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每天换马来肏我》 ##第1章贯彻落实姐姐的期盼 此时此刻,褚文淇特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鸵鸟心理让她深深埋了头,恨不得把下巴戳进自己高耸的胸脯里。 她一个网络小说写手,熬了六年才终于靠写骨科肉文火了一把。 如今好不容易来陆省开个签售会,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亲弟弟会混迹在书粉中,等着她亲签? 水笔顿在书封首页,寄语突然就写不下去了。 祝xx学有所成,早日炖肉,争做一夜七次郎。 这到底是谁他喵安排的男粉特签?简直离谱! 等在戴致行身后的书粉已经急不可耐,人群躁动,惹得褚文淇更加心烦意乱。 好在迫在眉睫的形势激活了她因突发事件而宕机的大脑。 捏在手里快被拦腰折断的水笔终于运作起来。 愿: 学以致用,知行合一。 To:七七 看着这串特签,褚文淇满意极了,既不脱离特签主题,又高雅有内涵。 嘿,关键时刻用戴致行的名字救了自己的狗命,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难题解决,褚文淇暂时忘了自身境地有多尴尬,甚至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了个赞。 书封被合上,褚文淇往书面喷了两下酒精,昂首点头做谦逊状将书本推至桌沿。 疫情防控期间,即使允许开签售会,也要严格保持物理距离和消毒。 不过她那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戴致行看在眼里,倒是颇有几分沾沾自喜的架势。 戴致行抬了下被特意压低的帽檐,露出那双好看的浓眉凤眼,将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直直投向褚文淇。 像是疫情爆发期被当众扒了口罩,暴露在危险境地的极致不安快速将褚文淇裹了个严实。 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印花口罩煽动着,无声诉说着褚文淇的紧张。 戴致行探手捏起那本两公分厚的书,吊儿郎当地递夹在右手插兜的肘间。 他隐匿在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磁性十足的低音炮朝着褚文淇的耳蜗全力开火:“谢谢,我一定会贯彻落实姐姐的期盼。” 食指压下帽檐,半张俊脸再次藏进阴影之下。 戴致行转身离去的瞬间,褚文淇突然在31度的高温天气下打了个寒颤。 她看到戴致行离去前,将别有深意的余光瞄向她。 怎么说呢,那眼神就像是猎豹盯住了羚鹿。 哪怕只是轻轻一瞥,也能迅速定位,以极致的速度将羚鹿驱之原野,吞入腹中。 是错觉吧? 褚文淇垂下眼,继续签下一本书,可心里却始终犹疑着,惴惴不安。 那个眼神和那一句话,怎么想都不简单。 总觉得戴致行会拿她写骨科肉文的事大做文章。 褚文淇是有几分后悔在的。 身为一个有弟弟的人,她不该为了赚钱,丧心病狂地写骨科姐弟恋肉文的。 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种面对面的社死形式在亲弟弟面前掉马。 关键她是真想不到,一个25岁的IT精英,日常会看骨科肉文,还是死忠粉。 这搁谁谁不迷糊?谁不犯嘀咕? 再一想到之前她因为七七这个ID,跟亲弟弟互动颇为频繁骚气,褚文淇就不想当人了。 她现实中的小名就叫七七,所以在她初写肉文寂寂无名,评论区留言少的可怜时,这个ID的出现,几乎给她带来了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这个ID留言频繁,打赏丰厚,这吸引力直接成倍增加。 所以她就主动私聊加了微信。 近六年来,她可是没少在微信里和这位死忠粉聊骚。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是见钱眼开,觉得与其让死忠粉在网站打赏被扒皮分红,不如直接私下联系讨赏,甚至为此还单独给七七开过几篇高H定制番外。 毕竟她全款买了房子,加上装修杂七杂八的费用,不想办法狠狠捞金,根本就无法维持正常生活! 不过她也是凭本事捞金,但凡她走个歪门邪道,也不至于才装修完那套房子。 但…… 一想到自己骚话连篇,写高H定制番外,是为自己的亲弟弟服务,褚文淇整个人都麻了。 就连能狠狠赚钱的签售会她都觉得不香了。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大怨种,一朝掉马,名声尽毁,“金主”八成也是留不住了。 说不定事后她还得以金钱换名声,以求戴致行能够保密封嘴,饶她狗命。 褚文淇心里哀嚎连连,心痛2022,签售的钱还没捂热,就面临飞出口袋,这情况未免过于抓马! -- ##第2章她只求戴致行 ρò18f.còм 如果黑色有等级,那么褚文淇所面临的的黑色一定是最高级。 鼻梁被勒得发疼,眼睛被遮盖在丝绒布下,短硬的绒毛扎得眼皮又痛又痒。 褚文淇的鼻梁高挺,按理说即便被厚实的丝绒布勒裹了眼睛,那眼皮之下也绝不该是漆黑一片。 除非她被拘禁的环境没有一丝光源,甚至连一扇通风换气的小窗都没有。 应该是地下室吧。 褚文淇双手被反束在椅背上,双腿被绑在椅子腿上,身上也明显感觉到呈X状的交叉捆绑的触觉。 隔着轻薄的夏装,娇气的双乳已经被粗粝的麻绳勒得胀痛,就连手腿都一阵阵的发麻发酸。 除了生理性的痛麻,褚文淇其余的感官功能也被黑暗和胆寒逼退了大半。 时间概念彻底模糊,方向感尽失,向来敏锐的嗅觉也变得迟钝。 她吸嗅了好半天,也只辨别出轻微的潮霉味道。 无法在空气中捕捉到特殊的,可以用来当作记忆点的气味,这让褚文淇倍感无力。 她叹了口气,叹息声被口中的软布尽数吸纳。 身处环境实在让人无法舒心放松,嗅觉失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正常情况下,她很容易在纷杂的空气中辨别出微弱的特殊气味,并以此判断出空间范围内曾置放过什么东西。 在嗅觉的影响下,她甚至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气味。 还能够根据那细微的,若有似无的味道,判断出谁来过她的领地。 前提是她对这个人足够熟悉,且对方没有过多的香氛用习。 就像绑架囚禁她的人身上有股淡淡的Gucci罪爱香水味,这让她分辨不出那人原本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气味。 她记得戴致行小时候曾经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香氛产品,她一定能够通过气味追踪到罪犯。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那句‘褚文淇,你真不愧是属狗的’来的记忆深刻。 身体酸麻的不行,褚文淇彻底放弃使用嗅觉采集所处环境的现状。 反正用不了多久戴致行应该就会来救她了。 在陆省办完签售会,她庆功宴都没参加,就急着对戴致行进行封口,赶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回了桃城。 落地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疫情防控原因,机场空荡荡的,没有接机出租,摆渡车也只能将人送到机场出口。 好在她提前定了网约车,一出机场就上了车。 只是后来实在太饿,没等到家就让司机找了个能堂食的餐馆把她放下。 然后用微信给路痴戴致行发起了位置共享,约他在餐馆见面,谈一谈封口费的事情。 不过餐馆的门还没迈进去,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拉着她说自己的小狗跑丢了,哭着求她帮忙一起找找小狗。 她看小姑娘哭得可怜,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谁知道这完全就是一场骗局! 那小姑娘领着她越走越偏,到最后走进一个小巷里,被人从身后迷晕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上新型拐卖手段了。 不过她还算幸运,在这之前向戴致行发起了位置共享,手腕上的AppleWatch也并未被撸走。 眼下她只求戴致行机灵点,能够顺藤摸瓜将自己成功解救出去。 -- ##第3章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 ρò⒅f.còм 门被砸开的瞬间,眼下便已不再是纯黑。 趋于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气流掀动,扑面而来一股冷冽的柏香。 是戴致行。 这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一种类似被冰封在水底的柏树香。 柏树苍劲挺拔,绿意盎然,透过一层清亮浅薄的冰,散发出清冽薄凉的香气。 再嗅,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铁锈腥气。 戴致行受伤了。 略微凌乱的步伐声停滞在身前,脑后窸窣一片,丝绒布坠落的瞬间,褚文淇睁开双眼。 短暂的眩晕过后,她逆光看清了面前的戴致行。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浅淡莹白,有神明般的圣洁,可身上却偏偏穿着能污染一切色彩的纯黑。 强烈的视觉差让褚文淇视觉感官变得异常迟钝,直至戴致行绕到她身后为她松绑,她也未能分辨出他究竟哪里受了伤。 囚禁她的地下室逼仄狭小,长长一条,只能并排放开两个绑着她的椅子。 这里的确没有通风窗,甚至都没有一盏能亮起来的,最劣质的八瓦白炽灯。 她面朝一扇漆黄色的木门被绑着,门外常亮着一盏节能灯,把通道照得又白又亮,与黑漆漆的室内形成对比鲜明的两个世界。 解绑后,手脚留下一片鲜红的勒痕。 长久的缠绑让血液几乎滞流,乍然松绑,血液循环,手脚酸麻无力,四肢被血液供得生疼。 似是知道她的痛楚,戴致行折回到她面前,单膝跪地,背微屈着,双臂后弯,做足了承接她的准备,“上来。” 他嗓音有些粗粝嘶哑,透着股跟人火拼后的疲惫。 褚文淇有些艰难地爬上戴致行的背,胸前的柔软贴压在他坚实的背上,胸腔里弥漫起满满的踏实感。 戴致行手臂托着她的大腿,双手紧紧卡住她的膝弯,步伐坚定地背着她往外走。 薄薄的夏装被戴致行灼热的体温点燃,肌肤被烫得火辣辣的,火炉似的温度好像让血液循环的更快了。 褚文淇的心跳骤然加速。 砰砰的,犹如迫击炮,重重砸向戴致行的后背。 褚文淇被血液供得酸疼的四肢微微颤栗着,双臂只能虚虚环在戴致行颈间,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滑落。 因为戴致行把她托得太牢固了,牢固到她即使像只软脚虾,也不会轻易滑脱。 通向外界的通道很长,走进去带着回响,长明灯下褚文淇终于发现了戴致行的伤口。 伤口在他脑后,短发被粘稠的鲜血浸湿,打着绺贴在头皮上。 鲜血随着他的走动,一小股一小股地流着,顺着后颈渗进衣领,融进那沉重的黑色中。 从小到大,褚文淇鲜少有心疼戴致行的时候,更多是嫉恨。 但此时此刻,她的心居然像被扎了一刀,一抽一抽的疼。 眼泪噼里啪啦砸向戴致行的肩头,他肩头的黑色更浓烈了。 “别怕,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戴致行对褚文淇的心疼毫无察觉,以为她是在后怕。 褚文淇说不出什么关心的话语,只哭腔浓重地应了一声。 随即鸵鸟般将眼睛埋进他肩头,不愿再看他为自己受伤的惨状。 毛茸茸的脑袋拱在颈间,连起细细密密的痒。 戴致行加快了步伐,朝着透出微弱晨曦的出口走去。 -- ##第4章褚文淇别怕你安全了 被初夏清晨的风一吹,脑子清明了许多,褚文淇抬眼环望,周遭残败不堪。 洋房式楼型林立一片,但多未封顶,或盖了一半便没了下文,水泥墙面带着些粉化的意味。 脚下是破碎的石块,走在上面硌硌楞楞的。 戴致行背着她,尽量把每一步都踩得很扎实,但身形依旧不稳,速度也慢。 褚文淇扭头回望,通道出口的地面上有两片红,渗进水泥地里灰扑扑的发黑。 心头莫名一颤,她焦急开口:“戴致行,你放我下来。” 出口有血迹却没有人,被打的绑匪多半是去搬救兵了。 这种有组织性的犯罪,肯定是大型团伙作案。 戴致行背着她这么稳扎稳打地走,要多久才能走出这片碎石区? 可能还没走出十米远,他们就被人包围了。 戴致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托紧了她,默默加快了步伐,“车就在左边那幢楼的右拐道上,很近,你抓紧我。” 确实很近,大概也就十多米的距离。 估计是这边碎石太多,开不进来,所以戴致行才把车停在了那里。 他们还算幸运,已经上车坐稳了,那伙穷凶极恶的绑匪才追上来。 只不过绑匪是开着叁四辆山地越野追过来的。 那种车在碎石区开起来也如履平地,眼看就要冲过来将他们包围。 戴致行却异常冷静地提醒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容不迫地开火加油。 在越野车冲过来包围的瞬间,他轰踩着油门,以极其刁钻地角度突破重围,开车朝逃生的路口冲去。 速度太猛,褚文淇脚趾蜷缩着,脚掌紧紧抵在地板上,右手攥住车顶的扶手,左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整个人紧绷绷的,抵御高速带来的惯性。 这片烂尾楼地处郊区,眼下时间又早,路上空荡的不行,逃命的状态下也顾不上遵守交通规则。 车速几乎要被提到最大码,但到底还是比不过山地越野。 没开多久就被两侧挟持包围,车尾还紧贴着一辆,时不时顶撞一下。 就连车门也被两侧的越野擦撞出火花来。 褚文淇透过车窗看到一侧的越野里坐了叁四个男人。 没开车的那几个脸上挂着难掩地兴奋,他们时不时对着开车的人说些什么,然后车子便会被蹭撞一下。 这是在故意逗弄,就像猫捉老鼠。 哐啷一声,车尾又被狠狠撞了一下。 惯性作用,戴致行后脑砸在椅背上,已经要凝血的伤口再次崩坏,鲜血顺着脖颈汩汩流下。 他面色苍白一片,双眼几乎要透出血来,褚文淇心焦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戴致行的车是手动挡,她学的是自动档。 时间紧急,她没空现学如何挂挡,否则一开始她就不会让戴致行开车。 眼下她更是有心无力,只能任凭戴致行负伤飙车。 正担忧戴致行会因失血过多脱力时,车子途经T字路口,无法继续直行。 两侧被越野挟持着,自然也无法左右转弯。 褚文淇的心凉了半截。 怪不得绑匪明明有逼停她们的能力,却一路紧随挟持,逗弄挑衅,原来是在这等着。 绝望之际,有数量警车自两侧的道路冲出来,向后包抄了绑匪的越野。 然而这依旧改变不了车子即将撞上文化墙的命运。 急刹车的声音如同死亡奏鸣曲,尖锐刺耳。 致命时刻,戴致行将方向盘狠狠右转到底。 车头右转甩尾,驾驶室那侧狠狠撞在文化墙上,车窗玻璃四分五裂。 有透视膜加持,玻璃渣飞溅的不算厉害。 戴致行因惯性被甩在车框上,身体回弹,安全气囊崩开,脑袋再次被重击。 额前新伤流出的血瞬间浸染了整张面庞。 褚文淇胸腔被安全带勒得生疼,肋骨断裂般的疼。 额头磕在车台上,脑浆像被甩空,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令她眩晕窒息。 “褚文淇,别怕,你安全了。” 甩在操控台上的手腕被湿热粘腻的手抓住,她心里突然就彻底踏实下来。 随即身子一软,彻底陷入昏迷。 -- ##第5章够不够都只有这些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褚文淇正蹲在转椅上专心码字。 手肘撑在桌沿上滑开了接听键,点开扩音,褚星云的声音自听筒中传出。 “七七啊,你弟弟出院了。” 褚星云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但难掩欢欣。 “哦。” 褚文淇淡淡应了一声。 她十指翻飞,把键盘敲得咔咔响,戴致行出院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码字的速度。 “哎……” 褚星云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嗯?” 音节轻挑,疑问的意味勾着褚星云把话续了下去。 “医生说可能会有后遗症,但还不确准到底会怎样。” 褚文淇手上动作一顿,“好,我知道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七七,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就是有些担心……” “我知道,但我负责到底和你担心戴致行并不冲突,有空我会去看望他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欸,七七,你弟弟他现在住在……” 电话被褚文淇火速挂断,那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本就是敷衍客套,她可不想听褚星云爆出地址,真的去看望戴致行。 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放空了一会儿后,褚文淇视线下移至屏幕右下角。 对比日期一算,距离她被解救的那天已经有半月之久。 半个月前的那个早上,她和戴致行被一同送往医院。 戴致行比她受的伤重,一进医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相比之下,她的伤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只在医院观察了叁天,就出院了。 在医院期间,家里人几乎全部都围着戴致行转。 他的伤重,大家更关心伤重者她可以理解。 可她不能理解的是,所有人几乎都对她视而不见。 就连褚星云也只是在戴致行术后,不得探视期间,短暂地过来看了看她。 甚至都未曾对她说过几句体己话,哪怕问问她被绑架期间有没有被侵犯也好。 都没有。 有的只是面面相觑的尴尬。 她不明白,同是亲生骨肉,为什么她永远都像个外来户,永远都是被父母忽视的那个。 明明她也需要父母的关怀,明明她也想被妈妈抱一抱,明明她也想被爸爸摸摸头。 如果他们做不到一视同仁,那就不要怪她冷血无情。 嫉恨让她面目全非,她没办法毫无芥蒂的面对戴致行,哪怕他奋不顾身救她两次。 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进入服务界面,找到向手机号转账后,褚文淇输入了一串手机号。 确认联系人无误后,她填写了一串数字:200000 紧接着确认转账,将这笔钱直接转进了戴致行的微信零钱账户里。 这笔钱是她办完签售会后得到的出版费,真是还没捂热,就溜进了别人的钱包里。 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车辆维修费,封口费,够不够都只有这些了。 谢谢你舍命救我。 就这样吧,互删,谢谢。 消息发完,褚文淇就直接将这个ID为七七的微信号从列表中删除了。 她不愿与戴致行再有接触,她怕自己恨屋及乌,恶意满满,伤害无辜。 所以先发制人,一删永逸。 就当她是白眼狼吧。 她真的无法做到与拥有所有父爱母爱的戴致行坦然相处。 哪怕他以命相救。 多年来的积怨,真的已经让她的心理扭曲畸变。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不甘用平和接纳来粉饰太平。 自私如她,远离不伤害,已是她仅存的善意。 -- ##第6章有的是时间满足自己 ρò18f.còм 临近月底,租房合约到期,褚文淇没再续约。 她在丽水华庭买的那套房子,上个月就已经做好除醛工作,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于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带着自己仅用一个行李箱就全部装下的家当正式入住新房。 行李虽少,但入住打理倒也费了不少时间。 收拾妥当后,已经临近傍晚。 虽然开了中央空调,但忙忙碌碌一下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燥,身上也挂了层薄汗。 褚文淇简单地冲了下澡,消了消汗,换了条蓝灰色的缎面吊带裙。 那裙子穿在她身上服帖的厉害,衬得她胸大胯宽腰又细。 褚文淇忍不住搔首弄姿,做了几个妖娆姿势,对镜自赏。 身为一个相对写实派的肉文写手,除了看片累积经验,她偶尔也会搞点实际的自身观察。 甚至会买点小玩具研究研究。 不过却从未找人真枪实弹的操练过。 一是怕不干净,染了脏病。 二是心里有人。 总是惦记着得不到的肉体,真的很难让她对别人产生性趣。 当然,越是这样越是空虚。 尤其是靠近如狼似虎的叁十岁后,激素的提升让她的性欲成倍增长。 其实就在刚刚冲澡的时候,她才自慰过一次。 阴蒂到现在还残余着被大力揉搓后的痛痒。 不过这只能算是隔靴搔痒。 想要彻底解馋,还是得用她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自慰姿势。 脱光了趴在床上,颈胸之下垫个荞麦枕头,用手机播放一段自己喜欢的性爱小视频。 等看到小穴发痒流水了,便借着被枕头架空的缝隙,将左手探到腹下。 用中指勾一点穴口的黏腻,手掌摊开撑在阴阜上,中指倒勾贴合逼缝,指腹怼贴在阴蒂上,借着黏滑,挺腰摆臀。 就像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做活塞运动那样,速度越快越好。 这样不仅能够用指腹快速搓弄到阴蒂,指尖还能顺畅地插进穴口一小节,刺激阴道产生快感。 奶子也会随着身体的涌动,刮蹭拍打在荞麦枕头上。 荞麦粒隔着软薄的枕皮细致地搔弄奶头,可要比手头捻搓更温柔酥痒。 总之每次她用这个姿势自慰,都会体验到最极致的性快感。 做得多了,姿势动作熟练后,只需要五分钟,她就能用中指将自己肏到潮喷。 这种自慰方式对她来说,甚至比小玩具更刺激,更有真实感。 而且她的水向来多,只要腰肢挺动的足够快,中指肏逼时就会发出不亚于鸡巴入穴的咕叽声。 而潮喷时产生的极致性快感会让她飘飘欲仙,浑身香汗淋漓地失了力气,就像是做了一场蒸汽SPA。 等捱过高潮的余韵后,那股强烈的性冲动就会被彻底填平。 意随心动。 褚文淇的小穴开始微微发痒,甚至已经透出点零星的湿意。 她收起骚气的姿势和思绪,抻了一下刚才摆造型时夹进腿缝中的裙摆,转身离开浴室。 乔迁之日,理应跟对门的邻居打个招呼,送份乔迁礼。 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好有个照应。 等送完礼回来再自慰好了。 漫长的夜,她有的是时间满足自己,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 ##第7章难道是被女朋友甩了 褚文淇站在对门门口,手里提着糕点礼盒,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再次按响了门铃。 这已经是她第叁次按门铃了,如果邻居还不应声开门的话,她就考虑要报警叫救护车了。 之前两次按门铃,铃声结束后,她隐约听见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 但那动静听起来磕磕绊绊的,且好半天都没有移步到玄关的感觉。 第叁次按响门铃前房间里干脆没了动静。 褚文淇怕邻居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比如突发疾病之类的,没办法出来开门。 所以想着如果第叁次门铃结束,邻居还是没有出来开门的话,她就直接报警叫救护车,以防万一。 欢快的门铃声在响了叁十秒后终于结束。 褚文淇趴在门板上侧耳听了听,感觉屋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起身就想回家拿手机报警。 然而起身的瞬间,房门竟被人从里推开了。 她躲闪不及,额头被撞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额头被撞的生疼,脑仁都跟着嗡嗡作响。 褚文淇捂着额头轻呼了一声。 随即眼眶里迅速涌出一汪水,泪眼朦胧地站在原地疼的发懵。 那股生疼发懵的感觉还未消退,提着礼盒的手腕就被人抓住猛地拽了一下。 天旋地转间,她被紧紧搂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鼻腔顿时被一股清冽好闻又熟悉的柏香味道侵满。 下一秒,敏感不禁碰的颈侧便被一双干燥的热唇吻上。 那双唇肆无忌惮的,一下下的,从上往下轻啄着她的颈侧,留下一片斑驳暧昧的水迹。 吊带裙下颈肩一线,那吻顺颈而下,移至肩膀,成功撩拨起一片灼烈的火。 最后那吻落在肩头上,力道很重,舌尖抵着骨头上的那层薄肉狠狠吸吮,留下一个鲜红夺目的草莓。 肩头微痛的感觉让褚文淇缓过神来,泪水兜不住的自眼角处滑落,挂在下巴上,晶莹的一点,诱惑至极。 她挣扎着,企图从这个火热灼人的怀抱中挣脱。 可越是挣扎越是被禁锢,最后只能无能狂怒,“你疯了!” 然而却因此被以吻封唇,她甚至来不及合上牙关,柔软的舌便被勾着纠缠在一起。 津液互换,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恶心的感觉,反倒有种薄荷糖的清凉甘甜。 舌尖被动吸吮勾舔,不自觉便生起股快感,胸前的柔软隔着内衣都有明显的挺立感,腿心更是不知羞地透出股湿意。 这种禁忌行为下产生的快感让褚文淇觉得格外羞耻。 手中的礼盒被她重重甩砸在戴致行的身上,糕点摔落一地。 空气中飘起淡淡的糕点香气。 不知道是褚文淇爆发力太强,还是戴致行真的没有防备,这一下倒是让她成功脱离了钳制。 戴致行的神色有些许迷茫,眼底染着红,伸手想将褚文淇再次捞进怀里亲吻。 褚文淇浑身汗毛林立,应激般抬手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清脆的耳光声颇有震耳欲聋的架势。 “有病!” 褚文淇气忿不平,忍不住骂他。 戴致行被打得微微侧了脸,舌尖轻顶了一下被打的腮帮,有些痛麻。 褚文淇趁机要往自己家跑,然而手刚搭到指纹锁上,便被戴致行从身后拥住。 “乔乔,我错了,求你别离开我……” 乔乔? 褚文淇心绪百转千回。 难道戴致行是被女朋友甩了,自己在家喝闷酒喝多了,耍酒疯? -- ##第8章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微H) 可是戴致行身上并没有酒味儿。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被戴致行抓住,他的手干燥灼热,大大的一只,将她的手完整地包裹住。 拇指被牵带着按在指纹锁上,嘀的一声过后,自家房门毫无戒备的开了锁。 戴致行就着她的手拉开房门,一阵冷气自门内扑面而来。 搭在门把上的五指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破开缝隙。 暧昧交错间,她的手便自门把手上脱离开来。 说不上是心里放冷,还是身体发怵,褚文淇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戴致行,你松手,我不是乔乔,我是你姐姐,褚文淇。” 腰肢被戴致行单臂搂得又紧又疼,这死抱着不撒手的架势,像是要把她拦腰截断。 颈侧被惩罚般重重磕咬了一下,戴致行语气带了几分嗔怨:“乔乔,我只是有点发烧,但还没到烧糊涂的地步,这么拙劣的谎言,叁岁小孩都不会信。” 交合的十指骤然分离,五指自戴致行的指缝中夹滑而过,褚文淇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发烧啊,这分明是发骚! 双手握住腰上的那只手臂,发了狠的推搡拉扯,“戴致行,你松手,别逼我扇你!” 可惜此举收获甚微,反倒逼出了戴致行的逆反心理。 “乔乔,你为什么总是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戴致行语气发了狠,有些气急地将她打横抱起,任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只稳步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那行云流水,如进自家般的熟悉程度,让褚文淇恍惚觉得他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 被扔到床上的瞬间,失重感让本就有些畏高的褚文淇手脚发软。 就像是做了一个从高空坠落的噩梦,身躯紧绷,手脚无力。 明知是梦,醒来后却还是有种惊魂动魄的脱力感。 小腿甚至隐约有抽筋的趋势。 戴致行站在床边脸色微红,眼神依旧不清明,但他垂头俯视的样子压迫感十足。 像是被镇压住,褚文淇浑身僵硬的厉害,只下意识抓了把床单,双唇紧抿,但视线却不屈地直直迎了上去。 戴致行的呼吸有些粗重,像是被她的眼神彻底激怒了。 他长腿一伸,屈膝跨跪在她大腿两侧。 裙摆被粗鲁地撩到腰间,黑色的蕾丝内裤脆弱的如同草纸,只轻轻一扯,便嘶啦一声裂开。 私处暴露在冷空气中,小穴被刺激的骤然紧缩。 戴致行探手摸了一把,手下一片滑腻,嘴角忍不住地上挑,“乔乔,你好湿。” 他欺身而下,双手撑在褚文淇的脸颊两侧,并未实打实地压在她身上,却依旧有种泰山压顶的沉重感。 他胯间的巨物已然觉醒,隔着布料叫嚣着顶上湿润温热的小穴。 褚文淇身上那股鬼压床似的僵硬无力随着这一下瞬间溃散,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提膝就往那坨沉甸甸的巨物上狠怼了一下。 疼痛让戴致行抽了力气,庞大的身躯将褚文淇压了个结结实实,她胸前的柔软快被他这一下给压爆了。 眼泪瞬间自眼眶中飚出。 原本丧失伦理道德的越界行为,随着两个人的剧痛戛然而止。 戴致行也痛的跌泪,趴在褚文淇身上,有些瑟瑟发抖地委屈,“姐姐,你不爱我了。” 带着哭腔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勾起细细密密的痒,有眼泪落在褚文淇的耳窝里,湿漉漉的,惹得她心头发软。 “戴致行,我本来就不爱你。” 但褚文淇的嘴却一点都不输给死鸭子。 “我不是戴致行,我是卜弋。”颈侧被戴致行用鼻尖蹭了蹭,“我是卜弋啊,姐姐……” 戴致行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肩头因此又加了几分重量。 他额头烫的厉害,像一块烧透的煤炭,即便隔着些距离,褚文淇的脸颊也依旧感觉到炙烤般的热。 她觉得自己脑子要爆炸了。 乔乔,卜弋?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 ##第9章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 ρò⒅f.còм 褚文淇废了半天劲才将戴致行从身上推开。 她额头上渗了一层汗,鼻尖也挂着几颗,却是一点都没耽搁,直接翻身下床取了手机给120打电话。 等救护车的间隙,她才顾上打理自己。 仔细擦掉腿心的黏腻,重新套了条内裤,又找了件与吊带裙匹配的针织开衫穿上。 打点好自己,她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戴致行。 他看起来烧得不行,像是刚从桑拿室里出来,浑身都是蒸腾的红。 床侧还挂着她被撕烂的蕾丝内裤,她提起来扔进浴室的垃圾桶里,又顺便湿了条毛巾,拧个半干,搭在了戴致行透红的额头上。 应该不是肺炎发烧,很可能是头部创伤后遗症。 不然他怎么会把自己当成她书里的人物? 乔乔和卜弋是她刚写网文时,第一本书里的一对配角,也是她写的第一对骨科CP。 不过因为是配角,并没有很多戏份,只在书中浅浅描述了一下姐弟之间不同寻常的感情。 但是因为描写的过于禁忌带感,而被读者们记住,直呼惊艳。 从网文界几经曲折试水后,在读者们的怂恿下,她最终因此走上了写骨科肉文的不归路。 虽然补桥CP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好端端的正常人,谁能想到戴致行会把自己当成书里的人物? 要不是他最后提起卜弋这个名字,她真的就只当乔乔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救护车吱哇乱叫地把戴致行拉走后,褚文淇换了双平底鞋开车跟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虽然也认为这是脑部创伤引起的高烧,但保险起见还是先给戴致行做了个加急核酸,才给他挂了退烧药。 说是等烧退了,人清醒了再做个脑CT之类的检查。 因为已经密接过,所以褚文淇也做了加急核酸。 之后医生就让她守在了病房里,算是变相集中隔离。 病房里静悄悄的,褚文淇坐在床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怕戴致行会变成个傻子。 愧疚涌上心头,她整个人煎熬的不行。 抓在手里的手机亮了又灭,反复数次后,褚文淇到底还是点进微信界面,找到名为季栾的微信,发出了一条消息。 师兄,我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提前回来帮他看看? 季栾是她的高中师兄,大学读的临床医学,本硕博连读,如今刚31岁,就已经是桃城叁甲医院的脑科主任医师了。 半个月前她和戴致行进院就医时,她醒过来后得知他脑伤严重,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季栾。 可是季栾却被外派到京城最着名的脑科医院做研讨交流,说是月底才能回来。 最后只能让季栾帮她托了关系,把戴致行转去了二院,让一个据说与他差不多齐名的脑科医生接了诊。 但如今戴致行这样,很明显是脑伤没恢复好,她觉得还是得让季栾亲自帮戴致行看诊,她才放心。 只是现在距离月底还差四天,她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肯定过于唐突冒昧了。 但她是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如此了。 戴致行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再如何嫉妒,也还是不忍心看他落到这步田地。 更何况他对自己其实挺不错的,只是父母过分偏爱,让她难以对他亲近罢了。 -- ##第10章像极了演技拙劣的小丑 药水挂了一半时,褚文淇收到了季栾的回信。 可以。 只简单地两个字,就让褚文淇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谢谢师兄。 不客气,我会尽快赶回去。 这句话让褚文淇悬着的另一半心彻底落地。 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戴致行身上。 他身上已经肉眼可见地褪了红,只是眉头紧蹙着,像是被梦魇住,周身都透着股不安的气息。 褚文淇放下手机,探手摸了摸他的头。 刚长出来的细碎短发有些扎手,刺的她心中五味杂陈。 戴致行从小就是个爱干净,且注重仪表的人。 步入社会后更是积年累月地保持着精英形象。 工作时西服套装每日不重样,就连领带都是精心挑选搭配过的。 一头短发也总会随着穿搭风格被抓出不同的造型。 就算是休息日,也绝不会放纵自己随便穿着。 在可自由支配的时间里,他甚至要比工作日穿的更加精致考究。 可因为救她,他的短发被剃光了,头皮上还多了好几处狰狞可怕的伤疤。 这已经足够让她愧疚,如果戴致行再因此留下个记忆混乱的后遗症,那她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过得安宁舒心了。 季栾赶到病房时,隔着门窗朝病房里望了望。 眼下不过七点,他想着如果病人还睡着,他就等会再来。 结果这一望,却见褚文淇正趴在病床边睡着,而病人却是醒着的。 戴致行倚靠在床头坐着,垂眼安静望着褚文淇,眼底沉着一片静谧的爱意。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病人是褚文淇的弟弟,季栾真的会以为他是她的爱慕者。 那眼神实在过于温柔缱绻,半点不清白,只旁观就足以让人动容,溺死其中。 病人的感官很敏锐,他不过隔着门浅浅瞄了那么一眼,就被察觉。 进退两难之际,病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进来。 门一开,褚文淇就醒了过来。 看到戴致行早就神情清明的坐了起来,她瞬间醒过盹来。 也顾不上去看推门进来的人是谁,只下意识起身,想要探手摸摸他额头,试试体温,但手抬了一半便顿住。 戴致行竟配合她的举动,微仰着头,眼巴巴等着她摸额头。 褚文淇被看的浑身不得劲,突然很想照着他额头扇一巴掌。 干嘛要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等着她宠,等着她关心?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对冷漠无情的自己有期待。 简直蠢透了。 褚文淇深吸了口气,绷起脸来,拿出从小到大惯用的冷漠表情看他。 还是等医生来测体温吧,省得真忍不住扇他一巴掌,为病情的加重做出卓越贡献。 褚文淇正要尴尬却不失优雅的收回手时,戴致行却突然倾身,主动将额头贴上她的手心。 挂在脸上的冷漠面具随着体温的交汇,一寸寸碎裂。 太好了,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了。 眼角眉梢悄悄挂上了藏也藏不住的欣慰喜悦。 “姐姐,别担心了,我已经退烧了。” 戴致行的话让时间有一瞬的停摆。 褚文淇觉得自己像极了演技拙劣的小丑,那种被人轻易看穿的感觉真的很差。 她甚至觉得丢脸。 正难堪的浑身僵疼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文淇,你让一下,我给他测一下实际体温。” _ 作话: 推荐基友春山外新书《今天总裁又被榨干了》,剧情推动快,文笔简洁不啰嗦,内容甜蜜轻松,重点此书已经全部写完,不存在弃坑可能,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 ##第11章能暗恋他十年的原因 季栾声色清朗,宛如救命天籁,褚文淇顺势就闪到了一边。 季栾身上的白大褂笔挺垂顺,透着股在晨露中行走过的凉润。 他眼下透着点青,像是熬了个大夜,白大褂下的衬衫还带着踅微褶皱。 他动作有条不紊,一边替戴致行测体温,一边查看他头上的伤势。 戴致行头上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并没有伤口崩裂,发炎感染的趋势。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几分?” 季栾询问着,手指在戴致行的伤口处细细按探。 戴致行剑眉蹙起,眉间出现个川字,凝神想了好半天才开口:“我只记得昨天傍晚我有些发烧,脑袋发蒙发沉,行动力也差了许多,有种平衡失控的感觉。” “我怕是后遗症犯了,就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拉我来医院就诊。” “但打电话前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就想先开个门,结果没走几步就滑倒了,之后的事情……” “都没有印象了。” 季栾轻嗯了一声,手指移动到脑后摸了摸,“枕部确实有轻微的头皮血肿。” 褚文淇脸色沉了几分。 她真没想到,戴致行的脑袋会如此命运多舛,仿佛不弄出点问题来就不甘心。 “对了,姐,昨晚敲门的人是你吗?你怎么会来我家?又是怎么开门把我送医院来的?” 昨晚事发巧合又突然,关键还特狗血,褚文淇并不打算实话实说。 可她一时又编不出合理的解释,于是敷衍他:“叁言两语说不清,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五分钟后,褚文淇跟在季栾身后出了病房。 此时走廊里已经有医护在活动了,不过因为是住院部,大家都很注意言行举止,走廊里并不过分纷乱嘈杂。 “说说看,昨天弟弟到底怎么了。” 季栾声音很轻,但很有力量,他的声音充斥进褚文淇的耳朵里,不亚于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觉得他可能是摔倒后,失去了原本的意识,把自己当作了小说里的人物,做了一些那个人物会做的事后,才因为高烧晕了过去。” 季栾点了点头,没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如果能说的话,褚文淇一定会说。 “我刚才看过了,他伤势恢复的很好,烧也完全退了,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错。” “来之前,我也查看了他早先的病例资料,以及脑CT影像,颅内并没有肿胀病变,或是积淤的情况。” “但鉴于他头部接连经历撞击性损伤,不排除脑神经受损的可能。” “之前我手底下也有过类似案列,排查不出明显的颅内损伤,但患者出院后却发生记忆混乱,遗忘记忆,虚构、错构事实,代入非现实形象,以及本人格持续性衰弱等症状。” 褚文淇越听心越紧,这后遗症未免太严重了些:“所以他这种情况好治疗吗?” 季栾察觉出了褚文淇的紧张在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放松些。 “别担心,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病,甚至都不需要吃什么药,日常只需要补充些多元维生素就好。” “不过有一点要特别注意,他这种情况,不适合独身居住,需要家属多关心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以及心理疏导,让他一直保持开心快乐的状态。” “这样不出一年,他的这种症状就会彻底消失。” 果然,熟人看诊后,病情被讲解的更透彻了,褚文淇一下就领悟了季栾的意思,“那他现在还用再做个脑CT看看吗?” 季栾知道褚文淇还是不放心,便顺手拦下个路过的护士:“小李,麻烦你有空的话,带203的病人去做个脑CT。” “好,好的,季主任。” 护士小李为了多看季栾一眼,已经在这来回路过四五次了。 只不过季栾和褚文淇聊得太投入,并没有发现。 此时被季栾空投了任务下来,她非但不反感,反而还有点兴奋。 整个医院没有人不喜欢这位年轻有为,又帅气温柔的季主任。 就连已婚的护士长,偶尔也会对他这种青年才俊想入非非。 更何况是她这种才二十出头,正少女怀春,爱幻想的小护士。 护士小李飞速瞥了两眼季栾那张清隽秀气的脸,随即红着脸朝203走去。 “这次真是麻烦师兄了,等你今天下了班我请你吃饭。” 褚文淇心里惦记着戴致行的事,目光随着护士小李一起望进203,所以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别了,昨晚你都折腾一宿了,今天弟弟出院后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改天再约。” 褚文淇收回视线,看了季栾一眼,心中不由透出微微的暖意。 他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即使眼下透青,下巴上有些微青色的胡茬,也依旧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体贴,永远处处为人着想,即便步入社会,也依旧如此包容没有攻击性。 这大概就是她能暗恋他十年的原因吧。 -- ##第12章嫉妒到炸的丑恶嘴脸 诊察室。 观片灯箱上布满了戴致行的脑CT片子,季栾耐心地查看,并向褚文淇一一讲解。 十几分钟后,褚文淇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季栾在病历本上写好调养注意事项后,将片子,病历本,核酸报告全部整理好,装起来拿给了褚文淇。 “日常对弟弟多上点心,顺着他点,保持好的情绪和状态,会让他恢复得更快。” “等会儿你和弟弟出院,记得拿着核酸报告给昨晚值班的医护登记一下,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了,我就不送你们了,医院临时给我排了一台十点半的手术,得提前准备一下。” 季栾耐心嘱咐着。 褚文淇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师兄,那我们说好了,等你调休那天我请你吃饭。” “没问题。”季栾笑着应下。 “那我先走了,师兄,再见。” “再见。” 去接戴致行出院的路上,褚文淇掏出手机,把微信聊天界面拉到最底端,才找到褚星云的微信。 她把工作群,编辑,还有朋友的微信全部置顶了,又对褚星云的微信开启了消息免打扰。 这样即便褚星云发消息,只要她不主动下滑找出微信,就完全看不到新消息。 对话框上不出意料地多了一个红点。 七七,你别嫌我烦,你有空还是要多去看望一下弟弟,他毕竟救了你。 他现在自己住在他创业时买的房子里,地址是丽水华庭A区16栋2单元1602室,入户密码是他生日。 这是两天前,她挂掉褚星云电话后,褚星云给她发的消息。 心里莫名窝火,朝对话框飞速打了一串消息。 戴致行后遗症犯了,医生说他不能独居,一会儿我把他送你们那去。 消息刚发过去没两分钟,褚星云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七七,怎么回事儿啊?小行的后遗症很严重吗?” 褚星云语气焦急的不行。 “还好,具体情况到时候你可以看病历本。” 褚文淇不愿意跟她多说话。 “……七七,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小行一段时间?” 褚文淇沉默,按道理讲,她理应照顾戴致行。 可一想到他发病的情况,再加上她之前转了20万给他,导致自己手头拮据,跟编辑约了出版急稿的事,她就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其实她自己生活拮据倒是没什么,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之所以应下这份急差,主要还是怕戴致行真留下后遗症,需要大把的钱去治疗。 毕竟她已经许诺过自己会负责到底。 褚星云见褚文淇半天没吭声,以为她是在用沉默拒绝,于是忍不住解释:“七七,是这样的,爸爸昨天刚出差了,去盯如城的那个基建项目了,我这边赶上月底清账,也实在是脱不开身。” 戴群杰是Y企的中层领导,本来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不该这么忙碌。 但是他很注重基建项目,总说基建搞不好,人民要受苦,便总是亲力亲为去盯着。 而褚星云则是自己开了一家会计事务所,承接各个公司的账目对接,一到月底清账和月初缴税的日子就忙得不可开交,叁五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这下彻底没了把锅推出去的可能,褚文淇只能接下:“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褚星云用微信给褚文淇转了五万块钱。 说是让她留着用,不要亏待了弟弟。 褚文淇看着橙黑交映的消息条,顿时怒气上头,愤愤按灭了手机。 黑色的屏幕上骤然映出一张扭曲的面容。 褚文淇被吓得一激灵。 但很快就意识到那是自己嫉妒到炸的丑恶嘴脸。 褚星云但凡说的是,不要亏待了自己和弟弟,她都不至于如此。 真是越来越不想承认这份血缘关系了。 褚文淇朝住院部走去,步伐凌厉。 -- ##第13章他好像知道自己这样很有魅力 戴致行简直就是癞皮狗。 大约是得知自己病情疗养需求后开始有恃无恐。 整个人黏在褚文淇身边肆无忌惮撒娇求宠。 开车带他回家的这会儿功夫,人家已经盘算好要吃什么了。 “姐,晚上你给我弄个酸辣汤吧,我这高烧刚好,得喝点酸酸辣辣的,出点汗,巩固一下。” 这厮张嘴就点褚文淇的拿手好汤,可算是把持病求宠拿捏到位了。 可惜褚文淇还沉浸在五万块照看费的嫉妒里,刚才开车的时候,恨不得拿油门当他的脑袋踩。 她没什么好气,但也还算谨遵医嘱,语气相对平缓地婉拒,“我已经很久没做饭了,厨艺恐怕退步不少,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没关系,等下你指导,我来做。” 戴致行个子很高,站在褚文淇身后能把她挡个严严实实。 可这会却像只大金毛,跟在褚文淇身旁,紧紧挎住她一只胳膊,亲昵的不行。 “……行吧。” 褚文淇汗毛耸立,不由自主想起戴致行犯病时的举动,以及他爱看骨科文,还狂砸钱定制高H番外的事。 她心下恶寒,想不动声色抽出手臂。 但这厮黏的太紧,史莱姆似的,甩不掉。 “姐,你把我微信和手机号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戴致行开始得寸进尺。 “你看,栾哥也说了,我这情况离不开人,你得让我随时联系到你。” “再者说,罪不及无辜,我从小就是站你这边的,你和爸妈之间的事能不能别迁怒于我啊?” 戴致行语气无辜至极,甚至开始装乖卖惨。 “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在这份功勋章的份上,也别拒绝我吧。” 戴致行低了低头,指着脑袋上蜈蚣似的疤讨可怜。 褚文淇冷脸不作声。 戴致行见状落下手来,比了个耶把手指按在褚文淇嘴角往上提了提。 “姐,你别老对我冷着一张脸好不好?” “我又没做错什么,咱家就你最不待见我,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也宠宠我?” 一说起这个,褚文淇的脸更臭了。 她突然想起已经过世的爷爷奶奶对他也是疼爱有加。 这货到底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怎么好意思眼巴巴的让她也宠宠他! 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了,他怎么还不知足? 他这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怜,更生气! 被嫉妒冲昏头脑,内心扭成一颗麻花的褚文淇濒临崩溃。 要不是考虑到他有病在身,她真想问问他还要不要脸。 从小被宠的跟个小王子似的,怎么还这么欲求不满,逮着她求宠? 贱不贱? “呵。” 褚文淇忍不住冷笑,步伐也快了几分。 气氛骤然冷了好几度,原本话密的像机关枪似的戴致行不再吭声。 他腿长,与褚文淇后错开半步距离才能与她步伐齐平。 在褚文淇看不到的范围里,他瞬间收了笑。 整张脸冷若冰霜,一点都不输褚文淇。 他看向褚文淇背影的眼神深邃了几分,某种无声的情绪在他眼底激烈翻涌。 中央空调没安到厨房里,炒菜热的不行。 没开火前戴致行就扒了T恤。 “姐,过来帮我系下围裙。” 褚文淇抬眼朝戴致行望去。 比麦芽糖浅一号的肤色散发出诱人的莹润质感,肌腱紧实有力,腰腹精劲,肋下贴着难得的鲨鱼肌。 真是一具肉文男主必备的好身材。 手里牵起两根长绳,在戴致行腰后松松打了个蝴蝶结。 美好的肉体被软布半裹着,印出点点肌肉质感,诱惑无限。 这是她众多肉文里必备的美景之一。 出于私心,她总觉得会下厨的男人更有魅力。 所以总会废些笔墨安排一场色香味俱全的剧情。 备菜,开火,围观指导。 叁菜一汤很快做好,戴致行身上挂了层薄汗。 晶莹的汗珠顺着脊沟浅滑。 围裙被摘下,胸前的棕红乳豆嫩的不行。 戴致行仰头擦了把颈下的汗。 大咧咧的,却意外带劲儿。 侧面看去,脖颈间有被阳光透射过的肉粉色,喉结滑动,把阳光滑散。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冲淡了饭菜的香气。 他好像知道自己这样很有魅力,眉眼舒展着,用低音炮轰击褚文淇的耳鼓膜。 “姐,我去冲个澡,你先布个桌。”他打了个响舌,捏指做了个小酌的动作,“等我出来,咱俩喝一杯。” -- ##第14章是个男人 ρò18f.còм 浴袍裹在身上,腰间衣带松垮,衣襟半敞,胸膛鼓起性感的弧度。 戴致行坐在餐桌对面为褚文淇倒了一杯杨梅酒。 宝石红透过钻石杯散发出诱人的色泽和香气,杯壁挂了层被冰块冷凝出来的水珠。 “姐,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装着杨梅酒的钻石杯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叮当声。 褚文淇轻抿了一口酒,没有正面回应戴致行的答谢。 和戴致行比起来,她简直没心没肺,冷漠自私。 被救两次没说过一个谢字,为她受伤留下后遗症的戴致行反要向她致谢。 多讽刺。 杨梅酒酸甜可口,喝不出什么辛辣味道。 戴致行好像很享受与她和平独处。 客厅观影区的隐藏式扬声器里传出曲风相对欢快的轻音乐。 倒是缓解了她不说话的尴尬气氛。 其实她不太明白戴致行是什么心理,他好像从小就喜欢缠着她。 可她向来独惯了,很少给他好脸色。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缠得欢。 可能是从小被捧着,猛的遇到个反其道而行的人,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 总之多少是有点犯贱心理存在的。 一顿饭吃下来,菜没消灭多少,酒却喝光了叁瓶。 酸甜如果汁的酒喝起来实在让人放松警惕,但到底也是有酒精度数的。 褚文淇脸色透红,她看向戴致行的目光黏稠的不行。 视线直直落在他袒露的胸膛上。 精劲的肌肉泛着饮酒后的粉,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目光拉着丝往下移,却发现诱人部位被遮挡在桌沿下。 褚文淇双手猛拍在桌沿上,撑着身子站起来,探身看了一眼。 想象中很雄伟的东西被堆迭着的浴袍盖得严严实实。 视线上移,仔细端详,是张很帅气的脸,可惜这脸属于她的亲弟弟。 饮酒后升起的那点性趣让她媚眼如丝,不过脑子还算清醒。 “姐,你想做什么?” 戴致行脸色也透着红,眼神看着比褚文淇更迷离。 “回家。” 回家自慰。 昨天的好性致被他打断,今天趁着酒劲说什么也得续上。 中年少女的性欲如狼似虎,她又向来懂得疼惜自己,只要来了性趣,就没有不满足自己的道理。 脚步有些发飘,但身形还算稳,几步走到玄关处,想要推门离开,却被戴致行拦住。 “姐,你喝酒了怎么回家?” “你留在我这吧。栾哥不是说了,我随时都有可能犯病,需要有人留在身边看护。” 胳膊被戴致行拉住,肌肤相贴,小腹有股热流窜过。 该死。 她实在太饥渴了,是个男人碰她,她都有感觉。 悄悄夹了下腿心后,转身扯开戴致行的手,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就住你对门,入户密码0611,有不舒服就过来找我。” 戴致行看起来有点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和褚文淇做了对门邻居。 今天回来的路上褚文淇跟他解释昨晚的事,说是妈妈给她发了微信,告诉了他的住址和入户密码。 她过来看他,恰巧看到他在家里晕了过去,这才拨打了120,把他送去医院。 但她并没有说自己就住在他隔壁。 这么近的距离,倒也不好再留她在自己家。 于是只能任由她推门离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家门后。 -- ##第15章阿姐再把腿劈开点(高H50珠加更) 腰肢随着视频中的媚叫声挺动摆送,泛着黏腻淫水的穴口被肏出淫荡的咕叽声。 敏感的肉粒被摩挲出令人灵魂颤栗的快感,奶头被荞麦枕头戏弄的瘙痒酥麻。 贴覆着卷曲耻毛的阴阜一下下砸进掌心,发出肉与肉相交的啪叽声,与视频里肏逼的声音极其相似。 不知道被阴囊敲击阴户的感觉是怎样的,但阴阜软肉被掌心砸的又麻又爽。 耻毛搔弄掌心,微微的痒,顺着手臂直达大脑。 腰肢摆动的更快了些,随着视频中女优的高潮淫叫声,褚文淇终于将自己送上了高潮。 腰肢沉在床面上不再摆动,双腿并拢,脚掌紧绷着,逼缝裹住整根中指。 褚文淇重重喘息着,中指被潮水喷湿浸泡,皮肉带着被涨发的盈润感。 喝过酒后的自慰让褚文淇力气尽失,她缓了好半天,才将中指从逼缝里抽出来。 指尖挂着黏腻拉丝的淫汁,散发着淡淡的骚甜味道。 没了中指的堵塞,晶莹的淫水倒流在耻毛上,顺势而下,洇湿床单。 沉重地翻过身来,小腹还在微微痉挛,褚文淇实在没力气再去冲澡换床单。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勾画着季栾那张清隽矜贵的脸,一种微妙缱绻的感觉浮上心头。 四肢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勾起个弧度,思绪渐渐飘远,褚文淇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陷入沉睡。 午夜时分。 高大的黑影伫立在床边,静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褚文淇。 她光溜溜的躯体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着浅浅的莹白色光泽,空气中泛着浅浅的甜骚味道。 “阿姐,小哲这里又肿了。” “阿姐,你帮帮小哲,小哲好难受。” 床垫塌陷了一块,褚文淇眉头微蹙,有要醒来的趋势。 “阿姐……小哲的鸡鸡好痛。” 小腹之上怼了一根粗长滚烫的东西,褚文淇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 指肚大小的肚脐眼被一个光滑圆润,带着润滑感的球状物顶了两下。 酸胀感迫使褚文淇从美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月光之下,瞳孔骤然放大,悬在面前的那张脸几乎让她窒息。 没有任何隔阂,紧紧贴覆在小腹上的肉棒滚烫极了,顶在肚脐眼上的龟头渗出黏腻的前精,把肚脐眼沾染的滑湿一片。 “……戴致行?” “阿姐,小哲的鸡鸡好肿好痛,阿姐帮帮小哲……” 戴致行话语中透着股明显的傻气和难受,肚脐眼又被他重重顶了一下。 披散开的浴袍随着戴致行的动作扫过身侧,痒痒的触感让褚文淇有一瞬的失神。 意料之中的意外让她脑袋大了一圈。 到底是什么机制触发了戴致行的病情发作? 她双手搭在戴致行的肩头上,他的体温只比寻常体温高了一点点。 并不是发烧。 这温度在动情后的正常体温范畴内。 饱满鼓囊的阴囊抵在阴户上,随着戴致行腰肢的挺动,一下下拍在阴蒂上。 他肉棒下的耻毛与她阴阜上的耻毛贴在一起,随着动作摩擦,像钢丝球般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撩人的痒意让褚文淇的小腹一热,穴口涌出股羞人的汁水。 龟头抵在她肚脐眼上,阴囊居然还能拍打到她的阴蒂。 这傲人的长度让褚文淇不由咽了下口水。 “阿姐,小哲想肏逼,阿姐再把腿劈开点。” 双腿被戴致行沉下的腰胯挤压开更大的空隙,穴口被迫微张,甜骚的汁水流的更痛快顺畅了。 -- ##第16章鸡鸡好痛(高H) 身体被完全笼罩住,情欲森森,戴致行身上热乎乎的,熨帖的褚文淇意乱情迷。 全身被抽了骨头似的,没有半分抵抗能力,戴致行腰胯一沉,轻易就抵开她的腿。 滚烫的性器滑进腿心,小穴分泌出来的黏液粘连在柱身上,随着磨蹭拉出淫靡的丝。 穴口翕动,一下下亲吻着灼热的性器,像是在无声邀请。 戴致行胡乱顶弄,不得章法,性器没有如愿以偿地挺进穴道内。 “阿姐,小哲进不去,你帮帮小哲,小哲好难受。” 戴致行紧压在褚文淇身上,头抵在她颈间乱拱,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肩头。 他说话的语气傻乎乎的,带着哭腔,还带了几分难受和讨好。 褚文淇醒过神来,情欲的快感差点盖过乱伦的罪恶感。 她尝试拢了下腿,却将腿心的性器含得更紧。 “戴致行,你起来。” 她抬手推搡,戴致行纹丝不动,还胡乱拱着去吸她的奶子。 啧啧的吸吮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乳尖被含在温润的口腔中,嘬奶似的拉拽。 “哼……” 难耐的呻吟自褚文淇口中溢出,她这才意识到叫戴志行没用。 “小哲,你别这样,你能不能从阿姐身上先起来?” 她诱哄着,企图以书中人物的口吻控制戴致行。 “阿姐,我……我难受,阿姐帮帮我……唔……” 性器不得要领地顶弄着,但仗着足够粗大,每一下都擦弄过敏感的阴蒂。 褚文淇脚趾蜷缩起来,这种肉贴肉的快感果然不是手指能比拟的。 她书中的小哲是留守儿童,有轻微的智力障碍,步入青春期后,性器的变化让他总是当众做出一些羞人的举动。 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为了让他正常点,不要动不动就当众支帐篷撸管,便靠着仅有的性知识为他纾解。 结果一来二去,天性驱使下,小哲无师自通把姐姐给睡了。 褚文淇企图用书中的情景骗戴致行从自己身上下来。 哪怕是给他撸一发,也比真的乱伦要好。 “小哲,你起来,你起来阿姐就帮你给鸡鸡消肿。” “不,小哲不起来!” “小哲起来了,阿姐肯定又要打飞机糊弄小哲!” 褚文淇没想到戴致行正处于初次乱伦后,姐姐来了例假,之后夜夜欺骗小哲,只给他撸管的剧情中。 戴致行跪坐起来,疯了一样用双手拉开她的大腿,挺着粗长的性器往逼口乱戳。 硬棍一样的家伙事儿把褚文淇戳的疼极了。 她扭动挣扎,没几下竟让戴致行误打误撞将龟头插进了她的逼口。 细腰紧绷,不敢再挣扎,生怕戴致行一鼓作气把性器插到底。 褚文淇蜷缩的脚趾发白,双手反抓着枕巾,逼口绞的很紧,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戴致行停下动作,像是鸡巴被逼口夹疼了。 他粗喘着,哭唧唧的,“阿姐,你别咬我,鸡鸡好痛,呜呜……” 褚文淇深吸了口气,依旧想尝试阻止这场病发后的乱伦行为:“小哲乖,你把鸡鸡抽出去,阿姐就不咬你了。” 戴致行大幅度摇头,随着动作,龟头又沉进去几分。 “不,小哲不出去,小哲要肏逼!” 逼口被龟头撑得紧绷绷的,灼热扎实的填满感让褚文淇爽的头皮发麻。 穴道内已经被刺激的骚的不行,逼口接连不断地翕动,把性器一口一口的往穴道里嘬。 大量的淫水朝逼口涌出,有了淫水的润滑和逼口的翕动牵引,那粗大灼热的性器像是受到鼓舞似的,滋溜一下顶破了那张布满毛细血管的薄膜,一插到底。 钝痛让爽意消退了大半,褚文淇脑海里突然闪过季栾那张俊秀的脸。 鼻尖倏地一酸,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跌进枕巾里。 -- ##第17章小哲想肏穿阿姐 ρò⒅f.còм 穴道内温暖潮湿,层层迭迭的嫩肉裹挟着性器,轻轻蠕动挛缩。 像是受到刺激的蚌贝,努力推挤着异物,想要缩回到安全范围之内。 性器被挤压的快感连连,腰眼麻嗖嗖的。 戴致行趴在褚文淇身上,一动不动,认真感受穴道的紧致与挛缩。 可能是带入的人物太傻,他半点借力都不会用,沉沉压在褚文淇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腔里的空气被挤走大半。 不知道是被亲弟弟侵犯后气的头脑发懵,还是被压到缺氧导致的。 褚文淇浑身失力,没有半点余力推搡反抗。 肉中有肉,你中有我,亲上加亲。 浓烈的背德感席卷全身。 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寂静的夜色不再寂静,冷清的月光也不再冷清。 浓重的情欲充满整间卧室,顺着敞开的房门溢出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滚烫破体而入的钝痛渐渐消散。 穴道内的嫩肉不再抗拒异物的入侵,而是分泌出更多的汁水去容纳它,润滑它。 性器又肿胀了一圈,崩的皮肉紧紧的,腰又沉了几分,灼热滑进更深处。 龟头抵上最娇嫩的肉环。 褚文淇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脆弱娇嫩的宫颈口被滑润的龟头抵着,热辣辣的发痒。 两胯相抵,腹肉相贴,紧致的臀部提起又沉下,戴致行以最原始的姿势在褚文淇体内驰骋。 他力气很大,像头耕地的牛,一下接一下敲击着最柔嫩脆弱的环口。 那粗硬的性器犹如最坚硬耐用的撬棍,把褚文淇一下一下的往浪潮的边缘翘。 理智被快感侵浸,浪叫就要忍不住自喉间溢出。 戴致行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穴道已经被性器捅得通畅至极。 他的腰力很好,即便是原始的姿势也依旧能左冲右撞,顶弄到穴道里的每一处敏感点。 甚至还能九浅一深的浅击狠刺,一举将褚文淇肏到浪水潺潺,痉挛不止。 双手攀附在戴致行腰间,稳定自己被肏的上下耸动的身形。 但他实在太卖力了,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将硕大的龟头肏进韧性很好的宫腔里。 指甲掐进腰侧的肉里,温热的血液顺着劲腰滑落,一丝一丝的,比曼陀罗的花丝更艳丽。 疼痛提升了戴致行的兴奋点。 像是得到认可,腰臀狠狠一挺,只有豆粒大小的环孔即将失守。 “嗯……” 又疼又痒的冲击让褚文淇双眼大睁,双唇微张,被肏爽的呻吟声渐渐溢出。 身子上下晃动,像是超市门口的摇摇车,胸前的软肉奶波四起。 嘴角控制不住的有口水流出,亮晶晶的一片,如同身下的小嘴那样,看着就欠肏。 戴致行欺趴的更重了,胸腔起伏的更厉害。 身下黏腻的咕叽声,体内高频率的抽插快感,无一不刺激着褚文淇濒临高潮的界点。 “阿姐,小哲好快乐,鸡鸡好爽,阿姐爽不爽?” 厚软的耳垂被戴致行含在口中,他说话时气息喷撒进耳廓,略带傻气喑哑的嗓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双眼被肏到失神,褚文淇只觉得自己被肏的飘飘欲仙,浑身轻飘飘的,灵魂已经腾飞到半空中。 掐进戴致行腰肉里的手抓的更紧,小腹微吸,随着重击,穴道狠狠一缩,性器狠挺,龟头一举攻进最神圣的领域。 “啊……哼……” 被贯穿的瞬间,褚文淇爬上高潮的最高峰,穴道痉挛的像是抽筋了。 高频率的痉挛震颤让褚文淇不自觉挺起细腰,性器插的更深了,小腹被微微顶起个弧度。 圆润硕大的龟头在宫腔里持续顶动肏弄,高潮迭涌。 骨头都被肏酥了,脚趾蜷缩着,灭顶的快感让褚文淇全身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粉。 戴致行喘息声更重了,他身上汗涔涔的,每一下都肏的更深更用力。 “轻点,轻点……” 褚文淇受不住的呢喃。 “阿姐,小哲轻不了,小哲好爽,小哲想肏穿阿姐。” 力道更重,腰眼被肏到酸麻,褚文淇快被他肏的神志不清了。 又被磨弄着肏了十几分钟,潮水一股接一股的被肏出逼口,浪花似的喷射着。 “嗯……呼……阿姐,小哲要尿了,阿姐……” 劲腰重重一挺,宫壁被顶的发胀,褚文淇发了疯的淫叫一声后,张嘴狠狠咬上戴致行的肩头。 炙热粘稠的液体激射进宫腔里,滚烫又深刻。 口腔里是浓厚的腥甜气息,唇齿间是皮肉绽裂的嫩。 穴道紧缩,将那罪孽的欲根紧紧锁在宫腔里,半点都不能动。 饱胀酥麻的充盈感让褚文淇舒服的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好像都偏移了几分,褚文淇飘到天外的灵魂才悠然回体。 颈间濡湿一片,耳边有浅浅的抽泣声。 -- ##第18章小哲就尿最后一次(高H) 褚文淇诧异的不行,戴致行居然趴在她身上哭了。 卡在宫腔里的性器还硬着,里边被堵塞的饱胀酸麻。 两条腿被肏得大敞着,腿根以青蛙趴的姿势紧紧贴合在戴致行的腰胯之下。 脊椎像是被肏断了,又疼又酸,指甲掐在腰肉里,废了力气才拔出来。 充血的阴蒂随着动作不知道磨蹭到哪里了,蚂蚁啃噬般的痒细细密密漫延全身。 褚文淇被高潮蹂躏到浑身酸软,大字状瘫软在戴致行身下,搞不懂这白占了便宜的傻子在哭什么。 书中的人物在现实中映射出来,拥有了独立的灵魂和思想。 她不再是书中世界的神明,不再拥有操控书中人物命运的能力。 化身为小哲的戴致行是鲜活的,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完全可以凭心而动,去做任何事情,只要他想。 就像今晚这样。 被汗湿的两具躯体湿滑至极,随着情欲褪去,身上渐渐被汗液沾染的透了些凉意。 戴致行还在哭,像是自责,又像是欣喜,细听还隐约透着丝兴奋。 他双手撑在褚文淇的耳畔,弓着腰,微微撑起身来。 饱含泪水的眼睛低垂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褚文淇。 眼泪缓缓滑到鼻尖,倏然坠落。 颈间,面颊,额头,甚至是眼窝都被大颗大颗的咸湿液体浸染。 “阿姐,对不起,小哲没控制住,尿在你的小逼里了……”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阿姐……” “小哲还想尿一次,阿姐……” “小哲就尿最后一次,求阿姐别嫌小哲烦,别讨厌小哲……” 戴致行跪坐起来,半软的性器从穴口滑出,潮水混合着灼白泄洪般涌出来。 他抬手胡乱抹了把泪,目光灼灼地盯着往外吐出灼白的逼口。 被潮水浸泡的亮晶晶水润润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粉嫩粗大的性器呈四十五度角向上微微翘着,戴致行双手按压在褚文淇膝头,挺着身子把性器往依旧冒着乳白的逼口插去。 腿根酸涩,没有半点力气并拢,这个姿势犹如青蛙,阴户四敞大开,被肏的无法闭拢的逼口嫩肉翻出。 乳白被性器怼回去了一点,咕叽一声,穴道里带着真空般的吸合力。 “唔……好舒服啊,阿姐……” 黏腻的交合声再次响起,褚文淇浑浑噩噩的发爽,又明明白白的抗拒。 被肏的烂红的阴唇裹贴在柱身上,随着活塞运动在逼口进进出出,消散的快感火速回笼。 褚文淇对做爱这种事并没有封建保守的思想。 如果她不嫌脏,或是不惦记季栾,她可能很早之前就会尝试和别人做爱了。 但是这不代表她开放到能接受和自己的亲弟弟做爱。 虽然她写骨科,但她还没丧心病狂到亲自实践的地步。 所以即便被戴致行肏的很爽,但心里却依旧抵触。 可惜她这具身子不争气,身娇体软又多汁,自己玩一次都快乐的浑身无力,更何况是被肏透之后。 她现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躺平了任戴致行宰割。 囊袋敲击在阴户上,发出羞人的啪啪声,跪肏的姿势能让戴致行清楚地看到褚文淇抗拒又沉迷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怎样,他探身掐住她的腰,拉拽着她狠狠往自己的鸡巴根上怼。 恨不得把阴囊一同肏进她的小穴里。 穴道随着抽插分泌出大量的滑液,鸡巴根和阴囊砸贴上去又提起,拉出淫靡的白色黏丝。 “阿姐的小逼太好肏了,小哲喜欢阿姐的小逼。” 透着傻气的骚话被戴致行说得格外真诚,褚文淇脸颊飞红。 随着激烈的肏弄,她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吟声,小穴一绞一绞地缠着鸡巴不放。 小逼被肏的淫水四溢,像是在回应戴致行的夸赞。 或许是因为射过一次。 戴致行这次肏逼肏的格外持久,褚文淇接连高潮了两次,他都没有要射的意思。 直到褚文淇第叁次高潮喷水,双眼翻白,两只小腿抽筋似的哆嗦起来,小腹高频率收缩,阴道强力夹击,他才低吼一声将鸡巴插进小逼的最深处射出灼热。 他微微弓着腰,努力把灼热往小逼里输送,双手几乎擎住了全身的重量按压在褚文淇的双膝之上。 用彻底打开的姿势接受热精的冲刷洗礼后,褚文淇好像突然爱上了这磨人的射精过程。 她浅浅叹息,声音婉转动听,像一只动情的夜莺,勾的戴致行软了腰肢。 他像被妖精吸干了精血,沉沉趴在褚文淇柔若无骨的身上重重喘息。 “呼……小哲好爱阿姐的小逼,以后阿姐的小逼只给小哲一个人肏好不好?” 褚文淇无言。 可她的小逼却激荡的厉害。 一下一下吮吸着戴致行还未软下去的性器,给予最深刻的回应。 -- ##第19章发丝都比昨天更支棱了 “姐,起床吃早餐了。” 戴致行开门而入后,一嗓子就把褚文淇喊醒了。 他们两家户型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方位做了对调。 所以戴致行熟得很,拎着早餐去厨房一顿翻箱倒柜后,把早餐装好摆到了餐桌上。 褚文淇躺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被折腾完,为了掩盖乱伦的事实,她强撑着把戴致行哄回他家。 一直等到他睡着了,她才扶着墙回自己家。 等处理完床上和自己身上的狼藉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这会才七点半点。 简直要命。 “姐,快起来,不然早餐该凉了!” “我可是买了你喜欢吃的辣卤豆腐脑。” 戴致行一声接一声的催,褚文淇在床上被烦的直打滚翻腾,枕头都掉地上了。 拖到八点,感觉再不起床戴致行就要冲进卧室把她拖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她才艰难地打了个滚下床。 昨晚最后一次做爱,戴致行把她双腿劈的太开了,到现在大腿根还酸疼酸疼的。 腰也酸涩发胀,穴口更是肿痛不堪。 褚文淇一手掐腰,一手扶墙,像被人割了腰子似的,缓慢地挪到了餐厅。 “姐,你这是怎么了?” 戴致行精神抖擞,发丝好像都比昨天更支棱了一些。 褚文淇冷哼一声,没接茬,只拉开椅子坐下。 可屁股刚接触到椅子,她就倒吸了口凉气。 昨晚被肏透的小穴又肿又胀,阴唇自阴户中膨出来,乍一坐下,被刺激的又痛又痒。 “姐……” “住嘴,吃饭。” 褚文淇没好气地打断了戴致行的话。 这厮睡一觉就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可她没忘! 她现在难受的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捶死他! 戴致行委屈地闭嘴吃饭,直到吃完饭收拾好餐具,他才再次开口。 “姐,昨晚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褚文淇刀了他一眼,没吭声,算是默认。 “我是跟你打了一架吗?” “我今早起床洗澡,发现身上有不少抓伤,腰两边还被掐了十个很深的甲坑,肩头也被咬了一口。” 戴致行小心翼翼地叙述自己身上的惨状。 “……所以呢?” 褚文淇语调抬高了几度,这厮不会占完便宜后,还要反咬她一口吧? “所以你应该伤的也不轻,不然你不会下这么狠的手,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医院看看?” 褚文淇静默了数十秒。 去医院看看?看哪?看她被肏肿的私处吗? 脏话已经到嘴边了,但看着戴致行那一脸无辜无知又担忧的神情,到底还是没骂出口。 “我怎么可能被你给伤了?”褚文淇呲牙卖狠,“血脉压制懂吗?” “哦,那姐姐血脉压制的时候,是不是闪了腰?” 戴致行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而且语气和用词好像也有些意味深长。 褚文淇觉得怪怪的,瞄了他一眼,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神情。 于是垂眸,故作镇定,“嗯,年纪大了,猛地舒展筋骨,难免会抻到老腰。” “那我下班回来给你买点舒筋活骨膏回来揉揉腰吧。” “不用,你有那空还是祈祷一下自己不要总是犯病比较好!” 褚文淇果断拒绝,她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但又不是真的伤到了筋骨。 “哦……” 戴致行这声哦比刚才委屈了八个度。 褚文淇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但她懒得安抚他那颗脆弱柔软的小心脏。 病情不可控是不能怪他,但是如果他一发病就拉着她乱伦,即便知道他是迫不得已,她也还是忍不住会生气,会埋怨,会觉得荒唐至极。 “姐,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下班了给你带回来。” 戴致行换了话题。 褚文淇有一瞬间分不清到底是她遵从医嘱照顾戴致行,还是戴致行照顾她了。 “随便。” 她身心疲惫地起身离开餐厅,扶墙去了书房,跟编辑又请了一天假,准备好好睡上一天,恢复精力。 戴致行看着褚文淇一瘸一拐,像是折了腰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 ##第20章心里又多了一根刺 睡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褚文淇突然醒了。 她身上出了层虚汗,被冷气一吹,凉飕飕的,像在身上铺了层冰,一下就惊醒了。 可能是昨晚被折腾狠了,吃不消,身体机能紊乱。 也可能是昨晚那事过于悖德,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即使又累又困,也依旧睡不踏实。 索性也就不睡了。 褚文淇起床冲了个凉水澡,把身上洗清爽后,对着镜子擦身体乳。 她胸前两团乳肉被戴致行嘬的淫迹斑斑,两颗乳粒被刺激狠了,到现在还探着头,没有消肿。 肩头也被戴致行分别种了两颗草莓,全部种在肩头痣上。 两颗比芝麻粒小一半的黑色圆痣,被戴致行可丁可卯的种上草莓后,显得特别俏丽动人。 乳白色的身体乳盖上去,搓了又搓,全部消融抹匀后,褚文淇重重叹了口气。 到底不是遮瑕膏,这满身的斑驳半点都遮掩不去。 刚换好衣服,准备随便吃点什么的时候,褚文淇突然接到了褚星云的来电。 “七七,小行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小行在公司犯病被送到中心医院去了,现在要家属过去一趟,我现在在豪利核对进出项,实在脱不开身,得麻烦你去一趟。” 褚星云语气焦急又小心翼翼,听得出她很担心戴致行,同时也怕褚文淇拒绝。 “好,我这就去。” 褚星云好像没有想到褚文淇会应下的如此痛快,愣了几秒后一连气说了叁声谢谢。 褚文淇嘴巴抿成一条线,轻嗯了声后,火速挂掉了电话。 褚星云的这叁声谢谢听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生疏感充斥全身,心里又多了一根刺。 中心医院。 戴致行被打了一针安定,此时正在病房里安静睡着。 他病床边守着个穿格子衫的男人,看起来忧心忡忡。 褚文淇推开病房门,男人闻声回望,随后起身迎了出来。 “你好,我是戴致行的同学兼同事,汪政义。” “你好,我是戴致行的姐姐,褚文淇。” 汪政义点了点头,目光在褚文淇身上一扫而过。 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听戴致行提起过自己有个姐姐,但没想到他这个姐姐长得这么……纯欲? 丰胸细腰胯饱满,一张脸蛋却白嫩纯洁,连唇瓣都是晶莹的粉,这视觉差异简直绝了。 “刚才一个叫季栾的医生已经给致行看过了,还给他开了点硫胺,说等他醒了就可以带他回家了。” “医生还建议他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上班,公司那边的事儿我和迎树打理就好。” “就是他负责的那个软件,暂时没人能接手,还得他自己写。” 汪政义有点为难地挠了挠耳根,要是荷航没出差就好了。 戴致行,他,秦迎树,荷航,他们四个是大学室友。 毕业后一起创业开了个小公司,专门搞软件开发,前后端开发。 创业以来几乎全靠自力更生,手下员工满打满算才六个。 眼下这种情况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脱不开身帮另一个的忙。 “那就让他在家办公。” 褚文淇赶到医院前就接到了季栾的电话,已经了解了戴致行的发病机制。 只要她形影不离地看着他,维持正常工作应该没问题。 “这样行吗?” 汪政义有点不放心。 “他今天在公司午休,醒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直嚷嚷着要去旭川峡谷找情瀚鱼,说是映月吃了鱼就会爱上他。” “说的那叫一个言之凿凿,要不是知道他伤到脑袋,有后遗症,我差点就信了。” 褚文淇默然,旭川峡谷,情瀚鱼,映月,戴致行这是把自己代入她写的一本古言骨科小说里了。 那本小说里的姐姐是典型的玩咖,和N个男人保持性关系,后来机缘巧合下主动睡了弟弟。 但她太浪荡了,并不愿意钟情于一人,所以被睡出不伦之情的弟弟拼了命的去找能让她钟情的鱼。 “没关系,我会监督他好好工作的,你放心。” 褚文淇透过门窗朝病床上的戴致行看了一眼,心头蓦然沉了几分。 -- ##第21章不想让戴致行睡觉 汪政义离开没多久,戴致行就醒了过来。 褚文淇赶回病房时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出神,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戴致行机械地扭头朝她望了一眼。 他喉结滑动了几下,开口时声音干涩沙哑,“姐,我又犯病了对吗?” “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褚文淇站在床边,心里说不上是愧疚更多,还是担心更多,总之心里堵闷着,说不出的难受自责。 戴致行双手紧紧抓着薄被,抬头看她,嘴唇微微颤着,像是想说什么。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第二句话。 褚文淇垂眸仔细看他,只见他眼底透红,神情自责而痛苦,看的她心里一揪。 五指插进他细碎的短发中,像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幼崽那样,在他头皮上摩挲,企图放松他紧绷的神经。 “哪难受就跟姐姐说,这不是什么大病,我们回家调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褚文淇语气空前的温柔,一字一句间满是安抚和关心。 细腰突然被狠狠圈住,戴致行把脸埋在她肚皮上,窸窸窣窣的痒,随后就觉得衣服被一片温热浸湿。 褚文淇安抚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下滑搭在戴致行肩颈间,叁指对捻在他耳垂上。 她动作很轻,一下接一下地揉搓。 揉搓了一会,戴致行抽泣的频率渐低,便把另一只手也搭上来,轻轻揉捻另一只耳垂。 小时候她把戴致行弄哭了,怕爸妈责备,就会在爸妈赶来前挠戴致行的痒。 那时她挠了腰也挠了腋下,他都没笑,唯独碰到耳垂,他才眼角挂着泪咯咯笑起来。 所以她知道耳垂是戴致行的敏感点,不故意搔弄,只轻轻揉捻他会觉得很舒服放松。 果然,没揉捻几下戴致行就彻底停止了抽泣。 他耳根被揉捻的发红发软,指尖捏上去带着灼人的温度。 大约是在害羞,戴致行停止哭泣后,并没有立刻抽开身子,而是赖在褚文淇怀里多呆了一会儿。 褚文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耐心安抚。 直到腰又开始泛酸她才忍不住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夜里十点多,褚文淇在戴致行家的沙发上困得两眼发直。 下午从医院回到家里后,出于对病号的愧疚心理,她忙前忙后好一阵。 接连不断的累,让她又困又倦,打心底觉得疲惫。 但是她又不想睡觉,尤其是不想让戴致行睡觉。 戴致行的犯病机制很明显,只要睡着就会转换“记忆”,就像梦游一样,只要再次睡着又会好转。 按照这几次犯病的经验来看,他错构的人生无疑是把自己的骨科爱好发挥到最大化了。 而且他的记忆明显虚实交杂,他会按照现实原有的记忆,为自己寻找到“姐姐”。 戴致行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褚文淇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他系好浴袍带后,走到沙发前紧挨着褚文淇坐下。 湿漉漉的水气中透着股清冽的柏香,褚文淇眯了眯眼,往一旁挪了几分,和戴致行拉开点距离。 戴致行眸色一沉,随后开口:“姐,你把入户门的密码改了吧,卧室门也反锁上,这样我就算犯病应该也不会伤到你了。” 褚文淇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还没告诉他犯病的真实情况,也嘱咐了汪政义不要透露他的病情。 她怕他知道了犯病的实际情况后,会联想到自己做了什么。 万一他接受不了,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比如自杀之类的,那可就惨了。 还不如将错就错,让他以为自己犯病后有暴力倾向,会伤人。 “姐?” 戴致行看褚文淇有点愣神,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 “嗯?” “我刚才的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试试。” -- ##第22章衣服脱了我要吃奶 ρò18f.còм 咔哒咔哒的扭门声把褚文淇从睡梦中吵醒。 她探手自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夜里一点半多,睡着后戴致行果然又犯病了。 她放下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听门外的动静,想看看戴致行犯病找不到姐姐,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睡觉前戴致行提出的意见在她看来其实并不合理。 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那样,把他彻底拒之门外,很可能会发生让人难以预料的事。 比如深夜砸门撬锁,扰民被举报。 比如开不开她的门,就窜到别人家找姐姐,被警察抓走蹲局子。 比如代入的人物性格病娇,找不到姐姐,就以伤害自己为要挟,逼迫姐姐出现。 太多的可能性会发生,她定然不能将他彻底拒之门外。 所以虽然口头答应了他的提议,但回到家后,她并没有真的更换入户密码。 这样至少在他发病的时候,是在她家里,即使真的闹出什么事,那也有她兜底。 反正能不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这几次折腾下来,她已经倾向于妥协认命。 她本就欠他两条命,就当是还债了吧…… 扭门声响了半晌后,突然静音。 褚文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戴致行是放弃了,还是在憋别的法子进来。 安静了大约有五分钟,门外突然响起慢节奏的,轻微的,叩叩的金属敲击声。 那节奏像是铁匠在锤炼后用铁锤轻轻敲打,细致塑形锤炼台上的精铁器具。 伴随着诡异敲击声的是戴致行阴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声:“楚涟,你猜我能不能一锤砸烂这把门锁?” 戴致行这次代入的居然是楚恒。 在她的书中,楚恒是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 他小时候因为虐杀小动物被家人责备而离家出走。 离家途中历经波折,最后主动跟一个光棍铁匠回了家。 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铁匠老了,无法再为他提供庇护,他便用一把从小玩到大的精钢锤砸烂了铁匠的头颅。 之后他偶然与自己的亲姐姐楚涟重逢。 几乎是应了遗传性性吸引的魔咒,他对楚涟一见钟情,纠缠不休。 后来楚涟发现两人有血缘关系,想要终止这段关系,他便将她囚禁起来,强制爱。 总之楚恒在她的书中是一个能够为了一己私欲牺牲任何的人。 虽然他对楚涟怀有难得的真情,但楚涟若是把他惹恼了,也难免会被他在性事上狠狠折磨。 褚文淇怕真的惹恼此时身为楚恒的戴致行,赶忙下床将卧室的门从内打开。 几乎是打开门的瞬间,她的脖颈就攀附上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 “涟涟,你为什么要锁门呢?” 戴致行歪了下头,颈椎骨节咔咔作响。 “是想让我拆掉这里所有的门吗?” 他另一只手握着的铁锤一下一下磕在门把手上。 褚文淇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在用力,只单凭铁锤的重量就已经把门把手砸松动了。 敲击的速度渐渐加快,戴致行手下的力气也渐渐收紧,致死的窒息感让褚文淇不得不胡乱编个借口自救。 “咳……你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所以就反锁了门。” 戴致行闻言停手,铁锤顿在门把手上,但震慑力依旧十足。 “乖涟涟,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锁门了好吗?” 褚文淇双手抓着戴致行的手腕,慌乱点头,生怕自己反应慢了被他掐死。 “涟涟别怕,以后我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戴致行的语气阴冷至极,生生把一句“情话”说出了贴身监禁的胁迫感。 不,按照楚恒的个性,他的本意恐怕就是要时时刻刻监禁她。 戴致行垂首吻了吻她的唇,只是轻轻一点,随后就离开。 他松开掐褚文淇脖子的手,提着铁锤悠然地往室内走。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然后又走到床边按亮墙壁上的小夜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后,他身上那股渗人的气息被柔化了不少。 他坐在床边,把铁锤放在床头柜上,双指轻轻点了下锤头,然后抬眼看向褚文淇,眼底尽是欲望。 “涟涟过来,把衣服脱了,我要吃奶。” -- ##第23章痛了涟涟才会长记性(H) 褚文淇僵站在门口没有动。 虽然她已经有了认命还债的想法,但乖乖听话,主动献身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戴致行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看似是好整以暇的耐心等她回应。 但那只腾在空中不停点动的脚,正深刻提醒着褚文淇,其实他已经等的相当不耐烦了。 褚文淇缓缓关上卧室门,努力地拖延着时间。 可关上门后,褚文淇依旧迟迟不愿往床边走。 “涟涟——” 带着威胁意味的字音自戴致行口中吐出,褚文淇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 他在警告她,趁着他还有一丁点的耐心,最好快点过来给他吃奶。 否则被他亲自抓过来,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有过前几次的经历后,褚文淇知道,戴致行身为她的忠实读者,已经完全吃透了她书中人物的性格特质。 在发病的情况下,他有能力把这些特性发挥到最极致,甚至是超越。 所以面对一个如此变态的人设,她是完全无法拒绝抵抗的。 褚文淇步伐沉重地走到床边,双手抓着衣襟,心里纠结又忐忑。 戴致行见她迟迟没有脱衣的动作,终究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急躁欲望。 他探指勾进她的衣沿,狠狠一扯,褚文淇便狼狈地跌坐进他怀里。 昨晚被揉搓吸嘬的淫痕满满的肉团被他隔衣捏进手里,狠狠揉搓,“涟涟,你今天可真不听话。” 乳头被惩罚似的狠狠捏了一下,刺痛顺着那点挺翘漫延全身,褚文淇忍不住闷声呼痛。 “呵,痛就对了,痛了涟涟才会长记性,乖乖听我的话。” 衣襟被撩到锁骨处,雪白的娇乳上泛着斑驳的青红痕迹,两个乳头呈莓红色,在冷气中轻轻颤栗。 戴致行双指对捏着乳粒,重重揉捻搓弄,时不时还会将乳粒夹在指缝中揪扯。 而另一颗乳粒则被他垂首含进口中,狠狠吸吮。 乳粒被温热的舌头裹挟着,吸吮让口腔形成力道很重的真空环境。 乳粒上的沟壑褶皱随着吸吮渐渐展开,粗粝的舌尖重重刮过,又痛又痒的触感让人止不住地颤栗。 粗重的吸吮让乳粒变得敏感脆弱,异样的快感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一阵阵地袭向褚文淇的四肢百骸。 她越是被吸吮的颤栗,戴致行越是兴奋用力,那架势好像是要从她的奶子里吸出奶水似的。 褚文淇双目含水,紧咬下唇,硬生生把痛吟封在口中。 她知道就算她喊痛戴致行也不会停止吸吮,反而还会更加激化他虐乳的欲望。 因为她书中的楚恒对楚涟的乳房有种近乎变态的迷恋。 他不仅喜欢揉搓玩弄楚涟的乳房,更喜欢如孩童那般吸吮嘬乳。 她记得书中的楚恒为了能够真的吃到楚涟的乳汁,曾逼迫楚涟吃了许多催乳药。 吃了没多久,楚涟的乳房便真的开始肿胀产奶。 楚恒为了防止她自助排奶,还特意做了副只有他能打开的精钢乳罩给她穿在身上。 那乳罩扣在乳房上,只为奶头开了天窗,除了让他吸吮奶头嘬奶外,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让楚涟自助排奶。 楚涟自此每日饱受涨奶的折磨,时间久了便开始夜夜期盼着楚恒来吃她的奶。 啧啧的吃奶声不绝于耳,被握在掌下的乳房也不停地变化着形态。 大概是被玩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褚文淇感觉自己的乳房开始胀胀的发麻发木,就要失去痛觉时,戴致行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将她从腿上拉扯起来,站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慢条斯理地脱着她的衣服,就像是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他的动作轻缓柔和,甚至还带着点绅士的优雅做派,与刚才疯狂玩奶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夏日衣着本就单薄,即便他动作轻缓,褚文淇身上的衣物也不过分秒时间就被他一一除尽。 只留一条蕾丝内裤遮挡着最令人神往的神秘地带。 纤长骨感的手指顺着腰侧掠过腿根,指节挤进最娇嫩的腿心。 被夹在腿心中的内裤已经淋湿一片。 指腹之下淫靡黏滑的质地让戴致行的嘴角勾起个满意的弧度:“涟涟,想不想用我的大鸡巴给你的小骚逼解解痒,嗯?” -- ##第24章在布绳的磨弄下溃不成军(高H) 上扬的嗯字音轻佻中带着满满的挑逗意味。 指腹隔着内裤朝肉穴按了几下,淫水便一股接一股地往外涌。 褚文淇双手掐在戴致行的臂膀上,艰难隐忍着那股不齿却又渴望的性奋感。 她一如饥渴了许久的花苞,在雨中迫不及待地盛开,又被雨水冲刷到颓败。 但就是倔强的不肯应答戴致行的提问。 她在昏黄灯光下颤栗,赤裸的身体笼罩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身上斑驳的爱痕因兴奋更显娇艳,渲染出圣洁又淫荡的绝佳氛围。 近乎透明的汗毛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林立而起,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纤细单薄,却恰到好处地无声诉说着她的身体到底有多敏感。 戴致行将食指横插进褚文淇的内裤底裆,指尖自另一侧裤脚探出,指节微微一勾,遮挡住整个阴户的底裆瞬间束成一条布绳,深深地陷进逼缝里。 阴唇被布绳大喇喇地分开,与娇嫩逼肉相比,内裤的布料再精细柔软也还是显得粗糙,食指勾动间逼肉被磨的又痛又痒。 褚文淇抓着戴致行臂膀的手又紧了几分。 戴致行捕捉到这丝细微的变化后,食指勾着布绳松一下紧一下地往前扯,被淫水浸湿的布料挤在逼缝里十分顺滑的前后搓弄着阴蒂。 布绳前移,阴蒂包皮便也跟着往前掀起,阴核暴露出来,被布绳狠狠磨弄,很快就充血肿胀起来。 不过数个来回,粗粝的布绳就把红珍珠似的阴蒂磨弄的火烧火燎的痛痒。 褚文淇双腿打颤,痛痒的感觉随着戴致行食指的勾动一波强过一波。 快感以阶梯式层层递增。 很快褚文淇就觉得大脑好像缺氧似的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 腿心控制不住的高速颤抖起来。 她仰起头,呼吸急促又凌乱。 戴致行用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食指勾着布绳快而狠地往她小腹的方向提了几下。 被他环住的细腰随着这几下勾动,如同水蛇一样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 褚文淇的双脚像是踩在灼热的铁板上,急促地踢踏扭动,整个人瞬间陷入被阴蒂高潮刺激到身体失控的状态。 戴致行眸色深邃,单手稳稳环住失控的褚文淇,他的食指依旧在持续加速勾动。 阴核已经被刺激到最极限,尖锐的痒意直击大脑神经,褚文淇再也控制不住的淫叫出声,哼哼唧唧的,似哭似愉。 戴致行食指重重一勾,布绳紧到极致,深深地勒开逼缝,重重地压在红肿的阴核上。 褚文淇“啊”了一声后,身下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滴水声。 空气中很快便漫延起一股甜骚的味道。 褚文淇紧绷着身体,沉沉倚靠在戴致行怀里,她浑身的肌肉都酸痛发抖,身上渗出一层薄汗。 双手不知在何时攀到了戴致行的颈后,死死扣着,手臂被高潮刺激的僵硬无比,无法活动,迫使两个人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戴致行喉结滚动了一下,探舌将褚文淇的耳垂卷进口中,细致地裹吸着,等褚文淇的身子渐软,食指竟又重新勾动起来。 褚文淇被磨弄的半点清醒神智都没有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私处无穷无尽的痒,好想让大鸡巴狠狠地填充进小穴里解痒。 那种痒深入骨髓,控人心智,让她整个人像只软脚虾一样赖在戴致行怀里,任凭他恶劣地玩弄自己。 时轻时重的勾动磨弄,让私处快感连连,布绳紧时细松时粗,被淫水彻底浸湿后,随着勒动时不时能挤出水来。 被玩到艳红的逼肉穴口随着磨动时不时地滴落淫水,如同一朵绽放在清晨,被露水沾染的红牡丹般彻底绽开在戴致行的手下。 食指勾动了没多久,褚文淇的身体再次震颤起来,这次他更有经验了,运作着布绳前后左右的刺激阴核。 褚文淇胸脯起伏的厉害,奶团顶在戴致行胸膛上,眼角浸出泪水,显得整个人凌乱又脆弱。 她疯狂摇着头,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停下来,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来,那意乱情迷的娇弱模样,反倒让戴致行运作的更加迅速。 被肆无忌惮玩弄着的小逼终于在布绳的磨弄下溃不成军,被磨弄的火辣辣发痒的穴口和尿道口同时喷出一道温热的液体。 羞耻和快感同时涌上心头,褚文淇蜷缩在戴致行怀里尖叫哭泣,发丝散乱,一张纯洁的脸上满是绯红欲望。 “涟涟,你确定现在还不想让我用大鸡巴肏你的小骚逼吗?” -- ##第25章这才是求人应 ρò⒅f.còм 如同恶魔低语,褚文淇所有的道德理智全部伴随着戴致行的这句话崩溃瓦解。 激流过后,潮水渐小,滴滴答答的自私处坠落到地上,犹如雨点落在青瓦上,溅起清亮的水花。 细微的啪嗒声被褚文淇的啜泣掩盖,她攀附着戴致行,难耐极了。 穴道的空虚感让她濒临抓狂,私处不自觉朝着戴致行的手指顶去。 “涟涟……” “肏我,现在,立刻,马上。” 褚文淇忘记了什么是羞耻,什么是悖德,甚至开始“反客为主”。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被填满,一定会被那虚无的痒意折磨死。 一阵天旋地转后,褚文淇被撂倒在床上。 戴致行单臂捞在她腿窝处,将她的下半身提起,从容不迫地为她褪下已经湿透了的内裤。 啪唧。 湿漉漉的内裤被扔在地上发出臊人的响声。 这声音赤裸裸的提醒着褚文淇,自己到底喷了多少水出来。 双腿被M字按开,阴户四敞大开。 逼肉被玩弄的绯红一片,阴唇充血肥大。 戴致行探手拨弄了两下阴唇。 沾染了淫水的阴唇在灯光下泛着亮晶晶的水光,像是一只翩飞的蝴蝶。 两瓣艳红水嫩的翅膀扑簌簌的,穴口翕动着,向戴致行胯下的巨物发出热情邀请。 裤链嘶啦一声被拉开,裤腰褪到膝盖处,内裤被扒开一半,粗大的性器弹出来,击打在逼口上。 褚文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或许是快感使然,她总觉得性器灼热,熨帖在穴口热乎乎的,又舒服又解痒。 白嫩的脚丫勾动了一下,十个透粉的脚趾蜷缩着,主动把双腿劈得更开了。 褚文淇在一心期待那滚烫的性器贯穿自己。 精口吐出的前列腺液把龟头沾染的润滑晶亮。 戴致行捏着鸡巴根,上下摆动鸡巴,一下下抽打戳弄在逼口上。 偶尔手上使劲儿,硕大的龟头会微微嵌进逼口,只这样便能刺激的褚文淇短促且舒服的哼叫出来。 但只这样戏耍好像还不够过瘾。 戴致行手指上滑,捏在龟头底部,把龟头抵在小逼上,快速而轻盈的紧贴逼缝滑动。 龟头路过逼口时,戴致行会微微挺胯,借势把龟头插进逼口再拔出,黏滑的淫水被磨弄的唧唧作响。 龟头自逼口拔出来时也会发出羞耻的啵唧声。 空虚感更强烈了。 穴道里的嫩肉在疯狂蠕动,恨不得在龟头侵入的瞬间把整根鸡巴都吸进穴道里。 可戴致行实在恶劣,只浅尝辄止,一而再再而叁的撩拨试探,就是不肯深入交流。 褚文淇被磨没了耐心,腰肢扭动着抬起屁股去迎合性器的入侵。 可戴致行却打定了主意不满足她。 “求我肏你。” 低沉的嗓音性感而撩人,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这摆明是嫌褚文淇刚才命令他了,所以才故意折磨,为自己找回场子。 “求你了。” 褚文淇嘤嘤哀求时还不忘挺着腰,努力把性器往自己穴道里吞。 “涟涟,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戴致行捏着鸡巴狠狠抽了阴蒂一下,褚文淇痉挛着,觉得身体更加空虚了。 “求你,求你用大鸡巴肏烂我的小骚逼。” 褚文淇抬手捂住了自己绯红的脸。 太羞耻了。 可是被性器肏穿的渴望,在不余遗力地促使她将这羞人的骚话说出口。 “对啊,这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 戏谑的笑意自戴致行口中溢出,龟头捻压在红肿挺翘的阴核上,左右打晃,速度快得不行。 褚文淇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再次送上了阴蒂高潮。 腰肢不受控地疯狂挺动,逼口翕动着挤出一大股水来。 褚文淇双眼翻白,被高潮刺激的好像魂飞魄散了一般,连呼吸都跟着暂停了。 她的腰肢在空中挺了数十秒才重重落下,停滞的呼吸重新运行,满身的玫红宣誓着她的高潮来的到底有多凶猛。 戴致行在穴口掬了一把新流出来的淫水涂抹性器。 性器被淫水浸润后像是涂了润滑油,滑溜溜的,泥鳅一样往穴口钻。 甚至都不用再拿手按着,只对准逼口挺胯便能将粗大的性器一点点挤进小逼里。 可是戴致行却只将龟头顶在逼口处,没有丝毫要肏进去的意思。 -- ##第26章这脸就先不要了(高H) 褚文淇等的不耐烦,小屁股扭来扭去,主动迎合着,想要把那根粗大的性器吞进穴道里。 可她越是这样,戴致行越是不想如她的意。 眼底倒映出褚文淇情难自已的模样,娇媚又主动。 艳红的小逼在他身下肆意摇晃,热情邀请。 性器硬邦邦地戳在空中,柱身盘虬着狰狞的青筋,欲望张扬的彻底。 戴致行视线上移,眼睛最终落在那双平躺着也依旧有傲人弧度的奶团上。 双乳被并拢抓起,性器借着湿滑的淫水由下至上,狠狠地插进人为拢起的乳沟里。 想象中被贯穿的重击感从身下来到身上,褚文淇嘤咛一声,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乳肉娇嫩,被一下接一下的贯穿肏开,有种说不出的挤压快感。 缝隙被挤出棍棒的形状,粉嫩的龟头自乳缝探出,视觉上的刺激让褚文淇的大脑嗡嗡作响。 贴合的双乳被灼热的性器破开,酥痒顺着乳肉漫延过全身,最终停滞在穴道里。 一下快过一下的肏弄,让酥麻细痒的快感翻倍累积进穴道。 穴口淫水潺潺,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自胸腔溢出来了。 乳头被戴致行用指尖捏揉着,性器在双乳中穿梭,龟头每一次都能点到她的下巴上。 磨人的痒让褚文淇忍不住哼吟,一声娇过一声的喘息刺激的戴致行性器更加硬挺。 两只奶团如同被吹足了气的气球,不断的摩擦贴合,又不断的因为性器的入侵被迫分开。 有种难舍难分的快感和痒意迫使褚文淇探手抓住了戴致行的小臂。 她像一只在海浪中飘摇的小船,四处寻找可以依附停靠的海岸。 被浪花拍击的船体湿滑黏腻,船舱存满了被浪花推送进来的海水。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排空船舱里的水。 她需要工具,需要开闸泄洪。 可戴致行偏不让她靠岸排水,只一下接一下的起浪,一下接一下的任她被海水填满。 真是疯了。 渴求被填满排水的欲望冲刷着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她断断续续地呻吟,每被重击一次,眼角就有一颗泪珠滑落。 船舱终究还是被海水充斥的饱胀满溢。 床单被打湿了一片,空气中的甜骚味更加明显。 她终于还是沉进了海底,被咸湿的欲望包裹的彻底。 嘤嘤的哭泣,脆弱又勾人,她话不成句的埋怨:“你……你说话不算数……唔……” “我只是让你求我,并没说过你求了就会答应。” 他重重顶弄,阴囊打在奶团下方啪啪作响。 乳白的嫩肉被拍红一片。 褚文淇眼泪掉的更多了。 她在戴致行身下承欢,没有丝毫自主的权利,莫名觉得心头酸涩。 可能是报应。 她从前总是因为嫉恨不把戴致行放在眼里。 遇到事情屡次冷漠处理。 如今却被戴致行在床上拿捏。 想想就觉得羞愤难当。 也怪自己不争气,身娇体软易推倒,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全是外强中干的假把式。 等她经验足了,早晚得在这方面扳回一局。 时间一点点流逝,身下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床单像是被尿过。 乳沟被磨的热乎乎的发红,被一双大手捏捧住的奶团贴合的更紧密了。 戴致行在做最后冲刺。 褚文淇被肏的身形起伏的厉害,感觉胸口像要被肏冒火了一般。 终于在一声嘶哑的低吼中,双乳突然挣脱那双大手的束缚。 戴致行单手压住鸡巴,将龟头抵在她胸口激射出一大片乳白。 数秒之后,褚文淇的胸口便感觉不到被激射的冲击力了。 戴致行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鸡巴根撸动了几下,将最后几滴精液挤了出来。 身下浪意依旧汹涌澎湃,海水肆溢。 褚文淇探手抓了下依旧硬着的粗大,娇喘着开口:“这次可以用它肏我的小骚逼了吗?”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总不能委屈了自己吧? 比起要脸,她更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毕竟对她来说炮都挨完了,自己还没满足才最可笑。 反正事后戴致行也不会记得她骚浪求肏的模样。 这脸就先不要了吧! -- ##第27章涟涟,你可真欠肏(高H) 戴致行从褚文淇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床上,微喘着不置可否。 褚文淇眼底储满了情欲,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戴致行捏了她腰肉一下,故意捉弄她,施难题:“坐上来,自己动。” 他指了指自己依旧硬着的硕大,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褚文淇僵了一下,她身子又软又乏,坐上去自己动,简直是故意刁难。 但在欲望的驱使下,她还是挣扎着起来,准备借着戴致行的工具满足自己。 想象着Av和黄书里的女上位过程,褚文淇翻身跨跪在戴致行的腰胯间。 她一手撑在戴致行拥有充盈腹肌的小腹上,撑着自己发软的身体。 一手抓着硕大的性器,按照脑海中的“教程”把它小心的往自己的小逼里塞。 穴道里的淫水泛滥成灾,逼口被泡的水润滑腻,尝试对接了两下,龟头便顺利破开了逼口。 被硕大撑开的饱满感迫使褚文淇仰头呻吟出声。 她那声啊叫的婉转至极,撩得戴致行小腹蹿出股火来。 舒爽的感觉让她头扬的厉害,手下因此失去支撑力,颓软的身子沉甸甸的往下砸去。 啪叽。 重重的坐实声乍然一响。 紧实水润的穴道被粗大的性器一破到底。 一瞬间的快感刺激的戴致行头皮发麻,埋进穴道深处的鸡巴激动地弹跳了几下。 穴道内舒展开的嫩肉被刺激地不停蠕动,像缠住了什么宝贝似的,紧紧裹着鸡巴不松劲儿。 戴致行挺了挺胯,催促:“别干坐着不动啊,涟涟,再这样我可要睡着了。” 深处最敏感的嫩肉被顶的瑟瑟发抖,快感顺着脊梁杆直达天灵盖。 褚文淇双手撑在硬邦邦的腹肌上,微微抬起屁股,又轻轻坐下去。 鸡巴在穴道里浅出深入,带出一股甜骚的水儿。 太舒服了。 被插入填满,把淫水挤出来的快感就如同憋了很久的尿,突然被排泄出去一般。 那是一种从脚爽到头的释放感。 屁股比刚才抬得更高了些,然后重重坐下去。 肉体相交,在淫水的催动下,两人交合之处发出最羞人的啪叽声。 好爽。 褚文淇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在细微的震颤。 戴致行仰躺着看她,眼底全是她被满足后的缱绻模样。 他爽的蜷了蜷脚趾,腰胯一挺,龟头重重刺进宫颈口里。 “啊~” 褚文淇娇叫一声,双乳在空中弹跳了几下,胸口的乳白液体缓缓流下。 精液顺着肚皮一点点滑到肚脐眼里,然后又从肚脐眼里滑倒被耻毛遮盖着的阴阜里。 这一幕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涟涟,你可真欠肏。” 戴致行探手掐住褚文淇的细腰,使了力气帮她运作。 啪啪的肏逼声混合着褚文淇断断续续的呻吟,以及戴致行难耐的粗喘,不绝于耳。 穴道里的痒随着鸡巴的肏弄渐渐得到缓解,可深处却又生出被肏到酥麻的快感。 褚文淇觉得自己就要爽死了,逼穴一刻不停地收缩吞吐,小腹也被肏的痉挛不止。 撑在戴致行小腹上的手渐渐不受控地呈爪状蜷起来。 随着身体上下左右的摇晃下坐,指甲把那紧致结实的腹肌挠出了一道道艳丽的血痕。 不停涌出的淫水早就被肏弄成白沫,一圈一圈的堆积在交合处。 交合处淫靡拉丝的样子刚好随着褚文淇身形的起伏被戴致行尽收眼底。 太骚气淫荡了。 鸡巴贯穿逼穴的力道更狠了些,褚文淇被肏的嗷嗷直叫,没几下就被肏的高潮迭涌,潮水四射。 高潮中的逼穴吸裹能力强的不可思议。 戴致行绷直了双腿,强忍着射意,又提着褚文淇的腰在自己鸡巴上狠狠肏弄了十几下。 随后才精口大开,将灼白一股脑射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娇嫩的子宫被精液狠狠冲击着,有种被强流水破壁的刺激感。 褚文淇被激软了腰,伏趴在戴致行身上浑身颤抖,发烫,发红。 直到精液射尽,她才猫似的呜咽了一声,眼角挂着泪,趴在戴致行身上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 然而鸡巴还被逼穴狠狠搅缠着,拔也拔不出。 戴致行轻叹,餍足多过无奈。 他把褚文淇凌乱的长发撩到耳后,用拇指在她耳垂上磨搓了两下,见她依旧紧闭双眼,索性便以这种逼穴含鸡巴的交迭体位抱着她睡了过去…… -- ##第28章乱伦的强奸犯(微H) 天色微亮,褚文淇被胀醒了。 她浅浅嘤咛一声,有些头晕脑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觉得累极了,喘气也有些费劲。 缓了半天,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下不是柔软的被褥,而是温热的……人体?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神智猛然回笼。 天杀的,她居然含着戴致行的鸡巴在他身上睡着了?! 身体有一瞬的僵化,但理智告诉她,她得抽身下来,打扫战场,掩盖乱伦的罪行。 她双手撑在床上,尝试起身。 可穴道被晨勃的鸡巴撑的饱胀,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往外抽离的过程很是艰难。 而且她敏感的厉害。 每抽离一分,逼穴就快感连连,嫩肉蠕动着吸裹那粗大的鸡巴,恨不得一直吞着,再也不吐出来。 褚文淇紧咬下唇,强撑着缓缓往外抽,半趴半跪的姿势很是累人,她撑在床上的腿手甚至开始打颤。 努力了半天,眼看只剩龟头还在穴内,褚文淇本想一鼓作气拔出来,却不想龟头在穴道里弹了两下。 这两下刚好点在她最敏感的G点上,酥麻刺痒的感觉瞬间直击腰眼。 褚文淇咬唇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觉得腰眼酸麻一片,身上失力,一屁股又将那作恶的鸡巴坐回到逼穴里。 硕大的龟头顶到娇嫩的宫颈口,激的褚文淇实在没忍住,张嘴淫叫了一声。 这一坐着实孟浪刺激,直接把沉睡的戴致行给弄得闷哼一声。 褚文淇立刻凝神屏息,但早就晚了。 戴致行眉头紧皱,骤然睁眼,在看到褚文淇浑身光溜溜的,撑着身子自主把自己的鸡巴坐进逼穴里后,他眼底冒出浓得化不开的不可置信,震惊,以及天啊,我是谁,我在哪,怎么一大早就亲眼目睹自己被亲姐姐强奸的戏码? 褚文淇一整个尬住,她不知道此情此景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好像无论怎么做怎么说都是徒劳的。 她感觉自己脑门上已经被戴致行刻上乱伦的强奸犯这六个大字了。 确实。 他衣着整齐,只有裤腰被扒开,又以下位的姿态熟睡着。 而她却浑身赤裸,主动撑着身子把他的鸡巴坐进逼穴里。 在戴致行没犯病的情况下,这怎么看都是她趁他犯病不清醒,强行睡了他。 慌张与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反倒促使逼穴蠕动的更激烈了,甚至还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 那淫荡的行径,完全就是一副色欲熏心,不择手段,趁人之危的流氓样。 心绪瞬息万变,褚文淇难堪的就要用脚抠出一座别墅时,突然被戴致行一把推下身去。 鸡巴从逼穴里滑脱,发出啵唧一声,淫水随着拔出的惯性呈水花状喷了戴致行一裤子。 褚文淇身子疲软的厉害,直接侧滚到了床上。 戴致行则翻身下床,手足无措,神情慌乱地提着裤子往门外跑。 可这件事的冲击力大概过于强悍,他跑到门口时甚至还慌中出错,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在地。 但他没有半点晃神犹豫,提着裤子爬起来就踉踉跄跄往自己家里窜。 像极了慌不择路的性侵受害人。 褚文淇蜷缩着躺在床上,逼穴还在蠕动,艳红的穴口渐渐淌出一丝乳白,那样子犹如薄雪染红梅,淫靡又勾人。 如此戏剧性的情节上演在现实生活中,褚文淇身为一个骨科写手都没想到过这种情节。 简直造孽! -- ##第29章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褚文淇从床头柜里翻出优思悦,挤出一片丢进嘴里,干咽下去。 早先她月经不调,脸上长生理痘,医生就给她开了这个短效避孕药服用。 说实话,这药调经祛痘的效果的确不错。 也万幸她为了巩固效果一直没停药,如今接连两次被内射,倒也帮她杜绝了怀孕的风险。 拉开衣柜挑衣服,柜门上的试衣镜里映出她赤裸的身影。 她身上还氤氲着浴后的水汽,整个人湿漉漉的,透着股清爽感。 可身上斑驳的痕迹却明目张胆地提醒着她,接连不断地性事做的到底有多疯狂。 但她气色却好的出奇,纵使睡眠不足,也没什么疲态挂在脸上。 她随手拿了件绸面法式衬衫,搭浅色长款牛仔裤。 都是薄款,不剧烈运动穿着倒也不热,还能很好地遮住身上的斑驳。 收拾妥当后,褚文淇去了戴致行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清醒的戴致行撞破乱伦事迹,并被误以为是“强奸犯”后,她心里反倒坦荡起来。 倒也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事情已成定局,倒不如从容面对。 左右时间不会回摆,让她重新设定结局。 褚文淇端庄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戴致行局促不安地隔着茶几站在她对面,像个饱受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受害人。 褚文淇见状翘起二郎腿倚靠进沙发里,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余位置,故作轻松:“过来坐。” 戴致行听了她的话眼神闪躲的厉害,像是跟别人赊了双眼珠子,不多用几下就亏本似的。 “咳。” 褚文淇轻咳一声,本想再说些什么缓解下尴尬紧张的气氛。 却不想犹豫着不想坐过来的戴致行好像受到生命威胁似的,慌忙凑过来与她隔了两个空位坐下。 简直把姐姐对弟弟的血脉压制展现的淋漓尽致。 褚文淇扭头看了一眼,位置离得太远,说话不是很方便。 她挪了挪屁股,往戴致行跟前凑了凑。 戴致行像只炸毛猫,机警的不行,立刻就挪坐到了沙发的最尽头,扒着沙发扶手,做瑟瑟发抖状。 靠。 褚文淇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抑住被强睡还要当背锅侠的憋屈感,想要问问戴致行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想法。 他是准备假装无事发生,还是要她负责。 对门邻居住着,又是亲姐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 关键他还病着。 她总不能跟一个因她生病的病号掰扯谁对谁错吧? 丧不丧良心先不说,单是犯病行为,就足以让她下决心把锅背牢。 她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受了,却半点责任不背。 褚文淇心里想的挺仁义道德,但真要开口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措辞。 正憋得难受,戴致行倒是先开口了。 “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戴致行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双手紧紧抓着原木色木质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身体紧紧靠在沙发的边缘上,头微微侧着,修长的脖颈梗出个半扭的幅度,眼底微红,泛着点点泪光,满脸都是我不干净了的样子。 褚文淇有苦说不出,心头憋了口老血吐都吐不出。 戴致行见褚文淇不说话,不解释,不作为,更觉委屈,直接憋不住哭出声来。 “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哭得我见犹怜。 要不是褚文淇身为当事人,知道事实真相,她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扇死自己。 “闭嘴,别哭了!” -- ##第30章原来 ρò18f.còм 戴致行听话闭嘴,但依旧止不住抽泣,整个人像离水的鱼,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就难受。 褚文淇一个头两个大,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合理解释? 纵使她是个惯于编故事的人,如今也是半点理由都编不出来。 她当时神志清醒,又没嗑药又没喝酒,除了蓄意而为,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把这件事合理化? 戴致行抹了把泪,抽搭搭控诉:“姐,你是不是为了报复爸妈,所以才对我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 “我没有!”褚文淇矢口否认。 “姐,我知道你从小就受尽委屈,对爸妈心有不满,也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 “但是没关系,我一直在用行动证明,你不是被排外的,最少在这个家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我没想到,你的心比石头还硬,十几年都捂不软,如今还以这种方式对待我,报复爸妈……” 戴致行说着说着,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了,直接爆哭起来。 “我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夹在你和爸妈之间,我受得夹板气都能装满整栋楼了。” “爸妈对我越好,你就对我越坏。” “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调和。” “姐,你应该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怎么可以为了报复爸妈这样对我?” “你这不仅是在作践我,更是在作践你自己。”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戴致行说得声泪俱下,句句窝心,都快把向来心硬的褚文淇给说哭了。 不过她还是得声明一下,她才不是无脑弱智,会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报复褚星云和戴群杰。 “戴致行,我没有报复任何人。”褚文淇指甲陷进掌心里,“我就纯粹是见色起意,没忍住……” “你知道吧,你长得挺不错的,那什么也挺伟岸……” “后半夜你犯病的时候,就挺秀色可餐的,我没忍住就……” “总之我没想报复任何人。” 褚文淇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兽性大发的禽兽,把锅大包大揽的接了过来。 戴致行一整个震惊住,也不哭了,瞪着小鹿一样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她。 他像是在打量一个很陌生的人。 褚文淇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身体僵直紧绷,后脖颈渗出层冷汗来。 在空气趋于凝固之际,戴致行再次开口。 “怪不得你写了那么多骨科小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褚文淇满脸问号,忍不住暗爆粗口,来了句我操。 她简直叁观震裂了好吗? 虽然早在写骨科小说之际,她就已经把叁观丢到了天际。 但戴致行这话一出,她丢弃已久的叁观,隔着天际都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她猜到戴致行憋不出好屁,但没想到会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你这是受心里摆效应的影响,对我因恨生爱了?” “所以才在得不到我的情况下,写文意淫我?” “如今我生病了,你就趁人之危,真枪实弹的睡了我?” 褚文淇再次满脸问号。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怎么这么会臆想? 哦,他确实是有毛病。 他脑子有病! 褚文淇气急败坏,“你放屁!你怎么不说你还看骨科文呢?” “我还觉得是你居心叵测,故意隐秘接近我,对我不怀好意呢!” 褚文淇说着扯起个抱枕砸向戴致行。 戴致行抬手抓住抱枕,只微微一扯,便将抱枕夺了下来。 他把抱枕放在腿上,手肘搭在上面,双指无意识地点了一下枕面,“姐,你还记得六年前我曾帮你修过一次电脑吗?” -- ##第31章实在不行你报警吧 六年前。 二十二岁的褚文淇刚大学毕业。 那时她已经正式涉足骨科文,反响还不错,也赚了一笔小钱。 刚好够她在外租房,维持日常开销,安心码字度日。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多余的钱让她去做别的事。 就比如电脑突然宕机,重启无效,她打听过维修价格后,破天荒地决定主动找戴致行帮一回忙。 虽然她深刻知道学计算机的人并不一定会修电脑。 但在她的认知里,男生向来要比女生懂这里的门道。 她觉得托戴致行去帮她修电脑,至少不会被宰。 彼时戴致行难得被褚文淇重用一次。 直接大包大揽拿走了笔记本,让褚文淇把心放肚子里等他好消息。 所幸笔记本也没什么大毛病。 找他会简单维修电脑的舍友汪政义给换了个小配件就好了。 修好后,他开机试用了一下,想确定确实没问题了再把笔记本送还给褚文淇。 应该是电脑坏的太突然,褚文淇还没来得及储存关闭小说文档。 所以开机后直接蹦出个上次文件未储存,是否尝试修复文件内容的页面。 戴致行想都没想就点击了确定。 结果熬过漫长的文件修复期后,他为自己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从不看小说的他,看起了自己亲姐写的骨科文。 且一发不可收拾,在归还笔记本之前顺藤摸瓜查到了她的更书网站,并追更了六年,混迹为资深读者。 “所以呢?你有话直说,别跟我在这拐弯抹角。” 褚文淇不耐烦地打断了声色并茂给她讲故事的戴致行。 “所以我想说的是,发现你写骨科文纯粹是个意外。” 戴致行往沙发角缩了缩,小心翼翼继续解释。 “虽然我一直觉得写骨科文是一条不归路,但我看你如此热爱,还是决定倾尽全力支持你,并衷心希望你在自己热爱的领域里持续发光发热。” “所以我才隐匿身份接近你,混迹成资深读者,高价购买定制文,让你不至于穷困潦倒,被迫打工,无法继续自己热爱的事业。” 褚文淇:“???” 她揪着沙发垫,极力克制自己的暴躁因子,心里默念,身为利益既得者要善待病号,善待病号,善待病号! 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眼刀飞出八十迈的速度,暴躁回怼。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合着都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没发现你的真善美?” 戴致行瑟缩在沙发角里,不怕死地懦懦点头。 褚文淇暴躁地捶了沙发一下,吓得戴致行一个激灵,差点变成窜天猴。 “姐,你别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 褚文淇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行行行,是我不识好人心行了吧?看给您委屈的,我错了,行了吧?” “姐……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真是站你这边,支持你的。” “你真的不应该这么丧心病狂,以怨报德……把我给睡了……” 戴致行看起来唯唯诺诺,实则句句重拳出击,每句话都直戳褚·背锅侠·文淇的心窝子。 “对对对,都是我不知好歹。” “可我就是喜欢睡你,怎么招吧?” 褚·自暴自弃·文淇站起身来,走到戴致行面前,彻底开启了摆烂模式。 她双手并在一起,伸到戴致行面前做被铐状:“实在不行你报警吧。” 戴致行双臂抱腿,将高大的身躯艰难地缩进沙发里,眼睛眨巴了几下,又开始掉起眼泪来,“呜呜呜,姐,你好凶……我怎么可能报警……” 他这一出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弱小(高大)无辜又可怜。 褚文淇被哭的心烦意乱,开始渣言渣语,“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你小时候爱哭就算了,长大了还哭,这有什么好哭的?” “白送上门的炮,做的爽不就得了?” 褚文淇抬手往戴致行的胯下抓了一把,威胁他:“你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再睡你一次,让你好好哭个够!” 戴致行被吓得抽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世界终于清净了。 褚文淇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松开手里抓着的那一大坨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 ##第32章为和男神共进晚餐她拼了 是事项提醒。 今天下午季栾轮休。 身为一个合格的暗恋者,褚文淇详细掌握了季栾的所有动向。 她得好好收拾一下,约季栾出来吃个饭了。 上次说好的,要谢谢他帮戴致行看病。 运气好的话,没准饭后还能一起看个晚间电影,摩擦点暧昧火花出来。 僵持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 褚文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努力换上和颜悦色的神态,摸了摸戴致行刺猬一样的脑袋,“别怕,姐姐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你。” “姐姐错了,姐姐以后一定会控制好私欲,你放心。” “昨晚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 “就当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这都21世纪了,你的思想应该保持高度开放和自由才对。” 戴致行随着褚文淇安抚的话语受蛊惑似的点了点头。 “真乖。” 褚文淇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那就先这样,你不要再纠结了,就当是场梦好了。” “姐姐最近任务重,得回去码字了,就不在这打扰你了,省的你提心吊胆的害怕我又兽性大发。” 褚文淇为了脱身去约男神吃饭,冠冕堂皇的歪理邪说。 戴致行已经被她彻底洗脑,“好,那你回去吧。” 褚文淇点头,转身往玄关走去。 玄关门刚被推开一半,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骤然转身。 “哦,对了,之前你同事说你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也得远程操控公司的电脑写软件。” 她生怕晚上自己不在家,戴致行睡着了犯病跑出门闯祸,又格外叮嘱。 “你赶紧收拾好情绪乖乖在家办公吧,姐姐下午有事会出门一趟,到时候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你还病着就不要自己出门了。” “你工作累了,困了就喝咖啡提提神,姐姐没来你家之前,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知道了吗?” 戴致行应下,“知道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用的,需要吃的,你也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到时候我都一起给你买回来。” 褚文淇说着摆弄了几下手机,随后把屏幕亮给戴致行看。 “我已经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也重新加了你的微信,有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为了和男神共进晚餐,她拼了。 “总之你一定要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在家等姐姐回来。”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他。 虽然言语生疏,很像在哄骗叁岁幼童,但也实属难得。 戴致行重重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目送她离开。 咔哒。 玄关门被合上的瞬间戴致行眼底浮上一抹郁色。 夹在身体之间的抱枕被他扯出来摔砸在地上。 他狂躁且粗暴的双手搓了搓头,细碎的短发自他指间刺出。 褚文淇离开的刹那,头突然发疼,燥郁的气息正以他为中心四下漫延…… 褚文淇回到家后给季栾去了电话,和他约好傍晚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她一扫心头的烦闷,哼着小曲去了书房。 距离赴约的时间还早。 她完成今天的码字任务后,还可以补个觉,醒来收拾一下,刚好可以精神饱满的出门赴约…… 戴致行的书房朝向正对小区大门。 他站在窗边,手里端着的马克杯还微微冒着冷气。 一旁的电脑亮着,布满复杂代码的页面正在自动运行。 他浅饮一口杯中的冰美式,醇厚的苦味加重了口腔中弥漫着的硫胺药片的苦味。 两种苦单独尝试都能接受,但融合在一起后却苦的令人咂舌。 手中的马克杯被放在窗台上,戴致行对着窗舒展了一下手脚。 伏案工作的疲劳感稍稍减退了几分,但眼睛依旧酸涩。 视线朝窗外地下车库旁的绿植地望去,正打量着,就见车库出口出现一辆熟悉的黑色大众。 下午四点叁十六分,褚文淇开车出门。 戴致行端起马克杯又喝了一口冰美式,凉丝丝的液体入喉,消散了灼人的暑热。 他突然想起褚文淇说出门回来后会为他带好吃的。 会是什么呢?会符合他的胃口吗? 戴致行嘴角一勾,开始期待起来。 -- ##第33章等下下次你再弥补吧 ρò⒅f.còм 和安路的尽头,一辆标致突然紧急调头,风驰电掣的朝东风路飙去。 沉稳的冰峰蓝车身在濒临超速的行驶中多了丝少见的浮躁。 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还隐约能听见和安路上愤怒的鸣笛声。 被丢进挡把前的置物盒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白色的消息条里充盈着几个字。 人在店中,速来。 十五分钟后,标致停在了七楼。 车子直怼大门,吓坏了四个正在门口做营业准备的服务员。 急匆匆从车上下来的季栾穿糖白色华夫格POLO衫,配橄榄绿直筒五分裤。 这中规中矩的打扮,半点不像来七楼喝酒蹦迪的。 服务员将他拦在门外,“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还没有正式营业,麻烦您把车停去停车场,等七点半再来。” 向来温和的季栾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不耐,“我是来找你们老板娘的,麻烦让我进去。” 四个服务员不为所动,依旧站成一排挡在门口。 “是这样,我叫季栾,和你们老板娘费如安是同学。” “她今天约了我在店里见面,你们不信可以进去问问她。”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 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真事儿一样。 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不可能让他进去了。 “不好意思先生,你要真和我们老板娘有约,还烦请您打电话叫她亲自来接你。” 他要有电话,还能在这废话? 不过他倒是想起可以给通知他消息的调酒师成阳打个电话,让他把自己领进去。 电话打了好几遍,一直无人接听。 孤立无援,服务员又不肯通融,季栾索性硬闯。 和服务员挣扯间,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有些尖锐的男声乍然响起。 服务员们七手八脚地揪扯着季栾,还是想要把他制伏。 可季栾看着文弱,实则人高马大,真的挣扎起来也是有把力气在的。 伴随着喝止声,他彻底挣脱了那些服务员的钳制,叁两步冲进店里。 “哥,你别急,你听我说。” 从店内赶到门口的成阳拦住了他。 季栾顿住脚步,略带疑惑地看向成阳。 成阳凑身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哥,你来的有点晚了,老板娘已经走了。” “她就是来店里落下脚,能有五分钟吧,就被一个开超跑的男人给接走了。” “怪我把手机交早了,没及时通知你情况有变,等下次她再来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你。” 成阳拍了拍季栾的肩膀,以示安慰,“今天您先回吧,成吗?” 季栾强硬的气势随着男人的话卸去一大半,他机械地点了下头,对几个拦着他的服务员说了声对不起后,转身离开。 标致被开到发飘。 怪不得服务员听了他的话后,更不让他进店了。 原来她早就走了啊,呵。 后知后觉的怒意与不甘涌上心头。 季栾抬手捶了方向盘一下,车笛声刺耳至极。 跟在标致周围的车辆纷纷减速避让,生怕和这要开超速的马路杀手来个亲密接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季栾回过神似的减速靠边停车接电话。 “师兄,你现在在哪呢?” 电话里传出褚文淇小心翼翼的试探问话声。 亮白的路灯灯光透过车窗洒在季栾身上。 他看了一眼仪表盘,已经晚上八点半多了。 他竟不知不觉中飙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身处地点已经接近市郊。 他捏了捏眉心,声色疲惫,“不好意思啊,文淇,临时接了个手术,这会儿刚下台,今晚可能……” 推脱的谎话点到为止。 褚文淇善解人意,“没关系,我早就猜到你是临时接了手术了,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回家了,我怕你下了手术赶去餐厅扑个空。” 听到褚文淇说已经回家了,季栾松了口气,“等下次轮休,我请你吃饭,弥补这次失约。” “那可不行,等下下次你再弥补吧,这样我就有两次和师兄共进晚餐的机会了。” 有车从一旁开过,带起一阵风声,季栾蹙眉,却懒得升窗掩饰,“……好。” “那你下班后早点回家休息吧,师兄,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季栾才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褚文淇打的。 他毫不在意地把手机扔回储物盒,落了椅背,仰躺进座椅里。 颓废气息渐渐挤满整个车厢…… 九月餐厅。 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看褚文淇挂了电话,上前询问:“小姐,可以为您上餐了吗?” “不用上了,直接打包吧。” 坐在餐位上的褚文淇仰起头来,朝服务员露出个甜笑,可她眼底却刻着很深的失落。 服务员应声退下,她的视线落回餐桌。 餐桌之上摆着一个礼盒。 那是她下午四点多提前出门,去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才给季栾选好的领带。 本想当作答谢礼送给他的。 如今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 季栾在骗她。 -- ##第34章你不止睡了我一次吧 凉掉的饭菜被戴致行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个通透。 他和褚文淇隔桌对坐,冷气开的有点大,衬得饭菜热气格外显眼。 餐厅里安静的过分,只有两人轻微的进食声。 戴致行隔着雾白热气偷瞄褚文淇。 她脸色难看的像被人敲诈了八百万,眼神空洞。 餐盘里的菜似有千斤重,被她夹的慢而缓,好不容易送进口中,吃饭的速度却比最挑食的猫还慢。 啧,只看着都替她难受。 戴致行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搁置在空位上的礼盒袋,“姐,那是你用来赔礼道歉的礼物吗?” 思想走私中的褚文淇反应慢了半拍,“嗯?” 戴致行对着礼盒袋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褚文淇顺势望过去,是她要送给季栾的那份礼物。 她低头扒了口饭,翻涌上头的酸涩随着饭菜被重新吞回肚中。 “嗯,这桌子上的东西都送你了。” 她装作毫不在意地回他。 戴致行眉头微挑,扶着饭碗的手一紧,食指不自觉在碗壁上轻点两下。 “介意我现在打开看看吗?” 褚文淇摇头。 碗筷被放置在一边,戴致行先打开了刚才看过的那个礼盒,里边是一条藏蓝提花领带。 风格有些沉稳,并不符合他的气质。 “谢谢,我很喜欢。” 他嘴上这么说,行为却不符言语。 他甚至都懒得把领带拿出来比划一下,直接封盖,把礼盒推到了桌边。 他够过另一个更大的礼盒打开,里边铺了几层红绸缎。 看折迭的厚度,这绸缎铺展开怕是能当绳子用。 捆绑一个体型标准的成年人应该没问题。 修长的手指探进绸缎底面,指节一屈,绸缎被挑起,灯光下银光乍现。 被掩藏在绸缎之下的居然是一副手铐。 戴致行猛地站起身来,椅子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仰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褚文淇被吓得一激灵,随即手捂胸口,埋怨吼他:“戴致行,吃着饭呢,你发什么疯?” 戴致行翘着孔雀指,从礼盒里颤颤巍巍地捏提出那副手铐,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与胆战心惊的神情,颤声控诉褚文淇,“姐,你这也太禽兽了吧?” “我……我是不打算追究你把我睡掉的责任了,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玩的这么花吧?” 褚文淇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手铐,竟泰然自若地夹了口菜,配合着吃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全然不顾戴致行有多愤怒惊恐。 这是她给季栾挑领带时,路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无意中在展台中看到的。 买下它的本意确实是想困住戴致行,但她是想阻止他午夜梦醒,再来骚扰她。 而不是他想的那样,把他困在床上,肆意啪啪。 用餐完毕,褚文淇把碗筷推到一边。 她半倚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双臂交迭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开口。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把你拒之门外,以防你犯病伤害我吗?” 戴致行点头,随后又摇头,“可是你并没有改密码锁门,反而还借机把我给……” “我那是怕你犯病来不了我家,就跑去别人家胡来,所以才没改密码。” “至于睡了你——” “那纯粹是个意外。” 褚文淇放下二郎腿,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臂交迭搭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倾,故作真诚地蛊惑戴致行。 “不过今后你要是乖乖听我安排的话,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趁人之危,占你这个病号的便宜。” 戴致行半信半疑地把手铐放回礼盒中,又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腕搭在桌沿,有些焦虑地捏着指节。 片刻后,他狐疑发问:“姐,你不止睡了我一次吧?” -- ##第35章梁雀,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褚文淇手肘一滑,被他惊到,“你什么意思?” 戴致行用看惯犯的眼神看她,“我身上的伤,现在想来,很像是你激情难耐时留下的……” 褚文淇气结,脏水似沥青般裹遍全身,她现在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索性手拍桌子拿乔装狠,“是又怎样,我就是趁你神志不清诱奸你来着,你要不想继续被我睡就乖乖听话,把手铐铐上,别半夜睡醒了下床乱窜,跑到别人家卖骚诱人!” 戴致行一张俊脸皱成一团,思维异常跳跃,“所以我犯病的时候是会对着别人搔首弄姿?” “怪不得政义他们死活不肯跟我说我犯病的情景,原来是这样……” 他抿着唇,眼眶里又泛起泪光来,“姐,对不起,你把我铐起来吧,是我太不检点了……不怪你受不住诱惑,我的身材和……” 他欲言又止,随后忽略掉关键词,把话续上,“总之确实让人难抵诱惑。” 褚文淇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整个人都扭曲了。 真是服了戴致行这个老六,说他胖他居然还喘起来了。 视线顺着他并拢的手臂上移,不自觉落在弧度不浅的胸膛上,他倒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被戴致行这么一闹,她倒是把被季栾欺骗放鸽子的苦闷抛到了脑后。 脑子里现在装的全是被他这具精健肉体压在身下肏得淫水四溢的情景。 褚文淇撇开视线,故作淡定,“哼,算你识趣。” 可她脸上的红却出卖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戴致行眼睛微眯,唇角轻扬,唇边勾起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不等褚文淇视线回扫,那浅淡的笑意便如幻觉般消散。 等褚文淇熬过那阵羞臊的燥意,再看他时,他长睫扇动,本就呼之欲出的泪跌落桌面,绽开个小小的水花。 褚文淇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后,觉得自己心尖也被滴了一滴泪。 咸咸涩涩的,把她的心脏腌渍的紧缩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落进了心底,在抽丝剥茧的,慢慢发芽。 午夜。 戴致行在铁艺双人床上翻了个身,床头传来清脆的咔哒声。 被手铐拷住的右手向上扬起,手腕被勒出条红痕,隐约有点痛。 他在黑暗中缓缓睁眼,眸色深沉。 右腕尝试转动了几下,金属互撞声让他头脑彻底清醒。 嘀嘀嘀—— 警报声把褚文淇从睡梦中惊醒。 起身抓过手机,点进警报提示。 监控中戴致行正坐在床上摆弄拷在手腕上的手铐。 双指按在屏幕上外扩,画面被放大,视频角度移动了几分,戴致行的神情有几分焦急。 点开右下角的小喇叭标志,褚文淇对着手机开始说话。 “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声让戴致行顿住动作。 一双凤眼在黑暗中从容不迫地扫动。 片刻后,终于在床对面的墙上发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点。 他眯了眯眼,视线聚焦,竟是一台迷你云台监控。 “说话,你想干嘛?” 褚文淇的声音从云台中传出,带着几分电子杂流声。 “尿急。” 冷冰冰的声色透出丝焦急意味。 褚文淇坐在床上,看着监控画面陷入沉默。 她千算万算,居然把这茬给算漏了。 听说话的语气,戴致行应该已经代入了新的角色记忆。 眼下去他家给他解开手铐明显是高危行为。 可两家都没有尿桶,也没有塑料盆,该怎么让他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 褚文淇苦闷到秃头之际,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几瓶脉动…… 饮料被哗啦啦倒进水池里,一连倒空四瓶脉动后,褚文淇才舒了口气。 正要抱着瓶子去戴致行家时,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步伐。 手指圈了个圈往瓶口比了比。 嗯…… 瓶口好像不够粗…… 还是换个盛汤的海碗吧。 嘘嘘—— 褚文淇蹲在床边,手肘撑在床沿上,双手捧着海碗,嘴里发出嘘嘘的响声,眼盯盯地看着戴致行用被拷着的手捏着鸡巴,对着海碗努力。 额角青筋暴起,戴致行跪立在床边脸色难看,声色凛冽,“梁雀,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话落,褚文淇的嘘嘘声吹得更大了,捧着海碗的姿势也愈发虔诚。 她头发被戴致行抓在另一只手里,头皮疼得要命,不虔诚怕是真的会秃头。 “梁雀——” 手里的海碗被掀翻在地,瓷器碎裂声中,头皮一松,脖颈一紧。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褚文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死死捏住。 “把手铐打开。” 她能够感觉到戴致行的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 她喉间发出咯咯声,暗骂自己是个因为愧疚心软而大送人头的傻逼。 早知道戴致行今晚代入的人设是疯逼梁祁,她还不如让他尿床上。 干嘛要怕他明早醒来不能接受自己尿床的事实? 干嘛要维护他成年人的自尊心? 倒不如狼心狗肺的不理他! 在肺部毛细血管憋炸之前,褚文淇认命妥协,为戴致行打开了手铐。 摆脱束缚的戴致行狂野的不行,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趴在床上拷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被拷趴在床上的褚文淇邪气的左右侧了下脖子,骨节咔咔作响。 左手圈在被拷红的右腕上转了转,嘴角勾起个恶劣的弧度,出人意料的没做什么惩罚举动,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卧室。 趴在床上的褚文淇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猛然松了口气。 不过心底依旧怕着。 不知道戴致行这个狗东西回来后会代入哪部分情节折磨肏弄她。 -- ##第36章盛有去味冰块的小便池 戴致行重回卧室后,带来了两样东西。 冰块和领带。 冰块是用来泡酒的球形冰。 葡萄大小,晶莹剔透地挤在金属圆盘里。 领带是褚文淇送的那条。 晚饭过后,戴致行将它留在了餐桌上。 不是憋尿憋到膀胱胀痛吗? 怎么还有闲心去餐厅拿这两样东西? 褚文淇趴在床上气恼得咬牙切齿。 刚才她本留了心眼,离得老远把碗丢到床上,让戴致行自己往里边尿。 可戴致行蜷缩在床上,捂着小腹,说憋太久了,膀胱胀痛,起不来身,想让她搭把手扶他起来。 她看他额头渗了层薄汗,脸色确实有点难看,一时鬼迷心窍就听信了他的鬼话,上前扶他。 却不想被他借机抓了头发,恶趣味地逼迫她为他把尿。 直到他开口喊她梁雀之前,她都没想到戴致行这次代入的角色是谁。 但听到那声梁雀后,她顿时怕了。 依照梁祁的疯逼性格,别说逼她把尿,就算逼她喝尿她都不觉得奇怪。 在她的书中梁雀和梁祁是一对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梁雀的妈妈是与梁父自由恋爱的初恋情人。 梁祁的妈妈是与梁父商业联姻的富商之女。 门不当户不对的初恋备受宠爱,被金丝雀般圈养在洋房里。 整日不问世事,天真的以为心爱的男人会娶她为妻。 等未婚先孕诞下一女时,她才发现自己全身心付出的男人正与别的女人举行婚礼。 叁个人的故事老套又狗血,延续到下一代后,内容却完全变了样。 梁祁误以为梁雀的妈妈贪图富贵,瞒着梁父偷生了女儿,想要逼宫。 为了给生母出口恶气,他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囚禁占有了梁雀。 他玩的很花,捆绑已经算是最平常的手段。 书中的梁雀也曾尝试反抗,趁他餍足睡去,反将他困住。 就比如用手铐把他拷在床上。 但他每次醒来都能诱骗威胁着梁雀为他卸掉束缚。 然后狠狠肏穿她。 甚至把她弄的伤痕累累,再撒一大把钱,往她心上捅刀。 “你和你妈妈很像,应该也和她一样爱钱。” “有钱花不就好了吗?你哭什么?” “下作女人生的东西,不是理应被男人如此玩弄?” 所以今晚戴致行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果要想好过一点,就得顺从听话。 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勾兑了罂粟的嗓音又凉又毒,“趴好。” 褚文淇硬着头皮从床上爬起来,以四肢着地的方式跪趴在床上。 这是梁祁最喜欢的姿势——羞辱性极强的荡妇趴。 双腿岔开,屁股高高翘起,双臂屈折,奶子垂吊着贴在床榻上,细腰腾空。 这也是后入的最佳姿势。 睡裙被撩起向上褪去,挂留在被拷牢的左臂上,内裤被扯到膝窝处。 “抬腿。” 褚文淇撑着身子,依次抬起两条腿,内裤彻底剥离,被扔在地上。 装着冰的金属圆盘从床头柜上挪到了褚文淇的腰背上。 凉意顺着脊梁骨四下疯窜,她打了个哆嗦,金属圆盘险些从腰窝处滑落。 屁股又被重重打了一下,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别动。” 床垫软塌了一块,戴致行跪在她身后探手扒开了她的小逼。 褚文淇已经预见戴致行要对她做什么了。 小腹本能地一缩,逼穴翕动。 太紧张了。 贝肉般的阴唇已经开始充血。 红艳艳的,花一样娇嫩。 咔啦咔啦的拨冰声自细腰处响起,汗毛几乎瞬间林立而起。 下一刻,逼穴果不其然被塞进一粒水润圆滑的冰珠。 好凉。 后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逼穴翕动得更欢快了。 褚文淇咬着下唇,小腹内凉气窜动,温热的穴道夹裹着冰珠,能明显感觉到它在融化。 逼穴接连被塞进两颗冰珠,寒气入腹,穴道嫩肉被冰的愈发脆弱敏感,淫水混合着融化的冰水自穴口流出。 噗嗤,噗嗤。 水滴落在床铺上,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没有任何前戏,仅凭这半点水意,戴致行便将肿硬的鸡巴插进了褚文淇的逼穴里。 紧致的逼穴被一举破开,盘虬着青筋的鸡巴刮蹭着格外敏感的穴内嫩肉。 酥,痒,麻。 快感空前绝后。 褚文淇扒着床单的手不自觉紧握起来。 褶皱的床单替她诉说着被鸡巴肏进穴里的一瞬间到底有多爽。 比正常体温低了几分的穴道要比以往更紧致一些,嫩肉蠕动,小嘴一样吸裹着鸡巴,爽的戴致行头皮发麻。 但他好像并不急于肏逼,只把鸡巴埋在穴道里,一动不动。 令人始料不及的口哨声自他口中溢出。 哨声清脆婉转,甚至可以说是很好听。 但褚文淇怎么听,怎么觉得戴致行是在为自己引尿。 所以他是把她当成盛有去味冰块的小便池了吗? 这怎么可以! -- ##第37章就当自己是在用活体玩具自慰(高H) 双手扒着床单想往前爬,可身前没有路。 栅栏一样的铁艺床头堵在面前,将褚文淇的希望拦截的彻底。 手腕被手铐拷着,无法挣脱下床,作茧自缚这个词在她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身后的口哨声越来越急促,褚文淇明显感觉出插在穴道里的性器搏动了两下。 她紧张地弓起背来,凉丝丝的金属圆盘在她腰背上摇摇欲坠。 冰块在盘子里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穴道紧缩着,排挤不怀好意的入侵者。 “嘶……” 口哨声戛然而止。 戴致行被夹得爽极了,马眼松懈,双手掐在褚文淇柔润的胯上,将憋了许久的热流悉数灌进她窄小的穴道里。 被冰块浸凉了几度的穴道乍然被温热的尿液冲刷,有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 修长的天鹅颈高高扬起,不情愿却难耐刺激的呻吟自褚文淇的口中溢出。 她能明显感觉出穴道深处的冰珠正随着温热尿液的灌入在迅速融化。 荡妇趴让她屁股翘的很高,紧致的穴口几近朝天,被粗大的性器撑挤的满满当当。 像是一瓶没有开塞的香槟,性器如同橡木塞紧紧塞在瓶颈里,阻止酒液溢出。 穴道被尿液冲刷的酥麻,温度渐渐回归正常,尿液把小腹撑得发胀微凸。 “好胀……” 想要求戴致行把性器拔出去的话没有说出口。 褚文淇深知自己笔下人物的个性,梁祁这个人喜怒无常,软硬不吃,做爱向来只管自己开心。 所以求他没用。 如今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痛苦承受,要么放开享受。 有过之前的经验,褚文淇深知戴致行器大活好。 既然被肏已是无法避免的事实,那她又何必放不开。 大不了就当自己是在用活体玩具自慰好了。 思想放开了,身体也就敞开了。 褚文淇顶着饱胀的酸麻感,把屁股往后顶了顶,性器又往深处扎了几分。 这个举动让戴致行始料未及。 穴口不再是被塞到严丝合缝的瓶颈,尿液随着屁股的耸动,顺着缝隙挤溢出穴口。 腰肢下塌,屁股后翘,动作连贯起来,就是最经典的后入式肏逼动作。 尿液随着褚文淇的自主套弄一股一股的被排出体外,淅沥沥地流了一腿根,床榻也被淋湿一片。 尿液被排出大半后,便因体位问题不再往外流。 但褚文淇像是刚获知玩具新玩法的大玩咖,掌握了主动权后,开始疯狂输出。 金属圆盘早就被她晃下身去。 已经融化变小的冰珠散落在各个角落。 有几颗调皮的滚到她胸下,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往她的奶子上贴。 一下比一下实诚的撞击,让鸡巴在她还存有几分尿液的穴道里肏出咕叽咕叽的水腻声。 被夺走了主动权的戴致行又爽又不爽。 鸡巴穿梭在紧致的穴道里爽的他腰眼发麻。 可被人当做玩具一样自主套弄又让他打心里觉得不爽。 于是探一只手托住褚文淇的小腹,另一只手压在她腰背上。 手下滑腻的肌肤好像还残存着凉意,掌下发力,将她的腰肢压塌下去。 猝不及防的正反压击让褚文淇垮了腰身。 鸡巴借势整个脱离出去,被塞满的穴道突然空虚起来。 戴致行双手对压,直接将她穴道内残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挤了个干净。 有种泄洪的快感冲刷着褚文淇浑身上下每一根快感神经。 她软了腿,伏趴在湿漉漉的床榻上,嘴里发出嘤嘤呜呜的难耐呻吟。 -- ##第38章你再动一动呀 ρò18f.còм 自助服务得到的快乐被强制中断。 褚文淇哼哼唧唧的,多少有些不情愿。 小屁股翘在空中,欲求不满。 戴致行拿起那条藏蓝提花领带,对折成叁迭,握在手里。 “梁雀,你为什么要买这条领带?” 柔软的布料落在脊背上,顺着笔直诱人的脊沟下滑。 窸窸窣窣的痒顺着脊椎爬过四肢百骸,褚文淇把脸埋在臂窝里,声音闷颤,“喜欢就买了。” 布料落入股缝,一点点下移,痒意更甚,褚文淇条件反射似的摆动了几下屁股。 布料瞬间离开,带起一股微弱的风。 “是吗?” “可是我不喜欢。” 手起手落,娇嫩敏感的小逼被厚迭的领带重重抽打。 “啊——” 褚文淇没料到戴致行会来这手。 她本能地缩了身子,迭跪在床上,翘臀压在小腿上,把被领带抽打过的小逼藏了起来。 阴蒂被抽打的充血,总觉得血液正一股一股的往肉珠上冲。 胀胀的痒意自肉珠处传开,急促翕动的逼穴分泌出一大股透明的粘液,淋漓的染湿小腿。 “以后不要再买会让我不高兴的东西回家,知道了吗?” 褚文淇无言,她当然不会再买。 那本就不是买给他的东西。 时至今日,除了手铐和云台监控,还没有任何东西是她特意买给戴致行的。 过了今晚,她更不会给他买东西了。 得不到顺从回应的结果就是头发被戴致行狠扯在手,头皮被扥的生疼,脑袋被迫后仰,双手撑在床面,把上半身支在空中。 “知道了吗?” 淬了冰的声音再次涌进耳膜,割据着褚文淇本就惊慌的神经。 “知……道了。” 褚文淇被迫妥协后,戴致行轻笑了一声。 笑声里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地嘲讽。 领带在脖颈上缠绕了一圈,余下的两端被扯到身后,攥在戴致行手里。 褚文淇像被栓了缰绳的马驹,在他的命令下再次摆出比之前更淫荡的姿势。 荡妇趴后,右腿抬起,脚尖微微点着床面借力,形成个羞辱性更强的小狗撒尿的姿势。 艳红的逼穴还在分泌丝丝连粘的汁液,随着这个姿势的开启,流满淫水的阴户彻底暴露开来。 戴致行甚至都不用特意瞄准,就将鸡巴重重怼进了润滑的逼穴里。 “嗯——” 重重的撞击让褚文淇闷哼出声,身子控制不住地前倾,缠绕在脖子上的领带顿时勒紧,轻微的窒息感让褚文淇有种上头感。 像喝了假酒,脑袋一懵一懵的,脸色都跟着变得绯红,耳尖也热乎乎的发烫。 逼穴不受控的夹紧,蠕动的嫩肉挤压在鸡巴上,麻酥酥的快感直达腰眼。 手中的领带勒的更紧了,乘骑式的进入,让鸡巴贯进最深处。 冠状沟被深处的小嘴紧紧裹吸住,在快感的驱使下,戴致行以最原始的本能不断地挺腰摆胯。 囊袋敲击在水淋淋的阴户上,发出粘连的啪啪声,充血的阴蒂被砸的酥麻一片,淫水冒的更欢了。 随着打桩一样的撞击深入,黏滑的淫水被击打成绵密的乳白泡沫,糊在两人的交合处,淫靡又色情。 可能是脖子被领带勒住的原因,窒息感加速了快感传达,逼穴在一下狠过一下的肏弄中,很快迎来一阵令人腰酸的痉挛。 呼吸渐重,令人欲仙欲死的酸麻顺着腰眼四下扩散。 褚文淇难耐地抓住床单,身子随着肏弄来回摆动,奶头垂在床面不断被摩挲出细痒快感。 嘴里的浪叫一刻没停过。 她甚至享受的后顶起来,迎合着戴致行的律动,想要把自己一举送上欢愉的巅峰。 就在逼穴疯狂痉挛收缩的瞬间,戴致行将鸡巴狠插进宫颈口,突然不动了。 飞入云端的快乐被瞬间终止,褚文淇被即将高潮的快感吊的哭出声来,嘤嘤求他。 “你再动一动呀?我就要到了,好难受……”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 ##第39章嘴硬没用,得小逼禁得住磨才行 褚文淇像是犯了性瘾,抓心挠肝的想让戴致行继续肏自己。 鸡巴深深埋在逼穴里,情欲熨帖的她心潮澎湃。 她故意重重夹逼,让逼肉紧紧贴合包裹着鸡巴。 逼穴紧缩成鸡巴的形状,就连柱身上盘虬的青筋也刻画完全。 深切的勾勒让敏感的穴肉生出丝快感,但远远不够。 她还想要更多。 如狼似虎的年纪本就性欲旺盛,如今误打误撞开了荤,食髓知味后只想要更多。 指甲抓挠在床单上发出歘歘的响声,床单眼看就要被抓成布条。 她知道戴致行是故意吊她胃口,也知道应该如何讨他欢心。 她现在只需要娇媚的叫一声老公用力肏我,就能勾动他,让他把爱做下去。 可比起悖德性事,她更介意自己亲口承认他的身份。 虽然她深知这只是小说情节的一部分。 梁祁总是喜欢在高潮的边缘吊着梁雀,听她一声娇过一声的叫老公求肏。 对梁祁来说征服的快感是最好的春药。 而梁雀也总能在这之后被大力满足。 但她不是梁雀。 她对于叫不爱的人为老公有一种深深的抗拒感。 如果不用叫老公,为了满足自己,她其实是不介意开口求肏的。 反正戴致行睡醒一觉就不记得了。 可一旦有老公这种称呼设定,哪怕戴致行睡醒就忘,她也绝不会叫。 对她来说,老公这个称呼有种强烈而深刻的烙印感。 在她自己的认知里,丈夫,先生,老公这类关乎爱人身份的称呼,是需要发自内心的认同才能叫出口的。 别看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这对她来说有极强的侵袭力。 在这个连爱情都被标上速食标志的社会里,虽然走肾不走心已是常态,但她偏偏有自己的坚持。 这样的称呼对她来说就是刻进骨子里的,不可逆的,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认可。 最起码在叫出口的那一刻,她一定是带着爱慕与认可的,无论事后情路结果如何。 所以,她此刻宁愿咬烂下唇,被攀不上情潮巅峰的虚无感给吊死,也不会对戴致行叫出那声老公。 虽然她这种想法很像睡了别人又不给名分,还强词夺理的人渣。 可并非两情相悦的床伴本就应该囿于床榻这一亩叁分地,只专注纵情欢愉。 僭越身份的事情不该提,提了也该有人去掐断。 哪怕明知披着梁祁马甲的戴致行是不可控的,她也要坚定地遵循自己的内心。 想听的话听不到,戴致行的耐心在一点点流失。 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下的人浑身都是软的,就嘴还硬着。 他挺了胯将龟头故意往逼穴深处碾了碾。 像是要碾垮褚文淇的心智,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 可褚文淇却借势身子前倾,又开始尝试自主运动。 他见她又想掌握主动权,便单手握住领带两端,故意停马似的勒停她向前的动作。 喉软骨内陷,呛起浓烈的呕吐欲望。 褚文淇干呕了一声,不敢再动,但也完全没有叫老公求肏的意思。 戴致行在她身后勾唇冷笑,“梁雀,嘴硬没用,得小逼禁得住磨才行。” -- ##第40章梁雀,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高H) 戴致行捏起一粒融化到豆粒大小的冰珠,探手到褚文淇身下,按在阴蒂上。 指腹顶着冰珠轻捻慢揉,将阴蒂包皮剥开。 冰珠滑到阴核上时,褚文淇忍不住细腰一颤。 小屁股本能地夹紧,逼穴紧缩,夹得鸡巴又麻又酥,差点精关失守。 戴致行咬牙忍住射精的冲动,手上不可控地扥了下领带,紧绷的布料发出嘣的一声。 褚文淇脖颈后仰,发出难受的闷哼。 冰珠围着肉粒打圈,渐渐融化,变成清透的水顺着手指流下。 掌心落了点凉意,更多的则滴落在床榻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食指与拇指对捏上被冰到有些失觉的阴蒂。 原本充血膨胀的肉粒被动冷静下来,被冰敷到正常大小,米粒似的捏在指间,小巧娇嫩。 指腹对搓,被冰到麻木的肉粒只隐约感觉得出搓动的频率,没什么快感。 逼穴也因此松懈下来,但感知迟钝不意味生理反应也跟着迟钝。 肉粒被捻搓一下,逼穴就本能地吐出一口淫水。 被死卡住的鸡巴开始缓缓外抽,淫水随之泄出。 空虚感随着鸡巴的撤离,一寸寸侵蚀着褚文淇。 她本能的将屁股后顶,想在鸡巴脱离之前,将它重新吞回去。 可戴致行偏不如她的意。 不仅抽离的彻底,捻搓阴核的手也故意狠捏在一起。 像是惩罚,无觉的肉粒甚至因此恢复知觉。 丝丝拉拉的疼顺着肉粒蔓延开来。 痛呼自褚文淇口中溢出,戴致行借机将鸡巴重新贯进逼穴。 猝不及防的一击,身子被顶到前倾。 戴致行捏着肉粒的手没有松,小巧的阴核被拉出阴蒂包皮,又痛又爽。 穴内嫩肉蠕动,吸附在鸡巴上,一嘬一嘬的,爽的戴致行浑身一麻,过电似的发根直立。 手指爽到失力松开,阴蒂包皮将被捏到刺痛的肉粒重新包裹住。 褚文淇悄悄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肉粒又被捏进指间。 好在这次是隔着阴蒂包皮,肉粒感受不到被指纹摩挲的痛意。 手指快速对搓,肉粒在阴蒂包皮下飞速滑动。 肉贴肉的磨搓触感细腻,少了刺痛,快感便飞速来袭。 肉粒上像是攀爬了蚂蚁,细细密密的痒化成无法言说的快感遍布全身。 悬在空中的腰肢控制不住的上下挺动,比鱼尾还要灵活迅速。 鸡巴插在逼穴里跟着摇晃,每一下都能碰到最经不得刺激的G点。 褚文淇崩溃极了。 她眼尾泛起难耐情潮的绯红,眼泪顺着眼角成串的往外冒,嘴里发出浪荡的吟哦声。 一直抬着的右腿骤然落下,双腿并拢,紧紧夹住作恶的手,想要阻止它对搓阴蒂的动作。 可这个姿势并不能阻止手指小幅度的对搓,反而因为阴户的闭拢,让阴蒂变得更加松弛好拿捏。 小腹窜过一股热流,腰肢不再挺动,而是开始高频率的震颤,逼穴也渐渐痉挛起来。 她就要高潮了。 濒临巅峰的快感让她没了抵抗的念头,反而在心底暗暗祈祷,再快一点,她马上就要高潮了。 小屁股无意识地摆动起来,G点酥麻的不行,阴蒂也痒到极致。 闭拢的腿根开始震颤,她爽的头重脚轻,脚趾蜷缩着,恨不得张口求戴致行速度再快一点。 脑海隐约有白光闪现,然而白光炸开之前一切都停止了。 鸡巴从逼穴里抽出来,带出大股的淫水,被夹在腿心里的手也停下动作,抽了出来。 腿根还残存着那只手的形状,可快感却彻底中断。 小屁股高高翘起,逼穴翕动的极快,恨不得将抽离的鸡巴吸进穴内再也不吐出来。 太难受了。 褚文淇哑着嗓子哭出来,眼泪稀里哗啦流个不停,巨大的空虚将她埋没。 小屁股朝着戴致行的胯下顶去,声音嘶哑的不行,“求你,用大鸡巴狠狠肏穿我,呜呜呜……” 脖子上缠绕的领带被松开,戴致行语气清冷,像是完全没有被情欲沾染过,“梁雀,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 隐秘的渴望在戴致行的心底蠢蠢欲动。 -- ##第41章欲求不满的脸 脖子上的束缚褪去后,褚文淇把脸埋进柔软的床榻里。 眼泪扑簌着染湿床单,上下流水的处境让她觉得分外难堪。 抽泣声被软塌的床垫吸走大半,她伏趴着,将身体缩成小小一坨,倔强的不肯妥协。 后背微微弓起个弧度,性感的脊沟被弓起的脊椎骨填平,腰窝也浅淡了许多。 戴致行眼底闪过蚀骨的欲望,食指指背顺着弓起的脊椎骨一寸寸下移,滑至腰窝。 痒意顺着脊椎骨往逼穴里游走,窸窸窣窣的,引人颤栗。 食指勾起,用凸起的指节抵在腰窝里缓慢打转。 被薄薄皮肉附着的指节硬却柔滑,褚文淇的腰窝被揉的酸麻一片。 小腹又开始燃起灼热的欲望,迭跪的小腿再次沾染大片的淫水,湿漉漉的,让人羞愤。 理智险些被情欲撕碎。 褚文淇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来,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扛过了难捱的撩拨。 浓稠的血液沁进被泪水染湿的床单,氤氲出一片浅淡的红。 气氛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妥协服软。 本该酣畅淋漓的性事生生被拖成磨人的拉锯战。 戴致行胯下的巨物昂扬着,兴致勃勃,却因主人小小的私欲,只能隐忍着,举枪不发。 他将另一只手紧贴在床榻上,硬生生挤进因迭跪而紧紧闭合的逼缝里。 中指借着淫水滑进逼穴,细嫩柔软的穴肉瞬间贴合上来,指尖朝上,指节微屈,指腹抵上柔软膨出的G点。 “嗯~” 拖腔拿调的哭哼自褚文淇口中溢出。 她像是被猎人围追堵截的雨中困兽,呜咽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 指腹怼在G点上,挑衅似的点按搔刮,湿滑的软肉在指腹的撩拨下散发出一股接一股,如波浪般跳跃的快感。 随着快感的加深,褚文淇的膝关节突然生出股力道,迭跪的双腿挺立起来。 腰肢再次悬空,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绷的,她又要高潮了。 灵魂仿佛要脱体而出。 逼穴里泄出洪流似的汁水,染湿了戴致行的掌心。 温热自腹腔处慢慢扩散,像是过度奔跑,后背渗出一层汗,呼吸也急促起来。 穴道急速痉挛,惹得盆骨发酥,双腿僵直,巨大的坍塌感侵袭进脑海深处,褚文淇忍不住尖叫出声。 然而天旋地转的高潮来临之前,戴致行再次将中指从逼穴中抽出。 中指被淫水浸泡的润泽极了,抽出来时还黏连着淫荡的丝。 绯红的胴体随着中指的抽出轰然倒塌,床铺发出闷响,似在为褚文淇鸣不平。 点到为止被戴致行拿捏的恰到好处。 湿漉漉的中指抵在褚文淇的腰眼上反复摩挲。 直到整根中指干爽起来,戴致行才停了动作。 一口贝齿几乎要被咬碎吞进腹中,褚文淇才堪堪熬过高潮终止的空虚感。 可戴致行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他长臂一捞,手臂自她小腹下穿过,酥软的腰肢被勾起,小屁股朝天撅起,逼穴再次被鸡巴狠狠贯穿。 他眼底猩红一片,心底明了,今晚无论如何褚文淇都不会如他的意。 于是挺动腰跨,用龟头一下接一下地往G点狠肏。 逼穴嫩肉疯狂咬绞,褚文淇的细腰被肏的晃荡个不停。 一双奶头垂在床面被磨得挺翘发疼。 快了,她又快到让人欲仙欲死的高潮了。 她就知道,即使身处欲望漩涡,自己也一定会赢。 她双手紧攥成拳,额头抵在床榻上,腰背弓出个诱人的弧度,准备迎接短暂的濒死快感。 然而想象中能要人命的高潮并没有如约来袭。 戴致行感觉到她的痉挛后,竟强忍住被逼穴裹夹的欲望,将鸡巴抽出来,用手快速撸动了几十下,然后把龟头抵在她的腰窝上,射出大股的灼白。 真是够了。 褚文淇虚脱地蜷缩在床上,左手探进腿心,用手掌捂住不住翕动,叫嚣着想要被肏透的小逼。 腰窝里的灼白缓缓流淌到床单上,颓败淫靡的气息下是她欲求不满的脸。 -- ##第42章这不是你自找的吗(高H) 心底被情欲戳出个窟窿。 褚文淇把自己团成小小一团,企图将叫嚣的欲望挤出体外。 左手贴合着阴户,用掌根小幅度大面积地揉搓阴蒂。 可尝试过被鸡巴填满的感觉后,自给自足无异于隔靴搔痒。 淫水还在肆意流淌,甚至透过指缝渗出来。 纤细的手指渐渐裹满黏滑的汁液。 简直要命。 褚文淇没有料到,被男人沾染过后,所有取悦自己的手段竟都成了徒劳之举。 她认命停手,水濛濛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愤懑。 原本饶有兴致看她自慰的戴致行见她停手,嗤笑一声,掐了她臀肉一把,翻身下床。 逼穴又淌出一股淫水。 好不容易消退几分的情欲如同被淋了油的将灭之火,轰一下窜起老高的火苗,烧的褚文淇浑身滚烫难捱。 她恨得牙根痒,暗骂自己不争气。 可身体认主,戴致行随意一碰便兴奋得不行。 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戴致行吹了声口哨,眉眼透着几分餍足,“梁雀,今晚你可真不乖。” 他逗狗似的挠了挠褚文淇的下巴颏,“嘴这么硬,想来是欠肏了。” 拇指抚过花瓣似的唇,“等明天买了口枷老公再给你松口,省得你口技生疏,伺候不好老公。” 褚文淇忍不住冷嘲,“明天?你还有明天吗?” 明天醒了他可就不是梁祁了,再入睡应该也无法代入这个身份了。 戴致行像是想到了什么,“哦,也是,明天我还得出差呢。” 他嘴角勾起个邪气的弧度,眼底闪过一抹凌厉,“那就今晚吧。” 原本带了些温存的抚弄瞬间中断。 下颌被狠捏,脸颊生疼,嘴巴不受控地张开。 本就没被纾解彻底,还硬着的鸡巴被强行塞进口中。 控制咬合的关节被撑开到极限,口腔不受控地分泌出口水,把闯进来作恶的鸡巴浸染的湿滑。 左手本能地抓住戴致行捏她下颌的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男女力量到底悬殊。 几番挣扎撕扯,除了留下几道抓伤,那只钳制她的手并没有动摇半分。 反倒刺激的戴致行手下的力气更重,并用另一只手掰开她的手,抓举在空中。 下颌没有半分闭合的可能,只能涎水连连,任由鸡巴在口中自由穿梭。 微微的咸腥味充斥在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戴致行像是把她的嘴当成了飞机杯,腰胯摆动的极快,鸡巴插进抽出磨得她双唇肿痛。 本就被咬破的下唇又渗出血来,沾染在被口水浸润的水亮的鸡巴上,有种异样旖旎的美感。 戴致行低头看着鸡巴在那张被肏到艳红的小嘴里进进出出,双唇紧抿,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不忍。 但那抹不忍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被贝齿轻刮过柱身,以及被柔软小舌顶弄龟头马眼的爽。 嘴巴被肆意抽插了不知道多久,双唇都被肏的麻木了,喉管也被龟头顶弄到发呕紧缩,眼泪一刻没停地往外冒。 直到感觉鸡巴在口腔里不受控地弹跳几下后,大股浓稠的液体才喷涌进喉管深处。 喉管被精液呛得生疼,鼻腔忍不住发酸,眼泪喷泉似的往外流。 可逼穴却不争气的发痒发空,想要被填满。 褚文淇屈辱的痛哭出声。 戴致行满足地喟叹一声,将鸡巴自口腔中抽出,带出几根淫靡的白丝。 他撩起挂在褚文淇右臂的睡裙擦了擦水亮的鸡巴。 然后才探手用食指指背为褚文淇抹了一下眼泪,声音透着彻底被满足的沙哑,问她:“梁雀,你哭什么?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 ##第43章膝盖确定不会 ρò⒅f.còм 两个问题掷地有声的落下来,砸进褚文淇的耳朵里,让她呼吸一窒。 她知道,她的不妥协在戴致行眼里是个笑话。 可那又怎样? 她坚持住了不是吗? 她的底线不是弹力绳,可以随着压力一降再降。 不爱就是不爱,叫不出口就是叫不出口。 哪怕已经有了肉体关系,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认可他。 他是她的弟弟,不是爱人。 纵使情欲勾魂摄魄,她也分得清清楚楚。 她把泪湿的脸埋进臂窝,懒得再与戴致行有任何沟通交流。 戴致行见状嘲讽冷笑,随后只身离开卧室。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褚文淇知道,戴致行今晚不会再回这间卧室了。 这个阶段的梁祁不屑与梁雀同床共枕,他只当梁雀是个发泄性欲的工具。 眼睛已经哭到发疼,眼皮也有浮肿的趋势。 长久的哭泣让褚文淇发自内心觉得累。 所以戴致行离开没多久,她就带着残存的情欲昏睡了过去。 大概是有些认床,又或者是被拷着右手睡觉实在难受,褚文淇没睡多久就醒了。 太阳初升,阳光透过纱质窗帘洒进房间,照亮一室狼藉。 床单上满是干涸的水迹和精斑,褚文淇浑身酸痛不已。 索性戴致行的床足够大,手铐又拷在床头中间。 她只需往右侧翻个身,让手腕在手铐里转个圈,就能够摆脱伏趴的姿势。 她贴着床边坐起身来,想要开口喊戴致行过来给她打开手铐。 但嗓子痛哑的厉害,努力了半天,声音也传不出卧室。 无奈,只能大力晃动右手,金属之间的撞击声异常刺耳,没几下戴致行就惊慌失措的出现在卧室里。 他看着满床的狼藉眼底全是震惊,但还来不及询问什么,就被褚文淇指挥着找钥匙开锁。 找了半天,才发现钥匙被扔在窗根处。 他捡起来走到床边,探身给褚文淇开手铐。 可弄了好久,手铐也没被打开。 他实在是太紧张惊慌了,手一直抖个不停,根本没办法把钥匙插进锁眼里。 最后还是褚文淇要过钥匙,自己把手铐打开的。 手铐打开后,褚文淇看着戴致行那事后无知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可她身上光溜溜的,满是欢爱痕迹,实在不是施展拳脚的好时候。 当务之急是先洗个澡找身衣服穿上。 “你去我家给我拿套衣服过来。” 褚文淇声音喑哑的像是吞了两斤沙子,语气也透着瘆人的强硬。 戴致行闷不吭声,只会点头。 索性反应还算够快,但多少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跑出门时胳膊撞在门框上,发出声闷响。 “你慢点。” 褚文淇跟在他身后走出卧室,没忍住出声提醒。 不是出于好心,是怕他把自己撞出个好歹,她还得拖着这具酸痛的身子带他去看医生。 但还是提醒晚了。 这人出玄关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单膝跪地,砸的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等他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打开她家的门时,褚文淇才从那声巨响中回过神来。 这一下,膝盖确定不会骨裂吗? 尒説+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com) -- ##第44章就算高中没有,大学总得有吧 褚文淇从浴室里出来时,戴致行怀里正抱着她的衣服,规规矩矩站在浴室门口等她。 她没裹浴巾,身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全身都是蒸腾的水汽。 戴致行垂眸,不敢看她,只盯着自己怀里的衣服,堵在门口傻站着。 “起开。” 洗了个澡,声线也跟着润开了,褚文淇的嗓音不再沙哑。 戴致行闻言往一旁退了两步,继续抱着衣服干巴巴站着。 真是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褚文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衣服从他怀里扯出来,往卧室走去。 等她衣着整齐,浑身清爽的从卧室里出来,戴致行居然还在浴室门口站着。 只是面朝卧室,像是在等她出来。 果然,见她出来,他迎了上来。 “姐……” 啪—— “姐,昨晚……” 啪—— “姐,昨晚到底……” 啪—— “姐,昨晚到底是——” 啪—— “姐,昨晚到底是怎么……” 啪—— “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啪—— “姐,对不起,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戴·打破沙锅问到底·致行终于放弃了当大犟种的念头,不再追问昨晚的细枝末节。 他也不是傻子,看褚文淇这态度,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事实真相。 可褚文淇顿了一下后,还是给了他一巴掌。 故意的。 不为别的,就为听个响 左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戴致行嘴一抿,突然掉起眼泪来。 又来这套。 褚文淇轻嗤一声,不为所动。 不过火气撒出去了,脑子也清明了许多,鼻子更是灵敏起来,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视线下移,戴致行腿上的那条家居裤居然已经濡湿一片。 果然还是磕伤了。 褚文淇瞅着戴致行那双落泪的兔子眼,心里到底还是残存着几分姐弟情。 客厅。 戴致行光着两条大长腿坐在沙发上,紧抿着唇任褚文淇蹲在他面前为他处理伤口。 被血染过的家居裤就扔在地上,他默默流着泪,双手扥着衣摆,努力遮挡自己胯下的小兄弟。 其实他是穿着底裤的,但就是莫名羞涩,忍不住想遮挡。 褚文淇心底冷笑,不知道从小就长着一张祸害小姑娘脸的戴致行在羞涩个什么劲儿。 她可不信他这么大了,还没谈过恋爱,打过炮。 瞧瞧他每次病发时的状态,技巧娴熟,时长持久,怎么看都不像没经验的人。 于是故意把蘸了药水的棉签往伤口狠按。 戴致行疼得抽气,哭出声来。 “啧,哭什么哭,闭嘴!” “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五岁小孩呢?” “你恋爱谈不到谈婚论嫁,是不是就是因为比女孩还爱哭,所以才……” 话都要说完了,褚文淇才反应过来,自己没道理这样讽刺戴致行。 她自己都要奔叁了,还没谈过恋爱,不是比他更废物? 不过她是因为季栾才…… 总之事出有因。 这应该也不算太废吧? “没谈过。” 浓重的哭腔在头顶响起。 褚文淇抬头,看向戴致行的眼里满是诧异。 “开什么玩笑,你活那么好,怎么可能没谈过?” “真没有……” “就算没谈过,也肯定打过炮。” “没有……” “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可没少被小姑娘倒贴,尤其是高中的时候。” “……” “就算高中没有,大学总得有吧?” 戴致行抿唇摇头,眼泪一串串的落,一种被泼脏水的委屈感扑面而来。 褚文淇看着耳尖透红,抿着唇委屈掉眼泪,双手还局促地扥着衣摆遮挡小兄弟的戴致行,突然信了他的话。 戴致行大抵真的是个处男。 至少在没发病的时候,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不然这被误解的委屈,羞涩的遮挡,以及莫名的耳红怎么解释? -- ##第45章那她就让他在床下哭的停不下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褚文淇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场景。 她那时候以为是角色太傻,所以他才没有一举入洞。 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才找不准位置…… 越是尴尬,大脑越像是勾选了精准推送,一刻不停地向褚文淇推送当晚的做爱细节。 脸颊渐渐滚烫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荡漾。 像是一池平静的春水突然被人投了一颗小石子在里边,水波荡漾的,心底发痒。 分神间,手上愈发没有轻重。 她往伤口上贴好伤口贴后,还使劲拍了一下,想让伤口贴粘的更牢。 “嘶——” 戴致行疼得倒吸冷气。 褚文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却没有觉得愧疚。 反倒生出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在脸上。 昨晚被他吊的狠了,今天就格外想报复回去。 其实看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是爽多过烦的。 他让她在床上哭个没完。 那她就让他在床下哭的停不下。 一报还一报,挺公平的。 昨晚堆积起来的,排山倒海般的怨怼,正随着巴掌声,抽泣声,疼得吸气声,悄悄消耗殆尽…… 晚上九点半。 吃过晚饭,洗过澡,但依旧身心俱疲的褚作家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刷抖音。 被生活和工作绑架的大脑,有着搞笑视频也拯救不了的迟钝和麻木。 嗡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顶端接连不断弹出微信消息提醒。 点开消息提醒,界面转跳到闺蜜文媛媛的聊天界面。 七七,你猜我在七楼碰到谁了? 你的男神,季栾! 你看,他居然在酒吧喝牛奶欸! 褚文淇点开照片,双指扩滑,在灯红酒绿,暗影重重的照片中找季栾。 照照片的距离有点远,季栾在照片中只有小指腹那么大。 他应该是穿着白衬衫,只是被吧台的灯光映成了淡蓝色。 照片又被扩大几分,才隐约能看出季栾脸色有些阴沉地坐在吧台单人座上喝牛奶。 褚文淇盯着照片有些出神。 在她的认知里季栾是永远不会出现在酒吧里的人。 她对他有根深蒂固的叁好认知。 总觉得他不该出现在世俗之地。 七七,你要不要过来? 我觉得你男神现在非常需要人陪~ 这可是拉近关系的绝好机会,你千万不要错过! 身为闺蜜,文媛媛知道褚文淇所有的少女心事,所以遇到这种事总是格外积极。 褚文淇正想应下来,心里却不由自主想到季栾上次放她鸽子,还骗她的事。 于是给文媛媛回了个害羞的表情,不置可否。 她得先确认一件事,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七楼。 随后切换了对话框,给季栾发消息。 师兄,你下班回家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文媛媛那边又来了消息。 我靠,你男神居然在发消息,是不是要摇人过来陪他借奶消愁啊? 你快来吧,可别让别人抢占了先机。 褚文淇心里一紧。 她正要跟文媛媛说马上过去时,手机一震,收到了季栾的回信。 提起来的心猛然放下。 原来他是在回自己的消息。 褚文淇忍不住发笑。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明明刚给季栾发了消息,却还跟着不明所以的文媛媛一惊一乍的。 真是关心则乱。 刚要点开季栾的对话框,云台监控突然发出异常警报。 手机嘀嘀作响,褚文淇下意识先切进了监控画面。 -- ##第46章他会因此死掉吗 ρò18f.còм 刚切进实时监控,手机中就传出嘎嘣嘎嘣的咀嚼声。 褚文淇放大画面,定睛仔细去看戴致行。 夜视模式下,画面多少有些不清晰。 仔细看了半天,她才看出戴致行居然在空口嚼药片。 还是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这是什么毛病? 她并没有写过有病需要大量吃药的男主人设啊。 恍神间,戴致行已经吃完一瓶。 褚文淇来不及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拖鞋都没顾上穿,就往隔壁跑。 等她推开卧室门时,戴致行已经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季栾给他开的那几瓶药全部打开了。 雪白的小药片在他掌心堆积成一座小山。 托着小山的手正颤巍巍地发抖。 短暂对视后,戴致行忍不住撇开视线。 褚文淇蹙眉,他没犯病。 暗流涌动,争夺战随着她迈进的步伐一触即发。 可到底还是离得远了些。 速度和体力也都比不过戴致行。 但她依旧拼尽全力把戴致行手里的药片扬撒了大半。 小巧的药片分散在空中,以不同的姿态角度迸溅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药片嘀哩哩的落地声。 “戴致行,你发什么疯?” 褚文淇心有余悸,忍不住恼火。 白天给他处理过伤口后,他就安静的过分。 她以为他是被自己打自闭了,也没多想。 结果到了晚上居然给她憋了个大招。 怪不得他今晚早早就睡着了。 感情是故意装睡,把她骗走好给自己灌药? 戴致行抿着唇没吭声。 褚文淇瞪了他一眼。 她倒也没真的指望戴致行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眼下最紧急的是先让他把吞进肚子里的药片吐出来。 褚文淇手脚麻利地打开了手铐,把戴致行拉去卫生间催吐灌水,让他把吃进去的药片吐了个干净。 十分钟后。 戴致行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抠着床帮。 他脸上还挂着洗脸后的水珠,额前长长不少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后进卧室的褚文淇把一条毛巾扔在他头上,语气不善,“擦擦。” 戴致行很听话,抓着毛巾把自己擦的干干净净。 透着几分湿意的毛巾被戴致行抓在手里,不安地揉搓搅弄。 他纠结了片刻,终于开口,“姐……” “嗯?” 手中的毛巾突然被褚文淇拽走。 下巴被她抬手撩了一下,脑袋顺势扬起。 褚文琪低垂着头,用毛巾还干燥的部分为他擦额前碎发上的水。 “对不起……” 戴致行的声音还透着呕吐后的沙哑,咝咝啦啦的,像塞了把干草在嗓子里。 擦拭湿发的手一顿,语气故意带了几分无所谓,“对不起什么?你吃药伤害的又不是我。” 腰出乎意料地被圈住,戴致行把脸埋在她腹部。 隔着丝滑的睡裙布料,褚文淇感觉到一阵濡湿的温热。 戴致行居然扑在她怀里哭了。 哭声里满是歉意。 “姐……其实一直都是我在欺负你对不对?” 褚文淇心脏有一瞬的停跳。 “姐,对不起……” “我也不想这样的……” “都是我的错……” “我好恨自己……” “恨自己得了这个破病……” “我想尽快好起来……” “我不想让你为难……” “对不起……” 一句句满怀歉意,还她清白的话被戴致行说的情真意切。 可一直被冤枉的她并没有得到该有的慰藉。 这话反而让藏在她心底的枷锁又沉重了几分。 它们无一不提醒着她,戴致行是因她而病。 她没有理由不管他,更没有理由不负责。 就算她抵触肉偿,但至少也不应该去责怪没有自控能力的病号。 如果她今早不那样对戴致行,他或许依旧只当是她玩的花。 这样他至少不会如此病态的疯狂吃药。 她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她没有通过监控发现他大量服药会怎样? 他会因此死掉吗? -- ##第47章小秘密 后怕排山倒海般袭来,其中夹杂着说不清的内疚,以及负罪感。 褚文淇觉得自己心口压了座名为有恩必报的山。 她眨了眨眼,抹掉眼底的酸涩,故作轻松,“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戴致行抽身离开她的怀抱,仰着头定定地看她。 一双好看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兔子一样。 “姐,你真的不怪我吗?” 被泪水洗过的眼珠格外黑亮,瞧进眼里竟有种摄魂夺魄的清透感。 像是不谙世事的婴儿眼,透着几分无辜,瞧不出属于成年人的浑浊算计。 心头像是被反复熨帖过,积攒了二十几年的冷硬,破天荒地柔软下来。 “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要怪就怪她时运不济,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受伤害的命运。 或许打从出生起,她这一生就注定波折。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戴致行的眼泪反倒掉的更欢了。 扑簌簌的,泪珠坠在下巴上,惹人动容。 心底柔软的能掐出水来。 不知道是因为亲密关系作祟,还是本就不够铁石心肠。 褚文淇竟鬼使神差地替他抹去眼泪,甚至还出言安慰。 “别哭了,就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等你病好了,这事儿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这话说的戴致行有些愣怔。 好像是没想到褚文淇身为他眼中的受害人,反倒要比他这个施害人看得更开。 褚文淇低垂着眼与他对视,眼底满是令人惊异的平静,“想要生活过得去,首先要学会自己放过自己。” “没有什么事,是比自己活得痛快更重要的。” 她活了二十八年,早就把这套理论用的炉火纯青。 所以在与戴致行第一次发生不伦关系时,她只是短暂的为没能和季栾度过自己的初夜难过了一下,并没有一直纠结这件事。 如果她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她一定无法允许自己继续喜欢季栾。 她会厌恶自己,会自卑,会觉得自己脏了,会拒绝与任何男性接触。 甚至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季栾,配不上任何人。 亦或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刻不停地想要奔赴死亡。 可她并没有这样想过,更不曾生出任何贬低自己的想法。 因为她始终认为,他人赋予自己的一切负面事物,都不该成为自己责难自己的刑具。 或许这个准则并不适用于身为施害人的戴致行。 但从她的角度看来,他也不过是病情驱使下的受害者。 所以有什么可过不去的呢? 这种事出有因,非自愿式的性关系,不该成为束缚住他们的枷锁。 看戴致行还缓不过劲儿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他那脆弱不堪的小心脏。 可话还没说出口,卧室里便响起电话铃声。 视线朝着声响发出的位置看去,她的手机居然正卡在床头的缝隙里,拼命呐喊。 估计是刚才抢药的时候,没注意,恰巧脱手飞进去的。 戴致行把手机从床缝里抽出来,赶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之前替褚文淇按下了接听键。 “七七,这都半个小时了,你再不来你男神就被别的女人拐走了!快来!” -- ##第48章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酒吧太乱,文媛媛生怕褚文淇听不清她说话,特意扯了嗓子喊。 “真的!现在已经有女人在围着季栾发骚了!” 戴致行把手机举到褚文淇耳边。 酒吧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文媛媛几近撕心裂肺的大喊,成功让褚文淇急速体验了一把被冻结式尴尬。 她浑身僵硬的从戴致行手中接过电话,肘关节都隐约在咔咔作响。 举着手机略微机械地走到窗边,手捂在嘴边用气声解释:“媛媛,我今晚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文媛媛堵上一只耳朵也听不清,“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哎呀,算了,一会儿我发消息给你讲,先挂了。” 文媛媛声音实在太大,她怕她等会儿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于是火速挂断电话,切进微信界面。 短短半个小时内,文媛媛居然给她发了99+的消息。 也顾不上细看,先给她回了消息。 媛媛,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委屈掉泪.jpg 什么事儿比你终身大事还重要?挠头.jpg 文媛媛个性毛躁,做事风风火火,遇事一惊一乍,但为人特别仗义。 所以她至今还没告诉她自己经历了绑架,如今正在照看生病的弟弟的事。 否则以她的个性,肯定会请个大长假,天天过来陪着她。 但戴致行的病实在过于离谱,她可不敢让文媛媛知道。 于是找了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安抚她。 出版编辑临时让我修稿,挺急的,实在无法推后。有苦说不出.jpg 文媛媛是知道她有一本书要在最近出版的,所以听了这个解释倒也不疑有他。 啊,这也太不巧了。真的会谢.jpg 不过饱暖才能思淫欲,你还是先修稿吧,季栾这边我帮你盯着,我绝不会让任何女人把他撬走!退退退.jpg 媛媛你真好,那就拜托你了。蹭蹭.jpg 等你忙完出版的事,咱们约个时间去浅浅度个假吧? 好些日子没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太想你了。亲亲.jpg 好~亲亲.jpg 安抚好文媛媛后,褚文淇握着手机松了口气。 可她回过身看到戴致行正盯着散落一地的药片发呆时,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她觉得在没确定自己的劝慰是否有效前,她必须寸步不离地留在戴致行身边,以防他又想不开。 步伐有些沉重地迈向门口,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戴致行叫住。 “姐,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真的要这个点去找季栾哥吗?” 戴致行突然发问。 “啊?” 褚文淇心里正盘算着是先把地上的药片扫掉,还是先回家拿自己的个人用品,所以反应慢了半拍。 戴致行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有些担忧:“现在太晚了,你自己去找季栾哥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我不是要去找季栾。” “我是在想是先把我的东西拿过来,还是先把地上的药片扫干净。” 戴致行面露不解,“把你的东西拿过来?” “嗯,我准备搬你这住。” “姐,你确定吗?还是不要吧,我怕我又犯病伤害你。” 褚文淇默然。 她不仅要搬过来,还要跟他同床共枕,以防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可是,我怕犯病后的我没有分寸。” “那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了,你快去把卧室打扫一下吧,等下我就过来。” “姐……” 戴致行眉头蹙得很紧,眉间形成个川字,“我还是回家去住吧,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你自己回去住确实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但我不想第二天就听到你锒铛入狱的消息,或是去承担你犯病闯祸后带来的严重后果。” “褚星云和戴群杰最近有多忙你应该知道,他们有多宝贝你,你应该也知道。” “如果不想让他们事后找我麻烦,你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褚文淇说话的语气带了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赶紧去收拾卧室,我希望我回来后,它已经干干净净,有让我想住下去的欲望了。” 褚文淇说完这话后,果断开门离开。 随着玄关门的闭合,戴致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抬手摸上颈侧,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冷白灯光下,哭到酸胀的眼睛微微眯起,发红的眼角幻觉般闪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 ##第49章甚至在接二连三的欺骗她 手机充电器,笔记本电脑,内衣裤,几件常穿的衣服,枕头。 褚文淇只打包了这些东西就收了手。 两家住对门,她用不着大迁徙。 到时候缺什么再随时回来拿就好了。 褚文淇甚至觉得只拿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她和戴致行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了。 拿起手机,准备回到戴致行家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看季栾的回信。 脚步顿住,抱着东西站在玄关处,打开手机。 微信界面的消息一直在更新,季栾的消息框早就被挤到了下边。 手指按在屏幕上上滑了两下才找到季栾的对话框 回家了。 看着这叁个字,豆大的泪珠突然跌落在手机屏幕上。 触摸屏感知混乱,随着泪珠的坠落转换了好几次界面。 哭了好一会儿后,褚文淇才抬手抹干眼泪,吸着鼻子给季栾回消息 好,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按灭手机,漆黑的屏幕上浮现出一张不甘心的脸。 她总觉得季栾是知道她喜欢他的。 毕竟暗恋者心慌,难免会露出马脚, 再迟钝的人经过漫长的岁月磨合,也总该感觉得出一丝不同。 可整整十年了,他一直没有尝试接纳过她。 身为卑微且怯懦的暗恋者,她便只能年复一年的等待。 等待他从初恋的阴影中走出来,等待他发现身边一直有人为他停留。 哪怕最后是迫于催婚的压力,选择了她这个眼前人也好。 可他硬生生熬过了叁十岁,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最近甚至在接二连叁的欺骗她。 心底被谎言戳出个孔洞,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泛着强酸,不断腐蚀扩散的孔洞。 眼泪虽然早就止住了,可心里依旧酸涩难堪,但戴致行那边耽误不得。 于是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情绪,推门离开,去了对门…… 戴致行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褚文淇侧躺。 月光透过薄纱洒进室内,刚好能让他看清她的身影。 刚才她回来时,他明显感觉出她情绪不对,像是哭过。 但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和他之间的事偷偷哭过,还是因为不能去找季栾偷偷哭过。 月光下,褚文淇规规矩矩平躺在床上,双眼闭合,看不出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戴致行把手抬到她面前,隔着些间隙,用食指描绘她的眉眼。 他的动作轻缓细慢,像是在描绘绝世佳作。 手指滑到眼尾时,动作更轻柔了,仿佛是在为她拭去眼角早就已经不存在的泪珠。 而后收手,喉结滚动,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褚文淇确实是睡着了后,他才合上眼睛,一同睡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睡在他身旁的褚文淇,此时正深陷噩梦之中。 烈日骄阳下,新铺了一层沥青的马路被晒得黑亮亮的。 褚文淇走在上面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炙热。 脚下甚至有软绵的感觉,像是沥青被太阳晒化了。 她肩上挎着一个偌大的帆布包,里边装着厚厚一摞书,以及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瓶子。 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炙烤的翻滚沸腾着。 她脚下步伐迈的飞快,却并不是想要快点赶回家,躲避这灼人的热。 而是在躲一个人。 一个让她一想到就浑身恶寒,恨不得立即长出双翅膀,立马飞走的人。 -- ##第50章只在她落单时出现 立人巷是褚文淇回家的必经之路。 两米多宽的巷子长百米,巷头四分之一的位置,在右侧有一间倒塌了一半的土房。 土房说不清是谁家的,倒塌后一直没人修缮。 房后就是另一条小巷,人们为了方便,生生把半塌的土房走出一条岔路来。 每次路过岔路口时,褚文淇都紧张的不行。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没塌掉的另一半土房里总会在有女孩路过时窜出个有露阴癖的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留着平头,脸型方方的,皮肤是被晒伤的红。 整日里灰头土脸的穿一套纺布衣服,像是在泥土里打过滚的颜色。 起初他只是在有女孩路过时站在塌方的位置,拉开裤链,把生殖器露出来。 后来开始用手不停地拨弄生殖器。 再后来还会跟在女孩身后,一边撸动生殖器,一边发出瘆人的痴笑。 一般女孩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很少有人会跟家里人说这种事。 十几岁的女孩正处于青春期,就算知道这事不对,有问题,也大多羞于启齿,不敢告诉家长。 褚文淇起初也是如此。 直到男人开始尾随她。 她觉得这样下去男人恐怕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才主动跟表舅说了这事。 表舅是个急脾气,听说这事后跑去把男人揍了一顿,然后报了警。 男人被拘留了七天。 那之后男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褚文淇以为他被改造教育好了。 可有一天,她却再次遇到了男人。 当时他就站在坍塌的土块上,摆弄着丑陋的生殖器冲她笑。 那笑容恐怖又变态,看得她鸡皮疙瘩冒了一片。 可等她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叫表舅过来教训他时,他却销声匿迹了。 这样猫捉老鼠似的过了一段时间,褚文淇才想明白,这男人是在报复她。 从前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呆在那间半塌的土房里。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女孩途经那里,他就一定会在。 如今他却躲在暗处,默默观察,伺机而动。 如同顶好的潜伏者,只在她落单时出现,对她一人做下流举动。 即便她中途又报了几次警,结果也是一样。 而且越是报警,越是适得其反。 男人的报复行为会随着报警次数逐步升级。 起先他是延长了尾随的时间。 后来他会在尾随至路径的一半时,突然加快步伐将污浊射在她背后。 出于安全考虑,她现在上下学都是表舅接送。 可今天表舅却没来接她,电话也打不通。 表舅没来接她,她本想不回家的。 但事出反常,她莫名心慌。 后来实在担心,还是决定自己回家问问与表舅是同事的邻居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进立人巷后,褚文淇把手探进了帆布包里。 她紧紧握着那瓶在回家路上,自己临时买了材料,现做成的辣椒水。 如果男人这次又出现了,还紧贴在她背后射精的话,那她一定马上转身,把这满满一瓶辣椒水全部喷出去。 眼睛,鼻子,生殖器。 她一样都不会放过。 果不其然。 路过土房时,男人自隔壁小巷里窜了出来。 生殖器被他握在手里来回撸动,嘴里还不断发出怪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握着辣椒水瓶的手已经紧张的渗出汗来,瓶身被汗水打湿,滑溜溜的,有脱手的趋势。 褚文淇低着头,想要快速通过土房。 如果男人不贴上来射精的话,她是不会主动冲过去朝男人喷辣椒水的。 他虽然不高不壮,但男女天生体力悬殊,若真的拼起蛮力来,她肯定不是对手。 身后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怪声越来越亢奋。 她加快步伐,身后的人也加快步伐。 今天男人跟的格外久,眼看就要走到小巷的尽头了,他也依旧跟着。 褚文淇心里异常不安。 她步伐越来越快,几乎小跑起来。 可即将跑出小巷的那一刻,衣领被人从身后扯住。 脖子被衣领勒的生疼。 真的受到攻击后,褚文淇才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应对措施都是纸上谈兵。 大脑已经怕到宕机,身体更是吓软了,哪里还拿得出辣椒水去喷身后的人。 她只能条件反射地前倾着身体,努力让自己不被拽倒,但人几乎要被勒到窒息。 双手尝试抓住前领,和男人抗衡。 效果微乎其微。 窒息感让她的大脑空白一片。 在被勒到眼前发黑,要晕死过去时,她恍惚看到有人途经巷口。 也不知道是濒死的幻觉,还是强烈的求生欲催生出来的幻觉。 她顾不上去分辨真假了,只声嘶力竭地朝那恍惚的人影喊救命。 “救命!” -- ##第51章梦到高中时遇到 ρò18f.còм 双眼蓦然睁开,有汗顺着额头滑落,流到眼窝处,像是泪珠。 褚文淇将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双手紧握成拳,交叉放在胸口。 这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钝疼。 像是用没开刃的刀在柔嫩的心尖上生割硬剌。 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她觉得脖子生疼,像是被勒断了。 窒息感也被带出梦境,让她忍不住张开嘴重重喘息。 随着深度呼吸,意识渐渐回笼,视野逐渐清晰。 眼前是一片衣襟半敞的胸膛,肌肉精炼有力,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额头几乎就要顶在胸膛上,耳边甚至能够听到心跳声。 “别怕,我在呢。” 略微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意识被彻底拉回现实。 原来那只是个梦,可她依旧心有余悸。 探手抓住对面人的衣襟,柔软的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让她那颗后怕的心渐渐踏实下来。 汗湿的长发被人撩到耳后,视线顺势上移。 在看清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后,褚文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谁的怀里。 她定定望着戴致行那双目光深邃的眼。 他现在是谁? 刚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放开抓在手里的衣襟,企图远离戴致行的怀抱。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她的意图。 戴致行突然把手覆在她的脸颊上,用拇指为她抹去眼窝里的汗珠。 这个举动瞬间打断了她屏息后撤的动作。 还未完全舒展开的身体瞬间定住。 “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褚文淇咬唇沉吟片刻后,试探性开口:“梦到高中时遇到的那个露阴癖了。” 戴致行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想以此判断戴致行此时的身份。 如果他现在不是戴致行,那他一定会有所疑问。 因为她所写的小说里,并没有女主经历过这件事。 戴致行手上动作一顿,脑海里瞬间晃过一个穿着土黄色衣服,脸型方方的男人的身影。 他探手轻捻褚文淇的耳垂,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对不起。” 听着这声满怀歉意的道歉,褚文淇有一瞬的愕然,但很快又了然起来。 他是戴致行。 因为只有身为利益既得者的戴致行,才会因为这种事,而对她这个“舍身取义”的姐姐怀有歉意。 毕竟如果没有她的被动“牺牲”,就不会有他这美好的二胎生活。 上世纪九十年代,计划生育风头正茂,并明文规定双职工家庭不能要二胎。 一旦违法规定,将征收高额的社会抚养费,并给予纪律处分,比如开除公职。 在这样的规定下,身处双职工家庭的褚星云依旧头铁的选择生二胎。 不为别的,就为给老褚家争取个冠姓权,留个后。 虽然她至今仍不能理解,为了这所谓的冠姓权,几乎把她这个女儿推到了有家不回,有父母不认的地步,真的有必要吗。 不过褚星云为此到是真的煞费苦心。 她出生没多久,褚星云就拖关系找人给她办理了死亡证明。 理由是先心病,没熬过满月就夭折了。 之后她便被偷偷送到了堂舅家,以堂舅女儿的身份落户。 当时为了把这出戏演好,两家人可没少费心思。 而两家人之所以配合良好,全因堂舅妈不能生育,堂舅又爱她心切,不愿为此离婚,想着不能生那就抱养。 这事儿被还没想好怎么合理生两胎的褚星云知道后,瞬间计上心头,主动找上门去。 两家商量后,一致认为与其抱养别人的孩子,倒不如过继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等两家商量好对策后,褚星云才正式备孕,并在叁个月后怀上了她。 与此同时,堂舅妈那边也传出“喜讯”,跟着褚星云的节奏假孕了九个多月。 后来她就成了戴致行名义上的表姐,从小就跟着堂舅一家生活在城中村。 不过她是褚星云的女儿这件事,在褚戴两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包括她,也在记事儿起就知道褚星云和戴群杰是自己的亲爸妈。 -- ##第52章她由始至终都是被最先放弃的那个「 不过她之所以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是大人特意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偷听到的。 她五岁那年堂舅妈被发现得了胰腺癌。 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没得救。 每天靠着杜冷丁止痛续命,才勉强捱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她听到最多的对话就是关于她的去留问题。 “褚钧,等我走了,你把七七还给星云吧。” 堂舅妈每每趁着药劲儿上来,肚子里没那么疼了,就会气若游丝地说上这么一句。 然后堂舅就会扯着嗓子说,“还给星云干啥?” “七七从小长在我们手下,跟她爸妈又不亲。” “而且星云两口子工作忙,就连小行都是戴家那两老的照看着,七七现在回去谁能接手照顾她?” 堂舅嗓门向来大,一辈子都没学会温声细语的说话,但人却比会温声细语的人更细腻贴心。 “可是只有这样,等我走了,你才好重新讨个老婆,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堂舅妈说的话现在看来,也是句句窝心,为堂舅着想。 可堂舅是个认死理的,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哪怕一条路走到黑,也绝不会改主意。 “我早就说了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我就只认你是我老婆。” 在那充满苦涩药味的一个多月里,她每天都能听到几遍这样直白却深情的对话。 他们本来是瞒着她说的。 但架不住被关在门外的她好奇偷听,也架不住堂舅的大嗓门。 起初她是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但听得多了,也就抓住了重点。 那就是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逢年过节总是拎着大包小包来看她的,被她叫做姑姑姑父的人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不过也的确如堂舅所说,她确实对褚星云和戴群杰亲近不起来。 即便那时候她还小,对被选择性抛弃这种事没什么认知。 但打心底还是更亲近堂舅他们的。 毕竟被亲力亲为养育了五年,从小培养起来的亲情,根本不会被短暂的接触和礼物冲淡替代。 后来堂舅妈离世前,见实在劝不动堂舅,就在褚星云来探望她时,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褚星云。 褚星云当时一口就应下了,可是堂舅妈走后,她却并没有把她带走。 反而是给了堂舅一笔钱,求他继续养着她。 理由是她和戴群杰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单位领导正在考察他们,他们不能拿前途冒险。 当时他们甚至都懒得避开她,就那么赤裸裸的,当着她的面,再一次从事业和她之间做出了选择。 估计是觉得她年纪小,忘性大,就算听过见过,睡上一觉也就忘记了。 可惜她记性出奇的好。 不仅记得,甚至在有了自己的叁观意识后,还深刻地知晓了,自己由始至终都是被最先放弃的那个。 不过当时的她年少无知,在听了这些之后,反而觉得开心。 因为这样她就不用离开家,不用离开爸爸(堂舅)了。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第53章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就这样,她又跟堂舅在一起过了一年多。 等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堂舅为了能让她去公立学校就读,主动找上了有正式工作的褚星云夫妇。 他希望他们能把她的户口以亲戚投靠的关系落回戴家名下。 这样她就能直接入读教学条件更好的公立学校了。 当时褚星云夫妇已经升职加薪,地位稳固,而且以亲戚投靠落户并不会暴露他们的真实关系。 所以就同意了下来。 甚至还破天荒地想要留她住几天。 而且那时候堂舅刚好新换了工作,正在培训期,确实有点忙,便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可是她在戴家住了没几天,年仅叁岁的戴致行就有意见了。 当了叁年“独生子”的他在家向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她的出现却分走了大半的“关注度”和“宠爱”。 于是开始争宠。 他争宠的方式很惹人怜,也不闹也不吵,就只在大人们关注她的时候默默缩在角落里哭。 起初大人们没注意到。 可能是对她多少有些亏欠心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身上。 可是热乎劲也就持续了两叁天,等大人们过了那几天的新鲜劲,注意力就开始偏向向来被当作掌中宝的戴致行了。 家里的戴老爷子和老太太,见到乖孙天天哭天天哭,心疼的那叫一个心肝颤。 一个劲儿问乖乖这是怎么了? 而戴致行却扑簌簌掉着眼泪,摆出个对墙自闭的姿态,不肯说话。 直到吸引了所有大人的注意力,他才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句,“这几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只围着姐姐转,只陪着姐姐玩,都不理我,你们不爱小行了,小行好难过,好伤心,呜呜呜……”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引起戴家集体反思,并连夜做出把她送回堂舅家的决定。 送回的理由是戴致行做惯了“独生子”,无法接纳她,怕她强行融入戴家,会影响戴致行的心理健康。 可他们忘了,当初并不是她要强行融入戴家,而是他们挽留的她。 至此,在她年满十七岁之前,再未踏足过戴家半步。 后来戴致行长大了,了解了前因后果,知道自己当年的一句话威力如此巨大后,便一直自责到现在。 尤其在知道她被他驱逐后,过得并不如意。 而他却一直享受着原本属于两个人的资源,就愈发愧疚。 他始终认为,如果当年他不说那句话,不争宠,不故意卖可怜把她逼走。 那她也会读最好的学校,考最好的大学,有最好的前途,并且能够避免经历那些令人痛苦害怕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过得也还不错,但他始终是内疚的。 并且在得知真相后,成为了坚定的利姐主义者。 只不过她并不领情,甚至还故意漠视他的帮助与关怀。 毕竟二十多年的心结不是一朝就能解开的。 她没在这曲折的身世中彻底变态,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就算偶尔忍不住迁怒于戴致行,她也尽力让自己保持了最基本的人性。 而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 ##第54章昨晚你睡着前都做了什么 耳垂被捻揉的久了,有点发烫。 温度漫延到耳根,又渐渐顺着脸颊往额头荡去。 一阵阵的。 有种类似微醺的上头感。 思绪也就此被捻断。 视线范围内是戴致行那张清隽好看的脸。 她眼底的了然被好奇替代。 好奇怪。 每次睡醒都会换人设的人,今天竟然没有换?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松弛下来。 蜷缩的身体也彻底舒展开来。 只是腰莫名有些酸痛。 不知道是做梦做的,没休息好还是怎样。 整个人沉闷闷的,懒得动。 脑子也昏沉沉的,懒得转。 肚子也空落落的,有些饿。 疑问被暂时抛到脑后,借着戴致行内疚,向他提要求。 “戴致行,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去给我做早饭吧。” 清醒的戴致行很乖很体贴,“好,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刚好吃饭。” 褚文淇在床上打了个滚,懒猫似的抻着懒腰。 睡裙裙摆卷到腰上,两条细白长腿尽显无余。 Q弹挺巧的臀被轻薄的蕾丝内裤包裹着,雪白的臀肉若隐若现。 软软的腰肢腹肉雪白,背部伸展出流畅的脊沟线,腰窝也随着翻身时浅时深。 这个懒腰抻得实在是舒服,褚文淇嘴里忍不住发出舒坦且含混勾人的哼唧声。 且妖精似的哼哼唧唧好半天才嗯了一声,应下戴致行的话。 戴致行喉结滚动,眸色暗了几分,某处缓缓升旗。 可褚文淇却撩人不自知,“还愣着干嘛?赶紧起床做饭去。” 她声音透着几分慵懒意味,拖腔带调的,好听的人耳根发痒。 戴致行闻言浑身一燥,耳尖透红,下了床后,膝盖都不打弯,直不楞登迈着步子往外走。 觉醒的性器趾高气昂的在他胯间支起个帐篷,双腿动作幅度大了磨得疼。 这怪异的走路姿势成功吸引了褚文淇的注意力。 她觑眼打量戴致行,一眼就瞧见他的小兄弟在裤中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把裤裆顶起个偌大的包,心里又惊又想笑。 惊是惊讶于他的硕大,脑海里想象不出那几次欢爱,她是如何承受下这硕大的。 想笑是觉得二十啷当岁的男人,正是腰好肾好精力旺盛的年纪,晨勃再正常不过。 可他走那几步路真的很像八九十年代港片里的僵尸。 而且耳尖还透着红,整个人透着股属于少年的青涩害羞。 而且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他身上,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哪怕他们已经肌肤相亲数次,但那种清醒着的羞涩,真的很纯很诱人。 小腹空虚一颤,一股热流涌出穴口。 脸颊不由滚烫。 褚文淇小穴一缩,赶紧夹着腿翻身下床往卫生间跑,边跑边在心底暗骂。 褚文淇,你可要点脸吧! 别睡了几次还睡上瘾了吧? 这可是乱伦! 他可是你亲弟弟! 你在想屁吃吗? 你眼馋也该眼馋季栾的肉体,而不是自己亲弟弟的肉体! 不过就尝了几次腥而已,这具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 随便看看都能有反应! 褚文淇骂骂咧咧地跑到了卫生间,褪下内裤一看,底裆沾着鲜红,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不是经不住诱惑流水了。 还好还好。 怪不得她觉得腰酸背痛,浑身犯懒,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要不是为了戴致行流水就好。 不然她真的会疯掉。 餐厅。 褚文淇隔桌坐在戴致行对面,小口吃着汤面。 他煮的是龙须面。 面条棉线般细软,口感爽滑。 酱油醋打底的汤,透着丝鲜味,应该是放了蚝油。 香葱被切的细碎,点缀在汤面里。 朝碗里轻轻吹口气,被香油花托着的翠绿便荡漾开来。 褚文淇一口面一口汤的吸溜着热乎乎的汤面,浑身舒坦,小腹也暖乎乎的,不再腰酸。 一碗汤面见底后,她把筷子放在碗边,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然后颇有几分正襟危坐的架势,端着肩认真问坐在对面的戴致行,“你昨晚睡觉了吗?” 她仔细端详着戴致行的脸,气色红润,精神饱满,眼下没有熬夜留下的灰青色。 戴致行点点头,脸上带了丝疑惑,“怎么想起问这个?” 褚文淇没接他的话,继续提问,“那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比你早了几分钟。” 戴致行放下筷子,微微倾身,认真问她,“怎么了,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褚文淇神色凝重,“你昨晚没犯病。” “啊?”戴致行愣了几秒,随后问,“没犯病不是好事吗?” “你这表情怎么这么沉重?” 视线落在褚文淇的脸上,她的神情确实过于凝重严肃。 褚文淇再次忽略了他的问题。 她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嘴里发出疑惑的嘶声。 “硫胺是维生素的一种,肯定不存在吃多了会加强抑制病情的效果。” “如果吃的多有用,季栾肯定不会让他每天只吃叁片了。” “而且昨晚他吐的很干净,绝对不会加强药效。” “所以到底是什么机制触发他病情发作的呢?” “又是什么机制让他没发作呢?” 褚文淇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半天后,突然神情一凛,“昨晚你睡着前都做了什么?” 看到大家最近对弟弟的为人和行为有质疑和困惑,非常理解大家的想法,目前看来弟弟打小就是个心机绿茶腹黑男,但还是想说一句,弟弟除了叁岁那年年幼争宠做了一件对七七来说不好的事外,(以及不折手段得到姐姐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坚定的利姐主义者,只是剧情还没写到!大家稍安勿躁。 用我深知剧情内容的基友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她向来欣赏纯粹坦荡勇敢的爱,而戴致行的爱已经足够勇敢纯粹,只是坦荡不足。 我:毕竟是乱伦,怎么坦荡的起来~ 基友:是的! -- ##第55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褚文淇觉得戴致行昨晚没犯病,很可能是某些行为影响到了结果。 她直勾勾盯着戴致行,等着他答话。 “没做什么。” 戴致行语气肯定。 “真的?” 褚文淇不信。 “真的。” 戴致行无比确定。 “你别回答这么快,好好想想,昨晚睡觉前有什么是和之前不一样的。” 戴致行食指轻叩桌面,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确实有一处不一样。” 褚文淇露出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眉毛一挑,示意他把不一样的地方说出来。 “昨晚……” 戴致行欲言又止。 褚文淇忍不住瞪他一眼,嫌他磨叽。 他抿了下唇,眼神缥缈,视线不敢往褚文淇身上落。 褚文淇等得不耐烦,手呈拳状重叩了下桌子。 然后摆一副你再不说,我下次捶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你的表情,扬眉催他快说。 感受到来自血脉压制的胁迫力量后,戴致行这才将话接上。 “昨晚我身边多了你,在清醒意识下和你同床共枕,这是我从未做过的事。” 他话说的很快,好像每个字都很烫嘴,前仆后继的往外冒。 要不是褚文淇一直凝神屏息专心等着听他说答案,险些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和你睡在一起,你就不会犯病?” 褚文淇指了指自己,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毛病? 真·恋姐情结? 他这个病的根源不是大脑受创,导致记忆错构吗? 难道之所以会错构成姐弟恋男主,最深层的根源是他真·恋姐? 这不可能!也不合理! 他们小时候只短暂在一起生活了五天,其中有叁天她都把他搞哭了。 虽然都不是故意的,但也的确没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 毕竟他也为了争宠,暗戳戳的让大人把她送走了。 高叁到大学毕业…… 好像也是身为戴家土着的他照顾她更多一些……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说她依赖弟弟,都比说他恋姐更有信服力。 所以记忆错构组成为姐弟不伦之恋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总要有原因才对。 不然他怎么不错构成自己是一条狗,一只猫呢? 难道是骨科书看太多? 脑海里骨科剧情存储量太多?自动调节? 或许她应该尝试让他多看一些正常的言情小说? 大脑高速运转,千思万绪喷涌如泉,却被戴致行的矢口否认给打断。 他耳尖飙红,有些窘迫,“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姐,你别误会……” 褚文淇一看到他这纯情处男样,就忍不住心里发笑。 虽然她仅存的薄弱叁观一直在提醒她,乱伦,No!亲弟弟,No!因肉体关系产生不该有的想法,No! 但是这种明明已经睡过很多次,却依旧羞涩如处男的样子真的有种很诱人的反差萌。 毕竟身为更容易介意这些的女性,她也仅是在最初发生关系时浅纠结了一下。 事到如今甚至已经完全摆烂,大有听之任之的趋势。 只要他不出去祸害别人,被抓起来蹲局子,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毕竟一切因果根源都是因她而起,她得负这个责。 而他应该是没想过让她用这种方法报答他,所以在知道犯病真相后才会如此羞赧吧? 而且他们两个的侧重点和关注点不同,所以想法和感观不同也是正常的。 褚文淇默默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符合逻辑,甚至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收敛起想笑的心思,回他,“我没误会。” 戴致行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耳尖就没那么红了。 “不过……”褚文淇皱眉思索,“我觉得我的结论有很大概率是对的。” 戴致行拍桌而起。 餐桌发出砰的一声,惹得褚文淇不高兴的用食指堵了下耳朵,没好气地问:“你干嘛?” 处于姨妈期的褚文淇脾气不太好,但凡戴致行是要站起来反驳她,她准定比他拍的还响。 戴致行看着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瞬间化身为二十四孝好弟弟。 “……不干嘛,我准备去洗碗。” 话音还没落实,他便真的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餐具。 瓷器迭摞在一起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惹得褚文淇不耐烦地点了两下脚尖。 姨妈在身,眼下听到点大响动她心里就忍不住发燥。 戴致行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点,立马道歉解释,“对不起啊,姐,我……你这个结论有点吓人,我……有……点慌,手不太稳。” “嗯,没事,去洗碗去吧。” 褚文淇装作不在意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实则是借势按下心中的燥意。 戴致行捧着碗筷没动,试探性地问她,“姐,你真觉得只要咱们睡一起,我就不会犯病吗?” 褚文淇嗤笑一声,这家伙果然还是质疑她的结论。 “结论对不对,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 ##第56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褚文淇躺在次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来姨妈难受的睡不着。 相反,她现在的状态出奇的好。 白天和戴致行齐案办公,着实体验了一把经期优待。 吃喝一应俱全,样样端到面前。 杯子里惯性冲泡的咖啡也被细心地换成了姜糖水。 而且无论她什么时候去喝,杯子里的姜糖水总是充足温热的。 就连腰腹也被贴了暖宫贴,暖烘烘的,很舒服。 直到卧榻前,戴致行还很贴心的给她铺了生理垫在床上。 这感觉很像是回到了高叁那年。 那年堂舅去世,她被以遗孤的身份接回戴家时,戴致行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说起来倒是她更独一些。 心思敏感脆弱又倔强偏激。 即便受些好处,也觉得这是戴家欠她的。 甚至觉得戴致行独享了那么多年的父爱母爱,对她好些也是理所应当。 虽然她也知道,大人的选择结果,不该算在他这个没有选择权的小孩身上。 可今天情景重现后,她才惊觉,在戴家待的那五年,从头到尾对她好的好像只有戴致行。 可她却一直漠视着这一切,甚至还把心底的那份憎恶施加给他。 胸口有点发闷,她侧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比鹅黄色浅了几个度的墙面,看起来暖暖的,很温馨。 心底有暖流划过,胀胀的,有点发酸。 她又想起戴致行带她逃离人贩子窝点的那天。 他背着她走在长长的甬道里,头破血流的安慰她,“别怕,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车祸在即,他下意识打方向,主动迎上撞击面。 昏迷之际,还不忘抓住她的手腕,安抚她,“褚文淇,别怕,你安全了。” 眼眶发涩,泪意十足。 褚文淇又翻了个身,平躺着,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生生缓了两叁分钟,才熬过那股想哭的劲头。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叹气。 往常她很少会想这些,总是下意识去回避。 也许是因为经期激素不稳,影响到了情绪,让她忍不住想东想西,想流泪。 探手摸出压在枕头下的手机,按亮屏幕。 十点四十五。 她必须得睡了。 万一她白天得出的结论是对的,后半夜少不了被折腾。 以她现在的状态,再不睡会儿,肯定应付不来…… “姐姐,你在哪?”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句的姐姐,你在哪,朝玄关的方位移去。 褚文淇猛地睁开眼,心脏跳得极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来。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点十八。 她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了,可她明明感觉自己是刚闭眼啊。 起身下床,简单动作后,后背竟渗出层虚汗来。 褚文淇忍不住心里哀嚎,大姨妈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咔哒—— 戴致行好像打开玄关门了。 褚文淇听见动静,急冲冲朝外轻喊:“我在这!” 她顾不上穿好拖鞋,鞋面半挂在脚上,往外跑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刚拉开卧室门,褚文淇就被卧室外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 她闭着眼,扒着门框朝外喊:“你别走,我在这!” 关门声应声而响,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等她尝试着睁开眼时,人已经被戴致行紧紧搂进怀里。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 ##第57章也让你舒服一下 ρò18f.còм 挂着睡裙吊带的肩头被一滴一滴的泪打湿。 柔软的奶团贴在戴致行的胸膛上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有力。 连带着褚文淇的心跳都鲜明起来。 双手覆在戴致行的后背上,哄猫似的给他“顺毛”。 她的书中只有一个男主是害怕被姐姐丢掉的。 那就是从小被母亲抛下好多次的范烈。 书中的范烈是他母亲范玲离家出走混迹社会时,与小混混恋爱生下的孩子。 混混是浪荡性子,有了孩子也没收敛心性。 反而因为怕担责任,而销声匿迹了。 好在范玲也想得开,自觉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就照常和别人恋爱。 可她一恋爱就上头,总想和别人双宿双飞,但男人们都不会跟她走到最后。 理由大多是嫌弃她带了个拖油瓶。 后来范玲把范烈丢到了混混的亲戚家。 但混混声名狼藉,除了真正的近亲,几乎没有人愿意管他的这个烂摊子。 关键范玲也不给抚养费,所以即便是堂表亲这样的近亲,也没有人愿意长久照看范烈。 最多半个月,他就会被踢皮球一样踢到下一家。 等亲戚家都轮了个遍,范烈就会被丢回到范玲面前。 后来范玲没办法了,给范烈买了张车票。 让范烈捏着张写着住址的纸条,一个人带着认亲照片坐着火车去找她远嫁的大姐。 而所谓的姐姐就是范烈大姨家的女儿,他的表姐辛愿。 不过范烈找到大姨家时,大姨家只剩下辛愿和大姨两个人。 大姨夫早几年就因车祸去世了。 大姨也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而范玲离家出走,多年不和家人联系,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不过到底还是被收留了。 只因辛愿希望她妈能借着这个牵挂,多活几天。 可等大姨去世后,年仅20岁的辛愿自觉无法养育一个13岁的小孩,所以自行离开许多次,企图丢掉范烈。 但每次都于心不忍,又寻了回去。 每当她回去时,范烈总会哭着说一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后来在相依为命的岁月里,两人渐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别哭了,姐姐没有不要你。” “姐姐就是来例假了,肚子疼,睡得不踏实,怕打扰到你,所以才换了个地方睡觉。” 书中的辛愿在父母死后,为了照顾自己抚养范烈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 然后租了个很小的一居室,所以姐弟两人日常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那怎么行,走,我们回去,我给姐姐暖肚子,这样姐姐肚子就不疼了,就能睡踏实了。” 戴致行抹了把泪,拉着褚文淇往主卧走。 主卧的双人床很大,可戴致行依旧紧紧贴在她身后。 好像真的如同书中那样,两个人是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 睡裙被卷到腰上,戴致行在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探手把贴在内裤上的暖宫贴扯掉。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把手紧紧贴压在她的小腹上。 掌心温热,恒温的熨帖,让褚文淇舒服的不行。 她侧躺在戴致行怀里,安心地合上眼,想着书中的范烈温顺懂事,戴致行今晚应该不会胡来。 结果半睡半醒间,股间突然被戳上根灼热。 她瞬间睁眼,微微动了下屁股,感受到那根棒子越来越挺越来越硬,心里不由发怵。 随着她的动作,戴致行难耐地哼了一声,“姐姐别动,我,我下面好难受。” 戴致行这句话瞬间点醒了褚文淇,这个用词好像是在两人还未正式有亲密关系之前。 大概是范烈十六岁的时候。 这个时候范烈正处于青春期,时不时就会晨勃,辛愿已经开始尝试引导他手动纾解欲望了。 甚至偶尔在范烈自撸不出来的时候帮帮忙。 “好,姐姐不动。” “但你让姐姐翻个身好不好,你硌到姐姐了。” 褚文淇异常有耐心的哄着十六岁的戴致行,戴致行果真也如范烈那般听话,乖乖松开她的腰,让她翻身面对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鼻间满是戴致行身上好闻的清冽柏香。 眼前模糊地掠过被他背出甬道的画面。 戴致行额头上憋闷出一层薄汗,身下硬挺的厉害,是真的憋得难受。 原本想教导他自我纾解的褚文淇突然鬼使神差地探手握上他身下的硕大。 然后开始对他循循善诱,“刚才你让姐姐舒服了,那姐姐现在也让你舒服一下好不好?” -- ##第58章姐姐 ρò⒅f.còм 硕大突然被抓住,戴致行闷哼一声,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 搭在床面上的手握成拳,手背鼓起青筋,每个指节都泛着粉红色。 “姐姐……呼……” “乖,让姐姐帮你。” 褚文淇扯开包裹着硕大的束缚,没有任何隔阂地握上硕大。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亲手摸到这根利器。 很粗,很烫,握在手里能感觉到很轻微的兴奋弹跳。 她自认自己的手已足够修长,可掐上硕大之后,突然就不这么认为了。 最长的中指和拇指堪堪对合在一起,抬手上撸,薄薄的包皮顺着动作上移。 运作有些艰难。 掌下能够明显感觉出性器上盘虬着青筋,随着运作时隐时现。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播放着被这根利器贯穿的感觉。 阴道内壁被硌硌楞楞的性器刮过,酥痒一片。 除了性器足够粗长,恐怕剩下的全是这盘虬着的青筋的功劳。 手腕下甩,包皮跟着后退,粉嫩的龟头圆滑娇嫩,在空中昂着头,竟然有点可爱。 她总觉得戴致行在自己身上耕耘时顺滑又带劲,可自己真的去帮他撸管时才发现,这活并不简单。 走神间,手下力气不自觉大了点,不小心就弄疼了戴致行。 他瑟缩了下腰,抓住了她的手。 “疼了?” “嗯……” “那我轻点。” 纤纤玉手被硕大衬托的又细又小,掌心温热柔软,包裹在柱身上轻缓地滑动。 手指一根一根掠过冠状沟时,会有咯哒咯哒的触感,像是车轮压到了减速带上。 戴致行的呼吸明显变粗,额头上的汗出的更多了,顺着眉心鼻梁坠到了鼻尖上。 汗珠晶莹剔透的,随着戴致行的呼吸滑动。 “姐……姐……这样好……舒服……” 他的喘息声已经足够撩人,可打着颤的喊舒服,更为致命。 心尖像是被用羽毛搔弄了几下,手上忍不住加了丝力度反复在冠状沟处滑动。 “嗯……就是这……好爽……” 戴致行的手还包在她的手上,干燥且热。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帮他撸管,还是他在带着她的手自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褚文淇的肩膀有些酸麻,手腕也累的不行,渐渐使不上力气。 身上甚至也出了些汗,手上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戴致行原本被快感冲击到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额角也隐约有青筋在跳。 他声音哑的不行,掺杂着浓厚的情欲,“姐姐?” 像是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慢了下来,眼底带着渴求。 “姐姐……我……我……好难受……” 他小声的哼唧,声音从胸腔涌到喉管,喉结耸动,被顶起的皮肤粉红粉红的。 好性感。 褚文淇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她怔怔看了眼戴致行的脸。 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的脸上带着丝欲求不满,以及浅浅的困惑。 “姐姐……?” 喉结又耸动了一下,粉粉的皮肤又在眼前晃了下。 真是又纯又欲。 褚文淇像是被蛊惑了,忍不住扬起细弱白嫩的脖颈,张嘴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姐姐……别这样……” “好痒。” 戴致行后仰了一下,像是在躲她,又像是故意把喉结露个彻底。 他越是这样,越是勾的褚文淇心痒。 她故意将凸出的喉结含住,重重吸吮。 没想到手下的性器居然又粗了几分。 戴致行浑身轻微颤栗起来,她甚至明显感觉到他的喉结在震颤。 难道这里是他的敏感点? 褚文淇用舌尖重重顶了一下他的喉结。 “啊……” 戴致行果然忍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 ##第59章我好难受,姐姐帮帮我(高H) 低沉沙哑的,来自男人的呻吟。 居然意外的好听。 像是碰到了好玩的开关。 褚文淇对着戴致行的喉结轻啃慢舔,听他抑制不住的呻吟,竟莫名兴奋起来。 难怪都说女人叫的越浪,男人干的越欢。 她好像体会到了同款快乐。 甚至觉得她若是个男人,鸡巴肯定早就邦邦硬了。 她坏心思地开口,“弟弟,把手松开,姐姐累了。” 一声弟弟把禁忌推向巅峰。 戴致行狠狠颤了一下,腰背像被开水泼过的虾,微微弓出个弧度。 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不松反紧。 他手腕上的掌长肌肌腱凸起,手臂上的肌肉也紧绷着。 掌下的性器更是突突跳了两下,马眼里渗出些透明前精,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她没想到戴致行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她向来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语气冷冰冰的,陌生又疏离。 今晚不知为何,她不想那么叫了,也怕那么叫他会引起不良反应。 但也叛逆的不想依照书中的人设叫他小烈。 她没生同样的病,不能同他一起代入书中人设。 对她来说他就是戴致行,也只能是戴致行。 所以除了第一次她想哄骗他停手外,她就再未对他喊过书中人的名字。 不过书中的辛愿也从未叫过范烈弟弟。 许是因此彻底拨动了那根名为禁忌的弦,所以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弟弟?” 她又唤了声,提醒他松手。 戴致行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哪怕他眼底已经被情欲烫烙出血丝,也依旧如书中的范烈那般听话。 不过在褚文淇抽手松开那昂扬的小兄弟时,他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指。 他看向她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清明,有粘稠的情欲,也有怕被丢弃的脆弱,“姐姐,你别走,我怕……” “姐姐不走,姐姐就在这。” “别怕,姐姐不会丢下你的。” “姐姐只是想让你更快乐一些。” 褚文淇的声音如同棉花糖那般又柔又甜,蛊惑着戴致行松了手。 小指被他放开,指尖却还贴附着属于他的温度。 她撑起身来,反客为主包抓上戴致行的手,牵引着他亲自握住自己的硕大。 然后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教导他,“握好,像姐姐刚才那样上下撸它。” 她带着他的手上下耸动,等他撸动自如了便松开手,仔细看他自渎的样子。 快感攀升时他的下巴会微微扬起,下颌线清晰流畅,连接到脖颈。 颈侧随着动作会凸起两根筋来,紧绷绷的,充满力量。 再往下是衣架似的锁骨,随着他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形成两个锁骨窝。 褚文淇探出食指去按其中一个锁骨窝,肌肤平滑细腻,指节一勾就能勾住他的锁骨。 思想有些滑坡。 突然就想起古时候的刑罚器具——锁骨环。 像戴致行这么娇的男色,就该在锁骨上打个环,连接出一条铁链,把他困在床上,按着他日夜欢好才对。 褚文淇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看着戴致行那张被欲望牵制却极其诱人的脸,努力收起那过于孟浪的思绪。 食指上滑,摸到凸起的喉结,指腹细细摩挲,惹得他双眼雾蒙蒙的泛出点泪花。 他这里实在太敏感了。 只轻轻撩拨就受不了的低喘。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要攀上情欲的顶峰,可直到汗珠连连滚到颈下,欲望也没如愿喷发。 “姐姐……” 声音带了哭腔,他急切而渴求,“我好难受,姐姐帮帮我。” -- ##第60章她还没玩够呢,才不会让他射 太撩人了。 褚文淇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吃这一套。 平常戴致行也没少对她哭唧唧。 但她基本都能漠视掉。 可这地点一换到床上,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意外的很吃这套。 她被这撩人的哭腔激得后背窜过一股麻意,过电似的,连带皮头都爽的发麻。 身为一个纸上谈兵多年的肉文写手,这还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成为别人情欲的依托和主宰是有多爽。 这种爽简直劈天盖地,让人忍不住犯迷糊。 要不是她意志力足够坚定,她这会儿恐怕已经开始浴血奋战了。 她的小腹甚至已经为此兴奋地抽搐了几下。 甚至都能够明显感觉出有股热流在她体内涌动。 “姐姐……我这里好奇怪……想撒尿却尿不出……” “姐姐……怎么办……我真的好难受……” 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丝滑顺畅的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变成晶莹的泪珠挂在下巴上颤动。 戴致行手上的动作有慢下来的趋势。 肉眼可见的难受让他看起来很脆弱。 脆弱到褚文淇忍不住想要戏弄他,摧垮他。 听他求自己帮忙,看他成为任她摆布的玩偶。 然后一点点击溃他的防线,让他成为她的囚徒。 再一点点腐蚀他的理智,让他沦陷在欲望之下,视她为救命稻草。 她知道极致的拉扯往往最致命,她书中就有很多这样的小把戏。 梁祁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这几次欢爱她从来没有主动权,今夜理应换她来主宰。 脑海里自动浮现书中写过的情节,食指指腹堵上马眼,有些生涩地捻着马眼打转。 这处的肉很嫩,有前精的润泽,摸起来也滑意十足。 就连她这双精心保养,每日涂N次护手霜,没怎么干过活的手与之相比都显得粗糙不堪。 在极致的细嫩之上,指腹上的指纹都变得深刻起来,沟沟壑壑的按在马眼上磨动,摩擦力十足。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仿照书中写过的动作,不甚明了的探向硕大的最底部。 性器的根部是一簇黑色丛林,丛林里长着两颗圆滚滚的卵蛋。 五指生疏地穿过丛林,托住两颗比体温要凉一些的卵蛋,重重搓了两下。 “呃……” 戴致行腹部一缩,腹肌上崩出几根青筋,像是被人捏住了命脉似的,粗喘个不停。 “怎么了,弟弟?” 褚文淇明知故问。 她想知道此时身为十六岁处男,正处于想要喷发,却喷发不出,还被人趁机揉了卵蛋的戴致行会用怎样的词汇去形容这种被半吊着的感觉。 “呼……姐姐……你再揉揉那里……” “这样?” 褚文淇把两颗卵蛋托在手心里,玩保健球似的对着揉晃。 “嗯……好爽……” 戴致行虚着气,脖颈攀上肉眼可见的红,他握着性器的手突然加速了。 “这样很舒服吗?” “舒服……那里好胀,姐姐一揉就松懈许多,酸酸麻麻的……太舒服了……” “怎么个舒服法?” “就像跑了一身的汗后,突然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让人舒服的想要大喊些什么……” 褚文淇听了他的描述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个感受她或许可以写在新书里。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实践出真知。 手指在卵蛋上拨弄捏压,每捏一下,戴致行都忍不住的缩腰收腹。 他的腰腹甚至也肉眼可见地漫上一层粉红。 “姐姐,我……我好像……要尿了……” 戴致行双腿绷直,身上渗出一层汗来,撸管的动作快的就要出现幻影。 褚文淇狠狠堵住马眼,揉搓卵蛋的手突然松开,直接抓住了戴致行撸管的那只手。 “姐姐?” 撸管的动作被打断,射精的冲动骤然衰减。 戴致行又疑惑又难受,整个人像被水淋过似的,大汗淋漓的打着蔫儿。 这样突然被打断,和被人出其不意打了一闷棍没什么两样。 卵蛋都憋得一鼓一鼓的疼,像是要炸开了。 阴茎更是硬挺到充血,本来粉嫩的龟头,此时都憋到充血成鲜红色。 简直太折磨人了。 戴致行嘴一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姐姐,难受……再动动……呜呜呜……” 看着戴致行被折磨的哭出来,褚文淇心里爽的不行。 恨不得振臂欢呼,你丫也有今天?活该! 上次她被他吊的可比这狠多了,这才哪到哪? 她紧紧拉着戴致行的手,骗他,“弟弟,现在这样不是最爽的时候,你捱过这阵儿,姐姐会让你更爽……” 哼,她还没玩够呢,才不会让他射! -- ##第61章要是实在撸不好,你就冲个凉水澡( 捱过那阵想射精的冲动后,快感神经迟钝了不少。 大骗子褚文淇瞧着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她的戴致行,有种扳回一局的得意。 性器还硬邦邦的挺在空中,她却一点想要帮他继续纾解的意思都没有。 她探手摸上戴致行的腹肌,指腹落在腹白线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弄,眼见他痒的收腹。 他身上的衣物被她扒的很开,几近全裸的状态,这让她很轻易就能把戴致行的所有细微反应都尽收眼底。 他胸膛上的两个乳豆也是粉粉的,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之前她从未仔细观察过,今夜细细一看才发现,他真的浑身上下都粉嫩嫩的,异常招人喜欢。 白皙粉嫩的肤色莫名让她觉得他很干净。 粉嫩的乳头小巧可爱,像一颗浆果贴在胸肌上。 吃起来会是酸酸甜甜的吗? 褚文淇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上,探手拨弄了两下,随后俯身含住其中一颗乳粒。 没什么味道。 但小小一粒含在唇间,舌尖挑弄几下,他就会忍不住呻吟。 浅浅淡淡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撩人。 指腹对捻另一颗,乳粒在指尖下充血变硬,含在嘴里的那颗也是如此。 舌尖围着乳粒在乳晕上打转抵舔,像舔糖块那般细腻轻柔。 胯下的巨物又胀大几分,龟头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抵在褚文淇的股间。 “姐姐……好痒……” 戴致行双手抓着床单,满脸难耐,却不敢伸手去阻断褚文淇。 因为他是范烈,范烈从不会逆反辛愿。 褚文淇重重吸吮了一下乳粒,问他:“只是痒吗?” 戴致行抿唇摇头,双手攥得更紧,“也舒服……只是下边越来越难受了……好胀……感觉要炸了……” 褚文淇闻言笑而不语,臀部后移了几分,巨物彻底嵌进股缝,臀部收紧,巨物被紧紧夹在股缝里。 戴致行突然急喘起来,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抬手抓住褚文淇臂膀,声音颤得不行,“姐姐,我……我真的很难受,可不可以继续撸那?” 褚文淇悠悠叹了口气,“当然可以,姐姐帮你。” 从戴致行身上下来后,褚文淇跪坐在他身侧,掌心抵在龟头上,五指捏在冠状沟处,对着冠状沟左右来回捻捏。 她为了写书查过很多资料,据说冠状沟才是阴茎上最敏感的部位,只需要不停地刺激五分钟,就会产生射精的冲动。 不过只这样还不够。 另一只手再次握上两颗圆润的蛋蛋,托在手里小心揉搓。 双重刺激下,戴致行果真没几分钟就粗喘起来。 这次比上次明显更刺激。 他身上亮晶晶的,满是汗珠,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感觉全身都在使劲,手臂上都有青筋暴起。 褚文淇故意逗他:“弟弟,爽吗?” 她想听他连喘带颤的说爽,更想在他爽到极致的时候突然收手。 可他好像已经爽到失声了,张了张嘴,竟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啧。 褚文淇挑了下眉,当机立断的收手,然后捏了他的乳粒一下,“弟弟,你去卫生间对着马桶撸吧,我怕你尿出来会把床弄脏。” 说完往床上一躺,脸上露出一副姐姐玩够了,你自己去解决,姐姐就先睡了的神情。 戴致行觉得自己真的快炸了,小腹热的不行,像揣了两块燃烧的正旺的煤炭。 鸡巴也硬到极限,那种被吊在半空中射不出来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来。 他像一只被烫熟的虾子,浑身粉红,缩成一团,满身都是汗,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柏香和荷尔蒙的味道。 他的头发像被水淋过,湿漉漉的,肉眼可见的难受,让褚文淇心里爽的不行。 她看戏一样盯着他,没想到他背后竟升腾起浅淡的白气。 被吊到极限的欲望促使血液加速循环,浑身像燃烧的火球一样热,不停的出汗,又不停的被体温蒸腾掉,美好的肉体备受折磨。 褚文淇眼睛亮晶晶的,把这些全部看进眼里。 她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心满意足地盯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任意差遣戏弄,“听话,快去。” 戴致行抱头呜咽了一声,说不上是在羞恼还是在委屈。 总之到底还是敛了身上的衣服,扶着墙恹恹地往卫生间走去。 他走到卧室门口时,褚文淇侧躺在床上,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坏心眼地提醒,“要是实在撸不好,你就冲个凉水澡,冲完就不难受了。” 戴致行回头看了褚文淇一眼,眸色深沉,但依旧很信任她的嗯了一声。 褚文淇嘴角有些酸,她就要憋不住笑了。 “乖,快去吧。” 直到戴致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她才卷了凉被,兴奋的在床上扑腾了几下,然后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放肆大笑。 -- ##第62章她肯定会喜欢上他 背后突然侵袭上一层透着湿气的凉意。 昏昏欲睡的褚文淇几乎一秒清醒过来。 戴致行将透着凉意的额头抵在她肩胛间区,闷声呢喃:“姐姐……” “嗯?”褚文淇慵懒地应了一声。 后背被喷洒上温热的呼吸,戴致行好半天都没有再开口。 世界寂静,睡意渐袭。 “好喜欢姐姐。” 戴致行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梦中呓语般说出这句没有以小烈为主语的表白。 有些怪,想再听一遍。 “你说什么?” “好喜欢姐姐,就算姐姐讨厌我也没关系。” 确实很怪。 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式像是朝平静的水面投了颗石子,只荡漾起波纹,却没溅起水花。 她以为他会问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大声,为什么要捉弄他。 甚至早在心里想好了借口。 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两句不太符合人设的话。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总觉得这像是戴致行本人会说的话。 可怎么会? 温热的,骨节分明的,却令人倍感踏实的手重新贴覆上微凉的小腹。 腰侧承受着戴致行的手臂重量,整具身体都被暖酥了。 “真的好喜欢姐姐,姐姐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点就好。” 后背有微微的湿意。 心脏瞬间变成了一块巧克力威化,醇厚的黑巧微苦透甜,饼干沾水即化。 褚文淇翻身面对戴致行,双手捧住他的脸,很认真地对他说:“姐姐喜欢你,不止一点点。” 说完很仔细地去看他的眼,像是要在里边瞧出点什么东西。 “骗人。” 戴致行像一只被遗弃过的小狗,眼睛水汪汪地包着泪,委屈巴巴。 “姐姐刚才笑得很大声,小烈在卫生间都听到了,姐姐是在故意捉弄小烈,姐姐不喜欢小烈。” 是正确的剧情打开方式。 难道是她想太多了? “小烈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对姐姐好,给姐姐买大房子住,姐姐不要再把小烈丢下了,也不要再捉弄小烈了好不好?” “不管姐姐怎样对小烈,小烈都不想离开姐姐,离开这个家的。” “姐姐是小烈最后的依靠了……” 眼泪落个不停,掌心湿的一塌糊涂,褚文淇心里软成一滩水,依照书里的剧情许下承诺,“好,姐姐答应你,姐姐不会再丢下你了。” 确实是她想太多了。 戴致行怎么可能透过范烈的身份向她表白呢? 他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应该是记不太清剧情吧? 毕竟她身为作者都不能完全记住剧情。 发病状态下能展现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而且他是错构记忆,就算窜戏,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自己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后,褚文淇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不过心里依旧有些动荡。 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戴致行的表白。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现象。 甚至非常离谱。 可她怀疑戴致行在透过范烈的身份向她表白的那一刻,的确没有任何反感。 比起戴致行向她表白,她更关心戴致行是不是恢复了本我意识。 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丧心病狂。 在亲密关系中迷失自我,道德沦丧,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可脑海中不受控地晃过从前的种种,包括最近发生的事。 一个念头突然自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戴致行不是她的亲弟弟,那她肯定会喜欢上他。 而他也绝对是她的最优选,甚至是远超季栾的存在。 这个念头来的实在太突然,也太惊人。 吓得褚文淇不由打了个激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咬着舌尖暗骂自己有病,不知道一天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么悖德的事情想一下都罪孽深重,她居然还做起对比来! 戴致行看她打了个激灵,哽咽着问她,“姐姐,是肚子又疼了吗?” 褚文淇被问得窘迫至极。 还好现实中的人没有小说中可以看破别人心理活动的特异功能,否则她一定是第一个尴尬死的人。 把不该有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后,褚文淇掩饰般承认,“是有点……” 戴致行探手摸上她小腹,“那姐姐还是平躺着吧,我给姐姐暖暖肚子。” “嗯……” 听话躺平,小腹被暖意包围。 褚文淇心虚的体验着属于戴致行的温柔与关照,心脏忍不住怦怦直跳,心跳声几乎震耳欲聋。 她想她今晚大概是要失眠了…… -- ##第63章二十五岁的老男人 很意外。 褚文淇没想到七夕这天能收到季栾的约饭消息。 即将熄灭的暗恋小火苗被泼了一桶油,轰隆一声烧尽她所有自尊。 还要什么脸啊,男神都主动邀约了,就算看在他帮戴致行看病的份上,也得去不是? 就当补上之前说好的那顿饭也好。 说实话,她还真是挺没自尊心的。 这么多年都是季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说好听点是好友,是知己。 说难听点,不就是倒贴都贴不上的掉价女。 不过她想好了,既然季栾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主动邀约,那她就冲一把。 把窗户纸捅破,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十年了,她也累了,没有时间再去玩少女时代的专属暗恋小把戏。 她总得勇敢一回,给自己的青春要个交代。 虽然她并不抱什么希望。 季栾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意? 但总该要个答案,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开启新生活。 说干就干,洗澡更衣,一折腾就临近下午叁点了。 刚挑好一条裙子往头上套时,突然收到文媛媛发来的微信消息。 七啊~出来跟我逛街呗~ 裙子才套了一半,懒得打字,随手回了语音电话过去,然后扩音,把手机扔床上和文媛媛聊。 “怎么突然想起约我逛街?这个日子不应该和你的小男友一起逛吗?” 文媛媛上个星期刚交了个比她小六岁的男友,听说是被分配到她公司的实习生。 “星期四,工作日,实习生哪敢请假,得等晚上下班才能约,我寻思刚好下午给他挑个礼物。” “啧,你还挺上心。” “怎么样?来陪我吧,我不太了解小男生的喜好,你有个弟弟你应该了解,帮帮忙?” 褚文淇沉默了一下,她还真不了解小男生的喜好,尤其是戴致行的喜好。 应该和她一样,喜欢大把的钱吧?毕竟是亲姐弟?而且这世上除了马爸爸,还会有人不爱钱吗? “难道还有比送钱更实际的礼物吗?” “俗不俗啊。” 文媛媛无情吐槽。 “那你就买最贵的礼物啊,礼物越贵越招人稀罕。” “你是一点恋爱情商都没有,我算是看出来了。” “怪不得这么多年你都追不到季栾。” “这能追到才怪!” 吐槽叁连后,文媛媛彻底放弃听取她的意见,“要不你还是帮我问问你弟吧?” “问他?你没听说过叁岁一个代沟吗?他已经是年满25岁的老男人了,可不是22岁的小鲜肉。” 褚文淇是在自己家挑衣服,说话格外肆无忌惮,反正戴致行在隔壁,也听不到。 结果下一秒卧室门就被人从外敲了叁下。 门把手转动,戴致行推门而入。 “姐,你定的旗袍到了,是放我那还是放你这?” 他手里拿了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一看就知道是她早先在醒目定的手工苏绣旗袍。 来的挺巧,那今天就穿它好了。 “放我这吧。” “好。” 戴致行把盒子放到床上。 褚文淇乜着眼瞟他,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她刚才对文媛媛说的话他听了多少。 “你弟来了?” 文媛媛在电话里听到了戴致行的声音。 “嗯。” “你们同居了?” “咳……” 褚文淇干咳了一下,很尴尬。 同居这个词用得可真微妙,让她瞬间就想到和戴致行的不伦情事。 两面夹击,她更心虚了。 虽然文媛媛对这事完全不知情,只是误打误撞猜出了实情。 “同,同什么居,同居,我家跟他家住对门而已,平常就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没住一起。” “那么巧?住对门?那他为什么要问你旗袍是放他那还是放你这?” 大脑一秒宕机,褚文淇一瞬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如何解释,只能狠狠瞪了戴致行一眼,埋怨他来的不是时候。 “姐,咱妈下月初才过生日,你这礼物准备的也太早了吧。” 褚文淇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关键时刻,还得是他。 “是我给我妈定的旗袍,她不是下个月要过生日了吗?怎么说她也养了我四五年,总得意思意思。” “你也知道,我跟她关系不好,就想说到时候她过生日,让戴致行把礼物帮我捎过去给她,我就不去了。” “但我这旗袍吧,它是高定,我得先看看质量做工如何,不行还得退回去修改。” “原来如此,那你帮我问问弟弟,我应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文媛媛是知道她的家庭情况的,一旦涉及到这种相对敏感的问题,她下意识就会回避掉,省得惹褚文淇伤心。 手机处于扩音中,褚文淇不用问,戴致行也听得到。 他嘴角勾起个戏谑的笑,“叁岁一个代沟,我是25岁的老男人了,还真不太清楚22岁小鲜肉的喜好。” “爱莫能助,抱歉。” “不过我姐说得对,只要钱花到位了,不喜欢也会喜欢。” 一阵寂静后,电话对面突然传来爆笑,“七七,弟弟一直这么可爱吗?哈哈哈哈,早知道我就追他了。” “……” 到底哪里可爱? 这分明就是个记仇boy好吗? -- ##第64章他理应是不在意这些的 怕牵引出更多令人炸裂的对话,褚文淇当机立断,“四点,我们万达见!” 笑到直抽的文媛媛还来不及应答,褚文淇就扑到床上火速挂断了电话。 随后摊饼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有点不爽地睨了戴致行一眼。 然后故意支使他。 “帮我把盒子打开,我今天要穿这条旗袍出门。” 自从一个星期前验证了自己的结论是对的,她就没有一晚是不跟戴致行同床共枕的。 不得不承认,人真的是有惯性。 如此形影不离又亲密无间的呆过一段时间后,她用戴致行用的是愈发顺手了。 而且那晚过后,不知道为什么,由父母造成的隔阂居然被削减的一干二净。 或许是因为那几句独白式表白,让她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明白了不该迁怒于他。 又或许是她自己良心未泯,想通过往种种,以及戴致行的舍命相救,彻底放下了心里的介怀。 总之,肯定不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而产生了依恋爱慕心理。 尤其是那天早上醒来,看到戴致行又惊讶又羞赧又倍感抱歉的表情。 她突然就有种释然的感觉。 因为那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真的要追究是非因果的话,她和褚星云、戴群杰才是最大的因。 戴致行不过是无辜受累的小可怜罢了。 包括他生这个病,也全是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又怎么会生病犯下乱伦大忌。 尤其是事后戴致行的表现,真的面面俱到,很难让她再生出嫌隙。 以往有父母在身边衬托两人的不平等,让她嫉妒到面目全非。 如今没有父母赤裸的偏爱做对比后,她整个人清明了不少,也开始认真去体会戴致行的好。 他会偏袒自己,会习惯性在细节上照顾她。 就像她喜欢吃鱼,却因不会挑刺,几乎每次餐桌上有鱼都会放弃去吃。 这个细节除了养父母知道外,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是她不喜欢吃鱼。 当年她重返戴家后,吃第一顿团圆饭时,曾夹过一筷子摆在自己面前的鱼。 可因为细刺太多,太扎嘴,最终放弃了食用。 全家只有戴致行一人察觉了这个细节。 以至于到现在,只要有他在场的饭局,她必然能够吃到无刺鱼肉。 这是褚星云和戴群杰都不曾在意的细节。 甚至于从小玩到大的文媛媛,以及季栾都不曾发现。 父母只会觉得是她不喜欢吃鱼,而把摆在她面前的鱼给换掉。 闺蜜朋友聚餐时也只是不点她不喜欢吃的鱼。 唯独戴致行,能察觉她所有微小的喜好,对她体贴关照。 诸如此类的事情细想之下多如牛毛,可她早先被嫉恨蒙蔽,全然没在意过。 如今“被迫”同居后,这些细节才全部浮出水面,被她看进眼里,记在心里。 不过也正是有了这种足够清晰的认知,她才愈发觉得她和父母间的罅隙这辈子都不会愈合。 而她和戴致行之间,从一开始,就不该因父母的私人行为而存有罅隙。 青梅色缎面绣暗色柏枝的旗袍被抖开。 噗噜噜的声音吸引了褚文淇的注意力,她收起思绪打量这件自戴致行手中铺展开的旗袍。 一针一线都精致异常,缎面亮泽莹润,只等着穿上身看尺寸合适与否。 她起身站在床边,从容褪下早先穿好的裙子。 接过旗袍往身上套,盘扣还没系好,婀娜身姿便已尽显无余。 这几日戴致行已经习惯了共居一室更衣梳洗的日常,不像早先那般羞涩闪躲。 甚至能够从容不迫地帮她拉拉链系扣子,虽然看见她赤身裸体的样子眼神依旧闪躲,却不会再落荒而逃。 “好看吗?” 褚文淇展臂在戴致行面前袅袅转了一圈。 她身段高挑,细腰宽胯,一对娇乳不大不小刚好一握,这旗袍往身上一穿,别有一番风情。 “好看,很合身,显身材。” 褚文淇拉开衣柜门,对着试衣镜照了照。 戴致行说的没错,是很合身,显身材。 毕竟是量身定制的旗袍,穿在身上确实能够无限放大自身优势。 褚文淇走到梳妆台前,从首饰匣里挑出根玉簪,将长发围着玉簪绕了两圈,在脑后盘了发髻。 “我今晚可能会喝酒,你别睡,记得来接我。” 戴致行跟过去帮她调整了一下玉簪的位置,“大概几点?” “不知道,等消息吧。” 褚文淇看着镜中交迭的身影有一瞬的恍惚。 一边和暗恋者约会,一边让有肉体关系的弟弟接自己回家,真是像极了渣女。 不过身后的戴致行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她和季栾约会的样子。 也是,他们除了病症下的肉体关系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该有的情愫。 他理应是不在意这些的。 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的酸胀,但很快就被戴什么耳饰比较搭这身旗袍的问题给冲刷干净。 她拿了一个碧玉竹节耳饰往耳垂上比了比,色系倒是配上了,可和身上的刺绣样式不太搭。 珍珠耳钉戴上倒是可以,可左看右看总觉得有点过于规矩平庸。 最后索性不戴了。 自觉得不到如意答案,更不会一度春宵,她没必要打扮的那么精细上心。 正想合上首饰匣时,一双修长的手探进首饰匣捏出一对后现代风几何绿珐琅耳饰。 耳垂被轻轻捏住,耳饰轻而易举穿过耳洞,戴好一看,个性张扬,倒是比她自己挑的更搭这身旗袍。 总觉得戴致行比她更了解自己。 将耳边的细碎鬓发别到耳后,对镜仔细照了照自己的妆容配饰,眼底略过一丝满意,“我出门之后记得每隔一小时就给我发条消息,让我确定你是清醒的。” “好,我知道了。” 戴致行低垂下眼应下她的话。 从镜子里看去,他像是在看她耳垂上的耳坠。 可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势在必得已经自他眼底满溢出来。 那气息甚至已经浓烈到令人生惧。 -- ##第65章这是一场独属于 ρò18f.còм 距离四点还早,褚文淇把车开的很稳。 脚踝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戴致行的体温。 临出门时,她换了双粗高跟玛丽珍,人刚走到玄关,就被戴致行喊住。 然后眼看着他选了双平底乐福,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腕帮她把玛丽珍换下来。 “姐,开车要穿平底鞋,这样才安全,等你不开车了再换上这双鞋子。” 他仔细嘱咐后,在鞋柜里抽出一个收纳袋,将玛丽珍装进去。 “嗯,这样带去车上,不会弄脏鞋子,也不会弄脏车。” 视线瞥向副驾,装着玛丽珍的收纳袋就放在座椅上。 心头蓦然一暖。 戴致行简直温柔仔细的不像话。 这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单身到二十五岁? 难道是和她一样,有爱而不得的人吗…… 十六分零叁十七秒。 是褚文淇从家到地下车库开车离开小区所用的时间。 刚好足够戴致行喝完一杯咖啡。 咖啡杯被放在窗台上,杯底接触到台面的一瞬发出清脆的响声。 将摆在电脑桌上的黑色鸭舌帽戴好,压低帽檐,又打开一个新的黑色口罩戴上。 清隽的面庞被悉数遮住,只留一双清澈的凤眼埋在帽檐创造的阴影里。 从椅子上拿起一个空荡荡的真皮电脑双肩包,单肩背上。 离开书房前戴致行看了一眼自动运行中的电脑,眼底闪过浓重的算计。 难得自由一次,他得好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 嘴角勾起个运筹帷幄,胜利在即的笑后,转身关上门,行色匆匆地离开家。 银行内。 “先生,是这样的,根据新规定,客户一次性取出五万及以上金额需要提供合理的理由,我们才能为您取钱。” 银行柜姐面露职业微笑,却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着一身黑的男人。 男人把背包放在柜台上,摘掉口罩,轻抬了一下帽檐,礼貌微笑,“一天前我已经和你们的赵经理预约过提现事宜,您可以确认一下。” “好的,您稍等。” 柜姐朝一旁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后,同事起身离开。 男人随和地点了下头,然后坐在柜前的转椅上玩起手机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刚才离开的同事回来了,对着柜姐耳语一番后,两人一同离开了柜台。 等两人再出现时,怀里各自端了一摞现金。 点钞机反复运行了十分钟后,柜姐开口,“您好,戴先生,这是您要的五十万现金。” 一万一沓的现金被源源不断自窗口递出,戴致行打开背包,一沓一沓地往背包里码。 五十万尽数码好后,背包还余了叁分之一的位置没装满。 不过这些足够用了。 戴致行重新戴上口罩,压低帽檐,背着背包离开了银行。 回家的途中他分别去了花店和药店,等到家后距离给褚文淇汇报情况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放下背包,摘了帽子口罩,脱掉外衣和汗透的纯白无袖T恤后,当即做起俯卧撑来。 桃城太小,出门怕遇到熟人耽误时间,只能全副武装。 可大夏天这么一搞,出汗已是必然。 这个时间去冲澡消汗是不可能了,刚好可以假装是运动出的汗。 五分钟后,如约给褚文淇弹了微信视频。 手机仰躺在地上,镜头正冲着他,随着俯卧撑的动作,他身体在视频中起起伏伏。 褚文淇看着视频,脸颊莫名涌上一抹薄红。 这也太色气了。 她忍不住联想到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样子,大汗淋漓的,野性十足。 文媛媛就在不远处,褚文淇不敢说什么,对着手机比了个OK的手势,就将视频挂断了 下次给我发消息就好,不用视频。 戴致行停下动作,拿起手机回消息 视频能让你更好的确认我是不是清醒的。 褚文淇看着这条消息,身上燥热一片,小腹莫名空虚。 真是服了这个家伙。 他是挺清醒的,可她却被色相冲昏了头。 怕文媛媛察觉出异常,她收起手机,没敢再回复消息。 戴致行盘腿坐在地上,抓着手机盯着褚文淇的真人头像,脑海里晃过视频里她那张羞红的脸。 嘴角勾起个得逞的笑。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褚文淇想起他在她身上耕耘的模样。 他们已经有一星期没做了,他不信她食髓知味后,在他有意的撩拨下会不馋他的身子。 他晃了晃脖子,仰头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总要和她清醒的做一回。 他得让她深刻地记住,他戴致行才是与她最契合的那个人。 无论是做爱,还是生活。 他要让她知道,所有的人设马甲,都抵不过他的真心和爱意。 他要将她笔下所有的理想型统统比下去,包括现实中的季栾。 这是一场独属于他的博弈。 MVP,他势在必得。 -- ##第66章是布局者也是破局者 ρò⒅f.còм 冲过澡后,戴致行分别从两家搜集出两瓶药来。 小小的药瓶贴着营养片的贴签,里边装的却全是短效避孕药。 拿着药瓶走进卫生间,将两瓶药片悉数倒进马桶里。 一颗颗白色药片沉浮在水中,随着轰隆一声,尽数被冲走。 拇指摩挲过药瓶上的贴签,戴致行面上满是凝重。 走出卫生间,他将刚才从药店买来的维生素片灌进空掉的药瓶里。 小小的白色药片与之前被他倒进马桶中冲走的药片别无二致。 褚文淇最近一直在吃这个。 今日他难得又有了独处的机会,便决心将所有药片全部替换成维生素。 本来这药早就可以换掉的,他在得到她之前就已经打过避孕针。 但总怕她对季栾情意深切,私下会拼了颜面,与他表白行欢,便一直没有替换。 也好在她向来嘴硬心软,又心思敏感,一切设局又都如他所愿顺利进行。 这才让她没有和季栾真的做出越界之举。 没错,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他做的局。 目的就是得到她,让她对季栾死心。 因为深知她嘴硬心软,所以设局之始是从他装病开始的。 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就算她嘴上说的再绝情,她也还是会心软照顾他。 尤其是在他因她而病的情况下,即使她吃了亏被占了便宜,也会因内疚而隐忍下来。 因为她真的很心软,也很知恩图报。 哪怕他生气她将送给季栾的礼物转赠给他,借着梁祁的人设抒发自己的不满。 那之后他只不过施展点苦肉计给她泄火,又假装内疚服药,她便又心软的一塌糊涂,生怕他想不开,自己送上门来与他同床共枕。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怕她对季栾贼心不死。 他怕十年暗恋,不是一朝就能被摧垮到分崩离析的。 他怕她依旧对季栾心怀惦念,飞蛾扑火似的去献身。 因为他也深知她向来有主意,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 在没彻底断绝她的念想前,他的这些猜测都极有可能成真。 所以他才故意装作只要夜夜与她同床共枕就不会发病,将她每日每夜都困在身边,让她分不出半点心思去关注季栾。 也故意没有换掉药片,以防万一她忍不住和季栾做了。 这样最起码有个保障,不会让她未婚先孕。 呵,好在季栾的心思也的确不在她身上。 还借着他设下的局叁番两次骗了她,让本就心思敏感的她彻底生出退却的心思。 之后他又由着她借着辛愿的人设在性事上折磨他,让她释放他让她在性事上受的委屈。 并借着范烈的身份故意说出那偏离人设的抓心表白,牢牢钻了她心软的空子,让她对自己彻底放下戒心。 事到如今,他为了得到她,可以说是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了。 每每想到近阶段发生的事,他自己都忍不住暗嘲自己当初没考去电影学院学表演真是可惜了。 不过在这场只有他一人参赛的博弈中,他是布局者也是破局者。 而今晚才是这场个人博弈的终极赛场。 只要一切都按照他安排的进行。 那么过了今晚,她就彻底没必要再吃这药了。 届时他将趁虚而入,让她全身心都属于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多看季栾一眼。 戴致行眼底划过一抹必胜的精光,只身把手中的药瓶放回原位。 药瓶立在抽匣里,小小一个,瓶身洁白,一眼望去极其吸睛。 其实也多亏了这药。 否则他至今都未必能下定决心,冒着大不讳得到她…… 还记得那是五月二十日,褚文淇生日那天。 他买了礼物去了她租住的公寓一趟。 可门铃被按响数次,也未见有人开门。 他心里正想着褚文淇毕业后一直投身在网文界,日常无事基本足不出户,只在家安心码字。 今天虽然是她生日,但按照往常的惯例,她应该是晚上才会与朋友约饭庆生,白天不太可能不在家。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心里惴惴不安着再次按响门铃,隔壁邻居估计是被门铃声吵得不耐烦了,开门朝他喊,“别按门铃了,里边没人,这家住户一个星期前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吗?” -- ##第67章短效避孕药和小玩具 搬走了? 戴致行有些茫然无措,想不通褚文淇为何会搬走。 他不过在警局呆了小半个月,帮发小刘普泽搭建网络追踪线路,抓捕一伙在深网买卖人口的犯罪组织的罢了。 也没有消失很长时间,她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搬走了呢? 他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地问邻居,“那您知道她搬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知道,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会告诉我搬家去哪?” 邻居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随后便把房门摔上了。 也是。 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邻居又怎么会知道? 褚文淇离开戴家后就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无法联系到她本人。 他也没有她好友的微信,也没办法打听她的下落。 倒是有季栾的…… 可他才不想通过季栾之口知道她的下落。 提着礼物失魂落魄地下楼,直到出了小区的大门,他才灵光乍现,想起自己冒充粉丝的微信小号还跟她有密切联系。 使点小手段倒是可以用它定位到她的新住址。 回到家后,他仅用叁个小时给早先做过的一款叫做一起听歌的微信小程序做了更精准的定位系统,然后借着分享歌单的名义用粉丝号分享给褚文淇。 只要她点开那个小程序,他就可以通过程序后台精准定位到她的新住址。 可能是金主身份加持,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回复了他的消息,并打开了小程序,浏览起他分享的歌单来。 仅叁分钟,他就从小程序的后台收集到了她最新住址的数据。 不过定位上的位置有点偏,是城西一带租金相对便宜的老公寓地址。 煎熬的等到傍晚,估摸着她该出门聚会庆生了,他才开车去了她的新住址一探虚实。 他倒要看看她为什么如此突然的搬家。 她新租的公寓的确够旧够老,门卫都不查岗登记,任由人员通行出入。 根据手机上的提示,他很轻易就找到了她家。 公寓的确够老旧,楼道的墙壁上满是小广告,无人打理,其中一条开锁广告格外瞩目。 …… 开锁师傅的业务能力很强,闪电到达闪电开锁,前后不过十分钟他就顺利进了门。 玄关处只摆了一双拖鞋,鞋柜里也只有褚文淇自己的鞋子。 实木衣架上挂着件卡其色风衣,女款。 绕过玄关屏风入目是不足十平的客厅,姜黄色实木布艺沙发上凌乱地堆迭了几件衣服。 估计是今天出门前试过的衣服。 褚文淇有一个小癖好,只要是上过身的衣服,哪怕只是套了一下简单试穿,也必定会重新洗过才会挂回衣柜。 视线从沙发转移到北欧风双层几何茶几上。 桌面上没摆果盘倒是摆了几瓶药。 小小的白瓶,看不清贴签上写着什么。 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走过去拿起来细看,才发现是短效避孕药。 捏着药瓶的手背上几乎瞬间暴起几条青筋。 怎么可以?! 这才不到半个月,她怎么就吃上短效避孕药了? 然而令他更吃惊的是,交迭在一起的茶几隔层里居然还放着几个小玩具! 小汤碎碎念: 昨天更新看到大家说看不懂,其实momo说的对!哈哈哈哈,就是由药做引,插叙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解释一下弟弟为什么突然设局要得到姐姐的前因后果,后续剧情也会有类似插叙讲述姐姐和弟弟之间的故事,解释一下为什么姐姐会说如果戴致行不是亲弟弟的话,那一定是她的最优选,她会喜欢上他的原因,以及季栾“大渣男”的感情史。 然后稍等一会儿还会更新第二章,当作500珠珠的提前更。 啊突然有一种放贷的感觉,珠珠没到账,先赊一章出来,哈哈哈哈哈。 期待一下500珠点亮星星!!!写了五本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靠近星星! 感谢各位仙女们的鼎力相助!这颗星星能被点亮,都是大家的功劳! 它带着沉甸甸的,属于仙女们对我的期许!我会努力冲的~! -- ##第68章谁才是真正值得她喜欢的人 是女生用来自慰的那种小玩具。 几乎都是用来逗弄阴蒂的款式。 难道是背着他已经和季栾表白在一起了? 这是在为表白后的同居生活做准备? 他知道褚文淇是个谨慎的性格。 尤其是在生孩子的事儿上,没有万全准备她绝不会冒任何风险去怀孕生子。 她的身世背景不允许她一时激情,头脑发蒙的去孕育下一代。 她曾说过,如果没做好当一个合格的父母的准备,身为当事人之一就该做好完善的避孕措施。 这样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孩子负责。 所以提前吃对身体伤害小的短效避孕药,为同居做准备的确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这个认知几乎让他理智尽失。 在空气要冻结之际,他突然拿出手机给季栾发了条消息 栾哥,今晚我姐过生日,我去她家给她送礼物发现她搬家了,麻烦你代我向她说声生日快乐吧。 隔了没几分钟他就收到了季栾的回信 我今天值班,没去给文淇过生日,她新家住址在鲁班公寓12幢806室,你可以去找她。 季栾没去给她过生日。 如果她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他一定会请假给她过生日的。 继续发消息试探 好,那我明天过去给她补上生日礼物 栾哥,我估计我姐今年的愿望又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你年纪也不小了,真不考虑一下跟我姐在一起? 褚文淇喜欢季栾这件事人尽皆知,只有她自己始终坚信自己是暗恋 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对她来说不公平 可她并不在意你和如安姐之间的过往 我知道 如果她开诚布公的说要和你在一起呢?你真的不会考虑她吗? ……想听实话? 嗯 或许会吧,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也一直在催,我想如果哪天我坚持不住了,文淇又依旧不嫌弃的话,那我应该会选择和她在一起 她人很好,宜室宜家,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会尽量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好好跟她在一起,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收到这些消息后,他的心骤然一沉。 所以一旦她放弃所谓的暗恋独角戏,明目张胆的对季栾展开追求,那季栾就有可能同意跟她在一起? 或者换个说法,一旦季栾对费如安彻底死心,那么在催婚的压力下他就会选择和喜欢他多年的“老实人”结婚? 那怎么行? 这绝对不行! 就算褚文淇早就说过她不在意季栾心里有个白月光那也不行! 他绝不会将她拱手让给一个心里没有她的人。 她卑微如斯的喜欢着季栾,如果结局真的是这样,那他宁可大逆不道枉顾人伦,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自私如他。 他隐秘的喜欢了多年的人,如果最终成为了别人的备胎择优选,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拱手相让。 更不能让褚文淇有半点机会将季栾生扑拿下。 过去他觉得他喜欢她这件事过于悖德不伦,不敢生出任何妄念。 甚至觉得,只要季栾心意坚定,一门心思扑在费如安身上,让褚文淇爱而不得,这样就足够了。 他得不到褚文淇,褚文淇也得不到季栾,大家都爱而不得,环环相扣,形成闭环。 大家一起无望的单身下去,对他这种心存妄念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如今却不同了。 季栾有了动摇的念头,褚文淇又做了避孕措施,保不齐两人真的因此“一拍即合”,那他非得疯了不可! 他必须设局打乱这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 发散的思绪渐渐回笼,抽匣被缓缓合上,药瓶悄然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两个多月前,正是因为这件事的推波助澜,他才下定决心开始布局。 他势必要将褚文淇诱进他的网里,一点点蚕食掉她所有的理智和情意。 让她彻底认清,谁才是真正值得她喜欢的人。 而今晚就是敲碎她最后一层心理防线的绝佳机会! -- ##第69章我这叫修身养性 ρò18f.còм 万达。 褚文淇和文媛媛边逛边分析了一路,最终分析出应该给她那个小男友买一台相机。 两人交往时间短,对彼此真正的兴趣喜好并不十分清楚。 但文媛媛说她那个小男友总喜欢在朋友圈po一些自拍风景图。 褚文淇看了看,发现构图取景都还不错,看样子就算不精通,也是有研究过的。 于是提议文媛媛给他买个相机。 最终两人在索尼专卖店导购的介绍下,买了款入门微单反,全套下来两万多。 从索尼出来,已经是五点半多。 “嘶——两万多啊,才交往一个星期,就花两万多,找个有钱的姐姐谈恋爱,确实会提升恋爱体验感哈。” 褚文淇故意调侃。 文媛媛听了乐得不行,“你要想你也可以啊,你来我负责的APP写本小说,我保准给你来个精准推送,送你上热榜,这样只是线上收入都够你包养几个小鲜肉了。” 文媛媛的父母是卖高定婚鞋的,在桃城有3家连锁店,线上各个平台也有网店,生意不错,每年净赚个千八百万不成问题。 只是她自己懒得继承家业,毕业后入职了一家文化科技公司。 入职六年,现在已经是公司旗下某小说软件的项目策划经理。 所以谈恋爱对她来说,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恋爱体验感。 只要小鲜肉有颜,肾好,又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那她就全当是花钱买开心。 不过这也导致她每段恋爱都谈不长。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想时刻保持新鲜感,就得马不停蹄的换小鲜肉。 争取早日向萧歌手看齐,超过25岁的男人一律不予录用。 “得了吧,我全款买套房,搞个装修都搞了叁年,哪还有钱包养小鲜肉。不过等我签约到期了,倒真的可以考虑去你们公司的平台发展一下。” “少来,你别跟我这装大尾巴狼,你要是真想找小鲜肉,你没钱养我替你养都行,还不是因为你迷那个季栾迷得神魂颠倒,却没出息的连个本垒都打不上,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文媛媛说着拍了褚文淇屁股一下,又捏了捏她的腰。 “瞧瞧,这屁股这腰,再瞧瞧你这张脸,只要你愿意,别说花钱包养,弟弟们倒贴钱跟你好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可惜你是个死脑筋,守着这么好的身材和脸蛋,却清心寡欲的跟尼姑没什么两样。” “哦,不对,说尼姑不太符合你的欲女形象,毕竟你的小玩具比我都多,哈哈哈哈。” 褚文淇撩了一下鬓边发,故意掐了嗓子做作装害羞:“你懂什么,我这叫修身养性。” “神他喵修身养性,一语双关可算被你玩明白了。” 两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无论什么私密事都互相分享,这样的调侃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她们甚至还商量过,以后不管谁先走,另一个人都要负责帮对方清空彼此的聊天记录。 这大概就是姐妹之间的专属默契——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两人侃了会儿大山,又商量了一下褚文淇转平台的事宜,时间眼见就溜到了六点。 文媛媛的公司六点半下班。 她也不客气,直接重色轻友地跟褚文淇道了别,开车去接自己的小男友下班了。 六点一到,褚文淇就接到了戴致行的汇报。 依旧是视频,只是这次没有文媛媛在场,她放开了许多。 这次是后置镜头,视频里装着餐桌的画面。 餐桌上摆了一份咖喱盖浇饭,料足汤浓,看样子是戴致行自己做的。 “看起来好好吃。” “嗯,确实很好吃。” 镜头反转,视频里出现戴致行那张好看的脸。 “你还在商场?” “嗯,媛媛刚走,我约会的时间定在七点半,现在才六点,我想自己再逛会儿。” 戴致行挑眉,“怎么?要给栾哥买礼物吗?”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第70章难道季栾又要失约 褚文淇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不可控地想到上次约饭送礼物的事。 简直扎心。 她瞟了眼旁边名叫one+的店,如果他不提的话,她还真没想过要给季栾买礼物。 刚才陪文媛媛去买相机,路过这家店,匆匆一瞥,发现橱窗里展出了一枚手工迭花刺绣的白玫瑰胸针。 刺绣叶片,金属枝干,衬着细丝质地的玫瑰。 一眼望去,即刻便觉得这枚胸针很适合戴致行那个精致怪。 恍神间,有个男人进了one+去看了她相中的那款胸针。 “没有,就是随便逛逛,不说了,你快吃饭吧。” 说完褚文淇就挂了电话,她看中的东西怎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进店直奔胸针展台,导购员正在向男人介绍这款胸针。 “先生,咱们这款胸针是由国际知名设计师高束寅老师亲自设计制作的,你看这叶子是采用双面绣法绣制完成的,叶子两面的颜色脉络形态各有不同,很是逼真……” 男人抬了下手,示意导购员无需继续解说,“我就是随便看看,您忙您的即可。” 导购员露出个职业微笑回他:“那好,您先随便看看,如果有需要请您随时叫我。” 褚文淇刚好迎上去,叫住了导购员,“你好,这个胸针我要了。” 男人诧异回头,在看到褚文淇的那一瞬间眼睛顿时亮了叁个度,然后朝她搭讪。 “您好,请问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小姐,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做个朋友……” 褚文淇心中冷笑。 误会个毛线,都是搭讪加微信的老套路了。 先是朋友后是妹,然后就是小宝贝,这种套路她可见多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付账了。” 她绕过男人,果断走到one+的收银台准备付款。 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男人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灼灼地盯了她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one+。 “小姐,这是您选的胸针。” 导购把一个以银丝勾勒出雕刻花纹的实木礼盒递给她。 “小姐,您是微信支付还是刷卡支付?” “微信支付。” “好的。” 收银员拿着扫码仪往她的支付二维码上一扫,嘀的一声后,甜美女声播报:“微信收款已到账,共收17890元。” 褚文淇眼睛里缓缓冒出个问号,紧接着浮现的就是一种被割肉的痛。 17890元? 她这个月的稿费还没捂热就飞走一半,简直心痛到不能呼吸。 趁着心跳被贵到爆表之前,褚文淇赶紧把礼盒装进包包里,以一种慷慨赴义的架势火速离开one+,以免自己后悔退货。 临走前导购还劝说她办张会员卡,她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这个地方她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等她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奔赴约会餐厅时,刚好七点半。 可是提前预约好的餐桌位置上并没有看到季栾的身影。 步伐明显变慢,神情也凝重起来。 难道季栾又要失约? -- ##第71章哪怕是领着费如安一起出现也好 “您好,201桌刚刚被季先生改为靠窗的608桌,请您跟我来。” 褚文淇刚落座201桌,就有服务员上前提示。 起身跟服务员走到内厅靠窗的608桌,季栾已经落座,正用湿巾擦着手。 他的手骨肉匀亭,玉白莹润,看起来天生就是拿手术刀的手。 季栾看到她走过来,起身拉开他对面的座椅,等她落座。 褚文淇走近后点了下头,把背包挂在椅背上,顺了下裙摆后款款入座。 她拿起托盘里的湿巾,一边净手一边问:“师兄怎么突然换了位置?” 季栾绕回到自己的座位,对拉了一下敞怀的西装外套,衣着板正的重新落座:“我来的时候看到这桌刚好空出来,这里是内厅又靠着窗,环境私密,风景也好,很适合聊天,所以就临时决定换到这桌来。” 褚文淇笑了笑,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随后便相对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也有停滞的趋势,还好这时服务员拿着餐单走了过来。 “您好,请问两位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把餐单往餐桌中间一举,等待褚文淇或是季栾拿取。 季栾向褚文淇的位置探了下手,“女士优先。” 褚文淇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便拿过餐单点餐,“一份原切牛排,一份凯撒沙拉,谢谢。” “好的。” 服务员收回餐单递给季栾,等他点餐 。 “一份菲力牛排,一份鲜虾牛油果面包塔,双人份浓汤,谢谢。” 服务员应了一声好的,问:“您二位喝点什么?” 季栾看了褚文淇一眼,问她:“海岛冰椰可以吗?” 褚文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给我来一杯红酒吧。” 酒壮熊人胆。 她今晚可是要戳破窗户纸的。 虽然现在答案对她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她更多是想给自己十年来的暗恋要个结局。 好坏都无所谓,只是寻个由头结束这漫长而伤人的单向输出罢了。 所以她必须得喝点酒壮壮胆,打打气,可别被拒绝了还要丢人现眼地嚎啕大哭一场。 “好,那我要一杯海岛冰椰。” 为了能更好的拿稳手术刀,季栾常年滴酒不沾,不给酒精半点麻痹自己神经的机会。 “好的,请二位稍等片刻。” 服务员收回菜单,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去。 服务员离开后,为了避免再次陷入尴尬局面,褚文淇寻了个由头展开话题,“师兄几点到的,等了很久吗?” “可能比你早到了五分钟左右,没有等很久。” “哦。” 哦了一声后,褚文淇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吧唧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不太能和季栾淡然相处了。 是因为要捅破窗户纸太紧张了? 还是因为他骗了自己两次,还放自己鸽子,心里对他的好感打了折扣?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两者都有,又或者就是单纯的没想到好话题? 目光流转,小脑袋里构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反正没喝酒壮胆之前,她绝不能袒露心声。 她怕自己会尴尬到原地去世。 说点季栾擅长领域的话题好了,这样气氛就不会持续僵化下去了。 不如就拿戴致行的病情说事儿吧。 他应该会对这类“疑难杂症”的进展感兴。 “师兄,最近我弟弟的病情好多了,不过必须有睡眠陪伴他才不会犯病,这正常吗?” 季栾看向褚文淇的眼神有点微妙,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睡眠陪伴?” 褚文淇点了点头,随口乱扯:“就是他入睡前必须让人花很长的时间看着他哄他入睡,这样他睡醒之后才不会犯病。” 她是不可能说出实情的,但是也尽量在贴合实际情况,因为她确实想知道戴致行这样正不正常。 “有特定人选吗?” “算是有吧,最近这段时间父母太忙了,我陪他的时候比较多。” “他这可能是得知自己病情后,潜意识觉得不安,想要找个依托。” 季栾倚靠进座椅里,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补充,“也有可能他对你有依恋感,觉得你在他身边更踏实,所以……” “不可能。”褚文淇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季栾的观点。 “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他依恋谁都不可能依恋我,我对他怎样你是知道的。” “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依恋一个总是嫉妒他的人?” 季栾点点头,“确实,你对他的态度一直说不上好,但事实上也说不上不好,而且血缘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很多事情不是主观意识觉得不可能就真的不可能。” 反驳的话被他说得和风细雨,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敲进褚文淇的心里。 褚文淇眉心微微挤在一起,脑海中又掠过那几句独白式的表白,心中有个念头野草似的疯长。 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怕纠结多了,会牵扯出事实真相,转口问季栾:“那他这种需要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吗?” “实在不放心,可以每个月定时复查一次。” “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就像你说的,有睡眠陪伴后他就不会犯病,这说明病情已经有很大的好转了。” “如果长时间的哄睡让你觉得累,可以尝试给他播放一些助眠音频,加速他入眠的速度,这样你也可以早点抽身休息。” 助眠音频? 褚文淇被季栾这几句话点拨到了。 她觉得她可以录制一些自己的声音,比如睡着后的呼吸声之类的。 等戴致行睡着了她就播放这些音频,然后离开,试试看他醒来会不会发病。 “好,等我回去试试。” 说话间,刚才点的餐食已经全部摆在了两人面前。 两人很默契的碰了碰杯,算是开餐仪式。 小酌一口后,两人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想着一会儿就要吐露心声了,褚文淇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餐刀割透牛排后,收手晚了,刀刃划过餐盘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 她有些尴尬地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如牛饮水猛喝几口,企图让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 季栾掀眼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在这个日子请她吃饭,确实很引人紧张。 不过早先戴致行跟他微信闲聊时,曾提到她上次没请他吃上饭,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他因此想到自己说过要弥补放她鸽子的过失,便挑了个不值班的日子约她吃饭。 只是不巧,八月四号刚好是农历七夕节。 日子特殊,她应该不会误会……吧? “文淇,其实我今天……” “师兄,其实我今天……” 两人异口同声,季栾发挥了绅士风度,“你先说。” “其实我今天赴约是想跟你坦……” 季栾的手机传来急促的震动,打断了褚文淇的话。 他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神情一震,甚至都顾不上起身上别处接电话,就直接滑开了通话键。 “哥,费姐来了,就在我这喝酒,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但是你得快点来,现在有男人正在撩她,我怕过不了多久,她就跟别人走了。” 是成阳打来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季栾毫不犹豫的在褚文淇和费如安之间选择了后者。 “文淇,我……” “师兄,你有事就先去忙,我在这等你。” “我给你叫个代驾送你回家。” 季栾用相对委婉的话告诉她自己不会回来了。 可这一刻褚文淇倔驴附体似的,倔强地拒绝:“不用,我等你回来。” 季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没再说什么,只说了句对不起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在开车去七楼之前他给戴致行发了消息,让他来接褚文淇回家。 西餐厅内。 褚文淇将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杯落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但因为西餐厅太安静,所以还是忍得其他食客纷纷侧目。 可是褚文淇像是没察觉一样,拿起刀叉恶狠狠地切肉,又恶狠狠地将牛排塞进口中,再恶狠狠地咀嚼。 像是在跟谁比赛较劲,一股脑地使劲炫牛排,没五分钟,跟她脸一样大的牛排就被炫光了。 她腮帮被牛排撑得鼓鼓的,仓鼠一样咀嚼着,眼神呆滞地瞪着对面空下来的位置。 季栾刚才没背着她接电话,西餐厅又足够静,手机即使没开扩音,她也隐约听清了通话内容。 她听见是费如安出现了,有人叫他快点过去找她。 她知道,季栾不会再回来了。 可她依旧固执地选择等他。 她想知道,在她明确说要等他的情况下,他会不会选择回来见她。 哪怕是领着费如安一起出现也好。 小汤碎碎念: 下一章接季栾视角的剧情,顺便讲一下他和费如安的前尘往事。 感谢各位仙女的全力支持!已经上一颗星星了,你两珠她两珠星星马上变两颗! 嘿嘿嘿~ 看到各位的留言真是百感交集,非常感动,先哭为敬。 我哭了 (′?????`) 嘿,我装的,?*??(ˊ?ˋ*)??*? 但感动是真的!?)?? -- ##第72章你不拉我一把吗 季栾赶到七楼仅用了十五分钟。 一路上车开的火花带闪电。 路况不好时没少急刹,车胎在柏油路上留下漆黑的几道刹车痕。 耐心也随着急刹惯性溃散的寥寥无几,车子绕到七楼背后的停车场,刚贴到边缘就停下。 这已是他仅有的耐心,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费如安。 甚至恨不能把车直接开进酒吧的舞池里。 这一刻他才知道书中说的心急如焚到底有多折磨人。 酒吧内嘈杂的不行,灯红酒绿的,镭射灯晃得人眼瞎,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费如安。 她就坐在吧台前,身形依旧如从前那般娇俏,只是比早先看起来更瘦削一些。 她手里端一杯血一样的醉红尘,同身旁心怀不轨的男人巧笑嫣然。 手时不时往男人身上探,借着调笑去摸男人的肱二头肌和胸肌。 “您好,这里一杯爱情海。” 季栾的声音很清朗,像是被雨洗过的天空,具有很高的辨识度。 费如安几乎瞬间就被这声音勾住,身子都还没摆正,头就已经朝声源侧了过去。 季栾脸上的神情被变化莫测的灯光照的晦暗不明。 他见费如安扭头看他,嘴角噙上笑,声色凉凉地朝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费软软。” 竟是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可绕是如此,两人四目相对时,旧情立马就从心底涌出来,咕噜咕噜的,像沸腾的开水。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慢了下来,周围嘈杂的环境好像也静了下来。 对视的瞬间季栾就已经不再心急如焚,可心跳依旧砰砰的,速度直逼180。 费如安怔怔地看他,被她搁浅过的旧时回忆扑面而来。 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声费软软而已,竟能生生把时间拨回到多年前。 2009年1月29日,农历正月初四,星期四,天气晴。 这天是高叁下学期开学第二天。 费如安转学到了季栾的所在班级。 很少有人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选择转学,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据说她的原因是,不能异地高考,她的原籍在桃城。 是的,彼时还没有取消不可异地高考的制度,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 初来乍到,没一星期她就已经和班级里的同学熟稔起来。 她长得娇俏,看起来乖乖的,性格好,又合群,对融入新集体这件事信手拈来。 她知道,人向来都喜欢漂亮且没有攻击性的生物。 可季栾除外。 这人不仅对她不理不睬,不知她姓名,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转校生。 虽然正值高考冲刺阶段,但倒也不必用功到连班级里新来了个转校生都不知道吧。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特意挑了个大雪纷飞后的傍晚请了假不去上晚自习。 换掉宽松的蓝白校服,穿上抹胸和短裙,把酥胸翘臀大白腿一次性露个彻底。 莹莹积雪中等了两个多小时,鼻子脸蛋冻得透红,指节膝盖也透红,凉丝丝的,哪哪都疼。 怕是要得老寒腿,关节炎。 不是她傻,不知道找个店猫进去取暖,等时间到了再来堵季栾。 而是她就想把自己冻得白中透粉,鼻尖红红的,吸一口气都带着冰碴似的,楚楚可怜惹人疼。 季栾这人就好这口,喜欢这种爱玩人又菜的反差感。 准确的说,他喜欢野中带纯的。 单纯的野和单纯的纯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她知道的。 掐着时间,这个点季栾也快途径这条必经之路了。 用拇指蹭了下涂了口红的唇,颜色溢出嘴角,再把一次性波浪卷抓乱。 狠狠掐了手臂一下,当即疼出几颗眼泪,泪眼朦胧间朝路口望了一眼。 他来了。 脚下踩着高跟鞋狂奔起来,偶尔装作踉跄的样子,扶一下电线杆。 等跑到季栾面前,就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朝他喊:“大哥,救命!” 不知道是演的太真了,还是再次抓到季栾的手过于身心荡漾,总之手一滑,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到了地上。 有雪当底衬,膝盖只破了一点点皮,没出血,也不怎么疼。 但她装疼,很夸张的龇牙咧嘴,季栾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演。 啧,真冷血啊这个人。 “诶,你不拉我一把吗?” 小汤碎碎念: 嘤嘤嘤,今天争取把软软和老季的剧情一次性更新完,感觉腰子被嘎了一样……但是……必须肝完他两的剧情……我还是挺喜欢这对的,嘿嘿…… -- ##第73章她喜欢他眼底的那股狠劲(H加更一) 她收起狰狞的嘴脸,朝他伸出手。 可她没等到季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反倒等到他把校服外套脱掉,扔在了她头上。 随后天旋地转,被他扛在了肩头。 他温热的大手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压住短短的裙摆,帮她遮住私密处。 酥胸卡在他肩后,腹腔压在他肩头,上下受力间她有种灵魂出窍的上头感。 她支棱着脑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盖在脑袋上的校服是他为她盖的盖头。 她今晚一定要再做一次他的新娘。 想入非非中,她探手掐了掐他腰侧,“诶,你为什要把校服盖我头上?” 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心有灵犀。 “遮丑。” “刚才我就当没听见,你赶紧再重新说一遍。” “你穿的太少,冻得像个傻逼,遮一下,省的明天被别人认出来你就是那个雪天卖骚的傻……” “嘶——” 话没说完,后腰就被狠狠掐了一下,季栾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拍了费如安的屁股一下,“再乱掐,信不信我等会儿肏死你?” “哎呀,你说什么呢?你看看,你身为好学生怎么又爆粗口又威胁人的,你的老师同学们知道你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吗?” 说完费如安又狠狠掐他后腰一下。 “嗯,”季栾声调下沉,“我是表里不一,但我言出必行。” 费如安嘴角疯狂上扬。 等的就是你言出必行。 季栾的住所不算大,是学校附近的公寓,父母为了方便他上学,给他租的。 他学习好,又上进自觉,租了房子父母很放心的没跟过来陪读。 所以一进门费如安就被扔到了床上。 公寓里很热,但她身体被冻得很凉,季栾把她脱光了插进去的时候,觉得她的小穴都是凉的。 她很湿,戴上油滑套子的他很轻易就能插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与她做爱,经验依旧浅薄,但传教士的姿势让他能够充分发挥他公狗一样的腰劲儿。 他那玩意儿挺粗挺长,腰上力道也重。 十八岁的年纪又精力旺盛,即便是传统单一的男上女下式抽插也爽的费如安合不拢腿。 没多久就会翻着白眼尖叫着丢他一小腹的水。 她在他身下咿咿呀呀的叫,他就插的更欢,次次都把那东西撞到底,爽的她不知人间是何夕。 他们上次做爱是在高叁上学期,天气还热的时候。 地点在京城,季栾来参加物理集训,准备参加奥赛。 她成绩不差,但也达不到参加奥赛的水平。 可仗着外祖一家是条件优越的北京土着,她这半个北京小土着读的是全京城最好的附中。 而物理集训就在她们学校举行。 上学路过集训楼时,她几乎一眼就相中了来自她父亲家乡的季栾。 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但眼睛深处藏着股狠劲儿。 一股他要把这群拥有绝佳教学资源的京城骄子全部干翻的狠劲。 事实上,后来他不仅干翻了那群骄子,还干翻了她。 季栾集训的那个月,她觉得脑袋不舒服,做了一次体检。 被查出脑子里长了个很小很小的瘤子,大概黄豆大小。 医生说不用手术,吃药能控制住,也不影响她高考。 但她觉得不行。 脑瘤这个东西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她得以防万一,把自己没体验过的全体验一次。 万一真的有万一,她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毕竟别人的脑瘤长到几厘米那么大才觉得不舒服,而她只有黄豆大就开始难受。 她可冒不起这个风险。 于是在那个管控还不严格的年代,喝酒抽烟蹦迪泡吧她一样没落,全都体验了个遍。 不过体验完她就萎了,她觉得这些都不够刺激。 后来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传说中的偷吃禁果是她还没尝试过的。 她觉得这个应该最刺激,她得找个机会试试。 不如就跟季栾试试。 她喜欢他眼底的那股狠劲,没准做起来也狠。 -- ##第74章一个一夜榨了 ρò⒅f.còм 说干就干。 集训也有放假的时候,放假的时候好学生也会出校乱逛。 哦,不对,是出校放风。 总之她就抓了这个机会。 挑了个月黑风高夜的时候,雇了几个人在季栾面前上演了一出良家少女被欺辱的戏码。 哦,也不对,是画着烟熏妆,穿着暴露,看起来就不正经的浪女。 说实话,她还是要脸的,不想让季栾认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不过季栾这人够冷血的。 她雇的人都快把她扒光了,她哀嚎的嗓子都痛了,他都没动。 最后还是她挣脱了,跑到他面前,抱着他胳膊往自己的乳沟里夹,掐着嗓子哭喊,“我被他们欺负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今晚谁救我我就跟谁睡觉。” “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真跟你睡。” 季栾当时脸上的神情有些戏谑,“早这么喊,我不早就救你了?” 原来他知道她在演戏,这个人真是聪明的过分。 后来他都没怎么挥拳,她雇的那帮人就跑了。 她示意他们跑得,反正他知道她在演戏。 再后来,季栾就真的带她去宾馆了。 本以为季栾是小城市来的,没什么钱,但没想到他定的宾馆居然还挺好。 关键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办法,也没查她身份证就把她带进去了。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她的第一次理应在豪华一点的地方送出去。 当时两人都猴急,开了房就奔着大床去了。 不过被季栾那东西顶上的一瞬,她还是慌了,抓着他的胳膊问他:“大哥,我虽然抽烟喝酒蹦迪但我是好女孩,你信吗?” 季栾在她身上半撑着身子,回复的极快:“不信。” 也是,她表现得过于放浪形骸,他怎么会信。 于是眼睛一闭,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那你快点进来吧,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感觉话音还没落呢,她下边就被一根粗大的棒子彻底劈开了。 真的痛死了,痛的她冒汗,脸上的妆本就哭的花里胡哨的,这下好了,更像女鬼了。 但偏偏季栾比她先叫痛,“你把逼放松点,夹的我好痛。” 她睁开眼瞪他,结果发现他额头居然也渗了一层薄汗。 看起来他确实是痛。 不过他很淡定,只目光灼灼的看她,喉结滚动着,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那一瞬她的痛仿佛消失了,这男人真是该死的性感。 逼里又涌出股水来。 其实她湿的很透彻,因为她觉得季栾很性感。 即使他的前戏不多,吃奶也吃的七零八落不成章法,但她还是湿透了。 最关键的是,季栾是个不知道害臊的人,做爱非要开着明晃晃的大灯。 还掰开她的腿仔细看她那,还动手去摸去戳去探索。 像极了研究怪。 但那股认真劲儿是真他妈性感。 她不湿才怪。 而那东西能准确无误的顶上她那,并一击入魂,也是因为他让她呈M状劈开双腿,然后他手扶着戴了套子的家伙事眼盯着她那处怼了进来。 “别干杵着啊,你倒是动动,做爱是一项活塞运动,不是干杵在里边就算做了。” 她送炮前可是补习过知识的,她神情有些小骄傲。 季栾闻言把那东西往外抽,动作很慢,但磨的她逼里好痒好酸好麻。 她不疼了。 她挺了一下胸脯,准备迎接疾风骤雨式的活塞运动。 可季栾这一抽,竟是将那东西全部抽了出去。 然后她眼见着他把灌了白浆的套子从鸡巴上撸下去,打个结扔到地上。 再眼见着他捏起个新套子用牙扯开包装,给鸡巴重新套上小雨伞。 她不愿相信他是个秒射男,问:“处男啊?” “你不也是处女?” 他刚才摘套子的时候看到套子外边沾染了零星的血丝。 他递给她一个咱谁也别瞧不起谁的眼神,重新把还硬着的东西插进她窄小温暖的逼里。 比刚才那下爽多了。 两个人都是新手,没什么花样,就是男上女下,肉贴肉的肏逼。 她水多,他劲大,啪啪声震耳欲聋。 是真的爽。 爽到翻白眼,脑子发懵,全身抽搐都还想再要一次的爽。 所以那晚她把他榨干了。 他第七次扔套子的时候,里边装的浆子都快成水了。 不过她也爽够了,小逼都肿了,小腹也痉挛的不行,再做她也非得死在他身下不可。 后来他们分道扬镳时,他跟她说,“记住,你第一个男人的名字叫季栾。” 她不服输,怼他,“那你也记住,我叫费软软。一个一夜榨了你七次的女人!” -- ##第75章原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一见钟情(加 她当然不敢报大名,她又不虎,等卸了妆,在学校遇到他们就是陌生人。 她只是不服输罢了。 不过她想错了。 她回学校后就不想跟季栾做陌生人了。 她每次路过集训楼看到他都会湿的一塌糊涂。 还时不时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许多话。 他说她看起来纯,但其实很野。 他说他喜欢她这样的小骚货。 虽然她一直觉得他说反了,他应该说她看起来很野,但其实很纯才对。 毕竟她送炮时外表像个浪女,实则还是个处女。 不过无所谓,反正她知道他就喜欢她这种又纯又野的。 但杀千刀的,在学校里他也是真的不认识她! 每次她故意从他眼前晃过,他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她化妆不化妆的反差真就那么大? 她不确定,但他的确不多看她。 可她还想睡他。 但她决定二次出击的时候,他的集训却突然结束了。 后来她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她会忘记他。 结果事实是她实在忘不了他,还费尽心机千里送来了。 可他却没事儿人一样,甚至没感觉出班里多了个新同学。 那她怎么能忍? 只能故技重施,勾起他的回忆,让他再一次为她献身。 只是第二次做爱比第一次做爱时间更长了。 她快被他做死了。 不过“临死”前还没忘埋怨他拔屌无情。 居然真的认不出是她与他做爱。 还威胁他,如果这次他还认不出,那他这辈子都肏不到她这么极品的逼了。 后来她清醒过来,发现脸上的妆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她有点崩溃,她昏死过去前还想着她一定要比他先醒来。 然后偷偷溜走,再每天顶着没化妆的脸在他面前晃,看看他到底认不认得出来。 结果这么好的计划一下子就泡汤了。 她气的直哭,真哭,嗷嗷的那种。 他却淡定的不行,用食指描绘着她的眉眼,等她哭够了,才淡淡来一句,“一见钟情的人,我怎么会认不出。” 她愣了半天,才窃喜的笑出声来。 原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一见钟情。 “你什么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的?” “刚到学校那天。” 她也是在那天对他一见钟情,她路过集训楼,他从里面出来,四目相对,一眼钟情。 “所以你为什么在学校一直装作不认识我?” 季栾沉默了很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才开口,“我没觉得你会喜欢我,我们差距很大,你没有理由会喜欢一个小城市来的家伙,而且你来一中的理由不是为我,是为了回原籍参加高考。这种不确定的事,我向来不会上前自取其辱。” 好家伙,她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卑。 是的,能去附中读书的,不是学习好的就是有钱的京城土着,她这种成绩一般的,不用问也知道是后者。 但是那又怎样,小城市也不缺有钱人,他不就是? 况且她又不介意从一线嫁到五线来,她可是安女士的女儿。 安女士是谁? 那可是纯纯的京城土着,京城知名房地产商的女儿。 还不是被他爸给骗到手了? “那你还跟我做?” “我不跟你做,也会有别人跟你做。” “哦,所以你就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嗯,怎样,要我负责吗?我可以负责的。” “当然不用,这个责我自己可以负,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脑子里还有一颗瘤子,就不敢贸然许下约定。 万一她死了呢,这大好青年还不得给她守寡到白头啊? 虽然季栾言行看起来很渣男,但她就是觉得他是个长情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但是你得保证,我想要了你就要给我你的鸡巴用。” 本质上她其实和季栾一样不要脸。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就这样,两个人很默契的开启了“情侣”生活。 而且两个人出奇的一致。 一个天天在学校装温文尔雅的好学生。 一个天天在学校装虽然学习一般但很努力很乖的乖学生。 背地里汇合后却出奇的浪荡不羁。 但两个人也的确是装到位了。 一个学期下来,两人在学校依旧形同陌路,但彼此的学习成绩提升了,就连做爱技巧也学会了不少。 两个人甚至还约好了暑假一起去旅游。 不过一切都戛然而止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 -- ##第76章季栾没有听她的话(加更四) 高考前的体检让费如安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那颗黄豆大小的瘤子长大了,压迫着她的脑神经,要把她压死了。 不过为了不影响季栾的情绪,她始终瞒着没说,也求家里人不要让她休学看病。 不过代价是,高考一结束就要立刻出国做手术,然后在国外读书,最好永远不回来。 因为家里人认为,能让她连命都看轻的人注定不会给她带来好结果。 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下手术台,干脆借机断了季栾的念想。 于是高考结束后她甚至都没当面跟季栾说清这些。 只把早早写好的诀别信,以及病例报告寄给季栾,她就乘着飞机飞往了大洋彼岸。 信里的内容如下: 哈喽呀,我的宝贝季栾大帅哥,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多少有点兴奋。 手抖字丑,你凑合看哈。 你应该看到我的病例报告了吧? 没错,我脑子里长了个大瘤子,会死人的那种。 不过我家里有钱,决定送我去国外做手术碰碰运气。 可是我一直觉得我运气不好,可能碰这一下就死了。 所以我提前给你告个别。 如果我死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们就是炮友而已,你可千万别为了一个炮友殉情。 你最好好好活着,连我那一份一起活出来。 而且我希望你今后一切顺遂,能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比如高一的师妹,褚文淇,我觉得她就很不错。 总之你可千万别再遇到我这种人了。 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太耗费精力,你到不了叁十五岁就得肾虚秃头。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每年想我一次。 但是一定不要被你未来老婆知道。 我可不想死了还背负骂名。 所以你真的只能偷偷想我一次,就一次! 信就到这吧,别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再见啦,季栾。 嘿嘿,没想到吧,我隔了十几天后,又想到想跟你说的话了。 不过这些话很臊人,所以我要写在信的背面。 诶,季栾,我先提醒你一下,等下你看到信背面的内容,你可别哭啊。 我可是用钢笔给你写的,要是眼泪滴到上面,字迹就会糊掉,你就看不清我接下来想跟你说的话了。 好啦,你擦干眼泪了吧? 擦干就翻页吧。 其实,我可喜欢你了,季栾。 喜欢到跟你第二次做爱就想效仿我妈,从一线城市嫁到五线城市来。 但我不敢说。 我怕我有死掉的这天,因为那时候我就预感我脑子里的瘤子不简单,可能会让我死掉。 事实证明,我的确预感很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你笑我。 不过现在我不怕了。 反正也要死了。 不说出来我觉得我死的憋屈。 不过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平添忧思。 我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所以我反悔啦, 我允许你彻底忘了我。 然后永远不要想念我。 因为我不想我喜欢的人因为我活的不快乐。 你要快乐,要很快乐。 我短暂的人生中从未如此希望一个人活的快乐。 就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虽然你没对我坦言过。 但每次做完爱,你以为我在你怀里昏睡过去时,我都有听见你说你喜欢我。 我还听见你说你爱我。 其实我也好爱你。 但总觉得,年纪小,轻易说出口的爱没有太多诚意。 但现在有了。 因为没有什么是比在生命截止之际说的话更有诚意的了。 所以我说我爱你。 就是真的很爱你。 你别质疑。 你也别哭泣。 我所有的话都真心实意。 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这是最后一次,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很好, 我没听见你说话,就当你默认执行我说的话啦! 信到这就结束了,因为她哭的太厉害,已经无法继续写下去。 事实上,她知道泪水会晕染字迹,就是因为她写信的时候哭过。 可季栾也没有听她的话。 无论是别哭还是忘记她。 被二次晕染的信变得更加模糊,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已牢牢刻进两人的脑海里。 不过事情并没有以费如安的死亡为结局。 -- ##第77章眼泪凶猛 ρò18f.còм 故事是以她下了手术台,却因术后不良反应将季栾给忘记为结局。 准确的说不是忘记季栾。 而是想不起他的脸,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喜欢他。 只隐约记得出国前有个关系很好的炮友。 具体多好,真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他活儿特好,以至于她对别的男人完全提不起性趣。 而且她隐约还记得一个关键词——忘记。 她出国前应该重复了很多次这个词,她胡乱猜这大概是她在劝自己要忘记炮友。 他们一定是没有体面的结局,可能是他嫌弃自己有病? 所以她才在出国治病前警告自己要忘记他,开启新生活? 她不知道,大部分事情她都记不清了。 但她的确因为这个词没动过回国找他的念头,而且本身家里人也希望她在国外发展。 直到后来她染上了新冠,要成为死亡数字中的一员时,竟把记忆全都找回来了。 不过那个时候季栾已经是很优秀的脑科医生了。 是的,她把他整整忘记了12年。 这12年里,他为了她改了志愿,学了医,一心想要成为最优秀的脑科医生。 她的离开让他很痛苦,所以他想要救下很多很多和她一样的病人。 本硕博连读八年,他没给自己任何休息喘息的机会,一直不断的学。 毕业后又一心扑在工作上,直到21年末,偶遇了留过学的高中同学,他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她没死。 据说她还是他们留学圈的万人迷,追她的人一大把。 同学也曾跟她提起过他,但她却一脸迷茫,一副完全不记得他的模样。 同学倒也没觉得奇怪,在同学的印象里,她在一中的那学期,跟每个同学都玩的很好,唯独和他没什么交集。 有了这次偶遇,原本一直以为她死了的季栾信念突然坍塌了。 他开始觉得她当年是玩腻了,所以才编造了那一出谎言离开了他。 她甚至卑劣的说爱他。 她真是坏的彻底,叁言两语就让他守着有关她的回忆与红尘不相往来。 那段时间他怀疑所有。 他不知道他放弃物理学医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守身如玉多年是为了什么。 更不知道他对环绕在身边的女同学,女同事视而不见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开始想着要不要考虑和褚文淇在一起,甚至坦诚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戴致行。 可是她却在这时突然回来了。 他死寂过的心又沸腾了,它在为一个骗子的回归而欢呼雀跃。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全国各地的逛各种知名酒吧,然后自己开酒吧。 遍地开花的开。 从京城开到桃城,好像她回来的任务就只是开酒吧。 但不得不说她很成功。 可能是这么多年,在太多的酒吧流连过,自己开起来也格外的得心应手。 她很忙,也很爱玩,全国各地乱窜,看样子是真的不曾为他心动过,甚至已经忘了他。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为自己证明点什么。 但他抓不到她,他工作也实在忙。 他也不想为了这事辞去工作,不值得。 所以他留在桃城守株待兔,向她店里的人买她的行踪。 一次抓不到就两次,一个月抓不到就两个月,总有一次会被他抓到。 果然,他运气还算好,才熬了两个多月就抓到她了。 绿色的镭射灯光从眼前侧扫而过,时间又瞬间从2009年跳到了2022年。 操,眼睛好疼,流眼泪了。 费如安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故意装醉,拍了拍季栾的脸,含混不清地说:“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季栾垂眼看她,不吭声也不躲,不知道在想什么。 费如安故意激他:“帅哥,你和我一个炮友长得好像啊,不过他活不好,一插进去就射,哎,本来挺有性致的,可这会儿看到你就没性致了,真扫兴,走了。” 都快走出门了,季栾也没来追她。 费如安脚步晃晃悠悠的,继续减慢,心里却腹诽,不应该啊,按照计划他应该立刻追上来才对。 戴致行的计划到底准不准啊? 她新冠治好之后,是想立刻回国的,可是回国太难了。 反复的检查,反复的化验,反复的审核,熬了大半年才以带动经济发展为由回了国。 那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家里有钱,也无比庆幸自己兔子没尾巴随根,会做生意。 可她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去找季栾,就先被别人找上了。 是一个叫戴致行的男人,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但他却很清楚的说出了她和季栾的关系。 也很清楚的告诉她,季栾以为她当年骗了他,现在正考虑和别人结婚的事。 然后他问她,“想不想和季栾重归于好?” 她当然想。 “那就跟我合作。”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季栾依旧是你的人。” 戴致行语气坚定,她便信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听他的安排,故意全国到处乱窜,先安心搞她的生意,然后时不时回桃城一次,让成阳以被季栾收买的身份,隔叁差五向他汇报她的消息。 但每次都要在他找到她之前离开,捉迷藏似的吊着季栾。 然后等戴致行的消息,等他说可以见面了,她便来七楼,等他来找自己。 戴致行说,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季栾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让她激怒季栾,然后离开,等他追上去,然后在他的车上跟他做爱。 可是季栾为什么还不来? 是她老了?没有吸引力了? 不能啊,她才31岁,她很有钱,她保养得宜,风华正茂。 在差点没憋住要回去找季栾时,她的脖颈被人从后捏住。 久违的接触,她几乎立刻就湿透了。 “你干嘛?”她装模作样的挣扎,醉意十足。 季栾不理她,捏着她脖颈带着她往停车场走。 等被季栾推躺到后车座上,她才“惊恐醒酒”:“你要干我?” 回答她的是裙摆被撩起,内裤被褪下,逼水已经泛滥成灾。 季栾在她逼口摸了一把,嘲讽她,“水帘洞似的,不干你干谁?” 然后尘封了许久的小逼就那么被他插进来了。 力道很重,那东西依旧很粗很长,狠狠顶在她最深处。 她被插得意乱情迷,但安全意识还是有的,于是脱口而出:“季栾,你没戴套!” “现在想起我了?炮友?秒射?扫兴?” 他说一个词就干她一下,干的她乳波晃荡,干的她啊啊直叫,干的她秒潮。 别说是被他这么狠的插入,光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高潮了,颅内高潮。 车子也被干的摇摇晃晃,像是飘摇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 他们交接的地方湿滑契合,她就要被季栾干死了。 她的逼水一刻不停地外流,真的很像水帘洞。 可正常情况下,孙悟空不会把自己的水帘洞干的地动山摇,濒临坍塌。 除非他被逼疯了。 她夹了夹逼,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季栾,季栾,你亲亲我,求你亲亲我。” 她要被他干穿了,她想让他慢一点,轻一点,温情一点点。 可是他干红了眼,一边干她一边哭,眼泪一颗颗砸在她胸上,惹得她也跟着哭。 她在想起他的那一刻,就该联系他的。 可是她新冠,很可能会死,联系了他给了他希望,万一真的死了呢? 等从死门关转一圈回来,她才知道自己多虑了,她根本联系不上他。 当年她刚进手术室,她父母就把她在国内所有社交账号手机号都注销了。 她记起他后,无法通过同学或是什么联系到他。 她曾尝试联系跟她提起过季栾的同学,才发现当年她觉得人家贪图她美貌,借着她失忆,记不清许多事,编造了同学的身份瞎跟她套近乎,一早就删除了联系方式。 所以除了亲自回国找季栾,她真的束手无策。 眼泪凶猛,他也凶猛。 干死她吧,她好想他。 小汤碎碎念: 啊~~~软软和季栾的剧情告一段落,明天走戴致行和七七的剧情,争取让他们早点清醒的啪一次~ -- ##第78章你这花太丑了 与此同时。 餐厅里的食客已经换了一拨了,褚文淇还坐在餐桌前托腮凝视着窗外。 这会儿她已经平静下来,刚才那点难过比牛排消化的快多了。 窗外人来人往,霓虹闪烁,路边是一簇又一簇无人售卖的鲜花车。 有人从里边拿花,扫码,然后将花送给身边的女孩,女孩们笑得很开心。 窗外的风景的确赏心悦目,却也衬托的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七夕,她没有收到花,也没有收获男朋友,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满目疮痍。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不要对任何人有期待。 但她总是心结难解。 从出生起她就经历被选择,被抛弃。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不,准确的说是至今为止,她对此依旧耿耿于怀。 她总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在选择中被抛弃弃选的那个。 这让她总控制不住的希望自己能被人坚定的选择一回。 可是没有人选择她。 从始至终都没有。 一旦陷入二选一的环境中,她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她留在这里不是对季栾心存残念不死心。 她甚至很清楚,把她和费如安列为并列选项,季栾一定不会选择她。 她之所以固执的留下来,还暗自祈祷哪怕季栾是带着费如安一起来找她也好,是因为她想知道,若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她能不能被坚定的选择一回。 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但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只要季栾带着费如安回来找她,那她就会释然。 无关风月,无关感情。 她真的只是需要在她抛出选择题后,有人能够选她一次。 哪怕不坚定,哪怕碍于情面,哪怕是珍惜友情,来和她摊牌说清楚,不想与她就此决裂也好。 都无所谓。 一般人大概不会有和她一样的同款脑回路,但那又怎样? 她就是需要假借他人之手证明自己也是被需要,被选择,被珍惜的。 真的,只是出于友情的角度,为她奔波一次,就足够了。 不过看来她这次注定是要失望而归。 她只能等戴致行来接她回家。 窗外路过一对男女,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女孩很雀跃,男孩很成稳,脸上没什么特别欢愉的神情。 两人间距大于45厘米。 女孩尝试偷偷拉近距离,但间距依旧保持在45厘米以上。 行走时的亲密间距在4520厘米之间,如果一对男女之间其中一人靠近一人不动声色的远离,那八成没戏。 就像她和季栾那样,他们之间的间距从未小于45厘米。 但她还是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思绪飘回2009年,她读高一下学期那年。 那年她刚入选学生会宣传部长一职。 和组员不同,学校有任何宣传活动,她身为部长都要直接与学生会会长对接任务。 而季栾就是学生会会长。 但她认识他要在这之前,是在高一入学前的军训上。 身为高一新生,八月半就要提前入学半个月参加军训。 不过不仅是高一新生要提前到校,新一届的高叁生也要提前开学备战高考。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季栾的。 当时学校为了尽快让新生融入学校,安排了“师兄师姐来解疑”的活动。 这个活动包括了解答学校生活,学习环境,老师脾性等问题,但不仅限于此。 总之规定新生每天都要以写信的形式去问些什么,然后在信封上标注上11239中的任意数字,信就会被老师送到代表此数字的高叁生的手里。 而学校之所以没安排老师来解疑,一是觉得学生与学生沟通起来会更舒适自在,也更能畅所欲言。 二是同为学子,高叁学生解答高一新生的问题时会更多的从学生角度给予答案。 叁是备考苦闷,新生注入,气氛活泼,从某种角度也算是让高叁生放松一下学习心态。 四是让新生从入学开始就被高叁生影响,知道努力学习的重要性。 总之学校算是用心良苦。 褚文淇那时候每天军训累的要死,半个字都不愿多写,每天就在信里应付了事的写上一句:今日开心否?然后在19里随机选个数字,把信送出去。 第一次她填写的数字1,收到的是一句开心。 回信的字迹是行云流水,力透纸背的行书。 第二次她填写的数字2,依旧问得今日开心否。 这次收到的回信上是不太开心,而且很神奇,2的字迹和1的字迹一模一样。 一直到数字9,她分别收到了还行,不开心,有点开心,非常开心,心情一般,有点烦,还好。 但字迹居然全部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开始好奇,于是写下了第10封信。 你是谁? 为什么19都是你在回复? 你到底是几号? 这次她把信送出去的时候标了数字1。 这次她收到的回复依旧是那个人写的。 我是季栾。 19号是我的同班同学,他们太懒了,拜托我帮他们回复来信。 我是1号。 再附送你一个消息,150的回信全部都是我写的,如果你不想再收到我的回信,就填写50以后的数字。 这封回信彻底勾起了褚文淇的兴趣。 第十一封信她依旧标了数字1。 她在信里问,所以这些数字其实代表的是高叁年级的排名对吗? 高叁学习这么紧张,你为什么要同意帮同学回信? 是因为学习好,不怕浪费时间吗? 然后季栾照旧认真回复她。 对。 因为他们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不是,原因如上。 这样的通信一直持续到军训结束,而彼时的褚文淇已经对季栾出具好感。 她觉得他很有意思,而且说话很坦诚直白。 后来正式开学她进入了学生会,学生会迎新的时候,她见到了身为会长的季栾。 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典型的好学生,声色也很清朗,整个人看起来规规矩矩的。 但私底下却并不循规蹈矩。 他没有大多数好学生的呆板,更不是只知道学习的机器。 他很有趣。 她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好学生吸引了。 她喜欢他。 于是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了解他。 可当她好不容易成为部长,能和他直接共事时,费如安出现了。 有一次放学后,她在会议室与季栾交接学生会的任务时,费如安借着学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偷偷来会议室等他一起回家。 她与他们前后脚离开学校时,眼看着他们牵手,亲吻。 那一刻她的暗恋彻底停止了。 其实早在费如安出现在会议室时,她就猜到她和季栾已经在一起了。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缠,绵密的不行,她早就有所察觉的。 她想费如安大概是感觉出了她喜欢季栾。 她在会议室看她的眼神藏着探究。 女生对这些向来敏感,所以离开会议室后,她也许是故意让她看到他们牵手亲吻的。 她向来有分寸,即使她不这么做,她也决定停止暗恋了。 不过也多亏如此,让她停的彻底,能够安心学习。 不过这场暗恋停了不足叁年,在她高叁毕业的那个暑假又死灰复燃。 当时她高叁毕业,正满街乱窜着找暑假工,无意间偶遇了回桃城奔丧的季栾。 当时的他看起来很落寞,也很孤寂,一个人走在路上,背影出奇的孤单。 她没忍住就开口叫住了他。 于是以校友兼“学生会好同事”的身份和他吃了顿晚饭。 饭间聊起他要在桃城待多久,是要待到开学吗,他摇了摇头说奔完丧就走。 她忍不住好奇问他,是回学校,还会去找费如安过暑假。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说他们已经没在一起了。 然后他便陷入长久的难过,难过的好像死了老婆一样。 但她那颗寂静两年多的心却突然躁动起来,或许她又可以继续喜欢他了。 不过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表达心意,她想等他走出失恋,心里没有阴影,能够好好珍惜眼前人的时候再与他表白。 于是从此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等待他从初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但她没想到,他用了12年都没能彻底走出来。 直到第13个年头,也就是2022年,他封闭的内心才有了松动。 不过松动又如何,生活要比小说更会反转。 他放她鸽子,对她说谎时,她就觉得事情不对。 她觉得能让他如此反常的,只能是费如安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 所以她今天来赴约,更多的是想求个解脱。 她那点喜欢好像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磨薄了。 又接连被放鸽子,被骗,她心底是没抱期望的。 但她不甘心长久以来的心事从未被袒露过。 她的喜欢在她看来弥足珍贵,不该被如此掩埋。 它总要见见天日,祛祛霉斑。 它干干净净的出现,也该清清爽爽的被收回。 所以她来这里赴约,准备坦白,只是想亲自为自己多年来的喜欢画上句号。 她来之前就想过了,就算季栾今晚没走,也接受了她的坦白,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她对他的喜欢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如同太阳一般经历了东升西落。 喜欢攀到制高点时没能如愿以偿,等到日落西山,她便不再需要了。 褚文淇幽幽回神,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窗外早就没有了那对男女的身影。 装着鲜花的小车已经快空了。 突然好想要一束花,这样她或许会彻底忘记今晚的不开心。 趁花车还没彻底清空,自己去买一束吧。 回眸起身间,有人朝她的方向走来。 是戴致行。 是拿着好大一束白玫瑰的戴致行。 他朝她走来,步伐款款。 等戴致行停步在她面前,轻声对她说,“走,我们回家。”时,莫名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扑进他怀里,很小声很小声的隐忍啜泣,小到只有他能听到。 “哭什么?”他问。 是在为了季栾哭吗? 那恐怕今晚还有的哭。 “你这花太丑了,实在太丑了,呜呜呜……” 她不想说实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了他就觉得委屈。 就好像在外边受了欺负,一直隐忍着不哭的小朋友,迎来被安慰的那一刻一样,就是忍不住的委屈想哭。 他瞄了眼垫在她腰后的,以现金为衬的白玫瑰。 丑吗? 他不说话,任由她趴在自己肩头哭,等她哭够了才哄她,“就丑这一次,以后一定给你买最好看的。” 她瞪一双哭红的兔子眼,还有以后? 怎么可能还有以后。 他这个人向来七窍玲珑的,肯定是猜出她和季栾之间没发生好事儿,所以才特意弄了这么束花来哄她。 不过还是轻嗯了一声,然后便被他牵着手带出了餐厅。 -- ##第79章势必要拉着她与自己一起清醒沉沦 戴致行自己的车上。 褚文淇捧着白玫瑰坐在副驾驶里数现金。 居然有整整五十沓。 她虽然挺喜欢钱的,但这给的也太多了。 她无原由收下的话,指定得寝食难安。 她有点搞不懂戴致行了,救场哄人做到他这份上实在是惊人。 虽然她知道他大概是不差钱。 可他大部分钱应该都注入公司当流动资金了。 他那公司需要庞大的资金及技术运营,光是员工工资每个月都要不少钱。 至少截至目前为止,IT行业依旧是一门高薪职业。 她看看开车的戴致行,再看看怀里的花,反复数次,忍得戴致行侧目。 “别看了,花和钱都是给你的。” 还不等她问为什么他又开口把话续上。 “我记得你有本书里写过这样几句话。” “恋爱上头时,男人的甜言蜜语说再多也不嫌多。” “可嘴上的千万承诺,永远抵不过现实中的现金几摞。” “她不要一直听我爱你,她要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只有涉及到切身利益,她才能分辨出男人爱意的底色。” 身家性命他暂时还没有合理的理由给她,但现金几摞他还是可以给的。 褚文淇捧着花的手紧紧抓住花纸,心中装了一面鼓,被戴致行以叁言两语敲得砰砰作响。 继续啊,继续说点别的啊。 否则她会误会的。 会误会他喜欢她。 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呼吸停滞之际,他终于把话续上。 “不知道你自己赞同你在书里写过的这几句话吗?” 她当然赞同。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一直执着于季栾?” “他并没有为你付出什么,无论金钱还是时间。” “遵循你书中的理论,你应该能判断得出,他不仅不爱你,就连喜欢都算不上。” 心跳慢了下来,褚文淇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她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戴致行是在借她书中的话向她暗示些什么见不得光的情愫。 倏然松了口气。 原来他只是想敲醒她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抹失落在她心间一晃而过。 她不敢细想,脑袋有些短路的回他,“可非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总是先动情的那个人要付出多一些,去打动另一个人,我在其中的角色就是那个需要时间和金钱去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他的那个人。” 戴致行听她这么说也不生气,只心中苦笑,他何尝不是那个需要去向她证明的角色? 所以他理解她的固执和执着,早先甚至庆幸她拥有无果的单恋。 那时他总觉得她在季栾那一棵树上吊死也好。 她吊死在他身上,就不会把视线分给其他喜欢她的男人。 更不会甘愿相亲,按部就班地完成人生进展。 这样他就永远不用担心她会属于谁。 反正季栾不喜欢她,她眼里又容不下别人。 她就只能持续性单身,以压制他悖德的欲望。 但其实说到底是当时的他太过怯懦。 是他不顾人伦喜欢上她。 也是他太过顾忌人伦,怕她惊扰害怕,不敢再进一步。 却也实在不甘后退。 所以只卑劣的祈求她为情所困,不嫁他人。 他想她可以不属于他,但也绝不能属于其他人。 这样他才能按下那颗为她痴狂的心,安分守己的守望着她,不把她拽进罔顾人伦的深渊。 可如今他改主意了,又凭添了一份自私。 费尽心机把她设计进自己的圈套里,势必要拉着她与自己一起清醒沉沦。 “那现在呢?还要继续证明吗?”他问。 褚文淇透过挡风窗朝前看去,路灯莹莹,光亮连成一线,照亮前行的路,“我觉得我该往前走了,人不该总停留在原地徘徊。” 戴致行抓着方向盘的手轻轻震颤了一下,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停车将她拥入怀中。 但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就祝你早点发现真心爱你的人。” “比如……” 嘀—— 油耗过低的警报声响起,戴致行如梦初醒。 如果没有这声警示,他刚才差点就…… 好险。 褚文淇心里也不平静,她刚才竟隐约觉得戴致行要说的是比如我。 还好警报响了,不然她真的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猝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最近总是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仅总忍不住去拿戴致行和季栾去做对比。 还总是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又吓人的想法和期待。 她觉得自己真是病的不轻。 戴致行是她弟弟,她怎么可以如此龌龊的构想他。 她垂下眼眸,深深的唾弃自己。 她虽不是什么道德标兵,但总不能把别人也想的如此不堪。 戴致行人很好,他只是看她可怜,才会对她好罢了。 “油快没了,我们得先去加个油再回家。” 他为了在这条路上让警报声准时响起,下午可浪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开车耗油。 几乎要把全桃城跑遍了。 希望等会儿她在加油站看到那一幕能够对季栾彻底死心。 其实他真的坏透了,近两个多月,一直在机关算尽的设计她。 但只要如他所愿,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褚文淇回神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牌,想起这附近就有个加油站,“这附近有个叫七楼的酒吧,那有个很大的停车场,停车场的对面就有个加油站,我们去那加油吧。” “七楼停车场?”戴致行声调带了些疑问,故意装不知道。 褚文淇想起他生病前身为一个创业的IT男大约是没什么时间去这种娱乐场所的。 “嗯,我给你设个导航。”她点上中控台的触摸屏,语音定位,“去七楼停车场。” 同名的加油站太多,她只能先如此定位。 戴致行按照导航,将车开去了七楼的停车场。 小汤拉呱时间到: 看到大家如此一致的讨厌季栾我觉得有点欣慰也有点惆怅哈哈哈哈。 欣慰的是大家这么讨厌他,我们七七也一定会痛彻心扉把他踢出自己的情感世界。 惆怅的是,我个人还是挺喜欢他和软软的故事的(捂脸)所以才肝了他两的剧情。 昨天那章以七七视角提到他们故意亲吻牵手,并不是软软有意示威,是季栾故意揭穿他和软软的关系,让七七对他死心,剧情的安排中,在那之后季栾也辞去会长职务,专心谈恋爱搞成绩了。 季栾实际上就是那种不拒绝也不主动的性格。 他和软软也是这种关系,是软软主动送上门他就收了。 他骨子里自卑又自傲,自卑到不愿主动出击的同时又自傲到觉得别人一定会对他冲锋陷阵。 然后他坐取囊中之物。 所以说实话,他这个性格确实渣。 但渣的很必要。 像七七这种性格,如果没有这么强烈的对比,她是不会彻底喜欢上弟弟的。 她心里一直有裂痕,就算知道戴致行对她好,也不会往喜欢那层方面想,只会觉得戴致行可能出于好心可怜她之类的。 必须有对比,有引导,她才会一点点往那一层想。 其次她到大结局也不会圣母的和父母和解。 之所以还有点点联系,真的就是看在戴致行的面子上了,以及在戴家呆了五年的原因。 她之前拉黑戴致行的原因,算是个误会,她大学毕业,父母要给她安排工作,她自己是不愿意的。 但父母挺强势,还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逼她同意。 父母希望她进y企,有个铁饭碗,然后让她跟领导的儿子谈恋爱,顺便和戴群杰好好配合,稳固地位(算是利用她也算是想让她有个安稳工作和结婚对象。) 然后和父母对峙的时候,她听见戴致行跟父母说不会想指望她为家里带来利益吧?难道不怕她心藏记恨,假装同意,然后过去毁掉爸爸的前程吗? 总之说了一大堆她不好的话,她就破罐子破摔,她就记恨扭曲就是他说的那种人。 结果一来二去父母反而不让她去上班了,她就搬出去自己独立生活了。 实际上是戴致行反其道而行帮她,她自己心里也明白,但她就是受不了亲耳听到戴致行对她的那种评价,一生气就拉黑了。 说白了就是“情侣”之间的小矛盾小误会~哈哈哈哈 然后每天给自己洗脑就是嫉恨他就是烦他,才不是因为在意他,才会如此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然后还自暴自弃,既然他这么看她,那她就彻底冷漠给他看…… 不过她早先确实对戴致行不算太友好,主要当时心态比较幼稚,总故意当着父母的面漠视戴致行,“虐”父母的心肝宝贝,以此气父母来着……(都是心智不成熟惹的祸) 但实际上,那时候七七就是已经很在意戴致行对她的看法了才这样~就是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意~也不愿意承认~ ? o?o?一说七七和弟弟的背景就忍不住说一大串……我可怜的娃??? 总之后续我也不准备浓墨重彩的写季栾和软软的剧情了,他两鸟悄自己呆着吧。 不过可能后续会以七七视角讲一下戴致行在她暗恋的许多年里都陪她做了什么,然后季栾多多少少还是会被提一嘴……剧情需要~大家不要打我??? -- 第80章逼水汹涌澎湃 ρò⒅f.còм 戴致行临把车开进加油站前,让褚文淇下车,“你别进去了,里边味道重,你去隔壁出口等我吧。” 褚文淇依言下车,心头暖暖,她真的很吃戴致行这套细致体贴的关怀。 她嗅觉相对敏锐,正常人进站加油不会觉得汽油味道难闻且大。 但她会觉得冲鼻子头痛,产生类似晕车的呕吐感。 所以每次她自己开车加油时总是受刑一般。 戴致行能关注到这么小的细节,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可是这么细心体贴的人怎么就单身到现在了呢……? 加油站不大,出口就在十米外,她借着月光慢悠悠往那走。 路走了一半,她发现路对面停在停车场最外沿路边的一辆标致还在拼命地摇晃。 刚才戴致行开车从对侧路过左转驶向加油站时,她在外后视镜里就看到这辆车了。 不过只是一晃而过,她没细看。 眼下她步行着,实在没忍住仔细看了一眼这辆和季栾开的车一样的车。 车型一眼,颜色一样,车牌……也一样。 她几乎半呆在路边,好半天缓不过神。 她向来知道季栾不是循规蹈矩的性格,但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目睹他车震。 还是在今晚这样的时刻。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谈不上难过,但也绝对不好过。 她心里那根崩了许多年的弦在这一刻断了个彻底。 心底漏风似的,把仅存的那点念想吹散了。 好像连朋友都要没得做了。 她并不在意他跟谁在路边车震。 只是她不愿相信,来往十多年,他居然真的不愿意花一点点时间回餐厅找她,听她把话说完。 她明明说了要等他呀。 或许这么多年,在他心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她只是个厚脸皮的,分不清远近亲疏的校友罢了。 神经随着车越来越狠的摇晃彻底麻痹起来。 她双手不自觉握成拳,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整个人神志坍塌到没听见戴致行鸣笛提醒她上车。 给车加完油的戴致行将车开出加油站后,一眼就看到她站在路边发抖。 她像是被瓢泼大雨淋湿的奶狗,瑟缩着,委屈又可怜。 他心里又慌又痛,手有些发抖,尝试了几次,才开门下车,飞奔到她面前。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带着她微微仰头。 她的眼球在震颤,几乎无法聚焦。 “褚文淇,你看看我。” 他叫她的名字,让她看他。 可她眼球震颤的太厉害了,始终无法正确聚焦。 她到底是有多心痛绝望才会这样? 他觉得自己真的坏透了,好该死。 他不该急于求成,将她对季栾的感情一击毙命的。 可是……他也不想再看她泥足深陷。 “褚文淇,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都替她难受,也真的心痛的先她落泪。 她的眼珠随着他眼角滑落的那颗泪动了动,终于回过神来。 她声音意外的平静,以为自己吓到了戴致行,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松开握成拳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破皮,丝丝拉拉的疼,让她眉头微动。 “好,我带你回家。” …… 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代驾司机正等在车库出口,等着归还褚文淇的车钥匙。 这个司机是戴致行下午就雇佣过来的,帮他开自己的车耗油,然后等到晚上与他同车一起去了餐厅,帮他把褚文淇的车开回家。 他不想第二天还为此奔波一趟,所以如此安排。 在软件上一次付清所有费用之后,车钥匙落回褚文淇手里。 “老板,以后再有这样的大单子,记得继续点我。”司机临走前还不忘增加客户粘性,“我可以避开平台,私下接单,给您算便宜一点。” 褚文淇疑惑,从餐厅到家这段路程,最多也就20多块钱,这就是大单子了? 真没想到代驾行业居然这么卷了。 戴致行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带褚文淇回家。 但这短暂的插曲并没有让褚文淇把心中的郁闷和崩溃全部散开。 一到家她就忍不住想要再喝点酒。 喝醉了,这些糟心事就会随着酒意全部消散。 等她醒来,就可以放弃前尘往事从头来过。 戴致行没阻拦,但只给她开了四五度的低度果酒,还加了好多颗葡萄冰。 两人对饮,酒过叁巡,褚文淇虽然没有半点要醉的意思,却也打开了话匣子。 意外的没有歇斯底里,倒是有心如死灰的平静。 “戴致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不行?” “觉得我冷漠,自私,记仇,心思狭隘,不是一个值得真心相待真心喜欢的人?” 她实在太困惑了,忍不住问戴致行。 “我是不是不值得被人喜欢?” 她只想到质疑自己,却从未想过质疑是不是自己真心错付。 “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这般不堪,怎么会有人一直同你来往?你拥有持续十几年的友情,也拥有良好的同学,同事关系,不要因为个别人的态度就质疑自己,他们的态度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你值得被喜欢,很值得。” 褚文淇手肘撑在桌沿上,酒杯被她用中指和拇指捏在手里,在空中荡了几下。 她侧着身子,姿态慵懒地看坐在她身侧的戴致行,目光沉沉,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我曾冷漠对你。 那你喜欢我吗? 如果你也喜欢,那我就信你刚才安慰我的话。 相信自己是值得被喜欢的,只是真心交付错了人。 “比如我。” 他没头没尾,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哐啷。 褚文淇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子上,淡红色的酒液扑了半桌。 那就祝你早点发现真心爱你的人——比如我。 她心跳如鼓,中蛊般脱口,“戴致行,我们做爱吧。” 本就微妙的气氛被她这句话推上巅峰浪潮。 戴致行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僵在座位上。 耳边轰然燃起大火,耳朵红的像要滴血。 酒液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发出轻微的滴水声。 褚文淇探究地看他。 他耳朵红红的,脖子也肉眼可见漫上绯红,瞳孔微微扩张。 被她吓到了? 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要求? 可是他说了比如我。 是她理解错了,自作多情了吗? 于是不自信的找补,“我开玩笑的,喝多了,胡言乱语,我去睡觉。” 说着起身就往卧室走,脚步异常慌乱。 是戴致行抓了她的胳膊,欺身将她抵在墙上,才让她避免崴脚。 他欺身欺的太近,她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带着果酒香气的气息。 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凉丝丝的,后脑却被他拿手垫着,保护的很好。 “戴致行,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喝多了,瞎说的,你别当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你不喜欢和我有亲密关系,我知道的,早先你知道你病后和我发生了亲密关系,被吓得慌忙逃跑,摔倒,我还历历在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 “你就当我酒后精虫上脑,唔……” 以吻封唇。 还未说完的话瞬间中断。 褚文淇眼睛蓦然睁大。 戴致行正深深吻她。 一下下的,绵密深长。 唇瓣被重重吸吮,舌头勾缠,口腔中的酒香骤然醇厚。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头脑昏昏,喘息渐重,也依旧难舍难分。 印象中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居然意外缠绵。 他的唇好软,舌头好灵活,快要把她的魂都给勾走了。 但到底是初吻,不太懂得如何换气,胸腔里的氧气面临枯竭,两双唇不得不分开。 两人额头相抵,戴致行眼底燃着烈火,向她直白示爱,“喜欢你,超级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日日夜夜留在身边。” “可是……” 他明明表现的惊慌失措。 还羞愤异常,管她要解释。 最后得知真相甚至还愧疚服药。 “没有可是,精虫上脑的是我。” 没错,是他,一直都是他。 “之前是我恶人先告状,得了便宜还卖乖,但羞愤和惊慌失措是真的。” “那时候我只想默默喜欢你就好,我不想犯人伦大忌,也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我恶心。” “可我没想到我犯病之后会把喜欢你的欲望释放出来,所以我羞愤惊讶,我惊慌失措,我愧疚服药,这都是真的,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接受我,我却因病毁了你。” “至于我曾故意倒打一耙,冤枉你,一是想要掩饰自己喜欢你的事实,二是因为当时我真的误会过你是因为厌烦我,故意以此报复我,想毁掉我,毕竟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我犯病……” “总之我承认我确实对你用了些小心机,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刚才愣住不动,面红耳赤,都是因为喜欢你,你该知道,面对心上人的撩拨,羞涩不只是女人的专利,更何况你的话让我兴奋异常。” 说这话时,戴致行的耳朵更红了。 他挺了一下胯,将粗大顶上她腿心,亲了亲她的鼻尖,满眼期待地问她:“所以,你现在还要说自己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吗?” 短短几句坦白让褚文淇的脸跟着他的耳朵一同火热起来。 他解释的合情合理,也足够完整明了。 他甚至知道她矢口否认自己说的话,是因为自己看到他僵住了…… 人也肉眼可见的真诚。 他真的好羞涩,也好兴奋。 耳朵红红的,鸡巴硬硬的,纯情又风骚。 逼水汹涌澎湃,她要同他做爱。 小汤叨哔叨: 七七:戴致行,我们做爱吧。 七七os:他居然爱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爱,我要睡了他! 戴致行:瞳孔地震,羞涩兴奋。 戴致行os:正中下怀? 聊天记录的截图就是我今晚上马不停蹄加更的原因。 某汤:戴致行你个老六你真行! 基友:戴致行为了清醒做爱付出了太多 -- ##第81章七七的水可真多,吃起来还是甜的( 褚文淇双手搭在戴致行肩头,借力跳到他身上,把腿盘在他腰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肯定是要收回刚才的话,奖励你。” 垂首探舌舔了他敏感的耳垂一下,蛊惑似地附耳呢喃:“就奖励你肏死我。” 勾引男人这方面她没什么实践经验,但她写书,也看书,理论知识相当丰富。 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轻轻扭了下腰,性器隔着布料贴在她湿润的穴前。 只要突破那几层薄薄的布料,两人就能以火车便当式的姿势相交在一起。 屁股被戴致行托住,她的磨蹭诱惑显然取悦了他。 他笑意深深,掐她的臀肉,“这可是你说的。” 他托着她往卧室走,步伐迈动间昂扬的性器在她股间又戳又顶,布料轻陷在穴口,磨得嫩肉又骚又痒,又吐出大股的水。 她细腰瑟缩一下,高潮似的哼叫一声,揽住戴致行脖子的胳膊收的更紧。 奶团挺耸着压向戴致行的胸膛,即便有旗袍和内衣的支撑包裹,也无可避免地被压平了些。 “这就爽了?”戴致行的声音透着沙哑,有种被情欲侵染的性感。 她头脑懵懵,被欲望吊的上头,整个人软的不行,声音也出奇的软,“想要更爽……” 戴致行几乎要被她撩疯了。 他就知道,她书中所有的女人都敌不过她本人娇软诱人。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要褚文淇本人在他身下娇媚承欢。 不是楚涟,不是梁雀,不是任何,只是她褚文淇。 他要以戴致行的身份,在她身上留下最深刻的烙印。 他要让她知道,褚文淇只属于戴致行,戴致行也只属于褚文淇。 今夜的床好像比以往还要软。 褚文淇被放在床上,好像是陷进了云朵棉花糖里,整个人软绵绵,甜腻腻。 月色流光透过窗撒进卧室,窗外万家灯火,灯光成片。 只有他们陷落在繁星点点,月光流萤的夜色里偷偷欢愉。 今夜万物美好。 今夜情浓意深。 今夜他们理应缠绵。 褚文淇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地看戴致行脱衣服。 衣摆被他扯在手里,反肘上提,一气呵成脱个利落。 腰侧线,胸腹肌,随着动作浅移,手臂上的肌肉也凸显出来,小臂甚至有青筋暴起。 这具肉体被他锻炼的很好,精劲有力。 他腰侧的人鱼线很深。 而且他本就宽肩窄腰,如此衬得腰腹力量更甚。 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把人肏的失声脱力。 好馋。 褚文淇将食指含进嘴里,一嘬一嘬的吸吮,眼巴巴地盯着戴致行,等他来犯。 在她以往的认知里,戴致行清醒的时候是非常羞于和她亲昵的。 就像他说的,未坦白前,清醒的他羞涩压抑,不敢声张,不敢妄想,更不敢僭越。 可今夜不同。 他赤诚坦白,她盛情邀约。 他们一拍即合。 所以今夜他身上带了股少见的野性,蓬勃着缠绕在周身,勾的她逼穴发骚,想要被狠狠填满。 她将小腿伸出床外,探脚碰了碰他裤下的昂扬。 他那硬邦邦的,木棍一样。 脚丫不安分地摩挲,恨不得能和手一样灵活,替他宽了裤腰,好让那硬邦邦的小兄弟和她软嫩嫩的小妹妹早点汇合。 难得她主动撩拨,戴致行有些享受,也有些难受。 他憋得要炸了,但还是想要先取悦她。 他抓住她的脚腕,只微微用力,就将她拖到了床沿。 她没防备,惊呼一声,眼睛透着一抹惊慌,像头小鹿。 旗袍裙摆因此卷到她腰上,水蓝色的蕾丝勾边内裤深深陷进逼缝,勒出一道沟壑。 阴蒂被布料狠狠勒压着,痛中带爽,裆部的布料被逼水浸湿,水蓝色浓重了几分。 骨型流畅的双手透过她腰侧探进内裤裤腰的边缘,没怎么用力,便将它扒了下来。 深陷逼缝的布料被抽扯出去,连带着扯出丝丝银线,空气中骚甜一片。 他蹲下身去,单膝跪地,将她的小腿挂到他肩上。 她膝盖打弯,膝窝严丝合缝地扣在他肩头,双腿随着他的宽肩劈开。 腿心里的娇嫩暴露在空气中,被内裤的布料磨搓的艳红,上边沾染着晶莹,如沾染了露水的花瓣。 褚文淇莫名有些紧张,她隐约猜出戴致行要做什么,羞涩且期待地抓住了床单,等他动作。 戴致行的视线几乎胶着在她的娇嫩之上,这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看她这里。 逼口紧闭,却怎么也挡不住逼水泛滥着流出来,水光潋滟,让花似的阴唇更加娇艳。 凑近几分,鼻间满是她为他动情的骚甜,探舌舔上娇嫩,粗粝的舌尖从下往上重重舔过逼缝,最后舔开阴蒂包皮,用舌尖顶弄她最敏感的肉粒。 褚文淇双腿瞬间夹紧,小腹受不住的收缩,但依旧没有抵挡住舌头的灵活进攻。 他舔她的娇软,捻她的敏感,刺她的逼口,动作从生疏到熟练,一套下来弄得她止不住的哆嗦。 他双手扒在她大腿上,微微用力,让她不能夹住他动作,一边用舌头肏她一边问:“爽吗,七七?” 这下轮到她羞涩起来,探手抓住他的发,嘤嘤切切,“你……慢点……好痒……哼……” 她爽得不行,逼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可是你下边这张小嘴说它好爽,还让我快点。” 布有舌乳头的舌尖在她逼口又快又重的穿梭,摩挲的嫩肉酥麻,在骚话的刺激下,逼水流的更欢了。 戴致行重重吸吮她的娇嫩,阴唇被他含进嘴里,轻轻吸扯,忍得褚文淇忍不住手腿并用地阻止他动作。 可不管用,两人力量悬殊,他又把她舔酥了骨头,她那点力度甚至都无法让他停顿一下。 他将她流出来的水用舌头卷进口腔咽下,色气满满地用骚话继续刺激她,“七七的水可真多,吃起来还是甜的。” 褚文淇闻言心神一荡,全身都荡漾起一股奇妙的,虚无缥缈的,像吃了致幻蘑菇一样飘飘然的爽。 灵魂好像从她的天灵盖下荡出来了。 它就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被舔到意乱神迷的她。 好羞耻。 褚文淇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会是戴致行说出来的。 原来身体羞涩激动的反应,并不代表言语和行为也会跟着羞涩不言。 他好骚啊。 居然能赤裸裸的说那些羞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亏她还觉得自己比较风骚有经验,连肏死她那种话都说的出口。 如今她觉得还是戴致行更骚一些。 他怎么就能一边吃着她那里,一边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真是又骚又会撩。 阴道痒痒的,空虚更甚,他叁言两语就把她的欲望推上了最高阶。 好想被他插进来。 小汤叨哔叨: 看了一下大家的留言,发现大家已经精准拿捏了他们每个人的性格。 大家说的都好精准,我一整个爆笑,哈哈哈哈 什么托梦是戴致行干得出来的事。 戴致行这个苟东溪好会,是早就想好了这些话吧。 我真的会笑死~ 戴致行心机boy,白切黑,但忠犬的本质已经被大家彻底看穿了,哈哈哈哈哈( ?°? ?° ?) 最没想到的是大家也能和七七感同身受! 我们七七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终于有人理解了(戴致行:我也理解好嘛!?????) 看到大家很认真的分析人物和剧情,我真的好开心~ 季费cp也把大家气够呛,他们的爱情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是好的,放在大世界里,对七七来说就……,只能说世间百态自有定数,没有季栾怎么衬托小戴的可贵,而且七七也是拿的起放得下的性格,她最终归属还是我们的小戴同学~总之大家别太气了,摸摸头~ 然后肉章我尽量多写点,弥补一下,就是十几章…… 戴致行:啊……我也想做个真男人,但我觉得我妈会肾虚……(?°?д°?) 另外感谢各位持之以恒的偷猪,爱你们,亲亲 ???????也看到有小伙伴专门跑来po看我的文,超感动~ 对了对了,这本书距离完结还有一段距离……(捂脸) -- ##第82章戴致行,我想要你(高H放贷加更) 感觉出褚文淇的动情,但戴致行依旧沉着气,吸吮上她的阴蒂。 他力道不算大,但吸的紧,嘬奶似的,吸出啧啧水声,刺激的褚文淇哼哼唧唧的挺动起腰肢。 要到了,她要被他吃到高潮了。 舌尖顶开阴蒂包皮,用牙齿轻轻地磕咬最敏感娇嫩的肉粒,没过几秒褚文淇就尖叫着,过电一样浑身哆嗦着泄了身。 她湿的透彻,整个人小死过一样急急喘息。 他用唇狠狠抿了一下她的阴蒂,给她致命一击。 “啊……戴致行……” 她因泄身在床上浅浅扑腾,整个人爽的神魂颠倒,叫一句戴致行已经是极限。 “嗯,我在。” 他声线上扬,透着点得意,听她受不了的叫他名字,胯下的巨物更加昂扬。 他扶着她大腿,起身把她带回到床上,然后跪在她身下把裤子褪净。 鸡巴血脉偾张,昂扬着跃跃欲试,马眼已经渗出几滴前列腺液,他想要她。 他双手按在她膝头,将她的双腿劈开迭在身侧,腿心四敞大开,水淋淋的逼口翕动着,诱他深陷。 目光炽热,却依旧忍住没动。 他要等她开口说要他。 他要她亲口承认。 要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想要的是谁。 中指顺着翕动的逼口插进紧致温热的阴道里,层层迭迭的嫩肉立马贴附上来,将他的中指裹了个严实。 里边湿滑一片,他动一动嫩肉就缩一缩,中指半旋着往最深处插去,指腹勾动,寻找着她的敏感。 褚文淇双手抓在软枕两边,随着戴致行的深入,双手用力,软枕迭在头两侧,把她的耳朵堵住。 原本她听着羞臊的呻吟声小了几分,但她知道,只是软枕帮她隔绝了一部分声音,她依旧叫的很大声。 她看着戴致行,眼含春水。 他在认真的用手指探索她,努力的开发她的敏感。 终于,指腹摸到一块平滑微硬的凸起。 他微微用力一按,褚文淇便挺一下腰,阴道也紧缩一下,像是在阻止他继续。 呵,找到了。 书中说的阴道G点应该就是这了。 中指细细搔弄那块凸起的肉,速度快而轻,搔弄五六下就重重按一下。 这处就像是控制褚文淇身体的开关,轻轻骚动她就全身小幅度发颤,重重一按,她就受不住的夹臀挺腰。 她越是这样,戴致行动作越烈,甚至还加入了无名指一起扣弄那块软肉。 褚文淇难耐的扭动腰肢,整个人都被他弄酥了。 戴致行看她咬着下唇,企图隐忍,便把拇指按在她阴核上一圈圈地打转。 中指和无名指还在扣弄她的G点,阴核又被揉捻,痒意已经到达最高阈值。 小屁股夹紧,细腰挺起,腰臀猛然悬空,一大股清亮的水汹涌喷出。 戴致行掌心很快就接了一洼清亮的水,但手指依旧高频运作。 褚文淇悬空的腰肢忍不住的上下摆动,如同跳上岸的鱼,整个人躁动扑腾的不行。 “不要……停下来……呜呜……要死了……爽死了……” 她带了点哭腔,嘴上让戴致行停下来,小屁股却夹得紧紧地,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的。 “好,都听你的。” 戴致行猛地把手从痉挛抽搐的阴道里抽出来,逼口水花四溅,褚文淇啊一声,腰肢骤然停摆,小屁股重重落回床上。 她全身忍不住痉挛抽搐,小腹火烧火燎的,阴道空虚一片。 敏感阈值被开发到最大化,欲望也随之猛涨。 太难受了。 想要被鸡巴填满。 身上渐渐漫上潮喷后的玫红,她哆哆嗦嗦地伸腿,用脚勾住戴致行的腰,娇娇地求他,“戴致行,我想要你,想要你用鸡巴肏进来……”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戴致行抓住她的腿,狠狠往后一拽,她身体随之下滑,敞开的腿心被热乎乎的鸡巴顶上。 真的好舒服。 她扬起下巴,轻声喟叹,双腿半环在戴致行的腰间,逼口翕动,想要将他一口吞下。 小汤: 来啦来啦,肉肉来啦。 今天又是放高利贷加更的一天~ ∠( ? 」∠)_冒着肾虚的风险,这几天争取多撸几章肉肉,弥补一下大家哈哈哈哈 ??(???????)看到评论有宝子说想到自己25岁笑声戛然而止。 我:嚯哈哈哈哈哈 当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么这个笑容就会出现在我的脸上,嚯哈哈哈哈哈( ?°? ?° ?) -- ##第83章被骗也甘愿 ρò⒅f.còм 戴致行没有急不可耐的一贯入体,而是把龟头顶在逼口处轻磨浅插,一点点往深处挤。 他动作轻缓细腻,一点点将她打开,层层迭迭的嫩肉被龟头推开展平,阴道被撑得饱满。 进到最深处后,戴致行俯身在她上方。 他抓过她的手,亲了亲她掌心的伤,温柔缠绵,随后十指相扣,被他按压在头顶。 他开始在她身上驰骋律动,一下下的顶得她心花怒放,花枝乱颤。 白花花的奶团随着抽插晃荡起香艳的奶波,粉红的奶头被他一口含进口中。 他重重吸吮,温热的口腔像是真空的包裹,把她吃的又痒又麻。 身下的水随着抽插稀里哗啦的往外冒,阴道最深处的敏感被顶得酥麻一片。 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双腿岔开,让他肏的更深,她红唇轻启,一声娇过一声的叫。 她叫的越娇,声音越大,他肏的越狠越快,奶头也被吸吮的更加用力,像是要从她的奶团里吸出汁水似的。 血脉偾张,青筋盘虬的鸡巴把她的阴道撑的满满当当,一抽一插间把她的敏感刮蹭的彻底。 那是一种噬魂的痒。 痒的她忍不住夹逼,一下一下的,无意识的夹,急促又深切。 直把他夹得更粗更胀,忍不住起身把她调转了身,让她跪趴在床上,掐着她的腰,后入狠撞。 呻吟声被他的鸡巴一下下撞得支离破碎,她翘着屁股,随着他的抽插摇晃。 身上软的不行,上半身欺趴在床上,奶子贴在床面上,随着肏弄一晃一晃地磨来磨去。 奶头上的水渍被磨干,颜色也被磨成红色,硬硬的一粒,被磨得有些痛,却也爽的不行。 一只手被戴致行从后抓住,纤细的手腕被他抓在手里,一下下往后拽她。 反向受力,让她被肏入的更深。 小逼像是要被贯穿了,龟头一下下的顶撞她的颈口。 戴致行的另一只手盖在她后腰上,每次他狠狠肏进来时,手上都会微微用力,把她悬空的腰压塌下去。 这样鸡巴戳进她阴道里时就像是一根撬棍,以四十五度角把她的敏感翘在龟头上狠狠戳弄。 她要被他肏死了。 他怎么那么会啊? 她啊啊的叫,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出一丝涎水,她真的快乐疯了。 整个人已经被戴致行肏开了,小屁股像是开窍了一般,开始跟着他肏弄的节奏一下下往他怀里撞。 不知道被这样肏了多久,她阴道痉挛的厉害,一下下飞速夹弄着鸡巴,险些把戴致行夹射了。 戴致行身上已经渗出一层汗,下巴上还挂着一滴聚集起来的汗珠,随着他的肏弄在晃动,最终滴在褚文淇的后腰上。 褚文淇像是被开水烫到似的,长长的啊了一声,腰肢忍不住的拱起来,身体里翻涌了许久的洪流一泻而出。 潮水大力浇在戴致行的龟头上,惹得他都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高潮的痉挛让阴道收缩的太紧,粗大的鸡巴被卡住,几乎动弹不得。 戴致行紧咬着后牙,下颌线崩得紧紧的,松开拽着她手腕的手,探到她大腿内侧,捞起她的腿。 她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被戴致行抬在空中,双腿成扇形敞开,高潮痉挛的阴道因此松懈了几分。 他又开始撞她,一下下的,撞得她颈口发麻。 真是要命。 她要被他肏坏了。 但是好爽。 爽的她想死在他身下。 是比以往几次都要爽的那种爽。 爽的她头皮发麻,发根直立,即使被肏到有失禁的冲动,也忍不住配合着他律动,想让他更完整的得到自己。 像是感觉出她的配合,戴致行进攻的更加凶猛,把她肏的摇摇欲坠之际,终于再次攻进最神圣的领域。 她要被他的鸡巴撑炸了。 他好大,好粗,好长。 她好爱他……爱他的鸡巴。 阴道已经熬过首波高潮痉挛,她被肏的力气溃散,腿上实在没了力气,即便被戴致行捞着也还是忍不住的往床上滑。 戴致行索性就让她滑下去,然后把她压平在床上,整个人欺身覆上她。 他压在她背上,她Q弹挺翘的小屁股顶在他腹部,他以平趴后入的姿势深深占有她。 这个姿势让她双腿并拢,把他夹的很紧。 但肏进去却出奇的爽,爽的他喉头发紧,忍不住咬上她的后颈,像猫科动物交配那样狠狠地肏她。 他双手包握住她的手,用力的肏她,把她肏的哼哼唧唧,神志不清地说好爽,想要更多。 他真的爱死这样的她了。 不压抑自己的欲望,邀他交好。 鸡巴被她的淫水裹涂的湿滑,一下下肏进她最深处,冠状沟被环口一下下的嘬弄,腰眼泛起酸麻。 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喜欢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干她。 身体的火热被汗水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恨不得为她献尽所有子孙精。 他好爱她。 他松开咬在口中的嫩肉,去吸吮她的耳垂。 她敏感的缩了一下,但很快就嘤咛起来。 他们一脉相承,他们敏感相同。 他真的好爱她,爱她的每一处。 爱她的肉体,更爱她的灵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尖锐敏感的性格下有一副无暇的灵魂。 吐出被他含的湿滑的耳垂,一下下亲吻她的肩头,然后说爱她。 “好爱你。” 他真的好爱此时此刻只属于他的褚文淇。 他声色低沉,语气含混,但她却听得异常清晰。 脑海里瞬间炸开一朵烟花,五颜六色的,绚丽多姿。 他好性感。 声音性感,人也性感。 怪不得书上说,不要在床上听男人说爱你。 原来不仅是因为色令智昏,分不清虚假真实。 而是真的惹人沉沦。 被骗也甘愿。 她又高潮了。 身体和精神双重高潮。 但颅内高潮更胜一筹。 大脑已经完全失控,此时此刻,她真的相信他很爱她。 她要死了。 死在戴致行的身下。 死在他浓厚的爱意里。 死在色令智昏的沦陷里。 心里涨涨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跌进软绵的枕头里。 真好啊。 真好。 除了已故的父母,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爱她。 她……不再是不被爱的可怜虫。 -- ##第84章你听,它说它还想要(高H) 双重高潮让褚文淇全身紧绷起来,腰肢和屁股控制不住的痉挛摇摆。 阴道收缩的极快,不停地对粗大进行挤压。 戴致行浑身肌肉紧绷绷得,几乎要被挤压的射出来。 他狠狠挺胯摆腰,把鸡巴插到底,粗重喘息着将浊白射进褚文淇身体的最深处。 精液的射劲儿很大,激流一样冲刷着她的娇嫩柔软。 蚀骨的快感席卷全身,被戴致行包在手里的粉拳随着这股冲击乍然张开。 被深刻标记占有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小腹有种要被射穿的感觉,一直在强烈收缩着。 她婉转呻吟着,身体仿佛失重,时间也在飞速流逝。 好爽,好舒服。 捱过这阵洗礼后,她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瘫软的趴在床上。 原本被夹紧不能动弹的鸡巴借势往腔内狠捣了两下。 挤尽最后的余精后,它居然只疲软了一瞬。 还没抽出来便又在她体内重新硬了起来,还一鼓一鼓的微微弹了两下。 像是在叫嚣着还想要。 她腰眼酸软的不行,浑身实在没有力气,也经不起再折腾,便哼哼唧唧地让戴致行出去。 “你出去,好胀,我不要了……” 戴致行没说什么,只亲了她耳背一下,然后从她身上撑起身来。 鸡巴随着他的动作从她的逼里缓缓抽出,小逼被磨得忍不住的翕动。 他是故意的吧。 这么慢。 磨得她阴道又痒起来,想让他狠狠的插进来,给她止痒。 小逼翕动的越来越快,明显不愿意让鸡巴彻底抽离。 戴致行在她身后轻笑,勾引她,“它好像不愿意让我走。” 他稍稍挺了下胯,原本要抽走的鸡巴又进来叁分,被灌入白浆的小逼被肏得发出咕叽一声,“你听,它说它还想要。” 褚文淇被臊的耳朵红红,把脸埋在软枕里不吭声,只撅了撅小屁股,自己把鸡巴又含深了几分,像是在默认戴致行可以继续用鸡巴伺候她依旧不满足的小逼。 被鸡巴撑开贯入的感觉就像是低血糖时吃的那块糖,甜腻饱满,能够瞬间让人精神一振。 戴致行托起她被肏软的身体,将她反转了个面,单手托着她的背,将两个软枕和凉被全部塞到她颈背之下,这个姿势刚好能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半倚着床头。 然后他推开她的腿,双手按压在她小腿上,让她双腿呈M状折迭在身前,膝盖堪堪顶住乳头挺翘的奶团。 他往前跪走了几步,然后迭跪在她身下,用双膝将她的小屁股翘起来。 这个姿势能让她完全看清她被肏的红肿一片的阴户。 好羞耻。 小逼翕动的更欢了,白浆随着翕动自阴道中缓缓冒了出来。 更羞耻了。 她双手紧抓床单,羞的没眼看。 戴致行见她羞涩,故意掰开她抓床单的手,让她自己揽住双腿,帮他劈开自己的双腿,等着他将鸡巴肏进她的小逼里。 姿势被固定好,戴致行伸出双指将她被精液糊住的阴唇分开按在阴户上,被肏的艳红的逼口被乳白糊满,淫靡不堪。 他单手扶着硬邦邦的鸡巴,重新闯进被他灌满精液的阴道里。 他力道很大,几乎一举将她阴道里的白浆全部挤出,白浆糊了一阴户,却衬得阴唇更加娇嫩。 鸡巴在湿滑的阴道里只进出了几个来回,褚文淇就在视觉刺激下又迎来了高潮。 她双眼迷离的浑身不断抽搐着,紧揽双腿的手失了力气,好在戴致行已经将鸡巴全部肏进她逼里。 即便不用双手去撑开双腿他也可以在她的小逼里自由抽插。 熬过高潮的痉挛后,戴致行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盯着她被高潮染红的脸,狠狠肏她。 软软的床垫被肏的地动山摇,他们像飘荡在水中的鱼,快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直到浊白被肏成一圈圈的白沫堆积在阴户和鸡巴根上,褚文淇被插得忍不住喷了两次水后,戴致行才终于射了第二次。 再次被灌满的褚文淇被精液冲击的神魂颠倒,整个人缩着身子不住的痉挛,快感顺着两人的交接处朝两人的身体回输。 简直爽翻了。 可戴致行显然比她神智清醒的多,精力也旺盛的像是喝了十罐红牛。 简直像条不懂饱饿的狗,恨不得将她肏的昏迷不醒。 要不是看到她的小逼已经被他肏肿了,人也迷迷糊糊的,他八成是要肏她到天亮的。 不过来日方长,今晚她身心俱疲,就先放过她。 他抱着她简单的冲了澡,洗净身上的爱欲斑痕,换了个卧室去睡觉。 褚文淇被折腾的累极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而他就躺在她身后,以汤匙式的姿势环抱着她,等她睡着许久,他才熬过性奋睡了过去。 不过褚文淇虽然累极了,但不知道是清醒状态下的乱伦让她快乐的同时,也让她背负了极大的心里压力。 还是今天的事一股脑的朝她堆积过来,让她压抑。 她至今依旧无法释怀不被选择。 只是她看清了现实,一整晚都在逼迫自己接受现实。 可她内心最深处其实是无法淡然释怀的,她只是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猛兽罢了。 而且她不知道该如何释放压抑在心底的那头猛兽。 所以在戴致行示爱后,她才提出要和他做爱。 她的潜意识在催促她找个方式发泄,她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她选择和戴致行做爱。 可这不仅没让她缓解压抑,反而还增加了勾引弟弟乱伦的压力。 如果她没有主动提及那样的话题,戴致行大概也不会袒露心声。 又或者只要她不接茬,不给他机会,严厉纠正他的思维,并清楚的告诉他,他们永远都不可能。 到时候等他病好后,他们也依旧能路归路,桥归桥的去过正常的人生。 可今晚她的任性打破了这种常规化的平衡,醒来之后她要面对的情况,对她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 所以即便被肏的累极了,她也依旧睡得不深入,不安稳,甚至还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 ##第85章哪怕是戴致行也不行 褚文淇梦里的情景一直在反复转换。 从还未满月的婴儿开始,她就以上帝视角亲眼目睹自己被送人。 又眼巴巴看着五岁的自己趴在木门上,听养母说把她送回戴家。 她还看见戴致行是如何以独生子的身份备受宠爱长大的。 更看到养父去世后,十七岁的自己哭的有多惨烈悲痛。 从他去世的那一刻起,她便深深觉得这世上再无依托。 然后就是被季栾不停地推开。 被推开的每一次都犹如坠楼一般。 长久的失重感让上帝视角的她都开始不可遏制的悲愤痛哭。 所有她认为重要的人,都在某一个时间节点离开了她。 被动也好,主动也好,他们都离开了。 她像一片伶仃的浮萍,随风飘荡,永远没有可落脚的地方。 就连戴致行也不再温情满满。 梦里的那个她被季栾彻底丢下的那一刻,迎来了彻头彻尾的崩溃。 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没被坚定选择过,她是不被人喜欢的存在。 就连她在家中痛饮解郁,还要被从未体会过如此伤痛的戴致行阻止。 他说什么? 他说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别人的选择。 他说与其期待被选择,不如自己做主宰。 他说了很多,很多有道理她却听不进去的话。 这让梦中的她深刻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不让她喝酒,于是终于嚎啕大哭地反驳他,“你懂什么?” “你从来都是被坚定选择的,而我一直是被放弃的那个,没有人喜欢我,现在连酒你都不让我喝,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真心话被梦中的自己说出口,上帝视角的她跟着窒息心痛。 然后眼看着自己被戴致行拥进怀里。 他说,他喜欢她,他会永远选择她。 然后梦中的她再次做出和现实中的她同样的选择。 她跳到他身上,把腿盘在他腰上,说,“戴致行,我们做爱吧,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就和我做爱吧。” 梦中的她觉得戴致行是在哄她,是在故意用喜欢她这种话安抚她。 然后她才故意如此回击。 她说,“你平常那么羞涩,我不信你清醒的时候真的能和我乱伦。” 她说,“如果你能清醒着把我肏舒服了,肏服了,我就信你说的话。” 于是她和戴致行在梦中做爱,做的昏天黑地,好像一切都在证明戴致行说的是真的。 可是梦境的最后,他却留给已经喜欢上他的她一个背影,然后毫不犹豫的,只身一人朝远方走去。 世俗与她,戴致行选择了前者。 是的,梦中的戴致行迫于世俗压力,最终也放弃了她。 好痛啊。 心真的好痛啊。 旁观的她眼泪都流干了,却对此无能为力。 她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是在梦中,她也一直是被放弃的那个。 永远都是。 眼角沁出一滴泪,心碎的痛意迫使褚文淇从梦中醒来。 黎明中她看到戴致行那张睡容缱绻,帅气非凡的脸。 可脑海中却全是他弃她而去的决绝。 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她惶恐不安。 她知道,所有的不安全部来自于她潜意识里过高的期许。 她不该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哪怕是戴致行也不行。 借着黎明后的微光,她蹑手蹑脚的起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 昨晚他们那么疯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过来的戴致行。 她觉得她的梦是对她的警示,她不该心怀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 就当是酒后乱性吧,她实在承担不起被捡起又被丢掉的痛了。 …… 天色大亮,戴致行从沉睡中醒来,还没睁开眼便下意识伸手往身旁摸了一下,手下却落空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无措地扭头看了看身旁已经没有半点温度的空位,不安瞬间冲刷过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怎么回事? 褚文淇跑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他就彻底慌了。 因为他知道,大脑第一时间做出的判断,往往准确率最高。 而事实也证明,他的判断没错。 -- ##第86章波折的开端是从那个中午开始的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愣怔发呆的褚文淇,问:“姑娘,你是去机场还是去高铁站?” 刚才是他帮褚文淇将行李箱装进后备箱里的,他看她这架势,必然是要出远门。 褚文淇转了转眼珠,司机的话让她如梦初醒般从梦境制造的不安中脱壳而出。 戴致行还病着,离不开她,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梦就弃他于不顾? 可眼下她这个状态也实在无法回家坦然面对戴致行。 而且经过多日同床共枕的相处,她也发现戴致行正在慢慢好转。 如今即便她先他醒来离开卧室,他也几乎不会犯病。 等她调整好心态,晚上回去见他,就按照之前想好的,录音陪眠,看看能不能让他彻底不再依赖她。 如果成功了,他们也就不用再因此纠缠不清。 他所谓的喜欢,兴许也是因此深刻起来的。 如果一切都顺利终止,他们或许还能回归正常。 不过眼下她应该寻个安心的地方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打定主意后,她才同司机说了目的地,“去苏正。” 这下轮到司机发愣了,载客十多年,他这还是头一回看走眼。 “是城北那个城中村吗?” “对。” “好嘞。”司机应了一声,打了左闪,掉了头就加着油门往城北方向去了。 …… 出租驶入苏正后,司机根据褚文淇的指点,将车一路向南开,直奔苏正陇田而去。 村里的路修的又宽又平,司机开着车一路畅行。 路上颠簸甚至要比市里还少,惹得司机忍不住感慨,“这村里的路修的都快比市中心的路要好了。” “就是可惜了,再好也没拆迁好。” “我听说当年因为停迁,搞得整个苏正的人都怨声载道。” 好像每个出租车司机都天生自来熟,跟每个乘客或多或少都能找个话题闲聊几句。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话题,即使是社恐的人恐怕都得问上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可褚文淇闻言却低垂了眉眼,轻嗯了一声,没搭话。 司机见她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也不尴尬,只收言禁声,专心开车。 车窗外的景色倒退而去,越靠近陇田,人烟越稀少。 偶尔路过零星散户,墙面上也依旧附着着红色彩绘,正绘声绘色的宣传讲述着当年在苏正发生过的地道战。 司机说的没错,褚文淇读高中时苏正这一带原本是要拆迁盖居民楼的。 可是后来因为有人无意中发现苏正的地下有完好且四通八达的战时地道,最终导致拆迁计划停止。 当时是政府下命要全力保留战时地道遗址,以做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 拆迁停止后,上边便派人前来加固修缮了地道,并把当地彻底开发成了抗战纪念根据地。 这么多年以来,苏正作为第261个抗战地道遗址,引来了不少群众前来拜谒,参观。 这让前来的群众更正确充分地认清了侵略者的罪行,并对青少年加强了爱国主义教育。 与此同时也带动了苏正的经济发展。 只是不能像拆迁那样让每家每户都受益,一夜暴富。 所以难免有村民要抱怨,但总不能抱怨政府,于是就把矛头都指向了地道发现人。 而那个所谓的地道发现人刚好就是褚文淇的养父,褚钧。 如果今天司机不提起这个话茬,她几乎就要遵照养父的遗嘱忘记这件事情了。 毕竟都已经过去十一年了。 可眼下她却被这简短的几句话生生扯回到那段最痛苦的记忆当中。 …… 褚文淇十七岁的那年夏天可谓是过得一波叁折。 当时她正面临高二升高叁,学业紧课题重,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个露阴癖,每天都要养父亲自接送她上下学。 而波折的开端就是从养父没来接她放学的那个中午开始的。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第87章前尘往事1 中午放学铃刚响完,褚文淇就已经背着帆布包走出了教室。 学校住宿资源紧张,统一规定家近的学生走读,也鼓励学生家长就近租房陪读,给孩子塑造更好的学习环境。 而苏正距离一中步行仅需十分钟,褚文淇意料之中的被划分为走读生。 如今因露阴癖的缘故,养父褚钧每日都会在校门口等着,接她回家。 今天中午格外热,她怕褚钧等久了中暑,所以放学铃一响她就几近小跑的往校门口赶。 然而等她赶到校门口却意外的没有发现褚钧的身影。 她心里顿时就生起一片慌张。 自褚钧接送她上下学起,他几乎从未晚过点,偶有两次延误,也都提前发短信告知她了。 可今天她不仅没收到短信,主动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也打不通。 这种情况她没办法不慌。 近两年褚钧为了迁就她,一直在苏正后边的沿溪村的拆迁工地上做工。 工作辛苦不说,还不太安全。 前几天就刚出了一起手脚架脱扣散架,致使工人摔伤的事故。 她好怕褚钧也出什么意外。 不然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处于失联状态? 她必须赶去工地看看,确认一下情况。 可是苏正村里与她同龄的就她一个考进了一中。 走读的同学里根本没人能与她同行。 而且这附近派出所的警察经过她多次报警,却出动无果,已经不愿意再因此出动警力。 尤其眼下是下班时间,值班的警察还要等比这更重要的报警,根本不可能分出警力送她回去。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用手里仅有的五块钱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了辣椒粉,喷瓶和矿泉水自制了防狼喷雾防身。 如果钱再多一点,她可以打出租去沿溪的,可现在出租起步价就要八块。 即便可以到地方了找到褚钧后再付钱,可开车去沿溪要绕很远的路才行。 相比之下,抄近路走立人巷要比坐车去沿溪快许多。 她等不及了,只能带着辣椒水拼拼运气。 她希望自己运气好一点,露阴癖今天刚好没有盯梢,没有躲在暗处等她落单。 …… 去往苏正的路上会途径北路中学。 最近几个月她途径北路中学校门口时,总会碰到在这读书的戴致行,今天也没例外。 她形色匆匆的同他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并没有发现戴致行见她一人独行立马就皱起了眉。 彼时的她是知晓戴致行身份的。 可戴致行却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只因两人当年相处的不愉快,父母因此不再让她去戴家。 而且为了更好的严守秘密,让戴致行独子的身份更牢靠。 那之后他们除了定时往褚钧的银行卡上打钱外,现实中已经完全断绝与褚钧来往走动了。 更不会主动在家提及褚文淇和褚钧。 所以当时的戴致行压根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关键那时褚文淇也已经出落成长相明艳,身姿高挑的动人少女。 全然没有半点小时候的影子了。 这对于只在叁岁与她短暂接触过几天的戴致行来说,哪怕他记性再好,也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她就是当年欺负他的堂舅家的“表姐”了。 所以彼时他只知道她是隔壁一中的学生。 曾路见不平,和褚钧一起对他“英雄救美”过。 其余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两家的刻意隐瞒,断绝来往,便一概不知情了。 不过这对褚文淇来说没什么所谓,她比戴致行大叁岁,记事儿又早。 对于自己和戴致行的身份有充分的认知。 也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被褚钧精心照顾到十七岁,心里对戴家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期待的想法了。 早先替戴致行解围,也是因为男生步入青春期晚,十四岁了身上依旧还有儿时的影子。 让她一眼就认出他是自己的弟弟。 她自认他年小,不知家中辛秘往事。 尤其是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这才顺手搭救了他。 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是陌生人,她碰到了也是要帮忙的。 总之在当时的她看来,戴致行于她,就是个身份特殊,有过搭救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所以她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为什么自她搭救过他后,她每次放学路过北路中学,都会与他擦肩而过。 而搭救之前却完全不曾知道他就在北路中学就读,也不曾在校门口与他遇见。 今天中午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因为心急,她压根就没注意到戴致行与她擦肩而过。 只一门心思往苏正的立人巷赶。 直到在立人巷遇袭,求救之余,心中装的还全都是褚钧的安危。 所幸她运气算好。 被勒的昏迷之际,有人用砖头敲晕了露阴癖。 而那个敲晕露阴癖的人正是见她独行,觉得事情不对,故意落后,悄悄尾随而来的戴致行。 她在巷口见到的人影,只不过是她昏迷前产生的幻觉罢了。 -- ##第88章前尘往事2( ρò⒅f.còм 褚文淇从医院里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褚钧。 他脸上有几处很浅的擦伤,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的,坐在病床边满眼担忧地守着她。 见她醒来,立刻关切地问她,“七七你有哪不舒服吗?爸这就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褚文淇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叫医生。 她就是被勒的脖子和喉管有些疼,其余地方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爸,你今天中午干嘛去了?你这伤是怎么弄得?你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 她声音沙哑干涩,像两块砂纸对磨出来的声音。 褚钧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没出事,这就是小擦伤不要紧的。” “那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受伤?”褚文淇不信。 褚钧见状不得不跟她说了详细经过。 “我今天活少,就提前了十多分钟下班,路过南桥那边时,碰巧撞见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正往你鲁叔家废弃的外猪圈爬。” “我本想追过去教训他一下,却不成想到了猪圈却瞧不见他的影子了,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不信邪,就翻进猪圈溜达了一圈,结果一溜达才发现,这猪圈原本挖的排水口塌陷了一大块,露出个地洞来。” “我趴在洞口看了看,发现下边是黝黑深长的地道,觉得那人八成是钻进这地道里了,就想钻进去看看。” “但坍塌的洞穴入口太小,我这身形不太好钻,我就暴力踹了几脚,把洞口踹大了些钻进去,脸上的伤就是那时弄上的。” “不过当时也怪我一门心思想抓那个坏蛋了,忘了给你发短信告诉你一声。” “等想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进到地道最深处,手机没信号,地道里分叉口又多,四通八达的,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出口了。” “后来我一边摸索一边走,曾跟那人撞上,不过他明显经常在这地道里游走,熟门熟路的,没两下就把我给甩开了,等我在地道里摸索到出口时,才发现那出口就在塌掉的半间土房子里。” “我这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人总是神出鬼没,让人抓不到影子,还能准确的发现你落单的原因。” “刚才警察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这次这人狗急跳墙,对你施暴,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自觉自己大约没有机会再持续报复了,就准备来个鱼死网破,还好小行出现的及时,救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褚文淇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警察听说她醒了,便过来找她做笔录。 一番忙碌后,彻底坐实了露阴癖的罪行,如今再加上一个杀人未遂,不蹲个十年八年,他这次是绝对出不来的。 事后褚文淇原本想找戴致行道个谢,可戴致行却始终没露面。 最后还是褚钧告诉了她戴致行始终不露面的真实原因,她才断了亲自道谢的念头。 据说戴致行救了她之后,见她昏迷不醒打了120又报了警。 但因为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就只能先喊了褚星云去医院缴费照顾她。 他则等着警察来了,跟警察去做了笔录才赶去医院。 而在她没醒的那段时间里,褚星云曾尝试着联系褚钧,想告知他她的情况。 直到褚钧离开地道,手机恢复了正常通讯,接到了褚星云的电话,他这才赶来了医院。 之后两个大人碰面,聊了一些近况后,褚星云因为急着回公司,便塞给了褚钧一张银行卡,让他有事用钱尽管刷卡。 褚钧推脱之际,褚星云没憋住,脱口说了句,“我好歹是七七亲妈,她出事儿了我不能亲自照料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如今给她多花点钱总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而这话刚好被赶来的戴致行给听见了,估计他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就转身跑了,一直没回来。 对此褚文淇并不觉得意外,她反而能理解戴致行的行为。 因为如果换做是她,她一样不能接受。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独生子,换谁突然知道自己还有个亲姐姐,都不是能马上接受的了得。 不过在那之后,戴致行不仅没有来过医院,等她重返学校时,放学也再没有偶遇过他。 但褚文淇心大,往日就没怎么注意偶遇的事情,所以事后再没见过戴致行她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甚至觉得戴致行理应避开她走才对,不然见了面是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 毕竟两人不仅救过彼此,还突然多了一层亲姐弟的关系。 这么尴尬微妙的处境,换她也得绕路走,不然打招呼都不知道该彼此称呼什么才好。 就这样,时间一转眼来到了高二暑假。 不过更大的厄运也随之来袭。 -- ##第89章前尘往事3 ρò⒅f.còм 露阴癖落网后,他行踪诡秘的原因也随之曝光。 很快就有政府的人前来勘察地道的真实情况。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月,就确定苏正的地道基本保持完好,可以当做战时地道遗址,发展成红色景点。 这消息一传开,全村的人都炸了。 原本苏正是要全村拆迁,盖居民楼的。 家家户户不仅可以根据人口分房,还能拿到比其他地方要高两倍的拆迁费。 毕竟苏正地理位置优越,居民楼一旦完工就是妥妥的新学区房。 可这里一旦建成红色景点,就意味着绝大部分人丧失了发财的机会。 这样一来村民们自然怨声载道,并纷纷把矛头指向了褚钧。 理由无非是褚钧一直揪着露阴癖不放,才因此发现了地道,最终害得全村人错失了绝佳的发财机会。 几乎一夜之间,原本见面时和和气气的村民全都变了。 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见到褚钧和褚文淇就少不了要讽刺两句。 还罔顾事实,什么扎心说什么。 比如说褚文淇天生长得狐媚像,才勾的露阴癖一直纠缠她,若不然露阴癖怎么不纠缠别人? 又或者拿她养母说事,说她天生命硬克亲人,才小小年纪没了妈。 说褚钧更是没好话了。 专捡着伤人自尊恶心人的话说。 比如说褚文淇长得好看,不像他也不像他老婆,保不齐是他老婆当年给他带了绿帽子。 毕竟当年村里都传,他们结婚多年无出,是其中一人不能生育。 这些流言蜚语其实也还好,父女俩都知道实情,任别人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事实。 只要别人不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过去了。 但越是这样,村里人越觉得他们理亏,好欺负。 后续甚至发展到往他们家门口丢垃圾。 更过分的还会往门口泼尿拉屎。 恶心的不行。 一个个都像是脑干缺失了一样,随随便便寻个由头就能上他家门口指桑骂槐一顿。 在那样鸡飞狗跳的日子里,饶是褚文淇再心大,也多少受到点影响。 尤其是暑假天天在家,不能借着读书去学校躲清净,只能生生受气。 有时被气得食不下咽,牵连着出了一天苦力的褚钧也没心思吃饭。 如此,她和褚钧都清瘦了不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 褚钧在一天午后,也从手脚架上掉了下来。 不过不是手脚架脱扣散架导致的。 而是同村一起上工的工友,在他上架干活时,对他说了一些恶心人的话,把他气的血压飙升,头晕脚软的,失足从手脚架上摔了下来。 而且他运气真的很差很差。 落地时胸腔插进一根钢筋,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快不行了,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褚文淇来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褚文淇赶到医院时,就见他出了很多很多血,身上几乎被血染透,手上也全是血。 不过他手上的血已经干了,干涸的血迹随着抓她手的动作顺着掌纹皲裂开来。 “七七啊,我走之后,你不要想着帮我打官司,没有实质证据的事不好打官司的,你就拿着赔偿金,躲得远远的,好好生活就好。” “但我估计工地也不会给太多赔偿金,可能也就几万块,也不够你读书租房用的,所以你一定要回戴家,无论以什么由头都要回戴家,你得好好读书,这样步入社会后才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褚钧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丝丝拉拉的,像漏风的窗,每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 他停顿喘息了好半天后,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精神起来,“哦对了……差点忘了,咱家的衣柜里,有个装糖的盒子,里边放着两张银行卡,一张里边存着这些年你爸妈给你打的生活费,一张是你前阵子住院,你妈给你留下看病的,我想着咱们的生活虽然差了点,但我也能养活你,就都攒起来给你存着了,想等你毕业工作了再给你,留作不时之需,你到时候千万记得一起带走,密码是你生日……” “两张卡大约有15万吧,你要是实在不想回戴家,就拿着这些还有赔偿金自己租个房子,省着点花想来也够用到你大学毕业了……” 他说着说着又反悔了,“还是别了,你还是回戴家吧,他们好歹是你亲爸妈,你往后正是升学关键,需要人照顾,还是回戴家比较好,你得回戴……” 说着说着他气息就又弱了下去,还没把话全说完,身上就卸了力气,一口气没上来,走了。 期间褚文淇一直没说话,只不停地用力点头,直到褚钧断了气,她才叫了声爸,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褚钧变成一把灰,藏进了一个小小的木盒里,被她带回家,放在装着养母骨灰的旧木盒的旁边。 看着一旧一新的木盒并排放着,上边各自贴着一张小小的一寸黑白照,她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世上已经彻底没了她在乎的,也在乎她的人了。 于是这才被巨大的悲痛笼罩,后知后觉的哭出声来。 她从天明哭到天黑,直到嗓子嘶哑,眼泪干枯,双眼肿痛的像要瞎了一样,她才麻木地起身翻箱倒柜,找出褚钧说的那两张银行卡,然后披星戴月的,依照儿时模糊的记忆找去戴家。 -- ##第90章前尘往事4 找到戴家前,褚文淇先后敲错了四家门。 大半夜的,被一个身穿孝服的女孩敲开自家的门,又诡异又晦气,难免有人出口成脏。 但褚文淇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道歉,便转身下楼,去另一个单元敲同一个门牌号的门。 她只记得戴家的楼号和门牌号,记不太清单元号了。 一直敲到第五家,她才找对。 给她开门的人是戴致行。 看到她的瞬间,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戴致行瞬间就精神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褚文淇却等不及,一把将他从门口推开,然后凭着记忆,往戴氏夫妇居住的主卧走去。 她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随后屋内便传来脚步声和褚星云的应门声,“来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她像不知道痛似的,直直跪在地上,双手按地,弯下脊背朝褚星云磕了个头。 然后抬头,眼睛红红的求她,“妈,求您帮帮我,帮我打一场官司。”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管褚星云叫妈。 目的无他,就是想求褚星云替她给褚钧打官司。 她实在无法遵循褚钧的遗言不去计较迫使他失足殒命的人的过失。 她将装在口袋里的叁张银行卡悉数掏出,双手奉上,“这叁张卡里一共有二十万,求您用这笔钱帮我打赢官司,我不求对方赔多少钱,只希望对方能到我爸……堂舅灵前磕头道歉。” 这里边包含褚钧的五万块赔偿金,她想二十万应该足够支撑到褚星云帮她打赢这一场官司了。 她马上就要开学了,实在没办法亲力亲为去打这场官司。 褚钧的话她总要听一些的。 她得好好读书,为自己争一个好点的未来,以宽慰褚钧的在天之灵。 褚星云显然是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现实中几乎断联,她并不知道褚钧已经去世了。 褚文淇看出她不知真相犯迷糊,起身将银行卡塞进她手里,叁言两语说清了事情的真相。 然后神情哀哀的再次求她,“妈,求您为我操劳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事成之后会离戴家远远的,我不会影响……爸……的工作,更不会和戴致行争抢什么,您就看在堂舅抚养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帮他讨回份公道吧。” 戴群杰这时也下了床,站在褚星云身侧,两人对视一眼后,褚星云这才应下,“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这事办了。” 得了应允,褚文淇多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 她身形不受控地摇晃了一下,强撑着抿唇笑了笑,“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朝玄关走去。 只是走了没几步,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隐约察觉出自己跌落进一个带着清列柏香的怀抱中。 …… 褚文淇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 病床边的吊瓶架上挂了一包营养液,正顺着针管源源不断地往她体内输送。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褚钧的后事,没什么心情吃饭,又累又饿,身心俱疲之下这才晕了过去。 眼珠有些涩,转了好几下视线才移动向下,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戴致行。 他睡得不踏实,眼珠在眼皮下骨碌碌转着,睫毛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做梦。 自从露阴癖落网,她已经有叁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这叁个月他好像长开了许多,眉眼舒展开,脸上彻底退掉了那层孩子气,身高也猛窜了不少。 长手长腿的,看着得有一米八多了。 如今脱掉校服,又有成熟的穿衣风格,只这么看着,就已经有种不输成年人的清冷矜贵气质了。 难怪会那么招小姑娘喜欢,换做是她碰上这样的同龄男生,大约也会心动不已。 她不由想到早先她“救”他,就是因为他太招小姑娘喜欢,放学后被一堆犯花痴的小姑娘围堵在学校不远处的路口“参观”。 不过他对自己的帅大约是很有自知之明,对此倒是挺淡定自若。 直到有女生趁乱对他动手动脚,他那张见过大世面的脸才有所崩裂。 他不想被人如此揩油,也不想直接动手阻拦。 毕竟他是个男生,力气大,搞不好就成了单方压制,到时候女孩子一哭,他有理也说不清。 于是努力破开人群想要逃走,可慌乱中,却被好多双手推搡拉拽。 他再人高马大力气大,也架不住她们人多势众,几乎刚破了包围,他就因此跌倒了。 而当时褚文淇恰巧路过,他就摔倒在她面前。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间,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 褚文淇觉得趴在她脚下的男生有些眼熟,直到跟在她身后的褚钧低声嘀咕了句,这不是小行吗? 她才彻底确认趴在她脚下的人是她的亲弟弟,戴致行。 于是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挡在身后,冲着那些追他的女生发狠,“小小年纪不学好,在这围堵别人,还把人推倒了,你们是不是都想叫家长来学校啊?” 一群初中生见她语气不好地威胁人,身后还跟着常年干力气活练出一身腱子肉的褚钧,顿时都愣在原地打起蔫儿来。 看得出来,她们真的很怕被叫家长。 褚文淇趁机掏出手机给在场的女生来了个大合照,之后晃了晃手机继续警告,“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都用手机拍下来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放学围堵他,我一准拿着照片去找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揭发你们的恶劣行为。” 其中有个女生大约是领头的,有些不服气的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什么人啊,这么大了还玩告老师这一手,真无语。” “对,我就玩告老师这一手,我告诉你,我就在隔壁一中读书,一中的教学楼有多高你们知道吧?我就在七层,每天都能望到你们学校,你们最好祈祷别被我看到你们再围堵他,否则不出五分钟我就能来你们学校告你们黑状!” 她语气尽可能的差,脸也尽可能的臭,果然这回没人敢再跟她叫板了,反而是领头的那个女生被吓得先脚底抹油溜了,随后其他女生才一哄而散。 看着女生们散尽后,摆了半天臭脸的褚文淇立马揉了揉紧绷到有些发疼的脸。 她不擅长逞凶斗狠,只装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给她累够呛了。 但也没忘了安抚戴致行,“行了,这回肯定没人敢再缠着你了。” 何止不会缠着他,大概率他毕业之前都不会再有桃花了。 “我请你们吃个饭吧,就当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 将近一米八的戴致行看着一米六几的褚文淇疑惑,“……弱小?” “可不嘛,读初中的小弟弟,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弱小。” 两家大人早就不怎么来往了,就是想撇清关系,她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帮忙,而和戴致行产生什么深刻的交集。 “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学习雷锋好榜样嘛,你不用谢的。” 褚文淇说完朝褚钧招招手,“走啦,爸,回家吃饭去!” 回家的路上褚钧犹豫再叁,问她,“七七,刚才那个学生你知道是谁吗?” “我知道,他是戴致行,我弟弟,我记得的。” “嗯……你以后要少跟他接触,别暴露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会影响你亲爸在Y企的前程……” “嗯,我知道了。” …… 戴致行眼珠转的越来越快,眼皮扑簌了几下,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见褚文淇盯着他发愣,脸颊不由发红,“姐,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粥吧,医生说你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他叫姐叫的倒是顺口,好像已经叫过十几年一般。 “不用,我不饿,你去叫医生帮我把针拔了吧,我想回家。” 戴致行很聪明,不用问也知道她是想回苏正。 “不行,你得把营养液挂完,不然你身体会彻底垮掉的,而且你得留下来,你自己一个人回苏正是没办法生活学习的。” 他当然也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将褚文淇彻底留下来。 “而且你得留下来督促妈妈,她工作忙,你要经常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提醒她,她才记得帮你把托她要办的事情给办了。” 褚文淇几乎一下子就被他给说服了,又想到褚钧临终前对她说的话,便没再强求,只乖乖把营养液输完,就跟着他回家了。 然而戴致行说的话并不全对。 褚星云的确是忙,她留在戴家也的确能提醒褚星云记得帮她打官司。 但却架不住褚星云有意隐瞒拖延,一直谎称在帮她找律师打官司。 直到高考结束,她才知道,这官司其实一直没打。 -- ##第91章前尘往事5 高考结束这天,褚文淇像往常放假那般先去了苏正的家中一趟。 自从搬到戴家住,她只要得空就会偷偷往苏正跑一次。 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她可怕。 可养父母的骨灰盒就摆在苏正的家中,每次她回家见到它们,就总觉得养父母还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似的。 所以只要得空她总会回来打扫下卫生,擦擦木盒,跟养父母“说”一下近期发生的事。 无论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她觉得只有养父母才会耐心听她说,也只有面对他们她才能敞开心扉的去说。 戴家的长辈不行,她一直无法与他们亲近起来,更别说掏心掏肺的说些体己话。 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那种无法言明的生疏和距离感,是即使朝夕相处也无法彻底消除的。 不过她也不能因此总把骨灰盒摆在家里,人死后讲究入土为安。 早些年养母去世,一直没有入葬是因为养父说,不忍养母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下等他几十年。 如今养父已去,早几个月前,造下嘴孽的村民也已经亲自到他灵前下跪磕头认错。 她是时候该听养父的话,将他和养母合葬在陇田那块地里了。 早先养父还活着的时候,就时不时念叨,他和养母就是在陇田的路边遇见的,也是自那定的情,如果有一天他也去了,就让她去找村长批地,把他和养母合葬在陇田里。 所以她今天回来,一是打扫下卫生,汇报一下高考情况,二是去村长家,找村长批地。 “爸,妈,我觉得我这次考的还可以,应该能过河大的录取线,你们就放心吧。” 擦净骨灰盒上的灰尘后,褚文淇放下手中的绒布,“爸妈,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批地,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入土为安了,不过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一样会得空就来看你们,毕竟我对你们可是有说不完的话呢,走了,等我好消息吧。” 褚文淇赶到村长家时,老两口正在家里做饭,见她来了都有些不自在。 自从褚钧死了,村里的人也都老实了,不再传那些风言风语。 人命好像只有在死去之后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又或者说只有亡灵才能震慑那些口无遮拦的人。 因为做了亏心事的人,难免会怕鬼敲门。 而村长当年身为一村的领导,却没有领悟党的号召和政府的决策,阻止村民对褚家的语言暴力,任其发展,直至褚钧死去。 他如今觉得不自在也在情理之中。 “爷爷,我想请您给我批块墓地,就在陇田那边,您看行吗?” 褚文淇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老两口,等答话。 老两口闻言面面相觑,好半天村长才应下,“行是行,但批地等同于买地,想在陇田买一块墓地,最少要一万。” “……那买下来之后,那块墓地就属于我了对吗?我拥有终身使用权?”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具体还要看国家发展,如果国家有发展需要,那肯定是要以国家发展为先,不过咱们这已经开发成红色景区了,我觉得至少未来五十年不会有大变动了。” “好,那您帮我批地吧,麻烦您了。” 村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褚文淇道了别,就往外走。 走了没多远,她突然想到自己寄人篱下,已经身无分文,全靠戴家养活才能继续读书。 眼下是没办法再开口管戴家要这笔钱的,她得自己打暑假工去攒才行。 但一万块,靠她打工可能要等到开学前才能凑齐了。 于是折回去,想要告诉村长,自己可能要晚些时日才能把钱送过来。 可刚走到门前,她就听见村长老婆问村长,“这丫头现在寄养在她堂姑妈家,这寄人篱下的,哪好弄这一万块钱啊,不行咱们私下给她凑点吧,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咱家凭啥给她凑钱啊,你可别瞎好心了,再者说她那堂姑妈挺有钱的,你忘了之前她堂姑妈找咱,让老赵给她爸道歉那事儿了?” “也是,她堂姑妈确实有钱,托咱找老赵的时候就给咱两万块呢,老赵同意去认错道歉,也全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去她爸灵前给她演了场戏。” “可不,老赵可是整整收了五万块钱呢!” “所以老婆子你啊就别操那个闲心了,这丫头回去给她堂姑妈一说,一万块钱就是洒洒水的事儿,肯定很快就送过来了。” 褚文淇被这段对话给气红了眼,她知道这种官司难打,也曾做好官司打不赢的准备,但她没想到褚星云竟如此骗她! 她怎么敢?! 怎么敢做出如此行径? 居然背着她给致使褚钧身亡的人钱,让那人来她面前演戏? 她是没长心吗? 若是没有褚钧帮着养她,她怎么如愿以偿给戴家生下个儿子? 她做人怎么可以如此没良心? 纵使官司打不赢,她也不该如此。 她若是死去的褚钧,非要让她给气活不可。 面对帮过她的人,她居然一点心神都不肯费,就这么糊弄了事。 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褚文淇被真相砸的心梗,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没心思同村长说要等些时日才能把钱凑齐了。 只一心想要回戴家,管褚星云要回属于褚钧的赔偿金。 她不会多要,只要叁万。 一万用来买墓地。 一万用来建造墓地,立碑买棺椁。 剩下一万用来当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等她入学后可以勤工俭学,维持自己的生活开销。 而她不要的那两万,就当她在戴家生活一年,赔给她的生活费学费,以及欺骗她的辛苦跑腿费。 她不想再和戴家有任何瓜葛了,一分一毛都不想。 -- ##第92章前尘往事6 刚走出苏正,褚文淇就碰到了戴致行。 “我就知道你在这。” 十几岁的戴致行要比叁岁的戴致行接受能力强。 在褚文淇眼中,他好像没有任何过渡期就很平静的接受了她是他亲姐姐的事实。 而且很奇怪,在如今的戴家,反而是他这个当年把她“挤兑”走的人对她最上心。 在一年的相处中,比起日常忙碌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戴氏夫妇,以及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他对她的照顾和偏袒是肉眼可见的。 以至于她常常觉得戴致行更像她的哥哥。 他甚至能够体察出她所有的情绪波动,就连她时不时回苏正这事,也只有他察觉到了。 “走吧,回家,今天爸妈请了半天假,专门在家做了一桌好吃的,等着给你庆祝高考结束。” 身为初叁生,在高考的这几天是要放假,腾教室给全市的高叁生做考场的。 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到苏正来找她。 他很自然的朝她伸手,想要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可褚文淇却躲开了,她现在恨屋及乌,压根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大约是感觉出她情绪不对,戴致行没再强求,只跟在她身后,与她一起默默往回戴家的方向走。 红彤彤的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两只黑色的影子一前一后地交迭在一起,已经有一米八五的戴致行的影子要比她的长很多,几乎将她的影子全部迭盖起来。 走着走着,褚文淇发现影子的头顶突然飞过一只手影鸽子,它动作很快,转瞬即逝,但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随后头顶又出现一只吐舌头的小狗,斯哈斯哈的,活灵活现。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怎么不高兴啊?是因为考试没考好吗?” 戴致行在她身后掐着嗓子,以小狗的口吻问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便没吭声。 “没关系的,人生不止高考一条出路,主人这么厉害,无论怎样都会发光发热,大不了咱们再战一年。” 小狗在她头顶跳了跳,活泼可爱,振奋人心。 “戴致行,你幼不幼稚?谁要再战一年啊?我考得很好,你别咒我!”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小狗消失了,曾变化成小狗的手牵住她的手,带着她稳稳的往前走。 “没不开心。” 她不愿意对戴致行说出实情,那是带着他长大的亲妈,没有人愿意听到亲妈的坏话。 戴致行见她不想说,也不再强求,只对她说,“姐,我可是你的忠实拥趸者,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知恩图报。” 褚文淇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绪复杂,如果他知道她要与戴家决裂,要永远不与戴家人为伍,他还会这么说吗? 没有谁会因为一个外人而对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母有不好的看法吧。 毕竟他们在他面前一直是对好父母。 外人的一面之词怎么可能打散他们那么多年母慈子孝的局面? 他不会信的,所以她不能听信他说的话。 …… 回到戴家褚文淇没有一上来就管褚星云要钱。 而是等到吃完饭后,趁着饭后气氛还算和谐,提出要求,“您能不能给我叁万块钱?” 褚文淇不打算开诚布公的把事情讲出来,她知道,只要她讲的出来,褚星云就一定有借口把话给圆上。 她甚至都想象得到褚星云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为自己开脱,说这类官司不好打,没法打。 又或者死不承认,拉着她去找村长对峙。 村长收过她的好处,肯定是和她沆瀣一气的。 再者说,如果她真的撕破脸皮,没准不仅要不到钱,反而还可能提升褚星云的警惕心。 到时候她再想拿着钱偷偷离开戴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入住戴家前,戴家人为了维持自家形象,以及彻底断绝别人怀疑她和戴家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是故意宣传出去,说她是褚家的遗孤,他们心善,帮着照顾她,管她吃饭读书。 这事儿传到戴群杰的单位,甚至还让他受到了表彰,大领导们都说他是重情重义之人,还因此让他的职位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Y企向来喜欢树立这样的小领导形象,以此建立良好的领导班底,得以更好的领导手下的员工。 所以为了继续维持良好的形象,戴家的人一定不会轻易让她离开的。 而撕破脸皮只会让她处境更加艰难。 她只能好说好商量的去要钱,这样她才有可能找机会偷偷离开戴家。 她要求提的突然,褚星云很机警地问她,“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褚文淇被她问住,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要这么多钱能干嘛。 她不能说要钱给褚钧他们弄墓地,否则褚星云一定会说这件事交给她办就好。 她才不想让褚星云去办这件事,她已经完全不信任褚星云了,也觉得褚星云恶心。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绝不能让褚星云再插手。 而且一旦让褚星云插手,她就拿不到钱了,这样她就没有离开戴家的基础保障了。 “我想换个新手机,再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到时候去了大学这些肯定都是要准备的。” 她临时想了个借口。 “这才刚高考完,你现在准备这些是不是有点早了?而且就算给你买手机和笔记本那也用不了叁万啊。” 身为会计的褚星云对金钱数额分外敏感,一张口就基本驳回了褚文淇的要求。 “剩下的钱我想用来当做毕业旅行的资金。”褚文淇反应也很快。 但褚星云依旧狐疑起来,在她眼里褚文淇从小生活环境就不太好,就算如今回到戴家,她也不是那种能开口管她要一大笔钱的性格。 从这一年的接触看来,这孩子大概因为之前条件没那么好,所以平常对零花钱没有什么需求。 而且她对自己和戴家的关系分的很清,除了正常的吃饭上学,她几乎没在戴家提过任何需求。 就连衣服也没要过新的,甚至是她主动给她买的,她都不曾穿过。 她知道她始终和戴家有隔阂,没有正儿八经的融入进来。 也不愿意多花多拿戴家一分钱,只是住在戴家吃饭读书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又怎么可能多要钱拿去旅游? 她连新衣服都不肯穿,又怎么可能主动管她要钱买手机笔记本? 她这一定是有什么事了,才会如此,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如此反常。 “手机和笔记本到时候我给你买就好,旅游经费的话,还是等你高考成绩下来,确定了要和同学去哪玩我再根据情况给你吧。” 褚星云一句话就把褚文淇所有的小算盘全都打破了。 褚文淇一听计划破产,心里对褚星云更加厌恶了,可是她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要这笔钱了。 关键她还不能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像戴家这种一切以前途利益为主的的家庭,是绝对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的。 他们还要留着她树立大善人的形象呢。 所以她必须隐忍下来,偷偷筹划,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先打暑假工,自己把墓地买下来。 于是僵硬的对褚星云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打暑假工,自己买手机笔记本吧,我自己的事还得我自己解决,不能指望别人。” 褚星云见状以为她在使激将法,便顺势应了她,“随你,如果打完工赚到的钱不够用,妈可以帮你补上。” -- ##第93章前尘往事7 入夜后,躺在床上的褚文淇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想到傍晚的事儿就觉得憋屈。 眼泪不知道流干了多少次,眼球干涩刺痛,难受的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多,估摸戴家的人都睡熟了,她才起床换掉睡衣,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戴家,去了苏正。 她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撒谎撒不全,借口也编不圆,明明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去质问的事情,却偏偏要默默隐忍。 入夜之后,周遭安静下来,这样的念头便愈发深刻。 甚至于哭都不敢哭出声。 她这才知道,她原来和戴家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酸楚难过一拥而上,让她忍不住想要逃回苏正,想要回到自己爸妈的身边。 见到两个紧靠在一起的小木盒时,她空前绝后,无比想要融入进去。 她好想爸妈。 好想爸妈抱抱她。 也好想在爸妈身边睡个安心踏实的觉。 院子里虫鸣熙熙,扰的她心烦意乱,心底冒出股燥火,额头也沁出汗来。 说不清怎么想得,她抱着两个小木盒去了村口的那条小河旁。 河边水汽重,要比别处清凉许多。 她抱着木盒艰难翻过半人高的石栏,顺着倾斜而下的河岸一步步走进河里。 身为红色景区,周围环境要比从前好了不少,河里的水也清澈至极,甚至隐约能看清河底的鹅卵石。 凉丝丝的水一点点漫过脚背,脚腕,小腿,膝盖后,心中的那股燥热才渐渐消退。 “爸妈,你们说一个人要多坚强,才能无亲无靠的独自活在这个世上?” 她抱着木盒喃喃自语,低头看落在水里的月亮。 随着她的走动,水里的月亮荡漾开来。 满河都是细碎月光,晃得她眼睛疼,又开始流泪。 河水已经漫过膝盖,大腿被浸湿了一半,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唤。 “褚文淇,你别往前走了!” 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乱入河中,她就着稀里哗啦的蹚水声转身回望。 是戴致行。 他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湿了一片。 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垃圾袋,因为入水入的急,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溅湿了,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她迎着他往岸边走,她怕他慌不择路,脚下一滑跌进河里淹死。 两人在河水没过膝盖的地方汇合,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你怎么来了,就被他硬生生拦腰拖回了岸边。 …… 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两人坐在石栏上一起狼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戴致行突然把手中的垃圾袋塞进她怀里,“不就是要钱吗?至于寻死觅活的?” 戴致行好像很生气,语气异常严肃,但细听竟听出丝后怕的意味。 褚文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扒拉开垃圾袋,只见里边竟装着四五沓现金,“你哪来这么多钱?” “当然是从ATM机里取的,怎么样,够用吗?不够我这里还有,我压岁钱和零花钱有很多的,你不用客气。” 戴致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 褚文淇蹙眉,隐约想起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过开门声,“你十二点左右出门去取的钱?” “嗯,我本来想取了钱回来偷偷送给你用,结果好不容易把钱弄出来了,你却跑了,跑来这里自杀!” “要不是我猜到你会来这里,我都不敢想你现在怎么样了。” 戴致行显然怕的不行,原本粉嫩的唇这会儿依旧血色尽失。 “我没想自杀,我是觉得热,家里没人住断电了,我就想进河里蹚会儿水,凉快一下。” 褚文淇下意识否认。 “你确定?”戴致行看着她抱在怀里的木盒表示怀疑。 她那样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孤女被欺,抱着父母骨灰投河自尽的模样。 褚文淇闭嘴不言,其实她不确定,因为快走到河中央的时候,她确实产生过自己孤伶伶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在那一刻,她的确生出过自己都没察觉的死意。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戴致行的出现被打断了。 她看看怀里的钱,又看看戴致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管褚星云要叁万块钱,褚星云推叁堵四,怀疑满满。 可戴致行却问都不问,直接就把钱送到她手里。 还跟她说不够他还有。 这样的对比让她愈发觉得可悲。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吗?” 她怔怔盯着戴致行,等他的回答。 “你想要,我想给,这种愿打愿挨的事情,有什么可问的?” 他也看她,目光清澈,脸上的神色真诚的可怕。 褚文淇的防备从这一刻开始消散。 她突然觉得她对戴致行的认知过于片面。 小时候她觉得戴致行动不动就哭,还叁言两语就能让全家人都烦她。 是一个妥妥的爱哭绿茶心机男。 如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招人疼,招人稀罕了。 大抵是有戴家人所缺少的真诚,也有看清别人脆弱的慧眼。 心机再深,只要不害人,大抵也是一项很好的本领。 它能让他看透很多事,也能让他润物细无声的暖化别人冷掉的心。 他这种心有玲珑的人,偶尔扮弱流泪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总好过她倔强敏感,不知进退,还蛮硬的不肯服软,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要好。 如果她也有这般心机,又会适当的撒娇亲近戴家人,哪怕是流眼泪博同情,或许今天她都能顺顺利利拿到那叁万块钱了。 褚文淇好像突然就对他多了一丝理解与包容。 莫名有点不再反感他是爱哭心机男的事实了。 而心防被攻破的结果就是河边夜谈变成了坦白局。 而坦白的结果就是戴致行哭的比她还惨,气的比她还严重,惹得她都忍不住要心疼他了。 不仅如此,他还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姐,你放心,我肯定能帮你把这件事办的明明白白的,我会让人给堂舅和堂舅妈用最好的石料,刻最好的碑,我一定让他们风风光光入葬。” -- ##第94章前尘往事8 说实话,褚文淇是没指望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的话能成真的。 然而事实是,戴致行做到了。 不过这也让他花光了攒了好多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 而这件事的完美落幕,也让她极大的改善了对戴致行的看法,甚至渐渐和他亲近起来。 以至于假期戴家长辈工作忙不在家的时候,她都会给他做自己的拿手好菜吃。 随着关系越来越融洽,戴致行偶尔感冒发烧,也会撒娇拿乔地掉几颗眼泪,求着她去帮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要喝她做的酸辣汤啊,让她帮忙写下预科作业啊之类的小事情。 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基本都是默默应允的。 主要戴家长辈着实忙,平日里没什么事情,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是相当长的。 而且戴致行也不全依赖她,只偶尔如此,更多的时候还是他在体恤她。 也就生病的时候他才会如此。 而这之后她也的确如己所料,没能顺利的离开戴家。 戴家确实不会放过她这样好的资源,去为自己树立大善人的形象,博取更好的名声和前程。 戴家人都精明似狐狸,她稍微有点异动,就猜出她有想离开戴家的念头。 戴群杰甚至直言她这样离开,会让人以为她在戴家受尽委屈才离家出走。 这会极大的影响他的声誉,万一因此影响了他的前程,整个戴家就毁了。 甚至看出她当时对戴致行态度好了不少,而以戴致行为借口,要挟她。 他问她,难道她想看着戴家因此一落千丈,让无辜的戴致行也跟着受苦吗? 像是被捏住七寸的蛇,戴群杰太会拿捏她祸不及无辜的心理了。 又或者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上位者天生就懂得如何拿捏弱者,总之不会是知女莫若父。 所以她纵使不甘被威胁,也依旧妥协了。 他们没有人性,她总不能没有。 即便她身上留着戴家的血,她也不愿自己与之同化。 而且她深刻知道,戴致行虽是利益既得者,可他也没得选。 就像她,如果能够选择,那她一定不会选择降生在戴家。 只是她没想到后来他们甚至还过分到管控她的自由,寒暑假也让她务必回戴家。 理由是怕她假期去打工,让别人知道了,以为戴家在钱上苛待她。 总之戴家人一直在利用她,处心积虑的营造一种戴家待她这个孤女不薄的景象。 在Y企这种国家企业里,用人升官最看中的就是一个人的名声和人品。 想要爬上高位,不仅在职要任劳任怨,为人更要是那种打眼一看就是忠义两全的人。 同时背地又要是人精一个,能辅佐高位,总之门道颇多,管理也严格。 因为隶属国家管理,所以对在职人员要求很是严格,尤其是针对各种国家政策,都要起到带头作用。 比如计划生育,戴家就响应的很“好”。 而她成为孤女的那几年,戴家也是对她“物尽其用”。 逢年过节还要配合着戴群杰演戏,感谢他的栽培养育,甚至单位还有专门的人过来采访。 然后把她放进年终庆典视频里,以赞扬戴群杰淳朴良善,并以他为标榜,树立良好的企业高管形象。 总之那几年她几乎要被戴家人折腾疯了。 后来时间久了心里渐渐扭曲,也可能是因为她身上流着戴家的血,她越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像戴家人一样自私,越是没能抗拒来自血液里的那份自私。 她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在意戴致行那个利益既得者好过不好过。 他就算后续不好过,也依旧比她多快活了十五六年,最起码他从落生就是备受宠爱的。 越是夜深人静,这样的念头越是疯长,她每夜都煎熬无比,像精神分裂了一样。 一边想要和戴家鱼死网破,一边竭尽所能控制自己危险的念头,告诫自己不要沦为那么自私的人,不要和戴家的长辈一样去伤害无辜的孩子。 但太难熬了,那份扭曲在每一次为戴群杰树立好人设的时候肆意生长,最后将她彻底包裹起来。 她到底还是开始反击。 戴家长辈折磨她,她就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宝贝儿子没有好脸色。 处处针对,处处漠视,处处为难。 她就是要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 她就是要看着他们眼里有愤怒,却为了营造良好的形象而不敢动她一根手指。 她就是要看他们心疼不已,眼神哀哀。 她就是要逼得他们对她小心翼翼,讨好低头。 他们利用她吃着红利,就该对她唯唯诺诺,生怕惹恼了她这尊活菩萨才对。 他们应该知道,没有人是可以平白捞到好处的。 她就是要他们之后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求着她,而不是趾高气昂的命令她。 他们得知道,他们苦心经营换来的好名声,好工作,好日子,是谁给他们换来的。 哪怕他们狗改不了吃屎,对她和戴致行依旧有天差地别的对待,她也乐意看见他们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表情。 可这样时间久了,以至于她私下也恢复不到高叁暑假那年的状态了。 但是戴致行却从未因此埋怨过她。 哪怕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没人情味,他也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完全就是一个只记她的好,不记她的坏的憨憨。 甚至在知道她喜欢季栾后,还总是在假期以自己的名义向戴氏夫妇提出想去旅游。 并且还借着自己出门不安全的名义,软磨硬泡的让戴氏夫妇同意同样放假有空,呆在家里不出门,实则被戴家严格管控起来的她陪他一起。 但实际上他们每次都会在车站分道扬镳。 他总会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去玩,她则去季栾所在的城市看望季栾。 等她想回家了,他们才约好在桃城车站汇合然后对好口供,一起回家。 一直到褚星云质疑他们出去玩了许多次,为什么一直没见他们在朋友圈发过一起游玩的合影,或者相同的景区照片时,戴致行才不得不跟她一起去见季栾,当“灯泡”,以应对褚星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大学毕业,搬出戴家之前。 这些事情现在想来就像一个泛着华光的美梦。 戴致行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替戴家弥补她的存在。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义务替戴家弥补她什么。 也没有义务如此帮助她,包容她。 她当年乃至如今的所做所为,在她自己看来,对戴致行也是一种折磨。 她是如此的不堪,又是如此的自私,他没有道理会喜欢她这样一个烂人。 她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任何一点值得被他喜欢的地方。 所以,他大概率是在哄她。 更多的可能是沉迷她的肉体,以及乱伦的悖德刺激。 即使是病着占有了她,可身体也许早就形成了惯性依赖,本能的想要靠近她。 这种无形的潜意识促使他眷恋与她做爱时的快感,导致他分不清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的肉体。 所以他才会冲动的顺势表白吧? 安全感为负数的她病态的质疑着一切,她不信这世上除了养父母,真的会有人爱她。 事实上,她甚至不觉得养母很爱她。 她一直记得五岁那年,病重的养母要求养父把她送回戴家。 但她也知道,养母把养父放在第一顺位去爱没有错。 而且对比之下,养母已经远胜生母。 所以她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养父母最爱她。 其他的爱她都在本能的质疑。 她不相信,在她没有任何付出讨好的情况下,有人会无条件的爱她。 她所有的自私不堪戴致行全都见过,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这样的她? 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痛感神经都被回忆和如今的感受狠狠撕扯着。 痛的褚文淇眼底满是血丝,直到出租司机把车停在陇田边,她被停车的惯性冲击的晃了下身子,才回过神来,发现车窗外已经阴沉一片。 她付了钱,下车,司机看了一眼立在陇田里的墓碑问她,“你上完坟要不要回市里啊?我看这天不好,可能一会儿就要下雨,你要回的话我就在这等你一会儿。” 褚文淇抬眼望了下天空,乌云盖顶,令人压抑,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不用,您走吧,我家就在这。” 褚文淇从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往陇田里的墓碑前走去。 不管雨要下多久多大,她都想和父母多呆一会儿。 -- ##第95章让她心甘情愿 ρò⒅f.còм 戴致行发现褚文淇不见了,第一时间赶到了发小刘普泽所在的公安局。 大四那年他听已经进公安局实习的刘普泽吐槽,说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买尸体搞冰恋。 就想起自己曾在论坛上看到有人求购“性爱娃娃”,言词形容很像刘普泽说的买尸搞冰恋。 于是出于好奇,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而和论坛中回复帖子的人联系上了。 结果还真就借机确定了一伙买卖尸体给恋尸癖的犯罪团伙的行踪。 并因此帮助警方成功破获多起杀人卖尸的悬案,而被动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事被公安局的领导知道后有所赏识,就让他当了半个编外“网警”。 事实上那些年网络真的是不法分子的狂欢地,他经手案件后才知道,原来那些犯罪分子是如此的嚣张。 他们甚至会明目张胆的在TB发布买卖人口,毒品,尸体,器官之类的帖子。 近些年网络严控纠察,明面上才渐渐没有了这些交易。 但并非是罪犯被抓完了,而是罪犯学聪明了,纷纷转战到BW进行交易了。 他成为“网警”距今已经协助破获不少起案件,也因此获得了不少悬赏奖金,还以此创业开了公司。 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根本拿不出五十万。 因为他虽然创业开了公司,但赚的那点钱买完房子就没剩多少了。 而且公司运营也少不了流水资金。 说实话,他现在的所有存款几乎全是悬赏奖金。 而身为编外“网警”,即破案线索提供人的好处不仅是破案有奖金拿。 像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可以不用汇报,直接来公安局,用警用查询系统查看褚文淇是否买了车票,机票离开了桃城。 定位一个合法公民的行踪,没有什么是比警用查询系统更好用的了。 …… 刘普泽见到戴致行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这人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个水脚印,进了门二话不说就把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诶诶诶,你这是干嘛啊?” 刘普泽身高175,是个真正的网警,身形体力上并不十分出彩,被身高186,勤于健身的戴致行这么一拎,像小鸡崽似的于他手下挣扎。 戴致行心里着急,也没答话,直接把转椅往后一拽,半弯着腰点开公安的查询系统,搜索定位了褚文淇的资料。 刘普泽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服,探头凑到电脑前一看,立马惊讶问道,“这位怎么了?又被人拐了?” 刘普泽是知道褚文淇的,他读高中的时候在戴致行家见过她几次。 而且之前她被人拐走,他也是知道这事儿的。 毕竟那案子是他们局的,那次算是端掉了一个人贩组织的中级窝点,现在局里正在深入调查,准备将其一举剿灭。 “没有,她离家出走了,我查一下她的动向。”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很快系统界面就显示出褚文淇的所有动向界面。 “离家出走了?难不成……你跟她坦白了?” 刘普泽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不会吧?你小子胆肥啊?她这不得恨死你?” 戴致行撇了一记眼刀过去,“你看我像白痴吗?” “那她怎么离家出走了?” 翻到动向末页,褚文淇的最后一次动向变更还是从陆省返回桃城。 戴致行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下,回刘普泽,“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 刘普泽骂了句操,你丫又占我便宜后就被戴致行拉到了电脑前。 他拍了拍刘普泽的肩,直接提要求,“帮我把褚文淇列为临时监管人员,阻止各站向她售票,高速收费站也要针对她严查通行。” 刘普泽翻了个白眼,露出个你就是这样求爸爸办事儿的表情后,问,“这次给我什么好处?” “奖金分你叁分之一。” “那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临时监管有效期只有一个月,且只能监管一次,要是二次标记,系统会把她标记为嫌疑人,到时候资料会自动上报给领导,我肯定不能因为叁万叁就把自己的铁饭碗给砸了,所以这是一锤子买卖,你可想好了。” 戴致行毫不犹豫地应下,“成交。” 一个月足够了,他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让褚文淇彻底接受他。 刘普泽拉过转椅,坐在电脑桌前一顿操作后,褚文淇的资料界面变成了红色监管样式。 戴致行眼看着他安排好后,没再说什么,只身往门外走去。 刘普泽听见动静,扭头朝他喊,“诶,我这有雨伞,你打一把吧,别淋得跟个水鬼似的,怪吓人的。” 窗外的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一点变小的趋势都没有。 “不用,我车上有伞。” 戴致行回话时都没顿步,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听的刘普泽直摇头吐槽,“啧,不能再占他便宜,叫他儿子了,我可没有这么傻的大儿子。” 他一个单身狗自然是不知道褚文淇不见了戴致行有多着急。 但凡耽误一分钟他都心焦如焚,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车里找伞给自己挡雨? 他甚至都没想到要避雨,只一心想快点找到褚文淇。 不过眼下确定她暂时还没有买票要离开桃城,他就已经心中有谱,觉得她八成是收拾好行李出门后又临时改了注意,去苏正了。 她心软得很,她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她是一个总会优先考虑别人处境的人。 他看到她家少了许多她的衣服用品后,就十分确定她是想离开桃城的。 但如今却没有购票记录,这说明她应该是考虑到他的病,选择了留下来。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就算她决定不走了,也一定会找个地方平复好心情才会回家。 所以她现在极有可能是在苏正。 苏正有她的“靠山”,她习惯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她的“靠山”。 不过昨晚的事对她冲击力应该不小。 她能主动求欢,多半是因为受了打击和他的蛊惑,一时冲动上头才突破了心底的防线。 所以他不得不防备她有可能扭转不过思维,在跟“靠山”倾诉之后,心里依旧无法平和的接纳他,而最终还是选择逃避离开。 以大忌讳为背景前提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她最终会因为他有病而彻底留下来。 就算留下来了,她也有可能等他病好后再离开。 可他不能一直病着了,昨晚之所以摊牌,就是想把身份调回正轨。 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以戴致行的身份去光明正大的爱她,拥有她了。 他必须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戴致行留下来。 哪怕再使些手段也无妨。 打定主意后,戴致行在雨中快步前行。 车子停在公安局门口的路边上,他刚才甚至都没顾上关门。 整个人湿漉漉的坐进驾驶室里后,视线落在副驾驶座上那个近乎“五马分尸”的手机上。 他刚才出门去地库开车的路上一直在给褚文淇打电话,但电话打不通。 心神不宁间被从地库出来的车用车灯晃了一下。 他下意识伸手挡光的时候手机掉到地上,刚好被叁四辆出库的车接连碾过。 捡起来时手机屏幕已经碎成了渣,打不了电话了。 他盯着壳身完好,屏幕碎烂,却因有钢化膜加持而看似完好无损的手机,突然笑了。 车子被重新发动,脚下猛踩油门,雨中疾行中,车轮压出一簇又一簇孟浪的水花…… 尒説+影視:(rouwenwu.xyz) -- ##第96章你确定要脱我的衣服 ρò⒅f.còм 桃城没什么特别,唯独市面积特别大。 从城南到城北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天气也常常不同步,城南大雨滂沱时,城北上空的乌云才一层一层地堆迭过来。 戴致行开车冲进苏正时,褚文淇不过刚在墓碑前呆了半小时。 灰黑色的云越积越厚,沉甸甸的,有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她拔掉周遭刚探出头的野草后,跪在墓碑前,用手拂去碑上的灰尘。 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她之所以依旧选择留在桃城定居,全是因为褚氏夫妇的墓在这里。 虽然她如今住在建设发展更好的城南,离着苏正远了些,但总比在外市定居要近许多。 她只要有空,就能时不时回来看看,除除草,维护一下墓地环境之类的。 不过她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守护者”,这些年戴致行应该也没少往这跑。 尤其是草木旺盛的季节,她偶尔签售做活动,间隔时间长一些才来,但周边的野草也总是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或只长出一小截来,一看就是有人在她不在的时候来打理过。 除了戴致行,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来这里做这种事。 这么多年以来,戴氏夫妇能记得清明中元来送束花就不错了,根本不会默默做这种事情。 “爸妈,你们说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被喜欢吗?” 脑海中碎片式略过戴致行为她做过的那些事,以及曾经相处时的细节,她突然发现他口中的喜欢其实早就有迹可循。 被挑过刺的鱼,逗她开心的幼稚手影,无条件的信任她,为了帮她倾尽所有,不要命的救她于危难,纵使她冷漠如斯他也依旧笑脸相迎,难堪时的解围,明知她喜欢季栾,却依旧帮她。 还有许许多多她不曾铭记于心的细枝末节,在他说喜欢她的那一刻,全都有了行为合理成立的根由。 这些足以推翻她的迷恋肉体寻求刺激论,可她也的的确确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喜欢她。 喜欢到年纪小小就甘愿为了她的喜欢而隐忍奔波。 喜欢到可以无视她的作死与自私。 喜欢到愿意把她的安危放在首位。 喜欢到牢记她书中的言论,双手奉上五十万。 戴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痴情种? 如此喜欢她的人,又为何偏偏是她的亲弟弟? 这样的喜欢何其煎熬痛苦? 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她遥望季栾十年,其中辛酸苦辣就已经熬的她摧心剖肝。 她不敢想戴致行若不是迷恋她的肉体,贪图刺激,而是早早便对她产生了禁忌之情,他这些年该有多难熬。 肯定要比她难十倍百倍。 手指抚过墓碑上的瓷像,褚文淇喃喃自语,“爸妈,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人如此喜欢我,我却和他有至亲的血缘关系?” “我该怎么办?” “我能回馈些什么给他?” “我是曾动过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大概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的念头。” “可……我……这不应该……” “我没办法正向回应他的感情,道德的枷锁太重了,我不想毁了他。” “他该有正常的人生,不该成为我走出上一段感情阴影的第二选择,他值得拥有更好的。”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应他的感情,不该清醒之下同他做……是我错了……” “我明明知道这事不对,却偏偏没阻断,还清醒地拉着他走上不轨路……是我太坏了……” “爸妈,我该怎么让这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之上?” “爸妈,我真的好垃圾……我不该的……” 在乌云里积压了许久的雨水比眼泪先落下,噼里啪啦的,有磅礴之势。 可直到眼泪滴到地上雨水也没有砸在她身上。 有人为她撑起一把伞。 一把很大的黑色雨伞。 心脏紧缩在一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在为她撑起这把伞。 她很怕戴致行会问她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没走。 可直到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所听见的也不过是一句,“回家吧,中元我们再来。” 于是眼泪流的更欢了。 雨势很猛,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戴致行拖着行李撑着伞,带她一步一步走出陇田的泥泞,衣服尽数染湿。 车停在陇田边上,没熄火,戴致行为她拉开副驾的门,破碎的手机顷刻落入眼帘。 也因此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他。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透着寒气,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雨水冲掉了他身上的柏香,她只闻得到被雨水冲刷过得青草泥土的味道。 他在寻找她的途中发生了什么? 她问不出口,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甚至怯懦的不敢与他对视。 “快上车吧。” 戴致行始终耐心的引导着她,这让她愈发觉得内疚,却也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好。 只能听他的话,捡起座椅上屏幕烂的稀碎的手机,坐进去。 车门被他关上,她透过后视镜看着他撑着伞把行李箱装进后备箱里,雨伞也被他收起扔进去。 他带着满身的水汽上车,然后将车开的很稳,一路默默无言,将她带回家中。 城南的雨比城北下的更大,从地库到家中,她与她的行李始终滴雨未沾。 而他却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淋透。 他整个人湿漉漉的,看向她的眼神也湿漉漉的。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心疼,心脏像是被炙热的火焰烤过,紧绷绷的疼。 于是忍不住拥抱他。 身上的衣服随着拥抱同他的湿成一片。 眼泪撒满他肩头。 她感受到了他在雨中寻找她的无助与冰冷。 他没有回抱她,反而僵僵地扯开她的手,不让她抱。 她尝试着再去抱他,他才声色冷僵着道:“太湿了,别抱。” “对不起。” 她眼睛红红的道歉,虽然她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美落幕的。 戴致行垂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说一句,“衣服还是湿了。” 是的,他身上湿透了,她哪怕浅浅一拥,衣服也被染湿大半,冷意也过到身上来。 他带她走进浴室,用温水替她冲刷掉从他身上过渡来的冷意,然后很细致耐心的为她洗头,涂沐浴露,洗去她一身的虚浮不安。 他的手不带丝毫情欲的在她身体上游走,却依旧引起阵阵战栗。 他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她伸手想为他褪去那些湿冷的束缚,可他却抓住她的手,问:“你确定要脱我的衣服?” -- ##第97章那你先回卧室等我 眼神交汇,昨晚已被他戳破的情愫让这个问题多了一层深意。 褚文淇别开眼,不再看他。 一切不言而喻。 戴致行松开她的手,用花洒为她冲净身上的泡沫。 戴致行的隐忍有多难受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她太清楚那种隐忍不前的感受了,她面对季栾也曾是这般处境。 如今她赤裸裸的在他面前,只因没有得到她肯定的回应,他便能“心无旁骛”的“照顾”她。 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纵使生长在不同的家庭中,却总是或多或少有相同的习性。 而且血缘的奇妙之处不仅是如此。 因为写书的需要,她曾尽可能的观察询问过生活中认识的姐弟之间的关系。 大多一同生长起来,年岁相差不大的姐弟之间都有过相见两厌,甚至见面就掐架的经验。 就像是我明知道你是个坏东西,也明知你对我不好,甚至伤害过我。 可是当外人伤害你时,我依旧会和你同仇敌忾,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哪怕我曾和你互殴的伤痕累累,我也不允许外人伤害你。 那种我跟你对打可以,外人动你一根汗毛也不行的感受,她听别人说起时,总会带入叁岁的戴致行和十四岁的戴致行。 她也曾无比讨厌叁岁的戴致行,却依旧没忍住在他被女孩围堵的那年,替他解围。 因为有血缘羁绊,所以就会没理由的偏袒喜欢,哪怕曾有过不愉快的过往,也容不得外人伤害彼此半分。 自血缘最深处延续出来的无以言表的亲密感,让彼此羁绊缠绕。 所以血缘真是天底下最奇妙的一种关系。 你无法自主选择,你从出生就被迫接受着那些同血同源的人带给你的一切。 无论好坏,无论你是否愿意,血缘都会带给你此生都无法磨灭的体会。 就像戴家人带给她的痛苦,她今生都无法释怀。 可偏偏戴致行不同。 他与众人背道而驰,他在背着所有人偷偷爱她。 这种幸运与不幸交织的感情,让她迷茫仓惶。 就像道理她都懂,可就是不敢置信。 这并不代表戴致行做得不够多,说的不够清晰明了。 而是她不被爱了太久,已经无法坦然接受别人如此炙热坦诚的爱。 她是个矛盾纠结的个体,需要疏解和证明,心底的疑虑才能被一点点打消。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试探着提问,想让自己飘忽不定的心安定下来。 戴致行关掉花洒,拿过毛巾替她擦湿漉漉的长发,毛巾拂过面颊有绵密的触感,戴致行的回答绵韧有力。 “十四岁,你帮我解围那次。” 果然,跟她设想的一样,他的喜欢就隐匿于从多年前就对她照顾有加的细节里。 所以,打那之后,每日放学并非巧合相遇,而是他有意等她,借机见她。 所以,在他看到日日接她回家的褚钧没在她身边时,他才会觉得事有不妥,并一路随行,救她一命。 “可是没多久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 戴致行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像是要思考该如何陈述这件事情,但却很快又恢复了轻柔动作,开始从容地向她坦白,“从医院得知你我关系之后,我用了叁个多月的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可当你深夜敲开戴家的门时,我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心却再次躁动起来。” “那时我就知道,喜欢你这件事,是道德和禁忌都无法桎梏终止的一件事。” “而且只要我默默喜欢,不说出来,那么除了我会爱而不得外,没有人会因此受到一点伤害。” “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这最后一句话听的褚文淇心头一震。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透过戴致行的眼睛,她总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长发上的水分已经被擦去大半,戴致行把毛巾丢进脏衣篮中,拿了件纯棉浴袍给她穿上。 “要用吹风机吹一下吗?”他问她。 褚文淇抬手摸了一下头发,已经半干,“不用,自然晾干就好。” “嗯,那你出去休息一下吧,我冲个澡。” 戴致行随手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宽肩窄腰一览无遗,褚文淇忍不住脸热,转身往浴室外走。 可关门时还是忍不住深看一眼,问他,“戴致行,你既然决定要默默喜欢,昨天为什么改了主意?” 戴致行搭在裤腰上的手紧了一下,指尖泛白,“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值得被爱,也想让你知道,不被爱的时候要及时止损。” “你就不怕成为下一个我吗?” 默默守护十余载却一无所获的褚文淇。 “你的喜欢,远比我的更难守。” 世俗,禁忌,道德,无一不是束缚。 相比之下,他更容易花开无果。 “我跟你同血同源,你与我异体同脉,你应该与我同知同觉,知晓这份喜欢有多难熬。” “比起没结果,我更怕你忽视我对你的爱。” 就像季栾那般,明明全都知晓,却选择视而不见。 “也怕你陷入自我否定的怪圈,觉得自己天生就不值得被爱。”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所有都是你值得”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你能突破伦理道德的束缚,希望你能同我放肆一次,试着与我在一起。” “我不介意做你的第二选择,也不介意最后无果,只怕你不肯给我们一个尝试的机会。” 话已经被彻底说破,他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当然,论私心我更希望你能像昨晚那样,放飞自我,把自己全权交付于我。” “说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禁欲自控的性子,我品尝过你的美好,已经很难再清心寡欲的和你独处。” “眼下之所以克制的住,全是因为不想你厌烦我。” “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体,我有期望也有渴望,但如果你实在过不去那道坎,觉得是负担,无法突破伦理道德的束缚,那我愿意搬回戴家。” “已经月初了,他们不忙了,有时间也有能力看管好我,不让我闯出祸乱。” 褚文淇僵立在门口看他。 他说这话时眼眶微红,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某些情绪,然后深切地望着她,等她做抉择,宣判他的去留。 褚文淇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声音涩涩,“你是因为我生的病,我没有道理半路把你丢给别人,不管你。” 逼她做抉择前,他就已经猜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复。 她总是这样,心软的一塌糊涂,别人对她好一丁点,她都会铭记心头。 他做了那么多心系于她的事,她定然也铭记于心,也定然会想着该如何回馈他的“付出”。 她不是那种被爱就有恃无恐的性子。 她从小就缺爱,大环境促使她渴望被爱,同时也赋予她不自信和多疑。 她很难信任别人是无所求的爱她,也不相信她值得被爱。 在她眼中,所有的爱都应当是交换得来的。 哪怕是她所“依赖”的养父母,在她眼里也是对方无法孕育,想要孩子,她恰巧能够弥补他们的遗憾,所以她才享有了这份父爱母爱。 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爱都是由某样条件去促成的。 这导致一旦出现不能让她正向反馈的爱,她就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很虚无。 所以她只要感觉到被爱,就必然会付出些什么去“换”,去回馈。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踏实,才觉得那份爱是她可以拥有的。 他只要抓住她这样的心理,再有意无意地提出自己的需求,卖卖可怜,纵使她内心万般纠结,最终也一定会咬牙同意。 他太了解她了,甚至要比她自己更了解她。 她就是个嘴硬心软又渴望被爱的小女孩。 她永远吃他这套以坦诚为基地的心机套路。 她这种性格只有与他在一起才能落好。 否则她肯定是那种被人吃干抹净,还要替人数钱的大冤种。 她的聪明机灵一遇到感情问题便半点都发挥不出来。 就像她喜欢季栾,只傻乎乎的从头等到尾,却从未动过什么心思去主动争取。 可换做是他,若是没有那层让人忌讳的血缘关系,他早就耍八百个心眼,钓她上钩了。 “那……你先回卧室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