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峰主这个小竹马(高H)》 001山念 山火很快蔓延到了整座盘丝仙山。 天上的火云越发通红,山中生灵哀嚎,无处不在的哀嚎着。 山念被阿娘拖着手,在山火中飞快的游走。 “盘丝仙山山神,尔与魔族私下苟且,生下孽胎,罪无可恕,天君有令,赐万丈山火,毁尔盘丝仙山,诛尔仙山百万生灵,尔可服气?” 轰鸣声,带着滚滚雷音,在火红的天空中回荡着。 到处都是红色,灼热的热浪烧着山念的皮肤,她与阿娘显出原形,化身人身蛇尾,扫过猎猎大火。 阿娘一个甩手,一道绿色的符印打在山念小小的身子上,不过瞬息,山念化为一条碧绿小蛇,托在阿娘掌心上。 “念儿,去吧,天命不可违,你走。” 山念急不可耐,然,她虽为神身,却也不过几岁大小,这在神魔仙界来说,不过就是弹指一瞬间而已。 她不愿走,烈火中,晃动着三角形的蛇脑袋。 “不要犹豫,速速离开,去修真界。” 阿娘伸手,打出一道符印,撕开结界,将手中托着的小蛇抛入结界中。 山火蔓延至她身后,她庞大的蛇尾摆动,眼中有泪,垂目看着结界中祥云缭绕,那条碧绿小蛇不断下坠,她的头顶一道天火灭顶,瞬息间,曾经仙植遍野、祥云缭绕、百万生灵盘绕的盘丝仙山,化为乌有。 “活下去......念儿,好好活下去!” 人身蛇尾的山神又昂头,看着红滚滚的火云,惨笑道: “服气?尔等自诩此间领者,自立天道,毁吾仙山,杀吾夫君,害吾儿流离失所,你们让吾服气?” “永不!” “永不!” 永远都不可能。 修真界。 山峦迭起,灵气充沛的天极宗里,莽莽林海之巅,巍峨的殿宇林立。 踩着剑的剑仙们一靠近第二御魂峰,便纷纷落地,徒步上山。 天极宗御魂峰灵气凌冽,正如剑气一般,寻常弟子轻易不能御剑擅闯。 但行进者,必靠双脚,如凡人般一步一步走入山中才可。 身为剑仙的问剑峰弟子们,身穿黑色的首峰弟子服,背负长剑,一路说笑着往山巅上爬,也有一些匆匆下山的御魂峰弟子,穿着淡绿色的弟子服,与他们在狭窄的山道上相汇。 彼此露出一个挑衅又好战的表情,擦肩而过。 天极宗问剑峰主修剑道,修剑道者性子就如同手中的剑,锋利又好战,御魂峰虽修御魂结印术,却出了个修剑道的宗门佼佼者屠浮。 因此这天极宗里,隔三岔五的就会有大大小小的比斗,并不稀奇。 然而,御魂峰并不比问剑峰,因弟子们都修御魂结印术,因而严禁私下斗殴,违令者诛。 今日御魂峰大比,新任峰主嚣张豪放,放言要挑战整个天极宗,上至隐退长老,下至新入门的弟子,皆可入御魂峰主殿演武场,与新峰主屠浮比试一二。 因而一大早的,御魂峰禁制全开,宗门九峰,包括了全是女弟子的第九清心峰,所有弟子皆可徒步入山挑战屠峰主。 -- 002御魂峰 ℳγùsんùωù.Ⅽòℳ 进入御魂峰这其中大多数人,并非抱着挑战峰主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一场精彩的比剑而来。 听说,峰主的师弟山念,今日会出藏书阁,也不知他会不会挑战峰主? “如果能见到山阁主就好了。” 有新晋的第九清心峰女弟子,身着飘飘白衣,抱着长剑,一脸桃花的遥遥看着主殿后方,那一座宝塔形状的藏书阁。 那是整个天极宗里,御魂符咒,野史秘籍最齐全的地方,由峰主屠浮的师弟山念司掌。 “听说山阁主玉树临风,清隽淡柔,霁月光风,是咱们天极宗的颜值之首,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呢。” 有女弟子心生惋惜,这样俊美的好儿郎,生得一副好皮相,却将自己投身与书山辞海,寄情符籍玉简中,浪费大好光Y不说,也教天极宗的思春少女们失了这个眼福。 大为扼腕。 若今次山阁主能出山,就是不与峰主比剑,就让大家看看他,也是不枉此行了。г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此时,后殿,藏书阁内,仙乐缭绕,叮咚作响。 身穿白衣,外罩碧绿外裳的山念,挽着一个圆发髻,发髻随意的用一根深绿色的发带系上,长长的发带落在背后,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着。 藏书阁分了十几层,每一层的书架都直顶屋顶。 山念昂起头来,看中了头顶上的一本书,踮起脚尖来够。 碧色的袖衫垂落,露出她白皙的双臂,肌肤柔滑细腻,根骨纤细。 白嫩嫩的指尖却还差那么一点儿,才能够到上方的玉简。 一道宽阔的胸膛贴近了她的脊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要够的那卷玉简拿了下来。 “这是什么?” 带着淡淡磁音的男声在山念的头顶响起,她背后的男人拿着手里的玉简仔细看了一眼, “《仙土改造五百法》?” 山念回头,看着身后气势凌冽,身穿黑色轻铠的男人,她伸手,拿过男人手里的玉简, “峰主别闹。” 又是转身,从男人的身前绕了过去,朝藏书阁最中间搁置的一张玉石做的书案缓步走去,问身后跟了上来的男人, “不是咱们第二峰的大比要开始了吗?你还不去准备?上我这里来做什么?” 吐口而出的,是一道清润中带着些软柔的男音。 在阿娘眼中,原本该是女子的山念,如今却是个正宗的男儿身。 她入天极宗二百余年,如今掌天极宗第二峰藏书阁,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事都不知道。 身后,黑甲男人同样长发挽髻,顶着一顶黑色小冠,用一根玄铁簪插过小冠,他脚步轻健的跟在山念背后,一双凌厉狭长的眸子,跟随前方的山念,漫不经心中,透着一丝紧意,道: “想你与我同去,所以特意来这里寻你。” 每一任新御魂峰峰主,都会同峰中弟子来一场大比,几千年来亦是如此。 屠浮继任新峰主,自然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他主修剑道,性子格外骄嚣,直接打开了御魂峰禁制,要同时挑战整个宗门。 -- 003野X的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仙乐叮咚声中,山念拿着玉简坐在书案后面,双腿盘膝,抬眸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屠浮,笑道: “你们打打杀杀,我去做什么?你知我最不爱打来打去的了。” 他们还是新晋弟子时,山念便是这样的性子,她不爱动,除了每日必要的练功课外,她是能坐着就不要站着,能站着,就不要走动。 又是对撩袍坐在她身后的屠浮笑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每次历练的时候,都要带上我一同攒修为,只怕我现在还在新晋弟子阶层混迹呢。” 她提起这个,屠浮就是一脸的无奈,他忍不住抬起手掌来,轻轻的抚了一下山念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脑后的暗绿色发带,向来不可一世的声音里,带了些隐晦的纵容, “你就不能更上进一些?” 修真界残酷,要求长生就不能懒惰。 而屠浮所认识的这么栋里,或许就只有山念一个,每日都是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从他们都是凡人时候开始,从两个人才五六岁时候,这两百年的时光里,他就没有看到山念对修炼有过任何的执念。 他的这个小师弟啊,真是教他念念放不下。 屠浮垂目,眼底都是压抑。 “我这样的资质,上进了也没什么用。” 山念轻轻展开玉简,面前一片金光闪烁,她一目十行的将玉简中的内容看完,又对坐在她背后的屠浮说道: “你也不必劝我,我志不在飞升成仙。” “那你想去做什么?” 屠浮靠近一些,跪坐在山念身后,低头看她盘在头顶的圆发髻。 从远处看,他只要展开双臂,就能将她困入怀中。 屠浮的手指微动,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不断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师弟与他是不同的。 山念并无龙艳之好,而他深埋一个可耻的秘密两百余年,不能说,说出来,他与师弟将再不复往日亲密。 素来不可一世的骄矜屠浮,颓然的坐回自己的脚上,英俊的脸上,点墨的眼中,有种让人心惊的情绪。 痛苦中,夹杂着野X的欲。 山念却是好无所觉,她坐在屠浮前面,微微的抬眼,看着高耸入顶的书架,眼神中透着执念,轻声道: “我想去种地。” “种地?” 屠浮的脸上有些讶色,身子一侧,从后偏头,看着山念的那半张脸,问道: “你志向种地?” 这,对于修真者来说,的确有些意外。 又一想山念这两百多年来的种种,倒也符合她这志向。 屠浮这样看着她,他的身子就不自觉的靠近了她许多,胸膛贴在她的肩上,轻铠太y,上面有着隐隐的流光符咒,这符咒,都是山念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她的脸颊不由微赫,身子歪开,侧身看向屠浮,一双明眸自下而上,看着屠浮, “不可以吗?我就想种地。” “可以倒是可以” 屠浮紧紧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半分颜色,俊俏的脸上勾着一抹笑,薄唇微动, “你是我师弟,想要什么都可以,明日你就在御魂峰上选块地去种,看中哪里都行。” -- 004片刻的温存 屠浮是极宠山念的,似乎用“宠”这个字眼,放在山念身上,有些不合适,毕竟山念是个男子。 但是,屠浮与她两百年形影不离的岁月,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就连她要进御魂峰学御魂结印术,本来已经要进问剑峰的屠浮,也随着她进了御魂峰。 是以,以御魂结印为主的御魂峰,才出了个在剑道上天赋异禀的屠浮峰主。 两百多年,一直都是如此。 山念怔怔的看向屠浮,他的面容干净,眉峰挺阔,虽已有了两百多岁,但从面相上看,却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 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眉眼,那眼角眉梢里都是霸道的矜奢男人。 她倒是忘了,屠浮还是凡人的时候,也是凡人界里的王朝世子,如果他没有踏上修真一路,也该是双足不沾泥垢的富贵一生。 山念不由笑着问道: “那我要别峰的地,怎么办?” “你看中哪座峰?师兄带你去抢回来。” 屠浮的手肘靠在玉案上,歪着身子,认真看她。 他并非玩笑,只要她喜欢,问剑峰他也能去g一架,把问剑峰抢回来,给她种地。 山念抬起双手,捧住屠浮的俊脸,叹道: “怎么都两百多岁了,还跟个小土匪似的,好啦,我不要去别的峰种地,明日我就在藏书阁的后面辟一块地来种。” 这话里多少有些娇嗔的意味,她其实也不想,但两百多年的陪伴,就是再狠硬的心肠,也没办法不真情流露些许。 屠浮啊,她与他,不知不觉就过了两百多年。 这两百多年里,山念没有一天忘记过她的盘丝仙山,忘记过她的阿娘,忘记过她山中,在天火里哀嚎的百万生灵。 便是要种地,她也不该种在天极宗, 微凉的手轻覆在脸上,屠浮的眼眸渐深,在她松手之际,他突然抬起手来,常年拿剑的双手,覆盖在她柔软的手上,将她的手,压贴在他的脸上。 也就片刻的温存便好。 片刻。 屠浮垂目,放肆的罔顾了山念惊讶的眸子,他低声, “今日是我登上峰主的日子......” 他披荆斩棘,带着山念走到了御魂峰的最顶端,漫长的两百多年里,他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不容易。 所以,可不可以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让他放肆一回? 稍稍的,与她亲近一些? 屠浮微微闭目,覆在她掌心下的脸颊微微一歪,薄唇触着她的掌心,却不敢吻。 他怕被她嫌恶。 然而,山念却是误解了屠浮这话的意思,她心中柔肠百结,算着日子,两百多年,屠浮早已长成了个大人,而身为神身的山念,却是将将的成年。 成母审,她的神能大增,离开天极宗的日子也快了。 到底与屠浮再无多聚时。 山念的心中莫名酸楚,轻轻道: “我知道,好啦,既是这样大的日子,我便随你一同出去,你要赢。” “我会赢。” 因为她一直看着。 屠浮睁开眼,握住山念的手,将她白皙柔软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 -- 005美男儿 山念在这两百多年里,爱山爱水爱书爱吃喝玩乐纵意人生,却唯独对情事极为冷淡,她察觉不到屠浮的心思,也对她的师兄无别的想法。 她从不知道,他对她的,诸多阴暗又可耻的心思。 屠浮无意解释,只紧握住山念的手,与她像小时候那般,手拉着手,往藏书阁外面去。 走出藏书阁,屠浮便将山念的手放开了,他御剑而起,回头看山念。 她绿衣内,白色的衣角飘飘,抬头看着他笑,素手一招,一片绿色的落叶飘然而下,瞬间绿光暴涨,胀大成了一片细长的绿叶。 在修真界蔚蓝的天空下,宛若一乘绿色的小舟。 整座天极宗的弟子,便是看着这两人前后飞落在了演武场上。 有女弟子的尖叫声响起, “山阁主,山阁主~~~” “真的是山阁主,好美啊~~山阁主~!!!” 用“美”这个字眼来形容男子,其实并不恰当,但山念的容貌素来雌雄莫辨,真要说,她的面容反倒偏Y柔一些。 美男儿,美男儿,说的便是山阁主这样的美人。 问剑峰一众弟子,相当不齿清心峰女弟子们这丢人现眼的行为,有人嗤道: “自容嫣峰主成神,容音峰主成器困住魔龙之后,这清心峰是一日浪荡过一日了,不过见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一个个就恨不得自荐枕席,将个娘娘腔,巴巴儿的捧成手中宝。” 问剑峰弟子修道,阳刚气最浓,便是问剑峰上的女弟子,也跟个男人婆那般,举手投足间,都是刚硬的锋利。 自然看不惯有些雌雄莫辨的山念了。 只这些问剑峰弟子的嗤笑还未落音,一把巨剑落下,直插在问剑峰弟子堆里。 剑气凌冽,带着滔天怒意。 问剑峰弟子们纷纷后退,那名嘲笑山念为娘娘腔的问剑峰弟子,却是避之不及,生生的被这洪荒剑气削出一身血痕来。 洪荒剑气,这是至高心剑,才能修出的剑气! 有问剑峰弟子急急看向站在高高玉阶上的屠浮,他一身黑衣,战甲裹身,眼眸沉沉的看向他们这一处。 他的身后,绿衣山念,神姿仙邈的立着,静静的垂目,俯瞰练武场上的诸多弟子。 有神一般的悲悯,也有神一般的无情,更有一种毫不在意的睥睨感,让她看起来,似乎对这些评价她的话,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还觉得他们这群人,有着蝼蚁一般的可笑。 明明,只是个看守藏书阁的阁主而已。 心境却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稳多了。 山念的前方,屠浮沉沉一步,心剑剑气暴涨一分,问剑峰弟子避之不及,身上衣裳都被割成了片缕,别的峰弟子,离了心剑近一些的,也纷纷逃开,颇为狼狈模样。 “师兄。” 山念静静开口, “点到即止即可,勿造杀孽。” 前方,屠浮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回头,干净的眉眼中有些委屈的看向山念,薄唇动了动。 他们骂她。 山念不在意的笑了, “他们不重要,但师兄枉造杀孽,于飞升有碍。” -- 006一起来 屠浮想飞升,这修真界芸芸修士,都想飞升。 山念虽不属此间生灵,不能理解仙界那帮沽名钓誉的玩意儿究竟有些什么好,为什么人人都想飞升去做仙人,但屠浮若是想,她就不能不替他看顾一二。 心剑剑气稍弱,终究放过了问剑峰一众弟子,看的天极宗宗主浩天不住的摇头。 问剑峰,自容华飞升成神,神界势微,仙界持强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天极宗共有九峰,首峰便是问剑峰,历代宗主都出自问剑峰,当母善天便看中了屠浮于剑道上的悟性,想将屠浮收入问剑峰悉心培养,将来重振问剑峰昔日九峰之首的威风。 但做为新晋弟子翘楚的屠浮,却是投入了第二峰座下,好好一个剑修,非去了无人修剑的御魂峰。 别的不说,屠浮的确是这修真界里万里挑一的奇佳根骨,便是去了御魂峰修剑,也修的出类拔萃,生生的将御魂结印术举世无双的山念,给压制成了个小小的藏书阁阁主。 浩天及诸多天极宗长老都私以为,若是没有屠浮,这御魂峰峰主,只怕该是山念的了。 别看山念素来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模样儿,实际上,她也是个于御魂结印上大有天赋的人儿。 只不过,她的光芒被屠浮盖了过去,两百余年,不得志罢了。 天极宗为修真界第一宗门,自然惜才,可两个大放异彩的弟子,都挤在御魂峰上,老峰主实在是无法,更不想放人。 这第一宗威风千万年,后娇然、易澜、易擎、容华、容嫣、容音等等诸多风流人物轮番儿辈出,问剑峰、清心峰、流云峰都是独领风骚数十年。 轮,也该轮到第二峰出出风头了。 旁边的宗主与诸峰长老们,静立各自山头,五识游荡在御魂峰上,毫无出手的想法。 屠浮双臂张开,飞身下了玉石台阶,战意凛然,一瞟身周黑压压一片弟子, “一起来,战!” 四周弟子静默片刻,几把飞剑率先冲入练武场,有各峰弟子畅意笑道: “屠峰主好大的口气,不仅挑战各峰,还让咱们一起上,着实自信,天极宗第六流云峰弟子领教。” “第九清心峰弟子领教。” “第一问剑峰弟子领教。” “第三玉竹峰弟子领教......” 连避世不出,素有养老院之称的玉竹峰都有弟子来了。 立在玉石台阶上的山念,静静的看着脚下练武场上,那个在人群中上下翻飞的黑色身影。 他多么畅快,敢爱敢恨,恩怨分明,前一刻还在为了问剑峰弟子嘲弄他的师弟,怒而祭出心剑,这一刻已经与诸峰弟子战成一片。 刀戈剑鸣,剑气撩动山念脑后的发带,她微微一动,忽闻有声笑道: “山阁主,御魂峰弟子淮艳,请山阁主赐教。” 素闻山念御魂结印术举世无双,御魂峰诸多弟子却鲜少见她出藏书阁,因而今日新峰主屠浮挑战全宗门,御魂峰诸弟子们,早已心痒痒的,想要挑战挑战山阁主了。 ********************啊哈,你们猜出我写的都是哪里的故事了吗?等我把九座峰的故事都写完,我就整合一个《天极宗情事密札》,哈哈哈!************************* -- 007山神XY 绿色的符印缓缓悬在山念身侧,不紧不慢的挡住了这名叫淮艳的弟子,打来的第一道攻击。 她偏头,只见一名身穿绿衣的男子,头上系着与她一样的圆髻,从斜刺里俯冲而来。 山念的脚步一动,刚要提起,小腹却是一抽,她拧眉,慌忙祭出数道绿色符印,身子后退,回到了主殿廊柱下。 糟了,这情欲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子成人之后的首次情潮,就要来了。 山神Xy,与人间女子的葵水差不多,成人之后的山神,每月都要经历一次情欲袭身。 据说她的阿娘,就是因为在情欲澎湃时,躲入了狭窄的山缝中,被她阿爹寻到,进而与阿爹缠绵过后,有了山念。 否则,身为神族的山神一脉,断不可能与魔族有肌肤之亲。 山念不知道这山神之欲能让她变成什么模样儿,生怕自己在屠浮身后显出丑态,教她的师兄没脸,只能在退回柱下后,双手背负,看着不依不饶追来的淮艳,低声道: “今日可不是本座主场,你该去寻咱们峰主才是。” 语毕,伸手,衣袖一扫,将追来的淮艳给扫下了石阶,她转身,匆匆的便奔入了大殿。 又有几个御魂峰弟子追来,嘴里嘻嘻哈哈着, “山阁主不必谦虚,弟子只为讨教御魂结印术,并非真心冒犯。” 他们的确无意伤人,只是起了好胜之心,追着毫无赐教之心的山念在宽阔的殿中穿梭,山念一道结印术打回去,圆形的屏障挡住了身后追来的几个弟子。 透明的屏障上浮着绿色的符文,纹路崎岖又苍古。 有弟子停下来,仔细的看着这符文,奇怪的问道: “这是什么符咒?我竟从未在御魂峰上修习过。” 淮艳追来,咧嘴笑道: “你若都能学会,还有咱们山阁主吗?” 大殿中,诸弟子暗暗扼腕,看着山念的身影消失在了殿后。 讨教山阁主不成,着实遗憾,不过这也够了,今日山阁主露出的这几手符印,足以印证山阁主于御魂结印上的天赋,绝非御魂峰上任何一人能比。 她虽然不爱出藏书阁,自喟不想飞升,毫无大志,可她的成就,早已超越了御魂峰上的所有人。 也只有屠浮这样的天赋奇才,才会总是叹息她不肯上进了。 屠峰主也不想想,她若上进,还有御魂峰诸弟子的活路吗? 山念匆匆入了后殿,发带在奔跑间早已散落,她越是跑动,身体的情潮越是汹涌,神T第一次欲望翻腾,足以让毫无准备的山念腿脚发软,要了亲命。 披头散发的山念慌不择路,循着熟悉的气息,到了一处房间,她一把推开雕花门扉,直接扑到了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床上。 难受,小腹似有火烧一般,她夹紧双腿,伸手拽过被子,五指篡紧被子上的灰布,鼻翼间全是熟悉的味道。 她是神族,有女娲血脉,对于气味自是敏感。 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慌里慌张的,竟是循着屠浮的气味,闯入了他的房间。 怎生的是好? -- 008可是有事 山念蜷缩在屠浮的被子上,单手捏住腿肉,咬牙,小腹情欲翻滚,若不能及时泄欲,身形便要控制不住,双腿就要化出蛇尾了。 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蛇尾,此间修真界,并未见过她这样的远古神族,她若现出原形,怕是要被天极宗同门当成妖兽打死。 便是在这个时候,听的房门外一阵脚步声,屠浮怒道: “你们在胡闹什么?不知山阁主性子温良,比她结印,与你们有什么好处?” 淮艳的声音含着愧疚, “峰主,弟子们只是玩闹......” “滚,都去思过崖候着,等找到阁主,本座再来削了你们。” 几道气息散去,门外一阵安静。 山念闭着眼眸,耳际听得一道细碎的“吱呀”声。 屠浮进了门来。 屋中光线暗淡,御魂峰常年树木高耸林立,虽有他的剑气守护,却难免填了许多Y森感。 有淡淡的光线穿过门扉上的镂空雕花,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随着门扉打开,有风吹入,地上的暗绿色发带翻滚。 屠浮拧眉,心中不知为何,轻轻的跳动着,他抬手来,地上的发带缭绕飞起,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的战靴轻抬,压着柔软的地毯,转过简单的房间家具,来到内饰。 一抹绿影,伏在他的床上,紧绷着,一动不动。 屠浮的心一紧,快走两步,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落在他的被褥上,发丝柔软,间或露出狠狠捏着大腿的山念。 “师弟?” 屠浮轻声唤着,一步步上前,饶他再神经大条,也能看出山念这情形不对。 山念回头,眼中有着薄泪,脸颊通红,小嘴儿红润,一副我见犹怜,欲拒还迎的人间绝色模样儿。 她看着屠浮,屠浮呆立在床边,手中的诛邪剑“哐当”一声掉落,杂碎了冰冷的玉石地面。 下一瞬,他的手一扬,身后的房门关闭,他几步上前,倾身,问道: “阿念,可是有事?” 山念一把勾住屠浮的脖子,将他抱住,深吸口气,颤抖道: “不要问,师兄......我不舒服,我......送我回藏书阁,或者,师兄出去......” 她不常在外走动,每次都是屠浮要出门历练,才将山念从书海里拉出来,带着她去攒修为。 因而她活的极为简单,自以为自己这副模样,说她身体不适,也能将屠浮敷衍得过去。 她需要离开这里,离开屠浮,去一个让她安心的地方。 屠浮却是不动,他静静的倾覆在山念的身上,心跳如雷,在这一刻,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难得的机会,屠浮不知道她怎么了,是谁暗算了她,还是她练功走火入魔了? 他只知道,错过这一次,就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会再有了。 欲海沸腾,情不知所起,这两百多年,屠浮过得太苦太苦。 “师兄......” 山念艰难的哀求着,她将脸埋在屠浮的铠甲上, “送我回去,或者,师兄出去!” 铠甲微凉,贴在山念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热意比退些许。 ***************没人看,苍天负我!****************** -- 009今日师弟失态了 屠浮抬起手来,扎袖护腕上,全是山念刻的符咒,他伸手抱住了她纤瘦的身子。 她在颤抖,脊背单薄,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都能感受出她的脊骨在抖动着。 屠浮垂目,低头,将高挺的鼻梁埋入她的发里。 她的发中,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植叶清香,说不出的好闻。 窗外云雾飘来,将御魂峰上的最后一片日光遮住,空山新雨,雨丝儿绵绵密密的落在叶片上,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山念紧咬着牙关,更紧的抱住屠浮的脖子。 她急促的呼吸着,脑袋往上,一口咬在了屠浮的脖颈上,喉头间,忍不住溢出一个音儿, “嗯~” 屠浮的双臂紧箍,将她整个人抱着坐起了身来,他闭上了眼睛,昂头,露出脖颈上最脆弱的部分,任由山念咬着。 喉结滑动,屠浮嗓音暗哑, “别怕,师兄在,阿念......” 声音断断续续的,含着一抹鼓励。 他的小师弟,朝夕相对两百余年,他日日守着她,看着她,为她心动,为她沉浸情海伏波,她的眼神却始终清明。 她对他没有欲,她并没有龙艳之好。 实际,屠浮也没有。 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到对她有了欲念。 从始至终,屠浮想要占有的人,只有山念一个。 这欲念成了他的业障,在这两百多年的沧海桑田中,一日一日的,终究成了魔障。 屠浮的身子却是被山念猛的推开,她转身,匍匐在他的被子上,黑色的长发披泄在她的后背上,她喘息着,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的撺紧被褥,关节已经青白。 “师兄,我真的不舒服,师兄~今日师弟失态了!~” 掩饰的意图太明显,屠浮沉默的坐在床沿边,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山念纤瘦的脊背,蛊惑着, “没关系,哪里不舒服?需要师兄帮帽起?” 那只手,状若无意的一路下行,来到山念的后腰上,他将她的腰肢握住,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山念紧紧的趴在被子上,身子蜷缩着,嗓音颤抖的厉害, “不必,师兄,我,过会儿就好。” 初临的情潮,让山念硬生生的压制着,屠浮的脖子应该是被她咬破了,血腥味让她清醒了少许,她伸手,摁住屠浮肉在她腰侧软肉上的手,深吸口气,低声道: “我快好了,师兄,快好了......” 坐在她身边的屠浮,眼底晦暗不明,薄唇紧紧的绷着,他也听出来了,山念此刻的语音的确渐渐清冷。 她这莫名出现的情潮涌动,正在被她压制过去。 屠浮突然心生了不甘,他猛的拉过山念的身子,双手箍着她纤细的肩头,将她翻平了压在床上,俯身看她,沉沉道: “我说了,你不必同我计较,哪里不舒服?需要师兄做什么?” 他想操她,与她的X别无关,与她这个人有关。 无边的夜里,屠浮想c山念,想的都要发疯。 可她总是高高在上,一副清冷无欲的模样,她让他觉得,屠浮的那点想要亵渎她的心思,如此的肮脏与卑劣。 -- 010不要再碰他 мγùsんùωù.còм 望着躺在他枕上的人儿,屠浮的眼底有着挣扎,他当然也可以趁着她如今情欲缠身,对她用强。 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这个与他自小相识,陪他从外门新晋弟子,一路走到如今的人,他想与她亲近,他想睡了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惦念了她的身子两百多年,这两百多年的日日夜夜,他被欲火焚烧,她却云淡风轻,始终清明。 也该是让他得逞一回了。 脖颈上,被山念咬破了的牙印处,渗出鲜红的血来,一滴,一滴,落在山念的脸颊上。 微红的肌肤,腥红的血,山念无助的躺着,心口微微的疼了起来,她逐渐褪去了情潮,迷蒙的眼神一点点清澈。 她缓缓抬手,细白的手腕露出宽大的青布衣袖,她的指尖轻触屠浮脖子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一个小小的圆形符印,落在他的脖子上。Ⓡ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汹涌的情潮退却,她已经能够冷静的,替他处理伤口了。 屠浮的眼神幽黑,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她水润的唇,微微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 一股悲哀突然袭上他的心头,他无故的大笑了起来,松开了山念的肩,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恨她。 她眼瞎,看不出这两百年,他对她的欲望便算了,今时今日,她莫名情潮涌动,他就在她的面前,她却宁愿挨过不堪的难耐,却也不愿屈就他。 她是不愿与他,还是不愿与男子媾和? “师兄?” 还躺在床上的山念,披着长发坐起,伸手来触屠浮的脸,她有着疑惑,不知屠浮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伸出去的手,却被屠浮一把扫开,不等山念惊诧,他起身来,匆匆离开,大步流星,没有回头。 别碰他!既如此,从此往后,就不要再碰他。 “师兄,你的伤” 山念急的跳下床,披着长发便要去追,一道属于屠浮的剑气扫来,将她打回了床上躺着,倒也没有伤她,只待她起身,却早已不知屠浮去了哪里。 衣袂翻飞,窗外枝叶剧烈摇晃,天硬的如墨,一如人的心情,从天堂跌入谷底般的差劲。 这一回,屠浮真被伤的狠了。 虽然山念也不是很明白,一个咬伤而已,她都已经替他治疗过了,他为什么还要拂袖而去? 从那之后的一个月,山念再也没有见过屠浮。 一开始山念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将屠浮咬疼了,惹了他生气,颇惴惴不安了几日时间。 后来,听御魂峰上的弟子说他闭关了,山念又觉突然,屠浮闭关? 他此前从不会闭关。 因为他修剑,修剑道者最好的修行方式,便是去斩妖除魔,屠浮的性子骄傲自矜,嚣张不可一世,根本不是个能静下心来的人。 且这两百多年,她与他每日都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他若是闭关,怎么会不拉着她一起? 山念寻思着,可能自己真将他咬狠了。 她真惹了他生气吗? 可是她能怎么办?那种情况下,她的意识都不很清明,若不能咬他,就只能将他给睡了 -- 011天极宗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望着玉案上的玉简,山念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起身来,走到玉石做的窗前,将窗子推开,望向暮霭沉沉的御魂峰林海。 修士间的杂事不多,不像当年的盘丝仙山,山中百万生灵日日琐事不断,不是这家公婆吵闹,就是那家孩子被揍,桩桩件件告到阿娘处,都是让阿娘做主的。 这里的修士大多摒弃人间烟火,连五谷杂粮都不食,一心只向仙道,过的清苦又急于摆脱一切俗世。 所以,偌大的御魂峰,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任何争端需要上位者做主分明。 山念立在窗中,无比想念盘丝仙山。 那里,只怕是一片焦土了吧。 山风吹来,山念微微闭目,衣袂飘扬。 也好的,屠浮不再理她,而她在此间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该做的准备,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既要走了,也不会有人不舍得她了。 山念微微睁开双眸,抬起手来,将窗子关上,转身继续研究仙土改造。 却是未曾注意到,对面的山中,一道黑色的人影立在简陋的茅屋前,一直看着藏书阁。ⓡ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一个月了,屠浮放话出去,他闭关了,她都不觉得奇怪,都不来寻他吗? 黑衣男人的下颌线条绷的死紧,她果然一点都不在意他,这两百多年,他都爱上了个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啊。 冷冷清清的藏书阁,连叮咚不断的仙乐,也被山念停了,她心底其实厌恶仙界的一切,不过此间修士向往仙界,她不得不入乡随俗罢了。 据说几百年前,这里的人还向往修成神身,天极宗也出过不少修成了神的人,比如问剑峰的容华前辈,清心峰的容嫣前辈,甚至还有修了魔道的易澜前辈 那时候的天极宗,当真百花齐放,往上界输送了不少人才。 后仙界崛起独大,为仙神魔三界之首,订立新的天道循环,此间修士便只向往修仙,真正想成神的,竟没得几个了。 成魔者更少,魔者素来就被六道共生所不耻,三上界中,他们从来都是反派的代名词。 但是阿娘同山念说过,魔道仙道与神道,不过都是道的不同罢了,只要心中向善,不lAn杀无辜,就没有任何的不同。 是仙界分出了个高低正反,也是仙界订立了天道秩序。 可这样的天道秩序,生来就是合理的吗? 仙界不允许谈情说爱,不允许糜糜腐音,人人都要将自己装裹成金身塑的菩萨,要心怀六道众生,要守清规戒律,要自修己身,要大爱无疆。 这样的仙界,说阿娘与魔族勾结,诞下神魔双脉孽胎,降下万丈天火,焚死了盘丝仙山的百万生灵,以儆效尤。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面前的玉简上,山念端坐案前,这些惨痛的过往,即便过了两百多年,她仍不敢忘。 不能忘! 窗外风云翻滚,屠浮的神识在窗外随风乱飘,藏书阁内,山念突然双手紧握玉案边沿。 她的脸色一白,糟糕,每月一至的山神之欲,又来了。 -- 012可怕的习惯 这一回与初潮相比,似更加汹涌了些。 山念身子紧绷,额头很快沁出了一层的细汗,她低着头,发带落在肩侧,忍不住笑。 极好,这次虽然情欲难耐,好在屠浮不在她身边。 她到底,不必如初潮那般的狼狈。 山念努力的放松自己,撑着玉案起身来,往藏书阁最底层走去。 虽然屠浮在峰主殿给了她一间屋子,可她自担任藏书阁阁主以来,都是歇在藏书阁。 因而屠浮就在这藏书阁下,替她另起了一处雅致的院落,里头有她的房间,也有他的。 这个人啊,从小与她就在一起,便是当了峰主,也要同她一起生活着。 就如当初在外门,当新晋小童子一般。 可是她将他得罪了,他整整消失了一个月,不曾再搭理她。 山念捂着小腹,咬着下唇,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入藏书阁下,属于自己的院落。 她的身后,屠浮神识扫过来,让站在对面山崖上的屠浮,紧紧的皱起了眉。 今日山念走路的脚步,明显滞纳许多,她这是怎么了? 实际在这一个月,屠浮也并不是完全赌气的不见山念。 修真界里弱肉强食,山念从小被他保护的极好,她莫名来的情欲,对于她这样清心寡欲,宛若谪仙一般的人儿来说,除了有人故意给她下欲毒,屠浮想不出她上月的情潮是怎么来的。 因而,屠浮这个月放话说自己闭关,实际都是在暗中调查有谁会给山念下毒。 但很可惜,她这个人实在静的很,人际关系简单的只怕用几根手指头都能数得清,别说天极宗了,就是御魂峰上,她所认识的,能说上话的人都寥寥可数。 屠浮找不出是谁成了心的要害山念。 他心中愤懑,有时候真不想再管山念这个没心没肺的师弟了,但嘴里说的狠心,心里也赌咒发誓了,却是仍旧忍不住,用神识去窥探她每天的一举一动。 两百多年了啊,时时刻刻看着她,仿佛已经成为了屠浮的一种习惯。 可怕的习惯。 看到山念脚步虚浮的走入小院,进了院子的那一瞬,她再站不住,伸手撑住了屋檐下的一根柱子,满脸通红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几乎是在同时,屠浮立即想到了山念上回欲念纵横的事儿。 他心中突然狂跳起来,有听说,修真界里不少邪门歪道做出来的欲毒,如果不能与人结合,就会每隔一段时间,欲望重新被翻腾起来一次。 所以,山念这又是......一阵风过,屠浮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紧跟着山念的脚步,进了她的院子,却是在要推门而入时,被一道禁制阻在了她的门外。 她进了门,却在她与他住的地方,在自己的房门口下了一道禁制?! “山念!!!开门,让我进去!” 屠浮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屋子里,倒在了地上的山念深吸口气,她的面色潮红,听到了门外的屠浮在叫她的名字。 可在这种时候,她肯定不敢开门。 -- 013得泄出来(微) 这一次的情潮,比起上个月来说,汹涌了不少,她的身子处处敏感,这个时候让屠浮进门,她不一定把持得住自己。 山念转了个身,双手抱紧自己的身子,双腿蜷曲着,下体一缩,一股温热的湿流,从她的腿心处泌出。 很快,将她的亵裤打湿。 竹子做的门外,一片烟雾缭绕,她的符印举世无双,便是屠浮这个天之骄子,也不可能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强行破开她下的禁制。 无论屠浮心中怎么想,会不会有所疑惑,心中气不气,他不会强行破门而入,这样会伤到山念的神魂。 相守两百多年,山念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或许知道屠浮就在门外,山念缓缓的放松了自己,她转过身来,平躺在地上,双脚对着竹门,心中鬼使神差的,微微敞开了自己的大腿...... 她知道这样很邪恶,或许让屠浮知道了,也许会嫌恶她,恶心她,可是山念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这这一脉神族,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那就不会有山念的存在了。 长发披散在地上,山念的周身绿叶浮动,现出女身,胸前双乳宛若解除了某种桎梏一般,缓缓的隆高,身子愈发的玲珑有致。 她的绿色罩衣挂在肩上,山念的手忍不住,开始揉捏自己的双乳,白色的衣襟被她扯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太羞耻了,山念通红着脸颊,咬着下唇,双脚蹭着地,下身淫水汩汩从Y穴内溢出。 她的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抚摸到了自己的双腿间。 隔着白色的衣裳与亵裤,她的手,罩在她的阴户上。 轻轻的,她无师自通,手掌肉了一把她的阴户。 “嗯~~” 地上的山念,脸颊通红的浑身抽搐了一下。 只觉一股极大的空虚感,自她腿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紧接着,便是一股更为巨大的需求感,自她的小腹处升腾而出。 山念一个侧身,双腿夹着自己的手,蜷缩在了地上,她的另一条手臂搂着自己的前穴,白皙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肩头。 “山念!开门!” 屠浮的声音又在禁制外响起,带着惊涛怒意。 山念蜷缩着自己,夹在双腿中的那只手,猛的往阴户上一撮,她咬紧牙关,耳际,屠浮还在唤她的名字,她又肉了一把自己这最私密的部位。 得泄出来,她不想显出原形,虽然在天极宗得事办的差不多了,她可以走了,但她走之前,并不想让屠浮看见她最难堪的一面。 屠浮,屠浮...... 念着这个名字,山念揉搓自己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忍不住,抱紧自己,闭着眼睛抽搐着身子,下体的刺激一下又一下的,宛若浪潮冲刷着她的身子。 这是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滋味,山念第一次尝,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甚至她的手,隔着衣裳揉搓阴户的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还十分有节奏的,将她送上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境界里。 -- 014(微) 山念仿佛看见漫山遍野都是白雪的盘丝仙山,小小的她快活的在山中奔跑,天地间独她一个,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极致的快活,极致的高亢。 山念蜷缩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她的下体一片黏糊,全都是她流出来的淫水。 外头,屠浮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山念的眼眸紧闭,眉头紧锁,夹在双腿间的手,近乎粗暴的捏着自己的阴户,及裹在阴户上,那一团湿哒哒的衣裳。 等她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她已经缓缓的从情欲之巅上落了下来。 身子突然觉得无力,只能从双腿间拿出自己满是水光的手,搭在脸侧,忍不住落了泪。 第一次经历情潮澎湃时,她强自将淫荡本性压下,第二次,却是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竟然在师兄还在门外时,她独自一人在房内,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一股极大的羞耻感,湮没了山念,让她对自己似乎都生出了一些厌弃。 实在不该将这样淫乱的事,同师兄扯上关系。 她当时......只是急了。 也不知在地上蜷缩了多久,山念终于缓缓撑着自己起身来,手掌上的水光已经干了,留下一些气味,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透了的衣裳,白色的衣摆上尚看不出什么来,但绿色的外杉上,却有一大片很深的水渍。 这到底得流出多少淫液,才能将她的衣裳给糟蹋成这个样子? 山念一阵苦笑,转身,一步步走到她的屋子后院,那里有一处水泉。 她没有脱衣,直接走入了水泉,一步步往冰凉的水泉深处走,只至水面埋在了腰身部位,她这才停下了脚步,披散着长发,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屠浮待禁制消失,冲入房中,再找到山念时,她已经站在了水中多时。 空山新雨,云雾在暗绿的密林里缭绕着,树木遮天蔽日,将这一处小小的水泉隐在了深山中。 水面上白烟缭绕,山念的绿色外杉挂在她的肩上,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背对着屠浮。 长发落在水面上,与在水中飘荡的绿色衣裳厮混着,白衣的山念脊背纤瘦,月牙白的衣裳办湿,贴在她的背后,构出一副情欲过后的颓废景象。 屠浮心中再多的气,看到这幅画面,也消了一大半。 她看起来,无措极了。 是了,她这样一个谪仙般清冷无垢的玉人儿,哪里会知道情欲缠身的滋味儿? 两百多年,她道心稳固,从未动过一丝凡心,玉雕一般的人,清清静静的,虽然毫无上进之心,从未想过飞升,但却是一门心思的沉浸在书山辞海中,这未尝不是她的道。 如今,她不知被谁所害,一月便要尝一遍情欲滋味,对于她这般干净的隽秀君子来讲,无疑是肮脏不堪的。 屠浮不该生她的气,不该怨怪,她在情欲有需求时,也不肯亲近她的师兄。 她是男子,他也是男子,屠浮便是女子,对于山念这样高洁淡泊的人来说,怕都是不会碰一碰的。 情欲,对于山念来说,是撼动她道心的魔物罢了。 ********************没人看吗?我写的不好看吗?**************** -- 015师兄教你 屠浮抬脚入了水,一步步踏入水泉中,水波晃动着,冲刷着山念的身子,推挤着她落在水中的衣裳与发尾。 须臾,身穿黑衣的屠浮,已经站在了山念的背后。 他的身形高大,足足高了山念一个头,他在水中,低头,双手握住山念瘦削的双肩,声音压抑着, “别怕,有师兄在,不要怕。” 水声微动,山念回头,看着身后的屠浮,她的眼底有着难堪。 这一瞬间,已经经历了一次情欲宣泄的山念,看懂了屠浮的眼神。 他是了然的。 对于她方才经历了些什么,屠浮是了然的。 她的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眸来,神情狼狈,轻声道: “师兄,我,无地自容。” 这两百多年,她与屠浮并不是一直呆在宗门内,屠浮时常拉着她出去历练,他们去过凡人界,见过花楼中人尽可夫的妓女,去过魔界,见过g魂摄魄的媚姬。 于山念来说,万般皮相不过色授魂予、颠倒衣裳,也就那么回事儿,经不起她半分波澜。 可当她真正领略其中滋味,还被屠浮看了出来,又是如此难堪,甚至羞耻到不知所措。 “无妨,都是食色X也,正常。” 屠浮握着山念双肩的手,缓缓下滑,顺着她的手臂,一直下落,来到水面上,握住了她的手腕。 衣裳被水浸透,许多裹黏在了她纤细的手臂上。 身为男子,山念的这身形,就显得过于文弱了些。 但御魂峰弟子修的都是御魂结印术,本就不需要多么强大的体魄,又因为常常与硬气甚重的魂魄打交道,大多数的御魂峰弟子,也都是偏文弱的Y柔体质。 因而,放在别处十分突兀的山念,在一众御魂峰弟子堆里,只让人觉得貌美而已。 屠浮站在水中,又缓缓的靠近了山念一步,他的胸膛起伏,微微的贴着山念,头低垂,嗅着她头顶的香草气息。 他的声音沙哑, “师弟,这些都是正常的,每个男人都会经过的正常欲望,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师兄,师兄教你。” 但山念的情欲已泄,情潮退去,她的性子又恢复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只微微红了脸,在水中转身来,披着微微湿漉的长发,一双眸子清明中带着澄澈,仰面看向屠浮,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种事,左右不过就是这样,哪里还要师兄教导。” 屠浮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师兄,两百多年里,他就像是她的兄长,她的家人一般,护着她,领着她,让她站在他的背后,诚心实意的待着她。 但他也如同全天下所有的兄长一般,从来都不放心山念能自己处理好身边所有的事,他管着她,亲手照料着她,手把手的盯着她涨修为,她需要他做的事情,从来都不用她亲自开口,她不需要他做的事情,他也总是抢在最前面,将事情做好了,让她直接去拿成果。 竟然连这种男子自慰的事,屠浮都想着要教她。 山念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我有一点子意兴阑珊**************** -- 016不拘小节 水中,山念轻轻的挣脱开屠浮的手,绕过他,朝着案上走去,行至案上,她的衣袂翻飞,净身咒已经将她身上的水汽尽数除去,衣裳依旧还是干燥的。 一切淫靡W垢,都消失了痕迹,只余下立于岸上的,这个干干净净的人儿。 又是回头,一片墨绿色的林中,山念看着沉沉站在水中屠浮,笑道: “你好久不来见我,试试我的新茶?” 便是将将历过让她难堪的自慰情事,并被屠浮看了出来,这个人有着片刻的无地自容后,又能云淡风轻的,当作鸟掠云际,过后无踪那般,若无其事的要替屠浮泡茶了。 水泉中的水面波动,屠浮缓缓上了岸,他的衣裳也很快干了,直接坐在了屋后山念常常用来打坐泡茶的屋檐下。 密林,小院,白墙黑瓦,一片不大的水泉,两只团蒲,一方黑木矮几,茶香袅袅,屠浮坐在了山念的手侧。 他不想坐在她的对面,距离太远。 山念也由得他,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予屠浮。 这般雅致得氛围,是山念所喜欢的。 她抬起手腕来,远处散落的翠绿色发带,旋转着飞回她白皙的掌心。 屠浮侧脸看她,她将双臂抬起,绿色的大袖衫下滑,露出白嫩的两条纤细胳膊,她用那一根发带,慢慢的绾着她的发。 不多时,她那一头披泄下来的长发,又被她绾成了一个圆发髻,用发带一丝不苟的系好。 方才那个长相Y柔的山念,瞬间恢复成了面前这个有着仙姿神邈的山阁主。 清冷,带着些淡淡的,高不可攀的疏离。 过不得一会儿,她一定会拿出一张古琴来,即兴抚琴,兴致来了,或许还会要求屠浮应她的琴音,舞一套剑。 她总是这样,将自己活得像个仙人一般。 世俗情爱,她半点不沾,甚至不通情事,就连现在也是一样,旖旎的气氛,总会在她这雅致淡泊的做派中,消散的特别快。 屠浮极为不甘,看着山念倒茶的手,说道: “你知道,师兄第一次自渎,是在什么时候吗?” 山念的手一顿,她讶异的偏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屠浮,这种话题,也是她可以参与的吗? “别拘谨,你我都是男儿,彼此间说些浑话,交换一些彼此的情事体验,实属正常。” 屠浮抬起手臂,哥俩好的搭在山念的肩上,长臂用力,将她的身子拉入他的怀里。 这个山念自然知道,以往他们同宗门弟子一同出去的时候,大家也总会说些不着调的荤段子,来缓解旅途的疲倦。 男人之间,不拘小节。 但以往的山念,却从不参与这样的话题,听到有师兄弟们讨论,她也是静静的走开,一副正直清冷,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 她望着屠浮,见他已经豁出去了,今日誓要替他最疼爱的小师弟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一般,山念不自在的想要坐直了身子,不想跟屠浮拉拉扯扯,一脸的尴尬, “我没有什么情事体验,要同师兄交流的,师兄......” -- 017关于自渎这方面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论力气,山念是肯定比不过修剑道的屠浮,论修为,每次出去历练,屠浮是抢修为的主力,山念只能跟在屠浮身后,被他带着被动攒些J零狗碎的修为。 因而,屠浮y要拉着她交流自渎经验,山念根本挣脱不开。 又听屠浮用着一种十分正经的表情说道: “师兄第一次自渎,是十四岁那年,同你穹在一个被窝里的时候,我偷偷的在被子里解决的。” 他贴着山念的耳朵,揽着她细瘦的肩,声音低沉, “你就在我的旁边睡着,十四岁的少年,我算是于性事上,领悟的晚的了,但那天晚上,我实在是硬的厉害,你又睡的熟了,便忍不住” “师兄!” 山念越听,脸颊越是通红,她抬起桌面上,给屠浮倒的那一杯茶来,喂到了屠浮的唇边,想要堵住他这张嘴, “师兄,别说了,喝茶,我们喝茶。” 依旧揽着山念的屠浮,垂目,看着凑至唇边的茶杯,黑色的薄胎茶杯,金黄色的茶水,执着这只茶杯的手,白的细腻,指骨纤细,指尖儿粉润。ⓡ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屠浮微微张口,将山念喂来的茶,一点点喝入了口中。 他看向山念,喉结滚动着,在山念终是松了口气时,屠浮突然问道: “师弟,你方才就是用你喂师兄喝茶的那只手自渎的吗?” 山念的脸颊又是爆红,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想要离开屠浮的臂膀,他又不让,尴尬之余,蜷着手指,低声道: “对不起” 人就两只手,她不用这只手,便是那只手。 她喂屠浮喝茶时,是真未想过,将她放入腿间自渎的那只手,与喂屠浮喝茶的动作联系起来。 可经由屠浮这样一说,又好似这中间有了些什么联系一般。 所以,她还真是用自读的那只手,喂了他喝茶的。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屠浮今日铁了心,要破了山念的道心,她素来高高在上,宛若谪仙一般端坐云空,根本体会不到他在情欲的地狱里苦苦跋涉多久。 她也该跌落云端,到地狱里来陪他了。 屠浮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山念蜷缩起来的那只手,强行的握在他的大手中。 他用他的手指,将山念白嫩柔软的手指一根根碾开,暗哑着声音, “师弟,师兄并不是同你说笑,对于自渎这方面,师兄的经验比你丰厚,你这是第一次自渎吧当心不要弄伤了自己。” 说着时,屠浮将自己的手掌心,与山念的手掌心相贴,他似看不见山念那面红耳赤的样子,与她五指交叉相缠,又继续说道: “说来,师弟,你硬起的时候,有多大?你有算过自己弄了多久,才弄出来吗?” “我,我,我不想听这个师兄,师兄我们别聊这个了” 山念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她急于摆脱屠浮,并不想听她的师兄说这些浑话。 还是喝茶弹琴吧,这样让屠浮看起来没有那样的危险。 -- 018师兄的很大 мγùsんùωù.còм 又听屠浮笑道: “你若是个男人,哪里能听不得这个?这些话,师兄师弟们都会说,就只有你,从来都不与我们讨论这些。” 这是她能与男人讨论的吗?不能啊。 山念哭丧着脸,坐立不安的被屠浮困在臂弯里。 大约她现在发个脾气,摆明自己冰清玉洁的态度,屠浮才会正经待她,可是,正如屠浮所说,这些话,男人间都会拿出来说一说,山念都能自渎了,为什么不能与屠浮讨论一二? 她强忍羞耻,垂目看着自己与屠浮五指交叉紧握的手,尴尬低声, “我,我的不大” 她岂止不大,根本没有! “用这只手?” 屠浮示意他与山念交缠的手,山念闭上眼睛,受死一般的轻“嗯”一声。 “持续了多久?”Ⓡ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不,不久吧我没算时间” “第一次,都不会太持久,多来几次就好了。” 屠浮揽着山念,突然,他凑近了山念的耳畔,用低沉暗哑的气音说道: “师兄的很大。” 原本,山念脸上的潮红都要褪下来了,结果这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偏头一缩,又听屠浮说他的很大,她真是羞的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山念讷讷的应了一声,“哦”。 “你要不要摸一摸?” 屠浮紧盯着山念的脸颊,大方的诡异。 她宛若被火烫着一般,急忙摇头, “谢谢,谢谢师兄盛情邀请,不了,不了。” 夜已经深了,山念的脸颊火红,不等屠浮回答,她强行甩开了屠浮的手,又要起身来, “不早了,师兄去睡吧,我,我,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撩拨了,屠浮再说下去,她估计就要恼了。 屠浮的手一松,山念就如同一只被放出了笼的鸟儿,已经迫不及待的飞离了屠浮的臂弯。 她的衣袂翻飞,匆匆的回了屋子,也不在自己的屋子里歇息,径自回了藏书阁。 果然男扮女装混入修真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山念的脸颊上,仿佛还有散不去的热度,她快步走到书架前,从前方随手拿出一卷玉简,转过身来,靠在书架上,低头看着。 实际也看不进什么,脑子里一直不断的回旋着屠浮的声音, “师兄的很大。” “你要不要摸一摸?” 男人啊,男人啊男人之间的友谊,居然可以大方到这样的程度。 山念不能再想,通红着脸,低头,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手里的玉简中。 又突然想起,她竟是忘了去与屠浮计较,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屠浮去了哪里。 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山念生怕屠浮又抓着她继续交流男人之间的经验,只能先在藏书阁里躲几日,待屠浮稍微冷静一些,她再与屠浮说话。 然而没过两日,藏书阁内,便飞入了淮艳的传音符。 屠浮继任新峰主,大胜天极宗宗门所有弟子,他躲了月余,好不容易重新露脸,便被弟子们逮着机会,在御魂峰大殿狂灌酒。 -- 019我送你回去(200猪猪加更) 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今日屠浮是逃不脱的。 屠浮在天极宗的人缘本就很好,天极宗九峰,每座峰都有几个能为他两肋插刀的好哥们儿,因而每次出门历练,屠浮除了带上山念,还有一大帮子好兄弟。 大家同他胡闹惯了,便是屠浮当了峰主,该灌他酒时,也是照灌不误。 淮艳发的传音符说,屠浮已经醉了,一众人在御魂峰大殿里,早已经醉的横七竖八,因而需要人去照料。 御魂峰弟子负责将其余各峰的人送回去,屠浮则只能请出山念来照顾了。 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屠浮与山念是一对感情极好,关系极亲的好师兄弟。 请山念来照顾屠浮,她必然比普通弟子更耐心与尽心一些。 山念有心不管这事儿,反正任由屠浮与那些男人们喝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没过一会儿,淮艳的传音符又飞入了藏书阁,只说屠浮与人在大殿上打赌,说要去离境斩杀荒兽,还狮子大开口,定要拿了九百九十九颗荒兽内丹回来,现下只怕已经同人歃血立誓,不拿到足数内丹,便不再回天极宗了...... “简直是疯了!” 山念再坐不住,板着脸,从玉案后面起身,终于出了藏书阁,往御魂峰大殿去了。 离境是此方修真界的蛮荒地,那里凶兽横行,而凶兽中最厉害的,便是荒兽,据说拥有上古血脉的荒兽,一头就够许多修士喝一壶的。 屠浮还要歃血立誓,不杀够九百九十九头荒兽,不回天极宗。 他若是办不到,就不怕这种誓言阻碍他飞升成仙吗? 繁星密布,山鸟虫鸣,夜色笼罩下的莽莽绿林之巅,峰主大殿内灯火通明。 山念站在殿外,都能听到里头鼎沸的人生,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有人笑着,有人唱着,有人在行酒令,有人在击鼓传花。 御魂峰弟子本来进去拉人,要送里头喝酒的人回去,却被拉着坐下来,反倒被灌了好几杯酒。 山念走进大殿,一眼就看到坐在峰主宝座上,一身黑色扎袖服的屠浮。 他似喝的有点儿大,脚下一溜儿酒坛子,全都是被他喝空了的。 此时,屠浮正弯着腰,低着头,双肘撑在膝上,双脚分开,也不知在地上找着什么。 一双比寻常男人小些的皂靴,缓缓的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眼眸往上抬,月牙白的衣角,绣着十分讲究的云纹,暗绿色的外衫,墨绿色的腰封,平坦的x。 再就是小巧到有些过份的下额,粉润的唇,秀气的鼻梁,清淡淡的,带着些责备的清冷眼眸,烟笼般有着一些疏离感的眉...... “师弟啊~你来了。” 屠浮伸手,长臂一伸,不等山念出言责备,先是一把抱住了山念,将脸埋在她的穴口,整个身子的重量往前倾,竟是直接倒向了山念。 她努力稳固自己的身子,原来想将屠浮推开,奈何他的力气比她大了不知多少倍,山念推了几下没推动,只能无奈道: “你这究竟喝了多少?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 020她若恼了 “回哪儿?” 屠浮闭着眼睛,将下巴压在她平坦的心口,仰面看她,双眼中有着迷茫,问道: “回我们的小院子吗?” “唉......好,回我们的小院子。” 身为峰主,屠浮有两个住处,一个在峰主大殿,一个就挤在山念位于藏书阁下面的小院子里。 他要回小院子,山念也没有什么不能依他的。 听说她要带他回去,屠浮的俊脸上便是浮出大大的笑意来。 他醉的厉害,似乎想起什么来,巴着山念的身子,一把搡着她,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师兄!” 山念心中大惊,急忙双臂撑在屠浮穴口,又向旁人看去,座下一片喧嚣,每个人都忙着喝酒,期间搂搂抱抱、g肩搭背,甚至袒xLuO乳,互掰腕子的并不在少数。 她不过被屠浮勾搭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并不多显眼。 然而这般,也是极为失态的。 山念蹙眉,看向屠浮,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掬起一坛子酒,昂头便灌,那一份洒脱豪情,真真只有好男儿才能有的。 无论山念学做男人多少年,终究学不会。 “师兄,不能再喝了。” 羡慕归羡慕,可该劝的还是要劝,不然屠浮不倒,这场闹事不得消停。 “你不是许久不肯理我?如今又来劝我做甚?” 屠浮放下酒坛,偏头看向山念,他的眼中有些红,带着不少委屈,看着山念的样子,仿佛个被妻子逐出了家门,几日都不得归家的丈夫。 山念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屠浮的大腿上站起,蹙眉道: “那你喝,待你哪日清醒了,再同我回去。” 她是要恼了的,若他还这般喝下去,她也不劝他了。 山念鲜少会恼,她的情绪不若屠浮那般浮白,等闲事,还真没法子让她心声恼意。 然而情绪清浅的人,若是真生了恼意,那便不是件小事了。 平日里,屠浮生她的气,发她的脾气,在她面前暴跳如雷,又委屈小意,亦或者与他的那些哥们儿混闹,那都可以。 因为她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回头又来寻她。 可那只是因为她心绪平静,不怨不憎,任屠浮作天作地,她自不动如风。 若她恼了呢? 她若恼了,便砖头就走,再不管他如何。 喧嚣的峰主大殿内,山念果然转身就走。 飘飞的衣袂扫过满地的酒坛,她的背后,屠浮急忙甩掉手中的酒坛,身手抓她,指尖触着山念脑后飘逸的发带,她的身影已经透明消失。 屠浮从峰主宝座上站起身来,往前一冲,身周景物变换,四周声音静下来,他瞬间便追到了藏书阁下的院子前面。 仿若狂风刮过,暗黑的夜里,萤火点点,屠浮从身后一把抱住山念,她的衣袂扬起,发带飞舞,被身后一股磅礴的剑气推动,身子便落入了屠浮的怀里。 似怕她还要丢下他,一排剑意落在山念的身前。 “你已经,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师弟,你躲在藏书阁里好几天,终于出来了,又不理我,你又不理我!” -- 021我不要当峰主了 背后的屠浮,一边发着脾气,脚下还晃了晃,又一副站不稳的样子,难受的弓着腰,将自己的脑袋搭在山念的肩上,仿佛气极了一般,双臂紧箍住山念的腰, “我做错了什么?我又说错了什么?你不理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声音委屈巴巴的,仿佛山念不出藏书阁,他就不能进去了一般。 山念努力的撑着背后屠浮的身子,将他往院子里带了带,叹道: “我并没有不理你,师兄,你新接任峰主,必然要有许多的事情忙,哪里能整日将心思放在这些个......” 她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形容下去,寻常兄弟情谊,也同她与屠浮这般吗?不过几日不见面,他就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将将见面,便是埋怨了她好几回。 可他上回,也赌气一个月不见她,不管她,这件事又如何算? 山念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女子心性,总觉得她与屠浮之间这般的兄弟情谊,太过于缱绻小意,不够大气。 然而说出来,又太伤屠浮的心。 他素来是疼她的,也素来爱与她相黏,两百多年,山念仰仗屠浮,依赖屠浮,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最近吵得太过于频繁,许多之前不曾发觉的问题,如今也翻出了水面。 说着时,山念已经半拖半背,将屠浮弄回了他们的小院子。 夜色依旧,山中寒凉,萤火点点,似与空中繁星连成了一片,萦绕在屠浮与山念之间。 屠浮的身子往后一倒,带着山念一同滚落在了地上。 她又起身来,拽起醉醺醺的屠浮一路往屋檐下去,将将踏上光洁的木廊,又被屠浮绊倒在地。 山念这回是真的动气了,她挣扎着,才是发现,屠浮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正低头看她。 繁星就缀在屠浮的脑后,他的眼眸幽黑的发亮,狭长双眸里全是一种让山念说不出的意味,看的她心惊肉跳。 “阿念......” 屠浮的身子一沉,整个人压得山念一动不能动,他在这可人儿身上,她的身子又瘦又小,文弱的仿佛人间界里的书生。 今日,山念的身上有股竹子香。 “我不要当峰主了。” 屠浮低头,将额头贴在山念的额头上,低声呢喃着, “我原先,也并不知道当了峰主,就要日日与你怄气......我让人告诉你,我闭关了,你不来寻我,你躲在藏书阁里几日,也不出来,阿念......是不是师兄做错了什么?”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 “是不是师兄与你说浑话,你嫌弃师兄了?” 山念在他的身下挣扎着,想要将身上的这个大块头弄下去,徒劳间,听的屠浮这话,山念一怔,她缓缓的停下挣扎,垂目,抵着屠浮的额,叹气道: “并没有,我哪里会为了这些事,同你怄气,师兄,你听话,先起身来,我扶你回房睡。” “那你为何不理我?” 屠浮不动,似固执的要一个答案般,胡搅蛮缠的仿佛当初赌了一个月气的人不是他,而是山念一般。 -- 022他为何要咬她 “我理你,我怎么会不理你。” 被压在地上的山念,无法同一个醉鬼讲道理,见屠浮压制她的力量有所松动,她急忙翻身,将屠浮拉拽起身,跌撞着进了屋。 竹子做的屋门被“哐”一声推开,屠浮抱着山念,又将她压在门上,趁着混乱,双手抚摸着她的身子,仿佛在找着什么东西,又仿佛纯粹只是抚摸着她。 屠浮嘴里不依不饶, “你会,方才你转身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大殿里头,阿念,你是这天下最无心无情之人......阿念。” 他喃喃着怨怪她,一双手,直接扯落了山念腰上系带,口里喷着热气,看起来就像是在借酒耍酒疯般,糊乱说道: “你不知我,你没有情,你不知我如何想,阿念,世上再没有比你更过份的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能这样待我?” 山念被他缠得无法,一面要阻着屠浮在她身上糊乱摸来摸去的手,一面搂着、拽着、推着、搡着屠浮,两人又从门边滚落到了地上。 她累的忍不住轻喘, “我如何不知你,这个峰主是你要当的,如今你又嫌弃,我早同你说过,这就是个烫手山芋,你去当这个峰主做甚,甚至于,我也劝过你,你修剑道,去问剑峰最合适,我方方,方方,啊~~~面面予你考量......屠浮,啊~~~” 她说着说着,已经不能成音,屠浮将她的上衣拽了下来,整个人骑在了她的腰上,似要同她打架一般,眼睛里的光兴奋的不行。 山念伸手拦他,他便箍住她的手腕,糊乱拉扯着,将她身上的里衣拉开,露出了半截白花花的肩来。 “师兄,你是要同我肉搏不成?” 她恼得狠了,腰身偏又被屠浮坐在胯下,双脚踢动间,屠浮突然弯下腰来,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山念心中一跳,深吸口气,踢动在竹地上的双脚,缓下挣扎,双眸从屠浮的肩头露出,看向门外浩渺星空。 屠浮咬她?他怨她已至如此境地了吗? 他为何要咬她? 许是察觉到她的安静,肩头的啃咬轻了些,屠浮闭目,借酒撒着酒疯,又轻咬她肩头的白肉,一点一口,一口,一点,细细密密的,在她肩上留下他的牙印。 他的,他的,他胯下骑着的这个人,是他的。 “阿念......” 屠浮的声音暗哑,他的唇凑到她的耳畔,说着醉话, “想不想看......师兄的......鸡8有多大?” 混账! 山念猛的反应过来,双手梏着屠浮的腰,用了些神力,一个翻身,将他翻压在了地上,她的发带已经不知丢去了哪里,一头柔顺的黑发落下来,倾覆间遮住了屠浮的所有视线。 如玉君子,竹香清隽,此刻趴在屠浮身上的谪仙,半裸肩头,那一片白肉上,全都是屠浮留下的牙印,星光璀璨,隐约可见这牙印上,星点水光。 屠浮不动,喉头滚了滚,被山念压制的手腕使不上力,他的手指颤抖,双眸死死的盯着悬在上方的师弟。 暗骂,c! -- 023反噬咒(微) “峰主慎言!” 压在屠浮身上的山念,缓缓垂目诫他, “峰主如今乃御魂峰百名弟子之首,所行所言,皆是我等御魂峰弟子表率,粗鄙Hui语,望峰主莫再说了。” 这谪仙,凭的什么如此高高在上?她凭的什么,让他痛苦如斯? 屠浮的双眸发红,心中陡生恨意。 压在他身上这人,也曾有情欲沸腾,她也会躲在无人之境里挽手自渎,她与他,与这世间W浊男儿,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凭什么,以这副姿态诫他?凭什么,让他自惭形Hui? 她似仙,并非仙,即便她真是仙人下界,如今她这般狼狈模样儿,还能再回九天之上,做她睥睨众生的真仙? 屠浮不服,他不服! 剑意翻滚,山念只觉眼中金光浮动,她一怔,整个人被屠浮的剑意推开,不等她跃出竹门,地上的屠浮眨眼来到她的面前。 他伸手抱住她,一片金光中,将她抱着落在了床榻上。 “阿念!” 他又坏笑起来,仿佛已经醉的不行,不等山念抬手打他,他先往她心口插了一丝剑意,直将她钉在床上不得动弹。 “屠浮!!!” 山念真是恼了,她真是恼了!挣扎间,发丝落在床上,一片狼狈与仓皇,她匆忙收拾好心情,就要比出心口剑意。 “我的本命剑意,上头加了反噬咒,你比,你放肆比。” 屠浮笑得欢畅,宛若个偷糖吃的坏孩子,靠在床枕上,蹬掉脚上的长靴,赤裸着大脚,轻踩山念腰肢,又是用脚肉她腰上软肉,不亦乐乎。 钉在床上的山念,转头看他,抿唇不说话,心口急促起伏,不是被屠浮的脚撩拨的,而是被气的。 “你把剑意比出来,自然能动了。” 屠浮的双腿张开,看着躺在他胯间的山念,他的脚,从山念的腰上,一路踩到她的小腹,顿了顿,抬手,抚住自己胯间被衣摆蒙住的肿胀,低声道: “剑意被你比出,必然催动反噬咒,我命休矣,你正好得了解脱,师弟,你还不动手?” 山念双眸清湛,瞪眼看他。 从她的角度,她正好看见屠浮的胯,那黑色的织锦衣摆下,一团庞大的拢起,被亵裤遮住。 屠浮的手压在衣摆上,缓慢的抚摸着自己的那一团鼓包。 这个人已经醉的不轻了。 山念闭上眼睛,脸颊红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又岂知,屠浮已经浪荡得没了边际,山念只听得脑后,他悉悉索索的,竟然松了腰封,将手探入他自个儿的裤裆里,还坏心道: “师弟,今日师兄,教你如何自渎。” 仿佛个纨绔的屠浮,手中握着自己的那一根肉柱,看着山念撇过头去的侧脸,缓缓的撸动自己手中粗大狰狞的性器。 如果山念能回头,她就能看见他眼中的情欲,全是应她,全是应她。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看,她紧闭着双眸,被屠浮钉在床上不能动,正如他不肯强行破了她的禁制,伤她一般。 她也不会比出心口剑意,反噬屠浮。 那便忍着吧。 -- 024曼陀罗瞬间铺满后路 мγùsんùωù.cò 山念闭眼默念清心咒,耳际是屠浮挥之不去的粗喘,他在自渎。 他在她的面前,在这无边无际的夜里,在青纱幔动的床上,喝得不知云里雾里的开始胡高。 “山念,山念!” 屠浮咬牙唤她,他手中的动作愈发的快,双眸死盯着山念那半边裸肩上的牙印,这是他的印,她的身体上,终于落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可是她不看他,就算她被他钉在了床上,可她也是这般清清淡淡的一个人儿。 仿佛一片再皎洁不过的月光,短暂的被屠浮拘住,可依旧那般的不可捉摸。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师兄,此时此刻是用着怎样肮脏污秽的臆想,来yy她的。 “阿念,你回头看我。”Ⓡ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屠浮粗喘着,手中撸动肉柱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还差那么一点,一点点,他的嘴里喊着山念的名字,他还差一点点,最后一点点,阿念给他。 山念的耳根通红,那一片红,晕染了她的侧颈,她听到了屠浮的乞求,他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 可是,他乞她什么呢?他需要她帮他做什么? 山念不想理他,可屠浮的声音一直在唤,他很难受,痛苦中透着极端的急迫。 这两百多年,他从不曾这般的央她,只要她回头,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便是众生涅盘,万苦寂灭。 山念的心猛然泛起一丝疼痛,罢,终是不能狠下这个心,她央不住他的哀求,缓缓的动了,睁开双眸,转头看他。 万魔叫嚣,恶念陡然四起,曼陀罗瞬间铺满后路。 她怔眼,看着眼前淫靡色欲,屠浮手中握着一根紫红肉器,粗吼一声,在她眼前急促撸动,那紫红肉器顶端,喷出白蚀,奖其了她满脸。 滚烫,滚烫。 不知许久过后,屠浮钉在山念心口的那一缕剑意消散,她躺在屠浮胯间,依旧怔然。 白色的精液在她清隽迭丽的脸上,缓缓的滑落,横过她的鼻梁,氤氲出白皙肌肤下那白玉质感的鼻骨,无端渲染出一股淫靡娇魅的破碎感来。 偏生,双眸清透中,透着一股子难以置信的茫然。 再看屠浮,这混账已经歪在了枕上,性器露在外面,看起来依旧是棒硬的,淫靡悖乱的一塌糊涂,人却睡得熟了。 也是,喝了那样多的酒,他如何能不睡? 山念缓缓眨眼,清透的眼中映着屠浮那一根硕大的肉柱,心中情绪翻腾,起先是怒,而后是羞,再是恼,脸颊胀的通红。 最后,统统化为无奈。 在她面前放肆至斯的,是她的师兄,是屠浮,是这两百多年来,护她至深的人,他天资绝l,乃天极宗第一剑,可他也顽劣可恶,他放荡不羁,又骄矜纨绔。 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屠浮这放荡的冒犯,动手神罚了他吧? 山念抬手,眼中毫无情绪,手中绿光恍若电流,指着眼前的那一根肉棍,许久,许久。 她替屠浮将裤子整理好,将那一根肉柱,遮回了亵裤中。 昨日屠浮醉成那样,他也不是成心的,他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修士罢了 -- 025得寸进尺 ㎡γùsℎùωù.Ⅽò㎡ 山念起身来,拿出一块干净布巾,细细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精液,又在床沿坐了许久,看星光斗移,天光渐亮。 身后的屠浮还没有醒,山念放下了手中的布巾,转过身来,又看向歪在她床上的屠浮。 这个人啊,就是山念狠下一万个心来,都拿他没办法。 “唉~~” 她轻叹,伸手来,替屠浮整理好身上的衣裳,盖上被子,又垂目,看着屠浮的心口,轻声说道: “这回便算了,下回师兄若是再如此,我必得罚了。” 说完,山念起身出门,去泉水边打坐。 又哪知,山念刚出门,原本不省人事的屠浮,陡然睁开了一双清明双眸。 他看向山念离开的那扇门,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松了口气。 两百多年的相处,他已将山念这个人拿捏的清楚明白,她虽对他无欲,到底还是存了两百多年的情谊。 这个人呐,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于心软。 屠浮缓缓的闭眼,躺在山念的床上,鼻翼间全都是山念的气息,他在被中揉了揉胯间的性器,对于这点子属于山念得气息,已经极为不满。 他见过曼陀罗开,那般人间盛景横在他的胯下,又如何能满足这一点气息的慰籍? 心软坏事啊,容易让人得寸进尺。 出发去离境的时间,被屠浮及各峰优秀弟子们,定在了下午时分。 山念只觉将将入定,就被屠浮咋咋呼呼的叫起来,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出发了。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看向对面的水泉绿树,心中有些不想去。 昨夜,屠浮的那根紫红色性器,到至今还时不时的浮现在山念眼前。 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入定,将这样挥之不去的画面遗忘掉。 又听屠浮毫无芥蒂的喊道: “阿念,九百九十九颗荒兽内丹,我一人如何能打得完?只怕要在离境耗上百年,也不一定打得出这些内丹。” 说着,脚步声响起,屠浮蹲身而下,看着一脸平静淡泊的山念,笑的白齿外露, “念弟,你来助我,我分你一半修为,可行?” 山念看着面前这厚颜无耻的师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他陷入情欲中,那张痛苦酣畅的俊颜,一时间,山念抬手,将屠浮的脸挥开,闭目, “不去!” 身子却是被屠浮一把扛起,他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似根本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不去也得去,你这修为再不涨,待哪日你师兄我飞升成仙,你便要在这里无人照料,好不可怜,走!” 山念挣扎不过,一时有些泄气,狠捶了一下屠浮的后腰,只挂在他肩上喊道: “我长了脚,师兄你放我下来。” 他总是这样,前脚刚惹她生气,后脚又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对她愈发得寸进尺了。 在盘丝仙山的百万生灵里,可从没有敢这样对山念的。 他真当她不会对他动粗的吗? 一旁有人笑道:ⓡ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屠峰主,你又将山阁主扛出来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哄笑,有男子打趣儿, “山阁主哪日肯上进了,咱们出去历练,便不必被屠峰主扛着出来了。” -- 026师弟大可放心 众人对屠浮扛着山念出门一事并不陌生,这两百多年,只要屠浮出门历练,就必然要拖拽上山念。 而这书呆子回回都是不去的。 因而回回都是屠浮扛着她,提着她,夹裹着她,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山念又狠捶了屠浮的背一下,屠浮轻快又阳光的笑道: “本座担心飞升后,小师弟无人照料,自然要敦促他上进一些了,走走走。” 在屠浮的催促声中,待大家纷纷招出飞行法器,一路往离境儿去,山念也被屠浮拘着,坐在了他的诛邪剑上。 那剑被屠浮变做极大,山念刚刚盘腿坐在剑上,正要入定,身子却被屠浮一拉,又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靠入了他的怀里。 山念实在不胜其烦,蹙眉道: “师兄,我已经随你出来,你放我安静会儿。” “你在御魂峰上也是打坐,出来也是打坐,那你出来做甚?” 屠浮抱着山念,往巨剑上一躺,山念也只能被迫,半依偎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话。 她挣扎着,念叨, “师兄放我在一旁便好,不必这样拉扯,教人看见不好。” 屠浮的身子一僵,脸色便是十分不好,冷声问道: “你是担心别人误会什么?” 他倒是忘了,他的小师弟并不喜欢男人,所以这会子才不愿同他睡在诛邪剑上。 被他拘在臂弯间,不得不半压在屠浮身上的山念,抿唇不语。 他们这样拉拉扯扯,任何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奇怪吧。 有时候不是山念担心别人误会什么,而是她与屠浮的关系这么亲近,他如今又当了峰主,是该注意一下影响,别丢了他峰主的脸面才是。 可她不说话,屠浮偏生就要搂着她的腰肢,仿佛就是要同山念这般的亲近,就是要同她这样紧贴在一起般。 又是冷声说道: “师弟大可放心,你师兄好歹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你不必如此扭捏,反倒显得自个儿心虚。” 他对男人自然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一直都只是山念一个。 山念不再挣扎,她察觉到了屠浮似很生气,又觉得自己有些心虚,可能她真的内心是个女子,所以才显得过于小穴儿了。 这些男人啊,其实平日里互相袒xLuO乳,裸身共浴,g肩搭背,同食同寝,都是高习惯了的。 她与屠浮相贴着躺在诛邪剑上,又怎么了? “师兄,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山念文弱的开口,带着她的困扰, “我并不想同师兄见外,只是,师兄如今的身份同以往不一样了,师兄如今已经是峰主了。” “你还说,我明日便将这峰主的位置辞了。” 屠浮语含威胁,不想再同山念纠缠这个话题一般,抱着她躺在剑上,抬手祭出一道传音符。 山念也不敢再说话,传音符一祭出,她与屠浮说的话,此行去离境的所有天极宗弟子都能听得到。 -- 027袒护 山念无奈的同屠浮一起躺在剑上,身周风轻云动,空气清新,四野望去毫无阻拦。 她紧绷的身体开始渐渐放松,又听传音符里头传出嬉闹的人声, “屠峰主,咱们来比比,谁先到离境?” “哈哈哈,你有流云神器,与他的诛邪剑比速度?那你不如比比你与他拔剑谁快?” “前头的人别带错路了,老子第一次去离境,不知怎么走!” “屠峰主速度再快,也要照顾到山阁主,山阁主又不快,哈哈哈哈。” “山阁主哪儿不快?她快起来你们谁都追不上。” 屠浮开口了,口吻里的袒护意味十分明显。 嘻嘻哈哈的声音,又从传音符里出来,大多都是敷衍的迎合,好不热闹。 山念被屠浮摁在臂弯里,抬手朝着悬在空中的传送符打出一道符印,阻隔旁人将她与屠浮说的话听了去。 又去看屠浮,挣扎着要起身来,道: “师兄,我还是觉得这样让人看见不太好,你先让我起身来,我不打坐,你让我起身......我同你慢慢讲道理。” “躺着不好?” 屠浮侧身,赌气一般,一条腿压在山念的大腿上,将她整个人抱住,笑道: “听你讲道理,我都能睡着了,昨夜喝得大了,我就想这般睡会儿,师弟,你别动我,” 他还有脸提昨夜。 山念一瞬安静下来,脑袋里又响起屠浮自渎时,握在手中的那一根粗大肉柱。 她莫名觉得那画面太过于深刻,推了几下屠浮,见推不动他,便是气的转身,枕着他的手臂,背对着他,任由他抱了。 好,抱着睡吧,反正教人看见了,也不是丢她山阁主的脸面,而是丢屠峰主的脸! 巨剑从万里无云的高空中划过,一众人很快就出了天极宗,一路往离境飞。 山念盘算着路程,离境离天极宗极远,若是这般飞去,至少要飞好些时日,以屠浮这帮人的性子,只怕路上还要做些补充。 若是她没猜错,他们这趟在离境城会停下。 离境城就在离境的边上,山念想着想着,莫名睡着。 她在梦中回了盘丝仙山,那里还如起初,鸟语花香一片祥和,青草莹莹处木屋升起袅袅炊烟,她骑在饕餮身上,往家的方向去。 阿娘坐在窗子里,正对镜贴花,阿爹手中拿着锅铲,站在门外,冲她笑着喊道: “念儿回来吃饭了。” 他笑的干净又好看,哪里有仙界说的那般心术不正,是魔界有名的,会g魂摄魄的玉面书生? 盘丝仙山百万圣灵,山念从未见过阿爹g魂摄魄。 若说g魂摄魄,阿娘被他g魂摄魄了还差不多,面对别人的时候,阿娘一副冰冷威仪的模样,但面对阿爹,阿娘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儿。 梦中,阿娘出来,穿着妖娆,身下露出蛇尾,干上阿爹的腰肢,双臂缠上阿爹的肩头,与阿爹相比,阿娘倒是挺像仙界中描述的妖女魔物。 后来的后来,山念才是明白,其实是人是妖,是仙是魔,有时候也并不必要分得那么复杂,因为从魔界而来,拥有魔界血统的,那便是魔。 不管这魔有没有做过什么,又或者害过什么人,阿爹来自魔界,那便不能与神仙相融。 -- 028不羁 青草地中,山念缓缓的睁开双眸,一缕金光落在她的脸上,远处水声潺潺,她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回到了盘丝仙山。 水声继续,甚至还故意搅弄着,引起了山念的注意。 她起身来,才是发现那缕金光,是屠浮的一道剑意。 他人不知去了哪里,留下一道剑意护着她,又将她放在了一处山涧绿地上睡着。 “醒了?” 屠浮裸着上身,泅出前方水面,朝着岸上的山念拨了一捧水。 见她神情怔忪不动,“哗啦”一声水响,他从水中起身上岸,浑身赤裸,宽肩窄臀,一身精瘦,胯间那一根紫红色的肉器,也不知是不是处于有欲状态,竟大的离奇。 山念急忙撇开眼,不自在道: “把衣裳穿上。” “你又不是没有。” 大方走过来的屠浮,故意站在山念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大d,低头问道: “师弟,你的多大?也给为兄看看?” “你!” 山念抓起地上的一团草,朝着屠浮丢去,她起身来,转身便要走, “你要这般浮夸浪荡,随你,我不与你同流合W。” 她的身后,屠浮似是做惯了,长臂一展,将山念从后抱住,直接一个转身,把她丢入了水里,只听屠浮笑道: “好师弟,咱们都出了天极宗,这幕天席地远离人烟,无人看见,你同师兄一起洗洗。” 说罢,屠浮跳入水中,一把抱住正狼狈站稳在水中的山念。 “屠浮!!!” 山念大叫起来,抬手打他, “你别比我恼你。” “你再恼我,也是我师弟,你都看过师兄的鸡8两回了,可我一回都没见过你的,让师兄看看。” 他戏谑着,也不知真假,那手在她身上乱摸,一路往她双腿间摸去。 儿郎不羁,又掐准了山念心软,无论他如何作态,求一求她,她终会心软。 那他再过份一些,一步一步试探她的底线,又有何不可? 屠浮也想知道,他过份到哪一步,山念会与他决裂。 山念无法,又恼又羞的抓住屠浮的手,身子沉入水中,屠浮又来缠她,两人一同掉入深水里,拉拉扯扯,纠纠缠缠,推推搡搡,像是在水里肉搏一般。 又不知怎的,她双腿被迫分开,跨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被屠浮紧抱着,又浮出水面来。 山念心中惊悚,她上半身用符印锁住了女儿身,变做个男子,下身可不是。 那个玩意儿,属于无中生有,自然不能用符印遮掩。 刚出水面,在水下戳戳拉拉的屠浮,也是愣住了。 他的鸡8,与山念的T眼儿,仅一片布料之隔...... 山念的脸冷了下来,如玉君子,那面上的神情宛若冰雕的一般,冷冷的看着屠浮,又察觉T下那一根大d在颤动着,竟然愈发的硬了,她低声吼道: “你别动!” “我并没有动。” 屠浮打开了抱着山念的双手,扫了一眼她湿透的衣裳,外杉已被脱下,只留下一件内衫,露出领口的雪白侧颈上,还隐约可见屠浮的一点牙印。 -- 029你别转了 山念素来爱穿长衫宽袖,袖口能从腰间垂落在地上,飘飘欲仙却又累赘的让屠浮牙疼。 然而,这般宽大繁复的衣裳,今日却是帮了屠浮大忙,他的双手虽然放开了山念,山念的衣裳却是将两人裹缠着,便是屠浮不抱她,她此刻也只能这般跨坐在他的身上。 “师兄!” 山念咬牙,拆解着裹住两人的外裳,流水涌动,屠浮与她宛若两片树叶儿,被流水推挤着,在水中打着转转。 两人相缠,宽大的衣裳浮在水面上,却是将他俩个越裹越紧。 仿佛故意的那般。 她终于无法忽视T下那一根越来越粗硬的物什,咬牙, “师兄,你想想办法!” “把衣服割裂,不就好了?” 屠浮说着,下身往上顶了顶,长棍压开山念的两片臀瓣,蓄势待发。 “你许是在说玩笑话,这衣裳上头有我绘制的七七四十九道防御阵法,还是我特意央了第九清心峰的师姐们,求得冰蚕丝,一根一根纺出来的宝衣,花费十多年时间,你让我割裂它?” 山念动着T,想将屠浮的那一根肉棍挤出她的T儿,远离她后T上的那个肉眼儿,又是压低声音,颇咬牙切齿道: “这事儿不着急,我慢慢解便是,倒是师兄,你也稍微克制一些,我到底是个男子,你若是缺了女人,等我们去了离境城,你自有逍遥去处......” 她的话还未说完,屠浮的身子一沉,将她往水里带去,诛心之语尽数埋入水中。 水中,山念瞪开杏眼,看向屠浮,他欺身而来,抱着她,在水中开始旋转。 暗绿色的宽袖长衫在两人身中搅动,山念要动,后腰却是被屠浮压住,他将她的下体往他的肉柱上狠压。 水中悬浮,山涧入了夜,四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山念的双腿勾着屠浮的腰,四周衣裳仿佛绳索般,将她与屠浮拧在一处。 她抱住屠浮,往水面上浮,两人破水而出,她急切道: “你做什么......?” 是流水的作用?还是他在水底不断的旋转作用?山念总觉得屠浮的那一根性器,正在磨蹭她的T缝。 屠浮的眼中泛红,一把罩住山念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肩上,又往水地沉去, “别说话,我把我们俩个转开。” 他低吼,含着狠意,在水中旋转,越转越乱,大d硬的直压山念T上肉眼,及......那肉眼儿前端的淫穴。 感觉危险至极。 水中,山念反抗一般,将屠浮再次带出水面,大喊, “你别转了。” 身子旋即又被屠浮拉下了水,他发了狠的转动,下身不端的顶她的T缝,恨不得破开她的那一层K衫,直接将鸡8送入她的身体里去。 他的,天真的小师弟啊,还以为她的师兄正在替她解衣,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她根本不知道,她视若亲人的师兄,此时此刻,想着的,是操她。 操她! 他想操她。 -- 030滚过来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屠浮,想c山念,想的发疯!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要来拉她的里衣。 他要脱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肉穴,他现在就要操她,现在就要! “惊天圣隐,瞬!” 山念默念,双指并拢,身子直接从屠浮的怀中消失,下一瞬,跌撞着落在了岸上。 她浑身湿哒哒的回头,里衣凌乱,白衣裹着身子,半晌,才从月光下的水面上,瞧见屠浮从水底冒出水面。 山念长发披泄,细细喘息着,看着站在水中,披着她的外裳,眼神讳莫,一张俊脸板得死紧的屠浮。 “滚过来!” 屠浮张口,气的浑身发抖。⒭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山念一脸的莫名,忍不住也是气道: “我让你别乱转了,你偏不听我的。” 说着,她慌张起身来,跌撞着就往林子里跑,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她的错觉,在水里的那一刻,她似乎察觉到了屠浮是不是,想与她欢好? 是她的错觉!T下坐着的那么粗大的一根d,其实想忽略都难,他天生粗大,又不是因着想操她,才是如此粗硬的。 山念一路往前瞬,一路心乱如麻,不多时,就瞬到了一座大城前。 圆月高耸,城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张着大嘴,原地抖动着,卧伏下来。 山念身上的水已经干了,抬头一望,离境城。 居然已经到了离境城外?那屠浮为何不入城? 山念蹙眉,回头望向来时的那座高山,方才她与屠浮二人便是在那座山里纠缠。 但既然已经到了离境城,为何不一口气入了城,再在城内寻个客栈沐浴?非得带她去旷野水山涧里风餐露宿。 屠浮这人,真是越发放荡不羁了。 山念蹙眉,也不想一直琢磨着,总觉得越是琢磨,越是不能够静下心来,琢磨透如今屠浮的种种行为。 便是干脆入了城,寻一处客栈,找了一间上好的厢房,慢条斯理的清理干净自己,好好儿的打一回坐。 她常常入定,一入定便不知人生几何。 往往入定过后,那些不开心的,想要迫切遗忘的事情,都会宛若过眼云烟般,从她心间悄然无踪。 但今夜,山念盘腿坐下许久,复又睁眼,歪头拧眉,想着屠浮被她丢在深山水涧,都过了这样长的时间,他还未回来? 他在水中一人解着她的宝衣,是至今还未解开吗? 有那样难解? 山念的心静不了,无法入定,她逃走时,屠浮应是怒了的,当时他站在水里,天色太暗,一张脸沉的要滴水,心中定然是在怪她,将那一身儿难缠的衣裳,丢给他自个儿去解。 他会不会怒的撕毁她的宝衣? 山念心中担忧,也不知是担忧屠浮生气,还是在担忧她的宝衣。 总之,今夜是不用入定了,她心境已乱。 窗外忽然一阵Y风吹来,吹开了紧闭的窗户,Y风灌入房中,山念的脸一抬,行至窗前,抬头看望天上,一片黑云遮住皎皎白月。 城中鬼哭狼嚎,儿泣母啼,登时乱成一团。 -- 031饕餮魂魄 “有Y魂作祟。” 山念蹙眉,手中执着圆形绿印,跃窗而出,落在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这样大的动静,城中天极宗数人自然也被惊动,淮艳等人自城中各个角落出来,落在山念背后,齐齐喊道: “峰主!” 黑暗中,屠浮扶剑,冷着一张俊脸,身上着山念的暗绿色宝衣,缓缓迎着山念而来。 她拱手,腰掠弯下, “峰主,离境城有Y魂不散。” 屠浮恨眼看她,穿着她的宝衣,却不与她说话,只吩咐淮艳等人, “去搜!” 说罢,转身,也不与山念说话,竟是自己带着天极宗弟子们走了。 一行各峰弟子,游鱼般往前,纷纷侧头看向山念,又不知她与屠浮之间闹了些什么,此时情况紧急,他们也不好嬉笑发问,只能听令去搜城中Y魂。 Y风吹过长街,山念一人站在街上,眉头微蹙,果然,屠浮生气了。 而且还气的不轻。 可是他气什么?他穿着她的衣裳,一身绿的发光,山念还没气呢,他气什么呢? 地上纸钱贴地飞过脚际,一道黑影出现在山念背后。 “少主!” 这一声儿,教站在原地的山念一怔,她恍然回头,背后一团黑烟落在地上,仿佛个兽形在跪地伏首, “少主,饕餮终于寻到您了,少主......” “你是,饕餮魂魄?” 山念诧异,往前,手指抬起,地上一团黑影丝缕落入她白皙的手掌,她仔细感受一番,的确是饕餮魂魄,便是手指蜷起,单手结印,封住它周身硬气,问道: “你如何在这里?” “属下来寻少主。” 饕餮声音含恨,一团黑影在山念手心翻滚, “自万丈天火后,咱们盘丝仙山百万生灵被付之一炬,百万冤魂日日哀嚎,山中一片焦土,仙界天君下令,盘丝仙山永生永世不得降雨,不得长出一根绿植,以做惩戒。” “为何不超生离去?” 山念往前走,心绪沉重,手指握紧饕餮魂魄,大火焚山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翻腾而出,仿若大锤,一锤锤,击的她心痛难耐。 “为何要超生离去?” 饕餮觉得疑惑,反问山念, “盘丝仙山是我等家园,少主还未归家,我等心有执念,为何要去超生?” “若是不能超生,你等修为耗尽,终将化风化雨,消散于这天地间,又是苦等我做甚?” 夜风吹过山念白衣,她心中钝痛,出了城,寻一处僻静角落,散开手指,看黑影悬浮而上。 饕餮笑了一声,十分洒脱, “那便散尽修为又如何,天道毁我仙山,属下们日日哀嚎,怨气愤懑,也正是教诸天神佛看看,当日天道做下的孽,少主不归,盘丝仙山永无安宁,上界,也休想安宁。” 不过你侬我侬,泥人儿塑的一对儿男女,妨着谁了,碍着谁了?就值得降下万丈天火,屠焚山中百万生灵? 一场天火,制造了百万怨魂,这仙界究竟是执天道,还是在作孽? 百万生灵日日煎熬,日日哀嚎,他们一日不散,一日不愿超生离去,就能证明一日,这是仙人作孽。 -- 032入离境 山念不语,手指掐印,绿光拢住那一团黑影,丝缕绿影自此间山川河流,流入符印,再灌入黑影之中。 饕餮一时大喜, “少主,这是什么符印?竟能吸取生气,续属下修为?” “此间禁术,有人特意学了续我修为的。” 山念明显不想多谈,因为这个人正是屠浮。 她小时候不爱历练,只爱钻研御魂结印术,是以,修为在同辈入门弟子中,属于垫底。 屠浮便特意潜入御魂峰藏书阁,学了这样的禁术,此后他出门历练得十分修为,便能通过这样的禁术,转三分修为到她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御魂峰有这样的符印禁术,才引发了山念的兴趣,而后择峰深修时,她毅然选择了御魂峰。 “没想到这修真界里,竟然还有这样好的符印......少主,有人来了。” 说话间,山念快速收起符印,抬手,拢住饕餮魂魄,藏于袖中。 身后来人已至,屠浮带着一队天极宗弟子,循着硬气追到此处,看到山念一袭白衣立在月下,硬气已然断了。 “阁主。” 淮艳左右看看,又问道: “可发现Y魂踪迹?” 月下,山念回头,看向面沉如水的屠浮,道: “我已将它超度,你们不必再寻。” 山念负手,见众人面面相觑,又问道: “有问题?” “山阁主,方才那道Y魂怨气磅礴,还带有上古气息,这......” 有人站了出来,表明了不信,那样磅礴的怨气,定然是上古怨魂到了此间,不是他们小看山念,而是山念的修为,实在是低的不像话,她能超度这样的上古怨魂? “怨气磅礴,是因为心中有解不开的结,则个宽慰它几句,它自己便超生而去了。” 山念脸上带笑,见屠浮不理她,也不帮她说话,她心中隐约有些失落,转身向离境而去,若闲庭阔步,悠闲摆手, “不是要去杀荒兽?尔等不信,便再好好的寻寻,我去也。” 她的背后,有人看向屠浮,众人心中暗自腹诽,心中对山念有疑,当着屠浮的面儿,也不敢说。 他身上的衣裳不正是抢了山阁主的吗?这两师兄弟感情向来极好,谁敢在屠浮面前说出对山念的疑问?众人敬他是条好汉。 屠浮双眸黑沉,看着山念的衣袖,眉头紧皱,抿了抿唇,一扬手, “入离境!” 离境无边无际,素有“一入离境不得归”一话,并不是说离境这个地方多么的凶险,而是这里太大了。 不仅大,且寸草不生,修士一旦入了离境,若是在这里头待得久了,越走越深,越是缺少补给,迷失后路,最后在这里头,是生是死都不得知了。 因而一般修士,就在离境边界上活动,久而久之,便有了供应修士补给的离境城。 天极宗众人跟在山念身后,淮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拉过身旁问剑峰的大弟子,低声说道: “咱们阁主不对劲啊,她何时这般上进了?” -- 033尔等放肆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众人看向前方的山念,她一入离境,也不必屠浮领着,自己寻了一处荒地,就杀开了汹涌而来的凶兽。 以往,她每次来离境,都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屠浮身后蹭修为,今次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 问剑峰大弟子闫宝低声说道: “你们阁主一定是,一定被夺舍了。” 他说着,在脖子上比了个刀切的姿势,又看向屠浮的背影,悄声对淮艳道: “屠峰主定然是看出了什么来,所以穿着你们阁主的衣裳,缅怀逝去的小师弟,明白吗?你们山阁主嗝P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淮艳不禁悲从中来,山阁主果真被离境城内出现的上古冤魂夺舍了? 难怪,素来以“不上进”着称的山念,今次竟然表现得这般勤恳,山阁主,你的仇,淮艳一定会替你报的! 走好!ⓡ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这消息,渐渐的在天极宗弟子中传开了。 前方正在获取修为的山念,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众人看她的眼神,已经逐渐的变了。 她一心替袖子里的饕餮攒些修为,因而一入离境便卖力的杀开。 也不知杀了多久,有人在身后热情的喊道: “山阁主,休息一会儿吧。” 她停下来,回头望去,屠浮与一众天极宗弟子,已经在满是凶兽的荒地里,架起了一团火,一群修士拿出酒来,正围着庞大的火堆分着酒喝。 屠浮坐在火堆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双眸看着猎猎燃烧的大火,并未看向山念。 她负手,将袖子藏在身后走过来,坐在离屠浮远些的地方,将宽袖卷了几折,又看向屠浮身上,那件属于她的那件宝衣。 他还不肯还她! 要不要去问他要回来? 山念思附着,这是她的宝衣,造价不菲,还花了她不少的心力。 同样的宝衣,其实山念也给屠浮造了一件,正是他如今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软甲。 一个人要两件宝衣,用得着吗? 山念要动,准备坐到屠浮身边去要宝衣,淮艳却是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坛子酒,笑道: “山阁主,山阁主,来喝酒!我们请你喝酒。” 火堆边,屠浮的眼眸抬了起来,透着锐利,看向淮艳,她从不喝酒,淮艳要做什么? 山念果然推拒,看向屠浮,屠浮站起身来,正要走向淮艳来夺他手里的酒坛子,突然,身周所有天极宗弟子发难,淮艳手中的酒坛砸向山念。 他怒道: “孽障,还我阁主命来!” 山念急速后退,酒坛碎裂,烈酒落在火上,烈火烹烧,火光冲天而起。 她的双脚擦过荒地沙砾,白袖后扬,单手撑地,诧异的望向前方天极宗弟子们,及站在众弟子前方的屠浮。 屠浮也是一脸惊愕,仿佛压根儿就没料到,天极宗弟子们这是怎么了? 淮艳打出一印,被屠浮一剑挡住,不等他说话。 “尔等放肆!?” 浑厚怒音自山念身上爆起,饕餮忍不住狂怒,黑气鼓胀山念白袖,修士不过凡人窥得一线天机,依旧蝼蚁,欺吾少主,当诛! **********************公众号:大包子快熟了,求关注 -- 034只得一个丧家之犬(编推加更) 屠浮的脸色一沉,看向山念。 荒凉的风大作而起,淮艳怒指山念,对屠浮说道: “峰主,她不是阁主,阁主已经被这怨魂夺舍了。” “胡说八道!” “蝼蚁找死!” 山念与饕餮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闭目,这会子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山念翻身而起,一手压住袖口,不让饕餮出来食人,一手结印,挡住天极宗同门,转身遁走。 “你果然夺舍了我们阁主,追!” 月照九天,淮艳大喊要追,被屠浮一剑拦住,他沉声道: “你照顾弟子,我去。” 说罢,屠浮瞬间没有了踪影。 他在山念的心口留了一道剑意,便是去了天涯海角,他都能寻得着她。 前方山念急遁,耳际饕餮怒道: “少主贵为神族,在此间竟受修士鸟气,属下立即回神界,召集百万怨灵,屠灭此间,报少主受辱之仇。” 怨魂本就怨气丛生,受不得一点刺激,便要爆起杀人。 山念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来路,想来跑得已经够远,她才将袖子里的饕餮冤魂放出来。 那团黑影胀大,在红日荒地中,不成形状的咆哮着, “属下杀了他们,属下杀了他们。” “他们只是与我有了误会,杀他们做甚?” 白衣飘飞,山念望着面前的庞大黑影,脑后发带飞扬间,笑道: “饕餮不必生气,这两百多年,我受此间恩惠长大,不能做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事,观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误会你将我夺舍,因而才想替我报仇,无妨,你先在此处吃些荒兽,我回头与他们解释一番即可。” 饕餮还是不能消气, “吾神族少主,受此间供奉,那是他们的福气,是他们有眼无珠,当诛。” “哪里还有什么神族少主,受人供奉的呢?” 山念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望向前方那团冤魂,手中打着禁术符咒,飞向饕餮,神情闲散,带着些许自嘲, “如今,只得一个丧家之犬坐在你的面前,好不容易求得一栖之地,苟延残喘罢了。” 前方怨气冲天的饕餮魂魄,听了这话,终于小了黑气,咕噜噜一团,宛若个煤球一般,滚落在山念脚下,哀泣道: “少主莫要妄自菲薄,盘丝仙山百万生灵,还等着少主回家。” “回家......” 山念掬起脚下的黑球儿,叹息一声, “你吃荒兽,将内丹留下,我有大用,且我方才在你身上打了不少禁术,往后你在离境果腹,也能得十分修为,分我三分,到了一定修为,便能凝为灵T,再修成实T了。” 这是她潜入御魂峰,窥得的许多秘术中的几个,其中就有鬼修如何吸取修为,从鬼魂转化为灵T,再从灵T化为实T,进而重入长生的禁术。 闻得山念这话,饕餮大喜过望, “原来少主潜伏此间,竟一直在想着属下们,还为属下找来这样好的修习之法,少主竟有如此七窍玲珑心思,光复我盘丝仙山有望,山神大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 035她到底是谁 “是你们不肯离开,给了自己这样的机会罢了。” 山念抬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黑气,她并没有什么七窍玲珑心思,只是在这方天地里躲难,想着盘丝仙山被天火焚死的百万生灵,若他们当中还有不肯离去的,将来她也能用这些秘术,助他们重新修行,不至于耗尽修为,化为神界中的一缕风雨罢了。 荒凉的风,带着恒古的苍茫,吹过离境无边无际亦无望的沙地。 远处风沙中,屠浮黑衣执剑,一直静立在她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 山念起身来,白衣翩跹,她双手往上一抛,将手中黑球抛向九空,扬声道: “且去,顾好自己,将来,我自有盘算。” 黑气落入九天,向远处飞去,独留山念立于这荒野之上,负手而立,颇有那么一些形单影只,寂寞萧条之感。 故人来了,又走了! 山念叹了口气,转身,思索着回去如何同屠浮他们解释。 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其实世上根本不在乎一个人有没有作恶,因为出生魔界,便被打上魔族的印记,因为是魔族,所以诛之后快。 遇上怨魂,便是恶的,便是要出来害人的,修士一哄而上,便是要打得怨魂烟消云散的。 天极宗误会她被饕餮夺舍,纷纷群起攻之,要替她报仇雪恨,她自然感动。 可感动之余,又觉惊惧及寒心。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知道她体内神魔双脉,只怕比今日,更恨不得杀她除害了。 正道,矫枉过正,也依然是正道,邪魔歪道,无论如何,依然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山念有些难过,她缓缓走在苍茫天底间,改了打算,并未回去寻屠浮与天极宗众人。 只算了算日子,她的山神之欲也就这两天要来了。 便寻了一处土洞,升了一堆火,默默的想着,熬两天吧,待山神情欲褪去后,她便去寻屠浮。 又或者,从此离去,就让这个误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当她被怨魂夺舍,从此后此间再无山念这个人。 也就,无人惦记她,无人深究她何去何从。 了了因果,再无羁绊。 火光噼里啪啦,在山洞中炸开,山念抱着自己的身子,静静的看着火堆。 洞口一道身影,缓缓步行入内,坐在了山念的身边。 山念诧异的偏头,抱着双臂,看向身边坐了下来的屠浮,问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寻着你身上的剑意来的。” 屠浮紧贴着山念,黑眸深邃,偏头敛目看她,问道: “阿念,你有没有要同我解释的?” 两百多年了,他们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天天在一起,她了解他,他自问也十分了解她。 可是来离境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屠浮都不能够理解。 他知道山念没有被夺舍,她修御魂结印术已经登峰造极,天生就是同魂魄打交道的,又怎么可能会被怨魂夺舍? 那方才,他亲眼看见的,亲耳听见的,又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谁? -- 036少年时发的誓言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山念觉得有些冷,离境昼夜温差太大,一不动,寒意便席卷上身了。 她将自己抱紧,忍不住朝着屠浮靠去,低声道: “我有我的来历,师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我们都有我们的来处。” “不能说的来处?” 屠浮低头,看向朝自己靠拢的山念,宽袖下的拳头攒紧。 她不信他! 山念略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上下牙齿打颤, “不是我不说,而是没什么可说的,我的家被一伙很强大的人灭杀得只剩下了我一个,我逃到了天极宗,没有想过对你不利,没有想过对天极宗不利,更不曾想过,对此间任何人不利。” 她实在是冷的厉害,如果屠浮能把她的衣服还给她,她或许还能好一些,又道: “方才的怨魂是我的家仆,他们被人屠杀,心中有怨,千里迢迢的来寻我,我不忍他耗尽修为化为风雨,所以才护了他到离境。” 山念紧紧靠着屠浮,见他沉默,她艰难说道: “那个,师兄,你能不能将我的衣服还我,你自己有一件,非要穿两件宝衣作甚?”⒭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话音刚落,屠浮却是展开双臂,将她圈在了怀里,用她那件又大又繁复的宝衣,将她的身子抱住。 温暖瞬间笼住山念,她刚要挣扎,他却愈发得寸进尺,将她抱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说的太过于轻描淡写了。” 屠浮脸上的表情很y,他知道山念没说实话,或许她说了一部分实话,可是相较于事实,太过于轻浅。 谁家家仆是只上古饕餮?能灭了这样家族的强大恶人,又得有多强大? 据说还有百万怨魂? 屠浮抱紧山念,他的眉头紧锁,将她困在胸前,声音低沉, “阿念,我少年时发的誓言,永远都是做数的。” 他的怀中,山念垂目不语,她知道屠浮说的是什么誓言。 那年山长水阔,她入御魂峰藏书阁,禁咒密术尽数习得后,她便准备离开天极宗。 半道上,她被屠浮一把拽回来,少年脸上全是被背弃的愤怒,声声都是质问她,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天极宗,要去哪里?” 她那时候是怎么回答他的?她说她在天极宗内时常被人欺负,待不下去,只想习些本事,回家去做个散修便好。 少年那时立誓,只要她不丢弃他,陪他在天极宗内,他护她永生永世的周全,他努力修剑,当峰主,成了天极宗剑道第一人。 从那时起,他果真做到了他说的,一路护着她,她安心修行,与屠浮两个,从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到了如今,一个峰主,一个阁主。 这个峰主,不是屠浮自己要当的。 是他为了山念去当的。 忆往昔,山念紧绷的身子缓缓的柔软下来,她将脸靠在屠浮的怀里,心中柔肠百结。 心中的冷意与自怨自怜退怯,这两百多年与屠浮的种种翻涌而上。 山念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承蒙屠浮照拂,其实,她在此间生活的还算温情。 *******************快给我猪猪,我要赶紧走完剧情上个大肉**************** -- 037你去不了 屠浮的手,缓缓的抚着山念的发髻,他偏头,薄唇压在她的发顶,苦笑了一声, “我那时候对你满心怨念,从当年起,便怪你要丢弃我离开,你要回家做个散修,我还怨怪你不肯带我同去,说你无情无义,说你无心无爱,却从不曾知道......” 却从不知道,原来她的家已经成了那个样子。 她入藏书阁,偷习禁咒密术,她家中有家仆怨魂百万,她要回家助他们修行,他却挡了她的去路,用护她一生周全的誓言,将她阻在回家的路上。 其实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无心无情,她也为他奉献牺牲过,只是,她对他无欲无求而已。 山念抬头看他,衣裳的斜襟里,露出她清秀的一张小脸。 屠浮低头来,火光印着他冷峻的脸颊,一片暗红,他的喉头滚了滚,眼中有了一层薄泪, “阿念,你要早些告诉我,若是你早些说了,我一定不当这个峰主,陪你回家。” “我的家......你去不了。” 山念抬头望他,从衣襟内伸出手来,轻轻抚着屠浮的俊脸。 这个人看着放荡不羁,可从小就傻,一根筋似的,让她完全放心不下。 她乃上古神族,同修士飞身上界的神不同,她的祖上就是神界的神,所以不必修炼,自出生便是上界的神。 神与仙,可至下界,但下界生灵,除了飞升,去不了上界。 望着眼前的傻瓜,山念叹了口气,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柔声细语道: “如今我觉得很好,你做了峰主,虽非你本愿,可对你来说,也是一份牵绊,一份责任,你好生的修行,若我去了......” 不等她说完,屠浮伸手,捂住她的唇,他拧眉, “你又想说诛心之语,我不想听。” 他不愿意去深思她的来处,那是一种天堑般的隔阂,意味着她能走,而他追不上。 是以,屠浮不许她说。 山念闭了闭眸,身上一丝软情勾动,她缓缓睁眸,眼中火光晃动,又觉憋闷,微微张口,咬住屠浮捂住她唇上的掌心。 屠浮的眼神一变,收回手来,看向山念,她“嗯~”一声,眼媚儿g缠,望向屠浮,眼底还有一丝清明,疑惑问道: “怎么了?” 山洞突然显得比仄,屠浮抱紧山念,算了算日子,沉声, “没什么,冷吗?” “有点儿。” 山念将自己,紧紧的望屠浮怀里贴去,她显得有些焦躁,手指不安的在屠浮脖颈间滑动,又道: “师兄,我......似有些热。” 屠浮闭目,复睁眼,低头看向山念,没有动作。 他想,山念肯定没有见过她如今是个什么模样,眼眸氤氲着妖冶的春光,眼尾泛红,就连眼神,似乎都带了g魂摄魄的钩儿。 明明是个男子,却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迭丽容颜,一张嘴儿微喘,吐出的气息,都带着徐徐清香。 山念的双臂攀上屠浮的脖子,她半躺在他的怀里,仰面看他。 无疑,屠浮是很英俊的,这俊逸的面庞,笑时会让人觉得他洒脱不羁,怒时又觉得他冷峻严厉,心生胆寒。 天极宗剑道第一人,她的师兄。 -- 038旖旎(微+猪猪500加更) 山念的手指微微抬起,仰头,指尖轻触屠浮的眉心,顺着他的眉,描着他的眼。 烈火烹油似的燃烧着,山念身上越发的燥热,她着魔似的,沿着屠浮的脸颊,一路抚摸着他的脸,指尖到了他的唇上。 屠浮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他的唇上,指尖如水一般的温柔,让他忍不住张口,用嘴唇含住了山念的指尖。 她依旧没有察觉,神情间带着些许的迷惘与渴望,喃喃问道: “师兄?” “在。” 屠浮的手指,也抚上了山念的唇,他的长指弯折,压住她的唇瓣中,感受着她口中的柔软与濡湿。 山念的唇动了动,她放在屠浮口中的手指,被他的舌尖裹住,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师兄口中的舌,软软的,湿湿的,带着师兄独有的霸道与强势。 而他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抵着她的舌尖,一路往她的口里探。 山念的意识越发溃散,脑袋嗡嗡的发胀,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师兄在做什么,只凭着本能,用舌尖卷过师兄的手指。 她感受着屠浮的舌,裹着她的手指,她的舌,便也学着师兄那般,裹住他的手指。 屠浮粗喘起来,他浑身都在兴奋的颤栗,吮着山念的手指,也让自己的手指被她吮着......仿佛在亲吻。 抵死了的,缠绵的,悱恻的,接吻。 山念隐约察觉到,师兄抱着她的另一只手,在她的周身游走,她细细密密的喘着,心儿砰砰的乱跳,越是跳,小腹内的情欲便越是膨胀。 她耳尖通红,羽睫乱颤,突然,浑身一震,压住屠浮要往她大腿间摸去的手。 “师兄!” 山洞中,满面春情的山念突然惊醒,顿时浑身都是冷汗,好险。 在下一瞬,屠浮抬起怒目,向她看来,她一掌打在屠浮心口,给他钉了一道定身咒,迅速从屠浮的大腿上滑下来,一个转身,背对着屠浮,靠在他的脊背上喘息, “对不住,师兄,方才冒犯了,我,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咬住了屠浮的手指,也把自己的手指送给屠浮去咬? 还从这中间生出了一丝旖旎? 山念努力调匀气息,盘腿坐下,手指掐诀,强行入定。 她觉得自己的这山神情欲,来的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无法自控。 还好方才悬崖勒马,不然,要对她的师兄晾下大错。 被他定在原地,盘腿坐着的屠浮,垂目看向自己胯间,气的只差自爆,他的鸡8戳的老高,山念眼瞎是看不见吗?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点! “山念,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松开!!!” 屠浮压着怒火,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这定身咒上套着一层反噬咒,同他钉给她的剑意一样,如同他强行撕开定身咒,定会反噬在她的身上。 他不能,再恨她都不能。 他能感受到,背后的山念在颤抖,那么细瘦文弱的身子,今天差不多是她每月情欲来潮的日子。 多好的一个机会,只要他能转身,他能把她抱在怀里,他今日就能得到她。 *******************还有,还有,还没完*********************** -- 039我并不想冒犯师兄 山念不说话,她背靠着屠浮打坐,默念清心咒,以抵抗体内不知为何提前了两天到来的山神情欲。 然而,山念很快发现,山神之欲,是她们这种古老神族的体质传承,既然是传承,其实所有抵抗的想法都是妄想。 屠浮闭目,耳际听着山念的呼吸逐渐紊乱,他的眼眸中醮着一丝冰晶,冷声问身后背靠着他的人, “不舒服?” 山念深吸口气,浑身燥的忍不住颤抖,原本笔直的脊背,开始酥软,宛若没有了骨头一般,靠在了屠浮的背上。 “你放开师兄,师兄帮你。” 屠浮的声音带着一些蛊惑,他动不了,甚至连头都不能扭过去,只能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这里,宛若一尊石像般,用自己背,撑着背后的山念。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粉红色,情欲宛若浪潮一般,一阵一阵的来,一阵又比一阵汹涌。 或许,在她还有一丝自制力的时候,离开屠浮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的脊背太牢靠了,便是这样靠着她,都能让她感受到一股力量,来自男人的躯体力量,让山念着谜。 她忍不住,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肩,白皙的手指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肩头,咬牙,声音中带着娇懒, “师兄......” “师兄在。” 屠浮的声音暗哑,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皮能动,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动了。 身体不能动,自身的感知却更敏感了起来,胯间的鸡8硬的他疼,而他的背后,就抵着这正在独自与自身情欲对抗的可人儿。 一种愤怒,参杂着恨意,让屠浮显得格外毒舌,他暗哑着声音问道: “你又不是没有自渎过,这样抵抗做什么?还是你觉得,在师兄面前自渎,对你都是一种亵渎?何必这样折磨自己?一刀杀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师兄!~不懂。” 山念想要离开了,她微微的动了动,脊背宛若撕扯一般,稍稍离开了一些屠浮的脊背,又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念,侧身来,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屠浮的背上。 她伸手,一开始是手指,轻触屠浮的脊背,他依旧穿着她的外衫,描绘着衣裳上立体的符文,而后手掌心贴上了屠浮的背,在他的背上,缓慢的游弋着。 山念有些绝望, “我并不想冒犯师兄。” “为什么?因为师兄与你,同是男子?” 屠浮的声音冷的像冰,这句话问出,背后的山念没有应声,他忍不住嘲讽的笑了, “是的,你又没有龙艳之好。” 她越是对男人没有兴趣,反倒衬托的屠浮越发卑劣扭曲。 可是,屠浮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一个男人有了欲念的,他这样的卑劣扭曲,是因为让他有了欲念的人,是山念啊。 如果她不是男人,他至少可以光明正大一些,至少不用这样将自己的欲望遮遮掩掩两百多年,至少,在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时,他可以宛若一个正常的男人那般,站在阳光下,手捧灿烂鲜花,对自己喜欢的人大胆表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爱,不能说出口,欲,不敢大胆获取。 想c一个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c。 -- 040要冒犯了(微+猪猪600加更) 一切,都因为对方是山念。 可是将屠浮变成这样不磊落,不光明,卑劣又欲暗的山念,现在却因为没有龙艳之好,就连在男人面前自渎都不肯。 她宁愿强撑着的,抵抗她的情欲,她也不愿意与男人有染。 凭什么她把自己的师兄比入绝境,自己还能独善其身? 便是屠浮心中对山念有再多的疼惜,每每一想到此,便恨不得牙痒痒。 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山念的手,抚摸着屠浮的脊背,纤长的手指攀弋到了他的肩头,她控制不住的呻吟一声,这呻吟中含着歉疚。 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无暇分辨屠浮话里的意思。 她只知道屠浮生气了。 可是,山念的手控制不住自己,随着她喘息的音,她的手抚摸到了屠浮的脖颈上,她侧靠在他背后,只觉得胸前发胀,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抓。 是她的两团奶儿。 因为情欲对身体的冲刷,她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男身形态了。 “阿念~” 屠浮一动不能动的,滚动了一下喉结,脖颈间属于山念的那只手,不规矩的在他的衣襟滑动,指尖探了进去。 他的心开始狂跳,感受着那只过份柔嫩的手,抚住的他的咽喉。 她在渴望他,她也在抗拒他。 一条滑腻的大蛇尾,游弋着从旁地里,蜿蜒着攀上了屠浮的腰身。 他垂目,眉头微微一拧,不动声色。 “师兄!” 背后的山念,缓缓的升起,下身已然显了原型。 她低头,嘴唇贴在屠浮的耳尖上,双手抚摸着屠浮的脖颈,脸颊,她的眼中有着惘然,浑身兴奋的轻颤,却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清明, “今日,被比至此,要冒犯了。” 屠浮不出声,任由蛇尾缠上腰身,沉重的压在自己棒硬的性器上。 背后的山念仿佛彻底的屈服在情欲之中了一般,她的身子因为蛇尾的支撑,升的比屠浮高,宛若站直了。 蛇尾上的淫穴隔着屠浮的层层衣裳,压在他的性器上。 屠浮只觉得蛇尾一紧,蛇身上青绿色的鳞片,便泛起了一层绿光,映得这蛇尾都透明了许多。 绿光宛若涟漪,迅速走遍了整条粗大的蛇尾。 背后的山念,猛的一仰头,发髻上的发带散落,涟漪一般的绿光划过她的脸颊,白嫩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若隐若现的绿色鳞片, “嗯!~” 天籁般的呻吟响起,山念抑制不住,往欲海的深渊里不断坠落。 屠浮恍然,这是山念在隔着衣裳,在用她的Y私部位蹭他了。 一时间,他的心都激荡了起来,管她现在什么状况,他不在乎,他连山念是个男的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山念是条蛇? 蛇的鸡8在哪里? 屠浮就好奇了那么一瞬,很快,这就已经不是屠浮所关心的范围了,因为箍着屠浮腰身的蛇尾,开始放松,压在他肉柱上的重量减轻。 又一紧,接着放松。 -- 041控制不住(微)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盘腿不能动弹的屠浮,只觉得有一块软肉压在他的鸡8上,轻一下,重一下,再轻一下,再重一下,开始缓慢的,有节奏的蹭他。 他闭上眼睛,须臾,又不舍得这般瑰丽的景象,睁开了眼睛,看山念的蛇尾上,一圈又一圈的绿色涟漪,自蛇尾腹部荡开。 一股神X中,透着淫乱的欲。 这比屠浮用手自渎,让他快活多了。 他愈发不能稳住呼吸,心狂乱的跳动着的,欲望裹挟着他的全身,山念的发尾扫着他的脸颊,屠浮开始粗喘,他要爆了,要爆了。 “师兄~~啊~~~师兄~~~师兄~~~~嗯,嗯,嗯~~~” 山念的双手,紧紧的撑着屠浮的双肩,身子一上一下的,用自己蛇身上的淫穴,一下一下的磨蹭着屠浮的性器。 她偶尔会睁眼,垂目看着屠浮的发顶。 那一顶黑玉小冠被她随手打落,屠浮的发也散开来,她伸手,捂住屠浮的双耳,绝望一般,不想让他听见她发出的叫春声。 情欲翻滚,山念愈发快速的用淫穴,刮动着他性器,淫水已经将屠浮的衣摆打湿,她的淫水每一回都很多,今次尤其,让盘了屠浮腰身两圈的蛇尾,全都染上了她淫荡的气息。 控制不住,控制不住。ⓡ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她昂头,嘴唇微张开,山洞中的火堆依旧在燃烧,身子上下起伏间,她突然尖叫一声,蛇身箍紧了屠浮不能动弹,蛇尾发出绿色的夺目光彩来,整个人散发出一团灵光。 恍若蕴藏了无限生机,让这荒凉的土洞缝隙中,竟长出了一株株绿色的灵草。 屠浮晃神,周身只若被泡入了灵泉中,磅礴的灵气在他与山念的身周缭绕。 待他回神,山念已经软软的松懈了下来。 她坐下,额头抵着屠浮的后肩,仿佛累了一般,呼吸渐渐的均匀下来。 屠浮一动不能动,微微闭目,感受着山念情潮过后的余韵。 他自然没有舒爽到,毕竟他似乎就像是个工具一般,完全就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任由山念蹭了。 山念不明白,其实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突然,山念动了,她仿佛才是反应过来一般,蛇尾迅速收回,整个人都离开了屠浮,一道绿光闪光,山念已经不在了。 她从土洞里逃掉了。 “给我解开!山念!” 屠浮的俊脸阴沉下来,然而他说迟了,山念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只能继续盘腿坐在土洞中,垂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湿透了的胯,未曾发泄出来的欲望,让他鸡8硬的要爆炸。 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山念的那条蛇尾,颜色翠绿翠绿的,那突然就成为了屠浮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颜色。 光Y一寸一寸的流动,屠浮缓慢的剥离着山念留在他身上的定身符,在不反噬山念的前提下,这件事做起来尤其艰辛,一天根本就剥离不了多少。 但功夫终究不负有心人,几天过后,屠浮能动了,他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踩着诛邪剑,循着他留在山念心上的那一道剑意,直接去找山念。 -- 042小师弟(猪猪700加更) 天极宗的弟子们,这几天都有发传音符给他,他让他们先在离境里打荒兽内丹,又敷衍了几句他这边的情况后,径直来到了离境城外的一座荒庙里。 野草丛生,荒庙破败,四周弥漫着颓废人迹罕至的气息。 屠浮从诛邪剑上跳下来,抬脚埋入破庙,里头尘土积了深厚,进入破烂的庙门,里头供奉着一座女娲神像。 他微微皱眉,在晕暗的光线中,找到了蜷缩在女娲神像案桌角下的山念。 她依旧一袭白衣,披着长发,抱膝靠坐在角落里,恍如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可怜兮兮,孤孤单单的,将小脸埋在膝头里。 这副模样,教屠浮陡然心酸,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初见山念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们都才五六岁大小,还是天极宗的外门弟子。 一日,屠浮呼朋引伴的从练武场归来,就瞧见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大通铺内,不知怎么就多了个怯生生的小师弟。 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衣服,蜷缩在大通铺的角落里,如果不是身上的白衣,在那样昏暗的环境下,还真教人发现不了。 屠浮记得,那时候他一脚跳上通铺,伸手将山念从角落抓了出来,哈哈笑道: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都入门这么久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山念在他手中,脸色苍白,下一瞬就哭了起来。 屠浮那时候也不过六岁,比山念大不了几个月,看见她哭了,也是手足无措,只能像是凡间的男子,弄哭了心上姑娘那般,拿自己的衣袖擦着山念的眼泪,结结巴巴道: “你别哭啊,我也没拿你怎么着,是不是我方才手劲太大了?喂,你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小小的山念,哽咽着点头,是的,仙人持天道,欺负了她。 她自难过她的,却没料到,被阿娘丢到此间来,遇上的第一个小男孩儿,跪坐在通铺上,朝着她大拍胸脯, “你是新来的小师弟吧?没关系,我是你们的师兄,我在这里是最厉害的,往后你跟着我,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谁要是欺负你--” 他说着,捏起拳头来,小脸都板得十分严肃,眼神中全是凛然, “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弄死他们!” 小山念的脸上还挂着泪,怔怔的看着小屠浮,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仿佛在给小屠浮一点面子,虽然不信他能保护她,却也善良的附和着他。 从那之后,屠浮的身后就多了个小尾巴。 小尾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被屠浮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屠浮的朋友很多,外门里几乎没有敢同他做对的小弟子,他打架很厉害,从外门开始,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剑道天赋。 所以无论他在哪里,总会成为人群的中心,仿佛所有人,都在围绕着屠浮旋转,他这样的人,就是拥有这样的气场,宛若个小太阳似的,天生就会发光。 被他走哪儿带哪儿的小师弟,从来不说话,总是默默的跟在屠浮一群人身后。 -- 043师兄知道 别的孩子叽叽喳喳,恨不得努力表现自己,让自己被所有人都看到,她却安安静静的,丝毫不引人注意,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这小师弟还能从人群中走丢。 睡觉的时候,小师弟就把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缩在角落的小被子里,生怕自己被人发现似的,用着这样的姿态,来保护着自己。 屠浮就抱了自己的小杯子,挤走了山念身边的人,专程睡在了山念的身边,他抱着她,整夜整夜的抱着她,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温暖着惊恐不安的山念。 她很不安,非常惶恐,脆弱的仿佛人间界的琉璃一般,轻轻的一碰,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这是屠浮初见山念时候的第一印象...... 晃眼,便是两百多年了啊。 破败的女娲神庙中,屠浮一步一步的走近山念,他蹲身下来,抬手,轻握住她的手肘,嗓音沙哑道: “阿念。”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忘了呢? 那个小小的,脆弱的宛若瓷娃娃一般的小师弟,正是因为那样的可怜与孤零零的,才会激发了屠浮的保护欲,想要将她纳在羽翼下护着。 所以在起初,才会时时刻刻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她带去哪里。 两百多年,他保护了她两百多年,才一点点将她的不安与惶恐磨灭,才将她脆弱的灵魂,一点一点的修补成如今这冷冷清清的模样。 他竟然忘了。 屠浮的心中绞痛,他跪坐在山念身前,展开双臂,恍若展开他的一双羽翼般,虚虚的拢着眼前这个孤零零的人儿。 埋首在膝头的山念抬起头来,长发披泄,显得一张脸愈发的小,隐隐绰绰间,眉眼柔弱,带着些娇软的女儿气息。 屠浮心中一动,想起方才蛇尾与他擦蹭时,他的欲望隔着层层衣料,所感受到的那一片柔软。 再仔细的看着山念的脸,屠浮嘴唇动了动,她的脸太过于惨白,于是屠浮想问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 蜷缩在地上的山念看着屠浮,他背着光线,俊脸上的神情看不分明,不知喜怒。 “我不是故意的......” 她望着他,眼中积蓄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羽睫微微一眨,眼泪便一颗一颗的落出了眼眶。 山念自责的抱紧了自己, “师兄,我无意冒犯,我不是妖,不是。” 情欲过后,她才清醒过来,怎么就不能多忍耐些?明明在第一次情欲袭来的时候,她都忍住了。 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忍住,还在屠浮面前现了原型,为什么她什么用都没有? 盘丝仙山覆灭的时候,她什么用都没有,阿爹被仙人五雷轰顶的时候,她什么用都没有,阿娘以神身祭天道,救她一命的时候,她什么用都没有。 现在,就连控制住情欲,她都做不到。 果然无用! “我知道,师兄知道。” 屠浮伸手,将山念纤瘦的身子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他的双臂圈紧,生怕山念再离开他了似的,温柔呢喃着, “师兄知道,阿念,不怕了,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师兄在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 044不如随心自在一些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男人的嗓音,似能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山念哭着哭着,缓缓的安静下来,只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流着眼泪。 屠浮低头,轻轻的将唇印在山念的发顶,他什么都不问,如果她想要隐瞒,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山念,屠浮也不忍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这是山念啊,是人是蛇,是男是女,都是山念啊。 是这个人,只要是这个人,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故意亵渎师兄” 她靠在他的怀中,有些闷闷的开口,忍不住又要哭了。 屠浮温暖的指腹带着干燥的茧,轻轻的抹开她眼睫下的泪珠儿。 他沙哑着嗓音,低声道: “师兄知道,上回师兄也射了你一脸,这回,咱们扯平了,好不好,谁都不许心怀愧疚,不许再这样了,你没有亵渎任何人,师兄也没有觉得被亵渎。” 她太干净了,心若皎月,如玉如兰,圣洁高贵。 就连情不自禁的欲望发泄,都被她视为耻辱。 屠浮不禁深深的反思这两百多年的时光里,他究竟是怎么带养着山念长大的。⒭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他对她的控制欲渐强,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兄弟情谊就变了质。 于是他们一群朋友在说浑话时,他不让她听,她就听话的坐在一旁入定,狐朋狗友邀他吃喝玩乐时,他随手塞给山念许多的书,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书。 他走到哪儿,就带着她去哪儿,可别人若是同她说笑半句,屠浮总是将脸一沉,不许她同他的朋友们厮混打闹,那她便安静的站在他的背后,连正眼都不瞧别人一瞧。 她很听话,渐渐的长成了他身边的一块净土,雅致的宛若雪山之巅的一朵冰花,同任何人都不熟络,任何人也不敢招惹上她。 她关起门来不问世事,只同屠浮要好,与他同寝同食,心中最在意的人,也只有屠浮。 因为缺乏乌烟瘴气的成长环境,以及单调的人际关系使然,她长成了品行高洁的玉兰君子,满脑子都是礼义廉耻长幼尊卑。 却从来都没有防备,她的师兄,这个说要一辈子庇护她,不让别人欺负她的人,其实已经对她充满了占有。 屠浮早已经肆无忌惮的,无孔不入的侵蚀掉了她身周所有的一切。 真的,屠浮没有那样的阳光灿烂,他的心思,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独断霸道,让他早已经将山念圈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她是他的,自两百多年前,他说会保护她一辈子不受任何人欺负时起,她就是他的了。 屠浮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山念,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这都是正常的,除了断情绝爱,飞升上界的仙人,谁能做到无欲无求?阿念,过份压抑与追求这份‘干净’,便入执念了,师兄以为,不如随心自在一些,我们都该如此。” 他早已经在这两百多年的情欲挣扎中,放弃了对于身份、X别的纠结。 男如何,女如何呢?便因为山念是个男人,他就不爱不护了吗? 同样的,人如何,蛇如何呢?便是条蛇,只要是山念,是这个存在,屠浮也是想操的。 -- 045净土 “若是,阿念觉得还是愧疚的话,不如,让师兄也这样待阿念一回,便算是了结了。” 破庙里,屠浮抱着怀里的人,半真半假的提议着,嗓音暗哑,又补充着, “真正的,让师兄操进去一回。” 怀里的山念却是“扑哧”一笑,抬头,看着面前这张俯下的俊脸,她白皙的脸颊微红,眼神中的不安与恐惧也消散不少。 似丝毫没察觉到屠浮语气里的认真那般,山念柔弱的笑道: “师兄说笑了,这样我们成什么了?” 又不是有龙艳之好,这般在彼此身上发泄着情欲,当对方是什么? 人生在世又是要兄弟姐妹,父母师长做什么呢? 若是但凡亲昵的人,都可以在彼此的身上发泄情欲,而没有身份方面的负担,又要天地纲常做什么呢? 又同毫无灵智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山念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因为她一直敬重师兄,屠浮对她而言,也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 既是净土,自然不能教任何染指。 屠浮不说话了,这便是这两百多年,他尤其憎恨山念的地方,他在她的心目中,干净的一尘不染,她从来都不会肖想自己的师兄。 因为任何对屠浮的肖想,对山念来说,都是不该。 而偏生,屠浮想尽办法,都卸不掉自己在山念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无数个被情欲碾碎理智的夜晚,屠浮都很想告诉山念,没有关系,他想操她,如果她也有想法,让他c吧...... 如果她没有想法,那就生个想法出来! 两百多年过去,如果不是山念陡然出现的,每月一次的情欲,屠浮只怕等到飞升,也等不来山念“亵渎”他。 破败的女娲神庙中,屠浮的眼眸暗沉。 风卷齐破碎的幡布,猎猎作响。 他沉默许久,闭目掩盖眸中的疯狂,手轻轻下落,来到山念的腿上,屠浮轻声问道: “阿念,你不是妖,那是什么?” 山念有些疲惫,精神上被屠浮安抚过后,一切难堪与无地自容都消散了,所以人在这种时候,就显得特别的困倦。 她毫无防备的闭眼,软软的窝在屠浮怀中说道: “我阿娘掌一山生灵,嗯,类似于人间界的王。” 人要生存,总要有个地盘儿,有个家,有个国。 而在神界,所有的生灵都要有个修炼的栖息地,山神便是一山之主,山中有洞、有泉、有峡谷、有山涧等等,可以让无数生灵生长蜗居繁衍。 生灵们与山神签订契约,此一生直至神魂破灭,都将效忠山神大人,从此,与此山共荣辱,同进退。 盘丝仙山,便是神界的大山。 “所以,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妖,甚至也不是魔?你的原型是条蛇?” 屠浮的手在山念的腿上游弋,又轻肉着她的大腿,宛若诱哄一般,薄唇贴着怀中山念的额角,柔声又问: “阿念是条蛇?” “不是,我的原型......人身蛇尾,不好说......” 她不敢说自己是女娲后裔,女娲是远古神,她这一脉是最接近女娲血脉的后裔,若她说自己是天生神T,不仅为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会给屠浮带来麻烦。 **************师兄黑了*************** -- 046为什么不能摸(猪猪800加更) “再给师兄看看,之前,师兄未看清。” 屠浮的手往上,肉着山念的大腿,一路往上,来到她的胯骨处轻肉着。 他想看看山念的蛇尾巴。 怀里的山念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慵懒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师兄想看。” 他缓缓坐在了地上,将山念抱在他的大腿上坐着,又单手从她的腰,抚摸到了她的大腿,只这次,并未探寻着往她双腿间去。 往日数次证明,只要不去刻意的碰触到她的Y私部位,就不会激发出山念的警惕。 漫天繁星中,褴褛幡布晃动,山念被屠浮缠的无奈,缓缓释放双腿,一条粗大的蛇尾,显现在了屠浮的掌下。 翠绿的颜色,在昏暗破败的神庙内,泛着生机波波的微光。 山念越发的放松自己,她在原型状态下,整个人的身心都是舒适的。 而屠浮,缓缓的感受着掌下的蛇尾,出乎他的意料,这条蛇尾并不冷,带着山念的体温,细小可爱的绿鳞遍布整条蛇尾。 只要屠浮抚摸上去,那些绿鳞就会发出柔和的光,一圈一圈的晕散开。 屠浮的手,缓缓来到山念的蛇尾腹部,他在找,找那一块记忆中的柔软。 “师兄,你在摸什么?” 山念微微的掀开眼帘,睫毛微颤,在他怀中仰面,脸上全是信赖与疑惑。 “师兄这样摸你,不舒服吗?” 他的手,缓缓的抚摸到了蛇尾腹部的一片软甲,眼眸却是认真的看着怀里的山念。 她的脸颊陡然红了,呼吸有些不成调调,刚想挣扎,又听屠浮说道: “不要动,阿念,听话一些。” 她仿佛被困在了梦里,羽睫微微扇动着,想睡,又不敢睡去,只仰面,看着屠浮的下额。 他很好看,俊朗中带着属于他的威严与霸气,天极宗里其实有许多女弟子都很喜欢他...... “嗯~” 山念蹙眉,身子愈发的软了,她伸手,捏住屠浮肩头的衣衫,轻声喊道: “那里,不要摸了。” “这里?” 屠浮轻轻的肉弄着蛇尾腹部的那一片软甲,又问: “为什么不能摸?” 自然不能摸,那里是......屠浮的手指抚摸到了蛇尾腹部最柔软处,哪里有一点点窄小的罅隙。 山念瞬间清醒,从屠浮的怀中迅速离开,蛇尾“嗖”的收回,又变作两条纤细的长腿。 她的心儿砰砰的跳,起身来,背对着屠浮绾发,没好气的斥道: “师兄,如今也是好奇心越发重了!” 身子却是被屠浮从身后抱住,他也未如以前那般,在她身上乱摸,只低头,咬着她耳朵上的软骨,声音暗哑又缱绻, “师兄的好奇心越发重,你越发的小气了,师兄第一次见到你的原型,难免好奇,你却收着你的尾巴,连碰都不让师兄碰。” 他的声音里含着不平,听的山念想笑。 他不平,她还委屈上了呢,他连那里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她的蛇尾上糊乱的摸,她不让他造次,他反而怪她小气? -- 047别可是了 山念将绾发的手放下,她将手搭在屠浮的手上,回头看他,岔开话题,问道: “我们出来几日了?淮艳他们不担心吗?” “说来,也是该回去了。” 屠浮状若无意的松开山念的腰,又来牵她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出了破庙。 一路回至离境内,到了淮艳他们的落脚处,屠浮与淮艳等人解释一番,只说怨魂已经从山念身上离去,大家便只当山念被夺舍后,又被屠浮救了回来。 并无人怀疑一二。 天极宗弟子照常在离境内杀荒兽,一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与寻常无疑。 屠浮依旧走到哪儿,就将山念带到哪儿,只他比以前的怨气少了许多,山念能够感受的出来,屠浮对她莫名其妙的恼恨与不忿,统统都不见了踪影。 仿佛,仿佛一只吃不到猎物的野兽,度过了一段焦躁难耐时期,终于开始动脑筋,如何安静的蛰伏,等待猎物放松的那一刻。 事实上,山念的确是放松了的。 自露出原型之后,却并未被屠浮嫌弃与厌恶,山念便彻彻底底的在屠浮面前放松了自己。 她想着,这世间难得有人能接受非我族类的兄弟,人类以万灵之长自居的同时,其实很看不来别的生灵种类,难得屠浮还愿意与她做兄弟。 该是珍惜。 因而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屠浮对她搂搂抱抱时,山念虽有不自在,但也勉强忍耐,不再推脱抗拒。 兄弟嘛......同寝同食,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不正是感情铁的表现吗? 这般入了夜,天阔地广,繁星闪烁的天穹下,淮艳等弟子又不知从哪儿弄了酒来,一堆人在荒土上升起篝火,你一坛,我一坛的分着酒。 屠浮是他们这群人的核心,自然也是要喝酒的,他不光光自己有酒,还总被人敬酒。 喧哗热闹的人堆里,山念安静的坐在屠浮身后,低头盘腿算着日子。 她得找地方避开屠浮及天极宗众人几日,这几日,是她的“危险期”。 可上回闹腾了那么一场后,屠浮看她就更紧了些,轻易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甚至她离得他远了一些,他都很不高兴。 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人,脸色阴沉下来,倒教人格外的害怕。 正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前方坐着的屠浮一个转身,递给了她一碗酒。 山念:“......” 她垂目看着黑色的碗沿上,叩着的那两根长指,目光一寸寸上移,看向屠浮的那张俊脸。 他的脸上带着笑,又将手里的酒碗朝山念伸了伸,口气有些软, “阿念,我被他们灌的厉害,你替师兄喝一些。” “可是......” 她有些为难,屠浮以前从不让她喝酒的,这几日是她的危险期,若是喝醉了,怕是误事。 “别可是了,喝一点点。” 屠浮的身子往后靠,上半身贴近山念,双眸清亮有神的看着她,又似央道: “只一点,师兄以前将你保护得太好,才是让你滴酒不沾,这是错的,往后,你要把酒量练起来,可好?” -- 048我是不是醉了 夜风有些冷,吹动山念背后的两根长发带,她怔怔看着屠浮,他眼中一片墨黑。 山念接过他手里的酒,双手捧着酒碗,心中总觉得为难。 但屠浮实在是喝不了了,他身子一晃,倒在了她的膝上,歪靠着她的膝头笑。 淮艳等人也醉的差不多了,这些弟子都是天极宗翘楚,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恣意人生好不畅快。 有人指着屠浮笑话他, “你喝不了?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哈哈哈哈,来来来,屠峰主,我们再来喝。” 又是一碗碗的酒,被敬到了屠浮的面前,他就是长了两张嘴,也来不及喝。 山念无奈,白嫩的双手捧着酒碗,低头,小口小口的,将辛辣h汤灌入喉中。 又一碗酒送到她的唇边,山念蹙眉,看向靠在她膝头上的屠浮,他一只手朝她递碗,另一只手也在往自己嘴里灌h汤。 推杯换盏,人生恣意,笑傲风云,只是求醉。 山念无奈,只能再替屠浮喝了一碗酒。 有了一,这便有了二,有了二,自然有了三,也少不了后面的四五六......待山念已经主动去抢屠浮手中的酒碗时,她已经醺醺然了。 荒野中,篝火噼啪,各色人影晃动,山念神明自在坐,一条腿屈起,屠浮靠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肘撑着屈膝,偏头,纤细手指撑额,脸颊与脖颈无一不红。 人声渐渐远去,山念恍惚中疑惑,宛若从不睁开看世人的神明,于自在坐中,缓缓睁开了双目。 屠浮歪坐着看她,忽觉内心一阵卑劣与自惭形Hui。 他想玷污神明。 “师兄,我去醒醒酒。” 山念敛目看他,脑后发带轻柔的飘扬着,她放下了撑额的手指,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醒一些。 屠浮自她怀中离开,蛰伏着继续看她,没有应声,也没有阻止。 于是山念晃晃悠悠的起身来,踩着干燥的荒土,月下散步般,负手往远处走。 脚步十分的稳,并未东倒西歪,但屠浮知道她醉了,若是清醒时候,她会一直回头寻找他。 但现下没有,她一路往前,白色的长衣飞扬,伴着风,伴着月,甚至还哼上了亘古的歌调,一路往前走。 待她终于走累了,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月。 天上的月光被遮住,月亮变成了屠浮的脸。 山念仰望着他,仿佛他才是她的神明般,突然双手合十,朝着屠浮拜了下去。 醉的厉害。 屠浮挑眉,头顶似有天谴在轰鸣,他蹲身,一手抬住山念的额,不让她拜他。 “师兄,我是不是醉了?” 山念的额头抵着屠浮的手,她的整个身子往前栽,被屠浮抱了个满怀。 他轻抚她的脊背,声音暗哑, “一点,还知道认人。” “师兄......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 山念闭目,将一张小脸往屠浮的怀里藏,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厉声喝道: “不许笑我,滚!”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天上的明月。 -- 049师兄不会伤害你 ⅿγùsんùωù.Ⅽòⅿ 四野里漆黑一片,屠浮奇怪的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将山念横抱起来,往上次那个山洞而去。 山念还在撒着酒疯,双手抱着屠浮的脖子,踢着双脚,十分顽劣模样。 “别闹了,一会儿该下雨了,先进洞里躲一躲。” “我的脚,不舒服~” 她含着娇懒的音儿,又来扯屠浮头顶的发冠。 屠浮的眼皮一路跳,应着她, “那你就把你的蛇尾放出来,师兄替你看着,没有人会发现。” 说着,终于到了上次洞口,只见满地荒凉的离境里,这洞中灵草遍地,他的脚步一顿,就发现自己被一条粗大的蛇尾缠上了。 蛇身在他的腰腹缠了两圈儿。ⓡ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屠浮的脚步踉跄一下,调整着身上的蛇尾,特意将山念蛇腹的那一块软甲,对准了自己的胯间。 这过程看起来十分无心,甚至差点儿将山念摔落。 跌撞间屠浮将山念放在一片软草上,他的发冠不知被山念玩去了那里,墨黑长发散落,全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师兄~” 山念看着他,屠浮的俊脸离她好近好近,近到她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气息。 “师兄在。” 屠浮微微低头,用鼻尖轻蹭山念的鼻尖,胯间的肿胀,压在山念蛇尾腹部的软柔上。 长在洞中的灵草微微摆动,散发出星星点点的星芒,山念的长发散落,与屠浮的发纠缠在一起,她的脸颊通红,清晰的感受到,淫穴上压着屠浮的性器。 可怜的师兄,他知道他恰好压在了什么上面吗? 山念摆动蛇尾,将自己的淫穴稍稍挪开,蛇尾从屠浮的腰身上下来,在长了稀薄灵草的山洞中,游弋着。 屠浮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蛇尾,缓缓来到她蛇尾腹部的软甲上。 “师兄?” 山念的身子伸张一下,后脑贴在地上,发带散落,三千青丝铺在脑后。 “在的,一直在。” 伴随着屠浮的声音,他的手指抚摸到了那一条细小的罅隙上,指腹轻肉的抚弄着那一条缝隙。 “嗯~~师兄~~” 蛇尾摆动,山念的脸颊潮红,她想要游走,屠浮上半身却是一沉,压在她的身上。 “别动,阿念。” 他说着,侧头来,薄唇贴在她的耳后,伸出舌尖来轻舔她耳后敏感处。 “放松点,阿念,别害怕,师兄不会伤害你。” “师兄~啊~~不要摸~~” 山念闭目,果然没有再动,浑身酥软又细颤着,摇头,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不要摸那里,师兄~~~” “哪里?这里?” 他仿佛有些不明白,指腹抚弄蛇腹上那一点点缝隙,声音暗哑,宛若调情般, “阿念,这里出水了,滑滑的,这里面是什么?。” 随着他的话,屠浮的手指用了些力,指腹肉捻着,压开了一些这细小的缝隙,将指腹探入些许。 “啊~~师兄,师兄,不要,啊~~~” 山念来捉屠浮的手,想要阻止屠浮的手指更深入。 但他并不依她,中指指腹又往她那道细小的缝中压下一些, “里面是什么?好软。” 屠浮将唇压下,咬住山念的耳垂, “好嫩,好滑,好多水~~这是什么地方?” -- 050不要脱我的衣服(微) “嗯~~嗯~~出来,师兄,出来~~~” 她腹部的软甲片变得极为柔软,这很危险,她知道。 但是,但是......她想,屠浮是不知道的,她如今是蛇尾,他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但她又羞于启齿。 只能带着一丝哀求,希望他能放过她。 但屠浮并不会。 他的手指尖肉弄进了那条狭窄的缝隙,声音中仿佛带着一抹绝恨,在山念的耳际,道: “人间界都有食色X也一说,师兄也说过,阿念与师兄都该自在些。” “师兄~~啊~~不要~~” 她抗拒着,面色已然潮红,整个人仿佛被撕扯成了两瓣, 偷一晌欢愉,可不可以? 但这是她的师兄。 反正师兄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的手指,伸入了她的什么地方。 她该快活的,管对方是谁。 不,不行,为什么不行? “阿念,这里面......好紧......” 屠浮的声音又欲又低,手指继续抵着层层阻力往前,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湿润。 山念放纵了自己,缓缓放弃了抵抗,余下的蛇尾在洞中蜿蜒,被屠浮压在身下的蛇尾部分,翻转着腹部,面对着屠浮。 精壮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或许两人都醉了,他开始舔允山念的脖颈。 他的手指感受到了花穴中的一点阻碍,他往内,山念呻吟一声,他便暗哑着问道: “阿念,这里为什么这么小?” 屠浮没有碰过女人,更没有碰过山念这样的,他有些担心山念的这细穴儿怕是吃不住他的鸡8,便是抽出手指来,用沾着淫水的手,来解自己的裤头儿。 他笑着,抚摸了一把自己硕大的囊袋,将手指上的淫水尽数涂抹在他的肉囊上,又是笑问身下的山念, “阿念,我们来比比,是师兄的鸡8大,还是你这肉缝儿大。” 躺在地上的山念摇头,她早已没有了气力反抗他,蛇尾腹部清亮黏滑的淫水汩汩流出,她羞耻的红了脸,摇头,似无力的哀求,又似邀请, “师兄~不要,太大了,你太大了......” 她看过他的那一根肉柱,大的吓人,山念的穴儿那么小,怎么可能容纳得下这么粗大的一根性器? 屠浮却是并不理会她的哀求,只将肿胀的胯,紧紧的压着山念的蛇尾腹部,他抱紧了山念,缓缓的,用力的,用自己的胯,顶了一下山念腹部的柔软。 并未进去,而是整根压在那条x缝儿上,用力的顶。 她闷哼一声,歪着头,抱紧了屠浮的臂膀。 “阿念。” 屠浮的声音暗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伸手来扯她的衣裳。 谁知,山念醉是醉的厉害,却依旧固执可笑的守着自己的底线,她捏紧自己的衣领, “不要脱我的衣服,阿娘说,你这个行为等同耍流氓。” 屠浮停了下来,低头闷声的笑了会儿,又亲了亲她的脸,眼眸暗沉,哑声哄道: “好,不脱衣服。” 那就直接c! 屠浮又是用力的一顶胯,肉柱压在她的Y比上,山念咬唇,充满了忍耐的呻吟一声。 -- 051处子血的馨香(+猪猪1000加更) 山念太难受了,情欲宛若一把火,原来在每个月的这几天,只需要轻轻的一撩拨,就会将她焚烧的T无完肤。 灵草摇摆着,仿佛渴望生机一般,绿色的星点飞舞,纷纷往屠浮与山念的身体里钻,给他们灵气,为他们俩的体力做支撑。 屠浮的顶动有节奏了许多,一下一下的,隔着几层衣衫,将山念缝隙周围的那块软甲顶的稀薄柔软了许多。 他感觉到了,山念的身子越来越软,她流出穴儿的水,越来越多。 “阿念,阿念?” 屠浮吮吸着她的脖颈,手指摸索着,牵引着她的手,握住他那一根硕大的紫红肉柱,他要她握着,顶在她的淫穴外。 滚烫的肉,贴上了山念的淫穴,她单手抱着师兄的头,五指插入他的发间,一声一声的,无助的呼唤着, “师兄......师兄......不要,师兄~我害怕~~” 她没有办法抗拒她的欲,在这种时候,她就宛若波涛汹涌中的一片树叶儿,完全没有办法自救,只能靠着她的师兄,将她从情欲的泥沼中拉出去。 帮帮她,救救她,不要弄疼她。 然而,屠浮这一次撤走了他对她的保护伞,他握紧她的手,一同执着他的性器,压入她柔软娇嫩,毫无防护的淫穴。 他的眼中暗沉,仿佛墨黑且深邃的夜,动作中充满了强势的风暴。 得到她,占有她,无论她是谁,只有操了她,她才会是他的,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肉柱推挤着山念的软柔,终于推压开了那一条细小的缝隙,屠浮几乎是凭借着欲望的本能,让自己的性器顶端,挤了这一条泌着水儿的缝隙中。 “师兄,不要,疼~” 山念躺在草地上,低声的哀求着,她的淫穴,果然太小了。 根本吃不住他。 屠浮哪里还会怜惜她?他的肉棒顶端,顺着肉缝内的滑水,一寸一寸的往里顶,又咬着山念的耳垂,沙哑着问道: “阿念,这是什么?这么紧,是什么?” 是她的比! 她抿唇不回答他,但他早猜出来了。 屠浮的眼中墨黑,伸出舌尖,将山念柔弱的耳垂舔入口中,心头雪恨了一般,腰腹用力,又往山念的Y穴内又压入一寸。 沉浸在欲望中的神,也受不住这初次的捣入,山念疼的松开了屠浮的头,蛇尾尖端在草地上糊乱的拍打,翻滚。 她的眼角带了泪,偏生屠浮仿佛凌迟她一般,一次也不入全了,只一点点,一点点的,填入她的肉穴。 他的呼吸间全是酒气,其实山念也不够清醒,她糊里糊涂的疼着,泌出淫穴的水儿里,渐渐沾染了血丝。 洞中的灵草疯长,修真界里万年难得一见的,一株株脸盆子那样大的血灵芝,从洞壁缝隙中生长出来。 年轻的神明,毫无经验的哭了起来,青涩又无措。 眼泪却被屠浮的舌尖舔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充满缱绻的呼唤着, “阿念,阿念~阿念~~” 山念的蛇尾,渐渐无力了,他的性器,完整的填撑在她的下体内,血染自她的蛇尾腹部流散,落入她的鳞片缝隙中,满洞都是处子血的馨香。 -- 052她不是人(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待疼痛渐渐缓解,山念有些破罐子破摔般的惫懒。 许是知道她已经适应,屠浮开始一下一下的顶弄她。 意识朦胧间,情欲就更加的灼人,混乱的意识,让山念根本不必考虑后果般的沉沦。 她的双手攀上了屠浮的头,十指插入屠浮发中,嘴里呢喃着, “师兄,师兄~~啊~~~师兄~~~~~” 那样粗大的一根肉柱,紫红色的柱身上,布满了狰狞的筋络,而此时,这样的物什就在山念的体内。 整根没入。 她自己都很不能相信,屠浮的这一根性器,竟然能舔入她那么细小的肉穴中去。 很是令人吃惊,又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异物感,山念沉沉浮浮的,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事非,甚至想要勉强抓住理智她都做不到。 那一根肉柱,让她彻底的失去了正常思维。 “阿念,你里面好紧。” 屠浮暗哑的声音,含着粗喘,压在山念的身上挺动着。 又来诱哄她,⒭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阿念,你把尾巴盘在师兄的腰上,好不好?” 山念满面潮红的摇头,她为什么拒绝,深陷在情欲中的她似乎都忘了。 “乖,阿念最乖了” 他舔着她的脖子,滚烫的吮吸一路往下,下身狠命的c着身下人身蛇尾的乖乖,c着c着,山念的蛇尾渐渐化为人腿。 混乱的思绪,让她的形态无法固定。 然而,就算如此,屠浮那一根粗大到吓人的肉棒,也依旧没有放过她。 细长的白腿儿,被精壮的手臂架起,衣裳被心思丑陋的凡人剥开,山念什么都顾不得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胸前的那两团软肉,有没有被屠浮发现。 她只记得,他一直在操她,她雪嫩的脚挂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节奏而晃动。 宽大的灵叶遮天蔽日的生长,洞内的灵植将偌大的山洞填塞的满满当当的。 就在这里面,一身精壮的屠浮,伏在山念的身上纵欲,不断的,不断的,将她送上情欲之巅,而后,他大吼一声,疯狂的顶弄着身下娇软的女T。 将自己滚烫的精液,送入神明圣洁的身体内。 灵气浓郁成了水雾,一点点汇聚,落在洞内,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潭。 不知过去了多久,山念一身酸软的睁开眼眸,她被屠浮抱在怀里,两人都是赤身裸体。 而屠浮的那一根半软性器,还留在她的下体里。 她的小腹一抽,抬头看向屠浮,他似乎还没醒,所以她昨晚不光喝酒乱X,还把她的师兄给睡了? 夭寿,她不是人! 山念懊恼了,心中慌乱如麻,这会子许多念头自脑海中闪过,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屠浮,只能先跑为上。 于是,她微微挪动着屠浮圈住她的手臂,小心的张开大腿,爬出屠浮的怀抱,将屠浮那一根越来越硬的肉棒,缓慢抽出她的淫穴。 爬动间,灵草剐着她的x,山念低头,她白软的双乳已经脱离了桎梏,上面全是屠浮的指印。 -- 053入梦决() 眼看着山念就要将屠浮的性器抽出,睡梦中的屠浮却是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又压了回去。 粗大的性器重新填满山念的淫穴,她的尾椎一股酥麻,让她全身几乎无力。 “去哪儿?” 屠浮的声音含着一抹浓重的鼻音,他还未完全清醒,便翻过身来,将山念压在身下,腰腹往下一沉,撞击了她一下。 “嗯~” 山念咬唇,忍不住发出一丝儿颤音。 又突然觉出惊讶来,她发出的,是女子的声音。 昨夜竟然疯狂至此,不仅仅用原身与屠浮交合,还用了她的女T与师兄欢好。 简直,太过于疯狂。 屠浮闭着双眸,嘴角有意思靥足的笑意,他低下头来,与山念耳鬓厮磨, “你一动我就醒了,因为,你一动,穴儿就紧致许多,箍的我想S。” 他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轻咬山念的耳垂,舌尖舔着她的脸颊,说出每一个字,都让山念面红耳赤。 “我喜欢听你叫的声音,让人......想c。” 他缓慢的动了起来,神识混沌间,欲望反而愈发的鲜明,而撞击山念的每一下,都让她脊骨发软,浑身酥麻。 她轻咬着唇,趴在地上不敢回头,被屠浮撞的身子起伏间,她控制不住的,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他说,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屠浮的手指伸过来,捏住她的下颌,手指往她的唇内探, “叫出声儿来,别咬自己,嗯~~” 他早上硬的快,完全只是为了泄欲,因为意识并不清醒,说的骚话也不如清醒时候多,更多时候,只剩下疯狂的撞击。 山念被屠浮折腾的不轻,整个身子都在乱晃,她的舌被压在屠浮的手指下,只能压抑的呻吟出声,没多久,汁水流泻间,她就被屠浮送上了情欲之巅。 他疯了一般的撞击她,迟迟不肯泄出来,脑子眼看着越发的清醒,无奈之下,山念脸颊绯红的看向屠浮,抬手,趁他不备,向他的额头打了一道入梦决。 中了这道入梦决的人,虽记得一切,但会将这两天发声的所有事情,都当作做梦。 屠浮猛的睁眼看她,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一片绿光中,他将她紧紧的箍在双臂中,粗吼出声。 滚烫的精液落入山念的身体内,他的身子一软,趴在了山念身上。 “不要醒......你只是做了个梦......” 她俯卧在他身下,良久后,才是起身来,将昏睡过去的屠浮推开,茫然的看向这洞内密密麻麻的灵芝。 这么多神明的馈赠,对于此间修士来说,可是大福。 此时,山念完全顾不得许多,只当这满洞的灵植灵潭,是她给屠浮的赔礼,是她对不住他,是她酒后乱X,竟将自己的师兄睡了。 山念十分慌乱,穿上衣服,匆匆的从洞内出去了。 刚出洞,数道带着怨灵守在洞外,见山念出来,齐刷刷喊道: “恭贺少主继位山神之位。” 哦,她忘了,她这一族神T开苞,将孕育无限生机,可另辟山头了...... -- 054被发现了吗 山念并不打算另立山头。 她的阿娘已以神身祭天道,所以盘丝仙山,就归山念正式继承。 阿娘曾经与百万生灵签订了契约,沦落到她这里,就是百万怨魂将与她共荣辱,同进退。 修为大涨的饕餮凝聚着一团黑气飘过来,恭敬道: “山神大人,今次来恭贺您继位的,只有咱们山中的少数怨魂,但您放心,大家都是想来恭贺大人继位的,他们正陆陆续续撕裂此间修真界的壁垒......” “别别别,百万怨魂齐聚,这里的修士还活不活了?都不用来。” 顿了顿,山念努力忽略腿间酸痛,不忍拂了怨魂们的热情,只道: “待你们最先来的一批怨魂修成灵T再说,放心,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但当务之急是忍辱负重筹谋以后,不宜大肆庆贺。” 如修真界中,有一带一的帮扶,就是宗门中的优秀弟子,会带着不怎么优秀的弟子外出历练,如今饕餮修为大涨,可用分修为的秘术,将杀荒兽来的修为,分给弱小怨魂。 假以时日,盘丝仙山的怨魂们一个带一个,很快就会全部转为灵T,重新踏入漫漫修真路了。 订下计划,山念又领着一众来恭贺她的怨魂们,在离境中寻了块区域,打了禁制,算是圈地为王。 自禁制一下,前往离境历练的修士们,就突然发现,原本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境,仿佛缺了一块般。 但因为离境够大,至今还未曾有修士将离境走完过,因而缺的这一块儿,也没有人在意了。 帽频几日,饕餮才是飘着灵气四溢的魂体,来到山念的面前,说道: “大人,手下听说有修士在离境发现了一处长满灵植的山洞。” 山念一愣,抱臂回身,看向饕餮魂魄。 她自然知道饕餮说的是哪处,便是她与屠浮合欢的那处山洞。 山念有些失神的喃喃着, “哦,被发现了吗?” 那么多灵植密密麻麻的生长着,灵气都要溢出洞口了,怎么可能会没有被发现。 不过因为那一夜的合欢,那一洞的灵植是山念打算送给屠浮赔礼道歉的,毕竟,她把她的好兄弟给睡了,有点儿对不住人。 屠浮不要吗? 也是,他还以为他是在做梦呢。 “是,山君大人带着天极宗弟子,同那些修士打起来了。” 饕餮将听来的消息一一回报给了山念,大概意思就是,这几日屠浮都没有离开那处山洞,后来有散修发现了,就想与屠浮商量,让他们进去采摘灵植。 结果向来大方的屠浮,死活不让人进,还在山洞布下禁制与剑阵,一丝灵气都不让泄出。 这样一毛不拔的行为,自然就得罪了一大批的散修,甚至还有一些经常出入离境的宗门弟子。 对于这些修士来说,离境的任何东西都是公共的,谁找到了就是谁的,如果屠浮能守住,那就是屠浮的。 同等,屠浮如果守不住,那就是大家的。 山念听的瞠目结舌,难怪她脱离了他的视线这几日,屠浮竟然都未来寻她。 原是在同人打架。 -- 055洞房 山念忙交代饕餮一声,赶回了她与屠浮欢好的那处山洞。 待她去时,屠浮已经在洞口杀的血流成河了。 有散修指着屠浮大怒, “你天极宗何时行事这般霸道,这一洞灵植出现在离境,是神恩,你要一人独占,就莫怪我们群起攻之了。” 山洞前的男人挺拔如松,手中握着铮铮血剑,剑身淌血,他的身后,淮艳等弟子都受了重伤,剑阵飞舞,只他沐血而立,长发未束,衣角已被剑气割开。 他闻言冷笑,双指拭过剑身, “是神恩,也不是恩赐的尔等。” 他一人的欢恩,g这些修士何事? 这话,自然又是引发一阵众怒,几名修士跃起偷袭,淮艳捂着心口大喊, “峰主小心偷袭。” 一片雪衣降下,山念落在屠浮身前,双臂大展,白袖与暗绿发带迎风飞扬,宛若大鹏羽翼,她手指结印,斥道: “人心不足,心境十不圆一,尔等心魔已生,莫说飞升,便是修真也不配,速去,莫再恼吾。” 一道绿色禁制在她面前扩大,但凡碰到这层禁制的修士一个个被弹飞老远, 躺在剑阵下的淮艳等天极宗弟子,一个个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这是山阁主? 她一人禁制,就能摒退所有要夺灵洞的修士了? 这还是那个不思进取的山阁主? 或恼或震惊或不敢置信的这许栋里,就只有屠浮一人,紧紧的看着山念的背影,眼眸中的奢恋显而易见。 不,众人再仔细一看,其实她的禁制并没有任何的攻击力,虽然强大到可以摒退所有修士,但并没有对任何修士造成伤害。 就连那些被弹飞老远的修士,也是稳稳的落在地上,紧紧捂着心口,连口血都没吐。 “我为何会有了心魔?” 有修士一脸惊骇的看着山念,蹙眉捂心,只觉心魔丛生,大道恐是有碍。 但他从来道心稳固,从未有心魔一说,今日却是被山念一语中的,她到底是谁? 白衣山念挥袖,转身,不予理会,只看向一身是血的屠浮,一脸的睥睨转为担忧,问道: “师兄,没事吧?” 屠浮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未出声。 又听她道: “不过就是一幢弃是灵植的山洞罢了,你死守在这里做甚?” 这话,让屠浮气的只差吐血,他的眸光冷的宛若藏了冰针,口吐毒言, “你师兄我曾在这洞里,做了个极为香艳的春梦,也不知个真假,这灵洞便是我与梦姑的洞房,如何能让闲杂人等进去霍霍?若让梦姑回来知晓,她要恼我,我岂不是要陪你这书呆子打一辈子光棍?” 山念张了张口,蹙眉看着屠浮,她在分析屠浮这话里的意思。 所以,他现在怀疑那一夜,是否真的在做梦? 但他并不知道,所谓“梦姑”便是自己的小师弟。 再看屠浮,他不再理她,禁制外修士依旧不愿离去,他甩剑上前,一跃出绿色禁制,诛邪剑翻转间,九九八十一道剑气乱飞,对着心魔丛生的修士们一顿乱砍。 颇有些杀人泄愤的意思。 ********************** 屠浮:已气死,勿call,悼念请投珠! -- 056她一人足矣(猪猪1100加更) 山念站在原地,蹙眉,看前方屠浮在杀戮,叹了口气。 何必多此一举,为自己徒增杀孽? 她神罚了他们,这一战过后,这些修士无一例外,都会拥有心魔,自大道陨落。 或早或晚罢了。 但屠浮心中有气,山念劝不动他。 她只能回到剑阵,将疗伤丹药分给淮艳等人,安排了他们原地打坐调息,她自跏趺坐在灵洞洞口,等着屠浮杀戮完。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血染红了一大片,能逃得修士都逃走了,坚持不走的都死了。 屠浮甩着诛邪剑上的血珠,缓步走回来,站定在山念的面前,用赛雪凝霜的剑,指向山念,双眸盯着她,显然是恼恨极了。 他就恨她这样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事到如今,她竟还能用这样一脸若无其事,又充满了神X的样子面对他。 “你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他拿剑指着她,冷声询问。 山念一脸莫名,她起身来,双指推开屠浮的剑,走到他的面前,双眸中全是关切, “我们并不相互亏欠,师兄。” 所有的因果,她都了了,他护她两百年,她替他炼制宝衣,替他稳固心境,允他与她亲近。 她睡了他,但也给了他赔偿。 所以谁也不欠谁。 反倒是现在屠浮的状态,很是让山念担心,她双指并拢,指尖指着他的眉心, “杀戮太重,师兄,近日莫再拿剑,不若回宗门修修心。” 她刚要替他净化浑身血腥,双指却被屠浮握住。 诛邪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扬起尘土一片,屠浮将山念拉近,紧紧抱住,他恶声询问, “我只问你,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待我?” 山念不再说话,只是虚虚抬起手来,也抱住屠浮,拧起眉头,心头微酸。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境,仿佛伤了一份真情,连带着自己也拼了个两败俱伤。 但她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前途茫茫,不知如何往前,更不想连累屠浮。 与天斗,她一人足矣。 “你想让我回宗门?” 屠浮低头,将唇靠近山念的耳际,低声道: “偏不。” “我偏要在这里杀人,以杀戮入魔,似乎也不错。” 山念听的蹙眉,屠浮可知他在说些什么,杀戮入魔? 她看向淮艳等人,后脑却被屠浮制住,他不允她去看别人。 “怕师兄入魔?” 屠浮的口吻里带上了些愉悦,笑道: “那这般,阿念,你去替师兄找找梦姑,你若能找到她,让她来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可好?” “只是个梦而已,师兄何必执念。” 她在他怀里,闷声叹息,这实在是为难她,她去哪儿给他找梦姑去? 随便找个女修,假扮他的梦姑行不行? “别想随便弄个女人来糊弄我,我只要她,如今你师兄已经入了她的执念,你若再骗我,我便立地成魔。” 他仿佛知道她如何想,于是威胁她。 这更是让山念为难了,还得找个与他梦中一模一样的女修,那岂不是她得换上女装才能糊弄过去? -- 057解铃还须系铃人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山念知道,如今的屠浮心中只怕有许多的恼意,然而一想,屠浮自小虽放荡不羁,于男女情事上,却素来洁身自好,从未与女修纠缠不休过。 他常自读,也与她有过几次摩擦,但终究只是胡闹,他还未曾真正尝过女人的滋味。 那一晚他被她下了入梦咒,对真实发生的事情不辨真假,因而心境有损,在情事上,多少g缠不清了。 看样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山念微微咬着唇,犹豫着, “师兄,人海茫茫,你在为难我。” “人海虽大,你自有你的办法。” 屠浮松开了山念,退后一步,看着她冷笑,伸手往地上一抓,掉落的诛邪剑飞回他的手中,他绕开山念入了洞。 剑阵落回洞口,传出屠浮的声音, “自今日起,我梦里的人不来,你便当我死了罢。” 比她,比她,比她!ⓡ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山念一时也恼了,他要入魔,他要死,到底g她何事?她早已了了与他的因果,她只要不出现,屠浮就会一直当那是一个梦。 时间长了,他再有疑惑,也只能接受! 山念气哼哼的,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也是转身走了。 一地身受重伤的天极宗弟子:“”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灵洞被屠浮的剑阵封了,屠峰主不管他们,山阁主也不管他们了? 这两个人吵架,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旁人? 正彷徨着,山念又抱臂疾走回来,她站在远处,袖子一挥,往地方放了一大堆丹药,冷声叮嘱淮艳, “让你们峰主就待在灵洞里把伤养好!” 顿了顿,又附带补充, “你们也是,此处有我的禁制,外人进不来,他若不让你们入洞,你们就在洞外养伤。” 交代完,山念就真的走了。 她板着脸回了饕餮处,也挖了一处山洞,把自己关在了洞里不出去。 第一日还好,山念并不想关心屠浮如何。 第二日,她觉得自己的气消了一点。 第三日时,她心态平和的出了洞,在怨魂飘来荡去的洞府外面转悠了一整天。 到了第四日,山念召来饕餮,旁敲侧击的询问屠浮那边的情况,无果。 第五日,饕餮带来消息,说屠浮一直未出灵洞。 不会真死在里面了吧? 山念如是想着,不由开始担心。 又过两日,月黑风高,山念从入定中猛然惊醒,她额头冒着细汗,仔细检查身周。 这么多日过去,屠浮竟然连道传音符都未发给她。 他当真是同那梦姑杠上了。 夜风狂肆,山念换上一袭淡藕色女装衣裙,长发用红色丝带松松系起,手中拿着一盏乌木细杆灯笼,从洞府里出来。 饕餮在她身后汇聚成兽形,恭敬道: “大人,灵洞外的天极宗弟子,已经全被属下们引走了,大人今夜可与山君尽情。” 最好赶紧弄出个少主来,盘丝仙山也后继有人了。 山念侧脸,蹙眉解释道: “不必做这些,我不过去见见他,劝他放下执念。” “属下明白!” 饕餮一副“我懂,我看破一切但不说破”的口吻,恭敬的送走了山念。 -- 058作茧自缚(微) 山念心头不自在了一路,提着灯笼一步千里,到了灵洞前,果然未见一名天极宗弟子。 夜风将她手中的灯笼吹得晃荡,她犹豫许久,站在布满剑阵的灵洞前,用未掩饰的女音问道: “洞内可是有人?” 密密麻麻的剑,停在洞口位置纹丝不动,洞中黑暗又寂静无声。 山念不禁更是担忧了,这人不会真为了个梦里的女人,便死了吧? 她往前一步,凝神又问, “夜深路长,晚辈赶了一夜路,前辈能否允晚辈入洞内歇歇脚?” 还是没有人应声。 山念顿时急了,她直接入了洞,正想如何将屠浮布下的剑阵解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剑,在她面前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灯笼散发出昏黄的灯,前方一片漆黑,山念往前,不小心被裙子绊了一下。 可怜了她,真从未穿过女装。 一团暖h的光中,山念将衣裙提起,轻声探问, “前辈?前辈?这洞里太黑,你不出去吗?外面月光甚好,不如,你同我出去赏赏月?”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山念抬手,想为洞里点几盏灯,手腕却是被黑暗中的宆劲大手握住。 她被猛的一拉,整个人往前跌去,落入了一具宽阔又熟悉的怀抱。 “啊......前辈......” 事情完全超脱了山念的预计,她哪里料到,屠浮居然一言不发就对她动粗。 灯笼跌落在厚厚的灵草上,山念被屠浮抱住,压在了嶙峋洞壁上,他低头,野兽一般,一口咬住她的脸颊,急怒道: “你终于来了。” “不是,前辈我......” 山念推拒着,她来时想的好好的,装作不认识屠浮,入了洞之后,让屠浮破了执念,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就行。 结果她一入洞,就被屠浮压在了洞壁上,他的手直接捏住她的下颌,迫她仰面。 温热的唇,含着狂风暴雨,压在了她的唇上,山念想解释,想说道理,但她一张口,屠浮的舌便卷入了她的口中。 前个鬼的辈,他不想听她的鬼话连篇。 山念挣扎着,双手推他,又不敢定他,她牢记现在设计的身份,一个路过的女修,能力低微,与屠浮并不相识。 如果她定了屠浮,他自然能从熟悉的定身手法中,得知她就是山念。 果真作茧自缚。 她只能用舌推抵着他的舌,唇中全都是他的味道,属于屠浮的,宛若钢刀一般冷峭的气息,将她的整个人包围。 山念若是不想暴露自己,以她抵抗屠浮的力道,简直只能用“微弱”二字来形容。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翻搅,勾引她的舌一同纠缠不休,她的挣扎,不过只是让自己的衣裙更加凌乱。 藕色斜襟被屠浮的大手扯开,雪白的脖颈,连同锁骨露出来,他的大手从她的肩头一路滑落,隔着肚兜,捏住她的一只穴乳。 “好软......” 屠浮终于松开山念的唇,薄唇贴着她柔嫩的唇,暗哑道: “上回我便肉过的,又大又白的两团,你记得吗?不记得了?” -- 059他还G过这种事(微+猪猪1200加更) 山念上回在灵洞里醉的迷迷蒙蒙,身形一会儿是蛇,一会儿是人,屠浮将她翻来覆去的c着,最终才把她的这两团奶子给操出来。 “当时我极为惊喜,你这两团奶子,仿佛是为我长的那般,我一手,刚好罩满一个。” 他说着,仿佛印证那般,将山念翻过来背对着他,他从她的背后伸手,握住她胸前的两团软肉,宛若肉着面团那般,时而用力,时而轻软。 山念用手撑着洞壁,脸上烧的通红,她回头,长发凌乱,呼吸不受控制,喘道: “前辈......不要这样......晚辈只是路过~~” 屠浮:“......” “你爱玩花样。” 他用力捏住山念的软N,指缝压住她那两团白r上殷红的果粒,狠狠压住,听得她的呼疼声,屠浮才是恨声道: “叫你装作不识得我。” “真不识得......啊,疼~~” 她嘴y,偏生又受不得疼,屠浮便扯着她的乳尖,用力的在他的指腹中碾磨。 山念起初觉得疼,乳尖儿那样嫩的两粒肉果,怎堪他这般蹂躏。 而后,又觉出两股细小的酥麻,自被屠浮碾磨的乳尖儿往全身扩散。 她的小腹渐渐升腾出一股让她熟悉的情欲来。 山念有些惊恐,算算时日,今日还未到危险期,怎的情欲就来了? 又觉屠浮宛若翻煎饼一般,又把她翻过来,他将她抱高,抵在洞壁上,胸前的肚兜早不知去了哪里,屠浮的俊脸压在她的双乳中。 黑暗中,他扬起英俊的轮廓,问道: “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吃你的奶子的?” 他还g过这种事? 山念瞪大眼睛,低头看他,她都要怀疑中了入梦决的人是她还是屠浮了。 怎能这样?他中了入梦决,还能将这些细节记得这样清楚,她却模模糊糊的,只记得自己的蛇尾换回了人腿...... 乳尖的濡湿感传来,她低头,震惊的看着屠浮,他竟闭目,用嘴衔住她的一粒乳尖儿,宛若个孩童般,吃起了她的N来。 山念只觉神魂荡漾,她嘤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本来推拒屠浮的手,不自觉抱住了他的头,身上的裙衫,也被屠浮扯落,整个上半身都裸了出来。 女T的山念,身形上比她的男T更柔软纤细,只她习惯了女T,这胸前的两团乳肉耸起,还挺教她新奇。 地上的灯笼早已经灭了,黑漆漆的洞里,却也并非一丝儿亮光都没有。 灵草们仿佛知道神恩将至,纷纷尽己所能,散发出微弱的星点绿光。 屠浮将山念的一只奶尖儿吮的红肿,又换了一只去吮,山念难耐的摇头,后脑靠在洞壁上,仰起,混乱道: “够了够了,再吮下去,就该疼了~前辈不要,放过我罢。” 难怪上回过后,她的奶尖儿贴上衣裳就疼,起初山念还不晓得,以为是自己将这对奶儿禁锢太过之故。 哪里知道,原是屠浮用嘴吮成那般的。 -- 060她不承认() 胸前,屠浮叼着她的奶尖儿轻笑,他将红肿的肉粒吐出来,又伸出舌尖来舔她的乳儿,顺着她的乳肉,一路往上亲吻,来到她的脖颈上,辗转吮吸。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是怎样操你的了?” 他沙哑着问她,掰开她的两条腿,用自己的胯,顶在她的双腿间,用力的,一上一下的碾着她。 山念“嗯~”一声,身子被碾的起伏不定的,她红着脸颊,低声道: “前辈说笑了,我~~啊,~我,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 “不知道?” 屠浮扯落她的衣裙,伸手抚住她腿间柔嫩的阴户,温柔有力的摸了一把,将湿润的手拿出来,亮给山念看, “那你可真是个贞洁女子了,看看你流的水,多的不像话了。” 她伸手,将屠浮那只满是水光的手挥开,红着脸狡辩, “前辈这样待我,这......也实属正常。” “并不。” 屠浮将她放在草地上,他松开裤腰,露出他那一根硕大的肉柱,架着山念细白的腿儿,用力将她的双腿掰到最大。 他的肉柱顶端抵在她柔软粉嫩的穴口,嗓音暗哑中,带着威胁的问她, “我且问你,究竟识得不识得我?” “确实,不......啊......不识得的......” 山念的那个“不”字刚开口,淫穴便被屠浮一灌而入,她的声线不成了语调,裸露的穴口顶着两团雪白的乳儿,急促的起伏着。 好烫,好粗硬,屠浮的那一根肉柱捅入她的下体时,动作太过于粗鲁,撑的山念有一丝丝的疼痛。 屠浮舒服的深吸口气,双手掐着白腻女T的腰肢,恨声道: “你不识得我,那你这身子是被谁弄坏的?我这般轻易的就操了进来,你已丢了元Y,谁让你丢的?” 他让她不承认,让她不承认! 屠浮撞她,用自己粗大的性器,在山念的下体内捣弄,就想比她承认,那一晚与他翻云覆雨的是她。 山念被撞的双乳晃荡,她躺在草地上,咬唇不语。 情欲在身体里肆略,淫水儿在屠浮的拍打下,发出啪唧啪唧的声响。 又听屠浮恶劣道: “不是我破了你的身子,那是谁?是你师兄?” 一听到“师兄”两个字,山念吓的淫穴一缩,情欲中只觉得一股酥麻自二人连接处,直直窜入识海,她昂头,一片绿色的灵雾自周身扩散,一圈一圈的荡开。 洞内的灵植欢快的摇摆着,疯狂的吸收神的恩泽。 压在她身上的屠浮闷哼一声,一巴掌拍向山念的T儿,粗声道: “放松些,你太紧了,我想S。” 又俯身来,一面撞击她,一面声线暗哑的问道: “所以你与你师兄,是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操你的时候,你心中可也欢喜?” 山念娇喘着,不肯开口说话。 “不说?” 屠浮的腰腹用力挺动,直直撞入她的宫口,她浑身痉挛,神识早已攀上了致顶欢愉。 ************还没有关注我公众号的,记得关注一下:大包子快熟了************** -- 061今晚你还来这里(微) 屠浮一直在比她, “说不说?你师兄操你时,你是如何想的?可也欢喜?嗯?” “欢喜~~啊~~~不要~~~不要撞那里~~师兄啊~~~~” 山念摇头,被屠浮比迫着,嘴里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骚话儿。 “你喜欢你的师兄操你?喜欢吗?” “喜欢~” “喜欢师兄肉你的奶子?嗯?” “喜,喜欢的~师兄,你放过我,今日,今日不行了~~” “你不是说,并不识得我?为何也要喊我师兄?” “前辈,前辈,是我的错~~啊~~不要,前辈~~~啊~~~” 她越是喊屠浮前辈,就被屠浮撞的越狠,山念有种错觉,屠浮恨她,他用尽了全力,抱着要把她撞烂的心思,她每喊一句前辈,屠浮就操的越厉害。 最后,山念只能咬唇,除了原始的呻吟与嘶喊,她什么都不敢说了。 饶是这般,屠浮也折腾了她许久,才是怒吼着,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射给了她。 山念累的都不想动,她趴在地上,身子又被屠浮捞过去,禁锢在他的怀中,两人一同躺在绿光莹莹的洞里。 “前辈,你如今可愿意出这灵洞了?” 靠在屠浮肩上,山念依旧没忘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正要入睡的屠浮,一听山念这话,又是恶狠狠的翻身,压在山念的身上,怒道: “我看你这是还没被操好。” 他仿佛中了什么魔障般,听不得山念劝他从这灵洞里出去,也听不得山念喊他前辈。 山念瑟缩着,想要将双腿合拢,却是被屠浮蛮横的顶开,他的身子沉下来,肉柱怒胀,抵着已经被他操肿了的蜜穴儿,正待进入。 “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住了,啊~~师兄饶我,我今日实在受不住了......” 她在他得身下挣扎,力道微弱,与屠浮这主修杀戮的剑修比起来,一直修防御术的山念,根本无法抵抗屠浮的侵入。 正在此时,灵洞外,淮艳等弟子抱拳,有事要回屠浮。 山念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低声道: “你这次出来,是带弟子们历练,可不是同我厮混的,先去办正事。” 她在离境中也圈了块地,如今已从神界的盘丝仙山迁徙过来上百怨灵,她需要带着最先转为灵T的怨灵们,在那块地里种上灵植,好为灵T提供修炼的天才地宝。 神种灵植并不困难,在这个修真界里,修士们都在为了灵气而上蹿下跳,山念自身体成母审,便可自产灵气。 她种出来的灵植,在此间就是修士们抢破了头的宝贝。 由此可见,这满满一山洞的灵植,究竟能引发多少人不要命的抢夺了。 哦,不对,经过昨夜后,这洞内原本就多的灵植,现今更多,千年的灵芝直接变成了万年的,一片灵芝都能做个床了。 此时,屠浮正将山念压在比床还大的灵芝上。 他低头亲了亲山念的眉心,听得洞外,淮艳等人又在催他,他便交待山念, “今晚你还来这里。” -- 062清醒咒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我不~” 山念下意识的拒绝,离境历练,这其中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她不小心睡了师兄,导致师兄入了执念,昨夜她与他一夜痴缠,这还不够解了他的执念吗? 却是在看到屠浮的双眸时,山念心下一颤,他俯身在她身上,眼底有着暗红,暗流涌动, “你不什么?” “晚辈,晚辈是说,来,今晚来的。” 她微微蹙眉,手指要去抚屠浮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屠浮眼底的暗色稍缓,最后渐渐的褪去。 得到承诺,屠浮满眼的从她身上坐起,抽出湿淋淋的性器,又牵过她的手来,握住他腿间的性器, “记着,它在想你,等着你今晚上来让它消气。” 这般赤裸裸的宣告着,今日晚上,他要她来的目的,就是来让他c。⒭ǒυωèййρ.čǒ⒨(rouwennp.com) 山念的脸颊通红,在这一刻,正恨不得直接告诉屠浮,她可是他的小师弟啊。 又想起屠浮眼底的暗红,那可是入魔的前兆。 屠浮修杀戮道,因为太过于血腥,道心本就不稳,若是让屠浮知道了,他嘴里的梦姑,今晚要耳鬓厮磨的女修,竟然是他的小师弟,也不知会不会被比的立地成魔。 一时间,山念好惆怅。 她望着前方屠浮穿衣的背影,手中捏着个入梦决,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给屠浮打个入梦决,让他以为昨夜还是一场梦 “收起你的入梦决,这玩意儿对我没用了。” 屠浮似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眼中带着讥笑,回头,朝着山念伸手,手中血光大现,是一道刻入神魂的清醒咒。 “本座自己给自己下的咒。” “你给自己下这个干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山念脸色一白,拉过浅藕色的衣裙,遮住自己赤裸的双乳,抬头看向屠浮。 她在脑子里迅速过了许多个念头,屠浮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神魂都刻上清醒咒? 站在她对面的屠浮穿好了衣服,看向山念震惊的双眸,脸上带着疯狂的畅快, “第一回,本座确实中了你的入梦决,但本座知道,这个梦,真实发生过。” 因为她的身子,是他筹谋着,早久要弄坏的啊。 所以山念给他下入梦决,寻常人肯定就当成一个梦了,但是屠浮不会,他知道这件事发生过,她的身子,已经被他弄坏了。 但她着实可恶,不仅不肯承认与他的情事,还自编自导自演的高这一出无意路过,偶遇前辈的戏码。 鉴于山念劣迹斑斑,屠浮直接取了自己的心头血,自己给自己的神魂刻入一道清醒咒,自此后,谁再想让他忘记任何事,甚至让他晕个头,都不可能。 就连入定,他的神识也会是清醒的。 “你这个又是何必呢,这般只是对神识的消耗罢了。” 山念穿上衣服起身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屠浮,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劝道: “凡人要睡觉,修士要入定,这是自然循环,万物有生有息,有呼有吸,你这般,入障已是不轻了。” -- 063灵洞不见了 “对,不轻了,可本座乐意。” 屠浮反手握住山念,眼神中的暗红又在翻涌,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山念的脸颊,迷恋道: “为了你,本座神魂俱灭,皆是乐意。” 可是山念不乐意。 她自屠浮离开后,一个人在灵洞里坐了好久,才是叹了口气,走出这灵洞来,伸手间,把这灵洞外面布上了禁制,又融入芥子,做成了个秘境。 这秘境,只得屠浮一人进出。 挥袖间,她化作男身,先去饕餮处转了转,查看了一番灵植种植情况后,见时间还早,便回了离境内,天极宗弟子们集合处。 如果她这个“梦姑”的身份劝不动屠浮,用“小师弟”的身份,劝屠浮放下心障,灵台重归清明,可不可以呢? 却见此时,一帮修士们正围着屠浮讨要说法。 所为的正是在离境内发现灵洞,却又被屠浮杀出个尸山血海的事。 山念站在天极宗弟子们的后面,蹙眉听着,对方那一群人仿佛气不过,此事已经闹回了屠浮的师门天极宗。 淮艳等天极宗弟子平素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一听对方已经把状告到了天极宗,一个个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弟子嘲讽道: “那又是如何,我们凭本事守得住这灵洞,你们就是请出我们的祖师爷来,他也只会赞我们一句‘不愧我天极宗’弟子。” 在天极宗弟子们的认知中,这灵洞本来就是谁抢到了就是谁的,这些人抢不过,便要来打嘴仗。 可真要打起嘴仗来,屠浮这一帮子混世魔王,还从不曾输过的。 对峙的人群中,屠浮站在最前面,在众人七嘴八舌你来我往的嘴仗中,他回过身来,利眸穿过重重弟子,看向了站在最后面的男装山念。 山念一愣,立即朝屠浮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的嘴角勾了勾,转过头去,抽出诛邪剑来, “天色不早了,别的都不必说,要打架的尽快,打完了本座还有要事去办。” 那些散修们神情一震,这么着急的吗?他们还才开始酝酿情绪,后续收到消息的援军们还没来。 站在天极宗弟子们身后的山念,低头,微微红了脸颊,是不是只有她知道,屠浮急着打完架,是要去会梦姑? 正心旌荡漾着,一名散修踩着剑飞过来,大声喊道: “灵洞不见了。” 众人哗然,有人急切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灵洞为什么会不见了?” 天极宗这边的弟子也是一头雾水,淮艳一脸恶劣的笑道: “看吧,让你们抢,那个灵洞本来就是神赐,你们在神赐的恩泽前,同我们杀的血流成河,如今神将恩赐收了回去,大家都别想要了。” “血流成河的是我们,你们天极宗何曾有半点损失?” 散修们大怒,倒也没觉得天极宗有这个本事,让偌大一个灵洞消失不见,只是纷纷扼腕叹息,灵气如此充裕的灵洞,竟然不见了? 这倒是显得,原本因为一个灵洞而起的争执,现如今竟觉得十分可笑。 难道神赐的恩泽,就能这么随随便便收回去吗?这神明也太儿戏了些。 -- 064还我 议论纷纷中,屠浮黑着脸,转身走向山念,他的双眸中冒着火,问道: “哪儿去了?” 山念左右看看,还好的是周围的修士都在为消失的灵洞议论纷纷,并没有人注意到屠浮的异常。 她低声道: “师兄,我们一会儿再说。” 屠浮却是不肯,他恼火的又问了一遍, “我只问你,你把......” “师兄,我们借一步说话。” 山念生怕他看不清形势,又在这里发疯,引出更大的杀戮来,只伸手将他的袖子拽住,两人往僻静处走。 四下无人,屠浮甩开了山念的手,荒凉的风中,袍袖飒飒响动,他怒声问道: “你把我与梦姑的洞房,弄到哪儿去了?” 他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他几乎不假思索的,便找上了山念,肯定了是她让灵洞不见的。 山念心头叹息,她回头看他,蹙眉道: “师兄,入障太深,回头无岸。” 不过一场春梦,终究一场空而已,即便梦姑真有其人,屠浮与“她”也不过相识短短两夜,何必这样放不下? 屠浮不想听她说这些,类似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两百多年,屠浮已经听腻了。 他上前两步,墨发乱舞,双手握住山念纤瘦的肩,低声吼道: “还我!” 山念立在风中,衣袂飘然,拧眉看他,语气清淡, “师兄,我们好好谈谈。” “还我!还给我!” 他的双眸赤红,用力的将山念推倒在地上,又骑身上来,将她压在地上,愤怒的,宛若困兽一般,怒吼道: “山念,你把灵洞还我,山念,你还给我~~!” 这是他的,她既给了他,就不准再收回去。 两百多年的奢望,一朝成了真,每每让屠浮想起,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而有那样一处地方,让他时时触摸得着,时时能够看见,就能提醒他,他与她之间发生过的肌肤亲昵并不是梦。 所以,山念不会明白,灵洞对他意味着什么。 山念心头泛起怒意,她伸手,撑在屠浮的肩头,眉宇间有着雷霆震怒, “下去!” 他骑在她的身上,是要同她打一架吗? 两百多年的守护情谊,竟因为这个“梦姑”,就要同他打一场? 山念难得动怒了。 屠浮不动,山念的指尖含着电流,原要同他真打一场,却是见着有眼泪在屠浮的眸中聚集,一时间,山念愣住了神。 她抬手,抚住屠浮的脸颊,怔忪问道: “师兄,你哭什么?我......” “把灵洞还我。” 他的眼泪滴落在山念的脸上,滚烫滚烫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受伤极重的野兽,翻来覆去,便只有一句话,把他的灵洞,还给他。 这副模样,倒显得被山念欺负得狠了似的。 被压在一片干燥h土上的山念,手忙脚乱的拿出芥子,看起来像是凝成了一颗绿色的眼珠。 她将这绿色的眼珠挂在屠浮的脖子上,心疼道: “师兄,我并未要拿你的灵洞,只是我见那些修士为着这个玩意儿,要同你纠缠到死,师兄,我只是怕你杀孽太重,故而将这个灵洞做成了个秘境,你不要伤心,惹你伤心,并非我本意。” -- 065只要她今晚来 山念的话还未落音,屠浮闭目,将他的额头压在了她的额头上,他不想说话,灵洞回来了,他此时此刻,一个字都不想说。 有细碎的h沙,刮过地上的两人,屠浮抱住山念,高大的身躯遮住怀里的山念,就这样不知多久,星子高悬,一只弯弯的月亮,缓缓爬上高空。 山念伸手,拍了拍屠浮的脊背,终于开口问道: “师兄,你还好吗?我们先起来,好吗?” “不好,我想同你,就这样埋骨在h沙里。” 他闷闷的开口,依旧压着她,不肯挪动分毫。 山念安静片刻,又是劝道: “我们不埋骨在这里,你,你不是还要去会你的梦姑?” 她哄着他,很明显,屠浮现在的心境已经快要崩了,而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替他巩固心境,甚至山念都不知道为什么屠浮以前都好好儿的,突然之间,就已经入了这样深的障。 一时间,她有点儿不是滋味,她与他相伴两百多年,而屠浮为了一个不过才度了两晚春风的“梦姑”,心境就岌岌可危。 山念有些吃味。 然而,还不等她肉碎了分析出自己心里头的这点子不舒坦,究竟缘从何起,屠浮却是起身来。 他骑在山念的胯骨上,眼底暗红,神情癫狂,看着山念的眼神,恨极,爱极,疯极。 “也是,我还要去会我的梦姑,今晚,我要去操我的梦姑,我们约好了的。” 他说着下流的话,看着山念,她脸上瞬间热烫并不肯接他这种话。 屠浮却依旧骑在她的身上,垂目,故意问道: “她今晚会来吗?” “若是应了你,自然会来。” 山念的羽睫细颤,不敢去看屠浮的眼睛。 他如今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孩,脆弱的不堪一击,山念尽管不愿,但也不得不应屠浮的要求,一会儿换上女装,去见他一面。 得到她这句话,屠浮满意的起身来,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他抬手,指腹温柔的替山念将脸颊上的h土擦干净, “好,只要她今晚来,我便等她。” 屠浮后退,身后浮现出一只绿色的眼睛,他看着山念,身子缓缓退入巨大的绿色眼球中,脸上依旧带着期待的笑。 山念一瞬,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在作茧自缚。 她转过身,负手在附近走了一圈,琢磨着如今她与屠浮的这处境,竟拧巴着成了个无解的死结。 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她明明知道一会儿换成女装去赴屠浮的约,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可却又偏偏不能够不去。 这是屠浮的障,因她而起。 可她越是与屠浮这般纠缠,岂不是让屠浮在这心障里越陷越深? 能不去吗?至少在屠浮自己醒悟之前,山念不能不去。 她穿上女装,显出女身,站在灵洞秘境前,无语的抬头望天。 绿色的眼,在她身后缓缓睁开,她的身子被一双手抱入怀中,拖入了暗绿色的瞳孔深处。 屠浮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不是有句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在外面站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浪费了好几万金。” -- 066你要做什么(微+猪猪1400加更) 山念一入灵洞,屠浮便抱着她上下其手。 他就宛若个色中恶鬼般,双手迫不及待的抚弄上山念的双乳。 穿着女装的山念深吸口气,抬手,压住穴口的手,身后的屠浮将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沙哑着问道: “不想我摸你?” 山念的手微微的松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轻声道: “没有......” 她分不清自己想不想,因为在成年之前,山念对这方面向来没什么欲望,所以在屠浮挑动了她的情欲之前,山念闹不清她对屠浮的需求。 宆劲的大手,顺着她的斜襟,探入她的衣裳里,隔着肚兜握住了她的一只软N。 轻轻的肉弄着。 山念闭上了双眸,心口微微起伏不定,感受着心绪的紊乱。 屠浮的呼吸渐粗,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山念的身体曲线,一路游弋着,抚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腿分开一些。” 他暗哑着要求她,隔着她的裙衫,抚住她腿间,布料在他手中肉皱,他开始粗喘,宛若个色胚般,侧头咬住山念的脸颊, “好香,我们就该永远待在这个灵洞里,再也不出去了。” 山念的脚要站不住,她的身子被屠浮越摸越软,只觉空气都开始稀薄。 她忍不住软倒在屠浮的怀里,压抑着,蹙着眉,娇弱的喘息着。 一粗一浅的两道呼吸在灵洞中纠缠,很快,山念腿间已经被屠浮撮湿了。 一层层布料黏在她的大腿内侧,透出一幅淫乱的画面,她的脸颊绯红,被屠浮抱起来,趴放在一大片灵芝上。 三千青丝披泄在山念背后,她只用一根简单的木钗,在头顶扎起一个小髻,此时那根木钗被屠浮一手扯落。 她头上的发髻散乱,发丝微微卷曲,更显凌乱与脆弱。 待她被屠浮摆弄好姿势,才是回头,醉红着脸,明知不该问,却偏多嘴的问道: “你要做什么?” “操你。” 屠浮站在她的身后,撩起她的裙摆,拉下她濡湿的亵裤,露出她白皙柔软的娇臀。 意识到屠浮要做什么,她想回过身来,屠浮却是一只手摁在她的脊背上,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她的T缝中。 山念浑身震了一下,她咬唇, “别~~~” “都湿了,别什么?你看,你的水已经这么多了。” 屠浮的长指在她的后庭处轻肉的刮动着,弯下腰,上身压在山念的背后,拨开她背后的长发,用牙齿咬着她的后脖颈。 他的手指常年拿剑,指腹上有一层硬硬的茧,带着磨砺感,从山念的后庭,往前,寻到了那个湿润的,汩汩冒着淫水的淫穴。 只轻轻撩拨她一下,她的淫水,已经淌满了整片阴户。 屠浮轻笑,扯落山念身上的大袖衫,用牙齿轻咬她背上柔嫩的肌肤,问道: “水这么多,你离了我,怎么忍得住的?” 山念背上一片酥麻,屠浮轻咬过的地方,留下一点口渍带来的凉意。 忍不住,山念发出一声嘤咛, “嗯~~轻点~~啊~~” -- 067本座心悦你许久 ㎡γùsℎùωù.Ⅽò㎡ 屠浮的手指指腹贴在山念娇弱的穴口处,轻轻的摁压,肉抚着,语气中的柔意,全然不如面对山念男装时那样的凶狠。 反而带上一股无尽的温柔。 “昨儿操了你近乎一夜,疼吗?” 山念嘤咛出声,艰难的回头,想要回答屠浮,下体却是被他的长指戳入,她“呀”了一声,白嫩的十指攀在灵芝上,娇喘着, “轻点~~唔!~轻点~~” “轻一些,怎么能尽兴?” 屠浮动着手指,没一下,都能抠动出山念下体内的大串淫水,他匆忙解开自己的衣衫,用裸露的胸膛,压在山念的裸背上。 “以前,我曾经幻想着,用这种姿势操你” 他的长臂勾住山念的一条腿,将她白嫩嫩的细腿儿抬高,保持一条腿站立,上身趴在灵芝上,撅着T儿的姿势。 山念根本来不及细想屠浮这话里的深意,只感觉到一根比手指粗硬许多,宛若烙铁一般滚烫的肉柱,缓缓挤压在她滑腻腻的Y穴口上。 她娇喘着,ⓡ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为什么,每次~~就不能好好的~~说会子话呢~~~前辈,啊,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前辈,是将我~~啊~~啊,当作,当作~~~啊~~” 她一句话都未说得完整,就被屠浮填入下体的肉柱撞击的支离破碎的。 再这样下去,山念觉着自己可能永远都解不了屠浮的心障。 她还是得想办法,和屠浮说说话。 可是她还要开口,下颌就被屠浮抓住,他将她的脸扭回头,俯身下来,一面用自己的肉柱操她,一面吻住她的唇。 好容易放开了她,屠浮的唇舌来到她的耳畔,颇有些报复感的说道: “你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本座泄欲吗?” 他惦念了她的身子两百多年,这种欲望积压成了他心底无尽的深渊。 如果真要说山念存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他c,让他梦想成真,泄出欲望来。 他不想听她说话,因为她已经叨比叨了两百多年,任何大道理都敌不过他如今洪水猛兽般,关不住闸的欲望。 摇晃中的山念,心头有那么一丝难堪,所以屠浮仅仅只是为了在她的身上泄欲? 她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出去,却是被他顶的乱晃,她有些气恼, “既然都是泄欲,前辈找谁不是一样?为什么非我不可?” “自然是因为,你是本座的第一个女人。” 屠浮笑了,他将自己的性器深深的埋入山念的身体里,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 “本座心悦你许久。” 这就是传说中,男人的嘴吗? 山念有些负气的捶灵芝,他之前都不认识“她”,就春风一度之后,便心悦她许久了? 一阵难耐的情欲巅峰过后,山念被屠浮翻过来,他的双臂架着她的两条细腿,站在她的面前,用力的挺胯。 山念面颊绯红,发丝凌乱,乳波摇晃,她泣不能成声, “我从不信,有人,啊~~有人,能心悦~~梦里的~~~人~~~你轻点,我又不是铁做的,啊~~” -- 068我恼她罢了 ⅿγùsℎùωù.Ⅽòⅿ “你自然是不信的,你能有什么心?你若对我有心,我便不会入障了。” 屠浮一面说,一面用力的操她,成了心的要把山念往死里高,就恨不得把她一回捣烂了。 他的凶残让山念有些害怕,晃动中,她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来,伸手,主动的抱住屠浮的脖子。 得让屠浮这疯子泄出来,不然,她得被他折腾死在这灵芝上。 由着山念主动,屠浮十分满意,顺势将她抱起来,双手托住她的T,让她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身上,站着操她。 “方才不是还在抗拒本座,现下这么主动做甚?” 他捏着她的臀肉,侧头糊乱的亲吻她湿漉漉的鬓角。 山念搂着他的脖子,此时两人的衣裳都不知被这一番折腾,丢去了哪里。 她赤条条的挂在他的身上,在布满了灵植的秘境里,纠缠着,又翻滚到了地上。 山念的双手抱住屠浮的头,意乱情迷间,缩紧淫穴,娇喘道: “前辈,前辈你先给晚辈一回,让晚辈歇歇,今夜~~实在遭不住您这样儿的索取无度~~~” “唔!”ⓡǒυωèййρ.čǒм(rouwennp.com) 屠浮推动着她的身子,感受到箍住自己性器的紧窒与柔软,他闷吼一声,浑身发颤,肌肉紧绷如铁, “松一些,不许夹我~唔~~~~” “先出来一回,歇歇,让我歇歇~屠浮~~” 被比上了梁山般的山念,侧头,主动吻住屠浮的唇,她眼中带魅,舌尖勾住他口内的大舌,蛮腰如蛇般轻扭,轻声诱哄, “屠浮,给我,嗯~~啊~~~~” 妖精!屠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来,一阵控制不住的冲动,卷入他的性器,他粗吼一声,疯了一般的蹂躏着身下的女T,不断的撞击中,终于泄了今晚的第一回精。 山念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屠浮却并没有与她分开,而是抱着她,一同躺在柔软的灵草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时间,好像彼此都有些靥足的心情,舒适到了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程度。 绿色的星点飞扬中,山念的手指在屠浮的胸膛上轻跳,她枕在他的心上,说道: “前辈的这道清醒咒,晚辈替你剥下来可好?” 修士不可能不入定,屠浮现今还看不出来什么,若是长此以往,不出一年,他的神识便会转赢为亏,进入消耗期了。 屠浮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动作缱绻,出口无情, “不可!” 山念顿时抽手起身来,裸身看着躺在身边,同样一丝不挂的屠浮,她蹙眉, “你一定要这样吗?这样折磨的也只是你自己罢了。” 地上的屠浮起身来,长发落在肩上,他抬手,长指捏住山念的下巴,笑得讥讽, “你错了,这样还能折磨一个人,就是我那位好师弟。” 山念听的心头一颤,她扬眸,问道: “前辈与你的师弟有仇?” “仇倒是没有,只她总是骗我,我恼她罢了。” 他伸手,将女T的山念抱起,给她摆出一个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动作,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假装看不见她浑身的细颤, “待她哪日不再骗我,肯与我实话实话了,我定让你亲手替我解了这清醒咒,可好?” -- 069这些仙人欺人太甚 屠浮与“梦姑”说话时,那话里的温柔写意,与提起他师弟时的咬牙切齿,又自是不同。 山念有着些许的混乱。 她怀疑屠浮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可看屠浮这般投入,胯间那一个紫红性器,又怒胀竖起,她的腿根便是发酸。 他将她的后腰往他的腿根处压,一门心思的只想再来一次。 若是他知道面前这个被他反复操弄的女修,就是他嘴里咬牙切齿的师弟,他会这般毫无负担的与她共赴云雨? 一瞬间,山念又将心中的怀疑打散。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云雨初歇,山风又来,一夜不能成眠,待山念走出这灵洞秘境时,她只觉自己这神身似乎太过于纤弱,又怀疑屠浮这两百多年,是不是暗自背着她,成了个体修? 否则他这一晚上索求无度过后,还在天亮之际,约她今晚再去与他私会...... 山念糊乱应着,只觉再这般来上一晚,她这小腰就该折在屠浮手中了。 拖着快被干死的身躯,山念一身风尘的回到了离境的饕餮处。 饕餮不愧为上古神兽,即便只是怨魂,战力也极为瘆人,不过几日时间,便将附近能杀的荒兽都杀了个干净,并逐渐转为了灵T。 自成为灵T后,便可利用山念种植出来的灵植修炼,不必出去杀荒兽了。 山念一回来,饕餮便献上了一大堆的荒兽内丹,邀功道: “大人,这些都是您给山君大人打的。” 屠浮曾经发誓,说要来离境杀荒兽,得内丹的事,如今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事关山君大人,饕餮自然事事留意着。 虽然荒兽内丹是饕餮打的,可是饕餮不说,只让山念拿去送给屠浮,以便增进山神与山君二位大人的感情。 山念望着面前宛若小山一般的荒兽内丹,蹙眉道: “我原先是吩咐过你,让你将荒兽内丹收集起来予我,可是,如今我想想,若是让他无事可做了,他怕是疯的更厉害。” 因为屠浮自己发过的誓言,白天他得带着淮艳他们去杀荒兽,这才肯让山念离开灵洞。 如今,他这荒兽都不用杀了的话,他岂非白天黑夜,都要将她缠在灵洞里,做到他二人你死我亡一个才行? 一想到此,山念挥手一扫,将那一堆小山般的内丹埋入了灵植根下,只义正言辞道: “师兄的事,我自会有主张,如今倒是你们,得尽快修炼才行,我有预感,仙界只怕要有所动作了。” 话音刚落,天上一道雷声响起,山念突然浑身一震。 她与饕餮抬头望天,暗道一声不好,山念立即结印,将离境内的这一方怨魂聚集地遮盖起来。 近来下界怨魂频繁,仙界只怕已经有所警觉。 天空乌云密布,离境内怨魂纷纷聚集在山念背后,饕餮大怒, “大人,这些仙人欺人太甚,我等都已这般苟延残喘,他们却还要执天道,让我等灰飞烟灭。” 狂风中,山念衣袂猎猎,她抬头望天,清湛双眸中,神情视死如归, “无妨,做你们该做的事,其余的都交给我。” -- 070轻羽(猪猪1500加更) 离境荒凉,但无止境大,曾经也有修真界的人士怀疑过,这离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接壤到哪里去。 但因为离境浩瀚,无人走遍,因而至今这离境之地,在这修真界里,也成了一大谜。 天雷翻滚,山念安顿好了新来的上古怨魂,踩着夜色去赴屠浮的约。 贴近天极宗弟子们的聚集地,老远,就听得淮艳摆手喊道: “山阁主,看谁来了。” 她走近,见众弟子围绕着一名天极宗女弟子说笑,那女弟子柳眉弯弯,笑靥如花,见着山念走过来,脸颊羞红,微微弯膝, “轻羽见过山阁主。” 见着这名唤轻羽的女弟子,山念眼皮一跳,忙看向屠浮,屠浮坐在人群之外,正在洗涤诛邪剑。 察觉到山念的目光,屠浮撩起眼皮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山念。 淮艳用手肘撞了一下山念的后腰, “阁主,还不上前与轻羽师妹说话?人家可是专程为了你,追来的这离境。” 这话一出,众人起哄声响起,轻羽的脸愈发的红,她羞答答的低垂着头,对山念道: “我与师姐妹们刚巧路过离境,听说你们在这里历练,便寻了过来,山阁主,你可还好?”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在山念与轻羽的身上,却未见屠浮手中,擦的寒光闪闪的剑。 两百多年的时光里,山念被他看得牢牢的,山念熟识的人的确不多,轻羽便是其中一个。 山念有礼拱手,神情一如往常的清淡飘渺, “多谢轻羽师妹关心,我一切都好。” “我听淮艳说,你这次入离境后,并未与他们一同行动,而是一人单独去杀荒兽,山阁主,你不似屠峰主那般强大,一切可要当心啊。” 屠浮修杀戮剑,杀戮,本就是他的道。 但山念与屠浮从来不同,她活的清淡,谁也不知道她修什么道。 有人猜她修无情道,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无欲无求了,这样的人,最适合修的便是无情道。 然而她的实力又太差,攻击力还不如御魂峰上的普通弟子,也不像是别的修无情道的修士,那样的强大。。 轻羽说着,满脸的担忧,看着山念轻咬下唇,脸红的要滴血,从自己的芥子里拿出一个法器来, “阁主,这是我最近新得的守护法器,送给你。” 周围看着的天极宗弟子们,嘴里又发出“哦~”的声音,眼神暧昧,都很明白,轻羽此举,是在当众向山念表白。 山念头大如麻,她垂目看向轻羽递来的法器,又抬眸看向轻羽的眼睛。 轻羽眼中的羞涩,在她的清淡冷静的眼神中,渐渐的化为一种尴尬。 山念不接她的法器,对于一个当众表白的姑娘来说,实在难堪。 “唉。” 人群中的暧昧凑闹声,渐渐的平静下来,山念叹了口气,还是伸手,将轻羽递来的法器接过,她拱手, “多谢轻羽师妹。” 还待再说什么,身后却是突然飙来一道剑气,山念急忙转身,看向举剑杀来的屠浮,怔愣问道: “师兄?这是为何?” -- 071不想陪你玩了 “试试你这法器。” 屠浮一剑指来,天极宗弟子纷纷散开,万千银剑闪着锐光,如流水一般往山念冲去。 为免伤及旁人,山念后退,飞身转移了战场。 狂沙飞舞,山念且挡且退,蹙眉扬声道: “师兄,适可而止。” 如他这般的攻击,轻羽送的法器压根儿挡不住,是以,山念也就不将别人的心意拿出来了。 然而她越是如此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就越是能激起屠浮的怒火。 飞沙走石间,屠浮将剑横在山念的脖子上,双眸含着暗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明知道轻羽对你有意,你也明知道自己给不了她任何,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法器?” 屠浮咬牙,又气又委屈的看着山念, “你要法器,我给你炼,要多少都给你。” “师兄,你又入障了。” 她身手,双指将屠浮横在她脖子上的诛邪剑推开,眼中含着清澈,看着他, “不过是个法器罢了,她当众送了我,我若是拒绝,她是个姑娘家,脸面也不好看。” “你顾全她的脸面,又想过我的心情?” 屠浮的眼睛仿佛要杀人,收起诛邪剑,一把将山念抱起来,浑身发颤, “你去同她说清楚,把法器还给她,你不要她的东西,从此往后,任何人送你的东西,你都不许收。” 被他抱在怀里的山念沉默不语,她这个师兄,自入障之后,方方面面的行为,都只能用“霸道”“不讲道理”几个字来形容。 “阿念。” 没有得到山念的回答,屠浮低头来看她,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腰,一只手捧住她的脸,迫她抬头,看着他的脸。 “为什么?师兄,你也该醒了。” 他得到了他的“梦姑”,他成为了天极宗剑道第一人,他有崇高的地位,以及令人望尘莫及的修道天赋。 若他还想好好儿的修道成仙,就不该放任自己沉溺在心障中。 甚至于,山念在屠浮的身上,都没有看见过他对心障的挣扎。 能走到今日的屠浮,当真没有察觉出,他快要入魔了吗?在这之前,山念都不曾见过屠浮的半丝症兆。 九天之上,乌云滚滚,隐有雷声轰鸣,是大魔降世的天道警示。 屠浮紧搂住山念,笑了,他眼底是对所有物的占有与偏执, “阿念,本座,不想陪你玩了......” 他累了,什么路过的女修,什么正道大师兄,什么梦姑,什么山阁主,屠浮累了,他不想再同山念戴着面具活着了。 “我不喜欢任何人惦记我的东西。” “什么?” 山念仓惶抬头,忧心忡忡的看着头顶乌云中的紫色闪电,狂风一路刮过,暴雨将至。 下一瞬,双眸血红的屠浮,低头,吻在了山念的唇上。 她明亮的眸子里全是惊愕,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亲昵,有那么一瞬间,山念错觉自己身穿女装。 衣袂翻飞间,屠浮推了她一把,她往后退,直接跌入了她为屠浮做的芥子里。 “师兄?你......” 山念撑起身来,看向屠浮,一片微弱的绿光中,他歪头,笑得执拗, “天黑了,梦姑。” 他们约好了,今晚他要继续操她。 -- 072因果(微) 灵草摇摆,绿光几乎汇聚成了星云,将整个灵洞照亮的犹如白昼。 山念惊愕的看着屠浮,她不断的往后退,脸色苍白, “师兄,你如何知道的?” “猜!” 屠浮笑的恶劣,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要逃跑的山念拖到了他的身下。 山念抬手来打他,又生气又慌张, “我不猜,屠浮,这很好玩吗?你觉得这很有意思吗?你一个人入障便算了,还不放过我,你是不是个疯子?” 她是他的师弟,这两百多年里,她都是在以男装与屠浮相伴,在山念的心目中,她与屠浮只有兄弟情谊。 可是屠浮明明知道她就是梦姑,梦姑就是他的小师弟,他还上了她,他还要她每晚都来与他欢爱。 这是什么意思? 羞辱她吗? 纤细的手腕被屠浮握住,他将她的手腕往两边分开,压在她的脸侧,屠浮骑在了山念的身上。 他低头看她,恶劣的笑, “对,我就是个疯子,两百多年了,你看不见我的疯,你眼瞎也看不见我对你的好?我就是想操你,从你还是个男人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 说着,他弯腰,一口吻在山念的唇上,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濡湿的舌,卷入她的口中。 那吻又凶又狠,仿佛要吃了山念一般,用力的吮吸着山念柔软的唇舌。 山念只觉自己的舌根都要断了。 她扭动着身子,腰肢却被屠浮握住,一阵熟悉的酥麻席卷山念,她的身子软了下来。 “不乖。” 屠浮倾覆在山念的身上,舌尖舔着她的脸颊,到了她的耳垂边,嗓音嘶哑, “师兄还是怀念你变成女人的时候,能被师兄c能一滩水儿......阿念,你说过,喜欢师兄的鸡8,师兄现在就来操你,好不好?” 山念躺在地上不能动,心口剧烈起伏着,她的发髻散乱,一头青丝蜿蜒着,铺在脑后,眼角湿润,气的不行,却又敏感的无法忽视,屠浮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的手。 “你这又是何苦?师兄,你明知我对你,并无这样的情感与欲念。” “可我对你有。” 屠浮一只手摸入山念的腿间,将她的大腿分开,身手挑开她的衣裳系带,火热的唇咬着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后舔着, “算算,我想操你这心思,已经起了多少年了?两百年?两百二十五年前?唔,记不清了......” 听了他这话,山念心惊肉跳,两百二十五年前,她与屠浮也不过才认识十几年,可是这两百多年,她对于屠浮的这欲望,真是丝毫不曾察觉。 难怪她刚发现屠浮入障,他便已经回头无岸了,她以为他是为了梦姑,不能理解不过是个才认识没多久,与他春风几度的女修而已,为什么能让屠浮这样? 却是不知,他其实早已经对她暗含心思。 却是因为她的懵懂无知,导致他的这点心思成了无法抒发的执念,执念化为心障,心障最后成了魔障。 直至现在,屠浮早已无法自拔,无药可救了。 他的障,是因她而起,可笑的是,山念竟然还觉得,她与屠浮了了因果。 -- 073亏大了 x⋎цshцwц8.coм 有泪水顺着山念的眼角,缓缓的滑落,浸入她乌黑的鬓间。 她缓缓的停下了挣扎,哽咽出声, “师兄,你应早些同我说。” 哪怕,他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意思来,今日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屠浮的长指,将山念的衣裳扯落,他低头吮着她的脖颈,轻笑, “早些同你说,你会怎样?为了避免我泥足深陷,你干脆一走了之?山念,这是你定然会做的事。” 她现在就已经蒙生了离意,两百多年的感情,山念说断就能断的干净。 更何况两百多年前,他们不过才相识十几年而已。 那个时候,屠浮敢说吗?他知道说出来是种什么结果,除了比走山念,不会有第二条生路给他走。 他火热的吻将山念雪白的脖颈咬了个遍,又循上来,含住她的耳垂,悄声, “阿念,师兄想吃你的N,把你的奶子放出来” 地上的山念陡然脸红,她的鼻尖红红的,依旧在哭,脸偏过去,连脸颊也是红了,贝齿咬着红肿的唇,难受道: “不要说了。”Щǒǒ13.cǒm(woo13.com) 她觉得羞耻。 “为何说不得?你是梦姑的时候,这些话儿,我同你说过不知多少遍。” 屠浮太过于恶劣,丝毫不顾及山念此刻的心情,滚热的唇一路往下,又问, “左右都是你,做为师弟,这些话为什么又听不得了。” 因为,做他师弟的时候,对他是濡慕之情,需真心实意的敬重他,时刻耳提面命自己的身份,仅仅只是屠浮的师弟而已。 但做梦姑的时候,身份地位不同,有些想法自然毫无顾忌起来。 山念浑身颤抖,身子几乎被屠浮剥光,他的唇一路往下,伸手来摸她的下体。 她羞耻的要命,心中竟然荒唐的觉出一抹Hui乱纲常感,这般隐秘的心思,竟然隐隐让她体内情欲翻腾。 “师兄,师兄,你先停下来,我们,我们想想办法,怎么解决你的魔障,让我啊~~~师兄~!!” 山念很想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可是屠浮的唇舌一路往下,牙齿咬着她平台的小腹,最后掰开她的大腿,舌尖一路往下舔。 他的声线暗哑低沉, “以往,你都是上身是男T,下半身却是个女T吗?” 他从来没有扒开过她的裤子,看过她的下体,即便与她同宿在一张床上,在暗夜中独自忍受着吸奶欲的折磨,他也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如今想来,我这两百多年,简直亏大了。” 芬香的气息自山念的两腿间溢出,丝丝缕缕都是对情欲的撩拨,她躺在草地上,抬手捂着脸,脑子里的思绪被打断,压根儿不能替屠浮想个好办法,只哽咽道: “师兄,你这样会被那些正道中人发现的,你很危险,距离成魔不过瞬息的事了。” 还是个史无前例的大魔。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等来屠浮的回应,他对自己成不成魔的,仿佛没有丝毫的兴趣。 如今唯一能让他有兴趣的,便是山念腿间的这一处幽香。 待山念反应过来,屠浮滚热的唇,已经含上了她腿心娇柔的蒂芽。 -- 074每一下都是在往死里捅她 x⋎цshцwц8.c “啊~师兄” 山念神魂震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全身酥麻,她想将腿合拢,但奈何屠浮不让。 绿光氤氲中,一身精壮的男人,掰着两条嫩白的腿,将头埋在她的腿心间,用嘴含住那一处蜜穴,若野兽在啜饮,一啜一啜的,将她流出来的淫水尽数吞咽进了喉间。 山念摇头,眉头拢起,一脸痛苦, “不要,放开我,师兄,不要。” 屠浮的手却是往上,抓住了她前穴一只柔软的奶子。 酥麻阵阵,山念这才恍然回神,她不知从什么时候,早已控制不住T型,显现出了女T。 实在是动不得了,屠浮要了她的亲命了。 山念的哀求声渐渐转为低泣,一只手压在屠浮揉捏她奶子的大手上,另一只手想去推屠浮的头,可是渐渐,这抗拒的力道如此微弱,还颇有那么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阿念” 屠浮的舌尖,舔着她阴唇中柔软的嫩芽儿,直至这点嫩芽红肿不堪。Щǒǒ13.cǒm(woo13.com) 再去看山念,她的双手捂着脸,被手指遮不住的耳廓通红的滴血,腿间更是淫靡不堪。 屠浮的脸侧了侧,唇吻上了她的大腿内侧,双手撑着她的膝盖,将她的大腿用力掰开,张到最大,至使她的大小阴唇分开,露出内里粉嫩柔软的罅隙。 “师兄,不要看,不要看了。” 山念觉得羞耻极了,十指放在脸上根本不愿意拿下来,她浑身都宛若火烧,这个时候,什么魔障什么天道,都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余下了与师兄淫秽的羞耻,以及欲海中沉沦。 屠浮并不理会她的抗拒,他微微歪着头,将身子倒过来,掰着山念的两条腿,宛若野兽一般,将头埋入她的腿间,舌尖探入她的花穴内,往里头倒弄着。 山念浑身瘫软,使不上半分力,此刻连尖叫都是不能,又觉一条肉柱在敲打自己的手背,她稍稍将手挪开,面前便是屠浮的那一个巨大狰狞的性器。 他握着自己的大d,往山念的嘴里捅去,动作粗鲁又蛮横,根本不给山念拒绝的机会,便挤入了山念的口中。 她拍打着他紧窄的T,连扭头都是不能够,她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屠浮便是动了。 山念能分明的感受到,他的腰腹很有用力,每一下都是在往死里捅她。 她拍了拍他的腰,努力的传大她的难受,可是屠浮并不打理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他的鸡8,还未捅入她的嘴里一半。 于是山念用力的掐他的腰,掐得屠浮往她的喉咙里,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可能腰死在屠浮的手里。 山念捂着脖子,在屠浮抽身而去的那一霎那,可怜兮兮的,充满了破碎的喊道: “师兄” “现在知道喊师兄了。” 屠浮掉转头,顺着她的耻骨,一路往上吻,来到她那两团雪白奶儿中间,嗤笑道: “阿念,你往常时候,可没这么怪,不是叫我前辈吗?再叫几句来听听?” -- 075销魂蚀骨() 山念不肯再开口,她仿佛也想起了自己伪装成路过的女修,在屠浮面前一口一个前辈的喊着。 如今再想起来,也不知屠浮当时心中如何的看她。 升腾的情欲中,山念的心中,竟然还夹杂了一丝尴尬。 屠浮的唇舌一路往上舔,落在她的喉管上,他伸出牙齿来咬住她脖颈上的一块白肉,下身沉下,压在她的双腿间。 一团火热的淫物,抵在了山念的小穴外面,她娇喘着, “师兄~~嗯~~~不要,师兄~~” “这时候说不要,又有什么意义?” 屠浮一口咬住她精致的下巴,山念吃痛的那一瞬,他粗大的性器便贯穿了她的下体, “唔!” 他舒服极了,整个人仿佛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将山念用力的一顶。 地上的山念身子柔软的仿佛一滩水,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屠浮插入她下体内的粗硬,他在推挤着她,于是她的身子跟着起伏不定。 山念控制不住的,被屠浮拖入了情欲的地狱,她的双手缠上屠浮的脖颈,宛若藤曼一般,身子一翻,压在了屠浮的身上。 然而下一瞬,屠浮又抱着她翻滚过来,两人身体相连处,淫水洒落,灵气充裕的成了水雾,没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湿润润的了。 “师兄~我实在不行了。” 山念有些憔悴,她这几日,夜夜都被屠浮g的精疲力竭,很怀疑自己迟早会死在他的操干下。 然而屠浮却是很行,他好不容易与山念坦白了一切,只管哄着她, “再叫一声师兄,阿念,你这一声师兄,可叫的我销魂蚀骨极了。” 他将她的双腿折叠起来,压在她的身体两边,将她摆出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来,又是沉声道: “阿念,今后与师兄好好儿,不要再闹了,往后,再不能欺骗师兄任何事了。” 她的身子起伏着,双乳随着屠浮的动作,上下剧烈的晃荡,闻言,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不等屠浮再说,她便主动勾着他的头,用自己的唇,将他的唇堵了起来。 这是真正的唇齿相依,两百多年了,他们第一次将彼此濡湿的舌勾结在一起,缠绵悱恻,动人心弦。 “说来,我今日遇上个怨魂濒死,隔了老远,便叫我山君大人。” 屠浮的话一落音,便感觉到桎梏自己的淫穴陡然收紧。 他闷哼一声,后腰一片酥麻,险些泄了精关,只哑声问道: “这怨魂可是同阿念有关?” 山念任由屠浮撞击,神智破碎中,慌忙捡回一些思绪,紧张的问道: “你杀了它?” 回应山念的,是屠浮几下猛烈的撞击,他恶狠狠道: “它被几个修士追杀,我本不欲管它,但它一见我,张嘴这般喊我,我料想这与你有关,必定也是我的责任,自然出手助了它,山念,你便是如此想你的师兄吗?这两百多年,但凡碰着你的事,我哪一样轻忽过?” 山念心中安定下来,心中才刚是升起一些感激,屠浮却是疯了一般的撞她。 她只觉自己几乎快要被屠浮撞死。 “啊,你轻点~~~我,我并没有说什么,只问一句,啊~~师兄~~~” **************今天更迟了,因为二次元手受伤了***************** -- 076我不愿再做你的师兄 云消雨歇,山念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半阖眼眸,累的神识都要涣散了。 三千青丝蜿蜒铺在青草上,发梢落入了一旁的灵泉里,山念也懒得管。 屠浮的唇点在她的尾椎上,绵密往上,宛若在给山念挠痒痒一般。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闭着眼,撇去所有的尴尬与不自在,轻声道: “师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屠浮的体力太好,就是山念这身体,也满足不了他。 他压在她的背上,高大的身体与她的女T严丝密合,屠浮低头,轻咬在山念精致的肩头上, “阿念,我不想再做你的师兄了。” 闭目正懒着的山念,闻言,双眸睁开,回头看向身后的屠浮,她疑惑问道: “师兄依旧恨我?” 她承认,是她明白太迟,让他受了两百多年的折磨,可她对于情事懵懂无知,却是有理由的。 对于她这一脉的神族来说,今年的山念,也才将将成年。 谁能期待一个孩子,会看得懂一个成年人眼中深沉的欲念呢? 更何况屠浮表现得极为隐晦,他已经尽力的在保护山念,两百多年里,他很好的掩盖住了他对山念的所有欲望,不让自己朝山念伸出魔爪。 虽然在屠浮的心目中,山念是个男的,他不朝山念泄欲的唯一理由,是山念没有表现出对男人的X趣。 但这也间接的,让山念平安长大成人。 如此四舍五入,山念还挺感激屠浮这两百多年的隐忍。 至于现在,她依旧没怎么想得明白,只事已至此,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否则屠浮坠落深渊,岂非变成了她的罪孽。 山念有些苦恼,回头望着屠浮, “师兄,你别再恨我,我为你去引神界净水,你每日......” “与我结为道侣吧。” 他将山念翻过来,依旧压在身下,低头,看着一脸惊愕的姑娘,他的眼中带笑,缱绻深情,又隐含委屈, “你属下的那些怨魂,见着了我都唤我山君,它们倒是比你懂事许多,晓得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阿念,我不愿再做你的师兄。” 他想做她的道侣,她相伴永生的人。 山念呆呆愣住,仿佛不敢置信,喃喃问道: “如我......阿爹阿娘那般,成亲,做夫妻吗?” “若这是你们那里的说法,那便是的。” 屠浮咬着她的耳垂轻笑,夫妻啊,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是凡间的叫法,原来阿念的来处,同凡间无致。 “可是......” 山念的小脸,顿时扭成了一团,她望向屠浮,想起盘丝仙山上阿爹阿娘每日琐碎又平淡的日子,那一日万丈天火映红了盘丝仙山上的晴空。 阿爹被紫色的雷电缚在高空中,垂目,看着阿娘微笑,他身上魔气狂涌,无声的说, “吾妻,永不悔。”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神情冷漠又倨傲,他们说阿爹是肮脏魔,妄图颠覆神族血脉,他们说阿爹其心可诛,野心不小。 他们说了很多,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往阿爹的头上戴。 可是啊,山念分明只记得,昨日晚上,阿娘扭着阿爹的耳朵,手里拿着J毛掸子,说阿爹多看了九尾狐一眼。 可怜阿爹,一脸的冤枉,还被关在了阿娘的房门外,跪了一夜。 -- 077她想救屠浮 “阿念?” 屠浮的声音在山念的耳畔响起。 她回过神来,伸手抚上屠浮的脸颊,神情间有些哀伤, “师兄,我们做一辈子师兄弟,其实挺好的。” 与她做夫妻,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到了那一日,那些清心寡欲的仙人要报复起来,没法儿连坐屠浮。 压在山念身上的屠浮,脸色一冷,恍若浑身的热情都被浇灭,他迅速坐起身来,靠在一片大灵芝上,双眸冷厉的看着山念, “我们都这样亲密了,你还要同我做一辈子的师兄弟?” “师兄......” 山念也坐起身来,艰涩的开口, “我也有我的苦衷,我觉得我们目前当务之急,并不是结夫妻,而是要净化你身上的魔气,否则你就这样在修真界里行走,很是容易被天道发现。” 屠浮却已经穿上衣裳,气的双眸血红,闭眸,冷笑着, “师弟,你也仅仅只是我的师弟而已,我如何,与你何干?” 他就不明白了,他想与她永生永世的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他们夜夜亲密相缠,这也并没有让屠浮拥有更多的安全感,他喜欢她,他爱她,他与她虽然相伴两百多年,可是这并不够。 他想与她灵魂结契,他想做她的道侣,他要她做他的妻,从此后,她生则他生,她死则他死。 这样不好吗?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与她的关系中,找到那么一丝脚踏实地之感。 可是山念觉得不好,她为什么觉得不好?她的身子都给了他,她为什么还要与他做一辈子的师兄弟? “师兄。” 山念蹙眉,穿戴整齐,用青色发带,将长发绾成一个原型发髻,跟在浑身又冷又怒的屠浮身后,一同出了灵洞。 一路上,无论山念说什么,屠浮都不理她,完全将她当成一道空气般,自顾着赶路,回了天极宗。 因为屠浮已经打完了荒兽的内丹,所以这次天极宗的离境之行,便算是结束了,天极宗众弟子做鸟兽般散开,各自往天极宗回去。 屠浮身为天极宗御魂峰的峰主,也自然没有一直逗留在外的道理。 入了夜,山念与找来的饕餮交代好,她现在没办法离开屠浮,毕竟屠浮这种情况,天道随时会发现他已经入了魔。 至于饕餮那边,山念已经种植下了一大片无垠灵植,转为灵T的怨魂,已经足够用了。 长空拂落一地星光,送走饕餮,山念独自仰头看向天上的星子,屠浮身上的魔气被她的神息掩盖,暂时也不会教人发现。 可是,拖不了多久。 天道这个东西,会精准无误的将所有不容于世的异能排查出来,就如当年的天道,查出混入神界的阿爹一般。 她想救屠浮,她不能让屠浮落得与她阿爹一般的下场。 盘腿坐在她身后的屠浮,睁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看山念青衣飘逸,昂头观天,他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抱她。 可是,屠浮忍住了。 他要做她的丈夫,与她生死两不弃,可她不允,他心中气的生疼。 绝不那般轻易低头。 -- 078你不必等我回来 回到天极宗的一路上,屠浮都没有搭理山念。 反倒是山念,数次要与屠浮说话,热脸贴过屠浮的几次冷屁股后,她也就淡然处之,不再主动接近屠浮了。 这让屠浮更是生气,y是憋着一口气,与山念相顾无言的回了天极宗。 站在天极宗山门脚下,山念蹙眉,望着缭绕整个宗门的祥瑞,一股厌憎感自心底陡然而生。 淮艳站在宗门的白玉石柱边,一脸焦灼的等待着,见着屠浮与山念步行上山,他急忙上前, “峰主,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有仙人下界,说是天道示警,我界有大魔降世,要宗主及各峰峰主捉拿大魔。” 屠浮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山念,山念神色冷漠,面若玉雕,站在原地出神。 见屠浮看过来,山念的神色一动,脚步往前一步,负手道: “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该来的迟早会来,山念低头,白皙的手指指尖摁了摁眉心,她未料到仙界那些清心寡欲的神仙,如此警觉。 只随屠浮、淮艳二人,入了宗门。 因着仙人下界,所有的峰主都去了问剑峰,屠浮与山念、淮艳二人,自入宗门后便要分开而行,他去问剑峰,山念、淮艳回御魂峰。 望着山念转身离去的淡绿色纤细背影,屠浮狭长的眼眸一眯,唤了一声, “阿念。” 祥云丝缕缭绕,将偌大的天极九峰笼罩在一团白雾中,教人距离远些,便看不清眉目一般。 山念停住脚步回身,站在浓雾中,望向屠浮,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屠浮心中一阵慌张,他又脚步一转,走向山念,急切道: “你不必等我回来,无论如何,我自会护你周全,若是有事......你先去,师兄自去寻你。” 他有许多话要说,总觉得如果现在不能说,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只又匆匆道: “你若愿意唤我师兄,往后便继续这样唤我,只是你我的事,再没有完的,我与你,还有长长久久的时间消耗,对吗?” 他紧盯着山念,她面上的表情是她一贯来的平淡,但屠浮似有所感,心中只觉心惊肉跳一般。 不等山念回答,他又急问一句, “对吗?阿念?” 她必须回答他,他已经不求现在就给他一个名分,道侣也好,夫妻也好,她若是现在不愿,他便再等等。 左右,他们做为修士,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千年,万年,他总能等到她愿意嫁他。 只要她回答他,应他一声,给他一点安全感。 屠浮便可放心离开。 山念静静的望着屠浮,眸光淡泊中,流泻出一点点如水一般的温柔。 她抬起手来,仿佛藏着如山海一般的深情,轻轻的触摸屠浮的脸颊。 一旁的淮艳似看出了点什么暧昧,他十分震惊,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原来,他的峰主及阁主,有断袖吗?失策失策,竟然看走眼了两百多年。 山念收回手,落下的指尖被屠浮握住,她抬眸,嘴角溢出一丝笑, “且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079守山念平安喜乐 x⋎цshцwц8.coм 从天极宗宗门往御魂峰走,若是靠步行,数天数夜也走不完。 但屠浮离开,去了问剑峰之后,山念却并不急着瞬移回御魂峰,而是沿着山道,一步一步的负手前行,仿佛在用脚丈量。 丈量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丈量给了她一方栖息地的宗门,以及,给过她如亲人般爱护的人们。 淮艳跟在山念身后,从白昼跟到黑夜,再走一日,他也是着急起来,终于问道: “阁主,您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不就是个断袖吗?咱们天极宗素来护短,断袖怎么啦?阁主与峰主既真心相爱,谁敢说三道四,咱们御魂峰给他一道噤声咒,让他一辈子变哑巴。” 这话听着,让山念只觉好笑,她停下脚步来,回头,看向淮艳,负手挑眉, “你们这作风,与师兄倒是十分相似,只是杀戮是师兄的道,他行事才会十分霸道,你修的又不是杀戮道,何以也是这般张狂?” 有人若是制止屠浮杀戮,便是妨了他的道,他自然要拔剑护道,是以,屠浮从小便养成了个霸道专横的性子。 这些个与屠浮交好的天极宗弟子们,修的道不尽相同,说话做事,却是与屠浮一出无二。 淮艳愣道:Щǒǒ13.cǒm(woo13.com) “阁主,谁说峰主修的是杀戮道?” 这话让山念一时讶异了,她问道: “师兄不修杀戮道?修的是何道?” 在她的记忆里,从两人很小时,屠浮就说过,他要修杀戮道,杀的全天下所有人都怕他。 她也曾经问过屠浮无数次,他都很肯定的回答,他修杀戮道,只修杀戮道。 只有一次,他有些迟疑。 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出门历练,两人都只是半大的孩子,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感,结果出了宗门,便遇上百鬼夜行。 其实当时山念的御魂结印术修的再好,也绝应付不来百鬼夜行那样的大场面,她记得为护屠浮,第一次被鬼所伤。 屠浮只扫了她嘴角的血丝一眼,提起那把诛邪剑转头去杀鬼,杀的戾气横生。 这让当时的山念十分震惊。 震惊屠浮的手段,其实明明可以将百鬼打散便可,他却将夜行百鬼,打的魂飞魄散,手段过于狠戾了。 那天的夜很黑,天上Y风阵阵,不见半点光亮,屠浮带着满身戾气回头看她,抬手替她擦干嘴角血迹。 她便问屠浮,撞上百鬼夜行,是他们俩个时运不济,既有能力将百鬼打散,为何要下死手,让它们魂飞魄散,再无投生机会。 屠浮笑了,他道: “你师兄我修杀戮道,它们作死要往我的道上撞,还能怪我么?” 那是的山念心中还惊了一下,只暗道这杀戮道,果真霸道,难怪古来至今,魔界诸人,大多至死扞卫杀戮。 可是如今,淮艳却是同她说,屠浮修的并不是杀戮道? 那他修的是什么道? 淮艳似有些难为情的神情,抓了抓发,道: “峰主修的是守护道。” “啊?” 山念惊讶了,她怀疑自己没太听得清,于是再问一遍, “师兄修什么道?” “守护道,守天下苍生,守宗门无虞,守御魂峰长兴不败,守守师弟平安喜乐” 淮艳说着,看向山念,他急忙摆手, “最后一句才是峰主的原话。” 前面那些伟光正的话,都是淮艳给屠浮加的,其实屠浮真正的,只说了最后一句。 他修守护道,守山念平安喜乐。 -- 080是吾参悟太晚了 x⋎цshцwц8.com 最后,山念站在问剑峰脚下不动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问剑峰,只记得自己脑子里,一直转悠着,“师兄护阿念平安喜乐”这句话。 身后的淮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见山念已经来了问剑峰,便是说道: “阁主,我们还是回御魂峰吧,峰主交代了,若是有什么不对,让我等御魂峰弟子,先护阁主离开。” “因为他怀疑我就是天道示警的大魔?” 山念仰面,看着被仙云缭绕的问剑峰,自她所站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峰顶,只能瞧见近在咫尺的仙云。 站在她身后的淮艳沉默着半晌,仿佛默认了山念的猜测。 于是山念回头,笑问道: “你们都觉得我是大魔?” “阁主。” 淮艳显得很是为难,只艰难的看向山念, “您太优秀了,而且,离境里的那些怨魂” 有些话,淮艳并不能,也不想说的那么透彻,御魂结印术能修到山念这个程度,能抵抗天下修士攻击,也可将怨魂转为灵T,且能让无数上古怨魂听她令行事的,这并不是一个普通修士能够办得到得。 “但阁主,您与我们一同长大,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是清楚的,不管是不是大魔,峰主让我们护着您,有不对劲就趁早离开,我们都是愿意的。”Щǒǒ⒔℃ǒm(woo13.com) 天极宗护短,山念虽然与他们来往不甚热络,可每回出去历练,该护的天极宗弟子,她一个不落。 在离境里,天下修士皆知,离境出现了一批上古怨魂,仿佛离境接壤了什么古战场般,那些怨魂一个个的凶神恶煞,又轻易挑衅不得。 但这些怨魂却独独对天极宗弟子极为礼遇,从不跟天极宗弟子起冲突。 就为了这些,淮艳他们不管山念是不是大魔,都会护山念到底。 听了这话,山念怔愣许久,才是突然笑了一声, “是吾参悟太晚了。” 是为道,则道法万千,而身为神,她虽隐匿修真界,却不知觉,总以一种上位者的角度,来看待身边芸芸众生。 实则,天下蝼蚁之所以生生不息,繁衍昌盛,自有他们生存于世的道理。 山念抬脚,心境明了,一步登峰,出现在了问剑峰的议事殿内。 巍峨殿宇,尖脊g檐,粗大的殿柱盘绕着祥云巨龙,八峰峰主皆立在殿内,只屠浮一人跪在殿中,叩向殿首不可一世的冷漠仙人。 “这是何人?” 仙人神情倨傲,身姿飘渺,望向擅闯入殿者。 宗主浩天拱手回道: “禀仙使,此乃我天极宗御魂峰藏书阁阁主山念。” 又看向山念,斥道: “不知我等要在此议事?且退下去。” 跪在殿中的屠浮回头,俊脸上一片勃色, “回去!有什么要事,待本座回去再说。” 山念不动,双手拢于袖中,神情漠然的看向殿首的仙使。 那仙使怪笑起来, “你们天极宗这御魂峰也是极有意思的,峰主身上带了魔气,阁主擅闯主峰大殿,竟无一人责罚。” “仙使误会,我刚自离境回来,难免沾染上些魔气” 屠浮要解释,却被仙使打断了话, “既如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御魂峰平了吧,所有沾染了魔气的天极宗弟子,一个不能放过!” -- 081她修天道 上界来的仙使这话一出,让天极宗九峰峰主脸色皆是一变。 屠浮垂目,一言不发,身上魔气隐约可见更是浓郁几分。 宗主浩天忍气拱手, “仙使,我天极宗开宗立派上万年,从来都是九峰缺一不可,望仙使高抬贵手,放过我天极宗御魂峰。” “你们这御魂峰尽出邪祟,不平不足以让人安心。” 首座上的仙使面无表情,神情不见丝毫波动,他睥睨万物的目光,正要朝着跪在下方的屠浮看去。 山念却已经走近,站在屠浮身边,她的神色比起上首的仙使来,更是无情, “可斜起?尔苟且偷生修真几千年,最后将自己修成了个无情无爱的怪物,有朝一日飞升上仙,在仙界里活得乏味又无爱欲,回了修真界,偏生还人模狗样的拿乔,将下界修士当成蝼蚁一般拿捏的滋味儿如何?这般视天地万物为草芥,可是过了回当人的瘾?” 人嘛,七情六欲爱恨嗔痴,都是占全了的,仙有什么?不能爱也不能恨,偶尔只能虐虐被天道厌弃之辈,找找感觉。 跪在地上的屠浮,讶然的抬起头来,看向山念,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起,想要分辨出山念到底想干什么。 站在两人身边的天极宗八峰峰主,也是同样看向山念,浩天拧眉提醒道: “山阁主,这位可是上界下来的仙使。” “吾自然知道。” 山念不卑不亢的直立着,长袖一撒,负手往前一步,衣角却是被屠浮抓住。 她侧脸下望,神情若神明捻花一笑, “师兄,你起身来,你一身骄傲,不必跪这些个糟粕神仙。” 上座的仙使闻言,心中怒气翻滚,天极宗上空乌云阵阵,他双指并拢,手指山念, “畜生,你对本仙使不敬,可是找死。” “敬尔?” 山念看向前方仙使,继续往前走,挥落屠浮扯她衣袖的手,她负手一步步,立于仙使面前,神情冰冷,笑问, “尔也配?” “放肆!” 仙使大怒,一股仙力含着摧枯拉朽之势,超山念击打而来。 地上的屠浮起身,神魂俱震,大喊, “阿念!” 殿内诸人也纷纷脚步一动,正要迎接山念魂飞魄散的结果,那一股仙力,却被山念轻飘飘的收入了一团绿色芥子内。 她一抬手,泛着绿光的圆形符咒朝着这仙使身上打去,不过眨眼间,这不可一世的仙人,便被山念打散,化为磅礴灵力,消散在这大殿内。 山念“唰”的甩袖,侧身,神情藐视殿内天极宗九峰峰主,张口,声若洪钟,响彻此方修真界, “吾名山念,乃女娲神族,身负魔族双脉,今反出天极宗,从此往后,吾之做为,与天极宗无关,与御魂峰峰主屠浮更是无关。” 整个修真界,嬉笑怒骂者,追逐打闹者,寻仇结亲者,洞房生子者,皆是一震,啥?他们这修真界里有个神族?还有魔族血脉? 那是什么?神魔?还是魔神? 又听山念的声音,在天上响起, “上界仙者枉为仙人,执天道横行六界,杀吾爹娘,毁吾仙山,以仙道充正道,以绝人性为修行宗旨,吾今日以魔神血脉起誓,吾修‘道’之道,今杀上仙界,以证吾道,所作所为,皆吾一人承担。” 今日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山念修的是什么道,就连屠浮也不知道。 今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山念修的是什么道。 她修天道! 以毁旧天道,而证她之道! -- 082誓死卫道 天上乌云翻滚,间或隐藏着紫色雷电。 无数双眼睛隐在这越来越浓的黑云中,漠然看着地上宛若蝼蚁一般,小小的魔神。 太过于渺小了啊,这样微弱的力量,还妄图摧毁天道。 天道若是仅凭神脉或者魔族的血,能够摧毁,当年的盘丝仙山也不会被万丈天火焚烧了。 无情无欲,六根清净的仙人们,甚至对于山念的挑衅,都升不起丝毫情绪。 但仙人的尊严是不可挑衅的。 仙界位于六界之首,有人敢在他们监管的眼皮子底下,报有这样的胆大妄为的心思,天道所不能容。 黑云中积蓄着雷电。 修真界里,无数生灵仰望高空,一道冲天绿光直击高空黑云,整片天空弥漫着浓郁的灵气。 此为一击。 一道绿光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道绿光冲天而起,急速直击皓空。 紫色电光与绿光裹缠,仙界有怒音落下, “竖子尔敢!” 回应天上仙人的,是第三道绿光。 有修真人士大喊, “有仙陨落,肉身化为灵气,滋补六界,快,此时不修炼,更待何时?” 修真界里,人人盘腿而坐,开始吞吐天地灵气。 天极宗,问剑峰上,众人被笼罩在一片灼亮的绿光中,有峰主茫然的问浩天, “真有人......不,真有神,或者是魔,能够毁了天道吗?此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浩天的目光落在前方,屠浮一步步往前,在灼亮的光线中走出大殿,他站在问剑峰顶上,抬头看着天空。 山念已经不在这里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此方修真界里,只有一道又一道绿光,一次比一次凶猛的冲击天上黑云。 “若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可女娲乃万灵之母,先有万灵才有六道,分了六道才有了六界......若是山念足够强大,她要毁天道,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真让她毁了天道,会如何?” 有峰主发问。 浩天抿唇不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但他不知道的问题,天上的仙人却回答了诸人, “天道若毁,六道混乱,山念,尔以一人之私,陷六道于水火,今尔触犯天条,吾等念尔为女娲最后一脉,赐尔极刑,留尔全尸,以儆效尤。” 天雷滚滚,一道紫色的电光,片刻间就要轰隆而下。 却是不见,问剑峰上,屠浮双眸赤红,他手握诛邪剑,怒极浑身细颤,浑身魔气大涨,直冲云霄。 他一字一句,目眦欲裂, “本座修守护道,便是你等仙人,要毁本座师弟,本座也要誓死卫道!” 语毕,他身后的浩天大喊一声, “不好,这又来了个修守护道的,还被他修成了个六界大魔,速开护宗大阵......哎呀不不,不对啊,这是我天极宗的峰主啊,来啊,召集天极宗所有弟子,守护我宗弟子,誓死扞卫我宗尊严。” 天极宗第一条宗规,本宗弟子犯错,只能进天极宗刑堂,由刑堂掌罚,外人是不能伤及天极宗弟子一分一毫的。 因而天极宗素有第一护短宗的外号。 山念自逐出宗,天极宗不好护,屠浮又没有自逐,他是人是魔,都得天极宗惩罚了算。 便是仙人,也不能越过天极宗第一条宗归了去。 这一届天极宗人就是这么的耿直,无法。 *******************公众号:大包子快熟了,准备开始连载天极宗玉竹峰的宫柳日志了,一个小短文,希望大家会喜欢。********************* -- 083今儿实在太热闹了 山念在天上杀疯了。 准确来说,并非她故意去杀仙人,而是她在同旧天道较劲,仙人要阻她,她便只能杀仙人。 一个又一个仙人陨落,六界灵气果真越来越浓郁,仙人集结成兵,陈兵在云端,指着披头散发,人身蛇尾的山念,怒道: “尔大逆不道,该玉石俱焚,灰飞烟灭。” “吾之先祖,乃万灵之母,吾乃先祖最后一脉,尔受吾先祖灵启,今要吾先祖神脉断子绝孙,尔等,不该遭天谴吗?” 最后一句话,隐含雷霆诘问,山念话音刚落,脚下乌云中翻滚的紫电愈发浓郁。 对面仙人面无表情,神情睥睨,并不为所动。 他们在这漫长的修真路上,已经将自己修的不似个人,而无线接近于毫无感情的天道。 受了神恩,却又对神的后人毫无感激敬畏之心。 在他们的心中,端七情,绝六欲,方是大道。 三界分上三界与下三界,人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仙界为尊,仙人为长,其余,皆该听令行事。 但这公平吗? 凭什么? 山念身形暴涨,长发宛若水草般,疯狂的飞舞。 仙人指着山念,怒道: “执迷不悟。” 又看向山念身后漫天的魔气,那些身姿飘渺的仙人眼眸拢紧,齐齐催动天道,雷声翻滚,山念与屠浮脚下紫色的电流汇聚成了河流。 山念回头,看向身后的屠浮,惊讶问道: “师兄?你来做什么?” “卫道。” 屠浮只丢出两个字,祭出心剑,手持诛邪,朝着对面密密麻麻的仙人杀了过去。 他的背后,山念回过神来正要追上他,又见浩天冲出乌云。 她又是一惊, “宗主?” 紧接着,天极宗八峰峰主也从乌云里钻了出来,有人笑道: “往常只能飞升才能上得这天上天,如今有这机会,本座上来看看,这天外天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何总要在咱们修真界里强调,只有飞升成仙,才是正宗?” “山神大人,属下来助您!” 饕餮的声音响起,一道又一道怨魂,灵魂,无论修为大小,皆是杀上天来。 一道怨气冲天而起,神界还未搬家的旧盘丝仙山怨魂们,集结了冲天怨火,冲破乌云桎梏,一上天,废话不多说,怨魂没便已随同屠浮一起杀开了。 “热闹热闹,今儿实在太热闹了。” 神界中,天极宗前宗主容华,牵着妹妹容嫣的手,踏着万丈霞光也来凑个热闹。 容嫣神情冰冷,比起那些仙人来更像是个玉雕般的假人,她额头神纹展开,冷声道: “天极宗弟子,何在?” 浩天正要答话,一名身穿粉衣的少女跃出紫光,她看着粉粉嫩嫩,满脸机灵单纯,冲容华容嫣兄妹拱手, “爹爹,娘亲。” 又迫不及待道: “音儿先去杀几个仙人,再同爹爹娘亲叙旧。” 说完,容音转身,她还未动,浑身魔气大涨,汇聚成一条魔龙,一路冲入仙兵阵营。 魔龙一出,惊动了整个神界的龙族,天底震颤,神龙俱出,此起彼伏的咆哮着,朝仙界冲击而来。 这一番轰动六界的盛世,看得山念都有些呆住,这些人有之、鬼有之、神有之、魔有之......六界怕不是占全了。 -- 085他的阿念 天道终于积蓄好了力量,在仙界杀成了一锅粥时,紫色电花闪烁,足以焚烧万物的火焰四起,乌黑的云,也被染成了灼亮的红。 山念的蛇尾游走着,拖拽着绿色的光,清扫着紫色的电,红色的火。 她一路往前寻找,终于找到了杀得浑身血光毕现的屠浮。 “师兄!” 山念冲过去,这种时候,她突然很想站在他的身边,像是以往许多次一样,替他护法,为他增强防御。 可是她一动,数道紫电宛若绳索,朝着她袭击过来。 山念甩尾,转过身去,浑身绿光大闪,每一道光,都是一串细小的符咒。 比发丝还要纤细,几千道,几万道,几百万道符咒,从她的周身迸发。 这些绿色的符咒纠缠着紫色的电流,将这些电流捆绑,压制,吞噬。 有仙人惊恐的大喊, “杀了她,她在替代天道。” 杀死、湮灭旧天道,以她之道,衍生为新天道,以道证道。 无数仙人朝着山念冲来,山念不死,天道被替,仙人再不能执掌天道,仙界失了六界冠首,仙人将再不能站在云端,以无情无欲的面孔,睥睨众生。 屠浮挡在了山念的身周,来一个仙人,他杀一个仙人,来一群仙人,他杀一群仙人。 有仙人怒斥他,助纣为虐,不知所谓,天道即毁,六界崩坏,六界生灵恃强凌弱,再无规矩束缚。 有仙人引诱他,若他让开,将来为他洗去一身魔气,无需修炼,仙人撤下天道雷劫,屠浮便可直接降下天梯,登临仙界。 多么可笑,连屠浮都忍不住为这群仙人的道貌岸然鼓掌了。 修真界里多少人为了踏上仙路,陨灭在天道雷劫下,原来这天道雷劫,是想撤便能撤掉的? 那修真界里,拼死拼活的摒弃七情六欲,只为修炼成仙的那些人,又算什么? 屠浮不为所动,于是仙人的攻击越发凶狠。 魔气、生机、灵气、紫色的光、绿色的光、红色的火中,山念回头,看向屠浮,他与她背向而立,如同以往两百年里的许多次那样。 他们面对的汹涌而来的攻击,两人背靠着背,互相扶持。 只是,这一次换成了他护着她。 “以卵击石,天道若是你们能轻易毁得了的,那便不是天道了。” 仙人们生气了,他们的情绪被这些他们曾经踩在脚下的蝼蚁们挑动。 气的发疯,气的失去了涵养,气的撕破了他们平静无波的外表。 紫光大现,红色业火暴涨,无论是神、是魔、是人、是龙,妄图摧毁天道者,皆被天道摧毁。 浮身在世,天道不可撼动,恒古如是。 “师兄!对不起了。” 火与血的哀嚎中,山念微微的勾起一抹笑转过身来,看着屠浮的脊背。 她受了很多的伤,绿尾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脱落,露出血淋淋肉,白森森的骨。 屠浮不遑多让,一身黑衣也早已战得褴褛。 天极宗不知死了多少人,饕餮和那些怨魂们刚刚修成的灵T,也不知化未化成风雨。 其实这一战,山念从未想过拉任何人入这一局。 “师兄,你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轻轻的开口,眼底带着笑, “终究是我一人的主意,若非意气用事,也不必造成这样多的枉死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儿时的大通铺,闪过天极宗里在春风摇曳中的花草树木,闪过站在她前方的屠浮,他站在一棵花树下,神情嚣张又明朗。 他说,她是要陪他一辈子的。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山念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私自定下了他与她的终身。 他要她永生永世,都与他在一起。 可是山念从来都没有应过他。 这一刻,真想应了他,他私自决定了这么多次,她就想应一回。 可是,这一回也应不得了。 因为,她从未想过成功,她的阿娘以身祭天道,还她一命,从两百多年前开始,山念便存了死志。 她修天道,若不能证道,便以死殉道。 霞光中,山念的手抬起,缓缓结印,在暴涨的紫色电光中,雷声轰鸣,屠浮回过身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阿念!” 【吾以吾血,以身殉吾之道,吾修天道,崇自由身,自由爱,自由思想,自由之自我,七情六欲,六界皆不可束,若真爱者,无论血缘、无论身份、无论背景、无论强弱】 皆、 可、 爱! 屠浮飞扑而上,绿光大盛,他穿过山念化为光的身体,直直扑了个空。 徒留一脸凉意。 他的阿念,终究丢了他,殉了她的道。 *******************别怕,HE**************************** -- 085那个坏女人 x⋎цshцwц8.coм 一场旷世大战,群魔乱舞,众神出战,诸仙陨落,最后,仙人催动天道,妄图绞杀一切心怀叵测者,重塑纲常。 关键时刻,幸得山念以身殉道,压制了暴起的天道,仙界落败,被神魔两界摁在了地上摩擦。 自此后,天界退居天外天,不再对六界事横加干扰,再也不能以主宰者的嘴脸,执天道,向六界行刑。 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六界中,但凡知道此事者,无不欢欣鼓舞。 然而,屠浮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的阿念以身殉道了。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天外天下来的,只知道那天他杀了很多的仙人,杀到魔界都兴奋了,无数魔族跟在他的身后,同他一起杀伐。 最后,杀到没有仙人可杀了,屠浮才停下来,恍恍惚惚,心痛到麻木,也不知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人。 有魔族想迎他回魔界,奉他为魔尊,有人劝他,说了很多很多节哀的话。 他们说天地初开,万物伊始,天道起初一片混沌,并未将人分出三五九等。Щǒǒ13.cǒm(woo13.com) 却自仙人执天道以来,逐渐将六界分为了上三界与下三界,仙为至上,认为只有摒七情六欲,方能成就大道,舍小爱,才有大爱。 在仙人的刻意营造,及天道的威慑下,修真成仙,无欲无求,逐渐成为了修真界所有修士里,唯一的选择。 然而,仙人妄图统领六界,能力却不及神魔两界。 于是仙界刻意贬低杀伐无道的魔界,无尽的打压具有通天之能的神界。 任由仙界如此横行霸道下去,或许有朝一日,仙界真能成为六界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幸好有神界的山念,以身殉道,才破坏了仙界的Y谋。 他们说山念多么多么的高尚,多么多么的舍己为苍生,他们将所有赞美的词,都往屠浮的阿念身上安。 可是屠浮觉得好笑。 他们口里说的,那个大义凌然,以匡扶正义,助天下苍生脱离仙界桎梏的人,竟是他的阿念吗? 不不不,阿念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怕疼怕累怕苦怕孤单,整日里躲在他的羽翼下偏安一隅,哪里有世人说的,那样大的志向?。 若不是被仙界比到了极致,若不是仙界发现屠浮入了魔,其实,山念还没准备那么早和天道杠起来。 她修天道,为的也不是替六界请命,而是报她的私仇。 她没有那么的热心,六界苍生并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她其实,视六界苍生为草芥。 说到底,屠浮眼中的山念,只是个披着神族外衣的懒散鬼,最大的梦想,只是找块山头种地而已。 没有他拉着她出去历练,并且将他的修为分她三分之一,其实山念连出门都懒。 这样一个人,哪里有世人说的那样义正言辞呢? 那个坏女人,她还骗了他两百多年,比得他入了魔,修了守护道,成了个六界大魔,却再无守护的人了。 屠浮的双眸干涩,没有哭,也没有笑,没跟着魔族去魔界,也没有回天极宗。 他去了离境。 他记得山念曾经在离境里折腾了好久,似乎是想在离境里,种出一个新的盘丝仙山来。 屠浮想要找找这个地方,他想看看她曾经的家乡,是个什么模样。 分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屠浮只是活在了过去,一辈子都不想往前。 因为过去有山念。 -- 086她成功了 x⋎цshцwц8.com 冬有暮雪,夏有蝉虫,恍恍惚惚不知过隙多少年,原来在离境外的那座城市几经变迁,覆灭又重建,早已物是人非,不知几何。 便是连这修真界里的人,都已换了好几茬。 待山念再次有意识时,她已经蜕成了一条碧绿色的小蛇,四周全是焦黑的痕迹。 她微微抬起碧绿色的头来,想要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却只觉腹部沉甸甸的,有种滞纳感,让她的身体都不太协调了。 四周亮起一阵碎光,山念睁开竖瞳,看着那一片片碎光,里面是阿爹与阿娘。 准确来说,是阿爹眼中看到的阿娘。 “阿爹?” 山念轻唤出声,她不是很明白,她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会有阿爹的记忆碎片? 原来阿爹曾经在民间时,是个再心善不过的白净书生,他出生钟鸣鼎食之家,家境殷实,心地善良,家中常常供奉一座仙人像,生活富足又有信仰。Щǒǒ13.cǒm(woo13.com) 后来,阿爹所在的国家昏君当道,战火纷飞,仙人并未庇护阿爹及阿爹的亲人,阿爹全家被皇帝屠戮了个干净,阿爹被发配充军,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保家卫国,浑身杀戮。 便是因为这样的血腥杀戮,尽管以杀止杀,救万民于水火,却被仙界不容,只能被判入畜生道轮回。 他当然不服气,在鬼界大闹一通,正要被牛头马面丢入畜生道,恰逢阿娘造访鬼界,蛇尾一摆,将本来要入畜生道轮回的阿爹,给扫入了魔界。 阿爹就这样,因机缘巧合踏入魔修一道,最后修成了魔界的大魔,因为长着一张极为好看的脸皮,被魔界诸魔称之为玉面书生。 后来的故事就很老套了,阿爹虽然是个魔,一个很好看的魔,但因为对阿娘念念不忘,最后寻到了神界,趁着阿娘的山神之欲来临,趁机把阿娘拐到了手。 阿爹的这一生,他一身杀戮缠身,是为保家卫国,最后仙人却说他无大爱,邻国人也是天下苍生,杀邻国入侵者也算杀孽,判他杀孽太重入畜生道。 阿爹的前十几年,供奉了仙人,却不曾得过仙人的庇佑,唯一一次被神庇佑,就生了渎神的心。 最后他被天道五雷轰顶,本来有机会遁走,自天道下苟延残喘活下去的。 但阿爹没走,他拼着全身修为,借助了山念阿娘的神力,替他有着神魔双脉的女儿山念,刻了一道极为Y险的转接咒。 倘若有一天,天道要伤山念,所有伤害必转接给天上仙人,以天之道,馈仙之身。 这是一个被阿娘提着耳朵,常常罚跪搓衣板的懦弱男人,为自己的女儿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也是一个被仙人辜负,终究对仙人失望透顶,再不寻求仙人一丝怜悯的绝望男人,临终前对仙人的最后算计。 所以山念自爆殉道,实际殉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天道自爆,她之道已为新天道。 所以,山念惊觉,她成功了? 不是吧所有人都不信她能灭了旧天道而重塑新天道,连她自己都不信,结果,她已经证道了? 一时间,山念心中狂喜蔓延,几乎掩盖住了看见阿爹记忆碎片的忧伤感。 “啊~~” 惨叫声,自山念的口中溢出,她的身体迅速盘住臃肿的腹部,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 087别来烦老子 天光大现,雷雨阵阵,紫绿色的电光隐隐伏在厚重的云层中。 山木尽伏,万灵跪拜,就连素以万灵之长自称的人类,也隐隐感受到了天道的些许异常。 修真界里,修士们只觉心浮气躁,莫名的多愁善感起来。 Y雨连绵一个多月,淮艳便是在离境外的一座小酒肆里,找到了正在醉生梦死的屠浮。 “师兄,掌门派我来接您回去,天道有异,整个修真界各门各派都遣人来了天极宗,如今宗门内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淮艳坐在屠浮的对面,岁月匆匆,曾经的莽头小伙儿,如今也长成了沉稳的一峰代峰主。 他望着爬在桌面上,穿着一身穷酸模样儿,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屠浮,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来扶道: “师兄,山阁主,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自从山念以身殉道后,这些年修真界的人,都在等着仙人震怒,天道降罚,结果仙人凋零的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天道安静的蛰伏,无论修真界的人怎么作,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屠浮这个杀了仙人不知凡几的大魔,公然在修真界里行走,都未得天道的半分警示。 说天道无用吧,魔族趁这个机会,屡屡想要攻入修真界,也多次派魔来说服屠浮,都被屠浮二话不说打了回去。 仙人曾经又是苦口婆心,又是威胁震慑的说,天道受损,六界将乱。 但如今,也并未乱到哪里去。 趴在桌面上,一头蓬乱头发的屠浮,在听到“山念”两个字时,才抬起胡子拉碴的脸,醉眼朦胧的看向淮艳。 他“嗤”一声笑了, “天道有异?干我P事,有本事,天道就降个雷下来,把老子给劈死!” 一道紫绿色的闪电,“啪”一声劈下来,正好就劈在屠浮的头顶上,他那如J窝一般的头发,缓缓的冒出一股白烟~ 淮艳坐在屠浮对面,见状,也是呆愣许久,然后似乎想笑,又不敢笑,y是憋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师兄,天意如此,你已经许多年未回宗门了,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屠浮抬手一扫J窝般的头,冷冷的撇了淮艳一样, “我还未找到盘丝仙山。” “可是......” “不必可是了,若是你们要商量什么,就来离境城商量,我不会离开这里。” 他这些母绍少离开离境,除非有消息说修真界里又出现了什么神山、仙山、灵山的,他总归是要去看看,能不能再这些山里找到盘丝仙山的蛛丝马迹。 淮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起身来,准备离去。 走之前,他还记得把酒钱付了。 毕竟屠浮看起来十分落魄,也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点点。 刚出酒肆的门,脚下溜过一条赤红小蛇,淮艳“嗖”一下收回脚,定睛一看,那条赤红小蛇就朝着屠浮冲了过去。 “小心!” 淮艳大惊。 下一瞬,屠浮看也不看,一把抓起那条小蛇,随手往酒肆外面一丢,暴躁道: “你们这些魔族,都说了,别来烦老子!” -- 088山不见山 孩子的哭声在屠浮背后响起。 他与淮艳回头看去,方才被屠浮随手丢出去的那条小蛇,掉在地上“啪”的变成了个穿着红衣裳的小女娃。 看起来也不过人间界一烁散童大小。 她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嘴里用N音喊着, “夭寿啦,杀孩子啦,呜哇哇哇~~~” 那声音惊天动地的,哭的天雷阵阵,乌云滚滚。 屠浮胡子拉碴的,太阳系直跳,他暴躁的大吼一声, “别哭了,哪里来的小妖,别在老子面前晃悠,滚!” 地上的那一烁散子,怂的赶紧止了哭声,颤巍巍的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看屠浮,又看看淮艳,看起来,淮艳比较好骗......啊不,好说话。 她对着淮艳,双膝往地上一跪,抽噎着, “师父,我阿娘生了重病,被我家的家奴们封在冰棺里,我阿爹又不要我了,师父,我拜您为师,您带我回天极宗吧,我从小听着天极宗的故事长大,觉得自己可以在天极宗里苟到飞升。” 她拿小手擦了擦小脸上的眼泪,也不等淮艳同意,立即朝淮艳磕了三个头。 天上打了三个响雷,细小的闪电朝着淮艳劈过去。 他一跳,躲开来,看向地上的孩子,眯眼,充满了怀疑的问道: “你是哪儿来的?为何非要入我天极宗?” 自从天极宗里的能人们,勇挑仙界,差点儿干死天道之后,修真界里的天极宗,就成为了六界趋之若鹜的修真圣地。 天极宗也真正做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管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有资质,都会收。 那走路都颤巍巍的孩子,眼泪巴巴开始诉说自己凄惨的身世。 她,是一个爹不亲娘重病的孤儿! 她,爹是魔族,娘是杂魔,就是血统不纯正的那种魔,魔族中最是实力为尊,血统不纯正的魔,是魔族最低等的魔,因为很有可能,连修魔都修不了。 她,从小生活伶仃,吃不饱,穿不暖,没钱用,还被人打。 连路边的乞丐都能随意的欺凌她。 总之,生活悲惨,孤苦无依,没有人管,没有人教,想要投靠阿爹,结果阿爹嫌贫爱富,把她丢掉了。 说的淮艳同情心泛滥,大骂道: “你阿娘病重,你阿爹竟然还丢掉了你,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嗯嗯嗯!” 小女童连忙点头,眼底包着一泡眼泪,看向屠浮,重重的“哼”了一声。 屠浮凉凉的看着她,仰头灌了一口酒,起身来,迎着风雨,走出了酒肆。 小家伙在他背后支着小手喊道: “喂,你做什么去?” “找山!” 他回了一句,扬手,邋遢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里。 山不见山,满世界乱转个啥哩。 小女童撇撇嘴,转过身,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屠浮刚才坐的地方。 淮艳靠过去,问道: “徒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 小女童站在长凳子上,双手支着桌面,仰面看向刚刚拜的工具人师父, “我家的家奴叫我少主,本少主从出生就没有名字。” -- 089她的孩儿哪儿去了 没有名字的小蛇妖,就这样拜了淮艳为师,成了个御魂峰的弟子。 但因为淮艳要回天极宗召集宗门内的弟子,来离境城开大会,因而就将小蛇妖留在了离境城,交给屠浮暂时照顾。 而屠浮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在找修真界的那座盘丝仙山,就是在醉生梦死的路上。 偶尔清醒的时候,看见小蛇妖在他身周晃来晃去,他一开始会将她丢开,后来对小蛇妖视而不见。 再后来,小蛇妖靠近屠浮,他也不管她,就这样习惯了这孩子的存在。 山念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从冰棺里爬出来的。 她带着蛇尾从洞府里游弋出来,山外上古鬼修们跪了一大片,山念一一看过去,瞧见为首的,已经修成了实T的饕餮,眼眶发热, “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原来你们都没事。” “没了天道的惩罚,那些仙人根本不值当什么。” 饕餮咧开獠牙,原本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应该举山欢庆,然而,饕餮却是哭丧着脸,四肢往地上一趴,大喊道: “大人,少主,属下实在是管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看把一头活了不知道多年的上古神兽给气的,可见少主的本事了。 站在洞府口子前的山念,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眉心微蹙,耗费心神,宛若天火焚烧般的生产记忆,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在冰棺中蕴养数年,一觉醒来,才是茫然发现,她居然产子了。 她给屠浮生了个孩子? “那个......孩儿人呢?” 山念披散着长发,眉心隐隐跳动,她的孩儿哪儿去了? 茂盛的灵草地上,饕餮老泪纵横,一副捶x顿足愧对列祖列宗的模样, “大人,少主自出生后,性子极为活泼,咱们山上,又无人敢管教她,她,她就......拜入了天极宗,说是要去天极宗g一番宏伟的事业......属下该死,属下们拦不住啊。” 说着说着,饕餮就是一把辛酸泪,听的山念眼皮直跳。 她站在风中,蛇尾化做双腿,清风浮动她淡绿色的裙摆,瞬间出了仙山, “我去见见孩儿。” 自山念殉道后,她原本不该沉睡这么久,但与天道融合时,山念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并腹痛难耐,即将产子。 于是山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尽修为,一面与天道融合,一面护己身产下孩儿,最后折腾的自己元气大伤,只能闭关修养。 结果一觉醒来,孩儿去天极宗拜师去了。 离开修真界的这盘丝仙山,山念匆匆走在去往离境城的路上,恍然发现,世间时光浮隙,此间修真界,早已物是人非许多年。 当年要夺灵洞的那些修士,所有的都有了心魔,无一例外,全部陨落,而如今的天极宗简直就是个妖魔鬼怪集散地。 也好,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才能让天极宗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待山念循着孩儿气息,赶到离境城外时,竟发现许多修真界的山神们,正在这里集结,嘴里喊着要讨伐屠浮的口号。 屠浮?他怎么会被修真界的山神联手讨伐? 山念心中一疼,跟着一名脚步颤颤巍巍的山神,往山神大会里去。 -- 090我阿娘出关了 x⋎цshцwц8.com 修真界里的山神与神界的山神,不能相提并论,不是同一个体系,强弱程度也不一样。 在山念的眼里,这些修真界的山神,同山妖没什么分别。 她进入一座破庙,找了个地方坐地后,就听着这些所谓山神,开始讨伐屠浮。 一开始,山念还没听明白,屠浮是怎么这些山神了,后来才知道,在她被封入冰棺的这些年,屠浮将修真界里大大小小的山都薅空了。 什么神山、密山、灵山只要是个山头,山中有生灵,就是上面长了根草,都被屠浮光顾过。 他这么薅下去,高得这些“山神”连修炼都没法儿安宁,山中好不容易守了几百年的奇珍异宝,也全落入了屠浮的口袋。 他不惹众怒,谁惹众怒? 山念听着,听着,也觉着屠浮这样有点过分了,也不能怪这些山神们义愤填膺,他薅的太狠了。 “唯今之际,我们只有奋起反抗,才能自救。” “屠贼不将我们比上绝路,他是不会放弃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反抗他。” “我有个主意,既然我们打不过他,不如,我们就来个美人计好了。”Щǒǒ13.cǒm(woo13.com) “我看行,找个我们当中最美的去勾引他,将他困上千八百年的,至少让我们休养生息,重新把灵植种起来才行。”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宛若一群乌合之众终于找到了一条生路,竟真的开始当场选美人儿了。 一条蛇妖扭着妖娆的身子上台,开始展现自己的风姿,看的山念一脸的尴尬,屠浮喜欢这样儿的?那这些年他的口味变得蛮大 那些所谓山神们,连连赞叹,这算是个极品美人儿了,一定能将屠浮拿下。 而在离境城的另一边,一群天极宗弟子在酒肆里热热闹闹的说着话,穿着红衣的小女童摇摇晃晃的走向窗子。 屠浮正在卷起的稻草窗帘下晒太阳。 小女童趴在窗子栏杆上,看向下面胡子拉碴的屠浮,奶声奶气的嫌弃着, “你怎么能这样邋遢啊,要振作一点嘛,以后你的心上人出现了,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要你的。” 简直是C碎了心。 屠浮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突然,他又将手臂放下来,摸了摸被他丢在旮旯里的诛邪剑,猛的站起了身来。 红衣小女童吓了一跳,昂起小脑袋, “你做甚?” 酒肆里热热闹闹的天极宗弟子们,也一瞬停下了说话,转头看向窗子边的屠浮。 他晃悠了一下身子,抬起满脸的大胡子,左右看了一眼,大喊一声, “阿念~” 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肆。 淮艳跟在屠浮的身后,喊道: “峰主,峰主。” 他的脚边,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游过,女童留话, “我阿娘出关了,师父,有缘再见!” “啊?徒儿!” 淮阳刚收的徒儿?这还没教过一招半式呢,怎么就有缘再见了? 一群吵吵嚷嚷说天道有异象的天极宗弟子,急忙凑过来,问道: “淮师兄,这是怎么了?屠峰主怎么走得这样急?” “你不是说要介绍你新收得徒儿给我们吗?你的徒儿呢?” -- 091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等货 x⋎цshцwц8.co 正道修士一向不怎么喜欢屠浮,这个他是知道的。 因为屠浮自上回挑衅天道之后,就彻底的摒弃了正道匡扶正义的想法,每天只奔波在找修真界盘丝仙山的路上。 他明明有极大的能力,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却从不肯为了世间公义分神片刻。 再加上,他入魔了。 自恒古来,魔,都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 但这个修真界里最讨厌屠浮的,却并不是正道修士,而是被屠浮光顾过,或者正在光顾路上的“山神”们。 这些年,屠浮每光顾一座山,就会将这座山给薅秃,他这样雁过拔秃毛的手段,让山中生灵们恨的牙痒痒。 但此时此刻,屠浮一路往前冲,不管也不顾的,就这么直接冲入了“山神”们的集会。 有人在集会上大喊, “屠峰主来了,快跑,不是,快想办法干掉他。” 跑什么跑,他们组织这样的集会,本来就是要想办法干掉屠浮的。Щǒǒ13.cǒm(woo13.com) 山神们慌乱起来,内心还有被屠浮薅秃之后的心理阴影。 但他们很快有所反应,有人大喊一声, “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结阵,困死他!” “稍有姿色的,都入阵去,但凡能蛊惑得了屠峰主,咱们山上所有的宝贝,还不供尔唾手可得。” 那么多座山上的奇珍异宝,屠浮不知薅空了多少,若真能拿住这个男人的心,他储物袋里的宝贝,果真是予取予求的。 在座不少女妖跃跃欲试,纷纷跳入阵法里,等着屠浮入阵,欲行勾引。 山念站在一旁看着,还在想着这是个什么阵?她专修御魂阵咒,竟未见过这般集修真界诸“山神”智慧的阵法,果真玄妙精巧。 却是不妨,不知是谁推了她一章。 估计这人觉着她长相尚可,也是病急乱投医,将一身绿色女装裙衫的她,也推入了阵法中。 一入阵,周遭景物瞬间变换,女妖们各个妖娆艳丽,在秀丽山水中,摆出各种诱人脸红心跳的姿态来。 山念一挥宽袖,负手转身,回首便见到了一座破旧的女娲庙。 她微微凝神,旁边的蛇妖便是笑道: “哎哟,你这等姿色的小妖,怎么也进来了?” “屠峰主可不是你们山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妖,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等货色?” 山念上下一打量,的确,相比较那些风情万种的女妖们,她穿着太过于保守,打扮得太过于素净,要行勾引能事,还是少些韵味。 然而现在要去换装,又来不及了,一道凌厉剑气突然冲入阵中,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将女娲庙前的众女妖们,砸的纷纷后退。 那条嘲笑山念的蛇妖,盘在一旁的书上,显出蛇尾,嘴里娇懒出声, “哎哟,这是谁呀,竟这样的粗鲁,磋磨了奴家” 剑气落在地上,尘土散去,一道邋遢的黑色身影伟岸,立于天地间。 胡子拉碴的屠浮转身,一眼就往树上的蛇妖看去。 -- 092哪里来的小妖(微) 见着屠峰主的目光投射过来,树上的蛇妖立即搔首弄姿,还揉了揉自己饱满的双N。 她的嘴里更是娇柔的喊着, “哎哟~嗯~小郎君长得真好看,嗯~~” 屠浮垂目,朝着蛇妖走过去。 所有隐藏在暗处的女妖们咬牙,竟然让蛇妖抢了先。 而站在屠浮身后的山念,微微歪着头,一身凄惶的立在女娲庙前,看着屠浮伟岸的背影,似有些痴然。 多少年了呢?她被封在冰棺中养伤,已不知这六界匆匆过隙了多少岁月,再一见屠浮,竟不知会是这样的光景。 旁边一名女妖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喂,你真身是什么?怎的我都看不透你?你该不会是个女鬼吧?” 古庙青衣,形单影只,长发披散,看山念这样子,的确符合一个落魄女鬼的形象。 山念没有应声,只是依旧看着前方的屠浮。 他已经走近了蛇妖,那条蛇妖愈发兴奋起来,滑着蛇尾,双手在她的奶子上揉捏,直接将两粒大白团子肉出了亵衣。 这一刻,阵法当中的所有女妖们都以为,自己会看上一出活春宫。 然而,屠浮眼中寒光一闪,诛邪剑出,将树上的蛇妖斩落成了两段。 蛇妖当场毙命。 他周身血光漫天,冷声, “蛇妖就是蛇妖,做出一副人首蛇身的样子来,丑得碍眼。” 他见过地狱的曼陀罗开,从此往后,世间凡花皆不能入他眼。 阵中女妖们噤若寒蝉,望向树下一刀两断的蛇妖,忍不住交换一个慎重的眼神,各自摆好位置,却再不敢贸然出声勾引。 山念依旧站在女娲庙前,阵中薄雾阵阵若纱般,将她的身影遮掩得不甚清晰。 她看着屠浮提剑,一个个的寻过去,将隐藏在阵中的女妖们剁得稀碎,剩下的那些女妖,自然受不住他这样的手段,纷纷自动脱离阵法,不敢再待在阵中。 轮到山念了。 她依旧痴痴的站在女娲庙前,看着薄雾中,屠浮提着滴血的剑,踏着山川河流向她走来。 在她面前,屠浮站定,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师兄......” 他却是突然笑了一声,提起诛邪剑来,将剑搭在她的肩上, “哪里来的小妖?嗯?” 山念张了张口,看向屠浮血红色的双眸,她抬起手来,将白嫩柔软的手,搭在屠浮握剑的手背上。 “我是阿念,师兄。” “什么阿念,不认识!” 屠浮拿剑的手一松,手里的诛邪剑掉在了地上,他展臂,一把抱住山念的T,将她扛在肩上,往女娲神庙里走。 供桌上的一应器皿,被屠浮扫落,叮呤哐啷的响声中,他将山念压在供桌上,一双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摸着, “不是说,要来勾引本作?嗯?让本座瞧瞧,你这小妖怪,是怎样勾引本座的?” 他的话音里有些气,胡乱肉摸着身下的女T,显得极为迫不及待,干脆坐起身来,一把撕开了山念身上的青衣,露出她淡绿色的肚兜。 两团隆起,遮在肚兜下,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师兄,师兄~别这样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