘛，对不起她，希望她原谅之类的。” 母女俩聊完后，祁玲玲和孙小云见了面。 祁玲玲人缘好，气质佳，在安城也算有头有脸，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见了孙小云后，气势不觉就矮了半截。 毕竟，孙小云才叁十来岁，又是演员，保养得非常好，最关键的是，她长得和程夏很像。尤其是眼睛，又大又亮，笑得很有感染力，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血缘这种东西，走到哪里都斩不断。 祁玲玲心口泛酸，害怕失去程夏的不安又冒出来，回家后，程夏抱着她呢喃地说谢谢，她才放下心来。 “你去看看吧。”祁玲玲朝程夏的房间努努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你去陪她说说话。” 程煜应了声，把解下来的领带放在沙发上，敲门进了程夏的房间。 祁玲玲擦干手上的水渍，悄悄走过去，耳朵贴上门板。 52、延续 这天晚上，程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半才入眠。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孙小猛开车到小区门口接她。 昨天，孙小云说想去瞿安走走，让程夏陪她去。 从鹭城到瞿安，高速两个多小时，很快就到了。 安城属瞿安管辖，广义上，程夏也算瞿安人，但她对市区一点都不熟，倒是孙小云，知道的地名比她还多。 二十年后故地重游，孙小云感慨万千。 当年，她和迟文杰住过的城中村已经改造成小区，村口那条每到雨天就泥泞的马路也变成了通衢大道，村小学的旧址上建了个大型商场。 物是人非，早已不复当年痕迹。 孙小猛开着车兜兜转转，孙小云脸贴着车窗，窗外风景一帧帧掠过，她久久无语。 中午吃了当地特色小吃，五中门口一家小店，老旧的骑楼里，很普通的店面，味道却出奇的好。店主是一对老夫妻，头发花白，说着瞿安话，大约是生意太好了，态度不冷不热。 孙小云衣着平常，也没过分打扮，戴着墨镜没被人认出来。 离开小店的时候，孙小云突然说了句，“你爸爸很喜欢吃这里的肉粽。” 这是孙小云第一次在程夏面前提起迟文杰，程夏抿唇，静了五六秒才问，“他是怎么死的？” 孙小云牵着程夏的手，长筒靴的鞋跟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哒哒声。她手很软，掌心滚烫，捏得程夏手指发麻。 她没说话，拉着程夏往巷口走，脚步越来越快，程夏亦步亦趋。上车后，孙小云输了个地名，车开了二十几分钟，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当年，这里还没红绿灯，行人车辆横冲直撞，交通乱得一塌糊涂，迟文杰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那年，他才十九岁，从小山村来到瞿安谋生，东拼西凑买了辆二手面包车，每天给人送货。 “他长得很好看，人又勤快，对我也很好……那天晚上，我上夜班，回出租屋的途中听说路口出了事，我也没多想，回去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 “半夜，他堂哥跑来告诉我，说人已经送到医院，我们叫了辆摩托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心跳……” 因为强烈的撞击，迟文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脸肿得变形。交警说，肇事的货车司机逃逸了，十几年的二手车，扣押了也不值几个钱。 清理遗物的时候，从迟文杰身上找到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玫瑰金手链。 她生日快到了，那天，迟文杰问她想要什么，正好厂里有个小姐妹天天炫耀男朋友送的手链，她就说想要一条手链。 …… “你认识他的时候才十六岁，是吗？”程夏问。 孙小云的思绪从回忆抽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十六，他十九，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迟文杰去世后，孙小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她只是想，这是迟文杰的血脉啊，她一定要生下来。十个月后，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才知道“养”是比“生”更艰难的问题。 缝纫女工月工资只有一千来块，扣掉房租和生活费，也没剩几个钱。很快，迟文杰留给她的那点积蓄花光了，生孩子的钱也是找人借的。 出院后，她没地方可去，也不敢和家里人说。因为年纪小，营养又跟不上，她没有奶水，孩子饿得天天哭。她逼不得已，含泪做出那个最不负责任的决定。 二十年过去了，想起往事，孙小云还是数度哽咽。 车在高速上平稳行驶，灯光从车窗斜进来，照着她的发顶。她低着头，肩膀微微地颤。 “对不起，当初我不该扔下你，但要是不把你送出去，我们母女俩都要饿死。” 这些年，她一直告诉自己，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女儿活下去。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只为减少压在心口的负罪感。 她眼睛红红的，语气很是悔愧，程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把我生下来吗？” “不会。”孙小云回答得很快。 程夏抿着唇，没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也许会给她造成伤害，孙小云解释，“如果无法为一个生命负责，就不该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可惜当时我还年轻，不明白这个道理。” 程夏抬头，微微笑了下，“可是，我要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这样，她才能遇见祁玲玲和程文峰，哦，还有程煜。 孙小云一愣，眼前渐渐模糊。她不想再哭了，转头去看窗外。 车正在过隧道，明亮的灯光从头顶快速掠过，恍惚像是在坐时空机，二十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到鹭城已经挺晚，程夏让孙小猛送她回湖光景苑，孙小云挽留，“夏夏，晚上可以陪妈妈睡吗？” 她和祁玲玲一样，叫她夏夏，但程夏听着，却一点都没亲昵的感觉。 “不了，我妈还在等我回家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我妈”的时候，似乎重了个音。 孙小云不甘心，“我想给你看看你爸的照片。” 北漂前，她把当年那些东西打包送回了老家，这次要来鹭城，才让孙小猛回老家找，幸好，迟文杰的照片还在。 “明天再看吧，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程夏利落地跳下车，礼貌地挥了挥手，孙小云没有强求，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的背影，眼角微烫。 程夏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还抬头看了有没有星星，走到一半，她又折回来。孙小云嘴角一松，下车迎上去。 她以为程夏改主意，想和她回酒店了，程夏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女孩咬着唇，似乎有些局促，孙小云不由也局促起来。 “……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程夏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耳垂吗？” 昨天在酒店，孙小云一个劲地说，程夏看着她的耳朵，莫名就很想摸她的耳垂。 好变态。 孙小云怔忪，眼皮阖了阖，泪水唰唰掉下来。 这天晚上，孙小云做了个梦，梦里的迟文杰还是十九岁的模样。好像是在医院，她刚生完孩子，迟文杰抱着程夏，高兴地说女儿的耳朵像他。 醒来鬓角潮湿。 这么多年了，关于迟文杰的记忆多少有些模糊，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怀。 见到程夏后，她才知道，她对迟文杰的爱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53、手术 孙小云和孙小猛搭乘第二天的飞机离开鹭城。 祁玲玲考虑周到，准备了特产让他们带回去，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孙小云还是很开心。 “谢谢玲姐。” 孙小猛知道她不是爱表达感情的人，这几天说的“谢谢”，比一整年说的还多。 女儿被养得这么好，孙小云很欣慰。看得出祁玲玲是真的很疼程夏，孙小云自愧之余，对祁玲玲很是感激。 机场人多，孙小云一直戴着墨镜。到了安检口，她摘下墨镜，走过去抱了抱程夏。 程夏身子有些僵，几秒钟后，手抬上去覆着她的背。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孙小云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耳垂，“拜拜。” 程夏哑着声，“拜拜。” 姐弟俩进了安检口，程夏仍是站在原地，耳尖残留着孙小云指腹的温度，暖意丝丝缕缕往鼻子蔓延，搞得她鼻尖泛酸。 昨天晚上，她说想摸摸孙小云的耳垂，孙小云突然就哭了。程夏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吧，果然很荒唐。 孙小云擦去泪水，摸了摸她的耳垂。 她说：“你小的时候很会哭，每次一哭我就摸你的耳垂，摸一会儿你就不哭了，像装了开关似的，很管用。” 虽然只在她身边呆了两个多月，但孙小云永远忘不了母女俩相处的点滴。 那会儿孙小云才十七岁，自己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哪里懂得照顾小孩。程夏一哭，她就手忙脚乱，有时候哄不来，自己也跟着呜呜呜地哭。 有一次逗程夏玩，无意中摸到她的耳朵，她高兴得小脚乱蹬。后来她一哭，孙小云就会摸她的耳垂。 程煜去地下车库开车，祁玲玲和程夏在门口等。从机场出来后，程煜直接送程夏回鹭大。 到了校门口，祁玲玲拉着程煜，说想进去逛逛，“你不是说你喜欢夏夏的同学吗？正好来了，不进去看看人家？” 程夏正低头看孙小云给她发的一大段信息，闻言，手指僵住。 祁玲玲揪得很牢，像是怕他会跑掉似的，程煜外套都要被她扯下来了。 他皱眉，“下次吧，今天没空。” “没关系，让夏夏陪我也行。”没等程夏回答，祁玲玲又去揪住她胳膊，“既然那女孩是你同学，那你应该认识吧？偷偷带妈进去看看，怎么样？” “妈，我还要上课，而且她这几天好像请假了……” “哦，这样啊。”祁玲玲了然，“那就下次吧。” 程夏眉眼松开，程煜也松了一口气。 祁玲玲看在眼里，心下更加笃定。 那天，兄妹俩说话的声音很小，祁玲玲趴在外面，半天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过后，她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从程煜房间的抽屉翻出几盒避孕套，程夏屋里的衣柜顶上，一大包性感内衣。 昨天晚上吃饭时，程煜坐那给程夏挑鱼刺，换作以前，祁玲玲只会欣慰臭小子懂得疼妹妹了，这会儿看什么都像是蛛丝马迹。 孙小云回沪城后和医生商量了下，手术时间订在半个月后。 程夏开始陆陆续续收拾行李，晚上程煜回来，祁玲玲很体贴地让他不用陪她们去。 “那边还有她妈和她舅舅，你工作忙，我陪她去就可以了。” “我不忙。”程煜放下筷子，看了眼程夏，后者低着头吃饭，耳朵竖着，“沪城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我正好出趟差。” 祁玲玲“哦”了声，又转头问程夏是不是和浩宇吵架了。 程夏放下调羹，皱眉，“没有啊，怎么突然这样问？” “那天跟你雪丽阿姨聊天，她说浩宇这些天脾气很大，天天跟家里人呛，桐桐说是你不理他了，他不高兴。” 前些天晚上，吴浩宇估计是喝了酒，大半夜给程夏打电话，程夏还没接，程煜就把人拉黑名单里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微信上十几条语音，胡言乱语的告白和控诉，闹得跟叁岁小孩似的。程夏脑壳疼，当他发酒疯，也没回。 祁玲玲往程夏碗里舀了勺鸡汤，“我觉得浩宇这孩子还不错，毕竟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要不，你考虑考虑？” 程煜脸色一沉，“妈，夏夏还没毕业呢！” “你给我闭嘴！”祁玲玲眉眼横过去，挖苦道，“你倒是毕业了，这多年怎么也没见你带一个回来？” 程煜：“……” ——微博@书适婆婆—— 骨髓采集前要注射几天骨髓移植动员针，又怕去了那边不适应，程夏和祁玲玲提前一星期出发。 孙小云都安排好了，下了飞机有车来接，住的是高级病房，环境清幽。 程夏见到了孙小云的老公，四十来岁，个子不是很高，相貌普通，但出手极为阔绰。 滔滔长得和他很像，五官中规中矩，就眼睛随了孙小云，又圆又亮，很有灵气。 孙小云让他叫姐姐，他也不怕生，拉着程夏的手奶声奶气地叫，几天后混熟了，就扭着小身子爬到程夏床上，非要“和姐姐一起睡”。 大约真的是因为血浓于水，打完动员针后，程夏全身胀痛，尤其是脊椎，痛得一抽一抽，晚上都睡不着。滔滔抱着她亲时，疼痛似乎变得可以承受了。 出发前几天，她和吴桐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吴桐知道她要去捐骨髓，心疼得边骂边哭，说她圣母心泛滥。 程夏只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尊重。 幼儿园的时候，祁玲玲就告诉她花会疼，蚂蚁会痛，树枝被风吹折了，会渗出眼泪。 天地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程煜因为工作上的事，晚了几天才到，夜间的飞机，到达沪城已经深夜，程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脸肿了一圈，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眉头皱着，呼吸声时高时低。程煜静静坐着看她，总疑心她没气了，手探到鼻端，摸到一股热源，心才放下来。 程夏睡前吃了尼美舒利，半夜还是被痛醒，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多了个人，以为是梦境。 她手伸过去，摸到暖乎乎的手心，思绪倏然清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高兴地忘了疼痛，撑着身子要爬起来。 “嘘。” 程煜把人按住，示意她别出声，但已经来不及，祁玲玲睡得很浅，听到动静就从家属休息室冲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她紧张着程夏，正眼瞧下自己的儿子都没有。 程煜气笑了，等她把程夏扶起来坐好，他拍拍肚皮，“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祁玲玲把他的行李箱推到旁边，找出两枚巧克力派扔给他，“只有这个，你吃吗？” 程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做个dna鉴定。 程夏提醒，“妈，哥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祁玲玲把倒好的水递给程煜，“这么晚了，我没地方给你弄吃的，能吃就吃，不行你就自己去楼下小卖部买泡面。” 程煜：“……” 54、心照不宣 打了五天动员针后，程夏被推进手术室，全麻后抽了800ml骨髓血。隔日，又抽了300ml干细胞。 打了麻醉，疼痛还能忍受，最难受的是不能动，在床上趴了五个多小时，她脸都麻了。 从手术室出来时，程夏昏昏欲睡，祁玲玲担心得眼眶泛红，怕孙小云多想，也不敢在孙家人面前哭。 孙小云每天都有过来看程夏，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陪滔滔。滔滔还小，需要人陪，程夏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 有时候，理智并无法控制情感。 术后几天，穿刺孔隐隐作痛，怕打止痛针会影响身体，程夏生生扛着，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混沌迷糊，午睡也是断片的。 孙小云在医院旁边安排了酒店，也有护工，祁玲玲倒也不需要做什么，但那种累，是精神上的压力，让人心力交瘁。 程煜天天陪着程夏。 祁玲玲在的时候，两人规规矩矩，祁玲玲一转身，程夏就把手伸过去，或者偷个吻，做贼似的，惊心动魄。 挺刺激的。 晚上都是祁玲玲留下来，程煜说要和她轮流，祁玲玲不让。 这天晚上，程夏躺床上和吴桐聊天，祁玲玲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她时不时转头看过来，程夏就收了手机，和吴桐说她要准备睡觉了。 祁玲玲扶她去洗漱。 程夏一边刷牙，一边问镜子里的人，“妈，哥是不是又和你顶嘴了？” 祁玲玲把洗脸巾放在她手边，抬眸，“你哥和你说什么了？” 祁玲玲这几天对程煜一直憋着股气，似不耐烦，又似怄气，程夏以为他们母子俩又吵架了。 “不是啦。”她吐吐舌头，“是不是您给他安排相亲，他不去？不然您刚刚干吗凶他？” “我哪有闲工夫管他的事。”祁玲玲递了水杯，程夏接了，漱口，“再说了，每次提这事，他就和我吵，我也不是脑壳坏掉，干吗自己贴上去找骂？” 祁玲玲破罐子破摔，哼道，“以后都不管他了，他爱咋咋滴，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关我的事。” 程夏忙说：“你放心啦，哥这么帅，不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祁玲玲抓住重点，眉梢微挑，“你觉得你哥帅？” “……”程夏耳根发烫，“和我们班那些男生比起来，是挺帅的。” “那你觉得，你那个同学会喜欢他吗？” 程夏耳根的红晕蔓延到脖子，“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帅有什么用，天天臭着张脸。”祁玲玲眼皮耷拉下来，似是在自言自语，“人家要是知道他脾气这么差，肯定不会喜欢他的。” 程夏选择不说话。 祁玲玲嘴巴一开一阖，吧啦吧啦数落起程煜，心里却在想怎么把话题引到那个点上，兜了一圈，终于说到程夏小时候怕程煜的事。 她问:“那你现在还怕他吗？” 这些日子，程煜对她很好，祁玲玲都看在眼里，程夏不敢隐瞒，“不怕了。” “那就好，我就担心他会欺负你——”祁玲玲拖长尾音，话锋转到点上，“夏夏，你哥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得出结论后，祁玲玲一直在想这个可能性，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程夏从小懂事，又孝顺，若真的被程煜欺负了，怕她伤心，也不会告诉她的。 程夏惊地抬头，感觉她话里有话，攥着毛巾，喉咙堵了一堆话，不知道该挑哪句说。 祁玲玲面色如常，嘴角弯出淡淡的笑，“你哥脾气不好，我就怕他会欺负你。” “没有啦。”程夏吞了一口气，本能地维护程煜，“哥他对我很好的，没有欺负我。” 祁玲玲心口石头落地，想了想，又问，“那你和妈说说，你对浩宇有没有意思？” “我只把他当朋友。”程夏嘟哝着，不太敢从镜子里看祁玲玲的眼睛，怕被她看出端倪。 祁玲玲眯了眯眸，“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程夏没有否认，毛巾按在脸上慢吞吞地擦拭，祁玲玲看到她红透的耳根，拍拍她的肩，“行，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处着，妈不干涉你们。” 程夏呼吸一窒，等回味过她话里意思，祁玲玲已经出去了。 第二天，程夏和程煜提了祁玲玲的反常。 “……要是知道我谈恋爱，妈肯定会问个不停的，可她连对方是谁都没问，说什么让我好好处着，是不是很奇怪？” 祁玲玲之所以能够当到局长，能力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情商高。官场上不说人话，上面的人打官腔，下面的人瞎糊弄，要是没有入木叁分的观察力，怎能爬到这个位置？ 程煜从小见识她的精明，也反感她的精明，在祁玲玲面前，他经常有种透明人的感觉。太轻易被人看穿，让他有种挫败感。进入青春期后有了隐私意识，他就开始提防祁玲玲，怕被她套了话，也不喜欢和她沟通。 叛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听程夏这么一说，程煜倏然明白这些天祁玲玲为什么叁句话两句带刺了。果然在她心里，还是女儿比较重要。 程煜苦笑，给程夏倒了杯水，程夏吃了药，揪着他的手指把玩。 程煜摸着她的头，安慰，“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有什么事我来和她说。” 过后，祁玲玲没说这事，程煜也无从提起，但母子俩已是心照不宣，只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微博@书适婆婆—— 孙小云安排了别墅给程夏养身体，程夏谢绝了，出院后直接回鹭城。考虑到安城比鹭城温度低，程夏又怕冷，祁玲玲请了假留在鹭城照顾她。 程夏能进食后，祁玲玲每天变着法儿给她炖汤。孙小云寄了很多补品来，虫草，燕窝，海参，程夏都快吃腻味了。 祁玲玲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天天问她情况。 幸好，就是身体虚了些，睁着眼犯困，经常从早睡到晚。还有就是怕冷，空调24小时开着暖气，她还是片刻都离不开热水袋。 晚上，祁玲玲想给她暖被窝，程夏怕自己说梦话，借口身边有人睡不踏实，拒绝了。半夜，抱着凉掉的热水袋，她疯狂想念程煜的怀抱。 程煜悄悄溜到她房间，程夏软绵绵趴在他胸口，心却是悬着的，外面一点响动都能让她迅速把人推开。 程煜揉着被她踢到的小腿，哭笑不得，“放心，妈已经睡了。” 程夏皱着眉，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要是她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呢？” “主卧有洗手间。” 对哦。 “那……万一她口渴，起来喝水怎么办？” 程煜皱眉，“要不？我给她喂点安眠药？” 程夏气得捶他，说他不孝，程煜笑了，抓着她的手按在两侧，温柔地啄她的唇。 “放心吧，她这么疼你，就算知道了，也是我挨打。” 程夏捂着嘴，吃吃低笑，“怎么一股醋味？” “有吗？”程煜挑眉，“我妈疼我老婆，这是好事，我有什么好醋的？” “就有。”程夏嗅着鼻子，黏糊糊拱他脖子，“……酸死了。” …… 55、捉弄 程夏天天窝在家里，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吴桐周末就来鹭城陪她，吴浩宇更是没事就往湖光景苑跑。 晚上下班回来，看到吴浩宇大喇喇靠在沙发上啃苹果，程煜脸都黑了。 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哥你怎么这么晚？”吴浩宇没心没肺地和他打招呼，“工作很忙啊？” 程煜嗯了声，进屋换衣服。 饭桌上，吴浩宇咋咋呼呼说个不停，程煜懒得搭腔。 看他吃醋，程夏受用，但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怕他忍不住呛声，程夏腿伸过去，安抚地蹭了蹭他的脚背。 程煜握住她的膝盖，揉了揉，眉头松下来。 吃完饭，程煜开始赶人，“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吴浩宇把他的逐客令理解成关心，“没关系，我开车来的。” “……不是快期末考了吗？你不用读书啊？” “嗨，六十分还不简单嘛，随便考考都能过。” 程煜咬牙，“才六十分你就满足啦？我们家夏夏每学期都拿奖学金，你考那么点分数不害臊啊？” 程煜想刺刺他，可吴浩宇早就习惯了程夏的优秀，“嘻嘻，夏夏她从小就是学霸，我和她没法比啦！” ——知道和她没法比你还来！ 程煜攥得手臂肌肉都出来了，祁玲玲赶紧帮腔，“小宇，要不你先回去吧，挺晚了，夏夏也要早点休息。” 吴浩宇嗖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嘴上说夏夏你赶紧去休息，又跑过去抱祁玲玲，笑嘻嘻和她告别。 看他那股黏糊劲，程煜都快气死了，门关上，他语气冷下来，“医生说了夏夏要静养，你怎么还天天让他来？” “人家好意来看夏夏，我能赶他走？” “你就说夏夏要休息。” “你怎么不说啊？”祁玲玲瞪他一眼，开始给他挖坑，“再说了，我看浩宇很顺眼，还指着他给我当女婿呢。” “……” 程煜下颌线绷着，眸色晦暗。 祁玲玲忍着笑，扔下抹布，“怎么？你是想和我吵架，还是想和我谈谈？” 孤儿院打电话过来，说程夏的家人在找她时，祁玲玲天天忐忑，就怕失去女儿。大约是因为这样，知道程夏和程煜在一起的时候，她乐见其成。 如果孩子们是相爱的，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而且，自己养大的女儿，不用嫁到别人家受委屈，将来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也算是两全其美。 但她担心程文峰那个死脑筋无法接受。 “……你爸一辈子好强，又爱面子，我猜他估计会反对。” 虽没有血缘关系，户口本上毕竟也是兄妹。安城那么小，一点小事都能起大浪，程文峰最怕被人嚼舌根。 “而且，夏夏生母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祁玲玲心思缜密，把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就怕人家以为我们居心不良，当初领养夏夏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日子是自己在过，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外人的看法，程煜从来不在乎的，大不了不回安城就是了。但程文峰和孙小云，不是外人。 何况，他又比程夏大这么多岁…… 程夏洗完澡出来，看到祁玲玲和程煜坐在餐厅。电水壶咕噜噜烧着水，窗户开了半扇，风钻进来，吹得程煜额前的发轻轻飘动。 祁玲玲起身，把窗户关上，又催程煜去洗手间拿电吹风。 程煜说，程夏暂时还不想让她和程文峰知道，所以，祁玲玲得假装不知道。 电吹风呼呼地响，程夏坐在沙发上，祁玲玲站在旁边，手温柔地拨着她的长发。 她头发又多又长，厚厚一层披散下来，绸缎似的，每次洗头都要吹好久。有时候坐久了不舒服，她就偷偷挪着小屁股，从来不会抱怨。 祁玲玲抓起一把头发，用电吹风吹蓬松了，“你头发太长了，要不要去剪短一点？短点比较好打理。” 程夏讶了下。 孤儿院里图方便，女孩子都给剪短发，到了程家后，程夏才第一次留长发。 祁玲玲手艺好，经常给她扎漂亮的发型，每次上街就要买头饰，每天变换着戴。班上的女生都羡慕她有个手巧的妈妈，她也很得意自己漂亮的长发。 初中的时候，有一阵子班里流行齐耳的民国女学生头，程夏也想剪一个。祁玲玲说女孩子得长发才好看，不让她剪，她自然就不敢剪。 以至于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及腰的长发。 小区楼下有家理发店，第二天，祁玲玲陪她去把头发剪短了些，刘海也修了下，换成空气刘海。 她长得好看，皮肤又白，这发型很日式卡哇伊，人看起来也显得更加稚嫩。tony老师嘴甜地一顿猛夸，忽悠她要染一下。 以前祁玲玲是不让她染烫的，今天却反常地问她要不要弄个发型，想到要坐叁四个小时，程夏拒绝了。 晚上程煜回来，程夏把人堵在玄关，手拨了拨刘海。 程煜换好鞋子，转身，看到一张粉嘟嘟的脸，眼前蓦地浮现出她高中时穿校服的样子。 他许久没吭声，程夏忐忑，“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程煜笑着，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吻她的唇，“我宝宝怎么这么好看呢。” 湿漉漉的吻落在耳根，程夏耳朵烫红。祁玲玲在厨房，转个头就能看见，程夏不让他抱，往后拉开距离。 “真的好看吗？你可别骗我。”她又拨了下刘海。 程煜勾唇，抓着她的手腕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他捧着她的头吻了下去，程夏不安地攘了两下，很快就没力气了，软绵绵圈着他的脖子。 好久没亲热了，情欲来得汹涌，她身子滚烫，热液流出来，内裤一片潮热。程煜也硬了，西装裤撑起高高的帐篷。 祁玲玲在外面喊吃饭。 程夏笑得肩颤，手探过去，握着硬邦邦的肉棒，“要吃饭了，哥哥怎么办？” 程煜捏住她细瘦的手腕，压在门板上，另一只手贴着平坦的小腹缓缓下滑。她穿了套珊瑚绒家居服，伸缩皮筋的裤头，他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揉她的阴蒂。 程夏脚底发麻，闭着眼睛哼了声，怕祁玲玲听到，头偏过去啃他的脖子。 “宝宝湿成这样了，怎么办？”程煜学她戏谑的语气，手指探进去半截，恶劣地抠了两下。 程夏瞪他，程煜还在笑，她气得趴在他肩上颇用力地咬了一口。程煜嘶了声，挤开她的腿，手指整根没入。 “唔……” 祁玲玲过来敲门，“没听到吗？吃饭了，赶紧的，别让我叁催四请。” 门板砰砰震了下，程夏半个身子都僵了，屏息看着程煜。冬天饭菜容易凉，祁玲玲最讨厌叫了又叫，程煜没再弄她，手圈着她的腰，让她的脚软绵绵落地。 手指上沾了些粘液，程煜没擦，拿指尖碰了碰她的唇，程夏把头扭过去，抬脚踢他，程煜闷笑。 祁玲玲去厨房端汤，没看到程夏从程煜房间出来。 程夏坐在椅子上，脸颊红红的，气息微喘，祁玲玲给她盛了碗汤，也没问程煜。 程夏喝完汤，程煜才从房间出来。 他换了套浅灰色家居服，宽松款的，卫衣卫裤。程夏垂着眸，眼珠子滴溜过去看他那处。 她抿着唇，笑得肩颤，程煜没理会，捏着筷子气定神闲地夹菜。等祁玲玲起身去厨房，他倏地拉过她的手按在那处。 程夏惊得差点跳起来，扭着手腕要缩回手来，程煜捏着她的掌心，贴着那处摩挲。 程夏急得眼眶都红了，呜呜呜，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捉弄他了。 56、过年（完结） 今年旧历年比较早，新历的二月初，春运就开始了。怕年前车多拥堵，祁玲玲和程夏先回安城，程煜直到过年前一天才回去。 到家已经挺晚，祁玲玲和程文峰坐在客厅看电视，吴浩宇和骆雪丽也在。大人坐着聊天，吴浩宇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两家住对门，十几年来都是这样串门，以前程煜并不觉得有什么，今天看到吴浩宇那大脚丫子，嫌恶地皱眉。 祁玲玲去厨房给程煜煮宵夜，骆雪丽和吴浩宇看时间不早，起身告辞了。 下午刚包的扁食，肉味很鲜，程煜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回来，没吃晚饭，这会儿属实饿着了，吃了两碗。 “夏夏呢？”他低音问。 过年客人多，怕吵到程夏，祁玲玲没让她出来应酬，这两天，她都窝在房间里。 “估计已经睡了。” 程煜拿起手机，最后那条短信是一个小时前。他正在高速上，程夏让他开车慢点，发完短信，手机滑下来，她阖着眼睡着了。 祁玲玲进去关灯，程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哥哥到家了吗？” “到了，在洗澡。” 程夏翻身起来，动作迅捷，棉鞋都穿反了，哒哒哒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很心急。 她理了理头发，转头对祁玲玲说，“妈，我口渴了。” 祁玲玲把迭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去厨房给她倒水，又问她要不要吃宵夜，程夏赶紧点头。 祁玲玲给她盛了碗扁食，她坐在餐厅，慢吞吞咬开皮，只吃肉馅，眼睛隔叁差五往洗手间瞟。 祁玲玲没管她，回房洗漱。 程煜洗完澡出来，程夏扔下调羹奔过去，偷摸摸抱住他，“哥，我好想你哦。” 白天憋得无聊，她就给他发短信，说想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程煜天天听，也不会烦。 他头发还没擦，身上带着湿气，没敢靠她太近，头低下去吻了吻她的耳垂，“乖，你先回房，待会儿我去找你。” 程煜吹干头发，回房给程夏发短信。程夏白天都在睡，这会儿精神头很足。程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有些累了，但这么多天没见，他想抱抱她。 等祁玲玲和程文峰都睡下，程煜悄悄摸进她房间。 程夏手脚缠上来，扭着身子找舒服的姿势，程煜被她弄得难受，按住她的肩，“不要乱动。” 他眼眸深幽幽的，声音有些喘。 程夏坏笑，舌头伸出来舔他下巴，胡茬刮着舌尖，刺刺麻麻。 程煜捏住她的下巴，哑声威胁，“再闹下去你就别想睡了哦。” 她身子还很虚，不能做，而且祁玲玲和程文峰还在隔壁，他没想对她下手。程夏偏要逗他，小狗似的又啃又咬，舔得他脖子水光淋漓。 弄了一会儿，她手探进去握住顶着她小腹的肉棒，贴着马眼按压。肉棒在她手中迅速胀大，马眼溢出前精，她揉得满手黏腻。 “要不要帮你？” 她咬着他耳后的软肉，声音热烘烘的，程煜眼角泛红，抓着她的手按在那处撸动。 裤子勒着根部，很碍事，程夏帮他把裤子脱掉。 这几天冷空气下来，空调的暖气起不了多大作用，凉意裹上来，肉棒在空气中颤了颤。 程夏看得眼馋，慢吞吞脱去上衣，手捧住饱满的乳团。 房间只开了盏壁灯，冷色系的光把她的肌肤照得莹白。刘海稀疏垂在额前，眼皮上投了片淡淡的阴影，她低眉垂眼的看起来真的好乖。 程煜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被窝拱起一团，一下一下蠕动。 程煜手撑在两侧，腿岔开，程夏趴在他腿间，肉棒埋在乳沟里，细腻的乳肉摩擦着茎身，皮肤渐渐发烫。 低头时舌头够得着龟头，程夏就用舌尖去舔马眼，鼻息密集洒下来，热浪包裹着卵囊，带着丝痒意。 程煜揪着床单，脖子往后抻，怕发出声音，手臂绷出青筋。 弄了几十下，程夏手酸，爬过去趴在他身上，“哥哥，你插进来好不好？” 肉棒涨得很大，粉红色茎身上虬着青筋，她看得饥渴难耐，好想他插进来。就算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呆在里面，她都会很满足。 “不行！”程煜揉了揉她的屁股，“你身子还虚，不能剧烈运动。” “不用剧烈运动呀。”她娇娇柔柔地哄，“你轻轻动一下就可以了，我躺着，也不用耗什么体力。” 事关她的健康，程煜再怎么想要，也不会真让精虫蚀了脑，“乖，等你恢复了，哥哥再好好满足你。” 程夏有些情绪，坐在他腿上哼唧撒娇，“给我嘛，给我嘛……宝宝好想要哦……” 内裤早就湿透，贴在他大腿上，滑腻粘稠。 程煜把她抱到床上，手探下去把内裤的裆部拧成一股细绳，拉扯着磨她阴蒂，头凑过去含着乳尖吸吮。 布料有些粗糙，擦得阴蒂发胀，菊穴也被刮到，控制不住地收缩。程夏爽得咬唇，掐着他的肩拼命忍。 程煜知道她舒服了，手指夹着布料插进去抽插，咕唧的水声和皮肉摩擦的声音交织传来，程夏爽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高潮了，喷了一大滩水，程煜拿浴巾垫住，但床单还是湿了一小片。他拿纸巾去擦，程夏身子震颤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怎么办？妈明天会发现的。” “没事，明天就干了。”程煜摸着她的肩，安抚。 程夏挪开些，拉过被子裹住身子，程煜抱着她躺下。天蒙蒙亮时，他才蹑着脚悄摸摸回房。 第二天早上，程夏被一阵爆竹声吵醒，硝烟味从窗缝钻进来，味觉的刺激让意识从混沌中解脱，她爬起来，恍然想起今天是除夕。 手机收到很多祝福短信，她稍微翻了下，捡了几条回。 孙小云发了个视频过来，镜头里，滔滔穿着红色小棉袄，嚒嚒嚒对着镜头猛亲，一边亲，一边叫她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滔滔好想你……滔滔爱你哦……” 小家伙恢复得很好，脸色润红，眼眸晶亮，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精神头十足。 孙小云抱着滔滔，唇贴着他的耳朵，“说妈妈也爱你。” 滔滔咯咯笑着，缩着脖子重复孙小云的话，“妈妈也爱你，妈妈也爱你……妈妈和滔滔一样爱你……” 程夏弯着嘴角。 讲了几句，滔滔霸道地抢走手机，镜头晃动着，一会儿是赵梨花，一会儿是孙小猛，最后停留在一只可爱的博美犬上。 “姥姥爱你……舅舅爱你……小白也爱你……姐姐，我们都爱你，爱你，爱你……” 他嘟嘟哝哝自己编了曲哼唱起来，是欢快的旋律，拍完一圈，他把手机扔到旁边，镜头朝上，照到一组璀璨的水晶灯。 孙小云捡起手机，笑着和程夏说新年快乐。 程夏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说完才想起这是视频，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笑着，扔了手机起床。 程文峰老家在镇上，家里还有兄弟姐妹，除夕照例是要回那边过的。吃过早饭后，一家人一起回老家。 小镇离县城二十分钟车程，红砖古厝很有年头了，古厝旁边一栋栋翻新的红砖楼。过年人都回来了，村道上车挨着车，有些难走。 程煜很久没回来了，祁玲玲带他去拜访亲友，期间免不了被人问起婚事。听说今年也没能带一个回来，七大姑八大姨们热心地要帮他走亲访友介绍，祁玲玲笑着婉拒。 有个表姨不太高兴了：“玲玲，你是嫌我们介绍的不好吗？” 这表姨和程文峰的母亲是表姐妹，对长辈，祁玲玲也不敢失礼，忍着不快说：“表姨您这么疼冬冬，肯定会给他介绍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媒？” “……其实我们家冬冬已经有对象了，正处着呢，不过八字还没一撇，所以不想说，等定下来了就会带回来给您看看。” 程夏正在旁边逗小孩，闻言身子一僵，手里的棒棒糖被一个小男孩抢了去。男孩哦哦哦又蹦又跳，程夏笑着，把手里的糖分给另外几个小孩。 中午在二叔家吃饭，大姑和二姑都回来了，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程夏被几个小屁孩缠了一下午，傍晚才得空去找程煜。 安城丘陵地势，四面都是山，二叔家屋后有片竹林，深呼吸时能嗅到淡淡的竹叶香。兄妹俩站在阳台上，下面是绿油油的菜地。 程煜把手里的椰汁递过去，程夏接了，贴着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 程夏想问她祁玲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表哥的女儿突然窜出来，嚷着要程夏带她去买烟花，暖乎乎的小手钻进程夏掌中，程夏牵着她下楼。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驱车回县城，到小区楼下已经快十二点，有烟花稀稀拉拉在天空炸开。 每年午夜时分，家家户户都会放烟花，整个县城沉浸在爆竹声里，很是热闹。 程煜说要带程夏去塔山看烟花，祁玲玲怕她冷，把毛巾给她围上，又叮嘱他们别下车。 塔山地势高，视野开阔，程煜把车停在塔下的空地上。程夏早已把祁玲玲的叮嘱忘诸脑后，兴冲冲奔到观景台。 程煜怕她冷，拉开羽绒服把人裹进怀中。 山下灯光璀璨，成功广场的奔马雕像被强烈的射灯照得发白，沿湖一溜红色灯笼。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烟花陆续炸开，整个县城笼罩在爆竹声中。 程夏靠在程煜怀里，鼻端是他衣服上的皂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 不远处寥落几个人，大约也是上山看烟花的，怕是熟人，程夏把头埋进程煜怀里。 烟花持续了二十分钟，四周渐渐沉寂。繁华落幕，山风吹得脸颊生凉，程夏踮起脚尖，在程煜唇边落下一个吻。 “恭喜哥哥跨进叁十岁！” 她呲着牙，笑得满眼调皮。 程煜气笑了，捏住她右边脸颊，“是二十八岁！” “谁和你说周岁呢？长辈们都给你算虚岁的。” 在安城这种小地方，叁十岁还没结婚，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姑的儿子比程煜小两岁，已经二胎，大姑抱着刚满月的孙子，口中碎碎念叨，比程文峰还尽职。 想起白天的事，程夏就问祁玲玲是不是知道了，程煜大致说了下，程夏莫名有些难为情。 她抿唇，憋了口气，“妈没说什么吗？” “她巴不得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程夏肩膀松开，“那爸爸那边，她会帮忙说话吗？” 祁玲玲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告诉程文峰，也别告诉孙家，让他们偷偷摸摸交往。 “毕竟夏夏还小，要是过两年不喜欢你了呢？” 如果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就算将来两人分手，也不会影响程夏嫁人。至于到时候程煜这个叁十好几的老男人该怎么办，祁玲玲一句话都没提及。 “妈就不怕你被我甩了后找不到对象，孤独终老啊？” 他身子暖炉似的，源源散发着热气，程夏把手从衣摆探进去，贴着腰侧那块肌肉摩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煜嗤了声，“你觉得你妈会关心我的死活？” 程夏闻到浓浓的醋味，没忍住笑声，“是你妈才对。” “你妈。” “你妈。” “你妈！” “你妈！” …… 两人幼稚地拌着嘴，不远处，有几朵烟花炸开，广场的射灯转动着，在天空画出五彩的线条。 程夏闹够了，耳朵贴在程煜胸口，她听到沉稳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