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骨(骨科)》 1、兄妹 夏天的日头总是漫长,一股子热浪袭来总有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高考完之后恰好是一整年里最热的时光,听说早年间高考都是酷暑七月,如今六月份倒是还能忍受。 齐树籽翘着脚丫躺在铺了竹节凉席的床上,手里头拿着蒲扇一下下煽动着,她鼻炎又严重了几分,开了空调总是忍不住的打喷嚏,打得多了连带着眼睛都是红肿的。 可夏天的热气还是裹挟着,前两天齐树籽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把老蒲扇,没想到意外的好用。 她悠闲的煽动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窗外驻足的家雀儿,打发时光。 齐奂初下班买了西瓜回家。 “过来吃西瓜,冰的。” 齐树籽听闻有冰西瓜刷的站起身,光脚丫蹦跶着跑到沙发前的坐垫坐下,不忘叮嘱哥哥:“切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就好了。” 齐奂初眉头锁城一团,快速瞥过一眼她光着的脚,脚心或是因为在直接踩在地板上,不过两步路的功夫已经有些泛红。她皮肤本就薄而透,如今更是显得皮肤不过有层纸厚,似要滴血。 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略带严厉地道:“怎么不穿鞋!。” 齐树籽被他这一声质问弄的委屈不已:“天好热,哥,穿鞋多热啊……” 见她扮作可怜样儿讨巧,齐奂初转身拿来一双船袜径直抓起她的脚就往上套。 “我不想穿。” “会着凉!” 声音多有严苛,甚至于一丝丝不近人情。 齐奂初握紧脚脖子的手卸了力道,尽量轻柔,不似齐树籽的一身热气,他的掌心却稍显凉意。 手指头精巧细致的从脚趾头套起袜子一端,骨骼分明的指节一瞬间划过脚背,齐奂初不由得觉得口舌发干。 加快速度三两下套完了之后低着脑袋提起西瓜去了厨房。 齐树籽看着脚上的袜子不由得嘟囔起来:“谁大夏天的穿袜子啊。” 娇俏埋冤让切西瓜皮的人不小心歪了刀,划掉一块指甲。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着削皮切块,现在倒是直接切成两半送到齐树籽面前。 她爱抱着西瓜用勺子一勺勺的送进嘴里,当清新甜蜜的果肉塞满了口腔,夏天的闷热已然散去大半。 “夏天怎么能没有冰西瓜,哥你今天买的西瓜好甜啊。” 囫囵咽下一口果肉,西瓜果肉甜滋滋又水灵,滑过喉间的时候被食道挤压还有汁水钻出来。呲溜出来,顺着嘴角一路滴落至茶几。 齐奂初不作声响的抽了张纸巾准备给她擦好了,人家却满不在意继续塞了一大口西瓜,汁水四溅。 本来穿着纯白色T恤,西瓜红沾了上来,原本宽松的T恤因着西瓜水的粘合变得紧贴皮肤。 隐约能瞥见T恤里俏然挺立的红豆。 他本还担心齐树籽呛着,却不想这才瞥见齐树籽今儿个竟是空装上阵,没穿内衣。 当下黑了脸,别过眼,拿起遥控器换台,冷声叮嘱:“去换衣服!” 若是有心观察,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无处安放的眼神。 “哦。” 齐树籽只当哥哥不耐烦洗白T,自己去房间换衣服才发现自己原来没穿胸罩啊。 她想想刚刚哥哥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发现才对吧…… 2、期待 齐奂初独自坐在客厅,胡乱调着电视频道,气息略显紊乱。 扯开了颈间束缚的领带,或许是太过燥热吧,自窗边吹来一阵清风,总算松了一口气。 齐树籽磨蹭着不知道哥哥到底有没注意到她没穿内衣的事情,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只见哥哥调好了她爱看的动漫,正端坐于沙发目不转睛的吃着西瓜看呢。 齐奂初因着工作原因,穿了一身白色衬衣纯黑西装裤,领带早已扯开端正摆放在沙发边上。 领口随意敞开,修长且没有赘肉的脖颈与下颌角曲线分明。后背挺直,仪态不似她那样随意放肆。 颇有种禁欲老干部气息,只可远观,不可近距离接触。不然肯定会被教训一顿。 “啧,我哥哥还是很好看的,当然我哥哥的妹妹也很漂亮。” 齐树籽撇撇嘴,装作无事发生,换好了衣服窜到洗衣机旁,将T恤扔了进去。 动漫已经快放完一集,齐树籽捧起没吃完的西瓜继续吃起来,兄妹俩默契的没有说话。 六斤多的西瓜,齐奂初切了大半给她。捧着瓜,打开电视看着动漫,不到两集的时间让她霍霍了个干净。 摸着胀鼓鼓的肚子看动漫,靠在沙发背上瘫坐着,这点儿时间齐奂初早已钻进来厨房做饭。 厨房里饭菜的香气还是悠悠窜进鼻腔。 她吃的已经很饱了,再吃饭应该是吃不进去了的。齐奂初见她不动,不由问道:“晚饭不吃了?” 齐奂初语气温柔,完全一副操心的老父亲样儿。齐树籽转过头瞪大无辜的双眼:“哥哥,我吃饱了。” 可等到齐奂初真的把饭菜端上来了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偷摸的挪动步子到餐桌前。 眼瞧着那泛着油光的油焖大虾,赤红饱满的红烧肉,再有清新爽口清炒笋丝,还是没忍的住。 “不吃主食,吃点菜就好了,吃完了陪你出门散步消食儿。” 齐奂初的一声声蛊惑,再有菜品引诱,齐树籽还是没能忍住,坐到桌前夹了一筷子清炒笋丝,素食的清新打开了本就蠢蠢欲动的味蕾。 齐奂初夹了块红烧肉放进齐树籽碗中,又顾不得吃饭开始剥虾。 齐树籽吃饱了肚子,懒洋洋的扣着餐桌椅背哼哼,齐奂初才扒饭,三两口吞了半碗饭。 “很快就开学了,我第一次住宿,好期待啊!不知道和同学一起住在一间屋子里是什么感觉。” 齐奂初吞下最后一口米饭,放下碗筷盯着她,缓缓开口:“期待群体生活?” 齐树籽点点头:“是啊,人生前十几年都在南城这么一小块区域,都没怎么出去过,当然期待啦。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南城一样,希望一切都是不一样的,那才有意思。” 希望一切都不一样?包括所有人和事物? 齐奂初就像鼻子塞满了棉花团,出气不顺。 拿起水杯抿了抿顺一顺这才开口。 “不喜欢呆在南城了么?” “倒也不是啦,就是,就是想要去全新的城市认识全新的人,开启全新的生活。” 齐树籽唧唧喳喳的对着齐奂初描述自己的憧憬,讲述自己的幻想。 “大学里的人天南地北的,肯定比南城好玩啊。而且,应该会有很多帅哥吧,说不定还能见到什么明星呢,嘻嘻嘻嘻。” 齐树籽说着说着捧着腮帮子傻笑起来,惹齐奂初心头堵的慌。再次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南城,没有值得留恋的?!” “哎呀,人要往前看嘛,没什么留恋。” 齐树籽的话还未说完,齐奂初已经站起身收拾餐桌。 她还继续吧啦吧啦,而他亦是知道自己不该阻挡妹妹憧憬未来生活的话来,可听见那句“人要往前看”他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 齐奂初回头看了一眼齐树籽,喉头仍旧发干,两次举杯一滴都没进肚。 3、租赁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如今齐奂初才下定决心。 再看一眼餐桌前托着双颊傻笑的人儿,拿出来手机发送一条消息。 摩挲着手机屏幕,等待那头的回信。 厨房的窗户倒映出齐奂初微微皱起的眉头,略显凌乱的头发耷拉在眉前,遮住了额头,掩去眼中焦急。 终于等到回信,他看了眼信息内容,弯唇一笑。 这才平静的坐到齐树籽对面,问她要不要出门遛弯散饭。 齐树籽犯懒劲儿,不愿意出门散步,齐奂初等她牢骚发完了才问:“真不出去?” 齐树籽想了想还是决定出门,再是不去的话,实在撑得要命。 大多数时候,齐树籽是无法抗拒哥哥的蛊惑。 馋嘴的代价总是要运动加倍偿还,天还亮着,恰是夕阳西下时分。 齐树籽抚着吃撑的肚子,一步作三步,宛如龟爬。 清风吹在脸上,散去了脑门上的薄汗,疏通了有些堵塞的鼻腔。 让齐树籽忍不住舒服的大口呼吸,享受着一天当中最舒适的空气。 齐奂初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和大多数在公园里散步的一家人没什么两样。 公园里散步的人不少,大多是小夫妻和年老伙伴。 齐树籽突然间想到什么,挽住齐奂初的胳膊,语带好奇。 “话说哥,你都奔三了还没女朋友,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是了,拉扯妹妹长大,多少妨碍了哥哥的姻缘,齐树籽不免自责。 “以前我年纪小还要人照顾,等我去上大学家里面就剩下你一个人,谈恋爱正好,没人打扰。” 齐奂初默不作声,眼看着身边三三两两的情侣或牵手或并肩同行的人,看了两眼。 “哥?” “嗯。” “等我下次回来一定要给我找个嫂子啊。” …… 齐奂初淡然看向她,就好像齐树籽说的事情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齐树籽自顾自说了挺久,又觉无趣,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齐奂初低垂着眼睛,不让眼底失落被发现。随手拨乱了头发,在西沉日落时分让低落的情绪不易察觉。 齐树籽挽着他胳膊的手逐渐放开,自在的甩动起来,满是青春气息。 他的失落好像潮水一股子劲儿涌了上来。 齐树籽散饭散的差不多了,步子迈得也大了些,偶尔还会蹦蹦跳跳。齐奂初即便心中失落,还是拿起了大家长派头沉着声音道:“走慢点,小心摔跤。” 齐树籽停下脚步,转头做鬼脸:“略!” 而后又是蹦蹦跳跳跑开了。 齐奂初不禁觉得好笑,妹妹天真烂漫,娇俏可爱。一想到她即将离开自己,不再需要他的照顾,又觉无奈。 想起自己今天做的决定,又是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等到回家,齐树籽只喊累早早睡下。 齐奂初打开电脑弄好了手头事物,手机又是弹出来一条短信。 —齐先生,您的租赁合同已完成线上签署。 4、偷窥 昏暗的灯光,隐约照亮狭小空间。 躺在床上的人三两声呢喃,偶有哼唧傻笑传来。睡得安稳香甜,不知有没有做梦。 齐奂初站在齐树籽卧室门口,倚着门框定眼瞧着。 一如早前,还是那般单纯没烦恼,最大的忧愁怕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齐树籽的脸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身段却有了初成熟的样子。 双腿狭长,肌肉紧实,正是年轻时期好动,不需要多刻意锻炼都能拥有。上身穿着吊带,露出紧致的颈肩肉,没有意思累赘的顺滑线条,柔中带刚。 包裹着身体的衣料稀少,夏日十分的闷热,入睡时候的衣物多是薄而轻透。 好在光线不算清晰。 齐树籽翻了个身,正对着偷窥的齐奂初。 侧躺的着的人,薄被搭在肚子和脚上。 发育良好的胸从一字抹胸吊带上端探出一些,浑圆饱满,像刚出炉的馒头。 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耸动。 锁骨处恰好有窗帘缝隙中的意思月光投来,反射的那处有些刺眼。 或许是知晓了身边有什么人在,齐树籽又是哼唧两声,手垫在脸下,腮边的肉都挤成了一坨,让人忍不住的想揉捏。 手指头被挤压的泛红,在剥壳鸡蛋一样的脸上显得更是红了几分。 长而翘的睫毛耷拉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可能做了什么梦吧,突然间从嘴角流下晶莹的口水,缓缓下下流过去,从嘴角到下颌,再到颈间,再到胸口。 一滴蜿蜒的流,慢慢的不见踪影。 稚嫩中又带着些许勾人的味儿。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宛如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女郎。 齐奂初盯着逐渐失了神,他忘记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过来看她。 是为了看她有没有踢被子着凉,还是为了看一眼有没有偷偷玩手机。不知道了,早已经忘了个干净。 不知道定定看了多久,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倚在门框上的胳膊发麻,这才回神。 床上的人,又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被子差点踢到了地上。 齐奂初叹息一声,捡起来拿在手上,细心铺开,将一角盖在她肚子,一角盖在脚上。 这才转身出去,没有关门,齐树籽卧室面积不大,总爱开着门睡觉,嫌闷。 到了浴室,齐奂初洗了个冷水澡,紧绷的后背肌肉还是没有放松,一直绷着,如临大敌。 懊恼的看着身下的情况,肿胀挺立,脱去衣裳,没有了束缚的物件儿自由的昂扬着脑袋。 一浪高过一浪的燥热感侵蚀了下身,连带着脑子都略有不清醒。 如果继续站在那里的,或许追风的会控制不住的释放出来。 莲蓬头的冷水冲刷着身体,脑海中不时浮现刚刚的场景。 又有羞愧、不耻、唾弃等情感袭来。 复杂凌乱的心绪让他不住的用冷水洗澡,可下身的敏感脑海里的引诱总是让他赶到愉悦。 闭上双眼享受着精神上的片刻欢愉。 一上一下的撸动,墙边很快被射了一滩略有腥气的粘稠液体。 他心里想着妹妹自慰,是多么的邪恶。 齐奂初想着。 5、再见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齐树籽兴奋的整理着行李,期盼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学校生活。 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兴奋的气息,窗外的家雀儿叽叽喳喳,屋内的齐树籽叽叽喳喳。 洋溢的快乐并不作假。 齐奂初买菜回来,系上围裙,为妹妹做一顿离家前的晚饭。 恰好去秦城的航班只剩下候鸟班机,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赶路。 齐树籽自己买的飞机票,是个廉航,不包餐食。 齐奂初本来想着赶高铁也可以,只是齐树籽坚持要自己坐飞机去报道,美其名曰,这是独立的第一步。 齐奂初听到这话的时候,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漠。 真到了启程的时候,却还是早早推了工作跑回家来给她做饭,生怕饿着齐树籽的肚皮。 厨房里热火朝天,齐奂初挥着锅铲却又不忘叮嘱齐树籽不要忘记所需要的东西。 齐树籽满口答应着,自顾自的消磨时间去了。 齐奂初削着土豆皮,想着如果自己现在告诉齐树籽已经在秦城租了房子的事情,或许会生气吧。 张牙舞爪的埋怨哥哥不给她私人空间,影响她的独立计划等等。 还是等她报道完了,他把工作和生活安顿好了再让她知晓这个消息。 想来到时候又是一阵无声硝烟。 齐奂初看着玻璃中倒映出的表情,有些自得的偷喜?是吧。 齐奂初端出来饭菜,两人面对面坐着。 菜品丰富,色香味俱全,齐树籽吃得很开心。 齐树籽吃的正欢时,齐奂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问出来。 “到那边了会想你哥我吗?” 齐树籽嘿嘿笑起来:“会的吧。” 齐奂初原本还有些忐忑,生怕从她嘴里问出来“不会”。 听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总比全然否定的好听些。 齐奂初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往齐树籽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是细心挑过鱼刺的。 她爱吃鱼鲜,又不喜欢剥壳挑刺,齐奂初便自己上手收拾,只剩下白嫩嫩的鱼虾肉送进她的碗里面。 “谢谢哥。” 齐树籽一口吞了鱼肉,美滋滋品了一口,还不忘夸奖齐奂初的厨艺愈发长进。 “现在我哥做的饭简直不能再好吃了,比外面饭馆都好吃!” 齐奂初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低头掩去眼底的得意,闷着声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会说谎。” 还不忘冲他吐了吐舌头,像只开心的柴犬。 齐奂初忍俊不禁,继续为齐树籽挑鱼刺。 齐树籽原本不肯让哥哥送站,还是齐奂初态度坚决。 “我送你去,这样安心。” “我自己都多大了,十九岁了唉!” 齐奂初就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十九岁就不是我的妹妹了?” 齐树籽倔强的还了一记眼神回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齐奂初的眼神坚定,深褐色的瞳孔幽深,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睫毛浓密且长,上下都是,自带光彩。 兄妹两人瞳色基本一样,可齐奂初的更浅一些,一旦盯着他的眼睛看的久了,总是感觉有种莫名的劲力在吞噬魂魄。 “哦,那你送就送吧。” 齐树籽败下阵来,嘟囔着接受了。 一到机场逃也似的跑去登机,把齐奂初抛在身后,奔赴新生活。 等送走了妹妹,齐奂初看着手机,终于露出笑容。 还早着呢。 下周末再见。 6、到校 飞机在机场缓缓降落,趸的一下从空中触摸地面,带来略微不适感。 “尊敬的旅客……” 广播里字正腔圆的女音提示着航程结束,齐树籽到达一座陌生城市。 一切都是新鲜的,未曾接触过的,许多东西只在网络和电视上见过。 四处耸立的摩天高楼,车流如织,行人纷纷走过天桥,马路上留不下一丝缝隙给匆忙的脚步。 “这就是一线大城市啊,涨见识了。” 齐树籽拖着行李箱乘坐地铁,拥挤的人群让她连个扶手都没能抢到。 “啊,好烫。” 低头一看,竟是颗茶叶蛋杵在她和另一位中年女人之间。 “不好意思啊,早上没吃饭。” 女人迅速道歉,让齐树籽的话噎在喉间怎么都吐不出来,连一句没关系都无法说出口,实在是太过拥挤。 地铁运行原来有这么大的动静,轰隆隆一声盖过一生,刹车时候都刺耳,穿梭在轨道时的黑暗,原来都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齐树籽既新奇又觉失望,原来大城市的人和小城市的人没什么两样,大家都在努力生活。 大城市的交通也和小城市交通用的都是一样的技术,只论便利程度不同。 初来乍到,拖着行李箱到处跑,让齐树籽兴奋期待的热情浇灭几分。 地铁口就有学校的人举着牌子接站,齐树籽的包被一位长相痞气的师哥接过去。 “大巴在那边,正好满了一车。” 学长说话语调总是上扬的,一路上说了许多好玩的话逗她,是个自来熟的。 齐树籽透过车窗望着这座城市,突然间想起来南城,真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呢。 学长穿着很是潮气,让齐树籽不知道如何相处,当了半辈子乖小孩,实在不懂得时尚为何物。 “小学妹,你是哪个专业的,我送你到宿舍,你行李还不少呢。” 学长努力在新生面前攒人品,学妹也十分领情。 “数据审计。” “哦,就在前头这一栋。” 学长自告奋勇扛起她的行李就蹭蹭跑上楼梯,都不用问,他知道在哪间。 “你们专业一共才六个女的,六朵金花儿额。” 学长送到了宿舍,指着屋子里道:“快些进去吧,你们专业几个女的刚好凑成一个宿舍。” 齐树籽道过谢,送走了学长,独自收拾行李床铺。 一切一如期待,可真的到了之后又有种莫名的失落和孤独。 或许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和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不习惯吧。 弄好了东西,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神游太虚。 拿出来手机,写了又写,删了又删,最终在还是只写下格式化的一句。 —哥,我到学校了。 上午十点半,应该还在上课吧,齐树籽又呆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收到信息。 将自己扔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慢慢产生一丝困意,却还是忍不住的吐槽。 “有这么忙吗!不回消息!” 齐树籽抠着指甲缝,时不时瞥一眼手机。 报平安的消息一天都没有消息,齐树籽都有些担心安全问题时候,那头终于来了一条消息。 —好。 齐树籽白眼一翻,用被子蒙住头大骂:“齐奂初说话怎么一个字一个字蹦啊,我给你报平安,这都半夜十一点了!” 烦躁的情绪逐渐覆盖大脑,齐树籽关掉手机蒙头大睡。 7、学长 齐树籽慢慢融入学校生活,逐渐和宿舍的同学熟悉起来。 那位学长今天又是拎着行李敲开她们宿舍的门。 “这就是你宿舍了,六朵金花还差两个人。” 齐树籽不禁好笑,对着学长逗趣道:“学长,你是把我们追润二女孩子的行李包了啊?” 单群拨拉一下自己飘逸的秀发,撇撇嘴。 “毕竟是同专业的小学妹,当然是要好好照顾的。” 宿舍里另一位女生王安捂嘴笑了起来。 “学长,你可真是博爱啊。” “自然咯,咱专业有个女的都那么珍贵,还是你们这漂亮的小学妹。” “啧,油嘴滑舌。” “啊,你们能不能帮我把被子送上来啊。” 刚刚进门的另一位女生,无措的坐在上铺看着他们。 “乐意效劳。” 单群自告奋勇的帮着人把被子一把扛了上去。 随后和众人道别,继续接学妹去了。 单群的到来让宿舍的气氛活跃了许多,大家一同八卦,顿时拉近了距离。 齐树籽原本不安的情绪逐渐缓解,慢慢的忘记离家的忧愁。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来哥哥的生活,但大学生活色彩缤纷,旭丽耀眼,来不及想太多。 总有新鲜事物等着她去探索。 校园里每天擦肩而过的都是不同,青春靓丽的,匆忙早八一身随意的,什么样的都有,和高中时期的气氛完全不同。 “小树,我们中午去哪个食堂吃饭啊。” “三食堂?那边听说好多艺术生,帅哥肯定不少吧。” 你看,学校里连食堂都有好多个,每个食堂都有三四层楼,里面美食太多,她都来不及吃个遍。 哪里能有空想起来远在老家的齐奂初呢。 一周后。 齐奂初交接好了工作,把家里收拾妥当,也不准备出租,等齐树籽放假了还可以回来过假期。 到达在秦城所租住房子,从房东接过来钥匙的时候,齐奂初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真切感。 房子整洁干净,是个两居室,正好可以兄妹一人一间。 “大的那间留给她。” 老家的房子卧室太小,学校群居宿舍肯定爷不怎么大。 齐奂初挽起袖子整理房子,主卧的床单铺了藕粉色真丝床单,一米八的大床,可以让齐树籽在双头翻滚。 收拾妥当之后瞧着真丝折射出的粉色光芒,还是忍不住遐想。 齐树籽躺在这张床上,如雪白肌被衬的更胜丝绸细滑,海藻长发铺了满半张床,翘着脚丫叽叽喳喳的和他分享生活趣事。 这才掏出来手机,给齐树籽发送消息。 —周末回家吃饭。 齐树籽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虽说南城和秦城距离不算太远,怎么也不好说周末就能跑个来回的。 —回家太麻烦了,假期再说。 很快的,齐树籽收到了齐奂初发来的位置分享。距离大学城并不算远的一处一小区。 —? 齐奂初半躺在床头,瞧着大大的问号弯唇一笑,想来在那头的人感觉很奇怪吧。 —来了就知道了。 而后关上手机,不再看它。 他知道以齐树籽的好奇心,肯定会过来的。 果不其然,很快手机屏幕就弹出来一条消息。 —周天去! 8、拖累 周末,齐树籽如约到达齐奂初分享的位置。 一打开门,齐树籽就闻到了一股子饭菜香气。 仍然是熟悉的,安心的感觉,换了躯壳的熨帖。 犹豫着开口问为她开门的齐奂初。 “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还住的民宿。” 齐树籽自然而然的认为,齐奂初只是为了在周末的时候过来看看她。 却不想从齐奂初的口中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房子是我租下来的,不是民宿。” “啊?你租房子干嘛。” 齐树籽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莫名其妙。 “工作调动。” “哦,怎么突然调到秦城了。” 还刚好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让齐树籽不由得想到控制欲强盛的长辈。 “以前也有机会,一直没答应。” 这下齐树籽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哥哥工作能力出众,但以前为照顾她一直待在老家,是她心眼儿小了。 “对不起啊哥哥。” “没事,洗手吃饭。” 齐树籽怀揣着愧疚没有再继续谈论齐奂初为何会搬来秦城的原因,毕竟这里是一线城市,人都要往高处走。 齐树籽帮着端碗,倒水。 齐奂初一脸的淡然,似乎并未察觉齐树籽眼里的愧疚之意。 约等于默认了她的说法,这会儿才来秦城是因为她的拖累。 不算磊落。 “哥,给大鸡腿,补补身体。” 齐树籽叨了一块大鸡腿到齐奂初的碗里面,略有谄媚的意味。 他一直知道妹妹是个善良、懂得感恩且心思细腻的小孩。 此时,他也有些许的愧疚,或许不应该利用她的善良当靶子。 “没关系,早来晚来都一样。” “还是耽误了你好多年,工作耽误了,谈恋爱也没谈过,什么都耽误了,没有我这个拖油瓶就好了。” 没有她,哥哥就可以像其他人那样,享受青春。 “别想太多。” 齐奂初剥了虾壳单独给她拿了一个碗吃虾。 “这里的鱼鲜不如南城来的新鲜,倒也还行,趁热吃。” 齐树籽有些感动,即便是这样,哥哥还是在操心她吃饭。 “老齐,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齐奂初瞥了一眼她夸张的面部表情,像是一直骄傲昂首的公鸡。 语气略有嫌弃,就和千千万万的家人一样。 “吃饭。” 等齐树籽拿起筷子埋头吃饭,嘴角的微笑才逐渐荡漾开来,待她重新抬头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仍旧一副家长威严,却不失温柔的关心。 杯口弧度恰好与嘴角翘起弧度相差无几,倒是借了水杯的光。 一口接一口的水灌下肚子,怕有七分都是吃了水饱。 夹着筷子的手都放松了几分,前倾的身体逐渐靠向椅背,肢体逐渐不再紧绷。 齐树籽穿着一双奶白色的棉袜,那双拖鞋是他刚刚买来的,带着粉色的兔子款。 端坐的双腿逐渐交迭,二郎腿也翘了起来。 齐奂初小心翼翼将的鞋尖刚好和齐树籽的拖鞋一角触碰到一起, 如同万千森林中努力争取阳光照耀的枝丫。 只是她并没有察觉。 9、在意 大学管理宽松,齐树籽犯懒没有回去。 一来一回赶地铁就够累人的,倒不如睡一觉明天再回校。 周一早上九点多一堂课,时间足够应付路途。 齐奂初指了留给她的房间,过去一瞧,满眼的粉色。 她皱着眉头控诉:“怎么又是粉的。” 齐奂初将碗碟洗好头也不回随口道:“你不是最喜欢这颜色。” “那是以前,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不想再装嫩。” 齐奂初洗碗的手一顿,转头看一眼扒着厨房门满脸不满的人儿。 “下回都换了。” “这还差不多。” 齐奂初拿了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手指头修长,骨节分明。 腕上的表早在做饭时候已经摘下,相比起来多了些居家,白毛巾在他手上有如锦簇的白玫瑰。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齐树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肉手,不禁心生嫉妒。 “哼,怎么你的手那么好看!不公平!” 齐奂初擦手的动作都忘了继续,被她这么一闹不禁笑出了声。 他平常不怎么笑,突然间的一笑反倒是更显得惹眼。 生硬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有距离。 放下毛巾,出了厨房,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大手覆盖在脑袋上,齐树籽蓬松厚实的头发碎毛被揉起了些静电,炸了起来。 让原本就吹胡子瞪眼的小姑娘更可爱了些。 齐奂初忍住继续揉的冲动,两下之后停下手上动作,故作严肃。 “各有优点。” 不咸不淡,没有任何的安慰作用。 齐树籽不由得又是一翻白眼,转头将自己狠狠甩在柔软的大床。 齐奂初还是很贴心的,床垫够厚够软,让娇养长大的她十分满意。 藕粉色的丝质床单亲肤柔软,齐树籽躺在上面十分舒坦。 一如齐奂初的想象,她躺在上头,不差分毫,是道移不开眼的风景。 夜色渐深,齐树籽无聊,跑到客厅打开电视看动漫。 齐奂初坐在旁边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倒也和谐。 只是齐树籽慢慢没了看下去的欲望,转而拿起手机聊天。 齐奂初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聊的,她却说:“是开学时候帮我把行李送上去还帮我找寝室的学长,人很好的。” “人很好?” 看起来联系很频繁,不过开学一周,这都捧着手机聊天,时不时傻笑,甚至几次上卫生间都是手机不离手。 “你……” 齐奂初想了许多说辞还是没能问出口。 十九岁,是可以谈恋爱了…… “嘭”地一声,齐奂初扣下电脑屏幕起身回了卧室。 动静不算大,齐树籽还是吓了一跳。齐树籽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不解道:“怎么了啊。” 她第一反应就是:网聊被家长抓包的着急辩解,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上了大学啊! 她也心大,想了一会自我开导完了就回屋睡觉。 留下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齐奂初。 他当下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处在那个位置,在想到初长成的人儿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一方面应该鼓励她向前一步,一方面又忍不住的不高兴、不舒服、不住的在意。 想法,动作,甚至是只言片语。 10、窥浴 夜里,齐树籽起床上卫生间,双眼迷瞪。 一路摸索着,按照白天的记忆到卫生间。 暗色空间里,徒留一盏昏暗的壁灯,让人瞧见了光影,指引前路。 淅淅沥沥的水声袭来,伴有粗沉男音偶尔的低喃。 浴室的门没有反锁,老旧房子装修总有些变形,那道门留下一道狭小缝隙,将屋内的光透了出来。 或许是睡得深沉了些,脑子不够用,又许是好奇心作祟。 齐树籽不知怎么的,猫着身子,瞧上一眼那里头。 屋内黄色灯光投射在男人侧面,将他身影刚好留在镜子上。 那里头的人,身形轮廓健壮,突的一眼瞧过去,齐树籽脑袋里蹦出健身杂志封面上摆好了姿势的选手。 男人三两下往身上淋了水,浸湿了头发,仰头直面倾泻。 水在后背一滴一滴聚成流滑下,灯光不明,衬的人肤色的趋近铜色,遇水凝在表皮又被灯光反射闪在眼中。 晶莹的,一颗颗的,逐渐脱离铜肌汇入万千水流,跌至地板发出声响。 修长手指埋进头发,一白一黑两色相间,发丝如绸,指节如玉。 里头的人此刻关停了水,拨拉了一下头发,水珠四溅,有几滴洒在镜子上,齐树籽瞧着眼神不由晃了晃。 盥洗台镜子不大,只能照到男人腰腹以上。 水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洗发水揉搓于手心,充盈的泡沫送到头发上,透过缝隙幽幽传来洗发水的香气。 是低调的木质香,齐树籽对这些没有研究,只觉得这味道好闻,清新淡雅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感。 与传闻中的寺庙香有几分相似。 浴室里的水声再次停歇,男人伸手拿了毛巾擦拭头发,正欲转身。 齐树籽觉早清醒,这时候还是被吓的沁出不少冷汗,赶忙轻手轻脚钻回被窝。 闭上双眼,耳朵却还自觉倾听外头的动静。 浴室门推开、带着水汽的脚送进干燥鞋子、毛巾擦拭头发、到沙发边坐下、倒水、喝水…… 四下无声,寂静非凡。 每口水吞咽,划过喉咙的声音传入耳边,脑海里自动调节播放出画面来。 这,简直是齐树籽这辈子听力巅峰时期。 终于,所有动静都不再有。 只剩下屋外蝉鸣,和自己的呼吸声。 齐树籽的睁开眼睛,轻轻拍着胸脯,好险!差点被发现。 刚刚…… 她好像不小心碰到哥哥洗澡哎…… 虽说婴儿时期,都是赤裸相见,可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到底理应避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想! 齐树籽在嘴里一直念叨着,还不住的拍打胸口,试图催眠自己并没有看到,看到了也应该当没看到。 对,就是这样! 慢慢的,齐树籽真被自己催眠了过去。 眼皮打架,呼吸逐渐均匀,进入梦乡约见周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哥哥已经是个成熟男性,不再是从前和她抢棒棒糖吃的臭屁小孩。 转而成为撑起家庭重担,为生活奔波,照顾她的男人。 10、思念 周一早晨,齐树籽匆匆忙忙赶地铁,随手拿了一盒牛奶就出了门。 想着的都是赶紧去学校上课,其他事情根本不在她的脑子里过多停留。 好似昨夜的偶然,不过是一场梦境,抛在脑后就过去了。 齐奂初本想送她,奈何周一的工作确实比较忙碌,只能让她自己回去。 总部的工作强度还是比较高,尤在周一,开了一整天的会议,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人都是闷的发酸。 齐奂初刚刚升上来,但此前和这边的业务往来一直不少,再加上能力强,人缘不错。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加班的同事们大家一起出门吃宵夜。也当是迎接他加入接风。 席间大家纷纷起哄,询问他有无女友。 “这样出众的模样,没有交女朋友才是奇怪的吧!” 同事不由开起玩笑,齐奂初呡一清酒,眼皮褶子交迭,睫毛轻轻颤动,掩去心底事。 咽下一口酒,才道:“没有的。” 众人纷纷起哄,不乏单身女青年打起算盘,像他这般男人,也是经济适用型。 脸也是普通人里拔尖的。 若不论其他条件,但这两项,已然可以符合许多人择偶的要求。 气质虽然有些超出同龄人的沉稳,却有种莫名的诱惑力。 很是讨刚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喜欢。 “那你...有没有什么正在追求的人?” 齐奂初又是倒了一杯酒,点开手机屏幕仅收到一条话费充值提醒。 清酒度数不高,接连喝了许多杯,还是仍旧没有什么感觉,唯有喉间泛着涩味。 “我...没有的。” “你这也算黄金单身汉了啊!” 坐在对面的女同事开着玩笑,众人又是一阵的调侃。 齐奂初垂着眼,眸间思绪无法诉说,泛着涩味的清酒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那丫头一整天连个保平安的消息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在上课还是忙的忘了。 本就心大的很,上了大学好像更是放飞了许多。 他仍旧觉得自己的情感是可耻的,不可言说的,甚至是罪孽的。 即便再三拒绝了同事帮他安排相亲的热情,可大多数人都只当他是谦虚两句。 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不谈恋爱哪里能行。 “别客气,咱们都是亲同事,总不能害你!” 齐奂初只能讪笑一声,忙说不用。 可大家好像没有听进去,还是张罗着谁的人脉圈子里有优良女青年可以介绍。 日料店的鱼生不够新鲜,总是南城的更鲜甜一些。 和着清酒的涩味,总觉这顿饭吃的乏力。 同事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八卦,讨论下一场的去处。 “去酒吧玩?” 齐奂初拒绝了,他反复看手机,这个时间点,是不会再来消息的。 “小齐啊,你这样玩也不玩,小小年纪一股老干部做派干啥!不合群也是不行的...” 老资历同事摆出架势,对着他“指导”起来。 齐奂初只道一南一北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身体情况尚差。 老资历那脸上就差写着“就你矫情”几个字。 职场的勾心、清酒的涩苦、鱼生的干柴、辞调的陈腐、只是半天的思念。 * 齐奂初努力撑到散场,踩着夜色回家。 望着藕粉色床单,还是忍不住的苦笑。 已经是夜里两点有余。 大家,都睡下吧。 12、茫然 齐树籽宿舍几人关系都还不错,最近她和王安玩的比较好,两人又和单群聊得来,自然而然三人都成了好友。 单群讲话风趣,热爱八卦,即便是她和王安聊穿衣打扮单群也不会冷了场子,总能接住话头。 再是他审美还不错,总能给两人一些建议。 课业不算忙也不算轻松,总之日子就像复制粘贴一样过的快,应看着半个多学期都快过去。 生活无忧,让大家生出几分清澈的愚蠢。 王安挽住齐树籽胳膊到食堂吃饭,却不想手机传来一声响动。 齐树籽看了一眼后,咯咯笑起来。 “王安,今天有人请客吃饭。” 旁边的单群也凑过来好奇问道:“有人请客?” 齐树籽点点头,带着两人到校门口。 一靠近校门,王安就开始吱哇乱叫。 “你看那个男的咋样啊,小树你快看!” 齐树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边的小轿车旁站着一位身材修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若即若离的禁欲感,让王安又是忍不住双眼放光。 那男人倚靠在车子引擎盖上,正往这边望过来。原本拧紧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微微一笑,唇边隐约可见浅浅酒窝。 阳光明媚,男人车子刚好停在树荫下,自成一幅风景,引人入胜。 那样子都把齐树籽眼睛晃了晃,不得不说,齐奂初的皮囊在人群里很耀眼。 齐树籽与齐奂初眼神撞在一起,立刻别开。垂着脑袋走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那个啊,就是今天请客的人。” 王安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看看那男人又看看齐树籽。 “哎?小树,你们是亲戚嘛?” 单群眼睛更毒一些,看出了两人之间不多的共性。 齐树籽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钝,随后点头称是。 “我哥哥。” “小树,你…缺嫂子嘛。” “嗯?” 齐树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应该是没有的吧…… 自从上次之后,她们俩已经三个月没见面,每次都是齐树籽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今天,实在是齐树籽囊中羞涩,只能可怜兮兮回头认栽。 “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问他?” 王安倒也理解,两人关系不辞,但从来没听齐树籽讲起过她哥哥,相比关系一般。 那她就自己上咯? 齐奂初看着齐树籽带着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倒也开心她能交到朋友。 只是那位女同学一上来就两眼放光,好似盘丝洞女妖精,势要扒光他衣服一样眼神瞧他,也是… 碍于齐树籽的脸面,齐奂初就当看不见。 礼貌又有分寸的打过招呼后载着三人去餐厅吃饭。 王安全力出击,席间一再透露自己单身,又不断试探,皆是被齐奂初淡漠且有礼的拒了回去。 等到王安实在按捺不住心思,直截了当问出口:“齐哥哥,你单身吗,你看我怎么样?” “你是囡囡好朋友。” 至此一句,王安只能撇撇嘴,知道今天是没办法有什么进展。 可她却不是会知难而退的性格,在齐奂初结账时候拉着齐树籽道:“小树,为了姐妹的终身大事,你可得帮我啊!” 齐树籽望着齐奂初背影,犹豫着点了头。 双眼中带着茫然的神色。 13、回信 王安的热情似火,让齐奂初视若无睹,又让齐树籽无可奈何。 作为朋友,作为妹妹。一方面希望朋友可以成为嫂子,这样她们就能好一辈子。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舒服,总之是不上不下的。 往后一段时间里,齐树籽躲避躲的更厉害。 齐奂初只道现在的小孩,拿了生活费就不再回头瞧瞧。 近日工作正值上升期,刚调来总部看起来是长得英俊却不太爱笑的绵羊,最近却变得不太一样。 并购案完成的十分顺利,在三个月时间顺利救火,交给公司一个完美的结果。 副总在周一例会上宣布,齐奂初升任副总位置。 原来这是一头披着绵羊皮子的饿狼。 “齐奂初在分公司职位就算中层,降职调到这边也算平调,现在倒是...” 之前调侃齐奂初是黄金单身汉的女同事不禁感叹起来。 有能力的人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哼,也就是他赶上了!” 原先副总半路撂担子走人,紧急从各个分公司调了一批能力强的过来,齐奂初是来得最晚的那个,却受益最大。 自然是要遭受质疑,可高层管理的赏识,还是让大家只剩几句感叹。 机遇不可得呀。 之前对着齐奂初说教的老于,满脸的不服气,忍不住酸言两句。 “做人还是不能太喜欢当爹,你认为人家是花瓶,实际上是能力不俗的。” 女同事悠悠说了句,便冲着老于笑笑捧着资料走了。 齐奂初成了老于上司,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齐总。” 在转角时碰到齐奂初,还是不免要例行职场公式。 “嗯。” 齐奂初冲他微微点头,给一句回应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老于站在原地,只留一声轻叹。 齐奂初结束了一天工作,又是一顿推不开的酒局。 这一次的酒局上,没有了陈腐滥调的说教,可要给他征婚的人未减反增。 人越往上走,遇到的人也会逐渐变得都是好人。 咽下一口酒,齐奂初笑的淡然,觥筹交错间,恍如前日。 还是会忍不住的点开手机看看提示,仍旧没有什么消息。 只有缺钱花了才会想起他的小姑娘,又舍不得短了她一分。 —这个周末,去周家私房菜吃饭行吗。 清酒仍旧涩口,一行消息却泛着清甜。 总经理嚷着非要不醉不归,连连灌酒,好在度数不高,齐奂初喝到最后仍是清醒。 总经理却倒在半截,撑不下去要撤。 齐奂初借机送人回家,溜了出来。 后座的人咕噜着胡话,没了平日里的威严。 齐奂初用提成买下的车只算实用,可以能载着人四处走走,必要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代驾将人送回家,齐奂初又在车里带了好一阵儿。 酒喝多了,忍不住的笑,漏出一颗颗洁白的牙齿。 月光撒在后视镜上,晃了眼睛,齐奂初打开手机这才回复。 齐奂初身体放松,嗓音也开阔了许多。 —妹妹,还想去哪里。 南城爱唤女孩子作“囡囡”、“妹妹”。 良久,齐奂初关了手机,望着路边的灯光一点点熄灭,路灯都已经要歇息。 本以为不会有回信,手机却响了起来。 —没了。 14、助攻 齐奂初手指在门边轻叩,盘算着周末安排。 四下无声,许是酒气上了头,他想起来前些年的时候,齐树籽因着父母离世的原因,总是没有安全感,不敢关门睡觉。 大房间都躺不下,只能搬去最小的那间屋子,有时候做了噩梦总会哭着醒来。 齐奂初怕她这样久了会生病,只能搬了张行军床到卧室门口睡下,一直过了小半年时间,齐树籽才慢慢有了好眠。 酒精总是会将人的软弱的一面勾出来,等到肝脏将其分解排出,慢慢恢复。 * 齐树籽自从上了大学逐渐放开自我,寝室又不会熄灯,自然敞开了玩。 凌晨三点宿舍依旧灯火通明,上课不积极,通宵熬夜倒是玩得一手。 齐树籽实在是扛不住王安的歪缠,答应了周末再约齐奂初出来吃饭,这次她要豁出去请客。 王安可怜兮兮的向着齐树籽求情:“为了姐妹儿的终身大事,求求你了。” 齐树籽自从上次浴室时间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意识躲着齐奂初,本来白天的时候想不起来,夜晚总是不经意间跑进脑子里。 让她实在无法面对齐奂初。 “小树,你把你哥哥约出来,你想吃什么我全包了,再包你一星期的食堂。哎呀我求你啦~” 齐树籽还是无动于衷,王安就转身将自己私藏已久的零食统统摆在她的桌子上。 “全送你,要是不过我明天就领你去买,要多少都行。” 齐树籽虽然贪嘴,倒也不是图她那些东西。 只是自己,总归是有些抗拒,想着找个什么说辞。 无奈王安实在是太过缠人,扰的齐树籽实在没办法,被威逼利诱着发了出门吃饭的消息。 忐忑不安的等着消息,却不想等来了一条语音,一播放开来。 嗓音沉稳,惊喜的尾调上扬,带着黏腻的宠溺,让旁边的王安听见。 央求着开了扬声器,相比起面对陌生人的疏离,面对齐树籽的语调温柔熨帖。 “哇!” “妈呀,小树你哥哥嗓音这么好听啊。” “嚯,小树把哥哥藏得这么深,哪天让我们看看本尊呗。” “我见过,嘿嘿。” 王安此话一出,宿舍里顿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齐树籽哥哥。 王安也在添油加醋的描述自己当日见到的齐奂初外貌如何勾人。 “单那酒窝就够我沉醉。” 引得一众女孩笑的八卦,纷纷起哄王安可要加把劲儿,又叫齐树籽助攻。 齐树籽没有参加讨论,自顾自的上了床,蒙头大睡。 齐树籽心头只觉不舒服,因为什么不舒服她也弄不明白,不想参与讨论,甚至并不是很想帮忙。 心理思绪乱做一团,嗔怪齐奂初发来那么一条语音做什么。 “为了勾引人吗!” 怀着恼意觉意全无,室友们慢慢的爷逐个睡下,没了声响。 她瞪大了双眼望着天花板,气性不知从何而来。 一点点磨着时间,脑袋放空。 直到太阳升空,天边泛出一丝鱼肚白光才懵着睡了过去。 15、绮梦 夜里的齐树籽做了一场绮丽的梦。 梦境是朦胧的,有些不可言说的,甚至于羞耻的。 梦里面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只是这一次昏黄的壁灯变成了耀眼的白炽灯,照的透亮。 透过门缝,瞧见半裸着上身的男人,身上挂满水珠,香气萦绕。 她胆子大了许多,不似上回偷偷摸摸,径直走到门边推开拿到老旧的门。 那里头的男人好似不知她的存在,仍旧冲洗着,任由她肆意大量。 还是那般的好看,铜色肌肤有如擦了油脂,泛着油润的光泽。 水声很大,冲击耳膜的刺,齐树籽却充耳而不闻,一心冲着里头走,愈往里动静愈发的大。 男人健壮的臂膀,伸手拿起了洗发水,捈在手心揉开发出黏腻的声音。 掌心的泡沫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男人头发上,又有一些跑到后背。 齐树籽伸出手抚摸,背部挺实,触感复杂,她一时之间想不到形容词。 带着一丝糙感,好像老旧的棉麻粗布。 手不停的上下抚触,却总是觉得冰冷,她有些失望,怎么热辣的男人没什么体温? 可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下身困乏,一阵酥麻感冲破阻碍,火热的涌上来。 腿间嫩肉似有蚂蚁在爬,洇湿了大片衣裳。 齐树籽想将人掰过来瞧瞧正面,那人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画面和那天重迭,没有任何改变的不尽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循环。 齐树籽愈发恼怒,她想瞧一眼正面怎么就不行呢! 她挥起拳头冲着男人后背挥过去,呲牙咧嘴的痛醒过来。 原来,她在梦里面抚触的是自己的老布床单,拳头挥向的是墙…… 难怪这样痛,阵阵酸痛感袭来,齐树籽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无法形容。 最剧烈的疼痛感结束后,她又觉腿间一片湿润,黏腻的贴在内裤上。 划的人发痒。 又想起梦境,更是羞恼万分。 绮丽梦境似水柔润,洇湿内裤,腿间酥麻不断。 齐树籽爬起来换了内裤,拿起自己肉色棉质内裤盯了好一会儿,烦躁的将其扔进小盆里,拿上洗衣液去打水洗干净。 早晨的公共水房没什么人,让齐树籽的面皮得以保留。 谁家好妹妹半夜想着男人湿了半边身子,还早赶着早晨跑来洗内裤。 齐树籽恨恨的将内裤搓洗着,脑子里转悠的却是坚实的脊背,健壮的臂膀,紧致的腰身。 如果人真的转过身来…… 齐树籽拍拍脸,冷水冲了一遍才逐渐清醒,可一停下来又是忍不住的去想起来。 * 躺回床上,距离上课还有段时间。 腿间靠内仍旧湿润,花穴里总有源源不断的泉眼一样,洇湿新换上的内裤。 齐树籽既羞又恼,索性坐起身来打开手机听相声。 等到室友们起床洗漱,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到了教室上课都是心不在焉,频频看手机。 王安嗤笑她是不是想谈恋爱。 齐树籽气急败坏,指责王安在泼脏水。 王安不以为意,大家都成年了还不能想过男人啊。 她就直白的想得到齐奂初。 “秋天啦,小动物们都过了发情的季节。” 齐树籽的话并没有说服王安。 “鹿,是秋季发情哦。” 微笑脸,满满无辜冲着齐树籽点点头。 16、遁逃 齐树籽这一阵子都过的恍惚。 王安和她床对床,夜里拉了帘子虽说看不清,可相处的久了,总是能猜透对方叁分心思。 每天精神不济,拿起手机又无心玩耍,吃东西都是为活命,偶尔还有面色桃红,又是一阵恼样儿。 王安看的清楚,年轻姑娘还能有几分心思啊。 不似齐树籽南方妹妹那样婉转,王安这个北方姑娘可是直来直去的,看着齐树籽这样儿,直截了当。 “小树,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齐树籽眼神迷瞪着,双颊绯红,面对王安的问题完全答不上来。 “我没有喜欢的人啊。” “那你一副想着情哥哥的思春样儿,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也就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在王安眼里,齐树籽完全就是个小姑娘,恐怕连跟人牵手都没有过吧,心思单纯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可这个年纪不正是要享受青春,恣意洒脱嘛。 齐树籽又是陷入困惑,她总不能是喜欢哥哥吧…… 那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额。 齐树籽撅着嘴拧着眉头趴在桌子上,像只忧伤小狗。 可爱极了。 王安没忍住,轻轻捏了一把她的婴儿肥,想了想才道:“那你告诉我啊,是不是一想到那个人就开心,、难过,情绪被他牵着,心跳加速,想接近他又不勇敢接近?” 齐树籽爬起来犹豫着:“好像……是这样……。” 王安噗嗤一笑:“真是个傻姑娘,喜欢就要勇敢说出来,错过了时间可不会等人!” “哎,你喜欢谁啊,我给你把把关出出主意。” 齐树籽这下更郁闷了,她总不告诉她自己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哥哥的裸体…… “哎……” 齐树籽唉声叹气好些天,叹到单群都受不住,主动站出来要以男人的身份立场帮她追爱。 齐树籽却是怎么都不敢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单群也没办法,只能和王安两人努力带着她吃吃喝喝以美食抚慰心灵,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齐树籽还是十分感动于两人对她的关怀。 * 周末时候,王安一大早就像打了兴奋剂,拉着齐树籽换了好几身造型。 妆又是改了好几回才满意。 齐树籽睡眼朦胧,再加上心底莫名的抵触,完全不想跟着去吃饭。 “要不我给他说清楚你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 王安惊愕,以为齐树籽身体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去校医室看看?” “我一点事情没有,我...” 就是单纯的不想去,面对王安的关切,齐树籽真是两头为难。 * 齐奂初也没想到,齐树籽竟又是带着朋友一起,他也没怎么当回事,关系好的朋友总会格外亲密。 只是吃饭的时候,齐树籽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千百个蚂蚁在爬,坐立难安。 又岂在齐奂初面对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逃避。 借口上洗手间遁逃。 王安当齐树籽在为她争取机会,赶忙上前搭话。 “齐大哥,小树...” “不好意思,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17、数字 齐树籽回来的时候,王安只在安静的吃饭,让她很是意外。 她悄悄拉住王安的胳膊问道:“唉,我都约出来了,你怎么没了冲劲儿?” 王安瞟她一眼,低着声音:“回去告诉你。” 齐树籽爷只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落座吃饭。 齐奂初还是很绅士的照顾两人口味,各自点了几道。 席间相顾无言,王安和齐奂初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齐树籽对着丰盛的菜色,味同嚼蜡。 齐奂初倒是淡定的很,仍旧礼貌绅士,还不忘关心齐树籽的学校生活,齐树籽叁两句搪塞过去。 吃完了饭,齐奂初又是将她们送回了学校。 表现的无可挑剔,完全一副完美家长的样子。 “妹妹,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发消息。” 说罢开车离开,后视镜里的齐树籽刚见他车子缓缓启动,就忍不住的扒拉着王安问话。 齐奂初微微勾唇,一踩油门,真是个急性子呢。 * “你们俩到底说了什么啊,快告诉我,快点快点~” 王安挑眉摊手:“你哥哥十分郑重说事业为重,希望我可以理解,我是你的好朋友,你这个纽带不能为难。” 齐树籽有些发楞,难不成是有喜欢的人了啊,怪不得。 这一刻,齐树籽又觉得轻松,又觉得不是滋味儿。 望着早已没有了影子的方向,不由得轻轻叹一口气。 挽着王安的胳膊回宿舍,路上还刚好遇见单群。 “不是去吃饭了,战况如何?” 单群笑的暧昧,眼神上下打量着王安,不住地打趣。 “行了,少闹腾哦,不然我揍你!” “他哥哥很委婉但很郑重的拒绝了我,我也不会再缠着人家了。零食送你吃,包饭失效了啊。” 王安还不忘捏捏齐树籽的婴儿肥,手感真好啊。 “爱我听说你哥哥从没谈过恋爱啊?” “啊?哦,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那他多少岁啊。” “比我大七岁,有什么问题。” “这还不谈一个,是不喜欢女的吗?” “啊?” “啊?” 齐树籽和王安都是震惊的,从未想过的问题角度。 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有些可疑,齐树籽迷茫,难道哥哥是真的不喜欢女的吗... “小树,你看我怎么样?” 齐树籽满了半拍回答单群问题。 “你挺好的啊。” “王安退却,那我可要上阵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王安往单群后脑勺恨恨拍过去,一点没留情面。 “我难道不能追求真爱吗!” “你是啥意思?” 齐树籽很是蒙圈,抓着单群的胳膊,手劲儿不小。 “不喜欢女的,那就是喜欢男的咯。那我还不能凑上去追求啊,话说小树,你哥哥到底喜不喜欢女的啊?” 齐树籽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的两个朋友居然都对齐奂初不安好心。 真是什么魔幻的世界,齐树籽真想原地消失算了。 “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齐树籽抚着脑袋往寝室走,突然间想到什么一回头,叁人差点撞到一起。 “老单你...是哪个数字啊?” “嗯~” 18、勇敢 单群那声娇嗔,齐树籽哪里还能不明白。 简直想要尖叫,可还是要脸,没有在校园里发疯。 单群实际对齐奂初没什么算盘可打,不过是插科打诨。 “好啦,你哥哥不是我的菜。” 单群又指了指篮球场方向长相秀气的男同学。 “呐,那个才是我的天菜。” 说罢啪嗒啪嗒的跑开了。 齐树籽和王安都对方脸上看到了迷惑,而后又是相互安慰。 “没事没事。” “别放心上。” * 当代互联网的算法真是神奇。 齐树籽手机上的哥哥平台内容推送逐渐和“骨科”挂上了钩。 一开始只是搜索自己产生的情感是否存在问题,没想到原原不断的推送让她逐渐想的远了。 帕特里克.斯图宾与苏珊.卡罗莱夫斯基兄妹的新闻。 齐树籽看到一半,就实在忍不住的退了出来。 一对前半生天各一方的兄妹,在机缘巧合下相爱。 如果情感自然流露,无法控制,总会有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她,到底能不能做那个勇敢的一个呢。 许是近日来心思沉了些,齐树籽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 男人站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在黑色轿车边上站着望向她。 人群里,总是能一眼瞧见他。 “妹妹。” 还是那样温柔的语调,齐树籽走上前去,想要挽住他的胳膊人却突然不见踪影。 不晓得怎么回事,眼前又变成空空一片,寻不到人迹。 齐树籽心里慌得很,努力的叫喊,却得不到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齐奂初又出现在她身边。 仍旧温柔唤她:“妹妹。” 齐树籽惊喜的抓住他的胳膊,却又顷刻间消失。 “妹妹。” 一次次在身边徘徊,出现、消失、出现、消失、再出现。 齐树籽有些害怕失去,她并不算脆弱,可... 既然生命不能重来,那就勇敢点好了。 齐树籽从梦中惊醒,望着屋外,艳阳高照,秋日的干燥卷着凉风袭来,让她一口气闷在胸口。 北方总是比较干燥,齐树籽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找出来之前齐奂初给她的钥匙,上头还挂着粉色毛绒挂件,窝在手心绵软。 挤上地铁,赶在末班车之前到达。 齐奂初还没下班,屋子里空荡荡,齐树籽到冰箱拿了杯冰饮喝上,虽是深秋,可一路赶过来还是感觉身上热得很。 冰箱里囤了不少她爱吃的水果零食,菜品不多,大多是速食。 屋子整理的干净整洁,留给她的卧室里,床单已经换成简单的米白。 再是瞧了一眼齐奂初的房间,一眼的浅灰,风格真是统一。 夜深了,齐树籽打着哈欠,嘟囔着:“怎么还不回来。” 19、抚摸 齐奂初回来的时候,齐树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 估计等很久了吧,面对她的突如其来,齐奂初是惊喜的。 他刚下手中的零碎,站在门口盯着她的睡颜瞧了好一阵儿。自来了秦城,许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只有两个人在一块儿了。 拿来一张薄毯盖在她肚子上,免得着凉。 伸手托在她腮下毫毛距离,感受到温热,他微笑着,看她睡着那样子。 齐树籽睡的不是很安稳,嘤咛着蹬腿踢开身上异物,拧紧的眉毛昭示着她的不满。 偶有飞蚊跑来,齐奂初慌忙拍散,又转身开了电蚊香。 还未来得及转身,齐树籽不知梦到了些什么东西,翻身动作大了些,险些掉下沙发。 齐奂初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托起。 大手卡在齐树籽腰间,轻轻一使力气便将齐树籽送回了沙发中心。 真是个睡觉不老实的。 这一会儿,齐树籽也眯着眼睛醒过来。 一手托起半边身子,扶着脑袋呆呆喊了声:“哥你回来了啊。” “嗯,回床上睡吧。” “抱我回去。” 齐树籽张开双臂,眯着眼睛求抱抱,像个孩童般无辜。 齐奂初心中一软,脱下西装外衣,半蹲着身子叫她爬上来背到卧室。 “我要抱。” 语句尾音拖的长,带着嗔怪,似是不满齐奂初的不解人意。 齐奂初也不嫌麻烦,站起身来打横抱起。 齐树籽手痒,一手勾着齐奂初的脖颈,使力。 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撬开男人衬衫扣子,食指指尖试探着一点点透过缝隙撩开一角,由一点一点触,再变一条一条的划。 见男人没有拒绝,遂即愈发大胆起来。 小手钻进去作乱,在男人胸前胡摸一通,杂乱,毫无章法。 指腹游走在一侧膛前,绵软无骨,挠的人发痒。 齐奂初耳根红透,面色却一点不显。 齐树籽小手恍如电流划过,拉扯着肌肉,紧紧绷着,浑身发麻。 怀里的人不懂撩拨,指甲有时还会刮蹭紧绷着的皮。 指腹绵软,指甲刺骨,一下又一下游走,叫他头昏脑胀,呼吸都渐渐乱了节奏。 齐奂初既生气于齐树籽突然的动作,又忍不住的享受。 不知道他的衬衫是什么材质,触感不软不硬,任她揉捏都不会变形。 皮鞋在瓷砖上敲出啪嗒声,齐树籽听着那声音,一下两下叁下。 终于,到了。 齐树籽在男人讲她放下那一刻,用力捻起男人乳头。 齐奂初理智回神,慌忙扔下齐树籽,转身便要离开。 他在做些什么啊! 齐树籽拉住他胳膊,双眼明亮清醒,不是被倦意冲昏了脑袋的冲动。 “齐奂初,过来陪我。” “妹妹,你该睡了。” 齐树籽叫他大名,将其放在一个独立的个体上,而齐奂初也将其挡了回去。 “哥,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你刚刚明明有反应!” “妹妹!你该睡觉了。” 那声妹妹,语调高亢,有明显的慌乱,掩饰躁动的心绪,亦是阻止齐树籽再说下去。 齐奂初说罢转身便要走。 “你明明就有!不然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我呢!” “睡吧。” 齐树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20、耳垂 齐奂初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卧室,扯开颈间存留的领带,将其扔在一旁。 关了门,深呼吸调整状态,好一阵才将提着的那一口气泄了下来。 胸口隐隐刺痛,低头一瞧,一道狭长的红印子大剌剌的躺在那里。 无比醒目。 齐奂初敞开衬衫,露出前壁,挺实的胸肌大奶,紧致腰身上棱棱角角的腹肌。 被齐树籽揉捻过的奶头周边红肿,篷得更大了些。 齐奂初抿嘴,换上一套居家服。 刚刚自己把妹妹扔到床上的动作是不是粗鲁了点? 齐奂初不由得自责起来,责怪自己失了分寸。 只是当下不能让错误继续,齐奂初下了狠心没去看她。 两间屋子隔着客厅,不远不近。 * 齐奂初想来也是工作劳累,逐渐睡了过去。 齐树籽光着脚丫摸到他那间屋子里,呼吸声均匀沉稳。 齐树籽咬着唇瓣,趴在门框上死死盯着他,见男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慢慢挪到床边。 自从发现哥哥长的好看了以后,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撩起男人额前的碎发,看着男人睡着的样子,展颜一笑。 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再是轻手轻脚钻了进去。 躺在男人身侧还能感受到鼻息,温热均匀。 男人侧躺着,齐树籽与他面对面,即便在暗夜里都瞧得清面部走向。 身体刚刚于床贴合完整,齐奂初便醒了过来。 深夜四下无声,本还欣赏着男人那张脸,却不想男人突然睁开双眼,血丝爬满眼球,皆是猩红。 吓了齐树籽一跳,不由得惊叫出声,弹坐起来。 “啊!” 齐奂初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她,忙是安抚。 “啊妹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吓死我了!” 齐树籽气从中来,捏着拳头恨恨往齐奂初胸口锤了几回才解气。 “妹妹睡不着?” 齐奂初起身要开灯,齐树籽却不由他,拉着胳膊不许他起来。 “陪我坐一会,我吓到了。” “对不起啊,我…” 齐奂初自责不已,却被她拉住动不能动,只得放软了声音安慰。 “那你要不先躺下,我开了灯就不怕了。” 齐树籽却是不肯,跨坐在男人大腿之上,棉质居家服下摆被揉成一团。 双手环抱男人脖子,呜咽着埋怨:“说了不要开灯嘛。” 宛如受了惊吓的猫儿。 “哦哦,好好不怕啊,不开就不开。” 齐树籽轻轻“嗯”一声,窝在男人颈间,碎发划过脸颊,又和她的长发相间。 鼻息间满是寺庙香气,他不怎么爱用香水,可这味道实在好闻,令她安心。 齐树籽下巴抵在男人锁骨,左右厮磨。 微微转过头,鼻尖时不时与男人耳垂相撞,星星点点的触,柔软的顶。 男人呼吸明显加重几分,或是顾及着受到惊吓的怀中小人儿,仍旧端坐着。 齐树籽张开樱桃唇,吐着幽兰含下男人耳垂。 齐树籽能感受到男人身体一步步走向紧绷,却不停歇。 小舌绕着耳垂缠来缠去,听得男人咽下一声口水。 不由偷笑。 21、抱紧 男人身体愈发燥热,喉间干燥,需来滋润。 耳垂红的滴血。 脐下叁寸肌肤的炽热,透过薄薄的居家服散播热气,叫人一惊。 娇嫩的腿肉敏感,早早知晓了散发热气的出处,游走在神经元上,传到神经中枢带给身体反馈。 好像要将人灼伤的烫,难以言说的焦灼。 勾的她身体逐渐升温,双颊发热,腿间那丝缝隙感受着滚烫,沁出水儿来。 湿润又黏腻的沾在小内裤上,一阵阵发痒。 想挠,想要紧密的贴合。 “好烫。” 声音是嗔怪的柔,蜜意的腻。不由控制的从喉间挤出声响来,又不由后悔。 听着实在是欲求不满的样儿,不晓得她会不会误会。齐树籽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霎时跑了大半。 男人脊背肌肉早已崩的死紧,娇嗔女音又让他汗毛直立。 一股子冲动直直冲上脑门,差点失了分寸。 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稳妥,最终还是努力放软了姿态。 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推开身上的人儿。 竭力保持清醒,放缓了声音道。 “妹妹,你该睡觉了。” “我不要。” 身体离了热源,手却不自主的想要四处探寻。 小手隔着居家服慌乱无章的四处乱跑, 许是脑子一时被蒙了浆糊,径直半跪着抱着男人。 她的腿跨在他的腿外,时间久了有些发酸。 双手绕颈环的紧,让男人瞧不见自己脸上的潮色。 贪恋灼热的那寸肌肤,可又不肯叫男人瞧见自己如今这样浪荡,骚气。 逃不过身体的使唤,腿间水儿不住地涌。 却又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抱的愈发紧了些,不让男人将她推开。 “妹妹...” 男人声音嘶哑低沉,轻轻一声低喃,耳朵躺在嘴边。 听来十分性感,齐树籽身下愈发的痒。 几欲扭动腰身,去触碰那想必粗硬的物件儿来。 却被齐奂初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 声音多了几分隐忍,又带着几分强硬。 齐树籽便也不再动,不去扭。 齐奂初只觉身体即将听不得使唤,再是不停下来,理智都快崩塌。 下身物件儿硬的发痛,肿的骇人。 本想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却不想齐树籽向前一步。 乳肉挤在男人胸前,软的像团棉花。 乳头抵在坚实的胸肌上,一软一硬,又显和谐。 女人的香气萦绕在周身,不留一丝空隙。 鼻息间都是满满的香,头又昏又涨。 男人双目紧闭,屏气凝神,好一阵儿的松开了手。 大掌原本环着腰身禁锢,一下子离开,肌肤上温热的气息不再,齐树籽心里空落落的。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说罢提着西装便离开了屋子,一直弓着腰将西装外头举在身前,挡住难堪。 关上门,在楼道里缓了缓。 望着屋子,齐奂初硬下心肠,转身离开。 齐树籽独自躺在床上,脱下内裤瞧了一眼,都快兜不住一滩子水儿了。 瘫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看一眼时间,已是凌晨叁点半。 齐奂初跑出了门,怕是不会回来了。 21、吃你 齐奂初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虽然心里仍旧挂念着,还是忍住没有发消息。 明天,她会自己回学校的。 浴室里,齐奂初洗过一遍冷水澡出来,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勉强冷静下来的燥热又是一阵升腾。 夜伴叁更,又不是柳下惠,静不下心来呢。 强迫自己睡过去,却还是逐渐失败,起身想抽一根烟,却发现并没有带来。 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却发现今天歇业,只能做罢。 望着自己身下这样子,当下实在做不到再想着她发泄。 他千想万想,怕她谈恋爱不再需要他的照顾,怕她厌倦了他。 可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齐奂初望着窗前的那一轮残月,呆呆坐到天明。 * 只可惜齐奂初想错了齐树籽。 隔天上午齐树籽直接跑到他的公司里来。 助手领着她到办公室时,齐奂初只觉一夜未眠的脑袋头更疼了几分。 “逃课了?” 齐奂初到办公室是在升任副总时分配的独立办公室,一面玻璃墙隔开了与其他员工办公区。 齐树籽大剌剌坐到齐奂初对面,一脸无辜。 “没有哦,今天上午没课的。” 齐奂初放下心来,不是逃课就好。 起身去茶水间端了一杯蜜桃乌龙茶,放在齐树籽面前。 “公司只有这些。” 齐树籽端起来喝了一口,略有蜜桃甜味,又有乌龙茶香,不喧宾夺主,相得益彰。她很喜欢这样的口味。 “过来有什么事情。” 齐奂初打开文件看着,亦不忘问齐树籽。 “没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事情就回学校吧。” “我、不、要。” 齐奂初停下看文件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齐树籽,她脸上就差写着“能拿我怎么样。”几个大字。 齐奂初自然是舍不得拿她如何,继续看文件,想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好了。 齐奂初很忙,齐树籽来了刚没有多久,助手就将他叫走开会。 一场会开了有一小时左右,齐树籽在办公室等的无聊,凑到会议室边上偷看。 齐奂初刚好背对着,也不是主导位置,主位那个想来是那位总经理。 会议不是特别机密,会议室也并不隔音。齐树籽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谈话传来。 齐奂初嗓音粗沉,底气足,只听声音便知道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像装了磁极,吸引着人舍不得移开耳朵,忍不住要听下去。 他也很奇妙的平衡好了对上不卑微,对下不俯视。 圆润、油滑、知分寸、懂进退。 齐奂初这样的人在职场上混的开不是没有理由的,齐树籽还未经职场,但能想象得到自己肯定没办法做成他那样。 齐树籽看的十分着迷。 会议室里的声音慢慢小却,看起来是要开完了,齐树籽回到他办公室等着。 等他一回来,齐树籽就忍不住的夸赞,丝毫不吝啬词藻华丽。 “老齐,你工作时候特别有魅力你知道吗。” 齐奂初撇了一眼齐树籽,便坐回位子上,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开始工作。 “午饭想吃什么。” “你猜。” “不知道。” “吃你可以吗?” 23、干脆 齐奂初无奈的抬眼一瞧:“好好想想中午吃什么吧。” “说了吃你行吗?” “不行。” 拒绝的干脆且冷漠,让齐树籽不免撇嘴,托着腮坐在他对面,静静看他工作。 沉浸在工作里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专注的做着自己所在领域的工作,散发的气质和生活中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的他是温柔的,惯着她的。 可工作时候的他严谨,认真,有些时候还有些冷酷。 对于齐树籽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总有别样的吸引力。 “吃吧。” 齐树籽正欣赏着齐奂初工作的专注样子,他却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来一盒糖,推到她面前。 黑丝绒盒子从外观上看,绝对想不到这样盒子里装的是糖。 太妃糖的甜腻融化在口腔,齐树籽一边吃糖一边观察齐奂初,里外都是甜蜜。 齐奂初坐在办公桌前,可效率相比起平时实在称不上高,她那小眼神儿一飘过来,他就总是想摸摸她脑袋。 按下删除键,退了一行格之后,齐奂初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本想着叫她自己下去买点东西吃,省的饿着肚子。 齐树籽却站起身,从对面走到他身侧,倚靠办公桌。 歪着脑袋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奇珍异兽。 齐奂初突的感觉小腿传来一阵酥麻,不用看就知道是齐树籽。 蹬开脚上累赘,脚丫钻进西装裤下沿,拇指轻轻触碰到脚踝,惹来他的一眼。 齐树籽抿嘴一笑,继续作乱。 齐奂初拧着眉在键盘上继续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绵软的脚一点一点的磨,一步一步的挪。 腿上汗毛都叫揉的卷成一团。 齐奂初的腿很修长,皮肤也好,一路顺滑的凑到膝盖。 齐奂初好像没有发现一样的默不作声,不作理会。 齐树籽嗤笑,明明就很享受嘛,怎么搞的跟个出了家一样。 长头发随意披在肩上,随着她脑袋歪来歪去,头发随之飘动。 慢慢遮住了半张脸,若隐若现的优越侧脸,很是动人。 上了大学以后,人变得爱打扮了许多。 今天齐树籽穿了一件驼绒风衣一进门就放在了门口。 内里无袖背心搭配黑色阔腿牛仔裤,脚上蹬了一双小白鞋,颈间还有一条银色素链。 比起之前的学生孩子样,现在的齐树籽更添了几分成熟意味。 齐奂初在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时候又不忘眼角余光瞥见一番。 现在已经开始供暖,办公室里的气温不低,两人内衬都穿的不厚。 可身上越来越热,太妃糖在口腔里即将融化殆尽。 齐树籽的脚慢慢上移,试探着看男人的反应,见没有拒绝。 小脚从裤脚钻出来,自膝盖以上一步步挪动。 脚指头隔着西装裤来回滑,而后停留在腿根处,不再动弹。 齐树籽有些犹豫,又有些羞耻。 自己好像太大胆了些,正欲再进一步。 一双略显粗粝的手覆在脚背上,掌心温热,偶尔的摩挲,掌心薄茧带来的摩擦感让人欲罢不能。 24、妥帖 齐奂初工作内容冗长繁琐,一手摩挲着不安分的脚,一手翻阅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总部业务细分不比分公司清晰,副总大多数工作内容在于攻克,筛选。 面对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看的极快,修长手指翻弄一页页纸张,青筋分明。 齐树籽的脚不自主的往上跑,拨弄着卵蛋和大腿之间的空隙。 大拇指一挑,卵蛋晃了晃,齐树籽不免笑出了声。 “呵。” 齐奂初手里的笔没有停下,看向齐树籽的眼神中含着警告。 她倒是不在意,继续围着那一块儿转,转到小腿发酸,正欲撤了了事。 男人的手且将她再次按住,力道不重,刚好制止了她的行动。 “唔,老齐...” 齐树籽语气软糯,像潮湿的棉花糖。 敲门声传来:“齐总。” 齐树籽淡然抽出小脚,重新钻到办公桌下,贴在他脚踝上。 脚掌有些凉,贴在他踝处,刚好暖和。 助理进来放下新文件,将处理好的拿走,又是瞧见了桌子上未喝完的蜜桃乌龙,端出去续了一杯。 蒸腾的热气散开来,齐树籽端过来冲着齐奂初那边吹了吹。 甜蜜茶香散到鼻息之间,气氛亦在逐渐升温。 齐树籽的脚再次上移,放在他身侧椅子上。 说实在的她有些累了,虽然进展有不小,可精神紧张这些天,再有昨天一夜未眠。 齐奂初低着头做事,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包话梅,是很老的包装。 南城本地品牌,做了许多年却没有走出去。 齐树籽爱吃这些零嘴儿,家里时不时总要备点东西解馋。 齐奂初却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 打开包装送了一颗放进嘴里,酸而甜,清爽开胃。 脚上突然一暖,齐树籽低头一看。 西装外套已将裸露在外的脚包裹严实,齐树籽一口话梅一口茶。 吃的腻了就来一块太妃糖,十分惬意舒坦。 肆意磨着时间。 很快午休,齐奂初提溜起来她的脚丫,扯过白鞋里的棉袜,迅速套上。 手心是热的,脚也是温的,齐树籽呼出一口气,消失无踪。 再把鞋给她套好,很细心的拿捏,没有一丝异物感。 他一直以来都把她照顾得很好。 “想好没。” 齐树籽摇摇头,她光顾着看人,没怎么想其他的呢。 并不意外,依赖性养成也不是一时半会。 齐奂初打了通电话,听起来应该是订餐位吧。 和员工上司说话又不一样,礼貌、少言、不过两句“嗯”、“好”之类的话,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啧,刚刚应该再加把劲儿的。 可惜了。 齐奂初拿起椅背上的驼绒风衣给齐树籽穿上,十分妥帖。 齐树籽享受的看着在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的外衣,很湿满意。 齐奂初拍下她身上的灰尘,转身穿好自己的外衣,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敞着衣襟。 气质又冷了几分。 多数时候齐树籽面对的都是温柔操心的,面对职场,原来是完全另一副面孔。 啧,真是不虚此行。 一驼一黑两色风衣,再有两人一个将近一米九一个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走在人群里,总是显眼。 25、好大 这顿饭还是没能吃成,齐奂初工作有些紧急事务需要解决。 “晚上接你吃饭。” “可别忘了。” 齐树籽虽然遗憾,不过想想吃完总是比吃午饭更有意思不是吗。 * 学校边上的小摊林立,到处都是热闹的,充满烟火气的。 校门口各种各样的车来来往往,有学生的,有老师的,也有情侣接人的。 齐奂初的车子混在其中并不起眼。 打开车门,热气袭来,一股子柠檬清茶味儿,应该是新换下的。 车子里温度不低,齐树籽脱了外衣。 车内空间狭小,外衣褪下之后一股子女人香蔓延开来。 电台里播放着抒情曲,幽幽地。 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齐树籽撑着扶手箱,凑到齐奂初耳边,红唇一张一合轻吐幽兰。 “你来的有点晚了哦,我等了好久呢。” 齐奂初专注开车,眼底神色不明,她看不清。 没有得到回应,她回到座位上咬着唇,思前想后,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红灯。 齐树籽手撩开厚重的毛呢外衣,总西装裤上摩挲,腿根儿肌肉明显崩的紧了些。 手感还不错,摸起来...很大。 在没有硬起来的情况下,仍然很有存在感,手还是更能感受尺寸。 啧,不知道硬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呢。 齐树籽一点点扯下裤链,手指探进去撩拨两下。 齐奂初的眼神扫了过来:“妹妹。” 语含警告。 “唔,硬起来了呢。” 齐树籽看着那已然微微顶起来的帐篷,啧,年轻男人精力真好。 绿灯。 脚下轻踩油门,车子缓缓滑动。 下班高峰期车子多,一个路口一个红绿灯能堵十来分钟。 明明走路都揍不了这么长时间。 好在,时间好消磨。 齐树籽隔着内裤一点点的摸,一点点的磨。 手上的温度愈发的烫,内裤里肿胀的快要装不下。 齐树籽偷笑着看他,有种得逞的快意。 隔着内裤那层薄薄的面料,慢慢的揉,眼瞧着它一点点涨起来。 手都快握不住了。 真的不小,还挺长的。 齐树籽眯起眼睛,冲着齐奂初眨眨眼,扮作无辜样儿。 “怎么办呢,肿的挺厉害哦。” 齐奂初喘气声后好像重了几分,眼中的情绪好像已经变了味道。 看起来,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呢。 “唔。” 齐树籽食指在龟头上轻轻一刮,齐奂初突然转了方向停在路边。 好一阵儿的才道:“你够了。” “不。” 齐树籽摇摇头表示不赞同,随后加重手上动作,绕着龟头下沿一圈划过。 她低头想要更靠近一些,却被齐奂初捧住脑袋。 抬眼一看,他的眼里有克制隐忍而带来的血丝爬满双眼。 “妹妹。” “哦。” 齐树籽嘴上答应,可手还是重复一遍动作。 那股强烈的,极具有冲击性的男性味道袭来。 齐奂初很爱干净,可那种异性带来震撼一点不小。 随后冲他吐吐舌头:“我饿了,吃饭。” 齐奂初重新启动车子到达预约餐厅,让齐树籽先行上去坐着。 他低头看着下身这样子,摇摇头苦笑。 没想到事情来到这一步。 烟灰落地,香烟燃尽,只留下一缕青烟四散。 24、烈酒 餐厅选在一处高楼,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很漂亮。 在这样的环境里用餐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好。 霓虹灯包围的城市,有些赛博。 齐树籽在位置上看着,齐奂初上楼的时候瞧见的刚好是她的侧脸。 两人的基因都很好,面部折迭度高,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养眼的。 齐奂初在她对面坐下,转头看向玻璃幕墙外的城市映像。 齐树籽看向他,似笑又胜似笑,眼含秋水。 “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 “嗯,点单吧。” 服务生很快端来一锅汤,隔在两人中间,雾气蒸腾。 打开了滤镜一样的柔光,对面的人看起来都软和了许多。 深秋初冬季节,一锅暖汤正好。 齐奂初盛了一碗给她,一口下去,浑身都暖了起来。 桌子底下,女人的腿慢慢触碰到男人的脚。 板鞋和皮鞋相对而立。 穿着板鞋的脚,脱离地面,蹭着西装裤裤脚。 服务生将一盘盘菜端上来。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哦。” 齐树籽笑眼弯弯,回的很有礼貌。 服务生看向齐奂初,等待回应。 “没。” 桌面下,齐树籽脚攀在他的腿上。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淡然的拌好了面,送到她面前。 “趁热吃。” 齐树籽只觉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怎么,现在默认啦?” 齐奂初抬眼看她:“嗯?” 装的倒是无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坦然。 她倒是很想看看,等她一点点拨开绅士的伪装,温柔的表面。 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真让人期待。 手中酒杯摇晃,呡下一口酒,看着他那正人君子的端正样儿。 心中愈发疯狂,念头肆意生长。 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 齐树籽覆上齐奂初放在桌面上的手,略显冰凉的手指头在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本能的紧缩。 自下而上的温热从掌心传来,很舒服。 齐奂初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一口灌下,瞥一眼迭加在一起的手,肌肤纹理走向大致相同。 齐树籽眨眨眼,俏皮活泼。 “哥哥。” “怎么了?” “我这手上…还有你的味道。” 齐奂初一愣,想到车上旖旎,不禁勾唇一笑。 齐树籽见他笑了,乘胜追击。 “你…” 齐奂初的手反客为主,覆在上头,紧紧盯着她狡黠双眼。 “唔,真是烫手。” 一语双关。 齐树籽一直都是活的很恣意潇洒的,天不怕地不怕。 从前没意识到情感走向,如今清楚了,自然胆大。 齐奂初,犹豫了一会。 又是咽下一口酒,高度白酒,入口呛,入喉像有刀在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 齐树籽给予肯定答复,眼神坚定,凝视对方。 良久,齐树籽弯唇一笑:“我们,总要勇敢点,哥哥,对吗。” 齐奂初没有说话,只给她倒了一杯酒。 浓烈的白酒。 齐树籽端起酒杯:“那,干杯。” 酒杯轻轻一碰,烈酒入喉,仍旧上头。 却是痛快。 27、电梯 齐奂初看起来仍旧淡然,情绪没有起伏。 齐树籽都怀疑,刚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她所理解的意思。 桌下的隐秘,渐渐无法满足。 齐树籽收回脚,往嘴里送了一口面。番茄粒在口腔迸发出酸中带甜的味道,面食筋道,饱腹感十足。 夜色很美,只是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齐奂初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轨道交通也已经过了末班车时间。 齐奂初给她到搂上开了一间房,将房卡递给她。 “这儿离你们学校近。” 齐树籽玩味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呢?” “回家。” 齐树籽感觉莫名其妙,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她挽上齐奂初的胳膊,眯着眼睛问道:“你该不会是...” ? 话说一半,挺让人难受的,可齐奂初只是略有好奇的看过来一眼,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齐树籽的小算盘落了空,有些恼了。 眼睛滴溜溜转一圈,站起身来,站到他身后。 纤手放在他颈间,略有凉意。 随着她的接近,一股子女人香涌入鼻间。 食指和拇指拨弄他的耳垂,轻轻的揉,轻轻的捻。 耳朵上的汗毛都被弄得直立。 小手指尖滑动,有意向下,拨开西装扣子。 却被他的手再次拦下,急速刹车。 “这是在餐厅。”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齐树籽凑到他耳边道:“不在餐厅就可以了对吗?” 温热的吐气喷在耳朵边,不自觉缩了缩。 齐奂初的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齐树籽是看不明白的。 不过,想来多少是有些动摇吧。 齐奂初抓着她的手逐渐力道不小,齐树籽呼痛。 “好痛额,轻点好不好。” 语带嗔意,轻飘飘,软绵绵的。 齐奂初一愣,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之后松开她的手。 他的手,骨骼分明遒劲有力,齐树籽想着,如果进一步的话,那这只手... 她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 啧,非要把这个温柔淡然的人搞到自己床上去。 她就不信,到时候还能那么淡然。 “你快点回去睡吧,挺晚了。” 事不关己的样子,让齐树籽更是恼的很。 她看着齐奂初站起身的时候弓着腰,毛呢大衣挡在自己身前。 玩味一笑,还不是有了反应。 她赶忙披上自己的衣服,追了上去。 也是很巧,电梯刚好到达。 齐树籽站到他身后,到达上一层的时候,呼啦啦挤进来一群人。 齐奂初挡在她面前,为她腾出来一小块空隙,不至于被人挤到。 齐树籽心中一暖,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邪念。 借着驼色大衣的宽敞,齐树籽小手从腰带的禁锢中将衬衣一角撩开,钻入衬衣内,游走。 顺着肌肉走向,一点点挑、一点点的摸、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宛如无骨美女蛇在缠绕后背,每一寸肌肉都打起警戒。 电梯上升一层,又是挤进来一波人,将电梯挤得满满当当。 无处挪动。 齐奂初的胳膊僵直,想要制止她,却又怕自己动作太大,惹了笑话,让她为难。 齐树籽躲在他身后,很是窃喜。 28、吻合 摩天大厦的电梯间,总是不停歇的忙碌。 几十层高楼间上下穿梭的人群,大多是来这里消遣。 一半是各色餐厅咖啡馆之类,一半则由一间独家经营的酒店。 齐奂初的背挺得直,背肌坚实的皮肤在她掌心抚摸时,总会不自觉的紧缩。 一下又一下。 她的小手作左右游着,有时指腹按压,有时指间轻轻刺一下,有时掌心贴紧。 反反复复。 忘乎所以…… 看着他面部逐渐走向无法控制,看着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有反应。 啧,想想他现在应该很硬了吧。 或许,已经涨到他也忍不住了吧。 大庭广众下偷吃的紧迫、刺激、隐藏、躲避,奈何不得的样子。 内心涌上来的爽感,让齐树籽更加放肆。 手往下滑,慢慢的,一点点的钻入西装裤与背肌间缝隙。 食指打先锋,中指紧随其后。 裤带系得很紧,只能伸进一节儿,不算多。 左右的摇摆着,摸、磨。 触碰到结实无比的臀肌,是圆润的、饱满的、坚挺的、想让人上手抚摸的。 一点点侵犯边界,一点点探索试探。 这一晚,势必要做出点什么的。 齐树籽看着他的侧脸,纯黑脚架无边框眼镜搭在耳朵上,很禁欲,很有文化的老干部样子。 高挺鼻梁,剑眉杏目,男人当中不多见的杏眼。 齐树籽想着,如果亲吻的话,他们俩鼻梁会不会打架。 啧啧,很有意思。 她能听到男人呼吸声都变得粗而快了些,似乎在很努力压制却怎么都压不住。 齐奂初订的顶层,电梯里的人逐渐变少,空间腾挪出来许多。 可他还是没有动,齐树籽自然不放过机会。 等到电梯里的人都没了,齐奂初才背过手将她拉出电梯。 沉默着自电梯一路走到房间。 齐树籽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知所措。手被抓的痛也没有吭声。 齐奂初所在的公司持股比例排首位,作为中层管理人员,自然也有了些许良好待遇。 金色镶边房卡滴一声,打开房门,关上房门,一气呵成。 屋内寂静暗黑,只剩下两人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齐树籽站在门口,偷偷观察齐奂初的样子。 猝不及防的,齐奂初转身将她抵在墙角。 “妹妹,你越界了。” 齐奂初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理智防线即将崩塌。 齐树籽眼含春水,水汪汪的杏眼瞧着他 “老齐,我以为刚刚我们已经挑明了。” 齐奂初喘着粗气,齐树籽直接踮起脚亲到他嘴角。 “哥,我们都明白的不是嘛!” 齐奂初最后的理智已经四散奔逃,双眼血丝布满。 转头摘下眼镜放在门口的矮柜上,眼神幽深复杂。 齐树籽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他脖子,蜻蜓点水的吻落下。 齐奂初随即回应,双唇紧贴,啧啧作响,听在耳朵里羞人得很。 两人带着懵懂的冲动,唇齿相交,忘乎一切的疯狂。 左右交替,方向交互。 热烈的情感涌动,齐奂初一手捧着后脑,抱着她往怀里按。 清甜的滋味叫人沉沦。 29、吃奶 齐树籽身体逐渐放软,瘫在他怀里,将自身重量完全交给他。 胸前两团挤在男人胸前,绵软柔润。 大掌扶着腰,长舌直入搅的口腔满是对方的气息。 身上燥热逐渐升温,呼吸随着唇齿交融,变得愈发急促。 邪念欲望不住的侵蚀理智,起伏的胸膛,得不到平息。 齐树籽手放松,手指头将她衬衣从裤带中揪出来,双手坦然钻进衬衣内。 一块块坚实的腹肌,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胸肌很大,如果不是脱下衣物,真的没办法发现,原来一层薄薄衣料下隐藏着这样的大奶子。 齐树籽食指中指并拢,捻玩着奶头。 吻的累了,将脸贴在他胸口,喘着气环住他的腰。 很精壮的腰身。 齐奂初将头抵在她脑袋上,轻轻抚摸她双颊的肉,绵花一样。 脸被吻的通红,嘴唇微肿,柔弱可怜。 齐奂初上衣逐渐被揉的凌乱,他双手撑在墙上喘着粗气,手臂青筋暴起。 齐树籽伸手拨开他胸前衬衣扣子,一颗颗的解开,一步步掀起衣料阻隔。 半敞着上身,齐树籽抬眼冲他一笑,好似吃味。 “真大,都快比我的都大了。” 她伸手戳了戳那双大奶子,练的真好,盲摸和用眼睛看,了解的很透彻。 手感、观感都很上佳。 齐树籽轻轻推开齐奂初,站定v之后,脱下外衣,从无袖背心领口将bra解下来扔到床上。 “嘿嘿,作为回报。” 齐树籽总是这样肆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齐奂初扶额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看她。他那双近视眼,大多数时候不戴眼镜看东西基本都自带磨皮滤镜。 这会儿却好像清晰了许多。 齐树籽再次凑到他身边,眼里满是水光。 无袖背心领子高,遮盖住胸前风光。 齐树籽抱紧他的腰身,隔着一层布料蹭来蹭去。 双乳贴在胸膛,乳尖对着乳尖。 又是一阵拥吻,他将她抵在墙角。手被她带着抚上那两团硕圆。随着她的带领,探索新领域。 布料还是碍事,齐奂初大手探入背心内,托起肉圆。 柔软、顺滑的肌肤,就快握不住的两团。 齐奂初把玩在手心,慢慢的揉、慢慢的捏。 乳头挺立,他修长的手指便捻转一翻。 齐树籽只觉下身一股子热流涌了出来,浸湿内裤,一浪高过一浪的水儿袭来,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嗯……” 娇喘声不住的窜出喉咙,一声高过一声,引诱着他。 他手劲儿更大了几分,穴里不住的发痒。 齐奂初一手托住她抵在墙角,一手将她上衣掀掉,随手扔在地上。 失去束缚的两团奶子,蹦哒着跳动,白花花的晃了眼睛。 雪白圆润,形状饱满,被揉的发红,透亮的粉,乳头形似红豆一般,乳晕小小一圈,像草莓奶昔撒下一圈。 齐奂初俯身含下乳尖,一声娇喘一声闷哼,两人皆是不由自主。 像是刚出锅的馒头暄软香甜,愈咬愈香。 齐奂初啃咬着奶子,一手不忘揉捏,扣玩。 指缝流出来的乳肉一团一团。 齐树籽指甲卡在裤带上,狡黠一笑。 轻轻一挑,裤带便松了下来。 30、房间(微h 齐树籽紧接着解开西装裤最顶端的一颗扣子,手顺着裤沿滑下去,摸到困在内裤中的沙沙耻毛和粗硬烫手,昂扬立首的巨物。 蜜穴又一阵的湿,夹紧了腿儿,软着声音哼哼。 “嗯……好硬…” 忍不住扣弄两下,隔着内裤一层薄薄衣料,衣物与肉的摩擦声一声盖过一声。 欲火直直冲着脑袋上涌去。 齐树籽咬着唇瓣,低头一瞧那西装裤下藏着的东西。 估摸着尺寸,不由心头一颤。 不自觉跟着扭动两下身子,皮带一端恰好打在阴蒂上,又是一阵热浪。 嘴唇因着喘息和吻泛红,唇间跳出来一声声娇喘,软的、媚的、叫人沉沦的。 她抓住了男人胳膊,抚着暴起的青筋。 齐奂初忍着下身肿胀,看着身边女人眼里抹不开的情欲。 慢慢阖眼,将人抱的高了些,脐下肉棒抵在花穴上,轻轻一顶。 齐树籽微张双唇,脑袋不由自主向后仰去,靠在墙上,手紧紧扶着他的肩膀。 齐奂初在她额间轻点一吻,随后抵在花穴上一点点的用力,随后又后退。 一下又一下,星星点点的触,隔着衣料厮磨。 轻轻的、缓慢地、顶、推、顶… 双手自然环抱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颈窝,鼻息打在耳边,是热的,是痒的。 男人的手逐渐绕到她脑后,大掌捧着脑袋往肩上按。 一手搭在她腰间支撑着,发丝有些凌乱的垂在额前。 逐渐用力,隔着裤子奋力的顶。摩擦刺激着花穴,不住的流出淫水。 内裤愈来愈湿。 “啊……” 猛地一下,被撞的浑身一激灵,只觉一阵眩晕。 花穴里径直喷出一股子热浪,手指嵌入发丝间,不自觉用力。脚趾头都在扣紧了袜子,卷起一层。 墨色发间的手指泛红,再逐渐松开。 泄了力气。 缓缓的平息高耸入云端的身体。 再一会儿,齐奂初停下动作喘着粗气,靠在她肩膀上阖眼。 齐树籽这会儿突然觉得别扭,后背的墙不舒服,哪里都不太舒服。 扭动一下身体准备离开他怀抱。 “别动。” 声音粗哑,有着情欲的粘腻。 齐树籽作罢,乖乖任由他抱着,却还是不由嘀咕起来。 “男人怎么总是对这些事情无师自通。” “嗯?” “啊没事没事。” 齐树籽心虚,赶忙否认。 齐奂初退后一步留给她一丝空间。 “我…我去洗澡。” 说罢径直跑进了浴室。 齐树籽不太敢看他眼睛,那双浅褐色瞳孔好像能看穿她所有小心思。 齐奂初重新戴上眼镜,盯着浴室门笑起来。 酒窝在唇边荡漾,小姑娘胆儿还挺大的呢。 他不过稍稍退了一步,竟放纵至此。 浴室里淅淅沥沥水声响起,齐树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赤着身体,面色潮红,奶子上还有些许被抓红的印子。 手指抚向红肿的双唇,接吻时自己那意乱情迷的样子。 很香,很爽。 就像平日素着的猫偷吃荤腥的爽。 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不似平日里的亲人,而是一个男人。 31、绿了 齐树籽早上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昨天夜里是怎么睡着的都忘了,总之,是很平静的礼貌。 她看着枕边放好的衣物,伸手戳了戳,细心是挺细心的。 睡一觉起来不用尴尬,不过也有些许的失望情绪。 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回到学校。 上了一堂专业课之后,王安就拉着她找单群。 刚一见到人,齐树籽的惊讶没有掩饰。 “我去,你这是咋啦?” 单群颓废的很,胡渣子都没刮,还有些眼屎堆在眼角。 平常单群还是很爱干净,把自己打扮的很赏心悦目的。 单群耷拉着脑袋,瞥了一眼她们二人,还是不说话。 “失恋啦。” 王安递给她一杯饮料之后,慢悠悠的说了句。齐树籽很意外的,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就从单身到失恋,可谓神速。 “让绿啦。” 齐树籽一口差点没崩住,扭头看王安,希望能得到解答。 “那个男的啊,人品不行咯,拥有蜈蚣腿。” 齐树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情的事儿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 “那…咱再找一个?” “你可真会安慰人呢。” 单群干了一杯汽水,幽幽望过来,齐树籽吐吐舌头。 “骚瑞。” 慢慢的,单群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说的也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嗯……要不要去酒吧玩?” “行。” “没问题。” “可是…我们今天要交一篇短论文哎。” 齐树籽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泄了气,王安随之哀嚎起来:“学长,你空闲时间多,可我们,哎,还有好多事情做。” 单群慢慢也卸了心思,他也有很多东西要做。 “周末吧,周末约。” 叁人统一了意见约定在周末泡吧。 单群又恢复了蔫巴样子,看起来了无生机。 齐树籽托着腮念叨了好一会儿安慰的话,也不知道单群有没有听得进去,目前看来作用不大。 * 大家都很忙,各有各不同的忙碌。 周末才如约结伴去泡吧。 一行六个人,嘻嘻哈哈的打了两辆出租车。 一到地方就只觉热闹非凡,果然,夜生活才是最精彩的。 ————— 这章有点乱,明天我会改一下下的。 32、酒吧 王安大胆火辣,不过十分钟,两个人已经相谈甚欢。 单群在舞池里蹦迪,另外两个室友也是各玩各的去了。 只剩下齐树籽和另一位女孩子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卡座上,无聊的东看看西瞧瞧。 很快的,另一位朋友也有人搭讪,到舞池跳舞去了。 留下齐树籽一个人坐在卡座。 齐树籽独自喝完了一瓶果酒,等待朋友们的时候,她的搭讪者也来了。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齐树籽点点头,反正卡座没其他人,坐下就坐下。 男人有意无意的展示着手上的腕表,齐树籽虽然不懂这新些,不过肉眼看起来,应该是价值不菲的。 就像孔雀开屏一般的展示,便宜货应该不会到处炫耀。 “我能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喝一杯吗?” “我点了酒的。” 齐树籽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排各色酒品,语笑嫣然。 “这样啊,那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啊,可以。” 齐树籽倒也无所谓,几瓶酒还在承受范围内。 男人长得不错,不算特别出众,好在身材精壮,气质干净。 说话挺有礼貌,懂分寸,彬彬有礼的人总是能博得人的好感。 齐树籽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齐树籽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印记。 好奇的问:“你结婚了啊?” 男人将那只有印记的手放到桌下,藏起来,抿了一口酒。 随即打量着齐树籽一身行头,全身上下没有什么logo,看起来质感还不错,应该是个家庭条件尚可但不算很富的。 “离了,她不懂我,总是要这要那的,烦得很。” 齐树籽挑挑眉,不置可否。 真是上下唇一开一合,话随他说。 “如果能和这样美丽温柔的小姐一起生活,肯定不会有那样的烦恼。” “哦?” 齐树籽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却没继续说话。 男人自夸一顿,不见齐树籽有一丝动容,逐渐没了耐心。 “跟我去隔壁玩玩?” “不了,谢谢。” 齐树籽微笑着拒绝,男人却不乐意,指着齐树籽就开始骂脏话。 “你高傲个什么劲儿,装什么装,老子睡过的女人多了!直白告诉你,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齐树籽只觉得好笑,搭讪不成转头骂街的,也是让人无语。 齐树籽的淡漠,让男人更是怒从中来,突然间抓起齐树籽胳膊就往外拽。 她一害怕尖叫起来,酒吧里虽然音响震耳欲聋的大,可一声尖叫还是让许多人注意到了这边。 王安立马抛开中意的男人,大步钻过人群跑了过来。 径直甩了那男人一巴掌。 “狗东西,搭讪不成还想强来,有没有种!” 齐树籽即便身高在女孩子里算高的,可面对身强力壮的男人时,并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王安的一巴掌让那男人惊住,给了齐树籽挣脱他束缚的机会。 男人也气性大,反手就要给王安一巴掌,齐树籽看准了机会把王安王身边拉了过来。 男人的巴掌落空,更是跳脚。 拿起酒杯就往齐树籽脑袋上砸,动静不小,酒吧里顿时乱做一团。 33、重要 齐树籽脑门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玻璃酒瓶砸在脑门上,很快渗出血来。 猩红的血顺着额头滴下来,狰狞醒目。 王安尖叫起来,慌忙凑到她身边观看。 “小树!” 齐树籽整个人都发懵,酒瓶子砸在脑袋上那一瞬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血流下,滴到眼前,她才有些真实感。 望着手上黏腻的红色液体,怒向胆边生。 举起一瓶酒就想砸过去,被王安即使拦下。 “小树,别冲动啊。” 王安夺过她手里面的酒瓶,一手不忘抓着她胳膊,不让她犯傻,一边又盯着那个男人。 齐树籽看着手心的猩红,慢慢的又晕了过去。 单群和几个同行的人看见了也来到了这边的情况,跑了过来。 大家手忙脚乱的扶起来齐树籽到一旁。 那男人见他们人多,单群个高体壮的,让那男人怯了场。 嘟囔着就要走开,转身还不忘啐一口。 “什么东西,高傲个什么劲儿!啊呸!” “狗东西,你等着!” 王安迅速抓住男人的胳膊,牵制住了他,单群也跑过去帮忙。 酒吧安保也很快过来,将他们一行人请到外头的廊道。 安保客客气气的将人送到了医院,又给报了警。 齐奂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看着显示的是“妹妹”两个字,只好暂停了会议,去接电话。 “喂。” “小树哥哥吗,小树受伤了还晕血,现在醒过来了但是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齐奂初听到需要家属签字手术几个字就心慌。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各部门明天早上再继续。” 说罢慌忙驱车前往医院。 王安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门口还有一位警察。 齐奂初先是签了手术同意书,再跟着警察去派出所谈。 刚刚到医院的时候,生怕齐树籽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故,在听医生讲明白后才知道。 昏迷是因为晕血,但额头上的疤很长,需要患者同意,以免发生纠纷,但齐树籽又在昏迷。 没什么大事情就好,性命还在就行了。 * 派出所调解室。 齐奂初正襟危坐,冷着一张脸,好似不将所有人的不放在眼里。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瞥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 没了刚刚面对齐树籽的气焰,没办法,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是个社会精英,人脉广手段高的样子。 让他不敢乱来,毕竟,现在是他站理亏。 “那个,我...” 齐奂初并没有理会,转而看向警官。 “麻烦了,希望可以尽快解决。” 警官也不想扯太多,最好是速战速决,私下调节。 “双方达成一致的话,最好是私下调解。” “警官,我并不缺钱。” “那也可以提起诉讼,不过会麻烦点。” “那我可以请律师了是吗?” “嗯,要提起诉讼的话是的。” “好的,多谢。” 说罢看也不看那男人,站起身正欲离开。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哎呀!你别告我呀!” “先生,我并不缺钱,妹妹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34、医院 齐树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围满了人。 咳咳咳咳… 咳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不好意思的看着一屋子人。 “没事没事。” “还没事,都咳成这样了。” 王安关切的给她拍背,?递过来一杯水给她喝下。 齐树籽接过水喝下一口,缓了缓才道:“你们…这样,我紧张。” “啊?你紧张个啥?” 齐树籽抬眼看看站在门边的齐奂初,他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听见齐树籽的话轻轻瞟过来,让她不知所措,像是犯了大罪的囚徒,生怕招来死神镰刀一击割喉。 “我…” 嘟囔着、眼神四处乱飘,始终没敢正眼瞧过去。 恰好护士过来检查,顺带将吊的水给换了一瓶。 齐树籽抬手不小心把吊着水的手磕到床沿,可是把护士和一群人紧张的不行。 “哎呀,你吓死我啦!你有事情叫他们帮忙,他们帮不上喊我们也行,可不能逞强!” 齐树籽“哦”了一声悄悄在护士身影掩护下看向齐奂初那边。 果然,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可更多的应该是担心居多。 齐奂初本来心中对于她的莽撞有些气藏着,这么一闹腾,倒也散了不少,生怕小姑娘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 护士是位年轻女孩,絮絮叨叨又嘱咐了许多话才离开,走时还不忘叮嘱朋友们要时刻注意病人需求。 王安也忍不住念叨起来:“小树,你有什么事情做,叫我们来做呗,咱俩还客气个啥。” “啊,嗯嗯。就是,我只是想挠挠头发。” 齐树籽不光脑门上留了疤,脑袋侧面也被碎玻璃陷进去,虽然没有脑门上的伤口大,到底是伤到肉了。 “大夫说长新肉就是会又痛又痒,你别挠,忍忍就行。” 王安逮着机会好好将需要注意事项统统交代一遍。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快要上学时候,王安等人也只能回去。 “我们帮你请假,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朋友们也对她问候一番,一个个离开医院。 病房里。 齐树籽无处可躲,齐奂初叹了口气坐到她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一言不发。 齐树籽低垂着脑袋,生怕齐奂初下一句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又或者一言不发的冷漠。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 “嗯。” 齐树籽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垂着脑袋不敢对视,又很是好奇齐奂初现在的表情。 抬头一看,齐奂初正在收拾她的衣服,事无巨细。 还是一样的温柔,简单明了。 “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齐树籽越说声音越小,齐奂初给她又是掖了掖被角,随后轻描淡写的道:“不用管,交给我。” “哦。” 莫名的安心感袭来,齐树籽选择不在继续追问,不由自主的相信他能处理妥当。 她伸手够到他西装一角:“对不起啊,大半夜的…我…” 她也委屈,本来好好出去玩一趟,遇上那臭不要脸的也是倒霉。 齐奂初突然侵身过来,微微抱住她,又顾忌着她身上的伤,只轻轻碰了一下肩头随即放开。 ————————— 因为一些事情赶了叁十多小时的路程,睡了一整天。 现在回来啦~耶耶耶耶v-v 36、病房 病房里只有医用器械运转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响着,周遭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齐奂初轻轻抱了她一下之后就要离开,她闻着他身上淡雅香气,不自觉心跳加速。 他的发尖触到身上,若有似无的撩拨。 他看起来总是矜贵的很,可又实在温柔。 齐奂初即将错身离开,齐树籽突的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清甜的滋味漾在唇边,齐奂初有一瞬的停滞。 齐树籽趁着机会又是接近他,嫣红双唇含下男人的唇瓣。 干净的、没有一丝杂味的清爽。 男人掩下眼中情绪,不去回应。 齐树籽患得患失,不确定的后退看了他一眼。 却又被男人攘在怀里将那双红唇吃了一嘴。 啧啧作响的唇齿交迭,羞人的很,又有偷情般的刺激。 脑袋左右交替着,涎液流至脖颈,自上而下落到病号服掩饰下没了踪影。 三人病房如今只有齐树籽一个人入住,兴许过会就有人拎着行李打开门,又或是被床推进来又或是以不同的方式出现。 一推开门就会发现长相相似、气质相近的一男一女用涎液连着脑袋,一左一右的相互依偎。 眼中满是柔雾,双颊泛红。 齐奂初的手怕碰着伤口和针头线管,一直小心翼翼,齐树籽却无所谓,空着的那只手缠上男人脖子,钻入西装衬衣缝隙处,缠着颈背。 指腹冰凉的贴在灼热的后颈,让男人皮肤有一瞬的紧绷不适,热感传导,相互交换热量。 原本冰凉的手逐渐温暖起来。 “这间这间,就说这间。” 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脚步声和三两句交谈,齐树籽慌忙推开了齐奂初,擦拭着嘴巴。 双眼惊慌看向门口,生怕被人瞧见了。 齐奂初倒是淡定的很,看起来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和所有探望病人的亲友一样。 齐树籽正慌里慌张不知道怎么办好,齐奂初给她递了杯水。 “妹妹,喝水。” 有事情做,安抚了齐树籽的紧张。 旁边的床已经住下了人,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齐奂初觉得是在喧闹,不利于休息。 齐奂初想要给她换一间独立病房,却被齐树籽拒绝。 “没必要啦,我又不是瓷娃娃,还不能跟人睡一个病房啊。” 齐奂初还是执意要换,齐树籽却坚决不同意。 “哥!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我就住这儿挺好的!” 齐奂初眉头皱成一“川”字,却还是点点头。 齐树籽眉开眼笑,放下手里的水杯,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 齐奂初挑眉转身拉上帘子将床包裹起来。 这样才好休息。 齐树籽看着齐奂初不由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对面站着的是头饥饿许久的饿狼呢。 眼瞧着齐奂初愈靠愈近,齐树籽突然想跑路。 可手上还吊着水,哪里能跑。 “妹妹,时间还早呢。” 齐树籽看着齐奂初仍旧温柔的脸,不由打了个寒战。 “做错了事情是需要被惩罚的,不然会不长记性对吗。” “啊?嗯……对……” 37、隔间 拉上帘子,床被阻隔成一处独立空间。 齐奂初拉了椅子坐到床边,只抬眼扫过齐树籽的脸。 此地无银三百两。 齐树籽咽下口水慢慢不去对视。 会想去前一天的事情,酒店里的旖旎气息。 稍稍一想起来就让人面红耳赤,叫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任由洪潮浸的内裤试了一片。 齐树籽紧张,总忍不住的想要喝水。 手刚要伸过去,齐奂初的手已经贴了过来。 修长、棱角骨骼感清晰、像是上天随意雕刻却意外出现的艺术品。 不管从哪里角度看,总是好看的。 齐树籽刚要缩回手,男人的指腹却已经贴在她的手臂上。 “我,不喝了。” 悻悻将手收回,齐奂初只轻轻“嗯”一声便又坐回去。 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看起来是在想事情。 “哥,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 齐奂初眼神扫过来,倒没有责怪,他只是心疼罢了,可看她这样子吧,总想逗逗她。 “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冲动。” “嗯。” “交给我处理。” “啊?” 齐树籽不由想的远了些,这样说的话,是不是算作直接正面的回应呢。 不管是不是,她都当作是。 她有些高兴,对着齐奂初就是一顿傻笑,搞得人很无奈。 齐树籽脚尖隔着棉被碰到了齐奂初的膝盖。 被子很厚,碰到身上时早已经卸去了大半力道。 软绵绵的。 齐树籽笑意盈盈的,看起来软糯可爱。 “你忘了你还要接受惩罚。” 齐树籽向前俯身,丝毫不惧,吻星星点点落在他身上。 笨拙的表达自己“忏悔”的坚定意志。 狭小的布帘子里的空间,气氛逐渐升温。 齐树籽逐渐气息紊乱,只觉喘不上气来。 齐奂初手探入厚被之下,齐树籽一激灵,自然反应将人踢到。 刚想道歉,脚心却感到发痒。 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只需要轻轻一点点力气,就能挑得她眉头紧皱,想喊却喊不出口的忍耐。 都很有趣。 齐奂初停手了之后,齐树籽满是哀怨的看过来,真想咬一口,再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五谷轮回后看他怎么这样嚣张。 正欲实施自己的计划,齐奂初的手再次出现。隔着病号服抚摸,在小腿肚子上用虎口卡住嫩肉。 躲藏在薄薄皮肤下的筋肉,让他慢慢的揉,轻轻的挑,慢慢的卡。 齐树籽紧要双唇,面上逐渐泛红,努力克制着席上来的欲望。 阴阜传来潮湿,憋闷的情绪跑上脸,燥热的情欲自下身流出。 齐奂初手指头摸的人很舒服,总是忍不住跟随他节奏前进,一点点的,慢慢的,引导你走向他所希望的高峰。 齐树籽手指攥紧了被子,隐忍的唇终究忍不住轻哼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 齐树籽欲哭无泪,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么。 他勾唇一笑继续手上动作,她湿的一塌糊涂,却在等待下一刻进行时,男人放开了手。 从被子里撤退,抬眼看了那吊瓶。 “快输完了。” 38、进去(微h 不知所以的渴求,需要关爱的点滴。 齐树籽双眼迷蒙,挤出与长条缝隙看着一瞧。 齐奂初仍旧一副端庄的样儿,那一缕情绪或许只能在眼中,眼皮垂了下来,旁人根本察觉不到。 掩在西装下的躁动,也无人知晓。 齐树籽微微抬手,针头的轻微刺痛感,将她离走的神志往回拉了拉。 “哥...” 喉间干涩,艰难的挤出来这么一个字儿来。 齐奂初一抬眼,眼中的猩红血丝不知是连夜奔波的疲倦,又或是动情的证据。 齐树籽的手不由自主放回被子里,身下的黏腻感触,让她总是觉得不舒服,又有些莫名其妙期待的欲望空洞。 “睡吧。” “不。” 不论起初是由谁挑起来的,这时候,由不得他刹不刹车。 齐树籽抓着他的手,一路牵引,送到那片沼泽。 是湿润的、黏腻的、富有极强的吸引力的、甚至于挣脱不开的。 男人的手,中指指尖率先触及的那一片的潮湿。 隔着衣料,一下下的轻揉,软绵肉乎的阴蒂传来阵阵温热。 齐树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慢悠悠的放松眼皮,任由男人的手在身下游走。 帘子外的人吵吵嚷嚷,商量着住院的事宜。 很是热闹。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层薄薄的内裤没有了感觉,再是仔细感受。 原来,男人的手与她早已经没有了隔阂。 食指和中指并拢捏了捏阴蒂,再慢慢的揉弄。 大掌覆住逼,略带粗粝的掌心摩擦着身下嫩肉。 刺痛和舒爽并存。 一上一下的磨,阴道口被修长的指头玩弄着,一圈圈的游走于圈口。 逼口的水儿已然弄湿了手指,润滑着甬道。 一次次咽下口水,喉间愈发干涩,她想叫出声来。 却又不能,不敢。 害怕帘外的人知晓了这样羞人的事情。 眼里的情欲逐渐被填满,她双眼微眯,盯着眼前西装革履,即便熬了一个大夜已然精神头十足,没有丝毫凌乱邋遢的男人。 不由攀上了他的胳膊,棉花团子一样的手柔柔的没有力气一般搭在上头,稍微一使劲儿,将停在穴口的手指头就要往里送。 齐奂初眼神扫过来,齐树籽勾唇一笑。 那笑容简直像是馋了荤腥的猫,谄媚又可怜的乞求,又好似带着得意的挑衅。 穴口很润,男人的指头刚刚探入一截儿,齐树籽嘴唇颤抖着轻哼出声。 她是痛的,从未开荤的穴口,突然被外来者闯入,即便是那么一小截儿。 又带着说不上来的快感,又痛又痒。 紧致逼仄的甬道,即便是探进去那么一点点,就叫人累的后背渗出薄汗来。 那前头还有个阻力挡着前行的路,齐奂初将手退了出来。 齐树籽又是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出来,蜜穴随着那一声哼哼泵出来男人一手心的蜜水。 “呦,闺女,是不是不舒服啊,用不用帮你叫大夫?” 齐树籽欲哭无泪,喉间仍有些颤抖,发出来的声音总是听着不对劲。 “哦,没什么,我不小心弄疼她了。” 40、刘海 齐奂初只是瞥了一眼她之后,踩了油门离开医院停车场。 齐树籽总是有种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在齐奂初的意料之内。 在后视镜里瞥见脑门上缠着的纱布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大夫说了会留疤,那就跑不掉了。 脑门上一条疤在那里趴着,总归不会看,破了相的。 惆怅的看着自己的脸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刘海放下来了完全看不到。” 齐树籽转头看了一眼齐奂初,随后迅速扒拉下来一撮头发在额前,没人拨开头发的话,确实还好。没有了纱布的话,这个位置确实能被刘海挡住不少。 总不会有人闲的发慌,撩她头发玩吧。 齐树籽拨弄着头发正起劲儿,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走吧。” “啊?” 齐树籽还在折腾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注意到车子开到了哪里。 突然间叫她下车,还有些发懵。 “去哪里?” 齐树籽茫然的眼神随着齐奂初下车的动作看过去,透过车窗看见了招牌。 一幢白色大楼,二楼高处自上而下挂着的“壹造型”三个大字。 齐树籽喜笑颜开,齐奂初已经打开车门等她下去。 “老齐,嘿嘿。” 齐树籽傻笑着,一时之间词穷了,直接挽着他的胳膊。 雀跃着走进去。 这家店没有反复推销,也没有多说闲话,沟通也只是关于头发的事情。 齐树籽其实也只是想剪个刘海即可。 齐奂初还是给了些意见,齐树籽觉得可以,造型师也不啰嗦,直接上手。 做了一个半小时的造型,齐树籽看着很是满意。 哈中纱布在刘海掩饰下只漏出一角,倒是增添了许多我见犹怜的样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捂着嘴笑起来。 “满意吗?” 齐奂初在一旁的等候位上正襟危坐,向上一推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眼里满是柔意的询问。 等到齐树籽连连点头:“满意,很好看。” 齐奂初站起身结账,7999的刘海,一句好看便值当。 齐树籽在听见剪刘海的金额是7999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好在人店里质问,上了车子才嘟囔起来。 “好贵啊,就算是799也贵,79还合理点。” 齐奂初觉得自己的车或许该换了,这个经济适用车倒是方便,只是好像让妹妹误会自己的经济情况还不太好。 现在两人关系的复杂,齐奂初还是打算和齐树籽坦白自己的经济情况更好些。 随即,齐树籽知道了齐奂初在近两次业务中的分成到底有多少。 “这么多啊?” “签了股份。” 齐树籽还是忍不住咋舌,早前也知道他工作能力强,却没想到自己一直低估了。 “在老家的时候,你不是还不算有钱,刚到这里的时候你也没...” 齐树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惊喜的开口:“爸爸的债务还完了是吗?” 两人的父亲曾经因为人做担保欠下大额债务,后来父母接连离世,债务都压到了齐奂初身上。 但齐树籽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一丝拮据。 她应该明白,哥哥到底有多能干的。 齐奂初也是很高兴的,微笑着点头应是。 事业平稳上升,债务清零,收入不低,兄妹俩的生活质量可以直线上升。 41、很凶 齐树籽回了学校,朋友们的关怀热情爆棚。 王安十分抱歉的对她道歉:“对不起啊,我没能看住你。” 单群也觉得不好意思:“你伤口疼不?” 齐树籽其实觉得没啥,不过是豁个口子,虽然她很担心会不好看,但不会去猜责怪朋友们。 “没关系啦,我没事的。” “你哥哥到医院的时候,又着急又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很凶,能把我们撕碎了一样。” 王安当时被那样的齐奂初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过之前见面时候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会因为齐树籽的受伤变得那么的难以接近。 “听说,那个和你起冲突的男的,被你哥告了,不接受和解。” 齐树籽很是惊讶,还是下意识的维护起了齐奂初。 “我哥他也是着急了吧。” “何止是着急啊,亏得你是轻伤,要是伤的重,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王安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嗯,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哥哥抚养我长大。” “难怪。” 齐树籽也是第一次和朋友们说起来自己家里的事情。 不过没怎么继续谈下去,她现在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王安形容的齐奂初怎么紧张。 再去想象病房帘子里的一切,如果没有那位大娘的打扰。 或许他们已经冲破那层膜的阻碍了吧。 见齐树籽发呆,王安和单群也没有打扰,让她自己神游天外去了。 齐树籽咬着大拇指头,眼神飘忽不定。 王安呆呆的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真的把事情放在心上,不禁感叹起来她的心大。 “快要期末了,你复习的怎么样?” “唔...不怎么样。” 齐树籽这个学期确实有些放纵,确实该收收心了才行。 只是心思怎么都不能平缓下来,每天都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大学以前天天只管学习就可以了。 现在就变得很不一样。 单群比她们俩都年长,单裤虐损坏不少。 王安见两人都有些低沉,也不住的跟着趴在桌子上叹息。 向下的情绪传播总是很快。 叁人聚在一起慢慢的磨时间,倒也是一种乐趣。 大课刚好也能一起上,随即一起发呆。 “晚上要不吃点好吃的?犒劳犒劳病号。” 王安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单群表示自己有事情去不了。 “我还有课呢。” “那就咱俩去吧。” 齐树籽其实没有什么食欲,脑子里都是医院隔间的种种。 越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涌动,越是要装的一如往常。 她不知道王安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同,总之,笑着答应了下来。 42、放假 急急忙忙准备期末考试,过于忙碌的生活反倒让齐树籽忘却了那些乱飞的情绪。 齐奂初的生活因着年末业务总结也是忙碌。 但也会偶尔腾出来一点时间和齐树籽聊聊天。 大多数时候就是简单两句问候,比如现在,齐树籽在手机屏幕上敲几下几个字。 -睡了吗? 很快就有了回应。 -没有。 -三点了唉,还不能睡吗。 -加班。 -哦,我也在背书。 这学期玩心太重,没有怎么好好学习的报应来了,半夜三点还在学。 企图用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将一个学期的内容统统塞进脑袋。 -可以睡觉了。 -嗯,那你也早点睡啊。 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话,但是总归和往常变得不一样。 齐树籽拿着手机在床上翻身傻笑,平淡的日常好像有了更多的甜蜜感觉。 因为两人各自的忙碌,齐树籽也没有回过家,齐奂初又因公出差。 两人也有许久没见面,每天有一搭没一搭的两条信息维持联系,报告自己最新的生活。 齐树籽很快迎来了自己的期末考试。熬了几个大夜背书,可算熬了过去。 一考完试,大下午的就蒙起被子睡到隔天中午才起床。 迷瞪着双眼醒来,宿舍里有的人已经回了家,寒假的时间放的还算长。 今年还因为各种原因,知道快要过年的时候才放假。 大家归心似箭,都想着回家过年。 齐树籽坐起身环顾一圈宿舍,王安也在睡觉,整个宿舍就剩下她俩。 蹑手蹑脚的洗漱完,王安也已经醒了过来。 坐在床边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去我哥哥那里就行,等他春节放假一起回老家。” 王安“哦”了一声又躺了回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起来。 “你哥哥对你可真好,我独生女也想有个哥哥。” “嗯,是挺好的。” 齐树籽原本还在慢腾腾的收拾东西,顺便和是有瞎聊。没想到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喂,哥。” 齐树籽一看是齐奂初的电话赶忙接了起来。 “睡醒了?” “对呀,个你现在不忙吗?” “不忙,收拾一下,我在校门口等你。” 原本以为齐奂初肯定是没有时间过来,没想到竟突然出现校门口。 齐树籽也不和王安聊天了,扔下一句:“我哥来接我了,不说了啊。” 说罢拎着一袋子衣物拔腿跑了出去。 “慢点,哎呦。” 王安看她那个火急火燎的样子,看的心惊胆战。 校门口,齐奂初穿着一身黑色厚毛呢风衣,无边框眼镜下的双眼远远的望向校门口。 只单单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冬日中的风景。 齐树籽欢快的一路小跑,见到了齐奂初,径直冲到他面前。 甜甜的唤了声:“哥!” “嗯,快上车吧” 说罢拎起乡里送进后备箱。 这时候齐树籽才发现,齐奂初身旁的车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辆。 “换车了?” “嗯,置换。” 明显的上去了一档,齐树籽不免咋舌,她好像真的低估了哥哥赚钱的能力啊。 “哥哥你这半年辛苦啦呀。” “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齐奂初打开副驾驶车门,微笑着道,齐树籽刚好对上他那浅褐色瞳孔,心里还是不由得雀跃。 43、聚餐 齐奂初完成了工作,接上齐树籽直接驱车回老家。 齐树籽一上车就呼呼大睡,本想着问问她的近况,哪成想这丫头太能睡,直到服务区停下的时候才醒过来。 看起来有些好笑的蒙圈,头发略有散乱,像只窝在壳子里的软体动物。 软乎乎的,很想揉捏。 齐奂初也这么做了,像块果冻一样的软弹脸颊,怎么能叫人不喜爱。 “哎呀,我刚睡醒烦得很呢。” 齐树籽噘着嘴皱着眉头不住的嘟囔起来,不满的看向面前一身正气的男人,却见男人嗤笑出生。 “妹妹,你可真能睡啊。” 齐树籽拿起外套蒙在脸上,她平时也没有那么的能睡,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很累嘛。 坐车久了身体总觉得困乏,还是下车走走吧。 齐树籽跟着齐奂初在服务区散步,到里头随便买了点果腹的东西。 “大姑妈打了电话过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咱会去吃。” 齐树籽点点头,喝了一口牛奶,随即递到齐奂初面前。 “不好喝,哥你喝。” 齐奂初自然而然的接过去喝了下去,没有任何异样,这么些年早已经成了习惯。 回到车上,他询问了一番最近的生活如何。 齐树籽竹筒倒豆子般一路上一句接一句的如同打报告一样说的清清楚楚。 齐奂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家里估计会有很多人,到时候估计会有麻烦。” “没关系啊,不是有哥哥你在吗,你在前头阻挡住火力,我在后面等着一顿输出。” 齐奂初扫了一眼齐树籽张牙舞爪的样子,到时候恐怕就成了弱小无助的鸡仔,哪里还能输出。 “唉,过年可真是麻烦。” 多年不见的亲戚还要聚在一起吃饭,到时候估计又是相亲啊,介绍人乱七八糟的。 哥哥作为事业有成的有志青年,可是让长辈们操碎了心,肯定是最遭唠叨的啦。 “大姑妈平产一直照顾我们。” “哥哥我知道。” 她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该做的一个不会落下的。 两人一路上说这话,倒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桌子好菜摆起来,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就等着兄妹俩回来。 大姑妈接过齐奂初手里的行李,十分热情的招呼他们落座。 “哎呦喂!你们可是回来了,奂初这孩子就是爱操心,妹妹去上学了还要调动工作跟上去。” 齐树籽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坐下,大姑妈拉着她的手就不住的感叹。 “阿囡都长这么大了。” 又是夸赞了一阵,把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才停下。 “唉,对了奂初对你现在还好不,要是照顾不到位我给你训他!” “很好的,哥哥都依着我。” 能不好吗,都依着她滚到床上去了。 齐树籽心里暗暗吐槽着,边吃下大姑妈从对面给她递过来的吃食。 兄妹二人被安排在大圆桌的一角。 四周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44、桌下 “来,喝汤,姑妈熬了很久的,猪肚汤补人!” 大姑妈转动圆桌中间的转盘,将一锅蒸腾着热气的猪肚汤送到她面前。 汤水热气升腾,薄雾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让桌子对面的大姑妈视线自她身上调离。 “阿囡以前可爱喝这口汤,这次一定要多多,回了学校想喝就不容易了,山高路远的。” 齐奂初早已经端了碗,盛的半满,稍稍放置一会儿就能喝。 齐树籽一勺汤送到嘴里,香气馥郁,不忘瞥一眼齐奂初,一如既往的正经。每当这种时候,齐树籽总想让他破了功。 想看看在这样的场合下,会是怎样一幅面孔。 她甜笑着对大姑妈表达感谢。 “真好喝,姑妈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比外卖菜馆还香呢!” 桌下的左手早已经搭在身旁男人腿上。 在大红桌布的掩饰下,一步步作乱。 大姑妈听的心花怒放,连连称赞齐树籽的优秀,不忘嘱咐齐奂初好好照顾妹妹。 “当哥哥的多让着点妹妹!” “姑妈,我知道了。” 齐奂初话音刚落齐树籽的手轻轻掐了一下他大腿内侧软肉,隔着冬日衣物掐的并不实,却还能感受到那股子劲儿。 齐树籽接着喝汤,微微前倾着瞧了一眼。 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耳朵尖儿红了哈哈哈哈。 齐树籽奸计得逞,嘴角的笑更深了些,笑得太欢了总怕露馅,也就找了个借口给在座长辈们敬酒。 挨个敬了一圈之后脸山笑的都僵了才落座。 齐奂初的一双手搭在红桌布玻璃上,略显苍白的指尖在红色衬下显得更透亮了几分。 想象着被那根修长的手指插进流满了水儿的穴里,啧,想想就发痒。 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隐隐觉得腿间有了湿意。 喝汤的一阵儿,好像喉间咽下的汤水顷刻间自穴口流出,没有半分留下。 她重新将手搭在男人大腿根儿,紧贴卵蛋。 空调开的正好,不冷不热。她的小爪子温度高,搭在腿上很是暖和。 热汤暖身,热气通过手掌传递到他身上。 齐树籽又是喝下一口,雾气蒙了脑袋,手上动作使了劲儿。 竟拨开了裤腿中间的拉链,一条狭小的缝隙,挡不住齐树籽的冲劲。 指尖勾着内里的纯棉衣料,使其弹性的拍打在肌肤上。 齐奂初的眼神扫过来,带着警告。这可是在一众长辈面前。 齐树籽浑不在意了,换了一个坐姿,继续加紧了腿儿,送了一口汤到嘴边。 “汤真好喝,哥你也喝点。” 歪头一笑,看向齐奂初。 “嗯,确实很好喝,姑妈手艺好。” “好喝就多喝点。” 大姑妈叫兄妹二人夸的心花怒放,笑的见牙不见眼。 手劲儿又大了几分,齐奂初双手接姑妈递来的东西,让腿部肌肉紧绷了些,手感变得更好了呢。 姑父兴起,端起酒杯开始发言,齐奂初作为兄弟姐妹中最大的一个,免不了被灌酒的命运。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看起来却没有醉意。 激起了姑父战意,从对面换了位置凑到齐奂初跟前,两人对着喝。 齐树籽收敛了不少,将裤链拉了上去。可手还是时不时的掐揉两下,偶尔会换来齐奂初警告眼神,权当做没看见。 45、聚餐 姑父喝的烂醉,说话大着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齐奂初闲扯,从家长里短说道国际形势大事,没有不能谈的。 “哎呀,就你见识多,能接得住我的话头,你们姑姑啊,总是嫌我扯的太远。” 姑姑瞥了辜负一眼,不满的嘟囔:“那就是奂初这孩子脾气好,听你这么瞎说!” 辜负也不恼,拉着齐奂初的手更是来了劲头。 齐树籽倒是没有了多少存在感,和其他小辈一样,安静的吃吃喝喝,偶尔应付两句长辈的问话。 齐奂初的身体又是扭动了两下,刚好将齐树籽挡的严实,只要她不作太过分的动作,齐奂初的身躯和大红桌布都能为她消化了大部分动作。 她勾着手指头,径直探入,握紧了早已经发胀的男根。 虎口转着圈轻轻地,左右转动。逐渐加大了力度握紧了,一上一下的撸动。 等着它逐渐涨大,一点点的变硬,一点点的将内裤塞的满满当当,留不得意思空隙。 慢慢的,她的手好像已经握不住了,行动更加变得麻烦。 齐树籽不由得跟着夹紧了腿儿,肿胀的性器好似有魔力一般的引诱着她,不住的溢出来,惹湿了一滩。 想要再是用力加快手上动作,却被齐奂初一把抓住了手腕。 轻声说着:“阿囡是困了吗?” 齐树籽手撑着脑袋配合的打了个哈欠,将手从他桎梏中抽了出来。 “唔,是有点困。” “阿籽儿困了就回家睡觉吧,甭理你姑父哩!” 姑姑做主,抢了齐奂初手里的酒杯,拍着齐奂初的肩膀。 “你们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吃饱了饭赶紧回了睡觉吧。” “唉,再喝点咯!” 姑父很是不舍的望着齐奂初,凡事都有自己独到见解,知识面又广,喝酒自是很痛快,姑父不舍的放人走。 “行了啊你!” 见姑姑要生气,姑父瞬间熄了声:“哎呦,知道了知道了,不喝酒不喝了。” 齐数字趁着空儿,将自己作乱的手拿出来,送进衣服口袋,那一定沾了许多的腥气。 躲着人一些才好。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过了,纷纷起身送齐奂初兄妹。 就他二人离了故乡远到北地上学工作,大家自然是更多惦记他们。 “回了家可得好好休息,别急着出门玩儿,时间还长着呢!” 姑妈还不忘叮嘱了齐树籽,连声唠叨。 齐树籽也不驳了姑妈的好意,乖巧的听着话,安静的点头,甜甜一笑。 “姑姑,我有点困。” 姑姑哪里能挨得住这样,赶紧催了齐奂初带上妹妹回家睡觉。 坐到车子上,齐树籽打了哈欠好笑的望着齐奂初。 “回家睡觉。” 齐奂初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启动车子前行。 平缓行驶的车辆,让齐树籽又觉一阵困意。 热风吹在脸上很是憋闷,她转眼看向齐奂初。 “哥哥,你刚刚是不是都快射了啊。” 齐奂初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用力了些,却仍旧没有回应。 “肯定是到了很敏感的点了吧,我能感觉到你精神那会很紧绷,尽管你面色如常,耳朵却快红的滴血。” 她还是有些熟悉的。 吃饭地点距离家并不算远,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 齐树籽打开房门,很是有霉味不住的往鼻腔里钻,不由打了个喷嚏。 齐奂初将她赶出门,独自收拾去了。 46、男孩 反正也是无聊,索性去了附近公园逛一逛。 碰巧遇到了高中同学,大家都是住在同一小区的。 瞧见了齐树籽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嘿,你回来了啊。” 齐树籽也笑着打招呼,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寒暄。 同学对于她北上的生活很是好奇,问了许多问题,齐树籽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都挺好,南北都差不多,现在科技交通这么发达,每个地区哪里的人都有,区别不大。” 城市之间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可值得大谈特谈的,要说其他特异文化,她自己都没摸索明白,哪里能给同学讲。 断断续续的聊了小半钟头,齐树籽才又转头回了家。 同学又是追着过来说要送她回家,齐树籽没有拒绝。 一到楼下,她就看见了齐奂初的身影倒映在阳台窗户上。 西装早已经换成了居家服,没有了往日里的凌厉,增添许多温柔。 她忍不住的勾唇,心里头感觉甜蜜。现在应该是在收拾她的房间吧。 “阿籽,初叁的时候要不要去游乐场大庆,我...” “到时候再说吧,我先回家了,不然又要挨骂。” 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就知道齐树籽哥哥管她管的严,没想到都上了大学还是这样,同学也早已经习惯,连声嘱咐齐树籽。 “初叁那天我来接你去啊!” 男声嗓门不小,齐树籽蹦蹦跳跳回了家,走在楼道都能听得清楚。 一进了门,齐奂初就问她:“初叁去哪里。” “说是咱这里的游乐场有个新年活动,应该很热闹。” “那男孩还没走。” 齐奂初喝了半杯的果汁停下,走到阳台往下看,果真还在那里。 那男孩瞧见了齐树籽开心的冲她挥手,然后笑着跑开走远。 齐奂初铺整好了她屋子里的床单,恰好看了个清楚。 不忘叮嘱:“去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你不去啊?” “不去。” 齐树籽撇撇嘴,怎么没有反应,看见她和其他男的亲近不是应该吃醋才对么。 齐树籽灌下半杯酸涩的葡萄汁,凑到齐奂初面前。 踮起脚尖,双手勾住齐奂初脖子,摇摇晃晃的。 “乖,下来。” 齐树籽不听,仍旧挂在齐奂初身上。 “以前我也经常这样,现在怎么要避嫌,是因为心虚吗?” 她感觉到男人扶着她腰的手一顿,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 齐树籽盯着男人的脸,观察着他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同自己所想,就是心虚。 白日做鬼,见不得太阳。 齐树籽松开了胳膊,仰头灿烂一笑。 “嘿嘿。” 将人拽到了拉上窗帘的卧室,如此一来就不必再心虚了。 将人推到小沙发上,笑嘻嘻的看着男人。 “老齐,你要是吃醋了可以直说的,这里很隐蔽,其他人听不到。”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齐奂初见她满脸的期待,也不知是该认同,还是该反驳。 低下头盯着她叉腰的手看了好一阵儿才缓缓吐出来一个低闷的“嗯。” 47、睡意 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齐树籽期待着盯着他的脸看。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心的原地转了个圈,坐到沙发边上。 拿脑袋蹭齐奂初的居家服。 “老齐啊,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行了,我可是很大度的。” 齐奂初无奈的笑笑,揉揉她的脑袋,头发蓬松的垂在身侧。 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四散,回了家好像天然的回归本位。 齐树籽变得更加欢脱,走路都用蹦。 好像整个人都变得开心了许多。 “回到熟悉的地方,人是熟悉的,街边的花花草草都是熟悉的,空气也是熟悉的。” 当然很开心,现在逼问出来齐奂初的话来,那就更开心了。 夜晚悄悄来临,南方的冬天没有了暖气供应,靠着一身正气和空调。 只是空调开的久了,总有发干,齐奂初就在她床头放了杯温水,保持湿润,渴了还能起来喝点。 齐树籽却说什么都不肯回自己屋子里去,执意赖在齐奂初的床上动也不动。 脸埋在被子里耍赖。 “不走不走,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觉。” “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好好睡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说罢,拿被子裹住脑袋,势要耍赖到底。 齐奂初没了办法,毕竟干了许久的路,想让她好好休息。 “躺这里。” 齐树籽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很快又缩了回去。 齐奂初只得顺着她的意,躺了下去。 良久,齐树籽没忍住,翻身八爪鱼式的半趴在齐奂初身上。 蛄蛹来蛄蛹去的。 “快睡吧,你不是说自己困了嘛。” “那还不是为了早点回家。” 虽然偷摸的情况下,总是很刺激。 还是回了家更安心。 齐奂初闭上眼睛,听着齐树籽念叨仿佛入了定。 齐树籽随即趴在她胸前盯着脸看,下颌线真是好看。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脸颊。 慢慢的,听到了齐奂初鼻腔传来均匀呼吸声。 想来到底是赶路累到了吧,齐树籽也消停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很快梦会周公。 齐奂初这时候突然间睁开眼,看了齐树籽熟睡的脸,为她掖好了被角才闭上眼。 平静的睡下,两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那种平淡稳定的幸福,平静的城市一角老街区,脑袋不用想太多的放松。 夜里,齐树籽睡觉总不老实,蹬了被子,总觉得身上冷,睡梦中找了一顿被子找不到。 转生直接往人怀里钻。 脸埋进了齐奂初胸前,环着腰汲取体温。 或许是做了什么梦吧,总能听见她无意识的呢喃。 齐奂初捡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仔细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唔...好吃。” 齐奂初没忍住笑出了声,真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梦里都是吃吃喝喝。 想做什么就去做了,一往无前的直截了当。 齐奂初指尖轻抚齐树籽的脸颊,听着她轻轻呼噜声,只觉得安心。 给她乱跑的脑袋底下放上枕头,可人家叁两下蛄蛹,枕起了齐奂初的胳膊。 48、厨房 齐树籽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最近这样能睡。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 “睡得还好么。” 齐奂初换了一套居家服坐到床头。 齐树籽嘟囔着起身,睡得还不错啊,一觉到天亮。 “饿了,哥哥早餐吃什么。” 拿她没办法,齐奂初指着餐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餐。 “去洗漱吃饭。” 是很简单的三明治,培根煎的油脂发亮,看起来就很好吃。 齐树籽端着大大咬了一口,味道果然很不错。 齐奂初的手艺一向值得信任。 “表妹她们今天过来玩。” “啊?她们要来啊?” 齐树籽很是惊喜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嗯。” 她们兄妹和亲戚们都来往的算不错。 厨房有个木质中岛,如果不囤东西的话,完全能塞进去一个成年人。 齐树籽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趁着齐奂初转头去拿东西的瞬间,钻了进去。 等到齐奂初回来,眼见她钻进橱柜吓了一跳,赶忙让她出来。 可齐树籽怎么也不肯。 “你干你的,我自己待在这里看着就行。” 齐奂初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齐树籽胡来。 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怎么样都行的。 齐奂初抵在岛台前头,专注的摘菜。 齐树籽心生一计,在齐奂初刚好凑到她面前的时候,伸手一把抓住了裆下。 惊得齐奂初差点跳起来,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啊。” 齐树籽不说话,继续手上动作,拉开裤子拉链,顺着内裤间缝隙,将那还是软状的男根掏出来。 红唇张着,抬眼望向齐奂初的脸,从他面上瞧见了许多,有些震惊,又有些享受其中的样子。 齐树籽低头一口含下,温热的口腔瞬间刺激着男根,卵蛋也被她时不时的含进嘴中。 龟头抵在口腔内壁,有些发麻。 齐奂初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来自身体不自觉的悸动。 一点点的肿胀起来,填满她的口腔,直至完全放不下。 齐树籽逐渐感觉到压力,挺起来的性器,实在是肿胀的很,光是含这个头,就感觉双唇发麻。 龟头顶在喉头,感觉阻隔了空气流通。 齐树籽不免的咳嗽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手机传来一声响动。 —我们快到小区了。 齐奂初再次深呼吸,不上不下的。 “他们快到了。” 齐树籽也是一愣,没想到表姐他们这么快就要到了。 将卵蛋握在掌心轻巧着劲儿揉弄。 舌尖绕着龟头舔舐一圈,齐奂初只觉得有股子电流自龟头流过直达天灵盖。 颤着声儿吐出一句:“表妹他们快到了。” 手机上已然跳出来表妹发来的已经到达小区的信息。 齐树籽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使出了浑身解数撩拨,将他的欲火勾的旺。 手环着滚烫巨物上下撸动,舌尖还在挑弄。 上下左右,拼了力气的挑玩。 齐奂初也是一阵儿的紧张,门铃就像催命符一般的将人心高高吊起来,他甚至都想直接推开齐树籽。 可齐树籽没有任他意思,双唇紧紧贴在肉棒之上,嘬着劲儿,将那已然呼之欲出的浓精拖了出来。 齐奂初托着齐树籽的后脑勺往前送。 龟头死死抵在喉头,噎的齐树籽眼泪都流了出来。 门铃还在响,齐树籽都未来得及反应,带着些许腥膻气的浓精早已经被她尽数吞下了肚子。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奂初已经穿戴好衣裳,冲她使眼色。 要开门了。 齐树籽猛地窜出来,打开油烟机,找了个碗碟洗起来。 49、到访 门外传来表姐不解的声音。 “唉?是不是没听到门铃声音啊,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哦,油烟机声音太大了,没听清楚。” “也是,做菜的时候确实动静大。” 一进门瞧见齐树籽正忙活着还招呼她:“唉,你在家啊,你也没听见?” 齐树籽打着哈哈,也称自己没听见。 表姐撇撇嘴,转头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 齐树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喉间还存余着些许腥气。 提醒着她刚刚的惊心动魄,那一会儿着急的刺激感,倒是不可复制。 很刺激,很爽,甚至于有些上瘾。 回想巨物抵在喉咙间的略微窒息感,填满整个口腔,舌头无处安放的紧蹙。 咽了咽口水,偷偷朝着齐奂初那边望过去,刚好对上了眼神。 他竟是躲着她的眼神,不去正面对视。 怎么,他也心虚吗。 齐树籽有些无法言喻的快感,就这样的,腿儿间好像又有些渗出水儿来。 嘴巴好像有些发干,再次朝着齐奂初看过去,那人却是躲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 齐树籽低头洗完,憋着笑。 低头挤了一泵洗洁精,一大半不小心滴在了手心里。 稠厚的,黏腻的触感,有些像精液贴在肌肤上的感觉。 水流冲刷掉之后皮肤好像有些干燥。 “你洗碗不戴手套会伤皮肤的啦。” 表姐好心冲她送来手套,做家务也不能亏待了自己才是。 不然做家务的意义在哪里。 齐树籽微笑着接过来,甜甜的冲着表姐表达感谢。 戴上手套继续收拾碗碟,心头仍在回味。 浓精糊在喉间的黏腻,不知道什么香气型的洗洁精,刺激着她的大脑一直不停播放刚刚的画面。 齐奂初收拾妥当到了厨房,准备炒菜。 爆炒的油烟有些呛鼻子,齐树籽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快去和她们在客厅说话吧。” 齐奂初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情,还不忘叮嘱齐树籽离开厨房。 齐树籽也顺势应了下来。 “居家办公,哪方面都挑不出来毛病。” 表姐忍不住的夸赞起来,齐树籽扭头瞧了一眼。 确实很出挑,除了不爱说话,简直没什么缺点。 表姐忍不住的八卦起来,瓜子都嗑了半袋。 齐树籽估摸着话题倾向,八成又是操心他哥哥的终身大事。 联想起两人之间的秘密,齐树籽也打起了哈哈。 连说在北方,他公司里有小姑娘对他倾慕已久。 兴许哪天就成了。 齐奂初端了菜才厨房里出来,听见这话真是无妄之灾。 哪里来的小姑娘对他有意思,最多是助手和他相处时间多一些,但也只是工作。 怎么聊到了这儿来。 抬眼和齐树籽视线相撞,对方冲他吐了吐舌头。 调皮捣蛋,感情又是胡诌。 齐奂初也不再理会,任她随便说去吧。 有没有和小女孩产生感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一进厨房,油烟瞬间包裹了全身,如果刚刚不是那么着急,他还能坚持许久。 只是像这样偷情的刺激,叫他射的过于快了。 50、喉结 表姐一行人都是和兄妹俩关系要好的,热情似火,抓住一个话题能摊开来讲很久。 齐树籽慢慢在这样的气氛下缓解尴尬。 “初三那天游乐园有活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啊?” 齐树籽意外,游乐园到底是要办的多隆重啊,怎么才回来两天时间就已经接到两个邀约。 “不是有同学约你去?” “啊,你有同学邀请啊,约会啊?” 齐奂初一句话惹得一众人对于齐树籽的感情状态倍感好奇,大家瞬间挤到她这边来,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 齐树籽冲着齐奂初的方向瞥了一眼,分明瞧见了对方眼中的狡黠。 好啊,这家伙不会是在报复她吧。 “呀呀呀,不得了了哦,你现在都不愿意和表姐分享了,你变了你变了。” “姐,我没有,我对那个同学没兴趣。” “那说说你对谁有兴趣,想找一个什么样儿的?” 齐树籽只能当没听见躲避问题,抓起一把葡萄就往嘴里塞。 “嗯,好甜啊。” 大家也看出来齐树籽的难为情,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开始讨论起来初三的游乐园活动。 “听说会有烟花。” “肯定啦。” 齐树籽不知不觉吃了快半串儿葡萄,听着亲友讨论,七拐八拐最终又回到是不是要一起去的问题上。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好啊。” “奂初表哥,你要不要去啊?” “初二就要回去了。” 齐树籽也意外,之前不是说明了要在家里呆好久的。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提前结束假期。” 齐树籽有些失望,虽然两地并没有多大差距,可在这里显然更加舒适。 “那我们就带妹妹一起玩了哦。” “玩的开心。” 晚饭吃的很是热闹,可齐树籽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配合着,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走了,齐树籽才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齐奂初。 “你怎么突然要走。” “突发状况,刚刚接到的电话。” “只是提前回去那边吧?” “可能需要出国一趟。” 齐树籽心里面更是不舒服起来,撇嘴嘟囔着,自己都搞不清楚乱说了一通什么话。 齐奂初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齐树籽到沙发上坐下。 “出差也一周的事情。” 齐树籽一方面不舍,一方面又觉得不该犯矫情。 可情绪还是涌上来,满满的堆积在一起。 齐树籽趴在齐奂初肩膀山,安静的耷拉着脑袋,像只忧伤的猫。 齐奂初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声安慰。 “你能不能…” 齐树籽想了好几句话说,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她手勾上他脖子,身体逐渐攀过来。 一口吞下滚动的喉结,双眼湿漉漉的,一抬眼望着他。 “这份工作不好,我…”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舌尖缠着喉结一下下的舔弄,手早已将他居家服扣子一个个解开。 带着些许汗珠的胸口,摸上去就像抹了胶水,怎么都挪不开。 对视一眼,啧啧作响的唇齿交迭在宁静的屋中是仅剩下的响动。 51、情欲 年轻女孩子的心情总是起伏不定,一会儿子期望自己大方些,一会子又想自私自利到彻底。 齐树籽在一番左右挣扎之后打算彻底放飞自我,想做什么就做,管他三七二十一。 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本也是大胆的哪一个,怎么真的争取到了反而变得小心翼翼。 涎液裹着喉结的皮肤,紧绷着神经,引诱着生理。 不住地上下滚动,他忍不住的眯了眼睛。 或是迎合或是妥协。 齐树籽甚至有些时候搞不明白他到底是长久的感情无缝转换,还是早已经变得不一样。 像她那样的,变得不一样。 如果过去是在疯狂的边缘试探,那今天非要试个到底。 她跨坐上来,一手脱下身上的薄毛衣。 再是一鼓作气将胸罩也扔了出去。 “你不敢看我吗?” “没有。” 齐奂初下意识说出来这句话,随后又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四下寂静,显得格外的大。 “那你为什么闭上眼?” “咳咳。” 齐奂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乳,紧紧贴在他面前。 身体稍稍向前一俯,就能够到。 齐树籽见他有些木讷的样子,心一横,索性想将衣服脱个干净,手臂却被他捉住。 “好啦,我还要去收拾呢,你去看看动漫歇一歇。” “我不!” 齐树籽捧起来齐奂初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你在害怕什么啊,还是之前你的表现都是演出来的?” 齐奂初叹了一口气,将人抱下来,背对着他。 无声的环着她的腰,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女人总是在寻找安全感,尤其是在背离世俗意义的情感里,需要的总会更多。 害怕着离别,害怕着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泡沫。 齐树籽低着头,转过身再次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起齐奂初的脑袋就往胸上按。 猝不及防的,齐奂初的脸就被埋进了柔软的胸肉,塞进了棉花团子一样的漂浮感。 “妹妹,我要窒息了。” 手劲儿过大了些,胸乳贴合的过于紧实。 都叫齐奂初喘不过来气儿。 得以挣脱乳肉绵软的裹挟,大大喘了两口粗气。 齐树籽俯身将唇送到齐奂初唇边,双眼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唔...” 男人的唇瓣还带着刚刚喝下的酒气,有些涩苦。 唇齿间的交迭,情感的流转,就变齐树籽内心有多少的不舍,又或不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男人的主动,就好像漫天散落的甜糖,只消一刻,就能叫人忘却苦涩。 闭上眼享受着由他引领着,吻的涎液不知飞到了何处,只感觉脖颈间好像都有流下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早已经不着寸缕。 性器早已被妹妹握在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准了穴口,正要坐上去。 被情欲冲昏了的头脑在这一刻清醒,胳膊使了力气,将人翻过来放到在床上。 “为什么?” 齐奂初甩甩脑袋,口干舌燥的,像是打了结,踌躇着如何解释清。 52、睡悟 为什么呢?害怕自己一时的冲动会伤害到妹妹吧。 齐奂初将人裹上被子,隔着被子抱紧了她。 “没什么,你不要想太多。” “难道你对我的喜欢是假的吗?齐奂初!” 叫了整名,齐树籽的内心升腾者愤怒,难以置信的难过。 情绪的翻滚,逐渐化为了眼泪。 齐奂初手足无措的为她擦泪,她却扭过头不愿意理会。 齐奂初再次抱紧了妹妹,轻声细语的告诉她。 “我的情感是真的,不然我违背道德观念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刚刚又把我推开!” 面对妹妹的质问,齐奂初干脆心一横坦白。 “怕我自己会后悔。” 齐树籽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到底是什么。 “后悔?” “嗯,既怕自己后悔也怕你会后悔。” 齐树籽转过身,探出一双手回抱他。 “一开始是我引诱的你,当然不会后悔。” 齐奂初尝尝吐出一口浊气,心口像是堵着什么。 小姑娘的心思单纯,想做什么也就做了,可日后哪天想起来后悔自己的冲动。 “生理吸引还是心理依赖,我们总是背德的。” “那又如何,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跟随心意。” 上床就上床,做爱就做爱咯。 非要把她的心提来提去的。 “可我们”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齐奂初哭笑不得,无奈的笑起来,刚想多解释,齐树籽的手就在此向下探过去。 “我们,就该在一起。” 稳稳捏住他早已经坚硬的棍棒,因为忍耐变得无比炙热的滚烫。 齐树籽柔软的手握紧了性器,绕着龟头轻轻转动一圈,随即上下撸动,围着青筋揉捏。 “妹妹。” “嗯。” “哎” 踌躇许久之后齐奂初才道:“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啊,我不后悔,反正这辈子咱俩肯定是斩不断的情缘。” 齐奂初盯着她,认真无比的对她说道。 “如果我们势必要纠缠到底,我会一直努力给你最好的。” “妹妹,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齐奂初赶忙追加了这一句。 “啊?嘿嘿。” 齐树籽咧开嘴笑起来,你看她多好哄啊。 如果生理上的吸引是血脉相连,两颗心的靠近则是无法既定的规则,毫无章法,不受束缚。 齐树籽踢开身上碍事的被子,两个赤裸的身体再次贴近。 呼吸都有些乱了,这一刻的她好像没有了刚才的勇气。 反而害羞起来,吞了吞口水,不知所措的乱瞟。 齐奂初吻在她的额头,轻声在她耳边道:“妹妹,抱紧我。” 照着做好了,齐树籽双手环抱住男人的后背,手攥成拳。 双腿微张,其实早已经泛了半天的水儿的蜜穴早已急不可耐。 待男人伸手一探蜜穴,只觉湿润的不像话,好似在水里泡着一般。 齐树籽仰头含下男人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直叫身下的棍棒更坚硬了三分。 男人轻笑一声:“这么水。” 性器挺拔的被按在蜜穴入口处,或许是紧张吧,男人又是吞了一口水,齐树籽清晰的听在耳中。 内心的喜悦不知怎么表达,只能默默的雀跃。 男人弓着腰顶着,未经开发的蜜穴紧绷着,刚不过入了一个头,齐树籽就已经倒吸一口凉气。 “痛。” 男人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再是一躬身使劲儿,有些东西阻在前头,齐树籽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些。 男人一狠心,使了力气直捣黄龙。 只是葇夷娇嫩,突的被男人巨物性器顶撞,痛的泪都出来两滴。 “对不起对不起。” 齐奂初赶忙道歉,大掌覆在齐树籽后脑,轻轻安慰一遍又一遍。 直到齐树籽缓过了劲儿,才问她:“还要继续吗?” 齐树籽噘着嘴点头,废话呢,必须要继续。 男人得了肯定,这才弓着身子慢慢抽动。 使了力气才送进去半根的巨物,此时仍有半截儿露在外头。 女孩家的穴又紧又窄,男人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弄疼了她。 齐树籽跟着男人的抽动,逐渐掌握了节奏,慢慢的开始享受其带来的愉悦。 面上绯红一片,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男人见她跟上节奏,慢慢加快速度。 巨物在身下一进一出,齐树籽的水儿早已经将处子血冲了个干净。 滩了身下一片渍,仍在源源不断的流。 水儿多的很呢,抽弄的啪啪作响,一声盖过一声。 齐树籽娇嗔着喘息,淫味高涨。 腿儿长得都有些酸了,男人仍旧精力十足。 齐树籽到最后都有些招架不住,这才第一回啊,能不能轻松些。 这么长时间的战役到底累人,她都感觉自己腿在抖。 男人一声沉闷的喘息过后,齐树籽才喘了口气儿。 好些时间了,她都不晓得这到底是是几点。 不管了,实在是太累,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眯起眼睛夜会周公啊,累死人了! 她嗔怪的掐了男人的后腰,随后闭紧双眼理也不理她。 男人嗤笑不已,揉揉她的脑袋。 “妹妹,辛苦了。” 辛苦啊,真是辛苦,可累死她了呢。 男人抽身出来,抱起她往浴室走。 齐树籽任由自己像一滩烂泥,瘫在齐奂初的怀里。 齐奂初仔细帮她洗澡,到后来,齐树籽倒是打起了小呼噜。 想来也是累的狠了,齐奂初抓紧收拾妥当抱着人回到床上。 掖好被子,一同躺下,慢慢闭上眼进入梦乡。 齐树籽睡到半夜醒来,听着身边男人均匀的呼吸,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齐树籽猜忌怀疑,费尽力气引诱,一步步的将人弄到手。 夜里,齐奂初再次梦见那个夏天,妹妹吃着西瓜,任由汁水滴落在胸前,他看在眼里抑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内心困不住的情感增进,一天一天的压抑。 终于在此刻瓜熟蒂落。 翌日。 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齐奂初待齐树籽醒过来告知她自己的梦境。 “夏天吃西瓜?” 原本只想吐槽他的梦平平无奇,突然想到什么。 “那个时候,你就?” “嗯。” 原来不是她的独角戏,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齐奂初的心早已经倾斜。 两人相视一笑,无比放松。 番外·烟花 齐树籽独自留在家里。 齐奂初实在太忙,年三十时候突然再次提档,回到公司。 齐树籽再怎么不舍得还是要尊重哥哥的工作,自从那天开始,她家恨不得挂在齐奂初身上。 当个挂件,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黏着他就行了。 初三那天,表姐一大早就过来接她。 年三十那天齐树籽一上桌就喝了个烂醉,什么都不记得。 今天表姐可是立志要带她好好玩耍,还不忘念叨着她那个男同学。 “他是不是也要来接你啊?” 齐树籽最近满脑子都是哥哥,完全没想起来这档子事儿。 支吾着:“估计,我也不知道。” 那天怎么说来着,齐树籽都想不起来了。 表姐催着她洗漱,唠叨关怀,齐树籽只能加快速度。 一下楼果然碰见了那位男同学。 “哈喽,我是不是来的有些早了?” 齐树籽尴尬,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我和姐姐们要去游乐园…” “那我们一起。” 男同学热情的过分,即便是面对齐树籽的亲友仍旧面不改色。 齐树籽无奈,连说了两次自己要和表姐玩,奈何男同学仿佛听不见一般,一个劲儿的贴过来。 齐树籽只能硬着头皮和一大群人同行。 一直挨到日落,齐树籽是在忍无可忍。 想了一通借口,准备开溜。 “姐,我累了,想先回去。” “我送她回去吧。” 男同学自告奋勇,齐树籽疯狂对着表姐使眼色。 很遗憾。 表姐没理会她的意思,看着齐树籽脸色是不太好,点点头。 “我还想继续看,你能自己回不?” 正当齐树籽飞速转动脑子像借口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齐奂初回来了,齐树籽惊喜万分,就差跳起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马上出国?” “有事回来一趟,协调一下,明天起飞。” 齐树籽蹦哒到他身边,小声讯问他是有什么事情。 “陪你。” 齐奂初的声音幽幽传到耳朵里,齐树籽好像吃了颗蜜糖一样的开心。 男同学面对齐树籽的哥哥,还想继续撩,却被齐奂初见招拆招,问就是家教严格。 烟花秀是游乐园固定节目,齐树籽对与好看的事物总是忍不住的感兴趣。 齐奂初和一家子亲友把齐树籽围在中间,宝贝疙瘩一样。 让男同学始终没有机会亲近。 “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齐树籽回家路上忍不住问他。 “当然。” “嘻嘻,我就知道。” “妹妹,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