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晚舟 1V1 h》 01相亲 深夜11点,任晚舟结束了一台加急手术。 患者是一名女性,在路边和男友分手时发生争执,男友气急攻心,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浓硫酸泼向了她的脸,随后逃之夭夭。 好心的路人见状,赶忙拨打120,女生迅速被送进了医院。 当时晚舟正准备下班,接到了急诊的电话,说需要一名皮肤科医生协同手术。 在电话里听清病人的状况后,晚舟放下了手里的包,套上一分钟前刚脱下的白大褂,掉头往一楼急诊手术室方向快步走去。 医生在救护车上就进行了紧急处理,用大量流动水冲洗了脸部和脖颈处皮肤,但也只能暂缓疼痛罢了。 晚舟进入到手术室,看到女生的脸,就知道情况不妙。 她预估那个男人泼的应该是高浓度的浓硫酸,因为女生脸部的皮肤已经被腐蚀,呈黑色碳化状。也就是说蛋白质结构已被完全破坏,只能进行皮肤移植,不能采取普通保守的物理外敷治疗。 目前只能先进行清创手术,去除腐肉烂肉,消炎镇痛,如何进行皮肤移植需要后续进一步的评估和会诊。 手术台上,急诊科的张医生已结束了他的任务,神情轻松了不少,笑嘻嘻抬头看了眼晚舟:“又耽误我们任医生下班了呀,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晚舟耸肩笑了笑;“为人民服务。”说着拿起手术器械开始利落地清理。 张医生站在旁边观察着后续处理,也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的任晚舟。 晚舟是南六院少见的集风评和外貌于一身的医生,师从皮肤科主任张帆,业界着名大拿,能考上他的学生没两把刷子真的不行。 张医生在之前科室轮转时,有幸观摩过师徒两人同台手术,井井有条,严谨执着。当时晚舟也只是个助手,做些简单的收尾工作,最后的手术线却仍缝合地一丝不苟。 他觉得没人能逃过任医生手术台上工作的模样。 在听闻任医生仍旧单身后,他开始了明里暗里的追求。但很可惜,美人似乎油盐不进,波澜无惊。 半年了,两人依旧处于简单的同事关系。 想到这,张医生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这里晚舟也快速地结束了她的工作,边摘下口罩边和张医生走出了手术室。 “任医生真是又麻烦你了,这位病人之后会转进你们科室,如果后续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没事,好说。”晚舟转头朝张医生抿嘴笑了笑。 张医生脚步微微一滞,内心土拨鼠尖叫,表面不动声色道;“任医生晚饭吃了吗,现在也很晚了,不妨一起出去吃个宵夜。” “不用啦,太累了,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嗯.....那就不打扰了,任医生快回去吧。”张医生在手术通道门口略显遗憾地和任医生道了别。 晚舟缓缓舒了口气,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科室的办公桌位。 同科室的刘晓琳今晚值夜班,所以还在办公室里呆着。 “咦,任医生你咋还没走,你不是下午就该下班了吗?” “害别说了,急诊找啊。”晚舟长叹了口气坐到了位子上,闭目放松着神经。 “诶,医生真是拿着最少的钱干着最累的活。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将来我生的小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读医。”刘晓琳愤愤抱怨着。 晚舟听着,也只能无奈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选的专业,跪着也要走完。” “哦对了,刚刚你的手机在桌上响了好几下,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你记得看一下,我去病房值班啦。” 刘晓琳抱着一迭病历本,和任晚舟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晚舟正闭目着,听见刘晓琳说手机响,想到什么突然身体一僵,赶紧睁眼拿起了手机,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微信相亲男c发了叁条消息。 18:00 “任小姐你好,我已经到饭店了。” 18:15 “任小姐你快到了吗?” 18:30 “?” 对方发起语音通话未接通。 然后是任妈妈发起的叁个连环夺命call。 “救命......”晚舟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先向相亲男c解释了未能赴约的原因,并表示非常抱歉,下次吃饭她来请客。 相亲男c很快回复道,没关系可以理解医生的工作,日后有机会再见面。 然后拨打了妈妈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见了妈妈噼里啪啦的一顿训:“怎么回事啊,舟舟,不是说好今天晚上有空去相亲的吗,你都没去啊,人家男方告状到我这里来了。” “额......刚要下班急诊来电话了,我总不能不救人吧。” “诶真是的,算了,你和男方好好解释下,别给人家留下坏印象。这次这个可比之前两个优秀多了,你要好好把握,我给你的资料认真看看!别整天神知无知,你已经27了,转眼就30的老姑娘了!”任妈妈在电话那头唠叨个不停。 “妈,我知道了......好啦,你别再说了。我先下班回家了,太累了。” 挂断电话后,晚舟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包和车钥匙回了家。 晚舟是土生土长的南城本地人,从幼儿园到大学就没有离开过南城。 读完南城医科大学的本科五年,顺利地考上六院皮肤科主任张帆的研究生叁年毕业后,她决定留在科室继续工作下去。 于是家里人在医院附近的小区给她全款买了套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方便她上下班,不用辛苦地来回跑。 晚舟强忍着瞌睡开车回到了家,洗好了澡。 临睡前,翻了翻科室群里发的排班表,可以休息两天,正好是周末,安心了一些。 想到之前妈妈说的话,于是又在妈妈的聊天界面上往上刷了刷,找到了相亲男c的资料介绍。 打开一看,直接愣住了。 方正,A大毕业,计算机专业,目前在某企鹅公司担任高级开发架构师一职......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高中同年级确实有个同学叫方正,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方圆。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在年级里很出名。后来兄弟俩一起考了A大。 但问题是,方正是自己高中时暗恋的男生的好兄弟。 她觉得方正肯定记得自己这个人,那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相亲的,然后第一次见面她还直接鸽了。 晚舟对自己的完美操作真是无语泪先流。 之前酝酿好的睡意也消散了无踪。 -- 02纹身 xγùsℎùωù.ⅭⅭ 一夜未得好眠,晚舟睡梦里反反复复出现高中时的场景。起床照了照镜子,竟比睡前还显疲惫几分。 她想了想相亲男的事,觉得既然是高中同学,就不能这样敷衍过去,好歹应该她主动请吃饭赔罪才是。 于是她先把微信上他原先的备注改成了方正,然后发消息道:“方先生,这两天周末,我正好都休息。不知您是否有空,赏光吃个饭。” 对方依旧秒回:“okkk,周日晚上6点还是原先的饭店,不见不散。” 晚舟对他的态度和之前几次在微信上的聊天感到有点奇怪,凭她数次相亲的经验来看,这位方先生的反应似乎不像是正常相亲对象该有的反应,倒像是想从她这里探究出点什么。 总之觉得怪怪的,但对方又怪得恰到好处,说不出哪里怪。 晚舟只能认为自己多想了,单身久了看谁都多了个心眼。 周六她按往常惯例回了趟爸妈家里。 任爸任妈都已经退休了,平日里清闲得很。任爸退休前是卫生局下属的一名科长,没啥大的兴趣爱好,就喜欢逗鸟喝茶。任妈是初中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操了一辈子的心。 由于退休后没有学生可供她操心,便将重心转向了自己的女儿。眼看着奔叁了,连男朋友都不见着落,可不得急着给她找对象。 因此晚舟自从研究生毕业后就深受其害。 上学时还可以用读书做借口,工作后正式踏入社会,自然要将结婚生子提上日程。ⓢèγǔωèη.ℂó⒨(seyuwen.com) 刚回到家眼看任妈又要开始唠叨,晚舟赶紧说道:“妈,我已经主动约了人,这周日晚上就和他吃饭。你别再说了!” 任妈见此心满意足地止住了话匣,哼了一声:“这才像话嘛。”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张罗着中饭。 晚舟和任爸彼此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地叹了口气。 晚舟回到自己房间翻出了高中时的毕业手册和集体大合照。 她看了看照片,没记错,果然就是隔壁班的双胞胎。 方正旁边站着一名男生,散漫地笑着,目光淡淡地看向镜头。 在现在青少年都吃好喝好发育良好的年代,他仍旧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鹤立鸡群。 江渡。 是年少时能把他的名字写满一大张纸的人。 是默默把他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用古诗词连在一起,悄声念一遍都心动不已的人。 是哪怕极其厌恶相亲但当知道相亲对象是他的兄弟时却仍甘愿主动邀约的人。 晚舟的心再一次看到这俩字后,无法克制地颤动了起来。 她不知道生活会如何发展,但每当遇见和他有关的人或事物时,仍不能自已地去靠近去了解去收集。 晚舟低头默默看着照片上的少年,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又收了回来。 果然又失败了呢,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 为表诚意,周日晚上,晚舟提前半小时到达了餐厅。 方正还没到,她坐在位子上先看了会菜单,又看了看窗外,随后又看了会手机,看看科室群里有没有发什么新消息。她有点说不上来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见的人也不是他,却有点惶恐不安的感觉。 晚舟正垂头沉思时,方正到了。 “hi,任小姐,不好意思迟了几分钟,临走时公司有事耽搁了一会。” 晚舟抬起头看了看来人,抿嘴笑了笑:“没事的,都为了工作。” 点完菜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 “任小姐是医生,平时工作应该很辛苦吧,不像普通上班族可以朝九晚五。” “还好,习惯了也就这么回事了。互联网的才辛苦吧,说是996,007也不为过。” “害我这都还算好的,我有个朋友是搞市场期货的,那真是过的美国时间中国生活。” 说到这里,方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女生,然后低头看了眼手机。 晚舟身形微微一滞,心里略感怪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任医生,正好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你一下,听说你是皮肤科的。” “没事的,你说吧。”晚舟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就我那个搞市场期货的朋友,他最近背上起了些小疹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痛但是挺痒的,喊他去看医生又说忙不去,拿他没有办法。我这里正好有他背部的照片,您帮忙看一眼呗。” 说着,方正就把手机递给了晚舟。 晚舟接过手机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成年男性常年保持健身宽阔坚实的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脊背左上边心脏位置纹了一行纹身,扫了一眼,晚舟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僵硬。 Das Denken ist das gespr?bsp;der Seele. 思想是灵魂的自白。 德语,尼采的。 她闭着眼都能背出这行字。 因为她曾亲眼见过这行字,然后将它纹在了自己的左前胸上。 -- 03暗恋 xγùsℎùωù.ⅭⅭ 气氛在晚舟看到照片的刹那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方正打断了晚舟的出神:“任医生,咋样啊,应该不严重吧 ?” 晚舟再次快速扫了眼照片背上的红疹,整理好心思,抬头看着方正说:“初步看了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只是湿疹。但光看照片也无法百分百确定,以防万一,还是建议你朋友去医院挂个号。如果一直拖着不处理,不排除后期因一直抓抠皮肤导致出血溃烂,蔓延成大面积疹群。” 方正挠了挠头:“啊这样的话,那要不我就让他有空了去你医院挂个号吧,您看行吗?” 晚舟心里一动,深呼吸了一下:“都行,主要还是看患者,也不是什么大病,怎么方便怎么来。” “好的,那我到时候让他加您微信,提前和您联系哈。” “嗯,没事,都好说。” 饭局很快就草草结束,得益于双方都将它当成任务一样看待。 方正当然不是真来相亲的,平日里架构师的工作就忙得够他喝一壶的,谁没事闲得蛋疼来相亲。 只是上次他闲来无事瞄了一眼他妈给兄弟俩发来的相亲信息,要求他们其中一个必须去见面。这一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启动了他多年跟在江渡身边形成的探花雷达。 这个女生和他们同高中,就在隔壁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不对劲,绝对有问题。ⓢèγǔωèη.ℂó⒨(seyuwen.com) 因此他自告奋勇为弟出征,还顺带坑了方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方圆最近正和一个十八线小野模打得火热,压根没空搭理什么方妈妈眼里的温柔贤惠工作稳定居家好手的相亲女,自然对他哥此次的见义勇为而感激涕零。 方正开车回到家拿了那瓶红酒就调头开往了江渡家。 江渡听到门铃响时,刚完成一笔期货交易,最近市场情形良好,反反手就入账了六位数。 他心情还不错,故而看到兄弟无事不登叁宝殿贱兮兮的样子,也还是给他开了门。 江渡看了眼方正手里的红酒,挑了挑眉:“山猪什么时候也能吃细糠了?” “嘿我说你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特地拿过来和你举杯邀明月,怎么还夹枪带棒。” 江渡一脸你没事吧的神情看着方正,“请给我一个晚上和你一起喝红酒的理由。” “诶算了算了,你这人就是不解风情,搞得奴家很是伤心。嘤” 江渡一阵恶寒,“有话就说。”然后转身回到了电脑桌前继续看他的市场行情。 “我今天去见了我那个相亲的女生”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在电脑后传来了一声嗤笑,嘲讽意味十足。 “话还没说完啊,这不是重点。那个姑娘是皮肤科医生,我想着就顺便帮你问了问背上的红疹,她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 “嗯”一个漫不经心的音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方正早已习惯了他这样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态度:“我把那个任医生的微信推给你,你记得加一下。去看之前提前联系一下她啊。” 点击鼠标的声音似乎短暂停顿了一下,但又很快流畅了起来。 “我走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注意一下啊。”方正仿佛操着老妈子的心,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送。”这回电脑后的声音倒是干脆利落,甚至还带着点轻快的语调。 “哦对了,再过一周就是同学聚会了,你考虑好了没,去不去?” “看心情。” 方正往电脑方向白了一眼,转身出了门。 他当然没有蠢到直接将自己对任医生的好奇和盘托出,自曝其短岂不是就看不到一场好戏。按他对江渡的了解,只要江渡不愿开口,一切问话都是白搭,说不定还会被反将一军。 这小子从小套路就深得很,他可真的是不愿再承受。 所以这次他学乖了,黄雀在后,静观其变。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晚舟叫了辆滴滴,车子在昨天被她送去了修护,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上车之后,她沉默地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发呆,神思游离到了天外。 晚舟当时读的高中是南城最好的重点中学,每年考入名校的学生一抓一大把。 饶是如此,江渡仍然在一众学霸中脱颖而出。高叁了仍旧每天能在篮球场上看到他挥汗如雨的身影,大大小小的考试似乎从没放在眼里,每次成绩榜单却能力压众人。没有传出什么新恋情,但身边也总环绕着各种花花蝴蝶。 家境好,学业优,外貌棒。与每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相比,晚舟远内向寡言得多。 那一段暗恋的时光是自导自演的起起伏伏,是穿梭在东非大裂谷的河流。每绕过一次弯总幻化成今天是不是离你更近一点的错觉。悄悄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如果他不经意间看过来,会忐忑好久。每一次的四目相对就是一次短兵相接,可永远都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高中叁年每天重复上述过程,乐此不疲。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失败。 情感和理智反复对抗,难舍难分。 这样的女生太多了,晚舟在其中似乎实在是再平平无奇不过。 上帝啊,我被他困住了,他却一无所知。 -- 04看诊 近几日南城天气阴雨连绵,江渡背上的红疹也开始出奇地痒,扰得他昨晚一夜没睡好。 凌晨四点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起床洗漱完看了会美股,背后难受的感觉还在阵阵侵袭着,他想到了那天方正推给他的医生微信。 于是点开名片,点击添加好友,发送成功。 叮地一声,江渡还未放下手机,就看见了同意添加好友的消息。 他略感诧异地挑了挑眉,看了眼时间,4:39。 江渡在六院官网上搜了一下皮肤科的医生准备挂号。他隐约记得当时方正说的是“任医生”来着?姓任?鼠标往下拉了拉,找到了。 任晚舟,皮肤科主治医师,擅长治疗湿疹,荨麻疹,烧伤烫伤等寻常皮肤病。 看了看简介旁边的照片,江渡皱了皱眉,好像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 他挂了后天下午的号。 彼时晚舟正在医院值夜班,上次那个被泼浓硫酸的患者夜里疼得直叫唤,她过去给她换了些消炎药缓解一下疼痛。 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就看到有人请求添加她为好友。没有多余的信息,只是微信加好友时原始的备注。 晚舟没多想,就通过了。她的微信经常会有一些陌生人来添加,很多都是她看过的患者推给亲朋好友的,想来网上问诊的。 她有点烦恼,但却也不好拒绝,谁得个病都不太好受,更何况自己的微信被别人推荐也体现了患者对她的肯定。 眼看天要亮了,她也下班了,便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江渡到达医院时,还在思考要不要和这个任医生提前打个招呼,想想又算了。 便摁熄手机屏幕丢进了裤子口袋。 今天晚舟快忙疯了,不知是不是快放五一假的缘故,患者们都扎堆这几天来看病了。 从上午坐诊开始到现在,除了中间去上厕所喝了口水,就没停过,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忙得她晕头转向的。 看完这个患者,然后头也不太抬地摁铃叫号。 “1585号患者请至2号诊室就诊,1585号患者请至2号诊室就诊。” 片刻后,正低头写着病例的晚舟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来后,抬头看了看电脑,先确认一下患者的信息。 “姓名,江渡,哪里有问......”话语声戛然而止,晚舟回过神来,愣愣地转头看了下来人。 江渡坐在椅子上,两只脚随意地伸展着,手里拿着病历本,亦如他高中上课时的样子,她每次借口上厕所路过他的班级时总会偷看好几眼。 穿着简单的白T和五分短裤,露出结实的小腿,脚上踩着最新款的篮球鞋,和她印象中的他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周身却围绕着沉稳的气息,已经不见了高中时的浮躁和不耐。 岁月似乎从不怠美人。 江渡有点奇怪这个医生长时间的停顿,倾身把病历本递给她,低声喊了句:“任医生?” 晚舟回过神来,稳住了心神,从他手里接过了病历本,还能感受到本子被男人长时间握在手里而残留的体温。 她继续问道:“哪里不舒服?” “背上好像长了些红疹,以为会自己褪下去,但总是不见好,最近更是痒地厉害。” 晚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把上衣脱了吧,趴到诊疗床上让我看一下。” 她写好病历,转身就看到男人已经脱好衣服趴在上面了。 晚舟的嗓子渐渐发涩,低头带上医用橡胶手套,走过去,开始触诊。 她先目测了一下红疹的位置,然后用手轻轻摸了摸,问道:“痛吗?” 诊疗床上江渡摇了摇头。 于是加大了按压力度:“这样呢?”她感受到身下的人有一瞬间肌肉绷紧。 江渡仍旧摇了摇头。 “好了,你起来吧。” 晚舟收回手时,看似不经意地略过了那一行纹身。 摘掉手套扔进了垃圾桶,坐回到办公桌前,继续边低头写病历边说医嘱:“触诊排除了红疹底下存在肿块的可能性,长在背上可能是平时洗澡过于用力导致皮肤破损,病菌趁虚进入皮肤黏膜形成湿疹。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开点药回去涂一下。之后时刻关注一下自己背部皮肤是否破损,涂药期间忌烟酒辛辣。好了,你可以去拿药了。” 晚舟将病历本递还,抬头看了眼他。 江渡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幽幽开口问道:“任医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晚舟脑子嗡地一下,暗自捏紧了蓝黑色水性笔,强装淡定地回答道:“有吗?可能你记错人了吧。” 江渡笑着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呵了一声,起身准备走了。 “两周后记得来复诊。” 江渡回头看了眼坐着的任晚舟,用手里的病历本朝她挥了挥示意知道了。 临走前又瞟了眼晚舟白大褂下露出的小腿和脚踝,寓意不明。 走出诊室门外,江渡低低笑了一下,小兔子好久不见似乎胆子大了许多。 装不认识? 其实他刚刚想问的是:“任医生,我们是不是做过?” 开什么玩笑,哪个男的会忘记自己上过的女人。 -- 05边缘微h 高考完的那天,姜莉莉喊任晚舟去参加毕业狂欢派对。 姜莉莉是晚舟叁年的高中同桌,她俩关系铁到如果晚舟杀了人,那一定是莉莉递的刀,还顺带清理了事后现场,毁灭一切证据。 值得一提的是,姜莉莉和方正方圆两兄弟是隔壁邻居,因此关系还不错,晚舟和他们也有过少数的几次交流。 当然仅限于姜莉莉抄完她的作业后委托她把自己的作业再拿给隔壁班的方圆给他抄,因为她还有其他好几门课要抄没空做这些事。 抄个作业都这么麻烦大费周章自然是因为江渡不想把自己的作业给兄弟俩抄,有时游戏打忘了甚至还要反过来问方正要作业。 晚舟有次帮姜莉莉送作业,走到了隔壁班后排座位的窗口。准备像往常一样把作业放在方圆位子上就走,江渡正好坐在旁边的位子上玩方圆偷偷带到学校来的switch。 江渡看着游戏机屏幕前突然伸过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试卷,挑了挑眉。 拿起写着姜莉莉名字的试卷朝晚舟挥了挥手:“先充公了。” 然后接着低头打游戏。 晚舟站在窗外,看着阳光照射在男生垂着头显露出来的脖颈上,细小的汗毛附着金光,耳朵后一颗红色的痣小心翼翼地闪耀其中。 她心中细细密密地升起了隐秘的喜悦的小气泡,一个个飘起并迫不及待“啵”地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 高考完的晚上,姜莉莉发微信问晚舟来不来参加毕业派对。 晚舟有些犹豫,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吵闹的场合,每次都不太能融入得进去。 姜莉莉又补充了一句,江渡也去。 晚舟秒回一个小蓝人ok手势表情包,并附赠了一个【亲亲】。 姜莉莉回以【呕吐】。 等晚舟到达姜莉莉说的轰趴别墅时,派对已经开始小一会了。 粗略地在拥挤的人群中扫了一眼,一班和二班的同学都有,也不难解释,平时一二班就是兄弟班。 “宝,你终于来了!”姜莉莉手里拿着一杯鸡尾酒走了过来,塞给了晚舟,“走吧,我们正好开始桌游,带你一块。” 一楼客厅玩桌游的同学已经围坐了一桌,姜莉莉回头悄悄朝晚舟眨了眨眼,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坐下后抬头一看,正对面坐着的就是江渡,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眉心微蹙。一左一右是方正方圆,跟两大护法似的。 晚舟心里未免觉得有点好笑。 “诶好了,人来齐啦,大家静一静,你们想好玩啥了吗?”自己班的语文课代表率先发问了。 “uno?” “不要,也太幼稚了吧。” “狼人杀?” “人似乎有点多,一局玩起来的时间太长了诶......” 我没做过怎么样? “这个不错诶,一局结束得很快,也够刺激。” “ok,那就玩我没做过吧。”隔壁二班班长是个急性子,直接拍案决定了。 我没做过的游戏规则是,啤酒瓶转到的那个人要说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在场所有人,做过的就要喝酒,没做过的可以不喝。 第一轮转到了姜莉莉,她眼珠转了转,笑嘻嘻道:“我没在男厕所上过厕所。” 在场的男同胞都一愣,纷纷无语地拿起了酒杯。 第二轮是二班个子小小的音乐课代表,她说:“我没接过吻。” 突然气氛就哄地被点燃了,大家都在看谁会喝这杯酒。 只见几个平时行为比较乖张大胆的同学直接拿起了酒杯,众人的目光转移到江渡身上,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也拿起了酒杯一口干了。 氛围就此被推向高潮,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夸张。 晚舟就坐在江渡对面,看见他喝的问题是多数,不喝的是少数,酒一杯杯往嘴里送,看起来更像是在灌酒而不是玩游戏。 晚舟自己也跟着问题断断续续地喝了几杯,在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处于断片边缘时,凭借最后一分理智停了下来。 转过头对姜莉莉说:“莉莉,我不能喝啦,要去旁边休息一会,你先玩吧。” “那你去楼上我的房间睡一会,左拐第一间哦。”姜莉莉还在和人激情拼酒中,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去干酒了。 “好......你也早点上来休息哦......”晚舟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慢腾腾地朝楼上挪步。 上楼后,左边还是右边,晚舟脑子迷糊了,好像是右边吧。 她推门进去看到一张床就直接卷进被子里陷入了沉睡。 晚舟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她感觉到旁边有个大火炉贴着自己,同时下面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戳着自己。 男生在晚舟的耳边轻轻地呼吸着,舌头缓慢而又色情地舔着她的耳朵,时不时伸进耳洞里转一圈。晚舟被舔过的地方瞬间红了。 同时一只手慢慢伸进了她的衣服,非常熟练地单手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往前握住了她的一只柔软,细长的手指捏了捏小樱桃,另一只手则在腰腹处游移往返。 “有点小,不过够用了。”男生暗哑着嗓音,低声笑了一下。 晚舟瞬间酒醒了一点,这不是莉莉的房间,她进错房了。 她奋力扭动了一下,挣脱出了男生的怀抱,准备起身时,后面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拉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床上,双手被他禁锢住拉上头顶。 男生跪坐在她身上,一只手控制着她,另一只手将内衣往上推,低头直接咬上了乳尖,他舔舐啃咬了一会,嘴唇慢慢往上移动,前胸,锁骨,脖子,所到之处留下片片红痕。 “宝贝你好甜。”男生说话间嘴唇来到了晚舟的唇边,慢慢啜吻着她的嘴角。 黑暗中晚舟看不清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但她凭借声音和在耳后摸到的一小颗痣,知道了他是谁。 江渡。 上帝啊,如果是他的话,那就赐我一场黄粱美梦吧。 这是晚舟坠入欲望边缘最后一刻的想法。 -- 06坠落(初夜h轻微捆绑) 晚舟停顿了片刻后,颤抖着将两只手勾上了江渡的脖子,抬头将嘴唇送了上去。男生直接含住了她的唇,嘴里残留的伏特加酒精刺激着她的味蕾,冲鼻得晚舟留下了泪水。 男生似乎很喜欢晚舟上唇中央那颗小小的唇珠,反复地嘬着,然后舔她的舌头,再重重吮吸。 晚舟被亲得感觉底下有点难受,湿湿的,潮潮的,双腿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 江渡感受到了女生变扭的动作,直起了腰,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顺带着一起扒掉了女生的衣服,然后再度弯下腰,速度甚至快到让她来不及反应。 他把一条腿抵在晚舟两条腿中间,两只手指从脖子开始缓慢向下滑动到稀疏的丛林,惹起底下身体的阵阵颤栗和轻弱的呻吟。手指穿过丛林,找到了小核,慢慢绕着它转圈,在敏感点上抚揉,过了一会加重了力道,用力地揉了几下。 “啊......不要......”晚舟感觉到自己身下吐出了一小包水,陌生的情潮渐渐席卷着她。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想逃逃不动,想呼吸却又不畅。 江渡往下探了探,手指在阴道外围摸了一圈,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指点了点晚舟的脸,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了舔。 “水好多,小骚货。”江渡低低嗤笑了一下。 随后将这两根手指直接插入了阴道。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一下遭异物入侵,痛得晚舟弯起了腰,身体本能反抗着,双手开始推拒着男生的身体。 江渡有点不耐烦,直接拿起扔在一边的皮带,迅速将女生的两只手捆在一起,然后套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往里抽插着,接着送入了第叁根手指进行扩张。 “呃......不.......好痛......”晚舟无助地哭泣着,她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痛,那个东西甚至都还没进去。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叁根手指由慢至快得抽插着,刮着内壁的嫩肉,带出一股股水,很快两人的身下都变得汁水淋漓,床单湿了一大块。手指拿出来后,晚舟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以为结束时,一个更硬更热的东西直接贴上了她的穴,在阴户上慢慢磨蹭着。 晚舟有点慌神,连忙说:“江渡,你......你停一下,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呃......你认错人了......” 由她同意开始的游戏却不可能让她轻易结束,人要为自己一时的贪欲付出代价。 江渡将晚舟的腿压成M形,一手扶着自己的欲根,分开两片花唇,沉腰慢慢一寸一寸进入了花径。才刚进入一个龟头,晚舟就痛得想要尖叫,两条腿开始挣扎。 江渡将女生细白长嫩的两条腿环住自己的腰,以防她再乱动,身体向下压住她,直接一口气插到了底。 晚舟一下子失了声,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下面,她感觉到自己的小穴被撑得涨极了,火热的肉棒在里面一抽一弄,渐渐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漫上她的心头。 江渡进去之后整个人头皮爽到发麻,他只是觉得这次操弄的感觉为何比他之前的的感觉要紧得多。 他开始慢慢顶弄,在找到女生的G点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时不时顶着点旋磨,做得汁水横流。然后加快抽插速度,快速地顶着胯,次次冲向那个点。 晚舟感受到了男生的加速,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随着小穴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紧缩,一团团白光炸开在了她的脑海内。 她,高潮了。 晚舟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着,花穴一缩一缩。江渡感受到了射意,用足了劲次次顶向宫口处,数十次的抽插后,他释放了自己,精液一股股不受控制地射向子宫深处。 射完后,酒精开始发挥余力,再加上高潮过后的舒爽,江渡睡意满满,他低头亲了亲女生的嘴角。 “晚安,宝贝。” 然后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回过神来的晚舟轻轻抽泣了几声,她两只被皮带束缚着的手戳了戳男生背对着她的肩膀,“江渡......”,想让他帮忙解开。 没有回应,他睡着了。 一场偷来的情事,却叫人甘之如饴。 晚舟就这么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直至睡意侵袭了她。 -- 07命运 天亮时,晚舟醒了过来。 她一整晚都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了男生宽阔的肩膀,上面还若隐若现着几条昨晚她不小心用指甲刮到的划痕。捆绑着的皮带已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脱落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行纹身,记在了心里。 江渡正好转了个身,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晚舟呼吸停滞了片刻,见男生毫无反应仍在熟睡,慢慢将他的手挪了开,起身穿上了衣服。 她想,她应该走了。就像辛德瑞拉的午夜南瓜马车,再不走,难堪的就是两个人了,不愿自己喜欢的男生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喜欢他,但从没想过在一起。 晚舟穿好衣服,再次回头看了眼江渡,满含不舍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和后面那颗痣,拎起鞋子转身走了。 沉睡的江渡被旁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到,但过于疲倦他并没完全清醒,抬起沉重的眼皮时,只看到一双白嫩的脚踩在地板上无声地离开了房间,一颗黑色的痣在脚踝边衬得皮肤更是雪白。 随后他抵不住阵阵困意又睡死了过去。 江渡真正完全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起身被子滑落,看见了床上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他还隐约记得女生的反抗和痛呼,但完全不记得是谁。 房间太黑,滋味太美妙,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询问她是谁。 他只当是场一夜情,洗漱完下楼去厨房找吃的了。 方正也在厨房,看见江渡下来了,揶揄地朝他挑了挑眉。 江渡看见他这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他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下叁滥的事,直接一掌拍在他肩上示意他闭嘴。 “春宵一刻哦,看起来战况很激烈嘛。”方正指了指从脖子延伸到肩背的划痕。 江渡倚在厨房流理台边,喝了口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方正无所顾忌,继续挤眉弄眼到:“谁呀,让我们江大公子奋力拼搏了一晚上。” 江渡当然不记得是谁,但他不会告诉方正他也不知道是谁,放下水杯瞥了他一眼就走出了厨房。 “啧啧啧,看这小气劲。”方正撇了撇嘴,无奈地耸了下肩。 本来晚舟离开的时间很早,这个点大家都还在沉睡,安全得很。 但人倒霉起来吧喝凉水都塞牙,刚出门,就听见旁边的房门响了,吓得她头也不敢抬,直接跑走了。 方正就是那个幸运的事后观众,他只看见一个女生低着头快走跑过了他地面前。看不清正脸,头发也乱糟糟的,鞋子没来得及穿,甚至手腕还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 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侧脸,有点眼熟,但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抬头看了眼女生走出来的房间,内心卧了个大槽,江渡的房间。 至此他可以确定那个女生不是江渡的历任女友,因为江渡谈过的所有女朋友完全不是这种娇弱小花的类型。 方正的八卦雷达启动,一边内心无比焦灼等着江渡醒来,一边在大家纷纷起床后开始迂回询问昨天有哪些女生来,现在谁还在,谁昨晚就走了。 询问的结果比想象中简单的多。因为昨晚几乎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于是直接留宿在了别墅,现在大家也都在,唯独少了姜莉莉昨天喊来的同桌,晚舟。 问了姜莉莉,她也挺困惑:“她昨晚喝醉了我就叫她先去我房里休息了,但我回房间时她已经不在了。我当时累得要死,没多想,可能她觉得这里不习惯就直接回家了吧。她本身也就不是喜欢一直呆在外面的性格。” 姜莉莉无所谓地转了转头,打开了手机,看见晚舟在清晨给她发的消息,就直接给方正瞧了。 6:25 “莉莉,我昨晚睡得不舒服就先回家啦,太累了忘记和你说了,现在刚醒啦。” 方正看了眼时间点,眼睛像猫一样眯了起来,心满意足地笑了。 完全是此地无银叁百两的作态。 姜莉莉眼神不善地望着他:“你想干嘛,问我这些事。” 方正吹了个口哨:“没事,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姜莉莉白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手机就走了。 但让方正略感遗憾的是,这件事突然就没有后续了。 当事两人似乎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就这么戛然而止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点。 听姜莉莉说,晚舟考上了南城医科大学开始了学医生涯,方正则高考完直接出国了。 两条短暂相交过的线似乎就这么渐行渐远了。 直到方正看到了他妈发来的相亲信息中那个在记忆中尘封已久的名字。 作话:喜欢这本书的话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多多投喂呦,会让我更有动力写哒! -- 08好友 ⅹγùsんùωù.ⅽⅽ 看完江渡的号,之后来的几个病人都是小毛小病,晚舟迅速解决之后,就准备下班了。 正好收到了姜莉莉的发来的消息,“老地方老时间,不见不散。” 姜莉莉高考完后,念了南城本地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学了个不上不下的专业。她本身就对自己没什么前景规划,反正家里也养得起她,无所谓她是啃老还是工作。 大学毕业后姜莉莉在家里的资助下看了一家宠物店,她本身就很喜欢小动物,家里养了两只金毛和一只布偶猫。 晚舟虽然学的不是兽医专业,但偶尔也能帮姜莉莉解决点问题。因此这么多年了,感情并没有因为不在一个学校而渐行渐远,相反时不时一起吃个饭,两个女生关系处地舒适又自在。 晚舟她们经常约饭的地方就在姜莉莉开的宠物店旁边,是一家小而温馨的日料店。 姜莉莉很喜欢这家日料店的店主,她觉得是个超级帅哥。据她搜集到的消息所知,这家店主大学在日本读的,当时与一日本女生一见钟情,但在迅速坠入热恋后,女生的家族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喜欢一个中国男人的,于是棒打鸳鸯。 店主失恋回国,于是以这个女生的名字惠子为店名,开了这家日料店。ⓢ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晚舟丝毫不怀疑,姜莉莉这家宠物医院选址开在日料店旁边,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猫而在男人。 晚舟到达日料店时,姜莉莉已经在了,正和店长热切聊着。听着似乎在说宠物,店长想买一只镇店的招财猫,姜莉莉作为宠物店店主,可不得牟足劲攀关系。 晚舟坐下后,店长适时地停止了谈话,朝两姑娘温和地笑了笑了,转身进了厨房。 姜莉莉还意犹未尽,晚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嘿回神了,魂都被勾走了啊?” “你说他想买猫是不是因为我啊?” 晚舟离谱地看了好友一眼:“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应该是想买一只招财猫吧?” “诶,你这人,就会打击别人美好的少女心。”姜莉莉愤愤说到。 晚舟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了句:“我碰见江渡了。” 姜莉莉刚拿起筷子的手放了下来,叹了口气。 准确来说,姜莉莉知道晚舟和江渡间发生的所有事。毕业派对第二天晚上,晚舟就和姜莉莉说了那个略显荒唐的夜晚。 那时姜莉莉抱了抱已经泣不成声的好友,拍了拍她的背:“漫漫人生路,总要错几步。走不出昨日的坎,就看不见坦荡的路。” 晚舟自此将喜欢江渡这件事压在了心里。 很荣幸在夜里爱过你, 清晨醒来,我将一切过错归于错过。 “其实我前段时间就知道了,他好像美国读完硕士就回来了,没多久。我有次在方正家门口看到他了,但我没想和你说。”姜莉莉欲言又止,“舟舟,我觉得你该走出来了。” “嗯”晚舟低头转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碰见他的?” “他来医院挂我的号看湿疹。” 姜莉莉拿起杯子,“怎么会这么巧?南城也没这么小吧?” “我上一个相亲对象是方正。” “咳咳咳咳咳我去”姜莉莉正在喝水直接被呛到,“和方家两兄弟有关的事就不是好事,肯定是他在里面从中做梗。”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再说吧,哪来那么多的缘分。” 她没和姜莉莉说江渡好像认出她来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吃完饭后,晚舟跟着姜莉莉去隔壁的宠物店呆了一会。 晚舟也很喜欢宠物,尤其是狗。和别的女生不同的是,她特别喜欢大型犬,喜欢它们带来的安全感。 “我说真的,实在不行你从我店里挑一只回去呗,每次来我店里,看了摸了又不买,跟白嫖似的。” 晚舟正爱不释手地揉着一只刚满叁个月的小金毛,水汪汪的小狗眼睛看着它,真的太可爱了。 “怎么,店里业绩不行要开始套路我了?” “呸,你这人,我送你的行吗!” 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店里来人了。 “任医生?好巧,还能在这里碰到你。” 晚舟抬头看向来人,方正。 “你就别在我这里装大尾巴狼了,行吗?”姜莉莉在一旁揶揄道。 “诶这不是感叹缘分巧妙吗。” “你来干嘛?”姜莉莉如临大敌道。自刚刚晚舟说了和方正相亲的事,她就觉得这男的没安好心。 “来买点猫粮呀,家里的存粮吃完了。” “那你快选,买完赶紧走。”一副赶客的态度。 方正啧了一声,转身选起了猫粮。他来店里还真是买猫粮的,只是没想到能碰到任晚舟,太巧了。 结账时,他貌似无意地问了句话:“莉莉,高中的同学聚会已经在组织了,你去吗?” 姜莉莉在扫描货物,瞄了眼还在玩狗的晚舟,停顿了一下,说:“不知道,看情况吧,有空就去。” “那我很期待哦。”然后他拿起猫粮,扬声对晚舟说:“任医生,我那个朋友说你开的药很管用,他让我替你说声谢谢。” 晚舟抬头朝方正强颜笑了笑,说了声“应该的”就继续低下了头。 方正见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宠物店。 贱人,垃圾,心眼多!姜莉莉在方正走后疯狂吐槽这人。 晚舟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气啥,我都没生气。” “他过来膈应人你说难不难受。” “顺其自然吧,我现在这方面的事完全不敢多想,光我妈给我介绍的我都应付不过来了。”晚舟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舟说不上来现阶段对江渡的情绪,其实已经算过去了吧,但就像伤口好了之后也会留疤,亦如鱼刺梗在喉,不痛却难耐。 她决定不再为那个人回首,不再揪着往事不放觉得遗憾,不再把自己珍视的时间浪费在无论值不值得都已经过去的人身上。高中时写作文常常比喻岁月是一条长河,而她这支舟不该总绕回头路,前方一定有更广阔的河流在等她。 毕竟,各有渡口,各有晚舟。 -- 09出差 xγùsℎùωù.ⅭⅭ 科里最近在讨论去北城学习交流一周的人选,最后决定派晚舟和另一个男医生前往。 一时间恭喜晚舟的声音络绎不绝。 晚舟叹了口气,看似是件光荣的事,实则是状苦差。不仅要在交流的医院里跟着主任下临床写病历,还要每天写学习交流心得发给自己医院,怎么看都是把一个人掰成了两份用。 更何况昨天那个男医生临时推辞,他妈妈生病住院了,实在脱不开身没空出差。 双倍痛苦压在了晚舟肩上。 到达北城的第一天,晚舟下飞机就直接去医院里报道了。 好在医院比较人性化,给了她半天休整的时间。 这几天的日子晚舟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白天医院跑病床,晚上酒店写心得,头发都生生累掉了一大把。 就连之前和学长约好的饭局都实在定不下时间。 晚舟上大学时的一个较为交好的学长毕业后就去了北城,想着很久没见了,这回有机会吃饭,就和他约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忙碌。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交流的最后一天,带她的头临时出差,她终于得空了一个半天。于是她下午抓紧写完了报告,就和学长约了晚上的饭局。ⓢ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约在了当地最有名的烤鸭店,晚舟馋北城的烤鸭很久了。 “相见你一面是真的难哦,我们任晚舟任医生现在也是一个大忙人了啊。”学长刚坐上座位就开始调侃。 “学长,你可别取笑我啦,我这几天都快累死了。医院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周扒皮听了我的事都会流泪。”晚舟见到了熟悉的好友,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隔壁,江渡在和朋友谈着最近政府划出来的地皮事宜,耳朵一动,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他身体随意地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离那个女生只有两个椅背的距离。 “诶对,江渡你从美国回来后到底在干啥呢,都不见你人影。” “对啊神神秘秘的,前天还转了个什么皮肤烧伤术后防护及注意事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也没烧伤啊。” “读万卷书。”江渡挑了挑眉高深莫测地来了句,顺便抖了抖手里的烟。 朋友们见从他嘴里撬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就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晚舟中途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余光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倚在吸烟区域的墙上。 再仔细瞄了一下,江渡? 江渡?! 就是这一眼招来了对方的回应。 江渡弹了下烟灰,吸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里,慢慢走了过来。 “任医生,好巧。” “是好巧”晚舟尽力和善地朝他笑了笑。 “来北城干什么,旅游?”江渡继续不着痕迹地贴近了一点。 “来医院交流,你呢?”晚舟客气回应道。 “谈个项目。” “嗯那我先走了,您自便。” 江渡看着女人明显带着点落荒而逃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晚舟刚回到位子上时,学长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有点急事要先回去了。 她让学长赶紧回去,反正这里也吃好了,没事的,下次有机会再约。 掏出手机看了看,快接近12点了,她也准备回去了,顺便打开滴滴约车。 走到前台准备付钱,服务员说她这桌已经有人付过了,晚舟疑惑了一下,转念一想可能是学长付了,就没多说什么,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北城初夏的深夜,晚风吹过还是带着些许凉意的。 晚舟在风中打了个寒颤,点开手机看了看滴滴,发现还没约到。 这家店虽然名气很大,但酒香巷子深,开在了挺偏僻的地方,现在这个点了,打车确实很难。 正当晚舟为难时,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男人的声音响起:“任医生,我送你回去吧。这个点不好打车,而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站在这里也不安全。” 晚舟快速衡量了一下利弊,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没必要拒绝别人递来的善意,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上江渡的车显然比站在这种犄角旮旯等车安全得多。 晚舟利落地拉开车门坐上了前座。 上车后,车内暖和的温度让晚舟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去哪?”江渡一边调转着方向盘,一边问她。 “利来酒店,谢谢。” 随后一人沉默不语地开车,一人沉默地盯着窗外。 车内音乐也没放一首,除了开车发出的轰鸣声,寂静的氛围让人尴尬。 尴尬症患者晚舟试图打破困境,“你的湿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江渡有点好笑地垂眸看了眼晚舟,但还是回答道:“本来就不算严重,现在基本快好了。” “嗯,那就好” 算了,任晚舟放弃了,就这样吧,她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到了。” 晚舟睁眼,到酒店了,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了一小会。 “谢了,江先生,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晚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嗒”地一声,江渡按下了锁车键。 晚舟身体一僵,摒着情绪转回身子看向男人。 “你好像每次见到我都很紧张,怎么,你很怕我?”江渡发问。 晚舟压下心头的情绪,咽了咽口水,“没有。” “嗯那没有的话,任医生,问你个问题。”江渡转头向她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睛。 不知为何,晚舟觉得此刻的氛围异常危险,她恨不得立马打开车门就跑。 “你现在有空吗?” “嗯?有吧?” “我想和你来复个诊。” 作话:我想和你来做个爱?一语双关,不愧是他。 -- 10复诊h浴室口交吃精后入 晚舟沉默了。 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但成年的人默契就在于此,无须多言却能知晓于心。 江渡启动车子,开向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连安全带都是他帮她解的,伸出手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和她说了句“下车了”。 晚舟从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线的提线木偶,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电梯,按楼层,出电梯,到达酒店房间。 旁边的江渡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气定神闲地跟在晚舟后面,很安静却悄悄蛰伏着。 卡嘀地一声刷开了房间,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卡还没插进取电槽,江渡干脆利落地将晚舟反身压在了门板上,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承载了两个人的压力。 江渡目标明确,直接亲上了女生的嘴唇。记忆中很熟悉的唇珠,小小的,嫩嫩的,很柔软,很好吃。他反复啃咬了一会,然后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张嘴,宝贝。” 这一声直接将晚舟拉回了现实,她回过神来,觉得这样不行。 她不想再像几年前那样,一夜欢愉过后,却要花几年才能走出。 晚舟开始挣扎,开口说道:“江渡,我们不......唔......” 男人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再次吻了上去,舌头趁虚而入伸进她的口腔。嘬她湿润柔软的舌尖,勾着她的舌头,横扫她的口腔内壁,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狼。 晚舟被亲得全身发麻,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江渡一把提起她放在了门口柜子上,继续向下亲吻她的脖子。 晚舟今天穿的是衬衫,江渡低下头用嘴一颗颗解开一半的扣子,嘴唇时不时扫过她的前胸,引起阵阵颤栗。然后将衬衫脱至手臂,半禁锢住她,双手往后解开了内衣。 下嘴直接用力吸了一口奶尖,然后绕着圈舔舐啃咬,真的像在吃一颗红润无比的樱桃。一只手玩着一边的奶包,另一只手往下伸到短裙下的大腿,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了一会,掐了几下软肉,然后勾起内裤将手指伸了进去。 江渡熟练地揉捏着她的小核,微硬的小核在他手里颤抖,没一会小穴里就吐出了好多水。 他向下往里面插了插,感受了下湿度。然后拿出来,给已经失了神的晚舟看:“小骚货,水真的好多。还没开始做,就发大水了。多久没做了,嗯?” 说着,重新将手指插进了花穴,开始模拟性交的姿势快速抽插。细长的手指很容易找到了她小穴内壁的凸起,反复摁揉。晚舟很久没受到过这样的刺激,没几下,直接被插弄地高潮了。 她垂下身子伏靠在了江渡身上,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就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喘气呻吟声,湿润的呼吸喷在了男人的耳边,他裤子里的欲望更是胀大了几分。 江渡抱起晚舟进了浴室,打开了莲蓬头。温热的水打在身上,两人的欲念彼此交缠在一起。 随着气氛的升温,江渡让晚舟跪在地上,自己扶着硬挺的欲根伸向了她的嘴边。意味不言而喻,晚舟握着它,慢慢地一点点地吃了进去。动作很青涩,还不懂得藏好牙齿,刮到了肉棒,男人“嘶”地发粗了一声。 “牙齿收起来,用舌头去舔。”江渡沉着声音教到晚舟。 渐渐的,她掌握到了诀窍。用嘴唇包着牙齿,舌头不停绕着龟头打转,时不时顺着冠状沟来回舔,嘴唇摩擦着柱身,她听见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但肉棒太大了,她没有完全吃进去。 江渡的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身下。 “唔......唔......”晚舟想抗拒却抗拒不了,龟头完全插进了喉咙,太深了,她涌起了反胃呕吐的感觉。但龟头很快离开,却又再一次深深插入,如此循环往复。 晚舟的舌头,口腔内壁乃至扁桃体都被充当着江渡射精用的工具,快速的一阵抽插后,他射精了,直接射在了晚舟的嘴里,一股股,射不下的溢出了嘴角。 江渡蹲下身,用手拍了拍晚舟泛红的脸颊,哑着嗓子说:“咽下去。” 晚舟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听见他说的,一咕噜就咽了下去,还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多余的精液。 江渡看见她听话地直接咽下他的精液,眼神逐渐幽深,“好乖,等会奖励你更好吃的。” 酒店的大床上,晚舟跪在床单上,上半身向下压着,屁股翘起,双腿趴开,两只手被江渡禁锢在背上,像只待操的小母狗。 肉棒直接捅进了花穴,穴里的肉像是馋了很久,饥渴地一圈圈围了上去,紧紧地裹着进来的东西。 江渡在后面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就是这种感觉,又一次被爽到头皮发麻,紧致地让人难以置信。 小骚货人长大了,小穴倒是没跟着长。 江渡一边狠狠操弄着穴道,一边压下身体伸出舌头舔弄着晚舟的脖颈,耳垂,蝴蝶骨。一下一下,每次都插到最深,然后顶着凸起点弄,顶得汁水泛滥。 晚舟受不住了,后入的姿势实在太深了,她开始抽泣,忍不住求饶:“唔......太深了......轻点,求你了......” 江渡不理会,继续插干,不过好心地将她翻了个身,变成了传统传教士的姿势。一只手抓住晚舟的脚踝压向了她的胸,手指在脚踝的那颗痣上摸了摸。 江渡轻轻说道:“抓到你了,小兔子。” 晚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被翻过来的那一刻,她只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有纹身的那个胸口,江渡拂开了她的手,看清了内容。 抽插似乎停止了一瞬,随后带来的是更猛烈的冲击。晚舟直接被操到失了声,口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只感觉到肉棒在体内一次比一次深入,仿佛快要插入她的宫颈口。 在不断被操弄某个点后,晚舟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小穴,体内像坏掉的水龙头,喷出了一股水,将男人小腹处的毛发湿了个精光。 她潮吹了,随后直接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怎么那么不耐操?” -- 11逃跑 晚舟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今天上午9点回南城的飞机。 她抬了抬手臂,发现整个身体异常酸痛,好像昨晚被当作人肉沙包被打了一顿一样。从脖子开始到大腿根部内侧,连绵起伏着乌青和红痕,奶尖那块还被咬破了,擦到被子就钻心地痛。 这次她没喝醉,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欲拒还迎却又你情我愿。 她挪动了下身子,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受到感触般地动了动。 身后传来了男人将醒未醒,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几点了?” 晚舟顿了一下,“还早,你接着睡吧。” “嗯......”随后一室寂静。 晚舟静悄悄地起床收拾好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吵到他。据她观察,江渡睡觉时还是挺熟的,不是很容易被惊醒的那种人。 她拖着纵欲过度的身子和行李箱,无声地离开了酒店。 是的,她又一次选择了逃跑,带着她自卑的心和无法遮掩的感情。 江渡醒来时已接近中午,他一看空荡的床铺,愣了会,然后反应过来。 他上下牙齿磨了一下,没甚情绪地笑了一下。 又跑了,没关系,抓住你迟早的事。 他靠在床头,悠闲地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找他。 倒是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小兔子:转账800元。 ?这什么?嫖资? 江渡心情肉眼可见地变糟糕,打了个问号过去,就丢下手机去洗漱,不再搭理。 晚舟上飞机前火速看了一下手机,处理了一些隔夜没回的重要消息,顺便看到了学长今早发过来的消息。 “学妹啊,真是不好意思昨晚走得急,钱都没来得及付,下次有机会一定我请你啊!” 晚舟愣了愣,不是学长付的,那是谁?他吗? 但她还是回应:“没事的学长,一顿饭而已,有机会再聚【愉快】”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打开江渡的聊天框,转了帐给他。 正巧广播播报她的航班要上飞机了,她关机站起了身。 晚舟在前段时间就知道那个加她的人是江渡,前后事件联想起来并不难猜测。更何况他有一次在pyq里转发了一篇文章,讲的是皮肤烧伤术后防护及注意事项,她当时有点诧异。 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关注到这些,他之前朋友圈转发的都是一些什么金融行业分析,行情预测等等。她点开文章看了一下,还写得不错,挺有道理,不是那种微信公众号博眼球胡编乱造的内容。 本着对学术研究的严谨和欣赏的态度,她默默点了个赞。 下飞机后,医院派来接机的车已经到了,她上车后接着睡觉,实在是太累了。 到医院后,先去信息办上交了这几天的心得体会,又回到科里处理了这周堆压的病例本,这才回到了家,真真切切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睡了个昏天黑地,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才发现手机忘了开机,打开后微信消息震得她手指发麻,她惊讶哪来的这么多消息。 一看,姜莉莉把她拉近了一二班同学聚会群,里面有四五十个人,下午四点建的群,现在已经聊了几千多条信息。 晚舟大致地看了看,没什么太大兴趣了解,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看到了江渡发来了一个简单的标点符号,?。 她心里一紧,赶紧回复:“那个饭钱......谢谢你。”怕他误会什么其他的意思。 随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咬了咬嘴唇,有点羞愧问道:“昨晚你有留在里面吗.....” 她没好意思直接问有没有射在里面,昨天她做到后面好像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今早醒来,身体也很干净,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痕迹。 “你猜”,对面回复很快。 “......”晚舟无语,这有什么好猜的,耽误她买避孕药吗? “放心吧,没有。” “嗯。” 聊天戛然而止。 但晚舟根本不放心,以防万一,她还是下楼买了避孕药。 回了趟爸妈家,叙了会旧,趁任爸爸出门买酱油,任妈妈烧菜的空闲,她回房间拿出了那本同学录。 她翻到了那页已经看过无数次的同学录。 姓名:江渡 星座:狮子座 爱好:篮球 座右铭:Das Denken ist das gespr?bsp;der Seele. ...... 请在这里写下你对同学的祝福吧:努力生活,对过往闭口不提,是好是坏皆为经历。 男生的字端正沉稳地写在纸上,方方正正。 她其实本不应该有江渡的同学录,毕竟又不是一个班的。 只是那次姜莉莉要给方正他们叁个人送叁张同学录,恰好老师叫她去办公室。姜莉莉纸都抽出来了,没办法只好委托晚舟帮忙送一下,反正之前也送过很多次作业了,再送一次也无妨。 晚舟淡定地答应了,但在那叁张中夹了一张自己的同学录。走到隔壁班后排的窗户,二班正好都在上体育课,班里没人。 她将姜莉莉的同学录各拿一张放在了方正方圆的桌上,然后在江渡的桌上放了两张。 之后几天她一直偷偷观察着江渡的桌子,看他什么时候写完。 天助她也,又是一次体育课,她看见江渡桌上写完的一迭同学录,各种颜色各种式样。 他这么受欢迎的人,写这么多同学录也会写到厌烦吧。 她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那张纸,偷偷抽了出来,然后做贼似地头也不回跑了。 可能江渡那句祝福的话在同学录上千篇一律,但他不知道,她就是靠着这句话撑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是啊,应该努力生活,对过往闭口不提,是好是坏皆为经历。 -- 12聚会 “我拉你进的同学群看了没,你去吗?” 在日料店惯常约饭时,姜莉莉问起了晚舟。 晚舟刚结束一天的看诊,忙得饭都吃不上,现在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乌冬面,嘴巴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不知道,人好像有点多,很多人早就不认识忘记名字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姐姐诶,你又不是要全部认识的,你只和自己班的玩不就好了。”姜莉莉翻了个白眼,喝了口老板极力推荐的刚从日本北海道进货来的清酒。 “看情况吧,我科室的排班还没出来,不确定那天有没有空。你去吗?”晚舟蹙了蹙眉。 “去啊,这怎么不去,反正我横竖也没事干。”姜莉莉无所谓地说。 “唔......那我看情况吧,你去的话我也尽量去。”晚舟吸溜进了最后一根面。 “诶我说,你和江渡怎么回事?有情况?”姜莉莉朝好友暧昧地挑了个眉。 “什么什么情况,我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晚舟装傻充愣,她没把出差的事说出来。既然决定放下,就不必再人尽皆知。 “拉倒吧,你当我没有江渡微信。他之前莫名其妙地转了个烧伤治疗,我们这圈子里谁搞这玩意。除了和你有关,还能是谁。”姜莉莉虎视眈眈地盯着晚舟。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我和他现在就是普通的医患关系。”晚舟说这话时,莫名一阵心虚。 “那你还点赞?”姜莉莉显然不信。 “那篇文章写得挺好的啊,学术性很强。我们医生还是很希望患者能够去阅读一些正确的学术文章,而不是整天乱七八糟地去百度。”晚舟一本正经。 “切......算了吧你就。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姜莉莉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我希望我们舟舟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Never again.” 两个女孩的杯子碰了碰,清脆的响声,当啷一下 ,一饮而尽。 同学聚会这天很快就到了,两个班的班长估计很是重视这次聚会,直接定了南城五星级酒店的两个连在一起的包房,还叫了两个班的老师也一起来吃饭。 氛围搞得相当热闹。 晚舟本来还在犹豫,但后来看到自己高中时最喜欢的语文老师也去,就决定参加。 不为别的,就为感谢语文老师高中叁年的辛苦栽培。 晚舟去参加的聚会穿着很简单,上身墨绿色设计感十足的衬衫,下身包臀修身鱼尾裙,唯一的亮点就是裙子右开叉至大腿中部,坐下时尽显风情。 巧的是,晚舟到达酒店等电梯时,碰到了方正方圆两兄弟,后面还跟着个江渡。 方正倒是大大方方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任医生,好巧,又见面了,你也来参加同学聚会?” “嗯,我高中在你隔壁,一班的。”晚舟朝兄弟俩温柔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当时整天和姜莉莉呆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拉拉。”方圆石破惊天地来了一句。 晚舟微笑的脸僵硬了一下。她大概知道这对双胞胎兄弟性格差挺大,真实接触了后,没想到是天差地别。 进电梯后,没人说话,气氛就沉了下来。 江渡站在她背后,让晚舟的危机感十分强烈,况且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男士香水清冽的味道缠在一起,伴着空调风力传送过来。 她近距离闻过很多次,总是很容易让她湿掉。 事实晚舟并没有感觉错,江渡在她身后,就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像一只猎豹在草丛里已经锁定了猎物,静静潜伏等待抓捕时机。 方正在旁边感受到了两人与众不同的氛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等一行人到达包厢时,大多数人已经来了,看见当时的风云人物江渡来了后,都纷纷上来起哄迎接。 晚舟读高中时就是不大高调的人,趁此低调地走到了一班的饭桌,坐在姜莉莉已经替她留好的位子上。 晚舟虽然读书时比较内敛不爱说话,但是成绩优秀又为人和善,因此人缘还是不错的。喝了好几波同学过来敬的酒,自己又去老师那敬了一次。 席间她听见爱说话的几个女生,在低声讨论隔壁班江渡的八卦。 “诶你说江渡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应该有了吧,多金又帅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帅,呜呜呜,果然是我的白月光。” 话及此,晚舟喝得有些朦胧地望向了对面桌的男人。 江渡坐着,别人过来敬酒也不站起,只是将酒杯隔空举起,头点了一下,就当回礼了。 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笔挺到不见一丝褶皱,暗金色的袖口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闪着丝丝光芒,好像他生来就该这么众星捧月,高高在上。 这样的话,她似乎还是更喜欢他来初次看诊那天的打扮,显得更年轻更温和,不像现在的他,正经到觉得难以接近。 晚舟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有些喝上头了,就去室外吹个风冷静一下。 她走到长廊尽头,趴在栏杆上,晚风吹过带着阵阵舒适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江渡。 晚舟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吹风。 江渡走过来,站在她身侧,淡淡开口说道:“很喜欢上完床就逃?不止一次了,不是个好习惯哦。” 晚舟唰地一下转过头,眼神湿漉漉的,像只乞求猎人放它走的小鹿,却还是没说话。 “真以为我傻,你的纹身哪看来的心里没数?” “如果你很介意当年的那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我也不是故意走错房间的。至于上次......,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江先生应该不会斤斤计较吧。” 江渡被气笑了,他气的不是上错人,他气的是任晚舟两回都不辞而别,一副根本不想坐下来好好谈的态度。 逃什么,逃能解决问题吗? 现在又是一副避重就轻的态度,让人更加烦躁。 他见任晚舟又要开口说些虚伪正经的话,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要不怎么说,让女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亲她。 -- 13指奸 晚风徐徐吹过两人的身体,带走了热气,燥意却在彼此间升起。 江渡紧紧捏住女生的下巴,用力一掐,晚舟的嘴巴被迫张了开来。他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薄荷爆珠的烟味席卷了晚舟的整个口腔,直达她的大脑皮层。 反复吸吮她的舌尖,用舌头一点点扫着她的口腔内壁,不放过每一寸面积。吸走她流出来的口水,同时又将自己的口水渡给她。 老手和新手的区别就在于此,晚舟整个人还是懵逼的状态,江渡的手抬起她的一条腿勾住他的腰,沿着开叉鱼尾裙,慢慢向上向里抚摸至大腿根部,在软肉处流连忘返。 继续往里探进,找到已经微微发硬的肉核,捏了一下。晚舟整个人抖了一下,只听见江渡低低笑了声。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细长灵活的手指沿着小核摁揉转圈研磨,直到感觉手指底下传来了微微湿意。然后往下插入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轻拢慢捻抹复挑,手指刮着穴肉内壁,外面的大拇指持续摁压肉核。 “呃.......不要......停......不要......”晚舟开始抽泣,她恨自己不听话的身体反应和无法压抑的情感。 晚舟双手紧紧捏着江渡的西装下摆,身体已经彻底软成一滩泥,很快,她达到了高潮。 而江渡眼神仍一片清明,丝毫不见情欲。 他收回手指,用晚舟的鱼尾裙下摆擦了擦,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话:“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 在江渡走后,晚舟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肩膀,头埋进了膝盖,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又被裙子吸收。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 我是荆棘丛里盛开的玫瑰,是月光,是在便利店了永远缺货的蓝莓味爆珠香烟,是飘飘摇摇怎么都抓不住的鲤鱼旗帜。 可我也知道我在你怀里烂过那么一回。是烧烤摊醉在地上的玻璃杯,是烟灰缸里吐了口唾沫的潮湿烟蒂,是雷雨天被狂风卷上电线杆的红色塑料袋。 你把我从天上拽下来,粗鲁地塞进你的底裤里。 只只你见到我烂过,也只有你能让我烂。 是啊,确实只有你让我烂过。 晚舟不等聚会结束,和姜莉莉打了个招呼,提前回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晚舟用工作麻痹自己。和同事调班,值了好几个大夜,甚至主动申请调去急诊上夜班。 任妈妈那边她也是直接推拒了相亲对象,懒得再迂回旋转。 她甚至开始失眠,几晚几晚睡不着,实在撑不住就吃安眠药。她在医院上班,开几瓶安眠药还不是难事。 微信上的消息已读不回,除了和工作上相关的一些信息。 姜莉莉觉察到事态不对是在连续约了晚舟两次都约不出来的时候。 她同学聚会那天晚上就觉得晚舟情绪不对,但她没多想,以为是人多吵闹让她有点不太舒服。她没往糟糕的地方想,毕竟晚舟摆脱那个状态已经很久了,想着没那么容易复发。 直到发现开始联系不上她。 她敏锐想到肯定和江渡有关,那天晚上她和江渡一前一后回了包房,随后晚舟就提前离场了。 她打电话问方正江渡住哪后,直接打车冲到了他家。 江渡最近正烦着,他是怕自己太直接会吓到小兔子,想着让她想好之后再来找自己。 但怎么又杳无信息了。 门铃响,一开门,发现是姜莉莉。 他挑了挑眉,“有事?” 他和姜莉莉之间向来有点不太对盘,他看不上她的脾气火辣,她瞧不起他的清高自慎。 “你同学聚会那晚, 对晚舟说了什么?”姜莉莉直接发问,懒得和他周旋客套。 “很重要吗?和你有关吗?”江渡向来不喜欢将自己的私事随意披露,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 “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打完炮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你知不知道,晚舟因为你得过抑郁症!她本来就有轻度社交恐惧症,高考完那年的暑假,她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姜莉莉连连厉声问道。 “我们当然没有要你对她负责,确实是你情我愿的事。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逼她就范,为什么不能是你先让步呢,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好感的话。”姜莉莉恶狠狠地盯着江渡,因为生气眼角已经微微泛红。 江渡开始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倚着门框的身体站直了,“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本来想让她主动......”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晚舟的状态情绪已经很不对了。无论你是喜欢她还是单纯想泡她,也请本着人道主义关怀,去安抚她的情绪并和她解释清楚。毕竟起因在你,我们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的住址我已经微信发你,怎么做是你的事了。”姜莉莉说完转身直接走了,不想在他这里多停留一秒。 江渡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慢慢转身关上门。 砰地一下,像是一声冗长无奈的叹息,长久回荡在走廊间。 作话:“我是荆棘丛里盛开的玫瑰......”改编引用自博主:一位美丽疯批。这篇文不会太长,估计20几章就结束啦,随便搞搞,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 14解释 ⅹγùsんùωù.ⅽⅽ 晚舟从医院下班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她一天都没吃饭,没胃口也吃不下,只在工作休息期间问小护士拿了瓶葡萄糖灌了下去。 回家路上,她在便利店里买了桶5L的矿泉水和几包方便面,接下来叁天她向医院里请了假,都不打算出门。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杆子上抽烟,地上已经堆了好些个烟头。 晚舟顿了顿,装作没看见,漠视从他身边走过。 江渡一把拉住她,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她的手指已经被矿泉水的柄压得通红。 而且距离上一次见她,她真的瘦了很多,手腕纤细到他一手就能圈住,还多出了一个指节。 “先上去吧,我们谈一下。”江渡烟抽得太多,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晚舟像具行尸走肉,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转身开了单元门,江渡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回家后,江渡先把矿泉水桶放进了厨房冰箱,看了眼冰箱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方便面,问道:“你吃了吗?” 晚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你先去洗澡吧,我简单烧点给你吃。”说着,江渡已经从冰箱里拿食材出来开始准备了。 晚舟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本能想拒绝,但是连续的夜班和糟糕透顶的情绪让她无法作出多余的回应。 于是她回房间拿了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了。 江渡在国外留学,烧几个家常菜根本不是问题。 但他看见冰箱里几乎没有什么新鲜的菜,只有几个鸡蛋和一颗蔫了的大白菜,牛奶还是上个礼拜的,显然这家的主人已经很久没开火了。 他叹了口气,下了个简单的白菜面,炒了两个鸡蛋。 晚舟洗完澡出来后,闻到了炒鸡蛋油汪汪的香气,被勾起了点食欲,自动乖巧地坐在饭桌上开始吃起来。 江渡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完面和鸡蛋,把面汤都喝完了,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这样。” 江渡明显感觉到晚舟的情绪像只小刺猬,刚吃饱喝足好不容易略微展开的身体,又一下子咻地缩了回去,徒留满身的刺对着他。 他又气笑了,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决定把话摊开了说。 “你深入了解过我吗?还是对我的一切了解只来自于你自身的想象和我展现给外界的形象。我在你眼里这么渣?” 晚舟抠了抠桌子边缘,没说话,有种变相的默认。 “那我告诉你什么是渣?是上完一个扔一个,根本不吃回头草,不会像我这样上赶着想和你做。压根不想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同学聚会,在听到你会去还是耐着性子来了,就为了见你一面。” “好了,现在你再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江渡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从来没和人推心置腹说过这么多心里话,家里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她是第一个。 他真的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晚舟眼泪开始一串串地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滴在桌上,甚至慢慢聚起小水洼。 “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之前是,现在也是。我整理控制情绪的能力太糟糕了,负面情绪很多,我还有病” 你太完美了,什么都能做的很好,像一颗不会落下的小太阳。 高中时喜欢上江渡后,她觉得自己像集市上在太阳底下被暴晒的鱼,水分蒸发地差不多了,时常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但他的出现像沙漠里的绿洲,适时又吝啬地给她洒点水。她就还能提着一口气蹦跶两下,作出生龙活虎的样子。 她在前途未卜的痛苦里周而复始,她是死不了的,却又没人将她温柔豢养。 她在这样糟糕的情绪里反复挣扎,又渐渐沉沦。 晚舟说不下去了,只是默默流着泪。 江渡不说话了,他感受到女生强烈矛盾却又重复推翻自己的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她旁边,缓慢而坚定地紧紧抱住了她。 “我来救你了。” -- 15和解h舔穴阳台play 江渡这次很温柔,比之前都要温柔。 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舔着晚舟的嘴唇,耳朵,锁骨,让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手指不停在她的身上挑逗抚摸,让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温。 感受到晚舟开始有回应,双手颤抖地勾上了他的脖子。他的头往下移动,来到已经湿润的小穴处。 “不要......”晚舟心里其实很传统,她一下很难接受有人直接赤裸裸地这么做。她抓住他的肩膀,想把他往上提。 江渡抓住她的双手,压在身后,舌头开始来回舔舐小核和花穴。略显粗糙的舌头刺激地晚舟身体发颤,双腿不自觉地勾紧了他的脖子。 “嗯......” 江渡仿佛得到了某种鼓励,大胆起来,将舌头伸进了花穴,开始抽动起来。舌头没有手指能伸得很里面,但是胜在灵活和柔软。湿润的舌头贴着稀疏的毛发往穴里挤,在里面或轻或重地旋转绕圈。 晚舟的全身已经软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腹往上翻涌,空虚开始蔓延。随着小穴又一次收紧,她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水流了出来,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流到了他的嘴边。 “你,上来......”她摸了摸他耳后的那颗痣。 江渡这回倒是很听话地挪了上来,开始和她亲吻。 “尝尝从小骚逼里流出来的骚水。”他说这些浪荡的话好像从来不以为意。 但晚舟整个人却羞耻到开始散发热气。 江渡见预热地差不多了,将粗热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处上下磨蹭。 “说操我,说骚货想被操死。” 晚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只能屈服:“操......我......呃......想被......操......”,她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 江渡见状,也不再为难她,将紧闭的穴口破开一点就直接冲了进去。 他觉得今晚晚舟有点不一样了,虽然平时水流得也很多,吸得也很紧,但他现在感受到下面更热情更缠绵。他抽插得急速而猛烈,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滑嫩的软肉紧紧裹着粗硬,一阵阵规律的收缩。 晚舟脑袋瞬间空白后就脱了力。 江渡含住她的耳垂,喷着温润的呼吸:“下面吸得我好紧,这么快就高潮了,再操你一会是不是要喷水了?嗯?” “啊......嗯......好深......不要......” 真骚,就是欠操的母狗。说着江渡加大顶弄力度,狠狠往穴里那个点上撞。 突然他抱起晚舟往阳台上走去,压在了栏杆上,身下性器没拔出来,继续深深浅浅地插着。 “让别人看看我的小母狗是怎么发情的,嗯?” 江渡低头看两人结合的地方,穴口处一片通红,因为性器太大,花穴吃得很是艰难,吞吞吐吐地吃着,肉棒抽动,夹杂着水液和白浆。 晚舟被弄得眼角通红,眼泪落了好几滴。她现在全身都使不上力,只能靠挂在江渡身上。因为害怕被路过的行人看到,不同寻常的做爱地点和在人前暴露的刺激感,让她的小穴缩得比以往更紧。 “操,是不是很想被别人看到。骚货,夹得我都要断了。”江渡感受到了她局促不安的情绪。 他没有给她太多缓解的时间,而是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插进她的穴。持续百来下后,破开了宫颈口狠狠往里面射了精。晚舟也被送向了高潮。 高潮后的内壁还在抽搐着,吸着刚射完还未软下去的性器,爽到江渡直喘粗气。 晚舟迷蒙地眨了眨眼,软弱无力的手臂推了推江渡,示意他回房间里去。 江渡低头啄了下她的嘴角,抱着她进了浴室去洗漱。 等到两人躺到床上歇息时,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 晚舟很快就睡着了,这段日子的失眠让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性爱后的舒适和疲惫倒是给了她一个好眠的机会。 江渡借着微弱的夜灯看见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安眠药和氟西汀,内心还是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转身环抱住了晚舟,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 晚舟在迷糊中终于睽违已久地听见了那句时隔8年的话。 “晚安,宝贝。” 她这回终于是他的宝贝了。 -- 16渡舟 晚舟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动了动酸涩的身子,累得有点动弹不得,微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空的。 晚舟心里沉了沉,慢慢地直起了身,却不想看到江渡已经靠在卧室门边。手里拿着锅铲,腰上围着不太符合他气质的粉红色围裙。 “醒了就起来吧,菜差不多烧好了,可以吃了。”然后转身进厨房继续准备了。 晚舟心里被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充实着,起身下了床。 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时,江渡开口问道:“这两天有什么安排吗?” “唔......没什么安排。” “随便出去逛逛?” “去哪?” “随便哪里。” “哦......好......” 晚舟没想到江渡带她去了高中。 南城一中历史悠久,风景优美,时不时会有外校的人来校内取景拍照,门卫一般不太会多做阻拦。 两人信步走在校园中,今天是周末,学生大多都回家了,剩余一些住宿的的学生,操场上叁叁两两的几个学生打着篮球。 “听一班李老师说,你高中语文作文写得相当好,还拿过市里的竞赛奖。” 李老师就是晚舟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很喜欢她,经常极力推荐她去市里比赛。 “你怎么知道的?”晚舟扭头疑惑地看了眼江渡,他高中这样风云的人物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那天聚会时在旁边听了一嘴,李老师说你写的有一篇散文尤其好,她到现在还拿出来给学生们做美文赏析。” 晚舟想到那篇散文的内容,脸微红,“额......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学生时代的一些无病呻吟罢了。” “是吗,我看完了倒觉得还写得不错。”江渡转头笑意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晚舟一下子停住脚步,眼睛惊讶地睁大:“你还看完了?你哪里看的?” 江渡摇了摇头,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加了李老师微信,问她讨要了那篇作文。 李老师发了pdf版本过来,他打开,清秀小巧的女生字迹印入眼帘。 南城一中 高一一班 任晚舟 生如逆旅 ...... 昨夜的梦太美了。记得有小舟,江流,船夫,农民,傍晚。断续而连贯,我奔赴向多少里外的一座岛,去见你。 梦到脱口而出的诗句。是的,在梦里我才又一次写起了诗。半梦半醒时特意记了一下,可没等完全清醒,便早已烟消云散。 只记得和船夫的几句对白。日薄西山。 “小舟和大船,哪个能更快一些。” “大船快些。但我想你会更愿意坐我的小舟。” “那是本地最远的岛,你去见谁,天色这么晚。” “去见爱人。” ...... 两人走到操场边,在观众席上坐了下来,随意地看着台下地男生们打篮球。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晚舟转头看了看江渡,欲言又止。 “嗯,你说。”江渡一边看着底下的篮球赛事,一边握着晚舟的手,揉了揉。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江渡听见问话,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沿着她的膝盖慢慢往下摸,直摸到她脚踝的那颗痣。 晚舟的脚在他手底下瑟缩了一下。 江渡便把手收了回来,没多说什么。 “好久没运动了,我下去和他们打会,你在这坐着休息会。”江渡摸了摸晚舟的头,脱下外套扔给她,下场打球去了。 江渡下去和那些打球的男生交涉了一会,似乎他们很快就同意他加入他们了。江渡做了会热身运动,就开始打球了。 晚舟在台上看着他,仿佛又回到那年高叁的篮球赛。 她和所有倾慕喜欢他的女生一起坐在台下,没有跟着大喊加油,只是眼神默默跟随着他的身影。 看着他在场上挥汗如雨,潇洒自如。 看着他立定起跳,叁分球进,酣畅淋漓,全场欢呼。 只敢偷偷看着他的脸,反复解读他的面部表情,却茫茫然摸不到头绪,只得到一览无余的自己的感情。 如今晚舟坐在台下看着场上自信全身散发着光芒的江渡,同样在夕阳下打球的众人,却只有他在自己眼里闪着光。 和从前的每一眼一样,他挺直的鼻梁上足以构建一个让她迅速跌落的滚滚红尘。 -- 17车震h蒙眼女上 江渡打完球已是一身汗,就不准备在外面多呆,打算回去洗澡了。 他们的车停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晚舟急着先给他拿毛巾,怕他一下子着凉,这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很容易出汗吹风就感冒。 于是快步走在前面,打开后车厢的门,弯身去拿江渡经常放在车后座健身包里的毛巾。 江渡跟在后面,看见她弯腰弓背的曲线,伸手去拿东西,衣摆上浮露出一小截雪白细嫩的皮肉,昨晚留下的手印还若隐若现着。 他眼神逐渐幽深,咽了咽口水,直接倾身压伏了上去。 “啊......”晚舟刚在健身包里找到毛巾,就一下子被人压在了后座椅上。 “毛巾......你先擦汗......”她费力地举起双手递给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用,等会留着给你用。”说着,江渡拿起毛巾蒙住了晚舟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然后开始舔吻她的耳廓,舌头不时伸进去打圈,咬着耳垂,在脖子后或轻或重地吻着。 在视觉遮掩的情况下,晚舟听觉瞬间灵敏,车厢中满是色情啃咬的声音,一下子就被亲得情欲四起,身下已经湿了。 她被压着,上面的男人隔着裤子缓慢用胯顶她的臀缝,一下一下,模拟性交的姿势,顶得她喘息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车门的扶手。 江渡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伸手进去揉捏她的奶包,乳尖早就已经硬挺了,颤生生地俏立在那,仿佛在等人采摘。 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一大根立马弹了出来,拉下晚舟的裤子,在穴口处磨蹭了几下,直接插了进去。 “呃......”虽然彼此已经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但每次他的进入,晚舟总是要花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因为实在是太大太粗了,吃得很是艰难。 江渡俯卧在她身上,腰部如公狗般一下一下耸动。插了一会,他拍了拍晚舟的屁股,沉声说道:“趴好,屁股翘起来点。” 晚舟颤抖着身体照做。 幸好是suv车型,后座车厢足够大。 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连在一起,江渡满意地捏了捏她挺巧的小屁股,继续深深浅浅地插弄。 明明刚打完篮球体力应该消耗了大半,此刻他情趣尤其好,细致入微,面面俱到,完全不像之前在床上的狂风暴雨。 江渡不知疲倦地操干着,将小穴操得淫水横流,淫靡不已。晚舟很担心小巷子会有路过的人,因此一直不敢叫出声,死死压抑着呻吟。殊不知,更加容易激起他的野心。 “操得你爽吗?小骚货爽的话就叫出来。”江渡刻意掐了把晚舟的胸,说着便是狠狠的一下捣弄。 “啊......不要......好深......”晚舟已经体力不支,泣不成声。 毛发下的阴唇一片泥泞,粉红色的小核肿露在外面,肉棒的抽插,穴肉被不时带进带出。 “宝贝,换个姿势,你坐上来。”江渡喘着粗气在晚舟耳边说道。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慢慢起身,顺势坐在了位子上。 趁晚舟还在缓神喘息时,江渡坏心眼地朝上一个顶弄,撞上了她的G点。晚舟啊了一声,全身无力,脑袋倒伏在他的肩上。 “动一动。”江渡咬着晚舟的耳朵。 晚舟有气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她从来没试过这个姿势,不太知道怎么做。 江渡不管了,开始奋力向上顶胯,凶狠地在小穴里快速插入,又全部抽出。花穴处湿得一塌糊涂,往下摸到了一手的水。 “呜......好深......顶到那里了......” “插进你的子宫里好不好,然后精液射进去,给我生个孩子,嗯?” 江渡说完,捏过晚舟的脸,狠狠得亲了上去,下面动作也没停。实在太紧了,怎么操都操不松,软肉挤压着龟头,快感连连。 恰逢,车外下起了雨,雨滴淅沥沥地打在车窗上,形成模糊的场景。车内一片春情,光线朦胧,温度上升,热汗不断,两人互相交换着体液,气氛暧昧而又黏糊。 雨声遮盖了春潮四起的情欲。 晚舟在最后高潮的时刻,脑海中闪现了一句古诗词: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 18吃饭 江渡想带任晚舟去看精神科医生。 他这两天在家里陪着她时,发现她的精神状态有点糟糕。 一天中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发呆,就算主动找她说话,她也反应迟钝,言语减少,语速变慢。问她问题,会反应很长一段时间才回神。 食欲明显降低,什么都不想吃,只有饿到实在不行,会勉强咽几口饭。 他深夜醒来,身边的床铺空空,凝神能够听到卫生间压抑的抽泣。他立马冲到卫生间,生怕她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 但有时精神状态又会变好一点,和往常比较没什么区别。 她有在有意识地去吃药,尽量控制自己负面消极的情绪。 但当江渡提出去看医生时,她却显出非常抗拒的动作,甚至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再搭理他。 他有点不解她的行为,她自己本身就是医生,那肯定就知道生病了看医生才会好。 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怕刺激到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江渡私底下问过姜莉莉,要不要和晚舟的父母沟通一下。 姜莉莉说,最好不要,当初第一次发病时,晚舟就没有让她爸妈知道,现在肯定也是不想的。她既然已经有明显的自救行为,那就说明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想啥办法带她去看趟医生。 一天,江渡对晚舟说,下班了和他说一下,陪他去和朋友吃个饭。 晚舟已经回医院继续上班了,她自己能意识到这次抑郁复发没有那么严重,她还是能够维持正常的人际交流沟通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时不想说话而已。 她觉得江渡有点大惊小怪。 下班后,江渡来接她了。 上车后,江渡惯例问她:“今天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他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防止她总是陷入沉默自闭的状态中。 “还好吧。”晚舟顺势和他说了今天看诊时遇到的一个奇葩病人。 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自述隐私部位长了一些红疹,痒痒的,让医生帮忙看看,开点止痒的药。 老人脱下裤子,晚舟刚看了一眼,就无语了。 这哪里是红疹?整根上伴布着疣体,大的大,小的小。 晚舟直接说,你这个最好去挂一下隔壁的性病科,本院的皮肤科不看这个。 老人不肯,非说自己这个就是红疹,涂点药就好了。在那里叫叫嚷嚷,骂晚舟没有医德,有病不治,不配做医生。 恰好碰到性子直爽的刘晓琳进来找她,见状,直接厉声骂退老人,让他赶紧出门左转去挂性病科的号。 下午快下班时,听刘医生讲了那个老头的后续。 老头性病科看完医生后,医生说要先激光做一个疗程。老头没钱拿不出几千块,只能问他老婆要钱。一问,事情就暴露了,老婆赶到医院对老头拳打脚踢。 刘医生边说边摇头,男人啊,到死永远都只想着那一档子事。 晚舟听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也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渡听完整件事,倒也没发表太大的意见,只是问了句:“你每天都要看别的男人下边的玩意儿?” 晚舟顿了顿,有点无语地说道:“并没有,只是有时候会碰到挂错号或者不好意思挂性病科的患者,这个时候你不看怎么知道是什么病。” “那你会有不好的感觉吗?” 晚舟看了江渡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我是一名医生,谢谢。” 江渡见她已经从那个低沉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便笑笑不再说话。 到达饭店时,江渡的朋友裴浩光已经到了。 晚舟看向那个朋友的第一眼,就明显感觉到对方敏锐的眼神,让她有种浑身被分析透彻的感觉,和之前去看精神科医生时的感觉一样。 饭局刚开始聊得很愉快,晚舟就坐在一边吃吃喝喝,也不插嘴。 直到那个朋友话题一转,转到晚舟身上。 “听江渡说,任小姐您是医生?” 晚舟抬头朝他笑了下,嗯了一声。 “巧了,我们是同行。我是心理医生。”裴浩光友善地看向了对面还在吃东西的女生。 晚舟一下子停住了,搁下了筷子。 包间的气氛瞬间冷淡。 她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江渡。 江渡也看着晚舟,不说话。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你和他随便聊一聊。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又不肯去看医生。” 江渡在桌底下揉了揉晚舟细小的手腕,“就当为了我。” 她低下头沉默,像是个不说话却默默使着小性子的小孩。 江渡知道她这样算是变相默认了,就走出了包厢,给他们一个相对私人安全的空间。 在外面抽了几根烟的时间,微信收到了消息。 裴医生:“好了,进来吧,她去洗手间了。” 他进去后,裴浩光率先开口了。 “聊下来,病人给我的感觉整体还算不错,没有到重度,在轻中度之间,因为有明显的自救意识,听你说也有在吃药。但给我比较困惑的一个点是。” 江渡听到转折,抬头看向了裴医生,“什么?” “我听你和她好友的描述,患者的原生家庭和人际关系都还算美满,一般性这样的人是不太可能会得抑郁症的,因为她们的幸福指数都很高,比较容易满足。就我感觉到她最大的挫折,可能也就在你这,但单一的情感纠葛并不能这么轻易导致病症的发作,何况她平时还会有好友的开导。” “而且她很抗拒看医生,应该也不会和我说实话,所以我猜测背后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如果你能知道具体原因的话,对症下药,会好的更快。但你可以放心,她目前的病症整体都还在可控范围内,按时吃药,最后是可以的恢复的。” 江渡听完,沉默了一会,说道:“好的我了解了,多谢裴医生了。” “小事。”裴浩光大手一挥。 饭局结束后,江渡开车载她回到家,洗澡,上床睡觉。 全程晚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江渡敏锐意识到,小兔子生气了。 作者的话:接下来走一点点剧情,解释一下晚舟为啥会变成这样。 -- 19冷战 xγùsℎùωù.ⅭⅭ 江渡很头疼,说实话,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状况。 且不说他在之前的恋爱关系中都是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平日的吵架也是言语争吵,吵完亲个嘴打一炮就完事了。 但晚舟显然和他接触过的女生不一样。 她开始冷战,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吃饭,上厕所,洗澡,睡觉,可以当他这个人不在。和她说话,向她道歉,也不搭理。 他知道晚舟生气是因为没经过她同意私自带心理医生来,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做。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她的健康状况,宁愿被她赌气来得更安心。 江渡不介意此刻她的脾气发作,只要他呆在她身边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就行。 反正他的工作只需要依靠电脑就能完成,为此他甚至很庆幸当时回国没听从爸妈的建议去公司上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五天之后,直到有一天。 江渡回了趟自己家,他的大部分东西还是放在自己家,既然打算经常住在晚舟那里的话,就想回家整理些东西拿过去。 随意草草理了一个行李箱,男生的东西本来也不多,就立马开车会晚舟家了。她今天休息,他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家。 出电梯后,江渡迈向晚舟家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见门口扔着一个箱子,口打开着,里面凌乱摆放着他的个人用品。ⓢ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意思仿佛再明显不过。 江渡心里陡然升起一团怒火。 他克制着自己,先摁了门铃,没反应,接着敲了敲门。 一股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走吧。” “什么意思?”江渡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你走吧。”然后门内再无声息。 江渡内心仿佛日了狗,抬脚用力踹了旁边的墙,无声地骂了句操。 他此刻气急了,心里想,放着平日里风花雪月不谈,巴巴跑到这里来给她当保姆,关键人家还不领情,用完就扔。 真是草了,他觉得自己要气疯了。管她什么抑郁症,反正不是自己得,永远都是逃避拒绝谈话的态度,难以沟通交流。 这几天江渡整天吊着颗心陪在她身边,也很累,比他在美国读书时熬了叁个大夜赶deadline还累。 结果倒好,人家不稀罕了,将他扫地出门,话都懒得和他说。人发论文给导师,还能收到导师邮箱自动回复的“thank you”呢,他只得到了一只被扔出门的箱子。 江渡越想越生气,再次抬起脚踹了下箱子,拉起行李箱转身走了。 门内晚舟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她靠在门上哭得身体颤抖,不能自已。 她很想告诉江渡所有的一切,但她一下定决心,想要开口时,嘴巴就好像被拉链拉住了,怎么也张不了口。 每看一次心理医生,心里的疤又被割开一次。那天她是忍着恶心和呕吐感与裴浩光聊完天的,结束后她再也忍受不了立马跑去洗手间吐了。 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你好脏啊任晚舟,你看你,脏得连自己都受不了吐出来了。 每晚做噩梦惊醒,想摇醒身边的江渡告诉他一切,但仿佛被恶魔勒住了脖子,发不了声。 她觉得自己的爱沉重而污浊,里面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酸涩、痛苦。 她自己总是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像是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却越往下沉。她爱他,想把他也拉进来,却也希望他能救她。 她把自己关了起来。他们能看见她,但她看不见他们。 世界和她隔了一层薄薄的膜,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在笑,他们在说话,他们有人在膜的那边甚至试图想要把她拉出来,可她看不清外面人的脸和表情。 她出不来了。 天旋地转,她在海上漂流,努力想向他呼救。无线电里,他说等我。但她收起船上的帆,等风暴如期而至。 -- 20医院 江渡回到家后还是气得不行,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起床看了会手机,正好方圆发了条消息过来。 “哥,来悸遇不,刚开了座。” 江渡想了想,换个心情也行,回了句,“马上”,就套上衣服出门了。 到酒吧进去后,方圆那帮子兄弟已经把氛围都搞起来了,叫的女孩围坐了一团。 他一直知道方圆玩得比较花,和他哥方正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他之前也提醒过,别玩得太大,出事了不好收场的。 方圆一看到江渡,眼睛一亮,赶紧高声招呼,“哥,这里,快来坐。”说着,推了推他旁边的小姑娘,让她做到一边去。 江渡缓步走过去,刚坐下,旁边就立马伸过来一杯酒,捏着酒杯的手指根根纤细如葱段 江渡嗤笑了一下,“谢谢,不用,我自己会倒。” 他还没蠢到直接喝酒吧里别人递过来的酒,说着,新开了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 方圆在旁边看着江渡略显苦大仇深的神情,顶了顶他的肩,“咋了哥,这么愁,和那个任医生吵架了?” 方圆从他哥那里大概听了几嘴江渡和晚舟的事,但他向来只对香车美女感兴趣,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看江渡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觉得还是要适时安慰一下。 江渡没搭话,就只是转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吧音乐繁杂,人声鼎沸,他进来后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没发现手机震动响了数十下。 直到方正急匆匆地朝卡座走了过来。 方正接到姜莉莉电话时,还在公司加班,bug卡得他脑袋疼。 手机响,一看是姜莉莉,乐了一下,这祖宗八百年才难得给他打一个电话,他接听了。 “喂,怎么着?” “方正,江渡现在在哪?!我打了他八百个电话都打不通!”电话里姜莉莉的声音异常焦急。 方正意识到事情不对,不禁坐正了身体,“我现在在公司加班,怎么了?” “晚舟给我打电话,说她爸爸出事了在医院,但我现在在外地走不开。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去找江渡!他们之间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姜莉莉快急疯了,她不敢告诉方正晚舟的情绪状况,但她又非常担心晚舟,她生怕任爸爸的事情雪上加霜。 所以她只能求助江渡,但电话都快打爆了他都没接,她又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方正。 “你帮我找一下江渡好吗,如果找到了告诉他直接去南六院,就晚舟上班的医院。” “好,我知道了。”方正听完挂断,直接转手打了方圆电话。先前方圆还喊他去酒吧,说人少,他没去,他猜测有没有可能喊了江渡去。 确认之后,他立马开车去了酒吧。 他进去找到卡座后,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喝酒的江渡。 他朝江渡招了招手,示意去外面说话。 江渡听完之后,二话没说回卡座拿起手机准备走人。 方正拉住他的手,“我送你去,你喝酒了。” 上车后,在密闭的空间内,方正能明显感觉到江渡身上异常的紧绷感和焦灼感。 江渡此刻非常后悔,不时掏出手机拨打晚舟的电话,但都是未接。 他后悔今天下午为什么扭头就走,她那样的情绪他怎么可以随意就走。他为什么不能脸皮厚点,在乎那点尊严有什么用。 到医院后,江渡直接拉开车门,唰得就下了车,甚至没来得及听方正说一句话。 江渡进医院后,正准备直奔姜莉莉说的病房,余光瞟了一眼在大厅里看到站在缴费队伍中一个小小的眼熟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 任晚舟在家里刚洗好澡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接到电话说她的爸妈在路上被一辆酒驾的车撞到了,要她立马来一趟医院。 她完全顾不上其他,穿着睡裙就奔去了医院。 正好是她同事急诊的张医生接诊,他说,任妈妈伤势不是很重,就摔到地上时手臂擦伤了,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但任爸爸因为护着任妈妈,被车撞到的程度比较严重,而且还摔到了头,有脑震荡的风险。 张医生看着木木的任晚舟,就让她先去缴费,这里有他看着。 任晚舟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队伍中,她此刻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身体是崩溃的,但大脑告诉她不行,要撑下去。 前面的人往前走一步,她就木讷地跟着往前挪一步。 她此刻像一个被困在荒岛中孤立无援的流浪汉,她奋力呼救,朝远方大喊,却杳无信息,脑海中紧绷着的一根弦似乎快要断了。 直到感知到自己身上传来了一股暖意,被披上了一件衣服,同时一只有力温热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她抬头一看,是江渡。 生气,焦急,关切的情绪混作一团,最后还是化作一声悠长叹息,江渡倾身抱住了他失魂茫然的小兔子。 他还是,来救她了。 -- 21真相一 江渡让晚舟先去旁边的椅子坐着,他来排队缴费。 排队时,他时不时转头看一眼晚舟,她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缴完费后,江渡带着晚舟回到了她妈的病房,任爸爸还在icu里躺着。 张医生正打算迎上去和晚舟说一下任爸爸最新的状况,看见她旁边站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愣了一下。 他有点踌躇,不知该不该上前。 江渡率先看到了张医生,于是侧头拍了拍晚舟的肩,“你先进去陪你妈妈,剩下的我来解决。” 晚舟一直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进病房了。 江渡朝张医生点了下头,走了过去,向他去了解情况。 还好, 任爸爸检查下来,情况不是很严重。由于脑震荡导致了昏迷,目前还没醒,所幸脑内没有太大损伤。受到汽车撞击力摔倒在地,断了两根肋骨,其余没有太大问题。 江渡内心放心下来,向张医生道了声谢,就准备回病房了。 张医生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了:“你和任医生什么关系?” 江渡转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张医生,笑着挑了挑眉:“她未婚夫。” 江渡回到病房,发现晚舟不在,任妈妈倒是醒了,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 他率先开口问好:“阿姨好,我是晚舟的......朋友。” “小江是吧,我知道你,和照片中一样的帅气。”任妈妈温柔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来,不用拘谨,“舟舟出去帮我买饭了,你先坐一会儿吧。” “很感谢你来帮舟舟,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在交往。”任妈妈叹了口气,“但你可能已经感受到了舟舟和别的小姑娘不太一样,她有点太消极内向了。” 江渡没说话,任妈妈说得很委婉,他知道晚舟的情况。 “我们一家都很早就知道你了,从舟舟读高一开始。” 江渡惊讶地看向了任妈妈,随着任妈妈说出来事情的过往,他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晚舟在读高中前还不是这样的,她跟大部分女生一样,活泼开朗,对未来充满期待。 人生的转折点发生在初叁。 那时候她面临中考,难免会有压力大,无法调节的时候。学校也很贴心地给学生们准备了心理师和倾诉室。 晚舟时常会去倾诉室和心理医生聊天,医生人也很好很耐心,前几次都还好,直到一次周五下午。 那天放学早,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她想着没事做就去心理室。 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恶魔向一支还未完全绽放的花朵伸出了魔爪。 心理医生猥亵了任晚舟。 -- 22真相二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晚上七八点时,任爸爸任妈妈发现怎么女儿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找老师也说早就放学了,不知道她在哪。 急匆匆去学校找,最终在心理室旁边的女厕所隔间里找到了她。 任妈妈现在回忆起那个场景,依然无比心痛。 明明早上出去上学时还是一个鲜活的小姑娘,现在却目光呆滞地坐在隔间地上,靠在墙上,衣衫凌乱,身体上还有被殴打凌虐的痕迹。 整个人如同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 任妈妈一下子哭着扑到了晚舟身上,心疼到说不出一句话。任爸爸在旁边激动到握紧拳头,就差破口大骂。 之后的一个月里,晚舟慢慢地恢复,渐渐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那天到教室后,心理医生让她坐下,然后反锁了教室的门。他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直接扯掉了她的校裤,想把手指往里伸。ⓢ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她拼命挣扎,双腿乱蹬,两只手抓着心理医生的手臂。但男人的力气很大,根本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抗衡的。 他把手伸了进去,她觉得好痛好痛,但她还是在奋力挣扎。 他还在说:“乖乖,别动啊,这是让人开心的事啊,我们一起来快活快活啊。” 男人见状气急败坏,开始扇她的耳光,用脚踹她的肚子,她的胸,她的腿,拳打脚踢,还在掐她的身体。 晚舟痛到双眼模糊,脑子嗡嗡响,她快窒息了。 谁能来救救她。 她渐渐失力了,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男人见此得意地笑了,准备更进一步。 他的手机响了,学校召集老师开大会,所有老师必须参加。 男人咒骂了一声,他朝晚舟吐了口口水,说道:“今天先放过你一马,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料定晚舟胆小为了面子,不敢和家长老师说,更何况他可以抵死不承认,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任爸爸任妈妈听完震惊到气愤,丝毫没有想到名声这么好的初中还会有禽兽败类存在。 他们私下找到了其他被侵犯的女生,联名上诉学校,要是学校坐视不管,他们继续往上捅,一直捅到教育局。 万幸结局是好的,学校第一时间通报处理了该老师,直接辞退,同时向派出所报警。 后续晚舟没有再管,只是从那以后,她的性子就变了,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内向自闭。 任爸任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做了很多努力想让女儿开心起来,但都无法。 最后他们想着,算了,只要女儿能够健康地活着就好了。 后来晚舟考上了南城一中,日子还是那么过,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女儿回家时竟然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还捏着一张一寸照片。 是江渡的一寸照。 原来那天晚舟一个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正好被旁边聚在角落里抽烟的几个混混学生看到了。他们在嘲笑她,还夹杂着出口成脏的言语。 晚舟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最糟糕的场景,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几个混混准备上前继续骚扰她时,一道凌厉的男声呵住了他们:“够了啊,是不是男人,女生都要欺负吗?” 混混们发现来人了,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就灰溜溜地走了。 江渡从阴影中走到晚舟跟前,也没伸手扶她,只是说:“早点回家吧,女孩子晚回家不太安全。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他走后,晚舟看见一张小照片从他的书包拉链中掉了出来,她伸手捡起来,紧紧攥在了手心。 也许这种小事对别的女生来说难受一两天就好了,但对晚舟来说无异于伤口撒盐。 可江渡的适时出现,成功阻止了一个人的堕落深渊。 江渡就这样成了任晚舟生命里唯一的光。 -- 23和好 任妈妈抹了把眼泪,说完了事情的全部。 她说,自那之后,晚舟的心理状况整体就好了很多,也渐渐开始笑了,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但他们都放心了很多。 他们一家真的心里面很感谢江渡那天的帮助,曾经想特地上门道谢,但晚舟不让,说不想让他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当她偷偷了解到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任妈妈心里特别开心,觉得上天还是眷顾自己女儿的。 但她还是想让江渡知道以前的事情,不管他们之后会怎样,他依然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因为毕竟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需要承担的压力太大了。 那不仅仅只是个负担而已。 “我私心里当然希望你和舟舟好好的,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承受不了,和我们说一声就行了,我和你叔叔都非常清楚的,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江渡听完所有后,整个人都沉默了。他内心震惊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无比心疼晚舟。 突然又想到了同学聚会那天对她说的话。 他有些哽咽,低头对任妈妈说:“好的阿姨,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晚舟,您安心休息吧。” 江渡出病房门后,先在墙上靠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去楼下找晚舟。 抬头,就看见晚舟拎着一盒饭慢慢走了过来。 他迎过去,伸手借过了她手里的饭盒,问道:“怎么买了这么久,哪里买的?” “医院食堂,我有饭卡的,这个点正好大家都在吃晚饭。” 江渡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住了晚舟的手,她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送好饭后,任妈妈坚决让晚舟回家,她这里完全不需要人照顾,而且任爸爸住在icu里,外面的人也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晚舟当然不放心回家,她打算今晚在自己科室的休息室里将就一晚。 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你......回家吗?” “你回家吗?”江渡反问道。 晚舟摇了摇头,“我打算在科室的休息室里睡一晚,明天再说。” “我和你一起。”江渡热诚诚地看着她的眼睛。 晚舟慌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那天说完让他走之后,其实内心非常后悔,她内心还是很想他,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段关系,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晚舟提前和科室负责人打了声招呼,恰好今晚休息室没人用,他们可以安心地睡在里面。 休息室里放着一张简易的上下床,上床摆满了杂物用品,只有下床空出来可以供平时值夜班的医生休息。 下铺显然不能同时睡两个。 晚舟准备爬上去收拾一下上铺,江渡拉住她,“算了,不用收拾了。已经很晚了,你睡下铺吧,我在旁边的凳子上将就一晚就好。” 他本意也没想和她一起睡,只是想单纯地陪着她。 晚舟停顿了动作,低眉嗯了一下。 随后一个上了床,一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闭目休息。 晚舟侧身躺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瞧着江渡的侧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勾勒出凌厉的线条。 一切都那么完美,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够拥有他。本应该在深渊中糜烂的她,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深深拉起,让她从无人的真空中逃脱。 “你.....要不还是过来吧,凳子太膈了。”晚舟小心翼翼地发出邀请。 凳子上浅浅呼吸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晚舟往里挪了挪,江渡顺势躺了上去,但两只手握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举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身上。 她脸红了,这个姿势有点羞耻,像个小婴儿一样躺在妈妈身上。 “睡吧。”她感受身下的躯体传来了声音的震动。 开玩笑,谁睡得着谁不是男人,江渡心里这么想着,但他不敢有丝毫举动,怕吓着小兔子。 晚舟抬头撑起身体,看向了目光炯炯不见丝毫睡意的江渡。 她闭起眼睛,慢慢地温柔地亲向了他的嘴唇。 江渡在感受到唇角温热的一刹那,就立刻化被动为主动。 他一只手按住晚舟的后脑勺,用力压向了自己。他吻了上去,舌头灵活地钻进晚舟的口腔内,死死地缠着她的舌头,像条小蛇,纠缠不放。 一只手探向了她的衣服里,轻轻揉捏小乳包。 诶,好软。江渡内心慰叹一声,好久没摸到了。 在江渡用力吮晚舟的唇时,晚舟轻哼了一声,娇得不像话。好几天没有性生活的小江渡激动地立马抬起了头,将裤裆撑满了。 “宝贝,帮我把裤子脱了。”江渡声音沙哑地厉害。 作者的话:帮大家回忆一下江渡同学聚会那天对晚舟说的话是,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和变态说的话很像,所以让晚舟噩梦复燃了。江渡,大坏蛋! -- 24缠绵h医院休息室 晚舟的手往下伸,摸到了牛仔裤的拉链,缓缓往下拉开。江渡配合着她,抬起臀,裤子被顺利地脱了下来。 “摸摸它。”江渡含着晚舟的耳朵,啃咬着她脖颈侧的肌肤。 晚舟握住了它,龟头上已经渗出了液体,滑腻不已。她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龟头的孔,点了点它,它瞬间激动地跟着跳了跳。 用渗出的精液涂满了整个龟头,晚舟开始上下撸动。它很粗,一只手都圈不住,她咽了口水,难以相信当时是怎么给它口交的。 江渡摸着她的腿,在小穴处来回抚摸,情色味道十足。晚舟全身一阵阵的发麻,下腹的热流感直从小腹窜到天灵盖。 他能感觉到晚舟的身体微微发颤,腰腹和大腿处的肌肉缩地尤其紧。他将手指插进了花穴,给她慢慢做着扩张。 她的小穴太紧了,再加上有一段时间没做,轻易进来,很容易受伤。 他把脸埋进了她的胸口,少女身上独特的馨香和纯净,让他忍不住想摧毁并占为己有。 “舒服么?” “嗯......好痒......难受......” “哪里痒?” 江渡不等她回答,张口含住了乳尖,用力吸允,舌头绕着乳尖打转。 “啊......呃......” 难受还叫地那么骚? 晚舟说不出话了,抓着肉棒的手时紧时松,下腹一热,就咕噜吐出了一小包水,正好掉在了龟头上。 江渡受不了了,“屁股抬起来,自己坐上去。” 晚舟艰难地抬起屁股,手扶着肉棒,蹭了几下,慢慢地坐了下去。 软肉往里陷进去,两片充血的花唇往外翻,小核红肿顶立着。她毫无章法地扭动着,虽然不得其法,却足够撩动江渡的心弦。 他觉得快被这小骚货逼疯了,手狠狠地打了晚舟的屁股一下。 “啊......”晚舟竟然直接被打得高潮了,上身无力地倒在了他身上。 江渡略微惊讶地笑了一下,舌头抵在上颚上磨了磨。直接一个翻身将晚舟压在了身下,开始快速操弄。 “怎么还没开操就高潮了?想它了吗?” 江渡嘴里吃着滑嫩的乳肉,跪在她身前,九浅一深地插着。粗壮的阴茎凿开紧闭的内穴,一寸寸往里进,肉穴里的褶皱被一层层撑开,龟头肆无忌惮地擦着肉壁。 晚舟双手抵着江渡壮硕结实的胸口,想抬臀往上挪,太深了。但腰被他死死扣在床上,不仅逃不脱,还被他往下拉得更近。 晚舟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凿碎了,而且明明已经吃不下去了,他却还在往里插,恨不得操开子宫口。 “呃......轻点......好深......”但她的肉穴内壁却一阵阵抽搐,空虚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下面咬得愈发得紧。 “嘶......”江渡被她吸得头皮直发麻,“受不了还咬那么紧?嗯?” 江渡被她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勾得心里乱跳,眼神暗得看不清瞳孔,快速顶弄着,按住她的腰飞快摆动。 肉棒一次次插入到最深,直抵宫口处。宫口处的小嘴也疯狂地吸着它,摩擦出一阵阵快感。 -- 25重建h 两人结合的地方一片泥泞。 “啊......要,要到了......呜......”晚舟话还没说完,就脑袋一片空白,下身喷涌出一股股淫水。 江渡见她高潮了,便放慢了速度,浅浅插弄,享受着内壁高潮后的极致紧缩和抽搐。 “爽吗?” “嗯......”晚舟有气无力地回应。 “爽就好了,不过我还硬着。”江渡暗声说道,抱着晚舟翻身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个姿势江渡更直接感受到了晚舟的紧致程度,他压在她身上,胯部不停耸动着,后撤,将肉棒抽出一半又狠狠插了进去。 “啊......”刚高潮过的小穴经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晚舟被操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啧,真的好紧,操不松的吗?”他直起身,跪坐在床上,一只手开始扇打晚舟的屁股。每抽打一次,他就能感受到小穴内壁紧紧收缩一次。 “呜......不要,不要了......” “不要?”江渡继续缓缓插弄,“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每打一次你就水流得更多。” 雪白臀肉上鲜红的巴掌印刺激得江渡眼眶通红,险些丧失想把她操死的理智。他呼吸渐渐急促,插得快了起来,水声和啪啪声在整间屋子回荡。 晚舟说不出话,抓着他的肩膀越来越紧,小腹一麻,咕噜一声又泄出了一包水。 “真敏感。”江渡色气地舔了舔她的耳垂。 江渡红着眼,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快感极速上涌,终于在一次操弄中感受到插进了子宫的细缝处。他精关一松,狠狠地射向了子宫深处。 只听见一股噗噗的射精声持续了十几秒,江渡爽到说不出话,压在了晚舟身上。 他抽出尚未软下去的性器,看见白浊的精液混着淫水缓缓从红肿的花穴中流出来,他想了一下,又把性器塞了进去。 “啊......出去......”晚舟疲惫不堪地推了推他。 江渡亲了亲她的嘴角,“给我生个孩子,嗯?” 晚舟再推他,他就不动弹了,晚舟说不动他,累得又不想动,只能将就地这么躺着。 久到晚舟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突然问她:“为什么还会选择当医生?”既然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一名不合格且失德的医生。 晚舟知道她出去买饭的时间,妈妈肯定和他说了所有的事情。 她心里反而是一股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自己背负这个沉重的枷锁了,终于有人能和她站在一起了。 “大概是,杀不死我的使我更强大。”性爱后疲倦的沙哑嗓音,却隐隐透露着坚定。 原来这些年,在看似糟糕沉重的生活下,她也从未放弃过自己。 被破碎,再重构,至完整。 作者的话:写到这里,我自己都好感动哇,我们舟舟真的很坚强。 -- 26做媒 第二天醒来,晚舟动了动,发现江渡的那个还塞在里面。 她脸一红,推了推江渡。 江渡闷哼了一声,然后晚舟感觉到里面的那根在慢慢变硬。江渡还在睡意朦胧中,却无意识地开始向上顶胯。 “别现在外面有人会随时进来的,别弄了”晚舟坚决地拒绝了他,起床洗手间收拾自己。 “诶”江渡认命地叹了口气,爬了起来,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两人收拾好之后,就去了任妈妈病房。 任妈妈已经大体无碍了,好消息是任爸爸在icu里也已经醒了过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至此晚舟才放下了一颗心,她已经向科里请了一周的假,准备好好陪着家人。 不过最近让她烦恼的是,急诊科的张医生似乎来病房异常勤快。 借着查房的名义,一天早中晚叁次,时不时手里还拎着瓜果吃食,让晚舟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最关键的是,已经被江渡撞见好几次了。 他每次一看见张医生来病房里转悠,就如有所思地盯着他,不时又转头看看晚舟。 但他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晚舟平日里一直都很难猜出他的真实想法,除非他主动和自己说。 晚舟行得正坐得直,他不开口,她就权当无事发生 一日,晚舟在病房里日常照看着任爸爸。 她的老师张帆过来了,说是看望一下她的爸爸。 她心里很感激老师,连忙让他坐下。 两名长辈正在寒暄时,张医生又进来查房了。 张帆主任虽然医术高明,德高望重,但他有一个晚舟最无法忍受的点,就是爱好做媒。 尤其还是自己的学生,岂不是更加热心了。 张医生明里暗里的追求,就是当时主任主动牵的线,有他一份子的推动助澜。 现在晚舟眼见两人凑到了一个病房,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 主任开口了:“晚舟爸爸啊,我不得不说晚舟真的是特别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做事踏实又认真,我们整个科室很喜欢她的。” 任爸爸听见女儿领导大力夸奖自己女儿,自然心花怒放。 “诶,就是晚舟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让人有点可惜啊。我们做医生的工作这么忙碌,后方家庭一定要搞搞好啊,这样我们工作才能干得更有劲啊,你说是不是,晚舟爸爸?” 任爸爸刚醒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听说江渡的事,现在见领导都主动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心里更是感动到不行。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恨铁不成钢。舟舟平日里读书做事都机灵得不行,就唯独在这方面拖拖拉拉,我和她妈妈也急啊,怎么不催?就只有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诶!” 张医生听见任爸爸这么说,更是心里吃了颗定心丸。 那天他碰见那个男人之后,就立马四处打听任医生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问了皮肤科一整个科室,都说没有,他就觉得那个男的是骗人,在口头占任医生的便宜。 所以他毫无顾忌地每天来病房查房,想借此来增进和任医生之间的关系,还特地请了他舅舅,也就是任医生的老师张帆,来替他婉言说几句好话。 主任见此,便继续开口:“而且吧,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肯定有很多外行人是不能承受的,因为实在是太忙了呀。所以我觉得找个同行能互相理解,不就挺好的。我们医院就有很多青年才俊的,喏,就比如这个张医生好了,我看是一表人才,和晚舟配的很。” 主任伸手就指了指张医生。 张医生也适时地站出来,和任爸爸微笑打招呼。 任爸爸刚开始有点茫然,但很快明白了主任的用意,“诶,好不好的还得看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吗,我们家也得让舟舟上点心,可不能整天再这么混日子了。” “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两个中年人说着就哈哈大笑。 晚舟站在旁边真的是一阵尴尬,她不能当面就驳斥自己的老师,因此她打算私底下找张医生说个明白。 谈话结束后,晚舟陪着老师送他到了电梯口。 她对着电梯里的老师微笑说再见,看着电梯门缓缓阖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突然电梯旁边安全通道的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将晚舟咻地一下拉了进去。 作者的话: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27楼道h xγùsℎùωù.ⅭⅭ “啊!”晚舟叫了一声,被吓了一跳。 江渡动作很快,把晚舟拉进来后直接压在了墙壁上,将她困在了自己怀里。 晚舟看清来人后,娇嗔了一句,“你干嘛呀?这么吓人。” 江渡哧地笑了一下,在她耳边威胁道:“趁我不在忙着发展其他下线,嗯?” 江渡今天从自己老爷子那里回来,就打算回趟医院看看自己女朋友。 结果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有人在给任晚舟拉一些莫名其妙的红线,侧头往里看了一眼,就是这几天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张医生。 江渡在病房门口勾起嘴角,磨了磨牙,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负责任爸爸病房的护工阿姨刚好路过,看见江渡站在门口,奇怪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干啥?” 护工阿姨很喜欢江渡这个小伙子,长得高大帅气不说,还会来事,对任医生也很好,两个人站在一起养眼得很。 江渡朝护工阿姨笑了笑,“没事阿姨,里面在说话呢,不方便打扰。”ⓢ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然后就转身走了。 晚舟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诶呀,没有啊,你别多想啊。我老师就是这个性子的,改天找他解释一下呜” 晚舟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渡恶狠狠的亲住了嘴唇。 江渡很粗暴地顶开了晚舟的唇缝,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伸舌进去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呜”晚舟挣扎了一下,她感受到江渡今日与往日不同的心情,尤其暴躁和烦闷,因此连带着动作都放肆了很多。 但这里是公共场合,医院多少人流量,每天上下楼梯间的人都不计其数,更有很多医生为了抓紧时间都不坐电梯,选择跑着上下楼。 晚舟趁江渡松开唇的间隙,喘息说道:“江渡,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江渡仿佛听不到似的,撩起裙子就把手指往花蕊里伸。 她被自己调教得很好,才亲了一会的功夫,下面就湿得不成样子。 晚舟见他不管不顾的样子,真的急了,“江渡,别这样!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 江渡嫌她话多,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然后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一大根弹了出来,在穴口处磨蹭了几下,直接插了进去。 “呜”晚舟在他手底下闷哼出声,还没来得及完全扩张的小穴突然一下被极度撑开,涨得她双腿直打颤。 江渡这回像发了狠似的,插进去后恶意地顶着肉壁上的点,反复顶弄,顶得晚舟受不了腿直软了下去。 他拉起晚舟的腿,靠着墙让她勾上了自己的腰。 然后就是肆无顾忌地大进大出,把她的屁股抬高,九浅一深,逐渐加快。 晚舟心里真的怕死了,她把头埋进了江渡的衣服里,生怕就有人进来,那她就晚节不保了。 身体的腾空,加上害怕暴露于人前的紧张,让她下身不受控制地紧紧吸着江渡的性器。 江渡吸了口气,把手伸进群里自往上摸狠狠掐了把她的乳肉,“放松点,你想夹死我吗?” “呜快点,真的有人会进来。”晚舟快哭了。 快速抽插的动作弄得水声连连,合着肉体拍打的节奏,一声比一声大,晚舟抗议的声音完全被埋没其中。 可江渡觉得远远不够,他略微调整了插入的角度,手放在充血的小核上按捏起来。 “啊啊!” 晚舟绷直了上半身,下身涌出大片淫水,沾湿两人结合的地方,小穴不断收紧,几乎快要把江渡的性器绞断。 江渡见晚舟到了,也加快了抽插速度,最后射了进去,灌满了整个小穴。 “舟舟,给我生个孩子,嗯?” 晚舟还处于眩晕中,但她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应该是他第叁次说出这句话了。 -- 28反对 一场性事来得激烈,去得也快。 江渡放下了晚舟的腿,帮她整理了一下裙子,把内裤提了上去。 但精液还留在里面,晚舟站立着,就能感觉到下面一股股黏腻涌出。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晚舟通过他今日粗暴的动作,就能感觉到他情绪明显不佳。 江渡还在摆弄她的裙角,闻言动作顿了顿。 “没事,就是股票上亏了点钱。” 晚舟见他这么说了,便也没再多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且她自己心里也有事搁着。 其实江渡不止在股票上亏了点钱。 股票里亏的钱他根本就不在意,反正迟早都能赚回来。 今天他回了趟自己爸妈家。 江爸江妈年轻时一起打拼创业,吃到了时代的红利,趁着东风,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 家庭还算和睦,没有那些有钱人家所谓的肮脏事情。 他回家时,江妈妈已经通知保姆做好了饭,就等他回来吃了。 饭桌上,江渡和爸妈说了他已经谈恋爱了,小姑娘是医院的医生,也是他的高中同学。 江妈妈一听很激动,她现在在家没事干了,整天就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给他介绍了好几打,他都爱答不理。 现在儿子有了女朋友,真是高兴坏了,连忙说:“好啊好啊,啥时候有空,领家里来看看啊,让妈妈看看。” 江渡本来想在饭桌上就把晚舟有抑郁症的事情说出来,但看到自己妈妈异常喜悦的神情,就沉默了。 他不是说不出晚舟的病,只是不想让妈妈竹篮打水一场空。 活了二十多年,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性子什么想法吗,现在说出来得到的可能只有反对。 任爸爸在旁边看着两人,没说话,心里有了打算。 吃完饭,他敲了敲桌子,叫江渡去趟自己的书房。 “陪我下会棋,你也很久没和我下棋了,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江爸爸坐在了棋盘前。 江渡心里揣着事,下棋时心不在焉,很快就输了一大半。 江爸爸静了一会,又开口道:“说说吧,你那女朋友,怎么个情况。” 江渡略微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爸爸一眼。 “哧,你小子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我是你老子!” 江渡把晚舟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他没细说晚舟初中时遇到的事情,草草略过,只说她比较内向安静,情绪有时候不太稳定,有中度抑郁症的倾向,但吃药就能好,一点也不严重。 而且她人很优秀,工作认真,医院里风评很好,家里条件也不差。 江爸爸听完,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江渡,抛开别的咱们都不谈,就说这个抑郁症。先不说吃药能不能好,在她发作的时候,如果你没看护得当,发生意外怎么办?到时候就是叁个家庭的痛苦。” “如果吃药好了,你能保证之后会完全不复发吗?据我了解,抑郁症复发的概率是很高的,而且很有可能会往重度发展,生活中的任任何一点小挫折都可能会变成刺向他们的利剑,这时你又该怎么办?永远把她养在温室里做花朵吗?” “爸,她的抑郁症还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我知道,但是这个万一发生在你身上,就是百分之百。” 江爸爸叹了口气:“你谈的女朋友我们不会多加干涉,但作为妻子的话,即使我这里过关,你妈妈那里可能也很难。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江渡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书房了。 -- 29八卦 任爸爸在晚舟的精心照料下,很顺利地出院了,生活也恢复了平常。 晚舟留在医院开始补班,请了一周的假,她同事帮她扛了许多,现在她都得还回来。 一时间忙得连恋爱都顾不上谈,每天只能在晚上抽个空和江渡在微信上聊几句。 还是聊完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索性江渡非常理解她,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每逢晚班或者下班晚了,都会给她点夜宵。 不止她有,全科室的医生护士都有。 晚舟在微信上和江渡说,不用点那么多,人根本吃不完还浪费。 哪知他却回,管我,爷钱多烧的。 晚舟盯着手机笑得直发颤。 惹得刘晓琳在一旁羡慕不已,疯狂打趣她问她哪里找的,她也想找一个。 刘晓琳比晚舟还大叁岁,标标准准的奔叁女青年,家里也不是南城本地的,在外打拼难免漂泊无依了点。 晚舟回她,高中同学啦,让她也从自己的高中同学里再搜罗搜罗。 刘晓琳直撇嘴,拉倒吧,她那些高中同学现在人到中年,各个油腻到不行,那么普通还那么自信。 说到这,刘晓琳又开始举例医院里的男医生。 心外科的李医生吧,人长得高大,说话风趣又幽默,不过谈过的女朋友也是一箩筐,新来的小护士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手,连晚舟刚进去都被调侃过。 泌尿科的赵医生,人品倒是没啥问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整天看那些东西的原因,浑身上下总透露着一股猥琐的气息,偏偏病人还各个夸他妙手回春。 神经内科的孙医生,综合下来素质最佳,各方面也都很好,但遗憾的就是已经结婚了! 急诊科的张医生目前看下来,是可以结婚的最佳人选,大龄单身工作稳定,长相能入眼,可惜人家已经芳心暗许了。 医院传什么都不快,唯独八卦传得最快。 甭管你是病人家属亲戚还是医生护士食堂大妈,上午的八卦在中午吃饭前就能传得整个医院人尽皆知。 而且版本还是五花八门的那种。 晚舟听过最离谱的一个八卦就是说妇产科的一个男医生和一名刚生完小孩的产妇搞一块了,因为有人亲眼看到那个男医生没事就去产妇那照顾她,还扶着她下地走路。 试问哪个产科医生会对病人这么尽职尽责,没点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传八卦的人说的有理有据,那名产妇的老公他见过,而且老公在的时候,男医生根本不会出现。老公回去了,男医生倒是去得很殷勤。 当时晚舟听到这个传言时,叁观都碎一地了,真有人这么上赶着当爹吗? 传到后面,医院官网都出公告来辟谣了,原来那名男医生是产妇的弟弟。产妇老公上班很忙,照顾不过来了,自然委托在医院上班的弟弟帮忙照顾一下。 这就造成了老公在弟弟不在,而弟弟在老公却不在的出轨假象。 男医生当然出来解释过,但没人会在意事情的真相,大家只想听自己愿意听的。 所以急诊科的张医生在追求皮肤科的任医生,对于大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瓜,勉强算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晚舟听刘晓琳说到这,内心倒是思考了一下,觉得是应该找个时间约一下张医生了。 想着就找到了张医生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 30美式ⅹγùsℎùωù.ⅭⅭ 张医生收到晚舟的消息时,正在外科诊室里坐诊呢。 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拿起看了一下,发现是任医生发来的消息,激动地说了句“我去”。 一旁的病人正在等张医生说结果,乍一看医生这么反常的反应,顿时汗都下来了。 连死后的墓地选哪都想好了,什么大病啊能值得医生爆粗口。 “医生,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吧我们能承受得住”病人心理防线被击溃,甚至开始抹眼泪。 张医生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赶紧先和病人说了病情。 病人见自己的病没有那么严重,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晚舟给张医生发的消息是:“张医生,明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能不让他激动吗,这么久了,任医生第一次主动邀约。 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张医生心里感激涕零地流下了两行泪。 第二天中午,晚舟在餐厅和张医生吃了顿饭。 食堂的饭一如既往地难吃。ⓢ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晚舟选了勉强看起来能吃的几个菜。 糖醋小排,厨师好像倒了一整瓶醋在里面。炝炒空心菜,见不到一丝油。晚舟十岁的小侄子都会做的番茄炒蛋,甜死人不偿命。 如果晚舟是院长,她第一个想开掉的就是食堂的厨师。 真的很难不相信这个厨师是否有点背景关系在医院,不然怎么能几十年如一日坚挺地待在后厨。 看张医生的神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吃的饭菜,再加上人声嘈杂的环境,不是谈话的好去处。 中途还碰到了张医生同科室的医生拼桌。 晚舟对这个医生有印象,在医院的风评以严谨着称。 不过此刻私下吃饭,倒是丝毫不见他的严谨。 他在饭桌上疯狂吐槽上午看诊碰到的奇葩病人,越说越激动,嗓门大得领桌几个医生都纷纷侧目。 晚舟示意地看了眼张医生,他也秒懂。 两人秒速吃完饭就撤退了。 晚舟请张医生到医院门诊一楼的咖啡馆坐一会。 如果说晚舟对医院食堂的打分是负100分的话,那一楼这家私人手作咖啡店那就是正100分。 她第一次来这买咖啡的时候,就被惊艳到,很难相信开在医院里的一家咖啡馆里的口味会如此纯正。 她最喜欢喝这家店的黑美式,咖啡因含量很高,最适合上夜班的医生了,提神醒脑、消除疲劳、促进血液循环。 她点了一杯黑美式,转头问张医生要什么。 张医生看了会菜单,半晌才说,和你一样吧。 咖啡上来之后,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其实她自从患上抑郁症之后,对于这种类型的沟通是非常难熬和焦虑的,所以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拒绝谈恋爱,封闭自己的情感。 但晚舟决定还是顶着压力开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张医生,其实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说” 话还没说完,张医生直接打断了她。 “任医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高中同学。”晚舟喝了口咖啡,望向了窗外。 “既然是高中同学,为什么之前没什么动作,现在突然就在一起了,我也追求你很久了。” “是我一直暗恋他。” “你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但如果他想的话,我想我也会的。” 张医生听完,有点落寞地低下了头。 “嗯,我知道了,任医生。这段时间的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没关系,并没有困扰。你人很好,如果我心里没有喜欢的人的话,可能就真的和你在一起了。”晚舟朝着张医生温柔地笑了下。 “那我先走了,还有工作要忙。任医生,再见。” 还未等晚舟回话,张医生就迅速走了,像是多呆一秒都会体现出他的难堪。 诶,晚舟心里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对面的咖啡。 张医生一口都没动。 想着扔了又有点可惜,要不拿回去给刘晓琳吧,正好上午听她在那里喊困。 晚舟拎着两杯咖啡,刚出大门楼,随意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门诊十楼的一个窗口边,有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儿。 她心下一紧,紧接着那个人就一跃而出,直直地坠落了下来。 晚舟眼尖地发现,那个人掉下来的位置,正好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在打电话,对即将面临的灾难一无所知。 不过在几秒之间,晚舟立刻做出反应,朝那个妇女跑去,咖啡都来不及扔,伸出手用力把她推到了一边。 她没来得及完全躲开,堪堪往旁边一滚,掉落下来的人嘭地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晚舟的半边身子都承受了那个人掉落下来的重力。 她甚至痛得来不及出声,就晕了过去。 最后视线里看到的就是撒了一地的咖啡和在一边尖叫的中年妇女。 啊,好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多喝几口的黑美式。 -- 31儿媳 江妈妈今天去看望正在医院心内科住院的老朋友。 那个朋友前段时间总觉得心脏不舒服,时不时喘不上气,但一直拖着。 有一次直接呼吸停滞倒在了家里的厨房间,小辈吓得立马打了120送去医院。查了之后,医生说是心肌梗塞,要立马做激光消融术。 做完之后还要在医院观察, 防止后遗症产生。 江妈妈得知消息后,便抽空去医院看了他。 她下午看完朋友,走在门诊大楼通往停车场的路上,正好接了江爸爸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边答着话边下意识停下来。 突然,背后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力,她一下子就被撞到了一边的草丛里,滚了一头枯枝,丝袜也被锋利的草尖割破了。 刚要生气,只听见很沉闷的像是东西重重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物体,旁边还躺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被溅了半身血的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看着她,嘴巴开口轻微地嘟囔了一句话,因为疼痛眉头都紧紧皱在了一起,她手里的咖啡撒了一地,和旁边坠楼病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蔓延到她的白大褂上,远看像是绽放了朵朵红棕色的凤仙花。 她的手指在血泊中还在无意识地颤动着,很快就晕了过去。 江妈妈意识到,是这个医生推了她救了她一命,但仍是害怕地尖叫了一声。 她想上前去看一下,但很快周围正在午休的医生都纷纷围了上来。 “任医生,任医生!醒醒,你还好吗?” “快,快叫担架,把任医生送去急诊。” 她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医生被抬上了担架,女医生苍白的容颜和失了血色的唇瓣,耷拉下来的手臂随着担架的晃动而摇摆,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儿。 江妈妈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被一旁的医生拦住了。 “您好,这里我们暂时要清场了,无关人员请立刻离开。” “我知道,但刚刚那个小姑娘救了我,我想过去看一下。”江妈妈焦急地望了眼担架远去的影子。 “很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需要救治,请您现在先离开吧,感谢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着,不远处的保安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隔离带。 医生接过来,驱赶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用隔离带把事发现场围了起来,等着后续警察的到来。 江妈妈环视了四周,发现她刚刚摔倒的草丛露出坚硬的一角透明牌子。 她偷偷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那个女医生的工作铭牌。 她用力推她的时候,江妈妈重心不稳双手乱抓乱晃,不小心打落了她胸口挂着的铭牌。 姓名:任晚舟 职称:皮肤科医师 旁边印着姑娘的一寸照,温柔微笑得看着镜头,黑黑的眼眸像颗会发光的黑曜石,仿佛能抚平病人身上苦痛的磨难。 这姑娘真俊啊,江妈妈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揣进了自己兜里。 想着先留着,之后再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可以把牌子还给她。 江妈妈心惊胆战地回到了家,正巧父子俩都在家里。 任爸爸见自己妻子一副落魄的样子回到家,吓了一大跳,赶紧冲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妈妈此刻回到家里,总算心里有了点安全感,回过了神。 就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还拿出了女医生的铭牌,说改天全家都要去医院看望一下她,要好好感谢一下。 江渡在一旁无所谓地听着,心里甚至有点想发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傻缺会冲上去接跳楼的人,自己不想活了么? 他转头随意看了眼桌上的铭牌。 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一颗心像被栓了块石头直往下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原地愣了有两叁秒,也可能是两叁分钟。 抓起那个铭牌就抬头朝江妈妈厉声问道:“你确定是她吗?” 江妈妈被儿子急切的眼神弄迷糊了:“我确定啊,这个牌子还是我从她身上抓下来。” 江渡听完二话不说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扭头就冲了出去。 “怎么了,儿子,你认识她吗?”江妈妈在后面不知所以地问着。 江渡强压着火气和焦急,回头怒吼了一句。 “她是你未来儿媳!” -- 32住院 晚舟开始慢慢恢复意识起,就觉得浑身痛。 脚痛,腹部痛,头痛,尤其是手,痛到无以复加。不敢挪动,就觉得左手小臂像生出一柄柄小的利剑,一下又一下扎着血肉里的骨头,扎心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 但她醒不过来,医生给她开了止痛的杜冷丁和镇静的药物,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晚舟已经住进单人病房了,医院特地安排的,也算是对她见义勇为行为的另一层嘉奖。 看着床上因为疼痛都睡得不安生的晚舟,江渡阴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思绪回到了刚才。 在听到自己妈妈说出的事情后,他直接冲出了家,路上连闯了叁个红灯,一个甩尾开进医院,就冲去了急诊部。 中途他还路过了那条小路。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警察已经基本清理完了现场,地上用粉笔画出了跳楼患者的人形印记,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血迹还未被完全打扫干净,地上散乱着两只干涸的咖啡杯,像是那个跳楼患者同样枯竭的人生。 他还看见了被扔在一边的一件白大褂,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像是劫后余生般被遗弃在了角落。 估计是其他医生为了方便救治,就在忙乱中脱了下来,事后也忘记来拾取。 他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摁进了大海,拼命挣扎想逃脱,却越挣脱越下沉,氧气于他来说珍贵得不可多得。 江渡看得头皮发麻,他完全不敢想现在晚舟是什么情况。 他急匆匆的脚步在走廊下停顿了一会,转头不再看那个画面,继续朝急诊部走去。 在熙熙攘攘的急诊大厅随便抓了个医生问晚舟在哪里,知道病房号后,拔腿就走了。 跳楼事件在医院闹得沸沸扬扬,任医生在医院又出了名,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 当江渡看见躺在病床上安静睡觉的晚舟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从海里浮了上来,总算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去找了医生问情况如何。 万幸没有那么严重,幸亏晚舟够机灵往旁边滚了一滚,不然一个成年人从10楼坠落的重力加速度全部砸到她一个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左手小臂是受力最重的,被砸骨裂了,其他地方只遭受到余波,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和瘀血。 整体情况还算可观。 江渡此刻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呼出了一口浊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任爸任妈刚出院没多久,江渡想着按晚舟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就没通知他们,等她醒过来让她自己决定。 转眼已经傍晚,太阳坠下了地平线,南城特有的火烧云渐渐失去颜色,回归了洁白,如同晚舟身上盖着的白床单,像天使的翅膀。 江渡转头看了看窗外,想着就出去买了两份饭。 等他回来时,发现晚舟已经醒了。 他愣了一下,故意恶狠狠地把饭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带着一股难言的怨气。 晚舟还躺在床上,眼神湿漉漉地像清晨刚从迷雾里穿过丛林的小鹿,无辜又迷蒙,眼角还带着点鸢尾红。 刚醒来有点迷糊,听见耳边有声音,就转过了头,看见了怨气满满的男人。 江渡见她醒了,鼻腔里出了一口气,“刚才救人时不是挺牛吗?” 晚舟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只说了一个字,“饿......” 江渡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走到床位转着把手把病床摇了起来,又把吃饭的桌板放到了床上,把刚买的饭菜摆了上去。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像伺候祖宗一样地伺候自己的女朋友。 万幸晚舟的右手没受伤,还能吃饭,她一边低头乖乖地吃着饭,一边默默聆听江渡的教诲。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极其危险的,万一处理不妥当,受伤的将会是叁个人!你是医生,你心里没数吗?这个时候要你逞什么能,出什么头?如果你出了意外,你爸妈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我当时就是本能反应......如果我不过去推开那个阿姨,她一定会被砸到的......” 江渡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完全没意识事情严重程度的人,冷哼着笑了一声。 “你知道你推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啊?”晚舟懵懵地抬起头。 “我妈!” -- 33蹭蹭h “啊?”晚舟这回是真的大脑宕机了,她没想到世界能这么小。 “那更得救了。”开什么玩笑,那有可能是未来的婆婆诶,晚舟小声嘟囔着。 江渡看着她的小动作,冷笑地哼了一声,没搭理她,拿起剩饭剩菜去垃圾房处理了。 趁江渡离开病房后,晚舟撩起自己的病号服,检查了身体状况。 还行,比想象的要好一点,左手臂已经打了石膏固定,皮肤上泛着大片淤青,但也只是看着吓人。 作为皮肤科医生,她深知淤青是所有皮肤反应中最不严重的一种了。 她顺手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看了看消息。 果不其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整个医院都已经知道了。 不计其数的同事和领导发来了深切的关怀和慰问,晚舟一个个都会回复不过来,于是干脆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道平安以示回应。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晚舟边低头看手机边说了“请进”。 是刘晓琳来了,代表着整个科室来看望她。 刘晓琳一来,病房就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还顺便带来了跳楼的八卦。 跳楼的是个女产妇,刚生还孩子还不满一礼拜,产后抑郁症,趁家里人一个不注意,拉开床旁边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晚舟边听边问:“因为什么得的产后抑郁啊?” 刘晓琳叹了口气:“还能因为什么,重男轻女呗。我听产科的同事说,那个男方家在产妇生之前好吃好喝地供着,当护士走出产室通知他们生的是个女孩时,那一家子的脸色变得真的比翻书还快。” 等产妇出来后,人都不见踪影了,这几天都是产妇妈妈过来照顾着。 而且好像据说她已经生了第叁胎了。 晚舟和刘晓琳对视了一眼,都无声地再叹了一口气,为这世界的不公,也为女人的不易。 刘晓琳坐了一会就走了,她还有一堆病例等着去写。 没过一会,江渡也回来了。 “刚才你同事来看你了?”他边收拾着床头柜边问晚舟,他出电梯就看见刘晓琳走出病房的身影。 “嗯,代表科室来慰问我一下。” “你那个平日里殷勤备至的男同事怎么没来看你?” 晚舟脸微微红了下,“没啦,我已经找他说清楚了。就算他来看我也很正常,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江渡听完从鼻腔里哼了一下,不再说话。 晚舟不搭理某个人翻天的醋劲,“关灯吧,我先睡觉了。”说着,就躺下身盖上了被子。 江渡走去门边关上了灯,把病房外的牌子翻转成请勿打扰,躺回到了床边的行军床上。 房间啪地一声暗了下来,晚舟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月光从窗户中透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 似乎还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和颗粒。 她偷偷从被子里伸出手,往下摸索找到了行军床边江渡的手,轻轻盖了上去。 细巧的手指像弹钢琴般在男人的皮肤上触碰,所到之处略过一阵阵鸡皮疙瘩。 江渡反手压住了她的手,声音中隐忍着一股跳动的燥火,“别勾我,不然痛苦的是你。” 晚舟的动作顿了下,被压住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抠了抠,“你要上来睡吗,行军床太硬了。” 空气中她的声音像是刚刚出炉的松饼被淋上了蜂蜜和糖浆,充满着甜腻的气息,无声无息时时刻刻地勾引着江渡。 他再也受不了,从行军床上翻身上了晚舟的病床,但是顾忌着她受伤的手臂,动作幅度没有太大。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江渡伏在晚舟身上 ,像是一只在黑夜森林中捕食的猎豹,已经锁定了猎物,就等伺机而动。 晚舟没答话,直接向下伸手握住了他已经硬得滚烫的性器,掌心包裹着它揉,感受着它的跳动。 犹如自己心口的跳动。 江渡吃了这么多天的素,哪受得了她这样的撩拨,腰一挺往她手里狠一撞。 晚舟“呜”了一声,麝香气息一下子飘散了开来,黏腻的液体糊满了指缝和掌心。 她感觉自己下面也渗出了一小股水。 江渡倾下身子,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耳朵,轻笑着说:“我就蹭蹭,你现在还不适合大操大干。” 说着就抬起她的身子,脱下了她的裤子,龟头抵住了她的花唇。 龟头被湿润温暖的花唇包裹着,滑动时又发出一些咕叽咕叽的水声,江渡有一种立马要被融化的错觉。 他把手伸进病号服,摸到了一手软嫩。 由于刚从手术室里下来,晚舟只穿了一身病号服,里面都是真空的。 思及此,江渡眼眸更是暗了几分。 指缝间的乳粒在他不停地揉捏下挺立了起来,逐渐变得坚硬。大手肆无忌惮地揉搓着乳包,像是在玩着冬天的第一捧白雪。 乳包瞬间被弄出来道道掌痕,晚舟颤抖着嘴唇喘息,像是朵月光下等人采摘的午夜玫瑰。 江渡身下继续耸动着,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的身体。 可越磨蹭越泛滥的液体,滑腻地让他无法克制自己幅度越来越大的动作。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扑哧一声,性器顶端一不小心顶进了紧闭着的幽缝。 -- 34进去h病房play 两人皆是愣了一下。 江渡冒着一头汗,想着抽出来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许久未被采撷的幽径此刻正紧紧吸着他的龟头,温暖湿润得让他舍不得离开,像泡在一汪温泉里。 晚舟的手还不适合有大的动作,她双腿缠上他肌肉紧致的腰,用力往下压了一下。 整根性器顺利挺入了花穴中,两个人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江渡借此开始慢慢插动,没有很大的动作,昏暗的月光中他紧盯着晚舟的脸,看着她喘息呻吟的愉悦脸庞,泛着情欲中粉嫩的红色,可爱至极。 两具成熟性感的身体摩擦出激烈却又无声的火花,释放出鸾凤颠倒的香气。走廊外时不时有人经过病房门口还在大声说话,隐隐生出偷情的背德感与刺激感。 情色的欲望随着性器的不断抽插如同毒品产生的快感不断吞噬着两人,整个病房只剩下娇弱无助的嘤咛和低哑粗犷的喘息。 江渡低下头,从上半身开始,沿着晚舟有淤青的地方,一寸寸亲吻了过去,动作很轻,与以往粗暴的方式完全不同。 像是在亲吻一座易碎的透明的玻璃艺术品,又像是在虔诚亲吻上帝的手以祈祷爱人的健康平安。 “痛吗?”江渡的嘴唇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腰侧。 那里的淤青最严重,此刻都已经有点发黑了,产妇头朝地掉落下来的瞬间,带着无法控制的速度撞了一下她的腰。 “呃......不......不痛......” 不痛是假的,她稍微翻一下身,牵扯到神经,那块地方就酸麻得不行。 但此刻江渡轻柔舒缓的动作让晚舟舒服地像是豌豆公主最后终于躺在了没有异物的羽绒被上那般,深深地陷了进去。 花穴被硕大的性器顶弄着,撑得酸酸胀胀,湿热的软肉一吐一吸地吃着,吸得江渡头皮发胀,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他时刻注意着晚舟的神情状态,丝毫不敢大力操弄,生怕弄痛她什么地方。现在的她在他眼里,脆弱得宛若一个陶瓷娃娃,一不小心没握住就会从手里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他只想让她舒服。 江渡知道她什么地方最敏感。 他掰开已被汁水浸透的花瓣,摁上了已经充血肿胀如红色野莓般的小肉核,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打转。身下同时顶着肉壁上的G点,绷紧的大腿根部不停的撞着雪白臀肉,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眼眶里舒爽的泪水从未停下来过,晚舟想尖叫,但又怕病房隔音不好会有人听到,只能压抑地咬着下嘴唇,不间断漏出一两声娇哼。 江渡此刻只是一下又一下地顶着,速度有时慢到晚舟都会扭着屁股求他操得快一点。他只想让她记住他,记住他的形状,记住他的长度。 “江渡,我......呜......我不行了。” 晚舟先忍不住泄了出来,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下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和淫水浸湿。月光印着她身上细密的汗珠,水光与银光结合在一起,像是一颗颗刚从蚌壳里开出来的珍珠,晶莹剔透。 江渡也不再多折磨她,把性器抽了出来,发出噗的一记声音。拉起她完好的右手,借着她柔软细嫩的手心摩擦着自己的龟头,一股股喷射在了晚舟的手心。 浓稠的白浆多到手心盛不下,一滴滴溢出了指缝,滴落在她的腰上,肚脐里,黑色丛林间。 晚舟注视着江渡被情欲充斥却又暗含着克制的眼眸。 你的眼神再温柔些,月亮会融化,我也会融化。 -- 35探病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第二天下午,江渡突然说,他爸妈想过来看望一下她。 “啊,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晚舟连忙挽声拒绝。 江渡低头看了看手表,淡淡说道:“晚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晚舟连连摇摆的手停了下来。 两人还在迂回推诿间,病房门就被叩响了。 江爸爸和江妈妈拎着一手的礼品走了进来。 晚舟连忙想起身迎接,江妈妈立马过来,按下了她的身子,嘴里还急切说着:“哦哟,任医生不用起来,你躺着就好了,要好好休息的。” “谢谢阿姨。”晚舟礼貌地朝两位长辈打了个招呼。 “任医生,那天真的是谢谢你啊。没有你的话,现在恐怕躺在医院里的就是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撞啊。”江妈妈想起那天的事情,仍然还是很激动。 “任医生,我代表我们江家一家人都非常感激你。”江爸爸在一边沉稳地说道。 “叔叔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是个医生,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想换做当时在场其他的人,哪怕不是医生,看见了,肯定也会这么做的。”ⓢ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晚舟向来都不太能应付这种场面,悄悄朝江渡使着眼神。 江渡刚要开口,一道大嗓门的女声响了起来。 “诶呦,舟舟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都不和我说的,要不是莉莉告诉我,我和你爸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这小孩真是的,这么严重的事都不和家里人说。” 任爸爸和任妈妈直接闯进了病房。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任爸任妈进来一看,也愣住了, 没想到病房里这么多人。 “这两位是?”任妈妈疑惑开口问道。 晚舟妈妈是吧?你好呀,我是江渡的妈妈,也是那天你们女儿救下来的人。我真的太感激晚舟了,今天特意过来道谢的。 江妈妈热情地迎了上去,握住了任妈妈的手,脸上的皱纹笑得都乐开了花。 “哦,是吗?没事没事,你们也太客气了。”任妈妈有点迷茫,但还是不失礼节地回应道。 晚舟已经完全傻了,她根本没想到未来可能的两亲家第一次见面是在病房,还是这么匆忙的状况下。 一切都显得那么巧合而又仓促。 江渡在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任叔叔任阿姨,你们在病房先陪着晚舟吧,我出去送送我爸妈。” “好的,那小江你先去忙吧”任爸爸帮忙维持稳住了局面,尽量不让这一切显得过于尴尬。 江渡带着爸妈出了病房,走去了电梯。他也没有预料到今天发生的场面,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让他爸妈来。 相比今天这样局促的场面,他更希望两家见面是在精心安排下进行的。 江妈妈在旁边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了:“儿子,晚舟的事情你爸爸都和我说了。可能一开始我确实有些疑虑的,毕竟你们真的结婚了,我是怕你要承担的责任太大了。但今天在见过她之后,我完全支持你,晚舟她真的很优秀。” “改天,等她出院休息好了,你去挑个好日子,约上两家先一块吃个饭。”江爸爸说道。 “对,对,请人吃饭肯定要我们男方先开口的。太好了,我等会就回去找人算算日子,看看哪天吉利可以去领证。”江妈妈在一边喜滋滋地说着。 “妈”江渡内心淌过一阵动容,同时又被自己妈妈的高效行动力无语到。 病房里,晚舟把事情经过和自己爸妈都说了一遍。 任爸爸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过的人,“小江他爸妈倒也算真性情,第二天就急着赶过来看望人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江人自己多么优秀,什么样的家庭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任妈妈现在看江渡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妈”晚舟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 -- 36意外 住院期间,姜莉莉和方正一起来看晚舟了。 他们一起出现倒是让晚舟比较惊讶。 因为他俩一直都是冤家关系,见面不吵个几句都对不起他们长的这张嘴。 姜莉莉是专程来探望晚舟的,至于方正么,则是过来给江渡送请帖的,顺道来看看晚舟。 毕竟有前相亲对象的这层关系在,他也不好在江渡的眼皮子底下交朋友交得这么光明正大,生怕江渡哪一天心情差就来个秋后算账。 方正给江渡的是结婚请帖,二班的班长结婚了,对象就是同班的音乐课代表。 方正对此有点愤愤不平:“当初我们班最有气质的女神就是音乐课代表,没想到竟然被这兔崽子拐走了。” 姜莉莉在旁边不屑一顾:“没被你们班班长拐走,也轮不到你,整天就知道加班的社畜。” 方正摇摇头,表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江渡没有参与发表意见,他正忙着给晚舟调整床头的高低。 今早晚舟醒来和他说,做完睡觉扭到脖子了,好像是床头的位子没有摆平。 方正看了眼在床尾摆弄的江渡,贱兮兮地过去撞了撞江渡的肩膀,“某个人呢?是否要好事将近了?” 江渡低眉沉思了一会,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快了。” 床头的两个女生四眼懵逼,快了?什么快了?快啥了。 晚舟出院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医院和科里鉴于她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不仅给她颁了奖,会非常大方再给她批了两周的假在家好好休息。 她的石膏也已经拆掉了,恢复得很好,淤青散了了大片。 而且鉴于最近吃好喝好休息好,感情也很顺利,期间去了精神科医生那里重新测了份抑郁评分表,分数已经降为轻症了,不用再靠吃药来维持自己情绪的起伏。 回到家后,江渡自然是和她搬过来和她一起住了,每天照顾她的一日叁餐,饮食起居。 姜莉莉都酸溜溜地打趣晚舟,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吧,这辈子能让江浪子心甘情愿地给你当保姆。 “舟舟,你看看储物间里还有有没有多余的醋。” 江渡正在厨房间给她烧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正好醋用完了。 晚舟去储物间找了找,“没有诶,好像没有囤货了。” “那算了,我去买吧,你灶头上的火记得看一下。”江渡说着就解下了围裙,拿起手机和钥匙就要出门。 “我来去买吧,你还要烧饭呢。” 江渡看看外面雨势渐大的天气,“还是我去吧,你安心待在家里就好。” “嗯,那你早去早回,我还等着吃哦。” 江渡宠溺地摸了摸站在门关处的晚舟的头,转身出了门。 大概过了没几分钟,门铃响了。 正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看文献的晚舟,心里纳闷,江渡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买好了,啊可能是快递。 她最近在网上买了好几件礼服,准备穿去江渡班班长的结婚典礼上。有两件礼服是重工绣制的,所以要本人亲自接受,不能随便扔在快递点。 心里这么想着,欢快地跳下了沙发,嘴里一边说着来了,一边朝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湿透的黑色雨衣,带着黑色帽子遮着脸的男人朝她狠狠撞了过来。 并且举起了手里亮得反光的水果刀。 在他举起手,抬起脸的瞬间,晚舟看清了他的长相。 连志明! 那个威胁她未遂的初中心理老师。 -- 37报警 “啊!” 晚舟被用力地撞到在了玄关口,鞋子被那个男人踢得四处零落。 她一下子被撞得头晕目眩,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那个男人举着手里的水果刀,朝她刺了过来。 她想往后爬,但是腿被连志明压住了,动弹不得。 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了一脸,她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躲避刺过来的尖刀。 她听着窗外雨滴重重砸落在床上的声音,就像一颗石头在一下下砸着她的身体,想把她的身体砸个稀巴烂。 她又避无可避地回到了初中的那一天。 那天是一通铃声拯救了她,今天还有什么人能救她吗。 晚舟开始绝望地哭喊:“救命啊,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啊。” 突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从连志明身后直接反扭了他握着尖刀的手,同时一只脚重重地揣向了他的腰腹,将他狠狠踹倒在鞋柜上,头猛地撞在了柜角上。 连志明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江渡立马扯下了旁边鞋子上鞋带,将连志明的双手反手捆在了一起。 但连志明醒的很快,他一动发现自己被束缚住了,知道逃脱无望,就开始对着晚舟破口大骂。 “傻逼娘们,都是你,害得老子没工作,又背上了案底。你以为当时没得逞你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你还是被我碰过摸过,你就是个脏婊子。现在还谈上了男朋友,你看他知道你的事之后还要不要。我呸,脏婊子,被操烂的玩意。” 江渡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直接狠狠揣向了他的脸,让他闭嘴,同时伸进口袋拿出手机,报了警。 他确定连志明不能再构成危险后,转身走向晚舟,紧紧抱住了颤抖的她。 晚舟此刻害怕地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身体冷得像冰块。她的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回忆着初中发生的每一幕,听不见外界的声响。 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红了眼眶,发出呜咽的哭声。 “舟舟,乖,没事了。我们舟舟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打败了,不用在害怕了。” “你男朋友来救你了,舟舟看看我是谁,江渡。” 江渡无比心疼地抱着晚舟,不停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亲吻着她沾满泪水的脸颊,试图让她从惊恐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原来江渡在坐电梯到一楼出去时,连志明就和他擦肩而过。 江渡不认识连志明,但仍然还是转头朝他看了一眼,稍微留意了一会。 因为连志明穿得很奇怪,一身黑色橡胶雨衣,但明明穿着雨衣,却还是全身湿透,裤腿往下滴着水。戴着黑色帽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右边口袋表面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形状,好像有什么很长的东西被塞在里面。 江渡路过他是,脚步停顿了一下,再走出电梯。 但等刚走都小区门口时,江渡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个人手里似乎捏了把刀,而且他听见那个男人嘴里念叨着“17楼,17楼。” 他们就住在17楼! 他顾不上这个危险也许可能不是针对晚舟的,但绝对不能放任晚舟现在一个人在家。 江渡立马拔腿跑向了电梯。 由于这个小区建得年份有点早了,每栋楼都只有一部电梯,他看见电梯的数字已经上升到了5。 来不及了,他立刻转头跑向了楼梯间,使出体育统考都没有的爆发力疯狂朝17楼跑去。 万幸,终于赶上了。 江渡抱着还在哭泣的晚舟,后怕地想着。 -- 38警局ⅹγùsℎùωù.ⅭⅭ 警察到来时,局面已经被江渡收拾得差不多了。 警察要求江渡和晚舟两人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江渡有点为难地看了晚舟,他觉得晚舟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去警局做笔录,还要回忆那些难堪的过往,但放她一个人在家,他实在不放心。 未曾想,一直低着头的晚舟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坚定地看向江渡。 “一起去,我是证人。” 江渡喉结微动,似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警察的介入让一切都变得简单明朗起来。 经过严厉的审讯,连志明很快就交代了全部。 原来,自从十几年前他被学校开除之后,就一直混混度日,自然也对害他丢了饭碗的任晚舟怀恨在心,一直想借机报复。但任晚舟一家对她保护得很好,他一直找不到她人。 直到前一段时间,他在南城本地头条新闻上看到了任晚舟勇救中年妇女的事迹,一下子就让他知道了任晚舟现在的职业和工作地点。 他去南城六院踩了很多次点,发现都无计可施。江渡基本24小时都陪在任晚舟身边,就算偶有离开的时候也是在中饭晚饭这样的时间,那时医院人都很多,根本不方便下手。 于是他又心生一计,等到任晚舟出院,他跟在他们后面,知道了他们的住址,接下来几日他就一直在楼栋底下蹲守,就等任晚舟一个人在家的时机。ⓢ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总算今晚江渡因为烧菜缺醋急着出去买,让他找到了可趁之机。 江渡听完了所有后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对警察说:“希望你们能秉公执法,这个人不是第一次犯罪了,你们那应该都能看到案底。要是最后审判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将会以受害人的身份再次起诉至当地人民法院。” “你放心,每一个罪犯都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在一边的晚舟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绪,也轻轻对着警察说:“如果后续还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联系我,我非常乐意提供帮助。” 警察朝两人敬了个礼:“感谢二位的帮助,如果后续还需要笔录,我们会联系您的。” 两人也朝警察点了个头,走出了警局。 从去警局的路上开始,江渡的手就一直紧紧握着晚舟的手,就连给笔录签名的时候,他先松开用左手握住,再用右手去签名。 握到两个人的手都出了很多汗,黏得很,都没有放开。 热度和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上传递给晚舟,一点点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和麻木的心脏。 回到家后,两人同时闻到了厨房传来的焦味。 糖醋小排焦啦! 江渡和晚舟彼此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无奈和一点点好笑。 江渡让晚舟先去洗澡,来回的路上都下着大雨,虽然撑着伞,但这雨那么大,难免会淋到。江渡怕晚舟穿着湿衣湿裤久了会感冒,就赶她快去洗澡。 他自己先去厨房收拾烂摊子了。 晚舟洗好澡后坐回了沙发上,两个小时前还显示文献的电脑,此刻休眠了下来,屏保上晃动着一颗又一颗五颜六色的泡泡,在屏幕上飘来飘去。 她盯着这些泡泡,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在出神。 江渡走过来亲了亲她的发旋,“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他会判几年。” “不想了。饿吗,想吃东西吗?” 晚舟摇了摇头,经历了刚刚那些事,她是实在没有胃口吃饭了。 “正好,反正醋也没买回来,你想吃也没得吃。”江渡开玩笑说道。 晚舟推了推他,“快去洗澡吧,浴室还热着呢,你也别着凉了。” “嗯。” 江渡的身体离开了她,像是失去了热源,冷得她打了一哆嗦。 晚舟决定不再看这些令人心烦的泡泡,点亮了屏幕,继续开始研究文献。 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她了,与其伤春悲秋,沉沦过去,不如及时抽身,大步向前。 -- 39发泄h沙发 江渡洗澡时总觉得不知为何,此刻他心里包着一团火,想平息却平息不下来,想发泄火苗又太小烧不起来。 燥得很。 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见昏黄灯光下安安静静窝在沙发里看文献的晚舟,和两小时之前惶恐紧张的她判若两人。 小巧白嫩的脚趾在黑色皮质的沙发上显得异常可爱,还在一动一动。刚洗完蓬松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肩上,一副岁月静好现世安宁的模样。 轰地一下,这把火就被点燃了。 他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把笔记本合起来放在了茶几上,对上晚舟迷茫的眼神,低头吻了上去。 晚舟愣了一秒,但不似以往的害羞,她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她现在也需要发泄之前心里的恐慌,再积压着,她怕重蹈覆辙。 很快晚舟就被脱得精光,睡衣内裤被随意地扔到了一边,江渡伏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侍弄着,他将她的奶包都舔了个遍,乳尖被咬得颤巍巍的挺立着。 江渡的嘴唇渐渐往下落在了她的肚脐上,绕着口舔了一圈。晚舟抓住了他的头发,扯了扯。 他继续往下。 晚舟的阴毛修剪地整整齐齐,整个阴户完整清晰的暴露在外面,粉红色的花穴散发着香味。江渡伸出舌头开始舔弄,摩擦着小洞,很快他的嘴唇就被淫水沾湿了。 他拉着晚舟的双腿往上压,让整个小穴更饱满地展露在他眼前。她最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姿势,丝毫没有安全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侵犯。 江渡咬了咬阴蒂,把手指直接插进了小穴。 “想要我插进去吗?”他的手指粗鲁的抽插着,对她耳语。 晚舟最受不了他每次慢条斯理的前戏,“要......插进去。” “什么插进去?” “肉棒......你的......” 晚舟感觉到下身一阵抽搐,她很舒服,但灵魂与身体共同承受着快感。高潮的前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双腿勾上了江渡的腰。 江渡两只手抓着她的奶,脱下裤子,狠狠插入,整根没入。他只觉得晚舟像是水做的,刚插进一个龟头,就畅通无阻地进了最里。淫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湿了他一整片阴毛。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呻吟声和啪啪声,散发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粗壮的阴茎往里送,柱身坚硬,强势撑开两片软肉。嫩肉不断吸合,像数百只饿得不行的小嘴,紧紧地咬着江渡的肉棒。 他沉下腰,插到尽头,然后狠狠操弄几十下。 晚舟被操到失语,太粗了,她感觉底下被撑得涨疼,想逃离。但江渡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腰,还不停往下拖,方便他插得更深。 “舒服吗?”江渡一边深深操弄着,一边一只手不断玩着她的胸乳,揉捏成各种形状。 晚舟没有回答他,避开了他闪闪发亮的眼神,视线往下挪。 他的腹肌随着每一次深入都会更明显,下面一丛黑色的茂密森林,与她被插得粉嫩的肉穴形成鲜明对比。 淫水飞溅到他的毛发上,还沾着反复抽插出的白浆,脏污不已。 平时爱干净的他此刻却丝毫不嫌弃。 晚舟被插得哼出声来,下面实在撑极了,肉穴内壁被摩擦地发烫。龟头一改之前横冲直撞的风格,现在正顶着她内壁的G点狠狠磨着,一下又一下。 每撞一下,她的身体就跟着颤一下。 “叫出来。”江渡拍拍她的脸,身下继续用力操着。 “呃......啊......”晚舟受不住了。 下腹涌出一阵过电般的酸麻,朝全身奔去。 江渡握着她的腰狠狠撞着一下又一下,力度大到晚舟抓住他的手臂,无声祈求他能够轻一点。 “不叫出来有你好受的。” 晚舟投降了,她主动勾上江渡的脖子,抬嘴向他吻去。 和他上了这么久的床,早就知道如何服软。 滚烫的热吻压向晚舟,江渡吻得非常用力,肆意侵入着她的口腔,横扫每一寸内壁软肉。 感受到晚舟的回应后,他下身越发用力地冲撞着,肉棒一下下地抽插着。 每一次的插入又深又重,晚舟被操地嘴唇都合不拢,叫声断断续续,整个人瘫在沙发,头发散乱,眼角通红湿润。 江渡看见这幅景象,被刺激到脑袋发空,只感觉全身的血液涌到下身,肉体急速拍击,滚烫炙热的阴茎把汁水捣得四处飞溅。 快感在晚舟体内来回穿梭,直达颅顶。 要......到了...... 高潮的那一刻,晚舟脑内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只有下身的花穴在不停收缩。 一股阴精喷在了江渡的龟头上,他此刻放缓了速度,慢慢感受着内壁的抽搐挤压。 他低头,看到被操得通红的小穴,一缩一缩地吐着水,而他的阴茎涨得红紫,顶着花心一下下磨着。 他抽了出来,压了一下射意。 江渡拍了拍晚舟的屁股,哑着嗓子说道:“换个姿势。” 晚舟很懂事地翻了个身,跪在他身前,两腿打开着,上半身压在沙发背上,屁股翘起。 江渡站在沙发边上,最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这给他一种极度的完全掌控感。 晚舟知道,每次换这个姿势,他就要快射了,所以她也最喜欢这个姿势。 江渡看着女生像一个待操的小母狗趴在他面前,一个挺身,将整根阴茎送入小穴。 “啊......”后入对晚舟来说真的很折磨。她的小穴很浅,但江渡的肉棒非常粗长,每次后入都给她一种身体要被戳穿的感觉。 软肉层层被撑开,双手被江渡压在身后,动弹不得,却只能无力一下下承受着背后男人带来的撞击。 江渡被刺激得眼睛发红,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处于发情期的野兽,心里的那股火越染越烈。 龟头顶得花心一阵阵发麻,晚舟缩着小腹,蜷起脚趾,湿润的内壁跟着紧缩。 江渡狠狠打了她一记屁股,“放松,轻点夹!” 晚舟直接被这记巴掌打得泄了身。她身子软了下去,又被江渡捞起,被压向他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他。 “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开始求饶。 粗长的阴茎一次次插到最深处,直到戳开宫口那条细缝。淫水在穴内被一股股地挤出,顺着股缝往下流。 江渡插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深,他也快到射精的边缘了。 在龟头戳进宫口后,感受到那个口子紧密地缠着他,他终于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浓稠滚烫的白浊从小孔射出,深深地射进了晚舟的宫腔深处。 -- 40救赎h浴室 江渡舒服地喘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沙发上已经被折磨得几乎快断气的晚舟。 他拍了拍晚舟的脸,“还有力气吗?” 晚舟双眼无神地摇了摇头。 江渡一把抱起晚舟,转身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里流出,打在两个人身上。 江渡把晚舟放在莲蓬头下,让水流洗刷她的身体,舒缓她的肌肉和神经。 他打了点沐浴露抹在晚舟身上,就看见她身下精液混着淫水从里面缓缓滴落在她的大腿上,浴室的地上。 画面淫靡色情至极。 “你转身,我帮你弄干净。” 晚舟疑惑为什么要转身才能弄干净,正想说自己来吧。 肩膀处突然就传来一股大力,她被迫压在了透明玻璃上,胸部紧贴在上面,瞬间的冷感触得她打了个寒颤。 “再来一次,嗯?” 嘴里是和她打着商量的口吻,下面却二话不说插了进来,根本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呃......不要......”晚舟欲哭无泪。 江渡倾身压着她,舌头直往她耳洞里钻,他最知道她的敏感部位在哪里,耳朵算一个。 晚舟痒得不住往旁边躲,却得到更暴力的反压,她像叁明治中间的肉被紧紧禁锢在江渡和玻璃之间,想逃逃不得。 江渡在她身后大力抽插着,还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屁股。 “嘶......放松点,操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紧。” 操到兴头,抱着晚舟转身,让她的腿勾起自己的腰。 晚舟这个姿势相当于是腾空的,她的支撑点只有勾住江渡的腿。 她非常害怕掉下去,只能两条腿死死缠住他的腰,下腹部用力,小穴跟着紧缩挤压。 她感觉到江渡停顿一瞬,接下来是更猛烈的撞击。 “呃......好深.....江渡,我真的......不行了......”晚舟红着眼睛看向江渡。 江渡抱着她的腰,不管不顾地插着,“叫我什么?” “老......老公......求求你了......” 江渡低声笑了一下,吻上她的嘴唇,“嗯,快了。” 这一快就快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晚舟还是被操哭了,抽泣的声音伴随着身体的颤动,她又一次高潮了。 这回江渡没射在里面,最后关头,他一把抽出来,肉棒顶端的小孔突突地射出一股股喷在了晚舟的小腹处。 第二天已经雨过天晴,一如碧洗,天空如同一块上好的蓝宝石般晶莹剔透。 晚舟还在迷迷糊糊睡着觉。 昨晚后面的事她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大概只记得好像床上又来了一次,到最后她被做晕了过去。 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脸。 她以为是江渡,用手推了推,嘟囔了一句:“别闹。” 没想到那个东西继续舔着,而且越来越热情,口水沾了一脸。 她睁眼一看。 是只狗! 那只她在姜莉莉宠物店里一直撸的金毛! 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喘着气吐着舌头望着她。 晚舟一下抱住了它,“你怎么在我家呀?谁带你来的?” 江渡闲闲地倚靠在门框边,笑而不语地望着她。 晚舟超级兴奋,她一直都想买只小狗,但因为工作原因,上班太不规律了,怕养不好狗。 没想到江渡默不作声地就为她买回来了。 晚舟呼噜噜肆意揉着小金毛。 江渡站在门边悠悠开口说道:“可以起床了,过一会我们还得去参加老秦的婚礼。” 哦对,他不说晚舟都忘了。 老秦就是江渡班的班长,之前方正来看望她时,还送来了请帖。 收拾好后,两人就出发去婚礼会场了。 刚到大门,正好碰到姜莉莉刚交完份子,她一看见晚舟到了立马拉走一起去看新娘子了。 江渡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禁感叹,真是老婆大了不中留啊。 背后突然伸出两只手分别勾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后一勒。 江渡都懒得回头看,不用想,一定是双胞胎两兄弟。 方正在旁边开口,话里话有似的:“你平时不都懒得参加这些的吗,怎么这回来得这么勤快。” 江渡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当然得带出来炫耀炫耀。 “我听说,那个谁好像也来哦。” “哪个谁?是谁?”方圆依旧神经大条,像只在瓜田里活蹦乱跳的猹。 “你爹。” 江渡回了他一句就率先进去了。 -- 41偷听 晚舟和姜莉莉在化妆间和新娘子拍完照后,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闲聊。 晚舟一边看着在化妆师手下渐渐变得熠熠生辉的新娘,一边问到姜莉莉:“你最近什么情况,朋友圈不咋发了,也不找我吃饭了。” 姜莉莉也盯着新娘子看,“没什么啊,这段时间店里太忙了,而且你又刚出院还在休息,你觉得我约你出去玩你家那位会同意吗?” “咦,别拿江渡当借口,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晚舟说着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带了点犹豫,“你和那个日料店的店长......” 姜莉莉摆摆手,皱了皱眉,“这么喜庆的日子,就别说那些丧气事了。” 晚舟知道莉莉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心里其实细腻敏感得很,是心里有谱的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别急着关心我的事啊,倒是你,你今天得注意点哦。”姜莉莉转头打趣着晚舟。 “我?我怎么了?”晚舟有点莫名。 “你还不知道啊,郁妙芙这次也来参加婚礼了。” 话及此,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当年高中时,围绕在江渡身边的女生虽然不计其数,但是江渡从来都没有搭理过谁。 这么说的话,郁妙芙应该算是他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了。 而且听别人说,高考完的轰趴,本来郁妙芙也是要来的,但不知为何就不来了,可能是吵架亦或是其他,具体原因她们这些外人也不得而知。 自从高叁晚舟知道江渡有女朋友之后,就不怎么关注过他的事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从姜莉莉那里时不时听一嘴。 和江渡真正在一起后,晚舟也没问过他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谁还没点过去。 要论过去,她自己的遭遇也好不到哪里去,何苦揪着过往依依不饶。 过了会,晚舟才再开口:“也正常吧,都是同学来吃个喜宴怎么了,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姜莉莉无奈叹了口气:“你大度不代表别人就看得开啊,谁知道她这次来心里揣着......” 看着化妆间的门再度被推开,进来了几个二班的同学,姜莉莉适时地闭了嘴。 人多嘴杂。 晚舟摇了摇头,示意姜莉莉没关系的,不用再说了。她随手给江渡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里,自己这里快好了,过去找他。 半天也没回应,晚舟和莉莉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找江渡了。 路上正巧遇到了方正。 “嗨,任医生,好巧哟。”方正仍是一副随意轻佻的样子。 “嗯,你看到江渡了吗?快开席了,我微信找他没回。” “好像刚刚看见他往洗手间去了,估计是去上厕所了吧。” “好哦,那我先去找他了。” “没事,我们都坐在5号桌上,快去快回啊。” 晚舟一路沿着标识走到了洗手间。 这个酒店也是大得很,一个洗手间修建得弯弯绕绕的,要不是墙上有标识,还真的不容易找到。 她还没来得及拐弯,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晚舟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糟糕,最恶俗言情小说必备的老情人背地相见竟然被自己撞上了。 她不断催促着自己赶紧离开,偷听是不道德的,但是好奇心杀死猫,没人可以拒绝听墙角的本能。 “江渡,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男人没说话,只听见了打火机哒地响了一下。 “如果你还对那些事耿耿于怀的话,我对此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 江渡冷漠且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郁妙芙的话:“如果你是来找我叙旧的话,我可能还会敷衍你一下,但如果是来找我说些有的没的,真的大可不必。” 他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当然最好叙旧也不用,我和你也没什么旧好叙的。” “而且,我老婆会不高兴。” “你,你结婚了?”郁妙芙的口气有点难以置信。 “还没,不过快了。所以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私下约一个有妇之夫说些自以为是的话了。” 里面又良久沉默了一会。 过了会,女生说了句“抱歉打扰了”就低着头匆匆出来了,分辨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速度快到她都未曾看到晚舟就在拐弯处听墙角。 江渡抽完一根烟,随手掐灭扔进垃圾桶,走出来后就看到了听八卦显然听到走神的晚舟。 他心思一动,伸手直接把她拽进了男厕所的隔间。 作者的话:不用担心,郁妙芙纯粹是炮灰,比张医生还路人的路人,她的出现只是为稍稍推动剧情让两孩子嗯嗯啊啊一下。 -- 42厕所h “有听到什么感兴趣的吗?”江渡直接把晚舟压在了厕所单间的壁上,手揽上了她的腰,暗示性地揉了揉。 “谁是你老婆?”晚舟不甘示弱地回应。 “呵,那谁是?”江渡的手移到胸前狠狠捏了一把,感觉到手下的身子颤了一下。 “别,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想把衣服弄脏......” 晚舟今天穿了条改良版的旗袍,从领口处的盘花扣一路蜿蜒曲折至右胸处,淡黄色的朵朵雏菊点缀在素青色的袖口上。旗袍长至膝盖处,行走时开叉的裙摆露出若隐若现的腿肉。 剪裁得体的衣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江渡早在出门前看见她穿这件衣服心里就燥得很,恨不得扒掉她的衣服立即来一炮。 放心,我技术好得很。 在厕所明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江渡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没有全部解完,只露出了一半白嫩的胸脯,他低头含了上去。紧接着往下拨开内裤伸进了小穴。 不出意外,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江渡低声笑了一下,含住了晚舟的耳垂,“你确定不要?嗯?” “把裤子拉链拉下来。” 晚舟听话地伸出双手帮他把裤子拉链拉开。刚一拉开,一大根立马跳了出来,烫了她一手。 “亲亲它。”江渡顶着胯撞了撞她的手心。 晚舟脸红着蹲下身,慢慢把他硬到发烫的性器含了进去。一股海盐般的咸腥味扑鼻而来,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家用薰衣草的洗衣液清香。 可是太大了,她即使用尽全力张大嘴巴,也只进去了一半,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龟头紧紧压迫着她的喉咙,窒息干呕感随着性器的抽动越来越强烈。 “呜......”晚舟受不住往后退了退,条件反射般想把占满口腔的硬物吐出来。 江渡已经被她满嘴的温热舔得精虫上脑,在感受到晚舟想要撤退时,立马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往前压,同时挺胯狠狠一顶,一整根彻底进了去。 整根肉棒都得到了抚慰,江渡闭上眼睛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气。 晚舟直接被顶出了眼角的泪水,呜呜哭咽着,两只手奋力推着江渡肌肉紧绷的大腿,却无可奈何,只能被迫承受着来自男人的压迫。 在奋力顶弄几十下后,江渡终于食髓知味,把性器抽了出来,拉过晚舟的身子背对着她,随意磨蹭了几下花穴,又再度插了进去。 江渡把手指又伸进了她的嘴中,在里面无意识的搅弄着,沾了一手的口水,多到沿着嘴角流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滴到了领口的雏菊花纹上。 她的人就如同是雨后刚被打湿的花朵,沾满了水渍,重得抬不起头,楚楚可怜至极。 “呜......轻一点......有......有人。”晚舟被他大操大干的动作刺激得语无伦次。 “有人进来,我就打开门让他们看看你这幅骚贱的样子,嗯?是不是喂不饱,下面的嘴咬得我这么紧。”江渡俯下身伸出舌头沿着她的耳廓舔了一圈,耳垂吃进去怀着坏心眼恶狠狠咬了一下。 晚舟上半身几近赤裸,黑色的蕾丝胸衣半挂在手臂上,对比下胸口处的皮肤显得愈发白嫩,还有着点点的红痕。下半身旗袍被撩起,露出大半屁股,小穴卖力地吞吐着狰狞粗壮的性器。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拉开,两个男人边走进来边聊着天。 “诶话说你见到江渡了吗,听说他今天来啊,怎么都没见到他人。” “之前还看到他跟双胞胎兄弟两闲聊呢,转眼就不见了。” “你看见我们桌上已经坐着谁了吗?” “看见了,郁妙芙啊,好像江渡今天也带他女朋友来了哦。” 两个人都不怀好意窃笑了一下,聊天结束的间隙,突然听见了隔间里传来的异响。 男人最懂男人,他们俩居心不良对视了一眼,互撞了一下手臂就走了出去。 晚舟早在别人进来时,就紧张到不敢呼吸,花穴下意识突然收紧,激得江渡又是一阵猛烈顶撞。再加上别人在外面肆意谈论着男朋友和他前女友的八卦,而自己却在这里挨操。 又羞愧又愤懑,咬着江渡的虎口,压抑住自己的叫声,控制不住得喷水了。 江渡在外人走后,操得一记比一记用力,试图撞开那道口,空气渐渐沉闷起来,压得两人都呼吸不畅。 晚舟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江渡的操干下一点点被破开,充满着极度的饱胀感和破碎感。 几十下的抽插后,龟头噗地一声挤进了口内,江渡死死扣住她的腰,挺腰重重地射了出来。 停下来后,两人一时都沉浸极致舒爽的感觉中,相顾无言,却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江渡扶着晚舟站了起来,拿出今早晚舟塞在自己裤兜里的纸巾,给她认真清理了下半身,又帮她整理好了旗袍。 “以后别再穿旗袍了,看见你穿一次就操你一次。” “你!......”晚舟被呛得说不出话,干脆转头不理他。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 43婚礼完结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等到两人都收拾好,一前一后回到宴厅时,婚礼已经进行到新人交换戒指了。 5号桌所有人看着两人走过来,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偏偏始作俑者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像只偷腥吃饱了的猫,甚至还懒洋洋地和方圆对了个拳。 晚舟强装面无表情,淡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一旁的姜莉莉欲说还休地给她递来了一面镜子和一支口红。 晚舟打开镜子一看,瞬间脸红透,她的口红花了一片,傻子都知道他们刚刚干了点啥。 方正投来了一股“年轻人啊还是克制点比较好”欠揍的眼神,被江渡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一脚,顺便惯了一整杯酒。 台上的婚礼司仪按流程走着,很快就到了抛手捧花的环节。 新娘的伴娘们都羞涩得很,不愿上台抢手捧花,所以就换成了伴郎们上去抢花。 新浪的六个伴郎,有四个都是5桌的高中同学,这些伴郎干脆撺掇着5桌所有的未婚男青年一起上去,江渡也未能幸免于难,双拳难敌四脚,被方正方圆拉着上了台。 新娘抛出手捧花的瞬间,一直以为他都是不情不愿上台凑热闹的晚舟却看见江渡在那一刹那,身体向前跃起,长臂一挥,就抢到了花束。ⓢ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那帅气利落的举动又像是回到了高叁的篮球赛,叁分球进的瞬间,台下一片女生疯狂尖叫。 现在依然不例外,她已经听见自己这桌和附近好几桌女生的骚动和讨论。 江渡拿到花束后,向别人炫耀似的挥了挥手,转身下了台,朝5号桌走了过来。 晚舟似乎看到了那年他把那帮混混赶走朝她走过来的时刻。 姜莉莉在旁边开始深呼吸,紧紧抓住了晚舟的手:“我草,舟舟,他朝你走过来了!救命,我快被这该死的浪漫杀死了!” 晚舟任凭莉莉掐着自己的手,就怔怔地看着江渡一步步走到面前,她的耳朵里已经充斥着全场的起哄声以至于好像都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她愣愣地伸手接过了捧花之后,终于像是从寂静处走出,回过神来。 江渡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低头给她戴上。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意温柔地在她刚补了口红的嘴角印上一吻。 半年后江渡在两人婚礼上的致辞: 我欲渡河西去,河水粼粼,无舟可用。 等到薄暮之时,寒风刺骨,转身欲走,忽见晚舟出现。 舟虽晚,但终渡我。 以上至我高尚的妻子,以上是我要陪她度过六十年的人。 晚舟曾在高中时在日记本里写过一句话: 那年有他,只有那年胜过年年。 新婚那天她划掉了。 余生有他,往后年年胜过那年。 正文完 作者的话:最后其实还是想说,愿天下没有暗恋吧,写这篇文的初衷也是因为自己的各种爱而不得,所以希望能给自己想象中的人物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现实从来不顺人意,这世间的情爱,都并非想象中清白。有一百句想对他说的话,但还是九十九句真心话烂在了肚子里。可哪怕偏偏就是那一句玩笑话,也放着一颗真心。 想对四年前的自己说,没关系,至少你和他在盛夏的校园里一起吹过晚风了。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本就不多,夏夜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风也算一件吧。 那年有他,只有那年胜过年年。这句话送给自己。 余生有他,往后年年胜过那年。这句话送给大家。 -- 番外远房亲戚一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写在前面:此番外是在写彩蛋时突然的脑洞,可以当做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他们。里面有qj情节,提前避雷,也会在章节上注明,无法接受的姐妹千万不要看。土狗纯纯用来放飞自我xp,不喜欢不能接受的也不要来骂我呜呜呜。(抱头) 晚舟第一次遇到江渡是在莲花寺。 莲花寺是北城本地最大的一座寺庙,每年香火旺盛,求签者络绎不绝,都说灵验得很。 那年,晚舟才刚准备念高一,15岁,花骨朵般都还未完全绽放的年纪。 晚舟一家一直都住在南方的小县城里,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若一直这样下去,倒也未尝不可。 晚舟初叁那年,她爸爸任康被狐朋狗友撺掇着去开厂搞投资。 任康不懂,但却很相信他的朋友们画的大饼,拿出了家里一大半的积蓄砸进去,公司的法人签的也是他的名字。 最后厂子经营不善倒闭了,工人上门讨薪,朋友们却都跑了,任康跑不了,因为他是法人。 被告上了法庭,欠了六七百万,根本还不上,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èγǔωèη.ℂóм(seyuwen.com) 家里人当时瞒着她,直到中考结束回家那天,看见自己家的门口上被泼了红油漆,邻里间的指指点点,进门后被砸得一塌糊涂的家。 她终于知道了,可却也无能为力。 但任康还是跑了,他真的算不上一个好爹,他甩下一大堆烂摊子跑了。 留下一对孤苦无依的母女。 那年暑假晚舟根本没有体会到考完试的放松感,她每天出门做着各种兼职,清晨四点的送奶,中午顶着40度的太阳在步行街口发传单,深夜的十字街口在大排档烧烤摊做服务生。 晚上回家算算今天赚了多少钱,够还多少债。还要提心吊胆提防着泼皮无赖工人时不时的上门骚扰。 饶是如此,杯水车薪。 在这样的日子里晚舟过着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天,晚舟的妈妈江燕突然一改往日凄凄楚楚的神色,打扮一新,和她说,她们一起去趟北城。 彼时晚舟正准备出门发传单,老板说今天的传单量比较多,让她早点出门发,发不完的话不给结算工资。 晚舟奇怪问道,为什么去。 江燕只答,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副你必须去的坚定神色。 晚舟见状只能无奈和传单老板请了个假,说今天家里有事不能去了,明天她发双倍传单。 老板还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她不想听,直接挂掉了电话。 等上了火车,晚舟这才知道了,原来江燕去南城是去借钱的。 江燕在没嫁给任康之前,一直生活在北城。 她和北城江家有点关系在,她是江家现在掌事人江学真那边的远方亲戚。 前几天江燕收到自己母亲的消息,说江家近几日打算在莲花寺开坛祈福,正在通知各房亲戚,能来参加的都去,人越多,诚心越足,效果越灵验。 江燕也想借此去试试,看看有没有好心的亲戚能够帮助她们一下。 晚舟跟听故事似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规矩还挺多,她算是个外姓人,去祈福的话不知道江家开坛的佛祖能不能灵验她的愿望。 火车到达北城后,江燕带着她直接去了莲花寺。 江家说各个亲戚小辈可以直接入住莲花寺的禅房,他们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吃食住宿问题。 第一日一些路远的亲戚都还没到,江家因此没有什么通知,只道各位好好休息即可。 晚舟在莲花寺随意逛了逛。 不得不说,莲花寺不愧是千年古寺,古朴韵味得很。后来又据说有人出资重新修葺了一番,光供人朝拜的佛像就有几十座。 竹径通幽处,晚舟不知不觉兜兜转转来到了叁世佛庙这里。 她在门口看了会牌子上的简介,叁世佛,代表中、东、西、叁方不同世界的佛。东方琉璃世界之主药师佛,中间现世佛释迦摩尼,西方极乐世界之主阿弥陀佛。 她抬眼望向庙里,看见了一个年轻男人盘腿坐在中间释迦摩尼佛像下的蒲团上。 明明已经盛夏,他穿着长袖亚麻质感衬衫,偏中山装款式,下身也是棉麻质地阔腿裤。 好在寺庙阴凉,他这样穿也丝毫不违和。 他闭着眼睛,脊背笔直,双手自然垂落,像是在冥想。 光是看着他就能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晚舟觉得他不像是寺庙里的僧人,莲花寺现在也基本被封闭,只供江家人出入。 她私以为也是江家某个亲戚。 晚舟悄悄站在门外看了一会,不想打扰他,正欲转身走之际,在夏日无边无际的蝉鸣声中,她听见男人开口了。 “既路过佛祖,何不进来拜一拜?” -- 番外远方亲戚二 晚舟抬脚的动作停顿了,她思考了一下,转身踏入了门内的阴影。 这一步,像是预示着她从明迈入了暗。 她走到男人左边,跪在蒲团上,身前是东方琉璃世界之主药师佛。 她不知道哪个佛对应哪个名字,在她眼里所有的佛似乎都长一样。 晚舟转身看了眼坐着的男人,依旧没有动静,他的蒲团前面摆着一卷佛经,看字迹应该是自己亲手誊写的。 她不再看他,双手合十,诚心地许了个愿望。 她希望家里能早日还清债务,妈妈的病能早点好。 江燕因为这些债务不堪其扰,先前就有点轻微脑溢血,好在很快就发现去医院治疗了。但医生说有很大概率会再次发生,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 晚舟许完愿,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他长得实在是太好了,比她在学校里见到的所有男生都好看。 “你也是江家的亲戚吗?”她轻声问道,不敢打破寺庙内的安静。 “你是哪家的小辈?”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 “嗯,我妈妈叫江燕,是江伯伯那边的亲戚,我们之前不住在北城。” 江燕来时嘱咐过她,要是碰到江学真就称他江伯伯。 男人听了不再说话,寺庙重又归于平寂。 晚舟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她摸了摸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回想着刚刚跪在他身边闻到的檀香味,好像来自他身上。 他岿然不动的身影,真的好像一座救人于苦难中的佛祖。 第二日江燕带她到了主寺庙。 大家各自跪在自己的蒲团上,大殿上已经跪满了二叁十个人。 最大的佛像释迦摩尼安静端坐于主寺庙内,叁米多高,巍然耸立。 佛像前的叁个蒲团还空着,未见来人。 佛像旁边已经围坐着一圈僧人,手持木鱼,开始诵经祈祷。 在念经声中,晚舟悄悄抬头,看见原先空着的叁个蒲团上已经跪坐着人了。 江燕给她看过照片,一左一右的人她都有个模糊印象。左边的中年男性应该就是江学真了,右边的女性是他的妻子蔺梅雪。 中间那个男的,晚舟细细一瞧,啊,是他。 那天小寺庙里遇见的男人。 他原来是江家的独子,江渡。 晚舟做梦也没想到,江家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在她想象中应该是那种纨绔子弟类型的。 念经祈福的法事着实无聊,不止晚舟觉得,她旁边几个不认识的亲戚估计也这么觉得,已经在开始低声讨论江家的八卦了。 原来江家这次大手笔地开坛做法,不单单是祈福这么简单。 江学真年纪大了,打算让位给江渡。但蔺梅雪比较迷信,在让位之前找了个大师算了一卦。 大师说,江渡命里有缺格,若是贸然承接掌事人一位,怕是压不住,会有大灾,最好做个法事去灾避祸。 有祸去之,无则加勉。 有钱人的钱果然很好骗,晚舟在一旁听墙角,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她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僵硬跪坐着一上午听完了整场法事,晚舟跪地腿都麻了,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搀扶着母亲去后院吃斋饭时,她眼角只映入一片青灰色衣角,正要抬头看,人已经走远了。 只留下一个淡漠孤傲的身影。 下午继续诵经念佛,不过江渡没来。 听别人说,他似乎有事出寺庙了。 晚上在禅房,晚舟呆地有点烦闷,无事可做,便想着出门散散心。 夜里的寺庙不比白天有趣。 白日里那些看着和蔼可亲的佛像一入夜就显得阴气沉沉,叫人不敢直视。 因此晚舟不敢往佛像处走,只在后院的林子里散步。 走到池塘边时,她想起池中心有一座小楼阁,打算过去吹吹晚风。 突然一只手从假山后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晚舟还未来得及尖叫,就被捂住了嘴巴和鼻子,不让她发出声,她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拥住她的这个人浑身异常滚烫,甚至还有些轻微颤抖。 捂住她的手出了好些汗,都浸湿了她的嘴角。 晚舟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江......先生?”,她没敢直呼其名。 此刻的江渡和白日判若两人,他平日里淡漠禁欲的模样已被完全抛去,眼角因情欲的折磨泛起了红,下身帐篷早已高高鼎立。 晚舟不知道他怎么了,像是生病了,但又感觉不只是生病。 她说不上来,但此时此刻此地让她本能觉得异常危险,她想逃离。 她起手握住自己被压制住的手腕,挣扎着转身想走。 未等她动作,江渡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大力按压在假山石上。 晚舟疼得皱起了眉,还未说话,男人就倾身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那模样,像是佛沾染了情欲从神界坠落了人间。 -- 番外远房亲戚三qj内射介意者慎入!! 晚舟此刻害怕极了,当江渡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时,她内心疯狂闪过她看过的所有僵尸电影和吸血鬼电视剧。 什么情况?是要变异了吗,还是要吸她血啊? 江渡咬了足足一分多钟,力度之大痛到晚舟的嘴被他的手捂着仍然闷哼出声。 “痛......江先生......你......”晚舟仍旧不放弃地挣扎着,身体像一条小鱼一样在那里扭动。 江渡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收起了牙齿,看着少女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刚咬完,还未变青紫,但皮肉已破,丝丝鲜血已经渗出。 他稍微收了点力道,晚舟得空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脸防备地望着男人。 “江先生,你......怎么了。”她此刻确信江渡应该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不然哪个正常人会上来就咬人脖子。 江渡摇了摇头,想努力清醒,但下身的燥热愈来愈强烈,并且一阵阵地向上涌。 “抱歉......”江渡留着最后一丝神智,看向了被压在假山上的少女,一脸惊恐无助的眼神。 晚舟听到他的道歉,刚微微松了口气,想说,没事。 就见男人直接伸进她的裙子里,拉下了她的内裤。 晚舟愣了整整叁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抱歉是什么含义。 她真的开始害怕了,她奋力挣扎,空出来的手不停拍打着男人的背部,嘴里不停大声喊着求救。 江渡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压在了她背后,嘴直接吻向她的嘴唇,将呼救声熄灭。 舌头灵活地钻进少女的口腔内,细细舔舐每一寸内壁,每一颗牙齿,勾着软嫩的舌肉,像一条灵活的小蛇,纠缠不放。 “放松点,嗯?”江渡侧过去吻住晚舟的耳骨,意乱情迷地说道。 晚舟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她根本逃不脱一个30岁成年男性的绝对力量压制,再怎么挣扎也是白用功。 她开始哀求:“江先生,求求你,能放过我吗,求求你......” “嗯......”但男人动作却不停,手指来到下面的花穴。少女的私处都还没长几根毛,滑嫩得很,撩得他欲火乱颤。 “你这是......强奸......我可以去告你.......”晚舟绝望地哭了,谁来救救她啊。 “别紧张,放松点,不然等会你会很痛。”江渡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手指继续来回抚摸,还不是很湿,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江渡拉下裤子拉链,一大根就立马弹了出来,他用自己龟头上流出来的液体在晚舟的小穴处蹭了蹭,便慢慢一寸寸插了进去。 江渡插进去的时候,晚舟根本就没有怎么湿,她只觉得下身撕裂般地疼痛。 她开始剧烈挣扎,边哭边求饶:“江先生,求求你了,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渡快被晚舟的花穴逼疯了,从来没有东西进入过,紧到让人头皮发麻。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却仍显得有些粗暴,用性器挤开了层层迭迭细腻的软肉,直接插到了最深处。 晚舟失语,她痛到没有力气再做多余的动作,双手垂落,眼神失焦,像是一只被蹂躏过又被丢弃在荒草里的破布娃娃。 她只感觉到下身又涨又疼,男人的性器一下下进出着,手指暴戾地扣着她的肩膀,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像是猎豹紧紧抓着的食物。 江渡没有操得很用力,但很深。晚舟的小穴在一次次的摩擦下,生理反应地流出了水,内壁紧紧缠着他,温热而软绵,像是会吮吸的小嘴。 晚舟很绝望却又异常倔强,她葱段一般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到泛白,却死命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江渡见女生一副贞洁烈女般的样子,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摸到一手湿润,发现她在哭。 他把晚舟抱了起来,抱到怀里操,这个姿势只能让她更紧地勾住他。 他到极限了,绷紧着身子直接释放了出来,射进了女生花穴深处。 江渡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坐在了草地上,顺手也抱着晚舟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理了理晚舟被汗液沾湿的刘海,把鬓发勾到了脑后,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好乖,再来一次,好吗?”他的性器没有退出体外,还留在里面,并且在慢慢变硬。 江渡翻了个身,把晚舟压在了草坪上,开始挺动下身。 晚舟已经像一个失了神智任人宰割的洋娃娃,双腿被江渡压成M形,肉核和花穴充分地暴露在了男人眼前,性器噗嗤噗嗤地插入,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和淫水被捣成白浆,沿着花唇滴落下来,掉在了草坪上。 江渡撩起她的裙子一直掀到脖颈,内衣扣子已经在之前的挣扎中松开了。 他一把扯掉内衣,低头咬上了乳粒。舌头啃咬着两颗乳粒,舔到它们红通通地挺立着,两个乳包被咬得全是齿痕。 已经是深夜了,寺庙的后院很黑,他们呆的这块地方虽然很偏僻,但是并不排除也会有人经过。 尤其这回江家来了这么多亲戚。 晚舟很害怕有认识的人会发现他们,她甚至有了一个扭曲的想法,如果她配合一点,是不是能结束得更快,他是不是能更早地放过她。 她开始发出细小微弱的呻吟来配合宋岛每次的插入。 江渡一边舔舐着她的乳包,一边用力操着。动作利落,每次全部拔出,又连根插入,带着清脆的啪啪声。他每次进到最里面,宫口处都会无意识地吸着他的龟头,像要把他吸射一样。 他捏着晚舟还没完全发育的小乳包,软得像是一捧雪,受到刺激而变得坚硬的乳粒从他的指缝中露出。 女生全身本来干净无瑕的皮肤此刻已经布满了指痕吻痕咬痕,泛着红紫的乌青和牙印肆意散乱,充满着一种凌虐的美感。 “你流了好多水。”江渡吻了吻她的唇角。 “呜......”晚舟抬起手,摸了摸江渡汗湿的鬓角,带着点祈求讨好的意味。 江渡感受到了晚舟的妥协和配合,动作渐渐温柔起来。之前已经射过一次,也让他被药物控制的头脑逐渐清醒。 随着慢慢清醒,良知也开始恢复。 感受到女生的穴肉仍在紧紧裹吸着他的性器,他在嫩穴狠狠冲刺了几下,抵着宫口就射了出来。 江渡抽出性器,看着精液伴随着白浆还夹杂着几丝血迹缓缓流出,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啊,晚舟心里默默想着。 他们在最干净的佛门圣地做了最肮脏的事。 那天在蝉鸣声中邀她进来拜一拜佛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野兽,他的阴影从始至终笼罩着她。 江渡也没说话,脱下了西装外套,包裹住她,顺手抱起她走向了她的禅房。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在晚舟脑内闪过。 佛祖,如果我现在爱上了他,是不是所受的痛苦就会少一点? -- 番外远房亲戚四 第二天晚舟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发现自己身上都被清洗干净了,只剩下斑驳的咬痕乌青。 她动了动身子,酸疼得不行,尤其是下面,不小心摩擦到就火辣辣的痛。 她转头时,发现江渡正坐在书桌边看书,他也发现她醒了。 江渡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坐在了床边,低头认真地看着晚舟。 “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当时脑子不清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随着他的解释,晚舟知道了昨天的来龙去脉。 昨日下午,江渡没去参加法事,确实是公司里出了点问题,他需要赶过去处理。 江家家大业大,名下产业数十个,涉及娱乐,影视,地产等等等等,娱乐方面涉足最多。 他名下一家娱乐公司签约的二线男明星突然爆出聚众吸毒嫖娼丑闻,整个娱乐圈都炸了,公司的股价差点直接跌停。 事出反常必有妖,狗仔的爆料,他命人往背后一查,就知晓是对家公司的兴风作浪。 他们最近有两部电影撞在同一档期上映,江渡公司的电影正是这个二线男星出演。 他知道后冷笑了一下,直接利落地进行相应公关,与男星解约,移交警察处理,配合一切调查,才勉强压下微博上的负面舆论。 顺手向别的狗仔漏了一些对家公司要求旗下女星做叁陪的消息。 同时秘书还说,圈内好几家娱乐公司正准备开拍的电视剧都被政府叫停了,包括江家公司投资的。 他赶过去时,很多公司高层都已经在筹备饭局想打听点小道消息,饭局上的很多事情都无法控制,在多次推辞下,他还是不免情面喝了一杯酒。 喝进去的第一口,他就意识到这酒不对。 正值江家董事权力交接之际,远亲近邻都想来分这杯羹,多的是人动手脚。 搞娱乐圈的最怕公司被爆出丑闻,身败名裂。 江渡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立马通知秘书过来接他,把他送回寺庙。 他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保不齐谁塞了个女人进去。 他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想挨过一晚,没想到正好晚舟出现了。 话及此,他看着晚舟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你家的情况,我可以帮你们还清所有债务。你要是愿意来北城上学,也可以过来,我会提供你所有的经济需求。” 晚舟没有说话,靠在床头,低眉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清了或者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江渡把名片放在书桌上,就转身离开房间了。 晚舟起身拿起了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字,视线渐渐模糊,一滴滴泪无声地落在上面,晕开了油墨。 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懂事得早。她知道一旦答应这个条件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外婆打来的电话。 “喂,外婆......” 舟舟,你在哪呢?你妈妈脑溢血进医院了,你快来啊!电话里外婆焦急地说道。 晚舟脑子轰地一下炸了,她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套上衣服就往外婆说的医院赶去。 到达医院后,医生向她说明了目前的状况。 江燕这次脑溢血很严重,血压波动,情绪激动,过度劳累是诱因。昏迷很久才被发现,丘脑与内囊出血,由于没有及时送医,很大概率会引起偏瘫,更严重的会一直昏迷不醒。 晚舟听完没说多余的话,就只是问:“医生,那大概要花多少钱。” “患者脑出血量比较大,病情重,需要神经外科手术治疗和后续的重症监护室监护治疗,一般花费在78万,这还不止,你母亲后续的恢复如果不理想,可能还需要更大的费用。” 晚舟心里算了一下她兼职一天赚的钱。 送牛奶一瓶提成是6毛钱,她上午也就能送叁小时,送400瓶最多了,一共是240元。 中午发传单,一小时25,她发四小时就是100元。 晚上做服务员还要兼职烤串,老板给她开100一晚。 一天她能赚440元,而icu住一天的费用是30005000不等。 她最少得干一周才能承担一天icu的费用,除此之外还有医药费,营养费,治疗费。 还有没还清的贷款,之前问亲朋好友借的钱。 最关键的是,她还要上学。 晚舟苦涩地闭上了眼睛,她还能怎么办? 江燕早在年轻时就和家里几乎断绝了关系,就因为死心要嫁给任康。这次外婆能够联系她也是因为医院打不通她的电话转而联系了江燕手机通讯录里唯一写着妈妈的手机号。 正想伸进兜里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还能联系到的人时,她摸到了名片坚硬的一角。 黑底鎏金样的纸片再次被她举到眼前,她沉默了一会,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摁了下去,然后拨通。 “喂,你好。” 沉稳有力的男声在手机里响起,还能隐约听见寺庙里僧人念经的声音。 “是江先生吗,我是任晚舟,我......答应你的条件。” 反正在哪烂不是烂,烂在江渡怀里似乎也没有太差。 作者的话:下一篇番外是姜莉莉哒,看见评论有几个姐妹很喜欢莉莉子想要看番外,感兴趣的姐妹想看也可以去瞅瞅。 -- 番外莉莉子梦游奇境一 姜莉莉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情路略显坎坷的类型。 高中喜欢过隔壁班的体育课代表,倒追了叁个月,送饭送水帮抄作业,在她终于觉得两人可以更进一步了,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开口告白。第二天就看见男生和自己班的文艺委员手牵着手在兜操场,熬夜写好的情书被汗水浸湿,捏烂在手里,最后的归宿是学校后区的垃圾桶。 还得垃圾分类,莉莉没有扔到干垃圾区,她把情书扔进了有害垃圾里。 爱情就像毒药,伤人又害己。 后来知晓了好友晚舟的暗恋心事,越发觉得男人这玩意,是真的不行。 大学四年,莉莉也没有谈恋爱,她对暧昧来者不拒,但对恋爱止步于此。 情路坎坷,自己把路上的石头都踢开,不就平坦了吗? 所以貌似以海王着称的莉莉,其实母单至今,对爱情最深刻的了解还得靠晚舟的述说才能体会到。 大学毕业后,她胸无大志,不想做上班族,家里看她整日无所事事到处挥霍也不好,就合计给她一笔资金让她自己开家店吧,赚了亏了都不重要,主要是能有点事做。 开啥呢?莉莉心里还在纠结着,手里正撸着自己的小布偶。 诶,要不就宠物店吧,挺好的,自己也感兴趣。 可选址在哪里也是个问题,但莉莉向来不急着做决定,看看再说。 后来有一日莉莉在日常探店时,发现大众点评上新出了一家日料店,好评如潮,最关键的就是底下评论清一色就是,店长好帅好温柔,做寿司时的样子太性感了。 真的吗?我不信。 莉莉拉上晚舟就去了趟那家日料店。 店长确实很帅,连平日老僧入定般心态的晚舟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出店门后,莉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寿司确实很好吃,清酒也不错,但店长也还行吧。她见惯了风月,倒也没觉得帅得多惨绝人寰。 她随意看了看店铺左右。 嗯?旺铺出租? 真是打瞌睡遇到了递枕头,和帅哥店长做邻居,似乎也还不错。 莉莉行动力十足,迅速联系了纸上的联系电话。 一个月后,莉莉的宠物店开业了。 开业那天,周围的商家都过来捧了个场,帅哥店长也过来了。 这装修的一个月里,莉莉对自己的店显得非常上心,天天往这里跑。她爸妈都有点感动了,心想着女儿终于长大了。 监工累了饿了,就去隔壁的日料店歇一会。有时会点点吃的,有时就坐着休息。莉莉从来没有主动上前搭讪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店长和她之前迂回来往的男人都不一样。 帅哥店长人真的很温柔,她来了就对她笑一笑,示意她随便坐。 开业那天,店长进店里坐了会,揉了会小奶猫,见莉莉很忙,也没有上去搭话,在前台放了样东西就走了。 下午五点,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莉莉觉得自己快累瘫了,从来没想到过原来自己开店也会这么累,她一直以为做老板是很舒服的,只要动动手指收钱就行了。 她打算今晚回家就给自己的爸妈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们真的太辛苦了。 回到收银台,打算清点一天的收益时,她看见前台上放了一只小小的羊毛毡布偶猫。 这个她知道,最近网上还蛮流行的,有些宠物博主会收集自己宠物掉下来的毛发,然后把毛发用针一点点戳起来,毡成一只小猫咪的样子。 而且这只布偶猫和她自己养的布偶汤圆太像了。 谁送的?她上午的时候还没看到。 这时,莉莉看到了猫猫背后黄色的一纸便利贴。 很简单的几个字,写得刚劲有力。 「祝:开业大吉,事事顺利。」 落款,孔玉成。 字如其人,人如其名。 莉莉早在周围的商家里就打听清了日料店的各种信息。 店长叫孔玉成,对面街卖花的小姐姐说,人还去国外日本留过学嘞,后来好像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就回来了,估计受了很大的情伤,连店的名字都用前女友命名的。 莉莉瞪大了一双眼睛问卖花的小姐姐,你咋知道的,还知道这么多。 小姐姐一边剪着手里的玫瑰花枝,一边扑哧笑了出来,这有啥知不知道的,八卦随便传一传大家不都知道了。 所以莉莉虽然去了很多趟日料店,但都没做点什么。她知道帅哥店长的事情后,又联想到好友的伤心事,就觉得硬石头咱还是不碰了吧。 别最后追了半天,人给她来一句,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前女友。 她捞不着半点好处。 要说莉莉的最大一个优点,就是知难而退。 所以孔玉成送的这只小猫,她把它放在了店里的橱窗展示柜里,和晚舟送她的开业礼物一只陶瓷小狗摆在了一起。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个月后。 -- 番外莉莉子梦游奇境二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那天,天气预报南城会有强降雨并伴随打雷,请居民朋友尽量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外出。 但莉莉在一周前就向隔壁省市的厂家订购了一大批猫粮狗粮,人刚给她打电话,晚上10点前就能送到。她也不可能自己就直接回家,把那么多猫粮狗粮随意放在店门外。 所以她还是选择等在了店里。 暴雨如期而至,雷声打得一记比一记响,莉莉有点惶惶不安,她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 她从小就怕打雷,尤其店里还只有她一个人。 大卡车很准时地在10点开到了她店门口,司机是个好心人,见店里就她一个小姑娘,贴心地把十几袋猫粮狗粮帮她搬进了店里。 莉莉赶紧回到收银台,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了司机。 司机推搡了一番也还是收下了。 莉莉虽然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但她也不傻,该给的还是要给,更何况还是做生意,有来才有往。 司机走后,莉莉赶紧关上了店门,并锁了起来。 一是本来就已经闭店了,二是最近听新闻说这条街不太安全,偶尔会有偷盗分子出没。ⓢ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莉莉防范心强得很,一个人待在店里,难免会有人盯上他,锁门比较好。 她在店里一袋袋清点,看看商家有没有漏发错发。把袋子上的雨水擦干净后,就要搬到货架上去。 这些猫粮狗粮到货后,厂家说不建议一袋袋迭压在一起,尽快分开放置。 莉莉还没准备多雇一个员工,现在开业初期,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地过来。 钱要花在刀刃上。 莉莉弯下腰抱起一大袋猫粮,走向货架。 突然,巨大的雷声轰隆一响,啪一下,店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莉莉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冷静下来,可能是打雷导致电力暂时中断,可能过一会就好了。 但在黑暗中等了五分钟也不见恢复,四周的商家都还亮着灯,就自己家的店一片黑。 而且她店门的安全锁是通电的,当时她嫌普通的卷帘门太土不想装,就搞了个装修队给她推荐的电门。 如果店里断电了,也就意味着她被锁在了面,一整晚的那种。 莉莉终于开始慌了,她摸黑走向前台打算找手机打120。 屋漏偏逢连夜雨。 手机没电了,她之前没注意到,也没给它充上电。 莉莉冲到门口疯狂拍打玻璃门,希望有人能路过看到她。 但这个点很多店铺早就关了,再加上天气预报的缘故,路上压根看不到一个行人。 莉莉又疯狂拍打了十分钟的门,连手都拍红肿了,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日料店还没关! 莉莉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开始继续大力呼救拍打。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帅哥店长就结束了营业,走出店关上了店门,撑开雨伞打算回家了。 “啊啊啊啊,孔玉成,这里,看这里,孔玉成!”莉莉完全不顾自身形象疯狂拍着玻璃门,两只眼睛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个男人。 不负所托,男人似乎有所感应,在倾盆大雨中转过了头,就看见莉莉像只壁虎一样贴在了玻璃门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孔玉成快步走了过去,顶着一把黑色骨伞和莉莉隔门相望,“你怎么了。” “我的店突然断电了,我的门也失灵了!我出不去了,手机也没电了,你能帮帮我吗,我出不去了!” 莉莉在店里很激动地大喊着,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虽然隔着玻璃门,声音被吸收了一部分,而且雨声也很大,但孔玉成还是听懂了一点,再加上店里一片漆黑,地上猫粮狗粮凌乱堆着。 显然这个小姑娘遇到了困难。 他打量了一下玻璃门,又站着思考了一会,抬头对莉莉说:“你站远点,越远越好。”说着挥了挥手让她往后退。 莉莉见状连忙往后退。 孔玉成撑着伞在店铺四周找寻着什么东西,很幸运,被他找到了一块很结实的砖头。 估计是宠物店在装修后,还没来得及把所有装修垃圾全部清理完。 他掂了掂手里板砖的重量,感觉还可以,就歪了歪脖子,举起手臂,在店里小姑娘惊恐的眼神中,朝玻璃门狠狠砸了过去。 一次不够,他连砸了五次。 哐,哐,哐,哐,哐。 终于哗啦一声,玻璃门被砸碎了一个洞,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清脆响亮,亦如莉莉此刻碎了一地的心。 她的门她的钱 莉莉被惊吓地生理反应眼眶里起了泪水。 孔玉成穿过一地的玻璃碎屑,走了进来。 “没溅到吧?” “没” “你店里的电表在哪里,我去看看。” 莉莉条件反射地指了指后边。 孔玉成没说话,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过去开始检查电路。 过了一会,走过来对莉莉说:“我看了一下,你店里的电路保护措施都没做到位,今天雨大积水,很潮湿,水都沿着墙壁蔓延了上来,就导致电线都触水短路了。” 他本来还想接着说,你当时的装修队哪里找的,很多地方都没装好,将来都会有安全隐患。 但一看到女生噙着泪的双眼,就闭上了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莉莉现在的脑子就跟泡在水里的电线一样短了路,“我的猫粮狗粮,都要一袋袋放好,不能就这儿随便摆在地上,厂家说这样不好。” 孔玉成抿了抿嘴,看着一地的袋子。 没说话,把自己的手机塞进莉莉手里,“那你帮我拿着手机照亮吧。” 门外大雨滂沱,雨滴都打了进来,门口湿了一地,没了玻璃庇护的两人,被风雨吹得身上都湿了,孔玉成之前撑着的那把骨伞也被吹到了角落里。 莉莉手里握着他的手机,傻愣愣地看着他把衬衫袖子一点点往上卷,弯下腰一次性抱起两袋猫粮,再放到货架上。 来回了没几趟,就全部搬好了。 他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莉莉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和外面风雨中落了一地的树叶一样,颤得厉害。 -- 番外莉莉子梦游奇境三 ⅹγùsℎùωù.ⅭⅭ 男人搬完几十袋猫粮狗粮之后,像是轻松地只做了几个俯卧撑,丝毫不见喘气,抹了把脸上吹进来的雨水,“现在搬完了,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吗?” 莉莉像是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看着孔玉成淡定地撒谎道:“我平时都是睡在店里的,但现在睡不了了,我手机还没电了,定不了酒店。” “你身份证在身边吗,我帮你定。” “前几天刚不小心丢了。”莉莉想到放在前台桌子抽屉里的身份证,面不改色地说道。 孔玉成沉默了一会,“你爸妈家呢?不在这里?” “我爸妈都不是本地人,我是来南城打工创业的,房租太贵了,所以平时都住在店里,能省一点是一点。员工也没有舍得雇一个。”说到动情处,莉莉眼角还红了一下。 孔玉成听完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我能去去你家借住一晚吗,就一晚,今晚我实在没办法了。”莉莉哀求地看着孔玉成。 “那你收拾一下要拿的东西吧,我家就在附近,几分钟就走到了。”ⓢèγǔωèη.ℂóⅯ(seyuwen.com) 莉莉赶紧回店后面去收拾自己过夜的东西。 她也没完全说谎,平时确实会在店里午休,所以她就带了一些日用品,几件衣服放在店里。 等她收拾好出来,男人已经站在了店外面的廊檐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出来。 莉莉小心地穿过碎屑玻璃后,孔玉成就掏出了一袋胶卷,从她前台上找到的,她平时会打包一些客户的快递。 砸出的洞不算很大,孔玉成扯开胶卷一段段粘上,把洞给封住了。 虽然看着很寒酸很不安全,但店里还有几只宠物,又在下着大雨,能封一点是一点。 回去路上的雨还是很大,莉莉撑着自己的小花伞跟在孔玉成身后,一步步踩着他走过映出脚印的小水塘。 确实就像孔玉成说的那样,他家就在这条街的后面,小区不大,但是新建没多久,各方面设施都很完善。 到家后,孔玉成打开了家里的灯,顺手拿过莉莉手里的伞,一起拿去阳台撑了开来。 他在阳台上撑伞时,转身对莉莉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淋了雨容易感冒。” 莉莉没有扭捏,她浑身确实湿冷地很,在电梯里一直瑟瑟发抖,他肯定也觉察到了。 莉莉洗完澡出来后,孔玉成朝她点了点头,拿起自己准备的衣服,也进去洗了。 她现在有心思开始打量这个房子,装修得很简单,黑白灰,很直男的审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干净利落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孔玉成洗完澡出来后,莉莉坐在上,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 “我睡哪?” “家里的客房还没有收拾,里面都是杂物,你睡不了。你睡我房间吧,我今晚在沙发上睡就行。” 孔玉成说着就去主卧里拿出了另一床被子,铺到了沙发上。 莉莉没太多推辞,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去了主卧,关上了门。 一片黑暗中,莉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睡不着。 看什么玩笑,在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后,哪个人还睡得着。 她既担心店里的小猫小狗,又想着那个被砸了个洞的玻璃门,现在又睡在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的床上,他此刻就在一门之隔的沙发上睡觉。 莉莉觉得今晚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那破了个大洞的玻璃门。 等了好一会,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莉莉赤着脚下了床,穿拖鞋容易发出声音。 她悄悄地打开了门,看见沙发上盖着被子的身影呼吸起伏平缓。 很好,应该是睡着了。 她摸黑走到了男人的身前,跪在了沙发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他。 老天爷,他真的好帅啊,莉莉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男人露在被子外的手。 她想起了初次去他店里吃饭,他正在做寿司的画面。 男人手指细长白净,滑嫩得像是女人的手,在雪白的米粒衬托下,都毫不逊色。一颗颗米在他手底下像是有了灵魂,他很熟练地将米粒握成一小团,放在案板上。再用刀切下一片片鳗鱼,手指捏起鳗鱼片,小心的放在了饭团上。 这谁顶得住呀? 莉莉当时看着他的手,就觉得自己已经湿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变态,趁他在睡觉,在这里偷窥意淫他的手。 但莉莉忍不住也不甘心,她还是上手了。她轻轻抬起孔玉成的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大拇指,一寸寸摸了上去,细细感受他的皮肤,热度,以及包裹里面的骨指。 从大拇指到食指,中指,无名指再到小指,她一根根摸了过去,每一寸肌肤都被她感受到,最后她再覆盖住了手的掌心,感受到源源不断散发出的温热。 她觉得自己现在湿得厉害,但不敢再做出更多余的动作。 她怕孔玉成醒来,看见她正在做的事,把她当成变态。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起身离开,突然那只被她抚摸过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拉。 她瞬间被压到了沙发上,男人顺势起身伏在了她身上。 “年纪不大,胆子倒是很大?嗯?” -- 番外莉莉子梦游奇境四 孔玉成在黑暗中准确地把莉莉压到在了沙发上,伸出右手束缚住了莉莉两只试图挣扎的手。 他本来确实快睡着了,但在莉莉触碰上他手的那一刻,就被惊醒了。 他没出声,想看看她到底想做啥。 没想到她开始摸他的手,在莉莉看来是很细致很认真的触摸,但在男人的角度来看,是色情而又充满欲望的。 莉莉一寸寸地摸着他的手,他也被一点点地摸硬了。 最后察觉到她要走的时候,他立刻伸手拉住了莉莉。 孔玉成低下头在莉莉耳边轻轻说道:“胆子挺大啊?叁更半夜摸男人的手,谁教你的?” 莉莉见事情败露,吓得赶紧装死不敢说话。 孔玉成见身底下的女孩闭紧眼睛不说话,眼皮还在颤抖着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顿时来了兴致。 不说话? 那我也摸到你说话为止。 孔玉成伸出手直接钻进了女孩的衣服里,摸到了一手细腻嫩滑的软肉。 没穿内衣,胆子真的够大的。 他动作顿了顿,直接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裤里,触到了内裤表面的一点点湿意。 嗯,内裤倒是穿了。 他本来就没存什么太大的心思,这姑娘看起来一副无害未经世事的样子,第一次就祸害人家似乎不太好。 他虽然很久没谈女朋友素了很久,但也没必要这么霍霍别人。 他想着就打算把手从睡裤里抽出来,哪曾想,莉莉双腿并拢夹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抽出,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吻住了他的嘴角。 轰,战火一下子点燃。 孔玉成反应很快,舌头快速地钻进了莉莉嘴中,两条舌头炽热紧紧交缠着。 “呜......”莉莉觉得自己被勾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口水沿着嘴角滴了下来。 孔玉成见状放过了她的唇,开始往下攻城略地。将睡衣直接卷到脖子处,一口咬住了绵软。 莉莉身材特别好,不像晚舟那样小家碧玉类型,是可以称作火辣的类型。 好大,好软,孔玉成内心感叹道。他更停不下来,一只上嘴吃着,一只他用手用力揉捏成各种形状,留下道道红色指痕,色情得几乎能让人失去理智。 “孔......孔玉成,好痒。”莉莉红着眼睛断断续续说道。 “嗯......哪里痒?” “不知道......哪里都好痒......” 你摸摸下面,莉莉心里想着,但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两条腿在他身下晃悠了一下。 孔玉成很上道,手指直接往下勾开内裤伸进了花唇中。 莉莉觉得此刻的自己快疯了,刚刚被她一寸寸摸过的右手,现在伸进了她的小穴里,做着各种色情的动作,她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发了大水。 果不其然,孔雨辰刚伸进去就摸了一手的水,他低低地笑了一下。 手指很顺利地插了进去,浅浅地做着抽插,他能大概感受到莉莉在这件事上的青涩,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帮她做着扩张。 孔玉成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就起身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他早就硬得不行了,只是一直在憋着。 他拉开莉莉的两条腿,让花穴充分暴露在空气中,他扶着自己肿胀的性器一点点顶了进去。 操,他妈的真的好紧。 紧到他寸步难行,顶进去一点点就要花个好几秒种。 “放松点,不然你会痛。”孔玉成哑着嗓子说道。 “我......我挺放松的啊......”莉莉迷迷糊糊地说着。 孔玉成见状不再说话,缓慢前进对谁都是折磨,他一口气直接快速地撞了进去。 他进的很快, 莉莉觉得自己的小穴涨涨的,但感觉不到像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只是有一种钝钝的痛感。 孔玉成的性器长而上翘,茎上青筋缠绕,进入小穴后,挤压着穴肉内壁的敏感点,每次抽插都会让小穴不自觉地收缩更紧。 孔玉成觉得自己操到了一个极品。 其实在沙发上不太方便,因为空间不大,也不方便发挥。两个人只能紧紧抱在一起,孔玉成把头埋进莉莉的锁骨里,像只大狼狗一样一下一下舔着她的脖子。 莉莉被舔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想到了自家的金毛在向她讨零食吃时也是这么舔的。 她伸出手揉了揉孔玉成的头发:“好乖,等会就给你吃的。” 孔玉成整个身形都顿了一下,随后带来的是更猛烈更激烈的顶撞。 “啊......不行......好......好深.....呜......” 莉莉一下子受到这么大力度的冲撞,有点承受不了,呜咽着求孔玉成轻一点。 孔玉成操红了眼,一边吻她,一边操她的穴,每次都能顶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舒服地她不停颤抖,情欲的潮水将她骨头都泡软了。 孔玉成一下下往最深处顶去,从未被异物戳过的宫口被时不时凿开,酸爽得让人受不了。莉莉想往后退,但退无可退。 孔玉成直接伸手把莉莉翻了个个,她被迫趴在沙发上,男人整个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重得她喘不过气,快被压到窒息。但身下他不停抽插带来的快感,又让她爽到落泪。 在这样两面矛盾的感觉交织下,她高潮了。 莉莉高潮后的小穴又紧又湿,孔玉成爽到想死在她身上。他加快了顶弄速度,她被插得汁水淋淋,伴着她高潮的余韵,他也很快地射了出来。 莉莉此刻已经半梦半醒了,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好乖的小猫。” 她被一阵凉风吹醒,打了个寒战。 孔玉成都不给她盖被子吗?! 她埋怨着醒来,发现她在自己的店里。 嗯? ...... 哦,她做了个梦。 昨晚没电之后,她疯狂砸门也没人听见,最后她就又累又困地躺在店里睡着了。 莉莉麻木地起身,比在断电的店里呆一晚更惨的事就是,在又黑又冷的店里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春梦。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门外,发现雨已经停了。 莉莉精神振奋了一点,现在白天总有人了吧,她总能得救了吧。 她跑到门口,不再傻乎乎地一直拍门,她决定等有人经过时在拍门呼救。 等了一会,发现拐角处慢慢走来一个人,莉莉不管是谁,直接又开始大力拍门。 那个人听到了声音,疑惑地抬头看向了她。 孔玉成! 莉莉更激动了,“孔玉成,这里!快看这里!救救我!我被困住了!孔玉成!” 鉴于昨晚的春梦,莉莉对他的好感加深。 孔玉成发现了莉莉,也察觉到事态不太对,就快步走了过去。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一边捡起了一块砖头。 莉莉屏着呼吸看着孔玉成所有的动作。 连砸门都正好是五下。 哐,哐,哐,哐,哐。 仿佛一下下砸在了莉莉的心上。 孔玉成把玻璃门砸出一个洞后,走了进去,向蹲坐在地上的莉莉伸出了手:“你......没事吧?” 莉莉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疯帽子向爱丽丝问出的那句话。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番外完 作者的话:关于乌鸦像写字台,网上有很多种解释,但我自己更喜欢《爱丽丝梦游仙境》作者路易斯的解释,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的真正原因是没有理由,只是单纯因为我喜欢你而已。在这里大家也可以这么理解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