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锁琼台(1v1)》 邂逅 岸芷汀兰,碧波上几只羽毛洁白的天鹅扑扇着一双湿漉漉的翅膀追逐嬉戏,时而高昂起长脖吟叫几声。 一个曼妙的身影立于小小舟头,凝望着眼前沁人心脾的美景笑意盈盈地自言自语道:“这忘情湖的风景倒是极美的。” 只见她年方二八年华,一袭纯白纱衫,身材高挑纤瘦。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美而娇。 虽然她的衣着并不多么华丽,却难掩其绝色。 连以落微仰着娇美的小脸,迎着这和煦的春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平静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座高大且金碧辉煌的阁楼,静静伫立在湖岸的对面。 卿城雪一身华贵的红袍,长长墨发随意以一根白玉簪子轻挽,不善言笑的俊美脸上至始至终都如雪山般淡漠,唯有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溢满了难以察觉的异样情愫。 他长身玉立于阁楼中,安静地站在雕花窗口边,那双幽深如古井寒潭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小舟上那个瘦弱却娇艳的身影。 和煦的风吹过,吹不散他眼中的深沉。 他已经遇到过她好多次了。 东街医馆连大夫的女儿。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莫名的独占欲,这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次。 尤其是看到她对那个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人笑靥如花时,他向来平静的心却抑制不住地升腾起愤怒感。 他目光微敛,不再停留在她娇媚的小脸上,心潮汹涌。 如果一步错能换来她,那么不论最开始他多么伤害她,他也要那么做。 他下定决心般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底如往日般淡漠。 天气诡谲,上一刻阳光明媚,此时暴雨却如天河决堤般倾盆而下,雷声轰鸣,整个大地似乎都被震颤。 连以落惊呼,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居然下雨了,她甚至没有带伞。 她蹲下身子,拿起浆拼命划动着,想要快些回到岸边。可在这狂风暴雨之下,她力气又小,根本无法撼动半分,再用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渐渐的,她放弃了,任那凌乱的长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颊、脖颈、肩头。 在这风吹雨打下她浑身发冷,那瘦削而指节发白的双手环抱胸口,眸光颓败地仰望着暗沉的天空。 她目光虚浮着,寒意透心。 冷风还在呼呼吹着,大雨依旧如水柱般下着,刺激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更加抱紧自己。 雨打在湖面,溅起朵朵水花,形成一大片水雾。 风呼啸而过,大雨倾盆,她冷得嘴唇发白发颤,温热的泪自眼角缓缓滑落,与冰冷的雨水交融在一起。 她好冷,有谁可以帮帮她? 仿佛是老天听到了她内心的呐喊。 在她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时,虚弱至极的身子置身于一个弥漫着淡淡冷香的怀抱。 “好冷……”连以落微微抬头,目光虚无地望向了那人。 那是一个容貌介于年轻与成熟之间的男子,身形颀长,穿着一袭艳如血的衣袍,墨黑的发及袍子上沾染了一丝水气,让他艳美若妖的身影才有了丝凡尘之气。 他的容貌冶艳动人,肤如白玉,墨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狼狈不堪的她,如深海般莫测难辨。 “我带你走。” 他的嗓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轻轻地‘嗯’了声,不安的心悬了下来,整个人好似软化在他怀中。 此时的她衣衫单薄且带着几分破碎,发白的指节微微屈着,双手环抱着胸口处,被雨水打湿的发紧贴着她的脸颊与弧度优美的颈部。 肤如凝脂,低眉垂眸,虽是一身狼狈,但难掩其绝色。 他轻叹一声,随即抱着她离开了此地。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欲夜1 卿城雪将连以落带回他的住处。 他伸手撩开她颊边被雨水糊着的凌乱的发,摸了摸她光洁饱满的额。庆幸没有发烧,只是这一路的颠簸让她的神志依旧有些迷糊。 视线低下,一只葱白如玉的小手无意识地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以至于将他的衣襟拉得微敞,露着精致性感的锁骨。 他轻轻移开那只作怪般的小手,谁知怀中的娇人儿微蹙着秀气峨眉,不安地又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像是陷入绝境中抓着的最后一丝光亮。 这么信任他吗?他可不是好人。 一想到若是换成别人,她也这般对待,他便微蹙起长眉,冶艳的面容上满是复杂。 他盯着她纯真柔美的脸蛋看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小脸,“醒醒,你去沐浴吧,水已命人备好。” 连以落扑扇着如小扇般的浓长眼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卿城雪清冷绝色的面容。 他背着光正对着她,却依然可见那如泼墨般的长发散落着,沾染着些许湿意,肤如无暇白璧。弧度优美的长眉微扬,狭长的眼眸淡漠地凝视着她,高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着的艳红薄唇。 他长得比女子还美艳,却丝毫不显女气,而是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让人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她有些害怕却又觉得难以置信,竟是这样一个美艳到足以忽略性别的似乎不会多管闲事的男子帮了她。 四下望去,精致镂花大门,沉香木大床,檀木桌椅……是陌生的环境。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她这才察觉到不妥,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这是她的恩人。 可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更何况,她一夜未归,爹娘该多担心。 她后知后觉地从卿城雪怀中起身,却不料脚下一滑,重新跌回了他的怀中,小脸撞上他的胸膛,鼻息间是好闻的淡淡冷香。 霎时间她从小脸红到耳根,连忙将脸从他怀中移开,故作镇定。 “多谢公子相助,可我……我想回家,能再借我把伞吗?”她微微抿嘴,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眼。 只因他的眸子太过于深邃幽冷,像大海汪洋,容易让人沉溺之中找不到回头路。 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他没有出声。 “呵……”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不屑的笑声,“羊既入了狼窝,你觉得狼还会放走她吗?” 周遭的一切因他的话都变得诡异起来,她心惊胆战地想从他怀中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你怎么能这样,快放开我!”她微红着脸扭着身子挣扎着。 “刚刚还沉醉在我怀中,怎么现在知道装清高烈女了?” 他的嘲笑像根针般扎在她心中,她完全清醒过来。 原来他帮她是不安好心!并且,为什么这么羞辱她。 她委屈极了。 他看着她逐渐红通通溢满了泪水的眼眶,压下心疼,薄唇中吐出的话愈发冷酷,“既然送上门了,就休想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走开!不要碰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压下脸来,愈发恐慌起来,小手推搡着他精实的胸膛,极力抵触他。 卿城雪往日淡漠的目光此时染上了欲色,他打横抱起连以落,将她还算温柔地抛向大床,俯下身不顾她挠痒痒似的捶打叁两下就将她身上湿了的衣衫尽褪。 刹那间,那从未被男人看过的纯洁玉体映入他的眼帘。 灯火摇曳间,连以落雪白的小脸上呈现着圣洁与柔媚。她紧张地护着胸口,紧盯着眼前似乎下一瞬就会化身为野兽的妖孽般的男子。 可她不知道,她护胸的姿势在男子眼中有多么挑逗。 卿城雪微微眯了眯眼,喉头一紧。 “你走开,不许看……” 连以落见他火热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视着她,她赤着雪嫩的身子蜷缩在床的内侧,面红耳赤地扯着被褥盖在身上。 那一头散乱的柔顺乌发,与洁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欲夜2(h) “遮什么遮,该看的早看了,不止要看,我还要用。”冶艳恶劣的男子嘴中不断吐出令娇弱女子心惊胆战的话。 连以落的眼眶中噙着热泪,望着他哀求地哭出声来,“我求你……放了我,我快要出嫁了。” 一提起这个,卿城雪嗤笑,心中醋意翻腾。 那个将会成为她夫婿的男人,呵…… “无论如何今夜我都不会放过你。”卿城雪目光幽冷地俯下身,扣着连以落娇小的下巴,逼视着她泪汪汪的眼,“眼泪收回去,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卿城雪轻而易举地将她身前的被褥扯掉,吻上了眼前日思夜想折磨了他许久的人儿。 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霸道地探入之中追逐,舌与舌的陌生纠缠让她近乎窒息。 她恐惧地挣扎着,然而卿城雪大掌紧扣着她毛绒绒的后脑勺,使她不得不承受他近乎吞噬般的吻。 该怎么办?她要失身了…… 连以落一直在默默流着眼泪,卿城雪尝到了那咸涩的泪水,但他不会心软。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他想要得到的,不论是物还是人,就一定要得到。 卿城雪边沉迷地深吻着连以落,边慢条斯理地脱去身上的华贵红袍。 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令她恐惧更甚,直到他将她箍在床角与她赤诚相见。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属于男子的身体。 他的皮肤很白,身形颀长,平日里穿着艳丽红袍看着瘦削,脱衣后却是一具性感且肌肉线条优美的身躯。 在对上她眼中的慌乱与羞怯时,他唇角微勾,“害羞了?” “我、我害怕……你放我离开好吗?”她微垂着眸子,一滴晶莹热泪从眼角缓缓滑落,“一夜不归,我爹娘会担心我的……” 他脸色微变,却依旧强行留她在此。 “不放,今夜,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摇曳烛光下,他朝她俯下身,那长长的墨发也跟着垂下,落于她精致小巧的肩头。 那张绯红的薄唇轻吻着她粉嫩的耳垂,在她似哭非哭的嘤咛声中,逗弄般地探出舌尖一舔,刺激得她身形一颤,惹来他的轻笑。 好听的,却幽冷的笑声。 修长大手霸道地环住她吓得瑟瑟发抖的雪嫩娇躯,精实火热的胸膛紧紧压着她饱满白嫩的娇乳。 他俯下脸含住她微张的小口,炽烈的吻浓烈地落下。 “不要……”在喘息的片刻,她又被他深吻住,陷入即将失身的无能为力中。 温热指腹在她冰凉的身子上细细抚摩,手下传来细腻的触感,更令他渴望着她,叫嚣着进入她。 他自她红润的唇向下吻,轻舔精致小巧的锁骨,含住那一掌可握的娇乳上的粉嫩,细细吮吸,轻轻啃咬。 明明觉得很羞耻,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身体中传来的酥麻令她忍不住嘤咛着,私密处也逐渐渗出丝丝蜜液。 好陌生,好奇怪的感觉…… 她无助地低泣着,小手推搡着埋在她胸前肆虐的他,却被他扣住两手往头顶压去,唇舌愈发情色地挑逗着她。 直到那两颗小小的粉嫩被他吸吮得嫣红微肿,他才放过了对她上身的掠夺。 “唔,不要……”她还没缓过心神,纤细的双腿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分开。 他一只大手将她的纤腿压向雪嫩娇乳,两指拨开腿间露出的小小花瓣,炙热的顶端抵着那道无人造访过的桃源,惊得她恐惧连连地蹬着双腿,却依然逃脱不了他的桎梏。 窗外吹来的风轻拂起他几缕墨发,他阴沉冶艳的眸子逼视着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自己的欲物顶着不算太湿润的花缝,强势地挤了进去。 太紧太小,他也忍着些疼才堪堪只进一个头,就被紧紧卡住。 身下的娇人儿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哆嗦着身子,那双美眸里满是哀求,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求求你,出去……好疼。” 本想直接狠狠入侵的卿城雪终究还是心软了些,他没有出去,而是俯下身,墨黑长发垂落在她肩头,捧着她的小脸吻了吻,“乖,放松。” 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连以落内心凄凉极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吗? -- 欲夜3(h) 卿城雪忍着难耐的欲望安慰了她片刻,幽深目光望向与她紧密相连处,伸手揉了揉那小小的花蒂,刺激得她微颤着身子分泌出些许爱液。 见她绯红的小嘴中呼出低低的吟哦,他将她的纤腿分得更开,压下身子,缓慢而坚定地破开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一入到底,快慰地感受着那紧致销魂之地。 “啊——”陌生的饱胀刺入感让连以落早已疼得微蜷着身子,清丽的小脸逐渐失去血色,皱着眉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企图往后退,可身上的男子紧紧箍着她,强迫她完全接纳他的性器。 昏黄烛光下,雪肌玉肤的娇人儿耸着精致瘦弱的肩头,无助地被身上强势的男子攻略城池。 她紧致的嫩肉包裹着他,因疼痛与紧张不断绞紧,令他难耐地喘息,额头上不断冒着细密的汗珠,魅惑至极。 卿城雪没有让她适应多久,他便情难自禁地压着她的纤腿,挺动着腰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她,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研磨那脆弱的花心。 殷红的梅花,晕染了床单。 她失贞了…… 连以落侧着脸,柔若无骨的小手揪着床单,晶莹泪水不断地夺眶而出,湿润了枕头。 她的口中不时地小声呼痛,绝望地低泣着。 身上妖孽般的男子对此听之不闻,反而将她的双膝抵到她的胸口,死死按住她乱动的纤腿,以这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滚烫的巨物自上而下深深地贯穿她最柔软处。 两人的耻骨处激烈地相撞着,那紧致的媚肉不断被他撞开,再恋恋不舍地咬紧他,发出暧昧的‘啪啪啪’声。 身心的双重打击下,她终于疼得大哭起来,冰凉柔软的小手推搡着他炽热精实的胸膛,不甘地做着最后的反抗。 “呜呜呜……求求你放了我吧,好疼……” “不要这样了……我疼啊……” “为什么……” 耳边是男子低哑微醉的喘气声,他没有放过她,而是扳过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深吻上她的唇,温热大掌敷上她嫩白的柔软,揉捏挤压,下身冲撞的力道越发重了些。 ‘噗嗤噗嗤’……一下,又一下…… 结实的下腹不断拍打上被撞得一片红肿的娇花,细小的花缝艰难地吞吐着男子粗长滚烫的性器。 柔软与刚硬的火热碰撞。 “不要啊……好疼,求求你放了我,好疼……” 被肉刃破开的疼痛不断袭来,让连以落连声讨饶哀求,但卿城雪对连以落绝望的哭喊充耳不闻,他只想让她记住这痛是他给她的。 “记住我的名字,卿城雪。”他极其霸道地在她耳边宣示着。 占有和征服是雄性的本能,她让他朝思暮想了许久,在这一刻,他终于得偿所愿,心爱的女子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这让他心中升腾起无比的满足感。 连以落原本雪白小巧的臀部印上了微红的指印,被卿城雪扣得死死的,使她的下身根本无法躲避分毫,只能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噬骨般的冲撞。 那双挺立的嫩乳傲立在空气中,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卿城雪双眸如深海般幽深,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含住一颗嫣红,以唇舌肆意品尝她的美好,细细勾弄,不断含入啃咬吐出。 烛光摇曳间,男子魅惑般地微眯着狭长的凤眸,冶艳如妖的面容忽明忽暗,宛若剧毒的曼珠沙华。 连以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紧紧咬着下唇,仿若这样,她就能将心灵与肉体剥离。 明明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他这样对她呢? 她一脸痛楚与泪水。 疯狂占有她的冶艳男子将自己炙热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深埋进她体内,他强势而不容抗拒的气息深深笼罩着她。 狭窄的花径一次次被他灼热的欲望如打桩般狠狠撞开,再收紧,两片红肿的花瓣可怜兮兮地吞吐着他的火热。 暗沉的夜幕中,繁星点点,月影朦胧,屋内尽是男子难耐的粗喘与女子压抑的低泣。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心满意足地闷哼着,在娇柔女子抗拒的哭叫声中抵着稚嫩花心一股股地射了,滚烫的浊液刺激得她身子不住地哆嗦。 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性事,他没有从她体内抽出,而是伏在她满是红印的身子上,捧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 他得到了她,可心中却依然空洞洞的。 -- 清晨 透蓝的天空中渐渐浮现出柔光,大地刚从薄明的晨雾中苏醒过来。 这是一座别致典雅的阁楼,阁楼的楼台用上好檀木所雕刻而成。走进阁楼的一处房间,环望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撒下来,倾泻在檀木桌子上。 桌子上摆放着一迭微黄的宣纸,宣纸边放着一方砚台,笔架上挂着几支毛笔。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粉红荷花。春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怡人的气息。 连以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上微微拂动的浅红色流苏。睡在身下这张质地华贵的大床上,她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疼。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拉开了桃红的帐幔,来人悠悠唤了声,“落儿。” 红衣似火,美艳若妖。 他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别过脸去,委屈地任由温热的眼泪滑落。 “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卿城雪走近,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鼻息间萦绕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且掺杂着诡谲冷香的气息。 卿城雪……昨夜那个不顾她意愿强行占有她的男子。 连以落不理会他,依然沉浸在被迫失身的悲痛中。 仅仅一个晚上,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失身的对象,竟是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即使他有着绝美不似凡人的外表,可也掩饰不了他恶魔的本质。 “落儿。”卿城雪微蹙眉,看着无声抗拒的连以落,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靠入他怀中。 她浓长的睫毛轻颤,不得已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眼。 一睁眼,便看到卿城雪神色难得温柔地看着她。 他一袭冶艳华贵的红袍,面容是天地间难以描绘的绝色,修长的眉目间此时洋溢着不化的柔意。一时间,恍若让连以落忘记他是带给她最深伤害的人。 直到身下传来的不适感让她脑海中闪过他昨夜的暴行,她控制不住地害怕发抖,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子,能让我离开了吗?”她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向他那幽深到仿佛摄人心魂的目光,语调轻颤中泛着一丝哽咽。 他没有回答,视线扫向她露在被褥外的身子。 乌发柔柔散在背后,雪嫩的脖子和胸前梅花点点,都是他昨晚逞凶的杰作。视线偏移,浅色床单上已经干涸的红印象征着她逝去的纯洁。 “还疼吗?”他附在她耳边温柔地问道,边轻轻揉着她纤弱无骨的腰肢。 她则以委屈的低泣声回应他,娇躯轻轻发抖。 昨晚她好疼,不论她如何苦苦哀求他,他都只顾着自己快乐,到现在,她的下体还刺痛着。 她快要出嫁了,娘略略教导过她男女之事,只说初次会疼,却不想疼到身子都像被斧子劈成两半。 “对不起,昨夜是我太冲动了。”卿城雪有些心疼地捧着她哭花了的小脸,深深吻上她的额,“我会娶你。” 我会娶你……这是他到目前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承诺。 她哽咽地躲避着他的亲吻,哀求道:“你放我走吧,求求你,就当昨夜的事没有发生过。” 他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你已非清白之身,还能嫁给你那竹马哥哥吗?”他蹙眉,满心不悦地捏着她的小下巴质问她。 这让她犯难了。 虽然她不喜欢同宇哥,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自小同宇哥就对她也很好,她便接受了这个婚事。 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脸面。 如果知道她失身了,即使同宇哥不计前嫌,他的爹娘也不会接受她的。 在这个贞洁大过性命的时代,她定是受人唾弃,连着败坏爹娘的名声。 一想到后果,她忍不住大哭起来,猛地挣开他的怀抱,柔软小手胡乱地捶打着他,“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这样糟蹋我……” 卿城雪面不改色地抓住她作乱的手,压下脸,幽深如古井的墨眸逼视着她,一字一句坚定道:“落儿,你只能选择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她一时呆呆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里溢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 妥协 “你……真的会对我好吗?”她微微蹙眉,轻声质疑。 她第一次遇见他,他就不顾她哭求粗暴地强占了她,让她那样痛。 这样如谜般的狠心男子,真的会对她好? 卿城雪没有忽视她眼中的挣扎与犹豫,摸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唇角微勾,“自然。” 连以落想起了她家医馆隔壁的烧饼摊,卖烧饼的夫妻俩并不和睦,偶尔看到那大汉打自己的妻子,若是没有邻里的劝架,妻子都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她微抿着唇,有些害怕地问:“那你以后会打我吗?” 卿城雪闻言轻笑,笑她怎会如此可爱。 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疼你都来不及,怎会舍得打你。” “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连以落选择了妥协。 她既已失身于他,除了嫁给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报官?她做不到,她丢脸事小,连累爹娘事大。 卿城雪拥着她一会儿后问道:“饿了吧?去洗漱好用早膳。” “嗯。” 可是她才从他怀中下来,在地上连站都站不稳,险些跌倒,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身子真的像是分成了两半,腿间刺痛不已,浑身酸软无力。 卿城雪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她忽然又恐惧起来,往后跟他成亲了,他是不是还会让她这么疼。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与害怕,再次将她抱上床,柔声道:“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不,不要……”她绯红着小脸拒绝,怎么好意思让他在大白天看她最私密处,平日里她自己都很少关注那处。 更何况,若是他又……又那样对她,她真的会疼死。 “我为你上药。”他说完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绯红的脸,“不做别的。”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听话。”卿城雪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若再拒绝,待会儿我可就不确定会不会跟你做些有意思的事。” 她吓得瞬间煞白了脸,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眶中恐惧的泪水滚落。 卿城雪轻叹,为什么他偏偏魔怔般地看上了这么一个水做的小女子。 她是那样害怕他。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敢动离开他的心思。 为连以落上完了药和洗漱好后,卿城雪便带她来到凉亭中用早膳。 微风和煦,鸟语花香。 这儿除了他们,还有两个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立在桌边等候他们。看上去像侍卫,却又做着婢女的工作。 “主子,夫人,请入座用膳。”墨烟和墨香分别为卿城雪和连以落拉开椅子。 “我现在还不是夫人。”连以落微红着脸否认。 卿城雪眸光微闪,唇角微勾,“落儿可是着急了?我会尽快上岳父家提亲,好让落儿快些嫁过来当夫人。” “才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耳朵也跟着慢慢地红了。 说不过他,还是不说了,否则越描越黑。 卿城雪也不再调笑她,而是执筷往她碗里夹着鸡丁,“多吃点,你太瘦了。” 连以落这才注意到这一桌早膳,全是她爱吃的。加之她一开始未告诉他名字,他便唤她落儿……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囚着她并非心血来潮,他对她了解甚多。 “你到底是谁?”她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有不解与慌乱。 墨烟和墨香对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只留卿城雪和连以落二人独处。 “被你迷了心窍之人。”卿城雪长眉微挑,素来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笑。 明媚的日光照耀在他美艳却如玉的面容上,狭长眼尾微挑。他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连以落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既痛苦又艰涩道:“……所以昨晚,你……” “我怕你嫁人了,便早些下手为强。”卿城雪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一切都已成既定的事实,连以落没法不恨他,也没法对他怎样。况且,抛开他昨晚的暴行,他对她还算好。 她微微别过脸去,不愿对上那双仿若能惑人心魂的眸子,“那你的自身情况,总得跟我说说,我对你知之甚少。” 卿城雪神色微变,眼底闪过些许挣扎,轻叹:“若告诉落儿,落儿可不要嫌弃我。” “你说吧。”连以落似觉得是不好的事,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他,“不论你怎样,既然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便有权知晓你的一切。” 卿城雪一听这话却脸色微冷,“知晓我的一切吗?落儿好生贪心。” 连以落被他陡然冷漠的神情吓了一跳,明明眼底已隐约有泪光闪烁,但还是壮着胆说道:“我爹娘总不可能让我嫁给个不知底细的人,如果你不愿说也没关系……那你让我离开吧,我们就当从来都没相遇过。” 多可气又可笑,这样一只小绵羊居然学会威胁他了。 -- 吻+灵感来源 “你用完早膳我便告诉你。”他淡淡道。 可到底,他对她隐瞒甚多。 他只简单地说道他爹娘前几年相继染病身亡,给他留下一笔数额不小的家产供他挥霍。 连以落眼带同情又羡慕地环视了下四周,能住在这样别致幽雅楼阁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他的爹娘还健在,是不可能允许他娶她当正妻的。她只是普通市井人家,与这样的高门大户有着云泥之别。 这大约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被他强了身子,万幸的是他愿娶她为妻,而不是纳她为妾室。 早膳过后,卿城雪牵着她柔若无骨似的小手,游走于这片偌大的庭院,她只觉异香扑鼻。 奇花异草,牵?藤引蔓。一汪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连以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便隐去了称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我爹娘该是很着急。” “我早就派人前去告知你爹娘你闺中密友病了,你在她家照顾她几日。”卿城雪挑起她的下巴,“落儿,别想逃离我,乖乖在这儿待着。” 她娇媚的脸蛋儿近在咫尺,双眼无辜又美丽。阳光柔柔洒下,小小的粉唇儿不满地微撅着。 他忽然,很想吻她。 在连以落不明所以的纯真目光中,卿城雪唇角轻勾,慢慢地俯下脸。 那俊美冶艳的面容在金黄阳光下,平添了一分柔和,看得连以落不禁心上一跳。 “落儿……你是我的。”说着,他蕴含着浓浓深意的目光对上那张诱人的红唇,吻上了朝思暮想的人。 “唔……” 唇与唇相撞,那亲昵的触感令连以落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慌乱地想要推开卿城雪,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气。 卿城雪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整个圈住她,令她无处可逃。 灵巧如蛇的舌完完全全地占据了她、侵略着她。在她的生涩反应下,他鼻息渐重,霸道地勾弄着她滑嫩的小舌与他纠缠。 她羞耻地扭着脸想要避开,可卿城雪哪会如她所愿。 他那温热的手掌带着令人颤栗的温度,钻入她薄薄的衣中,沿着那冰凉的脊骨一寸寸地往上,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接受他噬骨般的热吻。 连以落的大脑‘嗡’地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霸道这样深情地强吻她? 他对自己到底是有几分真心?还是占有欲作祟? 不满她的分神,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在她低低的呜咽声中继而更深地吻着她。 她被卿城雪吻得气喘吁吁,周身笼罩着他强势的气息。 薄薄的衣袍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缓缓褪去,洁白柔嫩的身体大片大片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春风轻拂,令她心头涌现出丝丝窘迫。 直到嫩枝上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声,让她彻底回过神来。 “不要!”她抗拒地用力推开他,面红耳赤地伸手合上自己的衣衫。 怎么可以在外面,而且青天白日的…… 她咬唇,简直无地自容,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无助占据了她内心。 卿城雪微眯了眯眼,脑海中回味了方才的甜美,魅惑一笑:“落儿可是害羞了?” 连以落没有面对他,红着脸,低着头看着粉红绣花鞋,显然是默认。 虽然卿城雪很想继续下去,可到底顾及她昨夜初初承欢,身子尚且不适,便敛了心思。 ———— 好久好久没看过古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出古风感觉 这文的灵感来源是一个梦。 梦里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纯小姑娘被个意识不清时的超美艳高冷的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强啪了然后怀孕了,小姑娘不喜欢美艳男但还是在家人劝说下嫁给了美艳男。后来孩子出生了,基本上都是美艳男在照顾,因为小姑娘抗拒。孩子第一次叫美艳男和小姑娘爹娘时,看到美艳男特别温柔耐心地陪孩子,她终于妥协了,慢慢原谅了美艳男且慢慢爱上了他。有一天夜里,她不知不觉走在一条街上最出名的青楼门口,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的美艳男。原来这个青楼既招待男客也招待女客,而美艳男是青楼的花魁,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只凭张脸吸引客人。虽然小姑娘早就知道美艳男在青楼‘工作’,但美艳男不许她到青楼找他。这一回他们偶遇,看到周边疯狂痴迷于美艳男却无法接近他的人,小姑娘像是宣示所有权一样直接扑到美艳男身上,对围观的众人得意洋洋说这是她的人。美艳男没有否认,让她回去,她走出了青楼。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夜光迷离中小姑娘看到美艳男一身如火如荼的红袍霸气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很冷漠地看着她。围观的人中有人笑小姑娘自作多情,小姑娘很难受,跑了。虽是夫妻,但他们的关系在这件事后也越来越陌生了。孩子也逐渐变成小姑娘照顾了,美艳男越来越少出现在她身边。两叁年过去了,有一天小姑娘带着孩子外出时被背叛美艳男的女下属给伤了,孩子也中毒了。美艳男很愤怒,知道什么都藏不住了,就把小姑娘和孩子护在羽翼下。原来美艳男真实身份是跟皇帝不合的大皇子,从小隐匿在民间,为报杀母之仇,他甚至只身入青楼打探消息。在快被敌人发现他的要害时他故意疏离小姑娘和孩子,没想到却被最亲近的下属背叛了。皇帝来看了自己的孙子,知道孙子没事也就安心了,但美艳男却跟皇帝起了争执。皇帝说若他放下仇恨,今后皇位就会传给他,美艳男不屑。美艳男恢复了真实身份,不再是青楼花魁,而是高贵的王爷。小姑娘和孩子在王府里被保护得很好,虽然没有‘名正言顺’地跟美艳男成亲,但府里所有人都默认她为王妃,尤其是另几个对美艳男忠心耿耿的女下属对她特别照顾。这段时间,小姑娘经常能看到美艳男接见不同的人,无一不恭敬对他。小姑娘有些不理解,以美艳男的身份为何当初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她甚至试探性问过美艳男原因,而美艳男不说却很温柔待她。美艳男一直在派人抓背叛他的女下属,有一天女下属却主动来找他,诉说她背叛他的原因,希望他能跟她新主人合作,还说小姑娘各种不是,表达对他的爱意。美艳男动了杀心,说你不配指责她。在女下属威胁说她还会找机会把小姑娘杀了时,美艳男愤怒地跟她打了起来,把伤痕累累的她丢下了悬崖。掉下山崖时,女下属眼角流出了泪。她爱恋美艳男许久,最终死在他手中。哇好长啊,然后梦到这里结束了……没有后续了。这梦是分了两部分做的,梦到美艳男在青楼门口冷冷看着小姑娘,小姑娘黯然神伤时被快递电话吵醒,拿完快递继续睡又开始做梦。梦的结局居然是女反派临死画面……我也不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后续会怎样。但感觉是个好梗,就想开个坑给小姑娘和美艳男一个圆满结局?_? 虽然这文不可能跟梦里一样,但大体上会套用思路吧……所以后续万一看到男主‘渣’的时候,不一定是真渣(﹁﹁)啰啰嗦嗦一大堆就是想证明这文肯定不坑哈哈哈 -- 提亲 连以落在这华贵的楼阁中住了叁日。 叁日里,每当夜晚来临,卿城雪与她同寝时,她都心跳如鼓,生怕他又做出那夜的禽兽之举。 每每就寝时就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样,让人看得不忍去伤害她。 但也因‘病’被卿城雪勒令喝下一碗又一碗苦口的汤药,不过这对于自小跟药材打交道的她来说并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她心想,这个法子真好,因为他没有再碰她。 若是洞房花烛时害怕了,她便也装病吧,也许他会像这几夜一样放过她呢。 卿城雪对于她的那点想法早就心知肚明,也不拆穿她。 既然已得到了她,她也妥协愿嫁给他,便不再步步紧逼她。但是他的退让也仅限于她还未入门,等入门了,他想要她,可由不得她拒绝了。 二人各怀心思。 一大早,卿城雪便派人将连以落送往连家。 连以落知道,他快要来提亲了。 回到家,连以落与爹娘一同在院落里晒药材。 面对爹娘,她却总也不知如何开口推拒了她与李同宇的亲事。 “落儿,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许是连以落的愁容太过明显,连娘边分药材,边关心问道。 她的小嘴张了张,又合上,反复数次,最后下定决心般试探道:“爹,娘……我,我和同宇哥的亲事能拒了吗?” 连爹连娘闻言大惊,连娘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来,虽不理解,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落儿,为何这么想?” “这个……”她愁眉苦脸。 总不能说她已失身于他人,她配不上同宇哥了。 连爹行医多年,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女儿这般任性还是头一回。 他比连娘镇定多了,和蔼问道:“落儿可是有什么苦衷?告诉爹娘,为何不愿嫁了?” “女儿从未喜欢过同宇哥,一直以来都是将他当成哥哥,同宇哥适合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连以落犹犹豫豫说着,却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爹,娘,你们就成全女儿的请求吧。我是真的不想嫁给同宇哥,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一直以来,她确实是把李同宇当哥哥对待,并无男女之情。两家相熟,他们又是青梅竹马,他对她也不错,到了适婚之龄她才应了两家结亲。 可之中插入了她与卿城雪之事,已有变数。 到底,她是没有脸面嫁给李同宇了。 连娘听罢叹气,“落儿,你们都已定亲了,婚姻岂是儿戏?同宇人品好学问好,为人又上进,今年很有可能中举,有大好前途。好端端的拒婚了,往后谁还会来提亲?” 正当连以落一筹莫展之时,传来一个七分冷意叁分邪魅的嗓音,“我来。” 他们叁人目光朝声音处望去,却见卿城雪跨步走入大门内,长长墨发随风轻拂,一身华丽红袍在日光下泛着淡淡光晕,长相虽美艳若女子,却丝毫不能让人忽视那强大的气场。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抬着箱子的仆人,将十八个大箱子摆在小小院落中,颇有强买强卖之意。待命人打开箱盖后,在场之人无不惊叹。 白璧,夜明珠,玉如意,古董字画,千年人参……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这是何意?”连爹没有被这大手笔珍宝诱惑到,而是走上前镇定问道。 卿城雪微微勾唇拱手道:“伯父,这是聘礼。晚辈卿城雪,与落儿两情相悦,特请伯父与伯母做主,将落儿许配与晚辈。” 连以落目光怔愣地看着他,他如此直白地向爹娘坦露了他的求娶之心,可是,为了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花费这么大……值得吗? “落儿,你真与这位公子两情相悦?”连爹话语中的质疑令连以落心惊肉跳。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少女,如何能与这样一位富贵公子相识相恋?爹怕是也想不透这一点。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卿城雪,他投以让她安心的目光。 事到如今,如何回头?她只能硬着头皮迎刃而上。 “爹,娘,对不起……女儿不该向你们隐瞒。”她头皮发麻道,“我与这位公子相恋已久,碍于身份悬殊不敢告知你们……” 剩下的话不必言说,连爹连娘也能猜得到是希望成全他们的婚事。 “落儿,爹娘对于你嫁给谁都没有意见,只是希望你今后过得好。”连爹向来疼爱女儿,他看向卿城雪,“你能保证你今后会一心一意对落儿?” “自然,恳请伯父伯母成全晚辈与落儿。” “我虽是没意见,但是……”连娘略微担忧的目光看向连以落,“落儿,你是真心的吗?” “我……”连以落微张小口,回想起自己已然失身,内心苦涩地点点头,“嗯,是真心的。”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看向卿城雪接着说:“拒了与同宇哥的婚事而接受你的求亲,我怕传出去我爹娘会落个‘卖女求荣’之名。” 卿城雪闻言了然,他微微一笑:“所以你的意思……” “如……如果你不给我家这么多聘礼,会不会就……外面不传对我爹娘不利的恶名呢?”连以落断断续续说完,忽然内心有些唾弃自己,居然跟‘妖孽’站在同一阵营把自己卖了。 “若不能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我定然不愿。”卿城雪唇角微勾,“如此,那就让他主动退婚……”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夜探 也不知卿城雪用了什么法子,不过几日,李同宇就被他爹娘领着来连家退婚。 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面对连以落时一脸羞愧地作揖,“对不起,落儿……我做了混事,实在是对不住你。” 李家诉苦解释了好一通,他们才得知了真相。 原来是李同宇跟几个同窗好友上酒楼时看到恶霸欺负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本就有些武艺的他看不过去便帮那少年脱险,却不料那少年竟是女扮男装的知府千金,由此赖上他了。 不论他如何跟那知府千金解释他已有婚约,那固执的姑娘都不管不顾地赖着他,还傲骨铮铮地说非他不嫁。 甚至于在前夜,那知府千金竟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溜进了他的寝卧给他下了迷药……等他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有功名在身,走科举之路本就是为了高中后光宗耀祖,可饱读圣贤书的他却做了那等禽兽之举,若事情闹大,他今后的仕途之路便毁了。 幸而知府明理,知晓是自己女儿有错在先,又看在他有功名便许诺若他娶了自己女儿,一切就过往不咎。 他不得已,只能退掉与连以落的婚约。 虽然连爹连娘表面上以略微指责的目光看向李同宇一家,实则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这下子,他们能不背着‘卖女求荣’的恶名让女儿安安稳稳地嫁给自己心仪之人了。 只是可怜了那李同宇,不知今后他与那个知府千金将会过得如何。 不过有知府作岳父,想必对他今后的仕途也会有帮助。 他与女儿解除婚约岂不两全其美? 这么一想,连爹连娘总算不那么心虚与愧疚了。 时值正午,连家体谅了李家,同意解除婚约后客客气气地留李家就餐,但李家哪还会觉得有脸,忙不迭地客套后走了。 人都是自私的。 李父与李母虽然也觉得儿子与连以落解除婚约略有遗憾,但一想到儿子即将迎娶知府千金,对仕途有利,便撺掇着儿子赶紧忘却旧爱,多去跟知府千金接近。 李同宇真心喜欢自己的小青梅,可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夜里,连以落百无聊赖地坐在院落中的秋千上仰望着星空。 夜风轻拂,皎洁的月光将院落间的垂柳覆上一层银色的光华,斑驳树影照耀在她身上。 她的气质清灵,纤尘不染,恍若落入凡尘的仙子。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爹娘是同意了她和卿城雪的婚事,可是却禁止他们在成婚前见面了。 她想这样也好,慢慢来。若没有爹娘的禁令,恐怕他会天天出现在她面前晃悠,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否是真心喜欢的,她只知道她还不喜欢他。甚至于,有些时候她内心会升腾出对他的憎恨感。毕竟他是强迫了自己的人。 今早李家主动来退婚之事太过蹊跷,她不得不往是不是卿城雪设计了李同宇上想。 她回想着短短几日来所发生的事,那个好看得仿若画中妖的男子,很神秘又似乎是个很可怕的人…… 在她心潮涌动之时,风卷影动,卿城雪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那抹风华绝代的修长身影,在凉凉夜风吹拂下,发如泼墨,红袍如火,衣袂翻飞。 “落儿在发什么呆?”他走上前,嗓音撩人。 她转过脸看向卿城雪朝她跨步走来,一时惊愕,睁大了美眸,“你……你怎么在这?” “不欢迎?” 她很想点头,可是在对上他沉沉眸光之时,她昧着良心道:“当然……欢迎了……” 卿城雪淡漠如雪的面容上这才稍微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随我出去逛逛。” “诶?出去吗?”连以落回想起失身的那夜,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嗓音软绵绵地试探,“这么晚了,出去不好吧,你可以自己去……” 他目光灼灼地盯了她一会儿,颇为遗憾地叹息:“好吧,那我走了。” 她压抑着内心的欢快,面上不显道:“嗯,你一路小心些。” 跟他独处时,总觉得她像一只弱小的猎物般被他紧盯着,这让她感到浑身不适。这下他要离开了,她轻松了许多。 在她眼中闪烁着淡淡期待看着他飞身而去时,突然眼前一片红影闪过,再回神时,她被置于他的怀抱,腾在半空中。 他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夹杂着好闻的淡淡冷香,可是她第一次离地面那么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手一抖,让她掉下去,于是她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 卿城雪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娇人儿,“我带你一起去玩,是不是很开心?” 她还想问他欺负她是不是很好玩……明明说了她不跟他一起出去的。 连以落羞恼地湿红了眼,可是目光一触及他幽深如黑曜石般的凤眸,就瞬间没了发火的底气。 她吸着小鼻子,软软糯糯,“开、开心……” “好乖。”他看着她乖巧可人的小模样,心都快化了,越看越觉得喜欢。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月夜捣液(h) 明月高悬,两人沐浴在清冷月光中,飞身掠过一个个屋顶。 连以落一直缩在他的怀中,也不知道他带她到了哪里,直到她从他怀中下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宽广的湖岸。 微风拂过,水波粼粼,花香四溢。 这是她所熟悉的忘情湖,是她初次与他邂逅之地…… 湖面上漂浮着许多红莲,前几日来这时,还没有的。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这儿可是有我们美好的回忆。”他瞭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抿唇轻笑。 明明一点都不美好……她就是在那一日的狼狈之下,被困入狼窝,被他吃干抹净的。 见她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地默默生闷气,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轻转,像变戏法似的,那如玉的手心中静躺着一朵冶艳的红莲,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递给她。 “这是?” 他斜眸魅惑似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生了火,点燃了这朵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红莲。 花心上淡淡的黄光熠熠生辉,照亮了层层迭迭的花瓣,让这朵红莲似乎成了活物般栩栩如生,在夜里点缀了一丝色彩,很是美丽。 “好美!”ⅹ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她咧着小嘴儿惊喜地赞美,他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揽着她瘦弱的肩头,怡然地指向湖面,“那儿更美。” 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突然整片湖面都熠熠生辉起来。 湖中的大片红莲如手中这朵红莲般,花心跃动着耀眼的烛光,如此炽热的情境,好似荡漾着一片火海。 她看向了他,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暖融融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斑斑驳驳的摇曳烛光中,他墨发飞扬,冶艳的脸庞忽明忽暗,凤眸柔和地凝视着她。 许是夜色太撩人,她竟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待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被他压在湖边的垂柳上。 清冷的月华照耀在湖面,清风阵阵,水光潋滟。红莲随波逐流,为这暗夜平添一分媚色。 虽然四下除了他们便无他人,可连以落依然感到丝丝窘意。更何况,卿城雪急切地将她桎梏在粗壮树干上,上下其手地扒着她的衣衫。 凉凉的夜风一吹,卷起了女子瀑布般的青丝,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美如空灵落难的仙子。 “怕吗?”卿城雪一手圈着她抵着树干,一手将她鬓角边的发撩至脑后。 连以落迎着他微带笑意的眸子,美眸里泛着湿意,弱弱道:“如果我说怕……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他艳红的薄唇凑近她嫩生生的耳,抓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衣袍触碰着他的滚烫,嗓音低哑撩人,“因为他,需要你。” 那美艳到天妒人怨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温柔地对她呢喃着,她仿佛被迷惑了。 衣衫虽未褪,但亵裤不知何时被他脱去,他轻巧地抬起她一条纤腿,炙热欲根挑逗般地研磨刮蹭着那细小花缝,娇花处没一会儿便湿漉漉了。 她羞赧地红了脸,想不到自己竟这么饥渴……突然间脑海中有些紧张地想,这一次,还会很疼吗? 耳畔传来他了然的轻笑,在她柔媚的嘤咛声中,他滚烫的前端顶开紧窄花缝,就着蜜液缓缓地挤入,动作轻柔,好似对待珍宝般。 “会疼吗?”他不忘关心她,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泛着薄红的诱人小脸。 几日前自己的粗暴想必给她留下了阴影,这一次,他不止要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她的感受。 她水眸如小鹿般羞怯地看着他,轻咬下唇,“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撑、热。 这般楚楚可人之态落在他的眼中,激发起了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浓烈欲望。 卿城雪眸光闪动,如火的视线由她潮红的小脸移到半咬的红唇,在她微张着小嘴儿正想说话时,便被他衔住了柔软唇瓣,细细吮吸。 待吮得够了,他的长舌才灵活地侵入,在柔嫩的小口中四处游走,勾缠着她软滑的小舌。 连以落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唇缝间溢出一声声绵软的娇吟。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从她细嫩的脖颈滑到后脑勺,紧扣着她,迫使她酥软的胸脯不得已紧紧贴合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在热吻间,还被迫一口口咽下他哺入的津液。 许久后,他才喘息着放开了对她的桎梏,轻舔唇角,意犹未尽地凝视着眼波迷离的她。 沾了水雾的长睫翕动着,被他这么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愈发面红耳赤起来,心‘砰砰’跳个不停。 在她瑟缩得像只纯洁又无辜的小兔子时,他的大手轻轻缓缓地从她半褪的薄衫中抚上滑腻裸背,并不解开碍事的桃红色肚兜儿,只是将长指自那边缘滑了进去,大手揉弄她软腻的乳肉。 娇嫩的蓓蕾不断在他的指缝间绽放,被他撩拨到挺立红肿。 紧密结合处在此时轻轻浅浅地抽插着,两厢玩弄下,她轻哼着难耐地收缩着紧致花径,蜜液羞答答地沿着腿根处流下。 好、好羞耻……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子? 卿城雪欣赏着她无措的表情,见她小脸上红霞满布,却又轻咬下唇压抑着娇吟,他愈发坏心起来,故意就着淋漓春水越入越深地插送起来。 小小的娇人儿细嫩的裸背靠着粗壮树干,随着他的抽动,树干摩擦得她的背部微微泛红。 他不得已一手揽着她的背部,一边插得她娇喘微微。蜜液四溅,点点滴滴地落在覆着一层稀疏嫩草的地面,好不淫靡。 薄雾渐渐笼罩着圆月,好似害羞的小姑娘般红了脸。 暗夜里,不止有风吹枝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粗喘回荡在这一片美丽湖岸。 “舒服吗?”磨人抽送间,卿城雪低哑着嗓音,故意若有若无地在连以落潮红滚烫的嫩耳上轻吻着,撩拨着她的心弦。 连以落红着脸在支离破碎的‘呜呜咽咽’中并不答话。他将她散乱的青丝拨到一边,俯脸亲吻如天鹅颈般优美的玉颈,唇齿厮磨间,种下一朵朵暧昧红梅。 “唔啊……”在他刻意的狠啜中,她泪光闪闪地轻颤着身子,“不要再亲了,哈,痒……” 卿城雪从她香滑的玉颈中缓缓抬起头,隐含情欲的狭长凤眸微眯,紧盯着她。 他艳红唇瓣上染着薄薄的水光,语调绵长,“不亲,那就要乖乖地被我操弄噢……” 明明是冷艳到让人不敢亵渎的他,却口出这样的浪语……她染媚的眼神羞怯地从他身上移开,无处安放着。 他不以为意地轻勾唇角,绽放着惑人的笑。 怀中娇人儿肤如白瓷、面若桃花、乌发如漆、纤腰翘臀,无一不美得令人兽性沸腾。 这是他看中的宝贝啊……娇美、胆小,又好哄骗。 他情不自禁地满足喟叹着,像是在履行他先前说的话,他禁锢着她,挺动着腰,狰狞的巨物一次又一次坚定地攻入她湿热紧窄的花径。 即使他已足够温柔,做足了前戏,可也令只有过一次云雨之欢的她感到微微的痛意。 “唔,受不了了,轻一点……”她被他插弄得晃动着小身子,娇喘微微,香汗淋漓。 “真难伺候啊。”他一边像是‘嫌弃’着她,一边又放缓了身下冲撞的力道。温柔的语调中,是满满的宠溺。 -- 折花(h) 连以落半睁着迷离的眸子凝视着眼前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子。 绰约红影浸浴于皎皎月光下,长发似泼墨一泻而下,随风吹动起伏飞舞。肤如凝脂润玉,眉如远山含黛,狭长的凤眸顾盼流辉,仿若最艳丽的花神置身于迷离夜色。 她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对上卿城雪意味深长的一笑后,她才眉眼含春地轻咬下唇,别过脸去。 她衣衫半褪,青丝如瀑丝丝缕缕地拂过精致肩头。 一条纤细的腿被他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裸露出的媚人娇嫩处被他一下下贯穿得彻底。玉人般的小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美眸中水雾蒙蒙。 窄小的花穴口,被巨物捣弄得泥烂不堪,颤抖着吐露着一口口晶莹花蜜。 肉体拍打声靡靡作响,黑夜的寂静被彻底打破。 “嗯,唔啊啊啊……”她粉颊桃腮,软绵绵地吟哦着,好似化成一汪春水,任他肆意掠夺。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笑得眉梢上翘,眸子亮得近乎妖异,“喜欢的话,我日日这么对你,可好?” 连以落仅留着一丝理智,摇晃着凌乱的青丝,大张着嫣红小嘴儿喘气,“不、不行……” “为何不行?”他莞尔,眸子里流溢着柔光,蛊惑般地轻吻着她半阖的眸,“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日日沉沦岂不美哉?” 真是个妖孽啊,情事中不忘向她灌输着孟浪的思想,让她彻底臣服于他。 玉白的娇躯被他戏弄般地冲撞得上下颠起,她不得不抱紧他的颈项,仿佛他是唯一的救赎…… 卿城雪散乱着长长的墨发,半眯着狭长的眼,微蹙起眉头,额角冒着细密的汗水,缓缓地滴落下来。 衣襟在厮磨间大敞,晶莹的汗珠凝结在线条优美的胸膛,每一条纹理都仿佛鬼斧神工。 他一边爱怜地占有着娇柔的女子,一边低哑地喘着气,微微泛红的艳丽面容在这大片跳跃的烛火中,流溢出惑人的性感。 被女子娇喘微微的红唇所引诱,他又吻了上去。 连以落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滑软小舌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口腔里生涩地扫来扫去。 他几缕长发拂动在她的脸侧,撩起来令她微微发痒。 他温柔魅惑到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溺于他给予的情潮之中。 耻骨相撞时结合处不断发出粘腻的水渍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吻罢,两唇分离间,黏连着一丝淫靡的银丝。 他引导她的小手向下,触碰到一条纤细如玉似的腿,再往中间挪了挪,握住了一根卡在肉缝中未得以全部深入的粗长肉物。 这个带给她痛苦与欢愉的属于他的性器正剑拔弩张地裹在她的手心中,还在微微跳动着。 很大很热,她满脸通红、口干舌燥。 卿城雪见她眼波羞涩流动,眸中闪过狡黠,长指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温柔描摹着她被插得大开的娇艳穴口,揉弄着那小小的肉粒,刺激得她小腹不断痉挛着,媚叫着,哆哆嗦嗦着喷出水儿,些微染湿了两人的衣衫。 她‘呀’地轻喘,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尿了,顿感颜面无光,轻轻啜泣着将小脸埋入他的胸膛。小小的莹润肩头耸动着,看着可怜兮兮的。 卿城雪笑了,这个傻姑娘,对于情事可谓懵懂又无知,连自己的生理反应都分不清。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月光下,青丝飞舞,桃腮粉颊,水眸盈盈,动人极了。 “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入你的……”他的声音微哑又充满了磁性,足以魅惑人心。 连以落无助地被他压低小脸,睁大水眸看着那狰狞的肉棍一点点、一寸寸地推挤进她泥泞不堪的小缝儿中,强势又不容抗拒。 嫩肉被挤压着,激烈地蠕动着,争先恐后地如破竹般涌上来紧紧夹着他,将他全根吞没。 他仰头低喘,弧度优美的下颚紧绷,艳丽的面容上泛着一丝薄红,挺动着腰深入着她,一下,又一下……啪啪作响。 正在兴头上时,突然远方传来一阵暗影与哨声。 卿城雪眉目微凛,迅速用身下的利刃陷入了那欲拒还迎的娇嫩花心,狠狠一个撞击,在他一个低哑的闷哼中,射入了滚烫的浊液。 “唔,好烫……”连以落柔若无骨似的小手攀着他炽热的胸膛连连喘息。 被狠狠疼爱过的小女子神情涣散,眼波迷离。一头柔顺青丝散乱地披着,有几缕已经被汗液沾湿。红唇雪肌,娇艳不可方物。 看得卿城雪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但现下可不是继续男欢女爱之时。 -- 离别 怀中的小女子是脆弱的,然而他却爱上了她。 因为她活在光明之中,点尘不染。 不必像他,永远活在鲜为人知的阴暗中。 他不愿她卷入他的纷争,不愿她看到他可怖的一面。 所以在那些人来临前,他迅速为她着装好,并在她依偎于他怀中歇息时悄然按着她的睡穴将她点晕。 风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平静无波的目光中霎时间从草丛中蹦出十几个黑衣人,举着剑朝他们二人猛地刺来。 卿城雪瞬间抱起连以落腾身在半空中,踩着袭来的剑一跃,将昏睡过去的连以落置于粗壮的枝桠上。 他立于树枝上,指间一挥,数根染毒的梅花针便没入轻功飞来的黑衣人体内,他们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瞬间倒地身亡。 其余黑衣人见此情形,改变对卿城雪的攻势,转而对连以落下手。 卿城雪心下一紧,迅速抱起她准备撤退,转身的同时却又冒出了一批黑衣人,他们被围攻了。 他神色骤变,因顾着连以落的安危,却也无法速战速决。 “御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还是快些认命,或许我们还会留你个全尸,也好让我们早些回去向楚王复命。”领头的黑衣人脸色不善道。 卿城雪微挑眉,轻蔑冷笑:“就凭你们这些杂碎?”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大家上!”领头人气得直接吆喝。 一时间,数十支剑朝他和连以落袭来,他撒下无数梅花针,针光闪动纵横,瞬间倒地十数人。 领头人见状怒火中烧,举剑全力朝卿城雪袭来。 他紧抱连以落险险避过,在半空中旋转,双腿夹住那把剑暗暗运功,长剑瞬间碎成数段。 他朝断剑用力一踢,断剑刺入那人的心口,在那人的惨叫声中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一地,没一会儿便头一歪失了气息。 眼见只剩几个想跑的不入流杂碎,卿城雪再次撒下梅花针灭口,几人瞬间倒下。 微风卷过,树影婆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绿意横生的湖岸被鲜血染红。 连以落清醒后,不知道自己跟卿城雪相处时怎么突然昏过去了。 她枕着玉枕躺在床榻上,迷惑不解地微蹙秀眉,难道是气血不足? 桌上跳跃的烛光,映出朦胧昏黄的光芒。 卿城雪此时正倚在窗边,视线望向窗外,微风轻拂着他几缕墨发,侧影朦朦,不知他在想什么。 似是察觉到连以落醒了,他转过脸来,起身走了过来。 为了不让连以落起疑心,他甚至早早地换掉那件染着血腥之气的衣袍,此刻悠悠然坐在连以落的床榻上。 他见她欲言又止,温柔地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眸光柔柔,“看来先前的欢爱太激烈了,事后你都能累得晕过去,这样可不行,你得多补补,养好了身子洞房花烛夜我们才好玩个尽兴……” 连以落被他的浪语羞得小脸儿晕红,捂着耳朵羞涩轻叱道:“不许说了!” 他笑得眉目微弯,艳丽的容颜更显光彩照人,难得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样子,“唔,既然落儿害羞,那就不说了。” 连以落这才‘原谅’了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后知后觉看着他担忧地问:“你、你送我回来了,我爹娘他们知道吗?” 卿城雪俯身,几缕墨黑长发拂在她的胸前,温热的指腹细细抚摩着她娇嫩的小脸蛋儿,了然一笑:“放心,我既然能偷偷带你出去,自然有本事带你偷偷溜回来。” 他离她那样近,近得他呼出的热气都喷薄在她脸上。他也那样好看,甚至比她偶然得见的城中第一美女还要美艳上几分。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就看上她了呢? 卿城雪陪了连以落会儿,见她不时地轻阖双眸,略显疲意,轻叹,“早点睡吧。” “嗯。” 突然间唇瓣上一热,他轻轻浅浅地吻了她一下。 在她还没有所反应时,他便起身了。 他走到房门口,顿了顿脚步,回过身,望着双颊桃红、水眸盈盈的她又道:“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便跨出了房门。 连以落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触碰上被他吻过的唇。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欢爱时他泛着薄红与汗意的诱人脸庞,微眯着眼舒爽喘息的样子,小脸愈发红得跟鲜嫩多汁的蜜桃般。 ———— 写不来特别古风的文,尽量往唯美向写??? 感谢辣个特别忠诚的痴女给了我很多鼓励?(ˉ﹃ˉ?) -- 闺中密友 自卿城雪离开后,连以落的日子跟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偶尔会想起他。 今早她起床后不久,连娘就进房了。 见连以落在镜前梳妆时发呆,她打趣道:“落儿,可是想你那未婚夫君了?” 被戳中心事的连以落瞬间小脸一红,却眼神躲闪,吱吱唔唔不承认,“娘,我、我才没有。” 连娘走到她身后,执起她手中的枣木梳子,为她细细梳头。 “娘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的。”连娘温婉笑道,“这几日在家快闷出病了吧,玉灵来找你了。” 莫玉灵是连以落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已经半个月没跟她见过面了。想起那个活泼俏皮的好友,连以落喜上眉梢。 “好久没跟她出去玩了呢。” “所以,今日天气如此好,你们就去好好玩乐一番。” 连娘为她挽了个飞仙髻,镜中的她肤如白雪,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眉宇、轮廓是与生俱来的柔媚,真乃绝色佳人。 连娘心中暗叹,女儿因面貌好性子好在女子中都受人喜爱,更何况男子呢?这么一想也就不奇怪那未来女婿不顾女儿曾跟他人有过婚约也要把女儿娶进门。 连以落整理好一切,推开门,从房中走出来后,就看到小院里的秋千上那个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少女。 她如黑绸般的长发只用几根米黄发带缠住,整张脸脂粉未施,仿若初萌芽的花骨朵般清灵,在看到连以落后,她跳下秋千,杏眸含笑。 “落落,你终于出来啦。” 连以落走上前,“玉灵。” “听说你跟同宇哥退亲了,又另定了亲,未来新夫婿如何呀?是不是相貌堂堂,丰姿卓越?”莫玉灵一脸好奇。 据小街上八卦的女人们一脸艳羡地讲此次向连家求亲的公子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聘礼,更别说那样貌令见了他的上至七八十岁老妇下至几岁嗷嗷待哺的小女娃都念念不忘。 人都道是连家小女高攀了那位公子,可莫玉灵才不这样看低自己的闺中密友。 “他呀……”连以落眸光一转,轻咬唇瓣,“他是个……嗯,也许风华绝代更适合形容他。” “啧啧啧。”莫玉灵笑得一脸暧昧,“这么高的评价啊,看来你很喜欢你那未来夫婿。” 很喜欢? 连以落微怔,她喜欢他吗?应该不喜欢的,可是……为何想起他时心中又有点甜丝丝的。 她不理解。 莫玉灵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视线四下扫了扫,见没有他人在场,凑近连以落耳边笑道:“我今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莫玉灵挤眉弄眼道:“就是那种,那种,你懂吗?” 她说得这般含糊,连以落真没听出话外之音。 于是连以落实诚地摇摇头,“不懂。” 莫玉灵长叹一声,“就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啊。” 连以落惊地‘啊’了一声,为难道:“这、这不好吧,我们可是女子……” 况且,以卿城雪那可怖的独占欲来看,若被他发现了她居然趁他离开偷偷跑上青楼……她,她想都不敢想后果。 “难道你就不好奇?”莫玉灵引诱道,“我们去我家换好男装再去,不会被发现的。” 在莫玉灵的软磨硬泡之下,连以落无奈妥协。 莫家老爷自原配因病去世后便没有续弦,只有玉灵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里便是事事都依着她,宠得无法无天,因而莫玉灵既有男子的豪爽又有女子的可人。 连以落与莫玉灵自幼相识也是因为莫家夫人体弱多病,连爹常出诊为莫夫人看病。莫夫人五年前身染重病,无力回天,连爹为此还自责许久。 回忆往事,不免唏嘘。幸而莫玉灵天性乐观,很快走出了娘亲离世的伤悲。 临近夜晚,连以落和莫玉灵在街上玩够了就回到了莫家。莫爹不在家,想必是跟生意场上的人应酬去了。 她们二人换好男装后就在管家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从正门大摇大摆地离去。 许是连以落第一次穿男装,且又要‘出格’地上青楼,她颇为不自然。倒是莫玉灵端的是一脸正气,潇洒地一挥扇子,一派粉面油头公子哥的形象,衬得连以落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厮般。 -- 青楼 夜幕降临,整个杭城最繁华的小街笼罩于大红灯笼之中。 一身男装的莫玉灵及连以落站定在一座高挂巍峨牌匾的楼阁前。 “就是这了。”莫玉灵将折扇合上打在手掌上,抬头看到“合欢阁”叁字,唇角扬起风流微笑,抬脚就走了进去,连以落不疾不徐强装镇定地跟上。 这是一个让万千男儿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俗称青楼。 才刚进入之中,二人便被浓郁脂粉气所笼罩,一个个打扮艳俗的女子簇拥而上。 “来呀来呀,大爷,奴家叫小红芍~” 看着眼前一脸刻意魅惑的绯衣女子凑近她,感受到那鼓胀的胸脯挨在她的手臂上,连以落愈发局促不安起来,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莫玉灵的衣袖,莫玉灵一副心安气定的样子。 “去,给我们找一处上好的厢房听听小曲儿。”莫玉灵大爷般豪气地丢了一块银元宝。 “诶,好嘞。”红芍一脸笑意地领着她们进入楼上的厢房。 在上楼时,旁边便有不少恩客与妓子嬉笑着追逐打闹、卿卿我我,这些画面直看得连以落面红耳赤。 莫玉灵‘唰’地一声展开了大折扇,扇得鬓发都扬了起来,眉飞色舞地笑道:“不愧是杭城最有名的青楼,女子各个赛天仙啊。” 她身旁的妓子桃红莞尔一笑:“公子谬赞了,奴家们不过是风尘女子,哪比得上那九重天之上的仙子。” “比得,本公子说比得就比得。”她手指轻挑起桃红的下巴,笑得邪肆,“看看这张小脸,当真是国色天香,惹人怜爱。” 莫玉灵端的是一派风流,嘴又像抹了蜜般甜,直惹得边上的妓子们频频展颜欢笑,愈发亲昵地环绕着她。 一进入厢房,便闻得馥郁的浓香,周遭环境艳光四射,屏风绣着大红牡丹,朦朦胧胧,一看就是个有格调的寻欢作乐之所。 除去那张绣屏,四面墙体上布满巨大明窗,渗着朦胧烛光。 厢房内人影幢幢,衣香鬓影。 女子们身穿艳丽长裙在高台上随着小曲儿忽而急旋、忽而慢舞,举手投足间媚意横生,更别说不时地以眼神勾引恩客。 眼见这红芍以及其他几位女子一脸殷勤地为她们端茶倒酒,演奏歌舞,连以落坐得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连公子,这可真是美人香啊~”莫玉灵揽着桃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看向连以落笑得一脸肆意,“难怪我们这些男人都喜欢来这地方。” 连以落扯扯嘴角,心道玉灵入戏好深。 这时红芍万般风情地依偎了过来,柔荑一点点地顺着她被裹胸包裹得平平坦坦的胸脯往上,突然‘扑哧’一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姑娘,为何来青楼呢?” 被识破的连以落双眸圆睁,结结巴巴道:“你、你都知道了。” “可是想学御男之术?”红芍一脸促狭,“这已不是第一次有女子女扮男装上我们这了。” 连以落看了眼不远处跟女子们打闹成一团好不欢乐的莫玉灵,呐呐道:“我们不过是对青楼好奇,便来看看……” 红芍笑了笑,眉目含情,梨涡浅浅,连以落总觉得以她的气质,跟风尘女子难以挂钩。 “这儿危机四伏,若是被哪个男客识破你们的身份,见你们长得如此貌美却以男子打扮,淫心大起想尝个鲜,指不定会不管不顾地将你们办了。” 连以落是个从小到大都乖巧可人的娇娇女,除去跟卿城雪的意外邂逅,从未经历过什么侮辱。 她一听这话便紧张起来,“那、那我们现在离开?” 没想到她这么好唬,红芍又忍不住一笑,突然有点不想那么快把她们‘赶’走了。 可是,主命难违。 在青楼遇上主子搁心尖上的人,必须让她远离不安定的是非之地。 眼见连以落强拉硬拽着莫玉灵离开,红芍暗自松了口气。 却不想,她们下楼间在人群中被冲散了。 莫玉灵睁大双眸,神色惊慌地呼唤着连以落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间额头一痛,竟撞上了个陌生男人。 她捂着被撞得微红的额头仰起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长眉入鬓,凤眸狭长,极挺直的鼻下是一张薄薄的唇,唇角微挑。 那双气势逼人的墨黑眸子直对上莫玉灵的眼,目光邪气幽深,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头一次气焰小了下来。 “公、公子,请让一让。” 这人没有说话,让开了身。 莫玉灵越过他赶紧拔腿就跑,在楼下看到了被推挤在女人堆里的连以落。 “落落,我们快走吧!” 连以落一时有些发懵,先前拉扯着玉灵离开她还一脸不情愿呢,怎么现在比她还急切? ———— 跟男主作对的反派男配来了??(ˊωˋ*)??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心潮 听雨楼中,屏风朦胧,暗香浮动。 不算大的小厅中站立着两抹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身段婀娜、容貌明媚的紫衣女子娇笑地看着眼前冷冰冰的男子。 他艳丽得不似凡人的脸庞尽是清冷,眼下微青略带憔悴,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令人不由地生出一丝敬畏。 “昨日那刺杀不是成功嫁祸给了楚王吗?怎么御王爷脸上不见喜色?” 卿城雪淡淡瞥了一眼韩素璃,并不回话。 “听说祁王准备着手反击楚王,届时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便可一举歼灭他们。御王爷,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她,何必阴沉沉地闷着一张臭脸。” “你管的太多了。” “这也是为你着想。” 卿城雪走近韩素璃,墨眸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以后做好份内事即可,不要多管闲事。” 韩素璃仰着娇媚小脸,笑得比烟花还灿烂,纤长的柔荑搭上他的肩,轻声道:“王爷可是不喜?” 卿城雪不悦地蹙蹙眉,一把甩开了她。 “记住,我不喜被人随意触碰。” 被如此嫌弃,韩素璃心下恼怒,望着他如雪山般冷漠的脸,眼底一片嘲意,“你该庆幸还未被他们发现弱点,否则你猜他们会怎么对那个姑娘?折磨那个姑娘不就是等于羞辱你吗?” 卿城雪眸光微眯,危险地盯着她,“你要背叛我?” “您觉得呢……”韩素璃踮起脚,红唇诱惑地凑近卿城雪的耳,“若您能与奴家春风一度,奴家兴许就不那么做了……” 左肩胛骨猛然一痛,韩素璃已被卿城雪一掌震倒在地。 她狼狈地捂着左肩,哈哈大笑起来,不顾左肩胛骨被震碎,忍痛讥讽地瞧着卿城雪冷漠的脸。 “御王爷,你想象下心爱之人被仇敌压在身下,那一定别有一番风情对不对……”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卿城雪一脚狠狠踹上韩素璃,看着她口吐鲜血,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 韩素璃吃力地支起身,坐在地上,伸手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的鲜血,看向他的目光中杂糅着千丝万缕的情愫。 她勾起唇角,红唇冶艳,“那你就杀了我呀……” 站在门外的心腹护卫林天明终是看不下去,韩素璃生性倔强不肯服输,再这样嘴硬难保卿城雪不会杀了她。 于是林天明适时地走进来,求情道:“王爷,韩姑娘也并非有心激怒您,她毕竟是您的表妹,还望王爷手下留情。” 卿城雪听罢,目光淡淡扫了一眼站在一边恭敬的林天明和地上看着他冷笑的韩素璃,沉声道:“带她滚。” “卿城雪,你迟早会因那个女人而毁了自己。”韩素璃被搀扶着起身离开前,颇为哀凉地望了他一眼。 卿城雪,你迟早会因那个女人而毁了自己…… 卿城雪,你迟早会因那个女人而毁了自己…… 耳畔萦绕着韩素璃这句话,胸口闷疼。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又极其令人不安。但,一个他毫不在意的女人的叁言两语,又岂能影响到他的决断。 卿城雪走到窗边,打开窗,面朝夜里微冷的风,闭起了双眼…… 脑海里闪过一抹倩影…… 白衣飘然,笑靥如花。 落儿…… 只要他们最终能在一起,过程怎样崎岖坎坷他都不在乎。 他头一次爱上的她,希望也不要令他失望。 连续两夜未曾合眼,又挂念着那抹倩影,本就心头郁结之时,属下又有人来报。 卿城雪揉着太阳穴坐在太师椅上,半阖着眼眸,颇有些头疼地唤人进来。 ———— 今天第二更,少有的勤奋,有存稿就更,懒起来又要跟先前那样坑十多天 下章吃肉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魅惑(h) 初次上了青楼的连以落在与莫玉灵分别后,回家的时候都内心忐忑不安。 即使已经换回了女装,她却总觉得会被觉察到做了‘出格’之事。 但好在,这件事确实没人发现。 她在爹娘眼中依旧是个乖乖待嫁的好闺女。 因着跟玉灵约好明日要去赏花,她与连娘道安后便准备回房休息。 她来到自己的寝居,一推开房门进去,便看到雕花窗口前站着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 他背着烛光负手而立,几缕墨发随风轻拂,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然能感受得到他浑身散发着的不善气场。 连以落一时惊愕,慢慢走了上去,有些心虚地看向他,“你回来了。” 卿城雪淡淡地转过了脸,修长食指挑起她玉雕般的小下巴,声线是少有的微哑,“你可是去了青楼?” 心中‘咯噔’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连以落眸光微闪斟酌着要不要撒谎时,她的小脸被抬得老高,他眸光逼仄,“说实话。” 今夜他好凶,一回来就不给她好脸色,她心里有些委屈,鼻子酸涩起来。ⅹ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我去了。” 他胸口一阵发闷,虽然早已知晓,可听她自己承认,还是耐不住心里火大。 那是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去吗?万一被人轻薄,或是发生些更可怕的事…… 似是想到什么,想要用言语教训不乖的小人转化成以身教训。 卿城雪挑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松了,连以落睁着水眸怯怯地看着他愈来愈暗沉的眼。 下一瞬,眼前红影一沉,鼻息间充斥着熟悉的冷香。 被他抱在怀中的时候,连以落脑海发懵,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就被狠狠地吻住了唇。 “唔……” 那只微微泛凉的大掌爬上她的后脑勺,托高她,将她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逐渐火热的胸膛。 长舌侵入她的牙关,在她小口之中猛烈地吮吸翻搅着,辗转反侧,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连以落憋得脸蛋通红似血,眼看着就要呼吸不畅了…… 可愤怒的男子却丝毫都不理会,继续加深着这个吻,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掠夺。 他也始终是睁着眼,紧锁她潮红的面容,眸光中流溢着浓浓的占有欲。 “嗯……” 轻嘤间,连以落的呼吸极为困难,二人的唇舌纠缠着,津液交替着。 听着耳畔传来的‘啧啧’亲吻声,她又羞又恼,连耳根子都红到透血。 许久许久后,桎梏着她的冷艳男子才放开了她。 可她还没喘上几口气,他温热的大掌就抚摸着她玉白的脖颈,从衣襟间滑到软嫩的娇乳,以不让她疼痛又能刺激她的力道轻揉慢捻,嫩生生的乳尖儿被迫在他指间绽放着…… “呜……难受……”摇曳烛光下的娇人儿发髻微乱,娇喘微微,露出的一截皓腕无力地搭上他的胸膛。 卿城雪不紧不慢地将手伸向她的腰带,轻轻一扯,结扣一松,身上的衣衫散开,露出一身不同于素雅外衣的艳丽小衣来 小衣上绣着精致红莲,莹白的饱满娇乳在小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当真是红的红,白的白,夺人心魂。 他喉头滑动,凤眸微眯,竟觉干渴万分。 于是又捧着那张勾人的小脸亲吻着娇人儿如同花瓣一般的唇,灵巧的舌尖沿着唇缝钻了进去,纠缠着那丁香小舌,交换着彼此的津液,比之先前的亲吻温柔了许多。 二人紧紧相拥,没有半点空隙。唇齿纠缠间,身体的热度也陡然升温。 一只温热大掌在情动间轻车熟路地褪去她的小衣,抚摸着光滑的纤腰…… 这一吻结束后,她面泛桃红地喘息着,一双眸中尽是氤氲的水雾,对他来说是无声的勾引。 他喟叹,抱起她将她放上床榻,在她水雾蒙蒙的羞涩目光中脱去了身上红得似血的衣袍。 再次覆上来的时候,他已是和她肌肤相贴。 从她的视线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揉弄着她的一只娇乳,另一只娇乳含入他的口中,被他的唇舌肆意欺辱。 如此风光霁月的男子沉溺于情爱,在与她行苟且之事……光是这样想着,她的腿间像是受了刺激般愈加粘腻起来。 卿城雪的手下滑着,轻而易举地撕碎她的亵裤,灵巧地钻了进去。 先是以指腹搓揉她敏感的小花粒,再是插入于那紧窄的花缝中,缓慢又不失力道地抽弄着。快感迅速自她的尾椎骨蔓延开来,淫靡的水声湿答答地响起。 连以落紧咬唇瓣,不愿自己泄出羞耻呻吟。 “舒服的话,就叫出来。” “唔……不要。” “别怕羞,你叫出来,我会让你更舒服……”摇曳烛光间,他的墨发柔柔垂散在她腰间,眸光清亮,笑得意味深长,如罂粟般引诱着她。 她被蛊惑了,不再克制自己的欲念,任由嫣红的小嘴儿里溢出细细碎碎的娇吟。 冶艳男子好似嘉奖一般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浅尝辄止。 然后他履行承诺,修长的中指愈来愈快速地在她湿漉漉的花径中勾弄着。她的身子好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噬咬般发痒,舒爽可又总觉得不够,头一次主动地想要他更进一步地侵犯她。 她微弓起纤腰迎合着他,青丝凌乱地披散在玉枕上,面色酡红,香汗淋漓地沉浸于这欲海之中。 待他沾满蜜液的手指收回去后,她轻喘着,难耐地用自己的腿心磨蹭着那肿胀的粗硬,花缝里流出的蜜液都蹭到了他的分身上。 卿城雪抬起艳丽的脸庞,唇角微勾,笑得温柔,“这么迫不及待了?” 正当连以落水眸迷离渴望着他填满她时,哪知他瞬间变了脸色,将她从床榻上扯起跌坐在他身下,睥睨着她冷冷道:“帮我弄出来,我就满足你。” ———— 戏精附体 -- 恶劣的未婚夫婿(h) 娇柔女子蹲下身去,跪坐在了风华绝代的男子腿间。 她怯怯地瞥了一眼那怒涨的凶兽便觉脸颊发烫,她不懂,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男子身上居然会长出这么一个丝毫没有美感的肉棍。 “落儿,怎么还不含进去?” 他明明带着笑,可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惊慌的眼睛。 那是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她服从于他。 她低垂着眸子,声若蚊音,“我不会。” “握住它,将你的小嘴儿包裹着它,像舔糖葫芦一样舔舐吞吐……”他漆黑的眸子流溢着冶艳的光芒,俯身在她羞红的嫩耳上吹了一口气,“懂了吗?” 糖葫芦可没这根肉棍这般狰狞…… 本想羞怯抗拒,可她做错事了,她‘出格’了,所以,她也本着让他宽慰的心思,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她伸出纤纤玉指,两手握住那沉甸甸的凶兽,感受着手心跳动的仿佛有生命的肉物,小小的脸儿染上两片红晕。 方才被他的手指玩到高潮,小穴中依旧是湿热敏感的,脑海中浮现出手中这根肉棍曾深入她带给她欢愉……她忍不住差点软下腿去,腿间好似又春液潺潺。 她心中唾弃自己怎么变色了,边低下了头,轻眨眼眸间,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温热的的呼吸喷洒在他欲望的前端,刺激得他溢出点点前精。 紧接着,她伸出了她粉嫩的小舌头,在那粗大前端上面笨拙地舔了舔。 入口的感觉微腥,但也没有别的令人难以接受的气味,属于他身上那种冷冽的体香更为显着,令她有些沉迷。 于是她一手扶着那物,一手抚慰那物旁边的两个饱满囊袋,丁香小舌怯生生地从下至上舔舐了起来…… 卿城雪的眸子已是深不见底的幽暗,盼着她能够含入他的欲望,带给他更多快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连以落就张着嫣红小嘴儿,努力地吞入那粗硕的前端,似是撑得她很难受,她的秀眉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 然后她又吐了出来,继续以小舌舔舐巨物。 粉嫩的小舌与他那紫红的肉物形成强烈的对比,娇人儿偏偏生得极其美貌端庄,却又乖巧地甘愿臣服在他腿间,以唇舌服侍着他,只教他欲伸出手去将眼前的娇人儿推倒压在身下百般蹂躏…… 但他终是忍住这般亢奋,享受着她生涩的吹箫,伸出修长大手,将她散乱的乌发拨到另一侧的雪颈。 “好吃吗?”他柔缓的嗓音好似羽毛般拂过她的心尖。 怎么会好吃呢…… 可是她依旧乖顺地点点头。 他笑了,眸光柔柔,“那就多吃点,含进去。” 他的话不容置喙。 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她再次努力地张着小嘴儿将那可怖的肉棍含入,吃得极为吃力。可他不叫停,她又不敢扭头就离开,只得生硬地动作着,小嘴巴吮着,舌头绕着,小手上下套弄着。 此时的他微蹙着修眉,脸色沉沉,可那眸子却又是柔和的,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只有他自己知道,深埋的欲望被挑起来想发泄,可她的动作太过生涩,让他有快慰,可远远不够。 于是他轻轻拍拍她热烫的小脸,“起来吧。” 她乖乖吐出他的肉棍,摸了摸发酸的腮骨。 “到床上去,跪着面对我。” 她搞不清状况,依言跪上床榻,立马对上他气势汹汹未得以宣泄欲望的肉棍,只听得他温柔一笑:“落儿,张开嘴。” “呃——”她刚张嘴,他就将那庞大的硬物塞了进去。 起先他还算耐心,前后缓缓移动了两下,适应她那小嘴的深度,却不甚满意道:“太浅了。” 她觉得难受,可后脑被他的大掌扣住,根本无法躲闪,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凝聚在睫毛上的泪珠滚落,承受着那不算温柔也不粗暴的撞击。 “唔,唔要……”喉头被顶到,让她痛苦地皱眉呜咽。 “不要?” 似乎是心疼身下娇柔的小女子,他在她两眼翻白小嘴里呜咽个不停时,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巨物。 连以落这才好受了些,半睁着泪光迷离的眸子,朦朦胧胧间看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在自渎。 一只玉白的大手紧握着自己勃发的硬挺上下滑动,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低哑地喘息着。 墨发如瀑随着从窗口吹过的夜风轻拂,容姿绝艳,凤眸半阖,在做这等污秽之事却也涌现着难言的撩人美感,迷人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在她小脸红红,直愣愣地‘观赏’着时,冷艳男子闷哼一声,对着她的硬挺突然愈发暴涨,那浓稠的白浊喷射了她一脸。 微腥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她眼中水雾蒙蒙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下拉着,委屈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却又更想‘欺负’她。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眉梢轻扬,眼中一片温柔,“要尝尝味道吗?” “不、不要……” “我知道你要的,女子在床笫间就爱说反话……”由不得她拒绝,他微带薄茧的手指将她潮红小脸蛋上的白浊勾起。 “才不是……”她眼眶中湿热起来,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反驳。 他一来就欺负她,撩得她欲望当头却又不满足她,让她做那等羞人之事,现在还逼她…… 美艳男子见自己喜爱的小女子啜泣着,微微一愣,虽是心疼,可为了今后自己的福利……想与她彻彻底底水乳交融。 他轻叹,薄唇翕动间,仿佛正轻吐一串优美音符,“傻落儿,你我二人早已有夫妻之实,亦将成婚,这些不过是夫妻闺房之乐,你,真的不能接受吗?” 腥气扑鼻的白浊在他如玉的手指上既淫秽又圣洁,偏偏此时他又一脸落寞。 她被蛊惑了,心中有丝愧意。向来心软的她就算明知道这未来夫婿在不怀好意地哄骗她,她也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意愿。 她乖乖地张开了嘴,清丽的脸儿浮上了一层嫣红,任凭男子的手指在自己的小嘴里肆意勾弄。 在她把脸上的白浊吃净后,他又挺着依然高翘的肉棍,将残留着白浊的前端往她口中送去。 她蹙着秀眉,将嘴里的腥浓努力咽下,再以小舌在前端上打着转儿,舔舐得干干净净。 他眉目风流舒展,轻笑:“好吃吗?” 她轻咬唇瓣不答话,他步步紧逼,“你不说话难道是因为不好吃?” 明明是逼着她做了色情的举动,他的神色依然可以如此坦荡,看似一本正经地问话。 她怕他问出更令她羞耻的话,只好呐呐点头,“好、好吃……” 他欣赏着她羞红得如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般的小脸,亲了又亲。 “真是个小宝贝……” -- 神秘男 过后,他让她在床榻上躺好,双腿分开,他则跪在她腿间握着自己的性器触碰汩汩流着蜜液的小花缝。 “咦,你怎么这么湿呢?”他声线低哑,似乎惊奇。 然而那尾音上扬,撩得她心尖上直痒痒,令她生出隐秘又情色的渴望。 她咬了咬唇,有些难耐又羞涩地并拢了双腿,却被他再次打开。 他心底浪潮翻腾,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开始只是以炙热前端逗弄似地如同挠痒一般的轻轻触碰,随后在娇人儿快哭了的委屈声中撞得用力了些,把小缝都撞得凹了进去。 在慢慢往后撤退时,他又猝不及防地一下戳了进去,塞得满满当当。 “唔,痛……” 虽然她的身子很渴望他,可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深深一撞,让她受不住地眼泪都撞出来了。 一埋进去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嫩肉都紧紧包裹住了自己,那种湿热紧致的触感,勾得他边温柔安抚她,边情不自禁地抽送起来。 他如烙铁一般粗热的肉棍全部被塞进紧窄的花径中,粉嫩的小缝被撑成一个圆形,边缘泛白,囊袋一下又一下跟随着肉棍的进出拍打着嫩白的臀,从小穴中带出的蜜液羞答答地渗在床单上。 摇曳烛光中,连以落嫣红的小嘴儿里溢出一声声急促的娇吟,却不禁看向了沉浸于肉欲的他。 那双凤眸狭长,黑沉中透着琥珀色,此时微微眯着,勾人迷醉到令人晕眩。 …… 第二日,连以落一觉醒来后,发现身边没有卿城雪,身上也并没有往常欢爱后的酸痛感,仿若昨晚的极致缠绵都是一场春梦。 她的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却仍旧打起精神来。 在和莫玉灵观赏完花会后她们二人回莫家酒楼用膳。 酒楼的掌柜少有见东家小姐前来,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问:“小姐,可是来用午膳的?” “是啊。” “请入座。” 于是她们落座后便看着菜谱点了几道菜,也都是平日里她们爱吃的。 “炒梅花北鹿丝、广肚乳鸽、清汤雪耳、素笋尖和长春汤。”莫玉灵把菜谱递给掌柜。 掌柜一一记下了。 正当小二为她们上菜时,酒楼中走进一个奇怪的戴着斗篷的黑衣男人,斗篷上垂落着深沉的黑纱,遮住了他的脸。 那男人的身形颀长,步伐沉稳而凌厉,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只露出耀眼的剑柄,剑鞘亦用黑布包裹着,显得神秘而诡谲。 他无视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一入座便点了许多菜肴。 莫玉灵不时地对那人瞧上两眼,眼珠子骨碌碌转,似乎对那人很感兴趣。 那黑衣男人叫了一桌子的菜,却一筷子未动,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虽看不清脸,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浑身上下散发的强大的气场却是不能让人忽略。 更何况…… 莫玉灵微蹙起秀眉,望向黑衣男人身侧的剑柄。 金色龙雕,龙眼上镶嵌着泛着柔光的圆润白玉,将那剑的肃杀之气柔和了些。 此人绝对是皇室中人,却不知为何隐身在一小小客栈。 有江湖的地方便会有纷争。 一旁的几个江湖草莽看不惯那个黑衣男人,挑衅地坐到黑衣人桌子上,围成一团。 为首的褐布衣人借着醉意大喝道:“摘下斗篷,让大伙瞧瞧有何见不得人的。” 黑衣人纹丝不动。 “快摘,小爷们都等不及了。”其他人得寸进尺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黑衣斗篷人,甚至夹起他一动未动的菜下酒。 褐布衣人则更加猖狂,对着看戏的人哈哈大笑道:“等着,爷将他的斗篷摘了。” 刚说完,褐布衣人略微皲裂的粗指还未伸向黑衣人的斗篷。 刹那间,黑衣人出鞘,那人的五指均断,血淋淋地掉落在饭菜中。 褐布衣人惨叫着缩回自己的手,旁人动怒地望着黑衣人,却也深知黑衣人不好对付。 毕竟没人见到黑衣人是如何出手的,那柄剑依旧纹丝不动地在他的身侧,而他的身影也一如先前稳如泰山。 “你……你何必动手伤人!” “就是就是,不过是想见见你的真面目。” “大白天的穿成那样,有啥见不得人的!竟和个醉鬼一般见识。” “……” 众人不断地指责黑衣人,亦有人在小声探讨此人是何门何派,出剑之速度如此惊人。 黑衣人此刻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桌上丢了几块银子,就越过了便指责他也边躲闪着他的众人,往门口走去。 小二在他走后,才诚惶诚恐地走到桌前,拿了一块银子,余下的,应是那黑衣怪人给那受伤的莽夫的。 那受伤莽夫的同伙连忙将他送至大夫处。 莫玉灵目光深深地定格在那黑衣斗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上,一脸兴趣盎然。 “玉灵,玉灵……”好一会儿,连以落的唤声才把她的思绪扯回来了。 “你看到刚刚那个黑衣男人吗?”莫玉灵嘴角轻勾,“我对他挺有兴趣的。” 连以落熟知自家好友的性子,听她这么一说便知晓她想要招惹那个男人。 她关切地劝慰道:“那个男人看上去好危险,你还是不要接近。” “好啦好啦,我有分寸的。” 于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分寸的莫玉灵在说完后就第一次很没品地‘抛’下了连以落,独自沿路紧跟那个黑衣斗篷男。 连以落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 玉灵自小倔强,她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 ‘英雄’救美 杭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莫玉灵座下的枣红马儿一路狂奔着,沿途的花草树木在她的视线中渐行渐远,不多时,也将她疑惑的心思颠出来了。 她方才明明所见那个黑衣斗篷男是骑马往这个方向奔去,可她全力驾马而上也没有追到那个男人。 一路疾驰,尘沙飞扬,跨过这座深山便要到了阳城,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越靠近山的深处,风吹过,似乎就越充斥着令人反感的气息。 再近了些,莫玉灵皱皱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淡却难闻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她可以遥望到远处有一个村落,似乎血腥味是从那儿传来的。但她想要通过这座深山,必须经过那儿,她只能够忍着内心的恶心感。 “驾——”莫玉灵鞭策身下的骏马。 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间,几个彪形大汉猛然从两边茂密的草丛中窜出,恶狠狠地止住了马儿的奔跑,马儿受惊地抬起前蹄,险些让莫玉灵从马上摔下。 “还是个美人儿,哈哈哈,兄弟们,我们可以好好享用一番了。”为首的大汉留着短髻,满脸横肉,右脸上横着一个深刻的刀疤,望着马上的莫玉灵两眼淫邪道。 “是啊,老大。”一旁的大汉讨好道。 “可别一下子玩死了,这么好的货色,一年到头也难得这么一个。” “瞧瞧着如花般的脸蛋,婀娜的身段,啧啧……定是销魂……” 莫玉灵皱着眉头望着眼下那几个持刀的对她评头论足的大汉,心下虽惊恐,但也稳住身形。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朝他们笑得温柔妩媚,“各位大爷若是不嫌弃小女子身染花柳的身子,那小女子定是好好伺候各位大爷。”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吓唬到我们?”老大余大刀疤大笑,其他人跟着附和大笑。 “小美人,你还是乖乖下马,将我们伺候舒服了,考虑放你一马,否则……”余大刀疤冷笑,“哼哼……你就葬身此地。” 莫玉灵心下一冷,只得奋力一搏,幸亏她买了一些银针暗器。 因着自小贪玩,她爹就为她请了个江湖侠客教她武功防身,这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那些彪形大汉似乎等不及了,走上前来就要将莫玉灵扯下。 莫玉灵目光幽冷,手一扬,朝他们使去带毒的银针。 瞬间倒地了两人,而另外叁人见状,都怒瞪着她,余大刀疤怒目圆睁地大叫一声,“你竟然杀了他们!” “只是迷昏了罢了。”莫玉灵还没恶毒到杀人。 “兄弟们,上!”余大刀疤扬起大刀,刀光泛着凌厉的肃杀之气,就朝莫玉灵砍去。 莫玉灵从马上跳下,跳到空地上,身形险些不稳,面对余大刀疤奋力砍来的刀,咬牙一闪身。 她捏起银针向余大刀疤飞去,余大刀疤迅速躲过了,望着莫玉灵裂开嘴阴测测一笑。 又一个大汉向莫玉灵举起大刀砍来,她飞身到半空,抬脚对着那大汉握着大刀的手用力一踹,踹飞了那把大刀。 在大汉痛叫着蹲下身拾起刀的时候,她迅速向那人射了枚银针。 大汉一声闷哼,转过身体,睁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莫玉灵,身子渐渐摇晃,眼睛闭上,重重倒地。 随后莫玉灵又用银针解决了一个目露退缩的大汉,只剩下余大刀疤一人。 “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你现在应该身子感到无力了吧。”余大刀疤冷笑,脸上的刀疤更显可怖。 莫玉灵闻言一愣,鼻息间尽是淡淡的异味,随后微蹙眉,冷汗直流,眸中有一丝畏惧之色,“你下了药!” “哈哈哈哈,不错,下了一点软骨散。”余大刀疤大笑地朝她走来,“不然如何能玩弄你?” “卑鄙无耻!”莫玉灵唾弃地看着向她淫笑的丑陋男人,虽说她还能移动,但是力气却小了许多,又如何对付眼前之人。 她手指捏了捏,终究是难以扬起手使出银针。 难道她真的今日葬送于此?她不甘心! 在她绝望地闭着眼时,耳边却传来一声惨叫声。 莫玉灵瞬间睁开了双眼,余大刀疤的心口处被狠狠划了一刀,倒在地上,正汩汩地冒出鲜血,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她强忍住反胃的感觉,目光转向了来人。 那是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人,背对着她,那高大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泛着阴暗的气息,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王。 风卷影动,他缓缓转过身来,鬼魅的气息收敛了些,但周身仍散发着难以亲近的冷邪。 莫玉灵面对这个自己追逐着的且救了自己一马的男人,一时怔住,连谢谢二字都难以脱口。 他戴着斗篷,看不清他的脸,然而她此刻却感受到来自他放肆的打量。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忽然有些后悔为何当时不听连以落的劝慰,自作主张地来‘招惹’这个陌生的看着就极其危险的男人。 好在那人的目光没有停留多久,便漫不经心地走到骏马前。 莫玉灵咬牙,大叫道:“等等!” 奈何此刻浑身无力,否则肯定得上前。 男人逼仄的目光似乎透过斗篷又看向了她,却没有理会她,而是一夹马腹,准备驰骋。 “等等!不要走!” 莫玉灵怎么甘心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的追逐功亏一篑,更何况这深山野林的,她此时又因中了软骨散浑身无力,万一又遇上先前的事……她只觉恶心。 “恩公不如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莫玉灵运功,强打出力气缓慢地走到马儿身边,仰视着高高坐在马上的男人。 “好人?”一道邪魅而深沉的声线响起,直敲击在莫玉灵心上,“我倒想问你,你这一路跟着我,想如何?” 她一时语塞,在男人的逼视下,她极不情愿地开口,“对恩公感到好奇。” “那你可知,一时的好奇兴许会丢失性命?” “我……”莫玉灵欲言又止。 “说吧,好奇我什么?”男人似乎今日心情不错,竟还存了些心思与眼下的小女子闲聊。 莫玉灵这才微嘟着唇开口,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你的长相以及你的身份。” 她又感受到了那男人幽深的目光,透过斗篷,精准地朝她投来。 “满足你的好奇心,可以,但要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陪我睡一次。” 听到男人这么直白的要求,莫玉灵皱着眉,面红耳赤地怒视他,“你欺人太甚!” “脸红了,害羞?”那男人笑了笑,“莫不是还是处子?” “关、关你什么事!”莫玉灵怒气腾腾道,“我不好奇了,你赶紧滚吧!” “若我不呢?你以为我是你能够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吗?”男人邪佞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低沉的笑声,“况且,我救了你一命,不应当以身相许?” -- 同行 “你做梦!”莫玉灵气得浑身发抖,一字一句道。 再一眨眼时,男人阴测测地俯下身来,鬼魅般的斗篷几乎挨着她的鼻尖,紧紧盯着她的脸,“是吗?我做梦?” 莫玉灵浑身打了个寒颤,退后两步,男人见她的反应,又低沉地笑起来。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说话间,莫玉灵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坐在马上,后背紧贴一片温热结实的胸膛,她被他禁锢在他怀中。 她不安地扭着身子挣扎,“你放开我!” “若我不呢?”耳边传来轻慢而低沉的笑,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个男人太邪佞,太危险。 “那你就去死吧!”她转过头,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枚银针从她指尖飞快射出,直刺向男人不经意间从斗篷中露出的咽喉。 “呵呵……真是有趣。”男人笑得更开怀了,在她惊异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抬起手来,微带薄茧的指尖一枚细细的银针闪着幽幽寒光。 他……功力竟如此高深。莫玉灵此时浑身发冷,苍白着脸,目光惊恐。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男人压低身体,微凉的大手扳着她的脸,与她对视,呼出的热气在她脸颊边弥漫,“不如,我现在就如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一样,企图奸了你可好?” 她微颤着樱唇,如小鹿般的水眸中满是哀求,“……不要。” 生平第一次,她在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前流露出乞求之色。 那种铺天盖地压来的强势气息,不容人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让她感到无比挫败。 男人见她眼中的惧意加深,低沉地笑了笑:“吓你的。” “不过,我也不能让你白跟,便满足你的好奇心,只是,你得随我走一趟。” 随后,他一手搂着神色虚浮的莫玉灵,一手拉着缰绳,一夹马腹,原地折返回杭城。莫玉灵枣红色的马儿也没有被落下,被牵引着跟在身后。 一路上,莫玉灵都绷紧神经,生怕那个男人会对她不利。 即使她知道若是那男人真要怎样对她自己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天色晚了,得找处地方住下。”忐忑不安间,耳边又传来那冷邪的声音。 在水流边找到一处猎户平日里不常住的草屋,莫玉灵与那男人下马,将两匹马儿的缰绳绑好在草屋边的树下,走进屋去。 草屋不大,有一张小小的床,外加一张小桌子,两把小椅子,一口水缸和一口锅。 她跟那男人的距离隔得远远的,一个人闷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吃着干粮和水。 心中暗衬,趁他晚上睡着之时,她便要偷偷驾马溜走。 夜色又深了些,屋子里没有窗,清凉的月光透过门照射进来,让莫玉灵心中涌动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感。 临睡前,那男人关了门,插上了门阀,随后转过身走到小桌边,气定神闲地摘下了那个斗篷,置于小桌上,莫玉灵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那是一张俊美到足以令无数少女趋之若鹜的脸,面如冠玉,长眉斜飞入鬓,墨眸如古井寒潭,此时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是他! 在青楼时被她撞上的男人! 莫玉灵一时脑袋发懵,她竟会主动招惹令自己感到不安的男人! 从他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中她知道他也一定认出她来了。 她女儿身的身份,恐怕在那一夜就无处遁形,难怪那时候的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就流露出一丝兴味。 她有些心虚又不安地垂下了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男人此时也在打量着她,见她懊恼地低垂着脸,他视线下移,望向她弧度优美白皙的脖颈,眼色一黯。 莫玉灵头皮发麻,手指紧张地交迭着。被一双深沉的眸子死盯着,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床给你睡,过来。”耳边传来那男人略微低哑的声音。 “不、不用了,给你睡吧。” 笑话,她要是睡上去不正是暗示他可以春风一度吗?到时候恐怕立马贞操不保。 男人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合衣躺下,侧着脸,望向了打着小心思的莫玉灵。 “你要是敢偷偷溜走,后果自负。”男人露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却邪佞的笑。 莫玉灵完全诠释了何为自作自受。 她想要偷偷溜走的想法此刻动摇了。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更何况武艺高强,万一她没跑多远,或者跑了后又被他揪出来,估计她是没好果子吃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老老实实地背靠着墙壁睡,没有逃跑。 男人掌风灭了豆大的烛光,屋子里陷入了黑暗与宁静。 莫玉灵心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独处一室,万一他兽性大发,她武功又敌不过他…… 她虽然很想强打起精神,但她实在太疲累了,经过一天的奔波与惊吓,让她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 夜色深深,在莫玉灵睡着没多久,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墨黑的双眼,支起上身。 在黑暗中,他的眸子搜寻着莫玉灵的身影,下床将她抱到床上。 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细嫩的小脸,深沉的眸子紧盯着她,不知作何想法。 随后他亦躺在她身边沉稳地睡去。 东方渐渐出现曙色,天已亮了。 乳白色的晨雾在山林间渐渐浮起,随着风儿的吹拂,不知道要飘到何处去。山林中亦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青草、芦苇和红黄蓝紫的野花,笼罩着一层柔光,空气中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醒来时,莫玉灵揉揉迷糊的双眼,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且腿架在那男人身上时,险些惊叫出声。 不过好在她克制住了,并且很小心翼翼地将腿移下来。 “醒了?那就继续赶路。”那男人狭长的眼此刻睁开。 眼中清明,神情镇定。 莫玉灵在他下床后,仔细地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衫。 还好,是完整的。她松了口气。 她下床走到水缸边,打水漱口和洗了把脸。 屋外的男人在催促她,她慢吞吞地走出屋子,不情不愿地飞身至马上。 身后,是一道宽阔精实的胸膛,夹杂着淡淡好闻的熏香。 腰间被一团男性特有的蛰伏着的凶兽抵着,让莫玉灵不适地皱皱眉头,心下也有些不安。 她虽喜欢到处玩乐,但到底接触过的男人不多,而此刻却与一个陌生而不知底细的男人离得这么近,让她心里好生奇怪。 更别提,万一这男人突然淫心大发把她就地办了…… 她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男人望着身下略微僵硬的小人,嘴角微微勾起。 两人各怀心思。 先是青楼初遇时,对上那双宛如山涧泉水般清澈透亮的眼睛他便对这个胆敢女扮男装上青楼的小女子有些许兴趣,不过碍于不知对方底细,身边也没个人派去调查便也就不了了之。 却不想,他逃过追杀伪装成江湖剑客进一酒楼,会再次遇上这个女子,更没想到这个女子会悄悄尾随他。 当真是……有些许缘分? 他原是不信这些,可现下心中倒有些雀跃。 ———— 太忙啦,下次更新又不知是何时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诱行 马儿疾驰在这连绵不绝的山路中,卷起层层尘沙。 沿途中的一些美景让莫玉灵不时地张望着,心中遗憾,若是不是身边有这个男人在,她定是会下马玩乐一番。 申时,二人总算回到杭城。 莫玉灵抬头望着城头悬挂着的朱红大字牌匾——杭城。她心下也轻松了些,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城门口,他们被几个官兵拦下。 “下马,将随身之物拿出来检查。”为首的腰间别着佩剑的军官走上前来道。 莫玉灵正要下马,却被身后的男人圈住了身子,那男人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朝那军官一扬,军官脸色骤变,立马就要下跪,被他制止住了。 随后二人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安全通行。 即使莫玉灵隐约知道他是皇室中人,但心下却在揣测他到底是谁,连守门的军官都对他毕恭毕敬。 可就如男人所说的,好奇有时会害死自己,她已经好奇过一回了,这一回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到家中,在爹爹身边撒娇。 一回到城中,莫玉灵便下马开溜。 “告辞,后会无期。”她骑上自己枣红色的小母马迅速跑了。 “后会无期吗?” 男人目光玩味地盯着渐渐消失的人影,任她在眼皮底下逃走,径自回到一处高广巍峨的府邸。 楚王府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守门的侍卫恭敬拱手,秦君衍只是摆摆手,自顾自地进入王府。 “爷,您回来了。”忠心的侍卫蒋忠前来,将秦君衍摘下的斗篷拿着,跟随着他走进内厅。 “他还没死?”他坐在华贵的红木椅上,任由一旁的婢女往白玉杯中斟满醇香的酒,对蒋忠道。 蒋忠知晓王爷口中的‘他’是谁,“没有。” 秦君衍冷哼一声,虽心下不快,却也因结识个有趣的小东西而没有大动肝火。 他端起酒杯,凑近薄唇边微抿,想起那小东西面对他的种种反应,墨黑幽深的眸中逐渐浮现出了邪气的笑意,如罂粟花般危险而引人堕入深渊,看得一旁侍候的俏丽婢女春心荡漾。 若是能得到王爷的宠幸,哪怕一次,此生也知足了。婢女微红着脸,羞赧地想。 秦君衍微微蹙眉,目光逼仄地转向婢女。 “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二十。”他低沉道,“因她,亵渎本王。” 刚刚还在浮想联翩的婢女此刻惊慌失措地跪下磕头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恕。” “拖下去。”秦君衍只眼神示意上前的两个小厮,“给本王重重地打。” 耳根清净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圆润而闪耀着莹光的白玉吊坠,雕刻着‘玉灵’二字,若是她发现随身之物不见了,那就该主动找上门来吧? 他嘴角勾起了邪佞的笑。 毕竟,他在她的衣襟内留了一封信。 若要取回,楚王府。 闺房的窗户大开着,冷飕飕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莫玉灵心中的犹豫不决。 她从窗台的书案上起身,那张纸条在她手中被捏了又捏,因太过力,纸条都在轻轻晃动着。 昨日回来,沐浴前更衣时,她发现娘留给她的遗物不见了,四下翻找都找不到,而在自己外袍内襟里翻出了一张纸条。 怪不得昨日进城时那军官对那个男人那么恭敬,原来他是楚王。 莫玉灵扶额,叹了口气,也难怪她昨日‘逃跑’之时他一脸戏谑。原来是很有心机地将她最为重要的东西偷走,让她自己羊入虎穴。 她真的不愿再见到他。 因为她害怕那样的男人,太过强大,让她似乎无处可逃。 但是,她不得不前往与他对峙。 犹豫了一个晚上了,是时候前去要回娘的遗物了。 她从床上拿起浅粉的外衣穿上,将自己的仪容规整了些,便走出家门,一路上内心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楚王府门口。 奇怪的是王府的守卫很是恭敬地请她进去,并没有质疑她。 看来秦君衍早就跟他们提点过了。 被某小女子深深怨念的秦君衍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门外的蒋忠这时进来俯下身道:“王爷,莫小姐在内厅。” 听罢,秦君衍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搁下了毛笔,起身独自来到内厅。 莫玉灵在被守卫引来内厅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因为这儿没有一个下人,只有她。 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拨弄着纤纤玉指,心里混乱极了。 “你来了。”耳边传来邪肆而低沉的声音,令莫玉灵下意识地抬起头往门口望去。 秦君衍朝她走来,对上她略显不安而抵触的目光,眼中泛出一丝冷笑。 “把那个玉坠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在秦君衍坐在她上首的主位后,莫玉灵对他道。 “还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秦君衍将手中圆润而泛着莹光的玉坠子细细摩挲着,视线转向莫玉灵,低沉地笑了笑,“用身体?” 那双幽深的眸子中,闪烁着冷邪的笑意,让她的身子逐渐发冷。在他那强大而密不透风的注视下,莫玉灵只感到浑身的不安。 “你卑鄙无耻!明明是你偷了我娘的遗物,还……还提这么过份的要求。”莫玉灵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然而指甲掐在手心逐渐流出的汗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我何时偷你娘的遗物了?我好心帮你把遗落之物拾回来,你却不领情?那好,我便再扔了去……” “别!”莫玉灵急得站起身来。 秦君衍朝她扬扬手,“站到我面前来。” “站过去你就会给我吗?”莫玉灵望着秦君衍幽深的目光心生不安。 “嗯,会的。”秦君衍勾起了嘴角。 莫玉灵迟疑地站起身,慢吞吞地移动到秦君衍身前,一个回旋转身,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秦君衍的怀中。 幽幽的冷香及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秦君衍扳过她的脸,使她面对他,那仿若蛇一般的目光紧紧缠着她。 “你说过,我站过来,你就会还给我的……”莫玉灵目露惊恐,微颤着绯唇。 秦君衍慢慢俯下头,嘴角轻勾,他在她耳边笑道:“傻孩子,那是骗你的。” 随后捧着她的脸,不轻不重地吻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 莫玉灵不断躲避着那陌生却又炽热的触感,那灵巧的舌却紧紧勾着她的舌,与她纠缠着,让她心中浮现出丝丝涟漪。 好奇怪,原来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亲吻…… 渐渐的,她感觉到秦君衍的手逐渐沿着她的衣襟伸入,揉捏着那两团雪乳,带给她陌生的刺激感。 她微眯着眼,不禁嘤咛一声,耳畔传来男人带着灼热气息的声音,“舒服吗?” 这是不对的……她的理智逐渐回笼。她还未出阁,对方也并非她的夫婿。 于是她便扭着头抗拒着,剧烈地挣扎起来。 秦君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对上她的怒目,她的眼中弥漫着一丝水雾,“你卑鄙无耻!” 莫玉灵面红耳赤地说完后,便用力从他怀中挣脱,然而却敌不过秦君衍的力道,整个人依旧绵软地置身于他的怀中。 他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的样子,伸手抚上那张被他吻得微肿的红唇,低沉地笑起来,“要不要让你见识下更卑鄙无耻的?” 她冷哼一声,冰凉的指尖中夹着一根银针,想要趁他不注意之时刺去,夺回那块玉坠。 秦君衍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突然间想起书房中未处理的公务,他随手用内力将她袖子里藏着的银针尽数折断,丢在地上。 在莫玉灵惊异的目光中,他放开了她,站起身强势地牵起她微凉的手,“陪我去批完折子,我就还给你。” “莫不是又骗我?”莫玉灵甩开他的手,满腔怒火地瞪着他。 “这回不骗你了,走吧。”秦君衍漫不经心道。 他用力握住莫玉灵微凉的手,近乎拖拽地将她拉到书房中。 莫玉灵心里气急了,奈何挣脱不开,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书房 偌大的书房中,熏香袅袅。 莫玉灵被迫坐在秦君衍的大腿上,背靠一具温热的、散发着强势男性气息的身体,真是让她坐如针毡。 更别说,他愈发不对劲地拉着她柔嫩的小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引导她抚摸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膛。 好烫手!可是她非但无法抽回小手,反而被他愈发兴致盎然地往下拉…… 她摸到一块块硬实的腹肌,再往下……是一根昂扬挺立的她一手无法圈住的灼热。 好粗好大……顶端有些黏黏的,整个茎身都青筋暴露着,滚烫得令她心惊。 男人这样可怕的性器,到底是怎样塞进女人的小穴呢? 这也是她第一次触碰到男人坚硬的性器,她懵了,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炸裂开来…… 他在她耳畔轻轻吹气,嗓音带着难言的魔力,“这是属于你的,你喜欢吗?” 她吓得一下子弹开了手,面红耳赤地辩解,“才、才不是!” 秦君衍挑眉,笑得颇意味深长。 她被他这笑容给激怒了,“你老实一点,再这样,我便是不要玉坠也要离开!”ⅹ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她没有底气的‘威胁’似乎奏效了,他果然‘安分’了许多。 可是等到她陪他批完折子处理完公务后,他依然没有将玉坠还给她。 她就知道他是个大骗子!!! 现在还……还逼着她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趁她不备时,秦君衍一下子便撕扯掉她身上的纱衣,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来。 小美人肤如凝脂,青丝微乱,一脸怒容地瞪视着他,像只炸毛的小猫咪,明艳艳的绯唇无声引诱着他…… “你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王爷……” 他俯下脸,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如花瓣般的唇,将她的咒骂吞入腹中,享受般地汲取着她唇间的甜美。 “唔……唔要……”不要! “你要?”秦君衍嘴角勾起邪笑,“那便满足你。” 混蛋!就知道曲解她的意思。 他不顾她微不足道的抗拒,挥袖将书桌上刚批完的折子甩开,将她压在书桌上。 浅粉色的纱衣被他全部剥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婀娜多姿、冰肌玉骨的身子,诱人到令人血脉沸腾。 他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她两团雪白娇嫩的乳肉,邪笑着在敏感乳尖儿上轻轻一掐,小美人哼哼唧唧地松了腿。 登徒子王爷秦君衍便趁机将她雪白的亵裤脱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中间,是引人沉溺的一片粉嫩。 她除了性子像个未长大不懂事的孩儿般,连女子最私密处亦像。 毫无一根毛发,干干净净的,两片粉嫩的花瓣紧紧闭合着,保护着最后一道防线。 他不禁想,这般细小的花缝,若他塞进去可否会撑裂?可这般担忧着,他却暗自更兴奋了。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染指看上的女子,会让他们心中充满着征服感。 若莫玉灵知晓他内心所想,恐怕又要给他扣个‘变态’的帽子。 而此时的她正迷糊不清着,几缕发丝贴合在唇边,翕合中有别样的媚态流泻。 清风吹过,凉丝丝的感觉袭来,涌上了尾椎骨,直刺大脑。 莫玉灵瞬间清醒了,大睁着眼,心惊肉跳地捂着自己腿间,半隐半现更是冲击着男人难耐的欲望。 “你走开!不准看!” 肉都在嘴边,怎会不吃? 秦君衍双眸深沉,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袍。 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白皙的皮肤在透过窗台照耀进来的日光下被打出丝绸般的质感,整个身体修长结实。 视线下移—— 莫玉灵愣愣地大睁着乌黑的眸子,第一次真实地看到属于男人的孽根。 紫红紫红的,青筋环绕,有她的手腕那么粗,接近她的手肘那么长……顶端硕大,气势汹汹地挺翘着。 这样真真切切看着,比她触摸时的冲击力大得多。 真的好大……若是他强硬进入她,她毫不怀疑她的下体会被撕裂,流好多血…… 想象着被他压在身下强行进入的画面,莫玉灵更害怕了,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娇小的身子,偷偷地往后缩,眼眶中凝聚着一丝水雾。 秦君衍眼疾手快地抓着她的脚踝一扯,在她的惊叫声中大手扳开她两条细腿压向她的胸口,那可爱瑟缩的娇嫩花瓣便又暴露在他火热的视线中,她羞耻地别过了脸去。 他唇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这就害羞了,待会儿可怎么欣赏你努力将我‘吃’进去的样子。” “秦君衍你个混蛋!不可以……”她惊恐万状地颤抖着娇小的身子。 欲望当头的男人哪里会停下,他的下腹贴近她,一手扶着自己昂扬的肉棍,滚烫的前端正抵在细小的花缝间,逗弄似地一下下地刮蹭着,并不急于进入。 原本干涩的花缝受了刺激,分泌出点点蜜液…… “唔,不要……”她软了身子,小脸绯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轻嘤着抗拒。 可他依然乐此不疲地用那粗大的冠状头轻戳着她窄小的花穴口,勾弄出粘腻的液体,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终于,他觉得她够湿了,以那滚烫的冠状头一点点地挤压着花穴口,虎视眈眈地进攻着,带给她阵阵压迫感。 她感受到小穴一点点地钝疼起来,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那么大,会死人的!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登徒子王爷……”她使出浑身的劲儿拼命挣扎,小手乱挥着,细腿踢打着…… 一个不小心,就一脚踹上秦君衍的脸。 那张俊美到不似凡人的脸此时阴沉沉的,可始作俑者依然在闹腾着。 “你还想不想要你娘的遗物了?”秦君衍强压下欲望,放任小美人在他身下撒泼,微眯着眼,语调冰冷,“不配合就滚出王府。” 莫玉灵这才意识到,他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王爷啊!她一介平民女子,如何争斗得过他。 论身份,云泥之别。论武功,相差甚远。 她扁扁唇,越发觉得委屈,精致肩头耸动,抽抽噎噎着,豆大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秦君衍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样哭泣着,视死如归般地张开了腿,心中拂过一丝涟漪…… 他伸手抚摸着她满是泪水的小脸,软了语气,“不哭了,我不做了。” 莫玉灵闻言眼睛一亮,吸着鼻子,“真的?玉坠也会还给我吗?” 本想直接放过她的秦君衍,这时话音一转,“真的,但你得帮我弄出来,我才还你玉坠。” “怎、怎么弄……” 秦君衍墨眸睨着她,“你都敢上青楼,怎么弄出来你会不懂?” 莫玉灵想起看过的春宫图,红了脸。 他难道是想让她用嘴帮他……不、不行!她可是黄花大闺女。 首发:ρǒ一八sм.cǒм(po18s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宽慰(h) 这个午后,熏香袅袅的书房中,出奇的淫靡。 一双深邃如夜的墨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跪在他身下吃力地吞吐着他性器的少女。 娇俏的少女浑身赤裸,肌肤莹白如玉,张着小嘴儿一下一下地晃起毛绒绒的小脑袋,将眼前可怖的肉棍努力地往嘴中深入,但即便如此,也堪堪只能吃进小半截。 “唔……”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倒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是他太大了,撑得她小嘴好酸。 可是为了取回娘留给她的玉坠,她破釜沉舟了! 柔荑握着一手不可控的肉棍,她生涩地吞吐着。柱身偶尔被牙齿刮蹭到,软嫩舌尖不时的触碰带动起来的瘙痒令他似处地狱,又到天堂。 虽然少女的技术委实太烂,却也令他诡异地升腾起一丝丝精神上的满足感。 修长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抚上娇俏少女毛绒绒的乌发,怜爱地摸着。 “唔……好难受……”χ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才过了不到一刻钟,莫玉灵就吐出小嘴里的狰狞巨物,口腔都没那么酸了。 乌溜溜的眼珠子开始转动,不自觉间透出狡黠的光芒来。 秦君衍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开始想办法‘自救’的模样。 “可不可以不要了……嘴巴好酸呀。” 少女仰起的脸儿艳若桃李,好看极了,故意以可怜兮兮的姿态乞求男人的怜惜。 明明识破了她的‘诡计’,男人还是‘心软’了。 “嗯……那就改用你的身体伺候吧。”秦君衍一脸‘体谅’,邪笑地盯着她。 竟然这样欺负我!莫玉灵心中恶狠狠地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张着嫣红的小嘴儿,对着那根几乎能把她撑破的孽根就准备用力咬下,然男人眼疾手快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好大的胆子!” 冷冷的声音铿锵有力地砸在她的心头,她这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 “唔……”好难受,快无法呼吸了,然而手的主人愈发狠历地掐了下去。 莫玉灵几乎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可以去地府见自己的娘了。 绝望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只是对不起爹要丢下他一个人孤单地在这个世上。 都怪她,她不该任性的,为何要招惹这个可怕的男人。 在她丧失意识前,秦君衍放开了她。 “咳咳……”获得自由的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涨红的小脸蛋慢慢地恢复了玉色。 他睥睨着她,眸光冷冽,薄唇抿出个不悦的弧度,越是什么都不说越令她感到不安。 求生的本能令她对他愈发胆怯起来,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吸着酸涩的鼻子求饶。 “我错了……你不要杀我……”她此刻老老实实,想起自己在酒楼里打理生意只为给她过上好生活的爹,哭得更厉害了,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地颤抖,“我死了我爹该怎么办啊……” 面前娇人儿梨花带雨般地泣着,如此卑微的样子,让秦君衍心中痒痒的,有心疼亦有给她教训的期待。 他对她有意,才对她各种不恭敬而没过多计较。如果她面对其他权贵还这般,真是不知怎么死都不知道。 乌黑的发散乱地半遮半掩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微缩成一团,白得晶莹剔透,犹如上好的美玉。不大不小的两只乳儿上点缀着两粒小小的红樱,随着少女的啜泣微微起伏着。 美极了。 他情不自禁地哑了声,“让我睡一次,就饶你不死。” 莫玉灵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她才差点让他断子绝孙,就想着占了她,还真是满脑子淫虫。 “呜呜呜……好……”莫玉灵虽然满腹委屈,但也只能妥协。 她自掘坟墓,只能自己埋坑。 本来多忍耐下就不会…… 失身后的她还会有人要吗?她强装乐观地想,一辈子陪着爹好像也不错。 “起来吧。” 大概是太过担惊受怕,莫玉灵起身时,都感觉身子虚浮无力,摇摇欲坠着险些跌倒,最后摔入秦君衍的怀抱。 怀中娇人儿身上有淡淡的馨香,很好闻,令他沉醉。 二人赤诚裸体地拥抱着,她的冰凉与他的炽热在碰撞。 莫玉灵吓得一动不动,依偎在他怀中,无助地垂着水眸,苍白着唇瓣,已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看着原本洁白细腻的玉颈被掐得泛红,他眼神一黯,心疼地以指腹摩挲着。 “还痛吗?” “不、不痛……”莫玉灵吸吸鼻子忍着泪,摇摇头。 再痛都没有刚刚濒临死亡时痛。 这副倔强的模样真让他又爱又恨,初遇时如小鹿乱撞般清澈的眼神,此时溢满了哀伤。 他就是无耻地想得到她,摧毁她的贞洁。 说他精虫上脑也罢,此时就有这样合理‘吃了’她的好机会,他怎会放过。 秦君衍将她抱上书房内室小憩时用的床榻。 她娇弱的上半身已经靠在被抬高的被褥上,雪乳挺翘,闪耀着莹白和诱惑。两条纤细双腿分开,露出了那无人造访过的幽蜜之境。 终是压制不住少女天生的羞怯,这样暴露着自己的羞人处,令她忍不住颤抖着羸弱无力的身子。 秦君衍冷邪的眸光沉了沉,身下的孽根蠢蠢欲动地上翘着,胀大成一个令人惊惧的尺寸。 随着他俊美的脸庞越来越近,那可怖的男性象征渐渐压向她,哭得如兔子般红通通的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他那么大,她会不会被他捅死? 秦君衍将娇人儿的纤腿勾住他的健腰,她颤抖得更厉害了,玉肌冰凉。 “害怕了?”他的额抵着她的额,迫使她与他对视。 明明如幼兽般懵懂的眸子氤氲着一层雾气,她却始终没有再落下泪来,这要哭不哭的样子,令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竟被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民间少女勾了心神。在她一而再再而叁的不敬下,也不舍得对她痛下杀手。甚至于在床笫间,依然不舍得让她太痛苦。 按理说,是他更过分……可是,他就是想得到她。他先捷足先登了,让以后她会遇到的人知难而退。 他,就是这般恶……以强权逼迫她。 秦君衍边亲吻着她沾着泪花的脸蛋,温热的大掌边在她娇弱的身子上暧昧地游移着,让她生出令人颤抖的酥麻感。 大掌自娇嫩的脖颈往下,缓缓推挤着她两团雪嫩软乳,揉捏拉扯,一下下,轻柔地在她身上作祟…… 两只精致纤细的手腕被他箍在她脸颊两侧,火热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掠夺着,汲取着她的甜蜜。吻得她几乎失了神智,只能不由自主地泄出一两声娇吟。 当被吻肿的唇瓣松开后,她眸光溃散,小脸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雪嫩顶端上两颗小小的红樱诱人一尝,他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上去,立刻换来少女一阵战栗。 “唔……不要啊……”她力竭到无力挣扎,只能发出稚嫩如雏鸟般的哀声。 真可爱……恶劣的男人更想欺负她。 粗糙的舌苔舔弄着粉嫩的小奶头,若有似无的酥痒,开始慢慢从敏感的乳尖儿蔓延,逐渐侵袭向少女的全身。 他愈发技巧性地探索她的敏感,长指探到小穴口揉弄着,舌尖绕着小小的嫩果一圈一圈地画着圆,将她大半只雪乳都沾得湿漉漉一片。 身体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她水光潋滟的眸努力朝他看去。 从她的角度来看,只见那双向来深邃得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眸,正半阖着,如羽扇般浓黑的睫毛微微颤动,那两片薄唇,正在肆意地欺负着她…… “嗯……”乳团上不断被撩拨出来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地向她袭来,身子很酥痒,痒到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似乎有液体从私密处渗出…… “舒服吗?”他的嗓音低哑迷人,语气中却透着令人害怕的炽热癫狂。 属于男人的性器正虎视眈眈地抵着她,硬梆梆的伞状头摩擦着毫无一丝毛发的私密处,两片小小的花瓣不时地被顶开,贞洁已是岌岌可危……虽然已经有充分的前戏,意识回笼后的她还是害怕地呜咽。 “你那么大,会不会把我捅死……”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肌肉结实的后背,毫无保留地流露出自己的恐惧。 被怀中的小人儿如此‘夸奖’,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呜呜呜……我还是好怕……”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话本上……说初次会好痛的……” 他轻拍着她瘦削冰凉的背脊,按捺住一往直前的欲望,哑着嗓子柔声安慰,“别怕,就痛一下下……我会温柔的。” —— 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оzнàīωυ.īΠfо 交融(h) 洁白的纱帐半掩,浅金色的流苏低垂,床笫之间,容姿俊美的男人桎梏着怀中羸弱不堪的少女。 脆弱的腿心被那狰狞的头部顶开,只浅浅地在穴口摩挲着,勾弄出动情的蜜液。 在她快慰的轻哼声中,秦君衍才就着湿腻的穴口慢慢地插入。 如他所说的,他真的很温柔,眸光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但凡她有一丝眉头蹙起流露出痛楚,他就停住了不再挺进,反复多次都是如此。 莫玉灵望着伏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男人。 泼墨般的长发垂落,眉如远山辽阔,挺鼻薄唇,面庞弧度流畅,无疑是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从他幽深如古井的墨眸中,她读到了怜爱与……强烈的占有欲。 话本子里说,这事儿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逃不过,还不如试着去享受。 况且她能不花钱嫖到个超级美男子王爷来伺候她,她一点都不亏呀! “你……进来吧。”虽然还是怕痛,但她下了极大的决心。 得到小美人的许可,秦君衍低头攫住了她嫣红的诱人小嘴儿,堵上了她痛楚的惊呼声。 她最柔软处正在被他侵占着。 秦君衍进得很慢却又很有力,明显感到自己强行顶入了一个紧窄得不可思议的肉壁,将褶皱都给撑平。茎头一点点地破开了一层脆弱的肉膜,还没完全进去,就已经到底了。 他喟叹。ⅹyцzⓗāιщц.cⅬцЪ(xyuzhaiwu.club) 她,真的好浅好小。 滚烫的欲望被她的嫩肉紧紧夹裹,因为疼痛她无意识地一抽一吸着,令他难耐地喘了喘气。 虽然他足够温柔与耐心,可莫玉灵依然痛得腿根抽搐。杏眸含一泓清水,干净澄澈,之中的惊惧毫不掩饰。 太痛了……话本子里女子初夜就如同身子被劈成两半,诚不欺我。 莫玉灵清澈的大眼睛里滚落着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沾湿了她的缕缕青丝,显得弱小无助极了。 邪肆男子乌沉沉的长发散乱在她起伏的雪嫩胸口,狭长凤眸微眯,目光缱绻,愈发柔情地与她的丁香小舌追逐嬉戏,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男女的力量悬殊,他大半沉重的身躯都压在身形单薄的少女身上,上下两张小嘴都被他霸占着,完完全全地桎梏住她。 即便她痛得想逃,也没有任何机会,只能乖巧地任他予取予求。 分开间,一根长长的透明液体连接着两人的唇瓣。他如餮足的兽般舔弄了一圈自己的唇角,眸光暗沉地注视着她,她羞红了脸。 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 身下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依然很撑很胀。 脑海中浮现出春宫图,莫玉灵垂眸鼓足勇气朝两人结合的部位看去。 两颗硕大的囊袋蛰伏着,狰狞的粗大孽根深深埋在她的体内,让她粉嫩的穴口被撑成一个几乎透明的大圆。 天,她竟然能容纳这么可怕的肉棍…… 秦君衍顺着她湿漉漉的水眸望去,唇角上翘,故意使坏地往后退了退,让她体内的压迫感减少了些,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慢条斯理地深深顶入。 “嗯……”她哼哼,酸酸胀胀的,又带着点刺痛。 他垂眸凝视着她晕着潮红的小脸蛋,那双清泉般的水眸此时媚丝丝的,勾引得他恨不得立马横冲直撞。 可害怕会伤到她,他还是温柔以待。 他视线下移,掐着她的纤腰在她紧致的小穴里轻轻浅浅地插弄着。 两人结合处,只有被捣弄出的粘腻体液,却并没有预想的点点红梅。 秦君衍的心中陡然间升腾起一股怒意,却克制住,淡淡问道:“你可有过其他男人?” 莫玉灵脑海迷迷糊糊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下意识回答:“当然没有啊。” 他与她耳鬓厮磨时,可以明显感到她的不适与无措,生涩的反应,不像是经了人事的样子。似乎有些女子,本就不会落红…… 他自是相信她。 粉嫩得如一朵娇花般的私处不断地被他肏开,颤巍巍地吞吐着他青筋盘绕的肉柱,插弄间水声粘腻,这样的美景落入男人的眼中,刺激得他加快了速度,开始深入浅出。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异常清晰,不时地在提醒着她正在被男人糟蹋的事实,直听得人脸红心跳。 好在疼痛几乎散去,已经适应了他的插弄,得了些许快慰的莫玉灵纤腿不由自主地勾弄在他的健腰上。 “唔……嗯……”柔顺青丝散乱,有几缕被薄汗打湿了贴在脸上,眉梢带欲,眼尾泛红,柔媚的娇喘声从那张小嘴里一声接一声地溢出。 不仅仅只有刺痛的感觉了,还有接连不断的快慰从小穴深处升起……随着凶猛的操弄,越来越强烈。 “好大呀……唔……好胀……狗男人你好厉害啊……灵儿快被你插裂了……” 这,说的什么淫声浪语。 因为快感的侵袭,莫玉灵还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努力往他怀里钻,葱白的指甲在他身上乱划,印上了几道红痕。 “小淫娃!”秦君衍被她刺激得闷哼,俊脸紧绷,“小小年纪不学好,勾着吃男人的肉棒……” 她细白的双腿被他弯成羞耻的形状敞露着,粗大的肉棍在她稚嫩的蜜穴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疆拓土,肆意抽捣。 两团挺翘的乳团也随着猛烈的起伏而不停摇晃,晃出淫靡的乳波,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态。 “呜呜呜……太快了呀……” 她的小腹都被捣得酸酸胀胀的,不时地吟哦出声,又顿觉羞耻地轻咬贝齿,鼻息间都是受不住的哼哼声。 “不快怎么满足你。”他在她耳畔吹气,温柔又轻佻,撩动了她的心弦。 莹白如珠的耳垂,悄悄染上两抹红晕。 他不论在什么事上都要欺负她。 “你、你好坏……”绯唇微嘟,嗓音中带着点委屈巴巴,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坏你也咬这么紧。”他邪邪一笑,眼眸像暗流深渊,欲望如同泥沙,狠狠向前一顶,“怎么下面流了这么多水。” ‘叽咕叽咕’的声音随着他的抽弄不断响起,淫荡极了。 好羞耻…… 她没脸见人了,侧首低眉,乌黑细柔的秀发半掩着如粉桃般的面容。羽翼般的眼睫轻颤,紧咬唇瓣,倔强地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秦君衍长眉微挑,黑曜石般的眸中流溢着邪气,之中交织的欲火愈发深沉。 他拉着她的手,轻触上他们交合之处。 她的柔软,他的刚硬。 莫玉灵清晰地感受着他在她体内快速的进出,粘腻的液体将二人的手都沾湿了。 他的肉柱又烫又硬,抵在她的穴口,撑得娇嫩的花瓣大开,深入间不断地灼烧着她的肉壁。 好撑好满,却又好舒服…… 她难耐地撅着屁股迎合他,无声地邀请他进得更深。 随着他越发快速地捣弄,肏得她淫液飞溅时,破碎的娇吟被迫从唇缝中泄出。 “嗯嗯嗯……啊……要死了……”她被刺激得脚背都弯弓起来,嫩白的玉趾蜷缩着。 快爽死了! 炽热的、令人颤栗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自花心深处涌出,蔓延至全身。每顶一下,就爽一下,如在云端,飘飘欲仙。 男人低哑的喘息声与少女不断吸气而发出的轻哼声交织在一起,令这片书房内室散发出淫靡又堕落的气息。 她的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粗大的肉棍在她穴内越插越热,也越来越硬,次次戳到她最深处,让她止不住地娇喘微微。 嫩穴中流出的淫水,也早已被他捣成白白的细沫,糊在交合处。 累积起来的强烈快感犹如潮水一般,在侵袭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脑海中炸出一片白光。 “啊——”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两片被撞得红肿的花唇不停地翕动,痉挛的蜜穴正死死吸咬着男人的命根,淫荡地抽搐着,喷射出大股大股的蜜液。 与此同时,他亲吻着她的玉颈,急促的喷气声吹在了她的耳侧,顶端抵着她脆弱的花心,“滋滋”地射了出来。 他的精液与她的蜜液混在一起,严密地堵住了花心,涨得她饱胀不堪。 -- 梳妆 汉白玉砌的汤池中,水气氤氲,四壁坠着鹅蛋大的明珠,璀璨夺目,宛如仙境一般。 二人一同在汤池清洗身子的时候,莫玉灵才恍然大悟在情事时秦君衍为何突然问她有没有过其他男人。 因为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她的初次居然没有落红。 她将体内那些白浊尽数抠出来了,也没有发现一丝半点的血迹。 可她的的确确是初次呀。 “我真的是初次。”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趴在池边,“可是没有落红……” 池中水雾弥漫,白皙瘦弱的背脊宛如枝头初绽的洁白花朵,任人攀折。坠着些许晶莹水珠,随着身子主人的呼吸微微颤动。 秦君衍自她身后环抱住她,将脸搁在她光洁的肩头,嗓音是不同以往的温柔,“我自是相信你,若换做别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并没有带给她安慰,反让她愤愤不平。 管他信不信,等玉坠到手了,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可是这么想着,心里居然有些失落感。 是被他占了身子却没承诺给她名分的不满,还是以后也许嫁不出去的遗憾? 她嘟囔:“还会有男人要我吗?” 秦君衍俊美的眉目一凛,臭丫头在他怀中居然还敢肖想其他男人。 “哎哟——”肩头传来疼痛,她被咬了! 被只狗男人咬了! “痛痛痛……”其实他咬得很轻,她故意夸大呼痛,好衬托出他是多么恶霸! “没有男人敢要你了,死了这条心吧!”秦君衍松开了嘴,大掌一勾,将她扳正过来抱得更紧,湿淋淋的健躯与她柔软的身子紧密贴合。 此时恰一阵清风拂来,吹得窗台边的纱幔飘飞,池中水雾蒙蒙,两人交缠相拥,似如唯美的春宫画卷。 不出意外的,一个渐渐膨胀起的炙热粗大肉棍气势汹汹地抵着她的小腹。 她下面现在还酸酸胀胀的,难道他还想…… “臭流氓!”她羞愤地将肉棍扳开,却又弹回她的小手上。 “看来你很喜欢啊。”秦君衍戏谑一笑,“小东西,没看出来你这么欲求不满。” “才不是,是你顶着我了!难受!” 视线上移,精雕木架上挂着一件绣着荷花的粉色抹胸,外罩一件雪色轻纱,用料精细、做工考究,飘飘逸逸的,仙气极了。 指不定是他哪个小妾遗留在此的。 秦君衍随她目光看去,“这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诶?为她准备的…… 她吃惊,杏眸圆睁,涌动着一丝光芒。 “王府里没有女主人,也没有莺莺燕燕。”他轻咬她莹白的耳廓,嗓音低哑又邪肆,“小淫娃,还满意你听到的嘛……” 白皙的小脸逐渐发烫,透着一抹诱人的红晕。 虽然心中有些欢愉,但她装作漠不关心道:“关我什么事!” 嘴硬的小东西! 他转而轻啄她微微嘟着的粉唇,“用过晚膳后再回去。” 乌溜溜的眼珠子泛着狡黠,她故意道:“我现在就要回家了,不然爹爹要担心了。” 说罢,便挣脱了他的怀抱,破水而出。 少女鲜嫩的身子宛若上好的无暇白瓷,曲线曼妙起伏,肌肤莹莹生光,透亮的水珠滚落,更显诱人。 怎么没有听到他的阻止声? 莫玉灵迟疑了一会儿,等转过头,才发现秦君衍靠在池壁,慵懒地看着她,眼底晦暗的流光像深沉无际的海洋。修长如竹节般的手中赫然是她娘留给她的玉坠,被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对哦……玉坠还在他手里,他根本不需要‘求’她留下,她就会妥协! 狗男人!就知道无声地威胁她。 可是她也不愿意再回到池中了,于是擦干净身子后,踮起脚尖,小手一拉,将那条仙气飘飘的裙子扯下,往自己身上穿。 是他自己说的啊,这是为她准备的。 所以她就不客气了。 乌压压的青丝柔柔垂落,小脸俏丽,眉如远黛,杏眸盈盈。粉荷色的抹胸包裹住纤瘦的身子,衬得身段窈窕,纤合有度。雪色的轻纱缥缥缈缈,当真是玉肌雪肤,明亮照人。 “穿着挺好看。”他墨潭般的眼眸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丝惊艳。 莫玉灵的小尾巴翘上天,微抬起娇俏的小下巴轻哼,“还用你说,本姑娘天姿绝色,穿什么都好看。” 他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凝视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脸,总觉得太素雅了。待会儿帮她画上,如此,一个完整的宫廷装扮,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沐浴后的秦君衍只穿了件简约的玄袍,用玉簪松松挽了发。他自己一副随意的样子,却迫着莫玉灵坐在梳妆镜前。 “你干嘛呀……” “为你梳妆。” “诶?你会吗?”莫玉灵满脸不信。 “试试就知道了。” 活了二十五年,除了她,倒还未有过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耐心地对待。 他拢了拢眼前娇人儿飘逸的长发,任凭发丝从指间流泄,用木梳仔细地梳整起来。 在尝试了好几次后,他终于成功地为她挽了个宫中正流行的飞仙髻,端庄中又不失清丽。 随后用时下千金难买的螺子黛为她细细地描眉,细薄的眼皮上被他温热的指腹一抹,描摹出一层渐变的粉桃色,最后嫩嘴儿上涂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只是一个淡妆,却完美凸显着娇人儿的容姿。 秦君衍满意道:“好了。” 莫玉灵看着雕花镜中的自己,有些呆了。 镜中的她一头柔顺的青丝被挽成飞仙髻,发中别着珠花簪,雪白脖颈弧度优美。面如桃花,臻首娥眉,眼含秋波,朱唇噙笑。顾盼生辉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很美……美得如画中的仙子一般。 在她愣神间,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他抱坐于他宽阔的怀中。 即便隔着衣物,她都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硬如岩石,温热地、紧密地贴合着她的柔躯。 “为你梳妆,不该给我点奖励吗?嗯?”他说话字正腔圆,音色动听,可偏偏末尾的‘嗯’字尾音上扬,染着丝邪气。 他总是一副欺负她的坏男人的样子,可是,有点迷人…… “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她仰起娇俏的小脸蛋,柔荑揪着他的衣襟,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知所措。 暖阳溶溶,透过高高的窗台照射到他身上。 大概是皇室中人都精于保养,身为男子的他皮肤都异常得好,宛若一块上好的白璧。 微微上扬的眉与狭长的丹凤眼组合在一起,盯着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有气势。 还有那令她嫉妒的高挺鼻子,直达天庭,不论哪个角度看,都显得很好看。再就是那张淡色的薄唇,嘴角总是微微勾起,带着丝冷邪,却有让人很想亲下去的欲望…… 完了,她也想要奖励了。 坏心思起了就放不下去,反正他已经是她的人了!再占点便宜怎么了! 秦君衍见她乌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娥眉微蹙,纠结着亲不亲的样子,不禁失笑。 小东西真是什么心思都挂脸上,单单纯纯的。 见她似要害羞地逃避了,他悠悠开口,“你亲亲我便当奖励吧。” 话音刚落,鼻息间一股沁甜芳香袭来。她的唇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下,印上些微胭脂色,在他欲反客为主时,被她狡猾地咬了咬,迅速撤离。 “亲好啦!”莫玉灵咂咂嘴,“王爷的嘴巴就是好吃。” 秦君衍眸光微闪,之中意味不明,“若是想,以后可以天天吃。” 天天吃…… 她面燥耳热地别开小脸,两只葱白如玉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努力想要让两人保持距离。 然而温软的手心隔着一层衣物都能够感觉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一声,让她的脑海有些昏昏沉沉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在逐渐侵蚀她的防线。 —— 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茶楼 ℗o⒅sⅿ.ⅽoⅿ 莫玉灵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楚王府的。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这么简单的吗? 明明先前怕他怕得要命,可一旦与他耳鬓厮磨了,一旦得到他给予的柔情蜜意,她就将先前的芥蒂通通抛在脑后。 大街上,古色古香的建筑群拔地而起,书店、茶坊、红楼、餐馆、酒楼、胭脂铺等应有尽有。 人群攒动,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往日里,莫玉灵都会东摸摸西瞧瞧,买些喜欢的物件,而今日,她不复先前的活泼,险些被个毛孩子给撞倒了,一旁的连以落急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子。 连以落发现好友最近几天都魂不守舍,不禁担忧道:“玉灵,你这几日到底怎么了?” 莫玉灵猛地惊醒,脑海中那抹邪肆男人的身影也随之散去。 这几天,他好像消失了般,没有任何联系。 昨日,当她丢去女子的矜持,去王府找他时,只闻管家说他不在。 她继续追问他去了哪里,管家也一无所知。 他,真是个坏男人。 才将她吃干抹净,就抛弃她了? 思及此,她不由地胡思乱想,多愁善感起来。 二人找了间茶楼,莫玉灵两手撑着下巴,坦诚道:“落落,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嘎? 连以落差点以为自己失聪了。 这才几天,玉灵心中就住人了。 她回想起那日酒楼中遇到的黑衣神秘男,以及玉灵‘失踪’了一晚……会是那个男人吗? 那一晚,莫老爷和家丁到处寻找莫玉灵,莫老爷更是气得捶胸顿足,幸而她帮着圆了谎,莫老爷才心平气和地回家了。 其实她也担心不已,私下让卿城雪帮忙寻找玉灵时,玉灵自己出现了。 若真的是那个男人…… 他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别说,周身散发的诡谲森冷气场,一看就不是好人。 连以落担心好友会上当受骗,于是问道:“那日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莫玉灵掀了掀眼皮,欲言又止,最后决定长话短说,当然隐去了她和秦君衍之间的床帏之事。 不是不信任连以落而刻意隐瞒,是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事情就是这样……” 连以落想了想,问道:“那你了解他吗?” 莫玉灵恍然顿悟,她对这个王爷,知之甚少。 “并不。”她的声音中不免失落。 听罢,连以落缄默。 这到底是孽缘还是正缘? 说实在的,她久居闺中,对男人的认识也并不多,无法给予玉灵什么好的建议。 只希望,那个男人对待玉灵是真心的,也能够尽快来‘医治’玉灵的相思病。 连以落望向窗外,乌云从远方缓缓飘来,此时细雨蒙蒙。 不禁让她回想起,她和卿城雪,亦是在雨中初识,只是那天的雨,比之今日猛烈多了。 没有伞,她和莫玉灵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家。 还在跟莫玉灵闲聊间,耳畔传来温软的呼唤。 “落儿。” 连以落闻声,转过脸,就看到卿城雪一袭绯衣,浅笑地向她走来。 周围人群何其多,然她目下只有他。 不少人均被这美艳到极致的男人震慑心魂,怔愣着。 直到卿城雪走近她们,连以落脸上带了几分娇羞的笑意,忙给莫玉灵介绍道:“玉灵,这就是我的……未婚夫。他叫卿城雪。” 又给卿城雪介绍道:“雪,这是玉灵,我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 卿城雪笑向莫玉灵拱手道:“早就听闻落儿提及莫姑娘,今日一见,果真是如花似玉,灵动可人。” 也不知道这卿公子是真赞美还是客套地奉承,总之,见他仪表非凡,容貌绝世,莫玉灵打心眼里觉得连以落眼光好极了。 人生在世何其短暂。 她爹说,不论好看的还是丑陋的男人,几乎都会花花肠子。既然如此,何不找个好看的。更何况,眼前这个男子,是个顶好看的。无论怎样,都不亏。 连以落要是知晓莫玉灵心中所想,指不定羞涩地以小拳拳捶她。 卿城雪入座后,连以落给他倒了杯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地啊?” 他端起茶杯,凑近唇边细细品尝,随后道:“我正在楼上雅座跟友小聚,看向窗口时,正好看到了你和莫姑娘前来茶楼。” “想必你们有话而谈,所以并未贸然打扰你们。”说着,卿城雪视线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过我已命小二叫了辆马车,到时候先送莫姑娘回去,我们再回家。” 他特意把‘我们再回家’这几个字加重声音,连以落臊得小脸微红。 莫玉灵在一旁偷笑。 这卿公子呐,看上去还真是很喜欢落落的,且落落的反应,也是欢喜的。 两情相悦,甚好。 听雨楼中,蓝衣男子与青衣男子对坐。 早在连以落和莫玉灵一踏入茶楼,就被卿城雪手下伪装成茶客的暗卫盯上了。 从偷听到的二女交谈中,已知楚王这几日都不在府中,定是又诡计多端地准备给御王使绊子。 御王乃是当今陛下已逝爱妃所生,而楚王是当今皇后所生,地位虽高,然陛下迟迟未立太子。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人精似的官员们各自站队。 两位王爷明争暗斗了数年。 虽然陛下心中太子人选是御王,但实则御王对皇位并无兴趣。 他只是,不想让楚王继位罢了。 十年前,御王生母宸妃暴毙,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然皇后母家强大,陛下无能为力。 这些年,陛下明显偏向于御王,虽楚王乃嫡子,朝堂呼声最高,但御王自然也不会让楚王顺利继位。 楚王见陛下又处处维护御王,心生不满,也恐御王继位。 是以,二人私下里便是绞尽脑汁不让对方好过。 -- 重逢 今天是百花诞。 入夜了,杭城中充满着欢声笑语,街上人山人海,大红灯笼高高挂。 夜空中烟花璀璨,绚丽多彩,杭城成了名符其实的不夜城,亮如白昼。 城中的百姓们络绎不绝地涌到百花娘娘庙,把此地挤得水泄不通。 朱红的庙门口,灯火通明,一顶百花盛开的花辇,被六个金盔甲兵抬着,之上坐着一位容貌端丽的女子。 女子非真人,而是百花娘娘神像,却是雕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百花娘娘静坐着,身穿绫罗绸缎,高盘的流云髻上点缀着花朵,峨眉淡扫,既端庄又透着几分亲和。 “百花娘娘换新装了!” “真美啊……” …… 这一边的莫玉灵,正独自行走于繁华喧闹的大街。 一连好多天了,都没有秦君衍任何消息。 他一直都不在王府,还能在哪呢? 该不会,流连于青楼吧?! 毕竟他们初次相遇,就是在青楼…… 为了平复心中的燥意,莫玉灵上连以落家,想把她带出来一同逛逛夜市。可不巧,她的未婚夫也在。 于是乎,她也不好‘拆散’恩爱的二人,便只好一个人出来溜达。 由于今夜是百花诞,大街上张灯结彩花簇拥,人群熙熙攘攘。 路边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中飘扬着阵阵美食的香味。 这一片区域,高高搭起的台子上正有衣着繁复的戏子在唱戏。 莫玉灵坐在台下捧场地看了好一会儿,满堂喝彩鼓掌,她也跟着丢了一靛银子打赏。 视线右转,不远处有几个卖灯笼的摊位,围了不少人。 她一眼就被精致的灯笼吸引住,锁定了此处,站起身走了过去。 牡丹花形、桃花形、梨花形……各式各样扎得栩栩如生、绘制精美的大小花灯摆满了这些摊位。 今夜百花诞,大街上溜达的小孩手中,几乎人手一个花灯。 莫玉灵仰起小脸,眸如黑曜,神情憧憬地欣赏了一番,准备买一个。 付钱的时候,她左掏右掏,荷包不见了! 不论她怎么解释回家了再把钱第二日双倍奉上,眼前卖花灯的大婶都不为所动。 “去去去,没钱别碰!穷鬼!” 莫玉灵是第一次被嘲穷鬼。 想她莫家老字号酒楼在这杭城那是响当当的,不论是江湖侠客,还是达官贵人,都喜在她家就餐。就算排不上首富的名头,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富商。 罢了罢了,不跟市井泼妇一般见识。 莫玉灵放下花灯,向别处走去。 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张俊邪的脸庞……该死的!居然又想这个负心汉了! 她用力甩甩头!呸呸,狗男人赶紧滚蛋吧! “闪开!快闪开!” 突然,前方一匹雄赳赳气昂昂的骏马疾驰而来,百姓纷纷提前让道,生怕被波及受伤。 莫玉灵听到后,抬起头,怔怔地盯着那匹马,心下的惊恐,以及身体的疲惫,令她一时竟忘了躲闪。 “小姑娘!快跑啊!”这时有个好心大婶焦急地叫她,她回过神来,可是骏马已经近在咫尺。 来不及了吗……她要被撞飞成肉饼了? 呼——一阵疾风闪过。 她感到腰间倏地一紧,整个人撞入一个淡香萦绕的怀抱,如惊雷般的马蹄声逐渐远去,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富有磁性却显慵懒的好听男声。 “这才几天,就目睹你赶着投胎?”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玉灵猛地瞪大了惊魂未定的水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非常邪肆的墨眸,眸中蕴含淡淡的关切之意。 秦君衍这个狗东西终于出现了! 她整个人都被圈入了他的怀中,他如绸缎般的墨发,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她身上,在月华下,好似泼墨。 “你终于出现了。”话音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委屈一丝怨愤。 “听你这话,似乎很想我?” 被戳中女儿家的心事,她恼羞成怒道:“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秦君衍唇角微勾,目光放肆地流连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小嘴还是这么硬,看来需要多亲亲,亲多了就软了。” 莫玉灵一听,涨红了小脸,顿时从他怀中跳出来。 她活像是小刺猬般气哄哄地瞪着秦君衍,声音却是很小,“这大街上不要随便发情!” 秦君衍大手一伸,轻轻揽过她,她猝不及防地扑入他宽厚的怀抱,鼻息间尽是她迷恋的气息。 他俯下脸与她对视着,深邃的眸子里浮现出挪揶的光芒,轻佻道:“可是我一见着你,就满脑子是那档子颠鸾倒凤之事,你说怎么办?” 莫玉灵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她身娇体软地被他压在身下狠狠肏弄的画面…… 她的脸,蓦地红得几乎可以渗血。 “卑、卑鄙无耻。” “小东西,你还是这么可爱。” 莫玉灵扭着身子,故作嫌弃道:“走开走开,不要抱我!你活像一只当街发情的公狗,不要脸!”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你就是被公狗压在身下肏得嗷嗷叫的母狗咯?” 她羞愤,“你你你……” 说不过他,还是闭嘴吧,不自讨没趣了! 前方突然人群攒动,喧嚣阵阵。 “大家快来哦,快来哦,猜灯谜啦。”小贩敲打着铜锣吸引人群注意。 莫玉灵不闹腾了,蕴含期待和好奇的乌眸也朝那边看去。 秦君衍似有所感,“走吧,去猜猜灯谜。” “哼!” 虽然表现得不情不愿,但莫玉灵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欢喜。 让她思念了多天的人,近在咫尺。 他们走到那个小摊上,大约是他们二人容貌气质太好,那些原本还在嘈杂的人,见他们走过去,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道路。 小贩是个年轻小伙,嘴巴甚甜,“公子小姐真是一对璧人啊!简单说下规则,先付一文钱,只要叁次都猜对灯谜,就可任意挑选个花灯。” 秦君衍随即掏出一个银靛放在摊位上,这白花花的银子,直让小贩看呆了。 这银子都足够买他十个小摊了。 “开始吧。”秦君衍言简意赅。 “好嘞。” 小贩收了钱,嘴边的笑意更深,让秦君衍在高挂着的一大排红纸条中随便抽出一个,打开。 “太阳西边下,月儿东边挂。” “明。” 莫玉灵惊愕,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她好歹也是读了些书的,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他就脱口而出了。 第二道则是—— “何必又牵一人作伴也。” “‘何’字牵上‘一人’,便成‘倚’。” “又答对了!”小贩惊叹。 周遭被他们外貌吸引驻足观看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这位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可惜已有佳人在侧了。” “还别说,二人真相配,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时秦君衍看向上方最左边的纸条,抽下。 小贩一打开,“自从分开未见一面。” 他转向莫玉灵,凝视着她在灯火下娇艳的脸庞,呢喃,“美人。” “什、什么?”她的小脸瞬间红了,怔愣着,看起来有几分迟钝的可爱。 他轻笑:“这个谜底,是‘美人’。” “哦……”还以为是被他赞美呢。 于阑珊灯火中,他俯下脸,凑近她耳畔,轻言细语,“不过,你确实值得‘美人’二字。”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酥麻感袭来,有点痒痒的,呼吸也略微急促起来。 她才发现她的心跳得极快…… 那双翦水秋瞳移到他的脸上,向来冷邪的墨眸里,浮现出一丝柔情。 小贩赞道:“公子真的很厉害啊,连中叁次,小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请选一个花灯。” 一直在围观的人群也赞声一片,有好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也打算猜灯谜。 秦君衍对莫玉灵道:“你挑一个喜欢的吧。” 她抬起头,看向悬挂于长绳上的花灯,挑了个桃花灯。 她娘亲在时,爱极了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