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她左右为男(1V2)》 第三章想象力 闻遥定了个高级的度假酒店,独栋海滨小别墅。 不用自己出钱度假,这种感觉超棒的。她拿着自己和姜延的身份证办入住,前台的小姐姐欲言又止。 闻遥假装看不到,肯定是好奇她和姜明度的关系。 拿了房卡,车钥匙交给酒店去泊车。他们俩则乘坐摆渡车到别墅门口,闻遥制止服务人员,理所应当地吩咐姜明度:“去抬行李。” 姜明度冷哼一声:“你自己抬。” 闻遥斜看他一眼:“我请晚饭。” “老子又不差那一口饭吃。”姜明度非常有骨气地拒绝。 闻遥拿出手机,“那行,我给你爸定个抹茶蛋糕吧。” 姜明度一口气哽在胸口,更加不爽了,“你是不是就会这句?” “我们来之前商量好的。”闻遥摊手,“你忘了,那我就得提醒提醒你。” 这他妈叫提醒? 姜明度臭着脸摔门下车,去后车厢一手一个拎起两个行李箱。 闻遥面不改色,刷卡进门,转头问姜明度:“你喜欢吃清淡点还是重口点?” 姜明度一脸不耐烦,“随便。” “那我们去吃海鲜粥。”闻遥下了决定,“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自己。” 闻遥也给自己换了一身度假的碎花长裙,编了辫子,还心情很好地花了淡妆。 其实她本来心情就很好,换了工作,涨了工资不说,面对的人也少了,适合她迫不及待想养老的心情。 她其实并不能算得上是非常有事业心的人,社畜当太久了,总觉得疲惫。但是她没什么退路,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继续当社畜,哪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 是以,有了个机会,她就答应了,想着好好干几年存够钱就能养老,可以到处去旅行。 拿钱办事,怎么都不磕碜。 出了自己房间,姜明度依旧摆着张大爷脸坐在沙发上。 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换了一身。白色彩绘的无袖T恤和工装短裤,穿着一双瞧着平平无奇的DUNK。左手带着一块同样彩绘风格的运动手表,脖子上的银牌和耳边的十字架一样闪亮。 潮流这个事,主要看脸。脸丑那就是街溜子,脸好那就是男神。 姜明度明显继承了他爸的优秀基因,这种大爷模样都能被称一句嚣张不羁的叛逆男神。 就冲着这张脸和这模特身材,闻遥觉得自己能再忍他放肆一段时间。 “走吧。”闻遥收了欣赏,给姜明度递了个眼神。 她怕冷,披着一小块轻薄的披肩,路过姜明度时,披肩一角垂落的流苏从他膝上拂过,细柔蓬松的羽毛贴着皮肤般瘙痒。 姜明度膝盖一紧,闻到了一种清淡微苦回甘的香气。 像是饮下一口明前的绿茶,清香甘甜,滋味无穷。 他张了张口,抬头却只看到闻遥隐在披肩下半掩半露的脊背,白玉般莹白温润,凹陷的脊椎深入布料遮挡的地方,无法窥见全貌。 朦胧又不自觉地诱惑感,姜明度一时心跳如鼓,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还不饿?”闻遥扶着门,转头问。 姜明度噌地站了起来,目不斜视地抬起头,路过闻遥往外走。 夕阳已落,外面灯光暗淡,倒是很好地遮掩了他脸上不自然的绯红。 闻遥一无所觉,只当小朋友还在别扭,她要开车,所以没穿高跟鞋,姜明度也不用她招呼,自觉地上了车,这回总算是没摔门,是很好的进步。 姜明度异常安静地坐在后座,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片脊背,只觉自己脑子里乱糟糟一团,甚至比被强行押过来时还乱。 姜明度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刚才闻到那种微苦回甘的香味更加浓郁,他这才意识到,这大概是闻遥的香水的味道。 她的味道—— “咳咳咳!” 后座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闻遥踩了刹车,往后看弓起身的姜明度,“你呛风了?” 她随手从储物箱里摸出一瓶水往后递,“喝点水。” 姜明度憋着气,在车灯的光下,看到了那节白腻如霜的手腕,细细瘦瘦的,青紫色的经脉隐隐浮现,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脆弱却美好。 他本来应该拒绝,却伸手接了那瓶水。 水流过干渴的喉咙,心火却越烧越旺,姜明度一口气干了一半,脸色更加郁卒。 “姜明度,你不会是不行吧?” 那句恶意的嘲笑又回荡在脑海,姜明度握紧了瓶子,直把瓶子捏得吱呀乱叫。 他不是不行,是对那些人没什么兴趣。 少年人的荷尔蒙爆发在他身上几乎没有显现,直到此刻。 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发现,他并不是不行。 姜明度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他坐在闻遥的斜后方,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的侧脸。 她盘了个简单的丸子头,细碎的碎发落在脸上,衬出几分温柔。修长的天鹅颈线条优雅,肩上只有两条纤细的布带,纤细的肩头往下,便是白皙得透光的胳膊。 路灯明明暗暗,他在阴影消失的间隙,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手臂,温软柔曼,让他情不自禁开始想象,那些被衣料遮蔽的地方,是否也是—— 姜明度脸色微僵,非常不自在地换了换坐姿。 他弓着腰,低着头,手也放在了膝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压下身体不自然的反应,心里却是懊恼极了。 这个女人,有毒是吧? 还是他今天被刺激狠了,才这么容易胡思乱想? 闻遥停车下车,后排却始终没动静,她绕过去敲了敲车窗,“少爷,你不是饿了?怎么还在里面不动弹?” 车门轻响,肌肉流畅有力的小腿先踩下了地,闻遥往后挪了挪,对上了车里姜明度的眼睛。 车里没有光,她却觉得姜明度看着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像是月光下从黑暗森林中踱步而出的野狼,盯着自己选定好的猎物。 闻遥只觉后背心有些沁凉,还没让开,姜明度就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就站在她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声音轻且沉:“走吧。” 距离太近,姜明度身上清爽炽热的阳光气息混合着身边的海风,扑面而来。 如同一个短暂而热烈的拥抱。 闻遥转身,悄悄深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他的儿子,虽然还是个未成年,但是以后必然是个祸害。 - 关于想象力的梗来源于鲁迅很有名的白胳膊那句。 大家多多跟我交流呀~看到评论码字更有激情~ 第二章去海边 等闻遥发动了车子,就听到后排传来蚊子声似的声音:“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 小孩子太别扭,说了一半就不继续。 闻遥心中暗笑,表面很严肃地说道:“所以我们达成交易?我告诉你为什么,接下来两个周,你都听我的?” 后排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嗯。” “高中生的世界并不复杂。”闻遥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声音不急不缓,好声好气,“你的性格有些叛逆,但不是争强好斗的人。姜家的背景让你能够足够宽容,没必要争夺一些蝇头小利。那么,最简单的可能就是,感情问题。” 闻遥开着车往姜家方向走,“我来办公室前路过你们班,听到了不少兴奋的八卦。综合起来就是,你选女朋友的眼光有待提高。” 简单来说就是被女朋友戴了绿帽子,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送了一个手作抹茶蛋糕给姜明度,结果本来打算冷处理的姜明度自然爆炸了。 头顶的绿是所有男人过不去的坎,未成年的也一样。 闻遥虽然很好奇到底这段恋爱谈了个什么,才让一小姑娘敢这么直上打脸。 莫非—— 罪过罪过,闻遥及时刹住自己的脑洞,那可是未成年小朋友。 “你懂什么!”后排无能狂怒。 “嗯嗯,我不懂。”闻遥随口敷衍,“去海边吗?” 姜明度卡壳,他跟不上闻遥的思路,或者说从闻遥出现的一瞬间开始,他就莫名其妙处在了被动状态。 还没从自家老头结婚这件事上缓过来,耻辱的秘密三言两语就被揭穿,他现在尴尬愤怒全挤在一起,完全没办法理顺这乱七八糟的一切。 “既然听我的,那就回家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去海边。”闻遥嘱咐道。 她停下车,转头看向后座满脸愤慨的少年,“愿赌服输?” “……艹!”姜明度爆粗口,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暴躁地下了车。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了笼子里,哪儿哪儿都有栅栏等着他。 闻遥熄火下车,也去拎行李箱。爱面子的少年人自然会说话算话,最多口头反抗一下,谁让她一上来就抓住了他的软肋呢? 一个小时后,姜明度换了身短裤短袖冷着脸下来了,带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 闻遥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他,“再做一个交易?” 姜明度不耐烦地看她,“你又想干什么?” “我们好好相处,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闻遥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盒水果,“我就不把抹茶蛋糕的事告诉姜延先生。” 姜明度胸口急速起伏,把行李箱扔进车子后备箱,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 “成交吗?”闻遥完全不受影响。 “你有本事别拿他来压我!”姜明度站在了闻遥面前俯视她。 他耳边的十字架晃晃悠悠,阳光下闪亮如星子,衬得他这臭着脸的模样都格外帅气。 闻遥多看了两眼才正经解释,“弱点一定会被人利用,这是成年人世界的常识。再者,我并没有要求很过分的事。”所以姜明度最多气得半死,却没法反驳。 “你就打算这么当我妈?”姜明度被数次打压后,终于从绿帽子阴云中挣脱了过来,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不会承认你。” “我以为你已经从我的态度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闻遥诧异地仰头看他,“你承认与否,并不影响我做事。” 姜明度故意用一种品鉴的目光上下打量闻遥,轻浮地说道:“老男人的品味越来越糟糕了。” ——当然,这是乱说的。 眼前的女人肤白貌美,秀眉明眸。眼眸里似含了一汪清泉,清凌凌看来一眼,就让人像是在大热天喝了一杯冷泉般舒爽。 她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明艳或者纯欲的美女,自有一份沉静如水的气度,若山中幽泉边的野兰,自顾自盛开芬芳,哪管外界天翻地覆。 可惜就是长了个嘴。 姜明度盯着闻遥的背影,暗自想到。 这点杀伤力对于闻遥根本没有影响,她带着姜明度直杀机场,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下了飞机,闻遥在机场边直接租了个车,开往登机前用姜延给的VIP卡订的酒店。 六月的天气,海边已有热意。 姜明度带着耳机,胳膊搭在车门上,指背杵在下颌,一副电影里的失意人抑郁模样。 闻遥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将车窗降了下来。 狂涌进来的海风将姜明度的郁郁瞬间吹走,把他的造型都全吹没了。姜明度额头青筋突显,一把拽下自己的耳机,整个人都快气炸:“你又要干嘛!” “我只是想提醒你。”闻遥慢吞吞地说道。 “看落日。” 橙红的夕阳挂在天与海交接的地方,将天空和海洋染成暖洋洋的颜色。 海面波光粼粼,金色的光辉如同梦幻的蝶翼翩跹。 海风吹过,带着海水腥咸的味道。 他听到了潮汐哗哗的声音,海鸥遥远的鸣叫。 “I built your walls around me white noise, what an awful sound fumbling by Rogue River Feel my feet above the ground……” 低缓轻柔的男声从车里的播放机里缓缓传出,如同汇入海洋的溪流。 辽阔无垠的风景,拥有着令人心情平和的力量。 海风吹淡了他心里的郁卒和愤怒,让他始终一团乱麻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他其实本来没必要那么生气的,老男人结婚是他自己的事。至于那个女朋友,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他又没那么喜欢她。 现在这种无能狂怒的样子,只不过是在表现自己的幼稚和无力。 晚霞将天边染成炫丽的颜色,闻遥听到后座传来闷闷地一声:“我不会感谢你。” 闻遥唇角翘起小小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哦 ,没关系,人类不感谢罗辑。” 书架上放了一整套《三体》珍藏版的姜明度:…… 这个疯女人。 他又开始生气,但是,好像也不那么气。 他看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却清楚地知道,离开学校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可以远离那些恼人的闲言碎语。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接受了她! 姜明度终究还是愤愤。 车子里一时安静,只有那首歌,轻柔地到了尾声。 “Hold your hands upon my head Till I breathe my last breath Oh, oh woe-oh-woah is me The last time that you touched me Oh, will wonders ever cease? Blessed be the mystery of love.” - 歌是mystery of love,很温柔的曲子。 虽然提到了现实里的东西,但是建议当架空…… 千万不要代入现实_(:з」∠)_ 第一章砸蛋糕 闻遥赶到学校的时候,恰逢下课时分。 满学校叽里呱啦,包括她路过的走廊,简直是八卦聚集地。 她分神听了几句,按照门卫的指引,上了主楼,路过众多好奇的学生,总算来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女性,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 剩下的一个,瞬间将一幅生活化的场景拉高到偶像剧水平。 站立在两个中年人面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略长的日漫风头发,领口扣子歪歪扭扭,领带松松垮垮。 头发挑染了几缕灰蓝色,左耳上带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耳坠,脖子上还带了一个穿着黑色皮绳上的无字银牌。 怎么看都是个小混混——除去这人长得实在太好,像是少女漫画里的不良校霸真人版。 身高超过185,五官俊美深邃,带着桀骜不驯的气质,眉梢微微一挑,就是能够让大多数女生在青春年少时心动的模样。 “你是谁?”他目无旁人地开口,声音是清朗的少年音。 “方主任,何老师,你们好,我是姜明度同学的监护人,我叫闻遥。” 十级社畜闻遥主动说道,“姜明度同学的父亲姜延先生委托我来处理姜明度同学相关的一切事务,我来的路上大概听了前因后果,请问贵校是否有相关处理方案可以让我参考一下?” “我艹,你踏马到底是谁?”作为刺头典型代表的叛逆期少年姜明度理所应当地炸毛了。 闻遥微转移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八厘米高跟只让她过了172,身高上比不过人家。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本红色小本本一本暗红色小本本,递到姜明度面前,商业微笑道:“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妈,姜明度同学。” 刺头姜明度拿着两个本本傻了眼,满脸不敢置信地开始翻看户口本和结婚证。 闻遥见他终于安静了,她转头再看两个同样震惊且不敢问八卦的老师。 作为班任的何老师到底是以学生为先,犹豫片刻后说道:“主要是姜明度同学把蛋糕拍在女同学脸上这个行为的确比较恶劣——” “那个蛋糕是那位同学送给姜明度的对吧?”闻遥顺手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贵校不管学生早恋吗?” 负责打圆场的方主任回过神,“我校对学生是开放式管理,如果学生没有违法行为,多半只有劝导,没有硬性规定。” ——况且姜少爷进来的时候姜董就给捐了一栋楼,他们哪里敢压着这位。 “那个蛋糕里应该没有任何支撑物?女同学没有受伤对吧?”闻遥确认道。 “就是吓哭了,衣服弄脏了,但是姜明度一直不肯说矛盾的原因,也不肯道歉。”何老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我们担心他以后会重复这样的行为。” “他不会。”闻遥微笑,“我想,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不会重复发生,对吗?” 她转头对着捏着两个小本本脸色铁青的姜明度笑了笑,左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巧的梨涡,可爱亲切,却转瞬即逝。 姜明度不仅没有认同,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闻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姜明度不肯说的话,我想两位老师也可以去问问那位女同学,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为了对得起她拿的钱,闻遥尽心尽力地回护叛逆期臭小鬼。 “姜明度虽然不是个乖孩子,但是也没有过和女孩子动手的先例。当然,动手是他不对,女同学的衣物清洗还有赔罪的礼物我们会送上。两位老师还有其他要求吗?” 方主任一脸严肃,“姜明度同学动手影响非常不好!” “那么,让他居家反省两个周如何?”闻遥三言两语就决定了预备役校霸姜明度的处罚。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这事的确诡异,姜明度的监护人又理所应当地护着自家孩子,处罚也有了,他们也只能同意。 姜明度不满了:“我不同意——” “姜明度。”闻遥叫了声他的名字,对两位老师点头告别。 站起身,稍微走近了姜明度一点,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五十厘米。 在姜明度防备地跳开前,她压低了声音,商业微笑很完美,“抹茶蛋糕好吃吗?” 闻遥成功看着姜明度脸色从愤怒的胀红变成了铁青。 她伸手拿回自己的两个小本本,慈爱地对姜明度小同学说道:“走吧,你要回家反省,这两个周里,不能出去和狐朋狗友玩,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监控下。” “你踏马凭什么决定我的事?”姜明度暴躁得像是个春天发情的公牛。 闻遥眼含怜悯,“第一,我有姜延先生的授权。第二,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抹茶蛋糕的事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往外走,还留下一句,“我在停车场等你,希望能在二十分钟内见到你收好东西来找我。” 她不再停留,直接出门去停车场。 等闻遥换好衣服鞋子,姜明度臭着一张脸也站在了车门前。 他打开后排车门,把自己的书包丢进来的同时,也一脸阴郁地坐了进来,“我不会听你的话。”开口就是一句叛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闻遥调整了后视镜,“你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抹茶蛋糕的事吗?” 瘫在后排的姜明度坐起了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好和你相处。”闻遥通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你不如配合我一点,我这个人性格还不错的。” 姜明度阴郁着表情没说话。 闻遥很有耐心,小孩子么,多哄哄就行了。 早晚会开口。 - 新书上啦~ 为表示庆祝,十二点还有一更~ 第六章亲爱的 姜明度安静了一天。 直到闻遥把一堆卷子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姜明度带着耳机正在打游戏,被人一枪毙在毒圈前,还没等他怒骂傻逼队友,闻遥就把他的耳机给拉了下来。 “你干嘛?” 姜明度刷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 “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学生?” 闻遥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小摞卷子,“两周后就是你的期末考,这是我找你的科任老师拿来的练习卷,一天六张,写完再玩。” 姜明度微怔——说实话,他自己真的完全忘记这事了。 谁叫闻遥雷厉风行地就把他带到了这里,他来之前压根就没想到这些。 “我还以为你是带我来度假的。”姜明度嘲了一句,倒是坐了下来。 酒店里是矮桌,他也懒得换位置,直接席地而坐,抓着笔打算写。 闻遥贴心地给他放了一盘水果,隔着桌子也盘腿坐了下来,“你们班主任把你以前的成绩都发给我了,我看了下,还挺不错。” “废话。”姜明度压了压眉毛,深邃锋利的眉眼上满是少年人的自负,“你以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比我差点。”闻遥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我高考时是全市第三。理综第一。” 姜明度攥紧了笔,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要给我当家教?” “也不是不成。”闻遥伸手从果盘里捡了一块菠萝,“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姜明度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恰巧看到她咬了一口那块橙黄的菠萝。 贝齿红唇,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姜明度呼吸一滞,又低下头,“你以为我会缺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嘛。”闻遥咽下菠萝,“进步了总得要点奖励吧?不然太没意思了。” 她擦了擦手指,捏了颗葡萄送到姜明度嘴边,笑眯眯地哄他:“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你爸开口,我可以代劳。现在你是年级三十,进到前十让他给你个奖励。” 冰镇过的葡萄就在嘴边,凉丝丝的。 姜明度垂眸看到那细白柔嫩的手指上碧玉般的葡萄,她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没有什么暧昧,就这么等着他去吃。 姜明度忽觉愤愤,一口咬下那颗近在咫尺的葡萄。 甘美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迸裂,甜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除去水果的味道,还有一种更加令人难以忘怀的清香,微苦回甘,更显馨香。 舌尖不经意舔到的肌肤,温软柔嫩,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像是刻在了感知细胞的深处。 “随便你。” 埋首于卷子中的少年含糊不清地说道,耳尖泛起一层薄红。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暧昧?她明显就是在喂小孩! 闻遥擦了擦手,又擦了擦。 指尖上似有温热湿滑的触感,明明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怎么也擦不掉。 奇怪,之前这么喂朋友家狗的时候,就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闻遥自我反省了一秒,决定以后不把姜少爷当狗喂,笑着说道:“那我去给你爸说一声,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想要什么。” 她说着就起身,打算去拿手机发信息。 手腕忽被拽住,少年的手掌紧紧地攥住她细瘦的腕,钢筋铁骨般坚硬,又似盛夏烈日般滚烫。 如同刚铸好的镣铐,拷在她的手上,无法再逃离。 闻遥下意识缩了下,却被姜明度抓得更紧,甚至有些细微的痛意和潮热。 姜明度唇抿得很紧,眼睛却没看她,而是落在了空白的卷子上。 “怎么了?”闻遥发现他别扭的样子。 “……第一。”姜明度就是不抬头,声音也低低的,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等我考到第一,我要一个奖励。” 说完,他就飞快地放开了手,瞧着很专心地开始刷卷子。 闻遥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些紧张的潮气,她瞧见了姜明度绯红的耳朵。 他的皮肤本来就是暖白色,一旦红了,就格外明显。 闻遥恍然大悟,唇角翘起弧度,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房间。 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姜少爷是个傲娇鬼。看着不在乎自己老爸,实际上还是很在意的嘛~ 要个奖励都这么害羞。 那她也得好好帮帮他,应该能缓和一点他们的父子关系了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明度猛地抬起头,盯着半掩的房门,大大地喘了口气。 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张口就能蹦出来。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那温度烫得吓人,仿佛是在发烧。 “……艹。” 好一会儿,姜明度才憋出来一句粗口。 他的眼睛忍不住停留在自己刚才抓住她的手上。 手指蜷缩又展开,她的肌肤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温热的,带着些许清幽的凉意。 一如他想象的那样。 她吸引着他,他渴望着她。 她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干净而纯粹,直白而清醒。 在她身上,他奇异地,看不到任何贪婪的痕迹。 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 想要。 想要! 欲望的种子破土而出,见风就长。 顷刻之间已成为铺天盖地的辽阔草原。 眼睑半压,掩去幽幽的暗光。 姜明度忽然想起那本结婚证。 老头这次结婚……没有任何的预兆,最多只有上个月他平淡地问了那么一句。 登记时间是五天前,没有任何官宣,没有仪式。就算是二婚这也简单得过头了。 家里的亲朋好友似乎也没什么人知道。 所以,他为什么娶她? “你承认与否,并不影响我做事。” 闻遥曾经不经意说的话出现在脑海,当时他以为闻遥是在怼他,现在想来…… 这桩婚姻,没那么简单。 做事…… 姜明度咀嚼着这个词语,眼眸之中的火焰如同黑夜之中唯一的光。 有意思,或许,他应该稍微关心一下自己的父亲。 关心一下,亲爱的—— 小、后、妈。 遥遥:喂狗ing 明度:想咬。 珍惜现在还会害羞的明度~ 第五章DIY 闻遥第二天醒的挺晚,毕竟她现在时间自由,可以悠哉地睡到十点再起床。 敲了敲隔壁房门,没人回应。 出去吃饭了? 闻遥推开客厅门,忽然听到前面的泳池传来水声。 她探头去看,刚好看到姜明度从泳池爬上岸,他伸手将头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水珠从他发间滑落,在他鼻头滴落,从他绯红的唇流下,蜿蜒暧昧地流过喉结、锁骨、胸肌。 粉红的乳珠上也沾了水,那水珠恋恋不舍地落下,再次汇入流向腹肌的小溪之中。 他的肌肉并不是夸张油腻的那款,大约是锻炼勤快,漂亮得不可思议,完美地戳中了闻遥的喜好。 腰身也是劲瘦有力,更别提那贴身的泳裤勾勒出来的翘臀。 他甚至还有人鱼线,闻遥就盯着那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下滑,落到了被泳裤遮挡的地方。 嘶—— 闻遥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是未成年人,但是真的祸害。 她都觉得自己的理性和兽性在拉锯,默念了两句“这是好大儿”才从美色的诱惑中缓过气。 闻遥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少爷,早上好呀!” 姜明度一僵,甩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呛了句:“你管着叫早?” 闻遥下意识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面不改色地笑道:“还行吧。对了,你吃饭了吗?” “我要等你再吃早晚得饿死!”姜明度像是吃了枪子般,就是不会说人话。 他伸手抓了一条毛巾,连着脸一起包在里面,乱七八糟地揉。 闻遥不跟小孩子计较,笑眯眯地说:“很好,看样子你也会照顾自己了,那妈妈也就放心了。” 毛巾直冲她脸而来,闻遥抓住了那条被砸过来的毛巾,听到姜明度果然又生气了。 “你说谁妈呢?我警告你,别想我叫你妈!” “也行。你可以叫我姐姐。”闻遥逗完孩子,顺势进入到称呼商讨环节,“我还青春靓丽,无痛当妈也挺苦恼的。” 姜明度气笑了,“给我当妈还是委屈你了?” 这小孩,怎么都不是,就是别扭。 闻遥也不生气,问他:“那你想怎么叫?别说‘喂’啊,那可是楚雨荨专属。” 她顺手把毛巾折了折,走过去放在躺椅上,好声好气地商量。 姜明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今天穿的是短裤短袖,随意扎了个马尾,昨天他盯了很久的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面。 这里气温超过三十度,这是非常正常的打扮。 ——不正常的是他。 姜明度早上七点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跨间凉飕飕的。 他掀开被子一看,被自己的味道冲得骂了声“艹”。 身下却还是硬着,怎么也软不下去。 洗了个冷水澡都还硬着。 他在浴室对着镜子,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模糊而暧昧的梦境。 面目朦胧的女人,从身后攀在了他身上,如同汲取大树营养的藤蔓植物。 她的双腿在他腰间交叉,双手一上一下,暧昧地、缓慢地、挑逗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像是清泉流过被暴晒得滚烫鹅卵石,让他顷刻之间就爆发。 他握住了自己涨红的性器,想起她的手,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粉嫩如花瓣。 她身上,大约是温热的,带着点月光般的凉意,能够轻易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的腿,缠在他的身上,紧紧地,又是渴望,又是羞怯。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应当是怎么看着他的呢? 娇羞?渴求?纵容? 或许,都会有。 她肯定,不会再是那种尽在掌握的样子。她会渴望他的爱怜,会包容他的疯狂,会为他而欣喜。 浴室之中回荡着姜明度的粗喘,一声声,氤氲在水汽之中。 他闭上了眼睛,握着性器的手掌更加用力,回忆着她的香气,她的肌肤,她的手腕,她的腿,终于让自己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弄脏了火山石的洗手台,黑白分明。 腥甜的气味加深了淫靡的氛围,他脑海里空白了一瞬间。 只有她那双清灵的眼眸,清晰得像是触手可及。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做这种事。 意淫的对象却是,他法律意义上的母亲。 他应当觉得羞耻,因为这种隐秘而背德的欲念。 他的心中的确升起了微妙的罪恶感,却并不是因为背德,而是因为私自将她拉入他欲望的深渊,亵渎了她的纯净。 姜明度随便整理了下,打电话给酒店管家派人来收拾房间,等他吃了早饭,还是觉得心火旺盛,于是换了泳裤,一头子扎进了泳池。 他心烦意乱,自然没察觉闻遥出来。 闻遥叫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太好,脑海里立刻出现早上意淫的画面,僵硬得根本不敢去看她,只能用毛巾遮住自己红得快冒烟的脸。 不过这种尴尬很快被闻遥给打破。 “你在发什么呆?”眼前出现纤细的手指,张成一个海星,晃了晃。 姜明度的瞳孔跟着那手指也晃了晃,这才反应过来闻遥问了什么。 他垂眸就看到闻遥的脸,她凑得有些近,以他5.0的视力,甚至能够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唇色是一种粉嫩的红,如同含着花瓣般柔媚,让人想要深入品鉴一番里面甜蜜的花蜜。 “……他叫你什么?” 姜明度的声音莫名有些低哑。 “啥?”这回是闻遥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说——那个老男人怎么叫你的?”姜明度皱着眉,非常不耐烦地再次重复道。 “就叫闻遥啊。”闻遥一脸费解,不然还能叫啥?哦,对了还有闻秘书什么的……不过这个就不用告诉他了。 “啧。”姜明度一脸无趣地啧了声,“那我也叫你名字不就完了。饿死了,去吃午饭!” 闻遥看着姜明度往客厅走,他的脊背上还带着一些水珠,随着步伐滑落下来,清爽中带着几分男人的性感。 闻遥收回目光,打算回去找朋友要10个G的美男图片。 ——最近男色摄入太少了,怎么她的定力好像变弱了? - 一些互相馋~ 评论满百也加更~ 第四章静一静 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比,姜明度一声不吭地干饭,闻遥加了两回菜,由衷地羡慕他的食量。 她就不行,晚上吃那么多,不发胖才有鬼。 回去的路上,闻遥问姜明度要不要去散步。 “不去。”姜少爷非常大爷地拒绝了她。 闻遥也没强求,今天这位少爷已经算是足够合作了。 她贴心地给姜明度私人时间,自己从别墅穿过到另一边的海滩上。 月明如镜,海浪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边。闻遥手里拎着自己的凉鞋,踩着软绵绵的沙滩,只觉心情放松。 她是内陆山区长大的,读大学以前甚至都只去过省城,选择去A市上学也是因为那里近海。 以后可以多来几次,反正有人买单。 闻遥愉快地下了决定。 姜明度站在落地窗前,室内也没开灯,他远远地看着那个在沙滩上的身影。 月光如水,她姿态放松而自然,无忧无虑得像是在度假——不对,她就是在度假,只不过捎带了一个他。 姜明度心里非常不平衡,他在这里满脑袋官司,她在那里玩水! 她对于他的心思明显一无所知,甚至不打算了解。 这和老头以前的女伴明显不一样,那些人见了他总会或明或暗地表示关切,这疯女人就把他丢这里不管了?! 姜明度烦躁地拆了一盒烟,抽了一支叼在嘴里,他十三四岁就会抽烟,这么几年下来,烟瘾不重,但是今天的确已经烦躁到了顶点。 他吐了一口白烟,摊在沙发上仰望着头顶的吊灯。 月光从落地窗落到了室内,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在这样炎热的夜晚,竟然也有几分清幽。 姜延上个月回来时,问他介不介意他结婚。 他那时说的就是不介意。 其实想想,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去介意? 他是姜延年少时的一个错误。 姜延事业有成,人才一流,明明是所有人眼中完美无缺的成功人士,却带了他这么大一个拖油瓶。 还在爷爷奶奶身边的时候,他们总会看着他叹息。 他不想懂,但是遗传自姜延的智商让他很懂。 他仿佛就是姜延身上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忙,忙得没时间参加他的家长会,忙得他打架也只有秘书和律师出面,忙得他结婚他都在完事后才知道—— 算了,想这些没意义。 姜明度郁郁地按灭燃尽的烟头,手背搭在额头上,又想起学校里的糟心事。 和赵芃芃的交往本来就是一时冲动,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一直好奇他不交女朋友这件事,凑在一起看AV时,看着他的眼神总有几分暧昧。他碍于面子,被告白的时候就随意答应了。 赵芃芃暗示了他很多次,他就是不想干,甚至压根不想碰她。 上周一起在她家混,她把他拽到房间里,自顾自地在他面前脱衣服。 然后他觉得有些恶心,就走了。 赵芃芃气疯了,转头就和他的一个“兄弟”滚在了一起。 既然这样,分手不就完了,但是这个女的居然当着全班的面送他抹茶蛋糕还嘲讽他。 姜明度这个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 还有人暗搓搓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妈的,他性取向就是女!男他妈啊男。 姜明度又点燃了一根烟,目光却情不自禁落在了沙滩上的人影上。 他隐约知道为什么他没感觉。 他小时候,曾经撞到过一次姜延带女伴回家,那个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身上的浓香熏得他想吐。友好温和的外表下,是他偷听到的电话。 “——那个拖油瓶啊,小孩子能成什么事?以后养废掉就行了。” 虚伪而恶心的嘴脸,在他身边不断出现,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热爱他代表的财富,垂涎他代表的地位,甚至可能喜欢这幅基因很好的皮相。 可是,背后总会嘲讽他是个母不详的私生子。 他对这样的喜欢只觉得恶心。 ——她是不是也这样? 姜明度抿着唇,定定地看着月光下的人,海风吹起她的裙角,像是仙女的舞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再做一个交易?” “看落日。” “人类不感谢罗辑。” 她说的一字一句,在脑海里回荡。 她身上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似乎所有的困难和纠结,都能够轻松化解。 她并没有试图讨好他,却也没有非要和他硬顶着来彰显自己的不凡。 踩在他炸雷的边缘,却恪守秩序,不会真正越雷池一步。 不卑不亢,既能讲道理也知道看脸色。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是他就是被这个疯女人压得死死的。 他本来很生气,但是被她插科打诨一连串动作下来,再也找不到对她发火的理由。 姜明度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会无理由撒火。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这样。 姜明度打算去洗澡休息,离开前,再次看了还在沙滩上散步的闻遥一眼。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眼睛再也挪不开位置。 沙滩上的闻遥,大约是担心裙摆沾到砂砾,干脆卷起了裙摆,拎在了手上,缓步往别墅走。 她的大腿修长,肤如凝脂,月光和灯光双重照耀下,莹白如玉。 饱满的大腿曲线凹凸有致,弧度消失在裙摆的阴影中。 她轻柔地踩着月光,如同月下吸取精气化形的精怪,裹挟着馥郁的欲念,向他而来。 姜明度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再往前了一步。 “咚。” 姜明度撞在了玻璃上。 额头的痛意和羞耻同时袭来,姜明度看到走到院子中的闻遥疑惑地向这边看来。 他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落荒而逃。 直到姜明度窜回了自己的房间,才觉得丢脸极了。 他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看呆了? 这女人到底—— 她一定有毒。 一些飞快的真香~ 关于姜延的女伴,多余解释一句,属于社交场合的商务性质陪伴,没有肉体关系,纯金钱。(但是也拦不住人家多想……) 姜延设定上不是处,也不是烂黄瓜就对了。 对了,之前忘记说,新书期满一百珠会加更~ 第九章结婚吧 “那你学到了什么?”姜明度握着酒瓶,忽然开口问道。 闻遥沉吟片刻,笑着说道:“选男人要挑个给我钱的?” 姜明度轻轻呼出一口气,问出了在心里盘旋了很久的问题:“所以你嫁给了我爸?” 糟糕……一不小心被套话了。 闻遥补救道:“那当然——不是啦。我是喜欢你爸。” “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的钱?”姜明度看她这种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插科打诨,阴阳怪气了一句。 闻遥放下酒瓶,轻拍自己的脸,假装思考道:“唔……大概是喜欢脸?啊,我去下卫生间。” 遇到这种尴尬的问题,还是尿遁比较好。 唉,结婚太匆忙,也就安排了一下钱财问题,对于这种情感问题都忘记对稿子了,等老板有空一定得记得跟他说一说这事。 闻遥洗了手,顺便给自己补了下妆,想起姜明度的问题,难免发散了一下。 其实她也没说谎,她真的挺喜欢老板的脸的。 那可是投资界颜值Top1,谁会不喜欢呢? 闻遥从来不觉得当颜狗是件坏事,欣赏美人有利于保持心情愉快,为了长命百岁,多看看是应该的。 只不过,她对于结婚这件事没什么真实感就对了。 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 加班加到了十点半,闻遥关门下班时,被同样在加班的老板叫住了。 “闻秘书,你现在有空吗?” 闻遥看了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天色,很舔狗地说道:“有的。”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连首付都没有的打工人呢? 她跟着老板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拿出笔记本坐在老板的办公桌旁边,等老板吩咐工作时,听到一向冷静严肃的老板问了句话。 “闻秘书,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那一瞬间,闻遥以为自己是因为996太久产生了幻觉。 直到老板沉静地看着她,再次说道:“我之前听你们聊天,你说你想早点结婚。我想,你是否愿意和我结婚?” 闻遥震惊地长大了嘴巴,傻子般地盯着自家老板那张冷肃沉静的脸整整一分钟,终于回过神来。 “姜董……你刚才说——” 姜延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次,“我希望你能够和我结婚。” 等等,你刚才还是问句来着,怎么就变成陈述句了? 闻遥思考自家老板神经错乱的可能性。 姜延却说道:“你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这个谁都知道啊,自家老板最大的八卦,三十六岁有个十七岁的儿子。 “他这几年越来越叛逆,我没有办法好好地和他交流。所以,我希望能够找一个性格好的妻子,和我一起照顾他。 “我之前偶然间听到过,你说不想生孩子,想早点结婚,还想工作轻松一点。你也可以把成为我的妻子这件事当成一个新的工作,我会赠与你一千万和一套房子、两间商铺作为婚前财产,同时和你签订新的劳动合同,税后月薪两万,每年发足20薪。薪金总额每年上涨10%。婚后开销都由我负责,不过,我们需要做婚前财产公证以及——” “我干了。”闻遥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老板说出这么长的话,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闻到了财务自由和996再也不见的气息。 这么好的条件还犹豫什么?这是社畜996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自由! 闻遥自觉并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相反,她太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了。 是冬天冻伤的手指,是夏天开裂的鞋底,是起得比鸡睡得比狗晚见不到的太阳。 她一个人在大城市奋斗,努力工作就不是为了这一天?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由的不尊重。 姜延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快,静了静,才说道:“明天我会让人事重新拟定合同。赠与协议也会很快做好,至于结婚——” “签完赠与协议和劳动合同,我回老家去拿户口本。”闻遥主动接口,“姜董您抽个空,我们去登记就行了。” 姜延沉默了一秒,将“结婚仪式你想怎么办”这句话咽下,看着闻遥闪亮的眼眸,体会到了她迫切的心情。 其实,这是他早就想过的事,但是太过于顺利,让他却有几分微妙。 她不知道是太迟钝,还是贴心得有些过头了,完全意识不到结婚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纵横商场十来年的姜延没有选择提醒她。 ——这也是他希望的发展。 在他身边工作了两年的闻秘书,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这点,经常加班和出差的姜延很早就意识到了。 她的工作能力一流,所有的方案安排都妥妥帖帖。 但是,却会在深夜的茶水间碎碎念加班太痛苦,会在出差的间隙对路边的小猫摸了又摸,会争分夺秒地捧着咖啡杯参与秘书之间的八卦。 上进了,但是又不完全上进。 和野心勃勃的其他秘书们完全不同,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她的确需要这份工作,却只是为了赚多点钱,早日退休。 姜延从来都是个效率派,闻遥千方百计从老家拿到户口本后,一切手续顺利得不可思议。 拿着红本本出民政局的门时,闻遥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有放下重担的如释重负。 姜延又要去出差了,这几年国际经济环境变幻太快,他很忙,这点闻遥在秘书处就知道了。 穿着整齐的商务西装的男人,外套挂在了手臂上,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红本本,将它塞到了外套的口袋里,对着还在发呆的闻遥招了招手。 闻遥自觉地走到了姜延面前。 “闻遥,走近一点。”向来自持肃然的成熟男人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 闻遥默默地把一米二的礼貌距离拉成亲密接触的四十厘米。 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高大得有些过分。 哦,她帮忙订过衣服来着,她记得他身高是187CM,三围是105-76-96—— 咳,闻遥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摘下了自己的无框眼镜,微弯腰看着闻遥。 距离太近,闻遥不得不直接面对这张本来很熟的脸。 他的五官深邃,俊朗静穆,自带上位者的气势。 眼瞳颜色近黑,如同幽暗的夜幕,无法窥见边际。 带上眼镜时,是矜持的清冷和静谧。 脱下眼镜,却像是放出了笼中的野兽,莫名有种侵略感。 眼镜好像是他兽性的封印,压下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狂野和桀骜。 有一种苔藓和松木混合雪茄的成熟男人气味,如同无法逃离的夜色,悄然来到身边。 “家里就拜托你了。” 成熟磁性的男声低低响起,闻遥脊椎一麻,感觉自己腿软。 “我会努力的。”闻遥下意识回答道。 “还有——”姜延低笑了一声,像是很开心。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新婚快乐,遥遥。” 闻遥看着那辆商务的迈巴赫远去,摸了摸耳朵,又红又烫。 新婚快乐啊…… 闻遥默默地想着,其实,她的确,很喜欢姜延。 ——的脸。 - 遥遥携娇夫(姜延:?)幼子(姜明度:?)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大吉~ 第八章没什么 闻遥选的是个攻略里评价不错的海滩夜市。 在海边吃烧烤,别有一番风味。 她不想凑热闹,选的位置比较靠近边缘。噼里啪啦点了一堆菜,闻遥这几天对于姜明度的口味也有一些了解,不吃内脏、微辣就完事了。 姜明度对着上来的大个生蚝和烤韭菜沉默了。 “我之前查攻略的时候,说他家的生蚝和韭菜是特色,很好吃。”闻遥掰筷子,放在掌心搓了搓,看到姜明度复杂的脸色,以为他嫌弃环境,便说道,“你试试看,他家很干净的。” 和干净不干净根本没关系…… 姜明度拿了一只生蚝,挣扎片刻,还是吃了一口。 滋味鲜甜,比起餐厅里也不差什么。 闻遥见他吃了,左侧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是好吃吧?” 姜明度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单侧梨涡,“嗯”了一声。 闻遥长得很漂亮,笑出梨涡时,冲淡了她那种冷静的气质,显出几分娇意,完全看不出来是比他大了八岁的样子。 其实他们俩走在一起时,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年龄差。 姜明度默默地再拿了一只生蚝。 他是真的饿了,本来应该吃晚饭的时间被他用在了手冲上,后面又满脑子都是闻遥的样子,直到现在看到了食物才觉得饿得慌。 吃了一半,姜明度忽然觉得少了什么,他看了眼满桌的食物,问道:“你没点酒?” 闻遥抬眼看他,“你未成年喝什么酒?” “我未成年还抽烟,你怎么不找警察来抓我?”姜明度嗤之以鼻,“你作为成年人,不会不能喝吧?” “我的确不能喝。”闻遥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了。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喝酒,朋友聚会出去玩,她都是最后开车送人的那个。 “切。”姜明度嘲笑她,“这就是成年人?” “当然。”闻遥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还能管你不能喝。” 姜明度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心中忽然一动,垂下眼睑,压低了声音:“你陪我喝一场,我告诉你一件事。” 闻遥被勾起好奇心,“什么?” 姜明度幽幽抬起眼睛,“抹茶蛋糕的由来。” “成交!”闻遥立刻同意了。 这可是难得的交心好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仅限于啤的。”闻遥加了限定条件。 姜明度拧眉,点头。 闻遥起身打算去买酒,姜明度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我自己去买,你肯定不懂什么酒好喝。” 闻遥的确不懂,追加嘱咐道:“只能是啤的,别买别的酒哦!” “知道了,啰嗦。”姜明度不耐烦地回了句,往老板放酒的地方走去。 这里的生意大约是真的好,姜明度看到还在卖科罗娜,便拿了四瓶,结账时,他看到吧台上的迷你瓶,伸手拿了一小瓶野格揣进裤兜里。 啤酒混合烈酒的自调鸡尾酒,在年轻人里一向很受欢迎。 拎着酒走回去,却看到有个男的站在闻遥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明度拎着啤酒袋子的手顿时痒了,想揍人。 “小姐姐,加个微信吧?” “不好意思,不约呢。” 他听到了闻遥娴熟的拒绝,微笑着最冷酷的话。 心中的火气松动了些许,姜明度快走两步,站到闻遥身后。 “遥遥,这人干嘛的?”姜明度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像极了吃醋的男朋友。 “哦他呀——”闻遥忽然被叫小名,有些诧异,却也没拆台,很配合地往下说。 刚开了口,那人就尴尬地说道:“没事没事,我、我路过——” 姜明度不仅高,而且运动量也大,面前准备搭讪的矮冬瓜顿时萎了,灰溜溜地退了。 “噗嗤。” 闻遥笑出了声,“少爷,很有安全感哦。” 姜明度凶恶的表情没收起来,把啤酒起开,摆在桌子上,扫了她一眼,“喝。” 闻遥拿了一瓶啤酒,装模作样的叹气,“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呀。” “你就是想听八卦。”姜明度直接揭穿她。 闻遥小小地喝了一口,咧了咧嘴,说实话,她真的不觉得酒到底怎么好喝了……还是椰汁好喝。 她举着酒瓶,凑过去跟姜明度碰了一下,满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姜明度被她看得像是坐在了钉子上,明明知道这人就是八卦,但是心里的微妙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目光落在了远处漆黑的海面上。 海浪拍击着沙滩,远远的似有灯光晃动。 在人少微暗的阴影角落里,他听到了一声声规律的哗哗声,闻到了食物的烟火气,还有…… 她的味道,清淡的,苦涩的,甘甜的。 沁人心脾,无处不在。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能够心平气和地去面对那件耻辱的事。 姜明度简明扼要地说了之前和赵芃芃之间的事,也没说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只说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接受告白,然后对方想要上床他不肯,人就出轨了。 涉及敏感问题时,姜明度含糊了一下,不过闻遥也听懂了。 大为震惊,现在的高中生好野—— 啊,不对,她高中的同学还有生孩子的。不过没这么胆大敢当众嘲讽前男友的性能力的。 “我想你应该是不难过的。”闻遥听完,平静地说了一句。 “为了那种东西难过?”姜明度冷笑一声。 “只是觉得丢脸吧?”闻遥再次跟他碰了一下瓶,托着下巴看着他失落暗淡的神色。 “我以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的事。” 姜明度猛地扭过头,神色似有惊异。 闻遥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浅浅,稍纵即逝,“大学时候,自以为找了个完美的男朋友,结果我在那里打工赚钱给他买礼物,他和别人在开房,还被我抓了个现行。” 她家教下班回去刚好遇到人从宾馆出来,巧合得闻遥一度怀疑上天是在帮她。 “其实没什么的。” 闻遥的声音轻快,平静温和得像是从未遇到过什么难事。 “你慢慢就会发现,过去的喜欢或者难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看待它。 “是从里面学习到一些成长的道理,还是放任它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魇。 “人嘛,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选择。” 姜明度看着她微笑的脸,呼吸都放轻了。 ——她好像一直在笑,这么几天下来,就没见她露出过任何为难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一边说着这么丢脸的事,一边还笑得出来。 但是……并不讨厌。 并不是虚伪的、装模作样的笑。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真诚和温柔,想要安抚他愤怒狂躁的心情。 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宛如在沙漠之中徒步濒临死亡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可以停留的绿洲。 清泉流入干渴的喉咙,洗去了内心的污浊,能够重新审视遇到的一切。 心脏在此刻却没有再跳动得那么激烈,而是平缓的,一下又一下。 却是重重地,敲击着他的神经,强迫他记住此时此刻。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了。 一些少男心动~ 下一章姜延会出来啦~ 第七章好相处 总体而言,姜明度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 闻遥给姜明度订正了错题——她大学的时候是当了很久高中生全科家教并在过去一个月疯狂看书把做题能力刷了回来。 她瞧他安静做作业的样子,心中感叹。 以往遇到的熊孩子可难相处了,别说做作业,安静地坐三分钟都难如登天。 哪像姜明度,每天早起游泳运动,然后自己乖乖去做作业,做完她改卷子,他就安静地带个耳机打游戏,也不出声,高冷宛如朋友家的狸花猫。 闻遥老怀欣慰,原本为了和姜明度相处做了N个预案,没想到遇到抹茶蛋糕事件,比预期效果还好。 老天爷果然是帮她的。 “晚上去吃烧烤吗?”闻遥放下笔问道。 虽然带着耳机但是按了静音的姜明度抬头,拉下耳机,拧着眉状似不耐烦:“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别这样嘛。”闻遥笑眯眯地,脾气很好,“都宅了三天了,出去走走。我请客。” “……行吧。”姜明度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我们八点出发。”闻遥站起来活动身体,“晚饭你要是吃就让酒店送点过来,我就不用了。” “你不吃?”姜明度眉头皱得更深了。 闻遥摇头,笑道:“我可比不得你,吃多少也不胖。” “我去游个泳,你自己看看错题。” 闻遥缓步往外走,客厅的落地窗是打开的,外面就是泳池。 姜明度的眼睛跟着闻遥走,瞧着她脱下了那件外衫,露出了里面的泳衣。 ——泳衣?! 姜明度瞳孔放大,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得差点把笔折断。 闻遥的泳衣是分体的,下面是短裙,上面也有层迭装饰,并不暴露。 但是,在心猿意马的姜明度眼前,那是纤细的腰,是修长的腿,是光洁的脊背,是柔软嫩白的肌肤。 她的泳衣是牛油果绿的,上面点着碎白的小花。 衬得她肌肤白得透光,如同珍贵的翡翠般夺人眼目。 闻遥拉伸完毕,下了水。 姜明度目光复杂地看到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外衫,针织的白色,长及膝,是以,他刚才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奇怪她都不热。 刚刚她坐在这里给他讲题的时候,她里面只穿了那么薄薄的两件泳衣…… 裙摆的长度甚至刚及大腿根,胸前的沟壑更是分明。 绯红再次爬上姜明度的耳朵,一路顺着蔓延都他的胸口。 更加糟糕的是,他硬了。 运动裤顶出了一个帐篷,嚣张地对着她丢在沙发上的外衫。 ——不能拿。 姜明度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她随时可能回来。 他赤红着眼睛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哗——” 带着凉意的水从瀑布花洒中倾泻而下。 却冲不走他身上的燥热。 他像是置身于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每一个细胞都要被烤干,嗓子干得发涩,难受得无处发泄。 他双手颤抖地再次握住了自己昂首的阴茎。 他的想象力如此的跃进,所有正常的装束,正常的举动,都能被他脑补成欲望的淫荡。 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每个夜晚,他都是如此。 完全无法控制,是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爆发。 脆弱的大坝已经崩塌,洪流咆哮而下。 青春期以来,所有不曾悸动的情念,在此刻彰显了无法被阻止的本能。 他闭着眼,将喘息和闷哼压抑在喉咙深处,回忆着看到的、闻到的、触碰到的一切。 让那些被贪婪收集起来的细微碎片组成一个完整的意向,一个……能够满足他的幻想。 她的腰好细,盈盈一握,被圈在怀里时,一定非常契合。 丰盈柔软的奶乳会压在他的胸口,或者,被他的手掌笼罩,全然把握。 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进入她。 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直到射了出来。 手指上的东西都被洗干净了,腥甜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端。 姜明度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 欲望不讲道理,有时他都会疑惑,为什么……非得是她? 但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而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还心中暗喜。 ——还好是她。 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叩叩。” 房门传来敲击声,姜明度故意不耐烦地说道:“干嘛?” “要出发了哦。” 她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模糊。 “你的卷子都还没收,出门前记得收好。” “我知道了。”姜明度拿着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你放心,我不会迟到。” 门外人离开,姜明度摸了摸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吐出一口气。 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 姜明度收拾好后,等了一会儿,闻遥才从自己房间出来。 她今天穿的是灰蓝色裹胸V领紧身吊带,下面是一条侧边开叉的牛仔短裤,搭了一件长及膝的薄纱外衫。长发用了个鲨鱼夹随性夹住,散落的发丝凌乱却性感。 姜明度废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盯着她的胸的眼睛不那么贪婪饥渴。 “你就这么出去?” 丰盈的白嫩晃晃悠悠,姜明度莫名不爽。 闻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是正常穿搭。你小子作为00后未免太过于封建了吧?” “哼。”回应她的是姜明度的一声冷哼,“我比你懂男人。一群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你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哦。”闻遥倒是笑了,“没事啦,我不是还有你么?姜少爷,保护好我呀!” 她伸手拉了拉姜明度侧腰位置的衣摆,“拜托你?” 她的声音软下来的时候,像是裹了一层蜂蜜,黏黏糊糊地甜到了心底深处。 姜明度觉得自己的心尖又开始发颤,欢快地想要蹦出来,耳尖更是被上涌的血气冲得开始发烫。 “……你、你别拉拉扯扯的!”姜明度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自在地催促,“快走快走。” 啊呀,果然是个傲娇鬼。 闻遥努力没笑出声,以免某人又要爆炸。 不得不说,和小孩子在一起真的太轻松愉快了。 闻遥看到姜明度站在门口,明明帮她挡着门,却扭着脸看着外面的别扭模样,笑眯眯地道谢。 有脸有身材性格也还能调教回来,真是个好孩子呀~ 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小姑娘。 - 后来便宜了遥遥XD 还是明度自己非要贴上去的~ 明天初一加更,大家春节快乐~ 第十二章不为罪 浸过温热的水后拧干的毛巾,一点点擦拭掉污浊的痕迹。 姜明度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给闻遥穿上内裤,盖好被子,将落地窗打开,自己坐在靠着窗的床边给她挡风。 海风咸腥的气味冲淡了室内属于他们的味道。 罪恶感在风中逐渐涌上心头,姜明度低下头凑近了睡得不省人事的闻遥。 他做了非常非常坏的事,已经可以进局子了。 但是,他的愧疚与其说是触犯了法律,不如说是因为……亵渎了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早起来,还会笑着和他道早安。 ——他真的羡慕她。 为什么能够那么的平和? 没有愤怒,没有嫉恨,没有怯懦,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看不到。 快乐自由地像是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就这一次。 姜明度在心中警告自己。 以后就算还要亵渎,也得是她醒着的时候。 就算她要叱骂他,要责打他,他都可以。 可以卑鄙下流,但是……至少不能再胆怯。 “我是喜欢你爸。” 她开玩笑般的话,却是他逃不开的梦魇。 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胆小和懦弱似乎是迈不过去的坎。 他的父亲,始终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投下逃不开的阴影。 这点,在她身上格外明显。 她是那个男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在世人面前,已经烙下了“姜延”的刻印。 并且连她本身,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才来到了他的身边。 成长的少年亟欲挣脱父辈的威权。 这事所有亲子关系之中必不可免的叛逆。 对于姜明度而言,这样的叛逆除去那些狐朋狗友和灰色边缘的游荡,以情欲和抢夺的名义,狰狞地发出了挑战的号角。 第一次与异性之间的秘密,第一次认真看过的海洋落日,第一次得到的温柔安抚,第一次……激烈爆发的占有欲。 欢喜的烟火在心中爆裂,化成占有的锁链,渴望将喜欢的人牢牢捆束在自己的世界。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没缺少过,什么也没要求过。 但是,那些曾经压抑的、遗忘的、不在乎的渴望,通通投射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她。 只想要她。 “……你不要喜欢他。” 姜明度凑近她的脸,如同膜拜神灵一般,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唇。 “喜欢脸的话,我也有。” 他舔舐着她的唇,她睡得安宁平静。 他用自己的触碰亵渎她。 而她一无所知。 “你,喜欢我吧。” 少年呢喃的细语,被海风携带,轻柔地,沉入睡美人的梦境。 …… 闻遥头痛欲裂地爬到卫生间洗漱。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居然被一瓶啤酒放倒了?! 这脸丢大了,她甚至产生了完全不想出门去见姜明度的冲动。 还有她乱丢的衣裤—— 苍天啊,来个人告诉她,姜明度没看到! 呜呜呜,太社死了,她精心塑造的形象…… 成年人的世界终究是残酷的。 闻遥再怎么想死一死,还是得出门面对姜明度。 出门,客厅无人,泳池无人,后院无人? 闻遥转了一圈,最后面对着姜明度紧闭的房门,这小少爷好像是第一次睡懒觉…… 闻遥看了眼手机,好叭,是上午八点。 是她醒太早。 闻遥打电话叫了个早餐,等待的时间里,她随手打开朋友圈,往上面发了几张度假风景图。 并配文:“六月度假时的海,好像会凉快点。[狗头]” 当然,重点不是海,是度假。 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们纷纷点赞,或疑惑怎么这个时候年休或哀嚎凡尔赛滚粗。 闻遥嘻嘻哈哈地回了几句,忽见页面刷新一个点赞并一条评论。 “下次带你去海湾岛看粉红沙滩。” 备注名字是“老板”。 从他往后,有几个同事就只有点赞,没评论了。 那些都是同时加过姜延和她的微信的人。 微信跳出来一个消息提醒,是她从大学开始就相处得挺好的朋友李思韵,同时,她也在集团里做财务总监助理。 云云云:[图片] 云云云:? 云云云:公司八卦群和内网论坛已炸,姐姐您不是说结婚换工作了,合着您是和姜董结婚呐? 云云云:连我也不说,你死了[微笑] 云云云:要八百个椰子才能哄好。 图片上就是她发的微信和姜延的回复。 姜延的微信头像是白底上一个素描的黑色三棱体,微信昵称是“延”。 截图人备注的是“姜董”。 远方在等我:好的,已发姜董。 云云云:您、妈、的 云云云:撤回一条消息。 云云云:[微笑] 远方在等我:开玩笑的~ 远方在等我:八百个你也吃不完,金的要不? 云云云:我要吃席。 云云云:我要看姜Boss深情款款地看着你说我愿意。 云云云:棒花就别给我了,谢谢。 远方在等我:你要不睡一觉? 远方在等我:梦里什么都有。 一个视频对话框忽然弹出来。 是刚刚才看到过的素描黑三棱体头像。 闻遥正襟危坐,脸上端起的职业化的微笑,在接通的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 她都换工作了啊?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想起自己的工资收入,闻遥默默地在严肃中增加了一点亲切。 换工作了这人也是老板呐。 发钱的发钱的,必须得尊重他老人家。 “我还想着,你会不会还在睡。” 视频框里的男人,还坐在书桌上,手里拿着一支万宝龙的深蓝色宝石签字笔。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网线,比以往吩咐工作的样子多了几分温柔。 “……今天醒的早。” 闻遥看着他摘下了眼镜,露出和某个少年相似却多了几分成熟和岁月沉淀的眉眼。 他伸手随意将头发往后顺了下,伸手慢条斯理地拉着自己的领结,“我看到了你给我发的信息,你和明度相处得还不错?” 筋骨分明的掌背上,小麦色的皮肤覆盖着拉直的筋腱,凸显出锐利性感的手背线条。 领结被解下,衬衫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锁骨间的凹陷和骨相分明的一小节锁骨。 闻遥目光情不自禁地钉在了那个锁骨的位置,一心二用地回答他:“明度很好相处的。” ——话说她能悄悄截个图吗? 真的……太棒了! 看了下存稿,假期结束前都双更好了~ 大家多给我投珠珠呀~ 第十一章不知者(微h,睡奸) 姜明度铺好浴巾,把闻遥抱着躺上浴巾。 罪恶感被欲望摒弃,他只看得到心心念念的她,乖巧而顺从地躺在他的身前。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在碰到闻遥的肩带的一瞬间,已经变得坚定。 决定好了,那就不再后悔。 他的脑海里,分离出一个角落,不让欲望占据,理智地思考这件事。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她。 姜明度清楚地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一个不得不照顾的小鬼。 但是,他是个男人,一个已经发育成熟,能够轻易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没关系,这点,以后他会让她慢慢知道。 她和老头的婚姻不正常,这是他的机会。 在没说破前,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罪孽污秽的欲望。 所以,不能留下痕迹。 能舔,能轻一点亲,不能用力,不能进入。 从来好用的大脑在此刻也没有掉链子,姜明度规划好之后,轻轻地拉下闻遥的肩带。 吊带里自带胸垫。是以,拉下的时候,柔软丰盈的乳儿就弹了出来,微微晃了晃。 乳珠似乎是受到空气里冷意的刺激,开始蜷缩挺立,如同红梅绽放。 姜明度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之中格外明显,他抿唇,伸手关闭除了床头灯以外的所有光源。 朦胧的灯光虽然让他的视线受到一定的阻碍,但是也能让他隐藏住脸上迫切而饥渴的欲望。 吊带堆在胸下,挤得乳儿更加挺翘。 脱下来会让后续难以恢复,姜明度没有继续往下拉,而是目标转向更加下面的内裤。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一起捏着内裤的两边,往下拉。 平坦的小腹先出现在眼前,然后是股间的沟壑,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汇集成为山谷。 姜明度的双膝跪在她并拢的腿外侧,弓着腰,直勾勾地盯着那隐秘的部位。 她身上毛发稀少,阴部也一样,细软稀疏的毛发下,紧闭的大阴唇饱满白嫩如暄软的馒头。 当中微微裂开,露出一点嫩红的颜色。 姜明度看了许久,直到肺都憋的生疼,才恍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将内裤褪至她的膝弯处,抬头看她的脸一眼,见她还在睡,犹豫片刻,又将内裤全脱了下来,放置在床头柜上。 至此,她身上除了卷在腰腹上的吊带以外,已经完全赤裸。 姜明度的手掌贴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慢慢地摩挲,从膝盖摸到软臀,从外侧紧绷的肌肉摸到腿根处柔软的嫩肉。 他硬得发疼,却在巨大的诱惑前,能够完全压制住不管不顾地发泄,轻拢慢捻抹复挑地品味。 手肘撑在她的脸侧,姜明度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 撩起她凌乱的发丝,姜明度盯着她紧闭的眼睑,轻柔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这是开动的预告。 唇落在了她的唇角,绯红的舌尖探出,如同品尝糖果一般,舔舐着她的唇,撬开唇齿,用温柔的诱惑让她张开口。 许是呼吸不畅,她微微张开口,就被等待已久的舌头钻了进来。 灵活的舌头舔过她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尝到了酒精和甜蜜的味道,吸吮着她溢出的涎水。 姜明度粗喘着离开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唇,暧昧的银丝连在两人唇齿之间,景象淫靡得让他脊椎酸麻。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虽然味道很好,但是,不能再亲了,会有痕迹的。 他开始舔她的脖颈,锁骨,奶乳。 不能吸吮,不能轻咬,所有的渴望都只能靠舌头来满足,他觉得不够,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乳珠被唇舌裹在口中,舌尖钻着乳头的顶端,不能用力让他的口欲更加高涨。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却抓住了她细瘦的腕。 大掌包着她小巧的手,按在他硬挺的阴茎上。 在火中炙烤得接近爆裂般的阴茎被她纤细嫩滑的手掌包住的一瞬间,酥麻感如电流击打神经,他甚至立刻就射了出来。 姜明度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直起了自己的身体。 难道他真的—— 他握着她手掌的指节微微用力,才射出来的阴茎却没有丝毫疲软,反而更加昂首挺胸。 姜明度松了一口气,心情飞扬地握着她的手掌,感受着那柔软舒适的触感。 太舒服了…… 像是夏日炎炎的冰梅汤,像是凛寒冬日的暖壁炉,身体又冷又热。 热是兴奋,冷是舒爽。 无论是亲吻,舔,还是被她抚摸。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他光是看着,就能脑补到自己射出来。 欲望的火将他的眼睛烧得赤红,他挣扎着控制自己的冲动,竭力将自己的力道和行为圈在安全的范围。 他吐出的乳珠,被吸得发红,像是另外一边那么红肿。 这里也不能继续。 克制和压抑让他在舒爽之中多了一份被中断的痛苦,但是,那种痛苦却成为更加强烈的刺激。 他放开她的手,将她的双腿打开,毫不犹豫地低头,舔上软糯嫩滑的花唇。 好嫩……好甜…… 他脑海里乱七八糟地赞叹品尝到的触感,舌苔整个覆在小阴唇之上,从下到上,用力刷过。 “唔嗯……” 她终于发出了含糊暧昧的呻吟,下意识夹腿,却只是把他的头夹得更加贴近自己的屄穴。 高挺的鼻梁压在了挺翘的阴蒂上,黏糊糊的潮热拢在他唇舌鼻端,让他心脏骤停。 她没醒,只是一次自然反射的动作。 姜明度安静几秒,张开口,将她的整个小屄包裹在口中。 牙齿轻轻咬着屄肉磨,舌苔一次又一次滑过肉之间的缝隙,不放过每个凹陷的褶皱。 最后是鼻尖用力蹭着的阴蒂,他的舌头甚至没有任何嫌弃,舔过紧缩的尿道口,卷起阴蒂,拉到唇间,轻轻一吮。 下巴被喷出的汁水弄湿,姜明度感觉到夹着他的大腿肌肉紧绷,让他整张脸都陷在她的屄穴之中,呼吸愈发困难。 她的臀轻轻扭动,如同在恳求他的垂怜。 姜明度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力撸的同时,配合着节奏,用舌头和唇齿叼着那嫩肉继续轻咬吮吸。 舌尖甚至侵入穴道之中,他伸长了舌头,却触碰到里面薄薄的阻碍。 舌尖不敢相信地绕了一圈,那阻碍的确存在。 姜明度握着自己阴茎的手指都在发疼——他就知道,她和姜延的婚姻一定有鬼! 兴奋和激动让他失控,舌头虽然从里面退了出来,却卷着屄肉和阴蒂疯狂舔舐。 她的小屄之中喷涌而出的汁液,像是被他榨取的花蜜,全被他吸去填欲望的深渊。 埋首于她的腿间,他的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滋味,又香又甜,淫荡得让他恨不得就这么进入她。 但是,他不能。 欲望无法正常发泄,只能被扭曲。 他含着那嫩肉,一次次地吸吮着,让屄穴肿胀成开到荼蘼的花。 精液射了一次又一次,在她的大腿上,在她小腹上,在她的小脚上。 她整个人都染上他的气味。 手腕上的手表轻轻震动。 姜明度从欲望的空茫之中逐渐恢复,锋锐的眉眼压出尚不满足的焦躁。 他眼中的火舌滚过她大张的双腿间被蹂躏得通红的屄肉,看到一滴白浊的精液从她小腹滑落,落在肉花上,更显淫秽。 他还硬着。 但是,他必须停止。 已经两个小时了,他不能再继续。 - 偶尔喜欢写一些扭曲的玩意XD 百评加更~ 第十章喝醉了 闻遥一边给自己涂护手霜一边回座位,自从她不那么缺钱之后,她对于爱护自己就很有心得。 对自己好是最重要的。 回到座位,姜明度已经把点的烧烤吃了个七七八八,闻遥瞧了一眼某位少年被海风吹的贴身的T恤。 脑海里这几天经常看到的泳装福利跑马灯似地转了一圈。 他的腰真的好细,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劲瘦有力的公狗腰。 ……罪过罪过。 闻遥决定晚上去敲电子木鱼。 “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姜明度对于她逃避的行为非常不满,“听完八卦就想逃酒?” 他那边已经放了一个空瓶,而闻遥的那瓶还在是刚开封喝了一口的样子。 “我还得开车呢。”闻遥装模作样地叹气。 “老头给你的钱还叫不起一个代驾?”姜明度眼瞳幽幽,像是黑夜之中的野狼。 “喝完。”姜明度把酒瓶推到她手边,故意说了句,“说话算话,你教的。” 这话的确没说错,闻遥其实也没怎么想逃。 啤酒而已,酒精度又不高。 闻遥大大地喝了一口,还是一样的难喝—— 嗯?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感觉混了止咳糖浆…… 姜明度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紧张得指节发白,他故意冷笑了一声:“就这?” 闻遥的确对酒不熟,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自己刚才喝的那口说实话也没怎么品味,所以自觉这个牌子搞不好就是这个味道。 她摇摇头,横了姜明度一眼:“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喝不完。”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眼角揉着些许绯红,眼眸亮晶晶地,氤氲着点点水汽。 那一眼看过来,含了几分娇嗔和媚色,看的姜明度本来就不纯洁的心思顿觉色授魂与。 他浑身一震,见她没喝出来什么不同,总算松了一口气。 桌子下的手掌摊开,绿色的小瓶子无声无息地滚到了地上。 夏夜在海滩上吃烧烤,喝点小酒,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惬意的事。 傲娇的姜明度也没继续催,闻遥就着烧烤喝完一瓶,姜明度则把剩下的三瓶全喝完了。 “回去了。”姜明度看了眼时间,都快到十点半。 “嗯……?” 闻遥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过来,歪了歪头,像是一只呆呆的小奶猫。 姜明度被她看得气血上涌,恶声恶气地:“你嗯什么嗯?走了!” 他提脚走了两步,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刹转身,看到闻遥还是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她脸上红彤彤的,眼眸里却没什么焦距,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 不,她是喝醉了。 姜明度伸手戳戳她的脸,她偏了偏头,满眼疑惑,像是在问你干什么。 又傻又呆。 姜明度的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他蹲下身,凑近闻遥的脸,压低声音问她:“你喝醉了?” 热烫的呼吸吹在脸上,闻遥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住姜明度的脸。 “……真好看。” 她笑弯了眼睛,唇角的梨涡盛满潋滟的春水。 她的气息带着酒精的醇和糖的甜,裹得他脊椎都在发麻。 果然是喝醉了。 姜明度心脏乱七八糟地跳,无数种想法从脑海里呼啦啦闪过,主题都只有一个—— 十八禁。 姜明度试探性地张开手臂,比划出拥抱的姿态,“我带你回去?” 馥郁清雅的花瓣落在了他的怀里,姜明度只觉自己的心都开始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惊喜,激动得快要停摆。 他屏住呼吸,左手臂横过她的脊背,搂住纤细精巧的肩,右手臂上揽起她的膝窝。 他仍觉不够,左手用力,将她上半身整个按在他的怀里。 丰盈柔软的乳儿隔着两层布料压在了他的胸口,熨贴着他滚烫激烈的心跳。 姜明度只觉得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窜到脑子里,脸都开始烫了起来。 她的脸枕在他的肩窝,不用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清新却诱惑。 姜明度埋首于她发间,深吸一口气,从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慢慢来。 他的野望从来也不是这样简单的触碰,而是……更多。 夜市门口有很多等生意的代驾,姜明度随便叫了一个,抱着闻遥上车。 她虽然醉了,但是非常乖。 不哭不闹,甚至连哼哼唧唧都没有,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或者说就直接睡着了。 姜明度把人放在床上时,看到闻遥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他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家伙—— 目光看到她胸口白腻的肌肤时,姜明度忽然又冷静下来。 睡着了……或许更好? 姜明度转身进去闻遥卧室的卫生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卫生间。 当头就看到闻遥洗干净在晾晒的内衣裤。 雅致清新的碎花棉布,在姜明度眼里却是性感异常。 他努力控制自己,没乱碰。 她的洗手台有些凌乱,和她人一样,很随性。 姜明度犹豫片刻,看一眼乖乖躺在床上的闻遥,冲回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刷牙外加洗了个战斗澡。 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拿一床宽大柔软的浴巾。 再次进入闻遥的房间,姜明度瞳孔地震。 许是因为睡得不舒服,闻遥自己脱下了牛仔短裤和外衫,就穿着吊带和内裤滚在床上。 吊带下摆还因为她的动作卷起来,露出一节纤细的腰肢。 白嫩肉感的大腿坦然展露,三角形的灰蓝色内裤裹着腿间最私密的位置,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 姜明度嗓子干涩,咽了咽唾液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他坐在床上,伸手触碰闻遥的手臂,“闻遥?你醒醒。” 睡着的人一无所知,扭扭身体,却是把吊带都往下蹭了点。 如同布丁般的奶乳露出半个,再往下点,就是隐隐约约的红蕊。 ——一群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这话,的确也在骂他自己。 姜明度再次晃晃她,这次,是双手握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拔起来的晃。 “闻遥?闻遥,你醒过来!” “……别吵嘛——” 她仍然闭着眼睛,哼哼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 “……你要是不醒的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姜明度按下手机的录音键。 “闻遥,你同意吗?”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闻遥沉浸在梦境之中的脸,卑鄙无耻地等待不清醒的回答。 “随便啦……” 酒精的作用下,被吵得不安生的闻遥,终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明度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了=-= 二次元不要当真,三次元请送警察局哈(卑微) 求点珍珠评论收藏~新年了,给孩子一点珍珠吧(祈祷) 第十五章触碰她 姜明度做了一整天卷子,在闻遥应付各路八卦的时候。 她打字飞快,一边改卷子一边回消息。 “你今天怎么这么忙?” 姜明度握着笔看着她分心的样子,微妙地不爽。 ——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他们之间相处的时光。 “因为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闻遥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我们是不是没加微信好友来着?” 姜明度盯着她:“你现在才发现?” “哎呀,我们俩这几天24小时都在一起,忘了嘛。” 闻遥热情地点开自己的二维码,“来来来,加一个,方便联系。” 姜明度抓过自己的手机扫了二维码,闻遥那边就弹出来新朋友添加提醒。 姜明度的头像是纯黑色的图片,微信名是“VICI”。 “VENI VIDI VICI?”(我来,我见,我征服) 闻遥随口说了一句拉丁文。 姜明度迅速看了她一眼,语气似有不满:“这么明显?” “我青春期的时候也喜欢这个。” 用来装逼挺好使的。 姜明度黑了脸。 “我改名字。” 闻遥眨眼,笑眯眯地给他出主意,“改成云海间怎么样?” “……什么云海间?”姜明度在现场翻拉丁语词库,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闻遥背了四句诗,“李白的关山月,你的名字不就是这里来的?” 姜明度看着她的笑容,那个梨涡又出来了,甜到他的心又在轻颤。 大脑回忆起昨晚亲吻她时的滋味,缠绵悱恻,意乱情迷。 他控制着自己过于贪婪的目光,声音似有喑哑:“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个昵称挺大气的。”闻遥竭力推荐,“还契合你的名字。” 姜明度没说话。 闻遥给他发了一张图,是前两天她在别墅里拍的风景。 那天天气不算特别好,有阴云漂浮在天空之中。 灰白色的云层一路延伸到灰色的天和深蓝的海交接的地方,只有天空的一角,似有朦胧的光。 经过闻遥的图片处理,整个风景看起来空阔又寂寥。 应该很符合中二期少年的喜好。 闻遥顺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买一赠一送头像哦~] 姜明度回了她一个“。” 然后丢下手机,皱着眉继续写卷子。 闻遥不打扰他,自己走到露台坐下看风景继续回消息。 等快吃午饭的时候,闻遥看到朋友圈里的新赞提示。 点看一看,是眼熟的头像和更加熟的昵称。 “云海间”。 果然是个傲娇鬼。 闻遥弯弯眼睛,轻笑一声。 …… 夜风微凉,姜明度仰面躺在床上,长腿屈起,目光盯着天花板上风铃样子的灯。 叮铃铃,唰啦啦。 响得他心烦气躁。 蓝牙耳机里传来朋友的声音。 “度哥,赵芃芃的那个小鸡崽子已经被我们揍了一顿了。没十天半个月爬不起来。” 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孙睿睿兴奋地说道,“度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姜明度兴致不高地参与群聊。 “那天来学校那个是你什么人?”另一个稍微沉着点的声音问。 这人也是他们一起混到大的,叫俞景岳,看着斯斯文文,却也是个玩主。 “我听说你爸结婚了。”俞景岳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孙睿睿大呼小叫,“那是你后妈?” 姜明度烦躁:“……你哪里听说的?” 俞景岳飞快说道:“晚饭后,我爸说的,好像是朋友圈里发了。” 朋友圈? 姜明度腹部一用力,直接坐起来,咬牙点开了通信录里的“老头”。 朋友圈第一条,却是一张结婚证的封面照片。 配文,“是结婚了。虽然比较匆忙,但她很可爱。” “艹!” 姜明度暴怒出声,特别是在看到闻遥的点赞后。 “度哥度哥,冷静冷静!”孙睿睿拼命安慰他,“没事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度哥,你得有点危机意识,要知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想想你们姜家那么多财产,别被人骗了。” 俞景岳从实际利益和社会新闻出发,开始唠唠叨叨豪门斗争的一百种方法。 姜明度一句也听不下去,他气得半死,那个老男人—— 这是挑衅! 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他如同被关入牢笼的愤怒狮子,在房间里徒劳无功地转了几圈之后,吹着海风,倏然冷静下来。 姜延并没有直接说明结婚对象。 加上昨天晚上舔到的…… 姜明度脸上愤怒的胀红逐渐变成了情念的绯色。 既然决定好了,他就不会放弃。 “我先挂了。”姜明度随口说了声,“其他事等我回学校再说。” 姜明度坐在了椅子上,硬生生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去追她。 本能驱使着他靠近她,但是他并不希望她会因此厌恶。 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现实点来说,闻遥是他法律意义上的母亲,他们之间相差了八岁。 姜明度自己可以不在乎年龄和身份,但是闻遥不可能不在乎。 虽然她这几天和他打打闹闹,相处起来很舒服。但是,她一直掌握好了那个度。 她保持了很好的距离感。 一个贴心的朋友的距离感。 不打探他不愿意说的事,不做超出身份以外多余的事。 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都来源于“监护人”这个身份。 姜明度想起今天把她举起来时的场景。 她当时脸红了,手脚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甚至主动避开了他的眼睛。 姜明度本来就是故意的。 半裸也是,开玩笑一般地举起她也是。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也不会凑得很近,讲题时是隔着大桌子的,两个人的屋子也隔了一整个客厅,空闲时间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除去那次她喂的那颗葡萄,不过,后来再也没有过。 他游泳的时候,她偶尔也会看他,眼神里有欣赏,但是很清明。 就像是在欣赏电影里的人物一样。 而主动接触她之后,她变得不一样了。 她会慌乱,也会紧张,更会……害羞。 羞怯来源于性别之间的差异。 不会有人因为小孩子的触碰而害羞,所以她还是意识到了,他是个男人。 姜明度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双手能够掐住她的细腰,隔着一层布料,似乎能够感受到昨晚他摸了又摸的触感。 直觉告诉他,她其实很喜欢他的身体,对于他的触摸也并不排斥。 那么……可以再接近一点。 姜明度张开手指,捂在自己的脸上。 指缝之间半睁半合的眼眸,浓稠如夜,暗芒锋锐。 无论是满足自己的渴望,还是要矫正她的心态,他都需要—— 触碰她。 - 明度要主动出击啦~ 爸爸果然人气好高,但是得让明度和遥遥培养点感情才能让他出来~~ 第十四章举起来 闻遥及时稳住自己被勾得把持不住的神经,斜觑一眼未成年:“大清早就洗澡?” “这要感谢您。” 姜明度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利落地拧开。 他仰头喝水,眼睫微垂,在脸上落下一点模糊的阴影,喉结上下滑动,被金色的晨光镀上光晕,性感异常。 “什么?!”闻遥大惊失色,难道昨晚她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该死,她不会要进局子吧? 姜明度扭头看她,见她一幅快要脚趾扣地的尴尬模样,这倒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神情。 姜明度衡量一番,很是冷酷地说道:“没什么,也就是抱着我不放,拼命凑上来要亲我而已。” 闻遥:…… 她想跳海,真的。 猥亵未成年,她罪过太大。 敲一万下电子木鱼都加不了功德了TAT 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闻遥的脸忽然被扯了一下,她回过神,看到姜明度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闻遥屏住呼吸,努力平静自己乱跳的心脏,“……你想做什么?” ……不对,她应该先道歉吧? “你还真信了?”姜明度放手,露出得逞的笑容,“这么好骗?” 闻遥紧张得僵硬的身体猛地放松下来,她不满地摇头,甩掉姜明度的手:“骗人不是好孩子,姜明度同学。” 姜明度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从高脚椅上提了起来。 闻遥身体悬空,裙摆下的腿反射性地蹬了几下,手也下意识地抓住姜明度的肩。 掌心下的肌肤光滑炽热,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肌肉发力时的紧绷感,还有肌肤下血脉的搏动。 箍在腰上的大掌更加热烫,仿佛燃着火的绳索,将她牢牢捆住,逃脱不能。 她像个孩童一样被在她眼中还是个未成年的姜明度举了起来,悬荡在空中,俯视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眸。 明明占据高位的是她,她却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全感,因为眼前这个把她举起来的少年,有着不容她反抗的力量。 纯男性的侵略感,让她开始惊慌失措。 闻遥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有些结巴地质问:“你……你想干嘛?” “你下次再叫我孩子,我就把你丢到泳池里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刻意压低后的磁性,不复初见时的清朗。 而她对视着的眼眸,是凝结了最幽暗的夜色,深处似燃烧着熊熊大火,指引着黑暗中的方向。 他的唇线绷着一条严肃的直线,深邃锋锐的五官带上一种她熟悉的肃然。 ——那是经常会在姜延身上出现的气势。 “……我错了。” 闻遥举手投降,认真反省自己低估了少年人的自尊心。 “知道错就好。” 姜明度把她放回了椅子上,手臂自然上抬,摸摸她乖巧的头发。 “你昨晚还是被我搬回来的。” 多余一句的解释,好像能够说得通为什么他会生气。 闻遥换位思考一下,换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一个醉鬼,第二天还被当小孩子敷衍,她也会很不爽。 权责不相匹可是大忌。 他既然承担起来责任,那么也要给他平等的权利。 不过…… “明度啊……我早上没洗头,你再摸下去就包浆了。” 闻遥幽幽地看着姜明度把自己当猫撸的手。 虽然她发质很好没错,但是也不兴这么撸的。 这家伙简直没大没小! 姜明度略显僵硬地举起手,“我去洗手。” 房间门关上。 闻遥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别扭地走回了自己房间,在卫生间里将内裤拉了下来。 腿间似有潮热,有点像是以前自慰过度时的感觉。 晨起她洗漱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擦拭的时候感觉敏感得过头。 自己碰一下都觉得酸麻,内裤上更是湿漉漉的痕迹。 ——闻遥怀疑她昨晚肯定夹腿了,而且可能还高潮了…… 作为一个身心发育正常的女性,会夹腿自慰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压力太大的时候,DIY一下很容易让人放松助眠的。 青春期时她就会偷偷摸摸夹腿,工作之后……就变成了小玩具。 嗯,她搬到姜家宅子的行李箱里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全是各种小玩具。 吸吸乐居多。 插入式主要是她下不了手…… 有了小玩具,夹腿就没那么刺激。 不是说醉酒的人都不行吗? 闻遥拿起花洒准备给自己在洗洗,不过还好没让姜明度看到,只是把自己搞得身体很敏感。 一早上又是被姜延撩又是直面青春活力的肉体,还有近距离接触……她又湿了也不意外。 算算日子,还是排卵期。 早知道应该把小玩具带个过来度假,好歹安慰一下自己,估计就不会那么馋。 “下周我会回来。” 姜延在视频中说过的话让闻遥冲洗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忽视的一件事—— 她和姜延之间有赠与协议和劳动合同,还有结婚证,但是,其他的呢? 根据大部分言情作品,理论上他们着应该叫做协议婚姻。 就是互不干涉那种。 闻遥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就是换了个title在打工。 实际上是,姜延没有说过任何大家互不干涉的话。 他说的是请她一起帮忙照顾儿子。 而且他视频时候的态度,也很微妙。 称呼也好,开玩笑也好,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样子。 姜延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很严肃的。 冷淡,严谨,庄重,闻遥就没见他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以外的地方。 眼镜也不经常会摘下——其实那是平光镜,压根没什么度数。 唯一的作用大概是让他看起来更加精英商务一点。 从闻遥的审美而言,她其实更喜欢不带眼镜的姜延。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 仿佛在冰天雪地的森林之间,饱餐后餍足地巡逻的狼王,自带令人心生惧意的威势,所过之处,百兽避散。 她总有一种感觉,冷淡或者温和,都是这个男人的伪装。 真实的他…… 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 有点好奇,大家是更喜欢爸爸还是儿子~ 第十三章诱惑感 “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姜延微怔,平和地继续说道。 “之前我给他找了很多老师或者助理,每个人都是满脸绝望的来辞职。” “可能是他们没用对方法。”闻遥暗自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还挺乖的,只不过有些傲娇。” 姜延早年主要做的事互联网产业投资,到底也是在网络时代年轻过的,这些词汇理解起来并没有任何压力。 “那就好。”姜延轻点头,“我也不希望你太过于为难。” “没有啦。”闻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挺喜欢他的。” 闻遥放下手,装作很顺便地摆弄了一下手机——不行,她必须得截个图。 男色诱人,还是老板的男色。 禁欲的整齐西装下的诱惑,她真的觉得适合保存反复欣赏。 放下手时,姜延的唇角弯了弯,磁性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波,酥得让人腿软。 “遥遥,你刚才好像一直在看我的胸口。” 闻遥倒抽一口冷气,掐住自己的手掌,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怎么会呢,老板,我看的是整个画面。” “是吗?”姜延弯曲着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唇,好像在努力把笑给压下去。 见他没打算继续,闻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悄悄绷紧了神经。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姜延放下了手,目光隔着屏幕,依旧很温和。 “我刚刚好像听你叫……老板?”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撩得闻遥耳根发麻。 ——被现场抓包后,闻遥成功因为紧张而口胡了。 “这个……”闻遥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自己的老板。 “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姜延没有逼她,放松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着屏幕中的她,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半扎着头发,穿着碎花的吊带裙,随性所欲地袒露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看起来有种难得的松弛感。 比起工作的时候,穿着规规矩矩的套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她来说,现在的模样,更加吸引人一些。 如同山野之间肆意生长的野兰,自有一番悠游自在的气质。 很美丽,很可爱,很……让人想要拥有。 “下周我就会回来。 “遥遥,度假愉快。” 闻遥挂了电话,看着李思韵一连串未读消息,恨不得以头抢地。 闻遥大学毕业就入职了姜延一手创办的集团“J”。 姜延是业界最着名的投资人兼互联网产业大亨。她原本在财务部干了两年,上头一纸调令让她进了董事长的秘书处。 集团里卷得吓人,唯一好的是姜延不会指望员工们画饼充饥,所以待遇也挺好。 闻遥作为一个理想是早日退休的打工人,自然也跟着卷。刚刚升职的时候,她还挺高兴,升职加薪了嘛。 然后发现支出也多了一截……毕竟经常跟着BOSS出门,行头怎么也得多来几身。 悲愤之下,闻遥比其他人都卷,毕竟她是全心全意投入赚钱大业,对其他事都兴趣缺缺——甚至她还能收费帮忙值班,其他人临时有事时,基本都是她顶着。 算下来,在秘书处的两年,她的活干得是真的多。 上班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垂涎了三秒姜延的美色。 随后的日子里,姜延在她眼中的形象已经逐渐向不可描述发展。 ——别误会,是克苏鲁那种不可描述。 见到就让人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在时不时出差昼夜颠倒加班的PTSD下,她怎么可能有力气欣赏姜延的美色。 希望他别经常出现在眼前才是真的。 闻遥再次意识到自家老板的美色是在那天深夜的邀请中。 怎么说好呢? 闻遥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的结论是,996还能扭曲人的审美。 资本的异化果然可怕。 云云云:???人呢? 李思韵发了一连串消息,像是恨不得从手机钻出来打她。 闻遥想起姜延说的称呼问题,略微犹豫,发了条消息过去。 远方在等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 云云云:…… 云云云:你可以叫老公~~~ 云云云:记得带上三条波浪线。 云云云:哦,还可以叫爸爸[微笑] 云云云:上次你给我的小黄文里,一夜七次男主的最爱。 云云云:[一脚踹翻狗粮.jpg] 远方在等我:我正经的。 云云云:我也正经的。哀家要上朝了,跪安吧小蚊子。 李思韵果然没了下文,闻遥看着手机上的小黄文字样。 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 这个嘛……成年人都懂的,一点996之外发泄用的小爱好。 说起来小黄文里的确各种各样的称呼挺多的,五花八门,上天入地。 但是,一想到要叫得对象是姜延—— 闻遥盯着加密相册里刚刚截下的图看。 这种恰到好处裸露的肌理,这种略微凌乱的灰色衬衫,这种类似饱餐后餍足的姿态,这种令人不禁腿软想要诚服的气势…… 说实话,真的很“爸爸”。 嗯,不正经的那种。 “咳。” 闻遥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抬头看向天花板,试图擦去自己脑海里被替换成姜延脸的小黄文。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姜延出差去了,不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 “闻遥。” 喑哑初醒的男声让闻遥从遐想中惊醒,她转头看去。 下半身裹着白色浴巾的姜明度,赤足站在深色的木制地板上。 他像是刚洗了澡,挑染了灰蓝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亲吻着他赤裸的胸膛,从凹凸有致的肌肉间滑落。 窗外的阳光正好,玻璃折射后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像是太阳神阿波罗般,金光闪闪。 俊美之中多了几分男人的性感,像是一夜之间褪去了少年气,瞬间成熟了起来。 “叫你好几声了,你在发什么呆?” 他走了过来,少年炽热的体温如同干热的草原热风,席卷而来。 那双黑沉锐气的眼眸之中,像是盛放了两个小太阳,灼灼燃烧,迫不及待地侵略所见的一切。 闻遥捧着自己脸的手掌感觉到了难以控制得热度。 火焰被他引燃,蠢蠢欲动地想要将她也包裹其中。 闻遥忍不住改变了坐姿,夹紧双腿。 ——呜,为什么这父子俩都这么好看? 难道基因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这能说两父子在诱惑这方面上脑回路是一致的~ 第十八章挡一下 闻遥是从小城镇摸爬滚打出来的小镇做题家。 她十五岁开始给自己挣生活费和学费,只要是正当工作,她都敢去做。 因为她长了一张好脸,又贫穷,不知道为什么,就总会有人认为她很好欺负。 其实闻遥一点也不好欺负。 在上大学之前,她都是留短发的。 不是不喜欢长发,而是短发打起架来不容易被抓住限制行动。 也就是有了余钱之后,她才开始把自己往仙气飘飘的方向去捣腾。 造浪池里人本来就挺多的,浪潮起来之后,挨挨挤挤的总会互相碰撞。 是以刚开始被人碰了一下时,闻遥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和姜明度说话,但是随后,那只手居然抓了她的屁股一下! 闻遥这脾气,自然是不能忍了。 她的手机一下没甩到人,她正想来第二下,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那个猥琐男的后颈,使劲按下。 竟然是直接将人按在了水池里。 水花四溅,猥琐男像个被翻壳的乌龟一样在水里竭力的挣扎。 水花四溅,附近的人也发现了这里的矛盾,悄悄讨论着退远了些。 姜明度冷着脸问闻遥:“这头猪摸你哪儿了?” 闻遥目瞪口呆,“屁股……” 她没想到姜明度反应这么大,几乎是气红了眼。 听她说完,手臂上青筋暴起,把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你他吗——” 猥琐男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姜明度在对方咳呛声中再一次给他按了下去。 “……等等,明度,别这样!”闻遥连忙阻止,那家伙都翻白眼了,揍一顿就行了,死人了还得赔上自己,完全不值得。 姜明度气炸了,妈的什么小瘪三都敢来犯到他头上?! 甚至还摸了连他都不敢轻易亵渎的闻遥!他要弄死这个家伙! 泳池边的救生员也见到了矛盾,急急忙忙吹着哨冲了过来。 “明度,明度,快放手!”闻遥怕他真把人弄死,连忙用力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行动。 暴怒中的姜明度感觉到手臂上忽然贴住了两团绵软的东西,她着急阻止他,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姜明度松开手,冷漠地看着救生员和猥琐男的朋友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到了岸上。 那边还在救人,姜明度已经打了个电话。 “我在XX水上乐园造浪池,刚才有人猥亵我的朋友,你找人来帮我处理一下。” 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的流程。 姜明度放下了手机,脸色依旧不好,却想起来安慰闻遥:“好了,没事了。” 这就完了? 闻遥缓不过神来,说实话,她遇到过好几次咸猪手,因为她主动揍人,所以每次都是警察来了告终。 好一点的警察都会帮她找监控证据,最糟糕的一次,那个警察和稀泥,她气不过又在警察局吵了一架——最后是秘书处的老大来警局把她带出去的。 “这个酒店,姜延有投资。”姜明度不想提这件事,皱眉问闻遥,“还要不要继续玩?” “当然!”既然解决了,闻遥才不会让傻逼影响自己游玩的乐趣,兴高采烈地继续迎接下一波浪潮。 姜明度站在她的身后,如同守卫的骑士般地护着她。 水浪一波比一波大,闻遥玩high了,转身面向水浪,被浪头拍上身,推到身后的姜明度怀里。 姜明度的手臂牢牢地圈住她,闻遥仰头时,对视住了他低下的眼眸。 黑沉的眼瞳之中,火焰噌地燃起,她忽觉自己心跳在加速,不敢再看。 闻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再次被浪潮拍到了他的怀里,她越想走开,就越站不稳,整个人像是在贴着姜明度扭动。 闻遥耳朵都要红了,她再想挣扎一把时,忽然感觉到了屁股上烙着一个硬硬烫烫的东西。 姜明度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喑哑低沉的声音吹进她的耳道:“别动。” 闻遥僵住了,她有个非常不好的想法,那该不会是—— “我硬了。” 姜明度抓着她双肩的手指在用力,将她牢牢地困在了他的怀中,低声说出了非常粗俗的话。 闻遥的脸彻底爆红,啊啊啊这个家伙居然还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你怎么会——” 她脸皮没姜明度厚,压根说不出来。 “谁叫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姜明度弓下了身,很亲密地从身后将闻遥搂在怀里,下身却离她的身体远了一点,“你别乱动,帮我挡一下。” 闻遥快僵硬成了木头人,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可能连脖子都要红了,“你为什么在这种场合都能——” 闻遥住嘴,没把发情两个字说出来。 “我是个男的。”姜明度缓慢地埋首在闻遥地肩窝上,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反应降下来。 ——他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太近了。 闻遥和他的距离,太近了。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能唤起他出门前被强行压制的欲望。 闻遥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 男子高中生的鸡儿比钻石还硬。 “……你想怎么样?”闻遥压制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们两个僵在这里真的太难看了。 “我抱你出去。”姜明度实在舍不得放开她,但是,的确不能再这里。 公众场合,一点也不适合。 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造浪池旁边有个休息区,那里有洗手间。你帮我挡到洗手间门口。” 他说着,将闻遥打横抱了起来。 闻遥猝不及防,伸手搂住了姜明度的脖颈。 姜明度露在外面的肌肤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绯色,如同欲望的情丝,肆意蔓延,张扬得令人无法直视。 她咬了咬唇,只觉得自己也快被烧了起来,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搂好。”姜明度简短地说道,按住她的肩,脚步极稳地向着选定的地方走去。 闻遥的泳衣是有裙摆的,被他公主抱之后,裙摆刚好能够遮掩住他胯下不正常的凸起。 但是,那个东西却因为姜明度走路的姿态,不断地,顶着她的屁股。 一下,又一下。 坚硬而热烫,隔着两人的泳衣,都能够感觉到那东西的温度,像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闻遥默默地红了脸,大约连身体也红了。 她单手勾着姜明度的脖颈,低垂着脑袋,像是恨不得整个人原地消失。 她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但是她也不敢抬头。 水上乐园里人声鼎沸,人群的欢呼,乐队的演奏,水流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只觉得全世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还有……他的心跳。 更加剧烈,更加鼓噪。 如同战斗时进攻的鼓点。 响亮得似乎在他的胸腔中产生了回音。 闻遥不想听到,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因为在他怀里,因为那极具威胁力的东西,不敢动弹,只能闭眼忍下。 他们之间因为尴尬和其他不可言说的东西,一句对话也没有。 但是,那激烈的心跳,好像已经诉说了一切。 直到姜明度把她放了下来,默不作声地进入了洗手间里。 闻遥僵硬着身体,走到了洗手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这才看清自己的眼睛里都有水汽,脸更加红得吓人。 像是晚间的霞,更像是赤红的火。 从未见过的娇和羞,以及被情念催生的媚,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闻遥掬起一捧水,泼在了自己脸上。 带着凉意的水珠被她的热蒸腾,却降不下她的温度。 太糟糕了……—— 意外总是很有趣~ 第十七章去乐园 闻遥掐着掌心,回到:“催什么。” 她伸手接过姜明度反手递过来的防晒霜。 同样是在掌心挤了一大坨,这回,她却不知为何不敢随意碰他。 闻遥深吸气,啪地把巴掌拍在姜明度的背上,硬绷着脸,双手一起把防晒霜揉开。 身体的温度比脸要高得多,也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太过于粗暴,姜明度的背肌猛然紧绷起来。 硬如磐石,按都按不下去。 闻遥吓了一跳,他背上偾张的肌肉,宛如猛兽在捕猎时的蓄势待发。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拍下的红印,立刻道歉:“对不起……你疼吗?” “没事。”姜明度的声音闷闷的,似带了点鼻音,“你继续。” 闻遥调整了一下心态,回忆小时候给自己小三岁弟弟擦脸的动作,努力轻柔的给他把防晒霜推开。 她从背后的双肩开始往内推,顺着脊椎来到肩胛骨,在整片阔背上均匀地涂好防晒霜。 呼吸逐渐灼热,阳光和柑橘的味道扑面而来,海风穿堂而过,更添一份燥热。 闻遥盯着他的背,赤裸的,白皙的,宽阔的。 充满了无言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幻想,贴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闻遥竭力压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她深吸气,再挤出一些防晒霜,按在他的肩胛下方。 同样从两侧往内收,最后大拇指按在中央,两手张开,顺着他腰线收束的弧度,将他的后腰也全涂好。 腰往下就是臀…… 闻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脸颊也晕上了绯红的霞。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擦防晒霜,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比搞一次按摩还费力。 “下面的你自己来吧。” 闻遥张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得厉害,甚至,嗓子也很干涩。 像是被不知名的火烤过,或者在沙漠里跋涉了整整一天。 她艰难地把自己的眼睛从姜明度身上挪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忘了防晒袖套……我去拿一下。” 等冲进房间,闻遥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深深喘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迷乱的气氛中拔了出来。 她无力地蹲下来,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脸。 脸上的温度烫得像是在发烧。 心中涌现出罪恶感和羞耻感,还有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渴望。 她完蛋了,居然能被一个未成年的身体诱惑…… 姜明度依然站在客厅里,低头看着宽大的沙滩裤上明显的隆起。 脊背上残留着她的温度,她的柔软。 她不知道,在她抚摸着他的时候,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转身抱住她。 他因她而产生的贪婪,不仅没有被满足,反而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发泄。 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将姜延的朋友圈调出来。 效果很好,像是被一座冰山压在了头上。 不能冲动! 姜明度几乎是面目狰狞地警告自己,她现在已经和他亲近很多了,分享同一份食物,触碰他的身体,进度已经很快了。 不能着急。 姜明度把防晒霜涂在了其他的地方,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想,她的忽然离开,还有那急促的喘息,或许是一个好兆头。 一个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好兆头。 …… 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磨蹭下,出门时已经到下午一点。 不过,今天天气很适合出门玩,多云,不算太热。 闻遥本着朴素地“来都来了”的想法,兴致勃勃地把所有游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倒是说要玩的姜明度,没什么特别想玩的,就是她去哪里跟着去哪里。 闻遥从水中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晕头转向,还是姜明度扶住了她。 “又菜又爱玩。”姜明度把她放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拿着毛巾盖在了她的头发上。 虽然语气很嫌弃,但是帮她擦头发的动作却还挺温柔。 闻遥伸手接过了毛巾,自己擦着摊在椅子上,嘟囔了一句:“人生总得什么也尝试一下吧?” 姜明度看着她湿哒哒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一句“那你要不要跟我尝试一下”都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强行改变成:“接下来去哪里?” 说起这个,闻遥又精神起来了,“造浪机?” “……行。”姜明度正打算伸手扶她,就见闻遥自己起来了,活力四射地往造浪机的方向去。 姜明度遗憾地收回手。 造浪机实在一个很大的池子里,临近暑假,游客还是不少。 姜明度看着下饺子一般的人,皱了皱眉就不想下,闻遥却一马当先地下了水,他也只能跟上。 男男女女都挤在一块儿,难免有个磕磕碰碰。 闻遥的美貌放在这里,姜明度明显地感觉到往他们俩方向挤的人稍微有些多。 他拧着眉四处看了一圈,伸手就抓住了闻遥的手腕。 闻遥疑惑地抬头看他。 姜明度浑身上下冒着冷气,吓退了不少跃跃欲试的人,他分神解释道:“人太多了,抓着点。” 也行吧。 闻遥也怕被挤散,还主动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姜明度抓得更紧了些,带着她找了个稍微人少一点的地方。 刚站好,就听一阵欢呼声,浪已经过来了。 闻遥往后看到拍击而来的水浪,连忙举起套在防水套里的手机,反手拽了一下姜明度的手指:“来来来,刚好拍照!” 姜明度配合地往下弓身低头,从镜头里看到后面袭来的浪潮,他眼睫微动,抬手就扶上了闻遥的腰。 闻遥在浪拍来的瞬间按下了快门,他们两人都被水冲得几乎站立不稳。 闻遥差点扑到水里,还是腰上一紧,姜明度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姜明度的底盘很稳,手臂也很有力,格外有安全感。 闻遥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谢谢啦。” 姜明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左边的小小梨涡,还没说话,就见闻遥脸色忽然一变。 下一秒,闻遥手里拽着装手机的防水袋挂绳,猛地向后面甩了过去。 “摸你大爷啊摸!” 第十六章擦防晒 第二天上午,闻遥照例晚起,在吃brunch的时候,姜明度照例穿着泳裤坐在了她对面。 闻遥的目光在他胸口和锁骨上停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移开:“怎么了?” “卷子刷完了。”姜明度身体往前倾,毫不客气地从闻遥的餐盘里拿了一块烤好的法棍,“下午陪我去水上乐园玩。” 他还伸手拿着闻遥用过的黄油刀,给自己的面包上涂了蒜蓉黄油,送到嘴边咬一口。 闻遥看着他无比自然的动作,忍不住提醒:“你饿了可以点餐,这是我的份。” “我点了,他们说还要半个小时才能送过来。”姜明度直接伸手去拿她的水果,“我快饿死了,等会儿再分你不就完了。” 他都这么说了,再计较感觉是她太小心眼。 闻遥想了想,干脆把餐盘往桌子中间推一点,主动分享食物,“你想去哪里玩?” 作为一个海滨城市,各种各样的水上乐园自然很多,远近都有。 “就隔壁酒店里那家。”姜明度早就想好了,“我看了下,我们住的这家也可以优惠入场。” “你还会看优惠?”闻遥惊讶。 “有优惠不用,我又不是钱多了烧得慌。”姜明度哼一声,语气却是很放松,一听就知道是玩笑话。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不想跑太远,耽误他们俩一起游玩的时间。 隔壁是一个七星级酒店,还有配套的水族馆和水上乐园,他们这里过去很快的。 这时,姜明度的餐也送到了。 他说话算话,直接递了叉子给闻遥,把自己的三文鱼和牛排都切成小块,推到了闻遥面前。 “吃吧。” 满不在乎的语气。 闻遥这几天都是一天两顿,加上刚刚吃了自己的饭,其实也饱了。 但是这可是姜少爷主动示好,她怎么也得填两块进去。 咬了一口牛肉,闻遥“咦”了一声。 这肉品质很好,入口即化的级别。 “你点的什么餐?我怎么没发现这个?” 酒店自带一整本菜单,闻遥每天都是随机选择——翻到哪页吃那页最便宜的那个,这家酒店定位很高端,最便宜的也基本在单人300以上。 虽然刷的是姜延的卡吧,但是从小到大的生活背景让闻遥实在没法接受每餐吃更高的价格了。 要不是这里远离市区,她都想去找盒马生鲜逛一逛了。 “好像是每日限量的。”姜明度随口说道,“首页不是有吗?” ……打扰了。 首页单价闻遥看过之后很难忘。 套餐RMB2988元/人。 闻遥努力再塞两口,放下叉子说道:“我去收拾点东西。” 她刷了牙,换上自己的泳衣,防晒防水的长外套,最高倍的防水防晒霜还有遮阳伞和墨镜。 出去的时候,姜明度已经换好衣服了,他就换了个灰白渐变的沙滩裤和轻薄的防晒长袖外套。 闻遥看他一眼,“你防晒涂了吗?” 这里都靠近热带了,他们俩平时游泳要么早上要么晚上。现在白天出去玩,这么好看的脸晒黑了可怎么办啊? “……”姜明度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闻遥安利起自己的防晒,“来来来,试一试,我买的这个超大瓶的,脸和身上都能用。” 闻遥领完结婚证时问过姜延,可不可以去度假,姜延说等她把东西搬完就可以。 是以闻遥行动力很强地立刻收拾完东西搬家——她一心存钱,除了必要品,其他的东西很少。 然后去大采购了一番——卡是姜延给的储蓄卡,信用卡副卡还在办理中。 这大瓶防晒是柜姐强烈安利的,效果非常好,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就对了。 闻遥打开盖子,见姜明度还坐着不动,干脆往自己手上挤了一大坨,伸手就要往姜明度脸上敷。 姜明度身体动了动,却没躲。 闻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直接按到了他的脸上——她做好了手被挥开的准备的。 姜明度闭上了眼睛,一幅随便你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像极了一直任由主人搓揉的乖狗狗。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有弹性,闻遥略微犹豫,还是直接给他擦了起来。 凑近之后,才能进一步感觉到这位未成年的美貌。 眉毛是野蛮生长的野生眉,眉形比很多人专门去修理的都好看。纤长浓黑的眼睫,实在令人妒忌。 高挺笔直的鼻梁,在另一侧肌肤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唇色是健康的红润,微薄,些许锋利。下颌也是利落流畅的线条。 整体五官深邃精致,带着几许桀骜的锐气。撩起的微长头发下,还有个美人尖。 他的骨相很好,加上足够多的运动量,不用太多的修饰就是最美好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帅哥就这么乖乖任由她搓揉。 闻遥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还有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如同羽毛般骚动着手背。 闻遥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避免自己心猿意马。 她自然也没看到姜明度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悄悄握成拳。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感受,他能够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她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必不可免地想起那晚的隐秘。 姜明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唯恐惊扰了她。 擦完脸,闻遥直接把防晒霜递给姜明度,“自己把其他地方也擦一擦。” 姜明度心中略微遗憾,他都已经在拉开外套的拉链了,不过—— “闻遥,后背我够不到,帮我擦一下。” 姜明度把外套干脆地甩在了沙发上,站起身,背对着闻遥,展现出宽阔的背肌。 肌肉舒展流畅,充满雕塑作品般的美感。 他站着的姿态,如同一堵墙,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闻遥在他身体的阴影下,感觉不知名的热浪扑面而来。 青春美好的肉体,触手可及。 高大强健的身体,充满了最原始的美感——那是力量和强势的彰显。 “你磨蹭什么?”姜明度的声音像是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闻遥盯着他的背,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在疯狂分泌。 唾液什么的。 明度:快来撸我快来撸我。 遥遥:就是说……很难拒绝。 求一波珍珠评论呀(?′?`?)*??* 第二十一章你别动 闻遥在自己的房间宅了一整天,两餐都是自己在房间吃的,在客厅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只不过,每次她出来的时候,都会看到姜明度在客厅。 那双黑沉的眼眸,始终盯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却让她如芒在背。 晚上再次出来倒水时,姜明度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包裹着东西的白色毛巾捂在自己脸上。 见她出来,他放下了手。 没有毛巾遮住,白皙的脸上殷红的手印刺得闻遥眼睛疼。 一整天了还没消,可见她到底是有多用力——事实上,她的手也肿了一个下午。 闻遥拉着脸,当没看到,自顾自地往自己房间走。 进房间,关门。 闻遥趴在床上,烦躁地抱着枕头滚了一圈。 心底的异样感,无法忽视,但是,却也说不出来。 闷闷地趴了好一会儿,闻遥忽然听到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她伸长手拿起一看,却是个让她更加心慌意乱的名字。 姜延。 眼前似又出现了蓝白的水光,闻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让自己有勇气去接电话。 “遥遥?”经过电波的声音似格外温柔。 温柔得像是要把闻遥本就在碎裂边缘的小心脏再敲几下。 闻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老板?” 一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哑,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其实她一整天除了烦就是烦,完全没有哭。 “怎么了?”姜延也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明度欺负你了吗?” 一个“是”差点脱口而出,闻遥强行忍下,清了清嗓子,努力正常的说道:“……没有,就是空调吹多了。” “那就好。”姜延的声音像是放松了些,“好好照顾自己,遥遥。” “好的。”闻遥有气无力地回应,她倒是好好地照顾自己,姜明度那个死小孩非要插一脚。 “你们明天就要回家了吧?”姜延那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穿衣服。 算算时差,他那边好像是上午。 “嗯。”闻遥简短地回答,“明……明度的书都没带来,他要回家去念书。” 她说明度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咬住了舌头,幸好及时纠正了。 那边沉默两秒,姜延的声音温和地传来,似有歉疚,“麻烦你了。明度的性格……是我没教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闻遥委屈得差点落下泪来。 就是,这个臭小鬼,她那么尽心尽力,他还逮着她欺负。 闻遥深吸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应该的。” “你不用太迁就他。”姜延的声音温柔和缓,耐心地安慰她,“如果他不听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闻遥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但是,这种事却绝对不能让姜延知道。 太过于难堪了。 姜明度……或许只是想羞辱她。 闻遥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选择将一切隐瞒下来。 她再怎么也是姜延名义上的妻子,如果和他儿子有了什么,那就是彻头彻尾的丑闻。 无论是姜延、她还是姜明度,都是在世人异样的眼光中抬不起头来。 幸好,这里没人看见。 “遥遥。” 姜延叫了她一声,将她的思绪从混乱中唤回。 “我会早点回来。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同温柔的四月风,让她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平复了少许。 闻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点头:“好。” ——或许,姜延回来就好了。 闻遥试图说服自己,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就她在那里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得他们一起解决才行…… 闻遥把手机随意丢在床上,用了好一会儿去整理自己低落的心情。抬头时,却发现姜明度站在窗外。 她房间是落地窗,外面是露台。窗子没关上,姜明度像个鬼魅一般,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惊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被床沿绊住,砰地坐在床上。 姜明度阴沉着脸,左侧脸上的红印莫名可笑。 闻遥双手抱胸,瞪过去:“你在这里干嘛?” 做错事的人是他,她在这里怂什么? “你刚才在和姜延打电话?” 姜明度刷地拉开窗,提足走了进来。 海风席卷而来,风铃的声音细碎而杂乱,宛如阴森乱葬岗上的招魂玲。 闻遥浑身一抖,只觉得姜明度莫名的可怕,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嗜血而暴戾地渴望撕碎敌人的尸体。 “关你什么事?”闻遥随手抓起枕头砸向神经病的姜明度,声音也放大几分,狠狠地骂道:“你滚出去,不要来我房间。” “滚?”姜明度压低的眉毛拧起,低声重复这个词。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压着巨石,让人听着无端心惊。 闻遥双腿缩回床上,如临大敌地试图从另一端逃跑。 ——想也知道,姜明度这个状态,必然不是来好好说话的。 “闻遥,你似乎太依赖姜延了。”姜明度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却依旧令人生畏。 “他,可不再这里。” 这句话落下时,闻遥就地一滚,却快不过姜明度。 他使劲拽住她的脚踝,像是在上午的泳池里一样,整个人饿虎扑食般将她死死地压在床上。 闻遥差点被他压得闭过气去,她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唔唔——” 姜明度的手捂住她的嘴,手掌狠狠地握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遥遥,不要惹我生气。”他居然还扯起唇角冷笑,“姜延不在这里。” 他亲昵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冷酷得让人如坠冰窟。 “我在这里把你上了,他也不会知道。” 闻遥大骇,这个疯子! 她挣扎得更加用力,以往打架的记忆终于帮了她一把,她找到空隙,提膝猛击姜明度的腹部。 姜明度吃痛,脸色微微扭曲,却只是放开捂住她唇的手。 闻遥立刻大骂:“姜明度,你发什么疯!有病给我滚去看病!” “我是疯了。”姜明度轻声呢喃,直勾勾地盯着闻遥不放,“你让我疯了。” “你他妈——”闻遥又骂了一句,忽觉不对,急忙住口。 “我妈,不是你吗?”姜明度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闻遥快要被他气晕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骂,就见姜明度打算再爬过来。她连忙喝止:“你别动!” 姜明度微扬眉梢,完全没打算听。 “我说了你别动!”闻遥的声音又大了些,慌乱极了。 姜明度垂眸,伸手再次拽住她的腰,控制住她的挣扎,不容抗拒地将她再次按在床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呵斥中,正打算再亲一下时,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令人暴躁的声音。 “——姜明度。” 姜明度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滞。 气喘吁吁的闻遥,死死地盯着他,右手将她的手机举在两人之间。 “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噩梦,他无法突破的高山,永远笼罩着他的阴影。 ——他不愿意承认的父亲。 明度气死了233 遥遥就很机灵~ 继续求珠珠评论????????? 第二十章看到我 闻遥缩在被子里,打开朋友圈时,看到自己发在上面的照片。 烟花,海浪,火舞表演。 没有一张是人物照,但是,在手机相册里,却有很多今天拍的照片。 她和姜明度的照片,甚至包括在水池里他把她抱起来时的照片,是姜明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人帮忙拍下的。 照片中,他双手将她托起,而她一手拿着荧光棒,一手扶在他的肩上,低下头与他对视。 身后的夜空之中,有烟花,有光束,有星子。 但是,所有的光加在一起,都没有他们的眼眸璀璨。 漫天星光,落入眼眸,映照着彼此。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非常浪漫的照片。 却是一张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照片。 闻遥漫无目的地刷着朋友圈,不知为何,深深地叹了口气。 姜明度……偏偏是姜延的儿子。 她产生了这样类似惋惜的情绪。 随后,她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懊恼地拉起被子捂住了头。 不能再想了。 辗转反侧一整晚,闻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但是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整个人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般没精神。 她蔫哒哒地去客厅倒水喝,听到泳池里的声音,果然是姜明度在游泳。 他倒是每天都早早地起来游泳,整整六天了—— 闻遥一怔,说起来,明天就应该回家。 假期应该结束了。 闻遥看着泳池之中溅起的水花,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她坐在泳池边,随意将脚泡在泳池微凉的水中。 姜明度察觉到她的到来,立刻游过来,浮在泳池中,仰起头看她:“怎么?叫我吃早餐?” 他的眉眼锐利黑沉,现在笑着,就灿烂得宛如晨星。 和被她强行拽来时阴郁暴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闻遥稍微分了下心,然后说道:“明天我们要回去了。” 姜明度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去,皱着眉问道:“你不是让我居家反省两周?” 闻遥叹气,“你也知道是‘居家’啊?” 姜明度哼一声,又钻回水中,把水花拍得格外大。 闻遥托着下巴看着水花,目光也沉了下来,她斟酌着语气,慢慢地说道:“再说,你爸要回来了,你也别总和他对着干。” 水面上的动静忽然都消失了,平静得像是波澜不兴的海面。 闻遥的目光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转移到了自己手指上,她声音越说越小。 “还是要当个好孩子啊,姜明度同学。” 安静无声,只有海风和客厅里风铃的声音。 叮铃—— 闻遥一怔,忽然脚踝被人从水下抓住,坚硬温热的大掌——是她已经熟悉的温度。 她以为这是姜明度的恶作剧,烦躁地皱眉:“姜明——啊——!” 名字都还没呵斥出来,就变成了失控的尖叫。 “哗啦——” 水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她猝不及防被拉下水池,只来得及闭住一口气,拼命想往上蹬。 浅蓝色的泳池之中视线模糊不清,宛如梦境之中看不到边际的虚无。 闻遥的确会游泳,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因为慌乱发挥不出几分能力,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往有光落下的方向游去。 脚踝上的手已经松开,闻遥恨不得揍这个臭小子一顿,却必须保证自己先出去。 手掌已经伸出水面,她还来不及欣喜,腰上又多了一双手。 沉甸甸的,如同找替死鬼的水鬼一样把她往水里拉。 这个死小孩! 闻遥怒气更盛,伸腿就想踢人,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腿,死死地搂在怀中。 你他妈想死别带我一起啊啊啊啊! 闻遥气急败坏,又因为憋着气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完全没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她被按在水里转了身,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另一个人影也凑了过来。 闻遥气得吐出一连串小水泡,却压根撼动不了姜明度坚实有力的手臂。 他将她压制在了泳池壁上,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距离很近,但是闻遥已经快要看不清了。 折腾了半天,她本来就来不及闭气,这会儿已经要缺氧。 她奋力伸手去推姜明度的肩,却被他一手就抓住双手腕,死死地按在了头顶。 他整个人都贴近她,压制得她完全无法挣扎。 他另外的那只手,却捏起了她的下巴。 柔软的触感覆在了唇瓣上,闻遥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得清他黑色中混杂着灰蓝的头发。 他的手指用力掐住了她的双颊,逼她打开唇瓣。 清新的空气从他口中渡过来,快憋爆炸的肺让大脑自觉选择最有利的求生方案。 她竭力吸取着他渡过来的空气,朦胧的视线也氧气中恢复。 水面波光粼粼,折射进入水池中的光线也多增了几分温柔。 蓝白交辉的水光之中,她看清了他的脸,近在咫尺。 那双闪烁生辉的眼眸,像是在水中也能点燃火焰,却逼得她只想要逃跑。 “唔唔——”闻遥摇头摆脑试图摆脱他的唇。 他的唇却更加用力,甚至舌头都深入她的口中。 明明缺氧的是她,他的唇舌却饥渴地在侵入她的唇中。 她被困在水中,被困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 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早晨的阳光,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爱吻。 平静了许久的水面,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水花四溅,闻遥被姜明度举出水面,放在了岸上。 她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珠,头发狼狈地粘在了脸上,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姜明度还站在泳池里,他抿着唇,眉眼低垂,伸手想给闻遥撩开头发。 “啪!” 响亮的巴掌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姜明度的脸都被扇得扭朝另一边。 她打得非常用力,姜明度用舌头舔了舔腮帮,甚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委屈都没有。 他只是仰着头,看着闻遥。 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如同在膜拜自己的神灵。 闻遥气得脸色发青,看也不看他,伸腿就踹向姜明度的胸口。 “哗啦。” 这回是姜明度倒向水池的声音。 “疯子!” 水面在光线中合拢时,姜明度听到了闻遥气急了的怒斥。 他放任自己沉入水中。 闭上眼,脑海里却是她在水中睁大的眼眸。 震惊、愤怒、困惑。 如同习惯了的世界将要崩塌时,无法遮掩的恐慌。 是他亲手拆去了她得以安宁的最后一根天柱。 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抚摸着自己的唇,唇角却有一抹奇异而愉悦的笑。 “遥遥。” 他在水中无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现在,你看到我了—— 终于到小姜发疯啦~ 我好兴奋【不是。 第十九章TryTryTry 姜明度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闻遥并没有再外面等他。 他沉默地握紧了自己手里洗干净的小毛巾——那是闻遥的,他进去的时候从她随身的防水小包里拿出来了。 手机忽然震了震,是那首“mystery of love”。 姜明度难堪而阴沉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这首歌是他专门给闻遥设定的。 他接了电话,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边的闻遥开了口,声音还是一样的开朗活泼:“我在餐饮区哦,你也过来吧,吃点东西再说。” 她什么都没问。 姜明度嗓子干涩,心里的矛盾感层层迭迭,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为她的贴心而感到甜蜜,却也恼恨她的假装。 她不懂他那些隐秘的想法,不懂他矛盾纠结的心思,不懂他发泄后莫大的空虚。 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回答了一句:“好,我马上过来。” 走到餐饮区,姜明度一眼就看到了捧着一个青椰的闻遥。 闻遥也看到了他,伸直手臂招手。 姜明度走了过去,闻遥将另一个青椰推到他面前,“喝点东西,想吃什么?” 一般而言,姜明度对这种问题都是“随便”。 但现在问他的是闻遥,她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姜明度沉声说道:“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让酒店的人送一点过来。你还想吃中午的牛排吗?” 他的态度逆转得厉害,闻遥呆了呆:“……那不是限量的吗?而且……可以外送?” 姜明度直接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酒店管家——姜明度这张脸是酒店的VIP,酒店都会给他配备专属管家的。 当然,闻遥不清楚这些。 闻遥虽然在秘书处,也跟着姜延出差了很多次,但是她上面有秘书处老大还有各路总经理以及姜延的助理们。 说白了她还是个打杂的,并不是管理人员。 住过豪华酒店,但那也是普通标间。 对于富豪的日常生活……还是缺乏了一点想象力。 “你喜欢吃什么?鸡,鱼,海鲜还是别的?” 姜明度态度好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闻遥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恍然大悟。 这小子……是想封口加补偿刚才的尴尬吧? 这种示好,如果不接受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想以此拿捏。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接受,表示自己也不在乎,这样大家就能把这事翻篇了。 “我想吃鸡肉……量少一点就行,不要热量太高。”她主动提出了要求。 “口味呢?酸的还是甜的?清淡还是味重?”姜明度记下,头也不抬的继续问。 “我想吃酸辣的……稍微重一点就好。” “水果和甜点,你喜欢吃什么?” “嗯……都可以?” “那我让他们送过果盘来,甜点要甜一点的还是清淡的?” “不要太甜……” 姜明度问了很多问题,前菜,主菜,汤,水果,点心全问了一遍。 闻遥回答得口干舌燥,第一次觉得原来点菜都这么麻烦。 她平常没有特定的喜好,别人点了啥就跟着吃就完事。 自己吃的时候,一般会衡量一下营养之后,选择营养稍微均衡点且方便快捷便宜的。 这是贫穷打工人的生存智慧。 这几天在酒店已经吃得很好了,但是被姜明度一通询问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可以挑三拣四的? 姜明度下了单,见闻遥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念微动:“你好像不挑食。” “有的吃就不错啦。”闻遥大大地喝了一口椰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我可是打工人。” “你在度着假跟我说打工人?”姜明度扬起眉梢,“度假也是你打工的一部分?” ……臭小子这么敏锐的? 闻遥不想说自己和姜延的关系——主要是没和老板对好词。 “我刚转换身份,还没习惯。”闻遥笑盈盈的,“你不也在度假,但还是个学生么?” “我还在刷题。”姜明度回了句,却转移了话题,“晚上有乐队和火舞表演,你想去看哪个?” 闻遥纠结,“……不能两个都选吗?” “总得有个先后吧?”姜明度也学着她,喝了一口椰汁,看着天边接近西沉的大阳,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一直记得那天的落日。 “先乐队好了。” 闻遥碎碎念着接下来的计划,不多时,餐点也送到了。 酒店还有专人等在一边。 幸好他们坐的位置偏僻,不然又要被围观。 吃完晚餐,闻遥也听到了造浪池那边音响的声音,她先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再过去时,池水里已经站了很多人。 乐队主唱是个超酷的女孩子,声音和表现力都很棒,水池里的气氛很快就被吵热了起来。 像是个大型水中蹦迪现场。 闻遥也兴奋地蹦蹦跳跳,拿着刚买的荧光棒跟着挥舞。 度假嘛,自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姜明度不为所动,这种场合他见得多了,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闻遥身上,时不时扶她一两把,扫视试图凑近的人群。 他像是一个护食的野狼,目光冷峻凶恶,身材高大强健,冷下来的脸凛然不可接近,非常有威慑力,成功给闻遥周围搞出一小圈真空。 冷漠的目光落在笑得灿烂的闻遥身上时,却如同被热锅里的糖,融成粘稠拉丝的浆。 他的唇边也不知不觉带上了浅淡的弧度,温柔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并对此甘之如饴。 舞台上换了歌,是闻遥蛮喜欢的P!NK,她有些激动,跳起来想看看舞台。 奈何身高在那里,前头人又太多…… 算了,又不是本人。 脑海里刚出现这样的想法,她的腰上忽然多了一双手。 手掌握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姜明度?!”闻遥吓了一跳,抓紧了姜明度的外套。 “不是想看吗?”姜明度略微调整了姿势,抱着她的小腿,让她的臀能够坐在他的手臂上。 他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举起来,目光仰视着她震惊的脸,努力压平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唇角,“看吧,现在就看到了。” “Where there is desire There is gonna be a flame Where there is a flame Someone’s bound to get burned” 舞台上传来歌手嘹亮的歌声,烟花在她身后绽放,人群发出巨大的欢呼。 如同菲尼克斯涅槃的火焰,穿破池水的清凉,点燃了在场的所有人。 闻遥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强有力的肌肉,依靠着他的身体,似被他的体温炙烤,灼热而不可抗拒地想要将她一起融化。 烟花在夜空之中盛放,她看到了他的眼眸。 如同银河散落的星光,沉醉了整个世界。 烟花,舞台,池水,荧光。 夜空,海风,夏日,星河。 所有属于夏天的美好和浪漫,在这个初夏的海滨城市里,像盛大烟花绽放般,猝不及防地挤入她的心田,点亮她的眼眸。 她可能会被突然袭击而惊吓,可能会手足无措地接受。 但是最终的最终,这将一个无与伦比的惊喜。 一个……改变她人生的惊喜。 “But just because it burns Doesn’t mean you’re gonna die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 歌名就叫《TRY》,歌手P!NK,挺好听的。 我写这章的时候觉得很快乐,希望你们也看得很快乐′?` 日常求一波珍珠评论~ 两百珠/评到了会加更哦,姜爸26章出来,出来就上肉~努努力很快就能看到啦~ 第二十三章来接我 闻遥回到了姜家的大宅。 她其实压根没住过这里,刚搬完东西的那天上午,姜明度就在学校闹事,她干脆就收拾了东西直接带他去度假。 也是想让他换个环境,好好冷静冷静。 女管家孙姐把她带到主栋的三楼。 “少爷住四楼,你和先生都住三楼。”孙姐大约四十来岁,脸庞微圆,是个和气的长相。 “家里的事都是我和张管家在管理,我主内他主外,夫人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们。” 其实他们两个是夫妻,闻遥在那一个月里,听姜延抽空断断续续地给她介绍了一下。 不过夫人少爷这种称呼……真的让人感觉非常不适啊…… 吐槽归吐槽,闻遥觉得自己也没那种正经的女主人责任,是以点头表示知晓。 “夫人的房间在这里,您可以休息一下。晚餐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孙姐打开了三楼电梯出来后的右侧第一扇门,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迹象。 闻遥只能自己进去。 进门先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还有壁炉。虽然闻遥觉得这家里百分百有地暖,也不知道装壁炉干嘛。 起居室的西边是连通卧室的衣帽间——这个地方闻遥倒是急匆匆进来过,她要放东西,随便看了眼。 不过也只是门口,毕竟她度假的行李早就收好了,其他东西孙姐说会帮她收拾,所以她自然乐得轻松。 会客厅往里,就是卧室。 纯正的欧式奢侈风格,精巧细致地恰到好处,完全没有常见那种金光闪闪的乡土感。 闻遥目测了一下,她当初租住的一室一卫加起来还没这主卧的四分之一大:) 就是说,她睡这么大的地方干嘛? 闻遥在浅金色被套的床边坐下,想了想,干脆又走出去,顺便和孙姐打个招呼,在以后要住的地方随意逛逛。 姜家很大,大到闻遥觉得自己光走一圈就能满足一万步的锻炼需求。 主要分主栋和副栋。副栋是管家和佣人们住的地方。主栋就是主家的主要生活区域,总共六层,地上四层地下两层。 主栋里有酒窖、茶室、小型图书馆、私人影院、室内篮球场、室内泳池、车库……等等。 光是不同作用的娱乐室就有起码五个以上。 闻遥表示大为震惊并且非常不理解。 姜家就两个人,其他地方用来干嘛?他们俩玩得过来吗? 二楼主要是客卧,三楼四楼是主人区。 因为孙姐说姜明度住在四楼,闻遥犹豫一下,没上去。 走完一圈,闻遥只觉得脚疼。 还有差点迷路…… 六点半,孙姐把晚餐送了过来,闻遥刚好在客厅,就直接在客厅吃了。 吃完晚饭,闻遥又去花园散步,看了看阳光房和温室里的花。 顺便剪了几支玫瑰拿回卧室去装点,还发了个朋友圈。 等她好好坐在起居室里时,才觉得自己腿都酸了。 运动量有点过大…… 她匆匆洗了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跑到衣帽间,在入口附近的地方找到了自己之前放好的小箱子。 带锁的那种。 打开,里面是五花八门的——小玩具。 衣帽间经常会有人来打扫,闻遥决定给自己的宝贝们换个地方。 床头柜好像就不错,她刚才研究了一下,是带指纹锁的智能家具。 闻遥选了一个,拿去清洗消毒干净,然后从卫生间里拿了一床浴巾铺在床上。 她钻进了被窝。 关灯,小玩具运转的声音在室内似乎格外响。 在陌生的环境下安慰自己,闻遥觉得…… 很刺激。 她熟练地将吸吮口怼在了有些挺立的阴蒂上,双腿夹紧,不让小玩具挪位置。 闻遥平时大约也是一个星期一两次,这次因为去旅行还有……姜明度的原因。 她好像格外敏感。 必须得好好发泄一下。 薄被下的身体如同藤蔓一般扭动,闻遥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抓着被子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却想起来在泳池里,那个狂乱而激烈的吻。 她甚至想到了更多,姜明度的身体、味道、体温,手掌、肌肉、唇—— 她仿佛又看到了他的眼眸。 燃烧着的,想要将她吞噬的眼神。 “唔嗯——” 闻遥终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身体紧绷向上反弓。 她的发丝因为汗水粘在了脸上,双眼迷蒙地看着头上的纱幔。 ——居然这么快…… 闻遥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浴巾丢到脏衣篓里。 重新打开花洒,冲洗被黏滑的爱液弄得一塌糊涂的下体。 那里还是很敏感,冲洗这样的动作,都让她又小小地到了一次。 小玩具也洗了装入收纳袋,重新上床时,闻遥顺手把它塞到了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底下。 对于独居的她而言,这种私密的玩具都习惯了放在床上。 下午回来时,姜明度扯着口罩让她看脸上伤痕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闻遥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个臭小鬼!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因为姜明度心烦意乱,所以没有任何头绪。 大约是床太过于舒服和睡前发泄过的原因,闻遥当晚的睡眠质量很好。 醒来先去做了四十分钟有氧运动才开始在上午九点吃早饭,她心神不定,自然没看到旁边的孙姐欲言又止。 吃完早餐,闻遥去泡图书馆,联系姜明度的老师,并且把他的错题全部整理一遍,消磨了一个上午。 下午同样。姜明度马上就高三了,无论要出国还是留在国内,成绩都非常重要——姜延说过,他似乎还没决定大学要去哪里读。 闻遥不得不先把两种方案都做起来。 下午接近吃晚餐时,她终于忙得差不多了,忽觉不对劲,一整天都没见到姜明度的身影。 难道是还在生气?说起来,这个家这么大,要是存心躲人,肯定能不碰到。 闻遥想了想,直接去找孙姐,“孙姐,你知道明度在哪里吗?” 孙姐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少爷一直没回来——” “没回来?!”闻遥的声音拉高,头发都快竖了起来,确认道:“昨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的。”孙姐脸色更加为难了,“也没有打电话回家。” 啊啊啊,这个臭小鬼!!! 这个家伙居然敢夜不归宿! 闻遥愤怒了一瞬间,立刻就冷静下来,姜明度是她的责任,她再生气也得管他。 “我去找他。” 闻遥打开了手机,对孙姐说道,“您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把他抓回来。” 最后一句,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孙姐在姜家待了八年,虽然诧异于闻遥的坚定,但是这家里也没人搞得定姜明度,所以也只能点头。 闻遥拨通了姜明度的电话。 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在她锲而不舍地拨打到第四次时,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喂。” 姜明度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有些初醒的低哑。 “姜明度。”闻遥的声音非常冷静,非常平和,“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停了一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在掀被子,说话声音却是阴阳怪气的:“您还记得我?真不容易。” 闻遥皱眉,却没发火,“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行啊。”那边的大少爷拖长了尾音,慵懒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等你来接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微信里也几乎同时发出来一条定位消息。 迷失空间,A市着名的私人会所之一。 传闻中充满了十八禁的玩意。 姜、明、度! 闻遥脸色扭曲,这个欠揍的臭小鬼! 日后。 姜明度:其实玩得过来的。 被“玩”的闻遥:……这辈子不想再进台球室。 姜延:那我们试试茶室? 第二十二章回到家 “没事。”姜明度的声音如同凝着一层冰,冷如冰川。 “我只是吓唬一下闻遥。” 他看着闻遥恐惧的模样,她的眼角甚至都有点点水汽。 他心头无端一痛,暴走的神经终于拉回理智,他抬手抚摸闻遥的头发。 她下意识一抖,让他的心头像是被划了一道刀口般,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他吓到她了。 “闻遥一直说我是小孩,我很烦。” 他一年到头也不会跟姜延说几句话,以他原来的作风,在姜延开口的瞬间,他就会立刻离开。 但是,现在她在。 他不能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闻遥来处理,必须自己抗下。 “你娶的妻子,管好她,让她别总犯我忌讳。” 姜明度最后说了一句,起身。 他深深地望着闻遥,握紧拳,强忍着心痛,从来处离开。 闻遥紧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像是泄了力一样,整个人摊在床上。 她举着手机的都在发抖,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姜明度会—— “遥遥?你还好吗?” 手机里传来姜延关切的声音,“你和明度吵架了吗?” “……还、还好。”闻遥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姜延问道。 闻遥的手还有些抖,大脑却飞速运转。 她不可能告诉姜延,他的儿子差点要上了他名义上的妻子。幸好她摸到手机回播电话是在警告姜明度别动后,姜延没听到什么。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说让明度在你回来后当个乖小孩,然后他就生气了,要把我丢到泳池里。” “……他生气起来,好吓人。” 最后一句,是彻彻底底的真话。 真的太吓人了,她腿都软了。 姜延听到她细弱的喃喃低语,知道她真的被吓狠了,叹息说道:“明度和我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都处理好的,他非常讨厌被人当小孩子看待。 “抱歉,这件事我之前应该提前告诉你。” “没事……”闻遥爬起来,去把关好的落地窗扣死,才说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以后会慢慢来。” 她深吸气,平复自己乱跳的心脏,低声说道:“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姜延在电话那头,抬了抬手,示意发言的人继续,“今天我的行程并不算太重要。” 闻遥隐约听到了其他人做报告的声音,知道他可能还在开会,连忙说道:“你先忙吧,我也要睡了。” “好。” 姜延的声音平静沉稳,拥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那我们,家里见?” 闻遥眼眶一酸,终是落下了泪。 “家里见。” 她小小声,小小声地回应他。 …… 回程的气氛甚至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 明明是闻遥期待已久的度假之旅,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束。 是头等舱都不能挽救的沮丧。 闻遥把脸扭朝窗户的方向,坚决不看隔壁坐着的某人。 回程的机票在来的时候就买好了,这次的头等舱还是满的,都调不了位置,简直无大语。 中途闻遥起身上厕所,看到某人的脸上还肿着,她冷哼了一声,无视他。 姜明度听到了闻遥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睑又垂下去。 她今天穿的是不规则纱质裙摆的及膝裙,露出了光洁修长的小腿。 他腿长,路过他的时候,她的裙摆轻轻地从他膝上蹭过,微妙的酥麻,让他阴沉的心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残雪,稍微融了一些。 随即,他又想到她和姜延打电话时的态度,对他像是看瘟神一样的眼神,脸又沉了下来,拉起口罩,遮住脸。 闻遥回座位的时候,姜明度伸长腿,将过道挡得严严实实。 这个幼稚鬼! 闻遥瞪了某个闭眼装死的人一眼,从他脚踝处,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幸好这是头等舱,间距够宽,经济舱她绝对就进不去了,除非从姜明度身上爬过去—— 呸呸呸,乱想什么! 闻遥扭过身,负气地背对着姜明度,两个人一路没说话。 飞机降落,闻遥和姜明度自己拿着自己的箱子,一前一后往出口走。 闻遥之前通知了家里的管家接机,现在应该也到了。 姜明度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他又高身材又好,一些常年在机场蹲点的粉丝以为他也是个明星,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亮了起来。 闻遥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拉着他的行李箱,低声说道:“快点走。” 粉丝们都是人精,瞧这个样子就知道不是圈里人,自然就没拍了。 “你下次还是走贵客通道比较好。”姜明度幽幽地说了句。 头等舱的客人上下机都有专用通道,连出口都是单独的。 闻遥一怔,她压根忘了这件事。她一路都在生闷气,都没注意空姐说什么,就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直接走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闻遥埋怨了一句。 “呵。”姜明度冷笑了一声,“你不是不搭理我吗?” 闻遥觉得自己这两天生的气比过去两年都还多,她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继续回怼。 姜明度见她又不说话了,却是“切”了一声。 非常挑衅。 闻遥默默在心里反复写“忍”字。 两人终于在僵硬的气氛中看到了姜家来接机的车——主要是闻遥走错了出口,所以不得不找了半天。 闻遥板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姜明度大爷一般地摊在了后座。 走到一半,姜明度忽然开了口:“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是,少爷。”司机回答道。 闻遥皱眉,转头问他:“你要去哪里?” 姜明度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停下了车,姜明度开车门,长腿一跨就下了车。 闻遥心头一紧,也跟着下了车,都来不及关门便急忙去追他,“姜明度!你要干嘛去?” 姜明度停住了步子,眼睁睁地看着急匆匆的闻遥差点撞在他身上。 “姜明度!”闻遥生气,这个不听人话的死小孩! 姜明度弯下腰,闻遥如同惊弓之鸟,连忙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姜明度却没怎么动,他伸手拉开自己的口罩,露出了左边的半张脸,斜觑她:“你打算让我顶着这个回家?” 他带的本来就是黑色的口罩,这样拉扯的姿势,像是残存了兽性的半兽人在扯落黑色的止咬器一般,无端带着几分凶狠的威慑。 闻遥看着那个痕迹,沉默了。 “……你早点回来。” 她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呵。”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快被微风吹散的冷笑。 第二十三章来接我 闻遥回到了姜家的大宅。 她其实压根没住过这里,刚搬完东西的那天上午,姜明度就在学校闹事,她干脆就收拾了东西直接带他去度假。 也是想让他换个环境,好好冷静冷静。 女管家孙姐把她带到主栋的三楼。 “少爷住四楼,你和先生都住三楼。”孙姐大约四十来岁,脸庞微圆,是个和气的长相。 “家里的事都是我和张管家在管理,我主内他主外,夫人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们。” 其实他们两个是夫妻,闻遥在那一个月里,听姜延抽空断断续续地给她介绍了一下。 不过夫人少爷这种称呼……真的让人感觉非常不适啊…… 吐槽归吐槽,闻遥觉得自己也没那种正经的女主人责任,是以点头表示知晓。 “夫人的房间在这里,您可以休息一下。晚餐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孙姐打开了三楼电梯出来后的右侧第一扇门,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迹象。 闻遥只能自己进去。 进门先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还有壁炉。虽然闻遥觉得这家里百分百有地暖,也不知道装壁炉干嘛。 起居室的西边是连通卧室的衣帽间——这个地方闻遥倒是急匆匆进来过,她要放东西,随便看了眼。 不过也只是门口,毕竟她度假的行李早就收好了,其他东西孙姐说会帮她收拾,所以她自然乐得轻松。 会客厅往里,就是卧室。 纯正的欧式奢侈风格,精巧细致地恰到好处,完全没有常见那种金光闪闪的乡土感。 闻遥目测了一下,她当初租住的一室一卫加起来还没这主卧的四分之一大:) 就是说,她睡这么大的地方干嘛? 闻遥在浅金色被套的床边坐下,想了想,干脆又走出去,顺便和孙姐打个招呼,在以后要住的地方随意逛逛。 姜家很大,大到闻遥觉得自己光走一圈就能满足一万步的锻炼需求。 主要分主栋和副栋。副栋是管家和佣人们住的地方。主栋就是主家的主要生活区域,总共六层,地上四层地下两层。 主栋里有酒窖、茶室、小型图书馆、私人影院、室内篮球场、室内泳池、车库……等等。 光是不同作用的娱乐室就有起码五个以上。 闻遥表示大为震惊并且非常不理解。 姜家就两个人,其他地方用来干嘛?他们俩玩得过来吗? 二楼主要是客卧,三楼四楼是主人区。 因为孙姐说姜明度住在四楼,闻遥犹豫一下,没上去。 走完一圈,闻遥只觉得脚疼。 还有差点迷路…… 六点半,孙姐把晚餐送了过来,闻遥刚好在客厅,就直接在客厅吃了。 吃完晚饭,闻遥又去花园散步,看了看阳光房和温室里的花。 顺便剪了几支玫瑰拿回卧室去装点,还发了个朋友圈。 等她好好坐在起居室里时,才觉得自己腿都酸了。 运动量有点过大…… 她匆匆洗了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跑到衣帽间,在入口附近的地方找到了自己之前放好的小箱子。 带锁的那种。 打开,里面是五花八门的——小玩具。 衣帽间经常会有人来打扫,闻遥决定给自己的宝贝们换个地方。 床头柜好像就不错,她刚才研究了一下,是带指纹锁的智能家具。 闻遥选了一个,拿去清洗消毒干净,然后从卫生间里拿了一床浴巾铺在床上。 她钻进了被窝。 关灯,小玩具运转的声音在室内似乎格外响。 在陌生的环境下安慰自己,闻遥觉得…… 很刺激。 她熟练地将吸吮口怼在了有些挺立的阴蒂上,双腿夹紧,不让小玩具挪位置。 闻遥平时大约也是一个星期一两次,这次因为去旅行还有……姜明度的原因。 她好像格外敏感。 必须得好好发泄一下。 薄被下的身体如同藤蔓一般扭动,闻遥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抓着被子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却想起来在泳池里,那个狂乱而激烈的吻。 她甚至想到了更多,姜明度的身体、味道、体温,手掌、肌肉、唇—— 她仿佛又看到了他的眼眸。 燃烧着的,想要将她吞噬的眼神。 “唔嗯——” 闻遥终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身体紧绷向上反弓。 她的发丝因为汗水粘在了脸上,双眼迷蒙地看着头上的纱幔。 ——居然这么快…… 闻遥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浴巾丢到脏衣篓里。 重新打开花洒,冲洗被黏滑的爱液弄得一塌糊涂的下体。 那里还是很敏感,冲洗这样的动作,都让她又小小地到了一次。 小玩具也洗了装入收纳袋,重新上床时,闻遥顺手把它塞到了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底下。 对于独居的她而言,这种私密的玩具都习惯了放在床上。 下午回来时,姜明度扯着口罩让她看脸上伤痕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闻遥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个臭小鬼!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因为姜明度心烦意乱,所以没有任何头绪。 大约是床太过于舒服和睡前发泄过的原因,闻遥当晚的睡眠质量很好。 醒来先去做了四十分钟有氧运动才开始在上午九点吃早饭,她心神不定,自然没看到旁边的孙姐欲言又止。 吃完早餐,闻遥去泡图书馆,联系姜明度的老师,并且把他的错题全部整理一遍,消磨了一个上午。 下午同样。姜明度马上就高三了,无论要出国还是留在国内,成绩都非常重要——姜延说过,他似乎还没决定大学要去哪里读。 闻遥不得不先把两种方案都做起来。 下午接近吃晚餐时,她终于忙得差不多了,忽觉不对劲,一整天都没见到姜明度的身影。 难道是还在生气?说起来,这个家这么大,要是存心躲人,肯定能不碰到。 闻遥想了想,直接去找孙姐,“孙姐,你知道明度在哪里吗?” 孙姐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少爷一直没回来——” “没回来?!”闻遥的声音拉高,头发都快竖了起来,确认道:“昨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的。”孙姐脸色更加为难了,“也没有打电话回家。” 啊啊啊,这个臭小鬼!!! 这个家伙居然敢夜不归宿! 闻遥愤怒了一瞬间,立刻就冷静下来,姜明度是她的责任,她再生气也得管他。 “我去找他。” 闻遥打开了手机,对孙姐说道,“您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把他抓回来。” 最后一句,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孙姐在姜家待了八年,虽然诧异于闻遥的坚定,但是这家里也没人搞得定姜明度,所以也只能点头。 闻遥拨通了姜明度的电话。 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在她锲而不舍地拨打到第四次时,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喂。” 姜明度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有些初醒的低哑。 “姜明度。”闻遥的声音非常冷静,非常平和,“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停了一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在掀被子,说话声音却是阴阳怪气的:“您还记得我?真不容易。” 闻遥皱眉,却没发火,“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行啊。”那边的大少爷拖长了尾音,慵懒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等你来接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微信里也几乎同时发出来一条定位消息。 迷失空间,A市着名的私人会所之一。 传闻中充满了十八禁的玩意。 姜、明、度! 闻遥脸色扭曲,这个欠揍的臭小鬼! -------------------- 日后。 姜明度:其实玩得过来的。 被“玩”的闻遥:……这辈子不想再进台球室。 姜延:那我们试试茶室? 第二十四章和好了 临出门前,孙姐问过她目的地之后,给她塞了一张VIP卡。 “这是A市高端会所的联名卡,送了先生一张,不过先生没用上,夫人可以拿去用。” 闻遥没有拒绝,有些私人会所是会员制,没人领着根本进不去,但是有姜延的卡那就肯定没问题。 她还是去开之前开过的车——是车库里看着最普通的一辆SUV,当然她控制自己没去查价格,以免自己不敢上路。 会所门口有迎宾小哥,闻遥把钥匙递过去,顺便展示了自己的VIP卡,“我受到姜延先生的委托,来找姜明度。” 一个穿着旗袍身材很好的美人走出来,鞠躬道:“是闻小姐对吗?姜先生让我来为您引路。” 闻遥点头微笑:“好,麻烦你。” 这个臭小鬼,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她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不专业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跟着小姐姐走到一个房间前。 “姜先生就在里面。”小姐姐推开巨大软包烫金双开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闻遥面不改色地往里走,发现里面是个非常大舞池。 明明才刚过六点,已经开始群魔乱舞。 小姐姐礼貌微笑,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引路了。 闻遥也不怯场,直接走了进去。 她大学时候在夜店里打过工,时薪挺高的,就是麻烦点,时不时会有煞笔手贱。 她站在门口,上下打量整个舞池的结构,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二楼的卡座处。 盲抡飧鲂』斓耙欢ㄔ谑右白詈玫牡胤降茸趴此饶帧� 闻遥灵活地穿过人群,直接上楼走去。 刚上楼,她果然就看到姜明度一脸无趣地背靠着二楼的围栏看着她。 “Cheers.”他抬手,五指从上方捏着威士忌酒杯的杯口,懒洋洋地说道。 闻遥上前两步,在昏暗的光线下先看一眼他的脸——倒是已经完全消肿了。 “走吧,回去。”她平静地说道。 “你说回去就回去?” 姜明度晃了晃酒杯中的冰球,歪着头,眉眼低垂,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接我的?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还是——” 他身体前倾,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被我吻过的女人?” 鼎沸的音乐声忽然一滞,闻遥微眯起眼,却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平复自己翻滚的心思,沉声说道:“看样子,你是想说话不算话了?” “看心情。”姜明度恶劣地讽笑。 “那行。”闻遥盯着他,目光没有任何松动,“我现在就下去借个麦克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姜明度不仅被人带绿帽子,还被人当面羞辱。” 姜明度冷下脸,直起身,俯视着她:“随便你。” 他语气冷漠阴郁,“反正这里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杀手锏居然不好使…… 闻遥转念一想,是目标人群问题,她又说道:“那你的父亲呢?” “哐嚓!” 姜明度砸了杯子。 闻遥一凛,转身想退,却被姜明度伸长手,一把箍着腰直接拉过去。 他的手臂像铁链一样牢牢地锁着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闻遥不敢剧烈挣扎,这里人太多了,姜明度做这种暧昧的举动,被人看到了那就是彻底的大麻烦。 “……你别发疯!” 闻遥降了音量呵斥他。 “我现在还是正常状态。”姜明度反手就把她扛起来,“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姜延。” 他走了两步,将闻遥抛在旁边宽大的沙发里,抓着她的手腕,单膝跪在沙发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是真的没有再上次的教训里学到什么。” 姜明度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视着他。 “还是,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身上是烟草和酒的味道,压住了原来清爽阳光的气味,引出的却是一直被她忽视的,属于雄性的侵略感。 如同侵蚀世界的黑夜,无边无际。 闻遥心跳得厉害,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强撑着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在害怕。 姜明度厌倦而烦躁的情绪之中,忽然清晰地出现了这么一条信息。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眼睛都有雾气,她的唇色已经发白。 她在害怕他。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扪心自问。 不,这并不是。 他想要的明明是……她。 开心的,活泼的,笑着的她。 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太过于急躁了。 前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去道歉的,理由他都找好了——什么你说小孩子我不开心,想教训你一下之类。 她大概会很生气,但是只要他顶着那张受了伤的脸,她还是会原谅他。 但是,他听到了她在和姜延打电话。 她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感动,放下手机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所有的计划都彻底成了一场空。 他非常非常生气,生气更多的,却是来源于恐慌。 ——她会不会,喜欢的是姜延? 这个想法如同巨石砸下,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然后,她还和姜延打电话,用姜延来压他!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姜延的阴影,习惯了自己大概得背着这个阴影过一辈子。 但是,不能是她。 只有她,不可以选择姜延! 她是他的! 他在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回家也是为了保护她,脸上的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在外面待着的时候,想过如果她打电话过来,那么他一定会说自己在治伤,然后让她来接。 她肯定会过来,他再道歉,这事就结束了。 但是,整整一天,她甚至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 还晒出了花园里的玫瑰。 玫瑰! 她这么急匆匆要回家,是不是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姜延! 妒忌的火炙烤着他,他气急了,故意没接她的电话,装作在外面很high,其实他也刚刚才到这里不久。 他其实也没想怎么样。还计划着这一次,只要她说两句软话,他就原谅她。 结果,她又开始拿姜延威胁他! 姜明度彻底出离愤怒,有一瞬间,甚至想干脆先上了再说。 但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 “……算了。” 姜明度起身,放开了闻遥。 他坐在一边,顺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点燃,咬在齿间。 他的声音低沉阴郁:“没意思。” 闻遥都准备好踹人了,没想到突然被放开,她半晌回不过神。 好一会儿,她才沉默地站起来,盯着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红色火光,调整自己的语气,试探道:“那我们……回家?” 舞池的灯亮起来,闻遥看到姜明度的表情。 他吐出了一个烟圈,青烟散去,他的脸上,像是愤怒却无力,又像是孤寂且落寞。 如同乘坐着怎么也达不到彼岸的船,在漂泊中,从绝望痛苦到逐渐麻木。 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不能说是正常,但是,她却也故意在忽视他的感受。 ——他没回家的原因,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是,她作为他的监护人,始终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不管不顾。 他在隐藏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闻遥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像是被包裹在棉布中的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刺破了指尖,流出了血珠,染红了洁白的布。 姜明度没有说话。 闻遥调整一下心情,笑着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大人看待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说过的,不想被当成小孩子。 是她先违反了。 姜明度脸色微动,仰起头,正想说点什么,忽听到一声大喝:“姜明度!” 闻遥站在他身边,看到有个人举着花瓶冲了过来,她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地抓着沙发上的靠垫,直接挡了上去。 “啪嚓——” 花瓶碎裂,骨瓷碎片和水四处飞溅。 姜明度瞳孔放大,闻遥被花瓶砸中的场景,宛如慢动作般,一帧一帧地播放。 “——你找死!” 姜明度彻底地,爆炸了—— 小姜心软,小姜卖惨,小姜茶茶。 遥遥就是说很吃这一套~ 按照时间点来算,这时候姜爸已经快回到家了XD 第二十五章鸵鸟心 二楼的人并不算太多,姜明度来得早外加刻意清过场,所以他和闻遥在这里吵架也没人过来。 姜明度自己可以无所谓别人的眼光,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却不能把闻遥放到任何危险的境地里。 再生气,再愤怒,他也会维护闻遥的面子。 但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活活剐了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瘪三。 就算闻遥打他,他都舍不碰她一下,这人居然敢砸她! 现场一片混乱。 和姜明度一起混的人,之前被交代在远处等,这会儿也冲了上来。 但是,三个人都拉不住暴怒状态的姜明度,他甚至抓了人就要往一楼舞池砸! 一群人都慌了神,打架可以,人命官司还是谁都不想惹上身的。 “……姜明度。” 就在夜店保安、两伙人都在拼命劝架时,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女声,如同划破天际的鹰隼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站在沙发边,微微皱着眉,捂着右手背上渗着血的伤口,表情似有无奈。 “你不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医院吗?” 非常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甚至连劝都没劝一句别打了之类的。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脸色狰狞地把人按在二楼围栏上的姜明度,却停了下来。 他松了手,见刚才还敢砸人的家伙软绵绵地滑在了地上。他厌恶地踹了一脚才说道:“给我去开车。” 狗腿子甲还在惊奇,就见姜明度阴森森地扫他一眼,他一个激灵,立刻去做。 狗腿子乙明显有眼色多了,“姜少,我去拿医疗箱?” 姜明度没回答,但是他大少爷脾气,没说不行那就是默许。 剩下的人开始收拾残局,姜明度握了握拳,走回闻遥的身边。 直到被她喝止,他终于恢复理智,忍下愧疚和心痛,低声问她:“你……还好吗?” “没大事。”闻遥微微蹙着眉,她反应很快,拿靠垫挡了一下,左手垫在靠垫下面,有缓冲没事,就是右手背上被花瓶碎片划伤了。 就是花瓶的水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 还好没砸姜明度身上,不然那张脸毁了可不好。 闻遥不得不苦中作乐。 狗腿子乙提溜着医疗箱上来,用纱布给闻遥垫着止血。 姜明度上前一步,手刚动了动,一直留意着他的闻遥连忙说道:“明度,你扶我一把,先去医院。” 她极度怀疑这家伙又想抱她。 还是别了,这里人多,传出去不好听。 姜明度的手顿了顿,在空中改了运动轨迹,扶住了闻遥的肩。 闻遥两只手,一只手受伤,一只手按着纱布,没法再做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清洗伤口。 幸好不深,没伤到血管,伤口虽然长了点,但是不需要缝针之类的,好好养着就行。 清洗的时候,闻遥疼得要死,她使劲掐住姜明度的手背,非要他感同身受。 姜明度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却也没躲闪。 闻遥欣慰,这家伙还是知道好歹的。 “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闻遥在医生准备包扎用的纱布时,趁机教育他。 “……不会去了。”沉默了一路的姜明度终于开口,声音很低,盯着闻遥手背上唬人的伤口,眼瞳之中微光明明暗暗。 他想,或许以后他每次去那种地方,都会有心理阴影。 姜明度回答得太快,垂头低眉,整个人瞧着郁郁且低落,像是被主人教训后夹着尾巴垂着耳朵不敢动的小狗。 闻遥倒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样子,和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的良心隐隐作痛——虽然她的确有点将计就计来个苦肉计的想法,但是现在莫名觉得,丧丧的少年人真的很可怜。 闻遥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要一直管你,但是你现在马上高三了,有些地方,还是等上大学之后再去,好不好?” 她放软了声音,又和以前一样,好好地和他商量。 “……说了不会去了。”姜明度又重复了一遍,却是有几分自厌的模样。 闻遥还想说两句,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帮忙她包伤口。 然后交代了一些伤口护理的注意事项。 闻遥没怎么听——她从小到大打的架不少,又不是没受过伤。 姜明度却听得很认真,不但开备忘录记下,还记了医生的电话。 狗腿子甲送的是私人医院,医生们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姜家,自然没拒绝。 出了急诊,天都快黑了。 闻遥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饿得要死。 她转头问拎着一袋子药膏凝胶和防水创口贴的姜明度,“你晚饭吃了没?我还没吃,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姜明度皱着眉,“你想吃什么?” “医院里有食堂吧?就在这里解决好了。”闻遥看着他,他时不时皱眉,眉心都有了一条痕迹。 一点也不像是少年人。 姜明度却是觉得这未免太过于简单,正想说服她换个地方,就见闻遥向他凑近了一步。 “低头。” 她笑着说道。 在大脑有反应之前,身体已经先向她臣服。 姜明度低下了头,问到了她的味道,微苦回甘,清新淡雅。 眉心被柔软也坚韧的指尖按住,轻柔地抚平了褶皱。 姜明度一怔,那点温暖却已经离开了。 他抬起头,在夕阳残留的最后一抹余晖中看到了她的眼睛。 明亮而温柔。 她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却还是笑眯眯地,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别总皱着眉,哪里来那么多烦心事。” 她抬着没有包扎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忽视你的想法,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姜明度凝视着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只觉得,她像是一个天然发光的星体,让人无法不被吸引。 “……没事。” 他说道,别扭而愧疚地。 “但是,你也有不对,你也不能来不来就发火,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你也要向我道歉。” 闻遥打蛇随棍上,自然不能真的就这么放过得寸进尺的少年。 姜明度闭了闭眼,压下心中如同岩浆一般翻腾的情绪,掩去眼瞳之中明暗交替的火焰。 “对不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对不起,只是对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惊吓到她。 对于亲吻她这件事,他从未感觉到愧疚。 也绝对不后悔。 “那么,我们就和好了?”闻遥见他乖乖道了歉,也不打算再和他继续冲突下去,连忙说道。 “好。” 姜明度答应了。 闻遥松了一口气,刻意忽视内心的异样。 那个吻……或许,只是他一时冲动。 别去想,别去提,或许,就没事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在自己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态。 ——自欺欺人。 ---------------- 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233 此刻姜爸,已经回家了,倒时差ing 明天就能看到~ 珠珠加把劲明天就双更开吃啦~ 第二十六章小玩具 和谐地吃完了晚餐,打车回姜宅。闻遥给司机加了个红包——姜宅附近估计很少会有人打车,司机回程估计要空走。 进了大门,闻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要不要去花房?玫瑰开得很好,选两支去装饰一下。” 她今早也选了不少玫瑰去装饰,也不知道这俩父子到底干嘛的,这么漂亮的花看也不看一眼。 姜明度拎着袋子的手指微动,“你喜欢玫瑰?” “我还喜欢芍药绣球牡丹等等等等。”闻遥摇摇头,“你们有这么大个花房,屋子里也不知道装饰一下,冷冰冰,没人味。” 其实闻遥倒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一个每天忙着工作,一个每天上学出去混,家里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未免太过于浪费了。 姜明度记下花名,盘算着以后把花房也扩建一下。 她喜欢的东西,他恨不得装满全世界送给她。 闻遥给姜明度选了两支香槟玫瑰,回到主栋找个花瓶插好,两个人一起坐着电梯上四楼。 “今晚好好休息。”闻遥在电梯里对姜明度说道,“今天我参考你班任的看法,给你做了两份计划书,你明天好好看看。就算没决定要去出国还是在国内,现在开始,都不能再放松了。” 她念念叨叨,非常关心他的学习。 “……你今天一整天就在做这个?”姜明度胸口一涩,随之却是奇妙的甜。 “不然呢?”闻遥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别嫌弃我一直烦你。但是吧,有些事,现在不做,真的就会晚了。就算你有退路,我还是觉得,学习这件事总归是没有错的。” 电梯在她的话语中已经停在四楼,闻遥走了出去,却见姜明度在电梯里没动。 她催促道:“别发呆了,快下来,你今晚也别折腾了,早点睡。” “闻遥。” 姜明度突然叫了她一声,闻遥把手里的花瓶放在桌子上,转身,见姜明度三步并两步地向她走来。 他丢下手里的袋子,弯下腰,张开手臂,将她严严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少年的体温如同炎夏的烈日,闻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双手举起不敢乱动。 “谢谢你。” 他的声音,褪去了暴躁和阴郁,温柔得宛如散去酷热的太阳雨。 闻遥心口重重一跳,她犹豫片刻,到底放下举起的手,轻轻拍拍他的脊背:“……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发丝,轻轻触碰着她的侧脸和颈窝,带来一种无法忽视的酥麻。 闻遥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的耳际已经开始泛红发热。 姜明度很快放开了她。 温热的身躯远离,闻遥忽而产生了一种怅然所失的纠结。 这是个亲密,却保留了分寸的拥抱。 闻遥忽然不敢看他,逃避般地走向电梯。 “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随着电梯的关闭,消失在空气中,却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姜明度收回自己眷恋的目光,看向了她放在桌上的玫瑰。 他深吸了一口气,馥郁清甜的香气充斥了整个鼻腔,甜到了四肢百骸。 ——他很喜欢。 …… 闻遥的心跳飞快,如同揣着一小群大跳康康舞的小兔子。 飞奔回卧室,她并没有留意到卧室里已经关闭的窗帘以及黑暗的空间。 她心神不定地借着感应灯微弱的光源窜入卫生间,勉强举着右手随意给自己洗干净,换上不知道谁准备在卫生间的睡裙和内裤,摸黑坐到床边。 脸上的热度在洗完之后已经好了很多,心里的异样却还在。 闻遥轻拍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掀开被子,把腿放了上去。 她这才觉得卧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坐在床上,扭过身,想去摸床头柜上台灯。 “……遥遥?”低哑磁性的男声在黑暗之中响起。 然后,一只温热的手臂,隔着她真丝的睡裙,搂在了她的腰间。 “怎么现在才回来?” 男人的气息,是苔藓和松木混合了雪茄的味道,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之中,格外明显。 高大强健的身体在黑暗之中,贴了过来,从身后拥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还有几分初醒的倦怠,听在闻遥耳朵里,却像是冬天里的炸雷一般。 闻遥头皮发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唾液,以缓解自己嗓子之中的干涩。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撞了鬼般,艰难无比地从嗓子中挤出:“……老板?” “怎么还在叫老板?”男人在黑暗中低笑了一声,换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臂伸长,扭开了她摸不到的床头灯。 昏暗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之中,闻遥看清了半搂半压着她的男人。 他冷肃锋利的眉眼,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温柔,也多了几分温柔慵懒的模样,唇边带着亲和的弧度,看得人如同被蛊惑般挪不开眼睛。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都结婚了,遥遥。” 闻遥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非常羞耻而愧疚的感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她的确做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忘记。 “您……”闻遥想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姜延似察觉到了一切不对,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垂眸看着她。 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好想是被吓到了。 姜延轻叹,轻拍她的脊背,哄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今天回来的。” 他的态度无可挑剔,完美得就是一个愧疚的丈夫。 闻遥更加愧疚了。 她不敢让姜延发现异样,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努力笑了一下:“没……是我没——” 她看着姜延的脸,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 姜延抬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摸到唇瓣时,闻遥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害怕?”他问道。 “……不是。” 闻遥又不是没脑子,当下这个环境,姜延的这个态度,明显告诉她,他并不准备过一个互不干扰的协议婚姻。 男人黑沉的眼眸,带着笑意和温柔,似春水潋滟,含着说不清的情意,吸引着她,诱惑着她。 环境暧昧,对象蛊惑,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而她,无法拒绝。 闻遥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低声说道:“……紧张。” 她抬手的时候,手背上的创口贴自然被姜延看到了。 姜延脸色微变,拉下了她的手,“怎么回事?明度对你动手了?” 闻遥一惊,连忙摇头:“不是!”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大脑飞速运转,急急解释道:“我不小心划伤了,明度还带我去医院了才回来得这么晚。” 其实,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着急的解释,只是她在心虚。 姜延目光微动,心中略有疑惑,却不愿意在此刻说出来。 他抚摸着闻遥的头发,安慰道:“那就好,有事你要告诉我。” 儿子的确重要,但是此刻……妻子更加重要。 姜延早已下了决定。 “嗯。”头顶上的大手宽厚温暖,闻遥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说起来,我刚才在床上捡到了这东西。姜延从自己的枕头边,拿过一物。 他的大掌在闻遥面前摊开。 说话的声音如同春日最温暖最温柔的风,哄着含苞欲放的花蕾,为他绽放,吐出甜蜜的芬芳。 “遥遥,今晚,可以让我代替它吗?” 大掌之中,躺着一个只有他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熊,嘟着嘴巴,如同一个可爱小巧的玩偶。 那是她昨天遗落在床上的—— 吸吸乐。 第二十七章乖宝宝(h,前戏) 闻遥从未如此真情实感地想去死过。 她死死地盯着姜延的掌心里那个小巧可爱的吸吸乐,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东西了。 呜呜呜,她要有吸吸乐PTSD了…… 姜延把小玩具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闻遥恨不得把头埋在被子里的模样,用屈起的手指按住了自己弯起的唇角。 他看到了她发丝间露出来的通红的耳朵,如同玲珑剔透的红玉一般,只让人心痒难耐。 姜延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 他伸出手,捏住了那个热烫的小耳朵,轻笑道:“我想,你的回答应该不会是不可以?” 闻遥浑身一抖,抬眼时,撞入姜延含笑的眼眸之中。 他的眼神,是纵容,却是也势在必得。 如同老练的猎手,看着在陷阱边反复横跳的调皮小狐狸。 她可以拒绝。 但是,她真的能够拒绝吗? 少年的拥抱,似还在身上残留着如同烙印般的温度。 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和情愫,在海边的烟花之中生根发芽,却永远不见天日。 ——她不能再犹豫了。 眼前的男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有着她很喜欢的脸,很喜欢的身体,对她耐心而温柔,信赖她,纵容她。 她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闻遥抬起手臂,手臂一开始还有些细微的颤抖,搂住姜延的脖颈时,却已经变成了羞怯的欲拒还迎。 “……你、你要轻点。” 闻遥满脸通红,羞涩地,主动地,为姜延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姜延搂住她脊背的手臂微微一紧。 他黑沉的眼眸之中,融入夜色的黑雾如同漩涡一般翻滚,隐隐约约,露出雾气下,猩红的颜色。 “乖孩子。”他啄吻一下她的唇,奖励她的勇敢。 闻遥的脸又红又烫,她支吾着:“……我才不是孩子。” 姜延将她缓缓放在床上,伸手拿过放置在另一边的柔软毛巾,闻言微扬眉梢:“我比你大了快一轮,遥遥。” 他伸手抬起闻遥的软臀,将宽大的毛巾垫在了她的身下,轻笑着与她调情:“在床上,当我的乖孩子,难道不好吗?” 说话间,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顺着小腿的曲线,一点点,缓慢地,如同把玩着稀世的玉器般,抚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被触碰抚摸的酥麻,像是电流一般让她的神经放松又紧张,矛盾的感觉让她低低抽气。 她扭动了一下,试图摆脱,却被他按住腰间,压在床上,困在怀中,无法逃避。 闻遥……实在遭不住。 他说的每一个词语,手上的每一次移动,都像是某种烈性的春药涂在了身上,汹涌而势不可挡地引起她身体之中欲望的火焰。 她被调情的抚摸弄得饥渴难耐,穿上身上的底裤都感觉到了湿滑的潮意——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他要垫毛巾了。 “……坏人。”她弱气地呢喃,明明是责备,却更像是撒娇。 姜延拉下了她的肩带,亲吻着她的肩头,闻言只是低笑:“乖宝宝,我可以更坏一点。” 凉滑如水的丝绸睡裙被他脱去,她的身体坦诚地展露在他眼中。 秾纤合度,肤若凝脂,肌若白玉。 如珍贵的夜明珠,无知觉地点亮昏暗的空间。 他眼中的猩红浓稠如血,隐入夜色,无人可见。 唇往上,吻住她。 他是温柔的,如同唤醒大地的春风,却也是……急切的。 被吻住的同时,她的内裤也被拉开,毫不留情地拽下,温热的大掌就这么干脆不带犹豫地罩住了瑟缩的屄穴。 掌下的肉穴柔嫩湿滑,他稍微捏了捏两瓣肉嘟嘟的大阴唇,被他卷住舌头的小姑娘便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般,发出惊吓的低呼。 舌尖微退,留给她喘息的时间,然后,再次进入。 他明确地掌握好了进攻和缓和的时间,在床上时,同样游刃有余。 “宝宝,流水了。” 他舔着她的唇,看着她被吻得迷蒙的眼睛,如此说道。 闻遥刚缓过的神智,在他的手指触摸到肉屄间的嫩肉时,像是被捏紧又松开的沙,再也无法回到原处。 “别……”她低吟着,咬着下唇求他,“你……别说了——呀!” 指尖捏住了被软嫩无助的肉保护着的阴蒂,带着弹性的柔软,小小的一颗,却敏感得不可思议。 手指挤开层迭的褶皱,捏着阴蒂微微用力。指腹上的薄茧,如同粗糙的砂纸,磨过软嫩的珠儿,带来激烈的刺激。 他垂眸瞧着她被刺激得眼眸含泪的模样,加重了搓揉的力度,慢条细理地问她:“宝宝,那个小玩具,是用来玩这里的,对不对?” 他太过分了。 闻遥想要瞪他,却软了身子,酥了骨头,只能倚靠在他的臂弯之中,扭动着腰肢。 “你、你——别、捏弄了!啊啊——” 他的动作在她微弱的挣扎之中,却变得更加兴奋,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深深地挑起她记忆深刻的无上快慰。 ——不,或许比自己玩的时候,还要恐怖。 她的身体一直很敏感,小玩具都不敢开大大的档,还时不时要停下,让自己缓一缓。 但是,他明显却不让她有“缓一缓”的时间。 她明明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他还捏着那儿,继续搓揉,从未感受过的浪潮将她的身体和灵魂不断推到高处。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身下的肉穴在他的抚弄下,不断喷着甜腻的汁液,湿润了身下的毛巾。 她觉得整个人仿佛就要碎掉了,因为这无法承受的高潮,琉璃般,哗啦啦地碎裂。 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他掌握的那一处,他耐心地亲吻着她,哄着她,手上的动作越越来越重。 “不……不要了——” “乖孩子,别怕。” 他的唇吻着她眼角的泪滴,黑沉眼眸之中,似有亟欲将她吞噬的漩涡。 “姜延——姜延……啊——” “再来一次,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他却不等待她的回答,坚定地将自己的想法执行到底。 “放、放开——尿……不要——呜呜……” “很棒,宝宝,很棒。别哭,你很开心。” 他的声音似有低哑,像是狰狞的欲望兽面,在情欲之中,露出了一点无法被遮蔽的真容。 “喷得很漂亮,宝宝……” 他轻柔温和的夸奖,终于让她到达一个无法想法的顶端。 闻遥眼前一片空白,耳边似有血液涌动的沙沙声,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中,半晌无法回神。 最先恢复感官的,却还是被玩得敏感得那处,他的手指还在那儿,按捏着柔软的屄肉,仿佛玩不腻这个淫靡的游戏。 “宝宝,喜欢吗?” 他含笑的声音,风度翩翩,如同在舞会之中询问女伴时的礼貌。 闻遥叫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她听着那温柔的“宝宝”,被吓得耳朵都一抖。 ——这个男人,声音越温柔,下手就越重。 指尖揉过湿漉漉的软肉,停留在了穴口的位置,他轻轻探进了一点,抬起眉,询问她的意见。 “宝宝,你想我直接进去,还是……再来一次?” ------------------- 我很喜欢写前戏……这次肉有三章_(:з」∠)_ 第二十八章在这里(h) “……我可以选择不要吗?”闻遥抓着他的手臂,声若蚊蝇。 “当然——不行。”姜延轻笑着拒绝了她,“不舒服吗?” 闻遥眼中似有挣扎,并不是不舒服—— 姜延若有所思,手指往肉穴里入了一小截,“还是……太舒服了?” 抓着他手臂的指甲,已经微微用力,掐到了肉中。细微的刺痛,却让姜延在无声之处,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的味道,是一种淡雅却令人上瘾的香。 他一直在控制自己,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 指尖触碰到了阻碍,劝阻着他快要被逼到疯狂的想法。 她还是第一次,必须要照顾她,不能让她留下任何不适。 “姜延——”闻遥抽噎着,叫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如同裹着一层蜜。 “宝宝,不考虑换一个称呼吗?” 姜延的手指在穴道之中来回滑动,将那些湿滑的爱液涂到每一个能够触碰到的地方。 他轻轻呼气,压下心底的燥意,哄她开口:“你可以叫我老公、亲爱的,或者其他你喜欢、我也喜欢的称呼。但是,不要是老板。” “为、为什么……?”被欺负得过分的闻遥,傻呆呆的,如同一只走入陷阱的小兔子。 “……听实话吗?”姜延再次伸入一根手指,耐心地在做着扩张。 闻遥抽了一口气,咬着唇,没有回答。 灵活的手指在撩拨着欲望的弦,异物感之外,是一种更加羞耻、更加激烈的快慰,她无法言说,也不敢说出。 姜延却没打算等她的回答,径直往下说道:“老板这个称呼,未免太过于生疏。” 这句解释很正常,但是他并没有这样结束。 “宝宝,你这么叫,只会让我想把你压在身下,肏得再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 ——他在说什么?!! 优雅磁性的男声,说出了和平日冷肃的模样大相径庭的粗口。 闻遥大为震惊,甚至差点想看看,这人到底还是不是姜延。 当然,她的想法完全无法转化为行动,因为狡猾的猎手放在敏感屄肉中的手指,勾了一下。 “啊……唔——!” 闻遥惊叫了一声,立刻咬唇憋了回去。 “你好像很喜欢我说的那个字。”男人灼烫的呼吸,带着笑意,吹拂在耳边。 “宝宝,想要我肏你,对不对?” 私处因为他手指的插入和抽出,发出了羞耻而淫靡的咕啾咕啾的声音,他的手指又长又粗,把她塞得满满得,那些汁液都被他的动作给挤了出来。 “我也很想肏你。”他似是愉快极了,呢喃在在她耳边说着低俗的俚语,“肏得你只会搂着我哭,肏得你水喷都喷不完,只能可怜地尿出来——” 淫乱的性幻想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闻遥堵住了嘴。 “不、不准——嗯啊……不准说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结结巴巴地,还被他作乱的手指给打断了一下。 姜延在她掌心闷闷地笑,舌头却探出唇,在她的掌心暧昧而下流地舔了一下。 闻遥的掌心被濡湿温热的舌头舔过,酥麻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收回手。他在她穴里的手指,却趁机用力插了一下,两指大大张开,弯曲着抽出去,勾出许多淫水。 闻遥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刺激,一阵痉挛,眼中迷蒙的雾气更加深重。 “不说,那我做好了。”姜延将手指完全抽了出来,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只觉得,在床上欺负她,简直是一件再血脉偾张不过的事。 他握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微笑着哄她:“宝宝,你要不要摸一下?” 他本就习惯了裸睡,现下整个人撑在她的身上,跨间早已硬得不行的阴茎,暗示而挑逗地顶住了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闻遥还在半失神中,手被他带了下去,直到摸上了那根灼烫坚硬的肉棍,她倏然瞪大了眼,手拼命往后缩,却被力气更大的男人强行留在了原地。 “唔……”姜延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哑性感的呻吟,他空着的那只手抚摸着闻遥震惊的脸,握着她的手,教导她如何去拿捏一个男人最脆弱敏感的位置。 “宝宝,你摸得我很舒服。”他俯身亲吻她的唇,“以后,多给我摸摸好不好?” 闻遥只觉自己的手像是按在了烧红的炭上,又热又烫。她抢不回自己的手,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姜延的身上。 他似在忍耐,小麦色的肌肤下,肌肉紧绷出完美的线条,是充满力量的强势。 他的额间已有点点汗珠,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鼻息沉重,半垂着眼眸看着她,眼瞳之中,似有暗红的幽光,无声诉说对她的渴望。 欲望的火,一视同仁,将他也不断灼烧,催促着他释放更多荷尔蒙取悦她。 他性感得令她头脑发晕,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在他的身上。 她只觉得,光是这么看着他,她的小腹深处就传来了沉闷饥渴的酸麻,穴口翕动,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一些能够吃饱的东西。 她的腿打开得更多一些,在他没有催促时,已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姜延发现了她悄咪咪的小动作,他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放开她的手。 整根灼热的阴茎,熨烫在她的小屄上。 又大又粗,将她可怜的小穴挡了个严严实实。 大小的差异让闻遥头脑发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 姜延继续啄吻她的唇,用手指将她两瓣肉嘟嘟的大阴唇撑开,用茎身整个贴在了软嫩敏感的小阴唇上,他微沉身,用阴茎从下到上,磨过那脆弱敏感的地方。 然后,再从上到下,如此循环往复。 “宝宝,别怕,感受一下,习惯它。”他搂住被逗弄得失声尖叫的闻遥,说的话很温柔,身下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反而越来越重。 屄肉之间,夹着他的肉棍,烙得她只觉得快要承受不住。 她却无法逃离,只能这样去感受他凶猛的性器。 圆润的龟头,凹凸不平的冠状沟,狰狞的经脉,粗壮的茎身,饱胀的阴囊…… 他的一切,都被她用最敏感的位置,认真地感受过了。 书本里的东西,化为现实,真实,可怕,却令人渴求。 龟头一遍又一遍碾过红肿的阴蒂,来回打圈逗弄,压扁或搓揉。 姜延观察着她的反应,在她再次达到高潮时,硬得快要撑不下去的阴茎,终于接受吮着龟头的穴口的邀请,深深地,进入。 “姜、姜延——”她喷着水,蹬着腿儿,拱起腰肢,失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姜延被绞得尾椎发麻,却只给了自己一秒缓口气的时间,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唇。 “乖宝宝,别哭,我在这里……” 第三十章窥见的 “……不要了——呜呜,好累……” “乖孩子,别哭。会让你舒服的,再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啊……你都说了好多几次了!嗯啊——你别顶那儿!” “呜啊——” 细碎娇软的呻吟,如同微风吹过的风铃,一声声,回荡在朦胧而暧昧的昏暗室内。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饱含情意也释放了欲念。 对于另一个人而言,这却是能够轻易让他心如刀绞的痛楚。 衣帽间的拉门在黑暗之中,移开一小条缝隙,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瞳,从缝隙之中窥视着床上交缠亲密的人影。 姜明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宛如被利刃一片一片地削下。 锯齿般的刀刃冰冷地划破肌理,破开血脉,喷涌出的滚烫心尖血,落在坚硬极寒的地上,顷刻之间便冻成冰,碎裂成无人知晓的尘埃。 肉体和灵魂,每一处都在感受这强烈的痛意,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被逐节敲碎,每一块血肉都被无情撕扯。 他喜欢的人,他厌恶的人。 他想要的人,他逃避的人。 在他眼前,亲密无间,眼中只有彼此。 他们如胶似漆,而他在黑暗的角落,卑劣地偷窥。 妒忌、愤怒、悲哀,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黑暗之中窃笑着、低语着,贴在他的身上,深入骨肉,成为他无法被根治的痛疮。 手里拿着的袋子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捏得一团糟,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想起忘记把药膏拿给她,满心期待地跑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捧到她的面前,却只被紧闭的门扉关在门外。 他那时就应该走,但是他却执意想要见她。他从衣帽间穿过,却在门后听到他们缠绵悱恻的低语。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以为温柔是她可以撩拨的心意,以为贴心是她无言的诉说,以为自己有可趁之机。 但是,现实给他当头一棒。 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满腔的热血,也只是她不可能看到的垃圾。 床上云雨将歇,他看到姜延抱起她,想要去浴室。 他……不能再停留了。 姜明度闭了闭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的她。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宛如世上千载难得的明珠。 ——所有的珍宝,必然会引来窥视。 他拿着那个不成型的袋子,悄无声息地,一步步,向后退。 眼眸之中的血丝,在黑暗中,逐渐沉淀为赤红的疯狂。 他不愿意就这样退出。 绝对……绝对不可能放弃! 他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多么卑劣、多么无耻,他都会得到。 伦理、世人、父亲,都不会是他退缩的理由。 遥遥,亲爱的宝贝…… 你来到我身边,你看到了我,你将我征服。 我的心上,已经被你留下烙印,我要怎么才能—— 留下你? …… 夜色深重,初夏的夜晚燥热无比。 姜延亲吻着闻遥的额头,倏然抬起头,看向衣帽间的方向。 闻遥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姜延略微迟疑,却低声说道:“没什么。” 只不过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 黑暗中隐藏的视线,让人莫名不喜。 但是,现在应该不可能会其他人出现在这里。 他掩去心中的疑惑,把闻遥清洗干净,检查她手背上的伤口。那处在激情之中,蹭掉了一点胶带。 姜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山根位置,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今天,未免太过于着急。 大约是因为脑海之中模糊念头,在见到她坐到自己身边时,终于散去了遮掩的浓雾,清晰地出现在心中。 他其实早就应该发现,以前那些情不自禁的关切,并不是毫无理由。 他的心,早就在自己尚未察觉时,就已经为他做好了选择。 他还记得初次见她,大概是集团的统一面试后。 他坐在路边的车里,透过车窗,看她兴致勃勃地拍摄着花坛里的月季,轻轻伸手抚摸,还和那些花说话。 “好好开花呀!有机会我再来看看你们。” 连日来的疲惫被这样有趣的灵魂治愈。 他看着她唇边小巧甜蜜的梨涡,想到,如果她能力不错,或许他的确可以满足她的想法。 让她每天都能看到公司大楼下的月季。 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在他的刻意关注下,他知道她在财务部工作得很努力,工作能力和个人表现都是一流。 秘书处有人离职后,他便示意跟了自己快十年的特助周舟向秘书处的郑宁涵暗示了一下,把她给调动了上来。 不久之后,就听到周舟随口提到,她的工作能力非常不错,秘书处的人都很喜欢她。 “是吗?那下次会谈可以让她也跟着去,多锻炼锻炼。”姜延当时也很随意地说道。 果然,她就出现在了随行人员的名单中。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苗子,工作上细节一丝不苟,又知道变通。 姜延的目光,不知不觉间,落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周舟和郑宁涵都是聪明人,提到她的次数也逐渐增加,她出现身边的时间也在增加。 一切的安排,不经意,却又刻意。 直到,他听到她在茶水间碎碎念:“啊,好累,好想辞职啊!” 辞职? 姜延微怔,忽然意识到,她或许,并没有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然后,在他刻意关注下,他知道了更多东西。 她开玩笑般地抱怨生活艰难,不如嫁个只打钱不回家的老公算了。 说生孩子好恐怖,无痛当妈的技术什么时候出来。 说想去旅行,想养猫,想种花,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等存够了五百万就辞职去环游世界。 姜延开始了解她,看到她自由自在的灵魂,被压抑在钢铁森林的都市之中,日复一日。 她看着远方的眸光,像极了被关在鸟笼里的小隼,疲惫而倦怠,却没有磨灭对自由的向往。 她的愿望,就像她的微信名一样。 远方在等我。 这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自由。 是他曾经拥有过,最后也在生活的磋磨之中,忘却的自由。 姜延在反复思考之后,终于对她发出了邀请。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他想要成全她希冀的自由,却也想要成为她的归巢。 自由的鸟儿,不应该被现实囚禁。 他却也有一份小小的私心,希望能够得到她从远方带来的礼物。 姜延温柔地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她的睡颜恬静安宁,仅仅只是这么看着她,他似乎就能感觉到在生活之中逐渐累积的疲惫和烦躁,逐渐消退。 给她的私处涂上消肿止痛的药膏后,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温暖柔软的身躯,紧绷的神经终于也松懈下来。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决定。 他放松且愉快地想到。 ---------------------- 之前写衣帽间布局和明度丢下袋子就是为了此刻2333 你们可以期待明度发疯啦~ 顺便再求一波珠珠~ 第三十一章夫与妻 朦胧间,闻遥感觉身边的人起身,然后亲吻着她的唇。 她被惊到,睁开眼看到姜延微笑的脸。 黑沉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宠溺和纵容。 昨晚激情的回忆终于回笼,她红了脸,支吾道:“你怎么——” 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你继续睡,我要去公司一趟。” 闻遥呆了呆,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一眼,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她打了个呵欠,也坐起来,摇头说道:“我也要起来了。” 姜延赤身裸体地走下床,闻言转身看她一眼,“有事要做?” 窗帘已经缓缓打开,上午的阳光落在他小麦色的身体上,是一种如同古希腊雕塑般体态健美、肌肉饱满,富有生命力的神圣和性感。 闻遥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小小声抱怨:“……你怎么都不穿衣服的?” 耳聪目明的姜延听到这句话,轻笑着说道:“我习惯裸睡。” “你现在又不在床上。”闻遥继续小声嘀咕。 “我觉得,你或许会很喜欢我的身体。”姜延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打趣道:“不喜欢吗?” 昨晚依靠着、抚摸过的肌肉手感还残存在脑海中,闻遥到底说不出不喜欢这样的话,哼哼了两声,打算含糊过去。 姜延也不逼她,含笑着说道:“手背上的纱布和药已经给你换过一次了,我看了下伤口不深,不过你要注意别沾水。” 他说着,就打开了衣帽间的门,走进去给自己选衣服。 闻遥看着他的动作,想到自己好像连衣帽间都没认真看过。她这时才意识到,前晚睡觉的时候,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一直都没问,姜延的卧室在哪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住的就是主卧,还以为这个家里的卧室都是这么夸张的。 而且,衣帽间里居然也有他的位置吗?她怎么没发现? 闻遥随意套着睡袍,悄悄来到衣帽间一看,赫然发现这个衣帽间是内外两间的结构。外间更大,明显是女主人的,而内间就是男主人的。 她一脸悲催,明明答案就在眼前,结果她忙着当初逛还有处理姜明度那个臭小子的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掉坑里了。 姜延刚刚穿上了裤子,正在挑选腰带,见她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舍不得我?” 闻遥缩回脑袋,不到一秒,又伸了出来,目光落在了姜延的脊背上。 那里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遍布了他的左边大半个背和整个左臂,瞧着颜色已经非常淡,像是旧伤。 说起来,昨晚也摸到了…… 姜延穿上了衬衫,没系扣子,但是已经将那些伤都遮掩了。 “怎么了?”他转身看着她问道。 闻遥看着他前胸平滑的肌肤,想起他脊背上略微凹凸不平的手感,嗫嚅着问道:“你背上——” 姜延恍然,“你看到了?” “……嗯。”闻遥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好像是很隐私的事,又补充道,“那个,我也没有很好奇。” 姜延却是摇头笑了笑,脸上没什么为难的样子。他扣着扣子,温和地说道:“那是洗完纹身的痕迹。我以前背和左臂上都是纹身,后面洗掉了,所以留了一些疤。” 闻遥想了想那些伤痕分布的面积,不由地说道:“这么多纹身?” “年轻时候,比较叛逆。”姜延已经穿好了衬衫,叫了闻遥一声,“遥遥,过来帮我扣一下袖扣。” “哦……”闻遥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拿起他挑选出来的宝石袖扣。 她站在他身前,闻到了他身上清淡优雅的味道,脑海里却还停留在纹身上。 他穿的是银灰色的衬衫,雅致又低调,完全没法和遍布身体的大面积纹身联系在一起。 “还在想纹身?”姜延瞧着她垂着脑袋不说话的样子,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要好奇,我的书房里,书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有一本相册,可以去看看。” 闻遥被他看穿了心思,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不疼吗?” 她中学的时候,路过街边的纹身店,好奇好了一眼,那针扎的,感觉比容嬷嬷还可怕。 “很疼。”姜延轻笑着说道,“洗的时候比纹的时候更疼,我大概洗了五六次才洗完。” “纹了又洗……”闻遥想起偶然看到的小视频里洗纹身的样子,打了个寒噤,“没想好还是不纹比较好。” ——她中二病时期也想搞个纹身,不过最后败在对卫生环境的担忧上。 感染了可是要花很多钱治疗的。 “嗯。”姜延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唇,“我那时也不懂事,就觉得很酷。最后还是自己遭罪。” “比明度还不懂事吗?”闻遥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对他的过去产生更多的好奇。 姜延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颊,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失笑道:“比起我当时来说,明度只能说是小孩子的过家家酒。” 男人的气息热烫地拂过耳边,手指的触碰也格外温柔。 闻遥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暖舒适得让人不想离开,差点沉醉其中,忘了两人在说什么。 还好她及时醒悟,掩饰般地说道:“你应该和明度聊聊,让他总不听话。” 姜延的动作微顿,却是轻叹道:“我们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坐在了衣帽间的软凳上,将闻遥拉到腿间,仰视着她,目光之中似有几分无奈:“是我对不起他,他不会听我的话。所以才只能拜托你。” 闻遥摇摇头,不认可他的说法:“我觉得你其实对他已经很好了。” 要什么给什么,直接给他人生铺了一条通天大道。 当年她连书本费和生活费都要和爸妈求了又求才拿得到,他们还说是为了让她学会珍惜。 珍惜不珍惜闻遥不太记得,她唯一记得的是老师让没交费的人站起来时,全班只有她孤零零地杵在那里。 难堪得她恨不得从教室的窗户跳下去。 从那以后,她宁愿自己拼命去打工赚钱,也再也不跟爸妈要一分钱。 姜明度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换她要是有这么一个爸爸,指定逢年过节就去给菩萨上三炷香,保佑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思维发散只是一瞬间,姜延也准备好要出门了,闻遥衣服还没换,所以只送他到卧室门口。 “晚上等我回家吃饭?”姜延垂眸轻笑道。 闻遥的脸热度又高了些,“好啦……” 直到此刻,她终于有了一点步入婚姻生活的真实感。 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性格等各方面来说,姜延都是个非常不错的对象。 闻遥轻拍自己红红的脸,意识到自己唇边也有落不下的笑容。 ——这么下去,其实也挺不错的—— 遥遥:我也想要这样的好爸爸! 姜延:那你也可以叫我爸爸,我并不介意(微笑) 明度:……妈的老男人…… 姜延的纹身和明度的来历有点关系,他年少时候比明度还野…… 第三十二章暴风雨 闻遥吃早餐的时候问了孙姐一句有没有看到姜明度。 “少爷还没起来。”孙姐如此回答道。 ……这个臭小子。 闻遥一口咬断白香肠,昨晚明明告诉他早点睡,现在都快十点了还不起来。 她加快吃早餐的速度,决定亲自去叫一下这位大少爷。 四楼的格局和三楼差不多,电梯出去是小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娱乐室等等。 闻遥推开起居室的门,这里和主卧到底不一样,放了两台电脑和各种视听设备,书桌和书架也在这里。东西放得有些乱,应该是他自己的小天地,不让人乱动的结果。 闻遥四下看了眼,直接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里面没任何回应。 该不会还在睡着吧? 闻遥踟蹰片刻,深吸气,推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遮光窗帘的效果非常好。 闻遥眯了眯眼睛,伸手去摸门边墙上的控制面板。果然面板位置是差不多的,按键也差不多。 窗帘缓缓打开,随着光线的进入,闻遥终于看清了姜明度的卧室。 整体是红黑撞色,非常强烈大胆的现代主义风格。 他的床都是圆形的,放在黑木的悬浮床架上,远远瞧着像是漂浮在空中。 床架并不高,比起楼下的床而言算得上是矮,但是看着依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全。 闻遥走了过去,纯黑色的薄被凌乱地勾勒出个人形。 姜明度睡在床中央,长宽都超过两米五的大床让闻遥站在床边也够不到他。 “姜明度?”闻遥叫了一声,那个人形动都没动。 闻遥放大了声音,又叫了一遍,“姜明度?姜明度!” 他依旧没动,闻遥深吸了一口,弯下腰拽住了他的被子,随即,又想到姜延裸睡的习惯…… 闻遥放开被子,单膝跪在床架上,一手撑着床垫,一手伸长去够姜明度肩的位置,打算给他暴力摇醒。 “姜明——啊!” 她摇人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从被子之中猛地伸出的手臂直接打断。 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她像是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动物,扑腾半晌也毫无作用。 “姜明度!”闻遥挣扎着从漩涡般的被褥之中抬起涨红的脸,勃然大怒,“你又想干嘛?” “吵死了。”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粗砂纸磨过般,全然不似昨日的清朗。 闻遥憋着气,伸出手使劲推他,“醒了就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呵。” 姜明度似冷笑了一声,忽然暴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黑色的薄被隔在两人之间,姜明度的手臂和膝盖死死地压着被子,将她困在极小的空间之中,无法动弹。 闻遥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不敢表现得怯懦,瞪着姜明度:“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姜明度的状态非常奇怪,他的眼眸之中尽是赤红而疯狂的血丝,脸上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仿佛暴风雨之下的海面,幽深寂静,却蕴含着无法观测的危险。 他的唇色苍白,眼睑微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擦过闻遥的侧脸,停留在她的肩窝处。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你和姜延上床了?” 其他男人的味道,混合在她本来微苦回甘的气息中,像是标记领地一般,令人厌恶,也让他妒忌。 闻遥头皮都快炸了,她从被子下伸出手,推着姜明度赤裸的肩,“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姜明度扯了扯嘴角,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你在管着我的所有事,却让我对你的事充耳不闻。” 闻遥的回答是,直接伸手,用掌根撑住了他额头,微微皱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承担了监护人的责任,自然也有和你不对等的权利。” 要想公平地被对待,最好还是等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再说。 更加难听的腹诽,闻遥并没说出来。 姜明度微微眯起眼,他自然听得懂她隐藏的意思。 许是痛到极致已经开始麻木,他甚至并没有因为这样诚实的轻视再感到痛,而是伸手捏住了闻遥的下巴:“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最直接的权力,来源于力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着闻遥的双颊,将她的嘴捏得微张,随即,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吻下去。 闻遥大惊,她左右摇晃着脸试图摆脱姜明度的禁锢,却在巨大的力量差异前,完全无法逃脱。 姜明度的唇舌带着一种冰冷的味道,冷冷地深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的舌尖,强迫她接受他的侵入。 “姜——唔唔——”闻遥被他的深吻弄得口齿不清,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畅,只能在他侵袭的空隙之中,大口大口地呼吸,以获得生存的必需品。 “宝贝,我很想对你温柔。”他的唇舌微退,在粗哑的喘息中,语调温柔如春水。 下一瞬间,他却再次深入,吻得更加用力,甚至让她的舌尖都被吸吮得微微发痛。 他再次退出,舔舐着她的唇,低语中的呼吸,冷冷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可是,你不应该喜欢他。” “你——!”闻遥拼命扭动着身体,却被困在被子和他的手臂下,似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惶恐却无力。 挣扎之中,她感觉姜明度的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一松,她立刻趁机狠狠地咬了姜明度一口。 血的味道在唇舌之中弥漫,姜明度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忽而低笑,含着自己的血,再次捏开闻遥的唇,将自己的血渡过去。 铁锈的甜味让闻遥不知所措,在他不肯放弃地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下,到底咽下几口混着血液的津液。 血液染红她的唇,姜明度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舔舐着她的唇瓣。 舌尖卷起滑落的唾液和血,他的唇舌似乎因为血液的温暖升起了温度,在这样得逞后的安抚之中,也有了几分缱绻和温柔。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闻遥在他似有得意的笑容中,怒骂出声。 “我妈是你。”姜明度的唇还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却是带着纯粹的恶意和愉悦的疯狂。 闻遥头一次感觉到了气得眼前发黑是什么状态,她的力气在长时间的挣扎之中都快耗尽,姜明度却完全没有任何要放松的意思。 她的大脑在危急之中急速冷却,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逐一分析,她意识到和姜明度硬碰硬是完全行不通的,她只能软下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闻遥忍下气,放缓声音,但是到底她刚刚还在暴怒中,突然的转变让她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僵硬。 “没什么。” 姜明度挪动了身体,他掀起身下被子的一角,然后再次压上来。 闻遥穿的是裙子,在挣扎之中,裹在被子里的裙摆已经快卷到了腰间。 掀起被子,她的大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然后她感觉到一个灼烫又坚硬的柱状物贴在她的大腿上。 姜明度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声音更加低哑。 “宝贝,我只不过是硬了而已。”—— 嗯……明度吃肉还早了点,但是会有边缘play…… 第三十三章除了她 这是个熟悉而陌生的东西。 熟悉是因为,昨晚闻遥刚刚身体力行地感受过这个东西的存在感。 陌生是因为,她感受到的,是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那个男人,是眼前压着她的男人的父亲。 他们是血脉相连,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父子。 而她,是突然加入这个家庭的外来者。 闻遥难以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感觉,恐慌、不安亦或者是……惊愕。 猝不及防的惊愕。 怒气在危急中陡然散去,在只能靠自己的情况下,她完全冷静了,目光定定地看看这天花板,沉稳地说道:“……或许你可以尝试自己解决它,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姜明度的手指捏住她的耳珠,将之欺负得微红,才暧昧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宝贝,我很高兴你愿意配合我。” 他用了一个极尽暧昧和暗示的称呼,迫使她面对当下的需求。 闻遥沉默两秒,才说道:“你……你可以自己解决。” 她的语气有些发抖,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抗拒。 温热的舌舔过闻遥的颈,略微尖锐的牙齿轻咬住了她颈动脉的位置,仿佛是捕猎的野狼,想要咬破猎物的喉咙,饮下热血缓解饥渴。 闻遥心中警铃大作,必不可免地深深吸气,以平复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 姜明度的手从被子下钻入,掐住了她的腰,语气依旧是一种狂热的亲昵:“宝贝,我好像一直没告诉过你一件事?” 闻遥没有回应,姜明度却压根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 “见到你之后,我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能够硬起来。” 他的发育很正常,但是无意识的勃起不算,他对于外界刺激几乎到了一种冷淡的地步,完全没有感觉。 除了她。 他连看着她的胳膊,都能硬得起来。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加诚实,他的身体早已选定了她作为自己渴望的对象。 闻遥僵硬了,像是一只冬捕出水后冻得死硬的鱼。 即便她在怎么随机应变,现下这种状况也完全超过了她的应对范围。 如果随便一个什么人来向她表白,我见你就硬,她立刻就能反手将这个猥琐男送到局子。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儿子,现在这个地方是他的床上。 姜延温柔的眼眸和话语都还在脑海中,她绝对不能让姜延背负上这么一个莫大的耻辱。 闻遥思考了很久,终是艰难地开口说道:“……你想要怎么样?” 只有不为人知的,才能成为秘密,这件事,她只能靠自己解决。 “我想要你。” 她的话音刚落,姜明度就立刻接了回答,仿佛一直在等待她问出这个问题。 “……不可能。”闻遥忍气吞声,“我是你的妈。” 姜明度掐住她腰的手指往下动,暧昧地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宝贝,除非你能我把塞回到这里。不然,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妈。” 他黑沉的眼瞳之中,似有血色浮动,疯狂的兽性出了限制的牢笼,再也无法被关回去。 闻遥不敢动弹,大脑急速运转,咬牙说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你爸?” 姜明度垂下唇角,眼睑微敛,唇边带着几分讥讽:“你可以试试。” 他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拉扯,“你当然可以告诉他,赌一把我和你之间,他会选谁。” 他的语气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让闻遥更加心慌。 “宝贝,你知道我最感谢他的是什么吗?”他一直压制着她的手腕的掌,终于松开,慢慢地移到她的后颈上。 他握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 他唇边的笑容冷得让人胆战心惊,“我遗传了他的很多优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他微微偏着头,露出几分少年人的调皮。但是,那点少年气很快收起,重新凝结成冷漠而阴郁的模样。 “你猜,我到底能不能得到你?” 闻遥哑然。 她想起自己签署过的婚前协议,还有姜延已经做好公证的遗嘱。 她不敢赌。 即便姜延因此跟她离婚,但是按照姜明度现在这个疯狗的样子,她有可能……会被姜明度再次抓回来。 姜家的权势和财富给了他恣意妄为的背景。 而那时,她甚至连唯一可以稍微掣肘他的身份都会完全失去。 只能靠自己跟他斡旋。 闻遥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姜明度的感受,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惑,更或许,是他和自己父亲之间战争的延续。 她只是一个无辜被波及的路人。 传统家庭制度下,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话语权斗争,往往更加激烈。 老一辈不愿意放权,年轻一辈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这也是家庭不和的主要源头。 而在姜家,姜明度面对的是姜延,一个正当盛年、大权在握的掌舵者。 对于已经接近成人的他而言,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选择偏激的道路必不可免。 具体表现一是超越普通人水准的叛逆,二是……染指自己父亲的所有物。 闻遥大学时旁听的半吊子心理学让她飞快地分析目前的局势,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这是现在的状况唯一可能的解释。 ——总不能姜明度真就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吧? 原因已经找到,那么,答案和解决办法也很快就会出现。 闻遥看着姜明度,换上了职场上的理智,“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在人生之中的绝大多数时光之中,她一直都是靠自己解决了所有的困难。 这次,也不可能是例外。 姜明度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他热爱的温柔和喜悦,是一种全然置之事外的冷淡。 她,好像不在意他了。 这样的猜测让他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底,泛起了更加难以忍受的苦涩。 苦得他本应坚定的想法,在不断动摇。 ——逼迫她,是对的吗? 姜明度松开了她,声音却似落在云端一般,无处着落地空茫。 “我……只是想要你喜欢我。” 他如此说道。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地呜咽,哀求着自己的主人,回头再看它一眼。 那样的难过,让闻遥坚硬的心被打开了一道裂缝,针扎般地刺痛,再次传来。 他将她搂在了怀中,埋首于她的肩窝,语气消沉而哀伤。 “遥遥,你喜欢我,好不好?”—— 遥遥:总之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明度真是惹人怜爱~~ 不过他的“不行”不是客观因素,而是纯粹自己没兴趣,这里这也说也是为了卖惨。 第三十四章你真棒(微h) 绝大多数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闻遥也一样,甚至,她想到了更多。 那双在烟花和夜色之中熠熠生辉的眼眸。 那些悸动和宽宥,从来有迹可循。 她无法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理性让她拒绝,情感却背道而驰。 最终,她只能说道:“……明度,我比你大八岁,我是你的监护人,你以后可以遇到更好的——” 抱着她的双臂骤然发力,几乎将她胸腔中的氧气都挤了出来。 “你可以预设未来?” 姜明度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嘲讽。 “宝贝,我不相信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他的称呼再一次改变,脆弱感消失无踪,替换成为偏执的疯狂。 闻遥无声吸气,伸手抵住他的肩,“你知道我不可以喜欢你。” 她的回答中,充满了自己无从知晓的不确定。 不可以,不是不会。 姜明度却察觉到了语气之中的松动,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抬起头,目光如夜色深沉:“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他将她放回床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奇异的温柔。 “你让我触碰你、抚摸你、亲吻你,而我承诺,所有的亲密接触都会成为仅限于两人之间的秘密。并且,我不会进入你,会配合好你,去做一切你想要在这个家里做的事。” 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眉眼,左耳上的黑钻暗芒锋利,唇角弯起微冷的弧度。 “宝贝,以后在床上,你听我的。在床下,我听你的,好不好?” 他的手指顺着她脖颈的线条,最终停留在胸前起伏不定的丰盈上,他微微用力,按出一个凹陷。 眼睑微垂,声若呢喃:“遥遥,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放弃唯一可以让我恢复正常的你。或许,未来也许我好了,也就放过你了。” “你预设的未来,是不是也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他并没有猜错。 闻遥的计划本来就是跟他虚以委蛇,拖到他认清这样的“迷惑”为止。 而他,却在上面增加了两个筹码。 第一,只保留最后底线的接触。 第二,最大限度的守秘。 他深谙投资之道,要求她加大投资,同时也承诺了更高的回报。 大概这也是血脉中的本能。 闻遥苦中作乐,不得不佩服他的算计能力。 按照原来的计划,闻遥必须要同时应付他的强势,并且要防止他突然为难带来的隐秘暴露。 现在,暴露的担忧在他的配合下基本为零。 只是需要她付出更多。 理智告诉她,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满足姜明度的欲望与他乖乖听话实际上都是更有利于他本身。 于她而言,她只是保留了在姜家的身份。 ——其实,她拿到的钱已经够多了,多余的只是锦上添花,并不是雪中送炭。 但是,从情感上来说…… 姜延的关怀和温柔,是她人生之中,宝贵而珍惜的体验。 错过,可能再也遇不到。 她不可能不产生贪恋。 还有更加隐秘的…… 闻遥看着姜明度的眼眸,晨光在他额前散落,那眼瞳中,似也有片片金色的光。 像是梦境入口的礼炮,牵引了不为人知的心动。 少年的脆弱、暴躁、炽热、温柔,一次次,都因她而起。 她……放不下。 她避开了那灼灼的视线,轻声地、微哑地开了口:“成交。” 或许,这一切都会在未来结束。 梦境终会清醒。 而此刻,她却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人性深处,最为羞耻卑劣的弱点。 ——贪婪。 姜明度眸光猛然闪亮,像是在黑暗之中孑孑独行的旅人,见到了远处民居的灯火。 他唇边的笑意带上了暖意,重重地亲了她一口。 闻遥立刻警惕:“你现在就要——” 她说不出来,脸颊已然绯红。 姜明度的确很想,亲吻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 但是,她手上还有伤,而且这是她半自愿状态下的第一次,或许……可以先做点别的。 循序渐进。 “不用。”他翻过身,靠在了床头上,伸直腿,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闻遥:“我只需要你看着我。” 这是什么要求? 闻遥非常疑惑,她的小黄文储备还不够? “坐在我的腿上。”浑身赤裸的姜明度,在上午灿烂的阳光下,暖白色的肌肤都镀了一层金光。 像极了驾驶着太阳马车的阿波罗。 ——甚至连随时发情的状态都很像。 闻遥垂下眼睛,避开他胯间那根热气腾腾的性器,缓缓挪动着身体,跪坐在了他修长的小腿上。 她的眼睛不敢乱看,死盯着他的大腿和膝盖。 “……抬头。”姜明度看着她,握住了自己的阴茎,声音已经是彻底的喑哑,“宝贝,看着我。” 闻遥的双手按在他膝上,僵硬地,抬起了头。 目光从大腿往上,飞快路过那根被握着还昂首挺胸的性器,路过他结实漂亮的腹肌和胸肌,精致的锁骨,性感的喉结,最终停留在他那张俊美出奇的脸上。 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火焰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她卷到口中,吞噬殆尽。 他的手臂在飞快地动着,被她坐着的小腿也在一下一下往上抬。 他的额头上出现了点点濡湿,黑色的发丝黏在脸上,更增加了一份性感。 “宝贝,你的手好软。” 他喘息着,一边给自己撸,一边看着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赤裸裸的视线,像是看不见的大手,在激烈的喘息之中,触碰着她。 “你摸得我好舒服……手怎么这么小?连整根鸡巴都握不住?下面的小屄是不是也那么小?” ——她明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就开始在胡言乱语。 闻遥羞耻得抿紧了唇,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冒烟,恨不得上去堵住他的嘴。 “你的奶子也很软,又弹又嫩,我吸得你舒不舒服?以后有宝宝了,也喂我吃奶,好不好?” 他的话未免太过于粗俗,但是,那双看不见的手,却在愈发灼热的空气之中,揉捏着她被他提到的每一处。 手指发热,屄穴微潮,乳尖挺立,被贴身的布料摩擦过,引出小腹之中潮热渴望的酸麻。 他明明没动她一根毫毛,却挑逗得她开始怀念一些昨夜的饱胀。 “对了,你可是我的妈妈。妈妈喂儿子吃奶,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低哑地笑着,笑声如同砂纸,磨过敏感得肌肤,让她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夹紧身下的穴,免得那处渗出更多的水。 “宝贝……宝贝,你好紧。小屄怎么这么舍不得我?以后我天天塞在里面,把你喂得肚子都鼓出来,怀着宝宝给我肏好不好?” 他越说越过分,闻遥实在无法忍受,下意识闭眼,却听姜明度忽然低喝:“——看着我!” 她浑身一抖,睁开眼时,姜明度却猛地直起身体,向前俯身,吻住了她。 与此同时,她本来就凌乱的裙摆被掀起,炙热的液体喷在了微微泛红的大腿上。 黏稠腥甜的液体,缓慢滑落。 空气之中都多了几分靡乱淫荡的气息。 闻遥身体发软,被姜明度严严实实地搂在怀中,被他细细密密地亲吻。 “宝贝,你真棒。” 他的语调暧昧而温柔地称赞道—— 交易达成~ 第三十五章关系好 第三十六章愧和愿 闻遥半梦半醒间,接到了一个电话。 “遥遥?”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瞬间将她从梦中惊醒。 闻遥下意识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心虚得厉害,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你不是在上班吗?”闻遥问了句,声音有些哑。 “嗯。”姜延的声音很温和,“遥遥,我让孙姐给你约了个理疗师,你睡醒了去做一下SPA。” “SPA?”闻遥有些反应不过来。 姜延轻轻地笑了声,“身体不难受吗?我在床头柜上放了药膏,你记得做完SPA给自己擦一擦。” 好吧,现在闻遥彻底反应过来了。 做完他给底下擦药膏的时候,她还没完全睡着,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手背上的伤口。 她懊恼地抱着枕头,“……你怎么不好好上班的。” 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延看着桌面上的时钟,目光柔和得像是春日暖阳:“我只是很想你。”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习惯用工作占据所有时间。但是,现在却在离开她不到六个小时后,就已经开始怀念她的温暖。 或许,改变一下生活的重点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边许久没声音,姜延只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 “遥遥?” 姜延有些疑惑,叫了她一声。 闻遥拭去眼角的湿意,低声说道:“……我也很想你。” 愧疚在啃食着她的内心,让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感动都是对他的亵渎。 姜延是个非常好的人,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做丈夫。 可是,她却对不起他。 她的心,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在感动他的温柔,另一半却对姜明度心软。 闻遥觉得自己很渣,渣而自知,且坚决不改。 她怀揣着愧疚,给姜明度发了微信说自己要去做SPA。 [行。做完再来找我。] 微信上如此回复。 家里就有理疗室,理疗师是个非常温柔的三十来岁女性,带着两个年轻点的助手。 给她做完了全套SPA后,温温柔柔地留下了一张装饰高雅的定制VIP卡,告诉她可以随时来店里体验或者预约上门服务,姜董已经提前给充好了值。 闻遥好奇,随口问了句余额。 理疗师报出来一个七位数。 虽然说金钱买不来真心,但是这也未免太多了…… 至少很好地表明姜延的真心。 闻遥于是更加愧疚了,去图书馆时,脸上难免带了几分郁郁。 姜明度见她进来时,脸上已经带了一点笑。打了声招呼,却发现她心不在焉。 姜明度难免也皱眉:“你又怎么了?” 闻遥幽幽地看着他:“刚刚那个理疗师是你爸叫来的。” 姜明度面无表情:“你很感动?” 闻遥试图唤起他的良心:“他每天那么努力工作,你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吗?” 姜明度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良心那玩意:“你这是提醒我,早点弄死他然后上位吗?” 他忽然兴奋起来,“宝贝,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你也不用对他愧疚了。” “……你最好说的是假的。”闻遥拿着书敲了他一下,“大学都没毕业,你以为你真的接得下来?” 姜明度自然没认真说,他再怎么讨厌姜延,但是也必须得承认,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源自姜延。 弑父这种事的确做不出来,也不可能去做。 姜明度仰头看着闻遥,她身上有淡淡的甜香,大约是某种混合精油的味道,像是置身于百花盛放的花园之中。肌肤在精心养护之后,白得透光。 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嘴巴上也服了软:“……所以我不是也没突破底线。” 其实,他所谓的底线不过是保护了一张戳一戳就破的纸。 这点,两个人都知道。 闻遥再敲了他一下,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头上的敲击还是有些痛,闻遥用了力。 姜明度看着她的神情,心中妒忌无比,即使他再怎么不想承认,心中也很清楚。 对于姜延和她而言,他才是那个彻彻底底多余的人。 但是,他不甘心。 他缺少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能达到姜延的高度,不会再受姜延的约束。 姜明度伸手拉住闻遥,仰视着她的眸光,坚定而自信:“遥遥,你等我几年好不好?我很快就能与他并肩。” 闻遥被他看得一怔,到底不忍心打击他热烈和直白的心。 或许……等他再大点,他就会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成长道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 他很快就会长大,不再回头。 闻遥心中有几分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加油吧。” 希望一切,都能在将来恢复正轨。 包括她已经逐渐偏离轨道的心。 …… 晚餐只有闻遥和姜延一起吃,姜延像是习惯了,只是淡淡地说道:“随他。” 闻遥看着他,并不太懂:“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其实也很爱他呢?” 姜延伸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蟹肉,眉眼不动地说道:“遥遥,这个字对于我和他而言,都太过于沉重了。” 他抬眸,目光看着她的时候,似有几分无奈:“我并不是个好父亲。我只是承担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闻遥略微迟疑,姜延却又说道:“遥遥,先吃饭吧。吃完和我一起散步,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温和。 却是无声地拒绝这个话题。 闻遥见他不愿意多谈,只得配合,乖乖和他一起吃完了晚餐,然后两人一起在庭院里散步。 闻遥偶然抬头时,看到四楼的灯光,还有窗帘遮掩下隐隐约约的人影。 她心中忽然一疼,想起年幼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爸妈带着哥哥和弟弟出门去玩。 “怎么了?”姜延察觉到了她的出神。 “……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和明度好好相处。”闻遥看着他,神情有些紧张。 “一家人,这么下去,未免也太过于糟糕了。” 她的脸上似有几分落寞,姜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不必这么担心。” 闻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以前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说话声音很低,神色也忐忑不安。 姜延倒是没想到,她对于明度的事这么关心——其实从她的身份而言,她大可以只做表明功夫。 她和明度不一样,是个乖孩子。 姜延意识到自己把妻子和儿子放在一起比较后,心中哑然失笑。 她的确也还年轻,不乏激情和怜悯。 “好。”姜延到底答应她,“等我们回房再慢慢说。” 第三十八章往日事 两人回到床上,姜延倚靠在床头,手臂搂着闻遥的腰,他沉吟片刻,才说道:“早上我记得跟你说过纹身的事。” “嗯。”闻遥下巴枕在手臂上,趴在姜延肩头,难免有看了他的左臂一眼。 那些疤痕其实已经很淡了,但是,到底回不到没有纹身前的样子。 已经发生过的事,是不可能毫无痕迹的。 “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姜家的事。”姜延抚摸着她的腰,语气平淡地开了口,“你知道一些吗?” 闻遥眨眼,倒也不是不知道。 姜延这种大佬,私生活自然有人关注,坊间传言说他没有发家前,家里环境就很不错,多余的闻遥却没怎么留意——毕竟和她赚钱没关系。 姜延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大概只听说过八卦,于是从头开始解释。 “明度的爷爷奶奶,现在常住在京城。”姜延开口就给闻遥发了个炸雷。 闻遥双眼发懵:“那我们结婚的事……?” “他们知道。”姜延说道,“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过年的时候,再回去拜访他们。” 闻遥瞬间紧张了起来,大佬的父母……感觉很可怕的样子。 “我本来之前想告诉你,按照传统方式去提亲。但是你对于结婚这件事好像非常热情,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先结婚再补办仪式。” 姜延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前没提的原因,“再者,我的父母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太好,可能无法舟车劳顿。” 闻遥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拒绝:“不用了的,不用那么麻烦。” 她对于结婚这事本来也不算高期待,办婚礼太麻烦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事可以以后再讨论。”姜延并不着急,重新回到主题,“我说这事,主要是想大概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庭关系。” “我是父母的老来子,我母亲四十六岁的时候才生的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姜延缓缓说道,“我大哥你应该听说过。” 姜延说出了一个在新闻里出现过的名字。 不是国级,但也是大佬级别。 说这个名字,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告诉了闻遥他的家庭背景。 闻遥深深地震撼了。 不是,这年头的大佬,原来还能更大佬一点吗? 这简直比中大奖还刺激。 姜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我父母也颇有家业,我又是个老来子,所以格外宠溺。所以我年少的时候,比较飞扬跋扈。” 闻遥默默地代入了一下高衙内。 “青春期叛逆,仗着家里肆意妄为,某次飙车出了车祸之后,我二哥把我抓回家。父亲头一次揍了我一顿,说如果不是家里护着我,我早就像野狗一样死在外面了。” 姜延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时我才十八岁,自然谁说的也不听,对父亲的话千万个不服。” “所以……?”闻遥听故事听得入了神。 “所以我拿了家里的一笔钱,离家出走,直接去了深市。” 闻遥很佩服,她当年离家出走也就是去了市里。 这人敢跨越大半个国家,也是胆大包天。 “没了家庭庇佑,身上的钱,很快也花光了。”姜延眸光微深,陷入了回忆,“我不肯回家服软,所以参加了深市的灰色组织。” 懂了,古惑仔嘛,闻遥年幼时听说过。 “那个组织主要做的是走私,倒也不涉及黄赌毒之类的,来往于香江和深市之间。身上的纹身也是那个时候纹上的,混社会,有些东西纹在身上,就像投名状。” 底层纹身还有个作用,就是尸体好认……闻遥心中补充了一句,对于姜延当初在干什么也有个了解。 走私也不是想做就做的,有人组织,单打独斗干不了几天。而既然有组织,那斗争就少不了,如果姜延当年体格就这么强健,他自然不可能只做个运货的。 “我在那个组织里待了一年左右,就在此被家里抓了回去。”姜延没对那段黑历史说太多,继续故事,“回家之后,见我变成这个样子,我父亲差点气晕,我母亲气得高血压进了医院。而我被我二哥关在了家里。” 公子哥变成街头混混,这的确很刺激……闻遥情不自禁摸了摸姜延身上的疤痕。 “大约关了三个多月吧。”姜延见她调皮,也不阻止,只是笑了笑,“我大哥忽然来见我,抱着一个小婴儿。” “说家里做了DNA,这是我的儿子。” 姜延将她搂进了点,说出了自己身上最深的秘密。 闻遥下意识算了算时间,试探地问道:“那是……明度?你混社会的时候有的?” “算时间应该是。”姜延语气之中有些无奈,“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闻遥更加疑惑,怎么还变成悬疑剧了。 姜延干脆抬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才说道:“或者说,我知道应该会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我没见过她。” “我当时被人下了药,绑在椅子上,眼睛都蒙着,就感觉有人摸了我,等我泻出来那人就走了。” 姜延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搞悬念,直接说道:“我以为是有人故意搞我,因为当时在组织里看我不顺眼的很多。但是,这事后来没有后续,我也就没管。” “大哥告诉我,送孩子来的也是个中年男人,跟家里要了一大笔钱,两百来万,全现金,然后就走了。” “那个年代,监控不全,不好查背后的人。人跟丢之后,大哥也放弃追查,却把明度带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他。” 姜延神情很复杂,他抬手稍微比划了一下,“明度那时出生不过十来天,才这么大一点,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 “大哥说,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 闻遥忍不住点头,姜大哥不愧是真大佬,三观很正。 不过,明度出生居然是这么个由来。 闻遥以为是姜延的初恋之类的,没想到,真相却这么不堪,是为了钱,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我就这么学着去给明度喂奶,换尿布,洗澡,哄睡。他那时是个乖小孩,每天都会看着我笑。” 姜延眼中似有怀念,“大哥在明度百日时来问我,以后打算去做什么。我看着明度,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混下去了。” “我去洗了纹身,重新念书考大学,一边照顾明度一边发展事业。”姜延轻叹,“但是,我太忙了,逐渐忽视了明度。” “我的事业发展得越好,对明度的风言风语就越多。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别扭。有次,明度把花瓶砸到我父母给我选的相亲对象身上之后,我意识到,把明度放在家里,不是一件好事。” “我于是借口发展事业,把明度带着迁到了A市。只不过,我和明度的关系,依旧这么僵。我忽视了他太久,不懂如何去和长大了的他交流。他越长越大,越来越像我,却是那个叛逆的我。” “是我没给他做好榜样。这样的结果,我也并不意外。只是希望,他……不要学我。” 姜延最后,给这段父子关系下了这样的定义。 语调低沉平缓,却已没什么希冀—— 姜延的“延”取自福寿延年,小儿子嘛~ 第三十九章未来愿 “所以,你其实并不知道你爱不爱他?”闻遥一针见血。 姜延看着她认真的眼眸,笑了笑,“他并不是受到期待而诞生的孩子,我只是承担了自己的责任。” 闻遥从他身上把自己撑了起来,摇摇头,“我个人认为责任感比虚无缥缈的爱来说,更加重要。” 人在吃饱了之后,才会去进一步追求精神建设吗。从闻遥的现实主义出发,认为这两父子大约都是因为生活环境太好了。 姜延仔细聆听她的想法,点头,却也说道:“很多事本来也无法统一标准的。” 闻遥的标准和他们的标准本来也不一样,这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 “但是我认为,你还是很爱他。”闻遥摊手,“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也许你可以把你的遗嘱、财产公正还有做过结扎的事都告诉他,他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姜延看着她平静地说出来这些事,心念一动,问道:“遥遥,你从来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对你并不公平吗?” 按照遗嘱,如果他哪天真有个万一,闻遥分到的东西其实很少,大约十分之一不到。甚至于,和他在一起,她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会。”闻遥戳了戳他的胸肌,“我本来也只是打算能够小富即安而已,太多的东西对于我而言其实也没必要。” 她见姜延神色略有动容,歪头说道:“我的确很需要钱,这点我并不否认,和你结婚也是因为你给了我一大笔钱。但是,这些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已经让我在未来的生活之中有了退路,能够从容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要得到更多,代价是我失去自己的随心所欲,那么这已经违背了我的初心。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 她很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毫无野心和上进心,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闻遥从小到大的生活,其实并不能算是幸福,充满了争吵、偏心和辛劳。 她很早熟,很小就知道自己爸妈更加看重哥哥和弟弟,而她只不过是一个随机的赠品。 她这么拼命努力,也不过是为了摆脱家里的桎梏,而不是在金钱的压力下日复一日地磋磨自己的人生。 她想要的自由,需要金钱背书。现在她都有了,是以才能对金钱这么平淡。 “你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姜延眼眸微弯,满是欣赏。 “我从小生活在天才的阴影之下,很早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平凡的一员,是以,对自己有一个清晰而合理的认知。” 闻遥装模作样地说道,“世界这么大,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姜延低笑出声:“原本我还想问问你,想不想休假完毕之后再来上班帮我,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 “达咩!”闻遥双手在胸前交叉,一脸警惕,“一份钱不打两份工。” 姜延面露遗憾,却问道:“那你想去做什么?总不能一直围着明度转吧?” 说到明度的时候,闻遥难免有些如芒在背,她低头沉思两秒说:“我想去先把家里的书看个七七八八,然后报个班学琵琶和绘画,然后再学习做点衍纸手工什么的。” 说着说着,她就兴致勃勃起来:“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看电视里那些小姐姐弹琵琶,可羡慕了。” 她小时候,家长们都喜欢给孩子报个课外兴趣班,但是,她从来没有过。 班里同学抱怨兴趣班的时候,她总是很羡慕,因为她面对的都是沉重的家务。 她热爱诗和远方,却也清楚现实里多的是油盐酱醋。 她是个大俗人,不可能为了梦想甘守清贫。 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觉她晶亮的眼眸如同夏夜的萤火,梦幻而闪亮,令人难以忘怀。 “好。”姜延到底纵容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都支持你。” 闻遥也笑了,唇边的梨涡深深,盛满了甜蜜。 姜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想,或许她唯一能够回报的,就是让他担忧的儿子回到正轨,让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捧起她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小舌如游鱼般窜入男人的口中,却被早已预谋良久的舌逮住,困了个结结实实,逃脱不能。 姜延搂着她,反身将她放在了床上,大手抚摸过她的乳儿,轻笑着哄她:“宝宝,再来一次,好不好?” 闻遥面露羞涩,脸颊绯红如云霞,却认真地点头,搂住他的脖颈:“那你……轻一点嘛。” “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他冷肃的眉眼软下来,如同和煦的阳光和温柔的风,凝视着她的时候,只让她恨不得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 “重、重一点也可以的……”她期期艾艾地开口。 姜延的大手已经撑开她的腿,触摸上了瑟缩敏感的花蕊。 食指和拇指捻着那颗还没消去敏感的阴蒂,引着她轻轻颤抖着身体。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宝宝,要叫我什么?” “……老公——” 甜蜜的爱语从她口中吐出,化作羞怯却诚实的邀请。 肉柱寸寸深入,呻吟娇娇轻唤。 只将一室夜色摇碎做了春光。 他与她,水乳交融。 …… 四楼阳台,姜明度坐在围栏上,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按灭了数个烟头。 他深吸一口,吐出白烟。 烟雾逸散,他抬头看到的是漆黑的天幕,不见星子。 他咬着烟,垂眸看了一眼楼下的主卧,窗帘缝隙之中露出几分灯光的明。 隐隐约约,照不亮午夜的黑。 夏夜燥热,他的心情却更胜几分。 但是,他却没资格发泄。 身份、年龄、阅历,无论从哪一项上去看,姜延都比他更有资格在她身边。 可他,就是不甘心。 他的确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做不了堂堂正正的君子。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姜明度按灭了烟头,翻身下了围栏,再也不去看楼下,走向自己的书房。 姜延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总有一天,他会站到姜延面前,对他发起挑战。 只希望,她那时……还能看到他。 ---------------------- 补充一点明度生母的事,不感兴趣就别看啦~不影响正文。 她比姜延大四岁,姜延当年飞扬跋扈的时候,她在京城勉强凑近那个圈子一次,所以知道姜延家里有权有势。 后来她家破产欠债后南下,她被家里逼着也只能搞点灰产补贴家里,但是只是很边缘的小喽啰。再次见到姜延之后她确定姜延就是当年京城那个贵人,于是和自己父亲合计买通姜延身边的人,给姜延下药取精。 姜家是大户人家且身居要位,她家推测不太可能动手杀人,所以一开始就盘算把小孩卖回去拿钱补自家的窟窿。 她其实也挺惨的,家里一直都想把她卖个好价钱,所以觉得这个机会搏一搏就能逃出生天。 成功后她拿了家里的五十万出国,自学成才当了一个小有名气导演。 但是非常害怕姜延,当年姜延真的很凶,怕自己被发现会被弄死,所以压根不敢回国。 正文里她大概不会出现,番外之类的我还在思考……中立角色吧,不能算坏人。 第四十章心弦动 姜明度乖了一个周。 当然这个乖的定义是,他在自己房间外认真学习,还开始在看一些期货交易的东西。 房间内不算,闻遥已经被迫看了他撸了好几次。 有时是在浴室,有时是在沙发上,他半眯着眼睛,说着骚话,看着她很快就能给自己弄出来。 他并没有要求她做更多的事,甚至于对于她的衣服着装都没有任何限制——某天闻遥穿了一整套宽松的卫衣卫裤,他还能硬起来。 唯一的要求只是,让她必须看着他。 不允许躲闪,不允许放空,必须看着他。 他会把自己置于阳光或者灯光下,袒露着自己漂亮的身体,让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 这样的自我安慰如果换别人来做,肯定会有很多猥琐感。 但是,他没有,他表现得像是在展现自己的能力。 喘息、汗珠、青筋、喉结、肌肉、手掌甚至……阴茎,每一样,都在反复重现在闻遥的大脑之中,加深她对于他的记忆。 “……你到底是什么怪癖。” 闻遥如坐针毡地问他,紧闭着的双腿下却是内裤濡湿的潮意。 她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愈发敏感的身体,到底是因为姜延夜晚的情事,还是姜明度白日的诱惑。 逐渐开始习惯被疼爱的身体,对男人的触碰和抚摸,仿佛上了瘾,无法忘怀。 “哦。”姜明度闷笑看着她,眼眸深如汪洋,“宝贝,我在勾引你。” “你不想要我吗?” “我只觉得你很变态。”闻遥努力收着自己的表情。 “只是觉得?”姜延再次在她眼下射了出来,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些污浊的痕迹,眉梢微挑,“我以为我就是变态。” ——很好,他对于自己还有个清晰的认知。 擦拭完毕的姜明度,赤身裸体地走过来,靠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她,俯身亲吻她的唇。 “好了,宝贝,今天是什么日程?” 闻遥任由他亲,不回应也不拒绝,等他亲完,才皱着眉说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宝贝?” “不行。”姜明度伸手抚摸着她的大腿——今天她穿的是短裤和短袖,露出了他喜欢的部位。 当然,他怀疑他就没有不喜欢的位置。 “你可是被恶龙守着的珍宝。” 姜明度亲吻着她的耳朵,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笑意。 馥郁的气息从鼻腔吸入,刺激着大脑,让他想要更多。 但是,这些渴求却被他近乎于残忍地压下,宁愿自己备受煎熬也不会告知她。 痛苦和妒忌让他飞速成长,学会掩饰、学会欺骗、学会找寻自己的优势。 时间让他和姜延之间差了十九年的阅历,却也给他了十九年的机会。 姜延会老去,而她,总会看到他。 他会慢慢来。 一如从一开始算好的计划。 贪婪和疯狂退入黑暗,成为蠢蠢欲动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缠绕住她。 她觉得未来等他长大,他会对她失去兴趣。 他却很想看到,未来她发现自己不仅没转移目标,反而更加有兴趣时的表情。 一定……非常美妙。 闻遥也不跟他争论这些,推了推他,“明天是周一,你要去学校。我和你们老师交流过,老师告诉我可以去进行参观学习环境。” 姜明度上的是一所私立学校,比起国内大部分私立学校而言,这所学校很有国际顶级私校的气质。 精英、高端、壕。 还有家长促进与合作委员会这种神奇的玩意,里面都是各家家庭主妇或者主夫。 当然,以时下的情况,主妇占了绝大多数。 姜明度自然不会记不得时间,他表示接受并且兴致勃勃:“你要待多久?” 闻遥略微诧异——她还以为姜明度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会儿,毕竟熊孩子都不想去上学的。 “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她也没做过这种事,去了才知道自己需要收集一些什么样的信息,好安排姜明度下一步的计划。 姜明度穿好自己的衣服,低头问她:“要不要我给你做导游?” 闻遥嫌弃地拍了拍他凑过来的头,“你能对自己的学生身份有个正确的认知吗?” 姜明度不笑了,微眯眼:“有,所以我决定现在干你。” 闻遥差点像个被丢黄瓜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姜明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伸手抽了一支烟咬在嘴里。 闻遥发现虚惊一场,轻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的心跳:“你别总是乱说。” 姜明度冷笑一声,吐出白色的烟圈,“你再把我当小孩子试试。” “我能做四餐一汤的的时候你还在吃奶。”闻遥回敬他,“无论你到底怎么想,年龄差距都在这里。” 姜明度上下打量她,“你八岁就能四菜一汤?” 闻遥没察觉不对,呵了一声:“我还能洗完全家衣服呢。” 她顺势教育姜明度:“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个好爹真的幸运太多了。” “手。”姜明度忽然对她伸出了手。 闻遥看着那只大掌——其实他已经很高了,手掌和姜延差不多大。 “手伸过来。”姜延略微不耐烦地说道。 闻遥不太懂,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手上。 手背上的划伤已经结疤了,黑红色的一条,瞧着格外丑陋。 闻遥自己也发现了,忍不住缩手,却被姜明度扣住了手腕。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背上的伤,抬眸时,眼中似有微光:“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做医美。” 她的手上,其实有很多细小的痕迹,抚摸的时候不怎么摸的出来,仔细看就能看到。 闻遥的脸微微热了,她抽了抽手,有些不自在,“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事都是大事。” 姜明度低头在她手背上的痕迹上亲了一下,温热的触感,像是春日新发的嫩绿萌芽,柔软而温柔。 他抬眸看着她,执着而坚定。 “遥遥,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少年的一腔热血,如同灿烂的阳光,落在身上时,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温暖。 她的心弦,被轻轻地、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却再也无法停止。 第四十二章快动手「Рo1⒏red」 学校派了个行政老师来给闻遥做介绍。 闻遥行走在典雅别致的校园之中,比起上次匆匆来过,这次倒是有更多闲心来慢慢欣赏。 她的高中是在一所并不出名的学校,她拿着自己的中考成绩去谈下了学校给她免学费和书本费的条件。 教学楼已经有些老,总是乱糟糟的,走廊狭窄,总是站着一些非主流打扮的少年少女,穿过他们那些打量审视的视线,需要很大的勇气。 闻遥从来都是昂首挺胸地走过去。 她上小学的时候,有次被打了哭着回家,爸妈说她事多,怎么不打别人偏偏打她。 从那以后,她就知道,她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她是没有退路的。 她得自己大步往前走,不能胆怯。 “闻女士,这是我们学校给高考班提供的师资力量和培训计划。” 行政老师将一小摞资料推到了闻遥面前,并给她泡了茶,得体地笑道:“您可以慢慢看。” 闻遥点头致谢后,注意到行政老师的目光在她拿着的Kelly Picnic上缓慢地扫过。 难怪态度这么好……闻遥拿出pad,一边看资料一边做笔记。 这两天她才发现,自己的衣帽间里有两柜子包还有一柜子珠宝,姜延为了让她能撑场面的确花了不少功夫。 思维发散只是一瞬间,闻遥埋头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看得很仔细,时不时还要和姜明度目前的状态做适用推导,等她结束时,差不多已经快到了十一点。 闻遥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她今天穿的是泡泡袖短裙,裙摆微蓬,并不适合大范围活动。 不过,现在这间接待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叩叩。” 敲门声传来,闻遥连忙放下手,整理好衣服才说道:“请进。” 门打开,进来的却是姜明度。 闻遥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上课?” “下节是法语课。”姜明度反手关门,却是上了锁,他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我免修。” 闻遥听到那清晰的咔嚓声,心中警铃大作,“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姜明度很是无辜,“我只是来和你讨论一下我的学习情况。” “用得着锁门吗?”闻遥发出质疑。 “毕竟我和小妈的关系并不算太好,锁门防止有人来看八卦。”姜明度步步走近,一点也看不出来关系不好的样子。 闻遥隔着桌子和他对峙:“这里是你学校。” 接待室里是有卫生间,但是这个家伙胆子真的这么大? 姜明度低笑:“宝贝,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每次他开始叫宝贝,必然没好事。 闻遥心中划过这个想法,更加警惕:“你能不能别随时发情?” “不能。”姜明度抬手扯了扯领结——他今天来学校,所以穿的是西式校服,“我在青春期,控制不了自己。” 闻遥差点想尖叫了:“你能不能看看周围环境?” 姜明度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闻遥的肩,随后轻轻一按,把她堵在了墙角,他微微弯腰,闷声笑道:“我说了不想做什么。” 他的左手握着她的腰,让她靠在墙上,右手则抚摸着她的脸颊,直接亲了下来。 “唔唔——!” 闻遥伸手就去推他,姜明度却在她耳边愉悦地说道:“宝贝,不想被人发现,还是配合我一点。” 闻遥僵住了,在他唇离开的间隙骂他:“你这个疯狗!”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姜明度不痛不痒地回了句,伸手去摸她裙子底下的大腿。 带着些微肉感的腿,他只觉得自己怎么也摸不腻。 夜晚的梦境里,她总是用这双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 姜明度贴得很紧,闻遥感觉到抵着自己小腹的地方,有个硬硬的柱状物。 她脸色大变,狠狠地掐姜明度一下,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憋回去!” 姜明度嗤笑一声:“憋得回去我还来找你?” 闻遥感觉自己的血压升高,她不敢乱动刺激姜明度,“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摸摸我。”姜明度稍微远了点,目光对视着她的,眸子里仿佛灿烂的星河,充满期待。 闻遥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摸不可能是随便摸摸就行。 “距离十二点还有四十五分钟。”姜明度将她抱起来,往卫生间走,“你快点,我就能很快解决。” 卫生间的通风系统被姜明度打开,风扇呜呜的声音中,他背靠着洗手台,干脆地解开自己的裤子。 闻遥被他搂着腰,一点也逃脱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三角形的内裤之中,掏出了那根深粉的阴茎。 姜明度和姜延最大的不同在于肤色,姜明度是怎么也晒不黑的暖白,而姜延则是小麦色。 绕是已经看过了许多回,闻遥对于直接触碰到底还是心里过不去。 “快点。”他还在催促。 但是,姜明度明显不肯这么走,在磨蹭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闻遥咬牙,伸手握上去。 又硬又烫,像是烧红的铸铁,烙得她掌心都觉得疼痛。 “宝贝,用力点……”姜明度将她搂紧,弯腰埋首与她的肩窝,撩人的喘息一声又一声,只让她被他弄得浑身发麻。 闻遥其实摸过这种东西,姜延虽然喜欢自己摸她,但是有时他忍不住时,也会教导她如何用手安抚他。 她脸上红得要命,也亏这个站立的姿势遮住了两人身体间的动作,才让她稍微减少了一点羞耻。 但是,看不到并不意味着感受不到。 阴茎上凸起的青筋带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她回忆起姜延的教导,双手一上一下握了上去,只觉这东西大得有些过分。 “宝贝,你的手果然好软。”姜明度低哑笑着,还有空说骚话,“用力点,不然我射不出来。” 闻遥面红耳赤,愤愤地下重手,恨不得把他的鸡儿掐断算了,免去日后烦恼。 “唔——宝贝,你好热情。”姜明度抱着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将阴茎往她手里送了送,“是不是也想我肏你?” “……你能不能闭嘴!”闻遥气恼。 “不行。”姜明度粗喘着,伸手去带她的手,让她的掌心握住前面最敏感的龟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还笑着夸她:“宝贝,做得真棒。” 黏滑的前列腺液从马眼吐出,将她的两只手都弄得湿漉漉的,空气里腥甜而淫乱的气味有增不减。 闻遥夹了夹腿,手指忽然更加主动,捏着棱边使劲搓揉,小指头还往怒张的眼儿中揉了揉。 姜明度被刺激狠了,只觉她身上哪里都软,软得自己恨不得把她吃掉,时时含在口里品味。 风扇勤勤恳恳地工作着,隐约传来下课的铃声。 闻遥更加紧张,握着阴茎的手更加快速的上下撸动,掌心紧贴着龟头来回磨。 “这么想要我射给你?”姜明度不闭嘴,低哑地试图调情,“说两句话,我也许就能射了。” 闻遥倏然抬头看他,看到他眸中明亮的光,如同烈火焚过,充斥着对于她的渴望。 她的心在羞耻中开始颤动,想要呵斥的语句,终究说不出来。 “宝贝……求你,疼疼我——” 他似还笑着,握着她的手的掌,用力到青筋凸显,像是挣扎在欢愉与痛苦之间,说着低声下气的哀求。 他将自己彻底埋入地底,只求她能够再前进的偶然间,能够瞥到他的卑微。 她没办法再拒绝。 唇轻启,两颊绯红如霞,她的声音里有些恐惧的颤抖,又娇又软:“明度……你、你快射吧——” 手中的阴茎更加饱胀,闻遥下意识用手掌兜住龟头,被喷涌而出的精液射了满手。 黏稠的液体从手指间滴落,闻遥僵着身体,感觉自己都被弄脏。 不仅是手,也是心里—— 明度想要的学校play~ 第四十四章偏心人 闻遥吃完饭回家洗了个澡,重新换条裙子。忙得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又冲去做个SPA才开车去公司。 到达时间刚好四点,闻遥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上了电梯往顶层走。她用的是领导层专用的电梯,结果刚上到一楼,郑宁涵就带着两个前同事走了进来。 闻遥微笑打招呼:“郑姐,王哥,媛媛。” 郑宁涵脚步微顿,也冲着她点了点头,略微迟疑地叫道:“夫人。” 跟着她的王劲松和吴媛也跟着叫了声,脸上表情似有拘谨和八卦。 闻遥微笑着说道:“我让尚食记送了点下午茶来,整个三十三层都有,以前多谢大家照顾我。” 回老东家,自然得带点伴手礼。尚食记是家非常出名的点心馆,特别是中式船点非常出名,当然,价格也很出名。 郑宁涵表情轻松了些,笑道:“也是你自己努力,说不上照顾的。” 都是些面上的客套话,闻遥应对得也很简单。她的身份突然改变,彼此都要重新适应,大家都是有脑子的打工人,都很客气。 郑宁涵为人不错,正直严谨,公私分明。是个好上司,但也算不上朋友。 倒是等会儿应该去看看李思韵。 闻遥随意想着,电梯也停了下来。她走到董事长办公室的外间,就见到周舟。 她同样先打招呼:“周哥。” 周舟倒是不拘谨,笑道:“先生等你很久了。” 他站起身帮闻遥开门,还说了句:“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茶就好,麻烦周哥。”闻遥笑了笑,知道他是不打算进去,于是自己走进去。 姜延的办公室她算不上陌生,毕竟是顶头BOSS,时不时还会来听训。 “遥遥。”姜延还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摘了眼镜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对她伸出手,“来这里。” 闻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顺便看了眼他的文件:“新的项目?” “嗯。”姜延颔首,“下周可能又要过去。” 闻遥歪着头看他:“还是这么拼呀?”之前还说要多照顾家庭。 “不会去很久。”姜延转动椅子,搂着她的腰,仰起头看着她,“我尽量早点回来。” 闻遥站在他的双腿间,伸手给他揉了揉颈侧,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以前也都这么说。” 说好的出差三天大概率变成一个周。 姜延心念微动,“遥遥,跟我一起去吗?可以顺便旅游。” “你干活,我度假?”闻遥被他搂得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觉得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亲密行为耻度有点高,但是姜延好像很喜欢。 她的脸微微红,搂着他的颈嗔道:“人家还不得以为我天天压榨你?才不要。” 姜延眼眸微弯,“你现在还不是天天在压榨我。” 闻遥一愣,忽然明白过来这人居然在办公室里开黄腔!她推了一下他的肩,佯怒道:“明明是你要榨干我。” 每晚都不够,像是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 “宝宝不是很喜欢吗?”姜延抬手握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压低一些,亲吻着她的唇,声音微哑,“今晚,不回家好不好?” 他的亲吻一直很温柔,和姜明度的急切成为鲜明的对比。 这个念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她强迫自己注视着姜延:“你想要做什么去?” “有一家新开的温泉度假山庄,我们去住两天。”姜延执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刚好明度也重新上学去了,你可以给自己放两天假。” 柔软的唇轻蹭着她的掌心,闻遥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中午时掌心里那个硬硬烫烫的东西。 ——真的太糟糕了。 她微恼地斥道:“不正经。” 这句,也不知道是抱怨姜延,还是在说自己。 姜延继续仰头亲吻她,含笑着问道:“所以,要不要去?” 闻遥有些害怕姜明度发疯……但是,一想到姜延下周又要去出差,她到底没法拒绝他,只得点头。 姜延托起她的身体,眼眸之中笑意更深,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直把她亲得微微低喘,才将她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温柔地轻拍她的脊背——这个动作让闻遥觉得他是把她当小孩子在安抚,待她喘匀气之后才问她:“上午和明度在学校里吵架了?” 闻遥身体一僵,担心他从自己脸上看出不自在,连忙搂住他,把脸埋到他胸口,嘟囔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延抚摸着她的长发,思忖后说道:“学校里的老师说了一声。” ——其实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主动去问了,事实证明他还是多想。 姜明度早就把他编的瞎话发给了她。闻遥在他怀中摇摇头,贪婪地吸了好几口他的气息才低声说道:“我在看培训资料时,觉得强度有些大,建议他可以出国。毕竟靠你的关系,介绍信很好拿到。” 她声音更低一点,“结果他就生气了。” 闻遥从他怀中抬起头,像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微垂的眼眸,“我觉得他不识好歹,然后就泼了他一杯茶。” 姜延看着她这个满脸写着“都是他的错你不会怪我吧”的小表情,莞尔道:“我只是担心他欺负你。” 闻遥脸上小表情动了动,姜延微扬起眉梢,“他真的欺负过你?” 闻遥对了对手指:“……当时他把我丢泳池了。” 姜延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来,冷得像是冬日凌寒的雪,“你给我打电话那晚?” 闻遥连忙拍拍他的肩,“你别生气啦,我当时打了他一巴掌来着。” 她强调道:“很用力,他的脸都红了。” ——她一直担心姜延会不会心血来潮询问他们去度假时的事。 那天姜明度顶着个巴掌印去退房,被他查到了她说不清,是以还是早点交代比较好。 她见姜延没说话,只是沉思着,又补充一句:“你不会怪我揍他吧?” 姜延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还是担心自己太过于惯着儿子,摇摇头叹道:“没事,他早该被揍一顿。我只是——” 他也不是不觉得这个小子欠揍,但是每次想动手,总会想起年少时被他揍得重伤吐血的人,还有明度小时候一感冒发烧就进医院的模样,到底下不了手。 闻遥安慰他:“我懂的,你不怪我就行啦。” 养孩子是个非常复杂的课题,不教训不行,打重了更不行。 姜延见她懂事的样子,心中的天平稍微偏了偏,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不过是明度又想欺负人。 他抚摸着闻遥的脸:“你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别怕,我相信你。” 他的信任,完全发自真心。 闻遥的良心刺痛,主动仰头去亲他。 出去玩也挺好的,或许,可以更加满足他一点。 第四十五章好好的 姜延还需要再忙一会儿,闻遥便下楼去找李思韵。 董事长办公室在三十三层,财务部在二十五层。闻遥熟门熟路地摸了过去,就看到李思韵捧着个手机在疯狂打字。 她是个小圆脸大眼睛的甜妹,现在却瞪着手机有几分狰狞。 “云云呀,你又上班摸鱼。”闻遥出其不意地出声,把李思韵吓得差点跳起来。 见到是她,李思韵停下八卦的手,翻了个白眼,“哟,这不是皇后娘娘么,怎么今天有空来看看小的?” 李思韵说着就起来,示意她跟上,去待客室说话,她还忙忙碌碌地打算给她倒水。 闻遥假装惊讶,“原来在你这里我还能喝到水的?” 李思韵拿着自己的一个马克杯,把自己刚泡好的花果茶分给她一半:“托您的福,我今天应该不用加班了,这杯茶算赏你的。” 董事长夫人驾到,怎么说都得好好招待,特别是闻遥之前让尚食记给财务部也送了一份下午茶。 闻遥喝着香香的茶,斜睨她一眼:“现在会讨好我了?” 这个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太过于欠揍,李思韵伸手就扯她的脸,“得寸进尺是吧?你私自结婚这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 “什么叫私自结婚——”闻遥被她扯得说话含糊不清,反手就去挠她痒痒肉。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了一会儿,李思韵才正经道:“你到底怎么想到和姜董结婚的?” 闻遥想起那天晚上,弱弱地说道:“我说是姜董跟我求婚的,你信吗?” 这事说实话,的确非常不可思议—— “我信。”李思韵毫不犹豫,又皱着眉,“他一求婚你就答应了?你忘了你之前怎么说他的?” 闻遥一怔:“什么?” 李思韵拿着手机,点出一个备忘录开始朗读:“睡了八千年醒来专注吸血的资本家,不可名状的绝望之主,永恒暗夜的掌控者,阳光灿烂希望的毁灭人,无知无觉无情冷血残酷的剥削魔王……” 闻遥的右手食指顶在左手掌心,摆出停止的手势,喊道:“你可以停了!” 李思韵双手抱胸,“当初我还劝你说别那么大怨气,多看看他的脸洗涤心灵。你当时还反驳我说,加班压力那么大早不辨美丑了。” 闻遥尬笑:“其实他真的挺帅的……” 李思韵冷哼,“老实交代!” 闻遥轻啜一口茶才说道:“……其实,他给了很丰厚的婚前财产……” “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李思韵尖叫。 “……折现能超过五千万。”闻遥捧着杯子遮着脸,目光闪烁。 李思韵镇静下来,上下扫视她,眯了眯眼说道:“是不是你家里又开始闹了?” 闻遥摇摇头:“没,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早就不会惯着他们了。只不过,有些东西想一次性搞定而已。” 李思韵好好地坐回她身边,侧脸看着她,目光中有些许担忧:“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闻遥笑道,“我爸妈也不敢怎么样的,再不济还有闻远呢。” “你那个双胞胎哥哥——”李思韵刚想抱怨,又泄气道,“算了,不提这些。姜董对你好不好?” 闻遥很感激她的贴心,嫣然道:“很好,要什么给什么。” “那太子爷呢?”李思韵对各路八卦知之甚广,非常担心闻遥的人身安全。 闻遥愣怔两秒才含糊其辞道:“也还行,脾气不好但是挺好哄。” 李思韵观察着她的脸色,慎重地说道:“我记得,以前我们讨论过为什么姜董一直单身?” 闻遥想起来,默不作声。 李思韵继续说道:“他这个条件,其实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同等地位的人家,顾忌他有那么大一个儿子,进门就当后妈,跟他联姻弊大于利。比他地位低的,图的多半都是他的权财,没什么好心,他但凡多考虑一下儿子,也不会要。是以,他最好的选择其实是找个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性格单纯,没那么多豪门的勾心斗角,也好拿捏。” 李思韵盯着闻遥,“遥遥,你懂我什么意思的吧?” 闻遥失笑:“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人骗心骗身。” 她很感动,李思韵的确是为了她而着想,并不觉得她嫁了姜延就是攀高枝,今后一路顺遂。 李思韵揉了把她的头发,叹道:“我也可以理解你的选择,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点。” 闻遥笑眯眯地搂上她的肩,“放心吧,我都懂,我又不是单纯的小姑娘。” 她从来就没寄希望于某人的喜欢上。 就像现在,姜延的确很喜欢她,也很疼宠她。 但是,她和姜明度之间的隐雷一旦爆发,姜延的选择必然只可能是姜明度。 成年人的世界,现实利益永远至上,爱情只是调剂品。 姜延待她的好,她自然会报答,但是,也决计到不了矢志不渝的地步。 如果她真的那么爱他,或许就不会答应姜明度那个见鬼的提议。 某种意义上,闻遥觉得自己的确也挺冷血的。 但是,这是她生存的智慧。 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别人的第一选择,不要认为自己的重要性可以驱使别人发生改变。 她并不期待什么浪漫的爱情,姜延的喜爱是因为她知进退,能和他儿子相处得很好。 姜明度的喜爱,是想要以下克上的少年人叛逆,想要抢夺父亲的地位。 她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 只可惜……姜明度那个小鬼明显不懂,还非要打破她希望平静生活的想法。 闻遥在心中微叹,拿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李思韵,戏谑道:“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李思韵毫不客气地笑纳她的上供,一边拆礼物一边说道:“你该不会是真给我打了个黄金椰子吧——” 拆开,却是一条玉石的手链,水头极好的天空蓝翡翠拼出花瓣的形状,总共五朵小花,精巧雅致。 一如当年两人在大学里闲聊时,她口述的那样。 “我找姜延的关系去买了料子,花了花样让人做好的。”闻遥笑盈盈的,托着下巴看着李思韵,“我作为朋友,算是合格了吧?” 李思韵仰头,吸了一大口气,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可是太合格了,这次我就算放过你。” 闻遥给她递上纸巾:“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爱我。” 李思韵扯过纸巾,擦擦自己眼睛,横她一眼:“别自恋了,我的爱是留给我二次元老公的。” 她伸手摸闻遥的狗头,“看在礼物的份上,准许你有空去我家撸猫和狗。” 闻遥似笑非笑:“顺便帮你铲屎是吧?” 李思韵拍拍她:“这是主子的恩赐。” “行啦。”闻遥嫌弃地拎开她的手,“我要回去了,下次等我搞定家里的神兽,我就去撸猫。” “你叫太子爷是神兽……”李思韵啧啧两声,倒是相信了她过得还不错。 她大大方方地在同部门人好奇的视线下把闻遥送到电梯口,上前抱了她一下,低声说道:“遥遥,你可得好好的。” 闻遥回抱她,拍拍她的脊背,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知道的。” 她心中怅然,姜延和姜明度的脸在脑海中交替,未来如何……她现在,真的没法确定了——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六章好可怕「Рo1⒏red」 闻遥回到三十三楼时,姜延手里的事也在收尾。 他抬眼看着她,唇角微弯:“遥遥,晚饭想去哪里吃?” “都可以?”闻遥觉得吃的都行,倒是问道,“我们不用回去收拾一点东西吗?” “周舟已经安排人回去拿了。”姜延签下最后一个名字,站起身,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走到闻遥身边,低头亲了她一下,“等我一下,我去换一套衣服?” “好。”闻遥自然答应。 姜延的动作很快,他换了身非常休闲的衣服,黑色亨利衫加卡其色休闲裤,胸口的三颗扣子只扣了两颗。 闻遥目光的焦点忍不住定在他锁骨中间的位置上,胸肌鼓起,骨骼分明。 亨利衫本就比较柔软,他的身材太好,连这种松弛的装扮都是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性感得难以移开眼睛。 属于男性肉体的诱惑,现下已经完全展现在她的眼前。 就是说……真的很棒。 闻遥下意识咽了咽唾液,试图转移自己太过于紧迫盯人的视线。 “遥遥,我不介意你一直看。”狡猾的男人莞尔轻笑,缓步走近她。 闻遥望天,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我们去吃什么好?” 姜延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搂入自己怀中,幽邃的黑眸温柔无比,“是哪里饿了?肚子,还是……” 他的手顺着她后腰的弧度下行,轻揉一下她的小屁股。 闻遥的耳朵瞬间发烫,她横眼过去:“别说这种话 � 这个人为什么能够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这种下流话的? “我们不是夫妻吗?”姜延含笑着低头亲吻她的眼睑,“调情的话,多说一点有利于和谐的婚内关系。” “……你说的那个婚内关系,它正经吗?”闻遥嘀咕道。 “欲望是人类的本能。”姜延耐心地教导她,“性爱并不需要避讳。” 闻遥没他这么坦荡,喜欢和他上床和在他面前承认喜欢对她而言还是有一定距离。 姜延也不会逼她,他远离年少轻狂后,向来耐性极好,他并不着急。 “宝宝,我们去吃饭吧。”姜延主动转移话题,闻遥脸色绯红地点头同意。 晚餐是一家私房菜,比较简单,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着急去度假。 来到姜延预定好的度假山庄,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大约是因为还在试营业,这里看着人很少。 初夏泡温泉,闻遥觉得是个新奇的体验。 他们住的同样是一栋独栋的度假别墅,自带温泉池。 主卧的衣柜里已经放好他们俩的衣服,床尾凳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革箱子。闻遥拿睡衣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有些好奇。 姜延注意到她的视线,鼓励道:“你可以去看看。” 黑色皮箱质感非常高级,闻遥猜测可能是精油香水之类的玩意。 她一打开,脸色立刻涨红,“啪”地将箱子合上。 姜延拉起衣服下摆,将上衣脱下,看到她的脸色,赤裸着上身走过来,扬眉问道:“不喜欢?” 闻遥转头就对上他的身体,他的气息热烫,和刚才看到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让她大脑像是被热血充斥,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延抬手抚摸着她红彤彤的脸,眼眸带笑:“宝宝,我和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你……你、你——”闻遥想说他一句不正经,但是明明是自己同意过来的,让她觉得好像没了底气。 “我应该带你去度假的。”姜延已经在她眼前慢条斯理地脱裤子,“蜜月不度,感觉总少了什么。” 他赤着身体,弯腰将闻遥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往浴室走去,还在哄她:“宝宝,以后每年我们都去度一次蜜月好不好?” 闻遥忽然想起来某位同事蜜月过后来上班时,满脸被摧残的花朵般的疲惫,别人还打趣她,蜜月度完连风景照都没一张。 她深刻地怀疑,姜延说的这个蜜月,必然不是为了休息。 “你满脑子都是这个。”闻遥乖乖地坐在浴池边,配合他给自己脱掉所有衣服,忍不住抱怨一句。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身体,闻遥脸上的羞红已经随着他的抚摸蔓延到全身。 姜延看着她的眼神从欣赏逐渐增添了更多猩红的欲望,他手下的力道微微加重,表情管理却还是很优秀,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宝宝,这是因为我很喜欢你。” 闻遥被他抚摸得浑身酥麻,像是软成一滩水,想要缠到他的身上。 大手抚摸过平坦的小腹,她忽觉身体内里传来沉闷的酸麻,那是被挑逗得饥渴的期待。 “乖孩子。”姜延始终喜欢这样的称呼,“这里的小毛毛给你刮干净好不好?” 他的指尖勾起小腹下稀疏的毛发,手指细细揉捏,随后触碰着将醒未醒的小阴蒂,他的声音已有几分低沉:“等会儿,我给宝宝舔这里。” 闻遥被他的动作撩得头皮发麻,他好像这么随意说点什么,她就能轻易高潮。 她捂住脸,腿却分开,给了他自由行动的空间。 姜延抬起头,拉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赞扬的亲吻:“我会小心的,别害羞,乖宝宝。” ——很难不害羞。 闻遥虽然在近几日的情事之中,已经习惯了被他看着身体,但是她还是没那么坦然。 姜延转身从洗手台上拿过来小刮毛刀、润滑泡沫和私处能用的脱毛仪放置在浴池边的平台上,再拿起花洒,调整到适合的温度,看着闻遥紧张的模样,哄道:“不舒服要告诉我,好不好?” “……好。”闻遥看着他的动作,低声回应他。 姜延单膝跪在浴池中,正对着她的跨间,用温热的水开始冲洗羞涩的阴户。 他的眼眸中,丝丝缕缕的黑雾缠着猩红的欲念,如同即将脱笼而出的怪物。 她的每个地方,都长得极好,完全符合他的心意。 而且,她真的很乖。 即使羞涩,也在努力配合他的需求。 他以前认为自己并不是重欲的人,但是,此刻他才发现,他可能是没有遇到她。 他的欲望在增长,并不满足于普通的性爱。 白嫩的肉屄张开,露出中间那些嫩红色的肉瓣,纯洁之中带着色欲的诱惑,只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姜延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他压下那些躁动,将泡沫涂上。 他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肉穴,右手持着刮刀,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锋利的刀刃在迷乱淫荡的气氛之中,显得格外锐利。 闻遥微微后仰,靠在了微凉的墙壁上,低头时就能看到姜延专注盯着她下体的眼眸以及那把锋利的刮毛刀。 小穴因紧张或者渴望翕张,吞吐间,溢出少许黏滑的液体,幸好被泡沫所遮掩,无法被他看到。 刮刀贴着肌肤一点点移动,姜延的动作很轻,却低消不了被利器紧贴的危险感。 闻遥的身体有细微的颤抖,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姜延……” “嗯?”姜延分神回应她,抬头看着她,“宝宝,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 大概就是羞耻,还有紧张,还有……渴望。 姜延移开刀刃,手指在滑腻的泡沫中揉着她的穴肉,缓解她紧张的心绪。 敏感的阴蒂被他唤起,习惯于被他抚摸肉屄之后,这样的爱抚更增加了一份温柔的亲密。 细腻耐心的揉捏,很快就让她想起被疼爱的夜晚,身体也不知不觉软下来。 “……我想要你。”闻遥只觉身体之中的渴望再也压不住,看着他仰视的目光,不知不觉便开了口。 “好。”姜延唇角的弧度更深,“宝宝,我马上就弄完,为了我,坚持一下,好不好?” 他的好不好,看似是个疑问句,却只接受肯定的回答。 她心知肚明,眼睛里氤氲了雾气,嘴里答应道:“好。” 锋利的刀刃再次贴上皮肤,闻遥靠近背后的墙壁,深深地喘息。 大脑和身体都那么热,像是快要被烧坏,他却依旧游刃有余。 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七章喜欢看(sp,h) 冲去泡沫,再用脱毛仪打一遍,肌肤表面微微泛红,姜延还给涂上一层凝胶。 “稍微等一下。”姜延直起身,吻住闻遥的唇,“先给你洗个澡。” 下体凉凉的,却掩不住她的渴望。闻遥忍不住往姜延手上蹭蹭,用自己愈发鼓胀的乳儿。 姜延却只是笑着揉着她的乳儿,哄道:“别着急,宝宝,我说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粗粝的手指捏住了熟透的樱桃般的乳尖,来回捻几下,闻遥就觉得那里更加肿胀,像是要喷出点什么。 “你抱抱我……”闻遥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姜延瞧着她,弯腰将她搂入怀中,纵容她难得的撒娇。他轻拍着她的脊背,低笑道:“怎么,忍不住了?” 闻遥放纵自己沉迷于他的怀抱,嘟囔道:“还不是你一直在玩。” 刚刚就把她揉得快要高潮,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那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姜延的大手抚摸着她挺翘的臀,“要不要让Papa打一下这里?” “Papa……?”闻遥下意识跟着他重复这个词语,忽然反应过来,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 “对,宝宝,再来叫一下。”姜延啄吻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诱哄。 这个称呼未免太过于羞耻,闻遥的颈都红起来,咬着唇再也不肯开口。 “别怕。”姜延的手掌带着些许强势地握着她的后颈,让她像是小猫一样无力挣扎,只能对视着他幽邃的眼眸。 “宝宝,只是床上的小游戏。”姜延亲吻着她的唇,“只是一个称呼,叫一下,好不好?” 闻遥张了口,看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如山火般熊熊燃烧的欲望。 她忽地想起上午姜明度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同样的,炙热。 心中的愧疚让她无法拒绝,她微动唇,喁喁呢喃:“……Pa ……Papa。” 非母语的词语,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能够减少很多羞耻,让开口时道德的负担并不太重。 姜延眸中,欲色深重,若猩红的血色。 他吻着她,喑哑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她激烈的心跳:“乖孩子……Papa很爱你。” 他反复地亲吻她,从温柔到激烈,从安抚到索求,似想要将她彻底吞下般,让她在亲吻之中都感觉到惶恐。 那个称呼,并不仅仅是一个称呼。 而是一把开启他隐藏世界大门的钥匙。 她在愧疚之中,答应了他超越普通情事的索求,放出了一只沉睡已久的野兽,一只曾经习惯黑暗和嗜血的……狼王。 她被洗干净,放置在床上。 风度翩翩的男人微笑着说道:“乖宝宝,先坐一下,等我洗完好不好?” 闻遥的心脏还在乱跳,点头的动作都有些不安。 ——奇怪,明明他早就告诉过她,他曾经做过的事。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在他身上感觉到危险。 像是自己要被彻底吞噬殆尽的危险,她有些害怕,却不想拒绝。 温柔的男人必然吸引人,但是危险的男人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闻遥裹着浴巾胡思乱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Where there is desire,There is gonna be a flame…” 两句歌刚响起来,闻遥惊得连忙抓起手机按下静音。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三个字。 “姜明度”。 闻遥手指在接听和挂断之间犹豫,背后突然传来姜延的声音:“宝宝。” “啪!” 闻遥直接把手机面朝下盖在床头柜上,背后都吓出冷汗。 “怎么了?”姜延面带不解,坐到床边。 闻遥急忙摇头,“没、没什么。”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主动依偎过去,将自己送到他的怀中,“我等你半天了……” 姜延的手掌兜住她软嫩的乳儿,对她的主动很惊喜,“这么想要我?” 闻遥骑虎难下,眼睛乱转,哼哼唧唧地没法说实话。 姜延却是误会她在害羞,轻笑道:“那我们,现在开始?” 他将黑色皮箱提过来,在闻遥面前打开,里面各种看起来质感很高级却掩饰不了淫邪用途的道具,让闻遥侧身跪坐的姿势微微有些扭曲。 她拒绝去想姜延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只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不同的情趣用品中徘徊,最后拿起了一枚银灰色的橄榄型小东西。 他很温和地征求她的意见:“宝宝,用这个好不好?” 应该是跳蛋……小东西闻遥觉得自己大约是可以的,于是点头。 姜延将一个软枕垫在自己大腿上,眼眸微弯,“宝宝,趴过来。” 他是坐在床边的,侧对着她说话,如果是趴在他腿上的话…… 闻遥看过一些奇奇怪怪的AV,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姜延看着她犹豫的神色,补充道:“我会很轻,疼的话,我们就停止。” 其实,她的犹豫并不是害怕这个游戏,而是害怕……自己会在游戏之中暴露的沉迷。 她内心深处并不害怕,反而隐隐有兴奋。只是担心姜延会看到沉迷于欲望中的自己。 闻遥趴在了姜延腿上,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因为兴奋烧掉了。 幸好这个姿势,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不过,她也看不到他脸上隐隐显露的兴奋。 姜延的大掌抚摸着柔软挺翘的臀儿,如同奶冻一般在他掌下微微颤动。 姜延声音微哑地开口:“宝宝,你听说过这个,对吗?” 当然听说过…… 闻遥的回答只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姜延这次,却不允许她再轻易逃过去,他的手掌扬起,挥下。“啪”的皮肉拍击声中,是他低沉的命令。 “宝宝,回答我。” 痛意猛地爆发,顺着感知细胞直达中枢神经,大脑的本能反应是逃避这样的疼痛,但是另外一种更加隐秘且淫乱的念头,却驱使她翘起小屁股,将自己微微泛红的小屁股再次送到他的掌下。 闻遥眼中含泪,磕磕绊绊地回答:“听、听说过的。” 太羞耻了,一边觉得疼,一边却更加兴奋。腿间的屄穴,竟然都在疼痛的刺激下,渗出点点湿意。 “叫什么?”姜延的声音比起刚刚,稍微松了些,手掌却下滑到小屄处,用拇指按住那颗刚刚被浅浅抚摸过的阴蒂,用力搓揉。 “叫——SP。”阴蒂上传来粗鲁的搓揉让她的身体酥麻,闻遥绷直了腿,喘息得更加厉害,却不敢再回答他的问题。 “对。”姜延揉着屄肉的手指更加用力,声音温柔了下来,“SP,Spank,打屁股。宝宝,喜欢Papa这么对你,是不是?” 那个羞耻到极点的称呼被他说出,闻遥双手都忍不住捧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声音里满是兴奋和羞耻的颤抖:“是,我喜欢Papa打我——啊——” 最后一声,又在姜延再次挥下的手掌下,变成高昂的尖叫。他的用力很巧妙,恰在痛苦和快慰的交接点,让她又疼又爽。 “疼吗?”姜延的声音低沉,性感的粗喘如同野兽的嘶吼,让她止不住浑身战栗。 “疼——”她的呻吟娇媚动人,说着疼,小屁股却在他的掌下扭动,渴望更多的垂怜。 “要不要继续?” “啪”的掌掴声中,姜延耐心地询问她的感受。 “要的——Papa……我要——啊……”羞耻的称呼在迷乱的气氛之中,变成脱口而出的爱称,更加淫荡。 大掌拍下时,软臀被整个压扁,挤压着腿心娇嫩的小屄,整个穴都收紧。 离开后,臀肉如果冻般弹起,屄口却小股地喷出一些淫水,湿漉漉地从小屄上流到大腿内侧,留下淫靡的痕迹。 姜延自然看到,他拿起刚刚被选中的小玩具,在“嗡嗡声”中,对准微开的屄口,整个塞进去。 银灰色的线从殷红的穴口延伸而出,肉穴蠕动着将剧烈震动的跳蛋吞得更深,碾过穴道中敏感处,将闻遥激得尖叫,身体下意识想要蜷缩。 后腰被姜延的大掌无情按下,制止她挣扎的动作,甚至还分开她的腿,让那喷着水的小屄被他看得彻底。 “宝宝,别躲。” 他沉沉地笑,声音似愉悦。 “我喜欢看你喷水。” 闻遥身体一阵阵痉挛,终究,强忍着躲闪的冲动,打开自己的身体,感受他的目光,紧盯着拿出含着跳蛋的屄口。 他喜欢—— ------------------------- 姜延的父爱转移2333 十二点还有加更~ 第四十八章冰与火(冰块口,h) 闻遥高潮了一次,或者两次,她昏昏然的大脑不是很清楚。 淫水将她的腿间和垫子都弄得湿漉漉的,姜延抱起她,让她跪趴在床上。 她还是看不到他,却忍不住脑补他的模样。 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笑容,他的目光—— 那目光似有实质,舔舐过她赤裸的每一次肌肤,唤醒她关于爱抚和亲吻的记忆,小腹深处一阵阵酸麻,空虚得要命,恨不得感觉吞下些什么。 其实……她身体里那颗小跳蛋,还在不知疲惫的工作着。 遥控掌握在姜延手里,时快时慢,浪潮般一波波拍击着她的神经,却怎么也达不到巅峰。 他在掌控她。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闻遥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反而……更加兴奋。 她早已习惯只相信自己,却能在这样的时刻,短暂地卸下所有的防备,让自己全身心依靠另一个人。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让她只觉浑身放松,贪恋这种彻底的快感。 “宝宝,要不要我给你舔?”始终到不了极点的屄肉被热烫的手掌揉着,他再次说出之前的提议。 闻遥更大地张开了腿,声音里似有抽噎,“要、要的,要舔舔——” 她未免太乖。 姜延关闭跳蛋,双手握着她的腿根,抬起她的小屁股,让她在床上摆出个类似下犬式的造型。 他的拇指从两边分开肥嫩的大阴唇,露出当中脆弱殷红的屄肉,将那被跳蛋折磨得只会傻傻吐水的小屄送到自己唇边。 森白的牙齿咬着细线将跳蛋缓慢拖出,掉在身下的床垫上。 下一刻,唇舌就包裹住了还在颤动的软肉。 羞耻的部位被唇舌触碰,是一种更加羞耻的体验。 闻遥的大腿绷紧,撑在床垫上的脚趾都死死地抓住床单,浑身上下都热得像是被丢入了岩浆。 看不见,所以触感更为灵敏。 她感觉到湿热柔韧的舌尖灵活地分开两片小花瓣,从屄口舔舐往前,毫不避讳地滑到更加私密的尿道口,舌尖轻抬,似游鱼般逗弄一下那个瑟缩紧闭的小口。 比起被舔屄,尿道口无疑是个更加羞耻的地方。 闻遥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浮现,她狂乱地摇头抽泣:“别,别舔那儿!脏的——嗯啊……” “哪里脏?”姜延的脸都埋在她的腿间,声音似有不清,“宝宝,刚才我不是洗过吗?” 他说着,灵活的舌尖更加用力地揉开紧闭的尿道口,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不嫌弃。 尿道似有酸软,有一种非常羞耻的排泄欲将起未起。 闻遥在快感和羞耻间徘徊,不敢再拒绝他,只能自己稍微抬高屁股,主动将稍微下面一点的阴蒂,送入他的口中。 “Papa,吸这里……吸这里——” 姜延喉头滚出闷闷的笑声,爱极了她的主动,“好,吸这里。” 他的唇微张开,将大半屄肉裹入口腔,当中那颗硬硬鼓鼓的小阴蒂,立刻被舌头缠上。 舌尖从左边用力碾着到右边作为序曲,尔后从尿道口与阴蒂间的缝隙插入,牙齿也跟上,一上一下,一硬一软,死死包裹住,再将整颗阴蒂狠狠吸吮。 他用了力,技巧加力度如巨浪狠狠拍下,顷刻间就将她挑到高潮的潮头。 微微的痛意和被吮吸的快感激烈爆发,本因凉爽宜人的室内,回荡着闻遥失声的尖叫。 啧啧的水声中,她被他高挺的鼻梁蹭过的屄口,难耐地喷出许多汁水,将他的面部彻底喷湿。 太过于刺激的快感,让她目光都失去了焦距,只能傻呆呆地抓着床单,身体一阵阵痉挛。 “宝宝,怎么喷得这么快?”姜延的声音居然还带着笑意,伸手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擦脸,拇指代替唇舌再次轻揉颤动的屄肉,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我……”闻遥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珠滚滚落下。 姜延将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用蓬松的大枕头将她的臀抬起,双腿大大打开,露出当中被疼爱得开始红肿的小屄。 他很喜欢她这处被他疼爱得像是熟透的果子般的痕迹,手指细细抚弄几分钟,耐心地等她的不应期过去,才起身下床去拿其他的东西。 闻遥试图合拢自己M型打开的双腿,背对着大床的姜延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温和地说道:“宝宝,你知道箱子里的那些皮带是做什么用的吗?” 闻遥一个激灵,委屈巴巴地不敢再乱动,维持了双腿打开的姿势。 姜延拿着一个装满冰块的威士忌酒杯走回来,很满意她的乖巧。他单膝跪在床上,教导闻遥自己用手勾着膝窝,更加坦诚地将腿心的屄穴展现在他眼前。 “乖孩子。”姜延表扬她,亲吻她的唇,眼眸中有隐约的笑意,“要是累了,我们也可以用皮带来帮你。” ——他居然还想玩捆绑Play! 闻遥的手臂还有些酸软,却更加用力地勾着自己的腿,坚决不让他有进一步的机会。 姜延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取出一枚冰块,在闻遥疑惑的眼神中,含入口中,再次俯身,含住她脆弱敏感的屄肉。 冰冷的刺激让闻遥被激得差点没法好好地扶住自己的腿,姜延却像是早有预料,两手同时也握住了她的大腿,不让她有合拢的机会。 在经过了跳蛋和唇舌两轮纠缠后,屄肉已经红肿得开始发烫,此刻却被贴上了冰块。 如同烧红的铁被投入冷水中淬火般,极端的反差让神经都快承受不住,亟欲崩坏。 闻遥无意识地长大了口,发出含糊混乱的高声啼哭,她的宰右丫灰徽罄湟徽笕鹊拇碳こ沟淄0冢肷砩舷滤械母兄技性诹诵麓Γ僖参薹ㄋ伎计渌� 冰块被唇舌推着熨过屄肉的每一处,明明应该是镇静,却根本是更加猛烈地玩弄。 冰块刚按上挺翘的阴蒂,下一刻,那个小珠又被狠狠吸吮,在冷热的反复刺激之中,被折磨到顶点。 他像是玩够了外面,舌尖裹着融化了一大半的冰块,塞入微张的屄口。 因为姿势的缘故,冰块在塞入时,融化的冰水就顺着甬道倒流回深处,冰火两重天的快感,也同时传递到小腹深处。 他犹觉不够,又拿出一块冰,这回,却不再让它融化,而是用舌头推入嫩红的小口。 冰块的棱角分明,硬硬地碾着敏感的肉壁,甬道贪婪地蠕动吞噬着侵入的外物,毫不顾忌主人被折磨得像是脱皮的蛇般扭动。 “冰块舒服吗?”姜延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却用唇舌包裹住整个屄口,舔舐吸吮混合冰水的淫液,舌尖进入甬道,伸长搅动。 舌头整根侵入,将冰块和淫液全堵在穴道中,他也在冰块和肉壁的两相交杂里,开始抽插自己的舌头。 模仿阴茎性交时的韵动,进一步挑逗起屄肉的渴望,她的肉壁在蠕动挤压,想要挽留舌头的插入,换得更多的快慰。 水声咕叽咕叽,愈发响亮,随着舌头抽出时喷涌而出,逐渐被拍打成白沫,淫荡地推在穴口。 闻遥只会摇头,呜咽着哭泣,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小屄里又冷又热,反复交替刺激,这种玩法实在太过于刺激。 她一时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窟,一时又觉得自己置身于火海,感知神经都快坏掉的恐怖快慰让她想要逃避,却被姜延哄着按着,张开腿承受着。 她被弄到淫水飞溅,湿了大半个枕头,小嘴无意识张开,眼珠都向上翻起。 一副全然被弄坏的模样。 第四十九章更爱她(h) 第五十三章不允许(h) 晨光熹微,夏日的阳光落在室内,与空调的冷意中和,倒是一个舒适的温度。 窗边的纱幔被空调的风吹起,微微晃动,牵动得落入室内的阳光也出现水波般的涟漪。 阳光落在大床上,将闻遥的肌肤照耀得近乎透光。她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受外力的干扰。 骨节分明的手指拂开她背后凌乱的黑发,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温热的唇舌随之落下,顺着脊椎沟开始舔舐她的脊背。 姜延舔得很认真,像是在品尝一块甜蜜的糖果。 肩胛骨,脊椎,侧腰,腰窝,尾椎…… 每一处都被他留下濡湿的痕迹,间或夹杂着点点绯红,如同红梅落入雪地,强烈的色彩对比带来一种充满欲念的媚。 舔着舔着,仅仅是唇舌的触碰吮吸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他张口轻咬,感觉到血流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下泊泊涌动,让他心底隐藏很久的嗜血再次翻涌而出,想要狠狠咬下。 “唔嗯——”身下的人儿发出不满的哼声,想要摆脱他的唇舌。 “姜延……” 她唤着他的名字。 她好像一直学不会在床上主动撒娇,总不习惯那些亲昵的称呼,非得他提醒她,才会叫。 “啪。”皮肉拍击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她的身体肌肉猛然绷紧,抻腿想要蹬人,被他直接压下。 “宝宝,该叫什么?”姜延的手掌暧昧地在她臀上轻揉,是安抚被轻拍之后的疼痛,也是暗示下一步的举动。 “……Papa。”她含糊不清的咕哝从枕头下传来,更加不清楚。 姜延慢条斯理地分开她的腿,伸手如揉那未醒的屄肉,低笑着问她:“先做一次,好不好?” “大坏蛋……”闻遥的抱怨声更轻了。 姜延只当她是同意,她的身体在接连不断的欢爱下敏感得要命,都用不着怎么揉,就自觉自愿地出了水。 倒是她还试图当个小鸵鸟,把脑袋塞在枕头里不肯出来。 姜延也不介意,拿过枕头垫在她小腹下,将她的小屁股垫高。自己的双腿跪在她的大腿外侧,也不多做润滑,就这么掰开她的屄口,顶进去。 前戏没做够,插入时有些生涩的凝滞感,肉与肉之间艰涩的摩擦,甚至都让他头皮发麻。 闻遥支吾两声,低呼道:“Papa,好撑——” “忍忍,嗯?”姜延俯身,将手从她身前伸入,抚摸上还未苏醒的小阴蒂。 “Papa很快让你高潮。”他喜欢这种充满背德感的称呼,也喜欢她青涩地配合他一些不合理的需求。 又乖又娇,是只有他能够看到的模样。 他缓慢地进入她,搓揉拉扯那颗控制她下体情欲神经的小阴蒂,一点点将她身体之中的热情唤起。 让她空虚,让她渴望,再满足她,填满她。 她全然被他所掌控,满足他不知道空虚了多久的内心。 姜延控制着节奏,如同平静的潮水般,缓慢地进入,再缓慢地退出,将一次做爱彻底变成灵与肉亲密无间的交融。 阴茎抽出时,被她的淫液染得湿亮,充满放荡的色彩。 他低头一看,伸手掰开如海葵般舒张的穴口,再次缓慢推入。 太过于缓慢旖旎的动作明显满足不了她被他亲手喂大的胃口,她无意识地拱起腰,迎合他的肏干。 姜延喉咙深处溢出低笑,“宝宝,喜欢我这么肏你吗?” 闻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枕头抱在了怀中,眼中已有迷茫的雾气,她喘息着,“Papa……快一点。” “昨天还要慢一点。”姜延依旧游刃有余,并不打算加快速度,他伸手轻拍她的小屁股,“这样也能肏到你高潮,信不信,宝宝?” 皮肉相接的啪啪声,汁水被反复捣弄后的咕啾咕啾声,加上闻遥颤抖的呻吟,姜延几不可闻的喘息,汇合成清晨最缱绻缠绵的乐曲。 闻遥目光朦胧,泪珠从眼角渗出,她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只觉身下的快感一点点堆积,像是沙丘般堆高,却在最后一把砂砾落下时,又整个泄下,让她无法达到高峰。 “Papa……快一点,呜呜……快点肏宝宝——”她到底是聪明的,学会用诱惑的淫言荡语牵动姜延的欲望。 姜延略微一顿,伸手向前握起她的快被压扁的乳儿,喑哑的声音中似有恶劣的笑意,“宝宝,再说点,再说点好听的。” 他从小到大都是离经叛道的人,自然什么荤话都听过,只不过,没有比她口中出来更让他热血沸腾——仿佛回到了曾经疯狂的年岁。 闻遥被缓慢的速度折磨得欲仙欲死,曾经看过的小黄书和AV终于起了作用,她克服心中的羞怯,颤抖着声音开口:“要Papa的大肉棒……Papa肏得宝宝好舒服——啊——” 最后一声的变调自然来自于忍耐不住的男人。 “骚宝宝,今天Papa给你把小肚子射得鼓起来。”姜延低哑的声音,沉沉笑着,说出和形象完全不符合的话语。 自然,他也践行了承诺。 闻遥被放在马桶上,按着小肚子流出肚子里白浊的精液时,整个人还呆呆的。 小腹深处的子宫似有酸麻,她都混乱得不知道是不是被姜延给弄坏了。 姜延挽着袖子,把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又给她穿好睡裙,直接抱到餐厅。 做的时间太长,闻遥吃完饭也没精神,感觉有些焦躁,她说不上为什么,只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午睡醒来,她去上厕所时,终于发现了原因。 ——经期到了。 她盯着自己内裤上的血丝,不知道自己该高兴逃过一截,还是遗憾没能和姜延一起玩到最后。 “遥遥?”姜延见她在卫生间待了许久,走进来就看到闻遥在发呆。 闻遥下意识提起内裤,慌忙道:“你干嘛进来……?” 姜延眉心微蹙,“你在里面待了很久,不舒服?”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弄伤了她。 闻遥的脸瞬间红了,有些结巴地说道:“不、是啦,没有不舒服的。” “那是因为什么?”姜延向前一步,目光严肃地看着她的腹部,大有自己检查一番的架势。 闻遥连忙伸手挡住他,支支吾吾地在他很有压迫力的视线下说道:“……姨妈来了。” 姜延一怔,家里只有他和明度两个男人,自然是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的,但是也不至于无知到听不明白的地步。 他眉头松开又拧起,想起来自己上午做的事,复问道:“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说都说出来了,闻遥也不再别扭:“没有的,只不过——” 只不过,她的经期实在不好过。 大约是年少时营养不太好,她上了高中才来月经。小城的冬天又湿又冷,她还忙着到处打工赚钱,经期便不太准,还会闷闷地疼。 工作后经济情况好了很多,她也调理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去秘书处996,自然痛经的毛病就没好。 以往都会提前吃布洛芬,这次恐怕不好。 “会痛。”闻遥难以启齿地说出这两个字。 她觉得很懊恼,像是把自己隐私而羞耻的事暴露在了姜延面前。 这并不是月经羞耻,追根究底,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从小到大,她从不允许自己软弱。 ------------------ 女孩子们要照顾好自己XD拒绝月经羞耻。 骨科番外是哥哥闻远的,后期他会出场~ 第五十四章如你愿 “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姜延说着就想打电话,闻遥连忙压下他的手,“不用了,这里偏远,我回去再看医生。比起来,现在更重要的是去买卫生巾……” 她有些懊恼,完全忘了这事就和姜延出来,现在还得去买。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超市之类的。 “那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姜延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一脸平静地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习惯的牌子?” 他的表现是在太过于正常,以至于闻遥都有些呆——大学时候那个学长,追她的时候也迫不得已帮她买过,全程躲躲闪闪地像是在做地下交易。 “绵柔的就行吧?”闻遥迟疑着回答,“我一般不怎么挑这个……” “嗯。”姜延飞快地发信息,装好手机弯腰就要抱她。 闻遥唬了一跳,往后退一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只是经期,又不是断腿。 姜延眸光微动,也没坚持,跟在她身后走出卫生间。 虽然是刚来,但是闻遥还是有些担心到处染上,没打算坐沙发。 姜延看着她别扭的样子,拿过一个垫子,拉住她:“遥遥,坐这里。” 闻遥摇头:“会脏的。” “脏了会有人洗。”姜延手上用了力,唇角微弯,“还是想坐在我腿上?我并不介意。” 那还是坐垫子好了……闻遥立刻做好选择。 刚坐好,姜延就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问她:“一直都会痛?” 他的手掌温柔地隔着衣料按上她的小腹,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只有安慰和体贴。 明明在床上什么都做了,现在闻遥却有些坐立难安。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点头:“一直都这样。” “以前都是靠吃止疼药?”姜延将她整个人搂着靠在自己肩上,手掌耐心地打着圈轻揉她的小腹。 “……工作之后就吃了。”再早点,她根本不知道还有止疼药这件事,只能忍着。 “除了疼,还会哪里不舒服?”姜延揉着她小腹的动作像极了舔舐小奶猫的猫妈妈,微凉的身体被他的热度包围,她被揉得舒适无比,差点像是小猫一样发出咕噜声。 闻遥靠着他的胸口,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半眯着眼睛说道:“腰酸、手脚冰凉、脾气不好,还有——” 她恍然,住了嘴,没敢往下说。 “还有?”姜延尾音微扬,垂眸对上了她满是羞耻的眼神。 “……会涨……”她嗫嚅着动动嘴,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涨?”姜延只听清这个词,再联想到她更加绯红的脸颊,他心中似有明悟,手掌往上,托着那柔软的丰盈,“胸口是吗?” 明明这次他用词非常文雅,闻遥却更为羞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脆把脸埋在他肩头。 娇羞的模样,未免太过于可口。 姜延心念微动,略有惋惜。不过,不着急,他们时间还很多。 “我给你揉揉?”他的手掌往后,隔着夏日衣裙轻薄的面料,按住胸衣后面的扣子。 他其实更喜欢她就穿一件真丝的裙,凉滑如水的绸缎包裹着她的身躯,像是精心装点的礼物。 只可惜,她不怎么习惯真空。 “叮咚——” 门铃忽响,闻遥一惊,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的胸衣背扣被姜延给解开了。 她慌乱地伸手去提着快要滑落的肩带,姜延倒是不慌不忙,“别急,他不会进来的。” 果然,门外除了那声门铃就没了动静,姜延这才走过去,开门,弯腰拿起一个纸袋走回来。 姜延的助理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一个班,大部分是男的。他无论去哪儿,至少都会跟着一两个人。 重要的场合周舟一般都在,其余情况就是按需求轮换。 闻遥自然全部都见过,她控制自己不去想到底是哪个去给她买这些东西,扣好背扣后直接伸手去接纸袋。 卫生巾救她狗命。 换了内裤和卫生巾,闻遥习惯性地把内裤放到洗手池里去洗,血迹这东西不早点处理就会很麻烦。 姜延在外面听到水声,又走了进来,看着她手浸在水里,皱着眉不赞同此刻她的行为:“遥遥,放在脏衣篓里就行。” “……不好吧。”闻遥很是尴尬,“洗衣机洗不干净的。” 她一直认为自己换下的衣服都是被收了丢进洗衣机去洗的。 姜延略微沉默,到底也没说出可以丢掉这样的话,干脆挽起袖子,站到她身边:“我给你洗,你别碰水。” 闻遥一惊,伸手去挡他,“我可以用温水的!” 让姜延给她洗内裤,她觉得好像是惊悚片。他从小到大,自己的内裤估计都没洗过吧? “乖。”姜延单手抓住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挪到旁边的位置,唇边倒是有了一点笑意,“怕什么。” 闻遥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平时握着二三十万的钢笔签名的大手,从水里拎出她粉蓝色的蕾丝花边小内裤轻轻揉搓。 血色丝丝缕缕被水流冲去,他低垂着眼眸,没什么特别的波动,瞧着非常认真。 她觉得窒息,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滤镜忽然碎裂,心脏的跳动快得想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在空中炸成一连串粉色的烟花。 闻遥能够感觉到自己脸红得像是被丢到了沸水里煮熟,甚至还冒着白烟,手足无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震惊、尴尬、羞耻或者……心动。 从来冷肃沉稳的男人,选择用一种最温和的方法,即照顾着她的想法,也呵护着她的身体。 他的温柔,是历经岁月绵长后的陈酿,只轻轻一口,就让人醉生梦死,无法清醒。 姜延非常自然地拧干水,把洗去血迹的内裤放到脏衣篓里,宛如随手完成一副书法。他把手也洗干净,瞧着闻遥还一副备受震惊的样子,心中失笑,弯腰亲吻她的额头:“遥遥,多习惯一下,我可是你的丈夫。” 闻遥从来对于婚姻没有任何幻想,在她市侩的理解之中,婚姻不过是双方的利益交换。 可能会有人是真的因为爱情结婚,但也少之又少。那些被荷尔蒙催发的爱意,早晚会在柴米油盐的蹉跎之中,变成褪色的旧照片。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闻遥眼角似有湿意,喃喃说道。 她真的会害怕,当有一个人会毫无理由地站在她身后时,她会失去所有坚强的理由,变得软弱而娇气,不再像她。 她不喜欢脆弱的自己,从来不喜欢。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她和姜明度的首尾,收回这些让她贪恋的温柔,那她,又应该如何? 这样的未来,像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漩涡,如同梦魇般折磨着她。 “那你也对我好一点,不就可以了?”姜延低笑,搂着她的腰,亲密地与她接吻,“乖宝宝,怎么这么容易感动?” ——她并不是他的乖宝宝。 她隐藏着可以轻易将这些美好撕扯碎裂的秘密。 闻遥的眼睫微颤,如同雨水落下时被打湿的透明蝶翼,她张开口,承受他的亲吻,呢喃细语:“……我也会对你好的。” 我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我会让姜明度回到正轨,我会努力让你幸福快乐。 但愿,一切……都如你所愿。 第五十五章滚出去 大约是因为有姜延的抚慰,夜晚似乎不怎么难熬。 他的体温让闻遥眷恋,温和中正的气息也格外催眠。闻遥难得在经期睡了个好觉,但是,醒来时却整个人都蔫得像是暮春的梢头花。 姜延万分不舍,体会到什么叫恨不得把人揣兜里带走。但是定下的行程没法取消,只能嘱咐了又嘱咐,让人把闻遥送回家。 闻遥自觉没那么娇贵,拎着那个不敢假手于人的黑色皮箱回家,好好放好,才想起来看一看自己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别问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看,问就是没空。 她换了工作之后就很少有信息,这两天大概也同样—— 闻遥点开微信就看到置顶的一条未读消息。 [我听到了。] 来自姜明度,时间是两天前的凌晨两点半。 闻遥瞳孔地震,她倏然想起那天晚上接到的姜明度的电话。她的手在疯狂发抖,慌乱地点开通话记录,果然有一通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接听记录。 对方自然是……姜明度。 闻遥脑海一片空白,她明明记得那晚她根本没有接听电话! 不,不对。闻遥闭着眼,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因为姜延叫了她一声,她慌乱之中直接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很有可能她当时在不经意间按到了接听的地方。 第二天她的手机在充电,应该是一直保持通话把最后那点电量耗干了。 闻遥脸色发白,脊背上都是冷汗,小腹更是闷闷坠坠的疼,让她差点瘫软在沙发上。 她不敢去想当时的姜明度,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听了三个多小时的床戏。更不敢去回忆当时自己在床上说了多少淫乱的话语。 她非常不应该地庆幸,幸好姜延并不是个会查手机的人,不然但凡他起了好奇心,她就完蛋了。 “夫人?你不舒服吗?”端着茶水上来的孙姐看到闻遥脸色惨白地靠在沙发上,吓了一大跳,担忧地问道,“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 “不……”闻遥缓过神,挤出个笑容,“不用麻烦了,我这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行。” “我去给您准备个热水袋来。”孙姐早得了姜延的嘱咐,照顾起来自然尽心尽力。 “麻烦你了。”闻遥勉强点头,幸好有借口,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 太阳穴突突直跳,闻遥只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心里更是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力气说话。 孙姐面上满是担忧,连忙示意小林去准备热水袋,又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蹲在沙发边问道:“夫人,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闻遥神色萎靡,好一会儿才点头,慢慢地说道:“好,我去躺一会儿。” 孙姐看着闻遥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才缓缓退出主卧。出来没多久,她就接到姜明度打过来的电话。 “少爷?”孙姐并不意外,姜明度有时会提前从学校回家,都是先联系她。 “姜延回来了?”那边姜明度的声音不辨喜怒,平静极了。 孙姐难得听到自家少爷问起先生的行踪,却只能遗憾地说道:“先生没回家,说是直接出差了,需要四五天才能回来。不过,夫人在家里。” 姜明度沉默片刻,才说道:“我半个小时后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孙姐也很习惯,嘱咐小林待在主栋等闻遥起来,自己去通知厨房准备午餐。 小林把茶水收拾干净,坐在三楼的小客厅刚打算开一把王者人机,就见姜明度黑着脸从电梯里出来。 小林惊得差点蹦起来,磕磕巴巴地打招呼:“少、少爷?” “我后妈呢?”姜明度明显是心情不好,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把小林吓得腿软手软,抖着手指了指卧室。 “你,滚出去。”得了消息的姜明度,冷冷地扫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小林,直接下逐客令。 小林连滚带爬地赶紧下楼,像是有恶狗在追她。 姜明度清完场,才提步走向连接主卧的起居室。他刚一进门,直接反手锁门,顺便看了眼时间。 11点不到,他有至少一个小时。 姜明度推开主卧的门,就见闻遥躺在床上。 ——被姜延玩得都爬不起来了? 那晚听到的淫乱对话还在脑海,像是紧箍咒一般让他头疼到暴躁,脑海之中不免出现恶劣的猜测。他直接跨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就掀薄被。 “……姜明度!”本就没睡着的闻遥恹恹地抬眸,压住自己的被子,“你又想做什么?” “你还敢问我?”姜明度又气又醋,像是一个抓奸的绿帽丈夫,他翻身上床,直接压在闻遥身上,眼眸中满是愤怒的火光,咬牙切齿道:“一句话不说就和姜延出去,还被玩成这样才回来——” “滚出去。”闻遥倦怠地阖起眼睑,她浑身上下都在难受,脾气自然也压不住,一点也不想和姜明度纠缠。 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这会儿就回旋镖,姜明度更加恼怒。他从未如此生气和妒忌,心脏痛得像是被利刃切开,剧痛让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发泄,再也不想去管什么忍耐。 他压着闻遥的肩,伸手就去扯她的睡裙,双目之中已然是疯狂的血丝:“你喜欢被人肏是吧?我也可以让你爽!” 闻遥头痛欲裂,实在不想应付他这时候发疯,挥手推他:“你发什么疯?!” “姜延那个老男人能满足你?”她那点力气对于姜明度而言简直是挠痒痒,他抓着她的睡裙,一用力,“刺啦”的一声,就将她睡裙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半边软嫩的乳儿。 白嫩的乳肉微微晃悠,乳尖红润如同樱桃,一下子就让他想起那次把她灌醉后品尝到的柔软。 姜明度眼睛都看直了,舌尖抵了抵齿根,声音阴沉低哑:“宝贝,你信不信,我也能把你肏得哭都哭不出来?” “有病就去治!滚开!”闻遥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也暴躁起来,提膝就要踹他下体,却被早就摸清她套路的姜明度伸腿一压,整个人就被压制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 姜明度单手将她双腕扼在头顶,长腿压住她乱蹬的腿,俯身咬住那颗在他眼前晃了许久的乳珠,长舌一卷,用力吮吸。 “你他妈——”乳尖上濡湿的感觉让闻遥气急败坏,又爆了粗口。 “儿子在吃你奶呢,妈。”恶劣如姜明度,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种刺激她的机会,含着她的乳珠,含糊地回了句。 闻遥气得眼冒金星,胸口被吸得又酸又涨,更加难堪的是,身下传来熟悉至极的泄洪般的感觉。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可能有欲望,那个只可能是血。 她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阻止姜明度,就感觉到他伸手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完蛋。 闻遥感觉到那根手指被夹在屄肉和卫生巾间,耻辱地闭上眼。 姜明度脸色也变了,他感觉到自己摸到了和上次完全不同的东西,后知后觉地嗅到空气之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举到眼前,看到上面明显的血迹神色更加难看:“他把你弄伤了?” 姜明度松开按住她手腕的另一只手,试图去抚摸闻遥的脸,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得吓人。 他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怒,心底一阵心疼,先前的妒忌甚至都消散了不少,只恨不得去揍姜延一顿,最好再捅几刀。 “啪!” 闻遥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那是月经,蠢货。” --------------------- 喜闻乐见的发疯2333 第五十六章长大了 姜明度的生理卫生常识学得挺好,不仅有学校里纯科学的教育,也有一些现场或非现场的不科学教育。 他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刚刚的愤怒瞬间飞到天外,盯着她惨白的脸,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你很疼吗?” “滚去洗手。”闻遥捞着自己破碎的睡裙遮住裸露的胸,绷着脸,硬是没让自己脸红。 经期的身体本来就脆弱敏感,胸乳昨天才被姜延揉过,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居然感觉有些渴望…… 姜明度耷拉着耳朵,乖乖地去卫生间。 闻遥连忙撑起自己,拿过床尾凳上的衣服换上。姜延听到她说胸不太舒服,特别给她准备了无钢圈的一体式内衣,直接套上就行。 闻遥刚把宽松的冰丝裤提起来,姜明度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耳朵尖有些泛红:“宝贝,要不要我给你捂捂?” 这人没脸没皮惯了,选择性忘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转头就舔狗地凑过来。 闻遥把自己破碎的睡裙砸他身上,“闭嘴,别说话。” 经期的女性基本脾气不好,姜明度想起来自己刚才上网搜到的东西,毫无怨言地抓着睡裙,伸手就要抱闻遥:“你别生气,刚刚是我不对。” 闻遥用手指点着他的眉心,把他凑过来试图亲吻的脸推开,“你逃课了?” 姜明度抓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亲下来,含糊不清地说道:“明天期末考,今天不上课也无所谓。” 他的吻毛毛躁躁的,像是刚长牙齿的小狼狗,哪儿都想咬一口。闻遥被他吮得舌尖都发痛,用力拍打两下他的宽肩。 “你给我放开——”姜明度抱得太紧,她感觉身下又有东西流出来,趁着姜明度换气的间隙喝止他。 姜明度手臂紧紧地搂着她,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喉结上,亲吻中抽空教她:“你那点力气,我根本不疼。打这里,我才会疼。” 掌心下的喉结在亲吻吞咽的动作中上下滑动,蹭得她掌心微痒,闻遥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重击他。 姜明度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心中暗喜,抱着她就往沙发走。他将她放下,单膝跪在沙发上,托起她的下巴,放肆地亲吻。 呼吸交融,唇齿交缠。少年人的体温如同烈阳,轻易驱散了她身体的不适,甚至想要他拥抱得更紧一点。 喘息声渐重,姜明度不安分的手已经从衣摆下放伸进去,钻入内衣中,轻揉她娇嫩的乳儿,食指和拇指更是灵活地捻住刚才被他吸过的乳珠,妥帖地揉捏安抚。 “唔啊——”闻遥被揉得难以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吟,随后脸色微变,咬住自己的唇,试图控制自己的反应。 姜明度舔舐着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沉沉的鼻息中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你要咬,就咬我,别咬自己。” 闻遥脸上显出些许薄怒的娇红,眼眸里满是娇媚的雾气,她横一眼姜明度:“亲够了就放开,你这个疯狗。” 姜明度的指尖还捏着她的乳珠,轻轻一捻就看到她脸色微变,他又揉了两下柔软的奶子,忍下心猿意马,脸上带着笑问她:“宝贝,晚上我陪你睡好不好?” “……我在经期你到底懂不懂!”闻遥用力推他,只觉这人精虫上脑,大约没救了。 “姜延昨晚还不是跟你睡的。”姜明度笃定道,“现在他又不在,你怕什么?”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闻遥简直要尖叫了,“你以为他是你?” “那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姜明度目光沉沉,紧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姜延能做到的,我也能。你以为我只是想跟你上床?” 闻遥一滞,感觉自己被他的气势压制,声音也小了下来:“……那你还想做什么?” “你身体不舒服,我自然要陪你。”姜明度一脸理所应当,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总是个毛头小子,“网上说,经期会手脚冰凉,肚子疼,胸口肿胀,腰酸等等等等,我不过想照顾你。” 他说话的时候,非常平和,眼眸闪亮如星子,一点被误会的恼怒都没有,满心满眼都是贴心。 反倒是闻遥哑火,觉得自己误会了他,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愧疚,嘴巴却不肯服输:“现在是夏天……” “家里中央空调那么低。况且,你现在脸都白了,我怎么可能放心?”姜明度为了哄她,什么好话都肯说,“你放心,我自己会早点回四楼,没人能发现。” 他的手掌隔着衣料按在她酸疼的小腹上,低垂着头,软着声音求她:“宝贝,我只想让你身体好受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小腹上传来的温度暖融融的,像是一个永远灿烂的小太阳。他蹲在沙发前,仰着头看着她,像极了一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狼垂下尾巴拼命摇晃着装成人畜无害的乖狗狗。 一直骄傲的人,心甘情愿为你低下头,大约很难有人不会动容。 闻遥自认为是个俗人,不至于心硬到那般地步。况且,她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也让她始终没办法彻底拒绝他。 “……我饿了。”她说出了这样听起来像是转移话题的语句。 姜明度却喜上眉梢,她没直接拒绝,那就是同意,他晚上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当然,他的备份计划是,如果她不同意,那就悄悄爬床。 总之,姜延既然不在,他一定要跟她一起睡。不趁虚而入,他的姜字倒着写。 “我让孙姐他们把饭送上来。”姜明度反应很快,捧着闻遥的脸又亲了一下,看见她似有纠结的神色,转念一想,补充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我跟你吵架了发现你身体不舒服,想要道歉。” 这种遮掩的事,他自然一力承担,不想她因此犯难,然后又想远离他。 再者说,保护好闻遥,本来也是他的责任。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暴露了是什么后果,世人对女性更加苛责,到时候,他可能没事,但是闻遥一定会有事。 一时的冲动后,他反而能在嫉妒和压抑中极速成长,心疼她几乎快成了骨子里的本能。 即使这样意味着他可能会时时刻刻被妒忌啃食,痛得被逼在疯狂边缘徘徊,他却也在乎不了那么多。 所有的痛苦都没有她的笑容重要,只要她不拒绝他,他就有继续忍耐下去的勇气。 他总能见到划破天光的一天。 闻遥的手指动了动,说不清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只叫了一声:“明度——” 她看到了姜明度唇边的笑意,他的脸上毫无怨言,甚至有几分轻松,让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姜明度转身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中满是自信和了然:“宝贝,我答应过你,相信我。” 闻遥闭口,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和愧疚填满。 那个暴躁难驯的少年,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像是一夜之间长大,收起张牙舞爪的獠牙,学会蛰伏于黑暗之中,等待属于自己的时机。 所有的成长,都要经历苦难。 他在她忽视的时候,在黑暗的夜色和痛苦的煎熬中,不声不响地成长,成为大人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为了靠近她。 第五十九章弄脏了(微h) 闻遥手指微抖,面红耳赤地拿着他早就丢在床头柜上的毛巾垫在自己身下,顺便拉高裙摆,免得沾上脏东西。 姜明度看到她的动作,只觉心中更甜,虽然知道她纯粹是怕后续处理麻烦,但是只要她主动一点点,都能被他解读为是多喜欢他一点的象征。 他早已浑身赤裸,在玩奶子的时候就硬得不行,但是,姜延的话,他也听进去了。闻遥上午和下午都脸色不好,他不能折腾太久。 姜明度一手撑在床垫上,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阴茎,贴在闻遥的大腿内侧摩擦。 “疼了告诉我。”他在开始前,亲吻着闻遥的唇,如此说道。 他对于自己的自制力稍微缺少一点信心,总担心自己会不会失控。 大腿上手指半抓握的力道有些大,但这并不算什么,贴得更紧的那根阴茎才是威胁的重点。 闻遥抿着唇,看着姜明度的眼眸,低声说道:“……你快点,我累了。” 姜明度前后移动着窄腰,就靠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这么安抚自己。 他的双腿将闻遥的左腿紧紧夹住,上下起伏的腰背划出流畅有力的线条,如波浪般一波又一波地从肩到臀传播。 他只用单手撑住自己,控制自己不压到她,而是保持与她紧贴。因他不想弄到她腿根处,身体比较靠下,所以低头时便能咬住她被他蹭得晃动的乳珠。 他很喜欢吸她的奶子,她的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连这对奶子也是,不大不小,刚好够他把脸埋在乳沟之中。 鼻尖嗅闻到她的香气,像是肌肤下的血液自带的芬芳。每次舔舐她柔嫩的肌肤时,他总会产生某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将她一口口吞下。 “……你轻点。”头顶传来她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喘息,短促而急速,像是再多说一句,就能溢出些不想让他知道的声音。 姜明度心猿意马,想听她的呻吟,像是在电话里听到的那样。 他放开自己抓得太紧的手指,干脆直接握住阴茎,龟头顶在闻遥的大腿上,缓下声音哄她:“宝贝,你叫两句给我听。” 闻遥被他弄得浑身燥热,忍不住睁眼怒视他:“你怎么这么麻烦!” “我射不出来。”姜明度死皮赖脸地说着,马眼处溢出的清液都涂在了闻遥腿上,凉凉滑滑的。 他知道闻遥放不下脸,立刻提出第二个选择,“或者,你亲亲我,也可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闻遥的唇,底下的阴茎到处乱戳,戳得闻遥小腹一紧,感觉又开始流出些什么。 闻遥被刺激得眼角绯红,看着他璀璨如星子的眼眸,到底心软,却不想被他抓到尾巴,暗自吸气后,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闭眼。” 被他这么盯着,她根本亲不下去。 姜明度心中暗喜,很是听话地闭上眼。 他还顺便改变姿势,左腿屈起,右腿伸长,左手撑在身后,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握着自己蓄势待发的阴茎,等闻遥来亲。 眼前一片黑暗,失去视觉后,听觉、触觉甚至嗅觉都更为灵敏。 他感觉到柔软的衣料从小腿上落下,右腿两侧的床垫微微下陷,衣料也顺着上移,像是她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微苦回甘的香气,似融入情欲的香甜,更加令他激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她的温度逐渐靠近,裙子轻柔地拂过他的胸口和腿间,微凉的手按住他的肩,似有些发抖的唇贴了上来。 姜明度开始自撸,他的唇微动,提醒她:“宝贝,舌头伸进来。你这样,我出不来。” ——其实他是说谎的,她只要在他身边,随便摸他几下,他都能射出来。 小巧却有些僵硬的舌头悄然叩开等待已久的门扉,姜明度再也忍耐不住,用自己的舌头直接绑架她的舌,缠着磨蹭吮吸。 “唔嗯——”闻遥被吸得发出一声闷哼,想要退去,刚刚往后动一下,姜明度的左手快如闪电般地按住她的后颈,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没亲够。”姜明度贴心地给她换气的时间,又按着她用力吻着。 闻遥瞪大眼睛,他的眼睫纤长黝黑,完全遮住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眸,没有任何睁开的迹象。 这个疯狗,闭着眼怎么还这么灵活?! 裙摆下他的手动得飞快,上面的舌头也像是暗示般,来回在她口中抽插,时不时进入扫荡一番,卷起津液吞入自己口中。 闻遥按在他双肩上的手指都因为过度热烈的舌吻而被刺激得用力,微长的指甲差点嵌入他肩头的肌肉。 肩上的痛意却成了欲望的催化剂,姜明度将她的后颈按得更紧,感觉到她的呼吸也愈发沉重,胸口似都无力地贴在了他的胸膛。她激烈的心跳如鼓擂般,清晰可闻。 她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他。她并不是对他毫无感觉。 这个念头让他兴奋得更加厉害,只觉之前的痛苦和折磨,都轻易消失,所有努力靠近她的举动,并不是没有回报。 只要她在,一切的困难都不会是任何问题。 反复的亲吻中,姜明度终于射出来,腥甜的精液全喷在了她的裙摆上,将纯白的裙摆弄得一塌糊涂。 闻遥身体一僵,裙摆贴在她的腿上,隔着布料都感觉到那灼烫的温度。 “我给你洗干净。”姜明度睁开眼,第一句就是这个。 他伸手就要给闻遥去脱裙子,在闻遥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前,飞快地将她的裙摆拉了起来。 闻遥踹他一脚,“我自己来,你一边去。” “你都这样了还碰什么水。”姜明度理直气壮,看她双手掩胸的样子,又补充道:“我都看过了,还害什么羞。” 他不分由说地给她把裙子脱了下来,用干净的地方给她擦了擦腿,飞快拿被子给她盖好,免得她凉到,翻身下床去处理残局。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闻遥被裹得像是个蚕宝宝一样待在床上,微怔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复杂的情绪渐渐浮现出来——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他在收拾残局。 姜明度之前的承诺很靠谱。他除了床上麻烦点,床下一点也不让她担心。 他已经学会照顾她,承担自己的责任。 姜明度洗完裙子上的污渍——他二伯害怕他走错路,以前的暑假都会把他丢到部队里练练,这种小事他自然会做。把自己也洗干净,满身是汗的,不好上床。 他还放了热水,浸入一块毛巾,拧干拿在手上,往大床走去。 闻遥已经躺在枕头上,见姜明度过来就掀被子,脸色又紧绷起来。 姜明度把热毛巾捂在她胸口,解释道:“给你擦一下,都是我的口水。” 胸口被热毛巾轻柔地擦过,温热柔软的毛巾很是舒服。闻遥脸色微红,埋怨一句:“你也知道。” 姜明度扬眉,见她神情疲惫,也不再争辩,擦完胸口又不顾她的阻止,擦过她身上容易出汗的地方,才收回毛巾。 闻遥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孩子般被他伺候,明明是她比较大的。 姜明度揉了揉她的乳儿,眼眸又变得深沉起来:“你要不别穿睡衣了。” 隔着衣服,手感就没那么好。 感动持续不到两秒钟,闻遥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不拿我自己去。” 行吧。姜明度到底妥协,都爬上床了,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接下来可以一步步来。 等姜明度再回来,闻遥也拿到自己的睡裙,是一条短袖及膝的棉布睡裙。 她忍不住瞟姜明度一眼,她还以为这家伙会拿条性感的过来——嗯,衣柜里有的,她怀疑是姜延准备的。 姜明度没注意到她诡异的眼神,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伸长手去关灯:“好了,睡吧。” 闻遥被他搂在怀里,他的手掌隔着裙子轻揉着她的小腹,他的体温在夏日而言,有些过热,但是对她似乎刚刚好。 “……你记得早点走。”闻遥闭上眼,声音很低地嘱咐,她已经昏昏欲睡。 “放心。”姜明度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我一直说到做到。” 闻遥没了回应,已经陷入梦境。 姜明度又亲了亲她的后颈,将她搂紧些。 黑暗的室内一片寂静,她就在他怀里,哪儿也不去,谁也抢不走。 他勾起唇角,也闭上了眼。 ------------------ 明度的服务意识~ 下次就是全餐啦。 第七十三章新想法 闻遥和姜明度随意选了一个餐厅吃午饭,吃完午饭,闻遥查了查周围的咖啡厅,选定一家环境好且较为私密,把咖啡厅的名字发短信给闻远,她才头疼地摊在咖啡厅柔软的沙发上。 姜明度打开包厢门,端着一杯牛奶进来,坐到闻遥身边,伸手就想碰她。 闻遥抬头按住他的手,似有些烦躁:“你别再这个时候乱来。” “我只是觉得你很累。”姜明度无辜地说道,“扶你起来喝点牛奶,在闻远来之前可以休息一下。” 闻遥敬谢不敏:“你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宝贝,就算你不想继续之前的关系,至少也可以让我以家人的身份关心你吧?”姜明度没冲动,把自己形容得很是委曲求全。 闻遥很想揍他,“明明是你——” 她停住,不仅是意识到这话说出来并不好听,也清楚地知道是她自己同意后,姜明度才敢乱来的。她一时陷入自厌情绪,什么也不想说。 姜明度看她恹恹的表情,猜到她会多想,忍不住伸手轻柔地撩起她凌乱的头发,“那次是我强迫你的,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用一直难为自己。” 他还仿佛很有经验地开始抹黑自家的亲爹,“姜延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女伴,你何必觉得对不起他?现在他都经常出差,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塞女人。你也不用对他这么忠贞,放松点。” 闻遥气笑了,“就你干净是吧?” 姜明度眨眼,很是纯洁地点头:“其实,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负责说服姜延,他说不定会接受的。” 闻遥跟不上他的思路:“接受什么?” 姜明度笑得很灿烂,“三人行,我和姜延一起伺候你。” 闻遥呆滞,反应过来之后抓着手边的靠枕就抽他,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尖叫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这个疯狗!他以为这是小黄文吗?还父子共妻是吧?! 姜明度也不躲闪,任由她不痛不痒地打他,咧开嘴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其实没什么的。A市就有一家,那家女主人结婚了还有两个情人,和和睦睦地住在一起,其中一个情人是姜延的朋友。今年三月,那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给记在他朋友名下。比较而言你只是两个,不算什么。” 闻遥抽人的动作一顿,恶狠狠道:“你别乱说,这种私事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说了是姜延的朋友。”姜明度双手一摊,“我去参加了满月礼。人家根本就没想瞒着,不过她的三个情人有钱又有势,所以知道的人都很默契地不外传而已。”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补充了一句:“那个女主人你估计也认识,你上周还在看她写的书。” 闻遥脑子“嗡”的一声,被过于突破想象的信息让她三观都有些碎裂,她忽然想到上周和姜延提过那个作者太太的书写得超好,隔两天姜延就送了一本有To签的书给她,还说有机会介绍她们认识。 当时她只是觉得姜延人脉广,现在对照姜明度的话……闻遥打了个寒噤,心脏却不知道为什么跳得飞快。 仿佛在期待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 姜明度还想说什么,门上忽然传来叩门声,闻遥脸色一变,指着边上的屏风说道:“你过去那里。”还好这个包间够大,藏个人还行。 姜明度也没问为什么,乖乖走过去,顺手拎过一把椅子。 等姜明度藏好,闻遥也整理好自己,平复了心情,面无表情去开门。 门外果然就是闻远,一见她就露出一个灿烂得过分的笑容,“遥宝。” “……说了不要叫我遥宝。”闻遥每次和闻远说话就觉得很无力。 “哦……”闻远眨巴眨巴眼睛,小小声道:“那我可以进去吗?” 闻遥让开一步,放他进来后直接关门。 闻远左看右看,闻遥越过他,直接坐下。闻远这才挨了过来,想要靠着她坐。 闻遥拿着抱枕塞到他试图抱人的手里,冷淡道:“坐到对面去。” 闻远抱着抱枕,很委屈地坐在她对面:“遥宝,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为什么——” “那是在十一岁前。”闻遥不为所动,“现在我们已经二十五了,你别在这里给我装。还有,说了不要叫我遥宝。” “好吧。”闻远垂头叹气,又说道,“那遥遥,你结婚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这是我的事。”闻遥喝了一口牛奶,“你只是我哥,难道我还要把彩礼给你?”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闻远瑟缩一下,抱紧手里的东西,弱小可怜无助地说道:“我从来没同意爸妈的这个想法,我已经拒绝过他们很多次了,最近几年都没回去。” 闻遥知道自己又开始把对家里的愤怒发到闻远身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多数情况下,她的情绪是非常稳定的,但是每次看到闻远,她就有些暴躁易怒。 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她在发泄小时候求助无门的怨气,以及经常被比较后的厌恶。 “……算了。”闻遥试图和自己和解,“你别一直想来找我就行。” 闻远立刻喜笑颜开,“那我可以时不时去看你吗?我听人说你嫁给了我们实验室的资助人姜延?” 闻遥皱眉:“你不是在Q大?Z大的实验室怎么变成‘你们’?” “京城太远了,我忙起来就没时间来找你。所以打算来Z大工作,可以离你近点。”闻远亮晶晶的眼睛显得特别单纯,“我可以去你家吗?我连你嫁的人都没见过,你以前还说要嫁给我——” 闻遥额头青筋暴起,“那时我才五岁,还是被你骗的!” “哦……”闻远又消沉下去,悄悄看了她好几眼才说道,“之前那个搂着你的是姜延的儿子?他是不是很喜欢你?” 闻遥心有一紧,下意识看了眼屏风的方向,喝止道:“你别乱说。” “我没乱说。”闻远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像是要把你吃掉。你要是喜欢他,睡睡我也不介意的……” “闻远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点?”闻遥忍无可忍,“我们是兄妹,你到底记不记得?!” 闻远满脸无辜:“我以前就说了,你的道德感太强。而大部分道德其实并没有必要,你没必要这么压迫自己。” 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闻遥起身,“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我要回家,你也该走了。” 闻远恋恋不舍,被闻遥硬拽着衣袖拉到咖啡厅门口。 “不准随意来找我,不准没事给我发消息,不准对任何人说你那套奇怪的道德观。”闻遥站在他面前,竖起三根手指,依次按下,警告地看着他,“记住了吗?” 闻远低着头,像是被训斥的小狗一样,乖乖地听着。 这个样子,闻遥最近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经常见到,完全不吃这一套。 她正想走,忽然手腕被人拽住,用力拉到一个有着消毒液味道的怀里。 “遥宝,我真的很想你。” 他的声音,又软又温柔,像是年幼时,他用第一笔竞赛奖金给她买的羊绒围巾,那条围巾保护了她整整一个寒冬,只可惜,后来把爸妈强行拿走送给了别人,还骂她就会装可怜跟哥哥要东西。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每次对她的好,爸妈就会翻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闻遥眼眶一酸,终于没挣扎。 额头忽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闻远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纯粹而温暖:“遥宝,以后我还当你哥哥,我们都不回去了。” 闻遥看着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想起小时候每次他外出比赛或参加节目,被爸妈拉走时拼命回过头的样子,久久未能回答。 …… 午后烈日当空,柏油路上热气笼罩,空气都有细微的扭曲。 Z大附近街角,停着一辆一看就很有昂贵的迈巴赫。 黑色的车窗安静升起,姜延收回往外看的视线,摘下眼镜,似有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山根,平淡地说道:“回公司。” 周舟坐在他对面,目不斜视,点头道:“是。” 先生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一趟,却看到夫人和其他男人拥抱……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下几章回归小黄文的本质,会有姜延的的调教和sp。我不是圈内人,看个爽就行,不要当真…… 以及哥哥的路线还是在番外,因为我标题只写了1v2,可能会有人不吃这一口,放番外方便选择。 第七十四章小游戏 闻遥回到包间,看到的就是姜明度略微奇异的眼神。她僵了僵,避开他的眼神,径直说道:“闻远的三观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别听他的。” 闻遥从小就知道,智商和三观并不是正比关系,而这个教训就是就闻远身上得来的。他的智商的确很高,高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同时,他压根没有正常人的三观。 在他看来,道德是为了保护大部分人的生存,而他并不在“大部分人”行列,自然不需要。 “我觉得,他说得也不错……”姜明度忍不住表示赞同,换来闻遥一个怒视。 闻遥收好自己的东西,瞟他一眼:“我要回家了,你回不回?” “当然。”姜明度很舔狗,无有不好。 回去的路上,姜明度隔着后视镜看闻遥,又提起那个被打断的话题:“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其实真的没什么的,现在开放式婚姻都很多,大家都见怪不怪。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们可以一起瞒下来,反正一家人,关上门别人什么都不知道。” 闻遥扯着背包的链子,被他和闻远的话搅得心如乱麻。 最为糟糕的一点是,她居然会觉得这个提议,意外的,很心动。 都有现成的例子了……闻遥的思绪情不自禁地飘远,想起以前和李思韵瞎扯时的豪言壮语——等以后赚大钱了,一定包三个以上的男大学生,当个酒池肉林里的富婆。 空调的凉风忽然吹到脸上,闻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姜明度,掩饰般地揉了揉自己绯红的脸颊。 姜明度车开得很慢,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闻遥身上,见此情况,心中明悟,开始盘算怎么和姜延坦白。 分享的确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但是对于他而言,反正一直在吃醋,也没差。 反倒是坦白后,一来闻遥不用再纠结不用再隐藏,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二来,可以见到姜延吃瘪的样子。三来,他也不用一直被拒绝。还有第四点,姜延都奔四了,女性寿命又比较长,遥遥以后伤心难过了怎么办?还是得他顶上。 总体而言,利大于弊,除了真·坑爹以外,是个非常合理的安排。 姜明度默默下决定,打算先打动闻遥,然后再想办法给姜延来点小小的震撼。 闻遥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只有下车时,匆匆交代了姜明度一句:“你别把闻远的事告诉别人。” 姜明度笑着,举起右手放到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嘴很严的。” ——这话没说错,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他们俩之间的隐秘。 但是,他嘴严和身体不严是两回事,这个疯狗,逮着机会就上。 闻遥忍住不瞪他,时隔四年后再和闻远相见,她忽然发现和闻远一对比,姜明度居然都是靠谱的,至少还会察言观色,看得懂正常人的身体语言。 果然她一辈子都理解不了自己这个同胞哥哥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回房间卸妆换衣服,闻遥心中不爽,去地下泳池游了一个小时泳,洗完澡之后,也到了吃完饭的时间。 她顶着湿头发匆匆来到餐厅,刚好和下楼的姜延同时到达。 姜延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遥遥,怎么头发都不擦干?小心感冒。” “我去游泳了。”闻遥看着佣人们在上菜,坐到姜延的身边,“你今天才回来吗?” 最近姜延回家的时间其实都会在晚饭前半小时左右,闻遥还会和他说好一会儿话。 姜延挽起袖子,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温和地说道:“我的工作稍微多了一点。下次不要不吹头发就在家里乱跑,家里冷气开得很强。” “知道了……”闻遥见佣人们都离开,笑着低声道,“你真的好像爸爸。”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没见到身后姜延半敛起的眼眸之中,猩红的雾色一闪而逝。 这边正说着话,姜明度也下来了,他瞧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面不改色地打招呼:“遥遥。” 然后,脸上表情非常别扭地、僵硬地吐出一个字眼:“……爸。” 姜延手上的动作和闻遥故意不看他的动作同时顿住。闻遥猛地转头,差点扭到自己的脖子,满脸不敢相信——这才两个小时不见,这家伙被魂穿了? 比起她的惊讶,姜延的反应倒是很平淡,点头说道:“嗯,吃饭吧。” 闻遥从毛巾的包裹中仰起头,对着姜延眨了眨眼,满脸写着“他长大了唉”。 姜延唇角微弯,给她拿下毛巾,平静地说道:“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非常平淡。 闻遥连闻远造成的糟心都忘光了,不住来回看,父子俩和之前没什么差别,那句来之不易的“爸”,仿佛是闻遥的幻觉。 好像只有她在这里大惊小怪。 吃完饭,闻遥和姜延一起去花房逛了圈,剪了几只开得很好的芍药。回去插好,她就被姜延抱进了浴室。 天都还没黑,闻遥脸上有些红,似真似假地抱怨:“怎么这么着急……” “之前我觉得你心情不大好。”姜延按下淋浴的按钮,在水雾之中亲吻她,“养了一个多周了,宝宝,今天我们玩点小游戏,好不好?” 小游戏…… 这个名词一出来,闻遥就情不自禁想起那次温泉行的火热记忆,她莫名有些腿软。 但是,她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无论是从补偿的角度,还是自身需求的角度来说,她可能的确很想要一次……发泄的小游戏。 闻遥被热水淋得手指尖都红了,在水雾之中羞怯地点头,“好……我也想要Papa。” 这个称呼出来,就代表了身份的改变。 她还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疼爱的“女儿”,被惩戒的对象。 “乖孩子。”姜延目光幽沉,伸手拿起花洒头,唇边的笑意似有几分威慑的冷,“那么,现在,把腿张开,让我把宝宝饥渴的小屄冲洗干净。” 对于他们而言,粗口在床上,也是一种情趣,而且,姜延的尺寸拿捏得非常好。 闻遥背对着他,双手抓紧墙上的扶手。在头顶倾泻而下的水雾中,压低身体,翘起小屁股,张开腿,将腿心嫩红的肉展现在姜延的眼底。 光是被这么看着,她的小腹就似有酸软,怀念起被充实的感觉。算起来,现在是她的排卵期,难怪如此渴望,渴望到腿都要软了。 白天看到的景象像是刻在的脑海之中,姜延压低眼睫,掩去眼中沉郁的颜色。 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如此愤怒过。 年少的时候,他的脾气并不好。曾经一怒之下直接撞毁出言不逊的人的车,也曾经直接开枪废了别人的手,还有行走在灰色边缘的血腥和暴力。 直到明度出现后,他才会慢慢收敛脾气。而今天,他甚至再次出现了杀人的念头。 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和他解释,但是,一直到现在,她也什么也没说。 之前她问过的“离婚”还有异样的表情,全都被他联系在一起,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他知道她对他或许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是,他已经默默地看了她整整四年,好不容易将她锁到自己身边,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姜延将花洒直接扭到了最强力的一档,在闻遥失控地尖叫中,对准那颗羞涩的阴蒂冲刷。 ——他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她是他疼爱的乖孩子。最多……最多,他只会让她的身体,更加习惯他,更加离不开他。 无论用何种方法,他也不会放她走,无论是身,还是……心。 第七十七章怕什么(h) 姜延用带来的睡袍给闻遥简单裹了一下,随意收拾激烈交欢后的残局。 闻遥站在地上,紧紧地夹着自己的小屁股,却还是感觉有温热的精液从后穴中流了出来,顺着大腿蜿蜒而下,让她腿上的丝袜都变得黏糊。 “Papa……”闻遥不安地唤着姜延,“我们回去好不好?” 姜延打横抱起她,亲吻她的唇,“怎么了?” 大约是发泄过一次,现在的姜延又变得比较温柔。 闻遥唯唯诺诺地说道:“……要流出来了。” “什么要流出来了?”姜延单手搂着她,打开了房门,假装不懂。 出了房间,闻遥立刻紧张起来,抓紧自己的衣襟,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就是……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叫精液。”姜延眉目不动如山,敦敦善诱地教导她。 闻遥羞得脸色绯红,搂着他的脖颈,埋首在他肩上:“……Papa是坏人。” 他的步伐稳定,走得却不怎么快。闻遥晃着脚尖的小白兔拖鞋,恨不得自己跑回去。 姜延脚步忽然顿住,闻遥从他怀里伸出耳朵,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姜延搂紧她,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好像听到楼上有动静,明度还没睡。” 闻遥浑身上下登时红得像是发烧,连忙催促他:“那你倒是快点回去呀!” 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居然还敢停下来?!! “嗯。”姜延倒也没说什么,刚才的动静听着好像是楼道口,难道明度看到了? 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被儿子撞到情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闻遥估计会受不了,所以,还是别告诉她这些事。 姜延抱着闻遥回房间,却没进浴室,将她放在床上,脱下她身上的情趣内衣,身下垫着松软的靠枕,伸手去揉她腿间红红的屄穴。 “还疼不疼?”说到底,他到底还是心疼她。 吃醋和愤怒或许只是泄愤,更多的还是她之前那句离婚刺激了他。 闻遥羞怯地张开腿给他揉,她靠在床头,低头时就能感到他筋骨分明的手掌插在她腿间,食指和拇指还推开大阴唇,捏住阴蒂细细搓揉。 视觉和触觉双重刺激,她的呼吸都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不……不疼了的。” 那处本来也没有被满足,被他这么一玩,又想要了。 “要不要吃?”姜延最喜欢她乖巧地迎合自己的模样,现下唇边也带上淡淡的笑意。 闻遥被勾得心魂荡漾,连连点头,“要的!” “骚宝宝的小屁股还肿着,自己坐到我身上,好不好?”姜延上了床,半躺在她身边,解开自己的睡袍,露出那根昂首挺胸的肉柱,邀请馋嘴的小猫。 闻遥红着耳朵尖,挪动着跪坐在他腿上,身下的穴口紧紧地压着阴茎,前后磨蹭着,用自己穴里的水做好润滑。 被插进去的时候,的确感觉很粗壮,但是现在这么贴着蹭着,才感觉他的阴茎大得令她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吞下去的。 仅仅是半截,就能把她的小穴遮挡得严严实实,夹都夹不住。 龟头上凸起的沟壑碾压过她的阴蒂,蹭着时不时会弄得失禁的尿道口,堵住微微张口的穴口。 姜延耐心极好,任由她自己折腾,还伸手扶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体。 闻遥一点点含了进去,女上位的姿势会让阴茎插得格外深,她只感觉自己深处的子宫口都快被顶开,带来一种快被捅破的危机感。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害怕真的被肏穿了。 姜延低笑:“肏不坏你。” 闻遥含羞带怯地瞪他一眼,双手按在他的腹肌上,勾勾缠缠地来回摸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自己的身体,用自己喜欢的速度和力道,上下移动身体。 屄穴含着阴茎,抽出又吞下,凸起的冠状沟撑开她的腔道,碾磨内里敏感的嫩肉,让她没两下就腰都软了,含着阴茎再也不肯动。 “这就不行了?”姜延掐住她的细腰,眉眼带笑,“才这么点力气,还敢出去找男人?” 闻遥又被惊吓,绞紧身体中的肉柱,只觉自己再这么反复被吓几次,迟早要短命。 “就会乱说!”闻遥凶巴巴地炸毛。 “你好像很期待。”姜延举起她的细腰,垂眸看着她身下拉丝粘稠的白浊液体,继续逗她,“每次我说你被别人肏,就兴奋得不行。” 他狠狠地将她的身体按下,阴茎长驱直入,在软嫩脆弱的子宫口上凿开一个小缝。声音忽然又冷了下来,“是不是想要我再找个人来肏你,嗯?” “啊啊——!”闻遥失声尖叫,害怕得身体簌簌发抖,慌忙不迭地求饶,“不……我只要Papa……” 她心乱如麻,一会儿被肏得尿口都闭不住,喷出腥臊的液体,一会儿心中惴惴不安,担心他到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一直提这个话题,不肯放过她。 “怕什么。”姜延眉眼锋锐,黑沉沉的眼中尽是看不清的阴霾,“我说了不会介意。” 闻遥被肏得脑壳发昏,听他这么说,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差点就蹦出一个“真的吗”。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咬住自己下唇,硬是憋了回去,不然她今天真的是不打自招。 她呜咽着搂住姜延的脖颈,将自己浑身上下的软肉都往他怀里填,委委屈屈地说道:“只要Papa……” 姜延被哄得表情微松,伸手揉着她的红唇,表情还似有怀疑,眉梢微抬,“真的不要别人?” 闻遥再迟钝也发现他今天有点不太对劲,讨巧地夹着他的肉柱,主动亲吻他:“你好奇怪……” 倒是把问题巧妙地丢了回去,一幅委屈模样。 姜延低笑,低垂的眼睫掩住浓稠的夜色,“乖孩子,不过是逗你玩。” 他揉着她红肿的臀,低头亲吻她,“游戏而已,怎么还较真了?身体这么兴奋,咬得我都要射了。” “讨厌——呜……”闻遥娇嗔一句,又被那根强力的阴茎插了进来。 他压着她,用力肏干,没一会儿就让她彻底失神,嘤嘤哭着抱着他求饶。 精液又把她小肚子射得微微鼓起来,她的双腿都合不拢,两个穴儿不住流淌出淫靡的液体。 姜延将她抱起去清洗干净,抱在怀里轻拍着哄睡,温和的表情在她睡着时均匀的呼吸中逐渐褪去。 他把枕头塞在了闻遥怀里,给她拉好被子,转身下床。 他缓步走到三楼最西端的吸烟室,挑选出一支很久没动过的雪茄,切开雪茄头,点燃的香柏火柴烤热。 只开了一盏壁灯,冷峻的眉眼似氤氲着一层怎么也散不去的灰雾,火光在脸上映照出沉郁的阴影。 点燃,吸上,只过口,醇厚丰盈的香气微苦回甘,他呼出白烟,眉头微皱。 她的反应,不对劲。 如果他的设定,全是假的,那么,她的性格而言,只应该有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和羞涩。 但是,她在恐惧和紧张,还回避后续的问题,像是他说的事的确已经发生过。 姜延自认为并不是多疑的人,但是,她的表现真的太过于奇怪。 她或许真的隐瞒了什么不想要告诉他的事。这件事,很有可能和一个“男人”有关。 误会对于婚姻并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哄出不出来她开口,那么他也只能采取下策。 姜延给周舟发了消息,让他找人去调查闻遥最近的行踪。 他并不喜欢事情超过自己的掌握,特别是对于闻遥,他早就习惯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希望,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 差点露馅啦~ 十二点还有一章~ 第七十八章成同谋 闻遥趴在床上,还在睡觉,就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温柔地摸她的屁股,还给她涂上一层凉凉的药膏,轻轻搓揉着加快吸收。 “不许摸……”闻遥以为是姜延,哼哼唧唧地撒娇,“你昨天打那么重……我都疼了。” “你还知道疼!”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怨气满满,宛如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 闻遥的睡意瞬间消失,挣扎着要从姜明度的手下逃开,“你放开!谁让你过来的!” 姜明度盯着她还泛红的小屁股,上面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辨,用力按着她的细腰,恨恨道:“你敢跟他玩那些危险游戏,却不让我碰一根手指头。宝贝,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是我丈夫!”闻遥厉声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那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姜明度俯身按住她的脊背,低头亲吻她的后颈,“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他的吻温热而柔软,印在后颈上,更像是刻在了心里,他的声音纠缠着怎么也抹不平的伤痛,“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别不理我。我要的很少,只需要你不一直拒绝我。” 理智来说,她应该坚决拒绝。 但是,情感上,她并不能欺骗自己,特别是昨晚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他的脸。 闻遥抓紧被子,语气也没那么坚硬,低声道:“你先放开我,我有事要问你。” 昨晚的事,实在太过于奇怪,必须得先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把口供对好,免得哪里露了怯,自己坑了自己。 她一松口,姜明度就好说话多了,乖顺地给她递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衣服,像极了谄媚的贴身太监。 “转过去。”闻遥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呵斥他一句。 姜明度抖抖耳朵,低垂着脑袋转身,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可怜个鬼!要不是他乱来,她何至于到如今的境地? 闻遥飞快穿好衣服,屁股上还有点点疼。人类的身体又不是玩具,不可能一点伤都留不下。也亏得姜延下手很轻,不然她今天一天都得趴着。 “出去说。”闻遥不想在自己卧室里跟他纠缠,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发疯。 姜明度乖乖跟着她,见她站在沙发边略微犹豫,伸手就想抱她,“你坐我腿上。” “我才不要, 你硬死了。”闻遥下意识拒绝,说完才发现自己话里有歧义。 姜明度眨巴眨巴眼,眼中是暧昧的笑意,表情却很无辜,像是压根听不懂。 闻遥气血上涌,这小混蛋什么骚话都说得出来,还敢在这里跟她装! 她叉腰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问他:“你最近有没有露出什么尾巴?” “什么?”姜明度向来得寸进尺,现在她态度有了松动,他看着她裙摆下的腿开始心猿意马,伸手就要摸。 闻遥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提起自己软绵绵的拖鞋用力踩了姜明度一脚,“你忘了之前说过什么?” 姜明度看着那压着自己脚背的可可爱爱毛绒小兔子,唇边露出温柔的笑意,嘴里说道:“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到过你的事,再说都已经过了快三个星期,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闻遥的脸,神情并没有任何紧张或者疑惑,“你在怀疑什么?” 闻遥使劲碾了碾他的鞋面,眉头微皱,“我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什么,昨晚他有些奇怪……” “什么样的奇怪?”姜明度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腰,“他说了什么?” “他假设自己抓奸,还一直问我要不要别人……”闻遥陷入沉思,不知不觉地开始倾诉。 说实话,她一直不肯让姜明度靠近自己就是因为这个。 她这人吃软不吃硬,特别是姜明度大约是这世界上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她的防备心很难建立起来。 虽然听了全场,但是她主动说出来,姜明度还是欣喜异常——从信任度上来说,他一定是超过姜延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姜明度仰着头看着她,脸上是轻松的笑意。 “我说只要他——”闻遥下意识说了出来,随后脸一红,用力推开他,“你又动手动脚!” 姜明度顺从地被她推开,也没坚持抱她,只是说道:“他绝对不可能发现我们的事,出差是他自己的安排。你的床没弄脏,我的东西清洗他还不至于变态到要去检查。用过的其他东西我自己收拾了,连垃圾我都清理干净直接丢到了外面,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会发现。” 他这一连串说完,闻遥才发觉他心思缜密到可怕的地步,每一步都经过反复算计。 “我们俩的关系,在别人眼中更加类似年龄相近的朋友,没有特别大的矛盾,偶尔吵架也会和好。从我们的年龄和身份而言,很难有人会想到这个。” 姜明度补充完毕,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她:“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受伤。” 闻遥心头微动,如同风吹起的涟漪,昨晚压到现在的惊惧总算被彻底抚平。她低着头,神情有些沮丧:“你何必非要我……” “我爱你。”姜明度站起身,轻柔地搂抱着她,“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再也看不到其他。不是我要你,是我请求你要我。” 闻遥眼眶微红,心中的疼又开始泛起,细细密密,无处不在。她却伸手推开他,“……我要去吃饭了。还有,你不是应该在上课?为什么又跑回来?” “我回来拿骑装,下午去进行马术运动员定级。”姜明度也不介意,“你要去看看吗?” 运动员定级……? 闻遥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东西,大惊:“你还不快去!” 这玩意可是关系到特殊人才加分的,他到底还想不想进Z大了?那么重要的事就在眼前,他还敢跑来跟她勾勾缠缠?! 姜明度定定地看着她,眼眸中都是笑意:“所以你会来吗?” “来来来!”闻遥急了,“我一定准时到!”—— 明度持之以恒装可怜~ 遥遥是个心软的好孩子~ 第七十九章第一杯 “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周舟将一个文件夹放在姜延的桌上,微笑着说道,“Z大的副校长来电,说昨天才知道,原来纳米材料实验室新聘任的项目负责人是夫人的胞兄,等先生有空,希望能来拜访。” “闻远?”姜延抬头看着他,隔着平光镜,他的瞳仁漆黑如墨。 闻遥的人事资料他全部看过,父母俱全,有一兄一弟。其中哥哥和她是双胞胎,也不过二十五,居然就去当了Z大的教授。 这么说来,昨天那个拥抱闻遥的人,身份就很明显了。 只不过,为什么她不告诉他这些? 她对于自己家里的避讳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料。 周舟沉默片刻后,又说道:“我本来想替先生给闻远教授送一份礼物,但是,闻远教授拒绝了,说夫人不准。” “你去见了闻远,他是个什么人?”姜延反问道。 周舟略一思忖,摇摇头,“很难说。我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他是个纯粹的天才。言谈中,却只对夫人的事感兴趣。并且,夫人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 “闻家其他人呢?”姜延摘下眼镜,打开了文件夹。 “略显平常。”周舟给了个含蓄的评价。 姜延一目三行地看着文件里简短的报告,闻远很有名气,从四岁开始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随后便经常被父母四处带着参加节目和比赛。 闻家父母自从那以后,便辞了工作。说得好听是专心在家教养孩子,说难听点,那就是纯粹在吸小孩子的血。只不过,闻家父母还有点脑子,对于下金蛋的鹅养得很好,没做杀鸡取卵的事。 而关于闻远的所有故事里,从来没出现过闻遥的身影。 不存在的孩子,就已经能够解释很多事。 姜延轻叹,合上文件夹,“遥遥现在去哪里了?” “少爷下午进行运动员定级考试,夫人也过去了。”周舟立刻回答道。 “下午少安排点事,我去接他们回家。”姜延淡淡嘱咐道,“再帮我定文嘉轩的草莓点心套餐。让久尚那边的珠宝店送最新的珠宝名录来,我选一些东西。” “是,先生。”周舟应诺后去做事。 姜延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中倒是难得出现些许愧疚和更深的疑惑。 闻远的事,她不想告诉他,他也可以理解。但是,这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忽然问出离婚和昨晚异常的反应。 直觉告诉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并没有发现。 …… 姜明度骑着一匹纯黑的荷兰温血马绕场一圈,身上本来应该穿着整齐的骑装已经在烈日和运动的热度下,被他脱去,毫不吝啬地袒露漂亮的上半身。 九月季夏,烈日依旧充满热度。 阳光落在他身上,将他暖白的肌肤都映衬得金光闪闪,整个人像极了驾着太阳马车而来的阿波罗,迷人的荷尔蒙盈满整个马场。 围观的少女们并几个少男热烈欢呼尖叫,打着漂亮的横幅,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当红小生的追星现场。 闻遥撑着伞,觉得自己幻视了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姜明度打马走来,没去看试图给他递水的同学们,走到闻遥跟前,隔着围栏对她笑着伸出手:“我的水呢?” 闻遥小小地翻个白眼,伸高手把水递给他,“考完了就别在这里折腾了,你也不怕中暑。” 姜明度拧开水,喝了两口,觉得不够解暑,干脆将整瓶水举高,直接从自己的头顶浇下。 水珠四溅,连闻遥的伞面上都落下几滴。水流将他整张脸和头发淋湿,整个人在水流蜿蜒和阳光漫射的金光加持下,更加性感诱人。 姜明度像犬类般摇了摇头发,甩去多余的水珠,看着闻遥笑得灿烂:“我上场前你给我喷了那么多消暑喷雾,会有什么事?还是……” 他忽而从马上弯下身,脑袋凑到她的伞下,低声暧昧地说道:“吃醋了?” 也就是看台比较高,不然他还玩不成这么高难度动作。闻遥伸手推开他湿漉漉的脑袋,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乱说话。快去洗澡,洗完回家。” 她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留恋。 姜明度朗声而笑,捞起自己的外套,转身驾着马往休息室而去。出了休息室,姜明度就见到俞景岳和孙睿睿两个像门神般守在门口。 “怎么,有事?”姜明度手里甩着自己的领带,完全没有系好的意思。 “度哥,你和你那后妈和好了?”孙睿睿狗狗祟祟地问他,场上两个人亲密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还行。”姜明度含糊道,“她又不碍我的事,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今天定级考试成功,度哥你上Z大这事板上钉钉了吧?要不,今晚出去吃个饭庆祝下?”俞景岳提议道。 “算了,我得回家,饭改天再吃。”姜明度自然不肯去,闻遥还等着他。 “明儿见,回头我请你们吃饭。”他说完这话,飞快地溜走了。 孙睿睿眉头紧皱,“月月啊,你觉不觉得度哥最近行为非常怪异,一放学就回家,平时也难得出来一趟。” “度哥忙着高考,自然跟你不一样。”俞景岳嫌弃他,“满脑子吃喝玩乐。” 孙睿睿一愣,傻笑道:“也是,度哥和我不一样。” 两人的话,姜明度自然不得而知,或者他本来也没兴趣去关注,满心满眼地只想去找闻遥。 闻遥已经坐着校园摆渡车来到校门口。和其他学校唯一相同的是,这里的校门口也有一条街,只不过看装修,价格大约能比正常的翻个倍。 “宝贝!”姜明度从摆渡车上一跃而下,毫无顾忌地向她跑来。 闻遥脸色微变,低声喝止他:“你能不能看看地方?” “这里又没人。”姜明度手里拎着自己的包甩到身后,“摆渡车都是无人驾驶的。” 闻遥一窒,也没再说出反驳的话。 姜明度抬眼四处看,笑道:“我请你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吧?你要喝芋泥还是草莓?” “……芋泥。”闻遥还是松了口,看他心情好,也不忍心再驳他。 姜明度穿过马路去买奶茶,闻遥跟在他背后,看着他转头时明快灿烂的笑容,唇边也忍不住带上小小的微笑。 芋泥奶茶绵软甜腻,连她的心都甜软了。 姜明度和她肩并肩站在店铺的凉棚下,等待家里的车来接。闻遥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没开车,顺便也不允许姜明度开——免得他开着开着又开到地下停车场去。 “我要喝你的。”姜明度忽然弯下腰,脑袋凑过来。 “你就不能自己去买一杯?”闻遥才不肯与他分享。 “我觉得你的会比较甜。”姜明度直接拉过她拿奶茶的手,含住吸管,大大地吸了口,才笑道,“是比较甜。” 闻遥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脸色绯红,伸手就去打他的头,“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你也可以喝我的。”姜明度也不躲闪,还把自己的那杯凑到她嘴边,“草莓的,你会喜欢。” 闻遥直接推开,狠狠地瞪他:“你给我收敛点,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没法治你?” 姜明度还想调侃她两句,陡然听到马路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遥遥。” 打打闹闹的两人脸色顿时微变,抬眼望去,只见一辆有些眼生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姜延站在车门边,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 距离抓包只差一点点~ 十二点还会有~ 第八十一章已尽知「Рo1⒏red」 姜延在家的时间不知不觉在增加。 闻遥不安了许久,连和姜明度见面的时间都在刻意减少,就担心他发现什么不对劲。姜明度似乎也终于在被差点抓包后知道怕了,收敛不少——当然时不时被偷个吻或者抱一下,闻遥就忍了。 高三生渐渐开始忙了起来,闻遥的琵琶也逐渐上手,她最近还迷上了做通草花,姜延听说后,给她找了个老师。她开了个微博账号开始记录自己的手工作品,粉丝逐渐增长。甚至连闻远都忙得昏天暗地,没经常来找她。似乎一切步入平稳的阶段。 闻遥并不喜欢冒险,她喜欢的是度假,放松休闲那种。 是以,现在的生活,她觉得挺好的。 国庆将至,闻遥开始追起一部悬疑探案剧,是她喜欢的太太的书改编的。 姜延有空时,就会在客厅陪她一起看。 “你要喜欢,为什么不去拜访她?”姜明度上完家教课,下楼找东西喝路过客厅,忽然说道。 闻遥整个人依偎着姜延,闻言转过头看他,眼中似有疑惑,“拜访谁?” “你喜欢的作者,九月客。”姜明度仰起下巴,点着电视机的方向,“又不是不认识。” 闻遥这才忽然想起之前姜明度说过的八卦,她不知为何,耳朵有些发烫:“人家那么忙——” “刚好我也想去找应董。”姜明度补充了一句,目光很轻地看着姜延的背影,“人工智能模型需要数据库学习,应家的影视资料库应该能借用一下。” “你现在不是应该准备高考?”闻遥对他的话题跳跃非常不解,还觉得他现在搞这个是浪费时间。 “做个小课题练手。”姜明度很随意地说道,“反正我的成绩已经够了,早起步是件好事。” 闻遥不是很懂他的想法,最近他一直很忙,期货在弄,人工智能也在弄,还有高考,精力不要太旺盛。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事业心很强?总归是好事。 闻遥忍不住仰头看姜延,正好撞到姜延垂下的目光中,他唇边有淡淡的纵容:“你想去吗?” 去见喜欢的太太,怎么会不想去? 闻遥眼眸亮晶晶地点头,却又略微犹豫地问道:“会不会太麻烦别人了?” “不会。”姜延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竺奚之前跟我说过,希望白小姐能多交一些同性朋友,如果你去的话,他们应该会很欢迎。” 太太原来没有同性朋友吗?闻遥心中疑惑,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嗯……情人们,过度保护了? 闻遥觉得自己八卦太太好像不太好,及时住脑,又问道:“你要先带我去竺奚先生家还是先陪明度去找应董?” 虽然她并不是很懂为什么姜明度要把两件完全不关联的事放一起说,不过比较而言好像陪明度更加重要一点。 “不用。”姜延拿起手机,平静地解释道,“他们是一家人,而且,我们去的是白家。” 姜延去打电话了,姜明度趴在沙发背上,伸手戳了戳傻住的闻遥,低笑道:“现在信了?” 闻遥目光呆愣地看着他,“你爸刚才说……?”她怀疑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姜明度为了骗她瞎编的吗? “九月客的真名叫白清素,她嫁给了自己的养兄白非辞。两个情人分别是应煊和竺奚,你应该知道这些名字吧?” 闻遥倒抽一口凉气,白非辞她自然知道,执掌的“岚”集团早年也是投资界半壁江山,只不过后来姜延异军突起才稍逊一筹。 白家更加倾向于金融、房地产等传统行业,姜延更喜欢互联网等新兴科技行业。 去年白家上任掌门人白岚去世时,她还陪姜延去参加过葬礼。 等等?这么说,那时看到的那个站在白非辞身边的绝美仙女小姐姐,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太太?! 闻遥的世界观碎裂了,也没完全碎。 如果是那个仙女小姐姐,好像再来两个情人也挺正常……? 乱七八糟的想法中,闻遥终于等到了拜访的日子,一大早她就起来,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直把姜延都快看得眼晕了。 “怎么这么激动?”姜延看她又换下一条漂亮的裙子,嘟囔着太严肃,重新去找。 “你不懂。”闻遥快把自己埋进了衣柜里,“那可是我的太太!” 最近她一直嘀嘀咕咕这些奇怪的词汇,姜延大概都懂了。 闻遥花了一个小时选了一条低调又偏向森系的裙子,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文艺少女,然后打包好自己亲手给太太做的发簪、装饰画、以及糖霜小饼干——后者曾经被姜明度吃了一半,她不得不重新做,再加上自己的书。 大包小包的,姜延和姜明度一人拎着一部分,父子俩难得同时感觉到相同的无奈。 最后,闻遥还抱了一大束芍药,她亲手剪下插好包好的。 姜明度微妙地醋了,但是一想到姜延也没这个待遇,他又觉得好多了。 两家住得并不算太远,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因为都是郊区,所以还不会堵车。 闻遥一下车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太,激动得脸都红了,上前递上花束,两眼冒星星:“太太您好,我是你的书粉。我叫闻遥,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 白清素接过花,被忽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求救般地看向身边的竺奚。 “闻女士,不如你和素素,去会客厅慢慢聊?” 听到这个男声,闻遥才注意到站在白清素身边的男人,看着应该和姜延差不多大,俊朗高大,五官瞧着有些混血,也有几分商务精英的那种味道。 “竺奚。”姜延跟在闻遥身后,唇边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 竺奚也同样微笑道:“好久不见,难得你会主动来找我。” 两人站在一起,倒是旗鼓相当,姜延平日比较冷肃,而叫竺奚的那位,看着挺温柔的。 这时,从别墅内又走出一个男人,他染着银灰的发色,只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俊逸冷酷,手里抱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小婴儿,表情似有几分不耐:“喂,你儿子哭了。” 闻遥就瞧见刚和姜延打完招呼的竺奚,立刻致歉转身去抱小婴儿,而自家太太抱着那束花,目光清明地看着她,好像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居然是真的! 闻遥在心中发出尖叫,表面却维持了波澜不惊的神色。 “我们……去会客厅吗?”精致美丽的太太,怀抱着那束怒放的淡粉色芍药,宛如花中仙子。歪着脑袋,温柔地问道,“煊煊会招待你的丈夫,还有——” 她的目光在姜明度身上停了一下,唇边忽然绽放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轻轻说道,“小姜先生。” 她用了一个似乎有几分古怪的称呼,按理来说,应该是她的儿子之类的称谓。 闻遥微微一愣,目光与白清素相对,只见她眨了眨眼,眸光纯粹而神秘,终于让闻遥产生一种“她果然是个悬疑小说家”的既视感。 她仿佛,知道了某些不能言说的事——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八十二章不公平 “姜延先生似乎不知道呢。”白清素捧着茶杯,唇边的笑容有几分俏皮。 闻遥再次确定,她的确已经看出什么,她理论上应该感到紧张或者羞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于自然的态度感染了她,她居然没有秘密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像是卸下担子的如释重负。 “唔……这么说好像对你不太公平。”白清素把闻遥送给她的小饼干掰开,分给她一半,“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不是,她都已经知道她一妻三夫了,这还不是她的秘密吗? 闻遥都不会说话了,只见白清素打开自己的手机,划了几下,将手机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手机屏幕上是个半裸的长发男人,容貌怡丽诡艳,叼着一根烟,对着镜头的方向伸出手,好像是在邀请。 “这是我舅舅哦。”白清素轻笑着收回了手机,看着闻遥震惊的表情补充道,“亲的,他和我的生母是双胞胎。” 闻遥觉得自己的大脑要过载了,那张照片,那个暧昧的氛围,那个突破想象的尺度,真的是……亲的?! “现在你可以放松一点了吧?”白清素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闻遥握紧茶杯,艰难的说道:“……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我们是同类人。”白清素咬了一口小饼干,表情很放松,“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不过,你的道德感好像太强了。” ——这是第三个人说她道德感强了。 闻遥忍不住反驳道:“你不会觉得,对他们不公平吗?” “这世界,本来也不是公平的。”白清素似轻叹,“我也曾经想要拒绝他们,但是,他们没了我,好像更加过不好。再者,我是个贪心的人,我全都要。” “……你和我并不一样。”闻遥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是外来人。我的存在与否,并不会干扰到什么。” “我对这个观点并不赞同。”白清素啜一口红茶,“姜延先生,看着应该和我的Daddy是同类人。” ……Daddy?这个称呼,未免让闻遥想到更多,关于姜延的某些喜好。 白清素眼睫微动,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或许,你应该大胆一点,不要总想好自己应该如何解决问题再去行动。” 这个逻辑完全违背了闻遥的生存经验,她不解:“那么,遇到问题时,应该怎么办?” “自然会有人帮你去处理。”白清素的笑容神秘莫测,带着几分过来人的经验,“先陷进去的人,需要付出的更多。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爱情同样。” …… 初次白家之旅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闻遥依旧觉得大为震撼。 白清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聪明温柔。她今天又去了白家一次,这回,见到的是她的正牌老公白非辞,以及传说中的舅舅。 她比白清素会照顾小孩子,哄着小孩子玩时,见到那位舅舅毫不避讳地和白清素接吻。 ……也不能说完全不避讳吧,至少在她的情人们面前,那位舅舅好像挺正常的,没做超过限度的事,但是却不怎么顾忌她的存在就是了。 闻遥满脸通红地逃回姜家,感觉自己的三观已经彻底碎成不成型的渣渣,被风全吹走了。 更加可气的是,太太自己都完全不脸红,她为什么脸红啊啊啊! 搞得好像是她在期待什么—— 呸呸呸,童言无忌,她才没有期待。 姜延回来时,就见到闻遥魂不守舍地捧着脸坐在沙发上,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不是说今天去白家玩?”姜延伸手揉了一下她红红的脸颊。 “……没什么。”闻遥非常不好意思,躲开姜延的手,嘟囔道,“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而已……” 姜延也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低笑道:“只是你不清楚而已。A市里不是有好几家大房二房一起生活的,性别换一下也不奇怪。” 他倒是非常平权,一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可能。还给她举例道:“我年轻时候,还听说过在香江有女继承人养着好几房男人,也都是和和睦睦的。” “那些都是为了钱吧?”闻遥忍不住反驳,“有钱拿,自然什么都有可能。” “白太太的情人们,看起来又不缺钱。”闻遥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忍不住看一眼姜延,忽而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又会因为什么才能忍下这种不公平的情况呢?” 姜延目光一闪,眼睫微垂,平静地说道:“或许,是因为爱。” 闻遥微愣,直直地看着他,“……我倒是没想过,你居然是相信这个的。” “你不信吗?”姜延微扬眉梢,似笑非笑。 他这个样子,的确很像是另外的一个人,和他血脉相同的那个。 认真来说,唯一认真地说过“爱”的,其实是姜明度,所以,她才会一直放不开。 姜延说的是,想要与她共度一生。 婚姻是漫长的同行,很多婚姻,并不是以爱情为始,也不是以陪伴为终。 但是,他的表现,却好像很喜欢她。 这种喜欢,在她看来,更多的建立在基于现实的考量下,而不是一次浪漫的心动。 “……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我?” 夜深人静,云停雨歇时,闻遥趴在姜延胸口,问出这个从一开始就应该问清楚的问题。 “我以为,我在求婚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姜延轻笑,亲昵地吻着她的唇,“因为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他的目光专注而诚挚,如同广袤无垠的夜空,将她温柔笼罩,为她肆意挥洒漫天的星光。 闻遥心中的动摇,宛如大厦将倾,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那你……为什么不选其他人?”闻遥嗫嚅着,说出这个在内心盘旋很久的问题。 姜延微叹,倒是没责怪她。他扶着她的侧脸,细密地亲吻她红润的唇,“我还以为,你在这个问题上同样的敏锐。结果,居然是个小笨蛋。” “……我才不是小笨蛋!”闻遥被他亲吻得眼睛微红,还条件反射般地反驳。 “嗯,不是小笨蛋。”姜延失笑,继续亲吻她,“所以,聪明的宝宝,现在想明白了,我选择的只可能是你了吗?” 他翻身将她压下,温柔地进入她,“我选择你,自然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只不过,那时我因明度的叛逆,并不直接追求你。只能把你放在我身边,一点点创造和你相处的机会。 “你是个迟钝的孩子,一直没发现我对你的企图。” 闻遥被撑得快要受不住,眼泪都要滚下来,却还坚持问道:“所以,你求婚是因为——” “是因为爱你。”姜延的低喃,带着欲念的喘息,萦绕在耳边。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我接受。”他亲吻着她的眼睫,鼻尖,唇瓣,“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例外。” 她是……被宠爱和纵容的例外。 她的脑海之中,在欲望的交缠下,忽然出现如此的明悟。 那摇摇欲坠的大厦终于倾斜,轰然崩塌。 被道德感强制压抑的贪婪,终于显现出真实面目。 她很小就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的,因为世界上不会有人一直包容她,护着她,所以,她必须要逼着自己把所有的事都解决得很好,学会不依靠任何人,学会不行差踏错半步。 但是如果有一天,她也有了退路,她也有了可以永远包容她的人。那么,她是不是……会做出更加渴望的选择? 即使这个选择,可能对他们,并不公平。 他们也会接受吗? ----------------- 十二点还有。 第八十四章补偿你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闻遥把姜延送到机场,下午准备去帮李思韵铲屎——接近年底,事务繁忙,她也被抓去出差,虽然和姜延不是一个地方,但是也下周叁才回来。 闻遥去地下车库准备开车,出了电梯却被姜明度抓到怀里。 闻遥心头一紧,被姜明度低下头咬住耳朵,“宝贝,我们去偷情吧?” “……滚开!”闻遥的脸倏然涨红,立刻就想挣扎。 啊啊啊,这个疯狗,果然不安好心! “你别乱动,车库里有监控的,这里是我算好的死角。”姜明度濡湿热烫的舌头舔过她的耳廓,“其实我想过了,万一我们的事暴露,姜延一定不会放你走,你信不信?” 闻遥一凛,没法反驳——姜延对她的爱意似有偏执,离婚也不准她提任何一个字,她很难想象姜延会同意离婚。 “他甚至会比你更快接受。”姜明度将她转过身,按在墙上,低头亲吻她的唇,“你要不要试一试?” 闻遥被亲吻得双眼迷离,反问道:“接受什么?” 姜明度的笑声非常愉悦。 “叁人行。” 闻遥心口重重一跳,直直地看着他明亮而璀璨的眼眸,只觉那光芒之下,隐藏了无穷无尽的诱惑。 “他从来没对白家的事有任何负面评价吧?”邪孽肆意的恶魔,开启哄骗的序曲,“他对你,是不是也没有要求过唯一?” ……的确,他都没有说过。 他说的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思绪在走歪,闻遥拼命摇头,也不知道实在否定脑海里跃跃欲试的想法,还是在否定姜明度的劝说,“那你别乱说!他会难过的。” “那我也会难过。”姜明度看着她,眼角低垂,像极了可怜的小狗,“宝贝,我不要名分,不要同等的回报。甚至你不想和我太亲近,我也可以忍,我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 闻遥被他可怜的模样弄得心中不忍,却被他强行扶着脸颊,不能避开他的视线。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还不放弃——” 明明都已经过去叁个月了,他真的觉得还会有可能吗? “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我的坚持并不是毫无道理。”姜明度神采飞扬,低头亲吻她,“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闻遥看着他的眼眸,看着自己小小的倒影,心中矛盾重重,却默许了他跟着她去了李思韵家。 ——她的道德感,其实,并没有那么高。 …… 李思韵是独生女,家中略有余钱,所以在A市也能买到一套不到80坪的房子。她一开始只养了只金毛,后来又在小区里捡到一只流浪的狮子猫。 有时她忙了也会交给邻居家小哥帮忙看一下,但是听她说最近邻居小哥也很忙,所以闻遥自然接过重担。 李思韵的起名简单粗暴,金毛叫欢欢,猫咪叫虎虎。 一打开门,欢欢就摇着尾巴一脸开心地冲着闻遥和姜明度傻乐,橘色狮子猫虎虎站在柜子上,一脸警惕。 这家果然还是小猫咪最靠谱。 闻遥铲屎换粮换水,还牵着欢欢出去散了一大圈步。姜明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没有半分不耐。 散完步回来,闻遥也懒得回家,顺便点个外卖到李思韵家。她看着姜明度坐在地毯上逗猫玩,问道:“你喜欢猫吗?” “我喜欢你。”姜明度反手就是一句告白,仰着头看着她笑道,“你不是说你是猫党吗?我好奇它们哪里比我好。” 闻遥轻哼:“臭男人哪里有小猫咪可爱。”这句是二次元重度爱好者李思韵的名言。 姜明度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腿,硬是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你要不要闻闻,我臭不臭?” 闻遥坐在他盘起的腿上,一脸紧张:“你放开我……云云家客厅有监控的!” “那哪里没监控?”姜明度问得很认真,像是立刻想带她去没监控的地方。 “……”闻遥无语,丢了他一对小白眼,“得寸进尺。” 果然还是不该心软乱来的。 “我都给你整整叁个月的时间做接受我的心理准备了。”姜明度抬眼四处看,发现沙发正好遮住放在柜子上的监控摄像头,他直接翻身把闻遥压在地上,毫不客气地亲了下来。 他的吻大约是因为终于不怕被拒绝,格外急切和热烈。舌头伸入一通乱舔,连她的舌头都被吮得刺痛,津液更是被他吸过去不少。 手也不安分,从她的裙摆往上伸,拉开她的长筒袜,用力抓握,将那腿上的肉都像奶冻般挤得溢出指缝。 闻遥受不住这么激烈的吻法,姜延大部分时候都很温柔,不温柔的时候也不会亲她——那是在调教。 她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憋爆炸了,姜明度舔着她的唇,声音有几分喑哑,喘息着问道:“……晚上让我上你的床?” 那声音实在太过于撩人,闻遥的耳朵都被他喘得发软,她抬眼试图避开视线,看到虎虎趴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愚蠢的人类。 姜明度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只猫,还有一脸好奇凑过来的金毛,他咬着闻遥的耳垂,低笑道:“还是,让我再继续亲你到答应为止?” 闻遥被两双纯洁的眼睛看得浑身不适,低声呵斥他:“满脑子黄色!” “我就开了一次荤……”姜明度的眼睛比欢欢还无辜,还可怜,“你再不理我,我都快憋疯了。” 才吃过一次肉就被断了顿,连小点心都没得吃,谁见了不说一句可怜? “遥遥,宝贝,你就和我试一次。姜延那边,我会帮你解决的。”姜明度压着她胡乱亲着,头发蹭得她的脖颈和脸颊都痒痒的,“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到时候你把责任推我身上,再跟姜延哭一哭,他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宝贝,你信我。我说过的事,哪次没做到?”姜明度放软了语调,搂着她诱哄,“我都能接受你有他,他是我爸,肯定也能接受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乱说话。”闻遥伸手捂住他越发离谱的嘴,“你上次明明就……” 她住嘴,不想再提那次的混乱。 那次他们俩都有责任,说到底,还是她太过于相信他真的什么也不会做,结果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而现在……而现在,却是她想要了。 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欺骗自己,在一次次被白太太家震惊后,她的心中也暗藏期许。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姜明度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眸光之中似有暗河涌动,“姜延可能早就察觉到我们之间有秘密了。” 闻遥恍若被雷击,整个人僵得像是被丢到冷库里速冻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说你瞒得很好吗?!” 姜明度稳稳当当,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慌乱的样子,“你别慌,他不会知道我们上过床,但是可能看出来我们之间感情有异。不然,没法说明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试图把我和你隔开。” 闻遥一滞,“他不是为了和你修复感情?” “这么多年了,我们有什么感情好修复的?”姜明度又亲一下,“但是,他是不是没说让你离我远点?” “是没说过……”闻遥慢慢反应过来,姜延的确没说过。 “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姜明度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蛰伏叁个月,他甚至比闻遥看得还清。 “他不会对你有任何限制,因为他知道,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对你不公平。他没有给你盛大的仪式,没有给你同样的继承权,甚至,你做母亲的资格都因为他被剥夺。” 姜明度残忍而狡诈地揭露了自己父亲暗藏的心思,没有任何愧疚和动摇。 “他要补偿你,宝贝。” ------------------ 姜爹一开始结婚的时候的确有保留,不过成年人嘛,无可厚非。 十二点还有一章。 第八十五章新游戏(1900珠加更) “我本来也不想要!”闻遥条件反射般地反驳。 “你不想要,是因为你父母的影响,还是你真的不想要?”姜明度知道她很多事,甚至能戳穿她自欺欺人的伪装。 他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道:“就算你真的不想要,姜延也不应该把这件事作为娶你的筹码。他从一开始就用心不纯,所以,他自然会想要补偿你。” 闻遥觉得他在诡辩,再这么说下去,他迟早能把姜延说成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如果你们之间的婚姻,是一次彻底的交易。你遵守交易的约束条件,无可厚非。但是,一旦这不是交易,是基于‘爱’为前提,他就的确没对你真心实意,他欠你的,自然需要补偿。” 姜明度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胸腔溢出的气音,在她耳边萦绕,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的脸上满是惶恐,似有不安:“……这对他不公平——” 这句话,似乎成为她最后的遮羞布。 “爱情从来就不是公平的。”姜明度沉沉地笑着,“先爱上的先输,就像我,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他为什么就不可以?或者,你其实是认为,他的爱,比起我而言,是更没有重量的?” “那么,你更应该选择我,宝贝,我会比他更爱你。他如果不愿意,可以退出。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其他地方,我连资产都清点好了。”姜明度亲昵地啄吻着她颤抖的唇,看着她睁大的双眼,他的眼眸之中隐藏了压抑许久的疯狂。 “宝贝,我是年轻,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为自己所有的选择负责,唯一能够阻止我的,只有你。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热烫的气息如同夏日怎么样都驱不散的烈阳,落在她的身上,只让她不断回忆起夏天和他度过的时光。 海边的烟花和星空,夏夜的蝉鸣和玫瑰,白昼的亲吻和缠绵,还有……那晚无止尽的潮热和疯狂。 她忘不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等这次姜延回来,我就去找他坦白。”姜明度继续亲吻着她,“宝贝,别再逃避了。为了我们,勇敢一次。” 她的大脑似乎一片混乱,却又更加清醒。 这世间万事只有求全责备,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做个面面俱到的人,而不能疯一次?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却掐住他的手臂:“……我全都想要。” 她虽是愧疚,虽是羞耻,虽是不安,但是,依然诚实地说出最隐蔽的贪婪。 姜明度眸光沉凝,须臾却又笑了起来,将她搂得紧紧得,黑眸之中猩红的疯狂嚣张肆意,说出的声音却温柔得宛如触碰着春日最娇嫩的萌芽。 他笑着承诺道:“当然,你都会得到。” …… 吃了饭,闻遥和姜明度一起回家。 姜明度停好车的时候,侧脸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闻遥,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做人工智能吗?” “好玩?”闻遥不太懂。 “是为了减少家里的人。”姜明度抬手握着她的后颈亲她,“免得你总是放不开。” 闻遥被他亲得话都说不清,忍不住飞给他一记横眼——姜家宅子太大,除非他能搞定机器人清理,不然总会有人在的。 比较而言,其实他们的私密性已经很好地被保障了。像现在回家,从车库到主栋一路上基本没人。 车库里有监控,所以闻遥坚决拒绝姜明度牵她。姜明度也不介意,问道:“我在Z大附近买了个公寓,你要不要去看看?” 其实像是他们这种家庭,天天回家的可能性不太高的。也就是家里有闻遥,所以他和姜延才往家里跑。之前他多半在外面住,姜延也都经常在公司附近住。 “你上大学还可以不住校?”闻遥虽然知道Z大对于姜明度非常看重,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连校规都能不遵守。 “我要创业。”姜明度给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他按了四楼的按钮,“和我一起洗澡?” 闻遥伸手就去按叁楼的按钮,轻哼道:“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黄色。” 姜明度略微遗憾,不过也不会逼她,反正都松了口,慢慢来。 “那我洗完澡来找你。”他又亲一下她,把她送出了电梯。 闻遥给自己洗澡洗得心猿意马,甚至有些紧张,明明都已经做过了…… 她吹干头发上床时,接到姜延的电话。 小心脏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猛跳了两下,闻遥坐在床边,想起昨天他说过的话。 “宝宝,洗完澡了吗?”姜延那边好像还有一些模糊的人声,随着他说话的语句渐行渐远。 闻遥听到关门的声音,脸颊不知道是被热水还是姜延的声音熏得微微泛红,她拿出蓝牙耳机带上,问他:“你都不用休息吗?” 这个时候,他应该才到目的地吧?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给你的小礼物。” 隔着太平洋的声音,隐隐带着蛊惑的笑意,挠得她耳根发麻。 闻遥打开自己的床头柜,看到里面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个带吸吸乐的入体冲击玩具。 姜明度无声无息地从衣帽间走了进来,眉梢微挑,看着她放在床上的盒子,表情完完全全就是“有我在你还需要这个?”。 闻遥脸颊更红,手里拿着玩具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还有润滑液。”姜延才说完,姜明度就伸手拿起了那瓶润滑液,让闻遥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姜明度放下润滑液,随手就解开自己的睡袍,将自己青春健美的肉体展现在闻遥面前。 闻遥呼吸微微一紧,只听姜延在耳机里说道:“宝宝,我想听你的声音。我们玩phone sex,好不好?” 闻遥被姜明度抬起了腿,垫子也垫好,她羞得眼睛都有些红,低喃着抱怨道:“你都不会累的吗?” “我只是很想你。”姜延哄她是熟手,他坐在酒店的床上,解开自己的衣服,闭上眼睛时,听到她的呼吸,似乎她就在身边。 “乖孩子,玩一点新的游戏,我想听你的呻吟。” 姜明度已经掀开了她的裙摆,扯下她的内裤,塞了一个蓬松的枕头到她的臀下。 闻遥已经被姜明度一连串的动作摆弄成躺在床上的姿态。双腿大大打开,臀部被枕头垫高后,腿心高出身体其他部位,她往下一看,就能看到姜明度的手已经罩在了腿心。 嫩肉被热度烘烤,她只觉身下的小穴在姜延的声音和姜明度的手指两厢夹击下,激动地吐出爱液。 姜明度抬眼时,眼中满是笑意和欲望,那个玩具,早就不知道何时滚落在了地上。 ------------------ 被抓前先来点好玩的…… 第八十六章他她他(phonesex,h) “宝宝,涂点润滑液上去。”姜延的声音缓缓传来,闻遥的目光下意识看了一下润滑液。 姜明度也留意到,他无声地笑着,低下头,双手握住她的腿根,用拇指掰开软绵无力的大阴唇,唇舌凑近紧张得紧缩的屄肉。 “我、我有些湿了……”闻遥被柔韧热烫的舌头舔到嫩肉,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的眼眶都染上情欲的绯红,手指抓住姜明度埋在自己腿间的头发。 “宝宝,想要我舔你吗?”姜延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气音,引起她身骨一阵阵酥麻。 “用手摸一摸自己,好不好?就像我在舔你一样。” ——其实,不是像。 姜明度就在舔着她,略微粗糙的舌面如小刷子般,紧贴着屄肉来回舔舐,她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想要……” 那娇媚委屈的声音,让姜延都为之情动。他依然在引导她的行为,轻哄道:“来,乖孩子,告诉我,你在怎么摸自己?” “我在、在揉阴蒂——”她在说谎,明明是姜明度用舌头卷起她的阴蒂,用牙齿轻咬住那颗飞快就开始成熟的果子。 “还有呢?乖宝宝,再详细一点。”耳机中的男声,低沉磁性,带着诱哄般的恶魔语调让她详细地描述自己的感受。 “手指拉长了阴蒂——唔嗯——Papa……好爽——” 姜明度咬着阴蒂往外拉扯,手指随之而上,按捏住阴蒂的根部,狠狠搓揉,剧烈的快慰从那处爆发,她的脚背瞬间绷直,觉得自己的神经几乎承受不住。 “这样就会爽?宝宝,记得你的小玩具吗?打开它,按在你的小阴蒂上。”姜延沉沉而笑,教导着她。 而她,却不需要另外的工具。姜明度代替了小玩具的作用,在姜延话音刚落,就嘬着挺翘红润的阴蒂,用力吮吸。 “它有没有让你爽?”姜延如此问道。 闻遥被吸得魂儿都飞了,含含糊糊地抽噎着回答:“他……让我很爽。” “小屄里喷水了吗?有没有流到小屁股上?” 喷了水,却被姜明度全吸到嘴里,一点也没留下。 闻遥委委屈屈地回答:“喷了……Papa,小屄里好空……想要你——” 姜明度微微抬眉,咬着柔嫩的肉唇反复吮吸后,将舌头插入热情紧窄的屄口。 “那我的乖宝宝,把小棒子塞进去,好不好?”姜延在电话那边,握住自己的阴茎,想象她乖乖地坐在他的身上。 “……进去了吗?小屄有没有好好地含着它?”姜明度开始撸动自己的阴茎,听着耳机里传来如泣如诉的呻吟。 “进、进去了……好撑——” 姜明度的舌头时隔三个月,又进入自己想念依旧的屄穴,兴奋得到处乱搅,只让她的腔道被毫不留情的撑开,舌尖对准记忆中的位置,用力碾磨。 “呜呜……不要玩那儿——”G点被挑逗,闻遥又想起被他口到喷尿时的恶劣场景,害怕得肌肉紧绷,夹住姜明度的舌头。 姜延却以为她已经进入了状态,低笑道:“不要玩哪儿?宝宝的小骚屄不是给我玩的吗?” “受不了——Papa,要喷了……啊啊……”闻遥的叫声格外激烈,像是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玩到再次喷水。 “Papa就让你这么爽吗?”姜延的手臂上下移动,想象自己肏在她的小屄中,被潮热紧致的嫩肉加紧。只有声音的想象,似乎更让人激动,她应当也是如此。 “好爽……呜啊——还要,还要……”闻遥抓紧了姜明度的手臂,被他的舌头肏干得几乎快要失神。 舌头长度有限,只能满足前面的甬道,后面的甬道和子宫都空虚得闷闷地发胀。她扭动着腰臀,如求偶的蜜蜂般在姜明度的眼前晃着绽放到荼蘼的绯色花穴。 姜明度看得眼热,用舌头抵了抵齿根,也不打算再忍。他的手指撑开屄口,阴茎直接地怼了进去,将被那饥渴的屄穴撑得满满的。 “嗯,Papa在肏你,感觉到了吗?”姜延粗喘着,用语言为她构造想象,“Papa的鸡巴插满了骚宝宝的小屄,你看,小屄都快被撑哭了——” 姜明度跪在床上,劲瘦有力的窄腰前后缓慢移动,一点点撑开馋嘴的小屄,他低头看到闻遥带着薄雾的眼眸,唇边勾起恶劣的笑容,用唇语说道:[爽不爽?] 他那磨人的速度实在让闻遥无法被满足,她抬腿勾着他的后腰,用小腿磨蹭他的翘臀,嘴里轻吟道:“要快点……要用力点……穴里好痒——” 她这被调教出来的淫言荡语,让电话那头和床上的两父子同时腰眼一紧,隔着遥远的距离,竟也有了相同的感触。 姜延难得声音微抖,喘息低哑,“乖宝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是不是欠肏?” 姜明度伸手握住闻遥还兜在睡裙中晃动的乳儿,想要亲她,却因为耳机的存在,硬生生控制自己的动作,只能用自己的凶器,一下比一下捣得狠,快要肏开最深处的小口。 轻微的啪啪皮肉拍击声被闻遥愈发浪荡的呻吟遮蔽,姜延只听到她高声浪叫:“好厉害——宝宝被肏了——嗯啊……好撑好大……” 有一瞬间,姜延对那个正在肏干她小屄的玩具产生了妒忌。 他深深吸气,阖上眼,想象是自己将她肏到哭泣,撸动阴茎的手愈发用力,甚至用轻微的痛意加深着自己的快感。 姜明度几乎快要忍不住,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他喜欢将她整个地抱在怀中,让她一边被肏得尖叫,一边咬着他的肩,用痛让他更爽。 但是,她还带着耳机,他的声音会在靠近她耳边时被姜延听到。 姜明度抓着闻遥腿根的手愈发用力,狠狠地掰开那柔嫩的小屄,用深重的肏干发泄自己无法拥抱她的怨念。 闻遥却被他过于猛烈的动作肏得几乎失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那些淫荡的话语让姜延和姜明度听着更加激动。 “宝宝,要到了吗?”姜延的声音越发低哑,从呻吟的音调中估算她接近高潮的时间——他和她在床上玩过很多游戏,对于她的反应熟得不能再熟。 “要、要到了……”闻遥目光涣散,迷离地看着姜明度晃动的脸。 “那么,开最高档。”姜延命令道,“听着我的一分钟倒计时,然后高潮。” “一分钟……”闻遥混乱地重复了时间,姜明度听到,眸光微深,却咧开唇,露出森森白齿。 他的腰间如同装了马达一般,被淫水浸染得油亮的阴茎一下下深深肏入,又拖拽着恋恋不舍的嫩肉抽出,让她被捣弄得腔道都被变成他的模样。 “三十秒。”姜延算着时间,更加快速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三、三十秒……啊啊——”闻遥眼睛愈发雨润,抽噎着重复他的话语。 姜明度握着她肉臀的手指用力掐紧,只将臀肉都从指缝中挤出,肏干的动作又凶又狠,如同交配期的野兽。 腔道在撑满和抽空中飞速交替,她只觉得快慰不断累积,在耳朵里的倒数命令和身下的猛烈肏干混合在一起,竟让她兴奋得更胜过之前的每一次。 这次,不再是两个人的游戏,而是……三个人。 是双倍的快感。 “十。”姜延的倒计时再次传来。 闻遥睁大迷蒙的双眼,含糊地吐出:“十……啊嗯——” [九。] 姜明度在她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地视线中,笑着张口帮她倒计时. 八。 姜延紧闭着双眼,浓黑的眼睫微微颤抖,额头渗出一滴汗珠。 [七。] 闻遥身下的水已被肏成白沫,淫靡地堆在穴口,在肌肉的痉挛中藕断丝连地滑落。 “六。” 姜明度腰眼发麻,被热情的屄口吸得几乎快要喷出来,只得靠着无声的吸气憋住。 [五。] 耳边的娇吟几乎已经变成颤抖的尖叫,让姜延甚至产生她在被自己肏着的幻觉。 “四。” 闻遥的小腿高高翘起,双腿大张,被肏得殷红的屄口上方,羞涩的尿口都吐出一点清液。 [三。] 姜明度的眸光忽明忽暗,爱意和欲望交织成疯狂的赤色,逐渐占据他的所有心念。 “二。” 姜延紧闭的眼眸忽然睁开,猩红的疯狂和眷恋喷涌而出,隔着空间缠上远方的她。 “一。” [一。] 耳机里和眼前的倒计时,同时走到终点。 闻遥尖叫着,痉挛着,灵魂都被两份同样热烈的炙爱拉扯。 她在姜明度灼烫的精液侵袭下,在姜延低哑性感的闷哼中,达到了高潮。 --------------------- 十二点还有。 第八十九章我知道 做完天已经黑了,闻遥趴在姜明度身上,拿着他的手机给自己选明天出门的衣服。 姜明度的手并不安分,左碰右摸,闻遥拍开他的手,“别摸了,我要接个电话。” 姜明度拿着毯子将她包起来,听着她接姜延的电话。 他们之间的话语总是一些甜言蜜语,他听着总觉得心中酸涩,但是,酸着酸着,也勉强习惯了。 倒是中途,闻遥略微停顿,目光抬起来,看着姜明度说道:“嗯,今天是和明度出来玩的。” 姜明度微怔,目光倏然幽深。 “他……还挺乖的。”闻遥抬手抚摸着半蹲在沙发前的姜明度的头发,“你不用担心我的。” 那边的姜延不知道说了什么,闻遥的指尖抚平姜明度微皱的眉心,语气之中似有笑意,“没有啦,我更喜欢你。” 电话不久后结束,姜明度依旧蹲在地上,仰望着她,语气有几分疑惑:“不是商量好,让我去说吗?” 以姜延的聪明,就这么几句话,或许就能怀疑很多东西。 闻遥垂眸看着他,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迟早都要知道的,我也不想他太过于难过。总得给他一些提醒吧?” 既然两个人都喜欢,两个人都想要,那么,代价自然也要承担。 她到底还是她,过了最初的冲动和狂热,开始做最差的准备。 姜明度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他的诡辩和狡诈全都指向最有利于自己和她的结果。 但是,她却认为,万事都不会那么顺遂。 “对了,李思韵家你去过了吗?”闻遥伸手让姜明度抱她,顺便问道,“她家的猫猫和狗狗还等着喂。” “你睡觉的时候,我过去了,刚好遇到她的邻居,他说让我交给他就行。”姜明度把她抱起来,带到餐桌吃饭。 他内心略有复杂,闻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即便他已经说了由他来承担所有责任,但是……她可能不会瑟缩到一边任由他站出来。 他真的很爱她,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姜延会娶她回来。 只是,他一直有一个怀疑,如果姜延不肯接受他的插足,那么,她会选择谁? …… 次日,闻遥换了一身非常拉低年龄的娃娃裙、长筒袜和公主鞋,还绑了个双马尾,搭配刻意幼齿可爱的妆容,看起来年纪小得像是个高中生。 化妆术果然是一大邪术,这么一番降龄操作下来,再加上个口罩,熟人面对面估计都认不住她来。 闻遥最后订购了一只可爱的西森,顺便选了很多猫猫用品,店家会十天后全都送到家里。 选完猫猫,姜明度非要带着她去逛商场,美其名曰再选点生日礼物。 “我已经自己赚钱了。”姜明度略有得意,他成年后就能自己运作资产,早年玩期货赚的钱也都拿回来了,很大的一笔。 “我觉得已经够了……”闻遥颇为无奈,被他拉进奢侈品商店。 姜明度出示身份后自然是贵宾待遇,闻遥对于首饰包包之类的东西其实都不挑,姜延给准备什么就用什么,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个面子问题。 “你以前生日怎么过的?”姜明度飞快给她定下东西,好奇地问了句。 他对于闻遥的过去其实还知道一些,毕竟闻遥之前经常用自己的经历来教训他。 “我哥在家的时候,就跟我哥过。”闻遥说得很平静,“我哥去上少年班之后就不过了,上了大学遇到李思韵之后,她会给我买蛋糕。工作后,姜延会给很多福利。” 李思韵和她是大学舍友,她还当着班委。熟悉起来是因为闻遥进大学就申请助学贷款,辅导员找她谈话的时候,她也在一边听到了。 闻遥家里其实一点也不穷,闻远这么多年的奖金工资都很高,养活整个家庭完全没问题。 只是闻遥自己很穷而已。 她的爸妈一直认为女孩子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唯一用处是换彩礼。也只有闻远回来时会对她稍微正常点,因为闻远一直很护着她。 理智上来说,她应该在闻远面前示弱来换取保护。但是,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闻远强大的阴影下,听着“闻远的妹妹原来不是天才”的话,她一点也不想向闻远求援。 大约是因为她还试图保持自己可怜而别扭的自尊心。 再往深处,还有些隐隐的愤恨——闻远在两人很小的时候,明明说过,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她。 但是,他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家里,一去不回。 她也知道自己是迁怒,所以再次见到闻远后,顺着梯子也就下了。 她说的很无所谓,姜明度却听着心疼,握着她的手,承诺道:“以后我每年都给你过生日。” 闻遥隔着口罩笑出声:“顺便提醒我比你老得快?” 年幼时的不甘和愤怒,过了这么久,早该散了。 姜明度笑得开心:“祝你年年十八还不好吗?等我二十八了,你也还是十八。” 东西买了一堆,吃晚饭时,姜明度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是一张顶楼的夜景。 隔着落地窗,城市的夜晚灯火璀璨,霓虹汇成七彩的海洋,将城市拥抱。 窗内是一张餐桌,上面摆放着一束鲜红如血的玫瑰,吃了一半的两套餐点,晃动的烛火。以及玻璃上倒影的两个人,在昏暗暧昧的夜色和隐约的烛光中接吻。 [愿岁岁如今日,朝暮不相离。] 姜明度的文案上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却几乎炸了整个朋友圈。 连闻遥都没过多久就收到还在出差的李思韵发来的兴奋八卦,[你儿子官宣了!!!] 闻遥失笑,回道,[我知道的。] 她不仅知道,还就在他身边。 闻遥给姜明度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坐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夜色。 直到夜深人静,她也没有收到姜延的电话,而那条朋友圈,更是没有任何他曾经看过的迹象。 姜明度放下自己的手机,单膝跪在沙发上,左手按着沙发的靠背,低头亲吻她:“怕吗?” 闻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接受他的亲吻,等他亲够了,才摇头说道:“还好。” 姜明度低哑地笑着,右手盖住了她的胸口:“宝贝,心跳得很快。不是害怕,那是紧张?” 闻遥白他一眼,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自然会很紧张。 “你猜他会什么时候回来?”姜明度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掀起她的裙摆,抚摸着她的大腿。 “……叁天后?”闻遥盲猜,他那么忙,就算再怎么压缩工作,也不可能马上回来。 那张照片,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不对,但是……姜延却不可能。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他才送的手镯。 姜明度神秘一笑,扶住她的后颈,用力亲了下去,“希望如你所愿。” 闻遥略微疑惑,却被他抱了起来,“好了,我们先回家吧。” 闻遥一愣,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怎么突然要回去?” “下午床弄脏了,还没换,我们回去睡。”姜明度舔着她的唇低声道,“喜欢这里?下次再带你过来。”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闻遥也微微一笑,没戳穿他的谎话。 有些事,不用说得明白,大家都很清楚。 比如,他其实是认为,姜延会很快、很快回来。 也许,就在下次黎明。 ------------------------ 双方都有备而来的捉奸gt;-lt; 不舍得太虐女儿…… 第九十章对不住 凌晨六点,A市国际机场在初冬凉薄的寒意中,迎来一架紧急申请后降落的私人飞机。 秋分过后,黑夜一日长过一日。天边还未出现黎明的光,南方夜晚的寒气浸入骨髓,夜晚和寒冷似怎么也不会结束。 周舟难忍困倦,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从美国飞回来,他就算再专业也累得不行。他听先生开口说道:“你先去休息,收尾的事我让别人去处理。” “是。”周舟什么也没问,不敢去看先生的脸色。 姜延阖着双眸坐在车中,左手拿着的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点亮车厢后又熄灭。 道路两旁的路灯落下的光,在他冷峻的脸上飞速掠过,随后又归结于阴影。他沉默地坐在黑暗中,宛如一只压抑嗜血本能的野兽。 车子卡着最高限速抵达目的地,姜延下车前嘱咐来迎接的张管家:“给家庭医生和保镖打给电话,让他们一个小时后过来,其他人都不要来主栋。” 张管家点头应诺,注视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姜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 姜延的步伐在踏出电梯时,略有停顿,随后稍显急切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起居室的门意料之中是反锁的。他拿出钥匙开锁时,第一次没有插进去,匙头从锁孔上滑过。 姜延捏着钥匙的手指微微一抖,随后恢复了镇定,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下次要把这里的锁也改成指纹门锁。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让他身心俱疲,头一抽一抽地疼。滔天的愤怒到最后,却变成深深的不解和妒忌。 明明,是他先看到她的,是他将她娶回了家,为什么她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忽而听到命运对他的嘲笑,带着恶意的讽刺,逼迫他面对年少顺风顺水后迟来的不公。 他想起那些嚣张肆意的时光,血腥和暴力,傲慢和轻蔑,始终构成他内心的底色。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伪装成常人,混迹在人群,不动声色地将看中的猎物收入囊中,让她被绑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爱人。 这应当是个完美的童话故事。 但是,他却忘了,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他以为乖巧的鸟儿,却是一只贪婪的食肉猛禽,有着自己有力的翅膀,能够飞往他看不到的地方。 这世界并没有对他格外优待。 他的坎,只不过在过去的叁十多年里,从未遇到。 推开主卧的门,他闻到了很淡的腥甜味道,那是情欲的气味,他很熟悉。 却不应该在此刻出现在只有她的卧室。 黑暗并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他看到床上坐起一个人,目光在黑暗中如警惕的小兽般看向他。 “出来。”姜延冷淡地开了口,声音略低,没有影响另外一个还躺着的人。 快要长得比他高的儿子,顶着一头略微凌乱的头发,随意套上裤子,一声不吭地跟了出来。 主卧的门关上的瞬间,姜延动作极快地反身,扼住了姜明度的喉咙,将他直接掼向身边的墙。 “砰!” 姜明度的脊背砸在了墙上,极大的冲击让剧烈的痛意瞬间传到大脑。 姜明度条件反射地就想挥拳砸向姜延的脸,却被反应更为老练的姜延抢夺先机,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腹部,像是打沙袋一样,毫不留情地揍他两拳。 剧痛让姜明度双眼微凸,血丝蔓延到眼球中,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 “咳咳……你他妈——”他痛得蜷缩起腹部,怒骂却被喉咙处的窒息感中断。 姜延就加重了右手的力度,将他未尽之语全部扼杀在了喉咙中,对他憋闷的脸视而不见。 “当年,我手上是沾过血的。”姜延终于开了口,收回左手,冷漠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右手掐着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将他如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墙角,“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揍你?” 姜明度咬牙撑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站直,不肯示弱。 姜延丢开扯下的领带,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咬在嘴里,隔着白雾看着他,“说吧。” 朝阳将起,微光终于落入室内,明暗间,将姜延隔着白色烟雾的脸映衬得格外诡谲嗜血。 在这一瞬间,姜明度更加明白,为什么每次回到京城,姜延走到哪里,哪里就安静得如同坟地。 姜明度抛开脑子中的所有念头,紧盯着姜延,说道:“是我强迫她的。” “什么时候?”姜延的声音冷漠得如同亘古不变的冰川。 “第一次,是我生日那天晚上。”姜明度面色不改地回答,“我给她灌了酒,她很乖,根本反抗不了我。” 袅袅白烟在空中散开,未再续上。 姜延抽出桌上的花瓶中娇艳美丽的芍药,整齐地放在桌上,倏然抓紧花瓶,向姜明度方向猛然掷去。 “啪嚓——” 青瓷的花瓶在姜明度脸侧碎裂,水花和碎裂的瓷片飞溅,划伤他偏过的侧脸,血珠登时冒了出来。 姜明度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身边滑落的瓷片上,下一秒凛冽的拳风直接向着他的面部而来。 碎裂的花瓶是父亲给长大的儿子最后一点仁慈的提醒。随后而来的,就是雄性和雄性之间争夺的拼命搏杀。 到底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姜明度的反应很快,瞬间躲开,反拳相击,瞄准的自然是姜延的脸。 但是,他是正规路子出身,比不过姜延真刀真枪里出来的经验。 拳拳到肉的对打听得人头皮发麻,整个起居室更像是被暴风卷过,混乱破碎。 不过几分钟,两人之间的对打在姜明度被姜延一脚踹在他膝上后停止。他下手极狠,完全没有留情,姜明度一下子跪在地上。 姜延居高临下地蔑视他,“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让你以为,真的能踩到我头上?” 姜明度视角虽低,却一步也不肯退让,他捂着自己生疼的肋骨,咽下嘴里腥甜的液体,冷笑道,“反正你也就把我当成一个累赘,我自然要做这个不孝子。 “现在你选吧。要么你继续让我待在家里,让遥遥也爱我。要么,你让我彻底滚出姜家,等我翅膀更硬点之后再把她抢回来——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没戴套,她的肚子里搞不好已经有了你的孙子了。” 姜延的手微微发抖,眸光浓稠如深不见光的海底,杀意逐渐显露,危险可怖。 他弯下腰,再次掐住姜明度的喉咙,唇边没有任何弧度,隐藏的疯狂和凶狠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寄生于血海的屠夫,完全湮灭了最后一点亲情,“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有一个选择。” “现在,直接杀了你。这样,她就会永远是我的。” “砰。” 在两人僵持中,起居室的门被从内推开,闻遥一身纯白的睡裙,踏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芒,如同落入深渊的天使般走入剑拔弩张的起居室内。 她的眼睫微微颤动,目光从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姜明度脸上,转到自己丈夫冷如陌路的脸上。 她轻轻叹口气,上前两步,拉住了姜延青筋凸显的手臂:“姜延,放开他吧。是我对不住你。我们可以离婚——” “不行。” 异口同声的阻止,来自刚刚还互殴到你死我活的两父子嘴里。 姜延冷漠而尖锐的目光从姜明度脸上一扫而过,松开自己的手。站起身,将卷起的袖子拉回平整,伸手拉住闻遥的手。 第一次对着她时,他的唇边没了笑意,黑眸深邃幽暗,释放出了因为怕吓到她后一直隐藏的疯狂和黑暗。 “和我谈谈。” ----------------------------- 芍药花是遥遥插的_(:з」∠)_ 明度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姜延打2333 第九十一章是现实(h) 闻遥坐在大床边,姜延站在她身前,让她在看着他时,必须保持一个仰头的姿势。 脖子没一会儿就开始酸了,姜延指间夹着的烟也已经到了尽头。 明明是她做错了,她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何因为姜延的冷待,生出几分委屈,眼睛都已经酸涩。 她刚想低下头,说一些道歉之类的话,却被姜延掐住后颈,强行让她仰起头,接受他的亲吻。 带着呛人烟雾的吻让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她却没有挣扎,乖顺地接受他的吻。 乖得仿佛才和他儿子上过床的人,并不是她。 姜延松开她,将她按在床上,手指触碰着她绯红的眼眶。 他从未有如此痛过,如同刀刀深入刺破心脏,浓稠的鲜血几乎将他淹没,眼中尽是猩红的痛楚。他的声音嘶哑:“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宝宝?” 闻遥心中酸涩,慌乱地摇头:“……不,是我的错,是我喜欢上了明——” “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我。”姜延按住她的唇,“我真的会想宰了那个兔崽子。” 闻遥伸手握住他的大手,眼中满是慌乱:“他是你的儿子——” “我的妻子和儿子上了床,两人一起背叛我。那个小混蛋居然还敢跟我要求分享?”姜延唇边勾起嘲讽的冷意,“我在怀疑,我是不是对你们都太好了?” 闻遥只觉呼吸困难,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她艰难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们可以离婚,你给我的东西我会还给你……” “不可能。”姜延近乎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我说过的,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婚。” 闻遥微怔,“我已经背叛了你……” “所以,我更不会让你离开。”姜延带着冷意的唇触碰着她的唇,“从现在开始,直到你忘记他为止,我给你的自由,结束了。” 闻遥睁大眼,忽然觉得自己听不懂他的话了,“……这是什么意思?” 姜延将她抱在了怀中,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会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婚,而你被我送出国。我可以原谅你们之间的冲动,但是,你必须和他断干净。” 门外忽然传来隐约的暴怒声,还没等闻遥听清楚,下一秒,却在混杂的声音中归为寂静。 闻遥下意识想要从姜延怀中挣开,却被他死死按住,“撕拉”一声就扯开了她的睡裙。 他的手仿佛几乎就没用什么力就将她剥得精光,伸手拉下她的内裤,他的手指冰冷地按住她的屄口,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唇边的弧度诡异而温柔:“宝宝,给你一分钟让自己湿起来,不然……我可能要让你受伤了。” 闻遥浑身一抖,祈求地看着他:“明度刚刚也受伤了——”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他,我或许真的会让他死。”姜延捏住她的阴蒂,那儿温热却干燥,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动情的迹象。 姜延拿起床头柜上未开封的润滑液,黑沉的眸光阴冷沉郁,“那晚,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他在肏你?” 他的用词实在太过羞辱,闻遥眼中逐渐有了雾气,却在他的逼视下,沉默地点头。 “很好。”姜延扭开润滑液,“所以,现在打算给他守贞?宝宝,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只能跟我,生同衾死同穴?”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危险,闻遥的求生本能终于上线,伸手搂住他:“我一直都记得……我不想离开你的。” “乖孩子。”姜延一如既往地夸赞她,却让闻遥莫名觉得更冷。 润滑液被他挤在了穴里,即便她再怎么没有心情,在他修长的手指的抽插下,习惯了被疼爱的屄穴也渐渐张开了口。 姜延解下裤子,什么都没说就顶了进来。 她的穴肉被撑得发疼,仿佛将要裂开。闻遥抓紧姜延的胳膊,眼中的泪刷地流了下来,“Papa……我好疼——” “你以为我不疼?”姜延抚摸她头发的手指带着冷意,“宝宝,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背叛我?” 他肏干的动作又深又重,情欲的快慰和心底撕裂的痛意在反复拉扯,折磨得她不知道该哭泣还是呻吟。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闻遥如同求主人抚摸的小猫一般蹭着他的掌心,试图唤起他心中的怜爱,“是我的错……” “你最好让他背好强迫你这个责任。”姜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身下的捣弄的动作,一下深过一下,“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关在小黑屋里。” 闻遥吓得立刻闭嘴,只主动软了身体,抬头去吻他。 姜延平静得像是暴风雨之前的海,只有按在她脊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在床上失控地折磨她。 “我是喜欢你的……”闻遥抽噎着喃喃道,一下一下地轻吻他冷硬的唇,“你不要生气……” “喜欢我?”姜延弯了弯唇角,“那么,叫给我听。” 闻遥的身体被他的冲撞顶得根本稳不住,脸颊上终于出现绯红的颜色。她微微张口,在啜泣哽咽中,羞耻地开口:“Papa好大……宝宝快要被肏坏了——” 姜延的手指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很低很温柔:“继续,再浪点。” “不……别、好胀……Papa……小屄要坏了——啊……要被Papa肏坏了——”闻遥被他干得浑身发软,小腹处传来绵长的酸软,被猛烈的肏干弄得愈加发浪。 她觉得羞耻,但是姜延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她:“还要不要被其他男人肏?” 他问话的声音只有低哑,却没有任何波动。 她觉得很难过,心脏好像裂开一个空洞,冷风穿梭而过,让她除了小穴以外的地方,都如坠冰窟。她只能在他身下被折磨得扭动着身体,更加用力地含紧他的鸡巴去讨好他。 “不……不要了……只要Papa——”闻遥蹭着他的唇,泪珠都落在他的唇上,“不要其他人了……只要Papa——” “乖孩子。”姜延抬起她的腿,勾住自己的后腰,“这么喜欢被人肏,以后我会让你天天都被肏到爬不起来。” 他的阴茎或许是因为愤怒,比以往都更加粗壮。龟头的冠状沟在抽出时,用力刮过她被自己儿子内射过的甬道,勾出里面含着的精液。 “喜欢吃精液?”他的声音略微低哑,还含着薄怒,“子宫里也想天天含着精液,怀孕了是不是也要被内射?” “不……”闻遥被羞辱得泪珠落得更厉害,仰着头去亲吻他的唇,“不会怀孕的……”她隐约意识到,姜延似乎误会了什么。 “怀孕了也可以。”姜延却以为她在求饶,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怀上了,就生下来。免得我总因为孩子的事而愧疚。” 闻遥被肏得连摇头的动作都不流畅,她哭着说道:“不会有孩子的……我错了,你、你别生气……明度吃了避孕药——” 姜延的动作略微停顿,目光似浮现复杂的色彩,却被他强行遮掩,“挺好,免得我还要担心你的身体。” 他冷淡的话语刺痛了闻遥的心,曾经享受过的被偏袒的宠爱被他顷刻间收回,竟比没遇到时更令她难受。 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的心宛如被钝刀一下下缓慢地剌过,哭着用双手双腿缠紧他的身体,渴望着他的偏爱,“Papa……你不要不爱我——呜……” 姜延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嘴里都因强行压抑着暴怒的冲动而出现了血腥的铁锈味——他养的好儿子,反击时并没有留手,“我怎么会不爱你?宝宝,我永远都会爱你。” 闻遥的泪水始终无法停止,她在哭泣中,被姜延吻去泪水,被姜延一次次肏到极痛和极爽的高潮,直到身下都传来肿胀的痛意,才昏昏沉沉地在姜延的怀中昏睡过去。 闭眼前,她的脑海中划过姜明度那双明亮而灿烂的眼眸。 她的幻梦……似乎,终于到达了终点。 接受现实吧。 --------------------- 明度被保镖和医生绑了送医院了gt;-lt; 会小虐几章,马上就好~ 十二点还有~ 第九十二章忘了他 姜明度从麻醉中醒来时,看到姜延坐在床前的沙发上,根本不顾他是个断了三根肋骨的伤者,抽烟抽到烟雾缭绕。 他下意识左右去看,却见不到闻遥的身影。 “别找了。”姜延在桌上按灭了烟头,“我已经将她送到了国外。” 姜明度瞬间暴怒,怒目圆睁地想要从病床上弹起,却被不知道何时捆住他的皮带牢牢地压在了床上。 病床吱呀乱响,姜明度如同一只被关在笼中的狮子,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想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姜延面无表情地抽出红色的离婚证,在他眼前展开,“欢迎来到现实世界。你给的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以后,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再见到她。” 姜明度的脸色猛然发白,他的唇都在发抖,双拳紧握着在皮带捆束下挣扎,“你怎么能送她走——” 他想过无数种坦白后的可能,却万万没想到,姜延居然这么狠,狠到连她都不顾。 “她背叛了我,我留她一命就已经是足够宽容。”姜延将离婚证收回,丢在了垃圾桶里,冷笑道,“你别想着找她。否则,我会把她关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睥睨着姜明度惨白的脸,缓慢地说出最后三个字:“关到死。” 姜延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姜明度喘着粗气,拼命扭动着身体,勉强看到垃圾桶里离婚证的一角,痛苦地闭上眼,眼泪瞬间落下。 他早该知道的。 姜延,从来就是个唯我独尊、张狂肆意的疯子。他不应该去赌他还有正常人的感情。 是他,害了遥遥。害了他捧在心尖上,如珠似宝的爱人。 …… 闻遥住在了A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远离姜家和Z大的顶楼高级公寓。身边还随时跟着一个女助理和两个男保镖。姜延并没有说更多限制的话语,但是,她却无比乖顺地将自己桎梏在他圈定的范围中。 姜延带来的威慑和压迫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担心才成年的姜明度真的会被他打断腿。 姜明度的愿望的确很美好,但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闻遥的指尖触碰着冰冷的落地窗玻璃,被姜延从身后拥在了怀里。 “宝宝,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非常温柔,那个早晨的冷漠似乎成为幻觉。 “……我在想,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闻遥努力微笑着,反手抚摸着他的脸,“这是我第一个和你一起度过的生日。” “不,是第三个。”姜延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按在落地窗上,低头吻住她的唇,“宝宝,你似乎总是察觉不到我在追求你。为什么?以前的我,对你而言,毫无吸引力吗?” 闻遥细想,才发现,的确是第三次。前两次她都和姜延在出差,晚饭都是一起吃的,他还送给她小首饰作为生日礼物。 那时,一心想着赚钱的闻遥,觉得这是老板栽培她的标志,只是对金钱的奖励很感动,从来没联想到这是追求上。 “……不是的。”闻遥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呼吸间似有颤抖,“我只是,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幸运。” 姜延亲吻她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目光幽沉而内敛,不见分毫情绪。 她好像又想哭了,为什么自从说开后,她会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 闻遥吸了吸鼻子,主动拉着他的手,“你以前,不是问我家里的事吗?我现在想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好,我听你说。”姜延伸手将她抱到沙发,坐在了自己腿上。 “我从来不是个乖小孩。”闻遥开头的就是这么一句,“我妒忌闻远,厌烦闻巡,憎恨我的父母。”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想你知道我的家里,是因为,我很害怕从你眼中会有同情——我不需要同情。” 她缓缓抬起头,眸光似阴雨天空下的湖面,只有接连不断的涟漪,却失了光彩,“我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因为,我需要一大笔钱,一次性买断我和父母的所有关系。” “他们要多少?”姜延抬手轻抚她的脊背,看着她唇边浅浅的梨涡,心中的愤怒和妒忌,逐渐变成心疼。 “我不知道,我能接受的最高价是三百万。他们养了我十五年,每年二十万,绰绰有余。还有请律师的钱,我一直在存钱,也是因为这个。”闻遥翘了翘唇角,“我知道这种行为可能有些懦弱,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我不想见到他们。我的一条命,总是值这个价钱的。” 她没有再哭,目光逐渐平静下来,“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学会自己赚钱。所以,很抱歉。当时的我,的确没有任何精力去察觉到别人的心思。大学时,我也是这样的,忙忙碌碌的,唯一一个我接受的追求者,也是在追了我整整三个月之后,我才接受了他,然后就是被他背叛,我就更加懒得去管这些事了。”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摆脱家里,然后可以去做想做的事。闻远以前说我固执,我的确很固执,只会看着自己设定好的目标,分不出精力去观察其他。” 姜延缓慢地抚摸着她,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我应该更加直接地追求你。” “那我可能会拒绝得更快。”闻遥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肩窝,“我很难相信你会喜欢我。” “那么,你现在信了吗?”姜延明白她的顾虑,办公室恋情,特别是对于上下级而言,大多有些潜规则的意味,她可能会纠结自己要不要……“卖身”。 “……我就是相信了,所以才——”闻遥微愣,咽下未完的话语。 所以才以为,自己可以仗着他的偏爱肆无忌惮。 她眼中微微的黯淡,姜延看得分明。他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在他还未开口时,却见她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会后悔吗?” 后悔喜欢她,后悔纵容她,后悔将她的心养大。 姜延没有回答,只是亲吻她的额头,轻易转移了话题:“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去外海看烟花,好不好?” 烟花……闻遥握紧了他的手指,她忘了是哪次出差时,刚好是那个国家的节日,她站在姜延身边,好像说了句,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也放一次烟花。 泪意似又涌上,闻遥轻轻晃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对不起——” 是她太过于不识好歹,得陇望蜀。现在,还能被他爱着,就应该觉得幸运了。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姜延的唇似还有几分初冬的冷,缠绵地落在她的唇上,“乖宝宝,答应我,忘了他。” 他的亲吻更加深入,不顾她眼中滑落的泪珠。 一直到最后,她躺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他和她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自然也忽视了,他其实,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 离婚证是假的,反正小姜也不知道~ 第一百零六章小兔子(h) 牛肉鲜嫩弹牙,带着淡淡的奶香和脂香。 闻遥却有些食不知味,她刻意慢慢吃,父子俩也不催她,只是就坐在餐桌边盯着她。 闻遥精神压力巨大,坐立难安,最终放下碗筷,投降了:“我去洗澡。” 姜延起身,闻遥连忙在胸口用双臂比划出叉叉,“你别来!我自己会洗。” 和姜延洗澡这件事太过于羞耻了……他可是每个地方都会洗的,包括最羞耻脏污的地方,她还是自己来吧。 姜延微扬眉,没坚持跟上。 姜明度眼瞳微动,从自己的包里里翻出来一个衣服纸袋,塞到闻遥手里,“宝贝,等会儿穿这个出来。” 闻遥也没看,抱着纸袋拎着自己的化妆包,匆匆上楼去洗澡。 她把自己反复清洗干净,喷上喜欢的香水,才打开姜明度给的纸袋,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更加面红耳赤。 里面是一套性感的兔女郎服饰,高叉低胸露背漆皮装,兔耳朵头饰,带黑色蕾丝束袜圈的长筒黑色网袜,黑色真丝领结和手袖,甚至还有个毛茸茸的兔尾巴装饰物——连着肛塞的那种。 闻遥大惊,翻了翻才发现那衣服胯部设计都快接近丁字裤,后穴位置有个圆环,刚好能穿过兔尾巴肛塞。袋子里甚至还有一瓶润滑液。 闻遥捧着衣服,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有勇气捻起那淫靡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窗外开始飘落小雪,二楼起居室内的壁炉中,燃起的红色火焰“噼啪”作响。 白色的长毛地毯上,随意撒着凌乱的鲜红玫瑰花瓣,像是一幅优美的画。 姜延起开一瓶红酒倒入醒酒器内,姜明度一把拉开窗帘,满意地看着外面的雪景。 主卧的门轻轻被打开,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去,却只看到开启的狭窄门缝中,露出一只带着蝴蝶结手袖的小手。 饱满的蝴蝶结将她的手映衬得格外白皙小巧,粉嫩的指甲扣住门框,指尖都有些紧张得发白。 “哇哦。”姜明度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盯着那只纤细的手,唇边的笑容愈加邪肆:“宝贝,需要我帮你开门吗?” 衣服是他准备的,他自然认得出来。 姜延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杯子,却没催促。 他比姜明度更加习惯闻遥的羞涩,也更有耐心,她虽然害羞,但是……偶尔也很大胆。 果然没一会儿,门就更加打开,一只脸颊绯红的性感小兔子,从门缝中钻了出来。 漆皮的衣服将她性感莹润的身体裹得很紧,抹胸的设计在胸前开得极低,只勉强遮住她的乳晕,将她胸前挤出一条白腻深邃的沟壑。 细腰盈盈一握,再往下的下腹位置几乎是不着片缕。三指宽的布料勉强遮住鼓胀肥嫩的屄穴,勒出凹陷的轮廓,欲语还休地展现秘处的诱惑。 大腿根部的软肉被袜圈勒紧,挤出些许软嫩的腿肉,丰腴而性感。 她身上未被衣料遮蔽的地方,都泛着一层薄薄如轻烟的绯红,蛊惑着人去凌虐那身白嫩的肉。 姜明度的喉结上下滑动,手指无意识地弯曲,想要抓着点什么。 姜延坐在沙发上,声音似有低哑:“宝宝,转过身。” 闻遥头上的兔耳朵抖了抖,夹着双腿,扭捏地转过身。 微塌的后腰下,是几乎全裸的软臀,当中稍低的位置是一小团纯白的毛茸茸尾巴,既可爱又妖媚。 “扭小屁股。”姜延抿了一口红酒,半阖着眼眸,下了另一个指令。 闻遥只觉得背后的两道视线几乎化为了实质,肆意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羞耻得腿间都渗出点点潮意,肛塞的存在更是让她连走路都不会,却还要扭…… 她的眼睫如脆弱的蝶翼般轻轻颤动,闭上眼睛,双手撑在墙壁上,左右晃动起自己的小屁股。 柔软丰盈的臀肉如奶冻般软弹,左右摇晃时,荡出淫乱的波动。当中的小兔子尾巴,更是被紧张的臀肉夹紧,高高翘起,颤抖得好似求偶的发情母兔。 姜明度的呼吸深重,难耐地扯开身上的睡袍,昂首的阴茎已经在下面顶出一个小帐篷。 他走到旁边的柜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灌下,勉强压住喉间的干渴,见姜延没有要开动的意思,决定自己先上。 男人的气息从侧边接近,闻遥瑟瑟发抖,从柑橘的味道中分辨出是姜明度,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松 ——总觉得,如果是姜延的话,她的小屁股要遭殃了。 姜明度按住她的肩,让她贴在了墙壁上,低下头去咬她的耳朵,“宝贝,是不是已经湿了?” 他的手指在说话时,已经顺着她的肉臀勾出腿心的布料,轻易将之拨弄到一边后,两指夹住那处被挤得凸起的软肉。 又骚又嫩的肉被他的手指攥住后,立刻挤出许多滑腻的骚水。姜明度的眼睛都开始泛红,压着她的腰道:“宝贝,把腿打开。让爸爸看看,小屄……是怎么发骚的。” 闻遥心跳得飞快,被姜明度玩着给姜延看,太过于刺激,让她兴奋得身体都开始饥渴。 她扶着墙壁,塌腰分腿,腿心的小屄如同一团任人揉捏的橡皮泥般驯服地被他把玩。嫩红的屄肉很快在搓揉下充血红肿,显出一种熟透的颜色,勾着人去肆意玩弄凌虐。 姜延举高红酒杯,眸光隔着玻璃,逐渐染上欲念的猩红。 “忍不住了。”姜明度俯身低道,在闻遥未反应之前,捞起闻遥的细腰和右腿,让她整个人紧贴在了墙壁上,扯下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袍,直接而干脆地肏了进去。 “唔嗯……”闻遥细细的喘息,她被姜明度紧紧地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身高腿长,为了让她的穴能够到他的阴茎,她几乎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只有左脚的脚尖掂着,整条腿和脚背紧绷着,连带其他位置的肌肉都在摇摇欲坠的危险中收缩。 “宝贝,别夹这么紧。”姜明度在她后颈处闷哼,“让我把你的小屄肏松点,不然等会儿会疼的。” 他的胯下用力顶撞着几乎是直角打开的嫩滑腿心,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肏得又快又狠,没几分钟,闻遥就双眼迷离地呻吟着求饶。 “明、明度……慢、慢一点——” 小屄被肏得又烫又热,滑腻的淫水被阴茎抽出,从腿心滴落,随着两人前后摇晃的动作,甩得到处都是,她甚至模糊地感觉到那腥甜气味的水从大腿根一路蜿蜒而下,流到了脚背上。 “让我射一次,宝贝。”姜明度的手从后插入她的身体和墙壁间,拉下胸前勉强遮掩的布料,用力揉捏着那丰盈圆润的奶子,捻着敏感的乳珠去蹭粗糙的墙纸。 他的喘息吹拂着她的耳朵,唇齿不住舔咬她脆弱的后颈,“我忍不住,宝贝,你今天好性感好热情——唔……” 她的屄肉温度高得像是被火炙过,层迭的肉壁像是一张张小嘴吮吸着他的阴茎,咬得他龟头发麻,阴囊一鼓一鼓地拍击着她的阴户。 前方才被随意揉捏过一小会儿的阴蒂在阴囊地拍打下,瑟瑟发抖,轻微的痛意之下是如同电击般的爽意,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接近了极限。 每处凸起的地方都在被折磨,闻遥的眼睛微微上翻,垂落的左腿裹着淫邪的网袜,已经完全着不了地,悬荡在空中如同玩坏的人偶肢体。 肉腔被硬挺的阴茎塞满,他的胯部压着她的屁股时,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后穴中坚硬的塞子磨着细嫩的肠肉。两处的东西,隔着一层肉互相磨蹭,让她疼,也让她爽。 她的脑子里似有噼里啪啦的闪电不断落下,将她脑海中的画面击打破碎,爽得理智和思考能力都似乎被彻底抛弃,只有身下的屄穴里的快感才是存在的意义。 姜明度射了出来,精液如水流般一股一股地填满她的腔道。闻遥鼻头都哭得发红,无力地倚靠着墙壁,撅着屁股承受着他的射精。 堵塞屄穴的阴茎抽出,被抽插得微张着小口的嫩屄滴滴答答地滴落淫水,她的脚趾抓紧脚下绵软的地毯,竭力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在恍惚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更加低沉磁性的成熟男声,大掌攥紧她被拍红的臀肉,缓缓开口。 “宝宝,用嘴巴,还是小屁股?” 第一百零七章爽了吗(h,3p) “嘴……嘴巴。”闻遥委委屈屈地做了选择。 姜延的手从后臀缓缓向上抚摸,沿着她的脊椎沟,握住她的后颈,让她轻喘着被扭过头看着他淡漠而俨然的眼眸。 “乖孩子,小兔子是靠双腿走的?”他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闻遥后背发麻,仰头看着他,慢慢地矮下身,像个真正小兔子一般,四肢着地,翘着毛茸茸的白团子小尾巴,软嫩的乳儿鼓鼓涨涨地垂着,乖乖地跪趴在他的脚边。 姜明度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前听就算了,亲眼见到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姜延半蹲下身,在闻遥湿漉漉的眼神中,扯落她脖子上已经歪歪斜斜的领结,将一个坠着心形粉色宝石的项圈扣在了她纤细的颈上。 项圈连着的牵引绳握在姜延手中,他拉进绳子,控制着闻遥看向起居室中间的白色茶几,命令道:“爬过去。” 闻遥更加委屈了,这样她好像不是兔子,而是小狗。 但是,她并不会反抗姜延,她清楚地知道,所有调教都是为了给她快乐。 她的大脑自觉进入调教状态,满心满眼都是姜延威严强势的身影,乖乖地跟在他脚边,膝盖压过地毯上的玫瑰花瓣,让鲜红的汁液染红了她的手掌和膝盖,更显我见犹怜。 爬过半间起居室,小兔子尾巴在她臀尖颤动,她也跪在茶几上的软垫上。 姜延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傻儿子,平静道:“把醒酒壶拿过来。” 姜明度愣了愣,才转身去拿醒酒壶,走过去递给姜延。 姜延用牵引绳的皮质手环合拢,抬起闻遥瑟缩的下巴,唇边浮现浅淡的笑意,“不喜欢被人看着?” 姜延和姜明度说话时,闻遥自然也听到了,她很难让自己完全忽视姜明度的存在,特别是自己的穴里,还有他留下的精液。 黏滑腥甜的液体,在她活动时从甬道中涌出,沾湿了腿下的软垫。 “Papa……”闻遥嗫嚅着唤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姜明度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甚至伸手触碰着她赤裸的臀肉,她却觉得自己兴奋得在发抖。 姜延将酒液倒入酒杯中,垂眸将酒杯放到她的唇边,哄道:“乖孩子,喝一些。” 闻遥明明知道自己不怎么能喝酒,但是却眼睫颤动着一口又一口地饮下半杯红酒。 酒液特有的甜味和醇香在呼吸间熏烤着五感,她觉得自己好像迟钝了些,却不知为何快乐得飘飘欲仙。 潮红的脸颊被温热的大掌抚摸,她如同小猫一样蹭着男人的掌心,脸上的表情是如痴如醉的迷离。 下一秒,她感觉身上已经被折腾得遮不住什么地方的衣料被轻易从身后剥开,她已赤裸地跪在茶几上,像是一道供人享用的珍馐。 宝石红的酒液从杯口倾泻而下,凉幽幽地落在她仰起的下颌和脖颈上。被人体温度激发的醇香在她身上蜿蜒成四处流淌的溪流,肆意浸润着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狄俄尼索斯馈赠的狂欢和阿佛洛狄忒赋予的情欲在冬日暖融融的屋内交缠不清,渐渐融为一体。 熟透的果实酿就的微醺欲念,将红白黑三种对比鲜明的颜色烙成此刻最大胆淫靡的画面。 姜延放下酒杯,手指插入闻遥黑缎般的发间,将她微张的唇拉到自己昂首的阴茎前,声音沙哑而蛊惑:“宝宝,含住它。” 红润小巧的唇勉强含住硕大的龟头,将她的小嘴都撑得满满当当。她的眼眸睁圆,像是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小舌头在口腔里艰难地活动,似有若无地舔过他最敏感的铃口。 姜明度眼中充满血丝,实在受不住这么近在咫尺的刺激,俯身就去舔她背上滑落的酒液。 光洁白嫩的肌肤上的赤红酒液被一点点吮去,却留下更加暧昧的吻痕。闻遥被吻得脊椎发软,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一点。 按在后脑上的大手更加用力,阴茎也更深地插入口腔中,呕吐反射让她的喉管强烈地挤压着过大的吞咽物,她的眼眸中都溢出分外可怜的泪水,却没换到姜延一分一毫的手软。 更加糟糕的是,姜明度已经掰开她的臀,拔出软绵绵的兔尾巴,手指沾着小屄中流出的液体,涂抹在那褶皱紧缩的菊穴上。 她的大脑似彻底被浓雾笼罩,连思考的能力都彻底失去,只能傻傻地按照过往的经验,努力放松着身体,承受前方和后方的共同侵入。 手指撑开柔软的菊穴,润滑液都被挤了进去,姜明度抿着唇,握着自己的阴茎轻轻抽打那如纤长花瓣围绕般的穴口,缓缓将阴茎推了进去。 已经适应性爱的后穴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性器,里面的湿滑和温度让初次接触的姜明度呼吸都更深重。 姜延抽出被闻遥越含越难以忍受的阴茎,看到龟头和她的红唇间粘着几根淫乱的银丝,他微皱眉,对姜明度下了另一个命令:“把她抱起来。” 姜明度被绞紧,脸色都有些涨红,却还是用双臂勾着闻遥的双膝,将她M型开腿地彻底暴露在姜延眼前。 这样抱着肏的姿势容易进入到最深的地方,闻遥昏昏然的大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快被顶穿,却只会含糊不清地抽泣,被酒精侵袭的大脑连句完整的求饶都组织不出来。 闻遥背靠在姜明度的胸膛上,缓慢地被他撑开后穴,碾压过肠道,上下颠簸中甩落几滴羞耻的泪珠,嗅到成熟而令人沉醉的男人气息接近了她。 骨节分明的长指插入她翕张的屄口,指节弯曲,坚硬的指甲剐蹭着敏感充血的肉壁,刮出另一个男人射入的精液。 “被肏过的小脏屄还想咬我?” 低沉严酷的男音说着羞辱的语句,让她的泪珠落得更急更多。她抽泣着支吾:“……不脏的……Papa,求您肏我——呜……” 前方的屄穴本就被后穴粗壮的性器挤压得连吞咽手指都格外困难,她却还仰着哭红眼角的脸,说着这样淫乱的语句。 姜明度的喘息声愈加粗哑,他勾着她粉红膝弯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在暖白色的皮肤下暴躁凸显,他喑哑地开口:“宝贝,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被我抱着被他肏?” 他说出的语句,勾起沉睡在脑海深处的幻想,闻遥双眼迷茫,却弯着唇角,露出左边脸上小巧可爱的梨涡:“要……要一起肏——” 酒精迷惑了她的神经,让她轻易说出不为人知的念头。 姜延听到这话,眸光幽沉,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掀开睡袍下摆,握着阴茎,不给闻遥任何反悔时间地深深插入。 前后两边被猛地填满,穴口都快被撑裂的汹涌快感如同烟花在身体之中猛然绽放,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急速绷紧,然后无法控制地痉挛颤抖。含住阴茎的屄口上方的尿道口,更是在抖动地开合中,挤出些许失禁的液体。 腹腔之中都被两根粗大的阴茎占据,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撕碎了,只留下身下那两个贪婪的穴口,不知死活地吞咽着男人威胁力十足的性器。 潮红热烫的脸颊被抚摸,面前的姜延用沾染着她淫水的手指揉开她的唇,玩弄着那根呆傻的小舌头,低笑着问她:“宝宝,爽了吗?” “……爽……啊啊——”她的回答在父子俩同频的抽插肏入中,被完全打断,扭曲成一声失控的尖叫。 “那就让你更爽点。”姜延掐住她的大腿根,漾着猩红欲望的眼眸在与姜明度压抑疯狂的眼瞳短暂对视中,达成了共识。 ——不用手软。 第一百一十章很开心(h) 姜延给二楼阳光房的浴池放了水,三人一起脱光了泡在温热的池水里。 闻遥靠在池壁上,手指被涂了防冻伤的药膏,脚搭在姜延腿上,被他轻柔地按捏脚趾。她忽然听到楼下有动静,下意识转头去看姜明度。 “只是来打扫的人,别担心,他们不会过来。”姜延开口解释。 姜明度凑过去抚摸她的身体,笑道:“我已经把我的东西全塞到姜延的柜子里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再者说……”姜明度低头舔她的耳朵,笑得别有深意,“就算知道有第三个人,人家只会以为姜延找了人过来玩三人行,是传说中的绿帽癖。” 闻遥掬水泼他,耳朵都红了:“小变态。”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吗?”明度的手指已经往下摸到她的腿间,“要不要做,宝贝?” 她还听得到度假区工作人员的声音,也就一墙之隔,姜明度居然还敢—— 脚心忽然被一个圆柱物抵上。闻遥微愣,抬眸看到姜延幽邃深沉的眼眸。 好吧,他也敢。 闻遥咬了咬下唇,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热水还是情欲,“你们……你们轻点。” 姜明度闷闷地笑:“当然会很温柔。” 大约是因为外面还有其他人,闻遥紧张得不行。她双腿合拢伸直,坐在姜明度身上,身下的小屄已经含入整根又长又硬的阴茎。 她的脚却踩在姜延胯间,被他按着去撸他的性器。 柔嫩的脚心敏感无比,被圆润的柱头抵着,没一会儿就被涂满了黏滑的液体。 不是性器的脚都被这么对待,她应当觉得羞耻,却在羞耻外,觉得让始终掌控她的姜延被她踩在脚掌下,有种异乎寻常的反攻倒算的快慰。 他们的动作温柔,只溅些许不高的水花,闻遥逐渐更加兴奋,踩在姜延胯间地脚在他未要求时,主动夹住那根阴茎,上下滑动起来。 姜延察觉到她的转变,眼眸微阖,向后靠在池壁上,慵懒而性感地舒展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微哑道:“乖宝宝,继续。” 姜明度略有妒忌,扶着闻遥的后脑与她接吻,却还是见到她白嫩如珍珠的脚趾蜷缩着罩在姜延的柱头上,甚至还用柔软的脚趾去揉着顶头的小口。 身下阴茎被夹紧,似有酸胀发疼。他盯着姜延把玩她的小脚,眼珠都快嫉妒红了。 她对姜延时总是乖得不行,无论多么淫乱的性行为都愿意去做。 妒忌带来的后果,是他冲撞的动作更加猛烈,将闻遥死死地按在自己怀中,舔舐着她脖颈上突突直跳的血脉,几乎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水花四溅,浴池周围的木地板上都是水渍。 阴茎上若有似无的安抚忽然消失,姜延的双臂还搭在池边,目光看到闻遥被姜明度搂在怀中肏得只会流泪。 从姜明度紧锁的双臂中向他伸出的纤细手指,指尖还是粉嫩如桃花般的色彩。像是求助般地想要抓握着什么,却又再次被强硬地拉回,牢牢扣在怀中。 水声哗啦啦,姜延站起身,长腿跨出浴池,水珠从他强健且饱满的肌肉上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湿痕。 他擦去手上的水汽,抽出一支细烟,用火柴点燃后咬在齿间,再次回到浴池边。 “别让她哭。”姜延将烟夹在指间,居高临下地站在池边,对姜明度淡淡地警告道。 烟灰带着燃烧后的余温落在姜明度的手臂上,终于将他从狂乱的情欲中唤起几分神智。姜明度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一只不满食物被抢走的野狼。 姜延坐回池中,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在水汽氤氲中,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温柔。” 妈的。 姜明度在心中爆粗口,却安静下来,温柔地抚摸着闻遥的敏感点,让她更加舒服。 他看姜延那个装逼的样子非常不爽,诡计上来,拭去闻遥的泪水,低声说道:“宝贝,要不要去找爸爸?” 闻遥从痉挛中缓过神,听姜明度这么一说,眼眸绵软无力地横他一眼:“你现在知道叫爸爸了?” 姜明度面不改色,笑道:“我随你称呼。” 闻遥用力拍他的手臂,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还特意提醒她和姜延乱来的称呼。 “去上了他。”姜明度怂恿道,“你看他都不在意你。” “你忍得住?”闻遥反手掐了一把他的腹肌,这个家伙,哪里有姜延的忍耐力。 “姜延都忍得住,我自然忍得住。”姜明度面不改色,又捏了一把她的小屁股,“就算我忍不住,宝贝,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知道要一起洗澡后,闻遥就先冲去卫生间把自己洗干净了,现在果然是方便他们。 他们俩在这里大声密谋,浴池虽然大,但是直径也不过两米五,姜延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明度还是少年人,闻遥平日稳重,但是最近似乎也越来爱笑爱闹。这是他乐见其成的事,他自然纵着。 他伸长手在池边的烟灰缸里熄灭烟头,果然见到闻遥在水中扑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爱娇地说道:“Papa,想要你。” “宝宝可以自己动手。”姜延扶住她的细腰,对送上来的小点心照单全收,莞尔道,“我的一切,都是宝宝的。” 他惯会哄人,姜明度看着看着,只见一个如藤蔓般缠绕,一个如大树般纵容,两人纠缠在一块,很快就将池水激出更多的波涛。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姜延抬起头,嘲弄地瞟他一眼,动了动嘴,口型赫然是——“蠢货”。 他握了握拳,忽而发现,自己这完全就是被姜延给耍了,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就是为了让他主动把闻遥送过来。 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爱幼! 姜明度怒从心起,也不想再讲武德,直接没脸没皮地贴上去,硬要把一次本来应该是温柔的性爱变成激烈的三人行。 前后都被塞满,闻遥哭都哭不出来,明明说好的温柔,最后又变成这种场面,连浴池里的水都被折腾出来一大半,地面湿滑得她站都站不稳。 ——当然,她拒绝承认是做得太狠,她又一次被榨干了体力。 “开心吗?”姜延搂着她,给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声音似还有些哑,目光却像是春水涟漪,温柔地扶摸着她。 闻遥坐在他的腿上,看着姜明度拖地,倒是笑了出来,“Papa你开心吗?” 脊背上的大手像是安抚小朋友一般轻拍,闻遥听到姜延缓缓说道:“很开心。” 偶尔欺负长大后就叛逆的儿子也好,亲吻乖巧温柔的闻遥也好,都让他沉寂的心脏加速跳动。 就像当初见到她对花说话时一样,他似乎听到沉睡在黑暗之中的灵魂,在荒芜的空寂中,听到羽翼起飞时的风声。 闻遥用脚尖轻踢拖完地的姜明度,歪着头,笑盈盈地问他:“明度,今天开心吗?” 姜明度不满,刚想说他们联手欺负人,却见闻遥唇边盛满甜蜜的梨涡,像是曾经在海边时无忧无虑的模样。 他唇边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单膝跪在她的脚边,执起她的手重重亲吻,朗声而笑:“当然开心,宝贝。” “我想,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心。” ---------------------- 一次性喂到饱~ 第一百一十一章看鬼片(微h) 玩得太累,午饭随意吃了点,闻遥就去睡午觉。 醒来时又和两个人一起看电影。闻遥选了一个恐怖片,她以前没看过类似的片子,成功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像个鹌鹑一样埋在姜明度怀里死活不肯出来,就算被嘲笑胆小鬼都坚决地抱着他不放手。 姜明度抱着她笑,问道:“还要不要看?” 他们是坐在客厅地上的,闻遥本来还靠着懒人沙发,越看越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爬到姜明度怀里坐着,靠他的体温缓解恐怖片带来的心理压力。 闻遥抖了一下,又怕又想看,“……要看……”结果一睁眼就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脸。 心脏骤停。 “啊啊啊啊——!” 闻遥吓得尖叫,眼泪都吓出来。 姜延拿着遥控器把音量调低,有些无奈:“还要看?” 闻遥泪汪汪地点头,都看了一大半了,不看完就像看小说被太监了,她更难受。 姜延略微思考,打开蓝牙音响,播放了一个“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歌单。 闻遥于是奇异地发现,在“恭喜发财”的背景乐下,鬼脸居然完全不可怕了。 她噗嗤笑出声,凑过去亲姜延的脸,“你居然还会这招。” 姜延面不改色,“现学现卖,不怕了?” 闻遥笑着摇头,“当然不怕了,有你在。” 这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到了晚上却又睡不着。 姜明度少年心性,白天又被指使干了不少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背后的姜延呼吸均匀,像是也睡了。 闻遥在床上悄悄地翻身,闭上眼睛就是鬼脸,却又担心惊醒身边的两人,不敢折腾出大动作。 她又动了动身体,身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搂到怀里:“睡不着?” 姜延的气息和声音都很平和,闻遥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她刚刚差点叫出声,低声说道:“……有一点点睡不着。” “唔。”姜延发出一声似有缱绻的鼻音,将她的睡裙拉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大腿。 父子俩都习惯裸睡,闻遥勉强穿了个菲薄的真丝睡裙,这会儿却也没什么阻挡的作用。 他的手指勾下她的内裤,指腹贴着柔软敏感的小阴唇摩挲,没一会儿就沾了一手水。 闻遥背靠着他的胸膛,脸红红的,也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被他温柔地插进来。 闻遥轻喘一声,被姜延的大手捂住嘴巴,他的胸膛轻轻震动,轻笑道:“宝宝,明度还在睡。” 大床虽然很大,闻遥也整个人都缩在姜延怀里,但是伸长手还是能能摸到姜明度的身体。 姜延的手放开了她,闻遥眼眸氤氲着水汽,自己捂着嘴巴,不敢吵醒姜明度。 在同一张床上,面前还有人在睡觉,她却和姜延在被子下做爱。 闻遥觉得刺激又兴奋,只是被姜延缓慢地磨着进入,没一会儿都到了高潮。 “喜欢这样玩?”姜延热烫的呼吸吹拂在耳垂上,让她耳朵也红起来。 他低声笑着逗她,“乖宝宝,把我夹得好紧。” “……你别说话——唔!”闻遥不想听,却被他深深地顶了一下,差点呻吟出声。 她眼角被冲击得落下泪珠,突然发现姜明度翻了身,面对着她,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之中都似有幽暗的光芒。 他醒了。 闻遥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姜明度的表情难得有些无奈:“宝贝,我又没被下药。” 哪能听不到没羞没躁的父母在做什么。 闻遥听出他的画外音,羞耻得连指尖都红了。 “让他看着是不是更开心?”姜延含着她的耳垂哄道,“宝宝,要不要明度摸你?” 闻遥哼哼唧唧地还没回答,姜明度就伸手过来,一把掀开她的睡裙,摸上她饱胀软嫩的乳儿,他玩了一会儿,笑道:“妈妈,给我喂奶吗?” 闻遥被他叫得羞耻,伸手推他:“不准、不准叫我妈妈!” 姜明度却拉开她的手,凑上来含住她的乳珠,用舌头舔舐逗弄,笑道:“你是我爸爸的妻子,不是妈妈是什么?” 他耍无赖,故意歪曲命题。闻遥羞得不行,转头向姜延告状:“他……唔啊……他欺负我!” 姜延沉沉地笑着,身下的动作一上一下冲击不停,拉开她的腿去把玩腿心娇嫩的阴蒂,说出口的话确实偏帮:“乖宝宝,喂儿子吃奶,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闻遥羞耻,闻遥委屈,闻遥想跑又被抓回来,被血缘关系明显的父子俩压着轮流教育“ 如何当一个好妈妈”。 “你们俩就会欺负我!”闻遥到最后眼睛都红了,虚张声势地宣布,“以后我也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宝宝!” 然后和宝宝一起欺负这不要脸的父子俩。 “可以。”姜延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我等着抱宝宝。” 姜明度目露绿光,大笑道:“宝贝,那我们继续来试试造人运动?” ——你都吃了避孕药造个鬼啊! 闻遥被压着做得嘤嘤直哭,发誓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就算看了,也绝对不会和这两个一起睡! 半夜不睡觉的后果,是第二天闻遥又起晚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们都在度假,醒来也不过是玩闹而已。 山中不知岁月。 闻遥早晨迷迷糊糊地坐上车时,才忽然发觉都在这里过了五天。 她趴在车窗上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别墅,姜延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么喜欢?以后我们每年都过来。” 闻遥不好意思地抱着他,“我不是喜欢这里啦……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不用随时掩饰互相之间的关系,不用担心暴露后可能的后果。 “别怕。”姜延轻拍她的脊背,安慰道:“相信我们,不会有人知道的。” 闻遥也就是一时伤感,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既要又要的完美,她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 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把姜明度送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姜明度下车前用力抱着她亲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明早再回来,不要太想我。” 闻遥失笑,抚摸他的头发,“好啦,我会等你的。” 她和姜延一起回家,顶着周围人打趣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社交,姜延则因为落下不少工作,一直在处理。 “小婶婶,这里。”姜立贤递了一个粉饼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颈窝位置。 闻遥脸微微一红,接过粉饼连忙遮掩。玩得太疯的后果,就是身上的吻痕基本没消,她出来前已经遮过一次,大概是时间久了有点脱妆。 闻遥今天穿得还算严实,立领的倒大袖旗袍,宽松又慵懒。只是姜立贤离得近又比她高,低头就看到一些痕迹,甚至看到闻遥抬手时,手臂上的红痕。 小叔真会玩。 姜立贤脑海里出现这么一个不敬长辈的想法,然后默默地把它抛掉。 小叔的威压让她连打趣都不敢。 晚饭吃完,姜立贤的女儿姜希拿着她的手机在玩,不一会儿忽然低呼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妈妈,你看小叔叔的女朋友。” 手机屏幕上是姜明度才发的朋友圈,一个被人用手扭过脸亲吻的女性照片。他只拍了下半张脸,还被他的手挡住一部分,只露出纤长的脖颈,还有……红色的吻痕。 姜立贤是过来人,立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女儿没好奇,她也不会多嘴。 照片上只配了一行字,“等待下一个情人节。” 果然是父子俩。 姜立贤心中感慨,两个都会玩。 不过那个吻痕……总觉得有点熟悉? 姜立贤心中像是划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女儿叽叽喳喳着从明度的女朋友说到学校里有哪些情侣,她不得不加入这个与刚上初中的女儿息息相关的话题做正确引导,已顾不上其他。 -------------- 总是忘记中午更新_(:з」∠)_ 第一百一十二章芍药花 春节收假后,姜延就开始忙起来。闻遥深陷各种交际活动中,每天都揣着一肚子八卦回家,兴致勃勃地和父子俩分享。 元宵将至,闻遥在家里陪孔续兰,顺便练习自己的琵琶。孔续兰是书香世家出身,对古典乐器颇有心得,便每天都来指导她。 弹完一曲,闻遥刚收势,就听到“啪啪啪”的鼓掌声,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仰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整齐军装的男人。 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俊朗。明明笑着,却让闻遥莫名觉得凉意浮现在心头。 “陆垚啊,过来找姜延?”孔续兰看到人,打了声招呼。 “嗯,难得我们都在京城,想找他聚聚。”陆垚点头笑道,目光移向闻遥,“这位是……” “你今天才回来的?”孔续兰有些诧异,介绍道:“这是姜延的妻子。遥遥,他是姜延的朋友,跟你二哥一样,在军里工作,比姜延小三岁,这几年在东北那块。” 闻遥放在琵琶,落落大方地伸手:“您好,我是闻遥。” 陆垚眼眸中似有趣味,握手时却规规矩矩地只轻轻握着闻遥的手指:“小嫂子,初次见面。” 他的指骨坚硬粗长,指腹带着茧。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 “遥遥,刚好你也要上楼,顺道带陆垚去找姜延吧。”孔续兰说道。 闻遥自然应好,笑道:“那请陆先生跟我来。” 她抱着琵琶走在前头引路,走到楼梯口时,因为需要换手,脚下稍顿。 男人凌冽的气息似冰雪降临,从身后陡然袭来,闻遥一凛,还未有反应,陆垚就伸手握住她的琵琶。 “小嫂子,我帮您拿吧。”他说话的语调低沉,硬挺的军装衣袖已经碰到闻遥的手臂。 闻遥不动声色地放手,往旁边退了一步,并不坚持自己来:“那就麻烦您了。” “哪里用得着客气,延哥小时候照顾我的时间多了去了。”陆垚声音带笑,听着挺开朗,闻遥莫名觉得这人大约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轻轻点头,转身上楼。 陆垚站在原地,鼻翼微动,看着前方窈窕的身影,手指抚摸着琵琶光滑的木料。 他刚刚靠近时,不经意之间,闻到一种微苦回甘的清香,像是明前的新茶,清淡却馥郁。 他微微一哂,温柔优雅的美人,宛如深海里捞出的珍稀明珠,一看就被呵护得极好,姜延也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 思绪回转只在一瞬间,陆垚拎起琵琶跟着闻遥上了四楼。 四楼有一间姜延单独的书房,她刚敲了一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姜明度脸上带着笑,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闻遥背后的陆垚,他表情略微扭曲:“陆垚?” 陆垚伸手想打他,“叫叔,没大没小的,你爸也不揍你。” 姜明度偏头躲过,看到陆垚另一只手里的琵琶和略微蹙眉的闻遥,把两人迎进去,状似随口地问道:“陆叔叔在楼下遇到遥遥的?” 说着就伸手去接琵琶,“这个给我吧,我知道放哪里。” 这态度着实亲近,陆垚怪异地看了眼闻遥,也不啰嗦,直接把琵琶交给姜明度。 “你有空回京?”姜延从书桌前抬起头,表情不激动也不冷淡,“我还以为这两年你都没空回来。” 闻遥见他们有话说,对姜延点头,扯了扯姜明度的衣服,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书房门关上,陆垚才收回目光,转头就对上姜延似有寒气的眼眸,他一摊手:“延哥,我就看看,你儿子和小嫂子这关系不错啊!” 姜延低下头,不温不火道:“知道就行。别拿看外面人的眼光看她。” “这我哪敢。”陆垚摇头,“延哥你的人,我自然是要敬着。” “对了,延哥,大海他们一起攒了个局,你也去聚聚?大家伙儿这都奔四了,天南海北的,也没几年好聚了。”陆垚拉开了风纪扣,整个人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去哪儿?”姜延不置可否,只问道。 “皇天。”陆垚吐出一个颇有名气的会所名字。见姜延皱眉,他立刻补充道,“放心,没不干净的东西,知道您老挑剔。” “别给我安排人。”姜延知道这些人不安分,也懒得管,“我去坐坐就回来。” 到底是当年一起混过的发小,他也不至于无情到那份上。 陆垚倒是想调侃两句家花比野花香之类的话,但是见姜延这幅样子,但是这话出来要被教训,只得咽回去。 姜明度拿着托盘推门而入,陆垚不敢惹大的,欺负小的倒也可以,遂笑道:“大侄子,你这水再不上来,叔叔可得渴死了。” 泡个茶泡了半天,延哥这小妻子果然不是什么世家出来的。 “您打开窗户抓把雪也不是不能吃。”姜明度对这从小把自己当玩具玩的叔叔没好感,还麻烦遥遥泡茶。他随手把茶杯推过去,却被陆垚突然抓住了手腕。 姜明度鸡皮疙瘩起一身,飞快挣开,怒了:“陆垚你脑子有问题?” 妈的,被男人碰,晦气。等会儿要去找宝贝亲亲才能好。 陆垚捻起一根长头发,微微眯眼:“你小子这就交女朋友了?” 他鼻翼微动,面色有些古怪,还有他身上沾着这香味……微苦回甘,清淡馥郁。 陆垚从小就是个狗鼻子,在军里又当过侦察兵,心中疑惑下,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比如面前这个小伙子,才出去了十来分钟,嘴唇就红了一块。 姜明度面不改色地回敬:“关你屁事。”说完就站直了,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陆垚还想去拽人,姜延却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姜明度的肩,平静道:“出去陪遥遥,我和你陆叔叔说两句话。”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姜延态度自然地坐下,伸手从陆垚指间捡起那根头发,放在烟灰缸之中。 “哧。” 火柴点燃后被他随手丢入烟灰缸,小小的火苗将那根纤长的头发同时点燃,头发烧焦的气味和香柏燃烧的味道混合,气氛似有几分诡谲。 袅袅青烟中,陆垚惊异地看着姜延,“延哥,你——” 姜延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接着还未燃尽的火点燃,眸光似有怀念:“我记得,明度三岁那年,你跟我借过一套房子,住得还舒服吗?” 陆垚后背一寒,掌中的烟差点就因为他颤抖的手落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延呼出一点白烟,眼眸中毫无波澜。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十多年前那样,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不在意。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 陆垚的脊背似被重物压住,再次感觉到被彻底压制的无能为力。 当年,他的确跟姜延借过房子,用来安置他从老家回来的堂妹。堂妹刚流产,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们这群人,年少时肆意妄为,最后给收拾烂摊子的却是最早抽身的姜延。 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中不知道有多少。 陆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燃自己的烟,声音沉闷地问道:“延哥,有必要吗?” 不过是共侍父子,他们这个圈子里混的,哪个没见过。他何至于不顾这么多年感情,用那些把柄来威胁。 “她不一样。”姜延往后靠着沙发靠背,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粉嫩娇柔的芍药花上,神情松懈却温柔,“她不是玩物,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看低她。” 陆垚无言以对,迟钝地明悟了,在姜延心中,这个妻子到底有多重要。连别人心底的想法,他竟然也要干涉。 “聚会时间发给我。”姜延已改变的话题,像是漫不经心的威胁从未出现过,淡淡说道,“我来包场。” 陆垚见姜延的神色,到底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下,烂在肚子里。 算了,那可是姜延,哪里用得着他来操心? -------------------- 姜爹的气势就很棒~ 第一百一十四章掌权者 热吻结束,闻遥才觉得害羞,姜明度给她戴好口罩,拉着她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淡定道:“我带她去透透气,等会儿再回来。” “吁——”众人嘘他,谁不知道是因为他女朋友害羞了。 姜明度得意洋洋的搂着人出去,把别人都当做妒忌。 两人来到走廊拐角处的电梯前,姜明度把VIP卡递给闻遥,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五楼往上都需要刷卡才能进去,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不一起去吗?”闻遥拉着他的手轻摇。 “他们攒了局,我既然过来了,就得应付一会儿,你拿着卡上去没人会拦你。”姜明度伸手给她把头发盘起来,再调整了帽子的角度。 反正这会所里来来往往的人又多,灯光又为了气氛搞得特别昏暗暧昧,正对面都看不清人。 “我问过了,他们在888号。”小辈们出来玩,为了避免撞上父辈的尴尬事,自然会打听清楚,两拨人不可能会遇到。 “要是找不到或者不想在那里,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姜明度虽然很想见见姜延被抓包现场,但是这里离不开人,只能遗憾。 把人送进电梯,见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姜明度的脸色就冷下来,看着拐角处呵道:“滚出来。” 拐角那边安静了些许时刻,姜明度更加不耐烦:“我耐心有限,你以为跑得了?” 他这话着实有威胁力,藏在拐角处的人就慢慢走了出来。 是个瘦高俊秀却略微阴鸷的少年。 “韩临钰?”姜明度见到人了,也没有任何慌乱,只是皱着眉,“你跟过来干嘛?” “我刚才坐在你旁边。”韩临钰说话的声音有些低,“看到了一点点,她很眼熟。” 姜明度眉头松下来,盯着韩临钰:“所以呢?” 他的目光坦荡无畏,连一点点波动都没有,理直气壮得让明明应该占据上风的韩临钰仿佛踩在火炭上,站着的姿势都有些扭曲。 韩临钰沉默。 他的堂姑嫁到姜家,所以他才有来参加这个聚会的资格。谁都知道姜家最大的倚仗就是姜延,而姜延,只有姜明度这么一个儿子,姜明度自己也优秀到所有家长都钦羡不已。 从小,他们这代人,就没人能比姜明度更厉害。所以就算他是个母不详的私生子,就算他嚣张跋扈,但是他就是能高别人一头。 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这圈子里,还是姜家的天下。 韩临钰从小记忆力非常好,见过的人基本都会记得,看到那眼熟的半张脸时,差点吓得跳起来。 可是就算他认出来,那又怎么样? 跟过来听到的三言两语,已经说明那个连全家最出息的堂姐都惧怕的姜延,都默许了这件事。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说出去,姜延一定会压下,到时候韩家才是灭顶之灾。 掌权者既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别怪底下的人骨头软。 姜明度不是看不懂韩临钰的表情变化,他的笑容爽朗又亲切:“我记得你爸前几年好像给你带了个弟弟回家。你也要高考了,要不要来A市读大学?正好我的公司也需要点人。” 这是明晃晃的施恩。 而韩临钰没有那个勇气不接。 姜明度抓住了他的尾巴,自己父亲明显更喜欢那个私生子,就算为了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输。 就算他知道以后跟着姜明度,肯定会有更多把柄落在他手上。 世俗之人,万事只求利益。 他能攀上姜明度这艘大船,就算只能躺在甲板上风雨做被褥或者在地下室老鼠当室友里,他都不会介意。 因为这艘大船是真的能远行,能让他去往充满黄金的新大陆。 他听到姜明度慢悠悠地说道:“我正想找个助理,你的能力很不错。” 姜明度一点也不着急,和小时候的样已经相去甚远。 那个时候,他暴躁易怒,更加习惯用自己的拳头解决问题。而现在,他已经长大了,逐渐向着姜延靠拢。 ——好像这对父子,永远比别人快一步。 不知道是血脉里的本能,还是……韩临钰脑海中划过那张优雅美丽的脸,他们也被更大的诱惑所驱使? “好。”韩临钰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姜明度那张锋芒毕露的脸。 他是笑着,却让他莫名觉得比不笑着更加危险。 姜明度往前走了一步,走廊里灯光昏暗,他脸上的阴影更多,韩临钰便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表情了。 “加我的微信吧,我们后面慢慢聊。”姜明度打开了微信,“我给你传一些资料,有空了多看看。” 明明是同龄人,但姜明度的语气却已经是家族中掌握权力的长辈模样。 韩临钰握着手机,被姜明度拍了拍肩,听到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或许不是你弟弟?” 韩临钰大骇,心中的惊涛还未掀起,姜明度就已经离开,只听到一句似有恶劣的话语:“万物互联后,这世界会没有秘密。” “而我,会是那个掌控潘多拉魔盒的人。” 他的语气自信又倨傲,却无法不令人信服。 韩临钰看着手机里传来的计划蓝图,心中的茫然逐渐变成被降维打击后的无力挣扎。 算了,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想起初次见到闻遥时,她站在人群之中,笑容温暖而开朗,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 其实在场所有人中,家世背景最低的应该是她,但她不会有任何局促,即便她其实并不太明白“姜延”这个名字对其他人的价值。 他弹琴时出现失误,也是她第一个鼓掌说,真的很好,她都不会。 其实那本来就是他弟弟特意为了让他丢脸做的局,只不过刚好被路过的她撞到。 不,不对,那也不是路过。 韩临钰苦笑,闻遥是来给姜明度送水果的,结果一大群人还私底下八卦她是后妈讨好继子。 现在看来,哪里用得着她讨好,姜明度讨好她还差不多。 天下其实也不是只有姜家权财兼备,只不过他能接触到的人家里看看,居然是姜家父子最有底线。 而且,有闻遥在,他们的底线肯定会更高。 没有人愿意明珠蒙尘,他们有了弱点,总比那些肆无忌惮的人好。 择良木而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 楼下的交锋闻遥大约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她有些紧张,满脑子胡思乱想,虽然觉得姜延很可信,但是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教训——姜明度说了,这个会所会有不干净的地方。 嗯……怎么觉得她真把姜延当爹了?难道她这么大了还缺父爱? 不过,来都来了,闻遥觉得不去看看也不好。她刷卡上了八楼,大约是贵客电梯,路上也没遇到其他人。 到了八楼也很安静,甚至连四楼的嘈杂都没有,清幽得更像是个茶楼之类的地方。 闻遥好奇地左看右看,先去一趟化妆间脱下口罩,卸了美瞳,补了妆和口红,瞧着就比较像她正常的样子。 然后随机抓了一个服务员带她去888号房,站在门口,服务员不敢敲门。闻遥也不为为难打工人,直接给姜延发了个微信。 [我来找你啦~] 短信发出去不到半分钟,面前的房门就打开,姜延站在门口,表情没有任何慌乱:“怎么之前不说要过来?” 闻遥歪头,唇边的梨涡带着小小的得意,“因为我想来查岗……能进去吗?” “能。”姜延揽住她的腰,笑容是她习惯的温柔,“刚好,也能见见人。” 他的回答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看样子,这个局的确很正常。 闻遥搂着他的胳膊,抿嘴轻笑,就知道是这样。应该把姜明度拎上来看看,让他再胡乱抹黑。 ---------------- 父子俩都很靠谱啦~ 第一百一十五章唯一的 里面的确很正常,没有开KTV,放着舒缓的音乐,娱乐项目也就是调酒台、桌球、飞镖和雪茄,也有很明显是陪玩的人,不过衣着只是性感点,没暴露到不堪入目的水平。 姜延给她脱下外套,挂好后,陆垚就迎上来,笑容比上次见到真诚了许多:“嫂子,担心延哥呢?我们这可是正经聚会,没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倒是想乱来,但也得姜延走了后。不然脏了姜延的眼睛,他可受不起。 “那还会有不正经聚会?”闻遥抱着姜延的手臂,眨了眨眼。 陆垚笑道:“延哥在,都是正经的。延哥可是正人君子。” 此刻的正人君子揉了揉她侧腰上的敏感肉,闻遥被他揉得骨头软,水汪汪的眼睛盈着羞怯的媚,看的陆垚面皮紧绷。 以他欢场上经验,这种骨子里散发的媚,学是学不会的,得亲身感受被滋润过,才能这么不经意间带出来。 亏他还真以为延哥清心寡欲,结果人只是珍馐美馔在口,懒得搭理清粥小菜。 陆垚殷情地忙前忙后,亲手给闻遥端点心——说实话,上次姜延的确吓得到他了。 除了往事外,他担心姜延会不会看出来什么。 男人这种生物,没萎之前都是下半身支配的,更可况他那时刚从军区出来,几个月没见到母的。 “陆哥,我帮您。”他手里拿起东西,就有娇娇娆娆的小姑娘懂事地要接手。 他们这局的确是素的,但是陪玩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熟手,哪里用得着他来动手。 “别了。”陆垚连忙拒绝,笑道,“那可是延哥心尖上的人。” 小姑娘表情微动,却乖乖退了下去。 闻遥被姜延带着玩飞镖,没注意这些机锋。 飞镖这东西,看姜延玩很简单,自己上手来才发现连靶子边都沾不上。 姜延站在闻遥身后,左手从身后搂着闻遥的腰,右手握着她的手,教她用力要点:“手腕用力,别用小臂。”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近在咫尺,饶是老夫老妻了,在这种环境下,闻遥也难免脸红。 飞镖脱手,这回稳稳当当扎到中心。 陆垚睁着眼睛说瞎话:“嫂子厉害。” 闻遥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厉害什么呀,都没用力。” “那就是您俩配合得好。”一旁的大海看出点东西,也笑着捧场。 一屋子人和乐融融,闻遥被姜延带着一边玩一边见人,见到的人都是亲切而友善的,和在姜家时见的人也差不多。 或许不够亲切友善都入不了姜延的眼?闻遥心中稍微有点疑问,但是没问出口。 玩了一会儿,姜延问她:“累了吗?” 他察觉闻遥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闻遥趴在他肩上悄悄说道:“我和明度一起过来的……等会儿怎么回去?” 出来前她也没想好,现在干脆把问题丢给姜延。 姜延倒是很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样子,便说道:“那就别回去了,我们去楼上开个房,今晚住这里。” 闻遥眨眼,满脸都是“还能这样”。 姜延拿下她的帽子,理顺她的头发,“偶尔在外面住也不错。” 眼看时间差不多,姜延也带着闻遥告辞。 闻遥挽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提前走会不会不好?” 服务员帮姜延按了电梯,姜延带着闻遥踏进去才说道:“不提前走反而不好。” 闻遥脑子一转,明白过来。 姜延洁身自好,别人又不会陪他一起,早点走大家各取所需。 “说起来,我一直感觉这次回家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闻遥和姜延一路到了十五层的客房里,轻声说道。 姜延给她拿出来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眉梢微扬,“哪里不一样?” 他扶着闻遥站起身换了鞋,又给她拉开裙子的拉链,亲力亲为地帮她换衣服。 “就是……没有负面。”闻遥的裙子落在地上,她提步跨出来,继续脱去保暖内衣。 她穿着内衣站在姜延面前,那内衣还是姜明度给选的白色真丝,性感又纯真。 姜延伸手搂着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含笑道:“不喜欢?” 闻遥抬手给他揭开衬衫的扣子,皱了皱小鼻子,摇头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每个人的表现似乎都很完美,除了那次聚会中偶然出现的意外,她这一趟顺顺利利,一点波折都没有。 感觉就像是某种玛丽苏梦境。 姜延的衬衫很快被解开,敞开的衣襟中露出带着小巧牙印的胸肌——那是闻遥昨晚咬的。 “因为人经过了筛选。”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也不避讳,“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回来时间也就这么几天,过滤一下人并不难。” 甚至他都不用亲自去做,只要让别人看到他有多么重视闻遥,自然就会有人帮他办好。 闻遥微怔,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呼吸均匀,喷散在他的肌肤上,似有潮热。 “怎么了?”姜延回抱她,轻拍她的脊背。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有点可怕,但是我又更爱你了一点。”闻遥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宛如深埋于地底万年后得见天日的珍贵宝石。 “乖孩子。”姜延失笑,抱着她往浴室去,哄道,“让我给你洗澡?” 细想后,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模式也很不错。 他知道自己的掌控欲,如果没人制衡,或许哪天会把闻遥彻底关起来也说不定——毕竟她对他的爱意,一直在他的精心引导之下。 但是,枯萎的花儿和断翅的鸟儿,未免太过于可惜。 他估计也永远等不到她会像这样说出一句“更爱你一点”。 姜明度刷卡进入时,就看到满地的衣服,听到浴室里传来暧昧的呻吟。 啧,怎么每次都是姜延抢先? 他不满,随意收了收衣服后,干脆也进了浴室,来都来了,自然得多吃一口是一口。 浴室内春色盎然,闻遥整个人像是从海里被打捞出来的小美人鱼,湿淋淋软绵绵,被姜延抱在怀里哄着肏。 她的双腿都搭在姜延臂弯中,像是小孩子被把尿一样露出下体,羞耻得直哼哼。 姜明度眼睁睁地看着闻遥又叫又哭地在花洒下尿了出来。 ——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个老男人玩得越来越变态了? “明、明度救命……”闻遥哭着对他伸出手求救。 姜明度飞快地把自己扒了个光,笑得灿烂:“宝贝,我现在就来救你!” 救人也不可能救的,不把她骨头都吞下去,大约是父子俩最后的一点仁慈。 闻遥被洗了又洗,吃了又吃,最后被放上床时,恶狠狠地一人踹了一脚,“我要睡觉!” 踹得并不疼,她基本没了力气。 姜明度抱着闻遥,给她揉着腿根和腰,好声好气地哄她:“擦点药再说,不然明天醒来就不舒服了。” 闻遥气到咬人,在他斜方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姜明度也随她咬,反正不出血就当她给自己盖章。 姜延走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目光在姜明度左手虎口上停了两秒,“这是遥遥咬的?” 姜明度一愣,收回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她那时咬得深,姜明度后来又没好好上药,现在痕迹都还在。他不甚在意地点头:“我说了是我强迫她的。” 闻遥缩头缩脑,不明白为什么姜延这个时候突然翻旧账。 但是姜延好像也就突然想起来这么一说,随后就没了下文。 等姜明度去卫生间时,姜延把闻遥抱在怀里,问道:“你最先爱上的,是明度?” 闻遥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仰头看着他,“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姜延唇角微弯,“只是偶尔会想到,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没有的……”闻遥抱着他,声音有些沉闷,“你很好,一点也不差。” “我明白。”姜延温和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小疑问。” 至少将来万一他早早地去了,可以放心明度会照顾好她。 他差的,其实是时间。 他遇到她的时候,已经从冲动的少年人成长为陷于世俗的成年人,没了那份冲动和激情,这点上,他并不能责怪任何人。 “Papa。”她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眸温柔如春日缱绻的阳光,“我很爱你。” 她总是敏感又贴心,习惯于照顾好周围的所有人。 姜延低笑,用力抱紧她:“嗯,我也很爱你。”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珍宝。 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欺负人(h) 吃过一碗甜甜的元宵,这次过年之行算是彻底结束了。 孔续兰临走前拉着闻遥的手说让她经常回来看看。闻遥自然答应,婆婆年纪大了,肯定会舍不得。 已经快到三月,闻遥回来之后就去见了律师,把赡养父母的协议弄得尽善尽美。她自己其实挺无所谓的,主要是担心万一哪天爆出来“姜延岳父岳母凄惨现状”这种新闻。 这种八卦对姜延肯定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再和那对父母扯上关系。 然后去约了闻远,闻远很忙,不过还是抽了几天时间出来。 “遥宝,我们小时候上的一中百年校庆,他们邀请我去参加。” 闻远在接电话时这样说道,“遥宝你去吗?” 闻遥回答:“再说。” 一中是小城里升学率最高的中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闻遥只在那里读了初中,然后高中却选择去了其他学校。 这对于一中是几乎不可能想象的,一中的初中部出来的学生几乎都会直升高中部,像闻遥这种“自甘堕落”的十几年也没见过。 闻遥那时是为了钱。一中优秀的学生太多,而且,当时她总能遇到把她当动物园里猴子看的人。 ——这就是闻远的妹妹啊,她好像不是天才唉!真奇怪,明明是双胞胎。 初中时期,闻遥被家里磋磨,开头两年成绩并不好。最后,她不得不低头向闻远求救。 不知道闻远和爸妈说了什么,她初三那年总算好过了。在闻远寄过来开的学习资料和自己拼命刷题的加持下,她的中考成绩还不错,全校前五十。 这个成绩是够不到一中的高中奖学金的,闻遥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和其他学校谈条件。 后来她赌赢了,但是哭着给闻远打电话的耻辱却让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再后来,她硬着一口气,就是不搭理闻远。 直到再次遇到他。 现在她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过去。 其实年少时的苦难来源于她过高的自尊心,如果换了被社会毒打后的她,和闻远示弱又算什么,她为了钱连姜延都嫁了。 不过,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唯一能够维持的也就是那点自尊了。 “和闻远谈好了?”姜延见她挂了电话。 “嗯。”闻遥跑过去,什么也不说地往他怀里钻。 姜延还在开视频会,也不拒绝,只是关了自己这里的摄像头。 “不开心?”姜延轻抚她的头发。 “只是觉得人真的很奇怪。”闻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微微阖起眼眸,“以前我怎么那么固执呢?” “年少的时候,都是这样。”姜延温和地说道,“我以前比你还固执。” 也是,这位可是一言不合离家出走混黑社会去了。 “明度现在也固执。”闻遥突然说道。 现在想起来,他们三个都有共同处,都是十八九岁这个年纪固执得要死。 姜延垂眸看着她,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抬手轻挠着她的下巴,“担心明度以后变心?” 闻遥像个小猫咪一样软绵绵地任由他抚摸吗,差点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含糊地说道:“我才不担心,我还有你。” 背后传来姜明度不满的声音:“宝贝,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他个大活人还杵着,她就和姜延开始讨论他会不会变心,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闻遥缩在姜延怀里,捂着耳朵,嘴里叨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幼稚得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姜明度气笑了,上前就去抓人。 姜延按着耳机松了手,闻遥就被姜明度扛到了书房另一边的沙发上。 没一会儿就传来轻泣着的婉转呻吟。 姜延重新打开了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报告声。 做报告的是个年轻人,好像是下面行政部才提上来的助理,骤然看到他的摄像头打开,声音都紧张得颤抖。 姜延没开麦克风,打字道:“继续努力。” 抬头时,就看到明度把她压在沙发上很努力地肏干。 她跪在沙发上,明度站在她身后、左脚踩在沙发上。两人衣服都没脱,她仅仅是被明度掀起裙摆拉下内裤就肏了进去。 像是一匹被人骑着也不反抗的小母马。 她在床事上,一向放得开。 而且,这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姜延的目光落在她未被明度的身体遮住的腿间。 嫩绿色的内裤勒在她的膝弯,合拢的双腿夹着一汪水淋淋的嫩肉,对比男人的性器,实在柔弱又可怜。 让人只想狠狠蹂躏。 姜延动了动手指,到底没拿出烟。 她想要孩子,让她吸入二手烟并不好。 明度低头蹭她,笑着哄她,什么妈妈姐姐主人的乱叫。 后入姿势大约顶得很深,没一会儿她的膝盖也红了,明度抱着她换了姿势。 这次是面对着他坐着。 姜延从视频中抬眸,就见到闻遥含羞带怯的眼睛,她羞得身上都红了,披着一层朝霞,越来越艳丽。 姜延并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看着。 等他的会议进行了大半,明度那边也匆匆射出来。 两个人窝在一块儿,明度好像贴着她说了几句话,她摇着头,却被明度抱着推到书桌前。 姜延扬眉,见她蹲下身,从桌下慢慢地爬过来,蹭着他的裤腿,蜷缩在他的腿间。 耳机里的报告声严谨专业,却比不过她摸过来的手指。 “调皮。”姜延轻笑,纵容地随着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翻出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柔软娇嫩的手指握着他的阴茎,龟头上被湿软的小舌头舔过,姜延的椅子稍微往后一退,表情没有波澜,桌下的手指却插入她的头发,略微用力,让她吃得更深点。 明度去收拾残局,她吃阴茎时的水渍声在安静宽敞的书房里回响。 姜延以前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或者说,他对于性欲的渴望在年少时被暴力和血腥替代,浴血的快慰远超正常的性爱。 心理阈值太高,却一不留神就被人认为清心寡欲。 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做爱的,加上一点掌控欲的做爱。 他把她能够接受的尺度控制得很好,是疼而不是伤害,是羞耻而不是欺辱,是爱而不是泄愤。 他当然也知道她很喜欢。 她缺乏父爱,缺乏安全感,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而这些,都可以在亲密关系中逐渐发泄治愈。 她接受了他的强势,也被他接受那些脆弱而阴暗的负面。 时光的错过,也不全是坏处。 至少,明度时常妒忌她对自己的依赖。 一场会议结束。 姜延抬头招呼眼睛都快绿了的儿子,“明度,看看这个。” 他把下一场会议的材料推了过去,从地上抱起馋嘴的小猫,声音略微低哑:“下一场会议你帮我开。” 姜明度拿着材料瞪大了眼睛:“等等——” “这些以后基本都是你的。”姜延抱着闻遥,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对姜明度交待的语句简短又平淡,“加油,儿子。” 会议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姜明度的脸色都青了,却不得不坐在姜延留下的位置上,飞快整理自己的着装,带上蓝牙耳机,恶狠狠地打开了摄像头。 妈的这个老男人!他养儿子就是拿来坑的是吧? 闻遥搂着姜延吃吃地笑,仰头舔他性感的喉结:“你真是好爸爸。” 姜延喉结微动,挥手轻拍她的软臀,“我比较喜欢当你的爸爸。” 姜明度坐在电脑后,看着一脸懵逼的姜延属下,压着怒火说道:“今天的会议我来,开始议程。” 说完就关了麦克风,免得那对没羞没躁的父母声音传过来去。 淦,姜延这个老混账,真以为他不会在他老了之后拔氧气管是吧? 闻遥从姜延怀中伸手摆出个加油的手势,笑着打趣:“加油哦,明度,妈妈以后的宝石就靠你了。” 她飞了个吻,看得姜明度本来就硬的阴茎更硬了。 姜延压下她的手,没一会儿,那被捂着嘴巴后沉闷却更加娇软的呻吟就溢出来。 姜明度深吸气,额头突突直跳。 行了,他明天就去找个保健医生,免得哪天被气出个好歹,那就亏大了。 --------------------- 周末加更,目测下周一正文就能结束了吧。 然后有六个番外。 第一百一十七章双胞胎 一中的校庆在三月十日。闻遥和父子俩提前两天到达。 本来闻遥是要撵姜明度去上学,这个小混蛋估计都快忘了他还是个高三生。 但是姜延说,他成绩没问题,出去玩一趟也可以。 闻遥酸了,就是说她也想要姜延当爸爸。 这话一说,姜延就满足了她,又送了她几颗原石,外加叫了一晚上爸爸。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提这事。 闻遥的家乡是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小城,最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就是一中。 一中在全省都赫赫有名,甚至每年都有不少本省或外省的学生来求学。 上次回来时,闻遥来去匆匆,这次倒是有空和姜明度一起去逛街。 姜延命苦,还要远程加班。 她已经快九年没在这里出现了,闻远的大名大约都对很多人而言只是个可言而不可即的传说,更别论其实并没有什么名声的她。 所以,一路上都没遇到熟人。 给姜延买特产时,那老板还说以为她是外地人,没想到方言讲得这么好。 闻遥笑了笑,只说自己很多年没回来了。 现在的学生比以前她上学时还卷,小城也被教育带动,和以前已经完全两样了。 她小时候住过的筒子楼都拆了,闻家靠着闻远很早就买了一个连排别墅。 回酒店的路上,闻遥买了一块本地的特色米糕。 坐电梯时,她把手里的米糕送到姜明度嘴边,笑着说道:“小时候我很喜欢吃这个。” 姜明度咬了一口,米糕有轻微发酵的酸味和过多的糖味。原材料不大好,吃完嘴里会反酸,他从小锦衣玉食,完全吃不惯。 闻遥自己也咬了口,问他:“好吃吗?” 姜明度的教养勉强能支撑他不吐出来,正面评价挺难的。 他刷开房间的门,皱着眉说道:“我去给你泡茶。” 闻遥哑然失笑,看着手里的米糕摇了摇头。 姜延出来就见她捧着米糕坐在沙发上,遂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闻遥晃着装在廉价塑料袋里的便宜米糕,“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学校门口卖这个,我只吃过一次,还是闻远买给我的。” 姜延眸光微动,坐到她身边,大手握着她的手把那块米糕拉过去,低下头咬了一口。 “还行。”他咽下后说道,“材料不大好,喜欢回去让厨师做给你。” “其实是不好吃吧?”闻遥拿着纸巾擦掉他唇上粘到的米粉,“你们父子俩都嘴刁。” “我在深市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姜延平静道,“没明度娇气。” 姜明度冷哼一声,把茶杯放在闻遥面前,阴阳怪气道:“那是,非常不娇气地有了我。” 闻遥看着这时不时来一次的父子拆台戏码,把塑料袋封好,没有任何留恋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挽着姜延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道:“我也觉得不好吃,等回去我们去吃船点好了。” 人都是会长大的,小时候可望而不求的东西,长大了却已经咽不下去了。 第二天,闻远也到了。 姜延早就包下城里最豪华五星级酒店的两层楼——一起来的还有保镖助理律师等等,闻远挑了一间隔壁的套房去住。 闻远给闻巡打了电话,让他明天把爸妈带到姜延定下的餐厅包间。 “遥宝,你变了一点。”闻遥和闻远单独坐在客厅,他看着她说道,难得没有再坚持抱她。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闻遥给他倒了茶,笑容清浅。 闻远进来的时候,姜明度刚好在她身边,低头亲了她一下。 闻远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她,忽而问道:“你高考完,我曾经给你发过一条短信。” 闻遥一愣,一缕头发在抬眸时落下来,轻柔地贴在她的脖颈上,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闻远的目光看着那缕头发,很少会有波动的内心,似乎出现点点怅然:“你没看到,对吗?” 闻遥看着他,摇摇头:“我把你的号码拉黑了。你发了什么?” 闻远却笑了起来,像是他一直模仿的那样,单纯又开朗:“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幸福就好。” 闻遥抿了抿唇,看着他和小时候差不多的神情,眸光微黯:“闻远,不会笑就别笑了,很诡异。” “哦。”闻远老老实实地收了表情,重新恢复他正常的样子——那个万事万物不过心、冷淡而安静的科学家。 他们其实都很清楚,闻远并没有正常的情感感知能力。他的开心、难过或者苦恼都是对其他人的模仿。 这大约是极高智商的代价。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很恨你。”闻遥目光看向夕阳落下后灰暗的街道,声音很平稳。 “我觉得是你抛弃了我,是你的存在,才让我不得不一直生活在天才的阴影之下。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我好像受尽磋磨和苦难,你却一直是众星捧月的中心。” 闻远脸上的表情似乎出现细微的崩裂,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求援。然后,你果然也看不到我了。” “遥宝,我没有——”闻远终于开口想要解释。 闻遥抬手压下他的语句,对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那是很忙。你好像参加了什么秘密项目,对吧?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交代过他们,要好好照顾你。”闻远的表情仿佛有点困惑,“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好像听不懂人话。” 闻遥听着这话,终于笑出了声,她叹息着说道:“因为他们的确听不懂。他们的人生就局限于小小的城镇,靠着祖祖辈辈那些过时的经验生存。他们恐惧更大的世界,才竭尽全力将所有的反抗都压下,掰回他们熟悉的样子。 “所有的规矩和传统掩盖下的,不过是陈腐胆怯的内心。” 闻远并不理解,“读书并不难。” “的确不难。”闻遥看着街灯一盏盏亮起,组成和A市相差无二的霓虹。 人类的发展总是很有意思,落后的在被淘汰,新兴的正在崛起。 总有一天,所有城市都会成为差不多的模样。 或许单调,或许无趣,但是,这是一种所有人都无法阻止的进步。 “只不过,人总是更喜欢屈服于惰性,而不是奋进。后者,需要承受的痛苦和付出的努力,都要太多了。” 闻远的表情像是还是不解。 闻遥也不意外。 读书对于绝大部分人都是困难而痛苦的,但是对于闻远却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闻遥啜了一口自己的牛奶,又笑道:“你记得以前我们看过的那个泰勒斯的故事吗?仰望星空的人,却掉在了泥泞里。其实,你也是一样的,你也不过是在仰望星空的时候,从未注意地上的泥泞。” 闻远不是普通人。 他理解不了人对变革的恐惧,因为他本身就是引领变革的人。浪潮拍来时,死在沙滩上的永远不会是他。 他的目光对着的是更伟大的东西,不会看向在泥泞中自甘堕落的人。 闻远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地说道:“遥宝,我研究的是纳米材料,那是微观物理,不是天体物理。” 闻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一口气干了剩下的牛奶,小时候那种鸡同鸭讲的头痛再次袭来,她扶着额头,无力地说道:“那是个比喻!你又不是AI,怎么连比喻都不懂?” 闻远声音更小了:“我懂的……” “行了。”闻遥心累,“我要去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记得帮我吵架。” 闻远点头,看着闻遥站起来,打开门时,外面站着的姜延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将她严严实实地遮蔽在自己怀抱之中。 门关上,一切都消失不见。 他看向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孑孓一人,身边再也没了那个会拉着他大哭的女孩。 他觉得他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一部分东西,但是没有正常的情感,让他连缺失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们是血脉相连,从受精卵开始就有彼此陪伴的双胞胎。 但是,命运已经在此刻出现了分岔。 她走向了另一条,再也不需要他的路。 闻远抬起手臂,在自己身前圈起,像是在拥抱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低下头,依偎在一个看不见的人的耳边,轻轻地喃喃自语。 “妹妹……再见。” ------------------- 哥哥线估计在这本里放不了了…… 大三角太完美。 打算重新开文写,但是得排个队_(:з」∠)_ 第一百一十八章签协议 姜延看着闻遥给自己戴了八个戒指,六个沉甸甸的手镯,还试图迭戴两条超过20克拉主宝石的项链,他难得想叹气。 姜明度绷不住了:“宝贝,你不觉得重吗?” 原则上来说,他的宝贝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是明艳大方的人间富贵花,但是……这么多她真的不会觉得重吗? 闻遥拎着项链的手一顿,小小声道:“我就是觉得……这么打人应该很疼?” 真金真宝石,一巴掌下去,估计和指虎效果差不多。 姜延给她解下过多的珠宝,说道:“带了保镖,宝宝,不要这么紧张。” “我紧张吗?”闻遥紧张地问。 “你不紧张。”姜明度搂着她的腰,笑着安慰她,“我们带了这么多人,你又什么可以紧张的?” 好吧,闻遥被安抚了。 然后才觉得自己幼稚得不行,连忙卸珠宝。不过,为了保证豪门气势,她还是带了自己的主婚戒,很闪很大。 一行人并一个孤高冷漠的闻远一起下楼去订好的包间。 刚坐好没多久,包间门就被“砰”地一声打开了。 接着传来一个大嗓门又尖锐的女声:“闻遥你个小骚皮子,皮痒了是吧——” 高高胖胖的中年女人,整个人都挤在花里胡俏的俗气裙子里,挥舞的手指上带着三个金戒指,脖子上还有一根手指粗的金项链。 跟着她后面的两个男人,中年的那个,俊朗的外表早就在岁月中变得猥琐,一脸小心思地四处看。 年轻的那个,倒是有几分安静,表情很无奈。 闻遥下意识看向闻远,他到底给了多少钱,这两个才越来越没个正形? 年轻时候好歹也是厂里数得上的人呀? 虽然他们那个厂子早就倒闭了。 “妈。”闻远冷淡地开了口。 他这话一出,就像是旺火上浇了一桶冰水,李秀文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缩手缩脚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勉强笑了下:“远远也在这里啊。” “闻巡没跟你说?”闻远还是没表情,平淡地陈述道,“是我让他们告诉你过来的。” 李秀文转头想剜一眼自己的小儿子,但是对方已经自顾自地在圆桌空着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道:“妈是急性子,从来听话只听一半,你问我也没用。” 闻刚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闻遥,和两边分做的两个男人,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两个高大的西装壮汉和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到底他脑子还在,似有些谄媚地说道:“遥遥你回来怎么也不回家?爸爸这么多年没见你,可是想死——” 闻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您可以闭嘴了,我高考完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你说的是有本事就死外面别回来。” 李秀文啪地一拍桌子,横眉竖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延掀起眼睑,抬手搂住坐在他身边的闻遥。 闻遥的手开始发抖——又来这一套,从小到大她都听腻了! 姜明度刷地起身,右手拎起桌子上摆放的精致花瓶,眼睛也不眨地往李秀兰和闻刚中间砸去。 “砰!” 瓷瓶像是落下的炮弹般破碎,花瓣和水溅了李秀文和闻刚满脚,两人具是一惊,连忙往后退几步。 姜明度坐回原位,右脚踝搭左膝上,往后靠着椅背,手肘随意搁上扶手,坐姿嚣张跋扈,满身戾气地说道:“再多说一句,砸的就是你的脑袋。” 他砸人威胁一气呵成,两个保镖已经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站到闻刚和李秀文身边。 两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人,终于遇到了硬茬子。闻刚的腿都有些发抖,色厉内茬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打电话叫警察了!” 他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却发现只有盲音,根本接不通。 闻刚满头冷汗,脸上终于出现惶恐的神色。 他听那边传来一声冷笑,那个刚刚砸了花瓶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在手里转着圈,目光像是看死人一般:“继续,报警啊。你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把你剁了更快。” 李秀文也慌了,左看右看,大儿子她一向害怕,二女儿带着人来恨不得把她给吃了,最后还有小儿子—— 闻巡喝茶,没表情:“您可别看我,我没这么大本事。” 他高不成低不就回家混吃等死,比不上哥哥姐姐那么有出息。 屋子内一片寂静。 姜延缓缓开口:“闻先生,李女士。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女儿的丈夫。家中略有余财,这次来是想见见你们,顺便请你们签个协议。” 明黄色的花瓶还在眼前躺尸,上面那只小鸟死不瞑目地盯着夫妻俩。 闻刚两股战战,他听说过这间酒店,这个档位的包间,大概十万一桌,连里面的花瓶都是国礼标准的,三四万一个。 人家砸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犹豫。还有屏蔽他手机的手段、面色凶恶的保镖…… 这人,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没见识的小人越想越可怕,脸上谄媚的笑容都扭曲得滑稽,“瞧你说的,您能看得上我家遥遥,那是遥遥的福气——” “不会说话,那舌头也别要了。”那个满脸凶狠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吊儿郎当地蹲下,用刀背抬起他的脑袋,“签,还是不签?” 手臂长的刀寒光森森,闻刚差点吓尿了:“签!我们签!” 一旁的律师沉默地看着一切,抽出文件夹放在了地上,专业而毫无波动地说道:“这是赡养协议,有两份,一份是闻遥女士按月支付父母赡养金,每月一万。另一份是一次性支付三百万赡养金。签完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三百万?闻刚面上先是一喜,闻远每年也就给他们十万块,他们得紧着用,还不敢多要。 随机,他眼珠一转,他们既然能一次性拿出来三百万,那么,是不是因为他们能拿出更多钱? 闻刚笑得更加献媚,点头哈腰地说道:“这挺好的,挺好的。不过——” 他抬起头,目光贪婪如恶鬼,“我这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才三百万,会不会太少了点?我看这位老板通体气派,再加个五百万,哦不,再加三百万,也不是问题吧?” 他这话一出,闻巡立刻往大哥方向挪动身体,满脸我们不熟。 闻遥没什么表情,反正她习惯了,早就知道这两人什么德行。 闻远目光却看着那份协议,并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连两份协议的价值都分不清。 一家三个孩子,三个反应。 姜延看在眼里,平静道:“明度,你觉得呢?” 姜明度转了刀子,把刀刃抵在闻刚的脖颈上,笑容恶劣极了:“哦,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绍?老头,你女儿是我后妈。你现在,是想在我面前挖我的财产?” 他的刀锋缓慢地蹭着闻刚的颈动脉位置,说话声音忽而低了下去,阴森森地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本来我就说,不用这么麻烦,找人把你剁了,荒郊野岭一丢,谁也不知道。还是我那小后妈哭着求我,我才勉强答应。现在看来,要不还是——” “唉!唉!小老板,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闻刚脸皮抽搐,挤出个带着眼泪鼻涕的笑,“三百万就三百万,一口价。你给钱,以后我们就当没这个女儿!” 李秀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手臂长的刀在闻刚脖子上划。她本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性子,平时就在闻刚指使下往前冲,现在更是不敢说话了。 姜明度压着人签了字,顺便让律师来拍了个录像,才让保镖放人。 闻家夫妇跑得比丧家之犬还快,闻巡见事情结束,正想走,闻遥却开了口:“闻巡,你等一下。” 闻巡一愣,下意识看了眼闻远,见闻远没反应,才犹犹豫豫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 一些明度的用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巫山云 闻巡其实长得不错,或者说,闻家一家五口颜值都不错。李秀兰和闻刚年轻时候也是厂里的风云人物,颜值能打。 只不过闻巡看起来满脸疲惫,年纪轻轻就一身颓靡,精气神也没多少。 “你还想留在这里吗?”闻遥看着他问道。 闻巡眼睛乱转,最后落在蹲着收拾地上残局的服务员身上,苦笑着摇头:“姐,我不是你。” 闻刚和李秀兰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养孩子就是为了养老。有了闻远之后觉得这个孩子古里古怪不理人,女儿又是帮别人家养的,所以跑去村子里躲着也要再生一个小儿子。 闻巡小时候基本是被闻遥带大的,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那时他以为自己是父母的掌中宝,对闻遥也不见得多好,成日呼来喝去。 等闻遥离家后,他在父母的理直气壮的使唤中,才慢慢明白过来,父母养孩子是为了供他们潇洒,连他也不例外。 世界上,的确有父母是不爱孩子的。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学历不行,性格也不行,大概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闻遥有些犹豫,目光情不自禁看向姜延。 姜延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我可以让周舟找个人来安排。” 闻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松了松,再次看向闻巡时,目光已经带上几分温柔:“你也离开吧,没必要在他们面前蹉跎一辈子。” 闻巡的双手在桌下交握,骨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摇头:“姐,你没必要……” “他们不会找得到你。”闻遥脸上带着笑,“我知道他们,永远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到了外面就怂得要死。”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小时候一样问道:“走吗?” 小时候,他在外面被欺负了,只会哇哇乱哭,也是她这样问他,要不要揍回去。 只可惜,最后他都忘了。 闻巡眼眶一酸,忙乱垂下眼睛,重重地点头。 吃完饭离开前,闻巡忐忑不安地对闻遥问道:“姐,你能不能单独跟我说两句话?” 闻遥也没问什么,点头,跟着他出了包厢。 闻巡低着头,明明他比闻遥高,却佝偻着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埋到了地里。 “要说什么?”闻遥站在他身前,脸上依旧带着笑。 闻巡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憋得通红,忽然给闻遥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而沙哑地说道:“姐,对不起!” 说完就跑,像是背后有狼在追着咬他。 闻遥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站在门里没离开的小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带回包厢。 姜明度酸溜溜地说道:“宝贝,你怎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闻远还坐在那边,但是他头也不抬,拿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大概因为我现在很幸福。不过,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姜明度眼睛一亮,身后无形的尾巴都甩出螺旋桨,“什么事,你说。我肯定都给你办得好好的。” 闻遥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帮我安排些人去套麻袋,然后找点东西去离间一下他们。” 姜明度笑容带着几分邪肆,“放心,宝贝,交给我。” 对付拿了一大笔钱又自私自利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别逼得太紧。”姜延淡淡道,“免得狗急跳墙。” “他们还有能力跳我的墙?”姜明度的话语倨傲且强横,“小问题而已,我会慢慢玩。” 玩到让他们生不如死。 闻远这时抬起头,对两个人的黏糊视而不见,径直说道:“明天我有演讲,你要去一中听吗?” 闻遥想了想,还未说话,姜延就说道:“去吧,刚好我也去看看。” 闻遥一怔:“你去做什么?” “孔家有个小辈在省教育厅里,明天也会下来看看。”姜延左手食指轻撑着下巴,云淡风轻,“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几个认识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大约是想找人长期盯着闻家那两夫妻。 闻遥点点头,笑道:“行,那我们一起去。” 说到底,还是为了帮她彻底解决事,闻遥自然感激在心。 这里的事结束,众人各回各的房间。 闻遥好奇地拿着姜明度的刀玩,这是一把大马士革钢刀,弯刃短柄,刀身上都是繁复华丽的花纹。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开了刃的。 姜明度急忙阻止她,“宝贝,这个不能玩。你要喜欢,我让人去重新给你打一柄。” 闻遥收回手,更加好奇了:“这不是管制刀具吗?” “不开刃就不是。”姜明度把刀收起来,又去抱她,“宝贝,想做点什么?” 闻遥跪坐在他腿上,扶着他的肩,狐疑道:“你怎么忽然黏黏糊糊的?” 这手就放在她身上没下来过,好像变成她的背后灵。 姜明度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会不开心吗?” 闻遥在面对父母时,脸上细微的表情他并没有错过,看得他心火一阵阵烧,恨不得真把那对不当人的父母给剁了。 他的宝贝,明明这么美好,怎么会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 闻遥明白他在说什么,抚摸着他的头发,唇边的梨涡可爱又甜蜜:“你亲亲我就好了。” 她主动邀请,姜明度自然不可能拒绝。 他按住她的后脑,仰头吻上那对甜蜜柔软的唇瓣。 她的呼吸清浅,身上的香味微苦回甘,像是她的人一样,越深入了解,越容易上瘾。 他何其有幸,在刚刚长成时,就遇到了她。 姜延说担心他会在成熟后变心,他却偏偏不这么认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他在年少时就遇到了这么惊艳的她,又怎么会将就得了其他人? 吐息交融,心跳的频率都逐渐共振。 他们的亲吻,仅仅是亲吻,没有一丝情欲,却像是灵魂在交谈,在舞蹈,在嬉闹,在愉悦和安宁中,逐渐融为一体。 他们笑闹着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像是两只累了后一起休息的小兽。 姜明度用右手侧撑起自己的身体,垂眸看着她的目光炽热而温柔:“宝贝,你说,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心动?” “你是说爱情吗?”闻遥抬眸看他,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青春期?十三四岁吧。” 姜明度的左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间,笑道:“那个时候,你才大学毕业吧?” 闻遥微愣,随后反应过来,飞给他一对小白眼,“我可不会做违反乱纪的事。再说,你那时才多高——啊!” 姜明度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舔了舔她的唇,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我那时已经有一米七五了,怎么都比你高。满足你不是问题。” 闻遥颇为无语,挣扎扭动着要从他怀里出去,轻斥道:“满脑袋黄色。” “没遇到你之前,我清心寡欲得像是和尚。”姜明度不肯放人,抱着她在地毯上打滚,“只对你硬得起来,这句话并不是说谎。” 大腿上抵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闻遥扒拉着他的手臂,哼哼道:“信你信你,放开我啦——” 姜明度才不会放人,最后把闻遥逼得向姜延求援:“Papa,救命!” 姜延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在闻遥瞪圆得像是惊讶的小猫咪的眼神中,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唇边带着温柔的弧度,低笑道:“乖孩子,Papa马上来救你。” 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来救人,反而更像是来参与欺负人。 做完后闻遥泪汪汪,这对父子就会合伙欺负她。 她一定要生个宝宝,以后才有帮手! ------------------------- 今天和明天有三更~ 第一百二十章老同学 一中的校庆无比盛大,到处花团锦簇,人来人往。 闻遥和姜明度跟着姜延去见到了孔家的小辈,是个看着利落干练四十岁左右的女士,开口就叫四叔。 随后笑容亲切地介绍了好几位本城各方面的一把手。 姜延虽然日常很低调,毕竟他作为投资人并不需要炒作自己,但是地位在那儿,在场的人都客客气气的。 开玩笑,省教育厅的孔副都那么敬重谨慎,他们在官场混的,又不瞎。 在这里只做寒暄,姜延只是稍微谈论了一下小城的投资前景,后续自然会有人去跟进,用不着他亲自麻烦。 隔了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闻远的演讲时间,姜延告辞,带着交头接耳的闻遥和姜明度去大礼堂。 “跟在市委书记后面的那个什么主任好像认识你。”姜明度年纪还小,大人谈话暂时没带他。 “那是妇联主任。”闻遥说道,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一下。 “你也认识她?”姜明度立刻就明白。 “以前闻远出名后,家里会有很多居委会之类的人来,那个时候她好像就负责我家那块。来家里的时候,给我带过新衣服,后来还教训过那对夫妻。”闻遥眯着眼睛望着舞台上的闻远。 “其实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姜明度歪着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也渐渐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 这句话,他以前是从来不相信的。 姜家汇聚权财,从小他就浸在名利场里,天生就敏感聪慧,一个人只要接触过几次,就很快能够明白他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们讨好他,奉承他,不过是因为他背靠金山。 他很早就不再相信人性中的善念。 但是,她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确没那么完美,却也并不糟糕。 他通过她的眼睛,眺望世界的另一面,这样的感觉,的确非常令人着迷。 让孔家那个表姐去照顾一下那位女士好了。 姜明度默默想着,忽然往闻遥的方向靠了靠,在她肩上柔软洁白的披肩遮掩下,拉住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所有的已知以外,都被无穷无尽地未知包裹。我们可以在已知的舒适圈中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也可以鼓起勇气,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突破已知的边境。 “那怕仅仅是突破一个小点,也会鼓舞后来者继续前进。我始终认为,勇气是人类文明最宝贵的力量……” 讲台上闻远的声音波澜不惊,没几分热血。 闻遥侧过脸,在姜明度耳边笑道:“这不是他写的东西。闻远觉得大脑的开发程度才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他说的也没错。”姜明度的肩头与她相碰,在座无虚席的礼堂中和她咬耳朵,“至少在勇气这点上,我很认同。” 闻遥想起当时他说过的话,眸光闪亮,认真地点头。 右边伸出大手,扶住了她的肩,姜延的声音很轻很低:“回去慢慢聊。” 闻遥伸手也握住他的手,想调侃两句,但是还是忍住了,和姜明度聊天就算了,反正他还小。对姜延,还是给他多留一点面子。 闻远演讲完毕,只匆匆和她见了一面就离开了,他其实很忙很忙,研究一刻也离不了他。 来接他的是两个留着板寸身姿笔挺的年轻男人,闻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姜延搂着她的肩,平淡道:“是给他安排的保镖。” 闻遥眨眼,知道闻远音讯全无的那几年里,大概做了一些不能对外宣布的研究,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他这么跑来Z大,没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只是出不了国,国内他可以随意去任何一个地方。”姜延解释了两句。 强者很少会受限,闻远也是如此。 闻遥虽有所思,笑道:“那我以后出国了多给他带一点纪念品。” 三月的梨花和樱花顶着初春的料峭绽放,光秃秃的树枝上似落了点点粉白烟霞,瞧着就令人心生欢喜。 他们还在树下说着话,突然插入一个略带犹豫的女音:“闻遥……你是闻遥吗?” 闻遥抬头一看,是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她略一思索,笑道:“李隽,好久不见了。” 李隽是她初中时的班长,为人很不错。 “我想着就应该是你……”李隽有些局促地笑了笑,目光忍不住看着闻遥身边的两个男人。犹豫片刻后说道,“既然遇到了,我们今晚组织了同学会,你要来参加吗?” 闻遥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延身上,淡定地挽住姜延:“我还是不去了,毕竟我高中就转学走了——” “这是哪里的话。”李隽连忙道,“我们都当了三年同学,再说班里还不是有些同学是上了高中才分进来的。” “去玩玩也好。”姜延低声说道:“晚上我有事要处理,让明度陪你去?” 闻遥想了想,点头:“我自己去就行了,哪有同学会带孩子的,晚点明度来接我就行。” 姜明度一般在外人面前都很沉默,装作自己是个乖小孩。 对面的李隽听了却叫出来,声音都因为震惊而破了音:“孩……孩子?这是你孩子?!” 她惊得眼睛都快鼓出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明度。 因为今天是出席正式场合,姜明度穿得还挺正式的,略微休闲时尚的西装,没打领带,就带个个性十足的波罗结,乍一看二十出头是有的。 而姜延一向衣品身材都很好,标配合体低调三件套,外加气势十足的黑色风衣,初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 与其说是父子,他们俩更像是兄弟。 闻遥笑了笑,淡定地介绍道:“这是我丈夫姜延,这是我的继子姜明度。我们现在住在A市。” 李隽成绩好性格又不错,现在在一个互联网大厂做行政,并且还在A市,自然听说过姜延在互联网圈里的鼎鼎大名 她脑子很好,立刻联想到半年前在圈里流传的八卦。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在暗自感叹,难怪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不经意之间撞到了隐藏BOSS。 她心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刚刚听到闻遥居然跑去给人家当后妈,心头除了震惊,还有些阴暗的窃喜。 结果还没高兴两秒就反转了。 攀上姜延,那不叫一步登天,叫一步成神。 她有些怅然,又想起晚上参加同学会的人,心中似划过一丝晦涩:“那你晚上还来吗?” 闻遥左右一看,姜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明显就是鼓励她出去玩。姜明度满脸无所事事,有些嫌弃,大概是觉得又少了独处时间。 十八岁的姜明度,发情期大约还能持续很久。 闻遥笑眯眯地点头:“既然你邀请了,那我就去看看。对了,你们定在哪里?” 她和初中同学们的交流并不多,毕竟那时她又要做家务又要学习,忙得连人际交往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时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以前不愿意去回忆,现在往回看,却觉得还好。就像李隽,那个时候挺照顾她的。 李隽咬了咬下唇,低着头似有慌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你加我微信吧,我把你拉到班级群里,聚餐地点在群里的公告上。” 闻遥扫了二维码,发出添加请求。姜明度就说道:“遥遥,我饿了,去吃午饭吧。” 李隽微愣,只觉得那个年轻的男人,目光冷淡地从自己身上扫过,她挽留的话语顿时说不出口,勉强笑道:“那我们晚上见。” “嗯,晚上见。”闻遥笑着回应,挽着姜延转过身。 姜明度落后两步,锋利如刀的目光从李隽身上收回,转身前嗤笑一声,一句话没说地跟了上去。 他的笑声很轻,在头顶粉嫩花瓣落下时立刻消散,让李隽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背后有冷风吹来,才打了个哆嗦,眸光晦暗地盯着自己手机上那个提示的红点。 闻遥……过得好像很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再看见 闻遥去洗澡时,姜延在帮她挑选衣服和珠宝,顺便对姜明度说道:“你问下时间,早点过去。” “我可以直接跟着她去。”姜明度拿着一个手镯在摆弄,头也不抬。 姜延瞟了一眼,“不要在她的东西上装你那些小玩意。” “只是定位仪,您放心。”姜明度弄好了东西,“我先问她要不要戴的。” 姜延懒得多说,闻遥有时太过于贴心,只要姜明度去问了,她肯定会戴上。 她从来不希望别人因为而担忧。 姜家势大,有些东西隐藏于水面之下,不用说,她也会明白。 小城市理论上是非常安全的,但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女人,表情并没有那么正常。 大约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不过可能藏了一点常见的坏心。 他们不至于把闻遥放在温室里保护,但是也没必要让她莫名其妙被羞辱。 所以,加一点措施也挺好的,免得在阴沟里翻船。这年头要想害一个人,方法可太多了。 …… 一中481班的同学会在安居山庄举行。 李隽一进去就听到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跟你说啊,听说一中这次校庆来了个不得了的大佬。” 戴着闪亮施华洛世奇钻美甲的女人画着艳丽的妆容,浑身上下都是香奈儿,“我昨天不是去荣云那儿吃饭,就听说有神秘人包了荣云的两层顶楼,估计就是校庆里出现的那位。” “这不是人家客户隐私吗?你怎么知道?”和她同坐一出的一个男人,精致得头发丝都能乖乖顺顺地,语气有几分调侃。 香奈儿美女——班里以前的文艺委员曹熙熙一挥手,故意皱眉道:“荣云总经理是我家一个亲戚,我怎么会不知道?” 曹熙熙家其实在省城,她中学那会儿她家后妈说让她好好读书把她塞来一中,免得在省城被带坏了。 她家里就是经营酒店行业,是有名的豪富,在这一块的人脉是有的。 精致的男人张子谦从中学起就是她的跟班,这会儿明显是一唱一和演给别人看。 安居山庄的包场费,曹熙熙自己就出了三分之一,所以在坐众人只有捧着她的份。 “难道也是一位校友?”同一桌上,另一个打扮精致的白领丽人猜测道。 “一中能出天才,怎么会出得了土豪。”曹熙熙耻笑一声,“这么几年,最拿得出手的是闻远,他早上演讲完就走了。” 一中本来就是以应试教育出名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基本不会来受这个苦。 曹熙熙这种是纯粹的特例,遇上一个佛口蛇心的继母。 一桌子人都沉默片刻,曹熙熙这话听着有些难听,其实也没错,在坐的基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靠着自己在大城市拼搏,这次衣锦还乡还得请个半天假——一中校庆安排在了周六,蛮贴心的。 “说起来,陈霖不是去校友招待会了吗?”又有人说道,“陈霖,你说说,有没有见到什么神秘大佬?” 一桌子人看向穿了一身挺正式西服的陈霖,他其实容貌不错,俊秀文雅,上学时也是个校草。 而更加让众人倾羡的,是他毕业后的创业成功。 他搞了个手游公司,磕磕绊绊好几年后,去年一个上线微信小程序的游戏突然爆火,有微信的人十个有五个在玩,坊间八卦他那个小公司,一年营收过亿。 今天包场费用的另外三分之一就是他出的。 陈霖明显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有这么一个神秘大佬,但是人家周围都是本市的一把手和当官的,而且来去匆匆,我没看清楚是谁。” 他才创业成功,没那个人脉凑过去,倒是惊鸿一瞥,看到一个让他记了很久的人。 只不过,那人他也没找到。 李隽听了好一会儿八卦,站起身环顾一周,笑道:“人都差不多来齐了吧?” “你身边不是还空着个位子吗?”曹熙熙眼尖,“下午你拉了个人进来,怎么也不介绍一声是谁?” 李隽脸上的表情略微疑惑,随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下午我忙着联系人,都把这事忘了。我上午在学校里刚好遇到闻遥,所以就把她也叫来了。” “闻遥?”曹熙熙和陈霖异口同声,随即互相看了一眼,转过脸去。 陈霖身体前倾,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是闻遥?” 桌上众人神色各异,李隽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当时遇到她和她的丈夫、继子站在一块儿,只来得及拉她进群,他们就先离开了。” “丈夫?继子?”曹熙熙立刻提炼出来了重点词,看了一眼张子明,拧着眉问道,“她嫁了个什么人?” 李隽歉意地笑了笑,“这个等她来了,你们再问她吧,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 “嘁。”隔壁桌传来一声嗤笑,有个娇滴滴的女人看着自己手上完美无缺的美甲,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有的人啊,说着尊重,这一张嘴,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她这句话,明显就是在骂李隽。 曹熙熙一梗,也反应过来,李隽说着尊重人,却把闻遥的事都抖出来了,而且还是不好听的事。 陈霖也皱着眉,看了眼笑容似乎有些僵硬的李隽,忽然说道:“李隽,我们换个位置。” 李隽右手边是曹熙熙,左手边是空位,陈霖这个换座位要求一出来,谁都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李隽的手指下意识划了划桌布,又笑着说道:“行,就当成全老同学。” 她到底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被下了面子也能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边陈霖刚刚坐下,隔着空位的另一边,娇滴滴的夏时欢就拍了拍那个位置上带着眼睛的女人,“欣怡,咱俩换个位置吧?” 何欣怡二话不说,立刻同意。她是喜欢看戏,但是最好还是离舞台中心远一点,换位置正好。 陈霖初中时候就暗恋闻遥,班里除了闻遥大家估计都知道。 闻遥虽然一看就很贫穷,每次班里要缴费,她都是最后一个。但是她性格很好,会照顾人。 只要不提闻远。 一提闻远她就会变脸,渐渐地,大家知道她不高兴也就不提了。 初中生进入青春期之后,开始懵懵懂懂地发掘周围好看的男生或者女生。 从那以后,落在闻遥身上的目光就开始多了起来。 她是很好看的女生,就算清汤寡水的发型和千篇一律的校服,在她身上总是熠熠生辉。 对陈霖而言,心动在于她毫不畏惧地站在被霸凌的他面前时。 她像是一个穿着铠甲的战士,比阳光更加耀眼。 他想过告白,但是那时的他还没她高。 他拼命喝牛奶锻炼,高中开学时,老师却说,她去了别的学校。 少年时的暗恋,脆弱易逝,却又刻骨铭心。 或许……他现在也能帮她了。 陈霖抿了抿唇,心中默默地想到,就像以前她帮过他的那样。 包厢的门无声打开,陈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几声惊讶的低呼。 陈霖恍然,转过头时,看到刚踏入包厢的闻遥。 她穿了一身嫩绿如春日新萌柳芽般的裙子,随性地披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色羊绒大开衫。乌黑的长发如上等的绸缎般顺滑垂落,眼波流转,竟比她耳畔的祖母绿宝石更加闪亮。 她就是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最为幽静美丽的花。 并不艳丽,并不娇贵,却淡然豁达,无拘无束,只叫人心生向往。 她缓步走近时,陈霖似嗅闻到春日花园中清雅怡人的芬芳,闻之如痴如醉。 他张了张口,陡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言。 太过于震撼的美丽,原来的确人令人词穷。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一样 “我的位置在这里吗?”闻遥开口说话,终于打破包厢中异样的安静。 在陈霖反应过来前,夏时欢已经站起身,给闻遥拉开了椅子,笑容又乖又甜:“遥遥,来坐,很长时间没见了,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曹熙熙目光看着闻遥随手放下的包,倒吸了一口凉气,喜马拉雅Kelly钻扣款。这玩意她一个很壕的闺蜜的妈妈有一只非钻扣的,珍惜得只舍得拿出来拍照,她就这么放在桌子上了? 曹熙熙再看一眼闻遥,被她项链上的那颗祖母绿吊坠闪到了眼睛。不仅是项链,她手腕上的手镯、手链和戒指,宝石的颜色、火彩、净度看起来都是同一批次的,按照曹熙熙的经验来看,光原石就得两百万起步,如果是大牌定制的珠宝,那价格—— 闻遥抬手端起杯子,曹熙熙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恨不得亲手给她喂。 带着这么昂贵的宝石,还敢吃饭喝水?她这一身加起来,都能买省城一套独栋别墅了。 “你是时欢?你也很漂亮啊,比初中时候有自信多了。”闻遥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 夏时欢笑得更甜,“那是,多亏你帮我解决那个小混混。” 闻遥微愣,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当时也只是路过而已。” 她从小就倔强,更是因为父母的忽视,直接逆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不惯有人被欺负。 “闻遥。”另一边传来一个略低的男声,“你看起来……还好?” 闻遥转过头,看着陌生的男人,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我是陈霖。”对方主动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吗?” 闻遥恍然大悟,完全没想到当年那个垂头丧气的小胖子居然变化这么大。 她笑着回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说实话,姜延给她准备的这身服饰,简直快把珠光宝气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姜明度说,同学会主要就是为了炫耀,让她也去好好炫炫,免得别人因为她嫁了个老头子看轻她。 他倒是时时刻刻记得拆亲爹的台。 闻遥脸上不知不觉就带着温柔的笑意,让陈霖放在桌下的手指抽筋般地动了动。他勉强笑道:“我听说……你嫁了人?” “是啊,去年嫁的。”闻遥含笑着说道,“你呢,交女朋友了吗?” 陈霖心中一沉,她的表情,完全不是被迫的样子,他只得维持着笑容回答:“还没——” “遥遥,你老公陪你过来了吗?”夏时欢开始抢闻遥的注意力,“或者能看看照片吗?遥遥你的老公,一定是个大帅哥!” 看看照片而已,闻遥自然乐意,她打开手机,锁屏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合照。 那是在京城过年的时候拍下的照片。 她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旗袍站在中间,右边的姜延穿着棕红格纹三件套西装,左边姜明度穿的是白色金属扣链的改良中山装。而姜延的领巾以及姜明度扣链上的装饰丝带,都是和她的旗袍一个颜色。 闻遥一手挽着一个,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他们俩也看着镜头,脸上是相似的温柔笑容。 夏时欢看花了眼,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怎么有两个?” 虽然她觉得闻遥一直很好,但是……国家还是有重婚罪的吧? “这个是我丈夫,这个是我丈夫的儿子。”闻遥笑着解释道,“他很早就有了孩子,所以孩子挺大的。” 她这话一出来,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还真的结婚当继母了呀? “既然有照片,那发群里大家也都看看呗。”隔着桌子有人起哄,说不上是恶意还是单纯的好奇。 闻遥云淡风轻地拒绝:“他们不喜欢照片流出去,还是算了。” 在其他人开口急继续撺掇前,陈霖抢先说道:“能给我看看吗?” 看当然是可以的,闻遥把手机屏幕按亮,随意放在两人中间。 陈霖低下头一看,却愣住了,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才抬头说道:“你嫁的是……姜延?” “姜延是谁?”坐他另一边的一位休闲打扮的微胖男人开口问道,他在省城的专科学校当老师。 陈霖见闻遥只是轻轻点头,心头的苦涩更重了一分,却不得不解释道:“他是国内互联网产业的教父级人物,你们所知道的和互联网相关的软件硬件产业的龙头都有他的投资。我知道他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叫做‘火星’的独立游戏人投资计划,我就是申请到了这个计划里的投资,才支撑到了游戏上线。” 这个投资计划并不是单纯的现金注入,而是包含了诸多技术和硬件的支持。而根据投资协议,他去年营收的45%给了姜延。 从股份上来看,姜延的条件甚至可以说得上业界良心。国内大厂直接低价买断或挤垮独立游戏工作室的新闻并不少见,姜延对于所有独立游戏制作人而言,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天使”。 而他,刚刚甚至还想着如何去帮助闻遥。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桌上众人神色各异,有心思灵活的已经上网查完姜延的身份,立刻端起酒杯笑道:“各位,各位,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在这里提议,聚会交流群就保留下来,在A市工作的同学也多,以后定期多聚聚。”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应和,热热闹闹地说着“是啊是啊”之类的话语。 闻遥微笑,在众人期盼或殷勤的目光中,笑道:“等回A市,我做东,大家都去玩玩。” 见她答应,气氛更加热闹了,闻遥笑着婉拒了敬酒,只说自己不擅长喝酒,意思意思喝了点饮料,也没人继续劝。 一顿饭吃得很轻松,闻遥就加了不少微信好友,挨个备注了人名。她知道他们明里暗里的讨好,但并不介意,如果换了她,她也会如此。 当年她没钱缴费,最后班里还给她凑过一笔班费,这些她都记着。这些同学都是一个省的尖子生,能力人品都不错,她也乐意去帮一帮。 只有一个人,异常的沉默。 闻遥目光轻轻从李隽身上扫过,在心底叹了口气。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身份的巨大反转适应良好,这些她都可以理解。 也许当年李隽对她的照顾是并不是真的闪亮,而是出于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但是,她到底是得了好处的。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她只是有些遗憾,如果她能够装得再好一点,那就好了。 一顿饭吃饭,有同学提议去KTV续摊,闻遥笑着摇头:“这几天比较忙,我就不去了,不过,我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说着,拿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没几分钟,包厢门就再次被打开,四名推着推车的服务人员走了进来。 推车上整整齐齐地放着质感高级的白色纸袋,用黑白丝带装点分为了两种。服务人员将白丝带的发给女同学,黑丝带的发给男同学。 闻遥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歉意道:“各位好好玩,我先走了。” 夏时欢也站起身,笑道:“遥遥,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的。”闻遥温温柔柔地拒绝。 夏时欢眼睛一亮,正想问是不是她老公来接她,就见开着的包厢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 他很随性地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黑色宽松毛衣,松弛而有格调。加上他俊美不俗的容貌和自信张扬的气质,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 “遥遥,我来接你。”他走近说话时,左耳耳钉上的祖母绿宝石如他明朗的眼眸般闪耀。 夏时欢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要不是她看过照片,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居然不是闻遥的丈夫,而是她的继子。 “嗯。”闻遥像是很习惯地把手里的包递给了年轻的男人,轻柔地与她告别:“时欢,A市再见。” 夏时欢挥手告别。 她一直没收回目光,看到闻遥的继子好像低头说了什么,伸出手指温柔地将闻遥的缠住项链的头发拉开,闻遥仰着头看着他,笑容很是灿烂。 奇怪……是不是她最近CP脑太重了? 为什么觉得他们俩有一种,非常非常相配,走在一起就让人想“啊啊啊”尖叫的氛围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新想法 闻遥离开后,包厢里的热闹分毫未减,大家都在拆自己拿到的那份礼物,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呼。 曹熙熙和张子谦默默对视,然后行动一致地开始拆自己拿到的那份。 女士的是香奈儿的香水、爱马仕的丝巾和宝格丽的手链。男士的是Stefano Ricci的领带和Tudor的机械腕表。 曹熙熙眼毒,目测都在价格都在一万五左右,而在场的有三十四个人…… 比较下来,她出的两万块包厢费已经不算钱了。 而更加神奇的在于,每个人拿到的那份都有些微小的不同,甚至还贴心地专门拿一个信封装了发票——大约是为了方便不需要的人拿去退了换钱。 如果按照李隽所说,是上午才遇到的,那么到现在不过八个小时,就把这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 曹熙熙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基于财富和权力之上的距离感,一种越了解越可怕的差距。 张子谦低声说道:“来接她的那个男的,手腕上带着罗杰杜彼的镂空腕表,我之前看到过,好像要两百多万。” 曹熙熙突然叹气:“对他家而言,已经算便宜了吧?” 按照陈霖的说法,估计光是去年在他那个公司上的分红,就够买一个月不重样的罗杰杜彼了。 这么一说,之前不知道的那个神秘大佬,看样子就是姜延了。 倒是李隽……曹熙熙抬头看了眼,她面前的纸袋还好好地放着,像是没动过。 不过,最后大家离开时,曹熙熙又看了一眼,那个纸袋已经被李隽捏在了手里。 在场的都是老同学,她组织这次聚会又尽心尽力,所以也没人多说什么,最多就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忽略了而已。 曹熙熙不是不可以理解她,妒忌罢了。 说实话,她也妒忌。 麻雀变凤凰这种戏码,对于他们这些以前因为家境而骄傲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妒忌又能怎样? 曹熙熙闺蜜的妈妈说过一句话,权力和财富才是女人最好的装点。 对上述两者都有的闻遥而言,他们的小心思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私底下的小动作也不痛不痒,甚至得不到她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张子谦轻声问道:“熙熙,我们去A市吗?” “去呗。”曹熙熙抬了抬下巴,“她要是需要我卖命,我当然去。” 她的继母给不着调的老头子生了个儿子,她当然得去找点外援,免得继承的财产又少了。 这世界上,还是权力和财富最靠谱。 不过,同样是继母,怎么闻遥和她那个继子关系就那么好? 嗯……仔细想想,要是她继母是闻遥,她估计也得和人家关系好。 只可惜,闻遥才看不上她家那个猥琐的老头子。姜延那身气势,光是看着照片都让她腿软。 闻遥的命,可真好啊。 …… 此刻,命好的闻遥脱了首饰,下车去买了一个小蛋糕。 “晚饭没吃饱?”姜明度单手撑着方向盘,看着她笑着问道。 “也不能说没吃饱吧……”闻遥咬着小叉子,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说话太多了,没时间吃多少。” 姜明度调转视线,发动车子,“那就好。” 闻遥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偏偏还担心。” 她只是出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姜明度非要她戴个定位仪,搞得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去搞什么地下交易。 “本来也说不好。”姜明度语气散漫,“那个叫李隽的没坐在你身边,不然她随便给你的水里丢点什么,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闻遥轻哼:“我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他们都是一中的学生,哪里会搞那些歪门邪道。” 姜明度这个思维发散也太可怕了,仿佛除了他们以外的世界全员恶人。 “姜延公司里之前有一个。”姜明度慢悠悠地说道,“去拉斯维加斯玩了一次,回来就变成赌狗,差点把公司里的商业机密卖出去。” 这事,闻遥自然也知道,每年合规部都要讲这个案例。 “学生时代好好的人,工作后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姜明度最后下了总结。 闻遥手痒,想去捏他的脸,也就是看着他还在开车才不敢乱动。 “所以你们今天把我搞得那么大排场?”闻遥见前方红灯,把蛋糕上的草莓塞给了姜明度。 姜明度咽下后笑道:“不喜欢吗?” 闻遥眨眼,又吃了一口蛋糕后,才说道:“……不能说不喜欢。” 她是个俗气的人,这种有人撑腰后肆无忌惮的感觉真的挺爽。 而且这么一套操作下来,感觉年少时灰暗的记忆都多了一层亮色。 越伤心痛苦越容易回忆不堪,而如果一个人一直幸福,那么他的记忆都会是开心的。 “喜欢就行。”姜明度和她聊着天,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门童上前开门,闻遥手里拎着自己吃了一半的小蛋糕,姜明度提着的袋子里是她的首饰。 一进房间,闻遥就迫不及待地踢了高跟鞋,趿拉着自己的毛茸茸拖鞋跑到了姜延面前,笑盈盈地问他:“Papa吃蛋糕吗?” 姜延看一眼她吃过的蛋糕,也不拒绝,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才说道:“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闻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怀里,看着他说道,“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姜延还在看文件,分心回应她。 “我想搞个工作室,把非遗的工艺品和奢侈品联动起来。”闻遥趴在他的手臂上看着他的文件,“之前一直在看各种各样的手工作品,觉得有些东西就这么消失了好可惜。现在对于这方面的开发程度不够,我感觉大有可为。” “可以试试看。”姜延对她从来就只有鼓励,“工作室太小了,直接注册一个公司做个品牌出来,做细做精,融合传统和时尚也很不错。” 姜延在文件上签了字,合上笔后,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举到了桌子上坐着,抬头仰视着她笑道:“回去了我调几个人给你,先做一份市场调查报告出来。” 闻遥伸手抚摸着他的喉结,语笑嫣然:“姜董要投资我吗?” 姜延眼眸含笑:“看你的表现。” 姜明度在背后哼了一声:“宝贝,不如让我来投资,我最近在美股上赚了一大笔。” 他的身体从书桌的前方靠近,手指轻轻一拉,就拉开了她身上的羊绒开衫,露出她纤细优雅的后颈。 开衫遮住的地方,还有一道浅淡的红痕。 姜明度看得眼热,舌尖忍不住抵住齿根,双手一撑就单膝跪上书桌,俯身去舔闻遥的脖颈:“宝贝,要不要把你今晚的时间卖给我?” 闻遥被他舔得酥痒,眼波流转间,却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纤细粉嫩的指尖放在唇边,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和诱惑:“可是,我只有一个。两位投资人应该选谁好呢?” “这个简单。”姜延喉结微动,站起身,在她的注视下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谁投资得多,选谁。” “庸俗。”姜明度轻哼,暧昧又缠绵地亲吻闻遥的脖颈,刻意压低的嗓音磁性而性感,“应该是,宝贝更喜欢谁,选谁。” 濡湿的吻和水渍声,逐渐加重。 不多时,三人的身影逐渐重迭,化作一室春光。 -------------------- 遥遥的事也全部解决完啦~ 可以完结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爱着你 春花夏蝉接秋叶,匆匆相遇便消谢。 又到一年末,闻遥从早上开始就忙个不停。 她今天的日程非常满,上午需要去自己的公司进行元旦慰问,下午要去Z大参加姜明度的大学元旦汇演,晚上还要去参加姜延的集团年终晚宴。 她这里正化着妆,姜明度就从衣帽间顶上放下的梯子下来,走过来就要亲她。 当初姜延跟她说在装修是真的,三层和四层的衣帽间角落装了一个可以收纳的电动梯子,把两层连通了。 闻遥嫌弃地推开他,“别捣乱,我今天忙死了。” “宝贝,亲我一下。”姜明度从身后半蹲着搂着她撒娇,“你昨晚都不理我。” “都说了因为我今天很忙。元旦放假再说啦——”闻遥实在拗不过他,转身扯着他卫衣的领口,对着他露出来的锁骨用力吻上去,留下一个绯红的唇印。 她松开手,仰头看他,“好了,盖好章了,晚上让我检查。” “这个装饰不错。”姜明度伸手去拿她桌上的定妆喷雾,对着镜子给唇印定好妆,顺便还拿着她刚刚用过的口红,“宝贝,这支借我,晚点再给你买回来。” “都给你,都给你。”闻遥转头继续补妆,“下午演出的衣服记得带好,我可不想给你送。” “知道了。”姜明度又上了楼。 姜延也在此刻进了衣帽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和明度的礼服我让人送到公司去,你接了明度就和他一起过来。” “嗯。”闻遥终于化好妆,看到姜延在扣衬衫的袖扣,于是凑过去,接手袖扣的同时,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也要盖一个章。” 姜延眼眸微弯,抬手解开自己刚刚扣好的衬衫扣子,坦然地展现大片肌理分明的小麦色皮肤,莞尔道:“行,盖哪里?” 闻遥一向很公平,在他的锁骨上也亲了一下,留下一个相差无几的唇印。 “好啦,这就是我的人了。”她的眼眸弯弯,唇边的梨涡娇俏可人。 姜延抬手搂着她的后腰,低笑道:“你要不要也盖一个?” “才不要!”闻遥双手在胸前交叉,“我今晚的礼服可是露背款式。” 她明目张胆的双标,但是姜延也纵着,低头亲了亲她之后叮嘱道:“记得好好吃饭,不然……” 不然什么,他没说下去。 闻遥后背一紧,觉得自己屁股有些幻痛。 之前因为忙着自己的公司,忙起来她就忘了吃饭,然后被姜延逮到了。 那天晚上她在自己办公室哭得很惨。 “我一定会按时吃饭按时休息。”闻遥认真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姜延微微扬眉,很好说话地放过了她。 其实今天大家都很忙,年末都是如此。 闻遥上午去给自己的公司“梁上燕”上下都发了大红包和慰问的购物卡,顺便给想去姜延那边参加晚宴的都发了请帖。 其实闻遥公司里三十来个人里,有一大半是姜延那边过来的人,大家基本都默认梁上燕是J的子公司。 其实也相差不大,闻遥的公司今年的盈利大约就和她一个包的价格差不多,还在起步阶段。 文化的传承以及与现代社会的结合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闻遥的愿望也只是尽自己所能让传统艺术和工艺能够独立于西方主义的审美,大约需要她一辈子的时间也说不定。 闻遥把请帖递给夏时欢的时候,说了句:“你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夏时欢笑着点头:“放心,早就准备好就等今天了。” 闻遥于是点头,拿上请匠人新做的手镯和发簪,在公司吃了午饭后,急匆匆地回家换衣服去Z大。 路上又收到了姜明度的微信。 [宝贝,我的演出外套忘记拿了,帮我一起带过来吧。] ……她就知道。 闻遥扶额,去四楼把姜明度的演出外套找出来,又给自己换了一身显年轻的纯白法式连衣裙才去往Z大。 一进校园,姜明度又发来消息让她直接拿着东西去后台更衣间。 闻遥抓个了路过的高个子青年带着她过去,对方全程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其他什么。 姜明度的演出即将开始,闻遥匆匆道谢后就冲到后台去敲更衣间的门。 刚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打开,里面伸出一只赤裸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了进去。 姜明度将她抵在门板上,右手扶着她的后颈,低着头吻了下来。 “姜明——唔唔……”闻遥的喝止被迫夭折在自己口中,手里的袋子早就掉在了地上。 姜明度裸着上半身,她的手摸上去就感觉他的肌肤热得发烫。 闻遥顿时有些慌,在他接连不断的亲吻舔舐中勉强挣扎着说道:“停……停下!等会儿再亲!” 姜明度重重地吮了一口她的舌尖,舌头把她口中的津液一扫而空才放开她,呼吸炙热地喷洒在她耳边,笑着问道:“宝贝,刺激不刺激?” 他就是喜欢玩这种偷情游戏,闻遥早就习惯了。她伸手去摸姜明度的身体,摸了好几处,只把姜明度摸得性起:“你现在想要?” “闭嘴啦!”闻遥呵斥他,“你没发烧?” “是屋子里暖气开得太强了。”姜明度笑着低头蹭她的脸,“副校长特意给我准备的更衣间。” 闻遥松了一口气,轻拍他的肩,“放我下来,你不是还要上台吗?” 姜明度将她放了下来,舒展自己的身体,笑道:“来,宝贝,你帮我化妆。” 他锁骨上的口红印经过一上午的活动已经褪去不少,现在让她过来,明显是让她再来几下。 他的心思永远这么直白。 闻遥自然要答应。 姜明度坐在化妆台前,背靠着桌子,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青春美好的肉体。 闻遥脸微热,拿着纸巾给姜明度的锁骨,胸口和腹肌三处位置都擦去水汽,给自己涂上正红的口红,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低头亲了下去。 男人的呼吸灼热,亲吻时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胸腔中强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动,让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姜明度的手臂搂着她的脊背,被她亲吻到腹部时,手指似有些收紧,把闻遥的衣服抓住了褶皱。 吐息缠绵,心跳如鼓。空气中似氤氲着潮热的暧昧。 闻遥半蹲着在他腿间,双手扶在他紧绷的大腿上,从他腹部仰起脸,满脸红霞,眼眸如春雨淋过般湿润。 姜明度低垂着眼睑,眸光幽暗,仿若浓赤的欲火安静燃烧,亟欲将她吞噬。 “再亲一下。”姜明度声音喑哑地开口。 他的手臂一用力,就让她扑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锁着她,丝毫不顾外面的敲门声,用力吻了下来。 俞景岳手都敲痛了,面前的门才打开。 姜明度穿着一身黑色的金属朋克舞台装,脸上也画好了烟熏妆,站在门口满脸不耐烦:“我看着时间,不会迟到。” 一句话就把俞景岳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他只好干巴巴地说道:“老大,你得去准备了,还有三个节目到你。” 姜明度随手关门,大步往前向着舞台方向走去。 俞景岳落在后面,心中略有疑惑。他记得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进来更衣间,是个女的,难道是度哥的女朋友?不过,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出去了? 等外面的人声稍低,闻遥才带着口罩鬼鬼祟祟地摸出去,掐着时间冲到姜明度给她留的观众席位置上。 舞台上灯光微暗,随后在前奏的吉他声中,一束光落在主唱姜明度的身上。 他抱着电吉他,一身黑色的朋克装,带着众多金属装饰的皮革夹克外套敞开,里面黑色网状内衬几乎遮不住什么,上半身的三个红色唇印若隐若现。 闻遥在观众席忽然爆发的尖叫声中悄悄红了脸。 他的嗓子性感清朗,唱的是一首老歌,《Take Me To Church》。 这是一首讲述在宗教压迫下禁忌爱情的歌曲,但是在他口中,却似乎没有什么被压迫的痛苦感,而是深情得像是在表白。 “Take me to church I'll worship like a dog At the shrine of your lies I'll tell you my sins so you can sharpen your knife Offer me that deathless death Good god, let me give you my life…” 姜明度的眸光隔着人群的欢呼,落在了她的身上,如同在仰望漫天星空中唯一的月亮。 温柔而专注。 一曲结束,闻遥口罩下的唇角已经扬起开心的弧度,在人群中用力为他鼓掌。 姜明度依旧看着她,笑着在人潮汹涌的大礼堂舞台上,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天还准备了另外一首歌。 “这是我和我的女朋友曾经一起听过的歌曲,那时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她像是一个拯救我的天使,忽然之间就来到我的身边,对挣扎在泥泞中的我伸出了双手。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善良、温柔、自由,我深深地被她所吸引。 “这首《Try》送给我的女朋友,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 “宝贝,我很感谢,你能为了我尝试的这一切。” 熟悉的歌声响起,姜明度在舞台上熠熠生辉,如同一轮永远落下的太阳。 “Where there is desire There is gonna be a flame Where there is a flame Someone’s bound to get burned” 闻遥在歌声中,逐渐湿了眼眶,泪珠不听话的流下。 她忽然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对姜明度用力地挥舞着双手,让他看到她的应和。 其实,是他带给了她勇气,让她学会无所畏惧地面对自己。 在这一段关系之中,他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却将她高高举起。 即便她和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但是,他已经会骄傲地告诉所有人,她是她唯一深爱的人。 “But just because it burns Doesn’t mean you’re gonna die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她很高兴,能够爱上他。 爱上疯狂却温柔、坚定又热烈的,姜明度。 ----------------------- 明天晚上八点正文最后一章完结啦~ 第一百二十五章星如雨(正文完) 姜延踏入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时,闻到了一股腥甜的气味。 他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然后对着还在交缠的两人开口:“你们只有十分钟。” 大约其实已经到了最后,姜明度很快就结束了。他抱着人去洗澡,很快洗完出来,把闻遥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去拿礼服。 闻遥软绵绵地靠在枕头上,眸光还有些涣散,一看就是被弄狠了。 姜延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微微皱眉:“怎么这个时候还让明度碰你?” 他语气中略有责怪,闻遥趴在他怀里,眼角低垂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对不起嘛……” 姜明度拿着衣服出来,声音还有些低哑:“不关她的事,是我想要的。” 这个小混账倒是还知道护着她。 姜延心中的怒气在闻遥装可怜的目光下,到底消散了。 他打发自己儿子去换衣服,自己接了衣服给闻遥穿上,给她整理好衣扣才淡淡地说道:“现在是四点半,你还要做头发化妆,晚餐还吃不吃了?” 就这么一句话,闻遥小屁股一紧,连忙主动凑上去亲亲他,讨好道:“吃的,我可以吃三明治。” 要是说不吃的话,今晚她肯定没法睡了。 姜延见她终于乖了,拎着人去做妆造,总算掐着时间赶到了专门包下举办晚宴的酒店。 时间刚好是七点整。 年终晚宴是集团的老传统,主要有舞会和抽奖两个环节。这天也会邀请一些合作伙伴参加,也是员工们可以见到姜延真身的机会。 姜延首先上台说感谢词。 他的发言一贯简短,主题思想大约就是,大家辛苦了,我们今晚发钱。 每年都差不多。当然,去年因为他受伤住院,不得不缺席晚宴。 “去年我因为个人私事缺席晚宴,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为表歉意,今年的舞会将由我和我的妻子闻遥为大家开场。望诸位今夜欢笑尽娱,乐哉未央。” 姜延说完最后两句,微微侧身,向身后穿着一身烟粉色长裙、温婉大方的闻遥伸出手。 高大成熟的男人,俊朗静穆,穿着合体正式的Black tie,优雅又有气势,如同以为掌握大权后却为一人低下头颅的国王。 他的眼瞳颜色近黑,如同幽暗的夜幕,其中唯一闪亮的,却是她的倒影。 小小的影子,带着一层圣洁纯净的光晕,被他珍藏于眼底。 闻遥唇边翘起小小的弧度,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她头上的宝石花冠,装点着她自信而优雅的气质,是一位足以与国王并肩的皇后。 他们一起下入舞池,在和缓优美的乐曲中翩翩起舞。 她陷于他温暖宽阔的怀抱,嗅闻到他身上静谧雅致的苔藓和松木混合的木制香调,令她无比沉醉。 前后,左右,快慢,旋转。 只要跟随着他的力道和脚步,就能轻易唤醒曾经被他教导过的记忆。 她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感觉到落在她身上那些羡慕的目光。 她是人群之中唯一的焦点。 而这万众瞩目的地位,是由他一点点教导、一步步引领得来的。 她从不担心自己会失去光芒,因为有他,一直在她身后,给予她无穷无尽的能量。 “老板。”闻遥忽然俏皮地在旋转中叫了他一声。 姜延微微扬眉,搂着她腰的手稍微紧了些,大掌贴着后腰,温暖的热度从他的掌心辐射到她的身体,稳固而有安全感。 闻遥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又唤道:“姜延。” “嗯。”这回他终于应了一声,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眸光似有淡淡的笑意。 “然后是,老公。”闻遥狡黠地眨眼,又说出一个称呼。 这回,他唇边终于出现了淡淡的笑弧,沉静肃然的幽邃眼眸中,似有静谧温暖的火光倏然点亮。 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触碰她的额头,低笑着问道:“怎么了?” 舞曲已经快到了结尾,闻遥脚步分毫不乱,抬起的眼眸,宛如碎星散落,璀璨美丽。 “最后。”她的声音因为舞步而微微有些细喘,却依旧温柔又甜蜜。 “Papa。”她在宾客如云的宴会大厅中央,说出隐秘而亲昵的称呼。 她的眼睫微微眨动,如同华美珍稀的蝶翼翻动起舞,美得让他心魄颤动。 “谢谢你。” 她在舞曲的结尾,垫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 四下俱静,只有大提琴的尾音缠绵回荡,如同情人间的喁喁私语。 他好像又听到羽翼破空时的风声。 这次,仰头时看到的是生机勃勃的小隼,在蓝天白云下,以一种无所畏惧且满怀喜悦的姿态,向他飞来。 腹羽的柔软、风的自由还有紧贴着他的温度,让他无法不动容。 他站在黑暗而空白的角落中,收到了他的小隼,从远方带来的礼物,一点点充实了他的世界,点亮了他的灵魂。 “哗啦啦——” 四周的人群在鼓掌,在起哄,在大笑。 姜延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再次用力吻住她。 或许,应该是他谢谢她。 谢谢她,从未想过离开,一直……需要他,选择他。 让他的人生,重新有了意义。 …… 一家三口在抽奖结束后离开,姜延先走一步去开车。 姜明度则跟在闻遥身后,手里还帮她拎着换了平底鞋后过长的裙摆,免得她下楼梯会被绊倒。 “冷吗?”姜明度笑着问她。 闻遥摇摇头,好奇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姜延已经开了车过来,姜明度把她塞了进去,才说道:“郊外的别墅。” 闻遥坐在车子里,裹着姜明度带来的大衣,她靠在姜明度身上,一天跑赶三个场,累得困倦。 “先睡一下。”姜明度低头亲吻她的头发,“到了我们叫你。” 闻遥并没有拒绝,在姜明度清爽温热的气息下,很快就睡去。 她睡得很沉,被唤醒时,已经换了衣服卸了妆裹着小毯子被姜延抱在怀里坐在了别墅的阳台上。 郊区的夜晚,远离城市炫目缤纷的霓虹,在无月的星空下,呈现出一片静谧而寒冷的黑暗。 “冷吗?”姜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闻遥打了个呵欠,摇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姜延放开手臂,扶着她站起来,收好她身上滑落的毯子。 余光中似乎看到阳台的角落有火光闪烁,闻遥转头就见到姜明度举着两根走了过来,在闪烁如微小星光的火焰中笑道:“宝贝,来拍照。” 没有谁可以拒绝这样在寒冷夜晚的小小浪漫,闻遥自然接受。 她和姜明度一起挥舞着仙女棒拍了许多照片,最后把负责拍照的姜延也拉进来,三个人一起热热闹闹地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她还没玩够,就听到姜延说道:“差不多了,宝宝,站过来这边。” 闻遥隐约也猜到一些,挽着姜明度一起过去,站在了阳台的围栏边。 接近午夜的寒风呼啸而过,她站在两个同样高大温暖的男人中间,他们为她挡去寒风的侵蚀,一点也不会冷。 “咻——”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一束火光带着明亮的尾焰冲上夜空,在黑暗清寒的夜空中倏然绽放。 漫天的星光似在此刻轰然碎裂,如同春日濛濛细雨般温柔散落,将夜晚点亮如白昼。 烟花易逝,但在火光熄灭之前,又一束火光冲入夜霄,再度带来如百花绽放般的盛开。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站在夜空下,挽着两人的手臂,脸颊在火光下也如盛放的花儿般娇艳。 右边的姜延在烟花爆裂的间隙,轻拍着她的手背,温柔地问她:“喜欢吗?” 她转头时,便看到他幽邃深沉的眼眸中,如烟花般美丽灿烂的火光,冷肃的唇边也是她最爱的温柔。 她大笑着回答:“超级——超级喜欢!” “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放。” 左边的姜明度狡猾地搂住她的腰,同样笑得开心,明亮的眼眸在火光下,甚至比绽放的烟花更加璀璨。 闻遥唇边的梨涡盛满幸福的甜蜜,她用力点头,兴奋的声音随风飘扬,传递到远方。 “好!每年都来放!” 烟花易逝,绽放和消失往往都在一瞬间。 但是,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却送给了她一场永不消逝的烟火。 他们以爱为名,为她精心打造了这样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他们赠与她自由,带给她勇气,赋予她安宁。 这是梦境,这也是现实。 是她,永不忘却的幸福,永远珍惜的爱意。 远处的烟火已经变化成为了倒计时。 更远处,似乎也有模糊的钟声和喧闹的欢呼声传来。 旧岁迎来终点,新年迈步向前。 闻遥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地许下一个心愿。 姜明度低头亲吻她的手指,轻笑着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闻遥把自己微凉的手放在他的手里,笑眯眯地摇头:“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会成真了。” 姜延搂着她的肩,声音温和而沉稳,“你的愿望,当然能够成真。” 闻遥还是摇头,看着烟花最后一束火光渐渐落下,唇边的笑意却更加温柔甜蜜。 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清晰无比,被风送入父子俩的心底,轻柔而俏皮地撩拨起他们心中最柔软的美好。 “愿望虽然不能说,但是,我的愿望已经实现啦!” 她的愿望,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 不过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还有—— 阖家幸福。 End——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番外一未抵达之时 2月14日上午。 J集团总部。 身着商务套装的精英们脚步匆匆,连从前台收到公司特别赠送的玫瑰花时,笑容都带着几分匆忙。 三十二层会议室正在使用中。 投影仪正在播放幻灯片,有一位面色略微紧张的中年男人正在做报告。 姜延坐在会议桌的主位,脊背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手肘搭着扶手,筋骨分明的手指略微在腹部前交叉,表情平静淡漠。 他忽而侧过头,对着身边一脸严肃地瞧着笔记本在做会议记录的年轻秘书说道:“闻遥,把昨天的修改意见告诉他。” “是,姜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闻遥,有着令所有人都羡慕的姣好容貌以及……连续加班一周后都不见颓靡的气势。 闻遥举起手,在中年男人惶恐的眼神中,手里拿起激光笔,红点指向幕布,顺便低声说了句:“请把遥控给我。” 遥控在众人窒息般地沉默中,传递到闻遥手里。 她无视一班人不安的眼神,淡定自信地开了口:“这个项目的市场调查分析存在以下三个问题。第一,对于国内外同业发展水平认知存在偏差……” 在她开口时,低下一大片人开始打开电脑或者笔记本,刷刷刷的写字声和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不绝于耳。 绝大部分人都是如临大敌——这可是姜董亲自提出的修改意见。 而唯一例外的几个,除去波澜不惊满脸笑容的特助周舟就是秘书处的郑宁涵。 郑宁涵推了推眼睛,严肃的外表下,内心开始叹气——姜董又开始拿底下的人给闻遥练手了。 这种特别的关照,从一年半前闻遥被调来秘书处开始,就成为日常。 姜董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闻遥的特别,只是……郑宁涵看着闻遥满脸的认真,无语凝噎,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迟钝?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她还以为姜董是为了培养她。 闻遥解说时,郑宁涵眼尖地看到姜董把自己的那杯茶放到闻遥的手边,而她想也不想地拿起就喝了。 郑宁涵目光看向周舟,周舟笑了笑,默默上前,把闻遥左手边那杯茶给撤了下去。 ——所以说,姜董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清楚? 他们这些人为了粉饰太平真的好累。 昨天还有人试图在员工餐厅表白,被郑宁涵叫王劲松给挡了回去。 有时候,郑宁涵真的怀疑,闻遥是不是都没这根筋。 闻遥解说完毕。 姜延举起手,第一个鼓起掌,向来冷硬的唇边似有浅淡的微笑。他注视闻遥坐下,看到她以为别人都没注意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可爱得让他心中柔软。 不过,这样的温柔从来只是单人限定。 姜延抬头看向会议室中的众人时,表情是众人熟悉的冷肃强势。 “这样的错误,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 作报告的中年男人两股战战,垂头丧气地坐下。 会议结束,闻遥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冲去公司食堂干饭,她今早去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今天有狮子头! 姜延见她又想跑,开口道:“闻秘书,辛苦你了,我让人订了餐。” “咦?”闻遥动了动小鼻子,不是她说,姜董的饭超好吃的,比食堂的饭还好吃。 “你陪我吃午饭吧,顺便我需要你再帮我修改一些东西。”姜延眸中带着淡淡的温柔,“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姜董!”闻遥很开心,午间加班也是算加班费的。 周舟忍着笑去取餐,郑宁涵只觉得自己无语的感觉更重。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想去前台包一束玫瑰上来塞给姜董,让他直接说明白算了。 但是,姜董好像对这样的情况乐在其中。 郑宁涵在感情问题上,完全不懂姜董在想什么。 难道姜董喜欢玩养成? 问题是,对他们这些路人而言,未免也太过于不友好了。 …… 周舟在午休时间结束时,接到了姜延的信息,让他进门拿报告时不必敲门。 周舟心中明悟,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果然看到先生正在给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闻遥盖上了毯子。 先生垂眸时的神色,是很多年未见过的温柔。 周舟上次见到还是大约十年前,先生看着来公司玩的儿子时。 姜延对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示意他拿上书桌上的文件随他一起出去。 照例先把工作上的事落实清楚。 周舟分下最后一份文件,忍不住问道:“先生,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姜延似微微愣住,手上的雪茄安静燃烧,灰白的烟灰轻缓飘落。 良久后,周舟听到姜延问道:“周舟,我记得你和你的妻子是大学同学?” 周舟一愣,点头道:“对。” 姜延似乎在白色的烟雾中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周舟只听到他平静地说道:“我比她大了十一岁。还有个不省心的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周舟的错觉,他从这句话里面,似乎听到了极淡的叹息。 周舟沉默片刻,想起来前几年他都感到头痛的姜明度。 “那……您想要放弃吗?”这话一出口,周舟自己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姜延想要放弃,那么他就不会默许大家把闻遥看做他所有物的行为。 这回,周舟终于看清姜延的表情。 那是一种,他很少会见到的……意味深长。 “当然不会。”姜延的回答也印证了他的推测。 姜延并未再看着他,而是转头看向落地窗外飘着朵朵阴云的天空。 “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姜延的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眼瞳看着天边被风吹动的云,“我需要她适应我,需要她信任我,需要找到一个让她不会拒绝的方法。” “那您……找到了吗?”虽然觉得这已经超过一个合格特助的指责范围,但是周舟还是难得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是的。”姜延的神情难得温和。 这种温和周舟倒是比较熟悉,每次姜延确定自己拿下一个项目时,都会是这样的神情。 所以他自然也明白了,大约不用多久,他就会多一个老板娘。 就在周舟以为这个讨论已经结束时,他又听到姜延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要想留下热爱飞翔的鸟儿,果然还是得先筑让她觉得安全且温暖的巢。” 嗯?周舟抬起头,这是在说闻遥吗? 姜延在周舟疑惑的眼神中,平和地说道:“周舟,最近工作上事让郑宁涵多接手,你帮我联系一位设计师,我要把现在的房子稍微改装一下。还有帮我准备一些女士的服装珠宝名册。顺便让郑宁涵去通知行政部,给大家都再订一次西服当工装。” 周舟点头应诺。 说是给大家都订衣服,其实……还是想要拿到闻遥的详细数据。 这种事这一年多以来他已经习惯了。 先生总在默默地收集关于闻遥的一切,口味、兴趣、喜好等等,秘书处的郑宁涵时不时就会交来一份资料,都被先生收了起来。 他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不动声色地步下层层密网,等待猎物一头撞入。 ——这样真的好吗? 下班时,周舟难得在心中出现些许疑惑。 不过,随后,他就看到闻遥高高兴兴地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快乐得像是一只跳舞的小鸟,连蹦带跳地从先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那是昨天先生亲手选好的玫瑰,早晨才空运到了A市。 周舟半个小时前才拿到,立刻就送到了办公室里。 “这个玫瑰是不是好香好漂亮?” 他听到闻遥从秘书处的大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姜董说因为今天只有我加班,补偿和奖励我的。你们不用太羡慕,加班交给我了,好好去过节吧!” 周舟微愣,随后失笑。 罢了,世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先生和闻遥都开心就行了。 --------------------- 我就挺喜欢这种暗搓搓的大姜233 番外二关于JMD的二三事 【点击就看JMD舞台高清照,老公太A了!!(狗头叼花.jpg)】 1L:【图片】【图片】【图片】 嘿嘿嘿,老公,老公查我学历(口水.jpg) 2L:图好已偷,顺便滋醒楼主。 3L:二哥+1,我尿黄我来滋。 4L: 图fine秒mine,顺便楼主你这么骚JMD他知道吗? 5L:啊啊啊啊老公!!! 6L:AAAAA今晚就决定是你了JMD 38L:楼上都疯了吗?这是校内论坛又不是微博发什么情?! 39L:笑看楼上计院单身狗破大防。 40L:隔壁还有校花ZL尖叫贴怎么不见你38L去伸张正义? 41L:39L说话注意点,楼主也是计院的。 42L:卧槽! 43L:卧槽+1 44L:卧槽+2 60L:怎么一进来满屏卧槽,这不是舔颜贴吗? 61L:回楼上,只不过突然怀疑起楼主性取向而已,计院有名的九男一女…… 62L:61那是哪年的老黄历,现在计院是七男三女,再说,性取向怎么了?叫老公又不分性别。 63L:就是,我还叫JMD老婆呢! 64L:……不是,他都这么A了,你还叫得出来老婆? 65L:A怎么了?猛A当老婆更爽! 66L:笑死,坐看泥塑粉大战群雄。 100L:?所以这是我校新出来的明星? 101L:我去,都别打了,快来看山里刚出土的野人。 102L:卧槽历史系,该不会刚田野回来的搬砖狗吧? 110L:?101懂我。所以JMD是谁?学校元旦汇演还有钱请明星了?我都大四了才遇到,果然一毕业就换新宿舍诚不我欺。 115L:回110,JMD是AI系今年进来的新生。 119L:115太含蓄,是军训时候单挑了一个教官,随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荣登我校颜值No.1。P.S.上一位是WY教授。 124L:y1s1,我更吃WY,JMD攻击性太强了。 130L:的确,JMD浓颜的确很帅,但是我之前听到说有人跟他告白,他直接看都不看人家就走掉,没礼貌。 133L:是啊,好败好感,不喜欢也礼貌点拒绝就完了。 142L:笑死,130说的那件事我刚好知道。我是AI人,告白的也是AI人,重点是,JMD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就说过,他有女朋友,很相爱。人家都说了还上去告白,我说JMD没把表白信砸脸上已经很有礼貌了。 145L:追求真爱有什么不对? 146L:@管理,封了145,太TM丢我校的脸! 150L:啊这……我校人三观不至于如此离奇吧? 152L:人家都说了有女朋友还去告白,颜狗也没那么离谱的。 155L:说不定人不是颜狗,只是你们不懂。 157L:155你当什么谜语人,拖出去打死。 166L:回155,不是我谜语人。好心提醒,你去J集团。 171L:……百度回来了。现在就是,震撼,非常震撼。我说那个满脸恭喜发财的副校长怎么一天到晚往AI系来。 172L:什么什么让我康康! 175L:自己百度去呗,关键词,姜延。 178L:百度完了,但是不过是同姓,也没什么吧?再说姜延今年才38,JMD19了都,年龄上感觉有点不对劲。 180L: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表姐在某大厂上班,姜延是他们集团的主要投资人之一。她说姜延19岁就有个儿子这件事基本大家都知道。而且【图片】【图片】,你们看这两张照片,说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难绷。 181L:卧槽,两个人的脸放一起看,实锤了,亲父子。 183L:笑死,JMD之前开的跑车上就能看得出来他家肯定有钱了吧?我就见到三辆,加起来都有两千多万了。 184L:……不得不再来一轮卧槽了。 233L:我说怎么JMD都那么冷淡了,还有人赶着地表白=-=原来是为了钱。 234L:楼上这么说就偏颇了,JMD这个脸和身材,没钱也不妨碍大家表白的。 235L:LS+1,不过142的爆料倒是给我解惑了,我一直好奇他身上的唇印是怎么画的,原来是真人印的。 237L:?哪里有唇印? 240L:【图片】【图片】【图片】 241L:你们都是列文虎克吗……这都看得到。 242L:其实去看了汇演在前排还是挺清楚的,他里面穿得又不多。 247L:他那叫不多吗,压根是没穿吧……那个渔网内衬,能看到都看了。 253L:嘿嘿嘿,我老公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257L:突然有点酸,JMD皮肤怎么那么好还那么白,我一个女生都妒忌。 258L:是啊,太白了,唇印好明显。特别是肚脐往下那个位置的唇印,好瑟瑟…… 261L:突然感觉幻肢有点硬。 262L:LS现在才硬,我怀疑他是ED。 263L:真正的LSP从打开帖子开始就硬了,比如我,已经冲了。 265L:263别丢我们外院的脸啊啊! 266L:外院女多男少,看看男菩萨怎么了! 273L:当时我前面坐的那个人就是JMD女朋友,超漂亮! 274L:惊现当事人,听说JMD在舞台上激情表白? 278L:给274L链接,加精贴最火的那个就是现场视频。我看都已经传到B站和微博上去了…… 285L:实不相瞒, 我连朋友圈里都见到了。搜了下微博,关于这个表演的微博最高的一条有3万多转。 287L:所以为啥274知道JMD表白但是没看过现场的?我都默认来这个帖子的是看完现场的。 292L:回287,因为我这几天都睡在实验室养菌,视频太长了不敢看,我的菌菌离开我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死掉。 294L:又见苦逼实验狗。当初我搞培养菌,在实验室大点声走路都不敢…… 305L:所以292你晚上怎么睡觉的? 311L:(含泪)在培养皿旁边打地铺。 313L:太惨了,路过的狗都得哭两声的程度。 316L:是啊,所以我都只听了学姐跟我说八卦,等菌菌长大了,我去循环一百遍。JMD真的我的天菜老公!! 321L:都TM别歪了,273L倒是说说,JMD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我作为AI人都没见过他女朋友,只是看他满脸肉麻地在打电话发信息。 333L:同为AI人,怀疑楼上是个假AI人。上次我班开班会,JMD走的时候就是他女朋友来接的。他女朋友还经常来学校的吧? 334L:321估计是学长学姐,同一栋楼见过JMD说不定。本班基本都见过,不过他女朋友好像经常带着口罩,神神秘秘的。但是看身材和眼睛很漂亮,而且也很壕,请了全班下午茶。 335L:听JMD说比他大,也是Z大毕业的,戴口罩是因为粉尘过敏加不喜欢被围观。 337L:合理怀疑是335我们是同学,不然两分钟后宿舍走廊见? 341L:说了这么多怎么都没人上个图…… 351L:我是上面的337,说实话吧,JMD不准别人发她的图。 357L:我273本人,这个的确,其实那天我拍了照,然后被JMD发现了,让我删掉。 361L:273你就删了?怎么那么怂? 367L:361你站着说话不腰疼,JMD真人真的攻击性很强,我被他盯了两秒就腿抖,怀疑我不删掉就给我律师函了。 372L:啊,果然JMD性格不好。有点下头。 375L:人家想保护自己隐私有什么不对?他的舞台照到处都是也没删,不过是不希望自己女朋友私照流传出去。说白了他又不是明星,不靠出卖自己的私人空间赚钱,随便拍他的照片传出去才是没边界感吧? 414L:好家伙,一进来就吵架。都是Z大人,又不是没有法学院,隐私权问题还有必要吵? 415L:就是啊,JMD他爸就算是公众人物,他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大学生,就是一个素人,换了你随随便便被人拍照你乐意?拍照前要询问对方意愿这种事难道不是基本礼貌问题?Z大这几年扩招招了什么乌烟瘴气的玩意? 418L:415其他我都认同,但是最后一句偏颇。众所周知,智商和人品不能挂钩,Z大这么多学生,出来几个奇葩也正常。 433L:一片普法吵架谈论人性的帖子中,我这种CP脑表示kdl。JMD和他女朋友真的好甜啊啊啊! 435L:kdl+1。我就是JMD同班的CP狗,JMD的电脑桌面、微信头像全是他女朋友,连他的移动硬盘名字都叫YY的礼物。听说他的移动硬盘都是女朋友送的,而女朋友名字缩写是YY。 436L:呜呜呜好磕多来点。 438L:还有之前系里打球,我看到他左胳膊上有个臂环纹身,上面的两个字母就是Jamp;Y,还纹了一只简笔的小鸟。 我问JMD,他说是小隼,是他女朋友的象征。 然后还跟我说了一堆他的女朋友温柔开朗大方自由,像是翱翔于天际的猎隼。 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超级温柔超级苏。 439L:他真的好爱女朋友,每次说女朋友要来接他,就肉眼可见的开心。上面说那个表白被无视的真的有点活该,因为她后面不远处就站着JMD女朋友。 442L:卧槽还有后续?他女朋友生气了吗? 445L:没生气,他女朋友的情绪好像很稳定。就JMD在抱着女朋友撒娇,还低头给她摸头发,超级乖的样子。 有的人,平时在外面又凶又冷漠,转头就给自己女朋友当狗…… 448L:445真的big胆,JMD十分钟后就杀到宿舍楼找你真人PK。 453L:元旦前班里想举行联谊,JMD说他元旦假期很忙不参加,他不会来找我PK的(笑 458L:他真的好爱哦……这也是我能磕的吗?明明才是大一,怎么这么浪漫这么爱!千万别以后BE了,我会哭的! …… 621L:回458L,慢慢磕,不会BE。我永远爱她。 622L:妈耶JMD真人吗?合影合影! 623L:啊啊啊啊啊他超爱啊啊啊啊! 624L:我突然流泪了是怎么回事?JMD真的好好啊!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爱她就是要告诉全世界! 625L:这年头还能吃到这么甜的糖……呜呜呜齁死我算了! 626L:合影合影!都写着AI系,名字还是YY的小狗,说不是JMD真的很难绷! 627L:卧槽JMD玩的也太开了吧……这个名字越想越瑟瑟,这是才十八岁的我能看的吗? 628L:我觉得这个名字好甜啊,JMD看照片就攻气十足,结果原来对着女朋友那么可爱! 629L:反差萌爱了爱了! 630L: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会死的呜呜呜! 631L:死之前吃到就算赚。 632L:你们要好好的幸福啊啊啊! -------------------- 旁观者视角的写起来好有趣~ 番外三新成员的到来 闻遥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姜明度的暑假还未结束,是以他义不容辞地跑前跑后,比谁都殷勤。 唯一的问题是,每次闻遥解释说姜明度不是她丈夫,是继子时,医生的表情都有些小微妙。 ……算了,她这两年下来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产检时,姜明度看到有生产阵痛体验,他说都没说就去试了二十分钟。 其实他是想多体验一段时间,但是闻遥看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连忙把他拽了下来。 回家换衣服的时候,闻遥才发现他T恤的后背都是潮的,然而他一声不吭,还对着她笑得很开心。 “其实现在有无痛分娩的,而且医生说我的骨盆条件很好,只要注意孕期体重,就不会有问题。”闻遥抚摸着蹲在她前面的姜明度,她才刚刚怀孕一个月,自己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其实怀孕这件事都是姜明度发现的,自从备孕后,他把她的生理期记得很清楚,验孕棒都是他买回来的。 “让他多担心不是什么坏事。”姜延抬手抚摸她的小腹,“以后才会心疼你。” 姜延还是一样,总觉得姜明度可靠性不高。 姜明度难得没回嘴,目光犹豫而纠结地看着闻遥的小腹,最后小小声说道:“要不别生了?” 姜延挽起袖子就想揍人。 闻遥连忙拉住他,笑道:“我是为了自己才要孩子的,又不是想给你们老姜家留个种。我的身体我做主,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 “但是真的很辛苦……”姜明度闭上眼就是医院里的那些科普视频,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上次还是被姜延压迫,彻底失去闻遥信息的时刻。但是,那时他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现在……可不一定。 闻遥和姜延对视一眼,忽然发觉他眼神也略有犹豫,这才明白原来父子两个都担心。 她不得不讲事实摆道理:“生产这件事,其实主要看先天身体条件。我妈虽然自私刻薄,但是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加一个闻巡,连侧切都没有就顺出来了。而且怀孕期间孕吐也很少,我记得我奶奶也差不多是这样。” 她自己倒是觉得还好,主要是姜家财力在这里,她今天刚回来,姜延就开始给她选保姆、私人医生、瑜伽教练、营养师,直接把配置拉满。她的身体精心养了两年,其实非常不错,之前经期都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绝大部分产妇是没有她这个条件的。 现代社会,产妇需要面临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但凡一环出现问题,就很容易对产妇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造成严重的影响。 有句话说,教育是最好的避孕药,从来如此。 闻遥对于所有了解生育后还选择拥抱的人都非常尊重。 她也是仔仔细细想清楚之后才想要孩子的,并且已经做好了所有可能后果的心理准备。 姜明度却明显很焦虑,不仅一天到晚给她发信息,而且闻遥还看到他新的慈善计划,是免费为产妇提供无痛分娩帮助以及生育知识宣传的一个计划。还已经进行了小规模融资——主要针对家里和隔壁的白太太家。 她觉得很高兴,孕吐反应似乎都好受了些,于是也把梁上燕的个人部分收益捐了一半给姜明度。 “别担心啦。”闻遥晚上靠在姜延怀里,“我不会有事的。” 那个计划最大的收入来自姜延。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真正紧密地联系到“生育”这件事,担忧一点也不比姜明度少。 闻遥晚上惊醒时,他几乎都会立刻醒来。 “以后要怎么告诉它?”闻遥有时会烦恼。 “等它能够理解了就告诉它。”姜延抚摸着她的小腹,神色很温柔,“它是我们的孩子,会理解这一切的。” 闻遥托着下巴看着他——其实她只是偶尔会对姜延感到歉疚,对于姜明度也是同样。 因为她的想法,他们都在为她退让。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他们,因为他们会觉得这是对他们爱意的不信任。 总体而言,孕期她过得很不错。 嗯……唯一的小问题大概是,有时候她好像会很需要他们的抚慰。 但是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很紧张,不敢进来,只用手和口来帮她,然后自己解决。 他们忍得很辛苦,直到闻遥不得不拿出白太太的例子,他们才会很温柔地做一两次。 不是很满足,但是……还是别折腾他们了。 她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五月上午发动的。她提前住入私人医院,生产很顺利,没受太多苦。 进产房的时候,是姜延陪着进去的。生完后,闻遥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从来尽在掌握的姜延,大约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失态。 她出了产房,姜明度就迎了上来,满腹话语,却只能在她耳边轻声诉说。 闻遥睡了一觉醒来时,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小宝宝,是个红红的女孩子。 大约是激素的作用,她看着这个小红猴子都觉得可爱得不行。 然后给宝宝喂了初乳。 也不能算是初了,因为她很快就涨奶,是姜明度吸了第一口。 之前他那些胡言乱语的床上话语,变成了现实。 闻遥抱着小宝宝的时候,脸还有些烧,看姜明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得不问道:“小宝宝的名字呢?” “姜意闲。”姜明度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小宝宝的头发。 闻遥有些不解,看向搂着自己的姜延,姜延解释道:“也是取自李白的诗。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男孩女孩都可以用这个名字。” “挺好的。”闻遥摸了摸小宝宝的小脸蛋,“希望她以后的确能意闲。” 闻遥住了一个周的医院,身体和宝宝都没事之后就回家了。论环境而言,还是家里更好。 三楼西边早就改造成了宝宝和保姆的房间。闻遥一般只需要白天去看看小宝宝,晚上姜延和姜明度会轮流去看。 她并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于姜明度这么着急自己的宝宝心有疑惑,但是,无所谓了,又没人会问到她头上来。 姜明度和姜延一直把这些事处理得很好,不用她去操心。 孩子有保姆带,她就轻松了很多。有空继续自己的设计课程,继续为自己的事业而努力。 意闲小朋友大约没继承父子俩的叛逆,玉雪可爱又聪明机灵,会走路开始就会扶着团团来找她。 周岁回姜家抓周的时候,也没人不喜欢她的。收到的红包个顶个的大,当然最夸张的还是姜明度,直接给她打了一个珠宝娃娃屋。 大嫂欣慰地说:“明度也会照顾妹妹了。” 闻遥应和地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其实姜家大概是担心过一段时间的,担心她生个儿子出来影响姜明度,现在见是个女儿,所以自然开心。 她无意去纠正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一些社会惯性只有在漫长的时光之中才会慢慢消解。 姜明度才21岁,他的时光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只要他足够有能力,继承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他的妹妹还是侄辈根本无需担忧。 有些庸人自扰,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晚上睡觉时,姜明度主动去哄意闲睡觉。闻遥和姜延照例玩了一些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她坐在姜延怀里抱着他,感觉到他抚摸自己脊背的大手温柔如初,忽而笑道:“Papa,你还是我的Papa。” 即使生了孩子,她还是感觉姜延一直在把她当小孩。 “我很喜欢照顾你,被你需要。”姜延低笑着回答,“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 虽然很羞耻,但是……不得不说,能被姜延一直宠爱和纵容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们还能过很长很长时间。”闻遥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长长久久。” 姜延亲吻她,声音依旧温暖:“嗯,长长久久。” 番外四教育是个大问题 姜意闲小朋友上幼儿园之后,闻遥就意识到了,她果然身上流着一半姜家的血。 开学不过一个周,她就掀翻了抢玩具的小男孩。然后在抢玩具的小男孩团伙围攻下,立刻去找了大班的竺斐小朋友,两个人一起揍人。 闻遥和白太太一起去领闯祸的小朋友,竺斐沉稳有礼貌,脸上肿了一块。姜意闲头发乱了点,身上却没受伤。 闻遥对竺斐万分抱歉,对方却很有小男子气概地说道:“爸爸说,真正的绅士应该帮助弱小!” 随后还和姜意闲约好明天再一起去幼儿园。 闻遥嘴角抽搐,白清素还安慰她:“你看他们不是没事吗?多好呀!以后再加上我家里那对双胞胎,他们四个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白清素两年前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刚刚两岁,暂时看起来挺乖的。 白清素对于小孩子秉持万物自然的态度,小孩子都是她的丈夫们在带,闻遥却难免忧心忡忡。 白太太家三个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但是她家这两个,遗传的叛逆,难道以后意闲也会离家出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整个人都不太好,晚上从噩梦中惊醒,默默流泪,差点吓到姜明度。 “怎么了?意闲今天不是没出事?”姜明度已经大学毕业,这一年忙着搞自己的公司,连和意闲玩的时间都少了。 闻遥的眼泪更多了,转头抱着姜延哭——亲爹都这样了,她的女儿还有救吗? 姜延有些好笑,安慰她好一会儿才问出,她现在就开始担心意闲的离家出走问题。 于是一对有前科的父子俩都沉默了,不免想起当初针锋相对的时光。 “我当时是装的。”姜明度首先申明,“我主观上并不希望离开家,那是个策略。” 姜延很淡定:“论迹不论心,你的确离家出走了。” 姜明度被噎住,咬牙道:“那也是跟你学的。我问过爷爷,爷爷就没离家出走,大伯二伯姑姑也没有,根是从你身上歪的。” 姜延被儿子背刺,一时也没说话。 闻遥总算从大晚上的emo中缓过神,沉痛地说道:“我突然发现……我当年也是离家出走的。” 直接从家里跑到省城去打工赚钱。 这么一看,在座的三个人都有责任。 三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许久后,姜延才说道:“明度,你最近是不是在公司的时间太长了?” 姜明度猛然明悟,再这么下去,他肯定又会走姜延的老路,他认真想了想,点头道:“我会调整重心的。” 闻遥心有不忍,她知道姜明度为了自己的事业花费了多大的努力,想要开口,却被姜延拉着手,阻止了。 “明度和我当时不一样。”姜延在这个问题上很清醒,“他有我做靠山,公司并不用他一直盯着。现在他已经有家庭和孩子,钱是赚不完的,没必要因噎废食。” “可是……”闻遥觉得姜明度还年轻,追求事业并没有什么不对。 “遥遥你也是一样的。”姜延温和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家庭和事业的平衡,不能只是你在做,他也需要参与进来。不用给自己很大的压力,我们都能慢慢解决。” 闻遥眼眶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其实,她和姜明度很清楚,他们可以随性所欲地慢下脚步,是因为姜延已经给他们提供了足够多的支撑。 “宝贝,你放心。”姜明度凑上来亲了她一下,笑容一如他十八岁那年,“我人生的重点,从来都是你。” 大晚上闹了一段时间,闻遥早上压根没起来。 姜延和姜明度也没唤醒她,而是一起先去看姜意闲。 姜明度抱着姜意闲给她穿衣服,忽然说道:“爸,谢谢你。” 姜延看着小姑娘赖床不肯起来的样子,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却只是“嗯”了一声。 姜明度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为人父母之后,他才终于能够站在姜延的立场上,回顾他从小到大的一切。 当年的姜家,并没有那么炙手可热。 是姜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才智,让姜家变成了现在的姜家。他的辛劳和隐忍,他在时光中终于渐渐明白。 直到此刻,他才认同了闻遥的那句话。 姜延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父亲。 “啊,爸爸!”姜意闲终于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对着姜延伸出手,“爸爸抱抱!” 姜延笑着接过了小姑娘,“闲闲早上要吃什么?” 他抱孩子的姿势非常熟稔,因为这已经不是他接手的第一个孩子。 姜明度对姜意闲这种把他用完就丢的行为也很习惯,以前他还会吃醋,现在想来,是小孩子知道到底谁是最纵容她的。 “要吃奶黄包!”姜意闲快快乐乐地说道,“我要吃三个!” 她摇头晃脑地看到了姜明度,咦了一声,“小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明度气笑了:“你的衣服都是小爸我给你穿的,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小姑娘可可爱爱地皱鼻子,嫌弃极了:“小爸凶巴巴,讨厌鬼!” 姜明度有些手痒,然后就对上姜延平淡的目光。 他顿时泄气,姜延当年连他都没揍,更何况闲闲还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姜意闲又到处看,问道:“妈妈呢?” 姜明度呵了一声:“昨晚妈妈因为你打架,哭了很久,现在还起不来。” 姜意闲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顿时扁了扁嘴巴,小声说道:“明明是他们不对嘛。” 姜延抱着小姑娘去餐厅,温柔地哄道:“妈妈只是害怕闲闲受伤,我们去报个拳击班好不好?不会受伤,妈妈就不会难过了。” 姜意闲被姜延三言两语安抚好,立刻翘起了小尾巴,“好!要去打拳击!要找飞飞哥哥一起去!” 她嘴里的飞飞哥哥就是白清素的大儿子竺斐。 “吃完早饭,闲闲去给妈妈道歉,好不好?”那边的姜延,哄小姑娘的样子很有耐心。 就像小时候对他时一样。 姜明度看着小姑娘活泼乖巧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别扭到底也没了。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 姜延说得对,钱是赚不完的,家人才更重要。 他还要和闻遥、女儿以及姜延一起,过很长很长时间。 番外五知道或者不知道 宋安舒很讨厌过年。 每年过年人来人往的亲戚,都让她感觉到烦躁。 唯一能轻松点的时候,大概是去姑奶奶婆家的时候。 姜家从来不会像他家一样人多,邀请的客人都非常友善有礼貌——当然,宋安舒知道很多人都是装的。 装样子的主要原因是,小爷爷姜延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姜家老宅。 虽然她叫小爷爷,但是姜延今年其实只有四十七岁,甚至他的小女儿,今年也才七岁,幼儿园中班。 亲戚间的同龄人公认,姜延大约是长辈里最可怕的一位,关于他年轻时候的传说都在父母的耳提面命里快成为大家的梦魇。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传说的副作用,宋安舒每次面对小爷爷总觉得战战兢兢,明明他只是平静地坐着,她就感觉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气势从他身上辐射而出,无端令人恐惧。 而唯一能打破这种气场的,大约是姜延的妻子,闻遥。唔,现在还能加上一个小表姑姜意闲。 小奶奶和小表姑都是天使。每次宋安舒看到她们两个都觉得备受重创的心脏得到了治愈。 而姜家剩下那个,她应该叫表舅的姜明度,就是她受到重创的原因。 好吧,她也不能完全怪姜明度。 谁叫她一直拒绝不了那个看了照片就暗恋姜明度的前闺蜜呢? 前年她那个闺蜜非要来她家拜年,宋安舒实在不好拒绝就答应了,结果她那个闺蜜直接莽到姜明度面前大声告白。 而当时姜明度手里抱着姜意闲,和姜延闻遥坐在一起说话。 宋安舒当时吓到心脏骤停,脸色刷白,差点晕了过去。 她觉得表舅应该会杀了她。 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开口的是姜延。 他就坐在那里,抬眸看了前闺蜜一眼,平淡地说道:“带下去吧。” 前闺蜜还想说什么,宋安舒的堂哥宋安赟连忙带着人把她给拉了回来。 实际上,宋安舒觉得自己堂哥是为她好,因为再晚一步,前闺蜜估计就得被姜明度烟灰缸砸脸了。 被拉住了,她还不死心,喊了一堆封建大家长不给孩子婚姻自由之类的话。 姜延自然也听到了,宋安舒似乎看到他弯了弯嘴角,再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以姜延的身份地位,说了一句话都已经算是给姑奶奶面子了。 宋安舒当晚就和前闺蜜决裂了,她拿她当朋友,她却只想踩着她上位。 然后悲催地被压着去和姜延道歉。 宋安舒站在姜延面前差点哭出来,倒是姜延表情淡淡,“小姑娘交友不慎,以后多学点就行。” 宋安舒回家大哭了一场,丢脸丢到三天不想出房门。最后还是宋安赟把她给拉了出来。 “小爷爷都说不计较了,家里也不罚你,你哭什么?”宋安赟万分不解。 “我就是觉得丢脸。”宋安舒眼泪汪汪,“还骂小爷爷是封建大家长,她也不看看就她那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小爷爷?” 宋安舒最生气的不是前闺蜜在大庭广众下告白,而是她骂了姜延。 当年她爸爸下乡出事,是姜延找了直升飞机去搜救回来的。 她虽然害怕姜延,但是对他非常敬重,凭什么他就要被这么一个满腹算计的人污蔑?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喜欢姜明度不过是因为她第一次给她看照片的时候,姜明度靠着的跑车是全球限量版,价格两千多万。 宋安赟摸了摸她的头,“你别哭啦,小爷爷才不会计较这种小人物。你要是愧疚,多去陪陪小奶奶和表姑不就行了?” 宋安舒含着泪点头,决心好好补偿。于是补偿着补偿着就把自己补偿到了A市——她考了A市省部直属公务员。 年后上任,小爷爷一家回A市的时候,也把她带上了,并且这三年来和她相处得很好的闻遥就说让她可以现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宋安舒很开心地住了进去。 随后就发现了一个令她感觉到恐惧的事。 她看到姜明度和闻遥在接吻。 她惴惴不安,甚至晚上根本睡不着觉,白天和他们同桌吃饭都觉得是种折磨。 她不敢去看小爷爷,难以想象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反应。 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这么背叛小爷爷? 大约是她的反应太过于强烈,很快,她就被姜延请到书房。 在宋安舒还在纠结如何开口前,她就听到姜延说道:“我让人给你找了一套房子,在你单位旁边。” 姜延的眼睛幽深晦暗,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过两天就搬过去吧。” 宋安舒诚惶诚恐,讷讷无言。 姜延淡漠地阖下眼睑:“你也是聪明人,有些事,应该知道保密。” 说完,他就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宋安舒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她自然是聪明人,所以知道小爷爷这几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闻遥和姜明度的关系,并且他并不在意,不仅要求她必须守密还嫌弃她在这里住着耽误他们,让她离开。 宋安舒不敢不从,主动减少了去小爷爷家摆放的频率。 再次回家过年的时候,她又看到闻遥和姜明度在跟姜意闲玩小游戏,姜延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三个的眼神满是温柔包容,一点也不像面对其他人时的傲慢和冷漠。 宋安舒连上难免带着一点异样,默默转身离开,一头撞上了刚从外面进来的宋安赟。 宋安赟笑她这么大了走路还不看路,宋安舒没有反驳,扣了扣手指,忍不住问道:“哥,你觉不觉得小爷爷家……有些奇怪?” 他们真的正常吗? 宋安赟听到这个问题,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把她拉到一个小角落,左看右看之后才说道:“你也知道了?” 宋安舒大惊失色,连堂哥都……? 宋安赟却像是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那就不要到处乱说就行了。” “可是——”宋安舒从小到大的教育,让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宋安赟看着她别扭的神情,又叹了口气,“我换种说法,你觉得现在还有几个人不知道?” 宋安舒品位出这句话的意思,脸色更加苍白。 宋安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静,没有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 “小爷爷要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够阻止。”宋安赟说话时很平静,“现在姜家的曾爷爷和曾奶奶都九十多了,大爷爷和二爷爷也退休了,他就是姜家的掌权人,这事只要不闹到外面,谁能拿他怎么样?” “而且,这件事,说自私一点,和我们并不相关。”宋安赟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小表舅目前来看,成就不会小,姜家在未来至少四十年都在他们父子俩掌控中,谁会没事为了个伦理道德问题去触他们的霉头。安舒,你也工作了,不要那么天真了。” 宋安舒忽然觉得窒息。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是这么现实而残忍。 堂哥说的并没有错,只要小爷爷乐意,他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小爷爷他——”宋安舒到底还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小奶奶就可以周旋于两人之间,小爷爷还得护着她? “小爷爷比我们都聪明。”宋安赟语带深意,“安舒,他知道自己选了什么。” 宋安舒只有沉默。 宋安赟也没再继续说,自己离开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又走回了花厅。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心态,她站在镂空的雕花隔窗外瞧瞧偷看,看到闻遥抱着姜延的腰,似乎在撒娇。 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延唇角微弯,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亲吻她。 姜延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春水潋滟。 宋安舒收回了视线,默默蹲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了,意闲为什么叫姜明度是小爸。 她还天真地相信了小爸是闻遥家乡叫叔叔的说法,以为是姜明度故意这么教意闲来气姜延。 现在想来,意闲也许都是姜明度的孩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惆怅,却也说不出来个为什么。 思考了很久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大概是为了姜延觉得不值。 但是,她看到过姜延对着闻遥的温柔。 那是以前从未出现的模样。 其实不用问姜延,她也知道,姜延一定不会觉得不值。 宋安舒又叹了口气。 要有多深爱,才能做到小爷爷这样呢? 好像,他的整个生命,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了色彩。 番外六那些不为人知的幸福 时友容觉得自己撞了大运,居然能够入职最知名的人工智能开发与应用公司“归家”。 归家承包了市面上最前沿AI技术,刚刚投入就立刻占据百分之八十市场的定制AI陪伴助理“自由”就是归家经过十年开发后推出的产品。 “自由”拥有丰富的个性化定制能力,但是此种定制是基于用户内在需求并不是由用户自行拟定。在接入用户终端后,能够根据用户的日常行为逻辑进行飞快迭代,从而成为用户最贴心的陪伴助理。 可以这么说,目前市场上有手机终端的用户,十个里有三个安装了“自由”,而这个占比还在飞快提升中。 比较市面上其他同类型产品,“自由”最为吸引人的在于,无论如何根据用户个人数据迭代,“自由”始终保持了一个稳定而成熟的正面反馈内核,将陪伴做到了极致。 很多人甚至认为,“自由”也是他们家庭的一部分。 如果AI也有人性,那么“自由”地人性就是一种温暖而强大的自由。 归家的董事长姜明度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过,“自由”地内核在设计时主要参考了一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就是“自由”的灵魂。 “这个人是董事长的妻子吧?”同事苏锦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加入下午茶时间的闲聊。 “大家都这么认为。”另一个同事朱莉耸了耸肩,“我是Z大毕业的,十三年前疑似姜董真人承认恋情的帖子到今天还会时不时被翻上来。” “十三年……”时友容愣了一下,“我好像没听说过姜董结婚了?” “姜董左手无名指带着婚戒的好不好?”苏锦翻了个白眼,“再说姜董一直很注意自己的隐私,从来不让私下里的生活曝光的。” “可以理解姜董。”又一个同事也凑了过来,“三年前初代‘自由’面市后立刻火爆,姜董参加了一些活动之后,就莫名其妙多了粉丝。微博上那个姜明度的超话快要有三千万粉丝了,简直可怕。” 时友容满脸惊叹,她是个技术宅,空闲时间都交给了自己的“自由”,对于这些八卦完全不了解。 苏锦轻哼:“不仅如此,这几年‘自由’地自定义命名里,最受欢迎的一直是‘明度’。姜董的梦女梦男一大把,之前连续告了好几个跟踪的都拦不住。” “有能力、有钱、有颜值外加还深情,这也难免。”朱莉评价道,“所以姜董现在很少出席公开活动了,估计烦不胜烦。” 哇哦。时友容在心中默默感叹。 当然,这些八卦只是工作中的一点点小调剂。时友容才入职不久,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 要说归家是目前打工人最受欢迎的offer这点,时友容很快就体会到了。 归家基本不加班,据说是因为姜董每天要按时下班陪妻子和孩子。如果需要在这个小时值班的运维,那就多招人手分为固定的三班轮流上班。 归家的薪水丰厚,每月足额发放,公司的福利也多得令时友容眼花缭乱。更加可怕的是,归家还有自己的托儿所——就在公司旁边单独的一栋楼,走路过去五分钟。 “很多职业女性挤破头都希望来归家。”朱莉才去托儿所看了孩子,她的孩子今年刚刚六个月,产假一结束她就连忙来上班,“归家对女性员工的福利真的很好,从来不会在生育问题上向女职工转嫁成本。” 甚至归家的高层领导都有一半是女性。如果员工孕产期缺人手,HR都一般直接招人。 即使看上去付出了很多的成本,归家的盈利能力也是市面上最强的。姜董每年还都会额外发放一大笔年终奖——这可不是其他一些公司把员工日常绩效扣下来到年终再发的那种,而是单纯的奖励。 时友容慢慢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家工作时都非常拼——公司太好,害怕倒了,自然得努力。 但是,拼命这件事也不好说。归家不允许加班,除非特殊事项提前申请。每个月还会有固定下午茶团建时间——在工作日。 这个下午茶时间里,大家都会分享自己最近的收获或者愉快的事,他们还能收到来自姜董妻子的礼物。 姜董妻子在着名的品牌梁上燕工作,这家品牌以传统与创新着名,使用多种非遗工艺传承传统文化,同时也适应当下审美进行变迁。受众非常广,大家都很喜欢他家的产品。 时友容也收到一个手链,上面的珐琅小燕子她很喜欢。 11月21日,是公司的周年庆,也是姜董妻子的生日。 这天,时友容看到了姜董,的确非常帅,看上去似乎有些冷峻,但他发钱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时友容这天为了参加周年庆落下了一点工作,于是申请了加班。她在七点准时完成工作,下楼到停车场去取车。 这个时候到地下停车场的只有她一个,时友容还在感叹同事们下班就走的强大执行力,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一位非常漂亮的美人。 她穿着一身气质高雅的深蓝色旗袍等在隔壁的高层电梯口,完全看不出来年纪,看到她的时候还笑了笑。 时友容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随即又看到她面前的电梯门打开,姜董迈步出来,一见到美人就伸手搂了上去。 时友容于是脸红心跳地看到了两人在停车场热吻。 果然是夫妻……姜董他好爱。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那个美人似乎有些眼熟? 时友容心中疑惑,直到某天不经意之间看到新闻采访梁上燕董事长闻遥对贫困女性的职业帮扶计划时,才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她在停车场看到姜董的妻子吗? 时友容有些好奇,随手查了查闻遥,然后陷入了沉默。 她的确是姜董妻子,但是是大姜董,而不是小姜董。 这是什么俄狄浦斯的故事? 时友容想要查更多资料,但是闻遥的消息被牢牢封锁,只会偶尔出席公开活动。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闻遥是姜董的继母,比他大八岁。 姜董明明看上去那么正派,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她很想不通。 在下一次八卦中,她也在同事中提到说,原来梁上燕的董事是姜董的继母这样的话。 同事们只是感叹厉害的人都是一家的,但是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她这才忽然发现,其实大家只是知道姜董有妻子,但是谁也没见到他妻子来过公司。但是,却见过很多次姜董的继母来过。 好像大家都默认这件事很正常。 时友容有些恍惚,却在下午茶结束后,被部门领导叫去了办公室。 她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会因为乱说话被辞退。 但是部门领导却只是笑了笑,很淡定地说道,她大概了解她的疑惑。但是,公司现在所有对女性员工的福利,都是闻遥参与主导的。姜董和她的私事,真的重要吗? 时友容恍然。 然后发现,其实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姜董爱谁,想要谁当他的妻子,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个普通人的打工人,甚至还享受了别人带给她的福利,何必去探究姜董的私事。说白了,有些有钱人家里三妻四妾甚至不结婚养了近百个孩子,不一样好好的。 而且……时友容想起来姜董看到闻遥时陡然生辉的眼神。 她内心的CP脑又开始啊啊啊。 姜董那是真爱!和身份有什么关系? 晚上睡觉前,时友容突发奇想,问了自己的“自由”一个问题。 “你知道闻遥吗?” “自由”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时友容以为它会回答一些官方资料时,她听到“自由”回答道:“认识。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回答。 时友容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很重要。” “自由”在此开口时,时友容却发现它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是原来那个温柔的偏向女性化的声音。而是更加低沉磁性,像是……姜董的声音。 “因为,她是我眷恋的家。” 后记 上本没写后记,主要是当时精神状态实在不佳。 想了想,这本还是写一个吧。 后妈这本纯属于突发奇想的开文,因为人设的关系,整体写得很愉快。写作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故事、人物塑造方面的一点点进步,但是,也还是不够。 之前有一位ID是Q开头的读者朋友给我留言,认为人物的心理转变有些快和突兀。 这说得是很对的。 在大部分故事中,人物的选择改变需要经过比较大的变动,也就是需要一个矛盾的爆发点。后妈在这点上,是完全没有处理好的。 一开始我想的是,让遥遥去突破一下,承担一部分责任,但是明显效果未达预期。 在我仔细思考后,主要原因还是之前就发现的一个问题。 我不太舍得让笔下的人物遭受过多的苦难。 由此引发的问题就是,故事会比较平平无奇,没有波澜,从开头就能轻易推测结尾。 从故事性的角度而言,这本的确还欠缺了太多。 目前为止写的四本书,有三本都是小甜文,戏剧性不够。唯一一本能够在单纯故事的角度上能提一提的,是孤星——然后这本很多读者评论就是太虐了。 写作这条路需要不断学习,我也得继续摸索才行。 回归后妈这本书本身。 这本书最重要的在于,我写了三个基本没什么负面的人物。 无论是姜延还是姜明度,他们都会先把遥遥的事作为第一考虑项,即便有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发泄到女方身上。 他们都属于非常有责任感的男人。 而责任感在我看来,属于一种非常重要的品质。 遥遥自身更不用说,我通过姜延和明度表扬过很多次。 她是一个坚韧无畏的女性。 她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过得很好——在我看来,这是对于一个女性很重要的部分。 看到大家都很喜欢她,我觉得非常开心。 当然,因为本书一开始设定就是1V2结构,我也看出来感情线上还是有遗憾的。 这个也难免了……无法避免的遗憾。 下一本打算开一个少年纯爱。 一开始是想写17岁姜延和15岁遥遥的if线。 后来思考后,一方面是不愿意破坏后妈这本书的完整性,另一方面则是想让新书的主角更有独立人格,所以名字会修改,背景也会修改,但是性格方面可能会比较相似…… 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至于之前说得双胞胎骨科,也在写。而且不排除我有可能突发奇想有新点子插队的情况。所以暂时不做预告了_(:з」∠)_ 写作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旅程,但是有读者们的评论和陪伴也不算难熬。 很感谢大家陪伴我度过连载的两个多月,希望以后能够再次见到你们~ 祝大家天天开心:) 番外七中年危机(一) 又是一年炎热的夏日。 高亢响亮的蝉鸣一声声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安静。 浓绿的树叶在烈日下耷拉着脑袋,光斑散漫地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阳台上。 隔着一扇玻璃格子门,室内的雪白纱幔被中央空调送出的冷风微微吹起。 白皙纤细的脚踩在了长绒地毯上,水珠从她赤裸的肌肤流下,渗入地毯之中。 三十八岁的她,在多年的精心浇灌之下,依旧美得像是年轻时最美好的模样。甚至那双带着笑的眼眸,依旧清亮温柔。 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并不明显,只多给她了一份从容和自信。 她随意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将之丢在地上,然后穿上菲薄的真丝睡裙,蹑手蹑脚地往大床边走去。 姜延上午刚回来。 他这回出差了半个月,闻遥因为自己公司的事在忙,没跟他一块去,听他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冲回家。 她没上床,而是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趴在床边看着姜延沉睡的侧脸。 他过了四十五之后,就有些年龄焦虑。不过得益于先天的好基因和不差钱的做派,其实这么几年看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深邃静穆的五官,冷肃深刻的唇线,偶尔出现的皱纹也只是增益了他成熟的男性魅力。 想摸摸他。 闻遥的手指轻轻晃动,到底还是没触碰他。 舍不得打扰忙碌后终于能休息的他。对她而言,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腿开始有些酸麻。 闻遥还是轻手轻脚地撑着床沿站起身,刚刚转身,手腕上就多了一只手。 “怎么不上来?”他的声音因为初醒略微低哑,却还是一样的温柔。 说着话,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略微用力,将她拉上了床。 闻遥被他拉入怀中,头挨着头,和他一块儿挤在蓬松的鹅绒枕上。 姜延依旧阖着眼,轻拍她的脊背,疏懒地低笑道:“洗了澡,还喷了香水?” 闻遥轻轻蹭着他的脖颈,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姜延轻拍的她的手微微一顿,问道:“明度最近没陪你?” 闻遥满脸疑惑,“怎么问这个?” 她总觉得这小半年姜延的话题总会转得很奇怪,待在家里的时间还变少了。 软玉温香就在怀中,姜延放在她脊背上的手掌抚摸到一片滑嫩的肌肤。 他的眸色稍稍变深,当了十几年夫妻,他自然知道她这样在床上黏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额头上被他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闻遥听到他略有低哑的声音:“宝宝,把腿张开。”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渴望着主人抚摸的宠物,听着他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话语,就能流出水来。 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张开双腿,还自觉地拉起了裙摆。 挺翘绵软的臀被青筋浮现的手掌握住,白嫩的软肉从指间溢出,丰盈而又色情。 他的手指甚至不需要过多挑逗,就能摸到屄穴里溢出的水液。 指尖蘸着水液,细致地涂抹在褶皱的小阴唇和已经开始兴奋的阴蒂上。 本来只有点儿潮气的嫩肉没一会儿就像是涂了油的玻璃球一般,在他的指尖圆溜溜地滚来揉去,甚至让手指都差点捏不住。 “嗯啊……”闻遥像是一只馋嘴的小猫,细细的喘着气,不停地舔吻着姜延的喉结和脖颈上的青筋。 “Papa……papa的手好舒服。”她的眼眸微眯,享受极了被他玩弄的过程。 姜延在她耳边沉沉地笑,声音带着她的耳朵一同震动,酥麻得让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没和明度玩?”姜延说话的语调还是有着初醒的慵懒,和一点儿喑哑的性感,蛊得她恨不得自己动手,积极主动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他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撑开穴口,食指和中指的第一节指节摩挲着探入,也不着急深插,而是慢悠悠地揉开紧闭的肉壁,用指尖坚硬的指甲轻轻扣着敏感多汁的屄肉。 微微的刺痛增加了爽感,她不自觉地在他手指上打着圈扭动自己的小臀,好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明度……明度太凶了——啊——!” 姜延狠狠地按住了穴口不远处出的敏感点,她浑身哆嗦了一下,穴里喷出更多的水液,却被他的手指堵得严严实实,勉强才从缝隙中溢出一些。 “我不凶?”姜延微微扬眉,手指在水液的润滑下,往里深入了些。 他慢慢地抽送着手指,左手搂紧她的腰,防止她因为快感失了气力,从他身上滑下去。 闻遥哼哼唧唧地舔着他凸起的喉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Papa,再往里面一点——里面好痒……” 姜明度年轻气盛,下手没个轻重,兴奋起来能把她折腾散,偏偏还不能拒绝,免得他总是卖可怜。 手指抽送时捣弄水液产生的咕啾咕啾声,混合着她甜腻的呻吟,姜延的呼吸声也变得浓重了不少。 她在他身上舔舐亲吻,带来酥痒让他心中的欲色愈加浓墨重彩。 只不过—— 长指往甬道里狠狠一插,姜延眼睑微敛,手下的动作愈加没有克制,只插得她浑身上下痉挛颤抖。 闻遥眼中含泪,眼眶微红,娇媚得让人心尖发颤。 “乖宝宝。”姜延揉着她的侧腰,哄道,“来吻吻我。” 她的手臂被情欲折磨得发颤,却还是强撑着凑上去亲吻他的唇。 他似乎是因为出差太累,明显有些倦怠。 到底是她在缠着他,闻遥心中难免歉疚。 她伸出自己的舌头,主动舔着他的舌,努力挑起他的情绪,让他也感觉舒服些。 姜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肌肉紧绷,终于提起来些许情绪,反客为主。 他的亲吻也凶了起来,像是苏醒的狼王,凶悍地吞噬着她。 “唔嗯……papa——”闻遥口齿不清地唤着他,只换来他指下更加用力的抽插。 她的神经细胞似被手指牵动,整个人都被他捣成了他手中任由揉搓的面团。 身体越来越热,她像是一只被高温烘烤后蓬松且轻飘飘的舒芙蕾蛋糕,在他的催化下散发出甜蜜诱人的气息。 砰。 烘烤到了极点,终于爆发。 闻遥搂紧姜延的肩颈,像是累惨的小狗狗一般吐着舌头,在他耳边不住地喘息。 她穴口喷涌而出的水液彻底喷湿了他的大腿和洁白的裙摆。 姜延抽出自己的手指,揉着她还在翕张颤动的穴口,低声问道:“舒服了?” 闻遥从高潮的失神中缓了过来,她依旧搂着他,汗湿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嗅闻着他身上始终如一的苔藓和松木混合雪茄的味道。 “很舒服……”闻遥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在他颈上。 姜延耐心地安抚着她,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他身上略显紧绷的肌肉彰显着他的不平静。 闻遥的手在这时往他身下伸去,却被他按在了半道上。 “宝宝,乖。”他明显不想继续这次的情事,“等会儿我还有会议。” 闻遥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睁大了眼,撑起身体和他对视。 姜延握着她的手腕,轻揉她的掌心,温和地哄道:“等晚上明度回来了再继续?” 她胸前的乳儿在情事的扰乱下,呼之欲出,未被疼爱的乳珠随着她忽然起身的动作,已经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红润可爱,引得人想去啜一口。 那条昂贵菲薄的真丝睡裙也贴在了她腿上,勾勒出成熟女性诱惑的身体曲线。 饶是如此,姜延居然也能视而不见,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入了浴室之中。 他的事后照顾依旧没有打折扣,细心为她洗干净身上淫靡的气息,换上了一身适合在家里活动的宽松连衣裙。 “我去开会了。”姜延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看不出来特别的情绪,他将她放在床边,扶着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 闻遥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摆,像是个黏人的小孩。 “很快就好。”姜延笑了,他的神情温和又纵容,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唇,“好好休息一会儿?” 闻遥纠结地放开了他的衣摆,仰头问他:“……我给你带点吃的东西?你还没吃午饭吧?” “也好。”这回,姜延没再拒绝她。 闻遥松开了手,看着姜延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中。 她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去厨房给姜延准备午餐。 午餐送入书房时,姜延正在开会。 他关闭了话筒,笑着向她道谢,还给她喂了一颗草莓。 好像没什么差别。 闻遥捧着自己的脸,皱着眉坐在客厅之中,显然是陷入了巨大的疑惑。 片刻之后,她终于想出一个突破口,拿出手机给姜明度发消息。 [最近公司里没有出什么事吧?] 姜明度的信息回得很快。 [没有。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闻遥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划拉了几下,足足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才发出一条信息。 [我刚刚……被拒绝了。] 姜明度的信息向子弹一般哒哒哒地发射过来,看得闻遥又一次皱起了眉。 [被拒绝?] [好吧,我知道你为什么问公司的事了。] [宝贝,让我猜猜,你想问的不会是:] [姜延这个老头子终于阳痿了?] ----------------------- 没有萎…… 姜爹只是有点年龄焦虑罢了【。 庆祝四星~ 番外八中年危机(二) 姜明度卡着市内的最高限速飙车回来时,闻遥还坐在客厅里发呆。 茶几上的全息投影3D小人变出一朵玫瑰花,用调皮的魔术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姜明度亲自监督制作的模型,长得和他极为相似,不过Q萌可爱了不少。 “亲爱的公主殿下,您的王子已经到家了~” 被称为“明仔”的小人拉响了礼炮,电子礼花在空中炸响。 于此同时,电梯门叮地开启,姜明度扯着自己的领带,笑着走了出来:“宝贝,我回来了。” 闻遥总觉得他这话阴阳怪气的…… 姜明度把领带和外套都丢在了沙发上,单手按着沙发靠背,俯下身先给了闻遥一个热情得堪比屋外烈日的吻。 他一边亲吻还一边脱衬衫,拉着闻遥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闻遥尖尖的指甲掐着他的胳膊,嫌弃地推开他像狗狗一样舔吻她的唇舌,“大白天的,别发情。” 她还一脑袋官司呢,实在没心情。 姜明度也不管自己松垮垮的衬衫,将她抱起来,笑道:“为了他这么烦恼?” 闻遥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的健康。” 她觉得其实能不能做都无所谓,但是害怕会伤了姜延的心。 姜明度搂着她,捏着她的手指,见她真是愁得不行,终于想起来给建议:“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闻遥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扯着他的脸:“去问吧,我帮你叫医生。” 她觉得这家伙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被揍算姜延这两年修身养性。 姜明度不满:“你又偏心。” 这几年对姜延是越来越小心翼翼,仿佛那个老头子忽然就变成玻璃做的了。 他这话一说,闻遥也没法否认。 她靠在姜明度的肩头,低声道:“我有时就是会很害怕……” 姜延给她的太多,甚至连明度和意闲的事都是他帮着掩过去的。她过得开心自在,没人敢说一句她的不是,他却不知道扛下了多少揣测和碎语。 她总觉得愧疚。 姜明度倒是还想嘴两句姜延,那个老头子没事就茶茶的,他不爽极了。 但是闻遥不开心,他也只能闭嘴,然后陪她一起想办法。 他的手不太老实,揉着闻遥的侧腰,逐渐往下。 眼看就要到裙摆边缘,被闻遥压住了手。 姜明度立刻挂上了委屈的表情:“宝贝,我就摸摸。” 闻遥默不作声,捏着他手背上的皮,把他的手拎到旁边去。 姜明度凑近她的耳朵,用舌头舔舐她的耳廓,刻意压低了声音,蛊惑般地说道:“真的不要?宝贝,意闲昨天才回京城,我想你想得上班都专心不起来。” 他刻意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依旧性感且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在客厅里做,我给你看星河?” “星河?”不得不说,他给出了足够吸引人的提议。闻遥被打断了思绪,她下意识看向窗外的阳光、绿叶和蓝天。 现在可是下午三点。 姜明度笑着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打了个响指。 啪。 “明仔,让我的公主,看到星星的光芒。” 他的笑容明朗大方,注视着她的眼神,一如年少时分。 客厅里所有的窗帘无声无息拉上。 灯光一一关闭,黑暗之中,全息投影仪忽然爆发光芒。 像是宇宙大爆炸一般,极亮的光束照射到天花板上,破碎成一片荡漾且温柔的星海。 星光摇摇晃晃,明明暗暗,倒影在她的眼眸之中,轻易夺去她的所有心念。 她注视着星光,焦躁繁乱的思绪终于静了下来。 星河流转烂漫,星光闪烁游弋间,一朵玫瑰星云逐渐成形。 粉红深蓝银白的色彩爆发又聚拢,如梦似幻的光芒点亮了整个空间。 “……你前阵子要装修客厅就是为了这个?”她放松了身体,靠在了姜明度肩上,唇边翘起柔和的弧度。 “是的。”姜明度笑得灿烂,“公司新出来的投影墙贴,还没上市,先让你看看。” 他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带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讨她欢心。 闻遥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唇角,“谢谢你。” 姜明度搂着她,眸光专注又炽热:“真要谢谢我……晚上陪我?” 闻遥纳罕地瞧着他,“你刚刚不是说——” 姜明度笑出了声:“宝贝,逗逗你而已。别那么愁眉苦脸了。” 他在星光回转下看着她,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闻遥伸手抱住他的腰。 姜明度搂着她的肩:“别着急。姜延也什么也不提,证明他也不想让你为他担心。” 闻遥轻叹:“你得叫他爸。” 这家伙,叫个爸比登天还难。 “那我还得叫你妈。”姜明度捏着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揉着她的唇笑道,“我很乐意,亲爱的妈妈。” 这个称呼无论听过几次,都能让闻遥轻易红了耳根。 她伸手去捂姜明度的嘴,斥道:“别乱叫!” 姜明度闷笑,低下头来用高挺的鼻梁轻蹭她的翘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这哪里是害羞的事?”闻遥捏捏他的脸,“嘴上也没个把门,上次你乱叫,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意闲解释。” 意闲和她小时候一样,聪明且早熟,现在才十岁,已经稳重得像是个成年人。 她从没跟意闲说过她和两人的复杂关系,不过她现在看起来都懂了。 “她会理解这些小玩笑的。”姜明度轻咳一声,打算忽视自己去和意闲解释时被小姑娘鄙视的回忆。 姜明度给明仔打了个手势,让全息投影停了下来。 窗帘缓缓打开。 在夏日炙热的阳光落下的同时,闻遥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我们去度假吧。”她看着姜明度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放松点,或许会好一些。” 姜明度乖乖地给她摸头,对她的提议自然无有不好:“可以,我马上安排。” “至于Papa那边……”闻遥习惯了叫这个亲密的称呼,“我去跟他说。” 姜明度点头,又问道:“想去哪里?” 闻遥想了又想,灵光一闪,“就去……当年海边的度假酒店吧。” 姜明度眸光闪动,凝视着她,笑容愈加灿烂:“好。” 无论是她单纯想补偿一下姜延还是怀念往昔,对他而言,都可以直接理解为她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 这样,就很好了。 吃完晚饭,闻遥和姜延照常散步。 花房的月季开得正好,她随手剪了两枝,姜延帮她用花剪剔去了茎秆上的尖刺。 粉嫩的花瓣微微绽开,闻遥握着花束笑着说道:“你的时间能安排吗?” 刚刚剪花的时候,她就说了计划去度假的事。 姜延看着她的笑靥,她唇边的酒窝忽闪忽闪,像是夜空的星芒。 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笑容下的忐忑。 他在心中轻轻叹气,面上倒是依旧温和,“好,我会安排出来时间。” 闻遥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再次被拒绝。 姜延忽然俯下身,拥抱住了闻遥。 闻遥下意识举高了花束,担心弄脏他的衣服。 “宝宝,别担心。” 她听到他沉稳温和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安抚了。 夜晚,云停雨歇。 闻遥枕在姜明度的手臂上。她的眸光涣散,额边的发丝都因为汗湿黏在了脸上。 姜明度黏她黏得紧,舍不得放她去洗澡,就这么黏糊糊地抱着她。 闻遥也懒得起身,仍由他抱着,还仰头主动接受他的吻。 “他同意了?”姜明度在唇齿相依的空隙问道,他的手很有服务意识,帮她按摩酸痛的大腿肌肉。 “唔……”闻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还不忘指挥他,“往左边点,刚刚都说让你轻点了。” 姜明度伺候她颇有心得,干脆起身,老老实实地帮她按摩。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红艳艳的,像是一片片的花儿绽放,可以看得出来刚刚他有多么不客气。 “宝贝,可你刚刚明明很舒服。”姜明度嘴里不老实,手上也不老实,故意揉了揉她嫣红的屄穴,“这里可舍不得我。” 闻遥身子一抖,伸手去推开他的手,“别乱摸了……” 这话说得颇没底气。 她的胃口是被两个人一起喂大的,她不仅贪恋姜延给的刺激,更热爱姜明度给予的激情。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技术可是翻倍增长,随时能让她欲生欲死。 姜明度的手指灵活,勾着热胀的肉壁把精液都引出来,还笑着打趣她:“真不摸?” 闻遥哼哼两声,倒是不说话了。 姜明度到底心疼她,玩了会儿,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去。 闻遥泡在热水中,昏昏欲睡地任由他摆弄。 水声停下来的时候,闻遥短暂地清醒了一刻,她看着湿漉漉的姜明度在水雾中对她露出笑容。 她凑近他,亲吻他红润性感的唇。 “辛苦了。”她搂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让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姜明度搂紧她的细腰,笑道:“换三个字?” 闻遥迷蒙的眼神看着他,喃喃答应:“好吧。” 她唇上的笑意温柔又美好,是从未改变过的模样。 “我爱你。” “我也爱你。”姜明度飞快回答。 ——她总是这么贴心,连他为了度假而赶工的事都洞察秋毫,还不忘来安抚他的情绪。 闻遥很快睡去。 姜明度陪了她一会儿,看姜延从屋外进来,才从床上爬起来。 姜延面不改色地脱下睡袍,躺在了闻遥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您——”姜明度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又咽下了剩余的话语。 姜延没有搭理他,径直关闭了床边的台灯。 他冷肃锋利的眉眼,消失在黑暗来临时。 只有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是面对着闻遥才会出现的。 视线一片漆黑,姜明度摇了摇头。 他的宝贝就是关心则乱,照他看来,姜延这个老头子,百分百什么事都没有。 ----------------- 完结太久了……导致真的很难写TAT 番外九中年危机(三) 十多年过去,当年的度假酒店也换了主人——换成了姜明度。 闻遥偶尔回来度假,她很享受休闲的时光。 水上乐园改建了好几次,泳池演唱会多了无人机和全息影像的渲染,更加浪漫动人。 她和两人一起去看了现场live,看了烟火秀,还去看了美人鱼表演。 姜明度和她一起笑闹着玩耍,而姜延,沉静地微笑着看他们玩。 每次一转头,她就能看到姜延带笑的眼眸,从未离开过。 晚餐是姜明度准备的海边烧烤,他在招呼人布置准备,闻遥悄悄牵起姜延的手,邀请他一起在海边散步。 海风徐徐,夜晚的海滩少了几分白日的燥热,静谧而安宁。 闻遥揽着姜延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说起自己的工作。 “十年前资助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来公司上班了。”她感觉到姜延沉静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让她的心也定了下来。她的目光看向无光的海洋,“她的各项能力都很不错,我想着,等她能独挡一面了,就把我的位子交给她。” 姜延安静地听着她叙说,并没有开口提出质疑。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从来只会在她开口时教导她。 闻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我想退休了。” 姜延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道:“也好。” 闻遥笑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说道:“其实当时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事做。”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人生愿望就是混吃等死。 她在他的纵容下的确闲了大半年,然后又想着自己得有点家业,所以自己创办了公司。 创办公司很累,但是也很有趣。 只是她到底属于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现在又觉得,公司也开始无趣了起来。 “我想去环游世界了。”闻遥抱着姜延的胳膊晃了晃,小声地嘀咕。 姜延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她。 他的眸光黑沉深邃,如冬日的夜空。 闻遥恍若不觉,笑着问他:“你呢?” 姜延站定,为她理顺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声音有些低沉:“我得工作。” 闻遥握着他的手,仰视着他,“除了工作,你没有其他的理想了吗?” 姜延轻叹,“你算不算?” 闻遥眨眼,问他:“那我出去玩——” “我等你回家。”姜延的声音在海风中,沉沉地往下坠。 闻遥听出来了。 他很不乐意,但是又不会阻止她。 她笑了,垫着脚凑上去亲吻他的喉结,“骗你的。” 姜延搂着她的后腰,一时没了话语。 “我其实是想多陪陪你。”闻遥搂住他的脖颈,凝视着他望着她的眼眸,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我陪你一起工作,好不好?” 姜延眸光似有轻轻闪动,他开口时,声音似有低哑,“不用担心我。” “我才没担心你。”闻遥轻哼一声,扭头要往烧烤摊那边走。 姜延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闻遥还未有反应,他忽而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往椰林里的凉亭走去。 他的脚步沉稳,但是动作还是很迅速。 姜延将她放在凉亭的长椅上,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闻遥在深吻的喘息之中调皮地伸出手,去摸他宽松衬衫下的腹肌。 姜延抬手勾住她的后腰,让她的身体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呼吸交缠之间,闻遥感觉到了他身下硬挺灼烫的物件。 她一怔,下意识想往下看。 姜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头,低低地笑道:“宝宝,你想看什么?” ……这人…… 闻遥陷入了混乱,她抿着唇看着他,手还倔强地往下摸。 这回,姜延倒是没阻止她。于是,她摸到了,很明显苏醒的凶器。 闻遥陷入了混乱。 没萎啊……所以,他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躲她?! 她生气了。 姜延终于笑了,很开怀,一点儿也没有心事。 “宝宝,我只是换了个医生,调养身体而已。” ——到底快五十了,姜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换了个医生和保养方案,最近半年不过是更换期间必要的禁欲。 闻遥气急:“那你怎么不早说!” 亏她担惊受怕了许久,这人估计就是为了看她笑话! 姜延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轻拍她的脊背,眼眸含笑,轻拍她的脊背哄道:“我本来也年纪大了,不想说是怕你跟着担心,谁知道你想歪了。” 闻遥生气也不过几秒,听他这么说,又泄了气,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才没年纪大。” 他的身体和状态都很好,比一些年轻人都好得多。 姜延抚摸着她的长发,习惯性地让那光滑乌黑的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滑落,平静地说道:“迟早的事,宝宝。” 他对这件事接受良好,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闻遥心头一痛,眼眶都微微发酸,她搂紧他的肩,低声道:“你别说这些。” 她想起他说她算不算他的追求时的样子,只觉更加难受,喃喃道:“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姜明度总说她偏心,她没法否认。 他唯一的儿子和他不亲近,他的妻子也不单单属于他,他背负了很多,却似乎从未要求获得等量的报酬。 姜延温柔地哄她:“这样已经很好了。” 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想过,会有这样的人生。 闻遥抱着他,眼角的泪珠被她无声拭去,再看他时,又是笑着模样:“那以后,你也多陪陪我?” 好吧,她想好了,他习惯付出,那么她可以多多索取,满足他的“老父亲”心态。 姜延看着她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角勾起,眸光温和,笑道:“可以。不过,明度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闻遥那点儿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尴尬地说道:“哪有——” 姜明度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老头子和亲爱的宝贝,他打发走了厨师等人,刚想去找人,就看到闻遥和姜延从椰林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看闻遥的脸色,似乎有些羞怯,但是没了之前的不安,看样子和姜延算是说好了。 姜明度上前,也不多问,直接说道:“来,吃饭吧。” 他殷勤地给闻遥拉开了椅子,压根不想管自己的老父亲。 姜延倒是挺习惯,不孝子而已,无所谓了。不过—— 姜延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烤好的牛排,不温不火地说道:“遥遥,前阵子,我和竺奚打高尔夫的时候,他说振兴集团钱总的女儿,最近追明度追得紧。” 刀刃划过牛排,姜明度一抬头,就看到闻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问道:“那个小姑娘,漂亮吗?” 姜明度无辜脸:“我不认识她。” 他心中暗恨,他早就说了已经有感情很好的女朋友,还把戒指牢牢焊死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结果就因为这两年闻遥忙,不配合他玩,导致一堆人以为他又单身了。 闻遥叉了一块口蘑给他,笑眯眯地:“真乖。” 姜明度连忙表忠心:“宝贝,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 闻遥顺手给姜延一块肉,才对他笑道:“我相信你。” 姜延咀嚼完那块肉,又补充了一句:“年轻人,心性不定,很常见。” 闻遥笑着又给他一块芦笋,这父子俩互相拆台也是常见的戏码了。 姜明度觉得这老头子就是故意让他不好过,还得给自己解释:“宝贝,我已经三十了,不小了——” 他倏然住了嘴,扫了动作优雅气质沉静的姜延一眼。 合理怀疑,老头子就是为了逼他说这一句。 姜延的唇角微微翘起,把切好的鸡排分给闻遥,还给她倒了椰汁。 闻遥心有灵犀一点通,笑道:“是啊,都会变老的。” 姜明度跳过这个话题,终于孝心上线,给姜延和自己都倒了红酒,顺便问闻遥:“宝贝,你要不要尝一点?” 闻遥连连摇头,她这么多年都喝不了酒,这对父子还偏爱高度红酒,她一口下去今晚绝对没个清醒的时候。 姜明度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 姜延举起杯,在深红色的酒液晃动中,扬眉撇了一眼姜明度。 姜明度咧出森森白齿,主动跟他碰杯。 “当——” 清幽的玻璃声响起。 姜明度故意问了一句:“您喝酒没问题?” 姜延抿了一口红酒,平淡道:“距离有问题,大约还得十来年吧。” 姜明度收回酒杯,一口饮尽。 ——瞧吧,他就说这个老头子绝对没问题。 百分百又是装可怜哄遥遥罢了。 ----------------------- 嗯……写点3P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