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洞》 【人外】wolf 男主是狼,不是狼人,也不会变成人 ————— 我必须要记录下这一切,尽管它听起来像reddit怪谈板块中一抓一大把的,夹杂部分色情情节以便打趣时间的荒唐故事,但它的的确确发生在我身上,我的精神因此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害,意识也出现解离症状。 奄奄一息的肉体奋力逃出,可我的灵魂似乎依旧留在噩梦般潮湿阴暗的洞穴中,被那头可怕的畜生疯狂占有。 整日将自己泡在浴缸中,我的身体吸饱了干净的热水,皮肤起皱发白,像与水接触后飘散成絮状的面包片。 我用这种蠢办法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清洁自己。 腰间的暗红爪印仿佛一种逃脱不开的诅咒烙印,我曾经想用刀剜去这块肉,可血珠跳出皮肤的瞬间我的四肢就不可控制地发软,颤栗感从后颈开始顺着脆弱的脊柱一路啃咬下去,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尾椎处酥麻的触感竟然跟那头畜生强迫我和它交媾时的感受别无二致! 浑浊而贪婪的幽绿兽瞳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 事实就是——我完了,我逃不掉了。 * 时间发生在2010年10月27日,一个阴雨连绵的不详日。 我收到ghost探险俱乐部的邀请,收拾行囊前往弗吉尼亚州的蓝岭山脉,据说那里曾经有印第安人出没,他们举行盛大的血祭仪式,献给深深崇拜和敬畏的自然神灵,也有非官方的报道表示近期高空作业观察到一系列诡异现象:体型庞大的熊朝向太阳升起的高坡跳舞,在夜晚时有比熊还要大的黑狼穿梭于山林间……总之许多各种妖魔化的版本层出不穷,吸引一批批探险爱好者们,不过我对这些无聊的编造故事并不感兴趣。 真正让我心动的是那里壮美震撼的自然景观,落叶林和常绿林在白天时呼吸吐气,像数个拿着烟枪吞吐不息的土着居民,为这块古老山脉表面轻盖了一层雾蓝色烟纱,烟纱下则是斑斓的绿,大片橡树和胡桃木作底色,山月桂、马利筋、槭树、郁金香还有星星点点的雏菊丛丰富了这幅绝美的自然画卷。 我热爱自然和冒险,可正是这样无知无畏的性格为我招惹了不必要的灾祸。 到达蓝岭山脉的第二日,我早早醒来,一番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托起胸前的摄像机进行拍摄,为我此行的要写的博客记录图片素材。 清凉湿润的山雾温柔抚过我的面颊,根本不需要调试滤镜,我脚下的景色具备任何文艺片电影都无法企抵的朦胧梦幻的质感。 走之前我回望一眼身后的帐篷,帐内的人仍在酣睡,做着香甜的美梦。 这次俱乐部来的人除了我和刀疤脸尼克,其余的三个小伙子都是新鲜血液,他们年轻稚嫩,拥有结实的肌肉以及充足的活力,是一群很可爱的大男孩。 不过我这个人离群索居惯了,别人一和我搭讪我就说不出话来,所以男孩们的风趣幽默在我这常常讨不到什么好。 留了张纸条给尼克,我准备早去早回,尽量不耽误团队的正常行程。 一路边欣赏边做标记,回归原始的路程让我的心灵一步步重回平静,每一棵树都有它独特之处,带着些许泥土和蕨类植物的湿绿气息,将我圈养在自然的怀抱中。 不过内心平静的同时一些本能的身体反应却提醒着我这地方不太对劲。 汗毛竖立,后颈发凉。 我的指腹停留在快门键上,只犹豫了一瞬间,随即做出决定,抬腿继续前进。 不确定的事情不如当做没发生过,疑神疑鬼的浪费时间不如干脆一点做出选择,恐惧本身的可怕程度远不及胆小鬼对自己下达的“应该害怕”的心理暗示。 如果是我坐在红皮椅上面对墨菲斯摊开的掌心,那么我一定会在确认过两枚药丸的功效后,微笑着要一杯纯净水,然后尽量优雅地吞下红色那颗。 (《黑客帝国》台词:“如果选择蓝色药丸,故事就此结束。你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继续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一切。如果你吃下红色药丸,你将留在奇境,我会让你看看兔子洞究竟有多深。”) 我讨厌虚伪的社交,衷爱一切真实的事物,所以我此时没办法说服自己停下继续探索的脚步。 * 太安静了,实在太过于安静了,仿佛头顶上倒扣了一只真空的玻璃器皿,甚至连自己制造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深入腹地,我终于意识到诡异的点在哪了,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活的动物,哪怕死的也没看到。 我往前走,脊背上似乎附着着一双不知名的眼睛,也跟着我前行。 ……被暗地里窥视的滋味可真恶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速度非常快,我追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任何踪影了,那绝对是个大家伙,我估算着它得有一栋两层小楼那么高。 难道是棕熊? 我迅速掏出背包里塞的前膛枪,扣动扳机,小心翼翼地在黑影消失的地方踱步,这把枪只能击杀一些中小型猎物,譬如郊狼、野兔、狐狸和鹿之类的。 面对这么大的目标,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把握,用枪声延缓一些逃脱时间还差不多。 端枪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液,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手里有猎枪,但同时我也是它的猎物。 心脏搏得非常剧烈,如同一支不停歇的气球打气筒,在与它正式对峙之前,我要先感谢一下我的肾上腺激素,因为有了你们,我不至于在看到那只威严神秘的巨型狼兽的瞬间就大小便失禁腿软倒地,绝望等待被一口吞掉的命运。 天哪,它可真……美。 这是我对那头畜生的极不成熟的第一眼印象。 时间像熔化的蜡油一样凝固,我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时间一起,齐齐封死在烛火燃尽的蜡块里。 我呆住了,目不转睛看着距离我大概10英尺远的巨狼,它静静地卧在地上,体积却比直立的棕熊还要大,在它面前,我有股摆脱不开的窒息感,自然的伟大杰作再次衬托了我的渺小。 柔顺油亮的黑色皮毛铺满它的全身,掩盖住充满爆发力的强壮肌肉,它姿势优雅地俯卧着,双耳挺立,压在一丛叫不出名字的洁白小花上,幽绿的狼瞳将我钩在原地动弹不得,见鬼,我竟然从中读出来一些对我的轻蔑和不屑。 已经两分钟过去了,它竟然还没有咬断我的喉管。 我试着缓慢移动我的右腿,向后悄悄挪动……它仍旧直直盯住我,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恐怖情人2 - 西方人出于社交衍生了贴面礼和吻手礼。 男士亲吻女士的手背也有服从和尊重的意思,不过这个动作仅仅局限已婚妇女,并且要距离一至两厘米的距离…… 笨重的台式电脑缓缓运作,后壳已烫得惊人,你咬着指头,一下一下敲击键盘,逐字逐句阅读关于吻手背的相关词条。 微机室偏僻背阴,不穿外套还有些冷,你婉拒了朋友的邀请,选择独自坐在角落。 庞宜恩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前后左右空出一圈,大家不愿意挨着他,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烈性疫病,多靠近一步就会被传染,也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 他没做错什么,只是不爱说话,不过也没人跟他说话,甚至连你也不愿意在人多时候跟他搭腔。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纯粹,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为了不被集体排斥,你小心的践行这条隐形规则,附和自己讨厌的事,贬低自己喜欢的人。 悄悄帮助庞宜恩,其中的善意也夹带虚伪,你享受他对你投来的有情绪波动的眼神,动动手指略施恩惠就能换得在一个人心里与众不同的地位。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服从和尊重,你默念着,不禁自鸣得意起来。 你家里是做秤砣生意的,所以你比一般人要分得清轻重。 你喜欢他,可你更喜欢自己。 – 事情的演变在你的意料之外。 桌肚里的蓝白校服外套迭得整整齐齐,散发皂角的清香,你捏住外套一角,拧头快速瞟了一眼发呆的庞宜恩,内心怅然若失,袖子上乱画的涂鸦浅到微不可察,一看就是被搓洗过好多遍的,你妈都没有这样的好耐性。 应该高兴的,他这么上心,但是你隐约觉得你们之间的距离又远了,那天试探般的亲昵和讨好的越界吻仿佛不存在一样。 事实就是你进入不了他的世界。 懊恼、沮丧,你不希望自己半途而废,可此后无论再怎么偷偷摸摸帮助他,庞宜恩都没有对你表露半分可以让少女动心的神色。 甚至连谢谢都吝啬起来。 于是你放弃了,你开始和其他人一样讨厌他了。 – 靠窗和靠墙的是两人一位,中间是三人一位,每过三周班主任就会重新排列。 今天周一,晚修过后就开始拉桌子推板凳,装满书本的沉重铁块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狰狞刺耳的噪音。 你和庞宜恩的露水同桌做到了尽头。 除了你的新同桌王颂撸起袖子接过你费力拖拽的桌子时庞宜恩抬头盯了你几秒,此后再无交集。 说不失落是假的,不过也仅限失落了。 阴雨连绵,所有淋过的人,五脏六腑都悄无声息霉变,结上一层掏不净的白网菌丝。 闷湿的雨季快些结束吧,你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最近后脖颈总是感觉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有次王颂眼尖,竟然从你的衣领里捉出来一只蜗牛,不知道爬了多久,一想细想就犯恶心。 晚上降温得再冷你也决意不穿校服外套,谁知道又会掉进什么虫子,钻进内衣里和皮肤来个亲密接触才让你崩溃呢。 外套揉成一团,闷进黑洞洞的书包深处,皂角的香气被耗死,堆积着温吞的朽烂味道。 – 王颂一身黑皮,黑得健康有光泽,小时候跟父母跑船跑多晒的,每当他打趣自己浑身上下只有屁股蛋子是最白,大家都笑,氛围好不热闹。 早早见识过人情世故,这让他在半大毛孩子当中颇有话语权。 时间一点点流逝,你的生活充实又快乐,算起来已经有好久没想起过庞宜恩了,他又成了班里最不起眼的透明人。 课间休息,你和王颂玩手心打手背游戏,他跟女生玩不图好胜心,有故意让你的嫌疑,打在你手背的力道也轻轻柔柔的,薄纱网抚过一样。 你连说这样就没意思了,让王颂发挥他的真正实力。 他笑了,坚毅的下巴努了努,初具男人雏形的粗犷五官松弛下来,你顺着他示意你的地方看去,紧实的肌肉卧在手臂上,打爆沙袋都不是什么问题,你泄了气,王颂笑着伸手揉乱你的发顶。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在起哄,你臊红了脸,王颂没说话,摸头的手顺势收回。 啪的一声,你遗落在庞宜恩笔筒里的笔从桌面滚到书立旁。 他立在过道里,校裤连同大腿一齐抵住你的课桌边缘,靠得很近,大家顿时噤声,无趣地四散开,谁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王颂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露出让你害怕的凶相,对着庞宜恩吐出滚字。 风雨欲来,庞宜恩眉眼淡漠,没反应,固执地从你眼前拿起笔,端正夹进课本里才离开。 上课铃打响,你摸着凸起的书脊愣神。 都忘了还有只笔放他那了…… * 庞小子 往我女衣服里放蜗牛 恐怖情人1 反救赎文学 - 庞宜恩的眼睛长得很美,开扇形状的眼皮,一对瞳仁黑亮湿润,就连常常被人忽视的下睫毛也格外纤长细密,犹如幽谷石隙中一簇簇疏密得宜的素洁兰花,美得沉静,美得淡然。 你们刚刚熟悉彼此时他就爱用这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了,像是某种仍处于童蒙时期的幼兽,带着探究和疑惑,细细端详你的一举一动。 每每如此,你总强装淡定,腰背却不自觉挺直。 手握的黑色中性笔出水流畅,在习题册上滑出一行横平竖直的答案。 一连几日的梅雨泡透了老旧的墙皮,从墙角的裂纹中悄无声息游进教室,空气流通速度变得缓慢低沉,潮湿的霉味侵蚀着一排排铁皮桌椅。 大课间休息时间,算上你和昏昏欲睡的庞宜恩,教室里零零散散不超过五个人,这个年纪的少年好动,骨子里洋溢着不懂停歇为何意的热情,他们是燃在雨季中的火红花朵,肆意而张扬地盛放着。 劣质油墨印刷的题册储存残留的化工臭气,粗糙的纸面藏着不平的洞眼和死去的植物纤维。 你的视线飘忽,将一切无关紧要的细节纳入眼底,唯独不敢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他。 “填错了,你不专心。” 庞宜恩伸出指头按住笔头,动作轻柔,如同徐徐擦过水面后又立在荷叶上的蜻蜓尾端,你的心湖随之荡开小范围的涟漪,笔一顿,晕积出丑陋的墨点。 他抽出你手里的笔随意丢进自己的笔筒里,在清脆咣当声中移动椅子,越过两张课桌间并不拢的界限。 庞宜恩将脸枕到双臂交叉的凹陷中,露出一只眼睛斜望你隐在校服衣领的马尾尖,从衣领到后颈,最后滑向你毛绒碎发都掩盖不住的绯红耳廓,他短促地笑了一下,鼻翼微微翕动。 他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面容清秀的少年眯眼,修长的指节有意无意拨弄袖口的褶皱,拉链被拉到顶,发育青涩的身体光裸着,委身于不合尺寸的校服之下。 这是你的校服外套。 六月中旬,屋内闷热异常,庞宜恩的桌洞却潴蓄丝丝凉意,湿漉漉窝着一团看不清原貌的校服短袖。 你抿唇,身体仍然正对黑板,重新在书包夹层里摸出一根笔继续写题。 “你对我真好。” 少年道谢的话让你的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你胡乱点头,像在回应他的谢意,又像在掩饰自己鼓胀蓬发的懵懂感情。 笔尖戳破了薄脆的纸面,握笔的手指在颤抖。 庞宜恩亲了你的手背。 慈悲3 最近莆仙儿总不着家。 他在你伸手就能够到的床边支了张小桌子,你每天醒来就能直接吃到不重样的水果。 今天是西瓜。 里边的冰已化了一半,切成小块的瓜瓤浸了水,吃起来不再脆甜。 睡裙吊带歪过肩头,你揉着惺忪的睡眼,吐出口里热得发软的西瓜,果盘一推,再次平躺凉席上。 小臂和大腿内侧的肉挤压摊开,黏在凉席表面,陷进细长竹条之间的缝中,好像蒸屉里无法连根拔起的一层包子皮。 舌面碾碎残留的西瓜尸体,淡淡的甜津味堵在牙根后来回打转。 他只晚上回来挨着你睡会,鼻尖顶在你颈窝处,运出绵长弛懈的鼻息。 拿他自己疲惫的身体做原料,罗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压在你胸前,叫你喘不过气,逃也逃不掉。 莆仙儿淫欲重,和他乖顺文弱的外表很不相符。 卷起你睡裙的手是粗鲁急躁的,抚摸你的后腰的手却不徐不疾,他将你的腰身当做钢琴的白键,指腹流转轻按,相对应的悦耳音符就会从你娇嫩的喉咙里发出。 娇嫩。 他常常小声埋怨你不肯让他往深处顶,只是稍稍含住你就受不了了。 眼角泛出泪花,捂着脖子发出破碎的声音,拼命用舌头向外抵出让你不适的异物,摆出一副明明没做什么就快要被操坏了的窒息模样。 他把错都怪在你头上,怪你的嘴唇太软,口腔太过温暖,牙齿不小心擦过也能让他兴奋无比,所以手掌才会情不自禁扣住你的后脑勺,朝他的方向,拉进你们之间的距离。 酥麻的心脏和他的分身一齐跳动,灵魂试图从头顶开始剪开他的皮,想要把身心都嵌入你的身体里,成为你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要全部吃进去才能睡觉。 恶劣至极。 · 你翻身侧躺了一会,双目呆滞,鱼缸里两条金鱼的生命力都比你的旺盛。 再试一次,或许这次就能走出去了。 你之所以不离开莆仙儿,还有一个原因——你走不出康乐区。 只能鬼打墙似的在方寸大小的康乐区打转。 甚至仅仅走出莆仙儿的房子,你都会感到虚弱乏力,恍惚中指尖也渐渐透明,近乎消失。 是鬼困住了你,还是你就是鬼? 这种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你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奇怪诡异的变化。 对正常的食物不再感兴趣,它们在你嘴里味同嚼蜡,只有在吃一些水果时才能找回被削减了一半的味觉。 不过你不会因为不吃东西而消瘦,只是看起来体型更加娇小些,常常被认为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除此之外,你还迷恋上了焚香的味道,不含有任何动物香料成分,闻起来却像长在尸堆上的一群腐败的百合丛。 这让你上瘾,这让你疯狂。 康乐区的人向来慈悲,从不杀生,他们只焚烧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将恶意转告给缥缈的神像,借神的手,完成阴险毒辣的仪式。 慈悲2 —— 棉棒沾过酒精往小臂绽开的皮肉消毒,你敷衍着剔出一些粘在肉上的沙砾。 你侧坐在吱呀晃的铁板床边,莆仙儿双腿并拢,没受伤的手试探着也想搭在你的腿上,被你打苍蝇似的阻开,空气中划愣两下,最后手掌丧气地夹在自己两腿缝中。 他长手长脚,此刻坐在矮脚马扎上,背都快弓到门外了,明明看起来一副让人觉得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白面书生样,可行为举止却始终透露流氓气息。 就比如此时,莆仙儿不死心,悄悄往前移,闭拢的腿缓缓打开,慢慢穿进你不曾合拢的腿缝,猪笼草觅食般慢慢夹住你裸露的小腿。 他腿上的汗毛犹如猫尾尖,来回蹭过你的皮肤;他的手则像囊内的消化液,贴上你紧实的小腿肚时,那种被他吃得死死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 你被他蹭湿了,你能感觉到下体一股一股往外吐出淫荡的透明的体液。 莆仙儿突然将身体前倾,胸膛顶着你的膝盖。 你到大腿的睡裙陷进去一个三角形的褶,他细细盯着你尴尬地方的褶皱,随后猛得拽住你的腿往他的方向扯。 床单由着他的动作变得不再平铺规整,你后撑着手保持稳定,冷眼瞧着他像一条狗在你腿间耸动鼻子嗅来嗅去。 漆皮斑驳的暗红木桌上摆着崭新的鱼缸,身边的电风扇还在扭头转动。 每片扇叶都有搓不掉黄黑污垢的电风扇用一根裹着红橡胶的铁丝固定在床头,屋外屋内都一样潮湿闷热,吹不起风来,就算吹起来也是死风。 又来了,那种仿佛摸查猎物习性的窥探又来了。 残忍玩味,你就是那只羊入虎口的羊。 你摸到身后的棉棒盒,深呼一口气,往莆仙儿头上甩,棉棒立刻天女散花,可莆仙儿不为所动。 他用鼻子嗅还要用鼻尖顶,受伤的手护着你不磕到铁床杆,完好的手顺着你的腿肚捏到脚踝。 “汪,我是阿菩的狗。”莆仙儿不嗅了,仰起脸来朝你吐舌头,一截鲜红湿润的舌头在唇间糜艳缩动。 他的眼里分明清醒理智,不过声音却兴奋到夹杂颤音,痴痴笑着:“阿菩……阿菩……” 他一口一个阿菩,叫得你心烦。 康乐区的人愚昧歹毒,但是他们对莆仙儿的评价却句句属实。 你不属于这里,或者说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被他哄着骗来,原本他想掏你的器官拿去换钱,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斯斯文文的学生模样,细软乌黑的头发顺从搭在额前,礼貌客气,问你需不需要帮助。 或许是他符合你对好人的判断,也或许是你初到这个陌生地方走投无路的恐慌,总之你选择相信他。 他对你很好很好,久而久之你把他的好当成理所应当,你们以家人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你恢复理智后,发现真的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你郁郁寡欢,突然就理解了客死异乡的悲哀。 孤寂的,无力的悲哀。 于是你越来越依赖莆仙儿,这种依赖反而让他甘之如饴,甚至变得不合常规。 可你扪心自问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处。 陪伴?尊重? 你不觉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值得他把你捧在心头,这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基本的东西。 当你问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时,他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牢牢关严所有门窗,然后紧紧从背后搂着你,滚烫的泪水掉落在你锁骨上。 昏暗的屋内,他委屈又害怕的念叨你是不是要离开他了。每每如此,你的疑虑为了安抚他没用安全感的脆弱性格而打消。 你毫无愧疚寄生于他,他心甘情愿供养于你。 这段关系畸形却也挑不出大错。 “阿菩,手还是疼。”莆仙儿又恢复正常了,满怀期待催促你。 你懒散瞥了他一眼,他连忙捡起地上的棉棒,浸透了酒精,不眨一下直接往最中间最深的口子摁下去,眼睛湿漉漉的,不盯伤口,只一心盯着你。 “啊嗯……阿菩……” 莆仙儿嘴里哼叫着,不像疼痛的隐忍声,到像自慰时快到顶点的呻吟声。 受虐的快乐。 这个小疯子有受虐倾向,你早就知道。 明目张胆求你勾引你给他一些身体上的疼痛,他手臂上的伤就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他叫得那样放荡,每一个起伏的音调都昭示他身处极乐,你安静地看他脱光了在你面前玩自己的乳头,心中升起荒唐的念头——回应即回报。 莆仙儿的精液沾满你一手,你发现他那副文弱模样还能如此邪气,他永远清醒理智的眼神掺进了情欲,他的眼尾烧起来,像对镜描红的戏子,把眼尾描得上挑又糜红。 跪在你的身前,拼命将胯下那物什往你手心顶,汗珠和口水黏着在他并不细腻的皮肤上,“阿菩、阿菩、我把我的真心给你,我都给你,我、我呜呜嗯……我真的离不开你。” 你用指甲划过他的龟头,刚射过精还处在高潮的他,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安抚莆仙儿的话你已经很熟稔了,你们相拥,他看不见你的表情,当然看不到你的心不在焉,只是幸福的将这一刻当做永远。 小疯子。 可怜没人爱。 慈悲1 一对疯批的故事 诡异阴暗的养神传统 迷途知返的因果报应 ————— “气身恼命?我哪会拢无要无紧” ——《万千花蕊慈母悲哀》 · 莆仙儿这名乍看俊俏,嘴唇一碰,喉咙一顶,就从口里溢出,叫起来好不轻快;可莆仙儿这人的命却比掺过烂泥的死鱼虾还贱。 软骨头,火性子,偷懒取巧,坑蒙拐骗,他如愿长成一个贫民窟人该有的样子。 是了,婊子肚里爬出的种生得再有鼻子有眼,也比清白肚里的要多些乞头赖脸。 即便莆仙儿不喝酒,那些清白人也灵如狗鼻,得憋火绕远路走,还要不经意唾唾沫到他脚边,念叨着,平天白日躲醉汉似的晦气。 生他长他的贫民窟不叫贫民窟,叫康乐区。 康乐区的人们信神信佛,信一切可以叩拜许愿的东西,每家每户没床没筷子也不能没神龛没供香。 他们这属于热带城市,一年一季,夏季。于是,一股混合汗臭、垃圾恶臭、鱼虾腥臭和浓浓的有如实心具象的檀香味从康乐区的头贯穿到康乐区的尾。这小地方台风频繁,可总也冲刷不淡一股子闷湿阴暗的味道。 莆仙儿还有个妹妹,大概十四五,但不知是不是他为了给自己续种偷的女人(众人促狭哄笑,调味般日日拿出来揣测一番),小姑娘到岁数可没这岁数该有的营养,她哥是排骨,她就是配菜黄豆粒。 不过黄豆粒不面黄肌瘦,反而十分白净,或许是她哥尽心养她,上供一样供奉她,倘若黄豆粒吃不上饭了,莆仙儿都有可能割自己的肉给她吃,疼的简直没边了。 黄豆粒是大家调笑时候叫顺嘴的诨名,可没一个人敢当着莆仙儿的面喊他妹妹黄豆粒,哪个不长心的这样做了,就相当于是把恶红了眼的狗绳给松了,不皮开肉绽不见血见泪都是他莆狗留人情。 他妹妹当然有名字,他妹妹呀,叫阿菩。 可是从来不见莆仙儿连名带姓喊她,因着这个由头大家才有那样淫秽龌龊的揣测,怎么能怪大家伙呢,都怪莆仙儿把柄多,他做过落人口舌的事比康乐区供的神仙品种还多,当然不怪大家。 还有一件事。 莆仙儿家是康乐区唯一一家没有神龛的。 不过,他家里摆很多镜子。 他养的神要求着他傍着他才能活。 他爱看祂乞怜摇尾,奴颜媚骨,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追妻火葬场】你也是来恩将仇报的对吗?( 1V2 搞点追妻火葬场和“不爱我就发疯给你看”元素 ————— 她救了一位仙门中人。 仙长以天地灵气修行,不食五谷,因而生得格外清俊,白发雪睫,凡胎不能与之自比。 仙长喜静,也不大爱讲话,烧退醒来只向她道过谢便不再言语,他没有问一问她姓甚名谁,又或者问一问她这是何处的山郊野岭,他睡了几日等诸如此类的琐碎问题。 仙长甚至没有向她讨口水喝的意愿。 枉费她在他昏睡时苦思冥想该如何斟酌字句才能让自己显得更与众不同些,不过修仙之人往往耳聪目明,不用她急冲冲邀功,也能用话本中所写的仙法和天眼窥得来龙去脉吧。 她还是喜欢刚捡到仙长的日子,那时她可以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支起脑袋趴在床沿边,有大把的时间将他的脸深印脑海中。窗外有细雪飘落,鸟兽不见踪影,大地也白茫茫一片,她想着要是仙长在这种天气玩捉迷藏肯定谁也找不到他,想着想着便扑哧笑出声,笑过后又静静垂头看他,总也看不够似的。 可仙长如今清醒了,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不能像之前那般没脸没皮窥视,试图帮他换药的手也被不动声色拂开,她局促地将手背到灰旧的布裙后,随意扯了个理由就出门了。 天色渐晚,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结上薄冰的湖面发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与仙人打交道,山下战火连天终日不宁,死的死逃的逃,娘说世间是有神灵的,他们有仙术,会救人,好人坏人都救,因为活得太久所以看人都像看一只只蚂蚁、看一块块石头。 修仙的人会有感情吗? 她不知道,也许娘说的对,仙长看她就像看一只蚂蚁、看一块石头,这样想着,她觉得胸口不再闷闷发痛了。 乱世萍水相逢罢了,何必多生念想。 她拍落肩头的雪,抖抖衣袖,踏过素白皎洁的月光回了家,湖边只留下未来得及盛开就萎败的少女心事,静静枯坐石块之上。 “你要走了?!可你身上的伤……”她没说完就收了声,仙门中肯定有许多她闻所未闻的灵丹妙药,也会有其他和仙长一样的仙人们在惦念他。 “是,已并无大碍。”仙长顿了顿,眉宇中似有淡淡困惑,可最后也没问出声。 “可否得知仙长尊名,我、我……唔。”她尽力让自己讲出口的话文雅些,却不小心咬了舌头。 “李元景,这是我的本名。”仙长颔首示意,说完便消失了,她捂着嘴,急忙追出门外,地面仍旧白茫茫一片,是仙术,他连脚印都没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没来过。 舌头被咬破的疼劲蹿起,眼泪绕过指尖往下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喉咙就是发紧发痒,想说的话太多了,想问的也太多了,她甚至没赶得上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烛火微弱,映照着简陋的家具,屋内空无一人,屋外也安静得可怕,徒留她一人倚靠门框流泪。 湖边吹了一下午冷风,夜晚又受了寒,第二日果不其然发高烧,端凉水的手都在打颤,端不稳险些打翻。 无人照顾,她只能艰难挨过。 “娘,我好想你,娘,你去了哪里呀……” 她烧迷糊了,嘴里含糊不清念着死去的娘,或许是娘在天有灵,也或许是她命硬,烧了几日后身体逐渐好转起来。 又是一年春。 万物复苏,她熬过了这个冬天。 – 不该救的。 她摇头走了两步,又咬牙折返回去,搁下背篓,拖起面色苍白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纤细,实则背起来并不轻松,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她擦去脑门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开始检查少年身上有没有什么致命伤。 这种事,熟能生巧。 但她的心境已大不如前,不投入太多,不奢求回报,不去想有的没的,她默念为自己定下的准则,眼观鼻鼻观心脱去少年沾泥的外衣,他没受什么重伤,貌似只是昏睡过去。 但她最终还是面红耳赤为少年盖上被子,他穿得过于清凉,布料好虽好,可这镂空的地方也太多了,稍一斜视就能知晓少年轻薄的衣物下有多么的细皮嫩肉。 少年没过多日就醒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迟迟赖着不肯走,她不免苦恼起来。 少年的性格不像仙长,他的话太密了,也总是乱动,经常帮她一些倒忙。 少年竟然也是修仙的人,他说自己来自合欢宗,她微笑着点头,心里泛起嘀咕,仙长是不是也在合欢宗? “曲子玉,我叫曲子玉,你是我的恩人,我要报答你。” 眉骨高,驼鼻,嘴唇薄而红润,她记得这是异邦人才有的面部特征,异邦人大都美得雌雄莫辨,当今圣上也是被异邦来的美女勾得无暇顾及朝政。 报答她。 她万万没想到曲子玉报答她的方式竟然是下药。 【父子盖饭】小妈 烤得焦香的吐司从凹槽中自动弹出,酷似轻敲三角铁的清脆提示音将你从放空状态“叮”回现实。 倒鲜橙汁的手一晃,部分溢到你固定杯身的虎口处,开放式厨房里摆放的厨具干净整齐,即便开玩笑说这里是商场售卖厨具的模拟厨房也毫不夸张。 你恍惚端起两杯橙汁放到餐桌上,杯底落桌的一瞬间,卧室门从内向外被推开。 充满性魅力的成熟男人不紧不慢扣齐衬衫纽扣,这种稀松平常的事由他做起来就成为了一种诱惑,他注视着餐桌前的你,喉结滑动,有力的指节十分灵活,先是领口,只需一眼就能令人视觉上分泌多巴胺的身体在轻薄的布料中撑出挺括的弧度。 一条深蓝色领带滑下肩头,樱井岸弯肘稳稳夹住,顺势抬臂扣上手腕处纽扣。 这双有力的手臂昨晚轻松将你抱起,他用那种体位在你身体里…… 脑子不由自主回忆,你的脸有些发烫,不再理会樱井岸占有欲十足的灼热视线,挂在墙壁上的电子表清晰显示今日是周六。 时间已经过了两周。 你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充当日本人妻角色竟然有两周了。 经过他的一打岔,未来得及擦净的橙汁已经半干涸,黏在虎口处很不舒服,你快步到水槽前冲洗,掩饰情绪般背对着樱井岸,可下一秒后背就贴到一具温热的胸膛,你下弯的腰惊然挺直。 樱井岸极具荷尔蒙的气息在你的耳后作乱,正如他本人对你的欲望般,侵略性十足想钻进你每寸皮肤上,男子特有的宽厚手掌按到你的小腹上左右揉动,他拧开水龙头,另一只手包裹住你的手背,像保育员对待小学生一样仔细帮你洗手。 两只手都被照顾到了,他认真搓洗你的手背、手指、指尖,甚至指缝也挤进他揉搓的手指。 “岸君……不用那么认真,只沾到一点点橙汁而已。” 樱井岸从背后压弯你企图挺直的脊背,脑袋靠在你的颈边,作乱的手隔着衣服你的小腹附近按压。 听到你小声的辩解后,他却故意般用认真的口吻回答:“嗯?可是京子这双手昨天沾到很多我的东西呢。” 说着,他转为轻拍你的小腹,“京子小姐好厉害,这里还能顶出我的形状呢,真是爱死了呐。” 明明男女性事再正常不过,况且你们是合法夫妻,但是被他这样直白说出,你觉得自己羞耻浓重得都能具象化了。 刚想转身反驳他,下巴就被湿漉漉的手钳住了,湿热的吻黏着你的双唇上,背部仍然与樱井岸的胸膛相贴,你扭转脖颈,以别扭的姿势享受唇舌带来的快意。 “手、手不要。”你无力阻止他钻进衣服的手,唔唔发出抗议,却被樱井岸顶到你上颚的舌尖驳回。 下体早已湿润,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开始看到他时就不可自拔产生生理反应了。 樱井岸的手真的很灵活,你此时脑中只有这个念头,内裤底部被他绞成一条线拨到花唇一侧,阴蒂在不同力道刺激下快要化成一摊淫靡的水。 你有些腿软,想要夹紧却被樱井岸强硬顶开。 水龙头哗哗流水,但也掩盖不住你下体和口腔同时发出的水渍声。 你们太过忘我,当看到穿着连帽卫衣的阴郁少年拿着装有吐司的盘子经过时才如梦初醒。 不同于你的慌乱愧疚,樱井岸只是有些不悦,埋在你下体的手还没拔出,就开始训斥这个不速之客。 阴郁少年充耳不闻,继续从冰箱拿出牛奶,然后坐在桌前自顾自吃早餐。 你咬着下唇推开樱井岸,梳理几秒情绪后,以态度端正的后妈语气打圆场,笑着把果酱摆到他的面前。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樱井岸还在上国中的儿子樱井明世。 你阴沉无比,整日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继子。 尴尬的早餐后岸君要去公司加班,樱井明世瞥过一眼正在为丈夫整理西装的你,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你听到上锁声毫不意外,你的继子总是一副和你划清界限的模样,可说实话你根本没有做恶毒后妈的天分,你甚至还有些怕这个总是臭脸的少年。 公寓中只剩下你和没有存在感的樱井明世了。 你将盘子放到水槽里,没有管它们,一会有家政阿姨上门清理,你非常不擅长处理家务,连做饭也是用简单方便的速冻食品应付,遇到樱井岸后他并没有像传统日本男人一般要求你改变,反而自己选择动手,迎合你的生活习惯。 话说成熟男人就是棒啊,你感叹。视线飘到樱井明世紧闭的房门,你露出微笑,顺便也免去生子的烦恼,双重棒! — 屋内 昏暗的房间只有樱井明世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淡淡的光,阴郁俊美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岔开双腿,脖颈后仰,未发育完全的清瘦身体一丝不挂,刚才板板正正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堆迭到了脚下。 跨间的肉棒高高立起,屏幕里放着受众群体非青少年的av,樱井明世回神,面无表情点击鼠标,两男一女立刻开始上演大尺度性爱。 他眼睛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看着av中被前后夹击的女优,正经的模样像是在研究一道函数题,即便性器肿胀不堪,樱井明世依旧不伸手抚慰,只是固执点击一部又一部片子。 无一例外都是两男一女。 他这种近乎凌辱自己的念头并非突然产生,一墙之隔,刚开始会不经意撞见你与父亲亲热,后来他逐渐变得不像自己,会用心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晚上只有听到你被抽插的呻吟声后才能正常入眠。 他睡得很好,没有一日失眠。 这全部得益于他那个性欲旺盛的父亲和不会拒绝的你。 父子是继承和遗传的关系,幸又不幸,他也有远超常人的渴望。 下贱惦记自己的后母还远远不够,他没有底气能带给你像父亲一样充满技巧和力量的快感,所以另一种畸形的感情出现了,他想和父亲一起,狠狠地肏你。 在房间每个角落,让你的肚子里灌满同属一脉的精液,日日夜夜不停歇。 樱井明世冷淡平静的面容在女优的菊穴和花穴都被塞满的时候变得极其疯狂。 他慢慢抚摸阴茎前端的马眼,喃喃自语:“都要留给她,全部都要留她,把她射饱成怀孕的样子。” 射饱她。 你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电视,早上那种尴尬的气氛下你只喝了两口橙子,此时肚子有些饥饿。 思索再三,你用温柔的语气询问你的继子:“小明,岸君中午不回来了,午餐就我们俩解决,我点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回应。 你起身,轻扣樱井明世的房门:“小明,你有什么想吃……” 只是稍微施力,门被敲开一道缝隙。 诶这孩子,不是锁门了吗?你抱着疑惑推开门,准备尽后妈的义务再询问一遍。 “小明,你……?!” 你握着门把手,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 慈悲4 果然走不出去。 身体被一种莫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双腿的皮肤像风干的泥塑般簌簌掉落,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生长血肉。 这次你走得太远了,细碎分散的疼痛遍布全身,仿佛一只碎掉的人形瓷器。 没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你弯折腰身,捂住诡异生长的小腿。 你不熟悉的面孔讥讽着走过,他们自认为伪装得很好,许多用手臂或者鬓间头发若有若无遮挡住的,看热闹的阴险眼神针似的密密扎向你的狼狈。 他们并没有对你身上的异常现象感到奇怪,这点让你感到奇怪。 被围观,被讨论,被当做笑料……莆仙儿不让你出门或许是正确的,你绷紧眼周的皮,从下往上凶狠瞪着每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黏腻的红棕色泥土裹住一枚尖锐石头,你朝他们扔过去,人群立刻躲晦气般散开,刺耳刻薄的谩骂声却聚集起来,正中你的脊背。 …… 莆仙儿回来了。 木门老旧且无用,上面附着丑陋斑驳的绿漆,合不拢,还有类似被斧头咬过的齿印。 你靠在铁架床的一头,静静看他撩开一串串吊死鬼一样垂坠向下的塑料珠帘,满脸谄媚卑微地走到你身边。 “阿菩,我好想你。” 他亲吻你每一根手指,虔诚地、小心地将舌尖嵌入你手心代表气运的纹路中。 先是靠近指根的爱情线,他弱弱地抬头看了你一眼,握紧你的手,濡湿红艳的舌尖轻缓横向滑移 ……然后是蜿蜒向下的生命线,他舔得用心且仔细,秉持着绝不逾出线的原则,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条柔软但韧性十足的舌头上,操控这条急于献媚的肌肉在你的手心反复滑动。 莆仙儿夹紧双腿跪在地上,头颅谦卑低垂,几乎要在你的手心立碑。 你烦不胜烦,抽回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他的左脸上,玳瑁框眼镜也随之飞倒。 莆仙儿笑出声,扶正眼镜,痴迷看向你,“阿菩手疼不疼?我知道了,是嫌我的口水太脏了对不对?我来帮阿菩擦干净。” 说着,他直起身,一只膝盖攀附到床沿,用自己的衣领蹭你的手。 他像一株雨后悄然生长的渗出绿汁的脆弱藤蔓,刚开始能与你这棵不甚强壮的树共同抵御灾害,你以为会一直和平共处下去。 可他有着可怖的贪婪。 你快要被他绞死了。 “你今天出去了对吧。” 冰冷的质问,献祭过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索取,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你的口中出没。 身体被撑开,莆仙儿又想着和你合成一体。 “阿菩……嗯呃……不要让我拔出来……求求你了,求你了……” 你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与木门一样老旧的铁架床发出痛苦的嚎叫,两具赤裸的肉体扭在一起,远处的潮音从你们交合的下身涌出。 “我是你的狗,我是阿菩的狗,我们永远不分开。” 分开? 你想都不要想。 阿菩,你需要一场仪式驱赶邪祟。 莆仙儿伏在你的身上,亲吻你汗津津的双乳,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扭曲淬毒的眼神和今天见到的康乐区的男人女人别无二致。 ———— 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女尊】酸眉醋眼1 *避雷谷六郎不洁(设定是克死过两任妻主 战损状态 黑皮大奈可产ii乳) 他是一个很悲情的角色 不过只有他不洁 暂定还有七个男主任挑选 ——————— 院中梨香清甜,斑驳的光影漏洒在鲜绿的芭蕉叶上,偶有几束斜斜透过窗棂,印有藻鱼戏水的屏风后,隐隐约约显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回夫郎的话,家主她又去谷六郎那处了,要不要派奴去请家主,就说是您今日身子不爽利……” 沉稳老练的男声如是说道。 “不必多此一举,夫家若要贤良淑德,其一就要做到不以自己的私欲去干涉妻主的行踪。”被称作夫郎的人端坐圆凳之上,手握茶盏,他的声音较刚才那位更显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今立夏已过,天气越发燥热,宋蔤却仍穿着层层交迭的春衣,衣袖没过手腕,将那一截白皙的腕子严实遮住,乌亮的黑发半扎起,鬓角修得格外精致整齐,他的眉毛细致勾描过,脸颊和双唇中的胭脂色淡,不张扬,因而展露出一股清婉端庄的气质。 他如今是当家主夫,出嫁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幼养在深闺,日日诵读《男训》《男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人夸赞的良夫,才好不辱没母家的名声。 “荷衣,你去厨房吩咐下人取些窖冰,妻主害热,备几份酥山等妻主回来吃。”宋蔤轻刮茶盖,眉头一皱,叹息出声,“罢了,我亲自去,上次做的小菜妻主多吃了几口,我再做一些……等她回来一同用膳。” “是,您让莲瓣去布行取看好的料子,他迟迟未归,不知又在何处贪玩。” 荷衣接过茶盏,佝偻脊背,尽量让高大的身姿缩得再小些,他和莲瓣是主夫的家生仆,从记事起就开始服侍宋蔤。 “那好,你去催催他,早些回来,别叫我苦等。”宋蔤含笑,他的五官单个看都不出挑,合在一起就别有一番清丽韵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用来形容宋蔤,也是极为形象的。 荷衣双手拢袖,小步退去。 他性子闷,没莲瓣活泼讨喜,二人一静一动,相侍宋蔤左右,已有十余年光景。 既是心腹,宋蔤言下之意他也是知晓的——催催妻主,早些回来。 不符合公子身份的话由他来说,公子不方便出面办的事由他来办。 荷衣冷着脸,出了侧门,没去布行,而是拐入一条巷子中。 那谷六郎仗着家主面善心软,竟缠着家主为他谋生计,克妻的灾星,还瞎了一只眼,如此丑陋又不知廉耻的男子,作出可怜姿态,他也配? 他恨谷六郎乡野村夫将家主魂儿勾去,如若不是这荡夫……他也能趁机多看几眼家主…… 公子的喜恶就是他的喜恶。 荷衣掸掸衣袖,抿了抿唇,想到一会可以与家主搭话,心中狂热肮脏的血液不由自主沸腾起来。 【人外】异形大逃杀1 鱼鱼的黄暴乐园 为满足自己xp捏出来的怪物 小心点不要被它们抓到 否则怪物的杏玉根本不是一发就能敷衍过的 —————— 人对恐惧的反应有简单的两种:战或逃。 ——?美国恐怖故事:洛亚诺克? 「唐文玲,19岁,现居美国德克萨斯州,因涉嫌持枪射杀面包师liam以及46岁的石油钻井工人james被判处死刑」 「现在,你仅有唯一的机会向上帝赎罪,请进行一场逃杀游戏,在这之后所有都可以清零,我以神的名义起誓,所说绝非虚言」 「战或逃,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我只是提议者……和行刑者」 你穿着囚服,全身酸痛难忍,脚踝被沉重的铁铐磨掉一层皮,渗出模糊的血肉,脚背也压出青紫的环印。 不过正规监狱可不会动用私刑,这里是混沌的异世界。 一座充斥血腥与暴力的邪恶斗兽场。 你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或者说“被迫来到”,不仅如此,还要被迫接受面前手握巨斧生有六翼的高大骑士的审判。 除了雄伟的男性部位用一块镶嵌白银丝线的遮阴袋兜住,其余从头到脚都覆盖着完美贴合肌肉线条的板甲,背后圣洁的羽翼收拢垂下,但与布满松散沙土的地面仍保持距离。 鎏金的肩甲拓宽了英灵骑士的肩膀,饱满的胸盔上有着细小精致的浮雕和红宝石,火中淬炼的钢铁被驯服,在他的身上显得如此轻盈。 他庄严神圣,言谈举止间恪守一位骑士应有的礼仪,按照常理,你本应该仔细倾听,然后用畏惧的神色仰望这位不容置疑的行刑者,可是你没有。 倒映在你眼中的是骑士如黄蜂般妖娆收紧的腰肢以及可以媲美紧身裤的钢制腿甲。 无处不充满情趣和性诱惑。 看来这场游戏不仅仅是从暴力中求生,或许远比他说的要更加邪恶混乱。 巨斧停在距离你肩膀几厘米的位置,一缕黑发被切断,正缓缓飘落。 「请抬起头来听我讲话。」 他在警告你。 “抱歉,你太高了,长时间抬头脖子会很酸。”你从斧下钻出。 骑士沉默了一会,收回巨斧,慢慢俯下身体,用于视物的头盔缝隙后仍旧一片黑暗,你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他有没有眼睛都看不出来。 「请快速做出决定,你还有十秒钟思考时间……」 未等他说完,你开口:“好,我准备好了。” 让你的老师复活,让一切清零。 你也是来恩将仇报的对吗?(2) 春雨淅沥,青草冒出尖尖角,远处几只燕子飞入屋檐泥窝,呢喃不止。 她坐在檐下,面前摆一张竹簸箕,正专心致志分拣药草,曲子玉着一身孔雀蓝的袍子,背手立在她身旁,偶一走动,脚腕和大臂间的金玲便随之晃动,铃声清脆悦耳,她听后有几分失神,君药和臣药的主次之分都险些搞混。 忽的,曲子玉俯身,俊秀的脸凑过来,一手指着燕窝,一手将她鬓间垂发撩到脑后,笑嘻嘻问她听没听过一首词,名唤?衔泥燕?。 明丽的颜色衬得曲子玉肤如白玉,讲话时他薄而红润的唇似乎下一秒就要点上她的鼻尖,她匆匆别开脑袋,却不经意看到了曲子玉深深敞开的衣领里面嫣红的两点。 曲子玉含笑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丝毫没有恼意,“乳首罢了,人人都有,何必拘泥男女大防,我修行入门第一课便是要学会平等欣赏男人与女人的身体。” 他语气轻快,还往边上拨了拨衣襟,少年白嫩的左乳一闪而现,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身体快要蜷缩成球,滚进竹簸箕里。 这不一样,她是凡人,没办法按照曲子玉所说,心无杂念地欣赏男子的身体,她还是很害羞的。 见她避讳这个话题,曲子玉幽幽叹气,半蹲着,捻起晒干的药材,嘴里嘟囔不停,“罢了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首词,我说与你听可好?” 她说好,重新抬头直视曲子玉。 “衔泥燕,飞到画堂前。” 雨丝溅到脚边,屋门前的石板新冒出鲜绿的苔藓,脆生生的铃铛一下接一下晃动,时间的流速似乎变慢了,她觉得脑子发钝,身体也提不起力气,是又生病了吗? 按上额头测温的手被曲子玉柔柔地拉下来,贴到他的胸前,那枚心脏搏动得又快又密,犹如晚间春雷轰鸣。 曲子玉有些兴奋过头了。 他还在念。 “占得杏梁安稳处,体轻唯有主人怜,堪羡好因缘。” “堪羡好姻缘……成双成对的燕子真叫人羡慕,恩人你说是吧?……呀睡着了,男女情事,这其中的美妙滋味,让我带你尝尝可好? 捡好的药材散了一地,半梦半醒间,她被曲子玉抱到床上。 可怜她还以为是冬天时留下的病根,身体持续发烫,她眯眼握住曲子玉解她衣带的手,哑声嘱咐:“橱子里有药,你帮我拿来,再打盆凉水放床边,我睡一觉就好。” 曲子玉不为所动,随意摆弄几下,束在腰间的衣带便松散开来,他不仅解她的,也解自己的。 “不可,我说过要报答你,我们宗门有一法,能让你彻底痊愈。” “什么?” “交合,你与我行床榻之事,阳ii物抵入女阴,抽插几下便能脱胎换骨,很舒服的……不要跑,试一试,嗯?” 曲子玉跨到她的身上,捏了个诀,两条妖异的红线从袖口飘出,捆住了她的双手。 她惊恐万分,想要高呼求救,却发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所有谩骂的语句都变成了媚骨的呻吟,动弹不得,她只能绝望地看着曲子玉在她面前敞开衣袍。 他竟连亵裤也未穿,曲子玉捂嘴轻笑,孔雀蓝的薄纱覆住身下炙热的柱身,适才半遮半掩的乳首如今红翘挺立着,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眼前。 “来吧,让我来点拨一下恩人的身体,让我尝尝恩人胸前的莓果是不是和闻起来一样香甜。” …… ———— 被牛子控制的男人(指指点点) 【女尊】酸眉醋眼2 谷六郎身披白衣孝服,麻绳环过腰间,在胸前交叉一圈,最后在后颈处系成死结,他只要稍稍直起身体,脖子处粗糙的麻绳疙瘩就磨得皮肤发红,绳长不够,他的块头又比寻常男子大得多,几乎要把肉中的骨头也磨成碎渣。 这样显眼的束缚是要时刻提醒他,让他和周围的人明白,他谷六郎是个不详的灾星,克妻的赔钱货。 守灵前要先洗干净身体,贴身穿上孝服,七天内都不许如厕。 那日他跪在妻主和夭折孩子的棺前,完好的眼睛哭得红肿,瞎掉的眼睛也渗出血泪,即便他是最最苦闷难熬的人,可公婆仍然将他轰了出去,任他在外自生自灭。 一个贫贱的寡夫能有什么去处? 母家孩子太多,当初也是迫于生计,将他卖给农户做夫郎,不料新婚当日,妻主多饮了几杯宾客贺喜的酒,回房时竟晕头转向一头栽进井里,连盖头都没来得及掀,甚至都没有见过这第一任妻主的脸,喜事变白事,他被剜瞎的一只眼也是那时来的惩罚。 他不愿做红楼任人亵玩的兔妓,被逐出家门后靠沿街卖果子养活自己。男子抛头露面已属自轻自贱,他终日惶恐,忍受着邻里街坊鄙夷的目光和数不清的污蔑。 第二任妻主愿意迎他进门,他天真地以为世间还是有人真心待他好,可婚后的每一天都如身在炼狱般难熬,身上是数不清的伤痕,他怕疼却时刻盼望着一死了之。 不过他没死成,可怜他的孩儿,他十月怀胎还未能睁眼看看这世界的孩儿,接生的稳夫说孩子营养不良过于瘦弱,哭了两声便再无鼻息。 想到这,谷六郎又抽泣出声,他尚在乳期,胸脯鼓胀,毛躁的麻衣剐蹭着娇嫩的乳首,情绪一失控,奶汁溢出,洇湿了身前小片布料。 “这药我配好了,早晚都要喝……怎的又流泪?你刚生产完,经不得这样伤心。” 面貌俊秀的女子推开门,隔着一段符合礼节的距离,轻轻搁下桑皮纸包,放缓语速劝慰道。 谷六郎见有异性推门,快速抹了几把眼泪,垂下头,耸起双肩,将背缩得更矮了,双手绞着衣摆,一张脸臊得通红,企图遮掩胸前污秽的印记。 他唯唯诺诺应和:“奴家谢过杨大夫救命之恩。” 杨世英笑得和煦,“无妨,那日见你晕倒在巷口,总不好无视而过。这里是我入宫前开的医馆,如今托付给好友,你若无去处,且先在这安心住下。” “这……这怎么能麻烦您!”谷六郎猛然抬头,嘴唇微微颤抖,“奴家是克死……奴家是不详之人,又成了寡夫,不想脏了大夫您的治病救人的医馆。” “我向来不信这些,你无需苦恼多思,我走后医馆人手一直不够,你可愿留在这研磨药草,也算解决我的一大难事,待你有了好去处,再离开也不迟。” 寡夫的处境比最底层的人还要艰难,更何况谷六郎的长相粗野,堪称丑陋,无法让女子产生怜惜之情。 依附不了女子而存在,相当于完全没用处,只能处处受世人排挤唾弃。 如今杨大夫医者仁心,愿意为他找借口给他一个容身之处……谷六郎心窝子发热发烫,他努力瞪大左边那只完好的眼睛,拼命记住杨世英的一举一动。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杨大夫,只觉得杨大夫身上干净,皮肤也白,没有干粗活留下的茧子和皱纹,是个很金贵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从没和杨世英这样得体守礼,进退有度的贵人打过交道,她对他没有歧视,也不说市井脏话,活了十九年头一回有人照顾他的感受。 谷六郎眼眶湿润,向前走了几步,扑通跪在杨世英脚下,动作过大,奶汁一股接一股喷溅。 幸好杨大夫现在只能看见他的背,谷六郎暗自庆幸。可他又突然想起自己骨架大,屁股也大,这样一来杨大夫也能看见自己撅起的肉臀,这样贱的身体万万不能污了杨大夫的眼。 谷六郎惊慌中夹紧自己的臀瓣,又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生为如此丑陋的男子。 “快起来,快快,你真想谢我就好好帮我的忙。” 杨世英手忙脚乱扶起谷六郎,身后措不及防传来自家家仆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家主,宋夫郎遣奴来抓药,听医馆小厮说您在这,故来问问您几时归家用膳。 “家主您这是……在做什么?” ——— 红楼和兔妓我造的词 就是青楼和做鸭子的意思 【人外】盗蛛(上) 蜘蛛的交配方式很有意思它现在在和妹求偶 ——————— 夏夜。 洗好的贴身衣服挂在阳台晒了又晒,最后还要靠走廊里的吹风机吹干。头发也是,发尾怯怯地黏连在一起,温吞的热气附在脖子和后背的皮肤上,如同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水蛭。 小组作业快截止了,今晚得把ppt传给老师,她耷拉眼皮,头发吹个半干就趿拉着拖鞋往回走。 穿过潮湿阴暗的走廊,她轻轻推开门,室友们正手忙脚乱往铁架床上挂蚊帐。她们这是老校区,离市区远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差直接把学校建在山里了,要不是挂着名校的招牌,说什么也得复读一年再择佳校。 学校发的白蚊帐质量堪忧,看起来有点像影楼里的劣质婚纱。 睡在她对床的室友钻到里边猫着腰固定四个角,边缠绳子边大骂学校虫子多。 “咱宿舍楼旁边的树多,又背阴,确实容易招虫子。诶你们知道叁楼有个宿舍进蜈蚣了吗?吓死了,就是药学一班那个宿舍,我听她们说是中午睡着睡着觉呢,一个大蜈蚣从床缝那爬出来的,跑得可快了,一下子就蹿枕头上去了,要是我我得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 另一个室友应和道。 她有些困了,用手指草草梳理几下头发,没加入刚刚的聊天,而是晃晃悠悠坐到凳子上,打开电脑一头扎进作业海中。 深褐色配套桌椅跟民国时期的特务办公桌似的,处处都充满老旧寒酸的年代感。 “我老天,这怎么爬进来的,我有密集恐惧症害怕腿多的。” “应该是阳台吧,你看外面都是树啦草啦,不生这些才怪呢。” “啊啊啊害怕。” “害怕加一,咱们宿舍就xx胆大,她不怕!上次厕所有只潮虫子,她拿拖把一顿捣,直接给那个虫子干得稀碎,我爱xx!” …… 听到室友喊她名字,她挠着下巴疑惑地挑眉,见没有什么要紧事,她又扭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屏幕前。早做完早睡觉,她身体虚,眼下常年挂着不正常的青黑,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窝在床上睡觉。 突然感觉小拇指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多余的泪水,模模糊糊看到手掌侧边缘卧着个白色的小鹌鹑蛋。 哦,看错了,好像是茧。她拿起来仔细端详。 白丝一根一根缠绕,缠成圆滚滚的椭圆,貌似不是茧,她记得茧是硬邦邦的,不像现在手里捏的这个触感柔软又细腻。 当她纳闷桌子上怎么多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时,一只能让室友弹跳起来的蜘蛛从电脑屏幕后面悄悄冒出了它的触肢。 指缝里夹着枚白色不明物体,她呆滞几秒后抬起手用掌根揉了揉眼睛。 蜘蛛? 室友开始聊娱乐圈八卦了,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啪一下合上电脑,没了掩体,这位不速之客飞快向后爬移,只可惜桌上的书摞得又高又乱,它一时之间找不到出路,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装死不动。 它有她半个掌心那么大,八条触肢比寻常蜘蛛要更加纤细,外表也不光滑,跟裹满黄豆粉的秸秆似的。 头顶的小风扇痛苦地绕圈旋转,空气中混合着洗发水的工业香和花露水的独特味道随之弥散开来,黏稠沉闷的风停在阳台不肯多迈一步,她困倦地将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 说不上来有多害怕,她只是觉得烦,作业太多迟迟不能去睡觉,光这件事就足以让她丧心病狂地迁怒一只乱入的蜘蛛。她弹脑瓜崩一样将手里夹着的白球弹到它的身上。她下手重,这只看起来毛茸茸的豆黄色蜘蛛一下子就翻了个个,它反应迅速但显然还是受到了惊吓,重新调整好后把自己的脚往躯干的方向缩了又缩。 还不走? 不走就等着魂归故里吧。 正当她起身准备抽出一本书充当作案工具时,它突然动了。 她掀起眼皮,看那只蠢蜘蛛一溜烟爬到水杯和台灯间的缝隙中,身前短小的螯肢抱起滚到那里的白球,又一溜烟爬回刚刚的位置。 不,比刚刚要更靠近她,老天爷,她竟然从一只蜘蛛身上看出来了小心翼翼和讨好,还是说她真的困懵了吗? 它缓缓放下白球,羞涩地退后再退后,最后在书堆一角静止不动了,一如刚刚在电脑屏幕后一样,似乎在窥视等待着什么。 像是为了证明这是错觉,她接连数次弹开白球,可都被它捡回来然后放回原位,不仅如此,当她的手指搭到球上,那只蜘蛛就如同得到什么信号一样,欢欢喜喜地爬到她的手边,有次它甚至将自己的须肢抬起勾住了她的手指…… 冷血昆虫怎么会亲昵人类,难道说这是另类版“亲吻蛤蟆变王子”故事? 她恍惚地甩开“蜘蛛王子”。 “xx我用用你的剪……啊啊啊蜘蛛!有大蜘蛛!!啊啊啊——!” 妙龄室友半夜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来不及多想,抽出书就往蜘蛛身上砸,“没事了没事了,别叫,一会别把宿管嚎来了。” “死了吗?”室友泪眼婆娑,颤抖发问。 “应该吧……我去扔,你们别害怕。”她露出值得信赖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根本没发生过。 翻开书面,原本应该是汁水四溅的蜘蛛尸体的位置现在干干净净。 它仍然活着但是不知道在哪,对室友来说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她今晚别想睡了。 逐月计划1 在月亮逐渐变圆之时,精神病患者就会随之更加狂乱。强制爱。人外。怪诞。暗黑。 ——————— 炙热的太阳灼烤无垠的黄沙,蒸腾变形的气浪如风吹丝带般抖动着,不断上涌,跃到高处以及其他别无二致的沙丘上。天空呈现不详的血橙色,空气中尽是细微的,令人喉管发呛的灰粒烟沙,从一座高高耸立的黑塔尖中飞散出来。 那是一座即便埋下具有魔法的豌豆也无法借助疯长的藤蔓攀爬到其顶端的黑塔,塔身坚硬笔挺,锋利锐气的长塔尖直刺天空,终年不散的诡异的漫天血橙色则像极了太阳结痂未愈的伤痕。 荒凉?不安?诡谲?威严?宏大 黑塔的存在就像奥丁右手所握可以刺穿任何盔甲的朗基努斯之枪,象征绝对力量和权威,普通人无法长久直视这神秘古奥的建筑,他的眼睛会损害,他的肉躯会迎受痛彻心扉的代价,那是大脑发出红色警告预知灵魂即将被碾碎的恐怖。 稚嫩的吟唱和踢踏的舞步声从黑塔中传来,违和响起,打破了血色沙漠的平静。 肃穆的黑塔内部,没有尽头的长廊,厚重的暗红色丝绸幔子高悬穹顶,一尘不染的角落摆满了各种八音盒,依靠爪轮拨动齿梳,发出一格格犹如抽帧电影质感的音律。 所有八音盒盖随着少女的吟唱一同缓缓打开。 白丝袜严丝合缝裹住纤细的双腿,芭蕾舞鞋贴合足弓,两侧绑带从微隆的脚背开始交叉向上,没入多层蕾丝迭落的垂至大腿的裙摆深处。 少女轻盈跃起,足尖着地,伸展的双臂宛如天鹅脖颈般柔软灵活。 无形的风从长廊尽头出现,鼓平丝绸幔帐堆迭出的褶皱,一根一根吹灭幽绿的烛火,途径少女指尖时停顿一瞬,随即亲昵地缠绕一圈,揽过她的腰身,继续吹灭下一根白烛。 夜幕降临,没有高密的星空,只有一轮银月低悬。 祂听到召唤了。 祂来了。 逐月计划2 selenophobia ——月亮恐惧 从你很小的时候,具体有多小呢,是一个摔倒了会直接放声大哭的年纪,那时起,你就发现了自己深深隐藏的或者说刚好第一次触发的某种奇怪恐惧。 你无法直视月亮。 听起来很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 你对于月亮以及朦胧的月光有不合理的持续恐惧,你甚至会在每天晚上都拉紧窗帘,防止玻璃窗外低悬的月亮窥视你的房间,它们对你来说就像怕蛇的人身上盘踞着一条凉丝丝并且色彩极其艳丽的蛇。 你无法客观欣赏月亮的美丽,它带给你的只有: 呼吸急促,手心湿濡,胸口疼痛,美丽的脑袋也伴随眩晕的症状。 无论在触觉还是视觉上的震撼都只能用高分贝尖叫声来表达,平庸的文字只会让这一切显得像青春期少女盼望自己有别他人的矫情幻想。 黄昏降临时你就不会再在街道上逗留哪怕一分钟,心情会不由自主变得焦虑,脚步不停歇加快,仿佛要甩掉放学后尾随你的,面容瘦削病态穿着长风衣的露iii阴癖男。 尖尖的月牙,让你联想到能刺穿喉管喷射出大股大股鲜红血液的尖锐物品。 圆圆的月盘,更能令你毛骨悚然,那就像是一颗庞大的压得你喘不过气的巨人剜出的眼珠,漆黑的夜则是它空洞的眼眶。 你看着星星眨动的光芒,自己仿佛切身感受到眼珠离体后的闪光感,手掌似乎已经捏住状如剥过皮的葡萄一样无骨湿iii滑的球体。 发抖?尖叫?拔腿就跑 这是你能想到唯一的解决办法。 城市里有许多人和你不一样,信奉月亮的组织不在少数,你从来不屑这种叩拜,其中最大的也是信仰度最虔诚的组织,主要人员结构由瘾君子,经济危机后破产的商人,诊断不出症状的精神病患者以及内耗严重的高敏人群组成。 没有一个正常人当领袖,竟然也小有气候,这个组织的名称是古希腊语,翻译过来就是——逐月。 痴迷又狂热,带着爱恋一般不死不休的希冀追逐伟大的月亮。 愚蠢。 你对此嗤之以鼻。 寂静空荡的别墅只有你一个人,忘了说了——如果这本日记可以作为求救信被看到的话——你的父母长年在国外,他们是研究天体运行规律的科研人员,醉心于一堆石头的数据统计,常常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你用手指梳顺被挤乱的头发,扯下来几根污血纠缠的发丝,书包上的海豚挂件也不见了,你忍着怒火和恶心,急忙跑去二楼洗澡。 真是晦气。 本来可以在太阳没有落山之前就到家的,都怪那个什么逐月组织,发什么神经病要拦截大街上的可怜无辜的路人。 他们疯疯癫癫,嘴角中毒一样絮有白沫,双臂举过头顶,半拢掌心,扣成中空的圆形,神情惶恐不安。 每拦截下一个路人,就要放下手臂掐住对方的脖子,念念有词。 “惩罚不虔诚的仆人,是神!神的旨意!看我,看我够不够虔诚!” 你拼命拍打掐住你脖颈的手,下一秒,那个有蔚蓝眼珠的金发大汉突然松开你,从怀中掏出水果刀,你恐惧地退后,却被众多疯魔的信徒堵住所有退路。 视网膜出现铺天盖地的血红,浓厚的腥气几欲作呕,在你有限的视角中,你看到了,好几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被直接从胸腔中挖出。 他们最后的遗言都是:够不够虔诚,心脏! 疯了,简直疯了,冷汗稀释了你额头上飞溅到的温热液体,顾不了这么多了,回家,你必须要回家。 你从没有用过这么快的速度奔跑,仿佛要跑过时间,把死神远远甩掉,可是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能量体是甩不掉的,只要还能思考,它们就如跗骨之蛆般寄生在你的精神世界里。 怎么可能跑得掉,你跑不掉的。 即便你洗了很多遍,身上的皮都要搓掉一层,但是心理作用下,你还是认为有挥之不去血腥味。 你又在房间各个角落都喷上空气清新剂。 门窗牢牢关紧,你蜷缩在被子里发呆,太安静也会滋生恐惧,你小心翼翼探出一只手,扭动起床头柜上的八音盒。 轻快的音乐让你放松不少,《献给爱丽丝》,市场上大部分八音盒都采用这首贝多芬的钢琴曲,你翘起脚趾,随着节奏的强弱一下接一下用足跟点击床面。 你有一面很大的柜子,里面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质地的八音盒,你喜欢收集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对它们,你有种病态的痴狂。 遇到心仪的八音盒,就算花再多钱说再多好话也是值得的,必须让自己拥有它的所属权。 现在你手上拿的是目前最喜欢的一个,它是你在经常访问的旧物交易网站上淘到的,一看到展示的图片你就被迷住了,脑中只有买下它这一个念头,等待发货的日子让你焦虑不堪,你担心运输过程会损坏或者被其他买家截胡。 截胡? 你真是魔怔了,已经开始幻想有人会横刀夺爱。 总之不真正拿到手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为此,你心理上常常饱受折磨。 晚上你要抱着这个硌人的家伙睡觉,它旋转的音律从耳朵渡进咽喉,成为了你吃过见效最快的安眠药。 奇怪的是你不能准确描述这个八音盒的外表,像做完就忘记的梦一样,你常常在放下它后就记不清楚它的全貌。 可你依旧爱不释手。 ——— 还在铺垫世界观 恐怖情人3 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其中一方不主动,你们之间很难再产生交集,满打满算四天过去了,庞宜恩还过笔后又恢复了往常那种过分孤僻的状态,他不亲近任何人,你们连对视都没再有过。 可也有例外。 有时老师站到后黑板讲题,你的部分注意力会分散到他的身上,圆润的耳型,秀美的侧脸轮廓,虽然隔着叁四排的距离,可你仍旧感觉他触手可及。 无论看过去多少次,无论停留的时间有多久,他一次也没回过头,仿佛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 眼睛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可纯黑的瞳仁却没有丝毫神采,只是偶尔移动笔尖来证明他是会动的活物。 教室有股令人昏昏欲睡的魔力,老师勒令开灯清醒,冰冷灯柱中的光芒四散映开,你看得更清楚了,越发觉得庞宜恩衣领与发茬之间那一小截雪白的皮肤脆弱无比,似乎用指尖轻点一下就能涌出大股大股温热的鲜血,用力一勒就能留下青紫的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庞宜恩突然朝你的方向偏头,毫无预兆地露出一个清浅到微不可察的笑容,那笑容说不上善意,可没等你仔细辨别就消失了。 或许他一直知道你在观察他,或许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观察你。 脑中浮现他刚才的笑,隐隐约约透露着不详的气息,你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中性笔,眉心似乎被长有咀嚼式口器的虫子蛰了一下,右眼皮也痉挛不停。 王颂喊了你好几声你才反应过来题已经讲完了,慢吞吞转正身体,余下大半节课都在走神。 铃声一打响你就起身,揣着水杯晃晃悠悠出了教室门,回来时看了眼庞宜恩,他又在发呆,你和他当同桌时就已经见惯不怪了,如同假死的动物般一动不动,自行冻结身体。 ……同桌。 他和你当同桌的叁周时间里,偶尔会露出一种寂寞的神情,不是充满丧气的孤独,而是需要爱抚的寂寞。 天真的、不加掩饰的寂寞。 他就静静坐在那,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让你油然而生地产生想要进一步探究他的欲望,或者说得直白一点,你想成为他的世界里唯一的救世主。 不过这不是什么非要达成目标,正如每逢节日都要许几个明知道不一定实现的愿望一样,过了这阵子你就会把庞宜恩忘到脑后。 心中的忧愁逐渐消散,你翻开自习课要写的习题册,一片叶子的骸骨赫然夹在其中。 除了叶脉,其余全部被人细心地剥落,像是被鹫鸟啄食干净的遗骸。 你推推王颂,疑惑地问他:“刚刚有人来过我位置吗?” “刚才孙菲来找你,想让你陪她去班主任那调监控呢,你没在她就自己去了。” “哦哦。” – 湾镇最西头有片树林,大家称呼它为黑树林。那里头很脏,大到处理不了的烂马桶破沙发,小到用过的避孕套,什么都就地一扔,红白塑料袋灯笼似的迎风挂在树枝子上。去里边溜达一圈,要毁一双鞋,鞋边沾的脏泥巴就算用水冲个百八十遍也能闻见一股子动物尿的腥臊味。 学生是最好的免费劳动力,只要不上课,没有报酬也愿意去黑树林里边捡垃圾,美曰其名劳逸结合。 周五,学校组织为期半天的“爱护环境”义工活动,你特意穿了双短雨靴,包里多多备了湿巾和一次性手套,耷拉脑袋,不情不愿跟着大部队徒步去黑树林。男女各一排,并肩走,王颂个子高还非要挤到中间来。 他弯腰跟你讲话,“你这……全副武装?” “是啊是啊。”你敷衍地点点头。 “叶子累了吧,让那小子帮你背,庞宜恩!就是喊你呢,一副呆样,啧,看见你就心烦。那什么,帮叶子背个包,拿好了——” 跟你聊得来的皮猴张志听见声后蹿过来,提起你卡在手肘内侧的帆布包,一把塞到庞宜恩的怀里,临末,你扯住包带一端,语无伦次忙说不用。 一时之间,这片儿的人都往庞宜恩的方向看过来,你一囧,又匆忙松开,指甲无意识地抠弄校裤外侧荧蓝的线。 他一语不发,镶嵌在眉毛下的眼睛空洞又淡漠,苍白的手臂交叉护着你的包,五指陷进包肚,盘出一道道饺子褶般的纹路。 用力之深,好像抱着的不是什么普通帆布包,而是他拼尽全力也要捍卫的贞洁。 庞宜恩的反应在你的意料之外,惊讶归惊讶,顶着众人的目光你没再与他争下去,包里还有几条巧克力,等到了地方拿出来谢谢他也行。 队伍又长又臭,顶着阴沉的天向前缓慢蠕动,你感觉身上的棉质短袖像水杯意外倒下浸湿又晾干后的试卷,皱巴巴的很不舒服。随意扯了两下衣摆,你稍稍侧头,用眼角余光偷瞄庞宜恩。虽然映入眼中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这也足够了,他依旧是那个姿势,双臂交叉着将装有许多杂物的包紧紧抱在身前,你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庞宜恩现在就跟怀了你的宝宝一样。 — “谢谢,这个给你……” 你从内兜里找出巧克力递给庞宜恩,手在空中停留了好一会,他也看了你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接。 他细声细气说:“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吧,你也没强求,胡乱跟庞宜恩摆摆手后就朝孙菲的方向跑过去了。 来到孙菲面前时她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从她手里拿过分配好的垃圾钳,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事。”孙菲拉住你的手臂,“刚才你过来的时候庞宜恩一直在背后看你,你还是少跟他接触吧,我觉得他精神有点问题。” “啊……” “他真的精神有问题,我前几天去调监控,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庞宜恩他他他,哎呦,他放了学不回家,等班里人走干净了就去你座位上睡觉,最恐怖的是他还亲你的东西,你说这不纯纯有病吗?” 孙菲直接排除了庞宜恩喜欢你的可能,看她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憋了好几天才敢跟你说的,你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法想象庞宜恩痴狂地亲你用过的物品是什么场面。 “我会注意的。” 你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 黑树林范围大,你低头捡着捡着垃圾,一转眼不见孙菲影儿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周围,不过位置离你也比较远。 朋友的话萦绕在你的心头迟迟无法消散,靴底一圈都粘上了肮脏的泥土,你厌恶地皱眉,抬起脚甩了甩,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无用功,就像你刚才苍白的回答一样。 你准备找块石头刮掉鞋边厚厚的泥,无意中撞见了一场羞辱意味极强的霸凌。 王颂和他的小团体以及庞宜恩。 他们捉住庞宜恩的手,恶狠狠地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似乎是想方便看清楚庞宜恩屈辱隐忍的表情。 庞宜恩的裤子被拽下来了,少年脆弱的下ii体连同他在别人眼里不值钱的尊严一齐暴露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 你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心脏砰砰的一下接一下砸向胸腔。 要去阻止吗? 如果去喊老师,其他好事的同学也会跟着来……要知道丑闻是最最关不住的,发酵过的二次伤害只会更糟,况且没人在乎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你是懦弱的,你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跑到这来蹭石头,自己有这么爱干净吗? 即便刻意不去听,可那些污秽的话还是传进了你的耳朵。他们让庞宜恩自己弄出来,你不是孩子了,基本的男女知识都明白,正因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你才觉得这场针对庞宜恩的霸凌有多么令人作呕。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暂停了一般,王颂模模糊糊说了些什么,你听不太清楚。 “走,一会清点人数了……我叔叔的事……你爸死了没用,你也得赔……乱ii伦的狗杂种……” 一个大活人再怎么藏也不可能哪个角度都不被人发现,王颂经过你身边时停了一下,你顺势看清了他脸上的戾气和疲惫,他没说什么,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发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你忍住心中诸多情绪,跌跌撞撞跑向庞宜恩,他还在机械地撸ii动自己的性ii器,听到你的动静后他缓缓扭动自己的脑袋,朝你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甜蜜微笑。 —— 霸凌场景灵感来源《关于莉莉周的一切》里边的主角也是被要求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撸出来这种心灵上的羞辱更加能摧毁人的自尊 【骨科3p】没主见和大聪明1 她有两个弟弟。 一个差两岁,一个差五岁。 大点的那个没什么主见,凡事都依赖她;小点的那个脾气爆,十足十的地主家傻儿子,不过她说什么他都信。 倒不是她爸妈承袭了老祖宗那套糟粕——养女儿为给儿子当保姆——老两口一辈子琴瑟和鸣,原本只打算生个水灵灵的女儿一家叁口和和美美幸福生活,可宝贝女儿一天天长大,他们怕自己未来老了这孩子受委屈没人替她出头,于是她二弟便应召出世。 屁大点的神仙还都有左右护法呢,他们女儿哪能没有!于是叁弟也连滚带爬出了娘胎,方便供他姐姐驱使。 见过养宠物吗? 她俩弟弟就是她的宠物,打小就愿意跟她腻在一块。 叁弟杨应法刚学会趾高气昂欺负人的时候嘴上成天挂着“我姐怎么怎么样”“我姐说了”等诸如此类的话,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和崇拜,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他们那个小团体内部都流传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神话事迹。 二弟杨应召还好一些,毕竟年龄差小,一路升学他们都是同所学校,和她也有许多共同话题(因为这事杨应法还闹过),可偏偏这孩子性格方面不讨喜,格外内向倾诉欲又强,凡事做之前都要先询问唯一合得来的姐姐,问问她什么意见,问问她对某件事有什么看法……按杨应召的话来讲就是“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就算有也肯定不成熟,姐姐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得,姐弟叁人主心骨全长她身上就完了。 她越长大越烦,为了让两个弟弟别黏她,各种方法都试过。不过败就败在血浓于水四个字上。 经过一次声势浩大的争吵后,他们叁人对彼此做出妥协。 她:我态度差。 杨应召垂着狗狗眼:可以接受。 杨应法昂着头,大腿翘二腿上,漂亮的黑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顺滑:你能有我狂?姐,就因为你骨头硬你才是我姐呢。 她:??杨应法给我滚。 她:都不是小孩了,别随便进我房间,注意隐私,敲门懂吗? 杨应召叹气:可以接受。 杨应法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我把你门把手都拆一年了,那破门没法敲,根本合不上啊。 她:?你小子什么时候拆的? 杨应法:我(*哔),你竟然不知道!? 随手薅了个枕头,她开始暴揍杨应法,杨应召默默地趁机踹了他好几脚。 (混乱的挨揍场面) 她放下枕头气喘吁吁,杨应召挨着她坐,贴心地为她拍背顺气。 杨应法皮实抗揍,他坐在她的对面,凶狠地扫了一眼杨应召与她相贴的手臂,“行,你俩才是亲姐弟,你就偏心杨应召。”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只听见防盗门砰的一声,世界安静了。 【兄弟盖饭】诚意 --- 我被一对身强体壮的苦命兄弟缠上了。 身强力壮是真,苦命也是真。 哥哥聋哑,弟弟呆傻。 现在他们堂而皇之侵占我对面的沙发,一左一右紧挨着坐,弟弟半个身子都缩在哥哥身后,怯生生偷看我,而挡在他身前的哥哥则倔强又可怜地朝我讨一个不合理的公道。 他们惨归惨,可是却十分不讲理,无论我说了多少遍那晚我好好的走在路上…… 高鼻梁的那位是哥哥,每次一“看”到我开始辩解他就奋力地在空中比划,好像在指责我的轻浮和不负责任,可他的表情又分明流露出走投无路的绝望。 “哥哥,我们,不坏,想有…家。” 他的傻子弟弟尽心地向我解释比划的几下手语是什么意思,但我总觉得他哥哥据理力争的肯定不是这么天真的理由。 当我在心里掂量该怎么解决问题时,哥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没使多少力气,我完全可以挣脱开,弟弟见状也学他哥一样拉住我的手,只不过他是双手交迭,扑蝴蝶似的叩下来。 弟弟做出没轻没重的举动,立刻挨了他哥一巴掌,我看得清楚,哥哥打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似乎在害怕我因为受到冒犯直接把他们送进警局里。 两个人年纪不大,相貌也端正,只不过弟弟白净一些,哥哥粗糙一些,二人身上的肌肉都结实有力,绝不是健身房练出的花架子。 哥哥轻轻皱眉头,缓慢地比着手语。 “哥说,我们,和你睡觉,以后睡,都睡,让我们留下。”弟弟含着手指翻译,他幸福地眯起眼睛,转眼就将挨巴掌的原因忘了,竟然学宠物的样子用头发蹭我的膝盖。 他哥这次没有阻止,而是顶着被生活磨平意气的年轻面庞用力点头。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跪在我面前的,紧抿嘴唇,眼神飘忽躲闪我居高临下的视线。他试探着抬起我的脚,拖鞋滑落在他折迭的大腿上。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我的脚心踩上了他饱胀的胯间。 这是他们的投名状。 . 哥哥没有名字,或者说他曾经有,只不过没人愿意耐心地在下达几个粗暴指令前用无声手势喊他的名字,这是多余的,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需要他的名字了,他只知道他是哥哥。 世界上不会只有坏人,但会有一直有苦命人。尤其是在哥哥弟弟生活的底层环境里,没有谁能顾得上谁,众人报团取暖也终会迎来太阳升起的时刻,天一亮,无论情不情愿都要四散开来,为活自己命和活家人命的钱而奔波劳碌。 “平安?” 我念着弟弟的名字,他听到后猛地站起来答到,不出意外又挨了他哥一巴掌。 平安想不通这次哥哥为什么打他,他蹲下,将自己缩成一团,捂着红肿的脸呜呜哭起来。 哥哥垂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几乎要用指甲钉死自己的掌心,眼底的心疼和不得已的决绝让他像一位守城的将士,他要守住自己和弟弟来之不易的活路。 哥哥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表情,因为面部表情是他的第二语言,他习惯把想说的都摆到脸上,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剖开自己的心,让不懂他的人真刀真枪地看一看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被这对兄弟相依为命的感情打动,但还是决定留下他们。 朋友得知我留了两个不知什么来路的男人在家里,在电话里大声责骂我脑子坏掉了。 “可不就是坏掉了嘛……” 朋友一听我这样说,自知失言,他沉默一会后僵硬地扯开话题,只说一些我平时喜欢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不刺激病人情绪装出的善意。 我根本不需要他把我当成什么易碎品,他这样感动的只有自己。 顿时索然无味,我直接挂断通话,再抬眼时平安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没有认真擦干净,身上干一块湿一块,裸着身体也丝毫不害羞,我朝他随意招手,他就开心地朝我小跑过来。 我懒懒地斜靠在床上,平安双腿岔开蹲在床旁边,浴室残留的热气让他的性器一直保持勃起状态,他应该还不懂得为什么胯i间的东西有时软有时硬,哥哥也不会给他讲这些。 水珠沿着背肌的沟壑向下坠,最后滑进弧度丰满的臀沟中。 我问他有没有接过吻,平安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瞪着懵懂纯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拍胸膛:“我会,平安都会。” 我笑他也跟着我咧开嘴笑。 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哥哥教他的,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说都会,不然就没用处了。 平安的嘴唇是薄粉色,饱满丰润的两片,像猫爪子上的肉垫,我捏住他的下巴,微微倾身,轻巧地含住了他未经人事的唇瓣。 慢慢地吮,慢慢地磨。 舌头像两块迭在一起的水豆腐,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直至结束有一会了他都还在嗯哼着发出类似撒娇的声音,并且大胆地盯着我的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腿蹲麻了踉跄一下都没能让他移开视线。 “你上来坐。” 平安身上的水晾得差不多了,我挪了挪,示意他爬上床陪我。 “刚才…是什么,我,你——?”他用手指碰过自己的嘴唇,又把食指伸到我面前,如同第一次出于新奇而触碰火的稚子,他飞快地点了点我的下唇,见我没打他还朝他笑,平安弯起眼睛,热情地凑过来,似乎想重复刚刚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亲吻。 我搂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头发蹭湿了我的侧脸。 “张开腿,平安。” 他特别乖巧地完成动作,静静等待我下一个指令。 握实了他漂亮的性器,平安在我怀痉挛了一下,当我开始抚摸时他抖得更厉害了。 我猜他不立刻躲开是因为想“报答”几分钟前我对他小要求的纵容。 他开始趴在我肩膀上呻吟,断断续续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 平安求我可不可以也这样弄哥哥,他说太舒服了,想让哥哥也舒服。 于是从哥哥就撞见了他弟弟在我怀里发i情的场面。 哥哥是正常人,出来时浴袍严实裹在身上,他停在床前沉默地看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他下定决心般解开带子,雄健的男性裸体占满了我的眼角,哥哥依旧垂头不敢直视我,他推开面色酡红的平安,挤进我的腿间。 平安吐着舌头,瘫i软在另一边床上,渗出前ii液的性ii器上下跳动,他全身都在颤抖。 「哥哥,你快试一试,像我一样,这样比吃肉还好,我好开心。她是好人,我喜欢她。」 哥哥读完平安比划的手语,他捏紧了自己的大腿,似乎在忍耐什么,似乎在心底告诫自己这时候就不要将什么所谓的自尊摆到面前了,他得给平安攒些钱,让他们不用再过居无定所的日子。 她的身体很美也很干净,哥哥想,他有些紧张,不断嘱咐自己一定要非常小心,不可以弄痛她。 他见过在脏破巷子里浑身脏污的男女油腻地交ii合,这让他对于男女性事既反胃又厌恶,可深夜欲火腾升他又忍不住背着熟睡的平安,偷偷地撸动自己那根恶心的阴茎,他以兄长自居,可也不过是十九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异性对他只有心软可怜他的举动……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出卖残破的肉i体不是下贱的事,他这也算用劳动换钱。 经过矛盾的心理活动后,哥哥将手指探入我的内裤侧缝,粗糙的指头剐蹭过我的腿心,可他看起来比我的反应要大,肩膀绷得紧,除了手指,其他地方动也不敢动。 “先给我口交。” 我说完才想起来他听不到,只好扯过平安的胳膊,对他说:“告诉你哥哥,让他舔这里,要用鼻梁顶。” 平安眼睛亮晶晶地问我他可不可以舔。 我想了想,说:“我们继续亲吻,让你哥哥舔。” 平安兴奋地点头,他喜欢亲吻。 ———— 没什么逻辑只是想单纯开车罢了 未完待续 【人外】兔男1 #?【微恐人外】bunny?man --- 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就是最安心的吗? 我恐怕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有道阴冷邪恶的视线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它混进了我家里,我不能确定那是入室抢劫犯还是精神病,我甚至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人,它会杀了这个房子里所有人的,但是我不能轻举妄动,那样做只会提前我和我朋友们的死亡时间。 最开始我们围坐在客厅里玩游戏,由于我脑袋迟钝经常出错,jack找了个理由将我筛了出去,于是我只好僵着一张傻脸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扮演吉祥物的角色,眼巴巴看他们放肆大笑。 能想象到吗,当我努力融入这欢乐的氛围中时,一个高大的黑影默不作声站在走廊里,它的脑袋大得出奇,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但足以令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我不敢张嘴呼吸,也不敢转一转脖子,生怕这个和天花板一样高的怪物发现我已经发现它的事实。 其他人背对着它,自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我太害怕了,它是怎么进来的?它站在那里多久了? 我明明记得门窗是锁好的,甚至地下室和阁楼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每次父母出门前都嘱咐我这样做,这次他们出去的时间比之前都要久,所以邀请同镇的孩子陪我玩一会,对,就是jack他们,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 暖暖的液体顺着我的腿间流下来,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试着收腹,可是尿液还是顺着大腿哗啦哗啦浇到地板上,屁股下浅绿的沙发套已经浸成了深绿,失禁的羞耻让我无视一切开始哭泣,我捂着脸,大腿像被冻结了一样无法合拢。 不出所料,我收到了数不清的嘲笑,他们亲切地喊我痴呆儿,有的还粗鲁地掀开我的裙子,好心检查我的内裤是不是全部都湿了,我推开他们跑上楼,把自己关到卧室里流泪。 我只是吓坏了,我抱着我的兔子玩偶含糊不清倾诉,哭过后我又想起走廊里的黑影,冲上楼梯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那里干干净净,仿佛它从来没出现过。 我把心爱的小兔子摆到床中央,在它身后垫了个盒子,以便它可以立起软趴趴的玩偶身体,像一个真正的人类朋友一样和我面对面玩。 我边脱衣服边和它讲悄悄话,“bunny,我们家里有坏人,我不敢开房间里的灯,我怕它发现我……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bunny当然不可能回应我,因为它是用一块灰布和一堆棉花做的兔子形状填充物,明白这个真相让我吃了很多苦头,可我爱它,它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但bunny却是对我最真诚的“人”。 摸黑找卧室里的脏衣篓也太不方便了,我摔了一跤,小腿和额头传来的疼痛又让我想哭了,我咬紧嘴唇起身,说好要保护bunny的,我得勇敢点。 抱着一只比我弱小的兔子玩偶,我的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就连下楼梯也不再缩头缩脑。 他们还在玩游戏,有几个男生从我爸爸的柜子里偷拿了几瓶酒,还威胁我如果我爸爸找他们几个麻烦就把账算到我头上。 我紧紧搂住bunny,继续坐在那张被我尿湿的单人沙发上,这个位置面朝走廊,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jack喝多了,他大着舌头挑选游戏惩罚对象,“1,2,3……我们有6个人吗?” 坐在他旁边的evan笑着回答:“算上痴呆儿就是6个。” “……6个?”jack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后背立刻冒出冷汗,“那坐在电视旁边的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他。”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整栋房子的人因为jack的话安静下来,他们像被操控身体一样齐刷刷扭头朝jack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男孩蹲在地上,他的头两侧呈拱形突出来,大得出奇,身体却非常纤瘦,穿一件普通的长衫,背对他们所有人,两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 这么近又这么显眼的位置,可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jack挥舞酒瓶男孩走过去,有些胆小的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似乎是想快点离开这,跌跌撞撞向反方向跑去开门。 紧接着,尖叫声划破房顶,意外来的猝不及防,jack捂着受伤的手臂,看到了他16岁以来见到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那根本不是什么男孩,它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长着一张兔子脸的怪物,它的长耳朵耷拉下来,贴着两边脸颊,所以从头背后看起来才这么大。 它的四肢细长,露出的皮肤覆盖一层灰白的绒毛,像病变的霉菌一样,jack马上要接近它时它突然停下撕扯的动作并立起双脚发出警告的喷气声。 jack手臂上的一块肉被硬生生咬下来了。 所有人都乱成一团,推搡着拼命往大门方向逃跑,可是没有一扇门能打开,最先开门的孩子脸上苍白瘫坐在地上,手里是他从锁眼中扯出来的一撮灰白的绒毛。 门锁里全部塞满了这个怪物身上的绒毛。 ——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我也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可大家的表情却告诉我这是真的。 慌乱过后,他们意识到这个房子被它封死了,基本没可能从里面出去,就连电话线也被它用牙齿咬断了。 令人细思极恐的是,它拥有近似人的智慧和常识,竟然知道他们使用电话进行交流。 它咬完jack后不知道钻到房子哪个角落里了,大家贴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它又无声无息来到我们身边。 我怕极了,它或许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黑影,那为什么经过走廊跑上楼梯时它不攻击我呢? 应该仔细想想的,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的心智比同龄人要低,没办法想清楚一些复杂的事,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现在我只知道有个随时会杀掉我们的怪物藏在屋子里,大家都很害怕,jack还在流血,他看起来很糟糕,天哪,谁可以来救救他? 庄雀 𝑔b84.𝒸óm 我遇见庄雀的那一年恰好是自己最迷茫又不得志的一年,整日整日活在梦里,看人都像雾里看花,将自己剥离出冰冷的现实世界,我孤立了试图接近我的所有人。 酗酒?嗜睡?间歇性颓废 脑子里有无小人在跳舞,手腕内侧的皮肤微微发热,我捧住庄雀的脸,眼睛倒映的却是自己的样子,于是我对“自己”说:“我爱你,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 酒气醺醺低下头,我含住了那个面露惊恐的孩子的嘴唇。 庄雀的味道很好,我亲吻他就像随意碾碎一片洁白的茉莉花瓣,清甜的花液附到我的口腔里,可惜还没来得及更深入,他反应过来后推开了我,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蓝白的校服也衬得他整个人水灵灵的,庄雀的手臂横在下半张脸上,一副惨遭醉鬼凌辱的震惊。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然后我就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像只有执念不肯消散的鬼魂,拖着两条萎缩的腿,低垂着漂亮的眉毛,在我常出没的地方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和一个弱不禁风的瘸子玩过家家,于是我假装看不见他,有时候擦肩而过会刻意板着脸,他果然和看起来一样胆小,但并不知难而退,是个固执十足的小鬼。 他倒想一整天都蹲我,可惜自己还是学生仔,只好下午放学时过来碰碰运气,十四中是我的母校,我很明白他平时的作息,或许是腿脚不便的原因,他要等级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书包,来找我的路上却又十分急促,口微张,他一分一秒数着,眨眼的次数也过于频繁了,即便庄雀早慧,可在我面前也还是不谙世事又情难自已的少年,我并不理会,继续忽视继续走我的路。 我不过是第一个给他新鲜感的人,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淡出他的生活。sんu請菿渞蕟蛧站:po⑱𝖈𝔞.čom 可我并不了解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同时也太过自满,这就导致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庄雀的存在,偶尔在研究所楼下朝我挤眉弄眼,发出暧昧的长吟。 为此我烦不胜烦。 “学生仔。” “!” 我绕到庄雀背后,冷不丁喊他,他显然受了惊,猛地转身,看清楚是我后很快就别开脸,挪着细碎的步子,直到薄薄的后背靠上墙角。 “这么怕还来蹲我?” “不是的……”他小声辩驳,一只手撑着灰白的墙棱,乖顺的刘海遮住了他的扭捏与欣喜。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可以被我审视的位置上,胸腔起伏,耳廓也浮上一层淡红,像褪色未褪尽的剪纸,庄雀的心思不加掩饰可偏偏干净赤诚,我咽下了恶毒的话,只问他要不要去吃饭。 他答应的很快,五指扭在一起,握紧,松开,再握紧,我斜瞄一眼,不留情拆穿他,“紧张什么?” “没。” 细若蚊咛。 我哼了一声,没等他,照平时的速度去觅食。 晚上还要继续课题,我就近找了家面馆,随便选了一种后坐下等待,庄雀姗姗来迟,他假装扫视一圈墙上的价格表,实际悄悄往我身边靠,他故意抿唇,随后轻声问我我吃的哪一种。 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来的路上肯定下意识舔过好多遍了吧,我盯着他,没讲话,庄雀讪讪转头跟老板讲要一份和我一样的就行。 他坐在我对面,中间横着一张桌子,对他来说像横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来引起我的兴趣,不过我们都不是善谈的人,这顿饭吃的比一个人时还要安静。 面快要见底,庄雀开始不安,他几次抬头,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同我说话:“我知道你,学校往年的荣誉墙上见过你,一年前我也见过,你袋子里的水果滚了一地,你还分了我一个,是桃子。” 他信誓旦旦看我,好像那不是桃子而是酷似桃子的红心。 “没印象,我也不喜欢吃桃子。” 我不冷不热回应。 “……不喜欢?” 我不认识他,但他已经认识了我很久。 他泄了气,握着筷子不吭声,眼睛有水光一闪而过。 如果他一会说出“因为你喜欢所以桃子才成了我最喜欢的水果”之类的话,那么我肯定会直接走人,实在太幼稚了,我直接否定了他对我的所有幻想。 “我喝醉了没办法控制自己对路人的暴行,嗯,你可以理解的对吧?” 我微笑着说出无赖的话。 显然路人这个称呼刺痛到庄雀敏感的内心,仅凭一句喝醉了就抹除了他这么多天等待的意义,他胡乱点头,开始吃剩下的面。 “应该高叁了吧,要好好学习。”别乱搞有的没的,也别再来找我。 “嗯。”他犹豫了一下,征求你的意见似的询问,“我可以尝尝喝酒是什么感觉吗?” 这话怪怪的,你又不是他的监护人,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他想喝你也管不着。 “问我干嘛?” “没事。” …… 无法无天惯了,没想到竟然栽到比自己小五岁的学生仔身上,摇着宿醉的脑袋,我看着胸前密密麻麻的红痕,地上交缠在一起的校服和半裙,以及裸着身体安心睡在我身边的庄雀。 我要先杀了他再自尽。 ——— 庄雀暗恋了女主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