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上清黎(破镜重圆 H)》 清黎,我回来了 “余木回来了,你知道吗?” 接到赫佳电话的时候沉清黎正在修改设计稿,闻言握着电子笔的手微微一顿:“关我屁事。” “你知道?”赫佳惊讶道,“你完蛋了沉清黎。” 说完赫佳立马就挂断了电话,一点都不给沉清黎反驳的机会。 沉清黎摇摇头,她不是十八岁,再也不会被余木牵着鼻子走了。 沉清黎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无论再晚,沉清黎都喜欢在工作室里把一天的工作做完再回家。 艾琳姐在工作上很照顾沉清黎,沉清黎刚工作的时候,艾琳姐总会时不时拿沉清黎打趣:“我说大美女,你都这么美了还这么努力,你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办?你就行行好,别这么拼命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个时候,沉清黎的脑海里就会不自控地浮现出一个照耀了她整个青春的人——余木。 不得不承认,沉清黎变成一个这么努力的人,是为了离余木近一点,再近一点。 余木离开了她,而努力却成为了她刻骨铭心的习惯,不为了配得上谁,只为了对得起自己。 毕业时,沉清黎以新锐设计师的身份,成功进入了美大学子挤破头的着名时装设计工作室。 初出茅庐的沉清黎所设计的薰衣草系列上市即售罄,可谓是一炮而红,沉清黎这个名字在时尚圈里小火了一把。 现在的生活,是沉清黎从未奢望过的,她很满意,也很知足了。 关上工作室的最后一盏灯,手机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如同鬼魅般钻入沉清黎的脑海,怎么甩都挥之不去。 沉清黎没有那么矫情,她没有删掉余木的手机号,保留了他的微信,但沉清黎从未联系过他,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收到他的微信。 沉清黎是昨天凌晨收到余木的消息的,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沉清黎望着聊天框里的字出神,记忆中那张内敛、清瘦的脸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不清,反倒在此刻愈发鲜明起来。 是啊,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余木,沉清黎有点懊恼,她讨厌失控。 沉清黎早年就见识过余木的高傲与固执,更别说余木在国外的风投圈杀出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血路,这次回国想必是更加狂妄了。 余木并不自大,他有狂妄的资本。 沉清黎心里清楚,她并非看不惯余木的高傲与狂妄,她看不惯的不过是曾经飞蛾扑火的自己。 她恨不得将自己与余木在一起过的证据全部用橡皮擦擦除,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块橡皮擦,她愿意用一切来换,只要能让她忘记这个烙进她身体里的人,她怎么做都愿意。 沉清黎到楼下的时候,许哲已经等在那里了。 刚实习的时候,沉清黎的学校离市区有一个半小时,许哲和她在同一个公司实习,又是大学校友,沉清黎总是会在下班的时候遇见许哲。 在那之后,许哲只要没事就会等她下班,即使现在她家离公司只有十分钟步行距离。 今天也不例外。 沉清黎见许哲想要接过自己手里的包,下意识用胳膊将肩上的帆布包又夹紧了些。 沉清黎平日里红润的脸颊疲态尽显,许哲关心地问她是不是累了。 沉清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收起脸上的情绪,勉强挤出点笑意:“我家离公司很近,你真的不用这样做。” 不是第一次听到沉清黎抗拒他的好意,许哲的心里不舒服,可他依旧尝试着为自己争取作为新晋男友应有的权益:“不要剥夺我对你好的机会,好吗?” 沉清黎想了下,轻轻点点头,没有再拒绝。 许哲见沉清黎的态度软了下来,拉过沉清黎软软的胳膊,把她圈在怀里,贪恋又宠溺地去嗅她柔顺的秀发,几缕碎发惹人怜爱的落在秀气的额头。 沉清黎的脾气就像她的头发一样,摸起来柔顺,其实又粗又硬。 甜美的长相从来都是沉清黎的保护色,许哲知道自己在两个人的关系里是弱势的那一方,他却甘之如饴。 朦胧的夜色中,沉清黎的脸埋在许哲的胸前,许哲看不清她的表情。 许哲吃不准沉清黎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抗拒他的亲密,她总是在拒绝他。 当许哲终于鼓起勇气在沉清黎的嘴角啄了一小口,见沉清黎并没有明显的抵抗,试探道:“晚上去我家,好吗?” 温热的吻落下时,沉清黎微微偏了偏头,柔软的唇擦过了沉清黎的侧脸,她清亮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被情欲裹挟的雾气,反倒清醒的可怕。 许哲刚想问沉清黎在想什么,就听到她说:“改天吧。” 怕许哲多想,沉清黎还是解释了一下:“我大姨妈来了。” 原本炙热、温馨的气氛,因为沉清黎的一句话又暗淡下来,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他的需求。 这件事情就像是横梗在两人之间的一根不可轻易触碰的弦,随时一碰就会断掉。 许哲长的帅家境又好,艾琳姐每次在楼下看到有个大帅哥在等沉清黎,都会给沉清黎发消息调侃。 艾琳姐:「沉清黎,你男朋友好乖,又乖又帅,走过路过都想摸一把再走。要我说,你快别加班了。听姐一句话,班是上不完的。」 是啊,许哲哪儿哪儿都好,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在沉清黎和许哲的关系里,沉清黎自知自己不算光明磊落,她不喜欢许哲,却又贪恋他的怀抱。 面对许哲失望的眼神,罕见的愧疚感让沉清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告诉许哲,自己其实并没有来大姨妈。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因为怜悯而生的想法太过于荒唐。 这不是沉清黎第一次拒绝许哲的渴求,须臾之间,许哲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变成了往日的阳光大男孩:“走吧,送你回家。” 沉清黎声如蚊呐地说了声“谢谢”,她为心里突然松下的那口气感到羞愧,许哲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让人找不出错处。 不知为何,今晚的愧疚之感来的汹涌而澎湃,在许哲说要上去坐坐的时候,沉清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理由,默默让许哲跟她上了楼。 听到门口的动静,室友薛丽丽敷着面膜一出来就看到了沉清黎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 薛丽丽同沉清黎打招呼:“回来啦。” “我室友,薛丽丽。在广告公司上班,夜猫子一个。”当她要向薛丽丽介绍许哲的时候却张不开口了,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许哲。” 薛丽丽瞥了眼心事重重的沉清黎,朝沉清黎第一次带回家的男人微微颔首,又冲沉清黎眨了眨眼。 薛丽丽可是活脱脱的人精,鼻子比狗还灵,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气中微妙的气息,留下一句“你们聊”就一溜烟进房间去了。 这下轮到站在门口的许哲犹豫了,沉清黎每次都会以室友在家,不方便为由婉拒他上去坐坐的想法,想到刚才沉清黎的室友穿着清凉的吊带,许哲开口问道:“没吓到你室友吧?” “没事的,我跟她说过你要来,她这人就是这样。”沉清黎知道薛丽丽,她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 “那就好。”许哲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太晚了,要不下次吧。” “行。”沉清黎答应的很爽快,甚至都忘记要先挽留一下,“我送你下去。” 沉清黎重新关好刚打开没多久的防盗门,又用力跺了跺脚,楼道里的灯才又亮了起来。 许哲和沉清黎下楼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劝她换个地方住:“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你们公司附近又不是没有其他房子了,赶紧换一个吧。实在不行,住我那里。我家离你们公司也就三十分钟,你要是嫌远,我开车送你。” 许哲从小家里就有钱,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少爷,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委屈自己,难得的是他这个做什么事情都三分钟热度的人对沉清黎却有十万分的耐心。 沉清黎知道许哲说的话并没有恶意,但她今天分外疲惫,不想再重复说了好几遍的话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认真地告诉许哲她选择这里的理由,只是应付道:“我再考虑考虑。” 没想到许哲因为沉清黎敷衍的话语却来了兴致,这是沉清黎第一次松口,沉清黎不再排斥和他更进一步。 沉清黎送许哲到楼下的时候,依旧如之前每一次那样叮嘱他:“明天不用来接我,我要加班。” 许哲破天荒地答应了沉清黎,他明天正好有事,是真的去不了:“我妈从布达佩斯回来了,周末组了几个局,叫我回去陪她。” 许哲本想问沉清黎是否愿意赔他一起去,可是一想到两个人刚在一起,又想到自己那个多事的妈,就做罢了。 沉清黎点点头,叮嘱他:“路上小心。” 许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沉清黎看到许哲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兴高采烈,差点被一辆电瓶车撞到。 只见许哲灵活地躲开了,骑电瓶车的中年男人却停下了车,撑着脖子转过头,骂骂咧咧的问候了许哲的祖宗十八代。 这种低级的局面不知道许哲应付不应付的了,沉清黎刚想上前帮忙,就看到许哲没有和那个男人计较,依旧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下中年大叔的叫骂声更响了,骂人的声音直到沉清黎拐到昏暗的楼道上依旧飘荡在小区的上空。 沉清黎的脚步声很轻,轻的像是掉进了回忆里,因为有个人跟她说。 「清黎,我回来了。」 ———————— 慢热文~求收藏,求猪猪,求评论~ 重逢 楼道口的路灯晕染出的微光指引着沉清黎拾级而上的脚步,越是向上,楼道里越是漆黑一片。 沉清黎用力跺了跺脚,门口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里沉清黎利落地找到了防盗门的钥匙,重新打开了门。 “回来啦。”依旧是薛丽丽的声音。 “嗯。”沉清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男朋友?”薛丽丽的眼光毒辣且犀利,“刚在一起?” 沉清黎笑她:“薛半仙,你不去摆摊算命真的可惜了。” 薛丽丽不依不挠地跟在她后面,还想问点什么,沉清黎却不愿意说了。 “哎呀,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有几个男朋友你都知道,连我脚踏两只船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这样真的太不够义气了——” 见沉清黎要关房间门了,薛丽丽熊熊燃放的八卦之心无处安放,着急忙慌地喊道:“这个不会是那个你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吧,他回来了?你们睡了没有——” 嘭—— 门被房间的主人毫不留情地关上,薛丽丽揉揉自己的鼻子,冲沉清黎喊道:“欸!沉清黎,你可真够小气的啊。” 沉清黎虚脱一般瘫坐在床上,空调外机不要命似的疯转,依旧没有吹散房间里的闷热,直觉告诉沉清黎,这个夏天不会那么好过。 和许哲例行互道晚安后,沉清黎的手指如同有了自己的意志,游移到那个尘封已久的聊天框,曾经占据半部手机内存的聊天记录早就被手机的主人删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条最新的消息。 他的头像没有变,还是当年沉清黎帮他画的头像,沉清黎做贼似的触了触简约的头像。 —我拍了拍“余木”— “…………” 沉清黎心虚不已,眼疾手快地点击“撤回”,还好还好,没有留下任何她来过的痕迹。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余木知道,他要是知道,尾巴还不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沉清黎不敢再有分毫的懈怠,认真程度堪比在做一个精确到0.01毫米的科学实验,纤细的手指还没有触到头像,聊天框里又多了一条消息。 余木:「想看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 偷看被抓包,沉清黎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她随手找了张图片发了过去。 「亲,你还在做代购吗?」 「?」 「不好意思,发错了。」 余木没有再回消息,沉清黎心安理得地删除了聊天记录,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这个夜晚,格外的闷热。 ***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极速收割了空气里沉甸甸的湿气,结束了炎炎夏日里令人难以忍受的闷热,这场毫无征兆的急风骤雨打了沉清黎一个措手不及。 沉清黎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室的,她没有带伞,周五的晚间本来就是出租车生意最好的时候,十分钟的步行距离更是难以受到出租车司机和打车系统的青睐。 也许会有出租车载人过来,她就可以试着碰一碰运气,厚着脸皮拦截一辆出租车,如果司机嫌她家的距离太短想要拒载,她就打举报电话投诉他。 这么想着,沉清黎就没有选择留在办公室里等雨停,而是决心下楼去找找机会。 诺大的、空荡的大厅外同样站着一个看似在等车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早就叫到车了,还是同样在这里等待一辆暴雨夜里稀缺的出租车。 如果是后者,沉清黎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所以沉清黎更希望是前者。 男人隐藏在黑暗中,黑色短袖和黑色裤子让他不那么显眼,可越是靠近,沉清黎的心里越是不安,她仿佛又闻到了那种她曾竭力想要忘记又欲罢不能的气息。 沉清黎的皮肤底子好,身材高挑,穿搭又有品味,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美女,她在透明的落地窗的反光里将上了一天班的自己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随后又将视线穿透落地窗不经意地投向门口那位站姿挺拔,身材颀长健硕的男人。 落地窗外风雨摇曳,暴雨召唤来的飓风将数米高的梧桐树不费吹灰之力地吹得东倒西歪,平日里粗壮的树干在飓风面前脆弱的如同婴儿的手臂,明明需要温柔呵护却被无情摧毁。 沉清黎前进的步伐不知道是被落地窗外的狂风骤雨吓到,还是被大厅外那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摄住了魂魄,她的足尖踌躇着停在了大厅的中央。 余木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沉清黎想过他们会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偶然遇见,但绝不会想到会是在此刻,在她公司的楼下。 既然已经认出了他,沉清黎不会再逃避,更不会掉头躲进电梯逃回办公室里,她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沉清黎不想为了证明自己放下了而去招惹他,没必要,她不是他的跟屁虫了。 正是在这个时候,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如同慢镜头放映般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被风雨刮的稀碎,在男人的头顶落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沉清黎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成熟的麦田里粒粒饱满的麦穗,即使在暴风雨的笼罩下,他依旧昂首挺胸,阔步向她走来。 沉清黎以为他会穿着一件青灰色、淡蓝色格子的高定西装,里面是质感上乘的白色衬衣,可他没有。 一袭黑衣黑裤将他的身影与夏日里的少年合二为一,如果不是因为他脚底那双细带皮鞋和手腕上跨着的黑色长柄雨伞,沉清黎一定会误以为她最爱的少年真的回来了。 沉清黎曾在某个爱吹嘘的创意总监口脚上看到过那双细带皮鞋,依稀记得创意总监在穿着这双鞋的头几天逢人便会炫耀这双鞋是如何如何好。 什么,这双鞋有两个孔眼,穿起来和休闲鞋一样舒服,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双顶奢品牌今年推出的新款,而且是全球限量款。 艾琳姐还跟沉清黎吐槽过创意总监的得瑟劲儿:“我看他啊,恨不得把那双鞋焊死在自己的脚上。他回家肯定要把这双鞋的角角落落都擦洗一遍,再小心翼翼地供起来,对这鞋绝对比对他爸妈还要好。” 创意总监口中那双高不可攀的鞋被余木随意地踩在脚下,这双鞋对余木来说就是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鞋,他已足够耀眼,即使他身穿炫目的黄金甲,人们的视线也难以从他英俊深邃的脸上移开。 沉清黎不知道自己盯着缓步走来的余木痴望了多久,回过神来才发现余木同样在凝视着自己。 明亮的褐色瞳孔在锁定她的瞬间收缩成圆点,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沉清黎看不懂的情绪,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起伏猛烈,鼻翼翕动着。 只不过几秒,他的胸腔不再起起伏伏,鼻翼也不再急促的翕动,这些年的阅历让他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招惹 余木小时候因为父母的疏忽,错过了植入人工耳蜗的最佳年龄,知道国外有了新型人工耳蜗植入手术成功的临床案例,他依然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试一试。 谁也无法保证手术一定能成功。事实是,手术风险很大,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十九岁的余木是怯懦的,他不敢告诉沉清黎,更不敢承担手术失败的后果。 在他心里,沉清黎一直都是最特别的人,她值得更好的。 幸运的是,手术很成功,连主刀医生都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经过后期的调整和适应,余木的听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 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即使最开始发音有困难,余木都克服了。 只要他不说,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个听力障碍者。 他成了风投圈里神话般的存在,男人们嫉妒他,女人们爱慕他,可他对外界的恭维不为所动,更是在事业发展如火如荼之际,毅然回国。 有人说他疯了,放着美金不赚去赚人民币。 只有余木自己知道,他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回来的。 他太想听到沉清黎的声音了,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声线,是婉转悠扬的,还是低沉温婉的,抑或是平淡如水的。 无论是哪种,在他心中,都是悦耳动听的。 沉清黎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夏天,因为她说夏天可以穿连衣裙,她喜欢穿裙子。 如今干练的西装裤遮住了她笔直白皙的小腿,绸缎面的短袖上衣将她好看的锁骨和圆润可爱的肩头包裹住,只露出细长又好看的脖颈,衬得她更成熟、更妩媚了。 沉清黎的婴儿肥褪去了不少,带走了些许年少时的稚气,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目光,依旧是澄澈透明的,宛若他在某个岛国峡湾上眺望时见过的海洋,一望无际、深不见底又引人入胜。 蔚蓝色的海面瞬时如龙卷风过境,沉清黎精心浇灌又用心堆砌而成的铁石心肠在见到余木的一瞬间被夷为平地,落下一片狼藉。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侵入沉清黎的骨髓,钻心刺骨的疼痛化作酸涩的情绪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她绷直了脊背,注视着余木的眸子里充满着戒备与警惕。 沉清黎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这双望向余木的美目曾经是明媚又耀眼的,专注又坚定的,真诚又饱含期待的。 那时候的沉清黎总是笑嘻嘻地同余木嬉笑打闹,甚至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即使心中的高阁猛然坍塌使她手足无措,但她的自尊心仍旧不允许自己表现出哪怕一点点露怯的神情,她决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沉清黎不想也不必要证明离开余木的这几年自己过得很好,可她忍不住。 沉清黎把手机放进包包里,用干净白嫩的双手比划着,一边比划一边还慢速动着嘴唇。 她本意是想嘲弄余木一番,提前压制住他的气焰,可她素来不擅长尖酸刻薄的语调,勾起的唇角引发面部肌肉抽搐,她几乎放弃了面部表情的管理。 沉清黎用双手快速的比划来展现自己的气势和态度:【余总这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 余木的视线一如既往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唇如樱桃,齿如白玉,粉嫩的舌若隐若现。 一阵难耐的渴,凸起的喉结如同上了膛的手枪上下滚动。 余木知道,沉清黎用手语比划,只是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可她还是习惯性地翕动着嘴唇。 沉清黎曾经嫌手语比划太麻烦,都会让余木直接看着她说话的唇,直接读她的唇语。 她说着说着就会嘟着软乎乎的樱唇向他索吻,记忆中,沉清黎的唇很软。 她的唇有多软,她的性子就有多硬。 她要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她就不是沉清黎了。 沉清黎在余木的心中是《白雪公主》里的毒苹果,是《灰姑娘》里的纺车针,从来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招惹的。 余木面对沉清黎不怀好意甚至是带着敌意的嘲弄,鬼使神差的没有选择说话,他突然不想沉清黎知道他不聋不哑了。 余木用脉络分明的双手比划着,他是顺着她的话说的,没有辩驳。 【是啊,太难混了。所以,清黎,我回来了。】随后,又生怕她看不清似的,慢动作又比划了一遍,【我回来了,清黎。】 余木用幽深的视线将沉清黎强势锁定,本想要径直离开的沉清黎脚步一顿,抬眸对上他晦暗不明的视线。 ? 开什么国际玩笑,余木出了趟国回来怎么还变了个人似的。 沉清黎曾经是那么笃定他们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她坚信只有死亡才会将他们真正分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余木成为陌生人, 结果,大一的时候,余木就义无反顾地出国了。 他离开时的那句【我走了,清黎】是那么轻飘飘又理所当然的,她曾眼泪汪汪地问他“你还会回来吗?”,他说【不要等我】。 沉清黎蹙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终于是没耐心跟他继续比划了:“余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坐飞机晃傻了?还是时差没倒过来,意识错乱了?你要是在国外混不下去,那我们谁还能混得下去?你这么说自己是为什么,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吗,抱歉,我不会同情一个混的比我好的人。” 沉清黎的声音不是清脆嘹亮的黄鹂鸟叫声,倒像是画眉、杜鹃在树枝上蹦蹦跳跳时爪子与粗糙的细枝摩擦发出的声音;不是小草随风摇摆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倒像是幼苗用细嫩柔软的叶尖破开厚重的土壤里的细缝时所发出的声音。 这是余木第一次听到沉清黎的声音,他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么贪婪地想要沉清黎一直说下去,就算是抱怨、责骂,无论说的是什么,都好。 曾几何时,即使再愤怒、再难过,有再多的委屈,在吵架的时候,沉清黎都会凝望着余木,看着他两手翻飞奋力比划的模样,沉清黎的怒气就会在某个瞬间不知不觉消失了。 沉清黎做不到对余木就像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她爱过他,所以她做不到。 做不到心平气和,做不到心如止水。 现在,余木就站在她面前,犹如从未离开过,这样的余木,使沉清黎这几年来为了忘却他所做的努力显得又滑稽又可笑。 他不再是记忆里瘦高的少年,紧绷的肌肉隐约可见,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出他俊美又硬朗的脸,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余木,她一定不敢靠近现在的他。 他的眼底没有了对自己的怀疑,没有了和这个世界对抗的情绪,宛如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新生。 他更自信了,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却离她更远了。 沉清黎并不知道余木在国外的这几年发生过什么,只是陆续听到一些他事业上的成就,那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彻底变成了天上耀眼又璀璨的星星,在浩瀚的星河里独树一帜,却再也不会为她坠入凡尘了。 现在,搭在他手腕上的是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伞柄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沉清黎又低头看向自己,那把搭在他手腕上的伞对现在的沉清黎来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沉清黎内心情绪翻飞,如同大峡谷的怒浪,滚滚波涛翻涌出数不尽的白色泡沫,因此,沉清黎并未察觉到他的手语没有几年前那么熟练了。 沉清黎心里不舒服,不想看见他,就故意激他:“我还以为余总在国外奋斗了一圈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呢?” 弄哭 余木还有好多话想说,可今天不是时候,沉清黎右侧的太阳穴微微泛红,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查觉到她的愠怒,余木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咽下,他对沉清黎有足够的耐心,他可以等。 余木指指挂在手腕上的黑伞,比划着【外面的雨下得好大,你带伞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沉清黎觉得这话很可笑,就算她被被冰雹砸中,被大风刮到天上去,也不关他的事。 “不用。”她斩钉截铁道。 沉清黎说完拔腿就想走,擦肩而过的瞬间,纤细白皙的手腕蓦地被余木握入手掌心里。 温热的体温从余木厚实的掌心传递到沉清黎的手腕,那温度如同被炭火烤红的烙铁烫的她一哆嗦。 沉清黎气恼着想甩开,还没用力余木就先一步松开了她的手腕。 余木看出她并未真正气恼,调侃她,【沉清黎,你能耐了?下雨天打到车了吗?嘴巴说得这么厉害有人来接吗?】 “余总想送我啊?”沉清黎露出漂亮的假笑,“同撑一把伞,好纯情哦,换做是几年前的我,一定会感动死了,说不定当晚就以身相许了。” 余木表情玩味,【想要坐在宝马车里哭,是吗?】 看到这里,沉清黎就来气,余木知道她不是这种人,可他偏要这样激她。 沉清黎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不仅要坐在宝马车里哭,还要坐在兰博基尼里哭,坐在火箭里哭,去航天站里哭,在外太空抱着外星人哭— —” 【那不如来我车上哭。】余木打断了她越来越离谱的发言。 见沉清黎一脸不解,余木又不屑地解释道【不是想坐在兰博基尼里哭?你可以选一辆最喜欢的哭。】 “余木!”沉清黎叫他的名字,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为什么要哭,我高兴的很。就算要哭,我去三轮车里哭也不去你的车里哭。” 【怎么办,我就喜欢弄哭你。】 年少时的慵懒劲儿在余木脸上一闪而过,沉清黎腾地脸红耳热,心脏狂跳,余木出国之前她不是爱哭的性子,除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年少时的旖旎往事,沉清黎不经逗,余木也没打算放过她,【你脸红了】 脸红了又怎样?沉清黎并不觉得有被拿捏到。 她振振有词道:“首先,我没有脸红。其次,我就算脸红那也是为你今天如野蛮人般的鲁莽的行为感到羞愧。在你眼中,分手这么多年再回来骚扰前任,是什么值得鼓励的行为吗?各自安好不好吗?” 余木像是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她,他慢条斯理地比划,【不是值得鼓励的行为,不好】 沉清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好到底是什么不好,是各自安好,不好。 沉清黎知道余木有些事情会认死理,她决定还是要说清楚:“余木,是你说的,不要等你,你不会忘了吧?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一个连微信都不回的人?” 想到这里沉清黎就来气,余木出国后,她不知道发了多少篇自己看了都要热泪盈眶的小作文。 沉清黎还记得,她的每篇小作文的结尾都是—— 等你回来哦(爱心) By 你最爱也是最爱你的清黎 现在想来,肉麻的小作文简直是打脸般的存在,还好她把聊天记录都删除了,不然她的脸都要被自己打肿了。 【微信不回确实是我的错,】余木坦然接受指责,【但我在国外没有谈恋爱。】 沉清黎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可转念一想,他们就是分手了呀,她就算谈男朋友也没什么的。 话到嘴边又成了攀比:“那有什么,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没谈女朋友啊。” 余木:……………… “余木,你何必呢?”沉清黎不想看到他这样,像是自己欠了他似的,“这样死缠烂打是为什么呢?是对我们的关系心中有愧吗?没必要的,我已经放下了。” 【真的吗?】 余木深邃的视线落在沉清黎右手上,她的手腕上隐约可见源自莫比乌斯环的“∞”刺青,他左手手腕上有一个一摸一样的符号。 余木用拇指抚过手腕上因纹身而变得粗糙的皮肤,眷恋道,【清黎,你真是没有心,你知道的,我来找你就是因为我还没放下。】 沉清黎敏捷地用另一只手的掌心将纹身整个盖住,将两人的过去一并隐藏在掌心里,她不以为然。 “洗掉太麻烦了,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说到这里沉清黎顿了顿,明明是正经说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宛如有了另一层意思,她不禁红了脸颊,急忙掩饰道,“就是个纹身,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你不要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褐色的瞳孔迅速收缩成一个小点,余木很失落,但他知道,自己的失落只会加剧沉清黎对自己的厌恶。 他的唇越抿越紧,慢慢变成了一条细缝,余木在沉清黎面前感到挫败,他开始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将她逼的那么紧。 沉默像是一座坚实的大坝将急流而下的水流困在了水库里,潮水不再奔腾,不再汹涌,不再横冲直撞,只剩下一汪无尽的委屈与不解。 从沉清黎下楼到现在,陆续有几个下班的人从大厅行色匆匆地走过,经过的人会在几秒的错愕之中迅速调整视线,他们无不礼貌地收起了对两位俊男靓女只能用手语沟通的怜悯与惋惜,有意加快离开的步伐,一头扎进门口的网约车里,似乎是为了想要给足大厅中的男女应有的体面。 沉清黎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又一个下班的人匆匆走过大厅钻入了雨夜的车里,呼啸的强风随着大厅里打开的自动门灌了进来,钻入她的裤脚,潜进她的衣袖,冰凉又刺骨。 大厅的前台已经没有人了,沉清黎不知道余木为什么会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出现在公司里楼下,但她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更不想给自己留退路。 要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但不是在这里。 沉清黎将余木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他那精致到头发丝的造型绝对没有淋过一滴雨,没有吹过半阵风,细带的皮鞋打磨的锃亮,连空气里的潮气都未曾沾染。 “你是开车来的吧?”见余木不置可否的表情,沉清黎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说,“麻烦余总了,送我回家。” 余木记仇得很,不忘调侃她,【怎么不去坐三轮车?】 沉清黎白了他一眼:“走不走,不走拉倒,等着载我的人都排到西伯利亚了。” 【怪不得看不到人,都冻死了吧。】余木不甘示弱。 沉清黎白他一眼:“你真无聊。” 余木这才用下巴指了指电梯,【走吧,在地下车库。】 刚进电梯,沉清黎就接到了许哲的电话,她压低了声音“喂”了一声,又想起余木听不见,便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嗯,下班了。”沉清黎说着说着抬起手捂住了嘴,侧身背对着余木露出白皙的脖颈,嫩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属于沉清黎的清香萦绕在电梯的轿厢里,电梯门一开就飘散而去,余木瞥了她一眼,先她一步跨出了电梯,他怕再晚一秒该死的嫉妒心就会将他吞噬,让他失控。 沉清黎跟着余木走出电梯,她匆忙和许哲话别:“打到车了,你不用来接我。嗯,到家了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沉清黎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停车场空荡荡的,她紧紧地跟在余木身后,距离近到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伸过手来牵起她的。 逞强 念书的时候,余木嫌弃家里配的司机在不方便,带沉清黎一起出门的时候喜欢打车,出去吃饭也都找的是品牌的餐厅。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沉清黎还能厚着脸皮蹭吃蹭喝,真的在一起了,她反而扭捏起来,坚持要和余木实行AA制,干什么都五五开。 余木知道沉清黎股子里要强,也没有推拒,但还是忍不住拿她打趣,【买套也AA?】 沉清黎想了想,皱着眉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是才过了几天,沉清黎的钱包就吃不消了。 她在品尝店家号称从云南空运过来的新鲜松茸时幽幽道:“余木,我们这样太铺张浪费了。” 余木吐槽她,【你之前不都吃的有滋有味】 “那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沉清黎也说不上来,总之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占余木的便宜。 沉清黎时不时就会想,余木要是会说话,这个便宜也轮不到她来占。 【哪里不一样?你不用心疼我的钱。】 ………… “我心疼的是我自己的钱好吗。”沉清黎小声嘟囔。 【那就不要逞强】 沉清黎心里不是滋味,可她不想反驳什么,矫情并不能为了她挣回面子和自尊。 沉清黎终究没有再坚持AA,但还是会在余木请她吃个三五顿饭的时候,主动抢过账单去付钱。 沉清黎心里明白,余木说的没错。 要不是因为家里有钱,余木根本不可能进私立武岚中学的高中部上学。 武岚中学是出了名的难进,有钱都进不来,更别说他还有听力障碍。 沉清黎进入武岚中学的高中部纯粹就是巧合,在那之前,沉家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沉晟强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卖掉家里唯一的一套老房子,说要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王丽芬拗不过他,本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默认了发了福的男人胡作非为,助长了人到中年依旧痴心妄想的沉晟强的荒谬行径。 年轻的时候沉晟强对王丽芬不错,没有因为她不会说话而嫌弃她,更没有在事业渐有起色之时做出违背良心的举动。 毕竟沉晟强遇见王丽芬的时候自己也是个穷小子,那时候的他三十好几了,还没有老婆。 奈何家里太穷,兄弟又多,除了王家的哑女,没有人愿意替他说媒。 沉晟强见过王丽芬,印象中她很漂亮,晶晶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沉晟强心一横,跟媒婆说,就她了,让她做我的女人,你去问问王家同不同意。 王家哪里会不同意,高兴还来不及,没有任何仪式,王丽芬第二天就被送到了沉晟强的家里。 当天晚上,王丽芬顺从地被沉晟强压在身下,她像是一条被海水冲上岸的大鱼张着嘴大口呼吸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沉晟强满头大汗,从喉咙口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沉晟强看着王丽芬水汪汪的大眼睛,怕吓着她,不敢恋战,只好草草了事。 直到王丽芬的肚子大得跟个吹了气的皮球似的,沉晟强才在计生人员的催促下去和王丽芬领了证。 没想到王丽芬除了不会说话,听力没有任何问题,不仅如此,她还非常聪明,更是给沉晟强生了一个健康活泼的小棉袄。 小棉袄沉清黎在学习上很争气,从来没有让他俩操过心,一直都是年级名列前茅,成绩优异。 沉晟强勤恳能干,王丽芬贤惠聪明,经过了十几年的积累,沉晟强家在当地算混的不错。 他们家在沉王两家的众多兄弟姐妹之中可谓是家庭美满,人人称羡的存在,如若不是几年前沉晟强投资失败,沉家也算是当地的小康家庭。 如今因为流动资金断裂,沉晟强之前投入的心血眼看着就要付诸东流,沉晟强是个要强的人,王丽芬不忍心看到这个要强的男人认输,这才同意了沉晟强的又一次冒险。 没想到的是,沉晟强这一搏,成了。 王丽芬又开始给沉清黎买漂亮的小裙子,家里的饭菜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不用每顿都吃咸菜萝卜,剩菜剩饭了。 没过多久,沉家搬进了市区的商品房,沉清黎转学到了当地最负盛名的私立武岚中学,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余木的。 沉晟强的一夜暴富不足以成为沉清黎进入武岚中学的敲门砖,沉清黎是以手语特长生的身份进去的。 入学前几日,沉清黎在校长办公室见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不可一世的少年。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外面的阳光热辣刺眼,屋内却清凉无比,奢华的校长办公室似乎能隔绝外界的热腾腾的暑气。 校长说他叫余木,不会说话但读的懂唇语。 和蔼可亲的校长叫沉清黎不用担心,她只需要在余木需要帮助的时候,用手语告诉他就可以了。 听起来简单,沉清黎有种被太监选中送入宫中做丫鬟的即视感,这个丫鬟不好当,服侍的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少爷。 更可恨的是小少爷不知怎地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屑,唇角一勾,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该死,轻蔑的笑都这么好看,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沉清黎决定暂时忽略他的孤傲。 沉清黎的命运从进入武岚高中的那一刻起,就在不知不觉间和余木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了。 缠绕得那么紧那么密,余木什么都不用做,沉清黎就乖乖把自己送了上去,予取予求。 车外风雨飘摇,除了被水帘覆盖的车窗和超负荷工作的雨刷,豪华的车内体会不到天气的恶劣,也体悟不到人间疾苦。 沉清黎在坐进车子里的瞬间被空调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自觉地搓了搓自己的外臂。 余木贴心地调高了车厢内的温度,车载音响里自动播放着三毛填词的老歌《梦田》。 …………… 每个人心里 一亩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 一个一个梦 …………… 歌声婉转悠扬,娓娓道来,如故人在耳边诉说、吟唱。 沉清黎喜欢三毛,也曾憧憬过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的动人爱情,可长大后她才知道,这样的荷西竟然也会在婚后喜欢别人。 戛然而止的爱情因遗憾和未尽的缘分让人充满罗曼蒂克的遐想,她不禁联想到自己,余木在这个暴风雨夜苦苦追寻的其实不是她,不过是他们共同拥有过又逝去的青葱岁月罢了。 余木听不见,这首歌是播给她听的,沉清黎想。 些许甜蜜的往事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沉清黎不愿陷入如罂粟般致命的回忆里,抬手关掉了环绕立体音响。 音量归零的瞬间,车内安静了下来,沉清黎觉得自己从虚无缥缈的仙境又回到了人间,心里踏实了一些。 车里(微h) 当余木快开到小区门口时,沉清黎拍拍余木的肩,见他停下车转头看向自己,才说:“里面太乱了,就不用送我进去了,你这车开进去不好调头。” 沉清黎看得出来,余木对她的居住环境很不满意,果不其然,他微微皱眉,【你就住这里?】 沉清黎点点头:“余木,我有话对你说。” 她低头思索了一瞬,欲开口又紧抿双唇,抬手比划起来,【余木,我喜欢过你。直到现在都喜欢,但是,我们不可能了。】 她的手指再次违背了她的意志,出卖了她的心声,将那些尘封在心底的秘密抖落了出来,可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拒绝了余木,沉清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离开余木的这几年,她不是没有成长,她懂得了爱自己。 余木的表情显然是只听到了前半句,忽略了后半句,知道沉晟强喜欢乱投资,他不禁问,【你爸这是又给人送钱去了?】 沉清黎看着他那双脉络分明的手在眼前乱晃就一阵恼火,她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摁在两个座椅中间的地方,气鼓鼓地问他:“余木,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余木勾了勾唇,露出了沉清黎看不懂的复杂神色,贪婪的视线从她因生气时紧锁的细眉滑过微微泛红的眼角,又从颧骨落到她的唇。 沉清黎还想说点什么,话还未说出口,余木纤长的睫毛已然扫过她的眼睑,一走神,双手被他轻轻握住、抬起,又被他牵引着搭在了他的肩上。 阔别数年的吻落下来,不争朝夕,不急不迫。 余木温柔又虔诚地吮吻着她的唇,每一次吮吻,余木都会不徐不疾地看她一眼,好像只要她说不,他就会停下。 如果此刻沉清黎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就应该推开他了,可她早已被欲望吞噬,下身更是不知在何时早就一片泥泞,她的身体已经不知不觉中为余木的进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余木的手试探着在沉清黎的腰际摩挲,见沉清黎的双手依旧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余木的吻便更大胆了。 喘气的间隙,余木的舌头大力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的小舌灵活地纠缠在一起,津液从她开合的嘴角溢出、滑落,又被他重新卷入腹中。 沉清黎的每一次犹豫,都被余木更猛烈的攻势打败,这使她由内而外的软了下来,主动递上小舌,回应余木的亲吻。 余木的吻离开了她温暖潮湿的口腔,落在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上,从她的天鹅颈辗转到她饱满的胸脯上,隔着衣服和内衣重重地咬在了蓓蕾上,用牙齿摩擦颇有隔靴搔痒的快意,她好想要他真的来吃她、舔她。 “嗯…”沉清黎没忍住,仗着余木听不见,舒服的嘤咛出声,“嗯啊…” 不知什么缘故,余木的动作突然粗鲁起来,沉清黎只觉得腰间一凉,余木粗暴地扯开了她的上衣,又将她的蕾丝胸罩推了上去。 他的拇指指肚来回刮擦拨弄着她的蓓蕾,或轻或重,即使没有被抚慰到的那颗樱红都挺翘着,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被他采撷。 “嗯…”沉清黎不自觉地抓了抓余木的头发。 余木像是收到了等待已久的信号,埋首含住了酥胸上的蓓蕾,用舌头来回舔弄,又连同乳晕含一起在嘴里重重地吮吸。 沉清黎身上所有敏感点都是余木开发和调教的,粉嫩的乳头就是被他吸大的,她旷了这么久,余木又专找她的敏感点进攻,他的手还没有探到下面,伸进里面,沉清黎就战栗着高潮了。 “嗯…嗯啊…”她在高潮来临时叫的格外妩媚、销魂。 好久没流这么多水了,屁股都湿了,把他的车都弄脏了。 沉清黎小口喘着气,羞愧地拍拍还埋首在她胸前吃奶的余木,另一边刚被吃过的乳头凉凉的,凉意和高潮让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荒唐事。 见余木对她置若罔闻,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沉清黎不顾还在翕动着吐水的小穴,捧着余木的俊脸,强忍着不适,把被他咬肿了的乳头从他嘴里拔了出来。 余木皱着好看的眉毛锁定了她,他眼里的欲望快要把沉清黎烫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手,就被他带着拉到了胯下。 灼热的性器一跳一跳的像是在欢迎她的抚摸,沉清黎宛若是受到了缪斯的蛊惑一般,被他的手带着顺着阴茎的方向上下撸动了起来。 沉清黎的技术并没有多好,这些年甚至可以说是退步了,可余木的性器却在她隔着裤子的抚慰下又胀大了一圈。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当沉清黎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赤裸裸地圈住他的大宝贝时,余木没忍住从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 柔若无骨的手霎时停止了撸动,沉清黎疑惑不解地看看他裤裆里的鼓包,又看看他。 沉清黎的手抽出的瞬间,无论是余木还是他的阴茎,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但今夜对他来说足够了。 沉清黎若有所思地整理好内衣,又把上衣重新塞好,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着。 她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想说,她就自己问:“余木,你刚才是…喘了吗?我听到声音了。” 余木把硬得发胀的阴茎重新摆到勉强舒服的位置,他尴尬地笑了笑,想要转移话题试着糊弄过去,【雨太大了,我送你进去吧。】 沉清黎因情欲被浸润的柔情似水的目光越来越冷,言语恢复了先前的疏离,甚至可以说更冷了,她说:“你不用在这里表现的跟我很熟又很深情的样子,我只会觉得你演技很好。你也不要觉得刚才我没有拒绝,就还有机会,生理需求罢了,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看得出余木有点慌还有点着急,他比划的时候错了好几个手势,【清黎,你先冷静一下。我就算不是你男朋友了,也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没有吗?”沉清黎拔高了音量,记忆深处受过伤的自己激动起来,“你当时走的那么突然,离开的前一晚就知道你有心事,你什么都不肯说,却变着姿势,换着花样和我做爱,我还以为你爱惨了我。哪能想第二天一醒来就看到你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高潮余韵中的沉清黎终究是矫情了一回,问他:“你既然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又想到自己刚才没骨气的在他的怀里泄了身,懊恼和愧疚让沉清黎的语言刻薄起来,她质问道:“余木,我都说了我们不可能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来操我吗?” 余木试图去抓她的手安抚,被她避开了,他坦诚道,【清黎,我是去做耳蜗植入手术了。】 沉清黎在那段灰暗又孤独的日子里,猜想过无数种余木离开她的原因,从未想过是因为这个。 如果当初余木选择直接告诉自己,沉清黎会等他回来的,她不明白余木为什么不告诉她原因,不回她的消息,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她。 余木给到她的理由不足以让沉清黎原谅他,他太傲慢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一直等他。 沉清黎心灰意冷,语气更是寒气逼人:“手术成功了?” 余木没有想要躲避她责难的目光,看着她,点头默认。 “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余木继续点头。 “能说话吗?” 余木依旧点头。 沉清黎嗤笑一声,笑自己傻得又被他玩的团团转,因为担心路人的目光伤了他的自尊选择到他车里把话说清楚,结果话没说开自己倒被他再一次吃干抹净,她吼道:“那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清黎…”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或许是声带开发的太晚的缘故,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有点奇怪。 但他在叫她的名字啊,没来由地酸楚蔓延开来,沉清黎为自己感到难过,她以为自己长大了、成熟了,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可她在余木面前依旧是这么不堪一击,当他吻她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推他,还回应了他。 “余木,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沉清黎推了推车门发现推不开,不耐烦道,“开锁!” 余木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他在等沉清黎平静下来,可她没有给他机会。 “把伞给我。”沉清黎命令道,又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余木口袋里的手机一震,他终于不再坚持,侧身把躺在后座里的长伞递给她,沉默着打开了车锁。 沉清黎接过伞,还是气不过:“余木,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来找我。伞的钱和你贴心的服务,我已经转账给你了,我没吃亏,你也不吃亏,我们两清了。” 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沉清黎打开车门,走入了雨夜里。 挣扎(微h) 沉清黎回来的时候,薛丽丽正穿着黑色抹胸,脚踩恨天高,手里挎着菜篮子的高仿,画着烟熏妆准备出门蹦迪。 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天呐,沉清黎,你是家里没水洗澡吗,怎么淋成这个鬼样子?”薛丽丽又看向沉清黎紧紧握在手里的伞,像是握着什么救命稻草,“你不是有伞吗,怎么不用?” 沉清黎愣愣地望着薛丽丽一张一合的烈焰红唇出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余木的伞要过来,为什么要给他转钱,又为什么要淋着雨回家,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沉清黎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聊回到薛丽丽身上:“这鬼天气你还要出门,你真行。” 薛丽丽不以为然:“姐妹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钱多活好不粘人,还年轻,简直是人间极品。我刚说了想去蹦迪,他就说来小区楼下接我,这么贴心,有几个男人做得到。” 薛丽丽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匆匆瞥了一眼就急着出门,出门前还不忘把沉清黎往屋里推,一边推一边叮嘱道:“回家记得洗个热水澡,别冻出病了。我这个周末不回来了,你男朋友要是想来可以过来,我看他上次就挺想和你睡觉的。” 沉清黎真的是服了她了,她催促薛丽丽:“行了行了,快走吧,再不走你男朋友的鸡巴就要插进别的女人的小逼里了。” “滚!”薛丽丽气的要拿包打她,沉清黎笑着躲开了。 “终于笑了,快别丧着脸了,难看死了。”说完,薛丽丽飞一般地下楼去挨操了。 沉清黎能和薛丽丽住到一起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只是表面看起来乖,其实她和薛丽丽某些方面是很像的。 她清纯的外貌配上热情似火的性格曾经把余木迷得团团转,如果她真的想,没有哪个男人逃得掉的,可她不愿意,不愿意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就随便找个男人。 应付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对沉清黎来说太麻烦也太浪费时间了。 这么多年,沉清黎出落的比学生时代更有韵味了,追求她的男人只会多不会少,她尝试过礼貌赴约,可兴匆匆地出门,没说几句话,她就觉得无聊了。 只有许哲,断断续续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让她对许哲的陪伴没有像对其他男人那样反感。 沉清黎会答应和许哲试一试,是因为她的心境变了,这么多年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看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也会一样的快乐。 可偏偏余木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但凡他早几天回来,沉清黎的内心都不用面临这么疯狂的拉扯了。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刚才跟余木在他的车里那样疯狂的亲吻、抚慰,不仅如此,他还舔她的胸,吃她的奶,把她的酥胸吃的亮晶晶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插进她的小穴里,像谈恋爱时那样喂饱她。 沉清黎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许哲的电话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她犹豫了三秒钟还是接了起来。 “到家了吗?”许哲问。 “嗯,到了。” “你一直不回消息,我还以为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没事就好。” 许哲是真的很担心她,这也让她更愧疚了。 “许哲…”沉清黎如鲠在喉,可她不能伤害许哲,“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不仅不好,还很坏。” 坏透了。 她才刚答应和自己在一起没几天,许哲有点怕:“清黎,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好吗?” 沉清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听到有人在喊许哲,问他这么晚出去干嘛。 沉清黎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柔软的胸脯上还留有余木的掌印和吮痕,就算她下定决心和许哲真的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今晚,更不是现在,她说:“你之前不是说想见我的朋友吗?” 许哲都以为沉清黎要跟他说分手了,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他没想到沉清黎会这样说。 沉清黎对很多事情都闭口不谈,她和许哲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就聊电影,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聊菜品,下班了聊聊工作。 她很少谈到她自己,能见到她的朋友,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离她又近了一些,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真实地让他害怕。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去吗?不想去也没关系的,我以为你想去才问你的,你要是不想去——” 许哲答应的却很快,沉清黎这才说:“那你就别过来了,陪陪你妈妈,她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这么久没见到你也想你了吧。” 临了,她又说:“而且我室友在,不太方便。” 许哲应该是想到了薛丽丽放荡不羁的模样,笑着说“好”。 挂断了电话,沉清黎长舒了一口气,她把客厅里孤零零的黑伞丢到了门口,谁爱要谁去捡,她才不要。 思绪回笼,沉清黎冻的一哆嗦,她这才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她拨开肿大的阴唇,把莲蓬头探到下面想要冲洗唇缝里黏哒哒的液体,却被热水烫的缩了缩身子。 身体里未纾解的欲望叫嚣着,痒意从腿心蔓延开来,沉清黎架好花洒,又将手伸了下去。 她的手法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她想要战胜欲望,却被欲望裹挟的更紧。 她试图幻想许哲的脸,又幻想当红炸子鸡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小白脸,结果就是,她手都酸了,还是没有到。 明明余木只是吃了她的奶,她就喷了,现在怎么… 于是,余木的脸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从模糊到清晰,由远及近,他跪在她身下或轻或重地舔着她的穴,沉清黎终于放弃了挣扎。 她决心放过自己,意淫完余木就去睡一觉。 刚躺下,赫佳就跟搜救犬似的闻着味儿打电话来了。 沉清黎和余木分手后和赫佳联系少了,一般都是赫佳叫她出去,她高兴了赴约,不高兴就拒绝。 赫佳开门见山道:“来不来喝酒?” 想到迎着妖风邪雨,依旧兴高采烈出门的薛丽丽,沉清黎忍不住吐槽:“你们这些人真是…钱多的没事做。” “清黎,我说你这个嘴怎么还这么损?我是刚听到江遇说余木要过来,就特地来给你通风报信呢,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不去。”沉清黎都不带犹豫的。 “这么绝情?余木会伤心的。”赫佳调侃她。“为了你那男朋友守身如玉呐?” “怎么这么八卦,鸡巴也堵不住你的嘴。”沉清黎开始赶人了。 “行行行,你行,你厉害。”赫佳不再恋战,“余木来了,我跟他玩去了。” “你——” 嘟嘟嘟—— 沉清黎的心情就跟这个鬼天气一样,恨不得劈道闪电出来。 猎奇 这次回国,江遇帮了余木不少忙,早在回国前,江遇就热情地说要和余木聚一聚,只是余木没想到,江遇还叫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余木送完沉清黎,到酒吧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来,不过是想从江遇口中问问沉清黎的近况,这么多同学里,江遇和沉清黎还算有交集。 江遇是余木在武岚中学里为数不多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他的同学,因此,余木对江遇比对其他人宽容许多。 江遇在父母离婚后变了个人,余木在国外略有耳闻,所以当半个屁股露在外面的性感兔女郎将余木引到酒吧最大的私密包厢时,眼前的景象让余木确定了一件事,传闻说的都是真的。 包厢门被性感的兔女郎推开的瞬间,烟味、酒味和迷乱的气息凑在一起混成了一种发酵过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的复杂气味让余木微微皱了皱眉。 江遇见到门口伫立着的高挑男子,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提起裤子三两步迎了过去,心情大好:“兄弟,能听见了?” 余木点头,并不想开口说话。 “太好了,我们一起庆祝庆祝。”江遇笑的开怀,像是真的为余木高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好,兄弟们都在。” 江遇单手揽住余木的肩,用身体的力量带着他往里走:“知道你不喜欢热闹,好久没聚了,给兄弟一个面子,意思意思喝点再走。” 赫佳一眼就认出余木了,她没想到余木真的会来,还以为是江遇在吹牛呢。 “余木,快过来。”赫佳生怕余木被江遇带坏了,朝余木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江遇抢过麦克风隆重介绍道:“余木、我最好的朋友,欢迎回国!” 陈星拿起酒杯站起来要给余木敬酒,余木并不领情:“开车了。” “余木,你这就没意思了— —”陈星用端酒杯的手指着余木还想说点什么,被江遇拦下了。 余木在其他人的注视中走到赫佳身边落座,赫佳好奇地问:“江遇竟然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了,离谱哇,清黎听到都要笑死了。” 余木笑容慵懒,漫不经心地将包厢里的人与记忆中模糊的人一一对上,江遇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这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 赫佳怎么也在,那沉清黎呢,她会不会…? 余木面色沉郁,心情烦躁,问赫佳:“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这个她,不用问都知道是谁,赫佳坐在谈宴的大腿上,笑的花枝乱颤:“有啊,我们上周还一起喝酒呢。” 余木沉默不语,脸色愈发难看。 喝酒不是问题,问题是和谁喝,在哪儿喝。 赫佳算是看明白了,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就听沉清黎吐槽过余木喜欢管着她,他不会以为沉清黎交友不当,不让沉清黎交她这个朋友了吧? “哎哟,我带她喝的都是正经的酒,去的都是清吧。放心,姐们我可是个正经人,是吧。” 赫佳抬起谈宴的下巴嘬了一口,谈宴这个不争气的嘿嘿笑着点头配合,余木的脸色这才算正常点。 赫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木聊着天,从她面前路过的兔女郎翘着臀扭着腰,不小心碰到了赫佳的高跟鞋,她嫌恶地看了兔女郎一眼:“拜托,我旁边这位帅哥名草有主了,不要在他面前散发骚味了,OK?” 赫佳遇见不喜欢的人,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和沉清黎有的一拼。 谁能想到,沉清黎开起黄腔来比余木还猛,一副没羞没臊的样子,一旦动起真格又羞的不行,操软了还会娇滴滴的喘。 余木想到她在车里的喘息,阴茎又从半软的状态硬挺了起来,他的阴茎自从被沉清黎柔软的手抚慰过后,就一直很胀,完全没有疏解。 她明明都那么湿了,他刚才就应该把阴茎插进去的,余木后悔一时心软放过她了。 余木进包厢后就只是坐在那里,不玩女人,不喝酒,不寒暄,不应酬,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高高在上。 不知道是哪个喝多了的先起了个头,不知死活地把话题抛给余木:“余木,你说说,是外国女人好玩,还是中国女人好玩?” 江遇悻悻然看余木的脸色,打断那个不识趣的:“傻逼,你又不是没操过外国妞,问个屁!” 陈星在武岚中学的时候就看不惯余木,奈何余家势力滔天,没人敢动他。 刚才敬酒被拒,让他很没面子,陈星忍不住插嘴:“江遇,你刚还让妹妹坐你身上自己动,余木一来就要装知识分子了?交流一下经验而已,有什么问题?” 本来就是一群纵情淫乐的富二代,温川装了几分钟就忍不住了,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家同学一场,听说余木恢复了听力,我们都为他高兴。既然聚在一起,就是缘分,要玩大家一起玩,没必要装的自己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陈星打头阵:“我之前操过一个俄罗斯女的,那妞身材巨好,骑在我身上自己动的时候跟练体操似的,贼爽,鸡巴都要被她骑断了。” 马上有人笑着追问坐在他怀里的女兔郎:“快看看,断了没?” 包厢里顿时被淫乱的笑声填满,陈星骂道:“去你妈的!快告诉他们老子的多大多硬,操你操的有多爽。” 兔女郎顺从地跪在地上舔弄起来,舔硬了又自己坐了上去,陈最很受用,接着说:“那个女人天天要,吃不消,换着姿势操了一个礼拜就把她甩了。” “还是我们星哥会玩,是吧,江遇。”温川和陈星在学校的时间就喜欢凑在一起,没想到现在还是。 陈星刚才说的话让他下不来台,江遇决定来个猛的以挽回颜面:“第一次去泰国的时候,看照片选的人,吃完奶撩她裙子,妈的,裙子扒掉露出的鸡巴都顶到我的腿了。日了狗了真的,活这么大没被鸡巴顶过,操!” 在场的人纷纷露出猎奇的表情。 “太夸张了吧,江遇,那你们做了没有?” “做个屁,老子都被他吓软了。” “操!” 聊天内容越来越大胆和露骨,余木想要走了,陈星却话锋一转:“你们还记得沉清黎吗?高中的时候出去开房被老王抓包的那个,我妈说那时候她差点被开除。” 陈星追过沉清黎,作为唯一拒绝过他的女生,他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对沉清黎的名字记忆犹新。 温川兴奋地说:“沉清黎?名字好耳熟,就是那个拿补助金的贫困生?妈的,发育的真好,高中就想操她,清高的很,手都不给摸一下,搞了半天原来是装的啊。” “长得清纯假清高而已,川哥要想玩学生妹,我这边认识几个,骚得很,后面也给插,要试试吗?” “别说,她那长相和身材,挑不出第二个。她不是在江遇他哥的公司里工作么,下次带出来一起玩啊。” “真的假的,江遇金屋藏娇啊。” “滚!听不懂话是吧,是我哥,不是我。”江遇瞥了眼余木越发阴沉的脸色,恶狠狠地道,“都他妈给我闭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清黎拿的可是奖学金,这群癞蛤蟆懂个屁。”赫佳懒得和这些人计较,她凑到余木身边,试探道:“诶,你和清黎分手后悔了没?” 开房(H)[校园] 余木和沉清黎滚到一张床上的事情,赫佳一点都不意外,她甚至还鼓励沉清黎:“别放不开,青春就是来挥霍的,十八九岁的男生最猛了,你要玩腻了,就给我玩玩。” “去你的。”要不是知道赫佳的为人,沉清黎都要骂娘了。 “你男人来了。”赫佳说完识趣地走了。 这不是沉清黎和余木第一次开房,但沉清黎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课间的时候,余木的书包掉地上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老王看到余木书包里未拆封的避孕套包装了。 余木大大方方的把避孕套塞进去,像塞一本书那样随意,沉清黎不知道余木知不知道老王看到了。 放学后,余木走到校门外才牵起她的手,【走吧,想吃什么?】 沉清黎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余木,要不,今天不做了吧?” 余木停下来看她,盯的她头皮发麻,他又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沉清黎也心事重重的,吃了没几口就没胃口了。 【吃饱了?】余木又给她夹了块鲑鱼刺身,【不想吃这些的话再点个别的,乌冬面好不好?】 余木这人就是看起来冷,接触下来才发现他很细心,沉清黎摇摇头说不用了,真的吃饱了。 吃完饭,沉清黎和余木手拉着手在江边散步,目的地的酒店在江边的黄金位置,余木爸妈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来这里。 酒店的每个房间都可以看到江景,比在下面看到的好看的不止一星半点,特别是晚上,余木带她去顶楼的酒吧喝过一次酒,那里的夜景更好看,当然了,酒店的价格也很好看。 沉清黎和余木在距离酒店不到一百米的江岸边河堤上坐了下来,春天的夜风不凉也不燥。 河堤上坐了不少情侣,水鸭子在江面上悠哉悠哉的游,夜风徐徐,平添一丝凉意。 沉清黎拢了裙子挨着余木坐下,余木把他的校服外套盖在沉清黎的腿上,她伸直了腿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旁边玩。 余木总是安静的,沉清黎有个同样安静的母亲,她喜欢安静的氛围,这让她安心。 沉清黎将树枝掰成一小段一小段,摆成了一只小猫咪,她拍拍余木的肩指给他看,表情得意,像是在说,怎么样,厉害吧? 沉清黎不知道,她此刻水蒙蒙金灿灿的眼睛就像小奶猫一样勾人,余木倾身逼近的时候,沉清黎只来得及抓紧余木胸前的衣襟。 柔软的唇被余木衔起,温柔的吮吻是那样轻,那样柔,磨的她没了耐心,主动将自己香甜的软舌递了上去,被他卷入自己的口中吸吮,麻麻的痒痒的。 余木将沉清黎的手抓到他的胯间,他早就硬了,硬得发烫,余木望着沉清黎氤氲的眼睛,【还回家吗?】 沉清黎从来都是没法拒绝余木的,她自己湿的一塌糊涂。 沉清黎被余木拉着进了酒店,通往房间的走廊里,余木依旧很克制。 门一开,沉清黎就被余木带着压到了玄关的墙上,她扭了扭身子,把书包的肩带从身上拨了下来。 余木灵活的舌头刮过少女的贝齿,长驱直入的舌头伸到里面去卷她的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拆吞入腹。 修长的手指从校服裙摆里探了进去,隔着内裤重重的碾压她的敏感地带,沉清黎几乎是立刻就软了。 灵活的手指在少女的肉色内裤上面来回刮蹭,不时隔着内裤往里戳刺,沉清黎推他:“这样不舒服。” 余木心领神会,从裤缝中探索着插进了嫩滑的甬道,少女的穴湿滑又紧致,穴内的媚肉蠕动着羞怯又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她伸手下去扯他的校服裤,粗大的性器从里面弹了出来,弹到了她的手背上,又长又硬。 少女的手才握住余木粗长的性器,在她手里的性器就胀大了一圈,她快要握不住了。 沉清黎的手法很生涩,毫无章法可言,余木难受的紧,他握住少女细嫩的手引导她让他舒服,沉清黎学的很快,余木让她自己发挥,伸手拉开了她的校服外套。 少女小巧玲珑,形状好看的乳房被隔着衣服粗暴地揉捏,短袖衬衫的前胸被他揉的皱巴巴的,他还不满足,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衬衫纽扣,少女的粉色文胸暴露在了空气中。 沉清黎没想到今天会做,都没有穿一整套的内衣,她害羞地推了推余木,他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未被文胸包裹住的乳肉上,待她不再推拒,又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少女的粉色文胸卷到两边。 两侧的乳房被硬生生挤到了中间,粉嫩的乳头颤巍巍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余木大口含住乳尖,又吸又咬,不时用舌面在两个乳头间来回扫舔弄,沉清黎舒服的松开了撸动阴茎的手,插入了他的发间,握紧,快慰地呻吟。 余木吮吸着粉嫩的乳尖抬头看她舒服的喘,深邃的眼里是他压抑着的情欲,他想要她舒服,在他的注视下,沉清黎的甬道里吐出一包水,打湿了余木的手腕。 像是受到了鼓舞,余木的拇指加重了力道,转着圈揉着少女粉嫩的阴蒂,中指指节弯曲着去戳她阴道壁上的软肉,连带抠出了不少晶莹剔透的蜜液。 余木再次吻上她,这次的吻又凶又急,沉清黎被他亲的腿都软了,穴内却绞的紧,手指推出的时候她还在疯狂收缩,直到吃下更大更粗的东西。 她好香、好嫩,余木扶着自己胀的又疼又硬的阴茎在唇缝里上下蹭了几下就顺着蜜液插了进去,他忍不住了。 龟头才进入嫩滑的香穴就被少女紧紧咬住,好湿好滑,好舒服,余木还想往里进,就被沉清黎咬了舌头,他吃痛松开了她的唇。 沉清黎抬臀往墙上躲,才刚插进去的龟头退出了半寸,余木又往里怼着送进去了更多,龟头刮过肉壁上的褶皱,激的沉清黎从喉咙底发出舒服的慰叹,小穴收缩着热情的往里吃他的阴茎。 太舒服了,阴茎在她湿滑紧致的小穴里兴奋的直跳,余木等沉清黎适应了一会儿就开始慢慢抽插,他的阴茎很激动,沉清黎能感觉到他的阴茎在她的小穴内微微抖动。 沉清黎退无可退,腿软腰酸,趴在余木的肩上勉强站直身子,余木把她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手腕上,进的更深了。 甬道里又酸又胀,沉清黎呜咽着哭了出来,余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阴茎在湿滑紧致的粉穴里横冲直撞,花心喷出的热液浇在龟头上爽的他头皮发麻,直到泪水打湿了余木的肩头,他才勉强让自己停下来。 沉清黎颤抖着趴在余木身上,他还以为是把她操爽了,没想到是操哭了。 【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余木忍着胀痛和未尽的快意,把硬的发红的阴茎从她的穴里往外抽着拔,小穴甬道里蜜液顺着沉清黎的大腿根流下来。 贪婪的小穴紧紧圈住他的龟头,蘑菇头上的褶皱卡在了阴道口的内壁上,余木怕弄疼她,又往里送了几下才慢慢抽出来,沉清黎脑内一片空白,抓着余木的衣襟,颤抖着高潮了。 夹紧(H)[校园] 沉清黎瘫在余木怀里颤抖着喘气,她本想质问余木为什么不带套,可她舒服的高潮了,余木还硬硬的顶在她肚子上。 余木轻抚着沉清黎的背安慰,阴茎贴在她柔软的肚子上不时向上挺动,沉清黎被他戳的肚子痒,停止了啜泣,她笑着打他。 见她好些了,余木又关切地问,【刚才哭什么?】 沉清黎咬了咬唇:“你怎么不带套就进去了?” 余木实话实说,【想要试试不带套是什么感觉,没忍住。】 “这样不会怀孕吗?”沉清黎有点担心。 【我拔出来射。】 沉清黎有点犹豫:“你以后不会都不带套吧?” 【就试一次,可以吗?】 嘴上是这么问的,粗长硬挺的阴茎却熟门熟路地顶在了高潮过后湿润的穴口,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冲锋陷阵,直捣黄龙。 余木的阴茎在穴口轻轻戳刺,却老实乖巧的就是不进去,仿佛没有一点杀伤力,沉清黎用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万一你没忍住,射在里面怎么办?” 【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余木做事,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他从来不会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沉清黎决定相信他一次,她仰起头舔吻他性感的喉结,轻轻一吮,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她深情地凝望着阴茎的主人,乖乖的抬起屁股,用湿热的嫩穴主动去蹭他的龟头,慢慢吃进去一点,是鼓励也是默许。 得到允许的余木发出了无声的怒吼,他一挺腰将粗长的阴茎插了半根进去,龟头蹭过湿滑甬道上的内壁,舒服的她又喷出一股热液淋在龟头上。 沉清黎被余木岔开两腿抱了起来,手腕的力量一松,她整个人就往下沉,小穴吃下了整根阴茎,又紧又深,还会不断收缩的嫩穴,刺激着他每一个敏感的神经末梢。 这是余木第一次站着操她,又深又重,沉清黎吃不消,想叫他慢一点,他又听不见,她只好更用力地绞他,想叫他快一点。 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的,沉清黎吓的夹紧唯一的依靠,穴内的媚肉疯狂地蠕动着、吸吮着,湿热的甬道将他的阴茎紧紧裹住,像是要从他的阴茎里吸点什么东西出来。 余木腰窝一酸,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射意,他抬起她的臀正要往外拔,沉清黎却因为害怕将他抱得更紧,小穴更是发了疯似的痉挛着将阴茎紧紧咬住,他往外退一寸她就往里吃半寸。 电光火石之间,余木射了,一股股白灼浇灌在她的花心,将甬道灌的满满当当。 沉清黎是隔了好几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点生气,看到始作俑者的脸色比她还难看,她又有点委屈了。 余木的自控能力一流,他甚至一度以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几乎不自己撸,更多时候会做其他事情排解,但面对沉清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原则。 余木没有做到他的承诺,这让他懊恼,但他可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会带套,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那该死的门铃又响了。 沉清黎同样理清了思路,先去买药,以后要么不做,要做都带套,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门外的人,她轻声细语道:“先放我下来。” 余木顺从地放下她,这才将半软的阴茎从她的小穴里抽出来,并叮嘱她,【夹紧。】 什么夹紧?沉清黎疑惑地看着他,阴茎抽出的瞬间,她感受到大量粘稠的液体要从她的甬道里漫出来,她吓的本能地收缩括约肌,用力收紧小穴,紧紧夹住。 余木细心地帮她拉好文胸扣好扣子,将衬衫的褶皱捋平整后又蹲下帮她整理好裙摆和头发,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门铃第三次响起,余木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人是老王,他告诉沉清黎,【是老王。】 【老王怎么会在这里,他不会都听见了吧?】沉清黎怕被老王听到,也打起了手语,【我刚才有点大声的…】 【真想听你叫。】说到这,余木的阴茎又硬了,他随手抓了一把裤子,调整好位置,见沉清黎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才正经道,【这里隔音很好,他听不到的。】 沉清黎别扭地点点头,不说话了。 余木将两人的书包丢到桌子上,随便拿了几张做了一半的试卷出来,沉清黎不敢动,她怕一动就有东西顺着大腿流出来,就一直笔笔直地站在那里。 班主任老王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他按了三次门铃,才有人开门。 这个酒店的私密性很好,工作人员对客户的隐私保护的很好,他花了好大精力和手段才知道余木在哪个房间,当他看到沉清黎的时候,明显愣了愣。 “王老师。”沉清黎的声音礼貌又乖巧。 老王从门口看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干净平整,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他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试卷,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做作业。”沉清黎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和余木成绩优异,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以好学生的形象示人,这次也不例外。 老王本想问做作业怎么不回家做,可谁没有年轻过,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想:“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沉清黎看余木,余木点头,沉清黎跟着点头说了句“好”。 老王走到卫生间,淋浴间里干干的,没有使用迹象。 他又巡视了整个房间,垃圾桶里没有垃圾,没有纸巾,没有避孕套,看起来是来一起做作业的。 老王怀疑余木和沉清黎早恋了,但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做作业为什么不去图书馆?明天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趟,晚上早点回家!” 沉清黎配合地点头,老王摇着头走了,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咯… 沉清黎夹的都快虚脱了,老王一走她立马卸了力道,小穴里的精液混着蜜液,哗啦啦一股脑儿全都流了出来,流到地毯上,一部分还顺着腿根流到鞋子里,这双鞋可是刚买的。 沉清黎很生气,还很懊恼,正想要拿眼前的人出气,余木表情不太自然,甚至有点尴尬,他比划着,【知道了,下次带套。】 好话都让他说了,射都射了,她还能怎么办? 沉清黎只好拿自己的鞋撒气:“我刚买的鞋,穿了一个礼拜都不到,这还怎么穿啊…” 【给你买双新的。】余木拉她去洗手间。 “干嘛啊?”他不会丧心病狂的还要吧,沉清黎求饶,“余木,我不行了…” 余木曲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梁,【想什么呢?洗干净了带你出去买鞋。】顿了顿,他又说,比划的时候有点难以启齿,【还有买药,下次我会注意的。】 沉清黎呆呆地点点头,“哦”了一声,被他带进了浴室。 灼烧 赫佳没想到余木能说话了还是这么寡言少语,问他后不后悔和沉清黎分手,他也不说话。 “不说我就当你后悔了噢。”赫佳说,“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时候真的蛮勇的,要不是你态度坚决,放话说开除清黎的话你就自动退学,清黎保不齐真的就被开除了…不过,老王也真是的,你们就去酒店做个作业,他还特地往上报,真的是小题大做。” “做作业?”余木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赫佳震惊道:“对啊,难道不是吗?” “是做作业。”她说是做作业就是做作业。 余木答的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很有信服力,让人一听就觉得是真的,赫佳没有多想。 既然都聊到这个份上了,赫佳打算帮沉清黎探探余木的虚实:“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大家变化都不小,清黎也有男朋友了…” 赫佳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余木的神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但她这个绣花枕头还是没看出余木有任何表面上的情绪波动。 余木将无聊又无趣的视线从包厢里离谱的人类交配行为中收回来,若有所思地转头审视身旁这个八卦的女人。 赫佳被这张近距离欣赏到的俊脸帅的人都软了,当年要不是因为沉清黎先和余木在一起了,不然她高低要和余木睡一觉的。 俊脸的主人问她:“他们上床了吗?” “额…….” 沉清黎和她的新晋男友在一起也没几天,上床了吗?赫佳不知道…她反问道:“那你呢,有女朋友没?” 赫佳怕他不回答,一股脑儿追问道:“没有女朋友的话,炮友有没有?还是出去现捡,一夜情?” 余木摸出了一根烟,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他也在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找其他女人。 他要面对的诱惑有很多,不是没有对其他女人产生过性冲动,可当那些女人真的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沉清黎却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明明这么多年他和沉清黎都没见面没联系,再次见面依旧能让他血脉喷张,阴茎更是胀得发疼。 他没有忘记她,他的身体更是一如既往的忠诚,他还想要她。 说实话,赫佳并不相信余木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没有,他又不是没钱,多的是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你可别忽悠我啊,如果一个女人都没有,那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啊,自己撸吗?”赫佳知道自己的问题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可是为了清黎,她豁出去了。 余木微微皱眉,这个问题明显越界了,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家在江岸区的那块地,上面批下来没有?” “手续都差不多了,到时候竞标走个流程,还得麻烦余总帮我们美言几句。”赫佳吞了吞口水,怕了怕了,会说话的余木感觉更不好惹了,她赶紧给自己找补:“你就给句话吧,你要是还喜欢清黎,我就帮帮你。” 余木拉过一个烟灰缸,弹掉长长的烟灰,挑眉向赫佳勾了勾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自诩阅男无数的赫佳都快要被余木迷晕了,就是那种又害怕又想要的感觉,抓人的很,她感觉自己在精神上已经对不起沉清黎了。 “是这样的,这个月底,清黎男朋友要带她去参加什么海岛派对。海岛上的悦利山庄你也知道的呀,玩的都很大,之前玩死过一个嫩模,新闻都没来得及爆出来就被压下去了。”赫佳开启狗腿模式,“清黎和她男朋友做没做我是真不知道,但去完悦利山庄那肯定是生米煮成熟饭没跑了。只不过啊——” 赫佳还想卖个关子,余木就给了她一个有屁快放的眼神,赫佳点点头,识趣道:“这次派对不接受单身人士,所以你如果要参加的话,带个女伴过去,不能坏了规矩。怎么样,去不去?” “清黎怎么会同意去那种地方。”余木显然不信。 “热恋的时候么,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呀。”赫佳故意酸溜溜的醋他,其实清黎上次跟她说的时候还在纠结和犹豫呢。 “不过吧——” 你回来了清黎肯定更纠结了… 赫佳话还没说完,谈宴就忍不住凑了上来:“姐姐,我不行了,小弟弟好难受哦。” 赫佳在余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爽就转头骂他:“你是种狗吗?硬了就自己撸,你以为每个男的硬了都有小逼插的吗?” 赫佳看中谈宴这个穷学生纯粹是因为他器大活好,没想到越来越粘人,她有点受不了了。 谈宴是个男人,年轻男人,看到包厢里的淫乱场景,憋的难受又不能随便找个女人插进去发泄,他只好用力顶了顶赫佳的屁股,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宴宴想吃姐姐的咪咪,吸姐姐的小穴,想要插进姐姐的小逼里。” 看得出来谈宴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猴急地往赫佳身上贴,赫佳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的,有点下不来台,给余木留了一句“去的话告诉我— —”,就被谈宴拖走了。 赫佳一走,余木觉得自己也该走了,他揉揉眉心,疲惫地合上眼帘,思索着赫佳的提议。 余木对赫佳的话将信将疑,但如果是真的呢? 找个女伴一起去做做样子,不是不可以,但清黎肯定会误会,他要想好怎么和清黎解释这个误会,不能因为这个误会让清黎难过。 出神间,一个妆容艳丽、身材姣好的女人凑了过来,她舔了舔唇在余木跟前跪下,馋的想要吃男人蛰伏在胯间的阴茎又心有余悸不敢有所动作,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如神一般俊朗强大的男人,下身翕动着湿了一片。 女人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只要她出手,没有哪个男人会推开她的,眼前的人就算再厉害,不过也是一个被欲望支配的男人罢了,更何况,他已经硬了。 女人壮着胆子将手熟稔地伸入了余木的胯间,手掌包裹住蛋囊轻轻按揉,颤抖的手指隔着裤子战战兢兢地描摹性器的形状。 抚上他的阴茎的瞬间,女人就轻咬着手指,泄了身,溢出怯弱的呻吟。 前一秒她还呜咽着舒服地浑身哆嗦,下一秒她就尖叫着流出了痛苦的泪水,燃烧着的猩红烟头被狠狠地摁在女人的手背上,男人拧着烟冷冷地问她:“不懂规矩?” 炙热的灼烧感将她手背上的皮肤烤着,她甚至闻到了一股东西烧焦的糊味,钻心刺骨的痛,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骇人哭声,浑身哆嗦着尿了出来。 算账 这个女人是陈星带来的,也是陈星叫她过去让余木高兴高兴的。 陈星从来不信余木真这么能忍,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现实中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的? 几乎是在女人得手的那个瞬间,余木就把猩红的烟蒂恶狠狠地钉在了女人的手背上,凄惨的叫声宛如人间炼狱。 余木睁眼的瞬间,陈星不由得后怕。 他的眼神清醒的可怖,幽深的眼里,厌恶和愤怒转瞬即逝,只留下彻骨的冷,余木面无表情地低头俯视女人痛苦的呻吟,像是至高无上的神在审判被欲望支配的信女。 江遇见状第一个冲了过来,作势踹了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脚:“疯了!余木哥你也敢碰。”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轻而易举地摧毁了这个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女人,在她的信念里,女人只要依附于足够强大的男人,两腿一张,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偏偏今晚,这个男人不仅拒绝了她的“好意”,还像对待一个恶棍一样将她无情烫伤,她很委屈。 “江遇哥,我就是想让他舒服舒服,我有错吗?”这个包厢里的男人或多或少都花钱玩过她,她像是找到了靠山,眼泪不要钱的流,“你们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 江遇操过她,她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网红,服务精神一流,只要钱给够,接受多人游戏和SM,很豁得出去。 可她为什么偏偏去惹余木,江遇不耐烦道:“搞清楚,不是喜欢你,是喜欢操你,懂吗?我提醒过你的,今天有个重要的朋友要来,所有人,包括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去招惹他。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恶心到我朋友了,哭什么哭,还不快滚!”江遇说完挥挥手,伤心欲绝的女人就被保安架出去了。 江遇看了看余木的脸色,罕见地主动低头认错:“小妹妹不懂事,哥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扫兴的事情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念在同学的旧情,余木咽下了多余的话。 江遇自知理亏,点头哈腰地送余木出门,陈星气不过,一怒之下踢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呯呤嗙啷掉了一地。 陈星替江遇抱不平道:“你当年对他那么好,他还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马勒戈壁的,得意什么?你特地把兄弟们都凑到一起热热闹闹的给他接风,他呢,说过一声谢没有?全程冷眼看人低,屌了吧唧的,会投胎了不起啊。” 江遇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好,人还算清醒,在陈星杀红了眼要冲出去地瞬间,江遇一把拽住了他:“陈星,别闹了,是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换个玩吧。” 在场的人都怕事情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纷纷上前劝陈星。 “陈星哥,余木不好惹,他家那位今年就要升到上面了,得罪不起的,咱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是啊是啊,忍忍算了,也许哪天还要求他办事呢。” 赫佳和谈宴在包厢里特设的私密房间里厮混,等他们完事出来的时候,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余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赫佳坐了没一会儿也走了,她喝的晕乎乎地坐在车里给沉清黎发消息。 「姐们我鉴定过了,你前男友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十级挖墙脚警报。」 经过一夜暴风雨的洗礼,整个城市宛若被盗贼洗劫了一番,粗壮的树干倒在街道上,广告牌被风刮落砸坏了停在街上的轿车,共享单车东倒西歪的,电瓶车更是悲鸣般滴滴滴不停报警。 余木想了很多,一夜未眠的他再次驱车来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区,他的一切都和这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昨天被沉清黎要走的伞被她随意地丢在了门口,仿佛任何人只要想要就能拿走。 余木心中不快,他沉默着捡起,昨夜被沉清黎丢到门外的黑伞又回到了余木手里。 沉清黎头痛欲裂地醒来,颅压高的眼珠子都要炸开来了,细细听还可以听到敲门声,她没有买东西呀,难道是薛丽丽的? 沉清黎艰难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薛丽丽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乐不思蜀了,一个屁都没给她留。 手机里赫佳的信息和许哲的早安短信格外醒目,她看完后脑子更疼了。 停了半晌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沉清黎撑着手肘坐来,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 沉清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动作迟缓到忘记给自己套一件长家居服遮一遮,她开门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 轻盈的吊带睡裙堪堪遮住屁股,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一侧的乳晕边缘清晰可见,乳头颤巍巍地挺立着。 笔直修长的小腿白的发光,大腿根处的秘境若隐若现,余木甚至可以看清内裤的颜色和款式。 这样的沉清黎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若有似无的无声勾引,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身材又有多好,她到底知不知道! 她取外卖收快递的时候就是这样给陌生男人开门的? 她那个男朋友来找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 余木的内心被冷雾笼罩,他心里有一丝愠怒,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沉清黎苍白的脸色,只看到她的脸颊绯红一片。 沉清黎见到他的瞬间,翻脸比翻书还快,她面露不悦,脸色比见到仇人还难看。 门口的人她明明昨晚才见过,都说了叫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24小时都没到,他怎么又来了? 他到底想干嘛?!沉清黎没好气地把门重重一推,想要重新关上。 无奈男人的力气比她大的不是一点点,她又没什么力气,只僵持了几秒钟,男人就侧着身大步跨了进来。 余木把塑料袋里装好的外卖放在了餐桌上,随意道:“吃早饭了吗?我打包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你喜欢喝的那家豆浆店关了,买了个别的,你喝喝看喜不喜欢。” 沉清黎没有力气和他纠缠:“请你出去!” “真的不吃点?”余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他打开尝了一口,津津有味道,“好吃,还是老味道。” “再好吃的东西,做成外卖,都吃不出原先的味道了。”沉清黎是饿了,但她嘴硬道,“何况我一点也不喜欢吃小笼包。” 余木却一点也不恼,不喜欢吃外卖,不喜欢吃小笼包,可以。他说:“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沉清黎坐回到沙发上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无心恋战:“你要想找个饭搭子,麻烦你去找别人,我不饿,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沉清黎摆出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余木不意外,他不是容易受挫的人,她越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余木越是不放过她。 余木体内有一团火,急需发泄出来,没什么好聊的吗?呵,那就让他们好好聊聊。 余木把玩着手里的雨伞,玩了几秒钟就觉得无趣,把它丢进了垃圾桶,蛮不在意地说:“昨天你转给我的钱,我还没有收。” 沉清黎快被余木气死了,她现在又累又难受,身上发冷,想要起身去穿件衣服,可又怕这样丢了气势:“余木,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经把钱转给你了,你爱收不收,还有事吗?没事就滚!” 余木一步步走向沙发,将她逼到沙发的一角,沉清黎听见他说:“清黎,转钱的时候你说我们两清了,可我怎么算,都算不明白。你说,我之前花在你身上的钱,怎么算?” 小狗(H) 悬殊的重量差异让沉清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被余木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直视他。 沉清黎警惕地抬眸与他对视,她警告说:“余木,不要逼我。” 余木从身后拿过一个圆形抱枕塞进沉清黎和沙发的空隙里,垂眸看着映在轻薄的吊带睡衣上的两点樱红,他的拇指似不经意地轻轻刮过:“我逼你什么了?嗯?” 沉清黎颤了颤,但下一秒她就屏住了呼吸,无论余木如何挑逗,沉清黎都紧咬着唇不出声。 余木的手在她身上熟门熟路地游走,他的手很烫,被他摸过的地方更烫。 沉清黎在他身下很敏感,往往轻轻一碰就湿透了,可以毫不费力地插进去。 她的小穴又紧又滑,会吸会咬会喷又会绞,高潮时无节奏的痉挛更是让他痴迷,怎么插都舒服,做前戏,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让她更舒服。 余木手掌从她的乳尖滑落到纤细的腰际,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你喜欢我摸你这里。”又纤腰辗转到了大腿外侧,“这里”,他的手掌试图挤入两腿间的缝隙里,“还有这里。” 沉清黎的双腿依旧紧紧地贴在一起,倔强地捍卫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余木揉着她的嫩乳,诱哄道:“不要夹这么紧,把腿打开。” 沉清黎虚弱的身体又难受又快慰,她用力按住了余木覆在她饱满的乳房上的手掌,她本意是想要余木停下来,可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把他的手嵌进自己的奶子里。 粗长的性器隔着裤子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腰际,沉清黎将双腿并得更紧了一些,她双手抱胸,用力推了推余木,当然是推不动。 沉清黎的双臂根本包不住丰满的乳,余木低头舔她白嫩的乳,又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痛感刺激了她的神经,也激发了她的斗志。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占她的便宜?沉清黎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控,她不服气地说:“你不是要算钱吗?好啊,那就算清楚,我还你就是了。” “还有,什么叫花在我身上的钱?出去吃饭的时候你是没吃吗?开房的时候你是没睡吗?还是你没操过我?” 余木撑起身子凝望着身下的女人,沉清黎没以前听话了,事情比他想象地要更棘手。 身体不舒服让沉清黎的心理特别脆弱敏感,她委屈得都快要哭了,破罐子破摔道:“还想操我就直说,整这些虚的做什么!” 沉清黎自暴自弃地把肩带拉到最低,三两下屈膝抬臀脱下了自己的内裤,奋力甩在了余木的脸上。 “来啊,谁不操谁就是小狗!”说着沉清黎气急败坏地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金属扣叮当作响的声音将余木从过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跳动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小鸟羽毛拂过,不痛,却痒痒的。 余木过来找沉清黎并不是为了把事情搞砸,让她讨厌自己的,来日方长,没必要逞一时之快。 余木抓住他胯间解腰带的玉手,把情绪激动的沉清黎抱到自己的腿上,他把肩带重新拉好,又拍着背轻声哄:“我是小狗,不生气了好不好?” 在他的耐心安抚下,沉清黎没那么激动了,却抽泣起来,她嗫嚅道:“余木,你太讨厌了。” “嗯,我讨厌。” 余木突然变得很好说话,沉清黎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她看了下沙发周围,问他:“我的内裤呢?” 余木不想管,不穿最好:“不知道。” “下面凉飕飕的。”沉清黎小声说。 “我这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插进去就暖和了,要不要试试?”余木说话的时候还隔着裤子顶了顶沉清黎的屁股。 沉清黎挪挪屁股:“你顶到我了。” “嗯,难受。”余木开始卖惨了。 沉清黎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见余木没有刚才那么强势了,她又起了逗弄之心,抬起屁股跨坐在他的腿上,隔着他的裤子贴着粗长的性器,磨啊磨、蹭啊蹭:“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胯间湿了一大片,都是她流的水,余木拍拍她光溜溜的蜜桃臀:“这么骚,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沉清黎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伸手下去掐了一把他的阴茎,余木闷哼了一声很是受用。 听余木喘让沉清黎很兴奋,她恶作剧般地和余木对视了一眼,后仰着身体低头解开了他的腰带,赤裸裸地坐在了他胀的通红的阴茎上。 “好硬啊。”沉清黎咬着唇看他。 余木喘了口粗气托起她的臀,坚硬如铁的阴茎重重地打在了她的阴蒂上,一下、两下。 “嗯啊……”沉清黎颤抖着娇吟出声,趴在余木身上小口喘气。 “自己玩。”余木命令道。 沉清黎乖乖地抬起臀去蹭他的阴茎,龟头在唇缝中滑过,只要他用力向前一挺就能挤进湿滑的小穴,余木却任由她自己玩,一点都不着急。 沉清黎玩了没一会儿就累了,她需要休息,激烈的性爱消耗掉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 余木问她:“累了?” 沉清黎“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小屁股听话的还在动,就是越来越慢,力气也越来越小了。 余木轻笑一声,轻吻她的眉眼,又拨开吊带睡衣吮吻舔弄了一番粉嫩的乳尖,这才放过她:“累了就休息休息,下次再喂饱你。” 沉清黎是玩不动了,可下面被他激的更湿了,也更想要了,她抬起屁股就想往阴茎上坐,被余木一把托住:“乖,先不吃,我没带套。” 沉清黎这里也没有,薛丽丽可能有,但现在也不适合找薛丽丽要,不然她一定会被薛丽丽八卦死的,她还要脸呢。 “我也没有。”沉清黎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失望,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想吃了?”余木笑她。 沉清黎嘟着嘴点头,又摇头。 还未来得及懊恼,小穴就被他的大掌温柔抚慰起来,好舒服啊。 略显粗糙的指肚轻柔地绕着阴蒂打圈,一圈、两圈,中指毫无预兆地插入她湿滑温暖的小穴,沉清黎舒服地嘤咛出声,穴肉贪婪地吸吮着手指,欢迎它的入侵。 手指插入的瞬间,紧致的蜜穴里熟悉的感觉让余木的阴茎跟着胀大了一圈,龟头上沁出细密的前精,他好想插进去,操哭她。 余木又把手指拔了出来,沿着她的唇缝上下滑动,咬着她肉肉的耳垂轻声说:“你流了好多水,多久没挨操了,嗯?” 沉清黎厚着脸皮道:“自己操自己,算吗?” 这个答案让余木很满意,他喘着粗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大掌重重地拍在她的阴户上,食指和中指来回快速扫射她的阴唇,又在不经意间插入蜜穴。 沉清黎在手指的多重刺激下,整个人都卸了力,瘫软在了余木怀里。 余木曲起手指去按摩甬道内部的褶皱,花心不可抑制地喷出了一大包水,不断收缩着,沉清黎感觉自己快要到了。 就在这个当下,余木却突然抽了出来,闻了闻说:“好香。” 又将中指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将手指上的蜜液一舔而光,色情地看着她说:“好甜,好好吃。” 沉清黎被他的声音蛊惑,忍不住自己伸手下去,还没到花穴就被他抓住,修长的手指再次插进了甬道,快速抽插,速度快的沉清黎都来不及夹住,手指就抽出去了。 余木勾着舌尖在她的乳晕上画着圈,不时勾一勾她的乳尖,快感蔓延至全身,她终于在这一刻,颤抖着,高潮着喷出了水来。 余木并没有在她高潮时抽出手指,他感受着她的痉挛,是他带给她的痉挛,他想象自己的阴茎在小穴里抽插,手指忍不住又插了几下。 “嗯...嗯啊......不要,不要了....”沉清黎被他操软了,说话言不成句,整个人还在筋挛着哆嗦。 余木的声音就如恶魔的低语,回荡在她耳边。 “清黎,你和我,这辈子都算不清楚的。” 恶魔 高贵的王子化做吃人的恶魔在这个晴朗的早晨降临到她身边,将她的脆弱和敏感当作最好的甜点,居高临下地细细品尝。 穿堂风刮过门外的走廊,又从门缝钻了进来,沉清黎的吊带睡衣不知何时滑落到了腰间,蜷缩成一小团勉强遮住下身的毛发。 几乎赤身裸体的沉清黎鼻子痒痒的,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小穴跟着紧紧收缩,用力夹住还埋在穴内的手指,手指的主人故意快速抽出,又往里轻轻一送,连续几次,小穴就这么不争气地又吐出一包水。 吐出的热液喷洒在了他的手掌上,好丢脸啊,沉清黎下去推他的手,余木没有和她对抗,顺着她手的力量,退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抽出瞬间,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不要命地吸吮、绞紧,依依不舍的挽留。 小穴有多热情,她的主人就有多么的不近人情,沉清黎像是个无情的绝情的机器人一样从余木的怀里挣脱出来。 沉清黎一边将吊带睡衣从柔软地腹部往上拉,一边从不远处的餐桌边上捡起内裤,弯下腰抬起脚将内裤穿好。 弯腰的时候,圆弧形的白嫩乳房向下垂坠着,像极了后入时乳房的形态,余木有一阵喜欢把着她的腰,拍着她的臀,从后面操她,她那时候总是配合他的,不像现在。 沙发上的男人坐姿慵懒,修长的双腿和高大的身躯让原本坐两个人都宽敞的沙发看起来是那么逼仄,粗长的阴茎还翘在外面,他似乎并不急着收回去。 沉清黎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拿了一件长家居服套在身上,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余木已经重新把腰间的腰间系好,除了胯间的鼓包显得有些臃肿,裤子上几乎看不出水渍了。 沉清黎嘲讽他:“玩够了吗?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余木反问道,“你是觉得我大老远过来,就是来玩你的,看你笑话的?” 沉清黎的脑壳子嗡嗡的,她本来不想吵的,无视是最好的办法,但她生气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余木克制又一本正经的样子。 余木越是克制就显得自己越主动,她不喜欢主动的自己,更不喜欢自己被余木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受:“难道不是吗?玩我让你很爽是吧?” 沉清黎的态度比他想象的坚决,她不信任他,余木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如果单纯想要爽,有的是别的办法,并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跑来这里找你,刚才爽的人是谁你比我清楚。” 沉清黎懊恼不已,可见他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大有不把话说清楚就跟钉子户似的赖着不走的架势,她又不耐烦了:“你走不走?” “你怕我?”余木反问。 沉清黎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事实证明,生病会降低智商,要谈也要等她头没那么痛了再谈:“随便你怎么想。” 他对沉清黎的感觉与离开她时并无二致,她却对他与往常一致的示好那么反感,余木不理解:“你究竟怕我什么?” “余木,你难道不觉得吗?我们不是学生了,我们的世界不一样,圈子也不一样了。就算我们重新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余木微微蹙眉,他盖棺定论,“你想多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好吧,你总是这样,认为没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喜欢的就要得到。我承认,我们在一起过,也开心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好不容易放下你,有了新生活,还请你不要一意孤行地介入我的生活,这样只会让我去更讨厌你!” 沉清黎说的口干舌燥,她三两步走到桌边,拖开椅子坐下,她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椅脚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沉清黎将吸管插在豆浆上喝了起来,她从来不跟食物过不去,她打开塑料袋,打开一次性筷子刮了刮,蘸着醋心安理得地吃起了小笼包。 这家小笼包确实是好吃的,即使是外卖都好吃,而且现在还热着,他应该是一出笼就买了过来了。 余木的脸色缓和了些,他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冲动:“清黎,你也说了,你还喜欢我,不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了?” 想到过去的几年不断在等待和失望中日渐憔悴的自己,她决定把话摊开来说清楚:“我累了,不想试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 沉清黎的话让余木的心沉了下来,他能听到自己一鼓一鼓的心跳声,节奏强劲有力,像是一首曲子的休止符。 如果说他一夜未眠买了早餐驱车赶来的时候是一头信心十足的雄狮,那么此刻的他,还未开始战斗就失去了交配权,他真想找个人打一架。 余木一直没说话,沉清黎以为是自己的话多少有打动他,他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才对。 余木饶有兴趣地看着沉清黎吃了一会儿,在她夹起一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的瞬间,他问:“你喜欢他吗?” “什…什么?”嘴里被小笼包塞的鼓鼓的,沉清黎一时没听清。 “你喜欢他吗?你那个…男朋友。”余木又重复了一遍,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有点勉强。 “喜欢不能当饭吃。”沉清黎实话实说,她没必要骗余木,她和许哲本来就是试一试的阶段。 “……” 沉清黎一鼓作气:“你不用拿我年少无知时说的那些话来堵我的嘴,我现在觉得,和没那么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没那么累。” 余木没想到沉清黎这么直接,她曾经是理想主义者,声称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倒好… 余木试图理智地分析沉清黎这么做的行为,他说:“你对我过去的行为感到失望了,所以才自暴自弃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这是,在用自己报复我吗?” 沉清黎把吃完的外卖包装丢进了垃圾桶,去卫生间洗手:“你想多了,我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会回来。” 余木的眼里寒气逼人,直截了当道:“跟他分手。” 沉清黎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就反驳他:“余木,你有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余木不甘示弱:“就凭你自己说的,你还喜欢我,我回来了,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狂躁(微h) 沉清黎对余木无语了,余木的男人味去哪儿了?? 把赫佳迷的声称要挖墙角的男人现在在这里跟她吵小学生都看不起的架吗? 沉清黎鄙视道:“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余木开启菜鸡互啄模式:“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分手。” “是没有,但不联系不回应,不是分手是什么?男朋友不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是陪伴,是事事有回应。”沉清黎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蛮不讲理,她不禁摇头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呢。” 在沉清黎面前,面子并没有她重要,错了就要认,余木坦诚道:“这件事情是我处理不当。” 余木再一次主动认错,可在沉清黎看来,他的认错就和他的人一样,傲慢至极,“处理不当?我对你的喜欢,对你来说就是需要处理的事情?余木,你自己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当初你不会说话的时候,都比现在说的更像是人话!” 余木像是被触碰到了不可提及的禁区,自进门后因良好的教养所维系的绅士之举抖然消散,英俊的脸上绷紧的下颚线描摹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和戾气,骇人又可怖。 他生气了,沉清黎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噤了声紧抿着唇,再不敢乱语。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沙发上无声地敲出有力的节奏,他又弹起了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他心底煽动性的狂怒初现端倪,激烈的狂躁在她面前沸腾,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像是狗狗生气时龇牙咧嘴的呼噜声。 沉清黎在音乐教室里听他弹过这首曲子,落日余晖下的教室里,少年的身上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修长的手指在黑与白的琴键间敲击着斩钉截铁的节奏,是那样的热烈而坚定。 他那时候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却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吃透了对正常人来说都需要刻苦练习的曲子。 沉清黎隐隐有些动容,无声的演奏在沸腾的热情到达顶点时骤然停下,余木从沙发上站起来,186的身高在狭小的客厅里是那么的顶天又立地,压迫感席卷而来。 方才还伶牙俐齿、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现出了原形,瑟缩在洗手间门口一动不敢动。 沉清黎眼睁睁看着余木徐徐逼近她,她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连抬脚都没有力气。 高大健硕的男人把沉清黎拦腰抱起,他玩味地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的表情,眉毛一挑像是在问哪个是她的房间。 沉清黎装作看不懂,闭口不答,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惹怒他的话来。 这样的余木让她心有余悸,他发起疯来她可是领教过的,第二天一早是他背着她下楼的,上学的时候腿还是抖的。 余木一眼就看到离客厅更近的房间里的一只小绵羊玩偶,那是他送给她的,沉清黎也看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余木从鼻尖溢出无声的嘲弄。 沉清黎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余木扔在了床上,气还没喘匀,就见余木已将腰带解开,未疏解的粗长性器如同囚笼里的猛兽,终于被他的主人默许可以为所欲为而兴奋不已。 刚才还被她骑着玩的阴茎直挺挺地翘在湿热的空气中,更粗更大更有威慑力了,沉清黎的小穴紧张地翕动着生怕下一秒就被异物侵入。 他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你不是说我是来玩你的吗?问我玩够了吗,满意了吗?” “那我现在就回答你。我没玩够!我不满意!” 沉清黎想躲却再一次被余木压在身下,他将沉清黎紧攥着内裤边缘的手粗暴地掰开,单手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阴茎隔着她湿透的内裤抵在穴口,蓄势待发:“求我。” 沉清黎蹙眉:“求你什么?” “求我操你。” 沉清黎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她扭了扭身子,想要离危险的中心远一点,却被他更紧更粗暴地桎梏住。 余木的拇指描摹着她的红唇,中指从缝隙中伸进了她湿润的口腔,抽插、绞弄,又骤然抽出。 “你会求我的。”余木低头大口含住她的奶子,色情地吮吸。 余木从来不会强迫她的,沉清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她只是没说话了,并没有真的服软,她反问道:“你耍流氓!难道我喜欢过你,就要赶着趟的让你操我,求你操我?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余木冷笑一声,手指钻入内裤探入她的唇缝,上下刮擦几下又拿出来给她看:“不想让我操,这些是什么?” 看清粘着蜜液的手指湿淋淋的,沉清黎撇过头不想看又被他强势掰正,逼迫她看着自己。 沉清黎感觉到一丝无奈:“我都说了,生理需求而已,不代表什么。要说真代表什么,也就是代表你的水平高,技巧好,服务周到。” 她又说:“还有,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余木眼底猩红,他不喜欢这个代替他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他本不想这么做的,但龟头还是带着怒意擦开内裤边缘从穴口蹭了进去,里面好烫,好舒服。 沉清黎早就湿透了,在沙发上又被他弄的很舒服,嫩穴早就迫不及待了,穴口的媚肉紧紧夹住探进头来的蘑菇头,使尽浑身解数卖力地吮吸。 她的穴吃的他很舒服,余木犀利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发出了快慰的轻叹,暴虐的因子叫嚣着要操哭她,操到她完完全全的臣服,她只可以属于他。 可他的理性还是支撑着自己不要弄疼她,只是恶作剧般地在穴口打转,沉清黎没想过他真的会进去,顿时慌了想要往后躲:“余木,你…” 龟头耐心地在穴口碾磨,没理会她的质疑,他舒服地闷哼,松开了桎梏她的双手。 “不要和他做,好不好?”他的阴茎在讨好她,连他也是。 沉清黎惊讶于他话语中恳求的语气,她的心里痒痒的,都怪余木太会了,他在床上从来不会让她失望,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要抬臀把整个阴茎吃进去。 沉清黎在被他的迷魂汤灌饱之前,抬起身用力在余木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实实在在地咬了一口。 “嘶——”余木深吸了几口气,手臂硬是一动不动直到她自己松开。 余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清黎,你是狗吗?” 阴茎滑出小穴的瞬间,沉清黎一个筋斗滚到一边坐了起来。 她还很湿,他还很硬,可要是这么做下去就太离谱了,这算什么? 安静的对峙中,屋外敲门的声格外刺耳,有人来了。 隔墙 敲门声并不急促,沉清黎寄希望于是快递到了,再不济也是薛丽丽忘记带钥匙了。 沉清黎用教务主任审查内务的眼神看了一眼余木,她故作镇定地对衣冠不整的男人比划着,【你快把裤子穿好。】 余木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边穿裤子边笑她:“怎么,怕了?” 【先别说话。】沉清黎怕露馅边比划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别出来,我出去看看。】 【配合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余木挑衅的眼神将沉清黎的穿着扫视了一番,他对她的家居服也不满意,【开门换身正经衣服。】 可笑,她这个衣服不正经吗? 穿衣服也要管,有病! 无论是什么条件她都不会答应的,沉清黎穿着不正经的家居服就去开门了。 看到门外笑眯眯的男人,沉清黎恨不得原地消失,她的脑海中莫名地闪现原配怒打小三,丈夫要么躲起来要么拼了命护住小三的社会桃色新闻。 还好,她是差点被抓奸的“丈夫”,不是小三也不是原配… 门外是许哲,她的男朋友,门内的卧室里是刚和她擦了抢还没来得及走火的前男友。 沉清黎迅速调整好心态,挤出明媚的笑容,问他:“你怎么来了?” 许哲从来没有这么冒失地来找过她,都会提前跟她约时间,沉清黎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眼里带着笑的沉清黎并没有叫许哲进去坐一坐的意思。 昨晚沉清黎模棱两可的话语让许哲很不踏实,他想来看看她、抱抱她,近距离地确定她的心意:“我可以进去吗?会不会打扰你室友?” “啊?”沉清黎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她出去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嘴这么快,完了。 许哲当她是同意了,就走了进来,沉清黎这才注意到他手里也拿着个塑料袋,这个塑料袋里的外卖盒包装还似曾相识,可不是吗,和垃圾桶里那个一模一样。 “我刚打你电话你也没接,宣姐说你今天请假了,不去打碟了?”许哲关切地问她。 沉清黎点点头,凌晨醒来头还是很痛,她就跟宣姐请假了,本来她周六晚上都会去一个叫做「盾」的酒吧打碟,这是一件让她快乐的事情。 许哲拉过她的手,单臂将她裹进怀里,又抬起另一只手,给她看手里的东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沉清黎为自己和余木的荒诞不经的行径羞愧不已,面对许哲关心的话语和亲昵的举动,没有过分推拒。 她明明吃过早饭了,可还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欣喜道:“生煎包!” 许哲开心地松开她,又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和先前的清香不同,混着一股沉香的味道,但许哲没有多想,他走进厨房拿起一个盘子问她:“这个可以用吗?” 沉清黎点点头,顺手拿了两双筷子,递给他一双。 许哲把打包好的生煎包放在盘子里,一个一个摆好,又在小碗里倒了一些醋,他看了看厨房里的锅,勉强可以用,就问她:“要不要再煎一下,热的更脆更香更好吃。” “不用啦。”沉清黎和许哲一起把盘子和小碗端到了客厅的桌上。 许哲注意到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心中有一丝疑惑。 沉清黎自然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用筷子夹了一个塞嘴里:“嗯,好吃!薛丽丽出门前吃的时候,我就流口水啦。” 许哲笑的很满足,只要能和沉清黎在一起,他就别无所求了,在这一刻,他甚至会想到遥远的以后和沉清黎一起生活的奇妙场景。 出租屋不大,又是老房子,不仅没有隔音,余木甚至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声大的要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 明明自己也带了早饭给她,沉清黎怎么就对自己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露出了曾经只属于他的听话乖巧和迷人笑容。 余木想要冲出去给那个讨厌的男人点颜色瞧瞧,又怕沉清黎真的不理他了,他只能在这里握紧拳头默默忍受,他苦涩的想,沉清黎是懂得拿捏自己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难受死了,余木开始迁怒于这破败的屋子。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明天,最晚一个礼拜,他要把这个片区的老房子统统拆掉! 卧室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是余木一拳打在床上的声音,他在警告沉清黎,别太过火! 沉清黎本来吃完早饭就打算让许哲走的,急什么?她继续吃生煎包,自己吃一个,给许哲夹两个,一个一个喂进他的嘴里。 卧室的门一直关着,许哲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沉清黎说了嘴:“里面太乱了,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 “要我帮你收拾吗?” 啊?两个人要在这种场合见到还不得打起来,不行不行。 “不用不用。”沉清黎急忙拒绝,觉得这样拒绝太生硬,又说,“我喜欢自己收拾整理,这样不会找不到东西。” 沉清黎随口夸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 许哲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他把最后一个生煎包的盘子往沉清黎面前推了推,沉清黎摆摆手说吃不下了,许哲笑着把生煎包塞进了嘴里。 沉清黎端起盘子去厨房洗,许哲跟在她身后,在洗水池旁抱着她,鼻尖的热气喷在她细腻的侧脸上,她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好痒。” 许哲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强而有力地传到了她的脊背,沉清黎微微一怔,许哲真的好爱笑哦。 不知道为什么,沉清黎感觉许哲比往常大胆了许多,他从不曾这样从身后环抱着她,更未曾在她颈侧流连。 许是进门时她的态度没有先前那么疏离,亦或许在这个私密的家里,让许哲在她面前也放松了些。 沉清黎没有穿文胸,只要许哲的手再往上抬一点,他就可以摸到了,但他没有。 沉清黎才把洗好的碗筷放到碗架上,许哲就吻了上来,贴着唇瓣蜻蜓点水的吻,连舌头都没有伸出来,她能感受到,许哲是真的喜欢她。 卧室外忽而安静了下来,此刻的安静比方才的喧闹更让余木坐立难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有什么事情? 沉清黎!余木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像是在念某种心经,可他静不下来,反而愈加狂躁。 再不出去弄死那个男人,他真的要疯了,就在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屋外又有了响动。 沉清黎的身子特别烫,唇也烫,脸颊也烫,许哲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你身上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更让她头疼的余木出现后,沉清黎都快忘记自己的头疼了,她说:“早上起来头有点疼…” “温度计在哪里?” 沉清黎从药箱里找到温度计,对准自己的额头哔了一下,37度1,低烧。 “家里有药吗?”许哲翻了下药箱,“都过期了,不能用了。我出去买点药。” 沉清黎还懵懵的,许哲就风一样出门了。 余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了,她身上很烫,连那里面都是烫的,可他却…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对她很好。 而自己呢,并不是在关心她,只是想得到她,占有她。 卧室门从里面打开,余木走了出来,他重新走回客厅,不知道是不是沉清黎的错觉,他好像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生病了。”余木心里难受。 沉清黎看不懂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不痛不痒地回了句:“好像是。” 说完沉清黎又催余木走,余木这次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真的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沉清黎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一丝落寞与怅然。 胆怯[校园] 音乐教室里,少男少女们在大教室里自由选座,沉清黎牢记自己手语特长生的使命,挨着余木坐下。 余木鲜少显露少年该有的稚气,在沉清黎心中,他就是个看不透解不开的迷。 他除了长得好看、聪明,家里有钱,看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优点,甚至还有听力障碍这种先天性的硬伤,可即使这样,照样有女生前赴后继地往上扑,她们不仅让沉清黎帮忙递情书,还会在告白的时候拉上沉清黎,让她帮她们翻译。 沉清黎对自己这个手语特长生的身份厌烦透了,若不是因为沉清黎的妈妈——王丽芬知道她们班有个同学是聋哑人,要她多帮助这个同学,沉清黎才不要这么殷勤地做余木的跟屁虫呢,要知道,她和余木形影不离的行为已经招来了一大批女生的反感了。 上课时,沉清黎肉眼可见的紧张,如果说之前的乐理课她还能蒙混过关,那钢琴课她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她想找个人聊聊天缓解一下紧张焦虑的情绪。 可是,除了因为沟通不便没有人找的余木,她没有别的聊天对象了。 沉清黎想要培养余木成为自己的聊天搭子,她用带着三分谄媚的笑容转头看她右边的少年,清冷面孔转向她的时候,一副「有事吗?」的表情彻底杀死了她的聊天欲望,沉清黎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同学们热烈地交流着学习钢琴时的趣事,有的在说最爱的钢琴家,还有的在说初中升高中的这个漫长的暑假里游历了欧洲,欣赏了数不清的音乐会。 又有人说了几个沉清黎听不懂的名字,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将校服的衬衫改成齐腰款的短发女生“切”了一声:“无聊。” 沉清黎回头看了一眼,是赫佳,那就不奇怪了,赫佳是个不爱装的大小姐,沉清黎对她印象还不错。 钢琴老师一袭白衣夹着琴谱姗姗来迟,喧闹的教室顷刻安静下来。 钢琴老师优雅地在昂贵的古董钢琴前落座,一只脚自然地放在钢琴踏板上,亲切地看向她未来的人脉。 她对各位继承人们说道:“这是高中重新分班后的第一节钢琴课,所以我们今天轻松点,就把这节课当作娱乐节目,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会按照学号叫同学的名字,叫到名字的同学上来进行钢琴表演。” 沉清黎觉得钢琴老师的视线不自觉地看了眼自己,她听到钢琴老师说:“有些新来的同学,如果没基础的话,也上来按照老师的要求把手指放在琴键上,让老师看看你们的先天条件,方便之后分班教学。” 听完这些话,沉清黎的脸都黑了,她还以为举手说自己不会就够丢脸的了,竟然还要上去坐着弹,她连“doremi”在哪里都不知道,要不在轮到她之前装病晕过去算了。 可是,万一她晕过去了大家笑的更大声了怎么办?万一陈星自告奋勇要带她去医务室怎么办,她可是刚刚拒绝过这位小少爷的表白呢… 思来想去,她得出了一个不妙的结论:完蛋了,只能厚着脸皮上了… 沉清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小脸憋的红彤彤的,一瓶水递了过来,她礼貌道谢,顺势接过。 喝了一口才觉得不对劲,这个牌子的水,不是她同桌常喝的那款吗? 之前年少无知喝过一次,等沉清黎知道价格后,吓的够呛,现在她又呛了一口水,小声咳嗽起来。 沉清黎秀挺的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肩膀紧张地微微蜷缩着,像一只被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围观的小兔子,弱小可怜又无助,少女慌张的表情被坐在一旁的少年尽收眼底。 沉清黎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入校第一天就成为了荷尔蒙爆棚的男高中生们的议论对象。 他们以为余木听不见,说下流话的时候完全不避讳余木,虚伪的富家子弟吊儿郎当地聚在一起对一个高中女生评头论足。 公子哥们嫌弃沉清黎穷又觊觎她的美貌,馋她的身子,在看清他们说的是什么污言秽语之后,余木皱着眉撇开了头。 直到余木看到陈星把沉清黎拉进空无一人的教室,缠着沉清黎叫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时,余木才意识到沉清黎处境的艰难,那之后沉清黎喜欢到哪儿都跟着自己,他亦动了恻隐之心。 【别紧张。】余木安慰沉清黎。 沉清黎尴尬地笑了笑,就听到她们的班长,1号学生,自信满满地走上台前,身姿笔挺地站在钢琴旁,向大家鞠了一躬,坐下时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等待大家的赞美。 前奏刚刚响起,马上就有人给班长捧场,“不愧是钢琴十级,太厉害了,好好听哦。” 是真的好听,琴声婉转悠扬,似有人在耳边低声诉说,有什么东西从沉清黎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噢,是眼泪。 沉清黎,她竟然,哭了... “诶,你们快看,沉清黎听班长弹琴听哭了!” “天呐,她怎么这么爱演啊…” 只有沉清黎自己知道她留下的泪水里只有三分感动,剩下的七分都是害怕,沉清黎已经自动脑补了当她上去时,呆若木鸡的丢人景象,她真的要完蛋了。 之后的演奏一个比一个精彩,她却再也哭不出来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沉清黎双眼无神地看着大家炫技,内心狂吼。 怎么还不叫到她的名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下一个,余木。”钢琴老师特地贴心地放慢了语速,对着余木说话。 沉清黎用胳膊肘戳戳余木,跟着他一起上去,准备在台上欣赏余木的精彩表演。 了不得,听不见的人都会弹,就她不会… 余木的腿很长,坐下的时候把钢琴凳往后挪了挪,正当大家翘首以盼之时,余木转头对沉清黎比划,【我不会弹。】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沉清黎的内心笑出了鸡叫,面上却不显。 待她一本正经地和钢琴老师说完,音乐教室里的男生爆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哄堂大笑,女生们则在小声议论。 沉清黎有点难堪,她觉得男生们是在笑同样不会弹钢琴的自己。 高傲的少年昂扬着高贵的头颅,无视四周的嘲笑声,心无旁骛目视着她,沉清黎紧张的心跳像是被柔软的海绵瞬间抚平了。 钢琴老师叫到她的名字时,她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勾引[校园] 有余木这块璞玉在前,沉清黎这块红砖不会弹钢琴的事自然是没那么引人关注了。 沉清黎和余木因为是零基础,自动分成了一个小班,由特级教师任教,专门辅导。 半学期下来,沉清黎对余木熟悉了点,没有那么怕他了。 想起在课堂上无论老师教什么,余木都学的很快,一点都不像不会弹钢琴的样子,有一次下课后,沉清黎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余木,你是…真的不会弹钢琴吗?】 余木点点头,见沉清黎依旧是将信将疑的表情,【没必要骗你,我都听不见,怎么会弹?】 【话是这么说啦,可你会的东西好多,又那么聪明,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沉清黎难得在余木面前展露出崇拜的神情,平日里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一句好听的话可太难了,余木心底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得意。 少女心情雀跃步伐轻盈,紧贴着余木并排走着,有话跟他说的时候还会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近自己,余木不但不觉得她冒失,反而有点遗憾她拉了一下就松开了。 沉清黎指着一棵石楠树问余木,【这是什么树?好臭啊…】 和精液的味道有点像,她会觉得他的精液,臭吗? 沉清黎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余木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可笑,他和那些男生,在本质上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余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走了,沉清黎小跑着跟了上去,又去拉他。 【你是不是害羞了?】沉清黎笑嘻嘻地问他,拉着他的手也忘了松开。 余木能感觉到少女的体温,他任由她握着,手指微微握拳。 因为两个人打的是手语,即使有同学老师路过也不知道她们具体在聊什么,沉清黎愈发大胆了,【听说这种花的味道很像那个的味道,是真的吗?】 沉清黎那时候还是天真无邪的小白花,她说这番话纯粹是想逗逗余木,没有别的意思,但听的人却误会了,余木面露不悦,【不知道。】 沉清黎有点失望,【你那个什么的时候没闻过吗?】 余木第一次对他这位同桌的好奇心感到无奈,【沉清黎,你一个女孩子,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沉清黎不以为然,【想象而已,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真的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我这是跟你在探讨自然和科学,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 余木冷笑一声,嗤她,【那你告诉我,你下面什么味道,让我也想象想象。】 沉清黎还想问什么下面,待她反应过来,突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红着脸气鼓鼓地瞪他。 余木勾了勾唇,【不想继续探讨自然和科学问题了?】 沉清黎嫌弃地松开了抓着余木的手,骂道:“臭流氓!” 余木也不客气,【彼此彼此。】 “……” 沉清黎丢下一句“彼此你个大头鬼啊,臭石楠!”,就羞愤地跑开了。 又过了几个月,沉清黎平平无奇的校园生活重现波澜。 余木上钢琴课的时候,沉清黎没有来,几个高年级的女生把她拦在女厕所里,正被人拽着头发警告,叫她离余木远一点。 沉清黎不说话,不求饶也不认输,冷冰冰的眼不看她们,像是完全不把那些威胁她的人放在眼里。 下场就是,沉清黎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十几度的秋天,她躲在厕所的隔间里无声恸哭,浑身发抖。 等她调整好情绪,用吹风机吹干衣服和头发,从淋浴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秋天的内衣太厚了,怎么吹还是有点潮,她索性把吹了半干的内衣脱下来,找了个袋子套好装进了书包里。 不知道下午的两节课,老师会不会按照旷课处理,旷课可是要扣学分的,她还指望今年的奖学金帮家里减轻点负担呢。 钢琴老师看起来比数学老师好说话,本来要回教室的沉清黎,掉头去了钢琴教室。 零基础钢琴课都是为了余木特设的,她就是那个买一送一的一,钢琴教室说白了也是为了零基础的余木专用的,隐私性极好,沉清黎去钢琴教室的路上都没有碰到人。 空旷的走廊上回荡着强劲有力的钢琴声,沉清黎心中感慨,果然是特级老师啊,平时上课只能教她和余木练练指法,弹些简单的谱子,真是屈才了。 沉清黎耐着性子在门外听到第三首,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敲了两下,推开了门进去,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是他,真的是他,是余木! 他真的会弹,还弹得这么好,他真的是好厉害! 他不会是真的为了自己,假装不会弹的吧? 来时的阴霾一扫而光,沉清黎欢欣鼓舞地跑过去,明明知道余木听不见,还是在快要靠近双人琴凳的时候放缓了脚步。 余木从钢琴的反光中看到沉清黎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但想到自己之前说不会弹琴的事情又有点尴尬,正当他还在思考用什么表情面对她的时候,沉清黎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双人琴凳上坐下,并嘲他做了个鬼脸。 【吓我一跳!】余木假装自己给她吓到了,把沉清黎逗得咯咯笑。 打眼一瞧,才发现沉清黎的头发有点湿,余木伸手 摸了摸她的外套,潮潮的带着水汽,裙子也是,低头一看,她都没有穿袜子。 余木心里窝火,她不来上课也就算了,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自己管不着,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管她,【身上怎么这么湿?】 “你心疼我啊?”沉清黎故意咬着唇问他。 余木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帮她把外套脱掉,又把自己的脱下来给她穿上,才发现连她的衬衫都是潮潮的皱巴巴的,她甚至没有穿内衣,粉嫩的蓓蕾若隐若现。 余木心里烦躁,【你最好说清楚你这是干嘛去了,不然——】 “不然怎样?”沉清黎脱下余木的外套倏尔倾身靠近,双手环住余木劲瘦腰身,喃喃低语,“她们说我勾引你,这是代价,是惩罚,是教训。可我想了想,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呀,为什么我要为我没做的事情受到伤害,嗯?余木,你说呢?” 少年眉目渐重,眼底漆黑一片,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女人,又去找沉清黎麻烦了。 余木在等她说下去,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愿意相信他。 沉清黎贴近他,柔软的胸脯贴上坚硬的胸膛,粉嫩的唇凑了上去。 诱导(微h)[校园] 少女献上稚嫩的唇作为礼物,颤抖的睫如同羽扇刮的少年心里一阵痒,从来没有女生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做逾矩的事情,沉清黎是第一个。 少女身上清甜,嘴唇柔软,唇瓣贴着唇瓣小心翼翼地试探,电视上看过的也就是这些了,更多的她也不会了。 少女的吻生涩而热烈,余木喜欢她的亲吻,她的触碰,她环在他腰间的玉臂,他都喜欢。 早在她柔软的胸脯贴上他的瞬间,余木就可耻的硬了,他胀的难受,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吓到她。 见余木没有任何反应,少女心里失落,晶晶亮的眼睛里的落寞分外寂寥,沉清黎往后退了退,没有再纠缠。 在沉清黎心里,事情到这里还是可以收场的,唇与唇的物理性触碰,在喜欢的人之间可以定义为一个吻,在不喜欢的人之间… 那时候的沉清黎还不知道有炮友这种关系的存在,生理需求因没被开发过,并不旺盛,那时候的她,单纯希望余木不要把这个吻定义为性骚扰给她找麻烦,她发誓她没有做的太过分。 即使是秋天了,余木的校服里面依旧穿的是短袖,沉清黎把余木的外套捡起来丢回给他,捡起自己的想要穿上,余木重新又把自己的外套给她,【你的衣服都湿了,穿我的吧。】 沉清黎嘴硬道:“哪有?我都吹干了。”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她也不要穿他的衣服,沉清黎把衣服又扔了回去。 沉清黎有情绪,余木问她,【生气了?】 沉清黎不看他秒答:“没有。” 余木无奈地叹了口气,【气什么?我会弹钢琴这事?】 沉清黎摇摇头,这件事情她可以理解甚至是感激的,她生气的是余木对她的吻毫无反应,那可是她的初吻诶。 初吻就这么没了,跟她想象中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在樱花树下浪漫拥吻的画面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失望程度可想而知。 是她太傻了,之前帮余木手语翻译拒绝女生们的表白时,她就知道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冷血动物,是她自己主动凑着往上送的,不怪人家男孩子白捡个便宜还嫌弃。 沉清黎拿起外套还没穿上就想走,被余木拉住手臂按在钢琴凳上,还没坐稳又被余木一把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话没说清楚就要走?】余木不喜欢不清不楚的。 【没什么好说的。】沉清黎不想跟他说话了。 余木把她正过身来,让沉清黎跨坐在自己腿上,要她正眼看着自己,【刚才还说要“勾引”我,这么快就放弃了,嗯?】 【谁说要勾引你了?你看错了!】沉清黎为自己的鲁莽行径懊恼不已,她被凉水浇的又冷又气,无非是想找个人撒气,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找余木。 【知道什么是勾引吗?】余木若有所思地觑她一眼,手指从她的唇划过白里透红的脸颊,轻揉她饱满的耳垂,又从她精致的锁骨滑落,停留在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要勾引一个男人,下次记得,衬衫不要扣这么紧。】 衬衫的扣子被余木修长的手指从上而下依次解开,第二颗、第三颗,饱满可爱的酥胸呼之欲出,她的胸型很漂亮,触感也很好,这片未经人造访的柔软还是羞怯可人的。 待沉清黎反应过来余木对自己做了什么,惊讶地看看余木又看看自己淫荡的上半身,顿时又羞又臊,着急忙慌地想把衬衫扣子扣好。 可她越是着急就越扣不好,沉清黎都快急哭了,余木这才慢条斯理地帮她重新一颗一颗扣好。 每扣一颗纽扣,余木的手指关节就会不经意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偶尔还会擦过她敏感的乳尖,沉清黎紧张地双腿紧紧夹住余木的大腿。 余木拍拍她的屁股,【放轻松。】 沉清黎骑虎难下,余木也不给个痛快,他的手钻入了她的裙摆,从屁股一路摸到了大腿根,又辗转到下面,隔着裤子摸她的唇缝。 他在干什么? 沉清黎吓坏了,连忙去推他,想要自己站起来,脚还未落地,余木就压了过来,扼住她的后颈,将她的羞耻、震惊和愤怒一并吞下。 沉清黎的后背砰一声靠在琴键上,诺大的教室里发出了破碎的音符。 余木的吻强势又霸道,在沉清黎小口喘气的瞬间便长驱直入,用他的舌头卷起她的猛吸,嘬出啧啧声。 他的手在唇缝上随便揉了几下又上来,从衬衫的衣摆里探进去,熟稔地罩在她的胸前揉捏,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溢成各种形状,拇指按压、刮擦她粉嫩的乳尖,奇怪的感觉蔓延全身,沉清黎吓的推开了余木。 余木气喘吁吁地看着她,眼底浓浓的笑意荡漾开来,沉清黎屁股下面的大家伙伴着他的笑意兴奋地跳了跳。 沉清黎早就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了会儿了,现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湿热的下身,她感觉那东西更大更烫,也更硬了。 余木和沉清黎显然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但又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不过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因此沉清黎没有太矫情。 余木从来没有这么硬过,他胀的难受,问她,【给我蹭蹭,好不好?】 她下面已经湿透了,隔着内裤摸起来就又软又嫩的,不知道蹭起来是不是也会很舒服。 “不好,渣男!”沉清黎骂他。 【怎么渣了?】余木无奈地笑,是她先说要勾引自己的… “你怎么这么会?”沉清黎看似问了个问题,其实已经给他下判决书了。 【会什么?】余木露出了吊儿郎当的笑。 “你亲我,摸我的胸,还…还摸我那里…”这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无师自通不行么?我十二岁就在我爸ipad里看片了,看多了自然就会了,有什么奇怪的?】 余木不觉得在沉清黎面前说这些有什么可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沉清黎会接纳真实的自己,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那你也不能,不能摸我那里啊…”沉清黎一次被余木突破了多重防线,心态有点崩。 【要不,你摸回来?】 余木把沉清黎的玉手往他的裤裆里带,玉手赤裸裸地触碰到他的性器时,他激动地再次吻住了她。 不要(微h)[校园] 余木一边纵情吻她,一边带着她的手抚慰自己的性器。 这是沉清黎除了在课本之外第一次看到男生的那个地方,脉络分明的青筋布满茎身,沉清黎难以直视又硬又粗又长的东西,说实话她吓坏了。 沉清黎的过分安静与配合却让余木以为许是刚才的解释也好,谈话也罢起了作用。 沉清黎更乖了,余木更想操她了,他早就想操她了。 沉清黎被余木亲的身子都软了,她软绵绵地靠在余木身上,下面的水流到内裤上,湿了一大片。 【把内裤脱了。】 沉清黎穿的是一条可爱的卡通内裤,她乖乖地抬起脚脱了,内裤被余木随手一卷,塞进了他的校服口袋里。 余木示意她坐好,沉清黎呆呆地点点头,重新跨坐到他腿上。 没有了内裤的阻隔,沉清黎更害羞了,这种害羞在余木亲吻她的乳尖时达到了巅峰。 余木…他…怎么可以… 余木望着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为什么不可以。 在这样的眼神蛊惑下,当余木再次提出想要蹭一蹭的时候,沉清黎差点就同意了,“不好吧…” 【嗯?】不好吧…是什么意思? 沉清黎用有限的知识问他:“你不会…秒射吧?” 【你说什么?】余木挑眉。 【我说,你不会秒射吧?】沉清黎怕他听不懂,比划了一遍。 【你就这么想我秒射?我秒射了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没有开心,就是问问…好奇嘛…她们都说男孩子第一次的话很快就——” 余木哪里知道自己会不会秒射,但该死的好胜心和自尊心让心虚的他语气强硬,【好奇心害死猫知不知道,我就蹭蹭,又不进去,怎么会秒射?】 沉清黎怕他蹭着蹭着就进去了,试探道:“你真的…不想进去吗?” 【你真的是…】余木有点无奈,他猛地捏按了一下沉清黎的阴蒂,【小逼长好了?准备挨操了?】 “唔…”又痛又麻腰窝又酸,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的沉清黎有点不知所措,“你不要弄那里…” 【这样都承受不住,还想挨操?嗯?】 沉清黎讨饶道:“不要了…” 陈星喜欢在班级里炫耀他上过的女生,他说过,在这种时候,女生的不要就是要,插就完了。 他说,插进去女生就老实了,不仅会发出勾人的叫声,还会配合着换姿势,而且插过之后,女生会变得特别粘人,下次还会主动分开腿翘起屁股给他插,叫她们坐上去自己动也会听话地配合。 他还说,处女不会自己动,还矫情,操起来不够带劲,但懂得少有懂得少的好处。 在男孩子们还在口嗨的年纪,陈星就自诩身经百战了,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以过来人的身份继续说,好处啊,就是可以无套内射。 无套内射? 余木心底的恶魔不是没有想要插进去的欲望,无套是什么感觉,他也想要体验,可怎么看都不是现在。 余木看过片,他暗自观察过自己的阴茎,在亚洲人里是拔尖的水平。 在西班牙的裸体海滩上晒日光浴时,余木赫然发现,他的尺寸竟然不逊色于大部分白人男士。 青春期的少年,体内的荷尔蒙完全无法用意志力控制,他的鸡巴又硬又翘,尺度惊人,不时有性感辣妹赤身裸体走着猫步过来让他帮忙涂抹防晒霜。 余木摆摆手,用沙滩巾遮住了自己的下身,又将帽子盖在了脸上,他那时候想,变成大人,是真的麻烦。 沉清黎的手早就松开了,无人抚慰又无处可插的阴茎又胀又痛,余木忍得好辛苦,他用指腹在潮湿嫩穴口画着圈,又嫩又软的小穴会翕动会流水,比她的主人善于勾引他。 看到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被他撩拨的瘫软如泥的少女,余木又觉得,变成大人,也挺好。 沉清黎早就被余木亲的摸的找不着北了,但凡余木强硬一点,也就插进去了。 可是,他太大了,会弄疼她的,那如果是手指呢? 如果把他的手指插进去呢? 会痛吗? 好想把手指插进去,哪怕一点点也好,但沉清黎太嫩了,她还太小了,手指也不行。 【你的小逼还没长好,还不能操。】余木一本正经的表情吓到沉清黎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她的好奇心太重了,太危险,余木继续警告她,【沉清黎,我告诉你,不要满脑子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嗯?】 “啊…哦。”沉清黎点点头,就看到余木把又粗又长的阴茎又塞回了校服裤里,她有点不明白,“不蹭了吗?” 余木快被她气笑了,把校服裤往下拉,露出了半截粗长的阴茎,面露狠意,【要蹭吗?】 “你凶我…”沉清黎又怂了。 沉清黎帮他把裤子拉好,隔着裤子主动摸了几下,就被余木抓住了作乱的手,【不想挨操就别乱摸,起来。】 “结束了?”沉清黎还有点意犹未尽。 余木懒得理她,把她抱到钢琴凳上,用纸巾清理干净,重新把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这是余木第一次弹琴给她听。 很后来,沉清黎才知道,余木那时候弹的是《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危机 余木是被沉清黎礼貌地“请”出了家门,却并不急着离开,他伫立在单元楼下点了根烟,时不时眯缝着深邃的眼睛看向沉清黎住的那扇窗户。 阳台上的杆子是伸出来的,晾着内衣和内裤,路过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余木皱了皱眉,拨通了一个电话。 余木从不利用自己的人脉托人办事,对方接到余木这个太子爷的电话一个劲儿地应好,夸下海口道:“我办事,您放心。” 余木三两句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个小区白天都是晒太阳的老人,见不到几个年轻人,余木咬了咬后槽牙,慢条斯理地开口叫他,“许哲?” 许哲急着回去,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惊的手里的袋子都没抓稳,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掉出了袋子,滚落到了地上。 “余木?!”许哲尴尬地摸摸脖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木把未燃尽的烟蒂丢到地上,一脚踩上,来回碾压,直到,被包裹的烟草碎裂开来,他才收回脚,抬起嗜血的眼,冷冽的唇不发一语。 许哲第讪笑着说:“我…我不知道你要回来。” 躺在地上的避孕套刺痛了他的眼,余木自嘲道:“沉清黎看男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你误会了。”许哲知道自己卑鄙,但沉清黎是无辜的。 “误会?误会什么?”余木弯腰捡起避孕套塞进自己的口袋,不咸不淡地说,“病人不适合剧烈运动。” 许哲没有急着反驳,他蹲下身,把感冒药一个一个装回袋子里。 对,是余木在出国前拜托自己照顾沉清黎,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沉清黎还是其他人,都以为余木不会回来了。 如果沉清黎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也不会同意做他的女朋友,这么一想,许哲又没那么惶恐了。 许哲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余木,是你让我跟她保密,不要告诉她的。现在她选择了我,这就是结果,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我的女朋友病了,我自然会照顾她,至于我怎么照顾她,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是吗?”余木嗤笑一声,不屑道,“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觉得,她还会相信你吗?” 许哲倏地抬起拿着塑料袋的手,用颤抖的食指指着余木,怒吼道:“余木,你威胁我!” 余木不动声色道:“小声点,这里隔音不好。” 许哲这才喘着粗气冷静了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隔音不好? 许哲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说是卧薪尝胆都不为过,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点差错,余木一回来,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他有了满盘皆输的错觉:“你找过她了?” 余木越是不说话,许哲越是焦急:“她知道了吗?” 冷冽的笑漫出余木的唇角,他看许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连粪球都推的吃力的屎壳郎。 “你把我的微信删除了,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了?”余木不屑一顾道,“沉清黎不傻,她聪明的很,我呢,也不想做的太绝。是个男人,你就自己跟她说。不然事情只会更难看,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 许哲唯唯诺诺地应下,心里是一点都不服气,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余木离开的背影,愤愤地想,他算老几,凭什么这样和自己说话? 许哲买完药回来后像是有什么心事,沉清黎主动抱抱他,他也心不在焉地的,聊了没几句,放下药就走了。 沉清黎在家躺了两天,又请了一天病假,再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工作室对面开了一家新公司。 艾琳姐消息灵通,马上就打探到消息说开的是一家是科技公司,还说了些老板的八卦,沉清黎忙着赶稿子,自动屏蔽了同事的闲聊,等她画完稿子长舒一口气,聊天已经结束了。 因为休了一天病假,沉清黎特别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屁股都坐在椅子上,只上了两次洗手间,和任何八卦闲聊彻底绝缘。 沉清黎下班的时候才收到许哲的消息,说他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出差,人已经在机场了,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沉清黎一回家,看到薛丽丽坐在客厅里玩手机,像是有事在等她。 “回来了?”薛丽丽头也不抬,忙着和手机里的人打字,“刚接到房东电话说他要把房子收回去了。” 沉清黎在工作室忙的焦头烂额的想要回家睡个好觉,没想到更棘手的事情在家里等着她呢,她的心都沉了。 “啊,为什么?能不能再跟他商量下,每个月再加点钱,我们继续租,可以吗?”这里真的挺方便的,她可不想加完班还要打车才能回家,太累了。 “他说这块片区要拆迁了,拆迁办的人和他们把补偿都聊好了。他要我们搬出去,越快越好,他还说,要是我们搬得快的话还可以倒贴钱给我们,搞笑吧。不过,他也知道太突然了,说是给我们半个月时间找房子。”薛丽丽说完叹了口气,“哎,他说他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的,你信吗,真是拿我当傻子呢…” 事已至此,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沉清黎问薛丽丽:“你打算怎么办?” “我吗,我住到我男朋友那里去。”薛丽丽做事不拖泥带水,她马上就权衡利弊做了最优选择。 薛丽丽和她那个男朋友认识都没几天,说好听点叫男朋友,说难听点那就是炮友,沉清黎不免有些担心:“这么快就住一起啊,他靠谱吗?” 薛丽丽笑出了声:“都什么年代了,住一起那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靠谱不靠谱的,要说不靠谱,我俩那是半斤对八两。其实我是不想搬来搬去了,两年换了三个地方,给我整烦了。他说他养我,我是不信的,但有个地方住还是蛮不错的,至少不用付房租了。” 薛丽丽看得很开,是她多虑了:“你什么时候搬走?” 薛丽丽做事雷厉风行,搬家也不例外,她说:“我的东西不多,已经收拾好了,他等下就来接我了。” “这就走了啊?我还想和你吃个饭呢。” 沉清黎不免有些遗憾,她还挺喜欢薛丽丽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么合拍的室友了。 薛丽丽起来抱了抱她,“都在一个城市,又不是见不到了,下次让我男朋友请你吃饭!” “也对。”沉清黎应和道,勉强挤出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笑容。 薛丽丽的东西搬走了之后,少了个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人,沉清黎很不习惯,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附近高档小区多,老破小就这么几个小区,听意思是都要拆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住远一点了。 沉清黎还没跟许哲说这件事情,说了肯定要叫她搬过去一起住,她还不想这么快。 窝火 沉清黎的运气还不错,中介带她看了一套公司附近的公寓,干净小巧又温馨,最省心的是合租人一般不过来这里住,算下来租金比她现在租的地方贵了点,但性价比高,她当场就付了定金,第二天就把东西都搬了进去。 说来也怪,余木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就没有联系过沉清黎了,那时候说的像是非她不可的样子,还不是回头就把她忘了。 许哲也是,对她没了之前的耐心,出差的第一天就打视频电话说想她了,还要跟她裸聊,吓得她连续好几天都不敢接许哲的电话。 沉清黎感觉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室友没了,男友出差了,前男友杳无音信了,连赫佳都不来骚扰她了。 因为搬家,沉清黎临时跟公司请了半天假,等她在家里把事情忙完又把工作处理好,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又过了一天了。 第二天是周六,沉清黎在家睡到自然醒,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王丽芬退回了她的转账。 「以后不用给我转钱了,这些钱留着自己用吧。」 王丽芬善解人意的话语总是让沉清黎很生气,她受够了王丽芬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回信的语气很重。 「给你转钱就收着,我爸现在出去开车赚的钱全拿去还债了,你不收我的钱,吃什么?喝什么?你是想要我年纪轻轻就没有妈妈吗?」 「别胡说!你爸爸的债务不用还了,放高利贷的那帮人被抓进去了。」 「你确定?哪里听来的消息?」 「你爸爸说的。」 「我爸的话你也信?但凡当初他多听点你说的话,我们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是真的,派出所也和我们核对过金额了,还说那个借条利息太高了,是不被法律承认的,可以不履行。」 「道理是这个道理,事情是这个事情吗?你好歹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拎不清?我去问沉晟强。」 沉清黎直接给沉晟强打了个电话,听筒那头的背景音嘈杂,沉晟强明显没有出去开车。 “我家囡囡给我打电话了,老五,你来替我打,输了算我的。”沉晟强笑嘻嘻地把牌桌上安排妥当才走到僻静处,“囡囡啊,舍得给爸爸打电话了?” 家里欠了这么多钱,沉晟强在干什么?他怎么会还有心思打牌? 沉清黎的肺都快被他气炸了,沉晟强总是能精准地踩在她的雷点上。 “沉晟强,你怎么回事?我们家的房子已经被你赔光了,你是觉得赔的不够多是吧,怎么还好意思在大白天去打麻将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要踏踏实实的工作,我才把我辛辛苦苦攒的几万块钱给你,又从亲戚朋友那里凑够了钱,买了二手车给你开。现在倒好,二手车的钱还没有赚够,你就开始逍遥快活了?我每个月给我妈打钱,她说都被你要走了,你真的有把我们母女放在心上吗?” 做生意有赚有赔最正常不过,他是投资失败,又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是成功了,沉清黎哪里还会这样说他,还不是因为运气不好。 沉晟强不是没有脾气,他又搬出来当年送她进武岚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说:“怎么没有?当年要不是爸爸,你怎么能进武岚中学,哦,你以为是那么好进的啊?那都是爸爸拼出来的,你现在倒好,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沉清黎已经听烦了,“一码归一码,你投资失败,我和妈妈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只要你踏踏实实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可你现在在干什么?老五就是之前帮你搭上高利贷的人吧,你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了?” 沉晟强要面子,不喜欢被沉清黎教训,即使是对着电话也不喜欢:“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跟老五没关系,是借给我钱的那些人有问题,那些人都被抓进去了。” 沉晟强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急,沉清黎更急,“抓进去就结束了吗?不会放出来吗?你知道的呀,你不把钱还上我们家就永无宁日的。” 沉晟强知道沉清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有点招架不住,“囡囡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个钱,还,还上了的。” 开什么玩笑? “一千多万,怎么还,房子都抵押掉了,哪里还有钱?” “哎,”沉晟强叹了口气,“小余叫我们不要跟你说的,他帮我们还了。” 沉清黎的心都快从脑袋里跳出来了,她越是不想要扯上关系的人偏偏再一次把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坑。 沉晟强在学校里见过余木,沉清黎在学校里的表现一向不错,他一到学校才在老师办公室里看到自己女儿旁边还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一问才知道两个人去开房了,他当下差点没晕过去。 自己的宝贝女儿早恋的事情他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这次余木出手相助,他也不想去探究背后的因果,他年纪大了,只想要太平一点,女儿大了,只能靠自己了,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哎哟,你不要生气,小余叫我们不要告诉你的,都怪我,多嘴了。”沉晟强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扇了自己一巴掌,力气不小,沉清黎在电话那头都听到了,她气的挂断了电话。 沉晟强疯了也就算了怎么连王丽芬也跟着胡闹,她又去问王丽芬。 「这个钱,是不是有人替我们还了?说实话,不要骗我。」 「没有。」 「呵,怎么连你也骗我?我才是那个外人是吧?你们怎么好意思白拿人家这么多钱的?你们是打算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 「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在外面天天开车很辛苦,高利贷的人每天都找上门,赚的都不够还利息,小余说这个钱算是他借我们的,不算利息,叫我们有多少还多少,不是给我们的,你不要多想。」 沉清黎气的把手机摔了,可她再生气还是只敢把手机摔到床上,人穷志短,她知道这个道理,但王丽芬和沉晟强怎么好意思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余木的帮助? 怎么不好意思? 只要余木想,他一向是善于收买人心的,没有人逃得过的,沉清黎深吸了一口冷气,懊恼地把头埋进了毯子里。 沉清黎花了一下午时间,在晚上的播放文件夹里放了好几首电子重金属风和暗黑风的电子乐,借此发泄心中的不快。 在酒吧打碟的时候,憋着一肚子火的沉清黎穿着纯色露脐背心和迷彩热裤,画着辣妹妆,站在高高的DJ台上摇头晃脑,跟着电子乐的节奏扭着腰疯狂输出。 蹦迪的舞池里气氛热烈,沉清黎上头了,当场脱了背心,露出了特制的带钻文胸,倒三角的设计,引发了现场的欢呼和尖叫。 “瞧见了没,那个妞。”严正望着DJ台上的女DJ蠢蠢欲动,“特别会带气氛,只可惜一周只来一次,平时不来。” 卡座里的几个男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角落里的男人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抬起慵懒的眸子扫了一眼,眉梢微微一挑。 纯手工制作的高定西装合体又精致的剪裁将余木勾勒的愈发迷人了,他身上所散发的金钱和荷尔蒙堆砌而成的气息,让舞池里的吊系美人蠢蠢欲动。 余木刚和严老谈完一个关键的合作,就被严老的小孙子拉来酒吧玩了,生意上的事情不好过分推脱,以后还会有很多和严正共事的场合,提前了解了解熟悉熟悉,也好。 喝闷酒 酒吧的老板曾经是沉清黎的众多追求者之一,现在还算是半个朋友,托这个朋友的福,她每次在“盾”玩四个小时,都可以把一周积累的压力和烦恼一扫而光。 沉清黎正嗨得起劲呢,舞池里冲上来一个喝大的客人,抱着她就要亲上来,她往后仰躲避开了男人的湿吻,抬手就是一巴掌,下一秒直踹男人的裆部,男人痛的蹲在地上都看不见影了。 保镖反应迅速,马上冲过来把这个闹事的人架了出去。 “带劲!”严正搓搓手,干了杯威士忌苏打水,叫住了一个女营销,“那个女DJ,叫她过来陪哥几个喝几杯,钱的事情,好说。” 女营销向来是懂这些男人的,这种要求她不是第一次听了,女营销一屁股坐在严正腿上,说:“我的好哥哥,不是我不想帮你,她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只打碟,不陪酒的。哥哥要是无聊,我给你们安排几个小姐姐,喜欢还能带走做全套的,服务很好的。” 严正被她说的一身燥热,他在女营销的胸前胡乱抓了两把,“来酒吧了,还能不陪酒的,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以为哥哥我这些年白混的?” 又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客人,女营销烦死了,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是真的啦,我们老板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她是真的打完碟就走了,不陪酒的,酒都不喝一杯的。” 话音未落,沉清黎就下了DJ台走到吧台要了杯酒喝,女营销尴尬地笑了笑。 严正没耐心了,不耐烦道:“哪有走?这不是喝酒去了?自己喝也是喝,和我们喝也是喝,叫她过来。” 女营销撒娇道:“哥哥不要为难我啦,你要想去你自己去嘛。” 严正经不起怂恿,笑哈哈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去了,又骂骂咧咧地回来。 其他人见状都凑了上来:“怎么了严哥?” “臭婊子。”严正骂了句脏话,用牙齿撬开了一个啤酒盖,仰头喝了一半,又说,“不知道被谁包养的,说不敢乱加人,操,第一次看到一个女的把包养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什么金主啊,还能有我们严正哥有钱,除了余木哥,谁还敢说自己比严正哥钱多,不要命还是不要脸了?”小弟们见大哥败兴而归,纷纷舔着脸劝慰。 有胆子大的问:“她开价多少?” ”一千五百万,还他妈是一年。老子说给她两千万,她说不要,妈的还真以为自己的逼是镶钻的,给脸不要脸!” 余木饶有兴趣地投来一瞥,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又将视线投到吧台上那个白的发光的女人。 沉清黎的酒量天生不错,但也不会特意要酒喝,实在是因为不喝点酒,心里郁闷,这一天没法收场。 坐在吧台的沉清黎,后背的皮肤白到发光,侧乳隐约可见,好几个男的故意从她身边走过,想要坐下来搭讪的都给她打发走了。 这阵子的事情很奇怪,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平静无波的生活被海上来的飓风掀起惊天巨浪,让她这个偏安一隅的小镇女孩第一次在这个大城市觉得支离破碎,风雨飘摇。 沉清黎平淡无奇的小日子被一只大手无情打破,偏偏许哲又变得阴晴不定,随便聊点什么都能激怒他,问他怎么了,许哲就说是其他事情,跟她没关系,让她不要乱想。 沉清黎不是十几岁,当然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许哲追了她这么久,有点那方面的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不是处女,没什么好矫情的,不行等他回来就睡一觉吧,睡完也许就好了。 这么多年没和男人睡觉,沉清黎都快忘记男人的滋味了,酒精真的是让人快乐的东西,做爱也是。 余木回国的事情搞的她心烦意乱,他的手还伸这么长,伸到她家里去了,她急需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许是久违的酒精的刺激又或许是余木激发了她的情欲,沉清黎有点想男人了。 如果不是许哲在外地出差,她恨不得连夜打车去和许哲光明正大地打一炮以解心头的烦闷。 又有个长相谈吐还过得去的男人过来搭讪的时候,沉清黎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了,热辣的穿着配上她那清清浅浅的笑,勾人而不自知,男人坐下来就要去搂她的肩,沉清黎从容地推开了他。 男人不恼,反倒是笑的魂都没了,说要请她喝酒,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往她没有被布料遮住的身上瞟,那赤裸裸的眼神昭然若揭,就差上手摸一把了。 酒吧里的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沉清黎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跟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她打算喝完这杯就走。 昏暗的卡座里,余木隐藏在黑暗中,眸色愈发沉重。 回国才没几天,家里就要给余木安排相亲对象,余木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和女方吃饭,家里对他消极抵抗的态度意见很大,连一向溺爱他的余母徐婉婷都颇有微词。 另一方面,他的公司刚起步,还没找到合适的执行董事,什么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事情多到他不睡觉都处理不完,即使这样,他还是在操心沉清黎的事情,可她倒好,在酒吧混的风生水起。 余木烦躁地扯松领带,冷眼看着几个男人像恶心的苍蝇一样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前仆后继地围在着沉清黎露出谄媚的笑。 沉清黎那个妖精样,穿了几块破布在身上就敢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她真的把酒吧里的男人都当进了女儿国还要念阿弥陀佛的唐僧吗? 几年不见,沉清黎在应付男人时已经有了四两拨千斤的能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拒绝,就够那些男人们在她面前像只求偶的雄孔雀乱开屏了。 她那天说的什么,自己操自己,他还真他妈信了,艹他妈的! 余木揉揉眉心,目光狠厉,闷头喝了一杯酒。 欠操(微h) 沉清黎一边应付身旁难缠的男人,一边给许哲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要把那天空出来,美美的打一炮。 难缠的男人除了矮了一点,长得还不错,但他已经无聊到沉清黎的忍耐极限了,特调的鸡尾酒喝完了,该走了。 沉清黎从帆布袋里拿出背心,还没来得及穿上,身上就多了一件衣服,又来一个? 她厌烦地转头就看见一个比她更烦躁的男人,看清男人的长相,喝了酒的沉清黎感觉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一直坐在沉清黎身边的男人以为等她喝完酒就能带她回家了,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面露凶色,站起来看了眼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年轻男人,用手背拍拍他的胸:“小子,回去吧。” “拿开。”余木冷冷地说。 “兄弟,不带这么玩的吧,做事还有个先来后到,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收款码。” 余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她,沉清黎觉得自己像只被人抓住脖子捏起来把玩的兔子,越是瞪腿晃耳朵越是让人兴奋,她不敢动了。 “什么?”男人有点搞不清状况。 余木这才转过头,不耐烦道:“给你钱要不要?” 男人慢半拍地拿出手机,找了半天才找到收款码,余木大手一挥,给他转了笔钱:“滚!” 男人看到金额,原来的不爽烟消云散,笑容里透着一股傻气。 出手真阔绰啊,包养二奶都绰绰有余。 他识趣地走了,边走还不忘举杯敬余木,后退的时候撞到别人被骂了还笑得直打滚。 沉清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放在旁边的高脚凳上,火急火燎地拿上帆布包就想走,就算她喝了酒也看出来现在的余木惹不起。 余木转完钱,二话不说就要去拉她,被沉清黎甩开了。 余木冷笑一声,将沉清黎压在自己和吧台之间,健硕的双臂紧紧挡着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沉清黎,我给你脸了?” 沉清黎当然是怕的,她不知道余木会在这里,他肯定误会什么了才会这么生气。 “疼…你压到我了…”沉清黎可怜兮兮地看余木,见他不吃自己娇软的一套,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这么凶干嘛,我坐在这里喝酒也惹到你了?” 沉清黎很气闷,她本来都想走了,余木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 余木和沉清黎的距离为零,严丝合缝的身体贴的是那么紧,沉清黎说话的时候,余木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和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光洁的玉臂上摩挲,好滑好嫩。 余木在她耳边用充满颗粒感的嗓音,咬着耳垂问她:“下面想我了没有?” 他问的不是她的情感,而是她的欲望。 余木太懂她了,承认欲望比承认情感轻松,沉清黎咬着唇低头不语,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了。 “我也想你了,想操你了。” 硬邦邦的东西早就昂扬着抵在她的腹部,余木一挺一挺地隔着裤子在她裸露在外的腹部蹭了又蹭,沉清黎的下面不争气地吐了水,他还没操她,她就湿了。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有的是醉酒的男女借着酒精的催化互相试探,沉清黎喝的不多,微醺的程度,要是真的醉了就好了,她想,真的醉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余木身上混着酒精的气味,沉清黎蹙着眉推推他:“你喝酒了?” 推拒他的玉手被余木温柔地抓在手心,每个指尖都被他轻柔地逐一吻过。 余木吻上她手腕处的纹身时,沉清黎的铁石心肠宛如被高温炙烤,猩红一片,烫的她浑身颤抖,麻麻的电流从敏感的手腕内侧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不要这样…” 沉清黎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她的手被余木牵引着攀附他劲瘦的腰身和散发热量的胯下,好大好硬,好想被他撑满,好想被他操啊。 余木不再挺动腰身,岔开修长的大腿,方便她抚慰他的阴茎。 被他亲吻过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勾勒着性器的形状,沉清黎恶作剧般地抓了一把蛋蛋,这才隔着裤子握着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 沉清黎像是第一次摸它似的,羞郝地说:“好大啊…” “啪——”裸露在外的半个屁股蛋子被他重重地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余木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气促起来:“不喜欢?” “太大了。”沉清黎抱怨道。 余木勾了勾唇,描摹着她嘴唇的拇指滑入她湿润的口腔。 沉清黎乖乖地含住他的拇指,用湿润的口腔温柔包裹、含吮,舌尖再指腹画圈,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配合着口腔舔弄的节奏,淫靡至极。 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是一声低吼,余木骤然抽出他的拇指,一口含住她诱人的红唇,急不可耐地用舌尖大力撬开她的贝齿,缠住她羞怯的香舌,霸道地卷入自己的口中。 “唔…”舒服的吻就足以激发她的情欲,酸胀的水流漫过小腹,从蜜穴里流了出来。 “不要了…” 沉清黎嘴上说着不要了,却将他抱的更紧,柔软的小舌主动递进他的嘴里,予取予求。 沉清黎被余木托着臀抱起,粗长滚烫的性器气势汹汹地隔着裤子戳在她的热裤上,大手从遮不住屁股的热裤里钻了进去,微微一僵,里面除了屁股就是屁股。 “沉清黎,你他妈来酒吧穿丁字裤的?” “裤子太短了,穿丁字裤好看嘛…” “妈的欠操。” 沉清黎早就软了身子趴在余木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小口喘气,她不死心问:“真操啊?” “不真操也行,给我舔出来,老子要射你嘴里!” “……” “那还是插进去吧,嘴酸。” 余木单手抱着她,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沉清黎像个考拉似的挂在余木身上,走路时,余木顶到她了,她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去哪儿操我啊?” “老子爱在哪里操你就在哪里操你!” “……” 插进去就舒服了(angrysex,H) 沉清黎是被余木按着头丢进车里的,他在生气,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气的。 沉清黎还没坐稳就被余木脱了裤子按着腰跪在了皮质座椅上,他扯着黑色的丁字裤上的细带像是在拉弓弦,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弹到她敏感的嫩穴上。 她的穴内早就汁水泛滥,被他这么一折磨,更是淫水连连,沉清黎喘着气回头看余木,红着脸讨饶道:“别玩我了…” 余木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单手解下领带三两下缠到她的手上,绑到身后捆紧,又把丁字裤的细带拉出来放到一边,用中指插进去水嫩的穴里抽插了几下。 快感来的是那么强烈,沉清黎的上身还未来得及弓成了一座拱桥,就被粗暴按下,余木用力在她的腰上猛按了几下,叫她跪好。 沉清黎背对着余木,什么都看不到,皮质的座椅够软了,她还是觉得硌着难受。 沉清黎撒着娇:“这样不舒服…” 屁股被粗长的阴茎打出了红印,沉清黎想要往前跑,又被拦腰抱了回来。 余木摸着她屁股上的红印,安抚她,“别急,插进去就舒服了。” 粗长的性器在她的唇缝滑过,杀气腾腾地往湿润紧致的小穴里送:“怎么这么紧?放松。” 穴口的媚肉热情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龟头,余木抓着她被捆绑住的双手,又把她的腰往下按了按,沉清黎的脸直接贴在了座椅上。 还没等沉清黎适应,余木用力挺腰,巨大的阴茎没入湿滑温暖的穴内,小穴太紧,还有半根卡在外面。 甬道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了,“好胀…太大了…” 屁股又挨了一巴掌,余木掐着她的屁股命令道:“自己吃。” 沉清黎只好把小屁股翘的高高的,把还露在外面的阴茎一点一点地吞进自己的穴里,呜呜,真的吃不下了… 太久没被撑满的小穴再次吃到男人的阴茎兴奋不已,“嗯啊…”快慰的呻吟伴随着穴内无规律的收缩让余木爽的头皮发麻。 他双眼猩红地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他的阴茎是那么粗那么硬那么长,她的小穴又是那么紧,却吃的那么好,将阴茎上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安抚到,爽死了。 余木开始大力抽送,逐渐加快节奏,沉清黎快被他顶的喘不过气来了,他顶的又深又凶,几乎要插进她的宫颈口了,好酸好胀。 阴茎的每一次撞击都会把她整个人颠的往前跑,又会在她快要被撞到车门框的时候,被余木拉回去抱住腰,拽着头发,挺胯猛操。 她要被他操死了,沉清黎有气无力地,“不…太深了…慢…慢一点…” 每次求饶换来的都是更粗暴的对待,余木顶的更深,抽插的更快,沉清黎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挺身仰起了头,尖叫了出来。 沉清黎高潮了,她的小穴剧烈痉挛收缩,紧紧地绞动着胀大了一圈的阴茎,她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想要逃出他给她的快感。 余木粗暴地把沉清黎拉到自己的腿上,探入她的花核,揉捏轻拍,手指来回重重地扫,强制加深她的高潮。 沉清黎没忍住,泄了身,热腾腾的蜜液淋在了余木的手上,黏腻一片。 余木掰开她的腿,中指沾着蜜液强势插入了她的蜜穴,曲起指节往上一勾去按她的G点。 沉清黎哪里受得住那么强的刺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又被他隔着文胸含住了乳尖。 又是一阵一浪高过一浪的战栗,沉清黎酣畅淋漓地哭了出来。 湿淋淋的阴茎还硬硬地顶在沉清黎的腰际,他温柔缱绻地亲吻沉清黎的眼泪,用舌尖卷进自己的嘴里,品了品,咸的。 “又被我操哭了,嗯?” 沉清黎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张着小嘴娇声喘气,“手腕好痛,妹妹也好痛。” 余木轻揉被他操的肿了的阴唇,用阴茎顶顶她的腰窝,笑道:“太久没操你了,小弟弟太兴奋了没控制好力道,等下轻一点,好不好?” 沉清黎吃不消了,想要蒙混过关,“好累啊…我不要了…” 顷刻间,纤细的脖颈被大掌紧紧扼住,沉清黎被他掐的快喘不过气来了,余木挑眉,嘴上漫不经心的,“自己爽完就想跑啊?”,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他是真的要掐死她啊! 沉清黎皱着眉害怕的忘记了呼吸,她气若游丝地说:“放…开…我” “听话。”在她快要晕过去的瞬间余木才松开了手,鲜红的掌印在沉清黎的脖子上触目惊心。 余木吻着细颈上他留下的掌印,又给了屁股一巴掌,在她耳边低语:“坐上来自己动。” 沉清黎不高兴了,他怎么这样欺负她,太过分了! 对,她爽完了,不想配合了。 “不好。” 别那么娇气(H) 余木硬的难受,可他对沉清黎的耐心多的可怕,他要她自己吃他的阴茎,就一定要她自己吃。 这感觉不像是在做爱,倒像是在互相较劲。 余木又探到下面,抬起软绵绵的沉清黎,帮她把丁字裤脱了,让她跨跪在自己腿上,凶悍的龟头吐着前精等着她的抚慰。 沉清黎的屁股又挨了一顿打,“别那么娇气,乖,自己吃。” 沉清黎气的想打人了,他欺负她,手又被绑着,气不过的沉清黎恶狠狠地咬在了余木的肩上。 肩上的肌肉好硬,牙都要咬酸了,余木非但不躲还溢出了冷笑,“这么爱咬?信不信我把牙都给你拔了,我倒要试试看没牙的嘴巴口起来是不是真的那么爽。” “不要!余木,你真的有病!变态!”骂归骂,沉清黎情不自禁地坐在他腿上发抖,她是害怕的,“车里有没有套套?” “不想戴。”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沉清黎哭笑不得,“你说了以后都带套的…” “那是我对女朋友的承诺,你是吗?” “……” “你逼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的耐心有限。” 沉清黎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她承认,她想要找个人打一炮,余木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她现在后悔了。 往日的温柔克制寻不见一丝踪影,余木对她又打又掐,那架势简直跟见了仇人似的,现在还不带套,射在里面又要吃药,吃药对身体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纯粹是想要为难她罢了。 “你生气了?”沉清黎本来不想问也不想聊的,但她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的。 “你在气什么呢?你以前不会管我在外面喝酒的,我也没有在外面喝醉过啊,每次喝酒都会跟你说的呀,你知道我也不是那么爱喝酒的人,我在那儿喝闷酒还不是因为有人擅作主张替沉晟强连本带息还了一千五百万…” 沉清黎忽然噤了声,下一秒又从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嗯…嗯啊…” 是余木抬起她的臀把龟头插了进去,又挺胯往嫩穴里送了送,兀自在穴口小幅度抽插起来,他自嘲道:“花了钱还要哄着你才给操,沉清黎,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难搞?” “难搞你还搞…”沉清黎小声嘟囔还没完,就被余木掐着腰狠狠按了下去,“嗯……” 余木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系到她的脖子上,黑色的领带在印有掌印的脖子上分外醒目。 领带被余木拽在自己手里狠狠一抽,紧紧地缠在了沉清黎的脖子上,几近窒息的压迫感迫使她不受控制地绞紧了穴内的媚肉,快慰的低叹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 沉清黎的眼角沁出了泪珠,她拍拍余木的手,示意他松开,余木非但没有松开,还把她拽了过来狠狠吻住,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连皮带骨都吃的一干二净。 沉清黎啜泣着抬起屁股主动套弄又硬又长的阴茎,阴茎的主人这才满意了点。 “我之前就是太给你脸了,沉清黎。”余木温柔地帮她解开了领带,又大力地拍她的屁股,“叫你吃你就吃,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嗯?” “不好。”沉清黎不断抬着屁股卖力地吞吐着粗长的性器,还不忘放狠话,“余木…嗯…你这样…对我会…嗯啊…糟报应的…” “我会怕?”余木故意又往上怼了怼,怼上了她的花心,“在这操死你都没人敢管!” “嗯啊…”沉清黎不怕余木放狠话,余木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她讨好地吞吐和套弄穴内的硬挺,娇嗔道,“操死我了就没人给你操了…” “这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话虽这么说,沉清黎贪吃的模样确实有讨好到他,余木把她摁到座椅上,从正面操她。 不用自己动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小穴要被捣烂了… “唔…余木…你是不是…吃药了?” 怎么还不射? 沉清黎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操弄了。 余木故意放慢了速度,在穴口轻碾慢摩,又一下子捅到最深处,“操你那些男人是太小了还是太快了?这么不耐操。” “什么?” 沉清黎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说他,虽然说没和其他男人做爱不是为了余木,确实是没遇到合适的,但余木凭什么这样说她? “操够了吗?”沉清黎是真的生气了,她狠狠给了身上的男人一个大嘴巴子,“出来!” 余木没想到沉清黎的反应会这么大,从她的过激的反应里余木自然也是猜到了她生气的原因了,但他依旧贱兮兮地问:“生气了?” “没有。”沉清黎不看他,只有贪吃的小穴还在热情地吸吮他的粗长。 余木的态度软了下来:“小逼没有被别的男人操过?” “关你屁事!”沉清黎气的去打他。 余木被沉清黎打的笑的发颤,他顺势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终于在数百下之后拔出来撸动着射在了沉清黎柔软的腹部。 终于…结束了… 沉清黎刚想强撑着身体做起来,潇洒走人,就被余木按住:“清理下再走。” “我自己可以。”沉清黎还在气头上呢,她才不要他假惺惺的呢。 余木哄着沉清黎帮她清理腹部的一大滩白浊:“是我错了,好不好?” “神经病!余木你真的是有病,我十分怀疑你有家暴倾向。”沉清黎躺在那里看着余木细致的动作,忍不住吐槽,“你真的…太变态了…” “清黎,你以前都很配合的,我以为你也喜欢呢。”余木说的是事实,沉清黎喜欢余木,在床上总是配合他的。 余木揉着肿到几乎要外翻的阴唇,轻轻的触碰还会引得小穴翕动着吐水,余木笑的更肆意了,“好多水。” 沉清黎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往后退,下一秒白玉般的双腿被余木按住,他躬身舔了上来。 餍足(H) 本就被余木操软了的身体愈发敏感,偏偏余木对沉清黎的快慰之处了如指掌,他一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沉清黎蜷缩着脚趾难耐地在空气中蹬了几下,静音模式的手机从帆布袋中掉了出来。 来电人的名字在旖旎的氛围中格外碍眼,喘气的瞬间匆匆一瞥,余木就看到了,他不动声色地按了接听,继续埋头舔弄、含吮她的秘密花园。 舌尖沿着唇缝上下扫荡,在花核处猛嘬一口,咕咚咕咚吞下泛滥的蜜液,又在下一瞬强势戳入穴口,抽插舔弄鲜嫩多汁的花穴。 “不要了…不行了…我要到了…啊…嗯啊……” 沉清黎又被舔哭了,她抓着余木的头发想要把他拉远点,偏又被他按住腿,等急了的性器就这样顺着蜜液插了进去,毫无阻隔,一捅到底。 高潮中的小穴疯狂地痉挛着,吮吸着,紧紧地夹着他的阴茎,挤压按摩他的肉棒,汗湿的碎发粘在她的脸上,小嘴像是离了水的鱼快节奏地呼吸着,破碎的呻吟声就是最好的春药。 余木居高临下地欣赏沉清黎被情欲裹挟的迷离表情,卖力地抽插起来。 潺潺的流水从山涧流过,情到浓时,山顶的瀑布犹如奔腾的河倾泻而下,山壁被水流日复一日磨得愈发光滑。 硬与软,刚与柔,铁与花,男人粗重的低吼和女人娇嫩的呻吟像是高山流水相辅相成。 激动时拍打屁股的声音,抽插时噗嗤噗嗤的水声,无不被高精尖的手机麦克风捕获,电话屏幕不死心的暗了下去,那个人挂断了电话。 千钧一发之际,余木强忍着射意退了出来,一股股地射在了她的大腿根,少许白灼溅到了穴口,烫的她浑身哆嗦。 这次余木操的更狠,沉清黎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躺在那里任由余木帮她清理身体,累的都能原地睡着。 余木餍足的神态,慵懒而肆意,他心情大好,没几秒钟,他又硬了。 射了两次的阴茎完全没有疲软的态势,反而愈挫愈勇,余木解了她的文胸在她双乳间抽插,戳的她下巴都疼。 沉清黎好想装死:“余木,我真的不行了…” 余木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就退让分毫,沉清黎被操老实了,知道硬刚刚不过,只好服软道:“好久没做了,让我缓缓…” 余木用龟头摩擦着她的乳尖和她说话时翕动的嘴唇,阴茎抖动着拍了拍她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插进她的嘴里,他问她,“多久?” 沉清黎抿着唇不说话,她不想放狠话也不想认输。 硕大的龟头抵在她温润的薄唇上,余木对她的反应不满意,他命令道:“舔出来。” 沉清黎的睫毛湿了,眼里满是氤氲的雾气,她不喜欢舔他那里,他是知道的。 沉清黎气不过,张嘴用牙齿咬了一口,说到底这里还不是块肉变的。 “操!沉清黎,你真的…你怎么敢的?”余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以后不想要了?” “不要了,被你操死了真的!”沉清黎抓过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 余木把不够尽兴的性器塞进了裤子里,露出玩味的笑:“留着下次操你!” 沉清黎闻言愣了一下,她把丁字裤丢进了垃圾桶,穿好热裤就准备走,“没有下次!”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余木弯腰捡起垃圾桶里的丁字裤,“我送你回去。” “不要!”沉清黎推开车门就想走,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腿都软了,屁股好痛… 余木从另一侧开门出来,叁两步走过来就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弯下腰要抱她,被她拒绝后又蹲下来背对着她说:“我背你。” 沉清黎叹了口气,攀上了他的脖子,余木背着她站了起来,锁了车往电梯走。 沉清黎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问,“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吧,是张叔开的车?” 沉清黎软绵绵地往下坠了坠,余木停下来又托着她嫩滑的大腿把她往背上抬了抬,柔软的乳肉在他的背上挤压开来。 “人呢?”沉清黎晃着小脑袋左顾右盼,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打发走了。”余木走的很稳,生怕沉清黎掉下去。 “为什么啊?” 她怎么这么多问题? “不打发走怎么操你?你想让别人看我操你,看你被我操的哇哇哭?” “……”她哪里有哇哇哭,当她没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开个房睡一觉。”酒吧本来就在高奢酒店的顶楼,往回走就是酒店了。 “我真的累了…”沉清黎被操怕了,“不行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再叫个女人过来。” 话音未落,屁股又挨了一顿打,“乱说什么,嗯?这辈子就操你了。” “……那你还掐我!”沉清黎手肘弯曲,双臂桎梏住余木的喉咙,煞有其事地说,“我要掐死你!” 余木假装透不过气,配合着演戏,等她松开了手才吐槽道:“掐死了谁操你?” “哼,这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沉清黎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松开了手,重新把晕乎乎的脑袋靠在了余木肩上,“余木,你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 余木背着她走进酒店大堂里,沉清黎又闻到了高级的香味,“你这么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非我不娶的那种。” “难道不是吗?”余木走进电梯按了38楼,那是他专用的套房。 沉清黎轻叹了一口气,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了,她问:“那你是忘记徐婉婷女士的忠告了?” 余木闻言微微一顿,“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乖乖挨操,该有的都会有的。” “……” “所以你就是想操我…” 余木打开了房间门,把沉清黎放在沙发上,垂眸思索了半瞬,用浩瀚的海洋般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我从不隐瞒对你的欲望。” 沉清黎任由他的动作,配合着抬手和抬屁股,甚至稀里糊涂地开始解余木身上的衬衫扣子。 余木把沉清黎抱进浴缸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亲吻着她的头发疲惫地说,“让我抱抱。” 沉清黎靠在他的怀里,望着落地窗外繁华又昂贵的夜景,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错失的几年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 余木揉着她胸前的柔软低吻她的耳垂,阴茎顺着温热的水流,劈开湿润嫩滑的甬道,插了进去,浴缸里的波纹又大又急,诺大的房间宛如是欲望之海,越是想要控制方向的人,越是失控的彻底。 这一刻,现实和梦境如爬山虎在老房子的外墙上蔓延,又交织重迭在了一起。 如果她是一艘船,她早就在遇见余木的那一天就迷失了方向。 游泳课[校园] 几天前,徐婉婷找过沉清黎。 沉清黎从小就目无尊长,徐婉婷的话她自然是没有往心里去,神他妈余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她还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呢,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沉清黎马上就见识到了臭钱的威力。 班长小大人似的代替老王在讲台上对着电脑投影的PPT讲着夏令营的注意事项,沉清黎抬头看了一眼。 什么? 短短一个礼拜竟然要大几十万? 要不是因为有奖学金,她们家光凑个学费都费劲,毕竟才买了房子没多久,现金流吃紧。 沉清黎埋头做题,自动屏蔽班长激昂的陈述,心里却烦躁的很,写下一个“解”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把报名表格传下去,要参加的同学签下自己的名字,我统计下人数。” 表格传到了余木手上,他没有动笔,看了眼脑袋快要埋进试卷里的少女,轻拍她的背,把统计报名的纸塞进沉清黎的脑袋和试卷的缝隙里。 沉清黎这才抬起头来有模有样地看了几眼,几乎是全班参与了,她没看到余木的名字,就问他,【你不去吗?】 余木可以不去的,他去不去无所谓,她要想去,他还可以带她一起去,【你想去吗?】 【不想,你去吧。】沉清黎知道她和余木的云泥之别,她告诫自己不要玻璃心。 这次夏令营有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内部训练计划,还有牛津大学的核动力研究课题组的公开课,余木很感兴趣,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见他真的要去,沉清黎心里又不高兴,她用修正带把刚写下没多久的“解”字涂掉,重新写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解”,又用力在解字旁边点了两点,气闷的不行。 身旁的少年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同桌心情不快,扫了一眼沉清黎迟迟未动的笔,把他的试卷推过去,用食指关节轻轻敲敲桌子。 余木本想要沉清黎参考他的解题思路,没想到他的同桌更生气了,直到下午上游泳课都没理他。 下午是男生们最期待的游泳课,女生会换上各式各样的泳衣,白白嫩嫩的肉体引人遐想,热辣程度足以让血气方刚的男生们血脉喷张。 沉清黎平时穿的都是能遮住身材的保守款式,她发育的晚,月经初潮后乳房却跟吹了气的气球似的一路高歌猛涨,刚买的文胸穿了没多久就觉得小了。 上课前,沉清黎才发现自己常穿的泳衣被人用利器划破了,彻底变成了一块碎布,没法穿了,她只能穿上游泳馆里的泳衣出来了。 游泳馆里卖的都是别具一格的比基尼款式,穿在她身上很好地将她雪白的乳肉聚在一起拢出深深的沟壑,浑圆的屁股挺翘饱满,好身材一览无余。 一开始,沉清黎是两手遮住胸出来的,遮住了胸又觉得屁股凉嗖嗖的,她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挡在屁股后面。 扭捏又滑稽的动作看起来很做作,让她的胸看起来更鼓了,泳衣都快要撑不住了。 “天呐,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啊?” “哦哟哟,年纪轻轻就出来卖。咦——我可不要和她在同一个泳池里游泳,会得病的吧…” “恶心死了,比苍蝇还恶心。” 本来还遮遮掩掩的沉清黎,听到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反倒不想遮掩了,就想大大方方的,双臂自然垂落到了身体的两侧。 议论她的人里一定有那个把她的泳衣毁坏的心肠歹毒的女孩,沉清黎犀利的目光在七嘴八舌的少女们之间梭巡,一个看似憨厚胆小的女孩率先回避了她的目光。 这个女生是班花的小跟班,平时没有任何存在感,沉清黎的心底冷笑一声,她正要出言嘲讽一番,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先她一步站了出来。 “你们一个个有病是不是,还是闲的没事做?这套泳衣,看见没有,是挂在这里卖的,心里怎么这么脏!沉清黎,不要理她们,我们走。”赫佳说完就拉着她走到队伍的另一侧去了,“那些人天天跟个碎嘴婆娘似的,嘴巴臭死了。” 沉清黎被赫佳逗的笑出声来,胸前的乳肉跟着她的笑一抖一抖的,男生们在泳池的另一边纷纷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泳池里的少年一个潇洒的转身,进行1500的最后50米冲刺,余木如水中的人鱼王子,身上如同长了可以在水底呼吸的腮一般,游出去二叁十米都不见他抬起头来换气。 余木以领先第二名好几个回合的速度,第一个到达终点,游到台阶,走到了泳池边上。 少年很瘦却不弱,矫健的身材宛如雕塑大师用温暖又充满智慧的双手精心塑造而成。 少年的身上没有一块赘肉,人鱼线、腰窝、八块腹肌,强大的荷尔蒙无不是让少女们心潮澎湃又心生荡漾,谁说游泳课只是男生的福利时间呢。 余木摘下泳镜,拉下泳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团柔软撞个满怀,看清来人后,他不易察觉地皱眉后退一步。 班花没有了支撑一个踉跄掉进了泳池里,猛呛了一大口水,又被一个她最讨厌的男生跳进泳池抱在了怀里,班花气急败坏地吱哇乱叫:“我会游泳,快滚开,松开你的脏手!” 余木接过助教递过来的白色浴巾在滴水的头发上擦了几把,就把浴巾搭在身上去照例看向游泳馆的另一侧,寻找黑色保守泳衣的少女。 女生组游的是500米,沉清黎不会换气,游50米都吃力的直喘,上了几节课总算是跟上了点,但还是会被甩的远远的。 一群男生聚在一起,不时发出只有男生们才懂的笑声,余木往淋浴房走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看到一个圆圆白白的小屁股浮在水面上,光洁的脊背上只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带。 屁股的主人在泳池正中心吃力而笨拙地蹬腿,沉清黎划个叁五下就要伸出水面喘口气,湿漉漉的眉,湿漉漉的睫,湿漉漉的脸,秀气的脸上沾了水,满足了青春期男孩最朦胧的幻想。 泳池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就只剩沉清黎一个女生还在狗刨了。 男生们在岸边兴奋地窃窃私语,女生们则在一旁指指点点,体育老师迫不得已吹了声哨子催促沉清黎快一点。 沉清黎急的手脚并用,一阵乱扑腾,慌乱中乱了换气的节奏,呛了一大口水,背上的细带散了。 坐在高处的安全员纵身一跃,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 伪善的告诫[校园] 水下因呛了水扑腾着沉清黎被人拦腰抱起,大手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胸上了,她挣扎的更厉害了,无端增加了捞人的难度。 直到沉清黎在水下被人堵住了嘴,封上了唇,渡上了气,看清是谁后她才停止了挣扎,借着少年的力翻滚着上了他的背。 沉清黎像只弱小无助的小北极熊睁着无措的眼趴在余木的背上,急促地小口喘气,她的泳衣细带完全开了,不得不两只手死死地扒着余木。 好不容易上来了,助教眼疾手快为她裹上浴巾,校医及时就位,沉清黎这才咳嗽着自己站好,赫佳跟了上来陪沉清黎配合校医检查。 只是呛了几口水,没有大碍,沉清黎苍白的脸色纯粹是吓的。 赫佳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那眼神离贼眉鼠眼也就零点零零一的距离,“我说,你和余木是不是有奸情?” 沉清黎正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赫佳就一副过来人很懂的样子打断了她。 “少忽悠我哦,我可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余木刚才跳进水里的速度简直是个屁股着火的火箭,那是得有多着急呀,是吧?这么着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小清黎——” “服了你了。”沉清黎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就是真的了?”赫佳八卦心起,“那你们,做了没有?” “没有。”沉清黎下意识地回了后半句。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赫佳又惊又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还没有啦,你别胡说。”沉清黎急忙打算赫佳的危险发言。 “真的?不过不在一起也好。”赫佳说这话的时候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那种家庭,一般人还是不进去的好,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妈众所周知的难搞,我妈够麻烦了吧,他妈简直是我妈的升级版。更别说还有那样一个爸,余木要不是因为听力有问题,早就按照接班人的方向培养了,哪里还会跟我们一起上学。” 赫佳难得这么语重心长,心情沉重的沉清黎却言笑晏晏道:“我还没想过这么远的事情啦,就算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 “那就好,姐们支持你玩,不玩男人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赫佳顺便又给沉清黎传授了床上那点事。 沉清黎羞红了脸,尴尬死了,“拜托,你之前不是叫我别和他做吗?” 赫佳眨眨眼:“万一用得上呢。” “我说赫佳,阿姨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沉清黎去过赫佳的家里,赫佳的妈妈是大学老师,看起来有点凶。 “我妈这人双标的很,她不是反对我早恋,她是反对我和没文化的穷小子早恋。她啊,恨不得我明天就给她钓个金龟婿,怎么会舍得打我?我要是能爬上余木的床,我妈能笑到明年。” 确实,赫佳的妈妈骨子里的精明是难以掩盖的,不知道王丽芬知道她早恋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沉清黎不想王丽芬操心,更不想庸人自扰,思考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实太残酷,她还想当一会儿缩头乌龟。 要不是因为徐婉婷,沉清黎压根不会想这么多,说白了,她从没想过和余木真的发生点什么,在钢琴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纯属意外。 那之后,余木和沉清黎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钢琴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像往常一样,余木依旧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她,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亲吻她,可他并没有真正对沉清黎承诺过什么。 沉清黎也会想,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如果不是,余木为什么要亲她,这应该是和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吧。 按照徐婉婷女士的说法,余木高中毕业会出国深造,这条路是自他出生就安排好的,她和余木是没有结果的。 “男孩子嘛,年轻的时候多玩玩,我是支持的。反正我们家是男孩子,对吧,我们又不吃亏的。以前的大户人家,那都是有通房丫鬟的,我们家木木么也到了对那些事情有好奇的时候了,这都是正常的。” “但是,阿姨也想告诉你,一辈子那么长,高中时候的事情,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回头就忘记了。我想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是吧?” 沉清黎记得徐婉婷说完这句话还笑着喝了口咖啡,这种笑容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尖酸刻薄,反而是沉稳大气的,颇有古代一家之母的气场,让人在态度上寻不到错处。 沉清黎不知道的是,古代的通房丫鬟分为两种,一种是替自家小姐满足男主人的生理需求,另一种则是大户人家里从小养在少爷身边来供其体验云雨的,通房丫鬟说白了就是供男主人淫乐泄欲的人肉飞机杯,无不命运坎坷,绝对是男权社会的文化糟粕。 徐婉婷说的明显是第二种,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女人,重男轻女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早年间就留过学受过最高等的教育,最终不过沦为生育机器,会以生儿子为荣。 这种有几分姿色,出生优越,丈夫有权有势的女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沉清黎的出现简直是在徐婉婷的世界里掀起了沙尘暴。 因此,徐婉婷才会对一个女孩口出恶言,贬低她的父母,诋毁她的人品,嫌弃她的基因,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沉清黎在余木身边的目的。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沉清黎知难而退罢了。 在沉清黎看来,徐婉婷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徐婉婷不喜欢沉清黎,沉清黎同样不喜欢徐婉婷。 校医说沉清黎需要休息一天观察一下,如果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要及时就医。 游泳课结束后是社团活动,见沉清黎没有大碍,赫佳火急火燎地赶去话剧社了。 沉清黎打算请假回宿舍休息,出来才发现,游泳馆里除了打扫的阿姨已经没有人了。 哦,还有一个… 那个和她没有结果的人。 她的疑问[校园] 余木明明看到沉清黎的脸臭的像是自己把她推进水里似的,依旧把正在气头上的沉清黎拉去了一家粤菜馆。 他总是会说,【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而事实是,每次吃完饭,沉清黎就没那么生气了。 粤菜馆的环境雅致,菜品味道清淡,但胜在健康,原汁原味,多吃几口又能品尝到食物本身的味道和自带的香气,很治愈。 前几天称体重的时候,沉清黎就发现自己重了叁斤,肉很懂事,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人更匀称,更丰满了。 更可恨的是,她的胃口被余木养刁了,都说由奢入俭难,这么一想,美味的艇仔粥吃起来又有点苦了。 徐婉婷来找过她“谈心”后,无论做什么,沉清黎都会不经意地想如果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的话会怎么样。 沉清黎想要随便说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趁余木给她夹菜的当下,沉清黎忽然问道:“好像蛮少听你说起你的家里人的。你平时是和你爸爸妈妈一起住吗?” 沉清黎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有点查户口的意思,唐突了点。 余木放下筷子,似乎在思考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他从来没有和外人说过家里的事情,这是他从小被灌输的行为模式,他有一瞬间的抵触。 余木探究的目光让沉清黎有点不自在,她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们家的话呢,我爸这人爱折腾,平时还喜欢抽烟喝酒,反正狐朋狗友蛮多的,倒是没什么花花肠子。我妈呢,心态贼好,在我看来她活的很辛苦,但她从不抱怨,总能看到事情好的一面,这也让我爸有点飘飘然,因为我妈很少反对我爸的决定。” 【看得出来,叔叔阿姨把你养育的很好。】 沉清黎长的很漂亮,性格开朗,活泼可爱,从不避讳谈论自己的出身,亦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要是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她还会当场怼回去,一点都不饶人。 沉清黎总是有一股余木看不透的底气,一股向上的拼劲,还有,凑近闻时会有青苹果的淡淡香气,摸起来软软娇娇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沉清黎又等了会儿,见余木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灵机一动,打算换个问法。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哦,她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她男朋友的妈妈知道了,然后哦,她男朋友的妈妈就去我那个朋友了——” 余木的眼神暗了暗,【找你,找你朋友干什么?】 “具体我朋友没跟我说啦,反正有这么个事情…”沉清黎说着说着又觉得没意思,“西洋菜蛮好吃的,你吃不吃?” 没等余木点头,沉清黎就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余木迟迟没有动筷子。 徐婉婷在生下余木的那一刻就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诞下男婴的喜悦下一瞬就被残酷的现实击溃,这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医生判了死刑。 徐婉婷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有缺陷,得了产后抑郁的她被保姆发现在房间里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余家剥夺了她照顾自己孩子的资格。 徐婉婷终于在余木一岁半的时候选择独自出国重拾因生育而断裂的事业,若不是因为余正仕途大好,徐婉婷作为余太太不适合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徐婉婷即使在国外混的不好也不会愿意回国的。 徐婉婷回国的时候余木早就不认识她了,最需要母亲的怀抱温柔安抚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和成年男性一样高的大男孩,少年可以不需要这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人了。 徐婉婷也曾试着对余木好,想要弥补他缺失的母爱,可余木并不领情,甚至还因为徐婉婷的过度干预,索性搬出去住了,这件事情得到了余正的默许,徐婉婷失望透了。 家庭和事业的双失意让徐婉婷的性情越发不稳定,她不甘愿做余正背后的女人,却又不得不接受政治联姻的苦果,没有爱又没有性的婚姻彻底让她为之前放弃事业的决定懊恼不已,连带对余木都憎恶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徐婉婷还会是芭蕾舞首席,是最美的那只天鹅。 徐婉婷生完余木之后就不愿意生了, 可她最近性格变得很古怪,开始怪余正不给她机会重新做妈妈,天天吵着就算是做试管也要再生一个,可惜余正没同意。 若是真的要生孩子,余正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无论和谁生,都是他余正的孩子。 余木生性冷僻,不喜欢凑热闹,没有参加上个月的家族聚会,但纵使再不关心家事的余木也听说了,余正带着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一起来吃饭了。 饭桌上热闹的很,因为除了那个作为余正秘书的女人,饭桌上还坐着一个和余木年龄相仿的女孩和一个比余木小几岁的男孩,这两个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是余正第一次间接承认另一个女人的身份。 徐婉婷没敢当场发飙,她除了一个有缺陷的儿子什么都没有了,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比下去,她曾是芭蕾舞首席,曾是那么耀眼,她不能输。 马上徐婉婷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缺陷的儿子那也是儿子,是写进余家族谱的,只有儿子才是自己老后唯一的支撑,自那之后,徐婉婷突然又对余木的事情关心了起来。 面对徐婉婷虚情假意的问候,余木从不回复,可他没想到徐婉婷会去找沉清黎,沉清黎是他的底线。 余木看了沉清黎一眼,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用食指敲敲桌子,【吃好了?】 沉清黎点点头,倏尔抬起晶晶亮的眸子,喝了口汤,放下勺子,问他:“明年就高叁了,高中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少女的幼稚把戏(微微h)[校园] 余木没有刻意隐瞒沉清黎,他说高中毕业后家里会安排他出国,但他也说事情存在变数,他没说的是,这个变数就是沉清黎。 沉清黎不想回学校了,她决意任性一回:“我想看日出,现在就走。” 余木不禁皱眉,停下来看她,捏捏握在手心里的小手,【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她不要回去,回去了在宿舍里又会胡思乱想,沉清黎想大不了就分手啊,她无理取闹道:“可我就想现在去!” 【太晚了。】余木拦了辆出租车准备送她回学校。 沉清黎不肯上车,执意要去,“我们可以住在外面。” 【先上车。】余木拉着沉清黎上车,沉清黎不情不愿地在余木旁边挨着他坐下。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问。 “藻岩山。”沉清黎没有说学校的名字,余木要是不高兴,大可以现在就下车,她自己去。 出租车司机不想跑这一单,他转过身来看着沉清黎,又看看少女旁边的年轻人,讨价还价起来。 “美女,藻岩山不在本市,我这车去了就要空车回了,别的不说,空车回来的油钱得给我吧?还有啊,现在都这么晚了,开到那里都凌晨了,怎么着也得找个小旅馆睡一觉再走吧。景区旁边的小旅馆不便宜,叁百一晚,没坑你吧?不然回程疲劳驾驶出车祸可是要出人命的,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呢——” 这么坑,沉清黎气的就要去开车门,却被余木一把抱在怀里,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个小年轻在他车里快要打起来了,再仔细打眼一瞧才发现两人是在激烈又快速地用手语比划着,真的看不出来长的这么高大帅气的年轻人原来是个哑巴,作孽啊,“你们到底走不走?” 沉清黎总算是冷静了点,余木说的没错,出租车司机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要求,她不应该这么愤怒的,“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自己还蛮委屈的,他不是狮子大开口,他是真的不想跑这单。 “一口价,来回一千,把你们送到山脚下还是哪里?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年轻,大晚上过去了又不能上山,明天早上出发不也是一样的,晚上有几个司机愿意跑高速的,遇到我真的算你们运气好了。” “行,走吧。”沉清黎懒得和他废话。 出租车司机挂上前进档就一脚油门出发了,沿途没什么可看的,沉清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余木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山脚下了。 出租车司机看他们两个还是学生,说实话不是很放心,女孩子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他停下车又确认了一遍:“你们真的要在这里下车?” 沉清黎看看余木,余木点头,“这里下就好了。” 沉清黎突发奇想说要看日出,余木就陪着她横跨整个城市到了藻岩山,藻岩山的大门要六点才开,看日出都得提前一天上山,在山顶扎帐篷。 他们两手空空的来了,什么都没准备,才凌晨叁点,沉清黎有点傻眼。 沉清黎看起来呆呆的,余木以为她没睡醒,拉着她去了距离山脚不到叁百米的房车营地。 房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余木把两人的外套挂好,坐到了沉清黎的对面,打开手机开始玩数独游戏。 余木穿了件白色T恤和运动裤,身上是干净的大男孩的味道,额前的碎发顺着他玩游戏的姿势耷拉下来,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睛。 沉清黎穿了一件彩虹色的毛衣,身上都出汗了,她站起来在房车里转了一圈,发现了卫生间里带有淋浴设施,她想洗个热水澡又有点害羞,纠结来纠结去还是作罢。 坐在余木对面的沉清黎一点都不困,余木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无论做什么事情,注意力都在心无旁骛的少年身上,数独就,这么好玩吗? 邪恶的种子在少女的心底萌发,洁白的旷野上开出红艳明媚的花骨朵,少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沉清黎的身体微微发颤,连每个脚趾都跟着战栗。 少女端起水杯放在唇边,却不着急着喝,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脚上,少女的玉足早在她有探索欲望的瞬间便轻轻抬起,装似不经意地落在少年的胯间,这是少女第一次将自己的脚放在少年蛰伏着的巨根处。 沉清黎恶作剧般玩弄着少年胯间渐渐苏醒的巨龙,又在少年抬头看向自己时装模作样地抿口杯子里的水,放下杯子后才当着少年的面轻轻咽下,又伸出红嫩的小舌舔过唇角,问他:“喝水吗?” 少年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没有理会少女的幼稚把戏,继续低头玩数独游戏。 隔着袜子都能感受到性器的形状,已经硬了,还好烫,可即使这样,少年的呼吸都没有乱,他的神情依旧是那么专注,仿佛并没有被影响到。 沉清黎喜欢穿裙子,一年四季穿的都是校服裙,她把右腿上的过膝袜脱了,只隔着少年的校服裤摸索着踩在余木的胯间,少女蜷着脚趾绕着大蘑菇头的形状轻踩慢摩,少年这才不得不抓住她做乱的脚,【不困了?】 少女装作好奇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少年:“数独,好玩吗?” 青春期的性教育[校园] 沉清黎住在学校宿舍里,但每个月都会回家一次。 王丽芬是在偶然间看到了女儿手机里的搜索记录的,她被内心的恐惧驱使,查阅女儿手机的时候发现了成人网站的地址。 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乖巧、懂事,还很单纯,王丽芬束手无策地捏紧了手指,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女儿去聊这件事情,才不会适得其反。 青春期的女孩,开始对那件事情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王丽芬若不是因为不会说话一直嫁不出去耽搁了几年,在沉清黎的年纪,心里的女孩子早就结婚了,有些连孩子都有了。 可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身为一个母亲,王丽芬却是焦虑的好几晚都睡不着觉。 王丽芬看见了,女儿的搜索记录里有避孕套、处女膜,都是和性有关的词汇,王丽芬不是很确定,女儿是好奇还是已经… 沉清黎中间有段时间在备战物理竞赛,再回家里已经是叁个月后了,王丽芬趁沉晟强不在家,若无其事地拿出一个避孕套。 说实话,沉清黎看到王丽芬拿出避孕套的瞬间是傻眼的,她害怕的紧绷着身体,进入戒备状态,直到发现王丽芬真的只是在和自己探讨青春期的话题而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在沉清黎的印象中,王丽芬也会爱打扮,但王丽芬的底子好,稍微抹点粉在脸上就很漂亮了。 但归根结底,王丽芬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现在在跟她聊性话题,沉清黎的心里怪怪的。 自从和余木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沉清黎开始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和余木亲吻时她能感觉到自己下面会分泌出滑滑的液体,她曾以为是自己的白带增多了,后来她才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在为阴茎的进入做准备,是身体里分泌的纯天然的润滑液。 余木还喜欢摸她的胸,亲吻她的乳尖,还会偶尔,极其偶尔的摸她的下面,最近的一次,余木把中指的第一节指腹伸了进去。 他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身体。 余木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沉清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有异物感,不自觉地夹紧小穴想要把手指推出去,这么做反倒是把手指紧紧地吸住了。 余木笑话她的穴又紧又会咬,还会开玩笑说想试试,他总是这么说,却从来没有真的做些什么,连蹭一蹭都是在沉清黎的提议下试了一次,那种感觉还蛮舒服的,她的身体并不排斥和余木的亲密。 沉清黎和王丽芬的关系比起母女,更像是姐妹。 当王丽芬把避孕套放在沉清黎面前的时候,沉清黎说她知道这是什么,是避孕套。 王丽芬见女儿并不抵触和自己谈论这些,心情略微放松了点,天知道她比女儿更害怕谈论这些事情。 王丽芬并没有别的意图,单纯是作为一个母亲对青春期的少女恰到好处的关心,沉清黎坦然了许多,她大方承认了自己浏览色情网站的事实。 沉清黎马上就成年了,上的又是精英学校,学校里设有专门的性教育课程,不是选修课是必修课,如果选了美术方向的特长生还会要画人体写生,拥有性经验的同学不在少数。 在武岚中学,性从来不是神秘的,而是科学的,是可以拿出来大大方方讨论的,有些父开明的父母甚至是鼓励的态度,一些男孩子的家长会为在孩子的书包里发现避孕套而欣喜若狂,有些家长还会主动往孩子的书包里塞避孕套,沉清黎没有想到王丽芬也会做出这种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王丽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沉清黎真的去使用避孕套,而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在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和男同学发生关系,第一次的珍贵之处在于和自己当下最喜欢的男孩共赴一场奇妙又神秘的冒险,是需要极大的决心和勇气的,不像那个年代的自己,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所以当沉清黎说她有在色情网站上看过人类的交配行为时,王丽芬拍着女儿的大腿打断了她剩下的话,女儿说做爱是人类的交配行为,就像是在说那只是两片嘴唇的贴合,只是舌头的交缠,是男人的阴茎插入女人的阴道,是,也不是。 沉清黎清楚的记得,王丽芬在她面前露出了害羞、温婉又含蓄的笑容,她温柔地比划着,【清黎,妈妈要告诉你,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爱意的表达,是你们的身体在表达无法用言语来传达的爱意。】 王丽芬说不出爱,沉晟强不会说爱,但他们在做爱时能感觉到对彼此深深的爱意,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意是一万句我爱你都比拟不了的,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微颤都是对爱的表达,那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妈妈爱爸爸,所以妈妈会和爸爸做那件事,爸爸也是。你呢,就是爸爸妈妈的爱。】 这是王丽芬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探讨这个话题,她把避孕套塞进沉清黎的书包,没有再表达什么了,自己的女儿那么聪明,说这些就够了。 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从王丽芬掏出避孕套打算和她促膝长谈的时候,沉清黎已经做好了如何反击的准备了,因为在自己心里,妈妈王丽芬是个不懂爱的女人,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怎么会有爱。 可王丽芬却说她爱自己的丈夫,这是这个一生含蓄的女人第一次在人前表达自己对丈夫的爱,沉清黎内心大为震撼,以至于她没来得及跟王丽芬分享一件苦恼的事情。 好奇宝宝沉清黎自己伸了根手指进去,没注意好力度和距离,出血了。 她是不是,把膜抠破了啊… 肏我(初夜,微h)〈1更〉[校园] 余木不玩数独了,沉清黎却不敢动了。 余木把沉清黎抱到床上,倾身压了上来。 少女的身体像是坠入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斐查兹海渊深处,浮游、飘摇,她早就分不清是毛衣不透气还是少年压的她喘不过气,少女紧张的攥着毛衣的衣摆,不敢呼吸。 与以往不同,少年的吻是那么急切和热烈,如夏日的骤雨碾过少女的每一寸肌肤,白玉般的肌肤光滑如雪,却在炙热的吻落下的瞬间由白转粉,又在少年的吮吸下由粉转红。 沉清黎被余木亲的浑身燥热,隐隐期待着少年的侵略和占有,她把修长笔直的小腿勾在了少年的腰上,难耐地扭动着腰身。 少年硬邦邦的东西就隔着裤子抵在她早已湿透的穴口,蓄势待发,他温柔地抚过少女额前的碎发,又在眉眼处轻啄,在沉清黎害羞地闭上眼睛的瞬间,翻身躺在少女身侧平稳自己凌乱的呼吸。 沉清黎的期望再一次落空,她意犹未尽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翻身坐了起来。 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少年,少女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当着少年的面抬手把毛衣脱下,如一只猫科动物爬到少年的身上,抬起柔软的腰身,跨坐在少年的胯间,用手宣告,【余木,我要和你做爱。】 少年被少女直白的表达烫到了双目,他无奈地闭起了双眼,再睁开的瞬间,眼里的挣扎更剧烈了,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少女的屁股往下挪了挪,少女坐在他勃起的阴茎上,总是忍不住会想要顶进她的穴里。 【我不想你后悔。】这是少年的回答。 【你是怕自己后悔,是吗?】这是少女的逼问。 沉清黎早就怀疑了,余木为什么每次都不和自己真的做点什么,直到徐婉婷找到她,她才知道,余木毕业后是要出国的,他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 少女按住少年放在她屁股上的手,跪着往后挪了挪,她将少年勃发的巨物从运动裤里解放出来,倔强地俯下如火烈鸟般高傲的身躯,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含住阴茎的顶部,轻轻一嘬,将蘑菇头整个吞进了嘴里。 湿热的口腔将少年的性器前端温柔包裹,这是少年第一次插进最接近阴道的器官,少女不懂含吮,只是将硕大的龟头包裹住就憋的小脸通红了,可少年还是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激烈的电流在少年的体内乱窜,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的阴茎里喷射出来。 少年还未来得及体会这极致的快感,少女就涨红着脸咳嗽着将蘑菇头吐了出来,从温暖的口腔里退出来的龟头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射意又被少年用意志关进了牢笼里。 少女坚决的心如同一棵五百多年的古树,无论时代变迁,风雨飘摇,它依旧在哪里,看清世间冷暖和人间百态,对她来说,这不是一时冲动,是深思熟虑之举。 【这里没套。】少年坐起来妥协道,【买了套再做,好不好?】 “不好!”双颊染上红霞的少女利索地翻身下床从书包里掏出前不久刚塞进去的避孕套,炫耀般的在少年眼前晃啊晃,一副求表扬的神态。 少年被避孕套晃的眼晕,他还没来得及问沉清黎怎么会书包里随时塞着这个塑胶玩意儿,少女就坐在了少年粗长的性器上,她一边学着网上看的动作顺着阴茎的方向隔着内裤前后摩擦着自己的小穴,一边用蛊惑的唇诱惑即将走下神坛的少年。 “余木,操我。” 小巧可爱的嘴唇慢动作般张合着,像是在吸吮他的阴茎,少年再次将少女压在了身下,早在吻落下的瞬间,少年的手便探入了裙摆,除了某次他失控将手指伸了进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触摸她这里了。 棉质内裤散发着湿热的潮气,透明的水渍在布料上晕染出阴唇的形状,她早就湿透了。 余木情不自禁地拨开棉质内裤再次将手指伸了进去,湿滑的小穴比第一次更贪婪地吮吸着少年的手指,他一用力将整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埋进了她的体内,好滑、好紧、好嫩,好想操她。 沉清黎的睫毛湿了,她紧张又害羞的屏息凝神,误以为余木的性器已经插进来了,还暗自庆幸第一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她紧张地十个手指紧紧地拽着床单,陷进了床垫里。 中指在沉清黎紧致的小穴里轻抽慢插,全程没有碰到任何阻碍,手指的主人慢条斯理的在她的嫩穴里碾磨着探索。 沉清黎似乎一直在皱着眉咬牙忍耐着什么,当余木用拇指按压她的阴蒂时,身下的人儿尖叫着抬起了臀,余木顺势在拥挤的甬道里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从来没有吃过两根手指的小穴,筋挛着绞夹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这让两根手指的推进更困难了,如果这都觉得痛,她这么小的穴要如何才能吃下自己的阴茎呢,余木狠了狠心,将手指往里送了送。 裙摆已经被余木推到了腰上,下身异样的感受迫使沉清黎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下面插入的才不是阴茎,不过是余木的手指而已。 余木胯间粗长的性器勃发着翘的高高的,沉清黎伸手下去有气无力地推着余木的大掌,她有点害怕,不想做了。 死在她的穴里(初夜,H) 身下的少女蹙着细长的眉毛,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余木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想要在这个特别的时刻,用动听又美妙的话语给予她安慰,让她不要害怕。 缓慢又柔和的抽插之后,紧致的小穴已经可以完美地吞下两根手指了,抽插时带出的蜜液顺着臀缝缓缓滑落,染湿了床单,沉清黎的屁股下面都湿透了。 是自己下定决心吵着闹着要和余木做的,可越是接近最重要的那一步,沉清黎越是手足无措,她想要夹紧双腿把穴内的手指挤出去,却绞的更紧。 未经云雨的少年忍耐力达到了峰值,余木硬的好难受,他抽出手指,拆开躺在身侧的正方形包装,迫不及待地准备操她了。 才套上蘑菇头顶端,龟头像是一把被迫收拢的伞,紧紧的挤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有点痛,余木抿着嘴皱眉。 余木迟迟没有戴上套,沉清黎关切地坐起来,“怎么了?” 余木烦躁地把避孕套摘了,丢到一边,【太小了。】 沉清黎想问那怎么办,又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了,没有避孕套,什么都做不了,这次确实太仓促了。 这么乖的女孩子,包里背着避孕套,手指插进去的时候虽说有阻力,但并没有见到一滴血,连血丝都没有,余木烦透了,他不要再等了。 犹疑间,沉清黎的后颈倏尔被大掌扼住,强势又霸道的吻封住了她的唇舌。 余木没了方才的耐心,舌头长驱直入,宛如是替代他的阴茎在攻占她的口腔,沉清黎被余木掐着腰抬起来,内裤就是这时候被他粗暴地扯下来的,她配合着脱掉了早就被蜜液浸湿的内裤,穴口宛若不小心跳上岸的鱼儿,剧烈地喘息着翕动着。 余木的龟头就是在这个时候气势汹汹地抵了过来,他动情地亲吻沉清黎的唇,吮吸她的香舌,握着阴茎在汁水淋漓的穴口蹭了又蹭,在唇舌交缠最激烈之际,一鼓作气把硕大的蘑菇头用力怼进了穴口。 “唔…”真的好痛,沉清黎痛的忘记了呼吸,快速拍打余木的胸,告诉他自己不行了。 先锋部队在穴口收到了最热情的迎接,无数的媚肉聚集在甬道口,贪婪地吮吸他的龟头,又像是小鸟的喙,一下又一下,挠着人的手心,又痒又苏又麻,好爽好舒服。 余木握紧自己胸前的玉手,抚摸着少女细嫩的皮肤耐心安抚,他太大了,她又太紧了,即使她已经足够滑了,只是插了龟头进去就卡住了。 沉清黎后悔了,她不要了,少女耍赖道:“余木,你快出来,好痛啊,我不要了…呜呜” 【只差最后一点了,放松。】 余木没有说实话,如果沉清黎知道才进去了一个龟头,肯定就不愿意做了,他不操,以后自然有别的男人操她。 龟头在穴口轻轻地碾,却再难插进去了,可光是沉清黎的穴口就让他血脉喷张。 危险的想法霸占余木的大脑,将他的理智勾走,真他妈想用自己的精液灌满她的阴道,让她含着自己的精液入睡,这是他占有她的方式。 “太大了,不舒服。”沉清黎难受的都顾不上余木没戴套这件事情了,她撑着余木的肩膀,膝盖用力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跪起来,龟头滑了出来。 龟头从沉清黎湿润的口腔进入她温热的穴,又再一次被她吐了出来,这次尝试似乎困难重重,极度不顺利。 【乖,躺下。】 沉清黎婉若被邪恶女巫施展了听从指令的咒语,余木叫她躺下,她就乖乖躺下,叫她把胸罩脱了,她就脱掉,叫她把腿打开,她就顺从地把并在一起的双腿在他面前打开,将自己最私密、最羞耻的部位赤裸裸地暴露在余木的面前,任由他近距离地欣赏这对她而言同样神秘的幽谷。 稀疏的绒毛就如同少女一样可爱又迷人,粉嫩的穴口因被他的龟头插入过,似乎比原先大了一些,余木用食指指腹抚摸着细腻的绒毛,少女的身体跟着他指腹的动作轻颤,她真的太敏感了,是他太大了。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少女的穴口打转,湿热的奇怪触感,比手指更让她舒服,当沉清黎低头看清是余木在舔她下面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怎么可以…舔那里… 别样的快感如烟花般在少女的脑袋里迸发开来,那是一种沉清黎无法控制的感受,她的身体不再属于她自己,她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几何形空间里,诺大的空间里是她的轻喘,是余木舔她的时候发出的水声,她在几何空间里不断坠落,却怎么也落不到地上,又在将落未落之际触底反弹,被高高抛到空中,直到几何空间里的所有镜面全部碎裂,她才颤抖着尖叫出来。 沉清黎扭动着身子被迫承受着余木一轮又一轮的进攻,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慰,她颤抖着喷了出来,沉清黎用一种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呜咽着哭泣起来,她以为自己尿出来了。 余木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地把自己胀的通红,硬的发烫的阴茎用力挺腰从汁水泛滥的穴口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即便在这个关头,他依旧是极其有耐心的,余木慢速抽插着把整根阴茎塞了进去,彻底撑满了紧致的嫩穴。 “嗯…”好大,好胀。 连续的高潮让沉清黎飘飘欲仙的身体迅速适应了余木胯下的庞然巨物,阴茎顶的深时,沉清黎的花心酸酸的,她可以感受到阴茎上的温度和每一次颤动,好舒服。 余木的冲撞和抽插毫无技巧可言,他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道,尽兴时还会表现的很粗暴,恨不得把她的穴捣烂。 实在是太舒服了,好想就这么一直插在她的穴里,舒服的他都快要射了。 余木用最后一丝理智提前拔了出来,他将少女翻过身,用力插入了又细又长的大腿根的缝隙里,粗暴地将笔直的双腿压紧挤压他的性器,保持快感的延续。 少年用力拍打少女的臀部,在大腿根处抽插了几十下后,射在了少女平坦的小腹上。 落荒而逃 沉清黎在浴缸里因连续高潮后体力透支,一头栽进了浴缸里,连余木最后射了没有,射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沉清黎醒来时正枕在余木的臂弯里,强劲有力的怀抱安全感十足,沉清黎曾经很喜欢抱着余木的胳膊睡觉,她喜欢余木在将醒未醒之际,翻个身又把自己圈在怀里,无意识的抚摸最是撩人。 她总是湿的很快,现在也是,余木的性器比他的主人先一步苏醒,正杀气腾腾地抵在她的腰窝上,只要沉清黎轻轻抬抬屁股就能吃进去了。 沉清黎小心翼翼地拿开余木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想要翻身坐起来,又被余木压住了头发,她忍住了惊呼,耐着性子把压在余木身下的头发慢慢拉出来,这才勉强从余木的怀抱里钻出来。 沉清黎塞了个枕头进去,余木翻身压住了枕头,又睡过去了,他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变成小孩子,这么大了都喜欢趴着睡。 沉清黎的眼皮还粘在一起,嘴里干的像是一个月没喝水了,她笨拙地在地上找拖鞋,才发现床边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她把自己的脚塞进拖鞋里,显得脚下的拖鞋更大了。 沉清黎撑着身子努力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拖拖拉拉地走进客厅。 沉清黎和余木的衣服都散落在客厅,她记起来了,自己就是在沙发上被余木扒光的,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丁字裤,只好捡起散落在客厅的衣服和裤子,随便一套,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余木这几年事业有成,和听力缺陷的恢复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据说余家开始把他当成未来继承人在有意栽培,可惜他不愿意走仕途,余正倒是也不限制他,随他折腾,折腾累了就该回家了。 余木比几年前更强势,也更霸道了,这种强势和霸道间接体现在了他的做爱方式上,他操的又凶又猛,顶的又那么深,沉清黎走路的时候是扶着墙走的,腿软的像是跑完了整个马拉松。 洗澡的时候,双腿就抖的厉害,沉清黎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见余木昨晚下手有多重,他真的是往死里操她。 沉清黎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急着逃走,做都做了,懊恼有什么用,她不想要放过多的精力到已经发生的事情上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沉清黎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让曾经的自己讨厌的人,怎么会有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这是她从前无法理解的事情,可她昨晚和余木做了,还不止一次。 记忆中,最后一次几乎是她自己在动,余木就那样慵懒地靠在浴缸壁上肆意地看着她忘我地吃着他的阴茎,他从来都很享受她的主动,他喜欢她的主动。 许哲对她这么好,她却在许哲出差期间出轨了,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自己不对,沉清黎不想瞒着许哲,这对他不公平。 沉清黎和许哲的对话框还停留在自己问他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她还记得,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想和许哲打一炮的,没想到才一晚上时间,她就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许哲要过几天才回来,沉清黎约了许哲在公司附近新开的西餐厅吃晚饭,说有事情想跟他说,许哲同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哲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对于沉清黎见面聊一聊的提议,许哲也只是简单回来个“好”字,不似往常一般,会关心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还会分享自己的日常给她看。 这样也好,关系淡下去,分开的时候对彼此都没那么痛苦。 「醒来还想喂喂你,怎么就走了?」余木调侃她的消来的很及时,沉清黎这才想起来要买事后药,她快速在手机上下了两单。 叁十分钟后,两位风驰电掣的快递小哥分别把她的午餐和事后药递到了她手里。 正当沉清黎在纠结着是先吃饭还是先吃药的时候,下腹一阵坠胀的疼痛,她坐在马桶上才发现内裤红了一大片。 说来也奇怪,沉清黎的工作压力大,熬夜和加班多,月经一向是不准时的,读书时也不准,是开始有性生活后,才越来越准的。 不过那时候沉清黎很少自己计算时间,都是余木帮她记的,在姨妈快来的几天,余木总是要连操她好几次,那架势像是要把大姨妈期间操不了的分都补上。 没想到这次准时来了,沉清黎蛮意外的,她这算是被余木操吐了吗? 余木吐的是精,她吐的是血。 第二天就是周一,一大早起来,沉清黎不仅腰酸背痛,脖子上的掐痕更是触目惊心,余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人操了是吧,他一定是故意的! 余木以前都很注意的,夏天的时候,从来不会在她的裸露部位留下暧昧的痕迹。 沉清黎用有限的化妆技术在脖子上涂了粉底液还是遮不住,反而显得脖子上的颜色很奇怪,用丝巾系在脖子上也只能遮住一小部分,没办法了,她只好戴了个脖套去上班。 沉清黎上班的时候戴了一个矫正颈椎用的脖套,这是她之前颈椎不舒服的时候,医生建议她买的。 每个人见到沉清黎都会礼貌的关心她的脖子,她每次都要绘声绘色地解释一遍自己是怎么落枕的,医生又是怎么建议她戴脖套的,说多了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沉清黎进公司的时候发现隔壁的科技公司开始有人上班了,之前就听艾琳姐说过,科技公司的老板和自家老板关系不错,还分了个小组在给科技公司设计宣传物料。 艾琳姐兴冲冲地跑向沉清黎,激动道:“我的妈呀,对面的老总简直是帅到我的心巴上了,我要晕过去了。” 拜托,有没有这么夸张,沉清黎鄙夷地看着在她身旁发情的女人,无奈地摇头。 “哦,对了,他们要设计公司的文化衫,下午的会你一起参加一下。” 沉清黎点头应下,于是当她在会议室里坐下没五分钟,就看到昨晚狠狠操过她的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人模人样地出现在会议室里。 余木心情不错,在见到沉清黎的瞬间,那是更好了,她昨天那么乖,那么软,都快把他吸干了。 戏谑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沉清黎笨重的脖套时,沉清黎觉得自己像个马戏团里被人围观的小丑,傻透了。 她竟然自作聪明地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余木了… 把她关进笼子里 不得不说,余木工作的时候是专业、严谨,甚至是严肃的。 除了落座时玩味的一瞥,余木的视线一直放在投影的电视屏幕上,他认真地听取艾琳的提案,时不时就关键性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和建议。 工作中的余木像是浩瀚的、无边无际的海洋,可以包容万象,他从不不轻易否定每个提议,总是在鼓励创新。 沉清黎才知道他们在研发供听力障碍患者使用的低价助听器和手语翻译软件,只要用研发中的app拍下一段手语,软件就会自动转换成文字意思,这是余木十七岁时就要做的事情,他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 这个针对特殊人群的项目,政府非常重视,当然,对余木来说,要获得政府层面的支持和资源并非什么难事。 沉清黎是被临时拉进这个会议里来的,如果说一开始她看到余木还有点局促不安,现在她是一点也不紧张了,毕竟除了她,所有人都在很认真地讨论各种细节。 正当沉清黎端起咖啡杯,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望着会议室的落地窗外的街景出神时,她的名字从艾琳的嘴里钻了出来,沉清黎不得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会议上。 非常不幸,她只听到了“对吧?”两个字,问题最关键的部分,她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沉清黎尴尬地放下杯子,求救般地看了艾琳姐一眼,艾琳姐只好换了种说法:“Vanessa是新锐设计师,她会负责这次贵司的文化衫设计。既然是文化衫肯定需要贴合贵司的文化,所以我们会在听取贵司的文化属性的基础上进行创意设计。” 艾琳姐说完凑到沉清黎的耳边,小声说:“亲爱的,我接下来还有会,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你了。” 沉清黎感觉自己被迫当了一回冤大头,要是早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余木,她才不要接这个案子呢,可是卑微的打工人,哪有这么多选择… 艾琳姐走了,其余人被余木打发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Vanessa…”余木饶有兴趣地挑眉看她。 沉清黎尴尬的脚趾抠地,这个英文名还是余木给她取的,她懒得换,就一直用到现在了。 余木说过她的屁股从后面看起来像只蝴蝶,从后面操她的时候屁股颤颤巍巍地晃动,又像是一只会飞的蝴蝶,像是随时要夹着他的鸡巴飞走,自己偷偷吃着玩的蝴蝶。 他曾开玩笑说,【Vanessa这个英文名适合你。】 沉清黎笑着低头打他,却在英语老师问她有没有英文名的时候,大声说出了“Vanessa”这个名字。 现在好了,又要被余木取笑了,比起沉清黎的英文名,余木显然对她的脖套更感兴趣,他慢条斯理地问:“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沉清黎不耐烦了,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余木聊天的,“贵司对文化衫的设计有什么理念和要求,我们快速过一下。” 余木并没有要跟她聊工作的意思,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与刚才严肃又认真的余总判若两人。 “吃药了吗?” “?” 沉清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自己不戴套,还问她吃药了吗?! 沉清黎气急败坏地说:“余总,你要是不想聊工作我就回去了,我很忙的,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闲聊。” “是吗?我和江岩说了,我们这次对文化衫的设计很重视,要派个专业技术过硬,服务态度好点的设计师过来,Vanessa,你是代表公司过来的,还是代表你个人过来的?” 见沉清黎被他羞辱地涨红了脸,余木才满意的结束了自己无聊的恶趣味,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放心,没射在里面,吃不吃都行。真怀孕了就生下来,算我的。” 谁要给他生孩子啊!!! 沉清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打开iPad里的绘图软件开始画图,这个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忙,忙死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电子笔在屏幕上涂涂画画的唰唰声,安静地像是回到了大学里的图书馆和自习室。 “抱歉。” 余木的歉意来得突然,沉清黎骤然抬起眼帘,与那双盯着她看了好久的眼睛撞了个正着,她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满是不解。 “余总,”沉清黎无情地打断了余木的致歉,“公司资料能发我一份吗?我想找一些设计灵感。还有,这次的文化衫是想在什么场合使用,有没有喜欢的风格?” 错误既然已经发生,那就不要因为一个错误而延伸到另一个错误,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毕竟他和余木在身体上是很合拍很和谐的,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我个人很喜欢Vanessa的设计,高级又有质感,期待你的创意。”余木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他被沉清黎厌倦的神态刺到,公事公办道,“你要的东西我会让人整理好发给你。” “余总客气。”沉清黎把笔吸在iPad上,站起身来,脚步微微一顿。 “余木,你知道吗?”沉清黎夹着电脑微微侧身,“我来大姨妈了,你的孩子没了。” “………” “沉清黎,你真的够无聊的。” “没你无聊。” “拜拜,余总。” 女人的背影如同打了胜仗的女将军,余木知道沉清黎一定已经得意到脚趾了,他轻嗤一声,自己的确够无聊的,耐着性子陪她玩。 不过,养小兔子嘛,总是要偶尔放它到院子里的青草地上,让它自己玩一玩,让它误以为自己安全了、自由了,这样再把她关进笼子里的时候才会更加有趣。 你就是个骗子 脖子上的印记浅了,不凑近看的话是看不出来了,沉清黎终于把该死的脖套摘了。 下班后,沉清黎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餐厅,却在走向预定餐桌的路径上迟疑了一下。 许哲比沉清黎到的还早,他的神态疲惫,完全没有注意到沉清黎已经站到他面前了,直到沉清黎坐在他面前,许哲的意识才回笼过来,笑容重新挂回到他的脸上。 “我帮你点了拿铁,本来想再帮你点个意大利面,又怕等你要加班,晚了就不好吃了。” 隔着网络的时候,沉清黎觉得许哲对自己的关心淡了,可当许哲坐在自己的对面,用和煦的笑容说出暖心的话语时,沉清黎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一段时间没见,许哲比离开时清瘦了些,沉清黎开始为自己将要说的话过意不去了,她有点纠结要不要现在就说。 沉清黎把菜单从头翻到尾却什么也没有点,“这家店新开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点什么了吗?” “喝酒吗?”许哲问她。 沉清黎摇摇头说不用了,“这次出差是不是事情很多,感觉你都瘦了。” 面对沉清黎突如其来的关心,许哲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和别的男人上床,一边和他坐在一起吃饭的? 许哲懊恼自己被沉清黎的清纯外表迷惑,却又不甘于现在就放弃,他为了走近沉清黎,付出太多,也忍耐太多了,“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沉清黎没想到许哲会这么快就直奔主题,他离开了快半个月,应该和她有说不完的话才对,怎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沉清黎把随手翻过的菜单放在一旁,思索着要如何在不伤害许哲的前提下,和平分手,她需要一个让彼此都舒服的理由。 “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的陪伴,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我没有像你关心我的那样关心你,更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这都不是问题,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对你好就行了。” 许哲对沉清黎真的是好的没话说,他真的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许哲,你不要这样…” 这样会让沉清黎很有负罪感,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她不想骗许哲了,“对不起,是我出轨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哲明明什么都知道,他都知道,可他还是想要听沉清黎亲口告诉他,仿佛这样才能真的放下。 “最近的事情,虽然是一次意外,但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问题。我不想说我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时的我既然没有拒绝,我就要为我的行为负责。如果我的举动伤害到了你,我真的非常抱歉。” “沉清黎…”许哲用明亮的黑眸望着她,“是我低估你了,你看上去就是个可爱的妹妹,我喜欢你,疼惜你,你说你慢热,我都能等。结果,结果是什么?那个人才回来几天,你就和他上床了?” 沉清黎本来波澜不惊的神情被许哲口中的“那个人”狠狠击中,她眼神一冷:“哪个人?” 还能有哪个人,男人操她的时候没有少骂脏话,许哲一下子就听出是余木的声音了。 许哲不死心地听着另一个男人在电话那头干他最心爱的女人,直到听到女人快到高潮时的求饶声,才落寞的挂断了电话。 许哲曾有那么一刻,幻想是沉清黎的电话落在酒吧里了,他不小心窃听了一段陌生男女的欢爱声,毕竟酒吧里鱼龙混杂,酒精会放大快感,激发人的需求,黑暗的环境容易激发了人的欲望,让人一不小心就在酒吧的角落里做起来。 电话那头,女人的呻吟是那么动人,直到高潮时女人讨饶着哀求着操她的男人,许哲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就是沉清黎。 这是他从未听过的呻吟,沉清黎在自己面前总是大方得体的,许哲从未想过沉清黎也会这么疯狂,她深深沉溺其中,嘴里喊着不要,却在那个男人身下泄了身。 许哲不想在公共场合对沉清黎发怒,可他忍不住,“追我的人那么多,我看都不看一眼,什么好的东西都送到你面前,结果你倒好,绿帽子都给我戴家门口来了。” 沉清黎低头盯着拿铁的拉花眨巴着眼睛,她在想这个时候是应该说点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要说。 说来惭愧,沉清黎对许哲真的算不上了解,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她玩弄了许哲的感情。 “沉清黎,你就是个骗子!装的跟个处女一样,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跟他上床了,早知道是这样,我早就操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沉清黎确实做错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许哲说的没错,是她不对,是她没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可是“处女”两个字还是深深刺痛了沉清黎的神经,她和余木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有出血,余木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沉清黎,她是否是第一次,可她至今都记得少年看向床单时隐隐的失落。 “许哲,我想你要搞搞清楚,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但不代表着我一定要和你上床。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很绅士又有风度,十分会为他人找想。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在出差期间对我提出裸聊的要求,我是害怕的,心里也是拒绝的,所以我拒绝了你的视频电话。而且,如果那天你没有在出差,而是在我身边,那和我上床的人就是你了。” 沉清黎知道自己的话毫无逻辑可言,可她被许哲的话气到了,虽然她做的不对,但她也不想在这里承受没必要的侮辱,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没有余木,她也未必会和许哲上床。 还有,“你怎么会认识他?” 沉清黎厌烦的神态让许哲的态度突然软了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过去了,不提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只是一场意外,你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许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翻起了菜单,“晚上想吃什么,看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点?” 沉清黎越来越看不懂许哲了,他刚才明明那么愤怒,怎么突然之间又不介意了? 既然如此,她就直接一点吧,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 沉清黎说完这句话就想走,许哲急的站起来走到沉清黎地身边拉住她的手,“刚才是我太急了,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清黎,我喜欢你,不能没有你的。” “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再去重新找个对象不好吗?”沉清黎发誓,她说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一点也没有要故意损许哲的意思。 “求求你了,不要和我分手。”许哲并不死心,他的态度转的比过山车还快,“刚才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余笙一进餐厅就见到了沉清黎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她一副看戏的表情去看身旁的余木。 余木的眼神骤然冰封,黑眸被雾霾笼罩,刺骨的目光如同冰刃,他恨不得将抓在沉清黎手上的那只手剁了。 她就是那道菜 沉清黎没想到许哲对自己的执念这么深,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事情,他竟然忍下了,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个餐厅里遇见熟人。 沉清黎选择和许哲在这个餐厅碰面,就是看中这个餐厅是新开业的,知道的人不多,没成想餐厅的老板是余木同父异母的姐姐,余笙。 余笙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许哲还在不依不挠地挽留她,沉清黎素来吃软不吃硬,许哲哀求的话语使她无法当众甩开许哲的手,倒是许哲在看到余笙过来的时候,把沉清黎的手攥得更紧了,抓的她手指都疼了。 沉清黎扭了两下身子没挣扎开,在看清余笙身后的男人时,沉清黎则是彻底放弃了,她任由许哲和余笙寒暄着,把自己带到余木跟前。 沉清黎纠结着要不要和余笙打个招呼,想了想还是作罢,当初因为自己是余木的女朋友,偶尔和余家人有交集,现在则是一点必要都没有了。 她听见许哲说:“既然这么巧,那我也给笙姐捧个场,我爸公司下个月要开招待会,这里无论是环境、服务,还是菜品,都是顶流的,笙姐不嫌弃我们级别低的话,我回去跟我爸推荐推荐这里。” “怎么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真是太谢谢你了。”余笙客气道,“正好主厨研究出了几道新菜,你们有时间的话一起尝尝看。” 沉清黎刚想找个理由拒绝,就听见许哲应的那个快,她和许哲的事还没聊清楚,只好跟着坐下,免得叫那个人看了笑话。 余笙和余木很投缘,这是徐婉婷很生气的点,徐婉婷觉得是余木背叛了自己,可余木不这么认为,他依旧和余笙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是余木回国后,第一次和余笙见面。 沉清黎的脸色不太好,她应该和许哲聊了点什么,可沉清黎依旧没有拒绝许哲从桌面上伸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 余木如大海般深邃的眼底刮过骇人的飓风,沉清黎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时不时摆弄摆弄餐巾和餐盘,剩下的时间意识则在餐厅里神游,时不时地飘向别处。 余笙虽然不知道弟弟余木为什么会和沉清黎分手,但大抵能猜出一二,现在余木因为家族联姻的事情和家里闹得很僵,余笙想多少和这个女同学有关。 余笙见过沉清黎几次,长相清秀,气质文静,自己也争气,和弟弟考了同一个大学,她从前就对沉清黎有好感,所以余笙叫许哲和沉清黎一起吃饭的时候是存了私心的。 菜还没上,餐桌上没有人说话,连本来殷勤的许哲在坐下后也局促起来,或许是因为余木坐在了沉清黎的旁边,许哲的对面。 余笙主动起了个头:“说起来你们都是大学同学,相遇即是缘分,可惜啊,余木后来出国了。” 余笙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沉清黎,沉清黎比少女时期多了韵味和沉淀,更漂亮了,也更清冷了,置身事外的态度像是在故意和在场的人划清界限。 谁不知道,余家姐弟,余木从小有听力障碍不受重视,弟弟余桦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接班人的料,余笙虽然是女孩子,但从小聪明、能干,很讨余正喜欢,年纪轻轻就有大姐大的风范,在政商两界都很吃香。 许哲就算是再讨厌余木也不敢怠慢余笙,主动接过话茬:“我比他们大两届,与其说是同学不如说是校友吧。” “校友?”余木挑眉,若有所指地看着许哲,当年可是许哲主动接近余木,取得了余木的信任,才会成为朋友的。 沉清黎不记得余木和许哲在学校里有交集,他们应该不认识才对啊,她疑惑地看许哲,用眼神询问许哲,余木这话什么意思。 服务员端着托盘,将摆盘精致的西餐一一摆放在四个人面前,几人的寒暄被迫中断,沉清黎并没有得到她的答案。 服务员继续将特制饮料依次摆放在餐盘旁边,饮料在一个半磨砂半透明的玻璃杯里闪烁着蔚蓝色的光芒,是很适合夏天的可爱冰饮,比起巨大的圆形餐盘里那一丁点的食物,沉清黎更期待在炎炎夏日喝上一口冰的。 可是,特制冰饮还没来得及到她身边,就在半空中被余木挥了挥手,挡开了。 余木早就用余光看见了沉清黎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期待的光芒,余木知道沉清黎喜欢在夏天喝冰饮。 现在,余木无情地把这束光掐灭了,他跟服务员说:“她现在不能喝冰的。” 服务员隔了几秒才领会到话里的意思,他看了老板余笙一眼,微笑着说:“我们这里也有热饮的,我去把菜单拿过来。” “不用了,谢谢。”沉清黎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她要被余木气饱了,还喝什么! “那我去给您倒一杯温水。”服务员说完就优雅地离开了。 许哲在见到余木的那一刻起保持的理性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把自己的冰饮端到沉清黎面前,较劲道:“想喝就喝,偶尔喝一下没什么的。” 沉清黎不理解许哲这突如其来的好胜心,她和许哲说过自己交过男朋友,但没说具体是谁,许哲应该不知道才对,可他此刻的举动完全不像是一无所知,许哲知道的事情也许比她想象的多。 许哲的眼里的火焰几乎快把沉清黎烫到,她不明白,许哲为什么会对余木有这么大的敌意。 余木完全不把许哲放在眼里,面对许哲挑衅的态度,他丝毫不怵,自己离开的这几年,许哲都没有真正的和沉清黎在一起,如今他回来了,许哲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好在余笙替沉清黎解了围,余笙对饭桌上陷入冰点的气氛视若无睹,和颜悦色地介绍起这道菜的材料和卖点,还催促他们:“愣着干什么,快尝尝看啊,味道怎么样。” 余木和许哲你一言我一句地对一道在沉清黎尝起来口味一般的菜品进行品鉴,从原材料到调味料,再到摆盘,总有可以评价的地方,好像谁说不出来谁就输了似的。 沉清黎觉得自己就是那道任人摆布的菜肴,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沉清黎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朝余笙笑了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余笙没有挽留,沉清黎起身走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一头扎进后座,追在后面的许哲晚了一步,出租车就开走了,他在路边懊恼地连连跺脚。 余木的视线一直跟着沉清黎从餐厅透出了落地玻璃窗,余笙不免笑他:“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追上去?” “要我说啊,当年你就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她,我看的出来,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孩子,她会理解你的。不过吧,现在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要不,你就算了吧?” 余笙前一秒还很惋惜,下一秒就拿出了长姐的架势,“爸让我问你,他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暴怒 骨节分明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余木微微皱眉:“你是过来当说客的?” 这确实是余笙今晚和余木见面的目的,“你也知道爸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的。” 余笙轻叹一声,“我和叶嘉诚结婚五年了,生了小熠之后,我们两个都算交差了。叶家倒是会催我们生二胎,可我们现在连夫妻生活都没有,怎么生孩子?我知道他外面有人,不止一个。不过我不管他,我们现在各过各的,只要他的遗嘱上的继承人是小熠,其他的,我都看淡了。” 说罢,余笙意味深长道:“我们生在余家啊,有些事情是逃不过的。” 余木没想到,他才离开了这么几年,余笙就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叶嘉诚欺负你了?” “他在外头忙着花天酒地,哪有时间欺负我,你放心吧,我没事。当年是我太傻,我以死相逼的结果不过是让余正帮我验证了那个男人接近我的真实目的,一旦发现在我身上已经无利可图,他就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余正的条件,他在我和钱之间选择了钱和未来,是他抛弃了我。” 余笙笑的苍凉:“说实话,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大过要和叶嘉诚结婚。不过我也要谢谢他,让我看清了男人,所以我才没有抗拒和叶嘉诚亲密。刚结婚的时候,叶嘉诚对我很着迷,他恨不得天天回来和我睡觉,可他还是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轨了——” “余笙。”余木打断她,他不想听余笙这样说自己。 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余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会那么失望,是因为你还爱着他。在叶嘉诚出轨前你就和他死灰复燃了,不是吗?他是你唯一的情人,你赌上余家和叶家的名声也要和他在一起,可见你从未真正放弃,你只是表面上妥协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就算你瞒的再好,我会知道,叶嘉诚肯定也知道,爸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被余正威逼利诱的记忆被这场谈话激发出来,余笙忌惮地四下张望,她生怕余正会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重新将自己和那个男人拆散。 余笙的脸色一度变得很难看,但她很快就笑了出来,“余木,我不会再催你,也不会替他传话,但是,你要知道,余正那里瞒不了多久的。” “要是余正知道了你拒绝联姻的真正原因,处理一个沉清黎,对他来说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就有人排着队争先恐后地替他踩死这只仓皇逃命的蚂蚁。你能接受你最喜欢的人遭受这么多人的践踏吗?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会宁可牺牲自己的…” 既然说开了,那就说清楚。 余笙的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她现在做的事情,连她自己都不耻,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么多和我们家境匹配的女孩子,你难道一个都不喜欢吗?”余笙给了余木一个作为过来人的建议,“试着去配合着相亲几次,约约会,吃吃饭,遇见喜欢的是最好,如果真的不喜欢再拒绝就是了。不然余正起了疑心,早晚要查到沉清黎头上。” 有些事情是不言自明的,是注定的,他们家不是普通的家庭,每个余家人一出生就不会为金钱和权力困扰,困扰他们的从来都是别的事情。 “沉清黎她们家那个情况,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我们余家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可以养在外面,养在外面的,余正是不会管的。当年他自己就是把我妈和我们养在外面,只要面子上的事情过得去,余正的要求其实还是很容易达到的。” “你说的事情,我会再考虑。”余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沉清黎应该是回家了。 余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沉清黎,自己又是过来人,不想弟弟重蹈覆辙,才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 余正问起余木的态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原先的耐心,余笙想,如果余木再不服软,余正肯定要出手了,还好,余木松口了。 许哲停好车,去敲沉清黎家门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开门,对面的邻居气急败坏地打开门骂骂咧咧道:“你妈死了吗,敲这么急?对面的人早搬走了,我们也马上搬了,这里就要拆迁了,我马上就可以开宝马了——” 许哲骂了句“傻逼”就下楼了,那个人冲下来叫骂着要跟许哲打一架,见许哲毫无反应又气鼓鼓地回家了。 沉清黎搬家了,却没有告诉自己,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许哲想找个人打一架,他克制住和那个傻逼打架的冲动,拨通了一个电话。 沉重的话题结束后,餐桌上的氛围轻松了许多,余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名称,轻嗤一声,跟余笙说出去接个电话,就走到餐厅后门的露台吸烟处。 余木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接通电话。 电话等了这么久才接通,许哲的怒气值达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气不可遏地说:“余木,你他妈可真行,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女朋友做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不在的这几年,你都对沉清黎做了什么?”余木冷笑着说,他没想到许哲还有脸打电话过来,冷嘲热讽道,“做了什么,你难道没听见吗?” 电话不是不小心接通的,余木果然是故意的。 许哲愤怒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巨大的喇叭声吵的好几户人家开窗伸出头来骂。 许哲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为了要和余木一较高下早就语无伦次了,“你说对了,余木,我和沉清黎做过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手机里有我们两个拍的视频,各种姿势的都有,你要看吗?” 许哲说话的时候,余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把火把许哲这个男人烧死。 “她说戴套不舒服,喜欢让我直接射在里面。”许哲要激怒余木,要余木比自己还痛苦,“哦对了,她最喜欢给我口了,跪在那里吃我的鸡巴的样子可乖了,射再多她都会乖乖吞下去——” “你他妈找死!”余木挂断电话,又骂了句脏话,把烟蒂狠狠地碾碎在烟灰缸里,那动作像极了是在处理昆虫的尸体。 余木没有和余笙打招呼就走了,余笙只看到一团黑影从眼前飘过,像是一阵风,又像是一支即将命中靶心的箭,急促的离弦而去。 我要射在里面(angrysex,微h) 沉清黎打上车就直接回家了,她太累了,比起余木,许哲似乎更能让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枷锁。 一回家她就收到了许哲的消息,他问她「怎么搬家了?」,沉清黎没回,许哲的电话紧随其后就来了。 沉清黎没接,许哲又连续打了叁个电话过来,沉清黎挂断后迫不得已发了条信息给许哲,约他改天再谈。 沉清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喝冰的怎么了,她不仅喝冰的,还要喝酒,太烦了。 为了和许哲吃晚饭,沉清黎的工作都没做完,她一边喝啤酒,一边打开电脑开始画画,心里默默嘀咕:什么破公司,什么破文化衫! 因为沉清黎对客户有偏见,所以这项工作推进起来及其费劲,如果她还是画不出自己满意的设计,沉清黎不得不和艾琳姐沟通下这件事情,看看可不可以换个更适合的设计师,她想退出这个项目。 手机响了,是沉晟强的电话,沉晟强是无事不登叁宝殿的典型,沉清黎不免皱眉。 电话接通了,沉晟强急的像是死了爹似的:“囡囡,你和余老板是不是吵架了?” 沉清黎被沉晟强问的一头雾水,她和余木吵不吵架和沉晟强有什么关系,“有屁快放,不然我要挂电话了。” “哎哟,别挂呀,之前不是有人帮我们还了高利贷吗?刚才有个说是那个余老板的秘书的人给我打电话,叫我们叁天之内把钱还了。叁天啊,我去哪里找那么多钱啊,杀了我算了。我死了也就算了,我死了就没人照顾你妈了啊,你妈不会说话,没了我照顾可怎么活下去啊——” “我妈离开你也可以活的很好,少在这里拿我妈当借口,你要死就去死吧,一千多万,就算是给我叁百天我也变不出来,钱是你欠下的,要还你自己还。” “囡囡,你好狠心,你是不要爸爸了。” 门铃就是在这时候响的,沉清黎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没有理会电话里吱哇乱叫的沉晟强,挂断了电话。 “你来干什么?”不对,沉清黎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余木的嘴角溢出冷笑:“这房子是我给你买的,住的还习惯吗?” 沉清黎以为余木是因为许哲在餐桌上和自己的亲密举动而生气,她果断道:“我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你的,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租的,放心,我明天就搬走。” 沉清黎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搬家,但她不想和余木牵扯不清了。 余木本来只是想开车冷静冷静,可他一想到沉清黎给许哲口的样子,就心里烦闷,沉清黎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一共也就给他口了没几次,上次在车里还因为叫她舔出来而咬了他一口,操他妈的。 他越想越生气,知道自己不该来,还是来了, “这个房子是用你的名字买的,是我送给你的,是不是我送你的东西你都要丢掉?” 沉清黎被余木推了进去,“砰——”,门被余木大力关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沉清黎,像是一只大象在思索怎么踩死一只蚂蚁,蚂蚁才不会觉得痛。 余木看不惯沉清黎戒备的眼神,一把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抵在墙上,“放心,这房子是你自己赚的,是老子操你的钱。” “余木,你先,冷静一下。”沉清黎被余木单手扼住脖颈,双脚垂直底面被他拎起来,她快要喘不动气了,不得不抓着他的手,哀求他放自己下来。 沉清黎看不懂余木眼底的恨意,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余木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可她现在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余木动起真格来,沉清黎什么都做不了,从余木帮她家还债的那一刻起,她和余木就不再是平等的关系了。 沉清黎被余木粗暴地丢到床上,她才扭动了一下就被余木用皮带狠狠地抽在了屁股上。 沉清黎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渗进了床单里,濡湿了一片,她想抬起头看看余木到底是怎么了,又被余木恶狠狠地按进了床单里。 裙摆早就被余木推的高高的,内裤亦是被扒的彻底,“喜欢骗我是吗?” 沉清黎不知道余木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他到底怎么了? 沉清黎想要抬头解释,又被余木无情地用皮带绑住双手,她只好把头转向一边,激烈地呼吸着,反抗着:“余木你个王八蛋,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余木看着她干净的下体冷冷地说:“我要射在里面。” “你疯了,会生病的,呜呜,不要这样…”沉清黎在夏天喜欢用入体式卫生棉条,外面只有一条白色的细线,“我真的还在流血,不信你可以把棉条,就是下面的那个细线抽出来看看!” 余木的手探了下去,匆匆略过白色的细线,重重地打在了她的阴蒂上,沉清黎呜咽着哭泣起来,好痛,又痛又爽,他太坏了。 “做不了是吗?”余木在她背后说,沉清黎看不清表情,还以为自己得救了,连连点头。 余木帮沉清黎解开了手上的皮带,她翻身坐起来,就看到余木解开了裤子,硬的发胀的性器弹了出来,“那就给我舔出来、舔干净,一滴都不可以漏出来。” “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逼我?逼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为难我的家人?”沉清黎突然领悟过来了,沉晟强不过是余木为难她的棋子罢了。 “我不是慈善家,不会无缘无故花每一分钱,也不会好心到帮助一个借高利贷的赌鬼。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沉晟强还那笔钱?”余木在跟她说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她不应该不懂的。 沉清黎咬咬牙:“余木,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会慢慢把钱还给你。” “怎么还?让许哲帮你还?”余木的语气越发冰冷,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沉清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口交(H)〈2更〉 沉清黎把这间小屋布置的很温馨,客厅里摆放着如油画质感的郁金香,粉色、蓝色、橙色,绚烂而夺目。 余木坐在沙发上,屋子的女主人正跪在一个蒲团上,纤纤玉手抚慰着他的性器,肉棒在她温暖的手心里逐渐胀大,沉清黎亲亲龟头,用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着胀大的肉棒,赞许道:“还是小余木听话,叫它变大它就变大,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欺负我…” “它那么听你的话,你倒是让它变小试试。”余木嗤她。 “……”变小哪有那么容易,沉清黎对余木不肯告诉自己生气的原因还是心里不舒服,她抱怨道,“无论你为什么生气,都不该逼我的——” 话还未说完,沉清黎的下巴就被余木用拇指和食指勾起,她被迫抬起头与之对视。 面对沉清黎似嗔似怨的暧昧话语,余木并不领情,“我还错怪你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生气呀,是不是因为没有女朋友啊,你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余木的眼底如冷风过境,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沉清黎一脸无辜地说着最冷血、最无情的话,像一只养不熟的鸟,对它再好,当你想要抓着它把玩一番的时候,都会被它尖尖的喙和利爪叨出血来。 “你想要我找别的女人?”余木看着她杏仁般的眼睛,可他说完就知道自己不该问。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沉清黎撇开头,脱离余木对自己的桎梏,把滚烫的肉棒贴在自己潮红的脸颊上,用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睛仰头看着在她面前叉开腿的男人,无奈道。 “你总不能每次想要了就来找我,这样我们算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做只会害了我,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而我也无法拒绝你,你想要了我就会给你,因为——” 因为我也想要你。 “因为什么?”余木的手指描摹着她的唇形,食指毫无预兆地伸进了她的口腔,直捣琼浆。 可沉清黎终究什么也没说,任由他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舌头翻江倒海,还配合着抬起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舔吮修长的手指。 余木不耐烦地抽出手指,“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 沉清黎知道余木自视甚高,可他现在有的一切,有一半是父母的功劳,他很强大,但又不够强大,沉清黎不想做撼树的蚍蜉,他的家庭,她不敢觊觎,亦得罪不起。 余木讨厌沉清黎明明长着嘴却一句话不肯说的样子,他更讨厌她让自己去找别的女人,她可真大方。 沉清黎从一旁摸过鲨鱼夹,用鲨鱼夹把又长又直的头发盘了起来,握住如烙铁般滚烫的肉棒,肉棒在她的手心里一挺一挺的。 小兔子自己主动张开嘴,乖乖含住他的肉棒,卖力吞吐的时候是最有意思,余木耐心等待的这一刻要到了,可他却觉得无趣起来。 自从她那句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后,一切都了无生气了,算了,余木想要把阴茎收回来,却被跪在胯间的女人紧紧握住。 龟头上圆圆的液体是吐出来的前精,沉清黎用舌尖把前精卷入口中,伸出粉嫩的香舌,从蛋囊一路舔到了敏感的冠状沟,喃喃自语道:“真的好大,好想吃啊…” “嘶——”舌头舔过之处酥麻阵阵,沉清黎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余木感觉自己的阴茎在她的挑逗下都快要胀的爆炸了,“沉清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沉清黎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地说:“余木,你这里,比我看的片子里的男主角都大好多啊…” 沉清黎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余木的注意力,企图败坏他的兴致,没想到阴茎兴奋地跳了跳,在她手中胀大了不止一圈,好像,适得其反了… 余木冷哼一声,温柔地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俯下身,“看片的时候都学到了什么?” “……”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沉清黎不说话了,她默默地把整个蘑菇头含进嘴里,灵活的舌头在口腔内沿着蘑菇头游走,两颊凹陷是她在用力含吮、吸嘬的证明。 余木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头顶,手指钻入她的发间,偶尔引领沉清黎的节奏,大部分时间他都很享受她来掌控。 嘴硬的肉棒插进了最柔软的口腔,又被沉清黎用尽面部和口腔内的肌肉强势吸附住,灵活的舌头在口腔内又扫又刮。 余木像是坐在了一朵软绵绵的云絮里,越过山脉,跨过大海,千帆过尽,又被风吹成了各种形状,他望着越吃越深,在他胯下卖力吞吐的女人默默闭上了双眼。 余笙说的没错,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连沉清黎都懂的道理,他却不愿意承认,可他若是偏要给她全部呢,余正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沉清黎的实战经验屈指可数,刚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也许余木以后真的不会再来找她了。 想到这里,沉清黎又有点难过,她想一口气把整根肉棒吃进去,用自己的喉咙去夹射他,让他记住这种感觉,是她带给他的高潮。 可肉棒才捅到她的嗓子眼,沉清黎就剧烈地干呕起来。 咳嗽时剧烈的震动,给敏感的蘑菇头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可其他地方的刺激又不够,临门一脚的射意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那里。 只要余木不顾沉清黎,按住她的脑袋用力插进去,再在她的嘴里快速抽插一番,便能射出来了。 可他硬生生把胀得发紫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拔了出来,又把沉清黎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不想吃就不吃了。” “我没有不想吃。”她只是吃得太深了才会咳嗽的,“我去喝口水。” 沉清黎喝完水回来的时候,嘴里含了一口冰。 吞精(angrysex,高H) 沉清黎脱下自己的吊带睡裙,又跪在蒲团上,捧起自己又圆又大的奶子,在自己手里颠了颠,咬唇道:“用这里帮你,好不好?” 小兔子捧着自己的大奶子,还说要用大奶子来夹他的大鸡巴,余木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明亮的黑眸却暗的彻底,“越来越会玩了。” “什么啊…之前又不是没帮你弄过。”沉清黎被余木没来由的醋意激到,损他,“第一次用这里帮你弄的时候,唔…” 他射超快的好吗! 话还未说完,热乎乎的龟头就挺进了她的嘴里,沉清黎蹙着细眉一点点吞下去,边吞边咽口水。 温热的口腔里却冰冰凉凉的,极端矛盾的温差感让余木浑身震颤,好舒服,她以前还不会这些花招的。 这次余木是抓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勺,逼她吃下去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就有津液从嘴角溢出,流了下来。 沉清黎越想要后退,越是被余木紧紧按住脑袋,余木抽插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顾不上含吮,什么都不顾上,她都呜呜叫了,余木都没有停,反倒是操的更快更狠了。 余木站了起来,不再看她,而是粗喘着,低吼着,沦陷在欲望里,沉清黎不得不双手扶住余木的大腿根,才没有跌倒。 余木冲撞的力量像是一头野牛,龟头再次捅到了嗓子眼,余木的呼吸愈发急促,腹肌剧烈的起伏,沉清黎强忍住喉咙口的不适,放松喉咙,深深夹住了他的阴茎。 余木骂了句脏话,拔出紫红色的阴茎,情不自禁地打了沉清黎一个巴掌,又将爆胀的阴茎怼了进去。 腰腹肌肉发力,男人的身体线条紧绷,这项运动让余木的身体看起来更具力量美和诱惑力。 沉清黎湿透了,她早就分不清自己的下面流的是血还是水了,好想要啊… 余木的动作慢了下来,轻抽慢插,他还不想这么快射,将肉棒拔出来塞进她挺翘的双乳之间,坐下来叫她自己动。 沉清黎捧起奶子,主动夹住肉棒,笨拙地用她的奶子来讨好余木,嫩白的乳肉摩擦着他的性器,视觉上的强大刺激让人心生快慰,当沉清黎在乳交时含住他龟肉的瞬间,余木感觉自己快死了,太舒服了。 这样的沉清黎,他怎么舍得放手,她太乖了,弄的他好舒服,舒服的快要射了。 沉清黎对乳交没什么感觉,还没有她自己捏着奶头玩舒服,可只要看到余木那个爽歪歪的样子,她的心就跟着化了,她感觉余木快到了,握住肉棒舔弄起来。 “哥哥…”沉清黎边色情地舔弄,边脆脆地喊。 “哥哥的棒棒糖好大,好好吃,想要吃棒棒糖浆,唔…好想要,想要哥哥操我…” “沉清黎,你他妈的…”余木真的要被她搞疯了。 沉清黎自己也嗨了,晃着奶子加速吞吐起来,好爽,好好吃,想吃里面的东西,想吃。 她吸的那么用力,口腔内嫩滑的软肉紧紧夹住余木的阴茎,喉咙夹住龟头,还未完全塞进去的部分又用手抚慰,连蛋蛋都照顾到了。 余木不再克制,他大力抽插了几下,就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蓬勃射意,射意如密密麻麻的导弹前仆后继地袭来,他怒吼着、咆哮着、颤抖着,将浓稠的白浊,一股又一股的全部射进了她的嘴里、喉咙里。 太多太多了,沉清黎不得不不停歇地吞咽,才能不漏出来,余木紧绷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抚摸着正在努力吞他精液的女人,缓缓道:“不用都吃下去。” 说话的时间,余木还在射,沉清黎咽完最后一口,才把即使射精了也并未疲软的肉棒吐了出来,嘟着被操红了的嘴唇欠欠的说:“哥哥,我还想吃呢。” “不嫌嘴酸了。”余木笑她。 沉清黎不理他,玉手再次抚上他的性器,“好想做啊…” “今天不行。”余木神情慵懒,拒绝的却很果断,“等你能做了再操你。” “唔…我嘴都酸了,你都不奖励奖励我…”沉清黎跨坐在余木腿上,咬着手指,勾引他。 余木的吻落在沉清黎的眉间,大掌抚上女人娇嫩的奶子,挤揉按压,乳肉被挤成各种形状,满目色情。 余木粗暴地抓住了沉清黎的手,低头含住早被她自己揉硬了的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口中大力吮吸、舔弄,“嗯啊…”难耐的嘤咛从沉清黎的口中溢了出来。 下面好痒,好想要大肉棒填满空虚的甬道,沉清黎仰头愉悦地承受着余木的蹂躏和鞭挞,她不时挺动自己的身体好让余木吃的更深些. 唔…好舒服呀,怎么只吃一边呢,另一边也好想要啊… 沉清黎不由自主地自己揉起另一侧的奶子,全然没注意到余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静静地欣赏这幅妩媚动人的画面,没有打断她的风情。 余木不想让另一个男人看到沉清黎的媚人姿态,可他若要困住她一辈子,又太自私,太混蛋了,他舍不得。 余木的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伸到她下面的,他大力地玩弄着她的阴蒂,未被棉棒吸收的淫水淋到了他的性器上,沉清黎睁眼的瞬间,又被余木重重地吻了上来,她彻底失去了控制。 陌生人(微h) 余正半夜打电话给余木说有事找他,极其罕见地说要在这里待半个月,可见某件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余正为了达到目的从不手软,和余正在立场上有分歧的官员因受贿等政治作风问题被剥夺了职务,有的甚至锒铛入狱,祸及子女。 有一定背景和城府的中年男人尚且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无权无势的沉家恐怕根本无法抵挡余正的一根手指头。 昨晚余笙过来找他谈话,算是先礼后兵,如果他不真的身体力行地做点什么,想必余正那个老狐狸很快就会起疑心,沉清黎难免会受牵连。 沉清黎早就在余木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就耷拉着脑袋,垂下了眼帘,一抱到床上就枕着余木的胳膊睡死过去了,连余木起身接电话的时候都没有醒。 余正的电话是最后的警告,沙发上的男人浅浅叼着一根烟,在缓缓升腾的烟雾中,他看到了一张笑盈盈的脸,徐徐的清风将她的碎发吹起,纤长的手指将一侧的碎发拨到耳后露出她清秀可人的脸,少女羞怯的眼里盛满了璀璨的星河。 少女见到他后欣喜地小跑两步,跌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身,把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攫取他的气息。 他可以闻到少女的清新体香,他只需微微颔首,少女便会仰起脑袋,献上稚嫩的唇瓣,他们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旁若无人地亲吻,无需多言。 一个触手可及的梦,一个不想放弃的人。 沉清黎依旧睡得很香,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扇形的阴影,凑近时还可以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他对她的喜爱并没有因时间流逝而减少、消弭,反而是愈发浓烈、炙热。 他想要她,还想要她,怎么要都要不够。 骨节手指忘情地在她的身上辗转、流连,最后落在她肩膀,轻轻摩挲,轻的像是在抚摸一块易碎的白玉豆腐。 他想要夹起白玉豆腐品尝一番,又怕一用力就会把豆腐弄碎,只好放下筷子静静地欣赏、端详这块豆腐。 沉清黎的身体像是被赋予了最古老的魔法,她安静地躺在那里,皮肤的质地柔软,下体的毛发比少女时期旺盛了些,在他眼里,蓬松的毛发引领他探索秘境的精灵。 欲望在安静的注视中默默抬头,小懒虫,吃了一次就不肯吃了。 体内的暴虐因子如骤然苏醒的巨龙,想要把鸡巴插进她的小穴里,把她弄醒,再把她操哭。 余木把玩着穴口的细线,试探性地将棉棒向外拉着玩,他为自己无赖的想法感到一丝可笑,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胀红的阴茎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顺着沉清黎睡觉的姿势,滑入了她的臀缝里。 睡梦中的女人有气无力地把手伸到后面推了推那个又来了兴致的男人,有气无力地想要说点什么,又困的不想说话,无意义的“嗯”了两声。 肉棒在臀缝中插的随意,却次次狠狠地擦过阴蒂,沉清黎招架不住,只好服软,“轻一点…唔…” 余木像是被她的声音点燃了自己刻意封闭的某样开关,他突然兴奋起来,“来月经都这么骚,嗯?”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敢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几天不操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沉清黎的翘屁股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连同她的困意一同被打散了,沉清黎只好配合着抬臀,大腿内侧都要被擦出火来了。 余木突然停了下来,大力揉捏着她的蜜桃臀,“你说,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嗯?” “我只是比你早一步认清现实。” 沉清黎的语气清清冷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猛兽的利爪,轻易地撕碎了痴男梦女用易碎的琉璃拼凑而成的绮梦。 余木眼底的星火灭的彻底,他顿时兴致全无,翻身靠坐在床上,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上一刻还在热情拥抱的少男少女,背对而立,只要往前走一步,他们就会离彼此越来越远。 时间像是一条断了的橡皮筋,越拉越长,越拉越细,终于在难以承受之际断裂开来。 “沉清黎,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你不用看懂我,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就好。” 沉清黎说话的时候,头一直埋在枕头里,余木瞥了她一眼,看不清她的表情,又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圈,阴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软了。 “试试看才知道有没有结果。” “试过了,余木,我们已经试过了。结果,你也看到了。”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滑落,无声地被枕头吸收,另一滴泪滑过她的鼻梁骨,在她闭眼的瞬间,顺着她细腻的眼皮,滴落在脸颊与枕头的隙缝里。 余木这次回来,对她,对她们家做的都已经超出一般朋友能做的了,已经够了。 他的听力已经恢复的与常人无异,余木沉默着看了眼背对着他的女人,轻微的吸鼻子声和微微抖动的肩膀出卖了身体的主人。 想要抱住她的冲动被余木扼杀在大脑中枢,既然她想要隐藏自己,那么他就不应该拆穿她。 夹着的那根烟燃尽时,余木掸了掸烟灰,掀开了毯子,翻身下了床。 床垫的另一侧高高弹起,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着一声被人故意压低的关门声,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无声之境。 余木特有的沉香萦绕在房间里,身边的温热体温还未散尽,淡淡烟草香味,无不都是他来过的证据。 余木来过,来找过她。 他亲吻过她稚嫩的唇,抚摸过她粉嫩的肌肤,嗅她发间的清香,他的热气曾喷洒在她的颈窝给她挠痒痒,他曾吮吸她的乳尖,他曾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曾将自己的一部分紧紧地埋进她的身体里,他曾无数次在她身上驰骋,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个敏感点。 他曾经,炽烈地,爱过她。 那个夏日里的少年,随着她的青春一起,离开了她。 如果说,他早晚会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成为别人的老公,别人的孩子的爸爸,她不该成为他的牵绊。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该要醒来了。 无声地泪像是大坝上泄洪的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泪腺里一股一股地漫出眼眶,枕头上晕染出的水晕越来越大,变成一朵花,一片云,一汪海洋。 余木的骤然离开,使原本温暖的床变得格外冰冷,沉清黎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她试着像余木那样抚摸自己的全身,才发现,他在抚摸自己时是那么的温柔,像是十七岁的他在抚摸同样十七岁的自己,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饱含深情。 凌晨叁点了,余木现在会去哪里呢,可他去哪里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沉清黎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穿好衣服坐起来,走到客厅时,闻到了浓厚的薄荷味,和房间里的淡淡烟草味道一致。 沉清黎直觉余木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可转念间,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他可是余木啊,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呢,如果他都解决不了,又有谁能帮到他呢,他是一个不该有烦恼的人。 桌上是喝了一半的啤酒和未完成的设计稿,沉清黎重新坐了下来,可是她却无论如何无法集中注意力。 手机振了一下,是许哲的消息,他同样没有睡着。 父子的较量〈2更〉 余正回来的很突然,当晚就问余笙和余木谈的怎么样了,余笙只好老实交代,余正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即使在炎热的夏天都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不知疲倦地迈进了书房。 余笙每次看到余正都很纳闷自己是怎么生下来的,这个男人的大半生都是一丝不苟,衬衫扣子永远都扣在第一颗,好像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余正就不是一个父亲的形象,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笑过,更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表扬过她。 记忆中,余笙第一次看到余正的笑容,是在余木耳蜗植入手术成功后。 与余木本人错综复杂的情绪不同,余正的笑容则简单了许多,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尽到了作为父亲的责任。 作为一个拥有权力的父亲,余正第一次真正将自己的权力落到了实处,让自己的孩子得到了改变人生的机会。 可在那之后,余正和余木的关系却急转直下,早就习惯放养式生活的余木,因手术成功又重新得到了余正非同寻常的重视。 余正想要他从政,余木却并不想走仕途,在这件事情上,余正做到了短暂的妥协,他没有表现的过分执着。 余笙得知余木要来找余正的消息,特地推掉了当天的安排,跑到余家大宅,若无其事地在院子里闲逛,她生怕余木年轻不懂事,和余正吵起来,自讨苦吃,不好收场。 佣人说余木来了的时候,余笙连忙从院子里跑到客厅,又在快到客厅中央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调整自己的呼吸,余正从来不喜欢家里有小孩跑闹的声音,余笙即使成年后都谨记在心,从来不让小熠在余正面前奔跑,慢慢的小熠就不喜欢见这个古怪的外公了。 余正就是母亲的天,母亲崇拜余正、尊敬余正,会无条件的尊重余正的任何喜好,尊崇这位父亲的权威感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余笙自孩童时期就被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在这个家里,余正永远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在外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都是围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转的。 余笙不知道余木去找沉清黎了,自然也不知道余木没刮胡子的原因,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甚至有股颓废的破碎感,了无生气的高大身躯像是住进了十个人那么沉重,和昨晚朝气蓬勃的状态相差甚远。 余笙还想叮嘱点什么,可余木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突然靠近的余笙。 余笙只好跟他交代余正在书房等他,余木像是这才看到余笙,机械性地说了句谢谢,就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余正的书房,从来都是孩子们最讨厌的地方,因为每个被余正叫进书房里去谈话的孩子,不是因为表现不佳,就是余正认为他们表现不佳,总之,他们总是很难让余正满意,让余正满意,对余笙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余笙的亲弟弟余桦,就是看不惯余正把工作中高高在上的姿态带到家里来,还未成年就擅自搬出去住了。 高中就搬出去住,自然是顾不上学习了,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小小年纪就什么都会了,连余正都拿他没办法。 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的男人正坐在书房里等着自己最满意的儿子,进门后,余木主动开口叫了余正一声爸,算是示好。 这个带给徐婉婷无尽痛苦和等待的男人,此刻正以人生指导者的身份坐在那里,妄图给予余木最正确地道路,告诉他最合理的选择。 余正依旧是正襟危坐,仿佛在余正眼里,许久不见的父子因有血缘作为纽带,并不需要和颜悦色的促膝长谈来化解彼此的隔阂,从来都是别人舔着脸同他说话的人是不会知道如何平等的对话的。 “昨天晚上在忙什么?”余正说这话的时候,用慈爱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优良基因的携带者。 “公司刚起步,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余木不擅长说谎,除了对余正。 “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这么点事情就需要让你不睡觉去做的话,说明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你的能力范围了,你就要思考一下如何更妥善地去处理这件事。找更合适的合伙人也好,更得力的下属也好,总之,不该是你自己废寝忘食地在那里处理公司里的琐事。” “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如果每个人都要自己烧饭才能吃饭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了许多伟大的人物,也会少了许多手艺极佳的厨师,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一再的跟你强调各司其职的重要性。” 余家人骨子里都是傲慢的,这份傲慢和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谦逊成正比,他们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他们的时间是更精贵的,每一秒都应该用在更伟大的事业上。 余木从小就不赞同这种自视甚高的观点,因一出生就伴随了他整个婴儿期、孩童期和青少年时的听力障碍,让他从高高的神坛上跌落下来,越过了充满烟火气和欢声笑语的凡间,直接坠入了无声的地狱。 可他不会傻到在此刻反驳余正,这只会让余正从别处找到他的错误,因为余正是不会错的,他的所有决定和判断都是绝对正确,即使他和徐婉婷失败的婚姻关系,在他眼中都是完美的。 余木心口不一的应道:“您说的极是。” “有女朋友了吗?”余正冷不丁的问余木。 “您说过,人的精力有限,我现在想把自己的精力更多地投入到工作上。” “成家和立业并不矛盾,相反,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好的家庭可以让你的事业更稳固,好的妻子可以让家庭更和谐。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你从小就是最不让我操心的孩子,聪明又有智慧,在大是大非面前不随波逐流,余家家大业大,你需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优秀,还不足以承担整个家族的重任。”余木并不想揽下余家的责任,太大了,也太重了,他不禁羡慕起余桦来。 余正的脸上有了愠色:“胡说什么!你不行,难道余桦行吗?” 余笙后劲不足,余桦不务正业,只有余木是最正气也是最争气的,可唯一遗憾的是,余木似乎对继承家业并不感兴趣。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家族联姻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我们余家的后代。” “难道现在还不够好吗?到底要怎样才算好,难道一定要当皇帝吗?”余木不理解余正的企图心,到底要做到什么样,余正才会真的满意?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余正气的腾地站了起来,“你以为每个孩子都和你一样一出生就有了一切,这都是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打下的江山,要是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聋子。” 书房里骤然归于安静,说出的话并没有被地毯吸收掉,每个字都像是一个个圆圆的球体飘荡、嬉戏在书房的各个角落,又反复钻入余木的耳朵里,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是承蒙了这个家庭多大的恩惠。 余木的心底溢出一丝冷笑,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余正一定要把家里的每个人都逼疯他才会满意。 “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余木说出了余正想要的答案,这场目的鲜明的谈话就结束了。 年下的诱惑(女配,微h) 蒋纾慧是蒋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受的就是西式教育,虽然哥哥姐姐众多,但老蒋对最小的女儿出了名的宠。 余正心中,蒋纾慧虽不是最优人选,但那也是第二人选,余木愿意和蒋纾慧继续接触试试,算得上是称了余正的心意。 余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徐婉婷说:“孩子们自己喜欢就好。” 蒋纾慧年龄小,不容易被家里催婚,又还在读书,一年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不在国内,免去了不必要的交集,短时间内是个不错的联姻人选,可以让余正在近几年内不会盯着余木的婚事。 蒋纾慧见到余木的第一眼就被他迷倒了,蒋纾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儒雅、充满智慧又不显山露水的男人,与她同年龄段的男同学,正是最喜欢显摆自己的时期,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多厉害,家里又是多么的有钱。 而眼前的男人却不会,他坐在蒋纾慧的对面,认真地倾听她小女生特有的幻想,又会在她吐露出某种疑惑时给予恰到好处的建议,如果不主动问他,他不会告诉你,他去过多少地方,取得过什么样的成就,这是一个值得细细品味的男人。 蒋纾慧辗转从几个要好的朋友处了解到,余木这个人生性冷淡,从来没有过绯闻,学生时代似乎有过短暂的恋情,但早在几年前就分手了。 蒋纾慧想,可能在男女之事上,余木也会比一般的男人慢热一些,为了维持表面上的矜持,她并没有表现出心底的迫切。 眼看距离暑假结束不到一个月了,蒋纾慧第一次发现时间能过这么快,她第一次这么依恋一个男人,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想和余木待在一起,不想回美国了。 蒋纾慧不过就是开玩笑般随口一提,就被余木温声制止了,他叮嘱道:“不要耽误学习。” 蒋纾慧笑着说知道了,“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余木比蒋纾慧大了五岁,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的,这让蒋纾慧感觉到了一丝丝距离,但这点距离不足以浇灭她的热情。 除此之外,余木对蒋纾慧非常的慷慨和细心,即使国内订不到的包,全球调货都要送到她手上,这让蒋纾慧几乎忽略了余木的说话方式。 余家和蒋家都默认了两家小孩是在交往的状态,蒋纾慧自然而然地将余木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总是找各种理由约余木出来见面,发消息更是以秒为单位进行的。 可是,余木很忙,总是要很晚才会回她的消息,普通人之间稀松平常的约会对他们两个来说也遥不可及,认识余木半个月有余,他们一共就进行了两次约会。 一次吃饭,一次看电影,都是蒋纾慧约的余木,约会结束后,余木并没有要请她去哪里坐坐的意思,每次都是原封不动地把她送回家里,连手都没有牵一下。 蒋纾慧无法理解,余木究竟是如何做到对自己无动于衷的。 她交过五个男朋友,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还和一个有黑人血统的法国人玩过,他们都很喜欢自己,还会在做爱时夸赞她的身体,蒋纾慧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可是,即使她穿着性感的抹胸露脐装和超短裙,坐在余木的车里时,他依旧目不斜视地把注意力都放在开车上,完全没有要把她压倒在车里亲吻的意思,更别说其他了。 蒋纾慧恨透了相亲这种无聊透顶的形式,她暗暗怀疑因为自己是余木的相亲对象,是家里介绍的,所以他才会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她和余木是在酒吧摇曳的灯光里遇见,是不是早就拥吻在一起了呢。 当余木第三次把蒋纾慧送回家的时候,打扮成性感洋娃娃的蒋小姐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在车停稳的当下,蒋纾慧翻到驾驶室,从驾驶员和方向盘的狭小缝隙中将自己的身体挤了进去。 空间有限,蒋纾慧双手撑着余木地肩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时前后挪动自己的屁股,去感受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蒋纾慧观察到余木的喉结滚了滚,她用小孩子撒娇般的声音得意地说:“余叔叔,你那里硌到我了。” 余木没动,沉声道:“自己下来。” “下不来,卡住了…” 太挤了。 “别闹。”余木耐着性子答她,“到家了,下来吧。” “余叔叔,我可爱吗?”蒋纾慧拍开余木放在她腰间的手,大胆地把抹胸拉到了腰间,饱满的乳房上是两朵山茶花形状的胸贴,遮住了她的乳头。 余木微微皱眉,他对蒋纾慧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判断有误,似乎并是联姻的最佳人选。 “余叔叔,你想亲亲我吗?”蒋纾慧说着摘掉了乳贴,她自己的手指才微微蹭到乳尖,便发出了一声如小奶猫般的嘤啼。 蒋纾慧把双乳送到余木跟前,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毫不费力的吃到,她恳求道:“唔…余叔叔,亲亲我吧,好不好?” 余木无可奈何地帮蒋纾慧把抹胸从腰间拉回到原处,耐心安抚:“纾慧,不要着急。” 蒋纾慧不懂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余木是怎么可以坐怀不乱的,毕竟她屁股下面的那团东西已经又大又烫了。 蒋纾慧马上就要出国了,再不拿下余木,几个月回来以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她不死心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余木敷衍道:“等你毕业了也不晚。” 蒋纾慧听到这话笑的咯咯响,果然是个老古董诶,“没事呀,我有经验的,不是第一次。” 她又忍不住试探道:“你以前,和你前女友做的时候,都带套吗?” 余木选择蒋纾慧,单纯是因为她年纪小,没想到她这么热情,这和他选择蒋纾慧的初衷背道而驰了,他的语气冷了下来:“别问这么多。” 蒋纾慧慢动作般撩起自己的裙摆,引诱道:“余叔叔,你要摸摸这里吗?” 蒋纾慧忍不住把手放在自己的穴口打转,又将沾满淫水的手拿起来在余木眼前晃了晃:“余叔叔,我流了好多水,你真的不要试试吗?” “下来。”余木面如冰霜,发出最后通牒。 纵使是蒋纾慧也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她不再纠缠,气鼓鼓地摔门走了。 这是蒋纾慧长这么大头一次吃闭门羹,她决定再也不要理余木了,可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满脑子都是余木、余木、余木… 欲望的驱使下,蒋纾慧恨恨地探入了自己的穴里,回味着被余木的鸡巴顶到的触觉,幻想着余木的声音,把自己送上了高潮。 捉奸 这天晚上,沉清黎做了个梦。 她梦见余木和一个陌生女人在车里,姿势暧昧,她才刚凑近车窗想要去一探究竟,就被电话吵醒了。 薛丽丽在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沉清黎听的很心疼,坐起身来,等她哭得没那么喘了才问她怎么了。 “贱男人在外面偷吃,被我发现了,他很生气,应该是觉得在哥们面前没面子,当场就把我甩了。他妈的,他自己做错事,火气大的像是我出轨了似的。” 沉清黎耐心安慰了一阵,问她:“你现在在哪儿,有地方住吗?” 薛丽丽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她不想给沉清黎添麻烦。 “等着,我去找你。” 沉清黎到酒吧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生坐在花坛上,几个臭哄哄的男人围着她打转,像是一群苍蝇盯着一个蛋。 “走吧。”沉清黎去拉薛丽丽,可怎么也拉不动,对上一张哭花了的脸,沉清黎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何必呢?” “可是他真的很有钱,还对我很好,我还以为他会为我改变…”想起男友的好,薛丽丽又觉得是自己太不懂事了,没有给他面子,不然,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灰姑娘多的是,喜欢灰姑娘的王子却只有一个,别伤心了。”沉清黎又试图拉薛丽丽站起来,“跟我回去。” “不,我不走,我气不过。”薛丽丽突然睁大的眼睛吓了沉清黎一跳,眼影和粉底晕染成奇怪的颜色,打点灯光就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沉清黎做好了两肋插刀的准备,仗义执言:“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我陪你。”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想要薛丽丽别太冲动。 薛丽丽听到沉清黎这么讲义气,突然兴奋起来,“你陪我进去,我要去骂他一顿。刚才光顾着哭了,什么都没说就出来了,吃老亏了。” 沉清黎点点头,劝又劝不动,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酒吧的舞池里堆满了扭动的身体,二楼的半开放卡座里坐着几对男女,女的不是坐在男的腿上就是靠在男人怀里。 沉清黎收起好奇心和窥探的视线,想要问问薛丽丽,哪个是她的男朋友,才转头就看见薛丽丽盯着一对角落里的男女,眼睛里的火焰窜得老高,快要把屋子的房顶掀翻了。 女人背对着她们,在男人的身上一起一伏,男人似乎很陶醉,手贴着女人的屁股靠在沙发上。 “狐狸精,真他妈贱!” 眼看薛丽丽要冲上去闹,沉清黎拉住了她,“女的贱,男的也贱,你别跟着犯贱了,走吧。” “别拉着我,我气不过。”薛丽丽挣开沉清黎的手,冲过去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把她从男人的鸡巴上拔了起来。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吓得甬道一通乱绞,身下的男人还未来得及舒服的低喘,就被一个陌生女人劈头盖脸地打了一巴掌。 他一瞬间就被吓软了,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从穿着和妆容来看不像是来泡酒吧的,倒像是到楼下来丢垃圾的,但即使这样也遮掩不了她的美貌。 薛丽丽和另一个女人同样在看着她,卡座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见过打小三的,没见过打男人的。 男人回过神来正要打回去,就听到余桦叫住了他。 沉清黎听到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玉成,不要打女人。” 她这才注意到坐在卡座里那个和余木长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世界可真小,她前阵子刚碰到余笙,现在又碰到了余桦,真是见了鬼了。 薛丽丽还处在沉清黎打了赵玉成的震惊中,本被她拽着头发的女人顺势脱离了她的手心,哭唧唧地钻回了赵玉成的怀里求安慰。 赵玉成本来就被薛丽丽闹的很没面子,现在当众挨了一巴掌,丢脸丢到南太平洋里去了,他还是气不过,骂了句“操你妈逼!” 沉清黎听到了,她很生气,“你说什么?” 赵玉成腾地站起来,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不幸滚到了一边,他指着沉清黎的鼻子破口大骂:“操你妈逼,听见没?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操你他妈的逼!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操死你!” 原本气势汹汹的薛丽丽突然怕了,她拉住沉清黎,不停地说:“算了算了,算了,我不生气了,我们走吧。” “薛丽丽,你他妈的,老子叫你自己滚,你非要像个苍蝇似的上来恶心我是吧?他妈的,跟你在一起没几个月,给你花了多少钱,买多少个包了?你老家的房子不是我给你买的?他妈的老子在外面玩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去他妈的!” 赵玉成被余桦的一句话困住了手脚,心里不痛快,气的连摔了两个酒杯,“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们!” 薛丽丽心虚地不敢看沉清黎,只想赶紧逃走,吓死个人了。 沉清黎算是听明白了,薛丽丽和这个男人的事情,不是三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更不是她这个外人应该管的,是自己过于激动了。 酒吧的保安看到这里混乱的场面也跟着服务员走了过来,事情闹成这样,似乎不低头赔个错是很难收场了。 沉清黎眼疾手快地拉住经过的服务员,从他的托盘上随手拿过一个玻璃杯,一口闷了。 在她看来,这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了,道歉的话沉清黎是说不出口的,打个出轨的渣男有错吗? 薛丽丽正想赔礼道歉,就被赵玉成打断了,“喝一杯酒就想算了?告诉你,没门!” “老子刚才他妈正在兴头上,”赵玉成坐下来,用带着长指甲的手指点点沉清黎,“你,过来。” “玉成哥,这是要干嘛啊。”薛丽丽隐隐觉得不妙,赵玉成这个人钱是多,可人也是真的渣,活差还不让人说。 “让她过来。”赵玉成的裤裆敞开着,性器不知廉耻地暴露在外面,像是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小似的。 沉清黎要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会发现自己快被这个叫赵玉成的男人气的脸都要绿了,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如果他胆敢再说一个脏字,沉清黎就要给他一记拳头,让他也长长记性。 余桦看到这股要吃人的劲,顿时想起她是谁了,他开口道:“过来。” 偷窥(H)[慎点]〈2更〉 余正为了增强几个孩子的情感羁绊,曾经把余笙和余桦姐弟送回余宅。 徐婉婷不待见余正的私生子,只要余笙和余桦在家,她就自己出去住酒店,根本不管家里还有一个自己的亲儿子。 于是,三个小孩霸占了这栋奢华的宅邸。 余木经常会带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回来,这个女孩子长相清秀,乖巧的模样很讨人喜欢,是电影里才有的初恋脸,让人会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余木和那个女孩子总是会在房间里一起学习,余木还会让别人不要在他们学习的时候来打扰他们。 包括余桦在内的所有人都对两个人在做作业这件事情深信不疑,因为余木每次都考年级第一,而那个女孩也在年级前十的常驻名单里。 直到有一次,余桦偶然间发现了余木房间里的秘密,少年余桦的世界除了黑和白,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色彩,这种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在寂寞长夜里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胯间,体味作为男人的快乐。 一夜之间,余桦长大了。 本来余桦和余笙是在玩捉迷藏的,余桦躲进了余木房间的衣柜里,余笙找了半天没找到,觉得没意思,就自己去玩了。 余桦在余木的衣柜里躲了半天,并没有等到来找他的余笙,反倒是被“咚”的声音吓了一跳,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衣柜上去,随之而来的是女生娇滴滴的喘息声。 近在咫尺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像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耳边吹气,余桦的耳朵瞬间红透了。 衣柜的视野正对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却看不见大床以外的位置,余桦正要打开柜门一探究竟,就看见余木将少女压到了床上。 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其实房间一直很安静,只是余桦的心跳声太过猛烈,猛烈到他快要惊呼出声。 比他自己更激动的就是胯间的那根从来没有用过的东西了,胯间的阴茎正在以意志不可控制的速度胀大,大到从家居裤的腰间探出脑袋来。 余木和那个模样乖巧的女孩子在床上做那种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少女一开始是躺着的,余木只不过是拍拍她的屁股,她就乖乖地翻过身,跪着趴好了。 余桦看到余木才射完,摘下套没一会儿又硬了,这次他们换了一个更复杂的姿势,当时还是个初中生的余桦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血脉喷张,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到胯间去抚慰自己的性器。 随着余木的撞击,一下、两下,他的手跟着余木撞击的节奏撸动自己胀到发烫的性器,“嗯啊…”在少女的娇啼声中,余桦慌乱地射在了自己的裤裆里。 逼仄空间里的余桦全身是汗,整个人像是进行了万米长跑,彻底虚脱了,他靠在柜子里大口呼气,半软的阴茎在少女快慰的呻吟声中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真该让余木听听她是多么的会叫啊,余桦第一次为余木什么都听不到感到可惜,可下一秒,余桦又不这么想了,他为自己能独享少女的淫叫而兴奋不已,如有神明的指引,他再次把手伸进裆部抚慰自己的阴茎。 余木躺在床上,换少女坐在余木的胯间一下又一下套弄、吞吐着硕大的阴茎,从衣柜的缝隙中,余桦可以看到少女绝妙的曲线,她像是一条贪吃的小蛇,一手撑着自己的小腿,一手玩着自己白嫩的乳房,上下起伏的身体吃着少年的阴茎。 少女的乳尖是粉嫩的红色,看起来很诱人,余桦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把鸡巴塞进女人的那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余木会明目张胆的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来做这种事情,太疯狂了,真的是太疯狂了。 余桦这一次迟迟没有射精,缺点什么,缺点刺激,缺点让他更兴奋的东西。 少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转了个身,眼睛不时往柜子里瞥,余桦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分心想着被发现时的应对策略。 少女马上就不再看向衣柜,她陶醉在自己的节奏里不断扭动着纤细的腰身,当她尖叫着颤抖着瘫倒在余木怀里时,余木重新把她按进了床垫里,快速抽插起来。 余木已经用掉了两个避孕套了,这是第三个,原来他们一直都是在房间里做这件事情啊。 余桦已经看不到少女的任何表情了,她整个人陷进了床垫里,纤柔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冲刺力。 少女发出了既痛苦又愉悦的叫声,余木拔了出来,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了疑似振动棒的东西,死死地抵在了少女的下体,少女呜咽着颤抖着抽泣起来,她似乎又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她的下体喷射出来。 余桦看的眼都直了,伴随着少女的呜咽,他又射了一泡浓浓的精液在自己的裤裆里。 待少女的哭泣减弱之后,余木再次插了进去,快速挺动着腰身,抽插了数百下后抱着少女的身体,亲吻着她,射了出来。 少女全程没有说话,她和余木做爱时仿佛不需要语言,两人只是一个手势就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少女仿佛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余木想要什么姿势,她就会配合着摆成什么姿势。 歇了一会儿,余木就抱着少女去洗澡了,余桦瞅准时机,从余木的房间里溜了出去。 余笙总算想起玩性十足的弟弟来,她找了大半个宅子也没找到余桦,本来就一肚子火,一上楼见到余桦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余桦第一次对于她的攻击像个机器人似的没有反抗,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你身上好臭啊…”余笙盯着余桦的裤子惊讶道,“裤子怎么湿了?” 余桦没理余笙,沉默不语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之后,他开始关注起那个余木常常带在身边的女孩子了。 这个女孩,叫沉清黎。 想什么呢?〈3更〉 薛丽丽走到赵玉成旁边,讨好似的靠在他的怀里,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沉清黎的头好痛,她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而不是在这里搀和别人的家事,被人当作笑话看。 窝在余桦怀里的女人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出身材很好,发型、指甲和服饰都是时髦的款式,背的也是大牌包包。 沉清黎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果汁,刚想在余桦旁边坐下,看不清脸的女人突然抬起头,艳丽的眉眼开始明目张胆地打量她,女人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角,那审视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物种,那心照不宣的表情就更不用说了,懂的都懂。 沉清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余桦帮她解了围,至少要卖他一个面子,坐一会儿再走。 见沉清黎坐下后并没有对余桦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也没有过分展现自己的风情,那个女人对她的兴趣减弱了不少,她不再盯着自己看,这让沉清黎没那么尴尬了。 沉清黎无所事事地望着一楼的舞池发呆,不经意间瞥了薛丽丽一眼,差点没被气出血来。 一小时前还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此刻正对她之前深恶痛绝的出轨男友绽放出了如花朵般绚烂的笑容,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闹剧。 赵玉成拥有的财富轻而易举地让哭成了女鬼的薛丽丽心甘情愿地为他推起了磨,他们又恢复到如胶似漆的程度了。 赵玉成有钱,所以他比薛丽丽有更多的选择,换句话说,薛丽丽只是他其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选择,薛丽丽的这么做并不难懂。 沉清黎静静地坐在余桦身边,余桦的侧脸让她想起了余木。 如果不考虑未来,只是和余木单纯地谈一场恋爱,她是愿意的,可是一旦想到未来,她就退缩了。 即使王丽芬对沉清黎的成长投入了万分的呵护,但她还是在过分年幼时,就体悟到了丑陋的人性,哑巴的女儿是会被人耻笑的存在,是没有朋友的,是会被欺侮的。 因此,沉清黎本质上是一个悲观的人,她把余木对自己的兴趣也好,爱意也好,归结为性的吸引,不然在她心里,很多事情无法解释,难以自洽。 余木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找她了,他们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甚至他的公司就在她的隔壁,可是就是再也没有遇见过。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余木特地来找到她,她是根本没有机会再见到他的,他像是闪耀在夜空中的启明星,只可瞻仰,却无法触及。 可她只是轻轻一推,他就离开了,离开的那么彻底,连藕断丝连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酸酸的情绪挤压着自己的心脏,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难以察觉的失落如水滴,一滴一滴地浇灌在她破碎的心田,让她的心,湿淋淋、雾蒙蒙的,每天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这种沉重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褪色,反而是日渐鲜活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由内而外地裂开来,像是碎了的高阶拼图,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才能再次拼回去。 沉清黎悲观地认为不会有男人会愿意接受她的家庭,她也许会和一个男人短暂的恋爱,但这辈子应该都不会结婚了。 前所未有的苍凉和孤寂笼罩着她,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渗出来,从她圆润的脸颊上滑过,滴落到了她喝了一半的果汁里。 杯子里的波纹像是打破结界的魔咒,周围的喧哗声、嬉笑声又重新钻入了她的耳膜,挤占了她的大脑,回过神才发现余桦身边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想什么呢?”余桦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问她,似乎已经观察了她许久了。 疯子〈4更〉 余桦现在和余木有八分像了,最像的就是眼睛,他们两个的眼睛明明那么好看,却都看不真切,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在想你这个小屁孩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余桦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我都比你高二十公分了,怎么会还是小屁孩。”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屁孩啊,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比我矮半个头不说,说话都是童声——” 话音未落,余桦忽然倾身凑近她,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秀挺的鼻尖贴上了她的颈窝,不知廉耻地深吸了一口,悠悠道,“是吗?” 沉清黎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杯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她这才意识到余桦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余桦顺势靠在了沙发背上,玩世不恭的笑。 “你女朋友呢?”沉清黎问的是刚才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她可不想让人误会什么。 “谁?”余桦反应了两秒,笑的肆意,“我没有女朋友。” 沉清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余桦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她们…沉清黎一副我懂了我懂了的表情。 沉清黎的长相是很少会在酒吧和风月场所看到的类型,第一眼就足够惊艳了,而且越看越耐看,怪不得,余木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你好狠心啊,姐姐。”余桦若有所指地说。 “别乱叫。”沉清黎不喜欢余桦叫自己姐姐,他们两个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余木回来没找你?还是你把他甩了?”余桦像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说起这事的时候表情十分愉悦。 沉清黎被这对兄弟俩搞烦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成天拿别人找乐子?” “是啊,老头子钱太多了,我这天天愁的呀,怎么帮他多花点钱,愁的我都吃不下饭了,只好找女孩子来问问,看看她们有没有人能分担我下我的压力,帮我多花点钱,越多越好。”余桦说话的时候笑的勾人,“lucky~她们都很愿意帮我花钱。” “会投胎了不起,佩服。”沉清黎对余桦烦透了,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像余木的份上,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姐姐,女孩子这样子说话会把男人吓跑的哦。”余桦握着沉清黎的手腕将她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又突然靠过身来,顺势将她压在了自己和沙发之间,死皮赖脸道:“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嘛,我哥年纪大了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满足不了你了?” 沉清黎气恼地推他,可他早就不是当年比她矮一个头的小男孩,是个男人了,她怒不可遏地说:“你是狗吗?要发情找你的母狗去。” 余桦冷笑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戏谑道:“你不就是爱发情的母狗么。” 沉清黎气的甩了余桦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比她打赵玉成的还响,“你胡说八道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疼,余桦被沉清黎打的心都软了,他笑的邪魅,“原来姐姐喜欢这种。” 凑到她的耳边又说了一遍,“姐姐,真的不跟我试试?” 沉清黎闻到了余桦嘴里的酒精味道,又扫了眼桌子上的酒杯,看起来都是烈性酒,好在她刚才只喝了一杯,“试什么?试你这根烂黄瓜吗?” “烂黄瓜?”她在说什么? “对啊,烂黄瓜,万人骑。”沉清黎卯足了劲损他。 沉清黎在损他,可余桦并不介意,漫不经心地说:“你和我哥做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沉清黎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后颈,她感觉喘不上气,又打了余桦一个耳光,现在他两边都红了。 余桦一点都不恼,毕竟他才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他又回到了最开始那慵懒的坐姿,“姐姐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呢。” 沉清黎气的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发抖,她没想到余桦会这么无耻,“疯子!” 沉清黎一走,赵玉成算是看出来了, 原来余桦对这个女人有意思,怪不得刚才不让自己打她。 “桦哥这让人挨了两顿揍,笑的还跟朵花似的。”赵玉成舔着脸笑他。 “这叫情趣,你懂个屁。”余桦摸了摸脸上的余温,超起桌上的瓶子砸向赵玉成。 赵玉成不敢躲,瓶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头上,碎了,额头流出了血来。 赵玉成狼狈的找纸巾过来擦,不敢声张,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动了不该动的人,不禁心有余悸。 告别过去〈5更〉 许哲家里似乎出了点事情,沉清黎因为余木的事情心烦意乱,亦是顾不上和许哲静下来好好谈谈,于是沉清黎和许哲拖拖拉拉的过了半个多月才算正式分了手。 隔壁的科技公司挂出了公司名,叫「思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思程,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沉清黎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感到熟悉了。 文化衫的设计比她预想的顺利,之后的会议都是项目经理出席的,他们对沉清黎的设计没有提出颠覆性的意见,算是有条不紊地在推进。 之后的很长时间,沉清黎都没有见过余木,直到,沉清黎从思程科技的会议室里出来时,见到了那个几乎一个月未曾谋面的男人。 少年气在他身上被隐藏的很好,余木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冷漠,会让比他年长许多的人都会对他保留一定的敬意。 一个衣着精美,手挎高奢包包的娇俏女孩跟在余木后面走进了思程科技,天真烂漫的女孩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家能够容纳上千人的公司,她惊奇道:“这就是你的公司吗?我听叔叔说这是你回国后才创办的公司,还叫我来跟你多学习学习——” 这种轻松明快的语气是她学生时代才有的活泼劲,是现在的她羞于展示的一面,这个女孩或许年纪比她小,亦或许经历比她纯粹,总之是比她可爱和讨人喜欢的。 男人都会喜欢年轻的女孩,纵使余木,本质上也是胯间长着可伸缩海绵体的成年男人,沉清黎深知余木绝不是性冷淡,反而性欲旺盛的可怕,他身边必然是需要女人的。 至于他说自己在国外没有别的女人,沉清黎也是一笑而过,国外的事情,谁知道呢,就算他在国外结婚了都可以骗自己还是单身,口说无凭,没有意义,她也不想花精力再去了解余木在国外真正的生活了,都和她无关了。 沉清黎暗自庆幸自己的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特地在开会前换上放在办公室里的高跟鞋更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让她看上去不仅不狼狈还精神抖擞的,走起路来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艾琳姐热情地上前和余总打招呼、套近乎,沉清黎无所事事地站在艾琳姐身边,无处安放的视线落在了一双会笑的眼睛上,这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性格很不错,也许和余木是互补的类型。 沉清黎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余木一眼,不见才是最好的告别,但凡有一丝藕断丝连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可她还是被艾琳姐的寒暄刺到了,艾琳姐人精似的对与余总一同进来的女孩子夸赞了一番,还问这个漂亮的女孩是不是余总的女朋友。 女孩子害羞地低下了头,沉清黎肚子绞痛起来,“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沉清黎深刻地认识到,只要她还待在这家公司,还住在这个城市,就会见到余木。 沉清黎想起几个月前国外有个知名设计工作室联系她,那时候考虑到要帮家里还债,她忍痛拒绝了,可现在不同了,她觉得自己可以,也应该去试试,为自己活一次了。 准备离开的日子里,沉清黎自己上班,自己下班,剩余的时间用来健身,看话剧,刷国内外知名艺术家的讲座,她把每一天都安排的很满,不会让自己闲下来,更不会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 签证办的很顺利,她提前在网上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合租人。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沉清黎坐上了飞往芝加哥的客机。 新的开始 沉清黎提前选了靠窗的座位,一个腰比椅子还粗的白人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勉强坐下,沉清黎不得不并拢了双腿。 正当她以为这一路都会被挤在角落里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单眼皮的高个女孩拿着飞机票对着沉清黎头顶的座位号看了几眼,在确定自己的座位号后,女孩才问白人男子是否坐错了位置。 万幸的是,白人男子是前一排的位置,高个子女孩在沉清黎身边坐下,她热情地介绍了自己并尝试和沉清黎寒暄,毕竟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有个人能聊天解闷还是很不错的。 沉清黎很快就了解到,她叫米兰达,是个模特。 怪不得,长得这么高。 沉清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当得知自己是设计师的时候,米兰达兴奋地问她:“你是做什么设计的呀?我还以为你也是模特呢,脸蛋漂亮,身材又好!” 沉清黎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随口说了自己是设计服装的,米兰达就吵着要看沉清黎设计的衣服。 沉清黎一向是不擅长应付过分热情的美女的,她拿出ipad把之前的设计稿拿给米兰达看。 “天呐,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吗?”米兰达不可思议地看着沉清黎,“太牛了,我当时还去面试了这几个系列的走秀模特,结果没有用我,要是我走了那场秀,我也就火了。” 这几个系列的模特都是沉清黎自己选的,她是面试官之一。 来面试的模特太多了,经米兰达这么一说,沉清黎对米兰达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印象,但她也怕搞错了,就没有接话,怕说到这里尴尬。 还好空姐及时过来提醒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打开遮光板,米兰达发现自己忘记系安全带了,才绕过了这个话题。 沉清黎并不觉得自己的设计有多么出彩,不过是比别人多一分运气罢了,距离那些她欣赏的顶级设计师还相去甚远。 这次来芝加哥正好可以接触不同风格的设计师,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东京也有一个沉清黎很欣赏的设计师,是美籍日本人。他有半年的时间在东京,另外半年时间在世界各地。 他曾经邀请沉清黎去东京工作生活试试,可东京对她来说还是太近了,离他太近了。 既然要走,就走的远一点。 不知怎的,沉清黎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余木,是那日在思程科技,他的公司里。 除了余木,还有一个陌生女孩,溃逃到洗手间里的沉清黎坐在马桶上收到了余木的消息。 他问,「怎么不看我?」 沉清黎拉肚子了,全身冒冷汗,可她的心里更冷,还有一点不甘心,她小肚鸡肠地发了一句。 「结婚不用告诉我。」 下一条消息是隔了很久才进来的,「我的新娘只会是你。」 沉清黎对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直到隔壁冲马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努了努嘴,又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 余木怎么比年轻的时候还幼稚? 这种近乎于偏执的语言让沉清黎无法理解。 既然他这么说,为什么他身边会有另一个女孩? 为什么那日离开之后他就没有联系过自己?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沉清黎有很多的话想说,很多的字想打,但她告诉自己,不要理他。 余木又发了一句,「家里介绍的,应付下老头子,别多想。」 沉清黎试图去理解余木这条信息的意思,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怎么可能不想,她都亲眼看到了,难道还会有假吗? 沉清黎不怕徐婉婷,但多次从余木口中知道余正的厉害,所以沉清黎在电视上看到余正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抖三抖。 有一次王丽芬在看右下角有手语解说的新闻,当画面里出现穿着中山装的余正时,她吓得直接换了个台。 余木要是搞不定余正,他们两个铁定没戏,毕竟他们两个都很理性,做不出为爱私奔和殉情的事情。 只是沉清黎有点看不懂余木的套路,他是真的做给余正看,还是把自己当成备胎,用三言两语稳住自己。 说到底还是她太爱余木了,这让她变得敏感又多疑。 沉清黎曾以为找个不那么喜欢的人相处就不会那么累了,于是她答应了许哲的表白。 面对许哲,沉清黎似乎能掌控自己的情感了,牵手、接吻都成了机械的表达,爱意成了单向箭头,不再流动,也无法循环。 她闻不到许哲身上独有的气味,在许哲想要有除了接吻以外的动作时,她总是本能地抗拒,就连接吻,她也总是紧闭着嘴。 沉清黎和余木在一起的时候,是恨不得挂在余木身上的,余木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还总是忍不住想要吸他身上的味道。 沉清黎喜欢和余木牵手、拥抱,也喜欢和余木接吻和做爱,她更喜欢和余木在一起却什么也不做。 沉清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无奈地想,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余木。 正是因为很喜欢,她无法接受离开的结局,那么,趁她现在还能选择,她要自己离开,漂亮的离开。 飞机慢慢滑行,抬头拉升,房屋慢慢缩小成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点,穿行的车流汇聚成一条线。 一切细节都变成了一团毛线球,无论毛线缠绕的多紧,再也不用花费过多的精力去解开。 ---- 下半卷来咯~ 有点存稿,但不多,随时进入缘更模式(咳咳 喜欢的话就留言、评论下下,有富余的猪猪也可以投点给我嗷嗷~ 牵挂 因为有米兰达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的没那么无聊,沉清黎和米兰达互留了联系方式,约了在芝加哥有时间可以一起游玩。 这对沉清黎来说真是一件好事,她对和男人相处感到厌烦,工作后遇到的男人总是目的明确的。 他们不再满足于牵手,吃过几顿饭就会想要亲嘴、开房,连多吃一顿饭的耐心都没有。 米兰达是个活力四射的女孩,她和沉清黎不同,她似乎总是对未来充满着乐观的预判,不像沉清黎这么悲观。 米兰达憧憬着这趟异国之旅,并坚信自己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大放异彩。 只不过和米兰达相处了十几个小时,沉清黎开始觉得自己在芝加哥的生活未必会像原来想的那么糟,她要克服自己悲观主义者的心态,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要轻易做不好的预判,她要试着改变自己。 还没有到芝加哥,沉清黎的心情就舒畅了许多,她感觉自己躺在了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上,无论自己从多高的地方摔下去都会被包裹住,不用考虑后果,无需思量未来,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握现在。 这个小小的变化让她感到由内而外的开心,她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 王丽芬是在登机的前一刻才知道自己的乖女儿要去国外一个叫哥什么的地方工作了。 她是真的差一点点就晕过去了,不过王丽芬没有立刻表现出自己的担忧来,她不想要女儿牵挂自己。 既然女儿已经做了决定,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王丽芬想起还在外面打牌的沉晟强暗自叹了一口气,女儿飞的太高了,他们除了倒忙什么忙都帮不上。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让她去上那个贵的要死的私立学校,这样也许她随随便便上个学,做个老师,找个对象,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丽芬发消息提醒沉清黎,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家里保持联系,没钱了要和家里说。 沉清黎看到王丽芬的消息,眼眶一热。 即便如此,她也说不出让人高兴的话来,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好的」。 漫长的飞行,沉清黎睡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觉,那张早已刻在记忆中的脸如幻灯片般在她的大脑里放映,画面的最后,定格的是一张忧愁的,王丽芬的脸。 在沉清黎的记忆中,王丽芬无论碰到任何事情都是冷静的,她从未见过王丽芬的这副忧伤的表情。 她是在为谁担忧,又是在为谁落泪,是为了自己吗? 空乘过来发放餐食的时候轻柔地叫醒了她,沉清黎醒来后连打了三个喷嚏,米兰达开玩笑说有人在记挂她。 - 奥黑尔机场,波音飞机盘旋着低速俯冲降落,航空轮胎结结实实地承受到了地面的载荷。 轻微的缓冲之后,是一段漫长的,伴随着轻微颠簸的滑行。 沉清黎紧紧揪着的心在飞机降落的瞬间,踏踏实实的跟着落了下来。 黑夜笼罩着这个城市,让她看不真切。 沉清黎还是清晰地感受到,她到了,到芝加哥了。 沉清黎提着行李箱从舷梯上一步步往下走,飞机的旋梯像是奈何桥,芝加哥的风又像是孟婆汤,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在二十六岁的年纪重新活了一次。 与米兰达话别后,沉清黎没有选择坐出租车,而是用uber叫了车,来的是一辆丰田厢式旅行车。 此刻正直芝加哥的深夜,众所周知,芝加哥的治安并不好,司机见沉清黎孤身一人,还特地下来帮她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沉清黎这才看清司机是一位亚洲女性,沉清黎惊讶之余多了一丝安心,两个人相视一笑。 打开车门,刚要坐进去,沉清黎就闻到了刺鼻的气味,好在她没吃什么东西,不然真的当场吐了。 司机见她迟迟不坐进来回头看她,才发现座位上有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口罩,那个酒鬼竟然吐在他的口罩里,还把口罩丢在她的车里了。 司机骂了句脏话,正解开安全带,就看到美女乘客捏着鼻子把沾了呕吐物的口罩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总算可以出发了,司机不好意思的解释说,“上一单接了个酒鬼,我这几天感冒了,鼻子不通气都没发现,没熏着你吧?” 沉清黎说没事的,她把窗开了条缝,过了一会儿,味道就散了大半。 她不想去过多地计较什么,无论在哪个城市,跑夜车的女司机都是了不起的。 沉晟强跑过一阵出租车,王丽芬觉得晚上车子空着太浪费了,几次提出要去跑夜车,都被沉晟强言辞拒绝了。 在这点上,沉晟强虽然懒,但还算有人性。 才落地没多久,就不止一次地想起王丽芬了,要说沉清黎唯一的牵挂,就是王丽芬女士了。 想起王丽芬,沉清黎就放不下心,她又发了条消息给王丽芬。 叮嘱王丽芬照顾好自己,也不要忘了看好沉晟强,只要他不乱花钱,家里还可以太平点。 刚点击完发送,握在手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震了起来。 沉清黎用的还是国内的手机号,来电显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接着跳进来一条银行收款短信。 沉清黎点开消息看了看,数完银行卡里的收款数字后面跟着七个零,她心里很不舒服,甚至还有点气闷。 他总是这样,他又是这样,他怎么老是这样! 沉清黎接电话的时候气息不匀,不用想就知道她生气了。 对面隔了两三秒才问她,“到了?” ————— 谢谢小可爱们的猪猪,开熏~(〃w〃) 别来烦我 浑厚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带着电波的嗞嗞声,耳朵有一瞬间的麻痒之意。 沉清黎并不意外余木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毕竟她在退房的那一刻,中介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让她不用着急搬,东西留着也没事。 余木知道是早晚的事,但沉清黎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他问她到了吗的语气就像是在问吃了吗,晚上回来吗,那么稀疏平常,像是一个丈夫在关心远行的妻子,这让她浑身难受起来。 “你是不是转错钱了?”沉清黎的语气是不耐烦的。 如果余木此刻站在沉清黎面前,就可以看到她的神情无比严肃。 虽然余木没看到,但也能想象到她板着的一张脸,如临大敌。 沉清黎长得很漂亮,笑起来更是勾人而不自知,可只要她不笑,就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印象。 沉清黎总是以这种方式推开想要追求她的异性,没想到有一天这招会用到他身上,余木的嘴角挂上苦涩的笑,说放下就放下,她可真狠啊。 沉清黎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既然她想要自由,那他就放她走。 可余木不想有误会,毕竟如果现在不说,之后的误会只会多,不会少。 “先别着急拒绝我,别挂电话。”余木早就猜到沉清黎那个急性子又要破釜沉舟了,他缓了缓语气,“我之前就说过,我个人很欣赏vanessa设计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要支持你的。” “知道余少爷钱多,不在乎这么点钱。”沉清黎才不会傻到一个男人随随便便给自己转了几千万,一无所求的,“那你告诉我,这次又算是什么,口一次的钱?余木,你可真大方——” “沉清黎,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自己?你知道你和我从来都不是这种关系,我承认,我之前就是个王八蛋,说了些伤害你的话。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要推开我呢?” “难道因为我有钱,就是罪过吗?我非要变成一个穷光蛋,你才会安心吗?非要我重新变成一个哑巴,你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余木罕见的没有用涵养压抑自己的怒火,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这么多,他是真的着急了。 “我不是坏人,我不会害你的,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难道用我的钱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沉清黎又想到了在思程科技时看到的那张可爱的脸,那个爱笑的女孩。 她不无愤怒地打断余木:“这些话你留着对你的女朋友说吧,来烦我做什么?” 几秒的留白后,电话那头溢出了一丝冷笑。 “沉清黎,是你叫我去找别人,现在我还没找呢,就家里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你就受不了了?你要是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明天就能跟你去领证。你呢,你敢吗?” 沉清黎没想到余木真的提起了这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计较,可她忍不住,“是,你说的对,我受不了,我也不敢,所以你别来烦我了!”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清脆的笑声,这声久违的笑把沉清黎带回了那个冒着暑气的,热腾腾的夏日,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忆中的少年从来都是随性的、肆意的,从来不会刨根问底。 余木对任何事情都是漠然的,无所谓的。 可是,此刻,沉清黎即使隔着电话也感受到了余木蓬勃的胸腔里越烧越旺的火苗,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要烧起来了。 当沉清黎不再沉默和阴阳怪气,而是真的发起脾气来,余木才放松了些。 她还在生气,她还会生气,她在乎。 助理过来提醒了几句,余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通电话只能打到这里了。 余木再次开口时,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舒缓了许多,语速也不再那么激昂了。 “给你的钱你就收着,用不用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别急着还给我。” 有些话余木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沉清黎既然会计较,那他就实话实说吧。 “余正现在盯着我的婚事,无论是相亲还是其他的,都是做给他们看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那里好好照顾自己,等我的消息。” 说完,余木又想到了打这通电话的最初目的,他补充道:“我发个联系方式给你,碰到任何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去找她,她是个知名的设计师,她很欣赏你,只要你愿意,她会帮助你的。” 沉清黎听到了催促的声音,知道余木那边是傍晚,或许是有什么饭局或者应酬。 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这么激动,她不是都放下了吗? “你忙吧。” 沉清黎的声音平静如水,内心却波涛汹涌,她对余木总是做不到一颗平常心。 “别乱想,到住的地方了给我发消息。” 余木说完挂断了电话,沉清黎望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uber司机李米乐每天送的客人千奇百怪。 有警车上送来的客人,少管所的护士,夫妻吵架的,一直在车上放屁的,还有非要拉着李米乐练中文的。 李米乐从来没有在生活中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刚才的电话李米乐都听到了,虽然内容有点劲爆,但这对于见惯了大场面的李米乐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小场面。 李米乐在异国他乡听到乡音倍感亲切,知道了后座的美女乘客是国人,李米乐时刻从后视镜关注着美女乘客的一举一动。 美女乘客似乎从遥远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中来,问了她一句还有多久。 终于可以和她搭话了,李米乐直接用中文回她:“快到了,你是大陆来的吗?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什么电影明星呢,和你打电话的是男朋友啊?” 沉清黎没想到uber司机听得懂普通话,这让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刚才她好像还说口一次什么的了,还说的那么大声,真的丢死人了… “不是。”沉清黎摇摇头,“分手了。” “他还给你分手费,算是不错了。我之前谈了个男朋友,把我的钱都骗光了不说,还他妈在外面用我的名义借了一大笔钱。”李米乐说到这个就来气,“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沉清黎不置可否的笑笑,她问:“你报警了吗?” “美国的警察,那都是大爷,效率低的要死,哪里还找得到人。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可以不还利息部分,但是本金一分都不能少,都得还回去。本来我现在应该在家睡美容觉的,可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找了这么个男人——” “哎,不说我了,我看你住在湖景区,是吧?” 沉清黎点点头,她本来想住黄金海岸的,但还是处于经济层面的考虑选择了湖景区。 湖景区的都市氛围浓郁,有适宜休闲的密歇根湖海滨和令人惊叹的历史建筑。 不过,轻松而迷人的氛围和大量的艺术、文化选择是沉清黎选择湖景区的首要原因。 湖景区租客多,李米乐善意地提醒道:“地方还不错,但还是要小心晚上六点以后,不要自己出来瞎溜达。” 沉清黎微笑道谢,还发自肺腑地感慨道:“你真的好厉害,一个女孩子还出来跑夜车。” “晚上的奖励多,有些喝多了的客人还爱给小费,我需要钱而已。”李米乐耸耸肩,“我这人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白天又太懒,跑夜车还蛮适合现在的我的。不过黑人多的地方我不去,我也怕死,怕自己车开的好好的,一枪被人崩了。” 李米乐送沉清黎到了公寓楼下,还问她是否需要帮她把行李搬上去,被沉清黎婉拒了。 “要不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你刚到这里,碰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 沉清黎欣然答应,所以这算是她到芝加哥交的第二个朋友? 猝不及防 沉清黎很满意自己在网上找的小公寓,和她一起住的是一个叫金敏英的韩国女孩。 沉清黎本来想自己租一个小公寓,但她的预算有限,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还在念书的韩国女孩做室友。 金敏英在西北大学的凯洛格管理学院攻读商学硕士,学业繁重,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节假日,白天几乎很少看到金敏英在家。 沉清黎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金敏英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特地起来迎接她,她关心道:“亲爱的,你来了。路上辛苦吗?快进来休息一下吧。” 金敏英的英语并没有太多的口音,完全听不出她是一个韩国人。 沉清黎客套了几句,婉拒了穿着睡衣匆忙起身的金敏英要帮忙的好意。 沉清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行李搬到屋里,当她筋疲力尽地站在房间门口,才发现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她望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心是崩溃的。 生活总是在你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给你一记重拳,让你切身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猝不及防。 “亲爱的,我忘记跟你说了,上一个租客走的时候把家具都带走了。我之前问她的时候,她还说会留下的,所以我那时候跟你说的是包家具的。” “可她后来改了主意,把家具都带走了,我发邮件通知过你了吧?” 金敏英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她点开gmail看了看,编辑好的邮件不知道怎么的躺在了草稿箱里,并没有发送成功,这让她有点尴尬了。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请假陪你去看看家具,实在不行,我叫罗伯特帮你吧,他是个热心的中国伙计,他有车,去哪里都方便。” 沉清黎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路颠簸到了这里,没想到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但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是她忘记了在临近出发前的几天再跟金敏英确认一遍细节。 当务之急是买一张睡觉的床,哪怕是床垫也行,还有就是装衣服的柜子,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沉清黎问道:“这附近有家具店吗?” “有,还有二手的,不过开车去比较方便,如果不是太大的东西还可以直接买了带回来。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你别不好意思亲爱的,睡不好可难受死了,就让罗伯特陪你去吧。他是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助人为乐,而且他和女朋友上个月分手了,他会很乐意为你这个美女效劳的。” 沉清黎望着自己的行李和空荡荡的房间,点了点头,她不想去费劲思考什么了,从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学会了一件曾经花了二十几年都没有学会的事情,那就是跟着感觉走,不要想太多。 “我去联系罗伯特,他一定高兴坏了,我早就跟他说会来一个美女室友,他还一直说要见见,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沉清黎没有去曲解金敏英的意思,等她收拾好行李,洗了个热水澡,天就亮了。 —————— 剧情章还有不少,节奏会有点慢(呜呜 女人缘 沉清黎在公寓楼下见到了坐在高端皮卡车里的罗伯特。 罗伯特是典型的abc长相,身材很棒,长得也不赖。 沉清黎对一个人的穿着打扮是很敏感的,从外形上看,她就基本判断出罗伯特是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男性,因为罗伯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很精致。 沉清黎和罗伯特打了个招呼,还未来得及表达感谢之情,就在罗伯特的招呼下坐进了副驾驶。 她不忘礼貌夸赞一句,“好酷的皮卡!” “谢谢。我是robert。”罗伯特先开始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罗伯特,也可以叫我郑伟。” 罗伯特一直说的英文,沉清黎猜测他应该不会说中文,于是她也跟着说英文,但她还是觉得郑伟这个名字过于老成了。 沉清黎忍不住问他,“那我是叫你罗伯特,还是郑伟?” 罗伯特并不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区别,不过他的朋友们一般都叫他罗伯特。 知道他的中文名是郑伟,他的华人朋友总是忍不住要调侃他几句,可他并不往心里去。 “叫我什么都可以。”他满不在乎地说,“这附近有几个二手家具城,不过都不是很大,家具也比较老旧。如果你想要买些新家具,我可以带你最大的家具市场,还能顺道去市中心转转,你怎么想?” 沉清黎不知道自己会在芝加哥待多久,但肯定不会马上回去,既然如此,“那就去最大的吧,郑伟。” “ok,ok,所以你还是喜欢叫我郑伟。”罗伯特有点无奈。 “哈哈。”沉清黎被罗伯特的表情逗笑了,“郑伟,你答对了。” “好吧。”罗伯特露出了一副你喜欢就好的表情。 罗伯特非常健谈,一路上完全不用担心冷场,他热情地同沉清黎介绍芝加哥的风土人情,还透露自己是医生世家,家里人大部分从事和医疗相关的行业,自己在家族里算是特立独行的存在,“你呢?” 沉清黎没想到罗伯特会反问自己,她对自己是有一点点自信在的,但凡是聊到她的家庭,她总是本能的想要回避。 “我家里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值得说的。” 从小生活在美国的关系,罗伯特的内核是一个精神自由的美国人,他不满意沉清黎说话时扭捏的态度,“不要紧张,只是聊聊天而已。” 罗伯特听金敏英说过一些关于沉清黎的事情,知道她是一个在国内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还知道她很漂亮,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漂亮,但她似乎不是很自信。 “而且你很优秀,不是吗?” 沉清黎被罗伯特突如其来的称赞乱了阵脚,脸颊绯红一片,像是一颗成熟饱满的红苹果,透着诱人的红,赤裸裸地挂在枝头,任君采撷。 沉清黎不善于应酬,她挤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女人缘很好啊?” 问完,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过于没有分寸了,太没头没脑了,她赶紧给自己找补。 “你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听什么话,那些话也许未必是真心的,但是听了会让人感觉开心。” 沉清黎不得不说自己也被他刚才的话取悦到了,毕竟一般的男生见到她只会夸她漂亮,只有像罗伯特这样,在人际关系里游刃有余的人才会懂得夸奖漂亮女孩时,要懂得欣赏她除了外貌以外的品质。 罗伯特微微皱眉,“是吗,你这么觉得吗?” 他承认,他的女人缘是不错,但他的男人缘也不赖。 说白了,他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他并不觉得人缘好有什么问题。 “vanessa,难道开开心心的不好吗?”罗伯特觉得沉清黎有点太较真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吗?难道要和一个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在一起吗?如果是我的话,只要和对方在一起是开心的,我并不会计较这么多。” 沉清黎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多了,何必这样去破坏一个年轻男生试图在自己面前表现最好的第一印象呢,她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说的没错,郑伟,我们还有多久到家具城?” 罗伯特看了眼导航,回了句“十五分钟”,之后的他不似方才多话了。 开了屏的雄孔雀发现美丽的尾羽无人欣赏,便也不再费心展示了。 安静的车厢让沉清黎放松下来,她松弛了些,刚才是她辜负了罗伯特的好意。 “抱歉,刚才是我太冒失了,不应该先入为主地说那些话。” “没什么,人总是会有自以为是的时候,比起自己的判断,我更愿意去听别人在说什么。”罗伯特心平气和的说。 既然都来了一个新环境,就不能以原先的心态和做事方式来应对,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沉清黎为自己冒冒失失的话语致歉。 “谢谢你特地陪我去买家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沉清黎这么说,罗伯特的心情好了不少。 人们都很喜欢罗伯特热情的性格和周到的处事风格,其实他早就安排好晚餐了。 “晚上我预订了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我请你吃吧。你要是想要报答我,可以邀请我一起看独立日的烟花大会。” 见沉清黎没有很积极的回应,罗伯特又说:“现场还有游行和现场乐队演奏,在密歇根湖的湖面上就能看到阵阵烟花雨,很漂亮。” “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是吗?”沉清黎眉梢轻挑,微微一笑。 罗伯特还以为沉清黎会随便找个理由拒绝自己,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她笑着说。 “所以,郑伟,独立日那天你有空吗?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看烟花大会吗?” “好吧,vanessa,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罗伯特停下车说,“独立日还早,先去看看家具吧。” —————— 谢谢小可爱的猪猪~ 大珠小珠落玉盘 ☆偷偷看了眼存稿箱,要不50猪加更一章? 心事 沉清黎买了一辆女士自行车,既环保又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去超市买菜,去周边办事,只要不是距离太远,她都会骑自行车去。 她可不想一有事就去麻烦罗伯特,他实在太热情了,这让她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和罗伯特相处。 那日吃完晚饭回家后,罗伯特又约了她几次,沉清黎都找了各种理由推脱掉了。 金敏英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对于罗伯特的印象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发展一下? 沉清黎说自己刚分手,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就开始一段新恋情。 “这有什么啊,罗伯特也刚分手。”金敏英开玩笑道,“这是老天在帮你们呢。” “你饶了我吧。”沉清黎没有理会金敏英的打趣,“我才刚到这里没多久,要做的事情一大堆,真的是没时间谈恋爱。” 金敏英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这才没那么执着助攻了。 “好吧,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不会吧,金敏英,你要不要这么文艺。”沉清黎都快被她逗笑了,“罗伯特的个性很好,涵养极佳,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找个女朋友对他来说不会是多难的事情。” “是啊,实话告诉你,我就喜欢他。” 金敏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沉清黎,她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装作不经意地翻了翻捧在手里的书。 “你们是同学,对吗?”沉清黎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氛围,随口问了句,“他知道这件事吗?” “你说我喜欢他这件事情吗?谁知道呢?如果他知道,他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说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情了?” 金敏英是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人,说她是女版的罗伯特都不为过,罗伯特没有察觉到金敏英的心思也不算太奇怪。 “那你试着找机会和他说说看呢?” “你是说表白吗?我不敢。” 金敏英不知怎么的在沉清黎这个外国室友面前打开了心扉,这件事情困扰她有一阵子了,周围的朋友都是共同好友她根本无处倾诉。 “我怕说了之后连朋友也做不了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很害怕,比起害怕他和别人在一起,我更害怕失去他。” 沉清黎叹了口气,她要是知道金敏英的心思,也不会说太多那日罗伯特对她大献殷情的事了。 “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你可以试试。真的,也许试了之后你发现并没有那么喜欢他,那你就放下了。如果你发现还是很喜欢,那就大胆和他表白吧。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呢。” “是吗?”金敏英将信将疑地问,却再也无心看书了。 “敏英,别光想着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沉清黎由衷地说。 听完沉清黎的话,金敏英又振作了精神,她给罗伯特发了个消息,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当然,见面的理由还是有关于沉清黎的最新情报要共享给罗伯特。 不知道金敏英和罗伯特说了什么,罗伯特没有再找她,金敏英也没有再问起她关于罗伯特的事情了,沉清黎过了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子。 距离正式工作还有一个多礼拜,沉清黎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享受芝加哥的夏天。 她和芝加哥的每个角落约会,和芝加哥的夏天约会。 白天,沉清黎在密歇根湖畔晒太阳、看帆船。 夜晚,沉清黎则在密歇根大道压马路、吹风。 她的人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无法,也不知道如何停下来。 记忆中的自己一直都是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 像是一只渺小的蚂蚁,即便不知道方向也硬着头皮搬运着比自己的身体大一倍以上的食物,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搬运这个食物。 现在,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面对陌生的人。 第一次,真正地慢了下来。 - 沉清黎开通了instagram和facebook,还注册了一个tiktok,没一会儿她就收到了几个关注。 有一个「y」分别关注了她的叁个账号,这让本来想要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分享生活的沉清黎放弃了最初创建社交账号的念头。 她开始在上面上传自己的设计作品,不到一个礼拜,她的粉丝数就破千了。 沉清黎的私信里有了粉丝的留言,不仅如此,她还收到了一家国内的经纪公司的消息,恳请她为一位国内小有名气的女艺人设计电影节的定制礼服。 这对沉清黎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和纯粹的艺术家不同,沉清黎并不抗拒为自己的作品增加曝光量,钱和知名度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沉清黎接受设计邀请后,马上就收到了和女艺人相关的资料。 女艺人叫李雪,人也像雪花一样长得纯洁无暇,晶莹剔透,是新一代宅男女神。 只不过李雪工作室给她发的资料太过死板生硬,沉清黎为了增加设计灵感又在网上搜李雪的资料。 点击鼠标的手指在看到李雪的某张绯闻照片时微微一颤,沉清黎在李雪最新的绯闻照片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即使那个男人被模糊处理,并被简单地贴上了富二代的标签,沉清黎还是毫不费力地认出了他。 照片本身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只不过是一张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西餐桌很大,他和李雪是面对面落座的。 现场除了餐桌上的男女,包括服务员在内,还有其他人在场,并不是多么私密的聚餐。 从照片里看,两个人并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根本看不出一点点属于男女之间的暧昧。 说实话,在沉清黎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女明星和富二代聚餐这个话题带来的禁忌感,单纯看这张照片,甚至有点像摆拍。 可能是李雪穿的太暴露了,抹胸上衣快要包不住白花花的奶子了,也可能是李雪的表情太谄媚了,沉清黎不由自主地脑补了吃完饭后,富二代和女明星不可描述的床第之事。 沉清黎这段时间还不错的心情,因为这张绯闻照顿时跌入了谷底,心情差到都快无法思考了。 她嘟着嘴将鼠标对准了画面里的叉,重重的点了下去。 不甘心,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接受。 余木的家世决定了他比一般男人有更多的选择,这个选择里,当天包含了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 她不会傻到相信男人年轻时候说过的话,爱是需要自制力的,余木的诱惑太多了。 即使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结婚了,谁有能保证余木能一辈子不出轨呢? 余木只有一个,她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做不到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永远会有比自己更年轻、更漂亮,身材更好,说话更好听的女孩。 一个男人有权有势又有钱,更何况这个男人长得比明星艺人还要英俊,又比他们多了一份潇洒和松弛。 女孩们为了想要依附于这样一个男人是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的,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的。 更别说,余木的活好极了,和他做爱是真的很舒服。 沉清黎都觉得自己以后如果是要对标余木找对象的话,那她应该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但沉清黎还不至于为此一蹶不振,她关上电脑,告诉自己。 不过是一个前男友罢了,再怎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不要去想他! 热情的罗西亚 沉清黎工作的设计工作室不大,但位置很好,巨幅落地窗占满了一整面墙,一抬眼就能看见密歇根湖,她一下子就被这个有个性的工作室吸引了。 在工作室里,迎接她的是一个叫做罗西亚的金发女郎,罗西亚很漂亮,举手投足间有风情却无半点风尘味。 工作之余罗西亚还是一个剧作家和编剧,是她通过邮件联系到沉清黎,并多次说服沉清黎到芝加哥来发展,她在邮件中诚挚地说,相信我,芝加哥会让你的设计别具一格。 沉清黎的英文其实还不错,可是遇见火辣热情的罗西亚,面对罗西亚的喜爱与夸赞,沉清黎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回应,只好在令人激动的拥抱中紧紧地抱住了罗西亚。 罗西亚从沉清黎的怀抱中抽出身来,开始有条不紊地逐一介绍起设计工作室的成员。 “坐在中间的是凯莉,她是个狂热的纹身爱好者,她有一次给我看过她身上的纹身,她的皮肤几乎都被纹身覆盖了,我们都说她应该找一个墨西哥男朋友。” “坐在门口的是莫顿,她是我们的老板,她有叁个孩子,平时很少来这里,也很少管我们,在这里,你拥有绝对的创作自由。” 对设计师来说,创作自由是灵魂,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商业化是融合的必经之路,纯粹的创意与设计需要强大的信念和资金支持,这一点真的太可贵了。 沉清黎想问,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工作室怎么盈利呢? 但她并没有煞风景地问出口,她继续安静地听着罗西亚的介绍。 等罗西亚介绍完,沉清黎才知道,这里是完全的灵活办公,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来办公室或者在家办公。 女老板莫顿的人脉极其强大,家里人不少都是从政的。 莫顿开这个设计工作室纯粹是玩票性质,没想到玩出了成绩,根本不需要多做宣传,就有一大波人排着队求设计,这是从政多年的老莫顿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所以大家都是女孩子吗?”沉清黎问。 “哦,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我要告诉你,都是漂亮的女孩子。”罗西亚开玩笑似的眨眨眼。 沉清黎觉得自己很幸运,工作的第一天就遇见了温柔的罗西亚,无论问什么,罗西亚都会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孩子。 午餐是在密歇根湖畔观景最好的餐厅吃的,是罗西亚付的钱。 罗西亚和沉清黎聊的很愉快,罗西亚还说:“vanessa,请你一定要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无论在工作中和生活中碰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的。” “哦,罗西亚,你可别这么说,要知道,多亏了你,我才能下定决心来芝加哥,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不错的开始。” 沉清黎由衷的感谢罗西亚,她发自肺腑的真挚话语把罗西亚逗笑了,“你不知道,你之前设计的薰衣草系列很火爆,很多模特,包括名模罗伯茨都有在社交软件上转发,你可别小瞧你自己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得继续努力了。”沉清黎有了点压力。 “没什么,做你自己就好。设计和创意讲求缘分,首先是你和自己的缘分,其次是你和受众的缘分,缺一不可。但是,不要浪费你的灵感。想象力和创造力是无价的。”罗西亚又问,“可以和我说说,当时是怎么设计出薰衣草系列的吗?” “罗西亚,我很高兴你这么问。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知道一个作品背后故事的。其实呢,我之前有参加帮助聋哑人的公益组织,里面有一对聋哑人夫妻,他们一起开了个早餐铺子,还有了可爱健康的孩子。” “周末,我有时候会去做义工。有一次,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的绝活,那么我就提议说给大家设计一些衣服。这时候,她的丈夫找到我,说想要为自己的妻子设计一条裙子,他的妻子没有穿过漂亮的裙子,更没有拍过婚纱照。他希望婚纱是紫色的,因为他的妻子喜欢紫色。” “所以你用了薰衣草?”罗西亚激动地打了个响指。 “没错,我很喜欢薰衣草的花语。紫色的薰衣草象征了浪漫的爱、婚姻,又代表了纯洁与和平。非常符合整个理念,我为他免费设计了一套简单又不臃肿的礼服。这件衣服方便穿脱,拖地长裙是可拆卸的,拆下来可以当日常的裙子穿,也不会浪费。” “怪不得,系列里的每个设计都很巧妙,原来是这个原因。”罗西亚点点头。 “嗯,当时设计了好几个款,正好那时候的公司在筹备新一轮的时装秀,我的上司无意间看到我的薰衣草设计,她很喜欢,竭力推荐我向老板自荐薰衣草系列的设计。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刚毕业的新人,公司并不会让一个新人参与这么重大的时装秀。” “然后呢?你成功了对吗?相信我,vanessa,你要对自己有自信,对你的作品有自信,你真的很棒。我就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的设计。” 罗西亚简单而热诚的话语触动了沉清黎紧绷的神经,脑袋中的混沌的沙泥在金黄色的光照耀的海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冲刷下终于有了变松软的迹象。 如果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沉清黎因为余木的过分优秀而自卑,甚至在他离开的瞬间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可她自己也不赖,不是吗? ———— 上班上到吐血的时候就想要有个罗西亚来安慰自己。。 马上要开始狗血的剧情了 缺男人了 沉清黎在芝加哥的日子过的像杯白开水,即使隔了夜喝,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赫佳中途来芝加哥找过沉清黎,赫佳开着车带着沉清黎去吃了一顿大餐。 赫佳一边吃一边看了看沉清黎的表情,见她心情还不错,冷不丁的说:“你知道吗?余木现在可牛逼了。” 沉清黎突然觉得盘子里的龙虾不香了,但她没有打断赫佳,赫佳特地从纽约绕到芝加哥来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没必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伤了彼此的和气。 沉清黎再次说起余木的时候,像是在谈论一个路人甲。 她不再刻意回避,想要自己对余木两个字脱敏,随意道:“他不是一直都挺牛逼的么。” 赫佳耸着鼻尖撅着嘴,不相信沉清黎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她故作姿态道,“哎,也没什么。算了,不说了。” 果不其然,沉清黎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总算舍得抬起头来看赫佳一眼了,只是眼神里有无数把尖刀,似要将坐在她对面的人千刀万剐。 赫佳可是她的死党兼闺蜜,她和赫佳真的算得上是两肋插刀的关系了,现在这个她要两肋插刀的女人竟然坐在她对面开她的玩笑?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说我说。”赫佳受不了沉清黎的眼刀,不卖关子了,“我爸说余家要走下坡路了。” “你爸管的可真宽。”沉清黎笑她。 “可不是吗?又不是自己的女婿,管这么多干嘛,你说是吧。”赫佳撇撇嘴,“不过,我爸管的宽才好,这样他才没工夫管我,我还想再过几年太平日子,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呢。” “你以后不会找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吧,赫大小姐。”沉清黎损她。 “谁知道呢?”赫佳说完朝着沉清黎不怀好意的笑,“你啊,缺男人了。” “什么鬼…”沉清黎真的是服了赫佳这张嘴了。 “还说不是,多久没做了,你说。”赫佳指指自己的下巴,“你这里长痘了,内分泌失调,需要男人给你调理疏通一下。” “那你可猜错了。”沉清黎得意地把切割好的龙虾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我有比男人更好的东西。” “你真的是…”赫佳哑然失笑,“能和男人比吗?” “更持久,更稳定,更懂我。”沉清黎拿起手机,“怎么着,不信你试试?买一个同款寄到你家里?” “算了算了,我家又不是没有。”赫佳摇摇头,“都怪你,老是跟我打岔。” 言归正传。 “有传言说余正身体出了点问题,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反正是传到我爸耳朵里了,应该有五分保真。”赫佳信誓旦旦的点头。 “五分真的瓜也拿出来说,你自己看看严谨吗?”沉清黎继续埋头苦吃,这个话题对她的吸引力不大。 “重点不是这个,你别着急啊,更劲爆的在后面。”赫佳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这几年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余正很器重余木,毕竟小儿子不靠谱,大儿子好不容易恢复了听力,那岂不是完美的接班人啊,你说是吧?诶,沉清黎,你有没有在听啊?” “你说的这么大声,整个餐厅都听到了好吧。”沉清黎放下刀叉,喝了点红酒,“拜托你小声一点。” “谁让你都没什么反应。”赫佳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句。 “知道了,认真听着呢,赫老师。”沉清黎乖乖坐好。 “余木以前那么低调,现在可好,参加电视采访,出席公益慈善。从政的家庭么最怕子孙高调了呀,这不是犯了余家的大忌么?光这件事情余正就很生气了,更别提他混乱的男女关系了。听说他现在啊,换女朋友换的比余桦还快,真的是,也不怕得病。” 赫佳算是当地的社交名媛,沉清黎并不怀疑赫佳说的东西,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其实像李雪那种照片,只要余木不想让人知道,有的是手段让照片消失,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哎,余木之前看起来对你还挺深情的,原来全是装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赫佳气愤的总结。 沉清黎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随口问:“他之前不是和一个女孩子在谈吗?” 赫佳回忆了一下:“个子小小的,有点婴儿肥的那个吗?” 沉清黎点点头说:“差不多。”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啦,早就分了。要说余木和蒋纾慧,就蒋家的小女儿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人都默认了的事情,没想到黄了。反正闹的很难看的,我们都是当笑话看。”赫佳突然想起什么,“蒋纾慧在芝加哥大学念书的,知道我来了,她特地组了个局。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嘛?” 沉清黎不想去,没意思。 “哎呀,就当无聊打发一下时间,消遣消遣。”赫佳继续撺掇。 “我的时间都要留着赚钱,一点也不无聊。” 沉清黎说的是实话,这些少爷小姐一个个的都不知人间疾苦,天天都在沉清黎看来很奇怪的事情上投入了过多的精力。 “哎哟,不要这样子嘛~”赫佳撒娇道。 沉清黎觉得真是够离谱的,但赫佳难得来一次,她还是答应了。 他不是挺大的吗? 沉清黎从武岚中学毕业以后就避免和原来的同学们接触了。 说实话,她就算是想接触,也是接触不到的。 社会阶级不同,消费水平差的太远了。 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圈子里的人是根本不会遇见的。 沉清黎骨子里是被动又消极的,如果不是赫佳主动联系自己,她们也许毕业后就不会联系了吧。 这次赴约,纯粹是给赫佳面子。 一阵凉风擦过沉清黎光秃秃的耳垂和空荡荡的脖子,有设计感却没有任何品牌logo的大帆布包和现场奢靡的氛围格格不入。 开门的瞬间,浓厚的名媛社交风扑面而来。 沉清黎当然察觉到了有些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种久违的轻蔑的眼神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赫佳及时察觉到了沉清黎的不自在,她把沉清黎护在身后,拉着沉清黎走了进去。 “我朋友,沉清黎。”赫佳让沉清黎跟着自己坐下,同时还不忘照顾特地为自己组局的姐妹们,她招呼道,“你们玩你们的,继续啊。” “赫佳,你来的正好,纾慧玩不起呢。” “比这更劲爆的问题我们都回答了,对吧。” “就是啊,不要这样子嘛,就说真心话嘛。” “什么问题啊?”赫佳来了兴趣,把那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抽过来看,还大声念了一遍,“和前任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哎哟,赫佳,你不知道,是余家的那位啦。” 每个局里总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赫佳点点头,看好戏似的用肩膀撞了沉清黎一下。 沉清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还用说,一定是我们纾慧看不上他。”赫佳故意给蒋纾慧下套,“对吧,纾慧?” 蒋纾慧被赫佳架起来了,要面子的她又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被余木甩掉的,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事实上,蒋纾慧就是被余木甩掉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因为自己太主动就这么干脆的要和她划清界限。 男人嘛,都喜欢做捕猎者。 猎物自己送上门,就少了追逐和狩猎的乐趣。 蒋纾慧又懊恼又悔恨,她应该再装一阵子淑女,等猎人按耐不住将她摁倒才是。 蒋纾慧从小都是被蒋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般委屈?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着咬牙切齿的恨,蒋纾慧冷哼了一声,回答问题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他真的有病你们知道吗,看起来一米八几的人,鸡鸡才这么点大。”蒋纾慧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几厘米,“软趴趴的,进去没哆嗦几下就不行了,惊呆了我——” “什么啊,长得这么帅的人竟然是阳痿啊。” “怪不得女朋友换的这么快,原来是不行。” 现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瞬间推上了高潮。 沉清黎握着杯子尴尬地坐在沙发里,蒋纾慧说的和自己想的是一个人吗? 他不是,挺大的吗? 又硬又粗又持久,每次都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操的她汁水泛滥,哪里有半点阳痿的样子。 赫佳若有所思地对沉清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沉清黎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她完全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证明前男友的性能力。 “不会吧,余木这么差劲吗?”赫佳贱兮兮地问出了口。 当“余木”两个字回荡在空气中时,原本热烈的气氛顿时萎靡了不少。 不少人甚至噤了声,生怕有人偷偷录个音惹了事端。 蒋纾慧尴尬的笑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马上就有人带头转移了话题:“来来来,下一个抽。赫佳,叫你朋友也抽一个!” 沉清黎在这种场合总是放不开的,遇见这种游戏,她都是能躲就躲。 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也不喜欢被别人窥探隐私。 赫佳刚想帮沉清黎开脱,就被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打断了。 “哎呀,不要这么玩不起嘛,我们都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沉清黎不想赫佳下不来台,勉为其难地抽了一个问题,看清问题的她登时脸就绿了。 赫佳凑过脑袋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正要把纸撕了,才撕了个小口子就被蒋纾慧抢了过去。 蒋纾慧颇有一雪前耻的意思,她笑盈盈地说,“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好问题。” 蒋纾慧大声念了一遍:“打电话给初恋说想他了。哎哟,这有什么嘛。” “你这么想打电话,这张纸给你,你打吧。”赫佳不上套。 马上有人帮腔:“赫佳,别这么玩不起啊!” 其他人也附和了一番。 国内时间早就过凌晨十二点了,他的睡眠时间很规律,很少这么晚睡觉。 所以这个电话未必会打通。 沉清黎不想赫佳下不来台,接话道:“我来打吧。” 沉清黎随即按下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又在起哄下点了免提。 电话嘟了十几声,一直没有人接。 沉清黎刚想以电话没人接为由挂断,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却中断了。 有人接听了。 现场的人屏息凝神,都在等着看好戏,只有赫佳紧张地攥着沉清黎的胳膊。 这他妈也太刺激了,蒋纾慧还在这里呢。 余木正要说点什么,就被沉清黎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她压低嗓门快速说:“宝贝,我想你了。” 说完沉清黎就要把电话挂掉,哪知道被好事的人一把抢了过去。 这种大冒险,高潮当然在对方的回复啊,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挂断呢? 萝莉岛 余木在华盛顿和美国国务卿为代表的政界大亨斡旋了数日有余,却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他这一趟专程赴美,算是替家里的老头子探口风,哪知道这几个美国佬根本无心合作,提出的合作条款及其苛刻,算是把路堵了个结结实实的,摆明了要让中国人难堪。 美国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并不想要其他国家来瓜分自己的强势领域,除非下次余正捧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不然,依余木看来,合作路上是困难重重的。 为了让这个中国的年轻人有同流合污的精神,丹尼尔邀请余木去了臭名昭着的萝莉岛。 萝莉岛是丹尼尔的私人岛屿,岛上漫步的都是供权贵淫乐的未成年少女,最小的女孩子甚至未满十二岁。 在这个岛上,丹尼尔就是绝对的权威,岛上的每个少女都奉他为神。 少女们不得不服从他的指令,以早日获得自由这张空头支票。 丹尼尔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你们中国人都太狡猾了,我们先做朋友,再谈生意。” 意思很明白了,余木今晚不在这里和丹尼尔一起做点什么,这个生意是无论如何都谈不成的。 可是,生意不是这样谈的。 即使睡了,这个生意也未必会成,反而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 更勿论,他绝对不能做出让沉清黎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以前沉清黎总是会开玩笑说:“余木,你要是敢出轨,我就把你鸡巴剪了喂狗。不对,不能这么便宜你。我要给你下药,让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说完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直到她的小逼被余木塞的满满当当才会发出小猫咪的呜咽声,哭红了脸求饶。 沉清黎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脏东西,余木有欲望的时候都是憋着的,偶尔自己解决。 多年积累的欲望像是装满了子弹的维克多步枪,只是一个重逢时的简单对视就轻而易举地扣动了扳机,他在沉清黎面前总是失控的彻底。 “mr.yu,你第一次来,你先选。”丹尼尔不怀好意地说。 阴险的丹尼尔确实是个人渣,但他懂得男人,懂得人性。 丹尼尔不觉得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抗温馨香甜的少女,如果社会的枷锁让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绅士,那么,在这个由他打造的孤岛里,每个登岛的男人,即使有过内心的挣扎,但当他们在房间里单独面对弱小、无助又单纯的少女时,无一例外,都变成了丑陋的猛兽,用锋利的爪牙,不含一丝怜悯地撕碎最鲜艳的花骨朵。 丹尼尔在每个房间都安了最隐蔽的摄像头,他的电脑里保存着每个绅士的兽行。 那是丹尼尔的生存之道,是他即使杀了人都能全身而退的护身符。 少女们听到丹尼尔说话的时候,纷纷把头转过来,笑容可掬地看着丹尼尔带来的客人。 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被选择,仿佛只要丹尼尔一个眼神,她们就可以匍匐在男人的胯间卖力的吞吐。 余木知道这些女孩子不全是自愿的,可他还是在她们饱含深情的炽热注视中垂下了眼帘。 余木对这种肮脏的合作形式感到厌烦,他忽然间有点点理解,徐婉婷在他孩提时毅然决然地离开余正的原因了。 这是一个充满着利益、诱惑、人情和犯罪的圈子,会让人变成和狗一样,在大庭广众下赤裸着身体交配。 见余木迟迟无法做选择,丹尼尔面露不悦,“mr.yu,你不会一个都看不上吧?” “哦,丹尼尔,你可真小气,只能选一个吗?”余木逢场作戏地将视线落到每一个少女身上。 丹尼尔这才放松地开怀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坏小子。让艾米丽陪你吧,我保证你会一晚上都会想要把自己的鸡巴塞到她的每个穴里。” 来这个岛上寻欢的男人无不是富可敌国的,这个亚洲男人是那么英俊年轻,艾米丽羞羞答答地走向了余木。 面对丹尼尔发出的群p邀请,余木笑的肆意,他假意道:“丹尼尔,我想单独和这个女孩玩点特别的。” 丹尼尔双眼微眯,沉默了数秒,才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去吧,小子,大胆玩。” 爱是克制 艾米丽才不到十四岁,脱衣服的动作却娴熟的可怕。 她脱完自己的衣服就驾轻就熟地过来,理所当然地想要帮亚洲客人解裤腰带。 艾米丽的手刚搭上皮带的钢扣,就被皮带的主人按住了。 艾米丽听见这位客人说:“不用了。” 一些客人刚进来难免紧张,特别看到她年纪小都会装装正人君子,但凡玩开了,又有几个是真的不要玩,不过是不敢,不好意思罢了。 如果服务不周到的话,丹尼尔会很生气的,艾米丽为了缓解客人的紧张,善解人意地安抚他。 “没事的,先生。这里没有摄像头,我们不会乱说客人的隐私的。” “把衣服穿上吧。”余木微微后退一步,视线穿透落地窗,看了出去,没有看她。 他平静地说,“我小时候生殖器受过伤,到现在都没恢复。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聊聊天。” 艾米丽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客人说不行,她很诧异。 之前一位快七十的客人是真的无法勃起了,硬是吃了两粒小药丸,不要命似的连着干了她好几次,才累的趴在她身上直喘气,她都怕那位满头白发的客人死在她床上。 即便有位坐着轮椅过来的客人,勃起的长度连半根手指都没有,也还是会央求她自己坐上去。 艾米丽不得不涂抹了大量润滑液,又用了点力气才将半软的阴茎塞进自己的小穴里。 她才坐上去没几秒,那位客人就在满意的喟叹中射了。 那位客人说他有射精困难症,对成年女人无法勃起,很难射精,他更喜欢年幼的女孩子。 他感谢艾米丽伟大的付出,赞美她是真正的圣女。 可眼前这位英俊的亚洲男人却在自己面前将男人的难言之隐和盘托出,艾米丽有点同情这位亚洲男人了,她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先生,我帮您口吧,口也很舒服的。也能…射出来的。” 十四岁,本该是天真烂漫,懵懵懂懂的年纪。 可这个叫艾米丽的女孩似乎已经对服务男人信手拈来了。 余木不会擅自插手别人的人生,他不是救世主,不能拯救所有人。 他从小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 但是,艾米丽还这么小,她真的有选择的能力吗? 余木问她:“你的家人呢?” 艾米丽是被贫穷的父母卖到萝莉岛的,她在登岛的第一天就被丹尼尔强奸了。 丹尼尔强奸完她后没有解释,没有道歉,甚至在半个小时后又强奸了她一次。 她是被父母抛弃,被人渣强暴的可怜虫,清醒时的认知让她无比痛苦。 艾米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美化丹尼尔的粗暴行径,仿佛只要她自己不承认自己是被强奸的,事情就还没有那么糟。 岛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少女们的虚荣心所准备的。 浴室里会有最高级的洗浴、护肤用品,衣柜里会有最时髦的名牌服装。 只要艾米丽想,每天都会有人帮她按摩身体。 物质上从未有过的富足感弥补了艾米丽被强奸后的无措,萝莉岛上纸醉金迷的生活让艾米丽迷失了自我,她对登岛的私人飞机里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没那么害怕了。 亚洲客人的问题却将她硬生生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过去黑暗的记忆腐蚀着她的神经,这是她一直试图想要隐藏的情绪,想要掩盖的事实。 艾米丽有刹那的羞耻和错愕,不同的情绪在艾米丽的脸上闪现,但她迅速恢复了扑克脸。 她斩钉截铁道:“我没有家人。丹尼尔就是我的家人。” 艾米丽似乎不想多聊,她绕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药丸,又端过一杯水来,摊开手心,把掌心里的药丸递给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先生,您要这个吗?我跟您保重,您绝对不是第一个在这里使用药物的客人。我会提前做润滑,这样您就可以体验至上的极乐了。” 余木见艾米丽似乎真的在为自己想方设法提供服务,他只好换了一个理由,“或许我喜欢的是男人。” 这下艾米丽当然听懂了这位先生的意思,她不再坚持了,“那您要喝点什么吗?” 余木摆摆手,拉开露台的玻璃移门走了出去,“我去抽根烟。” “先生,您可以在这里抽,我不介意。”艾米丽想要拉住他,却扑了个空。 露台上,修长的双手撑在栏杆上,余木越来越觉得逢场作戏的自己可笑至极。 他望着在黑暗中能吞噬一切的大海,微凉的海风吹过他英俊的脸庞,夜雾中浮现出一张朦胧不清的脸。 电话响了,是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余木还以为沉清黎再也不会联系自己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电波跨越大海奔涌而来,她说,她想他了,可那声宝贝却让他皱起了眉。 沉清黎从未叫过余木“宝贝”,这只是一个玩笑。 可是,在这个披着面具的夜里。 余木第一次觉得,就算被骗了,也好。 他都认了。 旧情复燃(微H) 电话接通的瞬间,沉清黎就后悔参与这个游戏了。 逗余木玩这种事情,沉清黎没有一次成功的,哪一次不是在床上被余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所有人都在沉默中屏住了呼吸,电话里的男人轻哼了一声,“宝贝?” 场内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在场的人无不露出八卦的探究的神情。 有捂着嘴偷笑的,有眼珠子咕噜噜转,等着看好戏的,拨通号码的主人公沉清黎被迫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本来就是个游戏,游戏并没有规定说完指定的话后还要继续,沉清黎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余木纠缠。 她腾地站起来,目光如炬,眼神坚定,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从那个女孩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果断挂断了电话。 沉清黎并不打算为这件事情做任何解释,这种事情都是越描越黑的。 余木这么聪明,他应该猜得到的,那声宝贝就是提醒他,这不过是个游戏。 余木并没有想要轻易放过她,他的消息来的很快。 「沉清黎,不要骗我。」 不知怎的,许是和赫佳在一起的关系,她又忆起读书时余木拿着钢笔一笔一画写字的样子。 沉清黎的食指轻柔地抚过这行字,思绪跌进了回忆的鸿沟里。 王丽芬小时候给沉清黎报了学校里学硬笔书法的兴趣班,她自认为自己的字写的很不错。 直到她第一次看到余木写字,无论是握笔的姿态,落笔的力度,都无可挑剔,写下的字铿锵有力,透着一股韧劲。 沉清黎见惯了男生张牙舞爪的字迹,顿时就被这个写字很好看的男同桌吸引了。 有时候,她就那么侧着头趴在桌子上看余木写字。 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他都写的很好看,很有韵味。 有一年生日,沉清黎斥巨资送了余木一支名牌钢笔,这真的是她好几个月的伙食费了。 余木看了眼钢笔的牌子,打趣道,【怪不得最近都不请我吃饭了】 沉清黎假装生气道:“你要不要,不要还我!” 余木笑嘻嘻地把钢笔举的老高,沉清黎踮起脚也抓不到,她不得不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搂着余木的脖子,伸起一只手去抢那支被余木举得高高的,刚送出去没几分钟的钢笔。 可是余木的手比她的长多了,沉清黎根本够不到,她的双腿夹紧了余木的腰,单手用力撑着余木的肩膀往上窜了窜。 绵软的胸部都快堵住少年的呼吸了,余木撇开头憋着笑,隔着衣服和文胸依旧精准地咬住了她粉嫩的乳头。 沉清黎吓得都顾不上去抢钢笔了,她牢牢抱住余木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她自己把余木的脑袋按进了胸口。 余木恶作剧般地咬了几口,沉清黎的乳头就颤巍巍的挺起来了。 她又气又羞,急的在余木结实的肩膀上乱拍。 余木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把自己逗硬了,他托着沉清黎的臀,把她抱到床上。 轻而易举地把沉清黎压在身下,叁两下探进她的裙底,隔着棉质内裤用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弄她。 沉清黎被他撩拨得像是一只不小心跳上岸边的鱼,张着红润的唇,不断喘气。 她主动抬起头去吻余木,还未来得及探出小舌,就被余木整个地吸进嘴里,又气势汹汹地在她湿润的口腔里长驱直入。 激情四射的吻并不能填补欲望的沟壑,沉清黎的棉质内裤早在余木咬上她的乳头并不断摩挲时就湿透了,在舌吻的刺激下,下面的水更是泛滥成灾了。 沉清黎都快被余木剥光了,可余木这个罪魁祸首连他的凶器都没有掏出来,他还陶醉在和最爱的女孩如胶似漆的热吻里。 这道前菜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沉清黎急不可耐地伸手下去扒拉他的校服裤。 余木早就硬了,从沉清黎跳到自己身上,酥胸蹭过他的脸上的时候就翘起来了,可他还是不给她。 直到沉清黎急的都哭出来了,余木才亲着沉清黎的胳膊哄她。 他何尝不是憋的难受了,阴茎早就胀的发紫了,他早就想插进去了。 粗长的阴茎研磨着湿润的穴口,沉清黎满意的把自己交给身体的感官,她迷离着眼睛,神清涣散,七魂早就丢了六魄。 下面越来越痒了,像是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啃食,当涨红的阴茎重重地拍打到肿胀的阴蒂上时,她颤抖着弓起了背。 余木很会,服务又好,他还没插入,沉清黎就到了。 花穴里的汁液喷在了阴茎上,又热又烫。 身下的少女面如桃花,身上的红点都是他的吻痕,少年情不自禁地弯下身含住她的花穴。 啧啧吮吸的声音是那么色情,沉清黎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她心甘情愿地让余木变着花样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 一次,又一次。 这之后,余木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这支笔,余木就像喜欢沉清黎那样喜欢这支钢笔。 沉清黎曾在思程科技开会的时候看见余木掏出一只钢笔签字,但距离太远了,有点看不清是不是自己当年送他的那支笔了。 哎,她怎么又想起这些过去的事情来了? 想想也就算了,她怎么还,湿了… 见沉清黎愣愣地盯着屏幕发呆,赫佳立马凑了过来,迅速地扫了一眼屏幕。 看清是谁后,赫佳半点都没有觉得惊讶。 赫佳贴在沉清黎身上,凑到她耳边八卦道:“喔唷,和你家宝贝旧情复燃了啊?” 破镜子 破碎的镜子,即便用最好的胶水重新拼凑到一起,也可以清晰地看到破碎的纹路。 偶尔心情不畅时,还会隐约闻到胶水的酸臭味,会忍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捡起这块残破不堪的镜子。 旧情哪有那么容易复燃,面对赫佳的调侃,沉清黎有点无奈,“你怎么不去复燃一下?”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那几个前任,出轨、约炮,一个不落,还有的出去嫖。男人啊,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候的那个男朋友吗?” 赫佳见到沉清黎,难免又聊到高中的事情去了。 “记得的,是你的男朋友里最不起眼的,哈哈。” “亲姐妹,不用给我留面子,他就是最丑的那个。” 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沉清黎还记得那个男生叫关天泽,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憨憨的。 关天泽读书比不上沉清黎,但是对赫佳来说,关天泽已经是学霸,是赫佳的偶像了。 赫佳不喜欢读书,学生时代就特别崇拜念书好的男生,明明有大帅哥追着赫佳跑,她还是要往关天泽身上凑。 赫佳长得漂亮,没几个月就把关天泽拿下了。 两个人的发展很快,甜蜜了有个大半年,再后来就分手了。 赫佳说是关天泽出轨了。 关天泽和小学妹被赫佳捉奸在床的时候,关天泽本能地否认了自己出轨的行为。 关天泽的阴茎明明还插在小学妹的身体里,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赫佳,你误会了,我们是清白的。” 说完又自以为聪明地说了句:“所见非所得。” “我都要笑死了,你知道吗,他一边说还一边在动,他们套都不戴的。” 赫佳笑的让沉清黎心疼,她安慰赫佳,“别忍了,想哭就哭吧。” 赫佳这才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说:“他说,和我一起腻了,做什么都腻,去哪里都腻。” 沉清黎记得赫佳哭了好久,真的黄河水都要被她哭干了,沉清黎抱着赫佳像哄小孩一样哄她。 “这种男人不分手难道留着离婚吗?赫佳,你做的很棒,你很勇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腻的,这些不过是他出轨的借口罢了,千万不要跟他复合。” 关天泽是赫佳的初恋,也是赫佳的第一个男人,自此之后,赫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找长得好看的。 有时候,赫佳心情好,男生表白当天,她就跟人上床了,玩腻了就分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赫佳会和沉清黎开玩笑说:“我现在啊,不求爱,只做爱。” - “你对余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赫佳贼兮兮地说,“不瞒你说,我感觉余木这么反常可能也是为了你。” 沉清黎白了赫佳一眼,赫佳当作没看到,耸耸肩继续说。 “我们这种家庭,婚姻都是利益交换,有几个能够强大到自由恋爱,我告诉你,没有的!我们家和学校里的大部分的家庭比,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即便是这样,我爸妈还怕我随便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把我们家的钱骗走呢,更别说余家了。那可是在全国都响当当的存在——” “好了好了,别说他了,都过去了。”沉清黎打断了赫佳滔滔不绝的发言。 “真的吗?”赫佳突然认真起来,她观察了下沉清黎的神色,像是真的,“放下了也好。哎,你现在跑这么远,我们见一面还要坐飞机,像之前多好啊,想见面一个电话就可以约出来了。” 赫佳试探道:“你还会回来吗?” 沉清黎没有想这么多,她光顾着逃跑了,对于未来她并没有多么长远的规划。 说起来,她的人生是由一个又一个的奇怪的选择堆砌起来的,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目标,也没有明确的人生规划,更没有人给她铺路。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唯独感情,似乎一直在背叛她的意志。 沉清黎不愿意屈服于父母眼中的最优选择,她还不想这么快随便找个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并未脱离对余木的喜欢。 她不愿意将就却也无法得到自己喜欢的人,这让她有点高不成低不就。 沉清黎要是过几年回国还没男朋友,王丽芬是不是就要给她介绍二婚离异男了? 想到这里,沉清黎都快不敢回国了,她模凌两可的回答道:“看发展机会吧。” “嗯,回来的话,记得联系我啊。”赫佳叮嘱道。 “好呀。”沉清黎又想到了什么,嗤她,“就怕你到时候忙着跟小鲜肉你浓我浓,没时间理我。” “小鲜肉天天有,哪有我们清黎重要!你一定要联系我,知道吗!” “好啦,知道了,放心吧!”沉清黎笑着答应。 原本老友间轻松愉快的叙旧被一声“纾慧,你怎么了?”的关怀声打断。 赫佳和沉清黎跟着看过去,蒋纾慧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身体随着她的啜泣轻颤着。 无论周围的人怎么问,蒋纾慧就是不说为什么哭,只是会时不时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沉清黎一眼。 沉清黎在对上那个眼神的一瞬间汗毛倒立,浑身僵硬。 她从蒋纾慧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狠劲,沉清黎有点难以置信这对可爱的眼睛会发出比鬣狗还要可怕的凶光。 赫佳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笑着说还有点别的事,喝了杯酒算是赔罪。 拉着沉清黎逃也似的走了。 窒息的爱 赫佳走了之后,沉清黎开始有点不适应了。 她忽然萌生出了想要找个人陪陪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头,就被沉清黎扼杀在了摇篮里。 当初就是因为空虚、寂寞,才会答应许哲,做她的女朋友。 现在是怎么样? 她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不行不行,她告诉自己,不要这么脆弱,更不要这么随便。 可随便点又有什么不好? 何必活的这么累呢? 不然晚上去酒吧喝点小酒,找个陌生人接吻算了。 越想越奇怪了...打住! 沉清黎从床上坐起来,她决定去工作室办公,免的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浪费时间。 吃完简单的早餐,洗完杯子,沉清黎把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 再换了身衣服,花了个妆。 沉清黎出门了。 来到芝加哥后,沉清黎穿的衣服随性了许多。 职业套装几乎没有再出现过,高跟鞋更是快要积灰了,她喜欢上了t恤和运动裤的简单搭配,偶尔穿上清凉的吊带。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她穿着吊带的时候盯着她的乳沟看,这让沉清黎在穿着上大胆了许多。 沉清黎的家与工作室步行需要二十五分钟,要是天气好,她有时候会跑步或者骑自行车过去。 沉清黎背着电脑出门的时候正好路过公交车站,公交车来的很及时,她上了公交车。 沉清黎是灵活上班,她一般都会避开早高峰。 奇怪的是,明明都过了十点了,公交车上的乘客却并没有减少。 看到车厢内年轻的面庞,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学生们开始放暑假了。 沉清黎走到最后排,找了个空座坐下,下一站又上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在她旁边落座。 热恋中的年轻情侣一落座就十指相扣握紧了手,这让沉清黎想起了余木,无论走到哪里都曾经这么牢牢地拽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为了打发无聊的车内时光,年轻情侣在车里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当有一件无聊的事情,有人愿意陪着你一起做时,这件事情就不无聊了。 要是陪你做这件事情的人,还是一个你喜欢的人时,这件事情不仅不无聊,还会变得很有趣。 女生出了石头,男生出了布。 男生的大手顺势把女生的拳头紧紧包住,两个人又变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 沉清黎不再看他们了,她套上耳机看向窗外,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给自己打气,可难免有些悲观。 她确实可以和学生时代一样,不计后果地和余木在一起。 可是,然后呢,她亦不是洒脱的人,她会对看不到的未来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如果说拥有过就足够的话,她早就拥有过了,拥有的更多,只会让自己更难放下他。 耳机里提示有手机消息,沉清黎点开发现是王丽芬的消息。 「囡囡,妈妈认识一个阿姨,她儿子也在英国,比你大五岁,你要不要联系联系试试?」 本来心情就不算特别好的沉清黎,看到王丽芬的消息,心情更是急转直下。 王丽芬之前刚知道沉清黎和余木在一起时,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她有没有和余木睡过,一脸担心的模样让沉清黎很难受。 睡了又怎么样,没睡又怎么样? 沉清黎不明白,是王丽芬自己把避孕套塞进她的书包里的,为什么当她真的有男朋友的时候,王丽芬会这么操心? 王丽芬还会反复提醒她,【我们家就是个普通家庭,爸爸妈妈只想要你找个踏实的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培养?就像王丽芬和沉晟强那样培养吗? 沉清黎知道王丽芬在担心什么,她怕自己的女儿被骗了,被玩弄感情了。 王丽芬曾经着急女儿的婚事,在得知女儿分手后,给她介绍过两个相亲对象。 第一个相亲对象家和王丽芬住在同一个小区,是个狱警,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铁饭碗。 沉清黎和他吃过一次饭,当她听到对面这个男人得意地描绘犯人不听话的时候,他是如何用电棍惩罚犯人的时候,沉清黎就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 更别提他不爱修剪指甲,留得老长,吃饭还吧唧嘴,简直是在沉清黎上的雷点蹦迪。 吃完饭,沉清黎果断aa,生怕吃了他的饭让他有了非分之想。 男人比沉清黎年长几岁,之后还约了她几次,见她兴致缺缺,回消息也很慢,慢慢也就不联系了。 另一个相亲对象的家境不错,在大城市也有房产,是刚从澳洲留学回来的中产。 沉清黎见他的第一面是在大名鼎鼎的炸鸡店肯德基,这个男人是她在现实中不会看第二眼的类型。 最离谱的是,他一边赞美沉清黎的美貌,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沉清黎讲述自己在澳洲谈了四年的前女友。 前女友这么好,怎么会分手啊… 沉清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并婉拒了他一起看电影的邀请。 王丽芬不相信沉清黎也就算了,给她介绍的男人都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啊! 她明明在美国,现在连在英国的都要给她介绍了吗? 王丽芬就这么怕自己嫁不出去吗? 沉清黎越想越气,本来想心平气和地回消息的,现在她是怎么也做不到了。 「你连自己女儿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瞎忙活个什么劲?你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吗?嫁不出去给你丢脸了是吗?」 「你不要再逼我了,你看看你自己,和我爸结婚都图他什么?再过几年,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可以让我嫁给他,给他生孩子,理所当然的去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囡囡,妈妈是为你好。我找人算过了,你这两年走桃花运,很好找的。错过这两年,就要五年后了。」 王丽芬又去拿着她的八字算命! 沉清黎气的打字的手都在抖。 「五年后怎么了?是耽误给你们养老送终了吗?」 「不要再给我发消息!有事叫我爸给我打电话!」 发完这两条,沉清黎就把王丽芬拉黑了。 下车后,沉清黎再也克制不住,蹲在公交站台的角落里呜咽着哭了出来。 教训 沉清黎慢悠悠地喝了一杯咖啡,哭过的眼睛没那么肿了才去的办公室。 平时安静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 凯莉竟然也在,这是沉清黎第一次看见凯莉本人。 罗西亚说的没错,凯莉真的是个狂热的纹身爱好者,还是个很有品味的纹身爱好者。 “早啊,vanessa。”凯莉先和她打了声招呼,“可算见到你了。” “嘿,凯莉,你的纹身可真酷!”沉清黎发自内心的赞美道。 “谢谢。”凯莉听了很高兴,她身上的纹身一直都是她的骄傲,“你要是想纹身就来找我,我帮你纹。” “天呐,这都是你自己纹的吗?”沉清黎不可置信地问。 “是我女朋友帮我纹的,我们都很热爱纹身。” 沉清黎有点羞涩地向凯莉展示了自己身上仅有的纹身,是她手腕上的,和余木的情侣纹身。 这是高中毕业后,她和余木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之一。 余木没有出国,他留在了国内,他们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一切似乎都在变得越来越好。 就是在这种对彼此的未来盲目自信的心态下,沉清黎拉着余木去纹身。 手腕的皮肤很薄,针扎在上面很痛很痛很痛。 沉清黎很怕痛,她在纹完线和轮廓,清洗完第一遍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肯继续了。 之后几次,都是她陪着余木去的。 她的纹身比余木的淡很多,看起来更像是儿童贴纸。 凯莉可是一个拥有花臂的女人,沉清黎手腕上的∞符号在凯莉眼里简直就是新生儿级别的纹身,可她还是出于礼貌夸了一句可爱。 沉清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修改了几十遍的设计稿发给了李雪的经纪人郝姐。 在沉清黎眼里,这条裙子快没有灵魂了,现在的版本是她最后的底线。 她真的改烦了,直截了当地发了句。 「最后一版,恕不修改。」 所以说,钱难赚屎难吃呢。 这时候,她就会发自内心地羡慕赫佳这种家境好的女孩子,至少人家可以选择不吃屎。 中午,凯莉并没有和罗西亚一样邀请沉清黎一起吃午饭。 沉清黎走到商业街随便吃了个汉堡,喝了杯可乐。 这种时候她还是很怀念国内的外卖的,方便又便宜,不用顶着烈日出去觅食。 临近傍晚,凯莉问她晚上有没有事。 沉清黎说没有。 “你喜欢去酒吧吗?”凯莉问她。 这么说来,她到芝加哥后还没有去过酒吧,要是在国内的话,至少每周要去酒吧打碟的。 沉清黎很喜欢凯莉,她有点心动了,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 沉清黎和凯莉聊的很投机,她的酒量还不错,难免多喝了几杯。 八点多的时候,凯莉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想要找她做纹身,凯莉一脸抱歉地看着沉清黎,“sorry,vanessa,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了。” 沉清黎了然,时间还早,酒吧离他住的地方也不远,她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再回去。 和凯莉话别后,她又叫了一杯低浓度的鸡尾酒。 沉清黎坐在吧台上看着舞台上的男女热辣地舞蹈,心中暗自感叹,年轻真好。 以前赫佳蹦迪的时候总喜欢叫她一起,以至于余木一从她嘴里听到赫佳的名字就会眉头紧锁,总说她【交友不慎】 喝的有点多,沉清黎没忍住中途去了趟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一个亚洲女人,沉清黎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人动作亲昵地抓住她的胳膊,速度太快,沉清黎都来不及拒绝就被拉了过去。 只见女人在沉清黎胸前胡乱抓了一把,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婊子,喜欢被男人玩,是吗?” 女人说的是中文,沉清黎喝了酒,虽然没醉,也算不上有多清醒,但她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沉清黎没想到在酒吧里会被一个女人揩油,她后知后觉地挣脱开女人的胳膊,骂了句国粹。 刚回吧台,屁股还没坐稳,沉清黎就收到了郝姐的消息。 「设计的都是什么jb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艺术家了?你自己看看,你这衣服,和淘宝上一百块买的有啥区别?」 好生气! 就算想赚钱,也不是这么赚的,这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 沉清黎不干了! 「那你们去淘宝上买吧」 她把剩下的鸡尾酒喝了个底朝天,心中依旧是愤懑不已。 傻逼! 沉清黎真的是被这种没有一点审美,还自以为是的人给气炸了。 她又叫了一杯威士忌。 威士忌还没上,沉清黎就有点晕乎乎的了,她的酒量,应该不至于喝这么点酒就犯晕啊。 沉清黎正纳闷呢,又看到洗手间门口碰到的女人了。 这次,那个女人的旁边站着蒋纾慧。 沉清黎顿觉不妙,她才刚站起来就觉得腿软,她不得不扶着椅凳才勉强站稳了。 下药 “沉清黎,是吧?”蒋纾慧走到她的面前,满脸不屑。 “你说谁?” 这种场合,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沉清黎的。 寡不敌众不说,酒吧里灯光昏暗,认错人不要太普遍。 “丫的,你他妈还给我装?” 蒋纾慧身边的女孩沉不住气了,上来就想给沉清黎一个大嘴巴子,被蒋纾慧拦住了。 “michelle,这种女人自有男人收拾她,犯不着我们动手。” 蒋纾慧话里有话,这让沉清黎觉得事情不太妙,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高中时代的她曾是被霸凌的对象,那段特殊的经历让她对女孩子的恶体会的淋漓尽致。 那种熟悉的,让人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沉清黎差点跌坐到地上,但她没有。 她稳稳地坐回到了高脚凳上,将修长的双腿交迭在了一起,抬起下巴,用高傲的鼻孔眼看着她们。 “怎么,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你们现在就要毁掉另一个女人吗?这么做是会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还是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对吗?” “抱歉,刚才那杯鸡尾酒我早就察觉异样,并没有真的咽下去。” “你说谎,我看见你都喝下去了,怎么可能没咽下去?” michelle在洗手间拖住沉清黎的时候,就买通了服务员在沉清黎喝剩下的鸡尾酒里下了分量不轻的春药了。 最新研发的春药版本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怎么可能察觉出来,根本不可能的! “你就硬撑吧,待会儿还不是随便路过一个男人就恨不得让他操死你。” michelle和蒋纾慧都发出了让人讨厌的笑声,她们是恨不得沉清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男人干起来的,她们还要拍照传到网上,让这个叫做沉清黎的下等女人彻底身败名裂,成为男人的玩物。 “纾慧,随便找个男人还是太便宜她了,要不我们把她带走吧,正好可以给家里的保镖玩,黑人大哥肯定可以让她欲仙欲死的。” 沉清黎攥着拳头的手开始发抖了,她的指甲狠狠地嵌进掌心。 她的内心大喊着不要,想要求饶,嘴上却还在放着狠话。 “你们不知道我常来这家酒吧吗?调酒师peter是我的好朋友,他看到你们的所作所为在我回到座位之际就告诉我了,还贴心地帮我更换了鸡尾酒,你们不会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吧?呵呵,傻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michelle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傻逼傻逼,大傻逼,够了吗,要不要再送你一遍,傻逼!” 沉清黎已经快脱力了,她破罐子破摔,把对李雪经纪人的愤怒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去。 沉清黎的眼皮很重,手也抓不住椅凳了,她看到michelle冲上来要打自己。 下一秒,她就落到了一个黑衣男子抱在了怀里。 沉清黎以为是蒋纾慧的人,她本能地用最后意思力气剧烈挣扎起来。 直到,熟悉的沉香将她紧紧包裹。 沉清黎眯缝着眼看清是谁后,就温顺地闭上了昏昏欲睡的眼睛。 男人的背结结实实地挨了michelle一掌,michelle因为打错了人,来人又身型高大,有点心虚。 犹豫了几秒,沉清黎就被人拦腰抱走了。 michelle虽然有点下不来台,但她还是得意地对蒋纾慧勾勾唇:“被人捡走了,要被操死咯,傻逼!” “michelle,不会闹出人命吧…”蒋纾慧本身是顿感的人,可她突然有点怕了。 “怕什么,弄死了我帮她收尸,她这种人还妄想留在芝加哥?连一个坟墓都买不起,呸!” 蒋纾慧没有再说什么了,本来就是她先认出沉清黎,叫michelle教训教训她的。 她这么说只是想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坏罢了。 捕猎「Рo1⒏red」 余木当晚就从萝莉岛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 擅自离开是什么后果,他当然知道,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私人飞机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空乘、管家、余木的助理,都是干练的,精神抖擞的。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要处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复杂,唯独自己最想要的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余木的烟瘾变得比刚回国时还要大,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是他刚到美国,发现自己对沉清黎的思念无法控制的时候。 每一根燃烧的烟丝里都蕴含着浓浓的想念,想念她善解人意的笑容,想念她小鸟一样明亮的眼睛,想念她柔软的耳廓和肉嘟嘟的耳垂,现在,他又想她了。 为了应付余正这只老狐狸,他错过了太多,现在,等待对他来说过分难熬了。 他不是越王勾践,做不到数年如一日卧薪尝胆,这几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余木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回华盛顿,而是将目的地设定成了芝加哥。 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苦涩的笑。 因为沉清黎在芝加哥,因为她在芝加哥啊。 私人飞机降落在奥黑尔国际机场。 飞机落地前,余木就收到了一份扫描版的电子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沉清黎在芝加哥的行踪。 从报告上看,沉清黎没有晚上出门的习惯,作息稳定。 可惜,他的小兔子又被人盯上了,是一个叫罗伯特的年轻人。 这没什么,小兔子太可爱了,不是小兔子的错。 余木看到了小兔子最后的行踪,去的是一家热闹的酒吧。 酒吧里的男人都是狼,小兔子在狼群里只会被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她知不知道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好骗啊! 余木烦躁地捏了捏拳头,他看了眼酒吧的名字,在司机询问他去哪里时,报出了酒吧的名字。 - 酒吧里,沉清黎穿的很清凉,一直有男士从她身边路过。 许是碍于沉清黎和一个花臂女人坐在一起的缘故,这让男士们心有顾虑,没有马上行动。 待花臂女人一走,男士们早就蠢蠢欲动的心更是暴露无遗。 余木打点了酒吧的老板,但凡想要靠近沉清黎的男人都被强壮的黑人保安拉了出去。 蒋纾慧和michelle的不良手段,第一时间就被余木知道了,他吩咐服务员将春药替换成了水,按照原计划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照理说,沉清黎应该什么都没喝到才对,余木却看到沉清黎的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抓着椅凳的边缘,看起来快要虚脱了。 余木在沉清黎晕倒之前接住了她,又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步向酒吧外的停车场里走去。 跑车的座位太低了,余木生怕沉清黎磕到脑袋,动作小心又谨慎,一直用手托着她的脑袋。 余木帮沉清黎系好安全带,踩下了油门。 跑车驶出没多久就接到了酒吧负责人的电话。 负责人在电话里连连道歉,说是服务生不愿意放弃丰厚的尾款,并没有将春药换成水,但换成了伤害更小的迷春药。 服用迷春药的女人浑身发麻,头脑发晕,陷入深度睡眠中,任人摆布。 好在计量不多,沉清黎应该一到两个小时左右就会醒过来。 解药(微H) 酒店套房里唯一的大床上,神志不清的女人被轻柔地放在床的正中央。 她的头发披散着,一侧的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到了上臂,露出半边的酥胸,山茶花形状的乳贴若隐若现。 如果今晚他没有来芝加哥找她,她是不是就... 想到这里,余木就如同被数千发利箭射穿般锥心刺骨。 还好,他来了。 沉清黎的嘴唇微微泛白,干涸的感觉由内而外的蔓延开来,混沌的意识中身体的某处却格外的饥渴。 好想要啊... 正在换衣服的余木看到沉清黎嘴唇翕动,像是在说什么话,如雕刻般完美的上半身俯身靠近,耳朵无限贴近她滚烫的唇,“好...热、热,嗯,想做...” 沉清黎在做爱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求过余木,他总是有着旺盛而蓬勃的生命力,每次都会把她喂饱吃撑。 余木要的很频繁,他好像对和她上床这件事情从来都不会腻,即使她来大姨妈,也要抱着她睡觉。 和余木做完之后的几天,沉清黎直接进入无欲无求的贤者模式,做什么事情都特别带劲,不被欲望支配的感觉让她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 以前,只要她想做,一个眼神,余木就硬了。 现在,听到沉清黎这么直白又冒着热气的话语,自然是从耳根子一路红到了命根子。 他又硬了。 但余木还是没有精虫上脑的只听到后半句,他轻啄了下她的嘴唇,真的很干,她真的很热。 余木用吸管给沉清黎喂了几滴水进去,每次都一点点,直到一滴滴的水在她体内汇聚成数量庞大的液体,沉清黎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嘴唇没那么干了,可她的身上还是很烫。 直接和沉清黎做几次,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简单的活塞运动就能很快缓解她体内的药性。 插入一个昏迷的漂亮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并非难事,更何况,沉清黎还是余木最喜欢的人。 她的水多的都把穿在外面的运动裤打湿了,连前戏都是多此一举。 余木压制住了体内狂躁的基因,他走到客厅,端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精神清明了,身体的欲望却并没有因为理智的回笼而消退,他的性器依旧硬邦邦地挺立着,把他的西装裤撑起了可怕的弧度。 余木不得不洗了一个冷水澡,才将体内如飞机坠落时不断滋长的欲望短暂的压制住。 从欲望的枷锁中勉强挣脱出来的男人用沾了水的毛巾细心地帮沉清黎脱下运动裤,温柔且耐心地擦拭着燥热的身体。 柔软的毛巾从她的眉毛、鼻翼、嘴角,一路擦拭到纤细的脖颈,他的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他的睡美人。 余木凝望着女人的眉眼出神,自从回国后,她看他的眼神里总是透着莫名的冷意,这让他心寒。 只要沉清黎愿意看看他,不再逃避他的好,他是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可他不是不知道,感情这件事情,不能勉强。 真的,不能勉强吗? 他要是偏要呢! 沉清黎的身子还是很烫,热度高的像是随时要将他手中的毛巾蒸腾、挥发掉。 她的头很重,晕乎乎的,好像梦到余木了。 梦里的余木距离她是那么近,近的都可以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心跳。 沉清黎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别说把人推开了,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余木的拇指肚抚上她紧缩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舒服点了吗?”余木问她,沉清黎哼唧了一声算是回答。 沉清黎只要能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余木温和的笑容简直能融化北极的冰川,太暖、太宠了。 余木在沉清黎红润的,留有一点婴儿肥的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又去洗手间重新换了块毛巾才出来继续给她擦,毛巾擦过沉清黎的肩膀、手臂、手心、手掌和一根根纤长的手指。 沉清黎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湿热的舌头舔过她的指腹,又将她的手拉到滚烫的某处,不动了。 他想念这双手的抚慰了,玉手贴上的瞬间,粗长的性器再一次急不可耐地从材质上乘的家居裤里探出脑袋来了。 性器憋到要炸,是真的难以忍受。 余木对自己的大兄弟这么不知廉耻感到无可奈何,他把内裤的边缘往上提了提,重新帮她把手指擦干净。 两侧的吊带被余木拉到手肘处,乳贴被他小心翼翼地摘掉,他温柔地帮她擦拭白皙又有弹性的乳房,连敏感的乳晕和乳头也不放过。 沉清黎明明喝了酒,身上却还是香香的。 余木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他更硬了,阴茎在裤子里跳了跳,又重重地拍打到他健硕的小腹上。 他忍的这么辛苦,床上的人儿却睡的香甜,余木痴痴地看着挺翘的乳头,报复性地咬了上去。 奇怪的触感,像是舌头在剐蹭她的乳头,又像是有人将她的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含在了嘴里。 沉清黎的乳头是极其敏感的,只是梦到有人舔她的奶子,她就觉得下面似乎有了渴望。 “嗯...”沉清黎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 余木当然知道沉清黎的敏感带在哪里,只要亲吻她的乳房,沉清黎就会湿的很快。 不用她央求,他也喜欢吃她的奶。 她的乳头虽然不似少女时期粉嫩了,依旧是可爱的,宛如一只煽动着翅膀的蜻蜓,颤颤巍巍地让他想要吸一口,再咬一嘴。 毛巾早就被放在了一旁。 余木趴在沉清黎的胸前,如异教徒般虔诚地亲吻着圣女的双峰。 她的奶子实在是又大又嫩,仿佛再用力吸一吸就能吸出奶水来。 有人压在了自己身上,硬的发烫的性器隔着裤子抵在了花穴口,身上的人只是微微挺身,硕大的龟头就顶了进来。 即使隔着层层阻碍,沉清黎也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的分量。 很大,很硬。 她的水流的更多了。 这个梦越来越羞耻了,沉清黎好久没做这么酣畅淋漓的春梦了。 真的,太…舒服了。 花穴被撑开了,她的小穴隔着布料夹住了他,“嗯...”沉清黎舒服地呻吟出声。 她还想要,想要更多。 忍不住了(微H) 硕大的龟头在布料的阻碍与摩擦下,并不舒服,甚至有点疼。 余木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在饮鸩止渴。 余木把着沉清黎的腰,跪坐着向后挪了挪,准备先退出来。 龟头滑出时,身下的女人哼哼了起来,欲求不满地收缩着想要吸住、夹紧那个让她快乐的东西。 沉清黎的内裤像是被铁拳捅出了一个深坑,龟头侵入过的轮廓清晰可见,内裤才被余木整理好,又被她蠕动的媚肉卷了进去。 湿透了的内裤就像是马里亚纳海沟,将沉清黎最后一丝理智吞噬,埋在体内的欲望被无情的激发出来。 方才被入侵过的下体愈发的空虚,她想要吃大肉棒了,想要被填满,想要人狠狠地肏她。 她的小穴诚实极了,想要就吃,不会像清醒时的她那么纠结。 余木像哄孩子那样安慰身下急切又饥渴的女人,“乖,等下喂你。” 她下面有多痒有多想要,就有多湿,只不过帮她整理了下内裤,修长的手指上就布满了淫液。 蜜液透过内裤渗透到了稠质的床单上,圆润的屁股下面被淫水晕染的面积越来越大,才舒展开没多久的眉心再度聚拢在了一起。 她一定很难受吧。 余木一脸艰涩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对外在的凶险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眸色晦暗不明。 如果不是他正好在芝加哥,又正好知道她去了酒吧,又正好看到她被下药,她是不是就被另一个不知道姓什名谁的人捡走了? 他不在她身边,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余木隔着裤子撸了两下粗长的阴茎,算是安抚想要狠狠插入湿穴里被她的媚肉温柔包裹的大兄弟,继续沉着性子耐心地擦拭沉清黎修长笔直的双腿。 从大腿外侧到内侧,又从膝盖到小腿,再到脚踝、脚背、脚趾,连脚趾缝里都没落下。 白皙嫩滑的双腿被摆成了人字形,擦拭时,一抬眼,就能看见能让他疯让他爽让他变成恶魔的幽境。 余木只不过是在擦拭她的大腿内侧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阴茎就胀大了不止一圈,痛的他快要疯掉了。 “沉清黎。” 余木快要憋不住了,叫她名字的时候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身上凉飕飕的,没有了一开始的燥热,沉清黎没那么难受,舒服多了。 意识渐渐回笼,隐约中,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嗯…”沉清黎用气音迷迷糊糊地回应。 沉清黎不省人事的样子,有点好笑,余木无奈地摇摇头,去浴室洗了个手,又抽了一张洗脸巾,浸透了水,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沉清黎有个习惯,她不喜欢用酒店的毛巾,余木也习惯了都用自己的,这次也不例外。 但她以前就不喜欢用毛巾擦下面的,她的那里太嫩了,稍微碰到就很疼,却能一口气吃下他的大鸡巴。 余木深吸了一口气,摘下了沉清黎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长大了,不再穿肉色的棉质内裤了,余木看了眼手里的黑色蕾丝边内裤,随手丢了出去。 沉清黎的腿被摆成了m字型,平日里最隐秘的角落离他近在咫尺,余木克制着自己想要为所欲为的兽欲,用洗脸巾耐心地将花户的蜜液擦拭干净。 或许是药效还未褪尽,越是擦拭,花穴口的蜜液越是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 沉清黎习惯用自慰来解决自己的欲望,她不想要因为想要男人了而随便找个男人,但最近,连她最喜欢的自慰棒也难以给她最初的快感了。 因为没有一个震动棒能比得上余木的那里带给她的快乐,他又粗又大又硬,还很懂得用技巧,也会延迟满足,让她高潮不断。 在酒吧里,沉清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除了身体发软,下面又湿又痒,但她一直靠意志力去忽略下面的渴求。 可偏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她的花穴,若有似无的撩拨,不经意的触碰,温热的气息的炙烤下,沉清黎浑身都快烧起来了。 啊…唔…想余木了,想余木的大肉棒… 沉清黎被人下了药,穴口早就一片泥泞了。 她现在的穴简直是开了挂,沙尘暴来了都能吸进去,是一点都碰不得的。 听到了沉清黎欲求不满的呜咽,余木都不知道他的手指怎么就情不自禁地探了进去。 手指轻轻地在花穴口戳了两下,就被她急不可耐地吸了进去。 好紧、好湿、好滑。 中指的第一个指节被花穴吸了进去,沉清黎在那哼哼唧唧的,似乎并不满意。 他不得不将整根中指深埋了进去,沉清黎还是在呜呜地哭,直到他又塞了一根食指进去,在湿润的花穴里缓缓抽动起来,沉清黎才不再哼唧了。 沉清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做这么逼真的梦呢? 真的是…太舒服了,太会插了,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碰到她甬道内的褶皱。 她的甬道似乎是比身体的主人先一步苏醒,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吃进去几寸。 沉清黎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酒吧里被人整了,下面的触感这么真实,她不会是被人捡尸了吧。 天呐,是不是有人在强奸她! 我还没肏够(H) 沉清黎眉头紧锁,表情痛苦,牙齿咬着下唇,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的下唇都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了,意识才回笼了一些些。 眼皮和眼睑像是被能工巧匠用针线缝好并打了个死结,光是睁眼这一个动作就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沉清黎茫然又无措地从眼睛的缝隙里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隔了几秒,才有力气转动眼珠。 甬道里浅抽慢插的手指停了下来,手指的主人将手指埋在她湿润紧致的穴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察觉到手指的意图,即使理智告诉她,让那几根手指赶紧走开,可她的穴却还在发了疯地啃咬着埋在花穴里的手指,不想要停下,更不想要结束。 手指没有被她穴内讨好般的媚肉迷惑,即使遇到了层层阻力,还是干净利落地退了出来。 沉清黎不得不抬臀挺腰,来缓解愈发强烈的欲望。 “嗯…” 好空虚,好想要… 天呐,她怎么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有力气卖弄风骚啊。 这个药,真的是…离谱! “醒了?”男人问她。 男人的五官看不清晰,但是和余木真的好像,声音也像。 “余…木…”沉清黎悠悠道,并不笃定。 男人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反问道:“谁?” 朦胧间,沉清黎似乎看到男人的动作像是在戴套,她的脑子转不动。 沉清黎本来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化这个男人,让他放弃强奸自己,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被欲望带偏,完全失去了思考。 她听到自己说:“你和我前男友长得好像啊…” 男人轻嗤一声,不知道是生气、不屑,还是高兴? “哪里像?”他问。 沉清黎用雾蒙蒙的双眼看着他,还是好像,眼睛、嘴巴、鼻子像,连藏在眉毛里的痣都像。 就算再糊涂,沉清黎也反应过来他是余木了,他的气味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说刚才还是淡淡的,不清晰的,那她现在闻出来了。 小穴在反应过来男人是谁的瞬间,翕动的频率越来越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更粗更大更硬的东西来填满它。 只是脑补被余木狠狠插入的感觉,沉清黎的下面就难以自控地吐出了一大汪水,丢死人了。 可恶,又被他看到了,死了算了。 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从来没睁开过,更没看清是谁。 沉清黎的一连串反应都被余木看在眼里,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又要面子。 装死是吧? 那就肏死她! 余木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则带着恶作剧般的嘲讽,抬起了沉清黎的双腿往她身上压了压,晶莹透亮的花户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蜜液顺着臀缝一股一股地留下来,打湿了她的屁股。 硕大的龟头漫不经心的在被蜜液浸泡了许久的穴口蹭了又蹭,余木调整了阴茎的角度,每蹭一下都会重重地碾过阴蒂。 “唔…”好舒服。 铺天盖地的快感将她的理智吞没。 沉清黎不再想那么多了,即使被嘲笑那又怎样,前男友的优质鸡巴不用白不用。 她真的是忍不了了,破天荒地主动要他肏她:“嗯...快插进...唔...来” “小姐,我和他很像是吗?”余木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顺着蜜液将硕大的龟头塞了进去,恶作剧般地在穴口浅浅抽插,就是不进去,故意逗她。 “那这里呢,像不像?” 沉清黎快被他整疯了,她不想演了,“余木,我没力气了,你快点。” “没力气了下面还咬这么紧,嗯?”余木嗤她。 沉清黎无语,她全身瘫软无力,花穴里却似乎有用不完的洪荒之力,大象鼻子伸进来都能夹住了它。 她不服气地说:“那是因为我被人下药了,你现在应该送我去医院!” “医院?”语气满是不屑,余木说着又往里推进了几寸,“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里面太滑了,他才动了一下,就被吸了进去,一捅到底。 性感的低吼,久违的快慰,好舒服。 被她紧紧包裹吮吸的感觉让他着迷,被他狠狠插入的贯穿感让她满足。 大床上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想说话了,床垫深深地陷了进去,又重重地弹了上来。 有了药物作用这层伪装,沉清黎放得很开。 这是他们分开后,沉清黎第一次完全投入地享受彼此的性爱, 她不仅不推拒,还不要命似的纵情呻吟,喊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又变成了呜呜咽咽的腔调。 如果不是因为她力气不够,她甚至都想把余木推倒,坐上去自己律动,让自己高潮。 性爱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更不是单箭头。 沉清黎热情的回应让余木很受用,他愈发卖力地冲刺。 时而疾如急风骤雨,时而又慢如盛夏晚风,缠绵缱绻,室内一片旖旎。 粗长坚硬的阴茎不断冲撞她的敏感点,她真的快脱力了。 沉清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在乱叫。 “不…不要了…” “余木你…快点射…好…不好。” 怎么还不射啊… 连续高潮后的沉清黎更娇软了,呻吟如小奶猫的呜咽,她开始催促:“你好了…没有…” “没有。”余木答得干脆,“我还没肏够!” 沉清黎的身子软绵绵的,动不了,他也不想让她累着,就用最原始姿势肏她。 余木都有好几次快射了,可他忍住了,鬼知道他射完了她还给不给肏了。 屁股上又挨了一记打,“太多水了,用点力,夹紧。” 他真的好喜欢在床上打她的屁股哦,呜呜。 在床上,余木从来都是强势的。 沉清黎没办法,余木不是一次就会满足的人。 她稀里糊涂地回了句,“明天…早…上…嗯啊…再做…” 身下的动作缓了缓,余木勾了勾唇,定定地看着她,笑的勾人。 他加快了动作,他不再压抑自己蓬勃的射意,在她的花心里,尽数射到了套套里。 久违的性爱让彼此都很舒服,沉清黎舒服的整个人都化了。 她现在就能立刻、马上睡死过去。 可她还是天真了,余木怎么会就此放过她。 看我肏你(H) 高频率的抽插,快节奏的顶弄,富有技巧的角度,无不让她高潮迭起。 巨大的摩擦力带来的快感几乎要了她的命,沉清黎连连求饶,突破底线胡诌了一句明天早上再做。 沉清黎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为了安抚余木,让他不要忍耐,快点射出来。 她的真实想法其实是和上次一样,趁余木没睡醒悄悄逃跑,这样他就不能笑话清醒的她了。 没想到余木说话不算话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要轻易放过在高潮的余韵中四大皆空的沉清黎。 沉清黎眼睁睁看着余木半软的阴茎在它的主人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秒,又像烙铁似的立了起来。 她急的说话都结巴了,“等下...我真的...不行了...” “怎么?又不用你动。”余木嗤她。 沉清黎见余木又戴上了避孕套,两眼一黑,“余木,你说了明天再做的!” “有吗?”余木自信满满地反问。 确实没有... 硬如铁杵的肉棒轻而易举地劈开了汁水连连的甬道。 唔...太大了,好撑... 沉清黎要疯了,她还想说点什么,但马上就被俯身而来的余木堵住了唇舌。 上下两张嘴都被他填满、侵入,肆意玩弄着,沉清黎好不容易回笼的意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飘到了九霄云外。 好吧,死就死了,爽死算了。 几个月没做,余木憋坏了,连洗澡都没放过她。 沉清黎真的是要被玩坏了,他太会玩了,要舒服死了。 ...... 翌日早晨,沉清黎是突然惊醒的。 她发现自己被余木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动弹不得,想把胳膊伸出来都难。 最致命的是,她察觉到巨大的阴茎正毫无阻碍地插在她的花穴里,时不时的跳动一下摩擦到她穴内的软肉,都让她差点发出惊呼。 只是他的晨勃而已,沉清黎就感到下面胀胀的,才扭动了一下屁股,阴茎又进去了几寸。 余木条件反射般地浅浅抽插了两三下,又停下了,他是不是还没有醒啊... 到了芝加哥以后,沉清黎对以前很执着,甚至认为最重要的事情看淡了一些。 昨晚如果不和余木做,也会是别人,那是一个她更无法接受的结果。 还好,还好是余木。 逐渐恢复理性的大脑和早晨的情欲做着激烈的斗争,下面想要,大脑却说不行。 沉清黎用余光瞥了一眼,确信余木还没有醒,她才厚着脸皮自己套弄了几下。 不弄还好,越弄越痒,越吃越不想停。 余木的肉棒就像是灰色生活里的安慰剂,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迷失自己。 昨晚她是没有力气,现在她这是在干什么呀? 要是被余木看到,那她可真的没脸叫余木滚了。 沉清黎心里纠结,香穴紧紧夹住了粗长的阴茎。 不断收缩的小穴让余木即使有最强的自制力也无法假装还没睡醒了。 看她犹豫的模样,余木忍不住吐槽:“想吃就吃。” 沙哑的男声自带音响,以她的头顶为中心,形成了立体环绕音,听的她耳朵痒痒的。 甬道内一阵剧烈的收缩,花心喷出一包蜜液,无数媚肉贪婪地吸嘬着毫无阻隔的肉棒。 她竟然,夹着他的肉棒,高潮了... “嘶——” 余木被夹的头皮发麻,苏醒过来的阴茎又在紧致的小穴里胀大了一圈。 他轻轻地撑开甬道,慢慢地插进了宫颈口。 “唔…”又麻又疼,适应了还有一点点痒,沉清黎不配合地往前抬屁股,“套呢?” 余木漫不经心地浅抽慢送,大掌早就抚上了她柔嫩的乳,亵玩起来,“酒店里就这么几个,昨天用完了。” 做爱很爽是一回事,怀孕却是另一回事。 即使余木不在乎,叫她生下来,那他们的孩子算是什么,私生子吗? “嗯...你先停下。”沉清黎用手抵在两人紧紧缠绕相抵的下半身,妄图减缓男人冲撞的力度,“叫客房服务,让人再送几个过来。” 余木抽了出来,又整根没入,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揉捻她敏感的阴蒂,“你是想叫人看我肏你的样子?” “沉清黎,看不出来,你现在玩的挺花啊,嗯?” 余木突然抱着沉清黎坐了起来,“电话就在那里,想打电话你自己打,要几个你自己跟他们说。” 沉清黎重重地跌坐在他的肉棒上,肉棒顶的太深了,花心处又酸又爽。 “啊...唔...”沉清黎都快要哭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被肏的太舒服了。 沉清黎的情绪还有点迟钝,语言也变得匮乏,只好用“你好讨厌”来缓解快要到高潮的尴尬。 “讨厌我还一大早来蹭我,嗯?” 余木的阴茎插进她的小穴里是无意识之举,可她翘着白嫩的臀肉套弄他的鸡巴时,可是很享受呢。 “小馋猫,我可是被你操醒的。” “……” 她还以为…好吧。 沉清黎想起来了,最后一次在浴室里做的时候,他们是谈了条件的! “你昨天说那次做完就放我走的。” 余木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讨价还价,“早上是你操我的,我只是让你负责到底而已,不算犯规。” 沉清黎有点无语,刚想到一句话,正要反驳,余木就停下了抽送。 他轻笑着靠在了床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轻啧了一声,戏谑道。 “沉清黎,你别嘴硬,你看你的小逼多贪吃,是不是想把蛋蛋都吃进去,嗯?” 沉清黎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余木把着她的腰套弄,变成了她自己绷着脚背在余木的肉棒上上下吞吐。 啊,没脸见人了… 她羞愤地捂住了脸,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快到了,骑着又硬又烫的大肉棒一次次顶到她的敏感点,舒服死了。 余木拍拍她的屁股,又揉了一把奶子,轻嘬了一口,笑她:“有力气了?” 以前余木晨勃的时候,沉清黎就喜欢坐上去,变着花样地玩他的阴茎,直到他被弄的起床气都来不及发就强硬地把她压到身下,狠狠地肏,她才心满意足地被少年撞的一颠一颠的,溢出破碎的呻吟。 她本来只想吃着玩玩,舒服舒服而已… 身体还没恢复,自己动的时候总是差一点点... 又不知道到底差在哪里... 她累了... 余木还笑她,想到这里,沉清黎不想动了,摆烂道。 “余木,我不想玩了…” 余木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较软的模样,他的喉结不禁滚了几下。 在她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余木沉声道:“那你趴好。” 沉清黎乖乖的从侧卧改成跪趴的后入姿势,她配合的将屁股翘的老高,腰沉沉的塌下去,汁水淋漓的花户敞开着,穴内的媚肉迫不及待地挤到了穴口。 她好久没这么乖,这么配合了,余木改主意了。 他在湿淋淋的花穴口舔了一圈,拍了下她的腰。 “我们换一个玩法。” 我一定要呢?(H) 大掌在她纤细的腰侧随意拍了拍,无需多言,沉清黎就知道他想要什么姿势了。 在床上,这该死的默契一点点都没有变,宛如他们从未真正分开过。 沉清黎重新坐起来,待余木在身侧躺下后,又跪趴到他身上。 青筋密布的,杀气腾腾的性器正抵在她的鼻尖。 棒身上是她的蜜液,马眼处亮晶晶的液体是他情动的证明。 她湿淋淋的花穴离他的俊脸近在咫尺,余木早已忘情地伸出舌头从她的阴唇舔到了阴蒂,又在她快要叫出声的间隙将舌头插进了她的穴里。 沉清黎被他舔得嘴巴里有难抵的渴,灵活的舌尖将马眼里的前精卷入口中,又大口含住了粗硕的龟头,像是在吃最甜美的冰激淋那样又舔又吸,恨不得整根吞进嘴里。 余木舌头的动作越快,温润的口腔就将肉棒吸的越紧。 他们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暴露给彼此,掌控与失控不断交织,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这种无限信任感刺激着大脑皮层的兴奋中枢,沉清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这个姿势的奥妙。 她陶醉的忘乎所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啊哈...” 伴随她高亢的惊呼,肉棒可怜兮兮地从她的红唇里滑了出来。 阴茎从温暖的口腔里暴露出来,颤巍巍地立在潮湿的空气里,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想要主人的抚慰。 肉棒不知所措地贴打着她红润的脸颊,时不时擦过她的唇缝,拼了命的想要再度钻进温暖湿润的地方。 沉清黎早就没了服务精神,全然不顾可怜巴巴的大肉棒,高昂起脑袋,坐在余木脸上揉起了自己的奶子。 好舒服,好刺激! 余木的舌头在她思绪飘渺之际深深地顶进了花穴,他把食指的第一根骨节插进她的菊花里时,异样的快慰冲击着她的感官神经。 好酸、好爽。 “啊——”,她到了,到的彻底。 淫水喷到了余木英俊的脸上,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悉数咽下。 沉清黎水多,余木早就习惯了,更别说她的药劲还没完全过,就当洗脸了吧。 沉清黎爽的人都麻了,可是快要翘上天的肉棒并没有获得同等的抚慰。 余木坐起来,让瘫软如泥的沉清黎重新跪姿趴好,硕大的龟头顺着还在收缩的穴口硬挺挺地插了进去。 肉棒摩擦过湿穴里的每一处不规则的褶皱,爽的他头上都要喷火了,他不想忍了。 “现在是安全期吗?” 沉清黎被肏的三观跟着五感跑,这才又记起来余木没有戴套。 安全期也不安全呀! “不…要…射进去…” “要射进去?”余木笑的疯癫,抽插的动作更猛烈了。 沉清黎身体被他撞的一直往前冲,她不得不抓紧了床单,摇头大喊:“不要! “那我一定要呢?”余木问的肆意,“又不是没射进去过。” “余木你个死变态,欺负我!”沉清黎气的语无伦次起来。 余木不喜欢沉清黎这么说,她的嘴又开始变得讨厌了。 “变态?哼,你怕是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这几年的经历,让余木比年少时更懂得自己要什么。 以前的他,做任何事情都是让着她。 现在,他不会放手了,只要他想,就要得到。 猛烈冲刺中,余木又骤然停住,像是在提醒她。 “沉清黎,只要我想,我早就射进去了,懂吗?” 在抽插了百余下后,沉清黎早就没了力气反驳,呜呜叫唤着发出诱人深入的嘤啼。 余木开始了最后的冲刺,速度快的几乎要将蛋囊都塞进她的穴里去。 “嗯…”沉清黎早就被干软了,她把头整个埋进了枕头里,想要装死。 余木的手机响了。 响的很不是时候。 在最后关头,被电话打扰,没有人会高兴,更难以尽兴。 是余正的电话。 余木本来是不想接的,但看到身下怕的快要羞死过去的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瞬间起了逗弄之心。 因电话铃声停止抽插的肉棒又开始在紧致的小穴内大力抽送起来,余木拿起手机,语气戏谑地叫了“爸”。 沉清黎听到余木口中轻飘飘的“爸”字,整个人像是一只被丢进锅里油炸的大虾,吓的弓着背锁紧了穴。 原本插的随性的男人像是受到了刺激,室内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回音大到快把沉清黎的耳朵震聋了。 余木毫无征兆的加速冲击甬道里每一处褶皱和凸起,那都是她最敏感、最舒服的地方。 沉清黎没忍住,一下子高潮了。 “啊…唔嗯…” 该死,她还叫出来了。 内射(微H) 身下的女人像是一只笨笨的鸵鸟,明明脖子那么长,硬是要埋进土里。 屁股偏又抬得那么高,穴内的媚肉咬的又紧又密。 余木喘了声粗气,强忍着射意,不徐不慢地退了出来。 自从女人发出第一声难以自抑的呻吟,余正就听出来自己的好儿子在干什么了。 沉默的几分钟内,余正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敛着怒意,不发一语。 纵横政坛十余载的余正心里并非波澜不惊,余木的所作所为在余正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需要极大的控制力,余正才能克制胸腔里蓬勃的怒火。 太过分了! 余木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 即使在做那件事情,至少也应该停下来接他的电话才是。 他怎么会有这种儿子! 国内的那堆烂摊子就够他受的了,他的老脸都快要被余木丢光了。 亏他之前还想培养余木当接班人,这才会把赴美之行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他倒好,现在这个样子算是什么? 余正收敛着气息,问余木:“见到皮埃尔了?” 皮埃尔? 余木反应了一瞬,确实是皮埃尔邀请的余正访美。 余正没有亲自赴约,皮埃尔也没有亲自接待,两个鸡贼的政客互相给对方摆了一道。 “皮埃尔秘密出访欧盟了,不在华盛顿。所以,”说到这里,余木的动作慢了下来,“这件事,恐怕还需要您亲自来一趟。” 余木说的笼统,他的助理——大卫早就第一时间按他的吩咐把分析报告发给国内了,余正肯定看到了。 说到这件事情,余正更生气了。 去了趟美国,颗粒无收,不仅不回国亲自给个交代,竟然在美国玩洋妞。 想到曾经令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现在这个被欲望支配的无法自拔的模样,余正说不心痛,不惋惜,都是假的。 他语重心长道:“余木,你的能力远不及如此。你要玩女人,我不管你,但你这么做,早晚会毁了你自己。” 当年光明正大出轨,还在外面有了私生子的人可是余正。 余正这个人可真扫兴,他有什么立场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余木笑意冷然:“我妈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余木不想再听余正正义凛然的说教,他把电话扔到了一边,专心肏弄身下的女人。 沉清黎饱满的耳垂被身上的男人含在嘴里吞吐,她才哼唧了两声,炙热的吻随即又落在了她的背上。 沉清黎瘫软无力地承受着余木的操弄,她已经连续高潮太多次了,她真的不行了... 偏偏他又不给个痛快,在下面的敏感点上横冲直撞不说,还变本加厉地玩弄她白嫩的乳,大口啃噬她的乳头。 沉清黎控制不住地越叫越大声,“嗯…嗯啊…啊呜…” 成何体统! 余正气的都快要站不住了,本来他身体不佳的事情只不过是迷惑敌对势力的烟雾弹,现在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被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给气出病来了。 余正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哆嗦着尖叫,“唔...你怎么射进去了...” 他妈的,玩的还不是外国人。 余正挂断电话,用颤抖的手给余木发了一条消息。 「随你怎么玩,别给我整个孙子出来。」 - 徐婉婷看着手机里余正的名字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如果不是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余正,徐婉婷都快忘记自己有这么个老公了。 不接还好,接完电话,徐婉婷气的乳腺都隐隐作痛。 徐婉婷气闷的不行,面对余正对自己教子无方的指责,徐婉婷破口大骂道。 “合着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了?反正他好的都是像你,不好的都是我的问题好了吧?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当年玩的不比他花?这才哪儿到哪儿!” 电话被挂断了,徐婉婷心里堵得慌,并没有因为出了一口恶气而心情舒畅。 她也不知道余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以前都很乖的,一直都是她的骄傲,现在怎么就这么堕落了。 难怪余正接受不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也接受不了的。 徐婉婷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余木小时候自己忙于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忽略了他的情感需求,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可时至如今,自责和反悔有什么用呢? 至于余正问她知不知道余木到底有没有情人,徐婉婷想也没想就说不知道。 知道也不告诉他,别说她真的不知道。 可现在,徐婉婷冷静下来一想,也许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她若有所思地给当年替她查余正出轨的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 你利用我 沉清黎实在是想到,余木竟然一边跟她那个,一边接余正的电话。 更何况,余木不仅射进去了,还又满又多,又浓又稠,她的肚子都跟着鼓起来了。 她躺在浴缸里看着余木弯着身子在自己的下身仔细地抠弄、清洗,还是很生气。 沉清黎冷冰冰地说:“余木,你利用我。” 正拿着花洒帮她清洗下身的手顿了顿,余木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不对,余木用琥珀色的瞳孔看着她,插科打诨道。 “你不是也很讨厌余正那个老头子,我们一起气死他,不好吗?” 说罢,还笑的勾人。 这是一个侵蚀人的意志,蛊惑人心的笑容,沉清黎却不上当。 她一直对视频裸聊,电话做爱这种深恶痛绝,即使和余木在情深意浓的时候都没有答应他拍摄视频的要求。 现在自己的呻吟声却都被一个男性长辈听了去,她心里别扭,嘴里更是不饶人。 “余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还有,你们余家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你不要脸,我还要的。” “这有什么丢脸的,余老头又不知道是你。” 余木说完又觉得这话有问题,怕沉清黎误会他在外面乱搞,刚想解释一句,就被沉清黎一脚踹开了。 沉清黎随手抓了一条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就往外走,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她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余木,像是在问空气,“我的衣服呢?” “你别误会。”余木知道沉清黎有洁癖,他披上浴袍就追了上去,“你等一会儿,我送你。” 余木的刘海湿漉漉地耷拉在饱满的额头,没有了强烈的侵略性,像是一只热情单纯的大金毛,极其容易激发女生的保护欲,可沉清黎是不会再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沉清黎捡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和裤子随手往身上套好,往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了半天才发现。 手机不见了。 这就尴尬了。 难道落在昨天的酒吧里了? 就犹豫了这么一会儿,沉清黎就被余木拉住了,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急。 “我发誓,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沉清黎想要挣开被他攥着的手,挣不脱,就任由余木握着,但话还是要说清楚。 “余木,我想过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和别的女人即使做出再出格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了,你真的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多。” “至于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纯粹就是意外。你帮我一场,我也帮你应付完你爸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沉清黎,来了美国感觉翅膀硬了?”余木啧了一声,“那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了,你的男朋友也好,老公也好,只会是我。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我有的是办法弄死那个男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沉清黎不明白余木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她都跑到芝加哥来了,还能躲到哪里去? “余木,你讨厌余正,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余正有什么不一样?用权势压人,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沉清黎忽然觉得之前的坚持一点意义也没有,“你想要我,可以,反正跟你做我也很爽,但请你不要打扰我作为正常人的生活。” “什么是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吗?这件事情和我不是一样能做?” 余木越来越不能理解她说的话了。 “可以吗?这个答案不用我告诉你,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没必要自欺欺人的。”沉清黎不想多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有这个时间吵架,还不如再做一次。” “……” 他找到她是偶然,和她再次上床更不是什么计划好的事情。 说的好像他来找她,就是奔着和她上床的。 纵使是再热的火,次数多了,也会被冰水浇灭的。 余木有一瞬的心灰意冷,但他太了解沉清黎了,如果她真的对自己一点都不留恋了,连和他说话都嫌烦,怎么会在意识还算清醒时和自己上床呢。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能轻易放弃,余木不为自己辩解,耐心地等她继续开口。 沉清黎不想再和余木讨论没有意义的话题,当务之急是找到她的手机。 “我手机掉了,可能是落在酒吧了。”她平静地说。 酒吧里人来人往,手机丢了被人捡走太正常不过了,被人偷走都说不定。 一两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特地跑一趟,手机没了再买一个新的就行了。 在余木眼中,这并不算是一件事情,“我打个电话。” 沉清黎一点也不想麻烦余木,天大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 这本来就是彼此的差距的体现,但她连怎么从酒吧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很被动。 “你帮我查查怎么从这里去酒吧,我自己去问问。” “你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我不放心。”余木不同意,“你要是坚持要自己去问,那我开车送你去。” 这已经算是余木最大的妥协了。 余木不放她自己走,沉清黎也不想在无谓的争吵上浪费时间,她径直往门口走。 余木跟了上来,单手将她圈在怀里。 沉清黎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气恼道:“抱这么紧干嘛啊?” 怀里的人儿透着醉人的香,余木不由地将她抱的更紧了。 还不是怕她又跑了! 不想我肏你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有车内价值不菲的音响在播放mesto的“leyla”。 歌词里描述的是十七岁的少年之爱,一颗不畏世俗想要在一起的决心。 余木对这首歌设置了循环播放,立体音响把车内的气氛烘托的很温暖,不免让沉清黎想起过去。 想到学生时代她和余木相处的点点滴滴,包裹在沉清黎身上的刺收敛了不少。 余木说话的时候,她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总之没有置之不理。 酒店离闹市区的酒吧不远,歌曲循环播放了没几遍就到酒吧门口了。 好不容易赶到昨天晚上去的酒吧,才发现酒吧白天根本不营业。 忙活了半天,手机的事情,还是余木打电话给酒吧老板才搞清楚的。 酒吧的丢失物品里并没有和他的描述一样的手机,但沉清黎还是执意要报警。 余木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转道去警署。 车子继续启动,这次的目的地是酒吧附近的警署。 在这个偷窃频发的国度,丢了一部手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连做笔录这件事情,都算是在余木的坚持下才完成的。 肚子比游泳圈还大的白人警察煞有其事地给沉清黎做了笔录,想到这位亚裔男性高雅的气质,顺口问了句:“陪同你过来的这位男性是?” 沉清黎没想到警察还会问这个,她随口说了个朋友,旁边的男人气压霎时低沉了下去。 沉清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她有点心虚,不敢去看他。 警察的态度很敷衍,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的和旁边的人说笑着。 余木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级别更高的警官走了进来。 那之后,警察的态度就从不屑一顾到将沉清黎奉为贵宾。 有钱能使鬼推磨,而现在这个鬼是芝加哥警察。 虽然只是走了个过场,但沉清黎拿到报警回执,心里舒坦了。 坐在车里的沉清黎的面部表情松弛了下来。 沉清黎的手机从毕业用到现在了,其实早就该换了。 手机相册里都是她和余木的照片,沉清黎嫌换手机麻烦,就一直没换。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余木对于沉清黎的执拗劲无可奈何。 “手机里的照片都没了...”沉清黎自说自话,“本来想来碰碰运气。” “还是原来那个手机吗?”余木瞥了她一眼,见她红着脸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回来了吗?没了可以再拍。” 说完又拿出他的手机,“以前的照片我都有,你要我再发给你就是了。” “下次买个云盘,别抠抠搜搜的,又不是没给你钱。” “我是心疼我和我妈的照片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沉清黎的嘴是一如既往的硬,“你的钱我都没动,你什么时候把账号发我,我打回给你。” “你看看你,和我在这里掰扯的这么清楚干什么?”余木真的是快被沉清黎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下了床这么不近人情,你这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包养的我。” 一看沉清黎的脸色不对,余木又立马给自己找补:“我可没有说是我包养你,你别胡思乱想。” “等你包养的女孩子都要排队了吧,不差我一个。真的,你没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沉清黎说的并不是气话,既然有些话说到这里了,那就说开吧。 “其实我们两个很聊得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但我看不到未来,你知道吗?你可以不告而别,可以在离开我之后还有很多选择,但是呢,我离开了你还剩什么,这也是我到了芝加哥之后一直在反思的事情。其实,除了爱情,生活中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你这是去尼姑庵里进修回来了?”余木嗤她,“不想我肏你了?” “余木,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沉清黎真的是要吐血了,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跟你说了!” “你就问问你自己,我肏你的时候爽不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开不开心。”余木不给她退路,“不要说谎,不要骗我,更不要骗你自己。” 沉清黎那个“不”字就被余木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我这趟回去会跟余老头说清楚。”余木轻飘飘的说。 “别,你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的这么快。”沉清黎吓得直摇手,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余木没有多说什么,又问她,“你用的是什么电话卡?” 沉清黎说完余木又打了个电话,他直接报出了沉清黎在美国的手机号码。 原来他都知道啊... 嘴上让着她,床上不放过她 沉清黎的手机丢了,钱包没丢。 等她选好手机想要刷卡买单的时候,服务员笑盈盈地说:“你男朋友买过单了。” 余木给她转的钱虽然她一分钱都没有动,但那笔巨款确确实实的蜗居在她的银行账户里。 若是现在为了几千块的手机,硬要自己付钱才显得体面的话,那她未免也太假了。 沉清黎知道这种事情对余木来说,是芝麻点大的小事,她也懒得计较,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 还没出门口,就有一个白人小哥拿着个小袋子过来了。 袋子里是她的电话卡,已经办好了,可以直接插卡使用。 这还是美国吗? 效率高的离谱。 果然,余木无论在哪里都是特权阶级,任何事情都可以享受最优待遇。 要不是她想折腾,余木就陪着她折腾,这些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出门浪费时间的。 对他来说,一上午的时间,足够赚出不知道多少部手机的钱了。 余木陪着她忙碌了一上午,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沉清黎没有拒绝余木送她回租住的公寓,她又坐进了副驾驶。 红灯,余木停下车,定定地盯了她几秒,握住了她的左手。 他的动作霸道又强势,明明看起来这么云淡风轻的人,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这么咄咄逼人呢。 沉清黎想不明白,也不想想,她想要抽回手,手指动了动,却被握的更紧。 沉清黎无奈解释道:“我要回个消息。” 绿灯了,余木看着她纠结的侧脸,轻笑一声,放开了她的手,重新搭在了方向盘上。 想到余木帮了自己好几个忙,沉清黎的态度缓和了些。 她本来想问余木为什么会来酒吧,但她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可能的真相。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这次来美国做什么?” 余木目视前方,专心驾驶,如实道:“替老头子来探探路。” 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沉清黎不免皱眉,余木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唯独对政治深恶痛绝,怎么会... “我记得你之前很讨厌搞政治的人,连学生会都不要参加,说那些人都太假了,没意思。” 余木知道沉清黎想损他,每次只要她在床上吃了亏,就一定要在嘴上讨回来。 余木以前都顺着她,毕竟每次和她做完都满足的很,才不会计较她嘴上的小九九呢。 嘴上让着她,床上不放过她。 “做这件事情的有趣之处,在于揭开假人面具的过程。你会发现,揭开面具的假人,里面早就烂透了。” 余木说的抽象,沉清黎好像听懂了,“那你和那些假人有什么不同?” 只有假人才能和假人做朋友吧。 修长的手指将方向盘握的更紧了一些,他有些意外沉清黎会这么问。 隔了几秒,车辆转过几个弯,他才说。 “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身份。有些是社会和家庭赋予的,有些则是自己为自己设置的条条框框。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有面具。我在你身边很放松,很舒服,这种感觉和过去一样。” 余木这么想,沉清黎却未必。 “余木,即使你没有变,我也变了。我不会像学生时代那样对一个人毫无保留了,爱情不再是我生活的全部了。” 说完这句话,沉清黎忽然意识到。 她会这么纠结,这么痛苦的根源就是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余木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会忽略余木的好意,将彼此的情谊归结为最简单、最赤裸的床第之欢。 这样,她似乎就能说服自己和余木亲密、欢好。 可一旦余木在做爱以外时对她表达想要和好的意图时,她都会本能的躲闪。 他的表达越是直白炙热,越是让她想要逃离、躲避。 沉清黎之前问过余木,【你喜欢我什么呀?】 余木说过,【你很勇敢。】 是啊,她曾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为什么,现在的她会畏手畏脚,难道再和余木谈一场恋爱会死吗? 最差的结果,不就是分手吗? 为什么,年轻时可以承受的结果,对现在的她来说却像是有了千斤重。 年龄真的是让她无法更进一步的裹脚布吗? 沉清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余木却以为沉清黎故意不理他了。 想起少女时期的沉清黎的模样,顿时觉得现在的沉清黎的心简直比世界上最硬的碳块还硬。 本来是要送沉清黎回公寓的,现在余木改主意了。 车子在路上掉了个头,往沉清黎不认识的路上驶去去。 在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余木在路边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沉清黎看着他三两步走进药店,没几分钟就拎着个黑色的小袋子出来了。 余木递给她一盒紧急避孕药,还没塞进沉清黎手里就被她推开了,“不用。” 余木以为沉清黎在和自己置气,沉下心来解释道。 “不是不想你生,是你喝酒了,还中了迷药,孩子容易畸形,到时候你心里难受,身体也遭罪。” 沉清黎觉得他本末倒置了,要是他能克制自己,她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伤害身体的东西。 “那你还射进来?” 余木脸色一黑,本来是没打算射进去的... 余木把黑色袋子放到她腿上,里面都是安全套,“买套了。” “不是,余木,你买这个做什么?” “备着,肏你的时候用。” “……” 沉清黎把避孕药放进塑料袋里,边整理塑料袋里的东西边说。 “我有吃长效避孕药,大概率不会怀孕。” 余木的眼底漆黑一团,感觉被人压得透不过气,他想问她吃避孕药做什么,又怕是自取其辱。 直到下一秒,听到她说,“治月经不调的”,余木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他在瞎想什么啊,警署给到他的报告里,沉清黎根本没有夜不归宿,也没有开房记录的。 “肚子饿不饿?”余木问她。 沉清黎想说不饿的,但她的肚子却叫的比打雷还响,她没说话,用沉默抗议出卖她的胃。 “我下午回国,陪我吃个饭再走。” 余木说这些话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酒店的停车库了。 就这样,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酒店的套房。 你怎么这么好肏(H) 余木的吃饭有两个意思。 一个就是字面意思,一个是肏她的意思。 沉清黎站在套房门口踌躇不前,一旦踏入这个房间,很多事情就不是她的理智可以控制的了。 如果不想纠缠的更深,她应该在察觉到余木带她来酒店的当下就拒绝的,可她没有。 她不仅没有拒绝,还跟着余木走进了酒店,走到套房门口。 背影里的挣扎与拉扯是那么剧烈,直到她被身后的男人拥在了怀中,身体痉挛般的颤抖出卖了她的心。 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清醒的沉沦让她有了一丝罪恶感。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耳畔回荡着的是他哑声的哀求。 “清黎,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危险的信号。 罪恶的开关。 她如果是一只聪明的兔子,应该在他双臂滑过她胸前紧紧将她环在怀中的瞬间,就毫不犹豫地挣脱出男人的怀抱,头也不回地逃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兔子窝里。 而不是忘乎所以的在满是鲜嫩绿草的草原上肆意跳跃,轻易地成为了雄鹰的猎物。 紧紧贴合的身体,逐渐紊乱的气息。 腰窝上男人的欲望昭然若揭,沉清黎被余木顶的迫不得已前倾身体,两三个小碎步跨进了套房里。 运动裤再次被昨晚肏她的男人退下,沉清黎被余木抱到了玄关柜子上。 光溜溜的屁股接触到光滑的柜面,凉的她打了个哆嗦。 余木眼疾手快的当着她的面脱下了上身的t恤,小心翼翼地迭好,垫在她的屁股下面。 他用充满颗粒感的嗓音问她:“还冷吗?” 长久的忍耐中,沉清黎红着脸,低着头轻轻左右晃了晃。 余木的大掌从她的脚踝一路摩挲到大腿根,他对她的腿一直都很痴迷。 微微炙热的手掌里满是他身上的温度,大掌所到之处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被撩拨的全身燥热,体内的欲望无法忽视,唯有眼前的男人可以给她解馋。 沉清黎微微抬头,满心满眼都是余木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他在勾引她! 纤纤玉手像是被缪斯吸引,她的食指指腹绕着他的乳晕虚无缥缈的画着圈,又恶作剧般地伸出柔软的嫩舌舔了一口。 一阵意料之中的低吼,余木喘着粗气将她的笑声吞了进去。 唇瓣被他温柔的含吮,大掌扼住她的后颈的瞬间,电流从头顶噼里啪啦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花穴深处有一股股的热液喷涌而来,她湿透了。 余木的大掌隔着真空的吊带衣抚上她饱满的胸脯,拇指隔着布料变本加厉地揉捏着她因欲望傲然挺立的奶头,她躁动不安地扭动着水蛇腰,全身上下都想要余木更多的抚慰。 舌头在彼此的口腔内纠缠不清,沉清黎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探下手去精准地握住了余木裤裆里的鼓包,隔着裤子温柔地爱抚。 余木的大掌被挤压在滚烫的躯壳之间。 身躯越贴越紧,下面的水越流越多,她快要承受不了余木的勾引了。 “嗯...”沉清黎难耐地哼了哼。 软糯的声音快把余木的耳朵震苏了,“还没肏你呢,就叫的这么好听,嗯?” “见你一次就想肏你一次,清黎,你怎么这么好肏?”余木忍不住掏出了作案工具,在她汁水淋漓的花户里蹭了又蹭,“小逼这么喜欢挨肏,是不是很喜欢偷吃,嗯?”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沉清黎张着小嘴喘气,不理会他的酸言酸语,挪挪小屁股想去套他的肉棒。 “这么饿?”余木笑她,“早上没吃饱?” 硕大的龟头一次次碾磨着充血的阴唇和胀大的阴蒂,却并不急着进去。 沉清黎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又胀又红的阴茎从她的花穴里插出来。 好舒服,舒服的她都要化了。 花穴里又吐出一包水,热腾腾地浇灌在他粗硕的龟头上。 龟头顺着蜜液气势汹汹地杀入了无人闯入的禁地,穴口的媚肉热情地搅夹着敏感的蘑菇头。 明明早上出门前才肏过她,怎么又这么紧了。 余木忍的嗓子都快要哑了:“还要戴套吗?” 沉清黎望着那双充满欲色与隐忍的漂亮眼睛,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粗长的肉棒势如破竹地撑开了温热湿润的甬道,肉棒所过之处褶皱翻涌,蜜液横流。 沉清黎用最后一丝理智气若游丝地问:“余木,我可以相信你吗?” 余木强迫自己忽略肉棒在甬道里抽插时带来的无限愉悦。 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吻着她圆润的耳垂,双眼迷离地问:“相信什么?” 算了,男人在做爱时说的话又有几句可以相信呢。 沉清黎不再为了要一个答案而止步不前,她抬起笔直的小腿夹住劲瘦的腰身,双手盘着余木的脖子将自己的重量都压到了余木身上。 身体的重力作用下,嫩穴将又硬又长的肉棒严丝合缝地吞了下去,粗硕的龟头霎时顶在了她柔嫩敏感的花心。 沉清黎只觉得天旋地转,穴内的媚肉发了疯地蠕动着,腹部又酸又胀。 再来一点点刺激,她就要到了。 沉清黎主动递上柔软的香舌,还未探进他的嘴里就被衔了去。 津液相交的吻让沉清黎再一次忘了自己是谁,她仰头脱掉了吊带上衣。 夹腿用力时甬道紧紧包裹住硬挺的肉棒,又胀又麻的快感让余木舒服的头皮发麻。 他霎时化身立式打桩机,高频次又富有技巧的用蘑菇头研磨她体内的每一处软肉,才战着插了她数百下,沉清黎就哆嗦着泄了。 余木忍着射精的欲望把肉棒一寸一寸地退了出来。 沉清黎在高潮的余韵中闭着眼叫的媚人,全然没发现余木将她抱到了落地窗前。 待她回过神来,身上的乳肉早就被透明的玻璃压做了一团。 余木从她身后,插了进来。 这就不行了?(H) 肉棒太大了。 沉清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是怎么一寸寸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的。 她的身体似有自我意识的向后无限延伸,直到将他的阴茎整根吞没。 高亢的娇啼和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余木把着她的臀肉,在她的嫩穴里九浅一深的大力抽插起来。 酒店位于芝加哥最繁华的市中心,目之所及是芝加哥的高楼大厦。 沉清黎第一次用这个独特的角度俯视这个错落有致的繁华都市,居高临下的视觉刺激让她的神经跟着飘到了云端。 羞怯与廉耻早就被抛到了脑后,饱满的胸脯在玻璃前随着律动被挤压成了不同的形状,只有乳尖的樱红顽强的抵抗着最坚硬的玻璃。 身后的撞击力度是如此之大,沉清黎都能感受到玻璃的震颤。 她是真的要被余木肏烂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摩天大楼上跌落下去。 即使玻璃破碎,她唯一能做的,依旧是紧紧的夹住他的阴茎——唯一能让她落到实处的东西。 他明明都要了她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肉棒还会在她紧致的肉穴里兴奋的颤抖。 “不…不要了,余木,啊…” 沉清黎失控了,彻底失控了。 温热的液体兜头浇在硕大的龟头上,余木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让她平稳度过这一波高潮。 “啊,啊,啊——” 不同于花穴里的液体喷射出来,哗啦啦地滴落在地毯上、喷射到玻璃窗上。 她喷了,被他肏喷了。 “这就不行了?” 余木笑容戏谑,将被她肏软了的女人翻了过来,粗长的阴茎在女人的嫩穴里画了一个大圈。 高潮中的嫩穴格外敏感,只要一丁点的刺激就酸胀的她疯狂筋挛。 “唔…”她舒服的夹紧了穴里的肉棒。 余木知道她很舒服,他也很舒服,舒服的他都快射了。 但他还是冲破层层阻碍,一鼓作气将肉棒拔了出来,颇有深意的叫她的名字。 沉清黎快被他逼疯了,他怎么在这种时候说退就退。 她不得不扇着羽睫,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想要求一个答案,用眼神恳求他继续肏她。 沉清黎抬眼对上满目的欲望,和克制的隐忍,交缠的眼神中,他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大口地含住了她被玻璃磨的红肿的乳尖,肆意玩弄着,将中指插入了她的水穴里。 沉清黎的枷锁再次被余木拆穿的彻底,当年那只扑火的飞蛾又破茧而出。 她瘫软在了余木的身下,背靠着玻璃,整个人的重心都依靠在了余木插在她体内的手指上。 三秒,只要在她穴内的软肉停留三秒,她就能高潮。 这是余木曾经教给她的自慰技巧,可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冲撞的时候,偏偏避开了那块软肉。 每一次都只是恰巧擦过,让她身上的痒意就像俄罗斯方块不断堆迭,只要再下来一块就可以铺满屏幕,可他就是不让她真的通关。 沉清黎难耐地拱起了身体,伸手下去想要抓住让她快乐的大东西。 余木没有躲开,她一下子就抓住了硬到发烫的巨根,沉清黎用乌黑的眼珠子痴痴地望着他。 “余木,给我。” 余木轻啧了一声,退出了手指,“沉清黎,你就是这样让「朋友」肏你的?” “嗯?”沉清黎被他弄的快要无法呼吸了,可他却要全身而退。 他都还没射呢,她就已经连续高潮了好几次了,可是还不够,她还想要。 “你说什么?”沉清黎轻声呢喃。 余木任由她的纤纤玉手把自己的肉棒拉向她的花穴,小穴急不可耐的把硕大的龟头一口吞了下去,紧紧包裹住,呼吸着。 “余木,抱着我。”沉清黎的腿早就软了,她快站不住了。 “抱着干什么?”余木不动,任由她站在那里吃力地套弄。 “肏我。”沉清黎放下了所有,只想成全此刻的自己。 话音未落,她再次被余木抱了起来,花穴吞下整根肉棒的时候,沉清黎舒服的咬住了余木的锁骨。 “嘶——你这个毛病怎么还没改。” 余木无奈地抱着她肏弄,站姿做爱顶的很深,她受不了了就会咬他的锁骨。 “沉清黎,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朋友。” 余木每说一个字都重重的顶在她的花穴深处。 没想到在警署随口说的朋友,他的反应那么大。 沉清黎被颠的魂不守舍的,想要卖巧讨饶却被插的只剩下嘤嘤叫唤。 余木神色微动,他不想忍耐了,情绪在这一刻失控。 阴茎慢慢退出花穴,又整根没入。 他深沉的低吼:“清黎、清黎。” 连续好几次罪恶的肏弄,沉清黎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穴内的肉棒不断涨大,龟头屡次冲进了宫颈口。 终于在她嘴里空虚,缠着余木让他吻她的激烈的热吻中,感受到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 余木颤抖着、低喘着,沉声低叹。 “清黎,你是我的。” 吃醋了? 空气中漂浮的是精液和蜜水的气味,套房里遍布着难以掩盖的欢好痕迹。 连沉清黎自己都没想到,最后这场欢爱会这么疯狂,这么让她沉醉。 酣畅淋漓的性事彻底打乱了缩头乌龟沉清黎的撤退行动,她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来时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余木为她准备了新裙子。 裙子是她学生时代最爱的款式,不同的是,这条裙子是由知名设计师设计的顶奢品牌,细节处体现着巧思。 剪裁得体的裙子穿在现在的她身上,将她的身型勾勒的凹凸有致,配上那张清冷的脸,有一种独特的诱惑力。 再次穿上连衣裙的她,宛如坐上时光穿梭机回到了过去。 只是镜子里的她,眼神里不再是少女时期的坚定与无所畏惧了,却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坚韧。 望着镜子中自己穿着连衣裙的模样,沉清黎的心里有浅浅的失望,她像是确定了一件事。 余木喜欢的是记忆中的自己,是那个明媚又热情的少女,不是现在这个扭捏寡淡的她。 清澈的眼眸泛起薄雾,她用氤氲的水汽包裹着自己,不想让人看清眼底的情愫。 她像一只害怕受伤的刺猬,将自己最柔软的腹部隐藏在最坚硬的外壳里。 她在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沉清黎从余木的衣柜里找了一件t恤,套在身上,正好遮住屁股。 随性的穿着让她自在许多,不需要用一双好看却并不舒服的高跟鞋去配一条精致的裙子。 她选择做自己就好。 余木在餐桌上等着她了。 沉清黎没有穿裙子,穿着他的t恤,雪白修长的大长腿在他面前晃啊晃,看起来更性感迷人了。 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余木的胸口剧烈起伏一瞬,喉结滚动,可他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沉清黎洗完澡之后变得格外拘谨,像极了做错了事又怕被大人发现的小孩,话也不多。 余木也没有逼她,她不想说话,那就吃饭。 回来后的性爱完全是计划外的,这让本就不充裕的时间更紧凑了,也让她的肚子更饿了。 沉清黎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盘子里摆盘精致的生煎包皱了皱眉。 这... 都中午了,这么点怎么吃得饱啊... 但她还是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红唇上抹了一层金黄色的油,愈发性感诱人了。 余木想起那个叫许哲的男人给她打包生煎包的事情,心里就不痛快。 菜单里并没有生煎包,是余木执意要厨房特地为沉清黎准备的,他自己的则是简单的意式brunch。 “生煎包好吃吗?”余木饶有兴趣地问她。 沉清黎没想这么多,老老实实地回答:“马马虎虎吧,比国内的还是差点。” “确实是比不上别的男人给你带的外卖。”余木说这话的时候酸酸的。 沉清黎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但她一点都不虚,“拜托,我至少没有三天两头和男明星吃饭。” 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余木轻笑了一声,“吃醋了?” 沉清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吃生煎包又不喜欢蘸醋,就喜欢原汁原味的!” 说着,她将一整个生煎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清黎。”余木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沉清黎不得不加速了咀嚼,鬼知道他又要说什么骚话。 余木漫不经心地切断了一根香肠,又忿忿地戳了好几下。 原本圆溜溜的香肠顿时变得惨不忍睹,有点像一根被戳烂的,可怜兮兮的男人的阴茎。 “我吃醋了。”余木沉声道,“不要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沉清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瞬时被他的话惊的没注意咬合的力度。 生煎包里的汤汁有一大半都溅到了她的脖子下方,顺着下巴流进了衣服里面。 好粘,好不舒服。 余木早就习惯了她毛毛躁躁的样子。 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摁在她下巴上,又起身去拿了湿巾想要动手给沉清黎擦拭。 擦枪走火就是这么来的,沉清黎捂着胸不让他擦,“我自己来。” 余木既不松口,也不松手,他坚持道:“我来。” “不要。”沉清黎还是很抗拒。 “又不是没帮你擦过。”余木不理解她的坚持,做都做了。 “你擦的不干净。”沉清黎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去冲一下。” 说完,沉清黎腾地站了起来,一头扎进了浴室,反锁了门。 生怕一不小心又把持不住自己,做出让她懊恼的事情。 余笙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来的,她问余木什么时候回国。 “吴叔说你这次去美国没有直接回来和爸汇报,那边不太高兴。” “知道了。”余木回的平淡。 随便余正那个老头子怎么想,他不在乎了。 琥珀般的双眸聚焦在浴室的门口。 矫健的猎豹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小兔子死死地压在身下。 看看是谁肏你更爽 沉清黎把那件脏了的t恤丢进了垃圾桶,利索地换上了被她扔在一旁的连衣裙。 她告诫自己,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裙子,不应该仅凭一条裙子就臆测这么多。 她不再觉得裙子是枷锁,即便真的是,钥匙也在她自己身上,她有选择是否开锁的权利。 只要她想,就可以随时随地打开这把禁锢住自己的无形之锁。 重新穿上裙子的沉清黎,多了方才不曾有的成熟和笃定。 浴室的门被她从里面打开,穿着连衣裙的沉清黎宛如从余木的记忆深处走来。 余木的瞳孔微缩,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太美了,太美好了,美好的像是一副挥洒自如、活色生香的油画。 即便受到长年累月的光照和潮气的影响,这幅油画也仅仅是失去了一丁点的色泽和光彩。 这部分失去的过往在余木眼中并没有变得晦暗,反倒是显得更有韵味,让他更有探究欲了。 这是年龄和阅历赋予她独特的质感,是他不在她身边的几年沉淀下来的陈酿。 沉清黎身上的美好,让余木原本的破坏欲和占有欲收敛了不少。 在开门的一瞬,沉清黎就对上了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 不过一秒钟,余木像是被女巫解除了邪术,布满了火焰的眼底霎时恢复了往日里的清朗。 余木的神情转变的太快,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定是她的错觉,沉清黎想。 接下来的时间,沉清黎专注吃饭,余木也不再拿她说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坐在彼此身边吃饭。 要知道,吃饭可是他们恋爱时的日常啊。 可现在,和和美美、简简单单的陪彼此吃一顿饭也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沉清黎曾觉得余木不在的日子度日如年,可现在她又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昙花一现。 她甚至觉得,昙花还未开,这顿平常的饭就吃完了。 时间过的很快,余木该回去了。 余木对沉清黎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到芝加哥来找她。 沉清黎自然是没有理会他的奇怪言论。 只不过上了几次床而已,他不会觉得又有立场管自己了吧? 现在他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 是不应该在梦醒后还有牵扯的关系。 余木哪会管这么多,见沉清黎又开始爱搭不理的,他似不经意地说。 “清黎,你要来芝加哥,从办签证、买机票到在芝加哥找房子,任何一步我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拦住你,可我没有。” 是啊,他要是不愿意,她又如何出得来。 他说这些干什么? 沉清黎决定以沉默抗议。 见她不肯理他,余木的态度软了下来,“我心软了,不想逼你太紧。” “我想要我们还是平等的关系,而不是我强迫你做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余木知道沉清黎听了这话会不高兴,但他还是不吐不快,“我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容忍你和别人在一起,明白吗?” 沉清黎不认同他的话,他凭什么干涉自己的人生? 说到这里,沉清黎心里也有气,但她还是尝试心平气和地去沟通。 “余木,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是不平等的了。如果我们真的是平等的,我们都有权利自己做选择,这个选择当然包括选择和怎么样的人在一起。” “我再重申一遍,和谁在一起,和谁上床都是我的权利。我之所以还没上过别的男人,只是我不愿意,并不是为了你守身如玉,懂了吗?” “沉清黎,你...” 余木好不容易捧上自己的真心,想要沉清黎看看清楚,没想到她竟然依旧是这么绝情。 “还有,你要是还在乎我,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麻烦都处理干净。” 沉清黎说这话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决心,但处理好这些舆论对余木来说理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会再有了。”余木说这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沉清黎,“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她们就只是吃了个饭,别的什么也没有。” 末了,他又说:“都是为了迷惑家里的老头子,做做样子。” 说实话,余木的这些话和她之前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不给余木好脸色。 “那也不是你管束我的理由。” 余木没想到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沉清黎还是这副死样子。 好啊,想谈恋爱是吧,那就去谈! “那你尽管去找个男人试试,看看是谁肏你更爽。” 沉清黎还想嘴硬说她找男人又不是只看床上行不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察觉到了一道陌生的视线。 她还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讨论这么私密的事情,沉清黎努努嘴,不愿再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了。 飞机就快要起飞了,就算是私人飞机也等不了太久的。 助理大卫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套房门口牵扯不清。 看似平静如水的两人却说着剑拔弩张的话,大卫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过去提醒老板,飞机已经在等他们了。 说话时,他的眼睛全程看着自己擦的锃亮的皮鞋和昂贵的地毯。 余木又看了眼那个倔强的女人,平静地说。 “清黎,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天呐,大卫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皮鞋上了,他老板说的是什么? 简直是,他不会被灭口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此刻,大卫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听不到我听不到,几个大字。 余木走之前把房卡给了沉清黎,沉清黎不想要,余木就塞到了她的帆布包里。 他是不接受拒绝的话语的,对于拒绝的行为更是无法忍受,“不要拒绝我。” 沉清黎抿着嘴,并不领情。 等余木一走,她就把房卡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狠狠疼爱过 沉清黎一夜未归的事情,聪明的金敏英自然是察觉到了。 金敏英一回家,就兴冲冲的来敲沉清黎的房门。 沉清黎不想对金敏英隐瞒什么,就没有刻意遮掩自己身上惹人遐想的暧昧痕迹。 金敏英想客套着问她吃饭了吗,结果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沉清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大片大片的樱花粉。 饱满的胸脯上有几道深褐色的掌印,指痕交错在一起,想必是被人狠狠疼爱过。 鲜艳欲滴的唇色,像是一朵盛放的野玫瑰,明知带刺的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金敏英的视线大剌剌的落到她绯红的双颊,容光焕发的小脸衬的沉清黎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力。 要是罗伯特看到沉清黎现在的样子,一定会疯掉吧,金敏英暗想。 一看沉清黎的身体状态和红润的面色,金敏英立马反应过来昨晚沉清黎没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没想到看起来文静、矜持,甚至有点保守的沉清黎原来是这么大胆、豪放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美女的身体不会寂寞。 金敏英交过几个男朋友,最疯狂的时候,身体上的痕迹也没有那么夸张。 没想到沉清黎这么饥渴,要么不玩,一玩就玩的这么大。 金敏英不免拿她打趣。 “看不出来啊,vanessa...”她不怀好意地问,“床垫还好吧,榻了没有?” “我喝多了,就…”沉清黎耸耸肩,没什么好辩解的,更没什么好说谎的。 但她并不想聊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还没问你呢,你和罗伯特怎么样了?” “噢,我和他表白了。” 金敏英的语气听不出结果的好坏,沉清黎忍不住问道:“然后呢,他怎么说?” “他说只是把我当妹妹,好吧,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金敏英无所谓地说,“你别担心我,我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其实在说完的瞬间,我就不纠结了,无论如何,我现在得到答案了。” “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鼓励我,让我能勇敢的表达爱。” “有答案了,至少不会纠结的睡不着觉了,对不对?”沉清黎笑她。 金敏英害羞的笑笑:“现在不会了。” “哦对了,罗伯特还时不时会问起你,他生怕你在独立日放他鸽子。”金敏英又打趣似的看了眼沉清黎白嫩的肌肤上的斑斑点点,“放心,你的事情我会保密的。” 沉清黎虽然没有和罗伯特约会了,但她对于早早的约定还是有契约精神的。 烟花大会是之前罗伯特带她去买家具时就约定好的,作为朋友,沉清黎肯定会遵守约定赴约的。 见沉清黎没有明确回答,金敏英叹了口气,她决定抛开自己告白失败的苦痛,把红娘的角色贯穿到底。 “罗伯特才见了你一面,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你还没明确拒绝他,他应该不会这么快死心的。” “其实你们真的可以试试啊!反正你也需要啊,对不对?”金敏英说着做了个鬼脸。 “可别开玩笑了,敏英。”沉清黎赶紧打断越说越上头的金敏英,“我要是和罗伯特在一起了,那一定是因为我太空虚了。可我现在是真的蛮充实的,不想谈恋爱也是真的。” “好啦好啦,反正你也不缺男人,是吧?”金敏英暧昧的眨眨眼。 “……” 沉清黎又有点后悔对金敏英无所隐瞒了。 怎么肏都肏不腻 私人飞机里,无论是空乘,还是管家,无不精神抖擞。 唯有身材修长的男人靠在皮质上乘的沙发里,指腹揉捏着眉心。 不过几秒钟,余木就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清冷与疏离,再也看不出喜怒。 余木习惯了,习惯和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没有人知道他会为什么事情高兴,更没人知道他会为了什么事情而愤怒。 难过?怎么可能,他那么有钱。 出国后,他确实变了。 他能在第一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让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感、情绪深埋谷底。 他能在外人面前维持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崇高形象,这样是符合所有人对他的期待的。 可他现在很烦躁,为了一个女人烦躁。 无论是离别时沉清黎敷衍的态度,还是波澜不惊的孤傲面容,都让他愤懑,让他足以捶胸顿足。 明明他肏她时,她的呼吸是那么灼热,她的呻吟是那么撩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哪怕他袒露出一丁点想要复合的心思,她就要板起脸来? 她说出的话是那么的冰冷、绝情,竭力想要否认和他在一起的一切可能性。 难道他的爱就这么沉重,这么让她害怕吗? 扪心自问,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坦然接受沉清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可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却一而再再而叁地推开自己,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人,在拥有财富和权势地位的男人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缺的资源。 好比余桦,他去哪里都会带女人,带不同的女人,带不止一个女人。 余桦是永远都不会满足只有一个女人的,他在学生时代就刺过余木。 “哥,只和一个女人睡觉,腻不腻?” 腻了吗? 余木从昨晚一直干她干到了早晨,怎么肏都肏不腻。 怎么会腻呢? 他对沉清黎的欲望像是一把山火,只会越烧越旺。 鬼他妈的自由,他给她的自由够多的,多的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把沉清黎带回国,养在身边。 想肏就肏,肏到她对自己彻底臣服。 想到这儿,余木不免懊悔自己心软。 只要他再强势一些,她想必就服软了,沉清黎应该是很听话的才对。 可是他,太贪心了。 他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爱他。 想要她说,她还爱着他,还想和他在一起。 干咳了几声,喉咙口有难抵的渴,他的烟瘾又犯了。 只有余木自己知道,他的每一根烟,都是为了沉清黎而抽的。 余木第一次尝试抽烟这件事,是刚到美国,发现自己对沉清黎的思念无法控制的时候。 猩红的火苗点燃脆弱的烟卷,每一根燃烧的、跳跃的烟丝里都曾蕴含着他对她浓浓的思念。 他会想念她善解人意的笑容,想念她小鸟一样明亮的眼睛,想念她柔软的耳廓和肉嘟嘟的耳垂。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余木没有任何抽烟的欲望。 他只想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沉清黎身上,把所有积攒的精液都灌进她紧致的嫩穴里。 戒烟对余木来说并非难事,戒掉对沉清黎的喜爱对他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现在,他又想她了。 高中的时候,余木就想要教训几个经常欺负她的女生。 那些女生在沉清黎面前耀武扬威,孤立她,用难听的话咒骂她。 沉清黎却让他不要管,她说,“你不要害我,我会处理好。” 如果余木执意要展示他的男友力,沉清黎就会以“你又管不了我一辈子”来搪塞他。 “生活是我自己的。”她曾经说。 是啊,即使在热恋的时候,沉清黎也是把彼此分得很清楚的,只是他没有察觉罢了。 这让他本来想要处理蒋纾慧的念头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了,余木没想到来接他的不是司机,而是余桦。 余桦看到余木,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哥”。 余木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但他并没有走向余桦,而是直接越过了余桦,大步向前。 “哥。”余桦叫住他,“晚上要和老头子吃饭,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余木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正眼瞧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啧,这眼神。 余桦顶了顶后槽牙,吊儿郎当的调侃。 “也是,贵人多忘事嘛。你又要开公司,又要替老爸去美国谈判,还要上电视,一定累坏了吧?” 说罢,余桦又自嘲道:“不像我,上的都是娱乐新闻和八卦报纸。” 余木冷然道:“你知道就好。” 余桦晃动钥匙的手指顿了顿,他最讨厌的就是余木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从小就讨厌。 要不是余笙好说歹说让余桦务必把余木带回去吃这餐饭,他才不要屁颠屁颠地跑到这个黑脸恶煞面前辛苦讨瘪吃呢。 爱去不去,爷不伺候了! 余桦拿着跑车钥匙,兀自走了。 余家没有派司机来接余木,这是余正给余木的第一个下马威。 余桦则是带着余笙善意的提醒来的,只不过余桦并没有把余笙的话带到就甩脸子走了。 余木是个走到哪里都有人会安排好车辆行程的人,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坐车这种小事。 可余木现在不得不打电话给刚刚跟他说完“辛苦了”的助理大卫。 “抱歉,大卫,你回去了吗?” 大卫之前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在停车场。 下了飞机,老板要搭自己的车,这让大卫还未来得及松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卫坐在驾驶室看着后座眉眼黑沉的老板,问他去哪儿。 余木握紧了拳头,捏的骨头嘎嘎作响,直到掌心隐隐作痛,他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 如此反复了几次,余木才说,“去余宅。” 大逆不道 余桦是一个人回来的。 余笙数落了他几句,余桦也没当回事,还不忘和余笙吐槽。 “你是没看到他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嘴脸,妈的,从小到大除了他就没人敢这样看过我。” “不许这样说你哥,没大没小的。”余笙从不拉偏架,“他的脸本来就臭,你以为你的脸就不臭了?” 余笙想着余木应该是不来了。 要是让余正知道余木故意缺席三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那岂不是要大发雷霆了。 就算是表面的和平也好,能多维系一天算一天。 余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前准备好余正要是问起余木的事情该怎么回答。 至少,不能在这个关头火上浇油。 余笙看的出来,余正这几天心情不好,很大可能和余木有关。 可具体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余正这么生气,余笙想不出来,她不想看到家里爆发不必要的争吵。 无论是谁惹了余正,下场都不会好,即使是余正的亲儿子也不例外。 作为过来人,余笙当年可是领教过余正的铁腕。 余正有的是办法消耗你,让你乖乖低头认输。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余笙在客厅里,依旧坐立难安,即使坐下了,也是如坐针毡。 眼看着余正从弧形楼梯往下走了,管家跌跌撞撞地跑着进来跟余笙汇报。 “小姐,大少爷来了。” 这个管家很懂得察言观色,平时余正不在,那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太也不爱管。 小姐虽然不常来,但确实算是个话事人。 这次大小姐愁眉不展的是为了什么,管家早就悟到了。 这不,刚知道门口保安放了一辆宝马车进来,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了这辆车里坐的人是谁。 连气都来不及喘,就急吼吼地跑来通风报信,自然是想要在小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与余笙宽慰的笑容相比,坐在沙发里的另一个男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余桦蓦地站了起来,不屑道:“真他妈的虚伪。” 他开车去接,余木不领情,结果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过来了? 呸,要不是余笙在,余桦气的都快要骂脏话了。 余笙看出来余桦心里不痛快,劝慰道:“好啦,难得一起吃饭,你就少说两句。” 这是几年来余正第一次和三个子女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 许是久违的团圆,让这顿饭原本意味深长的饭,蒙上了温馨的暖黄色滤镜。 余正毕竟是上了点年纪,他有一瞬间竟真的被这短暂的亲情氛围蒙蔽,高兴的叫孩子们好好吃饭。 可下一秒,余桦这个不孝子就打破了他虚妄的幻想。 余桦见余正在这里给他们画亲情的大饼,大谈手足之情,他忍无可忍了。 在余桦心里,跟家里的老头吃饭,不如和女人打炮。 鸡巴在女人的穴里捣一捣、插一插,至少还能听到悦耳的叫声。 可余正这他妈说的是什么? 真他妈是浪费时间。 余桦不敢将矛头直接指向罪魁祸首,只好将本来就积攒着的怨气撒向余木。 “哥,你这趟去美国,怎么样?有收获吗?”余桦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去看脱衣舞了吗?” “胡闹!”余笙连忙打断了余桦的危险发言,“这些松茸和冬虫夏草都是嘉诚特地托我带过来的,你们快尝尝,还有鱼子酱,是挪威空运过来的。他说最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不然今天铁定得来拜望的。” 余笙的婚姻状态,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对于她的场面话,也没有人接腔,这让她有点尴尬。 余正也是,完全没把她的救场放在眼里,继续接着余桦的话问余木。 “没见到皮埃尔,丹尼尔总见到了吧?” 他在美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字一句都整合在报告里了,余正应该全都知道了才是。 当着大家的面问自己,不知道余正究竟想说什么。 余木简简单单的回了个“是的”。 余正见他态度不错,抿了一口汤品了品放在一旁。 抬眼再看两个儿子的时候,余正又觉得他们的眼里没有尊敬的崇拜的神情。 作为父亲,总是会有那么一瞬想要维持自己的威严。 现在,余正就想要把两个儿子都教育一番。 他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更像是一个父亲,而不是领导。 “我们余家,目标太大了,就算你们无心做错事,也有的是人想要拉你们下水。” “钱,是难不到你们了,但是,女人这件事,是个无底洞。一旦钻进去了,想要再爬出来,那是比登天还难。” “越是想要往上走,越是要洁身自好。来历不明的女人就算是长得再好看,床上功夫再好,也不要玩,不要让人留了把柄。” “我也是过来人,可以理解你们。但是,结婚这件事情,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没有我的允许,乱七八糟的女人休想进余家的门。” “男人也一样。” 余正说这话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余笙,余笙夹着菜的筷子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余桦挑挑眉,对余正的说教不以为意,“爸,我对结婚没兴趣。” “那你就不要搞大别人的肚子。”余正不满余桦的态度。 “不结婚又不是说不要生孩子,白给你一个孙子,要不要?” 余桦即使在余正面前,依旧没个正经,一直都是死皮赖脸的。 “你要是不想我停了你的卡,你就尽管胡闹吧。” 余正并不担心余桦,他闹归闹,倒是还没有搞大过女人的肚子。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余木,那天在电话里,他可是听到那个女人娇喘着说余木射进去了。 出去玩还不戴套,哪有像他这个样子的。 “余木,你也是,玩归玩,要做好措施。”余正正色道。 余笙猛地抬头看向余木,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太过了,立马又专心夹菜和吃饭。 余桦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要是没有误入余木的房间,没有刚好躲进衣柜里,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平日里高冷自持的余木会在床上展露出吃人的模样。 说实话,即使现在,他都还会偶尔会梦到那个女孩。 梦里的女孩媚叫着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身躯,将他的肉棒玩弄的汁水涟涟。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在梦里。 余木放下了筷子,说出了比余桦还大逆不道的话来。 “爸,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余笙吓的脸都白了,何必要在这种场合触了余正的眉头。 结果除了碰一鼻子灰,不会有任何变化。 何必呢,余木他,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来来来,吃菜。”余笙给余木夹完又给余正夹,“小熠在家啊,天天念叨,要见舅舅,见外公。我怕你们嫌他吵闹,就没带过来。你们啊,多帮我带带小熠,就知道孩子有多难带了。” “爸说的对,结婚这件事情要慎重。结婚嘛,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呀。“余笙和起了稀泥,”爸你也别生气,余木也许是碰上了什么好姑娘了,所以就认真了。这不是好事嘛,下次让余木带来给我们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稀罕。” 余正同样放下了筷子,“余木,你跟我过来。” 餐桌上原本就不算轻快的气氛霎时严肃了起来。 这让八面玲珑的余笙也接不上话了。 余木站了起来,跟着余正上了楼。 余桦看到余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余木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余正的脸有多难看,余桦就有多高兴,他哼了一声,“就知道装逼。” “哎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啦!” 余笙“砰”的一声放下了筷子,她也吃不下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余家的书房,是余桦每次经过都要绕道走的地方,是余桦即使成年后都忌惮不已的地方。 足以见得,无论是余桦还是余笙,都在这间书房里备受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残。 余木作为余正最得意的儿子,几乎不会踏进余正的书房。 一是因为余木的成绩足够优异,完全不需要操心。 二是因为余木的残疾让余正觉得丢脸,余正不喜欢失败。 年少时的余木即便再优秀,在余正眼中仍旧是残次品,是他不愿意又不得不承认的儿子。 所以,余正曾经试图培养余桦,又在余桦叛逆的无可救药时将这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压力给到了余笙。 余正对余木的期待,始于余木的耳蜗植入手术成功之后。 能说会道的余木简直是最完美的接班人了。 而现在,这个完美的接班人不仅无心接替余正打下的江山,还妄图在婚姻这件有关家族利益的大事上自己做主。 荒谬,真的是荒谬至极。 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余家男人的床上。 余桦在外面玩女人,余正是一点都不担心的,玩女人是花不了几个钱的。 可是,结婚确实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儿媳,会成为他孙子的母亲,会知道余家的秘密,会拥有余家的把柄。 谁都知道,余家是皇族的后裔,又在卫国战争里战功赫赫。 余家,家底深厚,权势滔天,财富多到可以睥睨半个美国。 这样的家庭,婚姻绝不可能是儿戏! 自己最器重的儿子竟然在男女之事上这么拎不清,简直是置家庭的利益于不顾。 太任性了,太肆意妄为了,简直和他妈当年一个德行! 此刻,余正看向余木的眼神里少了欣赏,多了审视和怀疑。 他不再信任这个儿子,甚至在心里觉得,余木和他妈徐婉婷一样,早晚是个疯子。 当余木说起和丹尼尔一同去萝莉岛一事时,余正打断了他。 “你说你没有在那里过夜,直接坐飞机走了?” 余木点点头,算是回应。 余正颇具涵养的脸上有一刻的狰狞,但他马上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余木,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是太稚嫩。为了这次合作,我们之前花的心力和投入的资源,早已多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了。” “这块蛋糕不是最大的,却是最好吃的。你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少人盯着,多少人挤破了头就为了见丹尼尔一面?现在丹尼尔带你上岛,说明他对这次合作是持开放态度的,是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你的。可你倒好,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无疑是在拆丹尼尔的台?你要是不趟浑水,如何谈进一步合作?” 余木面露不屑,他知道余正的骨子里烂透了,但没想到这么烂,还烂的这么理直气壮。 “所以您都是这样一步步爬上来的,是吗?” 他不禁要问。 “难不成,你在岛上睡了个小女孩,还要标榜成是为了最高尚的事业献身吗?” “如果为了合作就可以任意妄为的话,是不是他们杀了人,我们也要跟着破戒,也杀个人表个忠心才好——。” “你…”余正真的生气了。 “我当年就不应该帮你治病,看看你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现在就能把你毒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折腾了这么大一圈,闹出这么多笑话,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 余正早就察觉了,余木不过就是假意配合,在自己面前做做样子,其实根本没有联姻的打算。 “余笙当年也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但结果呢,她还不是乖乖的结婚了。她是听爸爸话的,和叶嘉诚结婚后各玩各的,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看看你,不惜为了个女人败坏自己的名声,哪有半点余家人的样子!” 这话说的。 余木自然是不同意、不认可的。 既然余木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畏惧不前。 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必须承受。 余木开始走心了,说出来的话也更有分量,更能直击人心。 “难道像余桦那样就有余家人的样子了?” “你对他放任不管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他让你丢脸。而你想要驯化我,也不过是因为我更适合做一枚棋子。” “无论哪种想法,你都没有真正的把我们两个当作你的儿子!” 余正气得手掌微微颤抖,纵使他纵横政界这么多年,从来不敢有人在他面前用这副态度说话。 余正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如果说他原本还念在父子亲情,想要和余木好好聊聊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没有聊的必要了。 “余木,你听好。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余正还活着一天,你和那个女人就没戏!” “你要是想玩,你就玩,我不拦你。” “结婚这件事情,必须由我说了算。” 余木早就料到余正会破釜沉舟,逼自己就犯,他冷笑一声。 “爸,你要是还想要我这个儿子配合你演戏,就不要逼我。” “你…你敢!” 余正随手抄起一个雕刻精致的木雕就朝余木的脑门上砸去。 余木没躲,硬生生地挨下了,血淋淋的鲜红液体从他好看的眉骨处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从漂亮的睫毛渗透、滴落的血液遮住了眼帘,模糊了他的视线。 余木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到爽,一种报复性的快慰。 “爸,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孩子都不听你的话?” 余正本来就无心伤害他,以为余木会躲,又因为在气头上,使了全力砸了过去。 没想到余木竟然一动不动,木雕砸向他的时候,余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现在的余木,连每一根睫毛都在嘲讽他这个父亲的懦弱与偏激。 余木口中刺耳的话语,更是将他作为父亲的自尊心撕碎,这让余正变本加厉起来。 余正沉住了气,慢条斯理地掏出中山装胸前口袋里的格子手绢。 他用这块蓝白格子的绢手绢轻柔地擦拭木雕上的血痕,木雕有了血液的滋养色泽愈发饱满了。 余正不容置喙道:“明天开始,徐秘书会安排你继续相亲。” “你配合也得去,不配合也得去。” 余木不再按压自己的眉骨,任凭血污肆意横流。 血液有多热,他的脸就有多冷。 “爸,你凭什么觉得你还可以命令我。我又为什么要配合你演戏?” “余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不惜为了她这样和爸爸说话?” 余正轻颤着手把木雕放回了书桌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桌子上的《资治通鉴》。 “余木。”余正摘下了父亲的面具,他以真正的上位者的姿态一字一句的警告自己的儿子。 “想跟我斗,还是要多读书,现在的你啊,还是太嫩了。” “爸,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斗,我只是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再接受相亲和联姻。” “另外,所有我经手的项目,包括和皮埃尔的谈判我都有录音和备份,奉劝您老人家不要轻举妄动。” 余木摸着衬衫袖扣上的凸起,善意提醒道。 “只要你做一个好父亲,那我就还是一个乖儿子。” “你...!余正被气的血压都高了,他摸着口袋开始找降压药。 “爸,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余木说完也不等余正的许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开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巨大的关门声让余笙蓦地站了起来。 余笙看到余木从弧形楼梯下来时,她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陌生人了。 余木一下楼,余笙就焦急地迎了上来,用眼神询问他没事吧。 余木摇摇头,不愿多说书房里的冲突,只是和余笙打了个招呼。 留下一句“你们慢慢吃”,就回去了。 余笙心里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余笙才着急忙慌地跑到了楼上的书房。 伴随着一阵惊声尖叫,本来在玩手机的余桦也跟着冲刺着跑到楼上。 余桦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看见他们伟大的父亲,躺在书房的地上,抽搐着,颤抖不已。 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余木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以后,余家大宅里彻底炸了锅。 如果说,余笙在看到余木受伤时,有七分怜悯之情,那么这点手足之间的关心也被余正病倒的错愕冲刷殆尽。 余木怎么能把爸气成这个样子! “真是太不像话了!” 余笙说这话的时候,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和余正对抗的时候,是如何激烈,如何的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誓死相逼的。 她那时候是恨不得余正去死的,死了还不解恨,还要是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总之,她那时候是恨死余正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的出生,情人的归位,她对余正的恨又淡了许多。 余正说的没错,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每个人代表的早就不是他们自己了。 他们每个人的结婚对象,都应该是能为余家带来利益,如果能握有彼此的黑料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越是糜烂、腐败的婚姻,越是持久弥新,越是难以割舍。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叶嘉诚不仅没有离婚,反而在出席公开活动时愈发的亲密、恩爱。 婚姻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保护伞,这让他们即使做出再不堪的事情来,都可以轻易的洗白。 这些道理,余笙作为过来人,是想找机会好好和余木聊聊的。 可是余笙真的没想到余木竟然这么沉不住气,选择在这个吃团圆饭的日子里,和余正硬碰硬。 硬碰硬也就算了,要是余木真把余正气死了,那他们余家怎么办? 这么大个家业,是不是就要拱手送人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余笙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现在的她也算是半只脚跨入政治泥潭的女人了,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要生要死的小女孩了。 面对余正突发的疾病,余笙没有一下子慌的六神无主,她马上镇定下来。 余笙让家里的家庭医生马上过来,同时吩咐管家打点好家里的下人,这件事情务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凡今晚余正晕倒的事情被居心叵测的人听了去,必定又会在政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相较于余笙的焦头烂额,余桦则悠闲、淡定许多。 他似乎并没有被宅院里紧张的氛围所影响。 余桦大剌剌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点了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一动不动。 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眼看着管家、家庭医生为了余正晕倒的事情忙上忙下、忙里忙外。 说实话,他是没想到余木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余正闹成这样。 女人,在余桦看来,要说不一样,确实是不一样。 有的乳头粉,有的乳晕大,有的皮肤白,有的穴香嫩,有的穴骚而水多,有的,呵,他还没肏过。 可若是说哪个女人让他觉得特别不一样,让他一辈子就肏这个女人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余桦心里,女人,说到底还是一样的。 她们画着最精致的妆,穿上精心挑选的衣服,最终的结果都是为了让他把她们的妆弄花,把她们的衣服撕碎,把她们的逼肏烂。 女人,对余桦而言,是激发他的性欲,促使他射精,并会不遗余力讨好他、满足他的骚货。 于是,余桦下了一个结论,余木一定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 女人的问题和余木的问题,余桦算是想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情余桦却想不通,平日里中气十足的余正,怎么会晕倒? 总不至于余木随便说了几句,余正就受不了了吧? 这么看,余正是真的老了啊。 原来老不死是真的会老,会死的。 妈的,之前还以为余正真的要长生不死呢。 一想到余正死了以后就没人烦他了,还有花不完的钱。 余桦吹着口哨,开心地走了,连余笙叫他帮忙都没听到。 我们又见面了<2更> 沉清黎收到了一封邮件。 来件人是莫顿,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莫顿的邮件。 内容简短,莫顿说明天想在办公室见见她,问她时间是否ok。 老板要见自己,那是排除万难也要赴约的。 毕竟她来芝加哥后还没见过这位每个月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呢。 沉清黎从衣柜里找出了休闲中带了点正式的短袖衬衫,配了条过膝裙,踩着小细跟的高跟鞋,得体地出发了。 莫顿比预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抱歉,来晚了。” 莫顿的脸上并没有真正的歉意,毕竟从来都是别人等她的,能说句抱歉就已经算是客气了。 老板,还是后台很足的大老板,迟到有什么稀奇的。 沉清黎笑着站起来,和莫顿拥抱、贴面亲吻,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 莫顿身上散发着高级的香水味,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有意无意的展示她的魅力。 手腕上是价值近两千万的里查-德米尔腕表,腕表表面上铺满的钻石配上莫顿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足以让人知道莫顿的经济实力,勿论莫顿胸前价值连城的胸针了。 沉清黎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需要莫顿亲自在办公室里「接见」自己。 “来,坐。”莫顿示意沉清黎在她面前落座。 沉清黎坐下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些。 她之前就最怕领导突然要找自己谈话,这种主题不明的谈话总是没什么好事。 莫顿不仅热心的关怀沉清黎的工作,还关心她在芝加哥的生活。 莫名的寒暄让沉清黎应付的有点疲惫,她从来都不是在任何场合都从善如流的人。 相反,沉清黎是特别不喜欢,也不适应人多的场合,她总是会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 沉清黎在学校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不会说话的男朋友余木,一个是话痨女朋友赫佳。 总之,都是不需要她说太多话的。 “今天下午有位重要的客人要过来,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莫顿点到即止,她相信凭借沉清黎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能够领会她话里的意思了。 重要到需要莫顿亲自跑一趟办公室来叮嘱自己的客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 沉清黎必须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才可能不把事情搞砸。 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用诚挚的眼神看着莫顿,保证道。 “谢谢老板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沉清黎虽然年纪轻、资历浅,但是真的很有天赋,她最近设计的服装反响极佳,可谓是一衣难求。 这不,关系都托到莫顿这个层面来了。 沉清黎在莫顿面前信誓旦旦又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什么都不用愁的好学生。 莫顿欣慰的点了点头,还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莫顿是个大忙人,也是个女强人,还是个母亲。 她当然是不可能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里的,和沉清黎聊完,她就蹬着高跟鞋走了。 沉清黎吃完午饭就在埋头画自己的设计稿,顺便等那位重要的客人到来。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隐隐不安,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找她设计衣服呢? 工作室的门铃响了。 那位重要的客人总算来了。 沉清黎站起来的时候,重新拉了一下裙子的裙摆,这才昂首挺胸去迎接这位贵客。 通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门外站的人是谁时,沉清黎瞬时不想努力了。 沉清黎打开了玻璃门,假装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女士,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徐婉婷歪了歪唇角,讥诮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劣质基因 余木把余正气病了的事情,虽然没有外扬,但还是像一根巨型搅屎棍,搅动了余家这汪深潭。 这场家庭内部的地震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想要置身事外的徐婉婷。 毕竟是她的儿子和她的老公吵架,还把老子气病了,这怎么看都是她教子无方。 徐婉婷虽然早就不想管余家的那堆破事了,可在这种大事上,她是无法袖手旁观的。 她的老公和孩子关系不好,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那两个狐狸精生的孩子! 她只是懒得管,还没有大方到要把余家的基业拱手让人的程度。 徐婉婷又支棱起来了,想要为自己的晚年再多加点筹码。 她决定要亲自好好处理、解决这件不算小的大事。 余木搞了这么大一出,不惜与家里决裂都要维护的人是谁,在徐婉婷这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看到私家侦探给她的报告里,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徐婉婷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余木还是和这个女孩搞在一起。 搞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要和这个女孩子结婚。 真的是好不学,学坏的。 结婚又不是吃饭,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的傻儿子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好,家里那么穷,也就算了,爸妈还好吃懒做,身体残疾。 这种劣质基因要是嫁进余家,再生几个聋哑人出来,那她这个当奶奶的怕是真的半条命都没了。 天知道,余木小时候因为听力障碍,她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白眼。 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太痛苦,太磨人,太消耗人的意志,太难受了。 徐婉婷气死了,恨铁不成钢。 可她没敢去找余木,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余木那里是占不到一丁点便宜的。 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容易破坏她们本就脆弱的母子关系。 于是,她直接坐着私人飞机,杀到了芝加哥。 余木搞不定,那个女孩子,总能搞定吧。 徐婉婷在芝加哥住了一晚。 她不喜欢这个肮脏、浮夸的城市,她想赶紧把这里的麻烦处理掉,早点回去。 几番周转,徐婉婷了解到了沉清黎的老板——莫顿的爸爸,和余家有过交集。 徐婉婷主动联系老莫,阐明来意后,她很快要到了莫顿的联系方式。 莫顿接到她的电话很热情,还一口一个aunty地叫她。 徐婉婷原来准备好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口,只好改口说想要麻烦莫顿帮她找一个叫vanessa的设计师。 徐婉婷违心地说自己很喜欢vanessa设计的衣服,想要找她设计一条裙子,出席公开活动的时候使用。 有送上门的生意,莫顿自然是开心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大人物的太太。 只是,这种贵妇人的生意,不好做。 所以,莫顿才提前把沉清黎叫到办公室里,想给她打个预防针。 当莫顿试图和沉清黎谈话的时候,莫顿感受到沉清黎似乎有点紧张。 于是乎,莫顿没有再告诉她细节,没有说这位客人的身份到底是多么的尊贵。 沉清黎的能力是极其突出的,莫顿相信沉清黎,相信无论是怎么样的客人,沉清黎都可以设计出让这位客人满意的东西来。 莫顿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尊贵的客人,会在她的地盘里难为她的设计师。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又找上门来。 沉清黎全身都在抗拒,抗拒和这个女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独处。 她绝对不是怕徐婉婷,她只是不想和余木有关的一切再有不必要的交集。 不过,既然徐婉婷真的是莫顿嘴里所说的那位客人,那她是没有理由把客人拒之门外的。 “请进。”沉清黎带徐婉婷走进工作室,又问她,“想喝点什么吗?” 沉清黎只是随口问问,无论徐婉婷想喝什么,答案就是没有。 她才不要伺候徐婉婷呢。 “小沉,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徐婉婷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沉清黎猝不及防,她没想到多年未见,徐婉婷换套路了。 “阿姨您说笑了,您现在的气质不减当年,一点都看不出来您已经六十了呢。” 沉清黎现在不怕徐婉婷了,她又没和余木谈恋爱,也没有要和余木结婚。 那么,徐婉婷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要不是现在多了一层客人的身份,沉清黎是可以分分钟叫她原地滚蛋的。 才五十多的女人被人说六十岁,那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但是,徐婉婷却笑出来了,不仅笑出来了,还持续糖衣炮弹输出,一点都没有恶婆婆应该有的架势。 “小沉,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个设计师了,还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办公,你爸妈一定很开心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沉清黎感觉自己被捆住了手脚。 见到徐婉婷的第一眼,她就在心里把骂人宝典翻来覆去地复习了一遍,没想到一句都没用上。 拜托,她跟徐婉婷又不熟,好好的聊沉清黎的爸妈干什么? 沉清黎打开了ipad,准备进入工作模式,“阿姨,你想设计什么样的服装?” 在工作上,沉清黎绝对是专业的。 她要先给徐婉婷挑一些合适的风格,再看怎么做具体的设计。 徐婉婷难得在沉清黎面前展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笑眯眯地说:“是我儿子,他要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婉婷特地配上了两声清亮的笑声,活脱脱的展现出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姿态。 “你也知道的呀,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啊,想请你帮我设计几套在婚礼上穿的礼服。” 徐婉婷明显看见沉清黎的瞳孔高速震动了几秒,随即不再看自己,低头翻起了ipad里的图片。 很好,徐婉婷的目的达到了。 那她就继续表演了。 “当然了,新娘子的衣服也很漂亮的,请的是英国皇室的御用设计师设计的婚纱。” “真的没想到他这次这么认真,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我儿子自己安排的,什么都要最好的。” “我呢,肯定是不能抢新娘子的风头的,就低调点。” 原本神采飞扬、泰然应对的设计师沉清黎突然噤了声。 沉清黎想要推人入悬崖,却一不小心踩了个空,自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心里想要一次性摔死,身体却迟迟无法着陆,就这么硬生生的保持着高速坠落的姿态,血液上涌。 听众的反应出乎徐婉婷的意料,她越说越来劲,滔滔不绝起来。 “哎哟,我的这个儿媳妇啊,我和我老公都好满意的咯。” “人长得超级美,嘴又超级甜,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的,把我和他爸爸都高兴坏了。” “我儿子也是突然跟我说,他要做爸爸了。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儿媳妇怀孕了。” “哎,你说说,我这个儿子怎么这样啦,对吧,还没结婚就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不过,说是已经验过血了,是个男孩子。” “能抱孙子了,我们是高兴的,这桩婚事,我们也是同意的。” “门当户对,男才女貌,是很般配的。” 耳边充斥着自己蓬勃的心跳声,沉清黎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能跳这么快,她已经听不见徐婉婷说话了。 想哭。 沉清黎从来没觉得这么绝望,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亏她还傻傻的以为余木说的都是真的,原来都是骗她的。 好后悔。 好脏、好恶心。 她还让余木无套内射了。 她怎么这么廉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泪要掉出来了。 鼻涕已经到鼻孔口了,她只要一吸气,徐婉婷就可以知道她要哭了。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让徐婉婷知道她还在乎! 电话响的很及时,是赫佳打来的。 沉清黎根本顾不上徐婉婷是否在看她,她只想短暂的离开徐婉婷,离开这座牢。 沉清黎拿起手机,腾地站了起来,都顾不上和徐婉婷打声招呼就出门接电话去了。 赫佳打这通电话,是来和沉清黎通风报信了——余木竟然为了沉清黎和家里闹翻了! 天呐,赫佳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男人。 真的是太猛了,果然是她想睡却睡不到的男人。 她的好姐妹知道是不是要开心坏了! “怎么了?”沉清黎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 赫佳兴奋极了,根本没有听出沉清黎的异常。 她激动万分地说:“清黎,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 “嗯。”沉清黎恩了一声,表示在听。 “余木他——”赫佳还没说完就被沉清黎打断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沉清黎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诶,等下——” 赫佳懵了,这么机密的情报,她可是和余桦睡了一觉才搞到的。 怎么? 沉清黎已经知道了? 这可是赫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一手情报啊! 早知道就不跟余桦睡觉了,亏了! 沉清黎再回到座位,是十五分钟之后了。 她已经消化完这个难以承受的消息了。 她可以承受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沉清黎抱歉地同徐婉婷说。 “没什么,哎呀,我儿子刚给我发了他们拍的婚纱照了,你要不要看看?” 徐婉婷边说边开始翻手机。 “不用了,谢谢阿姨。”沉清黎找出了几张照片给徐婉婷看,“阿姨,您看看,这种裙子你喜欢吗?” “喜欢的呀。”徐婉婷算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客户了,并没有针对沉清黎的工作。 徐婉婷一下子定了七条昂贵的定制礼服,而且不是支付定金,是现场全额刷卡,沉清黎今年的奖金是不用愁了。 沉清黎送徐婉婷走的时候还是面露微笑的,毕竟徐婉婷真的是财神爷了。 可徐婉婷一走,沉清黎却再也绷不住了。 身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她不得不握紧了拳头才没有剧烈发抖。 这尼玛不是骗炮是什么? 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现在,沉清黎担心了、纠结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余木会和别人结婚、生子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她一直在提醒自己和余木做心理切割的最主要原因。 可是,她的痛苦并没有因为有了心理预期而减轻,沉清黎只能通过报复性工作来缓解精神上的创伤。 可还是太难受了。 不善于社交的沉清黎,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联系起了通讯录里为数不多的好友。 沉清黎想约米兰达吃晚饭,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大忙人米兰达的晚饭已经有约了。 这是米兰达在芝加哥的最后一晚,米兰达明天一早就要搭飞机去纽约了。 米兰达充满歉意的问她:“你晚上有空吗?我们可以找个酒吧坐坐,聊聊天。” 沉清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她就想找个人说说话,把自己堵在心里的情绪通通抒发掉,米兰达作为一个第二天就要离开芝加哥的人绝对是不二之选。 地点是沉清黎定的。 她选了一个有戏剧表演的酒吧,这样即使她和米兰达没什么聊的也不至于冷场。 沉清黎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 她特地找了一个角落的小圆桌,给自己点了一个无酒精的鸡尾酒。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一杯鸡尾酒。 沉清黎呆呆地凝视着鸡尾酒杯,又在眼睛觉得有些许疲惫时,将视线落在了杯体上的薄荷叶上。 她实在是够无聊的。 戏剧表演开始了,演出的还是一出喜剧,故事内容透着七分低俗三分清醒。 为什么明明是一出喜剧,周围的人都在笑,沉清黎却有点想哭呢。 她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随便什么事情都能分泌点眼泪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好在她的悲痛情绪很快被另一个女人轻快的声音化解了。 米兰达一眼就认出了角落里的漂亮女人,她热情的和沉清黎打招呼。 “hi~好久不见!” 沉清黎见到米兰达简直可以用高兴坏了来形容,她现在实在是太需要一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好久不见!”沉清黎喜笑颜开,刚才灰暗的情绪因为见到米兰达消失了一半。 米兰达看了眼沉清黎面前的鸡尾酒,“你就喝这个?” 沉清黎还没来得及回答,米兰达继续问她:“你喝清酒吗?” “好啊!”沉清黎大方答应了,她酒量还可以,喝点清酒不是问题。 两个人聊着天,看着戏,喝着酒,一瓶清酒很快就喝完了。 高浓度的酒精顺着沉清黎的血液循环迅速地融汇到了她的大脑中枢,轻易地撬开了沉清黎的牙关。 沉清黎不再压抑自己,她需要倾诉,需要释放,她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沉清黎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场,把自己和余木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事无巨细的全部讲了一遍。 沉清黎一边讲一边愤愤不平地拉着米兰达的手要她来评评理。 “你说,这个男的是不是很渣,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找我这个朋友。” “有点,那你...他们做了没有?”米兰达迅速抓住了重点。 “啊?好像睡了...”沉清黎说的很没有底气,毕竟睡觉这个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那他妈是渣透了啊!”米兰达化身了主持正义的女神,批判道,“怎么会有这种男人?都要结婚了还出来聊骚,还骗人女孩子上床。这尼玛不是骗炮是什么?太可恶了!” “哎呀,要我说,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特别是那种有钱又长得帅的,随便动动嘴巴就大把女人一起睡觉。” “我跟你说,我们这个模特圈也是乱的很。那种高富帅,真的是图他们的钱就好了,千万别傻傻的以为人家真的喜欢自己,那真的是要倒大霉的。” 米兰达还想要继续输出炮火,可她看见沉清黎眼底的光暗了下去,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哎,你就劝劝你那个朋友,让她想开点。不就是一个男人,还是个渣男,怎么就放不下了,对吧?” “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嗯。”沉清黎说话的时候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不说她了,她会消化好的。” 一晚上都在说沉清黎自己的事情,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起米兰达明天要去纽约了,沉清黎好奇的问:“你去纽约干什么,参加纽约时装周吗?” “不是啦,我是去面试一个综艺节目,模特竞技类的。”米兰达说。 “那你是不是马上要变大明星了,哈哈。”沉清黎仿佛已经看到米兰达开始发光了,“不行,你得赶紧给我一个签名照!要不我们现在自拍一张,免得你从纽约回来红的发紫了,我就见不到你了。” “你可别开我玩笑了,不过合照倒是可以,来来来,用我的手机。”米兰达掏出手机,“我这个软件拍照超赞的,连发缝都可以修。我保证,你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今晚就能脱单。” 咔嚓—— 连续拍了好几张。 在米兰达的怂恿下,沉清黎选了一张发了条状态,「管他呢」。 照片才发没多久,两个美女就受到了一大波点赞和评论。 沉清黎看着点赞的人里,有那个熟悉的多肉头像。 他是怎么好意思给自己点赞的?! 多年前余木出国时就应该删除联系方式的。 都怪自己太纠结、犹豫了,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米兰达像是看懂了沉清黎内心的纠结,适时提醒了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话音未落,沉清黎就把余木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真正的离开是没有告别的,是悄无声息的,却是最坚定的。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徐婉婷和余正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在余木这件事情上却空前的团结,他们都明确表态绝对不支持余木。 余木要闹,就任由他闹,只要他们不松口,余木能有什么办法,能成什么气候? 余正对余木的事业进行了全方位的打压,毫不留情、绝不手软。 思程科技是余木用自己在风投圈赚下的第一桶金成立的公司。 他个人百分之百参股,所有事情都有他一个人说的算。 所以公司业务有影响,但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只是原来和政府合作的一些面向聋哑人群的福利项目,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波及。 为了这件余正的家事,政府部门已经开了好几天会了。 毕竟思程科技新研发的人工耳蜗的科技性领先全国,在国内无法找到替代品。 但是政府人员又忌惮余正的手腕,没有余正的许可,不敢贸然和思程科技再合作。 说到底,这个公司的老板毕竟是余正的亲儿子,万一父子俩关系又缓和了,那他们岂不是得罪了不必要得罪的人了? 于是乎,这件事情就被架在了那里,无法推进,但也没有真正的被告知项目取消。 只要大卫打电话过去问,对方的回答就是一如既往的官腔,就是不明确的答复是否与思程科技继续合作。 次数多了,大卫也就不问了。 项目无法推进,余木感到很可惜,他为那些因听力障碍而饱受生活折磨的孩子们感到惋惜。 但是,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有些是捷径,有些则需要走点弯路。 现在他们要沉下心,慢慢把弯路走通、走顺,走成一条快速路。 余木从宣发经费里拨出了三分之一,投入到社区调研里。 等摸清楚了市场上的需求,再逐步推进人工耳蜗的普及,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余正要把家事和公事混为一谈,那他是再无敬重余正的必要了。 没有了余家这棵大树,余木做任何事情都要比平日里多花至少百分之五十的精力。 这个代价,他承受的起。 如果他就这么轻易屈服了,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等他处理完这里的烂摊子,余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沉清黎,他是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想到沉清黎,因忙碌的工作而略显狼狈的身躯顿时像是注入了强心剂一般,消解了疲惫的肉体,心灵得到了慰藉。 余木有太多话想对沉清黎说,可他想当面和她说。 他想要亲眼看她双手托着两颊,用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欣喜地望着自己。 在一声高亢的尖叫声里,她会踮起脚尖扑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因激动而落下幸福的泪水。 怀里的女孩会红着脸说:“余木,你怎么这么傻。” 她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接吻,想要把整个人镶嵌进他的身体里。 想着想着,余木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开心的笑了。 修长的手指滑过手机屏幕,随即印入眼帘的是一条沉清黎的刚发的状态。 沉清黎很少发状态,她的每一条状态余木都不会错过。 余木知道沉清黎对他是什么态度,所以自从他出国后就没有给沉清黎点过赞了。 可是,他此刻突然很想让她知道,他还关注着她,让她同样想起自己。 余木下意识的点了个赞,但他马上就取消了。 还是算了吧,万一她又想多了呢? 照片里的女孩笑容灿烂,双眼朦胧,看背景又像是在酒吧。 虽然是和另一个女孩的合照,看起来也只是女孩子坐在一起谈天。 但余木还是心里不痛快,沉清黎酒量是不错,但就因为她酒量不错,喝起来就容易没个数。 以前只要是赫佳拉沉清黎去喝酒,余木就不放心,他是一定要跟过去的。 结果就是,去了几次,沉清黎就不愿意让余木跟着她一起去了。 余木在酒吧里低调的很,不蹦迪,不喝酒,就只是坐在沉清黎旁边陪着她。 可余木偏偏就是坐在那里,都有大把人要赶着趟儿的去认识他。 他真的,太招蜂引蝶了。 只要沉清黎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肯定能看到几个女生变着花的找余木搭讪。 余木不会说话,无法直接拒绝,只能皱眉摆手。 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会以为她们的猎物是个高冷的斯文败类,愈发搔首弄姿,赫佳怎么赶都赶不走。 每次都要等沉清黎一屁股坐在余木腿上,那些女孩子才会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沉清黎有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气鼓鼓的叫他下次不要来了。 余木却突然啃咬着她红润的唇瓣,把她吻的气喘吁吁的,才放开她。 沉清黎的抱怨和小情绪都被他一股脑儿的吃进了嘴里。 结果就是,下一次,余木还是跟来了。 慢慢的,沉清黎也就习惯了。 没办法,谁让她的男朋友这么帅呢。 余木没有陪在沉清黎身边,他总是不放心的。 天知道,即便他坐在沉清黎旁边,都会有不知好歹的男人火辣辣地盯着她。 现在他在国内,而沉清黎在遥远的芝加哥,他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余木还是没忍住点开了久违的对话框。 「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余木自己都诧异自己会打出像是长辈关心晚辈时才有的话语。 他笑着摇摇头,又把这行字删掉,换了一行。 「是和朋友在一起吗?」点击发送。 消息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叹号,显示消息发送失败。 余木看着聊天框里那行字,依旧不相信。 他果断退出聊天框,重新查看刚才点过赞的消息。 没了,彻底看不到了。 操!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以前上学的时候,沉清黎偶尔发小脾气时喜欢搞拉黑、删除的那一套。 那时候他和沉清黎几乎是天天见面的,拉黑就拉黑,拉黑又不影响拉手。 沉清黎总是很好哄的,抱在怀里说几句好话她就消气了。 气消了,他的号就又可以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 余木早就知道,沉清黎总是会对一些小事情特别敏感。 可他这是哪里又得罪她了? 如果她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应该在他回来之后就会把他删除的。 可那时候沉清黎并没有删除他,余木非常确定,这个删除的动作是在刚刚发生的。 至于为什么,他却是毫无头绪。 如今,余木和沉清黎相距一万一千三百五十公里,时差十三小时。 电话也打不通了,连他想去找沉清黎问个清楚都做不到。 余木无法忍受这个距离和时差了,他想要快点见到沉清黎。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要亲口听沉清黎说,让沉清黎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余木买了第二天一大早飞往芝加哥的机票,他恨不得连夜飞到沉清黎身边。 无边的思念与担忧,让余木一夜未眠。 玩的开心吗? 飞机即将降落奥黑尔机场。 余木想要见到沉清黎,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早就等不及想要把她拥在怀中,想要掠夺她的呼吸。 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了。 舷窗外,无边的夜幕里,是密歇根湖面上点缀着的灿烂烟火。 绚烂的花火像夏夜里的繁星点点,更像是沉清黎明媚的、会说话的双眸。 夏夜里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那诱人的香似是从烟花坠落后的灰烬里散发出来的。 在粗旷的欢呼声与高昂的尖叫声中,夜晚的密歇根湖面上的烟花秀开始了。 夏日里的烟花仿佛有一股魔力,任何丑陋的、不堪的都会在盛大的烟花落下时四分五裂。 夺目的色彩似乎能将一切灰暗的角落照亮,扫清蒙住心灵的灰尘,再多的烦恼都会一扫而光。 沉清黎被狠狠地美到了,来时疲惫的脸上有了笑意。 她曾经和余木去看过烟花秀,现在想来那场烟花秀和今夜在密歇根湖上绽放的巨大花火比起来简直算不上什么。 可那时候的她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烟花。 沉清黎早就忘记了烟火升空时的颜色,忘记了烟花是否变幻出了各种形状,只记得少年慢慢靠近时专注的眼眸和炙热的呼吸。 直到现在,沉清黎都记得那个夏日里,在绚烂的烟花下,带着潮气的,湿热的吻。 余木没有去美国参加夏令营,他留了下来,陪她过了一整个夏天。 那是一个比烟花还要绚烂的盛夏,是她整个高中生涯最快乐的两个月。 他们发了疯的热恋,旁若无人的接吻,不要命的做爱。 无论她如何否认和漠视,那些余木曾带给过她的美好感受都是真的。 那是一个对她来说像烟火一样炙热的人,那曾是一段像花火一样美好的感情。 那是第一个让她忘了自己是谁的暑假。 烟花下少年的脸总是会在夏夜里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记忆中那张年轻的脸,逐渐和棱角分明的男人重迭起来,沉清黎又在这个热闹的夜晚想起余木了。 和余木分手以后,沉清黎很避讳看烟花这件事情,赫佳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去。 现在的她敢承认了,她就是不敢看烟花,怕触景生情。 沉清黎低下头,在烟花的照耀下,手腕上的纹身忽明忽暗、似有若无。 过去的记忆不会消失,余木就像是手腕上的纹身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身体里了。 现在回忆起来,余木不止一次的和她表达过复合的意愿,是她一直歇斯底里的想要逃离。 是她把余木推开了。 沉清黎高中时就见过徐婉婷,她那时候就知道,徐婉婷绝对不是一个和善的女人。 相反,徐婉婷是势力的、虚伪的,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任何人的。 可是,这次登门拜访的徐婉婷却出其的好说话,不仅没有挑她的毛病,还给她送钱。 沉清黎在心情低落、头昏脑胀了好几天后,终于在大姨妈流尽最后一滴血时,反应过来了。 徐婉婷说的未必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无论哪户人家和余家联姻,那都是要放鞭炮庆祝的,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 既然已经要走到结婚这一步了,为什么她连一个字都搜不到? 沉清黎又想到了赫佳的那通电话和未说完的话,赫佳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一个老女人骗了,沉清黎心里就忍不住想要骂脏话了。 可是,万一是徐婉婷说的是真的呢? 万一呢? 那她是不是就自取其辱了? 沉清黎盘腿坐在地垫上,没有拿手机出来拍照和录视频,胸脯因为愤懑和惆怅微微起伏着。 五彩斑斓的光投射在沉清白皙的脸上,澄澈的双眸透着比烟花还要绚烂的光芒。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在罗伯特身边,罗伯特就顾不上看天上的烟花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的美人儿上。 烟花太浪漫,气氛太迷人。 看着她的侧脸入了迷的罗伯特情不自禁地凑近散发着幽香的女人。 沉清黎转过头的瞬间,没来得及躲闪,唇瓣擦过他的。 没想到罗伯特会离她这么近,沉清黎微微撇开了脑袋,脖子往后仰了仰。 不小心的触碰让浪漫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沉清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倒是罗伯特先害羞起来,摇摇头说了句“sorry”。 沉清黎笑了笑,她不想让罗伯特太尴尬,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狂欢过后一片狼藉,沿途还能看到之前游行的队伍散落的垃圾。 罗伯特送她回家的时候,车里播放的是烟花大会现场听到的歌。 无论是罗伯特还是沉清黎都没有说起那个意外,仿佛那个意外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 车子在沉清黎的公寓楼下停稳了,罗伯特却并没有打开门锁让沉清黎下车。 罗伯特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成年人的暗示是简单的、直白的,如果沉清黎没有和许哲在一起过,她还会想要试试。 但现在,还是算了。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以排解短暂的寂寞,却无法抚慰孤独的灵魂。 沉清黎随便找了个理由,婉拒了。 “好吧,看来我的女人缘也并不好嘛。” 罗伯特用玩笑化解了被拒绝的尴尬。 沉清黎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可以打开门锁吗?” 罗伯特按了开锁,沉清黎解开安全带就拿着帆布包下车了。 她一下车就见到公寓楼下停着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 余木以前就喜欢骑摩托车,还带着她骑过几次,因为速度太快,她坐了几次就不愿意坐了。 沉清黎不免多看了几眼,摩托车上坐着一个人,看姿势像是在那里等了好久了。 沉清黎正要迈步离开,罗伯特从驾驶室下车追了过来,叫住沉清黎,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了,好朋友。”沉清黎笑着说,“就像你和金敏英一样。” 罗伯特尴尬的笑了笑,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将他拒绝的这么彻底... 罗伯特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个拥抱,“那我可以和你拥抱一下吗?朋友的拥抱。” 沉清黎正犹豫着呢,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玩的开心吗?” 沉闷的男声步步逼近。 听到声音的沉清黎后背微微一僵,她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坐在摩托车上的人已经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沈清黎,过来 余木下飞机后连时差都来不及倒,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沉清黎租住的公寓楼下。 并不是为了看她从其他男人车上下来,接受别的男人的示好的。 余木几乎是在沉清黎被那个男人叫住的瞬间就摘下头盔,下了摩托车。 修长的双腿走了没几步到沉清黎的身后了。 说话时,余木的眼神是充满压制性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身体又是松弛的。 一种势在必得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一般人看到这样子的余木,早就自觉地退开了。 罗伯特却上前一步挡在沉清黎和余木中间,充当起保护者的姿态。 沉清黎在转头看见余木的瞬间,嘴唇翕动,眼睛闪亮了一下。 只不过,沉清黎马上就低下了头,不再看余木了。 她轻轻地捏了捏罗伯特的衣服,小声道:“朋友,帮个忙。他是我前男友。” 罗伯特顺势将沉清黎的手拽下来,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厌恶又警惕地看了余木一眼。 问她,“他在缠着你吗?” 罗伯特抓着她的手,让沉清黎觉得有些别扭、不舒服,但她终究是没有挣脱。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牵手的姿势真的与普通情侣无异。 余木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只老母鸡一般护着身后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 更别提这个男人竟然还拉着沉清黎的手! 烦乱不已、躁动不堪。 这个男人怎么敢的? 沉清黎你怎么敢的? 余木克制着心底翻涌起的强大破坏欲,只说了一句。 “沉清黎,过来。” 一个前男友而已,有必要这么拽吗? 分手了就是不合适,罗伯特不觉得都分手了还有谈话的必要。 罗伯特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把沉清黎互得更紧了, “你们已经分手了,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谈?” 余木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沉清黎想起了余木之前发了疯时说过的威胁她的话。 ——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我有的是办法弄死那个男的! 虽然沉清黎不觉得余木真的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但是余木绝对不是吃素的,更不是随随便便能惹的。 虽然她此刻害怕单独面对余木,可罗伯特是无辜的,他不应该牵扯进来。 “郑伟。”沉清黎开口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改天再请你吃饭,好吗?” 罗伯特不是很情愿,他担心的问:“真的没事吗?” 沉清黎用了点力才抽出了都快被罗伯特捏痛了的手,说了句:“他不是坏人。” 罗伯特不甘心地点点头,重新坐进他的皮卡车里,却迟迟不肯发动车子。 罗伯特摇下车窗,他并不打算走,他看着沉清黎,话却是说给余木听的。 “我就坐在车里,等你们聊完再走。” 罗伯特的脾气比沉清黎想象的急躁,眼前这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两男一女的感情纠纷。 而沉清黎作为女主角,正是这栋公寓的租户,她可不想在自己的公寓楼下让人看了笑话。 沉清黎不得不弯下身,凑近车窗里去安抚罗伯特,“没事的,你先走吧。” 罗伯特气愤的冲着余木比了个中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踩下油门走了。 沉清黎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对罗伯特的态度是普通且中立的,但在某个人冒了火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模样。 余木不是个计较的人,伴随着他的听力障碍让他明白,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无能为力的。 但是,对沉清黎,余木从来都是不信顺其自然那一套。 沉清黎是吃软不吃硬的,要是现在硬碰硬,结果可想而知。 余木心里升腾的火气硬生生的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他告诫自己,他不能再因为有男人向沉清黎献殷勤而动怒,这不是她的错。 是他没有陪在她身边,才让那些讨厌的,散发着恶臭的苍蝇有了可趁之机。 他不要再看到别的男人对她大献殷情,更不要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的模样。 余木在沉清黎转头就走的瞬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沉清黎的眼里有疑惑,有惊讶,还有接近于厌恶的复杂情绪。 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表情看他? “不想看见我?”握着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用了些力,“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就不笑了?” 沉清黎面无表情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像是在讽刺他管的太多。 “可以放开我了吗?” 余木没有马上松开握住她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腕都被他握疼了。 但沉清黎没有用力挣扎,她要他自己放手。 沉清黎不理解余木的所作所为,但她也觉得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 如果余木实在不要脸,她在戳破他的嘴脸也不迟。 犹豫间,沉清黎发现余木锋利的眉骨上有一道褐色的疤痕,不是暗红色,似乎是刚受伤没多久的。 “你这里…怎么了?” 沉清黎这么问的时候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平静无波的,她不想他误会。 她的关切让余木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一下,皮肤肌肉扯动伤疤时仍旧会隐隐作痛,余木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余木不想让沉清黎有负罪感,没有多说,拉着她就要走。 他怎么跟个强盗一样! 沉清黎快速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倏的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用全身的体重压制住余木的胳膊,她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跟余木走了。 余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喉结滚动。 他沉声道,“跟我回去。” “回哪去?” 难道是回国?开什么玩笑! “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事业刚有起色,还交到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凭什么跟你回去?” 余木盯着这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却看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让他总是觉得像是在用小锤子砸铜墙铁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砸开一个小洞。 “不想回去是吧?”余木冷冷地说。 沉清黎点点头。 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吧? “也行。”余木松了口。 余木破天荒地服软了。 沉清黎一时有点不适应,下一秒她又适应了。 沉清黎被余木从地上拽了起来,掐着腰抱起来,轻而易举地抗在了肩上。 她奋力捶打着余木结实的后背,叫嚷着:“余木,你…你快放我下来!” 沉清黎越是挣扎,余木就抱的越紧。 要是她胆敢胡闹,余木就会毫不客气的在沉清黎圆润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上一掌。 没一会儿,沉清黎就被余木折腾的没力气了,她捂着脸生怕被邻居认出来。 余木把沉清黎抱到了摩托车后座,单手扶稳她的身体,替她戴好头盔。 翻身上车后把她的双手拉至腰间,叮嘱她,“抱紧我。” 湿了没有(微H) 他不要命了! 怎么开这么快? 沉清黎不得不将自己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余木的背阔肌上,怕死的双手用力环住他的腰身。 两个人的身体是如此贴近,腰上的手只要稍微动一动就可以对他的腹肌上下其手了。 可她不能! 上次就是因为他脱了衣服撩她,她才没有把持住自己,被他吃干抹净的。 这次,绝对不可以! 可惜,她的身体比她诚实,玉手不由自主地钻进了衣摆,直接贴在了余木的腹肌上。 好硬、好结实啊。 嗯,他那里更硬 她在想什么? 想想也就算了,怎么又湿了! 一定是上次和余木做太多次了。 沉清黎明显感觉到余木走了之后,她的性欲都变强了,小玩具充电次数都增加了,离谱… 神游中,余木从衣摆里抓出她的手,放在了裤子的鼓包上。 好烫… 他那里总是暖烘烘的,以前她可喜欢握着他的肉棒睡觉了。 但现在不行! 沉清黎大义凌然地收回了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了衣服外面,一动不动了。 摩托车开进了芝加哥的富人区,在一栋别墅的车库门口停下。 终于停下了,再不停下,沉清黎感觉自己就快要因心跳过快,缺氧过多而昏过去了。 沉清黎正要下车,就被余木反手按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拍拍她的腿,叫她别动。 沉清黎条件发射的听从了他的指令,乖乖不动了。 余木掏出手机,打开车库的门,载着沉清黎将摩托车开了进去。 车库很大,可以停下好几辆车,里面确实也停着几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摩托车停稳后,车库门自动关上了,车库内的灯光自动亮起。 原本单调乏味的车库,在灯光的晕染下平添了几分暧昧。 沉清黎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余木摘掉了头盔。 她刚才一直被头盔捂着,出了不少汗,发丝一缕一缕的糊在了她漂亮的脸上。 还没准备好就被余木摘了头盔,沉清黎还有点懵。 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动作利索的自己跳下了车。 余木跟着她翻身下车,见她潮红的面庞里有一丝愠色,忍不住笑她。 “气鼓鼓的做什么?” “余木,你个强盗!” 大白天把她带到车库里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余木原来是想和沉清黎好好聊聊的。 可是,沉清黎越是这样抗拒和他接触,余木越是想要用别的方式征服她。 她本来就是他的,一直都是! 余木熟门熟路的伸手探进她的裙摆,顺着她的大腿根去摸她的内裤。 哑声问:“湿了没有?” 粗糙的指腹才隔着内裤触碰到她的阴唇,底下的痒就蔓延开来,又酸又胀。 湿透了的穴又如何抵抗他赤裸裸的勾引,欲望来的像是一个无底的窟窿。 想要吃他的手指,想要,想要他肏她,狠狠的,毫不怜惜的,肏她。 “余木,你…”沉清黎紧张的夹紧了腿,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摸自己。 她何止是湿了,简直是湿透了,余木的拇指轻轻一按,就碾过了敏感的阴蒂。 “嗯”沉清黎为自己身体里触电般的快感感到羞耻。 沉清黎强忍着被手指碾磨时酥麻的体感,咬着唇呛他:“湿了也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是吗?”余木从她白嫩的腿间收回了手。 他摘下头盔,用帅气十足的俊脸轻笑了一声。 从余木见到沉清黎那一刻,他就想要弄死那个男人了。 “怎么,是坐在别的男人车里流的水?” 当然不是,是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抱着他的时候,湿的。 可沉清黎是不会,也不可能告诉他的。 她故意大声说,“反正不是坐在摩托车上流的水!” 余木轻嗤一声,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 下一秒,沉清黎就被余木毫无征兆的一把抱起。 沉清黎的视线瞬时从余木的俊脸变成了灰色的地面,她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到了摩托车车座上。 身体被余木狠狠地压制住了,她不得不翘着屁股趴在摩托车上。 这个姿势,是最方便的。 沉清黎以为余木会直接插进来,可他没有。 身后的男人像在思考怎么玩弄他的猎物,他俯视着她,睥睨着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良久,裙摆被他翻到了腰上,露出饱满圆润的臀部。 沉清黎感觉到余木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臀部,惩罚似的轻轻掐了几下。 随即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腰又被迫塌下去。 内裤被他轻而易举的扯下,湿淋淋的花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底。 臀缝中亮晶晶的液体分外刺眼,余木咬着腮帮子调侃她,“就这么想让他肏你?” 还未等到沉清黎的回答,强硬的手指势如破竹的顺着穴口泛滥的汁液捅入了紧致、潮湿的嫩穴。 余木孩子气般的和那个一看就不是沉清黎的菜的男人较着劲,手指的动作柔缓,嘴里却说着狠话。 “清黎,从现在开始,你这里流的每一滴水,都是我肏你肏出来的。” “唔…”这根熟悉的手指又进来了。 小穴几乎是在手指插入的瞬间就背叛了她的意志。 穴内的媚肉疯狂绞夹着穴内轻插慢送的手指,舒爽的又吐出了一包水。 呵,还是这么敏感。 下面这么敏感,嘴巴怎么就这么硬呢? 指尖上是甬道里喷薄而出的蜜液,现在插在里面的如果是他的阴茎,她是不是已经高潮了? 胯间的巨物似是回想起了在这嫩穴里抽插时的滋味,剧烈的抖动了两下。 好想肏她。 可是她不乖,不乖就没有肉棒吃。 干柴烈火(微H) 手指的动作很慢,他仿佛是在认真的感受小穴内的每一道褶皱,体会每一次吸吮。 缓慢抽插时的酥麻感让沉清黎有一瞬的失神,她憋着下身的快慰,挣扎着想要起身。 沉清黎越是挣扎,余木就将她压的越紧,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摩托车,动弹不得。 身心的双重屈辱下,沉清黎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沉清黎很生气,声音带着哭腔质问正在她身后为所欲为的男人。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道德?” “道德,什么是道德?”说到这里,余木也很气,他不由得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我怎么惹你了?嗯?还要把我拉黑?” “嗯...”沉清黎难受的扭着屁股,想要躲开他的手指,可却将手指吃的更深。 沉清黎越想越委屈,“你不是...嗯...要结婚了吗,孩子都有了,还来为难我干...什么!” 结婚?他吗? 孩子?开什么玩笑? 余木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误会。 埋在她穴内的手指顿了顿,既而不顾媚肉的吸吮,果断的抽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恶毒? 余木忍着早就胀到爆炸的阴茎,第一时间把沉清黎搂过来,抱在怀里哄。 “这么大的事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余木不由得觉得好笑,“平时看你都挺聪明的,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就当真了呢?” “我的婚事怎么说都是大事,要是真的结婚,岂不是是要上新闻,你真以为是随随便便就能结的?” 是啊,怎么她就当真了呢! 屁股上没来由地挨了一掌。 沉清黎颤抖着哆嗦了一下,气恼道:“打我干嘛?” 隐忍到极致的肉棒隔着裤子顶在了她的嫩穴口,余木含吮着她的耳垂,柔声安抚。 “打你怎么了?还要肏你呢。” 余木还只是说说而已,还没真肏呢,小穴就不由得收缩了好几下。 “清黎不乖。”余木又大力地拍了一掌,饱满的臀肉颤了颤。 “以后要是再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你应该直接问我,而不是拉黑我,知道了吗?” “我要是真有孩子,那也得从你肚子里生出来,你又不给生,哪里来的孩子?” 余木笑她,“别傻了。” “余木,你别想再骗我了。”沉清黎不理会他的糖衣炮弹。 “读书的时候也是,出国了就音信全无,害我苦苦等了这么久,你真的有尊重过我吗?” “不用告诉我是去做手术,我现在知道了,但是你当时没告诉我,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要不是看在你活好的份上,我才不跟你睡觉呢——” 果然,这个记仇的女人啊... 余木本来想冷处理的,看来他还是有必要认真解释一下。 “清黎,过去是我的不成熟与胆怯伤害了你。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嘴上解释的有多认真,手上的动作就有多淫荡。 他的手指再次探了下去,娴熟地爱抚她的花穴。 沉清黎都能听到余木说话时,下面咕叽咕叽的水声。 沉清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弄的语不成句,腿都软了。 无限的空虚,无边的寂寞里,沉清黎不想要退路了。 她现在只想和余木做爱,疯狂的做一场,不留遗憾。 沉清黎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绵软,她像一条泥鳅一样没骨气地靠在了余木怀里,小口喘气。 双腿不再紧紧的并在一起,微微岔开,全身心的享受着他的爱抚和鞭挞。 如果说沉清黎之前不理解赫佳喜欢吃回头草,打分手炮。 那么现在,她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了。 和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人做爱,像是用身体里最柔软最稚嫩的部分,和全世界对抗。 沉清黎在许哲面前就是个性冷淡,像是一个不需要男人,无法享受性的无趣女人。 可是,她在余木面前简直就是一个浪荡的骚货,是一个喜欢和他体验各种姿势的性瘾患者。 沉清黎深刻的意识到,只有在和余木做爱时,她才是真正的活着。 “清黎,流了好多水呢...”余木还有心思笑她。 “别说了...” 沉清黎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心里有多痛苦,沉清黎的吻就有多么的急切与热烈。 她曾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曾以为这辈子都要活在回忆里了。 现在,他来了,余木来找她了。 就如同那年盛夏,余木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说要带她去看烟花。 “你不是去夏令营了吗?”少女惊喜万分。 【不去了。】这对少年来说似乎是不值一提的事情,【走吧。】 少女雀跃着奔向少年,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不问我去哪里?】平时就属她问题最多了,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少女陶醉在漫无边际的幸福里,说出了让她自己都诧异的话来。 她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现在,那个曾经属于他们的夏天又回来了。 唇瓣贴合的一瞬间,柔软的舌头就热切的纠缠在了一起,难舍又难分。 津液交换,舌尖相抵,身体紧紧贴合,欲望愈发炙热。 撕毁她(H) 亲吻愈是热情似火,小穴愈是空虚寂寞。 难耐的痒,无敌的渴,想要被撕裂、被破坏。 可偏偏余木吻她吻的很专注,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她的纤纤细腰上。 时不时摩挲下她的腰侧,抑或是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微微啜泣的她。 大脑早就缺氧,贴在腹肌上的小手受到小穴的指示,驾轻就熟地摸到了裤子上散发着热气,隆起的鼓包。 柔若无骨的小手只是轻轻地贴上,吻到情深意浓的余木倏尔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露出琥珀色的双眼。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的她双腿发软,小穴淌水,才松开沉清黎。 “想它了吗?”柔软的唇落到了她的颈侧,余木蛊惑道,“摸摸它,好不好?” 余木的声音像是一记冲锋号,指引着沉清黎的玉手伸进内裤里,去抚慰他高昂的阴茎。 沉清黎的手很白很嫩,指腹上的软肉和手掌心的肉肉包裹住他的阴茎时,像是落在了柔软的海绵上。 余木舒服的喘了出来,好舒服。 他隔着衣服揉起了沉清黎的乳房,那是她除了下面以外最敏感的地方。 大腿内侧有一丝凉意,是嫩穴里的水顺着大腿流下来了。 “嗯...余木...”沉清黎轻声唤他。 “嗯?”余木撩起衣服摘下了她的乳贴,一口咬住了粉嫩的乳尖。 “啊——”沉清黎舒服的身体止不住的向后仰,不由得松开了握着阴茎的手,抓住了余木的头发。 灵活的舌尖一下轻,一下重的碾过她的乳尖,又绕着她的乳尖画着圈。 再在她舒服的叹气时,一口将小半个乳房吞进嘴里含着嘬吮。 “嗯...”沉清黎知道余木很会,可再一次体会到他的认真、细腻,还是在做这件事情上。 明明空无一物的小穴发了疯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搐起来。 沉清黎霎时害羞起来,去推他埋头吃奶的后脑勺,“别吃了...” 嗯...再吃,再吃她就要到了... 沉清黎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气音,尾音还带着颤。 余木喜欢吃她柔软又有弹性的乳房,可她已经开始颤抖了。 怎么这么不禁撩? “不行了?” 余木说话时用舌尖一下一下从下往上挑逗着她敏感到极致的乳头。 “嗯啊——”沉清黎真的要被余木搞疯了。 可余木并没有因为她的娇声喘息而想要放过她,他的攻势愈发凶猛。 双掌轻轻一按,就把两个饱满的乳房挤到了中间,鲜红的舌尖高速扫刮着两点高挺的樱红。 乳尖上的快意让沉清黎的喘息越来越激昂,她情不自禁地夹住了腿,穴内的肉壁紧紧贴合着、摩擦着。 在余木将她的双乳一起含进嘴里的刹那,沉清黎难以抑制的颤抖不已。 “嗯——” 小穴里吐出一汪又一汪水,淅沥沥的滴落在了地上,落下一大滩水渍。 余木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被他弄到喷水的女人,“爽了?” 沉清黎还一抽一抽的在颤抖,她被他亲的腿都软了,不得不靠在余木身上喘气。 他的女人,被他弄的淫水肆意,这是多么美的画面。 余木的手指从还在不断喷水的穴口擦过,既而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舔了又舔。 “你怎么这样...”沉清黎被他没羞没臊的动作搞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了?”余木看着怀里软的不像话的女人,笑容肆意,“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就是怎么说呢... 太爽了,爽麻了... 爽的腿软了... “累的话就不——”余木调侃她。 沉清黎摇摇头,厚着脸皮抬头去看他,还用湿哒哒的嫩穴去蹭他又硬又粗的肉棒。 嫩穴蹭过他的肉棒,几次勉强吞下他的龟头,又因为肉棒实在太长,滑了出去。 水好多,好滑,那里好嫩。 好想插进去,肏烂她,撕毁她。 可不是现在,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 太撕扯,太割裂了。 余木想要把插在花穴口的阴茎轻轻拔出来。 小穴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拼了命的夹紧给她快慰的龟头,一刻不停的吸吮。 “嘶——”余木被她吸的喘了口粗气。 “乖,别咬。”余木爱抚着沉清黎的屁股让她放松。 在大脑的强势干预下,小穴才不情不愿地吐出硕大的龟头。 龟头勉强从穴口的媚肉绞杀中撤退了出来。 沉清黎用幽怨的眼神凝视着狠心的男人,想要埋怨却又有点说不出口。 余木把阴茎塞回了裤子里,又用手探了下去。 温柔地抚摸着微微泛红的大小阴唇,拇指时不时剐蹭着阴蒂。 沉清黎又舒服了,她的表情舒展了许多,不再用哀怨的眼神看他了。 “沉清黎。”余木叫她的名字,突然认真严肃起来。 沉清黎不明所以的抬起眼,手却一点也不老实,想要把他的大肉棒从他的裤子里重新掏出来。 “别急。”余木笑着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间亲吻。 沉清黎被他弄的高潮了一次,却还想要更多次。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体验各种各样的高潮,沉清黎在他身边是无法满足只有一次高潮的。 “你为什么不...” 沉清黎咬着唇,想要他肏她,用手指也好啊。 余木知道她现在很难受,只好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手指避开了她穴内的敏感点,缓慢的抽插着。 不会马上高潮,但也很舒服,是一种让人平静和缓的舒适。 轻柔的动作无限放大了他的手指在她的穴内的律动。 沉清黎可以感受到手指指腹和指节与甬道内的肉壁摩擦时产生的独特触感。 “嗯——”她舒服的咬住了唇。 “清黎...”余木无奈地再叫她的名字,想要她清醒点。 自慰给我看(微H) 沉清黎的思绪早就飘到了甬道的深处,她的所有神经都被他抽插的手指占据。 甬道内的手指有意故意避开她的敏感点,动作慢的像是一片一片的在剔除鱼鳞。 一下,两下,好舒服... 为什么这么慢,这么温柔的插抽,都这么爽,这么舒服。 到底是余木在用手指肏她,还是她自己在吃余木的手指啊。 沉清黎不再满足于只有舒服,她还要那种酸畅到足以麻痹神经的快慰。 她难耐地扭着屁股,修长的手指正中她穴内的软肉壁时,沉清黎惊叫着哆嗦着,高潮了。 余木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她吃进了水淋淋的骚穴里,他又不想说那些无聊透顶的东西了。 一片空白的世界里,沉清黎被余木高高的抱起,背部贴在了摩托车凉爽的油箱上,头则靠在了仪表盘上。 朦胧中,她听到余木又用沙哑的低音炮蛊惑她,“乖,把腿打开。” 高潮余韵中的沉清黎,紧紧夹着的双腿,在他的诱哄中,慢慢打开来。 沉清黎感觉自己像一只翻着肚皮讨主人欢心的狗狗,真是要有足够的信任才会以这个毫无安全感的姿势面对余木。 余木握着她光洁的脚踝,压过她的肩膀,勒令道:“把吃大鸡巴的小逼露出来。” 沉清黎继续乖乖配合着,用食指和中指拨开了肥嘟嘟的阴唇,露出了淫水四溢的嫩穴。 嫩红色的穴里,汁水涟涟,那都是他干她时流出来的骚水。 “小逼好漂亮。”余木哑声道:“把手指插进去,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沉清黎抿着唇没说话,随即又摇了摇头,视线落到他胯下的鼓包上,可怜兮兮的。 湿漉漉的花穴被迫翕动着面向余木,他胯下的巨根不安分地动了动,“要我插进去吗?” 沉清黎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就这样双眼朦胧的咬着唇看着余木,哼哼唧唧的。 余木轻笑了一声,强忍着把鸡巴插进去肏死她的念头,用指腹揉了几下阴蒂,沉声又问了一遍。 “想要,对吗?” 只是听到他的诱惑,小穴就不争气地吐出了一包水。 汩汩的蜜液就顺着唇缝滴落到了座椅上,晶莹剔透的。 沉清黎不安的挺了挺胯,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可她并没有听到进一步动作,没有拉链声,没有,什么也没有。 除了穴内不断流出的透明液体以外,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沉清黎快疯了,余木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她倏尔睁开欲求不满的双眼,就看见余木正眯眼瞧她。 琥珀色的眼底染上了薄雾,有一层比情欲还浓郁的薄纱遮住了他的眼眸。 沉清黎突然看不懂他了,余木在床上是充满征服欲的,可他现在却透着无与伦比的温柔。 余木突然的认真,让沉清黎有点不知所措。 沉清黎感觉自己现在打开双腿,掰开小穴给余木看的样子有点滑稽。 她抓着余木的手臂挺腰坐了起来,和余木面对面坐定。 又把腰上的裙摆重新拉下来,遮住了裙底的无限春光。 沉清黎一脸疑惑地看看余木的俊脸,又低头扫一眼他胯下的愈发胀大的鼓包。 “余木,你不会不行了吧?” 余木知道沉清黎这个人一旦没舒服够,就开始放狠话呛人。 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一会儿沉清黎不就知道他到底行不行了。 “清黎,我有话跟你说。”余木把她的肩带重新拉到肩膀上,笑着说,“我们说清楚了再做。” “怎么了?”沉清黎纳闷道,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自从余木回国以后,他们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余木也不是第一次肏她了,怎么,现在是换片场了吗? 余木觉得他有必要为之前的行为做出解释,“之前是我的不对。” “我不应该在我们还没有再次确定关系的时候就发了疯的要你,我应该给你时间——” 认真的余木让沉清黎有点难以招架,她还是喜欢发疯的余木。 “余木。”沉清黎打断他,“别说了,再说我下面都要干了…”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用手,用嘴都可以。但真的做,我想的是还是等你真的想清楚。”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沉清黎都快要翻白眼了,“现在插进来,你不吃亏吧?” “我是不吃亏,我解决了我的生理需求,但我依旧会在你离开我时感到空虚。” “清黎,我想要更多。” 这算是,表白吗? 可是在一起和做爱是两件相关,却又不同的事。 如果真的和余木在一起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可太多了。 光是徐婉婷就让她头疼,更别提余家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了。 沉清黎就喜欢余木肏她啊,现在是干什么? 为什么要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为什么? 沉清黎不得不看着余木的眼睛,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噢,他是懂她的,她喜欢余木肏她,她看见余木就忍不住想要他肏死她。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和他做爱了。 有点可惜,说实话,她还没做好要面对这些的准备。 “那你说,你想要怎么样?” “清黎,做我女朋友,让我肏死你。”余木再次把这个话题摆到了台面上。 比起女朋友,肏死她这个条件对沉清黎来说更具有诱惑性,她承认自己动摇了。 余木认真而诚恳的态度让只想发泄欲火的沉清黎也不得不跟着认真起来。 她想了一会儿,才问,“你还喜欢我,对吗?” “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余木还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他错了。 她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肏起来也更舒服了。 余木一回国就恨不得奔向沉清黎的身体不会说谎,见到她时剧烈的心跳不会作假,他是真的离不开她了。 沉清黎从余木琥珀色的双眸中,看见了自己躲闪的、不自信的却又是明媚动人的眼睛。 她期待这一刻,更害怕这一刻,沉清黎纠结的毛病又犯了。 沉清黎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要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余木回的坚定,从语气到眼神,都有一种让人毋庸置疑的气魄。 余木的专注与执着打动了她,她曾经对他们的爱情也是这么的坚定不移。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沉清黎似乎是在掂量余木的那句话,她缓缓道:“余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嗯。”余木表情严肃。 沉清黎一脸得意地看着他,“那你撸给我看。” “好不好?” 好不好? “...”余木的脸顿时黑了。 怎么,你怕了?(H) 余木很少自慰,亦是从来没有在沉清黎面前自慰过,她的要求让他不自在。 可是既然她要自己用这个来证明,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对余木来说,沉清黎是大于面子和自尊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看透一切的戏谑笑容,从容不迫地看着她。 沉清黎原本只是开一个玩笑。 余木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她面前打飞机啊。 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应该直接骂着脏话把她推倒,再气势汹汹地肏得她欲仙欲死。 说实话,她有点打退堂鼓了,“你要是不——” 余木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准备让胯下的巨龙出来活动活动,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沉清黎,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 “你喜欢看我站着撸还是坐着撸?” “啊?”沉清黎根本没想到余木真的会答应。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余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这双带给她无限快慰的手,正在解开金属质地的拉链。 隐隐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只能看不能吃,并不影响大量唾液在嘴巴里分泌。 沉清黎愣愣地盯着余木的胯下,抿着嘴咽起了口水。 余木重新掀起了她的裙摆,眼底漆黑一片。 他沙哑的嗓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落到了沉清黎的心尖上。 余木摸着她的大腿根,指尖时不时地擦过阴户,哑声道。 “射到这里,好不好?” “嗯...”沉清黎被余木的手指撩拨的不上不下的。 沉清黎哪一次不是被余木肏的死去活来的? 余木的那个地方硬起来跟把铁锤似的,哪那么容易射啊。 沉清黎努力忽略大腿根处蔓延开来的酥麻感,嗫嚅道,“撸射是不是要很久啊…” 时间太长的话就不用撸射了吧… 就,算了吧... 肩上刚被余木拉上去的肩带,又被他重新拉了下来。 白花花的乳肉颤巍巍地抖动着,像是片片梅花花瓣落在了皑皑白雪里。 粗糙的拇指按住乳尖上的硬挺,余木用指腹按压,又用食指和拇指轻柔地捏弄。 手上色情的动作,并不影响他清冷的语调,余木在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你配合我,也许可以快点射出来。” “怎么配合?”沉清黎有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坐在这里。”余木把她拉过来,靠近自己,“揉自己的奶子,边揉边喊我的名字。” “噢。”沉清黎不是很情愿地点了点头。 “乖。”余木露出了高级教师见到学有所成的莘莘学子时才有的欣慰笑容。 沉清黎羞怯的把手放在了雪乳上,却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 直到,热腾腾的肉棒再次横空出世。 巨根蒸腾的热气似乎将她的雪乳烫成了淡粉色,沉清黎这才揉起了自己柔软的胸脯。 面前的男人,正用手掌包裹着粗壮的茎身,有节奏的撸动。 胯下的巨龙似乎不满意男人的手掌,远远没有在沉清黎手里时抖动得那么剧烈。 余木的眼睛,全程都盯着沉清黎看,像是盘旋在天上的雄鹰早早的锁定了地上的猎物。 余木灼热的视线扫过她淡而密的眉,翘而挺的鼻,和动情时微微泛红的鼻尖。 又欲又色的目光,看得沉清黎下面痒痒的。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余木用隐忍克制的视线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沉清黎被他的动作吸引,双手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大腿,全然忘记了余木叫她揉奶子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的用气音唤他,“余木…” 余木用粗沉的嗓音应了一声,随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本就硕大无比的肉棒又胀又红,高高的翘起来,在听到沉清黎叫他名字的瞬间抖了抖。 看着余木这么认真地在她面前自慰,沉清黎有点想哭。 她将几乎快伸进自己嫩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呜咽道。 “其实你这么做并不能真正证明什么…” 余木不由得觉得好笑,她不会想反悔吧? “你要我自己撸,我撸了。怎么,你怕了?” 沉清黎突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因为她已经看到龟头的马眼上渗出了前精,他是真的很努力在做这件事情。 余木不喜欢看她这副自我感动,又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 他警告她: “沉清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后也就不来找你了。” “我会真正的放你自由,我也会回去接受家里的联姻。” “如你所愿,也许你马上就可以真的看到我要结婚的消息——” 熟悉的痛觉,即使用大脑控制也无法麻痹自己,沉清黎舍不得。 余木不在的日子,她的灵魂孤独的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也不敢再和余木重新相处。 沉清黎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节俭、要懂事、要听话、要知足。 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要勇敢、要拿得起,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要敢于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人和事。 余木已经不远万里到她面前了,不止一次。 而她,她在做什么? 在怀疑他,误会他,宁可听信别人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他亲口告诉自己的真相。 沉清黎激动的扑到余木身上,哭喊着,“不要离开我,余木。” 你怎么这么骚(H)<2更> 打开了心结的沉清黎,彻底放下了伪装。 她抱着余木热情地吻他,又探下手去抚慰他的阴茎,痴痴地求他。 “余木,不要和别人做。” 真是拿她没办法。 只要她撒个娇,余木的鸡巴就更硬了,心也更软了。 他任由沉清黎握着自己的命根子,没轻没重地玩,动情地回吻她。 难舍难分的热吻里,是无尽的思念,和多年来难以诉说的情愫。 余木的吻里是满满的情感,浓的快要把沉清黎的呼吸淹没了,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更夸张的是,小穴里的水泛滥成灾,哗啦啦的往外流,顺着摩托车车身,滴到了地面上。 是沉清黎先推开了意犹未尽的余木。 在余木疑惑的目光中,沉清黎主动掰开了肿胀的阴唇,露出湿淋淋的花穴。 饥渴的、赤裸裸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滑过余木的俊脸,又重重地落在快要翘到天上去的肉棒上。 沉清黎迫不及待地往前坐了坐,用大腿内侧去蹭他的大肉棒。 诱惑他:“好想要…插进来,好吗?” 余木当然知道她要什么,可他还是恶作剧般的先往花穴里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要什么?” 不等她回答,灵活的手指向上一勾,抵着她肉壁上的软肉,恶劣地问:“是这样吗?” 沉清黎气的要去打他,他怎么那么讨厌! “嗯…要这个,大的。”沉清黎又看了一眼凶猛、狰狞的阴茎,心有余悸道。 “不过你轻点哦,现在看起来好大,比刚才大了好多,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你有什么吃不下的。” 余木满意地抽出手指,龟头对准她的穴口不断碾磨。 “第一次肏你不就一整个吃下去了。” 说起第一次做的时候,沉清黎想起来了,她那时候没有出血。 “等下...?”沉清黎向后挪了挪屁股,想要解释清楚,免得他误会。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沉清黎叫停。 简直就像是火箭发射前点火都成功了,突然接到通知要停止发射。 余木忍的阴茎都快要爆炸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余木...”沉清黎想不好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那个...嗯...” 沉清黎还没说完,余木就把粗硕的龟头怼进了湿润紧致的穴口,问她,“哪个?” “嗯...你轻点...太大了...” 沉清黎有点吃不消他的大小了,实在是太大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大。 “大吗?”余木嗤她,“还不是全吃进去了。” 要命,怪不得这么胀,这么撑... 沉清黎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的事情,被他肏的只剩支离破碎的呻吟。 余木冲撞的力道大的快把她撞飞了,他怎么这么猛,怎么像是憋了很久的样子。 明明他们上个月刚刚做过啊! 沉清黎承受不住,不得不躺在了摩托车的油箱上,双手紧紧握住余木压着她双腿的手腕。 肉棒被黏腻的蜜水包裹着,无数的媚肉吮吸着,肉壁上的褶皱剐蹭着,简直是无上的快慰。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太爽了,太舒服了。 “余木...”沉清黎仰头唤他。 “嗯?”余木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自己从情欲的海洋里分出一点理智来听身下女人的话语。 “这个姿势...嗯...不舒服...” 背上好痛,沉清黎用力的夹了夹穴,想要起来。 余木被她夹的很舒服,又故意往里送了两下才问,“这里呢,也不舒服吗?” “嗯...舒服的,很舒服...”沉清黎说话间,嫩穴又来了一阵痉挛,“啊——” “沉清黎...”余木俯视着身下颤抖不已的女人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争气点,我还没射呢,你又到了?” “唔...太舒服了,我能怎么办啦!” 沉清黎也不害臊了,反正是自己的男人在肏她,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先出去...”沉清黎伸手去推他。 余木都无语了,这做了一半,被她推搡着,不得不又退了出来。 “你真的是不顾我的死活的是吧?” “这里不舒服嘛…换个舒服点的地方…” 沉清黎撒娇道,她看着硕大的肉棒舔了舔唇。 “要不,我先帮你口出来,好不好?” 余木真的看不懂她,说不喜欢不要的也是她,现在主动要帮他口的也是她。 余木还想埋怨几句,话还未出口,就见沉清黎在他面前匐下身子。 龟头就被沉清黎一口含进了红唇里,“嘶——” 余木低头挽起她鬓角的长发,用一只手固定在沉清黎的脑袋后面,俯视着在他胯间的女人。 颤抖的睫毛,水润的唇,潮红的脸,卖力吞吐时用力收缩的腮帮子,都让他欲罢不能。 这根原本插在她小逼里的阴茎,此刻正在沉清黎的嘴里享受最热情的服务。 灵活的舌头扫过冠状沟的沟壑,又用舌尖舔走马眼的前精。 再将粗长的阴茎整根吞到口腔里,脸部用力,整个的包裹住。 沉清黎很卖力,可余木太持久了,即便够舒服了,他也没有马上射出来。 “好累啊...”沉清黎说着把愈发庞大的肉棒吐了出来,“我不行了...嘴好酸,吃不动了...” 余木被她撩拨的脸都要黑了,结果现在又不给他口了,他是真的要疯了。 “沉清黎,你他妈的是要玩死我是吧?” “你真的把我当按摩器了?” “你别小看自己,你比按摩器优秀多了。”沉清黎胡言乱语道。 “沉清黎,我今天不肏死你,我就——”余木忍不住要放狠话了。 沉清黎吻上余木的唇,气若游丝地说:“那你肏死我啊...” “沉清黎,你他妈怎么这么骚?” 余木一把抱起了她,往电梯走去。 情趣(H) 沉清黎打量着这栋别墅,她想问这是哪里,但又觉得多此一举。 余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轻笑着说:“你男朋友在美国有房产,不奇怪吧?” “余木,我还没答应你呢!”沉清黎突然在他怀里耍起了赖皮。 “...”余木抱着她停在了客厅的正中央,“鸡巴都插进去了,你告诉我你没答应?” 余木挠着她的胳肢窝问她,“那你告诉我,刚才肏你的是谁,嗯?” 沉清黎怕痒,不得不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是我男朋友的大鸡巴在插我!” “乖宝宝。”余木拍拍她的屁股,“你要去床上,还是在这里?” “我要在上面。”沉清黎说罢扭扭屁股,“我要自己动!” 余木骂了句脏话,把沉清黎抱到了卧室里,放在了大床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带子,举到沉清黎面前,“闭眼。” 黑色的带子遮住了沉清黎迷离的双眼。 余木在她的脑袋后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清黎,你相信我吗?” 沉清黎点点头,这个套路是陌生又熟悉的,只是好久没玩了。 手腕上是冰凉的触感,硬硬的,她紧张地问:“现在就要玩吗?”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不要怕,是皮质的,只要你不剧烈挣扎,不会痛的。” 余木把她的两只手都抓到了背后,铐在了一起。 到这一步,沉清黎都还算配合。 腰上痒痒的,余木又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绑了些什么。 沉清黎什么也看不到,她有点害怕了,忍不住叫他,“余木...” “嗯。”余木此刻正在认真的把腰带绑的漂亮点。 “我有点害怕...”沉清黎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余木笑她,“是我在弄你,有什么好怕的?” “高中就是这么肏你的,那时候你还爽的喷水了。” “怎么,现在怕了?” 高中的时候,她刚开苞,其实对性这件事情还很懵懂。 余木喜欢新鲜的、刺激的东西。 沉清黎凭借着对余木傻傻的喜欢,只要余木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她都会配合。 在床上,她确实乖的很。 她越乖,余木就越想要弄哭她。 余木对自己装扮的洋娃娃很满意,他拍拍她的屁股,“趴好。” 许是因为看不见的关系,沉清黎很没有安全感。 沉清黎当然知道余木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有分寸的,可毕竟好久没这么玩了,她有点放不开。 放不开归放不开,沉清黎还是抬起屁股塌下腰,乖乖趴好,露出晶亮的嫩穴,准备挨肏。 沉清黎是喜欢后入的。 余木会抓着她的身体一直撞,还会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趁她没有心理准备时重重的打她屁股。 只不过是想到余木在她身后狠狠肏她,沉清黎的甬道里就喷出了一股热液。 她想要被入侵,被占有,被狠狠的蹂躏。 天知道,她有多享受被余木狠狠征服的快感。 沉清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余木的大肉棒插进来了,她扭着屁股等待着。 没想到的是,她的小穴等来的不是余木的肉棒,而是他灵活的舌头。 “嗯...”沉清黎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了被余木品尝着的小穴。 余木舔的很轻柔,舌头从穴口顺着大小阴唇的唇缝慢悠悠的舔舐。 又在她舒服的快化了时,大口含住她的阴蒂,用牙齿轻轻研磨。 小穴深处喷出的一股股蜜液,都被余木大口大口地吞咽了下去。 闭着眼睛,又被捆住了双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里。 沉清黎能感受到舌头上凸起的味蕾,蹭过她唇缝里的敏感地点。 漫不经心的舔舐最是撩人,沉清黎想要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摘下来,可又被铐住了手。 “嗯...余木”沉清黎什么都看不到,她只想叫余木的名字,“余木...嗯...余木...” 舌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插入了她的穴口,高速戳刺。 动作太快,她都来不及夹紧,舌头就滑了出去,“呜呜...余木...” “怎么了?”余木抬起头来看她。 “唔...”沉清黎扭扭屁股,“好痒...想吃大肉棒...” 余木笑了一声,笑的时候的热气喷在了她的穴口,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余木半跪着坐起来,朝雪白的臀部下去就是“啪——”的一掌,“急什么。” 啊,好爽,好喜欢被他打屁股。 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呜呜...不要打我了...” 果然,话音未落,屁股上又挨了一掌,“还不是因为你不乖。” 冤枉啊,他叫她趴下,她就趴好了,怎么不乖了? 龟头总算抵在了湿润的穴口。 只是轻轻碰到穴口,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吸力和渴望。 沉清黎不由的撅起屁股往后去蹭,想要自己吃进去套弄。 余木注视着身下如饥似渴的女人,目光暗沉。 沉清黎老说他性欲强,她自己难道不是吗? 她想要了就会变得特别粘人,不仅缠着他要亲要抱,还会主动来蹭他。 有时候,在他洗澡的时候,沉清黎会主动跟进来,要跟他一起洗。 沉清黎还喜欢坐在上面自己动,有时候余木真的会感觉是她在肏他。 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是需要男人疼爱和滋润的。 余木在国外的这些年,沉清黎身边的追求者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空虚寂寞的时候找个男人玩玩似乎也是合理的,更何况她是真的有过其他男朋友的啊。 不能只有她质疑他的人格,怀疑他的人品,他就任由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粗硕的龟头狠狠地碾过她的阴蒂,一遍又一遍,却偏偏不进去。 这对发了情的沉清黎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她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为什么不给她! “沉清黎,小逼有没有吃过别人的鸡巴?” 大掌在屁股上沉沉的落下,看起来像是一场严刑逼供。 只不过这场刑罚只会让她欲生欲死,并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其实余木早就想过了,就算她和别人做过,他也认了,是他欠她的。 沉清黎的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她说的超大声,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没有!从始至终都只吃过你的,你的鸡巴,你的手指,你的舌头——啊...” 他,终于,插进来了... 嗯...嗯啊... 好大...好胀... 真他妈想天天肏你(H) 粗硕的龟头再一次撑开了紧致湿润的花穴。 后入的姿势,让甬道变得愈发紧致,媚肉似潮水般汹涌澎湃,热情地吸裹着让她快慰舒爽的肉棒。 抽插的速度并不快,龟头上的冠状沟抚慰着甬道内的每一处褶皱。 余木是懂得怎样让她的高潮和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的,可身下的女人似乎是等不及了。 沉清黎哼哼唧唧地扭动着白嫩的屁股,用粉红色的肉穴套弄起他又硬又长肉棒来,“嗯,嗯啊——” 沉清黎在床上是很懂得讨他的欢心的,余木能感觉到她喜欢和自己做爱,他也喜欢让她舒服。 秀长的乌发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在手里,轻轻用力就把她的整个上半身都拉了起来,沉清黎不得不抬起上半身,背靠着余木,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肉棒上。 “唔…”一口气吃下一整根肉棒,“太深了…” 好爽啊…… 她喜欢骑着余木的肉棒大摇特摇,这个姿势总是很快就能让她高潮,她喜欢这个姿势。 肉棒就在她的骚穴里顶着她,余木才托着她的屁股动了没几下,沉清黎就按耐不住自己动了起来。 小小的嫩穴快慰又熟练的上下吞吐、套弄,肉棒每一次进出,她都能感受到青筋暴起的阴茎愈发胀大,撑满了她原本空虚寂寞的花穴。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她的下面发起了大水,噗叽噗叽的水声是那么响亮,爱液一股股的从花心深处喷射而出,热淋淋地浇灌在了粗硕的龟头上。 性感的、粗重的、短促的、男人的闷哼自身后传来。 沉清黎喜欢听余木喘,只有在床上忍不住快要射精时,余木才会放纵的低喘。 真是,性感的要命! 声音的刺激让原本就敏感至极的小穴剧烈收缩筋挛,差一秒,差一秒她就要到了。 临近高潮的快感让她的腿都软了,她想要借力却又被铐住了双手,只好哀怨的呜咽着前后摆动自己的胯部,夹着肉棒一前一后的玩。 极速的吞吐,高潮的筋挛,巧妙的夹弄,多重的快感席卷而来,又爽又舒服。 余木按住了她欲求不满的水蛇腰,在她耳后笑她。 “慢一点,要射了。” 说罢,余木吻上她背上的蝴蝶骨,轻轻舔舐。 一手探到前面去揉她有弹性的乳房,指尖亵玩着乳尖的樱红。 另一只手落在腰侧,把着她的纤腰律动。 沉清黎的屁股一下轻一下重地撞击着他的大腿,舒服得快化了。 她无力地躺在余木的怀里,小口急促地呼吸着。 修长的手指就是在这时,恶作剧般地抵进了她的红唇。 “舔它,像吃我的鸡巴那样舔。”余木命令道。 “嗯…”沉清黎伸出嫩舌舔过指腹,又将手指含进嘴里乖乖的吞吐,真的像在吃他的鸡巴一样,吃的啧啧作响。 操!怎么这么乖! 穴内的鸡巴更硬更大更胀了。 余木低吼着拔出了搅动口腔的手指,再一次把沉清黎推倒在了床上,抓着她的头发打她的屁股。 “妈的,骚货骚逼,嘴他妈也这么骚——” “唔…”他又骂她还打她,可她好喜欢啊,不行了,不行了,她要到了,“啊——” 操!余木被她不规则的筋挛搅的舒服的快要爆炸了,他跪在沉清黎身后大力冲刺起来。 “小婊子,真他妈会夹,妈的流这么多水,真他妈想天天肏你!” 娇嫩的花心被顶的一阵酸一阵麻一阵痒,快感一浪比一浪高,啊,好舒服,舒服死了。 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嫩穴突然一空,肉棒被身后的男人拔了出来。 “不要——”沉清黎呜咽着,“射进来,还想吃,呜呜。” 余木骂了句脏话又插了进去,加速挺动健硕的腰身。 沉清黎兴奋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屁股,在她的媚叫声中,热腾腾的浓精如高压力的水枪,蓬勃而出。 热气腾腾的白浊霎时灌满了紧致的甬道,小穴内前所未有的充盈。 沉清黎有一种人生彻底圆满,死而无憾的奇妙感觉。 男人活太好会让人离不开他,余木忍了这么久才射,是有他的道理的。 沉清黎舒服的像奶猫一样叫的勾人,半硬的阴茎意犹未尽的轻抽慢插,延长着彼此的高潮。 沉清黎趴在床上,软的像是被人抽了脊椎骨。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亟需洗个澡睡个美美的觉来补充体力。 才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小穴内的大肉棒又比那烙铁还要硬了。 沉清黎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余木这才射了第一次啊。 苍天啊,沉清黎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玩死了。 余木伏下健硕的上半身,贴在她的背上,紧紧拥着她,柔声问:“累了吗?” 沉清黎还以为余木会有多么的好心,开心的点点头。 哪知道余木又在她耳边诱哄,“插在小逼里面太舒服了,让我再肏一会儿,好不好?” 余木挺动着腰身,每一次撞击又将甬道内的精液往里捅了又捅。 沉清黎的肚子都肉眼可见的鼓了起,她要是看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指不定又要叫了。 一会儿,他确定是一会儿? 沉清黎想要撒娇蒙混过关,鸡巴堵着精液,“里面好胀...” “好久没射了。”余木低喘着肏她,“咬的好紧,嘶——” 这句话似乎也是余木强忍住下身的快慰,才勉强说出来的。 连续的肏弄下,穴内的水液愈发多的似要满出来,沉清黎的大脑又跑的远远的了。 伴随着肉棒的每一次进出,小穴都不厌其烦地搅夹着,吮吸着,包裹着。 操!这是什么人间尤物! “小逼好会吃!妈的怎么这么会夹!” 余木气势汹汹地肏她,骂她,兴致来了还打她屁股,掐她的腰。 沉清黎是又爽又累又舒服又开心,她卖力地按摩着穴内的肉棒,哆嗦着、颤抖着。 承受着余木一次又一次的鞭挞、蹂躏。 高潮迭起,兴致盎然。 让我摸一会儿(微H) 余木在浴室里又狠狠的要了她一次才舍得静下心来帮她清洗。 从阴户到甬道里都是清清爽爽的,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没有让她夹着又浓又粘的精液入睡。 沉清黎在余木怀里没一秒钟就舒舒服服的、一身轻松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岁月静好,最爱的人儿就在怀里,触手可及。 许是怕到扰她睡觉,余木始终保持着躺下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心驰神往的余木抱着早已陷入深睡眠的沉清黎看了又看。 鼻尖小幅度的蹭着她的乌发,这吸吸那闻闻。 睡意来的很慢,似乎是害怕一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美好就会化为乌有。 他舍不得,舍不得和她分离,和她割裂。 纵使是再舍不得,眼皮终究是耷拉了下来,开合了数下,才不甘愿的闭紧。 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的余木醒的就够早了,胯下的巨根醒得更早。 盎然风发的抵在沉清黎的臀部,似乎已经等不及要插进小穴里享受美味了。 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到她的花穴里,只是轻轻一触,怀里的女人就蹙眉哼唧起来。 算了,昨天还是要的她太狠了。 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先养养吧。 沉清黎已经是他的人,她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余木的嘴角露出了单纯又美好的笑容。 治愈的笑容宛如斑驳的树影下,迎面拂过的徐徐凉风。 解暑解热,让人心旷神怡、心生荡漾。 余木小心翼翼地抽出了发麻的手臂,生怕惊扰到她的美梦。 沉清黎确实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住进了大house,养了一只可爱的萨摩耶。 梦里,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坐在院子里的黑色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逗弄白的发光的萨摩耶。 肉嘟嘟的萨摩耶高兴的在草地上打滚,雪白的蓬蓬毛上沾上了几片落在地上的叶子,让它看起来白里透绿,更傻气了。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走向他,男人不再和萨摩耶玩了。 正在他要转过头的瞬间,沉清黎却醒了过来,连男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清。 说来也怪,平常她可是叁天两头梦到余木。 和余木睡觉的时候,竟然梦到一个脸都看不清的男人,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昨晚沉清黎这块被耕坏了的田累的气喘吁吁、四肢乏力的。 一觉睡醒来,不仅疲惫全无,甚至还觉得神清气爽、爽心豁目。 可是,仔细感受,还是会觉得腰酸背痛,逼麻腿软。 花穴口被阴茎肏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怎么也闭不拢,一抬腿都感觉有风呼呼往里灌。 沉清黎忍着下体的酸胀,轻轻地翻了个身。 晨光熹微。 盼了又盼的,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儿正在酣然甜睡。 披着睡袍的余木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余木并不是喜欢抽烟,他不过是喜欢看到烟卷被火焰燃烧着化成灰烬的原始模样。 有时候,他只是点着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里望着远方出神。 想着那个不在身边的人儿,是否也曾有一刻想起过自己。 现在,这个困扰了他数载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还是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余木掐灭了手里还未来得及抽的香烟,站了起来。 床上的人儿翻身时还发出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在听到他打开卧室的移门的瞬间,登时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了。 余木关上玻璃移门的动作顿了顿,减轻了点力度。 待关好门,他才伏下高大的身躯,抱着床上的人儿,轻轻地啄着她的眉眼亲吻。 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手掌情不自禁的往她绵软的胸脯上放。 沉清黎有气无力地推拒了两下。 余木这才松开了唇,笑着说,“不肏你,让我摸一会儿。” 沉清黎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才放下了推拒的小手,任由他把玩着她的胸吻她。 庞大的身躯侧身压在了沉清黎不着寸缕的身上。 许是习惯使然,余木的手离开了她的胸脯,自然而然地探索起了触感极佳的玉体。 余木的手指是和他的舌头是同时伸进她的上下两张嘴里的。 同时被贯穿的感觉,别提有多快慰了。 沉清黎霎时软了身子,窝在了余木的臂弯里。 上面的舌头攻势强劲,下面的手指抽插和缓。 沉清黎难耐地扭动着双腿,用力夹住了他的小臂,哼唧着差点叫出声来。 余木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从睡袍里探出脑袋在她光滑的大腿外侧越蹭越大了。 沉清黎推了推快要失控的余木,他说好不肏她了的。 余木睁开吻的陶醉的双眼,低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沉清黎对余木在弄她时哑声说话毫无抵抗之力,小穴内又抽搐着吐出了两包水。 早上醒来还有些酸胀的下体,在修长的手指的进出下,只剩下酥酥麻麻的快感。 鼻尖飘过一阵不属于余木的气味,是淡淡的烟草味,和上次在她家里抽的是同一种味道。 余木是提前拍过了身上的烟雾尘粒才进的卧室,附着在余木身上的烟雾颗粒数量不多。 这个味道是很清淡的,但沉清黎还是闻到了。 武岚中学里抽烟的学生不少。 抽烟曾一度成为了时尚和高级的代名词,想要装深沉的男生对此趋之若鹜。 无论是在厕所里,操场里,抑或是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抽烟的学生。 多的是谄媚着给余木递烟的人,每次他都拒绝了。 因为沉清黎说过,她不喜欢抽烟的人。 直到后来赫佳也开始抽烟,沉清黎的那句话又改了。 她不喜欢抽烟的人,除了赫佳。 沉清黎原本以为,余木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抽烟。 没想到他现在的烟瘾这么大了,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抽烟? “你抽烟了?”沉清黎看着他的眼睛问。 “最后一根,以后不抽了。”余木保证,穴内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 “嗯…”沉清黎难耐地拱起了背,差点一头撞在他的脑门上,“你轻点…” “舒服点了吗?”余木又塞入了一根手指,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舒服是舒服的,可沉清黎总觉得他这么问有猫腻。 余木的手指听话的按在了她敏感的软肉上,沉清黎不由得向上顶起了胯,“嗯啊…” 余木眼底的欲望已无法遮掩,他早就憋不住了。 如果说,早起冲凉暂时压住了他体内的欲火。 那么在手指插入她的小穴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失控了。 “想不想,再舒服一点?” 余木吻着她的颈侧,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巨大的阴茎就像是一根又粗又硬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了她充血的阴蒂上。 “嗯——”沉清黎舒服的哼出了声,她忍不住抬臀去找粗硕的龟头。 “小馋猫。”余木轻笑着把硬挺的肉棒尽根没入,“都喂给你,好不好?” 我下面给你吃 射完精的余木趴在沉清黎身上,喘着粗气问她,“想吃什么?” 沉清黎以为余木还要,她急忙摇着脑袋说,“我饱了。” 下面都好胀了… “想什么呢?”余木慢慢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龟头扯过花穴口时,沉清黎哼唧了两声。 餍足的男人看起来特别好说话,他摸着她的屁股问,“先洗个澡?” 沉清黎不想动,她还想再躺一会儿,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来了,感觉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沉清黎不说话,余木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有件事情还是得问问清楚。 身上的重量一轻,凹陷的床垫弹了起来,睡的迷迷糊糊的沉清黎听到余木的声音。 他边穿睡袍边问,“避孕药还有在吃吗?” 沉清黎她老实说:“在吃的。” 她眯缝着眼睛看到余木站在床边若有所思,以为他在意。 “放心吧,不会——” 不会怀孕的。 “别吃了,以后我戴套。” 余木重新穿上了睡袍,又恢复了冷然自持的模样。 沉清黎不满的撇撇嘴,又不是为了他吃的。 “是长效避孕药,没什么副作用的。而且是医生开给我治月经不调的——” 没听说过月经不调还要吃避孕药的,这个医生真的靠谱吗? 找时间陪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可别乱吃药。 余木打断了她:“怎么不调了?上个月正常吗?” 他怎么问的这么仔细啊,都跟医生差不多了。 沉清黎弱弱地说:“正常的…” 和他做完就正常了不少... “正常就不用吃了。”余木盖棺定论,“你休息一会儿,好了下来吃早饭。” “早饭?”沉清黎又精神了点,“下面有阿姨吗?我不要吃汉堡。” “你是之前在余家吃饭吃惯了,还阿姨?”余木都快被她气笑了,“我给你做!” 沉清黎原本是趴在床上的,刚想坐起来就感觉有东西从花穴里流出来,还挺多的。 她只好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只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那可以麻烦余总给我做个煎饼吗?” 余木就这么盯着她,看不出是喜是怒。 看了半晌,才过来掐她的腰,假意数落道:“沉清黎,你可真行。” 宠溺的表情里,却是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余木这个人啊,就是活的太不接地气了。 沉清黎偏偏就喜欢看余木吃瘪的表情,她笑的两条小细腿在床上拍啊拍,都快笑岔气了。 “那说好了,等下就可以吃到煎饼咯——” 余木怎么可能真的拿她没办法,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见沉清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灭灭她的威风。 “沉清黎,我下面给你吃。”余木说着开始解睡袍的腰带。 “啊,别啊...”沉清黎看到他胯下的粗长的肉棒时,顿时变结巴了,“什、什么意思?” 她还想睡个回笼觉的啊,喂! “字面意思。”余木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要吃我的鸡巴,还是吃面。” “先吃面。”沉清黎怕余木不高兴,又乖乖的补了一句,“再吃鸡巴。” 说完还心虚地解释一番,配上委屈巴巴的表情,“要吃完早饭才有力气啊,很累的——” 余木这才重新系好睡袍,“睡好了下来。” “噢。”沉清黎笑靥如花的看着故作不高兴的男人走去了浴室。 没人闹她了,沉清黎又睡了一个冗长的觉。 等她睡醒洗了个澡下楼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十一了。 餐桌上是一碗简单的鸡蛋番茄面,味道却是一点也不简单。 面是在她下楼的时候现煮的,劲道是刚刚好。 铺在面上的煎蛋煎的外酥里嫩,是最合她的口味的。 面碗旁边放着一份七分熟的牛肉,边上点缀着牡蛎蘑菇,十分诱人。 一看就是他花了心思做的,沉清黎还没吃就被色香诱惑的流口水了。 不过话说回来,得亏她这个回笼觉睡的久,不然都不够他时间表现的。 余木把装牛肉的餐盘往沉清黎跟前推了推,还把胡椒粉拿给她。 “没有撒胡椒粉,你先尝尝看。” 沉清黎没想到这顿早饭整成了早餐,还这么正式。 可她和余木不一样,不是老板,不是二代,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昨天晚上就够荒唐的了,没想到腻腻歪歪的一直到了都快中午了。 她可是还有好多工作要处理的啊,沉清黎的内心咆哮着却不敢扫了余木的兴。 毕竟一直是别人伺候他,不需要他伺候别人。 沉清黎时不时抬眼看墙上的挂钟,心里的焦躁都快满出来了。 她吃的很快,一个精心制作的煎蛋,两口就吃完了,不知道在急什么。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花了心思做早饭的男人有点不高兴,“好好吃饭。” “在吃呢。”沉清黎又大口切一块牛肉吃,“真好吃欸~” 见余木的态度缓和了点,沉清黎才简明扼要地说:“我吃完还要回去。” 余木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了擦嘴。 他以为昨晚自己那么卖力,他们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达成了一致,可现在看来显然还没有。 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顺着她的话说,“我让大卫安排机票,你想什么时候走?” “不是——”沉清黎只是答应了和他再谈个恋爱试试,可没有说要和他回国。 “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我还答应了我的一个朋友帮她一个忙,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忙完。” 沉清黎顿了顿,又说,“再回去。” 最后这叁个字似乎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妥协了。 说实话,现在就算沉清黎和他回去,也是一起面对烂摊子。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现在确实不是沉清黎回国的最佳时机。 可是,好不容易再在一起,余木是舍不得和沉清黎分开的。 盼了那么久的人儿总算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再轻易放手。 “大概要多久?”余木沉沉地看着她。 “叁个月?”沉清黎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更自在。而且我老板给我加工资了,现在收入也不错。” 哈,余木一定不知道是因为徐婉婷的关系,沉清黎才加了工资吧。 想到徐婉婷那个满嘴谎言的歹毒之人,沉清黎脸上的笑又减了几分。 “怎么加了工资还愁眉苦脸的?”余木笑她。 “没什么。”沉清黎不想多说,反正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和余木结婚。 谈谈恋爱,蛮好。 结婚,还是算了。 何必让自己跌入泥潭,还不如像现在这样逍遥快活。 “余木,我不想高攀你们余家。”沉清黎还是想把话说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我只是答应和你谈恋爱,谈的高兴,我们就继续。谈的不开心,我们就分手。” 话是狠的、无所谓的,心是虚的,砰砰直跳的。 沉清黎故作镇定地吸了口气,屏住呼吸看着余木。 挂在咖啡杯的杯耳上的手指没有动。 数秒后,余木才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沉清黎下定决心说的帅气话,像是激昂的水流,汇入了深不见底的大坝,彻底失了气势。 余木平静地拿起咖啡勺,在咖啡杯里搅拌着,清脆的声响分外刺耳。 咖啡早就喝完了,可余木还是执着地搅拌着,他似乎在和不存在的什么东西较劲。 沉清黎感觉余木搅的不是咖啡,而是她纷乱的心。 “哒”的一声,咖啡勺落到了杯碟上。 沉清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琥珀色的双眸紧紧锁住她黑色的瞳孔。 目光坚定而有力,让人想要依靠他,想要相信他。 “不会不开心。” 短短几个字,却掷地有声。 就这么点出息 沉清黎承认,余木戳心窝子的话,还是多少有点打动了她这颗铁石心肠。 艾琳姐很早就跟她说过了「工作是做不完的」。 沉清黎突然不急着回去处理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了。 特别是那几件给徐婉婷设计的礼服,沉清黎原本是秉着职业精神,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去做的。 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可她还是倔强的拿出了应有的水平,没有砸了工作室的金字招牌。 现在,知道真相的沉清黎,简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总不能一时冲动去把自己辛辛苦苦从无到有创造出来的礼服给毁了吧。 但是,要治徐婉婷这个女人,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 徐婉婷不惜千里迢迢跑到沉清黎面前,虚情假意地演这一出随时会败露的拙劣戏码。 不过是为了让沉清黎知道她无论做什么不被余家接受和认可的事实,懂得知难而退。 如果说沉清黎畏手畏脚、裹足不前的一大诱因,就是余木背后的余家。 那么,既然她并无和余木结婚的打算,只是谈恋爱而已,她难道还会怕徐婉婷不成? 十几岁的沉清黎不怕徐婉婷,而今二十有余的沉清黎更不会忌惮徐婉婷分毫。 那么,徐婉婷让她难受,她也可以让徐婉婷难受。 想到徐婉婷知道她和余木又在一起之后的表情,沉清黎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这几天,余木旁敲侧击的问了沉清黎好几次,她是从哪里听到这么不靠谱的消息的。 沉清黎不肯说,余木便没有再多问,只要他想查,查清楚只是早晚的事。 异国恋,有多难,沉清黎不是不知道。 但是,她总觉得,纵使她再喜欢余木,也还没有到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和余木回国的地步。 人是会变的,不光余木,她也是。 她相信,余木在这一刻是真的很喜欢她,离不开她。 谁又能真的保证,几年后会不会有人后悔呢? 她可以选择再一次毫无保留的信赖余木,但她现在不愿意了。 沉清黎没有把心中的担忧和顾虑说给余木听,他肯定会取笑自己想太多。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谈恋爱吧,享受恋爱的过程,不问结果。 谈恋爱不就是为了开心吗? 至少她和余木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的,这就够了。 或许是沉清黎够坚定,亦或许是余木想的够长远。 从结果来看,余木接受了沉清黎无法立马和他回国的决定。 但余木明确表示,长远来看两个人是无法一直保持异地的。 对于这一点,沉清黎表示赞同。 无论是沉清黎回国也好,余木来芝加哥也好,最终都是需要有一个人有所妥协的。 未来太远,可是身边的人儿却很近,余木还不想这么快和沉清黎分开。 余木说是有合作要谈,又在芝加哥多逗留了一些时日。 时间一长,余木和沉清黎又恢复到了往日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程度。 余木要沉清黎把东西都搬到他在芝加哥的别墅里,沉清黎不同意,拒绝的干脆利落。 余木一边帮她吹头,一边问镜子里面色红润的女人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沉清黎含糊其辞的推脱了一番,余木知道她瞻前顾后的性格,倒也不勉强她。 不过沉清黎确实是拿了不少生活用品和衣服过去,还被金敏英取笑“重色轻友”和“形式主义”。 余木在芝加哥也没有很清闲,反倒是因为时差的关系,经常会在沉清黎都快睡着了还在书房忙碌。 有时候沉清黎都做了好几个梦了,床上依旧是空空如也,慢慢的,沉清黎也就习惯了。 晚上是沉清黎的创作灵感迸发的关键时刻。 没有了余木闹她,沉清黎倒也效率极高,有了不少新的灵感。 余木疼惜她,除非沉清黎主动要,晚上不会刻意折腾她。 于是乎,这积攒的劲儿都留到了早上。 以至于,每天早上沉清黎几乎都是被余木弄醒的。 她抗议过好几次,都被肏的哑口无言,只剩下咿咿呀呀的呻吟。 在床上,余木有的是办法,让她心悦臣服,娇吟阵阵。 在芝加哥多逗留了几个月里,余木把沉清黎的生活轨迹和朋友关系都摸了一个遍。 有一天,余木不知道是搭上了哪条线,约了莫顿一起吃饭。 余木挂断电话,看沉清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你一起去吧。”表面上像是问句,其实是陈述句。 余木习惯了很多事情,都由他说了算,所以并没有提前征求沉清黎的意见。 沉清黎从余木的眼神和说话的态度里大概猜出了这顿饭,她十有八九是逃不了了。 说实话,这顿饭,沉清黎不是很想吃。 这种带有目的性的饭局,她总是束手束脚的,吃也吃不好,聊也聊不痛快。 更何况,还是陪男朋友和自己的老板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沉清黎摸不透,余家和莫顿家族孰轻孰重,余木和莫顿又是何种关系。 但她心里也清楚,余木和莫顿约这顿饭,多少是为她工作的事情上心了。 她不好直接拒绝,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出席了。 约的明明是晚饭,沉清黎的紧张却肉眼可见。 余木和她说话的时候,心神不定的。 握在手里的电子笔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却无论如何也连不成一条线。 对零食无感的人突然从下午就在家里吃零食缓解紧张的情绪。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不过是和老板吃顿饭,就把她给难倒了? 就这么点出息? 余木二话不说就把她的零食抢走,随意地丢在了一边。 “吃这么多干什么?”余木说着去拉沉清黎的手,“走!” “去哪儿?”沉清黎呆呆的看着他问。 “带你去放松一下。”余木不安好心的把沉清黎往卧室里带。 “诶,不是——”沉清黎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木剥了衣服。 真他妈的紧(H) 灵活办公——特别是在家办公,绝对是为余木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想肏就肏行了方便。 这不,才叁两下功夫,沉清黎就被余木抱到了卧室,轻轻松松地压到了床上。 美其名曰帮沉清黎解压,可她怎么感觉是自己在给余木泻火呢? 这样下去,牛还没累死,她这块良田可就耕坏了啊。 修长的双腿交迭在一起,白嫩的足蜷曲着脚趾,紧绷着脚背。 在余木急如星火的攻势下,沉清黎几乎是立刻缴械投降了。 她软了身子,深深地陷入了床垫里,被动承受着余木的侵略。 电光火石之间,沉清黎想起早上余木把最后一个避孕套拆了。 沉清黎急忙去推埋在他胸前的男人,提醒他,“套套是不是用完了?” 舍不得抬头的余木含着粉嫩的乳尖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不知道什么。 沉清黎还没听清,正欲再问,就被余木含住了唇瓣,温柔地舔舐、厮磨。 “专心点。”沙哑的嗓音如同最有力的架子鼓的鼓点,将每个字轻盈又郑重的敲落在她的耳畔。 沉清黎原本想要抵抗的心霎时软了下来,沉浸的投入在这个绵长又细腻入微的湿吻里。 不用摸也知道,余木的下面早就热乎乎、硬邦邦的了,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在取悦着她。 不得不说,余木在床上是懂得延迟享受的,他会先让她舒服,不会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沉清黎听过几个朋友抱怨过她们的男朋友在床上没有耐心。 连赫佳都曾吐槽,男人啊,真到了床上,哪个不是急吼吼的,想要插进去自己先爽一爽。 有几个男人会真正的让女人舒服了才射? 每次看到余木的肉棒直挺挺的翘着,却还专心地吻她,沉清黎大脑里的水阀就情不自禁地打开了。 这次也不例外,她湿了,湿的一塌糊涂。 晶莹剔透的蜜液从穴口溢出来,打湿了柔软的耻毛,敏感的花户泛着迷人的色泽。 肉棒偶尔不经意地擦过稚嫩的花户,沉清黎都会不自觉的颤抖。 气死,又被他撩到了。 余木轻而易举地用膝盖顶开了白皙的腿,含苞待放的花户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粉红色的肉缝隐隐约约透着春情,在他炙热的目光中,花穴里又渗出了汩汩清泉。 余木看的眼热,胯下的巨物又胀大了一圈,一抖一抖地拍打在他满是肌肉的小腹上。 拇指抚上花穴上的凸起,在她的嘤咛声中,余木塞了根手指进去。 指腹只不过是在花穴口轻轻的抽插,媚肉就没羞没臊地舔过来吸吮它。 手指像是进了妖怪的盘丝洞,滑溜着就被吸了进去。 操!真他妈的紧! 沉清黎的穴够紧够湿,空虚的肉穴里有了硬物,只是一根手指,她就舒服的快化了。 “嗯…”她难耐地挺了挺胯,把手指吃的更深。 任谁看见她这幅骚样,都会忍不住一插到底。 可余木还在耐心的用手抚慰她,让她舒服却不让她到,活生生的把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嗯…余木…”沉清黎忍不住叫他的名字,想要他给她一个痛快。 余木这才抽出手指来给自己的大肉棒戴套,“急了?” “嗯…”沉清黎涣散的眼神盯着他的肉棒,主动调整了臀部的位置,方便他进来。 见沉清黎被他撩拨的没了骨气,余木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大腿根,“起来。” 沉清黎夹着腿坐起来,在灼热的目光中,乖乖的扶着床沿趴好。 “啪——” 屁股被打的发颠发颤,小穴也跟着一收一缩。 细白的腿跟着哆嗦起来,打着颤。 高傲的龟头在她汁水泛滥的花穴口碾了又碾,却偏偏不进去。 沉清黎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眼里的幽怨像只委屈的小鹿,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的余木心头一软,他诱哄道。 “去把高跟鞋穿上好不好?” “嗯~”沉清黎撒着娇,她现在哪里还有力气穿鞋子啊。 见沉清黎犯懒不想动,余木蹲下来一口含住了她的花穴,大口吮吸起来。 甜腥的花液一滴不剩地吞入了口中,沉清黎还可以听到吞咽声,淫靡至极。 一想到余木跪在地上给她口的样子,闭着眼呻吟的沉清黎就止不住仰着脖子发颤。 余木并没有因为她快不行了而放过她,舌尖上的动作更添粗野。 灵活的舌尖从唇缝扫刮到敏感的阴蒂,在不经意间微微咬住,厮磨。 “唔…”沉清黎尖叫着、哆嗦着,泄了出来。 在床沿上撑着身体的双臂泄了力,沉清黎舒服地趴在了床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回味无穷。 直到,余木轻轻抓起她的脚踝,帮她穿上了一对足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细跟鞋。 余木摸着她的屁股掐了几下,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乖,趴好,让你更爽。” 好玩吗?(H) 这双高跟鞋是余木昨天才给她买的。 饭后,他们手牵着手在密歇根大道散步的时候,偶然路过一家小众设计师品牌的服装店。 沉清黎是被一顶设计大胆的帽子吸引进去的,她取下帽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在头上试了试。 最后轻轻地摸了摸帽子的材质,把这顶独特的帽子记在了脑子里。 趁她钻研帽子的空档,余木看中了一双高跟鞋。 鞋身是黑色的,鞋底却是红色的,像极了沉清黎外冷内热的性子。 店员见余木衣品不凡,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余木顺势让店员拿来沉清黎的码数给她试。 自从习惯穿运动鞋之后,沉清黎已经很久没有穿高跟鞋了。 以前在武岚中学的时候,每年夏天都有夏日舞会,她会借着舞会的东风把压箱底的高跟鞋拿出来穿。 偶尔余木带她去那种很贵的餐厅,她也会小女孩的心思作祟。 一定要穿一条漂亮的裙子,再配上她为数不多的高跟鞋。 总的来说,她从前并不排斥高跟鞋,甚至还是有点喜欢的。 不过,和余木分开的这些年,她早就把高跟鞋的瘾戒掉了。 漂亮是漂亮的,但是挤地铁、坐公交都不方便,走楼梯也费劲。 有一次,急着赶去开会,沉清黎穿着高跟鞋跑了没两步,还把脚崴了。 她疼的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哭,就被上司一个电话骂醒了。 坎坷不平的路没有错,漂亮的高跟鞋没有错,错的是她这个穿高跟鞋的人。 更何况,沉清黎的净身高本来就有167了,穿上高跟鞋走在路上比不少男同胞都高了。 有些穿着西装的男客户矮她半个头,他们还得仰着脖子和沉清黎说话。 沉清黎不得不弯着腰驼着背专心聆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示对客户的尊重。 慢慢的,鞋柜里的高跟鞋都被她处理掉了,只留下了一两双在特殊场合备用。 所以,当余木要买高跟鞋给她的时候,沉清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不用了吧,我平时也不穿。” 余木不喜欢沉清黎拒绝他,她穿高跟鞋的时候,小腿笔直细长,别提有多好看了。 他只说了两个字,“试试。” 于是,这双穿在沉清黎腿上如有了灵魂的高跟鞋,即使价格不菲,终究是在余木的坚持下,和他们一起回了家。 现在,这双脚踝处缠绕设计的高跟鞋,被身后的男人套在了沉清黎的脚上。 鞋身的黑愈发衬的她肤若凝脂,白皙透亮。 脚踝处的细带耸拉着,下身胀痛还未疏解的余木显然是没耐心帮她系好了。 沉清黎本来就被余木弄的腿软了,踩在高跟鞋里哪里还站得住。 她索性坐在了床边上,双手在背后支撑着她的身体,直勾勾地看着欲火焚身的余木。 挑衅的眉眼,忽然勾起的唇角,微微挑起的细眉。 沉清黎的那点小表情和小心思被余木不着痕迹的捕捉了去。 余木知道沉清黎又顽皮了,他也不戳破她的玩心,像个大人那样静静地看沉清黎小孩似的恶作剧。 余木刚才玩了她那么久,她怎么可以不礼尚往来一下。 沉清黎故意将修长的双腿交迭,将湿漉漉的花穴藏了起来。 笔直的小腿抬高到了空中,慢悠悠的向余木胯下狰狞的巨物靠近。 脚尖勾着高跟鞋,细长的鞋跟一下又一下地刮过敏感至极的阴茎。 在他性感的粗喘时,沉清黎脚尖一个用力,将叁角形的鞋底直接压在了又硬又长的肉棒上。 肉棒紧紧的贴在他的下腹,脚尖顺势摩擦他硬如烙铁的肉棒取乐。 红色的鞋底宛如嗜血的蛇,发出嘶嘶声用细长的尖舌一下一下的踩在热的发烫的巨根上。 鞋下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他的肉棒像是一根铁棍,硬的都快把她的鞋子顶开了。 沉清黎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余木脸上全是女人你这是在玩火的表情。 如果沉清黎早点看到,她还能收敛一点。 但她是真的没想到余木那玩意儿会这么硬,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的大肉棒上了。 沉清黎在床上真的是不怕死的,每一步都是在作死。 换做是别人,怎么可能把余木的那里当作小玩具戏弄,说是胆大包天都不为过。 戏耍间,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沉清黎和余木的肉棒了,连余木这个主体都显得多余。 “咣当”一声,脚上的高跟鞋掉到了地上,素净的玉足隔着避孕套踩在了他的肉棒上。 “嘶——”余木握着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推倒到床上,单膝跪在床沿上,如饿虎扑食般盯着沉清黎。 强大的压迫感围绕着沉清黎,她顿时怂了,主动盘起腿去夹余木的腰,娇嗔道,“玩一下嘛。” 见她讨好的样子,余木轻哼了一声,站起来麻利的换了个套套,又睨了她一眼,“好玩吗?” “好——”玩字还没说出来,余木就压着她的双腿插了进去,一捅到底。 沉清黎的花穴早就被他玩的湿淋淋的了,现在可算被撑满了,她快慰的“嗯”了一声。 知道自己刚才玩的过火了,沉清黎主动去夹他的肉棒,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紧致湿润的花穴内被肉棒重重的一顶。 余木现在颇有不管她死活的意思了,顶的一下比一下重。 要不是余木把着她的屁股肏她,沉清黎感觉自己都快被余木肏翻了。 她真的快死了,快被他肏死了! “嗯…慢点,太深了…啊…轻点…” 沉清黎越是求他,余木肏的越狠。 许是受到了沉清黎的启发,余木玩心四起。 他一边挺动着下身,一边把还挂在沉清黎脚上的唯一一只高跟鞋脱了下来。 舌尖舔过圆润又修长的脚趾,沉清黎敏感的颤了颤。 高跟鞋的鞋跟轻轻地刮蹭她粉嫩的乳尖,强烈的异物感激的沉清黎腾地夹紧了嫩穴。 沉清黎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气若游丝地哀求,“啊...不要,不要玩我了…” 你他妈是有多爽?(H) 沉清黎没轻没重的用高跟鞋踩着他的肉棒玩的时候,下手可比他重多了。 现在,余木只不过是拿鞋跟轻轻触碰了她粉粉嫩嫩的乳头,沉清黎就受不了了。 她的呻吟声里因沾染了不安和恐惧,宛如被困的幼兽,婉转低吟,发出惹人怜爱的呜咽。 正在肏她的余木,用坚硬的鞋跟如鸿毛般沿着乳晕画圈。 似触非触之感让沉清黎思绪飘散,鞋跟的每一次轻点,都能引起花穴的微缩。 手握着高跟鞋的余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她的每一次颤抖。 余木喜欢床上的沉清黎。 正如同他喜欢撕下沉清黎骄傲的面具,喜欢看着她如野兽般被最原始的欲望吞噬一样。 沉清黎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最不会说谎的。 不熟悉的刺激和撩拨下,沉清黎只觉下腹有一股酸胀感,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持续数十秒的意识丢失。 淫水不受控制的喷射而出,打湿了余木的阴毛,浇灌在他的大肉棒上。 余木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好让她平稳的度过这阵筋挛。 速度变慢了,顶弄的重量却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 余木边顶边被她的淫叫激的又麻又爽,她的穴里真他妈是舒服。 “喷了这么多水,沉清黎,你他妈是有多爽,嗯?” 好爽,好爽! 明明爽的都喷水了,沉清黎还是小脸红扑扑的。 听余木嘴里蹦出来的骚话,她更是害羞的捂住了脸。 沉清黎越是这样,余木就越兴奋,他一把抓开了沉清黎的手。 “看着我,看着我肏你。”余木命令道。 沉清黎不得不和余木对视,才区区数秒,她就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琥珀色的眼睛太漂亮了,肏她时眼底泛起的欲色让沉清黎彻底沉沦进情欲的无边沼泽里。 鞋跟总算离开了颤巍巍的乳头,沉清黎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紧致的小穴将他的肉棒吸裹住。 阴茎进出时,强劲的摩擦力让余木爽的深吸了一口气,隔了好几秒才又吐了出来。 沉清黎由内而外的紧张、戒备之情,因高潮后的潮红而平添了一份娇羞。 此刻,沉清黎的身体彻底沦为了余木的玩具,还是听的懂人话的玩具。 余木的逗弄之心肆起,鞋尖沿着柔软的腹部一路向下,眼看就要到那里了。 沉清黎没想到余木来真的,她求饶着想起来,被余木按着肩膀压在了床上。 余木饶有兴趣的用鞋尖勾缠着她的阴毛戏弄,“我用它肏你,好不好?” 他说着开始抽身往后撤,假意要将肉棒从湿润紧致的嫩穴里拔出来。 沉清黎吓的夹紧穴,箍紧他的腰,连连摇头,吓的语不成句,“不要…” 余木玩够了,不再戏弄她,把高跟鞋随手一丢。 轻嗤了一声,“出息,你乖一点,我就用大鸡巴肏你。” 沉清黎点头如捣蒜,紧紧夹住了嫩穴里的肉棒。 余木满意的闷头肏她,连续抽插了数百下,又重新让她趴好,继续从后面肏她。 有了刚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教训,沉清黎是要多配合有多配合,乖的不像话。 在冲刺般的抽插,腰眼算麻之际,余木不想射在套套里了。 他拔了出来,摘掉套套,把早就被她肏软了身子的沉清黎扶起来。 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问她:“射到你嘴里,好不好?” 沉清黎早就没了自我思考的能力,配合地跪在他的胯间,主动含住了粗硕的龟头动情地舔吮。 肉棒上有香甜的橡胶味,但比橡胶味更浓的是甜甜的水果味。 好甜,好好吃,沉清黎吃嗨了,吃的啧啧作响。 余木骂了句脏话,“这么会吃鸡巴,妈的好爽。” 沉清黎不想听他说骚话,舌头抵着马眼,加重了含吮的力道。 纵情地低吼声中,马眼扩张,蓬勃的精液强有力地射进了沉清黎的嘴里。 沉清黎还未来得及咽下,精液又源源不断的从马眼出喷射出来。 来不及吞咽的精液从她的嘴角溢下,顺着她好看的脖颈流入了双乳之间。 余木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胯下的风景,他喜欢沉清黎给他口,这让他很有征服感。 大掌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她的头发是又黑又硬的,阴毛却是又细又软的。 余木意犹未尽的把粗长的肉棒往她的口腔深处挺送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抽了出来。 精液里面不过是蛋白质、葡萄糖、少量无机盐和酶类,没什么营养。 男人喜欢看女人吞下他们的精液,不过是喜欢看女人吃下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说射精是生理上的满足,那么看女人吞精纯粹就是心理上的满足。 余木拿过几张纸巾,递到沉清黎的嘴边,他没有一定要沉清黎咽下去的癖好。 沉清黎没有全部吐出来,她还是咽了几口,才把剩下的吐了出来。 这一炮打的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本来只是想小做怡情,缓解一下沉清黎紧张、焦虑的情绪的。 没想到开工没有回头箭,做了这么久,余木才射了一次。 忍下了再肏她的念头,余木抱着软成一滩泥的沉清黎去了浴室。 讨厌怎么还流这么多水(H) 两个人在床上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晚上提前约好的饭局十有八九要迟到了。 沉清黎一边化妆一边埋怨:“迟到了怎么办?” 余木不以为意地说:“就当是和朋友吃饭。” 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沉清黎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样子。 好在余木对自己没有拿出这副态度,不然谁要和他在一起啊... 在沉清黎看来,她担心的,和余木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沉清黎本来想回余木说,莫顿再怎么说也是她老板,怎么可能像和普通朋友吃饭一样? 更别提,这次是余木约的莫顿,哪有约了别人又让别人等的道理。 不过,沉清黎一看余木那餍足后无所谓的架势,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了。 反正余木这样的人是无法理解她这种,为了一件小事而担忧焦虑的心情的。 毕竟,有钱已经为余木解决了生活中的绝大部分烦恼了。 钱都解决不了的烦恼,那得是多大的烦恼啊? 沉清黎没钱,她还没有体会过有钱人的痛苦与无助。 如果不是无病呻吟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她想象不出来。 余木早就收拾妥当了,坐在沙发上看她对着镜子描眉。 一边描,一边还皱着眉,似乎是对他方才说的那句话颇有微词。 余木假装看了一眼手腕上价值连城的手表,其实他根本没有去看到底几点了。 他假意不满道:“沉清黎,管理下你的表情。” “我已经可以出门了,等的是谁,是为了谁迟到?” “不然这样吧,待会儿让莫顿给我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耽误了出门时间,所以迟到了。” “别啊——” 他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莫顿可是她的老板,她哄着捧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这样! “我还要化妆,肯定没你这么快啊,要不是刚才——” 刚才要不是他在浴室里还动手动脚的,哪里会弄的这么晚啊... “刚才怎么了?” 说到刚才,余木意犹未尽地盯着沉清黎连衣裙上裸露在外面的脊背,玩味的笑着。 他根本还没有尽兴,要不是沉清黎在浴室里死活不肯了,怎么着都得再弄她几次。 而这件衣服,似乎很适合从后面做点什么。 沉清黎本来还想再多抱怨几句,从镜子里看到余木开始扯领带,顿觉不妙。 沉清黎只好撒着娇哄着他,“刚才你都弄疼我了...” 绕了她吧... 沉清黎的示弱并没有换得余木的同情,她这个人啊,说一套做一套。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光线,压的她化妆的手微微颤抖。 余木在背后注视了她良久,沉清黎的脊背都沁出了薄汗。 粗糙的指腹沿着她的脊椎自上而下,落到了背后的拉链上。 余木漫不经心地问她,“哪里疼?” 他不会又要了吧? 真的是,余木要是再这个样子,她要搬回去休息休息。 再在这里住下去,小逼都要被肏烂了,她真的不行了... “不要了...”沉清黎用手肘轻轻撞他,求饶道,“晚上嘛,晚上再弄...” 见沉清黎害羞又紧张的样子,余木暂且放过了她,低声询问,“化好了吗?” 还有个腮红,化不化都行,她的脸现在已经不需要腮红点缀就够粉的了。 沉清黎急忙点了点头,她麻溜地站起来在余木脸上讨好的亲了一口。 体贴的帮他重新调整了领带,心灵手巧地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余木意有所指地掐了一把她的屁股,“晚上回来不要脱衣服。” 沉清黎不躲,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故意勾他,“那你等下用领带绑我呀。” 听到她这么说,余木几乎是瞬间就硬了,粗长的阴茎在裁剪得体的西装裤里憋的难受。 他发狠道,“沉清黎,你以为我现在不敢是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车熟路的往她的裙摆里探,强势霸道又有力,沉清黎想推却推不开。 “嗯…”沉清黎想要后退,却跌进了余木的怀里,颇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余木就知道,沉清黎这个人啊,一点都不经撩。 就着这个从背后拥抱着她的姿势,余木用探进裙摆里的手指拨弄她的花蕊。 没一会儿,沉清黎就没骨气的软了身子,花心紧紧地含住了入侵的手指,又吸又夹。 明明她都动情了,可还是牢记自己的使命,一本正经的想要劝余木收手。 “来不及了...嗯...”沉清黎都快急哭了,“别弄我了...” “让她等会儿怎么了?” 余木轻哼了一声,加重力道用力往深处弄她,对沉清黎担心的完全不当一回事。 “莫顿就是等一晚上,见到我的时候,她也只有笑的份。” 瞧把他给牛的... “你好讨厌啊!我真的... 气死了... 余木见她不肯配合的在自己怀里扭扭捏捏的样子,索性真的用领带把她的双手反剪到了背后。 这下可好,手无缚鸡之力的沉清黎连被余木撩起裙摆也无法反抗了。 余木这次直接插入了两根手指,他戏谑道。 “真的讨厌吗?” “讨厌怎么还流这么多水?” “骚逼怎么和你上面这张小嘴说的一样呢,嗯?” 沉清黎难为情地咬着牙,不想说话了。 见她服了软,余木才压着她的腰,扶着粗长的肉棒,顺着花穴口插了进去。 媚肉热情的像是饥渴了许久,可他明明刚刚肏过她啊。 “这么饿?”余木边肏她边打她的屁股,“是我的错,没喂饱你。” 沉清黎在身后巨大的冲击力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爽的呜呜淫叫,脑袋甩的像是拨浪鼓。 “看来还是不够,对不对?”余木掐着她的臀肉在手掌中细细把玩,“骚货,肏死你!” 眼看余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沉清黎只好化被动为主动,小穴拼了命的收缩,想要他快点射出来。 “还敢夹我?我还没带套呢,小逼是饿了,想吃我的精液了。” 余木意犹未尽的开始大力冲刺,吓的沉清黎整个人发了疯似的往前扑,想要把肉棒从体内挤出来。 逗弄了一下沉清黎的余木得意又开心,他强忍着射意,把肉棒拔了出来。 戴好避孕套后,余木才真正的开始大开大合地肏起沉清黎来。 在余木毫无保留的冲刺下,沉清黎几乎是立刻就高潮了,她爽的早将晚上吃饭要迟到了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配合着余木换了几个姿势后,余木低吼着射了出来。 自己的女人自己宠 沉清黎望着车外一动不动的车队,心急如焚。 奈何旁边那位阎王,不仅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思和她聊天。 果然不能恋爱脑,她就不应该答应余木一起来吃这顿奇奇怪怪的饭。 这种成分复杂的饭局,以后还是叫他自己来应付吧 见副驾驶的女人疯狂地按手机侧键,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看时间。 余木打开电台让静谧的车内有了温暖的声音,他还想要随便说点什么化解沉清黎焦虑的情绪。 “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叫做堵车不堵心。” “堵车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并不会因为你急,车就开得快。” “着急除了增加身体的压力,是最没有用的了。” “所以,别急。” 堵车?难道是因为堵车吗? 还不是因为他算了 沉清黎忍了忍,还是没沉住气呛了他一句。 “要是早点出门就可以避开晚高峰了,至于堵成现在这样吗?” 芝加哥是出了名的堵,她一定是被余木肏昏了头才会陪着他发疯。 沉清黎应该在余木抢她零食的时候就奋起抗争,誓死捍卫自己吃零食的权利的! 如果后悔有用的话 “要不是——”余木本想调戏一下沉清黎,话音未落就被她打断。 “算了算了,你开车吧。”沉清黎有点生气,还有点余木越说她就越生气的趋势。 奇了怪了,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怎么跟他做错了事情似的。 余木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也只有沉清黎敢打断他说话,还硬要把迟到的帽子扣到他一个人的头上。 其实吧,余木做任何事情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如果这股劲儿要用在吵架上,那必定是没人能吵得过他。 生活中,只不过是没人敢跟他吵架罢了,也就沉清黎,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 既然她硬要分个对错,那好啊,反正现在堵车,闲着也是闲着。 “沉清黎,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爽的要我不要停。” “一下子叫我快一点,一下子又叫我慢一点,还他妈要等你到了我才能射。” “不是我想慢,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快过?” 余木还想说,要不是沉清黎出门前那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对他来说简直堪比色诱,他还不至于把持不住。 不过想到她那聪明的小嫩穴又夹又吸的,弄的他那叫一个舒服,余木才懒得跟她计较。 算了算了,自己的女人,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好了,算我错了,行了吧。” 沉清黎心里焦急,嘴上也揪着余木不放。 “什么叫算你错了,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 “我错了。”余木认的干脆,“等下我找个理由跟莫顿解释。” “如果需要的话。” 余木的认错态度良好,沉清黎这才放过他,也放过了自己。 总归是迟到了,还能怎么办,而且余木已经和莫顿通过电话了。 莫顿也没有在电话里说什么,还叫他们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可莫顿没想到余木和沉清黎能这么慢。 这句客套话,让今夜的莫顿心情不太美丽。 原来特地提前定好位置的餐厅要关门了,莫顿不得不临时换了一家营业到深夜的餐厅。 余木按照莫顿发来的新地址,切换导航地址调转方向重新过去。 等他们到达餐厅门口的时候,已经距离约定的时间晚了快两个小时了。 一停下车,保安就接过钥匙上来帮忙泊车了,可见餐厅的格调并不低。 也对,莫顿和余木,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会仅仅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那么,吃饭的地方不仅需要设计新颖的环境,还需要兼具一定的私密性,还不能太嘈杂。 莫顿在选择餐厅的时候,显然也是费了一番苦心。 一路上,沉清黎都害怕莫顿会因为他们迟到,而给他们脸色看。 毕竟换做是她自己,谁要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这么久,心里早就骂了对方不知道多少遍了。 搞不好,等不到一个小时就甩手走人了,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别人呢? 好吧,她现在就是那个迟到的傻逼。 走进餐厅的时候,心虚的沉清黎眼神飘忽,脊背僵直。 标准到几乎僵硬的微笑也难以掩盖她惴惴不安的心情。 沉清黎慌张地拽着余木的胳膊,如同在浩瀚的大海里抓着唯一的浮木,知道没什么用也不敢松手。 即使经历了漫长的等待,莫顿的视线依旧是机敏的,她不断在落地窗外和餐厅门口梭巡。 莫顿几乎是在发现他们的瞬间就立刻站了起来迎接。 她激动的和余木贴面吻,又转头和沉清黎贴面吻。 事实上,莫顿不仅没有面露不悦。 还真如余木所说,见到他们的时候,笑的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确切的说,莫顿是见到余木的瞬间,露出了满面春风的和煦笑容。 沉清黎觉得莫顿一笑,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虽然这才是她第二次见到莫顿,但沉清黎的内心还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自己的老板在男朋友面前谄媚的笑容,让她终生难忘。 这么热情的莫顿,沉清黎是第一次见到。 陪陪女朋友 前段时间余家秘密访美,余正本人没有亲自到访,是他这个大儿子代为出席的。 余木访美,虽然只有政界高层小范围知道,但还是向外界传递了一定的讯号。 从中可以窥见余正对余木的重视程度,余正绝对是有意扶持,才会把这么重要的机会交给余木的。 不过,余木在萝莉岛上没有给丹尼尔面子的事情,老莫顿从线人那里辗转知道了。 老莫顿知道后,并没有像丹尼尔那样暴跳如雷,反而对这个有原则的年轻人高看了几眼。 说实话,老莫顿本来就觉得丹尼尔那帮人的行径很恶心。 什么萝莉岛,岛上的女孩子年纪都快比他孙女还小了。 真的是,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肯定也是二话不说掉头就走的,做人要有原则嘛。 老莫顿一直坚守的原则就是不和未成年的女孩子上床,毕竟老男人莫顿也是喜欢年轻的身体的。 只不过,老莫顿每次和女孩上床的时候,都会虚头巴脑地问一句女孩子的年龄。 其实明眼人都可以想到。 但凡送到老莫顿身边的女孩,即使没有满十八岁,对方也有的是手段将女孩包装成十八岁的样子,这就叫做投其所好。 在政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莫顿在这件事情上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只要女孩子说已经十八岁了,他就会心安理得的把那有许疲软又散发着老人味的阴茎插进年轻女孩的红唇和嫩穴里。 老莫顿之所以这么讨厌丹尼尔那一套,还不是因为老莫顿和丹尼尔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知道余木的擅自离开让丹尼尔吃了瘪,别说,老莫顿还挺乐呵的。 老莫顿知道莫顿要和余木吃饭后,叮嘱她说,这位年轻有为的才俊将来会是余正的接班人,不可小觑,更不可怠慢。 莫顿和余木虽然本无交集,但她受老莫顿所托,一定要尽好地主之谊。 既然老莫顿都这么说了,莫顿自然是不敢怠慢。 没想到的是,莫顿没有怠慢别人,却被别人怠慢了。 漫长的等待让莫顿备受煎熬,她何曾等过这么久。 如若不是余家滔天的势力即使在遥远的美国也颇具影响力,她何苦为难自己。 说白了还是因为莫顿家族没落了,这才让她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余木。 一个小时也好,两个小时也罢,今晚,她都必须在这里候着。 即使再不高兴,莫顿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这是她最基本的政治素养。 余木和沉清黎一落座,莫顿就殷勤的同余木打招呼,主动安排酒水,找话题闲聊暖场。 闲谈间,莫顿还不忘时不时照顾余木带来的女伴——自己的得力员工,沉清黎。 莫顿总会恰到好处的抛一些沉清黎能接得上的话题,不会让沉清黎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沉清黎是真的没想到,莫顿在社交场合是这么牛逼的存在,她对这位老板又敬重了几分。 怪不得工作室的生意源源不断,有莫顿这叁寸不烂之舌,根本不愁找不到好客户。 更别说莫顿家族雄厚的资源和背景,更是让莫顿成了政商两界通吃的存在。 前菜已经吃完了,趁服务员收盘子的空隙,沉清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餐桌上。 一顿寒暄之后,气氛热络了许多,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些。 莫顿发现余木和她的妹妹莫妮卡原来是校友,她这才把莫尼卡之前说的话和余木这个人对上号。 “莫尼卡是个骄傲的女孩,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她对一个男生的爱慕之情。” “没多久,她就告诉我,说和她一个叫yu的中国男生表白了。” “可惜她失败了,不然也许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问她这个男生的英文名是什么,她说你没有英文名。” 想到刚才寒暄之际问起余木的英文名,余木说,「叫我yu,就可以」。 那不就是了!世界可真小啊。 莫顿说着又转头和沉清黎说:“抱歉,你不会介意吧。” 沉清黎摇摇头,示意她继续说,她倒是也想听。 余木啊,他走到哪里都是花蝴蝶不断的,沉清黎早就习惯了。 不过余木在美国的生活,对沉清黎来说几乎是空白的。 这么想来,除了知道余木在美国做了耳蜗植入手术以外,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余木的身材、颜值和聪明的脑袋,即使在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白人精英之中依旧是出类拔萃的。 耳蜗植入手术成功后,余木加入了学校里的橄榄球队,如果没记错的话莫尼卡应该是拉拉队的某一位成员。 但具体的长相,余木已经记不清了。 美女对余木来说不是稀缺资源,长得漂亮和身材好也不是他唯一的择偶标准。 毕竟大学里想要接近他,和他亲近,向他表白的女孩子比高中的时候还要多。 他哪能每个都记得啊,虽然不记得了,但余木还是给了莫顿面子,随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莫尼卡在拉拉队很有活力,热情四射,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喜欢我这个无聊的人。” 余木这么说的时候,沉清黎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她赶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无聊的人,他确定? 只要和余木说上几句话,就会被他的儒雅、风趣和丰富的学识所吸引。 他竟然说自己无聊? 当余木这样说的时候,就像是帅哥说自己长的很普通,这种帅而不自知的态度迷人极了。 只不过几句话,就把莫顿逗笑了,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说自己无聊。 这种低调又自谦的品格注定能做大事,老莫顿说的没错,余木这个人啊,不可小觑。 既然余木都这么说了,莫顿也就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了,话题又回到了眼下。 “真没想到会在芝加哥见到你,你这次在芝加哥准备待多久?” “过来陪陪女朋友。”余木顺便把自己盘子里切好的牛排给沉清黎分了一块,“私人行程。” 言下之意,就是这是私人行程,别多问,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 莫顿了然,沉清黎却大为尴尬。 她也有牛排,自己切的好好的,为什么余木要切给她? 秀恩爱死得快,难道他没听说过,不知道吗? 更何况莫顿是谁,是她的老板啊,哪有秀恩爱秀到老板面前的? 真的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吗? 沉清黎不满的在桌子下面踢了余木一脚。 他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沉清黎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她轻轻地踢了余木一脚,连踢中了没有都不知道。 从结果来看,应该是没踢中。 余木并没有收到她的讯号,他又切了一块肉质鲜嫩的牛肉,当着莫顿的面,放到了沉清黎的盘子里。 这在他们的相处中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可在外人眼中,也许更像是作秀。 因为余木的这份好,太不真实了,太假了。 沉清黎不得不抬起小腿去踢踢余木,试图引起余木的注意。 在外人面前,特别是自己的老板面前,不要这么高调啊。 拜托,低调点好不好,求求了! 沉清黎的本意是好的,但效果却有点适得其反。 脚下的动作不仅没起到提醒的作用,倒像是在蹭着余木的脚踝挠痒痒,仔细一瞧还有点暧昧。 表面上还在和莫顿一本正经聊天的余木,手上的动作却没那么正经了。 沉清黎不得不收回了脚,气恼地用腿夹住了他作乱的手,生怕莫顿看出桌下的不寻常来。 好在余木并非真的要在外面给沉清黎难堪,点到即止,没有做的太过分。 没有主题,漫无目的的聊天还在继续。 当余木偶然说起自己的母亲徐婉婷时,莫顿脸上的表情仿佛是一出浓墨重彩的连环画。 用「精彩纷呈」四个字来形容,都一点也不为过。 只见莫顿饶有兴致地看看沉清黎,视线里有探究和审视。 不知道是不是沉清黎的错觉,她从莫顿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 莫顿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但她终究是当着沉清黎和余木的面,冷不丁地说起了这件事。 “我还想呢,auntyxu怎么特地跑到我们这里来找vanessa。” “当时auntyxu可是说超级喜欢vanessa的设计,指明要她来做设计的呢。” 徐婉婷? 她来这里找沉清黎干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 原本云淡风轻的眼底有了一层漆黑的浓雾,遮住了琥珀色的瞳孔。 翻滚的怒意涌上心头,但很快就被余木良好的教养压制了下去。 余木闷闷地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女人,咬紧了后槽牙。 只见沉清黎心虚的低着头,自顾自吃东西,仿佛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 沉清黎的头顶明晃晃的飘着七个大字,别人也许看不懂,余木一秒钟就读懂了。 上面写的是:不要打扰我吃饭。 既然沉清黎不想在这个场合搞的太难看,那就给她面子,回去了再找她好好算账。 漆黑的眼底霎时恢复了清明,仿佛刚才的风暴只是错觉。 余木漫不经心的接着莫顿的话题继续聊:“家母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怎么会!auntyxu可喜欢vanessa了,还点名要她设计礼服,定了好几套。”莫顿添油加醋道,“阿姨真的是很宠vanessa呢~” 宠、吗? 老板你能不能多吃点鱼子酱,少说点话啊,拜托! 沉清黎不用看余木,也知道他现在肯定不高兴。 他这个人,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就一直和沉清黎说,既然在一起了,就应该毫无保留。 可沉清黎不这么觉得啊,即使两个人在一起了,也还是不同的个体。 既然是不同的,当然不用什么事情都告诉对方啊。 这个分歧,直到沉清黎被余木在床上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才暂时以沉清黎妥协而告终。 依照余木在人前高冷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是沉清黎这个纯情的狐狸精黏着余木不放。 只有这对小情侣自己知道,是余木这该死的占有欲作祟,死死的缠着沉清黎不放。 这次余木特地来芝加哥找沉清黎,两个人久违的都长了嘴,还好好说了话。 说开了以后,沉清黎是愿意相信余木,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沉清黎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要再被莫须有的猜疑扰乱了心智,要坚定不移的贯彻执行困难重重的异国恋。 倒是余木,虽然被迫同意了异国恋,却死活不肯马上回国,找了一大堆理由要留在芝加哥陪着她。 如果不是余木在芝加哥,时不时会见一些平日里只有在电视杂志上才能见到的大佬,沉清黎都觉得余木其实根本就是在忽悠她。 至于为什么迟迟没有和余木说开徐婉婷来找过她这件事情。 沉清黎是觉得被徐婉婷骗了这件事情本身就够傻了,另外,她不想这么早就激化余木和家里的矛盾。 毕竟,余木念书的时候就和徐婉婷叁观不合,一拍两散是早晚的事情。 但她不想要自己成为他们母子关系彻底决裂的原因。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还没有到为了这份感情而破釜沉舟的地步。 余家人,是各有各的怪。 沉清黎曾经因年少无知,在余宅住过一些时日。 现在想来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她是怎么敢暑假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着余木回他家里去的? 现在的她,恨不得离余家,余家人都远远的。 余木问了她这么多遍,沉清黎都不肯说,实在是因为她不想被牵扯到余家的纷纷扰扰里去了。 她被牵扯进去也就算了,王丽芬和沉晟强还在国内。 沉清黎不是真的孤儿,只是在精神上和爱上贫瘠了些,她还是有牵挂的,绝非无所畏惧的。 这个道理,不用她多说,她觉得余木都是应该懂的。 在沉清黎看来,两个人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现在,无论他们有多爱彼此,都还没有到要和余家硬碰硬的地步。 其实沉清黎不知道的是,余木早就为了沉清黎和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 他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他生气了 沉清黎没有搭腔,徐婉婷这件事算是在餐桌上不留痕迹的过去了。 已经边吃边聊快一个小时了,两位优秀的政界新人说的话题逐渐有了深度。 余木和莫顿见面也好,在芝加哥会见政治高层也罢,都是为了增加余正的沉没成本。 只要余木在美国政界有一定的影响力,余正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对他动手。 他手头还有余正的把柄,除非余正真的不要他这个儿子了,不然余正在动余木的根基之前,怎么着都要多掂量几下。 莫顿和余木不再闲话家常,就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局势交换了一些浅显的看法。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说话的时候,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需要彼此去悟。 话到了沉清黎这个局外人的耳边,反倒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 既然听不懂,沉清黎索性专心于吃饭这件正事上,她再也不想自己成为话题的中心了。 徐婉婷千里迢迢到芝加哥来找沉清黎,余木一听,肯定知道徐婉婷肯定没安好心。 凭借余木的能力,知道这件事情是早晚的事情,但沉清黎万万没想到是从莫顿的嘴里,是现在。 这顿美味的西餐,在沉清黎嘴里突然有点苦涩。 她的头越埋越低,低的像是想要看清牛肉切面的每一道纹理。 盘子里的菜早就吃完了,汤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也喝没了。 服务员过来帮她加了半杯,她又一股脑儿地喝完了。 微醺的感觉来了,沉清黎这才又有了点胆子重新坐好。 即使不加入对话,至少要保持应有的礼貌。 言谈间,沉清黎似乎听到了什么“华盛顿”、“萝莉岛”。 华盛顿她知道,美国的首都。 这个萝莉岛,又是什么地方? 不会这个岛上都是美丽可爱的小萝莉吧? 那这…余木难不成...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真不好,她不应该闷头喝酒的。 脑子有点转不动,喝了酒还怎么保持清醒? 莫顿在问出萝莉岛之行时,一开始确实是有顾虑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好几个女人,余木肯定也不会是特例。 在他们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贴心的、可人的,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也不哭不闹。 莫顿理所当然的认为,沉清黎也是这样的女人了。 不然,她的员工为什么要拉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她这个老板吃上这顿饭呢? 虽然是余木约的莫顿,但在莫顿心里,已经默认这顿饭是沉清黎的意思了。 沉清黎看着勤奋、认真又踏实,人也有灵气,没想到还是没耐得住寂寞,走了捷径。 莫顿心中不免惋惜,有钱的男人莫顿可见过太多了,她原本想找个机会提点沉清黎几句。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中,莫顿私以为,是沉清黎榜上高枝后要给她这个老板的下马威。 至此,想要护着沉清黎的的心,彻底没了。 既然沉清黎想走捷径,那莫顿自然就顺着她。 饭局的最后,莫顿当着余木的面,竭力的夸赞了自己的这位员工。 表面功夫做足了,这顿饭也可以漂漂亮亮的收尾了。 沉清黎被莫顿都夸的不好意思起来了,莫顿到底是怎么做到闭着眼睛夸她的? 如果不是当着余木的面,莫顿这么夸她,沉清黎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 但是,因为有余木在场,沉清黎不确定莫顿是真的在夸她还是说一些场面话。 毕竟,莫顿对她的工作表现一笔带过,说的更多的是沉清黎很漂亮,很招人喜欢。 沉清黎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 这顿在沉清黎心中并不愉快的晚餐终于快要结束了。 该回家了。 余木对迟到一事表达出了一定的歉意,还说很开心交到莫顿这个朋友。 “家父近来身体欠佳,等他身体好些了,有机会一定去拜访您父亲。” 余正身体健康出了问题这事,早就从国内传到了美国,莫顿的脸上并没有太意外的表情。 虽说不知道余正是真病假病,如若是假病的话又是为何装病。 安插在国内的间谍想要获得一手情报还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至少莫顿这里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莫顿恰当的表达了惋惜之情,又说了一些场面话,还让沉清黎“好好表现”。 这句好好表现在这个场合显得分外突兀,沉清黎不知道莫顿为什么会这么说。 表现什么?工作上她是一丝不苟的,不用莫顿多说都有在好好表现呀。 “好的,老板。”沉清黎回的有些不自然。 莫顿颇有深意的笑笑,转头对余木说。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有时间我把莫尼卡叫出来一起吃饭。” “她比我可有趣多了,如你所说,确实是个热情四射的人儿。” “放心,她有男朋友了,感情还不错,马上就订婚了。” “恭喜,不过我马上要回国了。”余木微笑着婉拒了。 回国? 真的假的? 怎么没有跟她说过啊... 沉清黎还在想余木这话是什么意思,连莫顿和她道别都没注意。 等沉清黎回过神来,莫顿已经不见了。 莫顿一走,余木原本客套的笑容就不见了。 颇具涵养的脸上没了表情,显得干巴巴的。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自知理亏的沉清黎叁两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余木的衣角,一声不吭的跟着他。 动作上是讨好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服气的。 沉清黎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余木也没必要摆脸色给她看。 余木的腿很长,走的很快,沉清黎不得不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跑车门自动打开,沉清黎识趣地钻了进去,眼疾手快地系好了安全带。 刚把安全带的卡扣扣进了卡槽里,车子就发动了,真的是差一秒沉清黎就一头撞上了。 由此可见,余木不仅很生气,还出离的愤怒。 只不过余木还没有把这满腔的愤怒宣泄到沉清黎的头上,他在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控。 他单手扯开了领带,甩到了沉清黎的腿上,闷声道:“迭好。” 沉清黎惊讶地回过头,似乎在品味他这两个字的意思。 反驳的话语在看到余木额头的青筋之际,顿时噎在了喉咙口,沉清黎的手指听话的迭起了领带。 领带被沉清黎迭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被她捧在了手心里,紧紧呵护着。 余木心情好的时候,看到沉清黎把领带迭的这么漂亮,高低得夸她几句。 可他匆匆瞥了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专心开着车。 如果不是余木刚才叫她迭领带,沉清黎都觉得余木似乎忘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了。 余木并不是故意忽略沉清黎,只是对沉清黎不愿意告诉他,徐婉婷来找过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还以为,天真的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沉清黎应该和他不分彼此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连徐婉婷来找过她,这么大的一件事都不愿意告诉他? 余木心里烦躁,脚下也没了轻重。 油门被踩到了底,轰鸣声中,沉清黎盯着仪表盘里不断飙升的数字,心脏狂跳。 你不要命了 “余木,你慢点...”沉清黎紧张的吞咽了好几下口腔里的唾液。 蜷缩着挤在一起的脚趾紧紧抵着鞋底,鞋底又重重的压着脚下,像是固执的踩着根本就不存在的刹车。 急转弯而已,沉清黎整个人几乎都快被甩出去了。 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的沉清黎,眼睛因惊恐而瞪的圆圆的,甚至一度忘记了眨眼和呼吸。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车了,沉清黎惶恐不安地攥紧了安全带,急的大喊,“小心!” 一个急刹,紫色的跑车变道超过了前车,又在红灯亮起时稳稳的停在了停止线上。 原本前面空荡荡的福特吉普车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布加迪跑车,吓得司机紧急向右打了一把方向盘,才避免了和布加迪跑车追尾。 虚惊一场的福特吉普车司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侧后方来车撞的后备箱都自动弹开了。 只听到车后方“砰”的一声响,沉清黎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个清楚,余木又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疯了,真的是疯了! 好好的在路上开车的人一定是倒了血霉,才会因为避让前车而出车祸。 沉清黎本来只是觉得余木在耍脾气,在那声撞击声后,沉清黎的心是彻底冷了下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沉清黎不吐不快,“余木,你真的有病!” “你不要命了,别人还要的。” 这个别人可以是沉清黎自己,可以是福特车的司机,可以是任何人。 余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他好像听到沉清黎的话了,又好像没有。 沉清黎足足等了他几分钟,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索性也不说话了。 她放开了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安全带,不再因和前车的车距过近而惊慌失措,反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低头看起了手机。 赫佳给她发了条消息,沉清黎回了一条,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还问了她一句「在干嘛」。 「在找死」沉清黎秒回,连她自己都惊讶为什么会打出这三个字。 「啊?什么意思?是在床上玩的那种吗?」赫佳不怀好意地问,还有点虚心求教的意思。 「…」沉清黎怀疑赫佳脑袋里的脑浆都是黄色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那里去。 沉清黎的身子不稳,打字就不利索,她还在那里输入呢,赫佳的消息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余木和家里闹翻了的啊?」 「你们是不是,又搞上了?(嘻嘻)」 闹翻了?什么意思? 沉清黎打了一个问号。 还未来得及思索,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是从遥远的海上飘来。 警察用喇叭敦促前方超速行驶的跑车马上靠边停车,不然他们不排除动用武器。 余木没有意气用事,他并没有要连同警察一起戏弄,率先放弃了玩猫捉老鼠的追逐游戏。 就近靠边将车停稳后,余木似乎冷静了点了,他随手翻了下手机的通讯录,不痛不痒的打了个电话。 沉清黎全程都冷冷的,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听他说话,冷的像是捂不化的冰块。 警察不客气地拍打车窗,没好气地查看了余木的行驶证件后,要为余木戴上手铐,带回警局。 下一秒,警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手铐就这么悬在了空中,没有套住任何人。 余木耐心的等警察打完电话,亲眼看着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警察不屑地哼了一声。 “走吧,臭小子,以后开车小心点,别让我再抓到你——” 渐渐升起的车窗很快就把警察未说完的话阻隔在了外面,车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余木过来牵沉清黎的手,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他低声询问道,“吓到了?” 跑车的空间不大,沉清黎想躲都没地方躲。 她心如死灰的任由余木握着,不肯开口,但还是给面子的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一开始确实是吓到了,但她现在已经就不怕了。 沉清黎想不明白的是,有话可以好好说啊,为什么要在路上乱飙车? 手机还在震,十有八九是赫佳的消息,但沉清黎已经没心思看了。 “刚才有两辆车撞在一起了。”沉清黎平静地说。 至少有两个坐在车里的人会为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感到烦闷与懊恼。 计划被打乱,车辆要被拖走维修,总之,这个夜晚对发生追尾事故的人来说一定是糟糕透了。 确实是余木超速行驶了,该有的补偿都会到位。 只要人没有大碍,他给到的补偿数额足以让剐蹭的两位司机买一辆更好的汽车了。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因祸得福。 可沉清黎并不知道,余木也不屑于多说。 这场看似无名的怒火因谁而起,余木心里最清楚了。 只要是和徐婉婷有关的事情,余木总是会没来由的感到愤怒和不快,甚至失去理智。 这个女人,生了他,又对年幼时的他不闻不问,却想要在他成年后来指手画脚一番。 现在,徐婉婷连沉清黎都不放过,甚至不惜满口谎言来亲手破坏自己儿子的幸福。 实在是可恨,这种对徐婉婷深深的恨,深深的植根在了余木的心里,挥之不去。 余木有多讨厌徐婉婷,就有多讨厌还恨着徐婉婷的自己。 小时候,照顾余木的保姆几个月就要换一次,每个保姆走的时候都说这个小哑巴不好带。 余木变着法儿的捉弄保姆,不过是想要徐婉婷回来,回来看看他这个儿子。 可是,都换了好几个保姆了,徐婉婷依旧没有回来。 记忆中的余木,从来就没有过母爱所谓的温暖,有的只是一种窒息的压迫。 如果徐婉婷真的不爱他这个儿子,做个陌生人也好。 可她做的偏偏都是伤害他的事情,血脉的牵扯难道真的这么难以割舍吗? 只是因为徐婉婷十月怀胎生下了他,余木就要被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控制一辈子吗? 他承认,有一个瞬间,余木会觉得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徐婉婷,每辆奔驰而过的车里都坐着徐婉婷。 余木恨不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所有长得像徐婉婷的人全部撞倒在地上,把载着徐婉婷的轿车撞飞。 连余木自己都没意识到,徐婉婷在他的潜意识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他竟然会为了徐婉婷而情绪失控到在芝加哥市内飙车,还把沉清黎吓的不轻。 沉清黎明明吓的脸都白了,但还是在余木问她吓到了没有的时候摇了摇头。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烫到,愧疚感占了上风,这让余木原本嚣张的脸上有了点温度。 一边跑步一边肏你 仿佛在一瞬间,余木身上的戾气就消退了,他又恢复了儒雅、理性又克制的模样。 余木开着车,笑着问沉清黎,是想直接回家,还是想再兜兜风。 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似乎是想要弥补什么。 兜风? 他管刚才那把跑车当飞机开的架势叫兜风? 差点丢了半条命的沉清黎不想这场对话浮于表面,她斟酌了一番,决定和余木好好聊聊。 “如果说,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徐婉婷来找过我这件事情,那么我跟你道歉。”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你超速行驶的理由,没有一个理由可以高于人的生命。” “你知道吗?有好几次,你都差点撞到别的车了。” “我想问问你,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在余木疯狂踩下油门的时候,沉清黎确确实实说了好几句话,可他却一句都不记得了。 最爱的人明明就在他身边,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出伤害沉清黎的事情? 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余木这样说是不想要沉清黎自责。 “是吗?”沉清黎歪着头看他,“不是生我的气,那是在生谁的气,徐婉婷吗?” 沉清黎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当一句玩笑话在说的,可是余木的沉默却让她这句玩笑话可笑起来。 沉清黎冷笑着摇了摇头,给了余木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 “所以你就为了徐婉婷,生了这么大一个气,还差点把你,把我们的命都搭进去?” “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法理解你。” “你说你是生我的气,都好过是生她的气。” “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生气就是在乎。” 余木胸腔的起伏频率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似乎又要上来了。 他没必要也不该对沉清黎发火,但被沉清黎拆穿、看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余木打断了沉清黎还想继续说的话,“那回家吧。” 还有好多话想说的沉清黎就这么硬生生被架在了半空中,无论是要上去还是下来都差了半口气。 她没好气地说:“回去干什么?” 余木还以为沉清黎会默认他这个回家的选项,他说,“你不想兜风,那我们就回家。” 沉清黎早就摸透了余木的脾性,她越过中控台,冷不丁的把手放在了余木的左胸上。 问他,“你这里是不是很闷?” 余木牵起她放在胸前的手,以为她要玩什么新花样,就没认真对待,“别闹,在开车。” “不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沉清黎的手不能动弹了也执意要余木回答。 余木要是不回答,沉清黎似乎马上就要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按在他的胸肌上了。 余木开车至少要一只手,显然是捉不住两只灵活的小手的。 没办法,他只好老老实实配合:“是。” 沉清黎点点头,继续问:“有没有觉得呼吸急促,但偶尔又觉得喘不上气?” 余木没回答,但点了点头。 沉清黎了然道,“余木啊余木,你妈怎么把你气成这个鬼样子...” “生气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容易后悔,但是有一件事情不会。” 余木目视前方挑了挑眉,耐心等待着沉清黎继续说下去。 沉清黎故作神秘的揭晓答案,“那就是运动。” “运动可以刺激内啡肽的分泌,能让人感到欢愉和满足,甚至可以帮助人排遣压力和不快。” “但也不是随便什么运动都可以的,必须要一定强度和一定的运动时间,最好能运动三十分钟以上,才能达到让人快乐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回去打个炮?”余木贱兮兮的逗她。 沉清黎都快要翻白眼了,她可是在说一件很正经的事情。 余木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说,我们可以去芝加哥河的北支河沿去跑个步,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沉清黎耐心的解释道。 余木可不想大晚上去跑步,路上碰到个人都能看成鬼,活生生都能被吓出心脏病来。 明明有一个更好的运动,余木没皮没脸地说,“我的精力,用到你身上不就好了。” “......”沉清黎真的无语了,“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像跑步这种运动。” 余木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他有理有据道。 “你说要做运动,有一定强度,还要三十分钟以上,我的提议全都符合啊。” “你自己告诉我,到底是哪一点不符合?” “不过三十分钟,确实是短了点。” “余木你...”沉清黎气的都想打他,“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是单纯的想肏你罢了,这也有错吗?” 余木罕见的换上了无辜的表情,竟然让沉清黎有点难以招架,妈的! “出门前都做了好几次了,我下面还没好呢。”沉清黎真的是怕了。 “回去我帮你擦药。”余木回的干脆。 沉清黎试着一本正经的和冥顽不灵的余木沟通。 “不是...余木,我们现在是在聊怎么让你开心,这件事情。” 沉清黎一本正经的问,余木就一本正经的回。 “沉清黎,你是故意装不懂吗,都说了想肏你了,肏你就会让我开心。” “你要是想跑步,明天早上起来我陪你跑。” “你难道不知道在芝加哥夜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好吧。”既然余木拿治安说事,沉清黎也就没话好说了。 但她灵机一动,“你可以去家里的跑步机上跑。” “难道你想我一边跑步一边肏你吗?”余木似乎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嗯,也不是不可以。” 沉清黎只觉得两眼一黑,再这么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那就只能,转移话题了。 沉清黎想到餐桌上的那些似懂非懂的话题,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清楚。 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决定回国,怎么都不告诉我?” “还有那个什么萝莉岛,是怎么回事?”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夫人冤枉啊。”余木顺着沉清黎演了起来,“别听莫顿胡说。” “回国应该是近期的事情,但不会这么快,应该一周之后吧。” “现在的枫叶很漂亮,下周你不忙的话,我们去千禧公园逛逛吧。” “好啊。”沉清黎欣然答应。 余木还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沉清黎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那个萝莉岛是怎么回事?” “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再解释一下?” 只能用你的嘴巴了 “到了。”余木停下车,沉清黎才发现已经到家了。 萝莉岛涉及到美国政治高层的利益,沉清黎还是少知道为好。 “别莫顿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沉清黎不满意余木的回答,语气也算不上有多好。 余木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来摸摸沉清黎的头,无奈道。 “你还真的是像小猫咪呢,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嗯?” “现在和念书的时候不一样,我接触的人都比你想象的复杂很多,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 沉清黎不服气,也绝不受他的忽悠,“这不会是你去外面偷吃的借口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余木答的干脆,说这话的时候亦是直视沉清黎的眼睛,一点没有心虚的意思。 沉清黎盯着琥珀色的瞳仁看了数秒,心里有了答案。 “那我相信你。” “但是,要是被我发现的话——” “知道了,我自己剪断。”余木还用手指比了个剪刀咔嚓的手势。 沉清黎总算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那还差不多。” 末了还不忘取笑他,“没看过有人做太监还这么主动。” “我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后这些不必要的应酬,我能推就推。” “不能推也会提前告诉你,省的你胡思乱想。” “还有,莫顿这个人非常善于扮猪吃老虎,你别太掏心掏肺了。” 莫顿等了快两个小时,依旧可以对迟到的他们笑脸相迎,其心中的城府不可谓不深,绝对不是表面上和她话语间展现的轻快模样。 沉清黎是觉得今晚的莫顿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有点阴阳怪气的。 但是,“算上今晚,我一共也就见过她两次,哪有机会掏心掏肺啊——” “记住我的话,下车吧。” 说罢,余木开门到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驾驶室一眨眼就没人了。 沉清黎忙不迭地解开安全带,急着想要跟着余木下车。 可是安全带的卡扣偏偏扣的死死的,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摁不开,急死人了。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只是轻轻一下,余木就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沉清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木整个拦腰抱起,从车里直接抱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沉清黎摸不着头脑。 笔直的小腿在空中蹬了蹬,小腿的主人笑的咯咯响。 “我又不是美人鱼,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余木并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调侃起她来,“你要是美人鱼,等下就只能用你的嘴巴了。” “......”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拜托——” “开个玩笑,抱你回去休息了。” 沉清黎这才老实了点,小小的脑袋贴着他宽厚的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余木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他的怀抱很安稳,沉清黎抬头叫他的名字,“余木。” 余木低头亲吻沉清黎的额头,沉声询问:“怎么了?” “我想骑到你头上——”沉清黎有点想坐在余木的肩上玩了。 “哪个头?”余木不怀好意的打断她。 还有哪个头啊? 待沉清黎反应过来余木又根自己开黄腔,她气的一拳锤在了余木胸口。 他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就我坐在你的肩上,然后你扛着我在花园里转转。” 沉清黎这次说的更仔细了些。 余木把沉清黎放在花坛的台阶上,扶着她的小腿,等她站稳了。 自己背对着沉清黎蹲下,双腿扎了个马步,拍拍肩,说,“上来。” “那我上来了啊。” 沉清黎兴奋的像是个苍蝇,激动的搓搓手,撑着余木的头顶,一屁股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肩上的重量陡增,要不是余木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余木吓得抓紧了沉清黎的小腿,生怕她没坐稳掉下去,又踉跄了几步才又重新站稳。 “叫你上来,没叫你跳上来啊,我的姑奶奶,脖子断了你养我啊——” “我养我养,哈哈,啊啊啊,好高啊!” 余木霎时起身,沉清黎吓的双手在他的下巴处交叉,紧紧的扣在一起。 余木干咳了两声,沉清黎才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 她挺起身,伸手拍拍余木的后背帮他顺气,“你还好吧?” “沉清黎,我严重怀疑你现在是在谋害亲夫!” 余木抱怨归抱怨,还是慢悠悠地扛着沉清黎在花园里溜达。 “怎么会,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谋害’你呢。” 沉清黎坐稳了,没那么害怕了。 她伸开双臂,感受着习习夜风似有生命力般从她的指缝中穿过。 沉清黎握紧双拳,掌心微微鼓起,漏出一个小洞,高兴的对余木说。 “啊,我好厉害,可以抓住风诶!” 前面是一个下坡,被沉清黎害得不轻的余木见沉清黎这么开心,恶从胆边声。 他拍了拍沉清黎笔直的小腿,给她打了个预防针,“坐稳了!” 话音未落,余木就顺着坡道一路加速奔跑。 一个加速度,沉清黎感觉整个人都要掉下去了,她吓得两只手抓紧了余木的头发,啊啊啊啊的乱叫。 好在是私家花园,即使两个人在半夜三根乱叫,也不会有人来投诉他们的噪音污染。 好不容易跑下坡,余木的头发都快被沉清黎拽断了,他放慢了速度咬牙切齿道,“松手!” 沉清黎刚才被吓得不轻,没听清余木在说什么,她“啊?”了一声,手上的力量是一点也没松。 “松、开、你、的、手!”余木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沉清黎这才恍然大悟道:“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松松松,这就松。” 一松手,手指缝里还真夹了几根因打了发蜡变硬后的细毛。 沉清黎故作惊讶道:“余木,你脱发啦!” “……” 余木对他的发型还是很计较的。 可他也不能去说沉清黎,不抓他的头发她要是掉下来才是大麻烦。 “那我抓哪里好呢?”沉清黎揪了揪余木的耳朵,“要不抓这里吧?” “沉清黎,你死定了!”余木不说话了,闷声扛着她往回走。 此刻的沉清黎还笑的没心没肺的,但她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肏烂你的骚逼(H) 一路上遇到门框余木都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要不是因为门框设计的高,沉清黎早就不知道撞了几下头了。 一回家,沉清黎就被余木丢到了沙发上。 虽然沙发很软,但她摔在沙发上的姿势是真的很丑啊! “干嘛啊?”沉清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余木从茶几上了拿了一盒套套,往沙发上一扔,饶有兴味地看了沉清黎一眼,“你想要什么姿势?” “不是,余木——”沉清黎想要坐起来和余木好好聊聊,又被余木按了下去。 余木的膝盖轻而易举地就分开了沉清黎的腿,蕾丝内裤被他无情地扯破、撕烂。 沉清黎无奈的认输,“你轻点…” “现在知道怕了?”余木冷哼一声,龟头顺着穴口的蜜液润滑,直接插了进去。 “嗯…”好胀,好撑。 小穴内的媚肉蜂拥而上,紧紧吸裹住粗壮的棒身,贪婪地吮吸。 生理反应来的太汹涌,沉清黎瞬时红了脸,咬着唇适应他快节奏的鞭挞。 肉棒在湿润的小穴里被伺候的很好,余木低下头去亲吻沉清黎,还在她耳边低声诱惑。 “小逼好会吸,都夹得这么紧了,是不是很舒服?” “想叫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余木又挺起身,揉着她的奶子,拍的奶子一颤一颤的。 身体的反应让沉清黎羞愧不已,可她还有点不服气,“你刚才明明都说不做了...” “我后悔了。”余木顽劣的把拇指扣着她的下唇塞进了她的嘴里。 沉清黎条件反射地吃起了手指,下身的快慰,让她的怨气消了个干净。 “唔…”沉清黎吃得津津有味,嫩红的舌尖舔弄着他的拇指。 柔软的舌头细腻又湿滑,还很乖巧听话,这让余木舒服多了,粗重的低喘从他的喉间溢出。 这场没有前戏的性爱,随着抽插频率的增加,小穴不争气的喷出了一汩汩爱液,即使隔着避孕套也能感觉到花穴里的暖流。 失神间,沉清黎听到余木喘着粗气说,“沉清黎,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花穴内的肉棒加重了力度,巧妙地顶在她最敏感的软肉上。 “啊——”沉清黎叫的尾音上勾,挠的余木心痒。 “骚货!”大腿外侧挨了一掌,沉清黎的穴内筋挛不止。 余木知道她快到了,他毫不留情的把又粗又硬的肉棒拔了出来,鸡巴硬挺挺的翘在那里看着怪可怜的。 被撑的满满当当的花穴没有了鸡巴吃,愈发的空虚了,比那翘上天的鸡巴更可怜无助。 湿漉漉的穴口瑟缩着,颤抖着,翕动着。 沉清黎欲求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眼巴巴地望着余木,像是在问怎么不肏我了? “沉清黎,以后不要骗我。” 余木其实对沉清黎不告诉他徐婉婷的事情还是生气的。 气的他鸡巴更硬了,憋在套套里难受,他索性把套套摘了。 余木到底是怎么做到精虫不上脑的? 都插了这么久了还有脑子跟她掰扯啊? “嗯…”这件事怎么说呢,沉清黎当然是有理由的,而且她已经道过歉了啊。 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她真的难受死了。 “想吃…”花穴里的水打湿了沙发,屁股下面滑腻腻的,“好难受,呜呜。” “你他妈怎么这么骚!这房子里都他妈是你的骚水,他妈的!” 余木见不得沉清黎卖骚,忍到现在不肏她已经是极限了。 “给老子趴好!妈的看我不肏烂你的骚逼!” 来了,他来了,他来肏她了! 沉清黎隐隐觉得有些兴奋,但她的惯用套路就是欲拒还迎。 嘴上说着不要,却跨坐在余木的腿上,直视余木琥珀色的眼睛。 眼睛里有一层薄雾,但雾气不浓,像是一层薄纱,风一吹就散了。 他还有点生气,可已经没那么生气了,那就好办了。 沉清黎乖乖地抬起屁股,有一下没一下的去蹭粗硕的龟头。 他已经很大了,光是蹭蹭就好舒服了。 “好舒服…嗯…”沉清黎讨好的去亲吻余木似笑非笑的薄唇,“好大,好想吃。” “不是说想骑到我的头上吗?”余木嗤她,“骑!” “嗯…”沉清黎乖乖地吞下了硕大的龟头,“吃进去了。” 只是吃了个龟头,肉棒就兴奋地抖了抖,还没戴套,但余木不想管了,妈的大不了生下来。 “乖,动一动,让我舒服。” 余木漂亮的眼睛看着沉清黎,所说的话如有魔法,小穴听话的上下吞吐、套弄起来。 “妈的!”余木被她弄的又爽又麻,“骚逼好会吃。” 余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她的服务,还不忘调侃她。 “我走了可怎么办,谁喂你,嗯?” “那你喂饱我啊…” 沉清黎咬着唇,又恶作剧的把食指塞了自己余木的嘴里,模仿余木说话的语气,“舔它。” 余木一把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哭笑不得,“我他妈…沉清黎我是太惯着你了是吧?” “小气鬼!”沉清黎一下子坐到底,把一整根都吃了进去,“嗯……” 好大,好胀,好撑,夹着前后摆胯就够舒服了,沉清黎快要到了。 余木见她不再发了疯的上下颠,估摸着她是没了力气了,“吃饱了?” 沉清黎想要余木给她个痛快,用勾人的语气诱惑他。 “你站起来,抱着肏我,好不好?” 余木自然是知道她想要爽,嘴上调侃着说,“我还跑着肏你呢!” 动作上却是非常配合,抱着沉清黎站起来,一路从客厅走到了卫生间。 一路走一路颠,鸡巴在她的柔嫩的穴里上下抽插,没一会儿,沉清黎就靠在余木的肩上泄了身。 哪儿哪儿都软的不像话,双腿更是软的发颤,难以支撑因高潮而持续颤抖的身体。 沉清黎撑着镜子还没站稳,余木就又从身后插了进来。 奶子好硬,骚逼好多水(H) 镜子里的女人,裸露的肌肤雪白剔透,面色潮红,浑圆的奶子白里透红,鲜嫩欲滴。 如此香艳的画面,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没法怜香惜玉。 无论她如何哀求,余木都只想用最坚硬的肉棒狠狠地贯穿她娇嫩的身体。 让她彻底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海里,由他予取予求。 身后强有力的撞击愈发来势汹汹,沉清黎不得不将身后的冲撞力转移到支撑她身体的镜面上。 沉清黎才看了眼镜子,就咬着唇低下了头,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是太色太欲了。 胸前的乳肉随着撞击颤动不已,乳尖的樱挺饱满而有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口中戏玩。 情动之处,雪白细腻的肌肤透着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揉搓,像是用勺子在刮冰激淋雪糕的表层,又轻又重,又麻又痒,激的小穴里酸软泛滥,蜜液横流。 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底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睫毛的尾端沾染的雾气是从她氤氲的眼睛里升腾的水汽。 下身的无限满足让余木心情大好,他不想、不忍错过沉清黎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想要贪婪的将她眼底隐忍的欲望,拆吞入肚,细细品味。 余木勒令沉清黎抬起头,看着镜子,看着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地掐住了她的下颚,迫使沉清黎抬起头直视镜子中被人狠狠插入的淫荡模样。 漂亮的眼睛里是熏然欲醉的情欲,乌黑的眼珠失去了明亮的光泽,多了层迷离和慌乱。 像是一坛多年的陈酿,只是远远的闻上一闻,便能让人春心荡漾。 好久没好好的,随心所欲地干她了,卡在脖颈处的手掌越收越紧。 接近于窒息的感觉让沉清黎的大脑接近于缺氧,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滑腻的手心被汗水浸湿,就连镜子也支撑不了沉清黎了。 双手渐渐滑落,虚弱的扶着洗手台的边缘,脆弱的呻吟声透着哀婉,软到没了骨头的玉体像是随时要被撞碎。 “你…慢一点…”沉清黎讨饶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夹紧了嫩穴。 肉棒在此时重重的一顶,撞的她花枝乱颤,如筛糠般抖动不已,仿佛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沉清黎真的快不行了,一阵夹杂着愉悦的头晕目眩从身体的深处钻出来。 高潮的快感像是涨潮的海水,不断打湿干涸的沙滩,一个大浪之后,泛滥的咸腥海水将沙滩吞没至不见踪影。 理智彻底被剥夺,情欲占据上风。 只有在余木面前,沉清黎才会这么放肆、真实的享受性爱。 沉清黎每每在高潮时,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余木了。 娇嫩敏感的身体脱离了意志的控制,紧致湿热的小穴筋挛着喷着甜蜜的热液,刺激着穴内的肉棒抖了抖。 紧致小穴内的无规则筋挛,将肉棒的每个角落都按摩到极致。 余木知道她高潮了,但他并没有就这么放过沉清黎的意思。 连续高潮时,沉清黎的小穴会疯狂收缩,那种感觉让他如同翻越群山峻岭后登上顶峰,会忘记一切世俗的烦恼,无论经历多少次都回味无穷。 那种高频次的筋挛被余木偶然间开发出来后,他就开始乐此不疲、忘乎所以的玩弄沉清黎的身体。 直到她精疲力尽地泄了一次又一次,余木才会在餍足后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余木至始至终都只有沉清黎一个女人。 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里聊的最多的不过是钱、女人和一些无法摆到台面上的事情。 其他男人要通过和不同女人做爱才能得到的至上快感,他在沉清黎敏感的身体上体验的淋漓尽致。 更要命的是,沉清黎在床上挨肏时,是要多配合有多配合,要多听话有多听话,肏起来是真他妈的爽。 余木独自在国外时,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享受这小骚逼,和他一样体会其中的美妙绝伦、无与伦比。 他都会发了疯一般,想要立马回国,将肉棒插进沉清黎无情的小逼里,将她彻底占有、毁坏。 还好,他不在的日子里,沉清黎很乖,小逼也很乖。 只有玩具和她自己的手抚慰过粉嫩的肉逼,没有吃别的男人的肉棒。 所以,这里,还是一份,独独属于他的领地。 是除了他,未曾有其他人探访过的秘密花园。 花园里每一道小径都是用他的大肉棒日复一日的开垦出来的。 是他让沉清黎深陷情欲的沼泽里无法自拔,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的入侵和蹂躏。 “爽了?”余木笑着从镜子里注视着她。 他喜欢看她被他肏到迷失自我的模样,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能主宰她的欢愉,主宰她的一切。 沉清黎的魂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哪里还顾得上余木说什么。 见沉清黎失魂落魄地看着镜子,却怎么也和他对不上焦,一副快被他肏死了的可怜样。 余木有过一瞬间的于心不忍,不过骚逼里的大鸡巴还没爽够,还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余木单手圈着沉清黎的细腰,另一只手探到前面去揉她的奶子。 动作粗暴又霸道,奶子都被揉的都变形了。 余木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坏的很,知道她的乳尖敏感,就故意刺激她,揉捏着玩。 “清黎,奶子好硬。这么硬,是喜欢我这样弄你,嗯?” “嗯…”沉清黎被他弄的快疯了,“你不要…欺负我了…” 真的要被他…肏死了… 余木喜欢看她嘴上说着不要,小逼却贪吃的夹着他的鸡巴不放的反差感。 “骚逼里好多水,鸡巴插在里面,暖暖的,好舒服。”余木把沉清黎瘫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安抚,“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嗯?” 余木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让她不至于在连续高潮中昏过去。 要是昏过去了,就不好玩了。 昏过去的小穴,也会无意识的收缩。 但比起清醒时,少了和欲望的对抗和挣扎,会让人少了些玩弄她的兴味。 “小逼想不想吃点别的?”低声的诱哄渗入耳道,沉清黎感觉自己被余木的声音又奸淫掳掠了一番,“不要说不想,不要不乖,嗯?” “不——”要字还没出来,沉清黎又被拍打着屁股扼住了喉咙。 “乖一点,我射多少你就吃多少,把最后一滴都射给你,好不好?” 像小母狗一样尿给我看(H) 余木从前都是说一不二的,说好戴套就没有一次是无套的。 即使偶尔沉清黎兴致来了想要擦枪走火,眼看着余木被她勾引的就要忍不住掏家伙了。 满怀期待的沉清黎还来不及兴奋,被她撩拨的喘着粗气的俊脸就突然变了脸色。 余木义正严辞地制止沉清黎不道德的勾引行为,说话时的语气仿佛她是那个让全天下男人犯了错的婊子。 几年过去,余木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更强势了。 明明说是余木自己提出来,以后他都会戴套,沉清黎才没有再吃长效避孕药的。 他做到一半把套摘了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要射在里面。 被肏软了身子的沉清黎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连那个“不”字都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好不容易说出口的。 背后的撞击声愈发汹涌,沉清黎像是被大浪推向礁石的,泛着白沫的浪花。 从海的中央翻滚向前,直到被海浪高高推起,撞上礁石的瞬间才重新与浩瀚无垠的海水融为一体。 口腔里的唾液因长时间的喘叫而逐渐干涸,体内却有一股不同于以往的胀胀的感觉。 仿佛身体上的每一滴水液都汇聚到了下腹,肚子鼓鼓的,不是潮喷前的酸胀,而是另一种接近于想要尿尿的感觉。 晃神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天呐,她真的没忍住尿了几滴,从尿道口流了下来。 缓过神来的沉清黎吓得用力憋住了在兴头上尿尿的冲动,连带着夹紧了嫩穴。 “嘶——”余木被她夹的差点射了,大掌毫不客气的在她肥美的肉臀上,落下清脆的掌声。 “骚逼又夹我了,嗯?夹吐了算谁的?” 余木说要射在里面,不过是想要逗逗沉清黎,他喜欢看沉清黎左右为难、六神无主的样子。 可是,沉清黎的嫩穴里实在是太舒服了,又粗又硬的肉棒宛如进入了四季如春的秘密花园。 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在肉棒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上,姹紫嫣红的花瓣温柔的拂过粗壮的棒身,哀婉的莺啼像是机灵的小鸟儿,悦耳又催人上瘾。 特别是沉清黎刚才那不经意的一夹,余木的腰窝就是一阵酸麻,差点就真的交代在里面了。 余木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在嫩穴里的每一处褶皱紧紧包裹住棒身的瞬间,一股脑儿地射进她的嫩穴里。 一想到,他回国后就肏不到这嫩逼了,余木鬼使神差的想要打破最初的约定。 他的肉棒此刻正成为了最有力的武器,深深的重重地抵进了温暖的子宫口,粗硕的龟头将子宫颈卡的死死的。 余木掰过沉清黎欲语还休的小脸,鼻腔里被她的芳泽覆盖,强势又霸道的将舌头探入了湿热的口腔,贪婪地吮吸着她滑嫩的香舌,将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吞入到腹中。 这是一个让彼此近乎缺氧的热吻。 沉清黎和余木在一起之后,他总是发了疯的要她。 虽然沉清黎很快就适应了,但她总觉得余木和莫顿吃完饭之后,弄的她比往日里更狠。 余木已经好久没有在做爱的时候掐她的脖子了。 他在生气的时候和某些高度亢奋的时候,才会让她用近乎窒息的生理反应所带来的刺激来加强快感,让频繁肏她的阴茎更舒服。 沉清黎不知道余木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变着法儿地搞她。 她这块烂泥地早就被翻来覆去地耕耘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被余木耕坏了。 有几个女人能经得住余木这种肏法? 以前也是,每次听其他朋友抱怨男朋友那方面时间短,或者持久度不行的时候,沉清黎就不敢说话了。 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应该也没人会信吧… 毕竟,余木的持久度、硬度、强度和高超的技巧,足以让初经人事的少女春水泛滥,让久经人事的少妇露出羞怯的少女模样。 总之,绝对是能让任何女人欲仙欲死的存在。 这些话,沉清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即使赫佳,她也没有告诉。 思忖间,嫩穴里的肉棒停止了抽插,只是静静地埋在粉嫩的小穴里。 余木沉浸在这个混杂着情欲和细腻喜欢的甜蜜湿吻里,任由小穴自发的含吮、舔舐他的巨根。 缠绵又热烈的亲吻将原本因情欲而高涨的气氛有了一层粉红气泡,一般女人在这种时候,是抵抗不了男人的任何请求的。 余木就是在这个绝美的氛围里,似是不经意的在沉清黎的耳边呢喃。 “清黎,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意乱情迷的沉清黎,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意识清醒了一半。 她以为他们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近期她没有回国的打算,两个人保持异国恋,各自发展,在合适的机会再重新生活到一起。 他怎么能反悔呢? 沉清黎摆着臀想要吐出肉棒,“余木,你答应过我的——” 这个要求,在沉清黎看来,比余木想要内射还离谱。 如果当初他不同意这个要求的话,沉清黎都未必会再和他试试。 没错,余木答应过她,也相信沉清黎早晚会真正的回到他身边。 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无法忍受再次和沉清黎分开了。 “我已经在这里陪了你好几个月了,你也回去陪陪我,不好吗?” “和你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你一共就去了两次办公室。” “远程办公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言语间,余木又强势的将肉棒重重的怼进了源咕艿哪垩ā� 似乎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他就真的会肏烂她的穴,肏死她。 余木又开始一下又一下的重重肏弄,沉清黎却强打着精神让自己说的话更有理有据。 “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愿意和你做。即使你在床上强势一些,我都会配合。”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喜欢你肏我,只要是你肏我,我就很爽。” “但这只是床第之欢,床上的事情做多了,会腻的。” “会腻吗?”余木突然像是磕了药似的发了疯的往嫩穴里送,“我怎么不觉得?” “余木——”沉清黎急的叫他的名字。 本来因为一个湿热的吻而被打断的尿意因为极速的抽插又席卷而来,她急的羞红了脸。 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认输,但她真的忍不住了,沉清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嗯…我要…尿出来了…” 不说还好,沉清黎软着嗓子求,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刮在了他的心田。 余木轻哼了一声,“真他妈不禁肏!” 他抬起沉清黎的屁股,将她一举抱起,抬着她的臀,肏着她的逼。 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沉清黎的裸露的玉体,她背靠在余木身上,双腿呈m形被彻底打开,腿弯挂在了余木健壮的手臂上,肉棒在她的下身疯狂的抽插。 狰狞的棒身随着一抽一插,若隐若现,沉清黎的身体随着下身的撞击一颠一颠的。 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任由身后的男人亵玩,却毫无招架之力。 如蜂蜜般晶莹剔透的花液先从穴口如丝线般垂落下来,越落越低,垂坠到了地面上,化成了一滩蜜水。 想要尿尿的感觉越来越强,剧烈的羞耻心迫使她呜咽着哭泣起来。 镜子里的女人梨花带雨哭泣的样子,在余木眼里,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巨大的视觉、听觉和感官刺激的他顶得越来越凶,越来越狠。 余木兴奋地咬着沉清黎的耳垂把玩了几下,诱哄被他肏到意识混沌的女人,试图击溃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小逼好紧,好会吃,夹的大鸡巴好舒服。” “乖,尿出来,像小母狗一样尿给我看。” “好不好?” 小公狗撒尿(H)(昨日双更) 不过是没有答应和他一起回国的要求,余木就这样欺负她。 真的是过分了,太过分了! 沉清黎哗啦啦的眼泪是跟着淅沥沥的尿液一起,分别从她的泪腺和尿道口流出来的。 这荒唐、无耻的一幕,让爱干净又爱面子的沉清黎,因情欲的欢愉而跌宕起伏的心情彻底跌落了谷底。 之前被余木肏到潮喷的时候,透明晶亮的液体也曾这么喷射而出,又大面积的滴落到地上。 视觉上的刺激是相似的,如出一辙的,但在心里上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大相径庭的。 沉清黎仿佛被人羁押着,光裸着身体游街示众,并被当着众人的面展露自己的隐私部位。 如余木所说,她真的像一只母狗一样撒尿,从下体里喷射而出的尿液在地面留下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渍。 沉清黎又害羞又气恼,她怎么可以忍不住尿出来! 她恨自己没有忍住,更恨自己在尿液喷射而出的瞬间,体内蔓延开来的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瞬间高潮了。 那是一种如动物般随时发情,随地交合的放肆而荒诞的快慰行径。 是脱离了人的外壳的,最简单的欢愉,最致命的快乐。 作为人的羞耻心,被余木彻底的击溃。 沉清黎像是一个在马戏团表演的动物,任由驯养她的男人牵引着,完成他想要的任何动作。 余木对她有多宠,就对她有多坏,他喜欢看沉清黎被他的大鸡巴肏尿了的可怜模样。 不仅如此,余木还要变本加厉地逗弄她,他的声音染上了欲色而更有磁性了。 “清黎,你就是我的小母狗。” “我想在哪里肏你,就在哪里肏你。” “想什么时候插进你的小逼爽一爽,就什么时候插进去。” “懂吗?” 沉清黎的身体垮了,可她的意志还没有,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嘴巴上认输。 “你才是,我的小公狗。” “我想让你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 “想让你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 尿都尿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了羞耻心的沉清黎忽然变得格外的强大,甚至可以用无所畏惧来形容。 沉清黎扶着余木健壮的胳膊,核心收紧用力,撑着自己的身子上下颠动。 她的动作又快又急,嫩穴夹着肉棒奋力吞吐、套弄起来。 余木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夹弄的低喘了一声,待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想要抬住她的臀,由他自己控制抽插的速度和频率时,沉清黎发了疯似的坐在他的肉棒上自己动着玩,根本不给余木主动控制速度的机会。 肉棒被她玩弄的剧烈抖动,当强大的射意来临时,恰逢沉清黎重重的将整根肉棒吞吃了进去。 沉清黎靠在余木的肩膀上,嫩穴夹着肉棒前后摆着胯,反手掰过余木的脑袋,递上湿软的嫩舌,主动伸进了余木的嘴里。 津液交换,嫩舌勾馋,香舌在余木的口腔里,翻搅出啧啧的淫靡响声。 沉清黎揉着自己的奶子,放肆又大胆地挑逗着自己的乳尖。 多重刺激下,让她本就紧致的花穴如棉质的绞肉机,将粗壮的肉棒紧紧缠住、包裹。 腰窝一酸,射意来的汹涌又澎湃,余木第一时间抬着沉清黎的臀部想要用力往外拔。 可两人的结合之处,真的如同公狗和母狗在交配一般,锁的严严实实的,卡的严丝合缝的。 马眼喷张,前精溢出,只剩最后一道防线,精关就要大开。 无数小蝌蚪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准备如悬崖峭壁上的瀑布般倾泻而下。 余木忍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俊脸因憋气涨得通红,性感的、粗重的低吼声从紧闭的牙关里溢出来。 他妈的,他真的要射了,妈的! “沉清黎,你他妈玩真的!” 沉清黎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抬起屁股,原本在温柔乡里的肉棒退出了一大半。 只剩下粗硕的龟头还卡在花穴口的肉壁里,享受着最紧致的厮磨。 余木的额头、鼻尖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面部肌肉因为忍耐而微微抽搐。 乖乖,他一定忍的很辛苦吧。 沉清黎观察着镜子里余木隐忍的表情,就知道他从来都是信守承诺的。 只要答应过她,就一定不会真的射在里面。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沉清黎变着花样的对穴内仅剩的大龟头,又吸又嘬,像是真的要把肉棒里的好东西都吸出来。 无论沉清黎如何玩弄他敏感的龟头,余木一直都在坚持,坚持住不射。 直到,沉清黎玩弄着他的肉棒哆嗦着泄了声,用断断续续的气音呢喃。 “嗯…大鸡巴…好好吃…嗯…好大…好想吃…射给我…” “想要含着精液睡觉…嗯…想要…” “操!”余木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分崩瓦解,他挺动着腰身,咆哮如雷。 “骚货,都他妈射给你。妈的,射死你!”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沉清黎无情又干练的将卡在穴口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吐了出来。 翘挺挺的鸡巴颤巍巍的矗立在极致暧昧的空气中,精液喷射而出的姿态像极了她撒尿时候的轨迹。 喷薄而出的白浊只残留了一小部分在未来得及及时撤退的花穴口,还有一小部分射在了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绝大部分喷射到了半空中,又因重力作用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滩白泥。 地上的白色的精液、淡黄色的尿液,和透明的淫水混合在一起,像是野人般交合的痕迹刺眼又淫乱。 这地方没法站了,沉清黎她单脚跳开地上的几滩水,扶着洗手台,一副大仇得报的小人姿态。 她望着余木生气的模样,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撒尿呢,小公狗。” 余木承认,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个骚货。 “沉清黎,你他妈是在找死!” 口交吞精(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余木在芝加哥的这段时间,徐婉婷没有少闹妖。 据他所知,徐婉婷近期和香港的梁太太走得很近,有意撮合梁家大女儿梁诗诺和他的婚事。 徐婉婷明明那么恨余正,却为了挽救余家人表面上的体面,恨不得把她的亲儿子往火坑里推。 要是再不回去,徐婉婷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女人,绝对能想方设法地绕过他把婚礼办了。 她这个恶毒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公司那边更不用说了,因为有了余家这根搅屎棍的诸多阻挠,几个主推项目停滞不前。 从国外高薪挖过来的技术人员被另一家科技公司挖走,员工士气低迷,陆续有人递交离职申请。 银行以各种名义冻结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公司战略方向不明确,流动资金又吃紧,可谓是雪上加霜。 棘手的事态远远超过大卫的决策能力了,亟需余木这个主心骨回去主持大局,稳定军心。 于公于私,余木都该回去了,他不能再拖了。 原定于一个月后的回国计划,提前提上了日程。 在芝加哥,和沉清黎天天在一起的日子,转眼就进入了倒计时。 无论对沉清黎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愿意和余木一起回国。 余木理解她这个决定,但是,理解是真的,随之而来的低落、沮丧和赤裸裸的伤痛也是真实的。 理智告诉他,沉清黎的决定是对的,但情感上的失落,又让他怀疑,沉清黎是不是没有像以前那么爱他了。 从前的沉清黎是烦人的跟屁虫,是爱吃醋的小气鬼,是恨不得挂在余木身上的小考拉。 现在的沉清黎呢,她会抛下余木和朋友出去约会,会沉浸在自己的设计和创意世界里,有时候连余木叫她都没听到。 最近几天更是三天两头的往工作室跑,明明他马上就要回国了,为什么沉清黎就不能待在家里多陪陪他呢? 无论内心多么汹涌澎湃,余木的外在表现都是冷静的、云淡风轻的。 这是余木的生活哲学,因为有太多的人仰仗着他的决定,等待着他的决断。 当年在风投圈,即使一夜之间损失了五十多亿美金,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连续奋战数个夜晚,以一己之力与国有资本抗衡,力挽狂澜,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说白了,他这辈子也就在沉清黎这里栽过跟头。 沉清黎即使沉醉在他给的欲色里,面色潮红地凝望着面容诚恳的他,依旧能够清晰地说出那个“不”字。 余木并不是真的要沉清黎跟他一起回去,他只是想要一个态度,哪怕她哄哄他、骗骗他,也好。 可她偏不,还能怎么办呢? 余木有时候会开玩笑说,“沉清黎,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这个时候,沉清黎用余木说过的话来搪塞他。 “你也说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呀。” “反正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只能她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余木喜欢的不就是沉清黎坚持在他面前做自己,还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 毕竟哄着他,又想要围着他转的人太多了,被人仰望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也只有沉清黎,敢骑着他的鸡巴叫他小公狗,这种荒唐又可笑的行为让他放松又自在。 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期盼已久的甘霖,从万米高空坠落,一刻不停的滋养着万物。 可是,直到雨滴砸进了松软的土壤里,他才感觉真正地落到了实处,真正的被接纳。 沉清黎就是接纳他的土壤,无论水滴是大是小,是否沾染了灰尘,都在汇入尘土的那一刻归于平静。 余木真的要回去了,沉清黎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 余木的这次离开和几年前的那次不一样,他给了她好几次机会,问她是否要跟他一起走。 是她自己选择留在芝加哥,留在这里,延续未完成的梦想。 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那就要接受马上又要和余木分开一段时间的事实。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几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要迅速地抽离出这种如胶似漆、水乳交融的生活关系,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无意间听到余木打电话让那边安排机票,三言两语间会夹带着沟通回国的细节。 电话最后的结束语也变成了“回去再说”,她就知道,余木是真的要走了,不是骗人的。 沉清黎有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心底有莫名的烦躁,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越是惆怅,心里越是酸酸的,沉清黎就越是不表现出来,越是将所有情绪隐藏,只留下大大咧咧的笑容。 沉清黎清楚地明白,比起和余木黏在一起,她在这个阶段更需要做的事情是慢慢调整自己,回归到原来的生活方式里去。 毕竟,沉清黎为了拒绝余木屡次三番邀请她一起回国这件事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沉清黎明明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也没到非去不可的程度,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往办公室里跑。 每次余木说要开车送她,都被沉清黎拒绝了,这次的也是。 今天她给余木的理由是,她想要在雨天漫步,找找设计灵感。 看到沉清黎没心没肺的笑容,余木就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不过,既然她选择微笑面对,那他就陪着她,让她假装坚强吧。 不拆穿她,这样沉清黎就会以为自己演的很好。 糟糕的下雨天 沉清黎走在秋天的细雨里,听着树叶的沙沙声,有一瞬的怅然若失。 下雨的日子里,即便打着伞,萧瑟的秋风还会裹着饱满的雨滴往毛衣的缝隙里钻。 要不是因为余木一定要沉清黎吃完他亲手做的早餐再走,她也不至于错过了公交车。 下一辆公交车还要继续等待至少十五分钟,沉清黎站在公交站牌旁边,抱着胳膊直打哆嗦。 如果不是因为这趟公交可以去到她的办公室,也许沉清黎就和坐在汽车里的其他人一样,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公交车站的。 毕竟在幽静中透着奢华的富人区,人人出行都有不止一辆车代步,连佣人都是开车出入的。 沉清黎每次坐着余木的车经过这里时,从来没有看到有人在等车。 但公交车依旧是例行公事的在这里的停车,开门,又再次关门,一连串看似无意义的动作显得是那么的呆板。 沉清黎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盼望着这辆偶尔从车窗外看到的公交车能快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意料之外到的降温,让沉清黎自以为还算坚韧的意志又薄弱了几分。 沉清黎有一秒钟的后悔,后悔她出门前拒绝了余木的好意。 应该让他开车送她的,而不是在这个还在一起的当下就把你我分得那样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矫情,那么现在她就该坐在温暖的车里,听着布鲁斯音乐,欣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再感慨一句下雨了真凉快,空气都变好了。 如果还坐在车里,潮湿的空气不会让她早上刚卷好的头发失去了弧度,更不会在这里冻得瑟瑟发抖。 这个狼狈的模样是沉清黎自己选择的。 她早就习惯了生活里的苦,但凡给点甜她就惶恐不安。 这段重新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太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实,不真实的让她害怕。 害怕再次失去,害怕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公交车站只有她一个人在等车,偶尔有车经过,似乎车里的人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明明都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有人坐在车里,有人站在路上,有人,可能连一把雨伞都没有。 一阵风刮过头顶的银杏树,伞面上落下哗啦啦的雨滴,像是在她的头顶单独落下的大雨。 握着伞柄的手晃了晃,将伞面倾斜向下,伞面上的雨滴顺着伞尖滴落在了沉清黎的鞋尖上。 金灿灿的银杏叶被雨水打湿,长柄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随风飘落至沉清黎的脚边。 运动鞋的鞋尖已经湿了,袜子里有了潮气,并不舒服,脚趾蜷曲着避开脚尖的濡湿感。 明明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下雨了,鞋子湿了而已,沉清黎却没来由的鼻尖一酸。 她突然很想哭,酸涩的眼泪从泪腺里涌了出来,眼前原本清晰透明的世界霎时一片模糊。 这是一个无人在意、无人问津的角落,是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在这里,或哭或笑,都不会有人对她指手画脚。 在这里,她只属于她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实的。 不用强颜欢笑,更不用假装坚强。 虽然知道在这个下雨天里,并不会有行人经过,但她还是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从眼眶里挤了回去。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选择了独自面对,就没什么好哭的。 漫长的等待,公交车总算慢悠悠地晃进了车站,又花了几秒钟才真正停了下来。 沉清黎收起伞骨,跨过地面上积水的路面,从人行道的台阶上迈了一大步踏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憨厚的脸上洋溢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这个没有人上车的车站总算有了点人气,司机热情的同沉清黎问早、寒暄。 说的无非就是,“真是个糟糕的雨天呢。”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还是让沉清黎比这天气还糟糕的复杂心情有了转变。 “是啊,真是个糟糕的雨天。”沉清黎笑着附和,越过公交车中间的空道往里走。 公交车司机启动了车子,自言自语似的调侃。 “住这里的人真他妈有钱,瞧那骚气的跑车,真他妈的酷。” 沉清黎不经意地看向窗外,紫色的跑车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见公交车开远了才掉头往回开。 如果不是因为她握着伞柄遮住了自己的脸,沉浸在鞋子被雨水打湿的坏情绪里,是不是早就能看到余木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之前的几天,他也都是这样看着她坐上车才离开的吗? 沉清黎的这份坚持也好,假装也好,在这个孤独又幸福的瞬间,分崩离析。 好不容易收干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又被她迅速的擦去。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即使马上要分开,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为什么要拒绝余木对她的好呢? 为什么她就那么害怕依赖余木呢? 她在怕什么,到底在怕什么? 其实沉清黎心里也清楚,她的这份独立和坚持是可笑的。 是她为了让自己输得不那么难看而故意坚持的。 她都知道的事情,余木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顺着她,懒得拆穿罢了。 无边的愧疚堆积如山,让沉清黎一瞬间透不过气来,像是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让她拉自己一把。 车窗外的雨又下大了,沉清黎给余木发了个消息,「晚上你来接我吧。」 她看着编辑完的消息,觉得太冷淡了,又加了一个爱心。 余木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好」字,沉清黎的心情就美了起来,她是笑着进办公室的。 好久没见到沉清黎了,罗西亚热情的同她打招呼,完了又给她使了个眼色。 贴在沉清黎的耳边,轻声说:“有人找你。” 沉清黎看了一眼会客室里虚掩的门,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 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对男人献殷勤的 沉清黎为徐婉婷口中的「婚礼」定制的七套礼服,一开始进展得异常很顺利。 徐婉婷明明都恨死她了,还这么积极的给她送钱,真的是个狠人。 可是,偏偏在最后一套中式旗袍的定制时,徐婉婷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不装了。 从设计稿开始,徐婉婷就不满意,设计稿这关好不容易过了,徐婉婷又在其他方面吹毛求疵。 不是说布料的材质有问题,就是说盘扣的设计太土气,评价里多少会夹杂着些讨厌的人身攻击。 真的,不是脑子有大病都说不出这些话来。 不过呢,沉清黎不跟徐婉婷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 天高皇帝远,钱都付了,还怕她不成。 徐婉婷再厉害,最在意的儿子不还是在沉清黎的身上要死要活的。 寄回国的六套礼服,徐婉婷应该是已经收到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旗袍其实早就做好了,但徐婉婷一直没有完全松口说满意。 沉清黎下意识的以为会客室里的人是徐婉婷,是徐婉婷千里迢迢地来这里找她麻烦了。 这种不速之客,先晾晾她,杀杀她的气焰,不能让她以为自己花了钱就真的是上帝了。 沉清黎没有急着去会客厅,而是换了一双舒服的室内拖鞋,去倒了杯咖啡才踢踢踏踏的往会客室走。 会客室的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从会客室里的门缝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沉清黎在外面磨磨蹭蹭的。 沉清黎带着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又略带嘲讽的微笑,推门而入。 她连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想好了——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忙了,没等太久吧。 在看清坐在会客室里的人不是徐婉婷的瞬间,沉清黎彻底傻眼了,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奇妙的弧度,眼神里的探究和审视让沉清黎感到不适。 沉清黎作为一个有一定知名度的高端定制的设计师,多的是和上流社会的人士打交道的机会。 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无论在私底下是多么的龌龊,在公众面前展现的姿态都是十分正派的。 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打量一件橱窗里的衣服,或者是展示柜里的珠宝。 “你好。”沉清黎尴尬地打了一声招呼,连对客人基本的询问都忘记了。 沉清黎是真的尴尬,但她还是马上冷静了下来,端着咖啡优雅地走到客人的面前。 沉清黎长得好看,早就习惯了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窥探,但她还是感觉很别扭。 她决定主动打破僵局,“我是设计师vanessa,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男人的视线在她因窘迫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梭巡,薄唇微启,“我想要一条裤子。” 来这里定制西服的男士,从来没有单独定制裤子的。 沉清黎作为设计师不是很理解客人的要求,她耐心询问。 “只需要裤子,不需要定制一整套,是吗?” “我的意思是,西装如果不是穿一套的话,很难配上衣,除非直接搭衬衫。” “我们一般都会建议定制一整套西服,这样穿上身的时候会更完整。” 男人原本还算客气的脸上霎时没了温度,微微勾起的嘴角里满是不屑。 “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对男人献殷勤的?” 本来沉清黎还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现在好了,她反应过来,这是来了个找茬的。 不会是徐婉婷派来恶心她的吧? 徐婉婷放下了一直端在手里的咖啡,准备和这个男人好好理论一番。 “这位先生,我只是提出专业的质疑。” “无论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并不会区别对待。” “仅凭几句话就给第一次见面的人扣上一个对男人献殷情的帽子,真的蛮好笑的。” “我倒是也想问问,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自大,才会觉得凡是见到他的女人都要对他大献殷情?”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没想到沉清黎会直接说出来,眉毛动了动,“那就定做一整套吧。” 男人说变就变的态度让沉清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沉清黎瞅准时机给罗西亚发了个消息,想要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 沉清黎:「救命,这来的是哪家的祖宗,怎么这么难搞!」 罗西亚:「一进来就说要找你,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提前约的时间呢」 沉清黎:「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罗西亚:「我发现你真的是对帅哥过敏,越是帅的,你越是不给人家好脸色」 沉清黎:「不是...你就说你认不认识吧」 罗西亚:「不认识」 沉清黎:「...」 沉清黎生无可恋地放下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型皮尺,拉出来一点,攥在手里。 “您方便站起来吗,我给您量一下。” 没想到他站起来那么高,沉清黎拿着皮尺有点无从下手。 她心一横,索性直接从最麻烦的裆部下手。 皮尺的一头抵着他的腰,另一头从裆部穿过。 沉清黎一边调试着松紧,一边问:“这个松紧合适吗?” “太松了。”头顶的声音自上而下飘落,沉清黎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头皮发麻。 其实做了这行也有些年头了,沉清黎只需要目测就可以大概估算出客人的数值。 如果这都叫松的话,再紧就卡住裆部了,他不会难受吗? 不过这种有点钱的人有一个毛病,都不爱听劝,沉清黎试过几次之后也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了。 如果觉得客户好说话好沟通的,她才会耐着性子试着和客户提点建议,共同把衣服做漂亮点。 今天这个明显是来找茬的客人,沉清黎选择了闭嘴,她把卷尺又拉紧了一些,“这样呢?” 原本拉紧了的皮尺,因不可抗力的影响,往下坠了坠。 这个男人,竟然,他妈的硬了! 给我口出来 沉清黎还是第一次碰到男客人在这种场合就莫名其妙硬了的。 怪不得她会觉得生理不适,原来这人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泰迪。 沉清黎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她不悦地收回了皮尺,重新卷成一个圈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抱歉,现在测量的数值无法做参考。” 男人笑容玩味地观察着沉清黎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你不知道男人的裤子里要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吗?” “现在这条太紧了,挤得很难受。” 他家里难道就没有定制衣服的裁缝? 余木身边就有好几个固定的高级成衣定制的裁缝,让她给余木做衣服那就是情趣,做成什么样的余木都高高兴兴地穿着出门。 沉清黎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来找茬,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明明内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沉清黎还是尽量保持了她的专业素养,想要和他理性探讨问题。 “我们会在测量的数值基础上,保留一定的空间。” “我是设计师,我心里有数。” “如果——” 如果您觉得我不行,就另请高明吧! 男人似乎觉得沉清黎说的话很好笑,他很不礼貌地打断了沉清黎要说的话。 “不继续测量的话,怎么知道要保留多大的空间?” “没有精确的数值做支撑,如何做出一条让我随时随地都能穿得舒服的裤子?” 随时随地都能穿得舒服的裤子? 确定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让他发情的裤子? 沉清黎被他搞烦了,重新拿出皮尺,单手从他的胯间接过皮尺,拉紧,“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见沉清黎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做这件事情,索然无味道,“行吧。” 沉清黎倏尔收回皮尺,裆下一空。 “量好了,但是现在测量的数值无法做基础参考,基础数值还未记录你就...” 你他妈就硬了啊! “基础数值?”男人似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沉清黎指指沙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等你那里好了,我再帮你量。”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男人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双腿,胯间的鼓包凸了起来,“给我口出来。” 沉清黎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有病吧! 沉清黎自认算是能忍的了,但现在她忍不住要爆粗了。 见沉清黎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男人勾了勾唇,不屑一顾道。 “怎么,装清纯吗?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看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楚楚可怜? 她哪里可怜了? 是不是她这个毫无攻击性的长相让这个油腻的男人产生了不必要的错觉? 长得帅又有钱,也掩盖不了他身上令人恶心的气质。 沉清黎本来不想和他多费唇舌的,怎奈何,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想必你对我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你是来找我做设计的,我很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找人发泄的,麻烦找个喜欢对你献殷情的女人。” “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想对你献殷情,而且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对我构成了性骚扰了。” 沉清黎拿起手机,当着男人的面打开了录音功能。 “抱歉,我无法为你提供你想要的服务,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录音。” “请你张开你的狗嘴前,用你的猪脑想一想再说。” 「狗嘴」和「猪脑」,男人这辈子都没有听过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一点面子都不给,厌恶的态度像是在驱赶一个叫花子。 男人咬紧了后槽牙,把一张把八万美金的支票丢在了桌上,势在必得地说。 “给我口一次,支票上的钱,就是你的了。” “你很擅长吧?” 神经病! 沉清黎不知道这种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工作室来的,这真的是从出门开始就晦气的一天。 但她现在好想搞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来这里大放厥词的。 沉清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保持冷静。 “这个世界上是只有你一个男人,还是只有你一个男人长了鸡巴,还是你的鸡巴上镶钻了?” “我想吃,我也要回去吃我男朋友的,你以为你是谁,你又算老几?” “没错,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设计师。”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造黄谣,我会找律师告你侵犯我的名誉权。” 如果她这么说,一定是因为钱没给到位,男人暗想。 他又说,“二十万美金。” “不好意思,你要是想做这些事情,可以换个地方,不要在这里脏了我的耳朵。” 沉清黎做了一个请他离开的姿势。 一阵嘲讽的笑声传入沉清黎的耳朵,她快要气炸了,再这样她要给余木打电话了,妈的! 男人对她抗拒的姿态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并不意外。 这种女人为了卖高价,不都是欲拒还迎的么。 “你不会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吧?” 沉清黎真的受不了这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了,她质问道。 “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问心无愧,凭什么要接受你这样说我?”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男人冷哼了一声。 “难道把我妹妹的男朋友抢走的人不是你?” 沉清黎多少猜到了一点,但她还是要问清楚。 “无名无姓,无凭无据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妹妹,哪个妹妹,你敢说名字吗?” “我姓蒋。”男人眯着眼睛说,“蒋赫延,蒋纾慧是我的妹妹。” 噢,来替妹妹报仇的啊? 来的正好,之前蒋纾慧做的那破事,沉清黎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呢! 还做吗? “蒋赫延是吧?”既然他就是来找茬的,沉清黎也没在怕的。 “你妹妹的男朋友是哪位,敢说名字吗?” “说出来我听听看,看看是不是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妹妹竟然给我下药,这事你的好妹妹告诉你了吗?” 蒋赫延的眉头微微皱起,沉清黎冷笑了一声,“真狠啊,有这样的妹妹让你很骄傲是吧?” 蒋赫延有一瞬间的迟疑与犹豫,但他还是说:“纾慧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做了。”蒋赫延后半句话的声音轻了许多,“一定是因为你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的天呐,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沉清黎因为生气,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语言也不自觉的从英文切换成了中文。 “就因为她是你妹妹,你是她哥哥,你就敢这么偏袒她?” “不问青红皂白的来这里,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指手画脚,污言秽语的?” “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是不是一个个都以为给点钱,女孩子就抢着给你们上,变着花样的让你们玩了?” “给你量个裤裆都能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的思想有多龌龊。” “是不是一只母猪都能让你硬,但凡有个洞你就想插进去爽一爽?” “现在你们兄妹俩,一个性骚扰,一个给我下药,真行啊!” “果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根子里就烂透了!” “回去告诉你妹妹,她要是不服气,自己过来找我。” “别这么大了,有事还要家里的泰迪来我面前乱吠。” 蒋赫延被沉清黎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应该生气的,很生气才对。 可他当时没有,当下,他确实被沉清黎的态度唬住了。 蒋赫延的公司开在纽约,正好来芝加哥,就去学校里和蒋纾慧吃了一顿饭。 之前活泼可爱的小妹妹,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还说自己现在茶不思饭不想,有可能是抑郁症。 他作为从小看着蒋纾慧长大的哥哥,心痛不已,究竟是什么人让纾慧这么难过。 蒋纾慧啜泣着劝说直肠子的好兄长:“算了吧,就是一个外围女。”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蒋赫延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她在哪儿?我去教训教训她!” 虽然知道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和余家闹的很不好看,不过蒋赫延对这个妹妹还是宠爱有加的。 咽不下这口气的蒋赫延二话不说就把回纽约的时间推后了一天,气势汹汹的来找这个外围女算账。 当蒋赫延进入这栋设计独特的建筑时,不是没有过疑虑,难道真的只是个设计师? 如果真的是外围女,即使是为了包装自己,没必要做一个这么费脑子的工作啊。 不过,谁知道呢,有些女人为了把自己卖个高价,白天和晚上做的事情那必定是截然不同的。 蒋赫延是十点到设计室的,里面只有一个红发女人,那个外围女明显是上班迟到了。 没想到他在会议室等了半天,外面的人才慢腾腾地走进来。 凭良心讲,这个女人,蒋纾慧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 无论是气质、长相,抑或是谈吐,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确实是男人难以招架的类型。 蒋赫延有一瞬间的动心,更可耻的是,沉清黎低头给他量裤裆时身体的贴近,让他有了错觉。 好闻的香味,像是青草上的露水,只是轻轻贴近,就让人觉得生活都美好了。 这种软绵绵的气息,烘托着他逐渐发烫的身体,难以控制的,下体的肿胀感,他硬了。 不过,既然她是做这个的,那就正好让她解决,不是吗? 不过,现在从她生气的反应来看,也许,是他误会了? 等下一定要问问纾慧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清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都说这个蒋赫延是只乱叫的泰迪了。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奇了怪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让沉清黎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点什么。 视线无意识地扫到了手里拿着的卷尺,又瞥了一眼他的裤裆,总算瘪下去了。 她被这个蒋赫延的男人气得七窍生烟,鬼使神差地又问了句,“你还要做吗?” 见蒋赫延不知道还在思索什么,又随口道:“软了,可以量了。” 为了避免歧义,算是解释了做什么,是做衣服啊大哥! 蒋赫延没遇见过这种女孩子,还真没有哪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软的。 “做,当然要做。”蒋赫延漫不经心地说。 沉清黎抬抬手,示意他:“那就请你站起来。” 蒋赫延配合着站了起来,面前落下一大片阴影。 沉清黎二话不说把卷尺重新拉过他的胯间,用手指掐了一个值,记在了脑子里。 又快速地量完腰围、臀围、肩宽、袖长,总之是把要量的数据都量了。 最后,他们又用了十几分钟过了一下想要的款式和材质等。 沉清黎把蒋赫延送出门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真是没想到,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脸皮说要继续在这里定做西服套装。 总觉得哪里有诈,不过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罗西亚听到里面的动静过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沉清黎摇摇头,“我们在里面有很大动静吗?” 罗西亚想起会客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在吵架,可有时候又很安静。 她听不懂,只能干着急,不过既然vanessa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多问吧。 “去吃个午饭?” 沉清黎这几天的快乐都是罗西亚给的,和她吃吃饭聊聊天,就会觉得一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特别充实。 她的“好”字还没说出口,罗西亚就惊叫了起来,“噢,我的天呐,vanessa,快看邮件!” “你还说你们刚才没发生什么?” “什么?”沉清黎不明所以地打开了邮件,就看到是莫顿发给她的邮件。 邮件名称是“解雇通知”,同时还抄送了罗西亚在内的所有人。 什么玩意儿?她被解雇了? 就刚才那破事,蒋赫延个混蛋跟她玩阴的? 漂亮的女孩不要想着走捷径 瓢泼大雨哐哐哐的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强有力的撞击声一锤一锤地敲打着她的心脏。 解雇理由写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性骚扰男客户,沉清黎盯着邮件里的黑色字母,心脏一沉。 欲哭无泪,明明她才是被骚扰的那一个,怎么可以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啊。 至少,至少莫顿应该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因为一家之言就彻底将她全盘否定。 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太让她失望了。 罗西亚看看电脑里的邮件,又看看沉清黎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心情复杂。 毕竟全程只有罗西亚在办公室里,虽然会客室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但罗西亚都没有多想。 不过,要是仔细回想,确实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会客室的窗户虽然是半透明的磨砂,但百叶窗帘是合着的,门又在沉清黎进去的时候锁死。 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客室确实是一个密闭的,只有两个人存在的空间了。 而且,会客室里面确实爆发了争吵,并且用的还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用英语直接沟通呢? 即便如此,罗西亚还是愿意相信神清黎的。 但是,原本由罗西亚提议的午饭邀约,确实是要重新再考虑一下了。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没事吧?” 罗西亚又问了一遍沉清黎「你没事吧」,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关切的语气了。 “我没事,你放心吧。” 即便在这个时候,罗西亚依然关心着她,这让沉清黎感到一丝丝安慰。 沉清黎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奢求什么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央求罗西亚。 乐于助人的、善解人意的罗西亚应该不会拒绝帮助她吧? “罗西亚,我会和莫顿再聊一下。如果你有时间,想请你一起做一下证明人。” “因为...”沉清黎知道自己有点为难罗西亚了,“除了我和那位男性客人,你是今天唯一在现场的人。” 是唯一可以证明沉清黎清白的人。 “你先和莫顿聊聊看吧,vanessa,我真的有急事,得走了。” 罗西亚说罢,还没等沉清黎回答,就挂着歉意的微笑离开了。 虽然没有直接直接拒绝沉清黎,但罗西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罗西亚并不想掺和到这件和她无关的事情里去,不想引火上身,不想要不必要的麻烦。 还记得第一天来这里时,热情的罗西亚带着沉清黎熟悉设计室内外的每一个角落,事无巨细。 那时候的沉清黎是无比感激在上班的第一天能遇见这样一个热心的人儿,可她那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望。 这种由工作中最信任的人所带来的失望,比莫顿那封邮件对沉清黎的打击还要大。 沉清黎可以理解罗西亚想要独善其身的态度,毕竟在沉清黎到来之前,罗西亚就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了,罗西亚不想要失去这份自由又能给她提供丰厚报酬的工作。 沉清黎理解罗西亚,她理解,她都理解,可是还是有一种被人背叛的疼痛感。 这种揪心的难受的如针扎般的苦楚,让曾在这里全力以赴的沉清黎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罗西亚一走,除了窗外的风雨声,就只有沉清黎沉闷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心跳声了。 沉清黎又重新听了一遍录音,认真回忆了事情的经过,甚至在ipad上梳理了整个事件。 沉清黎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错,她不仅没有错,还做得很好。 既维护了客户的体面,又维持了工作室的尊严。 秉着要努力自证的心态,沉清黎沉着冷静地拨通了莫顿的电话。 那边似乎很忙,并不想听沉清黎的解释,即便沉清黎说她有录音可以自证清白,莫顿依旧是不以为意。 “vanessa,私自给客户录音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 “更何况,现在用科技手段篡改和编辑录音并不是一件难事,即使你有录音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位客户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故意为难你,他用很委婉的词汇表达了你对他的骚扰让他造成了困扰。” “我不知道你对其他客户是否也有这种不合适、不恰当的行为,我对你很失望。” “还有,之前让你自己负责的余太太,是不是很久没联系你了?” “实话告诉你,她对你很不满意,但我并没有因为她而为难你,而是帮你挡下了很多麻烦。” “这件事情和其他事情都不一样,vanessa,传出去了无论对你和对我们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丑闻,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更不可能把那位客人叫来和你对峙的。” “作为你的老板,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想着走捷径,欲望太大,对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说,不是好事。” 莫顿才说了一半,沉清黎就已经听不下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莫顿的态度里就知道,沉清黎被解雇只是早晚的事,因为莫顿似乎连和她说话都不耐烦了。 看似苦口婆心的对她好,其实是巴不得沉清黎早点滚蛋呢。 一切不过是莫顿想要开除她的借口罢了。 莫顿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解雇她的理由,莫顿并不想要听到什么解释。 既然如此,沉清黎也就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地为自己争辩什么了,她不客气地说。 “我的人生从来没有捷径,如果有,那么也是我自己努力走出来的。”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中来,莫顿,你知道的,你是为什么解雇我的。” 沉清黎说罢挂断了电话,心情却依旧沉重,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 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她的长大而变得不同,坏人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罪恶的本性。 他们不会像学生时代那样直接用言语和暴力霸凌一个人,而是用一种因更高的社会地位带给他们的权势而压榨甚至摧毁比他们更弱小的人。 这是这个社会的运作法则,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国家而有所不同。 如果当一个人在新环境里感觉到安全,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的角色罢了。 但凡她身上有点值得挖去的利益,都会成为豺狼虎豹垂涎的对象,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窗外的大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像极了余木刚回国时来找她的那一天。 狂风骤雨将整个世界的秩序无情地破坏,只剩下一片狼藉。 好想好想,好想扑进余木散发着沉香的怀抱里。 好想汲取他颈间的气息,好想亲吻他性感的喉结。 好想,好想他。 想要把她碾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位置绝佳的办公室可以直接看到密歇根湖,现在外面乌云密布,平日里美丽的密歇根湖都被隐藏在了雾霭里。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不知道余木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沉清黎还不打算告诉他,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 正是因为在芝加哥,沉清黎感觉到人生有了新的意义,有了新的追求。 可就在上一秒,美梦被轻易地打破,身披污名的她却无处伸冤,气闷到喘不过气。 靠自己,这短短的三个字,怎么这么难? 这糟糕的天气,这让人压抑的气候,这讨厌的季节。 一切都不美好了,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讨厌了。 沉清黎捧着收拾好的东西,呆呆地望着空空的办公桌。 这里曾是她为了梦想奋斗的地方,现在和她没有关系了。 不要的资料都用碎纸机处理掉,化成碎屑,再也拼凑不回去了。 沉清黎把剩下的东西打包了一个快递,地址填了自己的公寓,联系人写了金敏英,麻烦了她代收。 沉清黎没有说箱子里是什么东西,金敏英亦是没有多问,只是说好久没见到她了,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这是一种被人记挂着的温暖,是独特的人情味,是特别珍贵的存在。 这种时候,沉清黎是庆幸的,庆幸自己的小公寓还可以替她保守一段时间的秘密。 罗西亚走后,办公室里除了沉清黎就没人了,更没有人会费心催着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 一切收拾妥当,快递员因为大雨的关系,没有办法在这个雨势最大的当下过来。 沉清黎只能干等着,她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用电子笔在ipad上这戳戳,那点点,打发时间。 一不小心就点开了刚才给蒋赫延出的几套设计方案参考,现在看来真的是讽刺呢。 蒋赫延在会客室里对她污言秽语,还把她当成那种女人,非但没有道歉,还在离开后倒打一耙。 颠倒黑白的行径,不过是要彻底将她这根对他们蒋家毫无威胁的小草铲除,他们到底是有多恨她? 蒋赫延也好,蒋纾慧也罢,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她? 难道就因为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就要被人抓着头发,摁着头皮喂屎吗? 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实话,沉清黎要是真的想走捷径,只要她开口,再好的东西余木都会送到她面前。 是她自己一直坚持所谓的自尊,不愿意、不想要罢了。 高中的时候,沉清黎和余木的恋爱谈的就很隐晦。 每当有集体活动的时候,因为沉清黎自己的别扭劲,坚持要让余木和她保持距离,好避嫌。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除了赫佳,没几个人知道。 那些女生欺负她,不过是因为沉清黎和余木走的近罢了。 如果真的让她们发现自己和余木是在谈恋爱,那岂不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也许是这一天的经历有太多的无奈,那种妄图忽略的不适感又蔓延开来。 沉清黎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让自己陷入到很丧的情绪里去。 她长大了,不能也不该更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了。 在这件事情上,沉清黎是最无辜的,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沉清黎不想成为余木的牵绊,可事实证明,她确实不够强大。 不仅不够强大,还非常脆弱,甚至来不及辩驳就被无情摧毁。 不知道她不在家的时候,余木都在干什么,忙不忙? 沉清黎编辑了一条消息,让余木早点来接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点了发送。 那边只是简短地回了一个「好」字,沉清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窝心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余木都会温柔地接住她,不会让她破败不堪地跌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这么一想,仿佛有了依靠的沉清黎又有点委屈了。 眼里的雾气蒸腾,泪水滴落在屏幕上,被她擦去又再次在屏幕上晕染开来。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漫长到连飞速旋转的秒针都似乎转不动了。 沉清黎心里难受,也没心情画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恍惚间,沉清黎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听到办公室里生怕惊扰她而故意压低的脚步声。 但她太困了,眼皮像是被水泥封堵,怎么也睁不开。 沉清黎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原本白净的脸上,毛衣的压痕和干涸的泪痕重迭在了一起,呆板中透着傻气。 身上是一件不属于她的外套,上面熟悉的气味让她心安。 余木来了,他来了。 沉清黎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完全没注意到原本打包好的纸箱子不见了。 更没有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唯独她的桌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她要怎么跟余木去解释这件事情。 她在醒来的瞬间,仿佛忘记了一切,除了,余木。 沉清黎望着依旧空荡荡的屋子,慌慌张张地轻唤了一声,“余木...” 声音小的像是在和自己对话,似乎是生怕真的被人听了去。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走了过来。 沉清黎悬着的心,这才又重重地跳动起来,血液在体内沸腾、翻滚,像是要冲破某种束缚一样蓄势待发。 余木见到茫然无助地站在原地的沉清黎,脚步微微一顿,他以为她还在睡觉的。 不过很快,严肃的俊脸就换上了一种柔软的笑容,他笑着对沉清黎说,“雨停了。” 又似乎是怕她担忧,解释了句:“怕吵到你睡觉,出去打了个电话。” 沉清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才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再大的雨,终究是会停的,运气好还会看到彩虹。 她今天运气不好,所以没看到。 但是,见到余木,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沉清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余木的怀里的。 她急迫地踮起脚尖,贴上了他带着雾气的,冰凉的唇。 唇瓣触碰的瞬间,沉清黎焦灼的眼里有了一层模糊的微光。 眼皮合上的刹那,那层模糊的光也跟着灭了。 放在沉清黎腰侧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颤抖着震颤着。 缠绵的吻里,余木终究是松开了紧握的双拳。 他将沉清黎的身体紧紧地按向自己,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碾碎。 只可以在我肏你的时候哭(H) 又凶又急的亲吻,像是一种最低级的宣泄,明明毫无章法可言,却又饱含深情。 喉咙里是难耐的渴,小穴里是无限的空虚,太想要被被灌溉,被填满,被狠狠地进入。 无处安放的嫩舌被余木温柔地含吮住,那一霎那仿佛是穿越沙漠的迷途之人看见了神圣的绿洲。 龟裂的皮肤得到滋养,干涸的泪痕被人用拇指轻柔地抚去,无家可归的人有了依靠。 再狂的风,会被重峦迭嶂的高山阻挡,再大的雨,也会被深不见底的海洋接纳。 漂泊无依的船筏,在此刻,靠了岸,沉清黎躁动不安,惊慌失措的心,跟着落了下来。 方才还想要攻城略地的沉清黎,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彻彻底底地化作了予取予求的俘虏。 没了筋骨的身体软得像是一只蜷缩着的小刺猬,沉清黎不得不仰着头窝在余木的怀抱里,纤长的睫毛在开合间扫过他因忍耐而呼吸停滞的脸颊。 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彼此一般,忘我的亲吻、抚摸、触碰。 嫩舌被余木衔在嘴里舔吮、啃噬,清甜的口腔被他霸道又粗鲁地占领,沉清黎快要喘不过气了。 饱满的胸脯被挤压在了一起,乳尖的不经意摩擦让沉清黎不由得为之一颤,好痒,好想要。 余木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毛衣的下摆里探进去的,他忘情地揉捏着白嫩的乳肉,又用拇指碾磨着敏感的乳尖。 没一会儿,沉清黎就不行了,小穴热情地吐出了一包又一包的淫水,热切地期盼着熟悉的肉棒将它填满。 忘情地勾缠,摄人心魄的悸动。 余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他躁动不已的下身。 身体上最柔软的部分变大变硬,变得又粗又长,蓄势待发。 紧贴的,严丝合缝的两具躯壳间,灵魂的凸起之处迅速的胀大,灵魂的凹陷处剧烈收缩翕动。 变硬的肉棒气势汹汹地抵在了她柔软的毛衣上,只是隔着毛衣摩擦,沉清黎的腹部跟着燃烧了起来。 大脑缺氧的沉清黎早就将原本的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她现在只想要余木,想要余木弄她,想要和他做爱。 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自觉地从他结实的胸肌往下游走,隔着裤子按在了粗长的肉棒上。 手法时轻时重,按得余木很舒服,这暗示是再明白不过了。 肉棒很懂事,听话的在沉清黎的手中颤了颤,似乎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点什么了。 只要沉清黎要,余木就会给她,但这里毕竟是外面,她又是一个女孩子,被人看见了不好。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沉清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余木想要撤退的意图,她用了点力咬住他的舌头追吻。 灵活的小舌头追着他的不放,鼻腔里还溢出欲求不满的气音。 这副不管男人死活的样子,要是在家里,余木早就插进去肏死沉清黎这个小婊子了。 余木捧着她的脸,舌尖安抚地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在她意乱情迷之际退了出来。 知道沉清黎心情不好,想要发泄又无处宣泄,只好在他这里任性一把。 但是,现在不行,这里不合适。 这破地方也就她当个宝,结果呢,她这么努力换来的是什么? 要不是他不过来,沉清黎应该是压根没打算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她,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最亲密的人? “清黎…”余木吻着她的嘴角低声唤她,“回家吧。” 这件事情明明和余木没关系,但沉清黎还是忍不住在余木面前觉得委屈。 “不要。”沉清黎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我不要回家,就要在这里,就要现在。” 只不过在余木怔愣的当下,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轻车熟路地拉开了拉链。 肉棒如出笼的猛兽,颤抖着“啪”的一声,弹在了她柔软的手心里。 沉清黎用柔软温热的手心套弄了才几下,手里的肉棒就又变大变硬了。 只不过是想要余木像平时那样弄她,怎么就这么难啊? 再说话时,沉清黎的话里带着哭腔,“余木,我好湿好湿了,你摸摸呀。” 沉清黎咬着唇委委屈屈的模样,让余木忍不住想要狠狠弄哭她。 余木捏起她好看的下巴,强迫沉清黎与他对视,霸道地说。 “沉清黎,你只可以在我肏你的时候哭,知道吗?” 余木的眼底有心疼,有隐忍,还有一种让她揪心的情绪。 沉清黎看不懂,却听懂了。 她乖乖地点点头说了声“好”,又软着嗓子求他,“那你肏不肏我嘛...” 沉清黎这个骚浪贱的模样,真的是完完全全地击中了余木的兴奋点。 他粗鲁地骂了句脏话,“沉清黎,你自找的,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余木才想起来没带套,车上倒是有套套,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余木正要说点什么,就被沉清黎温柔地含着了喉结,她此刻就是一个迷人的妖精。 沉清黎对着性感的喉结又舔又啃,扭着纤细的腰肢,诱惑道,“先插进来嘛。” 余木凝视着她,有一瞬的迟疑。 沉清黎有点害怕余木要是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做,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马上余木就换上了一种让沉清黎放松警惕的,让她安心的笑容。 这让沉清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但她马上就顾不上思考了。 余木低吼了一声,牢牢地按住原本在套弄鸡巴的小手,命令她,“继续摸。” 不要骗我(H) 落地窗外,三两行人走在潮湿的人行道上,行色匆匆,大步流星。 稀稀拉拉的汽车慢速穿梭在雨后的道路上,有人红灯时踩下刹车,又有人在绿灯亮起时踏下油门。 下过雨的日子里,让人格外的小心翼翼,人们沉浸在眼前的细枝末节中。 关注的无不是如何避开脚下的水坑,如何在红灯倒计时结束时就迅速踩下油门。 远处的密歇根湖早就隐匿在了白茫茫的雾气中,绝不会有人去注意落地窗里的旖旎风光。 单面透视玻璃让沉清黎变得大胆又放浪形骸。 柔若无骨的小手恶作剧般地玩弄本就憋到快要爆炸的肉棒,一下紧一下松。 沉清黎的另一只手千万没闲着,有节奏的向下去拉充满了神经末梢的阴囊。 粗长的阴茎和它的主人一样忍耐得青筋暴起。 宛若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灼热的岩浆上涌到了火山的缺口处,时刻处在将要爆发的边缘。 滚烫的温度像是烧得猩红的烙铁,炙烤着她的掌心,肉棒在柔软的手心里愈发胀大。 沉清黎快要握不住了,又变大了,变得好大... 她都看到马眼上晶晶亮的前精了,余木他怎么还... 这么能忍啊... 光是想象被这根大肉棒撑满、贯穿,小穴里就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汩汩的蜜水,沉清黎快要站不住了。 怀里的软得没了骨头的沉清黎慢悠悠地蹲了下来,温热的唇瓣蹭过滚烫的棒身。 粗长肉棒激动得颤抖不已,一挺一挺地抖动着,拍打在她白嫩的圆脸上。 沉清黎很满意肉棒的表现,细嫩的食指沿着冠状沟描摹着,粉嫩的舌尖舔过龟头上的马眼,亮晶晶的前精被灵巧的香舌卷入了了她的芳口。 雾蒙蒙的眼睛里是被情欲晕染的迷离之色,沉清黎含住粗硕的龟头,没羞没臊道。 “唔...好大...好好吃...” 沉清黎捧着他的肉棒欲仙欲死的模样,有几个男人受得了,简直是太色情了。 刚含入口中还未尝出滋味的肉棒,就被余木这个不一般的男人拔了出去。 余木扶着沉清黎站了起来,抱起她,轻轻地放在干干净净的办公桌上。 面对面的视角,余木可以明明白白地看清乌黑的眼珠子里的惶恐与无措。 沉清黎这只脑袋空空的小白兔,被琥珀色的双眼牢牢锁定。 埋藏在心底的无奈与酸楚一目了然,轻而易举的被余木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沉清黎陷入了一种混沌的黑暗中,她只想要通过做爱来发泄对难以掌控事态的反击。 屈从于原始的欲望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畅快淋漓的。 但是,余木不希望也不想要,他们的一切都要通过肉体关系来维系。 如果她碰到了任何困难,应该要第一时间想到他,应该要告诉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承受,独自哭泣。 他们不单单是性伴侣,是可以分享喜怒哀乐的,最契合的灵魂伴侣。 余木稳了稳心神,忍住想要插进去干死她的冲动,试图在她意识混沌之际问点什么。 粗糙的拇指摸着沉清黎湿淋淋的唇瓣,刚才她就是用这里含住了他高昂的肉棒。 她明明不喜欢给他口的,她不喜欢口,可她今天偏偏愿意,愿意给他口。 “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余木这个人怎么这样,连她想要吃他的肉棒也要管。 沉清黎努努嘴,积攒在心底的委屈蔓延开来,“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 早在沉清黎发消息给余木,叫他这么早去接她的时候,余木就觉得不对劲了。 和余木前后脚到达办公室的快递员,当着他的面收走了打包好的快递盒子,更是直接印证了他不好的猜想。 快递包装上的地址是沉清黎的小公寓,而不是他们现在生活着的家,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挫败。 余木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莫顿,他问,“是不是莫顿为难你了?” 沉清黎下意识地点了下头,又快速地摇摇头,是,也不是。 不仅仅是莫顿,还有徐婉婷,还有蒋赫延,无论是哪个,她都惹不起。 就算余木帮她出了这口气,可下一口气呢,谁来帮她出? 她清楚明白地知道蒋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那种人只要找到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地欺侮她。 余木已经为了她和家里闹翻了,他不应该为了她做错更多事情了。 “哎呀,你就别管了。”沉清黎想要糊弄过去。 余木不想在她面前过分强调两个人的差异,但他还是说。 “沉清黎,除了你,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情。” “只要你肯告诉我,肯相信我——” 沉清黎紧绷的神经因为余木的一句话,松了下来,她忍俊不禁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认识余木的人都会忍不住对他赞赏有加,余木有多厉害,沉清黎当然知道了。 但她不想说这件令人扫兴的事情了,她只想醉生梦死,大梦一场。 柔若无骨的小手重新圈住了依旧滚烫的性器,温柔地套弄起来。 她撒娇道,“我哪有那么难搞啦...” 沉清黎手上的力道不减,还探过身来讨好地吻他的唇,“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你弄弄我嘛,弄弄我,我就开心了。” “我一开心,也许就跟你一起回去了呀。” 余木享受着她的套弄,脑子里却在思索沉清黎这句话的真假。 余木捧着她的脸,无限凑近自己,鼻尖相抵,似是要将她看个真切。 “不要骗我。”他说,“骗我你就——” “就怎么样?”沉清黎咬着唇问,“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了。” 沉清黎推开余木,跳下桌子站定,“你弄不弄,不弄我去买烟抽。” “不准。”余木低头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大掌毫不犹豫地探进了长裙的裙摆里。 手指轻轻的顺着大腿内侧游走到花唇,只是轻轻地贴上,怀里的女人就嘤咛出了声。 小逼好会吸,肏起来好舒服(H) 呼吸被大口攫取,气氛迅速升温,连舌根都被余木吸得生疼。 沉清黎想要停下来喘口气,她哼唧着去推余木,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放在腰上的手反倒将她压得更紧,像是要把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残忍地碾碎。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余木厮磨着她的唇,问的随意,探进裙摆里的手指却并没有留情,和他克制的表情判若两人。 沉清黎说要去买包烟抽,不假,她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会来一根解闷。 但她没什么烟瘾,更没有在余木面前抽过烟,他不知道也正常。 黑白世界里的那条清晰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慢慢的,沉清黎不再用是否抽烟去衡量一个人的好坏。 好人可能会抽烟,坏人也可能劝你戒烟,总之,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沉清黎以为余木这么问是因为心里介意,她不满地嘟着嘴,反问道:“怎么了,不可以抽么?” 说实话,即使余木介意,她也不会刻意为了他改变什么。 沉清黎的逆反心理极重,要是余木介意的话,她会恨不得立马就去买根烟当着余木的面点上,再把那混着焦油、烟碱和尼古丁杂味的呛人烟雾,徐徐地喷吐在他那过于正经的俊脸上。 余木要是在她的烟雾里眉头越皱越紧,她一定要大笑出来,笑他这个男人太过肤浅、庸俗。 沉清黎的眼神里有挑衅,还有一丝丝试探,仿佛只要余木胆敢质疑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推开他。 余木知道她误会了,他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要她想,她想要如何就如何。 “清黎,只要你高兴我就开心。就算你想开卷烟厂,我也有办法帮你。” “我开卷烟厂干嘛啦...” 嘴上这么说,沉清黎心里还是高兴的。 沉清黎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压都压不住。 那种感觉像是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拉着王子的手,在城堡最惹眼的舞会中央翩翩起舞。 她像一只飘飘然的气球,悬在半空中,不敢轻易落下,生怕一落下就被淘气的小孩嬉笑着捏爆。 “余木,你是不是对喜欢的人都会这么好啊?” 沉清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 原来她心里还是会害怕的,还会隐隐的害怕,害怕余木不喜欢自己了该怎么办。 “要是你——”不喜欢我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说什么呢?”余木知道她在心情低落时容易胡思乱想,及时打断了她,“你要是那么不放心,就跟我回去。” 沉清黎从未这么犹豫过,唯一支撑着她留在芝加哥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地否定、污蔑。 现在看起来,和余木回国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选择。 至少,在他身边,她是安全的,安稳的,是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的。 但她还是不愿意,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在此刻是如此深刻地爱着她。 沉清黎沉默地低下了头,将硬挺的肉棒重新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撸动着。 撸动的节奏并不快,倒像是她内心的摆钟,一下向前,一下向后,难以下决定。 “它又变大了诶...” 沉清黎顾左右而言他道,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余木到底回不回去。 “啊——”沉清黎还沉浸在自己变扭的思绪里,大腿就被余木轻易地捞起。 丝袜的裆部被余木粗暴地撕扯开,他手指温柔地安抚着内裤上的凸起,那是她最敏感的阴蒂。 粗糙的拇指只是轻轻地在内裤上画着圈揉捏,沉清黎的身体就没来由的跟着手指的节奏打着颤。 “嗯...”沉清黎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一声让她很畅快,握着肉棒的手指不自觉的跟着用力了几分。 余木疼的咧了下嘴,但什么也没说,任由沉清黎将粗长的肉棒握在手里自己玩。 “沉清黎,你到底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了?”余木问这话的时候,胸腔微微起伏,带着克制的怒气。 “男..朋友啊...”沉清黎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余木在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的刹那,霎时觉得这趟芝加哥之行太值得了。 但作为男朋友,他的心里还是有不满的,沉清黎怎么就不能把他放在第一位呢?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回去以后我会变得很忙,但我会尽可能的和你保持联系,一有空就会过来芝加哥陪你。” 沉清黎是个敏感又有点点自卑的性格,她一向不善于应付太热情的人。 余木的窝心话,让她心里高兴,面上却冷冷清清的,“知道啦,你好烦哦,嗯...” 手里的大肉棒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出去,粗硕的龟头隔着内裤上薄薄的布料抵在了她的花穴口,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可惜,龟头实在是太大了,凶凶的蘑菇头被内裤上的布料卡了个严严实实的。 贪吃的小逼一点也不高冷,即使隔着布料依旧是大口含住了他敏感的龟头,一嘬一嘬地咬着马眼,弄得他很舒服。 单薄的布料被淫水浸得满是水液,又被龟头轻而易举地顶到了一边,露出了水润的花户。 粗硕的龟头顺着花穴口泥泞的蜜液,毫无阻隔地插了进去,强势地劈开了布满褶皱的甬道。 肉棒好凶哦,和它的主人一样,这么凶干嘛啊... 沉清黎轻呼了一口气,才勉强接纳下胀大到了极致的肉棒。 湿润、温暖又紧致的嫩穴里,无数等待已久的媚肉蜂拥而来,搅夹着粗硕的龟头,像是盘丝洞里的妖精,要将龟头吞入洞穴的深处。 怎么这么会吸,舒服得余木腰眼一麻,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怕不是这一下就给夹出来了。 余木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小逼好会吸,肏起来好舒服。” 淫荡的话语,让本就被水液灌溉过的甬道里愈发的湿热、紧致。 只不过是插入了一个粗硕的龟头而已,花穴口就被撑满了。 穴口越是满满当当,甬道里未被填满的空缺越是空虚,越是想要更多的鞭挞。 鸡巴上都他妈是你的骚水sℯxiaòsℎu.℃òⅿ 湿润紧致的花穴急不可待地含嘬着馋人的龟头,宛如一只小白兔用粉嫩的三瓣嘴吞吃着蟒蛇。 明明那么小的嘴巴,偏偏要贪婪又艰难地吞下一只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的巨蟒。 兔子的嘴巴樱红小巧,蟒蛇的身躯庞大骇人,小兔子光是吃下巨蟒的头部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没有了避孕套的阻隔,甬道上的媚肉描摹着肉棒上的每一根青筋,翘起来的蘑菇头撑满了她的肉壁。 沉清黎吃力地喘着气,小穴随着她温热的呼吸,一张一合地翕动着,按摩着硕大的蘑菇头。 余木的耐性极好,粗硕的龟头在花穴口浅浅地抽插着,并不急着一捅到底。 花穴口鲜嫩的褶皱剐蹭着龟头上的冠状沟,勾起了沉清黎体内的无限痒意。夲伩首髮站:ⓠцyцshцwц.x yz 逅續章櫛請到首蕟詀閱 花心深处还未来得及品味到肉棒的滋味,急不可耐地叫嚣着。 让她不自觉地扭起屁股,想吃得更深一些。 站姿的体位要是没有余木托她一把,沉清黎就只能吃个龟头当自助餐。 要想真的吃饱又吃好,还得让余木托起她多动一动。 沉清黎只能卯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只肯把龟头插在她的花穴里的小气鬼。 伶牙俐齿的嘴里红唇微启,乖巧地吐出缠人的嫩舌,直勾勾的往余木紧抿的薄唇跟前递。 此刻的沉清黎宛若一条专门吃男人精气的磨人蛇妖,恬不知耻地搔首弄姿,妖治而邪魅。 余木喜欢看沉清黎缠着他要时,不管不顾的洒脱劲,那是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反差感。 欲求不满的沉清黎,是很听话乖巧的,就像现在,上下两张小嘴都很听话,很懂得讨他的欢心。 湿热的嫩穴里像是被乳白色的奶油包裹着,腥甜的汁水喷射在敏感的龟头上,滋养着让他愉悦的神经末梢。 抽插时,花穴口的白色泡沫隐约可见,丰沛的汁水裹满了柱身,像是为粗壮的茎身量身定做了一件薄衣。 余木不再忍耐,他用力把沉清黎的屁股按在硬邦邦的肉棒上,肉棒在她的花穴里一翘一翘地抖动。 “沉清黎,你可真他妈的骚!”粗长硬挺的肉棒披荆斩棘般冲破鲜嫩的肉壁,强势侵入,“骚得一逼。” “唔好胀”沉清黎的花穴里猛地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肉棒像是吹了气的气球,胀大到彻底撑满了甬道的两侧,卡得动弹不得,“好紧。” 胸前一空,烦躁不已的余木粗暴地掀起了她的毛衣,将她的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大口含住、吸吮,舔得啧啧作响。 “奶子被我吃大了,小逼被我肏软了,沉清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沉清黎难耐又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甬道被撑满的饱胀感,让她舒服得仰着头靠在余木的臂弯里。 双眼迷离到无法聚焦,她像是失了神志的玩偶,被动接受着湿润的甬道里的无情鞭挞。 唯一支撑着她身体的长腿,如筛糠般震颤着剧烈抖动。 余木还没动真格,只是把她当作开胃菜般,轻插慢抽着研磨了没几次。 沉清黎像是被人夺走了膝盖,软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但她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这辈子要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操!”余木骂她是个无情的婊子,又在她白嫩的奶子上打了一巴掌,发了疯地弄她。 肉棒在她稚嫩的体内驰骋,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欢快地奔腾、跳跃。 马蹄在青嫩的草地上踏出水来,在青草底下的泥巴地里踏下一个又一个深坑。 甬道里的每一处会呼吸的嫩肉都被他的肉棒不偏不倚地照顾到,沉清黎的娇躯颤抖着,她快被他弄得不行了。 花穴内是她无法用意志控制的痉挛,是无规则的肌肉收缩,是她失控的证据。 花心深处喷薄而出的蜜液,随着肉棒的撤退被带出体外,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她的脚下,汇成了一滩清泉。 身体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里,越是想要挣扎,就陷得越深。 “嗯”沉清黎有点难以招架,不得不软着嗓子求饶,“太大了只吃你的唔” 甬道里的媚肉像是八爪鱼的触手,又像是触手上的吸盘,裹紧了巨大的茎身。 下身里的负距离,让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无限贴近。 明明余木自己已经被沉清黎的小逼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调戏她一番。 “只吃我的不是太可惜了,嗯?” 沉清黎的求生欲全都体现在她的摇头速度上了,“吃你的就饱了” “饱了?”余木这才满意了点,鸡巴在花穴内画着圈,像是在感受,在回味她里面的味道。 “饱了怎么还流着么多水,鸡巴上都他妈是你的骚水。” “真他妈想每天肏你,肏死你好不好?” 身下的撞击力度一下强过一下,下面传来噗叽噗叽的水声,沉清黎被他肏得瘫软了娇躯。 她害羞地说不出话来,脸红的像是被人打了两巴掌,知道他在说浑话,又后知后觉的摇摇头。 欲语还休的样子,勾缠着余木琥珀色的双眸,鸡巴在她的嫩穴里又胀大了几分。 一声声细密的呻吟勾得余木头皮发麻,巨大的鸡巴冲破了媚肉的层层绞杀,插得更深,抽得更快。 一阵低喘声中,肉棒和甬道的内壁就像磁铁的正负两极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了一起。 好胀、好爽! 下腹涌起的酸爽漫过了花心深处的痒,化作了电流,随着血液在沉清黎的体内四处流窜。 要有一段时间吃不到这么优质的鸡巴,想想也是蛮可惜的。 余木有钱,长得英俊,活还那么好,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怎么就偏偏落在她手上了呢? 这段时间,她被余木喂的胃口越来越刁钻,沉清黎都快怀疑自己有性瘾症了。 沉清黎想要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擦掉,小手才伸上去,就被余木握住了手腕,拽了下来。 余木没有去管自己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倒是用舌尖将沉清黎鼻尖上沁出细腻的汗珠舔进了嘴里。 好甜,她怎么这么好吃,哪里都甜甜的,连下面的水都是甜的,怎么吃都吃不腻。 余木开着玩笑沉声求她,“清黎,回去当我的助理,好不好?” “你的助理要干什么?”沉清黎明知故问道。 余木笑容玩味,胯下的动作愈发凶悍,“吃我的鸡巴。” 沉清黎故意在鸡巴插到底时,括约肌用力,媚肉吸附住肉棒,紧紧一夹,反问,“要吃吐吗?” “嘶——”余木放缓了点抽插的速度,戏谑道,“那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