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情曲(杀桔)》 第一回命运的齿轮(1) 跃下双头双头妖兽,男人径入山穴内。 “如何啊我亲爱的哥哥?” 乌发女子背对他坐地,右臂一抹殷红。 “叫他跑了。”男人淡淡道。 满头银发,身形修长,眉尾自带叁分冷俊,一袭雪衣,领口点缀红梅。他是斗牙王的长子,杀生丸,墨发女子便是他的妹妹,桔梗。 她顿了顿,乌发滑下肩头露出腻白霜背。月光流进洞中,注满一地莹白。杀生丸的身形半隐在阴影里。她被利爪划破的右臂,仍未结痂… 这一切都得从父亲的第叁子,同时也是他们的异母半妖兄弟犬夜叉说起。 父亲逝世前曾留下绝世宝刀一把,轻轻一挥便可斩万千妖魔。继承的人却只有犬夜叉。桔梗本想将此刀夺来,却不想这厮似乎不知道父亲曾留给他的东西。既然没有,索性宰掉也就完了。谁知这个半妖临了异变差点没要了她的命,堪堪被挠伤了右臂…… 杀生丸金眸定定锁住她的伤处,须臾俯身张口,为她轻轻舔舐疮处。温热的舌头一挨上,顿时有些刺痛,桔梗蹙眉,缓缓道:“那家伙到底……” 杀生丸松了口,抬起脸冷笑道:“他活不了多久了…妖怪之血会慢慢侵食他的本心。” 再度含住伤口,血已止住,为她整理上衫。“到最后,他只会沦为一个只会杀戮的非人非妖之物。” 听到了这里,桔梗终于笑了。推开他,起身而去…… “啊啊啊———!犬夜叉少爷,你清醒一点啊!”跳蚤冥加又忍不住在他耳朵上吸了一口,“啊呀,我说刀刀斋,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犬夜叉少爷就这么被妖血吞噬本心!” 鹤发秃顶老儿搔搔头皮,瞥了瞥正在狂乱厮杀的犬夜叉,砸巴砸巴嘴:“啧,我这不是正在想吗。”坐下的叁眼黑牛附和一般也跟着哞了一声。 “说到底,最后还得我出场啊……”刀刀斋嘀咕道,鼓起双颊嘴中喷出一团焰火,手起锤落,一锤给犬夜叉锤昏过去。 “啊呀啊呀!刀刀斋!你是想边连我一起干掉吗!?”冥加不满地叫嚷,“多亏我跑得快!” 秃顶老儿呵呵一笑,说:“你可跑得比兔子都快。” …… 天明破晓,林中鸟雀叽叽喳喳。 红衣少年悠悠转醒,撑起身体,顿觉浑身酸痛。 “啊,犬夜叉少爷!冥加我以为再一见不到你了!这让我如何有脸去见犬大将呐。”跳蚤妖泪流满面,吧唧一口嘬上他的脸蛋。犬夜叉一巴掌拍下,捏在手中嫌弃道:“冥加老头!少装蒜,怪恶心。” 那边扶着锤子的刀刀斋看着他,表情凝重,问:“犬夜叉,醒来了吗,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犬夜叉慢慢回忆道:“我…你问我…我只记得…桔梗的剑向我挥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愣愣地盯着手心继续说:“……但我不想死,身体就变热…在我忘乎所以的时候,我打倒了她……当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觉……我当时只是一味的享受这种快感……” 冥加沉思良久,道:“你身体里封印着的妖怪之血被激活了。命忧之际,唤醒了你的妖怪之血。妖怪之血一旦苏醒,就再也无法被封劳了。” “妖怪…之血…” …… “我说,犬夜叉大人,别再洗了……”冥加在小溪边大石上挥舞四条小手一蹦一嚷嚷。 “别管我!吵死了,真是可恶!心腥味怎样都消不掉,好恶心!”红衣少年在涧中拼命拍水,鱼儿都叫他惊走了,岸边的青蛙早也被吓得呱呱跳开。 刀刀斋倒是悠然自得地在一旁烤野蜥蜴,“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他妖化时杀了那么多……” 犬夜叉兽耳耸动,扭头朝他大吼:“吵死了,死老头,不准再说了!” 刀刀斋一口吞下蜥蜴串,对着叁眼牛嘀咕:“这可是个棘手的活啊……犬大将真是的……把这么个烂摊子留下来……”在他没有找出那把刀之前,就已经被逼得妖化……“看来那对兄妹真的是要对他斩尽杀绝了……嘛……必要的时候丢开手也就算了……” “你在说什么啊刀刀斋!对得起逝去的犬大将吗。”跳蚤冥加跳起来义愤填膺地说。秃头老儿扫一眼他,眯起眼道:“是吗,是吗,昨天是谁第一个跑的呢?” 犬夜叉握紧拳头冲着斗嘴的两个叫道:“都不准再说了!”现在也是,以前也是。好像他是累赘一样!既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在宅府的时候他受尽排挤,出来后受尽妖类嘲笑。某一天这两个家伙突然出现,自称是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斗牙王的部下,可是他们随时都会把他丢下,临危时早不知跑到哪里去,活脱脱的半桶水! 叁眼黑牛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哞叫着踩下水溪把头拱向他。犬夜叉装模作样哼了一声,摸摸它的头,好吧,就先原谅那两个老头子了。 “请问,这是哪里?” 叁个齐齐望向来人,一个奇装异服的人类绿衣女孩。 女孩又问:“请问,这里应该不是…东京吧?” 犬夜叉霎时电掣般闪过一边,咬牙切齿,嘴里直发出咕噜声,恶狠狠地道:“桔梗!” 女孩愣住:“什么?” “切,桔梗你又想来杀我了吗。”犬夜叉冷声问,女孩说:“什么啊,我叫作かごめ,不是什么桔梗。” 犬夜叉不信,蓄势待发:“别想耍我我!你这个……等等。”他皱皱鼻子使劲闻嗅,半响道:“你的味道…你不是桔梗……而且桔梗也长得比较聪名,也比较漂亮……” 少女恼怒:什么?!算了不管这些了,先回家再说。真是伤脑筋,早上去神祠叫草太的时候掉到了古井里面。拦葛攀藤爬上来,就不知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一片的悠悠古木从林。 刀刀斋摸了摸八字白髯疑惑道:“阿呀呀,你长得还真像桔梗诶,不过她本人可不会这么好性……你说的东京?我没听过什么东京。” “问题不是这个吧……”冥加说。 这时绿衣女孩也注意到了一旁叁只眼的黑牛,暗想:咦,好奇怪的生物。这个的白头发的看着像跟自己年纪一般的男孩子是在COSPLAY吗?这个老人是他的爷爷吗? …… -- 第二回命运的齿轮(2) …… 犬夜叉也疑惑了,问她:“东京?那是什么啊?还有,你这个人类在这里干嘛?” 绿衣少女十分惊讶,这个人讲话好奇怪哦────「你这个人类」?? 刀刀斋一锤右手,愰然道:“啊呀,东京应该是地名吧?那是你的故乡吗?” “是的!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犬夜叉两手一摊,不可至信:“哈?” 冥加问:“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绿衣少女左顾右盼,问:“诶?有谁在说话吗?”犬夜叉两指拈住冥加,向前展示:“诺,是他。” 绿衣少女凑进一瞧,吓得倒退几步,挥起双手说:“什么啊这是?” “跳蚤啊。”犬夜叉一脸的理所当然地说道。“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少女颤抖地指了指,“他怎么长了一张人…人脸啊!”犬夜叉更奇了,说:“哈?是妖怪啊。” “妖怪?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少女惊呼。刀刀斋、犬夜叉面面相觑同时点头:“有,我们就是。” 绿衣少女一脸不可置信,这些人是在演戏吗,她这是误入了超级变变变的整蛊节目组拍摄现场吗? “唰”的一声,幽林中闪出一条巨型人面蜈蚣身的东西。“我正饿着肚子,今天就让你们来裹我的腹吧呵呵呵。”声音桀桀,好似来自地狱。 犬夜叉笑嘻嘻道:“百足妖虫,劝你最好躲远点!我今天不想动手。” 绿衣少女定睛一看,这个东西大概有十几米长,约80公分厚,遍身长满了蜈蚣一样的脚,叫人毛害怕。而且还是飘在天上???她使劲揉了揉眼睛,这真的不是在掉威亚??? 百足妖虫伸出长舌,径直冲向红袍少年,速度快得让少女甚至没反应过来。还未进得少年身畔,犬夜叉早也飞越而起,跳至百足妖脑后,利刃一挥,血肉翻喷,巨型物无了支撑瞬间倒下。 绿衣少女惊得说不出话来,殷红的血甚至渐到了她的鞋面、衣裙上,肉块散落在她四周,血的腥味萦绕在鼻间。 刀刀斋手舞足蹈,道:“好诶!今天午饭有着落了,脑髓我先定下了……”冥加也欢呼着:“内脏是我的,烤着里吃最香!” 绿衣少女惊声尖叫跑开了,叁人一脸困惑。没多久又历声尖叫着跑回来────后头追着一只凶猛的漆黑长尾飞膺。 冥加乐颠颠地叫嚷:“好极了!尸舞鸦!加餐了。犬夜叉少爷看你了。” 红衣少年轻抬利爪,跃过少女头顶,结果了它。 …… 直到白发老头递给她一块插着树枝的烤鸟肉她才愣愣回神。少女“吓”一声把肉丢开,哭道:“我想回家……要怎么样才能回去……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犬夜叉正大块大快朵颐,囫囵吞下鸟肉,朝她道:“啧,不要再哭了,我会帮你行了吧。” 刀刀斋睃他一眼,暗忖道:看来犬夜叉还是跟以前一样,体肉的流淌的人类之血,叫他保留了最纯真的一面……也不知是好是坏…… 绿衣少女这才止住啼哭,说:“嗯,谢谢你了。”冥加跳上她的肩头对她说:“如果是犬夜叉少爷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毕竟我可是最了解犬夜叉少爷的人。” 犬夜叉?是他的名字吗…… 少女点点头,道:“我叫作かごめ……日暮かごめ……” “好了快点吃吧。”犬夜叉又催促道。阿篱咽了咽唾沫,有些踌躇:“我……我不敢吃……” 犬夜叉嘎吧嘎吧嚼着百足妖的排骨问:“哈?”刀刀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也是啊,你是人类,这些你是吃不了的,你只能吃人类的食物啊。” 犬夜叉把啃干净的排骨望后一抛,对她说:“那我就去抓鱼吧,你要几条?” “呃…一条。” 犬夜叉扑通一声跳下溪里,叁下五除二干上来一条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鱼,阿篱想接又犯了难,说:“但是这里没有刀啊?” 犬夜叉提着鱼傻乎乎地问:“刀?要刀做什么?”阿篱说:“没有刀划不开鱼肚,掏不出肉脏,祛不了鱼鳞,没法吃啊。” 犬夜叉听完手指一划,鱼开肚破 手往里一抹,脏腑全被拽了出来,指甲一拂,鱼鳞全无。阿篱看了登时惊奇不已,顿时又觉得有些安慰了,这个男孩子虽然是妖怪,但是还挺热心呢…… …… 月上树梢,大地跌进了夜的深渊,众人围坐火焰堆休憩。 夜半更深露重,阿篱被寒气侵袭冻醒,移近火源仍觉刺骨冷意。她抱住双肩揉搓,小声咕咕:“啊,这可真冷!好冷!”说着就连打了个两喷嚏。 犬夜叉闻声立时跳下树枝,脱了火红外袍递给她。 “穿上吧。” 阿篱连忙接过,说:“啊,谢谢你,你给了我,你……” “我可是妖怪,根本不觉得冷,你穿着吧。” 阿篱这才披上外袍,衣服上还带他着暖暖的体温,顿时觉得好多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还是被摇醒的,犬夜叉问她想吃什么,阿篱才睡醒,脑子有些混沌,在加上昨天初到这个环境,一时也说不上想吃什么。 “呃……这个……” “不如鹁鸽吧,那个东西人类吃得下。”刀刀斋揉揉眼睛道,“犬夜叉顺便把我的牛带去嗑点草。” “知道了知道了!”犬夜叉跳起身牵过叁眼黑牛跑开了。 与老爷爷跟跳蚤人的聊天中阿篱得知原来这个叫犬夜叉的男孩子是个半妖,他的父亲是犬妖,母亲是人类。有两个异母的哥哥姐姐要宰掉他,而她正好长得很像他的姐姐桔梗。 阿篱由不得感叹他还真是命运多舛。 …… 太阳还红艳艳的挂在天边,山峰才只咬掉了它的下巴。 “那是…丹顶鹤!”阿篱指着,冥加顺势看去,不以为然:“喔,红头鸟啊,你想吃吗?” 两只丹顶鹤在高中振翅翩翩起舞,一道红影冲入两鹤之间,犬夜叉劈手夺过一个鹤颈拽下来。 …… -- 第三回回家的办法 яοúsんúщúろ.℃οм …… 太阳还红艳艳的挂在天边,山峰才只咬掉了它的下巴。 “那是…丹顶鹤!”阿篱指着,冥加顺势看去,不以为然:“喔,红头鸟啊,你想吃吗?”两只丹顶鹤在高中振翅翩翩起舞,一道红影冲入两鹤之间,犬夜叉劈手夺过一个鹤颈拽下来,递给她: “这个要怎弄?” 阿篱拍手赞叹不置:“你怎么做到的!” 犬夜叉问:“啥?” 阿篱眉飞色舞地说:“就是,你怎么能跳那么高!太酷了吧!拜托!我要是也能跳这么高,每天上学都能多睡五,不!十分钟了吧!” 犬夜叉第一次被人夸倒是绯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说:“这…这有什么。” 他上下扫她一眼,说:“来吧!我带你去上面看看!”转身蹲下。 “啊…我吗,这真的…” 冥加附和:“阿篱小姐,去吧,看看上面的风景吧。如果单凭人类自已可不能飞那么高。”ⓧfàdIàл.Ⓒoℳ(xfadian.com) “好吧,那我就打扰喽。”阿篱攀上了他的背,刹时跃至半空,她惊叫不已:“哇———!” 可以看到远处大片大片的广阔山谷和绿黄相交的水田!下边的黑牛跟老爷爷刀刀斋变得和蚂蚁一样小。甚至还能看到遥远的山巅上空,还淡淡的残留着晚霞的余晖。犬夜叉带着她在林从上空一起一跃,简直比坐过山车还有意思! 她忍不住喝采道:“这真是太历害了!哈哈哈哈哈。” 犬夜叉洋洋得意地说:“是吧,是吧!这种感觉最棒了!”看她这些天愁眉不展他也有些担心,总算是能让她笑了。他信势旦旦道:“你放心吧,我犬大爷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阿篱觉得心房被一种感动涨满了。 “嗯,谢谢你帮我!” 这真是个十分热心肠的男孩子啊,她想。 …… 不过,在接下来的相处中阿篱发现犬夜叉不仅是个热心又正直的少年郞,同时也是一个粗鲁脾气差的恰北北。比如会在她洗澡的时候就大剌剌地盯着她;比如在问有没有知道东京的人的时候,他也就是直接过去,人都叫他吓走了!到最后还是刀刀斋老爷爷去帮她打探来的。 可惜遗憾的是,接连问了半个月,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东京怎么走。她抱膝叹气,有些沮丧。 犬夜叉安慰道:“阿篱,你别难过。虽然没人知道东京在哪儿,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送你回家。” “什么办法!” “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阿篱呆住,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咦,那天早上爷爷不就给她塞了个什么大有来历的,叫做“四魂之玉”的钥匙扣吗?伸手进兜里摸了摸,果然在。原来这里也有个叫四魂之玉的东西,真是好巧啊。 冥加在犬夜叉脸颊吸胞了血,打了个嗝,说:“四魂之玉啊,就是传说中可以实现愿望的强大宝珠。” “没错,只要有了它就可以实现心愿。”犬夜叉两手叉腰自信道,“等我拿到四魂之玉就向它许愿送你回家,而且我本来也是要夺取四魂之玉成为大妖怪的,到时候就顺便好了。” 阿篱双眼放光,身体顿时也充满了无数干劲似的。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刀刀斋打个呵欠,伸伸懒腰,忍不住泼盆冷水道:“犬夜叉,你知道四魂之玉现在在哪里吗?” 犬夜叉顿时蔫巴了,挠挠头说:“我听说现在在一个叫椿的巫女那里。” “所以你准备怎么把它弄到手呢?众多妖魔垂也在涎四魂之玉,你又怎么保证能在厮杀中胜出?”刀刀斋又问。 “那当然是抢过来啊!!至于其他的妖怪我肯定……” 刀刀斋摇摇头,谏言:“犬夜叉,做事不能只凭冲动意气而行,你可得瞻前顾后做好计策。你忘了上次让那兄妹两追着打的事了吗?” “是的呢犬夜叉少爷,刀刀斋说得有理,当年犬大将可不像你这样。”冥加蹦上叁眼黑牛头上说。 “吵死了!少管我,谁要像他啊。”犬夜叉不满叫道。阿篱锤锤额角,果然这家伙听不进别人的话,死倔强牛脾气。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了回家的希望! “呐犬夜叉,我也会为了找到四魂之玉努力帮忙的!” “嗯!” 刀刀斋看了看这两个干劲十足的少男少女,只说:“好吧好吧,我也该回去了。” “诶?”阿篱讶异,难道不一起吗? 犬夜叉晃晃手, “去吧去吧。” 刀刀斋驾牛而去,“那么我也告辞了犬夜叉少爷。”冥加挥挥手,遁了。 …… “所以现现在我们要……” “去武藏枫村,椿巫女在那里,上来吧。” …… 夕阳时分,落日的余辉又把世界搞得金灿灿的。 远远就瞧见十几间零零散散茅檐草屋,“那边就是了吗?”阿篱问。 “对,先去把巫女找出来。” “找?这要怎么找?” “嗯呃……这个嘛……”犬夜叉犯了难,他一个人到方便,只是带了她不好行动…… “巫女是个人吗?”阿篱问。 “没错。” “犬夜叉听我说,不如我先去到村落里去询问,然后你就在外边等我,怎么样?你这个样子过去也只会打草惊蛇。” “什么!?你居然要本大爷等!”犬夜叉降落,放下她。 阿篱撇撇嘴,这家伙又来了,她伸出食指:“犬夜叉你该不会害怕一个人待着吧。” “什么?我才不怕呢!” “好啊,那就证明给我看。”阿篱两手一拍。 犬夜叉甩甩头,“证明就证明,你先去,我就在这等!” 沿着小道,来到村口,只见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老奶奶在筛草簸。阿篱暗猜:就是巫女椿了吗?如果问她要四魂之玉会不会给?实在不行就先说借比较好吧…… “老婆婆,请问你是巫女椿吗?” 老者早也注意到这个怪衣女孩,有些防备地说:“椿?不,我不是,我只是普通的巫女。” “那请问椿在哪里呢?” 老婆婆利眼一瞪,说:“你要找她做什么?你们村子也被妖怪袭击了吗?” “啊……嗯……是啊……” 老婆婆放下心来,道:“这样啊……巫女椿上外修行了。” “啊!那她什么么时候回来,她去了哪里!”阿篱惊谔。 老婆婆说:“不知道,修行居无定所,不知归期。你是逃到这里的吧,如果没地方去就暂时留在我们村子吧。等她回来再叫她上你们那儿除妖。话说你是那儿来的,你的衣服真怪啊……” “啊,东,东京。” “东京?啊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 阿篱脑子是乱成一团浆糊,浑浑噩噩跟着老者回至小茅屋。 原来这老者村里都唤她作枫姥姥,独身一人居住。 枫姥姥起火开锅,烧了一碗浓汤递给她,飘香四溢。这么多天终于能吃上饭食,阿篱不免有些感激。 …… 直到晚上洗浴后躺在干净的被褥上她才想起犬夜叉来。 …… -- 第四回四魂之玉 гǒùsнùωù⑶.ⅽǒм …… 枫姥姥起火开锅,烧了一碗浓汤递给她,勾人的油脂昧,飘香四溢。这么多天终于能吃上香喷喷的饭食,阿篱不免有些感慨。 …… 直到晚上洗浴后躺在干净的被褥上她才想起犬夜叉来。待枫姥姥睡下后偷偷跑了出去。 屋外夜色寂静,天幕缀满繁星。 …… “啊!阿篱,让我等好久!”犬夜叉看着她远远跑来的身影抱怨道。 “不好意思啦!”阿篱双手合十,接着把白天的见闻告诉了他。 “啧!这样的话只能去把她找出来了。” 阿篱有些怏怏,老实说在村子里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有暖乎乎的软床睡还真的比在外头风餐露宿来的舒服。 “呐犬夜叉,我说我们就在村子里等她吧。守株待兔,这么大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还不如就在这等她来得快。能省不少力。” 犬夜叉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什么“兔“,不过让他等那个巫女?开什么玩笑!ⓧfàdIàл.ℂoℳ(xfadian.com) “本大爷可没心情等她,本大爷会把她揪出来!” 她摇摇头,真受不了,这小子比初中生还幼稚,只能说:“好吧,我们分两路,我就在村子里等你,你去找她。” 当晚阿篱美滋滋回小茅屋睡觉,犬夜叉不知蹦到哪里去了。窗杦上不知何时飞来的的叁目黑鸦望着她的睡容垂涎欲滴…… 翌日 “阿篱?阿篱?你们看到她了吗?”枫姥姥寻人问,村民摇摇头:“到处都没看到。” “难道她一个人跑出村子了吗?” …… “哎呦!好痛!”阿篱被人摁住头狠狠掼到地上。刚刚她还在灌木边赏着一株长有人脸的花,莫名其妙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走了。 “……所以我们按照头领的吩咐,把她抓来了。”一个身穿武士甲梳着月代头的瘦男人说,另一个打扮一样,额上一道长疤的男人说:“……穿着打扮的确很奇怪。” 阿篱拼命挣扎,“喂!你们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一旁着看着比较魁梧的光头男人,是他们的头领吗她暗暗想。 “……玉。” “什么?” “把玉……交出来。”男人眼睛歪斜,声音萎靡。 “四魂……之玉……把它……”光头男人一把提起她丢在地下,一紫色珠子从她口袋掉了出来。男人捡起珠子,咧嘴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叫人十分的毛骨悚然。 一把长刀霎时插下,离阿篱脸几乎要贴在一块,她惊叫着往后挪。光头男人单膝及地,握紧刀把,朝小喽啰道:“把她……抓好……” 两个月代头的瘦男人一人一手拽住阿篱。阿篱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举手无措。 额上一道长疤的男人跟另一个人忍不住道:“哎?要杀掉了吗……唉……真可惜啊……” 血,大量的血喷涌而出,足足溅了叁尺高。后头的小喽啰们惊诧不已,“头……头领?!” 原来那把刀竟砍向了压住阿篱左臂的小喽啰,小喽啰当场死亡。 光头男人却只是呵呵一笑:“砍……砍错人了……呃。”他比划了一下,“这次……要砍……脑袋……去……死吧。” 制住阿篱右手的小喽啰早就惊得不知所措,阿篱连忙挣脱,飞也似蹿过一边。这一下光头男人的刀落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连头带颈,齐平削了去。小喽啰们一片哗然大声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首领你怎么了!” 光头男人脚步摇摆,看向阿篱。她绰了一旁的长矛在手,厉喝:“不……不要过来!我可是学过枪法的!你算哪根葱……”光头男人手起刀落,迳把长矛劈作两断。阿篱蜷缩在地,举着剩下的得半边的长矛,紧闭眼睛等死。 “叭啦”一声,一道红影从天而降,光头男人的刀砍在他身上瞬间碎成两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阿篱睁开眼睛。 “犬夜叉!” “嗯,我刚好在这附近,听到你的声音就过来。” “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真是臭死人了,他身上全都是腐烂的臭味。”犬夜叉以袖掩鼻,嫌弃地说。 阿篱茫然:“啊,咦?” “是你在里面吧,尸舞鸦!”犬夜叉手起爪落,划开光头男人的胸口,裂开处一只叁目黑鸟森森桀笑。 阿篱和小喽啰们惊得哇哇乱叫。 犬夜叉冲着那只黑鸟喃喃:“我猜你在昨晚上就已经吃掉了他的心脏,住进了他的身体里对吧?” 后边一个头裹绑带的男人惊诧道:“已经死了吗?”另一个年长一点的也说:“我早就觉得首领的样子有点奇怪了……” 犬夜叉心内思量:尸舞鸦并不怎么强……但他操纵尸体作战时就很让人头大了…… 光头男人左摇右摆,捡起另一把武士刀直朝他砍去,犬夜叉快步一闪,冲上前喊道:“还不快从这个臭死人的身体里滚出来!”一手刹时捅入男人胸口,阿篱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 尸舞鸦自男人后心口飞出,犬夜叉定睛一看,大为吃惊。 衔在鸟口中的居然是……四魂之玉?! 尸舞鸦舞翅飞出,犬夜叉眼疾手快拽过一旁的断矛丢向尸鸟,气急败坏地叫骂:“可……可恶!你给我留下—————!” 猛然瞧见角落里的弓和箭,他粗鲁地拽过阿篱的手腕,蛮横地说:“过来!” …… “唰——————”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阿篱骑着犬夜叉的背追踪尸舞鸦。 犬夜叉有些恼怒:“你在干嘛?!快把它射下来啊!” 阿篱有些抗拒,这小子又来了! “别这么这么没有礼貌!而且我从来没有用过弓箭……” 犬夜叉“啧”一声,“无所谓的,尸舞鸦是只以人类为食的妖怪,如果它因为四魂之玉而壮大了力量,那无数人都会遭殃!” 四魂之玉?刚刚那个光头男人好像就是从她那里拿走了这个钥匙扣,所以等于说这个钥匙扣就是四魂之玉???不对吧!阿篱有些搞不懂了,这不就是个钥匙扣吗,不管了,有了四魂之玉她就能回家。 再看时,只见尸舞鸦已把玉吞下…… -- 第五回玉的碎片 …… 四魂之玉?刚刚那个光头男人好像就是从她那里拿走了这个钥匙扣,所以等于说这个钥匙扣就是四魂之玉???不对吧!阿篱有些搞不懂了,这不就是个钥匙扣吗,不管了,有了四魂之玉她就能回家。 再看时,只见尸舞鸦已把玉吞下。 “看我试试!”拈弓拉箭,箭矢飞出,阿篱祈祷着能射中,可箭半路就降了下来。 “啊咧?” 说话间,尸舞鸦已进化作助生两翅的巨鸟,口长利齿,脚生利爪。 田梗上忙活了一上午的村人聚集在树下小歇闲谈,路上偶有游人、琴客经过。 穹顶传来一阵似婴儿又似乌鸦的“嘎嘎”怪叫。 “那是……鸟?”眼见得那东西越来越来越大,“好像……又不是。” 近了近了,又近了,居然是一只有人那么大的怪鸟! “那是什么啊!”村民们四散奔起,巨鸟大脚一钩,带起一个小童,边上妇人追上,“啊!小吉!” 犬夜叉二人在后紧跟,尸舞鸦爪上小童哇哇哭泣。 “啐!它已经开始变化了。” 阿篱问:“它抓走那个小孩是要……” 犬夜叉不耐道:“我说过吧,尸舞鸦以人类为食!” “由于带着食物,所以它的行动也变得迟钝了。好机会,我会把他跟那个小孩一起撕碎!” 阿篱错谔,大叫:“笨蛋,不是应该先救那个小孩吗?!” 挨近尸舞鸦,犬夜叉右爪一挥,阿篱从他背上跳下抱住小孩。 他埋怨道:“笨女人你干嘛妨碍我!” 尸舞鸦扭头直冲阿篱张大利口,犬夜叉大喝一声:“啧!散魂铁爪!”砍断尸舞鸦钩住小孩的利爪。阿篱抱住小童跌倒在地。她急急取下嵌在小孩胳膊上的半节鸟爪。 小童吓得躲进她怀里嚎啕大哭,阿篱边安慰他:“小弟弟,已经没事了……”不过须臾,尸舞鸦碎掉的身体,四拼回去,恢复全身。村民惊惶不已。 犬夜叉有些烦燥了,骂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拥有四魂之玉它可以无限复活,杀都杀不尽。不知道四魂之玉在哪个部位。” 阿篱听了怔住,暗暗心惊,难道爷爷给她的钥匙扣真的就是四魂之玉!有了这个她就可以回家了! 有什么东西在妖鸟体内闪了闪,那该不会是……她慌忙叫道:“犬夜叉,我看到了,在翅膀下!” 犬夜叉来不及反应,扑飞上去,一爪堪堪只挨近尸舞鸦的尾巴,尸舞鸦虚晃一身,远去了。 犬夜叉咬咬牙:“可恶!可恶!那家伙打算带着四魂之玉逃走!” 阿篱听了心急如焚,得快点解决它才行。手里尸鸦的半截手爪倒是提醒了她。 再次拈弓搭箭,开如满月。犬夜叉瞥她一眼奚落道:“你射得中才有鬼咧,以你那种差劲的箭术。”叁二村民也不放心道:“要射那么远啊……” 阿篱不作理会,气势如洪,大叫:“一定会射中的!!”言落,箭出。 犬夜叉举目一察,只觉不可思议,箭上绑着尸舞鸦的脚…! 以魂之玉的再生力量,脚一定会往身体的方向前进! 箭直直飞向尸舞鸦,穿破它的身体。村民惊喜大叫:“射……射中了!” 阿篱欢呼:“成功了!” 只见尸舞鸦体内瞬间时迸出万丈紫光,穹顶下无数道紫色光束光飞往四地,闻讯赶来的枫姥姥瞪大眼睛:“啊?!那……那是……” 村民指着问道:“枫姥姥,那道光是……?”白发老者如如不动,暗忖:这下子事情……不妙了…… …… 林内陡然闪出一巨鸟头来,大张利嘴,咆哮着阿篱两人。 犬夜叉摩拳擦掌,藐视只剩下头的尸鸦:“终于想认真打了?那我就……送你上西吧!” 手落处,犬夜叉一掌就将鸟头摁倒在地碾为粉末。一道紫光闪耀飞出,“啪啦”掉地。 “玉呢?!”犬夜叉赶忙寻找。 阿篱拾起,是一块荧紫碎片,“这个该不会……就是……四魂之玉……的碎片吧……” “什么!?”犬夜叉大惊,枫姥姥走了过来,细细查看,“没错,这就是四魂之玉的碎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枫姥姥神色凝重:“虽然不知道为四魂之玉会出现在这里,它明明应该是在巫女椿那儿才对。但是阿篱射出去的箭击碎了尸舞鸦体内的四魂之玉……玉的碎片已经飞落到四处各地了。也许是数十块,也许是数百块……虽然只是一点碎片,但是万一落到妖怪手中极有可能酿成大祸。” 犬夜叉气得直跺脚,“该死的!” 阿篱目瞪口呆,“什……什么么,怎么会这样?”但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把剩下的四魂之玉收集齐然后再…… 枫姥拉过她的手,“阿篱,想不到你居然会拥有灵力,你拥有抵御妖怪的灵力,这也许是你天生的。” “什么?我吗?她指指自己,有些可置信。” 枫姥姥道:“嗯,你射出的箭矢,带有破魔的力量。一般人是没有的。光凭你可以把四魂之玉射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不过你跟这个红衣服的妖怪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嘛……呃……” …… 这几天,枫姥姥时常带着阿篱上溪边演习弓箭。 灌木后走出一背着小儿的妇人。 “枫姥姥,我女儿她……” “这样啊,好,我马上过去。” …… 屋外石水井边叁两孩童撒料喂鸡鹅马猪,屋内紫衣女童卧躺在床。 妇人引着进入,“枫姥姥,这边。” “你说她突然倒下了?” “是啊,早上明明还很精神。” “我看看。” 一股不知那里来的阴风把油灯碗内的火苗吹得左右摇摆。 枫姥面色一重,对妇人道:“你快退下!” 原本卧倒的女童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直立而起,好似有一道看不见的东西把她托起,她整个人浮在半空,眼睛仍是闭着的。 妇人大吃一禁:“飘起来了!” 枫姥姥注意到女孩手腕间有什么在闪光,那是…… “头发?” 草榻上半旧菜刀急剧抖动,立起来飞向女孩,女孩的手好似被操纵了一样劳劳接住,朝两人砍去…… …… “啊这里可真像以前的时代啊……”阿篱在村子里闲走着,身上穿的巫女服让她觉得十分不方便,袖子好长。 天空一碧如洗,偶尔荡过几片微云,搭弓试着瞄准远处的枯枝,射偏了。她索性在田梗上坐下,抬头看看晴空。 咦,怎么有一片落叶被从中分做两瓣? 略感怪怪异,爬起来,右脸突然一丝刺痛。她摸上去,瞅一眼手。 “嘶,流血了。” 再仰头时,骇然不已,只见四方挂满丝线一样的东西,她被围住了。 …… -- 第六回逆发结罗(1) …… 略感怪怪异,爬起来,右脸突然一丝刺痛。她摸上去,瞅一眼手。 “嘶,流血了。” 再仰头时,骇然不已,只见四方挂满丝线一样的东西,她被围住了。 “这些是…头发?” 左上方传来一阵女音:“你看得到啊?我的发笼。” 阿篱寻声望去,见是一个腰间别刀,衣着清凉的妖媚短发女人悬在半空。 阿篱想:这是哥特辣妹风? 女人笑咯咯:“不过光是看得到是没有用的。” 阿篱大声问:“你谁啊?” …… “啊,在去找巫女椿那家伙之前我可得好好打打牙祭……”小树林内犬夜叉藏身暗处目视前方的肥野猪自言自语,“嗯?这个味道是…妖怪,就在村子里。”顷刻犬夜叉拔步便走,叁跃两蹦径到村子来。 “嗯?” 眼见好些个长发女孩手持刀镰利斧浮在半空。犬夜叉俯一落地巡睃一圈,吊儿郎当道:“什么啊,你们搞什么鬼?”女孩一个个举起铁器,犬夜叉舞起利爪,笑道:“有意思,你们想和我动手吗?” “嗯?这不是村里的人类女孩吗?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等等!犬夜叉!不要伤害那些姑娘。”枫姥姥捂住肩膀边往这边爬边叫道。 犬夜叉一跃到她身边,四脚着地蹲下问:“枫老太婆 ,你怎么浑身是血?” 枫姥姥:“你就不能换一种说法吗?” …… “不能伤害她们?!她们想杀我啊!”犬夜叉忿忿地说,“她们只是被人操纵了。我不知道背后操纵她们的人是谁。” “什么,本大爷才不管这些事呢。”犬夜叉躲过一个朝他劈刀蓝衣女孩,顺势又躲过另一个。 枫姥姥叫道:“犬夜叉,对,就是那样!把头发……先切断操纵那些女孩的头发!” “头发……我没看到有什么头发?嘛,总而言之我先……” …… 唰啦唰啦 几粒沙石溅上老婆婆衣襟,犬夜叉两腿大开努力刨土。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犬夜叉说着就给她推到土坑里,“看你这个人类这么可怜,我就把你埋了吧。” 枫姥姥一脸无语:“喂,我还没死呢。” 犬夜叉又去树根下抱来一捧落叶,满不地乎道:“我只是暂时把你放在这里,我没忘记的话,会把你挖出来的。” 枫姥姥半信半疑,问:“真的吗?绝对不要忘记哦。” 犬夜叉哼哼一声就要走,枫姥姥赶忙叫住:“犬夜叉,你可千万不能忘记。” 他终于不耐烦地回说:“知道啦,知道啦!” …… 水田里蹦出一条小鱼,扑通一声又跌下去。 “我叫逆发结罗,不你记不住也没关系。因为你即马上就会死了!哈哈哈哈哈!” “阿篱—————!” 一道红影闪过,“犬夜叉,小心!这……” 话音未落,他已经跃至她面前,发丝一碰他身自动断裂。 “犬夜叉,你看不到吗?” “什么?” “就是这个,这些头发啊。” “什么啊,在哪里?” 阿篱暗想,他为什么会看不到呢……她指指脸上的伤口,说:“我这个就是被头发刮伤的。” 犬夜叉凑近一看,“什么啊。”脱下火鼠外袍兜头给她罩住。 “犬夜叉?” “裹好了,这衣服可以护好你,这个女人是谁啊?” “她说她叫逆发结罗……” “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怪。” 逆发结罗晃动手指,妩媚一笑:“把四魂之玉交出来……咦,好漂亮的银发,呵呵呵,我要得到它。” 阿篱惊叫:“啊,快跑!” “什么?啊!哎呦!”犬夜叉揉揉屁股,“该死的,什么东西!” “犬夜叉,你看不到,那是一大股头发!啊左边,又来了!”阿篱忙道,他堪堪躲过,左边两人合抱不过的大树瞬间炸裂。 “右边,犬夜叉!” 他一把将她背起,只听她道:“啊!太多了!前面一团都是!来了,前面!” “后面也有吗!?” 犬夜叉负着她左避右闪,上蹿下跳,勿忽一下感觉有什么紧缠上他的手腕,接着又有什么东西把他托吊在空中。阿篱从他背上直摔下来。 “发团,是一个巨大的发团,那就是妖怪的巢穴吗?”她盯着那一团黑物暗想。 逆发结罗在空中过两个跟头弹到发丝上,道:“啊啦,抓到这么棒的猎物了。你是犬夜叉对吧。” 犬夜叉咬牙:“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早就听过你的传闻,有个叫作犬夜叉的半妖。我会把你杀掉,然后再剥下你的头皮。” 犬夜叉冷哼:“你想要解决掉我?你才是呢,我要让你后悔出现在我面前。”他奋力一挣,扯碎束缚住四肢的厚实发团,攀过一股发团朝逆发结罗冲去。 逆发结罗身形一闪,凭空抓过一把血红发梳,一道发团灵蛇一般向他劈去。 犬夜叉回头:“每次都是同一招!啊…呃!”他再次被绑缚,埋怨着:“真讨厌!” 逆发结罗飘至他身后,抚住一头银发道赞叹着:“真是漂亮的银发啊,不过没有好好保养呢,分叉那么多。” 犬夜叉恶心坏了,狠狠叫道:“少啰嗦!”奋力一挣,回首给她一爪。 逆发结罗倒滑下去,踩住一股发团盘旋回弹而至,抽出武士刀在他胸前划了一下。犬夜叉闷哼一声,鲜血迸溅。 阿篱吃了一惊口里忍不住道:“犬夜!”又急急捂上嘴。 逆发结罗狞笑,舔了舔刀身的血,道:“就这样把你切掉剁碎吧。”说罢直朝犬夜叉而来,霎时一道箭矢擦擦过,她立刻停住。 “快点犬夜叉放开!要不然这次我一定会射中你。” 逆发结罗望去,是那个人类女孩…… 阿篱紧紧拽满弓,见她毫无动作,愤愤道:“还不快放开他!” “哼,还说要我放了犬夜叉,你们俩感情可真好。” 被吊在那里的犬夜叉气鼓鼓的叫:“傻瓜。不是说了让你别管我,赶紧躲起来了吗!” 逆发结罗拈刀掂量:“虽然看起来很一般,那个女孩的头发我也要了吧。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居然敢说我的头发一般!”阿篱怒从心起,“我可是每天都有护发!不要说那么失理的话!”说着竹箭早也流星似发出,堪堪擦过犬夜叉头顶。 …… -- 第七回逆发结罗(2) …… “你居然敢说我的头发一般!”阿篱怒从心起,“我可是每天都有护发!不要说那么失理的话!”说着竹箭早也流星似发出,堪堪擦过犬夜叉头顶。 犬夜叉睁圆金眸,凶巴巴的骂着:“你到底瞄准了哪里!!蠢货!” 箭矢恰好落在逆发结罗身后巨形发团上,只见箭尖埋入处一片荧紫光晕开,越来越大,一瞬间强光发散,亮如白昼。无数头接长发的骷髅掉落。 阿篱惊呼一声。 逆发结罗捧住脸发着牢骚:“好过分,那是我的猎物啊!” “是那些被杀的人的头吗!”犬夜叉大叫道。 “你的脑袋也会马上加入其中,一头那么漂亮的银色头发,操纵起来一定很有趣。”逆发结罗手执红梳,“不过在那之前,那边的女人,你很可怕,赶快去死吧!”右手一挥,五道焰火齐出,迳往阿篱来,她躲闪不及,扑倒在地,火团在她四周舞动。 逆发结罗洋洋得意,咧嘴一笑:“怎么样?我的「鬼火发」,它会一直烧到你的骨髓里的。” 阿篱一声惨叫,逆发结罗背身尖酸道:“活该,这就是你破坏我巢穴的惩罚……那个女人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犬夜叉挣脱不得,怒骂:“该死的!” “你很伤心吗?真可怜。”逆发结罗皱紧眉头,把手搭在腰间太刀上,刻薄地说:“我马上就让你跟她一样,去阴间相聚吧!”话落拔出太刀,飞也似冲向犬夜叉。 犬夜叉连张利爪,去胸口伤处用力一抓,满手腥红,横臂一劈。 “飞刃血爪!” 逆发结罗登时目瞪口呆,五片弯月型红刃直朝面门而来,一刹那被削去右手。 犬夜叉寻侧望去,颇为自得,道:“头发松了!这样一来,你就不能操纵头发了吧!” 逆发结罗火冒叁丈:“臭小子,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别人笑话我可不管。”周围颅骨发出桀桀怪声。 逆发结罗怒火中烧:“游戏结束了!”口衔血梳,左手操纵发丝,数颗骷髅头直向犬夜叉去,犬夜叉一拳一个将其打碎,逆发结罗那被砍掉的右手握刀俯冲过来,他侧身一闪躲过。 逆发结罗奚落道:“真可惜,差一点砍下你的脑袋了。” 犬夜叉大骂:“你别做梦了!”一爪再向她挥去,数颗颅骨挡住,接下他的飞刃血爪。 那把刀不知何时飞过,直直从犬夜叉后背捅入。他痛呼一声,跌下地去。 发丝过处,为逆发结罗复原右手。她心满意足的说:“果然是半妖啊,半妖就是半吊子。” 犬夜叉倒地怒目切齿,“可恶!” “真可怜,你想用四魂之玉变成真正的妖怪对不对?”逆发结罗降下,道:“不要动,我要小心地砍下你的脑袋。这样才不会让血弄脏了你一头漂亮的银发。” 犬夜叉大喝:“开什么玩笑!”一手狠狠插入她的胸口,“切,不堪一击!” 逆发结罗一脚踩上他的右手,斥骂:“你真是不要脸!居然把手伸进才见面不久的女人胸口里。” 犬夜叉大吃一惊,这女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到底哪里才是她的要害! 血梳上的发丝陡然断开,逆发结罗愕然,扭头望去,骂道:“那个女人!”左手一扯,正在努力朝巨大因黑团上爬的阿篱被摇得稳不住脚。 犬夜叉眼极手快捡过逆发结罗抛在一旁的太刀,向她砍去。 “你分什么心啊!” 逆发结罗背上上中刀,瞬间几道发丝笼过,伤口当时愈合。她大发雷霆:“臭小子,你很烦人啊!” 犬夜叉被发团往后拖去,他讥嘲:“怎么被砍都毫不在乎的你现在竟然这么慌张,是不是那边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东西啊。”逆发结罗愁眉蹙额,阿篱在那边闻言,指着不远处问:“犬夜叉,那个红色的骷髅头里好像,好像有东西!” 他反问:“红色的骷髅头?” 逆发结罗惊骇,拨身便回。犬夜叉一发撕碎手腕上的发团,飞身跟上,叫道:“别想跑!” 逆发结罗空中一舞左手,大叫一声:“发槛!” 发团跟随而上,阿篱也在其中,错然抓上一个颅骨的眼部,浑身发怵。 “觉得恶心的话就放手!”逆发结罗道,太刀直向她刺去。阿篱心惊,砍在火鼠裘上。 逆发结罗一招手,发团勒住她两手腕。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会受伤!” 阿篱回过神来,暗暗自惊:对了,刚才被火包围的时候也是。这件衣服保护了我吗? 转眼发妖已到眼前,“你的身体明明看起来只是普通人类,不过换这一招怎么样啊!” 逆发结罗掣电一般弹开,瞬息一条发丝缠绕住她的脖颈,喘息不得。 正得意间———— “飞刃血爪!” 数道红刃自背后涌来,逆发结罗不防被击了个正着。发团没了支力瞬间倾倒,阿篱滑落。 犬夜叉忙忙跑过去,嚷嚷:“你别晕倒啊!已经没有余力顾你了。”一发抱起她降落下去。 发团甫一及地,地动山摇,激起大片尘埃。犬夜叉将她牢牢护在臂弯里。 “啊!犬夜叉危险。” 刀剑划破空气的簌簌声比及而来,犬夜叉躲闪不及正中右胸,摔倒在地。刀一时抽离。 “呃啊!” 逆发结罗嗤笑:“哼,我可是不死之身!啊!什么!” 阿篱持箭奋力敲击血色颅骨,边戳边骂:“就是这个!从这个头里冒出来了这么多头发直接连到结罗手上!” 逆发结罗横眉倒竖,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女人,我非杀你不可!” 太刀将要劈至阿篱头顶,她使劲一捅,颅骨皲裂,结罗猛然间化作飞沙,散为尘埃。 阿篱大口喘息,骷颅骨中捡起那半把血梳。 “这个就是逆发结罗的真面目吗?”犬夜叉捂住伤口道。 “有红色的梳子……” “啊,是给死人化妆用的梳子,厌倦了给死人梳理头发的梳子变化来的。在这个时代,一把梳子变成妖怪也并不奇怪……啊呃!” 阿篱大惊失色:“犬夜叉你的伤好重!因为你把这件衣服借给我才……” 犬夜叉咬牙支撑起身道:“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件火鼠裘。” “啊!你已经好了吗?这么快!”阿篱一手拍向他的后背,他磕磕巴巴,语不成音倒地不动。 “你痛的话就说啊。” “少啰嗦!” …… “啊话说……都这个时候了……犬夜叉……赶紧想起你还把我埋在这里啊!” …… -- 第八回妖兄杀生丸 …… 满月之夜,清辉遍撒。 绿色小妖抱着有它几倍高的木杖叫喊:“杀生丸大人!桔梗大人!” “这里吗。”身姿修长的白衣男人淡淡道,月光铺就处,只见此人双丹凤金眸,眼角微微上挑,本应风情万种却冰若寒泉。 四围狼群聚集嚎叫 …… 那把刀他势在必得 …… “你要帮我疗伤?才不需要!”犬夜叉七竖八的倒在树枝上挥挥手。 “不行啦,你不是受了重伤吗?快下来。” “我才不呢。” “快点下来!” “真烦啊,你要搞什么鬼啊?”犬夜叉跳下摆出臭脸道。 “你上次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吗?” 犬夜叉一听不乐意了,嚷起来:“话说在前面,那最后可是我打赢的!” …… 叁两村童围着枫姥姥叽叽喳喳。 “枫姥姥你的伤好了吗?” “没关系,已经好很多了。” …… 阿篱骑上去扒他的衣服,两个挣扎不下,犬夜叉推开她。扯开衣口,裸露上身不耐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只见胸膛上早一片光洁,阿篱大为吃惊:“已经愈合了?” …… “枫姥姥,他们在做什么?”孩童扯住老者问,“啊,小孩别看。” …… “受到那么严重的刀伤,竟然一点疤都没有,真历害。”枫姥姥赞叹。 犬夜叉整理衣襟,满不在乎地说:“不要拿我跟你们人类比,就算你们夸奖我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一旁的阿篱不免有些感伤起来,犬夜叉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半妖到底是什么呢? “哎哟!” 犬夜叉一巴掌拍上胸口,定睛一看。 “什么啊,冥加老头。” “跳蚤爷爷?” “喂,有什么事吗?跳蚤老头。” “我好想你呀犬夜叉少爷!” …… 日暮平西,橘光染就大地。 小木屋内,暮光透过窗户将满室涂满落霞的色彩。 “有人想挖我老爹的坟?” “于是冥加我坐立不安就赶来了。” 犬夜叉眯起眼,“应该说,是你抛下坟墓过来逃命才对吧?” “啊,没关系,那里只是个墓碑,其实老爷的遗骨埋在了别的地方。” “嗯?那老爹的遗骨埋在哪里?”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冥加摇摇跳蚤脑袋。 犬夜叉单手支脸,漠然道:“你这个守墓人可真了不起。” 枫姥姥问:“犬夜叉你的父亲是什么妖?” “我们老爷那可是盘踞西国,门名震海外的犬妖。” 犬夜叉别开眼:“我已经不记得了。” “老爷可是十分强大的犬妖啊,他的鲜血比任何妖怪都来的要美味。犬夜叉少爷也继承了那了不起的血脉。” 阿篱好奇地问:“那他的母亲呢?” 冥加道:“夫人也是个非常美丽的……”没说完就被一脚踩上并用力碾了碾。 “喂,犬夜叉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阿篱忿忿不平,“我母亲早就死了!”犬夜叉掀帘而去。阿篱疑惑:“什么?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不知道。”枫姥姥道。 “我只是问了下他母亲的事吧。” 冥加叹息:“每次提到夫人,犬夜叉少爷都会变成那个样子。” 火光映衬着枫姥姥那张布满沟壑的脸,阿篱若有所思,跟上。 …… 夕阳已去,皎月已至。 “父亲是大妖怪的话,犬夜叉是半妖。一半是妖怪的话,另一半就是人类。对,刀刀斋老爷爷上次也是这么说。所以才……一半是人类,而不是完全的妖怪,这是犬夜叉的自卑之处。他的母亲是人类……”她看这犬夜叉端坐树梢的落寞背影想。 「我母亲早就死了」 因为母亲是人类,所以才讨厌母亲?他真的那么讨厌他的妈妈吗…… 阴风肆起,树叶翻飞。 “阿篱,趴下!”被人一下摁倒,面朝泥地,她抬头嗔怪:“犬夜叉!” “好强的妖气!” 圆月中一点晕黑,阿篱喃喃:“那是……牛车?有个女人坐在里面……犬夜叉?你怎么了?” “母…母亲…” 霎时浓云盘旋,车内女人被锁链一梏痛苦低吟。 “老妈!”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亲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又听车内女人不住呼唤犬夜叉,苍穹一把巨手连人带车握住,碎于掌中。 黑暗中闪出两个灯笼大似红光,竟是一头额长双角的巨兽。 犬夜叉暴怒,火急火燎跑去。 “可恶!” 一团红火迎面扑来,他连忙闪过。 巨兽臂上的绿色小妖“切”一声。 “邪见,杀他之前先把话说清楚。” 小妖怪怯弱道:“是……是。” 犬夜叉看清来人,恍然大悟,愕然道:“是你,杀生丸!” 巨兽肩头的白衣男子冷漠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啊。” 只见他身旁一美貌女子微微冷笑: “犬夜叉,怎么只记得哥哥,不记得姐姐呢。” 犬夜叉瞪她一眼,咬牙切齿:“桔梗!” 阿篱十分吃惊:“他们是……你的哥哥姐姐?” 杀生丸眉目一皱,面露厌恶,道:“这不是人类的女性吗。”居然长得与桔梗如此相似……真是有意思。 阿篱有些害怕,反问:“那又怎样!” “犬夜叉,你跟人类搅和在一起还真是相配啊。有个人类的卑贱之物当母亲的半妖,犬妖一族的耻辱。” 犬夜叉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气呼呼的喊:“杀生丸,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蠢货,我才没有那种闲工夫,我要知道父亲墓地的位置,才会来问你。” “该死的!上次我就已经说了我不知道!” “半妖,你就闭上嘴听吧。看得见却看不到的地方,真正的守墓人绝对见不到的地方。那就是父亲墓地地线索。” “杀生丸,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 桔梗挑眉,杀生丸不以为意,道:“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你母亲受点苦了。” …… -- 第九回墓地所在 яοúsんúщúろ.℃οм …… “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 桔梗挑眉,杀生丸不以为意,道:“这样啊,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你母亲受点苦了。” 绿荧光鞭打下巨兽头脸,巨兽握紧利爪,掌中女人疼吟。 犬夜叉看了心疼不已,大吼:“你是不是傻!我老妈早就死了!你以为这种障眼法能骗到我吗!” 杀生丸意味深长笑道:“障眼法啊……” “无知的家伙,把亡灵从死者之国带回现世,这对杀生丸大人来说轻而易举。亏我们还特地复原了她的肉体。”邪见阴森怪笑继续说:“如果连她亲生儿子都不相信,好不容易重生的母亲一定很落寞吧。” 十六夜招手:“犬夜叉……” 他动摇了,这真的不是障眼法吗…… 女人凄惨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我已经死过一次的……啊!”小鬼一时用力拽紧锁链,女人痛呼。 犬夜叉再也无法忍受,飞身过去使出一招散魂铁爪,劈断巨兽手臂。ⓧfàdIàл.Ⓒoℳ(xfadian.com) 女人落地,阿篱忙去扶她。 “阿篱快带我妈走!” 杀生丸舞起光鞭劈向巨兽,寒声道:“谁都别想走。” 巨兽疼痛,巨爪伸向女人。犬夜叉惊恐,急急奔去。刹那巨兽的尖锐利刃贯穿了他的背心。 十六夜双手中燃起光圈,抵住犬夜叉的胸口,顿时迸出强大光芒,照耀得如同白日。 强光消处,叁人具无。 桔梗双手环臂狞笑:“哼,那小子上钩了。” “两位大人,这件事就包在我邪见身上了。” 杀生丸攒眉,斜它一眼,面无表情道:“居然叫我陪你们演这么无聊的把戏。”他阴鸷一笑,目视前方,道:“要是这次失败的话,我就杀了你。” 邪见跌倒在地,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道:“包在……在小的身上!” …… 一片悠悠庭院处,荷花在湖心开得正好,鸟鸣莺翠。瞥了一眼昏睡在一旁的阿篱,犬夜叉东张西望:“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世与彼世的交界处……娘就是从这里回到那个世界的。”丛中走出十六夜,她感叹着:“犬夜叉,你长大了好多呐……” 犬夜叉到是一脸的平静,道:“说得也是,老妈死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毛头而已。” “对不起,你一定伤心很久了吧。” “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犬夜叉……” 阿篱悠悠转醒,由不得被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感动到……等等!为什么湖水倒映出的犬夜叉妈妈的影子却没有脸!这是为什么呢,好恐怖!难道,她不是犬夜叉的妈妈?!诶?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也发不出声、声音!犬夜叉快点发现啊!!水面映不出那女人的脸,所以她绝对不是你的妈妈! …… “犬夜叉,现在娘必须回到那个世界了……” “啊,是吗,老妈要走啦……” 十六夜手心捧出一朵荷花,瓣子飞散,滑入水中。 “犬夜叉,你来看一下水面。” 他蹲下身去,水面荡出一圈一圈涟漪。涟漪中心的居然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你还记得吗,在你小时候……”十六夜从身后揽住他“娘常常这样抱着你的事情……” 犬夜叉终于发现了,没……没有脸!?她没有脸! “你是谁啊!!” “我可爱的儿子呀……你是好孩子……让娘好好的抱抱你……”犬夜叉一发推开她骂道:“臭女人你想干嘛!” 那知女人早也眼疾手快插入他的肩胛骨里。犬夜叉顿时动弹不得,可恶!这女人…… 独独剩下女人哀怜的叹息:“别在离开我了,和娘合成一体吧……” …… 阿篱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被铁链锁住的!周边的静谧影色霎时化为泡影。这里是……沼泽地?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幻像!! “阿篱,你要振作起来。我是跳蚤爷爷冥加。”它在锁链上蹦哒一下“好可怜哦……被锁链绑得无法动弹吗……”啊不好他现在又想吸血了,把尖嘴钉入阿篱脸上。 “噗叽”一声,阿篱一掌拍下,说:“真多谢哦,托你的福我终于能动了。” …… “嘿咻!嘿咻!”邪见划条木舟正往此来,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呜啊?”犬夜叉半个身体都快被嵌进女的身内了?! 邪见忙从木舟上蹦下,跳上岸边的草垛,一劈敲在女人的头上,喝斥:“小心点无女,要是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无女头歪歪,叫声:“邪见大人……” “探查出来了吗?犬夜叉和杀生丸大人父亲坟墓的所在。” 躲在灌木从后的阿篱暗想:原来那个叫邪见的家伙是杀生丸的手下…… …… 水,好多的水,温暖的水。 犬夜叉只觉得自己浑浑沌沌,好像回到与老妈合而为一的状态。 耳旁似乎能听到老妈的温暖呢喃: “快想起来吧!犬夜叉你父亲的坟墓在哪里?” “不……不知道……” 她继续引诱:“仔细地想一想……让娘看看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右边的……黑珍珠……” …… “右边的黑珍珠?完全不懂什么意思。”邪见道。 无女起了侧隐之心,道:“邪见大人,如果继续探查的话,这孩子的灵魂会崩溃的……” 邪见冷哼:“我是不在乎他崩溃不崩溃!要是没查出来的话我会被杀生丸大人打死哩!” “呜哇哇────!”冷不防被人一脚踩扁了头。阿篱横手抢过人头杖,丢在一旁,把他踢下沼泽,“扑通”一声激起大片水花。 她冲着无女大叫:“你快放开犬夜叉!” 无女退后:“不。”阿篱扑上去,拽上犬夜叉的一绺白色。阿篱惊骇,犬夜叉逐渐被吸进去她的身体了了……我该怎么办!? 冥加扒住她的耳朵说:“阿篱,快唤醒犬夜叉少爷的魂魄!” “诶?” 他继续道:“那个叫无女的妖怪,是由许多在饥荒、战争中失去孩子们的母亲的怨念结合成的。只要唤醒被无女妖术拥抱住的灵魂,身体就可以分开了。” “唤醒灵魂?我要怎么做……”她问,无女像怕被人抢走心爱之物似的抱着犬夜叉快速后撤。 “哎呦!”阿篱脱了手,倒在水边。 无女心满意足:“好高兴,你马上就要跟娘合为一体了……” 咦? 阿篱留意到水面里倒影的是被无女拥住的……幼年的犬夜叉?那就是无女妖术的真相吧!只要消除那个影相…… -- 第十回牙刀铁碎牙 …… 阿篱留意到水面里倒影的是被无女拥住的……幼年的犬夜叉?那就是无女妖术的真相吧!只要消除那个影相…… 抓起人头杖把向水面,犬夜叉登时清醒,从无女体内脱出。 阿篱上前问道:“犬夜叉,你怎么样?”他大口喘息,愤愤然:“啧!可恶……真可恶!” 惊魂方未定,一道清冷男音传来 “犬夜叉,我知道墓地在哪里了。” 顷刻间来人掐住他的脖颈,阿篱吓得魂消胆丧。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难怪我杀生丸都找不到。”他单手毫不费力将他举起,犬夜叉被捏住咽喉,极力挣扎:“杀,杀生丸……该死的!” “我们父亲还真是想了个绝妙的藏墓之处呢。”他轻轻一笑:“右边的黑珍珠是吗……父亲大概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尸骸,所以才把墓地藏在那里吧……” “臭小子!你从刚才开始就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杀生丸凤眼微眯,了然于心:“看来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了被托负了,既然如此,跟为兄我……” “一起去祭拜父亲的坟墓如何。”话落,并起两指直直插入犬夜叉右眼。 冥加大惊:“犬夜叉少爷!” “住手啊!” 指间染血,夹出一颗黑珠来。犬夜叉倒地,阿篱忙过来看察。 杀生丸冷冷一笑:“哼……难怪我搜遍地底,却怎么也找不到……寻找墓地的线索就只有一个,看到见又看不到的地方。「真正的守墓人」绝对无法看到的地方,那就是被封印在你右眼的黑珍珠。” 犬夜叉捂住右眼撑起身,气恼道:“该死的,为了这种小事你就叫人假扮我老妈吗!” 无女孤零零地垂卧一旁,他怒冲冲地飞扑过去:“不可原谅!” 杀生丸身形一闪,轻舒利爪,漫不经心道:“我允许你继续挑战我。” 一瞬间,华服遮目,原来是无女为犬夜叉挡下这一击,碎的只剩一个头。 阿篱有些惊讶:“无女……用身体保护了犬夜叉?” 冥加道:“无女是由母亲思念孩子的感情凝结成的妖怪……所以保护孩子也是无女的天性。” 犬夜叉盯着肩头的碎衫,亦惊得说不出话。 “孩子啊……”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只鼎灰锦靴踏碎了头。 杀生丸居高临下:“无聊的天性。” 阿篱恼火,愤愤不平,骂着:“喂,你太过分了!” 冥加吓得赶紧阻拦:“哇!啊!阿篱,别忤逆他,否则连你也会被杀的。” “但是……” “嘿咻!嘿咻!”草地窸窸窣窣,邪见吭哧吭哧跑来,“啊!杀生丸大人,我把人头杖找来了。” “下再弄丢,我就宰了你。”拿过人头杖,点上那颗珠子,“呵……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人头杖男面发出一阵悚笑,邪见道:“老翁笑了,坟墓要开了!” 由珠子内部发出一片黑光,形成一个漩涡,笼罩住杀生丸,不见了踪影。 流光慢慢缩成一个小圈,阿篱想:要消失了? “犬夜叉少爷,快趁入口没封闭之前进去。杀生丸少爷恐怕是想独占令尊的财宝。” “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冥加大声道:“怎么这么说呢?太可惜了!” “少啰嗦,我又没说我不去。”他扯下肩头的碎布,气哼哼的:“杀生丸那混蛋……我要杀了他!阿篱那边很危险,你留在这里等……咦?” 她已经爬上入口,回头对他说:“你还在蘑菇什么呀,要去就快!” 犬夜叉:━Σ(?Д?|||)━ “喂,杀生丸在里面诶!” “所以我要去揍他一顿!” …… 这一切都落到远方树梢中的一双褐色眼眸里。桔梗面无表情,那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那把宝刀,她不需要插手,兄长杀生丸一定会夺来,到时她再……至于那个女孩,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叫做阿篱的女孩到底是…… …… 这一个巨大的兽类骨骸想必就是斗牙王的尸体了。 “那……那骨骸就是你爸爸吗?” “用眼睛看就知道吧。” “怎么可能知道嘛,那么大的……额……” 冥加趴在犬夜叉脖上道:“因为他是经年累月修炼的打妖怪,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犬大将把宝刀藏在自己的尸骸中……杀生丸少爷他们要抢夺的就是那把刀。” 骸骨肚内,杀生丸目光灼灼 “我终于找到你了,藏在父亲骨骸中的宝刀……轻轻一挥便可斩杀万千妖魔的牙之剑……铁碎牙。” “听说铁碎牙是用犬大将的牙齿磨成的宝刀。所以只要得到这把刀……就相当于继承了他的妖力……”邪见嘟囔。 电光闪动,小绿妖怪大叫:“哇啊────!”铁碎牙好像在是排斥杀生丸一样,“拔……拔不起来?!” 杀生丸目无波澜,看了一眼掌心:“想得真周到,竟还设下了结界。” 犬夜叉一声大喝,从天而降:“杀生丸!我们的决斗还没结束,散魂铁爪!” 利爪到处,刨碎了一地颅骨。杀生丸翩然闪过一侧,银发飘飘,两手拢袖,嘲弄道:“怎么了犬夜叉,你就这么想自掘坟墓?” “哼!” “难道说,你也是为了宝刀铁碎牙而来。” “铁碎牙?” 冥加急叫:“犬夜叉少爷把铁碎牙拔出来!”他斟酌了一下,头上冷汗直流,说:“杀生丸少爷,你是不是拔不出铁碎牙。” “若是换了犬夜叉就能拔得起来……你是这个意思吗?” 冥加掰着犬夜叉的脖子理直气壮:“那当然!老爷把墓地托给犬夜叉少爷就是最好的证明。犬夜叉少爷,快!” “切!我对那种破破烂烂的刀子才没有兴趣!”犬夜叉怒不可遏,一跃而起,“杀生丸你竟然把我当白痴耍弄!” 他眼也未眨一下,早闪过一边,“半妖,你在描准哪里?” 犬夜叉扑了一空,扭过身来又是一猛扑。 衣袂翻飞 “呵,犬夜叉你的攻法还是那么幼稚。” 冥加终于受不了了,跑到犬夜叉的耳边扯着嗓子喊:“犬夜叉少爷!赤手空拳是赢不了的,把刀……” “少啰嗦!” 阿篱在上边看得热血沸腾,给他鼓劲道:“犬夜叉,快把刀拔出来!因为杀生丸拔不出那把刀。如果你能拔出那把刀,那他的脸就丢光了!快!羞死他!” …… 武藏枫村,炊烟袅袅。 “哦犬夜叉父亲的坟墓就在黑珍珠里呀……可是为什么阿篱能拔得出铁碎牙呢……果然你……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吗?”枫姥说着。 冥加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我是这么想的,因为阿篱是人类所以才拔得出来……铁碎牙本来是犬夜叉的父亲为了保护身为人类的妻子而锻造的妖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怜爱、保护人类的心意,就无法使用那把刀…… -- 第十一回相逢之前的命运恋歌 …… 武藏枫村,炊烟袅袅。 屋中几人围坐囲炉里。(囲炉里:一种地炉,坑炉。) “哦犬夜叉父亲的坟墓就在黑珍珠里呀……可是为什么阿篱能拔得出铁碎牙呢……果然你……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吗?”枫姥对阿篱说着。 冥加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我是这么想的,因为阿篱是人类所以才拔得出来……铁碎牙本来是犬夜叉的父亲为了保护身为人类的妻子而锻造的妖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怜爱、保护人类的心意,就无法使用那把刀…… 阿篱忽然想起来在当时危急之间,犬夜叉对她说: 「反正我会保护你啦」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刀才开始有反应……所以杀生丸是对人类毫无慈悲之心才没有办法使用铁碎牙吧…… 犬夜叉坐在外头树杆上叽叽咕咕:“怎么回事啊?又恢复成原来破破烂烂的刀子了。”又挥了挥铁碎牙,还是老样子。 “喂,犬夜叉!”阿篱在底下叫他。 他翻身一跃下树,“哦,干嘛?” 阿篱伸出一根指头,示意自己,说:“你今后也要用那把刀保护我哦。” “哈?”他敲敲她的脑壳。 “叩叩叩”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在保护你吗,我犬大爷会保你完好回家的行了吧。” …… 好像从拿到铁碎牙那天开始,阿篱觉得犬夜叉就不敢正视她的脸了……是她的错觉吗?偶尔又会以一种奇怪和眼神看着她,犬夜叉到底在隐瞒什么呢?是想到了以前要杀他的姐姐桔梗吗?可是当她寻问他时,他流露出的不是憎恨的眼神。面对要杀死自己的异母之姐,他应该是讨厌才对吧。而且上次那件事,他对杀生丸的态度跟对桔梗的明显不一样。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算了不管这些,她搂了搂在收集四魂之玉旅途中遇到可爱小狐妖七宝沉沉睡去。 …… 一片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如坠深渊。 “犬夜叉!”是熟悉的女声,是直直朝自己辟来的剑。 可恶……是、是谁…… 阿篱?! 不、不对!那个是……桔梗!玩弄了他一番的女人…… 蓦然觉来,月明星散,薄雾浓云。犬夜叉挠挠头,小声嘟囔:“是梦……可恶……害我想起以前的事。” 伙伴正在树下酣睡,篝火吱吱,偶尔发出哔啵声。他仔细端量阿篱的脸,实在长的太像了,跟桔梗…… 桔梗…… 那之前 那一天,在那个暴雨雷闪的夜晚,她浑身带血向他求救,他帮了她,这是他们的初遇,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的日子里,她换上巫女服,带着他融入人类的生活,他一直跟着她。看着她与村童游戏,看着她为村民疗伤,看着她安慰老幼,看着她在泉边洗浴、看着她教他习字…… 她对他说,虽然自己是妖怪,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反而比较像人。一开始他对此嗤之以鼻,直到那次她为救婴孩被刺穿胸背。 也许是从那时他就已经沦陷了,或者更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时他差点就要疯了,他不想她死。明明是妖怪,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可他就是不愿让她受一点疼。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已经这么在乎她。 …… 这像一个美梦,一个易碎的美梦。 …… “犬夜叉,出来吧,你在那里对吧。” 桔梗又一个人独坐草坡远眺,他不情不愿的跳了出来。傍晚的凉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在她身边别扭地四脚蹲下。 “我们说说话吧。” “哈?” “犬夜叉,我看起来像什么呢?像人类吗?现在。” “诶?你在说什么啊?” “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人类的……我并不喜欢像妖怪那样……我不喜欢满手血腥……因为这样所以我被家族当成反叛者追杀……”风把她的发带吹得一晃一晃…… 后来他们也曾在映衬满霞光的水湖泛舟,芦苇荡荡,水禽咕咕。她在舟里,他为她撑船,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这就是永恒的。 他抱了她,她亲吻了他。最后一丝霞光,怯怯地飘落在他们身上。 …… 这是第二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往日的创伤好像在渐渐被抚慰,他觉得自己的冰冷的心开始变热了。 …… 他会在夜晚偷偷守着她的屋子,会在土匪为难她时提前解决他们,会在除妖时先她一步……他只想呵护她、守护她。 ……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晚化作泡影。他记得,是在她问完他父亲坟墓的第二天。除妖归来,看到的只是村子里满目的火海以及无数横尸。 无数尸体全被划成两半,血水成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当想到的是──── 桔梗 桔梗有没发生什么事,她是不是……他很担心。 他在村子里四处寻觅她的踪迹,然后他就找到了立于火海之中的她。大片的红稠在她的白衫上开满了绚丽的血花……但那不是她的血的味道,那是…… 他讷讷的发言:桔梗…… 就听她道:“犬夜叉,闹剧该结束了。” 那声音是她的,但又不似她的。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煦,只剩下无尽的寒冷。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声音对着他。她的瞳孔里,除了倒映着的火光还有寒冷酷刺骨的杀意,那明明是,在平常会对他笑吟吟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他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半妖。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力气,原来你根本不知道墓地所在……” 什么啊……墓地?老爹的墓地?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此?他忙忙跑过去想问清楚。 “别过来,半妖。” 他不动了,为什么叫他“半妖”?为什么要叫他“半妖”? 又听她用那凛冽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犬夜叉,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呵呵呵。”她以手托腮,眉眼尽含嘲讽,“我可是你的异母姐姐啊哈哈哈。” 他彻底呆住了。 她撕下巫女衫,露出霜色铠甲来,风姿飒飒。 手中一把利剑直直指向他 “既然不知道父亲坟墓所在,留你做什么。” 然后就是…… -- 第十二回奇奇怪怪的法师 яοúsんúщúろ …… 薄雾笼月,浓云遮星。 …… “啊呀────啊呀────!不好了桔梗小姐!杀生丸大人被犬夜叉砍掉了一条手臂!那把铁碎牙只有犬夜叉能使得了……啊呀!”小绿妖怪咋咋呼呼,慌慌张张举着有它叁四倍那么长的木杖东倒西歪奔走过来,不巧一跤滑下山坡跌翻在溪里咕噜咕噜。 …… 真是意想不到啊……桔梗仰面观穹,杀生丸居然没把宝刀铁碎牙弄到手,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东西……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邪见灌了好几口水,湿淋淋爬上来,甩甩衣袖:“呼,桔梗小姐?” 桔梗背手面月,懒懒地道:“哥哥要是知道你跑我这求助,回头就能立马剁翻你。哥哥的脾气你也该领略过的。” 邪见当场吓得冷汗直流,身体筛糠似地抖:“啊!是,我、我明白了,我绝对不会对杀生丸大人说我来桔梗小姐这里求救的事!我现在就去找杀生丸大人!” …… 今日又是个大晴天,云也在静静地飘。 平城内,某家府中。 “这次来的真的是德高望重的法师吗?” “呃,他是这么说啦。”ⓧfàdIàл.Ⓒoℳ(xfadian.com) 管家听了道:“算了,了叫他进来。如果失败了,就跟以前一样赶走。” …… 短发男子在院门坐地,持一把锡杖无聊地逗鸡。老者走过来道:“法师,如果你能成功驱邪,我们愿意奉上一碗稀粥。” 男人点头道:“那就够了。” …… 领主引他进入内堂:“小姐已经病了叁个月了,我们都试过各种药,全是毫无起色。” 法师瞄了一圈,满屋的精致摆件,说道:“在这样的战乱时代却依然过得如此奢侈,一定剥削了非常多的百姓吧……”领主登时睁圆怪眼:“少说废话!” 领主掀起锦帘,先入进去。 “小姐,法师来了。” 屋内灯光昏暗,华服女子横躺于榻。边上的矮几竟是用金嵌边的,法师真是被这些奢华惊到了。 他上前察看,只见那小姐脸儿肥肥,惊讶地说:“啊!脸肿成这样子。”领主阴阳怪气道:“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法师留意到侧身的巨大坐莲的佛像,问:“那是……?” “是一位坐吃山空的贵族转让来的。” “哦────领主,请把小姐留在这儿,其他人都出去。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偷看!” “嗯,好吧”领主携人等退出。待人散去,法师竖杖对佛:“喂,你要是乖乖出来的话,我就饶了你!” 眨眼间佛像化出獠牙妖形,法师不闪不避,“哼,原来是个黄鼠狼变的。” 有什么东西在它头顶发光,那是…… “四魂之玉的碎片!” 法师暴跳起,一杖戳到它额间,妖兽顿时发出凄惨怪叫。 …… 屋外,人声杂杂。 “领主,要不要偷看一下?” “不行,还要再等等……他说做完法事前决不能偷看。否则就无法完全把恶灵驱逐出去。” …… “咦,领主,现在好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再等一下!” …… 天边雁横飞过 “原来是小小的黄鼠狼在啃食小姐的灵魂。” 领主问道:“那个法师呢?” 小姐:(′△`) 突然响起管家焦急的声音:“领主────!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还有马!” …… 法师架着叁马牵动的车子思索,要卖到哪里好呢? …… “阿篱,犬夜叉真的不太对劲诶。”小狐妖七宝攀住她的肩膀小声说。 “是呀。”她回。 七宝跳起来敲了一下他的头,张狂地说:“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犬夜叉揪住他的狐尾,给了他一下,说:“别烦!我在想事情!” 七宝瞪他:“所以说你不对劲啊!一直在发────呆!你不想收集四魂之玉了吗?” …… 我越来越迷惘了……收集到四魂之玉变成真正的妖怪后,又能怎么样吗?变成妖怪后就能变得更坚强吗?就能忘得了桔梗的事……不再受任何人迷惑吗……不对!我要收集完四魂之玉,成为大妖怪,然后再找桔梗报仇!对,就是这样! …… 傍晚又到,天地昏暗,林木阴阴。 温泉池咕噜咕噜──── “啊!好累!把那些东西都卖掉了,搬东西搬得我的好累。”男人捶捶酸痛的肩膀,“不过,最大的收获还是四魂之玉的碎片,可惜只有这么一点。” 男人甩了甩头,准备起身。 “哇────有温泉水啊,好棒哦!” 嗯?男人有些好奇,这山里还会的人吗? 躲在大石头后偷眼看,是个女人?!嗯?她脖子……挂的是好大一块四魂之玉碎片! …… “犬夜叉,你绝对不可以偷看。” 他背靠树杆坐地,闭眼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会偷看。” 犬夜叉瞟一眼脱得光溜溜的小狐妖,“七宝,你干嘛呢。” “我也想泡啊。” 他一手抄起他的尾巴,“你等一下!” 七宝不明所以,说:“犬夜叉,你也一起来吧。我常常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不跟阿篱一起泡温泉呢?大家一起跑才有趣啊。”说着就要跑过去,却被按住。 犬夜叉青筋爆起:“喂,我说……” 七宝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爹我娘生前都是一起泡澡的……” “你这小鬼!你懂个啥。” “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个地步了?” 犬夜叉早已石化,冷汗直冒:“诶……我干嘛要跟你报告这种事!” …… 水气氲氲,阿篱泡在温暖舒适的水池里,心情十分惬意。 突然有什么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哇啊啊啊啊啊啊────!” 犬夜叉火急火燎地赶来,“怎么了,阿篱!”那晓得被她一石头敲下水里。 “原来是猴子啊……” …… 灌从中,男人啧一声,原来还有别人在,麻烦。 …… “我这个人,就是讨厌太粗鲁的行为,真是的!” “嗷呜嗷呜,弥勒大师───饶了我吧!”肥狸猫揉揉揉被打的脸,恳求着。 “饶了你可以,但你要报答我。”男人举起锡杖叩了叩它的脑袋。 …… “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啊?昨晚你也偷看了我的身体这样应该扯平了吧。” 犬夜叉骂骂咧咧:“我哪有看?!” …… 弥勒带着狸猫妖伏击在山顶。 “直要攻击那小子就行了吗?”肥肥狸猫妖问。 “嗯!然后我再趁机对那女的……” “弥勒法师,你干嘛要这么麻烦?要用你的右手一下子就能摆平了呀!” “笨蛋,你也知道的……”他抚了一下右手腕间的珠链,“如果用这个,他们都死定了。” “弥勒法师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要救我哦!”肥肥狸猫妖抓抓头顶道。 弥勒笑眯眯:“嗯!”,狸猫自山顶一跳而下,“变!呜哇呜哇────” …… 犬夜叉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鬼脸的恶心妖怪压住,阿篱被推在一边。 “犬夜叉!咦?”有人抓住了她的后衣领把她拖走。 “你想干什么!” 男人温和笑笑:“我只是伺奉神明的法师,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只是想要拿到四魂之玉,不得不将你也一起带走。” …… 真是不打不相识,总而言之,他们的旅途伙伴中又多了一个弥勒法师一起收集四魂之玉,这个法师还真是有点奇奇怪怪。他的手掌可以开启吸入万物的风穴,威力极大。不过同时带来的后果就是,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吸进去。所以他为了活下去,决定依靠四魂之玉的力量保存性命…… …… -- 第十三回假手(1) …… 日暮西斜,夜幕将要降临,鸦雀归巢,牛羊归窝。 蹄声蹋蹋,大队人马涌来。 “首领,咱们还是快赶路要紧!听说这一代太阳一下山,就会有妖怪出没。”音言方落,果见前方立住一袭白衣之人。 众人惊道:“妖?妖怪啊!” 阵前一个脸上带甲罩的男人道:“你脑袋装啥,那可是人。” 首领举起大刀吆喝:“他身上还穿着铠甲,把他杀了,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抢过来!冲!” 白衣人提起左臂,竟是只形状丑陋、青筋凸起的暗色妖爪。霎时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绿色小妖怪拖着一把好几寸长的木杖。 “不愧是杀生丸大人!” “邪见……” 小妖怪继续奉承:“杀了青鬼后夺来的手臂果然不错。” 白衣人一脚踹上他的头,举起已经开始腐烂的妖爪,不耐道:“你眼睛长哪里去了,这个已经用不了了。” 小妖怪哎呦一声,“还是不行吗?” “去找个手辟臂更强的妖怪,否则我就宰掉你。” 邪见暗暗抱怨:唉,真是的我已经受够这种生活了……这都要怪犬夜叉!如果不他砍下杀生丸大人的手臂!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吓?这个披着狒狒皮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邪见想。 “您是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大人吗?” “你……是谁?” “跟您一样憎恨犬夜叉的人……” 披着狒狒皮的的男人,伏身跪地,赍一上条手臂毕恭毕敬:“请您使用这条手臂。” 邪见骂道:“啥?!你开什么玩笑。而且,这不是人类的手臂吗。” “这条人类手臂上镶嵌有四魂之玉的碎片。” “四魂之玉?”小妖怪道。 “只要您用这条人类的手臂,就可以挥动犬夜叉才用得了的铁碎牙了。” 杀生丸有些惊讶。 “听说铁碎牙是用来保护人类的刀,像您这样纯血的完美妖怪是无法使用的……” “哼,你跟犬夜叉有仇吗,你是想利用我来杀犬夜叉吗。” “是的。” 杀生丸俊颜含笑:“似乎很有趣,这条手臂我就收下了。” 邪见瞪圆妖眼怪叫:“诶?杀、杀生丸大人!” “报上你的名字。” “我叫……奈落……” “奈落吗,我记住了!” …… 夜幕来临,一切都被包裹进夜的胸怀。 “啊啊,真是太好了,不用露宿野外了。”阿篱笑弯了眉毛,愉悦地享受府里提供的饭食。 犬夜叉抱了铁碎牙,倒在一边酸溜溜:“喔!委屈你了!每次都让你住风餐露宿。” “犬夜叉,最近怎么常闹别扭?”她疑惑地问。 …… 最后一张符纸被贴上。 “这样就可以了,就可以除掉盘旋在屋顶上空的凶云了。” 老者感谢:“谢谢你啊弥勒法师!” 弥勒呼了一口气走进来,阿篱笑魇如花,道:“辛苦喽,弥勒法师!” 弥勒解下锡杖坐地:“嗯,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喂,弥勒,有件事我实在不明白……”犬夜叉面色沉重。 “哦?” “为什么每一次在找住的地方时,在那一带附近最富贵的那一家屋顶上面,都一定会集结凶云,这是怎么回事?”他质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善意的谎言啊。” 七宝惊:“啥?原来都是编的吗?” 诶?那是…… “犬夜叉,我好像看到有四魂之玉的碎片,在……在往这边移动!” “什么?” “走,出去看看!” 才出外屋,只见一只似小山般的头长两角的妖怪排山倒海地往这来,所过之处毁坏房屋无数,微尘四起。巨妖肩上盘腿坐着的是────杀生丸! 犬夜叉惊诧不已,“杀生丸!你!” 他鬼影一般闪到他身前,犬夜叉甚至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他往后一蹦,伙伴们四散跑开。 杀生丸面无表情,奚落道:“哼……犬夜叉,你还是这么迟钝。 “杀生丸!你又想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得到你腰间的那把铁碎牙。” 犬夜叉手抚刀柄,目露凶光,道:“你……还学不够教训吗?” …… “咦?他俩是认识的?” “弥勒法师你不知道,他是犬夜叉的哥哥……他跟半妖的犬夜叉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妖怪。”看来他又想来夺铁碎牙了,上次被刀拒于结界外连碰都碰不到。 …… “拔刀吧犬夜叉,我容许你反抗。” 犬夜叉呸一声,抽出铁碎牙叫骂:“好狂妄的口气,这次我可不会只砍掉你一只手臂就了事!”话落的同时刀也落下,直直砍在杀生丸身侧,登时飞沙走石,土块霹雳。杀生丸翩然落下,道:“果然猜的没错,犬夜叉你不配用这把铁碎牙。” 他听得火冒叁丈,“啥!你说什么?!少在那放肆!”一刀又劈过去。杀生丸动也未动,一刹间握住他舞刀的手腕。 “我已经看清楚你的刀法了,只是在用力的乱砍而已。” 腕上迸出荧绿光,犬夜叉痛叫。弥勒惊道:“他的手腕在融化!” “爪上有毒!” “如果你还想要这条手的话,就放下那把刀。” “可恶!”犬夜叉死死盯住他“在那之前……”他奋力掰回手臂:“我会先把你砍成两半!” 躲在山石后的伙伴们胆颤心惊。 “他推回去了!” 七宝道:“不愧是犬夜叉。” 杀生丸脱手,眉目紧皱眉,不悦道:“杂种,别不知好歹。”一跃而起,在空中翩然一转,舞动白绒毛,将他手中的铁碎牙打落。 “该死的!”犬夜叉忙不迭要去捡刀,却被杀生丸抢先一步。而且……他竟然能拿得住铁碎牙!!!怎么会?! 妖风四起,天色更暗,夜色更浓。 “犬夜叉,我来让你瞧瞧,铁碎牙真正的威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握住铁碎牙了? “邪见!” “是!杀生丸大人!” 邪见拿腔作势对着巨妖喝叫:“山妖,现在把山上的妖怪都赶出来!” 巨山妖一抬利爪,拍击下去,震得天崩地动,岳撼山摇。数以万计的魑魅魍魉不断涌出,杀生丸不屑一顾,挥起铁碎牙:“犬夜叉,你看好了。只要轻轻挥……就可以斩杀万千妖魔!” 倾刻间,妖魔们灰飞烟灭,众人大惊。 弥勒脊梁一寒,几乎说不出话来:“不、不只是妖怪……连整座山都不见了!” “让你久等了犬夜叉,再来就到你了。” 我怎么能把铁碎牙让给这个混蛋!犬夜叉气急败坏。 刀尖直指犬夜叉面皮,杀生丸施施然道:“我要你成为铁碎牙的刀下魂!” 阿篱一鼓作气跑下来挡在犬夜叉身前。 “什么……阿篱。” 杀生丸眼也未抬:“嗯?你是当时那个女人……你想跟他共赴黄泉吗,真是令人感动……” 犬夜叉把她拉到背后,护住她:“阿篱,退下!”他瞪着杀生丸,激将道:“杀生丸,你应该不会杀女人吧。” …… -- 第十四回假手(2) …… 弥勒抢过身来挡在两人身前,口中振振有词:“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喂!弥勒你干啥?”犬夜叉傻眼了,对他道:”快退下!” “犬夜叉,你一个人打不赢的。” 他扯着嗓子:“闭嘴!不准站在我前面!” 杀生丸凤眸微眯,这个法师……“杀生丸大人,这就是那个法师吗……接下来就交给小的处理了,这种货色不需要杀生丸大人亲自动手。” “说得也是,就让你表现吧。” 邪见怪笑两声:“山妖,踩扁他们!”弥勒立即解下右臂珠串,接在两人前边:“让我来!” 犬夜叉撇撇嘴:“哼!这种杂碎就让你来。” “风穴────!!” 一瞬间,强风劲起,好一大股吸力!就连杀生丸都有些抵挡不住。 阿篱高兴喝彩:“哇!弥勒法师好历害哦!”她看了看某人的立马睛转阴的脸,赶忙加上一句“犬夜叉也好历害……”他听了倒是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说:“用不着多加上这一句。” 邪见在山妖背上唬得哇哇乱叫。 杀生丸将那个叫奈落的家伙给的虫巢抛至上空。大批腥红眼毒虫飞出,众人吃惊。 “虫?” “那些虫好像不是被吸过来的,而是自动飞过来的!”阿篱大叫,弥勒轰然倒下。 “弥勒法师,你怎么样!” “唔,我好像中毒了……咳、咳咳……”杀生丸冷冷看着:“犬夜叉,就用你的四分五裂来取悦我吧。” 一招飞刃血爪打去,犬夜叉连忙扶起弥勒,躲在山妖尸体后。他的身体好热,是中毒的关系吗……弥勒,你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七宝,照顾好他!” “啊,犬夜叉不一起逃吗?” 杀生丸大挥一刀,连同山妖的尸体一块劈去,天崩地裂,火光亮如白昼。 碎肉中猛地跳出犬夜叉,大吼:“我哪是叁两下就能解决的!” 杀生丸看得他更厌:“蠢货,特地冲过来送死。” 火光迸发,铿锵一声。 接下杀生丸手中铁碎一劈的是……铁碎牙的刀鞘! 邪见灰头土脸地从土块里爬出来,“呼────真是千钧一发”现在想想都令他后怕,“如果不是犬夜叉的血刃分散了杀生丸大人的……连我都会命丧在他刀下。” 犬夜叉举刀过顶,甚甚抵住铁碎牙的劈斩。杀生丸取笑他的愚蠢:“你想来个刀鞘对刀吗,犬夜叉……” “哼!不是普通的刀鞘,而是────可以将你的头砍下来的刀鞘!” 杀生丸将他一脚踹飞,“真有趣,那就试试看。只不过在那之前你就已经碎得不剩一点!” 生死一线间,“嗖”的一道箭矢打过,擦过铁碎牙解除了变化。 “杀生丸,我下一箭射的就是你的身体!犬夜叉!快跑!”阿篱搭弓瞄准,犬夜叉惊诧,“阿篱,这是……” “这次,我要把你整只左手射下来!” 「左手」,犬夜叉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杀生丸拧起眉头,这女人的箭竟然解除了铁碎的变化!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四魂之玉碎片!我一定会射中!” 杀生丸右手接下箭矢,箭矢霎时化为灰飞,身影一晃,轻抬厉爪,直挺挺朝她冲去。 “去死吧!” 犬夜叉不顾生死,奋力一爪。 杀生丸俊庞浮起一道口子滴下血来,“竟敢用你的脏手碰我哼,你就这么想死吗。” “阿篱快躲一边去!” “嗯……” 犬夜叉现在已是满满的斗志昂扬,因为他已经看穿了。 “我明白了,杀生丸!身为妖怪的你,根本无法使用铁碎牙。但是……那条左臂,是人类的!而且上面还有四魂之玉的碎片!只要打断那条手臂,你连碰都碰不了铁碎牙。而且还可以拿到四魂之玉碎片,真是一举两得!” “哼,你能碰到我的左手再说。”只需要毫不费力,他就避开犬夜叉的攻击,一拳就捶向他的脸颊。扑地下落,连地面也被砸出个窟窿拖出好几尺。 “哼,这是你弄伤哥哥脸的惩罚。” 犬夜叉暗暗忖思:他没有用铁碎牙,阿篱箭上的法力还没有消失,必须在刀变化之前打倒他! …… 杀生丸一挥长指,犬夜叉左肩登时血溅。 阿篱心内一紧,再射一箭,正好击碎杀生丸胸前护甲。七宝欢呼:“阿篱,好历害!你把他的铠甲射碎了。” “我只想攻击他的左臂而已……” 杀生丸有些恼怒,那女人太碍事了……不防犬夜叉一拳过来直中胸口。他心思不悦,一发提起犬夜叉朝女人甩去,阿篱被砸晕了。 犬夜叉怒气冲天,“杀生丸你竟敢伤害阿篱……弥勒,快带阿篱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拜托,千万不要让阿篱死!” 杀生丸举起铁碎牙就要挥下,轻蔑地笑道:“以为逃得掉吗,我要一刀把你们通通解决。” 风云四散,弥勒护住阿篱,“好强的威力!” “啊……停下来了?” 火光散处,原来是犬夜叉按住了杀生丸的左肢。他扭头急忙催促:“干什么……快走!” 弥勒见状回神,扛了阿篱就急步就走,七宝紧随。树梢密处,女人早已观望多时,飞身下来直取犬夜叉后背。以手做刃,由后腰直透前腹而出。 犬夜叉恰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桔……桔梗!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要拖住时间,让阿篱至少可以…… 阿篱转醒,却见犬夜叉被一个女人刺穿腹心,心内被揪得发痛,挣下身就要前去,弥勒拦住:“阿篱姑娘,别过去!你去了就辜负犬夜叉的一片心意了!” 桔梗将手抽出,厌恶地甩了甩指间的血,犬夜叉甚至没来得及痛呼。 杀生丸冷冷一笑,道:“真令人感动,为救同伴而拖延时间吗。” 犬夜叉咧嘴森笑着:“你在说什么,你都没有发现吗!” 杀生丸不察被他扯下左手腕,他嫌弃地掰掉刀柄上的残肢,傲气凌人:“我的铁碎牙,现在物归原主了────!!” 躲在石堆里的邪见瞳孔放大,目瞪口呆,喃喃低语:“不、不妙了!左手被夺走了……这样杀生丸大人就无法再碰铁碎牙了……” 犬夜叉跳离两人,终于支撑不住,脱力单膝跪地,但仍坚持横刀在彼,奋力护住身后的伙伴。阿篱远远张望,十分担忧。 邪见探头探脑说:“杀生丸大人、桔梗大人,犬夜叉好像昏过去了……” “你上去看看。” “啊……唔,噫呀!!”邪见往前走去,犬夜叉手下铁碎牙一力发来,正到他脚边。邪见吓得一蹦叁丈大叫:“哇────怎么回事,他都没有挥刀。” 杀生丸睨他一眼,这家伙虽然昏倒了……只要上前一步,一定会挥刀砍过来…… “走了。” “呃啊,杀生丸大人,就走了吗?” “既然我也已经不能触碰铁碎牙,留在这也无任何意义。” 桔梗巨高临下,俯视铁碎牙。能把杀生丸卸臂的犬夜叉,想来现在实力不容小觑,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牙刀却又失之交臂。有些不甘,怏怏去了。 “啊,杀生丸大人,桔梗大人她……” “别管她,走了。” 两人离去。 …… -- 第十五回奈落 яοúsんúщúろ.℃οм …… 众人心里大石头落地,安下心来。 “都走了!” “呼,终于得救了!” 阿篱两眼含泪,心疼不已,飞奔过去,“犬夜叉────!诶?这是……” 血,好多的血,大片的血,在犬夜叉身下晕开的是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一地。意识消散前,犬夜叉还想着阿篱有没有事……然后就垂下头去。 …… “杀生丸大人,这些虫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它们……是在等我丢掉这条镶嵌有四魂之玉碎片的手臂。” 衣襟滑落露出左肢,邪见猛一看:“吓?手臂的连接处怎么有这么多触角……往身体那边伸去?” “哼……它想吃掉我的身体……”杀生丸拔除左臂,随手一扔,一毒虫牢牢钩住,群虫散去。 ……ⓧfàdIàл.Ⓒoℳ(xfadian.com) 狒狒皮男人接下腥红眼毒虫抱来的断臂,若有所思道:“杀生丸失败了吗……”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立于他身后,狒狒皮男人旋即跳开圈外,恭恭敬敬:“杀生丸大人……”绿色小妖怪挥舞双面杖驳斥:“奈落你这家伙!打算利用那条手臂吃掉杀生丸大人吗!” 男人挖出手臂内四魂之玉的碎片,道:“岂敢!我只是为了收回借出去的四魂之玉碎片而动了点手脚而已……” “还真是周到。”杀生丸手起刃落,砍作两段。邪见故意踢了一下狒狒头,张牙舞爪叫骂道:“活该!谁让你戏弄杀生丸大人……” “哼,逃了……” 邪见错愕:“咦?” 树林沙沙作响,自顶上传来奈落的悠悠如鬼魅般的声音:“请息怒,当有一天我找到杀犬夜叉的办法时,也许会再来拜访您。” “狡猾的家伙……” …… “弥勒法师,你怎么样?”阿篱看看犬夜叉“马上就能到枫姥姥那边了,犬夜叉你能坚持住吗。”他淡淡地嗯了声。 …… “阿篱,你来一下。”犬夜叉撑起满是血污的身体对她道。 “犬夜叉你还不能乱动!” “没关系,来吧。” 他盯住后头那跟上来的一大一小,一脚踢上小狐妖的屁股,咋呼:“弥勒还有七宝,都给我一边去!”阿篱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么有精神的话,应该就是没没事了…… …… 葡萄绿叶爬满小山凹,绿得清翠。犬夜叉靠壁,在草间坐下,阿篱询问他:“犬夜叉?” “嗯,阿篱,你怎么样,你也受伤了吧……”她摸了摸太阳穴,回道:“嗯,只是头上撞了个包而已。” 犬夜叉脸色丧丧,也不看她,说:“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一双温手抚上他的额,“犬夜叉,你果然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烧了?” …… 在后边偷窥的两人,窃窃私语,“犬夜叉把阿篱带到森林深处是想干什么啊?” “嘘!” …… “这一路上收集四魂之玉遇到了许多妖怪……现在杀生丸又盯上了我的铁碎牙,如果你再跟着我去收集四魂之玉碎片的话,今后也许会遇到更危险的事……” 阿篱点点头:“是呢……”犬夜叉正严厉色:“你一点都不怕吗?你这条小命可是捡回来的!” 她倒是气宇昂昂的,“我才不怕!”反问他:“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伤……” 犬夜叉拽过她抱在怀中。 “犬夜叉,怎么了?” “我……好怕……” 那未出口的是────想到阿篱也许会死,我就好害怕…… 弥勒捂住了七宝的眼,七宝闹起来:“弥勒你干嘛!” “小孩别看。” …… 犬夜叉放开她:“以后,就由我收集四魂之玉,你就在枫老太婆的村子里等我就行了。”阿篱愣住:“什么啊犬夜叉!?” 如果是此前一开始她不知道路途的凶险,他对她这么说她也许就会听。但是这一路的困难他们一起相互帮助过来,她怎么能让犬夜叉独自一人去收集四魂之玉呢!犬夜叉好几次救她于水火,她又怎么能…… “你放心好了,等我收集完整四魂之玉,就会回来找你了。我会先向它许愿送你回家,然后我再……” 阿篱打断了他,攥紧他的一束头发大声地说:“不是这样,犬夜叉!我要跟你一起收集四魂之玉,枫姥姥也说过我拥有神秘的力量,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帮到你,这次不也是吗?再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万一你遇到什么,又没个帮手的又像这次,我很担心你……我当时都要以为你……”她立即捂住嘴,有什么差点就要说出口了,为什么心会怦怦跳个不停,好奇怪哦。 犬夜叉啧地一声,暗暗舒了一口气:“嘛,好吧,随你了。” 其实作出这个决定后,他就不免有些酸酸的,以后就不能时常跟她见面了……他本来以为她不会拒绝,想不到竟然…… …… “呐,犬夜叉,你跟奈落是什么关系?” “哈?我都不认得他,他是谁啊?” 弥勒奇了:“咦,你不认得他,那他为什么要……我昨天听那个河童小妖怪说是一个叫“奈落”的家伙将那条带有四魂之玉的手臂献给了杀生丸,小妖怪还说,奈落也一样恨你。他干嘛恨你呢……” “不知道。” 弥勒想了半天:“难道他曾跟你有什么渊源吗……” …… “哇────!犬夜叉!救命!”七宝正被一群狼追得四脚着地夺命狂奔。 “阿篱退后!”他冲上去一招“散魂铁爪”撕碎野狼,腹部一抽,伤口开了。 “犬夜叉,血!”七宝尖叫。 斜刺里撞出一个大家伙,身形庞大,眼大如水桶,龇着一嘴獠牙。 犬夜叉大吼一声:“你又是什么东西!” “地狱之犬────狼野干!我是来超度你的。”大张巨口,数十条叁眼妖狼蹿出。阿篱拉了七宝躲在后头,暗暗推敲:为什么他会知道犬夜叉受伤的事? 弥勒挤身上前:“犬夜叉退下,风穴!”早把珠链取下,强风立起,妖狼均吸入手心,狼野干急急奔走逃命。 七宝扯住阿篱,指着:“阿篱,你看,上次的毒虫!” 又是一大批的腥红眼毒虫! “弥勒法师,小心啊!”阿篱大喊。 …… 枝叶繁茂,密林深中,狒皮裹满全身的男人,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男人腥红眸子瞪大……那女人!是桔梗吗……?不对,她不是…… 阿篱又看到了,是四魂之玉碎片的光芒。 “有人在那边,犬夜叉!带着四魂之玉的碎片!” 男人想逃,犬夜叉早闪过来,截住去路,“你就是奈落吧,在我送你下地狱之前我有话问你,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 奈落怪笑:“仇恨吗……你要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怨恨,恐怕死也不会瞑目吧……我就告诉你吧……我想我们应该还是熟人,我就是在在鬼蜘蛛卧病的洞穴诞生的。鬼蜘蛛,你应该还记得吧犬夜叉,受了重伤被桔梗救护的强盗……” 阿篱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不解,桔梗不是要杀犬夜叉吗,这样的人,她会有善心救护其他人? “……无法动弹的鬼蜘蛛却对桔梗抱有非分之想,同时也嫉妒你嫉妒得发狂……他所散发的邪气更是惊人至极,把许多妖怪都吸引到洞穴。以灵魂作交换,与聚合来的无数妖怪合而为一,诞生的出来的就是我奈落……” 阿篱默然无语,忍不住看了看他,所以这个叫鬼蜘蛛的人嫉妒犬夜叉? “那鬼蜘蛛叫呢?”弥勒问。 “呵呵……他污秽的灵魂及身体当场被吃得一干二净。” “嫉妒犬夜叉又是怎么回事?”弥勒又问。 “哼,鬼蜘蛛,他憎恨与桔梗相恋的犬夜叉……” 什么!?阿篱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可他们不是姐弟吗,就算是异母的那也太…… 犬夜叉皱起眉头,他想起来了,是那野盗,那个肮脏的野盗。 …… 被桔梗救起的野盗,遍身重伤,双腿折断。因为不想让他那恶心味道侵染她,所以当时,是他在照顾鬼蜘蛛。 “喂,妖怪,嘿嘿嘿,桔梗的滋味怎么样,你们做过快活的事吗,真想看看她淫乱的表情啊……”犬夜叉恨不得一调羹戳死他,剜下他的双眼……这个畜牲! 事后他对桔梗说知此事,她倒是淡淡的。 「是吗,他说了那样的话吗?不过他这辈子都只能在那躺着了。」所以他才没对鬼蜘蛛痛下杀手。 虽然后来桔梗那么对他,但是…… “恶心玩意儿!”犬夜叉暴怒,利爪划下。奈落躲避,狒皮开处,是个俊脸男子样,海藻般长发,腥红血目,皮肤森白,不似人类。 阿篱看了觉得有一点毛骨悚然,抱紧了怀中的七宝。几息间,奈落周身发起一片灰紫雾气,不断扩大,所到之处树石具融。众人跑开,弥勒心生疑惑:这到底是什么瘴气…… 紫气丛中跳出犬夜叉大声叫:“奈落!你休想逃!”弥勒见状慌忙阻止,“犬夜叉别过去!会融掉的!” 奈落以袖摭口奸笑:“呵呵呵,愚蠢!一但踏入我的瘴气之中,就无法活着走出去……”一瞬间笑意僵在脸上,“你!你把瘴气斩开了!” 他急急待走,犬夜叉冲他背后一刀劈过,奈落以瘴气相挡,衣裳撕裂,盘旋逃了。 雾影丛中,犬夜叉看到的是他背后的……蜘蛛痕迹…… -- 第十六回属于我的刀 …… “啊,杀生丸大人,您回来了。桔梗大人去了……小的原本跟她谏言还是等您回来一起……不过她……” “知道了。” …… 龙骨精之谷,云拥雾绕,松柏森然,曲折峰峦。 …… 夺刀的连番失利,桔梗有些不快。父亲为兄长杀生丸留下天生牙,为半妖犬夜叉留下铁碎牙,但是,却什么什么都没有留给她。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你独独没有为我留下一把刀。难道她桔梗就不配吗,难道她就一定比男儿差吗? 既然父亲没有留给她一把刀,那她就自己打造一把!她要用曾经与父亲齐鼓相当的龙骨精的脊骨,打造一把独属于她的旷世宝刀! …… 柔柔的日光洒向林间,照在郁郁葱葱的叶子上。山坡上开满了洁白的花……一地的红,血拖了一路,点缀了那些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被封印住的龙骨精还能活动自如……都怪她太心急了,被龙骨精贯穿整个心口。 不过没有关系,这样的伤,只要一天,一天就可疗愈。太痛了,她支持不住软到在地。她慢慢的喘息着,胸口每次的起伏都会牵动伤口,一抽一抽的疼,她何曾这么狼狈过! 她好恨啊,为什么,父亲偏偏没有为她留下刀?因为是女儿,所以就一定比男儿差吗!她不甘心,她要……她要宰了那两人,杀生丸和犬夜叉!然后再以铁碎牙与天生牙打造出一把奇刀。她要成为西国的女王!她要做世界的主宰!斗牙王,你就看着吧! 眼前渐渐昏黑了,光也暗下去。她察觉到有一个红影匆匆向这边来,是谁……谁……近了,又近了……居然是那个半妖! “别过来!” 犬夜叉充耳不闻,一扬袖子,讥讽道:“哼,桔梗,你又想用同样的办法骗我!”他本是出来寻视妖怪的动向,空气中嗅到她血液的味道,一路赶来,果然是她,又想故计重施! 桔梗奋力想撑起身后移,怎奈伤情过重,动不得分毫,气急间又咳出大口血。犬夜叉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管不顾上去扶她:“喂!你怎么样!”桔梗冷眼观他:“你要做什么,要趁机杀了我吗。”她已是强弩之末,只怕难逃一死,真可恨啊…… 他心思烦燥,言之凿凿道:“我不会趁人之微,你还不知道我,我要杀你也只会堂堂正正的战斗。”他巡睃着她的身体,衣衫上全是血……已经分不清伤口到底在哪里了。 “桔梗,你……”她晕过去了。没有办法,看来现在只能等她醒来再做计较,也不好搬动她。 …… 下雨了 天阴沉沉的压下来,一滴、二滴、叁滴,渐渐大了,哗啦哗啦打在树子上噼里啪啦。冲刷掉了她身上的血腥,融入泥土里。血液与泥土交融的味道不是那么好闻……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满山的红,红得似火、似血。那是秋日的枫树,红遍漫山,层林尽染。枫叶飞过之处,是孩童们的笑音和她温柔的笑。 「好了,接下来要玩什么呢呵呵。」 「犬夜叉别在那边待着了,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然后……是孩子们围着她转圈圈的身影…… 红、满目的红,这里是冥界吗,果然已经……动了一下,还是会痛?有雨和泥土混合的腥味……和潮湿的…… “啊你能醒了吗?” 什么? 犬夜叉移开袖袍,雨一下砸她的面上。桔梗怔住,阖眼又晕过去。“什么啊。”他继续撑开衣袖为她遮雨…… 雨停了。 犬夜叉也放下双臂,发现有一缕头发被雨水沾在她惨白的脸颊上。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伸过手,他想为她撩起那缕发丝…… 恰时天空一声霹雳,一条荧绿光鞭直击他身侧。 犬夜叉托地跳开,抬头看去────杀生丸! …… “犬夜叉,你捡回了一条命。” ……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万物也变得明媚起来。再次醒来,耳边是邪见地汪汪大哭,杀生丸一脚把他踹出去。 ……伤口已经复原,身上的血衫也被换掉,她活了下来!不过,犬夜叉为什么没有杀她,他明明可以……难道是…… …… 一片空地,方圆无人烟,虫鸣蛙沸。看来今天众人只能露宿了。 …… 炊烟袅袅,肉味飘香。 “烤好了!”弥勒晃了晃手中的草蛇。 “那就开动吧!” 阿篱吭哧吭哧地在岸边踱来踱去,犬夜叉摆着臭脸一唬一唬地跟在后头。七宝嚼嚼小蜥蜴脚,问弥勒:“从刚才到现在,已经五次了。” 弥勒纠正:“是七次。” 犬夜叉心毛毛的,从遇上奈落那天开始就这样,已经好几天了!他也不耐烦了,干脆蹦到她面前狂吼:“喂!听我说!”阿篱乜他一眼,问:“干嘛。” “如果你感到不愉快,我可以道歉!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篱不说话了。 …… 两人背对背坐地,阿篱拽了一把草地上的小花,犬夜叉试探地问:“是因为那件事吗……你在气我以前跟桔梗相恋的事……”阿篱大声反驳:“才不是呢!笨蛋!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跟她的事,我甚至不知道你跟她之间的恋情!到底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的。”犬夜叉答。 阿篱绕到他脸前,两手插腰质问:“那桔梗呢?” “我……我之前确实喜欢她……”他低下了头,“那现在呢?”阿篱问。 “……我……我也不知道……” 阿篱一拍草地:“你想脚踩两只船啊!” 又是一片静默。 “我无法忘记她……” 阿篱气得转过身去,“最后我只想问你一件事。”犬夜叉心里一咯噔,她说「最后」,该不会…… “我果然是桔梗的替代品吗?” “哈?”他忙说:“笨蛋!不是这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长得跟她很像。但现在,阿篱就是阿篱,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在犬夜叉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里漾起一丝笑意,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啊,不是说只有一个吗。” 阿篱看他,道:“犬夜叉,桔梗是你的异母姐姐,那你们之前不就是乱伦吗?”他不明所以,问:“ 「乱伦」 那是什么。” “诶?阿篱张大嘴巴。 …… 所以,通过弥勒法师和小狐妖七宝的口中她才得知原来在这个时代是不分伦理的,犹其是妖怪之间,不仅可以亲戚结合更是伴侣众多……人类里也有少部份如此,难怪犬夜叉的爸爸……说来也是,这一路上遇到的妖怪大都长得奇奇怪怪的,能平头正脸的都极少……因为是混血所以长得比较丑陋吗…… -- 第十七回命刀的真正主人 …… 小绒猫在她腿边蹭阿蹭,阿篱又忍不住抱起来撸了一把,啊啊──!实在是太可爱了! 说起来他们的旅途队伍中又增加了一员名叫珊瑚的除妖师少女,与她的相识还真是是惊心动魄。原来奈落屠了她们的村子栽赃给犬夜叉,操纵她的弟弟杀死了许多同伴,最后还抓走了他,也不知道奈落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珊瑚也加入了他们,因为大家都觉得不能放任奈落这个大坏蛋霍乱世道,并且他身上也有四魂之玉的碎片……不过从珊瑚那里他们得知了四魂之玉的来历,巫女翠了、和魂、荒魂……虽然她搞不懂这些…… 是夜月光如昼。 叁眼黑牛上的秃顶老头自说自话:“你没骗我吧,冥加。犬夜叉真能把铁碎牙应用自如吗?” 跳蚤老儿冥加端坐牛头,道:“说得太过火了吧……虽然到目前为止只出现过一次,他只是一挥就横扫了上百只妖怪。我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了,不知之后该怎么办才好。” …… 岩浆遍地,热气沸腾。绿色小妖怪蹦蹦跳跳,唠叨着:“真是的,这里真让人受不了。连石头都烧起来了,唔,好像烤肉的香味。”它享受一番,咦,味道的源头好像是────脚下!哇哇哇它的叁只脚爪都被烤红了!不管叁七二十一,跑起来再说!它晃动小短腿拼命跑啊跑。 啊呀!绊倒了,火势直接烧了它满身!它乌拉乌拉一溜烟冲到对岸,喘气如牛。 它到一个怪异洞穴处叫门,“啊,就是这里了。刀刀斋,你在吗?叫你打造的刀打造完成了没有?今天是约定取刀的日子!” 无人应答,小妖怪进去查看,边叫:“喂,刀刀斋,给我出来!真是的……诶?!”突然间看到穴壁上写的「已搬家」叁个大字。小妖怪一咕噜转出来咋咋呼呼:“可恶,那个老狐狸跑到那里去了!”没注意到后方到来的白衣男人。 “是吗,刀刀斋逃走了。” 小妖怪忙不迭磕头问罪:“小的罪该万死,杀生丸大人!早有闻刀刀斋有好恶分明的倾向,他绝不会帮不中意的人铸刀。” “就是说他不愿意为我铸刀是吗。” 小妖怪头上冒汗:“是啊,该怎么说呢,您果然还是被他讨厌了。”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吓得张大嘴巴,觑他神色,只见他俊颜上竟添了笑意! 小妖怪头如捣蒜的贴地叫道:“小的求您、求您发怒,没有什么比杀生丸大人的笑更可怕的了!请务必……”直到男人离去它才松过一口气感叹,吓得我短命一百年…… …… 才下过一场雨,山中鸟鸣清幽。群山群树都被洗得铮亮,空气亦十分清新。 “呐,大家,我们一会找个地方休息会吧。” 咦,是那里来的哞哞叫声? “是牛吗” “哪里来的?” 伙伴们左右四顾,不见得影。哇────!?头顶上???一道劈拉刷啦打下来,震起一片黄尘。沙尘中的,正是骑着叁眼黑牛的小老儿刀刀斋。 对方道:“拔刀吧,犬夜叉。让我看看你把铁碎牙运用得如何了。” …… 一翻打斗下来,众人围下坐谈。 “你就是打造铁碎牙的刀匠?那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告诉我!”犬夜叉扯住刀刀斋的衣领摇晃,冥加道:“啊呀,犬夜叉少爷,这是老爷的吩咐嘛,我们也是没办法。” “刀刀斋,你又来找我干什么?”犬夜叉放下他问。刀刀斋抱着他那把破铁锤靠住叁眼黑牛道:“刚才我已经仔细检视铁碎牙了,这把刀和打造它的工匠都是最好的,结果现在刀发出的音色却如此钝。真是太悲哀了。” “喂,你要找茬的话就直说!”犬夜叉叫嚣着。阿篱忍不得提醒他一句,示意别吵。冥加谏言:“犬夜叉少爷,再这样下去就无法发挥铁碎牙的真正威力,也无法领会一击扫群妖的奥义了。而且刀刀斋知道那个奥义,现在你俩都互相理解吧。” 犬夜叉毫不在乎,“什么奥义啊,反正以后也能学会。”刀刀斋道:“你在收集四魂之玉的碎片吧,碎片飞散各处,也已经过了那么多时间了。一只妖怪拥有两叁只碎片也不足为奇,要打倒增强力量的妖怪,领悟到铁碎牙的真正力量也必不可少吧。” 众人也劝:“犬夜叉,他讲得挺有道理,这里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他收刀回鞘:“好吧,知道了。那么我该怎么做呢,刀刀斋?” “有人想要我的命!” “哈?” “铸造出与铁碎牙匹敌的刀,否则他就宰了我。你的哥哥提出了这么个乱来的要求。你要保护我……嘿呀!” 犬夜叉张开大手,五指捏住他的老脸,“刀刀斋,你就是来这我这避难的!” “……他来了。” 穹顶上一道银光微闪烁,那是骑坐在双头妖兽上白衣白发的杀生丸! “那家伙是谁啊?”珊瑚问,弥勒脸色凝重道:“是犬夜叉的哥哥。” 刀刀斋立马躲在犬夜叉身后,杀生丸冷声俯问:“犬夜叉,你怎么会跟刀刀斋在一起。” 刀刀斋老头扒着犬夜叉的胳膊火上浇油:“当然是为了干掉你啊。” “嚯,刀刀斋,看来你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刀刀斋吓得前言不搭后语:“啊、那,不是……只要你能打败犬夜叉,我觉得帮你打造一把新的刀也不错。” 阿篱听见都要被他气死了,为犬夜叉愤愤不平:“慢着,这跟刚刚说的完全不一样!”刀刀斋两眼望天开始打哈哈:“是吗,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刀刀斋,可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杀生丸幽幽道,骤下坐骑,银发飘扬。 “犬夜叉,你听到了吗。为了我的新刀,你必须去死。” 弥勒跟众人一齐躲开,刀刀斋跟冥加跑得最快。 利刃献出,直逼犬夜叉。尘土翻飞,他紧急跃开,拔出铁碎牙劈回一刀,骂道:“我要打死你!喝!” 刀刀斋在树下看了道:“啊,真是急躁的兄弟啊!” 阿篱骂:“还不都是你煽动的!” “诶?是这样吗?” “真是的!”不愧是和冥加爷爷差不多的。这一路她也是都看明白了,这俩老头一遇到紧急时刻就会丢下犬夜叉!连装傻这点都一模一样。啊!冥加爷爷呢? …… 犬夜叉只能用铁碎牙不断挡下杀生丸甩来的妖鞭,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他猛冲过去,飞身用力一砍,砍了个空,土雾遮天,地面皲裂,一条大坑。 “什么?” 他急待要躲,倾刻间杀生丸直至眼前,“真慢。” 他的毒爪一挨上铁碎牙,绿光迸发,毒气遍起,犬夜叉受不住以袖摭鼻咳嗽。杀生丸早近身前一拳把他打翻…… 刀刀斋百思不得其解,问:“不是吧,完全不行吧。喂,冥加,犬夜叉真的能把铁碎牙运用自如了吗?”冥加跳跳:“所以说只有一次啦!”阿篱不满:“不是!而且不论哪一次,他都能打败杀生丸!”刀刀斋对此产生了怀疑:“小丫头,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哐当────!”好大一声,阿篱扒过他那把铁锤一捶捶了上去,刀刀斋头上好大一个暴栗。 “把我当成跟你一样!” …… “刀刀斋,你不会为铁碎牙感到悲哀吗,这名刀落到跟个柴刀样。犬夜叉只是靠蛮力挥舞铁碎牙摆了。不同人挥刀,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 刀刀斋跺跺脚,捂住耳点头道:“嗯,说得好,我也这么觉得。”阿篱气得不行,在他耳旁大吼:“你个死老头,别搭话啊!” 犬夜叉从地上爬起,“切”一声:“可恶,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开始就要认真了,见识到我的力量后别被吓破胆!做好觉悟吧!”他重新轮上铁碎牙,左劈右砍,刀刀不中。 冥加叹:“犬夜叉少爷又冲昏头了……” 杀生丸潇洒飘逸,游刃有余。觑得近,一把按住他握刀的手腕,释放出猛毒的溶液,犬夜叉痛叫,不肯放刀。 “怎么样刀刀斋,还是不想为我造刀吗。” 秃头老儿嫌烦了,指着他腰间大叫:“我────才不要呢!而且我本来就为你造过一把好刀了!你腰间的名刀,天生牙。那也是我刀刀斋以你们父亲的獠牙锻造出来的!天生牙留给哥哥,铁碎牙留给弟弟。那可是与铁碎牙一样的名刀,你应该要更加爱惜它才对!” 阿篱道:“原来杀生丸的刀也是老爷爷打造的。”弥勒道:“可是杀生丸在迄今为止的战斗中都没有用过那把刀。” …… 刀刀斋两颊一鼓吐出烈火,带着众人逃离。 …… “啊,好历害啊!没想到老爷爷那么强。” 刀刀斋仰天大呼:“呜呜呜呜────杀生丸说我打造的名刀是钝刀,犬居然也那么弱,真是笨蛋兄弟……唔啊!”又被犬夜叉捶了。 …… “天生牙不是用来跟敌人战斗和刀子,而是治愈之刀,换句话说,那就是无法斩杀人的刀。但它可以给人生命。” “难道它能起死回生?” “是。” 犬夜叉道:“原来如此,难怪他想要一把新的刀子,这种刀他宁可倒立走也不愿用的。”刀刀斋道:“我本来想把这把刀取名为「不要棺材」,但它被取了「天生牙」这个潇洒的名字。嘛,这当然是你父亲想的。” …… 天边一束强光降下,众人大惊,杀生丸又来了! “刀刀斋,以为逃得掉吗?我要把你跟犬夜叉一起撕碎。” 刀刀斋忙躲在一旁,犬夜叉抽出铁碎牙,蓄势待发,喝叫:“我也懒得为了铁碎牙的事跟你天天纠缠不清。干脆在这儿做个了结吧!” 杀生丸极速上前,“只会嘴上逞强吗,半妖。”左手一只布满鳞片的妖爪截住挥下的铁碎牙。 “那是什么手啊?!”七宝问。阿篱犹豫,妖怪的手一旦碰到铁碎牙应该会…… “那是龙爪……比一般妖怪的手来得结实得多。”珊瑚说道。犬夜叉兀自正神气十足,“哼,你只要碰到刀子就会剧痛难忍吧。” 杀生丸意味深长地笑道:“这点痛更本不算什么,因为……你无法看透风之伤!”不过略施小力便把他打倒在地,犬夜叉重伤,胸口染血。刀刀斋惊得跳脚:“杀生丸!你、你居然看穿「风之伤」!” “区区风之伤有何难。” 阿篱问:“老爷爷,什么是风之伤?” “那是……能够引出铁碎牙真正威力的轨道,是铁碎牙的真髓。”刀刀斋犯了难了,风之伤并不是可以靠外人教导的东西,必须亲自……如果还是办不到的话,他就不是铁碎牙的真正主人。 犬夜叉撑刀爬起,“风之伤”那是什么? 杀生丸冷睨着他,左手龙爪一挥,“哼,你还不懂吗,你根本就不是铁碎牙选中的真正主人!”犬夜叉躲闪过,脑中极速运转,“风之伤”?为什么杀生丸看得出来他却看不到……对了以前杀生丸用人类手臂的时候……拿起刀仅仅只是向空中一挥……那就是“风之伤”? 再一次被打倒在地,阿篱心忧,他肚子上的伤…… 犬夜叉拼力爬起,冲想要使出飞来骨的珊瑚大喝:“不要插手!”弥勒拉住她:“别去。” 他拼力舞刀,昂首挺胸狂吼:“我要亲手把他砍成两半!” “别狂妄自大,半妖。” “闭嘴!我一定要使出风之伤!” 杀生丸可以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才不会输给你!竭力一挥,斩下了他的龙爪。 杀生丸一拳击向他的胸口,扑倒在地,犬夜叉满头满脸的血。眼睛,他用力眨眨眼睛,看不见了,一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杀生丸瞬时双眼赤红,目露出凶光,“污秽不堪的半妖,就让你见识见识,真伪之间的差距!” 七宝抱紧阿篱的脖子,瑟瑟发抖:“唔哇哇他的脸好原来是那样的!好恐怖!” 不行,不能,他还有同伴要守护,阿篱他们!他不能倒在这里!有什么过来了……是杀生丸妖气的漩涡!还有跟风互相摩擦的味道……不参!那不是风的味道,而是与妖气碰撞的地方,风产生裂缝的味道!那定就是……风之伤!只要照这昧道的轨迹砍下,就能解决掉杀生丸了! 他拼死一搏,奋力一挥,霎时间天崩地裂,杀生丸惨败。 …… -- 第十八回你将会是我的剑 …… 霞光铺就大地,林内鸦雀归巢。橘色的霞光透过树叶间的缝细照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漏到男人身上。 男人衣衫褴褛带红,脸有伤口痕迹,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树上归巢的雀儿时不时发出几声咕咕,似也在好奇男人的来历。 身体无法动弹……人类的味道……这小孩是……要救我吗……哼,区区人类也敢来同情我杀生丸…… …… 又是一日黄昏时分,男人仍卧躺在地。 ……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还是无法动弹…… 那个小女孩又来了,还带着一条小鱼。 男人打翻她捧过来的鱼食,“滚开,我吃不惯人类的食物。” 女童走了 …… 西边的苍穹还有一抹淡淡的绯红,山峦间却早已没了晚霞的光彩。 她又来了,这回带了蜥蜴和老鼠。男人撇过头去:“不要!” 女孩低下了,好像有些失落…… “呵呵呵,我的哥哥啊,怎么这般狼狈啊……”一个貌美女人轻移莲步,款蹙罗裙走了出来,女孩瞪大眼睛望着她。 那真是个好漂亮的人啊,女童想。女人径跨坐到男人腰上调笑,杀生丸拽过她的手腕拉下,她倒在了他的胸膛上,硬邦邦的,硌得她肉疼。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微微撑起身,抚上他的心口,掌下是他脏器有力的跳动。真可惜,这么多的血……她还没见过杀生丸有始以来受过那么重的伤,如果她能来得更早一点,就能趁机结果了他……可惜…… 她把头埋入他颈窝,好奇道:“哥哥,那个人类是你的点心吗?哥哥什么时候也吃上人了……” “不是。”杀生丸搂住她的背否认。 …… 山鸟幽鸣,天气睛好。村子里清静,家家都在做午饭。 阿篱伸伸懒腰,啊,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惊险啊!奈落那个大坏蛋又作妖,把一个叫钢牙的族人全杀掉又嫁祸给犬夜叉,害得犬夜叉受了好重的伤!接着没多久又派出他的分身神乐、神无来偷袭他们,最可恨的是操纵她攻击犬夜叉,不过还好众人合力赶跑了那两个妖怪。 众人今次回枫之村整歇,围坐囲炉里烤了一锅獐子肉汤,鲜美至极。 珊瑚吞下一片獐腿肉,道:“奈落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叁番四次陷害犬夜叉。”弥勒说道:“我猜,除了是为了四魂之玉以外,还有就是,他想杀掉犬夜叉。虽然他说自己是奈落,但他毕竟是由人和妖怪诞生出的东西,其实也算是半妖吧。” “半妖?” 弥勒瞅一眼阿篱,继续道:“而且,鬼蜘蛛当时本就嫉妒与桔梗相恋的犬夜叉,现在心里应该是还残留有一股恨意。所以多番……”犬夜叉鄙夷道:“哼,奈落那家伙,我迟早要打倒他!”等等,这个味道是……! 他丢下碗筷跑出去,阿篱叫道:“犬夜叉,你去那?” “我去外边寻视一下。” 弥勒以为是什么危急情况,追出去,说:“犬夜叉,是妖怪吗?”云母也跟上。 他停下,“不是,这里很安全,我只是……不放心,想去看一下。”弥勒松下肩膀,“什么啊,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是妖怪呢。” …… 寻味而至,果然见到峭壁上头戴银盔,身披护甲的桔梗。腰间别一把利剑。 犬夜叉飞身上去,远远站定问:“桔梗,你来这里……” “犬夜叉,我要问你一个问题……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杀我?”犬夜叉两臂叉腰,大模大样,把头得意一甩,说道:“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我只会堂堂正正的战斗!” 桔梗暗暗揣度,只是如此而以吗…… 犬夜叉大嗓门叫道:“怎么样,这次你也要来杀我吗,之前杀生丸……你也知道吧,我现在已经看破铁碎牙的奥义……” 桔梗垂首不语,铁碎牙……连杀生丸都夺不来的铁碎牙,如果她要硬抢,只怕……且她也无法挥舞这把刀……他已经取得奥义风之伤……杀生丸迟迟也未能将他杀死……而他上次不杀她真的只是因为…… “犬夜叉,我不会再杀你了。” 什么?他听了一愣神,狐疑道:“喂,桔梗,你在说什么啊!”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不会再杀你了,还有……对不起。” “什、么什么啊!”犬夜叉舌头都大了,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是说,呃……” “对,因为你当时救了我而且还为我避雨。” 她慢慢走近他,缓缓伸出双手。犬夜叉后仰一下,不敢让她碰。桔梗柔声引诱:“别怕我,让我好好看看你……”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他觉得那段似美梦又似噩梦的日子要回来了…… ……是熟悉的味道,是桔梗的味道,还是跟那时一样。 她捧住他的脸颊,一字一句道:“对不起,犬夜叉,之前那么对你……”脸上也露出了好像做错事的哀伤表情。他觉得心都要碎了,他什么都忘了,揽住她的肩膀安慰:“不、不会!我我皮厚耐打嘛!你不用这么……” 桔梗心下细思:果然,这小子对她还有余情,何不就利用这一点……到时叫他两兄弟互相残杀……犬夜叉,你将会是我的剑,一把刺向杀生丸的剑!斗牙王你可瞧好了,我要他们都死!此前曾诓骗过这半妖一番,一味求快,成不了事,逐渐推进,徐徐图之才是正经。 她把脸埋入他胸怀,犬夜叉紧紧回抱住她,末了在他唇边一吻,离去…… …… “啊,犬夜叉回来了,怎么样啊,有妖怪吗。” “嗯,没有!” 诶?奇怪耶,阿篱觉得犬夜叉好像非常高兴?嘴都快要裂到腮边去了,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 溪水淙淙,小女孩在水里戏水玩闹,笑个不停。“啊,邪见爷爷,鱼跑了!那边!不是,又到后面了!” 小妖怪跳来蹦去,左抓不中,右抓不中,心意烦燥。真是的,想他堂堂杀生丸大人的大臣子居然沦落到带孩子去! …… 杀生丸只就搂着桔梗懒懒依靠树下,正午的阳光正好,透过稠密的枝叶洒落下来,印到他们身上,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摇摇曳曳。 从邪见口中她得知杀生丸用天生牙让那个已死去的人类小孩起死回生。此前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把废刀,原来却是一把专司重生的刀。这让她越发不快了,真不愧是父亲,想得真好。一生一死的两把刀都留给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却什么都没留给她!不过好在……对杀生丸来说,要一把能救人的刀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把废刀……只是他把这个人类小孩带着又是要做什么呢…… -- 言灵念珠 …… 杀生丸得到了一把宝刀,一把以咬碎铁碎牙的悟心鬼的牙锻造出来的宝刀,至此实力大增。桔梗免不得展转忧闷,看来计划得加快一些了…… …… “唧呜,唧呜!” “嗯?云母你怎么啦?又要吃小鱼干啦?”七宝摸摸它的皮毛问。 …… “桔梗!” 她温和一笑,眼里注满柔情,问他最近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又受伤,有没有让他不高兴的事……十分的体贴入微,犬夜叉一时心飘飘差点忘了正事。 “桔梗你还记得鬼蜘蛛吗?” “鬼蜘蛛……那个野盗……” “嗯,就是他!他现在……” 原来是那个野盗,鬼蜘蛛。屠村那天她想也将他杀掉,那知洞穴已被烧得昏黑,什么也没有留下。她还以为是犬夜叉趁她不知道的时候干的……原来就是他吗……现在叫诞生出的叫奈落是吧……听说之前戏弄杀生丸的也是这家伙…… 犬夜叉掰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桔梗!他现在还觊觎你!只要一想到那家伙对你心存龌蹉我就想吐!你要……” 她把素指盖上他的唇,柔顺道:“我知道,那样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近得我身呢……犬夜叉,明天,你来这里,后头有个小石潭,你就在那里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 她婉然一笑:“呵呵,你来了就知道。” …… 临了,犬夜叉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 “啊,犬夜叉你回来了,寻视的怎么样,有情况吗,阿篱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呢。”弥勒拍了拍吃得饱饱的肚子,啊小乳猪的肉也太好吃了!云母小猫唧呜唧呜几声,咦,弥勒发现犬夜叉似乎非常兴奋的样子,难道是发现了四魂之玉吗? 堪堪天晚,月色朦胧。 “诶,犬夜叉你不在屋子里睡吗?” 他掀帘出去,“不了,我就在外面树上望风。”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快点见到她。起先每次背着阿篱去见桔梗,他都会有些许的罪恶感,到现在,他不仅没有了,甚至还很兴奋得不行。 独坐树梢,他仰望满天星云,只觉全是世界都是凉的,就这一点是热的…… …… 巴巴地等到第二日早,急急忙忙赶到小石潭。 清幽之地,绿林茂密。 这是一个瀑布潭,瀑水自高处冲下,撞下潭去,碎玉似的渐开,晶莹剔透,仿若一朵朵小白花。 雪衣乌发,风姿卓越,桔梗就立在那儿,冲他道:“犬夜叉,来。”他愣愣地就过去了,她从袖里擎出一串玄色珠链,“给你的。”犬夜叉接过,细细打量。桔梗拉住他的手,展颜一笑:“我来帮你戴。”他乖乖低下头,任她动作。要是弥勒等人在场的话,恐怕会惊掉下巴吧,犬夜叉怎么可能会这么听话。 “犬夜叉,你之前伤……” 他才回神,问:“唔……什么?” “我之前对……你的伤……”她按上他的腹部,神色担忧道:“是这里吧。”犬夜叉大大咧咧地说道:“这里啊,早就没关系了,都那么久了,早就好了。” “让我看看。” “啊呃,这不好吧,而且伤口都已经好了。” 桔梗就在那里,温婉娴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一对上她的目光他就受不了了,他怎可能拒绝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呃……那就看一下吧。” 他只得扒开衣襟,桔梗见了,把纤纤玉指,抚在他的腹上,果见一片光洁。玉手在他肚上轻摸,弄得好痒,他慌忙穿上衣服。“怎么样,是不是没事啦。” 桔梗不答话,旋身下潭。半个身子都浸在潭中,冲他伸出手。犬夜叉不疑有他,递过手去,问:“怎么了,桔梗?”措不及防被她拉下去。他扑腾好几下,划起大片水花,把她满身溅湿了。 “桔梗?”他搞不懂他她干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她身上湿漉漉的,白衣粘她的肌肤上,衬得她如冰肌玉骨的天女一般。被水浸过的素衫若隐若现透出些许肉色。 潭水清亮,底下鹅卵石形状各异。 她把他推到岸边,骑坐到他的胯上,环住他的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犬夜叉……你跟女人睡过吗。” 他瞋目结舌,手舞足蹈想拉开她,“什、什么……我,嗯有过。” “是谁?” “老妈。” 桔梗静静地听他说,过了一会,她嘴角微翘,手滑到他后脖摩挲,问:“犬夜叉,你的雀儿长了吗?” 他忽然想把身体蜷缩起来,但桔梗现在就压在他的腰上。 “诶?桔梗?” 颈后的手又移到他的胸膛,再往下去……他阻止了乱动的手。桔梗淡淡一笑:“犬夜叉,你难道还不会解女人的衣服吗……” 他觉得体内的血都要沸腾了,有什么要出来了……她欠身贴近他,扶住他的头轻轻含上他的兽耳,温热的口腔一瞬包裹住他的,犬夜叉抖了一下…… 其后两人做了什么,未可知。 …… “啊,犬夜叉,你跑到哪里去了,起来就没看到你。” 云母唧呜两声,犬夜叉有点不敢看阿篱的眼睛,只说:“是吗,出去巡逻了一下。” “那我们快出发吧。”众人整装待发,珊瑚弥勒七宝一同坐上云母的背。 “犬夜叉?你发什么呆呢?”阿篱问在他眼前晃晃。“嗯……来吧。”他转身蹲下,阿篱上去,有些惊讶,犬夜叉平常可不会这么老实,总要回怼几句,怎么今天?咦,银发中的是……一根黑发?她掂下看了看。呃,好长,她的头发没那么长啊……唔,还有好几根呢……奇怪,怎么会绞进去的…… …… 啊────!这一段时间真是累坏了!阿篱打了个呵欠想,奈落又新生出两个分身兽狼丸跟影郞丸来找他们的茬,不过都被打跑了。后来又发生了一件激动人心的事,犬夜叉打败他父亲的敌人龙骨精并且还学会了铁碎牙新的招式────爆流破!接着又遇到了一个叫桃果人有妖怪,恰好那天是朔月,犬夜叉他……虽然过程是惊险刺激,不过还好是大家都很平安。后面还遇到了跟犬夜叉一样的半妖小女孩紫织、豹猫一族……收集到的四魂之玉碎片也越来越多的了…… -- 第二十回冷情兄妹 яοúsんúщúろ.℃οм …… “哇,桔梗大人,你回来了。” 她点头,小女童牵着双头兽,邪见跟在她后头咋咋呼呼。 “呐,邪见爷爷,我们带阿哞去洗澡吧,嘻嘻。” “好吧,那就带阿……不对,那不是阿哞!这么土的名字怎么能配得上杀生丸大人的坐骑……喂,玲,等等我!我还没上去!” …… “桔梗,你又跟那个半妖搅在一起了。堂堂西国公主,倒跟个半妖不清不楚。” 现下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风过处,像下了一场大雪似的,白的耀眼,散落在两人身上。 她反问:“那你呢,那个人类又是怎么回事。” “玲,不过一试刀玩意尔。”ⓧfàdIàл.Ⓒoℳ(xfadian.com) 她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它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杀生丸,你玩完了。那个人类小孩,对你一定有什意义,你的弱点被我发现了!现在手上又多添了一条筹码! …… “啊,杀生丸大人,奈落那家伙把小玲抓走了……”声音越说越小,他也不敢看杀生丸的脸。 “放心吧杀生丸大人,如果你愿意为我办事,我会保这个叫玲的丫头平安无事。”又是披着狒狒皮的奈落。杀生丸神情淡漠道:“奈落,你还敢出现。” “杀生丸大人,只要你替我杀了犬夜叉,那个小孩自然归还。” 桔梗冷眼瞧着,杀生丸轻扬利爪,一鞭将他打碎,是个傀儡。邪见呆呆地问:“杀生丸大人,我们不去救小玲了吗?啊要走了吗,要去那儿呢杀生丸大人?” 桔梗亦跟上……果然…… 昏黑城堡,宛若一座死地,毫无人烟。奈落从镜内窥到两处的来人,笑得阴森恐怕。 “杀生丸上钩了……犬夜叉也快到了……” 正是狼临兔队,虎入羊群。 …… “奈落……这就是你的真身吗。”杀生丸冷冷看着这一堆杂肉触手。桔梗拧起秀眉,这就是奈落吗,恶心的丑陋男人……看一眼都嫌脏。 这是他奈落诞生后第一次见桔梗,虽然此前已经从镜中偷看过无数次……桔梗面若寒冰:“杂碎东西,你没有资格直视我。” …… “奈落────!” 奈落大惊,想不到犬夜叉这伙人那么快就打破了他的结界!不过没有关系,来得正好,他会把两兄弟的妖力吞噬,然后到时就连桔梗也必须匍匐在地,成为他的女人,任他予取予求! ……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杀生丸能挣脱他的触手!犬夜叉一刀风之伤就把他的触手全砍没了!不过幸好他还有一张底牌。触手从城堡里拖出那个小孩,奈落把她吊到身前晃了晃,威胁着“杀生丸大人,我想你应该还想留她一命吧……什么!” 杀生丸早手起剑落挥下斗鬼神,将连奈落带女童一起劈下,又复一刀,蓝光迸发,奈落命绝。 珊瑚一行人甚至没反应过来,阿篱受不了了,冲上去叱骂:“杀生丸,你太可恶了了!那是个小孩!你真是太坏了。你应该……” 杀生丸甩甩剑,漫不经心道:“犬夜叉,你最好管好你那没用的女人。” 珊瑚和七宝拉住了阿篱,弥勒在碎肉中捡起那半块四魂之玉,一扫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小孩的尸体,如此强大的妖力下,连奈落都所剩无几……他立掌一拜,安息吧。 桔梗暗暗吃惊,想不到杀生丸居然……难怪他当时会说玲是试刀的东西……原来玲只不过是他用来迷惑奈落的……他早算准了奈落会如此……只等他上钩……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果然还是她的那个哥哥……本以为他跟犬夜叉一样陷入了没用的情感之中,丧失斗志……看来……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那个叫阿篱的女人,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蠢女人,居然看得上犬夜叉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跟她牵牵扯扯的同时又能跟另外的女人暧昧不休。哼,好笑,待计成之后宰掉犬夜叉,她该不会还哭得要死不活吧…… 杀生丸翩然离去,小妖怪邪见慌忙跟上。犬夜叉发现桔梗好像冲他眨了几下眼睛,那是让他…… …… 夜也沉沉的,明月斜挂,星光闪烁。 “桔梗!” 他又背着阿篱来见桔梗了。 她扑入他怀中,不说话。犬夜叉不解,扶住她,只见满面愁容。 他心都揪起来了,掐住她的的两臂急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没什么……”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犬夜叉越加担心,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别难果,你告诉我!我帮你!”桔梗定定地望着他,月光的轻纱笼住两人。她缓缓拉下衣襟,她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显露出来了,半乳上更甚。他浑身一震,揽过她问:“这、这是……谁!” “是他……” “他?……难道是……” 桔梗盖住他的口点头,眸中含泪:“犬夜叉……他把我弄得好痛……” “你放心!我一定……!” …… -- 第二十一回最后一战 яοúsんúщúろ.℃ο …… 终究还是东窗事发了,此刻斗鬼神直抵咽喉……还是叫他发现了…… “桔梗,我的妹妹啊,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命吗……”他的金瞳中充斥着漠然,低沉的声音亦没有一丝起伏。她猜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十分不悦……犬夜叉那家伙,还是没能将他打倒,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她拨开斗鬼神,露出惶惑的表情,语气柔柔道:“哥哥,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哥哥将来为了王位对我赶尽杀绝。” “王位……那种东西我从来不感兴趣。”他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弧,冷冷道:“桔梗,别装出这副模样,这可不适合你。” “杀生丸,我只是……想要王位。”她亦不在装腔作势,从容道。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斗鬼神再次直指上她,“哼,真的只是王位吗,你对那个杂种半妖吹的是哪些耳旁风?叫他叁番四次来挑衅我……我奸淫你?” 她心中有些惧怯,杀生丸年长许多,硬拼一把,她并不能赢。但是她绝不要死,她要手刃这两兄弟,然后登上女王的宝座!面上仍是一脸平静,道:“杀生丸,别这样,我已经……怀孕了。”他放下剑,移步上前,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阴笑,声音冷冽道:“是吗……” “你该不会跟那些虫子一样以为我杀生丸会有什么怜悯之心吧……因为一个区区人类就……哼,真无聊……我杀生丸没有仁善之心,也没有同情之心,那个人类只是一个为了瞒过天生牙的幌子罢了……我以为我给够你足够的警示了,桔梗。” 抚上她的小腹,隔着衣衫柔软温热。那是他们赤身裸体时他曾无数次触摸过的肌肤,但是现在…… 他眼眸瞬间化作血红,骇然至极:“孩了?我会把它掏出来……然后……”她推开他:“别这样,哥哥!” “现在,拔刀吧桔梗,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将会痛快的斩杀你。” 桔梗闪过身,杀生丸冷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哦,你还想拖延时间吗?想找那个半妖吗,那你就去吧,如果你以为他能保下你的话,你就逃吧。”ⓧfàdIàл.Ⓒoℳ(xfadian.com) 桔梗飞身而去,寒风鼓起她的衣袂……杀生丸你的骄傲注定会让你败北!而我将成为西国唯一的王! …… 法师婆婆刚送他们从鬼头城出来,正在林中打算小歇。 “啊,桔梗!你怎么?”犬夜叉十分诧愕,顾不得众人在场迎住她。 “犬夜叉,听我说!现在,杀生丸要杀我,他为了王位要杀我!”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我怀孕了,为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众人皆吃惊,犹其阿篱更是惊得遍体发凉,面如土色。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未来得及询问,只听顶头一道声音响起: “遗言交代完了吗,桔梗。” 她不言,后退。 “我要把你跟犬夜叉都一起撕碎。”他声音极淡,面若寒潭全是冷意。 犬夜叉拔出铁碎牙,护住众人,喝道:“杀生丸,你不来找我我,我还要去找你呢!自投罗网。”幻影间杀生丸早到身旁给他一拳,“蠢货!” …… 犬夜叉根本占不了上风,即便他已习得爆流破仍不是杀生丸的对手。虽然他跟桔梗的事让阿篱很生气,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急拈上弓,搭上箭。 “阿篱,不要!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打斗中犬夜叉朝她大叫,她只能放下弓,惴惴不安。弥勒心思缜密,发现疑点。晃到桔梗身前,双手合十作一揖,道:“恕我直言,桔梗小姐,你为什么不去助战呢?有了你,犬夜叉应该很快就可以……” 她面露难色,蹙起细眉道:“我已有孕,胎儿亦在抢食我的妖力。此时强行发力,只会一尸两命……”她爱怜地抚上小腹:“这是我跟犬夜叉的第一个孩子……我想……” 原来如此……只是,冥加抓抓头皮,有些迷惑,唔有这回事吗……好像当年凌月仙姬身怀六甲的时候还能在东国大杀四杀来着……阿篱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了,真的好想问问犬夜叉跟桔梗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 桔梗遥望两人火并。刀对剑迸数道寒光,起一天杀气。她冷眼旁观,只待伺机而动。犬夜叉渐渐力怯,终究无法抵挡下杀生丸的猛烈攻势。刀影里伙伴们纷纷助阵,飞来骨、风穴、阿篱的灵箭……众人堪堪挟制得下。桔梗仍按兵不动,侍杀生丸意得志满,捏住犬夜叉颈脖时,众人忙救,全被打下。桔梗趁机挺身而出,挥剑剁下杀生丸头来,右手早起挖出他的心脏大口啖食。 冥加惊得说不出话,众人呆若木鸡。 “她……她在……” “……吞噬他的心脏,也就是他的妖力。” …… 已是黄昏时分,女孩趴在榻上纹丝不动。 “阿篱,你别烦恼了。犬夜叉也说了去送她一程就回来,以后也跟她一刀两断……”七宝安慰着她,“快起来吃饭吧。”她爬起来接过碗筷,机械的咀嚼着,“嗯,是啊,反正犬夜叉也说送完她就回来……” ……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犬夜叉都没有回来,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去,为什么都没有回来。阿篱心烦意乱,他该不会真的丢下她,跟桔梗永远的留在西国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 “冥加爷爷,拜托你,带我去西国,我要找犬夜叉问清楚!” “嘛,阿篱啊,西国可是非常危险的,那里全是妖怪。” “我不怕,我要找到犬夜叉,我要问清楚他!”阿篱无所畏惧地说。 “啊,好吧,那就……” 珊瑚有些不放心,说:“阿篱,便太危险了,我会跟你一起去。” “嗯,谢谢你,珊瑚!” …… 远望城门上悬挂的那是……头?两个头……杀生丸跟……犬夜叉的头? 阿篱已经说不出话了,她颤抖着爬下云母,摇摇晃晃走过去。是谁,谁把犬夜叉…… -- 最终回她们的友谊 …… 雄伟巍峨内金碧交加,朱红亭柱,一片的灯烛荧煌。 “王,曾经跟着犬夜叉的那伙人来了,现在那个法师打开风穴吸进我们大部兵将。”邪见拱手帘前御阶下跪禀道。殿上正面宝座上的貌美女人撑起身道:“是吗,那就去会会吧。” …… “桔梗!是你把犬夜叉……!”阿篱撒开腿不管不顾冲上去质问,珊瑚全力战斗,一时管不得她,“阿篱,别去!”桔梗双臂环胸,淡定自若,一语不发。“果然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把犬夜叉……你说话啊!”阿篱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桔梗视若无睹,问:“阿篱,你没有吗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什么……”阿篱泪如泉水,什么她,她在说什么啊…… 桔梗道:“我听犬夜叉说,你来自异世……你还记得你的老子娘吗?你还记你曾经的追求吗?为了男人,你把这些都忘了吗。”阿篱顷刻好像被雷击了一样,是啊,这一段时间,她、她都把妈妈,爷爷、草太都给忘了。她原来还想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回家……她的梦想一直是念东京大学法律系啊……她怎么……全都忘了…… “醒来吧阿篱,那样的一个男人,也值得吗。跟他那无耻的父亲一样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你知道他在跟你暧昧的同时又是怎样跟我牵扯不休的吗,你应该也发现到了。”阿篱恍然惊觉,难怪之前犬夜叉经常莫明其妙地就跑出去,每次都特别怪异。 “往后他也能去勾搭另外的女人,叁个、四个……你曾问过他吗,当你让他在我们两人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呵呵呵……这么优柔寡断的男人留着做什么。哼,男人,只能当做玩意。” 她定定的望着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两对视:“阿篱,情爱,只不过是笑话。要有自已的追求。还有,感情,是成事的大忌。我西国的门,永远为你畅开。” …… 其后,四魂之玉已收集恢复完毕,阿篱不忍看着弥勒死去,决定放弃回家的心愿,将四魂之玉拱手相让,投桔梗门下。未多时,珊瑚深受启发,亦来随她,摆脱了生四胎的命运。若干年后,两人成了桔梗手下最得力且最勇猛的女将。 …… 又是一年樱花盛放,庭院中落英飞舞,纷纷扬扬好似一场大学。叁人对坐饮酒、赏景,叙论往事。琥珀和云母在树下玩闹得不亦乐乎。 几杯酒下肚,阿篱一头说话一头不由自主的瞄了瞄白衣女人的肚子,好像想起什么来。 “……桔梗,你,你跟犬夜叉的孩……” 桔梗笑,在阿篱的腮上拧了一下,懒懒地斜靠壁板上道:“哪里有什么孩子。” 珊瑚吃惊,“诶……当时明明……” “呵呵,那是为了骗犬夜叉的,我不这么说,那小子那里能有置之生死的拼博之力。” “你真是了解他啊。”阿篱道。 “其实我还蛮好奇怪的,如果有了的话,你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珊瑚对此饶有兴趣。桔梗道:“是谁都不要紧,犬夜叉也好,杀生丸也罢,都不重要,只要它知道母亲是谁就够了……而且,珊瑚,那个男人最近又来了。” “是吗。”珊瑚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桔梗向她举杯,“这就对了,可别陷入没用的情爱之中,最后落到去给男人洗衣做羹的地步。”珊瑚一口饮下杯中香酒,“我可不会再像以前那么……” 桔梗向阿篱举杯:“你真的不想回家吗,如果你下不了心,我们可以为你从那个法师手上抢回四魂之玉。”珊瑚也说:“阿篱,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我们会帮你。” “不,不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了。”有一片花瓣飘到她杯中,阿篱望着出神。 “好吧。” 故事还在继续……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