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千金×忠犬 1v1 h)》 订婚宴[爱发电同步更新/微博报更] 《本性难移》 文/好晚了 等到主持将订婚宴的致辞宣读完毕,姜珊被牧淮牵住手并肩走到众人面前。她环视四下宾客,陡然在角落里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姜珊神色微变,忽而感到身侧的牧淮投向自己的目光,唇畔漾起温柔的笑意,转过头和他对视。 牧淮身穿白色西服,同姜珊一袭月白长裙相得益彰。 在主持的口中,他们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可这场订婚宴上的每一个参与者都知晓,两人的结合只不过是掩饰姜家失势的遮羞布。 这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他们都能给出彼此所求。 作为主家,牧淮率先讲话。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与珊珊的订婚宴。我和珊珊自幼相识,能够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不过是些客套的话,姜珊无意倾听,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方才见到的那人身上。 男人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姜珊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在与他对视时捕捉到那人一闪而过的笑意。 显然不是发自真心。 同他纠缠八年,这点她还是看得清楚。 他今天会来,实在出乎姜珊的意料。就在她告诉他自己准备与牧淮订婚的那晚,男人不知疲倦地缠住她的身体,侵犯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 她被弄得浑身酸软,最后难得罕见地求饶几声,他却充耳不闻,仿佛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她身体里无端冲撞。 记忆里,柏檀很少在她面前失态——她的意思是,他不再听她的话了,行事作风如同换了个人。 明明极不愿意,现下却又准时赴约。 姜珊看不透他,也不愿费心为此多加揣测。从她被一群人推搡着从家中逃离的那一刻,姜珊已经顾不上任何人了。她丢掉所有,自然也包括他。 待到牧淮话毕,便是两人共同写下订婚书的环节。姜珊没有参与订婚宴的前期准备,自然不知订婚书上是何内容。匆忙间,她望见最后一行写了几个字“白首永偕”,而后在牧淮的指引下写了自己的名字。 珊字的最后一笔还未完成,悬在头顶的屏幕中突然出现了画面。那里原本是放映着订婚宴的日期与新人姓名,这会儿却变成了不知哪来的视频。 席间几个孩子率先发觉屏幕的变化,还未指出,视频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传来了女人轻稳中带着点微颤的嗓音,“那么急做什么,没见过女人?” 姜珊对这句话再熟悉不过,猛然抬头,随着所有人的视线一齐看向屏幕。 画面色调昏暗,隐约可见覆在床上的两个人影。男人身材壮硕,脊背宽厚,与女人纤细的腰肢对比强烈。视频里传来隐秘声响,女人的声音清甜稚嫩,口中随着男人的挺身溢出些轻吟。 似乎是第一次,两人的动作生涩得很,只想着孤注一掷拥抱彼此,不知推拒地一次次潜入对方身体之中,企图用淋漓的水液浇灭初燃的火。 男人没有说话,空气中只余一声声沉闷而难耐的喘息。 姜珊望着眼前的景象,蓦然生出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脸上瞧不出喜怒,平静站在原处。 眼神懒散,宛如一位看戏的局外人。 *开新文啦,请看文案和tips~这篇文会写很多拉扯,但本质也是纯爱故事。男女主人设均不完美,但是我一直想写的类型!塞了许多喜欢的梗,欢迎大家和我一起品尝~ [本文在爱发电同步更新,爱发电@好晚了呢] 开篇求个珠珠和评论!没珠的话也希望大家和我评论互动呀,感谢~ 完结文请看主页:《朝声暮闻》,全程1v1的温暖小故事。爱发电可购文档。 大小姐 牧淮最先反应过来,他嘴角紧绷,情绪已然不对劲,却仍是谨守礼仪,催促着工作人员关闭屏幕。 但在场的其他人已经忍不住了。 庄妤站起身,身为牧淮的母亲,她的语气冰冷而疏离,“够了。” 年逾五十的贵妇人,举手投足都淬着优雅,即便是遇到这种丢脸之事,她也没有任何失态的表现。 她皱眉看向姜珊,“姜小姐,请你为刚才发生的事作出解释。” 牧淮主动出声,“妈,有事我们可以等到订婚宴结束再说。” 这时,姜珊见到牧淮的父亲牧方也站起来,面色凝重的望着二人,“牧淮,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儿媳妇?”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这就是你的态度?” 很明显,除了少不更事的幼童,所有人都对视频里姜珊和陌生男人的举动一清二楚。 作为牧淮的未婚妻,姜珊与旁人亲密视频被放到了订婚宴的现场,饶是谁都会觉得费解。 当然,更多的是丢了牧家的脸面。 当年,姜珊的父亲姜秉祁在应酬中与牧方相识,两人志趣相投,谈论甚欢。姜秉祁彼时已经是名利场上受人追捧的房地产商,牧方因着这层关系,乘上了姜家产业发展的快车,自此平步青云。 姜家对牧家有扶持之恩。 姜珊便是这时与牧淮认识的。 只叹时移世易,如今姜家树倒猢狲散,牧方与庄妤看待姜珊的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 牧淮侧眸瞧她,“你……” 姜珊嘴唇微动,只低低说了一句,“抱歉,我也不清楚是哪里的问题。” 她难得无辜。 “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牧淮的声音极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像是自言自语。 姜珊不愿意背这个锅,实话实说道,“那倒不至于。”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之前男人站着的位置,却不见他踪影。 在牧淮的协调下,订婚宴宣布暂时终止。牧家在芥城闹了个大笑话,虽然已三令五申不希望将今日的事抖出去,却还是有人抱着看戏的态度散布了消息。 八卦是个圈,尤其是这些所谓上流人士之间的消息,更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尽人皆知。 庄妤这时走到姜珊身前,神色复杂,有轻蔑,也有惋惜,“珊珊,我知道你经历这些,心中也难过。可牧淮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未来的路能宽阔坦荡,而不是布满坎坷。” “你们今天这场订婚宴,原本就是他一意孤行。我看得出,你对他并无那种意思,又何必强求呢。” 听着对方这段软硬兼施的话,姜珊索性将问题抛给别人,“您让牧淮做决定吧。” 她主动退到一边。 还有几位宾客零零散散地在这里停留,姜珊听着他们的责备和议论,心中古井无波。这些天她经历了太多,从被人捧着的千金变成受人非议的孤女,竟然也就几天的光景。 从订婚宴的现场出来,一个年轻女孩走到姜珊面前,下巴微扬,态度不善,“姜珊,刚才那个视频里的女人就是你吧?叫得还真是浪……你私下里到底跟多少男人搞过?” 不等姜珊回应,女孩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以前怎么说也是地产千金,现在沦落至此,还是不死心地想爬上我哥的床,也不看看你那里脏不脏啊!” 姜珊忍不住挑眉,回忆起女孩的身份。她是牧淮的堂妹牧凌,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过着胜过无数人的优越生活。 凭着这点,她无意与牧凌争执。 方才牧淮叫她先回去避嫌,姜珊自然不愿多留,正欲转身离开,却骤然被人截住脚步。 “……” 刚才不见他,此刻却好整以暇地站在这里,当真是和原来不同了。 姜珊抬眸看他,熟稔地叫着他的名字,“柏檀。”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很衬他身材。 姜珊看出这还是在法国时她给他买的那件。 一段时间没见了,他和从前判若两人,无论气质还是穿着,倒是越发顺从她的审美。 人是会变的。 猎狗对主人竖起獠牙,觊觎她脖颈间流动的血液,也不是没可能。 况且,变的不止是柏檀,还有姜珊自己。 柏檀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沉声说道,“大小姐可还满意?” 出乎意料,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 她突然开始佩服起柏檀来。不愧是在床上被磨得不行却还强忍欲望不动手的人。卧薪尝胆,终于也等到今天。 思及此处,女人唇畔涌动着笑意,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在外人面前,她很爱笑。眉眼动人,顾盼生姿。 仓皇吻 “原来是你亲自放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恨我入骨,从你手上买了视频。”说罢,步伐向前,径直绕过他。 姜珊在手机上寻找附近的网约车,柏檀也跟上来,立在她身后,“把订单取消,我送你回家。” 她没矫情推辞。现在不比从前挥金如土,账户余额数字惨淡,姜珊不会轻易支出。手指操作软件关闭了订单申请,她兀自向停车位走去,“哪辆是你的车?” 她已经三年没有和柏檀细细谈过话了。上一次她给他发去了订婚的电子请柬,柏檀才在夜里寻到她家中。 她只能听见他的喘息声,算不得沟通。 姜珊觉得这有点可笑。 她会知道这些,还是从原来那些富二代的群聊里见到的。柏檀这个名字,从前一直和姜珊绑在一起。现在姜珊成了某某,柏檀却落入众人视野。 从姜珊身边那个穷小子,变成了芥城白手起家的资一代。 姜珊没忘记当时群里有人回复了这样一句话,“听说这个柏檀跟了姜珊八年。现在姜珊完了,他说走就走,倒是狠心。” 对,就这么传。 最好将柏檀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白眼狼,她心里才觉得舒坦。 无妨,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柏檀指着其中一辆,“这里。” 姜珊的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时过境迁,他竟然还在开这辆车。 她曾经嫌他每次从工地下班回家都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于是随意挑了辆汽车买下,强迫给她打了欠条。 柏檀说她把父辈的资本家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姜珊坐上副驾驶,散漫开口,“既然如此,你把车还我,就不用还债了。” 柏檀没反驳,说了声“好”。 只听姜珊又道,“然后我再将车卖掉,还能存下一笔钱维持开销。” 柏檀侧眸,“你就这么舍得?” 姜珊煞有介事地看他一眼,“你的东西,我为什么舍不得。” 话音刚落,只听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是一个恋旧的人,而我们——在这辆车上做过很多次。” 他说的确实不错。姜珊向来不爱扔掉旧物,儿时至今使用的物品都被她放到了家中单独一个房间里。不过她走的匆忙,除了几件重要的,什么都没带走。 她抿唇递上目光,笑得明艳动人,风情万种,“柏檀,我连你都养不起了,怎么养车。” 柏檀没接她的话,问了姜珊现在的住址。 姜珊如实告知,只听男人又道,“你不是常说那里又脏又乱,让人反胃?” “是啊,”姜珊双手抱胸望向窗外移动的风景,“但和别的地方相比,这里住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她现在落脚对我地方,是与柏檀初识时他居住的出租屋。那里环境脏乱,面积狭窄,像柏檀这般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稍微抬头便会触到天花板。 还好柏檀离开那里之后房东没有再租给旁人,内在陈设依旧整洁,加上房东定期会请人去清理,姜珊不用花费太多功夫,便进入了这个熟悉的环境中。 一路无话。 姜珊进了楼道,还没走几步便停下来。她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柏檀,“我到了,你走吧。” 从开始到现在,她对他的态度向来如此。 柏檀突然走上前攥紧她的手臂,将人半抱着向楼上走。姜珊被他搞得猝不及防,抬起手肘击打男人后背,低声道,“……放下我。” 被打的人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地半搂着她来到门前。姜珊搬来得匆忙,没有换锁,倒是给了柏檀机会,拿出钥匙开门。 然而,门才被打开,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扶着眼镜拘谨站起身,望着二人。见到姜珊的面孔,他礼貌地点点头,“姜小姐。” 姜珊终于挣脱了柏檀的禁锢,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对男人随口道了句,“你先坐,我有点事处理。” 说完,她反手欲将柏檀推出房间。 “姜珊!”柏檀手劲极大,约莫是在建筑工地多年的缘故,他稍一抬臂便将女人按在门上,距离骤然拉近,铺天盖地的吻在她唇边流连。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姜珊被他周身气息包围,触碰的每一寸都灼热无比,身子瞬间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姜珊脑海里想不到别的,只觉得自己教得确实不错。 八年前,柏檀分明只知道啃咬她的唇,现在竟然也学会了与她交换气息,勾她唇舌,引她欲火。 闹乌龙 他吻得用力,全然没有床笫之间的流连婉转,姜珊只撑了一会儿,便觉窒息感不断袭来。一双柔软的手抵在柏檀胸膛,逐渐向上摸到他凸起的喉结。她轻轻按了按,男人身子顿了顿,终于结束这个吻。 姜珊得了机会,微张着嘴换气。 那是他们两个人对于情事的约定。柏檀的肺活量很好,吻起来总是没个尽头。姜珊嫌他跟木头一般不知变通,于是决定每每到她支持不住时都会去碰他的喉结。 亲吻如此,做爱也一样。 姜珊瞥了一眼那个眼镜男,对柏檀说道,“我还有事,你别在这里碍眼。” 她不想同柏檀解释太多。 柏檀却没给这个机会,依靠体型优势将她禁锢在怀中,再度俯首去吻她脖颈处的软肉,唇上湿热在皮肤上点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烧得姜珊有点神志不清。 这些年里,他们的性事有多合拍,只有彼此知晓。 “我有正事要做。三年未见,你的脑子里难道就想着这些事?”姜珊知道现在的男人得到自己宛如探囊取物,她无法与其正面对峙,只能放软了语气,与他心平气和地交流。 柏檀抬头,一只手已经放在她后背的长裙纽扣上。这样的事情他不知做了多少次,早已熟能生巧。 他抵着她的额头,凑得极近,“先是牧淮,现在又是别的男人。姜小姐是不是忘记了,你在法国已经和我领过结婚证。” 闻言,姜珊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是我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为了逃避现实才去办的,和你还是和旁人都一样。”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异样的蛊惑,“后来我每次找你去离婚,都被你用理由搪塞过去。柏檀,你是不是真的肖想和我结婚啊?” 柏檀手下用力,私人手工定制的长裙传来脆弱的撕裂声,宣告彻底报废。他将她推到门边,姜珊重获自由。 她看了眼楼下,没见有人上来,索性直接扯下整块布料,露出里面的内衣和安全裤。 柏檀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眸色暗了暗。 这时,里面传来敲门声,想来还是那个眼镜男,“姜小姐,请问今天可以吗?嗯……我其实不介意1v2的。” 柏檀直接一脚踹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对面终于噤了声。 “姜珊,你现在开始做这种生意了?”他脸色难看,隐隐透着难以置信,按住女人的肩膀说道。 姜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那又如何,和你有关系吗?” 感觉到抓着自己双肩的手越发收紧,姜珊不遑多让,径直留下一句,“你若是不想来照顾我的生意,就别多管闲事。真想插手,请给我钱。” 说罢,对着门内的眼镜男道,“我马上回来。” 柏檀松了手,讳莫如深地最后望了她一眼,姜珊从里面看出些迷途知返的意味,一时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她也需要被柏檀怜悯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只可惜,她还没他想的那么惨,恰好不需要。 让他走 姜珊目送柏檀下楼,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最后一个楼梯口,这才进了门。 眼镜男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脸上表现出失望的神色。 “那位不来吗?” 姜珊点头,“他不玩这个。”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才说的1v2,谁是1,谁是2?” 眼镜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的是,由我做sub,你们是dom。” 姜珊语气轻佻,“他就算玩也是和你一个身份。” “真的吗?”眼镜男很是意外,“我看他的身材和气场都不像是sub啊。不过现在这圈子确实鱼龙混杂,人不能貌相……那我们今天的任务就从现在开始?” 姜珊点了点头,“首先说好,我这里只做一个星期,不会以任何理由延长关系。希望你也是如此。” “放心吧,我都懂。之前我也找了几个dom,还蛮享受这种和不同人一起的过程体验。” 姜珊的确是在做生意,只不过与性无关。她只是纯粹为DS圈内的sub提供一段舒服而短暂的关系,作为这些人生活的调味品。 与她沟通的dom一般是城市中收入不菲的年轻白领或公司高管,正是因为他们愿意付出较多的金钱,姜珊才选择从事这一行。 前些日子她一直在搬运行李,不慎拉伤了手,现下虽然痛得不明显,但若是长时间拿起画笔,多少会感到吃力。 姜珊之前的收入来源是为项目绘制插画。高中时期,她在社交媒体上陆续发布了自己创作的人物插画作品,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后来读了大学,通过业内朋友介绍,她逐渐与许多大型游戏项目合作,绘制各种人物、场景插画。 这两年姜珊的创作风格有所变化,从人物插画转向场景概念插画,但水平依旧在线,商业邀请不断。 等到手上的疼痛逐渐消退,姜珊会重拾画笔。 回过神来,只见眼镜男站在自己面前,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令。 姜珊坐下来,语气间带着漫不经心,“现在去楼下买点食物,五分钟之内回到我面前。” 她给的任务都不算难,多数时间是由sub来寻找沟通话题,姜珊作为支配者,只需要为他们做出选择即可。 眼镜男露出满足的笑意,“好的,主人。”随后便动作迅速地打开门下楼。 原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谁料五分钟过去,姜珊却没等到眼镜男的身影,反而收到了柏檀发来的消息。 “让他走,我来。” “我付钱。” 看到这两行文字,姜珊怔愣片刻,忙给柏檀打去电话,“人呢?” 柏檀唇角勾起,望着身后双手被绑起来的男人面上露出惊恐,徐徐开口,“他在我面前。” 姜珊并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到这件事里,语气颇为不耐烦,“三个数,你不放人,我要报警了。” 眼镜男听到这句话,高声叫了一句,“主人……” “我”字还没脱口,柏檀直接将他塞进车里,隔绝声响。这一套做得干脆利落,姜珊听得心惊肉跳,生怕男人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 她套了件衣服急匆匆地走下楼梯,电话里传来柏檀的声音,“主人?这也是你们的情趣吗。” 姜珊看见他和那辆车,蹙眉出声,“对,他在我面前就只能叫主人。你不是说你要来吗?叫个听听。” 在揉胸 姜珊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里面穿着的内衣若隐若现。她步伐散漫走到柏檀面前,拇指对着车里惊惶不定的眼镜男,“你想代替他,总得拿出些诚意。” 柏檀抬手想去拉她的手臂,姜珊灵巧躲开,眼神里闪过戏谑,“怎么,不敢叫吗。从前你在床上可是什么都会说的,哪怕是狗……” 话音刚落,男人长臂将她揽在怀中,两人背对着车,面前是狭窄的车道,偶尔会有车经过。 柏檀长指精准探入她上衣,顺着脊背一路上行,指腹厚茧毫不留情地摩擦触碰着女人莹白脆弱的皮肤,大掌隔着内衣包裹住她胸前乳肉。 姜珊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抬手进行自卫,反而给柏檀落了机会,双手都被锁在身后,动弹不得。 温厚灼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男人的唇不由分说地在上面烙印着痕迹,姜珊只觉一阵酥痒,咬牙道,“说你像狗都算是侮辱了三木。” 三木是姜珊养的一条博美犬,先前一直养在她昔日租住的高档公寓,后来家里出了变故,她迫不得已只能通过平台将三木送养到别人家。 同样被送走的还有一只叫二年的狸花猫。 下一刻,柏檀重重咬在她颈畔,“你怎么不要三木和二年了?” 姜珊根本没有心情同他理论,她从小到大最怕疼,最轻度的痛楚都能引发她的生理性泪水。 姜珊眼眶微红,“养不起了。” 有一瞬间,柏檀分辨不出她是真的感同身受还是装出来的。 还有她养不起的……是猫狗还是人。 “这里很偏僻,根本就没什么人,你看——” 这时,一对年轻情侣从外面走进来,女孩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到了柏檀与姜珊纠缠的这一幕。 她惊呼一声,捂住双眼躲到男友身后。男友见状也是一愣,忙转身拉着女孩离开。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你有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男友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 女孩壮着胆子说了声,“在揉胸啊!” “你闭嘴!”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姜珊扯出一丝笑,“揉什么胸,这是抓,是侵犯。” 柏檀将手拿下来,回头看了眼车内,只见眼镜男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腿间鼓鼓囊囊的东西格外引人目光。 姜珊见他脸色怪异,正欲顺着柏檀视线观察,却被他挡住。 “你先回去,我过会上来。”柏檀冷声催促,几乎是推着姜珊离开。 “所以你要来?”姜珊轻嗤一声,“跟你说实话吧,我和他做的其实是……” 她的后半句没说出来,柏檀突然打断,“我知道。” 他语气笃定,“你比任何人都熟悉我的身体,虐待我,你轻车熟路。” “……”姜珊瞳孔微缩。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啊? 姜珊稍微思索,便猜出来了。 柏檀推开她,耳尖发烫。 他打开车门,再次恢复平日里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你给了她多少钱,我双倍返还。” 眼镜男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向后瑟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开口,“你是来接盘的?可是我们圈里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你们两个在一起确实很好看,如果拍片子的话,考虑卖给我吗?” 柏檀的忍耐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你最好别后悔。” 他扬起手。 姜珊站在楼上看不清下面的状况,只见到眼镜男踉跄着步伐下车离开,而柏檀则是毫发无伤地走了上来。 听到关门声,她猛地回头。 “按照小时收费,每小时八千,可以吗?”柏檀脱去大衣,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衬衫下的紧实身材更加明显。 脱衣服(微h) 姜珊应了一声,然后坐到沙发上。她抬眸看着柏檀,出声道,“我从前没发现你这么愿意自讨苦吃。柏檀,你好像有点离不开我呢。” 她一手拄着下巴,唇角上扬,得意的模样一如往常,看得柏檀心烦意乱。 他最讨厌姜珊这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一切人事皆在她掌握之中。 起初柏檀认为是金钱给了她自信,日久天长终于意识到,姜珊本性如此,哪怕一无所有。 见到柏檀面色不善,俨然是抗拒的态度,姜珊兴致缺缺地收敛了笑意,漫不经心道,“不承认就算了,柏檀,你真得很虚伪,没劲。” 说罢,抬手指向门口。 这是准备慢走不送了。 “你和牧淮结婚的原因,是因为寻找你母亲的下落。”柏檀忽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珊的呼吸差点乱了节奏,“你什么意思?”她指尖轻颤,内心紧张的情绪一瞬间暴露无疑。 她可以对任何突发状况保持平静心态,唯独母亲二字,令姜珊久久不能释怀。关于母亲的一切消息,她都会不择手段地获取。 柏檀此时的神情却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对家中的陈设了如指掌,于是自顾自拿了杯子为自己倒水,而后一饮而尽。 看向姜珊的眼神,犹如猛兽盯上心仪的猎物,“你怎么确信,牧淮不是在骗你?姜珊,你原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吗?”姜珊反问他,“我信你,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柏檀见她眼眶微红,顾不得其他的话,只余那句“我信你”在脑海中盘旋许久。 他端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放下时,口中传来一句话,“开始吧……主人。” 姜珊逐渐攀升的情绪被这一泼滚烫的热水浇灭。 柏檀的想法她实在琢磨不透。 况且,她根本没有性虐待的经验,只是偶尔看过几个这种类型的情色短篇,里面的道具她也未曾准备过。 姜珊不想让他轻易识破,却又不知该如何收场。 “把衣服脱了,全部。”她深吸一口气,双腿交迭,靠在沙发上命令道。 既然如此,也只能靠着一点了解照猫画虎。 柏檀只说了声“好”。随后,修长的手指放在衬衫纽扣上,动作轻缓,不疾不徐地解开了每一个纽扣,极具男性特征的肌肉展露无遗。 仔细算来,柏檀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姜珊仅二十四,比他小上太多。 可两人体型的差距仍然不容忽视。 姜珊很少这样认真地去欣赏他的身体。往日情事中,她习惯性地关灯。仅有的几次开灯做爱,柏檀便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 可她还是靠着无意识的抚摸记住他左胸和腰侧的伤疤。 现下瞧得清楚,一一对应。 男人的手将下身的长裤褪去,内裤间蛰伏的性器轮廓格外明显。姜珊不是很想看那个丑东西,但又好似着了魔一般,目光不受控制的黏在那处。 明明他洗澡时自己也看过的。 柏檀感觉到女人的眼神,抬眸与她对视。姜珊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口中吐出两个字,“继续。” 他心中竟然舒服了许多。 毫无缘由的。 终于,柏檀将最后的内裤剥落,一具裸体的健壮男性身躯呈现在姜珊眼前。 她视线飘忽,思索着下一步该怎样做。 突然,什么东西的变化引起了姜珊的注意。 暴露在空气中的男性阴茎不知何时竟然扬起了头。 “柏檀,你硬了。” *快到h啦大家不要着急! 自渎前(微h) 柏檀抿唇,“嗯。” 姜珊难得见他沉默寡言的模样。柏檀只是在人多的场合不爱说话,私下却恰恰相反,他其实话很多。 姜珊画作品时,他会站在她身后询问整个画面的绘画内容和构图想法。起初她还以为柏檀是对绘画感兴趣,后来才逐渐看出来,他只是想和她说话,仅此而已。至于画画……他没一点天赋,还是算了。 姜珊决定动身去法国的前几个月,找了一位在线私教老师复习法语。她高中时便已经学会这门语言,只是多年未曾使用过,需要寻找语感。 柏檀对法语自然是一窍不通,却凑到她身边倾听她与老师的对话。他听不懂,榆树频频询问姜珊某个句子的意思。 后来姜珊被他烦得不行,索性让他去一旁脱了裤子自慰,射出来了才能和自己说话,以手中的精液为证——柏檀在床上的持久能力是姜珊不得不佩服的,他可以连续近一个小时沉迷于情事里,却不肯流出半点高潮的迹象。 她思忖着往事,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柏檀。”姜珊眉眼带笑。 被叫着名字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睛却是向下看的,没有直视她,“是。” 她有种凌虐的快感,“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自慰,没到高潮不许起身。” “……姜珊,”柏檀低着头问她,“今晚可以和你做吗?”这样直白而热烈的邀请,姜珊从来没在他口中听过。 她走到柏檀面前,抬手按在他肩头,示意男人跪在地上。柏檀没遂她意,双眸定定望着她,其中的潜台词大抵是只要她同意,他便会立即完成指令。 可姜珊终究是姜珊,从不惯她。 “那天晚上,你可没向我发出任何请求,”她声音渐沉,“你是怎么脱了衣服勾引我的,都忘了?” 几秒钟过后,男人的身子矮了下去,双膝跪地。 柏檀在姜珊面前,向来是不需要尊严的。从他选择站在她身后的那一刻,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动作已经先于理智作出选择。有时柏檀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姜珊植入某种芯片,视线仅离了她几秒,已经觉得辗转反侧,难受入骨。 姜珊大概是真的将他训为一条听话的狗。至少在男女情事上,的确如此。 姜珊看到他乖顺的模样,情绪逐渐升温,“就是要做出这副离不开我身体的模样,我才会考虑奖励你,对不对?” 他破坏了她的订婚宴,哪怕她并不在意,柏檀也该还回来才是。 即便柏檀在现实里厌恶她、恨她,或者与她形同陌路,但在某种畸形的色情游戏里,他依旧作出了臣服的姿态。 柏檀跪着的双腿分开,脊背却依旧挺直。手中抚弄起硬挺的性器,动作模仿交合的频率前后抽送着。他眉头紧锁,难耐地扬起下颌,喉结滚动。 似是察觉到姜珊在望着自己,柏檀不自觉闭上眼睛。女人的目光刺激了他的神经,好几次柏檀都差点忍不住起身。 ——想抱她。 他知道姜珊不是什么好人,上午和别的男人订婚,下午又寻了旁人进行不可告人的事。现在……她正在看着他自慰,画面淫靡。 可他太想和她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了。 脑海中的想法开始变得下流,柏檀难以自抑地回忆起六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他们抱紧了彼此,第一次尝到禁果,从此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尝禁果1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 柏檀藏在电脑的情色影片被姜珊发现了。 其实也算不得藏,明明是以前认识的工友看他晚上闲着没事做,这才热心地将文件传给他。 起初柏檀并不在意,男女之间那点儿事,他即便没有经历过,却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多少了解一些。他似乎是性冷淡,在这方面的欲望并不高。偶尔来了兴致,也是清晨的缘故,冲个冷水澡便能压下去。 若说真的有什么事,那便是开始与姜珊同住的这段日子。 姜珊只是个高中生,身边都是年纪相仿的同龄少男少女。柏檀却整日与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们混在一处,与她相比,大的岂止是六岁年龄,连世界观都是截然相反的。 然而,柏檀不得不承认,偶尔见到少女纤细的腰肢和粉白的肌肤,身体里会有一股莫名的气血上涌翻覆,顶得他生疼。 哪处疼?只有柏檀心知肚明。 姜珊那些年里骂他骂得极凶。一件小事能说上几天不重样,偏偏柏檀还得垂头忍受,不得发作。故而,在这件事发生后,柏檀本能地想到出去躲躲。 见到姜珊说明了她是如何不小心地打开这台她不要了才肯给柏檀的旧电脑,又是如何恰巧点进那个叫做“养生入门”的文件夹,最后看到一张张不堪入目的视频缩略图。 姜珊对着他的腿踹了一脚,“你每天晚上都看这个自慰吗?柏檀,你真的恶心死了。” 柏檀从始至终低着头只字未言,只在姜珊道明一切后说道,“我可以出去,不在这里烦你。” 闻言,姜珊睨她一眼,“出息了,知道跑了。” 她实属狠心,又拿了抽屉里的戒尺,走到他面前命令道,“手伸出来。” 前阵子柏檀请她教他说几句法语,姜珊便用这尺子作为教学时的惩罚工具,只要柏檀说错一点,便会被鞭笞,有时是手心,有时是身上。打下去并没有伤口,疼痛感却钻心彻骨。 柏檀的手却垂在身侧,没有听她的话。 他看着姜珊的眼,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没有看,也没有用那些东西……自慰。” 说出这句话,他耳根烧得热起来。 这一回,姜珊一反常态,没再咄咄逼人地继续追究,反而点头道,“我信你。毕竟,这些东西,哪有我好看啊……”她用戒尺提起柏檀的下颌,踮起脚对着他的颈部吹气,“你没用那个自慰,那就是想着我自慰了,我说得对吗?” 柏檀瞳孔收缩,似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身体忍不住后退几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是被冤枉的无助,而是——被戳中心事的难以置信和无地自容。 姜珊的无心之言,却如坚石砸在他心上。 “……柏檀,你什么意思。”姜珊本是说说而已,竟没想到男人会给出这样大的反应。 理由唯有一个。 还真给她说中了。 他居然想着她自慰,甚至情潮登顶时口中喊的也会是她的名字…… 姜珊觉得这很荒谬。 和她现下腿心泛起的痒意如出一辙。 尝禁果2 柏檀只觉得下腹绞得紧,却不是胃痛的熟悉感,而是——他每每遇见姜珊洗过澡后从浴室出来时身体 才会自发出现的反应。 姜珊向来不喜浴袍,平时只穿件轻薄的短袖,堪堪盖住一半大腿,转过身时,难免露出浑圆的臀肉。柏檀只能站在原地,强迫自己不再盯着那处,思绪却翻滚乱飞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她发现。 如今,柏檀见姜珊,也是如此。 他明知这一切是错的,却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弥足深陷。抬眼是姜珊巴掌大的素净小脸,未经粉饰,明艳动人。 “我不是故意的,姜珊,你知道这种事我控制不住,但我发誓,绝对没有对你产生什么想法。” 柏檀说得半真半假,只希望自己看向姜珊的眼神能真诚些,令她信服。 姜珊也不知是怎么了,听到他这么说,心头反而堵得厉害。 他看到她的身体,就只是纯粹地起生理反应,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想法吗? 他是不敢痴心妄想。 可姜珊还是觉着厌烦。 她知道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无理取闹,可姜珊并不在乎。 柏檀不过只是她身边一个随叫随到的仆从,最没有话语权的那种。 十八岁的少女,个性张扬恣意,世界以己为中心。 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柏檀,冲他娇俏地勾勾手指,“柏三,你过来。” 柏檀顿时变了脸色,他很在意这个称呼。 内心挣扎了一瞬,他还是开口道,“以后别这样叫我了。” 姜珊唇角笑意不改,“你过来,我就不叫了。” 柏檀没有再推脱。姜珊此刻正在气头上,定是想了什么法子准备折磨他一番。他的确心中纠结,只不过不是怕疼,而是担心自己过会被情绪左右,疼通之下做出些什么不妥的事。 他站在距离姜珊两步的位置,停住脚,与她对视。 姜珊嫌他站得还是太远,又抬手示意他走得近些。 柏檀艰难地走到他身前,双膝倘若再弯下去几寸,便会与她的大腿相触。 姜珊今日也穿了那件大号短袖,下身估摸着只穿了条内裤,衣摆自然地陷入臀缝中。柏檀稍一抬眸,便见到这幅画面,垂头的模样有些慌乱。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论见到哪个女人都会产生反应……我瞧瞧是否如此。”说罢,姜珊伸出两只手,解开了柏檀的裤子。 “姜珊!”柏檀突然打掉她的手,谨慎地后退,目光如炬。 作案者却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蹙着眉说道,“好疼。” 柏檀意识到他方才情急之下对她动了手,即便只是抗拒的动作,力道也是很大的,伤了她也在情理之中。他认为事情不能再进行下去,于是主动道,“姜珊,如果你想找男人的话,可以联系你朋友。前阵子那个牧淮总来这里找你,你考虑一下吧。” 他低垂着眸,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的事情。 提到牧淮,姜珊神色微凛,语气变得更加不耐,“好好的怎么就提起他了,你真扫兴。” 柏檀见她兴致缺缺,全然失了之前的神采,内心长舒一口气。正欲按照惯例去给她热牛奶,不想听到身后女人来了一句,“不如这样,你和我做爱,然后录下视频发给牧淮,这样他就不会纠缠我了。” “……” 此刻,柏檀不知疯的是姜珊,还是他自己。 他立在原地,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喉咙哽得发痛,尝试好几次都未能出口。 眼底掠过一闪而过的欲望渴求,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印证。 他确是没出息的。姜珊只留几句话,她甚至没做出任何跨越界限的举动,他便已经禁不住贴近,企图醉溺其中。 尝禁果3(微h) 她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柏檀立时产生的想法。 他回过头,想从姜珊的表情中寻到一丝戏谑和嘲讽,可是瞧了半天,也没发觉。 她该是用这话拿自己的寻开心的,只是这回藏得太好,柏檀没有找出破绽罢了。 他在心底这样宽慰着,又听姜珊再一次投来一颗重磅炸弹,“你先去洗个澡,我找找先前朋友送的避孕套还在不在。如果没了,一会你再下楼去买新的。” 柏檀有些分不清主次,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谁送你这个?” 姜珊没好气地回他,“关你什么事,赶紧洗澡,我可不想第一次就和脏男人做。” 柏檀是如何进的浴室,他已经不记得了。公寓的两个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他还是没舍得回自己房里,而是选择在姜珊这边淋浴。 褪了全身的衣服,柏檀注意到姜珊的浴室中摆放着一面全身镜。镜中的男人身上的伤疤格外惹眼,虽已结痂,终究不入眼。他的身材还算可以,但姜珊从未夸过,她应当不喜欢这样的。 思及此处,柏檀忽然打了个激灵。 她喜不喜欢,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待他从浴室里出来,姜珊已经拿着一迭安全套坐在了床上。 柏檀深吸一口气。他和她,原是两个世界的人,竟也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点纠葛。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姜珊对他发出的邀请。 她说了什么? 她说要和他做爱。 为的是什么? 柏檀忘了,他不愿再浪费时间去回想。 姜珊见他一动不动,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你都洗过澡了怎么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柏檀,我们是做爱,不是商议国家大事。” 柏檀听了她的话,但指腹与衣角刮擦时产生的细微声响还是令他感到不自在。 “你快点。” 不远处是姜珊催促的声音,像是给他的心脏嵌入一枚锁,姜珊握着钥匙想要将其打开,然而,钥匙进入锁芯的一瞬间,也不留情面地捅进他的身体。 柏檀感到自身呼吸的频率和体温都已达到峰值,他拼尽全力控制着手中动作,还是不由自主打颤。 他开始回想与姜珊的初次见面。 明明不该产生瓜葛的二人,从几句客套的讲话,到身处同一屋檐下,并没有经过太久。今夜,姜珊允许他来到她房中,站在她床前,堂而皇之地褪去衣物,兴许……还会用他身下那东西撬开她青涩而美好的身体。 他嘴唇微动,“姜珊,别闹我了……我们,怎么可能睡在一张床上。” 他甚至不太敢提做爱这两个字。 很脏,很乱,混合着汗水与体液的原始运动,柏檀本能觉着不该与姜珊扯上关系。 “选你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好用,”姜珊神色自若,“难道你觉得我会为所谓的贞洁而苦恼吗?” “不是,”柏檀立即回应,“我只是担心……姜珊,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恐怕会照顾不周,伤害到你。” 像是有人在他脸上点了两簇火,烧得灼痛热烈,漫出的烟雾遮住他视线,熏得眼尾含泪。 姜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性主动承认自己是处男。她有点想笑,可在这般情境下,柏檀那副上战场似的表情又让她无法表露得过于明显。 “你废话好多,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再说。” “姜珊……”柏檀仍在踌躇。 “让我猜猜”,姜珊若有所思道,“你心里有了喜欢的女孩,想为她守身如玉?” 只听男人利落否定,“没有。” 在姜珊审视的目光中,柏檀一颗心悬着,脱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姜珊终于完整见到男人下体最真实的样子。她从前只看过电影里的,如今见到柏檀的尺寸,才知道那些男演员的条件有多差。 想到这东西会进入她的身体,姜珊本能感觉到恐怖。可她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开口命令柏檀上床。 姜珊已经在心底打好了算盘。 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不和他动真格便好。 “做爱前都有前戏,你会吗?”姜珊说。 柏檀低低道,“可以。” 姜珊接着道,“揉奶和舔穴,你会哪个?” 柏檀的头垂得更低了。 知道姜珊没什么耐性,不久后,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都会。” 她勉强评价,“懂得不少,看来是经常观摩那些电影。” 没想到柏檀竟还与她认真回应,“只是本能而已。况且,我都二十四了。” 换来她不依不饶轻嗤一声,“老男人。” 柏檀没再开口,将她身子向后推,一手放在姜珊颈部减少冲力。 姜珊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声音短促,“柏檀——” 柏檀的视线被她如玉晶莹的肌肤吸引,顾不得别的,双手提着衣摆向上,一对乳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尝禁果4(h指奸、吸奶) 姜珊抬手便想捂住他眼睛。 柏檀捉住她乱晃的手,眼神黏在她胸口,语气不自觉轻柔了许多,“别乱动,我看看。” “……你别看了,我难受。”姜珊将脚搭在他肩上,双腿分开,露出白色的纯棉内裤,早已被水液打湿,颜色渐深。 说话的调子是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软娇媚。 柏檀与她对视,似是叹息,“可你刚才还说要做前戏。” 姜珊难得失了辩驳的机会,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直接来吧。”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姜珊话语凌厉,“就算是做爱,你也只能听我的。柏檀,既然有所求,就别逆我的意。” 柏檀欲言又止。 他忽然拨开姜珊的内裤,修长的手指贴在柔嫩的穴上。 动作来得突然,不仅是姜珊,连柏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是初次与女人裸露的粉穴打照面,望着这处稀疏的毛发和未经蹂躏的阴唇,柏檀的精神绷到极点,而后尽数断裂。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见到姜珊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起那些龌龊下流的勾当。 这里好美……像是能将人勾住一般,摆脱不得。 他也是第一次在床上伺候人,手指不分轻重地在她穴间流转,感受到湿热的春液在指尖沾连,柏檀的眼尾逐渐变红。 “那么急做什么,没见过女人?”她嗓音沉沉,无端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姜珊大口呼吸,她有点想叫停,但还是坚持下去。她看到柏檀专注的眉眼,视线一刻不移地盯在那里,脸颊发烫。 空气中弥漫起特殊的味道,闻得人心烦意乱。姜珊双眸半闭,隐约感觉到屋内的光亮,忍不住说了句,“把灯关了。” 柏檀停了手上动作,下床关灯。 周遭陷入黑暗,姜珊心头爬起的异样感登时消退了不少。她换了个姿势,在腰后放了两个枕头,身体向后靠去。 借着窗外的光,柏檀看到她面上餍足的表情。看样子,姜珊确实有享受到。 他没再说话,径直坐过来俯身,手指递进小穴,只进了一点,便听姜珊叫了一声,“别弄那里。” 异物感过于强烈,她觉得疼。 柏檀识趣地退出来。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打开,连他一根手指都无法承受,更不要提体积更为巨大的性器官了。 “你看,如果不做前戏,会很痛。” 柏檀说的是实话,姜珊也没有出言反驳。 胸前的乳有些发涨,她拉起柏檀另一只手放在上面,粗粝的手掌与乳头摩擦,舒爽感激的她话音变调,“摸摸这里。” 柏檀干脆没用手,直接低头吮吸。口水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满是绮糜气息。姜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自己动手抚摸另一只没被吸过的乳。 两根手指将乳尖掐起,姜珊口中溢出一声轻吟,匆匆叫他,“柏檀,柏檀……” 柏檀从她胸前抬眸,望着女孩动情的脸和她乳上一团水渍,他只觉得下腹欲望更加强烈地翻涌上来。 他拉住姜珊乱动的手,与其十指相扣,再次将另一个乳头狠狠吸住。 姜珊双脚开始无意识乱蹬,“不行了,柏檀我不行了……柏三,别动我。” 尝禁果5(h舔穴) 柏檀给她带来的冲击与欲望过于强烈,姜珊只捱了几分钟便登上顶峰。姜珊双腿打颤,胸前与穴间的双重刺激令她煎熬无比,短暂地高潮了一回。 柏檀后知后觉察觉到她的反应,指腹在阴唇上摸索着,染上不少爱液。 “你好了?”他想了想,这样说道。 毕竟姜珊只是想让他为她提供性服务,舒服了就行,倒也不需要其余没必要的动作。 姜珊刚从高潮的余韵里回神,听到他的话,情不自禁道,“还想要。” 这无疑是在对男人发出致命的邀请。 “柏檀,”姜珊唤他,“舔下面。” 柏檀闻言,略有迟疑,姜珊瞬间变了语气,“你嫌弃那里,没法下口了?” 她从都不吝给予他最深的恶意。 柏檀沉默着将唇凑到她腿间,用舌尖舔了几次阴蒂,见到姜珊反应还可以,于是直接吻住穴心,将她流出的淫液尽数卷入口中。 姜珊的两条腿忍不住抬起来,她手指抓紧床单,口中轻哼几声。 原来这就是女人在床上会发出的声音。 柏檀听得真切,忽然觉得如果姜珊能一直与自己在床上该有多好。 这样,她就不会说出那些奚落人的刺耳话,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喘息。 他舔得技术虽然生涩,但姜珊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舒服得要命。 柏檀一边舔穴,一边伸手揉着她的两团乳肉,嫩滑的触感挑逗着每一寸神经,无论是姜珊还是柏檀自己,此刻都有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姜珊一直有咬手指的习惯,现下更是难以抑制地咬住食指,试图纾解潮水般的快感。 柏檀舔得认真,直到她再次高潮痉挛,小穴不受控制地来回收缩,这才停下来。 姜珊好不容易缓过来,只见柏檀望着自己,眸中盛满情欲。 “其实做爱也不过如此,”姜珊故意说道,“我不想继续了,你起来。” 她的如意算盘便是这个。 柏檀把手指伸进她穴中的感觉仍然清晰,姜珊怕疼得很,根本不想与他做到最后。柏檀向来不会忤逆她的话,姜珊没想那么多。 可是男人分明听到了她的要求,却一动不动。 姜珊皱眉起身,柏檀的大掌拦住她的细腰,口中追问,“你就这么走了,对我不公平,不是吗?” 她觉得柏檀已经被男女情事冲昏了头脑。放在从前,男人是断然不会用质问的口吻与她说话的。 柏檀没有顺从她,姜珊微恼,索性直白道,“如果不是我想了,你觉得你有机会碰我?柏檀,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姜珊,”柏檀将她锁在床上,身子压了下来,“等我做完,你想怎样都行,好不好?”他用的问句,却不待她回答,含住她的唇。 “柏——”姜珊睁大了眸子,一只手落在他的脊背,发狠地捏了一把。 柏檀身形微动,却迟迟没有起身,吻得更为深入,姜珊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一吻结束,姜珊的耳光也随声而至。 尝禁果6(微h) 柏檀给她带来的冲击与欲望过于强烈,姜珊只捱了几分钟便登上顶峰。姜珊双腿打颤,胸前与穴间的双重刺激令她煎熬无比,短暂地高潮了一回。 柏檀后知后觉察觉到她的反应,指腹在阴唇上摸索着,染上不少爱液。 “你好了?”他想了想,这样说道。 毕竟姜珊只是想让他为她提供性服务,舒服了就行,倒也不需要其余没必要的动作。 姜珊刚从高潮的余韵里回神,听到他的话,情不自禁道,“还想要。” 这无疑是在对男人发出致命的邀请。 “柏檀,”姜珊唤他,“舔下面。” 柏檀闻言,略有迟疑,姜珊瞬间变了语气,“你嫌弃那里,没法下口了?” 她从都不吝给予他最深的恶意。 柏檀沉默着将唇凑到她腿间,用舌尖舔了几次阴蒂,见到姜珊反应还可以,于是直接吻住穴心,将她流出的淫液尽数卷入口中。 姜珊的两条腿忍不住抬起来,她手指抓紧床单,口中轻哼几声。 原来这就是女人在床上会发出的声音。 柏檀听得真切,忽然觉得如果姜珊能一直与自己在床上该有多好。 这样,她就不会说出那些奚落人的刺耳话,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喘息。 他舔得技术虽然生涩,但姜珊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舒服得要命。 柏檀一边舔穴,一边伸手揉着她的两团乳肉,嫩滑的触感挑逗着每一寸神经,无论是姜珊还是柏檀自己,此刻都有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姜珊一直有咬手指的习惯,现下更是难以抑制地咬住食指,试图纾解潮水般的快感。 柏檀舔得认真,直到她再次高潮痉挛,小穴不受控制地来回收缩,这才停下来。 姜珊好不容易缓过来,只见柏檀望着自己,眸中盛满情欲。 “其实做爱也不过如此,”姜珊故意说道,“我不想继续了,你起来。” 她的如意算盘便是这个。 柏檀把手指伸进她穴中的感觉仍然清晰,姜珊怕疼得很,根本不想与他做到最后。柏檀向来不会忤逆她的话,姜珊没想那么多。 可是男人分明听到了她的要求,却一动不动。 姜珊皱眉起身,柏檀的大掌拦住她的细腰,口中追问,“你就这么走了,对我不公平,不是吗?” 她觉得柏檀已经被男女情事冲昏了头脑。放在从前,男人是断然不会用质问的口吻与她说话的。 柏檀没有顺从她,姜珊微恼,索性直白道,“如果不是我想了,你觉得你有机会碰我?柏檀,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姜珊,”柏檀将她锁在床上,身子压了下来,“等我做完,你想怎样都行,好不好?”他用的问句,却不待她回答,含住她的唇。 “柏——”姜珊睁大了眸子,一只手落在他的脊背,发狠地捏了一把。 柏檀身形微动,却迟迟没有起身,吻得更为深入,姜珊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一吻结束,姜珊的耳光也随声而至。 尝禁果7(h肏穴) 柏檀动作太快,姜珊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倾身而上,与她鼻尖相对,绵密温热的吻在姜珊唇上辗转,混着无章的呼吸声,尽数躲进她每一个感官。 他扶着下身硬物,在她穴口反复碾磨,借着方才还未流尽的爱液,送入其中。 未经人事的穴实在太过紧致,根本没办法承接他的欲望。柏檀咬着她的耳,“放松点,我进不去。” 姜珊被他一系列的举动惊得六神无主,直到男人的阴茎在她狭窄的穴道前跃跃欲试,她这才回神,“你怎么突然开始发情了……” 她怕痛,一时找不回之前的游刃有余,匆忙后退。 柏檀沉声应她,“还没做过,怎么会腻呢。” 是这样了。 即便是要将他一脚踢开,总也该荷枪实弹地做上一次,才算终结。 姜珊推了他一把,后者岿然不动,她低斥一句,“我不喜欢技术不好的男人,你回去练练……” 箭在弦上,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回应姜珊的是一阵猛烈的冲刺。 穴中不留一丝缝隙,已经被占满。 姜珊小腹紧缩,手指扣住柏檀肩膀,本想在他皮肤上抓挠几下以示微不足道的反抗,然而她的指甲因为绘画早已修短,对柏檀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她只觉得小穴被什么东西撑到极致,疼痛和酥麻感一齐袭来。 她不敢动作,生怕牵动下体,只能恶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 他犯规了。 柏檀低头盯着两人交合处,粉穴被巨大的性器贯穿,嫩肉外翻着,边颤抖边收缩。 他也觉得有些可怖,急于抽身。 刚一动作,姜珊动唇,“别动,疼。” 嗓音软得像只猫,让柏檀想起了家里那只叫二年的猫。 姜珊有点崩溃,“怎么好像变大了……” 她实在没心情对柏檀做什么,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涨得更为厉害,姜珊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难受。 想到高中时有女生和她分享初次做爱的感受,只听那女同学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将性爱描述为人间第一乐事。 女生说,她的第一次并不算很疼,缓了一会便可以自由进出了。 姜珊以为人人皆如此。 她忽略了四个字:因人而异。 怎么偏偏就她这么倒霉? 姜珊的脾气无处发泄,她只能等着疼痛减弱之后,再让柏檀结束这场未遂的情事。 柏檀低声询问,“现在撤出来,可以吗?” “你闭嘴。”姜珊一句话不愿与他多说,恨不得将面前男人千刀万剐。 房中再次陷入静谧。 这时,姜珊忽然察觉到胸前的濡湿,乳尖被含住的热感猝不及防传入身体,她呼吸乱了一拍,哼叫一声。 抬眼望去,是柏檀。 快感袭来,倒是将疼痛冲散少许。 柏檀感受到她的视线,问她,“这样会好受些吗?” 姜珊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好爽。” “……嗯。”柏檀又低下头去,亲吻她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他像是一瞬间开了窍,每一次亲吻都精准捕捉到她的敏感点,吻得姜珊忍不住哼叫出声,小穴也重新湿润起来。 姜珊口中分泌了不少津液,内心的渴求被不断放大,原本被咬着的手指此刻无意识被唇裹住,她神色逐渐放松,鬼迷心窍地出声唤他。 “柏檀。”姜珊启唇。 男人没有看她,模糊应声,仍在亲吻。 “你动一动吧。” 尝禁果8(h) 话音刚落,柏檀的身体顿住。 不知是担心自己听错还是什么,他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 话字还未出口,穴中的肉柱被缓缓抽出,姜珊才觉得轻松一点,男人猛地向前顶去,再次与她结合。 姜珊低低说了句脏话,却不是对着柏檀讲的。 他不知疲倦地开始在她体内抽送起来。频率适中,与她的接受程度意外契合。姜珊被肏得眯起眼睛,听到下身水声作响,虽然羞耻,但的确令人心情愉悦。 原来只要尝试接纳他的尺寸,便能享受到这般不同于其他的快乐。 姜珊下意识地伸出粉舌舔唇,柏檀精准捕捉她的小动作,俯身与她拥吻,灵活的舌在口腔中游移交缠,仿佛二人的灵魂都融在一起。 很快,姜珊在这场性爱中再次接近高潮。 未曾想到,柏檀陡然停住动作。 她双腿夹紧男人的腰,不悦道,“你有病?” 言下之意,是说他不该做的时候偏要做,现在她允许他驰骋其间,他却悬崖勒马。 柏檀一边下床去拿柜上的安全套,一边道,“要戴这个。” 这是姜珊之前找出来的,她差点忘了。 只见柏檀撕开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东西为自己戴上。姜珊被他完全勃起的阴茎所吸引,想到是这样粗的肉柱撑开她的穴,一小股水液不由自主地从花穴流出。 至于两人身下的床单,早已被体液祸害得不成样子,湿了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 她没再多看,只扫了几眼,便侧过头。 柏檀做好了措施,再次来到她面前,长驱直入,与她合二为一。 阴茎一寸寸顶进她的身体,姜珊难耐地喘息,伴随诱人的尾调,撞击男人的心房。 柏檀只觉得小腹烧灼感更加强烈,他被她绞得死死的,即便能够进入,仍是被紧穴牢牢困锁,在高潮的边缘反复推让。 “姜珊,”他终是没有忍住,“别吸那么用力。” 姜珊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 她想不到怎么回,于是反驳,“我没有。” “你有,”柏檀仿佛是认定了她,“已经流了那么多水,可以肏进去了,不要再吸。” “……” 姜珊冷静了好一会,这才出声,“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柏檀边肏边想,“以前住大通铺,那些人晚上睡不着会说这些事,偶尔听到。” 放着好的不学,净学些不着调的。 再次缄默片刻,她又说了句,“不是我水多。” 柏檀快高潮了,射意频显,顾不上与她争辩,“嗯,是我活好。” 他这句话姜珊是极不认同的。若是真的会伺候人,怎么会晾着她被初次疼痛折磨好半天。 “你只和我做过,所以先入为主。等你以后和别的女人上床,就知道自己技术多差了。” 姜珊只来得及说完这句,便觉柏檀肏弄的速度加快。 她快到了,他也是。 头脑一片空白,姜珊感觉自己的身体急速下降,又随着他的顶弄再次上升。一来一回,摇摆浮荡,她是漂泊水上的帆船,被这场突发的风暴卷得支离破碎。 柏檀抱紧了她,存了许久的浓精分了好几次射入套中,却迟迟没将性器抽离她身体。 他声音低哑地回应着她的话,“只和你做,足够了。” 窗子半掩,潮湿生锈的风钻入房间,冲淡了男女欢爱的气味。 月色清朗,他们不算乘兴而来,却也尽兴而归。 *和在读的朋友求个珠珠和评论~感觉年中大家都很忙没人看文的样子TvT 领养人 …… 姜珊眼睁睁望着浊白精液射在男人手掌,室内灯光明亮,一切都显得格外清晰,她似乎听到了柏檀在高潮边缘时口中无意识念出的几个字,“珊珊……” 她从前最厌恶他叫这个昵称。不仅是柏檀,无论谁用珊珊二字称呼她,都会换来姜珊的冷脸相待。 当然,除了她的父亲姜复。 “柏檀,你记性似乎不大好。”姜珊出声提醒。 看到他纾解欲望,对姜珊而言像是看了一部男性自慰情色片,下体涌出爱液也是情理之中。她原本是迭着腿的,现下感觉冲上大脑,双腿并得更加紧了些。 柏檀自控力极好,射出来之后自顾自拿了纸巾清理。他站起身来,还未完全软下来的性器对着姜珊的脸。房间狭小,堆着不少姜珊刚搬过来没来得及放好的杂物,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远。 见到这一幕,她只觉得身体里洪水泛滥,内裤已经彻底湿透,贴在阴阜上传来阵阵凉意。 这种感觉并不好,但姜珊并没想着男女情事,只是动唇催促柏檀,“今天的……调教,就到这里。如果你还想继续,等我过段时间拿道具。” 说完,姜珊指着门口,示意柏檀穿好衣服便可以走了。 “结束了?”柏檀嗓音沉稳,比方才多了几分镇定,倒是真有些成功人士的味道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珊揉着手腕,端水喝了一口,“我的婚事被你搅乱,你说是什么关系?” 柏檀也没穿衣服,兀自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姜珊转了两万块钱。听到到账的电子音,姜珊眉头微挑,“还真是一点都不大方呢。柏檀,跟了我八年,你还是穷鬼思维,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听到她几句阴阳怪气的评价,柏檀并不恼。诸如此类的话是姜珊平日对他的惯常手段,没什么新意。 只不过那句八年,还是让柏檀心头一动。 是啊,都八年了。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们的关系。 “是,我破坏了你的婚事。姜珊,你讨厌我吗?”柏檀来到她身前,单膝跪在沙发边,和姜珊平视。 他轻车熟路拨开姜珊的衣角,与光滑的皮肤相触。 姜珊侧着身子躲开,“为什么要讨厌你,柏檀,我很忙,没有时间把任何情感放在你身上。” 而后,柏檀收手,没再继续。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姜珊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两万是叁木和二年的领养费,你自己发的,忘了?” 姜珊隔了几秒才缓过神来,“你是它们两个的领养人?可我分明记得那人说自己有多年饲养宠物的经验。柏檀,你这是诈骗。” “姜珊,”柏檀突然俯身凑近了她,“以前你和我做爱,都要把它们放进卧室里。你说,如果它们听不见我肏你的声音,会不会不适应。” 声调蛊惑人心,姜珊夹紧双腿,只觉得下面痒得厉害。 余光瞥见柏檀的性器,她咽了咽口水。 有一段时间没和他做了。 征服欲 牧淮来到姜珊家楼下时,眉头紧锁。见她只随意搭配了风衣和长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声开口,“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和我的家人吗?” 姜珊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兀自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淡淡说着,“毕竟我的经济状况你也知道。那些值钱的名牌衣物都被我打包出掉了,哪还有闲心收拾自己。” 她说得有模有样,牧淮找不出理由反驳。 “今晚除了我爸妈,还有一个人会出席。”在红灯路口短暂停留时,牧淮抛出这句话。 姜珊短短应声,不假思索地说道,“听你的意思,和我有关。难不成是柏檀吗?” “柏檀”二字脱口,牧淮神色一凛,眼底掠过明显的不自然。与姜珊认识多年,他自认为是最了解姜珊的那个。她独立、高傲,从不许外人近身,即便是牧淮同她有着这层年少交情,姜珊的热情中依旧夹杂着疏离。 可是只有那人不同。 他竟然能够终日跟随在姜珊身后,与她朝夕相对,形影不离。有几次外出聚会,姜珊带着柏檀强行融入他们的圈子,在场所有人愣是一句都不敢提。 牧淮只嘲讽一句,姜珊直接对他甩了脸色,闹得众人屏住呼吸,最终不欢而散。 他甚至怀疑姜珊是真的对柏檀动了感情,存下养他一辈子的想法。 然后,姜珊把柏檀踹了。 牧淮开始觉得自己看不透她。 他转移了话题,“是蒙叔。” 姜珊终于肯正眼瞧他。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牧淮踩下油门,“蒙叔还是希望我们两个能结婚。姜叔临走前将你托付给他,这是他苦心孤诣为你打算的前程。” 蒙叔大名蒙克,与姜复、牧方叁人同为至交好友。姜珊小时候和他见面,听着这人谈吐文雅,很是好感。然而,世事难料,后来的姜珊不再相信这些人。 连带着牧方与姜复一起,拒之门外。 姜珊怒极反笑,言语间带着浓浓的不屑,“就他也好意思为我的未来着想?我还嫌恶心呢。” 牧淮尝试安慰她几句,姜珊不再开口,置若罔闻。 车辆驶进芥城远郊的一处别墅区,姜珊与牧淮一同下车,向牧家的住处走去。 牧淮轻声嘱咐,“我知道你没心思再演下去,但你也清楚,你想要母亲的消息,而我想要你。所以姜珊,你最好不要表现得太过分。” 他向来如此,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姜珊觉得牧淮这种人能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是有原因的,单他处变不惊的气度,就足够淘汰身后一大批人。 她主动挽上牧淮的手臂,“哥,我们走吧。” 说什么想要她呢,不过是胜负欲与征服欲在作祟罢了。姜珊眼明心亮,从未对他产生任何额外的情感。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汽车驶过,路过牧家别墅时,刻意放慢了速度。 原来她今夜去了这里。 她和他的关系,似乎比想象中的要融洽得多。 害怕我 进门之后,牧方最先开口,“珊珊,上次的事,你让我们牧家丢尽了脸。当时我人在气头上,对你态度不善,你不会记在心上吧。” 姜珊淡笑回答,“牧叔叔这是说的哪里话,先前的事是我的过失,连累了各位。” 这蒙克不知跟牧方说了什么,像是给他灌了迷魂汤一般,让他对姜珊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姜珊静静地看着蒙克这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对自己露出耐人寻味的笑,缓缓出声,“姜珊,我和你牧叔都是你父亲的朋友。如今他出了事,我们自然不会不管你。牧淮这孩子从小就对你有好感,直到现在依旧念念不忘。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和他结为夫妇,就不要再让那天的事情发生了。” “谢谢两位叔叔对我的关照,”姜珊一脸无辜,甚至带了点委屈,“可是对于订婚宴上的意外,我真的一无所知。” “你不用担心了,”蒙克的笑容越发诡异,“我已经查到了。你从前那个一直跟随左右的保镖,就是罪魁祸首。” 姜珊闻言,倒还真的一脸信服地点点头。 “他确实痛恨我……只是,即便知道是他,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清白了。”姜珊无奈地摊开手,她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单纯想给蒙克姜复二人的内心添堵。 这时,坐在一边噤声的牧淮突然说道,“只要证明视频中的女孩另有其人,就可以了。” 姜珊还未问话,只听蒙克又道,“你只管放心与牧淮成婚,别的不用管。” 她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给您添麻烦了。” 其实庄妤也在场,但她碍于丈夫的面子,并未开口斥责姜珊什么。偶尔与她对视,姜珊从她眼中分明看到百般不愿意。 这也没办法。 不是牧淮选择她,而是她选择了牧淮。 她需要利用他。 牧方问姜珊,“你对你爸的公司还了解多少?” “我一向不掺合他的事业,这您知道的。”姜珊回答得滴水不漏。 牧方的表情有些失望,转而看向身侧的蒙克。后者只对他微微摇头,并未出言。 紧接着,牧方又叹息一声,“想当年我和老姜在生意场上是何等风光,没想到他今天竟然犯下这么严重的错,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留下你一个小姑娘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真是……” 姜珊附和他的话,“我爸进去纯属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我还要感谢您二位记挂着我。” 牧淮侧目看她,似是惊讶。 只听姜珊徐徐开口,“我就是有点想我那个早早离去的妈了,如果她还在世,我大概不会沦落到这样地步吧。”闲谈间,她将这几句话娓娓道出。若非牧淮知晓她的内心意愿,倒还听不出内里意思。 蒙克眼神微闪,“难为你,自小失了母亲。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再想那些前尘旧事了,你说对不对?” 牧方也接过话,“珊珊,你和那个柏檀现在应该已经断了吧,你既是已经快要结婚的人,就不要和外面那些男人再有瓜葛,不然传出去,对你,对我们牧家都是不好。” “当然,”姜珊轻抿一口水,“我和他已经几年没有联系过了。这次报复,多半是他临时起意。” “即便是临时起意,敢觊觎我的未婚妻,也应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牧淮紧紧望着她的脸,语气中潜藏着不易察觉的狠戾。 姜珊将整杯水一饮而尽,“哥,谢谢你。” “你就互相知道我是怎样回击的吗?”牧淮又道。 姜珊弯唇,“不管是什么方式,你总能为我妥善处理,不是吗。” 这顿饭结束,姜珊、蒙克、牧淮叁人同时起身向外走去。 牧方跟在后面送客。 蒙克看向姜珊,“珊珊,我送你回去吧。” 姜珊立即道,“牧淮会送我的,您慢走。” 牧淮也拉住她的手臂,欲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不想此时被牧方叫住,“小淮啊,我有点事要和你说,先让你蒙叔送姜珊吧。” 姜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牧淮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当是件寻常事,于是和蒙克点头,向屋里走去。外面,蒙克和姜珊面对面站着,他说,“上车吧。” 姜珊一手握紧成拳,另一手下意识向包里摸去—— “害怕我?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对那个事耿耿于怀。”蒙克的笑容落在姜珊眼里,更像是胜利者对弱者的羞辱。 我想 “……”姜珊不言语,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用。每每看到蒙克那张脸,往日的阴影便会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夜里风凉,姜珊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家。”蒙克笑意未减,为姜珊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她尽快坐好。 姜珊脚步微颤,“我自己走。”说罢,转过身独自向郊外公路走去。 身后,蒙克出手去拦她。姜珊用着几分巧劲同他周旋两三回,却终究压不住对方的力量,被他牢牢控制住身体。 望着她高挺的前胸和紧致的身材,蒙克给予赞叹,“你比小时候更美了。” 姜珊手里出现一把美工刀。 “大小姐。”淡淡的嗓音响起,姜珊与蒙克皆是一愣。目光触及男人面孔,她迅速反应过来,见蒙克仍在迟疑,迅速用美工刀向他眼睛刺去。 她早已孤身一人,就算闹事,也不会殃及无辜。 姜珊忽然松了一口气——早该这样做了。 小臂被箍住,姜珊神色一变,下一秒却落入柏檀怀中。他阻止了她的行为,顺势把姜珊拽回这边,与蒙克拉开距离。 “你别拦我!”姜珊生出恼意,但她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只得无奈放弃。对蒙克,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但对柏檀,姜珊从不手下留情。 她用手肘击打男人坚实的后腰,柏檀对她不设防,左腿向前一步稳住身形。 蒙克看到两人的举动,脸上掀起一层薄怒,“珊珊,你就是这样对蒙叔的?和这个男人一起?” 柏檀替他回答,“我是来保护大小姐的。” 对外,他一向如此称呼她。 这是姜珊特别要求的。 蒙克冷笑一声,“珊珊,当年你说他是你的保镖,我信了。可是现在,他竟然还跟着你。小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 姜珊没同他争辩,只低低对柏檀道,“送我回去。” “好。”柏檀直接抱着女人向停车处走去。 蒙克没有追,姜珊的余光瞥见他脸上的耐人寻味,但她已经无瑕顾及此。 刚才的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明明她是有机会对蒙克下手的。只要……只要再快一点,昔日种种都会烟消云散,她的心结或许也便解开了。 柏檀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后座上,沉声道,“躺着休息。” 一路上二人缄默无语,直到姜珊走进屋里,正欲回过身关门,只见柏檀也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她张口便要赶人,柏檀却先一步吻上她唇,双手将衣服推至肩膀,雪白的乳暴露在男人眼底,她没想到柏檀会这样突然,加上一直不稳定的心绪,强烈的感情瞬间爆发。 她拼尽全力推开柏檀,两只手紧握成拳,抬手想要往男人脸上砸去,犹豫半刻,还是选择放手。 姜珊发丝凌乱,顺手扯掉内衣,乳尖在长袖衬衫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她指了指门口,“我今天不想做。” 柏檀说,“我想。” 他利落地脱了衣服,只留下身的长裤,倾身而上。 鼻尖在她脖颈处嗅了嗅,“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