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摄政王(叔嫂1v1)》 他的弟弟 她是沉家的嫡女沉清音,样貌绝色倾城,京中贵女无人能比,嫁的也是当今天子,成为皇后不久后便诞下小太子。 皇帝后宫无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的事传遍了民间市井。 就在人人都艳羡她幸福美满的时候,厄运却骤然降临。 那是寒冷的冬夜。 深宫内。 玉皇殿。 平日里丰神俊朗的他,此刻面如枯槁,憔悴地躺在病床上望她: “清音……是朕对不住你。” 她已经哭得流尽眼泪,紧紧抓着他没有温度的大掌,贴在脸上,企图焐热它。 “以后……你就是太后,无人敢对你放肆。”他努力扬起嘴角向她微笑。 “萧璟言,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手中的大掌渐渐脱力,她崩溃无比。 “朕曾拥有你……不枉此生。” 何其荒谬哉! 谁能想到?!正年轻,身体康健如日中天的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感染而亡?! 她绝望又无助地伏在他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已经不会再为她跳动了。 长乐元年冬。惠帝崩逝,其皇后沉清音,扶五岁幼子萧鲤登基,自此开始了垂帘听政。 不是没有人想要夺权篡位。 齐王叛乱、镇国将军倒戈、大佞臣李启中饱私囊……但这些都没有舞到她面前。 到不是她手段狠辣,而是有人先一步将这些危及朝纲之事统统解决。 那些人被他杀头扒皮,抄家灭族,血流千里,无人再敢谋逆。 他是萧璟言同母胞弟。萧璟回。 他杀伐果断、权倾朝野,说是在保护他们母子,她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坐在高堂之上,沉清音华服加身,睥睨众人,虽然年方二十,却感觉像已经走完了一生。 不喜欢朝堂尔虞我诈,为了萧鲤,却也要这般咬紧牙关坚持住。 “臣已经将修筑水渠的事宜收拾妥当,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过目。” 那人身姿挺拔,立在金銮殿的台阶之下,却完全没有卑微的姿态,一袭暗金蟒纹袍,端的是龙章凤姿,万人之上。 他越是耀眼,她就觉得越刺目。 “嗯,呈上来吧。”她怀中抱着瞪大眼珠子嗦手指的鲤儿,望向他的美眸似寒潭。 那些老臣竟如此赞赏摄政王,赞赏到想劝谏幼帝退位让贤,美其名曰防止以后叔侄反目。让贤?凭什么?先皇的旨意如今也轮得到他们来置喙了么? 笑话,没了帝位,她们母子该何去何从? 翻着手中玉简,那上面文书完美无瑕,毫无错处,和萧璟回本人一样。 她挑不出毛病也不敢挑毛病,谁敢与如今的摄政王撕破脸。 她只想要她的鲤儿活着。 “今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坐在那高高的冰冷的皇位上,沉清音感到如坐针毡,惹不起那个人还躲不起么? 大臣们纷纷告退,她将鲤儿小心翼翼地交给乳娘。 现在要做的事,无非就是稳住那个人,防止他一个不高兴,狼子野心,将他们母子直接弄死。 轻轻拨开头上乱动的珠帘,她无奈望着远处的天边。 碧空如洗,仿若深邃的蓝宝石,阳光也无限好,空气中满是桂花的甜香,如此美好的时光,沉清音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太后娘娘可是倦了?” 心下一惊。 沉清音转身,萧璟回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凝望她。 距离如此之近,她再一次将他俊美无暇的脸收入眼底。 那样相似的眉眼,她恍惚觉得是萧璟言,心痛无以复加,索性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王爷早朝结束就快些回去歇息吧,哀家无碍。” 身后是他促狭轻笑。 “本王不回,皇嫂该如何?”他靠近她,男人身上凛冽清新的松木香味萦绕到她鼻尖。 真是可恶啊!就连体香,也和她最爱的男人一样! 以为用美色诱惑,她就能放下对他的戒心了么? 她向来不会掩饰对他的厌恶,瞪他的一双美目仿佛淬冰。 “王爷不愿回去那就自便吧,哀家乏了,先走一步。” 她甩袖便走,动作幅度太大,金缕衣大袖擦过他的衣袍,卷起一阵香甜的风浪。 手被攥住。 沉清音差点趔趄。 她恼怒道:“放肆!” 那双戏谑的桃花眼实在是碍眼极了,她从来不知道明明相似的外貌。竟然可以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听到她的话,竟然毫无反应。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却抓得更紧。 攥着她手的大掌干燥又温暖,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她当然没工夫欣赏这雕刻似的手,她只知道,先帝温文尔雅光风霁月,而他恶劣无耻卑鄙下流! 身边的侍女侍卫全都低头,仿若未闻。 “放手!” “不放。” 萧璟回非但没有放手,还直接借力把她揽到怀中。 步摇叮当作响。 他的怀中火热如暖炉,宽敞坚硬的胸膛让她险些失神。 “王爷莫不是疯了!” 她狠狠推开他,抬手就要扇,却被他攥住手腕,那力量霸道,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呵。”他低笑,唇角扬起顽劣的弧度。 却没有更进一步惹怒她。 他收手,散漫道:“孤知皇嫂忌惮何事,万事皆有解决办法,聪明如皇嫂,想必知道该如何。” 沉清音揉搓着被他扯红的手腕,愤恨地瞪着他。 “哀家不知!” “哦?不知?”他黑眸幽深似海,那里面酝酿的情绪风暴是她不愿看清的。 于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金銮殿外,一众侍者面前。 当朝太后竟然被摄政王压在盘龙红漆柱上亲吻。 他的吻一开始像惩戒,撬开她的牙关放肆蹂躏横冲直撞…… 慢慢又似三月春风般温柔,又似雨后的晴空般澄澈…… 渐渐地,又惹上了情欲…… 坚硬的物什隔着布料抵着她,简直羞煞人! 萧璟言从未如此待过她,沉清音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尽在咫尺的男子,他睫毛浓密,高挺的鼻子抵着她,忘情亲吻吮吸。 若说先帝似春水,他便如烈日。 她这是在做什么?! 拿他和先帝比较吗?他怎么配?!这个觊觎皇嫂的登徒子! 沉清音挣扎着,不被情欲打动,她狠心咬他,猩红的血液从彼此的唇缝溢出。 他低喘放开她,俊脸绯红,盯着她的一双黑眸清亮异常。仿佛一头雄狮在看逃不掉的猎物。 怒意 “萧璟回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她急得连哀家也不说了,双眼通红,像个生气的兔子。 萧璟回微垂着眼,弓腰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看她。 “做孤的女人,孤保你们母子无碍。” “笑话!我是你皇嫂!你还记得你的皇兄吗?如今他可就在天上看着你!”按照民间的说法,她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躯,他不去娶王妃纳媵妾,来招惹她做什么! “呵,”他笑容慵懒,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般。“皇兄没能照顾好你们,换孤来尽责。” 她气极反笑,好一个光面堂皇的尽职尽责!照顾就是要把皇嫂照顾到床上去么! “不需要!” “是么?鲤儿的功课做的如何了,孤去看看他。”他站直身子。 这回换她拽住他。 “你不许碰鲤儿!” 萧璟回微微眯起眼看她,似有无奈。 阳光下,女子白嫩的脸上红唇微肿,还有着婴儿肥的脸颊挂着泪痕,他抬手给她拭泪。 他这般,好像无理撒泼的人是她。 沉清音感到何其狼狈。 “不急。孤等你想清楚。心甘情愿来找本王。”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离开。 那背影高大潇洒,嚣张至极。 沉清音收回目光,冷笑,她狠狠锤下玉石栏杆。 拳头的痛意让她清醒无比。 可笑!跟谁,也不会跟小叔子! 她虽然不立贞节牌坊,好歹也是世代忠烈的沉家后人,对先皇除了爱,还有无比的敬意和忠诚。 如今先皇刚驾崩,她和他弟弟搞上算是怎么回事儿! 也许…… 沉清音心头浮上一计。 也许只有她脏了,他便会感到恶心,对她失去兴趣! 沉清音让荷莞在宫外以太后的名义,招揽了几个美貌的面首进宫。 当然,她并没有想实际和这些男子发生什么,她只需要把名声搞臭,让他厌弃。 这夜,太后的寝宫歌舞升平。 几个面首皆是身穿白衣,有人吹箫,有人抚琴,有人以茶具为舞。 殿中女子虽被称为太后,却生的惊艳动人,一举一动勾魂摄魄。 她不停地灌酒,醉醺醺的脸通红。 有面首在她身侧为她斟酒。 这个小倌长得很是斯文,白嫩嫩的,竟然有三分神似不笑时的先皇和摄政王。 “荷莞从哪找的人,可真会找!”她喝的迷糊糊,抬手去捏那小倌的脸。 小倌害羞地低下头。 “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名唤青均。” 一众属下从未见过把暴虐写在脸上的摄政王。 “什么声音这么吵?”她迷瞪着问青均。 窗外马蹄嘶鸣,似有一大群人往皇宫赶来。 这种场景无数次出现在沉清音的噩梦中。 “太后娘娘,王爷骑着马闯入宫门了。”荷莞急急忙忙奔来,由于跑的急,重重摔在地上。 “……终于要来了吗?他来逼宫?我的鲤儿还这么小!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呜呜呜呜呜……”沉清音低喃着,末了还委屈哭了。 青均看着美人落泪,柔若无骨,心里十分痒痒,浅浅将胸膛靠近太后娘娘。 她哭得正起劲,就看见犹如神祇的男人纵马破门而入。 他直接堪堪停在她脸面前。 马蹄高昂,带起劲风。 有寒夜霜露重的味道,还有冷兵器的凛冽。 她从未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剑起剑落,青均竟然身首异处了。 “怎么,喜欢收集赝品?”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黯然无光,漆黑中冷得吓人。 鲜血从冰冷锋利的剑刃上滑落。 宫人们尖叫着做鸟兽散去。 很快,大殿上,只剩下她和他,还有刚刚死去的青均。 冷风阵阵,沉清音酒醒了大半。 “孤不够像?孤一个还不够?” 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扬起,逼迫着她去看他。 那滔天的怒意里,她竟然捕捉到了一丝委屈。 “你怎么可以……” 她都不需要问完话,萧璟回便冷笑回她。 “第一天认识本王?他碰孤的女人,就得有死的准备。” 说完,他将剑随意一扔。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到乾坤宫,竟然不是来逼宫篡位的。 沉清音发现眼前这个发怒的男人像是在吃醋…… “萧璟回你混蛋!……吓我是吧!”害怕的感觉渐渐退去,她醉意涌上头。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趴在他身前。 那低喃好似娇嗔,他原本蓬勃的怒火瞬间就被她浇灭。 吻 怀中的女子一身酒气,满面通红,与平日里对他冷若冰霜的样子不同,她醉眼朦胧,透着股憨傻气。 他有些失神。 低下头,对着那让他意乱情迷的红唇就是一顿乱啃。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火热的舌头霸道地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 “唔唔唔……” 这男人吻得她快要窒息。 他不是他……萧璟言从来不会有这样放肆纵情的举动…… 沉清音使劲推搡疯狂的萧璟回,却被他更进一步深拥着予取予求,腰肢都快要折弯。 眩晕袭来。 她窒息地身子向下软去,他总算放过她。 无声地凝视着她的狼狈。 她喝了太多琼花酿,现在想吐。 整个大殿中除了吃食的味道、暧昧的味道,还有青均的血腥味……沉清音恶心劲儿瞬间上头。 想吐就吐…… 吐完她就酒醒了。 “……” 萧璟回的俊脸精彩纷呈、黑如锅底。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太后娘娘如此不胜酒力,以后不准再碰。” 他换下衣袍,牵着那匹枣红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总算送走了煞神,她暗暗吐了口浊气。 整个乾坤宫一片狼藉,沉清音收拾到后半夜才歇下。 一连数日,萧璟回都不曾来骚扰过她。沉清音很满意这个结果。 萧璟回无疑是在生气。 他不来,她就乐得自在,每日除了早朝,就是陪着萧鲤做功课玩耍,还有吃些好吃的,日子惬意又散漫。 而他就不一样了,摄政王日理万机,她和萧鲤的政事都是经过他手来操办,说是操办,倒不如说是萧璟回批改奏章做皇帝该做的事,而她负责检阅,收现成的成果。 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和他那吊儿郎当的外表毫不相干。 沉清音思忖,这人难道真的不曾对皇位动心么,明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立刻位极巅峰,因为她们母子毫无反手的余地。 数月过去。萧鲤的身体在快速成长着。 隐隐的不安笼罩着乾坤宫。 萧璟回一直没有来为难她们母子,沉清音虽然松口气,但是这种仰人鼻息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无非是贪图她的美色。可她深知,美色不过是一时的资本,年老色衰后,他又能待她如何呢? 她也想有实权。 “舅舅,您的兵权能先交由哀家保管吗?”面对自己的舅舅,沉清音开门见山。 冯立时年四十余岁,长得皮肤黝黑,肌肉紧实,人是横着长得,个子虽然矮,但块头很大。 自从沉清音嫁入皇室之后,与娘家往来甚少,和这个身为骠骑大将军的舅舅更是没有什么来往。 如今请他入宫面见,也实在是束手无策之举,总得有人保萧鲤吧。 她清点过,先帝走得太匆忙,留给萧鲤的暗卫不过百余人。 这和手握几十万兵权的摄政王怎么抗衡? 无疑是蚍蜉撼大树。 “太后娘娘,这交兵权可是大事儿。末将不能因为我是你舅舅,就乱来吧。”冯立的小眼睛放出凶悍的光芒,与她并无任何舅甥情分。 她早就料到不会这么容易,微笑道:“舅舅,您恐怕也知道我们母子如今处境艰难。哀家向您承诺,只要您能保我儿坐稳皇位,您就是皇帝的大功臣,将来给您的封赏只会多不会少。” “哈哈哈哈,说得好听,这么远的事儿岂能是你我说了算的!”冯立放肆地哈哈大笑,满脸的络腮胡乱飞。 沉清音瞬间明白他这是要眼前的利益。 “舅舅见笑,侄儿现在有黄金万两,先做保证金,不知舅舅可否笑纳?” 她扬手唤人。 十箱黄金立刻摆在冯立面前。 金光闪闪,十分炫目。 “这……”他瞪大了眼珠子,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她几乎所有的积蓄,包括了先皇给的赏赐。沉清音甚至把自己的几箱首饰都当掉换了黄金。 没办法,她今日一定要冯立的兵权。 可人心总是贪婪的。 她低估了冯立的贪得无厌。 “清音啊,”冯立笑得咧开一口黄牙,他手中拿了好几块金子,金属碰撞铮铮作响。 “这个保证金舅舅太喜欢了,你真不亏是我的好外甥女!” “所以,舅舅现在肯将兵权交给哀家了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清音啊……”他突然声音变小,挂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朝她走来,似乎有事要说。 身边侍者要拦着,结果被冯立一脚踢开。 “去去去,本将军有事与太后娘娘说,你们滚一边儿去!” 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 这厮不爱洗澡且喜好抽大烟,那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老男人,掌心不由自主地收紧,掐出月牙印儿来。 冯立离她越来越近。 几步距离。 冯立居然朝她撅起嘴,手还往自己的裤裆里摸。 操! 沉清音立刻站起身子,高声道:“舅舅,哀家突然觉得兵权不是那么重要了,今日之事作罢。属实唐突舅舅,还请舅舅莫怪。” 说罢不等男人反应,她便脚下生风,快速离开乾坤宫。 御花园。 湖心亭。 一袭华美凤袍,红衣烈烈的女子正在不停地灌凉茶。 沉清音想把那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皇宫内的湖水和外面一样的波光粼粼,任由朝代更迭变迁,它始终平静祥和一片。 有清风徐来。 她真是没想到连自己的舅舅也要肖想她,莫大的天下,还有谁能靠得住? 沉清音独自冷静了很久,以至于趴在玉石桌上缓缓入梦。 心肺被狗吃了 阴暗的角落。 四周湿湿冷冷。 沉清音头痛扶额醒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在湖心亭睡着了。 环顾四周,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户透着微光,鼻尖全是腐臭,身下的床笫破破烂烂,这应该是某个前朝妃子的冷宫。 “清音,你醒啦?”冯立的声音响起。 她猛地转头,冯立居然就站在不远处,他的脸上挂着淫荡的笑。 “舅舅从小看你长大,我们清音从小就是个小美人~如今舅舅可算找到机会好好爱抚你啦!”他一边使劲扯着修身的衣物,一边朝她走来。 “舅舅,哀家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重罪!”她瞬间明白过来,冯立居然在她的宫廷里把她掳到这儿。 是她小看冯立的武功了。 冯立听了她的话,直接仰头哈哈大笑;“哎呦!我的太后娘娘!现在有萧璟回把持朝堂,你的小皇帝什么都不懂,谁会过问你的事儿?老夫在此把你幸了又如何!” 不消片刻功夫,冯立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那紫的发红的肉棒竖着,毛发丛生,和他人一样,又粗又短。 沉清音立刻恶心地偏过头去,她拔下鬓间钗头凤:“你若敢过来,我便血溅当场。” 冯立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手握着小肉棒对着她,抖了抖,“清音,萧璟言还没让你快活够,你这往后几十年该怎么过呀?舅舅这是心疼你!” “滚!” “乖,把钗子放下,来和舅舅一起快活。咱们舅甥快活似神仙!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了去!”他笑嘻嘻地慢慢靠近她。 他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正对着她的脸,自己快速撸动着,马眼上有汨汨精液溢出。 沉清音现在也不想什么兵权的事儿了,她现在只想动手杀了这个恶心的老匹夫! “嘶啊啊啊啊啊……清音……早知道你醒来会是这么难搞,舅舅就在你睡着的时候办事儿了……” 冯立正在对着她疯狂地撸鸡巴,嘴里荤话没断过。 “滚开!” 忍无可忍。 知道力量悬殊。 沉清音还是不要命地把钗子刺向冯立。 她紧闭双眼,手中使了十足的力气。 刺的却是空气! 她险些因身体不稳摔倒。 想象中的刺入肉体的感觉没有出现。 但是冯立的惨叫和他倒下发出的巨响还是如她所愿的出现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 多日未见。那张如玉般雕刻的俊脸此刻如寒霜凝结。 萧璟回正一言不发的立在她面前。 地上的冯立,那里被人挑烂了,他失血过多已经昏厥…… 萧璟回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连武功高强的冯立都没有察觉。 沉清音脑中繁复欲裂,劫后余生,她身子不住战栗着。 危机过去,她无声打量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 他和他哥哥的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萧璟言喜欢穿低调的月白色,昔日就算是龙袍加身,他的风格也是简约的。 而萧璟回,每次她见这厮,五彩斑斓的黑袍子样式没重复过,朱樱宝饰,腰悬白玉,佩刀容臭皆齐全,任谁见了不说烨然若神人?他简直活像一个开屏的大孔雀! 沉清音恶狠狠地想着。 “喂。孤救了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萧璟回剑眉竖起,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个心肺被狗吃了的女人。 “你和他有区别吗?” 祸水 她可能自己也没有察觉。 望向他的瞳孔里,有愤怒,还有委屈。 兔子一般可爱的圆眼珠红红的,似是有泪欲流出,我见犹怜。 “太后娘娘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耐么?”他扶起她,从她手中拿出钗头凤,给她重新簪上。语气里有难以察觉的柔软。 她下意识就躲避三分。 他的眼里瞬间结上寒冰。 他冷哼:“孤说过,孤不会强迫你。孤说到做到。” 她刚遭遇了混事,此刻听到他说这话,顿时放下心来。 连带着觉得今日的萧璟回也格外顺眼…… 确实,这个小叔子不说混蛋话的时候,还蛮像个人的。 她恍惚想起,几年前,刚嫁入东宫时,他是个闲散王爷的状态,平日里最是叛逆于他的兄长,对她,则是跟老鼠见了猫,能避就避。她当时还苦恼了好一阵,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个小叔子。 谁能想到他如今的姿态竟是如此夺目,对她,还这般…… 萧璟回沉默走在她身后,将她护送回宫。 冯立死了。 萧璟回手段简直骇人听闻。 沉清音还是拿到了冯立的兵权。 这自然不是冯立给的,而是萧璟回扔给她的…… 手中虎符的光泽在月色照耀下格外莹润,明明是经历了各种厮杀搏斗,却毫无磨损痕迹。 “想要兵权?找孤便是。” 他看向她的一双桃花眼里笑意全然无存,不笑时,严肃时,生人勿进的样子很是可怕。 “王爷!这万万不可呀!”他的属下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祸国殃民之红颜祸水。 “你要的,孤都能给。”他认真重复。 “……”她愣怔,萧璟回这幅神情,是伤心、生气? 怎么一副她欠他钱的模样…… “王爷说笑了。哀家现在想歇息。” 她不去看那双眼。 自顾自往里屋走去。 自从她遭遇了冯立这件事,萧璟回几乎每日都来看她和萧鲤,并且在乾坤宫安排了不少他的人手。 那戒备森严的样子,活像是孙悟空给唐僧画圈。 他每回来坐一会儿就走,对萧鲤也是好的没话说。 有什么上供的好玩的好吃的都紧萧鲤,把萧鲤哄得特别喜欢他,每日小小的身子早早趴在窗口盼他来。 萧璟回给萧鲤找的太傅是闻名天下的教书先生。 他甚至还会亲自教导萧鲤习武…… 尽管这样,沉清音并不领情。她对着他,比严冬腊月的冰雪还要冷。 不为别的,她怀疑萧璟言的死和他有关。 是以他做的每件事,在她看来都像是在赎罪。 月白 春种时节,柳絮飘飞。 皇宫里萧声悠扬。 身形矫健的男子挺拔地立在石潭边,他手中洞箫通身碧绿,青翠欲滴。 音乐声低沉悠扬,透着股大气磅礴的悲凉,也似有思春情怀的婉约。 斯人长得太有迷惑性。 他吹箫时垂眸专注的神情,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他是什么大情圣。 沉清音躺在藤椅上往嘴里塞葡萄,玉手摇着轻罗小扇,懒洋洋看萧璟回教鲤儿吹箫。 他教吹箫就教吹箫,时不时往她这瞟是做什么? 她又不会飞走。 萧璟回今日打扮很反常,他居然也穿了和先帝一样的月白色。 黑发高束,器宇轩昂,风带起他的发丝在鬓边飞舞。 冷白色皮肤,星目、剑眉、薄唇,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初见面时,她盯着他愣神很久。 他恼羞成怒,黑漆漆的眸里全是不满:“怎么?孤穿不得月白色?” “穿得。穿得。”她尴尬微笑。 她举杯颤抖不自知的动作不知道刺痛了谁的双眼。 其实,萧璟回比先帝长得更精致一些,仔细看还是有很大不同,那身月白色在他身上衬得他似神尊下凡。 帮我(微H) 萧鲤跟着萧璟回练了半刻钟的吹箫,就吵闹困了,不一会便在奶娘怀中睡去。 沉清音便让奶娘把他带下去好生歇着,她知道近日萧鲤确实长进不少,学累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有个意外发现,鲤儿最近居然喜欢偷偷唤萧璟回爹爹! 小孩子不懂事,那混厮竟然还默许! 她瞪他:“王爷也该寻个王妃给您开枝散叶了,之前是哀家疏忽,不日便给你物色物色世家大族的小姐们。”总黏着他们孤儿寡母算什么事儿。 萧璟回慢条斯理擦干净洞箫,放回原处。 他朝她望来,那目光简直穿透她心:“你真这么想?” 她撇过脸去。“王爷自是要早日成家为好。” 午间天儿热,沉清音从藤椅上站起身,想把原本盖在身上的丝绸毯子放回软塌。 却听到身后男子大步迈来。 一阵天旋地转。 萧璟回双臂撑在她两侧,把她禁锢在塌上,强迫她对准他的眼。 声音低哑又恶劣:“开枝散叶?好啊,你给孤开枝散叶。” 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到他身体滚烫。 斯人眸色深深,眼底笑意闪烁似星河。 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沉清音脸面发热。 “萧璟回。你该离宫了。” “帮我。”他仿若未闻,钳住她的小手就往亵裤探去。 “?!!”没等她反应,就直接被他带到那里。 他的肉棒高昂硬挺,耸立着戳她的小腹。 她猝不及防摸到,就听到他快慰出声。 那里瞬间又涨大几圈,简直要把她的手烫到。 “你……”她的脸红得要滴血。 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他直接将头埋在她的颈肩,啄吻她的玉颈。 偏还用一种类似撒娇地口吻:“求你了……帮我……” 说着求她的话,手中的动作倒是挺会自己动的。 带着她的手包裹住他的肉茎,上下撸动。 他不住地低吼,那声音销魂极了,沉清音闭紧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他。 虽然不看,她也能从手心的感觉丈量出萧璟回的那物什,尺寸惊人…… 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稀稀疏疏洒在纠缠的男女身上,留下斑驳的存在。 萧璟回缠着沉清音,从温暖的午间一直厮磨到春寒料峭的傍晚……他在她手里射了好几回,把她手都用红了,用酸了。 这厮结束之后还非常体贴地帮她清理了手和衣物,又留下陪萧鲤用了晚膳才走。 其间,他勾起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把沉清音气的脑子疼。 一双玉手明明被清理的很干净,掌心也是洁白无瑕,她脑中那一股股的白浊却挥之不去!!! 都怪萧璟回! 这混不吝居然不要脸地喊她“嫂嫂,求你了,帮我吧……” 这几声嫂嫂,她一下子想起自己刚做太子妃时,小叔子还是少年人,意气风发中带着稚嫩的模样,愣神儿间竟也随着他堕落了去…… 真是造孽。 爹爹 沉清音最近心血来潮,给鲤儿缝了好几身衣裳,因为她刚刚学会了刺绣。 但由于实在是缝的不咋地,只能偷偷溜出宫玩儿的时候给他穿。 这几日斋戒,群臣不必早朝,沉清音寻了个好机会,带着鲤儿出宫透透气。 萧鲤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的夹袄,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竹子,远远看上去好像一只会动的绿圆子。 “母后,我要那个糖人~”萧鲤小小一只站在她的脚边,乌溜溜的眼珠子里面还有水汽,不停摇她的的手。 “鲤儿乖,在外面要喊我娘亲哦~”她轻轻地抚摸萧鲤的小脑袋,心下一片柔软。 若是他们只是寻常人家的母亲和孩子就好了…… “娘、亲。”萧鲤十分乖巧地重复着她的话,眼里满是希冀。 她温柔笑道:“鲤儿,你今日已经食了三个糖饼和两块豆糕了,再吃糖人,牙会疼哦!” 鲤儿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又不乐意了起来:“娘亲,孩儿想吃~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你!……” 她一窒,确实,如果萧璟言还在就好了…… 正黯然伤神,就听到萧鲤大喊:“爹爹!我要吃糖人!”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 就看到街角,萧璟回翻身下马,朝他们走来。 “鲤儿,那是你皇叔,不是你爹爹。” 她听到自己的语气好似结冰。 “皇、叔,”萧鲤重复了一遍,“皇叔不可以是我爹爹吗?” “……” 说话间,萧璟回已经在她面前站定,他长臂一举,拖抱起萧鲤小小的身子,随后像是注意到什么,将萧鲤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给萧鲤逗得咯咯直笑。 萧璟回笑的十分欠揍: “这就是你给鲤儿缝的衣服?多浪费,要缝给孤缝,孤的衣物多,嫌丑可以扔。” 他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袍,身侧简单佩剑,墨发用发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一副闲散的模样,乍一看会让人觉得是某个世家纨绔子弟。 不知道刚才萧鲤叫他爹爹,他是否听到,沉清音有些不自在,仓促回应:“你嫌丑,自有人给你缝好看的。” 这话一出来,她就后悔地想抽自己。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吃味? 疼痛 京城的春日,阳光明媚。 萧璟回陪萧鲤在护城河畔玩了一下午的水,自从先帝驾崩,沉清音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的鲤儿这么开心过了。 她看着一大一小嬉闹的背影,总会有种光阴无限好的错愕感。 她怎么能够对一个威胁鲤儿帝位的人这么放下戒心呢? 掌心不自觉得收紧,沉清音不断地自我审视。 她努力回忆和先帝待在一起的时光,却猛然发现他已经离开很久了,连脑海中他的样貌都开始模糊起来。 怎么回想,都会被萧璟回那张笑靥如花的俊脸覆盖! 沉清音猛地从摇椅上起身。 萧璟回注意到这边,停下手中动作,就见她头也不回地走入行宫,留下一个冷艳的背影。 “啧。”他自嘲一笑。 这背影他看了无数回,早该习惯的。 “皇叔爹爹~这个大虫子在咬你……”鲤儿叫嚷着拉回他的视线。 就见白皙修长的手指被咬破一处,口子小但是扎的深,鲜血已经不断地涌出。 疼痛后知后觉。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书案边。 沉清音小心翼翼地展开精美的画轴。 画中儒雅瘦削的男子一身白衣莹莹,墨发在寒风中飞扬。 他靠在梅树的树干上,身后是冰天雪地,他正透过漫天飞舞的飘雪微笑着看过来。 萧璟言仿佛活在了画中世界。 “不愧是宫中第一画匠毛随至。”她飞速抹掉快要滴落的泪水,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画给毁了。 她轻轻抚摸书案光滑的表面,紫檀木做的东西依旧低调美丽。 犹记得去年今日,他还在此处将她揽入怀中,说要带她下江南的事儿。 那时候鲤儿刚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便闹着要他们带上他一起。 行宫的书房里,到处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沉清音待在此处,觉得无比安心自在。 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该有其他妄念,她只需要好好看着他们的鲤儿长大。 “太后娘娘!有人行刺皇上!”宫外传来奴婢们的惊恐声音。 “什么?!” 沉清音忙不迭奔出门去。 没看到刺客。 就看到鲤儿在萧璟回怀中闭紧双眼。 她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没事。”萧璟回的声音让她感到一阵后怕。 这哪里有什么刺客?! 她就不该单独留鲤儿和萧璟回待在一起的! 沉清音恼怒上前夺过萧鲤,紧紧抱在怀中,刀子似的眼神简直能把某颗心刺穿。 萧璟回身体微微僵硬,他慢慢放下还是怀抱姿势的手。 凉凉看她一眼,转身交待刚刚赶来护驾的左将军庞源:“劳烦庞将军护送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 自顾自走进林深处。 “娘娘,您好像误会了王爷,皇上只是在王爷怀里睡下。”荷莞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着急忙慌地禀告沉清音,“刚才竟有人躲在高处朝皇上射箭!还好王爷反应快,直接以臂为盾,将那箭生生格挡开了!” “那刺客抓住了么?!” “抓住了抓住了,王爷受伤了还将那人揪了出来!” “那他死了吗?现在在哪儿呢?可查到是谁派来的?”她连忙追问,关心刺客都超过关心摄政王。 荷莞默默替摄政王感到一阵无力。 “回娘娘话,刺客想要咬舌自尽,但被王爷及时拦住了,现在正被押回天牢候审。” 沉清音不停环顾四周和高处,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随风摇摆,发出瑟瑟响动。 心下一阵后怕。 “此地不宜久留,快带鲤儿回宫!”她抱起睡得毫不知情的鲤儿,就要往步撵上走。 “……娘娘,王爷不跟我们一起吗?他受伤了,好像还留了很多血。” 荷莞指了指栓在湖畔边的亮黑色骏马,还有通往林深处的沿路血迹。 沉清音静默片刻,她吩咐荷莞保护好萧鲤火速回宫,带上几名暗卫,深吸一口气提步往林中走去。 开怀 幽静的林中,浓烈的血腥味盖过淡淡的松木香。 沉清音沿着脚下的血迹,一直走了很远。 赫然发现熟悉的身影背靠大树,正颓废地坐在地上。 他修长的一条腿随意伸直,一只手臂搭在拱起的另一条腿上,白皙的手颓然向下垂着,另一只手臂则松松垮垮地坠在地上。 她急忙一步跨两步地走到他跟前。 萧璟回双眸紧敛,浓密的睫毛垂着,眉心蹙起,有薄汗溢出在脸上。 衣襟松松垮垮散开,隐约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肌。 他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喉结凸起,不停滚动,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走近了,她才猛然看到萧璟回坠着的那条手臂上血肉模糊,地上还有一只断裂的箭头,应该是这狠人自己拔出来的…… 一颗心忍不住地揪紧。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手臂受伤了就快些回去医治,莫要再耽搁!”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她,唇上毫无血色,似有抽气声:“孤已经查看过了,刺客只那一人。” “要查看王爷让属下去查看不就行了,这是在演苦肉计吗?休要演得过了,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沉清音一着急,没忍住,把自己的心中想法也说了出来。 “……” 他无声凝视她,她有些局促。 罢了,横竖他救过鲤儿一回,沉清音想心软一次。 她使劲拽住他完好的那条手臂,“王爷还有力气起来吗?快随哀家回去罢!” 沉清音兀自使了好一会儿劲儿,发现男人岿然不动。 抬头,正好对上那笑意盈盈的一双桃花眼。 那眸中满是开怀。 “嫂嫂……是在……担心孤的安危么?”他吃力说着。 又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厮真的不怕失血而死么?! 有热意聚集在耳朵尖,她恼怒看他:“你走不走?” “走……”他笑得也太灿烂了点,竟然有种山河失色的美感。 她刚刚自我抚平的一池春水,险些又要被搅乱。 沉清音气呼呼从他袍裾上撕扯下布条简单包扎,搭过他的一条手臂,扶着他往前走。 他滚烫的身躯重重靠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随着步履迈动而游移。 男子衣袍下的身材坚硬又紧实,这会正严丝合缝贴着她。 沉清音身体僵硬极了,她有几次差点把他扔下去。 “……苦肉计蛮好使的,是吧嫂嫂?”他沙哑的嗓音自胸腔传来,充满了愉悦。 不用看,她也知道他在笑! 直到人定时分,沉清音坐在玉床上,放下帘帐时,才反应过来——这厮伤的是手,又不是脚,她干嘛要扶他回去?! 不堪的梦(H) 烛火摇曳的皇帝太庙。 恒帝灵牌面前。 案上贡品落了一地。 男女交迭的身影若干柴烈火,呻吟和低吼此起彼伏。 美艳的女子玉体横陈于案上。 年轻男子分开女子的玉腿,在她身上纵情驰骋。 他身下紫红色硕大的肉茎坚硬如铁,将女子白花花的臀冲得一抖一抖的。 “放肆!”沉清音看不清此二人的面容,她怒气冲冲想要走近那二人,叫停他们荒谬的举动! 他们仿若未闻,交合的动作却更激烈了。 那女子不断媚叫着,声音比夜晚的猫儿还要动听。她一双白嫩嫩的腿夹紧了男子劲痩的腰身,勾着脚配合着男子的挺动。 “哪里来的孽障!快给哀家滚出去!”如此香艳充满欲望的画面快要将沉清音的理智击碎。 正在火冒三丈之际,却突然听到那男子好听的声音低哑:“皇嫂,孤弄得你舒服么?” 沉清音猛然看清了那男子,竟然是萧璟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淫乱不堪!还找来女子冒充她! 她急急忙忙走上前去想要将疯狂的他们轰出去,却恍然感觉到,居然是自己的身子在萧璟回的身下! 她低头看到他青筋盘绕的大肉茎在自己的洞口抽出插入,光洁白嫩的小肚子都被撑了起来…… “嫂嫂,是这样么?这样舒服是么?”他一个顶弄,似是顶到了关键位置。 她爽得叫出声! 那个邪肆俊美的男子一边狂野地操她,一边温柔地问询着她有没有爽到…… 沉清音觉得自己要被萧璟回玩坏了。 他们怎么会……还是在先帝的太庙里…… 沉清音被这狂风暴雨般的灭顶快感覆盖,她忘乎所以地迎合着男子的插入,白嫩的小手抓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抓出道道红痕。 他们忘情地吮吸彼此的唾液,柔软的唇瓣相触后又分离。 正对着他们背后的,是恒帝萧璟言的灵牌,上满的刻字还很崭新。 整个太庙除了他们以外寂静无声,空气里全是爱液的腥臊味。 “嫂嫂,孤正当着皇兄的面肏你呢~”头顶传来年轻男子的轻笑。 他抓住她肥硕的双乳放肆揉搓着,将她的一条腿搭在肩上,巨大的分身更加深入地在她体内穿梭。 “啊啊啊啊~萧璟回……你怎么敢……”沉清音要被男子销魂的力道撞散。 听到他的话,红梅似的奶尖却更硬了。 “嫂嫂,孤肏的你爽么~”他那样子,竟然像是一个想要求夸奖的小狗。 “…嗯…闭嘴……”她在他身下止不住地淫叫着,早已将先帝与她的前尘往事忘却在这铺天盖地的爱欲里…… 萧璟言……都怪你,如果你没有抛下我,我就不会这样了…… 她被眼前气血方刚的男子干得浑身剧烈颤抖,情到最深处,身下竟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瀑布”。 深宫的夜晚,沉清音笔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下湿漉漉一片。 她不可置信地褪下裤子,上面还留着晶莹的液体,那腥香的味道向她证明着刚刚的情动。 沉清音苦恼地用手掩面,她怎么会做这种粗鄙不堪的梦…… 再无睡意。 沉清音将脏被子全都扔给可信的侍女换洗,堪堪下床。 走到鲤儿的床边,孩童可爱的睡颜收入眼底,沉清音长叹了一口气。 与萧璟回近来接触的实在是太过频繁,频繁到她自己险些沦陷! 她必须找个由头让他与她,保持距离! 懿旨 这几日,天牢里传来消息说那刺客是北冥人。此番行事,就是为了让幼帝丧命,至南萧国群龙无首,然后趁乱进犯南萧。 “真是可笑!”沉清音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先帝在世时,就曾派将士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如今这些宵小就只敢用这种阴私手段来对付我们。” “是啊,娘娘,所以他们一听说先帝驾崩,就对我们蠢蠢欲动了。”心腹女官葛蓝谦卑地站在沉清音的身后。 沉清音沉思片刻,开口道:“我们南萧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态度,他们这般胆大妄为,无非是看我们现在好欺负,既如此,哀家真的希望能与他们一战,打的他们认清现实!……只是不知道摄政王是何种态度。” 萧璟回少年时也曾醉卧沙场、秣马厉兵,他如今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恐怕凡事都会有顾虑。 “明日早朝,哀家想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那便派几个小将去随意骚扰一番北冥。” 如果他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一去去个五六七八年,等回来时,她的鲤儿也已长大懂事些,他应该也不会再愿意来骚扰她。 沉清音蘸完毛笔,在地图上轻轻画圈,“区区弹丸之地,也敢来打我儿的主意。” 朱红色流金闪的笔迹如少女大婚时的红唇,她突然想起这几日寻的贵女:“葛爱卿,哀家的懿旨拟好了吗?” “拟好了,娘娘。”葛蓝将那黄澄澄的卷轴呈上。 沉清音抻开看了良久,道;“如此甚好。” 金銮大殿百年不变的气势如虹,沉清音拖着长长的凤袍,慢悠悠抱着鲤儿坐在龙椅上,睥睨下方乌压压一片官袍。 群臣之首的位置,空无一人。 萧璟回居然没来上早朝。 沉清音凤眸微眯,他不来正好,她想怎么安排他怎么安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们的态度一开始都非常的谦和有礼。 但是待到她问及谁愿意随摄政王去攻打北冥之时,下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有人话里话外暗指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的,还有人说这事儿要等摄政王在才能商议,更有甚者说如果摄政王去领兵打仗,万一有个闪失才是真的危及南萧…… 她鼻子发出冷哼,左手握紧了龙椅冷冰冰的金把手。 萧璟回恐怕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皇帝! 政事她当然自知没办法直接左右,如今早朝这番说辞,全是为了入萧璟回的耳。 “众爱卿稍安勿躁,攻打北冥一事暂且搁置再议。哀家现有一喜事与诸位分享。” 至于摄政王的婚事,大臣们总没法过问。 沉清音立刻挥手让葛蓝宣读懿旨。 摄政王的婚事,大臣们自然是喜闻乐见,他们的王上弱冠之年娶妻生子再好不过。况且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见到摄政王沾染女色,是以此番太后做媒,将潜安候府年方十六的千金姚芸紫赐婚给萧璟回,无人非议。 御史中丞王吉居然趁机开口,求太后娘娘将自己的嫡女王乐嫣一并嫁入摄政王府,甘做侧妃。 确实,这个王乐嫣爱慕萧璟回基本上闹得满城皆知,如今赐婚,也算是全了人家女儿的心事。 沉清音当即就答应了,一夜御两女,啧啧啧,珠帘后,无人发现她嘲讽的笑容。 哪知道开了这个头,立马就有好几个大臣纷纷为自己的女儿自荐枕席,连侧妃之位都不求…… 她自然是叫停了这些人的荒谬。 又不是皇帝选妃!一个二个真是疯了! 这么香饽饽?她冷冷盯着平日里那厮站着的地方出神。 赢 沉清音下了早朝,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 木着夹着晶莹饱满的虾饺依然提不起她的兴趣。 这会儿,萧璟回应该接到她的懿旨了吧。 食不下咽,午间仓促用膳后沉清音便歇下。 整个下午人都昏昏沉沉,睡着复又转醒,醒来又入梦。 一直待到黄昏,宫外都没有传来他半点消息。 她强作镇定,状若无事地陪鲤儿完成今日的课业。 夜深人静。 心中不安难解。 她来到阁楼上。 高处月朗星稀,夜风温柔,不断送来宫中白玉兰的清香。 其实,她的懿旨他想不接便可不接。 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这真的很反常。 若是以前,萧璟回绝对会怒火难消地来质问她,很可能还会嚣张地在她脸面前将卷轴撕得粉碎…… 沉清音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他接受赐婚,她难道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掌下的绢帕被捏的皱起,沉清音心想,她一定是在害怕他恼怒报复。 难道他的手臂还没好?她想到先帝驾崩的原因,巨大的不安袭来。 这注定是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翌日。 萧璟回依旧没来早朝。 没有任何理由。 沉清音蹙眉:“何时南萧的摄政王想早朝便早朝,不想便不来了!” 太后娘娘因为摄政王发了很大的火气,宫中的侍者们全都噤若寒蝉。 早朝一结束,却听到宫人急报——摄政王玉牒文书呈上,这会儿直接整装待发,剑指北冥。 手中的书卷掉落。 沉清音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地翻看他给的文书。 那上面惜字如金。 她几乎都能脑补出年轻男子耍小性子时紧抿的薄唇和绷紧的下颌线。 但这次又和以往不同。 文书大意就是,他请求攻打北冥,不成事不归来。朝中他已安排妥当,末尾竟是连哪几个大臣好用、怎么用都悉数告诉她…… 关于赐婚一事,只字未提。 “……” 心墙撼动,不断有裂缝蹦出。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荷莞将她从愣神中唤醒,指尖险些碰到烛火飘摇的外焰。 “……他现在在哪?” “太后娘娘,摄政王这会应该已经快要出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女子华服尽褪,穿上劲装,从马厩牵了马,就往城墙奔去。 风在耳边嘶吼,她的发丝凌乱毫无章法。 一颗心跳如擂鼓。 手中的缰绳攥紧,身下马儿飞驰。 百姓们不会知道,眼前疾奔而过,红衣烈烈的美艳女子就是他们南萧的太后娘娘。 城门刚刚关闭。 她登上城墙。 耳边号角响彻云霄。 南萧的士兵成千上万,为首男子单手持缰绳,他腰侧佩剑,臂膀扛着盾,背影高挑、肩背紧实,健壮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前行而有规律的晃动,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萧璟回……”她忍不住低唤。高墙阵风凛凛,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似是有所感应。 他居然停下,回头朝城墙上看来。 城墙与地面,距离遥远的无声对视,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他朝她微微俯身行礼,恭敬的样子同寻常小叔子和皇嫂无异。 不去看那男子离去时潇洒自负的背影,沉清音抱臂蹲下,臻首埋入膝盖。 “萧璟回,你赢了……” 犯贱 冬日。 一地银白。 皇宫内极尽温暖富丽。 沉清音迷蒙地睁开双眼,她下意识往外面望去。 明黄色的苏绣床幔层迭厚重,什么也看不到。 萧璟回已经出征三个月了,每个月都会给她寄来书信,字寥寥,皆是喜报。 快要年关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手心传来刺痛,她这才有些意识,是自己太紧张他了。 这个人,不愿意遵命娶她赐的女子,就要这样让她担心吗? “千瑶。” “下官在,请太后娘娘吩咐。” “传哀家旨意。”她看到铜镜里自己的朱唇轻启,“摄政王为国远征,久未归京。哀家念及女娘年华宝贵,不愿耽搁王姚二家的掌上明珠,此二女与摄政王爷的婚事就此作罢。 哀家深知亏欠,择日会亲自为其另觅佳婿,随嫁礼千两,礼同郡主。” “是,下官这就去办。” 千瑶震惊而不敢多言,她恭敬地退下。 独自把玩起萧璟回送来的血红玛瑙金凤琉璃簪,边境的宝物手感确实不赖,可是这个人都送了好多了,沉清音的盒子早已装不下这一件件世人看起来无比宝贵稀罕的物件! “吱——”她已经无聊到用簪子沾水在梨花木桌上写字。 “萧璟回,不给你赐婚了,你快点回来吧。” 独处久了,压在心底想说的话,竟然这么直接地从嘴里崩了出来……沉清音懊恼地扶额,真是无语,怎么会这样,自己难道真的要跟亲小叔子妥协…… * 南萧北冥交界处。 南萧大营主帅帐篷。 “嘶~”男人的拳头攥紧,白皙的手背上面筋骨凸起,青紫交错。 “王爷,不是老朽说你,你这攻打北冥需要这么拼命吗?”随军的老医者嘴上和手下都毫不留情,他一把拔出插在萧璟回身上的箭。地上,已经扔了好几支已经拔掉的箭……“您这后背都要被射成筛子了……” 身旁的书童则是心知肚明。 摄政王手段雷厉风行,短短三个月,原本一直猖獗的北冥政权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余孽逃至北部还没有清理完。昨日,宫里来信说太后给摄政王退婚,他还以为王爷会大怒呢,谁知道他跟被赐婚了一样高兴?三个月没见过他笑居然还笑了?? 他们王爷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连夜率三千精锐将负隅顽抗的北冥势力绞杀。这群亡命之徒当然不好对付,萧璟回回来的时候,身上中了六七支箭,直接晕倒在了帐营外,夜里高烧不断,今早才堪堪转醒。 年轻男子一声不吭,他紧闭着眼眸,似是习惯如此来度过疼痛。 俊秀的眉轻蹙,如山峰隆起。 书案上的信笺,像是被人反复观看、揉捏,而变得有些残破。 ……为什么拼命? 无非是想要早点回去见她罢了。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贱,她都这样把他往别人身上推了,他还是这么地想要抓着她不放。 上一次见她还是三个月前在城楼上,那日她驾马来追他,他装着高冷,其实激动地差点没忍住扯了马缰就回头找她。 这次回去,他倒要好好看看他这位鸵鸟一样的皇嫂嫂要怎么面对他。 想到这,他不禁扯唇。 又拉动了伤口,疼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书童扭头看了他家王爷这么不值钱的样子,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彼时少年 沉清音将宝鲤哄睡,自顾自地走出殿外。 寒风凛冽,吹得她哆嗦。裹紧了身上的灰狐大氅,她愣愣出神。 有小松鼠不怕寒冷,在雪松上上蹿下跳。 从昨日到现在,大雪就没有停过。 昔日金碧辉煌又有些阴森可怖的宫殿被大雪裹盖,一片庄严肃穆。 她喜欢这样安静、没有喧嚣的世界。 台阶上宫人正在矜矜业业地将积雪扫走,准备换上新的地毯。 她不禁想起十年前,作为太子储妃的她刚刚进入皇宫大殿时的模样,也是如此寂寥的雪景。 那时太上皇和太皇太后,还有萧璟言都还在。 她和他们一家人都在殿内赏景用膳,不同的是,萧璟回却要在他们面前的雪地中……练剑。 彼时少年精致得不似男子,肌肉也不发达,小小的身板甚至有些羸弱。 他只穿了单薄的习武装,在太上皇的要求下练剑。 剑花飞舞,带起积雪阵阵,黑色的身影飘逸轻盈,如墨蝶在雪中摇曳,力道随着节奏由轻柔变得凌厉,像是将敌人斩立决的快准狠,那是一种不分性别的、极致的美感。 太上皇对于他们兄弟二人的态度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作为皇储的萧璟言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百般供奉,太上皇亲自教他治国理政之道,好在萧璟言没有因为皇家的过分宠溺而迷了心智,他和太皇后一样,都是温柔随和之人。 而作为妃子之子的萧璟回,则是太上皇手中的一把刀,太上皇对他的要求就是,做哥哥的左膀右臂,培养他的武力,但又不给他真正的实权,只是让他去做一件件,自己和太子无法直接出面做的、一切血腥麻烦肮脏之事。 造化弄人,含在手心怕化了的萧璟言英年早逝,百般折磨长大的萧璟回却活成了最无法无天的样子。 旧时之罚跪 “竖子!你瞧瞧你这幅样子可有半分你皇兄的气魄?男子汉大丈夫,整日穿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真是给朕丢脸! 收起你那喜欢打扮的心思,给我在此好好跪上半日,然后回去闭门思过!明日晨练,朕要看到你抄好的经文十遍!” 沉清音刚从皇后那里请安出来,老远就听到皇帝在教训她未来的小叔子。 朱红色的宫墙绵延不绝,发白的宫道整洁肃穆,落叶和积雪都被尽数清理干净。 远远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倔强笔直地跪在地上。 他今日没穿黑色,而是一身绛紫色绣云纹的袍子,还配了雪白的狐毛领和橙黄的玉佩,看起来漂亮极了。 沉清音觉得,他就像只还没长开的小狐狸,美丽得小心翼翼。 萧璟回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周围偷偷看笑话的丫鬟太监叽叽喳喳地,一点也不害怕这个不得宠的皇子。 “你瞧瞧他那打扮,我还以为是哪个公主小姐。” “就是就是,没见过咱们南萧哪个男子有他这么妖艳,跟咱们太子殿下比,简直不像个男孩子。” 一个穿蓝衣服的随从太监和领事的嬷嬷交头接耳,越说越兴奋,他们这群做下人的,最喜欢在背地里看主子的笑话,以解心头的不平。 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动,吹散了宫人们刺耳的闲话,也吹得少年的墨发飘摇,称的一张俊脸越发清冷惨白。 “你别说,要我看啊,咱们这位小王爷,怕是个喜欢男人的!” “你是说他断袖?我看也……哎呀!” 说得正起劲的宫人被一脚踹翻在地,二人朝来人瞪去—— “参见太子妃娘娘。” 沉清音示意出手的侍从退下。 那两个刁奴则出于礼节浅浅低着头,并没有很害怕。 现在的沉清音不过是个没有入主东宫的黄毛丫头,他们不信她能把他们怎样,毕竟这滥用私刑可是有损她女儿家的好名声。 “公公,嬷嬷,这妄议主子在宫里是怎么处罚的呀?”少女乌黑的眼眸凝视着二人,竟无端生出压迫感来。 “怎么会,太子妃娘娘,今日风大,您听错了。”那掌事的嬷嬷仗着自己年长,径直推脱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嬷嬷额头开始流汗。 “哼。”头顶传来嘲弄的轻笑,两个奴才把头垂得更低了。 “想不到这皇宫的奴才还有糊弄主子的本事!本宫现在自然不懂得怎么教训你们,但是本宫会好好学。来人,将他们送到皇后娘娘那,听听皇后娘娘是怎么处罚的。”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恨自己小瞧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 于是扑通跪地,纷纷亡羊补牢起来:“太子妃饶命啊,是小的罪该万死胡乱议论主子,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太子妃饶命啊!小王爷,奴婢们知错了,求求您让太子妃娘娘放过奴婢们吧!” 他们挣扎着,原本梳理的光滑发髻此刻因为撒泼而凌乱不堪,看起来仿佛受了多大委屈的可怜人。 沉清音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太过仁慈不是好事。 是以,她仿若未闻地摆手,“有点聒噪,快带走吧。” “是。” “……” 宫道上,就剩沉清音和萧璟回二人。 少年尚且纤细的剑眉斜飞入鬓,薄唇发白开裂。 他双眸微阖,浓密的睫毛上已经积了一层白霜。 站得近了,沉清音闻到他身上类似松雪的清香,那是一种干净又让人心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