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婚(先婚后爱H)》 不熟 落日的余晖撒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江榆坐在副驾驶,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拥堵的车辆,心里有点烦躁。 “回家吃?”低沉的声音钻入耳内,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转头看向她。江榆应了一声,就接着对外面的高楼大厦发呆。 两人丝毫不像刚领证新婚夫妻,江榆双手交叉在胸前,侧歪在座位上,一点也不想理他。 他盯了江榆几秒,就继续专心致志地开车。回家路上两人也无话可说,只有一首节奏轻缓的英文歌在狭小的空间里循环播放。 回到家刚打开门,肉香味扑鼻而来,江榆立马放下包,换好拖鞋飞奔到厨房。方景年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把鞋子摆整齐才进来。 “王姨,今天是不是做了糖醋排骨?”江榆边洗手边询问道。 “方先生说你今天回来吃饭,我就做了你爱吃的菜。”王姨笑着回应。 “前几天工作忙,我就在公司吃了,还是您做的饭最好吃。”江榆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姨后面。 “你想吃啥就发消息给我,我都给你做。”王姨把最后一道菜端到餐桌上后也结束了工作。她把围裙挂在厨房里,回头跟江榆告别:“那我先走了。” “好,拜拜。” 离开时,方景年朝王姨礼貌地说了声“辛苦了”。他走进厨房洗手,江榆在最里面盛饭。 “你吃多少?”结婚一周,两人还没一起吃过,江榆不知道他的饭量。 江榆声量不大,方景年没听清,他把水龙头关掉,“什么?” 江榆没好脾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她只盛了自己的,把一只空碗塞到他手里,“自己盛。” 方景年眉尾一挑,自己默默地去盛了满满一碗。出来时,江榆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吃了。 两人沉默不语,但方景年不难注意到江榆很爱吃糖醋排骨。才一小会,她就津津有味地吃了半盘。 “喵喵喵~”一只橘猫蹲在方景年腿边,对着他陌生的气味嗅个不停。 “它叫什么?”方景年看着这只黏人的小猫咪询问道。 “橙子。”江榆抬头看着他说,她停顿了一下,“你……不讨厌猫吧?” 这只猫是江榆在大学毕业时收养的流浪猫,养四年多了。方景年低头看着可爱的橘猫在他裤脚蹭来蹭去,心底泛起微微波澜。 “没有,它很可爱。” 有点像她。 说起来,这算江榆和方景年正式生活的第一天。江榆看着对面高冷的丈夫兼老板,心里不是滋味。是的,方景年还是她的上司。 初见 两人是联姻,江榆的父亲江之恒为了企业利益把二女儿江榆嫁了出去。 准确来说,江榆是收到自己要去结婚的通知。老爸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还顺便帮在家躺平的江榆把工作都找好了,也就是担任方景年的秘书一职。令人惊讶的是,方景年居然也同意了,江榆怀疑一个坏一个傻。 她对方景年的初印象不算好,领证当天,两人坐在登记台前填写结婚声明书。江榆穿着件雪纺白衬衫,领口绑着蝴蝶结。她歪着脑袋问他:“你没有什么婚前协议要签吗?” 方景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江榆见状急忙补充道:“比如三五年后我们离婚之类的。” “离婚的时候麻烦分我几套房和几辆车哈。”江榆在登记结婚时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未来离婚后快乐的单身富婆生活了。到时候拿几套房去出租,自己每月只用美滋滋地收租就可以了,旁边路人听见了都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要离?”方景年转过身认真地问她。江榆盯着他乌黑深邃的眼眸差点沦陷。方景年眉眼冷峭,脸型棱角分明,他也穿着白衬衫,但他成熟稳重的气质更出众。 “你没这个打算?那好吧。”江榆把心里的plan A悄悄抹杀,没关系,她还会想方设法让方景年结束这段婚姻。 两人到宣誓台拍照的时候,摄影师看着方景年犯难,明明是来结婚的,这人脸冷得像来砸场子的。 “先生,您可以笑得开心点。” 方景年坐在这就像座千年冰山,身材修长,气质清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相比之下,江榆在旁边倒笑得明媚灿烂,她五官精致,只是扎了个简单的高马尾和化了淡妆也十分出众,干净又阳光。 江榆用手肘怼了怼板着脸的方景年,“干嘛啊?笑一笑,我可不想结婚证上看着自己旁边是位阎王爷。” 虽然她很想离婚,但是结婚证上的照片好看一点也是很有必要的。 方景年是被她气笑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诶诶,就这样,就这样。”摄影师满意地按下快门。 江榆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就这么跟自己没认识几小时的男人结婚了。 两人走出民政局,方景年叹了口气,跟她说:“抱歉,我有个紧急工作,要去B市出差几天。你的行李在我家都安置好了。” 江榆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打断他,“好的……你介意我养猫吗?” “……不介意。”他淡定道。 江榆悬着的心才放下,方景年继续说:“后天你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会有人带你的。” “好。” 方景年跟着助理直接去往机场。与他分别之后,江榆开车前往新家。 江榆进门的那一刻就怀疑方景年是个强迫症,他的家过于整洁,一尘不染。江榆的大大小小的行李都被整理好放在主卧,衣帽间里她所有的衣服也按颜色和季节分类挂好。 江榆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摆在床边的梳妆台上,桌子很新,应该是刚安装好的。 江榆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慢下来,原本以为这段婚姻随便敷衍就好,两个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根本不用住在一起,她都做好住客卧的准备了。 她的目光扫过床上两个挨着的枕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奇怪的感觉。 捡完行李,她在新家里参观。简约的欧式风格透露出主人高雅的品味,客厅里装了一块巨大的落地窗,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旁边还安了猫爬架,给这个冷清的家增添了几分可爱。 江榆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刷手机,橘子慵懒地蜷缩在她怀里。 初春午后柔和的阳光透过浅白的窗纱洒在她周围。慢慢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眼,这个新家好像还不赖。 —————— 呜呜求评论 求珠珠 谢谢小可爱们(?í _ ì?) 同居 过了一周,江榆在公司加了几天班对接资料,今天终于正常下班时,突然收到方景年来接她下班的信息。 “下班了吗?我在停车场。” 大老板来接自己下班,江榆受宠若惊,但一想到他还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身份转变。 “你回来了?” “嗯。” 自己在新家的自由独居生活才几天就结束了,江榆撇了撇嘴,但不好意思让人家多等,她快步走去停车场。 “江榆。”思绪被猛然拉回来,江榆放下筷子,抬头看向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丈夫。她觉得方景年讲话不怒自威,听见他叫自己全名,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时候。 “我说,你还住得习惯吗?还要不要给橘子添置点什么?” 江榆摇摇头,“不用了,缺的东西我在网上买好了。” “行。” 结束完话题,两人相顾无言继续安静地吃饭。此刻江榆只非常想念自己的下饭剧,而方景年的注意力全在橘子上,他看到自己裤腿上粘着的几根猫毛,心里叹了口气。 夜色降临,江榆正在躺在客卧的床上兴致勃勃的和闺蜜打游戏。“咚咚咚”,突然有人敲虚掩着的房门。 明明是家,但是两人陌生的关系让江榆非常不适应,她害怕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跟方景年说了声空着的客卧她也想住。 她放下手机,无奈地跟对面说:“云云等我一下。” 江榆打开门,方景年穿着黑色的长袖睡衣,橘子跟在他身后一溜烟地跑进来。 “家里有粘毛器吗?”江榆注意到他的衣服上粘着不少猫毛,黑色衬得更明显。 “卧室里有一个,你等会。”江榆打算找个新的给他,她急忙跑去主卧,正在她翻箱倒柜时,闺蜜陶云云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来,“江榆你人呢!我要被打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江榆此时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终于,她在储物柜里找到了个没拆封的,江榆心虚地递给他。 “谢谢。”方景年接过,他又说:“你可以在主卧玩的,我不介意。” 江榆看着他愣了愣,“我怕打扰到你嘛。” “没关系,一般我在书房处理工作,等会过来睡吧。”他有意无意地看向江榆亮着的手机。 “啊......哦,好。”送走了这尊大佛,江榆才趴回床上。 “卧槽!刚刚是你的老公吗?”陶云云一嗓子差点没把江榆送走。 “是啊,你小点声!” “他就是万川的总裁?方景年?” 江榆还没回答,陶云云来了劲接着说:“江姐啊,你答应过我的,你说等你离婚后发财了,我们就去周游世界,还要买大别墅和豪车。苟富贵,勿相忘!” “滚!”两人在斗嘴的过程中又重开了一把游戏。方景年没有走远,他站在门后没出声,听到了她们完整的对话。 啧,有点难搞,江榆似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 夜幕四合,窗外的霓虹倾诉着这座城市的繁忙。 方景年轻轻地摩挲过无名指上的戒指。 没关系,江榆,我们来日方长。 睡了不亏(微H) 等到江榆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已经十一点了,她背对着方景年,两人中间似乎隔了一道遥远的间隙。 方景年靠在床头,他瞟了一眼江榆,“要睡了吗?” 江榆小声地“嗯”了句,他关掉床头的小夜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白色窗纱洒在地上。 她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开口问道:“要不......我们还是分开睡?” 下一秒,方景年躺下轻轻拥住她,江榆惊讶地回头,对上他的视线。 “你不想跟我睡吗?”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江榆白皙的脖颈间,引起阵阵酥麻。气息交缠间,江榆被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裹住,淡淡的,她并不讨厌。 “不是,我没想过这样。”方景年把她抱得更紧,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 他轻笑一声,让江榆转过来对着自己,“那你想的是什么样?” 江榆腹诽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方景年也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他吻上她柔软的唇,她的舌尖被勾着一点一点吮吸。 两人心照不宣越过了那条线,连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方景年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奶白色长袖睡衣的扣子被他一颗一颗解开。 江榆被他亲得有点迷糊,但还是清醒的认知到:算了,长那么帅,睡了也不亏…… 方景年温柔地吻着她,渐渐的,他又往下轻轻吻着脖颈和胸口。 江榆忽然想到什么,她使了点劲推推他,方景年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以为自己把她弄得不舒服了。 “别……别亲脖子,会留印子。”明天上班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他轻笑一声,“好。”又吻住她的嘴唇,另一只手捏着她粉嫩的茱萸。江榆发出的呻吟声被淹没在亲吻中。 未经人事的江榆全身都变得敏感不已,方景年舔着她的乳头,一圈一圈打转。睡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脱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探到她身下私密的地方,分开两片肥厚的肉唇,手指抵在花心间按了下去。 “唔……”江榆的身体忍不住瑟缩,方景年安慰似的在她雪白的绵软旁落下一个吻。 他的手指伸进穴口,慢慢地勾出些黏腻的液体,两根手指在里面抽插起来。 江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咬紧了下唇,不想发出声音,把床单都抓得皱巴巴的。 当他擦过某个点时,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方景年眸光一暗,只对着她的敏感处挑逗。不知不觉中,阴唇被江榆流出的淫水打湿了。 她受不住这过激的快感,想用手推开他,但是浑身发软就像任人摆弄的洋娃娃。她刚开口,“方……方景年。”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应,“嗯?” 只是一瞬间,江榆的快感到达了顶峰,她眼前白光一乍,弓着腰到了高潮。 方景年拖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地放回床面,他抽出手指,指尖的黏腻拉成细细的银丝。他抬眸看向江榆,她躺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喘气,雪白的绵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而胸口都是他留下的红印子,方景年的阴茎只觉得硬得胀痛,他起身在床头柜边的抽屉里找避孕套。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江榆疑惑地看向他,前几天她收拾房间时分明没见到。 漆黑之中方景年看不清抽屉,他打开小夜灯,不忘回应她,“今天买的。” 看来他是打算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吃定她了。 江榆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狼坑,她的目光往下一扫,张着嘴顿时忘记了言语。 他的阴茎又粗又长还很翘,虽然她平时也会看黄色小说,里面的男主似乎都是这种类型,但是当自己真正看见时,她此刻只想逃跑,这怎么进去啊? ———— 让方总吃肉肉 求小可爱们留言和珠珠??????????? 只是第一次(H) 等方景年带好套,江榆的眼神里多了些躲闪和逃避。江榆心里打起退堂鼓,要不别做了吧…… 他一只手摸着她肤如凝脂的后背,另一只手继续在她的穴口打转,这次伸进去三根手指。 江榆的身体又燥热起来,方景年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穴口,等到差不多了他试图把那硕大的龟头挤进她窄小的花穴。 即便他刚刚的扩张做得很充分,江榆还是不免感到疼痛,她的细眉微微蹙起,手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 方景年忍着也不好受,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她的花穴太过紧致,进去之后咬着他的顶端不放,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榆的眼睛噙着泪,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着她红润的唇瓣。随着下面肉根的深入,江榆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她想挣脱出他的束缚,但是方景年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垫在她的后脑勺,让她在自己身下无处可逃。 “我......我不做了。”江榆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谁知方景年狠下心用力往深处一顶,身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刺破,江榆的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中滴落,精致白皙的脸庞上都是泪痕。她咬着唇,委屈又愤怒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方景年心口仿佛被揪了一下,他轻轻擦去她的泪珠,“抱歉,忍一下好不好。” 江榆恼怒地拍着他的臂膀,却也没使出什么劲,“不好!你......你出去!我不要做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停手?方景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你太紧了,放松一点。” 紧致软嫩的穴肉裹着他粗长的阴茎不放,身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陌生访客的进入,但方景年只觉得舒服得要命。 他深吸一口气,掐着她的纤柔的腰缓慢地顶弄起来,江榆的表情渐渐从痛苦转变为愉悦,她不想承认身体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在腾升,她用手遮住脸,只是还能听见她轻细的呜咽声。 方景年忍不住顶了一下重的,撞在脆弱不堪的花心。 “唔!你轻点......” 方景年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委屈巴巴的小脸,再次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可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狠,像是要凿开里面。 江榆的手被他紧紧扣住,她那酸软无力的腿踹了几下他,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身体里的快感在不断累积,他粗壮的肉棒擦过敏感点时,她娇软的穴肉咬得更欢,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 当方景年放过她那被啃得红肿的小嘴,起身握住她的浑圆,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的乳尖,江榆的呻吟声再也憋不住,脸上染上一层浅红的情欲。 “啊......呜呜......你不要这样弄!” “不是舒服了?”他喘着气,用力地撞她的敏感处。 江榆还想嘴硬,可是方景年的手指又在她的腰窝打转,她猛烈瑟缩了一下,身体又弓起来,“啊......痒!” 方景年眸光一沉,他摸着那里又对着花心撞,江榆整个人欲仙欲死,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内壁规律地收缩,方景年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他的精液又多又浓,还好隔着套,江榆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眼神。 “你.......”有些话不知如何说出口,因为他射得也很快,但江榆可没有照顾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习惯,她明亮的眼眸盯着他英俊的脸,“方景年,你身体不太好啊?” 天,睡了个帅哥,虽然他硬件很好,但是他射太快了怎么办? 方景年的眉皱得愈发深,他把这个套子打结丢进床边的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个。 在江榆惊恐的眼神下,方景年贴近她的耳边,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只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我们再来一次。” 被他肏哭(H) 江榆惊讶地盯着他,他居然是第一次吗?!她还以为方景年应该不缺女人的,两人玩玩就好,结果真是个禁欲系总裁? “你……你第一次?” 方景年以为她嫌自己是处男射得太快,他别扭地转过头,耳尖染上一抹绯红,随后低下头吻住她,未尽的言语被吞噬在两人纠缠的舌尖中。 “我们继续。” 江榆被他亲得嘴都有些红肿,他的吻技其实很青涩,毫无章法。 高潮过后的阴道十分湿润,他一插到底,内壁紧紧地吸附着他的巨物,爽到头皮发麻。 射过一次之后,男人知道怎么让身下的女人体验到欢愉,他抵着花心又凶又猛地乱撞,把她弄得汁水四溢。 江榆哪知道他掌握得这么快,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她的娇吟一声比一声高,卧室里只剩下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混着女人娇喘和呜咽声。 黑色的床单被她的淫水洇湿了一小块,江榆感觉有好多水顺着她的股沟往下流,下半身是汗还是水她都分不清了,双眼迷离地盯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方景年捏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软软的弹性也很好,他不由得多捏了几次。江榆难为情地闭上眼,手想推开他,“呜呜、啊......别捏了。”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羞耻,她跟方景年满打满算才认识一天,现在却在床上水乳交融,他造访进她身体最为隐秘的地方。虽然是很舒服,大脑的快感不会骗人,但这进展似乎有点太快了,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方景年轻轻地笑着,带着点勾引和促狭,“那捏这?” 他的手摸在交合处上方脆弱娇嫩的花心,用了点劲按下去,江榆下意识尖叫出声,啊......你! 方景年觉得她在撒娇,他的嘴角勾起,不听她的劝阻一直对着阴蒂揉按。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江榆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肏哭了,身下更是泥泞不堪。 “不要、求你了......呜呜呜......”她用手挡住自己泪眼朦胧的脸庞。 “不让碰了?那我捏小屁股好不好?” “唔、好......” 这才是精明的猎人,提出更过分的条件,让猎物只能选择退步,从而达到自己原本想要的目的。可怜的江榆被他操得神志不清,浑身无力发软。又一次高潮来临时,方景年咬着牙忍过她最敏感的时候,在她缓神的片刻不管不顾继续冲撞。 江榆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搂着他的脖子求饶,像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中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别、呜呜......要泄了......不要。” 此刻方景年哪听得进去,穴肉毫无规律地收缩,肉棒涨得发疼却能把她的小口撑得那么大,他也不想再忍,掐着她的腰用力往深处撞。 他忽然俯下身吻住江榆,江榆哭着泄了一泡水,透明带着淡淡的骚味的液体喷涌而出却被堵在花穴里,身下的每一处都在宣告酸软,而方景年闷哼一声终于在深处释放出来。 卧室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低吟的喘气声。 等到方景年拔出阴茎时,穴口似乎还舍不得他的离开紧紧缠绕着他,里面留存的淫水接连不断地流出,床单湿了一大块。 方景年收拾完自己,扯了两张床头柜上放着的抽纸,温柔地擦着她的大腿内侧。 蹭过某处的阴蒂时,江榆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腿,方景年看她这反应轻笑出声,“你太敏感了,水又多,以后怎么办?” 江榆气得转过头不想看他,她不知道是气自己太过草率就和这个衣冠禽兽的男人滚上了床,还是不想承认刚刚确实很爽。 方景年打横抱紧她走去浴室,清理完后,他任劳任怨换上干净的床单又给江榆套上睡衣。 月色沉沉,江榆回到床上倒头就睡,方景年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脸颊旁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今天也想离婚 大清早,江榆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方景年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周三周三,续命上班。”江榆充满着打工人的怨气和陶云云发牢骚,指尖敲着屏幕都有些响,关键是她不敢骂出声,因为大boss坐在她旁边开车。 “我当初为什么脑子一热要答应和他结婚啊!还要在公司给他当牛做马!”而且昨晚还被他那么折腾,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这下更有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事的,我等你离婚后暴富养我(捂嘴笑)(捂嘴笑)” 江榆悻悻地瞥了眼方景年,却刚好和他对视上。她立马心虚地关掉手机,坐得笔直看向正前方的红灯。 “怎么了?”方景年随口问了一句。 “我在和你保持距离。”江榆面不改色地说完。 方景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看似漫不经心。 “保持什么距离?” 江榆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在公司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人,我们只是正当的上下级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是不正当关系?那昨晚呢?” 这人讲话怎么还钻空子呢?江榆脸颊一热。 谁知方景年叹了口气,说:“原来我送我的老婆上班也有错。” 江榆目瞪口呆地看向方景年,听到这个亲密称呼她耳尖染上一点绯红。 “反……反正在公司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俩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 “嗯,好。” 江榆可不想刚来上班就成为公司的焦点人物,比如某天和同事听八卦的时候发现主人公是自己。 “你哪来的戒指啊?”方景年的戒指不难注意到,仿佛在宣誓名草有主。 “领证那天买的,你的我放在书房,回去给你?” “暂时不用。”带着情侣对戒也容易被人发现。 方景年眼神一黯,没说什么。 到了地下停车场,江榆先打开车门,给方景年丢一句“你五分钟后再下车”。说完,她急急忙忙跑向电梯。 方景年不急不慢地看了眼手机,八点五十五,他要迟到了。 江榆踩点到了工位上,坐在她对面的唐雨然弯眉浅笑,“早呀,小榆姐!” “早!”江榆刚来的这几天都是唐雨然带着她熟悉工作,由于江榆比她大一岁,唐雨然一口一个“小榆姐”叫得她那是心花怒放。 江榆打理了下桌上的小绿植,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繁忙的工作。 午休时间,江榆和秘书部的几位同事到食堂吃饭。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江榆大口吃着碗里的红烧肉,不得不说万川的伙食很合她胃口。 “诶诶,我跟你们说个秘密。”程远一脸八卦地朝大家靠近,声音也不自觉压低。 “什么呀?”唐雨然和江榆抬头望着他。 程远难以置信地说:“方总今天居然迟到了!” 江榆还以为是什么大八卦,“就这啊?” 唐雨然倒是稀奇,“难得方总也有迟到的一天,他工作狂的形象深入人心。” “是吧!”程远用赞同的眼神看向唐雨然,接着说:“而且总裁今天还带了戒指!!!”他的声音越说越大,还引来不少邻桌的围观。 “方总结婚了?”唐雨然也是一脸稀奇,“这也没看到新闻啊……结婚不奇怪,他都29了吧。” “难以想象方总这种万年寡王居然比我先脱单。”程远叹了口气,夹起碗里的青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唐雨然马上怼他:“得了吧你,方总好歹又帅又有钱。我还蛮想见下老板娘的,能让他这样的寡王心动一定不简单。” 江榆作为主角心虚地扒了两口饭,弱弱问了句:“方总以前都没女朋友?” 对面两人都摇头,表示根本没听说过。后来他们又发散思维,讨论到豪门婚姻的不易。 “方总为什么要隐婚啊?” 江榆心里默默地想:是我让他别公开的。 唐雨然接着说:“按照一般的小说套路,说不定是方总被迫娶了哪家的千金,结果过了段时间,他的白月光突然回国,三人就是你爱我我爱她的狗血剧。” “都2023年你还看这种小说啊!”程远一脸不屑。 唐雨然气得“啪”一声把碗放下,“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初中看的霸总文。”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江榆陷入沉思。她觉得刚刚那个理由很好,如果方景年有白月光,回头她成全旧爱,两人好聚好散。 真不错!今天又想到一个离婚的好办法! 你有白月光吗 下午有个会议,方景年坐在正中间看似聚精会神地听报告,但目光偶尔落向坐在他旁边认真工作,记录会议内容的江榆身上。 江榆本身的工作能力很强,而且毕业于A大的管理类专业。只是上一份工作太累了,她的身体经不住长期熬夜加班,就在家躺平了几个月,结果被父亲骂浪费大好年华赶紧出来工作。 今天的会议并不长,方景年说了声“散会”,大家便起身离开。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人,江榆还在整理资料,方景年叩了叩桌子,对她说:“等会弄完到我办公室来。” 过了会,江榆胆战心惊地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默默地把自己今天的工作内容都回顾了遍。目前方景年在她心中老板要大于丈夫这个身份。 “进来。” 江榆推开门,进入的时候打量了下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整洁舒适。她把资料放在桌上,方景年拿起来随意看了几眼。 在他检验工作成果的时候,江榆手背在身后,嘴不自觉抿起来。 “嗯,不错。”听完,江榆才放松下来。她在工作上还是认真对待,可不想由于自己专业能力不够让方景年看不起她。 谁知方景年出口惊人,“坐我车回去?” 江榆有点懵,反应过来又怒瞪他,明明早上说好的两人在公司要隐藏关系。 “方总,上班时间我们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 方景年瞧出她的不解,他理直气壮地说:“现在是六点零三分,我们已经下班了。” 江榆被反驳得无话可说,她愤愤地转身向门走去,“你先去停车场。” “好的,江秘书。”方景年看着她的背影笑道。 唐雨然拎着包准备下班,遇见刚回来的江榆,笑着和她告别,“小榆姐,我先走啦!” “好,拜拜!”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人,江榆也不急慢吞吞地整理东西,直到方景年给她发信息,“下来吧。” 江榆总觉得她还要跟特工一样,在上下班时间东躲西藏,生怕别人撞见她和总裁坐同一辆车。确定四周没人了,她才坐上方景年的车。 快到家时,江榆转头问方景年:“你有没有白月光啊?” 方景年本来心情不错,听到她这番话皱了下眉,手抓紧了方向盘。 “什么?” 江榆起了劲,“就是你有没有初恋情人或者年少时爱而不得的人,那她有没有出国啊?她知道你结婚了吗?会不会突然回来找你啊?” 没注意到方景年愈发阴沉的脸,江榆越讲越得意,“你放心,我很善解人意的,如果过段时间她回来,我自动退出,成全你们!”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你到时候尽管跟我提离婚,别不好意思啊!如果你们办婚礼,要请我吃酒席,我也没有意见的!” “所以你看我这么美丽善良的份上,离婚分财产的时候我可以多要点吗?”江榆眨巴眨巴小鹿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方景年深吸一口气,他平稳地把车停进车库,车内的照明灯亮起,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四周安静的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方景年忽然靠近江榆,把她压在座位上。江榆吓得抓紧安全带,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江榆直视着他双眼,好似深不见底,永远也猜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他一字一句说:“没有初恋,没有白月光,现在只有你。” 江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嘟囔道:“没有就没有嘛。” 这么凶干什么?行吧,这个计划也失败了,她有些泄气。 方景年帮她把安全带解开,“江榆,我们才刚结婚。” 江榆“哦”了一声,一脸不情愿。在方景年冷冽的眼神威胁下,该怂还是得怂,她说:“我错了,我乱说的。” 下车后,江榆跟捅了方景年的心窝子一样,即便道了歉,他周围的气压也低得可怕。江榆低着头慢慢地走,方景年走在她前面蓦然停下脚步。江榆一不小心撞上他结实有力的后背。 “嘶,干嘛啊……”她扶着额头,抱怨道。 方景年拧着眉回头看她,问:“你有白月光吗?” “哈?” 江榆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个人影。时间会抹掉许多无关紧要记忆,但青春的悸动与遗憾,或许至今她还没释怀。 “我……我没有啊。”江榆支支吾吾地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这顿晚餐两人也是吃得心不在焉,吃完饭后江榆躲到房间里追剧去了,方景年留在客厅逗猫。 他拆了根猫条,橘子立马跳到他腿上趴着。方景年小心翼翼地给它顺毛,心绪又飘到刚才的对话。 “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人?”方景年揉了揉猫头。 “喵~”小猫咪又能听懂什么呢? 方景年轻笑一声,“你比她好懂。” —————— 求宝宝们的评论和珠珠(?′?`?) 老板夹菜我转桌 这段时日,江榆和方景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在公司他们是上下级,回到家两人一起吃完饭后又各忙各的,有时晚上又在床上抵死缠绵。 江榆很享受这种生活,直面自己的欲望并不羞耻,况且方景年开荤后活也不赖。 两人中间似乎总隔着一些距离,即便身体在上一秒互相交融,但都触碰不到对方的心。 江榆把这种关系归结为婚姻式炮友……不熟但做了。 江榆刚送完资料回来,推开门,办公室里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唐雨然赶紧把她拉到身旁,“小榆姐,等会下班了跟我们一起去聚餐吧。” “去哪啊?” 唐雨然掏出手机,“公司对面新开的火锅店,有优惠呢!吃完我们再去楼上唱K啊,怎么样?” 程远在一旁起哄,“走呗,难得聚一次餐,刚好星期五。” 江榆面对同事们的热情也不好推脱,连忙答应下来。她回到工位上偷偷地给方景年发消息:今晚我不回去吃,下班后你先走吧。 不一会儿,方景年问她怎么了,江榆回复说是部门聚餐,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正在输入中,江榆还以为方景年要嘱咐什么,但最后对面只发来一句:嗯。 总裁办公室里,方景年表面看着在处理文件,但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对着一份报告发呆了整整二十分钟。“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才把他的思绪从远处扯回来。 “进来。” “总裁,这是城南那块区的策划案。”王助理把一沓纸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嗯。” 就在王助理准备转身离开时,方景年忽然叫住他,“王朗。” “总裁,您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 方景年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笔,“你,下班之后有事吗?” 王朗略作思索,“晚上秘书部有个聚餐邀请我,如果您有事的话,我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方景年先行打断他,“不用,你们在哪聚餐?” “来来来,干杯!”清脆的碰杯声在耳边回响,江榆一口气干了半瓶啤酒,旁边的唐雨然看了都竖大拇指,“小榆姐,你这酒量可以啊。” 江榆谦虚地摆摆手,“我只会喝小麦果汁。” “这家店味道还不错啊!” 刚煮好盘牛肉,一行人群起而上,谁抢得快谁才有份。唐雨然什么都没夹到,沮丧地说:“你们这些饿死鬼,都不给我留一口。” 江榆刚准备把自己碗里的分一半给她,结果坐在一旁的王朗把新鲜的肉蘸好调料都夹到唐雨然碗里。 “哦~”全桌都在起哄,唐雨然羞涩地低下头,脸颊也微微泛红。 江榆在程远耳边低语,“他们俩在谈恋爱?看不出来啊,藏得这么深。” 程远摇摇头,悄悄地跟她讨论,“八字没一撇呢,暧昧你懂吧。”两人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江榆表示全懂了。 刹那间,程远抬起头跟见了鬼似的,说话都结结巴巴,“那,那是方总吗?” “啊?”所有人都看向那边,江榆吓得夹起的肉都掉回碗里。刚刚四周还热闹非凡,此时连空气都安静下来,个个都呆若木鸡,除了王朗闷着头吃菜。 方景年也不客气,拉开一个空座椅直接坐下。程远最先开口,却是战战兢兢的,“方总......您怎么来了?” 明明大家都穿着职业装,但方景年的气场更为强大,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霸气,跟这个狭小喧闹的火锅店格格不入。他扯了扯领带,说:“碰巧路过,看到你们在聚餐。” 江榆也不傻,方景年分明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她扫视了周围一圈,最有嫌疑透露信息的就是王朗。她回想那天领证的时候,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接方景年离开的应该就是王朗。 程远连忙喊服务员再多加个碗和双筷子。只是欢乐的气氛不再,大家都闷着头干巴巴地吃饭。好好的同事聚餐搞成这样,江榆对方景年的怨念在心里暴增。 吃到最后,桌上只剩几盘餐后甜点,唐雨然最爱的脆皮炸鲜奶被转到对面,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所剩不多的炸鲜奶。 江榆知道唐雨然爱吃甜食,也说不清是助人为乐还是专门针对某位总裁,她在方景年夹菜的时候故意转动桌子,把炸鲜奶转到唐雨然面前,还特意夹起一个到她碗里。 “就剩一个了,你快吃!” 唐雨然和程远用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盯着江榆,她倒佯装无事,继续品尝碗里的鲜汤。方景年也不恼,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放下筷子看着她,眼睛仿佛黏在江榆身上,其他人都为江秘书捏了把汗。 聚餐结束后,方景年去结的帐,程远假装不经意地询问:“方总,我们还要去唱K,您来吗?” “好。”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任何人都听不出喜怒。 好个鬼啊!江榆此时只想揪着方景年的领子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家!!! 老板唱K我切歌 KTV包厢里,绚烂的灯球随着音乐节奏变化,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程远作为麦霸随便点了几首歌,自己在台上陶醉地演唱。江榆吃着爆米花又给自己灌了几杯啤酒加白酒,顺便给程远的歌声打call。 唐雨然都怕她醉了,“小榆姐,你还能喝啊?” “这点酒能醉倒你江姐我?”江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唐雨然,怕她不信又闷了一大口。 方景年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咳了一声,“江榆,不要喝太多。”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江榆,江榆怒火中烧,怎么喝多少他都要管?如果眼神能杀人,江榆简直想把方景年给宰了,但是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她只能听老板的话。江榆把酒杯推远了点,垂着头装可怜,“哦。” 唐雨然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哈,小榆姐有点醉了,我们下次再喝。” 程远刚唱完一首情歌,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江总要不要来一首啊?” 大家纷纷起哄,“来一个,来一个。”毕竟难得见到平时生人勿近的总裁高歌一曲的模样。 方景年剑眉一挑,他没拒绝,刚好下首歌也会唱。他举起身边的话筒,低沉磁性的歌声传入耳内。 “风停了也无所谓 只因为你总说 Everything will be okay 准备好了three two one I'm always online” 正到歌曲的高潮部分,众人如痴如醉地沉迷在音乐中。唐雨然凑到江榆耳边,“天,方总唱歌居然这么好听。” 酒壮怂人胆,江榆听完却蓦地起身,她歪歪扭扭地走到台上,抢过程远的话筒,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用力点控制面板上的“下一首”。 唐雨然急忙冲上去扶住站都站不稳的江榆,程远瞬间把位置让给她,江榆拿起话筒,郑重其事地说:“给大家带来一首我的拿手歌。” 方景年黑着脸,众人甚至不敢大喘气,江榆旁边的两人默默祈祷下周一上班时还能见到她。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唐雨然和程远面面相觑,这怎么一个比一个唱得好,原来大家都是深藏不露…… 动人心弦的歌声伴随忧伤的旋律好似在诉说一段故事。只是有的人还在幸灾乐祸,有的人沉迷于江榆婉转动听的歌喉中,只有方景年注意到她唱这首歌时眼角泛出的泪光。 夜色已深,微凉的晚风吹走了醉意,江榆蹲在门口双手掩面。大家叫的计程车都到了,人走了一部分,唐雨然仍在担心江榆,跑到方景年旁边给她说好话。 “方总,江秘书今天喝醉了,您别跟她计较。”唐雨然顿了顿,补充道:“小榆姐平时人很好的,工作能力也强……” “嗯,我知道。”方景年瞟了眼蹲在地上的江榆,她还在自言自语:“我没醉,我只是头晕。” “我送她回去,你先走吧。” “啊……好的。” 明亮的路灯下只剩两个人影,江榆摇摇晃晃地起身,方景年立马扶住她。 “走呀,回家。我好困啊!” 方景年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容她反抗。他盯住江榆湿漉漉的眼睛出神,“下次别喝那么多。” 江榆的火气蹭一下冒上来,“我出来聚餐你还要管我!” 方景年有些恼怒,“还好我来了,不然这样你怎么回家?” “我都说了我没醉,我只是头晕……醉了就打电话喊你来接我。”她底气不足地说完,像个认错的小孩。 方景年“哼”了一声,把她扶上车。“现在倒是会使唤人。” 江榆半醉半醒的,方景年开了一点窗让她吹吹风。她闭着眼歪头靠在座位上,白皙的肌肤在清辉月色下透出一抹红晕,又长又密的睫毛轻颤,不愿让人打扰她的好梦。 “江榆。” “嗯?”她应了一声,知道方景年在叫她,却没睁眼。 “你那首歌原本想唱给谁听?”他听得出她的歌声里包含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江榆睁开眼,直直对上方景年的眼神。江榆总怕跟他对视,好像能把她的一切都看透。 “唱、给、鬼、听、” 说完,她赌气似的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合上眼继续睡。方景年瞥了她一眼,就不该问不清醒的人。 江榆掩去眼底的失落,就再放肆自己难过一次,反正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醉(微H) 初春的清晨,湿润的轻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扫过窗纱。江榆正与周公相会,却被扰人的铃声吵醒,她不情愿地接过电话。 “……喂?”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小榆姐,你在家吗?” 江榆揉开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我在啊。” “昨晚是方总把你送回去的……”唐雨然沉默了一会,不知如何开口。 江榆一个激灵起身,她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啊……对,对,他把我送到楼下,我就自己回去了。” 唐雨然将信将疑,然而又问道:“我周一还能见到你吗,小榆姐?” 江榆回想了一下昨晚她的所作所为,有些心虚地说:“应该能的……吧。” 打消唐雨然的疑问后,江榆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姐妹。她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陶云云在屏幕对面笑到锤床。 “你是真牛啊!老板夹菜我转桌,老板唱K我切歌哈哈哈哈哈。” 江榆摸了下鼻子,“我承认第一个是我故意的,但是第二个我真的只有一点点印象。”江榆喝醉了有个坏习惯,尤其是在KTV才显露出来——就是喜欢抢别人的话筒,结果这次把老板的话筒也抢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反正你也想让他离婚。话说回来……你们没发生什么?” 江榆扶着额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红得像从蒸笼里出来的一样,“额……那个我要去洗澡了,下次和你说!” 回忆瞬间涌进脑海,江榆想起来昨晚是自己主动的,她坐在床边呆滞了好一会。 昨晚的真实情况是方景年把江榆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他找了张湿纸巾,轻柔地擦过江榆白净的脸颊,目光停留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江榆回家时倒乖得很,也不说话,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像平时事后在他怀里安然睡着的时候。 方景年压下心中的欲火,转身刚想走去浴室,手却忽然被江榆拉住,她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带着酒味的吻在两人齿间流转。 方景年眯了眯眼,他的手指插进她乌黑顺滑的发间,吻了一会,江榆不想亲了,她趴在他的肩头喘气。 不得不说,现在方景年的吻技很好,江榆亲不过他,她的眼神带着些怨念。 方景年眉眼含笑,手掌托住她白皙微红的脸蛋,淡淡道:“怎么了?” 她想着:平时那么冷的一个人,是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动情? 算了,反正只是图他的身子,离婚前可以多做几次。 江榆二话不说,扯住他的领带继续刚刚那个吻,方景年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两人倒在床上,衣服乱七八糟散落了一地。 他干净修长的手指钻入她的穴间,引出黏腻的水液,方景年咬着她的耳垂,“今天反应这么大?” 江榆呜呜咽咽,意识坠入情欲编织的网,她忽然感觉脖间有些刺痛,垂眸一看,细碎的亲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脖子上。 平时两人做爱的时候,江榆是不给他亲脖子的,她用点力推着他的脑袋,却无济于事。 他的指尖按着小穴的敏感处,又流出一些水,穴里湿得不行。 江榆娇嗔道:“不要......呜呜......亲脖子......” 方景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轻笑一声,“明天周末。” 也就是说,他今晚可以过分一点。 粗长的阴茎抵在娇嫩湿润的穴口,他故意折磨她,只在肉唇的边缘和花心蹭过,江榆被吊着不上不下,她难耐地用手抓住方景年的手臂。 “你做不做啊?就知道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塞进去一点,又拔出来,就是不给她个痛快。 江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心急地起身把方景年推倒在床上。 “我来!” —————— 50收加更 谢谢宝宝们哦~ 求评论和珠珠 女上(H) 方景年的目光中带着戏谑,“好,你来。” 他一手拖住江榆的细腰,一手捏着她雪白且富有弹性的屁股,在上面留下了指印。 江榆被他弄得不耐烦,伸手佯装生气打掉他的手掌。她分开腿,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方景年的目光愈发深沉,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坐在他身上,掰开花穴吃他的性器,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两下。 江榆第一次女上,毫无经验,费了好大劲才堪堪吃下龟头,柔软的奶子还被他肆意揉捏。 “再掰开点。”方景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此时的江榆只能乖乖听他的话,腿又分开了些,层层紧致的穴肉裹住肉棒,方景年闷哼一声。 他忍不住了,现在只想肏死她,握着她的腰往下坐。 “啊——” 激烈的快感瞬间冲上脑门,只是这一下江榆就到了高潮,她浑身紧绷,穴肉被撑得满满的,又酸又涨。 方景年倒爽快了,他不给江榆缓冲的机会,半坐起身拉着她上下前后地套弄。 江榆软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说话都带上了哭腔,“你......你又欺负我......” “嗯,我喜欢折腾你。”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了。 江榆的每一处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得很细致,他埋头吃着她的软绵,乳尖上都是湿漉漉的,手在她腰间的敏感带到处游走,身下的顶弄又急又凶,能感受出他的每一次进出,江榆觉得自己要晕死在床上了。 “求你了,慢点......” “那你说点好听的。”万恶的资本家都是这样的。 江榆在心里咒骂他,嘴上却只能求饶,“呜呜......要被肏死了,不行了......求你了方景年......” 他故意顶了一下重的,江榆在极限的边缘,水液从交合处溅出,两人的大腿间都是淫液。 “叫老公。”他粗喘着气,又给她几下凶狠的,方景年很喜欢看她这幅情动的样子。 “啊啊.......老公......呜呜呜......轻点......” “以后在床上都这么叫。” 江榆无助地点点头,方景年嘴角勾起一抹笑,用力揉着她的臀。射精时,他凶狠地吻住江榆的唇瓣,肉根抵在最深处释放出来。她浑身一颤,灭顶的快感猛然浇下,一股股细流从穴里流出。 等一切平息时,方景年松开她,江榆倒在床上喘气,身上到处都是被蹂躏的痕迹,大腿间还有些颤抖,红嫩的穴口一张一翕,周围被淫水弄得亮晶晶的。 方景年抱着她到浴缸里,江榆靠在他裸露着的宽厚胸膛上,手不安分往下摸健硕的腹肌。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这男人身材也挺好的,她又使劲捏了捏。 身下的性器隐约有抬头的趋势,方景年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又充满情欲,“江榆,别摸了。” 她不满地撇了撇嘴,上床的时候他摸自己倒开心得很,现在自己想摸摸还不给? “小气鬼。”她嘟囔了一句。 “如果你还想做,我就不介意你摸。”方景年笑着把水面上的泡沫涂在她白嫩的小臂上,又握住她的浑圆揉了揉。 江榆现在半醉半醒的,为了身体着想,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她猛然摇了摇头,拍掉他的手,“不来了,不来了。”她倒头靠在他肩上享受事后温存。 醒后 江榆坐在床边把事情回忆完整,她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叫声。 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她看着脖子上的吻痕陷入沉思。 纠结了一会,江榆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来厨房觅食,恰好方景年端着午饭出来。 他见到江榆挑了挑眉,“酒醒了?坐下吃饭。” 江榆石化在原地,“你怎么在家?”按照以往,这个工作狂周末还有不少工作要忙,江榆还以为自己能避免尴尬,但是他现在居然在家? “这周末没有事要处理。”方景年把碗筷放下。 “哦。”江榆僵硬地坐在凳子上。 桌上摆着一大碗香甜醇厚的小米粥,旁边还有盘香喷喷的煎饺。方景年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饿了一早上,江榆吃得津津有味。 “你昨晚……”方景年刚开口,江榆浑身一颤,“我醉了!我不记得了!”说完,她又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碗里。 “你不是说自己没醉?”方景年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江榆不敢抬起头直视他,心里却隐隐约约地期待,“你要……开除我吗?” 方景年轻皱了下眉,他放下筷子,认真地问:“开你干嘛?因为你抢我麦?” 怎么又把这糗事提起来?江榆在心里犯嘀咕,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的。 “我就那么专横跋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形象?” 江榆声如蚊蝇:“……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总裁。” “什么?”方景年的剑眉蹙得愈发深,嘴角向下。江榆最畏惧他这幅模样,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难怪其他员工那么恐惧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江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同时也掌握了一门技术:遇事不决先低头认错。 “我错了嘛。”江榆抬眸望着方景年,顿了一会儿,又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去离……” “婚”字还没说出口,方景年把一只饺子塞进她嘴里。江榆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措施。 “江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方景年凶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江榆支支吾吾地开口:“也不是……” “我只是想离婚。”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中多了几丝不确定。 “为什么?” “你不也是被家里逼的吗?我们这样耗着有什么意思?” 方景年盯着江榆清澈的眼睛,此刻却说不出话,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很久很久而且他不会放手,明明昨晚交欢的时候彼此都是那么热情,但方景年才发现他始终靠近不了她的心。 “我对你不好?”方景年反问她。 江榆愣住了,她的气焰消了一半。无论从各个方面来说,方景年是真的没得挑剔。江榆心里清楚,但每每想起这段荒谬的婚姻,她只想赶紧结束。 她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江榆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方景年顿了一会,接着说:“周末和我回家见父母。” 方景年害怕她说出那离婚这两个字,他低下头,藏起眼底的失落,只说了句:“好好吃饭。” 两人相顾无言。 江榆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给闺蜜陶云云,“喂,怎么了?” “你说他为什么不想离婚啊?” 陶云云顿时无语,“我又不是方景年我怎么知道,不是人人都跟你一个脑回路的。” “我想离婚当富婆也有问题?我跟他又没感情,他为什么不放手呢?” 陶云云随口一说:“说不定他喜欢你吧。” 江榆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她怔了怔,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 求宝宝们的猪猪(。??︿??。)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转眼间到了周末,春天的阳光照得人暖乎乎的。江榆和方景年提着礼盒走在大别墅的花园里。 江榆内心忐忑不已,她最害怕婆媳关系了,只能悄悄祈祷方景年的母亲不会为难她。 “你很紧张?”方景年放慢脚步等她跟上来。 “没有啊。”她摇了摇头。 江榆向来是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看她的表情一猜就知道,不过她偶尔会嘴硬,比如现在紧张得手冰凉,但嘴上还是说没有。 方景年没有戳穿她,反而给她宽解:“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江榆愣了愣,方景年嘴角上扬,带着她进门。 “哎呀!小两口终于回来了!”方景年的妈妈高萍赶紧迎着他俩进来。 “回来就回来,你们还带这么多东西。”高萍客气地把礼盒都堆到旁边的柜子上。 “这就是小榆吧,长得真清秀,亭亭玉立,快进来快进来。” 江榆受宠若惊,高萍拉着她的手到沙发坐下,方景年紧随其后。 高萍穿着件咖色针织衫裙,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优雅,颈间的翡翠项链格外显眼,一看就价值不菲。 “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高萍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她。 江榆倒吸一口凉气,推脱道:“阿姨,这太贵重了。” 高萍仍旧挂着慈祥的笑容,温柔地说:“怎么还叫阿姨呢?没事,专门给你的,快收下。” 在高萍期待的眼神下,江榆说出了那个她很久没说出口的词语,“谢谢……妈。” 高萍喜笑颜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餐桌上摆满了江榆爱吃的菜,高萍热情地招待她,“景年跟我说这些都是你平时喜欢的菜,多吃点啊!” 方景年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江榆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他居然把平时自己的口味都记下来了。 “你会不会哄老婆啊?给人家夹菜啊!”高萍着急地说。 方景年的父亲——方志君在一旁默不作声,乐呵呵地看着他们。 方景年夹了几块江榆爱吃的糖醋里脊到她碗里,江榆低着头脸颊通红,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餐饭四人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方景年跟他爸去书房谈工作。高萍拉着江榆在沙发坐下。 “景年对你怎么样?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和他爸去收拾他。” 江榆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他很好。” 高萍放下心,舒了一口气,“本来我和他爸在国外度假,结果景年打电话和我们说结婚了,把我俩都吓了一跳。” “你不知道,我们都催婚催多久了,之前给他介绍了多少对象,见都不见个面,我都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 高萍满意地打量着江榆,“终于有个姑娘愿意要他了。” 江榆有些不解,方景年这样的霸总怎么会缺人喜欢?他难道连恋爱都没谈过? 高萍很喜欢江榆,带着她在家里四处参观,其中有个画室,高萍平时热爱作画,滔滔不绝地跟江榆讨论了自己的作品一下午。 直到傍晚,一家人又吃过饭后,方景年拎着几篮老爸自己种的有机蔬菜才回家。 春日的晚风带着凉意袭来,江榆今天只穿了件白色的雪纺碎花裙,方景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江榆身上。江榆到现在还恍恍惚惚的,他温暖的家庭氛围用爱意慢慢地裹住了她。 “我很羡慕你。”江榆看着俯身给她系扣子的男人。 “为什么?” 江榆顿了一下,才说:“你还不值得别人羡慕吗?”优越的家庭环境,他还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 方景年轻笑一声,揉了揉江榆的脑袋,“我已经是你的了。” 江榆听闻抬眸,仿佛下一秒要沦陷在他深邃的眼中,她忽然反应过来,扯了扯方景年的白衬衫衣角。 “方景年,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嗯。” 好久不见 嘈杂喧闹的食堂里,唐雨然伸手在江榆面前晃了晃,“小林姐?小林姐?” “啊?”江榆回过神和她对视上。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走神了,你怎么了?”唐雨然拿起手边的酸奶抿了一口。 江榆忧郁地望向窗边蔚蓝的天空,“那个,我……有一个朋友。” 唐雨然狐疑地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好吧,就是我。”江榆沮丧地低着头。 唐雨然一脸八卦地把凳子移到江榆旁边,“来来来,情感大师唐雨然保证把你的心结解开。” “家里介绍了一个男的,然后我们结婚了嘛。” “我原本只是打算应付一下,就是各过各的,过段时间就跟他提离婚,结果他居然喜欢我?” 唐雨然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他难道不能喜欢你吗?” 江榆心急地说:“可是跟我预想的不一样!” 唐雨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江榆,“那你们这是先婚后爱?” “哦~你是不是动心了呀?” “怎么可能!”江榆嗓门拔高了一个度,她眼神躲闪,低下头筷子扒拉了会盘里的饭菜。 江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着否认,方景年对她的点点滴滴说不心动才是假的,但她最怕的就是她自己动真情了。 唐雨然耸耸肩,“那你就先处着呗,而且人不错的话你们就好好生活!怎么样?他帅不帅?高不高?” “哎!你可真是个颜狗。” “那当然是颜值即正义了!”唐雨然理直气壮地说完。 坐在后桌的王朗听见这话,他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思考自己在唐雨然心中算不算帅哥…… 在寻常的周五下班回家路上,江榆忽然接到好朋友陶云云的电话。 “江榆!快来医院看看我!我住院了呜呜呜……” “怎么回事?”江榆焦急地询问。 “急性阑尾炎。”陶云云在电话另一头哭嚎。 “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赶过去!” “第一人民医院。” “好,你等等我。” 方景年听完她们的对话,立马开导航前往医院。江榆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方景年笑了笑没说什么。 夕阳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落下帷幕。等他们赶到病房时,陶云云在床上撇着嘴打着吊针,当她看见江榆时两眼放光。 “呜呜呜还是你疼我。”陶云云起身紧紧地抱住江榆。 “哎哟,你快躺着吧。”江榆担忧地看着她,“手术已经做完了?” “下午就做好了,医生说还要三四天才能出院。你要是不来,我已经达到孤独的最高境界了——一个人做手术。” 江榆盯着她虚弱煞白的面孔,“你跟你爸妈说了吗?” “唉,不敢说。他们在老家过来也不方便。” “这几天我过来照顾你吧。” “谢谢我人美心善的江姐姐!” 方景年拎着水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陶云云忙着和江榆聊天,这才注意到,她贴在江榆的耳边,悄悄地说:“这是你老公?” 江榆脸颊忽地一热,木讷地“嗯”了声。陶云云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和方景年打了声招呼,方景年微笑着点点头。 江榆抬头看了眼输液架,“这瓶快打完了,我按铃让护士来帮你换吧。” “好。” 等待期间,陶云云和江榆抱怨最近生活的不如意,方景年只是坐在凳子上安静地听着两人的交谈。 过了会,一位英俊的男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来,“6号床,陶云云?” 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榆瞪大双眼看向他,而对面的人明显也愣住了,他看着江榆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江榆?好久不见。” ———— 求猪猪 谢谢宝宝们 爱你们哦 前男友「Рo1⒏space」 多少年没见过他了?江榆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木讷地盯着他不知所措,还是陶云云先反应过来,“徐承临?” 徐承临拿着袋生理盐水帮她挂上,边换边说:“我看见住院名单上有你的名字,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结果真是你。” 他转过头别有意味地看了江榆一眼,“老同学久别重逢,江同学不会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病房里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古怪,江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徐承临。” 方景年站在江榆身后握紧她冰凉的手。徐承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他快速地瞟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 “你男朋友?不介绍一下?” 江榆冷言冷语道:“这是我老公。” 两人生活这么久,方景年第一次从江榆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他心底为之一颤。 “你结婚了?”徐承临眉头紧锁,不爽地看向方景年,又阴阳怪气道:“到底忘了旧情啊,结婚也不请我去。” “跟你不熟。”江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陶云云急忙出来打圆场,“哎哟,行了行了,徐大医生说完了吗?” “哼,这么不想见我,怕是不能随你的愿。”徐承临朝她们挥挥手,“回头见。”也不知这句是说给谁听说的。 临走前,方景年接受到徐承临不怀好意的目光,男人的直觉在他脑海里敲响警钟,他和江榆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江榆又在病房里陪了会陶云云,“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都过来陪你。” 陶云云不舍地抱住江榆,感叹道:“谢谢我的天使姐姐。” 夜幕降临,霓虹初上,江榆和方景年才离开医院。一路上,江榆侧着头看向窗外,眼底藏着些失落情绪。 “江榆?江榆?” 方景年叫了她两声,江榆才扭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不太开心。” “今天遇到的那位医生是你以前的同学?“方景年装作无意地提到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 江榆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车内安静了一会,她又补充道:“前男友。” “他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徐承廷?” 江榆思索了一下,“对,你怎么……”想了想以方景年的人脉,他知道也很正常,“你应该是认识的。” A市医药行业的龙头企业就是徐家的华健医药,现今的掌门人也正是徐承廷。 “以前在饭桌上见过他几面,只听说徐家的二儿子去当医生了,没想到是这么遇见的。” 江榆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会和徐承临就此重逢。 窗外的繁星挂在天空中闪烁,直到躺在床上,江榆脑海里一片混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方景年坐在书房拿出放在抽屉深处的结婚证,手指细细摩挲过江榆的名字,他现在只有一个婚姻关系可以让她留在身边,但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江榆留下。 徐承临在值班室,他久违地翻出昔日的旧照,看着照片中两人歪着头靠在一起傻傻地笑,他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把那张设成了手机屏保。 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修罗场 等到第叁天,陶云云终于能吃点流食了,江榆用保温壶装着白粥送过去。本来她不打算麻烦方景年送她过来,但是这人非要跟着她。 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江榆看了眼手机急忙走出去接电话。江榆不在,或许是方景年自带气场,陶云云总觉得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很尴尬。 “陶小姐,可以向你问下江榆以前和徐承临的事吗?” “啊……他们以前是高中同桌。” “江榆和他谈了几年恋爱?” “小榆和你说过了?”陶云云惊讶地看向他,“也就谈了一年多吧。” 方景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那他们后来怎么分开的?” “徐承临家里送他出国了,但是当初不告而别,小榆算……被甩了吧。” 而另一边,江榆刚在安全通道里接完电话,最不想见到的人又出现在面前。 江榆瞥了他一眼想赶快离开这里,徐承临反而一直挡住她的道。 “干什么!”江榆恼怒地看向他。 “拉黑我这么多年,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不能。”江榆冷漠地回答。 徐承临显然不意外这个答案,还是打趣她,“啧,你还真是狠心。” “需要我提醒你吗?徐承临,我们早就结束了。” “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他脸上依旧挂着不羁的笑容,一如当年。 江榆晃了晃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你什么意思?” “我想重新追你。” “你有病啊!我都结婚了。” 徐承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难道不是你爸逼你结的吗?” 江榆恼怒地瞪着他,“你查我?” 徐承临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眼睛瞟过她纤细干净的手指,跟他猜想的一样,手上并没有戴着婚戒。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的语气软下来,“小榆,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立马带你走。” 江榆想挣脱他的桎梏,骂了句“神经病!”但徐承临偏偏不放手,两人僵持不下。 刹那间,一只手扶在她的腰旁,江榆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冷冽的木质香传入鼻间。 方景年出来找江榆,正好听见两人在争执不下便赶紧走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承临,徐承临也不甘示弱,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跟他对视,江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徐医生在上班时间找我夫人有什么事?” “和老同学叙叙旧而已,江榆你找的什么老公啊?占有欲这么强?你受得了?” 江榆听闻汗颜,刚想出口反驳,谁料方景年接过话继续说:“只是听我的夫人说她好像不大喜欢你,徐医生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况且在公共场合,我不觉得你拉着一位已婚女士的手是件恰当的事。” 徐承临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光落在江榆身上,随后又看向方景年,“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方先生觉得能持续多久呢?” 方景年眉尾一挑,“我倒是不知道徐医生有撬墙角的爱好,需要我告知徐承廷一声吗?” 对面的人明显脸色阴沉了一个度,“你拿我哥压我?”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江榆实在听不下去了,两人跟小学生吵架斗嘴一样,“别理他了,我们走。”她拉着方景年便转身离开。 良久,徐承临靠着墙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酸涩无比。这比他想象中的要难搞,一颗碎掉的心还能重新拼回去吗? ———— 求猪猪 么么宝宝们 牵手 回到病房,陶云云刚好吃完,这几天人都消瘦了不少,“你们去哪了?” 江榆面容不爽,“碰见徐承临了。” 一双古灵精的眼珠子在他俩身上打转,陶云云似乎想象出一段三角恋的狗血故事,最后她对着江榆“哇哦”了一声。 江榆气得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一掌,陶云云装作很痛的样子,“哎哟,你欺负病号!” “少装,我又没使劲。”她气呼呼的再把碗勺收拾好,“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告别病号之后,江榆和方景年走在住院区的小花园里。中午的暖阳有些刺眼,她被晒得眯起了眼,蝉鸣在树上吵闹,墙边的三角梅开得正好,紫叶含蕊,绿叶和紫花交织,微风佛过,亭亭摇曳,枝头挂着簇簇嫣红。 “快到夏天了……” “嗯。” 江榆转头看向方景年,他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衬衣里面搭了件短袖,倒比平时显得年轻不少。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方景年凝视着她水灵灵的杏眼,他微微摇了摇头,“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的。” 江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那好吧。” 方景年这时牵起她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江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我牵我老婆的手也不可以吗?” 哦,还是偷偷吃醋的嘛,江榆撇过头却也没拒绝他,任他牵着往前走。走到医院门口,她指了指前面路口的一家小推车,“我想吃菠萝了。” “走吧,我们去买。” 晚上,江榆洗完澡一身轻松躺在柔软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陶云云聊着天。 “祖宗,今早你碰见那个狗男人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重新追我……” “什么!!!他疯了吧!”陶云云比江榆这个当事人情绪还要强烈,“我跟你说你死都不能选他,经过我这几天都细致观察,我觉得方景年被他强八百倍好吗?” “……姐姐,我现在已婚,怎么可能和徐承临和好啊。” “不得行,不得行,你跟我发誓,绝对不和徐承临复合!” 江榆无奈地说:“我跟狗复合都不会和他复合的。” “这波我站方景年,他长得帅又有钱还对你这么体贴,我已经成为你们的cp头子了。” 江榆哑然失笑,“你收他钱了?” “我这么正直无私的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吗?” 两人互损完,江榆刚准备入睡,手机震了一下,一个陌生好友申请弹出来,上面只写了“小榆”。 而恰好方景云从书房办完工作回来,最近他工作多,总是江榆睡着了他才躺在床上,两人也没怎么做。 江榆心虚地把手机关掉,方景云拿上睡衣准备去洗澡,他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榆,“还没睡?” “嗯。”她把脸藏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他。 他走过来揉了揉江榆的脑袋,“那等我一起睡。” 看着方景云走去淋浴间,江榆才把手机拿出来。 “小榆。” “你就把我加回来吧。” “求你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接二连三的消息弹出来,江榆看得心烦,在好友验证框里回复他,“有重要的事你可以在这里说。” “???????????求求你了,加加我吧。”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死皮赖脸,江榆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号也拖进黑名单,她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好像又回到了盛夏的那场大雨,她撑着把伞站在冰凉的铁门外,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方景云回来时江榆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窝躺在她身边,抱着江榆进入梦乡。 他会守护好她的每一个梦。 心软 住了一个星期,陶云云终于出院了,江榆下班之后开车到医院去接她。 陶云云看见江榆孑然一人,疑惑问道:“诶?你老公呢?” “他去参加个商务宴会了。” “真稀奇,平时还看他跟你形影不离。” 江榆瞬间涨红了脸,“就你有嘴是吧?”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病房,徐承临穿着件浅蓝色衬衫,黑色休闲裤,戴着副半框眼镜他敲了敲门,“哟,今天陶子出院,我也下班了,愿不愿意赏脸一起吃个饭?” 他轻轻地笑,带着点促狭,“就当老同学聚会而已,江榆你不会不敢吧?” 江榆怒视着他,“吃就吃!谁不敢啊!” 江榆拉着陶云云的手往前走,徐承临跟在身后无声的笑了笑,他还是那么了解她。 又是一个落日,太阳从天边渐渐坠下来,渲染了整个天空。徐承临选了医院附近一家的家常餐馆,点的都是些清淡小菜。 陶云云看到这些菜便感慨:“我的胃都要寡死了。” 江榆倒吃得开心,毕竟徐承临点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糖醋排骨你都吃不腻吗?”他看着江榆塞满了嘴巴,像只小仓鼠。 江榆恼怒地放下筷子,过了好一会才呛他:“喜欢一个人这么久不会腻吗?” 陶云云吓得一勺汤停在嘴边,旁边两人针锋相对,仿佛把周围的嘈杂与喧闹都隔离开。 “小榆,我当年离开是有原因的。” 陶云云话说到一半,“你知道她那次等了你多久……”江榆拦下她,“徐承临,如果你是来找我复合的就算了,我不喜欢破镜重圆的戏码。” 徐承临皱紧眉头,“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他眼里满怀愧疚,神情也不由自主变得低落,“当初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也没和你好好道别,我知道你讨厌我。” “这次我们从朋友做起好吗?小榆……” 江榆看着他像只淋了雨了小狗,明明在心底告诫自己无数次——下一次遇见他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过得有多好,世界少了你又不是不能转,可当经历的种种在脑海里重现,原本建立起的心墙在他面前变得不堪一击,此刻拒绝的话却不知怎么说不出口。 最后江榆还是心软地把徐承临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 吃完饭分别后,徐承临独自坐在车窗边点了根烟,烟雾跟他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徐家一直是医生世家,当年他哥徐承廷为了对象打死不听家里的话,不顾阻拦偏要留在A大学金融,徐承临和江榆原本打算一起报上A大,但事与愿违。 “凭什么我哥就能按他的想法走,我一定要听你们的安排!”少年的怒吼在偌大的房子里回荡。 徐爸爸明显没了耐心,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砸,“出国的事情都给你安排好了,其他的由不得你!” “到国外去给我收收性子,天天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在背后给我搞早恋,你现在能对人家姑娘负责吗?” 徐承临气得面红耳赤,“我哥不也早恋!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看不惯我!” “你们俩能一样吗?他性格有你这么跳脱?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 这话倒是没错,徐承临的性格随了他爸青春期叛逆得狠,哥哥的性格随了妈妈多了几份沉稳。 “我不管!我不出国!要读你自己读去!” 徐承临这句更是火上浇油,徐爸爸气得把茶杯朝地上一砸,噼里啪啦的声音碎了一地,空气一时都凝固了。 徐妈妈在一旁无可奈何地叹气,“行了,承临。这次就听我们的话,出国好好学习……” 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委屈地呐喊:“什么都要听你们的!我就一定要按照你们期待的样子活吗?” 而总有固执的父母总是希望子女都能按照他们做好的人生规划一步步前进,认为这是他们给孩子最好的爱,可是没人问过他是否愿意遵循这样的步调。 徐承临更害怕的还是和江榆分开,在某个闷热的午后,江榆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翻着志愿报考指南,徐承临用笔戳了戳她。 “诶?如果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怎么办?” 江榆不解地看向他,“分手。” “不是?你这么狠心的啊!”徐承临一下变得慌乱。 他随手拨弄着江榆的高马尾,江榆怒嗔道:“那你变心了怎么办?我又管不着你!” 徐承临迫切地想证明自己,“我是那种人吗?姑奶奶,我对你真心天地可鉴!” “油嘴滑舌。”江榆扭过头不想理他。 他撒娇似的凑近江榆,漆黑柔软的秀发蹭得她的脖颈有些痒,哄着她:“你不喜欢异地恋?” “我只是不喜欢两个人隔太远。”她的眼底闪过一层忧伤。 彼时的徐承临没有能力反抗父母的安排。之后,他与江榆的不和在意料之中爆发,谁也不愿意让步,两人不欢而散。 徐承临一声不吭的出国,而当江榆想和他好好交谈时,却发现找不到他了。在一个盛夏,两人的爱情草率地画上了句号。 徐承临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自己也忘了,或许是某个思念成疾的夜晚,比起喝得酩酊大醉,只有尼古丁让他找到些许安慰。 而这一次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阻拦,他一定要让江榆回到身边。 —————————— 求猪猪 谢谢宝贝们哦! 等「Рo1⒏space」 江榆把陶云云送走后,自己才回到家,客厅开着暖黄的灯光,方景年正坐在沙发上蹂躏着橘猫。 橘子怕是受不了男主人长时间的摸摸,见到妈妈立刻跑来她的腿边蹭蹭。 江榆抱起它,没想到方景年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坐在沙发上发愣,脸颊透着微红,怕是醉了。 江榆犹豫着,还是给他倒了杯温水,凑过去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醉了怎么不回房间躺着?” “没醉,只是想等你回来。” 江榆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把水杯递到方景年嘴边,“喝水。” “嗯。” 喝完之后他乖乖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此刻方景年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碎发微微盖住他深邃的眼睛,他看着江榆嘴角上扬,像是一只醉酒后头上冒泡的大猫猫。 方景年低喃了一句,江榆没听清靠他近了一点。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白皙的肩颈旁,她呼吸一滞,刚想拉开些距离,方景年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 “……江榆。” “怎么了?”她忍不住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等他清醒一点或许该告诉他——你要去理发了。 “下周还有个晚宴,你陪我去,好不好?” 江榆秀气的眉毛蹙起,她不喜欢那种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场合。 “今天不就是王秘书跟你去的吗?” “……邀请函写了要带家属出席。” 江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对视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静得只能听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方景年还抓着她纤细的手臂,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意味。 江榆纠结了一会,勉强答应道:“好吧。” 他嘴边的笑意更深,江榆在心里嘀咕:还说没醉呢?平时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方景年仍旧没有松手,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扶我回去好吗?” “你不是没醉?” “我上次扶你的时候,你也说你没醉。” 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醉了还记得她的糗事呢?方景年看着江榆气鼓鼓的样子,连忙又加上句:“错了,不提了。” 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柔软的棉花上,江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方景年走路有些倾斜,一直往江榆身上靠,她差点扶不住。 “你好好走呀!” 方景年听完乖了一点,好不容易让他躺在床上,江榆打趣道:“你醉了居然这么听话,早知道我就录下来了,以后方便威胁你。” 江榆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床上,他仍握着她的手不让离开。 江榆仗着他喝醉了,胆也大起来,“我任务完成了,你快睡觉了,我还要去洗漱呢。” 江榆轻手轻脚地掩住门,房间一时间陷入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地上。 没想到方景年喝醉了这么可爱,下次一定要拍下来,江榆心里打着小算盘。 而主人公正躺在床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等到江榆回来,方景年下意识地抱住她,江榆浑身一抖。 “方景年?方景年?”江榆轻声呼唤他。她在他的怀抱里抬起头,盯着他安静的模样。 黑长的睫毛垂下来,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比起平时生人勿进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柔和。江榆忍不住用手抚摸他精致的侧脸。 他的睫毛颤了颤,把江榆抱得更紧了一点,她无可奈何,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许愿 白云悠闲地漫步在天蓝色的晴空中,会议室里的气氛却截然相反,众人都在等待江总最后的决定。 江榆悄悄侧过头看了眼他的脸色,冰冷严肃,不怒自威,她在心里又一次悔恨自己没有把那天他喝醉的样子拍下来。 “今天就到这,散会。” 江榆抱着文件送到他的办公室,等待他签合同的时候,方景年忽然开口:“这周末有空吗?” “啊?”江榆还没从工作状态中切换过来,眼神不由自主瞟向门口,还好锁门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谈私事吧?”方景年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有空啊,怎么了?” “妈说周末带我们去广济寺拜一拜,你想去吗?” 江榆眨了眨眼,回应他:“好。”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山林,古寺的周围香火缭绕,钟声悠扬,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江榆和方景年都穿着休闲装,高萍在前面健步如飞,江榆才走到半山腰便气喘吁吁。 “哎呀,小榆啊,你们年轻人体力怎么还没我们老年人好呢?” 江榆这都满头大汗,方景年在旁边仍面不改色,只是额角微微出些汗。 “景年,你以后多拉着小榆锻炼一下,这身体也太虚了!” 方景年笑着点点头,江榆的体力确实很差,平时他做两回她就哭着轻轻踹他说不要了。 江榆尴尬地笑了笑,她才不要出门,宅在家多舒服。还是要扮演好儿媳妇的角色,她赶紧凑上前挽着高萍的手,“妈,怎么忽然想起来寺庙了?” “前几天我带了十几年的玉镯碎了,心里有点不舒服,过来拜一拜求个平安。” “那肯定是玉镯挡灾了。妈,你肯定吉人自有天相,长命百岁。” “还是小榆嘴甜,不像景年一天到晚嘴里蹦不出几句好话。” “妈……”方景年无奈地笑了笑。 四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寺庙门口,高萍和方志君烧完香在后院游逛,江榆实在走不动了在前院的石凳上休息。 方景年默不作声地递了瓶水给她,“谢谢。”江榆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 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微风徐徐,吹动了菩提树上的红绳,上面又承载着多少人的心愿? “你信佛吗?”江榆转头问他。 “算不上信,敬畏吧。”方景年又继续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事在人为,如果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上天吧。” “这倒是。”江榆看着许愿绳也心痒痒,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她问方景年要不要去许个愿。 “走吧。” 在一旁写上心愿后,方景年问她许了什么愿,江榆狡黠地笑了笑,“这你可不能看。” 方景年挑了挑眉,“为什么?” “向上天许愿当然是只有老天爷才能看到啊,你又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江榆哼了一声,“反正你不能看。” 正面的树枝上都挂得满满当当的,江榆雀跃地走到古树的另一边,她向方景年挥挥手,“这边空着的多!” 斜阳缓缓穿过繁茂的树叶,洒下一地斑驳。江榆正踮着脚想把红绳挂在高一点的树枝上,方景年走近,似乎想抓住他的阳光,他伸手接过江榆的红绳稳稳地挂在那里。 “诶?”江榆抬起头看着他,方景年正好垂眸,两人的视线恰好撞了个满怀。 “你是不是看见我的了?”江榆想抓住他的红绳瞧一瞧,谁知方景年伸长那只手臂让她够不着。 “你都看到我的了!不公平!”江榆气呼呼的看着他。 方景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把自己的红绳挂在江榆的旁边。 “小气鬼!” “走了。”他牵起江榆的手离开这里。高高的树枝上,两条红绳交织在一起,一个写着“平安喜乐,财源滚滚”,另一个写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偶遇 两人刚走没几步,江榆如同惊弓之鸟,嗖的一下马上离方景年远远的。 方景年刚疑惑地看向她,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江姐!” 唐雨然蹦蹦跳跳地来到江榆面前,“好巧啊!你也在这。”下一秒,她喜悦的目光又转化为了惊恐,“方……方总?” 现在堪称为川剧变脸现场,江榆反应迅速,“啊……对对对,你说巧不巧,真稀奇啊哈哈……”她尬笑两声,现在只想在地下找个洞钻进去。 方景年手握拳在嘴边咳了几声,“挺巧的。” “你们一起来的?” “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刚在许愿树那遇见江总的。”江榆在心里默默祈祷唐雨然千万不要看出端倪。 “我……我前段时间老是睡不好,来求个签拜拜。”江榆随便编了个理由,边说边把唐雨然拽远点,“你自己来的?” 唐雨然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讲话也支支吾吾的,刚好王朗从另一边拿着红绳跑过来。 “方总?!江……江秘书。”王朗也无比震惊地看向他们。 “哦~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江榆附在她耳边打趣道。 “嘘!你千万不要在公司说啊!”唐雨然急忙让她保守秘密。 江榆表示她全懂了,嘴巴装上拉链,“你放心,我嘴很严的。” “你们好好享受约会时光,我还有事先走了。”江榆挥着手跟他们告别,连忙走出寺庙。 唐雨然和王朗看向方景年,他平静地说:“我家人在后院等我,你们玩。” 送走一尊大佛之后,唐雨然舒了一口气,“看不出来,方总也挺顾家的,他老婆长什么样啊?” 王朗在心里默念:你天天在公司就能见到。他挽着唐雨然朝古树走,“去许愿吧。” 不一会儿,方景年收到江榆的消息:“我先下山了,你和爸妈晚点过来(^.^)/” 方景年低头笑了笑,回复了个“好,注意安全。” 江榆哼哧哼哧地下了山,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根冰棒坐在树下偷闲。正午的太阳更炎热,她用手扇了扇风,等得有些不耐烦。 方景年刚下来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她,江榆感觉后脑勺被人摸了一下,转过头,水灵灵的杏眼盯着他看。 她嘴里还叼着冰棒,含糊不清地说:“你来啦。” “这儿的冰棒可好吃了!菠萝味的!你也买根试试?” “要去吃午饭了。”他拉着江榆起身。 “小榆!”高萍和方志君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走着,身旁跟了一位美人。 江榆走近一看,她身材高挑,轻盈,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勾人心弦,黑色的发丝如墨飘洒,属实是个惊艳的大美女。 “天啊!姐姐!我可以!”江榆被她迷得走不动道,比平时许多影视剧上的大明星还要漂亮。 江榆今天只扎了个简单的高马尾,显得青春洋溢,但在这位美人旁边怕是有些黯然失色,刚刚吃冰棒怕是口红也掉了,她开始懊恼怎么跟这位美女要个合照。 “嫂子好。”清甜的嗓音传入她的耳内。 “小榆快来认识一下,她是景年的表妹。” 江榆还没从激动的心情中缓过来,对面的美人已经过来抱住她,“哈哈表嫂好可爱啊!” “你好……”江榆抱住她不知所措,她身上还有股甜丝丝的香水味,但并不让江榆反感。 “我叫方安冉,你叫我就冉冉好了。” “你真的好漂亮啊。”江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方安冉从容一笑,拉起江榆的手,“我们走,你坐我的车。别跟我表哥玩,他可无聊了。” 方景年一人无奈去当爸妈的司机了,江榆满心欢喜地坐上她的副驾。 “原来我表哥喜欢甜妹,我还以为他要当一辈子寡王呢?” “表嫂你怎么看上他的啊,跟他结婚不会很枯燥吗?” 此时方景年在另一辆车里打了个喷嚏,他把车内的空调开得高了点。 “嗯……还好啦。”江榆笑了笑,问她:“你是做什么的呀?” “弹钢琴的,刚从国外巡演回来。” “钢琴家!这也太厉害了!”江榆平时不了解古典乐,方安冉在国内外算得上小有名气。 方安冉开怀大笑,她的笑自信又灿烂,“下次送你两张我音乐会的门票。” “你怎么刚好在这啊?” “害,我过来随便求个愿,结果就遇上姑姑了。” “嫂子平时爱听什么歌?” “我都是随便听的,爱听英文歌多点哈哈……” 两个女孩在路上开开心心地聊着天,方安冉还和江榆讲了不少方景年以前的糗事,比如小时候她让方景年在她不及格的试卷上签字,结果被老师发现了,两人在办公室被请家长,回去后讨了一晚上的骂,江榆听完在一旁笑得不亦乐乎。 方安冉选了家高端的中餐厅,她豪气地拿起菜单,“随便点,反正表哥会买单的。” “嫂子,你可别舍不得让他出血。”方安冉勾着江榆的手臂摇摇晃晃。 方景年把江榆的餐具用茶水冲了一遍,他抬眸看着方安冉,“你哪次回国不是来宰我一顿?” “冉冉这次回来多久?”高萍乐呵呵地看着对面的三人。 “不知道呢,看心情,顺便回来看看我男朋友。” 高萍自动忽略她后面一句话,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巡演太累了,回来休息一下也好……” “知道啦,姑妈,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这次又是哪个男朋友?” “徐家的那个啊。” 误会 江榆怔怔地凝视着方安冉,一时间忘记了言语,这世界真小啊…… 高萍和方志君对视一眼,高萍问:“你说的是华健医药的徐承廷?” 方安冉点点头,“是啊,他人可帅了!我这次可是认真的,有机会带他来见见你们。” 方景年双眉轻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他对你怎么样?你这次又打算玩多久?” 一连串逼问下来,方安冉都招架不住,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你怎么比我爸妈还操心啊!谈个恋爱而已嘛!难道是你在国内听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她越说越激动,差点站起来和方景年互呛。 江榆急忙按住她,盛了勺香浓的鲫鱼汤在她碗里,“先喝汤,先喝汤。” 高萍百般无奈笑了笑,“从小到大你和景年一见面都要吵,两人都没消停过。” “还不是表哥一点都不会聊天。”方安冉撇撇嘴,她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合照放在江榆面前,“嫂子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表哥帅多了?” 江榆盯着照片中男人的侧脸与遥远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只不过气质似乎多了几分狠戾,而她见过徐承廷的一次面还和徐承临有关。 方景年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小心别被骗就行,到时候不要哭着打电话让我去酒吧捞你。” 方安冉朝他做了个鬼脸,“就你这张嘴,庆幸还有嫂子要你吧。”她悄悄附在江榆耳旁说:“男人就是用来玩的,你说对吧?” 江榆正在喝果汁差点被呛到,她略微点点头表示同意。 “冉冉,你跟徐承廷怎么认识的啊?” “我在澳洲巡演的时候,那次演出结束后他在后台找我,反正聊着还挺处得来的,后面就谈上了呗,算是他追的我吧。” “噢,原来是这样。”高萍又问了句:“那他对你怎么样啊?” “我觉得挺好的呀,他那么忙还陪我在澳洲的巡演结束才回来的。” 江榆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晶莹剔透的皇家蓝不难吸引目光。 “你心里有数就行。” 方安冉转念一想,“表哥,他不会真的有什么八卦吧,我国内消息不灵通,你帮我看着点。” “现在又知道求我了?”方景年没看她,只往江榆的碗里夹了几口她爱吃的菜。“八卦我不清楚,但是他在商业手段上挺厉害的。” “讲得你不是一样?一个豺狼一个虎豹。” 方景年无语凝噎,江榆在旁边倒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行了行了,冉冉,你看你回来都瘦了一圈,多吃点。” 结束了家庭聚会,江榆坐在方景年的副驾驶上,手机的工作八卦小群忽然弹出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雨然在群里刷屏。 程远秒回一个问号,江榆的心忽然提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家人们!!!我见到总裁夫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雨然发了张图片,而图上在方景年身边的正是方安冉,方景年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方安冉正手舞足蹈好似在比划什么。江榆缓了口气,还好被她误会了。 “OMG,你在哪拍的啊?”程远立马出来八卦。 “我早上去广济寺,刚好遇到江总了,说起来小林姐也在呢!”看到自己忽然被cue,江榆也马上出来冒泡,“是啊,简直太巧了。” “你们周末团建不带我???”程远还配了张流汗猫猫头。 “不是啊!真的是凑巧,小林姐你回家了吧?” “我早就回去了哈哈。”江榆心虚地瞟了眼方景年,当事人还一无所知。 “你们没事去寺庙干嘛啊?” “广济寺很灵的!你就不知道了吧?” “真的假的,回头我也去求一个签。” “哎呀,言归正传,反正后来我看见江总和一个超级大美女走在一起,好像还有江总的爸妈。难怪,江总之前都是金屋藏娇,我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也躲着偷乐。” 然而这个群还有个王朗,不过他都不参与这种八卦讨论,只是一个转发公司通知和任务的无情工具人,所以现在只有两个小可怜被骗了。 “这个美女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你又来了,全世界的美女你都见过,呵呵(擦汗)(擦汗)” 江榆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方景年狐疑地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江榆收敛起笑容,“没有啊。”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延续下去吧,省得她在同事面前提心吊胆。 她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不太赞成冉冉和徐承廷在一起?” 方景年叹了口气,“冉冉对感情只是玩玩而已,她对谁认真才有鬼了。徐承廷,我跟他也只是点头之交,只是从公司的角度上,我不认为他是位好的合作伙伴。” 方景年有自己的考量,江榆也没多想,他反问江榆:“你见过他吗?” 分手 江榆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见过一次。” 回忆在眼前浮现,而很多年前的那次见面不算愉快。 夏天的雨从来都不讲道理,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但现在天空中的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地上。 高档小区里略显冷清,一双小白鞋溅起细小的水珠,偶有打着伞的行人与江榆擦肩而过,她神情慌张,倍显行色匆匆。 “徐承临这个王八蛋是不是把你甩了啊,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甩也是你甩狗男人,见面你就一巴掌扇死他!!!”陶云云的谩骂在耳边回响,江榆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我知道,还是等你回来?”江榆犹豫着开口。 “我也想啊!但是我在老家,要不你等我几天?不是他现在什么意思啊?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跟你玩消失,算什么男人!” 江榆撑着伞走到一户独栋别墅门口,“算了,我已经到他家门口了。” 自从那天徐承临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准备出国,对江榆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不是说好的我们一起去A大吗?”江榆反复捏着笔记本的纸不小心被她扯下一个小角。 “我……我也想啊!但是我爸妈逼着我去美国留学。小榆,你等我几年好不好?” “我说了我不想隔那么远……” “小榆,求求你了。”徐承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挽留她。 “那我们呢?”江榆眼里渐渐被泪光朦胧住。 “江榆,我们之间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如果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你们从来都不相信过我!” 徐承临一气之下挂了电话,江榆后来想找他商量清楚,但是他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江榆来到他家的门口,“叮咚叮咚”她按下门铃,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却无人应答,她不甘心又按了一次。 “谁啊?”一个高挑的男人走出来,穿着套黑色睡衣随便拿起门口的一把伞慢悠悠地走到铁门前。 如果说徐承临像炽热的太阳,那么徐承廷就像一弯明月,遥不可及。他的气质清冷而神秘,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好接近。 徐承廷俯视着江榆,她原本气势汹汹见到人之后怂了一半,“请问……徐承临在吗?” 他的眉宇间满是厌恶,眯起眸子,“你是他的那个小女朋友?” “他在吗?”江榆又重复了一边,她抓着衣角不安地问道。 徐承廷抬头看了眼天空,条条雨丝交织成银色的幕帘,“你现在去机场说不定还能见到他。” “他今天就走了?!”江榆表情空茫茫的,两人一时之间无言,只有雨水哗啦哗啦落在青石板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前几天就应该出国了。” 徐承廷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还不赶快去机场找他?说不定最后还能好好道个别。” 江榆深吸一口气,“出不出国是他的决定,我没有干涉过,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像是和过去说了再见。 彼时的徐承临在机场坐立不安,广播传来通知:“前往的纽约旅客请注意,我们抱歉的通知您,由于天气原因您乘坐的NA079航班不能按时起飞。起飞时间预计推迟到18点30分,请您在候机厅等候,登机时我们将广播通知,谢谢!” 他看了眼手机,又往身后人来人往的进站口来回张望。他后悔那天太冲动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当哥哥打电话告诉他江榆来找了自己,徐承临的那颗心还是无法按耐住,说不定还有机会呢?说不定她来找自己了呢? 可是当他给江榆发消息挽回时,才发现自己被拖入了黑名单,一盆冷水泼在他刚刚燃起希望的心上。 一场瓢泼大雨过后,地上留着一块块的水洼,阳光带着清新的空气飞来,徐承临望着天空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此失去江榆了。 人生有太多道岔路口,下一秒也许就会和同行的人分别,甚至来不及说声再见,而有些人错过也就错过了…… ———————— 谢谢宝贝们的支持 爱你们 么么哒~ 被抵在门上操(H) 夜幕渐渐落下,天边几颗星星冒出了头,大地悄悄地融入一片夜色之中。 卧室里的大床微微摇晃,健壮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纤瘦的女人在他怀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最近两人都没有做,好不容易有个空闲的夜晚,方景年压着江榆肏。 粗壮狰狞的性器在娇嫩的花穴里进进出出,江榆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又被他吻去。 “怎么这么爱哭?”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耳边吹气,引得江榆抖了一下。 江榆摇了摇头,又不是她想哭的,但眼泪止不住地流出。层层迭迭紧致温暖的穴肉被阴茎顶开,她觉得自己要被肏死了。 方景年看着她红润的面颊,轻笑一声,“爽哭的,嗯?” 江榆才不想理他,她清醒时在床上还是有些放不开,用脚踹了一下他,虽然没什么力气。 方景年见状把她双腿掰成M型,花穴被撑到最开,肉棒一下顶到脆弱的宫口,进入到那最隐秘紧致的地方。他爽得闷哼一声,满脑子都在叫嚣——今晚他要把她操哭只能赖在自己怀里。 “啊……不要呜……太深了……”江榆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刺激,双腿酸软得不行,她愤愤地在方景年肩上咬了一口。 “乖,你喜欢的。”方景年也不觉得疼,毕竟江榆的力气也就像小猫挠人,他接着用力顶弄她。 “不要、不呜呜……要到了……”话音刚落,江榆哭着喷出透明的水液,浇湿了他的龟头。 她用手挡住脸,极致的欢愉让她失神。方景年的动作缓慢下来,他抓住她的手,一个吻落在手腕处。 “别遮,很美。” 江榆搂着他的脖子抽咽了几下,可怜兮兮地说:“唔……想喝水,我渴了。” 方景年盯着她湿润的眼睛,视线又往下,手不安分地捏住她粉嫩的乳尖掐了掐,惹得她又呻吟几声。 “嗯,刚刚喷了那么多水,是要去补充一点。”他别有意味地抽插两下,溅出不少水渍黏糊在交合处。 江榆怒嗔道:“方景年!啊……”还没等她训斥,方景年把她抱起,失重感让她立马勾住他有力的腰身。 江榆很轻,方景年边操边皱着眉说:“太瘦了,多吃点。”他蹂躏着她的小屁股,不一会儿上面都是浅红的痕迹。 抱操的姿势阴茎顶得格外深,穴肉紧紧地裹住粗壮的肉棒。江榆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被他抵在门后操了一会,她气得双手胡乱得拍他的臂膀,但都无济于事。 “呜……啊啊……你坏死了……”方景年埋头舔着她雪白的软绵,充耳不闻。 男人的臀快速地抖动,每一次都拖溅出淫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江榆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就此沉溺于欲望中。 潮吹来得又急又凶,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松开,江榆如释重负像失禁一般尿出不少水。方景年不想忍耐抵在她的宫口射出来,微凉的液体射进花心,她哭着抱住他的后背。 “呜呜呜……你出去……”虽然刚刚很爽,但是看着地板上的一小滩水渍,江榆又气又羞。 “等会……”方景年喘了几下气,但依旧没把肉棒拔出去,还是硬着待在她温暖的穴里。 “你拖地!” “好,我拖。”方景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我……我要喝水!”江榆只是在他怀里挣扎几下,某处隐隐约约有了抬头的趋势,她立马安静,默不作声。 方景年嘴角勾着笑,还是抱着她,拖住她的小屁股走向客厅。 “你放我下来!” “现在不害羞了?”他打趣道,毕竟两人浑身赤裸。 方景年抱着她年坐在沙发上,单手倒好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江榆没什么力气倒在他胸膛上。 “喝不喝?” 江榆做完反应都比平时慢半拍,她脑子还没缓过来,方景年就着喝了一口水,江榆急忙抢过来咕噜咕噜灌下去,终于解了渴。 方景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下一秒他吻上她红润的嘴唇。两人亲了好一会,江榆喘不过气了,轻锤他的胸口,方景年才堪堪放过她。 江榆忽然意识到,男人还是不能饿太久,最后受罪的都是她。 方景年起身,继续抱着她往浴室走。粗硬的阴茎又在穴内横冲直撞,没缓多久,破碎的呻吟和“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又在室内响起。 潮吹(H) 浴室里水汽缭绕,赤裸的女人被压在玻璃门上,口中的娇吟被穴里粗长的阴茎顶得破碎不堪。 雪白的屁股被撞得粉红,男人恶劣地掐住她的乳尖一下按一下扯,又痛又爽。 江榆浑身脱力般往下滑,方景年手臂捞起她,体内的肉棒进得更深顶在宫口。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她的翘臀上,立马留下一个浅红的巴掌印。 “啊……不要打……呜……”江榆泪眼朦胧转过头看着他,身体唯一的支撑点只在体内的巨根上。 她不明白,明明是说好带她来洗澡的,结果这男人抱着她洗了一会又开始压住她狂肏。 “方景年……你王八蛋!”听见她的骂声,方景年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又打了她屁股几巴掌,阴茎用力顶进了窄小的宫口。 “啊……不要……那里……痛……”江榆哭着又到了今晚数不清第几次的高潮,手已经没有力气撑在墙上,意识渐渐模糊。 温暖的阴精和穴肉裹住他的肉棒,方景年轻柔地吻着她的颈后,小幅度顶弄她的宫口,“马上就舒服了。” “不……呜呜……你出去……”江榆无力地摇头,每一次抽出媚肉却缠得更紧,好似舍不得他离开。 方景年低声笑了笑,“不是很喜欢?是谁下面咬得那么紧?”说完,他在阴核处拧了一把,江榆尖叫着潮吹了。 “啊啊啊——”她分不清身下的水是自己喷出来的还是淋浴头流下的,水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过激的快感爽到头皮发麻,可怕的是身后这如狼似虎的男人还再接着往湿热的穴里捣。 “又喷了?娇气包。”穴肉软得不行,宫腔热烈地欢迎大肉棒,淫水喷出一波又一波,两人身下都是黏黏糊糊的。 江榆羞愤地拍他的手臂,却没什么力气,“呜呜……啊……别说了……” “叫我什么?”他顶着她那处软肉一直磨。 “呜呜……老公……老公……” “嗯。”方景年加快了动作,更大力地操她,欢爱的声音伴着水流声在封闭的浴室里回响。 他掐着她的腰肢抽插了数百下,终于在子宫内射出来,江榆被肏到双眼翻白,整个人瘫在他怀里。 两人躺在浴缸里时,方景年修长到手指伸进穴道里把精液抠出来。江榆气得闭眼不想看,手指碰到软肉时,嘴边又止不住喘了几声。 “啊……呜……方景年!” “帮你弄出来,忍一会。”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白浊从被肏得红肿的穴肉里流出与水融为一体。 等到真正收拾完,方景年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江榆板着脸用力转过身背对着他,还把被子盖在头上,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现在气极了。 方景年以为她在撒娇,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淡淡道:“别闷坏了。” 江榆挪身离他远一点,气呼呼地说:“你不许碰我!” 方景年好似不知恬耻,他长手一捞,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怎么了?” 见江榆不搭理他,他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暗黄的灯光下江榆露出一双红着的眼睛怒视着他,却没什么杀伤力。 方景年心口一颤,他手指屈起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嗯?” “你还问!我都说不做了……你!你还那样弄我……” 他勾着她乌黑的长发在手指上绕了个圈,笑了笑说:“我以为你喜欢。” 江榆软绵绵地起身,方景年急忙拉住她的小手,“不睡了吗?” 她嘟起小嘴,脸颊都气得通红,“我不要跟你睡!我去睡客房,你不准跟过来!” 说完,江榆便抱着白色枕头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双腿还有些微微发颤,留下方景年一个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呆滞。 ———————— 给方总吃一天肉肉 求猪猪 谢谢宝贝们~ 前男友和老公坐一桌 这段时间回到家江榆便甩他脸色,只是方景年又不知怎么哄好她,两人便分房睡了好几天。 晚宴这天,江榆在家化了个精致的妆,方景年轻轻叩响房门。 “请进。” 她穿了一件款式简单大方的白色缎面抹胸长裙,黑色秀丽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气质清冷又优雅。 方景年不由自主地看向她,果然选的这款礼服很适合她。江榆秀气的细眉蹙起,她在首饰盒里翻来覆去地找,纠结该戴哪款项链更合适。 “试试这条怎么样?”方景年手里拿着条项链走到她身后,轻轻撩起她的发丝,手指触碰到她细长白皙的脖颈,江榆皮肤泛起一阵颤栗。 “我来吧。”她双手抓起头发,方便方景年帮她戴上项链。 他戴的动作很慢,江榆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当江榆狐疑地转过头,方景年才出声:“别动。” “好了。” 江榆抬眸看向镜子,一颗精致小巧的洁白透亮的珍珠点落在中间,就像雪山上绽放的纯白玫瑰,跟她的晚礼服十分搭配。 “谢谢,很好看。”江榆朝他莞尔一笑,她才注意到方景年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剪裁得体,散发出高级而贵气的气质。从镜中看去,两人显得如此般配。 “只是它找到了主人而已。”方景年握住江榆的手,“走吧。” 今天的晚宴是方景年一位关系很好的朋友举办的订婚宴。进入庄园,映入眼帘的是五彩缤纷的气球和彩带,地上明亮的灯光打造出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景年哥?嫂子好!”准新郎站在花园门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方景年拍了拍他的肩,把礼物送到他手里,“订婚快乐。” “难怪啊,最近喊你聚会都不来,在家陪老婆是吧?” 江榆脸颊微微泛红,方景年抓紧她的手,咳了几声“工作忙,下次来。”他看了圈四周,“宁锦呢?” “她有个耳环掉了,说要回去换一对。” 后面又走来一批人,准新郎忙着招呼,“那你们坐里面那桌啊,随意点。” 宴会上觥筹交错,而这样的聚会也时常包含着利益交换,江榆坐在方景年脸都要笑僵了,耳朵也不得安宁,总有人来找他递上名片交流几句,江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来参加,晚上在家打游戏不香吗? “我去下洗手间。”江榆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要我陪你去吗?” 江榆摇摇头,好不容易能躲起来偷个闲,她才不要方景年陪着!方景年笑着松开她的手,在她柔软的掌心轻轻地勾了一下。 怎么这么黏人啊! 江榆没有去洗手间,在旁边没什么人的小花园乱逛。忽然,轻微的啜泣声从里面传出,江榆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你就把我忘了吧……不要来找我了……” 江榆看着那人的背影,她穿着酒红色的拖尾长纱,盘着公主发,这该不会是准新娘吧? 她连忙躲在柱子后面,那女孩哭了好一会,才匆匆走出来,用手背擦去眼泪,满面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江榆怕自己撞见什么不能看的东西,急忙赶回方景年身边。 而当她回去的时候,这一幕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自己的前男友和现老公坐在一起。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徐承临刚好转头发现她。 狗血 失恋 徐承廷也被打懵了,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巴掌印,方安冉心里像浇了一瓢油,她指着对面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愤恨,“徐承廷,你把我当什么?你初恋的替身?” “冉冉?……你怎么在这里?”他不解地看向她。 宁锦也不明所以,“她是谁啊?” 而江榆终于明白了那种熟悉感从哪里来的,宁锦和方安冉的眉眼有几份相似,不过两人都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像白月光清冷,一个如红玫瑰般热烈。 “我告诉你,只有我玩男人的份!你他妈以为你谁啊,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是个什么东西?” 方安冉说完便转身离开,方景年先一步追出去,江榆也紧跟其后。徐承廷拉着宁锦离开,餐桌上众人的讨论不绝于耳,只留着准新郎孤独地站在原地。徐承临拿起桌上的纸杯蛋糕咬了一口又放下,“啧,真难吃。” 今晚的月亮偷偷地藏匿起来了,夜晚带着凉风袭来。 “冉冉!” 方安冉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一回头看见方景年和江榆。 “呜呜呜呜表哥……”她哭着朝他们跑来,一头栽进江榆怀里。 “嫂子,我被人骗了呜呜呜呜呜呜……”江榆慌张地搂住她,方景年眉头紧锁着说:“先上车。”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哭花了精致艳丽的妆容,落魄不已回到他们家。江榆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把一包抽纸都塞到她怀里。 方安冉蜷缩在沙发上,脑袋垂在江榆的肩上,双肩颤动,不停地捶手中的抱枕,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嫂子……你家有……有酒吗?” “家里没有,你一失恋就喝酒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方景年无奈扶额。 “呜呜呜……他骗人……嫂子……表哥肯定有好多珍藏的……红酒。” 江榆耐心地给她顺气,“好了好了,我拿几罐气泡酒给你。” “嫂子……能撸你家的猫吗?”方安冉泪眼朦胧地拎起橘子,它莫名其妙地“喵”了一声。 方景年担忧地把橘子抢过来,怕面前这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做出什么事。 方安冉哭得更大声了,扭头就朝江榆告状,“嫂子!表哥连猫都不给我摸呜呜呜......” 江榆从冰箱里拿出几罐低度数的酒给她,量她也不会喝得太醉。她走过来便训方景年,把橘子抱走,“你真是的,她摸摸猫而已嘛,小气死了!” “......”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江榆坐在她身旁安慰。 “那个渣男……他骗我!把我当成他初恋的替身……今天他初恋订婚了……就呜呜呜呜呜……”方安冉说着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江榆和方景年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就跟他分了嘛,我们家冉冉那么优秀,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方安冉一咕噜灌了自己半瓶酒,在江榆怀里拿着抱枕继续哭。江榆在旁边默默地陪着她痛骂渣男,方景年站在一边倒成了个多余的。 安慰到了半夜,沙发边上全是酒瓶子,方安冉忽然起身,看着他俩问道:“我能在你们家留宿一晚吗?” 你别生气了(微H) “可以啊。”江榆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但是冷静一想,家里已经没有其他客卧了,唯一的一间江榆这几天住着,其余的房间都是收藏室或者杂物间。 方安冉摇摇晃晃往里面走,江榆起身扶住她,她拦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别扭地说:“那个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 “不用啦,嫂子!你也太客气了!” 江榆拼命地给方景年使眼色,方景年只是挑了挑眉。 “万一你晚上有啥情况我还能照顾你嘛!” “不用不用!你俩快去休息吧!我睡觉可不老实的,我怕把你踹下去。”方安冉自顾自的打开门,而床上被子还没迭,江榆的睡衣散乱在床的四周。 方安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你们分床睡的啊?表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方景年靠在门旁,眼角含笑盯着江榆,好像在说“我看你怎么圆?” 江榆急中生智,指着方景年,“呃……他晚上睡觉打呼太吵了,我们才分床睡的。” 方景年一脸黑线,就这样被江榆扣了个帽子。 “哈?表哥?你居然是这种人啊!小心以后嫂子不要你!” 方安冉心疼地抱住江榆,“嫂子,你受苦了,今天就委屈你一晚,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江榆还没来得及安慰,就被她推进方景年的怀里。 江榆惊呼出声,随着门锁落下,两人就尴尬地站在门外,她立马和方景年隔开距离。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觉打呼?”方景年双手交叉在胸前,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谁让你不说话,那我怎么解释啊!” 夜晚,江榆又灰溜溜地回主卧睡,方景年好几天没有抱着她了,他转身用手臂圈住她。 江榆有些不习惯,她红着脸推了推他,“干嘛?” 方景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在我睡不好。”江榆听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虽然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可记仇了。 “我上次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榆顿了顿,“……看心情。” 方景年笑了笑,他一只手撩起她的轻薄吊带睡裙里,另一手隔着衣物在乳尖打转。 “你!今晚不做!”身体忘不了快感,只要方景年一摸她,江榆便情难自禁,她羞愤地推着他,但无济于事。 “江榆,回头看我。” 江榆不明所以地扭过头,下一秒他便撬开她的齿间,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懵。 江榆的衣服又在亲吻间被他褪下,方景年总是使出各种手段把她吃抹干净,这个吻炙热又缠绵。 他的手抵在她的内裤上,他闷声笑了笑,“亲湿了?” 江榆红着脸微微喘气,湿润的唇瓣让人还想再接着品尝,方景年眸光一暗,脱下她的内裤丢在地上。 两根手指伸进她的穴内,几天没做还比之前更紧了一些,江榆的细眉蹙了蹙。她忽的想起什么,用力推着在她胸前吃乳的男人。 方景年温柔地吻着她的乳团,另一只手在紧致的穴内插得更用力些,“怎么了?” 江榆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压在身下无处可逃,“冉冉还在隔壁呢!” 原来是这个,方景年轻笑一声,“我关了门的,那你叫小声点。” 每次他肏那么用力,最后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大。江榆又气又急,她踹着他,“不做了!”方景年急忙把这只小猫安抚好,“今晚我不肏你。” 江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的两根手指还插在她的花穴里,乳尖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这人真是越没皮没脸了! 互口(H) 江榆咬着手背,上面留着好几个牙印,她白皙的肌肤和某些红嫩的地方在黑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更为动人。 她的手臂穿过双腿间,私密处大大敞开欢迎访客的到来。腿不知为何一颤一颤的,泪珠不由自主从眼角滑落。方景年埋在她的腿间,认真吃着她的花穴。 男人的舌尖在红润的穴口进进出出,里面流出不少爱液,他都一并吃下。空气里弥漫情欲的味道带着微不可查的水声。 江榆双眼迷离,她微微晃着脑袋,一只手手紧紧抓着床单,双腿不可控制得夹紧了一些,好似舒服好似痛苦。 方景年轻笑一声,把她腿掰得更快些,他舔弄着上面娇柔的花蒂,手指伸进穴道里凭借记忆寻找她的敏感点。 刹那间,快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直冲脑门,眼前白光一现,她花穴内喷出一股水。方景年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继续用手抵着敏感的软肉打圈按压,他起身吻住她的红唇。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刚刚经历高潮的江榆根本承受不住,但嘴巴又被他堵着,上一秒的浪潮还没过去,她激烈地浑身一抖,喷出更多的水,哭着被身上的男人弄潮吹了。 方景年的手指被她夹得不好受,他从穴里拔出来时发出暧昧的声音。清澈透明的水液一股股从身下流出,床单洇湿了一小块,他湿润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拧了两把,又惹得女人两声细微的娇吟。 方景年抱住她,让江榆靠在他的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江榆面颊红润,张着小嘴微微喘气,身上还抖着只是没刚刚厉害,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 “好点了?”方景年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江榆眨巴眨巴眼睛,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回过神来她才堪堪点头。 她只是挪了挪位置,想找个更舒服的地方靠着,就感受到身下的硬挺顶着她的小屁股。江榆心虚地抬眸跟他对视,方景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你舒服了,现在我怎么办?” 刚刚潮吹完,江榆是实在没力气了,她直起酸软的身子,跪坐在床上低喃着:“帮你弄就是了……” 江榆也是第一次帮男人弄,没什么技巧,脑子里凭借某些黄色小说的印象,她的纤纤玉手握着男人狰狞的性器随意上下地撸了一会。 方景年的眸光愈发深沉,他的喉结不自主地滚动几下,看见心爱的女人浑身赤裸帮他抚慰,心里不知受到多大的刺激。 “……你可以用力点。”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江榆耳边回响。 江榆撇了撇嘴,更用力些握住他的阴茎,下一秒她低头把他的龟头吃进嘴里。 方景年闷声一声,粗喘着气,江榆猜他应该是喜欢的。她没有经验,舌尖来回舔过他的马眼同时手撸着吞不进去的地方。 他的龟头太大了,江榆才吃了一小会,小嘴便承受不住吐了出来。她转头看向方景年。方景年靠在床头,那双眼眸里藏着些让人看不透的情欲。 江榆不知道此刻她在方景年的眼里有多危险,她的樱桃小嘴张着,表情又是那么无辜可怜,他想立马把她扑倒在床上把粗大的性器插进她紧致柔软的穴内。 但是说好了今晚不肏她的,方景年半坐着起身把江榆捞进自己怀里,在她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便射出来。 “嘶……你怎么还咬人……”江榆微蹙着眉,盯着手心里的白浊抱怨道。 方景年抱着她缓了一会,扯过床头柜的纸巾帮她擦干净手,又说:“平时你也没少咬我。” 江榆的脸腾一下红了,她知道这个“咬”字别有意味。方景年抱着她又去洗了个热水澡,直到两人躺进柔软的被子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在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回来睡吧。” “……嗯。” 上头条 第二天清晨,江榆被手机闹铃吵醒,双眼睁开盯着天花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用被子裹得像一颗粽子。她蓦地一下起身,还好方景年已经起床了。 江榆洗漱完走进厨房,里面传来阵阵香味,方景年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背面看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但他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套着件淡黄的围裙忙前忙后,温暖的晨光洒在他的侧脸。 方景年转过头看江榆扒在厨房门口,“醒了?” 方安冉也刚好闻着味出来觅食,她打了个哈欠,头搭在江榆肩上,“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 “要上班,自己拿碗。”方景年只拿了两个碗,没有方安冉的份,她在一旁啧啧称奇,“换以前我肯定不敢想象你居然这么宠老婆。” “嫂子,平时都是表哥做饭的?” 江榆的厨艺水平算有但不多,只能说是解决饥饿的水平。平时中餐都在公司解决,晚上由王姨准备好,早餐还真是由方景年准备好,江榆起床就能吃到。 “就你话多。”方景年催促她快坐下。 三人坐在餐桌边,方景年边吃边看每日的财经新闻。江榆侧过头,方安冉眼睛还肿着,不过现在看着心情比昨晚好了一点。 “你什么时候走?”方景年突然发话。 “我才失恋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多收留我几天又怎么了?” 方景年端起旁边的咖啡,并不想搭理她,“那你怎么不回家?” “一回家就听我爸妈唠唠叨叨,我才不要!” 方安冉灵机一动,忽然挨在江榆身旁,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嫂子求求你啦,多让我住几天吧~我保证乖乖的,绝对不打扰你们!” 听到这话,江榆的耳尖微微泛红,什么叫绝对不打扰他们,难道她昨晚听到什么了?但实在抵挡不住她星星眼的攻势,江榆百般无奈下还是同意了。 方安冉欣喜地抱住她,朝方景年做了个鬼脸,“哼,嫂子都同意了,这下你没意见了吧?” 方景年笑了笑,一贯冷淡的神情流露出些许温柔。反正他都听江榆的。 江榆先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唐雨然和程远叽叽喳喳地讨论八卦。 “小林姐,快来看大新闻!” “这不是你上次拍到的总裁夫人吗?” “什么总裁夫人啊!我看了评论,人家是江总的表妹,我那次纯属乌龙弄错了!” “唐雨然!你就没个靠谱的。” 江榆凑到唐雨然的电脑前,上面的网页赫然写着:华健医药总裁徐承廷强取豪夺?!新生代知名钢琴家方安冉竟暴打渣男?!!抢婚现场视频流出…… 江榆掏出自己的手机,微博的娱乐板块显然已经被两人的狗血新闻霸占了。她立马给方安冉发信息,但是没有回应,她点开方景年的微信。 “你看娱乐新闻了吗?” “?” 过了一会儿,方景年才回复她,“看到了,人联系不上,手机关机了。” 这多荒谬啊!明明半小时前还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早餐,现在却找不到人? 方景年又发了条消息过来,“别担心,会有人解决的。” 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时后八卦的热度迅速下降,程远在一旁感慨:“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降热搜都这么快,不过看不出来徐承廷居然这么渣!” “华健的公关团队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每次这种八卦渣男都美美隐身,下面还好多骂女生的,真无语了!” “这什么狗血剧情啊?准新郎也是挺惨的,总结一句,贵圈真乱。” 王朗过来送文件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丢下一句:“上班时间,认真工作。” 旁边两人悻悻地回到工位上,江榆心不在焉地刷着评论,如他们所言,有很多恶评针对方安冉,江榆默默希望她没有看到。 寡夫 而午休时间,正当唐雨然挽着江榆从食堂回来,看到方安冉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唐雨然怔怔地盯着她。 “我靠,这是……活的!?” 方安冉也呆住了,她并不知道江榆在方景年的公司上班,刚准备打招呼,“嫂……” 江榆一个箭步冲上去,“sorry啊!方小姐,你来公司找方总吗?”江榆拼命给她使眼色,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她眨巴眨巴眼,幸好方安冉看懂了,“噢!对!我来找我表哥。” 江榆把人带到会客室,唐雨然跟在一旁欣赏美女,凑到江榆耳旁悄悄地说:“她素颜都好好看啊!” 方安冉显然听到了,她转身笑着对她说了句:“谢谢你。” 唐雨然脸腾一下红了,江榆把人安置好,给她倒了杯水,“江总在开个线上会议,您稍等一下。” “没事。”方安冉也坐立难安,嫂子怎么成秘书了呢?她也要陪着演戏。 唐雨然悄悄摸摸地不知从哪里拿出张纸,“方小姐,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诶,当然可以呀!” “我早上刷到了你弹钢琴的视频,真的超级厉害!嗯……虽然入坑有点晚,你千万不要被那些流言蜚语影响!” “没事,我觉得我打渣男的视频还挺帅的。” “说起来,我之前还误会方小姐了。上周我在广济寺遇到了方总和您,还以为您是总裁夫人呢。” 方安冉别有意味地看向江榆,“哈哈我怎么会是总裁夫人啊!” 江榆在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方安冉起了兴致想逗逗面前呆萌的秘书,“你是不是不知道总裁夫人是谁呀?” 唐雨然摇了摇头,方安冉故作可怜地说:“方总他家庭状况有点复杂,我也不方便说,你能懂吧!” 唐雨然那“聪明”的小脑瓜瞬间明白,她恍然大悟道:“我懂我懂。” 江榆在一旁半喜半忧,喜是因为方安冉看着目前人没有被那些新闻影响到,忧则是因为怕唐雨然又脑补出什么故事。 直到方景年开完会,方安冉才去到总裁办公室。唐雨然拉着江榆飞快地跑回去。 “程远!你猜猜我们刚才看见了谁!” 程远手忙脚乱地理着报表,“谁啊?” “方安冉!” 他惊讶地抬头,“啊!就是上头条的那个钢琴家?方总的表妹?” “是啊,我跟你说我还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听到这程远来了兴致,“什么什么?难道是关于今天头条大八卦的内幕?” “不是啦!是关于方总的,你凑过来点!”唐雨然朝他摆摆手。 江榆决定充当个透明人,她坐在位置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默默想着唐雨然这八卦的动力,她不去做娱记憋屈在这间办公室里有点可惜。 唐雨然神神秘秘地附到他耳边,音量不高不低,江榆刚好能听见,“我怀疑方总——他是个寡夫!” 江榆吓得一口水喷在桌面上,就知道唐雨然脑子里想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次顺带把自己给咒了。 隐婚 江榆在一旁被呛得疯狂咳嗽,脸都咳得通红。程远朝唐雨然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唐雨然气得跺了一下脚,“真的啊,方安冉亲口跟我说的,方总的家庭情况很复杂!” “那你怎么就说他是寡夫了?”程远双手叉着腰反驳她。 “你看,方总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过他老婆,而且工作中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手上一直戴着戒指,我这个说法明明很有可靠性嘛。那假设再狗血一点,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在娱乐头条上看见江总的名字呢!” “你小心哪天方总知道你在背后说他是寡夫,他把你开除了。”程远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 唐雨然手握着拳头气得跺脚,“方总才不会!” 王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唐雨然身后,他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整理一下,下班前送到总裁办公室。” 唐雨然的脸瞬间垮下来,程远在旁边偷笑,“收起你的想象力,快去工作吧!” 而另一边,方景年刚刚结束会议,方安冉踏入他的办公室,就抱怨道:“你可真忙,过来找你还要等半天。” 方景年双眉一皱,疲惫地按着太阳穴,“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哪敢开机啊!你不知道我经纪人那个操心鬼,一早上八百个连环call,我可不敢接。” “那你跑来我公司干什么?” “呃……”方安冉心虚地坐在他面前,强颜欢笑道:“我去拿外卖的时候,看到徐承廷的车你家在楼下,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就来你公司了。” 方景年还没说什么,方安冉的手机又向起来,她的神情好似下定了重大的决心,接起电话,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 “方安冉!!!你真有本事啊!现在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从昨天半夜三更到现在都没睡!” 她语气柔和地说:“那您老人家快去补觉吧,就别操心我了。” “你翅膀硬了是吧?才回来几天给我整这么大幺蛾子!你挺有能耐啊!”对面的男人冷静下来,顿了一下才说:“你现在在哪?” 方安冉眨眨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方景年,“我在我表哥公司呢,你别想来抓我。”方景年靠在椅子上,行吧,合着是把他当挡箭牌了。 “你!你等着!”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方安冉耸耸肩站起来,“哼,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去休息室坐着,下班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还没走出几步,方安冉忽然想到什么折返到他的桌前,“你俩感情可真好,一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不会腻吗?还在公司搞隐婚!” 方景年用笔敲了两下桌子,冷言道:“上班时间,公事公办。” 方安冉啧了几声,“说你两句怎么就急了。” “你也不许去打扰她工作。” 方安冉撇撇嘴,“知道了,凶死了你!” ———————— 求宝宝们的猪猪和评论??·??·??*???? 冲动 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被晕开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 下班后江榆跟做贼似的,等公司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鬼鬼祟祟地到地下停车场。 方安冉靠在车门边朝她招手,江榆一路小跑过去,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该不会是……江榆?” 江榆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今天头条上的另一位主人公——徐承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方景年急忙下车,走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腰,把江榆圈进自己的领域。 “徐总,好久不见。”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也不太友善。 徐承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幸会,方总。” 他讥笑道:“时隔多年,又遇见江小姐了。难怪呢,我说我那弟弟怎么突然着急回国,原来是被横刀夺爱了。” 方景年正视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烦,“这个词我觉得用在徐总身上更合适,还是说你们徐家都有喜欢撬别人墙角的习惯?” 徐承廷面色阴沉,睥睨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过头看向方安冉,“冉冉,你别躲着我了。” 方安冉一看见他就怒火中烧,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她忽然扬起手想再扇他一巴掌,徐承廷这次抓住她的手腕,“昨天打过了。” 方安冉愤怒地质问他:“徐承廷你要不要脸啊!你找我干什么?昨天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你听我解释。”他的眉拧得更深。 “解释什么?”她阴阳怪气地说:“噢~我知道了。该不会是你的苦苦挽回失败了?你的初恋没选择你?现在又回来找我这个替身是吧?” “方安冉,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徐承廷一个人转啊?我再单方面通知你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方安冉的手腕被他抓红了,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远处突然停了辆车冲出来一位穿着浅蓝色牛仔衣的男性。 “你放开她!” “周逸游?”方安冉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逸游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徐承廷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觉窜上脑门,徐承廷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他眼神微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你他妈谁啊?” 周景游深吸几口气,他活动一下手腕,接着往徐承廷脸上出拳,“你算什么男人啊!就你欺骗别人的感情?” 徐承廷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只手紧紧攥住对面男人的胳膊,两人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方安冉急忙拉住周景游,“别打了!别打了!” 周景游甩开她的手,“你别妨碍我帮你揍渣男啊!” 江榆在旁边都看傻眼了,她心急地推了推方景年,“你上去拉架啊!” 方景年挑了挑眉,看向那个穿牛仔衣的男人,“他打得挺好的。” “哈?”江榆听完目瞪口呆。 过了几分钟,巡察的保安赶过来拉架还报了警,一行人晚上又闹到派出所,这场闹剧才停息。 踢被子 “你说你打他干什么?我骂几句不就得了吗?我又不是骂不过!”方安冉在一旁数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周景游,虽然是他先动的手,但是他没打过。 “大小姐?我不是在帮你出气吗?这你能忍?” “那……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还说我冲动呢?你看看你自己冲不冲动,最后又没打过!”方安冉恼怒地坐在他身旁。 “胡说!我前面打得挺好的,最后……最后没力气了而已。” 江榆带着方景年在附近医药店买了棉签、酒精、创口贴才匆匆赶回来。方安冉接过袋子,即便嘴上不饶人,也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 周逸游看见外人在场,这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朝方景年和江榆伸出手,“你们好。我是冉冉的经纪人,周逸游。” 他摸了摸口袋,“呀!没带名片。嘶!疼疼疼!”他龇牙咧嘴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方安冉在他背上用力地拍了一掌,“忍着!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现在知道疼了?” 方景年笑了笑,回握他的手,“你好。” 徐承廷打了个电话给律师,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和周逸游对视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出了一丝嘚瑟的意味。 等到律师过来,双方做完笔录后私下达成和解才离开。 方安冉低着头,对江榆和方景年道歉:“对不起啊,今晚麻烦你们了。” 江榆摸了摸她的头,“好啦,没事的。” 方景年叹了口气,方安冉急忙补充道:“表哥你别训我!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今晚就回去。” 周逸游在车上按了两下喇叭,“冉冉!走了!” 方安冉拎着包跑过去,回头跟他们道别,“我走啦!嫂子,下次再去找你玩!” “到家了发了个消息。” “好!” 等到江榆坐在副驾驶时已经精疲力竭,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初夏的夜风吹走焦虑送来阵阵凉爽,方景年开着车缓缓驶入夜色中。他看向江榆身旁的车窗,默默地调高了一些。 江榆轻皱了一下眉,又按着控制键,把车窗调回原来的位置,“闷。” 刚好停在红灯路口,方景年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冷冽的木质香钻入鼻间,熟悉的气息裹住她。 江榆脸颊微红,歪着头问他:“干嘛呀?” “别着凉了,最近感冒的人也很多。” 江榆低喃了句:“哪就那么娇贵了……” 方景年扭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暗藏着笑意,把她的睡意也勾走了。 “你晚上睡觉踢被子。” 一句话让江榆的大脑瞬间清醒,她立马坐正,背挺得直直的,惊讶地看着他。即便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还是不熟。 但是江榆也不知怎么回应,她假装看向窗外,又把窗户调低了点,晚风抚过她燥热的脸颊。她随口“哦”了一声,准备装鸵鸟。 然而昨晚的真实情况是,方景年半夜忽然觉得有点热,他睁眼才发现江榆把她那半边的被子都踢到自己这块了。方景年无声地笑了笑,耐心帮她把被子盖好,再悄悄地把人搂紧怀里。 但是他望着江榆安静的睡颜,眼神染上自己不曾察觉的几丝温柔,他相信这个夜晚会是好眠。 胆小鬼 方安冉回去之后,江榆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来枯燥乏味的轨迹。 辛苦工作了五天,终于能靠美好的周末回血,江榆宅在书房打游戏。 夕阳缓缓落下,悄无声息到了饭点。江榆伸了个懒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不情不愿地从游戏世界中抽离出来。 餐桌上摆了几盘菜,王姨已经做好饭离开了。江榆盛了两碗饭,拉开椅子坐下。独自一人吃了会儿,江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和方景年一起吃了,他话也不多,两人偶尔聊聊日常。 江榆抬头一看时针走到了六点四十,已经过了平时两人约定俗成的晚饭时间十分钟,今天怕不是他都忘记吃饭了? 江榆纠结了一下,起身走向卧室,门半掩着,她轻轻地敲了下门,里面却无人回应。她蹑手蹑脚地进来,房间里一片昏暗,方景年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最近要他接管的项目不少,周末他也在书房处理工作,也许是难得的空闲时间,他睡过头了。 江榆想到这里,眉心微微动了动,怎么自己开始心疼万恶的资本家了?她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斜阳缓缓洒在地上,卧室里瞬间被柔和的光拥抱。 方景年的眼安安静静地闭着,呼吸平缓,并没有被她的举动吵醒。 “方景年,方景年。”江榆手叉着腰,走到床边唤醒他。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榆,似乎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吃晚饭了,菜都要冷了。” 他半坐起来,“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点慵懒,看来人还没睡醒。 江榆注意到他头上翘着的呆毛,像只大黑猫的耳朵,她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背着手快步走了出去。 夜晚,江榆又回到她书房的电脑前和陶云云激情连麦打着恐怖游戏。 “鬼呢?鬼呢?怎么一只都没看见啊?” 江榆灵活地操控着键盘,控制角色翻窗进入阴森的古堡,还不忘吐槽她,“你别吵,我都听不见鬼的脚步声了。” 凛冽的风夹带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呼啸,江榆仿佛身临其境,不一会儿,左边传来诡异的声音,她渐渐朝那里逼近。 “鬼鬼鬼!我看见了!就在你那边!” “哪啊?”江榆集中注意力,就在她推开一道门的时候,一个脸色惨白的女鬼有着深深的眼窝,眼睛里流下暗红的血,吐着长长的舌头,嚎啕着朝她扑来,同时江榆的身后被人连着拍了几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榆吓得从座位上跳得有半尺高,她摘下头戴式耳机,看向突然出现在背后一脸不解的方景年。 玩游戏被人打扰到,江榆心里十分不爽,她满脸绯红恼怒地看着方景年,像只炸毛的小猫。 不料方景年挑了挑眉,先发制人,“我敲三下门了,你都没听见。” 江榆的气焰瞬间降了一半,“找我干嘛啊?” “明天我要去y城出差。” 她指向自己,“那要我跟你去吗?” “不用,王朗跟我去。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吃饭,想吃什么告诉王姨,晚上少熬夜,这几天我让司机送你到公司。” “哦……你去多久啊?”江榆别扭地问道。 方景年眉眼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半个月,有点久。” 他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gameover,打趣她:“胆子小就别玩恐怖游戏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提到这江榆一肚子火,明明自己差点就能抓到女鬼了,都怪方景年吓到她。她秀气的脸又皱起来,“都是因为你我操作才变形了,我可不怕鬼!” 他轻笑一声,“好,我的错。” 方景年离开后,江榆刚戴上耳机重开一局就收到陶云云的调侃,“哟,你老公来查岗啊!” “查你个大头鬼。”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跟我说一定要离婚当富婆,带我远走高飞。”陶云云学着江榆平时说话的腔调,“亏我还苦苦等着你呢,果然人还是只能靠自己。” “那你现在还想离吗?”陶云云又发问。 江榆控制鼠标的手停了下来,她盯着屏幕愣了几秒,给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再说吧。” ———————— 谢谢宝贝们的支持爱你们哦~ 送请帖 第二天,方景年的飞机很早,江榆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冰箱上贴着便利签,上面留着刚劲有力的字迹:早餐在微波炉里,牛奶记得热一下。 江榆拿下来看了会,又把它贴回去了。这顿早餐她吃得心不在焉。 一来到办公室,唐雨然和程远都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这周大boss和组长都不在!” 江榆陪着他们说说笑笑,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6大痛风饮食误区!不看,你可能会一直错下去……” 自从加回徐承临后,他时不时发些科普类文章,江榆怀疑他把自己当成备忘录了。 她缓缓地扣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秒回,“看一下没坏处好吧。”紧接着他又发了一条:“下周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江榆紧皱着眉头,她向来不喜欢这种聚会,能推就推,毕业之后从来没参加过。 “不去。”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是吧?你比我还忙?” “去干嘛?聊也没得聊,吃又吃不饱。” “好吧。前段时间我还在医院碰见于老师了,她还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想看看你来着。” “于老师生病了?严重吗?”江榆高中的班主任就是于老师,江榆曾经一直是她的数学课代表。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况且年纪大了总有些基础病。” 屏幕上的正在输入中就没停过,“那我俩回学校看看?” 于老师在高中对她一直很关心,这么多年也没去看过老师,江榆心里有些愧疚。 她纠结了一会,回复道:“加上陶云云。” “行行行。” 而另一边,徐承临盯着手机脸上挂着笑容,一旁的同事玩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追女朋友呢。” 他们专门挑了高考结束的这天,等到江榆下班打车到七中门口,徐承临穿着白t和黑裤子站在那等着她,阳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层光晕。 他靠在墙边,慵懒又随意地低着头把玩手中的打火机,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的一瞬,看见江榆穿着浅绿色裙子捧着束花,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夏日的热风吹来,空气里有好闻的柑橘味,掀起心里的阵阵涟漪。江榆眼底闪过轻微到诧异,她盯着徐承临手里的打火机,“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徐承临的心莫名紧张起来,像是以前他做错了事,江榆在责问他。 “之前压力太大了,就抽了呗。” “还给我发那么多科普呢,抽烟多大危害你不知道啊?”江榆转过身,跟他拉开距离,“别在学校门口抽,破坏形象。” 徐承临笑着走到她面前,他弯着腰低头与她平视,“你觉得我现在还像个学生啊?那我就当你在夸我年轻了。” 不得不说,他今天穿得与高中生没什么两样,如果再套件校服都能直接从门口混进去。 黄昏照在他身后,细碎的刘海若有若无地掩着双眸,江榆看着脸有些燥热,她往后退了一步,赶紧低头找手机,想问陶云云怎么还不来。 陶云云刚好来电,江榆立马接起,“喂?你人呢?” “小榆,对不起!今天我来不了!我下午在拍一个客妹,本来拍完就能赶过来了,但是刚刚出了点状况……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鸽了你吧,下次我请你吃饭!” 江榆哀叹一声,“那你忙吧,下次我肯定宰你一顿!” 江榆转头对上徐承临眯起来的笑眼,“她临时有事,来不了。” “那我俩走吧。” 七中不作为考场,正值下课时间,还有高一高二的学生在操场上活跃。一位中年女老师匆匆赶来门口,“徐承临!江榆!” “于老师好。”两人朝老师鞠躬,江榆把鲜花递给她。 “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哈哈。”于老师笑着跟保安说明情况后,带着他俩进校门。 “七中这么多年感觉没怎么变啊。”三人在校园里慢慢悠悠地闲逛。 “多少年了,你俩都不回来看我一下?”于老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两人。 “今天这不就来了嘛。”徐承临笑着回应。 “你小子,感觉跟以前还是一样,江榆倒看着成熟了不少。” 江榆害羞地撩了撩头发,“上次听徐承临说于老师您生病了,没事吧?” 于老师无奈地叹口气,“年龄上来了,总有些毛病,上次去医院查出了个糖尿病,碰巧遇到这小子了,其他没什么事。” 徐承临又专门跟于老师叮嘱几句关于糖尿病这方面的问题。 于老师点点头,“光顾着聊我了,江榆现在怎么样啊?” “我……我还好啦,就是个普通社畜。”徐承临听完忍住在旁边没笑出声。 偶有学生路过和于老师打招呼,她忽然想到什么,笑意盎然对着他们问道:“你俩这次回来是给我送请帖的吗?” 心动 “不是的!”江榆立马摆摆手,跟徐承临拉开距离,生怕于老师误会他们,“我们俩早就分了。” 徐承临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嘴角又挂起笑容,“分手了也能做朋友。” 于老师诧异地打量着两个人,想从中挖出什么秘密似的,“分了啊,不好意思噻,我还以为你们要请我吃喜酒哈哈。” “怎么就分了?你们高中的时候感情不是蛮好?要不是看在你们成绩好的份上,当初我早就把你们这对拆了。” 江榆摇摇头,她的手抓紧裙角,“不合适就分开了。” 于老师一掌用力地拍在徐承临背上,惹得他“哎哟”一声,“你小子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是不是你经常欺负江榆,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不是,我哪敢啊!” 于老师笑眯眯地看向江榆,“没事,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徐承临低下头看着她,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委屈巴巴地问:“我哪不好了?” 江榆盯着他湿润的黑眸,也不知道他是演的还是真的。她心跳一乱,别扭地转过头,“哪都不好。” “我真是老了,搞不懂现在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了。”于老师在一旁打哈哈,她看了眼手机,急忙说道:“我等会要去开个班会,先走了。” “好的于老师,下次请你吃饭。” 送别老师后,徐承临转身问她:“去逛逛?”江榆“嗯”了一声,两人并肩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谁也没说话。 忽然,一颗篮球朝江榆的方向砸来,徐承临眼疾手快把球接住,丢给跑过来捡球的学生。 “谢谢学长!” 徐承临朝他笑着摆摆手,转过身,盯着面前呆滞的江榆,“干嘛?看傻了?” 江榆低声说了句:“谢谢。”她不想承认刚刚那一瞬好像回到了曾经心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 她的记忆追溯到从前,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这段时间学校各个年级举办篮球赛,晚课间所有同学必须到场给班级加油。 江榆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坐在看台上,陶云云在她旁边奋笔疾书写着英语卷子。 “改完了!改完了!”她兴奋地合上笔帽,拱到江榆身旁,双手合十求着她:“小榆,陪我去趟英语办公室吧!求求你了!” 江榆盯着不远处的于老师,犹豫道:“老于就在那儿啊,要是被她发现我俩溜了,不得骂死我们。” “哎呀,不会的!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不会被发现的!这比赛有啥好看的,走了走了!”在陶云云的怂恿下,江榆无奈跟着她。 两人猫着腰快速地逃离球场,还好于老师没发现,江榆长舒一口气。而就在此时,身后有个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江榆!” 她回头的刹那,干净高挺的少年朝她身前冲过来,手臂一张,接住了从另一边扔过来的篮球。初夏炽热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江榆看着他恍恍惚惚,他扬起唇角,笑得肆意又张扬,额间的汗珠从顺着脸颊流过,他抓着乌黑浓密的头发摇了摇头。 不知怎地,江榆忽然觉得他刚刚的动作很像狗狗洗完澡在甩水。 “看路。”清冽的少年音钻进她耳朵。 “哦。”江榆看着他回到球场的背影愣神。 “诶!这不是你那个新同桌嘛,你之前还跟我说他看着很不好惹来着,现在看还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陶云云在江榆耳边低语。 她回过神,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脸颊却红得像六月熟透的水蜜桃。 “江榆!陶云云!你们俩去哪!” 大事不妙!陶云云赶紧拉着江榆跑回于老师身边,拿着卷子跟她撒娇,但此时江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在徐承临身上,她将这一刻的悸动偷偷藏在心中。 退后「Рo1⒏space」 而之后的事水到渠成,两人又是同桌,徐承临很喜欢和她讲话,没事就问她道数学题或者等会去小卖部要帮她带什么。 “大课代表,给我讲讲这题呗?”徐承临用笔轻轻地戳戳她。 江榆接过作业本,看着他用铅笔勾出的那道题,“这题老师刚刚上课才讲过类似的。” “我不会嘛,你教教我。”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透着欢喜。 江榆撕下一张草稿纸,笔尖沙沙的在纸上飞舞,徐承临的目光没离开过她的侧脸。 江榆刚给他讲到一半,闻到股他校服上淡淡的柠檬味夹杂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她才发现这人怎么越凑越近? 心头像是被微风吹响的风铃撞了一下,她屏住呼吸,眉头轻皱,连忙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离我远点!” “啧。你劲还挺大!”徐承临拨弄着被她弄乱的头发。 江榆把草稿纸推到他面前,“剩下的自己看,步骤我都写得很清楚了。” “好好好,辛苦我的同桌了。” 江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写作业。 “江榆,江榆。” 她不耐烦地转过头,“你又哪题”话还没说完,徐承临把一根撕开的棒棒糖递到她嘴边,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笑,“请你吃。” 江榆撞进他明亮的眼眸中,心扑通扑通的跳,她接过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是她喜欢的橙子味。 “不客气。”徐承临双手放在后脑勺靠在椅子上,他看着江榆头发上带着一颗甜橙的发卡笑了。 表白是在一个晚自习的课间,江榆在座位上登成绩忙得焦头烂额,徐承临刚和几个哥们从小卖部回来,他放了杯冰红茶在她桌上。 “怎么不去出去看晚霞,好多人在走廊呢。” “没看到我在登分吗?哪有空啊。” “来,我帮你。”徐承临拿过她手边的卷子,有了他的帮忙,江榆完成得很快。 江榆朝着他坏笑:“卷子都在你手上,顺便帮我发了吧。” “行,都会使唤人了。” 等到徐承临回来,江榆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的晚霞,他坐回原位,把窗户打开了些,晚风带着浪漫吹起江榆耳鬓的秀发,他学着江榆的样子也趴在桌上,只不过一直看着她。 “你看我干嘛呀?”江榆疑惑地问道。 他轻笑一声,“因为你好看。” “无聊。”她故意转了一边,把羞红的脸颊埋进臂弯里。 徐承临手也不安分,揉了揉她的脑袋,“江榆,你转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榆扭过头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两人躲在书立背后,无人在意这个狭小的角落,周围的喧闹嘈杂在那一刻什么都听不见了。 江榆记得他有些忐忑地说:“你要不要跟我谈个恋爱?” 她还记得被风吹动的绿色窗帘和粉紫色的晚霞,还有偷偷在课桌下牵着的手。 似乎有人碰了下她的头发,江榆回过神皱着眉想躲开。 “别动。” 徐承临从她发间拿下一朵淡黄色的香樟花,“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江榆抬头看着高大茂密的老树,“以前的事。” “走吧,请你吃饭。” 江榆跟在他身后,徐承临走得很慢,时间仿佛也跟着他们慢下来。学校的广播站忽然放起周杰伦的《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最美的爱情,回忆里待续” “徐承临。”江榆鬼使神差般喊了他一声,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望着江榆。 “我”想说的话堵在心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想问他出国之后过得好不好,想问他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徐承临能听见她的心声,一定会紧紧抱住她,告诉她:“离开你之后,我一点也不好。” 最后江榆结巴地说:“我……饿了。” 徐承临略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去吃学校门口那家凉粉怎么样?” “嗯。” 江榆回到家后,灯也没开,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心像是被人蒙住了一层雾,情感的残留弥漫着淡淡的苦涩。橘子凑在她面前嗅了两下,又翘着尾巴离开了。 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多次,江榆没有心情接。等到第三次,江榆有气无力地拿起来,是方景年打来的电话。 “喂?” 对面的声音听着要比平时冷一些,他看了眼时间,“在家吗?” “才到家。” “王姨说你今天没回来吃。” 江榆蓦地有些心虚,“呃出去和朋友吃了,忘记和王姨说一声了。” “嗯,这几天很累?”他听着江榆的声音有些许疲惫,心情也不是很好。 “还好。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四。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这边特产挺多的。” “没什么想要的。” 被她无情拒绝之后,方景年顿了一会,像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回到了刚见面时。 “那我看着买了,你早点休息。” “好。” 挂断电话之后,方景年点开一张图片,徐承临和江榆并肩走在校园里,徐承临笑着低下头看着女孩,阳光恰好在两人身边镀了一层光晕,似乎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 这张图是徐承廷发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方景年。他攥紧手边玩偶,那是他想带给江榆的礼物——是一只可爱的橘猫样玩偶。 他靠在床上捏着玩偶,不明白江榆为什么选择向他隐瞒,他害怕两个月以来的步步为营却抵不过徐承临和她度过的一下午,也不明白他距离江榆的心到底还有多远 回家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王朗站在方景年旁边只感觉掉进了冰窖,虽然方总平常跟人谈判时也是一副正言厉色的模样,但今天的气场格外冷,他默默地反思最近的工作有没有出问题。 “那就这样了方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景年起身和对方握手。 离开场地后,方景年解开领口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淡淡地和王朗说道:“改机票,提前一天回去。” 王朗立即拿手机查阅航班信息,“总裁,只有今晚八点的飞机了,回a市已经十一点了。” “要不还是明天再走?”他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就订八点那班的机票。” “好的。”只是苦了自己等会要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店收拾行李。 天公不作美,飞机遇上了延误,当他们抵达a市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夜晚被笼罩在雨水之中,机场里逗留了不少的人在等雨停。 “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还没等他回应,方景年独自拉着行李往出站口走,似乎有很重要的事。 江榆坐在地毯上美滋滋地享受着炸鸡,又抿了一口冰镇可乐,夏天还有什么比肥宅水更快乐的呢?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追悬疑剧时,门锁突然响了,那一秒她脑海里闪过了深夜入室盗窃自己会不会死于非命的画面又或者是有连环杀人犯找上门来。 江榆的炸鸡还放在嘴边就和拖着行李箱一脸疲惫的方景年对视上了。 “你......你怎么今晚回来了?”江榆把没入口的炸鸡丢进盘子里,再擦干净嘴边的番茄酱,背着手心虚地走到他面前。 方景年关上门,眼睛扫过桌上的“犯罪现场”,绷着脸愠怒地说:“你少吃点......” “不是外卖!我自己用空气炸锅做的,晚上太饿了嘛,想吃点宵夜。”江榆干笑两声,祈祷这苍白的解释能让他面色稍微好看点。 方景年在家时,江榆都不敢吃宵夜,一是怕动静太大影响他休息,二是方景年明确的跟她说过少吃外卖。好不容易让她抓住机会可以放肆一段时间,结果被抓个正着。 江榆拖过他沉重的行李箱放在鞋架旁,目光注意到他被雨水打得半湿的衬衣,“诶?外面下雨了啊。” 她灵机一动,找到了将功补过的机会,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向厨房,“我去给你煮碗姜汤!” 方景年脸色缓和了些,他先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时江榆刚好端着小碗放在餐桌上。 他挑了挑眉,却还是先把客厅茶几上的炸鸡和喝得快见底的冰可乐丢进了垃圾桶,江榆在心里默默抱怨道:暴君! 江榆坐在他对面,盯着方景年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姜汤。他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松的,还有点乱,黑色短袖睡衣在身上随性的套着,有点像一只柔软的大黑猫。 “不是明天回来嘛?” 方景年闻言抬眸看向她,漆黑幽深的眼睛让江榆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明天回来就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吃宵夜了。”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怎么还揪着这事不放?江榆努努嘴,眼神里充满了怨气。 方景年从身后拿出一个毛绒绒的玩偶,“给你的。” 江榆拿在手里把玩了会,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漾出的两个梨涡,“它跟橘子长的好像哦。” “你怎么想到买这个的啊?”之前方景年说要给她带礼物,江榆还以为是些特色美食或者城市纪念品。 “不喜欢?”方景年放下勺子,碗里的姜汤被喝得干干净净。 “没有啊,挺可爱的。” “随手买的。” 江榆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冷漠地“哦”了一声,这人一点都不会聊天! 然而真实情况是某天晚上方景年独自一人闲逛在繁华的夜市里,他想着买什么送给江榆比较好。这一路走走停停,但都没有挑到合适的礼物。 他发消息给方安冉,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回复,他直接拨了个电话。 “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方总这个大忙人居然还会给我打电话!”方安冉一惊一乍地回复。 “发消息你又不回。” “练琴呢,让我看看你发了啥......噢!想送嫂子礼物呀!” 方景年在一家民宿精品店里,他捏着一只粉色小猪,小猪发出尖锐的叫声,他皱着眉放回原位。 “哈哈哈嫂子平时喜欢什么你不知道啊?” 江榆平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思索了一下,“打游戏算吗?” “那你买台switch呗。” “她有。” “呃,你在礼品店?你开个摄像头,我来看看。” 方景年打开摄像头,慢慢地对着周围的货架扫了一圈,方安冉定睛一看,“诶!最左边第二层那个娃娃好像你家的猫。” 方景年伸手把它拿下来,毛绒绒的舒适手感让他多捏了几下,“你确定她会喜欢?” “可是它真的好可爱啊!”方景年怀疑是不是方安冉自己喜欢,“它的表情跟你家猫超级像。” 方景年盯着那呆萌的神情愣了愣,确实很像,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也跟着柔软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嗯,谢了。” “喂喂喂?”电话被挂断,方安冉盯着屏幕摇了摇头,吐槽着:“恋爱脑真讨厌!” 王朗提着带零食准备上楼,刚好遇到方景年在电梯里,他立马进入工作状态,“总裁好。” 方总微微点了个头,王朗惊讶地看着他手里橘猫的玩偶,心道:原来总裁喜欢毛绒绒吗? “不可爱吗?”方景年拿着娃娃看向他。 王朗疯狂摇头,又点点头,“特别可爱!” “我也觉得。”方景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随即又回到平常冷冰冰的语气,说:“今天下午的会议材料整理好发我邮箱里。” 王朗哪见过他这般变脸,“好......好的,总裁。”目送总裁离开后,他抬头才发现自己坐过头了,不禁感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赶出去 江榆确实对那个玩偶爱不释手。橘子对刚回家的男主人气息有点陌生,正在提取内存不多的猫脑中的记忆,围在方景年身旁喵个不停。 江榆抓起橘子抱在怀里,拿着玩偶在它面前晃,“橘子你看,这个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 “喵。”橘子伸出一只爪子朝它挠。 “哎呀!你别弄坏了。” 趁江榆不注意,橘子快速地逃离她的怀抱,跳到桌面上又立马飞进方景年怀里,不慎打翻了空碗,方景年下意识地接住猫,江榆起身想扶住碗。 “诶,碗!”就在碗差点滚下桌子时,还好江榆抓住了,她松了口气。但是此刻她的眼神和方景年撞在一起,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方景年忽然扣住她另一只手腕,江榆慌张地盯着他,而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她转头看向窗外,深夜的雨似乎想驱赶夏日的炎热,但此刻两人内心的燥热谁也抚不平。 方景年使了点劲,“江榆,看着我。” “啊?”江榆凝视着他,他明亮的眼眸中倒影着一个小小的她。 他薄唇微启,说:“我在追你。” 她的大脑对直球当场宕机,良久才憋出一句,“我......我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我会把他从你的心里赶出去。” 江榆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徐承临。方景年继续说:“你们又见面了,对吗?” 她忽然有种出轨被老公抓住的感觉,眼神飘忽不定,“回学校看老师而已,你怎么知道?” “徐承廷发了张你们的照片给我。” 江榆眨眨眼,他忽然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没关系,我比他多条优势,我和你领证了。” “你应该考虑清楚现在谁才是站在你身边的人。” 橘子喵了一声,从他膝上跳到地面,方景年才松开手,他接过江榆手中的碗,转身走向厨房。 等到江榆躺在床上时,整个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她拿起手机给陶云云发了条消息。 “如果心里同时有两个人怎么办?” “没事啊,左心房和右心房可以各装一个。” “???” “不是吧?你不会和徐承临复合了吧!你出轨啦?!” “你有病吧!你才出轨了。” 江榆冷静地想了想,又给徐承临发了条消息。 “回学校的那天,你哥是不是派人跟着我们?” 彼时的徐承临在值夜班,刚好看见消息,他嘴角微微勾起,坦坦荡荡地回复:“是啊。” “你一开始就知道???”江榆连着发了好多个问号。 “我知道啊。”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她心急地打字。 徐承临哑然失声笑了笑,他回复道:“我还知道他会把照片发给方景年。” “我故意让他拍的。” “有什么好躲的?我们又没做亏心事。” 江榆无比震惊地看着屏幕,“你老公不会误会了吧?都是我不好,让我去解释吧。”后面还附带了几个可怜的表情。 “滚。” 徐承临找出那张照片,他一会放大又一会缩回原图。 拍得还挺好看的,就像从前他低下头听她轻言细语地说话那样。 哄操(H) 方景年收拾完厨房才上床休息,江榆心虚地把手机藏在枕头底下。他从身后搂住江榆,她闻见男人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方景年转过她的脸,他的眼底多了些复杂情绪,他闭上眼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红润的唇。方景年此时憋了半个月,江榆迷迷糊糊想着今晚她应该不会好过了。 这个吻与平时的温柔不同,放肆而凶猛。灵巧的舌尖钻入口中,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江榆是感觉到他带着些怒气的,她的睡裙很快被丢在床边的角落。 温暖的手掌裹上她的那片柔软,男人用了点力掐她的乳尖,惹得江榆轻呼一声。她一只手伸进方景年的发间,“啊……你轻点……” 方景年睁眼,盯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他咬她唇的力度稍微轻了些,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他的手沿着江榆诱人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手指抵在她的内裤上。方景年故意隔着内裤磨她娇嫩的花蒂,另一只手摸着她的雪团,情欲被勾出来。 不一会儿,方景年轻笑一声,“湿了。”有一段时间没做,江榆羞涩地扭过头,方景年追着她吻,“有没有想我?” 江榆不回答他,方景年的眸光愈发深沉,他磨花心更重了些,乳尖也被他挑逗得硬挺。江榆难耐地扭了下身子,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间。 说不想是假的,江榆也不知道怎么了,有时候夜晚竟会怀念他的温度,身边少了个人空落落的,而明明几个月前她还享受深夜的孤独。 ”……想。”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方景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脱掉她的内裤,两根手指插进湿润的花穴,方景年找到里面的那块软肉,对着又揉又按。 江榆的呻吟很快就控制不住,房间里到处是暧昧的气氛。她面颊潮红,久违的快感从身下慢慢地涌到大脑。片刻后,她搂着方景年高潮了,穴内喷出一小股淫液。 方景年收回手指,花穴似乎还舍不得访客的离开,缕缕银丝缠绕在指间。他的身下也硬得发疼,粗大的阴茎抵在诱人的穴口蹭却不进去。 江榆的细腿勾着他有力的腰,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嗯……做不做啊……” “那你哄哄我吧,江榆。” 难以想象这是方景年说出来的话。他原来还在吃醋啊,江榆盯着他狡黠的眼睛,心里嘀咕道:就知道没好事。 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意图让男人俯下身,江榆吻住他的喉结,又在脖子旁种下两颗草莓。 “嗯……快进来吧……方景年,我很想你……”说完,她还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可怜地看着他。 方景年再也忍不住了,他扶着狰狞的性器顶进花穴里。一段时间没做,内壁紧得不行,层层穴肉裹住他的阴茎。他闷哼一声,爽得尾椎发麻。身下的女人脆弱不堪,她攥着皱巴巴的床单,张着小嘴无助地喘气。 快感太过汹涌,江榆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大,穴里又酸又涨,这才刚进去一半,江榆感觉被花穴肏开了。 卧室里回响着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和女人的呻吟。 只有我能让你高潮(H) 江榆无力地摇头,“啊……呜呜……轻点……” 又是凶狠的一顶,花穴紧紧缠着性器。江榆嘴上抗拒着他,但方景年知道她身下绞得多欢。 他皱了皱眉,重重地在她雪白的臀上拍了一掌,屁股立马红了一小块。 “放松点。”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江榆耳边响起。她应了一声,手却更用力抓着方景年的后背,留下不少印子。 粗大的阴茎在湿热的穴里快速抽插,带出一股股黏稠的水液糊在穴口。穴肉规律地收缩,方景年知道她要到了,更凶猛地对着花心顶撞。 “啊啊——要、要到了……” 江榆胡乱蹬着酸软无力的腿,蓦地,眼前白光一现,花穴里又喷出一股热流。方景年粗喘着气,托着她的屁股,阴茎抵在宫口,微凉的精液尽数射给了她。 他抱着她,江榆在他怀里双眼失神,睫毛轻颤,上面还挂着泪珠。方景年小心翼翼地擦掉,他凑过去吻住江榆的嘴唇。 待高潮后的温存过去,江榆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她轻轻推着他的胸膛。 方景年轻笑一声,“这么久了,还不会接吻?” 江榆怒瞪他,却没什么杀伤力,像猫似的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明明是他学东西太快了,哪知道这男人开荤后在床上欺负人这么厉害。 方景年把江榆翻了个身,把枕头垫在她腰下。柔软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他掐着她的细腰,阴茎缓慢地开始顶弄。 几声娇吟从口中漏出,快感渐渐袭来。江榆想让他再快些,再过分些…… 方景年俯下身,趴在她耳边说:“江榆,你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高潮。” 说完,他用力地开始往穴里顶。刚刚才高潮过的花穴经不住他这么弄,内壁紧紧吸附住肉棒,江榆只能无助地呻吟。 “啊啊——慢点……不行了……呜呜呜……” “乖,你受得了。”他掐着她硬挺的乳尖。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被他这么刺激,粗大的性器好像肏到了宫口,男人不管不顾地往里撞,终于顶进那窄小的宫腔。 江榆尖叫一声,身下又泄了一波水,但是淫液都被他的肉棒堵住,水出不去都憋在小肚子里。 “呜呜呜……胀、胀……出去……” 方景年拉着她的手摸在腹部,肚子好像是比平时大了些,江榆感觉自己要被他肏得魂没了。 “再忍会。” 方景年继续肏弄着宫口,窄小而富有弹性的宫腔热情吸吮着阴茎。江榆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这次的快感比之前都猛烈,如惊涛骇浪般袭来,绷紧的身体一松。 “啊——” 方景年抽出肉棒,一大波水从穴内喷出。江榆像失禁了一样,喷完后身下的水又淅淅沥沥地流出。 方景年把她翻过来,他低下头看着娇艳红嫩的穴口还在瑟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中指伸进穴内,江榆猛地一颤,身体不由自主离他远了点。 “别……别碰……” 方景年把人抱在怀里,他吻着她的耳廓,“这么爽?床上都是你的水。” 江榆恼怒地盯着他,她捂住他的嘴,语气软绵绵的,“不许说了!” 方景年的吻落在她的手心,他笑着拿开,“好,不说了,我们继续。” 在我身边(微H) 江榆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她趴在床上呜咽,枕头上弄湿是泪水,床单上弄湿的是淫水。 白净的小屁股被男人的卵蛋撞得通红,恨不得一起塞进穴里,紧缩的穴肉能感受到阴茎上的脉络,吸得更缠人。 江榆不知丢了第几次了,她哭着往前爬又被身后的男人在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方景年掐着她的腰肢拖回来,粗壮的性器恰好顶在花心,江榆哭着尖叫又喷了一次水。 “啊——呜呜……求你了……不要了……” 欠了半个月的债总是要还的,方景年的眼里满是情欲,他揉了揉被打红的屁股继续往穴里又凶又猛地顶弄。 他承认心里是吃醋了的,但当现在看见江榆在自己身下高潮,性爱的欢愉只有自己能给她,他心上的那层薄雾好像被人慢慢拨开。 方景年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带了点委屈的味道,“江榆,别离开我,好不好?” 每当做爱的时候他才觉得江榆和自己才是真正的一对,但方景年想要的还不止这些。 江榆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泪眼朦胧看着他不明所以,“……唔?” “别离开我。” 她恍惚着点点头,方景年扣紧她的手,女人白皙的背上散落着星星点点般暧昧的吻痕。 方景年又抽插了数百下,闷哼一声将精液尽数射给了她,江榆做完便晕了过去。 他起身喘气回神,眼前的画面更加淫靡。女人无力地瘫在黑色床单上,红肿的穴口处缓缓流出白色的精液。方景年深吸一口气,把江榆打横抱起走去浴室。 江榆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在方景年的怀里。两人躺在干净的浴缸里,方景年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泡沫抹在胸部时,江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还没缓过来,“不……不来了……” 方景年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腰,“嗯,不来了。” 江榆还想抱怨几句,但方景年的按摩手法过于舒适,她靠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闭着眼又见周公了。 方景年的手指伸进穴内慢慢地把精液抠弄出来,再把人洗干净了擦了些药才回到床上。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檐上的雨滴打落在窗户上,滴答滴答,与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针走动声重合在一起。 凌晨两点半。 方景年轻皱着眉下床把窗户关了严实些。江榆身边的暖源忽然不见了,她嘟着嘴把被子往脸上盖,方景年回来笑了笑,帮她掖好被子,将人重新搂进怀里。 一片漆黑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榆的脸,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江榆,你心里有没有我?”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他知道她不会回答,方景年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感情中这么患得患失,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她。 他好似自嘲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起码现在——你在我身边。” 他摸着她浓密的秀发,又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就像藏着多年的珍宝,方景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 生病 第二天,江榆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坐上车。方景年也没休息好,眼下略有乌青。 江榆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对比起来还是自己的更深。 他瞥了江榆一眼,“没睡好?” “那还不是因为昨晚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还拉着我......”江榆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给他。 方景年轻笑一声,“又怪我?”他话锋一转,“出差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发过消息。” 这是在怪她没有关心他吗?江榆嗔怪地瞅了方景年一眼,索性闭上了嘴,两人一路无言。 天空失去了蔚蓝的色彩,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一幢幢高楼大厦上的玻璃幕墙反射刺眼的光亮,楼下的行人来匆匆,去匆匆。 “小林姐!”唐雨然唤了她一声,江榆才回过神来。 “怎么你今天都不吃饭呀?平时你干饭可积极了。” 江榆不耐烦地拿着筷子拨弄了两下餐盘里的菜叶,又嘬了一口手边的冰奶茶,“唉,没胃口。” 唐雨然赞同地点点头,“最近确实太热了,我出门都感觉要融化了。”她似乎想到什么,恼怒地说:“昨晚都下雨了,今天还这么热。说起来我就来气,半夜三更让我跑去机场接他。” 江榆笑眯眯地调侃她,“你也太贴心了吧,那么晚还去机场接王组长啊!” “他打电话跟我说没带伞。”唐雨然狐疑地盯着江榆,“诶?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江榆瞬间呆滞住,她张着嘴,脑子飞速旋转中,“呃,那个......我今早在路上碰见方总了,就猜他们提前回来了。” “哦哦。”唐雨然没再纠结,继续扒饭。江榆松了口气,差点又露馅了。 “方总还是挺有人情味的,还给他放了天假。不过方总自己也太拼了,天天眼里只有工作,你说他老婆怎么受得了啊!” “......”江榆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整个下午江榆在工位上都萎靡不振,像是路边被太阳晒蔫的鲜花。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她头重脚轻,迈着虚弱的步伐才坐上车。 方景年皱着眉看向她苍白的脸,“怎么脸色这么差?” 江榆有气无力地说:“不太舒服。” 方景年俯身靠近她,宽大且指节分明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他的眸光愈发深沉,又用手背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体温,“有点发烧,去医院。” 江榆连忙摇摇头,“不去了吧,我回家吃点药躺着。” “公司最近生病请假的人也很多,万一你被传染了怎么办?还有哪里不舒服?” 方景年一副不容商榷的态度,看来是不能讨价还价了。江榆认命似的栽下头,“还想吐......” 他立即导航到附近的医院,眉皱得更深。 夕阳缓缓落下,方景年火急火燎地牵着江榆挂了个急诊号。医院里人来人往,江榆觉得愈发难受,头痛的不行。 方景年担忧地看着她,“很难受?” 江榆点点头,下一秒方景年小心翼翼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肩上。 江榆刚想挣扎,他的力度不容反抗,哄小孩似的说:“不舒服就靠着,等会就到我们了。” “哦......” ———————— 昨天有点事忘记二更了今天补个三更 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哦~ 求评论求猪猪 冤家路窄 夜幕低垂,晚上的医院稍显冷清,但很快被旁边小孩的哭闹声打破。 江榆挂着水靠在方景年的肩上,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看向那小孩,小男孩立马被他“凶狠”的眼神震慑住,忍着眼泪跟妈妈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凶……” 江榆弯了弯嘴角,她戳了戳方景年的脸,“你怎么还欺负小孩啊?” “……没有。”他握紧江榆的手,掌心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其实方景年刚刚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那边。 方景年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还是微微发烫,他叹了口气,“以后还大晚上吃炸鸡和冰可乐吗?还敢点冰奶茶吗?” 江榆自知理亏,她心虚地抬眸盯着他,不知怎的她忽然很想逗逗他,“敢……哎哟!” 方景年用力地弹了下她的后脑勺,江榆吃痛地叫了声,他耐心地帮她揉那里,“都急性肠胃炎了还不长记性。” 江榆撇撇嘴,“知道了。” 对上她幽怨的眼神,方景年给江榆下令养胃这段时间家里禁止出现某些食物。江榆忽然开口问道:“你没有胃病的嘛?” 方景年挑了挑眉,“我又不是傻子,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 “可是很多总裁不都有胃病吗?小说里是这么写的呀......” 他无语凝噎盯着江榆,江榆识趣地闭上了嘴。 身下控制不住流出一股热流,江榆蓦地睁大双眼,她侧过头问方景年,“今天几号啊?” “18号。” 瞅着江榆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扯着他的袖口,“我好像来月经了。” 方景年眉头紧缩着,刚想开口训她月经前还敢吃那么多冰的。江榆先发制人,委屈地看着他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嘛,日用的就行。” 方景年起身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他调了调输液管的速度,“我很快回来。” 江榆点点头,“嗯。”她望着方景年快步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被温暖充盈。 她的头倚在冰冷的凳子上,太硬了,没有靠着方景年舒服。江榆又无精打采地直起身子,面前忽然站定着一个男人。 江榆惊讶地眨眨眼,“徐承临?!” 徐承临看了眼她的输液袋,又盯向她,“肠胃炎?” 江榆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来这里开个会。”徐承临扫过她身上的外套,朝四周看了一圈,“方景年呢?怎么不照顾好你?” “他去买东西了,等会回来。” 徐承临的眼眸中透露出几丝苦涩,她生病时能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他。他在江榆身边坐下,笑了笑,“你又吃不少冰的吧?” 江榆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了?” “哼,一到夏天你就贪凉,这么多年也不变。” 他还是那么了解她,江榆垂下眼眸,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眼看徐承临越靠越近,江榆推了他一把,“你别靠我那么近!” 徐承临勾了勾嘴角,“干什么?怕你老公看见啊?” “江榆。”熟悉的声音传来,方景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手上提着个袋子。 徐承临轻皱着眉,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冤家路窄。 选我 方景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把袋子放在椅子上。 徐承临嘴角勾着笑看向他,他起身走到方景年面前,“又见面了,方总。” 方景年没有搭理他,嘴巴微抿着,不怒自威。对面的人忽然笑了,“想必方总知道我和江榆见了面吧,只是回母校看看,希望你不要误会。” “徐先生还真是很爱纠缠我的妻子。”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徐承临的手插进口袋,他讥笑一声,讽刺道:“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方总还是明智点选择放手吧。” 方景年的目光冷若寒霜,眼神不由自主看向江榆,随后又死死地盯着徐承临,“你凭什么有把握她一定会选你呢?” “哼,那就走着瞧吧。现在你可是连人都照顾不好。” 说完,徐承临故意用力撞了下方景年的肩膀,他向门口走去。方景年盯着他高挺的背影,目光渐渐深沉。 他转过身看着江榆,江榆默不作声跟他对视着。方景年叫来护士帮忙拔针,江榆安静地用棉签按住出血口。 过了会,她扯开旁边的塑料袋,惊讶地问:“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一包就够了。” 日用的,夜用的,还有护垫,每个种类都买了几包,而最上面还放了盒布洛芬。 “你总要用的,放家里就行了。” 江榆点点头“嗯”了一声。 回到家后,江榆虚弱地躺在床上,药效还没发挥作用,小腹一阵一阵的疼。方景年弄来个热水袋,他隔着热水袋捂住江榆的肚子,缓缓帮她揉。 “方景年。” “嗯?” “谢谢你。”她很小声地说。 方景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佯装叹气,“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身体。” “唔,知道了。”江榆回头看向他,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下,眸色似漆。犹豫过后她还是开口:“明天我能请假吗?” “我已经和王朗说过了,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 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江榆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头顶暖黄的灯光洒在薄被上,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江榆慢慢地闭上了眼,方景年的手指屈起挂了挂她的鼻梁。 “江榆,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方景年语出惊人,江榆的睡意都被赶跑了,她转过身,湿漉漉的杏眼撞上他温柔的黑眸。 她支支吾吾道:“有......有点吧。” 方景年的爱像水一样,渗透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当江榆察觉时,她已经被这样的爱慢慢地包裹住了,无法抽身。 方景年笑了笑,“那能不能再多点,让我在你心里占据的位置再大一点。” 江榆凝视着他,“你就那么喜欢我呀......” 他凑过来在她白皙的脸颊旁落下一个吻,“嗯,很喜欢。所以到那一天的时候,你选我好不好?” “我等你。” 心里像是被他浇了一勺蜜,甜丝丝的,但片刻后又与酸涩感交织在一起。她的心里怎么可以同时有两个人呢?江榆陷入了沉默,她不知怎么回答。 方景年也不恼,他关掉灯,在她的耳畔旁说:“好了,睡吧。”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地板上,床上的两人呼吸平缓,进入梦乡,男人紧紧地抱住她。而江榆不知道的是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了好几次,注定有一个人等不到她的回应。 关心 清新的早晨,柔软的云朵在蔚蓝色天空中无所事事地游荡。江榆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橘子弓起腰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方景年已经去上班了,江榆走到厨房,餐桌上贴着张便利贴:早饭在微波炉里,记得按时吃药。 江榆细细品尝着碗里清淡养胃的小米粥,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打开手机,几十条消息弹出来把她吓了一跳。其中徐承临的消息发来的最多。 江榆蹙着眉翻了翻聊天记录,最早显示的是昨晚十一点多,她应该是睡了没看见。 “到家了?身体好点没?” “《肠胃炎患者要注意哪些饮食?》” “祖宗,最近忌下嘴,别乱吃东西了,要按时吃饭和吃药。” 十二点,对面又发来几条消息。 “人呢?你这么早就睡了?” “诶,好歹老朋友关心你一下,别不领情啊。” “算了,不和病号计较。” 徐承临拍了拍我说小瑜真漂亮 “啧,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多拍了几次江榆的头像。 “记得回我消息,晚安。” 江榆看完笑了笑,随意回复了他几句。当她退出页面时,看见另一条消息,笑容凝固在脸上。 傍晚,方景年回到家时,江榆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还帮他盛好了一碗粥。 可怜家里有个病人,方景年回到家只能跟着江榆喝粥。他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下,“今天好点没?” “好多了。”江榆专门挑给他一些咸菜,方景年别有意味地盯着她。 “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被识破计谋的江榆放下筷子,她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开口:“……你这周末有时间吗?” “有。” “能跟我去见一个人吗?” 阴雨天的街道上,人迹寥寥,略显冷清。偶有打伞的行人走来,一双鞋底濡湿的大脚,踏着光滑湿亮的青石板路而过,溅起细小的水珠倍显行色匆匆。 江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在座位上东张西望。方景年刚刚点好菜,他握住江榆的手。 “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江榆感觉他手心有些微微出汗。 方景年轻笑一声,“是吗?大概吧。” 江榆朝门口看了一眼,她兴奋地起身朝那招招手,两眼放光。方景年抬眸,那人摘下墨镜淡淡地笑了笑,她穿着白西装提着精致小巧的手提包,气质清冷,给人一种距离感。 “姐!” 女人在他们对面坐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递给江榆。 “哎呀,你从看病回来还给我带礼物。”江榆打开里面装着一块女士手表。 “习惯了。”她脸上仍挂着浅笑。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方景年。”她侧过头,对方景年说:“我姐,江雯。” 方景年点了点头,和江雯打了声招呼,“姐。” 江雯收了收笑意,“我在业内常常听到过方总的故事,百闻不如一见,方总确实一表人才。” “谬赞了。” 江榆心中的警铃敲响,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方景年啊…… 她的过去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菜端上桌,江榆舒了一口气。她急忙招呼旁边的两人,“先吃饭,先吃饭。” 看见方景年一直给江榆夹菜,江雯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她忽然冷不丁来了句:“你们办了婚礼没?” 江榆摇了摇头,江雯盯着方景年,他随意笑了笑低头看着江榆微红的脸颊,“我都听她的。” 江雯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饭局上,江雯都有意无意地在试探方景年,但他的回答都完美无瑕。方静年去结账时,江榆才拉住姐姐,附在她耳旁小声地说:“姐,你这也太明显了。” 江雯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转过身认真对江榆说:“总得让我知道他对你好不好,这样我才放心。” “他家大业大,欺负你怎么办?我要给他点下马威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小榆背后也是有人的。” 江榆紧紧地抱住她,“姐,只有你疼我。” 江雯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他表现还可以,勉强在我这过了第一关吧。” “对了,爸说希望你下周带他回家一趟。”江雯的下巴朝方景年的位置扬了扬,“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送走江雯后,江榆停留在门口,方景年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向停车场。 “怎么了?”方景年注意到江榆面露难色。 “呃......下周能跟我回一趟家吗?” “嗯,好。”方景年答应后她还是一脸纠结的神情。 “说起来,你跟你姐性格很不一样。” 江榆无声笑了笑,“她比较强势对吧?其实我们不算从小一起长大的。” 方景年刚打算发动车,他停下动作。这是江榆第一次提起她的过去,他在旁边认真聆听。 “五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了,我跟着我妈,我爸带走了江雯。” 像是想起什么,江榆眼里泛起点点泪光,她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梧桐树,“初二的时候,我妈生病走了......后来我爸把我接走了,他组建了新家庭,可是我怎么都融不进去,我有个弟弟,我爸和阿姨都把心血花在他身上。” 江榆顿了顿,“而我姐呢,她一直都很优秀,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用他们操心。她成绩优异,读的是最好的学校,学习在她眼里好像吃饭一样简单,现在自己出来创业也有了一片天地。” “我夹在中间,什么都不算,比起他们,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普普通通,不亮眼也不出彩......” 江榆自嘲两声,“后来啊,我就想开了。工作之后我没向他们要过一分钱,我出来租房子,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躺平也挺好的,总要有人当这个世界的npc,我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也算很厉害了,对吧?” 她转头笑着看向方景年,方景年忽然俯身抱住她,“对,你很厉害了。” 江榆蓦地有点懵,他继续说:“你现在有我了。” 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扔了一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她愣了愣,“这个啊......有待考察。” 方景年轻笑一声,他在江榆的脸颊旁落下一个吻,“那我先带你回家。” “好。”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被操(H) 窗外,月影满地,夜风轻拂而过,树叶随风摇曳引起沙沙声响却盖不住浴室的旖旎。 江榆赤裸着躺在方景年的胸口,两人在浴缸里吻得难舍难分。 齿间的交缠和呼吸都被他主导,脑海中欲望的潮涌逐渐吞没了她的理智。 江榆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贪恋他的身体,渴望他来掌控自己的欲望。 方景年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他掐住她的粉嫩的茱萸,江榆的娇吟被淹没在亲吻中。另一只手朝她身下的花穴伸去,在水中不需要多少润滑,指尖带着水液探进穴口。 江榆的双腿难耐地蹬着,原本温暖平静的水面掀起波纹,方景年的大腿压着她,让江榆只能被迫接受他的一切。 手指凭着记忆找到熟悉的敏感点,他毫不留情地按压下去,江榆嘤咛了一声。方景年细碎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颈侧,手掌大力揉搓着饱满柔软的浑圆。 “轻......轻点......啊——” 方景年咬着她的耳垂,“重点你才舒服。” 他的指尖抵在那处软肉又压又扯,江榆感受到他那处的炽热就在穴口磨,却怎么也不进来,就这样勾着她,身体的空虚感从下往上钻入脑海。 “不、嗯......” 穴里又流出一股黏腻的水液,方景年轻笑一声,“还是下面那张小嘴比较听话。” 江榆其实在做爱时是喜欢听他偶尔说些荤话的,内壁绞着他的手指渴望更粗更大的东西进入。阴茎在逼口抽送摩擦,空虚感腾升得越来越快,她抓紧方景年的手臂。 “要到了......呜呜、快点......” 方景年咬着牙,额头流出几滴汗顺着下颚线划过,“泄出来。” 他又掐着她充血硬挺的乳尖,江榆脑子里紧绷那根线忽然断掉,眼前白光乍现,小穴咬着他的手指到了高潮。江榆靠着他的肩头小口小口地喘气,方景年不等人缓过来,狰狞的性器直接插进穴口,花穴蓦地被填满,江榆忍不住呻吟。 内壁热情地欢迎熟客到来,绞紧了粗大的阴茎。刚刚高潮过的穴内紧致得不行,方景年操干得又凶又快,江榆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慢.....慢点、受不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可怜,一双杏眼湿漉漉地看着方景年,脸颊泛着潮红,还有刚刚被人吻得红润的嘴唇。方景年呼吸一滞,她这般模样都是由他引起的。 性器重重地在穴内抽送,每一次都会带着粘稠的淫液出来,而又接着灌入温暖的水液,江榆觉得身下都被泡在水里,方景年倒是舒服,他又吻上她的唇。 粗硬的阴茎撞入宫口,江榆哭着求他慢一点。许是这个姿势不够畅快,方景年抱着她起身,江榆无力地滑落下去,幸好方景年拖着她的屁股。 只是这一下阴茎插进了窄小的宫口,江榆被操得又痛又爽。方景年闷哼一声,另一只手用力拍着她的屁股,雪白的臀上立马留下掌印。 “夹慢点。” 江榆咬着唇摇头,不一会儿,穴口又喷出透明的水液,全部打湿在两人的交合处。 跳蛋(H) 方景年把人抱到洗手台上,江榆趴在他肩头。他故意朝敏感点重重地顶了两次,江榆掐着他结实的臂膀求饶。 “呜呜......慢点......” 方景年皱着眉,“水怎么这么多?” 粗壮的性器在湿滑泥泞的甬道里自由出入,江榆咬住他的肩膀留下一个牙印,她能感受到那根炙热是如何在自己的花穴里抽插,拖出淫液溅在洗手台上。 方景年揉了揉她的屁股,又按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一会儿。他低声在她耳边笑,“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江榆的双眼带着水雾,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方景年的眸光逐渐幽深,穴口还在紧紧地吸,他抽出性器,发出“啵”的一声,听得人面红耳赤。高高翘起的阴茎上湿漉漉的,全是她的水。江榆双腿打着颤,手撑在水池上。方景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粉色小兔子形状的东西。 江榆目瞪口呆,脸庞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她结巴地说:“你、你怎么找到的?” 方景年眉眼含笑,“你上次用完就放在架子上,我不小心看见了。” 他人还怪好呢,看见之后还帮她收起来了。江榆决定装鸵鸟,她埋进他的颈窝不说话。方景年笑了笑,掐住她纤细的腰又挺了进去。 “啊——” 内壁紧紧缠绕着肉棒,花穴的小口被撑得发胀,他一进来,身体里的酸麻感又涌上来。方景年把江榆支起来,他把吮吸口对准阴蒂按了上去。 “停、啊——不要......” 阴蒂的感官最为刺激,方景年还只开了最低档,江榆就受不了。花蕊又酸又胀,穴肉吸得他头皮发麻,是真的很爽。 方景年拉着她的手,让江榆握住小玩具,“那你自己来。” 江榆摇着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往阴蒂按压。 “不......不要.......呜!” 就像在自慰一样,但是感受截然不同。平时能控制在自己的接受范围里,而现在方景年引着她不知下一秒会怎样。方景年眼神一暗,他调到了最高档,江榆尖叫出声。 “啊啊——不可以......停下......” 方景年埋在她体内的那根东西抽送起来,一下一下往最敏感的那处软肉上撞,把她的娇吟都抛到脑后。 “喷出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像是给她下达命令。 “呜呜......啊......”阴蒂的酸胀感在那一刻到达顶峰,眼前白光一乍,江榆哭着喷出大量的水液,淋湿了硕大的龟头,方景年抵着那股射意才没有交代出来。 花液被堵在阴道里,江榆像是从空中坠落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方景年拿开小玩具,在她耳边问:“爽吗?” “呜呜呜......要死了......” 他轻笑一声,“喷这么多应该是爽的。” 江榆又羞又气,手握成拳头却没什么力气似的朝他胸口捶了下。方景年吻住她的柔软的唇瓣,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这个吻里。 良久后,他问道:“它舒服还是我舒服?” 江榆像是还没缓过神,她懵懂地看着他,“啊?” “我是说你更喜欢哪一个?” 灌精(H) 江榆呜呜咽咽的,她才不想回答,“呜呜......不舒服......” 刚刚经历了潮吹,花穴紧紧缠住大肉棒不放,里面又湿又热,显得她的话语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方景年的嘴角弯了弯,还是操开她下面的小嘴更诚实。他的阴茎用力地朝花心顶了几下,江榆不明白这男人做爱的时候怎么这么能折腾。 “啊啊——别、呜呜......” 随着身体的颤抖,雪白的绵软也跟着抖动惹得人眼红。方景年毫不犹豫得俯下身,对着茱萸吮吸舔弄,江榆的手指穿进他的发间,嘴上说着轻点,手却不由自主拉着他贴近身体。 “小骗子。”他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呜、啊啊......不要打......” 方景年轻笑一声,他的性器慢慢在穴道里抽动,就想磨一磨她。刚刚喷出的花液被堵在里面流不出去,小肚子要比平时大一些,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在肚子上揉来揉去。 “你出去......啊、呜......好胀,难受......” “那你告诉我谁更舒服一点?”低沉的嗓音诱惑着她说出心里话。 江榆被他弄得没了脾气,“你、你舒服......” “我的什么?” “你肏我更舒服......啊——” 方景年听完心口一紧,他大力操开花穴,里面的淫液被抽弄出来,两人的交合处一片黏腻在他的顶撞下变成白沫。湿热的穴肉吞吐着粗壮的阴茎,他还在舔弄她的乳尖,两团绵软上留了不少他的吻痕。 “我上次出差你是不是自己弄了?” 江榆的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娇吟着点点头。 “弄了几次?” 方景年的指腹磨着娇嫩的花蒂,“呜呜......就、就两次,别磨啊——” 他笑了笑,说:“嗯,我帮你把那两次补回来。” 方景年掐住她的柔软的臀瓣,性器顶入比阴道更紧致的宫颈,粗大的龟头破开宫口,江榆的呻吟被淹没在浴室里腾升的水雾中。他抽插了数百下,感觉快到了顶点,江榆的眼睛也被肏得渐渐失神。他吻去她的泪花,闷哼一声,浓稠的精液射进宫腔。江榆忍不住瑟缩着身体想逃离他的掌控,方景年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强行把精液都灌进她最深处的穴里。 他拔出时,半软的性器大量透明的淫液混着乳白色的精水喷涌而出。酸胀的穴道一下被放空,江榆无力地滑落在他的怀抱里,红艳肿胀的穴口被操得一翕一合,方景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 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他操弄得太凶狠,江榆气得踹他几下却无济于事。 “呜呜呜.......里面好多,你弄出来......” 即便喷了那么多液体,她还是感觉穴里的淫液混着精水淅淅沥沥地流出来,顺着股沟都流在洗手台上。方景年抱着她到花洒下,手指伸入穴道里把精液都抠弄出来。 江榆软在他的胸膛上,眼神迷离地盯着他。方景年当她在撒娇,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别急,还有呢。” 射尿(H)慎入!!! 方景年简单地帮她清洗了一下,又硬挺的阴茎直接插入湿滑的穴里。 江榆责怪道:“啊——你怎么还没完......” “说好了两次,我一向说话算数。” 方景年把人抱着,狰狞的性器撞在蕊心,已经被操开的花穴比之前松了不少,不再紧紧地吸附着肉棒。但里面湿热得畅通无阻,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整根肉棒都埋进里面被穴肉裹住。 他抱着江榆走向客厅的落地窗,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是抱着她走动,粗大的龟头顶着花心一点一点蹭。江榆在他怀里哭着挣扎了两下,方景年大力揉着她的屁股,欲火越烧越旺,“别乱动。” 就几步路,滴滴答答的,地板上滴落了点不明的水渍。江榆安静下来,她被方景年摆弄在落地窗前,手撑着玻璃,他的大掌顺着白皙的后背往下摸,到了某个地方才停下,引起阵阵酥麻。 他又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腰低一点。” 江榆哭着回头,眼角泛红,浑身赤裸。她高高翘起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屁股,纤细的腰肢往下塌,方景年见她的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欲望再也抑制不住,他分开她的腿间,使劲全力地撞入花穴。 “啊——” “哼。” 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空荡荡的客厅里的某个角落,男主人压着女主人欢爱。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色情又隐秘。肉体的撞击声盖不住女人的呻吟,方景年在她耳边微微喘气,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正当两人沉溺在情欲中时,楼下停了一辆车,车主人靠在车旁打着电话。即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江榆依旧怕被发现,内壁不由自主毫无规律地收缩,咬紧他的肉棒。 “嘶,怎么突然咬这么紧?”汗液从他的喉结缓缓滑落滴在她的背上,江榆抓住他正在掐自己乳尖的手。 “呜呜......有人、啊......” 方景年微眯着眼,朝窗外看了一会。他关掉阳台的灯,四周暗下来,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内,两人的旖旎仍旧继续。江榆的感官变得十分敏感,她想停下这场欢愉。她收缩着内壁,用力地夹紧阴茎。因为方景年的性器太傲人,平常做爱时内壁已经被撑得很开了,这下她毫无章法地夹,方景年皱着眉,射意又忍不住冒出来。 眼看那人还没走,似乎往这边瞟了一眼,江榆虚脱地往下一坐,肉棒挺进宫口,两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方景年不受控制,马眼忽然一松,滚烫的尿液射进花穴。江榆哭出声,她知道他在里面尿出来了,肚子里装满了他的精液和尿液。 方景年也有点蒙,这似乎超乎他的预料。等他尿完,江榆羞愤地在他怀里闹,“方景年!” 他慌乱地想抱起江榆,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谁知江榆不起身,她坐在他的阴茎上,“呜呜......会流出来的。” “......那怎么办?” 平时雷厉风行的大总裁,现在却不知所措。江榆还是带着哭腔,“......去浴室啊!” 现在他倒是听江榆的话了,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地往浴室走,肉棒把尿液和淫水堵在她的穴里,肚子隆起一个弧度。好不容易到了浴室,方景年的臂弯拖住她的胸乳,让她有个支撑点。 性器拔出来,大量淡黄色的液体从江榆身下流出,白净的瓷砖上积了一小滩。水液还顺着大腿流,江榆回头盯着心虚的方景年,有气无力地怒嗔道:“方景年!你个王八蛋!” 认错 一轮弯月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窗外的树叶被微风奏起沙沙声。 方景年从背后抱着江榆躺在床上,江榆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朝床的另一边挪去。 他无奈叹了口气,半坐着起身又把被子拖过去。江榆恼怒地瞪着他,“干嘛啊!” “盖着肚子,不然会着凉,你肠胃炎才好几天。” 江榆愤怒地扯过凉被盖在小肚子上,转过身不理他。 方景年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她捞进自己怀里。江榆又气又急,扒拉着他,“别碰我!讨厌死你了!” 他一只手使了点劲,把人转过来面对着他,江榆气鼓鼓的,眼里的幽怨还没消散。 “......我错了。” “哼!” 方景年温柔地亲了下她的嘴唇,“错了,下次不会了......老婆。” 江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气似乎消了一些,“不能有下次!” “好。”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哄顺来。 江榆审视了他几秒,还没等她开口,方景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别分房睡......行吗?” “为什么啊?”江榆冷冰冰地说。 “我冷。” 这都入夏了,还嫌冷呢?江榆被他这个蹩脚的理由气笑了,她忍住上扬的嘴角,“那好吧,今天勉强原谅你。” 江榆背过身,她把被子拉到胸前,“睡觉了。”闭上双眼,江榆笑了笑,她好像找到拿捏方景年的办法了。 方景年抱着她,在温暖的怀抱中,两人沉沉进入甜蜜的梦乡。 接下来的一周,江榆在公司听他的差遣,但回到家江榆可不给他好脸色看,方总都听老婆大人的话,在床上要轻点就轻点,要重点就重点,绝不逾矩。 相安无事到了周末,她带着方景年回到江家。江家虽比不得方家气派,但走进别墅,一眼望见的是奢华的客厅,繁杂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名贵的装饰却遮不住房里的压抑。 江榆的眼底流露出几分厌恶与不耐烦,方景年默默地抓紧她的手。 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中间,见到他们便起身。他的声音浑厚而沙哑,“回来了?” 江榆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爸,方景年对着他点点头。江之恒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盯着江榆眼神意味不明,或许是碍于方景年在场,江之恒还是笑着跟女婿打了声招呼。 “结婚这么久,也不知道带景年回来一下。” 江榆翻了个白眼,显然她并不想搭理这位父亲。她阴阳怪气道:“你那么想见他的话可以直接去万川,先说好我不会招待您。” 江之恒的脾气瞬间上来,“江榆!要不是我让方景年给你找了份工作,你现在还呆在你的小破出租屋里睡大觉!” “睡觉怎么了!你有种一天到晚都别睡觉!” “就你这烂脾气,你别天天给方景年添麻烦!” 眼见两人即将要吵起来,方景年揽住江榆的腰,好言劝道:“爸,小榆的能力很出色,论工作上她是位好员工。” 像是准备燃烧起来的柴火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江榆抬眸盯着方景年的侧脸,江之恒也无话可说。 “你心里有数就行,江榆就没让我省心过。” “哼,讲得你关心过我一样。” 楼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男生,他趴在栏杆上,松懒又漫不经心,下巴朝江榆扬了扬。 “哟,二姐回来了啊!旁边是二姐夫吗?” 我永远在你身后 那男生穿着灰色t恤,一双深邃的黑眸看向方景年,光线在他长长的眼睫下投了一层阴影。 江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中的怒火却燃烧得更旺,冷言冷语道:“抱歉,跟你不熟。” 他轻笑一声,小跑着下楼,“二姐这么久也不回家一趟,我们俩怕不是生疏了。”他转头看向方景年,“我叫江成秋,姐夫好。” 方景年淡淡笑了笑,江榆不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拉着方景年往楼上走。 江成秋在背后轻蔑地哼了声,“怪人。” 江榆带着方景年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她把门重重地关上。方景年四处打量了会,房间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书桌也是空落落的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旁边架子上贴了几张明星的贴纸,看得出来这个房间许久没有人打扫过。 “你、你坐床上吧。凳子脏。” 江榆随意地拍了拍床单,坐在他旁边。方景年注意到她情绪有些低落,她一直低着头盯着木地板不说话。他揉了揉江榆的头,“不开心?” “在这个房子里我就没开心过。” 方景年不知如何安慰,他搂住江榆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江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抬眸而他刚好也在看着她。 “江榆,我虽然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 “但是,如果你现在需要我,我永远在你身后,好吗?” 江榆搂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肩窝,冷冽的木质香环绕在鼻间。她抱了好一会,乌黑的秀发蹭着他的皮肤有点痒,最后江榆点了点头。 “谢谢你。” 方景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眼里流露出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咚咚咚。”房门被叩响,江榆起身去开门。江雯站在门口,“吃饭了,小榆。” “姐?” “我刚回来。走吧,叫上你老公。” 叁人一齐下楼,直到坐在饭桌上,期间江成秋提起自己的学习成绩,父母的夸赞声不绝于耳,他像个炫耀的小孩,把自己胜利的果实抛在桌子上给众人观赏。 江之恒清了清嗓子,“景年啊,我这有个不情之请。” 方景年放下筷子,“您说。” 江之恒和妻子对视一眼,缓缓开口:“让成秋毕业的时候去你们公司可以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他投简历就好了,人事部会按流程筛选的。” 江之恒讪笑两声,“我是说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方景年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不能。” 六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江成秋眼里的期望消失殆尽。在万川这样的大公司工作无疑会给自己的简历上增添光彩。 方景年还是他的姐夫,本以为这种小事随口提一句就好了,但是方景年无情地拒接让人措手不及。 “为什么呢?姐夫。”江成秋盯着他。 “如果你足够优秀,人事部会招你的,不需要我去给你通融。” 江之恒在对面拼命给江榆使眼色,但是江榆只顾着低头干饭,充耳不闻。 江成秋不满道:“那凭什么江榆那种废物能待在你公司啊?” 争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榆,方景年眉头紧锁,眼神里是疑惑和不解。江榆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大手。 她轻轻抬眸,放下筷子,冷哼一声,“是啊,我这种废物都能在万川工作,你连我都不如啊?” “江榆!你!”江成秋面红耳赤地盯着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脸啊?你配吗?” “够了!从小到大,你们还没吵够吗?”江之恒重重地把碗摔在桌面上,“江榆,我养你这么大,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今天景年还在这,别给我们家丢脸行吗?” “我……我给你丢脸?”江榆缓缓站起来,她双眼通红,哽咽着说:“你们有在乎过我吗?以前姐不在家,我和江成秋吵架你们永远向着他,但哪次不是他先来找我犯贱?!” “江榆,你别忘了,你的工作是我找方景年给你的,现在你帮帮你的弟弟怎么了?没有我的话你什么都不是!” “你有问过我需要吗?我没有这份工作我照样也能一个人好好活着!现在我有资源你就知道来利用我了……你把我当什么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涌上脑海,不安的、委屈的、愤怒的、全部交织在一起。 “你闹够没有!”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房子里。 江榆咬了咬唇,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心酸的泪水,此刻的语气却平静下来。“我没有闹,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她转头看向江成秋,“从小你什么都要和我比较,我得到比你好,你要把它抢走;看我比你差,你就来踩我一脚。”江成秋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他以前只是喜欢看江榆吃瘪的样子。 “本来这次我也不想带方景年回来的……我受够了,这个家从来都不需要我,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说完,江榆拿起座位上的包摔门而去。方景年站起身,他冷漠地看向那两个人的嘴脸,“以后我会保护好她,你们不配做她的家人。”他急忙走出去追江榆。 闷热的夏夜,一丝风也没有,连池塘里的青蛙也热得一个劲地叫。 江榆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她盯着平静的湖面发懵。方景年过了会才找到她,他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方景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她眼里倒映着水色,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 方景年摇了摇头,“江榆,你很优秀。无论哪个方面,你在我心里都是其他人无可比拟的。” “平凡简单的人生也是一种幸福。”他轻柔地掐了下她的脸颊。 江榆吸了吸鼻子,“那你能不能……给我涨工资啊?” 方景年轻笑出声,“我工资不是都在你手里?” “那不一样!” “江榆,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背后。” 方景年擦去她的眼泪,他从身后拿出一块雪糕。江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方景年撕开包装,喂到她嘴边,“心情差的时候吃点甜食好像会好一点。” 江榆咬了一口,冰凉的口感驱散了阵阵炎热,她嘴角上扬,“你就这么哄人的呀?” 他搂着她的肩,“确实不太会,但以后还很长,我可以慢慢学。” 港湾 方景年抱着她哄了很久,直到江榆别扭地推搡他。 江榆佯装恼怒抗议道:“太热了!” “心情好点了就不要我了?嗯?”方景年没松手,仍旧牢牢圈住她的腰。 阵阵凉风佛过,吹散了心底的那份燥热。江榆嘟囔了句:“才不是呢……”她转头把手里的雪糕喂给方景年,两人像热恋中的情侣。 方景年就着咬了一口,草莓味的,像她一样甜。 “小榆!小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榆立马从方景年的拥抱里跳出来,离他一两米远。 江雯看到她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她叉着腰含笑盯着他们,“我还以为我是教导主任抓你们早恋呢。” 江榆羞红了脸,急忙叫着:“姐!”江雯笑了笑,她向前走抱住江榆,清冷淡雅的茉莉花香钻入鼻间。 江雯揉了揉她的头,“抱歉。” “没事的。” 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江雯顿了顿,她凝视着江榆的眼眸,拨弄她黏在脸上的秀发。 “小榆,你要过得幸福快乐。” 江榆握紧她的手,轻轻点头答应她,“我会的。” 江雯转头看向方景年,“好好照顾她。我警告你,你可不许欺负她啊!” 方景年应下,江雯这才放心。“我走啦,小榆。” “你又要去y国了吗?” “嗯,以后工作重心都在那边了,可能很少回来。” “看到你一直为自己喜欢的事努力,我也很开心,你要好好的。”江榆的双眼蒙上一层不舍的泪光,江雯拭去她的泪花,答应道:“我也会的。” 江雯离开后,江榆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方景年牵起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对视一笑。 “回家吧。” “好。” 这段时日,生活趋于平静,江榆和方景年好似日常中的幸福夫妻。两人上完班后回家吃饭,方景年会陪她一起看剧打游戏,不过偶尔江榆会嫌他玩得菜。 周末,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出来,方景年订了一处温泉酒店准备带江榆去放松。 夕阳慢慢钻进薄薄的云层,刹那间染红了西边的天空。江榆手撑在石边远眺山景,身体泡在温暖的汤池里,不知不觉中疲惫被一扫而空。 “哗啦”一声,江榆听见动响,头微微向后转去。方景年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紧实的肌肉,八块腹肌排列紧实。 江榆脸颊微微泛红,即便和他睡了不知多少次,但是头一次这么直观地观赏。 方景年从背后抱住江榆,他的头埋进江榆的肩窝,“你脸红了。” 江榆急得拍了下圈在她腰上的手,“才没有,别瞎说!” 方景年轻笑两声,“好好好,没有。” 江榆穿的白色泳衣款式很简单,方景年不费劲地便把它脱下。江榆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她回头朝他怒嗔道:“就知道你带我过来没安好心!” “难道你现在不舒服吗?”说着,方景年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她穴里作乱,江榆的眼神渐渐迷离恍惚,好似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温泉(H) “呜……轻点……”江榆胡乱瞪着腿,身体里的酸麻感渐渐涌出来。 方景年咬着她的耳垂呼气,“你刚刚还让我用力一些。” 这人总是把她吃得死死的,手指抵在花穴里的那块软肉打圈按压,外面的那只手时不时擦过阴蒂。 江榆被吊得不上不下,她转头吻住方景年。方景年嘴角微微扬起,这个吻热烈而疯狂。 那一对饱满的浑圆被他肆意蹂躏,方景年掐了掐左边粉嫩的茱萸,惹得江榆发出两声破碎不堪的呻吟。 花穴里有两根手指在作乱,江榆难耐地抓住他的小臂,方景年眸光一沉,另一只手重重往阴蒂一按。 “啊……呜……”江榆眼前白光一乍,身体抖着到了高潮。方景年的手上沾满了黏腻,他温柔地吻住江榆的唇,待她安然度过了这次高潮,他的手握住江榆的腰,把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屁股后面抵着炙热的巨物,江榆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气,方景年慢慢拍着她的背。 “坐上来?” 江榆想瞪他一眼,但却没什么杀伤力,她的眼神里好似倒映着一片温柔的水。江榆掰开小穴对准往粗壮的阴茎,却只堪堪吃下一个龟头。 方景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江榆忍得双眼通红,“不行了……吃不下……呜……” 方景年看着这幕,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他把人拢进自己温暖而不容抗拒的怀抱里,“那里最能吃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劲腰一挺,粗硬的肉棒全部插进花穴。江榆尖叫出声,咬着他的肩头却无济于事。本就泡在温暖的汤池里,但是花穴层层迭迭裹住肉棒,里面却更加热,紧致的媚肉咬住不放。 方景年不由分说地大力抽插,只想把她的小穴操得松开些。他次次顶在敏感脆弱的花心。黏腻的淫液被阴茎带着溢出来,接着穴里又被顶进许多不属于自己的水。 江榆被操得只会在他怀里摇着头哭,嘴边的呻吟又亲吻淹没。她故意收紧了花穴,好让他快点射,但饿狼又怎会放过已经到手的羊羔。 方景年头皮发麻,他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下面别咬那么紧。” “啊啊——你慢点……呜呜……” 他起身换了个姿势,江榆被他摆弄在石岸边,“手撑好。” 江榆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方景年掐着她纤细的腰肢,阴茎又顶弄在最深处。 “呜呜呜……太重了……不行……” 他仿佛听不见她的求饶,只管用力地往里操,粉嫩的花瓣被他肏开。方景年拉住江榆的手往她小腹上放,“感受到了吗?我在里面。” 江榆只能哭着点头,小腹被顶弄得鼓起一个弧度。方景年操得更重,江榆忍不住开始挣扎。 “不行、呜、要到那里了……” 粗大的肉棒顶进紧窄的子宫口,江榆颤抖着喷出一股水。方景年没再多忍,头埋进她的肩窝,闷哼一声,微凉的精液全数射在里面。 意识被情欲吞噬,江榆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落…… 69(H) 方景年把人抱起走进房间里,阴茎还插在里面,江榆搂着他的脖颈娇喘。 江榆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啵”的一声,肉棒从花穴里抽出来,连带着些不明液体。方景年俯下身,两根手指把红润的花瓣掰开了一些,里面还流出些许白浊。 他的眉毛轻皱,声音低沉,“有点肿……” 江榆羞愤地踹了他一脚,方景年笑了笑,上床把人抱在怀里。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两人温存了好一会。 方景年忽然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江榆咬着唇看着他纠结了会,起身趴在他身上。 方景年揉着她丰满白嫩的臀瓣,上面留下了刚刚欢爱的指印,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江榆张着小嘴吞下他的那根粗壮,双手握在剩下的部分缓缓地上下撸动。他呼吸的热气全数洒在腿心间,声音略显沙哑,“再用力点。” 江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口腔中的咸腥味久久不散,肉棒比刚才更加狰狞,她被肏得浑身发软。 身体里的空虚感和酸麻感涌上脑海,江榆扭了扭小屁股,眼含秋水转头看向他。方景年只觉得心口一颤,他笑了笑,“别急,现在就给你。” 他含住她的阴唇,里面湿得不像话,舌尖在花穴里学着平常的样子舔弄。江榆差点支撑不住,把他的肉棒含得更深。 方景年忽然转攻向前面的阴蒂,对着花核又吸又吮,手指在她的大腿根部掐住红印。江榆瞬间吐出肉棒,嘴里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娇媚动人。 恶劣的男人用力吸了下已经肿起硬挺的花蕊,他却忽然停了动作。江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白净的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激发出男人内心的暴虐因子。 方景年拍了拍她的翘臀,笑着说:“别偷懒。”江榆不满地撅起嘴,继续吞下狰狞的肉棒帮他口。 奈何平时做爱体力就没他好,口活也比不过。方景年直攻花心,对着小豆豆“细心照顾”,江榆嘤咛一声,哆嗦着身子喷出透明的淫液,尽数被他吞下。 方景年把人压在身下,阴茎插进花穴,像饥渴的沙漠旅人找到了绿洲,湿滑松软的穴道让抽送简单了许多。 身下被操开的江榆搂着他的脖子呻吟,方景年不顾技巧,次次顶在紧小的宫口。 “啊——呜呜……不行了……轻点……” 江榆摇着脑袋,方景年温柔地在她脸颊上亲吻,但这里有多轻柔,身下的动作就有多粗暴。江榆白眼一翻,他又操开了宫口。 方景年咬着牙,抵住射意,只想让身下的她再失控一点。室内回响着女人的哭吟和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 窗外的夕阳早已落下帷幕,星星接过班洒满在黑夜。江榆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方景年拿了几张纸帮她把腿心的白浊擦干净。 “你做的时候太凶了!”江榆忍不住控诉道。 “你不喜欢?”方景年轻轻揉着她的细腰反问。 “我是说你能不能听下我的话,每次……每次做起来你就听不懂人话……”江榆红着脸埋进他的胸膛。 方景年轻笑两声,“我只是选择性地听一些话。” “比如,你说重点的时候。” 名分 正当两人倦在床上享受事后温存时,忽然一个电话响起,方景年看着屏幕皱了皱眉,他还是走到阳台接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江榆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后天和我去趟m国,万川在那边的一个合作项目需要处理。” “哦,好。”江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就我们俩吗?” “不是,还有王朗他们。” 晨曦划破了天际线,渲染了刚睡醒了天。江榆靠在副驾驶上打盹,眼下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昨晚回家后也被方景年使劲折腾,怎么喊停都没用,某人美名其曰:“接下来一周都不能做,今晚也多要点。”江榆被他弄得没了脾气,浑身酸软,反观方景年倒神清气爽坐在主驾开车。 到了机场,江榆稍稍打起精神,转头就跟方景年说:“老规矩,我先下车,你再待十分钟。” 候机厅里,唐雨然乐呵呵地朝她招手,“小江姐!”江榆快步拖着行李赶去他们身边。 “吃早餐了吗?我带了自己做的面包。” “谢谢。”江榆接过咬了一大口,几人说说笑笑。 过了会,方总才姗姗来迟。唐雨然瞪大眼睛,在方总和江榆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小江姐,你今天和方总穿的是不是情侣装啊!” 江榆愣了愣,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短袖,上面的图案和方景年身上的黑色短袖一模一样。 他什么时候买的情侣装?还不跟她提前说一声? 她蓦地想起来今天早上差点迟到,方景年费力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江榆随意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套上床边他给的衣服。 现在还是跟唐雨然解释清楚最重要,江榆装作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不是……这、这也太巧了吧!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我俩怎么穿的是同款啊!”江榆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唐雨然发誓。 唐雨然狐疑地盯着她左看右看,江榆故作镇定,“真的!” 方景年把行李放好又走向附近的便利店,等他进去后,江榆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去买瓶水,顺势摆脱唐雨然的追问。 另一位主人公在最里面的货架上淡定地挑选酸奶。江榆愤愤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掐了下他的腰。方景年挑了挑眉,牵过她的手。 “方景年,你故意的是不是!”江榆心急地把手抽出来,又被他抓回去,她心慌意乱朝门口看去。 “这里他们看不见。” 江榆扯了扯他身上的t恤,“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他顿了顿,戏谑道:“新衣服难道不能穿?” 江榆恼怒着:“今天是穿的时候吗?!” 方景年把人圈进怀里,熟悉的气息裹住她,他低下头把脸凑到江榆面前。 “老婆,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啊?”江榆仿佛听到什么鬼话一样,愣在原地。 “我不想再跟你躲躲藏藏了。” 这话说得好像江榆金屋藏娇一样,可怜的小情人求着她在众人面前给他一个名分。 江榆挣脱出他的桎梏,“现在还不行!” 真心话大冒险 “那要什么时候?”方景年喋喋不休地追问,把江榆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起码……起码……先等这次回去先!” 要到了期待的承诺,方景年才笑着放过她,江榆只觉得他现在真的像一位怨夫。 方景年把手里的黄桃味酸奶递给她,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许食言。” 大家经过长途跋涉,没有休息多久就要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幸好努力没有白费,几天后合作项目顺利完成。 唐雨然提出晚上去酒吧庆祝一下,方景年碰巧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她尴尬地回头,“方总,晚上我们聚餐……您去吗?” “嗯。” 酒吧里灯光柔和,各种装饰品和摆设散发着耀眼的光泽。江榆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方景年坐在她身边,桌子底下他的手指在她手心挠了一下。 江榆皱了皱眉,这是喊她不要多喝的意思,要不得他在场,她早就干完好几瓶了。 唐雨然显然有些醉了,她脸颊红扑扑的,盯着江榆和方景年,指着他们说:“嘿嘿,小江姐!我还记得你上次喝醉了……嗝……抢方总的麦……” 江榆连忙捂住她的嘴,羞愧不已,“往事不必再提!” 程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来来来,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好,这个好!”唐雨然在一旁附和道。 “每人摸一张牌,同时翻开比大小,牌面最小的人接受惩罚,由最大的人提问或者制订大冒险。” 话音刚落,大家忙着摸牌,只有方景年非常淡定地拿走一张。 第一轮,赢家是江榆,唐雨然垂头丧气道:“我选真心话。” 江榆歪着头琢磨了一会,笑眯眯地问:“你和王组长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 对面两个人都眼神躲闪,唐雨然害羞地回答:“就上次聚餐完……他送我回家的时候。” “哦~”江榆和程远不约而同地打趣他们,唐雨然急忙发牌,“我过了!下一轮!” 风水轮流转,这回江榆抽中了最小的牌,唐雨然抽到最大的。 “大冒险。”江榆毫不犹豫地选择。 唐雨然故意清了两下嗓子,“咳咳,选你旁边的一位异性,公主抱着你绕桌子走一圈。” 江榆左顾右盼,旁边是方景年和程远,让程远背肯定不行,方景年吃醋了回家以后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看着唐雨然不怀好意的眼神,江榆在心里打赌她肯定看出什么了,打算就此摆烂,反正他们的关系也快要暴露了。 “我……我选方总!” 方景年脸上毫无波澜,只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内心却放下一块重石。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江榆别扭地站起来,方景年二话不说打横把她抱起走了一圈,动作十分娴熟。 江榆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他的怀抱熟悉而温暖,她不敢太张扬,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比较好,缩在胸前。 她盯着他英俊的侧脸,闪烁迷离的彩灯下,江榆从未那么清晰地听清他“砰砰砰”的心跳。 原来方景年也在紧张吗? 掉马 直到江榆坐回位置时,意识还是有些恍恍惚惚,她没注意到方景年微红的耳根,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 喝得上头的程远胆大地说:“方总这也太熟练了吧!” 唐雨然用力在他背上拍一掌,“别瞎说!” 她的眼神别有意味地看着江榆,“小江姐,你和方总是一对吧?” 江榆跟方景年对视一眼,没等她开口,方景年握紧她的手,“是,我们是夫妻。” 所有人安静了几秒,唐雨然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花了好几天时间来接受总裁夫人居然是我同事的这个事实。” 江榆低着头扯了扯裙角,“不好意思啊,之前一直瞒着你们这个事情……额,我们俩很明显吗?”江榆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方景年。 唐雨然点了点头,“确实挺明显的,只是以前的我太傻了,我就应该在你们那天去寺庙的时候发现真相的!”她又懊恼地晃了晃脑袋。 江榆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抱歉,只是我们俩公开的话,在公司怕有很多的流言蜚语和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啦!但能认识小江姐我真的很开心哦!” “我也是!”程远赞同她。 江榆扬起灿烂的笑容,酒杯举到中间,“干杯!”酒吧里回响着清脆的碰杯声。 散场后,大家很默契地把空间留给江榆和方总。方景年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在街道上,晚风佛过这对恋人的身侧。 江榆侧过头,看着他说:“这下如你所愿了吧。” 方景年笑了笑,“嗯”了一声。 “他们想不发现都难!前天中午你拿了工作餐第一个递给我,还有你说请大家喝咖啡,他们的都是美式就我的是拿铁。” “你不是不爱喝太苦的?” 江榆用手捶了下他的胸口,方景年转过身面对她,暗黄的夜灯下他的视线牢牢固定在江榆的脸上。 “江榆。” “嗯?” 江榆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随着温柔的夜风轻轻扬起。他的双手抚上她柔软的脸颊,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双清澈的杏眼。 下一秒,他俯身下来,微凉的嘴唇吻住她的唇瓣。江榆的大脑当场宕机,这样纯粹的亲吻几乎没有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方景年轻轻地吻,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与平时那些热烈疯狂的吻不同,像羽毛拂过般轻柔,齿间流转着淡淡的酒味。 良久,方景年终于放开了她,他喉结滑动,缓了下心神,又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轻吻了几下。 “方景年,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粘人啊?”江榆抱着他,睫毛轻眨两下。 “你。”他的眼神深情而缱绻。 “明晚带你去看个演唱会好不好?” 江榆愣了愣,吃惊地问道:“演唱会?该不会……” “对,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歌手。” “啊!!!”她不顾一切兴奋地叫着,“真的吗?你居然抢到票了!”江榆抱着他欢呼雀跃。 “让欢冉帮忙的……” “方景年是全世界超级超级甜的人!” “……” Whenyou'reready 舞台上气氛热烈,闪光灯不停照耀舞台和观众席,观众的欢呼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 江榆穿着酒红色的短裙,乌黑秀丽的长发扎起马尾垂在脑后,身体随着节奏摇摆。 方景年看着她的笑颜,也不由自主被感染,他转头问她:“开心吗?” “啊?你说什么?”江榆的只顾着欣赏表演。 “我说你今晚开不开心?” 听清后,她才转头挽住他的手臂,“特别开心!” 后半场,江榆嗓子都喊哑了,但热情丝毫不减。到了抒情歌曲的时候,歌手在台上弹着钢琴深情演唱,方景年站在她身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江榆戳了戳他,“怎么了?我超喜欢这首歌的!” “没有,很好听。” baby,tellmewhenyou'reready (亲爱的当你准备好时请告知我) i'mwaitin' (我都会等着你) baby,anytimeyou'reready (亲爱的无论何时当你准备好) i'mwaitin' (我都会等着你) eventenyearsfromnow (即使自此十年过后) ifyouhaven'tfoundsomebody (如果你还没找到真命天子) ipromise,i'llbearound (我保证我会陪在你身边) tellmewhenyou'reready (亲爱的当你准备好时请告知我) i'mwaitin' (我都会等着你) 方景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他牵着江榆的左手,悄悄地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江榆张着嘴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周围没有人似乎注意到这场隐秘的求婚,所有人都沉醉在歌声中。方景年凑到她耳边,“江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那一刻似乎都静止了,周围的躁动消失,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对望。他的眼里仿佛有千万星辰,深深地吸引住她,而那星河又汇聚成一个光影,江榆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她的答案不言而喻。 江榆的声音微微颤抖,“我还没答应呢,你这都给我戴上了。” 他笑了笑,如沐春风,在她心里荡起一阵波澜,“因为我知道你的答案。” 她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方景年心疼地抚过,“别哭。” 江榆吸了吸鼻子,她勾住方景年的脖子,清新的橙子味香水层层环绕住他。江榆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我愿意。” 而这场盛大的演唱会中却无人知晓他们的隐秘爱意。 回去的路上,江榆和方景年在出租车上牵着手却从没觉得这么别扭过。江榆开口打破沉默,“好像做梦一样。” “我们吗?” 她起了心思想逗逗他,她俏皮地眨眨眼,“我是说演唱会哦!” 方景年转头看向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江榆想起来她还没好好欣赏过,她张开手低着头细细打量。 “你什么时候买的?” “领证那天。” “方景年,看来你蓄谋已久啊。” 他嘴角微微勾起,没有说话,只是把他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凑到江榆的手旁边。 江榆跟着他回到酒店房间,刚关上门,方景年把她抵在门后,狂热的吻如暴风雨般落在她粉嫩的唇上。 ———————— 歌曲是whenyou'reready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猪猪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 操哭(H) “唔!” 江榆对他的攻势措不及防,方景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一吻结束后,江榆实在是喘不过气,她抵在他的胸口微微喘气,脸颊泛着水蜜桃般的粉红。 她白皙的皮肤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爱意。 方景年轻吻着她的唇瓣,手不自觉将她的裙子脱下。江榆被他抱在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板上。 方景年一边吃着她的乳,舌尖舔弄着硬挺的蓓蕾,另一只手揉着浑圆,指缝中有乳肉溢出。江榆舒服地呻吟,她勾着他精壮的腰身。 花穴比往常还要湿润,他的手扶着阴茎想要塞进去,媚肉只堪堪吃下一个龟头。方景年眸色深沉,他双手掐着江榆的腰重重地往里一顶,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声音。 “啊——”江榆感受着身体深处钻出来的酸麻,还有它上面的青筋脉络,粗壮的肉棒顶进花穴,他们之间再无间隙,水乳交融。 “好深、唔……慢点……” 方景年把江榆翻个身,她爽得眼泪立马掉下来。江榆其实不难发现他很喜欢后入这个姿势,也许在做爱的时候他对她的某种占有欲。 方景年长手一捞把抱枕垫在她身下,江榆回过头看他,眼圈红着像被人欺负了一样。方景年俯身,他吻着她的耳垂,身下开始凶狠地顶弄。 “呜呜呜……啊、好重……不要……” 他在她耳畔旁吹气,“不舒服吗?” “嗯……舒服……太重了、唔!”她的每句呻吟都在表明身体里的舒爽。 “不重点你怎么舒服?” 说完,他又顶弄了两下狠的。花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淫液,又被肉棒拍打成了细沫黏腻在两人的交合处,床单被她的水打湿了一小块。 他直起身子垂眸看着那里,娇嫩嫣红的穴口费力吞吐着粗大的阴茎,画面属实看得让人血脉喷张,更何况里面紧致的媚肉夹得他欲生欲死。 暖黄的灯光下,江榆的背上四处留着暧昧的痕迹,许是看不见她的脸,方景年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不过主动权还在他手里。 她面色潮红,头发也有些凌乱,丰满的胸乳上是他蹂躏过的印子。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自己来。” 身下的顶弄忽然停下,空虚感涌出,江榆缓了会心神才开始有所动作。她无力地扭动身子,慢慢寻找着嚷自己最舒服的那个位置。 方景年有时嫌她动得太慢,往花心上顶弄几下,惹得她的怒嗔。终于找了个舒适的点,江榆的力道也不重,但快感逐渐累积,浑身一颤,她安然地度过了一次高潮。 感受着穴内规律的收缩,方景年继续握着她的要顶弄抽送。 “呜呜……啊——不要、等会……” 刚刚高潮完的江榆受不了他凶狠的操弄,但方景年想让她接着高潮迭起。他的手探到她的阴蒂处,用力一按,花穴像是受到刺激,紧紧地缠住肉棒,深处的水不受阻挡地喷涌而出。 挑逗(H) 方景年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的阴蒂,江榆虚脱地倒在他身上喘气,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顺气,大掌抚摸过她光洁顺滑的后背,乌黑亮丽的秀发被薄汗黏在脸颊旁。 江榆眼神迷离,她轻轻抬眸对上方景年深邃的眼睛,下一秒她吻住他的薄唇。 方景年把她压在身下,同时还没释放的肉棒缓慢地开始顶弄。江榆的娇吟全被淹没在缠绵的吻中,过了会许是嫌他动作太慢,她的小腿勾住他的腰,花穴用力地猛夹了下。 “嘶……”方景年眉头轻皱,被夹得头皮发麻,随后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凑在她耳边问道:“想要了?” 江榆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确实是想要了,空虚和酸麻勾着她的心弦,“重一点……啊——” 方景年顶了下狠的,随即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快速地抽送。江榆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只小船,快被情欲的滔天巨浪淹没。 “呜呜呜呜……不行……老公……” 听到这个称呼,方景年心口一颤,他身下的动作依旧凶猛,粗壮的阴茎撞到宫口,擦过每一处敏感的软肉。他哑着嗓音,“再叫一遍。” “老公……唔!” 肉棒又顶进宫口,江榆爽得哭出来,他吻去她的泪水,可手指却揉着她红肿的乳尖。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花穴疯狂地收缩,紧紧裹着粗大的肉棒,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喷出一股淫液。 随着他快速地抽送,那些透明的水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方景年哄着她,让她叫了一遍又一遍的老公。在江榆又一次到达快感巅峰的时候,他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猛然撞进最深处,微凉的精液射入花穴里。 空气里残留着情欲的味道久久不散,两人躺在浴缸里,江榆靠在他怀里,方景年尽职尽责地帮她按摩。 修长的手指伸进花穴里,他把白浊从里面弄出来。江榆被他这样“挑逗”着,双脚难耐地蹭着他的腿,“别弄了……” 她红着脸瞪他,但方景年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他的指尖按住那处凸起的软肉,惹得江榆几声呻吟。 “啊……你、你干正事啊……” 听到她的抱怨,方景年轻笑两声,“我在干正事啊。”另一只手覆上花蒂打着圈,江榆身体一绷,每一个细胞叫嚣着舒爽,又到了高潮。 剩下的白浊被从花穴里冲出,方景年的眼神意味不明,江榆缓过来捶了下他的胸口埋怨道:“坏人!” 方景年轻笑一声,吻着她的耳廓,“嗯,只对你坏。”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方景年和江榆亲密地抱在一起,他细心地帮她把被子盖好。江榆昏昏欲睡,眼皮好几次快要闭上,但她似乎还不想睡。 方景年吻着她的发顶,“困了就睡吧。” 江榆摇了摇头,好像有什么问题非要今天得到答案。 “怎么了?”他揉着她的脸颊。 “方景年,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一见钟情(结局) 一时间,所以的记忆顺着此刻往前拉。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傍晚时分,红灿灿的余晖铺满街道,两排茂密整齐的松树,都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 “小榆!要不要跟我们去操场看帅哥呀?今晚操场有社团表演!”舍友热情地拉着江榆。 “得了吧哪有帅哥,还是美女比较赏心悦目。”另一位舍友嚷嚷着。 “哎呀不去了,我要去练琴呢,等我学会了弹给你们听哦!”江榆推脱掉她们的盛情邀约,其实她不太喜欢那种热闹的场合,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江榆拿着最近才买的尤克里里跑到教学楼附近的小花园里。 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方景年刚从礼堂里出来,他抬头看了眼夜空,好友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嚯,以后有一天就要叫你方总了。” “……别贫嘴。” “哪有你命好啊,能回去直接继承家业。” 方景年朝他的肩头捶了一拳,“你出国之后也要常联系。” “知道知道。哎,你说这大学四年过得还真快,眨了下眼就没了。” “是啊。”方景年赞同地点点头。两人不知不觉走到附近的小凉亭。一阵拨弦声传来同时伴随着优美的歌声。 我想我是太过依赖 在挂电话的刚才 坚持学单纯的小孩 静静看守这份爱 晚风带着花香拂过那女孩的长发,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昏黄的路灯下她轻轻抬眸朝他看了一眼,她那双干净的眼睛里藏着浅浅的欢喜,带起一片心动。 方景年怔怔地愣在原地,他第一次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 江榆蓦地发现有人在旁边,她嘟囔着:“怎么今天有人啊?”说完,她便急忙带着琴跑走了,只给他留下飘扬着的白色裙摆。 但只是那一眼却在方景年心里藏了很多年。 脸上有阵痒意传来,江榆从他的回忆里跳出来。她恼怒地推着他的胸膛,“那你当时怎么不找我要联系方式啊?” 他笑了笑,“我犹豫了。” “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江榆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方景年拨弄着江榆的秀发,薄唇轻言:“我记得就好了,还好我又遇见你了。” 他的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这次我抓住机会了。” 也许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只是一眼就认定了她一辈子。 方景年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江榆,我爱你。” —————————— 白云在一望无际的蓝天悠悠荡荡,江榆兴奋地朝方景年招呼,“方景年!快过来!” 方景年笑着朝电话那头说:“妈,我们真的不办婚礼。” “你这都和小榆结婚快一年了。” “繁琐的仪式对我们来说没那么重要,这次出来度蜜月就我们两个人办了个简单的仪式。”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不打扰你们了。” 方景年挂断电话朝她走去,她头上的白纱被风吹得乱晃,他耐心地帮她理好头发。 方景年请了年假和江榆来度蜜月,江榆已经辞了职和闺蜜陶云云开了家摄影工作室。 她穿着一套简约的轻婚纱站在翠绿的草坪上。方景年慢慢地低下头,一个温柔的吻融化在两人的唇间…… ———— 作者的话: 非常感谢各位读者们的一路支持相伴,尤其是经常在评论区鼓励我的宝宝们,很感谢很感谢你们的留言! 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一开始就想写一个比较简单的小甜饼,所以方景年和江榆的故事我在这里画上了句号。 也许有的地方情节不够完美,文笔也不够好,还是很感谢谢谢大家的包容 (?i_i?) 最后希望我的读者们天天开心快乐~我们下一本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