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你好,我是Grace Grace:“他是你之前那个主人?” Sara:“nonono,他只和我网调过。” Grace:“为什么没线下见过面?” Sara:“因为我给他发了我的照片。” Grace:“?” Sara:“而他并没有要求这样做。” Grace:“所以他直接结束了和你的网调,就因为你擅自发了你的照片?” Sara:“是,我没有听主人的话。” Grace:“你觉得……他合适我吗?” Sara:“他是我网调过的最好的Dom,要不然我不会那么急着要给他发我的照片。而且,他也说中文。在意大利找到这样的Dom简直难于上青天。” 房屋的隔音不好,陈斯绒躺在床上发消息的时候,还能听见隔壁意大利情侣做爱的声音。 Grace是她,她在工作和网络上都用这个名字。 Sara:“他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我也是最近在群里看见他忽然发了条找sub的消息。” Grace:“你有再去试试吗?” Sara停顿了一会。 “他记忆力很好。” 结果不言而喻,他不会要一个不听话的sub。 Sara:“我是听说你也在找Dom,所以就告诉你了。你可以试试。” 陈斯绒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上,卧室陷入昏暗。 她最近总是想哭,紧张的时候,焦虑的时候,无能为力的时候。 陈斯绒安静了一会,重新拿起手机。 “我可以先看看他的联系方式吗?” Sara很快推来他的联络卡片。 头像是一片黑色,名字是C。 简单,却也有些过于神秘了。 未知感同时也带来紧迫,陈斯绒更觉得心跳加速。 可她仅仅通过他的profile就这样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力量,其实不是一件坏事。 还在意大利读书的时候,她曾经也试图找过一个主人。但他太弱了。 千言万语总结下来就是,她不服他,他没办法给到她完全的信赖。 他会失手把她打伤,也会在看见她流血的时候陷入慌张。最后反倒是她自己振作起来,打电话叫车去了医院。 她没办法依赖他,他就不是她的主人。 而陈斯绒现在,极度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对象。 她退出这个圈子有一段时间了,过着正常的、独立的生活,直到最近。 从意大利研究生毕业之后,陈斯绒有幸进入法拉利F1车队实习。她研究生专业是传媒与公关,于是实习内容也是与之相关——危机公关。 具体内容是负责车手赛前赛后的采访辅助以及车队的危机公关。 法拉利一直是老派强劲车队,但是这几年红牛和阿斯顿马丁势头太猛,上面于是不满意车队Manager(管理人),前段时候空降了一位新的Manager。 新Manager名叫Roman Caesar,陈斯绒第一次听说时,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大,各种意义上的大。但是却在见到本人之后立马噤声。 第一次见面是全队见面会,陈斯绒个头一米七,但同那些外国人相比并不出挑,所以大家总给她在前排留位置。 几百号人站在车队总部的大厅里,陈斯绒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典型的意大利人身材,高大、挺阔。黑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想象到身上上精心练就的肌肉。车队的朋友说,他是中意混血。怪不得面相有中和的亚洲人长相,于是凌厉、标致的五官之中又似有柔情似水的儒雅,陈斯绒看着不禁出神。 像是她想象中的主人,可以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事后也可以万般柔情地抚慰她,对她说“my good girl”。 陈斯绒不觉低下眼眸,却在下一秒被他的声音重新吸引注意力。 沉而有力的嗓音,像是自带音响,创造出无与伦比的魅力磁场。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陈斯绒也不例外。 他穿一件黑色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马甲、衬衫、领带一样不少。 陈斯绒觉得口干舌燥。 她目光重新垂下去,却被他搭在桌子上的左手所吸引。 指节修长而有力,泛着淡淡红润的指甲被修剪整齐,放入阴道的时候不会划伤她。 陈斯绒的耳朵红了。 第一次见面会开得很长,结束的时候掌声却没有陈斯绒意想中的轰轰烈烈,甚至有些低气压的错觉。她中途走了很久很久的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结束的时候刚想问问同事,公关部上次James却把她叫住。 “你是负责危机公关的实习生Grace对吧?” 陈斯绒立马跟上他脚步:“是。” James眉头微皱,说:“原本不应该轮到你来做,但是眼下我必须要先这么安排。你从今天开始负责做Caesar的联络人,如果车队有任何突发状况,你要负责和Caesar沟通联络,和撰写公关初稿。” 陈斯绒心跳加速,嘴角忍不住上扬:“好。” James点点头:“那一会下午三点开会的时候,你跟我一起。” “好。” 能再次见到Caesar,陈斯绒觉得心情雀跃。 中间休息的空档,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的内裤湿了,因为Caesar。 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至少陈斯绒没有看到他的戒指。 不知道他约不约,陈斯绒很想和他睡觉。 她不奢求他甚至还是一个Dom,虽然他的外形真的可以是一个完美的Dom。 陈斯绒想,他的肌肉线条一定也很好看。像他这样出身的人,更是追求健康的品质。 陈斯绒喜欢被卡住脖子时,交给主人的完全的信任。 这样的喜悦和期待,在第二次见到Caesar时,戛然而止。 下午公关部内部会议,Caesar参与。 他看向陈斯绒的目光很温和,他与陈斯绒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的公关文案如果还是这样,我建议你和HR预约一下时间讨论结束实习的事情。” 他有着和Dom一样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只可惜她不是他的girl。 她只是他的下属。 而后,陈斯绒开始清晰地感受到第一次见面会时大家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法拉利车队一直都是一支久负盛名的老牌F1车队,鼎盛的时候拿过连续多年的单人和团队冠军。 然而这几年奥地利红牛车队霸占领奖台,以及阿斯顿马丁和梅赛德斯奔驰的存在,法拉利的地位显得摇摇欲坠。 上层于是才空降了Caesar。 传闻说,Caesar是法拉利最大赞助商的儿子,原本大家都觉得大可能是个草包富二代,然而不过一周时间,车队上下全都陷入急剧的压力之中。 陈斯绒尤是。 她负责危机公关时和Caesar的联络。 整整一个礼拜,她瘦了将近三公斤。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独立的勇气,在这一周里消失殆尽。 她变得脆弱,变得摇摇欲坠。 变得需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告诉她怎么做,告诉她停止担心,告诉她你做得很好。 陈斯绒不交男朋友。 男朋友是她不敢渴望的、不敢触碰的词。 她不想害人。 她想找一个Dom。 她想找一个主人。 她把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主人告诉她,如何做。 主人告诉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用担心,不用焦虑。 她想要找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人。 - 消息是在第二天清晨发出去的。 陈斯绒斟酌许久,在好友申请上写了一句话: “你好,我是Grace。” - 祝阅读愉快!如果喜欢,请给我珠珠!文章详情页下滑点击“我要评分”即可评论和给出珠珠啦! Breath,Grace(呼吸,Grace) F1比赛常年需要在各个国家到处跑,比赛季来临,整个团队都要跟着在世界上飞来飞去。 冬季的时候一般为休赛期,整个团队的人会居住在法拉利车队的总部意大利。 陈斯绒在这里和一个意大利女生同住。女生名叫Chloe,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自然她不介意常带男生回家。 陈斯绒有时候听着隔壁的声音,自己用小玩具自慰。 自慰完之后,赤身裸体地裹紧被子里。巨大的空虚常常击败她,她闭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读研究生,她从不后悔。 从那个破败的小村庄里一步一步走出来,两个姐姐比她大太多,早早出去工作,一个弟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她夹在中间,不尴不尬。 母亲这个词,她总是很陌生。她在家里仿佛是静音的,存在感只在父亲打人的时候尤甚。 而父亲,陈斯绒脑海里第一次总是会想到“冰冷”。父亲是冰冷的、疏远的、没有温度的。 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但是数次鼓起勇气谈起家庭,也数次被现实打败。 “我以为你是……” Sara说:“你长得像是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千金小姐。” 他们放错了期待。 陈斯绒陷入迷茫、陷入困顿。 Sara是她认识的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个朋友。 最开始,Sara只教她如何出去约。找一些干净的、正派的男人,寻求一些温暖的、 结实的怀抱。 把烦恼暂时丢失在激烈的高潮里,别叫自己彻底陷下去。 后来,陈斯绒开始迷恋一些长久,可她又不愿意再找男友。 “你试试找主人?” 是Sara带她进的这个圈子,从此打开她新世界的大门。 绝对的掌控,与绝对的依赖。 陈斯绒领悟到这件事精神上的神圣意义,却没能找到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Sara:“有时候找不到最合适主人,也是一种幸运。” 陈斯绒:“为什么这么说?” Sara:“因为你有可能迷恋上主人,而主人永远只会是主人。” 陈斯绒惊觉这种危险的存在,又因为那时毕业事情繁多,于是退出了这个圈子。 而眼下,她被压迫到极致。 她需要找一个力量强大的人,来同她分担。 - C的消息在陈斯绒发出后的一分钟里回来。 陈斯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 C:“你好,我是C。” 陈斯绒倒是无所谓给出自己的英文名,Grace很常见也很普通。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戒备,只说自己叫C。 但他其实也大可用一个假名字来糊弄自己,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意做别人。 解读之后,陈斯绒脑海里产生微妙的酥麻感。 中国有句老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出这句话的人,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不必多说的强大。 不像她,因为Sirong(斯绒)很难被外国人发音,便给自己取了preferred name,以期望更快地融入这个群体。 陈斯绒漏了几秒呼吸,她正准备回复,那边又来了消息。 C:“我今天白天有工作,晚上八点,聊十五分钟,可以吗?” 陈斯绒准备打字的手指一顿,立马敲下:“可以。” 发完消息之后,心里有微微的失落感。 他并不热情,虽然是以工作的名义。 陈斯绒盯着屏幕几秒,正准备放下。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晚上见。” 呼吸凝滞,耳后倏地红了起来。 像是被打了一个巴掌之后,他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陈斯绒觉得,Sara没有骗她。 她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是,他的名字,他的头像,他的“晚上见”。 他即使用请求句,也更像是掌控一切。 他定好时间、时长。 “可以吗?”其实只是向你施展不可抗拒的掌控力。 陈斯绒根本无法说“不”。 就像是她面对Caesar。 她对Caesar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法说No。 又是Caesar,陈斯绒的身子瞬间瑟缩。 而后,她迅速从床上起来,奔向洗手间洗漱。 因觉得找主人的事情开端顺利,陈斯绒今天工作也显得格外积极。 休赛期不比比赛期繁忙,但是Caesar空降的缘故,整个车队最近都在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 James说Caesar最近都忙着和队里的空气动力团队开会,听说他准备把红牛车队的空气动力总工程师挖过来。 “干脆把维斯塔潘(红牛车手)一起挖来,更省事。”陈斯绒插嘴道。 公关办公室响起久违的笑声,James小声道:“我把这条建议发邮件给Caesar,会标注你的Credit的。” 陈斯绒连忙按住James的键盘:“饶了我吧,James。” 简短的几句调侃,大家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下午,James收到Caesar的电话。 接电话时,整个办公室都安静得不像话。陈斯绒有不祥的预感,因James说话时,一直在看她。 电话挂下,James拍了拍陈斯绒的肩。 “走,出事了。” 出事的是车队现役车手查理,他在进行身体训练时,由于机械操作不当而导致了手臂骨折。 车手出事,媒体自然是闻讯而来。 原本法拉利就处于多事之秋,Caesar空降,Manager易位。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车手再出事,那这个赛季很有可能就会报销。 而这是Caesar到来的第一个赛季。 陈斯绒一路上不禁汗毛倒竖。 停车场里最方便出入的位置,停着Caesar的银灰色法拉利。 陈斯绒坐副驾驶,James和Caesar坐在后排。 危机公关并非是陈斯绒一人负责全部,她一个实习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简要来说就是,她负责所有琐碎的记录工作。 比如随时听候Caesar的召唤,记录事件里所有发生的事情时间和地点,记录Caesar和James的应对方案,然后快速写出一篇发往外部媒体的公关文案草稿。当然,James会做最后的修改。 车在往机场开。 查理住在摩纳哥,今晚他们要先飞去摩纳哥查看查理的伤势。 车辆抵达机场,他们在休息室等待Caesar的私人飞机。 机场航空管制,一名工作人员前来确认消息,飞机要在晚上九点才可以起飞。 Caesar和James在车上已经基本讨论完整件事情可能的应对方案,陈斯绒一坐到休息室的椅子上,就开始马不停蹄给查理的助手以及医生打电话了解情况。 手在笔记本上一刻不停地记录电话里的信息,陈斯绒听完所有的信息之后,又把自己记录的重复了一遍,等到对方的确认。 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挂断之后,她立马重开一份文档,将刚刚的信息打成一份简洁明了的report。 休息室里很安静,Caesar在闭目养神,James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查看网络上的舆情。 陈斯绒字打得很快,但是她总是忘记呼吸。 待在Caesar身边时,总像是进入某片真空地带。 害怕犯错,就连呼吸也是。 陈斯绒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她迅速浏览了一下文档有无错误,然后拿着电脑要去James那里。 “Grace。” 然而,Caesar的声音在下一秒出现在陈斯绒的身后。 休息室里开着暖气,她原本因为有些热而脱掉了外套,眼下却因为Caesar的声音而瞬间坠入冰窖。 “请直接拿给我看。”Caesar说道。 他坐在不远处的真皮单人沙发上,双腿迭坐的缘故,黑色的西装裤绷出微紧的线条包裹住他长而有力的双腿。 此刻脱了黑色的西装外套,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马甲。 陈斯绒的脚步无法抗拒地后退、转动了方向。 笔记本递过去,他身侧没有其他的沙发可坐,陈斯绒蹲在了他的腿侧。 两页的查理身体情况报告,Caesar看得很快。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中央的触摸屏微微滑动,陈斯绒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的手指。 然而,很快Caesar身上的气息便夺去了陈斯绒的注意力。 陈斯绒一直有隐约闻到Caesar身上的香水味,但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近。 冷冽的,像是冬日积雪之下深埋的树木。行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四肢传来刺骨而又冰冷的寒意。 深吸一口,潮冷的空气便触及五脏六腑的每一个角落。 陈斯绒不禁用手扶住了沙发的扶手。 Caesar在此刻开口: “你的行文逻辑很好,但是报告冗长,包含了太多无用的细节。这不是一份应该提交到我手里的报告。” 陈斯绒只能说:“抱歉,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的报告。” Caesar 说着合上了她的笔记本。 他的视线这时才看向了陈斯绒。 她穿着一件贴身紧薄的米白色高领毛衣,意大利是风情女人的聚居地,冬天的时候,女人们也喜欢穿露腿的裙子。 她也不例外。 毛衣的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包臀长裙。 细而长的小腿裸露在空气里,最后是一双浅口的黑色高跟鞋。 简单,但是依旧出挑。 Caesar不是没在茶水间听到过Grace这个名字,长相漂亮的亚裔女人在意大利很是吃香。 但是漂亮的女人他见过太多。 可是Grace…… 陈斯绒没有再拿起电脑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去修改报告,她仍旧蹲在原地,只把笔记本挪到了Caesar手边的小茶几上,仔细地开始修改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即可从上而下地,俯视她。柔软的长发将她的面颊遮挡大半,只能看见她微微抿起的唇。 她很听话。 但是Caesar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开始处理手机上密密麻麻的邮件。 陈斯绒第二次把报告拿给Caesar。 两页的报告删减成了半页。 Caesar从手机中的邮件抽身,看起了她的报告。 陈斯绒又开始不自觉地停止呼吸,心跳快得厉害,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 “Grace。”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笔记本已经被合上,陈斯绒有些慌张地看着Caesar。 他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而她依旧还蹲在他的腿边。 Caesar说:“Breath,Grace。(呼吸,grace。)” 陈斯绒如被雷击,呼吸彻底丧失功能。 他坐直了身体,甚至更朝陈斯绒的位置靠近。 高大的身型几乎将陈斯绒笼罩,他望着陈斯绒说道: “如果你和我工作时,时常因为紧张而无法呼吸,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 他声音像一张厚重的、无法拒绝的珊瑚绒长毯,带来包裹的同时也带来强烈的窒息感。 陈斯绒脸上因为缺氧而微微呈现出柔软的绯红,一双黑色的眼睛里似有潮湿的水光。 Caesar安静了一刻,再一次沉声说道: “Breath, Grace。(呼吸,Grace。)” 不可抗拒的命令。 陈斯绒的身子在他的声音里开始强制重新运作,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呼了出去。 “Good job,Grace。(做得好,Grace。)” 陈斯绒羞愧至极,恢复正常呼吸并不是值得夸赞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Caesar补充道: “I mean your report。(我是说你的报告)。” - 作话:Caesar在工作场合都是说的英文,只是我写出来是中文方便理解。但是有时候Caesar说的一些话我会直接写英文,主要是因为有些话英文写出来比较有感觉。 Caesar就是凯撒。 感谢阅读,么么! 好孩子不说谎 还是学生时,陈斯绒常常在深夜复习到烦躁的时候使用小玩具。 心理压力越大,使用小玩具的频次也就越高。 她无法承受那种由于压力而带来的焦虑,因此叫自己短暂地沉沦在高潮里变成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Caesar说:“Good job。” 陈斯绒脑海里变成good girl。 她想成为谁的good girl,想被认可被夸奖。 借口去洗手间脱身战场,陈斯绒站在镜子前。 她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贴身的轻薄毛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可以和Caesar成为炮友吗? 他会不会不赞成办公室恋情? 不,或许他根本看不上自己。 他不会看得上自己的。 负面情绪来得铺天盖地,陈斯绒觉得浑身无力想要立马躺在地上。 Sara有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我会考虑的。”陈斯绒这样说。 走出洗手间,陈斯绒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她设置的一条提醒:八点。 她看见James抱着电脑在回复邮件,而Caesar还在用他的手机。 在飞机抵达摩纳哥之前,她应该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了。 陈斯绒重新坐回她的位置上,确保James和Caesar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手机再一次振动了起来,是C。 C:现在有空说话吗? 陈斯绒瞥了一眼还在认真看手机的Caesar,放心不少。 Grace:可以。 C: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是在找主,对吗? Grace:是的。 C:方便知道为什么吗? 陈斯绒停顿了一下,对于她,理由其实很简单。 目光几乎是不自觉的,她看向了Caesar。 她需要一个人在她无法呼吸的时候,命令她:Breath,Grace。 Grace:我想要找一个主人。 C:这不是我问题的答案。 Grace:我想要有人告诉我—— 陈斯绒打出了Breath这个单词,但还是很快删除了。 Grace:我想要主人的认可。 消息发出去,对面安静了几秒钟。 陈斯绒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对面终于发来了消息。 C:你现在压力很大,对吗? 陈斯绒一惊,但她很快还是压住惊讶的情绪,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C:这是你第二次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陈斯绒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语气,她并非是不想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彻底的坦白在这种刚刚开始互相了解的阶段,对她来说并非一件难事。 自我防备几乎是本能。 Grace:对不起,我现在压力很大。 C:不用道歉,我们现在只是在互相了解。不合适也不是你的问题。 Grace: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C:是你对我太有防备。 陈斯绒承认,她有过失败的主的经历,因此或多或少对这些网络上的人有一些防备。但他是Sara推荐的。 Grace:我应该毫无防备吗? C:在聊天不涉及任何私人信息、银行账号、真实照片和视频的时候,你可以不用那么戒备。 陈斯绒把头低下,嘴角无声扬了起来。 Grace:我压力很大,所以我想找一个主人。 C:了解,你想找一个人承担你的部分压力,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Grace:是的。 C:你对他有什么期待? Grace:比我强大。 陈斯绒只回了这四个字。 对面安静了一会。 C:你可以先问我你想问的所有问题。 陈斯绒不觉心跳加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觉得他符合她的条件的意思。 但她还是思索了一会,敲下了一排字。 Grace:请问你有伴侣吗?我不和有伴侣的人调教。如果要面调的话,我想要有一份完整的体检报告,当然我也会有。最后,如果见面,我希望您也出一份无犯罪证明。 陈斯绒有些手心冒汗,消息发出去,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打出了“您”。 心脏不断地皱锁,等待的片刻里,陈斯绒抬头去看Caesar。 他正低头用手机打字。 C的消息很快回来。 C:1,我没有伴侣。2,我不面调。3,我会给你发一份无犯罪证明。4,我喜欢你说“您”。 看见最后一句话,陈斯绒鼻间不自觉释出一声低哼。 身体仿佛过电,电子屏幕上的寥寥几句话,也能叫她产生如此之大的生理反应。 但是他说,不接受面调。 陈斯绒心中有微微的失落感,但是她也觉得,或许不见面才可以保持住这种因为远距离而产生的美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Caesar一样。如果见面之后才发现他长得格外丑陋,陈斯绒无法保证自己不会逃跑。 陈斯绒目光又不自觉看去Caesar。 她知道自己的内裤湿了。 C: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 Grace:好。 C:1,是否有伴侣?2,是否成年?3,读书还是在工作?4,独立住房还是合住? 陈斯绒学着他的回答回复:1,没有。2,已成年。3,工作。4,合住。 C:好,网调接受视频和电话吗? Grace:可以。 C:接受工具使用吗? Grace:可以。 陈斯绒的心情正开始变得期待,然而下一秒C的消息继续发来。 C:今天的了解已经足够了,下一次,我想听你讲讲你的压力。时间你来定。 像是高潮戛然而止。 陈斯绒去看时间,说好的十五分钟还没到。 Grace:您说好的十五分钟,还有三分钟。 她把消息发出去,对面却没有立即回复。 陈斯绒觉得自己像一潭极速融化的冰水,在一瞬间变得了无生气。他或许会生气她这样斤斤计较。 “对不起”这三个字刚刚打出来,对面却来了消息。 C:抱歉,是我的问题。既然如此,我再说些之后会用到的事情。 陈斯绒迅速把“对不起”删除,随后打出:您说。 C:任何时候给我发照片或者视频,都不要露出你的脸。背景选在没有特色的白墙处,衣服也不要穿有明显特征的。 Grace:为什么? C:你应该说“是”,而不是“为什么”。 Grace:对不起,是。 C:压力的来源主要是什么?简短回答。 陈斯绒浑身战栗,有不祥的预感。 可她不敢说谎:新来的上司。 C:上司现在在你身边吗? 陈斯绒迅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十五了,不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了。 Grace:我现在已经下班。 虽然C根本不在身边,但是隔着屏幕说谎陈斯绒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她双手捏着手机,很快C的消息回来。 轻微的一声振动,叫她浑身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C:好孩子不说谎,Grace。 惩罚 他生气了吗? 他生气了吧。 她没有好好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对他说了谎。 可陈斯绒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再一次给C回了:对不起。 C: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做错事情需要的是接受惩罚。你拒绝,我们之后就不用再联系。你接受,就说你同意接受惩罚。 陈斯绒头皮发麻,整个身子都因为羞愧而烧了起来。 她想都没想就发出了“我同意接受惩罚”。 她感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也感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即使他们这根本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但是有些东西开始时,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昭彰。 他有那种魅力。 那种即使隔着屏幕也能叫她心甘情愿听话的魅力,那种叫Sara冒着不听话的风险也要发送出去自己照片的魅力。 Sara想留住他,陈斯绒也想。 C:给你的上司买一杯咖啡。 这算……什么惩罚? 陈斯绒眉头拧在一起,可很快她就明白,这对于她来说,是实打实的惩罚。 她目光瞥去Caesar的身上,只觉得双腿更软。 她不是Caesar的秘书,没有给他买咖啡的义务。而她也不是什么和Caesar亲近的同事,或者说,她不觉得Caesar身边有什么亲近的同事。 说起来,Caesar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上一位Manager离开其实并非是水到渠成的。车队由于这两年成绩不佳,赞助商颇多有怨言。但是上一任Manager已经尽心尽力,车队里大家都很敬重他。他在法拉利车队待了八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 而眼下,赞助商强行将Caesar换上。 他年纪其实并不小,陈斯绒听说已有三十小几,但是对比上一任以及其他车队的Manager来说,Caesar的到来简直是在给车队的其他老人扇巴掌。 更何况,他是一个有着一半中国血统的男人。车队也像是一个小社会,流言永远跑得很快。 “他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生下Caesar后两人很快离婚。” “为什么?” “因为他母亲出轨了。” 人们放任流言流窜,本质上也是放任对流言当事人的轻蔑。 “他也不过如此。” 而Caesar也并非那种自降身份试图讨好车队同事的人,他全身心放在车队的建设上,无形之中更加重了大家的“怨气”。 他有处得好的、愿意请他喝上一杯咖啡的同事吗? 陈斯绒断言:至少现在没有。 她几乎想象得出来那杯咖啡送到Caesar手上时他的表情。 他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至少外表上是。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会注视着你,他会说“谢谢”,然后说“但是你的报告写得很烂” 。 熟悉的、还未完全消失的被Caesar支配的恐惧在一瞬间重新袭上陈斯绒的脑海,她不禁头皮发麻。 而她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还没回复消息时,C已经结束了对话。 C:“不需要拍照证明。明晚你几点有空?” C:“我还有事,那就还是暂定八点。” 陈斯绒迅速回了:“好的。” 但是那边已再无声音。 手机攥在手里,陈斯绒身子沉沉地靠进沙发。 Caesar正在和人打电话,James已经没了踪影。 八点半了,还有半小时飞机起飞。 不远处的吧台上就有各种自助的餐点和酒水。 陈斯绒觉得心口空虚又痒,她想,不如一鼓作气。 这样想着,她从位置上站起身子。但陈斯绒没有选择自助的咖啡,她记得休息室的门口,有一家连锁的咖啡店。 她不愿意给Caesar送免费的咖啡。 推开咖啡店的大门,里面的人并不多。 陈斯绒没有穿外套,只带了手机出去。 她走到点餐台说道:“请给我来一杯Espresso。” 服务员:“名字?” 陈斯绒:“Grace。” 付完款后,陈斯绒退在一侧等待。 安静的咖啡店里,不时有人走近走出。门口有一个风铃,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斯绒后腰抵着一旁的矮柜,低头在思索一会要如何把这杯咖啡送出去。 Caesar是在这时走了进来。 咖啡店里的光线并不明朗,或许是为了制造轻松、温和的环境。 然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侧靠在矮柜上的女人。 紧身的轻薄毛衣将她的身形很好地勾勒的出来,收紧的包臀裙流畅地展示出她的臀腿线条,笔直的小腿肤色白皙,像是柔和而明亮的白色月光。 此刻头低着,红润的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咬住。 再多就看不见了。 因为她微卷的长发如同富有生命的绿藻,柔软地垂在她的脸侧 ——像是他的母亲。 Caesar很快将目光移开,大步走去了柜台。 “一杯Espresso,谢谢。” “姓名?” “Caesar。” 陈斯绒的目光在一瞬间投了过去。 昏暗的咖啡馆里,Caesar也同时将目光投来。他轻轻地朝陈斯绒点了点头,却没有走过来。 陈斯绒的心脏似被人用手掌捏紧。 他自己来买咖啡了。 幸好刚刚自己留的名字不是Caesar,而是Grace。 “Caesar。”陈斯绒的脑海里忽然重新回响起了他的声音。 她发现,他喜欢用自己的姓。 日常生活里,大家更多使用自己的名。但是他很喜欢用自己的姓。 而姓氏通常代表家族,使用姓氏代表以家族为荣耀。 陈斯绒的思绪轻易被他的姓氏勾走,直到自己的名字从Caesar的口中叫出。 “Grace,你的咖啡好了。” 服务员也在点餐台翘首以望,陈斯绒一下有些慌神。 “Yes,sorry。”她同时应答并道歉,然后快步走去了点餐台。 似是知道Caesar此刻定在看着她,陈斯绒于是愈发不敢抬头去看他。 可她分明也没有做什么不应该的事,她还没有将那杯咖啡送出。 但是心中“暗自谋划”的心虚感还是将陈斯绒的目光沉沉地拉扯在地面,她快速地拿起咖啡,说出“谢谢”,然后准备转头离去。 她走得太急了,也走得太慌张了。 慌张得没有听到服务员也很快叫了Caesar的名字,于是转头的瞬间,那杯咖啡重重地碰上了Caesar的胸膛。 一场太过常见的“小事故”。 店员很快送来纸巾。 大部分的咖啡都泼洒在了Caesar的胸前,他的白色衬衫和马甲无一幸免。 陈斯绒接过纸巾,开始迅速地帮他擦拭。 Caesar却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陈斯绒鼻头在瞬间酸涩。 “抱歉,Caesar,我——”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Caesar就从一旁重新拿了一迭干净的纸巾。 他弯下身子时,视线与她平齐。 光线晦暗的咖啡馆里,他深蓝色的眼睛变成雾气朦胧的伦敦,开口说话的声音依旧平和、沉稳。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Caesar说。 他的手指带来他身上沉稳的、冷冽的香气,食指与拇指相迭,将纸巾轻轻地按压在她的下颌和脸颊。 她慌得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也溅到了咖啡。 身体于是在这个瞬间凝固。 Caesar的动作没有半分情色,他认真地将她脸上的咖啡渍轻轻擦去。 最后,来到她因呼吸不畅而微微张开的唇。 她有一双柔软的、泛着水光的双唇,并非纤薄的类型,而是富有轮廓会叫人忍不住轻轻按压的类型。 Caesar的拇指将她唇上的咖啡渍轻轻按压,陈斯绒的身子无声中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含住他拇指的冲动,朝后退了退。 “谢谢。”她说。 陈斯绒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Caesar却再次叫住了她。 “你有考虑过离职吗?”他说。 他此刻重新站直了身体,陈斯绒近乎仰视他。 刚刚暧昧旖旎的气氛在他这句话中粉碎。 “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陈斯绒说。 “但显然你一在我身边就无法正常呼吸。” “不是的,我可以的。”陈斯绒脱口而出,事关她的工作,她没办法这样退让。 “但你刚刚的表现并非如此。” Caesar的声音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平和的,然后陈斯绒却犹如坠入冰窖。 她喜欢这份工作,她也需要这份工作。 能在法拉利车队实习,是她用专业排名第一的能力得来的。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我的这杯咖啡是买给你的。”陈斯绒彻底放弃抵抗。 Caesar看着她,安静了一秒。 “为什么?” 陈斯绒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看着他。 “因为你说我的报告写得很好,所以我想感谢你。” Caesar安静地看着她。 陈斯绒强迫自己呼吸。 “Breath,Grace。” “Breath,Grace。” “Breath,Grace。”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所以,”Caesar沉声开口,“你刚刚紧张是因为我也来买咖啡了?” 陈斯绒鼻头又微微发酸,她语气有些沮丧又有些破罐子破摔。 “是。” “这样。”Caesar说。 “抱歉,我只是想说,在你身边工作我真的没有问题。”陈斯绒一口气把话说完,又说,“你的衬衫……怎么办?” “飞机上有可以更换的衣物。” “那……我们回去吧,快九点了。” Caesar说:“稍等。” 他随后便转身又去了柜台。 陈斯绒站在门口,看见很快Caesar拿着两杯咖啡朝自己走来。 “新买的这杯当作你请我的,但是由于我误解了你,所以我来付钱。我之前买的这杯,算作我请你的。” Caesar说着把一杯咖啡递到了陈斯绒的手里。 陈斯绒的心和手一起,被这杯咖啡“烫到”。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一同朝咖啡店门口走去。 Caesar推开门,陈斯绒率先往外走。 他身型很高,陈斯绒经过他时,像是被他轻易包裹。她不自觉屏住呼吸,想要快速走过,却忽然听见他说: ——“My bad,Grace。(我的错,Grace。)” 男人声音很低,似说在她的耳畔。 陈斯绒抬头,撞进他深蓝色的双眼里。 - 有礼貌的Caesar,以后在床上也是! “肿了,my bad, Grace。” 诱捕器 陈斯绒读过一些网络帖子,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找主人? 下面的回复千奇百怪,但她找到了符合她的回答。 因为没有感受过完全的父爱,没有感受过后背可以放心地交给任何一个人,没有得到过一只手宽厚地抚摸过她的头发,说“做得真好”。 出生在那样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里,整个家庭的中心永远是围绕着弟弟。 姐姐们年纪比她大上许多,早早就辍学出门工作。只有她一路读书一路上学。 埋怨的话自然是听了不少,考上高中之后,家里原本不打算再让她读书,但是学校的一个老师找来家里,说她成绩很好,千万不要放弃。 那个老师的名字,陈斯绒永远也不会忘记。 高中三年,他对她多有照拂。偶尔生活费拮据时,他会请她在食堂里吃一顿饭。 他从未逾矩过,但是陈斯绒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一段久远的往事,陈斯绒从未忘记过。 她想,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知道一个“长辈”的关爱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她也是可以被呵护的。 Sara说,她曾经体会过完全被呵护、完全被包裹、完全被宠溺的快感。心甘情愿地承受所有的巴掌,把自己交给主人。 你知道,巴掌的最后,他总会无比耐心地揉散你的每一条血痕。你放心地把自己所有羞耻的模样与欲望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用害怕、不用彷徨。因他会接受你所有的样子。 Sara讲这一段话时,陈斯绒留下温热的眼泪。从前自己使用小玩具和观看sp/sm视频时,多有羞耻和遮掩。直到遇到Sara,才知道,这并非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形成的原因或许错综复杂、无法明述。但喜欢喝一杯“辛辣风味的意大利咖啡”,没有任何的错。 - 飞机在晚上九点起飞。 Caesar的私人飞机上备有一些常用的衣物。陈斯绒和James坐在一排,翻看社交媒体上关于查理受伤的新闻。 大多都是一些F1狂热粉在发推文,推文的风向也主要是在关心查理是否能在三月份赛季开始之前恢复健康。 今年车队是铆足了劲要拼一把冠军,换了新Manager,并且还打算从红牛车队挖两个空气动力工程师。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最关键的赛车手受伤了。 James手指指了指一条推文,陈斯绒看过去。 “Roman给法拉利带来了‘好运’!” James点开回复,里面居然还真的有很多人也在冷嘲热讽。 “有些过了。”陈斯绒低声道。 James耸了耸肩:“谁知道。” 陈斯绒微微愣在了原地。 她其实早就知道车队同事对Caesar有所不满,然而此刻James看似不发表意见的回复,其实也已经表明了立场。 他也和那些推上的网友一样,正站在“火场”看热闹。 不远处,休息室的门重新打开,Caesar换了新的衬衫和马甲走出来。 James顺滑地关了推,然后同Caesar说起了话。 陈斯绒靠进椅子。 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 她原本也不过是隔岸观火的一员,Caesar于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但是……那杯咖啡。 她目光瞥见那个已经喝空的咖啡杯。 ——“My bad,Grace。” 他语气温和而带有强势,但是他也可以毫无芥蒂地主动朝她道歉。 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的男人。 只不过他占据的位置实在太过叫人心生嫉妒,高处不胜寒,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压力。 陈斯绒强迫自己把目光从Caesar身上移开,但是他同James交谈的声音还是事无巨细地传入了她的耳畔。 他的嗓音很低沉,像是手指穿梭在厚重的珊瑚绒中。认真聆听的话,很容易迷失在那些富有韵律的音调中,从而忘记了他说话的内容。 陈斯绒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最近太过的不稳定了。 工作上的压力以及Caesar的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实习位置摇摇欲坠。 心脏皱缩得难受,陈斯绒想躺下,可是她不能。 飞机在一小时之后降落摩纳哥机场,机场清冷的空气在一瞬间把陈斯绒的旖旎思绪与焦虑吹了个干净。 James开车,三人一路朝查理的家去。 - 查理的伤势并不严重,医疗团队给Caesar做了一次更加全面和详细的汇报,确认休息一个月,基本可以完全恢复。 当天凌晨三人入住酒店,陈斯绒拿着电脑开始撰写公关文稿。第二天早上,James收到草稿,他修改过后,便拿给Caesar过目,随后发布了出去。 危机很快解除,车队方出具公告,那些甚嚣尘上觉得查理本赛季报废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原本不是很大的公关事件,但是Caesar连夜去查看查理伤势的新闻也随后引起了一些讨论。 James问是否需要再做回应,Caesar拒绝。 第二天,三人返回意大利。 Caesar没有休息,很快又飞去了日本和发动机供应商讨论这一年赛季发动机的改造问题。 晚上,陈斯绒按时下班。 她习惯性地在吃饭时浏览车队相关信息,却没想到白天还只是零零星星的关于Caesar去探望查理的消息,晚上就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她给James发了这些推文的截图。 Grace:“需要回应这些舆情吗?” James的消息回得很快:“Caesar白天说不用。” Grace:“但是现在已经发散到有些无法控制了。” 推上开始指责Caesar的作秀行为,他的身世也开始被人广泛的讨论。 赞助商之子,年仅三十五岁就出任法拉利车队Manager,毫无经验,能力不足,只有长相和身材不如去做秀场模特…… 恶意的揣度和评价铺天盖地,陈斯绒不信James察觉不到。 果然James的消息很快又回来:“Grace,你联系一下Caesar,问问需不需要再做回复。” 陈斯绒忍不住在手机前骂出了脏话。 James是会合理推卸责任的,谁都知道Caesar现在人在日本,意大利时间晚上七点半,日本定是已经到了凌晨。他如果已经睡了被这样叫醒是否会发脾气? 但是舆情回馈又是最不等人的,万一Caesar到时候追究起来,陈斯绒肯定逃脱不了。 但是这样的疑虑只持续了一秒,陈斯绒知道工作比她自己的情绪更重要。 拨出Caesar的电话,陈斯绒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嘟嘟的电话声开始响起,她忍不住双手抱胸,咬紧了下唇。 Caesar在电话铃响起的第三秒接起了电话。 “你好,Grace。” 他声音没有半分睡意,沉稳、清晰地像是同她处在一个时区。 陈斯绒立马回道:“嗨,Caesar。” 阐述推上那些虚假的、恶意的言论时,Caesar一直保持安静的状态。陈斯绒看不见他的表情,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也是越来越虚。 “就是这样,”陈斯绒心脏怦怦跳,“比早先看到的情况要恶劣太多,所以车队需要对此进行回复吗?” “不用,Grace。” 漫长的安静之后,陈斯绒再一次听到了Caesar的声音。 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已经涉嫌造谣了。” “不用,Grace。”他依旧坚持道。 陈斯绒有些泄气,可心脏也莫名地涌出酸而涩的液体。 这样被人指名道姓地骂了,可他也还是说“不用”。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陈斯绒决定不再纠结。 “不用抱歉,这是你的工作。” “谢谢,再见,Caesar。” 陈斯绒说完,便等待着Caesar的“再见”。 却没想到,电话那段传来的是: “Have a good night,Grace。” 他记得意大利此刻是晚上,所以他说“Have a good night,Grace。” 挂断电话时,陈斯绒有片刻的恍惚。 很快,她知道自己不对劲的来源。 她湿了。 小腹处传来隐隐的骚动,她坐在椅子上开始不自觉地夹腿。 陈斯绒去洗了一个澡。 头发吹到半干,她赤裸着身体走回了卧室。 白墙的一隅,放着一张全身镜。 腿心的三角区,她习惯刮得干干净净。 跪坐在镜子前,陈斯绒拿出她的吮吸小玩具。双臂撑直收缩在胸前,将她的乳房微微挤压,于是形成更加滚圆的形状,卧室的灯光开得很亮,镜子里,她乳房上细小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她喜欢开二挡,不是最低但也不是很高。 细细地吮吸阴蒂,会带来比搔痒更多但比高潮更小的快感,她喜欢这样慢慢地、循序渐进地吮吸。 嗓间于是时不时溢出快乐的声音。 她目光从镜子里划过,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 吮吸开到三挡,陈斯绒身子不由地随之一震。 湿漉漉的发梢随着身体的晃动开始轻轻地在耸立的乳头上扫过,陈斯绒敏感的身体开始有些失控地颤抖。 但她又贪恋那种快感,不肯抽出手把头发撩走。 陈斯绒闭上了眼睛。她想,性幻想不犯法。 他的手会重重地揉捏她的乳房,拇指与食指相靠,将她敏感的、早就耸立的乳头用力地捏起。 她会爽得浑身颤栗,然后被他重重地卡住脖颈。 他的手很大,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完全控制。 她顺从地仰面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把早就湿得不像话的阴唇完全地露出。 落下来的巴掌拍在她的花心,只一下,她就会把身下的褥子全部湿透。 陈斯绒思绪彻底迷失在高潮里。 还没有幻想到他的插入,她就已经难以耐受地喷水了。 身子热到急剧地喘息,她从高潮中勉强寻回思绪,偏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双眼湿漉漉,红润的双唇微微张着,大腿分开,小玩具上浇着透明的水。 耳边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清脆的声响,响了一声,又响第二声。 陈斯绒大脑放空,很久很久,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闹铃。 她惊惧地从镜子前坐起身子,去拿自己的手机。 已是八点零八分,C发来了两条消息。 C:“晚上好,Grace。给你上司的咖啡送了吗?” 间隔五分钟,第二条消息。 C:“Grace,你忘记了时间。” 知道自己自慰错过了八点钟,陈斯绒懊恼不已,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回过去了一条消息。 Grace:“晚上好,给上司的咖啡送了。抱歉,我错过了时间。” C:“刚刚在做什么?” 陈斯绒看着那条消息,微微陷入了沉思。 Sara说,他是一个很难抓住的人。而陈斯绒不想错过他。 纤细的手指上还有隐约的味道,她轻轻地敲打键盘。 “我刚刚在自慰。” ——陈斯绒释放出属于Grace的诱捕器。 - 嘻嘻,想要评论和珠珠! 自慰 C问: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陈斯绒以为,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打开视频”。 这是她的上一任主人的回答。 男人的天性如此,网络上寻找到的主人或许根本不是真的理解Dom和Sub到底是什么。有的男人装作Dom,但却是在寻找免费的、训从的性奴。 有时候陈斯绒在群里遇见这些纠纷,她会觉得悲哀。她觉得自己或许这辈子无法找到一个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这太难了,谁都知道。 但是C却问她“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身体的燥热在对问题的思索里逐渐平静下来,陈斯绒坐在镜前,看着手机。 一种似云雾般的疑惑围绕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是调情?想要增加气氛? 还是说,他真的关心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手指在屏幕上游移了几下。 Grace:因为性欲来了。 陈斯绒选择直白的答案。 C: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吗? 陈斯绒嘴唇轻轻抿起,他真的关心她自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是在听到她自慰的下一秒就叫她打开视频,把下面给他看。 微湿的发梢冰冷地粘在陈斯绒的手臂上,她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Grace:“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我紧张的时候。我会频繁的自慰强迫自己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出来。” C:效果如何? Grace:可以缓解一部分焦虑,但是也很容易陷入新的空虚。 C:明白了。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Grace:是,您说得没错。 C:但是你现在由于工作原因,很容易一直处于紧张的情况,所以你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Grace:是。 陈斯绒不觉有些心脏重跳,他似乎在捋清她目前的状况,而后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论:可以,或是不可以。 屏幕那端,C的消息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回来。 陈斯绒无法承受这种等待的煎熬,身子紧紧地靠去了坚硬的墙面。 负面情绪随即到来,将她铺天盖地地淹没。 陈斯绒自认不是一个乐观的人。 从小的家庭环境里,她收获更多的是无视和否认。 否认她一个女孩子可以好好读书,否认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么大的成就。 走进初中、高中时,她是班上小团体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得漂亮在那样的小地方是原罪,父亲来学校看过她两次,穿着磨损得看不出颜色的补丁袄子。 陈斯绒拉他去食堂,想叫父亲吃完热饭再走,父亲以为她嫌弃自己在班级门口出现给她丢人,于是大声地呵斥她。 很多年后,陈斯绒再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地流眼泪。 她不恨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在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已给了她最多。 但是有时候,她也庆幸自己离开了那里。 来到意大利,她得以重新开始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那种极易出现的负面情绪永远如影随形。 比如此时此刻,她在等待C的审判。 陈斯绒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叫自己不要那样脆弱。 而后,她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 C:抱歉,刚刚有一个工作介入。 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发“没关系”。 C的第二条消息就来了。 C: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陈斯绒愣怔在了原地。 她呼吸变得缓慢而谨慎,确保打出去的字不会叫他不开心。 Grace:我对您的印象很好。您一直教我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要给你发露脸的照片。虽然给上司送咖啡对我来说的确是一种很难办到的惩罚,但是当我把咖啡顺利送出去之后,我觉得我对上司原本那种陌生的恐惧削弱了,他也并非是吃人的恶魔。您说好孩子不应该撒谎,我以后不会对您说谎了。我对您说我在自慰,您却没有立马要求我给您发送视频或是照片,我对您很信任。 一口气打下一大串话,发送出去,陈斯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C面前坦白,是一件比说谎更要轻松的事情。 C:Grace,我喜欢你的坦诚。 陈斯绒嘴角无限地扬了上去。 Grace:那我是通过考核了吗? C:没有考核,是双向选择。你选择我,我也选择你。 这种巨大的欣喜瞬间充满陈斯绒的胸腔,她变成一支粉色气球,几乎要摇摇晃晃地飘上天。 C:我需要约一个时间和你具体讨论关于你上司的事情。 Grace: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正好是周六。 C:可以。 陈斯绒无声笑到嘴角发酸。 她在想,她现在是否可以喊他叫“主人”。 她想发“主人,晚安。” 但是C的消息又一次回来:现在你需要接受聊天迟到的惩罚。 陈斯绒的笑容瞬间收敛,她心脏砰砰,不知道是担忧更多还是期待更多。 Grace:主人,您的惩罚是什么? C:打开视频。 陈斯绒只怔住了一秒,她迅速把镜头移向白墙,然后打去了视频。 C很快接通,但是他的画面是黑色的。 C:“你是怎么自慰的?” 电话里,C的声音传来,陈斯绒浑身僵硬。 是她听错了吗?还是说只是声音太过相似。 可是Caesar会说中文吗?她从未听他说过,即使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不,Caesar不会中文。 车队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听到过Caesar说中文。 可是他母亲是中国人…… 但他母亲不是生下他之后很快就出轨了吗?他的家庭环境里应该不会再有人说中文…… 短短数秒之内,陈斯绒的大脑疯转。 C又开口:“你分心了。” 陈斯绒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不,不太一样。只是很像而已。 C的声调更高一些,不是Caesar。 陈斯绒强忍住狂跳的心脏,开口道:“对不起,我会用吮吸的玩具。” 电话里,C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惩罚的规则很简单,玩具开到最大档,但是不允许高潮。” 嘻嘻,要看老婆了好开心哦! (本来想说晚上八点更,但感觉好像又没必要,还是这样写完就发!) 视频通话 他看见一张如他所期待的、没有任何标记或者特色的白色墙面。房间的灯明亮,她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摄像头晃动了几下,她找到固定点架好了手机。 她背靠着白墙跪坐在米黄色的地毯上。 画幅卡在她胸口朝下的位置,看不见她的脸。 “这样可以吗?”Grace问。 她声音有些漂浮,或许是太过紧张了。 但是电话那端,C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陈斯绒看不见镜头那端人的表情,黑色的长方形方框,限制了她对主人的判断。 于是只能认为他是希望自己继续。 陈斯绒于是拿来自己刚刚用过的玩具,先用湿纸巾仔细地擦了干净。 “那我开始了?” 她把吮吸玩具放到靠近镜头的地方,另一只手甚至展开挡在玩具后面防止曝光。 陈斯绒在一瞬间轻轻笑了出来随后又立马收敛。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在直播间认真售卖小玩具的主播。 短暂的笑意冲破了陈斯绒心里隐隐的紧张,而C依旧没有开口,其实也叫陈斯绒的心理压力小了不少。 情绪于是顺势缓和,陈斯绒从跪姿变成了张开双腿坐在屏幕前。 她的膝盖曲起,最大可能地分开。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的乳房就会被膝盖挤压。 “这样可以吗?”陈斯绒问, 屏幕上,她的整个阴唇完全地展示。微凉的空气于是更多地侵入,陈斯绒不自觉想合拢双腿,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C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这样羞耻的动作已经叫陈斯绒重新湿润了。 他总是知道怎么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算作惩罚。 因为无法承受来自上司的压力,于是他知道“给上司买咖啡”对她来说一定很难。 因为时常从自慰中获得快感,于是他知道限制高潮对她来讲更是一种折磨。 而陈斯绒甚至只是在C观看的情况下张开双腿,她的小腹处就已开始无法控制地酸涩与瑟缩。 她确定他在注视她,但她又找不到他的方位。 像是某个巨大的房间里,他坐在黑暗处,而唯一的一束光仅仅打在她的身上。 陈斯绒丰富的幻想在此刻愈发强盛,也叫她嘴唇克制地抿起,好叫自己别在刚刚开始就溢出声响。 她开始专注于自己。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好到能看见她丰满而柔软的两瓣阴唇。她一直都有剃毛的习惯,因此叫她的秘密花园没有任何的遮掩。 镜头里,看得见她下方的所有。 微微张开的阴唇,像是她为C打开的半扇大门。 陈斯绒不喜欢做美甲,一是在意大利保持常年美甲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二是不方便。 不方便像她现在这样,干净、纤细的手指重重地按在阴蒂上。 身体即刻有了反应,她控制住自己,缓慢而持续在阴蒂打圈、揉捏。 陈斯绒最开始还能盯着屏幕确认自己的动作,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眼。 双腿紧绷到无以加复,只能靠双肘将其撑开,确保自己不会合上。 唇齿间已无法克制地溢出声响,陈斯绒在自己思绪尚且清明时,拿起了小玩具。 她长按打开,调到了低档位。 她习惯慢慢来。 然而吮吸头还未靠近阴蒂时,屏幕那端传来了声音。 “请用最高档,在我说可以停止之前,不要松开。” 陈斯绒无声地倒吸了一口气。 C的声音再次传出。 “提醒,不允许高潮。请开始吧。” C的话音刚落,陈斯绒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房间里任何其他东西的存在。 她像是真的置身于那个巨大的黑色房间,他就坐在离她不远的黑暗处,观察着她。 而她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小玩具于是调到最高档,陈斯绒听着“嗡嗡”声变到最大,然后义无反顾地靠上了自己的阴蒂。 脚趾、小腿、大腿、小腹、手臂,在一瞬间绷紧。 她口中溢出无法控制的、彻底放弃抵抗的声响。 “啊……” 陈斯绒紧紧闭上了双眼,用仅剩的意志确保自己的双腿大大地分开。 剧烈的吮吸把快感无限放大,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口中的呻吟也变成破碎的声响。 小腹处开始翻涌出滚烫的错觉,陈斯绒感到有丰盈的、温热的液体缓缓地从阴道流出,流到她的后庭。 不,这不算是高潮。 只是她太敏感。 身体在剧烈的吮吸中变得无法无法控制,陈斯绒的双腿开始失控般的想要合拢,她只能用手臂紧紧地分开。柔软的乳房因此被剧烈地挤压,像是男人的双手覆于其上。 镜头里,她身子几乎染上绯红。 呻吟变得无意识,于是愈发大,愈发强烈。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软、婉转,像是哭泣也像是小猫在叫。 四肢纤细,身体敏感。 雪白的乳房圆润而挺翘。 阴唇已变得湿漉漉、水灵灵。 比最开始时丰润上太多。像是拿出来就会不停晃动的布丁,没有人能忍住上手蹂躏的冲动。 而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小玩具,一刻也没有松开。 很听话,Grace。 手机上的时钟走过五分钟。 C的声音从屏幕的那端传来:“可以停止了。” 而他的声音刚刚结束,一道透明的、汹涌的水柱直直地冲向了摄像头。 陈斯绒哭了出来。 小玩具滚落到了一边,她的身体无力地侧卧在了地面。 黑色的长发变成自由生长的藤蔓,将她轻柔地包裹了。 她的身体还在不自主地颤抖,大腿处泥泞得很糟糕。 陈斯绒大脑一片空白,在哭泣中重新找寻自己的理智。 她哭了很久,最后,慢慢平复。 陈斯绒背过脸去,坐起来。 手机上,C没有挂断电话。 “感觉好点了吗?”C问。 陈斯绒点头:“嗯。” “哭是因为委屈、羞耻还是空虚?” 陈斯绒抱着膝盖,低声道:“不知道。” “应该不是空虚,空虚是你高潮后一段时间才会感觉到的,”C分析道,“因为羞耻吗?” 陈斯绒摇头,又立马说到:“不是,我不对主人感到羞耻。” “那就是因为委屈?” “不,”陈斯绒声音还带着泣音,“我接受主人的惩罚。” 电话那端,C重新进入沉默。 陈斯绒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抱着自己。 漫长的一段空白,C重新开口: “我们之前说好不会面调,这是我的原则。” “是。”陈斯绒声音很低。 “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对你进行事后安抚。” “没关系。”陈斯绒的眼泪重新溢出来。 “但是作为补偿,我愿意告诉你一件事。” 陈斯绒停止流泪,睁大双眼看着屏幕。 “在刚刚打开视频时,我已确定要结束我和你的关系。看着你做完惩罚,只不过是我需要对我说过的话负责。” 陈斯绒的身体在瞬间僵硬,她心脏剧烈的皱缩涌出酸而涩的潮涌,嘴巴却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理由我不方便告诉你,”C沉声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 修了一下结尾,嘿嘿。 如果您喜欢这篇文,请给它投珠珠,非常感谢您! “我失控了” 他说,他在打开视频时就已决定要和她结束这段关系。却在末尾时告诉她,他改变主意了。 陈斯绒想,是否Sara在发送出自己的照片时,也不曾预料到他会那样果断地说结束。 更何况,她并不曾作出任何违背他命令的事。 陈斯绒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他作出这些决定,但她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在说他打算结束关系时,她心脏里淙淙涌出的鲜血——她还不想结束。 视频关闭之后,陈斯绒行动缓慢地去重新冲了澡。 从浴室出来,她慢慢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来将自己完全地包裹。 还没有到她平常睡觉的时间,但是陈斯绒觉得她没办法再做什么了。她想要躺下,她想要躲在温暖的被子里。 一种复杂的、难以厘清的情绪沉沉地压在陈斯绒的心头。她应该感到高兴吗? 主人说,他原本想要结束这段关系,却在她自慰之后改变了主意。 原本为什么要结束关系呢?是因为打开视频看到的第一眼吗? 不喜欢她的身材?还是不喜欢她的声音? 她的背景是否显得太过简陋,还是说她铺在地面的地毯不是他喜欢的颜色? 可是之前聊天的时候,他说他选择了她。 那么因为以上那些原因又决定放弃她,陈斯绒觉得不可理解也不可原谅。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差,差到在打开视频的第一秒就让他有结束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在她结束自慰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呢? 因为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骚的女人吗? 仅仅是因为性相关的东西,所以决定留下她吗? 陈斯绒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流出。 性是这段关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不能成为这段关系存续的唯一原因。 她可以很坦然地向主人展示她的欲望,也可以做任何主人希望她做的事情,但不可以仅仅是因为性。 她希望这段关系的存续是因为两个人,而不是仅仅因为他对她的性欲望。 甚至,他其实可以不用告诉她这件事。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他没办法给到事后安抚,陈斯绒其实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就是网调的缺点,永远只能隔着屏幕,没有办法感受到真实的手掌的温度。 陈斯绒接受这一点。 但是他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期望她从中获得奖赏感吗?因为他原本是要放弃了的。 开心吗?或许有一些。 但是陈斯绒笑不出来。 聊天的界面停止在陈斯绒结束的那通视频电话。 她其实应该说:主人,晚安。 或是对今晚的事情有所回应。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发。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像是悬而未决的笔就停在半空中。 - 第二天早上,陈斯绒醒得很早。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是部门例行开会的日子。 陈斯绒出门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法拉利总部在意大利的摩德纳,冬天一般不会低于零下,正午的时候温度有时会达到十度。 陈斯绒穿着长裙,双手把黑色外套裹紧,匆匆走到家旁边的咖啡店买咖啡。 店员和陈斯绒很熟,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 陈斯绒小幅度地笑了笑:“没睡好。” 店员:“triple shot?(三份浓缩咖啡?)” 陈斯绒笑出声:“饶了我吧。还是双份。” 拿着滚烫的咖啡走出店,陈斯绒慢步往公司走去。 早晨的风不小,吹得她发梢不时拂过脸颊。 热咖啡从食管缓慢流下去,快走到公司时,陈斯绒的身体已经暖起来。 办公室里都开了空调,她把外套脱掉,提前开始工作。 三月份的新赛季已经靠近,最近的新闻稿开始愈发的多。预算帽的原因,车队不得不大幅裁剪工作人员,以确保有足够多的资金花费在赛车的改进上。 James说从前公关部比现在不知风光多少倍,现在只剩下寥寥几分,还得叫实习生也扛大梁。 如今Caesar上任,对工作要求更是严苛。 陈斯绒查看着邮箱里新收到的Caesar的邮件,发现时间是意大利昨晚十一点左右。 他人不是在日本吗? 那个时候应该是日本的深夜了吧。 就连这个时候也还在工作吗? 陈斯绒不觉头皮发麻,也更感压力巨大。 点开邮件,发现是对公关部在新赛季开始前的任务布置。 陈斯绒下载附件,是一份长达十页纸的工作要求。 她逐字仔细看完,几乎要瘫倒在位置上。 Caesar事无巨细地给公关部列下来了新赛季的工作内容、工作要求以及紧急事物上报流程。 而陈斯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昨天应该还在和日本丰田供应商商谈新赛季发动机的事务。 胃里开始泛出酸水,这是陈斯绒情绪紧张时的表现之一。她命令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开始了工作。 下午,公关部召开例会讨论上午收到的邮件。 James的脸在听到Caesar提前从日本回来并且要参加会议时阴上加阴。但在Caesar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James瞬间多云转晴。 会议一共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主要是James和Caesar针对文件里的细则做一些具体情况的讨论。陈斯绒和其他人多是记录。 同事从电脑上发来消息:听说Caesar是在飞机上完成的这份稿子。 陈斯绒假装还在记录会议内容,回复道:什么意思? 同事:我听一起去日本的Alen说的,Caesar着急回意大利,昨天日本时间凌晨叫了私人飞机返程。飞了十几个小时,一个小时前刚刚落地。 Grace: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 同事:应该是为了参加本次会议吧。#搞怪表情。 陈斯绒目光佯装正常地去看Caesar,他正和James讨论此次去日本行程的新闻稿。 会议室里开着空调,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马甲,深蓝色的领带服帖地收于马甲之下,银色的领夹在灯光下泛出莹润的光。 他说话有条不紊,声音比C要更低一些。 不是他。陈斯绒脑海里不自觉又想到。 她移开了目光。 会议在下班前夕结束,James叫上陈斯绒身边的同事去草拟新的文件。陈斯绒把电脑放回工位,拿了杯子去茶水间到咖啡。 周五的缘故,大家都会提前下班。只有他们因为开会现在还在公司。陈斯绒打算续杯咖啡,喝完就走。 茶水间里没有人,她在咖啡机里倒了一些咖啡豆,自己的杯子放上去。 咖啡机很快传来努力工作的响声,她后腰靠着台面,思绪很快飞去别的地方。 忽然,茶水间的门轻响了一声。 陈斯绒回神,发现竟是Caesar走了进来。 他走进的时候,也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公司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茶水间最好不要关门,保持透明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陈斯绒刚想开口提醒,Caesar却于她之前发言。 “Grace。”他叫她的名字。 或许是靠得近的缘故,又或许是茶水间狭小,Caesar声音更显低沉。 他走到陈斯绒身边,在一旁放下了杯子。 清脆而克制的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像是也一同敲在陈斯绒的心脏上。 她不觉站直了身子,不再倚靠桌缘。 “你也来接咖啡?”原本想要叫他把门重新打开的顾虑在这一刻作废,他人已然走进,陈斯绒不可能叫他再走回去开门。眼下她咖啡要好了,不如自己趁早离开。 咖啡机停止工作,陈斯绒不敢动作显得太急迫,她假装镇定地拿出杯子,甚至还朝Caesar笑了一下。 “我咖啡好了,就先走了。周末愉快Caesar。” 说完,陈斯绒脚步迅速旋开,朝门口走去。 谁知道,她才刚刚走了两步,就听见Caesar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Grace,你忘记放糖了。” 高跟鞋清脆的响声随即停止,陈斯绒心下一乱,忙说道:“抱歉,我忘了。” 她随后又转过身子,朝咖啡机附近走了去。 Caesar一直在看她。 陈斯绒的目光在桌上逡巡了几圈,都没有看到糖包。 Caesar从一侧的柜子里拿了两包,递了过去。 “糖包是放在柜子里的。” “哦对,抱歉,我忘记了。” 陈斯绒几乎不敢去看Caesar。 茶水间里的温度似乎莫名上升,她身子热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只是不希望两个人处在封闭的空间,她拿了咖啡就离开,谁知道一时慌乱,又忘了加糖。 可是……可是她刚刚分明可以说我不习惯加糖的啊? 撕开糖包的瞬间,陈斯绒脑海中闪过一丝懊悔。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全是自己的问题。 他说的是“Grace,你忘记放糖了。” 而不是“Grace,你需要放糖吗?” 他根本没有给她选择。 一种被完全掌控的错觉如同缜密的蛛网一般将陈斯绒紧紧包裹了。 她捏住搅拌棒的手指微微收紧,告诫自己不要在这样慌乱了。 糖分被搅拌棒充分溶解在咖啡里,陈斯绒把搅拌棒丢进垃圾桶,再一次准备离开。 Caesar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在咖啡机里重新倒入咖啡豆,他说:“Grace,你很怕我?” 茶水间里,只有咖啡机再次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陈斯绒努力把要跳出嗓子的心脏咽了回去。 她放弃“逃走”了。 拿起的咖啡杯被她彻底放回桌面,她轻吸一口气:“不,我不怕你,Caesar。” Caesar微微颔首:“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逃跑?” “我……没有。” “你甚至忘记给咖啡加糖。” 陈斯绒捏紧杯子,声音平静:“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有些不在状态。” “工作压力太大?”他像是真的关心下属。 陈斯绒的戒备和紧张于是有些微弱地消散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是私人的事?” 陈斯绒点头。 Caesar便不再多问,只说:“如果有公司可以帮忙地方,尽管提出来。” 陈斯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可她知道Caesar是好意。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她说完,觉得也该回馈一些社交上的礼仪,于是又说道:“几个国家跑来跑去挺辛苦。” “是。” “原本以为你不会来参加会议的。” Caesar:“有意外情况,所以临时决定飞回来。” “这样。”陈斯绒不打算更深地窥视别人的隐私。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快五点了。”陈斯绒说完正要转身,忽然又随口问道:“对了,听说你母亲是中国人,那你会说中文吗?” Caesar面色如常:“我母亲很早就不和我们一起生活,所以我不会说中文。” “了解了。那我先走了,周末快乐。” “谢谢,周末快乐。” 陈斯绒缓步走出茶水间,一种奇妙的感觉。 其实和Caesar说话并没有她设想得那样困难,他虽然轻而易举地戳穿她的紧张,但其实并没有对她做任何负面的评判。 反而,陈斯绒感到一种宽厚。 他在包容她。 舌尖尝到咖啡里微弱的甜味,陈斯绒忍不住一口喝完了它。 下班回到家里,陈斯绒早早洗了澡,然后打开笔记本找出尚未看完的连续剧。 泡面桶里传出热腾腾的香气,她坐在桌子前给身体涂抹润肤乳。 总还是有些提不起劲。 其实她自己知道为什么。 有一个词语其实在陈斯绒的脑海里盘旋一整天了。说实话,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 先狠狠地打击你,而后再给予奖赏和夸赞,企图叫你对他感恩戴德。陈斯绒想,或许她遇见的是PUA(pick up artist)。 他根本就没有在视频一开始的时候就打算结束他们的关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最后他改变了主意。 这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话术。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所以也知道如何用言语轻易挑拨人的情绪。 他做到了,陈斯绒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陈斯绒的结束通话提示。 他应该在等她的回复,一条祈求的、低姿态的、臣服的回复。 笔记本里传来嬉笑的声音,泡面的味道愈发浓郁。 Sara说,一段关系的持续需要两个人都作出努力,妥协是你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可是陈斯绒想,sub不是低贱的、没有原则的、不值得尊重的。 Sub和Dom本质上是互相成全的。 她如今既然已察觉出不对劲,便不应该仍有错误持续发展。 这不是她想要的关系。 手机的闹铃响了,陈斯绒的泡面好了。 但是在她专心享用这碗泡面之前,她想把一些事情了结。 陈斯绒拿起手机,却在此刻收到了一条消息。 C:“晚上好,Grace。” 陈斯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C会主动和她发消息。 Grace:“晚上好。” 她没有加称谓,情绪其实已再明显不过。 C:“你生气了。” Grace:“是。” C:“你愿意和我分享原因吗?” 陈斯绒暂停了笔记本里的视频,房间里于是变得很安静。 她认真地打字。 Grace:“昨天晚上您是在PUA我吗?说一打开视频就决定结束关系,其实是为了打击我对自己的自信心,您想攻击我哪里?我的身材不够凹凸有致,我的乳房不够圆润漂亮,我的阴蒂没有AV视频里白嫩,还是我的声音不够好听婉转?在我自慰结束之后,您说您又改变了主意。是期望我从中感受到您的恩赐,从而以后更加卖力地自慰以讨好、取悦您?这是您昨晚的意图吗?” 打出这一长串字,发送出去,陈斯绒的胸膛像是被塞满湿漉漉的棉花般发胀,但她觉得很有必要,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C的回复来的比她想象得要快得多。 C:不是。 C:你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不高兴? Grace:是,Sub也应该被尊重。 C:很抱歉,昨晚给了你那样的想法。你说得没错,Sub也应该被尊重。坦诚不应该只是一方给到另一方。我愿意为我昨天的行为作出解释。 他态度无与伦比地诚恳。 陈斯绒的心脏涌出温热的液体。 Grace:您说。 C:我想要结束的原因是,我在现实中见过你,而我原本不希望这件事和我的现实生活产生任何的交集。 陈斯绒目瞪口呆。 C:你不用去猜我是谁,这是一件对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C:至于改变主意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我失控了,而我需要重新拿回掌控权。 陈斯绒目光聚集在他的最后一条回复。 他说他失控了,而他需要重新拿回掌控权。这就是他为什么决定继续他们关系的原因。 Grace:您的“失控”指的是什么呢? 陈斯绒发出这条消息。她或许其实已知道答案,但她想要他的回答。 心跳惶然地屏住自己的呼吸,陈斯绒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 倏地,C的消息跳出来。 C:“我失控了”的意思就是,在你高潮的那一刻,我也射了出来。 C:我对你的性欲失控了,Grace。 五千多字肯定算是双更了吧!!! 明天或许可以休息??(开始幻想 性幻想对象 父亲从来不会道歉。 生在那样一个极为传统的家庭,父亲是小小堡垒之中的“上帝”。 他掌管一切,控制一切。 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软肋。 但是,长大之后的陈斯绒并不觉得父亲是强大的。 反而,她觉得父亲是脆弱的。 他在外面多有辛苦、受气,回家会把脾气发在母亲以及孩子的身上。他误会、误解了孩子们的意思,最后只会以一句“难道你要我给你道歉?”作为结尾。 所有的委屈、不忿,最后以利刺朝内的方式被自己吞下,而它们其实并不会被消化。 这不是陈斯绒所认同的强大。 真正的强大是不会害怕展示自己的弱点,是坦然面对血淋淋的伤口,是永远直视所有问题的根本。 而不是掩饰。 C的两句回复在对话框上停留了很久。 这样的时候,陈斯绒无法克制地想起Caesar。 想起他说的“My bad,Grace。” 他的首字母也是C,但是她下午刚刚确定,Caesar不会说中文。 于是,陈斯绒难以避免地开始猜测他到底是谁。 他说他在现实见过她。 陈斯绒筛选出关键信息:男人,会说中文,名字中有C,性格沉稳。 声音其实并非是可靠的找寻依据,因人的声音穿过电子设备传来,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陈斯绒在头脑中迅速地搜寻,车队pit crew(维修区人员)里的Lee是中国人,他的first name是chengyu;咖啡店周末兼职的大学生Chris chou,first name和last name都有C;研究生同学里,中国人也是不少…… 陈斯绒知道,这样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C:找到符合你猜想的人选了吗? C的消息在此刻到来。 Grace:没有。 C:Grace,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 Grace:是。 C:那你应该叫主人。 陈斯绒倒吸一小口气,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把一切都坦白、解释得很好。 耳后烧红一小片,陈斯绒迅速发去信息。 Grace:对不起,主人。 C:请打开视频,Grace。 陈斯绒心跳漏了半拍,立马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套上了睡裙。 思绪一瞬又想到为何要套上睡裙,可动作已叫她跑去墙边的地毯上坐下,点开了视频。 她想,此刻紧张地或许不是她一个人。 承认对她的性欲失控,也是对陈斯绒的一种认可。 如果可以的话, 陈斯绒也想看看主人……失控。 但是她想法还没彻底飞出屋子,C的声音已从手机中传出。 C:Grace,请把衣服脱掉,跪在镜子前面。 陈斯绒听话地手臂垂下,捞起裙边往上。 白色的裙边在她细腻的大腿上逐渐层迭,变成圣洁柔软的白色花边。 她同样也穿着一条纯白低腰的内裤。 平坦的小腹向上逐渐收窄,最后露出滚圆的、挺翘的乳房。 黑色的长卷发一如既往地落了下来,她的乳头被轻轻刮蹭,耳后肉眼可见地挺立了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争执过后又重归于好,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心跳砰砰然,陈斯绒知道,这是因为他在现实中见过她,而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可能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位男性,他们或许只有一面之缘,又或许他们比陈斯绒以为的还要熟稔。 在现实中,她是那个穿着恰当、不会逾越的陈斯绒。 而在网络上,她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地自慰…… 她不应该想这些的。 陈斯绒知道,自己又一次湿了。 无与伦比的禁忌之感,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是否在日常生活中也这样注视过她。 穿过她的外套、她的内衣,看见她赤裸裸的、毫无遮挡的身体。 陈斯绒目光不禁盯着屏幕上那一小块黑色的区域。 C:“面对镜子跪着。” Grace:“是,主人。” 陈斯绒确保手机的位置是对的,然后跪在了镜子面前。 手机正对着她的背部,看得清她于白色内裤下缘微微挤压出来的臀肉,形成正符合手感的圆形弧度。 Spank时,如果用力恰当,可以在她柔软、富有弹性的臀部留下好看的红色印记。 而白色内裤,更是无上纯洁里的欲望禁忌。 她无辜、纯洁、鲜活、美好,邪恶之人会想要将她彻底地撕碎。 C许久没有说话,陈斯绒就也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只说跪着,没说不能做其他的。 很糟糕,陈斯绒的性欲来势汹汹。 她一想到在她高潮时,主人同时也射了出来,她就会忍不住地流出清澈的水。 但是……也很刺激,陈斯绒……想要再来一次。 这一次,她想仔细去听听主人的声音。 或许他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或许……如果她仔细听。 小玩具就放在镜子旁的柜子上,陈斯绒拿来时很安静。 启动,卧室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心跳声淹没陈斯绒,但她没听见主人说“停止”。 红润的嘴巴无声笑起来,陈斯绒拿起小玩具往下。 C:“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 小玩具已急促地吮吸上了陈斯绒的阴蒂,但她没有开最大档。 Grace:“在想主人……失控。” C:“脑海里有具象的人吗?” Grace:“……没有,我不知道主人的样子。” C:“我们不会面调,所以,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性幻想对象。我不会生气。” 陈斯绒不小心按下加强,阴蒂的快感伴随着主人的话叫陈斯绒失声呻吟了出来。 她被允许挑选一个性幻想对象。 黑色的西装于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他坐下的大腿根处有西裤紧绷形成的褶皱。修长有力的手指,如果伸入她的阴道,会叫她轻易喷出透明的水。 陈斯绒几乎难以停止这种想象,镜子里,她双眼变得湿漉漉,急促的呼吸在镜子的下方打出一小片模糊的水雾,在一个小高潮来临之前,陈斯绒说: “我在想……Caesar。” 请描述手机那端Caesar的表情(哈哈 另外我想问问po一般更新频率是多少呀,我一周四到五更够吗? 被主人填满 C问:“Caesar是谁?” 陈斯绒的思绪在这一刻从身体上游离。 他不认识Caesar,那他是否就不应该是车队里的同事。 然而下一秒,C就再次开口:“既然使用了小玩具,请开到最大档。对准阴蒂,放在内裤里,然后专心回答我的问题。” C:“规则还是和上次一样,不允许高潮。” 思绪重新被拉回现实,陈斯绒说:“是,主人。” 她拇指按了两下按键,嗡嗡地吮吸声变得清晰可闻。她找准位置,对上阴蒂。 视频里,她近乎月光般白皙的身体晃出克制的、却也难忍的颤动,手指划过纯白内裤的边缘,用力地往上提了提。 震动来势汹汹。 而相比上一次她直面镜头,背对着手机则带来更加强烈的窥视感。 他是否其实就在她的身后,触手可及,近在咫尺。 他是否将手机也对准了自己,如果陈斯绒此刻回头,就可以看见主人清晰的脸。 而强烈的阴蒂刺激也带动起她臀肉不自觉的收缩,柔软富有弹性,震颤时产生微弱的肉浪。 陈斯绒忍不住用手扶墙。 C:“扶墙是被禁止的。” 她身子就摇摇晃晃地重新跪直艰难保持平衡。 C:“好孩子,现在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 Caesar是谁? “Caesar是……”陈斯绒在一瞬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和盘托出,但是她的想法下一秒被自己粉碎。主人对她的坦诚,是希望她也对主人坦诚。 Grace:“Caesar是我的上司。” C:“你最开始说的工作压力,其实并非来自工作,而是来自你的上司的性幻想?” Grace:“不,不是这样的。” 小玩具还在剧烈地吮吸,陈斯绒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胸口略显急促的起伏供养着她思考需要的氧气,镜头的最下方,她柔软的脚趾紧紧崩着,昭彰着她此刻在生理上的极限。 而主人在问她问题。 陈斯绒艰难地组织了一下思路,说道: “预算帽的缘故,车队的实习位置本就是极为难得。我……我要负付出很大的努力、做出很好的成果才勉强有希望留在这里。但是……但是……” 陈斯绒呻吟了出来,她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温热的、透明的液体浸湿了她的纯白内裤,有一小道清晰的水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慢地朝下流去了。 C:“但是什么?” 高潮过后,陈斯绒的阴蒂变得愈发的敏感了。 她声音几乎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继续说道: “但是Caesar空降成车队的Manager后,我的工作任务变得更加困难……啊……想要做出优秀或者……或者符合他心意的成果也比从前……啊,比从前更难。” “实习结束之后,我或许根本……没有办法留下来……啊……我……” 陈斯绒在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中再一次高潮。 她无法再支撑笔直的跪着,而是脱力般的坐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内裤早就湿透了。 陈斯绒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地。 黑色的长发从她的背脊上滑下去,落到颤抖的双乳上。 她纤细的背影,即使在现实中不止看到过一次,可毕竟也是隔着薄薄的衣衫。 而此刻,她脊背微微弯起,露出清晰的、一节一节的脊椎骨。 手指如果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滑的话,可以一节一节的摸到。她会因为痒而不停地骚动,也会因为他的命令而强迫自己克制。 手指继续向下。 会划过她的股沟,他确定,此刻若是手掌用力拍在她的阴唇上,会带来巨大的、潮湿的、缠绵的水声。 漫长的一段安静。 陈斯绒缓慢地回复了呼吸。 她重新叫自己跪直,黑色的头发伴随着她克制而又小心地偏头缓慢移动。 “主人。” 带着水声的、柔软的、潮湿的嗓音,陈斯绒几分懊悔地去看手机的镜头。 她高潮了。 她犯错了。 C:“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Grace:“是,主人,您继续问。” 陈斯绒自觉地再次把头转向了镜子。 C:“把他当做性幻想对象的原因是什么?” Grace:“因为……他很像主人。” C:“哪种像?” Grace:“感觉,是一种感觉。他……包容我、控制我,就像……主人一样。” C:“见到他会给你很大的压力,是吗?” Grace:“是,一方面我很害怕他对我的工作不满,另一方面……我又需要克制自己总想去看他的眼睛。我害怕和他独处。” C:“你是一个工作很努力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苛刻地对待任何认真工作的员工。” Grace:“您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C:“我认识你。” 陈斯绒瞬间想起。 “是,主人认识我。但是主人又是怎么知道Caesar是个什么样的人?” C:“你说他和我很像。我不会这样做,相信他也不会这样做。” C的声音穿过冰冷的电子设备传来,陈斯绒觉得那像是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在她的头发上。 高潮过后,她少有的没有感觉到无尽的空虚与坠落。 她觉得她被主人填满了,她觉得她被主人接住了。 “主人。” 这一次的叫唤中,陈斯绒的声音杂糅了太多的情绪。 “我要接受惩罚。”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刻。 C说:“好孩子。这样害怕和Caesar独处的话,那请找个机会,邀他来家里喝杯咖啡吧。” “假公济私”这一套属实被Caesar玩明白了。 珠珠!四面八方的珠珠来填满我啊啊啊啊!!! 错误的决定 第十一章:错误的决定 今年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是于三月中旬在墨尔本的阿尔伯特站举行。 三月初,车队开了一场赛季初的大会。 车队的所有人聚集在公司的大厅,密密麻麻,围着站在最中心的Caesar。 他穿着全套的深蓝色西装,在所有人面前进行了一场十分钟左右的演讲。 人群里偶有窃窃私语,无数双投向Caesar的目光,或质疑、或观望。Caesar到来之后,整个车队被重新肃清、整顿,每个人都承受了比从前更高的压力。 Caesar也在到来法拉利车队的第一天就明言,预算帽一定会更多的用在赛车的改进以及车手上。这就意味着,车队无法承担更多冗余的人员,每个部门都要做好被裁员的打算。 人手会变得更少,而压力会变得更大。 此时终于来到新赛季即将开始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等着今年赛事的结果。很多人的心里都在期盼着看Caesar的笑话,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Manager位置的男人,也不喜欢那份因Caesar随之而来的压力与危机。 会议进行的时间很短,结束的时候,Caesar宣布这周五将是Casual Friday,大家可以随意着装来上班,下午提前下班,Caesar包了摩德纳最贵的一间酒吧,邀请了全队所有人,当作新赛季开始前的庆祝。 周五当天,办公室氛围愉悦融洽,从早上开始,James就在茶水间扎下“营帐”,与不同人尽情闲聊。 陈斯绒自知自己是实习生,此刻也不能有任何松懈,公关部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草拟开赛后突发状况的模板。 她研究了过去五年F1赛事中所有需要作出官方回应的突发事件,然后将各个车队当年的公关回文摘录、整理了下来。 今天大家都没什么工作的心思,陈斯绒正好趁此机会做一些自己的功课。 茶水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Caesar从门口经过,和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后接了一杯咖啡离开。 他脚步沉稳,走到了公关部的办公室门口。 空旷的办公室里,有明亮、清澈的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照来。里面很是安静,只有陈斯绒在打字的声音。 Casual Friday她没有再穿衬衫和半身裙,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全身裙。 两只宽的肩带贴在她瘦而薄的肩膀上,裙身剪裁简洁、流畅,最后结束在膝盖之上。 办公桌下,露出她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的棕色大衣就挂在办公室另一侧的一架上,旁边还有一条黑色的针织围巾。 陈斯绒在一种无端的紧张中抬起头。 看见Caesar正站在门口,手拿一杯咖啡看着她。 陈斯绒的心脏在瞬间骤停,她迅速地停止打字,想要站起来去问Caesar是否找她。 但是Caesar摆手,叫她坐在了原位。 他此刻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衣袖被整齐地折两道挽在他修长有力的小臂上。 他把咖啡杯放在陈斯绒的桌面上,语气随和:“怎么没和其他同事在外面聊天?”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门也大大地敞开着。 陈斯绒心里闪过一丝紧张,是因为那些和性相关的事。但是那些念头在一瞬间就被陈斯绒按下,此刻是在公司,此时他是她的上司。 她需要保持专业,保持努力。 主人说,他相信Caesar不会苛待任何一位努力工作的员工。 很神奇,主人的话在陈斯绒的心里生根发芽。 再次看向Caesar的目光里,陈斯绒多了几分镇定。 她轻轻地朝Caesar笑了一下,说:“今天工作不多,我正好在趁机整理所有车队在过去五年里的公关文稿。然后我打算根据不同突发事件写出公关回应的模板,这样赛季开始时,我想我会更有自信一些。” Caesar看向她的电脑桌面。 他站在陈斯绒的右方,左手臂于是自然而然地搭在她椅背的左侧。 Caesar微微弯腰,几乎将陈斯绒围拢了。 陈斯绒定在原地,身体如同冰封。 Caesar滑动鼠标,电脑上的文档在缓慢下滑。陈斯绒的思绪却难以完全地集中。 因他靠得太近了。 那股清冷的、淡淡的香水味在重力的作用下几乎铺天盖地,她只要呼吸,就像是摄入剂量超标的春药。 而他分明没有和她有任何的皮肤接触,陈斯绒却分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热量。 一种温润的、厚重的热量,将陈斯绒团团包裹了。 她艰难地、小心翼翼地起伏着胸腔,勉强摄入一些氧气以维持最基本的理智。 可是思绪是在太过容易飘走,她想起主人给她的惩罚。 “请Caesar来家里喝杯咖啡。” 而距离惩罚下达,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 唯一庆幸的是,主人并没有催她。 “Grace。” Caesar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陈斯绒猛地回过神来,她音量不自觉抬高:“Yes!” 目光也立马看向身侧的Caesar,他那双深蓝色的瞳孔里,正倒映着她的影子。 “你走神了。”他说。 陈斯绒只能认栽:“抱歉,我……我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我在这里?”他问。 与Caesar接触的时间越长,陈斯绒对他的畏惧其也已慢慢削减,她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怕你裁了我。” 空气中安静了一秒。 陈斯绒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并不好笑的真话。 但是,Caesar站起身子,垂眸看着陈斯绒,竟很淡地笑了一声。 陈斯绒随即松了一大口气,也笑了一下。 “抱歉,我的笑话很不好笑。”陈斯绒说。 Caesar却扬了扬眉:“我觉得很有趣,我喜欢你对我坦白。” 陈斯绒不觉心头莫名微微烧起,但是Caesar已重新拿回了放在她桌上的咖啡杯。 “今天是Causal Friday,放松一点。” 他已准备离开。 陈斯绒呼吸变得更加顺畅。 她笑起来:“好。” Caesar最后望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咖啡。 “下周请把做完的模板发给我看。” 陈斯绒立马应道:“好。” “Grace,你做得很好。” 他说完,就再没迟疑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陈斯绒只听得见自己的如惶心跳。 然而她嘴角已无法克制地扬了起来,被头发隐藏的耳后,泛起一片看不见的绯红。 - 下午三点,车队所有人浩浩荡荡转场去酒吧。 Caesar包场,酒水、食物全部免费。 大家脱去了工作时的认真、严谨,摇身一变,各个都像是厮混夜场的老手。 龙舌兰、威士忌叫了一瓶又一瓶,吧台的五个调酒师没有停歇一分钟地调出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 James是交际花,陈斯绒跟在他身边和不同的人交谈甚欢。 酒水自然是喝得不少,难得有人请客,大家都是挑最贵的使劲喝。 陈斯绒一直对酒多有好奇,但她总没什么机会喝。 一是她常年一人,喝醉了没人送她回家很是不安全,二是酒水太贵,她也支付不起。 然而今晚她有些肆无忌惮,因Caesar也说,所有的uber全都可以报销,女士他会派司机一一送回。 于是各种不同的酒水,陈斯绒连名字都念不全,也要拿来喝上一小杯,尝尝味道。 酒吧里气氛异常热闹,她已有些分不清她的头晕到底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太过兴奋。 聚会一直在朝午夜时间行进,但是却没多少人打算结束。 陈斯绒上过第二次厕所,她确信自己是有些喝多了。 虽然算不上难受,但是头晕乎乎的,走路已有些许不稳。 她同James说她要先回家,James立马去找Caesar,让他安排司机送Grace回家。 陈斯绒在酒吧角落稍显安静的位置坐了一会,身边有人来,她抬头看,是Caesar。 “我……你……James呢?”陈斯绒大脑运转开始减慢。 Caesar手臂上挂着外套,另一只手扶着陈斯绒站了起来。 “他帮你找好车了,我送你过去。” “啊,这样。”陈斯绒此刻调子变得缓慢而绵长,因酒精的缘故,她眼神里也氲着几分迷茫。神态因而看上去变得柔软而有媚气。 她站起身子,就自然地靠在了Caesar的身上。 酒吧里还在热火朝天,Caesar带着她往外走去。 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Caesar把陈斯绒放进了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后,他绕过车身,打开了驾驶座的门。 车厢里很是温暖,高级皮质座椅温暖地加热着陈斯绒的身体,她微微闭眼产生了一些困意。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格外的熟悉。 她思绪缓慢地清明了一些,转过头去,才发现Caesar在看她。 “你……送我回来的?”她状态显然比刚刚在酒吧里好了一些。 Caesar点头,“你走得早,司机还没来。” “唔。”陈斯绒应了一声,她点点头,模样乖巧极了,“那你,没喝酒吗?” “我不喝酒。” “啊,这样。”陈斯绒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车厢里的顶灯开了,温黄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五官精致,鼻梁小巧而翘。 或许喝了很多酒的缘故,她此刻的嘴唇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笑了有一会,然后重新看向了Caesar。 “谢谢你送我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认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大脑里仔细搜寻信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里喝杯咖啡吗?” Caesar安静地看着她。 “现在已经很晚了。” “是啊,”陈斯绒竟还点头,“但是……已经很久了。” 她的思绪像是一阵在,一阵不在。 “请去我家里喝杯咖啡吧,Caesar。” “你室友不会介意吗?” “我室友?你知道我有室友?哦,她不介意,我们从前有说过。” “Grace,你清醒吗?”Caesar沉声问道。 陈斯绒坦诚地摇了摇头,“清醒的时候,我还不敢。” 她随后竟然伸手握住了Caesar的小臂。 “请上楼喝杯咖啡吧,我会亲手给你煮的。” 此刻陈斯绒近在咫尺,她对自己的模样毫不知情。 双手握住他的手臂,身子极尽地前倾,黑色的领口下方,她柔软的乳房被挤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 Caesar安静了好一会,熄灭了发动机。 陈斯绒的房间位于一间两室公寓的次卧,带有一个洗手间。Caesar跟在她走进,轻轻关上了门。 陈斯绒甩了高跟鞋,就跑去小桌子旁。 Caesar环视这间屋子。 一张铺着粉色珊瑚绒被单的床,一张并不大的小桌子。 床尾对着的那面墙,有一张等身镜,镜子下面是一张柔软的地毯。 Caesar呼吸变缓。 看着陈斯绒在翻箱倒柜找咖啡豆,她蹲在地上打开下面的箱子,翻寻着她新买的昂贵咖啡豆——是她专门为Caesar准备的。 可或许是蹲着的姿势挤压到了膀胱,她忽然站了起来。 再次面向Caesar时,陈斯绒的神情变得有些羞赧。 她夹着腿,小声道:“我……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她说完,就赤着脚一路小跑去了洗手间。 卧室里安静了一刻,而后Caesar确信,她已经完全地醉了。 因那道水声,正穿过没有关上的门,清晰地落在Caesar的耳里。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的模样,内裤掉落在小腿上,裙子撩起折在腰间,大腿夹紧,而后温热的水流从下释放。 很快,洗手间穿来冲水和洗手的声音。 陈斯绒走了出来。 Caesar想,她醉得太厉害了。 要不然那条内裤为什么会从她的小腿上滑落,她赤脚重新跑出来,那条白色的内裤就安静地躺在洗手间的门口。 “我现在就来给你煮咖啡!”陈斯绒重新跑回桌子处找寻咖啡豆。 Caesar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想,今晚同她上来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深蓝色的西裤裆处,已紧绷得叫他难受。 这章是否足够粗长!四千多字! 另外,我如果请假或者有什么情况都会及时在文案第一行写上,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希望大家多多珠珠多多评论,每次看到大家的评论我都会变得超级有动力码字!然后这本一定不会坑的请大家放心,并且全文都会是免费的。谢谢! 水漫金山 陈斯绒购买的是一袋中深度烘焙的Espresso Blend,味道略带有焦糖风味,减少了传统意式Espresso中的酸与苦。 陈斯绒想,喝点微甜的东西,或许会叫Caesar以及她自己放松一些。 她蹲在地上的柜子里又找了几分钟,Caesar的声音从上方穿来:“你在找这袋咖啡豆吗?” 陈斯绒仰头看过去,Caesar从桌子的角落里拿出了她买的那袋咖啡豆。 “是!”陈斯绒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怎么忘了我已经拿出来了。” 她因为站得太猛而有些许的晕眩,但是早先喝下去多个品种的酒类也开始慢慢显出后劲。 陈斯绒有些晕乎乎的,她身子不稳,手臂被Caesar抓住。 “你今天晚上不适合煮咖啡。”Caesar说。 陈斯绒却反手抱住了Caesar的手臂,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像是带着恳求:“请不要走,我可以煮咖啡的。如果……如果不是今天,我不知道哪天还有机会完成惩……”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唇随即紧紧地闭上。 而后探头去看Caesar:“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对吧?” Caesar垂眸看着她,她眼神中已不再清明,像是她喝下去的多品种酒类搅拌混合,而后呈现在她的眼睛里。 但是同时,她目光里也有无比坚定的意味,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不肯叫他走。 Caesar很缓地吸了一口气。 “好,我会留下来。” 陈斯绒随即笑了起来。 同早先时候在办公室里的笑容不同,她此刻变得松弛、变得娇俏。同时也变得黏人,像是流动的焦糖,散发出无法忽视的香气。 Caesar克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陈斯绒目光确定他没有再走的意思,立马开始研磨咖啡豆。 她把咖啡豆填满研磨器,盖上盖子,开始研磨。 Caesar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 他早先有些窘迫的情况已有所缓解,此刻情绪松懈了一些。 陈斯绒把咖啡豆研磨好,才想起来没有提前烧水。 “您稍等。”她说完就转身去找烧水壶。 Caesar却倏地怔在了原地。 因她说的是中文。 陈斯绒的身影在屋子里逛了一圈,从角落处寻的烧水壶,而后装满水去烧。她把滴水壶和滤纸准备好,咖啡粉填入,只等着水烧开了。 卧室里,有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响。 陈斯绒似松一口气,抬头看去Caesar。 她此刻又重新说回英文:“请稍等一会,咖啡很快就好。” Caesar没有答话,等待水开的过程里,陈斯绒觉得有些尴尬。 她努力从混沌的脑海里找来一个话题,说道: “希望新赛季车队排名能进前二。” Caesar看着她却没有接她的话茬,问道:“你的实习期是在赛季中旬就会结束,对吧?” 他忽如其来的提问。陈斯绒愣了一下,想了好久才说:“好像是吧,不过,我……我现在有点晕,不太适合回答太过正经的问题。” Caesar又问:“喜欢这个工作吗?” 陈斯绒很用力地点头。 她在点头的瞬间,眼睛也变得湿润。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她当下的一切都变得敏感。身体是,情绪也是。 点头的瞬间,陈斯绒想起自己从那个家里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故事,想起独身一身来到意大利时的艰难,想起晚上下班去商店打工到半夜的辛苦。 情绪上来的很快,仅仅在她点头的瞬间。 Caesar搭在桌沿的手掌微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去帮陈斯绒擦眼泪。 “为什么哭?” 陈斯绒囫囵用手背擦到眼泪。 “太喜欢现在这个工作了,是我应得的,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她说完又开始流眼泪。 可下一秒又重新擦掉眼泪,说:“抱歉,我好像喝多了。Sara说我喝完酒总是会哭。” Caesar:“Sara是谁?” “Sara是我的朋友,是她带我进圈子的。” Caesar没有问,什么圈子。 他望着陈斯绒。 刚刚流过眼泪的缘故,她的眼圈和双颊变得微红,透明的泪水囫囵擦过,有一些蹭在了柔软的嘴唇上。 她靠他靠得很近,或许已有些头晕无法判断人与人之间该有的距离。 Caesar觉得口干舌燥,他需要喝一杯咖啡。 水壶里的水好了,陈斯绒去拿了回来。 单手提起,就要往漏斗中倒。 可她没有掌握好力度,过多的水冲了出来,一部分直接冲倒了漏斗,咖啡粉撒了一地,另一部分,她冲到了自己的左手。 滚烫的开水在一瞬间叫陈斯绒尖叫了出来,她几乎要把那水壶直接丢掉,Caesar眼疾手快,抓住水壶放到一侧。 陈斯绒把烫伤的左手两根手指紧紧地吮在了嘴里。 眼泪于是又下来。 Caesar直接拎着她去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她的左手抽出来,放在了激烈的水流之下。 他拥着她。 Caesar从后完全地、紧紧地、没有任何间隙地拥着陈斯绒。 她的眼圈更红了,甚至还闭上了双眼。 她已经完全醉了,整个身子都依靠在Caesar的胸前。 水流还在不停地冲刷,她身子有要滑下去的趋势。 Caesar伸出右臂,环去了她的腰上。 她脖颈上细小的容貌,柔顺的黑色长发,红了的耳廓,以及微微张开露出洁白贝齿的嘴唇。 镜子中,她被他完全地掌控了。 那样顺从,那样乖巧。 洗手间门口处,还有她脱下的白色内裤。 狭小的空间里,Caesar觉得氧气逐渐稀薄。 她的手已经冲了足够长的时间了,她的手应该已经不疼了。 但是Caesar却没有抬手关掉水龙头。 他在看镜子中的陈斯绒。 洗手间配有的是白炽灯,明晃晃地照在她身上,泛出纯白牛乳的色调。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插进去,感受水流的柔软。 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忽然被陈斯绒的声音唤回。 她像是刚从那个短暂的睡眠里醒来,但她没有睁眼。言语几分恳求意味:“我不会看的,请您不要离开。”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Caesar盯住镜子里的那个她,她又开始重新说中文。 陈斯绒眼睛闭得很紧,继续说道:“我不会睁开眼睛的,主人。” Caesar的身体逐渐僵硬。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她的家里了。 陈斯绒的手从水龙头下抽回,紧紧抱住Caesar给出的右臂,再次恳求道:“主人,求求您别走。” “我知道是您来看我了,Grace会很乖的,我不会睁开双眼,不会看到您。” Caesar定在了原地,他任由陈斯绒转身、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样就不会看到了,”陈斯绒说,“主人,我好想您。” Caesar察觉他的衬衫前胸微微地湿濡,陈斯绒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潮湿:“主人,您……您从来没有抱过我。我知道您不接受面调,但是,但是今天您可以抱抱我吗?您布置的惩罚我有在认真做。C……Caesar,他喝……他喝过咖啡了吗?”她自己甚至问出了疑问句。 “他喝过了,”而后陈斯绒笃定地说道,“我给他煮了咖啡,还把自己的手烫了。主人,”她断断续续地呜咽,“您能……抱抱我吗?” Caesar的声音克制而沉缓,仍是用英文问道:“你看不见我,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陈斯绒抱住他的手臂更加收紧:“感觉,是感觉,是Grace对主人的感觉。只有主人会给Grace的手冲水,只有主人会抱着Grace。” 她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酒精是她最大的助燃剂。 陈斯绒无法思考,于是也失去了判断这些话语杀伤力的能力。 Caesar想起他从前学习中文时,学到的一个成语:鬼使神差。 如果他人生中有任何一刻可以用来完美地解释这个词,或许就是此时此刻。 他双臂回抱住了陈斯绒。 “Grace。”他喊道。 这样亲密地、毫无间隙地、完整地抱着陈斯绒的身体,并非是隔着遥远的屏幕的,看得见摸不着。 此刻才知道,她身上有多么的柔软。 陈斯绒说:“主人,您硬了。” 她说完,就伸出了左手,向下平展着轻轻覆盖了上去。 柔软、纤细的手指,无法包裹住西裤隆起的全部,她只能缓慢地上下摩挲,以照顾到他的所有感觉。 Caesar知道,他应该开口制止他,但是当他张开嘴唇,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陈斯绒认真地抚摸了好一会,小声道:“主人,它已经好大了。” Caesar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未经允许作出这种行为是需要接受惩罚的,Grace。”他开始说中文。 陈斯绒心跳怦然:“主人,请您惩罚我。” 她说着拉住了Caesar的一只手。 一直朝下,一直朝下。 划过她的裙摆下方,顺着细腻柔软的大腿,来到毫无阻碍的秘密花园。 “主人,请您惩罚我。” Caesar轻轻按压,那里已水漫金山。 搞了个报更博@小春多梦,报更请假等等~ 完全属于他的Grace 第一任女友是在Caesar上大学时结识,那时他在哈佛大学念Business School,女友是同窗。 两人恋爱一年多,Caesar的父亲同他们一起用过晚饭。 父亲很喜欢Caesar的这位女友,家中开有美国最负盛名的律所之一,社会地位极高。 后来,Caesar偶有同女友冷战、争吵,总想起自己的父亲很喜欢她。 毕业之后,Caesar打算去英国继续读书,而女友选择进入家中律所工作。异地分居,矛盾容易变大。女友家中优渥,性格脾气自然肆意。 毕业后几次争吵,隔着越洋电话,她把他拉黑数次。 同父亲说出自己分手的决定后,Caesar得到了极为冷漠的答复。 父亲没有叫他不要分手,但是Caesar明显感到了他的不悦。 研究生毕业之后,Caesar交了第二任女友。 父亲来英国出差,他带女友同父亲吃过一次饭,送走女友,父亲对他冷笑道:“你和你母亲真像。” Caesar的母亲是一名中国人,Caesar从照片上见过她,生得风华绝代,怪不得父亲那么多年只追求过她一个人。 可是母亲在Caesar出生后,同外人有了感情。父亲得知此事,毅然决然与母亲断绝了关系。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父亲没有再娶。 Caesar想,父亲爱透了母亲,也恨透了母亲。 但是母亲已经离开,于是这样的情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Caesar的身上。 他是含着金汤匙生下的孩子,父亲从小对他极为严苛,立出诸多规矩和目标。原以为Caesar会哭闹,但是他天生是那种性格坚毅、内敛的男人。 父亲爱他,为他投下所有的心血。 父亲也恨他,恨他有一头同母亲一样颜色的头发。 有时候父亲说话会变得很难听,或许其实他是在对母亲说。只不过母亲已经离开了,所有的情绪全都由Caesar代为承担。 这样畸形、复杂的家庭里,Caesar为了让父亲的那份爱更多一些,把完成父亲的目标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任务。 得到父亲的认可,是Caesar人生信念里最重要的事。 而父亲的那句话里,他品尝出清晰的意味: ——他说他是个花心、浪荡的、同他母亲一样的人。 Caesar在研究生最后一年还是同第二任女友分了手,女友主动结束恋情,说她在Caesar身上找不到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爱。 Caesar不知道,这世界上如何会有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爱。 他学习金融,确认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标有价钱,都值得交易,包括情感。 如何会有那样的爱? 他不明白。 但是同第二任女友分手之后,Caesar再也没有结交过任何的女朋友。 接近十年的时间,他的身边保持空白。 从学校毕业之后,他在华尔街投行工作过八年,而后父亲的公司开始赞助Formula 1,他便开始频繁地关注车队的消息,并参与车队管理层的会议。 直到去年赛季结束,法拉利车队排名掉至第五,令所有人咋舌。父亲同车队的所有人达成一致,让Caesar今年接手Manager一位。 Caesar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下了。 父亲说:“别让我失望。” Caesar失眠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在摩德纳的北边有一处自己的私人庄园。 他不抽烟、不喝酒。 失眠的那个星期,Caesar每晚坐在庄园的椅子上看着无尽的黑夜直到太阳升起。 这么多年,他努力地让所有的事情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的学识坚固,足以支撑他在投行做到Partner。但是车队……Caesar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他决不会拒绝父亲。 而后,他走马上任。 更察觉到巨大的压力与不可控。 像是闭着眼睛要把散落在海面上的乒乓球悉数抓住,每个乒乓球都在随着汹涌的水流四处波动,而他看不见,只能摸着黑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巨大的海洋里,没有一滴水、一颗球是完全听从于他的。 他看起来很镇定,却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 于是,他找回那个许久没有登陆的账号。 然后,他找到了她。 此刻,她紧紧地闭着双眼,正拉着他的手摸去她的阴唇。 他的——Grace。 是他的Grace。 完全属于他的Grace。 他是她的主人。 她是他在那片大海里唯一紧紧攥在手上的东西。 这一刻,Caesar坚固的思想坍塌。 他想,他原本就是她的主人,他原本就被允许做出这一切。 手指的弯曲来得猝不及防,陈斯绒不禁轻叫出声,张开口, ——迎接来自他的吻。 下章是什么,懂得都懂。 再播报一下,报更博@小春多梦 巴掌 像是为了他的亲吻才张开的双唇,Caesar用力地吮吸上陈斯绒的唇瓣。 柔软的细腻的像是包裹着丰满水珠的百合花瓣,唇齿之间溢出馥郁而迷醉的酒香。 Caesar的唇干燥而温暖,将陈斯绒的呼吸全部包裹。 舌头伸进她的唇间,就被她用力地吸紧,像是绝对不会放开主人的手。 陈斯绒的手臂从他的腰上移到了他的脖颈,她用力地垫着脚尖,Caesar抬手将流动的水关闭,然后抱着她的腰坐上了洗手间的台面。 微冷的台面叫陈斯绒的身子在瞬间瑟缩,Caesar在此刻将她的双腿折起,推去了她的胸前。 而后,他的唇从陈斯绒的唇上离开了。 “主人……”陈斯绒的声音沾染上渴求的颤音,“您要走了吗?” Caesar看着陈斯绒。 她没有穿内裤,他知道。 此刻,陈斯绒坐在稍高的洗手池台面上,黑色裙子的吊带早已落到了手臂上,她的双腿被Caesar捞起来,褪去了胸前,将柔软的乳房挤出滚圆的模样。 “好孩子,抱住。”Caesar说着,将她的两条腿最大程度分开。 陈斯绒听话地把自己的腿抱成了M型。 毫无遮挡的、并非是隔着电子屏幕的、而是近在咫尺的、只属于他的Grace。 Caesar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阴唇。 透明的、稍显粘稠的液体早已流到了台面。 阴蒂因为兴奋变大,Caesar的手指忽的重重地按了上去。 陈斯绒尖叫了出来,整个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却还记住用力地把想要合拢的腿拉住。 “主人……”她声音早就变得和她流出的水一样,只有催情没有克制的作用了。 Caesar食指而后拨开她两瓣阴唇之间的缝,中指加入,在缝隙中来回地抚摸,时而会碰到阴蒂,时而又会绕过去。 陈斯绒瞬间落入烧灼的地狱,所有的感受都被他一手控制。 那简直是条无穷无尽的小溪。 Caesar收回自己的手,食指与中指分张,她身体里的液体在他指尖划出透明的带有弧度的原线,而后迅速坠落,滴在他的手心里。 西装裤里也已微微地濡湿了。 并不漫长的一段休息,陈斯绒的身体刚刚恢复了平息,她正在想主人一会还要摸哪里,下一秒,巴掌就重重地落了下来。 落在她潮湿的阴唇上,落在她肿胀的阴蒂上。 带着水声,带着皮肤接触的清脆声,带着陈斯绒的尖叫声。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伴随着那个巴掌颤抖,双腿无力地落下,想要合拢。 Caesar却握住她的脚踝,重新将她的双腿分张。 “抱好,Grace。” 陈斯绒只能身体颤抖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双腿抱好,她知道自己会迎接来什么。 一串没有停歇的、没有怜爱的、来自Caesar的巴掌。 每一个巴掌都准确地落在陈斯绒的阴唇与阴蒂上。 水声伴随着清脆的皮肤声,在狭小安静的洗手间里震耳欲聋。 Caesar落下巴掌的第九次,陈斯绒哭了出来。 巴掌停止了,Caesar垂眸,看向自己的深蓝色的西裤。 有一道水柱喷射出来,正中他的裤子,而后向下蔓延,形成了一道深色的印子。 裙身在剧烈的挪动中掉落了去了腰部,陈斯绒露出完整的乳房。 雪白而纯洁,像是包裹着充盈的水流,在她的身前晃动。 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身子不停地抽动。 黑色的头发因出汗而微微粘在她的额间,她一张小脸此刻痛苦又欢愉地皱缩着,呻吟声很好听,带着克制的婉转。 一切都……太美了。 Caesar想。 他的Grace太美了。 洗手间里慢慢地重新安静了下来,Caesar抬手,想去抚摸陈斯绒的乳房。 陈斯绒却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 高潮之中,她丢失了来自数十分钟之前的思绪。 她只知道自己高潮了,而后,她需要睁开双眼。 眼神或许还不够澄清,但已足够她说出那个名字。 “Caesar?” 一份小肉,一份大shock 周五之前一千珠的时候加更一章,正好写了些些存稿^-^ LoseLose 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陈斯绒开始偏头痛。 可是,她没办法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地就睡过去。 她喝醉了。 她把Caesar当成了她的主人。 非要算是谁主动的话……是她侵犯了Caesar…… 可是,他也没有拒绝。 但是他不拒绝,不代表自己做的就没错。 她算是……钓鱼执法? 可是她喝醉了啊。 但是非要请他进屋的也是她,而主人更没有要求她在喝醉的情况下邀请Caesar进屋。 怎么办?脑子一团乱麻。 陈斯绒把脸完全地埋进被子里。 她还说了那么多“主人”。 Caesar一定也懂吧,就算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吧。 他为什么不多问问她? 他为什么不提醒她? 她是喝醉了,但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们会离开,而不是把她抱上洗手台,用掌扇她的阴唇,叫她在他面前高潮。 除非,除非他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他只是穿着西装,却不代表他一定是一个好人。 更何况,像他们那样身份背景的人,或许也见惯了各种各样投怀送抱的女人。 所以,他会以为陈斯绒也是那样的女人之一。 装醉,假借请他喝咖啡之名,把他带回家里。 然后勾引他。 于是Caesar也就顺水推舟。 对Caesar 的情绪从愧疚瞬间转变成了愤怒,陈斯绒觉得,若要真的细算过错,Caesar占比更大。 可是下一秒,陈斯绒的心头就被另一种情绪完全地占据——背叛。 将Caesar当作性幻想对象是主人应允的,可是同别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主人从没有提起过。 的确有些Sub和Dom在两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另一半的,但是主人在最开始就问过她,是否有另一半。 说明主人在意这件事情。 可现在怎么办? 陈斯绒的心里乱成浆糊,光是如何面对Caesar都已经叫她头大,现在还要思考到底如何告诉主人。 陈斯绒这一夜睡得很不好。 梦里,她从很高的角度看见自己坐在洗手台上。 Caesar站在她的面前,他穿得一丝不苟,她露出乳房,双腿大张。 他每个巴掌扇下去,她脸上就露出极度的欢愉。痛苦的呻吟伴着全身无数舒展的细胞,每一根脚趾头就笔直地绷紧在半空。 有时候,他巴掌抬起来,她的液体还粘连在他的手心,拉开,就形成一道架设在彼此之间的桥。 但是从始至终,他的手指都没有进入她。 即使,她早已大门敞开。 醒来的时候已是周六的中午,陈斯绒挪动身体,感受到大腿根部传来的酸痛和阴唇的胀感。 她去摸,也感觉到内裤上的凉意。 她恨Caesar。 就连在梦里,她都已经开始为他高潮了。 但陈斯绒已做出决定。 周末两天,主人没有发来消息。 陈斯绒厘清思绪,在下个周一的早晨镇定自若地去上班。 知道她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又怎么样,他手法也不是什么纯情男孩的手法,说不定比她还狂野。 而陈斯绒只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周一,整个车队开始为几天后飞去墨尔本的行程做准备。赛车打包,运去墨尔本。 公关部帮忙分配酒店里的房间。 Caesar和车手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其余人员按照职位分配不同类型的房间。但是最差,也住的上单人间。 陈斯绒把自己的房间放在可选择的最低的楼层,因Caesar住在最高层。 房间分配好之后,James过目看了下没问题,就下发了通知。 十分钟之后,James 收到了一条工作消息:请Grace来趟我办公室。 James头也不抬:“Grace,Caesar找你。” 陈斯绒定在原地,她倒不是不想见Caesar。相反,她非常需要见Caesar一面确定一些东西,但是她没想到,Caesar会以这种直接的方式叫她过去。 保险起见,陈斯绒还是又多问了一句:“有说什么事吗?” James这才又看了下手机,Caesar还果然发了第二条消息。 James:“他说带上你上周做的公关模板,他怎么知道你在做这个?” 陈斯绒短促地笑了一下:“上周五他来办公室逛了一圈,看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这样,”James说道,“发邮件不就好了,还特意叫你跑一趟。不过你还是去吧,谁叫人家是Manager。” “是。”陈斯绒说道,就站起了身子。 她把自己上周做出来的文件打印,装订,然后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整个办公楼里面都很通透,除了会议室的墙面使用的是大片磨砂玻璃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办公室都有大片透明的玻璃,Caesar的也不例外。 陈斯绒走近门口,屏息,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Caesar说道。 陈斯绒谨慎地看了他一眼,Caesar的表情很是自然,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陈斯绒暗自确定,他定是个中老手,要不然怎么可以这样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Caesar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办公室里温暖,不需要穿外套,他衬衫衣袖依旧习惯性地挽起,陈斯绒看见他的手掌。 身体以无法控制的速度烫了起来,呼出的气都可以把陈斯绒自己烫到。 还好Caesar率先开口:“你上周的模板拿给我看看。” 陈斯绒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放在他桌子上,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Caesar看到了,但他没说话。 他低头把整份文件都看完,然后竟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同陈斯绒谈起了她这份公关模板的问题。 陈斯绒不得不上前,靠近他的桌子。 Caesar表现得很专业,很多地方都一针见血。 陈斯绒拿起笔,在空白的地方及时做出标注。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看清了Caesar对于他们那件事的态度,就是当作完全没有发生。 而他今天叫她来,其实也是为了将这份态度传达给她。 陈斯绒很快平静、舒适了下来。 她同意这个结果。 与Caesar撕扯绝非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很想在车队留下来。 约莫半个小时,两人讨论完了模板里的所有问题。 陈斯绒道谢,正准备转身离去。 Caesar叫住了她。 “Grace。” 陈斯绒顿在了原地。 “你知道我找你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 陈斯绒转回身子,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Caesar靠在椅背上,望住她。 “可以。”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件事,会影响到我的去留吗?” Caesar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你的工作能力会影响你的去留。” 陈斯绒长舒了一口气,她甚至露出了一些笑容。 “好的,谢谢你,Caesar。” Caesar双唇抿起,半晌才说:“你只有一个问题要问我?” “是。” Caesar安静了片刻,“我和你说抱歉,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的行为……” 可陈斯绒很快摇头,打断了他:“Caesar,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 Caesar双唇轻抿,目光很深地看着她。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说道:“但是以后,我和你一定会保持距离。” 陈斯绒说完,转身离开了Caesar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主人罕见地很早发来了消息。 原本他们聊天的频次其实并不高,每周只有一两次,时间也大多是晚上。主人很少在她刚下班时,就发来消息。 但是迟早要面对,陈斯绒告诉自己。 另外,她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主人,因为这是主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不想步Sara的后尘。 但是当下她也没有办法自然、毫无愧疚地同主人像从前一样聊天,更不必说视频。 主人会敏锐地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陈斯绒回了主人晚上好,然后发出去了一条消息。 Grace:晚上好,主人。我已请Caesar来家里喝过咖啡,完成了主人的惩罚。 C:很好,Grace。 Grace:另外想和您说一件事情,车队后天要飞去墨尔本开始繁忙的新赛季,从今天开始,我可能没办法频繁地和您聊天了。如果可以的话,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我再主动联系您。 - Caesar:失去和老婆联系的所有方式…… EspressoBlend 一个周末没有联系她的原因是,Caesar无法判断Grace目前的状态到底是什么,而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需要亲自看上一眼,就像那次从日本连夜飞回来。 等到周一,他见到她。 确定她已把他当作表面正经、私下狂蜂浪蝶的男人。 她要和他保持距离。 Caesar再等。 等到她下班,差不多回到家的时间给她发去了消息。 得到她说从今天开始因为工作繁茂而减少聊天的频次。 Grace话里说得婉转,没有说请暂时不要联系她。 但是她知道,他不可能不明白。 她同样也不想要C知道那件事,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办公室里,Caesar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消息,但他没有停顿太久。 C:可以。 他只说了两个字,因他不知道除了“可以”他还能说些什么。 他不应该知道Grace和Caesar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察觉这些不对劲。尤其是她这样郑重地提出请求,他不可能不尊重、不同意。 一种微妙的、Caesar不愿承认的失控感再一次从他的身体里升起,或许第一次视频结束的时候,他就应该果断地结束这段关系的。 他低估了Grace对他的影响,也高估了自己对Grace的克制力。 办公室里很安静,走廊里已见不到任何人。 Caesar朝James要了一份完整的住宿安排名单。整个车队除了Caesar和车手都被安排在八至十二层,Grace在第八层,而他住在第十六层。 她把自己放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Caesar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手肘撑在膝盖上放,双唇轻抿。 他知道现在绝非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整个周末他都处在一种隐约的烦躁里,直到今天看见Grace。 她来过一趟,然后把他沉淀在心底的烦躁全部扬了出来。 Caesar给了自己十分钟考虑Grace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直接告诉Grace他就是C,因为网络上建立的联系必定不可能坚固,更深的感情缔结需要身体的接触。所以他并无把握Grace在知道真相后,不会气愤离开。 但是现在,他又失去了可以从网络上获悉Grace心里想法的渠道。她已做好打算不会向他告知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Caesar知道,Grace不希望主人离开她。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从另一方面,Caesar希望自己可以在现实中也与Grace自然交谈,像是上周五时一样。 可眼下,她说,他们需要保持距离。 Caesar 的呼吸在无声中变得沉而缓慢,他在审慎地思考,也在小心地研判。 他想,或许他也应该等到第一场比赛结束。 他此刻其实也并不合适处理这些事,Grace提出来的要求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好事。他需要专心投入到赛车上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茶几上的手机闹铃响起,十分钟到了。 Caesar决定,同Grace一起把这件事暂且压制,等到第一场比赛结束,他会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两天后,整个车队一起飞去墨尔本。 三月正是墨尔本夏季,所有人脱去了冬装,换上轻盈的短袖和裙子。 温度上来,叫人的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原本陈斯绒还担心了几天主人会不会不高兴,但是主人很快同意,并且给出了她足够的空间。 陈斯绒感到被尊重,感到自己的话有被认真地对待。 到达墨尔本之后,担忧的心情也很快被全新的场面冲刷,这是她第一次随队参加比赛。 所有人员入住酒店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当天没有安排任何工作。 陈斯绒没有同公关部的同事一起住在十楼,而住在八楼的大多是Pit Crew(维修站员工)以及车辆工程师。 装满人和行李的电梯停在八楼,一群男人走出去,后面跟着陈斯绒。 有一个男人看见,停步接过了陈斯绒的行李。 陈斯绒抬头说:“谢谢你,Dan。” Dan是车队里另一名车手塞斯的工程师,就是赛车时负责和车手沟通、传达指令的人。他是墨西哥人,眉眼深邃,身型高大。性格格外开朗。 陈斯绒平时与他没什么过多的接触,因为工作岗位不同,见到的机会不多。但是公司开会时,Dan一定见过她,而陈斯绒也在去年的赛事直播里,看到过Dan的身影。 Dan主动伸出援手,陈斯绒也不扭捏,谢过他帮忙。 从不熟到可以聊得上天其实也就几秒的过程,两人一同沿着走廊向内走,竟发现原来房间也是门对门。 Dan:“太巧了,我注定要送你到这里。” 陈斯绒也笑得眼睛弯起:“真是太巧了,但还是要谢谢你。”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我请你喝咖啡吧,”陈斯绒说道,“听说澳洲的咖啡也很好喝,我还没试过。” Dan笑了笑:“对了,你是第一次来。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有名的咖啡馆,车队的人都会经常去。一会放下行李我带你去。” “没问题,我请客!” 陈斯绒进入房间,心情无比的愉悦。 虽然没有和James他们在一层楼,但她很快也结识了新的朋友。在工作场合成功的社交让陈斯绒感到开心和满足。 她在柔软的床上翻滚了几下,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和衣物去了洗手间。 长途飞行的疲惫被兴奋的新鲜感一扫而尽,她穿了一件嫩黄色的吊带裙,细细的肩带下面是略有弹性的修身裙,布料薄而透气,上面有稀碎的花朵图案,裙摆将将到大腿中间。 出门时,陈斯绒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她黑色的长发还没有完全地吹干,同Dan走出酒店后,干燥的风吹过陈斯绒的长发,水汽蒸发带来更加舒爽的感觉。 陈斯绒浑身都放松下来。 Dan看她装束,说道:“要说你是常住在墨尔本本地的小姑娘也不为过。” 陈斯绒笑得肩头微微耸动。 两人一路沿着酒店门外的那条路走到了咖啡店,一家并不算大的咖啡店,但是一旁等餐的人并不少。 陈斯绒同Dan站在点单的队伍里,一边聊天一边随着队伍前行。 旁边不远处的取单处不时响起各种不同的名字。 终于轮到陈斯绒他们点单,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澳洲特色咖啡Flat White,给Dan点了一杯他喜欢的Hot Chocolate。 付款时,陈斯绒说:“我请你喝。” Dan笑着说谢谢。 陈斯绒的银行卡发出滴的一声,她收回卡,听见旁边的取单口叫道:“Caesar。” 陈斯绒无法控制地转头看了过去。 Caesar正从不远处的位置上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Dan同Caesar打招呼,Caesar也面色如常地同两人点头,而后从取单口取走了自己的咖啡。 他转身没有犹豫,眼神更是没有在陈斯绒身上有任何的停留。 端着咖啡,Caesar往酒店的方向走。 手里的Espresso Blend很烫。 ——尤其是被挤压出杯盖,流满Caesar手腕的时候。 目的不纯 第十七章:目的不纯 和陈斯绒在意大利常喝的Espresso不同,澳洲特色Flat White则更显温和、醇厚,一份Espresso加一份奶,简直将咖啡的苦与酸降到最低,醇厚的奶味占据不可忽视的地位,在与咖啡的中和中,迸发出唇齿留香的韵味。 陈斯绒谨慎地喝完第一口,然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Dan:“好喝吗?” 陈斯绒重重点头。 Dan:“你算是背叛了意大利。” 陈斯绒笑得嘴角高扬。 当然不只是因为咖啡好喝,还因为……Caesar。 他还算是个体面的人,在陈斯绒提出两人需要保持距离之后,他就真的开始和她保持距离。 并且没有要刻意孤立她的意思,刚刚打招呼时,他也朝她点头了。 雨露均沾,皆大欢喜。 陈斯绒悬着的心再一次慢慢落了下来,上次发生的事情变成了可以彻底翻页的小插曲,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她想她终于可以恢复正常同主人聊天了。 来到墨尔本的第三天,赛车开始被允许进入围场进行练习。 第一次比赛在下一周的周末,周五练习赛,周六排位赛,周日正赛。 三天要进行高强度的赛车活动,整个车队都会在那时为赛车手摇旗呐喊。 陈斯绒在第一周和公关部同事一起对媒体发来的问题稿进行的筛选和拟定答案,两名车手都需要在赛前接受多至十数家的媒体采访,更不用提还有一些公开的活动,这些活动的稿子都需要公关部提前进行审核和把关。 审核好的稿子会统一再发给Caesar过目,临近比赛,他大小事全部都要过目。 James私下吐槽,觉得现在公关部压力太大,事事Caesar都要把控,没有从前的Manager在时轻松。 于是接收文稿修改意见的工作毫无意外地落在了陈斯绒的身上,说好听点是接收文稿修改意见,说不好听点就是当面被指出错误,接受批评。 Caesar追求效率,要求公关部的人直接和他对接,不要邮件来邮件去,一件小事拖上好几天。 把所有的文档打印整理出来,陈斯绒蹭了车手塞斯的电梯卡去到了顶楼。 按响Caesar套房门口的门铃,门很快传来了电子开锁的声音。 陈斯绒屏息、镇定情绪,而后抬手推开了门。 空旷、简洁的套房客厅,设计高雅却并不繁复,深灰色地毯绵延至白墙底端,客厅正中央掉着一个巨大的线条形的灯。 Caesar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穿着不似在公司时严谨,只一件烟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请坐。”他声音沉稳,没有任何格外的情绪。 陈斯绒应声好,将自己的思绪完全集中到工作上来。 一条深蓝色的沙发,比陈斯绒预料的柔软数倍。她一坐下去,就觉得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她把身体朝沙发边缘挪去,确保自己维持较为端正的坐姿。 然后……她发现自己穿的是酒店里的拖鞋。 临走之前,确定自己的资料没有漏拿,确定笔也带着了,确定衣服不是睡衣。 然后就穿着拖鞋出门了。 陈斯绒面如菜色,她确定Caesar一定也看到了。 在Caesar的套房里,Caesar自己都还穿着可以随时外出的衣服与鞋子,自己却像是很随意般的穿了一双拖鞋。 陈斯绒心里泛起鸡皮疙瘩,其实也是小事。但是也不是小事。 好在Caesar并没有在她的拖鞋上有任何的目光停留,他走近,坐到了陈斯绒的身边。 陈斯绒把文稿递上去,他开始迅速地浏览。 整个过程专业、精准,点出问题,给出解决方案,给公关部省了大量的时间。 讨论结束之后,陈斯绒把需要修改的点又复述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和误解,期间,她手机响了起来。 陈斯绒心一惊,立马要去挂掉电话,Caesar却说:“接吧,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场合。” 他既已这么说,陈斯绒反倒不好不接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Dan。 陈斯绒接起电话。 Dan高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Grace,喜欢杏仁榛子还是抹茶巧克力?” 陈斯绒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Dan:“我们刚刚从围场那出来,回来的时候在附近看到这家很有名的冰淇淋店,这两种口味是卖的最好的,你喜欢哪个,作为你上次请我喝咖啡的回报。” 陈斯绒:“不用啦,上次是你帮了我。” Dan:“举手之劳,你不选我就都买了?” 陈斯绒不想过多纠缠:“杏仁榛子吧,谢谢。” 电话结束得很快,陈斯绒迅速把手机直接关机。 一旁的Caesar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完她这一整通电话。 陈斯绒把文稿全部复核好,她弯腰跪去身前有些远的茶几旁,把刚刚打散开来的文稿一张张重新按照顺序排列。 Caesar坐在她的斜后方。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全身裙,款式俏皮中又带些性感。 领口很低,前面是,后面也是。 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她纤长的脖颈和雪白的后背。 双腿跪着,背对着他。 脚尖撑在地面上,脚跟则高高地翘起。白皙的皮肤之下透出红润的血色。 “好了,那我就先离开了。”陈斯绒抱好材料,就准备起身。 Caesar喊道:“Grace。” 陈斯绒定在原地。 此刻她是跪着的姿势,更比Caesar要矮上许多。视线于是变成意味不明的从下向上,就连呼吸都有几分紊乱。 “你和Dan很熟?”他却是在问这些问题。 陈斯绒松口气,以为他要批评她的工作。 “住得近,所以常一起行动。”陈斯绒如实回答道。 Caesar平静地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走了。” 陈斯绒站起身子,把文稿拿在手里。 她掸了掸裙身,缓步朝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时,她忽然转身。 就撞上Caesar没来得及移开的目光。 陈斯绒如今确定,Caesar不是个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迁怒工作的人,这一点她无比庆幸。 于是说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坚定。 “你一直叫我来汇报,其实目的也并不单纯吧。” 他那天在她家,两人那样的亲近。 他掌掴她的阴唇,她也因为他而高潮。 要不是她睁开双眼,从醉酒中短暂地寻回一丝清明,陈斯绒想,Caesar或许是想要睡她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现在千方百计地还要见她。 他未必喜欢她,但是他很可能想要睡她。 陈斯绒对金融圈的混乱也是有所耳闻。 她沉寂了一刻,说道: “Caesar,我不喜欢你,也决不会和你上床。如果你是抱有这样的心思,那我很抱歉。” “因为我决不会和你上床。” - 某人要发疯了! 我想见你 第十八章:我想见见你 接下来的一周,陈斯绒再也没有和Caesar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一是Caesar开始陀螺般的连轴转了起来,他和车手以及整个Pit Crew的一言一行都会被Netflix用摄像机全方位记录下来,以用来制作每年的F1纪录片《Drive to Survive》。 而时间也很快来到了周五的练习赛。 Caesar密切关注车队两位车手的状态,查理今年势头很猛,他算是从小就受人瞩目的明星赛车手,进入F1之后也很快被法拉利车队吸收。去年他车手排名靠前,今年有希望进入车手排名前三。 塞斯则是经验型选手,他在F1赛车已有许多年,常常能在稳中求胜。 今年的第一场比赛,他们需要一个好的开头。 练习赛日,两人都在围场跑了几十圈。新赛车采用了全新的动力系统,两人试完车之后,都对车的性能提升大有夸赞。 陈斯绒在傍晚时分听到大家聊到这件事,嘴角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开始期待明天的排位赛。 排位赛在每次的比赛中可以说是无比重要,赛车手无需和他人在围场比出高下,只需要刷出自己的最快圈,然后所有人放在一起排名。 排名则决定周日正赛的出发顺序。 在赛道狭窄的情况下,一场正赛比完,最后的排名可能与排位赛时的排名几乎没有变化,因为在正赛中,超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赛车性能的提高,周六排位赛结束,塞斯排名第三,查理排名第五。名次虽然并不十分靠前,但也没有太过的落后,属于一般发挥。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周日的正赛。车队的工作人员都穿上了法拉利的红色工作服,陈斯绒和那些不需要待在现场的同事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观看赛事的直播。 法拉利pit(停车维修站)的对面就是车队的控制台,Caesar穿着白色衬衫,头戴红色耳机,他的身旁坐着两位车手的车辆工程师、空气动力工程师和发动机工程师。 一切准备就绪。 墨尔本下午三点准,比赛开始。 酒店的餐厅里,大家屏息观看。 五盏红灯逐一亮起,而后,一起熄灭。 赛车同时冲了出去。 塞斯发车不利,很快掉了一位,但是查理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并且仅仅跟在前方的车后。 陈斯绒第一次这样和车队的同事观看比赛,从前自己在家里观看时虽偶有感受到赛车的刺激,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因她没有特别支持的车队。 但是此刻,她确定她希望那两辆红色的印有法拉利车标的赛车可以一骑绝尘。 餐厅里,时而传出欢呼,时而传出叹气,但是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在紧张地屏息观看。 车手的每次超车、每次落后、每次进站换胎,都紧紧地扣住每一个人的心跳。 一共五十八圈,一个半小时后,查理以第三冲过了黑白格棋。 餐厅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很快,塞斯也以第五结束比赛。 本年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两名车手都获得了大额积分,查理更是可以登上领奖台。 这算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开局了。 围场控制台上,Caesar脸上终于释出一丝笑意,转身和身边的人开始交谈。直播的镜头将这一切播放出去。 餐厅的所有人也开始出发去围场,等待车手领奖、采访结束后,一起合照。 周日当晚,Caesar还是包下了当地一家酒吧用以庆祝今天的胜利。 所有人都很兴奋,再加上明星车手在场,酒吧里几乎挤满了人。 音乐声震耳欲聋,陈斯绒在卡座里需要和Dan靠得很近才能听见他说话。 Dan:“第四圈的时候,塞斯的车忽然失去抓地力,他差点就侧翻了过去。” “天呐,在直播里一点都看不出来。” Dan:“下次你应该来pit,会看到更有趣的东西。” 陈斯绒兴奋不已:“可是我没有通行证。” Dan:“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弄到!” 陈斯绒脸上浮出不加掩饰的笑意,她身体靠近Dan,对着他耳边大声道:“谢谢你!” Caesar已经第三次没有听清助理的说话。 “抱歉,”Caesar指指吧台一旁的音响,“太吵了。” 助理又加大声音:“车已经停在地下车库了,随时可以使用。另外酒吧这边的账单已经沟通好明天会一并发过来。” Caesar此刻思绪已不在这里,他只简短说:“谢谢。” 助理随后就离开了吧台,不再多停留。 因Caesar的聊天欲望不强。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过来喝酒、聊天,Caesar也参与了一会。但是很快,Caesar就退出了话题中心,坐在一边。 人们逐渐地散去了其他地方继续狂欢,查理是最后一个走的人。 Caesar放下手里的杯子,他不喝酒,只叫了一杯不含酒精的Ginger Beer。 但是喝到嘴里才发现,太甜了。 又或许是,他此刻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吧台的这个位置,只需把身子微微侧开,就能看见不远处Dan和一群人坐着的卡座。 当然,那里还有他的Grace。 他的Grace。 Caesar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词。 比赛胜利的快乐在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然而当这种快乐的情绪伴着他这段时间的紧张一起消退时,Caesar心里的烦躁与不安在此刻到达巅峰。 他已一整周没有和Grace说过话了。 欲望的累计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最开始联系的时候,他只需要网络上的对话和情绪就可以满足他的需求。 后来,她打开了视频。 看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停下来。 再后来,他可以在办公室里随时同她面对面说话。 她总是有些紧张,但是慢慢地,她对他卸下了戒备,同Grace说话,让Caesar的心里感到异常的平静。 最后,是在她的家里。 她的一切尽在咫尺,她双腿分张,欢迎他的到来。 那样的感觉,绝对不可能忘记。 欲望轻易地逐层累计,贪婪在其中化作不可拆分的粘合剂。 无法后悔,无法减少。 无法再回到仅仅是在手机上聊天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状态了。 热闹的酒吧里,光线并不明朗。 但是Caesar看得出来,她和所有人都处得很开心。 她晚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短袖,低领口,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简简单单,但是仍旧很漂亮。 酒吧里不乏车队同事带来的各种朋友,前来搭讪Grace的人很多。 比Caesar意想中的多得多。 这个酒吧是否没有开空调,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烧了起来。 唯一庆幸的是,Grace今晚没有再尝试多种酒,她只点了一杯低浓度鸡尾酒,小口小口地啜着。 Grace在晚上十点钟离开酒吧。 酒吧的位置就在酒店楼下,因此无需人护送。 Caesar在她离开卡座时一同走出了酒吧。 陈斯绒一路心情愉悦地走到了酒店大堂,她拿出房卡刷进了电梯。 厚重的走廊地毯吸收了她略显欢快的脚步声,陈斯绒一进入屋子,就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圈。 她手机已没电关机,插上插头,陈斯绒去了洗手间洗澡。 接下来两天都是自由活动时间,他们很快会再飞到下一个比赛的城市。 因此陈斯绒的心情很放松,她洗了一个漫长的、舒适的澡,然后细细地把自己的头发吹到八成干。 赤身走出洗手间,她习惯性去看手机。 里面有一条来自主人的消息。 陈斯绒凝思,想起来她承诺比赛一结束就会主动联系主人。主人一定是看过了比赛的赛程,知道今天比赛已经结束。 陈斯绒来不及擦干手上的水分,就去点开了那条消息。 水珠落在屏幕上。 C:Grace,好久不见。 陈斯绒抱起手机,嘴角不加克制地高高扬起。 Grace:好久不见,主人。我好想您。 C:比赛结果如何? Grace:很好,一个第三一个第五,比预期的要好。 C:你很开心。 Grace:是的,主人,Grace很开心。 C:接下来的时间如何安排? Grace:有两天自由活动时间,可能会出门逛逛。 陈斯绒仰面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将手机高高举起。 Grace:主人要和我视频吗? C:不。 陈斯绒心微微一沉。 C:我有一个问题,最开始时没有问过你,但是现在我需要知道答案。 Grace:您请问,主人。 陈斯绒面色收敛,有些严肃地去看屏幕。 C:Grace,你接受面调吗? 陈斯绒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止。 C的消息再次进来。 “我想见你,Grace。” 谁懂啊!写到这里我大笑得直拍手,你小子也有今天! 另外1500的加更放在下周一!涨得太快了感谢bb们! 安全词 第十九章:安全词 极度兴奋的时候,人会忘记尖叫。 心脏夺走了身体里的所有血液,亢奋地迸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陈斯绒的身体从常温变到骤冷然后无穷尽地热了起来。 明明才刚洗过澡,房间里也开着空调,但是陈斯绒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谨慎地、一字一句地把主人刚刚发来的消息又看了一遍,确定他是在问自己要不要面调。 Grace:我也想要见您,主人。 确认的消息在下一秒回复过去,陈斯绒终于可以缓和一下听听自己的心跳。 空调的冷风在这一刻放送,吹过她身上的汗,引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陈斯绒迅速钻进了被子,防止自己着凉。 不过……主人应该知道她现在人在墨尔本? Grace:主人,您在墨尔本吗? C:是。 Grace:您是来出差吗? C:抱歉Grace,我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陈斯绒轻啊一声,发觉自己不该多问。 Grace:抱歉,主人,我不该多问。 C:不是你的错,你可以问,我也可以不回答。这对你也同样适用,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回答。 陈斯绒把自己的笑意埋进被子里。 Grace:您想什么时候见面呢? C:后天早上九点,可以吗? Grace:可以,不过主人是下午有事吗? C:为什么这么问? Grace:因为一般实践会选在下午或是晚上。 C:明白了,但是我希望和你度过一整天,Grace。 陈斯绒的喉咙都要被烧干了,她面颊红透,像是熟烂浆果。 Grace:我也想和主人度过一整天。 C:位置可以定在我的私人公寓吗?地址是Sky Tower 1806. 陈斯绒不假思索:可以。 但她也立马打开谷歌地图搜索,发现这是市中心的一幢高层。位置离她并不近。她正准备看看怎么过去,C的消息又过来。 C:早上八点半我会叫司机去你的酒店接你,请把你的酒店地址发给我,Grace。 陈斯绒把酒店的地址发了过去。 第一次要和主人见面,陈斯绒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从现在开始,主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慢慢揭晓他自己的面纱。 他在墨尔本有私人的公寓,还有司机。 陈斯绒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么有钱的人,可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不记得,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猜出过主人到底是谁。 但是陈斯绒其实很早就放弃了去思索主人是谁这个问题,她对主人很是信赖,如果主人还没做好准备要让她知道,她也不愿意去探寻这件事。 陈斯绒思索着,看着主人的消息再次进来。 C:虽然是私人住宅,但是每一层都有前台和安保,走廊有摄像头实时监控,安全性不会低于外面的酒店。第一次面调,理应让你来选择酒店,但是Grace,原谅我有私心,还是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可以发生在美好的、舒适的、具备隐私性的地方。 陈斯绒的心脏被这段话烘得暖暖的,流出甜蜜的焦糖浓浆。 主人说“他们的第一次”。 她鼻头微微酸胀。 Grace:Grace完全相信主人。 她知道,这样相信一段在网络上建立的联系有多可笑,但是越可笑,也越叫陈斯绒觉得他们不一样。 可或许每个曾经被骗的Sub也是这样的,陈斯绒知道,自己也有些可笑。 C:Grace,谢谢你相信我。 陈斯绒眼眶发热。 C:那我现在和你说一些见面之前的事项。 Grace:您说。 C:我还没做好让你知道我是谁的打算,所以见面的第一条要求是,你需要从头到尾蒙着眼睛。 陈斯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Grace:好的,主人。 C:我也不会发出声音,理由与上面相同。 Grace:好的,主人。但是您不说话的话,我怎么知道您的意思呢? C:还有手和巴掌可以替我传递意思。 隔着屏幕,陈斯绒的呼吸都已变得沉而燥热。 对呀,不一定非要说话。 阻止的时候,只需要重重地给她落下巴掌,她就会知道。 想要她做什么,也只需要用手带领她。 不说话的调教怎么想象起来比说话的调教还要叫人期待? 陈斯绒热得蹬了被子,她手指探了探身下,已毫无意外地湿了。 光是看着主人说的这些话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她的月经预计在一周后到来,此时正是她性欲最旺盛的时候。 C:Grace,你需要一个安全词,一个可以打破气氛让我重回冷静的安全词。但是这个词需要你来想,因为你要在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立马想到这个词。 陈斯绒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几下。 Grace:红丝绒。 C:介意我问这个词的来由吗? Grace:不介意,这是我中文名的来源。您或许不知道,我中文名叫陈斯绒。但其实这不是我的原名,而是我后来上大学自己偷偷改的。陈斯绒,就是来源于红丝绒,因为摸到过那种从没摸到的布料,因为它比自己从前穿过的、用过的所有布料都要柔软,因为大家说这种布料比普通布料要昂贵,因为这种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很漂亮,所以用了“丝绒”两个字,但是又不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一种布料,所以最后就变成了“陈斯绒”。 陈斯绒虔诚地、慎重地、但也一气呵成地打下了这段话。 她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她为什么叫现在这个名字。 家人对她改名的行为很不赞同甚至说嗤之以鼻,自然不会去问她名字的来由。大学时期她一心扑在学习上,朋友很少。来到意大利,她大多时候叫自己Grace。 其实这个名字已经改了很多年,但是第一次向别人解释时,这个答案却像是深深地刻写在了她的心里。无需思考、无需组织,仅仅是将心里的想法抄写、腾挪。 C说:陈斯绒,我喜欢这个名字。 陈斯绒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到手机屏幕上,透明的水珠放大主人的“喜欢”,陈斯绒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 C:最后一个重要的问题。 Grace:主人,您说。 C:你能接受的尺度是多少?抚摸,spank,纯手掌还是工具,手指插入,性器插入,口交,肛塞……这些我需要一个答案。 陈斯绒屏起了呼吸。 抚摸,她无法确定到时候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感觉?厌恶或是喜欢?肛塞,她没试过。 Spank,她可以。但是有时候她不喜欢那些冰冷的工具。 陈斯绒喜欢有力的手掌拍在臀肉上的感觉,手掌是宽厚的、温热的,带着主人的气息,与她的身体亲密地接触在一起。 工具是冰冷的,主人不会把她放在膝盖之上,而是站在一边,让她觉得无所依靠。 手指插入?陈斯绒喜欢手指插入。但是一切还未发生的实践,都无法预知当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即使她此刻无比相信他的主人,但是当真的触碰到主人的时候,现实的力量常常会远远超出她此刻的想象。 更不要提性器插入了,她根本没办法现在给出答案。 漫长的一段沉默,C再次发来了消息。 C:你对这些接受与否的答案,都需要在实践时才能作答,对吗? 主人无时无刻不在洞察她的心态。 陈斯绒立马拿起手机回复。 Grace:是……主人。我现在无法想象实践时的接受度。但是,我不是很喜欢用工具spank。 C:了解了。你希望用纯手掌spank,不喜欢工具。至于其他的,包括手指和性器插入,你需要视情况决定。 Grace:是的,主人。 C:我会从最基础的开始,然后每进一步的时候,我都会暂停,由你给出“可以”或是“不可以”。第一次面调,不会进行到性器插入也不会有口交。你在那种情况下或许会被迫答应我的请求。所以至少等第一次结束,你回到属于你的私人空间慎重思考后,我会再次问你。 陈斯绒简直热泪盈眶。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主人。 尊重是互相给予的,她同意蒙眼,尊重主人的决定。主人也会尊重她的所有喜好。 她迅速地回复了消息。 Grace:谢谢您,主人。我特别期待与您的见面[heart]。 消息的末尾,她慎重地加了一个不浮夸的、小小的、却饱含心意的红色爱心。 C:Grace,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期待- Caesar退出聊天界面,给自己的助理拨去了一个电话。 “请来我套房一趟,取两套西装送去干洗。” “另外,请格外留心,要清除掉衣服上的所有气味。”—— 嘻嘻,嘻嘻,嘻嘻,流下口水。 PS.这本书原名其实就是《红丝绒》,包括现在的封面底图也是红丝绒。 原本的文案是: “膝盖之上,是他独一无二的红丝绒。” 这里的红丝绒一是指陈斯绒,二是指我们斯绒被打红的屁股(Grace: shyshyshy) 红丝绒 第二十章:红丝绒 第二天早上十点,陈斯绒收到了C发来的一份pdf文件,她点开,是主人的体检报告和无犯罪证明。 名字均被遮去,只露出Last name的首字母C。 陈斯绒看见那个C,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她往下翻看,主人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全部健康,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两份报告都是几天前刚刚出的结果。 陈斯绒被欣喜包裹,因为昨天主人突如其来的要求面调将她的理智冲刷得所剩无几,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最开始还要求主人如果面调,需要出具这些正面。 但是主人没有忘。 Grace:主人,我只有去年年末入职时的体检报告和无犯罪证明,但是去年一整年到现在我都没有性伴侣。 陈斯绒把自己的两份报告从邮箱里翻出来,然后同样发了pdf给C。 C:多谢,但是下次尽量记得马赛克掉自己的名字。 陈斯绒这才意识到自己直接发出了pdf,但是好在主人认识她。 她抿住嘴角的笑意,手指欢快地在手机屏幕上飞舞。 Grace:多谢主人的提醒,Grace记住了[heart]。 她最近很喜欢用这个爱心作为结尾。 很快,C又发来一张汽车的照片。 C:明天早上来接你的车,八点半会在酒店门口等你。 陈斯绒点开照片,呼吸停止。 因那辆轿车的车牌号正是【GRACE】,末尾还跟了一个鲜红的爱心。 Grace:怎么会有这样的车牌号? C:从别人那里买的。好在Grace这个名字不算太过特别,不然现在定制也很难今天挂上。喜欢吗,Grace? 陈斯绒简直晕眩过去,她是有听说过澳洲可以定制车牌,甚至包括添加emoji,却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主人为什么要为她做这样的事?不过是来接送一趟而已,没必要去购买这样的定制车牌。 可她已经飞出宇宙的嘴角结结实实地告诉她,她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陈斯绒在床上扭来扭去,终于等到脸上的烧红消退一些,才开始谨慎回复消息。 Grace:Grace很喜欢,谢谢主人。但是……如果只是来接送一次的话,Grace觉得有些不值得。 C:刚刚笑了吗? 陈斯绒脸颊再度发烫,诚实回答。 Grace:笑了,还在床上翻来翻去。 主人的消息回来得很快,陈斯绒呼吸停止,心里发出无声的尖叫。 C:那我就觉得很值得。 - 比赛胜利的第一个夜晚,陈斯绒兴奋得一晚没睡。 她把这天主人同她的对话反复观看、反复咀嚼,荧亮的手机灯光照在她高高笑起的颧骨上,她一次又一次重游当时的燥热与喜悦。 兴奋一直持续到半夜叁四点,陈斯绒开始思考去主人家的问题。 她需要让自己呈现出一个最完美的状态。 早上七点,陈斯绒顶着乌青的眼袋兴致勃勃地出门。 她在网上预约了一家全身上下的spa。 十一点半,脱胎换骨的陈斯绒从spa中心出来,又冲进了理发店。 她的头发很长,自带微卷。此次来理发店是为了简单修剪分叉,然后做一个全套的护理。 最后一站是美甲店,手和脚都做了护理,最后陈斯绒选了显眼的豆蔻红。 她十指纤长,甲床圆润,涂上鲜艳的豆蔻红,会叫人不自觉盯住她的手指。 鲜活、大胆。 像是坠入精酿酒中的一颗饱满樱桃。 傍晚时分,陈斯绒回到酒店已经精疲力竭。 她还是又仔仔细细洗了澡,然后把淡淡栀子花香气的润肤乳抹到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做完一切之后,陈斯绒累得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她给自己定了两个七点半左右的闹铃,然后早早地进了被子睡觉。 - 陈斯绒在这天五点自动醒来,她知道,自己开始紧张了。 即使她心里的期待在这两天熊熊燃烧,但是陈斯绒也知道,自己开始紧张了。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完全不了解对方实际情况的条件下开始面调。 她的上一任“主人”,如果那也算的话,其实是陈斯绒现实中认识的朋友,而后才发展出的其他关系。 所以陈斯绒和那位“主人”实践时,并不会感到不安。 因为她知道他是谁。 但是C…… 她毫无头绪,甚至也已答应会戴上眼罩。 倒不是陈斯绒后悔戴上眼罩这件事情,她只是觉得有些紧张。 心里的两股念头此起彼伏,把她的心脏都烫得微微皱缩。 但是陈斯绒不打算打退堂鼓,她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换上衣服和鞋子,陈斯绒拎着包下了楼。 她原本打算早些下楼,不想叫司机等,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厅,就看见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她觉得眼熟,就走近看了看。 车牌号果然写着【Grace】后面是一个鲜红的爱心。 司机显然认识陈斯绒,一个澳洲本地老爷爷,他从驾驶座下车,请陈斯绒上来。 车辆很快驶离酒店,一路沿着树木高耸的街道朝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车里开着温度正合适的空调,陈斯绒抓住包带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 约莫叁十分钟之后,车在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挺稳。 司机带着陈斯绒坐电梯上到了十八层。 电梯门打开,第一眼看到的是十八层的门厅,极为的宽阔与典雅,四周是没有隔断的大片落地窗。 门厅正前方就是一个前台,前台里站着的女人见到司机和陈斯绒,就熟稔地上来打招呼。 陈斯绒于是跟着这名女士朝大楼内走去。 这名女士在1806的门口停了下来,朝陈斯绒说道:“就是这里,门已经按照要求打开了,卡片放在玄关的桌子上,请查看。” 陈斯绒有些不解:“里面没有人吗?” “暂时没有,你可以先查看卡片。” 陈斯绒犹疑了一下,还是先说了谢谢。 然后这位女士就率先离开了门口。 四周安安静静的,陈斯绒也不觉放缓了呼吸。 她目光看向这间公寓的门。 正如刚刚的人所说,公寓的门是虚掩着的,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陈斯绒原本还在猜想,自己是否需要在进门之前就带上眼罩,但是刚才的女士说里面还有卡片需要她查看,并且这里没有人。 思绪缓慢、仔细地运转着,陈斯绒确认自己可以睁着眼睛踏进这间屋子。 她抬手轻轻推开了门。 通透,是陈斯绒对这件公寓的第一眼感受。 挑高的公寓顶层加上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的巨大落地窗,叫这公寓的视野无限延展。客厅呈不规则的半圆形,空间很大,各种家具极具艺术感地摆放其间。 颜色并非是灰黑搭配,而是使用了很多靓丽的跳色,大胆而又鲜活,却绝不显得俗气。 巨大的木质线条从客厅的顶部高高悬下,亮色灯带镶嵌其中,渲染出极为鲜明的艺术感。 看得出来,这间公寓主人的品味很好。 陈斯绒脚步慎重地走到了玄关处的桌子旁,上面除了一张红色的卡片,其他空无一物。 她手指捏起卡片,才发觉红色的那一面有绒绒的触感,她食指忍不住多摩挲了几下。 翻开卡片的背面,上面有几行极为漂亮的中文: To my Grace: 欢迎来到这里。 请随意在公寓里进行走动和查看,包括所有的房间、衣柜、抽屉。如果你觉得安全、舒适,请给我发一条消息,并且戴上眼罩。如果你觉得不安全、不适,司机在楼下随时送你离开。 不过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邀请你去看一看卧室。 落款是C。 陈斯绒的心跳在胸膛里重重锤击,几乎要逃脱出胸膛。 即使此时此刻,他也在给她拒绝的选择。 忍着鼻头的酸意,陈斯绒换上拖鞋,朝着卡片上说的卧室走去。 卧室与客厅共享一整片没有边界的落地窗,但是此刻,厚厚的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丝合缝。 灯光是暖黄色的,无声地流淌在这间宽敞的卧室里。 陈斯绒手里的卡片轻轻掉落在地上,她视野在一瞬间模糊,而后眼眶滚下急剧的泪水。 因那扇拉上的窗帘是红丝绒; 因那床铺展整齐的被褥是红丝绒; 因敞开的衣柜里挂着的睡裙是红丝绒; 因最开始他手写给她的卡片背面也是红丝绒。 一阵天旋地转,陈斯绒几乎再站不住。 因主人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他虽然也给了她离开的权利,但是—— 他的红丝绒, 他希望她今天可以留下来。 - 咳咳,某人用心良苦 “主人,我准备好了” 第二十一章:“主人,我准备好了” 红丝绒质地的窗帘轻易营造出一种极为私密的氛围,室外的阳光不被允许从任何角度泄进来,陈斯绒轻轻地把卧室的门关上,就像彻底进入一个不会被发现的空间。 卧室里极为干净整洁,左手边是被窗帘遮挡住的巨大落地窗,一张看起来宽大柔软的床榻置于落地窗不远的位置。再朝右看,是一组米白色的沙发,边缘全部是圆弧造型,极具设计感。 房间的最右边有另一扇门,陈斯绒走过去推开,看见里面是同样宽敞的洗手间。造型流畅的白色浴缸置于洗手间的最中央,四周空档,没有一分的逼仄。一侧的透明玻璃投来明亮、通透的阳光,照得浴缸在阳光几乎闪闪发光。 陈斯绒觉得,没有任何再让她紧张、不安的理由了。 她的主人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卧室的沙发上,有一个十分显眼的盒子。 陈斯绒打开,看见里面是一个质地柔软的红色真丝眼罩。 卧室里安安静静,陈斯绒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点开聊天界面,C没有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像是在耐心等待。 陈斯绒试着戴上了那只红色眼罩,微凉的真丝质地将她的眼睛包裹,没有任何不适的压迫之感,反倒有种镇静的作用。 陈斯绒在黑暗中适应了几秒,而后将眼罩微微朝上推开,拿起了手机。 消息发出之前,她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深吸一口气,发出了消息。 Grace:主人,我准备好了。 手机随即放回到包里,陈斯绒把包推去了沙发的一边。 她再次拉下眼罩,确保自己的视线重回黑暗。 失去视觉,像是失去了百分之八十人对外界的信息接收。身体陷入一片漆黑,陈斯绒感到一阵似曾相识。 仿佛回到了最开始,她对着手机屏幕自慰的时候。 他藏在黑暗里,而那束唯一的光只打在她的身上。 此刻,这种感觉卷土重来。 但是她已不在属于自己的熟悉的地盘,她来到了主人的地盘。 即使主人对此已多有关照,试图放松她的情绪,但是眼罩戴上的那一刻,陈斯绒的心跳还是无法控制地重跳起来。 黑暗之中,心跳的声音于是震耳欲聋。 陈斯绒强迫自己延长每一次呼吸,以达到镇定的目的。 少许时间后, 陈斯绒慢慢回复了呼吸。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然而,下一秒,隔着卧室的门,她听见几不可闻的大门推开的声音。 而后,是轻轻的落锁。 双手不觉紧紧抓住了柔软的沙发面,陈斯绒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 所有的注意力被迫集中在了那道声音上,听见钥匙放在柜子上的声音,听见硬挺的皮鞋与地面敲击的声音,听见布质拖鞋与地毯摩挲的声音,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的声音。 最后,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陈斯绒或许觉得自己已足够镇定,镇定到不会让主人察觉到她的紧张与无措。 但是昏暗的房间之中,他看见他的Grace,正身体紧绷地直直坐在沙发上。 她的双手无声抓紧着沙发布料,大腿绷紧。双脚局促地踮在地毯上,释出难以察觉的轻颤。 主人的脚步停止在了卧室的门口。 漫长的沉默被陈斯绒自动认定为是他在进行高强度的注视。 从上而下的,没有任何阻碍的注视。 她变成被关在笼子的小小仓鼠,而巨大的主人站在笼子之外,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眼罩成为了陈斯绒能够自如应对的障碍,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他在注视哪里,又在哪里停留。 她失去了一切应对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毙。 这种情绪叫陈斯绒更加无助。 思绪几近麻逼,她听见主人开始缓步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次,陈斯绒的肩头都开始无法控制地轻颤,可她仍紧紧抓住沙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很快,她察觉主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即使他根本没有触碰到她。 一种无法解释的气场在这一刻将陈斯绒紧紧包裹。 而后,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陈斯绒的左手,陈斯绒猝不及防地抖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顺从地也握住了主人的手。 主人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 黑暗之中,触觉变得异常敏锐。 陈斯绒察觉出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他握住陈斯绒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刻意舒缓她的情绪。 他在拉着陈斯绒向外。 这一刻,陈斯绒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是否不应该坐在这沙发上。 根据她在圈子里见过、听说过的诸多实践,面调时,Sub多会跪在门口等着主人。 从前视频时,主人也叫她面对镜子跪过。 此刻,主人拉着她的手向外,是否是叫她跪在他脚边的意思。 思绪的疯转几乎在瞬间完成,她确定,主人一定是这个意思。 她不应该这样舒适地、恍若无人般的坐在沙发上。 陈斯绒的身子于是朝下,要跪去地上。 主人的右手却用力朝上, ——把她抱进了怀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主人,你好呀” 第二十二章:津液 她的额头抵在主人的下颌,颤抖的身体被主人完全地包裹了。 因紧张而失去的体温在靠近主人的那一刻开始急剧地抬升,陈斯绒忍不住也抬手紧紧抱住了主人。 主人的身上只有极淡极淡的洗剂味道,除此以外,陈斯绒闻不到任何的气息。像是冬日里推门看见一片雪,用力深吸,也只能闻到无尽的空白与清冷。 而手指紧紧贴住的主人的后腰,有明显常年锻炼而形成的细长肌肉,陈斯绒用力抱住的时候,能感觉到肌肉也在无声地变硬。 主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这样抱住她。 他的呼吸沉缓而有规律,陈斯绒慢慢地也平静了下来。 她不觉得害怕了,在这样摸到主人的实体之后。 说实话,陈斯绒在来之前也有担心过,万一主人是连她年纪都不过的瘦小青年怎么办?万一主人是肚子很大的中年男人又怎么办? 虽说精神总应该是凌驾于肉体之上的,她与主人在精神上合拍,理应不该去过多关注肉体的。 但是,陈斯绒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极度理想化的纯洁天使。 她也喜欢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男人。 而此刻,她抱着主人。 陈斯绒确定,他是一个对身材极度自律的男人,年龄也决不会比她小。 思绪在主人的拥抱中开始松懈、开始飞出天界。 陈斯绒忍不住仰头看去了主人,虽然她其实看不见,但是她想表达对视的这个想法。 她确定,主人此刻也在看她。 “主人,你好呀。”她说。 红色的真丝眼罩之下,她殷红饱满的唇瓣分张,露出洁白的贝齿。 她说:“主人,你好呀。” 说完,陈斯绒露出了一个稍显紧张、却并不害怕的笑容。 她的长发柔软而顺滑的搭在主人的手背之上,陈斯绒察觉一只手缓慢地穿过了她的长发,来到了发根处。 而后,轻轻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头颅因此更加地上仰,似乎是为了能让主人看得更清。 陈斯绒不禁屏住呼吸,接受主人更加近在咫尺的注视。 她分明看不见那道目光,却觉得那道目光已经将自己看穿了、灼烧了。 抱在主人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抓住了主人的衬衫,陈斯绒忽然察觉主人的手松开了自己。 像是失去连接的浮木,陈斯绒有一刻慌张。 但是主人很快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陈斯绒被带着往一旁走了走。 再停下时,她察觉自己站在了主人的两腿之间。 主人坐下了,而她面对主人站着。 她的双手被主人轻捏着,每一个指节都被细细地摩挲、抚摸,最后来到她的指尖。 主人的动作一直很轻柔,像是蜻蜓点水,可正是这样似有若无的触感,叫陈斯绒的身体一阵一阵泛起涟漪。 太过的……情色了。 陈斯绒难以自控地想到。 比大开大合的性器插入更要情色一百倍的,正是这样似有若无地摩挲、品尝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陈斯绒不禁加紧了双腿,叫自己的身体紧绷,不至于此刻就摇旗投降。 很快,她的十根手指被主人完全地摸遍,主人的双手抚上了她的手腕。 细细的一圈,主人的拇指与食指相圈,就能轻易地将她禁锢。 手指相圈着,朝着手臂的方向滑去。 圈到圈不住的时候,就展开,然后手掌贴上,继续向上抚摸。 一直到陈斯绒的肩头。 她喜欢穿一体的吊带裙。 来之前,陈斯绒深思熟虑过到底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来。 性感的、成熟的,或是保守的。 她挑来挑去,最后选择了一件纯白的吊带裙。极细的吊带之下,是贴合胸型的领口,收腰,而后裙摆微微散开至大腿中端。 她选择一件最能代表陈斯绒的裙子。 纯白、洁净,但裙摆终止于大腿。 此刻,主人的双手已来到她的肩头。 陈斯绒察觉有一根手指缓缓地挑起了她一边的肩带。 呼吸即刻变烫,陈斯绒的手臂收紧。 然而那根手指却并没有如陈斯绒以为的那样勾下她的肩带。 主人只是捏着她的肩带,缓慢地前后滑动了几下,然后又轻轻地松开了。 陈斯绒如坐过山车,瞬间又从险坡回到了平地。 而后,那只大手继续向上。 慢慢地来到了陈斯绒的脖颈。 柔软的颈部侧面,陈斯绒的心跳在主人轻轻按下的指腹之中暴露无遗。 那只干燥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脖颈处抚摸片刻之后,忽然慢慢地开始收紧了。 陈斯绒呼吸在急促中被慢慢强制关机。 主人的手越收越紧了。 最后完全卡住了陈斯绒的呼吸。 白皙的脸庞之上,浮起的红晕显得格外明显。 淡淡的一层,将她的脸颊、鼻梁、额头染成情欲的模样。 “……主人……”她声音似是请求,也似是愉悦的回应。 下一秒,主人的手掌松开。 陈斯绒胸口急剧起伏,红润的双唇在对氧气的渴望中张开,主人的拇指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深深嵌入。 他虎口卡住陈斯绒的下颌,拇指极深地探入了陈斯绒的口舌。 温暖、潮湿,在一瞬间将他的手指包裹。 陈斯绒还来不及呼吸,主人的手指已在她口中开始翻天覆地地搅动。 双唇不自觉紧紧闭上,以防止津液流出。 封闭的空间里,水声搅动的声响于是愈发明显。 陈斯绒下意识地开始吮吸主人的手指。 搅动于是愈发强烈,陈斯绒的口腔之中溢满情难自已的津液。 而下一秒,就在她试图吞咽过多的、难以再承载的津液之时,主人的拇指重重地按住了陈斯绒的舌根。 双唇被他强制地分张,压制的舌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吞咽的动作。 陈斯绒清晰地察觉到一道温热的津液沿着她的嘴角,缓慢地流动了出来。 ——一如她此刻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下体。 下一章设置的是打赏章,有读者朋友提醒这样可以上编辑推荐,我试一下! 另外2500珠的加更放在明天,谢谢各位阅读,祝愉快! Spank 第二十叁章:Spank 主人用湿纸巾温柔地擦干净了陈斯绒的嘴巴和下颌。 而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膝盖。 陈斯绒立马领会了主人的意思,她扶着主人的双腿,慢慢地跪了下去。 地板上铺满了柔软厚重的地毯,因此膝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肩膀处于主人分开的两腿之间,陈斯绒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动作。 那只大手慢条斯理地将陈斯绒的头发捋到了身后,而后,慢慢地下滑,停在了陈斯绒乳房偏上的位置。 陈斯绒等了一会,主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会,那只手绕过乳房,又一次停在了乳房的外侧。 这一次,陈斯绒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他在请求抚摸陈斯绒乳房的权限。 “主人,您可以。” 陈斯绒的声音微微虚浮着,刚刚紧紧吮吸主人的手指就已经叫她魂不守舍了。 陈斯绒的话音落下,那只大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乳房。 陈斯绒没有穿内衣,而主人的手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他并没有要伸进来使劲揉搓的意思,而是时而用手掌、时而用手背轻轻地摩擦着她的乳头。 两边轮流,陈斯绒的乳头很快敏感地挺立了起来。 她双手不自觉扶住了主人的膝头,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但是主人的抚摸没有停止,他像是极为耐心,也绕有兴致。 观察她透过白色裙身凸起的乳头,观察她在乳头被摩擦时紧抿的双唇,观察她溢出难忍呻吟时抓紧的双手。 他的Grace。 他的陈斯绒。 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发声、每一次颤抖,都是因为他。 是他的Grace。 是他的陈斯绒。 下一秒,陈斯绒叫了出来。 因主人的手指收紧,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乳头。 痛感伴随着快感,陈斯绒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身子几乎完全靠在主人的双腿之中,看不见的双颊上,早已红成透烂的玫瑰浆果。 身体失去力气,被主人抱起的时候更是配合。 陈斯绒的身体被抱到了主人的膝盖之上,而后主人的手穿过她的小腹,将人完全地翻了过去。 陈斯绒的上身伏在主人左手边的床榻上,膝盖以下则贴着主人右手边的床榻。 置于主人膝盖之上的,是陈斯绒紧绷的、高高翘起的臀部。 陈斯绒的所有期待在这一刻登顶。 是她最喜欢的姿势——OTK(over the knee)。 房间里的灯光并不十分明朗,但也已足够他完全看清他的陈斯绒。 他此刻极度乖巧的、温顺的陈斯绒。 安静地趴在他的膝盖上,等待着他的一切。 或许,他早已这样说过。 但请允许他的中文词汇太过匮乏,因他还是想说: 他的Grace……太美了。 此刻从上往下看去,她的腰肢在收紧的裙身下显得细极了,纤长的小腿并拢躺在他的右手边。 手掌于是自然而然地率先握住了她的脚腕。 她身体的每一分紧绷都被他悉数知晓。 向上滑动的速度很慢,像是要慢慢地、仔细地品尝她每一寸皮肤的味道。 姿势的缘故,原本可以遮到大腿中央的裙摆现在堪堪遮住她的臀部。 右手缓慢地、贪恋地在她的大腿上摩挲、揉捏、按压。 看见淡淡的红色聚集而后消散,手指便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腿肉捏起。 而他的Grace很乖。 声音始终克制着。 左手顺着她的腰部下滑,来到了陈斯绒的胸下。 但他并没有抚摸陈斯绒的乳房,而是手臂稍稍用力,将陈斯绒的身体往上托起,叫她的臀部更高地置于他的面前。 一个极尽羞耻的姿势,把自己的臀部完全地、毫无抵抗地展现在了主人的面前。 陈斯绒的身体早就烫得几乎冒烟,她嘴唇难耐地张着,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动作。 那双手似乎喜欢极了她的大腿,他手掌摊开抓住陈斯绒的腿肉,用力捏紧,而后又松开。 如此反复了好几分钟,陈斯绒终于感觉到主人的手慢慢地继续往上移了。 但是陈斯绒的裙摆并未被立马掀开,主人反而仔细地将陈斯绒的裙摆拉撑,而后服帖地铺在她的臀肉之上。 他耐心地隔着裙子抚摸着。 抚摸着。 而后,猝不及防地落下了第一个巴掌。 陈斯绒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惊吓到,叫出了声。 但其实并不很痛,更何况还搁着内裤和裙摆。 而主人似乎也只是热身。 而后,速度均匀的巴掌轮番落在陈斯绒的臀肉上。钝钝的、带着怜悯的巴掌,叫陈斯绒舒服地溢出呻吟。 主人很快也停止了巴掌。 他隔着裙子,用力揉捏着陈斯绒的臀瓣。 而后,手掌停在了陈斯绒的大腿之上。 柔软的裙摆早在巴掌拍打之间慢慢地挪去了上方,虽然没有完全露出臀部,但已经露出了纯白内裤的边缘。 贴身的内裤边缘,将陈斯绒挺翘、富有肉感的臀部微微勒住,形成轻易引人犯下罪恶的浅浅沟壑。 右手不自觉地伸到了裙摆边缘,而后,向上完全地掀开了它。 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陈斯绒刚刚被打得稍稍发烫的臀肉,她些许紧张地动了动身子。 裙摆被仔细地堆迭在腰部,露出完整的臀部。 从上往下看的视角,几乎是一剂强度极高的春药。 他的右手在内裤的边缘反复地、缓慢地抚摸、揉搓,以镇定自己内心此刻沸腾的血液。 而后,清脆的一声巴掌将陈斯绒的紧张等待打成无可控制的尖叫。 没有了裙摆的缓冲,肉与肉的接触变得原始而直接。 主人没有收力,第一个巴掌就要陈斯绒几乎灰飞烟灭。 但她知道,她无路可逃。 因第二个巴掌很快到来。 陈斯绒呻吟着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有时候,他速度均匀地轮番扇着她的左右臀肉,陈斯绒熟悉之后能勉强忍住口中的尖叫。 有时候,他听见她好久不叫,就给她的一侧臀肉扇下十数个巴掌。 陈斯绒的膝盖在被子上剧烈地挪动,却被他另一种大手紧紧地卡住。 有时候,他又怜惜万分地缓下动作,用手掌揉搓着她滚烫的臀肉,缓解刚刚所有的痛感。 快感于是铺天盖地地朝陈斯绒袭来,她扭动着身体,口中释出难耐的呻吟。 她的内裤早就湿透了。 他怎么会看不见。 两只大手揉搓在红彤彤的臀肉之上,只是轻轻向外拉扯,就能看见那薄薄的白色布料,早已经变成通透度极高的欲盖弥彰。 她肉红色的阴唇被潮湿的布料轻易勾勒出形状,最中间的一条缝深深地吸在她的两腿之中。 他没有再落下任何的巴掌。 而是缓慢地揉散她臀肉上的每一丝痛意,确定她平缓了呼吸,确定她回复了思绪。 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住了她的头发,得到陈斯绒痴迷地靠近。 手掌再次摸过她的后颈、肩头、腰部、臀肉。 而后将内裤边缘收紧,勒在她的阴唇之间。 陈斯绒的身体微微瑟缩。 察觉到主人的手指轻轻地停在了她的阴唇处。 陈斯绒声音细到像是初生的猫咪:“可以……主人。” 主人的手指满意地在她滑腻的阴唇上来回抚了抚,而后挑起内裤,无声地往阴唇里插了半支指节。 主人又在等待她的回答。 可陈斯绒的声音早就被她自己难耐的喘息淹没了。 但她想,主人应该接收到了她的答案。 ——因她的阴道正在疯狂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手指「Рo1⒏red」 第二十四章:手指 那根手指还是在陈斯绒确定地说出“可以”之后,才动了起来。 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取了出来。 陈斯绒不知道主人的意思,但她很快察觉主人再一次将她往上捞了捞,似是准备再一轮的掌掴。 陈斯绒难忍地舔了舔嘴唇。 第一个落下来的巴掌并不重,中等力度。 但是陈斯绒很快领教到了主人的厉害。 他开始在每几个巴掌之中,重重地揉捏她的阴唇。 有时候巴掌会忽然落重,她尖叫着,他就开始重揉她的阴蒂。 于是尖叫混杂着呻吟,呻吟又迭加着尖叫。 主人的巴掌密集,左右轮扇,摁上她阴蒂的手指绝不手软,打圈揉捏,叫陈斯绒的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摆脱主人的控制。 但只要陈斯绒不说出那个安全词,那只固定在她腰上的大手就是一次又一次把她捞回来、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腿上。 如此反复,陈斯绒的性欲被极端地迭加,然而却又是断断续续的,他从来不肯在她呻吟声最大的时候继续,总是将她高高抛起,又急剧地落下。 陈斯绒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几乎再承受不了这样的玩弄。 最后一次,主人在结束密集的巴掌之后,手指隔着内裤深深地陷入她的阴唇之间,陈斯绒着尖叫着、呻吟着高潮了。 透明的泉涌并没有喷出来,而是顺着内裤缓慢地溢流了出来。 流到他的手指上,流到他的西裤上。 而陈斯绒则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丧失了所有的方向。 主人掀起她的内裤边缘,无声地将她湿淋淋的内裤褪下了。 这一次,她的臀部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没有一丝遮挡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大片的红色从皮肉的深处浮上来,他双手温柔地抚上去,而后开始用力地揉捏,这样她第二天的臀肉才不会淤青、疼痛。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熨贴在陈斯绒的皮肉上。 痛感大大的减轻,陈斯绒逐渐从高潮之中找回神思。 安静的卧室里,只有她偶尔还急促的呼吸。 但是除此之外,一片安宁。 柔软的红丝绒床单贴着她的脸颊,主人的手很温柔,帮她减轻着臀肉的钝痛。 膝盖同样深陷在柔软的床单之上,陈斯绒轻柔地阖上了双眼。 她确认此处安全、舒适,她可放心地休憩。 呼吸逐渐变得悠长,但是很快,陈斯绒觉得另一个人的呼吸逐渐沉重、急促了起来。 黑暗之中,一切感官都被轻易放大。 陈斯绒听见主人克制的、却难以掩饰的沉重呼气。 那双放置在她臀瓣上的手,好像已变换了刚才的动作。 他像是已结束了按摩与抚慰,重重的揉捏之后,目的地变成了分张的臀肉。 主人在一次次地将她的臀肉抓紧、而后用力地分张。 她柔软的、红彤彤的臀肉被两只大手用力地分开,从上往下的角度,她的一切一览无余。 因紧张而微微皱缩的后庭,不远处,就是两片湿淋淋的、略显肿胀的阴唇。 外力作用的缘故,那两片阴唇张开着。陈斯绒不自觉地用力收缩,却更像是难耐的欢迎光临。 再往里看去,甚至能隐约看见颜色更深的、椭圆形的深洞。 而他刚刚,已获取过权限。 主人的手指无声地在陈斯绒的阴唇处轻轻地摩挲、滑动。 陈斯绒身体紧绷,期待着主人的到来。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主人到来的不是一根手指。 而是叁根一起,没入最深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餍足 第二十五章:餍足 陈斯绒有时候在想,主人到底是温柔还是残忍。 他为自己准备一切,他给自己所有选择的权利。他会在一见面的时候抱住紧张的自己,也会在扇打之后耐心地为她抚平痛楚。 可他也会在她呻吟、求饶的时候,牢牢地锢住她的身体,落下的巴掌不会减轻力度,密而重地叫她身体发出颤栗。 也会像此刻一样,没有任何预警、没有任何扩张,就这样一齐伸入叁根手指。 陈斯绒的阴道里已绝对的足够润滑,但还是在那叁根手指伸入的一瞬间发出尖叫。 她身体外翻着试图脱开主人的控制,但是很快,那种扩张带来的紧张感在主人极速地抽插之中变成强烈的快感。 她温暖地、潮湿地紧紧包裹着主人的手指,每一次插入,陈斯绒就变成一块浸满水分的海绵,被迫着挤压出连绵不断的呻吟。每一次撤出,她又会察觉巨大空虚,渴望着下一次的到来。 主人的手指掌控了她的一切。 她的声音被他控制,她的身体被他控制,她的大脑被他控制。 剧烈的抽插之中,陈斯绒几乎要再次高潮,主人的手却立马退了出来。 巨大的空虚感汇集成下身无处着落的酸涩,陈斯绒带着泣音,哼唧着扭动身体。 但那只手就是不再靠近。 陈斯绒忍受不了这种濒临高潮的空虚,黑暗之中,她左手朝后伸去,要寻主人的手。 谁知道她的手还没摸到主人,主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陈斯绒心脏怦怦跳。 却察觉主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他将陈斯绒抱成正对着自己的姿势,双腿分开,稳稳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而后,陈斯绒的手被主人无声带着,来到了她的阴蒂。 主人只轻轻按压了阴蒂一次,随后便松开了手。 陈斯绒浑身烫到不行,胸口剧烈地起伏。 主人的意图无比清晰。 他要看她自慰。 他要这样正面看着她的脸。 好在,好在她还戴着眼罩。 这样的羞耻之感可以大幅度减少。 更何况她现在正在濒临高潮的边缘,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右手于是紧紧地抱住了主人的脖颈防止自己滑落下去,而后陈斯绒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的阴蒂。 酥麻的快感迅速从下体传遍全身,她闭上眼睛,头微微仰着,任凭双唇张开、释放毫不收敛的呻吟。 手指不停地揉捏、按压阴蒂,但是到底没有主人和小玩具的力度大,想要再次高潮并非能那样的快。 陈斯绒的身体随着呻吟不断地起伏,像是骑乘在主人的身上。 她的肩带早就滑落了下去,陈斯绒不知道主人是在什么时候将她的裙子褪去了腰间,直到他略显粗粝和潮湿的舌尖从她的乳头上扫过时,陈斯绒的身体开始难以自控地颤动。 可她也情不自禁地将挺胸,像是要主人更加深地吮吸她的乳头。 刺激来得强烈而又持续。 主人将她的乳头用力地吸嘬,舌尖在最敏感处不停地打转,间或会轻轻地咬上去。另一只手则完全地将她的乳房抓住,贪婪地看着她雪白的乳肉从指间溢出。 陈斯绒几乎再难承受这种刺激,在主人重重的吮吸之下,尖叫着喷了主人一身。 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她向前扑入了主人的怀里。 胸口不停地起伏,连带着被嘬红的乳头在空气中前后的晃荡。 手臂早就忘记还要紧紧攀住主人,好在主人已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裤腿被淋得透湿,多余的液体顺着陈斯绒的小腿慢慢滴到地毯上。 陈斯绒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趴在他的肩头,手臂紧紧地重新抱住他。 他将陈斯绒抱得更紧了。 手掌从她的头发开始抚摸,到背后,再重新回到头上。 一遍又一遍。 最后,轻轻地拍着陈斯绒的后背。 陈斯绒哭了很久,其实她也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哭。 她并不感到巨大的空虚,因此刻主人正在这里陪着她。 陈斯绒想,她是因为主人哭泣的。 因为主人在这里陪着她,才流下欣喜的快乐的眼泪的。 主人一直在轻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直到陈斯绒的泣声消失,从他的肩头上直起身子。 主人的手停止了,陈斯绒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主人。” 此刻说出口的声音,带着柔软的、潮湿的、餍足之后的撒娇。 陈斯绒“望着”他,安静了一刻,说:“我可以摸摸您的脸吗?如果您不愿意,请拉住我的手。” 主人没有动。 陈斯绒嘴角克制地扬起,她抬手先摸住了主人的脖颈。 脖颈的中央,是主人凸起的喉结。 顺着喉结向上,是一个干净、没有胡茬的下颌。手指温柔地擦着主人的皮肤,陈斯绒心里扬起巨大的愉悦。 她继续向上,摸到主人干燥、柔软的双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 再往上,是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眉眼。 主人的脸颊上没有多余的肉,陈斯绒想,他是一个轮廓硬挺的男人。陈斯绒只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主人的头发,就乖巧地收回了双手。 她脸颊忍不住地展现出笑意。 双臂更紧地抱住主人,而后用自己的侧脸蹭了蹭主人的下颌。 像一只餍足过后的猫咪。 主人抱住她的双手也轻轻地向内收缩。 陈斯绒似是得到鼓励,又恳求道:“主人,我能亲亲您吗?如果您不愿意,请拉一下我的手。” 主人一动未动。 陈斯绒的嘴角于是高高扬起,她心脏在黑暗之中喷涌出无限爱意,而后抬头朝主人靠去。 男人以为,陈斯绒要亲吻他的双唇。 于是他轻轻低下了头。 但是陈斯绒张开柔软、潮湿的唇, ——用力含住了他的喉结。 斯绒:拿捏 MydearGrace 第二十六章:My dear Grace 亲吻对于陈斯绒来说,是一件比做爱更加亲密、更加神圣的事情。 她很想亲亲主人柔软的唇,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眼睛被蒙上,很大程度上也减少了陈斯绒对于主人的判断。 主人的行为得体、合适,但是主人的表情呢? 他是否也露出了和她一样满足、愉悦的笑容呢?哪怕是一点点嘴角的上扬。 陈斯绒不得而知。 她的眼睛被遮住了,因此无法判断。 她相信,只要主人愿意,他的行为就可以丝毫不展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因此陈斯绒决定,在这一次结束之后,让主人处在平静、私密的环境里慎重思考,再回答她这个问题。就像是主人答应她,不会在第一次就要求口交或是性器插入。 陈斯绒从自己的思绪中品尝出玄妙之感。 是否男人觉得最珍贵的,是女人阴道的控制权,而女人觉得最珍贵的,是亲吻之下男人跳动的心脏。 她在轻柔舔舐、吮吸主人喉结之时笑出了声。 主人拉住她的身子,想知道她为什么笑。 陈斯绒抱住主人脖颈,鼻尖在他脸颊上蹭蹭又吸吸,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 “所以,我会在第一次网调结束之后,留给主人私密的、独自的空间去思考,下一次要不要可不可以接吻。” 她把主人早先说给她的话又说给了主人听。 陈斯绒的手指也来到主人的脸颊,她的拇指一直在主人的脸侧轻轻地摩挲。 “在Grace的心里,亲吻是比做爱更靠近心脏的事情。不知道主人是否也这样认为。” 陈斯绒重新把头靠进主人的怀里,主人的身体很热,让她情不自禁地贴紧。 主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主人也没有亲吻她。 陈斯绒于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主人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认同自己,觉得亲吻的确比做爱更要谨慎,所以他这次不会亲吻自己。可是……如果主人愿意亲吻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会拒绝的。那他现在为什么不亲吻自己呢?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亲吻的地步吗?不,不是的,是自己说要等这次结束之后再问主人的。 又或者,主人不认同自己。他不觉得亲吻是什么比做爱更慎重的事情。但他此刻并没有亲自己,只能是因为他不想要。 陈斯绒有时候恨自己这些复杂又敏感的情绪,是她提出来这些问题、这些理论,主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心情在一瞬间跌入谷底,陈斯绒的身体变得很无力。 眼泪悄悄地湿润了眼罩,她趁着声音还算清明,对主人说道:“主人,我可以去洗澡吗?” 主人将陈斯绒抱着放去了床边,主人的重量从床上消失了。 很快,陈斯绒听见卧室门阖上的声音。 她知道,主人离开了。 手指掀开眼罩。 陈斯绒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她的身子糟糕透了,床单糟糕透了,地毯糟糕透了。 她觉得她也糟糕透了。 眼泪静默地从眼眶流下,陈斯绒摇摇晃晃地走去了洗手间。 她没有用浴缸,而是打开了淋浴间的水花。 嘈杂的水声填充满浴室的一瞬间,陈斯绒哭出了声。 她不应该去说那些话,不应该去问那些问题。 因主人根本无法与她进行对话。 于是负面的答案与情绪在她的胡乱猜测下铺天盖地。 她不想要洗澡,她只想要主人抱着她,和她说话。 可是,她没办法。 她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罩,而主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当着她的面给到任何的安慰。 以为没有声音和画面的调教是可以进行的,眼下才知道,情绪失去了沟通渠道,摇摆不定的人就会被自己的猜测推下悬崖。 当然,陈斯绒知道,一切很可能都是她的幻想。 她总是忍不住把事情想得很糟糕,是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也总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眼泪在陈斯绒洗净身体后慢慢停止,此刻她又要感谢眼罩,不要然被主人看到,一定会露馅。 陈斯绒当然祈求主人可以洞悉她的所有脆弱,然后耐心地抚慰。但是有时候,她也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比如当主人无法开口说话的时候。 陈斯绒把头发吹到半干,走回了卧室。 手机正巧传来消息提醒声。 她点开信息,是主人发来的。 C:午餐想吃什么?任何餐厅的都可以。 陈斯绒此刻并没有什么胃口。 Grace:主人您帮我决定吧。 C: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肚子痛、屁股痛? Grace:没有,只是有点肿。 C:屁股还是阴唇? 陈斯绒轻咬嘴唇:都,不过不严重。 C:帮你定了一家地中海餐厅的午饭,一个小时后送到客厅,你可以在公寓里自由活动。 Grace:谢谢,主人。 C:Grace,刚刚是因为疼痛哭吗? 陈斯绒愣了一下,她置于屏幕上的手指高高悬起,斟酌着主人的问题。 Grace:是因为高潮,主人。 陈斯绒决定先装傻。 C: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Grace。 陈斯绒在下一秒气馁,她甚至没察觉出来主人早已发现她哭泣。 Grace:不是因为疼痛。主人您是怎么知道的,是听见我在浴室的声音了吗? C:是你说你要去洗澡的时候。 陈斯绒看见屏幕上的回复,眼眶又开始发胀,从最开始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吗? Grace:对不起,主人。 C:我没有责怪你哭泣,我只是想知道原因。Grace,你是因为我没办法出声和你说话而哭泣吗? Grace:不是的,主人。是我自己的问题。 C:Grace,你知道主人和上帝有什么区别吗? 主人忽然抛来一个奇怪的问题。 陈斯绒凝思,不知道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Grace:是……什么? C:上帝知道我的Grace为什么哭,但是主人不知道,主人只能一遍遍问。 陈斯绒看到这条消息,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是主人在哄她。 C:Grace,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当面和你说这些话,是主人的错。但是主人真的很关心,你刚刚为什么哭。 陈斯绒不会感受不到主人话语里的耐心,她从小是个爱哭的孩子,父母从前还会偶尔问她为什么哭,后来他们不再关心。 她哭的原因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很难理解。 她太敏感,身体是,思绪同样是。 和这样的陈斯绒在一起,需要那个人有足够的耐心。 Grace:主人其实可以假装没看见的,这样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吗? 明明知道主人的好意,陈斯绒也还要这样再别扭一下,像是非要知道主人对她忍耐的底线到底是哪里。 C:Grace,理性来说,帮你解决问题我可以获得满足感。感性来说,我关心你,Grace。 陈斯绒的眼泪止不住,主人已这样坦白,这样耐心。她没道理再胡搅蛮缠。 手背囫囵擦过眼泪,她打下回复。 Grace:是因为亲吻。虽然我说亲吻很慎重,要给主人思考的时间,但我也在胡思乱想,主人为什么当下没有吻我,是不是因为其实主人对这次的实践不满意,所以主人也并不想吻我。对不起,主人,我总是喜欢没有来由地胡思乱想,我知道我应该自信一点,但是有些时候,主人的回应对我来说很重要。 陈斯绒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手机屏幕上。 她在打下每一个字的瞬间,都能察觉到主人如今在她心里的地位。 陈斯绒不想失去他,陈斯绒喜欢他,陈斯绒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想,她此时此刻的眼泪并非完全是因为那个亲吻,其实也是因为第一次这样清晰地看见自己对于主人的依赖与情感。 第一次这样皮贴着皮、肉挨着肉和主人亲近。 第一次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主人的面前。 第一次可以感受到主人的拥抱和呼吸。 第一次光是用鼻尖轻蹭主人就可以获得心理上巨大的快感。 面对面接触一次,陈斯绒对于主人的情感呈指数级增长。这样的剧变面前,一个关于亲吻的疑思可以轻易地击碎陈斯绒。 Grace:我不是在责怪主人无法给我回应,这是我们说好的事情。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在我说完那些话时,主人当下的心里在想什么? 陈斯绒还是鼓起勇气提出了那个问题。 手机屏幕上安静了一刻,陈斯绒停止眼泪,告诉自己不论看到什么答案都不应该再哭泣。 但是主人的消息很快就回来。 C:Grace,谢谢你的坦白,主人很喜欢。所以对你的问题,主人同样也会坦白。当下没有亲吻你的原因很简单,你坐在我怀里,身体湿得一塌糊涂,乳房就赤裸在我面前,还用嘴巴含住我的喉结。Grace,原谅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我当然很想吻你,这点请你不用怀疑。 C:但我同时也很确定,如果我在那时吻了你,那我一定没办法信守承诺。 陈斯绒要主人说出来。 Grace:什么承诺? C:如果你很想听的话,我不介意坦白,但请原谅我用词粗鲁。 C:如果那时候我没忍住吻了你,那我一定也会把你摁在床上,卡住你的脖子,狠狠地操你,my dear Grace。 一些礼貌的脏话。 (周末休息两天,应该会更一个打赏章带小剧场的那种,不看也不影响剧情。么么!) 吃草莓 第二十七章:吃草莓 如果陈斯绒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相信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她选择是主人。 陈斯绒愿意相信主人说出口的所有话。 他说:mydeargrace。 陈斯绒看着这叁个单词,觉得自己有几分喝醉似的飘飘然。 她张开嘴唇,无声地念出这叁个单词,也想象着有一天,主人会面对面地喊她:mydeargrace。 无限怜爱、无限宠溺。 眼泪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主人又发来消息。 c:眼泪停止了吗? 陈斯绒抿抿嘴唇,佯装无辜:我又没哭了,谁哭了? c:是吗?那刚刚你是在骗我坦白吗? grace:对哦,没想到主人自制力这么差,居然差点要爆炒我。 c:爆炒是什么意思? 陈斯绒笑得眼睛眯起来,手指欢快打字:爆炒你都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 主人没回来消息,陈斯绒又发去一条消息。 grace:爆炒就是“暴操”的意思。 c:你喜欢偏暴力一点的性爱。 grace:一点点,出血的我会害怕。 c:做什么之前我都会先问你,就像今天一样。 grace:什么什么呀,我又没说要和你做爱。 c:是么?我今天的手指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 陈斯绒的双颊红到几欲滴血。 grace:听不懂。 c:看来打字限制了你的理解能力,那请打开视频吧,grace。 陈斯绒飞快滑动的手指顿了一下。 grace:我去穿件衣服。 c:衣柜里有你的睡裙。 陈斯绒知道,她看见了。 手机被轻快地丢在沙发上,陈斯绒赤着脚跑去了衣柜,里面是她早些时候就看到的红丝绒睡裙。 细肩带、深v领,裙摆连她屁股都遮不全。 陈斯绒把手机放在地面上,仰拍视角,然后打开了视频。 主人的画面一如既往的是黑色,但是陈斯绒的画面里,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双腿和裙摆遮不住的臀肉。 她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在镜头前扭了扭自己的屁股,然后听见主人朝她说道:“手机拿起来。” 居然不点评她的舞蹈,可恶! 陈斯绒佯装生气,拿起手机对准了自己的脸。 主人安静了一会,似在仔细端详,而后得出结论。 “的确不在哭了。” “我本来就没哭。” 镜头那端,陈斯绒听见主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似在发笑。 “一会吃完午饭,休息一会。” “那主人呢?”陈斯绒问。 “我在你的隔壁。” “隔壁也是你的吗?” “是。” “那个房间里不会还有一个sub吧?” “为什么这么问?” “合理推测。” “你可以过来看看。” “真的吗?” “当然,但是如果你没找到第二个sub的话,你的屁股要代你接受惩罚。” “我才不去呢!有也会被你藏起来!” 陈斯绒此刻的心情早被主人刚刚的话哄到天上去,现在很是肆意妄为。 “那就只能先拜拜咯!”她朝摄像头摆摆手,“谁叫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 “你会很想知道我是谁吗?”主人却继续问道。 陈斯绒顿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 主人又问:“是因为好奇吗?” 陈斯绒摇了摇头:“完全不是,完全不想好奇主人还不愿意分享的秘密。只是,如果知道主人是谁的话,就可以一直看着主人的眼睛,可以看见主人因为我而开心的笑,可以看见主人因为我而失控的欲望。可以听见主人的声音,可以当面听着主人说要把我摁在床上、卡住我的脖子、狠狠操我。” 她的表情那样的认真。 镜头那端,很久没有发出声音。 陈斯绒笑了笑。 “但我会等的,会等到主人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陈斯绒不愿意让这个话题滑向尴尬的深渊,她点到为止,“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会了,吃完午饭我们还会见面吗,主人?” “会的。”他说。 陈斯绒朝镜头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一会再见哦,主人。” 陈斯绒挂断了电话。 刚刚身体里的负面情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爬上沙发蜷起身体闭眼休息。 没过多久,客厅的门传来了声响。陈斯绒躺在沙发上没有动,但是很快有人敲响了卧室的门。 来人是说英文的女人,说是来帮陈斯绒换一下床单。 陈斯绒在衣柜里又匆匆找了件宽大的浴袍套上,才敢开了门。 床上原本的用具全都换了新的,而后公寓里依旧只剩下她一人。 她已饥肠辘辘,坐在客厅里对着美食大快朵颐。 客厅外的风景极佳,靠近公寓的地方是密集的市中心高层,目光再往天边看,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山脉。天空一碧如洗,像是陈斯绒此刻的心情。 她饱食过后,心情愉快地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然后躺到了干净整洁的床上。 脸庞微微陷落在柔软的枕头上,整个人都仿佛飘到了云间。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 grace:我已经吃完了。 c:希望我现在过去吗? grace:下午还要做什么吗? c:你累吗?不需要为了迁就我说不累。 grace:累,我的身体好像散架了。 c:那下午就睡觉吧。 grace:主人呢? c:你希望我做什么? 陈斯绒克制住嘴角的笑意。 grace:您可以来陪我睡午觉吗?素觉。 c:素觉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都不知道?陈斯绒忍住笑暗自腹诽。 grace:素觉就是没有性爱的睡觉,荤觉就是有性爱的睡觉。主人您怎么这都没听过。 c:那你有没有听过“熟透的草莓”? grace:什么意思? c:指grace因为挑战主人的底线而被打红的屁股。 “什么什么呀!” 陈斯绒在床上翻滚着发出猫叫似的叫嚣,嘴巴却忍不住高高上扬,呼出微烫气息。 grace:睡觉了,勿扰。 c:好,午安。一会我进去吃草莓。 grace:屁股已经好了,你吃不到草莓了。 c:是么,那我一会确定一下。 陈斯绒已经完全无法忍受心里的笑意了,她阖上手机,结结实实地在床上翻来滚去,把痴笑埋进被子里。 怎么会这么开心?怎么会这么幸福? 不论说什么,主人都会认真地答复她。 会耐心地安慰她、哄她,还会这样逗她开心。 被认真对待、关爱的感觉。 陈斯绒变成一团愈发膨胀的粉红泡沫,飘着飘着飞去了天上。 饭后的困顿很快来袭,陈斯绒钻进被子,但还留了灯。 她把眼罩戴上,准备边睡边等主人过来。 约莫十分钟之后,她听见外面的门开了。 主人的脚步很轻,像是害怕打扰到她,而后卧室的门开了。 陈斯绒收敛表情,假装睡着。耳朵却仔细听着主人的动静。 很快,主人来到了她的床边。 身上的被子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陈斯绒没有穿内裤,因此那只手轻轻地拉动睡裙就可以看见她微红的臀肉。 “我说不红了吧?”她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忽然开口,“主人今天吃不到草莓咯?” 那只大手轻柔地在她的臀肉上捏了一把,陈斯绒鼻间溢出撒娇般的声响。 主人把她的裙子拉好,重新给陈斯绒盖上了被子。 他脚步声渐远,陈斯绒听见关灯的声音。 但是主人并没有走到床的另一边,而是依旧走到了陈斯绒的身边。 陈斯绒察觉到主人沉缓的呼气就在她的脸庞。 主人在她身旁蹲下了。 “主人……不睡吗?”陈斯绒迟疑道。 没有人回答。 “主人还有话和我说?” “主人……要做什么?” 陈斯绒话音刚落,下一秒,她察觉自己的眼罩被人摘掉了。 她吓得立马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主人把她的手挪开了。 她的眼皮被主人轻轻地触碰了两下,陈斯绒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此刻,她知道红丝绒窗帘的实际用处。 厚重的窗帘布将这间卧室变成几乎纯黑,即使此刻两人正是面对面,陈斯绒也根本看不清主人的脸。 陈斯绒不禁有些兴奋地坐了起来,她双手捧住主人的脸,低声道:“主人现在要陪我睡觉吗?” 主人摇了摇头。 “还有别的事要做?” 主人点了点头。 “不会一定要吃草莓吧?” 主人再次点了点头。 陈斯绒喃喃道:“可是我的屁股都好了,你不能……你不能为了吃草莓再——” 陈斯绒的声音被人强制掐断,身子倒着陷入了床榻。 此刻,那双红润的、柔软的、富有诱惑力的唇瓣,已变成湿漉漉的新鲜草莓。 ——被主人含在嘴中用力品尝。 ----- 请吃草莓嗷~ DreamisherReality 第二十八章:dreamisherreality 陈斯绒想,她喜欢黑暗。 黑暗之中,她可以与主人“坦诚相见”。 主人的身体将她压制在柔软的被褥之间,胸膛微微的挤压则轻易带来缺氧般的心跳加快。 主人的唇很柔软也很温暖,在仔细吮吸过数遍陈斯绒的唇瓣之后,一只大手卡上了陈斯绒的下颌。 双唇于是被迫分离,主人微微偏头,更深地侵略进陈斯绒的口舌。 唇齿彻底放弃控制权,失控的津液在主人翻天覆地的搅动之间发出羞耻的、响亮的声音。 绝对的黑暗之中,陈斯绒的耳畔被这种声音充斥。 当然,还有她数次因为无法呼吸而溢出的呻吟。 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主人掀去了一边,陈斯绒仰面躺着紧紧抱住主人的脖颈。这样的姿势,她的双腿被自然地分去主人的腰两边,陈斯绒膝盖蜷起,在理智沦陷中夹住了主人的腰。 主人还穿着全套的衣服,微凉的西裤贴在陈斯绒赤裸的大腿上,轻易带来酥麻与战栗。 而主人的手已经顺着陈斯绒的裙底向上,将她彻彻底底剥了个干净。 主人身上的衣物于是完全地紧贴着陈斯绒,陈斯绒的皮肤在瞬间泛出细密的鸡皮疙瘩又消失。 她察觉主人停顿了下来,但是主人并没有离开。 无边的黑暗中,主人的呼吸沉沉地打在陈斯绒的脸侧,带着温热的潮湿,带着几不可察的喘息。 陈斯绒心跳如惶。 而后,她察觉到主人的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左乳。 主人在听她的心跳。 呼吸变得燥热、变得失控。 变得比刚刚与主人唇齿纠缠时还要惶恐。 这样轻柔的、已脱离情色意味的动作,却叫陈斯绒觉得比刚刚唇齿纠缠还要难耐。 主人在听她的心跳。 主人在听她的心跳。 嗓口不受控制地溢出短促的声响,陈斯绒难以耐受这种沉默的关注,也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轻轻贴去了主人的心脏。 主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刻。 陈斯绒的嘴巴克制地进行着呼吸,而后,小声说道:“主人……心跳得好快。” 而后,她自己的心脏也开始愈发剧烈地砰跳。 血液汹涌地奔赴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陈斯绒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声音于是愈发燥热、柔软,像是失去形体、即将被融化的铁水。 “……主人,您……喜欢和我接吻吗?” 呼吸早就乱了套,于是胸口开始不规律地起伏。 但是主人的手掌从未离开。 陈斯绒想,她在主人面前不需要任何的掩饰与面子。 她想要坦白,想要自己赤裸地被主人直视,想要主人知道她的一切。 “主人,我喜欢和您接吻,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主人卡住我的脖子,喜欢主人压在我的身体上面,喜欢主人控制我的呼吸,喜欢主人——” 陈斯绒的话语没有被允许说完,因为那只覆在乳房上的手在下一秒重新卡住了她的脖子。 陈斯绒被迫仰面、挺起胸膛,迎接主人再一次的亲吻。 有力的、略带粗粝的舌尖重新充斥陈斯绒的口腔,陈斯绒放弃抵抗,任由快乐的、充满情色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下滑。 下滑到他拇指与食指分张的虎口上,下滑到她无法呼吸急促收缩的脖颈上。 啧啧的水声在主人的搅动之中变得愈发明显,陈斯绒彻底释放自己的声音,双腿紧紧缠住主人的腰。 一个漫长的、抵死缠绵的吻。 无需言语、无需画面,陈斯绒抱住主人的身体,确定自己想要和这个人接吻。 心脏的平息需要足够的时间,主人把陈斯绒抱在他的怀里。 被子将陈斯绒柔软地包裹,她面颊紧紧贴住主人的心脏。 黑暗之中,陈斯绒失去了对时间、空间的判断。 不知道此刻外面是否还天明,不知道此刻他们是否还在这间卧室里。 只确定,此时此刻,她正在主人的怀抱里。 陈斯绒无需去担心今晚她要如何回去酒店、弄脏的衣服一会要如何穿上、晚饭要如何解决、早先时主人落下的巴掌印是否会在明天痊愈。 陈斯绒完全地放空了自己,因她知道,她可以完全地信任主人,可以毫无负担地就这样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她可以信任主人,陈斯绒如今确定这件事。 心脏在黑暗之中无声地恢复了平静,一如陈斯绒靠在他胸前的呼吸。 温热的、沉缓的,像是触碰在他的心脏之上。 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之中,如同抚过一片片柔软、顺滑的真丝布料。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叫自己也恢复平静。 然而黑暗之中,关于陈斯绒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清晰。 她说,喜欢和主人接吻,很喜欢,很喜欢。 那么,也喜欢主人吗? 他闭上双眼,鼻间呼出几乎溃败般的轻叹。 而后安静地起身,走去了洗手间。 - 陈斯绒醒来在傍晚时分。 身边的主人将她从始至终地抱着,没有离开。 她动了动身子,面向主人,抱住了他。 置于她身后的手掌于是轻柔地在她的皮肤之上摩挲了起来,无关情欲,更像是两人餍足之后温柔的抚摸。 陈斯绒也没有说话。 醒来在这样一个不早不晚的时刻,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她对于时间的概念,于是这一小段空白,像是平行世界里偷来的时光。 安静、沉缓、不被打扰。 知道主人也已醒过来,陈斯绒于是抱着他的脖颈向上,将自己的脸颊靠在主人的脸颊上。 满足而舒适地睡了一个漫长的觉,陈斯绒的身子变得热乎乎的。 她柔软的鼻尖时不时地在主人的面颊上轻嗅,而后又落下细密的、轻柔的吻。 并非是早些时候那样痴缠、充满情色的深吻。 此刻的唇瓣轻轻贴近主人的皮肤,更像是一种依恋与不舍。 陈斯绒在主人身上找寻到充沛的情感落脚点,让她忍不住总是这样紧紧地靠近他、感受他的温度、传递自己的需求。 不是单单情欲上的满足,陈斯绒更在主人身上找到情感上的满足。 她到处嗅来嗅去的动作被主人轻轻落下来的吻打住,主人将她抱着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像是一只小猫,陈斯绒贪婪地趴在主人的胸膛之上,偷听着他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 是她的主人在说:我好喜欢你。 陈斯绒偷偷地笑了起来。 而后,汹涌的愉悦与满足涌上她的心头。 陈斯绒在这一刻想要落泪。 因为觉得太过完美了,因为觉得太过珍惜了,因为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觉得这一刻完美得像是昙花一现,而自己绝不可能拥有这样天长地久的完美。 因此在这样的时刻,陈斯绒也尖锐地感到痛苦。 即使他们还没有分离、即使主人的手臂还将她紧紧地抱住。 像是一场梦。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主人,她怎么会拥有这么好的时光。 黑暗中,陈斯绒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 她问:“主人,我可以听歌吗?” 主人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臂。 陈斯绒翻去她的床边,从床头柜上点开了她的手机。 微弱的荧光照拂在她的脸上,透明的泪珠无声滚落。 手机的灯光很快熄灭,卧室重回彻底的黑暗。 陈斯绒没有回到主人的怀抱。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两个人沉默在黑暗之中。 前奏显得很轻盈、柔软。 男声响起来的时候,陈斯绒的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持续地、无声地落去温暖的床单。 metyoubysurprise 遇见你是一个意外 ididn’trealize 我没有意识到 thatmylifewouldchangeforever 我的人生会因此而天翻地覆 sawyoustandingthere 看着你站在那里 ididn’tknowi’dcare 我不知道我会那样在意 therewassomethingspecialintheair 空气中弥漫着所有的不对劲 dreamsaremyreality 梦就是我的现实 theonlykindofrealfantasy 唯一一种最接近真实的美好 …… richardsanderson的《reality》,那首曾经被陈斯绒翻来覆去在深夜里收听的歌曲,现在她也想分享给她的主人。 那个她曾经并不确信会存在的dream,在今天这一刻变成她的reality。陈斯绒确定,她找到了她梦想中的主人,陈斯绒确定,这一刻是她的dream esrealistic。 卧室里,歌曲还在播放。 tellmethat’strue 请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 feelingsthatarenew 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下一句,歌词唱道: “ifeelsomethingspecialaboutyou” 陈斯绒在此刻抬起双眼,无声看向主人。 昏暗的房间里,她没有看见,歌词唱到“ifeelsomethingspecialaboutyou”时, ——主人也望向了她。 ------- 下次加更是在6000珠珠,已经快了! 浪荡男人 第二十九章:浪荡男人 主人没有问陈斯绒为什么哭,或许当下的时刻,主人比陈斯绒更理解她的心情。 音乐没有停止,陈斯绒设置了循环播放。 主人将陈斯绒重新抱回他的怀里,吮吸着她柔软而潮湿的嘴唇。 最后,陈斯绒听见主人缓慢的、克制的叹息。 他像是也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陈斯绒说,但是,最后、最后,只有这一声不明意味的叹息。 陈斯绒没有问,主人,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你的样子。 她不愿意给主人这样的压力,她希望她和主人之间是互相尊重的、互相疼惜的。 就像主人对她这样。 陈斯绒的眼泪在主人的亲吻下慢慢停息,她抱着主人的脖颈,细密地、一处不漏过地亲吻主人的面颊、额头、鼻梁、下颌和耳朵。 最后,重回主人的嘴巴。 陈斯绒离着咫尺的距离,两人的呼吸沉沉搅在一起。 她胸口起伏,深呼吸,而后谨慎又确定地说: “主人,这是我这辈子最最快乐的一天。” - 主人在傍晚时分离开,陈斯绒拉开厚重的窗帘,看见墨尔本市中心亮起无数璀璨的明珠。 她打开卧室的灯,然后推门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有刚送来的衣服。 一套样式略有不同、但颜色仍为纯白的裙子。陈斯绒穿上内衣和裙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查看主人刚刚发来的消息。 c:吃完晚饭后,如果想离开,司机会等你到十点。 grace:如果不想离开呢? c:你可以在公寓里休息,司机明天一整天都可以使用,不管你是想回酒店还是出去游玩。 grace:主人呢? c:抱歉grace,明天我还有工作。 陈斯绒咬住下唇,手指飞快打字。 grace:好的,主人。我吃完晚饭也回酒店了。 c:今天开心吗?grace。 陈斯绒笑容收敛,神情严肃地打下回复。 grace:非常开心,主人。 c:我也是,grace。 陈斯绒低低笑出声,看着手机的双眼熠熠发光,又回去消息。 grace:主人喜欢grace吗? c:喜欢。 grace:喜欢哪里? 陈斯绒不依不饶,短暂的空白里,她屏住呼吸,想知道主人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喜欢她的脸还是她的身体,喜欢她的声音还是她的反应? 目光期待地看着对话框,主人的回复在下一秒弹出。 c:喜欢grace柔软的心脏。 陈斯绒怔在原地,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回答,这样的离奇、特别而又出乎意料的回答。 可她的心脏像是在这一刻被主人的回答触碰,轻轻地收缩,就涌出大量的液体。 ——喜欢grace柔软的心脏。 再次咀嚼这句话,简直叫陈斯绒喉头哽咽。 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知道他从没错过她的每一次流泪。 在她的身体之上,主人更喜欢陈斯绒柔软的心脏。 情感的缔结永远比身体接触更加坚固与来势汹汹,陈斯绒想,主人其实比她更了解这句话。 但是主人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c: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陈斯绒将今天过于丰盛的眼泪克制在眼眶里,认真回复。 grace:下周会和车队一起飞阿塞拜疆,下周末的比赛在那里举行。 c:最近的工作压力如何? grace:有些习惯了所以没一开始那么难捱了,尤其是第一场比赛结果还不错,所以车队上下都很放松。 c:很久没听你说过caesar了。 主人主动提到caesar。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屏住,手指打下回复。 她不打算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想告诉主人现在她对于caesar的态度,以一种折中的方式。 grace:我的压力不再来自caesar,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上司,他需要的是工作努力、成绩优异的员工,我的压力其实应该来自我自己。 c:很明智的化解压力的方法,把压力的来源控制在自己手上。 grace:但是如果没有主人的“惩罚”,我或许迈不出了解他的第一步。 c:这是你自己做出的突破,没有我,也只是时间问题。grace,你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主人这样直接的夸赞,陈斯绒的心脏变得热乎乎的。 她抿住笑,又回复道。 grace:并且现在我宣布,他已经不是我的性幻想对象了。 c:为什么? grace:因为主人身材比他好一百倍,腹肌比他清晰一百倍,比他高一百倍,肌肉线条比他好看一百倍,模样比他帅气一百倍,手指比他好看一百倍,性格比他温柔一百倍!!! 陈斯绒开始极尽夸张,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在夸张,她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屏幕那段,主人的沉默比平时长了太多。 陈斯绒仔细斟酌,是不是自己没夸到点子上。 她谨慎思考,小心翼翼发去催促:主人? c:我有些困惑,你对caesar的评价从一个极端掉到了另一个极端。 陈斯绒舒口气,原来主人是在困惑这一点。那她正好抛出她想传达给主人的另一件事。 陈斯绒不打算说出她和caesar之间的那桩乌龙,但她觉得有必要将caesar的人品同样告知与主人。 陈斯绒的手指在屏幕上坚定地敲击着,迅速地发出了这条消息。 grace:据说、据说、据说,但是这条消息我保证非常可靠! grace:caesar,也就是我的上司,他是个私生活混乱、来者不拒的浪荡男人!!! 陈斯绒爽快地发出这条消息,斟酌片刻,又迅速补充了一条。 grace:主人,这条消息很重磅,请您务必为grace保密![heartheartheart] ------ 是谁的沉默振聋发聩…… 白色蝴蝶 第叁十章:白色蝴蝶 c:我会为你保密,grace。 陈斯绒当然确定主人会为她保密。 c:那他有骚扰过你吗? 主人的下一个问题合情合理。 陈斯绒自有一套编排好的说辞。 grace:他有段时间喜欢叫我单独去给他汇报工作,但我已明确和他说过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上床,所以他没再找过我麻烦了。 c:他有在工作上针对过你吗? grace:没有,所以我说他公私分明,这一点我很庆幸。 c:很好,至少证明他不会在工作上给你带来格外的压力。既然你已和他表明态度,我想他也不会再做无畏的尝试。 grace:是的,主人。 陈斯绒后来有再回想过caesar的态度,在她确定地表达过自己的观点之后,caesar的确没有再单独找过她一次,同时他也没有任何要给自己穿小鞋的意思。 工作上如常,见面打招呼也绝不会忽略、冷落她。 抛开那天晚上的事情来说,陈斯绒不会把caesar划分为必须要躲避的坏人里。 至少从工作的角度来讲,他能力强,也给到过她不少的帮助。陈斯绒没有傻到去和自己的上司故意过不去。 grace:总之,觉得现在很幸福。 c:因为caesar没有针对你? grace:不是,是因为遇见了主人。 在主人面前,陈斯绒开始不吝于表达自己所有的情感,主人说的没错,她有一颗柔软的心脏。 但也只是在主人面前。 陈斯绒在公寓里享用完美味的晚餐之后,就给主人发了消息。 grace:主人,grace要回酒店了。 c:注意安全,grace。 grace:期待和主人的下次见面。 c:我也是。 虽然主人并没有和陈斯绒提过关于下一次见面的事情,陈斯绒也并未主动问过,但这样自然地说出对下一次的期待,陈斯绒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不安与慌张。 因主人绝不会叫她失落。 主人回复她“我也是”。 陈斯绒简直像走在云间,她穿着主人给她购买的裙子,拎着小包,步履轻盈地走出了门外。 走廊的更深处,有一扇门无声地打开。 他看着他的陈斯绒小跑着,奔向前方的电梯。 白色的裙子从她的膝头上飘起,像一只振翅飞翔的白色蝴蝶。 - 主人的消息在接下来的一周也变得不那么频繁,像是约定俗成的默契,主人知道她在这一周将会开始新的赛程。 f1的比赛密集而紧张,墨尔本站的稳定发挥让法拉利车队上下都对今年有了更高的期盼。 周叁,全队人一起飞往了阿塞拜疆。 陈斯绒如同上周一样,开始紧密而有序的工作。经历过上周的比赛,她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也有了更多、更充足的准备。 阿塞拜疆的比赛除了练习赛、排位赛和正赛之外,主办方为了增加比赛的亮点,还额外添加了冲刺排位赛。 冲刺排位赛可以添加给车手的积分并不多,但是车队却要担上赛车损坏无法参加正赛的风险。 很多车队都对此有所不满,却也无能为力。 原本法拉利车队确定的是求稳方案,只要求在排位赛和正赛时发挥出实力即可,冲刺排位赛适当可以放弃。 谁知道,冲刺排位赛那天查理的赛车在冲刺圈忽然抱死,轮胎完全失去抓地力,车身冲出了赛道。 查理在事后采访时确定表示是车辆的问题,陈斯绒和james那天回应各路媒体采访一直到深夜,凌晨叁点,james实在熬不住,陈斯绒揽下了写第二天公关回复稿的任务。 法拉利的赛车一直被诟病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除去车手本身的能力的问题,赛车的发动机和轮胎一直是法拉利的困局。 即使第二天公关文稿发布,网络上对于法拉利车队的攻击依旧没有停止。 查理的粉丝很多,而他数次因为赛车本身的问题而被迫出局,更是叫那些粉丝义愤填膺。 陈斯绒胆战心惊地浏览着推上的回复,心脏像被巨大的潮湿棉花堵住,说不出话。 她发消息给james:网络上还是有很多人在骂,怎么办? james:caesar说不用管,你别看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陈斯绒紧紧咬住嘴唇,听话地关闭了推特。 第二天的排位赛,因为天气原因,轮到查理和塞斯上场时,围场的雨势已经变得有些失控。 那些运气好的车手早早刷出最快圈,但是后来上场的车手几乎失去了竞争排位赛的机会。 查理排在第十五,塞斯第十。 排位赛结束的那天晚上,车队的气氛降到冰点。 查理和塞斯都没有接受采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早早离开了围场。 james不知是否昨天心力交瘁,今天一整天都状态不佳。临近傍晚caesar还需要接受一个媒体采访,james面如菜色地拉住陈斯绒的手: “grace,救救我,晚上的采访我就不跟了,你去帮caesar过下采访问题行吗?” 陈斯绒其实大概知道,james并非是真的身体不行了。 今天排位赛失利,所有人都心情欠佳,更何况是caesar。 从排位赛结束开始,caesar就一直和车队工程师在监控室反复观看比赛的录像和分析。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工程师才如遇大赦,从监控室面色苍白、匆忙走出。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去到caesar身边绝非是件好事。 james知道,陈斯绒自然也知道。 但她是实习生,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硬着头皮走到监控室门外,陈斯绒抬手敲了敲门。 她浑身都紧绷着,因为caesar,因为此刻心情冰冷的caesar。 但是门内响起的声音依旧平静。 “请进。” 陈斯绒推门,走了进去。 caesar并没有看过来,他依旧带着红色的耳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查理和塞斯比赛时的回访。 陈斯绒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并没有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caesar终于转过了头。 他像是也有些惊讶,进来的竟是陈斯绒。 caesar拿下了耳机。 “我没有叫你进来。” 他话语里并没有特别的情绪,但是陈斯绒以为他在责怪自己未经允许就进来监控室。 陈斯绒连忙说:“晚上的媒体采访,james叫我来把关采访文案,我以为他和你说过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随便进来的。” 陈斯绒说着就要退出去,caesar说“请稍等一下。” 他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片刻,caesar看向陈斯绒:“抱歉,我刚刚没看到消息。” 陈斯绒摇摇头:“没关系。” “不是我让james这样做的。”caesar忽然又说道。 陈斯绒一怔,不知道caesar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陈斯绒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说是你让james故意请假换我来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caesar今日显然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陈斯绒的身上,听完陈斯绒的话,他也只是缓声应了一下,而后继续去看赛车画面。 陈斯绒的目光从caesar的身上垂去地面。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烧心的感觉。 其实,从那次讲明之后,caesar再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和她解释,并非是他叫james装病换她过来的。 他在和她解释,他不想叫她再误解。 他其实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陈斯绒心里忍不住这样想。 目光于是无声地看去caesar,他眉头微微地皱着,双臂交迭,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陈斯绒忍不住想起网络上那些难听的话,那些话并没有在骂陈斯绒,但是她在看的时候仍然止不住的心悸与反胃。 那么caesar呢,很多话是在直白地辱骂他。 他看到了吗? 他一定看到了吧。 而接下来,他还要去面对那些直白而残忍的媒体采访。 或许是陈斯绒的目光太过的炙热,caesar再一次偏头看向了她。 他把头上的耳机摘下。 “媒体采访是几点?” “八点,现在还有四十分钟,核对采访文稿需要提前半个小时。” caesar点了点头,安静片刻,又说: “grace,如果和我待在一个空间让你感到不适,你可以去休息室等我。十分钟后我会过去。” 一而再再而叁,caesar表达出对于陈斯绒的尊重。 陈斯绒觉得,自己不会再遇见任何一个可以说出这些话的上司。 而陈斯绒也确定,自己应该保持专业,尤其是caesar如今已表达出明确的不会再纠缠她的态度。 “和你呆在一个空间,我不会感到不适。”陈斯绒说道,“但我现在的确需要出去一趟,十分钟后我们休息室见,可以吗?” caesar说可以。 陈斯绒就步履轻快地走出了监控室。 十分钟后,陈斯绒在休息室见到了如约前来的caesar。 她把手中的咖啡杯递到caesar的面前,“给你的。” caesar几不可察地怔了一下,随后语气冷静地说了“谢谢”。 陈斯绒于是转身去将打印好的文稿放到桌上,caesar拿起咖啡杯送到了嘴边。 他喝下第一口,忽然定在了原地。 安静的休息室里,有明亮而充足的灯光从顶部照射。 陈斯绒偏头看过来的面庞很清晰,连同她微微弯起的眼角。 “是cappuccino,不是espresso。”她目光澄净而平和,笑了笑,“喝点甜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咖啡杯身在手指的作用下微微凹陷,caesar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圈。 ----- 下一章是6000珠加更!两章加起来6000字! 飞奔 第叁十一章:飞奔 第二天正赛,查理和塞斯均在后排发车。天气预报显示,比赛到一半的时候60%的可能会下起大雨。 控制台的屏幕上实时监控着阿塞拜疆巴库赛道的气象云图,每个人都表情严肃、沉默地进行着赛前的准备。 离比赛还有半个多小时,纪录片的随行摄像就扛着摄像机几乎怼着caesar的脸拍摄。谁都知道这很有可能成为这位法拉利新manager的第一场失利。 有很多人想看笑话。 陈斯绒还是和车队其他不需要出现在围场的同事聚集在酒店的餐厅里,现场转播画面,正拍到一脸严肃的caesar和他身边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表情”的纪录片摄像。 他们在等caesar的失控,在等一个足够引起舆论的画面。 “跟拍有需要靠那么近吗?”陈斯绒坐在椅子上小声愤懑。 james乜来一眼:“人家就是想激怒caesar,看不出来?” 陈斯绒自然清楚媒体的作派,她常和媒体打交道,最知道媒体需要的是什么。 他们会在车手失利后,迫不及待地再给车手捅上一刀,问他为什么失利?为什么没超车?为什么没有防守住?为什么没有登上领奖台? 至于被采访者的情绪? 不好意思,观众喜欢看到他们失控。 昨天晚上陈斯绒帮caesar过采访的题目,她提前做了很周全的准备和回答备案,可以圆滑地规避掉很多尖锐的问题。 caesar表扬了她的工作,但也拒绝了按照她的答案回答。 记者的问题很刁钻,很尖锐。 问他作为法拉利最大赞助商的儿子,他来担任manager是否也是他父亲对法拉利的另一种“赞助”? 尖锐到甚至可以说是刻薄的一个问题。 记者又问,你可以达到你父亲的期待吗?如果达不到,会有什么惩罚吗? 故意将caesar的人格矮化,将他比作还需要父亲认可的孩子,以到达一种地位上的“俯视”。 每一个问题乍一听都极其正常,但是细思之下,陈斯绒只觉得窒息。 但是caesar没有选择回避,而是条理清晰地、平和地直面了所有的问题。 像是冷静到近乎杀人机器的“医生”,即使是面对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也可以目不斜视地用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缝合。 采访结束时,陈斯绒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安慰一下caesar。 但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专业、很平静,临分别时,他特地请车队司机把陈斯绒送回酒店,而后自己开车离去。 他是一个工作上很专业的人,陈斯绒如今确定这件事。 餐厅里,每个人都显得比上一周更要沉默,大家安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很快,直播镜头切到赛车一一开至出发点的画面,pit对面的控制台,陈斯绒看见戴着红色耳机的caesar。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坐在控制台的后背宽而笔挺。现场的风不小,簌簌地吹着他单薄的衬衫。 很快,比赛开始了。 开在第一的仍然是红牛车队的维斯塔潘,阿隆索紧跟其后,后面是死死咬住的汉密尔顿。 但是餐厅里,每个人的目光都在期待着查理和塞斯的画面。 起跑的几圈大家都相安无事,谁知道第六圈开始,查理向车队工程师汇报了赛道上开始出现雨点的情况。 赛车从来都不是车手一个人的运动。 赛车是整个车队协同合作的结果,而manager的决策常常会决定这场比赛的命运。 比如现在,所有的车队都开始思考到底是要现在浪费时间进站换雨胎,赌一把接下来很快会下大雨;还是说暂时不进站,保持干胎,赌一把这场雨目前还不会下下来。 很快,有车队的赛车开始陆续进站,更换雨胎。 直播镜头切到沉默不语的caesar,解说员说道: “法拉利的managerromancaesar还在犹豫是否要让赛车进站,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碰见这样棘手的情况。” 陈斯绒坐在餐厅里双手抱臂,心跳得快要呼吸困难。 但谁都没有办法替此刻的caesar做决定。 作为车队的manager绝不只是需要为赛车的改造以及车手的状态负责,他需要出现在一年所有比赛的现场,他需要在现场根据不同的状况发出最终的指令。 同时,他也需要承担这些指令带来的所有后果。 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的、具有实体的、需要为车队负责的人。 如果车队获得荣耀,那登上领奖台的会是车手,而如果车队遭遇失败,那需要站出来接收血雨腥风的,会是caesar。 而此刻,他需要迅速做出决定,是否要和其他车队一样让车手进展,更换雨胎。 一旁的气象工程师迅速地将天气情况汇报给了caesar,两秒之后,caesar请两位车手的工程师告知车手:“保持原状,push。” 控制台的紧张气氛被抬至最高点,餐厅里,陈斯绒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和谁紧紧地互相握在了一起,仿佛不这样,大家都会因承担不住压力而迅速崩溃。 所有的目光都焦灼地盯在巨大的电视屏幕上,下一秒,解说员说道:“赛道上下起了下雨。” 这代表着caesar刚刚的指令似乎出错了,赛车没有更换雨胎,将在暴雨天气彻底失去抓地力。 陈斯绒几乎不能呼吸,她牙关紧咬着,希望车队赶紧召唤车手进站换胎,这样不至于名次落到最后。 谁知道,不过几秒钟,这场大雨就开始轰轰烈烈。 谁都没有预料到大雨会以这种形式下下来,而下一秒,解说员说道:“redflag,redflag!” redflag表示,有赛车在车道上出现了严重的事故。 很快,直播画面切到发生事故的地点,名次靠前的两辆赛车先是互相碰到,湿滑的赛道上他们一齐冲了出去。 雨幕浓重,后面的赛车根本来不及躲闪。混乱之中,共有五辆赛车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时,安全车出动,所有车辆都必须减速缓行。 caesar发出指令,请车辆进站换雨胎。 餐厅里,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斯绒几乎要叫出来:“太明智了!” 此刻才知道caesar刚刚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更换雨胎,他在赌一场暴雨,一场一旦开始就会很快让赛车失控的暴雨。 而最容易受到暴雨影响的,往往就是前排的赛车。 查理和塞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超去前排,所以反而是安全的状态。 而现在redflag和安全车出动,他们再行进站,会比刚刚正常赛车时进站节省很多秒数。 工作人员很快清理掉了赛道上的破碎零件,比赛重新开始时,二十辆只剩下了十六辆,而查理和塞斯因为换胎节约的时间和战术上的大成功,两人迅速地冲至了第八和第十。 整个餐厅里一扫刚刚的阴翳与低压,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喜悦。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比赛还没有结束。 雨水给比赛带来了混乱,也给后排的车手带来了希望。 查理明显在换胎之后状态提升,开到倒数第五圈的时候,他已来到第六位。 餐厅里重回屏息般的宁静,七分钟后,所有人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查理第叁,塞斯第六。 陈斯绒也跟着同事一起欢呼,直播镜头切去caesar,她看见caesar拿下了耳机,朝身边的同事拥抱、道谢,而后平静地走下了控制台。 那一刻,陈斯绒对caesar在工作上的仰慕达到了巅峰。 比赛结束,所有人去到围场拍照。陈斯绒也跟着车手准备赛后的采访。 傍晚时分,caesar依旧是包下酒吧,但他本人只是出现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父亲的电话是在比赛结束之后打来的。 caesar以为他是来关心比赛的事情,谁知道他刚开口说了几句,就被父亲暴躁的话语打断。 父亲说:“molly回到意大利,她结婚了!” 父亲的声音显得很愤怒、很暴躁,也很痛苦。 molly是他母亲的名字,他已很久不再想起。与父亲离婚之后,molly就离开了意大利。 某种程度上,只要他们不去主动了解,他们就永远不会得知molly的信息。 但是,父亲打来电话说,母亲回来了。 caesar的反应显得很冷淡,他说知道了,然后又想继续说起车队今天的表现,以及他之后的打算。 但是父亲依旧再一次打断了他。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caesar:“我知道,你说molly回来了,但她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父亲在电话里嘶吼,像是喝多了,“你和你母亲一样冷血、无情!” 父亲的电话在随后挂断。 caesar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他想,他怎么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冷血。 他关心父亲,关心父亲对他的期望,关心这支车队,他抛弃他从前最信手拈来的投行工作,为这支车队付出所有心血。 父亲或许只是喝醉了。 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caesar拿出电脑查看工程师今天发来的赛车的数据监控报告,他看了很久,然后写了一份报告发去给了父亲。 酒吧的活动很快开始,caesar赶去做了开场致辞,然后请所有人尽情消费。 独自回到酒店的时候,前台朝他说:“congratulations!” caesar礼貌点头,说谢谢。 回到酒店房间,caesar洗完澡,坐在阳台上。 外面的街道灯火通明,但他所在楼层很高,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有无尽的风从他空荡荡的胸膛穿过。 caesar在阳台上坐了很久。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c:grace,晚上好。 回复来的比他预想得快很多。 grace:主人,晚上好。 c:方便聊天吗? grace:主人,您今天心情不好吗? caesar手指微怔。 c:为什么这么说? grace:我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希望有人陪我聊天。 c: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和你打一个五分钟的电话。 grace:可以稍等我一会吗,主人? caesar呼吸放慢。 c:不用了,grace,如果你在忙的话。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谁知道,下一秒grace的视频邀请就打进来。 caesar将手机平放,对准阳台天花板,接通了电话。 他目光看过去,grace画面晃动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caesar皱眉:“你在哪里?” 而视频那端,grace的声音很快传来。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呼啸而过的风声,grace朝着电话大声道: “我正在从外面跑回酒店,主人,请等等我!” “grace不想只和主人打五分钟的电话!” ---- 虽然是由性吸引开始的,但不可能只写性,不然两人的感情就太悬浮太浅了。 下次加更放在8000珠~谢谢各位朋友的助力,感谢! (ps.赛车细节请勿深究哦,都是瞎写的) 第二次 第叁十二章:第二次 caesar想起那天,他看见他的grace从公寓小跑而出。 她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细长的小腿在走廊上晃动出愉悦的景象。 白色的裙摆从她的腿边飞去空中,她像一只无比美丽的白色蝴蝶。 此刻,那只美丽的蝴蝶,正要飞往他的身边。 她在公寓里等待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白色的棉糖被熬到融化,翻出微微的黄色,火力在无声中被加大,固体变成液体,滚出雀跃的气泡。最后,慢慢浓稠、慢慢流动。微微冷却之后,手指蘸进去,即可尝到无以加复的甜味。 像是她那天晚上给他买的那杯cappuccino。 ——“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当然,mydeargrace。” - 陈斯绒离开得很匆忙,她把刚刚点来还没来得及品尝的血腥玛丽忍痛让给了dan,然后拎着自己的小包飞速地离开了酒吧。 酒吧距离酒店的位置不远,她一路狂奔,不过五分钟后就到达了自己的房间。 包往沙发上一丢,陈斯绒把手机竖着架在了桌子上,拨出视频电话,等待着主人的接通。 主人似乎就是在等她,陈斯绒的电话播出去不过几秒,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主人,我回酒店啦!” 她说话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喘息,镜头里,陈斯绒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头发束起,化着淡妆。 或许是刚刚跑过步的缘故,她脸颊泛起绯红,微黄的酒店灯光下,像是有些喝醉。 或许她的确是有些喝醉了。 “先休息一下,喝点水。”主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但是这一次主人的画面不再是黑色,而是一片雪白的墙。 陈斯绒点点头,去一旁拿矿泉水。 她仰头喝了两口,感到一阵清凉直灌胃里。 阿塞拜疆的冬天并不严寒,晚上也有十度左右。陈斯绒跑回来,身子已有些热,她脱下了黑色外套,露出里面的浅灰色短袖。 两节纤细的手臂从衣服里伸出来,caesar记住他用手指圈住的感觉。 陈斯绒简单地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和头发,然后端坐在了桌子前。 “主人今天是为什么不开心,可以和grace说吗?” “抱歉,不可以告诉你,grace。” “哦,这没关系。”陈斯绒面庞靠近手机,像是想要靠主人更近一些,她又问,“那主人希望grace做什么?” 陈斯绒当然感觉得到主人今天话语里的情绪低落,但她也很开心,因为主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会需要她的陪伴。 电话那端,主人的语气依旧平静、缓和。 “grace,今天过得怎么样?” 陈斯绒说:“今天过得紧张、刺激,但很快乐。” “介意和我详细地说说吗?” “当然,我喜欢和主人聊天。” 陈斯绒于是事无巨细地和主人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前,她还特地提了一下昨天的冲刺排位赛以及f1比赛的基本规则。 主人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提问,陈斯绒就根据他的提问认真科普。 “主人,您真应该来f1比赛现场看看,非常值得!” “是吗?你看过吗?” 陈斯绒抿抿嘴唇,笑道:“我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直播,虽然我也是工作人员,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比赛的时候进入围场的。” “你想进去看吗?” “当然啦!但那也要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陈斯绒话语中略有失落,但她很快重新调整语气,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主人,您介意我讲很多caesar的事情吗?今天他是故事的主角。” “他的八卦还是工作?” “工作,”陈斯绒说道,“他今天决策正确,挽救了整场比赛,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 手机那端,主人少有地反问了一句。 “是吗?” 陈斯绒重重点头:“是,不过主人如果不感兴趣我也可以跳过。” “我很感兴趣,请和我说说他的事。” 陈斯绒的嘴角随即挂上笑容:“虽然我之前说他私生活混乱,但是就工作来讲,caesar的确是极具能力的领队。” 陈斯绒表情丰富、极具情感地向主人讲述了今天的比赛,他们在餐厅如何紧张、如何不敢呼吸、如何爆发出欢呼,然后又讲到直播画面时,解说员对于caesar的不看好与质疑。 最后陈斯绒说起比赛结束时caesar的镇定与从容。 “工作能力上来讲,他是个无可挑剔的上司。” 手机画面里,陈斯绒像一只在树干上跳来跳去的小鸟,她的翅膀伴随着她的叽叽喳喳上下扇动,时而“亢奋”地讲述故事,时而短暂停顿,确认主人的情绪。 他给予回应,她就放心地继续讲下去。 “caesar会喜欢你对他的评价的。”主人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陈斯绒笑了笑,但心脏仍觉得皱巴巴的。 主人有开心一点吗? 她刚刚的话有起到一点作用吗? 可是陈斯绒看不见主人的脸,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无力感叫陈斯绒觉得沮丧。 “grace,谢谢你,时间已经不——” “主人,您要看我的裸体吗?” 陈斯绒忽然打断了主人的话。 电话里,传来窒息的空白。 随后,陈斯绒先笑了出来。 “对不起,主人,我开玩笑的。” 她心跳砰砰,而后,也听见主人短促的气音。 主人也笑了吧。 “你觉得我和你视频就是为了要看你裸体或是自慰吗?” 陈斯绒用力摇头,“不是的,主人和grace视频,是为了看grace。” 主人那方再次安静了片刻,但陈斯绒已觉得比刚刚好太多。 主人笑了一下,把那种阴翳的、凝聚于此的低落情绪打散了许多。陈斯绒的声音随后带着撒娇的调子:“主人,现在心情有好一点点了吗?” 漫长的沉默,主人才低声道:“grace。” 陈斯绒靠近手机镜头,乖巧道:“我在,主人。” “你什么时候返回意大利?” 主人的问题抛出,陈斯绒顿觉自己的呼吸重了、热了。 因主人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 陈斯绒的大脑飞速运转,回想接下来的行程。 “这周比赛结束,下一周没有比赛,但是周一到周叁我需要随车队飞伦敦参加一个活动,周四会返回意大利,下下周二才会开始新的比赛。” “……所以,最快,下周四可以见到主人。”陈斯绒心口烧了起来,这算不算是她和主人的第二次面调。 “grace,你愿意下周四和我见面吗?” 陈斯绒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而那个问题也自然而然地在陈斯绒的嗓间徘徊。 但是主人并没有让她折磨太久。 “方便问你的月经是在什么时候来吗?” 陈斯绒嗓子几乎开始冒烟,“……今天是第叁天。” “好,”主人沉声道,“上次实践之后,你对我满意吗?” “满意,满意。”陈斯绒声音几乎化成一摊水。 “那第二次实践,你同意有性吗?” 明亮的房间里,陈斯绒通红的脸一览无余,她的身子烧起来了,心脏烧起来了,声音也烧起来了。 看不见的白烟从她的领口、耳朵喷涌而出。 她声音滚烫,回道: “同……同意,不,不是,不是同意。是我也想要,是grace也想要主人。” 电话里,主人的声音依旧没有明显的起伏。 “grace,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主人,您说。” 陈斯绒的心脏重跳到似有人在里面擂鼓,她耳膜突突作响,听见主人问道: “第二次实践,我想占用你两天时间,方便吗?” ------ 干什么需要两天?干什么需要两天?请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干什么需要两天??? 哦,原来是我周末休息需要两天,哈哈哈哈哈。好的,下周一见,朋友们,周末快乐! 在想某个人 第三十三章:在想某个人 两天,是要把她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吗? 电话挂断,陈斯绒变成烧开的热水壶,尖叫着扑上了床。 她在柔软的被子上疯狂地翻滚,将身体的燥热烘到极点。直到脑子都有些嗡嗡响,陈斯绒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笑意根本没办法止住,即使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也会有放肆的、无法控制的笑声从被子的褶皱之间溜出,放大在安静的房间了。 陈斯绒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笑了多久,笑到头脑缺氧,一坐起来又晕乎乎地就要倒下去。 主人想要再见她。 主人想要有性。 啊——陈斯绒失去思考,只能再次跌进被褥,化身没有情感的热水壶。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消息啊,怎么会这么幸福这么快乐啊! 陈斯绒在翻滚后平复心情,脑海里却被充盈的多巴胺填满,她感到实实在在的快乐、幸福与晕眩。 是因为主人。 她并非单纯是因为可以和主人做爱而开心,而是关系发展的过程中,做爱代表着富有意义的进程推进。代表双方都有意愿进一步发展,代表双方都对之前的发展满意。 是一种正向的、积极的寓意。 当然,陈斯绒也毫不否认,和主人做爱这件事本身也让她兴奋。 读书时期,恋爱是件洪水猛兽。 若是有男女在操场并肩散步被发现,班主任定是要严肃批评、多加教育。 更不要说牵手、拥抱、亲吻和做爱。 那时候双性知识匮乏,陈斯绒也对这些事情讳莫如深。同其他所有人一样,“性”变成不可言说的晦暗秘密。 但是,谁没有在高中、大学时期,躲在帘子里、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夹过腿。 性是存在于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不可掩埋的、最自然而然的一部分。 陈斯绒在大学时开始偷偷观摩过一些日本av,这是她听过最多的、从男生嘴巴里传出的、与性相关的“禁片”。 男性可以堂而皇之地谈论性、谈论日本av,甚至把这些当作可以在公共场合讨论的笑话。但是却从未有女性在这些话题里能够谈笑风生。 抱着巨大的好奇心,陈斯绒找到了一些资源去观摩。最开始她是真的好奇、并且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她对日本av失去了兴趣。 长相可爱、装扮精致的av女优,总是被有着大肚腩、长相丑陋的男人插入。更重要的是,陈斯绒总是忍不住关注,那些男优的性器为什么那么小、那么短? 女性真的可以从这样的男性身上获得快感吗? 后来,陈斯绒搬去意大利读书,在那里她打开了性爱影片的新天地,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何对日本av感到不适。 因为那并不是拍给女性观看的性爱片,它们的受众从始至终都是男性。 美丽的女性、精致的装扮、刺激的场景,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而影片中的男性,不好意思,根本不重要,因为观众会脑补是他们自己。 陈斯绒在丰富的影片资源中慢慢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画面干净、背景安静的影片,喜欢温柔的抚摸,也喜欢威严的spank。她在这两年里迅速重塑了自己的性观念,并在sara的帮助下,为自己的小众性癖找到归宿、找到解释。 她不是奇怪的,她只是和别人不一样。 但她和主人一样。 这种想法简直就足够陈斯绒精神高潮。 车队的胜利和主人的邀请,将今天晚上的陈斯绒变成泡泡枪里源源不断的粉红泡泡,推开窗户,心情就会顺着柔软的晚风扶摇直上,一直飞到天上去。 第二天下午,陈斯绒跟着车队飞去了伦敦。 去伦敦的人并不多,主要是caesar、车手和一些随行的工作人员。公关部自然包含其中,因为媒体采访无处不在。 伦敦的活动是一个为期两天的车迷交流。伦敦的一家卡丁车俱乐部邀请法拉利车队前去,一是参观卡丁车俱乐部,二是和当地的车迷朋友互动。 很多f1赛车手小时候都是从开卡丁车起步,因此查理和塞斯对这周的交流活动也很是积极。 james身体抱恙的缘故,原本分量重的关于caesar的采访部分就移交给了陈斯绒,而james去负责车手采访的对接。 陈斯绒欣然接受,因为之前帮caesar对接采访的愉快经历,以及caesar的夸赞都让陈斯绒对自己的工作状态很是满意。 虽然同caesar一起工作需要承担更多的压力,但是陈斯绒发现自己居然已有些乐在其中。 但是更直接的想法是,在上司面前多多露面多多表现,或许实习期结束自己有更多的可能留下来。 飞机在周一的深夜降落希思罗机场,因为第二天活动就开始的缘故,陈斯绒需要和caesar把飞机上没能过完的采访稿过掉。两人下了飞机没有先回酒店,而是在机场vip休息室找了个角落继续工作。 陈斯绒想起caesar最开始来到车队的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她在机场休息室给caesar汇报工作。那时候她多有压力、焦虑,生怕自己丢了实习机会。 但是眼下,陈斯绒感到一种从容。虽然她并没有百分之百的自信,确定自己的工作能力已是满分,但是她已绝不会像最开始一样慌张。 因她确定,她努力、认真地对待工作了,而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同时,也是因为caesar。陈斯绒知道,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上司,是一个能力与眼界远远凌驾于她之上的上司。 他不会刻意地打压她,相反,陈斯绒在他这里其实得到过不少的指教和鼓励。 笔记本拿出来放在caesar的面前,长条沙发容得下两个人,陈斯绒便坐在caesar的身边。 “最后还有两个问题,主要是针对车队之后的发展情况,我们还是建议多从赛车发动机和系统改进的角度来谈。关于车手的部分,建议少说一些,因为会涉及到车手接下来的合同续约问题,很容易引起争论。” 陈斯绒一边说着,一边给caesar看采访的问题与草拟回答。 caesar显得很安静,或许在耐心地倾听。 陈斯绒因此更有自信,思绪完全地沉浸在采访稿的解释之中。 她早已不似最开始来到他身边时那样紧张,那样容易丢失呼吸。现在的陈斯绒可以条理清晰、言语自信地向他汇报她的工作。 他的grace,他的陈斯绒做得很好。 caesar渐渐后靠了身体,目光于是更多地落在陈斯绒的身上。 伦敦的冬天并不温暖,白天出发时,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一头乌发用长条形发夹夹住,只露出巴掌大素净的脸庞。 此刻,机场休息室温度适宜,她在进来时就脱去了外套。 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粗针毛衣,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直筒裙。长度其实并不短,但是坐在他身边时,露出圆润的、白皙的膝盖。 她的思绪很沉浸,还在讲述着采访稿上的注意事项。 于是,赤裸的膝盖时不时蹭过他的西裤面料。 雪白的膝盖上,有隐约的泛着青色的血管,在他黑色的西裤映衬下,白得像一道天上流淌下来的月光。 他记得手掌抚摸在她身上的每一种感受,柔软的乳房,细腻的皮肤,纤细的手腕,还有跳动的脖颈。 温热的、颤栗的、欣喜的、只属于他的。 ——“我正在跑回酒店,主人,请等等我!” ——“grace不想只和主人打五分钟的电话!” ——“第二次实践,我想占用你两天时间,方便吗?” ——“方便!主人,我想和您待在一起。” 陈斯绒在喊caesar第二遍名字时,确认caesar跟丢了她的进度。 “抱歉,是不是我的汇报太冗长了,我一会去——” “不,不是你的错,grace。”caesar的目光重新回到陈斯绒的面庞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但是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瞳孔轻易带来摄人心魄的纯粹。 陈斯绒面有微惶,双唇轻抿。 “那……是为什么?你好像心事重重?” “是,很抱歉,我走神了。”caesar平静地坦诚道。 “是在担心之后的比赛吗?”陈斯绒倒不觉得工作走神有多么离谱,是个人都有不专注的时候,更何况现在已是深夜。 只是caesar走神,的确会比寻常人少见一点。 “没关系,完全可以理解。心里记挂着比赛难免会走神。” “是吗?”caesar却很淡地反问了一句。 陈斯绒不解其意,定在原地。听见caesar平声说道: “但我却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走神。” 陈斯绒嘴唇在不自觉中微张,呼吸收敛: “那你是在想……私事吗?” 微微嘈杂的休息室里,caesar偏头看过来的目光澄净、清晰。 他像是喟叹、像是忏悔、也更像是情不自禁: “是,我在工作的时候想到了某个人。”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grace。” 禽兽 第三十四章:禽兽 父亲在恰如其分的时候打来了电话,caesar起身去了一旁接电话。 陈斯绒慌乱的心在caesar回来之后落下。 他说,他父亲今天见到了离婚多年的母亲,情绪有些激动所以他不得不去接这个电话。 陈斯绒对caesar的家庭背景早有耳闻,知道他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就出轨、离开了家庭。 而眼下,caesar说他母亲回来了,所以他父亲情绪激动。 怪不得,怪不得会在刚刚工作的时候走神,一定是想到自己的母亲。 陈斯绒心头涌出酸涩。 即使caesar无论如何从外表来看都是无懈可击、强大无比的“六边形战士”,但她相信,再坚硬的外壳之下,他跳动的心脏一定也是柔软的。 陈斯绒从小父母双全,还有兄弟姐妹,虽说家庭条件并不好,但是至少爸爸妈妈是在身边的。 从小就不和母亲一起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陈斯绒不得而知。 但是她心里生出无声的怜悯。 她知道,她这种情绪由来的可笑。caesar根本不需要她的怜悯,他坐拥千亿家产,要怜悯也是caesar怜悯她。 但是有些情绪的产生并不由这些外界条件、客观因素所控制。会因为这样的事而产生对另一个人的怜爱也是陈斯绒无法控制的。 这就是陈斯绒,主人说过的,心脏柔软的陈斯绒。 caesar简单解释完这个电话必须要接的理由后,陈斯绒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caesar请陈斯绒继续把文稿说完,他这次不会再走神。 陈斯绒于是把采访文稿顺利对完。 完成工作之后,已是将近夜里十二点,酒店不在机场附近,caesar给出陈斯绒选择,他开司机留在机场停车场的汽车一起带陈斯绒回酒店,或者陈斯绒打车回酒店,车费会报销。 陈斯绒笑笑,说还是你载我回去吧。 caesar对陈斯绒说谢谢,陈斯绒又笑了笑。 她知道他为什么说谢谢,他也知道她愿意搭乘代表了什么。 那一页乌龙事件至此真正地被两人翻页,变成过去,不再成为陈斯绒和caesar之间的绊脚石。 他是她认可的上司,她是他尊重的下属。 各司其职,各行其是,便也不必要再有那些避嫌。 陈斯绒心里感到格外的通畅,她跟在caesar的身后走去了停车场,坦然地坐在副驾。 车里的氛围很好,caesar开了电台音乐充当背景音,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填充空白。 他偶尔问几句工作上的事,陈斯绒也乐意回答。其他的私人话题,caesar绝不会踏足。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显得轻松而愉快,caesar在酒店门口将陈斯绒放下,自己开去楼下停车场。 抵达酒店时已是凌晨,陈斯绒迅速洗漱结束后,也快到两点。她定下闹钟,很快就倒头睡了过去。 - 第二天的活动主要在卡丁车俱乐部举行。 上午是参观俱乐部,以及双方主要人员见面。下午的行程是参观俱乐部在南部乡下的赛道。届时会有年轻的卡丁车车手进行表演赛。 上午的行程因准备充分,陈斯绒并不担心。双方主要人员会面,她只需要坐在后面听着即可。 南部乡下有些寒冷,大家多穿着稍厚的外套。但是caesar还是只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人群当中显得格外挺拔显眼。不少卡丁车俱乐部的员工想和caesar拍照留念,caesar也都耐心地一一答应。 陈斯绒自然而然地成为“摄像师”,接过不同人的手机,为他们一一拍上合照。整个过程轻松友好,陈斯绒也不觉得麻烦。 中午午餐在卡丁车俱乐部老板的农庄里进行,陈斯绒跟着沾光,还观看了农场里养着的各种马匹。caesar和俱乐部老板各挑选了一匹,在农庄里骑了一会。 陈斯绒用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蔚蓝的天空之下是一片辽阔看不见边际的农场。 caesar和俱乐部的老板,两人各骑一匹成年骏马。 caesar腰背挺直,微微绷紧的西裤之下,双脚踩着马镫。手臂自然地舒展,熟练地拉着缰绳在马背上骑行。 陈斯绒拍下了数张照片,准备汇总到活动结束之后,由caesar决定是否将这张照片也发送到车队主页上。 一些美好的照片,适合为车队的manager打造出优良的网络形象。 下午,一行人来到卡丁车赛道。年轻的车手早早就已经在等待,查理和塞斯一出现,就成为所有人的目光中心。 caesar则和其他人一起坐入观众席等待观看。 陈斯绒的心情极为雀跃,虽然温度有些低,但是今天阳光很好。 她坐在james的旁边,仰面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抚摸。 一旁的james用肩膀推推她:“吃不吃冰激凌?” 陈斯绒睁开眼,四处搜寻:“哪里?” james目光瞥瞥赛道外面,“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有卖,去不去?比赛还有十分钟才开始。” 陈斯绒摸摸自己冻得有些冰凉的鼻头,掷地有声:“去!” 两人随后从观众席往外走。 助理正在和caesar汇报日本那边发动机合作的进度,james和陈斯绒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助理:“五月底他们有意向来意大利谈谈合作。” caesar点了点头,问:“你知道james他们是去哪里吗?” 助理这才去看james的位置,那里已空空如也。 观看比赛不是什么严肃的活动,所以大家也都比较随意。 “去上厕所吧。”助理说。 “james和grace?” “各上各的?” caesar沉默了一秒。 “先这样吧,接下来的安排晚上再讨论。” “好。”助理收了电脑,坐去了一边。 但他也观察着james那边的动向。 很快,james和grace就重新返回了观众席。他们两人还是从caesar旁边的过道路过。 助理小声道:“原来是去买冰激凌了。” caesar应了一声,没再说更多。 他坐的位置靠前,因此并不能将陈斯绒的动向尽收眼底。 克制住转头的冲动并非是一件易事,尤其是在听见陈斯绒和james说话、轻笑的时候。 观众席空阔极了,她说话的声音传来得断断续续。像是挂在飞檐之上的细小银铃,他知道它在响,但是他听不见具体的声音。 他们在聊什么? 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 随后,空中传来低沉的飞机的声响。这附近偶尔会有私人飞机起飞和降落。一架私人飞机的出现绝非是足以引起caesar抬头去仰望的理由,但是此刻,caesar找不到任何比这更好的理由回头。 辽远的天空之下,一架白色的私人飞机在空中缓慢飞过。 caesar的目光在瞬间落至观众席的稍后方。 裹着黑色大衣、几乎要瑟瑟发抖的陈斯绒,正津津有味地、眼角带笑地舔着她手里的冰激凌。 她的嘴唇被冻得微微发红,乳白色的冰激凌融化在她的嘴唇之上,变成一层半透明的白色薄膜,几欲往下流淌。 阳光照耀下,柔软发红的唇瓣显得愈发湿漉漉,她红色的舌尖从唇瓣中伸出,一次又一次地将乳白色的冰激凌勾进口中、轻抿而后吞咽。 caesar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他想,父亲或许说得没错。 他从前不觉得自己和母亲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母亲为了新的爱人可以不管不顾地抛弃自己和父亲,而自己除去从前的两任女友之外,已有十年的空窗期。 母亲的情感丰沛、冲动、热烈且不顾后果。而他的第二任女友说,从他的身上看不见“完全的、不顾一切的爱”,他总是显得太过冷静、从容。 生理欲望对于caesar来说,从来都是一件极为容易控制的事情。只要规律地加以疏导,就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直到他遇见陈斯绒。 caesar想,就刚刚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用“禽兽”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已算是一种仁慈。 ----- 人家在吃冰激凌,你在想什么啊!? ps.这是8000珠加更!!!感谢各位朋友,下一次加更放在10000珠。 特别特别特别! 第三十五章:特别特别特别! 下午的比赛很快就要开始,围场里,年纪还小的车手也拿出实打实的劲头想要在f1车队面前大展身手。 里面不乏一些退役f1车手的孩子,他们出生时就自带光环,从小接触赛车,交纳高昂的俱乐部会费,得以在这里训练卡丁车。 等到年纪更长一些,他们就可以参加fp2、f3、f2。最后,世界上最优秀的二十名车手,可以参加f1。 真好,陈斯绒在心里想到。 他们是很幸福的人,而她也努力让自己走到了这群人的身边。 james早早吃完了冰激凌,陈斯绒也迅速咬下最后几口,然后拿着james手里的袋子,起身去寻垃圾桶。 垃圾桶在观众席的最下方,陈斯绒走下去,发现有不少人就聚集在最下方站着。她这才发现原来下面是维修站入口,这里没有遮挡,离赛道更近也更清晰。 陈斯绒在下面朝james挥手:“要下来看吗?更清楚?” james摇摇手:“站不动,我还是算了。” 陈斯绒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自己跑去了最下方。 不少车队的同事都在这里,或许是刚刚陈斯绒朝james说话时被更多人听到,很快,陈斯绒身后也来了不少新人。 陈斯绒闻到隐隐的雪衫的气息,她偏头,看见站在她左后方的caesar。 “嗨,caesar,没想到你也会下来。”陈斯绒客套道。 caesar望着她:“蓝色车身的那个,车手叫johnson,是johnscheuermann的儿子。” 陈斯绒嘴巴微张,兴趣被勾起。 “就是那个前f1车手?拿过两个年度冠军的john?” “是,”caesar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站到了陈斯绒的身旁,“他儿子在这里开卡丁车,所以我下来看看。” 陈斯绒望着caesar,迟疑了一会:“你认识他?” “你指哪位?不过我都认识,”caesar依旧垂眸看着陈斯绒,“我们两家是朋友。” “啊,怪不得。”陈斯绒羡慕道,“那你也认识john的妻子吗?” “你说chloe?” “对!”陈斯绒有些激动,“她是很有名的歌手。” “是,他们一家常常会来做客。” 陈斯绒羡慕得简直要晕过去,她从前大学时有位室友是chloe的狂热粉,常常把chloe的歌曲在宿舍循环播放,陈斯绒跟着耳濡目染,也喜欢过一段时间chloe。 后来还了解到,chloe的丈夫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前f1赛车手,曾经拿下过两次f1比赛年度冠军。 陈斯绒想,自己后来对f1展现出兴趣,或许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眼下自己的上司居然和他们一家是朋友,陈斯绒简直觉得神奇极了。 很快,围场里安静了下来。 “比赛开始了。”陈斯绒小声说道,而后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赛道。 caesar点了点头,目光看似也投去了赛道。 但是余光中,他看见陈斯绒裹了裹大衣,而后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围场里阳光充沛,陈斯绒白皙的脸庞上似拂着一层极薄的金纱,因此叫她的神色更加圣洁。笑起来的双唇之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尖,她的心情很好。 caesar再抬起目光时,比赛已经跑入第四圈。 今天的天气真好。 - 下午比赛结束,james和陈斯绒需要跟着caesar去与卡丁车车手见面,主要是查理和塞斯同小车手们聊聊天,偶尔也会问caesar一些问题,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所以james和陈斯绒也比较放松。 而车队的其他成员则在俱乐部里休息。 车手会谈的气氛极为融洽,caesar展示出了无与伦比的风度,不管小车手们问出怎么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他都会认真对待而后一一回应。 结束时,已是傍晚。 陈斯绒跟着james走出礼堂,看见不少人手上那些俱乐部的衬衫。 陈斯绒好奇,拉住一个同事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刚刚车手会谈的时候,john和chloe都来了。 但他们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在俱乐部的休息室里等待。 车队的很多同事以及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都闻讯过去,想要签名或是合照。 john和chloe两人也不推辞,俱乐部工作人员找出宣传短袖,请两人在上面签名,随后分发给了大家。 前f1冠军车手和着名歌手的签名在同一件衬衫上,想也知道这是多么难得。 陈斯绒激动得简直要叫出声,她问这衬衫哪里还有? 同事遗憾地摇摇头:“一签完就被哄抢一空了。” “那他们两人还在休息室吗?”陈斯绒焦急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抢完衬衫就出来了,人实在是太多了!” “好,谢谢!” 陈斯绒转头去问james要不要。 james:“算了算了,我们这会谈都结束了,他们肯定也带着johnson走了。” 陈斯绒于是停下同james一起离开俱乐部的脚步。 “我还想去看看,万一他们还在呢!那我就先不和你一起走了。” 陈斯绒说完,就转身朝休息室跑了过去。 一路上,陈斯绒看到不少面色欣喜拿着短袖的人,有人甚至直接套在了身上。 陈斯绒心里羡慕得直流眼泪,可是当她赶到休息室时,才发现james说得没错。 休息室的门大敞着,里面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收拾。 桌面上有不少散乱的俱乐部短袖,应该是刚刚签名时剩下的。 陈斯绒仍然抱有侥幸,她心脏砰砰跳着走进去,礼貌问道:“请问这里还有签了名没被拿走的短袖吗?” 工作人员转过头来笑道:“你是第六个过来问的了,你需要亲自翻看一下吗?” 陈斯绒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工作人员侧身让出位置,“每个过来问的人都会不死心地翻看一般。” 陈斯绒的心跌到地底,但是没错,每个不死心过来翻看的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陈斯绒把桌上剩余的短袖都翻看了一边,没有找到任何一件遗留下来的签名短袖。 “我帮你收拾吧。”陈斯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也没有多么失落。 原本就是意外之喜,原本也没期待今天还能拿到什么签名。 但如果说,一点失望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年少时喜欢过的歌手其实并没有多刻骨铭心,时常听着chloe的歌度过漫长的晚自习也早已成为了一种过去式。 陈斯绒帮忙迭着桌子上散落的短袖,在无声中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that’sok.她对自己说。 帮忙收拾完最后一件短袖,陈斯绒笑着和工作人员告别。门口却传来caesar的声音: “你在找签名?” 陈斯绒回头,看见caesar立在门外。 一种有些羞愧的想法涌上心头,他这样的人一定不屑于这些签名短袖吧,尤其他甚至是john和chloe的朋友。 但是很快,陈斯绒就点了点头。 “是,但是我来迟了,没有了。” 陈斯绒笑了笑,从caesar的身侧走出休息室。 “我先走了,caesar,车队的车一会就要离开。” 陈斯绒选择坦然地说出来。 像她这样的人,地位的悬殊从来不是她想掩饰就能掩饰的。 即使她说“哦,不是,我才不稀罕签名呢”,那也根本无法逃脱caesar的双眼。 所以陈斯绒选择坦白,她无意在caesar面前塑造什么高贵人设。她原本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出来的,她没什么好掩饰的。 陈斯绒说完就朝caesar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朝俱乐部门外走去。 车队包下的大巴车在十分钟后启程,开往酒店。 晚餐是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陈斯绒吃得并不多,早早就回了房间。 洗完澡之后,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看着看着,翻到了大学时候的qq空间。 那时候她的朋友不多,因此很喜欢在qq空间写仅个人可见的说说。 陈斯绒翻着翻着,翻到一条她于某天晚自习分享到qq空间的音乐。那是她室友最喜欢的chloe的一首歌,她后来也常常单曲循环。 陈斯绒手指点去那条链接,想要再听一遍那首歌。 但是链接已经失效。 小小的叉形符号在手机屏幕上出现又消失,陈斯绒定在了原地。 那首歌的链接已经失效了,那些关于过去的回忆也已经过去了。 如果能拿到签名,那陈斯绒会很高兴。 但是如果拿不到…… 陈斯绒从床上端坐起身子,如果拿不到,那她的低落应该从现在开始结束。 陈斯绒长舒一口气,觉得浑身轻松。就在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 陈斯绒趿上拖鞋,小跑着坐去了沙发上,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grace。” “你好,我是楼下前台,你方便下来一趟吗?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 “包裹?”陈斯绒迅速思索了一圈,并不记得自己有买什么包裹寄到酒店,“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买东西。” “是caesar送来的,说恰好有一件多余的短袖,他就放在前台,请你方便的时候下来取。” 陈斯绒激动得简直要从沙发上跳下来,“好的,我马上下去取,请稍等!” 她挂下电话,就飞速地穿了外套,朝前台奔去。 前台递给了她一只袋子,陈斯绒打开,里面果真有一件签了名的短袖。 陈斯绒开心得脸颊绯红,一直盯着签名傻笑了好几秒,才朝前台道谢,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但是兴奋并没有盖过她的理智,陈斯绒很快拨出了caesar的电话,但他并没有接。 陈斯绒只能发去了消息。 grace:前台的签名短袖我已收到,非常感谢。 上一次两人的聊天,还是一个月前。grace不常同caesar发手机短信,公事他们会使用邮箱,私事……他们几乎不谈论私事。 陈斯绒盯着手机屏幕,caesar的短信很快回来。 caesar:不客气,是你走后休息室的工作人员从箱子底翻出来的。我正好在场就帮你带回来了。 陈斯绒大舒一口气。 她很怕是caesar特地帮她去要了新的签名,她担不起caesar这样的情分,也不愿意caesar为她做这样不合适的事。 再一条消息发过去,陈斯绒的语气已很轻松。 grace:非常非常感谢,不打扰你了。 她知道,caesar现在一定不方便接电话。 caesar:没关系,grace。 对话就此结束,没有任何人恋战,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话语与字句。 陈斯绒抱着衬衫,跳上床,任由柔软的床垫将她高高抛起又落下。 她将衬衫平展在床上,拿出手机仔细拍了好几张照片。而后从音乐软件里,找出了那首她最喜欢的chloe的歌曲。 这个晚上,快乐得像是一场童话般的故地重游。 一件对旁人来说或许根本无足轻重的签名短衫,一个由caesar传递、陌生人探寻获得的意外之喜,一首她亲自在音乐软件里搜寻即可点开的怀旧歌曲,组成了今天晚上最最开心的陈斯绒。 陈斯绒仰面躺在床上,将这首歌听完。 而后翻身,点开了和主人的聊天界面。 grace:[图片],今天在俱乐部参加活动拿到的签名短袖。上面是前f1冠军车手john和他的妻子chloe的签名。chloe是一名歌手。 陈斯绒随后也把她刚刚在听的歌曲链接分享了过去。 grace:主人有空的时候可以听,不听也没事。 grace:主人如果在忙,请不用回复我。 grace:只是很想和主人倾诉。 陈斯绒随后又发了很多今天拍摄的照片,俱乐部、卡丁车车手、农场,还有骑马的caesar与俱乐部老板。 主人的消息在五分钟后回来。 c:今天的活动很丰富多彩,晚点方便接电话吗? 陈斯绒脸上笑意盈盈。 grace:想和主人电话,想和主人视频。主人现在是不是在忙不方便说话,我不发消息了,主人您忙吧。 c:不忙,在和几个老朋友吃饭,发消息可以。 陈斯绒颧骨继续往外太空飞升,她得寸进尺。 grace:主人也想和grace聊天。 c:是。 主人也不掩饰想和grace说话的欲望。 陈斯绒笑出声,忙用手揉搓笑酸的脸部肌肉。 grace:短袖是同事帮忙带回来的,原本我以为没有了,还有点失落呢。 c:这么喜欢chloe和john吗? grace:是也不是,如果不是今天有机会见到,或许也不会起这种念头。但是碰上了如果又那么不凑巧没拿到,也还是会有点失落。 c:懂了,意外之喜。 grace:没错! c:那今天总体心情如何? 陈斯绒斟酌了一下,回过去八个字。 grace: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她少有地这样迭词,但是今天值得。 隔着屏幕,陈斯绒看不见也听不见主人的反应。 手机里安静了一会,不知主人是否在与朋友对话。 陈斯绒等了片刻,又发过去消息。 grace:主人今天心情怎么样?有开心吗? 她等了一会,手机里还是很安静。 陈斯绒望着手机,把它轻轻地放在了身侧。 音乐还在很小声地播放,陈斯绒不想错过主人发消息来的提醒音。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传来了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陈斯绒迅速翻身,重新点开了手机。 主人回来了六个字。 c:特别特别特别。 陈斯绒身子瞬间发烫,意会到是主人在用她刚刚的话回她。根本无需亲自听到主人说出这几个字,陈斯绒也能感受到主人话语间的促狭与“揶揄”。 陈斯绒耳垂也红得发烫,发出嗔骂:“什么什么呀,怎么还学人家说话……” 但是嘴角早就笑到耳根之后,手指飞快打字: grace:主人今天也这么开心哦,是因为什么? 主人的这条消息回来得很快,或许根本无需思考,因这答案实在太过简单。 c:因为你,grace。 ----- 五千字更新,祝你今天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看了下,见面真的是在疯狂星期四诶! 虚浮 第三十六章:虚浮 饭局在进行到一半时,caesar不得不提前离开。 他手机上收到一通陌生人的来电,几次未被接通后,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消息。 “roman,我是molly。” roman是妈妈取的名字,但是caesar更喜欢自己的姓。 离场去接电话,molly说:“roman,我是妈妈。你方便回家一趟吗?你父亲情绪不好。” molly那么多年后重回意大利,跟着她的新婚丈夫。 caesar在父亲第一次提到之后,找人稍做了调查。她的新婚丈夫在意大利本地开设律所,家中富裕。 离开了那么多年,caesar虽然知道父亲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母亲。但是与molly天高地远,他们的生活可以最小程度上地受到母亲的影响。 可是现在,母亲回来了。 从父亲打来的关于molly的第一个电话时,caesar就有过不好的预感。 虽然他记事开始,母亲就已成为家里不可言说的禁忌词,但是当年父亲追求母亲的事情,依旧可以从媒体上搜寻到一些旧闻。 那时候,对于母亲的好奇心驱使着caesar做过这些事。他看到父亲当年为了追求母亲,如何抛家弃业追随去中国。爷爷当年甚至在媒体上刊登过公告,说要与父亲断绝关系。 好在后来母亲真的跟着来到了意大利,父亲重新接手家族企业,那桩公告也就被撤回、随后不了了之。 可谁知道,生下caesar后没多久,母亲就与人出轨。从此成为父亲的心病。 眼下,molly打来电话,说父亲情绪不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caesar问她。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柔软、年轻、富有情绪。 “是你父亲邀请我和我丈夫去家里做客的。” caesar无声地皱眉。 那颗智齿重新疼痛起来的时候,父亲选择了重重地按下手指。 “你们不该去。”caesar冷声道。 “roman,你父亲说你也在家。” “那你更不应该去,因为我并没有要见你的需求。” “roman。”母亲仍只是叫他的名字,“你父亲喝多了,你如果方便的话,拜托回来一趟。” 她言至于此,但是caesar知道事态一定更严重。 他不得已中断聚餐,当晚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意大利。 molly的丈夫站在庭院里看着caesar停下车。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个男人脸上的戏谑与嘲讽都叫caesar难忘。 他说:“麻烦你快点解救我妻子出来。” 他分明可以直接说molly,caesar当然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是caesar能克制住给出的唯一理智。 他大步走进别墅,管家说molly和父亲在楼上书房。 一同往楼上走去的一小段距离,管家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三人聚餐,少了原本molly前来赴宴的理由——caesar,一切就变得离奇的尴尬。 父亲当然仍有风度,尤其是在molly的新丈夫面前。 caesar家祖上便积累下大量财富,父亲有一百万个理由瞧不起这个便宜律师。 于是席间,他面容和煦,言语却字字逼人。 一顿饭自然吃得难以下咽,临结束时,molly的丈夫再忍耐不住,同caesar的父亲争执了起来。 molly从中调解,最后要求她的丈夫先冷静一下,她有话和caesar的父亲说。到底是她有愧于他。 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父亲重新和母亲单独待在一起。 母亲比父亲小上十五岁,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母亲依旧优雅、美丽。 柔软的黑色长发散落在高级定制的套装上,纤长的小腿踩着银色的尖头高跟鞋。 进入独处的空间,父亲虚伪的坚硬外壳开始瓦解。 他问molly,可不可以离婚,和他重新在一起? molly大惊失色:“当年是你坚持一定要离婚的。”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出轨又怎么样,只要你人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父亲当年一时气急,坚定与母亲离婚。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时,母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有了caesar,有了事业,父亲再干不出那种不管不顾去寻找母亲的事情。 但是这么多年后,molly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caesar推开书房门时,父亲正拿着母亲的手包。 molly朝他投来求救目光。 caesar站在门口,瞬间理清局势。 那个从来高高在上的父亲,正拿着母亲的手包,请她不要离开。 他当然不敢触碰母亲,要不然母亲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所以,他只敢拿住她的手包。 母亲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没有叫自己的丈夫上来,而是打了电话给caesar,一直等他到现在。 caesar出现,父亲的情绪在瞬间有几分收敛。 他问caesar你现在不应该在车队吗?明后天难道没有练习赛吗? caesar从父亲手中拿回手包,递给了母亲。 “如果你真的关心比赛,会知道这周没有比赛,明后天也没有练习赛。” 父亲哑口无言。 caesar打开书房的门,朝molly说道:“请下次不要再来了。” molly眼眶发红,起身离开了书房。 一切其实并没有失控,父亲顶多是在书房里和母亲多说了一些话。 但是,当母亲的脚步消失,caesar把房门关上。 一只玻璃杯从父亲的手中摔向了caesar。 caesar想,母亲说得没错,父亲喝多了。 眉角留下潮湿、温热的液体,caesar抬手轻轻擦了擦。 “下周的比赛在蒙扎(意大利城市),你可以来现场看看,会给车手和车队带来很大鼓励。” “你有什么权利让molly走!?”父亲朝他怒吼道。 caesar站在门口,又平静地说道: “上场比赛查理和塞斯的表现都很好,今年车队排名有望进前三。” “我他妈不关心车队的事,也不关心你的事!” 明亮的书房里,父亲的脸因为愤怒而发红。父亲很少有这样情绪鲜明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与母亲相关。 “你喝多了,应该休息。”caesar说道。 他随后便打开了书房的门,外面正是管家。 “请照顾一下我父亲。”caesar说。 “是。” caesar说完,就朝楼梯走去。 安静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caesar踩上楼梯,一路向下时,却有一种微妙的漂浮之感。 分明,每一级台阶都是那样的坚固、稳定,他走上去时,却有一种重回大海的错觉。 脚步是虚浮的,四周是昏暗的。 父亲说,他不关心车队,也不关心他。 caesar当然相信,父亲说的是实话。 ----- 明天会是一些情绪完全不同的见面。 请脱光衣服 第三十七章:请脱光衣服 谎言如果说到带入坟墓,caesar愿意把它称之为真相。 父亲是对他有所期待的,父亲是爱他的。 即使是谎言,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赖以生存的基石。 直到molly出现。 caesar请管家在父亲清醒之后,给他来一个电话。但是第二天中午,管家来电,说父亲依旧在书房里喝酒。 他把母亲当年的相册翻出来。 “等他清醒过来,再给我电话。”caesar说。 “好。” 周二晚上和grace的电话自然是取消,周三,grace又发来消息,询问明天是否还能和他见面。 c:明天下午两点,我会和第一次一样请司机去接你。 grace:明天我会在意大利。 c:我知道你的地址。 grace:主人有不开心吗? c:为什么这么问? grace:不知道,有种感觉。 c:没有,grace。期待和你的见面。 眉角的伤口缝了两针,父亲还没有清醒。 但是这不是一切停滞的理由。 车队的会议不会因为这些变故取消,当然也包括grace。 - 陈斯绒在周三傍晚同车队其他同事一起飞回意大利。 caesar没有出席周三全天的活动,车队里自然议论纷纷,但是说来说去,也没有探寻出什么真相。 但是陈斯绒知道,或许和他的母亲有关。 她把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上,不参与任何同caesar有关的话题。 因她有更需要专注的事。 主人同她约定,在明天进行第二次实践。 主人要求有性。 陈斯绒的月经期刚结束没多久,这段时间正是她性欲旺盛的时候,但是她克制地没有进行任何自慰,以期许在和主人的第一次中发挥良好。 但是陈斯绒心里也有隐隐的烦躁。 周二的傍晚,主人主动取消了原本说好的视频电话。周三一整天,两人也只有简短的消息来往,确定周四的见面不会取消。 主人说,他没有不开心。 失去了声音与画面的帮助,辨别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困难。 忙碌与情绪不佳在信息交流的反馈上均表现为没有聊天的欲望,而陈斯绒无法辨别。 即使主人说,他没有不开心。 但是结束聊天的陈斯绒依旧陷入沉重的心理障碍之中。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像是心脏被蒙上湿漉漉的毛巾。胸口处觉得很重、呼吸困难。 她只有长长地深呼吸,叫自己别想太多。 第二天周四,陈斯绒依旧迅速地穿梭于spa店与美甲店之间,第二次,她已有些得心应手。 几场比赛后再回到意大利,天气已不似刚离开时那样寒冷。 陈斯绒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风衣。 她中午吃得很少,不想叫小腹被饱食的胃凸起。仔细化过妆后,她将头发梳理整齐,就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等待。 午后的阳光穿过卧室的窗户照在陈斯绒的面前,她望着那一块光斑微微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虚浮得厉害,几乎要产生生理反应。 陈斯绒很想把衣服脱掉,裹进被子里躺下。 她很少再产生这些情绪了。 但陈斯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对自己说“breathe,grace。” 呼吸于是缓慢地拉长,叫她的情绪重新沉淀了下来。 两点还差五分钟,陈斯绒拿起手机和钥匙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那辆车同主人发给的照片一模一样,陈斯绒核对车牌号,而后快步走了过去。 汽车穿过陈斯绒熟悉的街道,而后驶去了遥远的方向。 陈斯绒不认识这里的街道,但是她也没有打开谷歌地区。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并非是害怕这次实践。 她确定自己十分期待再次见到主人,并且不需要去核实车辆是否真的驶去了主人发来的地址。 时间在思绪的飞速运转中流逝,陈斯绒很快到达了主人给出的地址。 一间位于南部乡下的别墅,地理位置好极了,别墅的后面,独享一大片内海。 司机把陈斯绒带入别墅。 穿过长长的门廊,陈斯绒看清这是一间极为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别墅。 室内明亮宽敞,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别墅后面碧蓝色的大海。 房门多为拱形,带来强烈的地中海风格。 亚麻编制的门帘低垂在白色的墙面上,随着外面吹来的海风轻轻摇晃。 “卧室在左手边,卡片放在沙发上。”司机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第二次来到主人的地方,陈斯绒再次惊讶地微张嘴唇。 潮湿的海风不断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在数分钟之后才挪步走去了卧室。 明亮、温暖的卧室。 面朝大海是一整面没有阻隔的阳台,大门敞开,可以看见无穷无尽的碧海蓝天。 极尽开阔,却也极尽私密。 因对面没有任何人家,只有波涛汹涌的大海。 照射进卧室里的阳光也无比充足,陈斯绒感到微微出汗。 她走去沙发上,垂手拿到了主人留下的卡片。 依旧是红丝绒质地的卡片,她翻开正面看到: deargrace: 希望你可以享受第二次实践,如果你准备好,请给我发一条消息。 主人 这一次的卡片很简短。 主人的话语依旧平和、冷静,希望她可以享受这一次的实践。这当然是很好很好的话语,但是陈斯绒的心头再一次翻涌起了不适的惶然之感。 你知道吗?她也敏感地从这张卡片上读到“高高在上”,读到“俯视”。当然,主人对她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理所当然俯视。 卡片的称呼从“tomygrace”到“deargrace”。 卡片的落款从代表人本体的“c”,变成了代表地位的“主人”。 这已不是第一次实践。 主人有任何理由减去那些不必要的温情,因陈斯绒已完全信任主人。 但是……但是…… 陈斯绒几乎站不住,扶着沙发坐了下去。 身体沉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像心脏一样摸不到坚实的底部,于是脚步虚浮、思绪飘摇。 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但是,陈斯绒还是很快给主人发出了那条消息。 grace:主人,我准备好了。 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将眼罩戴上,主人就回来了一条消息。 c:请脱光衣服,跪在阳台上,grace。 陈斯绒在看见消息的瞬间心脏停止,呼吸消失在微张的双唇之中,耳边周而复始的海浪声变得很遥远。 但她没有拒绝主人。 grace:是,主人。 南部乡下阳光充足,正午的温度并不寒冷。 陈斯绒把外套、裙子、内衣一一脱下,赤足走到了阳台上。 无边无际的大海与蓝天,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她跪下,阳台的围栏将她完全遮蔽。 眼罩夺去所有的视线,陈斯绒重回黑暗。 耳边是汹涌的海浪之声,黑暗之中,陈斯绒似乎也落入大海。 主人的脚步很沉稳,朝她走来之时,也带来起伏的潮涌。 陈斯绒觉得自己变成一根飘摇的水草,正随着海浪摇摆。 直到主人的手摸到她的头顶。 主人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陈斯绒微微仰头,含下主人摩挲在她唇上的拇指。 “主人。”她声音自然被搅得破碎。 下一秒,陈斯绒察觉主人将自己拉站了起来。 主人带着她的双手,伏在阳台的边缘。 潮湿的海风吹拂在陈斯绒的乳房之上,带来无可消弭的颤栗之感。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身体上,陈斯绒迎来主人的第一巴掌。 观摩过诸多情色影片之后,陈斯绒养成了一项技能。 她能从不露样貌的情色影片之中,察觉出是否有爱意。 带着爱意的掐住脖子和只顾自己爽的掐住脖子是不一样的。 落下的巴掌里是疼惜更多还是凌虐更多,陈斯绒一眼看得出。人的情绪在动作中展露无遗,有时候根本无需观看他们的神色。 此刻,陈斯绒胸腔里那种郁结许久的虚浮与无措在这一秒烟消云散。 主人的消息,主人的卡片,主人的话语,主人的命令,还有主人的这一巴掌。 陈斯绒的心里尘埃落定。 主人依旧在乎她,但是主人正处在克制的、无名的愤怒之中。 答应周四来见她或许是主人不愿让她愿望落空。 但是克制的愤怒之中,主人已分不出更多的怜爱。 因此这一巴掌冷硬而疼痛。 几乎叫陈斯绒失手蹲下身去。 但是陈斯绒咬住牙,还是紧紧地抓住了扶手。 “主人。”陈斯绒偏头,嘴角笑着喊道。 主人的巴掌停止了。 “上一次,是主人完全满足我的喜好。我都不知道主人喜欢什么。”陈斯绒忍住身体的疼痛,语气轻松,“这一次,不如请主人进行自己喜欢的实践吧!” 隔着柔软的眼罩,陈斯绒看不见主人的表情,但她已转过头去,等待主人的决定。 漫长的一段沉默,陈斯绒丢失了呼吸。 而后,她听见金属搭扣解开的清脆声响。 微凉的皮质触感轻轻搭在陈斯绒赤裸的臀肉上,缓缓拍了两下,而后停止。 主人在等待陈斯绒的同意。 陈斯绒艰难地吸气,但语气依旧保持雀跃: “grace准备好了,请主人开始吧。” 皮带 第三十八章:皮带 molly的丈夫当然会反击。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置自己的妻子于别人的觊觎之下。 molly的丈夫在家中举行活动,欢迎molly的到来。 意大利本土很多富商都被邀请,当然,除了caesar的父亲。 电话在caesar准备出发去南部乡下时打来,父亲仍然没有完全清醒。他对着caesar大发脾气。 caesar把电话接通蓝牙,开着汽车出发。 他不会在与grace的见面上迟到。 汽车一路朝着南部乡下开去,父亲的声音被质量良好的车辆音响播报、放大。 caesar甚至听得清他父亲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颤抖。 父亲:“难道她对我没有任何愧疚吗?” caesar:“她同意了你的离婚,并且没有带走你一分钱。” “那她现在也不应该这样来刺激我!” “她只是回到意大利和别人结婚,是你主动联系的她。” “难道她不应该回来看看你吗?” caesar的声音已变得很冷:“那天我根本不在。” 父亲的思绪混沌、错乱,caesar已不愿再和他多做纠缠。他知道,父亲或许执念远大于轻易,而执念的意思是,越劝阻越强大。 “等你清醒一些,我们再联系。”caesar说。 父亲却忽然暴怒: “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疯子!瞧不起我。” “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父亲冷笑,“你以为我喝醉了,caesar,我告诉你,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caesar长吸一口气,说:“是吗,那你可以去看看我给你发的车队报告,看看我现在在车队都做了些什么。那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事?”父亲在电话那端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 车厢里,那些笑声很压抑,也很冰冷。 父亲说:“caesar,那些不是最重要的事,你也不是。如果你不是molly的孩子,我根本不关心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电话挂断得很干脆,车载蓝牙开始继续播放电台的音乐。 今天的阳光很好,车窗外的路况一览无余。 但是caesar觉得很冷。 他很少这样觉得。 时间快到了,他承诺给grace的见面一定会进行。 - grace并没有问过他的过去。 他也没有问过grace。 一方面,是他最开始觉得,他们并不会长久,因此过去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现在,他就不必知道,徒增烦恼。 另一方面,他尊重每个人的过去,并且也希望自己的过去被尊重。 在遇见grace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人实践过。 他的需求可以在网络上被满足,而很多时候,他也显得很苛刻。 因此,caesar所有关于实践的知识全都来源于理论。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每个人的实践都该有每个人自己的样子,不需要模板,不需要教条。 而和陈斯绒一样,caesar也有他自己的实践偏好。 他从未实践过,直到陈斯绒说出那句话。 ——“请主人进行自己喜欢的实践吧。” 正午最好的阳光,将他的grace完全笼罩。 她伏在半腰高的栏杆处,浑身赤裸。 黑色的长发从肩头垂到腰肌,纤长的双腿之间,一切展露无遗。 而他的手上,拿着刚刚从腰间解下的黑色皮带。 银色的搭扣与末尾相折,握在他的掌间。 另一端拱起的皮质圆弧,正安静地贴在陈斯绒的臀肉之上。 柔软的、丰盈的臀肉,在站立的姿势下更显圆翘。 陈斯绒握住扶手的手臂收紧,安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实践。 第一鞭落在陈斯绒的左臀下方。 皮带的接触面积较小,因此痛感集中而尖锐,臀肉在一瞬间感到冰冷,也在下一秒泛起火热。 陈斯绒告诫自己要忍耐。 她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主人在间隔一段时间后,落下了第二鞭。 同样的位置,更大的力度。 心脏开始急促地皱缩,陈斯绒张开嘴巴,从口腔中汲取大量的氧气。 很快,第三鞭落下。 是在陈斯绒右臀的上方。 上方脂肪没有下方丰盈,因此皮带落下带来的痛苦没有缓冲。 陈斯绒忍不住溢出声响。 主人的皮带停了下来。 陈斯绒咬住牙,轻声道:“grace可以。” 于是,第四鞭、第五鞭…… 主人开始匀速地在陈斯绒的臀肉上左右开弓。 尖锐的、无法琢磨的痛感带来身体失去自控的颤抖,陈斯绒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贴在栏杆上,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她牙关咬得很紧,确认主人此刻一定从中获得了舒缓。 因那些落下来的皮带一次比一次坚定、一次比一次爽快。 就像是迷恋美食的人,下一口永远会比上一口更加毫不犹豫、更加无法停止。 皮带在陈斯绒的一次尖叫中停止。 她的身体几乎要从栏杆上滑下,双腿颤抖着微微弯曲。 主人停下了皮带。 陈斯绒重新慢慢地站了起来。 实践当中,sub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如果受不了,就说出自己的安全词。dom就会停止行动。 而如果沉默不语,那一切行为就都被认为是sub允许的。 主人这一次留下了更长的时间,但是陈斯绒的回答来得很快。 她的声音很细,几乎像是风中一根被吹拂的棉线。 “主人,您请……继续。” “grace可以。” 皮带落在已被痛感迭满的臀肉上,陈斯绒找不到任何可以喘息的角落。但她无论如何都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 大海的声音早已听不清,陈斯绒也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所有的感官尽可能的关闭,以腾留出足够的气力来承受主人的实践。 陈斯绒想到主人柔软的手指在她的唇齿之间搅动。 陈斯绒想到主人将她拉进怀抱的有力手臂。 陈斯绒想到主人帮她事后温柔抚摸的手掌。 陈斯绒想到主人的吻。 干净的唇舌交缠,只有啧啧的水声。 想到主人说mydeargrace。 当然,也想到那一次,那个人失手。 血液顺着她的腿部流进深红色的地毯,她变成一只破碎的娃娃。 主人喊她:“斯绒,斯绒。” “陈斯绒。” “陈斯绒!” 陈斯绒从游离中清醒过来,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从口鼻中艰难发出: “主人?” “陈斯绒,为什么不说安全词!?” 陈斯绒第一次面对面听到主人的声音,可她的思绪还在漂浮,因此并不能完全听清。 “陈斯绒!”主人再一次喊她,“医生一会就到。” 但是陈斯绒却并没有在听主人的话。 她只感觉到主人正紧紧地抱住他,而她也正紧紧地抱住主人。 实践结束了吗? 应该是结束了吧。 要不然主人怎么会这样抱住她。 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但是陈斯绒还是艰难地挤出了一点力气。 她轻声开口,问道: “主人,您喜欢刚刚的实践吗?grace表现得好吗?” “主人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 解释一下,斯绒不是晕倒,是因为强迫自己走神,加上以前有被打伤过所以其实特别害怕用工具,心理作用占主要比重。皮带打屁股不是特别疼(我在网上搜是这样说的,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各位朋友请不用担心斯绒的身体哦,caesar做的孽让他自己去还哦!他倒霉了喊出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愤怒 第三十九章:愤怒 caesar说,他喜欢grace柔软的心脏。 他的grace,他的陈斯绒,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的心脏。 而他被父亲的“背叛”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还可以冷静无比地完成这场实践。 无需取消,无需推迟。 他不是父亲,不会像父亲一样失控、失去理智。 直到陈斯绒倒在他的怀里,caesar确定,自己的理智早已被怒火吞噬,他变成只剩下骷髅的行尸走肉,却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和陈斯绒进行实践。 而陈斯绒轻易洞察出了他的情绪。 她把自己奉献在他的面前,以祈求他能从她的身上获得快乐、慰藉。 皮带在臀肉上的反应并不迅速、明显,落下去之后不会立刻浮起大片的红肿。而陈斯绒铁了心不叫他发现异常,一次两次,她都说继续。 此刻往回复盘,那些细节变成锋利的针,一根根戳进caesar的心脏之中。 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带来无声的剧痛。 陈斯绒问:“主人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那一刻,caesar感到极致的愤怒。 可下一秒,他就被轰然的挫败感击倒。 他的陈斯绒,远远比他以为得要强大太多。 dom与sub之间的关系,常常被认为是sub天然地享受到更多的快感。 与sm不同,ds(dom与sub)常常更强调精神上的控制与臣服。 失去了肉体的支撑,快感变得飘渺而虚无。 陈斯绒依旧可以从sp中感受到直接的、具体的高潮与快感,但是无性的调教之中,dom只能从sub的服从与成长之中获取精神上的快感。 而那种快感需要时间、需要等待、需要绝对的耐心。 caesar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理所当然地付出,以获得sub毫无条件的臣服与信任。 这是caesar所理解、追求的dom和sub,他确信,这样的关系永远该是dom作用于sub。 直到今天。 陈斯绒为了让他开心,叫自己生生忍到跌倒。 她以无限的忍耐告诉caesar,sub同样也可以作用于dom。 并且其效果威力无穷。 - 安静的卧室里,caesar一动不动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私人医生为陈斯绒察看身体。 陈斯绒的身体并无大碍,医生诊断是有些营养不良和过度惊吓。 简而言之,她是被自己吓倒的。 医生为她挂上了一瓶营养液,叮嘱caesar要让她多休息。 皮带的痕迹在数十分钟之后终于显现在了陈斯绒的臀部,医生仔细检查了没有破皮,而后给caesar拿来了一小管化瘀的药膏,让他每天擦两次,三天之后就可以停止。 医生在陈斯绒的身边待了好一会,等到吊瓶里的水结束才离开。 卧室通往阳台的门被caesar关上,他只留着陈斯绒床头的一盏小台灯。 她睡得很安稳。 医生给她挂的药水里加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因此陈斯绒安心地睡了过去。 家里开了空调,确保温度不会冷。 陈斯绒被套上了一件柔软的白色睡裙,而后身上是一条红丝绒毛毯。 睡梦中,陈斯绒也不自觉紧紧攥住毛毯,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陈斯绒侧着身子,背对着caesar。 caesar将她身上的睡裙和毛毯堆迭到臀部之上,而后打开了医生给的药膏。 昏暗的床头灯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她臀部红肿的视觉感受,却没有办法削弱任何caesar心里的愧疚。 他将药膏先挤到自己的手掌,微微搓热,而后才贴到陈斯绒的皮肤上。 昏睡中,陈斯绒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抖。 caesar的呼吸放到很缓,手掌轻柔地将药膏揉搓在她的臀肉上。 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开了静音,父亲不知道又打了几通电话进来。caesar抬手,将手机彻底关机。 药膏再一次挤出,caesar在手心搓热,贴到陈斯绒的臀肉上。 她的身体已不再颤抖。 caesar耐心地一遍一遍抚摸,轻柔地按压,确保每一处发红的皮肤都被稳妥地照顾到。 而后,他慢慢地加重力度,将那些红肿小心揉散,希望第二天不会叫皮肤变得青紫。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卧室里灯光昏暗,也带来某种僻静的气氛。 像是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纷扰,此刻,这世界上只剩下他和陈斯绒。 手机彻底关机,也将父亲从他的脑中一并抹去。 灯光盈盈地照在陈斯绒乌黑的头发上,caesar沉默地看着她。 手上的动作不会停,caesar一遍一遍地揉搓着、抚摸着。 床头,陈斯绒发出低低地、似猫咪般的声响: “……主人。” 陈斯绒不知在何时醒来,却没有翻身。 她察觉自己的眼罩被人摘下了,所以她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主人的手停下了。 臀部早先时候的痛感已在主人的按摩下变成热乎乎的胀感。 陈斯绒说:“主人……我已感觉好多了。只是,只是……” 陈斯绒几乎要把自己的声音埋进被子里。 她听见主人问: “只是什么?” 主人开始同陈斯绒开口说话。 但是陈斯绒听得出,主人刻意压低了嗓音,但是陈斯绒已失去了任何探寻主人真实身份的意愿。主人就是主人,不是其他任何人。 而主人开始说话的原因,陈斯绒或许也心知肚明。 主人一定很愤怒,愤怒于她没有说安全词,愤怒于她的自作主张,愤怒于她的晕倒。 因此,他甚至不再在意她是否还戴着眼罩,也不再那样严密地闭口不言。 主人很生气。 但是…… 陈斯绒也清晰地察觉到……主人的懊恼与怜惜。 那样温柔的、不舍的、疼惜的抚摸。 陈斯绒什么都感受得到。 “主人,我痛。”陈斯绒轻声说道。 “哪里?”主人问道。 陈斯绒反手摸到了主人的手腕,她轻轻握住,主人便跟着她挪动。 陈斯绒有些艰难地张开了双腿,将主人的手停放在她的阴唇之上。 “有两次也碰到了这里……主人……” ---- 糟糕,主人生气了。 赶紧让他精虫上脑冷静一下! 周~末~快~乐~我~跑~路~咯~ 下周一见!朋友们! 最后一次见面 作话:最近有人在评论区冒充我进行虚假通知,大家注意不要相信。所有通知都只会在文案和我的wb进行通知(@小春多梦) ——————- 第四十章:最后一次见面 探手,他就摸到潮湿的滑腻。 “陈斯绒。” 主人几乎是警告。 陈斯绒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可臀部即使已不那么疼,但坐下仍然是一件痛苦的事,陈斯绒轻叫一声就要向后仰去,主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陈斯绒于是顺势把主人抱得更紧。 再次开口的声音也沾染上了毫不掩饰的撒娇。 “主人……是您一直摸grace,grace才湿的……”陈斯绒甚至还带着泣音,“求您别生grace的气了,好吗?” 主人想要把陈斯绒微微拉开,好好说话。 但是陈斯绒用力地抱住了他。 因她当真流出了温热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陈斯绒跪在了柔软的床上,用力抱着主人。 主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离陈斯绒仍有一定的距离,因此,陈斯绒的姿势显得并不优雅也不好看,但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眼泪来得自然而然,她天生就是这样情绪丰富的女人。 但是这眼泪并非是为自己而流的,而是主人。 “主人,您知道吗?周二你取消视频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失落。当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主人有主人要忙的事,grace也有grace要做的事。grace在忙的时候,主人也为我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所以grace很感激。” “但是……但是,”陈斯绒把脸埋在主人的肩头,小声地啜泣,“周三一天,是我主动发消息问您周四见面的事。当然可以是我主动去问,但是,grace一直觉得很心慌,不知道为什么。” 陈斯绒的身子因为哭泣小幅度地抖动,主人将她抱来了沙发上。她还不能坐,只能跪在主人分开的大腿之间。 但是姿势的缘故,陈斯绒得以更近地靠着主人。 情绪于是更加汹涌。 “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主人卡片上的字很少,称呼变得冷漠,更重要的是……” 陈斯绒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小声道: “更重要的是,主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先抱抱、亲亲grace。我不是说主人一定要怎么样,只是……只是主人很快就进入了实践的内容,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主人不开心,grace感觉得到。grace只是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陈斯绒的解释与眼泪在这句话之后停止,她仍然时不时地急促呼吸几次,却也在沉默地等着主人的审判。 陈斯绒心中其实已有不小程度的惶然。 因主人今天既没有再叫她戴上眼罩、也没有想要再如何费力掩饰自己的声音。 主人愤怒,于是也释放出放弃的讯号。 他允许陈斯绒有认出他的可能,而陈斯绒敏锐地从中嗅到危险的信号。 信息的破碎、泄露,往往会带来大厦的彻底坍塌。 陈斯绒感到恐慌。 她即刻抽出自己抱着主人的双手,食指抻直摁入了自己的耳孔。 “主人,您要和我说话吗?请说吧,我这样听不清但是能听见。” caesar看着陈斯绒的动作,心头升起荒诞,而愤怒也更甚。 他将陈斯绒的手臂拉下,然后将人整个抱着站去了面前。 失去了主人的怀抱,陈斯绒像是忽然被抛进茫茫的大海。 她试图伸手重新拉住主人,却听见主人说道: “手放好,跪在地上,陈斯绒。” 陈斯绒眼眶迅速重新发胀,但她还是听话地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主人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声音,冷声问道: “陈斯绒,为什么不说安全词?” 陈斯绒第一次听见主人这样冰冷的语气,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你打的时候,应该挺开心的。”陈斯绒破罐子破摔。 “陈斯绒,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吗?”主人的语气愈发严厉。 陈斯绒哭得更不像样子了,她身子东摇西晃:“我错就错在是脆皮,没经得住主人的实践,要不然——” “陈斯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主人的声音几难再克制愤怒,“如果你还不认为你有错,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陈斯绒心脏骤停,下一秒爆发出剧烈的哭声。她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主人的小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喊着: “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 “你这是什么意思?”主人试图把陈斯绒从他的腿上拖开。 陈斯绒却拼命地抱住,边哭边说道:“我在喊安全词,主人!请您停止一切行为,停止说不要见我,停止把我从您的腿上拉开,停止批评我,停止说不要grace……” caesar定在了原地,克制着情绪说道: “陈斯绒,这不是安全词的用法。” “是!这就是安全词的用法!” 陈斯绒抱住他的腿哭个不停,就是不肯松手。 caesar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应该把陈斯绒拉开,让她跪到房间的一角反思。如果她还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认错,那她就不是合适他的sub。一切应该理性地、清醒地停止。 一切应该停止。 但是为什么,他却连动都没办法再动一下。 漫长的一段沉默,陈斯绒逐渐平复了呼吸。她声音变得很小心翼翼,但仍同样执拗。 “主人,grace做错了。grace不应该不喊安全词。grace做错、做错、做错了。求您,求您不要抛弃grace。” 滚烫的眼泪无声落进厚重的地毯里。 陈斯绒松开了抱住主人的手,她跪着伏倒在地上,双肩耸动着大哭。 是她自以为是,是她搞砸了一切。 陈斯绒哭得脑袋发胀,朦胧中听见主人在叫她: “你是要继续哭,还是现在停止哭泣然后擦药?” 陈斯绒立马停止哭泣,伏在地上发出疑问的鼻音。 主人:“你不是说我打到了你的阴唇吗?” 陈斯绒重重点头。 “我抱你上床,还是自己上床?”主人又问。 陈斯绒迅速从地上坐直、伸出了双手。 声音无比“虚弱”: “主人,您抱grace。” ---- surprise! 谁抵得住斯绒撒娇啊!在真情实感的哭泣和装模作样的柔弱中自由切换。 ps.这次见面还有好几章内容呢,嘿嘿~ Dom与Sub 第四十一章:dom与sub 主人坐来了床边。 陈斯绒仰面躺在床上,双腿分张。一只脚踩在被面上,一只脚踩在主人的大腿上。 主人穿着西裤,陈斯绒感到微微的凉意与舒爽。 两条腿都曲着,后腰被主人垫了一个高高的枕头,好上药。 药膏虽然已被主人在手心搓热,而后才抹在阴唇的外面,但陈斯绒还是被冰到浑身瑟缩了一下。 陈斯绒低声笑了一下。 她知道,主人已经原谅她了。 主人的手指没有任何的僭越,只在她阴唇上微微发红的位置轻柔地按摩。 陈斯绒几乎已感受不到疼痛,但她能感受到主人的小心翼翼与耐心。因他总是仔细地避免触碰到她的阴蒂。 但是……陈斯绒有什么办法。 不过是几分钟的抚摸,已叫陈斯绒敏感的身体重新热了起来。 她把柔软的毛毯抱在自己的怀里,竭力放长自己的呼吸。 但是,主人的手指…… 还在极为缓慢、耐心地按摩她的阴唇。 “陈斯绒。”主人的声音里有明显的警告。 陈斯绒把自己的脸埋入毛毯,声音烫得冒烟:“我有什么办法……” 她知道,自己的水早就流出来了。 主人肯定看见了。 可是这怎么能怪她,要怪也是怪主人。 陈斯绒被毛毯捂得快要窒息,又探出头来。 “主人,您和我说说话吧,我喜欢和您说话。”她试图叫自己转移些注意力,“我不知道您是谁,也不关心您是谁。我只知道,您是我的主人,仅此而已。哦对了,我的眼罩能麻烦递给我一下吗?我害怕我会忘记要一直闭着眼睛。” 陈斯绒说完,等了一会,主人并没有回复她。 “嗯?”她发出疑问。 主人从一旁递来了她的眼罩。 陈斯绒认真地戴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下放心了。” 温黄的灯光下,陈斯绒乖巧得像是一只猫咪。 她戴着主人给的眼罩,紧紧地抱着主人准备的毛毯。 赤裸的双腿在主人的面前分张着,没有一丝的害怕与犹疑。 不必再多言的信任与依赖,更何况他此刻手指还在她柔软的阴唇之上。 按摩了小二十分钟之后,药膏完全吸收,主人将她的腿合拢,抽出枕头。 陈斯绒迅速地将身子转向主人坐着的床边,然后拉住了主人的手。 “主人,您还生grace的气吗?” “你已经认识到错误,我不会再生气。” 陈斯绒嘴角克制地笑起来,把主人的手拿来脸边,温柔地蹭蹭,又亲亲。 而后,她问:“主人,我能亲亲您吗?” 主人没有说话,就是没有拒绝。 陈斯绒重新跪在柔软的被褥上,双手捧住了主人的脸庞。 她先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主人的额头,而后,下挪。柔软的唇瓣覆盖在主人的眼睛上。 陈斯绒的动作很轻、近乎摩礼。柔软的眼罩也随着她的动作在主人的脸庞上缓慢摩挲。 主人手掌握住了她的腰。 陈斯绒无声笑了起来。亲吻行进到主人的脸颊,无比的轻柔,无比的崇敬,蜻蜓点水,又腾挪到主人的唇瓣。 主人没有张嘴,陈斯绒也没有冒进。 只是落下一个干燥的温热的吻,而后又下去到主人干净的下颌。 最后,来到主人的喉结。 陈斯绒张口,轻轻含住了主人的喉结。 主人克制地滚动了一圈,被陈斯绒的唇舌悉数感应。 陈斯绒伸出舌尖缓慢地将主人的喉结舔舐了一遍,而后,头埋进主人的肩膀,紧紧抱住了他。 哭闹、训斥,通通都已经过去。 陈斯绒当下心思清明、冷静,确定自己想要说的每一句话。 “主人是因为关心grace才生气的,”陈斯绒对着主人的耳畔轻声道,“grace知道错了,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 她言语笃定,不再胡搅蛮缠。察觉主人的手臂在她身后收紧了。 陈斯绒鼻头微微发酸,又缓声说道: “但是无论如何,grace还是想让主人知道,grace需要主人的时候,主人会在grace身边。但是当主人需要grace的时候,grace也一定会在主人的身边。” 黑暗之中,陈斯绒的心跳变成唯一的光亮。 她缓慢地挪动身体,叫自己的鼻尖对着主人的鼻尖,唇瓣靠着主人的唇瓣。 炽热的呼吸在咫尺之间无处遁形,陈斯绒在再次准备亲吻之前, ——被主人率先撬开了唇舌。 主人的手掌握住她的后颈,另一条手臂将她紧紧地束缚在胸前。 氧气被从胸腔中挤出,她张开双唇,也无力攫取更多。 主人微微偏头,以更深的姿势在她的唇舌之间搅动,陈斯绒胸腔难以自持地上下起伏,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她身子不断地被压制,也在不自觉中后仰,连带着主人一起倒进了柔软的床上。 主人没有把她压在身下,而是翻身让陈斯绒伏在了主人的胸前。 陈斯绒于是更加紧密地抱住主人的脖颈,在缺氧的边缘拼命加深这个吻。 臀肉的胀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陈斯绒在不知不觉中跨坐在了主人的身上,她的睡裙肩带被主人拨落至小臂,柔软的乳房早被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主人随后松开了她湿漉漉的双唇,下移吮吸住了她的乳房。 陈斯绒释放出难耐的呻吟声,紧紧抱住了主人的头颅。 她的身体被禁锢,一只乳房被用力地吮咬、吸嘬,另一只乳房被主人的手掌揉捏,红彤彤的乳头变成主人最好的玩具,捏住、轻拉,陈斯绒的身体就会不自主地颤栗。 头颅难耐地向上仰起,像是要将胸脯更多地送进主人的口中。 陈斯绒在靡乱之间,发出恳求: “……主人……” 主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乳房上,还留有主人湿漉漉的津液,此刻主人停下,无声地望住她。 陈斯绒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包含意味的注视,她确信主人的西裤早被自己弄得糟糕透了。 他们说好的,他们说好的。 这一次可以…… “主人……”陈斯绒的声音彻底变成烂熟浆果被蹂躏后流出的甜美汁水,“grace已经准备好了。” 主人安静了一会,随后,陈斯绒察觉主人的手指来到了她的身下。 一根手指完全插入,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 “想要插入,是吗?”即使此刻,主人也能这样冷静地问出这些话。 陈斯绒几乎再忍不住,只能凌乱地点着头。 “想要……” 主人却把手指撤了出来,将陈斯绒从他的身上抱了下去。 陈斯绒不知所措,听见主人说道: “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适合插入吗?” 陈斯绒当然知道主人的意思,她的臀肉和阴唇还在肿胀,怎么能承受得了猛烈的冲撞。 可是……可是…… 陈斯绒要哭,陈斯绒要闹,她辛辛苦苦忍了那么久的…… 但是下一秒,主人把陈斯绒放躺在了床上。 手掌握住陈斯绒的两只脚腕,顺着床单上移,叫陈斯绒自己握住自己的脚腕。 陈斯绒不知所以,但是很快,她浑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而后,不可思议地说道:“主人……你……” 陈斯绒从未、从未、从未看过、听过、想象过,一个主人会为他的sub做出这样的事。 她知道,主人永远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 主人不会像sub一样下跪、听从命令。 但是……但是…… 陈斯绒的脚趾绷直,柔软的乳房在空气中颤抖。 嘴巴持续地发出无法停止的呻吟,以及断断续续的难以置信: “主人……主人……” 陈斯绒教与主人,不是只有dom付出于sub。sub同样也会竭尽所能付出于dom。 于是,主人此刻也教与陈斯绒,即使他还尚未得知陈斯绒是否会愿意给主人口交。 但是,主人愿意。 ----- 啊!他超爱!!! 怜爱「Рo1⒏space」 第四十二章:怜爱 你知道,你的所有敏感心思、曲折心路都会被一个人清楚地洞悉。 你也知道,他不喜欢把所有的话挂在嘴上。但他愤怒于你的“牺牲”,其实是一种心疼。 陈斯绒都懂,陈斯绒都能感受出来。 情绪敏感对陈斯绒来说是一种上天的馈赠。她当然因此流过太多的眼泪,听见伤感的歌曲、看到分别的场面,甚至有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会因无端的伤感而热泪盈眶。 但是,她也获得无可比拟的细腻心思,所有的爱陈斯绒都能深刻地体会。主人的宽容、主人的耐心、主人的精心准备,和主人的无与伦比的怜爱。 当然,也包括主人的愤怒。 爱与痛时常难分难解,有时候爱带来痛,有时候,痛生出爱。 陈斯绒不敢触碰“爱”这个字,她使用“怜爱”。 她从主人的愤怒之中品尝出真实的怜爱,她确信,自己的感受不会出错。 而主人当然也从她的哭泣之中涌生出不舍。 要不然,此时此刻,她为什么身处云端。 主人把枕头重新垫回了她的腰下。 陈斯绒的手臂平展在身侧,紧紧地分握住自己的脚踝。 一个极尽羞耻的动作,自己将自己的双腿分张。 下半身甚至被枕头抬高,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主人的衬衫带着微微的凉意,靠在陈斯绒的大腿之间,陈斯绒嘴唇紧抿,却在下一秒轻叫出声。 主人的舌头柔软地、缓慢地扫过陈斯绒的阴唇。 他的动作慢极了,从阴唇的最下方开始,轻微地施加了一点压力,而后略显粗糙的舌面从敏感的阴唇下方向上滑动。 陈斯绒后腰处瞬间泛起酥麻,而后迅速传递至脚趾与头皮。 直到,主人来到她的阴蒂。 陈斯绒却没等到主人的下一步动作,她浑身紧绷成一块烧灼的铁板,主人却这样置她于万丈高空中不管。 而后,主人忽然吮住了她的阴蒂。 陈斯绒在这一秒尖叫出声,她松开双手,想要合拢双腿。主人伸出手紧紧地控制住了她的脚踝。 主人的力气更大,将陈斯绒的双腿分张到极限。 而后,有规律地吮吸起了她的阴蒂。 比任何情趣玩具都要强大的力度,连带着表面粗糙的舌尖时不时重重碾上,陈斯绒简直丧失了理智,身子在床单上不停地扭动。 脸颊极速地发烫,双唇根本无法闭合,因无尽的呻吟之外,她早已失去了用鼻间平静呼吸的能力。 柔软的胸脯在身体的颤动之中,变成雪白的牛奶布丁。 乳头早就高高地耸起,像是渴望着主人的来到。 陈斯绒的身体在不自觉中向后挪动,祈求从主人的口中获得些许的停歇。 主人松开了陈斯绒的脚腕。 可还没等陈斯绒平复心跳,下一秒,主人卡住陈斯绒的腰,将人用力地更拖来身前。 主人的舌头在瞬间从柔软变硬,小幅度地抽插在陈斯绒的阴唇之中。 头皮瞬间发麻。 陈斯绒一双手只能胡乱地抓住床单,眼眶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双腿失去控制般的紧紧夹住主人的头颅,任由主人将她的身体控制。 啧啧的水声在主人的抽插之中变得越来越大,陈斯绒身体里的情欲如同指数般上涨,几乎不过几分钟,陈斯绒的理智被彻底击碎。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搐,下身喷出清澈的、无法自控的水。 陈斯绒当然飘飘欲仙。 她想,任何一个人经历过她这样的事都会发疯。 她的主人,她刚刚还在严厉呵斥她的主人,为她口交了。 陈斯绒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缘故,今天或许可以是angrysex。 主人会卡住她的脖子,一边扇她的乳房一边用性器用力地抽插她。然后问她,为什么不说安全词。 但是,机缘巧合之下,angrysex变成主人为她口交。 你知道吗? 性爱姿势常常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男人正面女人,男人后入女人,女上位,以及双方口交,其实都代表了双方不同的心境。 而主人为她口交。 陈斯绒想,主人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为她微微地陷落了。 思绪从飘扬的云端缓慢地落下来,陈斯绒察觉自己身下的枕头被撤走。 赤裸的身体感到有一些冷,但陈斯绒没有躲进被子里。 她扶着床坐了起来,摸索着爬到了主人的身边。 主人还穿着衬衫和西装。 但是主人的皮带已不再腰上。 陈斯绒跪在主人的身边,脸庞无限地靠近。 主人的嘴唇上湿漉漉的,还保留着她身上的味道。 陈斯绒微微仰面,含住了主人的嘴唇。 仔细地舔舐、吮吸,像是主人也为她做的那般。 但是双手早已无声地解开了主人的裤子。 主人没有阻止,陈斯绒便一路向下。 一路向下,摸到主人的阴茎。 烫得陈斯绒甚至不敢握紧,她轻轻离了主人的双唇,呼吸无声发烫。 却还是小声地、固执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主人,您……好硬了。” “如果难受的话……” “请射在grace身上吧。” ------- 12500珠加更!gc有你们了不起! 下一次加更放在16000珠!感谢投喂! 不得……爽死 第四十三章:不得……爽死 caesar想起那天第一次视频,隔着无可触摸的距离,甚至看见不见面前人的脸。 但是她柔软的长发,圆润而挺翘的乳房,纤长的手臂,与用力分张的双腿。 就连紧张时曲起的脚趾都带有无可抵抗的情欲色彩。 可她说话的语气、内容,偏偏又极尽的纯粹与认真。 像是被描摹上性感图案的画卷,可她的本身却是一张纯白无暇的白纸。 产生生理反应并不在caesar的意料之外。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射。 然而此刻,昏暗的灯光之下,陈斯绒跪坐在他的面前。 近在咫尺。 她乖巧地戴着眼罩,双手不敢紧握他的阴茎,上身在不自觉中微微地前倾。 他的鼻息之间仍然留有浓郁的陈斯绒的气息,像是浓度极高的催眠春药,要不然,他怎么会仍由陈斯绒解开他的西裤。 阴茎暴露在空气之中,陈斯绒看不见,她涂着殷红指甲油的手指此刻柔软地包裹在肉色的性器之上。 心脏早就乱跳到不知什么地步,陈斯绒口干舌燥地张开了双唇。 根本没办法一只手合拢抓住主人的性器,陈斯绒只能双手交握。 太硬了。 陈斯绒忍不住紧紧并住自己的双腿,但是思绪早就开始没边界地乱飞。 比主人的三根手指要粗上、硬上许多的阴茎,要是真的插入的话,还不得……爽死。 陈斯绒被自己的这种念头折磨得死去活来,却只能慢慢握住主人的阴茎向上撸动。 来到最顶端柔软的地方,陈斯绒伸出了大拇指。 上面早就也湿得一塌糊涂了。 陈斯绒用拇指在上面轻轻地揉搓了几下。 手里的性器于是明显地跳动了一下,而后变得更硬。 陈斯绒忍不住发出感叹: “好硬……好大……” 但是下一秒陈斯绒就双唇紧闭,禁止自己再发出这种完全沉湎于情欲的话语。 她不确定,她和主人是否已经完全地和好。 看不见主人的面容实在是一种阻碍,不知道主人是否也和陈斯绒一样,已经将早先的那件事翻篇,可以专心地享受一些水乳交融的快乐。 但是陈斯绒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担心主人随时敲打她,又把旧事重提。 因此,陈斯绒只能小心翼翼。 一边克制地缓慢撸动主人的阴茎,一边在心里疯狂尖叫。 好硬……好粗……要是能插进来就好了。 简直像是烧红的钢铁。 即使主人沉默不语,陈斯绒也能从阴茎顶部流出的液体感受到主人的情动。 陈斯绒手指微微施力,摁住阴茎的顶部。 那根性器就会不受控制地跳动,而后变得更硬。 手掌早就被主人的液体濡湿,陈斯绒咬紧嘴唇,难耐地轻吞了一下口水。 食指不由自主地在那液体的源头轻轻地蘸取,而后,她抬起头,“看向主人”。 当然……是故意的啦。 谁叫主人可以忍受这么久,都不会射出来。 陈斯绒将那根湿漉漉的食指抬起在半空中,确定主人必是在注视着自己。 而后,她微微张开红润、饱满的双唇,含住了那根食指。 轻轻地吮吸,像是吮吸着主人的“阴茎”。 “陈斯绒,你……” 主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清晰,他气息不再那样冷静,而是同样变得炙热、变得不可控制。 手中的阴茎在跳动、似是再难忍耐。 可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得意,主人就将她的食指抽了出来。 陈斯绒以为主人要抱住她,但是她听见主人离开床面的声音。 失去压力的床面重新恢复平展,陈斯绒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坐在了上面。 主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拒绝射出来。 拒绝射在她的身上。 安静的卧室里,陈斯绒听见自己心跳坠落的声音。 胸腔像是被巨大的潮湿棉花狠狠堵住,再呼不出任何一口气。 漫长的沉默,陈斯绒低声问: “这是主人对我的惩罚吗?” 隔着并不近的距离,主人的声音已恢复平静。 “不,是对我的惩罚。” ----- 不会do是因为grace身体还没恢复,所以不射出来是对caesar自己的惩罚。 以及,掉马快了…… “永远” 第四十四章:“永远” 主人把陈斯绒从床上抱了起来。 黑暗中,陈斯绒紧紧抱住主人的脖颈。 “我不想惩罚主人。”她说。 但是主人没有给她回应。 穿过卧室,主人抱着陈斯绒进入了浴室。 “站在这里等一下。” 主人将陈斯绒小心地放在一方地毯上,而后陈斯绒听见淙淙的水声。 主人又开始重新和她说话。 陈斯绒的心里中泛出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喜欢这样和主人直接的交流,而不是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主人愿意和她说话,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有同她解除禁忌的趋势。 但是另一方面,陈斯绒也感到莫名的恐慌。因她并不知道,这颗令她欣喜若狂的糖果,在揭开包装之后,到底会是什么。 而这种预感的存在并非没有道理,因陈斯绒觉得主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她痛恨自己的这种认知,她不想在主人自己承认之前,去联想到任何主人的真实身份。 可是,陈斯绒也无法否认,她真的对主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但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联想到任何有着这种声音的中国人,因此陈斯绒及时地掐断了自己的思绪,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温热的蒸汽渐渐地填充到了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主人再次抱住陈斯绒的时候,已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两人进入装满水的浴缸,陈斯绒便如同一条游鱼,紧紧地贴去了主人的胸膛。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皮紧贴着皮,肉抚慰着肉。 陈斯绒的长发吸饱柔软的水分,而后将她和主人紧紧包裹。 黑色的、卷曲的,如同有生命一般的长发,湿漉漉地蔓延到主人的手臂与胸膛,像是陈斯绒没有说出口的誓言,她想要和主人永远地在一起。 她想要和主人永远地在一起。 她想要和主人永远地在一起。 陈斯绒在沉湎于这种想法的数秒后,于眼罩后惊恐地睁开了双眼。 心跳大到像是有人在耳边“咚咚”擂鼓,陈斯绒在无声中急促地呼吸。 “永远。” 她想到不应该想的词。 dom和sub就是dom和sub。 不是情侣,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不与“永远”产生任何必要性的关联。 sara说,找不到合适的主人有时是一种幸运。 因sub实在太容易对dom产生感情。 人天生容易对帮助、呵护、保护自己的人产生好感,尤其是带了“性”的调教,更容易让女人沉沦其中。 情绪真的都是理智的吗? 吊桥效应里,将因紧张害怕而产生的心跳加速误认为是对另一方的心动,更不用说蒙着眼接受调教的陈斯绒。 她的心脏加速跳动过多少回,哪一些是因为紧张、害怕,又有哪一些是因为对主人的心动? 陈斯绒已经分不清了。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说出“好喜欢主人”,“好喜欢和主人待在一起”。但是当她的脑海里强烈翻涌出“永远”两个字时,陈斯绒感到了恐惧。 她无法自控地微微下沉,以祈求将自己更多地沉没在池水之中。 主人的手掌一直抱在陈斯绒的后背没有乱动,陈斯绒也再没有更多的动作。 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克制、平静。 偶有被撩动的水声,也会在片刻之后重回沉默。 主人已愿意开口说话,陈斯绒却紧紧关闭了话匣。 小心、惶恐、慌张、迷乱,陈斯绒如同坠入没有边际的大海。 她趴在主人的胸口。 呼吸着主人的呼吸,心跳着主人的心跳。 陈斯绒知道,真挚的、长久的情感,必将由两颗完全坦诚的心脏一齐跳动。 然而,当主人的“外衣”与她的“外衣”一同逐渐剥落时,陈斯绒的心脏这一刻迸发出巨大的痛感。 不是所有的爆炸都会诞生出新的宇宙。 也不是所有的涅槃都会重生出美丽的凤凰。 她知道,更多时候真相带来的,是毁灭的废墟。 ---- 主人的“外衣”是主人的身份,陈斯绒的“外衣”是陈斯绒的情感。 大厦将倾 第四十五章:大厦将倾 主人于她之前离开了浴室。 偌大的镜子面前,陈斯绒摘掉湿漉漉的眼罩。 她的头发吸满水分,重重地垂在身前。 陈斯绒有一刻的晕眩,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走到的这一步。雾气朦胧的浴室里,她伸手摸上了冰冷的镜子。 擦出一小片清明,陈斯绒从镜中重新看到自己。 而后,眼眶迅速模糊,掉出滚烫的泪。 她在自己的面前赤裸裸。 所有的心思无处可藏,所有的欲望一览无余。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存在任何关于情感的承诺。 这个饱含着痛意的夜晚,陈斯绒输得一败涂地- 从浴室里出来之后,陈斯绒没有再戴眼罩。 她知道主人会把卧室给她留出来。 床上放着一条新的白色睡裙,陈斯绒安静地套上。 手机上有主人发来的消息。 c:很抱歉,grace。还是要再一次郑重地和你道歉。 陈斯绒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体伏在床边。 grace:在我的心里主人没有做错,但是我接受主人的道歉。 陈斯绒发去消息,停顿了一会。 grace:不过,主人真的不必太担心我的……屁股。因为现在都已经不痛了。我想我是被自己吓晕了。 c:医生的确是这么说。 陈斯绒一愣。 grace:医生真的这么说? c:是。 陈斯绒望着手机屏幕,冷不丁笑了出来。 她眼泪还半挂在脸颊上,此刻便显得有些滑稽。 她手背囫囵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又发去消息。 grace:我就知道。 c:下次不会了。 grace:不是因为主人,是我想到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我被工具伤害过,所以会有些害怕。但其实皮带真的算不上疼。 c:我很抱歉,grace。 陈斯绒不欲再延续主人的愧疚感,她转移话题。 grace:医生还说了什么? c:你有些营养不良。 grace:我中午没怎么吃午饭。 c:为什么? grace:害怕小肚子鼓出来,穿衣服不好看。 c:grace,你很漂亮。 主人怎么总是这样……这样毫无负担地说出夸赞自己的话。 陈斯绒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眼眶又被轻易拱热。 grace:肚子鼓起来也漂亮吗? c:我没见过,一会让我看看。 grace:什么意思? c:晚饭一会会送到房间里,多吃一些,grace。 陈斯绒鼻头酸得发胀。 grace:主人,我想和您坦白一件事情。 c:请说。 陈斯绒深吸一口气,面容沉重地打下这条消息。 grace:我亲您的时候,发现您的左眉末尾有一条伤疤。 c:是,受了一点小伤。 grace:疼吗,主人? 手机那端安静了一会。 c:在你问之前,不。 陈斯绒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手机屏幕上。 grace:是为什么受伤? c:和家人起了一点争执。 陈斯绒不再问下去。 grace:您刚刚只叫我斯绒,陈斯绒。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您更多叫我grace,对吗? c:你很聪明,grace。 陈斯绒再忍不住。 grace:主人,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c:是,grace。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听过我说话,知道我的身高和外型,而我眉毛上的伤疤一时半会不会消失。下一次,你在现实生活中遇见我,会认出我。 主人平静地叙述出他们下一次在现实中相遇的场景,陈斯绒却像是被重磅炸弹砸中,久久无法平息。 grace:主人,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主人知道,她说的见面是像上次、这次一样的以dom和sub的身份见面。 c:grace,如果你愿意的话。 主人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而不是,“是,grace。我们还会再见面。” 就连主人也无法确定,当陈斯绒在现实生活中认出她时,他是否还能有把握,陈斯绒一定会喜欢他。 陈斯绒的大脑几乎再难运转,一种沉重的、无法厘清的情绪千丝万缕般的紧紧纠缠在她的心头。 呼吸变得困难、心跳变得困难,就连再将对话延续下去的能力也被无限剥夺。 陈斯绒在地毯上坐了许久,听见卧室外有人走进的声音。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手机上主人的消息。 c:请多吃一点,grace。一会让我看看你鼓起来的小肚子。 陈斯绒紧抿双唇,回去消息。 grace:grace会吃很多,请主人也多吃一些。 c:好,一定。 陈斯绒推开卧室的门,走去了客厅。 客厅里灯火通明,早先来时前后打开的门全都关了起来。屋子里有温热的暖气在流动,一切都显得很平和。 陈斯绒走到餐桌前,桌面上摆了地道的意大利美食。品类丰富,但是每种分量都不多,可以让陈斯绒尽可能多地品尝到更多的味道。 陈斯绒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认真地品尝起了晚饭。 小肚鼓起,是一种与“性”相悖的状态。它大幅度减少了性吸引力,而将人的关注拉回到人本身的生存状态上。 陈斯绒觉得,她和主人的关系中,“性”比她本身会更重要一些。并非是她自觉低贱,而是ds本身就会更多的关注“性”,所以她尊重“性”的优先等级。 但是主人告诉她:“请多吃一点,grace。一会让我看看你鼓起来的小肚子。” 主人把他们之间的优先等级重新落回到grace本身。 他希望陈斯绒先照顾好自己,他更关心陈斯绒。 陈斯绒几乎艰难地叫自己停下这些思考,她甚至希望主人说过、或是做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事。 但是,一件都没有。 主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这些精心准备的餐食,腾出来的舒适空间,以及拿回手机后,第一条给她发出的消息,是再一次的郑重道歉。 情绪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次一次将陈斯绒深深掩埋。 陈斯绒听话地吃了很多,吃到她的小肚子高高鼓起。 她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才给主人发去消息。 grace:主人您吃完了吗? c:是,你呢? grace:我吃得很饱很饱,一会请主人来检查grace的小肚子。 c:那就现在吧。 grace:我要回卧室吗? c:戴着眼罩在餐厅等我。 grace:要做什么? c:出来消消食。 grace:去哪里? c:海边。 陈斯绒小跑回卧室,拿出了眼罩。 而后,又跑回餐厅,坐在椅子上戴起了眼罩。 主人的脚步声在不久之后响起。 不管经历过多少次,每当眼罩带起听到主人的脚步声时,陈斯绒都还是会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赤足踩在地板的脚趾微微绷紧,察觉主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 陈斯绒站起身子,跟着主人往外走。 一扇门被轻轻地打开,潮湿的、微凉的水汽便迫不及待地裹满了陈斯绒的身体。 她微微瑟缩,主人停下了脚步。 主人的手松开了,陈斯绒在下一秒重新握紧。 “主人,您一直抱着grace,grace就不会冷了。” 陈斯绒的手握得很紧,她的决心很坚定。 主人沉默了一会,说:“好。” 而后,带着陈斯绒走出了屋子。 “哗哗”的海水声响再无阻隔,一波一波进入陈斯绒的耳中。 陈斯绒没有穿鞋,此刻赤足深陷的柔软细腻的沙滩之中。 主人带着她缓步朝海边走去。 柔软干燥的沙子慢慢变得硬而冷,最后,温热的海水浅浅没过了陈斯绒的脚背。 海风将她柔软的裙子吹得紧紧贴住她的身体,陈斯绒转身不言不语地抱住了主人。 主人的手掌很温暖,从她的肩胛骨缓慢下行,握住她的腰。而后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上了陈斯绒的肚子。 陈斯绒把头埋在主人的胸口,闷着声问道:“这样,主人也喜欢吗?” 主人说:“喜欢。” 陈斯绒不想再哭了。 “什么样的陈斯绒,主人都喜欢吗?” “是。” 陈斯绒想问,是什么样的喜欢呢? dom对sub的喜欢吗?还是或许也有一些其他的喜欢吗? 但是她问不出口。 她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没有证据去问出这样的话。 当然,也没有勇气。 主人想要带着陈斯绒在海边走一走,但是陈斯绒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身前。 她不说话,也不做任何的动作。 片刻的沉默之后,主人问:“会跳舞吗?” 陈斯绒从悲伤情绪里挤出疑思:“嗯?” “能让你抱着,也能消食。” 主人说着,松开了抱住陈斯绒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前奏一放出来,陈斯绒就在瞬间涌出热泪。 眼罩变得沉甸甸,陈斯绒的身体却变得轻飘飘。 主人说:“请踩在我的脚上,grace。” 陈斯绒修改自己说过的话,第一次面调时,她说那是她这辈子最最开心的一天。 今天,她把这辈子最最开心的一天赐予此时此刻。 主人宽阔的胸膛将她包裹了、融化了。 赤着的双足踩在主人的脚背,温热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小腿冲刷。 主人几乎是将她环抱、提起在身前。 陈斯绒的脸颊紧紧贴住主人的脸颊,双臂好似自有意识的藤蔓紧紧交缠在主人的脖颈。 这辈子最最开心的一天。 她也怕是最后一天。 音乐里拿恳痪涓璐剩滤谷薅既缈绦募洹� 是否这首歌其实就是为他们而写,要不然为什么每一句歌词都叫陈斯绒泪流满面。 她想要找主人的那一天,主人也从消失多年的群里忽然发声。 她在犹疑的瞬间,sara向她发来坚定的推荐。 第一次视频,他们几乎走在分裂的边缘。 他的失控和她的质疑,却又那样机缘巧合地将两人的关系推向更深。 她曾经在主人的话语与亲吻里一次一次轻易走向巅峰,确认他是自己的specialone。 也在此时此刻,看清自己的内心,知道爱与痛从来都是相伴相生。 主人会回应她吗? 主人又会如何回应她? 带有不切实际感情的ds,陈斯绒知道,她会走到毁灭的穷途末路。 可是……可是…… 当歌词里,再一次唱道: “ifeelsomethingspecialaboutyou”时,主人微微偏头,吻上了陈斯绒被泪水浸湿的双唇。 陈斯绒泪如雨下,身体抖若筛糠。 她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厦将倾。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之后,他们定会在现实中相认。 爆炸总是会发生,但是谁也无法保证爆炸之后,她和主人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关系。 更加紧密的缔结在一起,还是彻底走向无可挽回的陌路? 不如,在这座主人和她共同建筑的象牙铁塔坍塌之前,把自己彻底地坦诚在主人的面前。 当作是对这一段关系的献祭。 陈斯绒不后悔,陈斯绒不后悔。 她毫无保留地从自己的胸膛中剖出血淋淋的心脏,捧在双手之上,献给她的主人。 陈斯绒从主人的亲吻中艰难退出,汹涌的潮水起伏中,她听见自己哽咽、而又坚定地说道: “主人,很抱歉这样说,但是……” “我想,我爱上你了。” 猎猎海风之中,陈斯绒几乎再站不稳。她的声音在海风中破碎,却依然坚定: “但是,请不用担心,主人。” “我不要求您的任何回应。” “请您,务必不要回复我。” 禁区 第四十六章:禁区 那天晚上的结束平静而普通。 陈斯绒提出,想在当天晚上回去。 主人应允,请司机将陈斯绒送回。 离开前,陈斯绒从自己带来的手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平稳地放在卧室的茶几上。 原本是打算见面开始的时候送给主人的,但是主人的命令打断了一切。临走之际,她又想起来,竟有几分离别赠礼的意味。 司机很快将陈斯绒送回。 她缓步走回屋子,关上了门。 卧室里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扭曲、旋转、而后消失不见。 陈斯绒仰趟在自己的床上。 有持续不断的、温热的液体从脸颊迅速地掉落。 在未经两人同意的前提下,爱上dom是陈斯绒一人的过错。 是她一个人触犯了规则,踩入了这段既定关系的禁区。 主人什么都没有做错。 但是陈斯绒想,她也并不后悔。 她真的能忍住自己的真心,继续和主人进行那样的实践与沟通吗? 在主人回给她无限赞美与肯定的时候,她真的可以做到只生出快乐这一种情绪吗? 没办法,陈斯绒做不到。 即使是此时此刻,光是想到,陈斯绒的心脏都开始迸发出尖锐的绞痛。 她可以戴着眼罩和主人实践,却没办法假装看不见自己的心动。 陈斯绒流了很多的眼泪,但她不怪主人,也不怪自己。 这段关系或许在第一次视频主人认出她的时候就应该停止,只是那时候她对主人的迷恋让她完全忽视了随之而来的隐患。 不是只有主人失控了。 同样失控的,还有陈斯绒。 陈斯绒在床上沉默地躺了很久很久,眼眶胀得实在太过难受,鼻右餐耆煌ㄆ薹ê粑� 她缓慢地坐起身子,走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 镜子里,她的一切都显得很糟糕。 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两只眼睛红得像是刚从鬼片现场回家,鼻子不通气,只能半张着嘴巴利用胸腔起伏呼气。 还好没有在主人那里多加停留,不然陈斯绒想,自己的眼泪没办法这么快就停下来。 冷水洗脸之后,陈斯绒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其实只是有些伤心。 毕竟她和主人有过那样多快乐的、美好的回忆。 但主人也说的没错,她知道主人的身型,熟悉主人的声音。眼下,又摸到了那条伤疤。 如果说,身型和声音都还有可以模糊的余地,那么那条陈斯绒亲手摸到的伤疤,将会是她可以确定主人身份的坚实证据。 那条伤疤不会那样快的消失,而下一次只要陈斯绒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主人,她就会认出主人。 并非是只有陈斯绒走到了穷途末路。 主人也是。 陈斯绒在床上静坐了许久,最终,她拿起手机给sara发了一条消息。 grace:我今天和主人说了“我爱你”。 陈斯绒没指望sara还醒着,但是sara的电话在下一秒打进。 陈斯绒接起,听见sara惊惶的声音:“grace,你疯啦!?” 陈斯绒坐在床边短促地苦笑了一下:“好像是。” 她把她和主人的事情挑拣重要的节点全都告诉了sara,sara最开始还有些气愤陈斯绒太傻,但是听到最后,sara也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sara:“算了,我没资格说你。想当年我第一天就着急把自己的自拍照发过去了。” 陈斯绒惊讶:“你可没和我说过你是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发自拍了!” sara:“这么丢脸的事我怎么说啊!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你,我发的还是情趣内衣照。” 陈斯绒忍不住拿着手机笑了一声。 sara:“你不会生气吧,我可早就把那人抛在脑后了,要不是那时候你要找主人,我才不会再想起那桩糗事呢!” 陈斯绒:“我知道,说起来,是我谢谢你。” sara:“算了,还是别谢我了。你看看你现在。” 陈斯绒抿抿唇,平声道:“我没有后悔的,sara。” “我知道,他看起来就很会玩,你是不是爽过了?” 陈斯绒噎声,立马说道:“我们没上过床。” “真的假的?他性无能?”sara惊叹。 “不是,”陈斯绒握紧手机,“不是,是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都实践两次了,你和我说你们还没到那一步。那你们是在等什么,等盘古开天辟地?” 陈斯绒又被sara说笑,她敛敛表情,轻声道:“他……很尊重我。” 陈斯绒话止于此,sara发出意味深长的叹息。 sara:“最怕男人搞尊重这一套,你说他故意搞感情攻势吧,尊重人又是最基本的,但你要说他没搞感情攻势,那妥妥也是骗人的。不然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还好我是个猴急的人,给他传了自拍,早早双向选择失败。” 陈斯绒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sara接着说:“所以说,你俩遇上就是王八配绿豆。” 陈斯绒:“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sara大笑:“我就不够文明,才被你主人剔除选项的。” 和sara聊天是一件太过开心的事情,陈斯绒原本沉着的心情都微微放开了一些。 “谢谢你,sara。我好些了。”陈斯绒说,“你刚刚是不是打算睡觉了,好晚了。” “没有,”sara说,“刚刚打算做爱的。” “啊?”陈斯绒震惊,“那我挂了,你忙……” “干嘛?男人我都已经赶走了,现在你还要挂我电话?” “……对不起……” “没事,他刚脱裤子我就打算找理由叫他走了。” “他太小了。”陈斯绒断言。 “不亏是我姐妹。” 两人在电话里一齐迸发出笑声。 sara又问:“不过,你有想过他到底是谁吗?” 陈斯绒趴去床上,沉默了一会。 “其实他是谁,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时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能明白吗?” “明白,”sara说,“如果现实生活里,他和你并不时常相遇,那么在现实生活中认出他,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但是怕就怕,那个男人在现实生活中和你时常有交集。” 陈斯绒重重点头。 “是,这样让我觉得很可怕。像是他其实在无时无刻地监视我,却又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但如果,他真的就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呢?”sara问,“他其实也没做出任何的错事,他也在一开始就坦白他认识你,如果是这样,你要怎么办?” 电话里,陈斯绒陷入了沉默。 sara又说:“又或者说,一开始就待在你身边和知道你是谁之后刻意靠近你身边,其实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的话,我可以谅解。” 陈斯绒还是沉默,许久她才说:“我不知道。sara,我不知道。” “完全能理解,”sara说道,“我不是你,没办法真的感同身受。尤其是那样亲密的人要在现实中揭开面具,是谁都会害怕的。” “谢谢你,sara。” “谢我做什么。” 陈斯绒几乎又要流泪。 “这样深夜陪我聊天,听我这些矫情死的犹豫反复,都不嫌我烦。” “谁说我不嫌你烦的。” 陈斯绒一愣,两人又一起笑出来。 sara语气沾了些严肃。 “总归是我带你进这个圈子的,尤其他也是我介绍给你的。我多少对你有些责任感。” “这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陷进去的。”陈斯绒说。 “那他听完你的话之后,有任何回应吗?” “我让他不要回复我,但其实他后来给我回了一条消息。” “他说什么?” “他说……‘grace,主人可以现在给出回复,但是c不可以。’” sara艰难发问:“我怎么听不懂,是中国人在说话吗?” “他的意思是,作为主人,他可以回复我,但是作为c,就是包含了现实中的他来说,他还没办法给出我回复。”陈斯绒缓声说道,“或许是他觉得我还不知道现实中他是谁,所以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给我回复。又或者是,现实中的他对我并没有这样的感情。” “不是,我现在有个疑问,这是中国人讲话吗?他是中国人吗?” 陈斯绒也愣了一下:“是……啊,他中文没问题,打字什么也都没问题,身体也没有外国人的体味。” “那有没有可能他是爱干净且会说中文的外国人?” 陈斯绒沉默了,她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但他中文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不过,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sara:“当然是因为他发的消息,哪有人这样说话!我差点都没听懂!要么是外国人要么就是故作玄虚的中国人!” 陈斯绒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sara感叹道:“果然和我不是一路人。你们俩一个敢说,一个敢理解,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斯绒原本在复述主人的那条消息时,鼻头又微微酸胀。 谁知道sara的话差点让她笑出了鼻涕泡。 sara:“那我现在对这个人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说不定他根本就还是你的微信好友。” 陈斯绒瞪大双眼,但她知道sara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你现在速速打开微信朋友圈!” 陈斯绒发出疑问:“嗯?” “找一个特爱在朋友圈发一长段看不懂的感想的男人。” 陈斯绒:“?” sara笃定道: “尤其是那种会自己写诗然后发出来的装逼男!”——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Sara 第四十七章:sara 和sara的电话打了很久很久,最后,她们不再谈论主人,而是聊起了对方的生活。 陈斯绒其实并不经常和sara聊天,但是每次彼此有经历什么重要的事时,只要拿起电话,就可以毫无隔阂地聊上许久。 sara不和陈斯绒在一个城市,虽然意大利并不大,但是两个城市飞来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电话成了最好的载体。 sara在电话里说,她在这周日有飞来陈斯绒城市的打算。 目的当然不是陈斯绒,而是sara有了新的实践对象。 sara的圈子比陈斯绒的圈子要更小,陈斯绒有听说过一些,但是她没办法接受。实践的内容更加偏向疼痛与刺激,不是陈斯绒的喜好范围。 陈斯绒听说sara要来,自然喜出望外要请她吃饭。她这周末难得假期,陈斯绒也不想让自己一直沉湎于那天的痛苦与纠结之中。 sara说不需要她请吃饭,只需要她帮个小忙。 sara这次找来实践的男人是从网上认识的,她虽说多有经验,但孤身一人到另外一个城市也是第一次。因此希望陈斯绒那天在酒店外面等她一会,在sara确定自己安全之后,陈斯绒再离开。 陈斯绒一口答应。 sara和新实践对象约的酒店不在市中心,而是偏东部街区的一家酒店。距离陈斯绒住的地方并不近。 陈斯绒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地图,发现旁边有一家小酒吧,正合适她在那里待一会。 sara在周日下午乘坐飞机到达,陈斯绒坐火车去机场接她。 sara穿着一件黑色皮上衣与短裙,腿上是一双粗格网袜,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纯粉色,鼻头上是一个新打的鼻环。 陈斯绒在第一秒发出感叹:“你也太美了,sara!” sara大笑,冲上来抱住了陈斯绒。她“啵啵”给了陈斯绒两个香吻,然后勾着陈斯绒的肩膀往外走。 两人打车去了酒店附近,sara先登记放了小包。 她没什么行李,全是一些工具。 陈斯绒试探地看了一眼,吓得立马缩了回去。 sara笑得不行,而后拉着她下楼找了个咖啡馆。 两人简单地点了咖啡和甜点,然后开始畅聊。陈斯绒看起来像是恢复了很多,没有了那天电话里的苦闷情绪。 确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了起来。 两人在咖啡馆消磨了好一会时光,临近傍晚,sara说她要上楼去了。 陈斯绒点点头,又和sara复盘之后的计划。 陈斯绒:“六点,见到他人的时候,给我发一条消息。半小时内找机会在洗手间给我发一条消息。七点,我主动给你打一个电话。八点,你再找机会给我发一条消息。给我发‘grace’代表你安全,给我发‘斯绒’,我就立刻报警冲进去!” sara给陈斯绒狠狠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摆摆手,走进了酒店。 虽然意大利的温度已不似冬天那样冷,但是天色在五点之后,很快就暗了下来。 陈斯绒走进那家酒吧,在临窗的安静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点了一杯果汁,双手撑颌,望着窗外。 黄昏的街头,有很多缓步走过的行人。 适合穿风衣的季节,意大利人总有特别的能力把这件衣服穿出别致的风味。 又是日光昏暗的时候,思绪太容易随着行人的脚步飞走。 陈斯绒设了好几个闹钟,手机声音也调大开了震动,确保自己不会错过任何发消息的时间节点。 很快,窗外的天色彻底湮灭。街边亮起温黄色的灯光。 这样的时刻,陈斯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生出某种莫名的酸涩。 她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很快,听见手机发出了消息声。 六点还没到,但是陈斯绒立马点开了手机。 不是sara,是……主人。 陈斯绒安静了一会,缓慢地点开了她和主人的聊天界面。 上一次主人的回复,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条消息。 周四离开主人家之后,陈斯绒再也没打开过她和主人的聊天界面。 即使她再怎么样正常地吃饭、生活、去接sara、同sara聊天,但是重新打开和主人的聊天记录,就像是重新回到那个海边的夜晚。 陈斯绒根本无法承受。 但是时隔三天,主人再一次给她发来了消息。 陈斯绒忍住酸涩的鼻头,看向主人的消息。 c:晚上好,grace。 陈斯绒犹豫了许久,还是打下五个字。 grace:晚上好,主人。 c:grace,今天心情怎么样? 主人这样自然地不再提起那件事,陈斯绒也忍住情绪,平静回复道:很好,和朋友在一起。 c:那现在方便说话吗? grace:聊天可以,我在等朋友。 grace:主人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c:理论上来说,没有。 陈斯绒简直没法再看手机屏幕,她转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一片模糊。 少顷,她低下头飞快打下一行字。 grace:我在等朋友的消息,可能没办法和主人一直聊天了。 c:没问题,grace。 陈斯绒憋住眼泪,又觉得自己的回复是否太过绝情。 grace:朋友来见网友,所以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c:你一个人在等她? grace:是。 c: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是在室内等朋友吗? 陈斯绒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拍了一张照片,给主人发去。 grace:[图片],酒店对面的酒吧,人挺多的,不会不安全。 c: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给我电话。 grace:好。 陈斯绒迅速发出消息,主人也再没追问。 眼泪吧嗒吧嗒无声掉下来。 陈斯绒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镇定、冷静了,可是主人的消息一发过来,她就崩溃得轻而易举。 陈斯绒知道自己不敢面对。 不敢面对主人在现实中的面目,更不敢面对那个知道自己真心的主人。 所以她逃避,所以她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一看到主人说“理论上来说,没有”的时候,陈斯绒的情绪还是彻底崩溃了。 服务员前来察看她情况,陈斯绒立马伸手抹了眼泪,说没事。 不一会,前台送来一份小蛋糕,说是请陈斯绒吃。 陈斯绒哽咽着说谢谢。 她把和主人的聊天软件从后台关闭,然后告诉自己要专心。 今晚她应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sara身上。 时间很快走到了六点,陈斯绒如约收到了sara的第一条短信。 sara:安全安全,grace。 陈斯绒微微放心,给她回了ok。 半小时后,sara又发来“这男的还蛮不错的,grace。” 陈斯绒也为sara感到开心:“enjoy。” 七点,陈斯绒按时拨出电话。 过了一会,sara才回拨回来,她在电话那头装样骂道:“周日还给我安排工作,grace你有没有工作道德!” 陈斯绒在电话里连连道歉,说下周一再联系,而后sara挂断了电话。 陈斯绒的心里觉得这次应该是问题不大,她终于放心了不少,开始对桌面上的甜点下手。 七点多,这时酒吧里才稍微热闹了一些,陈斯绒也不觉得那样孤单。 她一个人慢吞吞地消灭着甜品,惦记着一会八点sara还要再给她发一条消息。 甜品很快消灭完,果汁也已经见底。 陈斯绒又点了一杯果汁,然后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陈斯绒已有些困意。 她把手机拿在手里,防止自己听不见声音。 但是下一秒,sara的电话打了进来。 还未到八点,并且也不是之前协定好的短信。 陈斯绒在瞬间警觉起来,她刚要接听,电话却停止了。 陈斯绒迅速回拨电话,但是电话很快就被挂断。 再一次拨过去,电话再一次挂断。 第三次拨过去,手机关机了。 陈斯绒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心脏疯狂跳动,她确定sara出事了! 肾上激素在一秒种内冲上陈斯绒的大脑,她浑身颤抖,却还是告诉自己理智一点、理智一点。 而后,陈斯绒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陈斯绒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她机械而又快速地重复着这家酒店的全部地址。电话里的警员叫她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出发,电话挂断时,陈斯绒身体无法控制地发软,朝座位上瘫去。 但是下一秒,她就双手扶住桌面,用力地跑了出去。 她知道sara酒店的房号,她不会只等着警察来。 穿过清冷的街道,陈斯绒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酒店。 一辆停在街边很久的黑色轿车在这一刻打开车门,一个男人迅速跟着跑了过去。 ---- 谢谢大家的珠珠!16000珠加更放在周日,本人这周全勤哈哈哈哈! 另外最近家里有点忙,可能会需要请假,所以先不写多少珠加更了以免大家到时候失望。但是如果大家还是给我投珠我也会超级感激和开心的! 请假都会在文案和微博提前通知的,感谢! 还有就是,虽然现在剧情有点纯爱风,但!我保证之后会写大肉乱炖给大家吃饱饱的!请相信本大厨! Caesar 第四十八章:caesar 如果在陈斯绒表白的瞬间说:“主人也爱你”。 caesar相信,他和陈斯绒会有一个更容易的出路。 先稳住她的情绪,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但是,他的斯绒把一颗真心那样勇敢地剖出来。caesar没办法做到不认真对待。 她爱的是那个她看不到的主人。 不是他,不是caesar。 自私一点想,很多时候,caesar嫉妒那个叫作c的男人。 他拥有陈斯绒绝对的、纯粹的爱意,但是c不是完整的caesar。 因此,某种程度上,caesar也不愿意以主人的身份回应她。一方面,他承认是因为嫉妒。另一方面,他知道陈斯绒很快会知道他是谁,而当下哄住她、给她以美好的期望,其实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公平。 如若以后她在现实中反悔,那么此刻主人的回应则成了一种更深程度的伤害。 这些想法简直叫caesar绝望。 那么,她会喜欢现实中的caesar吗? 以他和陈斯绒在现实生活中的接触来看,她不讨厌自己已是caesar能祈求的最好的结局了。 但是,他也已经再无办法只以c的身份同陈斯绒接触下去。 不论是哪一方面的原因,声音、疤痕亦或是心里再难忍耐的嫉妒,caesar都清楚地知道,他和陈斯绒必将在现实中面对面。 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是在比赛周开始的时候。 傍晚给陈斯绒发去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如何妥善地告知陈斯绒自己是caesar这件事。 他在家里斟酌了很久很久,久到错过可以约她出来吃晚饭的时间,久到连他自己都承认,或许这件事情他并不能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溃败感铺天盖地。 最后的最后,还是只能问问她今天心情怎么样。 听说她在酒吧等朋友,便迫不及待地按照照片里酒吧的名字找了过去。 担心会被看见,还特地换了一辆不常开的黑色轿车。 当然知道,自己那样追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没有铺垫、没有缓冲,没有做好对话预案,更没有任何计划好的补救措施。 但是,如果他在陈斯绒的事情上曾经有过任何一刻的自控,事情都不会轻易发展成这样。 酒店的前台,陈斯绒在焦急地和工作人员沟通。 她自己身体都怕得抖到不行,还是声嘶力竭地求工作人员帮她刷卡上楼。 工作人员自然面露难色,朝陈斯绒解释道他们没办法带陈斯绒上楼,更不要提擅自打开客人的房门。 陈斯绒急得语无伦次,忽然听见有人从她身后开口说话。 那人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同服务员交涉了起来。 陈斯绒转头,看见是caesar。 她如同看见救命稻草,立马紧紧抓住caesar的小臂说道:“我朋友在409,她和网友见面肯定是出事了,她不接我电话!求求你,帮帮我和他说,带我上去见我朋友。” caesar反手也握住了陈斯绒的小臂,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量,无形中叫陈斯绒不再那么慌张。 “你有没有报警?” 陈斯绒重重点头:“我报了,我报了,可是我好担心sara,我怕她等不到……” caesar很快和前台交涉了起来,前台的意思很简单,警察来了就带他们上去。但是谁都知道,现在耽误的时间,对于sara来说,都是未知的危险。 caesar确认了一下这家酒店的名字,而后迅速拨出了一个电话。 不过两分钟,前台接过caesar的电话,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便迅速地拿出了万能卡。 “请跟我来。” 三人于是快速地进了电梯,来到了409的门口。 陈斯绒冲上前重重敲门,大喊:“sara。”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工作人员也紧抿嘴唇,立马上前打开了房门。 低温蜡烛燃烧的气味从房间里涌出,陈斯绒看见sara浑身赤裸被紧紧地捆在地上。 一个男人正恐慌地穿起裤子试图逃跑,被caesar抓住摁在了房门外的地上。 陈斯绒冲进了房间,直接跪在sara的旁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sara在这一刻大哭- 实践原本是朝着正常方向前进的。 sara并非没有警惕心,只是实践中她原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男人若是真的包藏祸心,有太多种可以下手的方式。 借由捆绑的名义将sara的手脚束缚,而后,他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还好陈斯绒冲进来的及时,没有sara同意的性交会变成对sara的强奸。 警局里,sara在陈斯绒的安抚下逐渐平复了情绪,独自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陈斯绒与caesar也在警察简短问话后,被释放。 深夜的警察局并不清静,酒鬼与瘾君子被一个接一个地抓进来。 caesar问要不要去他的车里坐一下,他可以陪她等sara出来。 冰冷的警局大厅椅子上,陈斯绒已再难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两人坐得很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陈斯绒别过脸去,任由眼泪一滴连着一滴砸在腿面上。 警察局里很“热闹”,没人关注那两个坐在角落里的人。 陈斯绒根本无法动弹。 无法起身,无法离开,无法控制自己。 她双眼紧紧地闭上,声音颤抖地用中文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肩头急剧地耸动,像在努力克制却又无能为力。 caesar沉默地看着她。 有一刻,他希望自己还是c。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紧紧抱住他的陈斯绒。 可是,从他踏出车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份不再是c。 “我很抱歉,grace。” 陈斯绒第一次听见caesar说中文。 和她的主人一模一样。 陈斯绒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想叫自己的哭泣被更多的人听见。 惊讶吗?她当然惊讶,甚至是震惊。 主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愤怒吗?好像并没有多少。他在网络上接触自己时,已是车队的manager,并不是刻意去接近她。 那为什么又会这样泪流不止。 汹涌而激烈的情绪被陈斯绒努力地克制,片刻之后,她终于能够用手擦去眼泪。 但她还是无法去看caesar。 声音闷得厉害,她低声问道:“你不是路过,对不对。” caesar坦白:“我在收到你的照片之后,就开车去了酒吧的外面。” “你在外面监视我。”陈斯绒“恶意”控诉道。 “grace,我从没有想监视你。” “那你为什么来酒吧?” “想看看你。” “是想看我笑话吗?”陈斯绒哽咽道,“就像每次工作的时候,看我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是吗?我不信。”陈斯绒眼眶发胀,恶狠狠说道,“你一定很享受工作的时候和我待在一起吧。知道我对你的所有恐惧,知道我对你的所有想法,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我,就因为你是我的上司。” “grace,我从来不享受工作时间和你待在一起。” 陈斯绒艰难偏头看去了caesar。 发现他眉尾的伤疤之后,陈斯绒再没敢这样直白地看过caesar。 此刻才发现,他的衬衫上沾染了不少的污迹,右手臂的袖口也被撕烂。 是为了抓住刚刚那个想要逃跑的男人。 陈斯绒的眼眶再次急剧地攒满了泪水,可她仍说: “我不信!” caesar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 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坦然,然而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符都像是经由上帝盖章定论,确认此话为真,绝无虚假。 ——他说: “grace,说实话,我很难享受任何和你一起工作的时间。尤其是那天你递给我一杯cappuccino,问我心情有没有好些。” “克制住拥抱和亲吻你的欲望,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失去 第四十九章:失去 当天晚上,sara在凌晨时分被释放。那位男子被当场抓获,百口莫辩。 陈斯绒谢绝了caesar送她们回去的请求,因有一名警察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去。 返回陈斯绒的住处时,已是周一早晨的四点。 陈斯绒肿着两个大眼泡,帮sara铺床,叫她先去洗澡然后睡一觉。 她背对着sara,以为sara已经去了洗手间。手里的被子铺到一半,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无论无何都没办法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脏明明那样那样的痛,痛到整片胸口都发胀发麻,身体早就没有一丝力气,仅仅能勉强撑着回到家里。 再也撑不下去,再也撑不下去。 sara早发现她不对劲,从后面抱住她。 陈斯绒再难坚持,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转过身子,后背靠着床沿慢慢下滑坐到了地上,嘴里含糊不清:“对不起,sara。” sara说:“grace,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陈斯绒摇头,泪如雨下:“不……不是,是我现在没办法专心安慰你,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 sara从问询室里出来就发现了陈斯绒的不对劲,当然,还有她身边那位男人的不对劲。 陈斯绒一眼都不看身边的那个男人,只想带着sara回家,那个男人却从头到尾目光都没从陈斯绒的身上离开过。 即使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sara也大概知道陈斯绒现在的哭泣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同样坐到陈斯绒的身边,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 “grace,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如果你现在想哭的话,就在我怀里哭一会吧。如果你想和我倾诉,我也会一直在这里。” 陈斯绒身体剧烈地颤抖,把头埋去了sara的肩头。 她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胸口那团阻塞呼吸的棉花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主人其实一直在“看着”她? 还是因为他是caesar? 还是因为,她终于见到了主人? 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绝望,又或许,里面也掺杂了喜悦? 还是说,那是混杂了喜悦和恐惧的绝望。 陈斯绒不知道,她不知道因,却在承受无穷无尽的果。 身体在哭泣中失去所有的力量,只有心脏烧得她忍不住地四肢蜷缩。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 如果不是sara今天陪在她身边,陈斯绒确定,最后她一定会沉入无边的“地狱”。 陈斯绒以为她好了。 她以为她不再是那个因为有新来上司就压力大到想要躺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陈斯绒。 她开始可以熟练地草拟公关文案,她开始可以同她的上司进行高效平等的对话。她不再压力过剩,她不再战战兢兢。 陈斯绒以为她好了。 但是她没有。 失去主人的那一刻,情绪的魔瘴再一次将她完全地笼罩。 失去主人。 她失去主人了吗? 混沌的思绪之中,陈斯绒在瞬间清醒过来。 她失去主人了吗? 她失去主人了吧。 因为见到主人,而流出喜悦的泪水。 因为发觉主人根本就是一直在身边的人,而流出恐惧的泪水 因为主人是caesar,而流出绝望的泪水。 她失去主人了。 如今陈斯绒确定这件事。 如何还能自然地面对caesar,那么多次他们一起工作时,她满心认真,而是否caesar其实在慢慢回味她的裸体。 这样的反差一定很让他兴奋吧?实践里那个任由他为所欲为的grace,如今穿着端正、得体的衣服在同他聊讲工作。 更不要说那天结束时,他发回的消息。 主人可以现在给出回复,c不可以。 陈斯绒眼下无比清晰这件事,“c不可以”的意思就是,现实生活中,caesar绝不会选择她。 无比清晰,无比了然,勿需多疑。 陈斯绒不觉得如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明文规定的等级分化,但是金钱和财富早就在无形中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 下等人拿出“人人平等”的规则闯荡世界,上等人当然不会否认,但他们会以“不合适”为由,将下等人闭之门外。 改变主意想要面调是他喜欢她的身体,但仍需带上眼罩,则是要把她在现实中拒之门外。 眼下,一切清晰明了。 所有的行为都找到动机,所有的疑思都找到解释。 而那些曾经让陈斯绒飘飘云端的话语,不过是他最为信手拈来的情话。情话又不值钱,即使是他们已在现实中想见,他也能毫不费力地说出些叫她流泪的话。 不过是为了稳定住她的情绪、让她不要闹罢了。 可是……可是…… 如果他是caesar,开除掉她简直是太过轻而易举的事。 不要在这个晚上出现,在下一周以任何理由把她开除掉,大不了赔付一小笔金钱。 他有一百种方法叫她绝不会在现实中认出她。 但是他没有。 陈斯绒的胸口在缓慢平复之后又开始剧烈起伏。 他没必要今晚开车来,他更没必要跟着她冲进酒店。 那些温柔的巴掌,那些亲密无间的吻。 如果他只是为了她的身体,那么那天晚上他有绝对正当的理由和她做爱,她已那样的主动。 所有的推论被自己重新推翻,无数的记忆如同漂浮于河流之上的木筏,无法深藏于水底。 它们就那样显眼地漂浮在那里,无法否认,无法抹去。 陈斯绒能从不露脸的性爱视频中察觉出是否有爱意,放到她自己身上……同时成立。 陈斯绒无法否认那些主人和她的过去,但她同时陷入无尽的混沌。 - sara在周一中午返回自己的城市。 临走前,她对陈斯绒说: “如果感到困惑,就停一停。停在漩涡中央,好过立马做出错误的选择。” 陈斯绒重重点头,把她送进机场。 乘坐火车回家,陈斯绒缓步沿着楼梯走出火车站。 人流分散处,他站着的地方如同自设灯光,难以忽视。 高挺的身形,宽阔的肩背。 不带logo的手工定制西装,深蓝的领带被银色领夹平展地固定在身前。 他当然在等她。 那束目光实在太过炙热。 狭小的甬道,陈斯绒无处可逃。 不记得是从哪一秒开始不再呼吸,听见他喊:“grace”的瞬间,陈斯绒心脏再一次钝痛。 出口处有风把她的头发高高吹起,陈斯绒借用捋平头发的瞬间,同时也捋平自己的情绪。 “hi,caesar。”她轻声说。 两人平静地走到路边,caesar用中文说: “grace,我想和你聊一聊。” 陈斯绒点点头:“ok,wecantalkhere,caesar.” caesar怔在原地。 从此刻开始,陈斯绒不再同他说中文。 她对他说英文。 他不是她的主人。 主人的回复 第五十章:主人的回复 剧烈的恸哭过后,陈斯绒厘清自己的痛苦来源。 一个那样同她时常工作在一起的男人,实际上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看过她的裸体,看过她如何自慰。他的手指进入过她的身体,她曾经跪在他脚边祈求他不要离开。 工作时,他到底如何看待她。 那个衣着端正、认真汇报的grace,她的乳房很柔软,她的阴唇很敏感。她此刻汇报时的声音是否比她在床上的声音正经太多,而她的内裤是纯白色。 在思索他们的情感走向之前,一种巨大的、无可消弭的恐惧与羞耻紧紧包裹了陈斯绒。 像是被赤裸地放在火上烤,如今追溯过去变成恐怖剧集回顾。 即使陈斯绒知道,他并非是故意要靠近她。 在他们接触之前,他已空降到车队。 但是那种恐惧与羞耻无法消失,尤其是caesar出现在她的眼前。 手脚早就冷到麻木,陈斯绒同意跟他去路边的咖啡厅坐一会的提议。 caesar问陈斯绒要喝点什么,陈斯绒只说随便。 服务员端上杯来,陈斯绒抿口,察觉是cappuccino。温热的甜甜的液体顺着她的口腔下滑,下滑至心脏,下滑至胃部。 喝点甜的,开心一点。 他们如今都知道。 放下咖啡的动作很艰难,抬头看向caesar同是。 但是陈斯绒还是强迫自己抬头看向了他。 温馨的咖啡馆里,洋溢着欢快的背景音乐。咖啡与甜品带来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他想让她放松一点。 但是陈斯绒怎么做得到。 根本不知道如何自然地吞咽,如何自然地将咖啡放回桌面,如果自然地开口说话,如何自然地面对他。 身体本能地僵硬,像是濒临死亡。 caesar问她:“有没有吃过午饭?” 他尊重她的选择,也重新使用回英文。 “我回家会吃。”陈斯绒说。 caesar:“早饭也吃了吗?” 陈斯绒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没有说话。 caesar很深地吸了一谄荷溃骸癎race,我点一些食物,你吃完,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陈斯绒在桌下双手互相握紧,平声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 陈斯绒望着他,没有说话。 caesar双肘支在餐桌上,望着grace。 她的眼睛还有一些发红,昨晚回去之后一定哭了很久。 来之前并不确定她对自己的看法如今是什么样,但是在亲眼看到她之后,caesar的心脏似被看不见的银针穿透,呼吸之间便轻易流出汩汩的鲜血。 她怕他。 她在害怕他。 原因几乎不必多想,一个早已知悉她身份的男人其实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不论是谁在知道真相之后都会感到深深的后怕。 无力感铺天盖地。 而caesar无法改变这一既定事实。 沉默了一会,caesar说:“工作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他知道。 陈斯绒缓慢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 “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如果需要律师,我有熟悉的人选可以介绍给你。” 陈斯绒摇了摇头:“sara已经走了,那个人被抓起来,她已经满足了。” “朋友的身体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 “你呢?” “什么?”陈斯绒似回神般问道。 “grace,你还好吗?”caesar问道。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随后,她缓慢地拿起咖啡杯。 递到自己唇边,遮掩着面部,眼泪就掉下来。 一滴都喝不进嗓子,身体抵抗着,只落出更多的眼泪。 她不再看caesar,而是保持着咖啡杯抵在自己嘴边的动作,顾不上有多难堪。 “caesar,现在和你说话,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身子克制着小幅度地微颤着,却已不愿意再和他多做这些表面无事的佯装。 眼泪滑落到嘴唇里,尝到苦涩的咸味。 “我一想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让我买咖啡,让我请……你进屋,我把你误认为是主人……到后来,我们见面,工作的时候,你是如何看待我……在我向……你抱怨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看待我……caesar,我根本没办法去想这些问题,每个细节回溯都会让我发疯,我愚昧无知得让人羞耻,心甘情愿地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眼泪也落进温甜的cappuccino里,陈斯绒放下咖啡,用手去拿桌上的纸巾,重重按在自己的眼下,遮掩着难以平静的呼吸。 “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像是活在楚门的世界。在不知道你是谁之前,我甚至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却根本没想到,你就一直在我身边……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是,我没办法……” 陈斯绒用纸巾捂住了脸颊,她哭得很克制,声音也从始至终平和。 只有一直在抽动的肩头,将她的痛苦泄露无疑。 “grace,”caesar的声音有轻微的颤动,但他很快平复情绪,缓声说道,“我从未有过任何想要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意思。工作时间,也绝不会因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对你产生任何轻蔑、鄙视的态度。” 陈斯绒把湿透的纸巾紧紧捏在手里,垂去腿面。 她说:“是吗?”可她眼帘只看向冰冷的桌面。 “没在工作的时候,想到我是如何在你面前赤裸着身体自慰、高潮的吗?” “grace,用这样负面的猜测去评判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 陈斯绒抿唇微微哽咽,她说:“抱歉。” “grace,是我应该和你说一声抱歉。”caesar重新递给她一张纸巾,“但是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轻蔑的看法。” “……谢谢。”陈斯绒几乎再发不出来声音,她说,“我想要回家,可以吗?” 她不愿意再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愿意在咖啡馆里失态。 两人很快从咖啡馆走出,caesar希望送陈斯绒到楼下,陈斯绒没有拒绝。 早晨还是阳光明媚,此刻已变成阴天。 落叶在风力的作用下形成巨大的漩涡,陈斯绒觉得自己似乎也站在那里。 不知下一步该往哪走,不知到底哪个方向才是正确方向。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走到陈斯绒楼下。 陈斯绒无力再去迎接他的注视,只低头说谢谢,就要离开。 caesar在她身后很轻地喊了一声:“grace。” 陈斯绒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空荡荡的楼梯口,没有行人经过。 落在陈斯绒眼中的景象,随着他的声音逐渐模糊: “grace,我很抱歉发生的一切。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后退一步,不逼你做出任何决定。” “但是上次没能告诉你的回复,今天还是想说出来。” “主人的回复是:我也是。c的回复是:我也是。caesar的回复也是:我也是。” 新的主人 第五十一章:新的主人 几乎是要紧紧扶着墙面才不至于跌倒,钥匙在孔眼外徘徊好几圈,陈斯绒打开门跑进了卧室。 她想,她这几天流过太多的眼泪了。 但是这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 她没有看错主人,陈斯绒真切地感受到主人对她每一分的“爱”。那些动作不会说谎,那些感觉不会说谎。 即使在陈斯绒根本没有见过主人的前提下,她依旧确定,她爱主人。 陈斯绒从来不是一个过分注重对象外貌的人,她坚定地知道,爱人的品格比爱人的外貌要重要一百倍。 所以看不见主人的外貌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喜欢主人的品格、喜欢主人的秉性。 喜欢和主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喜欢主人给她的尊重和爱。 陈斯绒没有感觉错,那些带着眼罩时真实存在过的情感,在揭开眼罩后依然存在。 即使她恐惧又羞耻,在面对caesar时无法自控地去回想他们相处的细节。但是,在背过身去听见他说话的那个瞬间,关于主人的感觉再一次重新袭来。 他没有伤害自己,他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意愿。 但凡caesar说出任何一句他在工作时,曾经以那些轻蔑、卑劣的想法看待过陈斯绒,陈斯绒都会永久坠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但是他没有。 他说,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轻蔑的想法。 他说,我也是。 陈斯绒哭得很剧烈,却像是一场解脱。 caesar的话语把她从惶恐的揣测之中拯救出来,她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 周一下午六点,车队所有人在机场集合,登机飞去这周比赛的目的地蒙扎。 陈斯绒的行李不多,一直都是只有一只小箱子,办理完托运之后就坐在登机口补觉。 她这几天实在是心力交瘁,今天终于可以稍微缓和心态。 眼睛肿的缘故,她戴了一副墨镜。 james过来揶揄她:“大明星?” 陈斯绒笑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眼睛有些肿,所以戴了墨镜。” “怎么了?” “没事,”陈斯绒摇摇头,“吃东西过敏。” “吃药没?” “没……但是没事。” james于是也不再多问,起身去旁边买咖啡喝。 陈斯绒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旁边的同事在聊小红牛车队更换车手的新闻。 很快,登机口响起广播,众人起身登机。 飞机在晚上八点到达蒙扎,酒店就在围场附近,大家陆续去前台取房卡。 陈斯绒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落地之后身体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她把行李放到房间之后,就下了楼。 酒店附近只有一家麦当劳还开着,陈斯绒进去点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 厨房里只有两个人在懒散地忙着,流水线制作出的汉堡并不美味。 但是陈斯绒很饿,已经顾不上。 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汉堡。 可乐的味道被冰水稀释,像是在喝味道寡淡的甜水。 但是陈斯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有些麻木。 心理上,味觉上。 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保持麻木,有时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告诫自己别再沉湎于那些纠结与痛苦之中,生活还要继续,她需要为这份工作付出百分百的专注。 快速地消灭完这份餐食之后,陈斯绒散步回了酒店。 上行的电梯正要关门,里面的人看见她,抬手按住了开门键。 陈斯绒小跑着朝电梯去,她气喘吁吁地笑说:“谢谢!” 然后踏进了电梯。 不巧的时间,不巧的地点,不巧的caesar。 安静的电梯里,他站在更加靠后的位置。 陈斯绒面向电梯门,整个人僵成失去知觉的冰块。 电梯门上是一整面干净、清晰的镜子,陈斯绒的眼眸紧紧看着脚下踩住的灰色地毯。 “你还没有刷卡,grace。” 陈斯绒从僵硬中猛然回过神,她手紧紧捏着房卡,迅速地靠了一下刷卡器。 空调运行的电梯间里,似有不存在的火炉在烘高温度,陈斯绒的身体一会冰冷、一会炙热。 “grace,我们现在只是同事关系,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caesar的声音缓和而平静,“我不会把私事带进工作场合。” 陈斯绒用力地让自己的呼吸重新通畅。 半晌,她也平静地回道:“谢谢你,caesar。” 如他所说,caesar后退一步,不会逼她。 陈斯绒心头涌出一些感谢,也深觉自己该比从前有所进步与成长。 她不该总是让私人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思绪厘清,陈斯绒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目光缓慢上移,看见身后的caesar也在看着自己。 他目光温和、澄净,没有任何狎昵之感。 陈斯绒安静了一会,又说:“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不,”陈斯绒摇头,“这次是谢谢你上次帮忙救了sara,那天我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谢。” “不用谢,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上前施以援手的。” 他态度诚恳、也保持应有距离。没有借此邀功,想要拉进和陈斯绒的距离。 但片刻之后,caesar又开口。 “如果这句话不合适,我先提前抱歉。但是grace,实践是有风险的。” “你是在希望,我不要再找新的主人吗?”陈斯绒直接问道。 “我没有这样的权利。”caesar说。 电梯在此刻停下,玻璃门缓缓打开,陈斯绒再看不到他的脸。 踏出电梯之前,陈斯绒轻声说道: “你说的没错,你没有这样的权利。” 红丝绒 第五十二章:红丝绒 在那个电梯里,陈斯绒觉得自己重新和caesar变得平等。 他没有任何要拿那件事威胁她的意思,她仍然完全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她可以做到在镜中和他目光交汇,也可以平静地说出“他没有那样的权利”。 陈斯绒知道,这不是因为她真的有多么勇敢。 是他的态度给予了她的勇气。 她知道得清清楚楚。 某种程度上,陈斯绒感谢caesar。但是一切应该暂停下来,在她确切地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往哪走之前,他们就应该暂停在这里。 陈斯绒重新全身心地投入进工作。 蒙扎赛道上,车队保持了上一场比赛的状态,成功拿下了第三和第五。虽然法拉利车队的排名还没有进入前三,但是今年初开始的这几场比赛极大地鼓舞了车队的状态。 加拿大赛程时,两辆赛车均进行了改进。查理和塞斯在排位赛时一同进入q3,并且拿下正赛的第二和第三。 陈斯绒的工作状态也越来越好,james有时几乎不用对她递交上来的公关文稿进行任何的修改,就可直接使用。 推特账号的管理也完全交到了她的手上。 陈斯绒将过往的推文仔细研究,然后同james讨论商榷后,罗列出了几类常用的tag,并在之后的推文中使用,这样可以让同一类推文被清晰地识别和分类。 同时陈斯绒还建议每周介绍一个车队的工作人员,以增加账号的人情味。 这段时间里,陈斯绒再没受到过caesar的打扰。 他完全把她当作一名普通的车队员工,会在需要她的时候和她进行只与工作相关的交谈,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接触。 他做到了他给出的承诺,陈斯绒也慢慢从最开始的恐惧与羞耻之中走出。 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上司。陈斯绒如今仍然这样确定。 五月末,f1迎来了提前的夏休期,车队可以休整三周。 因开年来的比赛结果喜人,caesar宣布夏休期的第一周,全队飞去斐济度假,开支当然是caesar一人全包。 james此刻已对caesar大大改观。 他一边在工作时间叫陈斯绒来帮他挑选眼花缭乱的沙滩裤,一边对caesar赞不绝口: “他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好他做我们法拉利的manager!” 陈斯绒故作疑问:“是吗?” james面色红润,点点头:“当然啦,要不是我大力支持,他很难这么快在车队如鱼得水。” 陈斯绒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少说两句积积德。” james眉飞色舞:“我不求积德,只求积财!” 陈斯绒笑得前翻后仰。 因为要去海岛度假的缘故,整个车队都兴致高昂。 陈斯绒也被感染,临行前去商场购物了一番。 实习的这半年来,她积攒下一小笔存款,眼下,正是回馈自己的时候。 海岛一年到头都是夏季,穿衣自然不用多说,怎么凉爽怎么来。 陈斯绒新购入了一套比基尼,打算在海岛好好享受阳光。 临出商场时,她在展示柜里又看见一条纯白的裙子。 波西米亚风格,细细的吊带在粗犷风格中书写出细腻,陈斯绒驻足,在数秒之后匆匆离去。 夏休开始,周一上午所有人乘坐包机,一起飞去斐济。飞行距离几乎是从世界的一端飞去另一端,落地斐济时,正是当地时间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 酒店是海边的联排别墅,大家住得极近,一人一个房间。 陈斯绒和james把行李放回房间,都已累得瘫在床上。 james收拾过后问陈斯绒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出去吃午饭,陈斯绒回了消息,她要好好睡一觉,下午再去觅食。 手机放下,陈斯绒便沉沉睡了过去。 飞机上睡觉总归是不舒服的,坐了那么久,小腿和双脚都水肿,根本没力气再下楼吃饭。 在房间里混天黑地地睡了四个小时,陈斯绒醒来时,终于感到身体恢复了许多。 她看工作群里有几个人在@自己,让她速速出来玩。陈斯绒便迫不及待地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晚饭是caesar预定的一家海边的餐厅,陈斯绒抵达的时候那里已热闹非凡。 餐厅的位置极好,就在海边。面向大海的那一面做成了一整排餐桌,可以坐在那里毫无遮掩地看到美丽的大海。 今晚的月亮似乎也格外明亮,海水涨退中,将月光碎成无数发光的银子。 james在人群中呼唤陈斯绒,陈斯绒抬手回应,正要过去。 james忽然从位置上站起,用力拍了拍手。 很快,餐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斯绒愣在原地,看见james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拿着酒杯,高高举起: “明天,是我们车队公关部实习生sirongchen的生日,”他定是特意学过她的中文名发音,标准得叫陈斯绒几乎落泪,“她在车队已经实习有快半年,主要工作是负责采访和公关事物,最近的车队推特账号也是她在管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我们车队的推特账号粉丝在这两个月大幅增长,这都多亏了grace的创意和努力!” “多谢caesar允许,”james朝角落里的caesar抬了一下酒杯,继续说道,“我想,今天给我们的grace一起过个生日!” 安静的餐厅里,很快有人带头唱起了“happybirthdaytoyou” 陈斯绒在听到歌声的第一秒,浑身酥麻、眼眶湿润。 歌声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亮。 陈斯绒根本忍不住,任由快乐的泪水直直砸落地面。 怎么会这样的美好,怎么会这样的快乐。 她何德何能,能获得这样的幸运。 歌声里,大家的情绪都很亢奋、快乐。 唱歌俨然也变成了一种宣泄兴奋感情的方式。 声音越唱越大,陈斯绒也在落泪中笑了起来。 她用手背将所有的眼泪擦去,明亮的餐厅里,所有人都在笑着为她唱歌。 歌曲的末尾,大家齐声唱道: “happybirthdaytosirongchen!” 陈斯绒在最后泣不成声。 james递来纸巾,服务员也推来一个蛋糕。 “那请我们的managerromancaesar来帮grace切蛋糕吧!” 大家纷纷鼓掌。 caesar也不推辞,从餐厅的角落出来,走到了陈斯绒的身边。 他没有再穿着整齐的套装,而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西裤。 caesar走到陈斯绒的身边,低头看着她: “谢谢你的努力工作,sirong。祝你今天生日快乐。” 而后,他切了第一块蛋糕,递给了陈斯绒。 陈斯绒泪眼模糊地朝他说:“谢谢。” 很快,蛋糕就被车队的同事们瓜分干净,陈斯绒谢过所有人,而后跟着james坐到了海边的位置。 凉爽而温和的海风将她眼眶里的所有液体带走,这个夜晚被幸福与快乐完全地充满了。 陈斯绒开心得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只能一遍一遍和所有人说谢谢。 是的,她好感谢、好感谢。遇到这么好的同事,遇到这么好的事。 她真的好感谢。 整理好自己哭得乱糟糟的脸,james递来叉子。 “吃吧,老板亲自选的蛋糕。” 陈斯绒接过叉子,正要开动,忽然愣在了原地。 因那被雪白糖衣包裹着的, ——是一整块柔软的红丝绒蛋糕。 ----- 是谁买的我不说。 投怀送抱 第五十叁章:投怀送抱 陈斯绒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自慰。 性欲起来的时候,手摸到玩具,也会在下一秒松开。 因为想要做爱的时候,会想起主人。 心脏的钝痛会在顷刻间盖过她浮起的性欲。很多时候,她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有办法否认,没有办法抹除,她想念和主人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 无与伦比的颤栗,无比伦比的体验。 精神与身体被双重送上过巅峰之后,手里纵使柔软却没有温度的小玩具变成妥协的妥协。 当然,也有另一种理由。 过去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陈斯绒让自己沉浸在一种近乎麻痹的状态里,像是潜行在大海之中,自然而然闭目塞听,隔绝心脏传来的钝痛。 将所有敏感细腻的心思埋进冰封的雪层之中,她才得以如此稳固地重新投入到工作。切断所有的爱,也切断所有的痛。 随着车队世界各地飞行,caesar彻底退出了她的私人生活,工作顺利得不像话,身边还有那么多善良、友好的同事。 那天的恐惧与羞耻似乎在时间之中慢慢地消退了、消失了。 陈斯绒心里已十分确定,caesar不会拿住她的把柄威胁她,更不会如她最开始恶意揣摩得那般轻视她。 更何况,这个夜晚实在是太美好了。 美好得陈斯绒的心脏不自主地轻颤、摇晃。潮来潮往的海浪自成这个夜晚最合适的背景音乐,轻吟着,轻吟着,叫陈斯绒抖落了心脏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些冰雪融化了,而后重新露出红彤彤的、砰砰跳的鲜活心脏。 柔软的红丝绒蛋糕,潮湿而富有甜意,薄薄的糖霜外衣融化在温暖的口腔里,而后顺着食道进入期待已久的胃。 陈斯绒忍不住迸发出小声的感概:“真的好好吃啊!” james瞥来一眼:“好像是诶,比平时我在蛋糕店里买到的还要好吃的样子!” 陈斯绒也重重点头。 太好吃了,太开心了。 陈斯绒一只手搭在桌面,一只手拿着叉子,身体愉悦地左右摇摆。 餐厅里,正放着陈斯绒没听过的乡村民谣,她闭着眼睛,仔细品尝美味的蛋糕。 酒水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陈斯绒深知自己不可多种酒水混喝,否则会引起严重后果,因此她只要了一杯斐济当地特色朗姆酒。琥珀焦糖色的酒体,入口带着极具特色的热带水果风味以及烟熏橡木的味道,辛辣的同时又不失甜味。 蛋糕吃完之后,她开始仔细啜饮手中的酒水,james早就跑去海边和其他同事下海。 餐厅的灯光一直延伸到海面,陈斯绒得以坐在餐厅里悠闲地观看。 很快,大部分人都拿着酒杯躺去了海边。 斐济的夏夜凉爽、潮湿,拿着一杯酒躺在沙滩上简直是人间天堂。 餐厅里逐渐安静了下来,陈斯绒的脸庞有些热,眼睛一直笑得微微眯起。 她身体和大脑完全放松,有时闭上眼睛,有时睁开眼睛。 直到手中的杯子空掉,陈斯绒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去吧台,才看见吧台处还坐着一个人。 他像是刚打完电话,面容上的严肃在看见她来的瞬间消逝。 陈斯绒随口问道:“你怎么没去海边?” caesar在吧台要了一杯苏打水。 反问她:“你怎么没去海边?” 陈斯绒安静了一会,笑了起来,转身先又要了一杯朗姆酒。 “我已经超负荷了。”她说。 “因为今天晚上太开心了?”caesar问。 陈斯绒点了点头,“是,所以需要点到为止、防止乐极生悲。” 她说话时,眉尾微微扬起,嘴角因喝酒的缘故有些湿润。 安静的餐厅里,音乐在缓缓流淌,晦暗不明的灯光如同带有魔咒的魔毯,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什么模样。 一件带有浅色碎花的鹅黄色吊带裙,细细的肩带勾勒在她薄而纤瘦的肩头,裙摆结束在大腿的中段,带来无可抵抗的活泼之感。黑色的长发随着她动情的哭泣散落在雪白的肩头,明黄的灯光下,一些色彩带来极致的反差。 皮肤几乎白得发光,哭过的双眼被自然而然描摹上红色的眼线。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是什么样子。 此刻,喝得脸庞微微绯红,站在这里和他说话。 她当然没有喝醉,同他说话也放慢语速,既是有些迟钝也是思维谨慎,不愿错说什么。 caesar呼吸放缓,接过送来的苏打水。轻轻抿一口,冰凉的苏打水顺着滚烫的胸膛滑落下去。 “grace,生日快乐。”他又说。 陈斯绒抿唇笑了笑。 “你刚刚说过了。” “是,但是现在是代表我个人。”caesar把杯子放回吧台,敲出清脆的一声响。 陈斯绒的朗姆酒也在此刻送来,她手指握上酒杯,正准备离开。 caesar的声音在此时又响起:“好喝吗?” 陈斯绒愣了一下,立马点点头。 “你可以尝试一下……哦,不对,你是不是不喝酒?” “我不喝酒。”caesar说。 “是过敏吗?” “不是,”caesar说道,“其实说起来,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 安静的灯光下,他说话的语气并无不同,但是陈斯绒隐约品尝出几分颓靡。 要走的双腿在此刻变得沉重,她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了。 陈斯绒其实一直没忘记,那时候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记得他在机场的那次因为母亲而走神,也记得他们的第二次,他的愤怒。 后来,主人和caesar合为一体,所有的事情也就有了答案。 那时候他陷入家庭的困境,但是他们很快分开,陈斯绒也没有了关心的途径和义务。 眼下,她把这件旧事重新想起。 许是此时此刻,场景的定义清晰的为非工作时间,又许是酒壮人胆,又或许,他此刻几分落寞的神情叫人心生怜爱。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 “你……母亲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话刚说完,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必回答我。” caesar却拿起杯子,问她介不介意去外面走一会。 陈斯绒点头,知道他不想叫其他人也听到这些私事。 两人随后走出了餐厅。 沙滩上,有不少同事聚集在一起喝酒,两人绕过人多的地方,沿着海岸线走。 “我母亲刚刚还在给我打电话。”他说。 陈斯绒记起他最开始脸上的表情,心下了然。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父亲的行为的确是在骚扰她。” “我记得新闻上说,你父亲母亲很早就分开了。” “是。” 陈斯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任何的安慰其实都显得无用。而沉默则显得她很无能。 “grace。”caesar却忽然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陈斯绒应声转头去看他。 “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 他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连问题都没有任何僭越的意思,但是这个瞬间,陈斯绒的心脏重跳,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叫她手臂也绷紧。 ——“最近的工作压力怎么样?” 主人曾经这样问过她。 好在夜色浓重,陈斯绒偏过头去看大海。 “挺好的,大家都特别好。” 有风把她的长发高高吹起,肩颈似乎在瞬间失去了依靠,变得空荡荡。 “那最近的生活呢?”他又问。 陈斯绒深呼吸,说:“也很好。” 安静的海风中,两人并排走着。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身体的摆动带来距离的忽远忽近,像是一条在心脏上拉扯的锯条。 陈斯绒抬手,把手中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辛辣在一瞬间充斥她的口腔与胸膛,她努力地下咽,也咽下所有在此刻蠢蠢欲动的情绪。 “你呢?”再转过头来的陈斯绒声音重新变得鲜亮,她甚至还带着笑,“你有再找新人吗?” caesar停下了脚步。 他们走到了很远的地方,这里不再有餐厅,不再有灯光,不再有人群。 caesar安静地看着陈斯绒,目光在黑暗中逐渐适应,她模糊的脸庞于此刻慢慢清晰。 “grace,我没有。你呢?”他问。 陈斯绒望着他,觉得有些神情恍惚。 那天,他们在海边跳舞的时候,主人也是这样望着她的吗? 这样直白的、热烈的、充满爱意的吗? 跳舞的时候,主人有在笑吗? 亲吻她的时候,主人也会变得炙热吗? caesar的脸庞在陈斯绒的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有时候,他是与她毫无瓜葛的caesar,有时候,他是与她亲密无间的主人。 有时候,他们的面容重合,填补陈斯绒脑海中的空白。 有时候,她从很高的地方看向他们。 他的面容清晰无比,他的膝上是陈斯绒。 杯子掉进柔软的沙地上,陈斯绒的身体微微晃动。 她声音哽咽,说:“我没你那么坏。” 怎么可能再去找新的主人,送出去的心脏怎么还要得回来。 挤压的、汹涌的、蠢蠢欲动的情愫在沉默的昏暗之中疯长,此刻对视,变成一种欲盖弥彰的克制。 理智的人知道要错开眼神,切断所有错误的道路。 但是潮起潮落的背景声中,谁也没有再挪动一下。 不该同他若无其事的搭讪,不该再升起任何心软的情愫,更不该在此时此刻,竟又重新回想起被他抱在怀里的温度。 他靠近的速度并不快,足够她转身离开。 但是陈斯绒却依旧一动未动,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下一瞬,她被抱紧、被包裹。 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 手臂本能地向上攀缠,抱住主人的脖颈。眼泪混杂在交缠的唇齿之中,久别重逢胜过甘露重落,一旦靠近怎么可能放开。 津液在激烈地吮吸中满溢,陈斯绒也不会松开。 缺氧带来胸口急剧的起伏,也带来濒死的快感。 主人的手臂似铜墙铁壁将她紧紧禁锢,身体嵌着身体,心脏跳着心脏。 双唇被吮吸到微微发肿,舌尖交缠,难分难解。 黑色的长发被沾湿,如同富有魔法的藤蔓交缠在两人的脸颊与脖颈。 她身体遵循本能地在主人的小腹上摩蹭,期待着主人深深插入的手指。 ——而主人的吻停止在从她脖颈打算下移的那一刻。 她鼻腔溢出痛苦又快乐的催促,caesar的手臂却在此刻绷紧、不再挪动。 不可以再重蹈覆辙,绝不应该再重蹈覆辙。 母亲打来电话,请caesar帮忙多劝劝他父亲。 molly回来之后,父亲的行为愈发荒诞。 caesar最开始痛苦、愤怒,而后也渐渐放下。 父亲或许已跌落caesar的神台,不再具有指引的意义。他把父亲的行为定义为“骚扰”。 可是,此时此刻,他到底和他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也喝了酒,那么他决不会只“拿住molly的手袋”。 他会迅速地带她回到酒店,会一言不发叫她继续沉浸在“美梦”里。他忍了那么那么久,忍了那么那么久。 此刻,是她投怀送抱。 他应该把她的衣服脱光,手掌卡住她的脖子不准她通畅的呼吸,柔软的乳房会被扇到殷红,雪白的双腿推至她的身前。 不想再忍耐,不想再等待。 叁根手指都紧得要命的阴道,他会把自己完全地、毫不保留地填进去。 确认是属于他的grace,确认是属于他的grace,确认是属于他的grace。 结束的时候,给她洗澡。 然后把她锁在房间里。 炽热的火焰可以轻易将他的理智烧毁,但是他今晚没有喝酒。 他只喝了一杯没有味道的苏打水,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理智。 柔软的、炽热的、被他抱在怀里的陈斯绒,也被他轻轻地松开了。 潮冷的空气在瞬间填补他们之间的空白,他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与裙子。 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却没有触碰。 这个吻炙热得像是一团炸裂的火焰,却也短暂得如同流星一现。 可他不愿、也不该再重蹈覆辙。 caesar往后退了退身子: “grace,你喝醉了。我请人送你回去。”—— 世界上最能忍的男人——caesar! 你喝醉了 第五十四章:你喝醉了 有时候,你哪分得清真真假假。 一枚硬币抛两面,得了正面要反面,得了反面要正面。 更遑论感情有千面。 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 她还在“被监视”的恐惧余韵中没有走出还是已经释怀? 主人的形象是否已与caesar融合,是否清楚主人就是caesar,caesar就是主人? 这个世界上,就连数学题都未必找得到所有答案。 你以为你可以算出包罗万象的解析解,可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万分之一可能性的数值解。 陈斯绒找不出万分之一的因,但是她得到掷地有声的果。 她渴望主人的拥抱,渴望主人的亲吻。 可也是她自己选择,亲手推开了主人。巨大的恐惧在一瞬间包裹她,是她选择按下了暂停键。 按下暂停键,也可以按下继续键,不是吗? 但是,她想好了吗? 在知道主人就是caesar之后,他们还能回到之前那样吗? 即使,他说“我也是”。 陈斯绒有过悲剧结尾的恋爱,她不愿意借以自己的容貌攀附有钱人,用永久的不平等换取永久的财富。 更何况,容貌会逝去,她不疑有一天她会被踢出家门永远失去生存的能力。 于是,她只找与自己家庭类似的、平等的。陈斯绒祈求情感上的天长地久,但是也忘了,这样她家庭出生的人往往更加实际。 她的家庭背景于是成为她的负累。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陈斯绒放弃追寻情感。 直到遇见主人。 她会和caesar天长地久吗? 这种想法简直像一支毒箭,根本无法多加思考,就会让陈斯绒痛苦地蜷缩在地面上。 如果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陈斯绒都有勇气前进一步、再试一次。 但主人不是别人,是caesar。 亲吻他,是本能。 离开他,也是本能。 或许,只和他做爱,把心撕裂成两半,才是最佳的答案。 陈斯绒仰躺在潮热的大床上,外面是海浪的声音,她的身体也如同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浪上。 屋子里,空调与灯都没有打开。 她似被自己禁锢在原地,只记得把薄薄的裙摆撩开。 主人还在吻她。 她露出自己的乳房,主人就伸手揉捏。主人喜欢她硬起的乳头,他两只手指收紧,往上提拉又忽然松开。乳房就会微微颤抖,荡出一圈柔软肉浪。 她还在紧紧地抱着主人,主人的手指就来到身下。 他许久未碰触的阴蒂比任何时刻都要敏感,光是轻轻地碰触,都足以叫她浑身都颤抖。 雪白的内裤被他勒进潮湿狭窄的阴唇之间,他指尖挑开布料,重重地按揉她的阴蒂。 身体扭动,小腿难以忍耐地在床上乱动。 眼睛紧紧地闭上,只有张开的双唇呼出克制的呻吟。 主人的手指越来越快,房间里,充斥着啧啧的水声。 陈斯绒再难忍耐。 颤抖了、也很快平息了。 主人甚至没有插入。 因为她的手臂不过长。 腿间糟透了,她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浑身湿透了。 潮热的夏夜里,她连脸上也是汗津津。 眼神望着雪白的屋顶失神。 陈斯绒觉得伤心。 没有人拥抱她,没有人亲吻她,也没有人进入她。 这个美好的夜晚,到最后,她依然是一个人。 身体就这样安静地躺着。 直到所有热气散去,直到身体变冷。 就这样躺着吧,陈斯绒想。 别再逼着自己振作起来了,至少今晚不要了,好吗? 任由液体也在自己身上干涸,陈斯绒都没有挪动身体。 床头的手机不知在什么时候响过一声,但是她没有理会。 半晌,有人打来了电话。 几乎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荧亮的光打在脸上,陈斯绒抿住双唇,片刻,接通了电话。 “grace,我看见你房间没有开灯,你在睡觉吗?”电话里,caesar的声音似有些担心。 “没有,不过……你在监视我吗?”陈斯绒一字一顿道。 “我没有监视你,我刚刚才回酒店,发现你房间窗户没有开灯。抱歉,我的确知道你的房间号。” 封闭的房间里,还散发着浓郁的来自陈斯绒身上的味道,她的内裤湿透了,此刻像一根浸过水的麻绳勒在她的阴唇之中。 “有什么事吗?”她问。 “grace,你喝醉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跑。”caesar沉声道。 “乱跑会怎么样?”可陈斯绒此刻已并不配合。 “你在哪里?”caesar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我就在房间里。”陈斯绒轻描淡写道。 “那为什么没有开灯?”caesar又问。 陈斯绒的目光穿过明亮的窗户,看去了外面的天。 他就在楼下吗?他就在外面吗? 身体又重新热了起来,怎么又开始口干舌燥。 炙热的呼吸打着冰凉的手机,那边的声音似有些着急。 “grace,你喝醉了,不应该在外面乱跑,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在房间里,”陈斯绒的声音很平静,也很缓慢。像是在仔细思考、更像是喝醉了,“没有开灯是因为……” ——“自慰不需要开灯。”—— 陈斯绒再次放出诱捕器。 他可以不打这个电话,她也可以不说这句话。 但是,爱情就是鬼使神差,鬼迷心窍。 首发:p○18.space「po18news」 犯错 第五十五章:犯错 周遭的声音在这一刻被强制静音,所有的人与物都朝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世上只剩下电话两头的他与她。 揣摩着呼吸、克制着心跳、咀嚼着话语。 她醉了吗? 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他没想过不开灯有可能就是睡了吗? 那何必多打这个电话。 为何他会知道她的房间号? 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那为什么要再一次说出“我在自慰。” 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呼吸变得粗重,尤其是刚刚在海边他们混乱地亲吻过。 陈斯绒没有挂电话,她仔细地听着自己的呼吸,也仔细地听着他的。 她知道,他一定会再说话。 “grace,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陈斯绒拿起电话,侧躺在了床上,因此,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她的床畔。 陈斯绒手指也不自觉地重新拉住了内裤。 细窄的布料卡在缝里,钝而缓地磨着她的阴蒂。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说。 她声音变得有些虚浮,声调缓慢,像是她手指的动作。 潮热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她加紧的双腿之间很快浮出薄汗,同阴唇间的泥泞混为一体。 “grace,你没喝醉,是吗?” 陈斯绒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开口,也带来无法忽视的呵气声。 “我说我没喝醉,我认得你,我记得所有的事,你会开心吗?因为是我先伸手抱住的你。” 陈斯绒的脸颊上滑下汗珠,她手指轻轻按住阴蒂,增加快感。 电话中,她呼气的声音变得愈发清晰。 caesar缓声道:“grace,你在自慰,是吗?” 陈斯绒有些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你最熟悉我的声音了,如果感到不适,请挂断吧。” 陈斯绒说完,把手机开至免提,放去了一边。 她的双腿夹紧,手指重重按住自己的阴蒂。裙身被挪动着褪到了腰间,柔软的乳房被双臂挤出高耸的模样。 乳房上也是汗津津。 此刻,月光从外面铺陈进卧室,她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地浮起一层薄汗,月光的照拂下,她整个人似在发光。 声音不再收敛。 而是随着低幅度的快感轻轻地呻吟。没有了玩具的辅助,自己手指能带来的快乐实在是缓慢而有限。 这变成对陈斯绒的一种折磨。 当然,也是对caesar的一种折磨。 他站在酒店对面的街角,路灯在很遥远的地方,因此他的身周显得格外的昏暗、压抑。 陈斯绒的声音并不大,更多的时候,只是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呻吟,但也已足够叫他浑身硬起。 西裤被绷得极紧,可他没有挪动一下,似是刻意叫这种不适感更加明显。 身后出了薄薄的汗,白色衬衫难耐地紧贴在他的身上。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可以想象出她的每一寸皮肤。 因为她曾经那样赤裸、坦白地躺在他的身上,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次颤栗。 鲜红的乳头,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连接着她身上流淌的每一份血液。 浑圆的臀部下方是纤长匀称的双腿,她的脚趾常常不自觉的绷紧,那是她难耐的表现。 而他的手掌只要来到她的腿间,就定会感受到满溢的欢迎。 他扇过那里,他手指插入过那里,他也吮吸过那里。 这或许是陈斯绒对他的另一种“报复”。 在电话这头听见她自慰,是对caesar的一种折磨。 失去grace之后,自慰变成对grace的一种亵渎。 他们开始于性,但是caesar不希望他们止于性。 因此,在情感尚未落地之前,对grace的性幻想以及自慰变成一种不可饶恕。 可是,此时此刻,她在电话中自慰。 西裤已紧绷得太过、太过难受。 电话那头,响起陈斯绒失声的尖叫,而后是一段急促的呼吸声。 黑暗中,caesar双唇紧抿。 片刻之后,似溃败般闭了闭双眼。 漫长的沉默,但是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良久,良久,陈斯绒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对吧?”她声音很轻,却能感觉到她思绪清明。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却还这样对你,”她安静了一下,说道,“答应和你散步,和你聊天,把酒一口气喝光,和你亲吻,对你说我在自慰。我没有醉,caesar,我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是我想这么做的。” 陈斯绒的说话声音很慢,却似乎字字斟酌:“是我推开的你,是我又在今天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靠近你。一个好人,应该先确定关系,再和对方做这样的事。” “对不起,”她说,“是我越界了。是我今晚心血来潮,就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理性或许应该主宰世界,这样人们不会做出荒唐的事。不会在还没重归于好的情况下,遵循自己的欲望献上不负责任的亲吻。 没看见自己同他的未来,没做好再向前一步的打算。 只是因为今晚实在太过美好,身体告诉她,她好想好想主人在身边,好想好想和主人在一起。 所以做出这样荒唐、越界的蠢事。 身体重新变得很冷,陈斯绒蜷缩在一起。 电话那头,他没有打断她说的任何话。 “对不起,caesar。”陈斯绒说道。 “grace,你没有任何错。” 安静的卧室里,caesar的声音透过电话稳妥地抵达陈斯绒的耳边,他的语速比平常更慢一些,似是像她,字句斟酌,字句谨慎,“你只是和我一样。” 陈斯绒望着手机,声音似呓语:“……一样什么?” caesar说得很慢,要她一字一句都听清楚。 ——“grace,imissyou.” ------ imissyou. imissyoutoo. 大概是这个意思 红丝绒卡片 第五十六章:红丝绒卡片 他从掷地有声的果里,剥离出万分之一的因。 不是她不懂,是她不敢。 不敢承认分明是她主动推开,心中的情感其实从未消失。 因此,那份存留的情感变成一份对自己的背叛,陈斯绒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此时此刻,caesar在电话那头说: “grace,imissyou.” 潮湿的眼眶深埋到枕头里,声音也变得沉闷: “你不会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 陈斯绒的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涌落,“是我把你推开,现在又不明不白地对你做这样的事。” “你不是不明不白。” “我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承诺。” “我没有要求你对我做出任何承诺。” 陈斯绒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她犯了不应该犯的错。 他们已经界限清明地分开了,她却做出这种模糊不明的事。 电话里,caesar陪她安静了一会,开口道: “grace,不必每个行为都通向一个结果。” 他几乎在为她解脱了,她不必为今晚的行为负责,他也不会一定要一个结果。 陈斯绒喉头哽咽:“那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是吗?” “但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电话里的声音从始至终都那样的平和、宽容,不管陈斯绒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能平稳地、安全地将她“接住”。 “grace,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陈斯绒抹了抹眼泪:“可以,你说。” “你现在还怕我吗?” 陈斯绒在黑暗中审慎地思考了一会,“不,我现在不怕你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作为你的上司,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很负责任、很有能力、也很公私分明的上司。” “那如果是作为你的朋友呢?” 陈斯绒哭得有些干涸的嘴唇轻轻抿起:“我没和那么有钱的人做过朋友。” 电话那头,caesar很低地笑了一声。 “grace,那我们可不可以先试着做朋友?” 陈斯绒心脏皱缩:“什么意思?” “我们其实没在现实生活中深入接触过对方,不是吗?你并不真的了解caesar这个人,所以一开始你知道是我,你很害怕。” 陈斯绒呼吸谨慎:“我挺了解你的,你是我的上司。” “我是你的上司,但我不是你的朋友。”caesar停顿了片刻,又说,“不过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grace,我会把给你的生日礼物放在酒店前台,在你方便的时候可以去取。” “这是你晚上回来给我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吗?” “不是,给你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我刚刚已经说明。” 陈斯绒的双眼再次充盈泪水,她努力克制住情绪,问道:“你原本是打算亲手给我的吗?” “如果有机会,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楼下。” 陈斯绒的心跳砰砰,她想,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继续做这些越界的事。他那样的鼓舞、纵容她。 陈斯绒:“我半小时后,会去楼下大厅。” caesar:“酒店附近有一家还开着酒吧。” 陈斯绒飞速地说:“可以。” 电话挂断,陈斯绒才发现自己脸颊和脖子都发烫。 紧张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不被允许的任务,但其实也的确如此。 她在做与自己道德、理智相悖的事情,她在做她自己口中不负责任的事。可是他说可以。 像是只有他们俩人的秘密世界,他纵容她做所有现实生活中不该做的事情,而她不必担心被惩罚。 内心的蠢蠢欲动更是最佳帮手,要不然,她今晚不会说出那句话。 飞奔去浴室的脚步像是飞舞的蝴蝶印记,热水淋下,陈斯绒闭上双眼。 - 她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caesar正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换了一身新的衬衫和西裤,在看见陈斯绒出现的瞬间,投来安静的目光。 陈斯绒没有同他说话,而是脚步匀速地朝门外走去。 caesar默契起身,于她之后走出了酒店。 很多车队同事正陆续返回酒店,陈斯绒走出酒店,先绕进了一条小路。 灯光昏暗,她也没有再往里走,而是在路口就停了下来。 caesar跟来得很及时。 “我没想到,你还有做间谍的天赋。” 他开口就说这样的话。 陈斯绒一怔,皱眉道:“什么什么呀?” 而后,别过脸去,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本心里紧张得不行,怎么被他一句话就破功。 气氛瞬间变得松快许多。 caesar就站在一旁,看着陈斯绒偷偷笑完,又收敛面容。 陈斯绒再望过去,便是四目相对。 自然会想到刚刚电话的时候。 身体热起来。 她目光瞥去别处,“你说的酒吧呢?” caesar偏身,示意她往外面瞧。 “还有人在陆陆续续回酒店,我倒是不介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现在走。” 陈斯绒去看,真的还有人在一直往酒店走。 她抿抿唇,“不是我故意这样做,我只是不想什么都没做,被人看到却乱说。你或许不会觉得受影响,但我是个实习生,被人看到我不用想都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有这样的想法很好,grace。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护自己。” “你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吗?”陈斯绒望向他。 caesar面色清淡,摇摇头:“比起酒吧的吵闹,我更喜欢和你待在安静的地方。” 他语气很平和,也没有任何暗指。但是陈斯绒还是忍不住想到他他们从前实践的时候。 安静的、私密的、只属于他们的地方。 陈斯绒有些后悔了。 再次靠近caesar,主人与他的形象在以光速重合。 主人会说的话、会做的事,如今一一填补上caesar的声音与脸庞。 陈斯绒不敢再去看caesar。 安静的小路上,两人隔着不近的距离站着。 海风不时吹过,吹得陈斯绒的裙摆紧贴住小腿。 “我在这里把生日礼物给你,然后你可以回去。” caesar给出大赦。 他将手中的一只盒子递给了陈斯绒。 陈斯绒伸出手、又有些担心地收回:“我不敢收你太贵重的礼物,我还不起。” “不是价格贵重的礼物,请收下吧。”caesar说。 陈斯绒面色还是有些犹疑,刚刚跑出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冲动了,此时才觉得是否不应该。 万一他真的赠送贵重的礼物,那她就真的是欠了他。 她还不起价格相配的礼物。 caesar见她仍是担心,他伸手拆掉了盒子的缎带,说道:“你可以现在就打开看一下,如果你愿意收下,就收下。” 陈斯绒仍还有些担心地望了他一眼,又去看了看那只盒子。 盒子显得很轻,他拿在手上毫不费力。 轻吸一口气,陈斯绒抬手,打开了盒子。 里面只有一张卡片。 的确不是贵重的物品,但是陈斯绒的心跳却无法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因那是一张红丝绒卡片。 一阵天旋地转。 太过熟悉的卡片,太过熟悉的质地。 陈斯绒的手指轻颤,她捏起卡片的一角,掀开至另一面。 看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单词: “rmendationletter” “什么……意思……”她声音细成一根线,在风中摇摆。 caesar注视着她,平声道:“grace,我知道,你一直都对这份工作很看重,也很努力地想要留下来。我私心愿意帮你达成这个愿望,但是,我了解的那个grace是不会愿意靠私情留住工作的人。所以,我想一封强有力的推荐信或许更适合作为我的礼物。在我的心里,grace是一个努力认真、能力上乘的员工,她很善良也很乐于助人,我愿意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写一封推荐信,当作她永远的退路。” 这个夜晚,陈斯绒被世界上所有的善意包裹了,融化了。 她融化成晶莹的眼泪,融化成滚烫的鲜血。 喉头哽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caesar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无关情欲,无关私心。 在性之外,他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情绪艰难地缓和之后,陈斯绒说:“可我根本还没给你任何承诺……这样好不好……如果我们没能在一起,你可以把这份礼物收回。” 她说话时,有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心头。 caesar用手很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松开了她: “grace,我希望你好,并不以我们之间的任何关系为前提。” ---- 是谁在欲擒故纵我不说…… 接连失利 第五十七章:接连失利 那天晚上,陈斯绒把那张卡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摩挲。 细密柔软的红丝绒卡片,手指轻轻拂过,会留下清晰的痕迹。 纯粹至极的红色,浓郁到像是包裹千言万语。 陈斯绒把卡片拿近,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重新开始。 和那个现实中的caesar重新开始。 他没有要求她做任何承诺,他只希望他们可以从朋友开始。 陈斯绒没有理由、也不会拒绝。 斐济度假结束后,大家一同飞回意大利,而后各自享受剩余的假期。 陈斯绒似从那晚汲取到大量能量,整个人重生了回来。 过去的那段时间,她像是在逆水行舟,艰难无比。 而在行动与思想同流时,陈斯绒获得了身心的解放。 尊崇本心,去感受caesar这个人。 他们开始在手机上循序渐进一些聊天,不过当然不是从前陈斯绒与主人聊天的那个软件。 “c”与“主人”仍然是他们之间的聊天禁忌。 大部分时候,是caesar在主动聊天。陈斯绒一直保持谨慎与克制,因为很多时候,她会轻易陷入误以为对面是主人的兴奋。 她会一一删掉自己不小心打上的大段对话,她会用句号代替感叹号,她会在主动分享的欲望浮起时及时的克制。 分清主人和caesar,对陈斯绒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她不得不逼迫自己去分清。她不愿意将主人的滤镜加之于caesar之上。如果,他们真的会发展出超越出dom和sub的情感,那她必须清晰地去认知caesar这个人。 从斐济岛回来之后,陈斯绒与caesar的联系都是在手机上。虽然车队夏休,但是不代表caesar也可以完全地休假。 车队打算在夏休之后的比赛再次升级赛车,caesar一直在为此事奔波。 休假间隙,陈斯绒也从网络上听说了一些“言论”,说车队的空气动力工程师有被其他车队挖走的可能。 陈斯绒在电话中得到了这条消息的确认,她问caesar要不要回应,caesar说暂时还不用。没确定的事情不需要回应。 陈斯绒应然。 还有另一件事,但是陈斯绒没和caesar讨论。 推特上每周都会发布一位车队员工的介绍和照片。上一周,james放的是陈斯绒。 照片是大家为她庆祝生日的时候,caesar站在她身边为他切蛋糕。 推文的评论下面,有几条在谈论caesar看向她的眼神。 陈斯绒的心中,喜悦与担心并存。最后,她选择不和caesar讨论这件事。 与caesar敞开心思之后,一切都变得很简单、愉快。 caesar的关心很真诚,但是毫无越界的意思。 他有着主人的态度,但是没有主人的尺度。 他克制地把握着,陈斯绒能感觉到所有。 尊重她,是他与主人从一而终的理念。 那根界限在陈斯绒的面前若隐若现,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跨过去,对主人的情感无疑在caesar和主人的形象逐渐重合时,慢慢转移到了caesar的身上。但是,陈斯绒依旧害怕。因为没有得到的话,她就永远不会失去。而她品尝过失去的痛苦。 整个夏休,陈斯绒都没能再见到caesar。她知道他忙得飞来飞去,一天都没有再休息过。 六月末,比赛继续开始。 许是法拉利开年来用光了所有的好运,夏休之后一连三站比赛,结果都令人咋舌。 第一站,暴雨天气。塞斯的车辆在第十六圈时忽然抱死冲出了赛道。赛车翻滚三圈,冒出了浓烟。还好塞斯及时跳出赛车,没有造成身体受伤。 赛车回收,造成了两百万美金的维修费。有小道消息称这次赛车升级,没有把最新的配件更新到塞斯的车上。 陈斯绒和james立马递了回应,法拉利车队发出声明,否认了这种情况。 谁知道第二站,发生了更叫人无奈的事情。指挥台失策,两辆赛车竟同时进站。pitcrew只能给先进站的查理换胎,叫塞斯就停在后方等待。可是祸不单行,拿给查理的胎被错拿成打算换给塞斯的胎,pitcrew只能冲回站内再去找正确的轮胎。 两辆赛车就这样在维修站等了整整一分钟,陈斯绒同其他同事在电视前观看直播时,现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解说员将这一分钟称为“法拉利的死亡一分钟”。 查理好歹率先出站,而塞斯在电台中愤怒地质问他的工程师,为什么要叫他进站? 塞斯一直有被媒体说成是法拉利的二号车手,尽管车队多次否认,声明没有“二号车手”这种说法,但是此站过后,“塞斯是二号车手”的传言愈发热烈。 第三站,塞斯在开局里就因为发动机故障退出比赛。 舆论几乎将整支车队淹没,赛事接连爆冷,“二号车手”的说法也在网络上一发不可收拾。 媒体的长枪短炮在比赛一结束就冲上来,塞斯直接进入了休息室,caesar留下应对所有的媒体。 比赛成绩不佳,第一年担任manager就表现如此差劲。是否有离开车队的打算? 听说法拉利的工程师也在接触其他车队,是否与manager工作不和有关? 塞斯会在本赛季末选择结束和车队的合同吗? 法拉利车队今年是否会跌至第六?获得历史最差成绩? 整个公关部乱成一团。 媒体稿一波接着一波,车队公关电话被打爆。不仅仅是第二车手的事情,更是要对车队这段时间比赛的失利做出回应。 当天比赛刚结束,陈斯绒就和公关部其他同事去到酒店的同一间房讨论公关事宜。 james同上面碰过面,确认了回应的方向。首先自然还是要否认第二车手的事情,车队内其实并无区别对待,只是事赶事,连着三场比赛塞斯因车队的缘故失利,很难不让人怀疑就是车队的问题。其次就是车队最近的表现的确有所欠缺,是和夏休之后的赛车升级有关,车队会立刻进行有效的调整和改进。 陈斯绒被安排着立马写公关回复,其他人去监控网络舆情以及核查媒体发来的稿件。james在一边准备接下来的另外几次会议。 一整个晚上,几个人都没有合眼。 陈斯绒自然也是高度紧张,她早就听说caesar今天一个人抗下了赛后的媒体采访,可她还没来得及观看直播,就被叫回了酒店准备工作。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想起很久之前那次,他一个人反复观看比赛录像的那天。 那时她好歹送去了一杯cappuccino,也算是陪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呢? 他的心情如何?还在忙别的事情吗? 陈斯绒无法控制她不停皱缩的心脏,胸腔里好似着火,又好似瞬间冰冷。 ……主人。 陈斯绒的眼眶在看着笔记本的瞬间圈红。 那些被压抑的、被克制的情感难以控制地从胸口淙淙涌出,陈斯绒的手指未停,目光在瞬间模糊。 但是下一秒,她就快速抹去泪水。 告诫自己必须要先完成工作。 这一次公关回应的内容更长也更详细,james有所指示,语气可比之前更恳切、柔和一些,博取一些粉丝的理解。 凌晨三点,陈斯绒把核对过的文档发给james,james仔细看过稍作修改,就发给了上面。 早晨七点半,james收到了回复,说james如果看过没问题就请直接发布。 james再次扫了一眼文档,确认没有问题,就请陈斯绒上传车队的各个平台。 陈斯绒应道,然后很快把车队声明发布了出去。 一一确认发布成功,陈斯绒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手间。 冷水洗了把脸,陈斯绒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她的心脏在异常地皱缩,她的身体在难耐地忽冷忽热。 双手抱臂,明晃晃的顶灯照射在她的脸庞上,照得她的心思过分澄明。 她在想他,她在担心他。 可她到底是在担心主人,还是在担心caesar? 这一刻,陈斯绒已经彻底分不清了。 主人有着caesar的脸庞,caesar有着主人的心思。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合为一体。 从洗手间出来,陈斯绒又去帮james。 她随口问道:“不知道caesar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整宿没睡?” james嗓音疲惫:“反正凌晨还有看见他在视频会议。” “是昨晚的那个会吗?” james:“是啊,开到凌晨一点。之后肯定也忙其他的事了” “这样……”陈斯绒声音漂浮,去帮james拿来文件,“在这,给你。” “多谢。” 临近早晨十点,公关部的任务才几乎结束。 所有人都累倒在这间屋子里,横七竖八地在床上和衣躺着。 陈斯绒收拾完剩余的材料,摆放整齐,和james说自己先回房间了,她想洗澡换衣服。 james还在收尾手里的工作,他瞄了一眼手机说:“走之前给我叫个车去圣安德鲁医院,半小时之后。” 陈斯绒停步,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要去医院?” james拿起手机给她看:“不知怎么忽然叫我去开会,听说是caesar昨天凌晨出了个事故,所以去了医院。” 陈斯绒失去呼吸,她克制着情绪缓声问道:“他昨晚不是在酒店开会吗?” james耸耸肩:“开会结束之后吧。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别忘记给我叫车。” 陈斯绒有些恍惚地点点头,拿出手机给james叫了车。 走出房门,她脚步虚浮地来到了电梯门前。 晨早的光线有些晃眼,照得陈斯绒身体微微晃动。 她的房间明明在楼上,可手指伸出时,她却按住了“向下”。 “房间里的大象” 第五十八章:“房间里的大象” 陈斯绒仿佛回到那些戴着红丝绒眼罩的日子。看不见主人的时候,一切则尊崇本心。 感受痛,也感受爱。 像是走在黑夜的潮涌之中,唯一不会摔倒的方式是跟随潮涌。 例如此时此刻,如果她麻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斯绒毫不怀疑自己会痛苦地倒在地毯上。 ——因为自己的懦弱与退缩。 说到底,她早已清楚地感受到主人就是caesar,caesar就是主人。可迟迟不敢向前的缘故也太过简单,陈斯绒害怕。 她深知再来一次,自己会更加无可救药地爱上主人。而当主人的名字冠以caesar时,现实的差距叫陈斯绒胆怯。 她没有那样的自信他们会天长地久。说出来或许会被嘲讽,但是陈斯绒祈求天长地久的爱情。 她祈求不会被柴米油盐磨灭的细水长流,她祈求三十年后也会因为爱人的亲吻而颤抖的情意不灭。 可现在那个人是caesar。那个从生下来就拥有全世界的人,那个人生轨迹或许永远不会与她重合的人。 陈斯绒慎重而慎重,怯懦而怯懦。 夏休之后,她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试图保持理智。前两次车队失利,她也没能鼓起勇气走到caesar的身边。她怕自己的关心也会叫自己彻底沦陷。 可是今天,james说他人在医院。 走到电梯前的那一刻,james的那条短信仿若魔咒。 按下“向下”的按钮根本无需思考,一切都是陈斯绒的本能。 你知道吗? 你无法阻止一只扑火的飞蛾,即使她深知,此行或许是有去无回。 james的短信上显示会议会在一小时后举行,陈斯绒的出租车在二十分钟后抵达圣安德鲁医院。 医院门口,陈斯绒给caesar发去了一条消息。 grace:我在医院门口,你方便告诉我你在哪间病房吗? caesar的消息没有多问,只说:我现在来接你。 蒙扎的夏天来势汹汹,陈斯绒穿着黑色连衣裙站在门口。 额间和后背都早已被汗水微微濡湿,抱臂的双手却冰得吓人。 没过一会,陈斯绒就看见从医院大门走出的caesar,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深灰色西裤,看不出来哪里生了病。 陈斯绒的眼眶却在一瞬圈红,她快步走上前去。 陈斯绒想要伸出手臂抱抱他,可她只能站在同他不近的距离,克制住担心,问他:“你生病了吗?” caesar示意她先跟自己进来。 陈斯绒一直在看他,还是没看出来哪里有伤。 “我不知道你会来,”caesar说,“我一会有个会。” 陈斯绒摇摇头:“我一会就走,不会打扰你开会。” caesar带着她进了电梯:“不,grace。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在我这里多待一会吗?” 室外带进来的潮热和某种不明的情绪在这一刻叫陈斯绒额头冒出更加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今天赶来已是某种意味不明,可她没办法再保持冷静,没办法再坐以待毙。 她已走到了这一步。 手腕抬起把额头的汗珠随意擦去,她再抬起来的脸庞有些微微地绯红。 “会方便吗?” caesar望住她:“grace,你知道我的答案。” 他总知道怎么叫她面颊更红,陈斯绒竟觉得这开了空调的医院里比外面还热。可她还没丧失理智,收回手腕后,又问:“你哪里受伤了吗?” 电梯门开,caesar带着她走进了他的病房。 一间很是宽敞的单人间,旁边还有一小间会客室。 caesar站在病床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昨天凌晨出门办事,在加油站加油时遇到了抢劫。” 陈斯绒语气顿生担忧:“你被抢劫了?他们伤害你了?” “两个小混混,东西抢走了一些。混乱里我也挨了一刀。” 他言语间极尽平淡,似在描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陈斯绒的心脏被紧紧地攥成了一团。 她没少听过半夜出门被人抢劫甚至殴打的新闻,初来意大利时,自己也被这里的朋友多多告诫天黑不要出门。可陈斯绒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caesar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带着伤还下来接我。” “不是你的错。”caesar问陈斯绒要喝什么。 陈斯绒摇了摇头,她说:“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caesar站在她面前停住了动作,短暂的安静,他问:“你确定吗,grace?” 陈斯绒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而后,看见caesar抬手,轻轻揭开了皮带的搭扣。 熟悉的、清脆的、绝对不会忘记的声音。 黑色的、泛着银色光泽的皮带,靠在她皮肤上的时候会带来微凉的战栗。 约莫三指宽的皮带,落下时也带来极致的钝痛。 陈斯绒浑身战栗,可此刻说“停”,简直是把自己刚刚的那几分“龌龊”思绪坦白。而或许他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目光只敢垂在他去解裤带的手指,哪敢再抬起去看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站得这样近,就连氧气都变得稀薄。 陈斯绒看着caesar修长、有力的手指将他的皮带解开,银色、带着重量的皮带扣于是迅速地垂去了一侧。 拉链慢慢拉开,陈斯绒的身体简直要烧起来。 她想,她疯了,她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这种严肃的、悲伤的、绝不应该有任何龌龊想法的场合,她竟然也会产生出不合适的想法。 陈斯绒克制着自己的想法,可这一切简直像是折磨。 看着caesar的手指拉着拉链下滑,而后,他抽出白色衬衫下摆,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腹。 小腹的偏右侧,有一块白色纱布包裹着。 陈斯绒抿抿干燥的双唇,问他:“缝针了吗?” “五针。” 或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或许是他也刻意压低了声音的缘故,气氛变得缓慢而粘稠,陈斯绒几乎喘不过气。 “疼吗?”她又问。 “可以忍受。” 陈斯绒几乎心头颤动。 并非是她本意,可她的手指已在无声中轻轻地抬起。 caesar没有拒绝,看着她白皙柔软的手指近乎怜爱般的抚摸上了他的伤口。 她低垂的脸庞,两侧是微微潮湿的长发。手臂绷得很紧,或许是太过谨慎,害怕弄伤他。 小巧的鼻尖上蓄了透明的汗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想,她今天来这里看他,其实已是某种信号。 西裤的拉链已完全打开,只靠胯部挂着垂坠的西裤。 安静中,两人都垂眸看向了他的小腹。 或许,也不止小腹。 因那条灰色的内裤一直在两人的视线之中扮演着“房间中大象”的角色,被刻意忽视。 ——而此刻,它正极速膨胀、试图撑满整间屋子—— 是谁在拿出武器!!? 正确决定 第五十九章:正确决定 年久失修的白色墙面,开始接连掉下大块的墙皮。 已知方向的多米诺骨牌,被两只手同时推下。 屋子里安静得过分,但是墙皮还在接连不断地脱落,倾倒的多米诺骨牌也从未有一刻停止。 陈斯绒觉得,从上电梯开始,她就已走入无法逃脱的漩涡。而此时此刻,她已在漩涡中心。 耳垂红到可以滴血,收回的手指慌张地停在半空。 是caesar自己重新拉上了裤链,拉链被卡到很紧,缓慢向上闭合,留下无法忽视的、紧到极致的裆部。 陈斯绒这才敢松一口气,察觉脖颈处有汗从乳房之间滚落。 “喝水吗?”caesar在此刻将她从窘迫中解救,陈斯绒重重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 两个心知肚明却都假装看不见的人。 陈斯绒心头惴惴,跟着caesar走到了那间会客室。caesar打开冰箱,问她喝咖啡、茶还是可乐。 陈斯绒要了冰可乐。 两人随后坐在面对面的沙发上,陈斯绒抿了一口冰可乐,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轻轻地舔了舔嘴唇,还是又关心了下他的伤口:“医生说刀伤严重吗?” caesar靠坐在沙发上,他已重新穿戴整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紧绷的西裤不会说谎,他刚刚的勃起都是真的。 陈斯绒脖颈都发烫,她又端起杯子大口喝下冰可乐。 “不是很严重的伤,很长但是不深,修养几天就好。” 陈斯绒捏住杯子:“那就好。” caesar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我还可以在这里再陪你十五分钟。” 陈斯绒安静了一秒,她放下杯子:“要不我还是走吧,我已经看过你了。” caesar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平声道:“没问题,grace。如果你想走,我叫司机送你。” 他随后站起身子去拿手机,陈斯绒也起身,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浓重的、不知为何的悲伤忽然在这一刻袭上陈斯绒的心头,她身子似在摇摇晃晃,心脏被人拖曳着无限下沉。 他没有挽留她一句。可是,是她自己说要走的。 这一刻简直难熬,她被自己矫情的、怯懦的、曲折的心思折磨,可caesar是否也曾这样被她反复折磨过。 分开之后,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指责,也从未为自己有过任何的辩解。他接受她的所有情绪,也接受她的所有决定。 即使,她已确定地要和他界限分明,他却也从未怯懦地同样隐藏起自己的感情。 那天晚上海边的那个吻,那通电话,那张红丝绒卡片。 陈斯绒的眼眶在一瞬发红。 某种意义上来说,主人从未离开过她。 手指在下一秒握住caesar的手腕,他侧身,看见陈斯绒圈红的双眼。 她没有看向他,只声音微微哽咽道:“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在你开会结束之后。”她又补充道。 caesar的目光无声地停留在陈斯绒的身上。 他的胆小的、却又勇敢的陈斯绒。 他想把她抱进怀里,亲吻她掉落的每一滴眼泪。 也想告诉她,无论何时向他提出要求时,都不必抱有这样大的勇气。 只要她愿意迈出第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走到她的身边。 但是他的grace还不那么自信。 她的手那样的柔软,被他握在手里。 但是caesar只是将她的手握了一下,就松开。 “grace,我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来。” 陈斯绒仍在掩耳盗铃地垂眸看着地面,但是caesar没有强迫她看向自己。 “会议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你待在这里,睡觉或是看书都可以。” 陈斯绒点点头,问道:“那你把会议室给我了,你开会怎么办?” “在病房里一样开会。” “那如果我不小心弄出声音被人听见怎么办?” “只要你不出来,他们不会知道里面是谁。” 陈斯绒抬眼去看他:“如果我不小心出来被发现了怎么办?” caesar很淡地笑了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应和你。” 陈斯绒又要流泪,他怎么这么好。 “你快出去吧。” 陈斯绒怕自己又红眼圈。 caesar看了她一眼,说:“好。”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行至会议室门口,caesar握住门把手,停步又看去了陈斯绒。 安静明亮的会议室里,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目送他离开。双眼还有微微的泛红,是为他流下眼泪的缘故。 “一小时后见,grace。”他说。 “一小时后见……caesar。” 他的grace也朝他说道。 法拉利车队夏休后接连失利,一切像是朝着未知的方向失控。 那片看不见的海洋上漂浮着的无数乒乓球在巨浪之中弥散,而支撑他去追寻的动力却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父亲原本叫他从美国回来担任车队manager,也是因为父亲年事已高。 他想要caesar回来,他需要caesar回来。 可是接连数个月,父亲为了molly做了太多荒唐的事。 他似乎已忘记了caesar和车队,那些期待对他来说,或许从来都并不重要。 caesar开始丢失继续追寻的动力,如今继续做下去不过是责任感使然。 然而,有一颗乒乓球并不在他放手的范围。 他曾经紧紧地抓住过那颗乒乓球,如今却失去了拥有它的机会。 他已经失去它太久了,他当然有足够的耐心继续等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早日将它重新拿回。 caesar握紧着会议室的房门把手,缓慢关合。 陈斯绒的脸在缝隙之中逐渐消失。 他想,今天叫james来开会,的确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james: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不是!!! 掀开裙摆「Рo1⒏space」 第六十章:掀开裙摆 杯子里的可乐已经见底,陈斯绒又去冰箱里续满了一杯。 会议室的门已被关上,一切重回私密、安全。 陈斯绒用冰凉的杯壁去贴自己发烫的双颊,眼睛闭上,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出现刚刚的场景。 她曾经亲手摸过、撸动过的主人的阴茎,如今也亲眼看到。 那些手感、气味的记忆根本无需调动,在目光触及的瞬间也同时释放。 她跪坐在主人的身侧,赤裸着身体,两腿之间刚刚被主人的唇舌弄得一塌糊涂,此刻又靠在主人的身上,仔细吮吸他唇边的味道。 没办法一只手握住的阴茎,烫得、硬得叫她无处下手。 两只手堪堪合握住,摸得到上面同样暴起的青筋。 色得无法形容,如同顶端也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 柔软的拇指在顶端揉搓、按压,就能感受到阴茎无法自控的跳动。 而刚才,陈斯绒亲眼看见了主人的阴茎。 同她触摸到的、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视觉上的效果甚至更加震撼,光是看到它迅速勃起的状态,都叫陈斯绒双腿发软。 会议室里,温和的冷气根本无法吹散陈斯绒的燥热。 她依旧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但是双腿已在不自觉中微微加紧。 很快,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已有人进到了病房。 陈斯绒转头望着紧闭的门,心跳却越来越快。 夹紧的双腿如同被赋予生生世世不得解开的魔咒,那种最原始的、没有工具辅助的自慰,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最汹涌的欲望。 手指悄悄地将内裤拉紧,收紧窄缝之中,目光却还是紧紧地看向没有动静的房门。 又紧张、又刺激。 而刚刚还在自己面前勃起的主人,现在已语调平静地在外面开着会。 他也会想到自己吗? 他会知道自己现在在会议室中想着他自慰吗? 刚刚给她看伤口是故意的吗? 像是那天晚上,她在电话中说,她在自慰。 陈斯绒已经分不清了。 他们像是两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磁块,互相靠近根本分不清是引力作用还是有人推波助澜。 主动、被动、有意、无意,所有错综复杂的因在强烈而混乱的感情漩涡中迷乱,唯有赤裸裸的果从来都是一览无余。 他会在她手指抚摸的一瞬间勃起,她会在他勃起的一瞬间湿润。 棉布内裤被收成粗长的绳,前后磨着她肿胀的阴蒂。 陈斯绒的身子硬成一块钢板,被情欲完全地控制。 如果有人此刻闯进来,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放弃濒临高潮的快感。 或许,那人进来后,看见的会是高潮失禁的陈斯绒。 caesar还在说话,他声音那样的沉缓、那样的有力。 陈斯绒想要主人开口说话的实践,想要主人在spank时温柔的训诫,更想要事后安抚时主人的夸赞。 不想要再猜来猜去,不想要再蒙上双眼。 陈斯绒想要听主人说话,想要看着主人也为她失控。 没有玩具辅助的高潮回归钝感与绵长,但是更叫人使出浑身力气,就连精神都涣散。 内裤湿了。 透明的液体顺着阴唇流入股间。 陈斯绒脱力般侧躺在沙发之上。 她勉强把裙子垫在自己的身下,确保不会弄脏沙发。 而后,便再无力气地躺了下去。 双眼困倦地闭上,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心跳在剧烈地发声。 大片的墙面还在脱落,开始的多米诺骨牌不会停止。 陈斯绒的思绪陷入混沌,又在片刻之后清明。 她知道,从她赶来医院的那一秒开始,她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洗手间在病房的那一侧,陈斯绒没有办法出去清理自己。 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祈求房间里的味道散开些。 内裤自然很不舒服,但仍然需要穿着。 没喝完的冰可乐已变成常温糖水,不再冒气。 陈斯绒昨晚一晚上没睡,此刻自慰完,只觉得眼皮过分沉重。 外面的声音变成绝佳的催眠音乐,她陷在柔软的沙发中,渐渐缓和了呼吸。 会议在四十分钟后结束,所有人离开病房之后,caesar敲了三次会议室的门。 里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caesar在第四次敲门无果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grace。”他喊。 依旧没有回复。 房门完全地敞开,他看见陈斯绒正侧躺在沙发上。 她应该是睡着了。 黑色的长发将她的脸颊遮掩,只露出小巧的鼻头和红润的双唇。 手臂乖巧地向上收迭枕在自己的耳下,挤出可爱的乳房肉。 裙摆皱迭在大腿中央,小腿微微向内收起,显得乖巧温顺极了。 会议室里的温度有些偏高,caesar转头望去,发现窗户被开了一条缝。 空调的温度并不冷,而她却打开了一条缝。 caesar无声地看着陈斯绒,微微加重了呼吸。 流动的空气之中,正弥漫着他熟悉的、难以忘记的腥甜。 黑色裙子妥帖地遮盖着她的内裤。 caesar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确定,如果此刻他掀开她的裙摆。 她的白色内裤一定湿得一塌糊涂——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坦诚 第六十一章:坦诚 陈斯绒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昨晚连夜工作一秒没有闔眼,今天实在是太过疲累。 也怪会议室的沙发柔软,空调凉爽,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安心地睡过去。 朦朦胧胧有些意识的时候,陈斯绒摸到自己身上薄薄的珊瑚绒毯子,从上到下,将她妥帖地包裹了。 脖子下,还有一只柔软的枕头。 沙发的对面,是在安静用着电脑的caesar。 他一直坐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叫醒自己? 陈斯绒的思绪很快完全清醒了过来,她手掌撑在沙发上,坐起身子,毯子就滑落到腰际。 caesar投来目光,合上电脑。 “睡得好吗?” 一直侧睡的缘故,她的一侧脸庞上有隐隐的睡痕,双眼还不甚清明,整个人透着一种乖巧的娇憨。 陈斯绒点点头,开口:“你怎么没叫我?” “我不想打扰你睡觉。” “会开完了吗?” “开完了。” 陈斯绒把双脚也从沙发上挪下,穿进鞋子。但她仍下意识地把毯子环在腰间,像是舍不得那点温暖。 安静的会议室里,caesar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 陈斯绒这才发现会议室的窗户已被他关上了,她心里忽然紧张,却又只能不动声色地轻嗅,可好几个小时过去,屋子里的确没什么气味了。 再联想到刚刚她在这里做的事…… 陈斯绒的脸颊微微烧红,好在caesar及时开口: “晚上想吃点什么?” 陈斯绒有些震惊:“晚上?”她随后翻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四点一刻。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睡了这么久。” caesar面色如常:“没关系,你想吃什么?” 陈斯绒面色羞愧:“听你的吧,你是病人。” caesar应声:“那我们出门?” “好。”陈斯绒一口答应,又问:“你能开车吗?” caesar旋停脚步,看着身后的陈斯绒:“你会开车吗?” 陈斯绒一怔:“我的确是有驾照……” “你想开吗?” 陈斯绒拼命摇头:“万一把你的豪车撞了我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caesar很淡地笑了一下,陈斯绒看他,也跟着别脸去笑了一下。 “你嘲笑我。”她随后小声嗔骂道。 “我没有,grace。” “你有!” caesar无奈地又笑了笑,不与她争辩。 两人一前一后从医院往停车场去,陈斯绒心里觉得比想象中要轻松太多。 有些事情一直害怕就会一直不敢去做,但是当她真正踏出那一步之后,事情却并非她以为的那样难。 即使她跑来医院看他已是那样的“意图明显”与“主动”,但caesar却并未展露出任何“此刻他站在高地”的优越感,他没有抓住陈斯绒的“情感”作为把柄,更没有想要借此提出些什么。 从头到尾,他依旧把一切的选择留给她。 即使她最开始说要走,他也只是希望可以让司机送她。 主人和caesar没有什么不一样。 网络上她爱的那个人,在现实中也是一模一样。 跟在caesar后面走去停车场的一小段路,陈斯绒再次被这些想法打倒。 caesar回过头来看她,她只揉揉眼睛,说刚刚进了沙子。 caesar没有多问,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陈斯绒这才意识到他要亲自开车。 “你的伤口可以开车吗?” caesar点头:“除了疼痛以外,我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他语气平淡,像是那道伤口根本不存在。 陈斯绒想提出要不还是自己来吧。但一想到自己久未开车的生疏,她担心自己开车或许会搭上两个人的性命,于是最后只叮嘱:“小心一点伤口,实在不行打车吧。” caesar示意她上车,车门闭合,他打开空调和音响。 “grace,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从希思罗机场回来吗?” 陈斯绒点点头:“记得,那天我们在机场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是你开车带我回的酒店。” caesar打转向灯,踩下油门。汽车顺滑地驶出了停车场。 “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吗?我记得你那时候在为你家里的事情分心。”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陈斯绒看着他,“我在给你汇报的时候,你甚至都走神了。” “你以为我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走神?” “不是吗?”陈斯绒此刻听着他的问话,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了,“你忘了,那天你家里还给你来了电话。” caesar在红灯处停下,偏头看着陈斯绒。 蒙扎傍晚的阳光依旧热烈,透过车窗照射在陈斯绒的脸颊上,几乎像是镶上一层薄薄的金边。 “我是因为你而走神的。” 红灯跳绿,caesar无声收回目光,轻踩油门启动。 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地、没有任何预告地说出这样的话? 陈斯绒的心脏忽地砰砰跳,可很快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目光垂去地面,她呢喃道:“……对,你那时知道我是谁。可……为什么会因为我而走神呢……” “因为你那次的汇报得很好,流畅也非常有自信,”caesar声线平稳地说道,“你可以自如地呼吸,也可以有来有往地回答我给你抛出的问题。” 陈斯绒的心跳慢慢地回稳了。 她原本以为他想的会是那些与“性”相关的事,但是他想的是“陈斯绒”本身。 “看到你进步,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陈斯绒目光重新看去了caesar,“这是你那天很高兴的原因吗?” “也还不是,”caesar说,他目光直视着前方,说道,“我那天很高兴,是因为可以开车带你一段路,就像今天这样。” 陈斯绒望着他,胸膛隐隐地烧了起来,但她没有问为什么。 她或许知道为什么。 同坐在一辆车里的两个人,同处一个密闭的私人空间。 可以是最陌生的司机与乘客,也可以是最亲密的爱人。 两个相连的位置上,兼容了人与人之间最疏远与最亲密的关系。坐在他副驾驶上的陈斯绒如何不会懂。 良久,她才又开口:“你也带过其他女人吧。” 她这句话实在是奇怪,她此刻是什么身份,凭什么问出这句话。可今天他们之间的氛围还不奇怪吗?她不是在对她的上司说话,他也不该对他的朋友展露这些心意。 宽敞舒适的车厢里,冷气在均衡地流动。 caesar说:“grace,如果我不开口邀约,你会主动要求坐我的车吗?” 陈斯绒给出确切无疑的答案:“不会。”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caesar说得没错。 他虽然看起来礼貌有加、彬彬有礼,但是陈斯绒第一眼对他的印象没有错。他是个有些“冷”的男人。他的礼貌带着距离,更不要说最开始时,他的言语多有“直接”与“残忍”。 主人像是他的内在,而caesar像是他的外在。 陈斯绒忍不住将脸别去对着窗外。 他此刻多有坦诚,像是放纵滚烫的岩浆漫流。陈斯绒的心脏被烧得发烫的,手脚、皮肤都是。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可是……她自己今天为什么又要来? 陈斯绒手指抚住滚烫的脸颊,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 车辆一直朝着南方行驶,约莫一个小时后停在了一间别墅的门口。 陈斯绒看着caesar:“不是吃饭吗?” caesar已从他那侧下车,来到了陈斯绒的车门旁。 他打开车门:“是吃饭。” 陈斯绒心里虽有犹疑,却并不害怕。 她跟着caesar下了车。 一幢颇有意大利风情的别墅,陈斯绒跟着caesar行至门口。 caesar一边开锁,一边说道:“grace,我从未和你一起吃过饭。” 陈斯绒皱眉,她想说比赛的时候,车队明明很常一起吃饭。每次赛后庆祝,也会一起去往酒吧。 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们从没一起吃过饭。 每一次,都是她摘掉眼罩,独自一人。 炙热的夕阳照在陈斯绒的面颊上,她浑身发烫。 一种从前无处言说的委屈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陈斯绒乖巧、听话,不会让主人为难。 但是这不代表陈斯绒并不委屈。 每次吃饭,都是她一个人。 主人没有陪过她,主人没有陪过她。 陈斯绒从未把这些委屈心思说出口。 可是主人知道。 主人从未忘记。 最重要的事 第六十二章:最重要的事 caesar转身走进屋内,陈斯绒找到机会努力平复自己被激起的情绪。 室内宽敞阴凉,人一进去就感受到极度的舒爽。 客厅整体色调偏暗,灰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带来无可掩饰的典雅与精致,沙发是深蓝色,一侧的边柜却是乳白色。 明暗搭配,色彩跳脱。 叫深色调为主的家里也不会感到压抑。 客厅墙面高挑,上面挂着一幅画作。 陈斯绒目光被吸引,caesar走到她身边,告诉她是卢卡的画作。 陈斯绒咋舌:“那要多少钱?” 但她很快抬起手掌:“算了,不必告诉我。” caesar笑了笑:“来厨房看看?” 陈斯绒应允。 刚刚两人之间的气氛有走向奇怪方向的趋势,但是caesar及时停止,陈斯绒也就顺其自然地恢复正常。 两人来到厨房。 厨房视野开阔,流理台面向一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郁郁葱葱的绿植,在夕阳的照拂下呈现翠绿与浮金。 陈斯绒心情也跟着舒缓、放松不少,看见caesar走到了流理台的后面。 “你会做饭?”她问。 caesar从抽屉里抽出刀具和厨具,慢条斯理地放在桌面上,“海鲜饭做得还不错。” 陈斯绒小声“哇哦”,“我喜欢吃海鲜饭。” caesar打开冰箱:“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有两次车队聚餐,你都点了海鲜饭。” 陈斯绒哑然,可她抿抿嘴巴不愿在这话题上多言,烘托过多的感慨。 caesar拿出海鲜,问她:“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客厅休息或者在屋子里逛一圈。” 陈斯绒摇了摇头:“我就在这里陪你。” 她话说出口,就觉得是否有些暧昧、歧义。 她的本意是,她只是客人,一个人这样逛别人的房子很没礼貌。可话说出口,怎么又有了其他的意思。 但是再去解释更显得别有用心。 陈斯绒快被自己矫情、敏感的心思折磨死,可她没有办法,在他身边的时候,每一根神经都变得异常纤细,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叫她警铃大作,眼泪更是仿佛失控,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grace。” caesar的声音却在这一刻响起,“你介意帮我搭把手吗?” 陈斯绒从沉思中回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所以海鲜都是清洗干净、保存在冰箱的,像是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 陈斯绒与caesar并肩站在流理台的后方,他们站得并不近,但是也不远。 左右走动中,拉扯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晃动着陈斯绒的心。 她很少这样站在caesar的身边。 又或者说,在知道他是主人之后,她很少这样思绪清明、平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清晰地感知他的身高,清晰地感知他的气息,清晰地感知他说话时拂过的颤音,清晰地看见他转头看来的深蓝色眼眸。 一切近在咫尺,但他没有任何的冒进。 游刃有余地在砧板上将海鲜一一拆分,告诉陈斯绒这些海鲜的产地是哪里,哪些季节最好吃。拆分海鲜时,也会教与陈斯绒如何用刀才不会叫锋利的壳类划伤自己的手。 银白色的尖刀在他的手上变成一件极为称手的“武器”,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拆分海鲜时堪称是一门艺术。 而他的手指…… 陈斯绒很难不聚焦于caesar的手指。 宽大、有力的手掌,十根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匀称。 指甲修剪整齐干净,这双手本身就像是一幅艺术品。 陈斯绒抿唇,轻轻吞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重回他的声音。 虽说是叫陈斯绒来帮忙,但是她顶多做了些帮开水龙头和拿东西的活。 海鲜与米下锅之后,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caesar洗净、擦干双手,便带着陈斯绒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是caesar较为常住的一件别墅,因为在蒙扎赛道附近,父亲从前常和他一起过来。 一层主要是客厅、厨房,朝里走,还有一间会客厅和一间卧室。 二层有一间书房,三间卧室,还有一片视野开阔的露台。 外面温度炎热,两人没在露台上多待。 二楼三间卧室,caesar只打开了一间卧室的房门。 “这是我住的卧室。” 陈斯绒只敢往里面瞥了一眼。 caesar也并没有提出叫她进去参观的建议,在陈斯绒没有多看之后,就关了门,随她一起去到楼下。 屋子里,空调将温度降到正舒爽的地步,陈斯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桌边的杂志看。 杂志都是意大利语,她看得很吃力。 但是caesar也拿来了电脑,似乎是默许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他不希望她感到不舒适,如果减少和他说话会叫她自在一些,他不介意这样和她保持安静。 宽敞的客厅里,不知在什么时候亮起了灯。 陈斯绒目光转去窗外,才发现外面已经完全地黑了。 很遥远的地方有一点微弱的光,除此以外,一片漆黑。 这是一间很偏远的别墅,来的时候陈斯绒就发现了。 再加上上次去过的南部乡下,陈斯绒发现caesar喜欢住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第一次在墨尔本带她去市中心的公寓,恐怕也是为了她着想。如果caesar第一次就带她去极为偏远的别墅,陈斯绒确信自己一定会在中途因人烟稀少而恐慌到要求下车。 目光悄悄地落回对面的男人身上,从她假装看杂志开始,他也就拿起了自己的电脑。 他并非是同陈斯绒一样在装样,偶尔皱起的眉头和时不时敲动键盘的手指都表示着,他还在工作。 陈斯绒正要把目光收回,caesar却抬头用目光“捉住”了她。 双颊微微发烫,嘴唇也发干。但陈斯绒安静了一秒,状若寻常地问道:“工作……很棘手吧。” caesar把电脑合上,看着陈斯绒:“只是繁琐,并不棘手。” 陈斯绒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不知说什么。 车队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她想说些安慰的话,但陈斯绒自己也知道,这种话caesar根本不需要。 caesar看了她一会,随后双肘撑在膝盖上,缓声道:“车队很明显是在夏休赛车升级之后出了问题,我们的发动机和底盘设计做了改动,三场比赛的数据足够我们在下一次比赛之前找到问题的根源并且解决它。知道如何解决问题之后,我就不担心车队之后的发挥。至于‘二号车手’以及‘车队未来’的舆论,我不担心,公关部一向做得很好。”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有力。 即使在车队这样糟糕、混乱的情况下,他依旧没有慌张。 而是理出了一条清晰的解决道路,并且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莫须有的烦恼斩断。 陈斯绒想,自己会爱上主人一次,也会爱上caesar一次。 她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一个人,而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一切都太过的清晰了。 一切都太过的明显了。 再开口的声音已有几分虚浮,她问:“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很忙了?” “这周末依旧是休息,工作和生活不应该混为一谈。下周没有比赛,我会去美国出一趟差,然后在周三返回总部,观看新升级后的效果。” 陈斯绒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他的小腹处。隔着洁白的衬衫,根本看不出他其实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只周末休息两天,伤口会好吗?” caesar看着陈斯绒:“这件事我的确无法保证。” 陈斯绒轻轻嗅了嗅鼻子,说道:“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很马后炮,你肯定也听说过很多遍了,但是……如果下次还有人来抢东西的话,性命更重要。” “是,一般情况下,我一定会任由他拿走东西。”caesar说道。 陈斯绒不解的目光移上去:“那为什么……” caesar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钱包,打开。 陈斯绒如被雷击,定在原地。 父亲的钱包里,有一张弟弟小时候的照片。 钱包对半打开,左边是一个带有塑料薄膜的口袋,里面正好塞的下一张照片。 陈斯绒小时候吵闹过问为什么不放自己的照片,父亲打哈哈,说已经放了弟弟的,没有多余为止再放她的。 后来,陈斯绒知道,钱夹里的那个位置,是放给最重要的人的。 而caesar的钱夹打开,左侧那张透明薄膜的背后,放着的是一张平安符。 临去意大利读书之前,母亲塞给陈斯绒的一张平安符。 母亲说是她托人从灵隐寺请来的平安符,叫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带上。 放她去意大利,母亲多有怨言。可是临走前,却还是塞了一张平安符到她的手上。 陈斯绒一直把这张平安符小心地收起,希望也给自己带来好运。 那天,主人来接她第二次实践。 她在临出门前,决定带上这张平安符。 做出决定只是一瞬间,当时的想法也极其简单。 陈斯绒没有滔天的财富,如果有哪一份礼物可以代表自己所有的心意,那她确定一定是这张平安符。 她把这张平安符送给主人,希望也可以给那时情绪正苦闷的主人带来所有的好运。 而此刻,这张平安符稳妥地放在caesar的钱夹中。 如何再需要更多的言语? 他的行为已表露了一切。 caesar当然知道在意大利遇见抢劫如何才是自保的上上策,丢失的那一点钱财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他想要留下这张平安符。 眼泪如同抖落的黄豆砸在陈斯绒的膝盖之上,她肩头急剧地颤抖着,目光凝住那张平安符。 “这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她声音已然破碎。 caesar目光不移地看着陈斯绒,说道: ——“grace,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 周末愉快,3w珠来实现承诺。加上这章一共会加更7章,前两章是还没走完的剧情线,后五章是h。祝您今天开心,慢慢享用!周末还是休息,下周见! 主人 第六十三章:主人 到底还要主人坦白到什么程度?到底还要主人说出怎么样的诺言? 足够了,足够了。 白色的墙面完全地脱落,多米诺骨牌推倒最后一张。 如果主人甚至愿意为了那张平安符而不顾危险,那么陈斯绒就没有任何理由再怯懦下去了。 caesar起身,走来了她的身边。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蹲在了陈斯绒的面前。 握住她还在颤抖的双手,要她从泪眼朦胧中看向他。 陈斯绒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但是在caesar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也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上去。 caesar便顺势将她整个人抱起,站起身子,走到沙发旁坐下。 陈斯绒被抱在他的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侧。 发热、潮湿的脸庞依偎着他的脸庞,眼泪顺着她的眼眶坠落到他的脸庞。 鼻尖错着鼻尖,嘴唇依着嘴唇。 亲吻几乎是本能,陈斯绒抱着caesar的脖颈想要亲吻,caesar却微微后靠,注视着她的双眼,说道: “grace,朋友之间不会亲吻嘴唇。” 即使是到这样的时刻了,他也要她先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caesar这里的答案一直是yes,但他需要知道此刻陈斯绒的答案。 她此刻没有喝醉,她此刻思绪澄清,而他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陈斯绒的眼泪更甚,像是源源不断的小溪,浸润着两人之间的脸庞。但她知道,她不该回避,至少这一次她必须做出明确的回答。 眼泪被她暂时地止住,她胸口起伏呼气,嘴唇紧紧贴着他的耳朵。 “主人,我好想好想您。” 陈斯绒开始重新同caesar说中文,她的眼泪再一次失控地涌出。 失而复得、完璧归赵。 陈斯绒瘦小的身体伏在caesar的胸膛之上,他的手臂交迭,将她完全地、不漏一丝一毫地纳在自己的胸口。 最先吻到的是她的眼泪。 陈斯绒怔在原地,仍由caesar将她眼睫、脸颊上的泪珠亲吻、吮吸。 而后,吻到她的鼻尖。 最后,来到她的嘴唇。 因哭泣而变得更加红润的嘴唇,似乎也变得更加脆弱。 caesar的吻很轻,沿着她双唇的轮廓慢慢地描摹。 陈斯绒浑身紧绷,只能双腿、双臂收夹更紧,以克制自己想要颤抖的欲望。 她手掌也抚住caesar的脸颊,渐渐地把亲吻拿回到自己的手中。 她小心地吮吸着主人的唇瓣,也感受到主人的回应。 一切都太过的珍贵、怜惜。 从所有细小的地方开始重新摩挲,舍不得任何的囫囵吞枣。 陈斯绒细细地去亲主人的额头、眉毛、眼睫、脸颊,而后是鼻尖和微微长出胡茬的下颌。 手指还在抚摸上次眉尾受伤的地方,确认那里已没有伤口的痕迹。 亲吻终止在下颌的地方,没有去吮吸他的喉结,更没有试图叫他硬起来。 强烈的情感之中,性欲变得不值一提。 双唇最终依旧与caesar的双唇重合,在安静的客厅里进行无休无尽的亲吻与摩挲。 像是要弥补上所有分开的时光。 陈斯绒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但是眼泪依旧在无声地流淌。 她从亲吻中微微抽离,哽咽地喊:“主人……” caesar亲她一下:“grace。” 两人的身体微微分开,caesar用指腹将陈斯绒的泪痕擦去。黑色的发丝湿湿地缠绕在她的脸颊,也被caesar一同捋去了耳后。 一张小脸红彤彤、湿漉漉的,眼睛更是。 caesar问她:“你现在还怕我吗?” 陈斯绒重重地摇头。 “我们已经和好了,是吗?” 陈斯绒重重地点头。 “那今天先哭到这里,休息一会可以吗?” 陈斯绒再一次重重地点头。 caesar的手指轻柔地抚在她的嘴唇上,又问: “哭着哭着变成小哑巴了?” 陈斯绒一愣,没憋住笑了出来。 她笑了,caesar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带你去洗把脸。” 他拍拍陈斯绒的屁股,示意她先下来。 caesar起身,先去关停了厨房的火。 而后,走到陈斯绒身边,问她: “你要在我的房间里洗漱,还是客房?” 陈斯绒握住caesar的手,小声道: “主人的。” caesar点头:“好,那跟我上楼。” 陈斯绒一直握着caesar的手,caesar也没有松开她。 宽敞的楼梯上,两人并肩走着。陈斯绒简直感动得又要掉眼泪,可她答应过主人了,不会再流眼泪了。 一路走到主人刚刚给她看过的那间卧室,caesar带着她走进,简单介绍了一下。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洁,有一张大床。临近阳台的位置是几条沙发围成的休息区。另一侧就是步入式衣柜和浴室。 “我听james说你们昨天晚上一晚没睡?”caesar问道。 陈斯绒点了点头:“是。” “那你在这里洗个澡,衣服我会叫人给你送来。” 陈斯绒想到自己糟糕的内裤,立马同意。 caesar转身要走,却被陈斯绒拉住。 “主人,您不在这里吗?” caesar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我的伤口。” 陈斯绒目光下移,这才发现他的白衬衫上已有隐隐的血迹。 她瞬间就知道是自己刚刚坐在caesar身上导致的,她完全忘记了他的伤口。 急切与懊恼的情绪顷刻涌上了陈斯绒的心头,她手捏住caesar的衬衫,想要掀开看看,caesar却捉住了她的手腕。 “grace,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不必这么紧张。如果我现在掀开衣服给你看了,一会医生来,我也会很尴尬。” 陈斯绒怔了一下,而后瞬间明白了caesar的意思。 她收回手,却还是愧疚地说:“对不起,主人。” caesar微微弯了腰,目光同她齐平。 “grace,你没明白一件事。” “……什么?” “我很感谢这道伤口,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它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 陈斯绒眼眶发胀,“……别这么说,是我太胆小,拖了这么久。” caesar站直身子,伸手摸了摸陈斯绒的头发。 “去洗澡吧,一会我要看到湿漉漉的陈斯绒。” 陈斯绒点头如捶鼓,迅速地转身去了浴室。 淋浴头的热水来得快极了,很快将水蒸气送到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陈斯绒把衣服脱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这间浴室有一面极大的全身镜,陈斯绒一进来就被吸引了目光。 镜子里,她黑色微卷的长发蓬松地垂在双乳的下方,殷红的乳头与纤细的肩膀似从黑发中生长而出。窄细平坦的腰腹连接着圆润、挺翘的双臀,下方是一双修长、匀称的腿。 她赤着双脚,踩在微凉的地板砖上。 陈斯绒闭上双眼,潮湿的水蒸气慢慢也将她包裹。 像是飘在云端、像是飞上月亮。 那些麻木的、痛苦的、矛盾的情绪在这一天消散无踪,她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她重新变成鲜活的陈斯绒。 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漫长而仔细的澡,陈斯绒只用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到了半干。松手,头发还是湿漉漉地垂在肩头,符合主人要的“湿漉漉的陈斯绒”。 走出浴室,床上有张卡片:“衣服已都放在衣帽间里。” 陈斯绒走进衣帽间,看到挂满了一整排的女装。 她目光犹豫了一刻,转身,从主人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衬衫。 客厅里,医生刚刚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离开。 caesar把衣服重新穿好,正坐在沙发上等待陈斯绒。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目光无声地上移。 白皙、柔软的赤足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声音,纤细的小腿仿若在他手中一折就断,大腿依旧没有被裙身遮挡,再往上去,是空荡荡的白色衬衫下围。 她的头发湿漉漉,散落在轻而薄的白色衬衫上,晕出大片的透明湿润。 殷红的乳头于是变得格外清晰,像是蓄谋已久的再次重逢。 她面容澄净、目光纯洁,问他:“主人,我可以穿您的衬衫吗?” caesar很深地看着她,呼吸被克制到很缓:“可以,grace。” 陈斯绒朝他轻轻地笑了笑,继续朝他走来。 caesar一动不动,靠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走到自己的腿间,看着她扶着自己的膝盖跪下。 “主人,我可以看看您的伤口吗?”她问。 “可以。”他说。 陈斯绒就去解他的裤带,她甚至有些笨拙,一直抽不开来。又或者,是因为裤子绷得太紧了。 皮带垂去一边,纽扣轻轻松开,陈斯绒的手指捏住他的拉链一路向下。 伤口已被医生重新处理、包扎,雪白的布面显得干净而又纯洁。 但是……那条灰色内裤上,已洇出情动的痕迹。 “grace,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caesar沉声道。 陈斯绒抬眼望住主人。 “是,主人。我在做主人为grace做过的事。” 惩罚 第六十四章:惩罚 剥开主人的内裤,陈斯绒第一次看到完全的、没有遮挡的主人的阴茎。 还未开始任何,陈斯绒已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些口水。 十指围上去,虚虚将主人的阴茎握住。小心翼翼地触碰,陈斯绒就感到那根性器跳动了一下。 主人……一定也很兴奋吧。 陈斯绒轻声道:“主人,您别用力,小心伤口。” 而后,她低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性器的顶端。 caesar浑身的血液在加速地流动中着了火。他的陈斯绒,穿着他的衬衫,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握住他的阴茎,却在进行那样的纯洁而小心的亲吻。 陈斯绒的举动近乎膜拜,她没有大开大合地将主人的阴茎送入自己的嘴中,而是持续地、缓慢地亲吻阴茎的顶部。 柔软而又光滑的质感,陈斯绒用自己的嘴唇一寸寸探索。 热烈而透明的液体是主人无声的回馈,告诉陈斯绒,主人也正在极乐的巅峰。 陈斯绒轻轻地伸出了舌尖。 极度柔软也极度灵活,带着细密糙感在神经极为丰富的顶部扫过,caesar顷刻有了想射的冲动,他唤:“grace。” 陈斯绒就抬起湿漉漉的目光,看向他。 她的唇边甚至还留有他阴茎上的液体,此刻看向他,只有火上浇油的作用。 caesar没有再说话,陈斯绒就重新低下了头。 她开始小口地嘬吸主人的龟头,像是主人曾经对她那样。 衬衫的纽扣自然不会扣到最高,要不然怎么叫它自然而然地从肩头滑落。 她双臂收紧在身侧,也就送出柔软、丰满的乳房。 明亮的灯光下,她肌肤白似天上的月光。只有殷红的双唇裹住他的阴茎,正在用力地嘬吸。 caesar浑身绷紧,大腿更是克制。 她嘴中含有越来越多他的液体,嘬吸的深度也随着动作越来越大。 但是陈斯绒没办法将主人完全地含进去,剩下的大半,只能被她的手指照顾着。 渐渐地,她口中响起清晰的液体搅动的声音。 浊白的液体时不时从她的嘴角流出,而后流到颤动的乳房之上。 口齿早已酸涩,但是陈斯绒没有停下动作。 她的手指轻轻松开主人的阴茎,向下揉住了那两颗微凉的囊袋。 主人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变得更紧,陈斯绒的心头愉悦。 而后,她一边快速地揉弄着主人的囊袋,一边用舌尖在龟头的沟壑处摩擦。 不出三分钟,caesar就伸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她口中快速地抽插。 陈斯绒紧紧扶住主人的膝盖,任由主人使用。 下一秒,caesar迅速地从她口中抽出了阴茎,但精液还是不可避免地射到了陈斯绒的嘴唇与前胸。 caesar射了很多,也射了很久。 他看见陈斯绒有些欣喜与得意地抬眼朝他望去,他伸手要去擦她脸上白浊的精液,陈斯绒却伸出舌尖舔了一些去。 “陈斯绒。”caesar喊她的名字,他的声线已不那么平静,“我带你去洗澡。” 陈斯绒却依旧跪在地上,摁住主人的腿。 “主人,我先看看您的伤口。” 白色的纱布依旧,伤口没有再流血。 陈斯绒小心地收回手,脸上愉悦万分:“主人的伤口没有流血!” “起身,我带你去洗澡。” 可是陈斯绒好像偏偏喜欢这样,她一动不动,又问主人: “主人,您刚刚有爽吗?” 她甚至伸出手指,从乳房处蘸取caesar刚刚射出的精液,然后高高抬起手指,看着那精液在空中划出一小道弧度。 caesar的目光渐渐变得更深,片刻之后,他说: “是,我刚刚很爽。但是,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grace?” 陈斯绒望住他:“什么?” caesar伸出手掌,扣住她的下颌。拇指轻轻将她嘴边的精液揉开,而后伸进她的口中。 重重地搅动,叫陈斯绒顷刻间就溢出失控的津液。 “grace,我没有允许你为我口交。” caesar的声音已变得很低。 陈斯绒又怕又兴奋,察觉主人的另一只手捏上了她的乳房,而后将精液全部涂抹在了她的身上。 陈斯绒浑身颤抖,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将她完全侵袭。 她克制住兴奋,缓声道:“请主人惩罚grace。” caesar随后松开手,向上卡住她的脖子: “grace,‘期待的惩罚’不是惩罚。” 玫瑰花 第六十五章:玫瑰花 主人说,“期待的惩罚”不是惩罚。 可caesar还是牵着陈斯绒站起了身子。 “grace,请站直双腿,将手撑在沙发上。” 一个比otk更要羞耻的动作。 陈斯绒的双颊与耳后在瞬间烧烫。 她面对着沙发站着,双腿伸直。而后,肩背随着手臂一起伏去了低矮的沙发上。 衬衫在瞬间失去遮蔽的作用,她的臀部被自己高高地、毫无掩饰地弯去了身体的最高点。 陈斯绒没有穿内裤,而这样的动作叫她的双腿不可控制地微微分张,连同着她的阴唇。 声音微微颤动,方才的兴奋在瞬间转变为未知的慌张:“主人……” caesar当然知道陈斯绒在期待什么。 她在期待如同第一次那样充满柔情与肃穆的otk,她期待趴在主人的膝盖之上,她期待紧紧贴住主人的身体。 可是,“期待的惩罚”不是惩罚。 明亮的客厅里,陈斯绒双腿的微微弯曲被caesar看在眼里。 她并不适应这个姿势,因此双腿微微弯曲着,试图叫自己的阴唇不要那样的大张。 垂下的皮带变得碍事,他单手将皮带抽出,迭好,放在陈斯绒伏在沙发上的手边。 白皙的双腿于是生出肉眼可见的轻颤。 他、的、陈、斯、绒。 此时此刻,这五个字在caesar的心中清晰地播放。 他、的、陈、斯、绒。 比任何春药都要强劲的魔法。 微微颤抖的双腿,和绝对不会反抗的双手。 阴茎早就再次硬到极限,但是caesar仍在仔细地、缓慢地、贪婪地观看着他的陈斯绒。 姿势的缘故,白色衬衫松松地堆迭在腰间。 caesar轻轻抬手,摸住了陈斯绒的腰。 不再是只从肉眼看到她的颤抖,此刻手掌感受充分。 特定场景之下,他和陈斯绒重新沉浸入各自的身份之中,他是她的主人,而她不会违背他的任何命令。 一掌宽的细腰在视觉上冲击出绝佳的观感,caesar目光朝下流连,手掌也跟着慢慢往下。 柔软的、浑圆的臀部,被支在身体的最高点。 毫无保留、毫无遮掩。 caesar手掌微微收缩,就留下稍纵即逝的鲜红掌印。 但他没有落下巴掌,只是继续顺着向下。 来到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手掌翻动,只用中指与食指的背部来回轻轻摩挲她的腿肉。 若隐若现的触感像是隔靴搔痒,陈斯绒忍不住发出闷哼。 手指来到她的膝盖,caesar轻轻地拍了拍,说道: “grace,请分开双腿,站直。” 她纤细的手指在沙发上抓紧,但是双腿已如他所言,紧紧地抻直,而后分开。 “grace,请再分开一些。” 言语依旧平静、克制,但是陈斯绒已羞涩到无法呼吸。 太过太过的羞耻了。 她一点点地分张,主人就一遍遍地再次要求。 他耐心极了,直到陈斯绒再难分张一寸。 空气是微凉的,轻轻地将陈斯绒的身体包裹了。 当然,也包括那双被迫张到最大,与空气完全接触的阴唇。 陈斯绒难耐地想要收缩它,却更像是在勾引。 柔软红润的阴唇时不时地翕张,刚刚为主人口交时,她也已情动万分。 caesar双手按压在陈斯绒的臀部,他用力地揉捏,而后,也用力地将臀肉向两边揉去。 鲜红的、湿润的、大张的阴道。 像是一个椭圆形、一眼望不见底的欲望深洞。 洞口在剧烈地收缩、又扩张,分不清到底是紧张亦或是期待。 主人只是这样望着。 主人只是这样望着。 可这比任何触摸与抽插都更叫陈斯绒疯狂。 她看不见主人的动作与表情,可她清楚万分地知道,主人在凝视着她的阴道。 她的臀肉被最大极限地拨到两边,湿漉漉的阴唇因为蒸发而带来刺激的凉意。 可主人没有进行任何的触碰。 他只是凝视,像是要将她完全地看穿。 那目光穿过阴道、穿过小腹、穿过乳房,抵达心脏。 陈斯绒感到天旋地转,也感到对自己身体的彻底失控。 阴唇的翕张变成一种条件反射。 可那里空荡荡,吸不到任何的东西。 再难负荷这种高强度的凝视,陈斯绒的声音如同阴道一样,湿漉漉: “主人……您……”她想斟酌言语,可哪里还有那么多理智,“您在看我的阴唇吗?” “是,grace。我在看你的阴唇。”主人的声音依旧平稳、缓和。 却变成另一种极度的情色。 陈斯绒的双颊红透,身体也红透。 她并不觉得不可以给主人看她的阴唇,这当然是可以的。 可是,主人却看了这么、这么久。 像是在观摩一张艺术品。 而这想法叫陈斯绒觉得慌张。 她开始回忆她的阴唇是什么模样的,她开始慌张她的阴唇是否美丽、好看,她开始变得不自信。 “主人……”陈斯绒的声音如同被手指揉烂的草莓浆汁,粘连浓稠,“您……为什么……要看那么久?” 心跳失去节奏,呼吸烫到双唇分张。 主人的注意力似乎在这时重新落回到陈斯绒的声音上。 “你不希望我看你的阴唇吗,grace?” 陈斯绒屏息:“……不,不是,主人……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它不够漂亮……” caesar安静地看着他的grace。 片刻,伸出了手指。 食指、中指、无名指,合并。 在她湿透的阴唇上缓慢地打圈。 “grace,你知道吗?”caesar看着陈斯绒绷紧的肩背,缓声道, ——“你充血湿润后的阴唇,像一朵缓慢绽放的玫瑰花。” 巴掌 第六十六章:巴掌 翕动的、如有生命的、缓慢充血绽放的玫瑰花。 陈斯绒被这句比喻击中,几乎在脑海中迎来高潮。 下一秒,主人的手掌重重地揉上了她的阴唇,玫瑰花不会被揉碎,只会在主人的手掌之间愈发鲜艳。 清晰到无与伦比的液体粘连声,在主人手掌的揉动间迸发。 柔软的指腹触动到同样发胀的阴蒂时,也带来陈斯绒无法克制的呻吟与颤动。 没有阴道的直接插入,更没有阴蒂的持续刺激。 陈斯绒简直陷入无尽的快感折磨。 而双腿仍然大大分开、站直,叫她的一切尽在主人的眼底之下。 caesar的手掌在她湿到如同泄闸的阴唇之间滑动,也时不时向上,湿润她紧缩的后庭。 一蹭到,陈斯绒就紧张得乱了分寸。 她慌张地偏头去叫:“主人……” 主人却借着湿润微微地按压。 一种奇异的、陌生的、却也无比燥热的快感袭上陈斯绒的心脏,她的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 但是主人没有插入,他很快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阴唇。 湿得一塌糊涂。 透明的液体顺着陈斯绒的大腿下滑,也顺着caesar的手腕下滑。 他的陈斯绒是水做的。 caesar用手掌将她的两瓣臀肉也淋得湿漉漉,终于停下了双手。 衬衫早就在身体颤动之间滑落去了肩部。 此刻露出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乳房。 caesar站直身体,安静地端详他的陈斯绒。 他的陈斯绒,实在是……太美了。 柔软又坚强,纤细又丰腴。 第一巴掌落在她的左侧臀瓣,从下往上,带起颤抖的臀肉。 陈斯绒溢出的声音里克制着恐惧与兴奋,她情不自禁喃喃道:“主人……” caesar手掌轻轻抚摸在她的臀部,沉声道: “grace,现在开始,请回答主人的问题。” 陈斯绒心脏疯跳,不知道主人在出什么新招。 可下一秒,主人的巴掌就如同骤雨般接连落在了她的右侧臀部,整整十下,清脆可闻。 陈斯绒尖叫着,听见主人的声音。 “grace,每句话都应该有回应。” 陈斯绒身体颤抖着,在巴掌再次落下前,叫道:“是!是,主人!请您……问grace问题。” 思绪早就被巴掌打散,全凭本能支撑着所有的清醒。 陈斯绒的手臂颤颤悠悠地撑在沙发上,听见主人问道: “grace,今天开心吗?” 如何需要思考,陈斯绒说:“主人,grace今天很开心、很开心。” 一巴掌落在陈斯绒的左臀下方。 是对她好好回答的奖励。 原来是这样的。 弄清楚规则之后的陈斯绒重新变得燥热。她像是变成兴奋的小狗,甚至开始期待主人的问题。 “grace,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吗?” 陈斯绒重重摇头。 巴掌于是接连落在她的两侧臀部。 陈斯绒立马说出声:“不会后悔,主人!” 情绪如同完全被巨浪托举,高低起伏。 主人的任何一个动作、一句言语,都可以叫她登上巅峰或是堕入深渊。 陈斯绒知道,她被完全地“控制”了。 但她没有任何的不安,因她知道,她的主人是caesar。 第三个问题: “grace,现在我是你的谁?” 陈斯绒根本无需思考:“是grace的主人。”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阴唇上,激得陈斯绒溢出呻吟,双腿差点弯着跪下去。 艰难调整好姿势后,第四个问题: “grace,现实生活中,我是你的谁?” 陈斯绒陷入了沉默,但是主人惩罚的巴掌却没有如约而至。 心脏七上八下,理智被艰难地寻回。 他们没有讨论到这个问题,caesar没有给出过这个问题的承诺。 陈斯绒的声音并没有底气,甚至充满了询问。 她小声道:“男朋友?” 下一秒,陈斯绒察觉到自己的臀肉再次被向旁边掰开,一连串的巴掌没有停留地扇在她早已肿胀的阴唇之上。 微凉的液体四溅到自己的腿侧,剧烈的快感叫陈斯绒浑身颤抖。 几乎站不住要蹲下身去,一只大手却牢牢地从下捞住了她的腰。 整整十下,caesar才停止了巴掌。 “grace,这是给你犹豫和不确定的惩罚。” 陈斯绒却已经完全迷失在快感与痛感的边缘,只能发出柔软的呻吟。 身体再站不住,怎么都要往沙发上继续滑。 caesar却环住她的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她声音几乎轻成一缕烟。 “grace,你从前说过的一句话,现在可以作废吗?” 陈斯绒思绪迷离,问他:“……什么话?” caesar将陈斯绒轻轻地放着坐到了沙发上。 陈斯绒起身又要去搂抱住主人,却被caesar微微拉开。他站在陈斯绒的面前,手掌固着她的下颌叫她直直地望着自己。 情欲在凝视中微微回落,理智重新占据上方。 陈斯绒双唇微张,确定主人此刻是在认真地问她问题。 目光于是也认真地看着主人。 陈斯绒问道:“主人,是哪句话?” caesar缓声道:“从前你对caesar说的:‘我绝不会和你上床,’这句话,现在可以作废吗?” 陈斯绒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呼吸变得过分炙热,连带着她的声音。 她出神地望着主人,红润的、刚刚才为他口交的双唇在此刻轻轻翕动,如此情动而又清晰地说道: “caesar……我……我想要你……操我。” 克制一点 第六十七章:克制一点 caesar想,有一根线始终在陈斯绒的手中。 因为她的允许,他才成为她的主人。 因为她的允许,他才成为她的爱人。 并非是他天生拥有对陈斯绒的权利,而是陈斯绒的允许。 可此刻,他同样得到关于caesar的允许。 他确信,从这一秒开始,主人和caesar在陈斯绒的心里彻底变成一个不再需要区分的整体。 caesar坐到陈斯绒的身边,将她的衬衫拉扯整齐,凌乱的头发轻轻捋至耳后。而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巴。 他说:“grace,我很想是今天。” 他言语中自然有歉意,但是陈斯绒的唇吞咽了他的所有话语。 陈斯绒不想、也不需要主人今天就操她。 她当然想和主人做爱,想要主人亲密无间地插入她。但是不一定要是今天,她和主人一样,拥有为爱等待的能力与耐心。 “今天晚上可以和主人一起睡觉吗?”陈斯绒低声问。 “如果你想的话,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 陈斯绒搂住caesar的脖颈,笑出的温热气息扑撒在两人的面庞上。 “那我就原谅主人了。”她说。 caesar亲了亲她的脸颊:“谢谢你,grace。” 柔软的沙发上,陈斯绒跪坐在caesar的身侧,她小心着不要再压到他的伤口,身子只靠着他的肩膀,去同他进行无穷无尽的接吻。 而主人的手臂环至她的身后,有力地揉捏着她发红的臀部。 整块皮肤都变的热热的、烫烫的。 陈斯绒时不时溢出满足的呻吟。 主人的手掌没有再靠近任何与情欲相关的问题,安抚过后,便紧紧地抱住了陈斯绒的后背。 两人贴得近极了。 呼吸却并没有再变得急促而滚烫。 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在刚刚的口交与spank中被剧烈释放,此刻,陈斯绒心里荡出难以忽视的侥幸与珍惜。 因此,吻也变得格外珍惜、小心翼翼。 知晓主人定也是如此想到。 陈斯绒确定,他们之间并非是一定会重新走到一起。瞬息万变的因也会带来瞬息万变的果。 每一步都有着无法忽视的影响力,每一个决定都会把他们带往完全不同的方向。 如果主人没有坚持,如果她没有鼓起勇气,那么今晚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重新在一起。 陈斯绒当然知道如何是一步错、步步错,话本里的擦肩而过从此形同陌路也绝非是危言耸听。 所以陈斯绒感激、所以陈斯绒惶恐。 吻到最后,几乎变得轻之又轻。 陈斯绒捧住caesar的脸颊,微微离远,安静地端详他。 这是……她的主人。 这是她的主人。 她的主人是caesar。 鼻尖轻轻地对着鼻尖,像是心脏连同着心脏。 一个太太亲昵的动作,他们做起来却像是水汇入水、云化成云般自然。 “……主人。”陈斯绒又忍不住呢喃,心脏也跟着轻颤。 caesar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她:“我带你上楼去洗澡?” 陈斯绒点了点头,松手,离开了沙发。 两人牵着手回到了楼上的浴室。 陈斯绒帮忙将caesar的伤口处贴上防水贴,而后两人一同走进了淋浴。 哪里能规规矩矩得只洗澡,陈斯绒从进到淋浴间开始,就紧紧地抱住主人。 温热的水流从他们的头顶细密洒下,陈斯绒缓慢下滑身体,抱住了他的双膝。 灰色的墙面上,caesar的手背绷出青色的经脉,绵延至同样收紧的手臂。 胸口克制地起伏着,水流沿着他的胸肌、小腹,一路汇流至她的双唇之中。 后腰数次酥麻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舌头在搅动。 用力的嘬吸与抽插,带来能叫他轻易丢兵弃械的快感。黑色的头发与透明的水流融为一体,她变成黑色沼泽里勾人心魄的女妖。 纯白扭动的腰肢与手臂,轻易就可缴获所有人的心动。 何须再叫那双纯白无辜的眼睛,朝他赤裸裸地抬望过来。 口中是他的阴茎,柔软的手掌揉捏着他的囊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却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再难忍受一刻,小腹处烧出炙热的火焰。 他将她的长发握在手中,控制着她的位置,开始前后耸动。 根本没办法完全地吞下他的阴茎,就连抽插都只能浅尝辄止。 可她口中难以控制流下的白浆,已足够他彻底地高潮。 这一次,主人没有抽出他的阴茎。 这一次,主人完全地射在了她的嘴里。 浓烈的、滚烫的、持续不断的。 主人弯下身子,将手掌伸在她的下颌处。 “grace,吐在我的手上。” 陈斯绒就乖乖张开口。 可她偏偏不低头吐出来。 她无辜地朝上望着主人,轻轻伸出了柔软的舌头。 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便顺着她的舌尖、顺着她的嘴角缓慢地流到了caesar的手掌之上。 透明的水流还在持续流淌在她的脸上、身上。混杂着那捧白灼,又从caesar的手掌上溢出、流下。 他的阴茎在瞬间重新抬头。 陈斯绒仍还跪在地上,抬眼望过来的目光多有无辜,语气却已然狡黠: “主人,您还有伤,请您务必……克、制、一、点!” ---- 感觉grace很有brat(喜欢找打的sub)的气质!哈哈哈哈哈 属于 第六十八章:属于 拿捏主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陈斯绒正准备好好体会,却在下一秒被主人翻身压去了潮湿的墙面。 乳房被挤压着,小腹却被托着,向后高高翘起了臀部。 陈斯绒的双手被反缴在后腰处,全身只靠脸颊与乳房挤压在潮湿的墙面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主人说:“多谢你的提醒,grace。我的确应该克制,克制一些对你的怜爱。” 陈斯绒根本来不及思考,下一秒,主人的手掌摸到了她的阴唇。 还在肿胀着、敏感着、潮湿着的阴唇。 再一次,caesar毫无犹豫地插入了三根手指。 陈斯绒的阴道被迅速地涨满,她失控地叫了出声。 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主人方才对她多有怜爱。 趴在沙发上的掌掴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惩罚,更多是比otk更多一些陌生的羞涩感。 而现在,主人的手指毫无怜悯地在陈斯绒的阴道里开始抽插。 她根本无法挣扎。 双臂也被扭着、禁锢在背后。 手指的抽插来得急而猛,在触碰到陈斯绒敏感点的瞬间,主人重重地在那里抽插了数十下。 陈斯绒完全失控。 尖叫与呻吟被密闭的浴室无限放大,她的乳房早已无法担任任何支撑身体的作用,主人的手臂从后紧紧托住了她的小腹。 手腕被松开,陈斯绒本能地向前伸去想要扶住墙面。caesar却带着她后退,叫她根本摸不到任何的支撑。 温热的水流还在孜孜不倦地浇淋在两人的身上。 caesar站在陈斯绒的身后,右手臂从下托住她的小腹,左手极速地抽插着她的阴道。 陈斯绒的下半身被完全地控制,上半身却像是被遗落在万丈悬崖。 伸手向前摸不到任何,身体却在主人的抽插之中失控地持续抽动。 主人插到了她的敏感点,就开始在她的敏感点上重重抵压。 没有间隙、没有停顿、没有怜悯。 密集的快感如同爆裂的鼓点敲打在陈斯绒的身上,她的双腿早就发软,失去了任何支撑的力量。 双手在空中抓不到任何,最后只能向下,紧紧抓住主人托住她的手腕。 呻吟被身体的抽动打成碎片,只有断断续续的: “……主人……啊……啊……主人……求……求您,grace……受不了了……啊……” 可此刻求饶,根本只是火上浇油。 看她言语失控、双眼失神。身体因为自己而迸发出爆裂的快感。 在她快要高潮时极速抽出手指,看她欲求不达时痛苦的呜咽。 臀部紧紧地要蹭他的手指,他就再一次重重地插入。 循环往复,叫她永远达不到最高的快感。 最后,陈斯绒几乎声音沙哑,浑身瘫软地要叫主人插她。 caesar问她:“grace,你声音太小,我很难听清。” 陈斯绒只能呜咽着一遍遍重复:“要主人插我……啊……要主人插我……” caesar于是碾着她的敏感点再次重重插入,察觉到她阴道开始极速收缩,而后持续发力。 他的陈斯绒喷出水,也变成水。 变成没有骨肉的水,变成流淌在他臂弯里的水。 陈斯绒怎么还站得住,全靠caesar将她完全地抱住。 替她洗清身体,替她擦干头发。 楼下还有未吃的饭,可到底谁还记得住。 柔软、宽敞的大床上,他们赤裸地抱在一起。 …… 陈斯绒陷入快感过后的极度脆弱之中,而这一次,主人在她的身边。 滚烫的温度、坚实的拥抱。 鼻尖抵着鼻尖的亲昵、叫出口就有回应的稳妥。 陈斯绒的心被填满了,陈斯绒的空虚被填满了。 她被主人稳稳地托在手心,此刻可放心叫双眼闭上,不再害怕任何事情。 接吻是自然而然。 干燥、柔软的嘴唇相互依偎着、摩挲着。 平缓的气息交错、流动,几乎要连成难分彼此的整体。 陈斯绒在一瞬拥紧caesar,呢喃道:“主人,请您别再离开我。” 主人没有开口,只是也同样拥紧了陈斯绒。 陈斯绒又低声说道:“grace再也不会离开您。” 无需更多的言语,此刻两颗心脏正赤裸地一同跳动。 主人的手掌一直在轻拍陈斯绒的后背,他说:“grace,主人也不会离开你。” 说出这样的话……caesar的心中升起微妙的情绪。 他从来不信这些有关于“永远”与“不会”的诺言,“永远爱你”、“绝不会分开”。 他确信,这世界上最坚实的承诺来自法律。而那些情意绵绵的承诺是最最不值得相信与给予的。 然而,此时此刻。 他却无比相信陈斯绒说出的“grace再也不会离开您。” 而他同样鬼迷心窍,说出“主人也不会离开你。” 一刻天旋地转。 caesar确认,自己已踏入无可逃脱的漩涡。而他心甘情愿,而他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说出那些从前最不相信的甜蜜诺言,心甘情愿地相信,他的grace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他。 昏暗的房间里,陈斯绒的呼吸逐渐变得缓和而安静。 而caesar的思绪却在无声中变得愈发清晰,他安静地看着陈斯绒。 手指轻轻地抚摸她脸颊的每一寸。 确认房间温暖,确认他的陈斯绒已稳妥睡去。 抚摸她柔软的耳垂,揉捏就会有聚拢又散去的血色。 抚摸她柔软的嘴唇,张开就可将他的欲望吞噬。 抚摸她柔软的脖子,连接着纯白无暇的面庞与欲望横生的身体。 抚摸她柔软的乳房,下面跳动着陈斯绒柔软的心脏。 他的、柔软的、无可比拟的陈斯绒。 每一寸皮肤都在这个夜晚被仔细地、小心地、怜惜地抚摸与凝视,反复确认这是他的陈斯绒,这是他的陈斯绒。 - 陈斯绒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她刚来意大利,合住的第一个室友是个在意大利生活过好几年的中国人。 两人刚开始关系极好,陈斯绒很是珍惜这位朋友。谁知道后来,这位朋友开始频繁地带男人回家。室友每次必叫陈斯绒也来一起玩,渐渐地,陈斯绒发现室友在以自己为幌子,试图结交各类富二代。 三个月后,陈斯绒把自己的合同转给别人,搬去了新的地方。 她的东西很少,两个箱子加上陈斯绒自己就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第二个住的地方,是和一个意大利本地男生、一个韩国女生同住。房租便宜、地段合适,陈斯绒于是入住,谁知道这个意大利男生开始疯狂追求陈斯绒。 隔壁的韩国女生提示陈斯绒去看他的脸书主页,陈斯绒才发现他有yellowfever(只喜欢东亚女性的西方男性)。 忍着把半年租期熬过去之后,陈斯绒再次搬家。这次她搬进了价格昂贵一些却安稳很多的学生公寓。她每天晚上去便利店工作,可以补贴这部分房租。 刚搬到学生公寓后不久就是中国新年,陈斯绒下楼参加公寓管理员举行的新年活动。 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会孤单的陈斯绒瞬间被热情的陌生人包围。大家都在这附近念书,即使未知姓名,也丝毫不影响交流。 陈斯绒沉浸在快乐之中,夜晚十点,大家收拾各自上楼。 陈斯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觉得所有的声音都离去了。 刚刚那么的热闹,刚刚那么的快乐。 可是现在回到房间里,一切冷清得可怕。 陈斯绒给家里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大家正热闹地吃着年夜饭。简短几句,陈斯绒也就挂了电话不多打扰他们吃饭。 挂断电话,房间里的冷清更甚。 从前几次搬家都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却在这个除夕夜被热闹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 带着两个箱子就可以随意去到任何地方。 她不属于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也不属于她。 她只是在这里漂泊,她只是在这里漂泊。 陈斯绒在半夜醒来。 caesar察觉她翻身,问她:“怎么了?grace。” “我吵醒你了吗?”陈斯绒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caesar抬手,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陈斯绒不肯抬起头,只紧紧靠在他的肩头。 caesar微微靠着床头坐起身子,把陈斯绒抱在自己的怀里。 “做噩梦了吗,grace?”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片浮萍。”她停顿了一下,问道,“主人,您知道浮萍是什么吗?” caesar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grace,你对我的中文明显信心不足。” 陈斯绒低低地笑了一下,又说:“可是主人,你知道吗?grace不想做一片浮萍。” “那你想做什么?” 昏暗的卧室里,陈斯绒安静地趴在caesar身上沉思。 但她没有回答主人的问题。 陈斯绒问:“主人,我是你的吗?” “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 “我想。”陈斯绒说。 片刻,她又问:“主人,那你是我的吗?” 昏黄的灯光下,陈斯绒抬起了头。 主人与她近在咫尺。 陈斯绒知道,自己贪心了。 可是醒在这样一个难以理智的深夜,她也这样情不自禁地要问出这个问题。 caesar看了她很久,而后缓声说道: “grace,原本我担心我太急,会让你有所担忧。” 陈斯绒凝思:“什么?” caesar将她额间碎发捋到耳后,目光更加清明: “你记得你早些时候和我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陈斯绒点头。 “我需要再和你确定一次,grace永远不会离开主人,永远不会离开caesar,对吗?” 陈斯绒再次点头。 安静的卧室里,他的陈斯绒就在他的怀里。 这样一个理智缺失、感性占据上风的时刻,并不是一个做出决定的好时刻。 但他指的是陈斯绒。 因他自己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做出了决定。 他当然明白陈斯绒所说的“浮萍”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患得患失的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 原本是担心他太心急,他的年龄放在这里,自然会叫人误以为他是因为着急才做下的决定。更不要说,这根本才是他们和好的第一天。 可是,有些感情并非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他说:“grace,我当然可以直接地、毫无负担地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思来想去,我更愿意用法律来保障我的答案。” 陈斯绒望着caesar,只觉心跳惶惶:“什么……意思?” caesar看着她,清晰地说道:“grace,你不必现在就给出我答案。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如果你愿意,我们即刻就去登记。法律作证,你永远属于我,我也永远属于你,grace。” ------ endof狂欢。 下周就是doi,我知道你们在等这个。周末愉快,再见! 礼物 第六十九章:礼物 陈斯绒总是想,自己其实没有任何办法不爱上他。 他拥有即使知道可能被伤害也不惮于坦诚的勇气和力量。 在陈斯绒退缩时依旧告诉她,他会一直站在原地。 在陈斯绒患得患失时告诉她,他已做好结婚的准备。 他把所有的选项与后果摆在桌面上,确保他的陈斯绒不会再经受任何的犹豫与痛苦。 他是一个比她强大太多的人,却从未有过任何一次、用任何心机手段接近过她。 陈斯绒想不到任何自己不会爱上他的理由,更何况是在这样情绪丰沛的深夜。 她不想叫自己总是那样脆弱得流泪,理智勉强发挥作用,她闷声“控诉”:“你们意大利人最喜欢花言巧语!” caesar笑了笑:“还有什么要控诉的,今天晚上可以一起。” 他也无意营造什么感人的氛围,索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要她开心一点。 “你倒是挺堂而皇之!”陈斯绒轻擂他胸口,就被他捉住手掌平展放在他跳动的心脏上。 “我只是很擅长说真话。”caesar面色平稳,语气毫无慌张。 陈斯绒微微皱眉。 两人之前分开时,她一直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与麻木的工作之中。而今天和好,也叫强烈的喜悦冲击了所有的理智。 此刻,平缓下来。陈斯绒倒是想起一桩旧事。 “说真话?”她装样“瞪住”caesar,“你忘记你那时候怕露出马脚,跟我说你不会讲中文?” 陈斯绒仔细盯住caesar的表情,却发现他依旧自然得很。 “grace,你记错了。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陈斯绒捧住他脸颊,不放过他任何表情闪烁,“就是那次周五下午,你和我在茶水间。” “我记得,grace。”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嘴角甚至还有隐隐的笑意,“我当时的原话是‘我母亲很早就不和我们一起生活,所以我并不成长在中文学习环境中’。” 陈斯绒愣住,可当她仔细回忆却发现caesar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有说“我不会讲中文”。但他那一段话确是实实在在的误导。 眼下陈斯绒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恶狠狠”道:“你这是诡辩!” caesar又笑,而后靠近亲了下陈斯绒的脸颊。 “这点我不否认,grace。” 陈斯绒“气极”,装样要发作。 caesar抱住她,又在她嘴唇上亲了几下,认真道: “这件事情我和你郑重道歉。抱歉,grace。我的确让你误会了。” 原本陈斯绒还想闹闹,可caesar的道歉态度是在太过诚恳。 “怒火”转瞬熄灭,再“控诉”只会显得自己得理不饶人。陈斯绒只能蔫蔫地回他:“奸商!” 可骂完,自己又忍不住埋在caesar的怀里偷笑。 这个夜晚被所有跌宕起伏的快乐填满了,陈斯绒变得沉甸甸的,不再那样轻易地被潮涌摇摆。 翻查旧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除了偶做情趣,陈斯绒不愿再回忆他们分开的那一段时光,更不愿追究任何的对错之分。 她只记住和主人在一起的快乐,也记住和caesar在一起的快乐。 caesar的求婚……陈斯绒当然也记在心里。 但她想,caesar其实也知道现在并非是结婚的绝佳时机。他们刚刚开始,而她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样的转变。 更不要说,她还没有和家人提起过这件事。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做出回答的时候,但是陈斯绒知道,caesar也并不会要求她这么快做出决定。 他只是想让她安心。 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做一片浮萍。 他希望陈斯绒在任何时候想要停下来时,有一片地方是永远属于她的。 这是caesar给陈斯绒的承诺。 周日一天,两人都待在这间别墅里,如同连体婴儿。 一同吃了一日叁餐。 傍晚时分,caesar将陈斯绒送回家中,然后自己飞去美国出差。 回到安静的卧室里,陈斯绒像是一片紧贴在墙壁上数十年而后被撕下的贴纸,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附的地方。 摸不到主人的手臂,贴不到主人的身体。 急剧飙升的荷尔蒙在这一刻开始扑空,陈斯绒无法否认,她已经开始想念主人了。 复合的喜悦与暂别的痛苦像是两股冰火难融的势力,将陈斯绒的身体撕裂成两部分。 一方面陷入狂喜,反复回忆、品味昨晚的所有细节、所有对话。阴唇还微微肿胀,确认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而另一方面,也陷入思念的痛苦之中,分明他们才分开了不到十分钟。 可是陈斯绒又有什么办法? 她想每分每秒都贴在主人的身上,脸颊依着脸颊,鼻尖抵着鼻尖。 嘴唇可以随时触碰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接吻,无时无刻不在做爱。 陈斯绒想得心脏发痒,在床上来回翻滚。 把柔软的被子完全地裹在自己的身上,体会着呼出的热气变得更加炽热。 好想……主人…… 好想……主人…… 好想……主人…… 陈斯绒鼻间挤出羞涩的声音,将自己彻底地埋进了被子里。 - 这一周简直难熬。 明明是“久别重逢”,却只有一天温存的时间。 陈斯绒知道caesar去美国出差是为了车队的事,她不敢多加打扰。 只有每天晚上的时候,两人会打开摄像头聊天。 简直像是回到了从前。 陈斯绒甚至提议用回原来的软件,“主人”的聊天框还在,再次点进去,就是失而复得。 但是这一次,主人也打开了摄像头。 他坐在套房的沙发上,身上的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 陈斯绒凑近摄像头,就开始:“主人,主人,主人……” 她模样实在是可爱,跪趴在地毯上,脸庞极尽地靠着摄像头,整个画面都是她。 陈斯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她说:“主人,我好想您。主人,您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还有陈斯绒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主人,您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caesar说:“我周叁傍晚回到意大利,那天晚上车队聚餐你看到邮件了吗?” 陈斯绒点头:“看到了,是为了给下周的赛事加油打气!” “周叁见,grace。”主人说,“到时候你可以亲自查看我的伤口。” “周叁见,主人。”陈斯绒说,“到时候我有礼物要送给主人。” 周叁傍晚,caesar乘坐私人飞机回到意大利。 下周继续开始比赛,车队工程师给出赛车再次升级后速度提升的好消息。 刚下飞机,caesar就收到陈斯绒已经和同事在酒吧等着了的消息。 caesar回去消息:我的礼物记得带了吗? grace:绝不会忘记,主人。主人的伤口好了吗? caesar:你一会来亲自查看。 陈斯绒看着手机,简直热血翻涌。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陈斯绒于是也毫不收敛地迸发出笑意。 caesar姗姗来迟,整个酒吧里已陷入狂欢。 他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请大家尽兴。 洗手间方向,陈斯绒站在那里等待。 caesar与她遥遥对上目光,陈斯绒就晃着身子往洗手间去。 一前一后,沿着没什么人的走廊走到尽头。 陈斯绒停下脚步。 她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旁边虽然没什么人,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可她还是望着caesar,喊道:“主人。” 一种禁忌的撕裂感。 她知道她说的是中文,不会有人听懂。可她偏偏又这样在公共场合开口叫他“主人”。 caesar站在原地,直直地望住她。 沉声道:“grace,现在要来检查我的伤口吗?” 陈斯绒就缓步走上前。 她没有揭开caesar的衬衫,而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抚摸伤口。 纱布已经揭去了,那里只有一条浅浅的痕迹。 陈斯绒抬眼,望过去。 “主人,您的伤口好了。”她说。 caesar垂眸盯住她:“grace,那你的礼物呢?” 陈斯绒安静了片刻,她微微后退,站定在了不远的地方。 她今晚穿了一条深v吊带裙,红色的丝绒质地。极致的浓郁,包裹在她起伏的身体之上。 裙摆结束在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白皙的腿。 黑色的微卷长发带来无可抗拒的欲念,接吻的时候,总会也落在他的肩上。 喉结克制地滚动。 caesar缓声问道:“grace,今天你是我的礼物吗?” 昏暗的走廊里,陈斯绒笑起来的脸庞却显得格外清晰。 “主人,您等我一下。” 她说着,就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不过一分钟,陈斯绒重新走回走廊。 她走到caesar的身边,抬起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caesar的西裤口袋。 caesar将手伸进去。 柔软的、纤薄的、带着陈斯绒的体温的。 他想,内裤的颜色应该是纯白色。 ---- 开始一些没羞没臊 公园 第七十章:公园 不合时宜的礼物变成难以忍受的惩罚。 他当然没办法刚来就离开,这也正中陈斯绒的下怀。 不远处持续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与笑声,衬托得此刻走廊更加的安静。 陈斯绒重新靠去了一侧的墙面,双腿交迭,歪头看着主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变得愈发松懈、也愈发放肆。 caesar从口袋里拿出手。 “谢谢你,grace。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他此刻言语依旧平静,陈斯绒却清晰地看着主人的裆部已经高高地隆起。 柔软的舌头绝非刻意在此时招惹唇瓣,只是……陈斯绒觉得很渴。 他来之前,陈斯绒已喝了两杯aperolspritz。低浓度鸡尾酒,不会醉,但是会感觉轻飘飘。 就像现在,陈斯绒觉得自己的身体飘起来了,飘到主人的身边,飘到主人的怀里。 灯光是否有美化作用,要不然就是他的眼里镶嵌了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叫陈斯绒无法挪眼。 caesar也就这样一直站在走廊里安静地看着陈斯绒,他一下飞机就立马驱车赶来了这里。长途飞行疲惫,但还是在临到达前,在飞机上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 此刻,两人安静地对视。 在这样一个奇妙的场合,并不私密,因为这里是酒吧。却也并不喧闹,因为这里并无人经过。 能叫他们这样长久地、不受打扰地对视,却又不能肆无忌惮地亲吻与做爱。 奇异、诡谲,像是一根皮筋既抻直又松开,带来奇妙之感。 再加上酒精作用与小别重逢,简直叫陈斯绒飘飘欲仙。 而这里除了他们俩,没有人再会说中文。 柔和的灯光下,陈斯绒的目光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她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面色坦然地说道: “主人……我湿了。” 红色的丝绒短裙下,她的双腿微微交迭。 是否已在微弱地刺激阴蒂,是否在他出现之前,内裤早已就洇湿。 可是,伸手再去试探口袋中的内裤已变得异常艰难,因为原本正好的空间被剧烈的膨胀彻底侵占。 她想要看,他就给她看。 “grace,我走的这一周,你有自慰吗?”他也掌握使用密语的优势。 陈斯绒小腹如有蚂蚁爬过,她身体酥麻,就连声音也是: “没有,主人,grace没有自慰……主人呢?” caesar平静地望住她:“grace,我也没有。” 呼吸好似着火,陈斯绒热得要爆炸。 然而声音却愈发的轻、愈发的颤:“主人……有想我吗?” “有。” 陈斯绒轻轻地笑。 有一刻,caesar想到一种东西。狐狸或是猫咪,狡黠、娇憨、纯真、妩媚,被完美地融为一体,而后交错地出现在陈斯绒的身上。 她的肩头薄而圆润,她的鼻尖翘而纤细。 她目光天真无暇挑不出一丝错,她的裙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或许,她并非只没有穿内裤。 红丝绒质地轻易包裹细小起伏,她柔软的乳房露出大片皮肤,乳头却被稳妥地包裹。 乍一看,看不出任何乳头的形状。 可是此刻,caesar却清晰地看到了那两颗小小的凸起。 或许是他盯得太仔细了,或许是灯光的缘故,又或许……是它们刚刚才立起来。 他的陈斯绒送给他的大礼。 在那么多人面前真空。 阴茎几乎硬到发痛。 他一个星期都没有射,有两晚夜里自动硬到醒来,也还是忍着没有纾解。 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疤痕虽然还没有完全脱落,但已没有大碍。 后腰不时传来阵阵酥麻,是想要射精的欲望。 简直是……无可原谅。 他甚至还没有碰到他的陈斯绒。 谨慎地、缓慢地呼吸,caesar说:“grace,今晚我不打算在这里多留。” 陈斯绒佯装惋惜也遮不住嘴角的笑:“主人这么着急就要走吗?” caesar克制地笑了笑:“grace,请和我一起离开。” “可是我还没玩够。” caesar已起身走向了陈斯绒,他说:“grace,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陈斯绒彻底地烧起来了,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阴道在空虚地发出叫喊,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进他的怀里。 今天之前,陈斯绒有想过,他们一起出现在同事面前时,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他会如何选择,他会说些什么。 陈斯绒并不担心,她只是好奇。 而眼下,她的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 caesar自然不必和大家声明些什么,他转身同陈斯绒一同走出走廊时,就伸手揽住了陈斯绒的肩头。 陈斯绒想,揽住肩头是一个比揽住腰更要柔情万分的动作。它与“归属权”强相关,而与“性”弱相关。更像是向内包裹,而非向外炫耀。 投来目光的同事自然不会放过八卦的机会,可这样明目张胆地结伴而行已然足够说明一切。 caesar把外套脱下,搭在小臂上遮挡着。 面色如常地同大家说他和grace今天有事,就提前离场。 热闹的敲桌声与欢呼声震耳欲聋,陈斯绒的笑容好似被永久雕刻,久久无法消散。 两人行至停车场,caesar把自己的西装内侧朝上铺在陈斯绒的座位上,而后看着她坐下身子,几乎露出半个屁股。 但是caesar没有多动一下。 他甚至连摸都没有摸,就如常地走到了驾驶座。 陈斯绒则继续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没有在意车辆到底开去了何方。 车厢里一直在循环播放一首歌,调子慵懒、却带有魔力。 明明现在是两人的私密空间,caesar却没有作出任何亲昵的举动。 但是……酒劲来得后知后觉…… 陈斯绒开始真的飘飘欲仙。 车不知驶去什么方向,漫漫长路,没有终点。 陈斯绒憋了一会,终于憋不住。 她拉住caesar的手臂,小声道:“主人……我想上厕所……我酒喝太多了。” 安静的小路上,没有别的车辆。 caesar偏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陈斯绒,没有穿内衣的陈斯绒,没有穿内裤的陈斯绒,喝醉的陈斯绒,下身湿透的陈斯绒,想要尿尿的陈斯绒。 车停在不远处的一大片草坪。 周围没有明亮灯光,一切都看不清楚。 陈斯绒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有些担心地去看caesar: “主人,这个公园这么偏僻会有厕所吗?” caesar将车辆熄火。 “应该没有。”他说。 陈斯绒皱眉,以为主人是要自己在野外方便的意思:“那……那我……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caesar解开了安全带。 “是有这种可能。” 他语气平静、稳定到异常,陈斯绒焦急地看着他。 “主人……” “grace,很着急吗?” 陈斯绒重重地点头:“有点……” “很好。”caesar随后抬手摁下按钮,车后备箱缓慢抬了起来。 陈斯绒掉头,“什么意思……主人?” caesar在此刻慢条斯理地抽了腰上的皮带,解了扣子。 “grace,谢谢你今天给我的礼物。主人也给你准备了一份。” 陈斯绒不明白为什么要现在看礼物,她明明好急,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忍住,问道: “……什么礼物?” caesar探身,也解开了陈斯绒的安全带。 “grace,现在请你走去车尾,上身趴进后备箱。” 陈斯绒在这一刻被欲火吞噬,她脸颊通红,只能艰难发问: “……什么?” caesar却已打开车门,缓声道:“grace,记得把你的裙子掀到腰上。” 剧烈的羞耻与期待已经将陈斯绒彻底吞灭,她是想和主人做爱,可以现在她更想先上厕所。 理智燃尽的最后一刻,陈斯绒挣扎: “主人……我……我想先去尿——” 但她声音很快被打断: ——“不用担心,grace,我想一会你会有机会。” 爆炒 第七十一章:爆炒 鼻子能闻到湿漉漉的、青涩的草木气息,傍晚之前,这里或许下了一场小雨。 因此夏夜并不闷热,带着温度适宜的凉爽。 皮肤沾染上一层薄而透的水汽,风一吹,也带来酥麻般的爽意。 ——尤其是鲜少暴露在空旷环境里的大腿与臀部。 有一个瞬间,陈斯绒觉得自己重新站回了那个面朝大海的阳台,湿漉漉的海风,包裹湿漉漉的她。 而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主人解下他的领带,缠住了她的双眼。 重回他们之间最开始的模样,视线任何隔绝,心脏之间却没有了任何的隔阂与芥蒂。 而此刻陈斯绒赤裸着下身趴站在后备箱的位置,微风轻轻吹拂她的皮肤,也轻易带来大面积的轻颤。 她是有些醉了,但是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站在哪里。 偌大的公园里,绝非是安全、隐秘的地点,可是现在时间已晚,又的确不会有那么多人出现。 更何况,主人把车停在了相对昏暗的地方。 担忧与刺激轮番上阵,陈斯绒的心脏砰砰乱跳,尿意也越来越明显。 公共场合下,一些只有两人知道的私密行为被强烈赋予巨大的刺激与兴奋,陈斯绒当然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在聚会的时候真空。 但是那种尺度是陈斯绒可以轻易拿捏在手中、不会担忧的尺度,而此时此刻…… 她站在陌生的公园里,不知道这个公园晚上是否还会有人经过,不知道这里附近是否有摄像头,不知道主人会做什么,更何况,她的尿意与欲望似乎开始混杂、难分彼此…… 心脏砰砰在胸腔里乱跳,陈斯绒根本分不出到底是担忧占多还是兴奋占多,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弯曲,想要更靠车厢里面,却察觉到一只手轻轻摸到了她的大腿。 主人来到了她的身后。 “grace,请像上次在沙发那里一样,双腿站直、分开。” 主人的声音变得很低、也很缓。 陈斯绒几乎无法挪动身子,她还是有些担忧。 “主人……会不会有人……” “当然有这种可能。”主人淡声说道。 陈斯绒支在后备箱的双臂也颤抖,却在下一秒迎来一个结实打在臀部的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夜晚安静的公园里格外清晰,陈斯绒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 主人平静说道:“就像这里,你发出声音,就会吸引人过来。” 陈斯绒的思绪几乎也被这一巴掌打懵。 她的双眼被蒙上,失去了仔细环顾四周的能力。刚刚下车时没有意识到会这样,所以没有多看。而现在想要仔细察看四周判断危险级别,也变成一种不可能。 一切全都掌握在了主人的手上。 陈斯绒的一切都被掌控了。 这想法在瞬间叫陈斯绒浑身酥麻,兴奋与刺激在这一刻占据上风,陈斯绒想,她一定湿得很厉害了。 双腿自然而然地分张、抻直。 室外流动的晚风从她湿漉漉的阴唇上吹过,带来比上次在家时更加鲜明的颤栗。 耳边却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斯绒一惊,立马双腿合并、身子往车厢边缘靠去,却在下一秒被主人的大手禁锢住。 “我听见有人的声音!”陈斯绒惊得浑身发抖小声喊道,却听见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是这个声音吗,grace?” 陈斯绒的身体还没有惊恐中回复,她凝神倾听,才发现这声音居然来自自己的身后。 “主人……是……” “是湿巾袋的声音。” 陈斯绒的心脏重重回落。 “grace,主人没有允许你回避。”caesar冷声说道。 陈斯绒口干舌燥,缓慢地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再次抚上她臀肉的手掌有了些微凉与潮湿的触觉,原来是主人在清理他的手指…… 思绪想到这里,耳后几乎红得可以滴血。 接下来的十个巴掌,陈斯绒挨得结结实实,是主人对她回避的惩罚。 但是她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晚风再次吹到打得热乎乎的屁股上时,也带来别样的感觉。 又冷又热,仿佛也是她的心情写照。 心脏砰砰在胸膛里乱撞,陈斯绒像是忘记了她到底在哪,或许是主人在身边的缘故,她知道,主人一定会护着她。 揪紧的心思不再那样警惕,注意力便开始转移到主人的身上。 她裙子如同千堆雪累在腰间,露出极度情色的臀部与下体。 主人缓慢地、有规律地在陈斯绒的臀部上左右各扇了五十下。 力度不小,但是时间带来了疼痛的缓冲。 安静的公园里,也时不时传来草木晃动的声音,而陈斯绒的理智已无法区分那到底是被风吹拂还是有人经过。 尿意被暂时麻痹,她的所有精力都在那一个一个的巴掌上。 主人像是刻意而为,他从前喜欢密集而迅速的巴掌,今天偏偏要这样缓慢地、响亮地一个一个落下来。 想要故意要制造被人发现的契机,像是故意要延长陈斯绒的恐惧与兴奋。 双腿早在一个一个巴掌中酥软、发麻,想要弯下去。却也在主人一次一次加大力度的无声警告中重新抻直。 实在是……太过、太过的刺激了。 陈斯绒察觉有微凉的、细细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大腿缓慢下滑。 主人……一定也看到了吧…… 陈斯绒羞得不禁呻吟出声。 主人的巴掌停止了。 陈斯绒竭力收缩阴唇想要克制住自己流下的液体时,两瓣臀肉却被主人用力地分开了。 阴唇还在翕动,像是湿漉漉的玫瑰花。 更多的空气流入,陈斯绒紧紧咬住的嘴唇也在窒息的边缘破功,发出难抑的声响。 主人在她的阴唇之间温柔地抚摸。 手指没入又浮出,浮出又没入,像是穿行在一条河水丰沛的溪流之间。 而后,是她小小的阴蒂。 揉捏、拉拽、按压、碾动。 雪白的身体如同被找到了开关,陈斯绒难以自控地扭动着自己。 主人却似乎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她的阴蒂,叫她自己发出各种声响,却不给她任何实质性的高潮。 陈斯绒在一次次欲望不满中跌落,也一次次放大了声音。 主人停了手,说道:“grace,你应该小声一点。这附近刚刚似乎有人走过。” 可是这样的话语哪里还有半分镇定的作用,陈斯绒早就深陷情欲的陷阱之中,只会摇着屁股、意乱情迷地对主人说: “主人……grace想要……” 主人松开了接触在她皮肤上的双手。 他缓声问道:“grace,不好意思,你的声音太小,我刚刚没有听清。” 怎么会不知道主人就是故意的,可是陈斯绒向后伸手,怎么也碰不到主人。 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屁股高高地翘着。 “主人……请您插grace。” “grace,不好意思,你的声音太小。” 裙子在身体扭动中全部堆去了肩膀附近,也掩埋了陈斯绒的部分声响。 身体酥麻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崩溃,陈斯绒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裙子被自己无意识地脱了去,只剩下声音还算清明: “主人,请您……请您,插grace。” 手掌重新按上陈斯绒后腰的速度叫陈斯绒猝不及防,阴唇被重重地抵开,陈斯绒以为进来的会先是叁根手指。 但是不是。 硬到发烫的顶部被紧紧卡在阴道的外端,陈斯绒失声尖叫。 她已那样湿透,主人却还是只能堪堪进来最顶端的一小部分。 但是主人的大手紧紧卡住陈斯绒想要前移逃脱的身体,阴茎再一次顶入。 陈斯绒头颈失控地上扬。 随着主人一次又一次的抵入与试探,她的身体也一次又一次地颤抖。 但是主人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另一只大手一直摁在她的臀部,手掌捏住她的臀肉用力地向外分张,像是要借以外力再次扩张她的阴道。 阴茎被紧紧地卡住头部,但是主人没有强硬地进入,而是停留在原地开始很浅地抽插与扩张。 酥麻感铺天盖地,如同洪水卷袭般将陈斯绒彻底地淹没了。 剧烈的、直接的、没有间隙的快感,叫她大脑变成空白。双唇彻底失守,开始肆无忌惮地呻吟。 柔软的乳房在碰撞中颤抖,黑色的头发从后背上滑落。 月光完全洒在陈斯绒的身上,她在断断续续的呻吟之中,再次尖叫了出来。 主人完全地抵了进去。 陈斯绒在一瞬间觉得眼前一面空白,思绪被撞成碎片,身体急剧收缩到只剩下敏感的阴道。 而最糟糕的是,阴道的快感几乎和尿意重合,陈斯绒开始无法区分。 主人克制地抽插了几下,动作缓慢,似是叫陈斯绒能适应一下。 柔软的阴道很快重新充满了液体,像是热烈欢迎主人的来到。 而之后,每一次抽插都会重重地撞入最深,陈斯绒的身体失去一切控制,瘫软地伏在了后备箱里。 双手被主人禁锢在腰后,拉起,也带着陈斯绒摇摇晃晃的身体。 主人的右手从陈斯绒的右手臂下方穿过,而后卡住了她的脖子。 陈斯绒被迫向上站直了身子。 她的阴道被主人剧烈地抽插,她的上身被主人控制着与他相靠。 那只大手有力地卡住陈斯绒的脖颈,也带来陈斯绒上身所有的依靠。 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主人送来的那只手臂,像是悬崖峭壁之上唯一可以拉住的救命绳索。 所有的感官都被无情地关闭,除了她的阴道。 蓄满丰沛情水的阴道,在一次次被扩充到最大时呻吟,也在一次次送它离开时痛苦。 敏感的内壁被平整地填充,陈斯绒的双唇在极速的呼吸中大张。 液体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简直是增长情欲的最佳背景音乐。 他的陈斯绒是水做的。 caesar如今无比确定这件事。 谁还在意这里到底是哪里,谁还在意是否能够发出声音。 他的陈斯绒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变成只会呻吟的猫咪。 剧烈的巴掌也在抽插中穿插,陈斯绒时不时溢出尖叫。 她觉得她快要尿出来了,阴茎的每次抽插也同样刺激到她的膀胱,强烈的快感与尿意完全重合,陈斯绒觉得自己快要尿出来了。 声音断断续续地恳求:“……主人……轻点……啊……grace要尿出来……了……啊……” 主人却将卡住她脖子的手掌上移,将食指与中指塞入了陈斯绒分张的红唇之内。 摁住舌根,叫她再难说话,只能呜咽呻吟。 温热的津液于是很快顺着他的手掌流下,像是她下身无穷无尽的液体。 他的陈斯绒……要尿出来了…… 双目紧闭,察觉她也在吮吸自己的手指。 下身犹如同生喉舌,要不然如何也紧紧绞住他的阴茎。 纤细的身体、丰满的乳房、柔软的腰肢,还有红彤彤的臀肉。 强烈的尿意再难克制,在主人的左手按压至她小腹的一瞬间同快感一起攀上巅峰。 陈斯绒的身体抖若筛糠,尖叫变成一种奢侈。小腹难耐地绷紧,而后只能任由温热的液体浸染自己和主人。 剧烈的羞耻感叫陈斯绒在领带之下都紧紧闭上了双眼。 而液体泻出的过程并非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缓慢的、清晰的、绝不可能忽视的。 主人抱住她,同样耐心地等待。 …… 衣物全部都被脱去,陈斯绒再站不住,只能仍由主人将自己仰面放在宽敞的后车厢里。 微凉的湿纸巾细细擦过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陈斯绒叫自己的思绪从身体中抽离,以减少这种强烈而刺激的羞耻感。 晚风再一次吹上陈斯绒被湿巾清理干净的身体,微微的凉意也带来微微的舒爽。陈斯绒紧绷的精神逐渐松懈,察觉自己的双腿被拎着环去了主人的腰际。 第二次,根本无需任何润滑。 主人换上了新的套子,就再次强硬地抵了进来。 刚刚高潮过后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而不同体位的缘故,也刺激到了不同位置的敏感点。 实在是太大、太胀了…… 陈斯绒缩着身体本能地想要朝后,却再次被主人从正面卡住了脖子。 微弱的窒息感,带来陈斯绒最喜欢的幻想。 主人卡住她的脖子,开始再次抽插。 双腿最开始还能勉强环在主人的腰上,却在一次次剧烈的撞击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快感来得如此剧烈,如同迅速涨潮的湖水,将陈斯绒完全淹没。 主人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双腿紧紧压去了她的乳房之上。 雪白的乳房被挤压,黑色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肩上。 他的领带还稳固地遮挡着陈斯绒的双眼,白皙的脸颊上,殷红的双唇正在无措地分张,一如她的阴唇。 呻吟是带着哭腔的、带着飘飘欲仙的、带着忽生忽死的。 看不见一切,也就当一切不存在。 不会去想自己的表情是否太过淫荡,不会去想自己的裸体是否美丽得当。 可是,主人哪里会放过她。 领带在陈斯绒快要被顶上巅峰时被解开。 错愕、惊讶、羞耻,在下一秒被眼前昏暗的场景所代替。 主人还穿着白色的衬衫,下体却在剧烈地抽插自己。 她的乳房一览无余,她的阴唇正热烈吞咽。 而她此刻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还处在这片昏暗的公园之中。 强烈的情欲与羞耻再次对冲,阴道收紧几乎叫主人也溢出低喘。 意识在睁眼后重新回笼,主人拉着她的双腿环回了自己的腰上。 陈斯绒的胸前再无遮挡,迎来主人的一巴掌。 打在陈斯绒雪白的乳房上。 脆脆的、薄薄的、带来快而锐的痛。 陈斯绒没有经历过被扇乳房,一秒愣怔过后,奇异的快感疯狂迭加。 身下,主人还在抽插。 而柔软的乳房,开始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掌掴。 有时候是侧面打来,乳房被荡起一层肉浪。 有时候是正面掌掴,乳头迎来短而利的痛感。 有时候,主人抓住她的乳房揉捏。 手指松开时,乳房上留下青白与鲜红的画作。 陈斯绒彻底沉沦情欲,放纵着自己口中的呻吟。 第二次射来得比第一次要晚上太多。 陈斯绒几乎力竭,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主人俯下身子,吻住陈斯绒的嘴。 数次抽插之后,再次射了出来。 - 陈斯绒被抱进车厢后座,后备箱被重新关上。 caesar一直抱住她,等待她的心跳重回平静。 外面,有明亮、皎洁的月光铺陈而入,照在他的grace身上。 她的身下一塌糊涂,同他的身下一模一样。 但他不能再继续了,他的陈斯绒已再没有更多的力气。 眼睛是虚弱地闔上的,手臂却还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主人。 像一直蜷缩起来的猫咪。 caesar细密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听见陈斯绒近乎呓语地问道:“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grace,我们一会就会回家。” caesar的目光重新落去窗外,他手掌还在轻轻拍着陈斯绒的后背,却没有任何想要去开车的意思。 外面的草坪平整、安静,无声蔓延去看不见边界的远方。 有风微微吹过树梢,隔着车玻璃,caesar听不见声响。 他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家里的这片草坪。 ----- 五千字,谁是劳模我不说(点烟…… ps.微博(@小春多梦)放了姿势图,如果你想不出来可以看看 同频跳动 第七十二章:同频跳动 聚餐这晚的兴奋在看见grace与caesar结伴离开酒吧时骤然终止,james一晚上头脑风暴,回忆自己说过的关于caesar的每一句话坏话。 短信发过去时小心谨慎,他问:亲爱的grace,你在忙吗? 话止于此,不敢多问。 生怕查看信息的正是caesar本人。 谁知道grace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消息,james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小小实习生已变成上位老板娘,不回消息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这里,james更是生不如死。 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续,眉头一下接着一下地皱。 接到grace的来电,已是第二天中午。 宿醉加上头痛都阻挡不了james在看到grace来电的瞬间,双眼发光。 陈斯绒还躺在床上,不知道james昨晚给她发消息是为什么。想到可能是有什么突发的紧急公关,而自己昨晚根本毫无意识地就睡了过去。 心里惶恐,陈斯绒忐忑不安地拨出了电话。 嘟声只响了叁下,电话那端就被接起。 奇怪地是,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等着对方。 可两秒的沉默后,两人又同时开始说话。 “hello……” “hi……” 电话里,气氛微妙。 像是两个人同时都小心翼翼,陈斯绒瞬间紧张地坐起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caesar在此时回到卧室,他醒得很早,在卧室外的沙发上处理邮件时,听见陈斯绒的声音。 房门打开,看见陈斯绒正面容严肃地接着电话。 陈斯绒看见caesar走进,用口型告诉他是james。 caesar点了点头,示意等她电话打完他再进来,而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电话那端,james似仍在酝酿。 陈斯绒也觉得james有些奇怪,她开口,又与james碰上: grace:“james……” james:“grace……” 这下,再诡异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搞笑,陈斯绒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她径直问道:“james,你昨晚给我发消息是什么事?” 这下,倒是james有些支支吾吾。 “grace……你……” 陈斯绒只担心是工作的事,她又问:“是和工作有关吗?” “不,不是。”james这次回答得很快。 陈斯绒松了口气,身体靠回床上。 排除掉工作上的事,james的支支吾吾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想问我和caesar的事?” james立马干干地大笑两声:“我没那么八卦啦!但是……就是……你们……你……” 陈斯绒这下彻底知道james打电话来的目的,他或许是有一些八卦的意思,但是特地还打来电话又这么支支吾吾,一定还有别的事。 陈斯绒偷偷地笑了两声,一本正经地在电话里说道: “james从没说过一句关于caesar的坏话。” 电话那端,骤然无声。 半晌,james笃定地说道:“grace,你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实习生!” 陈斯绒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james速战速决:“那行,我要继续睡觉了。昨晚喝多了现在都头痛!” “ok,那我们下周见。” james:“下周见!” 担忧在瞬间化作喜悦,陈斯绒挂了电话。 没一会,卧室门重新被人打开。 “打完了?”caesar问。 陈斯绒点了点头。 她还穿着睡裙坐在柔软的床上,caesar已穿戴整齐。 电话挂断,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他们两人之间,关于昨晚的回忆也在瞬间重新袭来。 陈斯绒身体不自觉地热了,后知后觉的羞耻顺着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caesar坐在她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grace,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手掌靠过来的瞬间,也带来清冽好闻的味道,陈斯绒忍不住偏头靠近他手腕多闻了闻。 “没有。”陈斯绒说。 “我看看。”caesar的手掌下移到她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了一下。 陈斯绒在瞬间又回想起昨晚,把她抵在后车厢,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操到失禁的主人,和现在这样温柔地问她痛不痛的主人。 面颊失控地升温,陈斯绒选择赶紧趴在枕头上,乖乖地让主人检查身体。 caesar掀开了陈斯绒的被子。 睡裙早就层层迭在了腰上,caesar摸了摸陈斯绒的腰,然后拎着她的内裤边缘往下褪到了膝盖上方。 臀部还有些微红,他手掌抚在上面,问陈斯绒:“这里疼不疼?” 陈斯绒摇摇头:“不疼,主人。” 做爱过后的第一个早晨,她开口的第一个“主人”。 气氛平静、温和,陈斯绒朝水面投来一枚橘子口味的泡腾片。 细密翻滚的气泡在两人的心间蔓延,但是谁也不必说出口。 主人的手掌温和,在她的臀肉上又轻轻地揉捏。 将陈斯绒那些羞涩的、不知所措的情绪全都轻轻捏散。 手掌随后又来到她的腿间,轻拍两下大腿内侧,陈斯绒就知道将腿微微分张。 手指碰了碰她的阴唇,问她:“这里疼不疼?” 陈斯绒放慢呼吸,“不疼……就是好像有点肿。” 心脏热乎乎地烤火,连带着呼出口的气也是。 察觉主人的手指很轻地在阴唇外围摩挲了一下。 他停止,而后缓声说:“mybad,grace。” 当然知道他是在为什么道歉,可这样的道歉更叫陈斯绒身体着火。 脸埋进枕头里,生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是主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把陈斯绒的内裤重新拉好,然后翻过了她的身子。 面颊暴露无遗,露出两侧绯红。 陈斯绒问:“主人,您检查好了吗?” caesar看着她,说道:“还有一样,你忘记了。” 他说着,把陈斯绒的睡裙完全推了上去。 白皙的、如同牛奶布丁般的乳房在微微颤抖,红色的乳头因忽然接触空气而收缩站立了起来。 陈斯绒简直难以耐受这种无比纯情的情色。 查看她的阴唇与乳房,却带着这样无比正经的目的。 仅仅是关心她而已。 主人是怎样做到毫不面红耳赤的? 陈斯绒挪开自己掩面的手,目光看去了他的下身。 啊——主人也并非是无动于衷。 笑声从抿起的双唇中溢出,陈斯绒抱住了caesar的手。 他的手掌平展,陈斯绒依偎上自己的脸庞。 另一只手将陈斯绒的睡裙拉回原位,卧室重新变得平和、温馨。 这不是一个与情欲有关的时刻,这是一个只与他们彼此有关的时刻。 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脸颊枕着主人的手掌。 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每一寸皮肤都在愉悦地舒展、呼吸。 陈斯绒贪婪地望着坐在她床边的主人。 caesar也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回看着陈斯绒。 一些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去解释、去诉说的安静时刻。 心脏同频跳动的人知道这一刻有多么的美妙。 不需要开口、不需要解释、不需要交流。 情感在无声处缓慢缔结、形成更加坚固的连理。 陈斯绒本来想问,主人,我们昨晚有没有被人看到? 可是很快她想,她并不在意这些问题。因为她的主人永远会保护她。 陈斯绒确定这件事情,她确定她的主人永远会保护她。 像是手中拿着一把伞,确定自己在这个雨天出行,一定不会淋到一滴雨。 - 主人是一个很克制的人。 每天晚上射完两次之后,会结束这一天的做爱。 精力消耗70%的陈斯绒会在第二天恢复生机勃勃,而如果叫陈斯绒力竭到100%,她会需要休息两天。 合理的克制,可以迎来最大化的利益。 商人本性在此处也展现得淋漓尽致。 赛车的改进在这一周有了显着的进步,周六排位赛查理和塞斯一同进入q3。 车队欢呼雀跃,确定这次赛车改进的方向是正确的。之前连着叁场比赛失利的阴霾也在今天开始逐渐弥散,排位赛结束之后,大家开始期待明天的正赛。 陈斯绒同james忙完了媒体采访需要的内容,而后跟着又去参加了品牌的会谈。她现在开始参与更多公关部的事项,工作也变得更加忙碌。 同caesar公开之后,同事时不时也会同她打趣两句,但也绝不会深入探寻。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依旧在起作用,大家对他人的私生活都保有极高的敬意。这让陈斯绒感到舒适和放松。 公关部在结束工作前又开了半小时的会,确定了一下明天正赛的媒体采访安排。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似乎开始下小雨。 james也不欲多留大家,讲话速度飞快。 很快会议结束,james同大家说拜拜。 门口响起敲门声,大家抬眼去看,发现是caesar。 james站起身子,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caesar却摆手叫他放松,他目光看了眼坐在一侧的陈斯绒,平声说道:“我来等人。” 起哄声随即从众人的口中呼出。 james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桌上的文件拿起,大动作地收入包内。表情丰富:“肯定不是来等我的!” 他随后也瞥一眼陈斯绒,眉眼仇怨、嘴角憋笑地走出会议室。 众人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快速收拾东西。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肯定也不是来等我的!” 顷刻间,会议室只剩下caesar和陈斯绒。 陈斯绒羞得满脸通红,却也憋不住嘴角浓烈的笑意。 caesar的目光依旧坦然,就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雨伞。 陈斯绒装样,还故意问他: “老板你来等谁?” 她一边收着东西,一边往外走。 caesar就看着她,还微微侧身放她过去。 陈斯绒心生疑惑,可样子已经装了,容不得她此刻停下来。 脚步噔噔走到大楼门口,发现外面在下雨。 数秒之后,陈斯绒重新回到会议室门口。 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老板是在等我!” ---- 一些找打的小技巧 咖啡「Рo1⒏space」 第七十叁章:咖啡 走廊里有摄像头,会议室里没有。 陈斯绒被拉进,裙子掀上去结结实实地挨了五个巴掌。 又气又羞又……刺激、兴奋、开心…… 整个人化成张牙舞爪的猫咪,却被主人拎着后脖只能隔空发力。 重新走出会议室,陈斯绒耳后通红,手掌却被主人紧紧握住。 想要抱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脸颊,却也想要现在就摇晃身体释放无处可去的多巴胺。 怎么这么快乐啊? 怎么这么快乐啊? 还来会议室接自己,还这样紧紧地牵住自己的手。 身体简直就要摇摆起来,血液再次沸腾成粉红泡泡,几乎就要带着自己飘飘欲仙。 安静的走廊里,笑声也开始不加掩饰,陈斯绒甚至开始时不时地连蹦带跳。 一路走到大楼门口,晚上他们是在围场这里开了会。酒店距离围场有一段距离,但是并不远。 刚刚还有些大的雨,现在就已经小了很多。 caesar正要去打开伞,却看见陈斯绒半边身子已经走进雨里,脸庞仰着抬手在接天上的雨。 她并没有要直接走进雨里的意思,她仍然在等他开伞。 但是,她喜欢今晚的雨。 caesar开伞的手停顿了一下,收了回去。 “grace,要直接走回去吗?” 陈斯绒怔了一下:“不打伞吗?” “距离不长,现在雨也很小,如果你想不打伞走回去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安静的雨夜里,车辆与行人都很少。不远处有连绵的路灯,带来温黄而澄静的灯光。 caesar说话的语气平和,并非是在开玩笑。 陈斯绒的心中却忽然涌起强烈的、不知名的酸与甜。 打伞的陈斯绒是循规蹈矩的陈斯绒,下雨天她会撑开雨伞,同其他所有人一样,汇入平凡找寻归属感与安全感。 而伸出半个身体用手去感受雨滴的陈斯绒是胆怯却跃跃欲试的陈斯绒,是离开父母坚持要去意大利的陈斯绒,是在网络上找寻主人的陈斯绒,是不顾一切重新回到caesar身边的陈斯绒。 陈斯绒的勇气不多,做到这些事已经耗尽她所有的精力。 循规蹈矩,获得世俗归属的安全感,是陈斯绒从前生存的基石。而如今,她从主人身上获得安全感。 源源不断的、强大的、永无止境的安全感,来自她的主人。 主人说,如果想要淋雨走回去的话,他可以陪她一起。 如何会再担心路人异样的眼光,如何会再担心淋雨之后回到家的糟糕模样。 此刻,主人朝她伸出手,陈斯绒有了所有在雨中行走的勇气。 “我想不打伞走回去。”陈斯绒说。 caesar于是一手收起雨伞,一手拉住了陈斯绒。 细密的、柔软的雨丝为他们之间织了一张柔情万分的网,汹涌的情绪在陈斯绒的心头晃动。 她想,那只拉住她的手,同时也在为她输送勇气。 陈斯绒的手掌也愈发收紧,告诉主人,她收到了他的所有讯息。 言语从来不是他们之间的必需品,欢快的、坚实的脚步同频在这个雨夜行走。 陈斯绒的笑容变得肆意,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着飘摇在无尽的夜色里。 身旁零星的路人不再成为她的心理负担。 陈斯绒知道,主人变成了她的“那把伞”。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行走,陈斯绒驻足在一家仍未打烊的咖啡店门外。 门口写着最后一天营业,因此会一直开到今晚十二点。 “你看。”陈斯绒伸出手指。 caesar也驻足,直接问她:“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可以吗?”陈斯绒当然知道主人一定会同意,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循规蹈矩太久,“跳脱”变成一种自带愧疚的行为,需要获得允许、需要获得认可。 caesar直接推开了门,“grace,你想喝点什么?” 陈斯绒笑意沸腾,抱着他的手臂兴趣昂扬地走了进去。 咖啡店里很安静,有几个客人在闲聊,有几个客人在使用电脑。 灯光刻意调成了温馨的黄光,配合着悠扬的背景音乐,有种太阳照在身上的暖意。 陈斯绒点了一杯热可可,是店里招牌。 caesar也点了一杯一样的。 “今天我请你。”陈斯绒掏出手机。 caesar笑笑,“谢谢你,grace。” 两人随即挑选了窗边的位置,坐了过去。 窗外,雨势还是淅淅沥沥。 两人身上湿了薄薄一层,并不显得狼狈。 陈斯绒把头发向后捋好,双手撑颌,看着caesar。 他倒是一点不局促,坦然地接受着陈斯绒的目光。 “grace,你的实习考核很快就要到了。” 陈斯绒的实习即将迎来考核,原本去问caesar她是否能够留在这里是最最便利的。但是两人眼下在一起,陈斯绒倒觉得自己去问,是否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变相“要求”。 要求caesar确保自己一定能留下。 而这并非陈斯绒的本愿。 因此陈斯绒也刻意一直和他回避着这个话题,可是现下caesar自己主动提起。 陈斯绒也就点头:“是,就这几天。我已经快提交实习总结了。” “感觉怎么样?”caesar问。 陈斯绒一愣:“什么?” “在车队工作感觉怎么样?会希望留下来吗?” 陈斯绒哭笑不得:“原来还有我选择的机会?” 两杯热可可被送上来,caesar抿了一口。 “在关心你实习是否能留下来之前,我还是想先关心一下,你是否真的是喜欢车队这份工作。” 陈斯绒也喝了口热可可,液体还没流到胃里,她就被已经被甜蜜包裹了。 放下杯子,陈斯绒认真说道: “我喜欢在车队工作。工资很高,工作内容和我的专业高度匹配。同事很好,工作氛围很是轻松……另外……上司也很好。” 陈斯绒嘴角抿着笑意去看caesar。 他的面色依旧平淡,问道: “如果把上司很好这条去掉,你也会喜欢这个工作吗?” 陈斯绒的笑容消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caesar将咖啡杯往前推了推。 “grace,我想先听听你的回答。如果没有我,你也会很喜欢这份工作吗?” 陈斯绒安静地看着caesar,她的回答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因为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主人。即使没有您,我也会很喜欢这个工作,想要努力留下来。” caesar想,他从来都没有看错陈斯绒。 即使没有他,她也会努力地在这里找到立足之地。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东西,她做一切都是为了尊崇自己的本心。 “grace,我很久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 caesar语气如常,陈斯绒却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我母亲和她现在的丈夫离开了意大利,我父亲……重新恢复了理智。一切就像是一个离奇的小插曲,结束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天比赛,他会来围场观看,就像从前一样。” caesar顿了一下,问道:“grace,你是满足父母期待的好孩子吗?” 陈斯绒听言后,面容有些凝重地看着caesar,片刻,她摇了摇头。 “我想我不是。我家里希望我高中不要念书直接去工作,我没有听他们的话。大学毕业之后,我妈妈其实帮我介绍过一个结婚对象,他家里父母都是公务员,公务员你懂吗?就是在政府工作、稳定有保障的意思。我还是没听他们的话,一个人跑来了意大利。研究生毕业之后,我父母还是想要我回去考公务员,我还是没有听他们的话。我不是一个满足父母期待的好孩子,除了每个月按时打钱,我其实没做到他们的任何期待。” “你后悔吗?grace。” 陈斯绒没有犹豫:“我不后悔。我是为了自己活着的,活得好或不好我都自己承受。” 她的手指在咖啡杯上难耐地收紧。 说出这样洒脱的话,却很难阻止心里产生的愧疚。她给不了父母想要的期待,也在陈斯绒的心里沉淀了无法抹去的愧疚感。 “但我不后悔。”她又说了一遍。 咖啡馆里,音乐还在舒缓地播放。 他的陈斯绒很柔软,却其实也无比坚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父亲早些时候打来电话,说自己观看了排位赛的直播。他仿佛在一瞬间变回从前的父亲,重新站回上位,开始继续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不要叫自己失望。 但是这一切并非可以真的回到原位。 caesar想,他这一辈子难道真的有哪一天可以满足父亲的期待吗?那一天会存在吗? 他其实根本找不到这个问题的解。 那一天或许根本不存在。 把所有的期待放在另一个人的手上,简直像把救命绳索拱手相让。 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上岸,你永远不知道那双手还在期待哪些更多的东西。 caesar在电话里说,他欢迎父亲来围场观看周日的正赛,但是他已经决定,今年的赛季结束之后,辞去车队manager的职位。 caesar也将这个决定同样告知陈斯绒。 陈斯绒问他为什么。 caesar看着外面还在缠绵的小雨,说:“我以前也不喜欢淋雨,觉得没必要、没意思。但是今天和你一起走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 陈斯绒不禁笑了起来,她想,如果sara今天在场,一定白眼翻到后脑勺,和她吐槽:这是正常人说话吗? 可是陈斯绒笑了很久,笑到发出声音。 “我可以一直陪着主人。” caesar也笑了笑。 “如果以后是你一个人呢?” 陈斯绒想了想,“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也可以淋雨,但我可能会奔跑,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散步。” 陈斯绒觉得,她有一个人在雨中奔跑的勇气,却未必有今天这样在雨中散步的心情。 这份心情是因为主人才有的。 陈斯绒也反问:“如果以后是主人一个人呢?” caesar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会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怎么尽量?”陈斯绒笑着刨根问底。 caesar放下杯子:“grace,记得考虑考虑我上次和你提的法律保障。” 怎么还忍得住笑意,陈斯绒也拿起杯子遮掩。 大喝一口,整个人都被甜意裹挟。 “我会认真考虑的。”她说,“不过,我还挺佩服你的,这么不喜欢这份工作也能做得这么认真、这么久。” “是么?”caesar笑着反问了一下。 咖啡馆里,有人推门离开,带来清脆的门铃声。 温和的灯光照在他硬朗的面颊上,也带来片刻的柔情。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陈斯绒的身上,像是那杯热可可。带着滚烫的热意,流淌过他跳动的心脏。 他说:“能在这里坚持这么久,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咖啡很好喝吧,grace。”——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融为一体 第七十四章:融为一体 陈斯绒有时候叫他主人,有时候叫他caesar,有时候她说您,有时候她说你。 主人和伴侣的身份似乎浑然天成地融为了一体,但是并没有哪一部分将另一部分完全吞噬。 他们交替出现,伴随不同场景,陈斯绒可以不用思考地选择出正确答案。 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是熟练。像是在水里快速前进的自由游运动员,水下潜行与水上换气已变成身体的本能,不会出错。 周日的比赛,车队再次迎来关注。 周六排位赛的精彩表现重新换来观众的热烈期待。 caesar一早就带着车手进入围场,陈斯绒则留在酒店兴奋又紧张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james发消息问她要不要趁现在出来吃个brunch,陈斯绒思索片刻,婉拒。 grace:担心比赛担心得没法出门。 james很快理解:明白,毕竟这支车队现在有一半也是你的了。 grace:james!!! james同样回她:grace!!! 陈斯绒笑得无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从前只做车队的一员,觉得自己已经很上心车队的比赛。 但其实比赛赢了开心一晚,比赛输了也不过惋惜一小会。 现在把自己放在caesar的角度上,才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多么的难熬。 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而是一整个车队的命运。 更不要说,每次比赛时,caesar还要坐在那个控制台上尽他所能发出所有正确的指令。 他的一言一行被镜头放大,他的所有决策被众人审判。 陈斯绒回想起那些网络上关于caesar的骂言,此刻更觉得心头沉重。 可他从未和她抱怨、提起过一句这份工作的不易。 他只说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他从没有松懈过。 怀揣着这样的心事,陈斯绒脚步也沉沉。 走到酒店大厅,看见james朝她招手。 “这边!” 陈斯绒努力扬起嘴角笑了笑,快步朝他走去。 james拉下大墨镜,故意凑近她:“哪里来这么一大块烦恼挂在我们grace脸上?” 陈斯绒被他“烦”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少来!” james也笑,揶揄她: “瞧把你操心的,以前比赛日上午难得轻松,你心情最好!” 陈斯绒也不甘示弱:“哪有!我工作从来勤勤恳恳。” “是是是,这点我承认。”james说着,带着陈斯绒往酒店外走。 天气依旧炎热,失去了屋檐的遮蔽,热气落到两人的肩上。 陈斯绒问:“我们去哪吃brunch?” “就在这条街后面,ins上可有名了。” “那会不会很贵?”陈斯绒有些担心。 james瞥来一眼:“今天我请客!” “你中彩票了?”陈斯绒也揶揄他。 james站定,摘下墨镜,忽的靠近她:“grace小姐,是,你,中,彩,票,了!” 陈斯绒猛地定在原地,james挤眉弄眼的表情却愈发带有特殊意味。 耳边的声音变得很远很远,而后一切安静。 陈斯绒并非没有预感,前段时间james要她去写实习总结,昨天caesar也问起她实习的事情。 陈斯绒觉得,只要不是预算帽卡掉了她的这个职位,那么作为实习生,公司没有任何理由不给她转正。 但她一直没有过问。 或许也是有些担忧。 可刚刚james对她说,grace,是你中了彩票。 “什么?”声音发出口显得万分谨慎,陈斯绒害怕乐极生悲。 james又戴回墨镜,眉飞色舞道:“算了算了,直接告诉你好了,原本还想憋到吃饭结账的时候。” 他食指伸出,认真地抬了抬墨镜,而后字正腔圆地说道:“亲爱的sirongchen,你已通过实习考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周一你会收到人事的邮件!” 陈斯绒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 那天,那个老师来家里家访,他竭尽全力终于劝动父母同意陈斯绒去读高中。 那天,她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父亲把那张纸反复查验,确定上面的大学是那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那天,她点开邮箱,看见邮件详情第一行是congratulations! 而今天,james告诉她,sirongchen,你的实习即将转正。 陈斯绒当然没有忘记,她如何哭着求爸爸妈妈让她继续读书,她如何刻苦读书证明让她上高中没有错,她如何在意大利一个人艰难地打工生活和读书,她又是如何珍惜、珍重这个来之不易的实习机会。 陈斯绒记得所有事情,陈斯绒记得所有苦难。 她说:“谢谢,james。” 视线也在一刻模糊。 james抬手抱抱她。 他说,那天他讲她是他带过的最好的实习生,是真的。 “grace,欢迎你。” 陈斯绒声音含糊,只会一遍遍说:“谢谢、谢谢……” 那顿brunch最后仍由james坚持请客,陈斯绒无奈,同他约定下次她要请回来。 james说:“不用啦,记得婚礼请我就好!” 陈斯绒眼睛还发红,又被他逗到脸颊也是。 下午很快到来,两人一同回了酒店。 大家都聚集在一间会议室,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陈斯绒的紧张心情再次浮出,她靠在角落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赛事直播。 这一站在奥地利,比赛现场天气很是晴朗,很多车手都信心满满。 下午叁点,五盏红灯同时熄灭,比赛正式开始。 查理和塞斯发车都在前排,比赛刚刚开始,两人的起步都很迅猛。查理很快上升了一个位置。 好的开始给大家也带来亢奋的情绪,会议室里气氛松快。 陈斯绒也跟着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会是紧张刺激为主,却没想到很快会议室里接连发出了笑声。 奥地利赛道本身特殊性的缘故,赛车很容易在极速前行时,超出赛道限制,累计一定的超出赛道限制次数,车手会被加上罚时。 而现场直播中,各位极速推进的车手却开始互相报告前方赛车超出赛道限制。 “他刚刚超出赛道限制了,应该有被记录吧。” “他又超了,是不是要罚时?” “他每次进入这个弯道都会超出赛道。” “我一次都没超出赛道,对吧?” “他们有被罚时吗?” “我要罚几秒,告诉我。” 会议室里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笑声,几乎每个车手都不可避免的有数次超出赛道限制的情况。 而这种情况,就让赛道上的名次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但气氛轻快的总体原因还是因为法拉利的两位车手一直很好地保持在前排。 车队工程师也在告知车手,他们之前的赛车都有不同程度的罚时,今天这场比赛是法拉利车队的好机会。 似乎好运的天平再次倾倒,但是陈斯绒清楚地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运。 她知道caesar为此付出了什么。 当天比赛结束,赛事委员会花了数个小时仔细地回顾了整场比赛,给多名车手加上了五秒到叁十秒不等的罚时。 最终结果,法拉利占据领奖台的第二第叁! 收到比赛最终结果时已是当天凌晨,caesar一直没有回到酒店,在赛事委员会处等待结果。 结果出来后,陈斯绒的手机被群里连绵起伏的消息声轰炸,大家也都没有睡去,一直在等待比赛的结果。 陈斯绒兴奋地在房间乱蹦乱跳,而后在下一秒跑出了房间。 比赛时间,她并不和caesar住同一间。 而此时此刻,她也根本做不到乖乖去他房间里等待。 陈斯绒一路下楼,飞奔到酒店的门口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遥遥的路灯亮着。 她坐在门厅的沙发上等待、等待、等待。 半个小时后,一束汽车的前灯照亮酒店的门廊。 陈斯绒站起身子,朝外飞奔。 那天在墨尔本分离,他站在隔壁的房间,看着他的陈斯绒像一只美丽的白蝴蝶飞走。 而今天,他的陈斯绒义无反顾地朝他飞奔而来。 他应该先对她说,恭喜你,grace,你通过了车队的实习考核。 又或者,他应该先和她表达一下对今天比赛结果的喜悦。 但是,抱到陈斯绒的那一刻,一切言语也在瞬间灰飞烟灭。 他不想只要一个车前的热吻,也不想在监控下让陈斯绒冒任何险。 他脚步依旧平稳,在松开陈斯绒之后,带着她乘电梯上楼。 他当然不会按她的楼层。 陈斯绒心跳怦然:“……去你哪里吗?” caesar看着她: “是,grace。我想在我那里操你。”——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我要你操我 第七十五章:我要你操我 房门关上,所有矜持、礼节被敲击成碎片。 有谁还想要去开灯吗?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皮肤已经紧紧相依在一起,不需要光明再做任何照亮。 确认她在怀里。 在怀里剧烈的喘息。 黑暗之中,一切失去边界。 主人的形象也在闭眼之后,无边无际地将她包裹。 双唇被紧紧地吮吸,双臂盘缠上他的脖颈,像是松开就会灭亡。 呼吸变成最不重要的事情,理智彻底沦为本能的欲念。 主人抱住她的腰向上,陈斯绒就自然而然地将双腿缠上他。 身体被带着天旋地转,而后坐上高高的流理台。 身体被紧紧地禁锢着,胸膛挤不出任何多余的氧气。 接吻的间隙,陈斯绒剧烈地起伏胸膛。 主人的吻来到耳后,用舌尖与双唇开始吮吸她的耳垂。 酥麻感在瞬间强烈地攀爬上陈斯绒的每一根神经,她从未试过这样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的耳垂是这样的敏感。 几乎等同于吮吸阴蒂一样的快感,让陈斯绒的身体不停地扭动。 而主人不会放过她,他把陈斯绒的裙身从上往下剥离,一手仍然控制住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后退,一手开始揉捏她的乳房。 又酸又麻的触感如同数百万只蚂蚁在陈斯绒的身上不停地爬动,陈斯绒想要逃脱主人的吮吸,却只能在挣扎中任由快感不断地累计。 呻吟伴随着难以忍受的泣音,变成这个夜晚最好的背景音乐。 意识朦胧之中,陈斯绒察觉主人停了下来。 他说:“grace,应该够湿了,对吧?” 随后,陈斯绒的裙身被掀开。主人抬手打开旁边的水龙头清洗了手指,带着微凉水珠的手指在下一秒就剥开了陈斯绒的阴唇。 从前温热的手指在水珠的作用下变得冰冷,也带来皮肤真实的颤栗与刺激。 哪里是够湿了,明明早已流淌到大腿的根部。 皮带下一秒抽出,而后靠上了陈斯绒的手臂。 熟悉的触感在一瞬间让陈斯绒心头慌颤,而主人却将皮带从她的左手大臂外侧绕到乳房下方,随后是右手大臂外侧,最后从后背绕回,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两只手臂被彻底地禁锢,虽然小臂依旧自由,但根本已触及不到更多的地方。而由于姿势的缘故,陈斯绒的双只乳房被自己的手臂高高地向前挤起,像是期待主人的吮吸。 一个羞耻至极的姿势,陈斯绒的身体烫得要冒烟。主人却在下一秒将她身子放平在宽大的流理台上,双手握住她的小腿,将人拉来了桌子边缘。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线,巴掌落在高高耸起的乳房之上。 陈斯绒溢出尖叫,是因为主人同时抵进的阴茎。 没有预告、没有缓和。 硬透了的阴茎在第一次就深深地全部插入。 阴道被极致地扩张,带来几乎灭顶的快感。陈斯绒的脖颈后仰,像是一弯初生的新月。 身体忍不住地发颤,主人却在慢慢退出之后,再一次毫无保留地插了进来。 陈斯绒的双腿紧绷,再难溢出任何的声响。 快感与痛感一起迸发,彻底夺走她身体的掌控权。 而只有下身最诚实。 潮湿的、紧绷着的阴道溢出了大量的液体,将再一次进入的主人团团拥抱。 快感开始战胜痛感。 主人开始毫无阻碍地抽插。 窄得叫他在第一次几乎就要射出来,忍着射意缓慢地退出,而后开始第二次、第叁次。 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睡在一起。 caesar想,休息过一天的陈斯绒,今天可以力竭到100%。 剧烈的、永不停歇的抽插,伴随着主人随机落在乳房上的巴掌。 陈斯绒的双臂被束,做不出任何阻止的动作。 雪白的乳房被扇出红色的手印。 有时候乳头也被捏起、拉伸。有时候,主人缓下抽插,俯身重重吮吸她的乳头、脖颈、下颌、耳垂和双唇。 陈斯绒变得湿漉漉。 浑身上下都浸在情欲的大海里无法自拔。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收紧,要主人永远不要离开她。 第一次,陈斯绒把主人的白衬衫下围喷得湿透。她仰躺在流理台上呼吸还没平复,就被主人抱了起来。 穿过偌大的客厅,来到洗手间。 陈斯绒知道,不会只有一次。 她被轻轻地放着站在洗手间的地上,看见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主人已经脱了所有的衣服,而那根黑色的皮带还紧紧锢在陈斯绒的身上。 镜子里,主人从后抱着她。 陈斯绒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明过来,只察觉那根皮带被松开了。 她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而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捆在了身后。 再次进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她下身泥泞,比第一次更要动情、热烈。 主人的手臂从后伸来,卡住陈斯绒的脖子,叫她同自己一齐看向镜子。 主人开了洗手间里的灯。 陈斯绒的思绪在看到镜子的第一秒如同着火。 她那双朦胧的如同布满情欲的双眼,她那张被吮吸到红润潮湿的唇。 她的乳房上还留有主人的巴掌印,她的阴蒂正在被主人的另一手揉捏。 而她的双手被缚身后。 口中呼出的气也如同看不见的火焰,陈斯绒的双腿忍不住发颤、想要弯曲,因为被主人毫不留情扭捏的阴蒂。 “grace,请站好。” 他在此时此刻也能这样语气冷静地命令她。 陈斯绒双颊绯红,艰难地站定在原地,目光却羞涩地垂去了一边。 主人却说:“grace,请看着我。” 如何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主人要她看着他们。 双眼缓慢地重新看向镜中。 主人比她高上、宽上许多。 站在她的身后,像是将她完全掌控。 不光是身体上,陈斯绒连同精神也在每分每秒中高潮。 她想被主人掌控,想被主人使用。 双唇轻轻地张开。 “……主人……” 声音像是被大火融化的黄油,滴滴落在主人的心上。 可这一次,主人显得有耐心极了。 手指缓慢而重地在她的阴蒂上揉捏,阴茎缓慢地出、缓慢地进。 每一次都抵到最深处,看着陈斯绒的双眼失神,口中溢出淫乱的、失去意识的呻吟。 看着她的双腿发颤,一次一次想要弯下,却又一次一次重新站直。 陈斯绒简直被这种缓慢的快感折磨致死。 眼角流出生理性液体,镜子里的主人也模糊。 她恳求道:“……主人,grace想要您插……” “grace,我正在你的身体里。” 主人要她说出来。 陈斯绒的阴道此刻剧烈收缩,她说: “主人……求您……操grace。” “我正在操你,grace。” 陈斯绒快被自己此刻的情欲折磨致死,她什么也顾不了了。 “主人……求您……求您……caesar,caesar,caesar,我要你操我。” 她叫他的名字。 她从未在插入时叫过他的名字。 卡她脖颈上的手臂与放在她阴蒂上的手臂同时松开了,也同时紧紧地抱住了陈斯绒的上身。 镜子中,她的身影逐渐模糊。 或许是她已无法再分出更多的精力张开双眼。 声音被碰撞成碎片,散落一地缠绵的呻吟。 薄薄的小腹之下,他的阴茎撑出模糊的轮廓。 她在性爱之中,叫他caesar。 陈斯绒以为,射两次,他们今天就可以结束了。 甚至即使是这两次,其实也比平时长了太久。 她双腿根本再站不住,主人将她抱着放上了床。 柔软的被单将陈斯绒接住,她趴下身子,却察觉主人从后再一次捞起了她的腰。 …… 无穷无尽、不止不休- 陈斯绒宣布,进入归期不定的圣贤时期。 caesar结束一上午的视频会议,在听见卧室有声响后,推开门接收到陈斯绒的“重大通知”。 他欣然点头,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掀开了她的被子。 陈斯绒紧紧掖住被角,“抗议”道:“我真的不行了!” caesar摸摸她的手,“我知道,我看看你身体。” 陈斯绒这才松开了手。 caesar掀开她的睡裙,还是检查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青或淤血。陈斯绒趁机“控诉”:“我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表情严肃,声音却分明是撒娇。 caesar摸摸她小腿:“这周末可以休息。” “我要休息一百天!”她又说。 caesar轻轻地笑了起来。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对话的声音。 此刻,他坐在陈斯绒的床头,一边摸着她的身体,一边很轻地笑着。 这氛围简直叫陈斯绒心头烘热。 她也偷笑,又在下一秒板正脸庞:“你懂不懂克制两个中文字怎么写?” “我读和说不错,写字一般。”他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她,“但是grace,你忘了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昨天说了什么? 陈斯绒昨天可说了太多的东西了,她眼下哪里还记得。 “我说了什么?”她问。 caesar将她的睡裙放好,被子也重新盖好。 “你昨晚说了很多话,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说:‘主人,插我’、‘要重一点’、‘grace想要插插’、‘好爽’、‘爽死了’——” 陈斯绒在下一秒坐起身子扑到caesar的身上,试图捂住他的嘴。 caesar就顺势将人整个抱到怀里。 “不过,”他说,“昨晚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句话。” 陈斯绒的身体都烧得发烫,听见caesar清晰地在她耳边说道: “caesar,我要你操我。” “grace,我最喜欢这句话。” MybabyGrace 第七十六章:mybabygrace 为句子赋上明确的、毫无疑问的姓名,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他——caesar。 “主人”虽说也是陈斯绒对于他的专属称呼,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caesar希望,他和陈斯绒最终的连接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dom和sub是他们的开始,却也只是人与人万千关系中的一种。 但是当他和陈斯绒彻底地连接在一起后,他们可以发展出包含dom与sub之外无数种可能的关系。 他们可以是上司和下属,他们可以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他们可以是性爱里的最佳伴侣,当然,他们还可以是永不分离的爱人。 caesar从陈斯绒的身上渴望出他和她的无数种可能,他希望自己不止在她的身上留下巴掌,他希望自己可以在陈斯绒未来的每一天都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这是一种很贪婪的想法,不是吗? caesar毫不否认。 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开陈斯绒。 父亲的期待从来都很难实现,caesar于是从中学得耐心与隐忍。 想要父亲一个满意的点头,有时候需要他耗费上数年的时间。 因此,caesar从未觉得自己应该在任何一个时刻放弃陈斯绒。陈斯绒在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很满。 于是,不需要再从父亲处寻得任何的期待。于是,不需要总在夜半醒来的时候,觉得心脏惶然又空虚。 陈斯绒是自由流动的水,不管他的心脏是什么样的形状,她都可以把每一个角落紧紧填满。 她从世界上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角落来到这里,她说她算不上是一个满足过父母期待的孩子。 他的陈斯绒,拥有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勇气。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他同样拥有她的所有勇气。 九月中,父亲打来电话,问及陈斯绒。 车队的推特账号上发布了caesar和陈斯绒的照片。 那是在加拿大的比赛,法拉利拿下第二、第叁。赛后庆祝时,caesar在众人面前亲吻陈斯绒。 酒吧里激情万分,掏出手机拍照的不止一个。 众人起哄着要把照片发出去,陈斯绒脸红万分觉得是否不合适,谁知道caesar主动挑选了一张照片同意用车队账号发出。 文案也由caesar亲自写上。 “thankyoumybabygraceforbeingwithmeallthetime.tiamo.” 推文发出的第二天,父亲打来了电话。 caesar说,他是认真打算结婚的。 父亲在电话里自然不会有好语气。 caesar先是自行决定这年赛季结束之后就辞去法拉利车队manager的职位,现在又忽然发出这样一张照片。 “我看你是被那个中国女人鬼迷了心窍!”父亲冷嘲热讽。 caesar在电话里难得地笑了一声,他说: “是,和你当年一样。” 电话不欢而散,但是并未影响caesar的心情。 他在网络上浏览昨天那条推文下的评论,有人发了车队之前发过的一张照片,并评论道:“我早就发现他们两个有问题!” 附着的推文照片正是不久之前陈斯绒过生日那次,caesar站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 caesar给这条评论点了赞,然后起身出门去找陈斯绒。 - 九月、十月、十一月,车队迎来了这个赛季最后的几场比赛。 陈斯绒已转为正式员工,她在给父母打视频电话的某一次,让caesar出了镜。 父母对外国人多有滤镜,再加上caesar身世实在良好。 caesar无意做谦逊状隐瞒自己的家世,他知道,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即可以快速取得陈斯绒父母的好感。 他从前在美国时已积累下大量财富,除去父亲的给予,他所拥有的也已经足够让陈斯绒的父母惊讶。 他说,他不会和陈斯绒签署任何婚前协议。 一旦结婚,陈斯绒和他共享所有。 那通视频电话结束的当晚,陈斯绒收到母亲消息,问她几时结婚,要抓紧。 意大利重回冬天,十一月月末,车队即将迎来最后一场比赛。 飞去比赛城市的前一天晚上,caesar帮陈斯绒搬了家。 她从那间合租的公寓里搬出,搬去了caesar的住处。 陈斯绒喜欢和他住在一起。 有人说,在一起前叁年其实都属于热恋期。但陈斯绒想,或许五年、十年之后,她还是会这么喜欢和他紧紧靠在一起。 跨坐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手掌会一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会在她快睡着时,对她说: “grace,tiamo。” 意大利语是他的母语,意大利语的“我爱你”带有他最深的情感缔结。 陈斯绒有时候回他“tiamo”,有时候回他“我爱你。” 他们混说各种语言,却从未模糊其中的情意。 在家的大部分时候,她叫他“主人”。 充满缱绻的、悠长的、浪漫的“主人”。 caesar想,这是陈斯绒牢牢握在手中的开关。 当她喊他“主人”时,他愿意为她做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 陈斯绒把caesar的备注换成了“c”。连接主人与caesar的c。 caesar把陈斯绒的备注换成“mybabygrace”。 陈斯绒读出都要脸红心跳的“mybabygrace。” 十一月末,法拉利的最后一场比赛。 陈斯绒被邀请进入围场观看,以caesar家人的身份。 车队辛苦了一整年,在这个月末迎来硕果累累。 查理和塞斯再一次跑出了第二第叁的成绩,整个车队的总积分冲上第叁名。 陈斯绒在两位车手冲线后的第一秒被摘下耳机的caesar紧紧抱进怀里。 在如今竞争激烈的f1围场里,法拉利能够在今年拿下第叁已是实属不易。 赛后采访,各路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对准caesar。 他当然是今年极具话题性的任务,法拉利车队最大赞助商空降来的车队manager,从前从未有过任何相关的从业经理却这样坐上车队重要的位置。 谁都没有忘记赛季开始时,大家对于这个年轻男人的看法。 质疑、观望、冷嘲热讽。 谁也没有忘记赛季中程,法拉利车队经历的叁连创伤。 大家都觉得这个男人如同他们最初料想的一样,无法将法拉利救出泥潭,却没想到这年结束,他交上如此优异的答卷。 caesar在赛后采访里同两名车手拥抱,同时感谢了他们今年的出色表现。而后,caesar也一一感谢了车队的其他同事。 有记者看见陈斯绒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采访,他便问:“caesar,方便问问你和你的‘babygrace’吗?” 那条推文里,caesar使用了“babygrace”。 caesar同记者一起会心地笑了笑,说:“抱歉,但是只有我才可以喊‘babygrace’。” 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气氛过分轻快、愉悦。 陈斯绒原本很担心自己也会被推至镜头前,但是caesar太了解她,转头就将记者的话头重新拉了回来。 采访的最后,caesar也宣布了自己即将在明年卸任车队manager的决定。 这天晚上回家,陈斯绒在车上问caesar: “我看见网上有消息说,你父亲要取消明年对法拉利的赞助。这是真的吗?” caesar点头:“是,他之前已用这个威胁过我。让我看着自己努力了一年的车队失去赞助、陷入危机,是他对我的惩罚。” 陈斯绒有些忧心忡忡,caesar却继续说道:“但是不必担心,车队在明年会被交易,赞助不是问题。” “是说车队会被别人买走的意思吗?” “是。” “那就好!”陈斯绒说道。 红灯亮起,caesar偏头看了看陈斯绒。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grace。” “什么?”陈斯绒也转头去看他。 忙碌的街道上,灯光穿过车窗落在caesar的脸上。 他专注地看着陈斯绒,缓声道: “新赛季可以换新manager,但是grace,你不需要再找新的主人。” 身体一秒就烘热,陈斯绒嗔骂:“什么什么啊!谁找主人了!?” 别过去的脸却忍不住笑意,又在下一秒收敛,去看他: “你已经不是我上司了,我现在不用听你的了!” 陈斯绒开始“张牙舞爪”。 caesar眉眼扬起很轻的笑,他说:“grace,我仍然会是你的上司。” 陈斯绒皱眉。 caesar从容踩下油门,通过绿灯。 “因为是我买下的车队。” 陈斯绒:…… Romance 第七十七章:romance 圣诞放假前,车队在caesar的家里进行了今年的最后一次聚会。 caesar带大家在庄园的农场里参观,路过“那片草坪”时,陈斯绒立刻把脸别去其他方向。 聚餐形式简单,庭院里摆了四五个巨大的烧烤架,caesar虽不喝酒,但也拿出了极多价格昂贵的酒水供大家享用。 有一支现场乐队一直在演奏,从乡村民谣到欧美摇滚,曲子一首接着一首。 酒喝过几轮,开始有人站在草坪上随着音乐摇晃身体。 天色慢慢地开始暗下来,远处的天际线晕出橙红与深蓝。 一切变得昏暗、模糊,一切也变得热烈、大胆。 草坪上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音乐也越来越欢快。 陈斯绒被james拉着进入“舞池”,随着他一起在草坪上欢快地转圈。 不用去思考舞步是否合适,不用去担心模样是否搞笑。 快乐的笑声早已把她浸染,随着大家一起手舞足蹈变成这个夜晚最正确的事。 陈斯绒的心被填满,身体却像是快乐的气球摇摇晃晃地朝着天上飞去。 飞到无边无际的云间,飞到充满期望的未来。 音乐播放到《bemyforever》,所有人跟着大声唱道: “we’reontopoftheworld we’reontopoftheworld nowdarling,sodon’tletgo canicallyoumine? socanicallyouminenow darling,forawholelifetime?” 欢快的吉他音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大家的脚步跟着欢快地踩动。陈斯绒也手舞足蹈,和着音乐唱道: “we’reontopoftheworld we’reontopoftheworld” 整个世界都被这种无限快乐的氛围包裹,陈斯绒像是在云间跳舞。 心脏跳得滚热,笑容从未从她的脸颊上消失。 黑色的头发在旋转中飞舞,陈斯绒却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停下身子,她看见一直坐在草坪边缘的caesar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人群散开了。 空旷的草坪上,只剩下她和他。 是否是因为刚刚转得太久,还是说因为,caesar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陈斯绒感到晕眩、感到摇晃,感到天崩地裂,感到天旋地转。 最开始的需要时间思考,早就变成了随时可以的等待。 她准备好了,她已经准备好了。 草坪上,乐队还在激情地演奏,车队同事将他们围在中央热烈地欢呼。 他穿得像是第一天,她见到他。 整套的西装,没有一丝随意。 那天,她第一次遇见他。 他站在大厅的中央,她看见他深蓝色的双眼。 那杯倾倒在他身上的咖啡,那声勾住她无限吸引力的“mybad,grace。” 而后,他们的命运开始紧密地交织。 她的所有痛苦与快乐都与他相关,她的所有泪水与笑声都被他牢牢牵动。 但是陈斯绒想,从今以后,她的泪水只会因为快乐而流。 温黄的照灯将他们稳妥地包裹,caesar抬起手中的戒指盒,用中文说道: “斯绒,不知道你的心里是否已经做出选择,但原谅我今晚单方面做出决定,想要和你求婚。” 陈斯绒早就泪眼婆娑,不住地点头。 “和你相爱,是我从来没有预想过的方式。无法预判、无法控制也无法停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像是小时候做过的美梦。斯绒,我已经很久不再做梦。” 陈斯绒落下滚烫的眼泪,身体也颤动。 caesar握住了她的手。 “我想,我可以再等很久很久,久到你确认和我在一起是一件正确的事。戒指是那天周末我们和好之后,我去美国出差时买的。但是斯绒,我很想、很想和你结婚。” caesar望着陈斯绒,才发觉此刻自己握住戒指盒的手指有多紧。 而那只伸出的手,也被他的陈斯绒紧紧握住。 喉结克制地滚动,这辈子不会再有比此时此刻更更重要的时刻了。 caesar紧紧握住陈斯绒的手,声线中压抑着颤抖,一字一句问道: “陈斯绒,你愿意嫁给我吗?” 点头根本是本能,何须更多的思考。 她一秒也不愿意让他煎熬。 “愿意,愿意,我愿意。” 声音被眼泪模糊,可是他们都听懂。 他眼中浮出薄薄的水光,取出的戒指严丝合缝地戴入陈斯绒的无名指。 耀眼的钻石在她的手上闪耀。 周围爆发出剧烈的掌声和欢呼。 虽然他们并未听懂caesar的话,但是这一切根本无需解释。 caesar站起身子,将陈斯绒紧紧拥入怀中。 他说:“陈斯绒,我爱你。tiamo,grace。” 陈斯绒也用尽全力回抱他。 “我爱你,caesar。tiamo,caesar。” 很久之前,陈斯绒说:“主人,我想……我爱上您了。” 而此时此刻,陈斯绒确定:“我爱你,caesar。”- 求婚的氛围并未被烘托得太过伤感,陈斯绒的眼泪很快在大家的祝福与欢快的音乐声中消逝。 她从“舞池”退出,时不时在角落伸展手指,欣赏自己的钻石戒指。 陈斯绒知道,此刻的自己不雅极了。 她开始正大光明地坐在caesar的腿上,“贪婪”地欣赏自己硕大的戒指。 “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 她非要抱住caesar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叫嚣”。 脸颊笑得绯红,呼气也热乎乎。 caesar抱住她,在她耳畔说:“好耳熟的台词。” 陈斯绒在愣怔的下一秒,抬没有戒指的手去擂他胸口。 双耳热得发烫,心脏热得发烫。 恨不得现在就紧紧趴到他身上去,亲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和嘴唇。 整个身子都要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喊: “主人、主人、主人……” 这晚聚会临结束时,james和陈斯绒从屋子里拿出了贺卡。 因为caesar来年不在担任车队的manager,因此大家决定给他写祝福卡片。 两张超大的卡片,每个人轮流在上面写字留言,并署下签名。 caesar自动回避,走进身后的屋子。 大家轮流在贺卡上留言,陈斯绒让自己等到了最后。 她清晰地记得,caesar刚来车队时大家对他的看法。 觉得他苛刻、不近人情,并为他的能力抱有极大的怀疑。 james从前没有吝啬过他的冷言冷语,但是陈斯绒却看见他在卡片上写: tothebestmanagerever 与你共事的这一年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美好记忆,你为法拉利车队带来了至高无上的荣誉与勇气! 当然,还有其他同事的留言。 无一不是称赞caesar的能力与惋惜他的离开。 陈斯绒眼眶湿润,她抬手擦擦眼睛,接过纸笔。 两张写满祝福的贺卡很快被送到caesar的手上,大家也纷纷同caesar和陈斯绒道别。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caesar让陈斯绒留在家里,他送大家到庄园的门口。 司机一一将人全部载上,caesar在庄园门口目送大家离开。 雨越下越大,caesar站在四处通风的门廊处,打开了收到的两张卡片。 密密麻麻的祝福,像是这个夜晚落下的所有雨滴一样,全部流入caesar的心里。 他读得很慢,也读得很仔细。 直到,贺卡的最后一行。 他那拥有世界上最柔软心脏的陈斯绒为他写道: tomyromance proudtoloveyou. yourgraceforever 晚风猎猎地吹过他敞开的衣衫,caesar的目光慎重地、慎重地再次落回她写的“tomyromance”。 很多年前,caesar开始只叫自己caesar。 母亲背叛了他和父亲,那个由母亲给予的名变成不重要的roman。 他把自己变成家族中模糊的一员,也期待自己可以带回家族荣耀。 可是,他的陈斯绒记得他叫roman。 雨势忽大,噼里啪啦地砸下。 caesar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第一次,他直视自己的firstname。不带任何家族属性的,只属于他的firstname。 他不是谁的附属,不是哪个家族中不知名的那一个。 他是他自己的roman,也是她的romance。 他的陈斯绒没有忘记。 这个暴雨的夜晚,他们站在黑暗的两端。 接caesar回来的司机刚从别墅出发,开往庄园门口。 陈斯绒站在暴雨边缘,任由雨水溅起在她的脚踝之上。 遥远的灯光照不到路的尽头,她在等待他回来。 可她还要等多久,司机还有多远才能将他接回。 暴雨还在一直下,陈斯绒很想、很想现在就见到他。 踏入雨帘之中,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很多年前,陈斯绒有冲进雨中的勇气,却没有在雨中散步的心情。 可是今天,她同时拥有了冲进雨中的勇气,也拥有了在雨中奔跑的心情。 因她知道,她的前方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而陈斯绒没有看到,此时此刻,她的romance也正在雨中, ——朝她奔来。 ——正文完结—— 番外 番外一:剧情play 陈斯绒喜欢躺在床上,双腿竖向空中,轻轻踩在主人的胸膛。 主人的阴茎会缓慢地在她的身体里抽出、又插入,她仰面看着主人,主人也看着她。 有时候,主人会用手掌覆盖着她柔软的脚面,有时候主人会低头,亲亲她的脚趾。 一些极致的、在性爱中温存的时候。 早晨醒来在主人插入中,阴茎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硬,勉强卡入后就开始小幅度地抽插。 陈斯绒在无意识地哼声中醒来,主人察觉到,就开始揉捏她敏感的阴蒂。 带着尚未睡醒的困意的,陈斯绒只需侧躺在温暖的床上。 阴道不时便会变成潮涌,主人的手掌从后抚摸在她的乳房上。 当然,还有那些专属于陈斯绒和主人的性爱方式。 热乎乎的spank,赤裸的乳房在海风中战栗,分剥至两侧的臀肉之中翕动着湿漉漉的“玫瑰花”。 静电胶带被第一次使用,陈斯绒的手和脚分张到最大,紧紧地束去了床的四角。 主人为她使用小玩具。 陈斯绒被强制高潮三次,几乎失去意识。身体在高潮中颤抖、痉挛,身下喷出将床铺彻底淋湿的水。 鲜红的、颤抖的阴蒂,阴唇变得敏感而肿胀,双臀红热似成熟的蜜桃,在主人的怀里剧烈地喘息。 陈斯绒最喜欢结束之后,被主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主人有时候叫她陈斯绒,有时候叫她grace,有时候叫她littlepuppy。 littlepuppy有属于littlepuppy的尾巴,陈斯绒第一次戴上小尾巴,是主人亲手塞进。 微凉的、平滑的、奇异的触感,塞入,也感受到难以忽视的胀感。 她不适应地晃晃臀部,毛茸茸的尾巴就轻轻扫过她湿漉漉的阴部。 主人摸摸那条尾巴,也摸摸陈斯绒的屁股。 陈斯绒戴着尾巴被操,主人说他进入阴道时,同时也能感受到那条尾巴的存在。 那天晚上,陈斯绒被卡住脖子操了两个小时。 结束之后,主人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陈斯绒的眼睛,说:“mylittlepuppy。” 和主人做爱,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情。 他们都将此事认作是重要的、需要精心准备的事情,不会糊弄、不会草草了事。 陈斯绒幸福得变成章鱼足,想要一辈子吸在主人的身上。 本年赛季迎来结束,caesar开始了他的年假。陈斯绒也将年假与圣诞假期相连,得到超长假日。 两人的假日计划很简单,在意大利享受一段无人打扰的、漫长的二人时光后,caesar计划带陈斯绒去南半球度过寒冷冬天。 圣诞节前,两人再一次飞到了墨尔本。 陈斯绒知道主人是故意选在他们第一次实践时来过的公寓,眼圈顿时发红,忍不住在心头涌起美好记忆。 她在这里获得过一次无与伦比的实践体检,而如今,主人带她故地重游。 但汹涌感概很快也被喜悦代替,陈斯绒帮着caesar把两人的行李收纳进公寓后,就把主人扑倒在了沙发上。 落地窗泄进大片明亮阳光,宽敞柔软的浅灰色沙发上,陈斯绒跨坐在caesar的腿上,双臂紧紧抱住他脖颈。 陈斯绒像小火车一样发出喜悦的呜呜声,身子不停地在caesar腿上扭动。 caesar的身子完全靠进沙发里,他脸上有很淡的笑意,手臂虚虚围着陈斯绒,防止她掉下来。 “我太开心了,主人……” 说话也变得黏糊,脸颊贴着主人的脸颊抬起来,鼻尖靠上鼻尖。 “这么开心吗?”caesar问。 陈斯绒点点头,又撒娇似的轻轻吻主人的嘴唇。 caesar收拢围住她的手臂,心满意足地吮吸着陈斯绒的唇瓣。 她浑身热乎乎的,像是鲜活而明亮的阳光。 唇上涂了透明的唇蜜,也被他悉数卷进口中。 嘴唇亲得红红的、湿漉漉的,陈斯绒又抬起身子,忍不住再次感叹:“太开心了太开心了,主人,我太开心了!” - 两人在沙发上简单温存过后,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感也愈发明显。他们没什么要赶的行程,因此两人一起洗了澡,而后上床睡了一觉。 陈斯绒率先在傍晚时分醒来,caesar的呼吸依旧沉缓。 她既贪恋被子里的温存,又不想打扰caesar睡觉,因此陈斯绒小心地翻了身子,摸了手机来玩。 她把社交软件悉数打开,有些索然无味地刷着。 刷着,刷着,看到了一条讨论剧情play的博。 昏暗的房间里,陈斯绒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她还从来没和主人玩过剧情play呢…… 而手指也无比真诚地在下一秒点了进去,高赞的第一条就是: “女士,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陈斯绒简直口干舌燥。 短短的一句话,就足够她颅内高潮了。 她的主人……扮演她丈夫的上司,而她,是为了丈夫不失去工作而私下前来求情的妻子…… 既有胁迫,又有她不得不承认的自愿。 简直……涩死了。 陈斯绒的身子仍然一动未动,可她确定自己已经湿了。 手机迅速关上,以调整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可昏暗之中,欲望只变得更强。 陈斯绒坐了起来。 caesar的声音很快也在她身后响起:“醒了,grace?” 陈斯绒低声应道:“嗯……我们一会要出门吃晚饭,是不是?” caesar也坐起身子,亲了亲陈斯绒:“是,我现在去换衣服。” 晚饭……自然是吃得心不在焉。 陈斯绒拿起刀叉,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句话。 唇瓣会不自觉地张开,以吸进更多的氧气。 目光瞥到caesar,身体都会更烫。 主人会同意玩这样的剧情吗?主人会喜欢吗? 有点类似“出轨”的剧情,主人会同意吗? 一晚上,陈斯绒的注意力都被分去。晚餐吃得并不多,很快就同caesar一起回到了公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 洗手台前,caesar将人怀在身前一起洗手。 caesar语气很淡,像是不经意问起:“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吗?” 陈斯绒吓了一小跳,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可此刻,像是一个绝佳的时刻。 她语气也稀松平常,从镜中去看主人。 “我……在想下午看到的一条微博。” 陈斯绒镇定着内心的紧张,去擦干手,随着caesar一同回到客厅。 caesar坐去沙发上。 他没有穿外套,身上只一件烟灰色的衬衫与西裤。 “然后呢,grace?”他目光看去站在一边的陈斯绒。 陈斯绒的喉咙如同着火,她站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方,没有坐下。 “主人……您听说过剧情play吗?” caesar看着她,而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个,一晚上吃饭都心不在焉?” 他此刻哪里是在指责,分明是揶揄。 陈斯绒简直要烧起来了。 “你喜欢哪一种,我很想听一听。”caesar说道。 明亮的灯光下,caesar在平和地看着她。 他的样貌、他的装束,简直和剧情中的人物一模一样。 她呢……她赤着足,忘了穿拖鞋。身上是外面穿来的连衣裙,而她此刻吞吞吐吐、神色紧张,简直是再复合不过了。 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陈斯绒所有脸皮,她说得吞吞吐吐: “就是……就是……‘女士……你、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主人没有即刻回答。 陈斯绒有些焦急,知道自己没表述到位。 “就是……就是我是那个女士,你是——” “我是你丈夫的上司,对吧,grace?” 主人的声音竟在此时变得有些清冷,陈斯绒一眼望过去,心脏在瞬间失去节奏。 caesar看向陈斯绒的目光不再柔和,而是充满了审视。 他留下足够长的沉默,叫陈斯绒的心脏找不到任何的落脚点。 而后,轻轻依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语气轻而冷地说道: “女士,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陈斯绒在一瞬间知道,主人已经开始。 而她手足无措,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但她没有等太久。 因很快,caesar就再次出声: “陈小姐,穿着衣服,是你来求人的态度吗?” 他叫她陈小姐。 这样与她密切相关、却又极度陌生的称呼,几乎在瞬间架构起他们的关系。 主人的目光不再柔和,他靠在沙发里的身体显得很随意,平静的语气之中透出叫陈斯绒战栗的冷意。 像是回到最开始,她第一次见到caesar。 兴奋、刺激在一瞬间涌上陈斯绒的心头,而主人的肢体与语气也在最大程度上拉扯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变成丈夫的上司,他变成她有求于人的对象。 心脏早就砰砰砰地重跳起来,嘴唇不知所措地微张,像是她不知如何求人的模样。 陈斯绒的阴唇在裙摆之下难以克制地翕张。 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虚浮: “我……”她紧闭嘴唇,停顿了一下,“……你……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丈夫?” 啊—— 陈斯绒的心里开始尖叫。 她疯了,怎么可以这样羞耻啊! 可是主人却完全没有要出戏的样子,陈斯绒的身子开始发烫,皮肤酥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抖落无数颤栗。 双腿也站不住,主人却偏偏用漫长的沉默与凝视来煎熬她。 “陈小姐,你很怕我。” caesar的声音依旧平静,陈斯绒却无法自拔地开始沦陷。 因主人的信念感从字句之中强烈地表达,而陈斯绒此刻的心颤已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羞耻还是真的胆怯。 主人的面容不再柔和。 冰冷的注视之下,陈斯绒真的感到了胆怯与疏离。 “……我……我只是想要帮我的丈夫……”她像是真的有求于他。 caesar双腿交迭,好整以暇地问道:“陈小姐为什么觉得你来求我,我就会放过你的丈夫?” 他字句平缓、清晰,陈斯绒却被这种压迫感压制得无法呼吸。 双臂紧紧绷在身侧:“如果你想睡我的话,我可以——” “陈小姐把我当什么人?” 明亮的房间里,caesar清晰地说出这句话。 羞耻感在瞬间强烈地包裹住陈斯绒,她双颊红得发烫,目光再不敢望上他的眼睛。 漫长的沉默,他太懂得如何叫陈斯绒崩溃。 厚重的地毯之上,他缓步走来的声音很安静。 陈斯绒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 看着他烟灰色的西裤笔直地垂向地面,看着他的脚步停止在她的身边。 呼吸彻底停摆,所有的感官被强制看向他那只缓缓靠近的手。 手背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侧,但他根本没有触碰。 仿佛只是拂过她透明的绒毛,极致的疏离之中又暗含着浓烈的暗示。 手背就这样隔着咫尺的距离,从陈斯绒的脸畔流连到她的耳后。 陈斯绒浑身颤栗,他分明知道那是她特殊的敏感点。 但那只手并未过多的停留,而是慢慢地下行,来到了她的手臂。 微凉的、带着不可抗拒意味的手指轻轻抚上了陈斯绒的手臂。 缓慢地下滑、又上行,在陈斯绒的手臂之上来回地,折磨她。 身体几乎颤抖,像是无法站稳。 要紧紧咬住下唇,才叫自己不至于难耐地溢出声。 最后,那只手掌来到了她的胸部。 陈斯绒今天穿了一件低胸连衣裙,微微蓬起的公主袖,连接着低低的领口。 她没有穿内衣。 那只手掌再次背着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只食指与中指浅浅地靠着,在陈斯绒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来回摩挲。 陈斯绒看见,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乳头已高高耸立了。 极致的羞耻之感,他刚刚才说:“陈小姐把我当什么人?” 此刻,更像是她上赶着想要献身与他。 再难忍受这样的时刻,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啃噬。 陈斯绒挤出呢喃:“我……您……您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我丈夫?” 滑动的手指无声停了下来。 caesar的声音依旧平缓:“陈小姐,我不是什么喜欢故意为难别人的人。你有求于我,我自然愿意为你分担。” 陈斯绒缓慢地上移着目光。 明亮的灯光之下,他目光里甚至有隐隐的笑意,但那目光很冷。 “陪我出去逛逛,我很想听听你和你丈夫之间的事。” 陈斯绒心跳再次漏了半拍。 “……出去……”她没想到还会需要出去。 caesar点了点头,“你可以选择一个人离开,或者我和你一起。” 几乎是胁迫的意思了,可他偏偏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陈斯绒觉得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你,你想去哪里逛逛。” “这附近在举行夜市活动。” “就是这样?”陈斯绒不敢相信。 “陈小姐,你把我当什么人?” 他语气如此正经,叫陈斯绒根本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脚步只能缓慢地走去门口,却听见caesar说道:“不过陈小姐,需要你戴上两样东西。” 陈斯绒在门口回头,看见caesar走进了卧室。 不一会,他重新走了出来。 陈斯绒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带上”,但在他走出之后,她确定他说的是“戴上”。 一条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和一个入体的穿戴吮吸玩具。 被强制高潮的记忆在一瞬间涌上陈斯绒的大脑,她的双腿不自觉发软。 “我——”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caesar就已换好了鞋。 “陈小姐,友情提醒,夜市人很多,不要丢东西。” - 一条粗粗的、堪堪被裙摆遮住的雪白尾巴。 一个插入湿润阴道抵住敏感点、同时还可以吮吸阴蒂的远程控制玩具。 安静的公寓走廊,陈斯绒的脚步如同千斤重。 而走在她身边的caesar却面色如常。 电梯门安静地打开,两人前后步入。 偌大的镜子里,陈斯绒紧张地看向caesar。 她不是没有穿戴着和caesar一同出过门,可是每一次,陈斯绒都会紧紧地抱住主人的手臂以缓解内心的紧张。 而此时此刻,caesar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陈斯绒抓不住任何,像是独立行走在汹涌的海面。 电梯抵达一层,两人缓步走出。 楼下二十四小时前台有人,陈斯绒照例同前台点头打招呼。 可她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啊”了一声。 前台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陈斯绒心脏剧烈跳动,缓慢地说道:“……没事……我们先出门了,再见。” caesar率先她走出公寓,看见姗姗来迟的陈斯绒。 陈斯绒半张着嘴唇急促地呼吸,因caesar在刚刚忽然打开了玩具的震动与吮吸。 主人从来都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吮吸与震动同时开始,陈斯绒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走路变成一种折磨,陈斯绒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涌出快感。 而她却也根本无法享受,因阴道的快速湿润也会带来夹住玩具的巨大难度。 caesar如何不知。 可他偏偏还要问:“陈小姐,你身体不舒服?” 公寓门外,是一条相对安静的马路。 陈斯绒的声音粘连:“没……我没事。” “那就好。”caesar说道,“夜市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需要走过去。” 应声变得似有若无,陈斯绒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不叫玩具掉下去。 最开始的一段路程还算僻静,陈斯绒鼻间偶有发出呻吟也无人听见。但是很快,两人走到了夜市的附近。 明亮的路灯,拥挤的人群。 陈斯绒的身体瑟缩,但她很快紧紧咬住了嘴唇,跟在caesar的身后。 “和我说说你和你丈夫的故事。”caesar在此刻发问。 但是开口说话对陈斯绒已然是一件难事,她努力发出声音,却依然很小声:“……我……我和我丈夫是……” 下一秒,陈斯绒轻声叫了出来,但她很快再次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吮吸和震动的力度被同时加大。 caesar平声说道:“很抱歉陈小姐,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双腿几乎随时就要软下,强烈的快感一波紧接着一波从下身袭来。 陈斯绒几乎忍不住要呻吟,可是身边来往的人太多了。 即使大家都在不停地行走,并没有人注视着陈斯绒。但是这种被人群包裹的暴露感叫陈斯绒几乎头皮发麻。 而她的身下,玩具似是有一张精巧的小嘴,正在全力地吮吸着她的阴蒂。 太过刺激的快感,叫陈斯绒的理智濒临在破碎的边缘。 而尾巴无时无刻的胀感,也轻易叫陈斯绒陷入情欲的陷阱。 她声音微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再次说道: “我和我丈夫……啊……” 吮吸再一次被抬高强度。 陈斯绒觉得小玩具似是要有滑落的趋势,而她没有穿内裤。 不可以、不可以叫小玩具在这里掉落。 陈斯绒的脚步再难前行,她只能停在路边假装是在观看一旁餐车的菜单。 caesar也就跟着她停了下来。 “我和我丈夫……”陈斯绒再次艰难开口,“是在网络上认识的。” “你们喜欢聊些什么?”caesar问道。 陈斯绒双腿紧紧夹着小玩具,继续艰难说道:“我们……我们……我丈夫喜欢看我自慰……” caesar拉长语调:“那你一般是怎么自慰的,陈小姐?” 人来人往的道路上,陈斯绒和caesar停在餐车一旁的菜单旁,用中文小声交流着。 陈斯绒的身体被情欲一波一波地侵袭,只有些许残留的理智还能叫她这样保持站立、同时艰难地与caesar对话。 但是,大腿上液体下行的清晰感觉已无法忽视,陈斯绒在说道自己如何同小玩具给主人自慰时忽然紧紧地闭上了双唇。 身体如被冰封,陈斯绒察觉自己被迅速带到了僻静的路边。 顺势握住caesar手臂的手掌便再难松开,察觉caesar将她松松地环进了怀里。 呻吟从齿缝中溢出,身体无法停止地开始颤动。 双腿绷紧如钢铁,克制着强烈的、忽如其来的快感。 溢出的呻吟如同细密的猫叫。 带着舒爽的又委屈的湿漉漉的。 陈斯绒被抱在怀里,隐在僻静的路边,高潮了。 透明的液体顺着大腿下行,一直流到细细的脚踝。 玩具并没有停止,而是无声地掉落在了草地上。 漫长的等待之后,caesar松开了陈斯绒。 “陈小姐,你东西掉了。” 即使是看着陈斯绒在他面前高潮,他也能面色不改地说出这样的话。 陈斯绒的身体发软得厉害,但她还是撑着迅速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小玩具。 湿得不像话。 可她根本没地方放。 羞耻得根本就是要立马钻到地下,陈斯绒语气带着哭腔: “能不能……麻烦您先帮我放一下?” caesar似是惊讶地看着她: “陈小姐,为什么不放回刚刚的地方呢?”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故意刁难。 可是陈斯绒也没有任何权利要求他帮忙。 一只手掌很难将玩具完全握住,陈斯绒只能双手抱胸将小玩具藏在手臂之下。 但是没了小玩具的折磨,行走变得不那样困难。 陈斯绒的思绪刚刚放松一些,就听见caesar说:“陈小姐,我没有什么胃口,想要返回,你没有意见吧?” 陈斯绒哪敢有什么意见,此刻回去她求之不得。 两人于是从夜市折返。 回到公寓,陈斯绒几乎要鼓掌叫好。 她酝酿了一会情绪,小心问道:“我丈夫的事情,您愿意帮忙吗?” caesar神色轻松地坐回了沙发。 他说:“当然,陈小姐,我很乐意帮忙。” 他面色如此诚恳,叫陈斯绒几乎真信了他。 而下一秒,他就说道:“陈小姐在外面走了一圈,一定很辛苦吧。” caesar说着站起了身子。 他走到厨房里,抬手打开了柜子。 陈斯绒看见他拎了一瓶低浓度的朗姆酒和一只偌大的空杯子。 浅棕色的、如同琥珀一般美丽的颜色,在瞬间填满那只透明的玻璃杯。 caesar重新坐回沙发,将杯子朝陈斯绒的方向推了推。 “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陈斯绒几乎双腿发软。 她已完全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之中,而面前这只推过来的杯子,她太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她微醺,他想要她失态。 刺激、紧张……同时陈斯绒的性欲也在愈发膨胀。 她跪坐在低低的茶几面前,仰头喝光了面前的酒。 柔软的嘴唇上水光粼粼,泛出叫人怜爱的光泽。 但是陈斯绒判断失误。 他不是想叫她微醺。 第二杯被续上。 陈斯绒向上投去乞求的目光。 caesar将酒瓶放在一边,语气宽厚: “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陈小姐如果不愿意,随时可以转身离开。” 陈斯绒的下身再次烧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充满控制欲。看似宽厚的语句之中,却字字是利刃。叫她根本无法拒绝。 两杯酒下肚,她会神志不清到任他玩弄。 陈斯绒的脑海里已经高潮,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会如何失态、如何双眼失神、如何求着他、又如何失禁…… 第二杯,也悉数下肚。 嘴角溢出一小条水渍,顺着脖颈,流入雪白的乳房之间。 “……这样,可以吗?”再开口时,陈斯绒的声音已变得湿漉漉,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求您……放过我丈夫……” 多么的……楚楚可怜…… caesar望着她。 她说,放过她的丈夫。 怎么会有人还可以克制得住自己,面对着这样的陈斯绒。 caesar的呼吸在无声中放缓,他说:“陈小姐,我不明白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他开始故作姿态。 陈斯绒抿唇,而后支吾:“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有一次……我丈夫邀请你来家里,你……你摸了我。” 陈斯绒开始编造剧情。 caesar的目光渐深,他说:“陈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胡编乱造,我不敢把你留在这里。” “是我,是我勾引的你……”陈斯绒的身子简直要烧起来。 玩就玩大一些,更何况她已喝了酒。 “你……你如果担心,可以……录像,证明是我勾引你……” 陈斯绒不敢去看caesar。 caesar从不允许陈斯绒录像或是拍照。 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条铁律。 空气中滞凝着惶然与不安,陈斯绒不敢去看caesar的眼睛。 但是很快,她听见了caesar的脚步声。 目光胆怯地追过去,她看见caesar拿出了手机支架。 茶几的正前方,是一架一百寸的电视,陈斯绒亲眼看着caesar将手机对准她,然后打开了电视。 偌大的电视屏幕将一切也放大到无与伦比。 陈斯绒瞳孔之中的惊讶变成无需细看的尽收眼底。 心脏早就兴奋地、惶恐地、激动地、不安地狂跳了起来。 耳膜似沉在海底,只听见砰砰砰的沉闷声音。 一声“陈小姐”再次将她拉回现实,陈斯绒偏头去看caesar。 他依旧正坐在沙发上,衣衫整齐。 “陈小姐,录像已开,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可以是现在。” 陈斯绒身体如同漂浮在大海,摇摇晃晃。 阴唇在看见巨大屏幕的一瞬间,早就难耐地开始翕动。 她手掌撩起裙边,声音断断续续:“是……是我主动……勾引您的,和您……和您没有关系……” 裙子撩过头顶,黑色的头发重新散落在陈斯绒赤裸的肩背上。 手机立在侧面,陈斯绒忍不住转头看看手机、又看看电视。 屏幕上,caesar高高地坐在沙发上。 而她赤裸着跪在他的腿边,棕色的毛绒尾巴安静地搭在她的大腿之上。 “是我……勾引的您……” 陈斯绒再次“被迫”说出这句话。 膝盖缓慢挪动,陈斯绒来到caesar的双腿之间。 她总是忍不住转头去看屏幕。 比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这一次的性爱会被记录。 像是一只点燃的火柴掉落在陈斯绒的心里,而她的血液中流淌着百分百纯度的酒精。 小腹开始发酸、发酥,酒精滞留在血液中,而液体汇入膀胱。 但是陈斯绒还可以忍耐。 她缓慢伸出双手,解开了caesar的皮带与裤扣。 深色的内裤上洇出大片的水印。 “您也湿了……”陈斯绒挑起眉眼去看他。 她话语中得意的意味如何藏得住,要他承认他也想要她。 但是下一秒,caesar就说:“陈小姐,我不喜欢你刚刚那句话。” 他声音轻而利,像是反着银光的刀子,轻易抵住陈斯绒的喉咙。 那只大手随后控制住陈斯绒的下颌,她被迫中止呼吸、被迫向上仰面。 陈斯绒不被允许为他口交。 她被命令面朝屏幕。 手机调整到她的正前方,陈斯绒被惩罚用假阴茎操自己。 透明的、尺寸硕大的假阴茎,根部被紧紧吸附在地面,圆滑的顶端则竖直朝上。 陈斯绒被命令双腿分开、跪坐在地面上,自己使用假阴茎。 手机正对着陈斯绒,偌大的屏幕上,陈斯绒看见自己通红的脸颊。 一种近乎羞辱的性爱。 她赤身裸体跪坐在前方,艰难地将那根阴茎吞入。 而caesar依旧衣衫整齐,好整以暇地在后面看着她。 陈斯绒的身体随着阴茎的插入而颤抖,心理、生理上的双重刺激,叫她的理智彻底沦丧。 她双臂收拢支撑在身前的地面,臀部接住大腿的力量,上下、上下。 阴茎一次次插入阴道,也叫陈斯绒一次次呻吟。 她从前多使用小玩具,也全都是不入体的吮吸。 这只假阴茎,是她买来还从未使用过的。 陈斯绒不敢完全地坐下去。 仅仅是顶端的抽插都已叫她的快感极速累计。 而她清晰无比投射在屏幕上的模样,更是叫陈斯绒抓狂。 她黑色的头发如同情趣内衣,将她赤裸地包裹。 收拢的双臂挤出乳头耸立的雪白,艰难上下的臀部带出清晰而羞耻的水声。 那根透明的阴茎上,已被她流出的白色粘稠液体包裹。 灰色的小尾巴还在一次又一次地扫过阴茎,陈斯绒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紧。 她想,她要高潮了。 她想,她也要憋不住了。 两大杯酒水入肚,此刻她的小腹传来无法忽视的尿意。 陈斯绒的呻吟中开始带上哭腔。 她双眼闭上,caesar知道,这是她快要高潮的表现。 身体上下动得更快,高潮极速累积,陈斯绒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小,却在快要高潮的前一秒,被人直接拎了起来。 陈斯绒骤然落入空虚。 温热的、潮湿的阴茎离她而去,快感坠入无边地狱。 陈斯绒委屈得要哭,身体难耐地在caesar的怀里扭动着。 快感坠落着、坠落着。 彻底离开陈斯绒。 陈斯绒从意乱情迷中重新睁开双眼。 她被caesar从后抱着。 屏幕里,她一双眼睛湿漉漉、雾蒙蒙。 柔软的双唇被自己咬到充血、发红。 caesar问她:“你丈夫知道你在我面前自慰吗?” 现在的陈斯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她想要caesar操她,她想要caesar操她。 她说:“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陈斯绒的右手向后,顺着caesar的身体来到他硬到发烫的阴茎,抚摸着,抚摸着,说道: “不瞒您说,其实……我丈夫……他阳痿……” 陈斯绒当然知道,如何火上浇油。 caesar在这一瞬间彻底入戏,但他想,他入的陈斯绒的丈夫。 她说,她的丈夫阳痿。 她的丈夫无法满足她,所以,她其实早有出轨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caesar的每个字都说得很慢,“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说着,将陈斯绒的双手抓去了她的身后。 他只抓着她的双手,陈斯绒的身体在一瞬间向前悬空。 而后,身下插进硬而烫的阴茎。 陈斯绒已湿透,caesar的忽然挺进却还是叫她失声叫了出来。 caesar没有抱住她,只紧紧地抓住她背在身后的双手。 陈斯绒如站悬崖,命悬一线。 下身却开始接受近乎凌虐般的抽插。 他不是他的主人。 他是她的有求于人。 是陈斯绒自己想要的,是陈斯绒自己求来的。 caesar绝不会心软。 陈斯绒的身子被撞散了。 黑色的头发变成无数只抓不到救命索的双手,柔软的乳房在剧烈的抽插中晃动。 声音碎成连不出调子的嗯嗯啊啊,甚至抵不过她身下如同泉涌的水声。 小尾巴扫在她和他的腿上,陈斯绒的小腹开始再次堆积快感。 “啊……求您……求您……慢一点……啊……” 陈斯绒下意识地想要向前脱离caesar的桎梏,却在下一秒被caesar卡住脖子拉来了身前。 他的身子烫着陈斯绒,陈斯绒在情欲之中睁开双眼。 屏幕上,她站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从后拥住她,而后卡住她的脖颈。 她想逃离,那根阴茎却没有出去的意思。 他放缓速度,开始缓慢地碾磨。 陈斯绒再受不了。 她的小腹难以耐受地收紧,想要克制住尿尿的欲望。 但是下一秒,caesar的另一只手来到她的小腹。 他当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是他喂她喝下的那两杯酒。 手掌在她小腹上用力地按压,陈斯绒忍不住要弯下腰去,却被桎梏着动弹不得。 身体瑟缩得发抖,言语支零破碎:“不……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声音竟还可以如此冷静。 可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 陈斯绒双手握住他小臂,也阻止不了他的按压。 她紧紧夹住腿,却只叫他爽到头皮发麻。 怎么可能放过她。 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可陈斯绒真的忍不住了,她呜咽着乞求道:“不要……不要在这里……至少去洗手间好不好?” caesar还在重重地按压,他问:“陈小姐,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他坏极了。 陈斯绒羞耻得简直要发疯。 这可是客厅啊,还有手机在录像。 她怎么可能做到站在这里尿尿。 陈斯绒做不到,陈斯绒做不到。 眼下,只能被他彻底控制。 “我想要……尿尿,”陈斯绒乞求道,“求您,求您带我去洗手间吧。” caesar状似惊讶地啊了一声,“陈小姐,你早点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会为难你。” caesar说着,就松开了禁锢住陈斯绒的双手。 陈斯绒正要朝洗手间跑去,却在下一秒双脚悬空。 手机,正对着陈斯绒大张的、毫无遮掩的阴道。 拿出来的阴茎在下一秒严丝合缝地插入,caesar将陈斯绒抱了起来。 一个婴儿把尿的姿势。 caesar的双臂穿过陈斯绒膝盖之下将她抱起至身前,叫她的双腿迭成大张的m型。 陈斯绒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能看着caesar从后开始剧烈地抽插她。 脚趾在空中无措地紧绷,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双腿大张。 她离手机太过的近了,或许根本就是他故意。 偌大的屏幕上,只有陈斯绒的下身。 她鲜艳的、湿漉漉的、大张的阴道,一次又一次地艰难吞噬着caesar。 茎身出来,也带出白色的粘稠液体。 顺着陈斯绒的股间,持续不断地滴落到地毯上。 他这样善解人意。 陈斯绒说要尿尿,他就帮帮她。 陈斯绒被插到根本再无意识挣扎,剧烈的快感如同疯长的潮水将她彻底的淹没。 快感与尿意完全地重合,再难分出任何的毅力去克制。 声音碎成永不结束的呻吟。 视线逐渐模糊,而后眼前变成一片纯白。 陈斯绒尿了出来。 这次,不再是顺着大腿的、隐秘的尿出。 屏幕将这一切放大到极致。 caesar看着屏幕,头皮在顷刻酥麻至无可抵抗。 他紧紧抱住陈斯绒,阴茎抵到最深。 他的陈斯绒在剧烈的高潮之中失禁,一如他射出连续的、无可停止的精液。 他没办法离开陈斯绒,他想。 因为仅仅是轻轻放她下来的一小会,他的阴茎便已重新又抬起了头。 “……不可以……我已经不可以了……” 陈斯绒的意识早已混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呓语。 “陈小姐,是你来求我的。” caesar将她的双腿再次抵到胸前。 陈斯绒闭着双眼,呜咽道:“求您……求您……我要被您玩坏了……” 说出这样的话,caesar还怎么可能停止。 阴茎再次深深地一插到底,柔软的、潮湿的、紧实的“陈斯绒”便在下一秒用力地将他吮吸。 陈斯绒呜呜咽咽:“求您……啊……求您不要……” 可怎么会有人觉得,性爱之中这是可以起到作用的劝阻。 caesar用力揉着陈斯绒的乳房,而后来到了她的唇边。 三根手指插进她的口腔,叫她再难说话。 柔软的舌根被他毫无怜惜地搅动,透明的津液便顺着大张的嘴角流下。 “陈斯绒……” 他在剧烈的快感之中缓慢叫她的名字。 他的陈斯绒。 上面、下面都紧紧吮吸住他的陈斯绒。 意乱情迷到失态的陈斯绒。 当着他的面尿失禁的陈斯绒。 以及……想要出轨的陈斯绒。 手指在瞬间离开她搅动的唇舌,caesar重新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 每一次,他都会把自己完全地、重重地纳入她的身体。 陈斯绒在剧烈的性爱之中失神,听见他一遍遍问: “陈小姐,是谁在操你?” “……是……是您,是您……啊……” 陈斯绒的乳房被扇巴掌。 “你还有一次机会,陈小姐。” 陈斯绒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呻吟着,颤抖着期待着他的结束。可他还没等来他要的答案。 答案未到,caesar就不会停止。 可不会停止,陈斯绒的理智就不会回笼。 这简直是一个悖论。 陈斯绒以为,那天自己会得到一个略带强制意味的剧情性爱。 caesar将这份强制拉到百分百。 或许是剧情之中的陈斯绒也将他内心中某些邪恶的火种点燃,陈斯绒说“我快被您玩坏了……” caesar觉得,那是她在乞求自己,把她玩坏。 在沙发上正面扇乳,也把她翻过后入。 去到浴室打算就此放过她,也在陈斯绒黏黏糊糊抱住他的瞬间,改变主意。 是她自己再次贴上来的。 浴缸里的位置很大,她非要重新坐在他身上。 caesar重新体会到酒精的美妙之处。 用在陈斯绒的身上,叫他也获得欲仙欲死的快感。 重新回到柔软、干燥的床上,已是第二天凌晨。 完全失去力气的陈斯绒顺从地趴在他的胸口上。 陈斯绒睡了很久很久,没有做一个梦。 她醒来在第二天中午。 caesar没有提前起床,一直在她的身边。 意识从很远的地方飘回,陈斯绒尚未睁开双眼,听见caesar问她: “陈小姐,你睡了很久。” 陈斯绒没有丢失任何的记忆。 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她如何说她的丈夫阳痿,她如何说她想要和他出轨。 羞耻叫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立马抬起手捂住caesar的嘴巴。 “游戏已经结束了!”她小声抗议道。 “是吗?”caesar问。 “是!是!是!”陈斯绒手掌上移,又立马捂住他的双眼。 caesar没有抵抗,任由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声音里有很淡的笑意:“可是grace,剧情并不完整。” “哪里不完整?”陈斯绒睁开眼,去看他。 他俨然满面春风、神态自若。 “陈小姐回家之后,她丈夫不会问她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吗?” 陈斯绒羞得浑身发烫。 “我剧本没写到那里,就不用演了。” “ok,理解。”caesar说,“那下次的剧本也由我来安排一下吧?” 陈斯绒眉头皱起,“警惕”地望住他: “……你要玩什么剧本?” caesar在此刻把她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挪开。 他看着陈斯绒,嘴角带笑: “就玩妻子出轨,回家被生气的丈夫发现吧,grace?” ----- 全文完结,感谢大家,有缘再见! 番外二 番外二 陈斯绒第一次在南半球过圣诞。 没有白雪覆盖的盛夏街头,人们用短衫、人字拖搭配毛茸茸的红色圣诞帽。 商场里,装束整齐的圣诞老人坐在场景中央,旁边是一长排等待着和圣诞老人拍照的儿童。 陈斯绒和caesar在进行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采买,但目的并非是为了填补他们自己公寓的冰箱,而是在给caesar的姑姑和一双儿女购买圣诞礼物。 caesar的父亲已有一段时间不再和caesar联系。从神坛上跌落的父亲变成普通人,从前过载的期望也裸露出真实面貌,caesar知道,那是父亲与生俱来的控制欲。 从前他试图控制母亲。 后来他成功控制caesar。 但当美好愿景落空,控制欲便展现出狰狞的面貌。 父亲的电话有一次打到陈斯绒的手机中。 陈斯绒自然不敢轻视,她在电话中试图解释她和caesar的关系,她想用自己的诚心告诉caesar的父亲,他们是认真的、是应该被尊重的。 电话结束,陈斯绒坐在房间的地毯上抹眼泪。 caesar从工作中抽身,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推开卧室门,看见匆匆别过脸去的陈斯绒。 陈斯绒当然不觉得她是自卑的。 她和caesar是平等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 但是面对caesar的父亲,她也没办法这样想当然地觉得这一切无需解释。 她知道caesar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陈斯绒想要试一试。 但是面对这样“夺走”自己儿子的女人,父亲显得很疯狂。 像是那时,他重新见到molly。 caesar当着陈斯绒的面给父亲回了电话。电话里,他言语依旧冷静,但也足够残忍。 他说他一定会和陈斯绒结婚,也希望父亲可以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人生。 电话结束,caesar拿起陈斯绒的手机,将父亲的电话号码拉黑。 “grace,我很抱歉。”caesar将坐在地毯上的陈斯绒抱进自己的怀里。 陈斯绒不说话,只紧紧地抱住caesar。 卧室里显得很安静,但是他们知道彼此的心疼。 caesar从前失去母亲,如今也失去父亲。陈斯绒试图重新拉回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但她也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所以她会很好地对待caesar。 就像他对待她。 与父亲的关系彻底冷下来之后,caesar的姑姑倒是联系上了caesar。 姑姑与父亲的关系常年不好,听说caesar因为陈斯绒与父亲彻底闹翻之后,竟打来了电话。 姑姑长年居住在墨尔本,今年圣诞节邀请他们俩一起来家里。 caesar问陈斯绒想不想去,陈斯绒一口答应。 原本只有两人的圣诞节被扩充到六人。姑姑一家四口,有一个上大学的儿子dylan和一个上初中的女儿mia。 平安夜当天上午,两人开车到墨尔本乡下。 穿过偌大的农场,汽车停在一幢一层house的前方。 陈斯绒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caesar的家人。 caesar摸摸她手掌:“不用紧张,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们。” 陈斯绒紧紧抱住他手臂,脸颊也贴上去。 “主人,我又紧张又开心。” 车厢里,空调带来舒适的冷气。 外面除了几幢房子以外,是看不见尽头的草坪与天际。 caesar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他在车里接着父亲愤怒的来电,去见在别墅里等他的grace。 那天的天气和今天相似,但是坐在车里的心情却大相径庭。 此刻,他的grace正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黑色的长发穿过他的手腕,落在他的手里。 他的grace很依赖他。 他的grace很喜欢他。 想要亲吻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 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将人揽来身前。 她早上涂了透明质地的唇蜜,红润的嘴唇就变成草莓味的透明果冻。 手臂攀缠上他脖颈,正要也送出自己的唇舌,陈斯绒忽然听见车外传来小姑娘的尖叫: “shoot!theyarekissinginthecar,mom————!” 陈斯绒想过很多种她和caesar第一次与姑姑一家见面的场景。她当然要表现得很有礼貌、热情开朗,然后快乐地和大家一起度过这个美妙的圣诞节。 但是,一切美好幻想在mia惊奇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 陈斯绒把头紧紧埋在caesar的胸口,听见caesar很低的笑声。 caesar摸摸她头发:“grace,你可以在车里多待一会,我先下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没关系的。” 可陈斯绒怎么可能让caesar一个人下去,自己还留在车里。 她不顾自己已经烧成虾子的脸颊,抬起脸来。 “不行,我也得下去。” 陈斯绒一转脸,正要去开车门,又看见外面站着七八个少年。 但是caesar的门已经开了,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一同开了门。 dylan今年刚上大学,圣诞节之前就和家里商量好把圣诞节假期不回家的朋友都带来一起过节。 caesar事先对此也并不知情,因此当他和陈斯绒走出车门时,看到的是刚刚把朋友们一起接回家的姑姑一家。 陈斯绒定在原地,看着刚停完车的姑姑和姑父。 一头黑发碧蓝双眼的小姑娘正是mia,正兴奋地在旁边跳来跳去,继续道:“youtwowerekissinginthecar!” caesar抬手摸了摸mia的头:“多谢你提醒,mia!好久不见!” mia自来熟地冲上来给了caesar一个拥抱,然后又紧紧地抱了抱陈斯绒。 “我知道你叫grace!”mia对着陈斯绒的耳畔悄声说道。 陈斯绒心头热得不行,也小声说:“你好,mia。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陈斯绒的满腔紧张、局促与不安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化解,却在小姑娘无比的热情下瞬间烟消云散。 姑姑和姑父很快也走上前来和陈斯绒与caesar打招呼。 两人都是意大利人,姑姑率先上前抱了抱了陈斯绒。 “欢迎你们来玩,grace!” 陈斯绒的心脏在一刻化成柔软的春水。 姑姑没有先和caesar打招呼,而是率先抱了抱陈斯绒。 她知道陈斯绒一定是此时此刻最为紧张的人,而她无论无何都不会叫陈斯绒感受到任何的忽视。 所以姑姑先拥抱陈斯绒,告诉她,不用紧张,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欢迎她。 dylan随后也和他们打了招呼。 正上大学的少年,身材健硕挺拔,穿着短衫、短裤、运动鞋,头戴一顶灰色的棒球帽。朋友们也并不局促,纷纷同两人打招呼。 而后大家一起进入别墅。 陈斯绒与caesar落后于众人,caesar把人揽在怀里,手指摩挲她肩头。 “还有觉得紧张吗?” 陈斯绒摇摇头,同他耳语:“一点都不!” 巨大的好奇与兴奋将陈斯绒填满,她变成摇晃过度的碳酸饮料,开始泛出愉悦气泡。 两人一踏入别墅,mia就要拉陈斯绒去她卧室。 caesar欣然放手,但是叮嘱mia要有礼貌。 mia朝他做了个鬼脸就拉着陈斯绒回卧室。 陈斯绒踏足mia卧室,心头升起玄妙之感。 少女卧室从来都是少女最私密的地方。 即使是朋友,也很难会轻易开放、邀请进入。 因此mia的盛情邀请,像是加速她与陈斯绒之间的关系,顷刻变成密友,可以坦然分享彼此的秘密。 但陈斯绒也知道,或许mia天生就是这样热情外向的性格,可以把见第一面的朋友就邀去卧室,毫无隔阂。是从爱里长大的模样,同时也可向身边人释放充足的爱意。 陈斯绒无法拒绝。 她同小姑娘踏进卧室,关上房门,开始重温少女之旅。 mia今年初中最后一年,年龄虽不大,但是身材高挑,已穿同成年人尺码相似的衣服。 小姑娘聚在一起,聊几句自然便偏向衣服和彩妆。 陈斯绒即刻出门去拿自己的行李箱,翻出化妆品与mia共享。 阳光充足的卧室里,mia正襟危坐。 陈斯绒拿出粉底液,与偏白高光微微中和,调出与她肤色相匹配的色调。 有时候,mia睁开双眼。 她有一双和caesar一模一样的碧蓝色瞳孔。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光影在她的双眼之中浮动。 陈斯绒想起主人。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在笑。”mia说。 陈斯绒脸颊发热:“你的眼睛和caesar一模一样。” “你们刚刚在车里偷偷亲嘴。”mia又说。 陈斯绒脸皮已变厚:“被你发现了,下次要为我们保守秘密!” mia笑得身子乱颤,陈斯绒的刷子从她的脸上微微撤离。 镜子里,mia的眉眼轮廓更加清晰。 她迅速拿出手机朝着光线好的地方自拍了几张,而后发去了ins。 “grace,我们换衣服穿好不好?” 陈斯绒在这一瞬间仿佛真的变回少女时代。 但她的少女时代实在过得并不光鲜亮丽。她灰头土脸地埋在书本里,从未真的见识过关于少女陈斯绒的任何光泽。 而同mia在一起,她无可自拔地迅速沦陷。 陈斯绒敞开自己的行李箱,任由mia挑选。mia也推开自己衣帽间的房门,请陈斯绒随意选择。 mia选择了陈斯绒一条无袖黑色长裙,丝绸材质、垂感极佳。剪裁极其贴合身段,既带来成熟感又绝不会显得低俗。 而陈斯绒在mia的衣柜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在mia的校服上。 白色衬衫搭配蓝色格纹裙,是mia女校的校服标配。 从未接触过的人生,叫陈斯绒心头颤动。 她穿上属于初中生的校服,蓝色格纹裙摆结束在陈斯绒的膝盖之上。 落地镜里,陈斯绒近乎出神地看着自己。 工作之后,陈斯绒把自己当作大人。做大人该做的事,穿大人该穿的衣服。 但是此时此刻,陈斯绒重回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她与这套校服适配,她丢去所有关于成年的烦恼。 “我今天可以都穿这件衣服吗?”mia问道。 陈斯绒从镜中回过头来:“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 卧室里,两人同时笑出声。 mia打开房门冲向在厨房的父母,陈斯绒收起脚步声,去寻找caesar。 穿过在客厅打xbox的少年们,陈斯绒透过窗户看见在屋外打电话的caesar。 她赤足走上柔软的草坪,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后。 看见他正要收起电话,陈斯绒便迅速从后抱住了他。 白色的衬衫袖口从后伸去他的胸前,蓝色格纹裙摆也向前飞起。 陈斯绒察觉主人的手一瞬间握住她的手腕,却也在下一秒将她迅速地拉开,推至手臂长的身外。 陈斯绒几乎要跌倒,但是主人拉住了她。 “mia,你——” 主人的话语在转头看清陈斯绒的面容后骤然停止。 陈斯绒紧紧抱住他的手腕,才不至于摔倒在草坪上。 caesar嘴唇紧抿,将陈斯绒重新抱来自己怀里。 他蹲下身子,去摸陈斯绒的脚踝。 “有没有扭到?”他问。 陈斯绒低头望着caesar。 主人的手掌干燥、温和,轻轻地摸住她的脚踝。 陈斯绒狡黠地、轻轻地笑了起来。 “主人以为我是mia。”她说。 caesar抬头看着她。 她把自己黑色的长发扎成两束,低低垂在肩头。 身上穿得是mia的校服。 白色的衬衫被收束进细细的腰肢,蓝色裙摆被风吹着轻轻晃动。 caesar当然知道,他和陈斯绒之间的年龄差距。 但他从未有过一秒像此时此刻,将这种差距具象化、深刻化。 他的陈斯绒可以轻而易举地穿上mia的校服,没有任何违和,像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年纪。 叫他在看见蓝色裙摆的第一秒,以为扑上来的是mia。 caesar站起了身子。 陈斯绒的目光随着他从下而上。 “主人,您不抱抱我吗?”她说。 caesar当然很想抱她,但是那套校服像是一道禁咒。如果他对这样的陈斯绒泛起性欲,那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禽兽不如。 “grace。”他声音变得很低。 陈斯绒主动抱住了他。 caesar避开了她的衣服,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斯绒仰面,又问:“主人,您不喜欢这样的陈斯绒吗?” caesar克制住自己内心已隐隐烧起的灼热,缓声说道:“grace,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陈斯绒把头埋在caesar的胸前大笑。 片刻,她重新抬起头。 “我去把衣服换掉,这是mia的校服,不应该承担我和主人之间的情趣。” 陈斯绒说着,就重新飞奔回别墅。 她将mia的衣服换下,穿回了自己的裙子。 午饭极其丰盛,家里人多自然是热闹非凡。 陈斯绒靠着mia和dylan坐,与少年们打成一片。 午饭过后,caesar与姑姑出门办事。即使临走前陈斯绒与他保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完全没问题,但caesar心里一直惦记。 在外办事结束之后,caesar没有停留地返回别墅。 偌大的客厅里,笑声连绵不绝。 大家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坐在地毯上。 陈斯绒被簇拥在人群中央,拿着手柄同dylan一起玩ittakestwo。 艰难关卡,每一次跳动成功都引起众人欢呼。 根本没有人发现caesar已经回来。 但他并未上前去打扰陈斯绒,而是在不远处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的grace在这里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乐,而caesar心头因此涌起的欣慰却没能坚持过十秒。 游戏对于双人操作的默契度要求极高,几次未能通关,陈斯绒与dylan展开深入讨论。 上了大学的dylan个头极高,他紧紧地靠着陈斯绒坐着,两人肩头依着肩头。 caesar当然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 七八个朋友将他们围在中央,大家精神高度集中,自然会不自觉地靠在一起。 陈斯绒换下了那套校服,重新穿上了她白色的连衣裙。 但是黑色的双马尾并没有解开,她坐在他们中央,像是水融入水。 陈斯绒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 几次尝试之后,她第一次和dylan携手通过了这关。 周围发出欢呼,dylan激动地去抱陈斯绒。 caesar依旧坐在椅子上。 他在看陈斯绒赤裸的肩头,上面覆上不属于他的手。他在看陈斯绒弯起的眼角,而那甜蜜的笑容不是因为他。 他在看陈斯绒的背影,而她的陈斯绒不在看他。 他已经过了可以沉浸式陪伴陈斯绒享受这种快乐的年纪了。他当然也可以做到陪伴陈斯绒打游戏,但是他和陈斯绒都知道,他已过了可以从中获得巨大快乐的年龄。 但是陈斯绒可以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这种快乐。 像是……那天,她扮演出轨的妻子。 她的丈夫给不了她快乐,所以他的小妻子选择出轨。 联想到这样的事,简直是荒谬。 但是caesar移不开他的双眼。 游戏屏幕上,正在播放过场动画。 一本叫《bookoflove》的书正在向玩游戏的两人传递爱情的真谛。 他的陈斯绒同别人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姑父从厨房送来果盘,看见caesar一个人坐在不远处。 “这就是年轻妻子的缺点。”姑父把果盘送去茶几,回来调侃道,“你不能既要又要。” caesar自然品出姑父的意思,他笑笑,站起身子。 两人一同走出了客厅。 - 游戏一直打到傍晚时分,陈斯绒简直痴迷,与大家约定吃完晚饭,今晚还要继续奋战。 晚饭的氛围比午饭更要融洽,陈斯绒与年轻朋友打成一片。 大家围坐在餐桌上享用美味的晚饭,caesar确定,此时的陈斯绒只有身体在他的怀里。 年轻朋友分享照片、互通社交账号,陈斯绒的ins粉丝骤长七八个。大家纷纷互相留言、点赞,其乐融融。 当然没有人过问caesar是否也要加入,绝不是因为有人知道他根本不用ins。 陈斯绒“得意洋洋”地把手机举回caesar眼下,小声道:“主人,我加到好多好友哦!” 陈斯绒喝了一点酒,愉悦气氛下,声音发酵成自然而然的撒娇。 caesar拿起陈斯绒的酒杯,喝了一口,问她:“开心吗,grace?” 陈斯绒重重点头,才发觉caesar喝了酒。 双眼无声睁大,听见caesar说:“难得开心,我也喝一点。” 他说话时,安静注视着陈斯绒。 声音总是放很低,叫陈斯绒情不自禁靠近。 而主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喝了酒。 喝的还是她杯子里的酒。 陈斯绒忍不住凑去主人耳边,声音软成涓涓细流:“主人……” 陈斯绒克制住自己想要亲吻主人的冲动,只叫自己发烫的气息轻轻打在他的脸颊。 饭后,所有人移步客厅。 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大家围坐成一圈交换礼物。 所幸陈斯绒和caesar准备的礼物足够多,即使分发给dylan的朋友也绰绰有余。朋友们拆分礼物,毫不吝啬自己的喜悦与快乐,陈斯绒收获每个人的拥抱和贴面吻。 caesar看着这一切。 他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见面亲吻是他从生下来就熟稔的事。 不带有任何情欲意味,只表达友善与亲近。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但是,他也想稍做提醒。 双臂虚环、拍拍后背即可,不必要收紧,抱住他的陈斯绒。更不需要手掌握住她手臂,留下转瞬即逝的红印。 而贴面吻的意思是,贴面、而后吻向空气。而非真的吻上她的脸颊。 心脏有细微的、无理取闹的痛觉。 像是那天晚上,陈斯绒在剧情中说她的丈夫给不了他快乐。 如出一辙的轻微刺痛。 说出口即会被嘲笑的荒谬至极。 陈斯绒只喝了一杯酒,而后那只酒杯来到caesar的手里。 他难得喝了好几杯。 游戏重新开始,陈斯绒再次变成dylan的最佳拍档。 他们今晚不用离开。 姑姑的农场里不止一幢房子。 caesar耐心地在客厅里等候,他和陈斯绒说好,会在十二点前离开。 十一点半,陈斯绒果断地结束了游戏。 大家发出挽留的哀嚎,把乞求的目光投去坐在一旁的caesar。 caesar说:“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 但是陈斯绒已放下手柄,起身走来他的身边。 “我们先回去休息啦!明天再继续吧!” 夜晚的农场安静极了,陈斯绒挽住caesar的手臂朝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她声音轻盈、充满愉悦,在和caesar讲述今晚的游戏。 但是,主人的声音并不如从前清明。 他总是安静许久,才给出陈斯绒简短的回应。 陈斯绒从主人身上嗅到久久没有散去的酒味。 行至别墅,陈斯绒率先打开灯。 主人在门口换鞋,而后轻声唤陈斯绒的名字:“grace。” 陈斯绒抬头望向主人。 主人的目光依旧沉稳、清澈,但是主人的语调变得很慢。 像是在思考,也像是……有些醉了。 陈斯绒抱住主人的腰,察觉主人抬手摸住了她的脸颊。 主人的手有些微微发烫。 屋子里安安静静,气氛在主人无声的抚摸下有些升温。 主人问:“今晚开心吗,grace?” 陈斯绒点头,“开心……主人呢?主人今晚开心吗?” caesar抬起拇指,轻轻地抚过陈斯绒纤长的眼睫。 他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她。 而后,手掌缓慢下滑,来到陈斯绒细腻的肩头。 拇指来回摩挲,带出旖旎氛围。 手指触碰她纤细的脖颈,而后又无声地离开。 顺着她的手臂轻轻下滑,捏住陈斯绒柔软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细细抚摸、揉捏。 温柔到叫陈斯绒忍不住腿软。 她轻轻抬起头,就迎来主人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带着淡淡的、还未散去的酒味,几乎叫陈斯绒也沉醉。 温热的气息打在陈斯绒的脸颊,主人问她: “grace,还想玩游戏吗?” 陈斯绒疑思:“主人是说xbox——” 话语在主人近乎炙热的目光中停止,主人当然不是说xbox上的游戏。 她今天把主人“冷落”得太久太久了。 主人还在轻柔地、持续不断地揉捏着陈斯绒的手指,陈斯绒觉得自己快要双腿发软、倾倒在主人的怀里。 “主人……想要玩什么游戏?”声音自然变成融化的糖浆,带着温度滴在主人的心上。陈斯绒想要补偿主人。 主人说:“就玩上次没有结束的剧情。你因为沉迷与和年轻朋友游戏而忘了主人……哦,不对。抱歉grace,我记错了剧情,应该是你因为没办法从无能的丈夫那里获得快乐,从而选择了出轨。” 天知道主人是不是故意,陈斯绒在主人说出“你因为沉迷与和年轻朋友游戏而忘了主人”时浑身颤栗。 陈斯绒当然不是出轨,然而主人的“刻意提醒”却将这两者高度关联。她在今天,从别人身上获得了主人无法给予她的快乐,虽然陈斯绒没有出轨,但是主人品尝出同样的嫉妒。 现实与剧情交错,陈斯绒心中陡生“出轨的负罪感”。 而主人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或许是主人真的醉了。 他拉着陈斯绒走进了浴室。 “先洗洗手吧,grace。” 主人从后拥着陈斯绒,陈斯绒从镜中观察主人的神情。 “方便和我说说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吗,grace?”主人淡声问道。 陈斯绒在瞬间回想起他们来到墨尔本的第一天。 主人带着她走上街头,而她穿戴着正在剧烈吮吸的玩具。 陈斯绒在路边高潮,夹不紧的玩具从她腿间掉落。 而后,她被重新带回公寓。 偌大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她自慰的模样,窄而紧的阴道将透明的假阴茎艰难纳入自己的体内。 陈斯绒的小腹在瞬间灼烧。 密闭的洗手间里,人说话的声音变得空洞似有回音。 她嘴巴微张、填补着呼吸,轻声道:“我……我去了朋友家。”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陈斯绒轻易沉浸剧情。 “什么朋友?”主人问。 “……女性朋友。” 陈斯绒心跳如惶,像是真的在接受主人的盘问。 微凉的流水被主人关闭,主人却并未放她离开。 带着潮湿水意的手掌轻轻地抚在了陈斯绒的手臂上,陈斯绒的皮肤迅速泛起细密疙瘩。 镜中,主人安静地注视她。 “和朋友玩得开心吗?” “……开心。” “都玩了些什么?” 主人的话语依旧温和、平稳,陈斯绒却已再难呼吸。 主人的手掌并未紧实地贴住陈斯绒的皮肤,而是微微抬离,隔着若有似无的一段距离,而后缓慢地上下摩挲。 有时候指腹轻轻划过,轻易带起陈斯绒身体的颤动。 陈斯绒的脑海开始晕眩。 一方面,她不可抗拒地湿了。口干舌燥,幻想主人因愤怒而插入她。另一方面,她被这种强大的、无力反抗的气场碾碎。 “我们……我们在玩xbox……” 镜中,陈斯绒双颊泛红。现实与剧情交错,带来无与伦比的真实感。 她像是真的出轨了,也像是在用xbox为自己打掩护。 主人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掌移到她的腰部。 提着她转过身子,将人放至微凉的大理石台面。 面对面,陈斯绒的视线无路可躲。 主人的手掌放入她的裙摆,大力揉捏着她细腻的大腿肉。 主人问她:“grace,只有在玩游戏吗?” 陈斯绒气若游丝:“……只有……只有在玩游戏……” 安静的洗手间里,陈斯绒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主人礼貌地问她:“grace,你不介意主人检查一下,对吧?” 可是,这哪里是请求。 陈斯绒还没有来得及答复,主人已握住她双腿提着曲去了她的胸前。 裙摆被掀起来,露出陈斯绒因潮湿而紧紧吸附着阴唇的内裤。 主人伸出手指,轻轻地隔着内裤在陈斯绒的阴唇上缓慢滑动。 陈斯绒在思绪迷离中想到,她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一方面,是她对自己在主人面前撒谎的能力毫无信心。另一方面……她怎么可能会对和主人的性爱厌烦。 她喜欢和主人做爱。 喜欢主人的一切。 喜欢主人配合她的剧情,喜欢主人……为她吃醋的样子。 陈斯绒不是年轻不懂事的少女,要靠让男人吃醋来确定男人的心意。然而,主人今天或许是真的有些醉了。 看见她和年轻朋友玩成一片,看见她穿着校服裙子不敢靠近。 更何况,今晚主人喝的不是苏打水。 “都玩了什么游戏,介意和我也说说吗?” 主人看着陈斯绒,手指却没有停下。 有时候,手指碾过敏感的阴蒂,他面色如常却重重地按下去。 有时候,手指划过内裤边缘,顺着湿润的方向深入,嵌入大半个指节。 陈斯绒的身体被主人的手指控制,理智却在主人炙热的目光下燃烧成稍纵即逝的灰烬。 主人注视着陈斯绒。 明亮的灯光下,陈斯绒无处可逃。 氧气缺失太久,再开口时声音也带着轻喘。 “是……是ittakestwo……” “是吗?”主人反问她。 陈斯绒的双唇无法闭合,因主人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 但主人没有动,就叫陈斯绒如站悬崖。 “……是……主人。” “玩得开心吗?”主人又问。 “……开心……” “开心到一晚上都不愿意回家,是吗,grace?” 陈斯绒再难抵抗住这样高强度的询问,身体几乎要向后倒去,只能用手指紧紧抓住主人的袖口。 “对……对不起,主人……是grace……忘了时间。” “是吗?还是说做了其他事?” 主人的手指忽然在陈斯绒的身体中动了起来,却并非是抽插,而是仔细地、重重地在陈斯绒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抚摸。 细小的褶皱被碾开,挤出丰沛的液体。有时候触碰到敏感点,陈斯绒的脸庞痛苦又欢愉地皱缩,主人却不会有任何的怜惜。 像是钝刀子磨肉,叫陈斯绒痛苦至极。 水已经够多了。 温热的、鲜活的、源源不断的。 主人问:“grace,昨天晚上也流了这么多水吗?” 陈斯绒声音如同呻吟:“……没……没有,主人……” “grace,好孩子不说谎。” 主人念出无可抵抗的咒语,陈斯绒几乎颅内高潮。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是主人插在她身体里。 她当然流了很多水。 但这不是剧情里的昨天晚上。 可陈斯绒的思绪已开始凌乱。 “昨天……昨天晚上,也流了水。” “不是说只有在打游戏吗,grace?” 主人抽出了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有来自陈斯绒身体里的透明液体。 主人的手指合拢、又分张,拉出永不分离的透明“桥段”。 “因为我给不了你快乐吗,grace?” caesar看着陈斯绒。 热闹的客厅里,他的陈斯绒和别人靠在一起。 有时候,他们激动地击掌欢呼。有时候,他们懊恼地说着再来一次。 交换礼物的时候,他的陈斯绒跪坐在地毯上。 白皙的小腿露在裙子外面,为别人送上她的礼物。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陈斯绒? 要不然,何必抱那么紧? 法律如何保证天长地久,它甚至无法确保他的陈斯绒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自由地飞去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caesar觉得,暌违酒精已久的第一次,或许不应该喝上那么多。 此刻借着剧情任由心里的嫉妒燃烧,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后的克制。 “因为我满足不了你,对吗,grace?” caesar的手掌来到陈斯绒的脖颈。 陈斯绒呼吸急促:“……不……不是……” 主人却置若罔闻:“因为你觉得我的年龄比你大上太多,对吗,grace?” “……不是这样的……主人……” “我总有一天会比你先老去,那时候,你会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做爱吗,grace?” caesar想,他的理智也已全无。 陈斯绒扭动着身体,想要去抱主人。主人却没有让她靠近。 “grace,出轨是不被允许的。” 陈斯绒以为,主人陷入忧伤情绪。而下一秒,主人清冷的声音将她的怜悯全部击破。 “他是怎么插你的?”主人问道。 背德感在一瞬间袭上陈斯绒的心头,她双颊发烫,脚背紧紧绷直。 主人松开了他的手掌。 氧气重回陈斯绒的胸腔,她大口呼吸着,也被主人拉扯下身上的裙子。 乳头早就挺立了。 鲜艳的、红色的,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栗。 陈斯绒的眼眶中浮起情欲的雾气,她没有看见,却听见了皮带解开的声音。 主人……要操她了吗? 陈斯绒的阴唇难耐地翕动,却迎来冰冷的触觉。 两端收合在手中,主人将皮带靠去了陈斯绒的阴唇。 陈斯绒的腿因紧张从台面上直直地滑落。 主人将它们重新推上去。 “grace,做错事要接受惩罚。请抱好你的双腿。” 冰凉触感带来难以磨灭的回忆。 海边的阳台上,主人第一次把皮带靠在她的臀上。 这一次,却是在她的阴唇。 陈斯绒的心脏迸发出巨大痛感,却迎来主人轻柔的第一下。 甚至不如手掌的痛感。 质地偏硬的皮带只带来心理上的巨大恐惧,身体却诚实地涌生出浓烈的快感。 清脆而精准,主人一次次用皮带“抽打”她的阴唇。 陈斯绒的身体在细碎累积的快感中升温,脖颈难耐地向后仰起,像是一弯初升的月亮。 但她的心没有被捂热。因主人的身体与她没有任何的靠近。 主人的手掌、主人的亲吻、主人的阴茎、主人的大腿。 陈斯绒独立在冰冷的空气之中,摸不得任何与主人相关的东西。 除了那根皮带。 是主人的惩罚。 陈斯绒被情欲的潮涌裹挟,却抓不住主人的任何部位。 眼眶涌出生理性泪水,“主人……” 陈斯绒伸出手,试图去抓主人的袖口,却被主人避开。 “grace,你在接受惩罚。” 皮带并没有停下,陈斯绒几乎煎熬致死。 浓烈的、汹涌的情欲在她的小腹横冲直撞,空虚的阴道却没有东西进入。 主人离她很远,温热的皮肤一寸都不会熨贴着她的身体。 陈斯绒要哭,陈斯绒要闹。 “主人……我想要……”陈斯绒开始耍赖,这样不叫她高潮的惩罚比上一次玩弄她更要残忍。 “grace,你忘了,我没办法叫你快乐。” 主人却拒绝偏离剧情。 陈斯绒自己说出的设定,她的丈夫阳痿,给不了她真实的快乐。 “我比你大上许多,”主人声音低缓,他停顿片刻,又说,“grace,有些快乐我没办法给你。” 陈斯绒想,有些话,主人是在说给她听。 主人不愿意抱穿着校服的陈斯绒,不是因为他厌恶,而是他说,这样做让他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主人不打扰她与朋友间的游戏,不是因为主人不在乎,而是因为他知道,有些快乐他没办法代替。主人说,我总有一天比你先老去。 主人在意他和陈斯绒之间的年龄差距。 他比她大十岁这件事,变成主人心里的一根刺。 但是陈斯绒想,她喜欢这样的主人。 喜欢主人的包容、喜欢主人的理解、喜欢主人的阅历丰富、喜欢主人的年龄。 没有这十年的年长,主人不会是她的主人。 陈斯绒感激主人的这十年。 更何况,如果主人不比她年长。 她要怎么喊出:“……daddy……” 陈斯绒第一次喊主人“daddy”…… 皮带悬停在将落未落的半空,主人的声音在停滞后重启: “grace,你说什么?” 陈斯绒的手掌握住主人的衣袖。 “我说,daddy,grace想要你操我。” 主人心头的一根刺,在陈斯绒的声音中轻易化成随风的粉末。 caesar无声地望着她,缓声道:“grace,你知道我今晚喝了酒吗?” 主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要她小心说话,务必为后果负责。 可他手掌已自愿随着她的拉扯来到她的身前。 陈斯绒说:“yes,daddy。” 没有任何理由不去亲吻、拥抱他的陈斯绒。 单手将人从台面抱来身边,陈斯绒的双腿便也紧紧攀缠上主人的腰间。 西裤的纽扣解开,滑落地面。陈斯绒的后背被抵上雪白的墙面。 潮热的、期盼已久的久别重逢。 酒精被添加进这把燃烧的烟火。 主人在陈斯绒的身体里。 陈斯绒在激烈亲吻的间隙里,叫他daddy。 caesar用意大利说陈斯绒听不懂的脏话。 手掌揉捏陈斯绒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阴茎插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理智被燃烧成灰烬,随着微风飘散在灼热的空气中。 caesar忘记带套,他射在陈斯绒的身体里、小腹上、屁股上。 最后,摇摇晃晃的陈斯绒坐上主人的脸庞。 高而挺的鼻梁在她敏感至极的阴唇间滑动,主人的唇舌为她吮吸她的阴蒂。 - 一个难忘的、关于爱与嫉妒的平安夜。 而陈斯绒的月经在第二天到来。 caesar在第二天早晨对陈斯绒说“对不起”。 没有计划的前提下,射在她的身体里是一件罪无可恕的事。好在月经及时到来,为这场意外打下休止符。 圣诞节的剩余假期,陈斯绒同dylan通关了整场游戏。 嫉妒时常会在爱中存在,但绝不会成为他们束缚彼此的理由。陈斯绒想,信任是爱的双眼,而她和主人都不会变得盲目。 通关的那一天晚上,caesar带上dylan和mia出门吃饭。 饭桌上,caesar耐心听完陈斯绒关于游戏的所有激动言语,问她:“grace,你愿意也和我再玩一遍吗?” 陈斯绒看着他,眼中浮起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溢出惊喜:“如果主人愿意的话!” caesar亲亲她的脸庞:“当然,grace。” 他想,他依旧无法从游戏中获得巨大的、纯粹的快乐,然而这个世界上也绝不存在兴趣爱好一模一样的伴侣。 他从年龄的差距中品尝出衰败的萎靡,而他的grace却叫他daddy。 一枚硬币,陈斯绒将它翻到锃亮的那一面。 caesar享受不到游戏的快乐,但他愿意享受陪伴grace的快乐。 饭间其乐融融,临走前,外面下起了小雨。 caesar问dylan事是否已拿到驾照,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dylan。 dylan和mia面面相觑。 对面的两人却已默契一笑,起身推开了椅子。 “回到家后给我发消息。”caesar离开前对dylan说道。 餐厅的大门推开,扑面吹来细密而又朦胧的雨丝。 陈斯绒目视前方,双眼笑成柔软的弯月。 “我爱你,主人。” “我也爱你,grace。” 轻柔的雨丝将他们温柔地包裹,带来这个夏夜无法忘记的凉爽。 “我的假期快要结束了。”陈斯绒又说。 “我的也是。” “新manager已经定了吗?” “还在走合同的最后一步。” “他人怎么样?” “已婚,有两个孩子。” 陈斯绒笑出声:“知道了,知道了。” “开心吗,grace?” “主人指什么?” “所有。” “……特别特别特别。” “主人呢?和grace在一起的时间开心吗?” “特别特别特别。” “什么什么呀,又学人说话。” “不喜欢吗?我以为你是开心得嘴角笑到耳后。” 陈斯绒再憋不住,把脸埋在caesar的手臂上大笑。 “那我们走到什么时候,主人?”她问。 “你想走到什么时候?” “走到你一百岁的时候。” “听起来很合理,grace。” “那时候主人还会牵着我的手吗?” “一定。” “真的吗?” “真的。” 陈斯绒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怎么能保证……” “走到路的尽头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grace。” “直到一百岁吗?” “直到我离开。”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陈斯绒已经哽咽。 “抱歉,grace。” “主人……” “嗯?” “我们去登记吧。” “好。” “你不会后悔吗,主人?” “你会吗,grace?” “不,我不会后悔。”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grace。” “主人。” “grace。” “主人。” “grace。” “主人。” “grace。”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会和主人一直走在一起的。” “谢谢你,grace。” “不客气,caesar。” 温柔的雨中,两人迸发出轻笑。他们的手拉得很紧,从未分开。 那条小路依旧通往无限的未知、迷茫与恐惧,但是结伴而行的人啊,不会再在汹涌的潮水之中迷失方向。 他在她的手中,她在他的手中。 永远相爱,永远结伴而行。走到世界的尽头,也不后悔。 ——全文完—— 这本书的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但是他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写这本书很幸福,认识陈斯绒和caesar也好幸福。满足了,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