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桃花》 1、他叫铁牛? 时姝是被闹钟吵醒的,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发闷的胸口,才缓缓起身把闹钟关掉。 坐在床上时姝发了会儿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时常感到胸闷,有时咳嗽还会带血。 她虽自小被养在孤岛,与社会少有接触,但她也看过电视剧,电视剧里总有这种情节,出现这些状况,意味着女主即将死去。 时姝侧头看着窗外,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孤岛,这里位于东海岸,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阳气最盛。 一年有四个季节,时姝生于立秋,正是季节更迭的时节。古人常认为立秋前夜阴阳对立,邪气易生,灾祸不断,所以母亲才会因生产而亡,而她一身阴气,邪崇缠身。 那时有个大师曾说,她上辈子欠债太多,这辈子才会阴气太盛,一生只能与邪崇相伴,只有将她养在阳气最盛的地方,才不会祸及他人,时父不信,轰走了大师,直到几个月后,时父经历了背叛、破产才相信大师的话,把她送到东海岸一座孤岛的别墅里,才渐渐转运,不久时家东山再起。 时姝在海岛上住了将近18年,再过不久,就是她18岁的生日。 时姝仔细回想着时父说的话,那位大师似乎还说过如果有缘,会遇到贵人,可惜时父这些年一直没找到贵人,近来时父联系她时也不再谈这些,时姝也就没了妄想。 时姝去浴室整理自己,脱掉薄薄的白色睡裙,一头长而卷的发散在身前,如泼墨一般,堪堪遮住浑圆的柔软粉色尖尖,时姝低头看着自己,明明她的胃口一向不好,身体纤瘦也正常,但胸部却有些大,孟姨还笑她有福气,时姝轻笑着摇了摇头。 热水洒在身上,给白皙的身体平添了几分粉红,时姝脸蛋红红的,她一直有个秘密,连孟姨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她13岁来初潮时才知道的。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搂着她,一边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她身上起伏,周围是一片桃花林,花瓣纷纷散落下来,有的落在旧土里,有的落在两人身上,男人这时抽出巨物,随手抓了一把花瓣塞在她的体内,低磁暗哑的声音轻柔的响在耳边,“嗯,姝姝好香。” 一时之间全是桃花的清香,又夹着甜甜的蜜,让人沉沦。 醒来时时姝捂着红红的脸蛋,闻着满室的花香,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后来她没再梦见这个男人,也没再做那样的梦,但她知道,她的体内藏着秘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敢去探究。 时姝洗澡时有些不敢触碰下体,她没见过别人的是什么模样,只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和别人似乎有些区别,她的下面没有一丝毛发,颜色是粉白的,偶尔体内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从下体传来,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别的了。 时姝拍了一下脸,如冰似雪的脸蛋一下子被拍的红红的,像染了粉,尤其一双含着水渍的桃花眼,一股媚态浑然天成。 整理好自己,下了楼,没见到孟姨,时姝侧目去寻。 孟姨是母亲的保姆,在母亲去世后对时姝放心不下,知道她要被送走之后求着时父让她过来照顾她,别墅里只有时姝和孟姨,这么些年,她早把孟姨当成亲身母亲看待。 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处传来,时姝看到孟姨一脸开心的模样,也忍不住启唇笑了笑,她生的极为动人,孟姨总说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但终究还是有些许不同,时姝看着总是不谙世事的样子,孟姨时常担心,她不像生母自小生活在世家懂得人情事故。 时姝没想那么多,只轻声问她,“孟姨,怎么了?” 也许是她常年不与人打交道,声音总是轻细而柔软,又带着天真的娇媚,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幸好即便在这样的地方,时姝没有让自己堕落,孟姨走到她身边,咧着嘴笑道,“小姐,恭喜啊,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即便她与人隔绝,她也想了解外面的世界,不能去学校,她便在家里学习,今年6月份全副武装离开小岛两天去参加高考。 成绩虽比不上那些在学校学习的学生,只能勉强上个好点的学校,但她也很高兴。 时姝欢喜的接过孟姨的通知书,桃花眼笑成月牙状,“孟姨,我是不是能出去上学了?” 孟姨眼里划过一丝担心,但不想这个时候让时姝难过,只轻笑着说,“姝姝别担心,时先生一定会想办法的。” 想到时父上次打电话过来交代的话,孟姨接着道,“姝姝,东西可收拾好了,时先生过两天就来接小姐回去了。” 时姝乖乖的点头,“嗯,都收拾好了。” 说完时姝眼里有些黯淡,孟姨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问她,“姝姝不会是担心走了后找不到那个叫徐什么的,对,徐铁柱是吧?” 时姝被她说的脸微红,低声反驳,“孟姨,他不叫徐铁柱,叫徐铁牛。” 孟姨微哂,琢磨着徐铁柱总比徐铁牛好听。 时姝似是知道她在笑什么,开口说,“孟姨,他是我的朋友。” 徐铁牛是她在两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海边有一对情侣来玩,不知怎么的那两人在岛上迷了路,便找到了这里。 那两人年龄和她相仿,但性格比她活泼许多,许是见她一个人待在这么一个岛上有些可怜,陪了她几日,临走时女孩给她介绍了一款聊天软件,时姝便是在这款聊天软件上认识这位叫徐铁牛的网友。 刚从时父那里拿到手机,时姝下了软件,加了时父和那两个人,她还以为能每日和女孩聊天,从她那里知道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是学生忙碌学业,也许是她见识太浅女孩和她说什么她都不知道的原因,两人便渐渐的聊的少了,直至不再联系。 时姝孤单的太久,本来觉得一辈子这样就可以,但尝过陪伴的滋味,这种陪伴不是时父和孟姨所能带给她的,一下子无法抽离,不过让她随意找一个,她总有些害怕。 于是某天,她在软件上输了自己出生日期的数字,以为这样的数字找不到人,但一个昵称为Y的网友乍然出现,时姝有些惊喜,想也没想便加了这个人。 Y很冷淡,时姝过了叁天才得到回复,只有一个问题,“你是谁”。 没接受也没拒绝,时姝燃起了希望。 时姝谨慎的打字回复:“你好,我是时姝,你的qq号码是我的生日,我可以加你吗?” 那边像是想了许久,过了一个小时才点了同意。 时姝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心理才同意的,但是一想到他的qq号码和她的生日是一样的,就觉得这是命中注定,他们命中注定就该是朋友的。 时姝总是会找谈话,担心他觉得自己见识浅薄,便看了很多很多书,找了许多自己觉得很有见识的话题找他聊。 “Y,你觉得整个宇宙存在外星人吗?” 时姝等了一天才等到回复。 Y:“.……” 时姝很有耐心,觉得他应该没有很讨厌她的问题,继续问他,“Y,你说外星人会想着掠夺地球资源,攻占属于我们的地球吗?” Y这次回复的很快,过了两个小时便回她,“不会。” 时姝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很冷漠,但人很不错,至少能忍受她见识浅薄这件事,时姝感激的回他,“谢谢你,我知道了。” Y也很不客气,理所当然的回了个“嗯”。 时姝自觉两人已经建立巩固而牢靠的关系,便时不时的找Y聊天,Y很忙,回她的消息短则一两天,最长的时间是半年。 之后两人断断续续的聊了一些,再联系时已经是一年后,时姝即将高考的时间。 那天Y找她借钱,说他出了事在医院里,还给她发了病历本,时姝急的不得了,转了1000块给他,时姝也才从这次聊天里知道他的名字,徐铁牛。 这次聊天之后,徐铁牛再次消失,时姝早已习以为常。 时姝动了这么一大笔资金,孟姨是事后才知道,担心时姝被骗,警惕的对时姝说,“姝姝,万一是骗子呢?” 时姝总会肯定的对孟姨说,“好了,孟姨,他是我的朋友,不会骗我的。” 孟姨还想再劝,“姝姝啊,哪有人会叫徐铁牛,这名字,也,也太……” 时姝不想听到身边的人说她最要好的朋友,只好握着孟姨的人让她别担心,“孟姨,铁牛这名字,挺好听的,你不觉得很勤奋吗?” 很久以后,时姝才知道自己被骗的事,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只好哭唧唧的找江渊,江渊按着人哄了又哄,亲了又亲才把人哄好。 时父是第二天乘着私人飞机来的,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不高,但给人的感觉很是可靠,时姝满眼惊喜,“爸。” “姝姝。”时父一早就收到了时姝得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的消息,虽然不是很有名气,但在A市,也算方便,而且时姝还没去学校上过学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时父颇有些自豪,唇角微微上翘。 “我们姝姝真厉害,等回去了,爸爸给你办个盛大开学宴,还有生日宴。” 时姝不太想要这些,她连自己能活多少时日都不知道,现在只要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就已经好很好了。 时父高兴完后仔细打量着女儿,时姝从小被养在孤岛,整个人显得纯真稚嫩,不像时皎,早在14岁就已经学会打扮,而时姝不擦粉黛,就已经娇艳的不可方物,可惜。 时父无声的叹了叹,“我们姝姝长大了,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作者的话: 江渊:“听说我叫徐铁牛?” 时姝:“谁说的,不认识。” 江渊冷着脸,“还有人说铁牛名字好听。” 时姝:“谁说好听的,不好听,说好听的都不知道江渊,江渊的名字最好听,最霸气。” 江渊摸了摸时姝的头,温柔道,“真乖。” -- 2、是人是鬼总要看看 ⓟò⒅d.∁ò㎡ 回到A市的第一天,时姝就晕倒了。 医院没检查出什么毛病,看小姑娘身体瘦弱的厉害,安排输了点营养液。 时姝醒来时胸口闷的慌,孟姨陪在她身边,见时姝醒了便走到一旁倒了杯温水给她,“姝姝,你觉得怎么样?” 时姝喝了水,才感觉好一点,“孟姨,我没事,我爸爸呢?” 孟姨想开口,却又无法说出来。 时姝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经猜到了大半。 时父在她被送到孤岛时认识了徐娇,也就是她的继母,继母为时父生了一对双胞胎,时姝听孟姨提到过,这对双胞胎很聪明,13岁就可以出国交流,现在即将回国上高叁参加高考,时姝有些羡慕,他们年龄才16岁就可以参加高考,真厉害。 担心时姝不高兴影响身体,孟姨没再多说,只说了时父去接弟弟妹妹。 其实时姝真的不介意,有弟弟妹妹也挺好的。 一会儿后孟姨因为有事提前离开了,病房只剩她一人。 输好了液,医生嘱咐她好好休息,时姝乖乖的点头答应, 时姝躺下时拍了拍发闷的胸口,只觉得好似一块大石头压着胸口,让人呼吸不过来,但很快,身体变得轻松起来,这样的变化只是在转瞬之间,时姝疑惑的拧了下眉,怎么觉得身体好像好了很多。 难不成是这家医院的风水太好? 时姝否定的摇摇头,不管是从电视剧里,还是从书里都知道医院是阴气最盛的地方,所以应该不是医院。 怀着疑惑时姝下床穿上拖鞋,打开房间的门,走廊上来往的人群忙碌着,时姝小心的避开,乘着电梯往下,越往下,她越觉得身体轻松。 这样的轻松是她有感知以来所未曾感受到的,一时之间她被蛊住,不由自主的往医院门口走去。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江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早就注意到了她,小姑娘生的极美,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哥,你回来是来看爸的吧。” 江翟在机场接到江渊后便开着车到医院,途中说了些江父近期住院的事,以为江渊担心江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哥,有我在,你就别担心了,更何况爸这次住院……” “听说,他给你指了门亲事?” 江青山这人性格好听点是佛系,难听点就是不管事,自从江母走了后,江青山就一蹶不振,从来没管过他哥俩的事,家事不上心也就算了,就连事业上也是过一天算一天,在江氏毫无话语权,为了争夺一点话语权,江渊去了部队从军,江翟则念了金融。 两人都没想到不管事的江青山会做出让江翟联姻的事。 江翟烦躁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妈的,咱们小的时候被江家那几个欺负不管事就算了,谁想的到老了竟然来给我们决定婚姻大事。” 站在医院外的小姑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走路像是随时都能晕倒,那泼墨似的长卷发也跟着一晃一晃的,仿佛能晃到人心底去。 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从心底传来,江渊恍若不在意的撇了一眼,转头随意的问江翟,“是时家的女儿吧。” 说到这个江翟就来气,时家的女儿时皎才16岁,他已经22岁了,也就江青山这人能做的出来。 江翟满眼不服气,“哥,难道你也同意?” 时家经历过一场风波,本来濒临破产,谁想突然来了时运,时鹏竟然能东山再起,近些年来企业越做越大。 江青山能和时鹏有联系还是因为那次时家濒临破产,江青山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竟然帮了时鹏一把,这次江青山住了院,时鹏来医院同意了江青山的请求。 江翟有些无法形容这种不舒服,就像是从没指望过一个人帮你,但他突然帮了你一把,还是以这种决定你人生大事的方式,任谁看都怎么不舒服。 江渊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时家不是还有个女儿?” 江翟怪异的看了一眼江渊,“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时家的大女儿在A市一直是个传闻,有说时姝长得太丑,不愿见人才被养在孤岛,也有说时姝脾气太差,惹恼了时鹏,石鹏一气之下把女儿丢到了孤岛上,还有说时姝的命克人的很,谁招惹上都不会有好结果,只能丢在孤岛与世隔绝…… 江渊看了看站在医院门口的女孩儿,那种酥麻的感觉一直未消,她长得极为清纯,却又很欲,极勾人魅惑,她的那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极会魅惑人,但又毫无杂质,干净清澈。 她似是舒服的呼吸了几下,唇微微张开,有些湿润,看一眼就让人口干舌燥,就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她看过去,她似是毫不自知自己的美貌,只是对于那些目光有些羞赫,不好意思的垂着头。 江渊有些想笑,但想到弟弟遇到的事,便大发善心的没笑出来,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还要看啊?” 江渊摩挲一下拇指,眼里透出冷漠来,“不看看怎么知道,遇到的是人还是鬼。” 他指的是时姝。 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什么样。 时姝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 作者的话: 时姝:“渊哥,我是人还是鬼啊?” 江渊一把抱住人,暗哑道:“你是我的小妖精。” -- 3、我想找个人 ℙò⒅d.∁ò㎡ 江渊和江翟下车走进医院,路过时姝时江渊看了她一眼。 女孩病恹恹的,却挡不住那股惑人的美,走近了看,才发现她的桃花眼含着水,迷离媚人,形似妖精。 此时时姝只觉得一阵清风吹面而来,舒服极了,喟叹的轻扯嘴角。 人人都说A市是帝都,所说确实不假,像她这种阴气重的,能沾染上一点过去的皇家气息就已经轻松的像一个正常人了。 江渊看着那张尤物的脸,略去心底那一丝酥麻,脸色如常的往医院走去。 江翟许是忧心自己的人生大事,一路走的匆忙,倒是没注意到她。 这时时姝微微抬头,只扫到穿着军绿色长裤的长腿豁然迈步从她身边而过,时姝没敢多看,视线转向正前方,她的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乖乖的。 突然间,胸口处压迫感袭来,时姝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刚才只觉得让人舒服的清风现在变成了阵阵冷风,明明夏天才刚过去,她就已经冷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时姝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能高兴太早。 正当时姝想转身回病房时,一声熟悉的“姝姝”从前方传来。 时姝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时父正大步走来,后面还跟着长相极佳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孟姨口中的那对龙凤胎吧。 “姝姝,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下来接我们,快点回去休息。” 看见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担忧的抬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有些低温,许是在外面吹久了。 时姝见时父的一脸担忧,不好说什么,懂事的安慰了一下老父亲,“爸,我没事。” 说完时姝向看向时父后面的两人,她从来没见过时棕和时皎,只知道孟姨说他们很聪明,性格活泼,但此时两人脸上出现不太耐烦的神情,也许是双胞胎的缘故,他们连皱眉时都是一模一样,时姝犹豫着是否要打声招呼。 她的脸惨白的厉害,时父担心她的身体,没想太多,此时只想拉着时姝去病房休息。 “姝姝,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赶紧回病房我找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时姝被时父拉着走了几步,想回头对时棕和时皎说些什么,却不想看到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女孩翻了个白眼,时姝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来他们不太欢迎她。 时棕撞了一下时皎的胳膊,淡淡的道,“皎皎,你做的也太明显了。” 两人是龙凤胎,时皎想些什么时棕清清楚楚。 时皎不耐烦,轻抬起眼皮,“哥,你就没想过那个人回来抢了你的家产?” 自从知道她还有个姐姐,她就不太舒服,更何况这姐姐谁沾上了谁倒霉,她生母被她克死,时家企业差点被她克破产,要不是那段时间有徐娇陪着时父,哪里来的今天。 时皎哼了一声,想起女孩儿的长相,时皎嘲讽道,“时棕,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 时棕的脾气一向温和,没怎么凶过时皎,这时语气冷厉的对时皎道,“你长点脑子,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话里藏着其他含义,时皎像是被他说破了心事,委屈的眼睛都变红了。 时棕不看她,拿出手机给时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后冷言对时皎道,“老徐一会儿会过来接你,我走了。” 说完没看时皎一眼便径直离开。 时皎眼红红的看着时棕的背影,低语,“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她这么克人,谁知道会不会克到你。” 病房里,时父坐在一旁,想到时棕和时皎没跟着上来,对时姝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这么些年,他太忽视她了,下意识的揉了揉时姝的发。 时姝自小独居,对人情事故不太理解,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底,但此时病房里很安静,时父自进来时只说了些让她放心的话,诸如“时皎和时棕兄妹很好”,“徐阿姨还给你准备了房间”,“姝姝不要太担心”。 时姝点了点头,握住老父亲的手,出声说,“爸,我想找个人?”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医院的名字,没记错的话,徐铁牛那天给她发的病历本写的就是这家医院。 时父微楞,时姝自从走了后一直没麻烦过他,这会儿开口请求他,倒没觉得麻烦,反而很欣喜。 “姝姝想找谁?” “爸,我有个朋友,他叫徐铁牛,他也在这个医院。” 时父一顿,“徐,徐铁牛?” 老父亲自然知道时姝交了个网友,也知道她转了1000给网友,她住在孤岛这么多年没怎么花过钱,而且1000块对时家来说也很少,更不用说这钱还是她自己赚的,所以时父没怎么在意,反而希望她多花点时家的钱。 只是没想到这个网友的名字是叫这样的。 时父担心小姑娘一片善心被骗,但还是不忍拒绝她,便答应了,“放心吧,等爸爸有空会给你问问的。” 时姝知道时父对她交网友这件事一直没干涉,感激的对时父道,“谢谢爸爸。” “我是你爸,这有什么好谢的。” 时父轻笑了一声,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时父走出去接了个电话。 时姝看着被关闭的门,看着时父走远,时姝拍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刚才一直压着,现在咳嗽出来,连喉咙都发疼,时姝在一旁的柜子拿了张纸巾捂着嘴巴,殷红的血很快就将纸巾染湿,时姝多扯了几张把嘴巴擦干净。 听到脚步声,时姝慌张的拿着纸巾的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塞进被子里。 时父进来看到时姝乖巧的等着他,心里不由得一暖。 “爸爸,是公司有事吗,一会儿孟姨就过来看我了,您要有事的话就先忙吧,我没事的。” 时父扯唇笑了一下,她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性格也乖巧,有时也希望她向他撒撒娇,但刚才电话是公司里的人打过来的,有批合同出了问题,确实需要他去解决。 时父终究还是说道,“那,姝姝有什么事打电话给爸爸。” “嗯。” 时父对时姝嘱咐了几句,很快便走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时姝才缓缓下床把手里的纸巾扔到洗手间里的垃圾桶。 她弯腰时胸腔一阵发闷,用手捂着揉了揉,心底一阵悲凉,也许她很快就要死了吧。 但忽然间,胸腔的闷热这时消散干净,时姝再次感到了一身轻松。 时姝“咦”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的话: 时姝:“我想找个人?” 江渊:“谁?” 时姝乖乖的答:“他叫徐铁牛。” 江渊:“徐铁牛,给我滚出来!” -- 4、她的未婚夫 时姝沿着走廊走去,她身体弱,以往来说走几步总要歇一下,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一身轻松,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走到走廊末,时姝拐了道,这时一道满是暴戾的声音传来,时姝吓得睁大眼睛站在原地。 “妈的,有本事他自己娶啊。” 江翟不满的握拳砸了下墙,发出嘭的响声,时姝愣愣的呆在原地,这里有人在谈话,她是不是应该离开,但是为什么,她越靠近身体就越舒服,胸口也不发闷,甚至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时姝有些舍不得,正犹豫着,走廊里说话的人换了一个。 江渊在部队待的久,警惕性也强,一早就察觉了外面有人,江渊脸色沉了沉,冷声道,“阿翟,想发泄滚回去发泄。” 江翟依旧愤愤不平,“病了就好好躺着,瞎做些什么。” 他们兄弟两一起长大,平时只要有人欺负江翟,一旦江渊知道立马会找到人把人给爆头,有时候连江翟都怕他。 江翟怕他,但对江渊更多的是敬重,为了保障让他的路走的更顺利,江渊放弃了他最擅长的科目,转而去了国防大学,进了部队。 他还记得,他被二叔一家打压后他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是江渊找到他,冷静淡然对他说:“阿翟,你要做什么我会帮你。” “但是,你要再继续幼稚下去我们兄弟情也就这样了。” 江渊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拼尽全力来帮你,也可以在下一秒就能放弃你。 但此时江翟很不甘心,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决定,不服气的反问他,“哥,那是时家的女儿,时姝,你会娶她?” 他今日才知道江清山拿他做了一笔交易,时家把在江氏的股份转给他,他负责娶那位被关在孤岛将近18年、被A市上流圈子疯传有病的时姝。 时姝听到自己的名字,哑然的张了张唇,她竟然有未婚夫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疑惑间,那道低磁的嗓音响起,没有一丝犹豫。 “我会娶她。” 江翟还想劝江渊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哥,你不知道时姝是什么情况,据说有大师给她算过命,说谁遇到她就会被克死,当初时家不就是被她克的快破产,还有她生母,产检时健康的很结果生她也去世了。” 站在门外的时姝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一直以为自己被养在孤岛上是为了养病,没想到还有这些原因,她直到现在才知道,滚烫的泪落了下来,时姝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但男人冷着脸打断那个叫阿翟的人,“江翟,你幼稚不幼稚。” “哥,你……” “行了,给我滚回去。”江渊已经很不耐烦,没想到江翟会拿出这些破理由,他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见证了多少生死,对这些信都不信,轻嗤了一声。 江翟还想说些什么,江渊垂眼不在意的说了句,“放心,我会给你看看。” 父不如父,只能他这个兄长来做这些,有了这句话作为保证,江翟放了心,“哥,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行了,滚吧。” 江翟虽然没达到了全部目的,但也总算达成了一半,满意的离开了。 他出来路过时姝时只以为她大概是医院里普通的病人,没太在意。 一时之间,时姝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原来时父一直担心她,给她找了人家好以后照顾她,只是好像那个人的家人不大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她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会回去找时父说清楚,而且她这样的身体,肯定会耽误到别人的吧。 江渊还在走廊里,见那人还在门口继续站着,冷然开口,“还不走?” 时姝徒然睁大了眸,不是都已经走了吗? 不对,确实是还有一个人没走,被知道偷听别人的家事,时姝有些心虚。 “过来!”男人不带质疑的命令她。 时姝默默的垂着头,是应该给人家道歉的,而且这人很可能就是她的未婚夫。 只是她没想过用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未婚夫面前,有些丢脸,时姝揉了下脸,让自己的脸有了点红润才慢慢走过去。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看起来是个军人,身材很高大,比时父都还要高。 她第一次与异性同处,时姝有些不太适应,但不知怎的,越靠近他,她就越舒服,此刻时姝真的觉得自己和正常人一样健康,她不禁微抬起头打量他。 男人浑身气度不凡,长得剑眉星目,肤色不知是不是常在太阳下的原因,带着点古铜色,这反而给他带来了一种野性的不羁,但他是个以服从军令为职业的人,这样的气质和他的职业有些矛盾,可又融合的恰到好处,时姝下意识的掐着手指,不安的看了看他。 江渊见是她,有些惊讶。 上次匆匆一面,只觉得她只是有几分姿色,但这次凑近了看,她反而更好看了。 她的脸是小巧的鹅蛋脸,肤色很白,也很嫩,似一掐就能出水,她最美的还是那一双桃花眼,不知是否哭过,红红的,连眼尾都带着红,诱人而不自知,但最想令人侵犯的是她的那微张的唇,而她身上的普通病服让她的美多了几分脆弱性,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惜。 江渊喉咙动了动,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从没想过一见钟情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这样的脸兴许看多了,就会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江渊这样想着。 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浅浅的,带着蜜。 江渊在部队常听兄弟们大谈女人,有说有些女人自带体香的,江渊对这些一向不太感兴趣,只觉得是一些劣质香水带来的气味而已,但眼前的女孩儿身上的味道不同,她的香是清甜的,是容易让人产生冲动的味道。 江渊眯了眯眼,时姝见他不说话,更胆怯了,颤颤的开口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的。” 女孩的声音很娇,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娇柔做作,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忽然间,江渊的眼眸如狼般盯着她,冷声问,“谁让你来的?说。” “我……” 男人的声音很冷,时姝一时之间慌的找不到借口,的确,她这样鬼鬼祟祟的行为确实会让人产生怀疑,但是…… 时姝想到一个名字,紧张的答他,“我来找一个朋友,他叫徐铁牛。” 作者的话: 江渊:“又是徐铁牛,迟早给他爆头一顿。” -- 5、以后不准擦香水 其实江渊和江翟谈的只是一些家庭琐事,被听到也没什么,但莫名的,他有些想逗逗她,而且她所说出口名字实在是一言难尽,“徐铁牛?” 靠近他虽然会让她觉得身体很舒服,不过他带给她的压迫感很强,时姝怯怯的点头。 江渊以为是她的病友,没再继续问。 此时时姝背靠墙壁,他站在她前面,远远的看,两人动作暧昧,似一对亲密恋人。 鼻间全是她的隐秘的桃花香,极为诱人,江渊沉了沉嗓子,“以后不准再擦香水。”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时姝呆愣了下,她没擦香水啊。 身体忽然变得虚软,时姝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她的身体似乎与他有关。 时姝不由自主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江渊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还明晃晃的,嗤笑了下,转了个弯停下脚步。 他走的很快,时姝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见人转了个弯消失不见,时姝匆匆追赶上去。 转弯时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她下意识的背抵墙壁。 江渊见是她,眯了眯眼,冷声问,“跟踪我?” 她的手十分娇嫩,触感柔软,比想象中的美好,江渊瞥到她的手腕已经微微变红,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没放开。 他的力气很大,被他握着的地方已经有些疼了,但身体却又很奇怪,有些飘飘然的。 时姝被他说的脸色通红,苍白的脸染上羞意,倒是添了几分灼灼的艳丽。 “我没跟踪你。” 她只是……时姝一时没办法跟他说清原因,就连她自己也不懂这是为何。 时姝紧张时唇会微微张开,粉嘟嘟的,她的眸还含着水光,江渊看的久了只觉得她是个会勾魂夺魄妖精。 他挪开眼,语气里带了点不耐,“住哪个科室?” 时姝不解的“啊”了一声。 “你朋友住哪个科室?” 原来他以为她来找病友,只是因为不知道病友住哪个科室所以才问她。 时姝老老实实的回答,“骨科。” 不过徐铁牛跟她说住院的事是在几个月前,这么久了应该早已出院了吧,她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这么久没跟她联系,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隐隐有些担忧,如果医院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了,时姝有些想去骨科问问。 江渊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顺便给她说了骨科的具体地点,“骨科在叁楼。” 时姝感激的道了个谢,抬头对上他,之前她都是低着头,没怎么敢看他,这下子把人看清了,才知道他长得多么好看,五官的线条很锋利,鼻梁挺直,薄唇抿的紧紧的,严肃又冷漠。 他的眼紧紧盯着,似早已把她看透,眸里已经透出几分不耐烦来,像示意她怎么还不走。 时姝确实有点舍不得离开他,在他身边她的身体会很舒服,但也知道这种行为让人讨厌。 虽然她很可能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他还不认识她呢。 时姝在他身上瞟了下,踌躇道,“那,那我走了啊。” 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不舍,两人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就产生这种情绪,江渊没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时姝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背影,随着他离她越来越远,她的身体便越来越不舒服,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这种情况她只能回病房待着了。 江渊走出科室,察觉到小姑娘没跟着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心底蔓延,只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 “渊哥。” 是林森的声音。 林森是他以前的老同学,在这家医院当医生,检查病房时见到了老熟人,高兴的匆匆走来。 江渊显然没他表现的那么高兴,只眉眼微动了一下。 “渊哥是来看江叔的吧。” 林森离他很近,闻到了一股子浅浅的桃花香,不由得啧了一声,没想到还擦了香水,闷骚老男人。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吐槽,江渊早在和他们一块儿上学时,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有时江渊摆着一张严肃的脸,气势上就能让人心生胆怯。 江渊随意的“嗯”了声,脸上看不出是担心还是在乎,这男人喜怒一向不形于色,有时候他和商远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林森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没多说什么,只简单说了下江父很快就会出院的事。 想起什么,林森开口道,“对了,半年前你把你那个号放我这儿,让我给你那小外星人打发时间,我这几个月也忙,没怎么看,正好你回来了,你把那号拿回去吧。” 他有个专门问外星人问题的网友,所以林森和商言都把那个网友叫做小外星,那时林森和商远刚知道的时候惊奇的不行,实在是没想到像江渊这样的人会交网友。 他曾经问过原因,当时他们几个喝了点酒,江渊面色很沉,和现在的表情一样,只是现在和那时候相比多了几分成熟,他说,她和他在某些方面很像,至于哪里像,他和商远都没问。 上半年江渊在国外有个任务,出去之前找到他后把账号给了他,让他如果看到小外星的问题有空回复一下,可惜这段时间医院的工作很忙,距离回复小外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现在江渊回来,自然得把账号还回去,只是…… 林森看了下江渊,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如果江渊知道了,会打死他的吧。 江渊看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等了半天他却没什么话,问出口道,“怎么?出问题了?” 林森急忙摇了摇头,薄唇抽了下,“没问题,没什么问题啊。” 江渊斜他一眼,“没问题我走了。” 两人走到电梯处,江渊按了下电梯。 “对了,渊哥改天一块儿吃顿饭。”林森急忙叫住他,难得回来一趟,怎么能少的了一顿酒。 电梯很快就到,江渊点了下头,“有空再说。” 电梯里人很少,江渊走进电梯按了下楼层,淡淡的和林森道了个别。 -- 6、一定是怕她哭 ⓟò⒅d.∁ò㎡ 时父来接时姝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坐在车的后座,时姝小手捏成拳,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爸,我是不是有未婚夫啊?” 时父没想到那通合同会弄到现在才谈好,有些疲惫,这会儿听到时姝的话时父强打起精神,“姝姝,你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时姝低着头道,“我听到的。” 其实做这个决定不是没有疑虑,但更多的还是放心,时父把和江家的联姻的原因给她讲了一些大概,时姝其实对豪门世家的事似懂非懂,只知道时父和江家已经谈好话,让她和江青山的儿子订婚。 时姝侧目看着时父,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时姝有些心酸,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在担心自己没有经历过完整的人生就早早去世,或者他万一哪天出了意外没人照顾她,所以他找了信得过的江家来照顾自己。 “爸,那江家不同意呢?” 时父早就计算好了一切,他在江氏的股份会转到时姝身上,江翟想掌控江氏,必须得拿到这一部分股份,即便江翟夺权失败,时姝在江家也有话语权,谁都欺负不了她。更何况江翟那小孩他看着长大,人品性格不错,在大学成绩也是在前列,把时姝交给江翟,他放心。 至于江清山的另一个儿子江渊,时父完全没想过把时姝交给他,那人手段狠厉,只怕会吃苦头。 时父以为她在知道她订婚的事之后就已经知道了江翟的名字,所以便没提到江翟的名字,而时姝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很可靠,就是好像不大喜欢她。 时姝不想拂时父的好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好一路沉默着。 到了时家别墅门口,时姝站在门口,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陌生,心底忽然产生想回到小岛的冲动。 时父已经下了车,走到她的身旁,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背,“姝姝,自己家,别担心。” “徐姨做好了饭等你,走吧。” 时姝对时父笑了一笑后深呼吸了一下,跟在时父后面走进别墅。 徐娇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人后迎了过去,“这是姝姝吧,这么多年没见了长这么漂亮啊。” 时姝对这样的亲近不太习惯,只乖乖的叫了声“徐姨”。 徐姨保养的很好,看不出来已经年近40模样,神色也很温和,如果生母还在世的话,应该也和她一样温柔吧,时姝忍不住想。 徐娇笑着应了声,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姝姝饿了吧,阿姨准备好了饭,进去准备一下就可以吃晚饭了。” 闻言时姝回看时父,时父鼓励她和徐娇一块儿进去,时姝默了默,跟着徐姨进了家门。 晚饭时姝吃的不多,早早的回了二楼的房间休息。 房子很大,时父和徐姨住一楼,时皎和她住在二楼,而时棕一般住在叁楼。 二楼的房间是徐姨准备的,大概是担心她不习惯突然换了休息的地方,所以装扮的风格和她在岛上的房间差不多,徐姨对她真的很细心。 只是她想到刚才餐桌上的时皎,时姝不知所措的揉了下脸,其实她比时皎和时棕还要大上两岁,怎么就幼稚的在乎上了呢,而且她这个年龄,说话也是无心的。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时姝回神过来走过去开门。 见时棕站在门口,时姝楞了下,犹豫的喊了声,“弟弟?” 时棕:“.……” 时棕长得比她还要高,时姝喊出这声“弟弟”也有些不自然,只是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时棕一顿,他还没被人这样称呼过,多了一个便宜姐姐,似乎也没预想中的那么差,咳嗽了下后对时姝道,“皎皎她年龄小,你,也别放在心上。” 那句“姐姐”终究还是没法说出口。 “唔,没事,我不计较的。”她说话时歪了一下头,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儿惨白,听时父说她有病,看来倒是真的,只是性格和他想的悬殊过大,有点呆,不像个聪明的。 “那没事我走了。” 时棕结束谈话后离开了二楼。 时姝并不排斥有弟弟妹妹,虽然妹妹不太喜欢她,但好像弟弟还是比较乖的。 侧身准备关门时,时姝看到了时皎站在不远处,一双漂亮的眼不满的看着她,像是她夺走她什么宝贵的东西,时姝愣愣的看向她。 “你离我哥远点。” 女孩赌气似的扔下这么一句后跑开了。 时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转眼就看不见她的影子了,无奈的叹了一声,她不说也会离他们远远的,她的体质专招邪崇,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她一直都知道的。 洗好了澡时姝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熟悉的头像进入视线,时姝有些惊讶,他竟然是在线状态。 时姝点开聊天界面,问他,“你最近是在做什么啊?” 她发了好多消息他都没回。 上次聊天还是在两个月前,他给她说他进了医院,时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担忧的问他:“,徐铁牛,你骨折好点了吗?” 几分钟后没收到回复,时姝早已习惯,接着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些自己的事。 “我现在回A市了,有点不大习惯。” 过了会儿,她又说,“我好像要订婚了,太突然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帮我吗?” 江渊在洗完澡后才看到她发过来的信息,头发还滴着水,沿着脖颈往下流入浅铜色的肌肤上,他穿着白色浴袍,腰带系的松垮,蓬勃的胸肌若隐若现,无端的带着欲。 聊天界面她那顶着一头小麋鹿的头像还在闪,“小可怜”的昵称跳跃着进入视线。 他一向不喜欢玩这些,连qq号都是林森给他申请的,那段时间他在医院养伤,林森让他在网络平台聊聊天打发时间,整天闷在医院也不是个事,所以那天当她发来了加好友的消息,江渊也就同意通过了。 他最初给她的昵称是小外星,江渊觉得她整天聊外星人挺有意思的,唠唠叨叨的,便时不时的回复她一两句,也许是聊的多了,后来知道了她的一些事,自己一个人住,连朋友也没有,怪可怜的,便把她的昵称改成了“小可怜”。 他上半年去国外执行任务时想着她联系不上他可能得担心死,所以把号留给林森让林森有空回复她消息。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上了心,她年龄小,又没有朋友,一定是怕她哭,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哭起来很要人命,身边也没有人哄她,超级可怜的。 回国后部队工作一直在忙,他又换了手机,拖到现在才联系上她。 -- 7、喜欢的 江渊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把她发来的消息从下往上翻,“徐铁牛”这个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叫他徐铁牛? 江渊眉头皱了皱,徐铁牛,骨科,医院,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绘成一幅小姑娘病恹恹却眉眼温柔朝着你看的画面,今天在医院让他一眼见到就能进入心底的人竟然就是她? 手一软,手里酒杯落到洁白如玉的地板上,杯子摔了个粉碎,酒渍把这一滩都染成了鲜红。 好半晌,江渊回过神来,眸里冷意肆起,给林森打了通电话。 在医院值班的林森徒然感到一阵冷风从背后刮过,直觉有种莫名的危险正在靠近,手机铃声一响,林森拿出来看是江渊,嘴里叨道,“惨了。” 林森快步走进办公室接起电话,他可不想医院的迷妹看到他在渊哥面前的狗腿样,接起电话,林森讨好的问好,“渊哥,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林森,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知道吗?” 江渊说话风格一向冷漠,尤其是这样咬着字一板一眼的时候最让人恐惧,林森庆幸自己现在没在他面前,于是大着胆子回道,“渊哥,我又不是搞慈善的能做什么好事,你不会是看见我今天下午给一个老太太免了一一半医药费吧,别啊,告诉老林我这不得被骂死。” 这家医院是林家开的,以后不出意外估计也是他的,江渊才不管这些。 但见他这样东拉西扯,江渊没了耐心,“林森,你大学创业的那笔基金数额叁分钟后我会发给林叔。” 林森急了,“别,别,渊哥。” 林森是个热衷躺平的主,老林看他是个废宅才让他待在林氏旗下的医院,要是知道他有一大笔钱,不得把他扔到N线城市的医院里历练一番,林森才不想受这个苦,他就想当条咸鱼。 想起大哥去了N市医院锻炼了叁年,回来瘦脱了相的样子,林森就杜绝了自己奋斗的心思,好不容易养的福相才不想减下去。 林森只好老实交代,“渊哥,你那号被盗了,不过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同事电脑上登陆看了一下,谁知道同事电脑有病毒,就被盗号了,没出什么事吧?” 林森说完犹豫的问了下,“渊哥,你号上的人不会是被骗钱了吧,不该啊。” 他的号是他给申请的,就没几个好友,给他们说江渊缺钱怕不是得说有病,林森隐隐的有了个猜测,“渊哥,不会是你那小网友被骗了吧?” 江渊揉了揉眉心,那小傻子被骗了1000块,金额对他来说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数字,但对人小姑娘来说,估计不小。 江渊没回话,林森知道自己猜对了,“渊哥,那得报警吧。” 江渊不想再听他的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盯着和她的聊天界面,江渊的视线落在她要订婚的字眼上,小姑娘才多大就要订婚,他今天看到她,嫩的像个中学生。 带着燥意揉了下头发,江渊打了几行字过去。 Y:“我不叫徐铁牛。” Y:“你被骗了。” 时姝盯着他发过来的消息,睁大眼不敢相信,她被骗了? 所以之前他的号是被那个叫徐铁牛的人给盗了。 她的样子一看就是天真纯良,没有经历过世间险恶,知道自己被骗估计接受不了,江渊又回她,“你去报警吧。” 看着自己发的文字,干巴巴的毫无感情,江渊觉得自己都有点过分,半晌才敲下去几个字。 “抱歉。” 时姝心情复杂,他跟她道歉什么啊,明明孟姨都提醒了她了的,是她自己不信,被人骗了也是她应得的,她对自己很失望。 她情绪不好,胸腔发闷,晚饭吃的不多,感觉整个人都难受起来,她费力的抬起手打字回他,“明明是我自己不好,你道什么歉啊。” “明天我会去报警看看的,你别担心。” 她发的文字他能感觉到这独属于她的柔软,江渊回忆起下午见到她的样子,瘦弱的、美丽的、灵秀的,心脏似乎有一个地方软了下来,但消失的很快,难以让人捕捉。 他想起她说她可能要结婚了,是家里出了什么意外吗?不是说快要上大学了怎么忽然去结婚?回忆起她给他说过的名字,一时之间竟竟难以想起,江渊隐隐有个猜测,半晌后,他问,“好像一直没问过你叫什么。” 时姝咳嗽了几下,喉咙干的发疼,她下床去桌上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看到他的消息,时姝苦笑了一下,她告诉过他的啊,是他自己不记得,明明是他一直都没说自己的名字,小姑娘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回复。 “我叫时姝。” 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亏了,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啊?” 江渊身子晃了晃,手机差点没拿稳,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发过来消息,她叫时姝。 这两天听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多次了,即便不想记脑海里也有了印象,他和她之间巧合太多,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她的结婚对象是江翟? “你要和谁结婚?” 时姝也被他问的愣住,她只知道那么一个人,下午还见过了,江父有些粗心大意,也没告诉她名字,只好缓缓地问,“你知道A市的江家吗?应该是他家吧。” 她认识他这么久,一直觉得他见多识广,而且家境应该也不错,或许能从他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猜测得到证实,江渊闭着眼缓了缓,两家联姻的原因他大抵能猜到是什么,眼神很快恢复一片清明,心底的异动早已被这夜风冲散,淡淡的答,“知道。”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喜欢他吗?” “谁?” “你的结婚对象?” 时姝现在难受的要死,在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跟那个人可能有关系,又意外了解到自己会和那个人结婚后,她其实是有些高兴的,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过分啊,心底一片愧疚,而且他还在家人面前维护她,那个人真的很好很好。 他长得也好看,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时姝实在是找不出他的缺点,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啊。 时姝打出那几个字,竟产生几分隐秘的欢喜出来。 “喜欢的。” “啪”的一声,江渊的手机碎了个彻底。 和他聊了很长时间的小可怜,第一面见到就让他心动的小妖女,对着他说喜欢他的弟弟,心脏之前软塌的地方泛起一阵酸涩,占据着很小很小的一块,偏偏不能忽视。 -- 8、我能跟你走吗 后来时姝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消息,身体越发的难受,把手机关了后她闭着眼休息,一整夜睡梦里都是噩梦,五点多就被吓醒了。 醒来后浑浑噩噩的在床上呆坐了半个多小时,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小岛上的别墅,揉了揉发闷的胸口,时姝起床到洗手间把自己整理干净走下楼去。 徐娇起的很早,她下楼就已经能听到微弱的厨房声音,看见时姝,徐娇有些讶异,“姝姝起的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儿?” 见她没什么精神,徐娇继续问道,“是不是刚换了地方不太习惯?” 时姝摇摇头,房间是徐娇精心准备的,她这样说的话徐姨会难过的吧。 “徐姨,我没事,就是睡不着。” 她走到厨房问她,“徐姨在忙什么,我来帮你。” “不用,坐着等就好,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一块儿吃饭。” 时姝看着徐娇忙碌的身影,每天起那么早给爸爸做早餐,她和爸爸一定很相爱吧,不知不觉的,时姝又产生了昨晚在这里感觉,她好像是多余的,平白无故的打破别人生活的平静。 时父健身回来,收拾整理了一下走到客厅坐到时姝旁边,看她白着一张脸,关心的问道,“姝姝,昨晚没睡好?” “睡的挺好的。” “睡得好就行,在家里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徐姨,我一会儿去上班,有事打电话给我。” “嗯。” 时皎和时棕这会儿正好下楼,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徐娇用眼神示意了下他们,时皎对着时父讨好的喊了声“爸,早。” 时父哼了声,“什么时候了还早。” 时皎和时棕已经拉好椅子坐好,时皎懒懒的喝了口粥,不紧不慢的说,“又还没到开学的时候,起那么早干嘛。” 说着扫了一眼时姝,“我又不像某人需要起那么早来讨好你们。” “时皎。” 时父怒声一起,餐桌立刻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变得尴尬。 徐娇只好过来笑着缓和气氛,“姝姝,你什么时候开学?” 时姝没什么胃口,简单喝了点汤规规矩矩的坐着,听到徐娇的问话,她知道徐娇的用意,回答道,“八月中旬吧,要提前去学校参加军训。” 时父目光转向她,温和的说,“军训就不用了,你就留在家里,等什么时候正式读书了就去学校。” “爸,我想住校。” 一是时姝不习惯住在这里,二是她对大学生活真的很期待,时父看着时姝亮晶晶的眼里满怀期待,不忍心拒绝她,退了一步,“那就住校,不过周末要记得回家。” 反正A大离家近,回来不用花多少时间,时姝点了点头。 似想到什么,徐娇问她,“姝姝念得什么专业啊?” “念的美术专业。”时父替她回答。 “难怪姝姝有一种艺术家的气质。”徐娇应和道。 时父对她说的话很满意,时姝的气质像不谙世事的小精灵,坐着的时候很乖巧又端庄,动起来眉眼也是灵秀满满,时姝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 时皎不满的低语,“这有什么,难道还能比一寸厉害?” 声音很小,只有坐在一旁的时棕能听到,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时皎。 小丫头喜欢美术,奈何没什么天赋,这些年来最喜欢的画家就是一寸,他的画作以灵秀为主,似真亦假,如梦似幻,可惜一寸很低调,至今都没露面过,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中午时分,时姝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徐娇叫住她想着让时棕带她出去逛逛,时姝拒绝了,一上午的时间她查了很多A市的资料,警局离的不算远,坐公交车就能到,而且,她也很想自己一个人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A市的空气不算新鲜,和电视里宣传的还是有些许差别,可走在路上,虽然很累,身体也很不舒服,但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真实感。 街上总是飘来一些麻辣的香味,时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真的好香啊。 从小到大她吃的都很清淡,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火锅、大排档之类的,每次看她都忍不住羡慕。一路上,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看看左看看,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因为胸口时不时的发疼,她的心情真的会十分美好。 她穿着一条长长的小碎花裙子,配了件长袖的外套,整套搭配的十分清新,显得极纯,路人看过来时不免带着惊艳和打量,时姝不太习惯这些眼光,见警察局就在前面,不顾身体难受加快了步伐。 原本以为她走快几步身体会很虚软,没想到反而越来越轻松,尤其是越靠近警局,身体越舒服。 时姝一惊,那个人或许也在警察局。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忽然来警察局,时姝想着先报了警再问问看他出了什么事。 她走进,年轻警察看她年龄小,便喊了声,“小姑娘,你报警啊?” 时姝点头,认真的说,“我被骗了。” 年轻警察见小姑娘长得漂亮,以为是被骗了感情,想着说他们这里不管感情私事,还没开口,时姝已经接着道,“是被骗钱了。” 小警察一听是被骗钱,严肃了下,“被骗多少?” “1000块。” 闻言小警察停止记录笔录,“不好意思,1000块没到立案标准。” 时姝“啊”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1000块也是钱啊。” 见小姑娘穿一身名牌,一脸清纯,就知道是个被娇养的人,抬眼问了句,“你是怎么被骗的?” 时姝托盘而出,“就是聊天被骗的。” 他就知道,现在网络诈骗层出不穷,被骗的女学生数不胜数,不过犯罪嫌疑人也聪明的很,知道诈骗犯的立案标准,他估计小姑娘遇到的是个惯犯,所以才只骗1000块,没敢骗多,立不了案也就找不了人,小警察只好教育时姝,“唉,你们现在这些学生,拿着家长的钱去聊天,也不知道家长的辛苦。” 时姝觉得小警察说的对,时父赚钱不容易,所以她都是花自己钱,她想解释来着,可是小警察接二连叁的举了好多女学生被网络骗子骗钱的事。 “遇到这些骗子,他们最爱说的是自己被盗号,呵,你们小女生多长点心吧。” 时姝被他说的呆愣住。 小警察以为他说对了,洋洋得意道,“看来我是说对了,你那个网友是不是说自己被盗号了?” 时姝一连点了好几个头,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在大厅门口,左侧楼梯口下来两个人,时姝见到走在前排的人身影很是熟悉,好奇的抬头望过去,眼睛一亮,是他。 江渊正好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上。 楞了下,她今天打扮的很小清新,小碎花裙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了活力,挺合适她这个年龄。 “渊哥。” 思绪被人打断,江渊恢复一贯神色。 “渊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你要找的人一定给你找到。”站在一旁的刘焕拍着胸脯保证道。 刘焕见江渊视线转向大厅,不由得也看了过去,女孩儿站在大厅,好看的格外显眼,以为江渊对人女孩儿有好感,想着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还是条单身狗,自觉做起了红娘,他走过去问,“小陈,怎么回事?” “哎,刘队。” “小姑娘遇到网络诈骗,金额太少没法立案,这不得教育一下嘛,刚说到现在骗子最爱谎称自己被盗号,您这就来了。” 江渊:“……” 刘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下江渊,这人一大早过来让他查个ip,莫名其妙的,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紧张了半天,毕竟江渊身份特殊,就怕涉及到什么大案子,好在是件私事,不过两人好久没见,便聊了半天这才下楼。 江渊面无表情的和刘焕道别,打算抬腿离开。 时姝见他要走,忙跟小警察道了谢,时姝跟在他后面,有些着急,她听到别人叫他渊哥,他是不是叫江渊啊,还是叫江某渊,她该怎么称呼他啊,他看到自己被骗,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未婚妻好蠢,虽然他还不知道她是谁。 上一次见面她给他的印象就很不好了,现在更差,他会不会更讨厌她啊。 一路上时姝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没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径直走过去时撞到他。 鼻尖一疼,时姝“唔”了一声。 他上身穿的是一件T恤配着黑色皮衣,硬邦邦的,难怪鼻子被撞的很疼。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看她,淡淡的问,“你还想跟多久?” 时姝一边摸着鼻子,一边悲哀的想,她好像被他当成跟踪狂了,事实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觉得很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不是跟踪狂。 “你,你是不是叫江渊啊?”时姝不太确定的问。 “我是……” “你没必要告诉我,我不打算知道。”他冷冷的打断她。 她是时家人,迟早嫁给江翟,知道他叫江渊,很正常,江渊提醒自己,既然不是一路人,还不如各走各的路,免得麻烦。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直接把钱转给她,不过一想小朋友要面子,今天一早就来了警局找老朋友帮忙,那人一看就是个惯犯,抓到人也算是做了弥补,他早就想好,把这件事办完,他会把她给删了,从此不再联系。 但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她,更让他不解的是她还像昨天一样跟着他,让人心乱,不属于他的,他不会去碰。 鼻尖的疼缓了一些,时姝闷闷的“哦”了一声。 气氛一时安静,江渊冷硬的转身后准备离开,这时身后的衣摆被人扯了下,他回眸,小朋友拉着他的衣服,她眉眼柔软,笑容很轻,带着讨好的语气说,“江渊,我能跟你走吗?” 毕竟,他说过他还要娶她呢。 所以这一次,就原谅他好了。 -- 9、他的小尾巴 ℙò⒅d.∁ò㎡ 江渊上了车,呆愣了几秒后偏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人,小朋友自觉地系好安全带,两只手正正经经的放在腿上,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他还是没想通,怎么就让她上了车。 江渊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踩了一脚油门,很快离开警局。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很野性,也很稳定,时姝不懂车,只觉得这车和他很相配。 时姝侧目望着车窗外,临近下午,街道繁华,路人走的匆忙,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身体也很舒服,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不由的心情愉悦起来,连说话都轻快很多,“对了,我们是要去哪里?” 江渊抿了抿唇,没回答她,反而问道,“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一定是看在两家认识的份上才允许她跟着他,江渊挽尊的想。 听到他的话时姝怔了下,她好像惹他反感了,犹豫了下,小声问他,“江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着你啊?” 此时红灯刚好变绿,江渊径直穿过马路,她不知她早已在他心中起了涟漪,车速不由的加快,江渊没说喜欢或不喜欢,只简单的问,“我去酒吧,你也打算跟我去?” 说起来,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跟着他。 她不是要嫁给江翟的吗?还说了她喜欢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偏偏跟着他?心底一阵烦躁。 酒吧她在电视里看到过,年轻男女聚在一起,跟着火辣的音乐肉贴肉的一起舞蹈,时姝捏着裙摆的手紧了一下。 看到小朋友紧张的样子,江渊觉得自己语气有些过分了,再怎么样,以后都是一家人,咳嗽了一声后道,“坐好。” 酒吧里昏暗的光影交错,人影重迭,音乐没有她想象中的杂乱,而是低沉又带着诱惑的萨克斯音乐,轻缓的游荡于四周,给人一种轻佻的不安感,时姝紧紧跟在江渊后面,忍不住捏着他的衣摆,江渊感觉到绵软的轻扯,微微皱了下眉,却还是没拒绝她。 “渊哥,这儿。” 林森在江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江渊人长得高,穿着皮衣牛仔裤,比往日倒是多了点随意,但气场不容接近。 不过,他不容接近的渊哥怎么多了条小尾巴?而且这小尾巴貌似还有点熟悉。 还没细想,江渊和时姝就已经坐到了林森一旁的位置上。 时姝一落座,见到是熟悉的面孔,紧张的情绪缓了缓,惊讶的问,“林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林森偏头看过来,女孩子海藻般的长卷发梳的整齐,面孔精致,像个洋娃娃,气质却很出尘,好看的动人,与这里格格不入,林森锁了锁眉,忽然想起她来,“你是……” 想不起名字,林森有点尴尬,只好拍了拍脑门说,“你是第一医院的病人对吧。” 时姝歪头笑了笑,感激的道,“那天谢谢你啊。” 那天江渊离开后她走回病房,不知怎的突然心悸的厉害,没撑住晕倒在走廊,还是林森把她送进病房的,醒来后想去找人感谢一番,可惜没遇到。 她给他印象十分深刻,脆弱又美丽的女孩子,确实难得一见,那天走的匆忙,倒是没注意到她叫什么,林森挠了挠头,有些不解,明明几天前身体弱的不能走路的人,今天竟然像是换了个人,精神焕发的出现在酒吧里,还跟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瘫脸江狗走在一块儿,实在是令人费解。 “对了,你身体这么样?” 江渊听说过她的身体状况,都说她身体不好,为此还在还被送到小岛住了将近18年,想来应该是病的厉害,但奇怪的是,他每次见到她时她总是精神奕奕,江渊沉吟了下,还十分黏人。 时姝看了眼江渊,江渊此时也正望向她,捕捉到他眼里的关心,时姝弯了弯唇,“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笑似提醒着他什么,江渊换上一副冷漠脸,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两人的互动落在林森眼里,总让他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不会是单身了二十几年的江·铁树·渊终于开花了吧。 林森在内心鄙视了一下,江渊这也太禽兽了,小姑娘看着像个中学生,估计都没成年。 江渊似知道他脑袋里想什么,冷冰冰的道,“林森,收起你满脑子废料思想。” 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商远呢?怎么没来?” 商远是他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还有陆焕,这几人中陆焕成家最早,几个单身狗都不想吃狗粮,所以聚餐的时候不怎么叫他,商远则是个痴情种,从高中起就发誓要追到他们高中的校花,其中过程过于狗血,林森实在是不想提,他懒懒的说,“听说他上次出差在美国遇到了林灿。” 江渊点了点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看了下林森说,“所以就我和你喝酒?” 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林森这下不满了,“哎,这不还有个小美女。” “小美女,喝点什么?”林森凑上前来问。 “我喝……” “她喝果汁。”她话没说完,就被江渊打断。 说完江渊在桌上用手指敲了几下,是种不容反驳的姿态和语气。 时姝也没想着反驳他,反而笑吟吟的说,“我喝橙汁就好。” “行。” 林森打了个响指,叫服务员拿了杯威士忌和橙汁过来。 两人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时姝在旁边很安静,也不插话,只是默默的听,听了几句又觉得没意思,她抬头去看舞池里的人群,音乐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躁动起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身体摆动的厉害,忽觉身旁一空,时姝转过身来,见江渊起身,她也跟着起身。 江渊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弯了下身体倾向她,压低声音问,“我去洗手间你也跟?” 两人挨的近,是种暧昧的姿态,林森这条单身狗在一旁看的很不爽,就这么赤裸裸的忽视他,很行! 他带来的压迫性极强,时姝紧张的吞了吞唾沫,“我在门口等你不行吗?” 江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站在光影处,看不真切,但时姝就是感觉到了那一份不能明说的拒绝,她只好默默的坐回去。 江渊不解的低头看她的发旋,不禁再一次的想,她真的好黏他啊。 朝林森示意一眼,看好她。 林森自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点了点头。 他从两人进来时对他们的关系就好奇的不行,还以为是恋人,但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好奇的问时姝,“唉,小朋友,你是不是在追渊哥?” 她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在他眼里跟个小朋友没差别,也不知道江渊那小子怎么想的。 时姝“啊”了声,她是他的未婚妻,不用追吧,但是一想到两家是联姻,虽然他同意了估计心底不怎么甘愿,她其实对联姻不反对,但要说很喜欢他也谈不上,她只是很喜欢在他身边的那种感觉,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时姝低头想了想,如果让他也喜欢上自己,等哪天他知道她是他的联姻对象,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商业联姻这件事吧。 时姝心底唾弃自己起来,他是她的贵人,她怎么能这样绑架他。 她一点儿也不好。 回神过来,早已不知林森说到哪里,但隐隐的,她好像觉得他在骂江渊,时姝下意识的反驳他,“江渊他很好的。” 林森怀疑自己听错了,给了她一个黑人问号脸。 江狗哪儿好了,他跟他当兄弟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觉得他好过。 作者的话: 林森我劝你好自为之,早日认清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江渊:我去洗手间你也跟? 以后的江渊:洗手间play来一个。 -- 10、喜欢的情绪是挡不住的 “他,他很好,特别好。”时姝紧紧的握着杯子,想起他在他家人面前维护她的样子,时姝放松的笑了笑,“他特别维护我,也很善良。” 她一个陌生人跟着他,他都没有阻拦,真的是个大好人。 林森不敢相信的瞪了瞪眼,她口中的江渊真的是他那个冷酷无情的面瘫渊哥吗?他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林森很费解,喝了点儿酒,俊逸的脸染上一抹红晕,懒懒的用手撑着下巴,像个软骨头似的,“小朋友,你可别被他那副样貌给骗了。” 说起来江渊的样貌在他们这群人中是最好的,记得读书那会儿,喜欢江渊的能排一长队,林森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絮絮叨叨的对时姝说,“你不知道,咱们渊哥这张脸骗过多少无知少女。” “小朋友,你不知道渊哥拒绝起人来有多狠,有一次,直接当着全校的人拒绝了,不过说起来那女孩儿也有问题,当着全校就给渊哥表白,我渊哥哪能从啊。” “那然后呢?”时姝被他勾起好奇心,凑近了问。 “然后啊,自然是退学呗。” 江渊为此还被校园暴力了一阵,不过学校的风言风语对他们也不算啥暴力就是了。 “从那次我估计渊哥是得了恐女症,身边就没几个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说起来,你还算是挺特殊的。” 时姝眨了眨眼,期待的问他,“林医生,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林森呆愣了两秒,她倒是挺直接,装模作样的把杯中的酒喝完,沉吟道,“如果是在我的帮助下,我觉得你还是挺有希望的。” “真的吗?” 林森是真想知道冷漠无情的江狗谈起恋爱来是啥样,只要一想到高高在上的江狗有一天变得和陆焕那个妻奴一样,他就想笑。 林森一本正经的拿出手机,“小朋友,咱加个微信。” “我没有微信。” 他倒是没想到时姝这个00后竟然没有微信,“没事,加个电话也行。” 林森一边输电话号码一边问她,“对了,小朋友,还不知道你叫啥来着。” 酒吧的声音十分嘈杂,两人说话的距离很近,时姝侧着身体,就像是林森在给她讲些什么悄悄话似的,江渊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嘁了下眉,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你们在谈些什么?” 江渊就这样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林森唰的一下站起来,心里吐槽道,“一声不吭的听人说话,果然是江狗。” 林森面上笑呵呵的,“我能和小朋友谈什么,咱俩这年龄差距,有代沟。” 时姝在一旁也配合的点点头,暗道,“他真的好凶啊。” 刚才那一声差点吓到她。 江渊总觉得林森那句话意有所指,而且他们之间的动作默契,让他有点不爽,扫了他一眼后看着时姝问,“走不走?” 这个时候酒吧人群杂乱,声音嘈杂,说话必须得挨近一点才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磁且没有温度。 几秒后时姝反应过来,乖乖的点头,“走的。” “渊哥,下次聚啊。”林森极其热情的对着江渊,然而江渊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背影。 走出酒吧,天色已晚,夜风裹着各种气味袭来,女孩子的碎花裙子被吹的倾斜,露出光洁的小腿。 时姝拢着耳边的发放在耳后,她的美一下子被放大,路过的年轻人逗弄似的朝她吹着口哨,时姝不太习惯的低着头。 “嘀”的一声,江渊的车停在她身边。 时姝小碎步的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不知想着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车内安静了几秒,江渊提醒她,“安全带。” 时姝低头一看,她确实没系安全带,面上有些热,着急的系好安全带后规规矩矩的坐着。 江渊似是没看见她的紧张和小心,只淡淡的问,“刚才林森和你说了什么?” “他那个人就是那样,没个正形,你别多想。” 见她不出声,江渊也没了说话的欲望,沉默的开着车往前走。 时姝偏头看着窗外,鬓边的小碎发被风吹的轻微摆动,她确实是多想了,林森的那一番话让她真的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可身边的人告诉她说别多想,心里闷闷的,连江渊在说些什么她也听不清。 过了几个十字路口,时姝才发现路况有点陌生,疑惑的问他,“江渊,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去吃饭。”他顺其自然的答道。 这个时间估计她也饿了,江渊本着未来会是一家人的关系,还是觉得不能让小朋友饿着肚子。 “不行,我要回去了。”时姝还记挂着出门时徐姨让她早点回来,以徐姨的性子,应该做了好多的菜,她不想浪费徐姨的心意,而且刚来这个家,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僵。 江渊顿了一秒,说了声“好”。 过了好一会儿,时姝才后知后觉她刚才好像拒绝了他。 他是她的贵人,怎么能这样拒绝他,时姝欲哭无泪,她真的好没有礼貌。 时姝试图挽回,犹豫着问,“我,我下次请你吃饭好吗?” 车拐了个弯,半晌才听到他说,“再说吧。” 时姝一路低着头,反思着自己。 自从遇到他后,她好像变了个人,情绪总是反复无常,她以前从不这样的,情绪很少大起大落,但她并不排斥,总感觉这样子才是真实的生活着。 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她轻扯了一下唇角,用着轻快的语气说,“那说好了啊。” 江渊下意识的偏头看她,他还以为被他拒绝后小朋友会低落的不行,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倒是小看了她。 “对了,我在前面的那个路口下就好。” 这里距离时家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时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暂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好了,她还想再努力一下。 江渊自是知道时家就住在附近,没说什么,只以为她不想让家人误会,和未来未婚夫的哥哥在一块儿,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可。 下了车,她从车窗看向江渊,小姑娘笑起来很容易就让人心动,江渊刻意不看她。 “江渊,今天谢谢你啊。” 过了一会儿,江渊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那道小小的背影消失不见,拿了根烟点燃,江渊吸了一口,徐徐的烟雾上升,迷乱了眼睛。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他有多久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了,好像很长时间了,江渊垂着头,面孔被阴影笼罩。 “江渊。” 轻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异常的响亮。 江渊有些无措的抬起头来,她站在路灯下,肤色白皙,似发着光,无端的给人希望。 也许是因为她跑着过来,有些喘,扬着手向他的方向动了动。 时姝下车后本想直接回家,可不知为何,心脏忽然一紧一缩的发着疼,她想到江渊,下意识回过头来,见他的车停在那里没有动作,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他把烟点燃了的画面,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也是疼的,可他却像只孤独的野兽,独自在黑暗中舔抵伤口。 时姝握着拳,默默的数了叁秒,终于跑回去,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喊他的名字。 “江渊。”她低了低头,又抬起来,脸上有几分羞涩,“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一开始她只是喜欢在他身边的感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对他这个人上了心,分明两个人只见了两次面,她怎么能肯定自己就喜欢他。 可是,在看见他独自在黑暗里的那一秒,跳动的心脏瞬间暂定,看不清他的人,只有那一道忽明忽暗的影子,出现的刚刚好,那影子似长在了她的心上,这时喜欢的情绪瞬间就涌了上来,想挡也挡不住。 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对他表达那种情绪。 忽而她又张扬的扬起手,像是为自己加油鼓气似的,“我会努力的。” 话说完,她才觉得不好意思,害羞的笑了笑,转身小跑着离开。 江渊哑然看着她,她走的很快,那道背影终究成了小小的弧形,渐渐消散。 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的女孩子在表达她对他的喜欢。 江渊无法说清这一刻的感受,或许很多人都和他一样,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脑子里除了有喜欢的女孩子的身影之外,什么也没有。 -- 11、怀念 时姝跑进别墅时,徐娇正好出来,她收起小腹深呼吸了一下,放慢了脚步走过去。 她的脸还有些红,徐娇见了好奇的问,“姝姝你去哪儿了,脸怎么这么红?” 时姝立马拍了一下脸,摇摇头说,“应该是走得有点儿急脸就红了。” 两人边往回走边说着话。 “姝姝,今天你去哪儿了,逛的高兴吗?” “唔,去了好多地方,人好多,也好热闹。” 也许是因为徐娇说话声音温柔,时姝的分享欲很快就上来,说了她今天去的地方和见到的人,偶尔会冒出一点小遗憾,“街上好多吃的,但都太辣了,我吃不了。” “姝姝这么喜欢美食啊,我看看哪天给你做几道尝尝。” 两人的气氛太好,以至于一眼看过去就真像是母女一样,进屋换掉鞋子,徐娇吩咐时姝,“姝姝,你爸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记得下楼吃晚饭。” “知道了,徐姨。” 时姝上了二楼进入房间,她和时皎的房间距离隔的远,平时两人没什么交流,所以走廊总是空荡荡的,她习惯了安静的环境,适应的很好。 晚餐时,她坐在时父的身旁,今天的时父看起来很高兴,嗓门不禁大了些。 “姝姝,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想着给你办个生日宴会你觉得怎么样?” 时父原本想的是生日宴和升学宴一起办,但又觉得委屈了她,可惜时姝刚来A市是身体就不太好,升学宴便没办成,这次生日宴,时父想给她一个弥补。 时皎和时棕每年的生日宴办的极其热闹,时父也想给时姝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以此作为她18岁的成人礼。 往年她的生日只有孟姨陪着她,时父工作太忙,只偶尔会抽空过来看她,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安静的生活的缘故对于这些她不怎么讲究,但时父的一片心意时姝她直接推辞的话也不好,时姝压抑住身体的咳嗽,为难的开口,“爸,我……” “老时,你平时多稳重一人怎么这会儿竟出这些馊主意?” 时父注意力被徐娇的话转移了注意力,“阿娇,你这话怎么说?” 徐娇忍不住敲了一下时父的碗,“姝姝才刚来这儿,办生日宴请那么多人来姝姝一个也不认识,这不得尴尬?” 时姝感激的看向徐娇,她没想到徐娇会这么考虑她的感受。 徐娇的话让时父不由得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明明是她的生日,而她的宝贝女儿孤零零的在角落里看着一群陌生人觥筹交错、交际往来,心里也有些不太是滋味,赞同的点了点头,“怪我没考虑好。” “爸,我们一起过就挺好的。” “嗯,就依你。” 时姝笑着点了点头,然而在抬头的瞬间,她看见时皎看向她的目光,似有一股怒气就要冲出来,时姝收起笑容,似乎时皎从一开始见面就并不太喜欢她,她过往的生活经历,在这一方面如何处理并没有什么方法,时姝只好懊恼的闷头吃饭。 从她进来这个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就连她最讨厌的青菜,也明目张胆的放在她的面前,还有她的妈妈和爸爸一直都围绕着她,时皎有一种被所有人都忽视了的感觉,就连哥哥最近也不管她了,一切都是时姝的原因,连时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看向时姝的目光带着怨恨的意味。 这几天,时姝总想找时皎谈一谈,其实具体谈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总要早些解决。 孤独的环境将她养成了率真的性格,而这样的性格,让她染上一层娇憨的色彩,并不让人讨厌,甚至给她带了点亲和的气场。 时姝出去时看了眼时皎房间的方向,房间门紧紧关闭,这段时间时皎不知去了哪儿,时姝有次问过徐娇,连徐娇也不清楚,她无力的耸耸肩,进入房间的隔壁,也就是时父为她准备的画室。 时母在艺术上的天分极高,时姝继承了生母的天赋。 画室的装修和她以前的画室差不多,里面的工具也一应俱全,地面铺着毯子,时姝在地上坐了会儿,不由得怀念起以前在小岛别墅上画画的日子。 那里一眼看过去都是蓝色的海,偶尔几只海鸟飞过划出漂亮的弧线,到傍晚时,波浪声一阵一阵的拍打着海岸,有时她睡不着趴在窗户上看,迷迷糊糊的望着远方,印象里那是最难以忘记的一次经历。 淡淡的月光与深蓝的海相互掩映着,一层又一层的海浪不断袭来,延绵的尽头边缘,潋滟的金光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硕大的金色鳍尾,卷着海浪翻腾出巨大的水花。 那一刻她安静的出奇,只有眼瞳的闪动出卖了她的心情,时姝久久不能平复,连夜把看见的画面画在纸张上,修改了很多次她才勉强满意,那张画让她成功的出了名,时父为了保护她,也从不把这些告诉她。 时姝曾告诉过孟姨,可孟姨只当她是小孩做了梦,其实直到现在时姝对那晚看见的一切仍毫不思索的相信着,只是她再没对谁说过。 也许是因为那晚她窥见到了这世界最为神秘的一角,她不再画浪漫的大海、蓝天和森林,只画那些诡秘复杂的精怪世界。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改变画风,有多少人说她为了商业利润追求刻奇,感叹她浪费天赋,时姝对此毫不知情,只继续画着那一方光怪陆离的世界,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她的画作竟受到了国外的追捧,那些嘲讽她的声音自此消失不再。 时父希望她能安心画画,不受外界任何影响,所以专门请了人帮她打理。 她揉了揉眼,指尖上的颜料不经意间沾染到脸颊上,额间也被染到了一抹朱红,似点上了一点朱砂, 姝艳惑人。 时姝放下笔,才发现天色早已变黑,窗外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窗户上,时姝拍了下脸,有时候她就是这样,能坐在画室里一整天完全忘了时间,她站起来去关窗户,电闪雷鸣突的在天边乍现,她心底没来由的恐慌。 咳嗽了几声,时姝把窗户关上,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时姝走过去拿起手机,楞了下,林森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林医生?” “哎,是小朋友吧?” “林医生,你叫我姝姝吧。” “叔叔?按辈分你叫我叔叔才对吧。” 时姝:“.……” 时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电话里传来他忙碌的声音,大概是在医院,“林医生,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啊?” 林森难得认真起来,“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林森帮过她,而且他和江渊的关系那么好,时姝自然不会拒绝他。 “放心吧,你一定能做到,小朋友,帮我去看看渊哥吧?” 时姝紧张起来,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着劲,“林医生,江渊他怎么了?” 林森叹了声,上次江渊受伤住了大半年的院,一到这种天气,身体难免复发,他渊哥身边没什么人,作为他的好兄弟,现在又没办法走开,林森只好让时姝过去帮忙看一下,“你别紧张,我就是担心他身体复发,想让你过去看看。” “一会儿我把他的住址发给你,小朋友,麻烦你了。” -- 12、江渊,我疼(微h) ⓟò⒅d.∁ò㎡ 夜色浓重,雨下的极大,时姝拿了手机和钱包跑着下了楼,徐娇见她一脸慌张,忙迎过去问,“姝姝,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徐姨,我,我朋友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走出门,胳膊被徐娇拉住,徐娇以为是她这两天交的朋友,便没多想,只是拉住她提醒道,“姝姝,下这么大的雨,等老徐回来再开车送你过去吧。” 老徐是时家的司机,主要负责接送时皎和时棕两兄妹,等徐叔叔回来的话,不知要多久,时姝等不了那么久,推脱道,“徐姨,我想赶紧过去看看他。” 一时半会儿定是等不了老徐,徐娇只好说,“那我给你拿把伞。” 徐娇和时父对于子女的教育比较宽松,孩子晚上出去玩一般不太阻拦,十六七岁的年龄,整天关在家里反而可能会闷出病来,这几天时姝在画室里没怎么出去过,徐娇还想让时父去劝劝时姝出来走走,所以这会儿徐娇只是提醒时姝,“姝姝,记得早点回来。” “嗯,谢谢徐姨。” 出了小区时姝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她把地址报上。 此时的江渊正陷入梦魇中。 梦里诡魅异常,连人影都是模糊的,隐约是个女人。 刺耳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一遍遍的请求他放弃,梦里的他个子小小的,脸还很稚嫩,正是他十四岁的样子,他无措的往后退,人影朝他压过来,一道一道的围成密不透风的墙。 “阿渊,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 “阿渊,我走了之后,你要保护弟弟。” 十四岁的江渊忍不住反驳,“妈妈,你是我妈妈,为什么你不保护我呢?” 女人无声的笑着,才到40岁的年龄脸上已爬满了皱纹,笑起来一道一道的皱纹挤压在一起,让人莫名的感到阴森恐怖,她说话时声音总是低沉、似笑非笑的,“阿渊,你要记得,要一辈子保护弟弟。” 江渊想大口呼吸,记忆一下子变得错乱,有他因意外推倒了江翟后被关进黑屋子的画面,黑漆漆一片,压得人无法呼吸,还有他因为江翟在学校被人欺负后他没赶上帮忙被罚在雨夜里淋了一整夜,那晚阴风一阵阵的,凄厉的雷鸣时不时响起。 他困顿于无所不在的恐惧中无法自救,直到察觉温暖的体温似在朝他而来,他恍然握紧那只手,只轻轻一拽,时姝被他压在身下。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身体很热,连撒在脖颈间的呼吸都是热的,她才从雨夜里来到这里,身上早已被淋湿了一大半,身体凉的让她忍不住发抖,她抬手推了一下压在她身上的人,“江渊,你醒醒。” 江渊只觉得很冷,下意识的握住在他身上作乱的那双手往上用桎梏住,怀里的温暖时不时的拱着他,江渊烦躁的撕碎阻隔着他触摸温暖的布料。 时姝的衣服穿得薄,棉质的布料被他撕了粉碎,白色胸罩包裹着的柔软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她被这样的他吓住了,身体发着抖,说话的气音都是颤的,“江,江渊,你……” 江渊只觉得好吵,一阵一阵的雷鸣让他觉得窒息,怀里的温暖发出的如小动物的声音让他只觉得似有什么从心底爆发出来,他不耐的堵住发声的源头。 “唔。” 时姝的唇被他裹进口中,这个时候的他毫无理智可言,只凭着本能嗜咬,时姝被他咬的发疼,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的她还是哭了出来。 他单手拿捏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却在他身上做着乱,轻轻用力就把胸罩推了上去,粉色的嫩尖尖被他捏在掌心。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拇指和食指捏着乳尖不断拉扯,嫩尖下的乳肉被他剩下的叁指包裹在掌心揉捏。 时姝无声的流着泪,用力的扭动身体想摆脱掉身上的人,可她越动,他越用力的抱着他。 江渊只觉得怀中温暖柔软的过分,这一刻他只想把她揉碎进骨子里,这样再也不会有人从他这里夺走她。 她的泪水滑落在唇边,温热的舌一一舔去,似安抚一般,时姝的睁着满含水渍的眼看向身上的人,他怎么这么坏啊,他欺负了她,现在又来安慰她,时姝委屈的微张小口,想把他叫醒。 可她的唇才一张开,他粗粝的舌就钻了进去,或许是没有经验,他毫无技巧,只顾乱闯一通,偶尔含住她的小舌吸吮,偶尔在她口腔内张扬的舔抵,时姝只觉得自己的唇舌被他吸的酥麻,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正缓缓而下,很快就会破土而出,而那个出口正被火热的硕大抵住。 时姝被他吻的有些窒息,身体下意识的往上寻找突破,扭动时时姝只觉得有什么卡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让她上不去,也下不来。 无法,时姝只得紧紧夹着双腿,身上的男人呼吸很快变得粗喘。 他变得急躁起来,禁锢住她的手往下托住她的腰肢,这时清甜的桃花香弥漫着来到鼻间,还在她唇里作乱的男人总算是离开了她的唇,但两人的唇依旧很近,紧紧的贴着,他缓缓睁开眼,意识迷离,暗沉低哑的说,“你好香。” 他的脸放大在时姝眼前,时姝可怜兮兮的眨了下眼,满是水色的眸映着他一脸欲色,似墨一般的眼紧紧地盯着她,时姝连呼吸都不稳了,她委委屈屈的抓着他的胳膊,“江渊,我疼。” 这像一个安全词般瞬间让身上的男人变得的清醒,江渊看清了自己此时此刻做着什么,他正在把江翟的未婚妻压在身下。 她的上半身十分不堪,赤裸着紧贴着他,而他带着薄茧的手放在她的胸乳上,白嫩的乳肉遍布着被他掐出来的红印,乳尖在他的掌心里立了起来,他不敢多看。视线往上,只见她的脖颈满是深红色的吻痕,再往上,就是她的唇,红艳艳的,唇边流着被他吸吮出来的银丝。 男人喉咙动了动,欲望不自觉地在她腿间跳动着,蹭着那湿润的薄薄布料。 脸颊下边的一道橙红闯进视线内,他眼底一沉,不是他吻出来的,看起来像是颜料的颜色,暧昧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欲望如潮水般消退。 大概是她的身体太过温暖,江渊仍然有些不舍,他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缓了下来。 身下的人还小声的哭着,在她刻意的压抑下听起来可怜极了,江渊不忍的看着她,她破了皮的唇轻轻的动了动,“江渊,我……” 这一刻,他耐心极好,如果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一定不会拒绝。 “我,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两人都这样坦诚相见了,时姝再也不想隐瞒什么,可她的声线还是颤抖着,“我叫时姝,是你的未婚妻。” 时姝继续说着,“江渊,我好疼。” 她想,既然他是她的未婚夫,那他就有义务好好安抚自己这个未婚妻。 墨色瞳孔放大,江渊惊愕的看着她,额间的那抹红不声不响的落在他的心间,滚烫、蛊惑,以及所有的欲望,此刻便都都化成了她。 作者的话: 女鹅怕是要有心理阴影。 -- 13、你要继续努力 每到这种天气,江渊受伤的地方总会隐隐的疼,但这会儿竟感知不到,他去卧室的衣柜拿了件他的T恤传来,小心的给她穿上。 时姝胸疼,没穿内衣,江渊低头时总能看见那一粒凸起,他索性把人抱在怀里。 她很瘦,腰肢细细的,胸脯的肉却是沉甸甸的,乳尖很嫩,轻轻一扯就会变红,她哭起来的样子让人很想狠狠的欺负她,可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却又想把她疼进身体里。 他还生着病,身体有些乏力,脑袋靠在她肩上,江渊闭着眼睛,声音沉沉的喊她,“时姝。” 房间里的灯还没开,借着城市光能隐约看见彼此,他的心和身体都在告诉他对她的感觉。 “你喜欢我,对吗?” 时姝嘟起唇,可唇一动便会扯出几分疼意,她只好放弃,时姝转过身去,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江渊没有阻拦,反而托着她的腰让她紧贴着他。 时姝没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江渊,我上次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放在心里啊?” 他记得的,记得很清楚,黑暗里,她站在路灯下,发着光,对他说她喜欢他。 那一刻的心动与初见时不同,跳动的十分剧烈,回去后他在房间里坐了一宿,连冷冷的夜风都没把他吹清醒,不过却把他吹感冒了,陈年旧伤也不幸的复发起来,清醒的时候,他偶尔感慨,原来喜欢是疼的啊。 见江渊没说话,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时姝有点小落寞,“江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说完她很快打起精神,“不过也没关系,是我先喜欢你的,我会努力的。” 她觉得他哪儿都好,长得好看,人品也很好,担心被人喜欢了去,她忙接着说,“虽然可能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排了好长好长的队,可我想插队排第一个,可以吗?” 她偷偷看他,她都是他未婚妻了,插一下队排在前面是可以的吧。 话音一落,伏在她肩上的江渊无声的笑了起来,对于表白这种事,她好像个不服输的小战士哦。 小朋友年纪小,被拒绝的话会哭的吧,他刚才看过她哭的样子,哭起来虽然不要人命,却让人超级心疼。 他“嗯”了声,用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时姝,你要继续努力。” 他难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这样的心情很久没有过了,江渊抱着她感受着这片刻的愉悦。 “真的?” 她欣喜的叫出了声,窝在他怀里止不住笑。 “你还疼不疼?” 他还记得她刚才喊疼,他被梦魇住,醒不过来,只想抱着怀里的温暖狠狠的揉进骨子里,清醒后才发现自己把她欺负的有多惨,他没经验,只知道用蛮力弄她。 “还有点疼的,不过没刚才那么疼了。” 她被他压着时那一刻她是害怕的,但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声音告诉她,她可以信任他,而且她和他越亲密,她越觉得身体舒服。 “下次不会疼了,我保证。”江渊双手挪到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保证道。 “嗯。”她全身心依赖着她,点头应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江渊想起她刚才说他是她未婚夫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 地方,不禁问了出来,“时姝,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时姝“咦”了声,“你说的啊,上次你在医院说你会娶我的。” 江渊想起来那次见面,他和江翟去医院看望江清山,在病房江翟和江清山还为这件事吵了一架,为了避免江清山病情加重,他让江翟去出去冷静冷静。 年轻气盛的江翟不愿意接受商业联姻,他劝了几次没劝住他,江翟不耐烦的反问他,如果是他的话他会接受吗,当时他说了会。 江渊没想到她听到的是这句话,原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才会跟着他。 他摇头扯了扯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误会。 江渊垂眸看向她,眼底是浓浓的占有欲,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的女孩子,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他吻过她的唇,触碰过她的柔软,感受过她的喜欢,想让他放手,再也不可能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时姝也不在意,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江渊,这里还疼的,你揉一揉。” 眸暗了暗,她的胸与她的腰相比实在过于悬殊,江渊没料想到她长了一对丰满的胸脯,他一只手都没办法握住,她破了皮的唇轻轻的嘟囔着,江渊深深呼吸了一下,小姑娘年龄小,倒是很会诱惑人。 放在胸上的手轻柔的揉了起来,江渊不经意的问了句,“时姝,你多大了?” 时姝对她说过她参加了高考,很快就要上大学了,应该已经满18了。 但时姝却应道,“过几天就是我18岁的生日了。” 江渊:“……” 小姑娘还未成年,江渊你做个人吧。 江渊正了正脸色,换了个话题,好奇的问她,“时姝,你擦的什么香水?” 他总能从她身上闻到一丝桃花香味,若有若无的,有时让人沉迷情欲之中,可刚才闻到的时候,却又让他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我没用香水啊,怎么了。” 江渊默了默,也许真的只是她的体香吧。 他在部队听过一些人谈论,有些女人会有体香,但大多是奶香味,可时姝不一样,她是清淡的桃花香,又带着甜意,心底生了几分奇异。 不知不觉的,放在他腰间的手用了些力,可这时落在地上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江渊看了一眼,是时父的电话,他捡起她的手机递给她。 时姝紧张了一秒,如果时父知道她现在和未婚夫在一块儿会生气吗? 应该会的吧,她睫毛颤了颤,江渊这时吻了一下她的唇,眼神示意她跟着他说。 时姝接起电话,忽然手心一阵痒意传来。 江渊在她手心里写着字,他轻轻笑着,看向她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这一刻时姝只觉得自己被他蛊惑住。 “爸。” “姝姝,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听徐姨说你去看朋友了,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他,他现在不太好。”时姝跟着江渊的指示回道。 “姝姝,你朋友是什么情况啊,他父母呢?没在身边?” “爸,他是我在医院认识的朋友,今天他手术没人陪着。”时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他写出字,一边说心底一阵发虚,她说谎了,她第一次说谎,紧张的不行,可她不想走,江渊还生着病。 心底对时父的愧疚快要把她给淹没了,江渊似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把她抱紧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着。 时父想着她难得交一个朋友,便没多说什么,对时姝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第一次说谎?”江渊揉着她的发顶,动作温柔。 “江渊,我好像变坏了。” 她从没说过谎,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说谎是对时父说的,隐隐的有了些哭腔。 江渊拍了拍她的背,垂下眼眸,“时姝,你为什么不走?你可以走的?”其实她可以没必要为他说谎。 “我担心你啊,你身体好烫,你还生着病,我来的时候还买了药来,没想到……”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江渊知道她的意思,那一场中断的情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意外,江渊默了会儿,半晌问她,“是林森让你过来的?” “嗯,林医生担心你,他来不了便给我打了电话。” 好你个林森,江渊咬了咬牙,直接把这一口锅扣在林森身上。 时姝从他身上下来,嘱咐他,“江渊,你先吃药。” 他能说什么好,只能乖乖接受她的投喂。 -- 14,就算他喜欢,又如何 江渊发热的有些严重,一向不喜欢吃药的他还是吃了她拿给他的药,要是林森知道他渊哥会有一天这么乖巧的谨遵医嘱,怕是会用像见了鬼的眼神看他。 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角,脑袋还有些疼,时姝坐在一旁整理衣服,她捡起包准备起身,这时江渊拉了她手腕一下。 “你要走吗?” 他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冷,反而带着点乞求的意味,时姝捂着小心脏,他这样好像被丢弃的猫哦。 “你不饿吗,我去帮你煮粥啊。” 见她只是把包放在桌上,江渊放心的“哦”了声,时姝小跑着去厨房,她觉得他再这样撒娇下去,自己一定会真的受不了的。 江渊跟着走过去,双手环抱着倚靠在门边,垂眼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人,她这么善良,他决定还是再给她一次逃离的机会。 “时姝。” 她背着他应,“怎么了?” “你,你要不要再想想?” 她很有耐心,边忙着手里的事边问他,“想什么啊?” 江渊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行事作风狠厉,为人冷漠,唯一的柔软全都给了她,“时姝,你不了解我,你真的决定了要喜欢我?” 等他说完,时姝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思考了会儿,也用很认真的语气问,“江渊,你相不相信,第一次见到某个人时你就会觉得他会是你未来的另一半这种事的存在?” “如果你说是一见钟情,那我不信。” “唔,看起来是一见钟情,但实际上不是的,第一次见到你,我能感觉到我全身都处在很舒服的状态,连身体的本能都在告诉我,我会喜欢你的,我会想和你亲密的,而且后来我也真的喜欢你了啊。” 他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江渊随手拿着装着水的杯子喝了一口,缓缓道,“放心,等你成年了,我会满足你的。” 时姝转身疑惑的眨了下眼,江渊装作没看到,只揉了揉脑袋,“小朋友,不许再想了。” 她想什么了,时姝好想问。 说实话,她这么小就碰她,江渊真的会有一种犯罪感,可是小女朋友反应这么强烈,他犹豫的问了下,“如果你真的想,虽然现在不行,但我也有方法让你满足。” 既然她都这么喜欢他了,他怎么能把她推向别人,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江渊,你饿了吧。” 他在这里纠结好半晌,没想到等来她一句饿不饿的问题,江渊在心里唾弃了下自己,你做个人吧,随后干笑着点了点头。 江渊吃完粥后,把她安排在客房睡,他去洗了个澡,脱掉T恤后,胸前一道浅红的痕迹尤其明显,是他压着小姑娘时小姑娘挠的,不疼,只是有点儿痒,随着浴室温度的升高,这股痒意渐渐的蔓延在身下。 连血液一下子都沸腾了,脑海里都是她赤着身体躺在他身下的画面,丰满的、白皙的、柔弱的她,江渊“啧”了一声, 一想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他曾睡过的床,高高翘起的巨物反应着他最深处的想法。 他很少自渎,可今天的欲望尤为强烈。 带着薄茧的手缓缓而下,水声夹杂着男人低哑的喘息,一声又一声,浓重的雾气遮掩着傲人的身体,带给人无端的遐想。 时姝睡的早,什么也听不到,只是身体下意识的起了反应,她闭着眼寻着最舒服的地方走去,然后乖乖巧巧的拉着被子给自己盖上。 江渊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时就看到了自己被子里有一团小小的隆起,走过去看,即便早已预料到是时姝他还是不免惊了下,百思不解的看向睡在床上的女孩。 他分明看见她进了客房,现在怎么会突然爬上他的床? 她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他耳根就红了。 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他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去了客房,返回主卧室时江渊停了动作, 这个会梦游的女孩子侧着身体睡,白嫩的脸房间的热气染了点红,也许做了好梦,唇角弯着,微微的笑轻巧又很甜,江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朋友很不讲道理的占了他的床,他能怎么办,自然是让给她了。 他把灯关掉,接着把门关上,他小心的给门留了条逢,梦游的女孩子很不讲道理的,万一醒过来磕碰着哪儿他也能方便听见。 暗夜里手机的震动声格外清晰,江渊走去客厅拿起手机一看,是江翟的电话。 洗过澡他没吹头发,发上还滴着水,习惯性走到窗边去吹,冷风一袭,回忆起小朋友担心的样子,他很快的把窗关掉。 做完了这些他才接起电话,语气冷漠且不带感情,“有事吗?” “哥,你前几天不是说帮我看看时家的那个时姝吗?看了吗?怎么样?” 手机里传来很多嘈杂的声音,大概是在酒吧,江翟玩的野,他早些年还有心思说说他,后来便放弃了。 江渊“嗯”声后说,“看了。” “怎么样?哥。”江翟声音很急,像是有人在催促他。 “你不适合她。” “我就说嘛,哥,改天你和爸说一下,爸听你的。” 是吗?江渊冷笑了下,他在江家,一直都是可有可无,江渊别有意味的应道,“好,我会给他说的。” 他会找江青山说的,他会和时姝结婚这件事。 “谢了,哥,我挂了。” 他在黑暗里坐了会儿,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江青山和陈婉会对他那么不公平,似乎从他一出生,他就注定成为弃子,成为江翟的垫脚石,握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指节的青筋凸显的异常,江渊闭着眼,冷静过后,他打电话给林森。 林森这会儿还在加班,眼皮打着架,强撑起精神去查完最后一班,途中接到江渊的电话,精神一抖,完全清醒过来,“渊哥?” “林森,让你查的东西呢?” 这次江渊一回来找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查一个鉴定结果,林森没敢耽误,他走去办公室边说道,“结果出来了,我马上传给你。” “嗯。” 想到什么,林森嘿嘿一笑,“渊哥,小朋友去看你了吧。” 他没跟他算账他反而提出来想邀功,江渊反问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就是追你的人吗?” 江渊冷冷一笑,“她是时家人。” “时家,哪个时家?” 忽然林森拍了一下脑袋,“不会是那个时家吧,准备和你家联姻的时家,可联姻的不是叫时姝吗,难道她就是……” “她就是时姝。” 林森像是见到了什么惊奇的事一样,眼睛睁得极大,“渊哥,你不会也……” 江渊知道他想问什么,肯定的答道,“我是喜欢她,放心,喜酒肯定少不了你林家的份。” “渊哥,你冷静点,你一向不是禁欲系的吗,她可是你未来弟媳,要是全城知道江家出了兄长和未来弟媳在一块儿的事,你想想……” “所以,我要感谢你,不是吗?” 林森这会儿想哭了,他是真没想到她会是时姝,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帮她,可现在这情况,林森知道自己也劝不住江渊了,只好认真的问,“渊哥,你不会来真的吧?” 他语气很淡,“我自然是认真的。” “那江翟要是知道了……” “所以呢?” 他哪里敢说什么所以,他渊哥一直不开花,没想到铁树一开花就开个大的,这恐怕得成大新闻啊,他弱弱的问了句,“江翟应该不喜欢小朋友的吧?” 林森尽可能的往好处想,如果江翟不喜欢时姝,那自然好办,但是万一呢? “就算他喜欢,那又如何?”江渊沉默了半晌,冷冷的回道。 -- 15、江渊,你哄哄我 ℙò⒅d.∁ò㎡ 时姝醒的很早,天微微亮就醒了,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没有噩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时姝想在床上打滚,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一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时姝赶忙起身整理好床铺。 她看了又看,这是他客房的床吗?怎么大的这么过分。 记忆有些模糊,时姝打开房门,很安静,他应该还没醒,时姝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怀着兴奋的心情去厨房。 好久以前她就想象过,她在厨房做着早饭,喜欢的人从后边抱着她,她会问他想吃什么,然后他心满意足的回,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时姝捧着脸笑了笑,哼着小曲走去厨房。 他冰箱里的东西不多,还好有鸡蛋,她打算煎个荷包蛋。 以前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她总要找很多事做去打发时间,她跟着网上学了好多,在做菜方面,连孟姨都夸过她。 时姝在厨房忙碌着,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江渊一早醒来就听到厨房有声音在响,走过去看才发现小朋友一大早就在厨房忙碌,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厨房吵吵闹闹的,可他就觉得很安心,那个一大早就忙碌的小身影把他的心房占满,让他什么也想不到。 满足的从身后抱着她,江渊喟叹着问,“在做什么?” 呀,美梦成真了! 美梦成真这件事首先带给她的第一感觉是惊吓,在毫无准备时就被人抱住,任谁都会被吓着,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喜。 “江渊,你想吃什么?” 昨晚看到她煮粥,江渊只以为她会煮粥,没想到她还会做菜,小朋友带来的惊喜不少,他不挑食,便简单答,“你做什么就吃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时姝忍不住笑出声,桃花眼简直弯成了小月牙,江渊看她这样好奇的不行,“你笑什么?” 他呼出的气喷洒在脖子上,痒痒的,时姝笑着躲开,“没,没笑什么啊。” 带着作弄的意味啄了下她的脖子,然后无奈的对她说,“时姝,你知道你会梦游吗?” 时姝把蛋翻了个面,听到他说的话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去,“有吗?” “蛋快糊了。”江渊闻到了烧焦味,提醒她道,时姝转过身去把剪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做好这一切之后又转过身来,他真的好高,时姝只到他肩膀,和他说话都得抬起头,“我真的梦游了?” 她刚洗漱完,脸颊还有点湿润,估计来不及擦就跑去厨房给他做早餐,看到这样的她江渊只觉得满腔的爱意涨涨的,低头吻了下她的唇,很快离开,轻声说,“没事。” 默默在心底补了句,“反正只能爬我的床。” 她以为他在逗她,时姝也没当真,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了出去,江渊跟在后面拿了碗筷出来,两人坐在餐桌前,江渊心底产生一阵冲动,他想和她结婚。 “江渊,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他忙吃了一口,味道很清淡,不是他平常吃的口味,他常年在部队,部队做的菜油水多,口味重,刚开始去的时候不习惯,渐渐的便适应下来,这会儿吃到清淡的饭菜,难免有一丝不适,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唇角轻扯着,“很好吃。” 吃完饭,时姝还想去收拾干净,江渊拉住她,“没事,一会儿我来清理。” “我先送你回去。” “哦,好。” 想来也该到回去的时候了,时姝有些不舍。 江渊把人送到距离时家别墅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后他对她说,“时姝,我后天就要回部队了。” “啊?”她措手不及,“怎么这么突然?”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回江家是请假回来的,可她还以为能在她生日后再走呢,时姝沮丧的低声说,“我过几天就过生日了。” 两人距离很近,他自然听到了她的话,他也是没想到她这几天就是18岁生日,江渊难免有些抱歉,不自觉得想,如果她要他陪她过生日,他会答应的。 可很快,她已经不再沮丧,弯着唇说,“没事,下次再过就好了。” “时姝……” 时姝一下子抱住他,闷闷的说,“江渊,你哄哄我。” 只要他哄哄她,她就会继续喜欢他的。 江渊抱着她,忍不住吻向她的发顶,她真的好乖啊。 别的女孩子指不定多生气,他见过商远的女朋友,只要商远一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发脾气得好半天,甚至还要出国,让商远好一顿找,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商氏总裁在林灿面前像被折磨的剥了层皮一样狼狈。 和江渊告别后,时姝回了家。 再过不久,就是她的生日。 生日凌晨时间,时姝收到了江渊的短信,可惜那时她睡很熟,她早上发现的时候惊喜极了,捂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慢腾腾的起床。 她18岁的生日和往常相比热闹许多,唯独多了点遗憾,那便是江渊因为工作任务没在她身边。 过了生日,再过几天就是她去学校的日子。 她身体不好,时父提前给她办好了健康证明,时姝咳嗽了几声,她一离开他,时姝的身体就起了抗议,对于这点时姝也有点无可奈何。 学校报道的这天,徐娇原本想让时棕送时姝去学校,时姝拒绝了,她和时棕不熟,两个人独处别提会有多尴尬了,更何况还有时皎在,她更不可能同意了。 -- 16、宿舍风波 ⓟò⒅d.∁ò㎡ 报道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洒在她脸上,像打了一层滤镜似的,柔光下的她肤质白的透明,五官好似精致的洋娃娃,可她的脸上病态明显,时父担忧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刻意用放松的语气对她说,“姝姝长大了,在学校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爸爸,爸爸给你撑腰。” 时姝没进过学校,时父一会儿担心她被人欺负,一会儿担心他家姝姝长这么漂亮不知会有多少男孩子追求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当年大师说的话历历在目,可看她平平安安的过了18岁,这份担忧又少了些。 对于和江家的婚约,时父其实不太放在心里,如果他女儿在学校里遇到好的男孩子,时父并不会反对,他只希望,时姝在有限的生命里生活的更快乐一些,和江家联姻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层保障,所以在时姝面前,时父很少提到江家。 亲自把时时姝送到了学校,时父还想安排人手给时姝整理宿舍,时姝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好夸张,于是拒绝了时父的好意。 时姝跟着指示进了宿舍,她的宿舍在3楼,她放心拍了拍胸脯,还好没在顶楼,否则每天爬楼不知道多辛苦。 她在走廊远远的听到宿舍里传来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很活泼,也很开朗,她微微放松了下,走到宿舍门口,敲了敲门。 听见声音,离门最近的宋圆停下手里整理的动作转身看过去,进入视线的是一张过分惊艳的脸,宋圆“呀”了一声,问她,“你也是我们宿舍的?” 宋圆和方晴来的早,两人已经闲聊了好一会儿,现在正在整理床铺上的东西。 时姝第一次遇见这种场景,紧张了半天,“我,我叫时姝。” 宋圆点点头,“快进来吧。” 见她身后没跟着人,她好奇问,“时姝,你家里人没和你一块儿来啊?” 时父送她来的,不过他公司忙,把她送到学校门口人就走了。 时姝点头“嗯”了声,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也学着她问,“你们家长也一起来了吗?” “当然一起来了。” 她说话时语调轻快,看来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时姝带的行李不多,只拉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全是衣服,时父说一会儿他会让人给她送一些生活用品过来,时姝也就没买那些东西。 “你叫什么啊?” 宋圆觉得她说话时声音好软好乖,很让人容易生出好感,便回她道,“我叫宋圆,在阳台洗东西的叫方晴,对了,你是不是没住过校啊?” “你怎么知道?” 宋圆笑了声,“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家应该离学校很近吧。” 时姝点点头,宋圆羡慕的说,“真好啊,周末可以回家。” 时姝和宋圆、方晴聊了会儿,彻底放松下来,看来住校也没想象的那么困难。 宋圆知道时姝不用军训后,羡慕的不行,不过时姝面容实在是苍白的厉害,宋圆也没多问,接近黄昏时,宿舍最后的一个舍友也来了,叫吴轻轻。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四个行李箱,时姝和宋圆吃了晚饭回来后见到这副场面惊讶极了,方晴性格很安静,话不多,一看就是很容易被欺负的姑娘,时姝看到方晴被吴轻轻指挥着整理行李的时候有些生气,宋圆本想拉住她,可生起气来的时姝谁也拉不住。 时姝站过去阻止想整理行李的方晴,咬了咬唇,对吴轻轻说,“大家是室友,你自己的行李自己整理不行吗?” 吴轻轻长相明艳,身材也很高,大约一米七的样子,一站起来,只有一米六叁的时姝在她面前看起来弱极了,可她气势不减,想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她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吴轻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带轻视,“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麻烦离我叁米远。” 时姝从没见遇到这样的人,她连狠话都说不出,只能气着喘息,“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啊。” 吴轻轻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一早看出来了时姝穿的衣服尽是名牌货,性子很纯,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宠着养大的,嘲讽的哼了声,“别没事找事,我让你替我做了吗,既然没让你做,你挡在这儿干嘛,好狗不挡道没听过。” 宋圆在一旁看出来了,吴轻轻不敢惹时姝,想是因为时姝家庭的缘故,大着胆子走过去,“喂,你是叫吴轻轻是吧,看在室友的份上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去整理,难道你没手吗?再不行我直接打电话给辅导员,让辅导员来帮你收行不行啊。” 她们只是学生,遇到这种事,她只能把辅导员搬出来。 果然一听到辅导员,吴轻轻就泄了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圆。 方晴穿的很朴素,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低着头向时姝和宋圆道了谢。 时姝的佩服的看向宋圆,“宋圆,你好厉害。” 宋圆摆摆手,“这没什么,遇到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能搬出救兵来,这种人不讲道理,感觉就像是九年义务教育没读完一样。” 说完又低着声对时姝说,“时姝,我觉得她应该挺忌惮你的,嘿嘿,如果不是你在一边,我也不敢出声。” 时姝出手阔绰,衣服和护肤品还都是名牌,刚才她跟时姝下楼时还有辆奔驰等着她,宋圆猜测时姝出身应该挺不凡的,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样的人性格竟然那么单纯,脾气还软的不可思议,连骂人都不会。 “算了,我们不说她了,时姝,过两天就是军训了,一个月呢,到时候你一个人待在宿舍不会无聊吗?” 其实开学前两天她就收到沉溪的短信,沉溪是时父专门请来为她打理画画方面的事,为人很好,时姝叫她溪姐。 溪姐说过几天会有个工作她帮她接了,时姝了解不多,只知道是画一幅宣传图。其实找到她时姝还挺惊讶的,她早年的画风多是色彩鲜艳,构图大胆,后来走了另一条路线,画风奇异,没想到竟然会找到她让她画宣传图,时姝想着军训期间她一个人在宿舍会很闷,没多想就接了。 时姝把这些告诉宋圆,宋圆感慨了几句,“看不出来啊,时姝你这么厉害。” 她的宿舍是混住的,很不幸,她和吴轻轻是同一个系,而宋圆是设计院的,方晴是中文系。 过了几天,时姝才知道她的宣传图是关于军队方面,对方还说可以让她实地考察,时姝这几天被咳嗽折磨的身体一下子舒展起来,她在心里期待,如果能见到江渊就好了。 -- 17、江队长家的小朋友 南方的天气湿润,时姝一下飞机,就下起了小雨,部队安排的人见到她时,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你就是一寸老师?” 一脸病容,却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子点点头,小陈还以为这么有名的画家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冷静的脸在风中微微凌乱。 “走吧,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 时姝见到接到她的人穿着军绿色的衣服,猜测应该是部队的人,心安稳下来,说了声谢谢后把行李递给他。 她的行李装的东西很多,小陈试着提了下,还挺重。 军用的吉普车往城市边缘开去,坐在驾驶位的小陈仍然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的看她,被时姝察觉到后掩饰般的笑了笑说,“没想到一寸老师这么年轻。” 坐在副驾驶位置静静的看着窗外风景的时姝听到他的话,让一个比自己年长的人叫自己老师,时姝不太好意思的轻扯唇角,“你别叫我一寸老师了,叫我时姝吧。” 小陈应的很爽快,“行,时姝老师。” 时姝:“.……” 小陈是个话挺多的人,起初的好奇心一过,他开始给时姝介绍这座城市,时姝在一旁静静的听了会儿,发现雨停了,金色的日光从乌云缝隙中悄悄蔓延着,连湿润的空气都渐渐变得闷热起来,小陈解释道,“南市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出太阳的,昼夜温差挺高,刚来的这里的人一开始都不太习惯。” 时姝不怎么喜欢太闷热的气候,赞同的点了点头。 过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军部,时姝坐的有点累,把放在后座的背包拿下来背在后背,顺便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小陈给她把行李箱提了出来,看到她后背那个黑色大包,好心的对时姝道,“时姝老师,你这包……” “没事,我背吧,都已经习惯了。”时姝侧过头去看,应该没少什么。 她的包实在是有些大,看起来就知道装了很多东西,小陈好奇心又重了,“你这包都装的什么,看起来还挺沉。” “唔,装了相机,还有一些必备的工具。” “难怪看起来那么沉。” 时姝笑了笑,沉默着回应。 “走吧,那我带你去宿舍把这些放一放。” 这些一向由文宣负责,小陈是文宣的人,对这些工作还算熟悉。 “麻烦你了。” 小陈摇头摆了下手,军队女孩子少,现在遇到这么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子,难免耳根有些热,清了清喉咙后走在前面带路。 不远处,身着军绿色短袖和长裤的两个男人正朝着军队的大门口走来,江渊走的很懒散,语气有点不太耐烦的对身旁戴着眼镜的人道,“老徐,你说你来接个人安排给小陈就是了,嗤,还让我来。” 老徐是文宣的负责人,面对领导不带一点紧张的人现在竟然还有点儿紧张了,听到江渊说的话瞬间就不服气了,“江队,我这不是见偶像嘛,再说人家那么大名气,这不得重视点。” 说完勾肩搭在江渊身上,“江队,咱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来给兄弟撑场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刚下过雨的空气黏糊糊的,江渊把人甩开,冷冷的道,“呵,过几天我还有场演习,没这个功夫陪你见偶像。” 见个偶像还得有人陪,江渊只觉得这兄弟丢人。 地面有不少的小水滩,男人走起路来步子迈的很大,腿部用力,踩着水滩时会溅起小小的水花,裤腿湿了一截,江渊浑然不在意,刚从乌云乍破而出的日光打在男人裸露的胳膊上,古铜色的皮肤像是在发着光,时姝见到江渊路过国旗时他抬头带着敬意看了看,嘴边挂着笑,肆意又放松。 这样的他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在A市的江渊面容总是崩的很紧,严肃又冷漠,浑身散发着拒绝靠近的气场。 可此时的他,会和身边的战友胡闹的说着话,没有一丝防备,他还穿着短款的训练服,把他这一身好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修长的腿有力的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而来。 时姝眼睛都亮了,跳动的心脏似乎快要跳出身体,对心上人的思念此时化成一股巨大的喜悦,她跑过去边喊他的名字,“江渊。” 江渊眉头皱了皱,疑惑自己听错了声音,这个鬼地方小姑娘怎么可能过来,江渊苦笑一下,想不到他江渊也有一天会到思念一个人到幻听的程度,可在抬眼望着前方的刹那,日思夜想的人正跑向他,巨大的黑色背包晃动的直响,江渊下意识的张开双手。 在时姝扑上来的一刻,江渊把她抱了个满怀。 虽然他早已做好拥抱的姿态,可还是被这股子冲力激的后退了一步。 “江渊,真的是你啊。”时姝在他怀里蹭了蹭脸颊,仰着脑袋看他,桃花眼亮晶晶的,细密的睫毛随着黑色的眼珠一动一动,格外撩人,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定会狠狠的吻着她。 “嗯哼。”这一幕让身旁的老徐眼睛都瞪直了,反应过来后咳嗽了一声。 江渊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转过身来,不满老徐的打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干嘛?” 时姝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江渊身旁还有人,不好意思的躲在他身后,都怪她太激动了,一见到他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老徐声音微凉,“江队,军队呢,收着点。” 江渊用一种“还用得着你提醒”眼神的看了看他,要不是知道这是军队,他早就把人拐到其他地儿去哪了。 老徐这会儿起了八卦,他对江渊的了解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他那冷漠的性子凭着他那张脸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女朋友了,幽幽的问道,“不介绍介绍?” 小陈见到了直属领导,赶过来时就听到一向严肃冷漠的江大队长眼神温柔,手掌在那好看的令人过分的女孩子头上轻轻揉着,声线低沉的说,“我家的小朋友。” 整个人浑身抖了抖,他还以为还有机会来着,得,原来那句话是真的,好看的人早就是别人家的了。 小陈重拾起被伤透了的一颗心走向自家领导面前,“徐队。” 喊完人接着道,“徐队,这就是一寸老师。” 老徐的眼睛瞪的比刚才还要大,他还寻思着按照江渊的身份家属见面不得打个报告什么的,没想到还真是巧的让人觉得不真实,这就是他偶像? 江渊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只以为小朋友画画有些天赋,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可侧眼一瞧就见到老徐那满是怀疑的眼神,面容沉了沉,他家的小朋友怎么能容许被怀疑,一道冷冷的眼神瞬间刮向老徐。 老徐浑身一颤,这家伙护短是出了名,讨好的问向时姝,“一寸老师?” 时姝不好意思极了,“叫我时姝就好了。” 还是小朋友好说话。 江渊这时向时姝开口道,“你叫他老徐就行。” 时姝极其不赞同的看向江渊,她刚才听到了小陈称呼对方,礼貌的把视线转到老徐身上,笑着问了好,“徐队。” 说完话,时姝就被江渊拉走了,“走吧,我送你过去。” “江队,这……”一旁小陈无措的看向老徐,老徐摆了摆手,朝前面的人喊了句,“老江,知道宿舍在哪儿吗?” “还用你说。” 老徐恨恨的咬了咬牙,见色忘友的家伙,刚才拉着过来还不想来,现在反而把他的人给拐跑了,哼! -- 18、不讲道理 时姝背上的包格外碍眼,江渊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眼睛时不时看向她的包,他刚才还想把包拿过来一块儿拿着,可小朋友不让,倔的很。 “时姝,你那包怎么回事,里面装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画画用的,还有相机。” 她脸颊流着密密的汗,时姝抬手抹了抹,呼吸有点喘, 江渊实在看不下去,停下脚步,看他不走了,时姝疑惑的跟着停在原地,“怎么了?” 单手放在她肩上,边说着,“时姝,转个圈。” 时姝乖乖的跟着他的指示转过身去,放在她肩上手用力一挑,时姝只觉得肩头一松,转身去看,黑色大包瞬间就转移到江渊肩上。 “你怎么……” 江渊动了动,还挺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路背过来的,他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男朋友不能背?” 时姝心里一甜,可嘴巴还是坚持道,“可是它真的很沉。” 江渊睨她一眼,“你也知道沉。” “行了,先去你宿舍看看。” 时姝低低的“哦”了声,男朋友有点霸道呢。 “时姝,你在这儿考察多久?” “嗯,应该两个星期吧。” 这个工作沉溪本来不想接的,沉溪了解她的身体状况,几乎没给她接过需要去外出考察的工作,但这是军部的命令,来了个好几个电话,沉溪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只好打电话和时姝商量,时姝听到是军部的宣传工作,想也没想就接下来了。 她很少外出,就当是锻炼,而且江渊是军人,借着这个机会,她也想深入了解一下江渊的工作,让她意外的是真的竟然在军队遇到了江渊。 冥冥中,她和他之间何其有缘。 对于文宣部,因为老徐的缘故他没少跑,驾轻就熟的找到了宿舍,江渊帮她整理床铺时姝还想亲自动手,江渊非常不客气的敲了下她的额头后说,“小画家,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干这些的。” “可是我也能做的。”时姝还很不服气,明明是她自己的房间本就应该是她自己整理。 江渊对她的过去知之甚少,这会儿是真有点好奇她过得是什么生活了,她真的是一个千金小姐吗?在A市他见过不少千金大小姐,没一个像她这样的,会做菜,还自己整理家务,脾气又软又乖。 江渊揉了下她的脸,叹气说,“时姝,你再这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灰姑娘了?” 时姝眨眨眼,“那你是王子吗?” 江渊:“.……” 啧,还是个喜欢童话故事的小朋友呢,他竟然对这样的小朋友下了手,隐隐的犯罪感袭上心头,江渊借着整理床单掩饰着自己的神色。 不知是哪个话题让她来了兴趣,她在他身边继续问他,“江渊,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美人鱼吗?” 唔,床单的颜色太难看了,和她一点也不搭,江渊边整理边想着。 “其是我觉得用鲛人来称呼它们比较合适,传说鲛人眼泪能化成珍珠,身体的油脂燃烧能一万年都不会变,真厉害。” 洗脸盆用的竟然还是铁盆,她应该用不习惯吧。 “我真的看到过鲛人,好漂亮的。” 宿舍实在是太简陋了,幸好是单人宿舍,否则他一定给她定个酒店。 “江渊,江渊?”时姝歪着头打量他。 “怎么了?”江渊偏过头去,一眼就看到她眼里的那点点的不满。 “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啊。” 江渊义正言辞的否定她的质疑,“你不是说到美人鱼了吗?” 时姝甩过脸去,“就知道你不信我,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渊不想和她在这种话题上继续拉扯,再说下去,他真的会觉得自己和她年龄相差太大,有代沟,他揉着她的脸颊,轻声问,“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我?” 话题轻而易举的被他转移过去,时姝点点头,“想的。” “对了”,想到什么,时姝走到一旁把行李箱打开,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避免途中被撞坏,她还在里面塞了好多泡沫,她拆掉盒子,拿掉泡沫,取出她画的那一副画,不大,她还特意裱好,刚好适合放在床边的桌上。 “江渊,送你的。” 画里是一副蓝色大海,海边有栋白色的别墅,别墅的阳台有个小姑娘坐着,面容娴静的望着大海,远远的海边夕阳正在缓缓落下,最后成了了一个小黑点隐没于海中,与蓝色的海相融一体。 “送我的?”他嘁了下眉,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嗯嗯,怎么样?” 他在这方面并不专业,凭第一观感来看,这是一幅让人很舒服的画,看着就让人很放松,语气微淡的说,“挺好看的。” 时姝捧着脸看向他,桃花眼水汪汪的,如一潭泉水般清澈干净,看着它,仿若连自己都被净化的干干净净,江渊喉头一堵,在与她对望的刹那,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晚回去之后,她做了个梦,梦醒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那天早晨倚靠在厨房门边的欲言又止。 梦里,少年人独坐在黑暗里,眼里的恨意和嫉妒在他走出黑暗时全化成一身冷漠的铠甲,从那之后,他的性情变得寡言,喜怒不再现于表面,沉浮的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本该肆意的年纪沉默的如一棵古树,默默的接受所有安排。 那天,他应该想问的是,“时姝,我生于黑暗,成长于黑暗,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的梦境和她的直觉一样,一向很准,时姝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可她从不质疑,只想凭心而发,所以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画了这幅画,只给他的画。 她轻轻的说,“江渊,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成长在海边”,这句话说完她顿了一下,总觉得接下来的话让人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她单手撑着下巴,头微微垂着,遮住眼尾因为羞意而产生的红痕,“哎呀,该怎么说呢,总之不管你是黑还是白的,在我这儿只有一个颜色。” “所以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的。” 一句话说完时姝整个脑袋都低着,整个人写满了羞涩。 其实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说,江渊也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没想到她的情话就这么脱口说出,他被震的呆滞了一瞬,随后他蹲下身,与她平视,眸里满腔的爱意快要溢出来,可语气又满是无奈,轻叹着说,“哎,你这个小朋友有点不讲道理啊。” “该怎么办才好?” 时姝抬头,想跟他讲道理,“我……” 江渊一把把她抱住,男人的力气很大,时姝无法阻止,只能抬头与他对视,可一开口,男人就着身高的优势微低下来,用力含住她的唇。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上,江渊把她抵在门上,双手掐着她的腰紧贴着他,他身上的温度异常的高,可都比不过他的唇舌给她带来的感觉。 粗粝的舌在她口腔内横冲直接,他吻的用力且蛮横,但与第一次相比起来,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技巧,舌苔忽而卷着小舌拉扯,忽而裹着吸吮,时姝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他融化了,呜咽了一声,可他仍不放过,齿间在她的唇上密密的啄着,似安抚,又似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时,身上的人总算把她放开,江渊半靠在她身上,缱惓道,“时姝,我下次回去,把你要了好不好啊?” “唔。” 男人用食指比在她的唇上,用暗哑的声线对她说,“乖啊,别说话。” 如果她现在这个时候开口,他一定会忍不住的。 江渊在她身上靠了会儿,待那股子冲动散去,他才放开她。 时姝早已被他捂的红透了脸,他那句话一直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回去要你好不好,要你好不好,好不好…… 恼羞成怒的她轻拍了下放在她腰间的手,“你才不讲道理呢。” -- 19、你永远不是我的累赘 临走时,江渊拉着她的手在掌心比了下,她的手好小,而且很白,手指细细的,十分纤细,像抽条的柳芽,柔软极了,江渊还是没想通,这么细小的手怎么这么大力,能把那么大的包一路背着过来的。 不解的看了会儿,江渊视线挪到她身上,温声说着,“一直听说你身体不好,别用冷水,热水让小陈给你去打。” 他看着这简陋的屋子哪儿都不爽,洗澡的地儿还离的远,不知道她习惯不习惯。 江渊想着这些事儿,时姝推了一下他,“我又没那么娇气。” 别的女孩子在男朋友面前柔弱的不行,偏她一贯不这样,怪让人担心在学校被别人欺负的,于是顺口问了句,“在学校没被欺负吧。” 她眼角抽了下,动作很快的摇摇头,随即说,“没啊,大家都挺好的。” “江队长,不是说你还要准备演习吗?” 江队长不乐意了,“嫌我烦了?” “没有,就是……”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她是一点也不想担耽误他在部队的工作,而且刚才听徐队说,这个演习似乎挺重要的,江渊知道她的意思,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乖乖的,演习结束后我来找你。” 其实演习结束后他不一定能来找她,这次演习事关许多人的升退,结束后还有一堆报告,写了报告还得去慰问,可她是他心尖上的人,再怎么忙,也得抽空来看她。 “嗯,江渊,你加油嗷···``。”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很忙碌,都没怎么碰过面。 这次宣传任务领导极为重视,连徐队都得亲自过来检查,在办公室看了几张照片,用力的拍下了桌子,桌上的照片被震的弹了起来。 “你说说每次拍照发到网上军迷们是怎么评价的?” “就一个字,土!” “最新的设备,最先进的武器被你们拍出来像是落后了几十年一样,土作为武器战斗力的评比标准,这是你们的失败!” 小陈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徐队继续怒吼。 “国外的照片你们看过了吗?人家一个十几年前的武器拍出来那战斗力效果能和咱们最新的武器比,摄影师功劳得占一半,平时让你们多学学,多看看,怎么那么久了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徐队捡起桌上的照片,看了几眼,本想扔掉,可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愣住了,指着那张照片对小陈赞道,“这张拍的不错,谁拍的。” “报告,时姝老师拍的。” 徐队摇了摇头,“咱们专业的都比不上一个业余的,太失败了。” 这话一出小陈就不同意,“徐队,不是说会画画的拍照一般都不差嘛,怎么就业余了。” 徐队暗暗琢磨了下,说的也是。 于是乎时姝就被一句“会画画的拍照都不会太差”这样的话便开始负责一部分的拍摄工作。 她以前在小岛附近写生的时候偶尔也会带着相机取景,这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 下午一到,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停了,空气有些湿乎乎的,微冷,时姝穿着一套浅色运动衣,扎着丸子头,被风吹起来的小碎发在耳边晃啊晃的。 小陈带着时姝在附近考察,两人走在林间,她穿的是白色的运动鞋,脚底那一层厚厚的泥土格外明显,他看了眼,没想到看着娇滴滴的女孩子还挺能吃苦,这时时姝忽然喊了他一声,“小陈,我过去那边看看。” 时姝拿着相机,看了看附近,周边景物杂乱,树叶遮的严严实实,光线也不太好,这附近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环境,不太适合拍摄。 小陈倒是没多想,考虑到女孩子拿着那么重的相机,只说道,“那时姝老师我帮你拿着相机吧。” 路不太好走,坑坑洼洼的,而且还刚下过雨,一不小心就会陷进泥土里,所以时姝还是把相机拿给了他。 小陈拿着相机想着她应该不会走太远,所以只在原地等她。 附近的山头是一片茂密的林子,除了风声就只有几声鸟叫,只一瞬,小陈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坏了,这附近这几天正演习来着。 他忽然松了口气,他虽然不清楚部队演习的具体地址,但估计这里离演习的地方应该还有些距离。 想着这些事,过了会儿,总觉得四周安静的出奇,他抬头看了一圈,人呢? 老徐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位置还没坐稳,“嘭嘭”的脚步声就已经传来,人走到门口地板还震了一下,没看清人,老徐就骂了句,“跑什么跑,把这儿当什么地儿了。” “徐队,徐队,不…….不好了。” 一路跑来,小陈气喘的厉害,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老徐气的不行,“把这儿当什么地方,报告打了吗?” 小陈深呼吸了一口,作了个敬礼的姿势,喊道,“报告。” 徐队这才慢悠悠的看过来,见是小陈,脸上没现出意外的神情,平淡的问,“怎么了?不是让你跟着时姝,人呢?” 小陈被问到人,一着急走了上前,站在徐队身边,神色有些慌,“徐队,人好像不见了?” “什么?”老徐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小陈猛一哆嗦,离远了点后把一切都对徐队说了。 “你说你怀疑时姝进了部队演习的地方?” “嗯。” “啪”的一声,徐队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水杯被震的发出清脆声,可知这一掌有多用力,徐队恨铁不成钢指着小陈,“你说你,让你带个人你把人带去那儿做什么!” 小陈心虚的摸了摸头。 老徐说完话,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大步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转头愤愤的对小陈道,“回来把检讨给我写了。” “是,徐队。” 树林里,时姝走了会儿,这里林木长得茂密,杂草也多,一路走过来裤腿湿了一小截,不过她没在意这些,只觉得有点累。 还好把相机给小陈拿着了,否则指不定会更累。 只是她在这儿绕了好一圈了,不知道小陈会不会等着急了,她打算朝着原来的路走回去,可这时疲惫的身体忽然觉得一松,时姝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太确定的朝身后某个方向看去。 身后的人察觉到她的目光,顿了顿,面容崩的很紧。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一个很快的动作,时姝的嘴巴被一只大掌捂住,身后的人一个用力,她身体下意识的往前扑,在即将与地面接触的一瞬,江渊及时拖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她扑倒在他胸前,男人侧过身子,时姝顺势趴在地面上。 时姝疑声问,“江渊?” 江渊没应,只压低了声音沉沉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老徐呢?” 两人的身体被茂密的杂草掩着,她的背部朝向他,江渊把人压得紧实,他的衣服厚重,她只觉得身上有些沉,想侧过头来看他。 可脑袋还没转过去,大掌就已经止住了她的动作,“别动。” 他的神色冷峻,侧脸线条由于染着几道黑色与绿色相间的线条被称的越发凌厉,凤眸似鹰眼一般尖锐。 时姝也察觉到了此时的氛围严肃紧张,便不再多问,乖乖的趴在地上。 他耳边挂着对讲机,不时传来电流滋滋滋的声音。 “江队,你那边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小问题。”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回道。 说完他把对讲机拆下,放在她下巴处的大掌轻轻一动,她的脑袋就转了过来,江渊与她对视,眸色极暗,似隐忍着什么,“刚才的问题,回答一下。” 他语气严肃认真,带着命令式的冷硬。 再怎么后知后觉,时姝也知道自己无意间闯了祸,他现在在演习,相当于在战场上,可她的出现势必会打破现在的局面,一想到这个她有点慌,着急的道歉道,“江渊对不起,我本来和小陈在这儿附近,不小心走到这里……” “他人呢?” 江渊皱了皱眉,老徐怎么带的人。 “我,我现在就回去。” 小陈要找她的话早就找过来了,现在这情况,找谁估计都没用,暗骂了一声老徐后,江渊把手放在她脑袋安抚性的揉了揉,放缓了语气道,“别紧张,有我在呢。” 江渊观察了四周,扶着她站起来,这姑娘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腿软的不行,她靠在树上,江渊打算让她休息缓缓, “江渊,我是不是耽误到你了?要不你走吧,我一会儿走出去看看,你别管我了。” 她白嫩的脸上染了土,丸子头被压的歪歪斜斜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可她只担心她会不会耽误到他,江渊有点心疼自家的小朋友了,“放心,别想那么多,跟着我就好。” “可我会拖累你们的。” 他微低着头,眼皮往上抬着看她,认真的对她道,“时姝,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难道战场上出了一个意外,仗就不打了吗?” 她进入了战场,就已经成为了这场战争的一部分。 “乖啊,你现在就相当于是普通百姓,保护普通百姓,是军人的职责。” 江渊刮了下她的鼻尖,既然他准备把她带在身边,就要做好一切准备,他把她脸上的土抹匀,见到原本白嫩嫩的女孩子现在变成泥孩,浅色的衣服还全是灰褐色的泥土,他轻笑了声,声音温柔极了,“记着,你对于我永远不会是累赘。” -- 20、嫂子 时姝跟着江渊走时还想着打电话给徐队,可惜她的手机和相机放在一个包里,想打也打不了,后来她了解到在这样的环境用手机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后,只剩下幸好手机没带在身边这一想法了。 她一路走过来,浅色的运动服早已脏的早已不成样子,头发也乱乱的,还好没镜子,要是她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成了什么样估计会觉得惨不忍睹。 两人进入一片隐秘的林地,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时姝隐隐的听到脚步声,紧张的拉了下江渊的衣摆,江渊回头,她的警惕性还挺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道,“自己人。” 这里是他们的后方,不过那几个人藏的严实,时姝看着四周都没发现人在哪儿。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草丛微微动了动,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站了起来,随后其他方向也来了几个人,他们的装扮和江渊差不多。 “江队,这是?”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好奇问道。 在此之前,江渊本应到前面探路看看情况,几人在后方等了会儿,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江大队长竟然带了个女孩回来,女孩即使面容有些乱,但仍看得出来是个长相很不错的人,而且女孩子还牵着他们江大队长的衣袖,看起来亲密十足,关系不一般。 “自己人。”江渊重复了一句。 话一出,几个人都震惊了,问话的池州半张着唇,哑然了会儿,极其夸张的对着时姝喊,“原来是嫂子啊。” 时姝一听到那句嫂子,脸都热了,眼神无措的不知该放哪儿,只好低着脑袋。 江渊揉了揉她乱乱的丸子头,随后眼神剜向看热闹的这几人,“行了,准备的怎么样?” 语气严肃,不带温度,这几人回过神来,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江队,刚才那个顶着一张黑脸但眉眼却很是温柔的人让他们陌生的简直无话可说。 虽然有些疑惑时姝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几人还是秉持着服从命令的原则,陈焰是其中最为冷静的,站了出来回道,“江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 “行,今晚就行动。” “不是准备……” 江渊凌厉的眼神看向他,陈焰才意识到原本准备在明晚的行动必须得提前了,他的视线转向江队身后的女孩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除了陈焰,其他人也明白了江渊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谈了恋爱的江队竟然会有这么一面,几人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既然多了个意外,这场仗早打早结束为好,更何况,他们平时锻炼,不就是为了应付战场上出现的各种意外,几人没什么意见,很快就接受了江渊的提议。 另一边,老徐正在受着首长的训。 “你说你们宣传部是怎么办事的,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让走丢。”上了年龄的老首长嗓门振聋发聩,拍了拍徐队的肩,见他还想说些什么,打断道,“战场上多了个人仗就不能打了?小徐,你们搞文体工作的思想有待加强啊。” 小徐哪里敢说什么,只能颔首点头。 过了会儿,冒着冷汗的小徐忽听到老首长幽幽的问了句,“听说,那女孩是小江的女朋友?” “额,应该是的吧。”小徐慢吞吞的回道,忽然想到之前的一个传闻,说老首长似乎有意向把自己一个亲戚介绍给江渊,果然,下一秒,老首长又重重的哼了声。 时间接近黄昏,一行人按着预定的路线走了好一段路程,树叶斑驳的影子洒在地面,人影重重,江渊一回头,就见着自家的小朋友紧张的握着手,一路走来小朋友都没喊一声累,现在就连休息的状态面色都凝重的如临大地,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下,低声对她道,“有我在,别紧张。” 她一双桃花眼睁的很大,染了泥土的小脸紧紧绷着,不知为何,他却产生一种两人并肩而行的感觉。 时姝身体倾向他,声音压低,像在说悄悄话似的,“你们今晚就要行动,你加油嗷o(⊙﹏⊙)o” 她用着这样又紧张又有些害怕的表情对他加油,江渊有些想笑,侧过脸咳了一声后转过后见她还是那样一副表情,江渊忍不住了,他捏着她的脸颊,往外轻扯了一下,“不准卖萌。” 时姝:(⊙_⊙)?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时姝,饿不饿?” 时姝摇着脑袋,微卷的发尾也跟着晃动。 身后的几人在一旁围观两人的互动,陈焰身边的池州惊的嘴巴都没合拢,“陈哥,你说咱江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我怎么觉得前面那个笑的跟狗似的人那么陌生呢?”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往上抬了抬架在鼻梁的眼镜。 陈焰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扑克脸此时也疑惑了一瞬。 池州还想继续发表感言,可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打在他身上,浑身一颤,就见着熟悉的江队走了过来。 和这帮兄弟在一块儿那么久,江渊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想什么,他把身上剩下的食物不容拒绝的给了时姝后,走了过来。 “说的什么?” 迟州是个话多的人,忍不住问了,“江队,真是嫂子?” 他睨他一眼,他已经开始担心这帮人以后能不能找到媳妇了,江渊不想这个时候谈这些,把视线转向陈焰,安排道,“陈焰,一会儿你带着时姝在后方。” “江队,我带着嫂子,这……” 江渊拍着他的肩,“我相信你。” 受到队长的肯定,陈焰抬手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之后江渊将剩下的几人安排好后才折返到时姝身边。 江渊一走,陈焰身边的池州坐不住了,挠了下脑袋问,“为什么我就不能保护小嫂子了?” 过了几秒,陈焰不太确定的回他,“可能是因为你话有点多。” 池州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反驳的话。 -- 21、胜利 ℙò⒅d.∁ò㎡ 入了秋的夜风带着凉意,但时姝跟着跟着他们走了好久,身上出了些汗,衣服黏在身上,反到不觉得冷。 月色淡淡,树影迭迭,借着暗影时姝很陈焰躲在一处草丛里,江渊带着人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现下只有陈焰和时姝,两人自江渊走后异常的安静,只有周围不断的蚊虫嗡嗡嗡的声音在响。 时姝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说不害怕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害怕与担心因为自己的问题拖累到江渊相比,她更不希望后者发生,所以她这一路面色凝重,紧张万分。 就连陈焰这样不善与人打交道的都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年轻的士兵举着枪眼睛盯着前方,身体微微向前倾,观察着四周,他是个话不多的人,不禁想要是池州那个话痨在就好了。 回头看了看她,眉眼往上抬了一下,女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思索着缓缓开口,“那个,嫂子,其实不用那么紧张。” 时姝不太好意思的轻扯了一下嘴角,被他们叫嫂子,她还是很不习惯,但也没反驳,“唔,我就是有点担心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陈焰想着被称为赤面杀神的江队竟然会被人担心,嘴角抽了一下,对她解释,“我们队长挺厉害的。” “嗯?”时姝有些好奇了。 她这个反应看来是不知道江队真正的样子了,陈焰还想着要不要说,要是池州在肯定早就对小嫂子吐一堆槽点了,他想着要不要破坏江队在小嫂子心里的形象,毕竟江队对他也有恩,犹豫了会儿,他终于还是说,“小嫂子,其实江队他……” 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声在远方响起,时姝被吓得身体颤了颤,眼睛睁的极大看向远方。 陈焰忙开口,“应该不是江队的枪。” 她低下头,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可她声音还有点抖,担忧的想着万一是别人对他打的枪呢,时姝很快摇摇头,忙否定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 似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陈焰只好向她科普江队到底有多强,像他那样的,哪里有被别人打的份儿。 “嫂子你应该不知道吧,江队在体能、射击等方面都很厉害,只要有他在,根本不用担心。” 他说着江队俨然是个迷弟的模样,年轻士兵眼里发着光,对江队的佩服溢于言表,陈焰想起那一年去国外反恐,那是江队第一次受伤,为了救他而受的伤,还住了好几个月的院,如果不是江队,他估计早就不在这儿了,所以江渊对他来说不仅是队长这么简单,还是救命恩人。 “要不是那一次,我估计早死在战场上了。” 陈焰把关于江渊受伤的部分掩去,说完看向她,发现小嫂子眼睛亮的厉害,显然没了之前的紧张,不禁一笑,连他都没想到江队会有一天能有媳妇,他还一直以为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注孤生来着。 时姝听着陈焰说着关于江渊在战场上发生过的事,心跳的很快,血液似沸腾一般流动,他们隐匿身份、冒着危险在边境执行任务;出走海外,与恐怖分子拼命,可他们却不常出现在新闻报纸里,没人知道他们的功绩,如果陈焰不说,连她也不知道他多么厉害、多么危险。 时姝眼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吸了吸鼻子,终究是没掉下来。 年轻士兵边说着江渊的战绩边夸赞着,时姝在一旁很安静,周围炮火声不断,犹如真实的战场,可这里却平和的似乐土,这样明确的反差让她深受震撼,她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原来和平的代价是许多默默无闻的人用生命换来的。 看着四周的情形陈焰皱了皱眉,身体往前探着,时姝看出了他的想法,试着说道,“陈焰,我在这里没事,如果你想出去的话……” “嫂子”,陈焰立马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我既然答应了江队,就一定会把你保护好,更何况,在战场上你就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有军人能弃老百姓不顾的道理。” 这话江渊不久前才说过,时姝点了点头。 年轻士兵说完发现自己这一番话硬邦邦的,有些无措的晃动着手里的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时姝不在意的笑了下,“陈焰,你刚才说的是对的,你不用觉得自己有问题。” 年轻士兵是个性格腼腆的人,被这么一说反倒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嫂子,对不起啊,刚才我说的没别的意思。” “嗯,我知道。” 战斗结束在九点左右,被乌云遮住的上弦月露出似镰刀的弧度,月光微凉,可血是热的。胜利的号角一响,时姝立马站了起来,许是蹲着太久,腿部发麻,身体晃了晃,还好后面就是一棵大树,她椅着大树缓了缓。 陈焰听到声音很是激动,没顾上她,转过身才发现她的情况,问了句,“小嫂子,你没事吧?” 时姝摇头,“没事,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当然。”自称话不多的小士兵一路紧绷的脸兴奋的神色难掩,话多了起来,“果然是江队。” “小嫂子,我们走吧。” 夜空下,营地里的灯光是橙黄色,可打在人身上时,却像是多了一层金光。老路是江渊的对手,两人亦敌亦友,常年在一块儿打交道,老路年长江渊几岁,是个性格豪爽的人,输了也没半点不自在,反而拍着江渊的肩,“行啊,你小子,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老路自然是知道了他的战场出了意外,多了个人,一早就想到江渊肯定会把结束时间提前,做好万全准备就等着江渊自投罗网,没想到这小子出其不意,反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不得不服。 两人战场是敌人,下了战场就是朋友,江渊也不客气,轻笑了一声,“那我对你的战绩肯定又多一场。” 他其实是个性格狂傲的人,只不过年轻时候在江家被压抑的狠了,一到部队这样的环境,他才释放出内心里的猛虎。 虽然这场仗他打赢了,但是在战损率上,他受的损失不小,而且这次演习事关许多人的升退,江渊抿着唇,一听到老路挑衅的话,他放下心里那些担子,对着老路说了几句狠话。 池州距离江渊很近,看着江队不时放出狠话的样子,内心叹道,果然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江队,人狠话更狠。 两人狠话说的起劲,期间江渊时不时望向四周,心里起了疑惑,但老路来了劲,一时无法摆脱,他准备让池州看看情况。 可下一瞬,江队长看着他的姑娘出现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她一身狼狈,仍难掩绝色,时姝的身影从暗向明,桃花眼紧盯着他,江渊心里软了下来,只用几秒,时姝就奔向了他的怀里。 时姝脸埋进他的怀里,眼里蓄的泪落了下来,滚烫的,流在唇边,微涩。 周围什么反应她也顾不了了,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江渊,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他抬手想擦干净她的脸,一看他手上的土也不少,只好放弃,用袖子擦了下她的眼泪,轻叹,“小傻子,哭什么,这不好好的嘛。” “可我听见了枪声。” “放心,用的不是实弹。” 她不放心,挣开他的怀抱把他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军绿色的衣服早已成了灰绿色,好看的脸上也满是脏污,可她却觉得他似乎更帅了,多了一层她以前从没注意到的魅力。 老路在江渊身边,把两人的互动看的清清楚楚,周围的士兵看到这里多了个女孩子,好奇的看过来,江渊见她不害羞了,大大方方的,于是大声喊了句,“看什么看,都叫嫂子。” “嫂子好。” 声音响彻,时姝被这震耳的音量吓得一哆嗦,不过没退一步,只羞涩的说,“大,大家好啊。” 说完又觉得很害羞,眼睛都不知道该搁哪儿,只好垂眼看着江渊的衣服。 江渊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揉了一把她乱乱的丸子头。 老路在一旁调侃他,“厉害啊,江队长。” 他今天知道江渊的小女友闯了进来后,还挺好奇江渊的小女友是什么样,想着找个机会看一看,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可一看,人小姑娘嫩的像个未成年,于是问了句,“江队,咱们军人可不能犯大忌啊,你老实说,我保证不上报,成年了吗?” 江渊踢了他一脚,老路往左侧一挪,躲过他的铁腿,爽利的笑了起来。 -- 22、喜欢吗(微h) ⓟò⒅d.∁ò㎡ 战斗一结束,所有人把这几日紧绷的心情都放了下来,老路拿来了几箱啤酒,叫了几个人分发下去,池州几人拿到酒后还有点犹豫,看了看江渊。 江渊白了他们一眼,吼了一声过去,“都装什么,喝。” “是。”池州急吼吼的喊了声,剩下的几人也跟着喊。 老路拿起几瓶啤酒放在一边,撬开瓶盖,一口就饮了差不多半瓶,还顺手拿了一瓶递给江渊,“江队,喝点儿?” 演习差不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酒禁了差不多快一周,说不想喝有点假了,可时姝在这儿,低眉看了会儿她,准备拒绝时,时姝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狐狸似的,灵动可爱。 “你喝吧。” 江渊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老路又拿了一瓶过来,江渊手挡在他面前,“她不喝。” 老路看向时姝,“真不喝?” 唔,这个场合好像拒绝不太好,时姝手越过江渊,接过啤酒瓶,两只小手抱着瓶身,江渊乐了,不管老路在一旁,低头问她,“真想喝?” “喝一点,可以吗?” “傻,想喝的话我能不让你喝?” 拿过她手里的瓶子,江渊给她把盖打开,他不清楚她的酒量,所以递给她时嘱咐道,“喝几口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喝太多。” “知道了。” 几盏灯下,昏黄一片,不远处点着几堆篝火,木柴烧的噼啪响,年轻士兵们卸下一身重担,放松的饮酒作乐,高声呼喊,时姝坐在一旁,江渊和老路的话题不停换着,从对战策略聊到初见,接着又聊起几桩时事新闻,江渊怕女孩子受了冷落,不时低头过来,把玩她的丸子头。 老路聊不下去了,说起来他比江渊小几岁,人都有女朋友他都还没娶媳妇,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场面,哼了几声,慢悠悠的道,“听说老首长准备给你相个亲,江队长你怎么想的?” 江渊剜了一眼过去,但那人脸皮厚,看热闹不闲事大一般翘着二郎腿,声线微凉的说,“手下败将。” “你小子……” 江渊懒得理他,目光转向自家的小朋友,她早已把脸洗了干净,肌肤白嫩嫩的,显得脸更红,喝过酒的她眼眸似有水光,眼神有些涣散,江渊想着他家小朋友是不是喝醉了。 时姝拉了拉他的手,凑近他问,“真的假的?” 她脸上没有生气的神情,反倒是很好奇,像个无关的吃瓜群众,江渊忍不住捏她的脸颊,“傻。” “你说嘛。” 她的执拗取悦了他,江渊难得良心发现,只好作一副摇头状,用看你这么可爱,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这样的神情看着她,“是有这么一回事。” “啊?”她半张唇,涣散的眼神紧盯着他。 “不过我拒绝了,别担心。”说完江渊揉了揉她的发顶。 时姝若有所思的点头说了声“哦”,她表情很淡,看不出来别的表情,江渊还以为她不在意,但下一秒,肩膀被人猛拍了下,“做的很好。” 她用一副状若无事的脸说着这种话,真的是…… 江渊提了口气,拿着啤酒猛灌了几口。 时姝其实喝的不多,只喝了几口后她抱着啤酒瓶坐在一旁发呆,眼前的火光跳跃的厉害,想细数有几个火堆,但数了好几次都没数明白,只能放弃,她眼神移到一旁的江渊身上。 她盯着他的侧脸看,男人的线条很凌厉,鼻峰挺拔,丹凤眼闪着光,透着敏锐的凌厉,但他眉眼柔和,让他身上肃杀的气质缓和了些许,视线慢慢的描绘了好几遍,时姝忽然喊他,“江队长,江队长,你好厉害啊。” 老路早已去和部下吹牛,这里只有他们。 江渊看着他姑娘,越发确信她醉了,但她醉酒的模样像只小白兔,乖乖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他低笑着说,“你也很厉害,一寸老师。” 老徐还是她的粉来着,江渊经常听老徐说他偶像在绘画上多么有天赋,多么有才能,知道时姝就是一寸时,他是有些惊讶的,可过后就觉得很骄傲。 江渊和其他人说了声后便道别了,牵着时姝往回走,这里离宿舍还有好一段距离,拖着个小醉鬼,貌似还更远了,江渊只好把她背在身上。 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个样子,等她清醒后一定得告诉她没他在少在外面喝酒。 喝过酒的她呼吸热的厉害,江渊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嘶”,这甜蜜的折磨啊。 一路上,两人还讨论刚才的话题,江渊逗她,“姝姝,厉害的江队长和厉害的一寸老师配不配?” “超级配的。”她应的很快,不带半分迟疑。 他满腔的爱意似要从胸腔喷发出来,压都压不住,一想到这个小醉鬼一个人在宿舍他实在不放心,在前面的分叉口,江渊拐了个弯,没去她的宿舍,背上的人这会儿来了精神,提醒他,“江队长,江队长,走错路了。” “乖啊,没走错。” 她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满,那股子满腔的爱意被她的哼唧声刺激的直窜到身下,最深处的渴望被激发出来,江队长忍了一路,到宿舍后一把把人拉到身前,压在门上,声音暗哑的问,“一寸老师,厉害的江队长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试试?” 时姝被他紧抱着,只觉得舒服万分,舒服的眼睛都没睁开,全身心的依赖道,“想的。” 这个字一出,江渊不打算忍了。 低头准确的吻向她的唇,温柔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柔软的唇珠,这段时间的想念全都倾泻在这个吻里,他亲的很用力,但并不餍足,趁着她呼吸张口时舌尖钻了进去,裹着她的小软舌不断吞咽,浅浅的酒精刺激着他,让他越发兴奋起来。 放在她腰间的手摩挲着细腰,从上至下,指尖流连忘返着,另一只手紧抱着她把人贴向自己,身体的热度互相传递给对方。 “唔,热。”她低语道,可她此时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又娇又媚,刺激的让人血液滚烫。 江渊把人抱起来,她双腿下意识的缠在腰上,而他早已充血发热的欲望早已挺立起来,直直的抵在她腿心,江渊呼吸沉沉,在她唇上细细密密的吻着,低哑的喊她名字,“姝姝” 闭着眼睛享受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的抬了抬眼皮,染了情欲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眼尾很红,视线往下,她唇更是绯红,江渊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欲望又起来了,无奈又温柔的道,“你真是……” “还要。”时姝扯着她的衣领,软软的道。 她喜欢他吻着她的感觉,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全身的毛孔不由得张开,努力的接纳着他进来。 江渊低声笑了下,唇角微扯,男性的特有的性感撩人十足,“姝姝,喜欢我吗?” 她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脸颊蹭着他,“喜欢的。” 军部的宿舍不大,江渊抱着她掀开门帘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江渊把人压在身下,心爱的姑娘脸颊红红的,双眼迷蒙,红唇水光潋滟,江渊不想再忍了,狠狠的嗜咬着她的唇。 她不时的发出几声柔媚的呻吟,江渊吻的更用力,在她身上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带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在温热的肌肤上,时姝被激的哆嗦了下,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 手掌与她的肌肤相贴,微微用力箍住她,“别动。” 她一动柔软的身体偶尔会蹭到他勃发的欲望,他的眸色极暗,“嘶”了一声,他不打算这时候要她,地点时候都不对,但是这姑娘老是诱惑他,总得讨点利息。 有力的双腿制住她的腿,两人身体相贴,在她身上的手往上触碰着被棉质内衣包裹住的柔软。 第一次他就发现了,她看着细瘦,但这里却很丰满,江渊边吻着她边隔着内衣揉着。 力度缓慢,但时姝还是被刺激的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声,这里隔音不太好,江渊只好堵住她的唇,但手上的动作仍然动着。 内衣被推到上面,半个胸乳落在他的掌心,她的肌肤柔嫩的不可思议,他还记着,上次稍微一用力就把人给弄红了,所以他的力度不重,但技巧却极容易让人动情,时姝的双腿紧紧并拢,总觉得似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粘腻的,可深处又带着痒意。 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渐渐袭来,江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腿根的粗热越发让人难以忍耐。 “嗯,江渊,我难受。” 江渊吻着她的唇边问他,“姝姝,告诉我,哪儿难受?” “下面,痒。” 他啄着她的唇珠,含弄了会儿,“乖啊,我帮你。” 江渊身体微微腾空,手掌移到她的腰间,她穿的是棉质运动裤,只轻轻往下一扯,她的隐秘就露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白嫩的肤色与白色的底裤相融在一起,手指在她的腿根游离了会儿,才不紧不慢的来到腿根处。 他没褪去她那一层布料,只隔着揉弄,很快,薄薄的布料被她身体流出的水打湿,她好敏感,江渊眸色更深,低哑的问,“舒不舒服?” -- 23、姝宝,放松(微h) 娇媚的躯体被他结结实实的压住,江渊从她的眉心吻到嘴唇,一路往下,一寸一寸的不放过,在她的脖子上吮出痕迹来,才不舍的挪到她的胸前,含住粉色的蓓蕾,舌尖打着转舔抵,还不时用齿间咬着轻轻的拉扯。 “嗯……” 她喘的厉害,迷蒙着眼,有些受不住想摆脱,但她下意识往上的动作反而让他含的越深,待柔软的乳肉上留下水渍,他才满意的离开,手拨了一下她额角的碎发,时姝被他折腾出一身虚汗,粘粘的不太自在。 “江渊”,她低吟喊他的名字,“难受。” 此时的她上身半裸,下身只有白色底裤遮着隐秘的地方,极为诱人。 江渊喉头滚了滚,在她唇上啄了下,轻声说,“不着急,慢慢来。” 此时的他像一匹狼,慢慢品尝着自己的食物。 掌心用力揉捏着软肉,她肌肤滑嫩,很容易就溢出指缝,江渊变化着动作,边观察她的表情,她闭着眼,被他吻的有些肿的唇微张开着,泄出细碎的呻吟。 手掌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挪到身下,江渊把她的双腿掰开,让她夹住自己的腰身,掌心抚摸着被底裤遮住的地方,阴阜的热气全聚在掌心,感受着湿热液体的流动,手指从上往下沿着摸到凹陷处。 “嗯……不要。” 迷迷蒙蒙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打开,羞意让她全身都泛着红,身下的水止不住的流,江渊俯在她耳边,“嗯?害羞了?”说话的同时手还在她身下动着,手指从她底裤侧边进去,往外一拨,感受着极软的嫩肉。 她身下没有一丝毛发,光滑柔软,刚知道时他讶异了几秒,随后就是惊喜,底裤半褪,他低下头找到那颗小肉粒,鼻尖离的很近,桃花香愈发的浓郁,江渊原以为她那是她用的香水,没想到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咽了下口水,才发现她的肉粒有些不同,一颗小小的粉色的点格外明显,像痣,但他隐约觉得不是。 扑鼻的桃花香味不断挑起他的情欲,现下他已是忍到极限,抿了下唇后,低头用粗粝的舌舔抵漫着粉色的肉缝,从下到上,来到小肉粒时,他含住吮吸。 “啊,江渊,不行。” 他一碰触那敏感的地方,时姝就忍不住颤栗。 舌苔不停刮着肉瓣,齿间轻咬着粉嘟嘟的阴唇,她的身体敏感,体内早已不断的流出蜜水,江渊吸够了才放开,食指轻揉着穴口。 他常年锻炼,手指带着茧,在她极敏感的地方触碰时带来刺刺的感觉,这让她越发不好受,身体抽搐着,“嗯,江渊,难受,不要了。” 闻言,江渊故意挪开手,带着情欲的声音低沉的撩人,“真不要?” 他一离开,体内的空虚立马袭来,被她激起的欲望怎么也消不退,搁在他腰间的双腿不自觉地蹭着他,似在祈求他动作快点。 江渊不再逗她,手指顺着湿哒哒的肉缝往下,戳了一下穴肉的小口,然后手指陷了进去。 她的穴肉极紧,一进去,便被四周的软肉挤压着,江渊吻着她的耳垂,暗哑着道,“好紧,姝宝,放松。” “嗯,怎么放松?” 在她体内的手指抽动了一下,江渊吻住她的唇,用力卷着她的舌和他一起共舞,时姝的注意力被她的吻转移走,只觉得自己快缺氧了, 穴肉的水随着他的抽动四处飞溅,噗嗤噗嗤的响,江渊不由的想,如果是他的硕大进去,那滋味一定销魂,但这个时间不对,一想到此,江渊抽动的手指用了些力。 在她体内的手指抚过敏感的神经,偶尔用力戳刺着软肉,努力往里延伸,察觉到她渐渐放松下来,江渊多加了根手指进去。 她的穴肉太小,也太紧,得让她提前准备好。 他额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眉心上,桃花眼媚眼如丝,红唇张开,银丝在唇边流落下来,这一幕落在他眼里,江渊越发难耐,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堵住因为情动而生的呻吟,很快感受到身下女孩身体的抽搐,他抽出手指,穴里深处喷出的水洒在床单上。 江渊急促的呼吸了几下,从她身上起身走去洗手间,关上门,江渊解开裤带,充血的地方早已被他压制成了深紫色,待出鞘的龟头顶端滴落着银白色液体,他用沾了她春水的手放在欲望上,一下一下的动着,一时之间,男人压抑的低喘声充斥在洗手间。 过了好一会儿,他整理干净自己后才出来,刚发泄过的男人眼睛暗红,他进去的时候没来得及给她整理干净,一出来就看到她半裸着身体躺在他的床上,肉根很快就立了起来。 一向冷静自恃的男人无奈叹了口气,去了洗手间用湿毛巾帮她擦干净身体,她早已软成一滩水,连动都不想动,给她穿好衣服,江渊解恨似的点了下她的鼻尖,把她抱到沙发上,回到房间换了张床单才把人抱回到床上。 做完这些,他出了身汗,低头看了眼身下,看来又得再洗一次冷水澡了。 她在他的房间睡的香甜,洗完澡后的江渊没想和她一块儿睡,要是和她睡一张床,只怕又得跑一次洗手间。 他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穿在身上,走出去在沙发上待了会儿,脑海里一会儿想着两人刚才不算完整的情事,一会儿想着两人未来,一会儿想到临走时林森发给他的鉴定报告,许多事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最初。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这一晚他难以入眠,眼睛一直看着被珠帘遮住的卧室,安静的夜里她沉沉的呼吸声让他十分满足,到了后半夜,他才和衣躺在沙发上勉强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渊就已经醒了,时姝还在睡,他去洗手间洗漱好才走出来,拉开帘子看着熟睡的女孩子,他倚在墙上,微弱的天光把两人分成两半,她在明,他在暗。 可他即便身在暗处,名为幸福的东西也没有冷落他,刚毅的脸表情温和,看着她的眼神能化成水。 他保持这个动作过了许久,直到震耳的敲门声传来,江渊眉眼一拧,拉过帘子走去门口,神情可以说与刚才完全不像一个人,“一大早做什么?” 老徐紧张兮兮的一大早就跑过来,受到这个待遇语气更不好了,“老江,时姝不见了。” 江渊挡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来,语调颇冷,“哦,在我这儿。” “你……” 老徐手指着他,瞬间有种冲动,要不是他打不过,早就想把他打老实了,深呼吸了几下,才用着交友不慎的样子道,“老江,这是部队,收着点啊。” “哦,收着点什么?” 老徐真的怒了,“你还敢说,把女朋友拐到宿舍干什么,你还用得着我说?”说完,发现自己有了他一个把柄,得意的“哼”了两声,“要是首长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我女朋友喝醉了,作为她的男朋友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宿舍,然后身为她的男朋友,在沙发坐了一整夜的事吗?” 老徐不太相信他的为人,“真什么都没做?” 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其他人完全没有知道的必要,江渊眉眼清冷的回,“你说呢?” “呦呵,江圣人。” 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女友,还能做到不碰,不是圣人是什么。 “滚蛋。” 老徐来的时候还拿了时姝洗漱的东西,江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后放到洗手间,期间没让老徐走进来一步,返回来时还面无表情的对他说,“谢了,你可以滚了。” 老徐被他这一声噎住,但一想某人憋了一整晚,老徐“啧啧”的摇摇头,欲求不满的男人,呵。 -- 24、势在必得 江渊晨练回来,时姝已经醒了,正在洗手间洗漱,他走进去,她刚好洗完脸,水珠从脸上滑落下来,沿着下颌线滴落到衣服,白色的T恤映着小小的一圈水渍,让人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时姝从镜子里看到她,脸上的温度烧了起来,热的让她抬不起头,缓缓抬眸,见他还在看,眼里意味不明。 时姝羞怒了,侧过身体踮起脚尖捂住他的眼,“不许看了。” 江渊微低着身子,双手搂在在她的腰上,暧昧的问,“不看你,那看什么?” 说完后还特意咬着舌轻喊,“姝宝。” 脸上的热度蔓延到耳根,“不许说话。” 她真觉得现在的他完全和刚认识时完全不一样,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她有点欢喜,可又很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拿开她的手,看着她水水润润的一张脸,本该是清纯至极的模样,可因为眼尾的那一点红,几分欲色浑然天成,让人情动不已,抿了下唇,江渊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她的额头,温柔的道,“给你拿了些早餐,过来吃吧。” 江渊看她吃完早餐才走,演习刚结束,还有一堆工作要忙,接下来的几天还要去慰问,估计没什么时间陪她,说起来她来这儿快半个月了,但他和她待在一块儿的时间都没有叁天,眉头嘁了下,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才走。 脸上似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手印,时姝埋头嘀咕着,这人老爱捏她的脸,怪让人烦恼的。 不禁一叹,甜蜜的烦恼真让人消受不起。 过了几天,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江渊送她到机场。 大厅人来人往,两人的颜值极高,惹的路人频频回头,江渊啧了一声,有种想把她装进兜里谁都不能看的冲动,江渊一把拉她进怀,抱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从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 “这是什么?”时姝问。 江渊打开盒子,取出一条银色项链,样式简单大方,中间的形状似小小的桃花瓣,粉白色的,江渊第一眼就觉得这条项链和她很配。 “迟来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时姝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给她准备这个,很快的点了点头,“喜欢。” 江渊微低了下身体,把项链戴在她的颈上,她穿着T恤,锁骨微露,那一片花瓣刚好垂在锁骨正中央,粉色的花瓣晕染在白嫩的肌肤上,让人浮想翩翩。 一想到这样的她在学校里不知会有多受欢迎,男人心里有些酸,他面色不显,只淡淡的说,“戴了我的项链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说完顺便抚了她耳垂,动作暧昧的不行。 时姝身体向后退了退,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有些热,“唔,才不是。” 他眯了眯眼,登机提醒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江渊微叹了叹,不满的只能捏着她的长发顺着手指绕了几圈,然后又解开。 她的行李和她那个大包准备托运,现在她两手空空,耸了耸肩后说,“我走了。” “嗯。”语气淡的毫无感情。 临走时,时姝眼睛眨了下,眼尾上翘,无意的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很快的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江渊,你有点信心,你超级棒的。” 说完她掉头就往登机的入口走。 脚步走的很快,卷卷的发尾在她身后左右动着,江渊摇头,手抚着她轻吻过的地方,甜的。 一个月的军训还没结束,时姝回来后大部分时间待在时父在她学校周边租的画室。 天色渐晚,时姝给宋圆发了个消息,她看宋圆和方晴军训一结束回到宿舍动也不想动,只好自发的给她们带晚餐回去。 学校附近是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每次时姝去买吃的时候闻着那些酸酸辣辣的味道,只觉得蓓蕾备受折磨。 她站在卖酸辣粉的小摊前点了两碗酸辣粉准备打包,红油浇在粉上,瞬间又辣又麻的味道席卷而来,时姝扁着嘴巴看了会儿,走到一边去排队。 由于身体的缘故她的饮食一向清淡,而宋圆是南方人,无辣不欢,时姝眼巴巴的看着前方。 小摊对面,是一个川菜馆,装修风格偏网红风,平时来的人不少,挨着窗边坐的几人尤为醒目,于满无意的看了眼窗外,一眼就看到排在人群中的女孩子,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似瀑布的头发长至腰间,被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微翘,于满挑着眉吹个口哨,“江哥,那边。” 江翟应道,“谁?” 说着偏头看了过去,身材倒是不错,露在外面的胳膊也白,不过他没什么兴趣,反倒调侃笑道,“脸都没见着就这样,出息。” 于满对自己的眼光一向自信,“赌一个,要是如花这顿我请了,要不是,江哥你请。” “行啊。” 没过一会儿就排到了时姝,恰好宋圆刚结束军训,从学校出来找她,见时姝排着队等餐,小跑了过来,一脸满足的笑着,“哇,有你这个室友简直太幸福了。” 老板做好一份后递了过来,宋圆主动的接到手中,每天时姝有空,都会给她们带各种吃的,她本人还不吃,美其名曰看着她们吃就觉得很享受,宋圆乐呵呵的对时姝说,“唉,时姝,我感觉你出去一趟后脸色好了很多啊。” 刚开始见面她脸色苍白的厉害,就像是得了严重疾病的病人,没想到出去半个月,回来脸色红润,再加上她白皙的肌肤,粉白粉白的,她这半个多月军训脸简直黑了一圈,这么一对比,羡慕的不行。 “有吗?”时姝歪头疑惑的摸了一下脸。 她一侧头,坐在饭馆的几个人都哑了,只有余满笑的放肆,“江哥,这回得你请了。” 江翟也不在意,“请就请,不过……” 余满嘿嘿一笑,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这女孩是他的,在场的人少动心思。 见到这女孩子第一面,他就知道这是江翟喜欢的类型,平时去乐园江翟每次都爱点长相清纯的女孩陪一晚上,而且对面的女孩子长得不仅纯,还有点媚,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谁见了不动心? 转头看见江翟势在必得的眼神,余满笑了笑。 “江哥,一会儿哥几个给你打听打听。” “用得着你?”他说这话时眉眼微抬,嘴角轻扯着,江翟的长相在学校数一数二,喜欢的女孩能排到校门口,他一旦主动出马,没人拒绝得了。 作者的话: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25、还行吧 军训一结束,时姝给部队画的画刚好也寄了过去,宿舍只有方晴和宋圆她们叁个人在,宋圆刷着手机,看到贴吧上的帖子,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下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方晴的床铺挨着宋圆,她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声音探出头问。 “唉,方晴,有空吗,快来投个票。”宋圆越想越气,拉着方晴下来让她一起参与投票,边解释道,“气死我了,这个帖子评选系花,太好笑了,就曾轻轻那样,也配?” 方晴缓了缓,把书放下,抬了抬眼镜,“”宋圆,咱们是设计系的啊,时姝是美术系的。” 宋圆:“.……” 一时没想起来,有点尴尬,宋圆咳嗽了一声,“不管这个,美术系的在投票系花,现在曾轻轻是第一名,要我说时姝才应该是系花才对。” 话说完她转过头去,时姝的位置在她的斜对面,挨着阳台,宋圆走了过去,“时姝,你怎么没点反应。” 时姝还在想着她刚完成的那幅画,应该也快到了,听到宋圆的声音,“啊”了一声。 她眼睛睁得很大,迷迷蒙蒙的,“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你们系在选系花这事吗?” 时姝神色极淡的点了头,“哦。” 宋圆高涨的心情一下子萎了,看起来她好像不太感兴趣,也对,想到什么,宋圆好奇的凑近问她,“时姝,咱们楼下每天有个开红色跑车的富二代,听说好像在打听你,有兴趣没?” 时姝歪头皱了皱眉后道,“宋圆,我有男朋友了啊。” 这会轮到宋圆惊讶了,连方晴都有点不相信。 “你们不相信啊,我真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再过段时间就订婚了。” “这……” 这也太突如其来了,宋圆还不太能接受,“真的啊?你年龄这么小就要结婚,我怎么觉得这么匪夷所思啊。” “对了,一直没见你男朋友,你男朋友不是咱学校的吧?” “嗯,他是军人。” 宋圆顿了顿,问道,“时姝,你男朋友不会比你还大吧。” 时姝手指点着下巴,思考着回答,“应该挺大的。” 宋圆忍不了了,稍微蹲下身体,双手摇着时姝的胳膊问,“姝姝,你清醒一点,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她完全没想到过,时姝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年龄这么小,竟然还谈恋爱了,还是奔着结婚去的,男方年龄还比她大那么多,整个人都不行了。 连方晴也看不下去书了,从床上下来走到时姝身边,“小圆说的对,时姝,你真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时姝觉得她们有点儿大惊小怪,但也是关心她,于是她轻摇着头,浅浅笑着,“他很好的。” “真的?” “嗯,你们这么不放心,等国庆我带给你们看看吧,他真的特别好。” 时姝说“喜欢”的时候脸颊漫着粉色的红,笑的很甜,连眼睛都成了月牙,看她这样,宋圆妥协了,“行吧,记得带给我们看看啊。” “不过红色跑车的帅哥你真不理了,我下楼的时候还看到过,长得特别帅,听说是隔壁学校的。”宋圆八卦起来问道。 时姝很无奈的摇着头,“我一早就拒绝他了。” 宋圆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时姝年纪太小,她那男朋友太不靠谱了。 宿舍楼下,江翟和余满坐在跑车里,车顶开着,路过的人频频回头,余满吹了个口哨,转头问起来,“哥,我还真打听了,听说人有男朋友了,还是未婚夫,哥你还想继续追?” 也确实,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一早就被人下手了。 江翟摘下墨镜,问起话来,“你刚说她叫什么?” “时姝啊,好像是时家的女儿。” 闻言,江翟轻笑了一声。 “哥,你笑什么?” 江翟自信的重新把眼镜戴上,“你还不知道我订婚了吧?” 余满摇头,他哪里能知道江家的事,不过他订婚了还跟他们玩的这么开,圈子里都知道江翟喜欢SM,尤其喜欢长相清纯的小姑娘,玩的又凶又野,他估计和那什么订婚对象应该没什么感情。 江翟笑的极肆意,手握着方向盘,毫不在意的道,“巧了,就是时家的女儿。” 余满:“这……也太巧了吧。” 这几天他来A大打听,知道人家有对象拒绝了不少男同学,这姑娘眼睛长得极漂亮,看的让人眼热,知道有对象他在心里还觉得有些庆幸,在江翟手里被玩废的姑娘不少,虽然是他一早看到的她,但美人总是让人怜惜。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余满有些不是滋味,他也喜欢玩,但没江翟玩那么狠,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那姑娘性格挺好的。” “怎么,喜欢啊。”语气里似隐隐的威胁。 余满觉得他这次有点来真的了,随意的笑了笑,“不是我的菜,没兴趣。” 时姝画的宣传画一到部队,不到两天,就被挂在部队门口最显眼的墙上,还是老徐安排的,人来人往,只要有眼睛一眼就能看到。 休息时间,老徐拉了江渊一道过来,旁边还有不少人站那儿点评,老徐和江渊离的远,但不影响能听到那帮小子的谈论。 “怎么样?”老徐嘚瑟的问。 知道时姝是画家,江渊在网上搜了下,她画风一向诡异,但这次的画她的颜色极大胆,但又融合的很恰当,硝烟、国旗、士兵,还有遥远的暗色天边,象征着希望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的,温和的抚过大地,一眼望过去,就让人心生澎湃。 但他面色不显,像个普通观众一般简单的评价,“还行吧。” 可眼里那股骄傲自豪遮都不遮不住。 老徐泄愤似的狠狠踢了他一脚,“嘚瑟吧你。” 正在内心嘚瑟的江渊的自然察觉了他的动作,侧过身轻巧躲开,不过他现在心情好的不行,拍着老徐的肩膀鼓励道。“老徐,想踢到我,下辈子吧。” 那语气又很炫耀,像是在说,“想找我那样的女朋友,下辈子吧。” -- 26、怀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国庆。 时姝的东西不多,她只收拾了几本书装在书包里,国庆七天,宋圆和方晴准备一块儿出去玩几天,时姝其实也想和她们一块儿出去,可时父让她回家,说什么有事商量。 叁人一块儿下的楼,宋圆和方晴还带了些吃的,有些多,时姝帮忙提了一袋。 宿舍楼门前,聚集了一堆人,一辆红色跑车大摇大摆的摆在中间,时姝没兴趣去看,宋圆反而好奇的踮着脚跟去看热闹。 坐在驾驶位置的人穿着深色套装,戴着副墨镜,神秘又高贵,宋圆在一旁小声八卦,“哇,这谁啊,这也太夸张了。” 这时车的喇叭声响了几下,江翟看到想看的人,下了车,穿过人群走到时姝面前,手用力拉住她的手腕,“上车。” 时姝被吓到,“你谁啊?” 江翟转头,低头时墨镜往下,露出墨色的眸子,盯了她两秒后说,“你未婚夫。” 人群一阵哗然,连时姝都被愣在原地,她用力摆脱他的手,“我不认识你。” 江翟笑了,不认识他还能随便对其他陌生男人说自己有未婚夫的事,前两天余满过来打听,还拍了视频,他不信,“真不认识?” “不认识,麻烦你放开。” 宋圆和方晴也走了过来,目前的状况让人有点搞不清,但是不妨碍她们站在她面前,宋圆提高了嗓子道,“你谁啊?没听到我朋友说不认识你吗,麻烦你放开。” 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江翟还是第一次当着怎么多人被拒绝,脸冷了下来,所以她是拿他当挡箭牌了,冷笑了一声后道,“现在认识一下,我姓江,你的未婚夫,走吧。” 闻言宋圆和方晴不约而同的看向时姝,眼神示意她:什么情况? 接收到信息的时姝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翟的气场很容易让人产生压迫感,不过也许是和江渊待的久了,她面对这样的人也就免疫了,但宋圆和方晴生活里和这样的人一向少有接触,不免有些心虚,可即便这样,她们也没有丝毫后退,时姝感激的向她们点了下头。 她尽量冷静道,“我不认识你,我家人已经来接我了,麻烦你让开。” 时父说过会安排人来接她,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江翟其实和时家没什么接触,只听说时家当家人经历过破产,之后又重新创业,把企业发展为A市响当当的龙头企业,这样的人并不好惹。 思量了几秒,江翟嘴唇上翘,冷冷的哼了声,“行。” 说完后眼睛紧盯着她,好似她是他猎物,时姝不喜欢那样的眼神,皱着眉头回避,她这个反应让他一时有些火大,关车门的声音震的人耳朵疼。 见车开走了,时姝松了口气,围着的人群边用八卦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后纷纷散去。 叁人缓慢的走出校园,一路上,宋圆还有点紧张,“刚才那个人简直吓死人了,哪里跑来的神经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晴问她,“时姝,你真不认识那个人?” 时姝用力的摇头,眼神无辜极了,“真不认识。” “唉,是不是这几天给你告白的人多了,你拒绝的太快,人家心生愤怒就跑来报复你?” 自从课业开始后,时姝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得到了扩散,也招来了不少爱慕她的人,面对他们,时姝拒绝的很直接。 “不会吧。”方晴在一边不太确定的否定道。 宋圆转向她,一张圆润的脸写满的疑惑,宋圆的脸一向喜庆,让人看着心情就会自然的放松下来,时姝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 “好吧。” 这件插曲一过,叁人就走到了校园门口,时父给她安排的司机停在路边,时姝和宋圆还有方晴道了别后便上了车。 车辆行驶过十字交叉路口,时姝收到了时父的电话。 “喂,姝姝啊。” “爸。”她把手机放在耳边,侧着身体望向窗外,道路川流不息,隐约能听到街上小店音响放出的音乐,歌曲风格节奏很快,其实她自从来了A市,她对这样快节奏的生活有些不太适应,不是上课时间,她基本都待在画室,宋圆想找她出去逛她也不太想。 时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初来时的兴奋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的替代,这些她谁也没说,江渊工作太忙,他没时间,时父工作还有家庭都需要兼顾,她不想让他担忧,宋圆她们的课程也很多,她也不想让人家操心自己这点小心情。 时父和她说了几句体己话后便说了今晚的行程,“姝姝,今晚老徐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吃饭,别担心,有我呢。” “怎么了?” “正好国庆,你江叔说想请你吃个饭,你看可以吗?” 时父其实不怎么催这事,不过也许是江家发生了什么,江清山最近有些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让时姝和他那小儿子见个面,时父想了想,毕竟要订婚,先见个面看看再说吧。 时姝想到刚才宿舍楼门口的人,那个人的长相,还有五官,其实仔细看起来,和江渊有些像,心里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只是她不太确定,于是时姝点了点头,“好。” 昨晚江渊和她打了一个电话,时间有些晚,宿舍的人都睡了,时姝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他也学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蛊惑又迷人。 “回学校后还习惯吗?”他问道。 “挺好的。”时姝侧过身,小声的回。 江渊轻轻的笑了一声,“在学校有人欺负你的话,找不到我,可以给林森打电话,知道吗?” 时姝捏着头发,揉了下,“我知道了。” 许是时间太晚,江渊问了句,“困不困?” 这段时间她有点失眠,睡的有点晚,不过怕他担心,时姝便回道,“有点儿。” “早点儿睡,知道吗?” 时姝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让她早点睡,可又那么晚给她打电话。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满,江渊轻叹了一声,温柔又缱惓的喊她的名字,“姝姝。” “怎么了?” “明晚我大概能到A市,等我。” 听到他的话时姝有些小兴奋,“好啊。” 甜蜜的回忆戛然而止,时姝望着窗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 27、面对 ℙò⒅d.∁ò㎡ 江家订的雅座,装修偏山水风,时姝跟着时父过去的时候江家的人来了两个。 即便她心里有了底,见到江翟坐在江清山一旁时还是有些惊讶,她被安排坐在江翟旁边,时姝还是很不解,低声问了句,“怎么是你?” 江翟唇角微扯,“时姝是吧,我的未婚妻。” 他说话时薄唇微动,声线压得很低,充满暧昧。 时姝起了鸡皮胳膊,瞪了他一眼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江渊本来是今天回来的,但忽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临时有事,一会儿再过来找她。 手用力的捏了捏,她抿了抿唇,握着手机,“江渊是你哥哥吗?” 江翟挑了下眉,“你知道他?” 时姝抿着唇不语。 江翟转过身体侧向她,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很纯,但又和他认识的那些同类型长相的女孩很不一样,她干净的像一汪清泉,似乎能包容世界所有的黑暗,就像把一碗黑墨水倾倒在池水中也丝毫影响不了池水的干净,更绝的是,她有着一双桃花眼,媚的让人想侵犯。 江翟挪开眼睛,过了会儿,又忍不住看向她,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他感受到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唇角微勾,顺势说道,“正好,我哥一会儿就过来了。” “真的吗?”时姝抬眸问道。 吞了吞口水,他“嗯”了一声。 心里在痒,连嗓子都发痒,江翟喝了点水,服务员正好把菜端上来。 时父和江清山在生意上的事聊得火热,时姝听不太懂,但时父和她说过联姻的事,不难猜想江家想要什么,只是,江渊也想要吗?手指在桌上敲打了两下,江翟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侧身问了句,“怎么了?” 时姝下意识的脖子往后挪,她不太习惯他突然的靠近,也不喜欢他那种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摇摇头后什么也没说。 他们俩的互动自然落在了在场两位大人的眼中,时父没太多看法,一切由她,江清山和江翟不一样,气质儒雅,眼神温和亲近,对着时姝说,“姝姝啊,听说你以前住在海边,突然来到A市,还习惯吗?我给你点了一些海鲜,试试看怎么样?” 说来也奇怪,她住在海边,但一直不太喜欢海鲜,她常年吃蔬菜,很少吃肉质类的食品,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江渊到A市的时候接近晚上,本来想去接时姝,可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江清山让他回去的电话,想到林森给他发的两份鉴定报告,正好,他也想找他。 包房里,江清山时不时抱怨两句如今的商业环境,“老时啊,现在的环境是越来越容不下我们这些老人了。” 时父倒还是没想过江清山会这么悲观,豪放的笑了声,“老江,你当年的志气往哪儿去了?” 江清山当年能在他公司倒闭时注资,这种行为不亚于一场豪赌,江清山露出一丝苦笑,想到在江家他尴尬的位置,这么多年以来,他也就这一次做对了,他现在年纪上来了,能做的,就只有全力支持江翟,这个他唯一的儿子,让他少走点弯路,所以他才会想着和时家联姻。 另一边,江翟不时说起几句玩笑话,时姝没什么反应,餐桌上很多海鲜,她没什么胃口,旁边这位还讲着无聊的笑话,她也不想听。 江翟看出了她在忍耐,不过她忍耐时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偶尔会应几声,不得不说,时家培养的这个女儿确实是一个适合做妻子的第一选择,以后就算结婚玩腻了,估计她也做不出把事情闹大的事,江翟眯着眼睛想,她对于他来说确实很新鲜,他自诩情场高手,这世上就没有他拿不下的人。 吃吃喝喝中,包间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服,古铜色的脸冷静到极点,墨色的眸冷淡如水,扫过包间里的人,时姝和他对视着,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唇角一勾,颇为意味不明,迈着步子坐在时姝身边,江清上起身介绍,“老时,这是我的大儿子,江渊。” 时父表现的很客气,只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江翟对江渊喊了声“哥”。 江清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老时,你知道我的情况,当着我两个儿子的面,我想问一句,你考虑的怎么样?” 时姝坐在江翟和江渊的中间,连空气都觉得有些稀薄了,更让人尴尬的是,江翟自江渊出现后,表现的很殷勤,甚至还给她夹菜。 时姝:“……” 时姝转头看向江渊,他扯着唇笑着,笑的很冷漠,她第一次看不懂他,他想做什么,他除了起初看了她一眼后,就没再看过她,心底隐隐的不安。 时父听出了江清山话里的意思,话一出,相当于在逼他做选择,当初在他企业倒闭时没几个人敢给他做担保,只有江清山站了出来,如果没有他,可以说就没有现在时家的一切,只是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但涉及到时姝的幸福,眉拧了拧,举起酒杯喝了口酒。 -- 28、散去 ⓟò⒅d.∁ò㎡ 包间里一片安静,饭桌上的菜基本没人动,时姝饿的不行,在这样的氛围也只能喝着汤缓缓,她的另一手放在腿上,坐姿乖乖的。 忽然间,手上一阵暖意。 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江渊坐在她左手边,在桌布的遮挡下,悄无声息的动作着。 时姝半张着唇,接着闭嘴把汤汁咽了下去才有所反应,她眼神在问:“你在干什么?” 江渊的眉眼柔和了一瞬,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还逗弄似的捏了捏。 时姝嘟囔着唇,这个场合她也没办法出声,只好反手挣脱,他还没给她解释呢。 手刚一动,他顺势反握住,十指相扣,时姝瞪了他一眼,默默吃着菜。 她瞪人时脸颊鼓鼓的,明显生着气,江渊心底叹了叹。 这件事上,他确实瞒了她一些事。 饭桌安静的让人尴尬,大概江清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话过犹不及了,脸上的肉褶动了动,朝着江渊问了句,“阿渊,今天难得回来一趟,特意给你点了你最爱吃的菜。” 江渊看着桌上的菜,海鲜居多,剩下几道,几乎是江翟常吃的,神色淡然看了江清山一眼,没动筷子。 时姝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也知道他的饮食喜好,可她奇怪的是,怎么江伯伯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坐在她右手边江翟神色很复杂,总觉得自从江渊一来,时姝的眼睛就没再看他一眼,唇角动了动,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哥,上次我打电话问你的意见,你还说不靠谱,我现在看着,挺靠谱的。”说完还向时姝挑挑眉,奈何时姝眼神只放在眼前的汤碗上,,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喝吐了。 这话一出,江清山面色严肃,隐约有一丝怒意,“阿翟,怎么回事?” “没什么,哥也是为我好。”他在家里肆意惯了,说话一向不经大脑,他也没料到自己刚才无意的话让场面变得更尴尬,眼神闪过几分无措,下意识看向江渊解释道。 时姝很不喜欢江翟的说话方式,他说话的样子茶里茶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兄弟感情不和。 江清山厉声问,“阿渊,怎么回事?” 时姝被这一声吓住,轻轻的喊了声,“江伯伯?” 江清山察觉到自己的时态,咳了一声后轻笑着试图缓和气氛,“抱歉啊,姝姝,江伯伯冲动了。” 她直视着江清山,又看了眼江渊,总觉得江伯伯对江渊和江翟有些区别对待,她听时父说过江家的一些事,江清山有一个前妻,已经因病去世了,现在的妻子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江家情况复杂,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江翟和江渊性格完全不同,江翟被养的轻浮放荡,江渊深沉冷漠,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用力的握着他的手。 江渊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动作,阴郁的心情散了一半,还好,他还有她。 时父趁着这样的局面,也说了几句话,“老江,这件事以后我们再仔细谈谈吧,小孩现在年龄小,不着急,等大一点了,成熟了再说,你看看怎么样?” 江清山恢复儒雅温和的样子,不再咄咄逼人,“老时,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是吧。” 时父只沉默着垂了下眸,看来江清山是不会放弃的了。 一顿饭吃的不太愉快,临走时,她还不太舍得离开,江渊哭笑不得,这小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得他掰开她的手指她才收回手。 时姝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他带给她的热度不减,无声叹了一口气,男朋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终究是错付了。 她想些什么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江渊乐了,唇角弧度微微上扬,眼神安慰她,“放心,没事。” 包间里只剩下父子叁人,这份安静连粗线条的江翟都察觉到了异样,可刚深思一秒,只听见哗啦一声,温和儒雅的江清山换了副面孔,手一甩,桌上的几个碗全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江翟:“爸。” 江清山气得连身体都在抖,但还是凭着耐心对江翟说,“阿翟,你先回去。” 江翟转头看向江渊,沉默将近一晚的人才慢悠悠的开口,“江翟,你回去吧。” 江翟和他们不一样,他有很任性妄为的一面,但同时,他被江家养的很纯粹,像个长不大的人一样,能够肆意的发泄自己欲望,也能对家人有着绝对信任,在很多事上只凭本能做事,所以毫不意外的,没几分钟,他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江清山在一怒之下拿着一个碗向江渊扔了过去,多年的军事锻炼让他早已不是小时候那样弱的只能承受他的暴力,头微微一偏,轻易的就躲过那只碗。 “江清山,你闹够了吗?” 江渊站起来,一米八几的男人气势十足,鹰眼似的眸扫着眼前的人,无端的给人带来压迫感,江清山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大儿子,好像已经脱离了掌控。 “你,你是我儿子,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他手指着他,气音怒的发颤。 江渊毫无感情的笑了,“江清山,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把我当过你儿子吗?哪怕有一天?” 从小到大,他在陈婉眼里是江翟的垫脚石,在江清山那里,他是他情绪发泄的出气筒,就连在江氏的唯一机会,江清山从没想过给他,而他竟然还曾经幻想过他退让一步就能得到一点亲情。 往事历历回想在脑海,那些让人窒息的日子压得让人沉闷,喘不过气来。 江清山自觉理亏,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没错,是陈婉做错了,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好啊,你永远别回江家。” 江渊失望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他的身上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基因,手不禁握着拳,额角的青筋十分凸显。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江渊恢复了几分神色,他这样的年龄,竟然还有妄想,连自己都有点唾弃自己,不再看江清山,江渊接起了电话。 是陆焕的来电,听语气似乎很急,“阿渊,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一起吗?” “嗯,我一会儿就过来。” 话没说两句,他就挂断了电话,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默契度自不用说。 离开时,江渊背对着他,淡然的问了句,“江清山,池溪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池,池溪?” 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包间里一团杂乱,江清山坐在位置上,背脊弯了好大一截。 -- 29、是江渊嗷 回去的路上,时姝和时父坐在车的后座,她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时父见她心不在焉的,倒是难得见她这副模样,遂喊了她一声,“姝姝?” 喊了好几声她才有反应,“爸,怎么了?” 时父笑出声,两人不再谈刚才糟心的事,某个想法一闪,他戏谑的问道,“姝姝,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时姝惊了,一言不发的看着时父。 时父神色一变,认真了起来,“真的有了?” 时姝乖巧的点点头,神色有些为难,时父不免多想了一些,担心乖女儿所遇非人,又担心她心里装的都是心上人老父亲的地位会一落千丈,不免惆怅起来,“姝姝,能告诉爸爸是谁吗?” 她捏了捏手指,脸颊鼓着,终于还是说出口,“是江渊嗷。” 时父愣住了,这件事变得复杂起来,眉头皱了皱。 “爸,会很复杂吗?” 时父没找借口敷衍她,认真的点头道,“会有一点。” 既然女儿有喜欢的人,他怎么都不可能牺牲时姝的幸福去换取利益,江清山真遇到了问题,大不了帮他一把就是,用不着走到联姻的地步。 想到这些他也就释怀了,看着时姝笑意腼腆,神态傻傻的,试探着问,“姝姝,你真的喜欢那小子吗?” 女孩子的隐秘的心事被父亲揭露,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红的,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想到那小子比时姝大了那么多,他和江渊接触的不多,只听过他的传闻,说当年犯了事,进了军队,不过好像在军队混的还不错,时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女儿才满十八岁,青春大好的年龄,怎么会喜欢上那小子,不由的问道,“姝姝,你告诉爸爸,是不是他骗你了。” 时姝被时父这个脑洞惊的半张着唇,眉眼笑的弯弯的,“不是哦,爸,是我对他一见钟情昂。” 时父:“........” 不知是不是她从小远离人群,所以性子被养的单纯,表达爱意都这么直率,时父突然很后悔把她从小送到小岛一个人生活。 时姝看到父亲这样为难的神色,反倒变得没那么紧张了,桃花眼轻轻眨着,带着点乖巧讨好的意味,“爸,江渊很好的。” “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很可靠,后来就喜欢他了,他真的特别好。” 时父温和的笑了起来,“他哪里好了?” “他好厉害,我听他朋友说,他为了执行任务还受过伤呢。” 连江渊的朋友都见过面了,时父心脏紧了紧,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这样啊,那姝姝改天带来见见面,怎么样?” 女孩子对喜欢的男生多少有点儿滤镜,还是得他这个老父亲来把把关。 时姝闻言一喜,“爸,你接受他了?” 时父哑然,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额,爸爸只是让你带来见见。” 言下之意,离接受还差的远呢。 “那,那他来了,爸爸你又不接受他,他会难过的呀。” 时父磨砂着指头,身体微微前倾,“所以……” “爸爸,你接受他一点点好不好?”时姝不想让老父亲为难,也不想让江渊难过,只好取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老父亲能怎么办,也只能勉强答应时姝的要求,毕竟,年轻女孩子的爱情,总是美好的,他不希望时姝的爱情有什么磨难,也不希望她在爱情里受伤,不过即便受伤了,他还是会在后面无声的支援她。 时父抬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时间过得真快,她都长这么大了,还有了喜欢的人,叹了好几声后,想到什么,他咳嗽了一声,手放在唇边掩了掩,“姝姝,爸爸很开心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你很幸运,他也喜欢着你,但是,要记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时姝觉得自己挺能保护自己的,所以一点都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时父看她这样,放下心来,看来江渊那小子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禽兽,人品还是可以的嘛。 黑色的路虎车上,手机的震动声一直在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江渊问了声,“许木木的电话,不打算接?” 陆焕坐在驾驶位置,看了眼手机屏幕,欲言又止的样子,江渊看不下去了,“在这儿停车吧。” 车停了下来,陆焕瞅了眼江渊,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江渊实在是不想听这个妻奴的电话,索性下车走到一边,猩红色的烟在黑暗里闪着光,陆焕下车走近时好大一阵烟味袭面而来,他赶忙往有风的方向躲,“唉,江渊啊,你少抽点烟,一会儿回去木木又不舒服,不为了我,好歹为你那两个小侄子想想,行不?” 陆焕和许木木是青梅竹马,后来分开了叁年,高中遇见之后就在一起了,大学一毕业两人领了证,没两年又生了两个小家伙,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人生赢家,江渊懒得看这两人腻歪,那两个小家伙生的可爱,所以他对那个小家伙还挺喜欢的。 掐灭了烟,江渊动了动唇,“陆焕,你回去吧。” “江渊,我这走了,你真打算一个人面对?” 江渊睨着眼瞧他,陆焕曾经是他们这伙人中脾气最爆的一个,现在成了守护一方百姓的警察,他还有点不适应,他眼神意味不明,但陆焕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你在教我做事”的不爽,抿了抿唇后说,“行行行,走行了吧,反正地址早就发给你了。” 陆焕在背后甩了甩手,咧着牙一副要打人样子,暗暗的说,“搞得好像离不开你似的,边儿去,我回家还有木木呢,你个单身狗就单身一辈子吧。” 说完脑海里闪出几人以前在一块儿的画面,江渊是他们这群人最特别的,他不像林森那么多嘴,也不像他那么张扬,他总是很沉默,不发一言,气质阴郁的像是要毁灭世界,但又静的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一样。 摇了摇头,陆焕把车钥匙扔给他,“回头给我。” 反正他一个电话过去小陈就过来了,路虎开久了,都有点腻了。 “谢了。”江渊接过车钥匙,对着陆焕的背影道。 陆焕抬手摇了摇,姿态随意,一如以前那个张扬不可一世的少年一般。 车拐了几个方向,最终停在一个老巷子里,他打开车门,走过小巷,尽头是一栋很普通的平房,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房子有光亮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江渊凝视着铁门,看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敲门。 -- 30、明镜 很快,里面的人走了出来,中年女人穿着普通的衣服,暗色的,与这夜色刚好融为一体,但她的脸又非常的白,显得格外突兀,瘦削的脸小小的,瓜子状,神色淡淡的,气质与江渊十分相似。 池溪见到陌生男性,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迟疑的问了句,“你找谁?” 声音沙沙的,像是带着陈年的风霜,把人吹打着,冷到骨子里。 江渊冷着一张脸,微抬着眼皮,声音满是凉意,“你就是池溪?” 这里地址偏僻,是个老城区,住的人不多,好在这里除了她住之外还有几户人家,池溪嗓门突然加大,“再不说的话我关门了。” 她拿着手机,做着打电话的动作。 江渊忽然觉得很累,他来找她,似乎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找到了又有什么用,问她为何当年会把他抛下,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不再看她,江渊转了个身,准备离开。 他的脸还映在池溪脑海里,莫名觉得眼熟,看着那道背影,池溪走了出来,问道,“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江渊无声的冷笑了一下,背对着她,淡漠的说,“不认识。” 池溪怪异的望着他,几秒后,关上了门。 门是老旧的木门,发着吱呀的声响,江渊倚靠在巷口,随着吱呀的声音消失,他慢慢的点燃了一根烟,回忆着来时陆焕对他说的话。 池溪,他的亲生母亲,南方人,江清山的初恋女友。 当年,池溪和江清山被江家老爷子拆散,江清山无奈娶了陈婉,婚后两人各过各的,也都有各自的对象,江家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勒令两人回归家庭,期间江清山包养了池溪小半年,意外的是江清山回江家后池溪不久便怀了孕。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江清山和陈婉相处了一个多月,两个人竟然产生了感情,陈婉很快就有了孩子,不知是不是两人对彼此之前的生活状况都有所顾忌,江清山总疑心陈婉肚子里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陈婉也陷入了对江清山的怀疑,这一份怀疑直接让陈婉生孕时差点没了半条命。 说来也巧,池溪和陈婉是同一天生孕,当天陈婉找上同住在一家医院的池溪,两人用他做了一个交易,池溪从陈婉那里拿了一笔钱远走高飞,这一笔钱足以让池溪后半生安享晚年,而陈婉得到孩子。 陆焕说着这些的时候实在是很费解陈婉的做法,思量了半天,也找不出理由来,江渊隐坐在黑暗中,回想着这些年陈婉和江清山对他做的事,整张脸阴冷了几分。 陈婉想把他培养成江翟的垫脚石,同时,他在江清山眼里,还是他们俩爱情里见不得人的一部分,他能想象得到,当江清山虐待他和初恋女友生的孩子时,陈婉有多么兴奋,她在用他,来惩罚江清山。 如果当年江清山婚后在意她,那她就不会有那么荒唐的一段日子,她把一切责任都归在池溪身上。 “嘭”的一声,江渊狠狠的用力一拳砸在石墙上,很快,又接连砸了好几拳。 手背满是血浆,糊成了一团。 江渊抽掉烟扔在地上,用力的把烟蒂踩碎,步子迈的很沉,他坐上车,路虎的性能很好,半夜的街道几乎没有车辆,他开的又快又猛,回去的路线畅通无阻,四周黑压压的,前面绵延的路似通往无尽的深渊,裹挟着人涌入进去。 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相当过得煎熬,对另一些人来说,则过得很快,时姝醒来时习惯性的伸了伸懒腰,欠着身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去摸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屏幕点开,没有一个电话。 眼睛眨了眨,有点奇怪。 怎么会一个电话都没有? 胸腔有点发闷,神色狐疑盯着手机,很快又扁着嘴巴嘟囔了几声,她起床简单的洗了漱。 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下午,快一天了她还是没有接到江渊的电话。 时姝其实是一个相当有耐心的人,可这一刻她半分钟都不想等了,找到了林森的电话,她拨了过去。 出门时时姝对着徐娇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徐娇在昨晚就知道时姝谈了恋爱,所以也没多问几句,小年轻的事,她有什么阻拦的,更何况,在知道时姝自小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这件事后,她反倒挺希望有个人能陪陪时姝的,只是,两个人异地恋,估计不太能经常陪着,这点还是让人相当烦恼呢。 下班时间,林森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女孩子的哭腔隐忍着,林森关了门后听到这低低浅浅的哭声一下子犯了难,慌忙的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忙说,“小嫂子,你别哭啊。” “要是渊哥知道,我就没命了。” 他嘀咕着说,“要是知道你是这反应,我就不该说,我这张嘴啊。” 时姝来的时候一脸焦急的问他江渊在哪儿,林森估摸着,江渊知道那件事后应该不太想见任何人,连老陆都找不到人,更别说他了。 但人小姑娘那样子,他也没办法什么都不说,其实仔细想想,渊哥应该也不想让时姝知道,不过作为他的兄弟,他还是希望如果江渊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时姝是最合适的,所以时姝也理应知道那些事,于是他把所有的事都说了。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以为时姝会觉得这件事复杂以至于想躲开,毕竟才18岁,哪里能承受那么多,也能理解,但让人意外的是小姑娘哭了,浅浅的哭声,活像他欺负了人似的。 “唉,小嫂子,你别哭啊。” 林森头大的很,满脑子想的是江渊会怎么揍他。 江渊是那种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的人,揍人拳拳到肉,他一想就已经觉得疼了。 “我,我不想哭的。”时姝擦擦眼,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湿漉漉一片,看着可怜又让人疼惜,林森总算知道江渊为什么看上人家了,心里骂了人一通,他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她擦干净脸上残留的泪水,低低的说,“我就是很心疼他。” 林森傻站在原地,原来是心疼渊哥,可是,他说了一句,“小嫂子,别怪我多嘴,渊哥,他这个人其实自尊心很强的。” 他的意思时姝能理解,她忙解释说,“林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情,就是很心疼他。” “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同情啊,他那么厉害,经历过这样的成长经历,他还想着去保家卫国,保护别人,真的很让人佩服。” 林森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原来这小姑娘不光只有美貌,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作者的话: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31、她是唯一的温暖 纷繁五色的灯光下,舞池中的年轻人互相挤压在一起,散发出火热的温度,暧昧的纠缠在一起,音乐震耳,混杂着年轻人的嬉笑声,氛围炙热惹火,年轻女郎穿的极薄,吊带裙子包裹不住那傲然挺立的胸乳,半露的乳在纷乱的灯光下十分惹人注目,走动间还带着摇晃。 江渊坐在边缘的一角,喝着闷酒。 林森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打扮风情的女人款款向江渊走去,眼神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冒着热气,他忙走过去顺势坐在江渊旁边,对着那寻找猎物的女人挑了下眉。 女人轻扯唇角,眼波性感妩媚,要不是江渊在,估计他自己早就招架不住了,女人识趣的走开之后林森呼出一大口气,好在他来的及时,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没好气的转过头质问江渊,“渊哥,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要是小嫂子知道……” 江渊懒得理他,喝了口闷酒,凉凉的问,“知道什么?” 林森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郁气闷在心里,听到这话他干脆不忍了,煽风点火着说,“唉,我打算给小嫂子打个电话过来,你猜一下我准备说什么?” 他眼神一瞬间就变了,极具压迫感,林森拿着杯子都不太稳,忙咳嗽了一声后妥协道,“行行行,我输了。” 舞池中的人群动作扭动的让人浮想翩翩,不过这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去看,林森陪着江渊喝了几杯酒之后,听到他问,“她找你了?” 林森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时姝了,一杯酒下肚,说什么说,上赶着找打,索性只说了这么一句,“小嫂子还挺着急的。” 想到时姝听完那些事的反应,他真觉得江渊走了狗屎运,酸巴巴的说,“小嫂子也挺不错的。” 江渊自动忽略他后面那酸溜溜的话,他这两天没联系她,想来她应该会着急吧。 给了林森一个警示的眼神,起身离开。 他走的很快,林森都没反应过来,“唉,这就走了?” 林森看着桌上的几瓶酒,这都叫什么事,感情他就是一个陪酒的,呵,这么多年的兄弟,友尽吧! 江渊要是不拿他那藏了好几年的酒来赔他,他决定了,一年内不再和他约酒。 江渊回去的时候叫的代驾,下了车,手机刚好没电,指腹划着黑色屏幕,心脏无端的跳动着,胸腔鼓鼓胀胀的,涌起一阵酸涩,那些过往已经走过,留下的是淡淡的苦涩。 电梯门打开,鼻间传来熟悉的香味。 时姝蹲坐在门口,听到电梯的声音后仰起头来,她还以为会像之前的好多次一样等来的都是失望,这一下子见到了想念的人,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江渊?” 江渊那张常年冷漠的脸这一刻难得出现呆滞的神情,他想过小姑娘可能会很着急,但没想过她会直接到这里来等他,思绪回神,他几步就走了过去,时姝这时站了起来,也许是蹲的太久,腿部发麻,一时没站稳,他伸手放在她腰间稳住她。 “你怎么样了?” 时姝试着走了几步,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没事啊,就是蹲麻了。” 眉头轻嘁着,江渊抿了下唇,“时姝,下次别这样了,知道吗?”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嗯?” 时姝想说她打了电话的啊,可是一直没接嘛,不过这会儿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江渊或许是想起自己手机没电了,她即便打电话过来他也接不到,默了会儿,他低着头对她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两人还站在过道上,时姝催着他,“没事啦,你快点开门啊。” 江渊拿着钥匙的动作一滞,转头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很快便开了门。 上次她来过后他就多准备了一双女鞋,从鞋柜上拿了他一早准备好的拖鞋给她。 在她换鞋的过程中,江渊站在一旁,忽然问了句,“时姝,林森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侧过身,另一只脚刚脱了袜子还没穿上拖鞋,白嫩嫩的脚丫停在半空中,江渊看不过去,弯腰给她穿上。 等他站起来低眉和她对视时,她的脸已经变得热热的了。 时姝有点不太习惯他的动作,只好支吾着问,“你,你怎么知道?” 江渊摸了摸她的头,“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一样,哭什么,嗯?不哭了啊。” 他这一句话差点让她又流下泪来,时姝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我不哭的,我就是心疼你。” 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腰身,一把抱住,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我就想来陪陪你,想着我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他微低着,下巴枕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鼻尖蹭了蹭柔软的头发,莞尔道,“开心的。” 窗外墨色的云雾逐渐散去,洁白的月亮缓缓探了出来,莹亮的月光一点点爬上窗纱,让人空洞洞的心房一点点被填满。 他对时姝说了很多,那些过往曾以为是沉重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但话一出口,却又那么轻松。 这个世界如此荒诞,而她是唯一的温暖。 -- 32、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其实江渊已经省略了很多,但时姝还是听的掉下眼泪,他一边心疼,一边又很无奈给她擦眼泪,漂亮的桃花眼都肿了。 江渊捏了会儿她的手,“小傻子,这有什么好哭的。” 说完后叹了一声,“真好。” 时姝用红通通的眼睛看他,“哪儿好了?” 江渊一顿,带着她不理解的笑意,认真的说,“你喜欢我这件事,真的很好。” “没有啊,我,我才是呢。” 两人都这样了,时姝不打算瞒他,“江渊,我身体一直不好,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他确实一直听说她身体不好,不过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显然传闻似乎与事实不同,她很健康,也很阳光,但听到她怎么说,江渊还是认真的听着她说。 “怎么说呢,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儿玄学,但我是认真的,每次一接近你,我的身体就会变得很舒服,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疼。” 她看起来不像是骗人,她也没必要用这件事来骗他,江渊神色有些严肃,“你之前,身体不好到什么程度?” 说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没问过她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作为男朋友,确实有点失职了。 时姝不想让他担心,只挑着轻松的说,“和普通人相比就比较虚弱一点,其实也还好,你不用担心。” 江渊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笨,我担心是正常的,别瞎操心我,说实话,嗯?” 时姝偏着头,没躲过他的敲打,不过力度很轻,只是有点痒,她用很轻巧的语气说,“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些,我小的时候有个大师给我占卜,说我活不过18岁。” 江渊不信这些,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要是世界上真有玄学,他早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他只是带着安抚性的语气说,“是个骗子吧,你看,你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为遇到了你。” “我?” “你不知道,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差点……”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只是一想到那会儿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就不太想说了。 但江渊理解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站在医院门口,整个人白的透明,很瘦,虚弱的像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也许是她经常用笑脸待他,所以很快就忽略了初印象,江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你说,我能让你身体变好,是真的吗?” 时姝很用力的点头,“嗯嗯。” “那我该怎么做?” 时姝被他这个问题问到了,心里憋着一口气,谨慎又谨慎想了一遍,他的眼神执着,似非得到答案不可,她下意识的放低语气,“额,大概就是离你近一点就好了。” “大概?”江渊声调扬起。 “应,应该吧。” 放在她腰间的手只轻轻一用力,时姝被他抱住,“那离你这么近,会好一点吗?” 动作好突然,她都有点不适应,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了,“有,有好一点的。” 他拥抱的力气紧了紧,嘴角噙着笑,“那这样呢?” 时姝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勒疼了,但还是很认真的评价道,“太用力了,不过感觉挺好的。” 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很亲近,身体喜欢,心里也喜欢。 江渊“哦”了一声,语调被他拖得长长的,懒懒的,又克制不住的高兴。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是什么?” “原来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好像还挺委屈,不过这句话似乎很符合她初遇他时的心态,时姝没办法反驳,但又觉得不对,脑袋着急的想找些话来解释解释。 可男人一脸“你不用解释,我已经懂了”的神色对着她,时姝觉得自己好笨啊,只能匆匆的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 他微低着头,与她平时,两人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误会什么了,所以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嗯?” 时姝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抬眸,他瞬间就吻在了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浅浅的一个吻,立马把她有理说不出的苦闷给消散了。 唇一离开,他便接着说,“时姝,你应该知道有件事我骗了你吧。” 她虽然人有点迷糊,但关键时刻,还是清醒的,“你是说未婚夫这件事?” “嗯。” 时姝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也许是他有私心,所以没告诉她,但有时候一想,她仗着他是“未婚夫”的这个身份接近他,自己也挺不好的,所以她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这个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认错了人啊。” 江渊被她这个回答给愣住,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你……” 吻完,她还继续给他暴击。 “虽然我会认错人,但我不会爱错人啊。” 怀抱着心爱的女孩子,女孩子还说着这些缠绵的情话,就算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江渊低头吻着她的唇,一改刚才的方式,力度狠狠的,像是要冲破桎梏,在她不设防的那么一瞬,舌就闯了进入,时姝连准备都没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粗粝的舌紧紧裹住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吸着,时姝只觉得热热的,似要被融化一般,连身体都变得软绵起来,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舌尖舔抵着每一寸,这是他的作风,他的领土,他必要一一巡视过,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力气,他揽着她的腰一个转身就把人压在身下,待想要继续深吻下去时,忽听到一声肚子叫的声音,江渊离开她的唇,低头看她,小姑娘羞的已经双手捂脸,耳根红的都遮不住。 江渊没忍住笑出声,手低着唇边咳嗽了一声,他忘了他家的小朋友等了他一天,可能都没吃饭,他的错。 一把把她捞起,边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动作很快的从沙发上起身跑去门边的鞋柜上换鞋,“江渊,那我们快点走吧。” 出门时,江渊揉着她头发,也许是刚才压的,头发有些乱,不过这样的发型没减少她的美感,反而让人更加想肆意的侵犯,用手顺了顺发尾,江渊轻抬起眼皮,眼底的欲望浓烈,嗓音低沉,“嗯,走吧。” 作者的话: popo真的好难登啊 -- 33、交织,微h ℙò⒅d.∁ò㎡ 两人在路边的小店吃了点饭后随处转了转,江渊住的小区正好在商业区,晚上还挺热闹,她和他建立关系后,几乎都没有什么机会一块儿逛街。 时姝给他说了好多在学校的事,她结交的新朋友宋圆,她还问他自己要不要在学校加个社团什么的,说着说着两人进了家超市,江渊给她挑了些零食,到了结账处时,他动作极其自然的从旁边架子上了拿了个小盒子。 时姝一看到那个小盒子脸一下子就红了,装作没看到似的低头从购物车里拿零食,她不怎么吃零食,所以江渊拿零食的时候她还嫌他拿太多了,可这会儿她却觉得零食怎么那么少,两叁下就拿光了,小盒子混在零食里,格外显眼,她都没眼看。 江渊偏头对她笑了笑,笑的很坦荡,还好心的揉着她脑袋给她安抚。 时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汗,结完账,拎起袋子就走。 回去的路上,时姝格外沉默,他还故意捏她的手,从她的手里拿过袋子,脸上神色暧昧极了,让人发烫。 一到家,她迫不及待的拿着手机点开微信,眼睛一点没看江渊,专注的盯着微信群里宋圆她们发的旅游照。 发尾被人轻扯了一下,时姝低着头问,“干嘛?” “没事,我去洗澡。” 时姝若有所思的点头,“哦。” 江渊见她这样不好意思的样子,想着会不会太着急了,干脆先去洗个澡让她安静一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他去的是客房的洗澡间,时姝见他一离开主卧,速度很快的放下手机,拍了拍脸,然后一气呵成从袋子里挑出小盒子,很快的去了卧室洗了个战斗澡。 这里没她的衣服,她只能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衬衫随便套上,出来时江渊还没进来,时姝只好钻进被子里,闭上眼假寐。 卧室里的灯没开,江渊进来时一片漆黑,她的呼吸很浅,浅的以为她睡着了,走近了,才看到小姑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她的被子盖的极好,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淡淡的月光下,脸蛋还红扑扑的。 “怎么没睡?” 问了后他很自然的掀开被子,在他睡在她身旁的一刹,时姝很快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手中的质感柔软,江渊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穿着他的衬衣,一抹欲色涌起,嗓子暗哑了几分,“睡不着?”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好紧张啊,眼睛都看敢睁开看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然后小声的解释,“给你暖被窝啊。” 江渊失语了一会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可又有点想笑,索性他不忍了,笑出了声,嗓音沙沙的,像是在挠人痒痒。 用手在她腰间撑起身子往上提了提,低语道,“没关系,今晚我不会做的。” 时姝歪了下头,睁开眼,她趴在他怀里手放在他的胸前,他穿着棉质T恤,胸腔硬邦邦的,本能的低着脑袋在他脸上蹭了蹭,“江渊。” “嗯?” “我,我不紧张。” 江渊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这样,哪里是不紧张的样子,可她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气似的说,“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你轻一点就好了。” 放在他腰上的手抚了扶,他一时无话,但欲望早已悄悄挺立。 时姝就在他怀里,两人挨的极近,自然感受到了那抹挺立,她小声的说,“小盒子,我拿过来了。” 话说完,他揽着她的身体一个翻身,两人瞬间掉了位置,他看着身下的人,大脑混沌,眼里尽是嗜人的占有欲,极尽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别怕”后,鼻尖与她相蹭着,接着往下吻住她的唇。 柔情辗转,给了她充足准备,才慢慢进入她的口里,找到那小小的舌,含住吮吸。 两人身体相贴,薄薄的衣料互相厮摩,她的衬衫变乱了,他的呼吸逐渐重了。 时姝的双手攀附在他的肩颈上,配合着他,不时发出几声极小的呻吟,像小猫似的,柔媚让人沦陷,江渊低声道,“姝宝,叫出来。” 他喜欢她的声音,刺激让人血液沸腾,但他没像前两次那般急切,反而温柔极了,寻找到她温软的耳垂,含住,用牙齿轻咬。 “嗯~”时姝敏感的身体一抖,忍不住叫出声来。 江渊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满意的转移地方,边吻着她的唇,手移向旁边的柜子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更添了几分暧昧。 江渊清楚的看见她的表情,她的眼眸布满水色,因为情欲的升起眼尾都泛着红,本该是清纯至极的脸蛋染着抹红晕,小小的唇被他吻的又红又重,这些组合成一幅让人想要侵犯的画面,欲望燃起,胀的发疼。 但她是第一次,他只能先用温柔的化解她的紧张。 唇瓣与她相贴,手剥掉衬衣扣子,轻易的握住胸前的软肉。 刚一碰上,她的身体便已发软,双腿本能的想要并住,可他似早有准备,死死的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 江渊从她的唇移到脖颈上,用力吸了几下,留下一个个痕迹。 时姝有些心慌,想要抱住他,可她只能抱着他的脑袋,他早已埋首在她胸前,嘴里含着粉色的乳尖,舌苔裹住,牙齿还轻咬着不放。 时姝被他这个动作弄的叫出了声,身体最深处的痒意全往着身下那隐秘的地方而去,化成一小滩水,薄薄的布料染上了水,与娇嫩的穴肉紧密的黏在一起,让人难受的无法忍耐。 可他完全没发现她身上的变化,专心致志的啃咬着胸乳,不厌其烦的捏着乳肉一遍遍拉扯,时姝忍不住叫他的名字,“阿渊。” 江渊埋头在她的乳肉上深深的呼吸,喷出的气息洒在软肉上,时姝着急的喊他,“阿渊。” “怎么了?” 他早已分开她的腿,炙热抵在她的腿根处,一下一下的刺探着,时姝被分开的腿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夹住他的腰,语气委屈的说,“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江渊放出口里含住的小樱桃,挪了一下身体,在她唇上啄了啄,轻声解释,“没欺负你。”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只能凭着本能,他嗓子压得低低的,“姝宝,我也是第一次。” 他也会紧张,也会有不确定。 时姝睁开眼看着他,男人忍的辛苦,额间出了些汗,看他这样她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回吻了一下他后道,“我相信你。” 说完很害羞的抿着唇。 江渊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随后起身双手交叉放在衣服下摆处脱掉衣服,棉质的家居裤在两人厮摩时早已褪下了一些,黑色的底裤若隐若现。 他的那处和常人相比要大许多,现在欲望升起,好大的一团,时姝即便眼神迷离,还是看到了,心底生起一丝害怕,太大了,能进的去吗,瞬间产生一种想要逃脱的想法,身体不自觉得往上挪了挪。 他没继续往下脱,只与她身体相贴,两人肉贴肉,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江渊的唇蹭着她的耳根,“别怕,嗯?” 他知道他比一般人要大,小姑娘怕是得辛苦一些了。 握着她的手放在那处让她感受了一下,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时姝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嗯。”男人发出一阵低喘,缱惓的叫着她,“姝宝。” 指引着她褪掉那层底裤,时姝握着他巨大的肉根。 她没有经验,用力不稳,没个轻重,男人“嘶”了一声,“轻点。” 他教导着她怎么用力,手握着不时的向上撸动,女孩子全身都成了绯红色,桃花香从她的幽谷处传来,江渊寻着香味传来的地方,按着那颗小肉粒,灯光下,肉粒上的那颗粉色的小痣红艳艳的,他一下一下的按着,嫩白的没有一丝毛发的小花穴不时的冒着水。 男人的粗喘和女孩子隐忍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 34、绽放(h) ⓟò⒅d.∁ò㎡ 手指进了穴肉的深处,时姝能清晰的感受到异物的侵入,他的手指带着茧子,抠挖着她那小小的地方,时姝被刺激的双腿颤抖,发出小小的一声“啊”。 身体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连手中他粗大的肉棒都顾不了,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子,他做着扩张,第二根手指加入进去,深深浅浅的戳刺着。 “啊”,她忍不住了,身体深处一股一股的水吐了出来,他手心满是她的水渍,泛着香甜的味道,江渊把手心里湿滑的液体放在自己的肉根撸动了几下后继续在她体内做着扩张,她的穴好小,紧的让人头皮发麻,仅仅只是手指进入,就已经被缠的让人无法动作,如果是他的肉棒进去,只一想到这个,他就难耐的发出低吼声。 江渊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力度与刚才完全不同,狠狠的含住,把她的舌头吞噬进自己嘴里,手指加快着动作,她敏感的不行,水太多了,噗、噗的声音不断。 江渊观察着身下的人,她全身痉挛似的发颤,知道她快到了,加快手中的动作,在他手指死死按住那一处肉粒揉搓时,她终于喷出一小股水,第一次高潮来的猝不及防,她发软的哼唧了几声。 江渊低头咬着她的唇,吻了又吻,时姝失神了好一会儿后,意识到刚才发了什么,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整个人羞涩极了,不好意思看他,小声的嘟囔着,“阿渊,我刚刚……” “姝宝,舒服吗?”江渊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气吐气。 他已无法再忍耐下去,轻轻的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然后起身,伸长手往枕头边拿出她放好的小盒子,撕开包装套好,做完这一切,他重新与她相贴,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处,让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怀里。 深吸了几口,江渊低头含住她的唇,在她沉浸在他的吻里那一瞬间,身下的粗长对准入口,挺身进入。 即使有足够的润滑,她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疼痛,狭窄又紧致的地方被人打开,硕大的龟头探刺进去,随着他身体渐渐下沉,他进入的越深,直到碰到那一层阻碍,江渊喘着气,忍着欲望勾着她的舌尖搅动。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不要怕。 她小声的“呜咽”起来,江渊咬着牙闭上眼,龟头猛地冲破阻碍,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湿热的水柱打在肉棒上,她那小小的穴紧紧的把他包裹住,动弹不得。 “嗯,你,你先别动。”时姝抽着气音说。 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眼眶里的泪珠不停的打着转,随后她还是忍不住的闭上眼,泪珠滑落下来。 江渊的脸与她相贴着,她的泪珠滑落在他的脸上,湿湿热热的,让人无端的心底发闷,但又有一种满足感充斥着,她终于彻彻底底是他的了,暗道了几声“不急”后,他停了下来。 耐心的捧着她的脸,从眼睛吻到她的唇,“好,我不动。” “很疼?” 她喘了好几下,声音都变得细细小小的,“你,你太大了,好疼。” 正在欲望上的男人听到她这话,大脑还没怎么想好如何安慰她的话,身体就已经起了反应,埋在她穴肉里的肉棒粗涨了一圈,她裹得又紧,隐隐的发着疼,欲望在叫嚣着。 闭上眼重重了呼吸两下,嗓子粗哑的不行,“姝宝,放松点。” 时姝下意识的呼气吸气,小穴也跟着对他的肉棒一嘬一吸,她简直是在折磨他。 江渊惩罚性的咬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舔着耳蜗。 “啊。” 趁着她注意力被转移的间隙,他缓缓地把自己推送进去,那种清晰的破开束缚的刺激涌上大脑,让人再也无法思考。 “嘶,好紧。” 媚肉紧紧的缠着他,依附着棒身不断吸吮,江渊不管不顾的捅入进去,然后抽出,他微微起身,用力按着她的腰,把她的两条细腿缚在他腰间,低头轻易的看见她那没有毛发的媚穴染了一点血渍格外嫣红,两瓣阴唇随着他的抽动颤动起来,突起的肉粒上的那一颗小红痣妖艳不已。 他起了疑心,仔细去看,那小红痣已然绽放成小小的花瓣,绯色的,桃花形状,清淡又甜腻的桃花香不断涌入鼻间,调动起彼此的欲望。 身下的人不再紧张,两条腿主动的勾着他的腰,酥软的痒意从深处传来,蜜液让她更好的适应他的存在,江渊眯了眯眼,眼底那抹占有化成深渊的占有,低吼一声,他握着她的的腰用力抽插起来。 “嗯,太深了。” 粗长的肉根把她的穴道占满,蜜肉还贪婪的嘬咬着他,江渊察觉到她已然尝到了情爱的滋味,便不再有顾忌,提高了速度。 听到她说太深,江渊低笑了一声,他还有一小半截没进去,如果不是想到她是第一次,他一定会蛮横的进入她的小子宫,让她达到最极致的快感。 “啊,啊,太快了,慢点。” 他的速度越来越来,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如果不是他常年锻炼,估计在刚进去的时候就射了。 穴肉不断的绞着他,江渊再也忍不住,一股子全都交代了出去。 他伏在她身上,大脑算着刚才坚持了大概有四五分钟。 尽管他戴着套子,她还是感受到那一阵滚烫,湿湿黏黏的。 这几分钟对于她来说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好久,想着应该总算是结束了,可男人的手还在她的胸乳上挑逗着,“唔,阿渊。” 舌尖裹着乳尖拉扯,大脑还在想着她刚才身体的变化,神秘又诱人,即便是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前所未有的嗜瘾让他再次情动,在她体内的肉棒很快又涨大起来。 “你怎么……” 江渊看着她,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但他骨子里的霸道同样也不加掩饰,啄了几下她的唇,哑着嗓音道,“姝宝,你知道不知道?” 他那根温热的粗铁涨大的同时还兴奋的跳动着,时姝腿颤了颤,声音不稳的问,“怎,怎么了?” 他似墨的眸暗的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像是能吞噬人一般,他想到这个时候说那些对两人的情趣毫无作用,江渊俯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放松,你要夹断我了。” 他刚才的吹气都没让她兴奋,可那一句话就直接让她流出一小股水,她的情动哪里能逃得过他的感官,江渊现在就觉得自己粗热的肉棒如同泡在温泉里,胀的发硬。 龟头碾着阴道冲了进去,手指抚着阴蒂上的小花瓣揉弄,她在为他绽放,不断流出的蜜水是对他冲刺的奖励,男人一想到此兴奋极了,腰部发着力,狠狠的顶弄起来。 时姝的声音变了调,她被他这一下弄的尖叫了好几声,“啊……” 这几声尖叫没让他对她手软,反而成为他继续操干的战歌。 “嗯,姝宝不管怎么操都好紧。” 他像是打开了什么,话不多的他变得话多了起来,“乖,放松,让我再进去一点。” “啊,我不行了,阿渊,你慢一点。” 她胆怯的下意识想往上躲,可她这样一动,反而把他夹的更紧,江渊头发发麻,爽意直冲大脑,掐着那小肉粒,把肉棒又往里推送了一些。 阴茎进入到此前未到达过的深度,越往深处,他越发现她的嫩穴越是极品,她的阴道有些深,而且往里不断进入,里面便越发松软,还好他足够粗长,否则便无法感受这种刺激,她穴肉深处的褶皱似轻风般抚着棒身,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爽意,但往后一抽时,裹的却是十分紧致,勒的肉棒无法动作,好似挽留他停留在她里面。 部队里深夜偶尔会有人说着荤话,他曾听到过他们谈论有些女人的蜜穴不太一样,那是极品中的极品,而身下的女孩子,他可以肯定,她是最独特的存在。 还好,只有他可以享用。 时姝被他弄得浑身的发着颤,小手捏着他的手臂,在他每一次深入时无意识的掐住,这些微弱的疼痛更让他感觉刺激,随着他用力的插入进去,饱满的囊袋拍打在她穴肉上,啪啪啪的响。 时姝敏感的涌出水,在他的搅动下,水液四溅,有不少飞溅到两人相抵的腿上。 他这一次坚持好久好久,军人的体力被他彻底发挥出来,忍过她高潮的冲击,江渊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不断往上顶弄,胸乳随着他的顶弄小幅度的甩动着,轻易的就让他迷乱了眼睛,江渊低头含住她粉色乳尖边顶弄着。 时姝受不住的喷出一大股水,水液浇灌在他的棒身上,媚肉狠狠的一夹,忍耐了许久终于还是射了出来。 江渊抽出肉棒,随手把套子扔到地上。 抱着她缓了缓,两人躺在床上,他把她抱在身上。 时姝清醒过来时意识到两人总算结束,她忽然埋头在他胸前,鼻尖轻轻的蹭蹭他的胸口,“呜呜呜……” “怎么了?很疼?”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江渊安抚的问道。 她不是疼,她就是觉得他好凶,还好霸道,两人赤裸的拥抱着,女孩子在他怀里诉说着委屈,“呜呜呜,你好凶哦。” 江渊:“.……” -- 35、小傻子(微) 带她去洗澡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都是他欺负的痕迹,胸部全是他的齿痕,细腰还有大腿都是他的指痕,穴肉也红肿十分的厉害,两瓣阴唇可怜兮兮外翻着,江渊抿了抿唇,他确实是有点凶了,没顾忌到她是初次。 时姝泡在浴缸里,外面偶尔传来几声江渊整理卧室的声音,他刚才检查的时候看样子是想留下来陪她一起洗,但时姝还是很害羞,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江渊只好随便冲洗了一下便先出去整理卧室了。 温热的水流缓缓的流动着,她伸手到下面简单的清洗了一下,那里还有些发疼,穴口微微张开,总觉得还残留着他的形状,她还能回想起刚才高潮的一瞬,就像炸开的烟花,炫目的让人失措。 时姝一下子整个人泡进浴缸里,头发变得湿漉漉的。 浴室的门被敲响,江渊的声音传来,“姝姝?” 她忙从水里冒出头,应了声,“怎,怎么了?” 江渊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浴室的门是玻璃状的,映出他侧着身体的样子,过了会儿,他说,“没事。” 时姝洗完澡后吹了头发才出来,江渊半躺在床上,穿的整整齐齐,手上拿着本书,时姝裹着条浴巾,和她相比,他看上去斯文的不行,完全让人想象不出这人刚才那么凶猛的样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江渊放下手里的书朝她走来,边问,“怎么这么久?” “还疼?” 时姝羞的摇摇头,嘴巴支吾着。 她裹着条单薄的浴巾,白皙肩颈上的痕迹到处是深紫色的痕迹,江渊默了默,一把把她抱起。 时姝惊的双手勾起他的脖子。 走了几步,两人到床边,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了床单和还有被子,江渊把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上,隔着被子,他压在她身上,在她嫩白的脸上吻了吻,柔声问,“姝姝,是不是伤到你了?” 他一时迷了乱,没个轻重,再加上两人的大小相差太大,难免伤了她。 “有点,不过应该一会儿就不疼了。” 想着他刚才吻了她,时姝微微抬头在他嘴角也回吻了一下,动作很快的收回,她闭上眼,“阿渊,晚安。” 江渊失笑的鼻尖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先把衣服换了。” 小姑娘有点傻,穿着浴巾怎么睡。 他这里没她的衣服,江渊拿了件他没穿过的T恤过来放在一边,眼尖的看见她眼睫毛动了动,像只怕羞的小猫咪一样,心底柔成一团。 不过想着她还裹着浴巾,应该不太舒服,江渊还是把人抱在怀里,脱掉她的浴巾,姣好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江渊吞了吞口水,时姝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的,忍不住催他,“你快点啊。” 声音软糯,好似刚才在两人情动时她对他说“你慢点啊”一样,浑身起了火似的温度升高,但低眼瞧见她胸乳被他咬的状况,整个人凉了半截,很快的给她换好衣服,然后把人裹在怀里,哄着她入睡。 半夜,江渊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许是累了,她睡得很沉,脑子里还响着她入睡前说的话,她整个人小小的,挂在他身上,软软的说,“以后每天都想抱着你睡。” 他的掌心还扣着她的后脑勺,只一低头,他就吻了下来。 怀里的人眼睛紧闭,江渊在她唇上吻了又吻,低低的说了声“好”。 在她唇上吻了好一会儿,他起身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支药膏。 本来想着两人做完之后再给她上药的,但小姑娘实在是太害羞了,只好等她睡着再上药。 她睡得好乖,给她穿的T恤一点也不乱,规规矩矩的遮着腿根,江渊拨开T恤下摆,一眼瞧见她穿的白色底裤,包裹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眸深了深,手指褪掉她的底裤,暖黄色的灯光下,红艳艳的穴肉露了出来,唇肉外翻,连上方的肉粒都可怜兮兮的突起,那朵小花瓣绯色异常,妖艳的让人沉迷,身下的欲望情动的跳了跳,江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她已经这样了,他还想弄,简直就是个禽兽。 手指抹了点药膏,小心的涂抹在她肉唇上,刚一碰上,便听到小姑娘“嘶”了一声,看来应该是疼极了,肿胀的肉棒欲望高涨的不行,竟被憋出一丝疼意,江渊安慰的想,也算是两人一块儿疼了。 在肉唇边缘涂抹了一层,那小小的穴口竟吐出一小泡水来,趁着湿润,江渊抹着药膏进入穴里,她双腿下意识的夹住,她的穴本就紧,这样一夹,他更难有动作,安抚的在拍了拍她的后背,得到几分松软后,他忙又往里进入一点。 穴里的肉紧致的压迫着手指,他感受着里面的湿热,浑身冒出了汗,心底暗骂了一声,极快的抽动了几下,然后把药膏涂抹在穴里。 手指伸出时带出一小股水,随手抽了张纸擦干净,江渊忙走到浴室,这次上药简直比真操实干时还要折磨人,看来这个澡又得洗一遍了。 洗过澡已经是凌晨时间,他全身还冒着冰凉的水汽,一时半会儿没法上床,只能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她睡得香甜,大概感受到了他,时姝迷迷糊糊的喊了声,“阿渊……” “在呢。”他轻俯下身,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睡吧。” 今晚累坏她了。 看着她的睡颜,江渊没了睡意,但还是把床头的灯给关了。 月亮挂在夜空中,在窗帘上映出不规则的形状,心底渐渐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他感受着这会儿的安静,心绪平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眉眼有多温柔。 往事所有的苦楚和坚持,全化成了眼里的万种柔情,都将献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躺在床上,而她无知无觉的进了他怀里,他身上的凉意一下子传到她身上,时姝立马往回缩了下,但又很快的重新贴着她,闭着眼无意识的嘀咕着,“阿渊,你抱抱我呀。” “我好暖和的。” 即便睡着,她还想着她睡之前说过给他暖床的事,江渊好笑的弯了弯唇,把人抱紧,说了声“小傻子”,声音无奈却满是柔情。 -- 36、不能低着点? 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时姝醒的很早。 睁开眼,就见到江渊的睡颜,闭着眼睛的他,五官线条显得很柔和,时姝轻轻的戳了戳他脸颊,明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平日却老是摆的很冷酷。 被子里暖烘烘的,他的体温很热,与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初见时就觉得他可冷漠疏离了,时姝扁扁唇,安静的看了会儿,动作很小心的起身起床,她的衣服没法穿,只好在衣柜里拿了件他的衬衫,走去隔壁的卧室洗了澡换上。 走动间,腿心传来隐隐的疼意,还有凉丝丝的药味,洗澡时她才发现那里好像被上过药了,脸红了红,套上他的衬衣。 衬衣很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也很长,可以遮到大腿位置,时姝把袖子卷了好几道,露出细嫩的手腕,耸耸肩后走去厨房。 既然他都这么贴心的给她上药了,那她也贴心的给他做顿早饭吧。 江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把手往旁边一放,空的,眼眸迅速睁开,脑子里闪着林森常爱说的那些狗血桥段,忽而听到外面的声音,心缓了下来,简单了洗漱后走去厨房。 时姝在厨房捣腾了好一会儿,他的冰箱里的东西不多,幸好还有几个鸡蛋,还有点蔬菜,煮个粥,再煎两个鸡蛋,应该没什么问题。 心思全放在煮粥上的她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江渊从后面揽着她的腰把人抱住的时候她还被吓住了,江渊失笑的低声问,“吓到了?” “有一点。” 江渊垂眸看着她的侧颜,低头吻了下脸颊,想到昨晚的事,他问,“姝姝,还难受吗?” 时姝拿着勺子搅动了几下,小声的应,“还有一点点疼。” 抱着她腰上的力度紧了紧,江渊略微弯身,就把人抱了起来,她手里还拿着勺子,脸上神情惊讶莫名。 “别做了。” 把她手里的勺子拿走,时姝的腿在空中摇晃着,“阿渊,先关火啊。” 她一脸焦急,看起来非做不可,江渊把火关上,然后抱着往卧室走,把人放在床上,忍不住捏着她的脸颊说,“还疼就别下床了。” “可……” “乖,没有可是。” 他的唇形很薄,抿着唇的时候有些正经,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这样子过于严肃,摸了摸她的头,放缓了语气,“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做?” 时姝的注意力被他转移,问了句,“你会做饭啊?” 江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饿了?放心,一会儿就把你喂饱。” “还有,衣服在阳台上,一会儿我拿给你,把它换了。”说着手指还碰了碰她身上的衬衫,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诱惑,正好昨晚他把她的衣服给洗了,估计应该已经干了,一会儿拿过来就能让她换掉。 时姝扯了扯衣服下摆,“你不喜欢啊?” “不是。” 小姑娘就是爱多想,她撩人完全是不自知,带着惩罚性质的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低了几个度,“不是还疼吗,不许再撩了。” “呃……” 回神后,她早已被他用被子老老实实的裹住,半点地方都没露出来,时姝听着外边的声音,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滚,把黏在脸上的头发扒拉下来,脸蛋通红一片。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他在撩她才对。 两人黏糊了一早上,待她休息好了,江渊送她到了时家的别墅。 下了车,时姝有些遗憾的想,国庆快过了一半了,这几天两人都没好好出去玩,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动作来的突然,江渊被她扑的后退了几步,“怎么了?” 时姝抱住他的脖子,想了想后直接开口道,“阿渊,国庆只剩两天了唉。” 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但发生好多事,都没来得及好好待在一起,心情有点小沮丧。 时家门口前,江渊注意着往来的人,只轻拍了下她的背。 忽而,身前的人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低气压,带着雀跃的语气说,“对了,我把和你在一起的事给爸爸说了。” 在她背上的手顿了顿,往下揽着她的腰贴向他,身体莫名的一僵,他竟然有点紧张。 时姝贴心的回抱着他,“你别害怕,我爸爸他同意了哦。” 江渊呆滞了几秒,把人抱好,温声问,“你说伯父答应了?” “答应了一点点。”也算是答应了吧。 江渊揉着她的脑袋,她这么努力,任何男人很难不感动,小姑娘笑嘻嘻的,他也跟着她笑,“剩下的我来努力,知道了吗?” 她点头应了声,没放在心上,笑容灿烂的说,“阿渊,我有好多想和你去的地方啊。” 虽然这里环境还算安静,但来往的路人不少,刚走过去一个一家叁口,小孩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江渊即使再冷静,也难免耳根有些热,半是无奈半是满足的说,“小朋友,你有点爱撒娇。” 听到这话,她没放开手,反而越发抱紧他,霸道的说,“不可以吗?向男朋友撒娇也不行啊?” 他哪里能说不行,他巴不得她天天对他这样做,但还是用很冷静的语气应她,“行。” 时姝嘻嘻一笑,踮着脚尖吻去吻他的唇。 时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自己的宝贝女儿踮着脚尖去吻一个男人,男人身高腿长,也不会弯着点腰,很不爽的咳嗽了一声。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时姝往江渊的身后一瞧,这一看就看见自家老父亲,她吓得躲进江渊怀里去。 江渊自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转过身去,顺手把人放在身后挡住,见是时鹏,楞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喊了声“伯父。” 面前的人穿着舒适的休闲套装,身形保持的很好,既有上位者该有的果断,也有经历世事的温和,只是现下神色过于严肃,江渊一时不好琢磨。 时姝在江渊身后深呼吸了好几下,尴尬的想躲在他身后一辈子,可这哪能行啊,手足无措的从他身后走出来,窘迫极了,“爸爸。” “嗯。”总算是有了男朋友没忘了老父亲。 “这是江渊。”她指指身旁的人道。 时鹏点了点头,给足了女儿面子。 江渊一时不知该用何表情以作应对,林森说他是个面瘫脸,二十多年来一直那副样子,但这会儿,江渊总觉得自己脸上的神情和往常应该很不一样,控制着表情,恭敬的说,“伯父,您好。” 时鹏心里的怒气不显,刚才乖女儿踮着脚尖去亲他的样子他可是全都看见了,心里直接就给了个零分的分数,但一想到前几天乖女儿哄着说至少再给点儿分,不情不愿的在心里加了几分。 江渊见时鹏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似乎对他好像不是很满意。 也是,他大了时姝那么多,而且,还有江家的那一层关系在,确实很难让人满意。 正想着这些,就听见时鹏说了句,“既然来了,进去坐坐吧。” 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不过,江渊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走到门口,时父眼神暗示时姝先进去,所以一进门时姝就直接溜了进去,不过时姝留了个心眼,悄悄的躲在不远处等着两人,但这一等,在听到时父说的话简直让她羞愤的不行,好后悔等他们就是了。 江渊和时父并列走着,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长这么高,就不能低着点?” 江渊:“.……” -- 37、给他牵的啊 进了门,时姝和时皎正好打了个照面,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总觉得时皎好像对她没那么大的敌意了,但又有种说不清楚的尴尬,见到徐娇在忙,她想也没想便走了过去帮忙。 江渊和时鹏进了书房,他下车的时候正好拿了一方砚台,这会儿从袋子里把砚台拿了出来放在时鹏的桌子上,“伯父,听姝姝说您平时喜欢书法,这个砚台,希望您能喜欢。” 时鹏抬了下眉眼,这小子还挺会做事,没在时姝面前刻意做这些讨他欢心,为人看着稳重成熟,不卑不亢,心里的成见的淡了几分。 收下砚台,时鹏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江渊坐在时鹏对面,隔着张书桌,恰好这时门被敲响,时姝端了茶水进来,笑的温温柔柔的。 “爸,我给你倒了点你最喜欢的茶。” 哪里是特意来给他倒的茶,时鹏也不点破,喝了这杯茶。 时姝站在一旁,眼尖的看到桌上多出来那一方砚台,色泽朴质,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偏头看了眼江渊,眼神问他:“你送的吗?” 江渊无声的点了点头。 时姝的眼睛一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怎么不知道,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时父咳嗽了一声,在他眼皮子底下还黏糊糊的,老父亲很心累,时姝自是察觉到了老父亲的情绪,吐了吐舌,说了句,“爸爸,徐姨的菜就做好了,你们一会儿就出来吃吧。” 临走的时候对着江渊眨了眨眼睛,江渊心里一暖,进门后的无所适从的一扫而空。 时鹏看他有些拘谨,便说了句,“姝姝倒的茶,喝吧。” 茶水澄净,刚触碰时的苦涩在饮下去时淡淡的清甜回味在舌尖,江渊抿了抿唇,不由得感叹着说,“好茶。” 闻言,时鹏笑了几声,“识货,这茶是我多年的朋友送过来的,还好今天你碰到了,否则也品不了这样的好茶了。” 说完,话锋一转,“江家与我们时家的关系,我想你是清楚的。” 他面色温和,但眼神却审视着他,江渊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直视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找上姝姝?” 顿了顿,他接着道,“姝姝给我说过了你的情况,但我想很多事,还是由你本人说比较合适一些,你觉得呢?” 手里的茶杯温热,江渊又喝了口茶水,温热的液体流进喉咙,暖化着身体,对于他身世这件事,他没有隐藏,直言告诉时鹏。 语气淡漠,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人生。 听完,时鹏重新审视着坐在对面的人,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忙碌公司的事,对江家的事虽有所耳闻,但并不细致,今天听完江渊说的这一切,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走到这一步,大概也不容易,时鹏作为一个东山再起的人,也曾经历过不少冷眼,多少能够理解。 两人沉默了会儿,时鹏习惯性的敲了敲桌面,关于时姝的事,他并不打算隐瞒,“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姝姝的身体一向不太好。” 这件事在江渊的心里其实一直很疑惑,所以他问,“伯父,姝姝的身体具体是什么情况?” 时鹏叹了声,“姝姝刚出身的时候不足月,那会儿我又正好在忙,母女俩没照顾好,她生母几个月后就走了,也许是我疏于照顾,才给姝姝的身体留下了隐患。” 语气里满是遗憾,江渊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情绪,等着他情绪缓过之后,问道,“伯父,后来呢?” “江渊,你相信这世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吗?” 江渊一时无法给出回答,他想到时姝问过他相似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着头说,“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吧。” 时鹏回忆着过往,“姝姝1岁后,发生了很多事,她比很多小孩说话要早,而且,她似乎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种情况随着她长大越加严重,早慧并不是一件好事,伴随而来是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曾经有大师断言,说她上辈子欠了别人情,承了这一份因果,导致这一世体质属阴。” “所以姝姝是因为这些才被送到小岛上一个人住,是吗?”问这句话时,他不自觉地带了点怒气。 时鹏没觉得被冒犯,真正关心时姝的人对他有这样的指责在所难免,解释道,“那会儿公司刚刚步入正轨,身边没人,只能委屈姝姝了。” 江渊胸腔起伏了会儿,他知道指责时鹏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无济于事,但一想到她孤苦伶仃的自己过了那么多年,回来后面对的又是一个全新的家庭,她该有多难过,心脏发酸,连喝下去的茶水都变成了苦味。 “大师曾说,姝姝如果有幸,会遇到命里的贵人。”时鹏看向江渊,他没有反对时姝和江渊,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个,那位大师的话历历在目,如果时姝没遇到这位贵人,她会在18岁成年后走向衰亡,但现在看来,江渊大抵就是那位贵人,而且时姝近来脸色红润了许多,他越发肯定江渊就是贵人。 不过虽然他不会阻拦,但江家也并非那么好应付,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对江渊问出了口,“至于江家,你打算怎么做?” 江渊直视对面的人,毅然道,“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退伍申请。” 他的眼神坚定,看来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这个决定有点出乎意料,江渊继续加码,“实不相瞒,在大学期间我和几个朋友投资了一家公司,经营的还算不错,至于江家的事,与姝姝无关。” 也就是说,他打算一个人来处理,如果说之前江渊和江翟还有比较的话,那么今天江渊说的话,彻底把江翟比了下去,江氏家大业大,作为一个占据了A市一大半市场的家族企业,据他所知,江家没几个人出来独自创业,时鹏自己是创业起家的人,所以对于这种独立创业的人更加欣赏。 到了饭点,出来时时姝看到他们两人交谈甚欢,看来时父应该已经同意了,她忍不住雀跃,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别人说的那么苦,爸爸开明,徐姨温柔和善,弟弟妹妹有自己的小脾气但也能接受,念着自己喜欢的专业,爱着喜欢的人,好开心的。 徐娇见人出来后客气的问江渊饮食有没有忌口的,站在一旁的时姝抢着回答,“徐姨,他没什么忌口的,你做的他都喜欢吃。” 徐娇笑了,望向江渊。 江渊附和着她,“阿姨,姝姝说的对,我没什么忌口的。” 时父去了餐桌,两人从厨房走出去时,江渊握住她的手,动作突然,在自己家里这样,她还挺不好意思的,“干嘛?” “想牵着你。”他气质清清冷冷的,可说话的语气温柔的不行。 时姝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好,好的啊。” 这么想牵着她,就让他牵吧,她又不是给他牵了。 -- 38、该罚 ⓟò⒅d.∁ò㎡ 下午的时候家里人都不在,时皎和时棕准备出去旅游,时鹏要去公司,徐娇出去和几位老朋友一块儿逛街,别墅里只剩下时姝和江渊两个人。 江渊心里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仅仅一个上午,他就融入了时家,有些快了。 发楞的时候,手掌被人握住,时姝雀跃的扯着他的手,“太好了,终于只有我们俩的二人世界了。” 家里人都在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和他亲密,一是不习惯,二是,老实说,她虽然喜欢徐姨,但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这会儿没了人,而且他们对江渊也不排斥,喜上加喜。 她超级开心的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阿渊,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看看。” 粉色的唇弯的很好看。 江渊应了声“好”,他一双大长腿跟在她后面,她步子迈的小,他也只能放慢脚步。 她的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江渊只简单的看了看,心里挂着事,轻轻一用力,时姝被他拉进怀里。 “姝姝,还难受吗?”他温声问。 他问了好几遍,时姝娇羞的不行,“早就不难受了。” 江渊点了点,这个时候该是午休时间,“嗯,先去午睡一会儿?” 她下意识的出口问,“一起吗?” 江渊楞了两秒,时姝反应过来,“那我先去午休了,你去忙吧。”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无聊,时姝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声线甜软,“你要出去逛逛吗?” 江渊轻笑着,揉着她的脑袋,“我看着你。” 她对自己的睡相完全没信心,“阿渊,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找点书看,饿了楼下还有点吃的,别见外。” 她完全没把他当外人,江渊自是感受到了,只点了点头。 “对了,一会儿我要是没醒的话叫醒我。” “嗯。” 她的睡意来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使用过度的缘故,进了卧室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时鹏走到半路,想到家里没一人在家,只剩时姝和江渊,猛的反应过来,让司机掉转了个头,带着江渊一块儿离开了别墅。 等时姝睡眼朦胧的醒来,窗外一片暗色,清醒了几分,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晚上,厉害了。 时姝没在房间看见江渊,走下了楼,徐姨迎了上来,“姝姝醒了?饿不饿,吃点东西。” “徐姨,江渊呢?” 正问着话,脚步声传来,江渊和时鹏从书房一块儿走了出来,他和时鹏聊了一下午关于公司的事,还顺便陪着时鹏出去见了位老朋友,江渊想到这一下午发生的事,就很心累。 徐娇知道江渊的家里情况,想着回去也是一个人,时家晚饭吃的早,索性便让他留在这里吃了顿晚饭。 时姝不太饿,懊恼的只吃了点水果,下午那么好的二人世界,她怎么就睡过头了呢,这会儿家人都在,想亲近都不好意思。 时鹏和江渊说着一些公司方面的事,时姝听得稀里糊涂,直到江渊准备离开,她忙站了起来说了声“我去送他”后跟着江渊走了出去。 一边走,她一边叹气,江渊觉得有些好笑,刮着她的鼻尖问,“怎么了?” “唉,一下午就没了,还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呢。” 其实今天对他来说收获还挺大的,时家完全接受了他,只一天,就已经把他当作了家人,心情有些复杂,听到时姝的话他笑出声,“放心,一定会有的。” 时姝摇着头很没用的耸着肩,国庆结束,他就要走了,两人异地,离的又远,忽然觉得异地恋怎么觉得有点难熬哦,不太开心的点着脑袋。 两人分开后,时姝回了家在卧室坐了会儿,然后去浴室洗澡,肌肤上的痕迹深深浅浅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水打在身上,脑袋忽然清醒。 她好想他,想和他时时刻刻都在一块儿。 她换上睡衣,几乎没想着要换衣服,只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跑出了门,其实江渊住的地方离她家并不是很远,搭计程车也就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江渊住的小区查的有些严,幸好她来过几次,保安都认识她了。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她脑袋空空的,发着呆,电梯门打开,时姝站在他家门前,下意识的就输了密码,脑子里还想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门开的时候,江渊正好从浴室出来,腰间系了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她好像吓到他了,男人盯着她不说话。 时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上半身裸着,古铜色的皮肤有几道旧伤痕,浅色的,不太明显,腹肌明显,看着就很结实的样子。 时姝看着地面两秒,然后直奔他跑去。 轻松跃起,他反应极快的伸开双臂把人抱住,女孩子两条腿夹在他的腰上,率先说了话,“国庆就只剩下两天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江渊沉着眸看她,不说话。 她继续说,“唉,我们俩是异地恋呢。” 双腿在他后腰处小幅度的动着,他掌心托着她的臀部,把人抱的紧紧的。 时姝抿着唇,最后干脆的道,“特别想你,就跑出来了。” 看的出来,她还穿着拖鞋。 说完,没来得及看他的神色,男人就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啄着鼻尖,往下含住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上游走了一圈,然后钻进她的嘴里,猛地一下缠住她的舌头,又舔又吸。 她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回应,身体贴向他,只不过他吻的好用力,她都要觉得没法呼吸了,身体变得软踏踏的,由着他抱着。 察觉到她软了下来,江渊终于放开她的唇,她的外套乱了,露出里面单薄的睡衣裙子,神色变了变,眉眼嘁着,“没换衣服?” 白色的睡衣裙子,那两粒凸起过于明显,时姝低头看到,脸有些热,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就是出来的太急了,忘记换衣服了。” 起伏的情绪缓了缓,江渊一言不发,一手揽着她,一手缓慢的褪掉她的外套,慢悠悠的说,“所以……” 接下来的话她等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听到,好奇的接话,“所以?” “所以,该罚!” -- 39、随他沉浮h ⓟò⒅d.∁ò㎡ 江渊抱着人往沙发处走去,把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俯身下来,把她的外套扔在一旁,里面的白色睡裙子把她衬的极纯洁,让人想要弄脏。 他埋在她的颈间,吻她的脖颈。 时姝被他吻的热乎乎的,脑袋也变得迷迷糊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蹭着他。 江渊被他蹭的起了一身火,隔着衣服抓着她的胸乳狠狠地捏了一把。 “嗯啊。” 时姝手捏着他的胳膊,往上抱住他的脖颈,趁着他喘息的间隙,声音极软的问,“阿渊,小盒子?” 江渊轻笑了一声,在她的唇上吻了又吻,“没事,你乖一点。” 脖颈是她的敏感点,每次一吻到那个地方,她扭的厉害,湿热的地方一下又一下擦过大腿位置,手滑过她的细腰,来到裙底,薄薄的底裤下湿哒哒的,江渊勾了勾唇,然后手掌覆盖住那一块地方,不停的揉捏按压。 本来还想问“她哪儿不乖”的人这下问不出话来了,注意力全转移在他手上的那个地方,他的手指上下滑动,布料偶尔陷进缝隙内,摩擦着嫩肉,难耐的让人想逃离,所以每次他一动,小肚子就忍不住收腹,可每次一收腹,布料就陷的越深。 江渊跪坐在她的下体处,裙底的风光很轻易的就能尽收眼底,穴肉吐出的水浸湿着那薄薄的布料,染成透明状,甚至能看到穴肉一吐一吸的形状,喉咙上下滚动着,手指勾住布料,只轻轻用力,就扯掉了那最后的遮蔽物。 还未彻底消肿的嫩肉颜色娇艳,流出的春水糊在两片肉瓣上,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鲜艳欲滴。 时姝不知道在他在看什么,只见他眸色暗沉沉的盯着她那里,她没看过别人的,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漂不漂亮,以为他不喜欢,又想到自己是单方面跑过来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好啊。 “阿渊,你,你喜欢吗?” 江渊抬眸看过去,她衣衫凌乱的躺在沙发上,长长的黑色卷发散在胸前,黑与白泾渭分明,极容易激起人心底最黑暗的施虐欲望,但她的脸纯真无害,让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此时她的桃花眼含着水,朱唇轻启,羞涩的问他喜不喜欢。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她这一番毫无自知的引诱他早就无法抵抗了,肿胀的欲望隐隐的传来一丝疼意。 江渊暗骂了一声,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用力的吻住他的唇,唾沫的吞咽声让人脸红,他神色迷离,用尽毕生保持最后的清醒,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喊她的名字,“姝宝。” 她答的很快,“嗯?” “我爱你。” 不仅如此,他还身体力行的展现他的身体对她有多痴迷,一把扯掉浴巾,黑色底裤包裹住的那一大团十分明显,他抵在她的下体处,热气腾腾的。 江渊褪掉那层布料,与她肉贴着肉,龟头处流出的液体与她的春水交融在一起,柱身在缝隙间来回摩擦,两人难耐的发出几声呻吟。 他覆在她的耳边,喊她的名字,“姝宝,喜不喜欢。” 她的意识恍惚,却还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喜欢的。” 话一说完,情欲愈加浓烈,就着那微微张开的小口,他挺身进入。 磨合了太久,柱身轻而易举的碾着阴道的敏感点进入,而她只除了刚开始进入的不适之外,更多的是心底上的满足,如同渴了好久的娇花终于等到了主人的浇灌。 双腿被他分得很开,江渊掐着她的腰肢,在一抽一动间,让她随着他沉浮。 没有了套子,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们的感官上的刺激都放大好几倍,穴肉吸咬着龟头,他低喘着进入到更深处。 眼底浓烈的欲色灼的让人发烫,她身上的睡裙挂在腰间,许是这个姿势,她两颗丰满的乳肉只能轻轻的晃动着,让这一份刺激淡了几分。 “乖乖,揉揉它。” “唔,嗯……” 身下的人半睁着眼,呻吟声细细碎碎的,她的意识早已支离破碎,陷入情欲后的她只能乖乖任他差遣。 柔萸般的手揉上饱满的乳肉,色气让人心跳加速,他忍不住加大了抽弄的力道,缓缓的退出,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 “嗯啊……”她禁不住仰头叫着,“阿渊,轻点,我不行了。” 她差点背过气去,待缓过来后,身体早已哆嗦着喷出水渍,她高潮时穴内总会缩紧,江渊被她夹的难以前进,低吼了一声后,他重新俯在她身上,声音暗哑,“乖宝,是不是从来没揉过?” 她太纯了,她揉捏的手法青涩的不行,只会按着乳肉一下一下的捏。 那一波高潮过后,时姝身体发软,意识到他再次俯在她身上,两只手重新挂在他的脖子上,柔柔的吻在她眉间,“阿渊,你教我。” 他应的很干脆,“好。” 她的下体已经放松,阴茎还包裹着她体内,江渊动的缓慢,手握住她小手,然后包裹住她的乳肉,轻轻的揉捏,指甲盖刮着乳尖,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舒服吗?” 她眯着眼,脸颊绯红,她只感受到他好像又变大了,忍不住的低吟,“好大。” 说完小穴还紧紧夹着他,阴茎被湿热的软肉嘬咬着,江渊闷哼一声,没控制住,很快射了出来,他这一下让她的身体完全酥软了。 温热的精水冲刷着阴道,江渊抽出肉棒,很快,穴口流着乳白色的液体,看的人目光灼热,眸色暗了下来,软下来的肉棒很快坚硬如铁,他重新插了进去,狠狠的插了几下。 “你怎么……”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江渊转了话题,只低沉的问,“满意吗?” 说起来这几次他操的时间都不长,只要是健全的男人都会无法忍受这种事,更何况他这样的男人,更无法忍受自己。 似惩罚般咬着她的乳肉拉扯,时姝不理解他的心态,只觉得他这一次好凶,身下被他粗暴的占据着,上半身又被他紧抱着,他的牙齿咬着乳肉,微疼,但这疼让她陷入更深的情欲里,她只觉得自己像只漂浮的小舟,浑身都不能由自己掌控,只能跟着他沉浮。 -- 40、被他抱着操(h) 光影散乱,地面的倒影分开后又重迭在一起。 江渊挺着健硕的腰耸动了几下,猛的把她抱起来,时姝“呜咽”了一声,无意识的把腿夹紧在他腰间,却让他更加深入,似巨铁般凿开幽径,让人心头一颤,身体本能分泌出春液,喷洒在热铁上。 “啵”的一下他抽了出来,“啧”了声,他差点又被她夹射了,虽然很爽,爽到天灵盖,但射的太快有损男人尊严,江渊把她抱起来,分开她的腿挤了进去,一插到底。 腰间堆聚着她的睡衣裙子,春水早已打湿了一块,黏糊糊的遮住两人相连的地方。 “嗯,好胀。” 时姝哆嗦着身体,总觉得小腹要被他顶穿了,“阿渊,轻点。” 她被他抱着,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怀里,脸色绯红,尽是媚态,诱人极了,像个蛊人的妖精,一只手抵在她的背上,使劲的往下压,婴儿手臂般大小的肉棒碾着她的敏感点直接顶进了小子宫里,汹涌的喷出水来。 时姝受不住的尖叫了一声,高潮让她整个人意识变得朦朦胧胧,他偏还俯在她的耳边,低沉的问她,“舒不舒服?” 想着之前从没进过她的子宫处,他顶的很缓慢。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里,伸长了脖子,含着泪小声的呻吟。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听不到回答,他索性抵在她的子宫口,威胁似的重复问了一遍,“乖宝,舒不舒服?” 她的小子宫像个小喷泉似的,潺潺的流着水。 她被他操的身体发痒,但这会儿却停了下来,时姝总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咬着自己,身体忍不住小幅度的扭着,江渊被她这么一扭直接想操死她,但那个回答听不到又觉得差了点什么,他只得抵着肉壁顶蹭。 “姝宝,回答我。” 时姝哼唧了几声,然后紧紧的抱住他,声线娇娇的,“舒服的呀“,顺便提醒他,“阿渊,裙子。” 裙子是丝质的,有些黏在她的阴户处,不太舒服。 江渊笑了声,然后用力撕掉,“哗啦”一声,布料散在地上,露出她纤细的腰,下方阴阜鼓鼓的,小肚子明显的突起,她也不知道该看哪儿,只抱着他,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轻轻的蹭,又像是在祈求他快点操她。 江渊按了她的小肚子一下,时姝不适的发出娇喘声,就是这样,纯洁又娇媚,总能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乖宝,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完低头咬住她的奶尖,用舌头裹住,随后抱着人走动起来,挺着跨飞快的抽动起来。 “啪啪”的击打声响彻在整个房子里,让人听了羞涩不已,不时有不少汁液溅落在两人腿上,还有些滴落在地板上,小小的一滩,带着桃花味的,淫糜极了。 “好爽,喜欢我这样吗?” 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注意力全部在被他咬着的胸部,还有下面被他撞着的地方,他每次进入时都会故意的剐蹭着敏感点,用力的研磨,然后粗鲁的顶着子宫口。 他又热又硬,总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要被他弄化了,春水流个不停,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看,时姝只好咬了一口他的肩。 她咬人的力度不小,但那股子疼意更加给人刺激,尤其是她还会心疼的用小舌头舔着她咬的地方,江渊用力往前一挺,暗哑的说,“乖宝,你下面咬的好紧。” “嗯?” 她似乎没听懂他的暗示,江渊深深的喘了下,然后狂猛的操干起来,边走边顶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小幅度的把她抛上抛下。 “嗯啊,太深了,阿渊,我不行了。” 这个角度还有力度,让两个人相连的身体发出响亮的拍打声,时姝早已受不住了,翻着白眼,而他浑身的力气像是用不完似的,抱着她在客厅来回走着,一路上,都是两人的淫水。 龟头戳着小子宫口,温热的唇嘬着嫩乳,时姝只觉得快感太过剧烈了,只能张开小嘴放声尖叫。 等吮够了胸乳,江渊又寻着她的唇深吻,舔抵着她唇里的每一寸,下身仍然狂猛的操干着。 她的双腿软了下来,江渊把人放下来,让她转了个身,握着她的腰让她翘起丰满的臀部,从后面插了进去。 两人之前从没试过后入的姿势,第一次尝试,就让她泄了身。 他从后面拥着她,一边吻着她的背一边狂风骤雨的操着蜜穴,低下头,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臀部弹起来的波浪,江渊看的眼热,忍不住抓着她的两瓣臀,揉捏成各种形状。 “啊,阿渊,饶了我。” 她脖子后仰,压根受不了他这样的密集又大力的撞击,阴道和子宫也似乎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感受到他的肉棒在体内的跳动。 而江渊不断地粗喘着,他被她这样紧裹住,肉壁死死的拉拽着他,如同最宝贵的地方被她威胁着一样,逼迫着他让他尽快交出弹药。 江渊不是那种会受威胁的人,他面对这样的情况,只会更加兴奋,所以他完全失了理智,上上下下的把她贯穿,每次进入,他都对准目标,嘴对嘴,胸口着她的背,龟头对着她的子宫,直接撞击。 “呃,嗯啊……” 抽动了数百下,最后的那个时刻来临时,江渊撞进了她的子宫里,龟头被子宫内的真空吸住,他感觉到他自己的身体似乎彻底进了她的体内,她叫的惨烈,但他却得到了一种失重的快感。 抽出软掉的阴茎,连同体内两人混合的液体也一并被带出了不少,乳白色的液体从穴口流出,给人视觉上最大的冲击,江渊有些口干舌燥,在看到她惨兮兮的小穴时,兴奋的心思下去了不少。 本应该包裹着小穴的两瓣阴唇红肿的外翻着,阴蒂上的那颗原本红艳艳的小红痣也有些萎靡不振,视线往上,是她的臀部,全是红色的指痕,江渊抿着唇,把半躺在餐桌上的人抱起来,擦干她脸上的泪,低声说了句,“姝宝……” 她完全没力气,只能任他抱着,不甘的吸吸鼻子,“呜呜,你坏。” 她连骂人都不会,指责人的时候也只会说“你坏”两个字。 江渊听着软糯糯的指责,心疼的情绪变得有些微妙,意味不明的接受她的指责,“嗯,我坏。” “呜呜呜……” 江渊:“.……” “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嗯?” “呜呜,我明明说了我受不了,你还在我后面那样一直弄。” “你超级兴奋的,还那么用力……”说着她还揉了揉她的腰。 两人现在才刚结束,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江渊只能先暂时忍受身体的不适,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他没法反驳她的话,他确实挺兴奋的。 她又接着道,“你,你还骂我……” 这个指责他可不同意,“我哪里骂你了?” “你说我勾引你。”她趴在他的胸口上,小声的道。 江渊无声的笑了,挑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说,“乖乖,你说你就穿了条睡衣出来,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在他的注视下,时姝半点没退缩,嘟着唇道,“我太着急了啊,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还穿了件外套。” 说完她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他的身体有好多伤疤,大多是浅色的,看来都是些陈年伤口,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独自一人怎么弄的,时姝看着这些伤疤指责的心情散了不少。 沉默了几秒,她吻了一下他的伤疤处,然后轻轻的说,“我就是很想见你,想快点见到你呀。” 江渊呼吸重了几分,再次挑着她的下巴,沉沉的道,“乖宝,别再勾我了。” 他的眼神暗且深,“你受不住。” 她那里还疼着,嘴巴嘀咕了几句,江渊没听清,待想要问时,她已经开口说,“国庆没两天就要过完了,你又要走了。” 他申请退役的事只有时父知道,江渊目前没有告诉她的打算,一来担心申请的事情被拖延,让她失望,二来,即便申请成功了,这下半年估计也没办法回来,倒不如到时候给她个惊喜。 “接下来的两天假期,有没有想去哪里?” 说起这个她来了精神,原本她还列了个计划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有啊,有好多想去的。” “不过,我现在想去洗澡。” “好。” -- 41、彻底塌陷,再无保留 ⓟò⒅d.∁ò㎡ 天刚微亮,时姝就醒了,她的生物钟一向很早,眯着眼醒来,懵懵的揉了揉眼,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迷迷糊糊的想起好像江渊很早就醒了,还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就起床出去了。 她动了动身体,脑袋乱糟糟的,托着酸软的身体起了床走去卫生间,架子放着一套护肤品,时姝盯着看了半晌,江渊好像给她说过他特地给她准备一套护肤品,还有一堆的衣服,努了努嘴,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捧着水把脸上的泡沫洗干净,她直起腰去拿挂在一旁的毛巾,腰上忽然一紧,江渊从后面抱住她,刚运动过的人呼吸都是热热的,她只觉得脖子有些痒。 “先别动。” 他抽出一只手拿了毛巾,动作轻柔把她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噙着笑,“睡醒了?” 她闭着眼低头,享受他的服务,耳边沾了水的湿发被他温柔的擦干,然后放在耳后,江渊把毛巾挂好,手指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接着搂着腰把人抱了起来,“我买了点早餐,一块儿去吃。” 他起的早,醒来见她还在睡,没想打扰她,出门运动跑了一圈,看见路边的早餐店,想着人一会儿应该就醒了,便买了些早餐回来。 时姝拽着他的胳膊,眨了眨眼,很认真的问他,“阿渊,我会怀孕吗?” 他看着她满含情愫的双眸,仿佛这个时候有孩子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事,不过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来着,他忍不住勾唇,同样用很认真的语气的回,“放心,不会。” “那昨晚你还……” 江渊把人抱着让她坐在洗手台上,离她很近,暧昧的问,“你确定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些?” 大早上的,专门勾人,真是个妖精。 她默了片刻,沉思着脸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很软,仿佛知道了答案一般惊呼道,“对哦,好像是安全期哦。” 江渊:“嗯。” 听着不太高兴,语气淡淡的。 她撇着嘴角,问道,“你不喜欢小孩啊?” 问完还叹了一下。 江渊身形一顿,神色暗了下来,连放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松开,可下一秒,她已经咧着笑,身体一跃,双腿架在他的腰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着脑袋吻他的脸颊,甜软的说,“不过现在我还小嘛,这种事以后就再说吧,我们去吃早餐。” 大意了,这妖精又勾他。 江渊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又凶又猛,扯着她的软舌撕咬着,时姝吸了一口气,却让两人的舌纠缠的更加紧密,他仿佛将军般扫荡着她的唇,一一攻略占有,直到感受她快要无法呼吸,才好心的放开人,同时警告她,“不许再勾人了,现在去吃饭。” 话说的又冷又硬,可他的身体的温度却十分滚烫。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带过。 两个人吃了饭,终于出了门。 江渊开着他那辆车,时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翻着页面,两个平常不怎么出门的人现在这会儿出了门,一下子竟然有些不知道去哪儿,于是两人商量一通,选了个一般情侣都会做的事,看电影。 她看着手机页面上五花八门的电影介绍,一时拿不准主意,“阿渊,我们去看什么电影啊?” “你决定就好。” 他对看电影这事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把决定权交给她,她看什么,他便看什么。 “哦。” 他开着车,一言不发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时姝侧着头看他,对于约会这件事的热情淡了几分,随便选了个片子,关了手机,侧过头看窗外。 江渊只以为她应该是累了,便没多问,开着车到了电影院。 两人来的早,电影院没什么人,他取了票,买了点吃的喝的,时间一到,带着她进了播放的厅。 影厅只有零星几个人,坐下来后他问,“选的什么片子?” “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刻就觉得有些委屈了,好没道理的,可又说不明白。 心里酸酸的,眼睛瞅着屏幕上放的片子,片子的打光黑漆漆的,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只依稀听到里面的人发出的尖叫声,她无聊的想,这应该是个恐怖片,不过一点也不恐怖。 江渊看着电影,从第一个镜头就知道这大概是个烂片,不过是她选的,她应该挺感兴趣,勉强忍着不适看了会儿。 几分钟后,她小小的声音传来,“阿渊,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还行。” “我觉得不太舒服。” 江渊点头,“嗯,很正常。” 他以为她说的是电影画面,的确过于血腥了,普通人看到确实会很不舒服,正常。 “我还觉得有点难受。” “很快就好了。” 他刚说完,血腥恐怖的画面马上就过度到了比较正常的地方。 时姝咬了咬唇,气呼呼的转了过去。 过了会儿,江渊才察觉到不对劲,但看着她鼓着一张脸,满脸写着“我生气了”的娇憨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生起气来,嘴角勾着,头微微低下来,嗓音低磁的说,“姝宝,你再重新说一遍。” 在她侧过脸来的一瞬,江渊吻住她的唇,和早上的吻完全不同,轻轻的、温柔的咬住不放。 时姝一想到这是电影院就想让他停下来,但开口时,他已进了唇内,满含柔情的舔抵。 桃花眼变得湿漉漉的,他才停下来。 时姝喘了喘,重复着刚才的话,“我不舒服?” “为什么,告诉我?”他温柔又霸道,让人无法拒绝。 “在车上的时候问你喜欢什么电影,你什么都不说。” 她小声又绵软的诉说自己的满腹委屈,“我对这些不了解的啊,我又怎么不出门。” 江渊默了默,他是知道小姑娘平常比较宅,人际关系也简单,这一次国庆那么长的假期,平白耽搁了几天,她应该失望了。 他的手放在捧着她的脸颊,她继续道,“而且你还一言不发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说话的样子可冷漠了。” 说完她还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又软又乖,可这一刻,他忽然很心疼她的懂事,心底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涩意夹着甜,无法形容的滋味。 他想,他完了,这一刻,他彻底为她塌陷,再无保留。 -- 42、在我这里,你不用乖 ⓟò⒅d.∁ò㎡ 暗色的影厅,播放着画面血腥的恐怖片,其中一个主角身体喷着血,他瞅了眼电影画面,那画面让人莫名想笑,看了看其他人,基本都在做自己的事,有的还和身边的人闲聊起来,视线落在她脸上,江渊揉了揉她脑袋,“小傻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想的那么多。” 声线低磁,带着安抚的意味。 影厅的环境还算安静,她侧过脸,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贴着自己的脸亲了一下,少女心开始扑通的跳,时姝想捂脸,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小性子很不讲理的就上来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声音小小的,支支吾吾的说,“阿渊,我一般不这样的。” “嗯?哪样?” “唔,就是很不讲道理这样。” 他神色温柔,语气柔和,平时不怎么讲情话的人眉眼依旧淡淡的,可眼眸里都是她,时姝忽然就释然了,他说,“姝姝,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时姝撅着嘴巴哼了几声,又好烦恼似的说,“你好烦啊,你最近老是告白。” 就连做的时候也是,一遍遍的说喜欢她,然后又欺负她,男人撒起娇来,真的好要命。 江渊对她这些反应浅笑了一下,并不想深究她的套路,只是接着道,“嗯,因为很喜欢你。” “所以,在我这里,你不用乖。” 少女心被击中,跳动的好大声,嘴角不自觉的扯着笑,弯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似月牙一般。 借着暗色的光影深呼吸了两下,她“噢”了一声。 “喜欢你。”他不厌其烦的重复,“特别喜欢你,姝姝。” “哎呀,你不要说了。”她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他还故意的在她耳边说,热热的气息传到耳蜗里,痒的让人发麻。 江渊笑她,“害羞了?” 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瞧,她脸上的神色娇羞极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女孩子不安的小情绪,除了做,他也只能说这些小情话。 她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嗔怨,“你好肉麻啊。” 江渊抱着她,嘴角抽了抽,再回想刚才的情话,确实有点肉麻,不过看她笑的那么甜腻,这点肉麻也就不重要了。 “不看电影了?”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插曲过后,她坏心情散的很快,江渊带着她到游乐场玩了会儿,本来想和她一块儿坐过山车的,但途中来了个电话,时姝看他这么忙,嘟囔了一下,欢欢喜喜的自个去坐过山车了。 电话是江家老爷子打过来的,无外乎是一块儿吃饭,一家人聚一聚的事,平常从不联系的人突然说想聚一聚,江渊冷笑了下,没说几句挂了电话。 转头去找人时,精准的捕捉到时姝正笑着一张脸坐着,旁边和她年龄相仿的男生不知说着什么,她笑嘻嘻的。 啧。 很快,过山车开动,只那么几秒,眼里的人就这么离的远远的,喧闹的喊叫声充斥在游乐园里,本来十分平常的场景忽然就觉得刺耳起来。 江渊看了几眼,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也会那么幼稚,他心智比她大那么多,竟然还和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吃醋了。 几分钟后,时姝从过山车下来,身旁的男孩子殷勤的朝她走来,问了句,“唉,看着你好熟悉,感觉像哪儿见过,你是不是也是A大的?” 时姝也惊了,世界好小,这也能遇到同学。 年轻男人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也是A大的,今年大叁,中文系的,叫钟铭,你应该是大一的学妹吧?” 钟铭站在时姝面前,时姝往左右方向看了会儿没见着江渊的身影,只能暂时先回应钟铭,点了点头,“我是美术系的,我……” “姝姝。” 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时姝往钟铭身后看过去,见是江渊,面上一喜,越过钟铭朝江渊走了过去,边问着,“阿渊,你去了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你?” 江渊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递给她后说,“给你买了个冰淇淋,吃吧。” 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发顶,手放下时对着她微卷的发尾绕了一圈。 钟铭眯了眯眼,对面的两个人姿势亲密,看的出来是什么关系,女孩子娇小纯真,但眉眼那若有似无的媚态又格外挠人,与她站在一起的男人,穿着简单,却彰显着成熟的气质,远不是他一个学生能比的。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姿态大方,“学妹,这位是?” 时姝发现自己忘了介绍,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发尾,“学长,这是我男朋友。” 江渊挑了挑眉,当着他的面学长学妹都叫上了,还好小丫头回答的不错,心情愉悦了几分。 钟铭看着男人自带压迫的气场,淡然笑着,“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学校后学妹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时姝疑惑了声,她好像和他没那么熟吧,所以把他说的只当作客气的话,没多想,时姝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吃着手里的冰淇淋,甜滋滋的,还凉凉的。 等那人走了,江渊看她吃着冰淇淋,嘴里念叨着好冰,却还小口小口的吃着,他开口随意问道,“那人是谁?” 她回答的也很随意,“不认识。” 说完继续啃着冰淇淋,江渊笑了,刚才那点酸味一下子消失不见,问她,“冰淇淋,甜吗?” “甜。” 她吃的嘴边都是奶白色,江渊神色暗了暗,微微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舌尖裹着她嘴角残留的冰淇淋舔了舔,评价道,“嗯,确实挺甜的。” 时姝拿着冰淇淋,傻傻的站在原地,周围人群来往不绝,脸蛋肉眼可见的在两叁秒内变红,江渊见她没反应,提醒她道,“冰淇淋快化了。” 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后,迅速把冰淇淋吃完,刚才化的冰淇淋滴落在手心,黏糊糊的,江渊牵着她带她洗了个手,时姝任由他清洗自己的手,脑子里还回味着刚才那个吻,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的,他吻着她,还没擦干的手一下子捂住了脸。 江渊乐了,“在想什么,嗯?” 他还明知故问,时姝用鼻子哼了声,“啪”的一下双手打了一下他的胸,嗔怪道,“你好烦。” 力气不大,所以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好了好了,男朋友带你去吃点好吃的,消消气?” “我又没生气。”她轻声反驳道。 “哦。”这个字的尾音江渊拖的长长的,抬着眼看她,声色暗哑的道,“知道了。” 吃了点东西后,江渊带着她到水族馆逛了会儿,接着又去逛了会儿街,天色渐晚,时父那边江渊早就交代过,所以两人都没有回去的打算,压了会儿马路,时姝突发奇想,带着江渊到学校去转一圈。 他没去过她的学校,说起来也是一件蛮遗憾的事,正好现在有空,江渊没拒绝,跟着她到了学校。 临近假期结束,返校的人越来越多,晚上8点的时间,学校还算热闹。 时姝给他说了些校园生活,她以为自己校园生活应该挺无聊的,可说了会儿,她才发现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枯燥,宋圆喜欢热闹,总会带着她和方晴出去走走,想到什么,时姝说道,“宋圆她们明天应该就回来了,你明天有时间吗?” “嗯?” “就是她们挺想见见你的,看看你长什么样。” 他回想起读大学那会儿,宿舍里有个哥们谈恋爱了,还特地请了那女孩的室友吃了顿饭,想来应该是大学的一些惯例,而且他不常在时姝身边,室友和她相处的时间最多,确实应该请她们吃一顿饭,“可以,明天你叫上你的室友一起,我请她们吃顿饭吧。” 时姝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见一面就行,疑惑的出声问了句,“吃饭啊?” 江渊薄唇微张,这些说起来都算是人情世故,她不太懂,其实,他也不想她太懂,这算是他的一点私心,便没多解释,只是笑了笑说,“正好有空,一块儿吃个饭,没什么的。” 时姝一知半解的点了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想着要不要顺便通知曾轻轻,毕竟也算是室友一场,但是两人的交情也没那么好,自己好像显得有点自作多情了。 暗自纠结了好一会儿,江渊喊了下她的名字。 “姝姝,这是哪儿?” 回神过来,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小密林,说是密林也不对,这里只是路灯较少,显得比较暗。 宋圆曾经带着她来过一次,说这里是学校情侣的秘密基地,她当时看着这块儿密林,很赞同的点着脑袋,这里确实很适合情侣,密密的小竹林,还有古色古香的凉亭,很像情侣约会的胜地。 宋圆还特意强调,一到晚上,这里都是情侣,说着她还摇着脑袋,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时姝刚开始还不太懂,可后来和江渊做了那么多次,也懂了一些,她踮起脚在江渊耳边悄悄的说,“阿渊,这里是我们学校情侣经常来的地方。” 灯光黯淡,无端添着几分暧昧,江渊扯着唇角,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不远处。 他是军人,警惕性比别人高很多,所以不远处正发生着什么很容易就能猜到,见时姝准备走过去,手腕拉了她一下,带着她拐了个方向。 -- 43、夜黑风高小树林(h) 小竹林被风吹的哗哗响,时姝无意间踩到一粒小石子,差点摔了,还好江渊拉住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背抵在树干上,江渊单手撑在树上,笼罩着她。 时姝眉心嘁住,仰头眼睛眨着,“做什么?” 他薄唇微张,笑意很深,“你刚才说这里是哪里?” “校园情侣的约会胜地啊。” “看到过什么?” 时姝不经意回想起不小心看到过的场景,脸热了热,嘟囔着说,“你明知故问。” “想不想试试?” 时姝睁大了眼,这里是学校,不敢相信的望向他,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温热的唇舌彼此相接,用力的缠着她,口中的唾液也不放过,两人吻的滋滋响,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江渊终于放开她,炙热的大掌转移阵地,顺着她的衣摆摩挲着上去。 树叶的声音依然在想,可不知什么时候,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尖尖细细的,似哭似叫,时姝意识到后,手握着他的胳膊提醒他,“阿渊,好像有人。” 暗夜中,她的眼睛亮亮的,尤其还含着水,动情的脸颊晕红一片,喉结滚了滚,俯在她耳边说,“嗯,你小声点。” 手指把胸罩推了上去,她的上半身就这样露在空中,微凉的风一吹,瞬间就起鸡皮胳膊,但他炙热的身体很快就贴了上来,挡住了风。 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一只手包裹着她的乳,带着欲望的嗓音喘了下,“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见你。” “相信我,嗯?” 时姝哪里是在担心这个,她羞的都快要哭了,“呜呜,你怎么这样啊。” 手揉着乳肉,掌心感受着乳尖慢慢的立起,变成硬硬的一粒,食指轻弹了一下,她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原本想往后的退的身体被他一搂,反而更加贴近她。 她穿的是及膝的裙子,薄薄的一条,很轻易就感受到了他身下的火热,好大的一团,热热的,包裹在西裤里。 江渊带着挑逗的心思啄着她的唇,“嗯?哪样?” 他知道她感觉来了,还故意逗她,时姝含着泪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再这样弄我就哭给你看。” 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小乳头,江渊吸了口气,沉沉的道,“水这么多,别哭了,留着点儿给下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面,她的下面闭合的紧紧,放在腰上的手往下移动着,抓着她挺翘的臀揉了揉,撩开裙子,白色的小内裤贴在肉唇上,江渊吞了吞口水。 每到此时,他欲望一上来,他的面容总会下意识的绷紧,连力气都大了几分,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对着他,江渊吻着她的唇问,“姝宝,想过我在这里操你吗?” 一边问,一边用下身顶着她。 隔着裤子,感受着她那里的软嫩,每次一往上顶,她的肉唇就会塌陷一块,而她也会发出像小猫似的呻吟声。 时姝抓着他的胳膊承受着他的撞击,吸着鼻子,软糯糯的回答,“你不要说,好害羞。” 说完下身还流出一小股水,染湿了他的西裤。 江渊笑了笑,月光下,他的一半脸颊被影在黑暗里,衬得他的棱角越发凌厉,笔挺的鼻尖下薄唇微微扯着,时姝看着这样的他,格外的心动。 他扯唇笑着,放开她后解开皮带,“嗒”的一声,接着解开西裤链子,时姝看着他做着这些动作,明明是很色情的,可偏偏他做的很有魅力,身体最深处蠢蠢欲动着,双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并住。 他还刻意用很低沉的嗓子说,“想听。” 时姝内心嗷呜了一声,他这样她怎么可能招架的住嘛。 在宋圆知道她有男朋友后,不止一次的问过她关于这方面的事,可她那时候哪里有经验啊,宋圆知道后偷偷的带着她来小树林,看了好几次,男女粗喘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她脑海里想着江渊,还想着他吻她的样子。 时姝捂住红红的脸,江渊早已把内裤半褪,粗壮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布料与她相贴,上下蹭动着。 腿心瘙痒一片,时姝发出好几声呻吟,磕磕绊绊的说,“想,想过的。” 巨大的满足感涌上心头,江渊的心房随着她的话语软了一块,但那处却是越来越硬,发着疼。 手扯着布料往一旁一拽,手指终于摸上那一片滑嫩,这里的娇花这几天被他使用过,微微肿着,可散发出来的桃花香味,却让人无法怜惜它,反而更想一遍一遍的百般玩弄。 于是他用手玩弄着,还边问,“怎么想的,告诉我。” “嗯……” 随着他捏着那小小的肉粒,她发出一声娇喘。 “是这样想的吗?” 说完,他倾身向前,粗壮的肉棒抵着软肉,她立即发出惊呼声,江渊适时的捂住她的嘴,“乖,小声点。” 一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她身体更加敏感。 “阿渊,进来。” 肉棒的顶端跳动了几下,江渊“嘶”了一声,强有力的分开她的腿,在淫液滴落在龟头的一瞬,他强势的插了进去,翕动的肉唇被他强迫打开,而他正感受着软肉的压迫。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想操坏你。” 他不再掩饰对她的欲望,她本就是他的,在她身上,他只想释放。 穴肉里的褶皱被他强势的抚平,而他还不满足只停留在这里,反而越来越往深处,时姝受不住的发出喘叫,回应他的话,“那你轻点,就不会坏了。” 囊袋拍打着肉唇,啪啪的响,江渊奋力往深处挺入,边回味着她的话,娇憨的话语,纯极了的模样,还有如此娇媚的身体,如此诸多不同的特质糅合成了他最爱的样子,勾得他欲望达到顶峰。 另一头不知名的小情侣动作也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故意似的发出声音。 “刺激吗?给老子吸紧点,要是喷了,就让你当着别人的面被操。” “嗯嗯,不要……” 男人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女人,“不要?不要还给老子夹这么紧。” 一阵操穴的声音再次响起,响彻在整个小树林。 时姝吓得身体一紧,“唔,阿渊,不要了。” 往前深入的龟头被肉褶挤压着无法继续,摸着她的小肉粒让她放松,“放心,我在。” 他这句话半点没安慰到她,时姝觉得,他在反而更不安全,身体无意识的缩着,连带着小穴都对他紧紧夹住,半抱怨的说,“你怎么还不射?” 江渊眼神一暗,拧了一把她的小肉粒。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江渊抽出肉棒,把人转了过去,她双手抵在树上,小小的臀翘起,当再次顶弄进穴里时,双手抓住她摇晃的胸乳,狠狠的道,“小穴这么会夹,嗯?” 牙齿咬着她的小耳垂,下身用着最凶的力道操干,肉棒毫无阻碍的贯穿阴道,硕大的龟头顶弄着小子宫,前几次都没完全进入那个小口,这次他非得进去不可。 时姝只觉得身体有种无法言说的难耐,一丝丝的疼意蔓延到全身的神经,可很快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爽意从天灵盖降落下来,只能一边哭着,又一边喘着承受。 莫名的,似乎进入了一场比赛中,双方正火热的进行着,女人自然是无法感受到这种氛围,可男人的心思在这方面尤其敏感,而女人情动的叫唤,则是对他们的鼓励。 江渊感受着她最深处的小口死死的咬住他,还特地流出不少的液体,如同小温泉似的把他包裹住,他咬着唇,用力的拍打,两人相连的地方形成了一小圈的白沫。 “嗯啊,好深。” 时姝感觉到他进入了一个以往都没进去的地方,好深,可又很舒服,他一次次的顶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被他打开,还来不及想,在他用力的操干下,龟头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阀门,进入了小子宫内。 内里的小软肉似嘉奖一般,又嘬又咬,软嫩的肉褶紧紧缠着柱身亲吻,江渊舒爽的发出嘶吼声,费劲的抽出,然后又快速的深入。 快感如炸开的烟花,猛的向她袭来,再也承受不住,她只能哭叫着嗯嗯啊啊。 身体已经完全无法由她自己做主,臀部自发的迎合着他,时姝小声的祈求,“嗯,慢点,阿渊,慢点。” 另一头早已停了,男人吹了声口哨,听到女人的声音,娇媚的让人心底发痒,她刚才那一叫,估计大概是爽到了极点,心痒难耐了几分,可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女人,钟铭完全没了心思。 他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女孩,又纯又欲,肤白貌美,像只妖精,要是能操到,啧啧。 他完全想不到的是,他脑子里意淫的人正好在树林的另一头。 时姝高潮过后,身体软成一团,江渊还在顶着那小小的泉眼,死死的不射。 肏了数十下,阴道又一阵紧缩,春水肆意的冲刷着他,高潮中的她软肉湿暖,让人舒爽到脊椎骨,他死守精关,延长着持久度。 肏了数百下后,他看着红嘟嘟的肉唇肿的高高的,眼睛赤红了,快速的抽动了几下,终于抽出肉棒射出了精液。 另一头的钟鸣对这男人的持久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原本还想着如果他早早的射,他就上去提个交易,没想到能坚持到这么久,看来是没法加入了,钟鸣自觉兴趣淡了点后便离开了。 江渊单手搂抱住时姝,这一次他是爽到了,可她却完全累到了,脸上堆了好多泪水,湿成一团,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江渊很无奈,“怎么每次都哭?” “不舒服?” 时姝趴在他胸口上,软乎乎的蹭着,一点都不想动,身下还湿黏黏的,有点儿难受,但听了他的话,时姝脸红了红,幅度很小的摇着头,“舒服的。” 江渊一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所以她是舒服的哭了? 过了会儿,他揉着她的发顶道,“你真是……” 时姝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半羞涩,半无赖,“不许说,不许说。” 江渊被她这样无赖的动作弄笑了,视线移到她的脸颊,看着小姑娘红透了的脸,心情大好,“好,我不说。” -- 44、聚餐 夜晚的风并不温柔,刮在小腿上,凉飕飕的,更不用说刚经历了一场情事,她腿酸软的厉害,边走着路边哆嗦着。 江渊扶着她的腰,脑子里还在回味着,穴肉紧紧的夹着他,肉褶剐蹭着柱身,不断的吸吮,在他狠狠的冲撞下,她高潮来的又凶又猛,今晚的她,格外的敏感。 江渊勾着唇,透出餍足的神情。 走了会儿,才察觉到身旁的人的异常,江渊楞了楞神,侧眸看过去,她揉着腰,双腿打颤,面容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绯红,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不再犹豫,他抬腿走到她面前,揉着她的脑袋,柔声问,“不舒服?” 时姝嘟囔着唇,摇了摇头。 看出了她的不适,江渊背过身,没有一丝犹豫的单脚蹲下,“上来。” 走出小竹林,周围不时传来男女学生的讨论,声音不大,但听的明显,时姝把头靠在他的背上,细腿轻快的摇晃起来,刚才那点小委屈好像就这样被轻易化解了,声音也带着点娇俏的意味,“阿渊,你刚才好幼稚啊。” 和小朋友在一起,难免幼稚了些,但他不可能承认,只疑声问,“什么?” 一回忆起她还有点儿羞涩,声音不自觉的放低,“就刚刚啊,你怎么还拿这种事来比较。” “呃……” 她说话时总带着那么点儿天真,整个人像张白纸,心底的那点儿犯罪感油然升起,他以为自己性子一向清冷,原来只是没遇到这勾人的妖精,才一开荤,就想拐着她上床,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江渊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你不喜欢吗?” 这会儿走在校园里,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个人刚才是多么疯狂,轻晃的脚甩动了两下。 江渊勾着她的细腿托着背上的人,自然感受到了她动作,心脏像是被蛰住,让人的呼吸缓不过来,他平复着呼吸,脸上愉悦的笑容一闪而过。 不远处,曾轻轻刚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还没走动,手腕就被人拽住,那只手肤色暗黄,爬满皱纹,鼓起的青筋好好似就要从血管里跳出来,一道沙哑暗沉的声音从车内传进她的耳朵里,“曾小姐,这一笔账就给你销了,下次什么时候到我那儿去一趟?” 说完发出粗哑的笑声。 曾轻轻手脚冰凉,只余被碰到的地方剩下一点温度,但那温度灼的人心底发麻,像是小虫子在撕咬,她下意识的抖了抖,嘴角被咬破,微动时拉扯着唇上的皮肉,“秦爷,我下次再好好陪你。” 这会儿在学校门口,曾轻轻看着周围学生朝她探过来的视线,身体僵硬,脚尖敲打着地面。 秦爷满意的拍着她的手背,松散的肉触碰上年轻女孩的肌肤,流连的抚摸着,年轻女孩的身体,就是嫩。 “说好了,下次就去我那新修的院子,不见不散。” 车走出老远,曾轻轻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会儿,夜风吹进身体里,曾轻轻一个瑟缩,身体虚晃,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秦爷院子里的东西,混这一行的,早就不是秘密,一旦进去,没几个人能出来。 浑浑噩噩的走进学校,周围尽是谈着轻松校园生活的声音,她一个都听不见,只觉得那些笑容好似在嘲讽她,前方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即使灯光很淡,也足以看清他的长相,还有他背上的女孩。 曾轻轻咬着牙,凭什么,有些人能光明正大的享受这些恩宠,一想起那具皮肤干松的身体在她身上起伏,恶心透了,而她,又凭什么要受这些折磨,被咬的嘴唇用力的向下扯动,拉扯出几滴血丝下来。 车停的不远,但江渊走的缓慢。 背上的人身体软成一团,不时的说着话,时姝轻叹了声,“要是早点儿回来就好了。” 江渊感觉着人往下坠,托着她的双腿把人往上一抬,视线看着前方,门口就要到了,夜晚的学校门口摆着小摊,热热闹闹的,忽而听到她的话,疑惑的“嗯”了声。 “这样就能早点见到你了。” 江渊摇着头苦笑,“难说。” 小姑娘很不满他的回答,“哼哼,看来你是不想看到以前的我哦。” “……” 年轻女孩子的套路总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正思索着如何回答,耳边就已经感受到她呼吸的温热,“逗你的,那时候我也回不来啊。” 温热的触感很快就散了,但随之而来是她隐约带着满足的声音,“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两人已经走出了校门,时姝本来想下去,但江渊一句“这样也很好”打发了她,用着她的话来阻止她的动作,想想就有点气人,但很快,又被一丝丝的甜蜜给覆上。 假期的最后一天,宋圆和方晴刚好在早上回来,时姝和他们约好了在学校附近的餐馆聚一聚。 这家店是还挺小有名气,在网上火过一阵子,这会儿来了这里,宋圆也不客气,叫了火锅上来,但考虑到时姝的口味,叫的是个鸳鸯锅。 店里的顾客都是附近的学生,气氛有些热闹,宋圆咧着嘴笑道,“哎,我早就想叫你们一块儿来这儿聚餐了。” 方晴坐在一旁,身体放松的偏着头,“现在来了也不错,正好……” 尾音被她故意的拖的很长,眼睛弯着看向时姝,宋圆被她这么一说,急忙的问出口,“姝姝,你不是说带男朋友过来吗?” 她双手抱胸,做足了姿态,对着方晴道,“说到这个,咱俩可得好好看清楚。” 宋圆一张包子脸,气势那样足,可看着却有些好笑,时姝很无奈,“就这么不信我?” “咱俩可不是不信你,对了,你男朋友怎么还没到?” 早上江渊突然有事,出去了一趟,时姝看了下餐馆里挂在墙上的时钟,猜测到,“应该很快就到了。” 菜还没上桌,几人闲聊了会儿,宋圆说了些她和方晴出去玩的一些小事,时姝听得津津有味,她去的地方少,以后有机会了,定要拉着江渊一块儿去。 时姝不经意望向窗外,今天回校的学生很多,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大多都还是比较轻快的,一抹熟悉的身影走的轻快,好似看见了她,江渊步子迈的很大。 人刚走到马路对面,时姝就见到穿着短裙的女孩不小心向江渊扑过去,时姝惊愕的睁大眼,宋圆看到她的神情,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穿着短裙的女孩不知怎么了竟摔倒在地上,她一头波浪,看不清脸,但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女孩扑过来的一瞬江渊下意识的侧过身体,看着地上的人,抿了抿唇,时姝也着急走了过来,见是曾轻轻,有些恍惚,弯腰把她扶起来,“你,你没事吧。” 宋圆几个人也跟了过来,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惊呼了一句,“怎么是你?” “这是你们的朋友吧,别怪他,我也是不小心摔倒的。”曾轻轻在一旁说道。 宋圆气呼呼的嘟囔着,但见到她的腿被摔的青紫,没出声,只好看向时姝身旁的人。 男人虽然穿着休闲款的衣服,但还是难以遮掩住他的气势,个子很高,气质严肃,还有那一张脸,五官凌厉,可眉眼看向时姝会下意识的柔和起来,举手投足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一想到刚才他避开的曾轻轻的动作,又有些好笑,要是场合不对,她估计得笑出声来。 时姝见场面有些尴尬,遂给江渊介绍起来,“她们是我的室友,这位是我给你提过的,宋圆,还有方晴。” 视线转向曾轻轻,她们之前还吵过架来着,而且这次聚会没邀请她一块儿,这会儿突然聚在一起,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磕磕碰碰的说,“这是曾轻轻。” “也是我的室友。” 江渊点了点头,听到她话语里的迟疑,猜测应该是闹了矛盾,之前他问过她学校里的情况,挑了下眉,真是个小骗子。 -- 45、凭你,也配 pó⑱ъё.ⓒóм 众人一起进了餐馆,氛围明显的尴尬起来,在外面的时候时姝本想着带曾轻轻去医院看看,但她说没事,时姝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想着一会儿再去药店买盒药就好了。 不过宿舍里的人都在这里聚餐,看曾轻轻也在这里,便也一起邀请了进来,但气氛莫名的怪异,好在这时服务员上菜及时,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来之前宋圆准备了一大堆话,但此时真的面对着时姝的男朋友,她还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暗暗吐槽了一下自己怂包后,趁服务员上菜的时间,默默的打量大佬。 大佬真的长得很帅,皮肤虽然白,但却不是时下小鲜肉流露出来的那种感觉,眉眼英挺,薄唇抿着,很有男人味,而且仅仅只是坐在那儿,就已经让人心生惧意,偏偏有道好死不死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大佬,不用猜也知道那道眼光来自曾轻轻,宋圆暗讽了一声。 时姝捏了捏筷子,曾轻轻那道眼光明晃晃的,谁都无法忽视,但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干巴巴的对着大家说了句“多吃点儿”后就埋头吃饭。 一旁的手机震了下,江渊伏在她耳旁,“我出去一下。” 时姝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 手里的勺子无意的敲了几下瓷盘,歪了歪脑袋,视线正好和宋圆对上。 她眸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时姝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曾轻轻。℉úτǎχs.℃о㎡(futaxs.com) 她这会儿坐姿端正,和在宿舍里完全不同,而且她注意到,今天曾轻轻很漂亮,穿着白色外套,内搭一件黑色吊带,身材性感,时姝觉得自己应该多想了,其实她每天都是这样打扮,应该只是巧合吧,于是说道,“轻轻,你的脚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擦破了点儿皮,过几天就好了。”她轻描淡写的道。 时姝心里越发的自责起来,两个人虽然之前关系不好,但这次看到她不小心摔伤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想着两个人毕竟还得在一起住4年,关系还是得好好改善一下,一旦下了决心,她很快就提起精神,“你……” “时姝,我去趟洗手间。”曾轻轻打断了她的话,带着笑意说道。 “哦,那,那你去吧。” 曾轻轻一走,宋圆恨铁不成钢的挪着凳子坐在时姝旁边,“姝姝,你没看到她那眼神,眼睛都快黏到你男朋友身上去了。” “还有啊,你警惕一点,曾轻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摔倒,说不定……” “圆圆,你可能想的有点多了,不是点了火锅吗,快吃吧。” “我这是在提醒你。”宋圆不满的夹了块牛肉卷,烫了几秒,很快捞起吃掉。 “知道了,我会注意着点的。” “你啊,就是太单纯了,不知道人心险恶。” “呃,也没有。” 宋圆一愣,凑近她,圆圆的眼珠子黑白分明,忽而眨了下,笑的很是神秘,“哦,姝姝背着我们看了什么哦。” 被她这么一说,时姝想到了一些非常羞耻的画面,耳朵一红,推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啊,快点吃饭。” 餐厅走廊的一角,江渊挂掉电话,转身准备往回走时曾轻轻迎面走来,脚不经意的崴了下,身体下意识的往前倾,江渊侧过身,嗤笑着,“曾小姐,一次就够了。” 曾轻轻扶稳住身体,斜斜的靠在墙面上,外套松垮,露出肩上黑色的细带,眼睛往上一抬,轻声道,“江先生难道不喜欢吗?” 江渊俊脸一冷,不想和这女人有什么牵扯,迈步往前走去。 “江先生。”身后的女人喊住他,用着勾人的声线,“不想试试?” 见男人果然没继续往前走,她更加自信,姿态熟稔,胳膊往前动了动,肩带缓缓的滑落下来,任哪一个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都走不掉,谁也不例外。 她继续挑逗道,“毕竟青菜吃多了,谁都想换个口味,你说呢?” 几秒后,男人如她所想那般转了身,她看着休闲裤包裹着那一双腿,隐隐的透着勃发的力量,此时他站在她面前,曾轻轻视线由下往上,在男人胯间多看了几眼,就算是松垮的休闲裤,那里的形状也依然可观的很,再加上这男人的脸,别看这会儿冷漠,这种男人一旦动起情来,定火热澎湃。 江渊眯了眯眼,在女人气息轻吐之际,猛然掐上那细瘦的脖颈。 呼吸一时之间难忍起来,连肺部都在疼痛,随着空气渐渐稀薄,曾轻轻漂亮的一双眼此刻也变得凸起似要跳出眼眶,在距离死亡最接近的那一刻,她听见男人道,“凭你,也配?” 说完就放开手,还嫌恶的擦了擦。 男人已经走远,走廊里她的呼吸声喘息的明显,这个男人,想杀了她。 意识到这点,她冷意彻骨,“疯子!” 江渊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时姝还是没看见曾轻轻,想到她的腿受着伤,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太方便,便对江渊开口道,“我那个室友还没回来,我过去看一下。” 手腕被江渊捏住,他用右手夹了块肉片,在清汤的锅里煮了会让,然后夹到她碗里,不在意的淡声说,“别去了,她已经走了。” 时姝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江渊眉低了低,便听到时姝恍然大悟的问,“你来的时候看见了啊?怎么不早说。” “不重要,就没说了。” 他猜的不错,那女同学和她们确实有矛盾,虽然不知道矛盾是什么,但刚才那女同学的行为,就已经被他拉进了黑名单,一想到时姝竟然和这种女人住一个宿舍,一股子冲动漫上心头,缓了缓,他柔声道,“离她远点。” 看小姑娘闷着脑袋吃蔬菜,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没?” 她想只小兔子一样,吃东西时小口小口的,清淡的菜被她吃的有滋有味,心动的从她碗里夹了片青菜吃进口中,有一丝丝的甜。 “唉,你怎么……”时姝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惊呆了。 “不错,很嫩。”他点头评价。 时姝耳朵刚散下去的红又漫了上来,抬眼就看见宋圆和方晴打趣的眼神,心里哼了一声,不是说是来帮她考察的吗,果然没一个靠谱。 后来宋圆知道江渊是个军人后,拍了拍胸脯,“幸好我当时冷静,国家都考察过了的人,肯定没问题。” -- 46、视频自慰(微H) 江渊离开的几天后,时姝收到了他寄过来的包裹。 大一的课不多,除了和宋圆她们一块儿逛街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租的画室,一室一厅,装修的简单,但偶尔累了也能在这里休息。 这会儿吃完晚饭,她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裙子,看到放在茶几上的包裹,盒子很大,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她好奇的用手指在盒子上碰了碰,才想起去拿剪刀拆开。 刚锻炼完的江渊一身热气,军绿色的T恤后背湿了一大块,不耐的扯了扯。 回到宿舍倒了杯水喝,不经意看到那张床,原本湿热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起来,水沿着喉咙流去,凸显的喉结也一上一下挪动。 江渊骂了声“艹”,到这把年龄他才开荤,脑子里尽想着那事,只好一个劲的做体能发泄,连老徐都吐槽他最近是不是吃枪子儿了,火气大得很。 夜色渐浓,江渊脱了衣服走去浴室。 带着凉意的水滑向下身,丝丝的舒爽如电流般在身体内乱窜,这时放在洗手台的手机响了下,以为是紧急电话,江渊关掉水走过去拿起手机,见是时姝,扯唇笑了笑,全身放松着接起电话。 “咦?接电话这么快啊?”平时打电话给他不是晚几个小时才接,就是要隔好几天才收到他的信息,现在接这么快,她有点被震惊到。 “嗯,在干嘛?”江渊把手机立在一旁,头发上还滴着水,他随手拿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在腰身以下的部位裹着浴巾,这才重新拿起手机。 “我在拆快递啊,你寄的什么啊,这么大的盒子。” 快递有些大,但好在不重,她拆的也很快,里面是一个黑色盒子,四四方方的,仔细一看,竟然还有密码,她这才打电话过来。 江渊喉结动了动,刚冲过凉水的身体又开始躁动起来,声音暗哑的问,“姝姝,你现在在哪儿?” “在画室啊。” 江渊知道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画室,但之前太忙,他倒是没去过,那里除了离学校近之外,其实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还有些吵闹,隐隐能听到路边男女说话的声音,正想着一会儿给林森打个电话让他去找人给他装修个画室,电话里就传来她的声音,“对了,你还没说盒子里是什么啊。” 江渊耳根忽然有些热,声音低哑着喊她的名字,“姝宝” 莫名的,时姝想到那些火热画面,他平时很少这样叫她,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这么喊,时姝不由自主的也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很想知道?” “嗯。” 江渊闭上眼,其实在某些方面,他自己都得承认自己是个禽兽,开荤过后,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满脑子里想着那档子事,偏偏两人离的远,只他一个人备受折磨,江渊抿着唇想,她是他的,他出声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时姝按捺着好奇,耐心的输入密码打开黑子,只一眼,她就被惊到了,这…… 好像是一些小玩具,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江渊先打破沉默,“你想我吗?” “想,想的啊。”她不敢看那些,磕磕巴巴的回。 江渊喉咙动了动,身体靠着墙壁,低眸就看到下半身被撑起来的浴巾,高高的耸着,手一划,打开视频,里面露出她被惊吓到的脸,江渊觉得自己很无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做。 “让我看看你。” 时姝接到她的视频还不来及做什么,只能慌忙的接起,视频里的他上半身裸着,湿发滴着水,她就这样睁着一双大眼看向那滴水滑落在他胸腹上,再往下,便是一条白色浴巾系着,水滴隐没在浴巾上,时姝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她感觉口有点干,慌张的回了句,“那你看吧。” 她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是丝质的,领口有些低,她坐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胸肉半露,那点点红梅似露不露的,给人无端的遐想。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 江渊眸色一暗,压低着声线说,“姝姝,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一个。” 他怎么忽然就表白了啊,时姝还有点儿适应不过来,但他下一句话,就让她红透了全身。 “我想……” 后面没说完的话,时姝不用想就知道了,过了几秒,她抬起一张漂亮的脸,羞涩的问,“那我要怎么做嘛?你教教我。” 江渊心里一阵狂喜,身体也很快反应过来,周身的热气全聚在下面的部位,变得越来越硬。 时姝随着他的指示动作,吊带也随之坠落在胳膊上,那隐藏的乳肉一下子就跳出来,那里不大,他刚好就能一手掌握,“揉揉它。” 时姝回忆着,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江渊的大掌从副乳往上握着轻揉,然后指腹按压粉尖,在他那一声的蛊惑下,手握住乳肉揉捏。 江渊的手摸着手机画面,好似就触碰到她一样,要是他在她旁边,他还会嘬咬着乳肉,一点点的吞噬下去,恶狠狠的,很快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就会蓄满泪水,正如此刻一样。 但自己弄好像感觉完全不一样,有点痒,却不够刺激,羞涩漫上全身,眼尾的红意一点点加深,“阿渊,帮帮我。” 她一个人就玩了起来,江渊忽然有些生气,不带感情的命令到,“把它拿起来。” 时姝拿起了盒子里的一颗小圆球,用着无辜的一双眼看向他。 江渊喟叹着,解开浴巾随手扔在一旁,抽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个长形的遥控器。 他真变态,但她也喜欢,不是吗,既然如此,倒不如酣畅淋漓一场。 “湿了吗?” 声音有点儿冷,他此刻坐着,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让人只想臣服于他。 见她没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小姑娘说,“刚才没湿,但现在湿了。” 她能感觉到,下面的小口吐着小水泡,然后欢快的流出了水渍,还打湿了被压在腿间的裙子。 闻言,江渊下面的性器激动的跳了跳,想不到,小姑娘喜欢野的,于是便不再压抑自己。 他看着她的纤细的手拨开遮住穴肉的裙子,光洁无毛的地方湿哒哒的,江渊满意了,好似奖励一般夸奖她,“真乖。” “手伸进去。” 听着他的声音,时姝顺从的用手指抚摸自己,半眯着眼,小心的寻找那处入口。 在江渊眼里,他的宝贝此刻媚极了,姣好的身体横躺,双腿屈膝打开的大大的,中间那粉色带红的穴肉也开了个小口,肉粒突起,她羞的不看自己,手上一阵乱摸,终于找到入口,中指小心的伸进入口探索,就好像是他的手在里面搅弄一样。 淫水飞溅,洒了满地。 她真敏感。 粗粝的大掌握着肉棒的根部,江渊想象着是她的手,她的手又嫩又滑,抚摸着他时爽极了,她会动作缓慢的捋开肉棒上的褶皱,一遍遍的,江渊不懂她的情趣,但他很爽,动作不由得加快起来,粗喘的声音中带着忍耐,“把它放进去。” 时姝手里还握着那颗小圆球,迷离的眼眨了眨,她顺从把那颗小圆球塞了进去。 江渊看见那颗跳蛋被她塞进小穴里,突然的进入让那窄窄的小口绷紧,如果是他的肉棒进去,她一定会死死的套住他,就像一个专属于他的套子一样,然后他会掐着她的腰,狠厉冲撞。 这样想着,他打开遥控,穴里的小圆球的欢快的跳动起来,冲撞着她的敏感点,时姝忍不住的呻吟,“嗯,慢点,慢点。” “爽吗?”他握着肉棒上下抽动,在这样的刺激下,龟头顶端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喉咙发出低吼,“好爽。” 他也自慰过,但这一次带来的刺激远比以往。 她的身体本就敏感,在这样毫无章法的冲撞下,很快就要到达高潮。 江渊看见她的眼皮翻着,显然是快到了,粗着嗓子对她说,“等我,一起。” 很快,两人同一时刻达到极乐。 她瘫软的躺着,感受到穴里的小圆球停止了跳动,过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呼吸才缓下来,太刺激了,虽然同他那样肉贴肉不同,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受着他的控制,时姝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那是一种思念到极致的感情。 时姝躺在床上时还在回味,即使距离再远,但两个人的心和身体像连接在一起一样。 两人的视频已经关了,但通话扔在继续,她侧过身,唇贴着手机,小声的说,“阿渊,我爱你。” 江渊听到她的低诉,心脏满满涨涨的,半晌,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轻声道,“睡吧。”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 47、变态 pó⑱ъё.ⓒóм 国庆过后,天气逐渐转凉,时姝扎了个马尾,穿着薄款外套,搭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简简单单的小白鞋,气质青春,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打在她身上,细腻温婉,沿着小路,怀里抱着书缓慢走着。 “学妹。”那天回去后钟铭找人打探她的消息,知道她经常走这条路,特意等着她,见她一路埋着头,如果他不出声,这姑娘怕是直接走过去。 时姝听到声音,懵懵的把脑袋往左前方看了下,这才发现那儿有个人,那张脸有些熟悉,但要说出名字来,她好像又忘记了。 钟铭看她这副懵懂如小白兔一样的表情,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他耸肩笑了笑,“学妹可能忘记我了,游乐园,还记得吗?” 提到这个她立马想起来,“是你?学长好。” 名字好像不记得了,时姝懊恼的皱着眉。 规规矩矩的叫学长好,像个小学生一样,他对这类女孩,一向游刃有余。 钟鸣咳了下,“嗯,我叫钟鸣。” 被人看出想法,脸有些热,慌忙接着道,“我叫时姝,美术系的。” “我知道,听说过你。”℉úτǎχs.℃о㎡(futaxs.com) “我?”时姝用手指了指自己,她有这么出名?她好像没做过什么事吧。 钟鸣向她解释,“美术系的系花。” 原来是这个,她恍然想起宋圆让方晴投票来着,只是她一直没放在心上,懵懵的点了下脑袋,时姝不经意的问道,“学长是在这里等人吗?” 她还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条路安静,她才会时常选这条路走回宿舍。 午后的太阳并不大,只是有些闷,时姝额头上起了些密密的汗,远远一看,像发着光一样,钟鸣回想起她走来时的模样,少女穿的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但她身材纤细,一点也不觉得厚重,很乖,也很想让人欺负,他故意放低了声音,“嗯,我在等你。” “等我?”时姝惊的哑住,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在游乐园见过一次面,关系没那么好吧,他为什么等她,时姝想了想,想不出有什么他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等她,松了口气,“学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钟铭怔楞住,她的反应让人意外,他这个情场高手竟然难得的会有词穷的时候,神色变得阴鸷,他没了耐心,“你是在装傻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姝再单纯也知道了他话里的不怀好意,但她一向没有和这类人来往的经验,第一反应就是逃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慢着。” 她才迈出一步,手腕就被钟鸣拉住,肌肤滑嫩,他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就起了一道红痕,钟鸣眼红了,如果他在她身上留些痕迹,男人本能的占有欲蠢蠢欲动起来。 时姝气的胸腔翻涌,她很少有生气的时候,眼睛里水珠打着转,涩涩苦苦的,绝对不能哭、 连这种事都解决不了,哭很丢脸。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钟鸣转身看她,乖巧的姑娘好看的眉拧着,眼睛又红又大,殷红的唇紧闭,脸颊鼓鼓的,看着挺可怜的样子,钟鸣气笑了,拉着她的手腕,一动也不动,“跟我走?” “学长,我有男朋友了。” 钟鸣想起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威严,但后来听说是异地恋,钟鸣这会儿没心思管她什么男朋友,只想让这姑娘在他身下哭。 “同学。”他的手依旧不放,拉得死死的,疼意蔓延,时姝瞪着他,连学长都不叫了。 “这里是学校,不是什么地方,请你放手。” 威胁人都不会,钟鸣扯了下唇,“不放,你想如何?” 时姝气得说不下话,深呼吸了几下,抱着书本的手指紧握着,几秒后,她婉转一笑,“学长,你想如何?” 她笑的动人,钟鸣有些恍惚,欲色当头,大脑短暂的被放空,情不自禁的垂下头低眸看她。 她的唇很红,适合亲吻,灼热的眼仔细的描摹着。 时姝见时机一到,毫不犹豫的把书本砸向他的脑袋。 “变态!” 脑袋一疼,钟鸣下意识的松开她的手腕,后退了几步,耳朵里隐约传来刚才诱人的小姑娘怒骂声。 钟鸣甩了甩脑袋,人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树叶哗哗的响,拇指划过嘴唇,行啊,够狠。 以为是小白兔,没想到是会咬人的,有意思。 宋圆回到宿舍的时候,听见几声呜呜声,声音从时姝的床位传来,宿舍的床位设计是上床下桌,她桌上的手机震了又震,她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姝姝,你怎么了?” 时姝觉得好丢脸,她一回来,委屈的趴在床上哭了会儿,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笨,什么都不会。 连宋圆回来都不知道,用被子擦了擦眼睛,她掀开床帘,吸了吸鼻子道,“我没事。” 宋圆看到她那红红的眼睛,自然不信她没事,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说道,“姝姝,你手机一直在响。” 她把手机递给时姝,无意间看到来电号码,是曾轻轻的来电,心底产生几分疑惑。 时姝接过,道了声谢后接起电话。 “时姝,帮帮我。” 时姝楞了楞,再看了一眼来电人,确认没出错,只是曾轻轻为什么打电话给她,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了她焦急的话。 “时姝,求求你了,我知道我脾气差,但这次,如果你不帮我的话,就没人帮我了。” “你怎么了,现在在哪儿?” 她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掀开帘子踩着梯子走了下去。 宋圆站在一旁,看她已经拿起了外套穿在身上,虽然不知道曾轻轻打电话给她是为了什么,但还是问道,“姝姝,你现在要出去啊?” 这会儿天边一片暗红色的夕阳,如果回来,可能得晚上了,于是多问了句,“姝姝,是曾轻轻找你吗?有什么事啊。” 时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转身对宋圆说道,“轻轻让我过去帮一下她,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担心。” “可是……” 话没说完,时姝已经背着小包快步走了出去。 心底隐隐的不安。 和时姝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早就摸清了时姝的脾气,善良,单纯,还有些不知世故的稚气,这样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心里怪自己把曾轻轻想的太阴暗,宋圆想了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 48、神秘男人 pó⑱ъё.ⓒóм 时姝打车去的“乐园”,司机听到她去“乐园”,啧了一声,现在的大学生,别看干干净净的,暗地里真不知道都做些什么。 她坐在后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女孩脸上干干净净的,穿着也很朴素,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小姑娘,一个人去?” “嗯。” 包被她放在膝盖上,时姝看着灯红酒绿的街边,像张牙舞爪似的妖怪,吞噬着人的欲望,瑟缩的闭了下眼,缓缓的呼吸着。 不怕不怕。 “怎么没多叫一个人陪着去?”司机随口问道。 “额,我有个室友在那里。” “室友啊。”司机了解的说了声。 难怪,既然是室友,那看来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了。 到了地方,时姝站在门口,这里看起来是个高档娱乐场所,装修的金碧辉煌,时姝是学美术的,这种风格对于她来说多说有点俗了,但这会儿她没什么心思去研究,只是这里透着怪异,她跟着江渊去过酒吧,这里好像和酒吧那种娱乐场所不一样。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她走到电梯处。 电梯内里站着一位穿着西式制服的服务人员,客气的问道,“小姐,请问几楼?”℉úτǎχs.℃о㎡(futaxs.com) “7”楼。 服务员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眼神。 余满从一楼的卫生间出来,他本来提前到了,但奈何肚子有些不适,先去一楼的卫生间解决了才出来,这段时间江翟的心情不太好,隔几天就约着来乐园,想到江翟遇到的事,摇了摇头,谁能想到那女孩竟然是江渊的女朋友,难怪心情不好了。 作为兄弟的,也只能陪着一起喝酒解愁了。 他沿着走廊走来,刚好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微卷的马尾,打扮简单,女孩转过身,看见那张清纯明媚的脸,他一下子睁大眼睛。 手下意识的指着电梯门,这不是江翟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吗。 对了,人家叫时姝。 摸了摸脑袋,注意到电梯停在7楼。 时姝在某些方面极其敏感,这一路,,好像收到了许多人若有若无的眼神暗示。 她从包里拿起手机,点开宋圆的电话号码。 “小姐,7楼不允许带手机。”服务员这时出声提醒道。 “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速度极快的发了条信息,然后把手机放进包里,过了几秒,她不舍看着服务员把她的包带进放置随身物品的地方,回来时服务员给她拿了把锁后随口问道,“小姐是哪个房间?” 7楼装修和大厅完全不一样,主暗色系,神秘又危险,她小声的回,“713。” 服务员点了点头,“往前左拐就是。” 余满这时已经到了3楼,3楼是年轻人的主场,这里灯光杂乱,声音响彻,有人疯狂的热舞,有人在阴暗角落做爱,还有的人左拥右抱,眼神却没赏给旁人,喝着闷酒。 这人便是江翟,余满来时就见到这样一个场面,穿着暴露的女人,对江翟抛着媚眼,卖弄风情,而他也不像往常那般热情,反而颇不耐烦对身旁的两个女人喊道,“滚一边儿去。” 江翟不满的喝了一口啤酒,有些淡,不够味儿,抬头准备叫服务员换口味,就见到余满走了过来,他冷笑了一声,“呵,总算来了。” 余满挤出苦笑,这件事当初他也有责任,要不是他那时候没和江翟打赌,局面也不至于发展这样,余满看着满桌的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今天他就舍命陪君子了。 喝了几口,想起刚才遇到的人,他随意的提道,“江哥,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那女生了。” “谁?”他有些微醺,不在意的问道。 “时姝,就她。” 江翟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毫不在意的说了句,“她来这儿做什么?” 呵,想不到,他哥在外面,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这谁知道,不过我看见她去7楼了。” “7楼……”江翟倒酒的动作一滞,偏头看向余满,“你确定没看错?” 余满拍着大腿,“怎么可能看错,当时电梯里就她一个人。” 说到乐园的7楼,余满也很好奇,他跟着江翟来这儿混,从来没上过7楼,听说规矩还挺严,不是有钱就能上去,就连江翟,也就只去了一次,回来时当着他们几个兄弟骂了句,“妈的,你们说我玩女人狠,没去7楼见过场面,还真不知道我竟然如此善良。” 余满当时嘴巴抽了抽,这会儿说到这里,他好奇的问起,“7楼那是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她当时一个人?穿什么去的?”余满还在暗自琢磨,忽然听到江翟问话,余满摇了摇头,评价道,“一个人,至于穿着,还能是什么样,就那样。” “两个字,朴素。” 其实他也觉得时姝挺与众不同的,跟着江翟混了几年,什么样的千金大小姐没见过,时姝和她们比起来,确实有些不一样,难怪两兄弟那么上心了。 “嘭”的一声,酒杯被砸在地上,在吵闹的环境下,只有身边的人能听到。 不到一秒,余满就看见江翟满身戾气,忽然起身甩开旁边的女人,带着怒意吼道,“看什么,还不跟我走。” 时姝走到713房间门口,房门与走廊一样,暗色系的,只有那叁个数字是金色字样,她回身看了看,走廊一片安静,想到电话里曾轻轻哭泣的声音,她最终敲了敲门。 几秒后,房门打开,一阵刺耳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麻,几道暗光打过来,刺的人头脑发昏,时姝睁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这里的环境,腿下意识的往后挪动,才发现房间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关上,她抵在门背上,一双通红的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像是一个包间,并不大,但也容纳了十几个人,其中四五个人坐在沙发上,坐在中间位置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拄着拐杖,层层褶皱的肉脸随着他嘴角的动作一上一下,那双凹陷的眼眶又大又黑,里面藏着污浊,此时此刻正打量着她。 在他眼里,她好像被剥了衣服一般,由他用着那双满是污浊的眼巡视。 时姝打了个寒颤,她看向跪在老人腿中央的曾轻轻,她浑身赤裸,深紫的痕迹遍布全身,她此刻埋着头,在那人腿中间耸动。 恶心的感觉从胃往上蔓延,时姝吞了吞口水,把这份恶心往下压。 老人笑了笑,奖励般的踢着曾轻轻的腿中心的蜜穴,“你这朋友,确实不错。” 时姝一进门,就让里面的人个个眼神发红,她长得极纯,眼尾红着,泛着媚意,有些肥大的外套,也遮不住那具娇小玲珑的躯体,她这会儿发着抖,犹如可怜的羔羊,让人想疼爱一番。 秦爷抿了抿唇,就是有些可惜了,他转向坐在距他几步远的,那人隐在黑暗里,只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晃了晃,随后他把腿放下,像是在审视她一般,冷声评价道,“还行。” 秦爷摸不准这人的脾气,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单合同,今晚见了这姑娘,无论任何手段,他都势必要将她拿下,看了一眼站在门后的人,啧,说是妖精也不为过,眼睛一眨一眨的,无意的勾引,最是致命。 -- 49、底线 诡异的场景,神秘的男人,时姝这才知道她来这里的决定有多冲动,可看着曾轻轻那副模样,她心情有些复杂,手背已经被她掐红,她低低的喊了一声,“曾轻轻?” 她声音有点儿抖,尾音颤颤的。 曾轻轻浑身赤裸,动作扭曲,双眼迷离,如同一个玩具般任人玩弄,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却只能假装镇定,“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钱。” “希望你们放过我同学。” 秦爷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嗤笑了声,“钱?叁千万,你有吗?小姑娘。 曾轻轻以五百万的价格把自己卖给了他,年轻女孩的身体鲜嫩多汁,经得起玩,对于这种年轻女孩五百万也算绰绰有余,但女孩子太年轻,也是缺点,喂不熟,她以往用他的名声去玩赌球,本不想计较,但竟然想背叛他,那就别怪他连本带利,一起算账了。 不过今晚倒是没骗他,曾轻轻对他说认识一个女孩,保证见了人一定不会失望,一打开门人走进来,他确实是被惊艳到了,他看着时姝,就是有点可惜了。 谁叫她今天碰上了陆厌。 陆厌,对于A市的上流人物来说一直是个传说。 几年前从海外回来,只短短的用了6年时间,陆氏企业就成了A市的龙头企业,而且黑白两道通吃,这栋名为“乐园”的楼背后的掌舵人便是陆厌。 虽然陆厌在A市数一数二,但其实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听闻他身体有疾,少有花边新闻,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女孩来的正巧,倒是免了他一番心思。 如果是在以前,时姝对钱这方面没有什么概念,但在A市已经生活了几个月,她已经明白,叁千万是个不小的数字,她有些瞠目结舌,曾轻轻竟然欠了这么多账。 “想替她还是吧,就拿你来还吧。” 话落,站在一旁身穿黑衣的男人朝她走来,时姝喊道,“慢着。” “你误会了,我没有替她还的意思。” 躺在地上的曾轻轻扭头看了她一眼,平时打扮精致人现在泥泞不堪。 “那你的意思?” 时姝看出来了,让曾轻轻叫她过来的正是这位拄着拐杖的人,“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还账的吧。” 秦爷有点儿出乎意料,他还以为和曾轻轻结交在一起的也是一样脑袋愚蠢的人,不禁发出一声嘲笑,“你以为呢,小姑娘。” 秦爷眼神朝着离时姝距离很近的两个男人看了一眼,收到指令,那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强有力的抓着她的胳膊,时姝被吓的惊叫,“放开我。” 她被押往到前方,正对着秦爷,膝盖被人踢了一脚,肩颈被人用力的往下拽,时姝一个不稳跪倒在地上,她一抬头就看到秦爷那张充满皱纹的脸,忍住恶心,对着他大叫,“放开我,我不欠你钱,我什么也不欠你。” 她不懂,她只是来接同学,她不欠他任何东西,他们这么做,凭什么。 凑近了看,秦爷对着她那一张脸有些失神,眼睛很大,眼尾嫣红,形似桃花,水汪汪一片,天生的美人,似仙似妖,勾人魂魄,连在一旁的曾轻轻都被她比了下去。 就凭她那张脸,他就有理由占有她。 曾轻轻要不是因为那张脸,他早把人甩了,但现在这么一对比,竟然让人心生难耐,暗暗的啧了声,秦爷看向陆厌,“陆总,可满意?” 隐在黑暗里的男人距离她并不近,她闻声后转头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人下半张脸,棱角的下颌被勾勒的恰到好处,一身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给人不小的压迫感,鞋尖点了点地面,他倾身望向她。 难怪看不到他整张脸,原来他戴着一副墨镜。 镜片后的双眸与身前的女孩子对视,潋滟眼波,引人入魔。 有意思。 时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隐约察觉他好像在看自己,寒意蔓延全身,她瞪了他一眼。 他伸出食指对着她,淡然的说,“她,我要了。” 秦爷脸上的皱纹抖动了一下,站在时姝身旁的两个男人很快就弯下身,时姝意识到他们准备做些什么,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双手放在前胸,大叫着,“不要,放开我。” 薄薄的外套被人扯落,黑衣人见她挣扎,想也不想的扇打她的脸,被扎成马尾的头发松散开来,时姝下意识的捂住脸,发出低低浅浅的呜呜声。 曾轻轻看着这样的时姝,嘴角轻轻一扯,真好,就算她再有钱,落在秦爷手里,还不是和她一样下场,只是低贱的狗而已。 黑衣人正扯着她的衣服,这时门被人用力的撞了几下,发出一阵“嘭嘭”声。江翟推开余满,拿出从服务员那里抢来的钥匙,两叁下就开了门。 门外的莹白色灯光一下子把包间里的场景照的通明,江翟一眼就看见被人欺压着的时姝,外套被人撕扯在地,里面的薄T恤乱糟糟的,露着白皙的肩,一只碍眼的手还好死不死的抓在上面。 江翟胸腔起伏了几下,一双眼阴鸷的盯着她。 他是喜欢她那张脸,但知道她和江渊的关系后,动了的心思散了不少。 从小到大,江渊让了不少好东西给他,一个女人而已,漂亮的女孩很多,何必为了她和江渊搞得难看。 时姝看到那张和江渊相似的脸,以为看见了江渊,但光聚拢在他身上,视线慢慢的恢复焦距后才看清了人,心里失落,脸色难堪。 江翟自然也看见了那位秦爷,剩下的另一位,他倒是不曾听说过,但和秦爷混在一起的人,大抵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在江家那样的家族长大,在余满还在满脸震惊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神色,“没想到在这儿看到秦爷”,他视线落在地上赤裸的女人身上,淡声评价道,“真是好兴致。” 秦爷不愧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此刻竟然面色平静,只是紧皱的眉让人也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奏,他讥讽一笑,“江家小少爷,在我这儿大闹一场,这是什么意思。” 余满看着这里围着一圈人,个个都是大块头,腿都抖了,再一看江翟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愧是江家的人,江翟斜眼看向他,余满点了点头,朝时姝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秦爷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冷声问,“江少想从我这里带走人,不打算解释解释?” 他以为就算这小姑娘和江家小少爷认识,最多不过是玩玩的小女友,江翟只是个嫩头青,他早就听闻他的作风,不足为惧,倒是他那个哥哥,在军队混的不错,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那个哥哥的人脉不能小瞧。 余满带着时姝走过来,江翟往前一迈,把她挡在后面,轻哂,“秦爷,虽然不知道我这嫂子哪里得罪了你,但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时家的人恐怕您也得罪不起。” “时家,时鹏?” “你说她是时鹏的女儿?” 秦爷满脸不可置信,时鹏的企业在A市谁人不知,但他从未听闻时鹏有这么个女儿,秦爷摇了摇头,早年听说时鹏把一个孩子送到了其他地方,竟然会是眼前这位,他心里掀起骇浪,面上不显,略微沉吟,却又发现了一些隐秘。 前不久时家和江家传出联姻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位和江家小少爷,但这会儿江家小少爷叫她嫂子,眼睛半眯着道,“原来是时鹏的女儿,今晚多有得罪。” 话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时姝瞪着他,想说些什么,被江翟挡住,“误会一场,既然打扰了秦爷的兴致,我罚酒一杯,就当赔罪了。” 他处事圆滑老道,不仅让秦爷惊叹,也让时姝被震惊道,她还以为他就是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一杯酒下肚,江翟带着时姝和余满离开。 走出包间,他脚步有些不稳,还好余满扶住他,在楼下喝了不少酒,现在又喝了满满一杯,身体有些吃不消,微醺的眼看着时姝,她衣服有些破烂,穿着余满的那件熟悉的蓝色外套,没想到那么丑的衣服被她穿在身上还挺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撇开脸,“这事儿我哥那儿我会给他交代,你……” “谢谢你啊。”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其实她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时姝感激的道谢。 江渊告诉过她和江翟的事,那是只觉得命运对他不公,可刚才看到江翟那一面,她后知的察觉到,也许这才是江渊护了二十多年的弟弟的真正模样。 她重新审视他,他之前对她有些不礼貌,但经过刚才的事,两人的小恩怨已经一笔勾销,甚至,她欠他的还比较多些,她擦了擦脸,给他道歉,“对不起啊,之前误会了你。” 江翟想说,你没误会,但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什么。 想着摆摆手,拿出无所谓的样子,身体往后一转,人就不见了。 她再次往713走去,江翟看着她走到那个房间,瞳孔微缩,她这是在做什么,怒着一张脸想彻底不管了,但想到她那张脸上的巴掌印,猛地拍了一下墙,对着余满道,“傻站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今晚这一遭,他脑袋晕晕乎乎的,江哥变样了,他都快有些不认识了,还好那一声及时喊出,他脑子回笼,跟着时姝走进去。 时姝看着那道门仍然忍不住泛恶心,门一打开,暗色的场景依然让人止不住的恐惧。 抬头看,时姝“咦”了一声,包间里好像没人了。 只有曾轻轻还瘫倒在地上,她走过去,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忽然看见那隐在黑暗里的人。 是他,他竟然还没走。 时姝被吓着退步,这个人和那老头也是一伙的,她忍不住嘀咕,“你怎么没走?” 精致的下颌线紧绷着,她看不清黑色镜片下的双眸,随后听见他问,“不走了吗?” “我,我还想带她一起走。” 时姝不知道秦爷什么时候回来,她环视着这个包间,她和江翟走的时候没发现其他人,秦爷是从哪里离开的,虽然有些疑惑,但她也知道有些东西是她不应该知道的。 趁着他们还没来,时姝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曾轻轻身上。 陆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动作,不带感情的问,“她陷害你,你还想带她走?” 语气里带着嘲讽,时姝不想理他,他和那什么秦爷混在一块儿,也不是什么好人,默然给曾轻轻套上衣服,费力把她抚起来。 余满本来想上来帮忙的,但曾轻轻浑身赤裸,他也没法上去,看她套了衣服,才让时姝把曾轻轻交给他。 曾轻轻眼瞳涣散,依稀看到时姝的身影,她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走了两步,后面的人出声冷声命令,“说话。” 时姝被这一声吓到,缓过来后她刚才愤怒的心情提到嗓子眼,转身吼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就和余满一块儿扶着人走了出去。 陆厌微顿,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他摘下墨镜,一双凤眼如墨似海,深不见底,眼瞳带红,似地狱中的焰火。 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穿着黑色西装,他冷然着问,“办好了?” “先生,已经好了。” 不为人知的密室里,一滩鲜红色的血浓稠黏密。 陆厌摇晃着酒杯,饮了一口,红色的液体入喉,他皱了皱眉,到底是次品,勉强入口。 时姝几人站在“乐园”门口,余满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站在最旁边的时姝看不下去了,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忍了许久,余满憋不住了,“唉,不是我说,她这么害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要是他,铁定早走人了。 时姝抿着唇,看着地面,小白鞋被人踩了几下,早就已经脏了,她低着声线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不忍心。” “额……” 余满还想说些什么,被江翟斜了一眼,只好在心底嘀咕,圣母心,要不得。 不一会儿,江家的司机开着车过来,江翟坐在副驾驶位置,其他几人坐在后座,不知是不是被冷风吹清醒了,曾轻轻睁开眼,“时姝?” 她看向面前被放大的那一张脸,嗯,还是那么好看,也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几秒的安静之后,“啪”的一声响起。 声音很响,连一向见惯了豪宅秘事的司机都忍不住抖了一抖,江翟挑了挑眉,从后视镜看向她。 “曾轻轻,你对我不起,这一巴掌就算是抵消了。” “还有,你欠我的,以后也一定要还。” 她声音轻轻的,却也有着自己的底线。 余满张开的嘴好半天才合上,前一秒还在吐槽这人圣母心,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嗯,真打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