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中的和尚》 第一章 少林 自古江湖就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虽然江湖各门各派并不承认本门所学出于少林,以免让本门弱于少林派一筹,但由此话中可以看出,少林派武功博大精深,各类武学均有所涉猎,否则也不会有此话传出了。?? 河南嵩山之下,这一日艳阳高空,照的行人热汗直流,一老一少两人行走在前往嵩山的山路上。老的约有四十来岁,衣冠整齐,腰挂玉佩,挺着个硕大的肚腩,犹如七月孕妇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小的年约十岁左右,四尺身高,眉清目秀,要不是双眼中有着些许沧桑,任谁见了都以为是个年轻小伙。 “这天也太热了!”老的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还有老长的山路没走,不由叹了口气。 小的却是脸色如常,大热天下竟然丝毫不见汗水,闻言笑道:“老爹,谁让您不好好练功来着。只不过是走个山路而已,竟然额流汗水,可见功夫根本就没有练到家。唉!”说着还老成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 对于小的老成表现,老的已经见怪不怪,无奈的说道:“想当年你老爹一手金刚掌在河南这一带也是名头响亮的,说一声‘金刚手黄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不过遇到你娘之后,便退出了江湖,开起酒楼,做起了生意,功夫许久不练,自然是懈怠了。” “呵呵...”再次听到自己老爹说到他当年的事情,黄琦无奈的说道:“爹,您当年的事还是别说了。您也就在河南地界有点名气而已,还是人家看在少林派的面上给的面子,这话跟您儿子吹吹牛就算了,可千万别在别人的面前吹牛啊!”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黄柏闻言脸上一红,好在他在擦汗,倒也看不出来。“你爹好歹也是三流高手,江湖上怎么也是有一个名号的人物。多少人练武多年,连三流都无法进入,你爹我难道还不厉害不成?” “三流?高手?”听到这两个不合适的词放在一起,黄琦无语的道:“爹,少林派有多少三流高手?又有多少三流以上的高手啊?” “这你爹我哪里知道!”黄柏闻言脸皮一胀,他当然不会说少林派三流人物不会少于百人的,不想再被自己的儿子嘲笑,黄柏转开话题道:“琦儿,你到了少林派可要好好练功,不可懈怠啊!” “爹,你放心吧,孩儿会好好练功的!”黄琦闻言脸色一正,不再嬉皮笑脸,很是认真。对于能够拜入少林派练功这件事,黄琦很是珍惜。自从他知道这里是笑傲江湖的小说世界后,他就十分珍惜练功的机会。没错,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片空间的几百年之后。他原本是个大学生,毕业等于失业,做着一份收入不高,但也不差的工作。虽然对生活不是很满意,但该过的生活还是要过,因此倒也认命。哪想到二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只不过是许了一个改变现在生活的生日愿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婴儿,降生在这个世界,成为了黄柏的儿子。 原本他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的,只知道是个古代世界。不过当他有次听到家里酒楼的人谈到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时候,就有所猜测,再几番探寻下,得知是笑傲江湖的世界。既然是笑傲江湖这种武侠世界,那武功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了,而他本人也十分的想要练功。因此在五岁的时候,他就央求他父亲黄柏教他武功,可惜他父亲没有答应,直到六岁的时候才开始教他武功,到现在八岁,两年的功夫,硬是将他父亲教他的武功全部学会。他父亲见状直呼练武天才,不想耽误儿子的前程,便将他送上少林派,准备依靠以前在少林派的关系,让他拜入少林派。 “琦儿你的资质自然是不用说了,绝对是百年以来的练武奇才,只要好好练功,十来年后,江湖上绝对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黄柏先是一脸的赞叹和得意,随后却又叹道:“不过将你带入这江湖之中,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江湖险恶,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你爹娘两人可就没人送终了。”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黄琦可不想他父亲改变主意,赶紧说道:“只要你和娘两人再生一个弟弟,就算孩儿我出事了,也有人照顾你们的。”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黄柏闻言笑骂了一句,随即嘱咐道:“琦儿,到了少林派后,你可一定不能这样说话,否则那些长辈可是会不喜的。” “爹你放心吧,孩儿晓得的!”黄琦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要该怎么做了。 “你明白就好!”对于自己这孩子的机智、懂事,黄柏还是了解的,因而也不多说什么。 在山路上又走了一会,黄琦出声问道:“爹,现在您可以说说到底要怎么安排孩儿了吧?现在说出来,起码也让孩儿有个底啊。” “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黄柏闻言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当下便道:“你爹我以前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在门中也有不少交好的人。虽然大部分俗家弟子都还俗离开了门派,但也有几个了无牵挂、不舍得门派或者是清静无为留在门中的朋友。爹今日便要带你去寻般若堂的一位好友,此人是觉子辈,已经有能力收徒,他要是收下你做弟子的话,那你今后便是受用无穷了。” 听了这话,黄琦对自己老爹的安排很是满意,但想到以前无聊时看的小说,不由问道:“爹,那您不会还有什么仇人在少林派当中吧?” “仇人?”黄柏闻言一愣,不解的道:“你怎么会这么问?你爹以前年轻的时候虽然和几个人有着摩擦,但都是年轻时候的意气之争,早就和好了,哪里来的什么仇人?” “没有仇人就好!”黄琦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孩儿只怕您还有仇人在门派之中,到时候知道孩儿是您的儿子,那还不将仇怨转移到孩儿的身上啊。” “你这小子!”黄柏闻言无奈一笑,笑骂道:“你这些只怕是从酒楼中的那些江湖人士那里听来的吧?早就叫你不要听他们吹牛了,你还不听。他们在江湖中连三流都算不上,哪里知道这些的东西?还不都是胡编乱造的。” “胡编乱造是真,但却不是他们编的!”黄琦吐了吐舌头,反正不管怎么样,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就好。他可不想一边练武,一边还要应付那些背后的算计。他倒是不怕别人算计,可就怕耽误练武的时间啊。来这个世界走了一遭,要是不练成上乘武学,名扬江湖的话,那不是白来了一趟? 两父子又走了没多久,总算是来到了少林派的山门之前。山门便是少林派大门,山门前有石狮一对,雄雌相对。山门的正门是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的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 除了建筑之外,少林派还有着八个弟子,左右两边各四个站立在两侧,各自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见到父子两人到来,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单手礼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来少林所谓何事?” “大师有礼!”黄柏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说道:“敝人黄柏,原本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后来还俗归家。今日回到山门,却是来找般若堂的觉空大师,劳烦大师前去知会一声。” “阿弥陀佛,施主请稍后!”这人没有拒绝,回了一礼后,便转身向着寺内走去。 “多谢大师!”黄柏行了一礼,而后对着身边的儿子道:“琦儿,可不要忘了为父的嘱咐,一定不可以成为少林的真正弟子,只可成为俗家弟子,知道没有?” “是,孩儿晓得!”黄琦应了一声,心中怎么决定,却是准备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俗家弟子和少林派本身的弟子,肯定会有所区别,高深的武功肯定很难学到。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介意出家做和尚的。 第二章 考教 没有让黄琦父子两人等多久,过了约五分钟左右,一个高大的中年和尚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之前的那个和尚。??? 见到高大的中年和尚,黄柏很是欣喜的走了过去,双手合十道:“觉空,许久不见了!” “黄柏,有将近八年没见了吧?”看到黄柏,觉空也很是感慨,没有行礼客套,显然关系很是不一般。 “是有八年左右没见了!”黄柏感叹了一声,指着走到身边的儿子道:“当年这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你还下山了一趟,并且抱过他一次,如今他已经八岁,可不是八年没见了?” “他便是琦儿了!”觉空闻言向着黄琦看去,点头说道:“长的倒是像他娘,眉清目秀的,长大一定是个翩翩公子。” “侄儿叩见伯伯!”黄琦没有丝毫的怠慢,直接跪下叩头拜见,礼数十分周到。 “无须这般大礼!”觉空见状赶紧将他扶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黄柏道:“你今日到来,可得多住上几日才行。” “觉空!”听了这话,黄柏当即是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想让这孩子在你的坐下练武的。” “哦?”觉空闻言一惊,刚要说话,却又觉得此地说话不便,便道:“还是到了我的禅房再说吧!”言罢,带着两人向着山门内走去。 刚走进山门,黄琦便看到一弥勒佛供于佛龛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开。神龛后面立有韦驮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栩栩如生。 行走在山道小路上,黄琦只见两旁都是苍松翠柏,其下掩映着众多的石碑,有如碑林一般。走了没多久,尽头之处便是一座大殿,红墙绿瓦,斗拱彩绘,外面竖有两大金刚,其上有着一块写着‘天王殿’的牌匾。 进了天王殿,在觉空的带领下,三人走向天王殿的西侧,约莫五分钟左右,来到一个大院落当中。路上遇到和尚的时候,觉空都会和他们互相行礼,黄琦父子两人也合十行礼,尽到礼数。 大院落十分之大,起码有着几百平方,左右两侧俱是房屋,向北走了一会后,进到一个小院落当中,在觉空的带领下,进到院落的一间厢房当中。 进到厢房,觉空请黄柏坐下后,这才说道:“这里便是我的厢房了。” “比我们当年住的可要好多了!”黄柏感慨了一声,随即说道:“觉空,我之前和你说的事,可不可行?” “自然是可行的!”觉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疑惑的道:“你怎么愿意让琦儿拜入少林的?你当年不是说,要他今后养老,不准备让他上山来的吗?” 想到自己当年说的话,黄柏看了下自己的儿子,无奈的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他还小,不知道他练武资质如何,要是像我这般功不成名不就的,还不如做个普通人来的好。不想他从小就懂事,三年前央求我教他武功,我开始下不定决心。后来他几经央求,我第二年才下定决心教他武功。” 说到这,黄柏一脸荣光的道:“哪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练武奇才,不过两年的时间,少林心法不仅练到了第四层,就连基础的金刚掌也连的有模有样。因为本门有规定,俗家弟子只能够将少林心法传出前面四层,后面他没有心法练功,我便决定带他上山,拜在你的门下。” “哦?”听了黄柏的话,觉空惊讶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黄琦道:“两年的时间就将少林心法练到第四层吗?确实是个难得的奇才!琦儿,你且将金刚掌打一遍,让我看看你练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是!”黄琦应了一声,走到一旁空旷的地方,开始打起了金刚掌。 这金刚掌乃是少林派绝技大力金刚掌的基础,掌法大开大合,讲究的是以力压人。可这黄琦使出的金刚掌却是平平无奇,一掌之间,却是连掌风都不曾出现,好似初学者一般。 看着自己儿子在使着金刚掌,本来还希望他将一身所学尽数施展出来,好让自己的好友今后将高深武功传授给他,哪想到他竟然打的毫无力气。黄柏生怕自己的儿子不懂事,赶紧说道:“琦儿,将你的所有本事都使出来,让你觉空伯伯好好看看,切莫私藏。” “爹,孩儿没有私藏,这便是孩儿最厉害的掌法了!”黄琦应了一句,还是那般平平无奇的打着金刚掌,好似这金刚掌就是这般的平常一般。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哪里不知道这是考校武功,今后因材施教,因此用出的就是最强的实力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黄柏闻言大急,转头对着好友说道:“这孩子应该是有些怕生,所以才没能够施展出所有的实力来。你不知道,在家里的时候,他已经将这金刚掌连到大成的地步了,比我也相差不了多少的。” 觉空闻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回答黄柏的话,而是对着黄琦道:“琦儿,你不用再打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实力了。” “是!”黄琦应了一声,重新走回黄柏的身边,站在一旁。 “唉!”看着走回去的黄琦,觉空摇头叹了一声,转头看着一脸着急的黄柏,失声笑道:“黄柏,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那金刚掌怕是许久没练了吧?” “哪有,每天都练的。”黄柏脸上一红,他确实有几年没练武功了,这两年要不是要教儿子练功,只怕功夫早就被他丢了。他开着一家酒楼,也没什么人来惹事,享福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去练功。毕竟他的产业又不是靠武功打下来的,要靠武功去守护。 “你啊!”觉空哪里不知道好友死要面子的性格,也不去拆穿他,而是回忆着道:“你还记得当年传我们金刚掌的那位长老是怎么说的吗?” 黄柏闻言一愣,不解的道:“怎么说起这个了?” 没有去理会黄柏的问话,觉空接着说道:“当年那位长老说金刚掌乃是本门般若堂精研的大力金刚掌的基础,要是完全吃会金刚掌的话,大力金刚掌也自不在话下。当年那位长老还说,武学之道分为内功和外功招式,两者都讲究一点一滴的苦练,不可有丝毫的贪功冒进之举。” “长老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虽然不知道好友为什么说这个,但黄柏还是接过话道:“记得当时长老还和我们说了内功和外功招式的境界。内功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以及更后面的先天宗师之境;外功招式也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圆满四个境界,同样内功修为,同样武学招式,不考虑两者交手经验的情况下,武学招式境界越高,就越的厉害。” “只不过...”黄柏不解的问道:“你突然间说这做什么?” “你不知道!”觉空摇头说道:“其实武学招式不止有四个境界,在其上还有着一个境界,那个境界可以说是大圆满境界,也可以说是返璞归真境界,还可以说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各门各派叫法不一,但本意还是一样的。” “还有这么一个境界吗?”当年没在少林练功多少年的黄柏根本就没听过这么一个境界在,他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和他武功差不多的人混在一起,这些人哪里有多少的见识,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境界的存在。 “只是,觉空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想到这里,黄柏有些不耐烦的道:“觉空,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啊,还是这么一个急性子!”觉空摇了摇头,也不再绕圈,指着黄琦道:“我这个侄儿,他的金刚掌,你刚才看了,觉得如何?” “如何?”听到觉空这么问,黄柏没好气的道:“还能如何?刚刚入门而已!前几天我考教他武功的时候,他这掌法打的是虎虎生风,掌力大开大合,一掌强过一掌,俨然已经得到精髓,进入到大成的境界。哪想到今天在你眼前一使,竟然和刚刚练习之人没什么两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也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返璞归真的境界!”觉空闻言点了点他,笑着说道:“你却是看差了,这哪里是什么刚入门啊,完全就是我说的返璞归真,掌力平平无奇,好似浑不受力一般。你别看如此,以你三流的境界,对上琦儿的话,只怕过不了三五招的。” “返璞归真的境界?”黄柏闻言有些不信,狐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道:“你真的练到了这个境界?前几日的时候,你不是说刚到大成境界不久的吗?” “爹爹恕罪!”听到问话,黄琦没有再选择隐瞒,回道:“孩儿早就半个多月前就将金刚掌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至于大成,孩儿早在一年前就到了,至于为什么不说,还不是想着低调一些的嘛。” 第三章 拜师 “低调?”再次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这个词,黄柏嘴角抽了抽道:“你这混小子,要不是一个月前我试了下你的内力,都还不知道你将少林心法练到了第四层。?当时你也说要低调,我就问你,你有什么好低调的?” “呵呵...”黄琦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他总不可能说在以前那个世界看到的小说中,某人因为太过天才,而遭到多番打压,因此才选择了低调的。至于说这一次为什么高调起来,还不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这个未来的师傅知道自己的厉害,好因材施教,将神功传下。要不然你一门武功半年才学会,那要想再得到其它武功的修炼功法,却是妄想了。 “琦儿的这个想法不错,有道是树大招风,确实还是低调一些的好。”觉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更何况我等是出家之人,虽然说练武只为强身有些太假,但能够不和人争斗的话,还是尽量不要和人争斗的好,一切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听到觉空的话,黄柏很是不以为然,认真的对身旁的儿子道:“你可别听觉空乱说,除非你今后不踏入江湖,可只要你一踏入江湖,你就必须知道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切莫手下留情,一定要斩草除根才行。” “阿弥陀佛!”觉空道了个佛号,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黄柏道:“琦儿就拜我为师吧,今后我自会好好教他练功的。” “那可多谢你了!”黄柏闻言大喜,刚要让自己的儿子拜师,却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我只让我儿子做俗家弟子的,可不是真的剃度出家。” “我晓得,你就放心吧!”觉空没有拒绝,他当然知道好友的想法,自然不会硬逼着自己的侄子出家了。 “弟子黄琦,叩见师傅!”黄琦闻言不等自己的父亲吩咐,走到觉空的身前,跪下叩起头来,足足有九下。 “好徒儿!”等到黄琦叩头九下后,觉空将其扶起,看着他道:“在门派之中,你那本名却是不适合叫了,为师给你起个法名吧。为师是觉字辈,你拜在为师的门下,那便是本门了(1iao)字辈的弟子了。四祖优波鞠多尊者曾说过:‘心自本来心,本心非有法。有法有本心,非心非本法。’,因而为师便给你取名了心,希望你能够知晓本心,不坠本心。” “谢师傅赐名,今后弟子便叫做了心了。”黄琦闻言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没有拒绝新的名字。 “很好!”点了点头,觉空转头对着黄柏道:“你且在寺中多呆上几日,我等也好叙叙旧。” “理当如此!”黄柏点了点头,脸上一片笑容,对于儿子拜师成功,显得很是高兴。 接下来觉空和黄柏两人在聊天,黄琦则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听着,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傍晚十分,觉空和黄柏两人结束了交谈,对于黄琦能够站立半天不动不语,觉空显得很是满意。资质高,耐的住寂寞,有毅力,才能够有所成就。要是没有毅力的话,任你资质再高,也难有所成。 黄柏在少林派只呆了三天,第四天就告辞离开,临走之前除了嘱咐黄琦好好练功之外,便是让他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三天的时间中,因为师傅觉空没有时间教自己练功的关系,黄琦虽然还没有开始练功,却也认识了三位师兄。 大师兄法名叫了悟,是个孤儿,武功虽然也有学,但并不热衷,倒是对佛法十分的热衷,年近二十的他如今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个三流人物;二师兄法名唤做了智,年岁十五,是一个屠夫的儿子,他老爹因为常年杀猪,害怕死后下极乐地狱,因此让儿子前来吃斋念佛,好让他死后不用下地狱,不过到底不舍得儿子出家,因此也是个俗家弟子,至于练武,却是没有多大毅力,因此武功平平;三师兄法名唤做了善,只比黄琦他大上两岁,比他入门早一年的样子,平时不大爱说话,只知道练武很勤快,虽然还未入流,但早晚会有所成就。 对于黄琦的入门,除了不爱说话的了善外,大师兄了悟和二师兄了智两人都对他表达了善意。只不过大师兄喜欢和他说佛法佛经,二师兄喜欢让他一起去玩耍,却都不是黄琦所喜欢的。他既然来到了笑傲江湖这种世界,就不会浪费上天给的机会,下定决心好好练武。 黄柏一走之后,觉空便单独将黄琦唤进禅房,对他说道:“琦儿,如今既然身在寺中,今后你的本名就不要叫了,为师今后便叫你法名了。” “是,师父!”黄琦双手合十的应了一声,这三天虽然没有学武,但头却是给剃了。好在他因为是俗家弟子,加上年纪还小,倒是不必弄戒疤。 “嗯!”觉空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除了教你金刚掌和少林心法之外,可还有教你什么武功?” 黄琦没有丝毫隐瞒,回道:“父亲还教了弟子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还让弟子挑着水桶在院中行走。” “在院中练功不好,此功得在山路上行走练习才是最佳。”觉空摇了摇头,问道:“那你将此功练到了什么层次?” “虽未返璞归真,却也圆满!”黄琦回道:“弟子挑水的时候,行走之间,桶中之水涟漪不生,遑论让水溢出桶外了。” “好!确实是圆满之境!”觉空闻言满是欢喜,笑着说道:“你之所以没将此功练到返璞归真,却是没有在山路上行走练习的关系。只要你挑水在山路上行走练习一些时日,以你的悟性,定然能够让此功返璞归真的。” “谢师父指点!”黄琦心中一喜,赶紧道谢。他早就将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修炼到圆满,可最后那么一小点就是突破不了。原本还不知道原因,没想到如今却是从师父这里得知。难怪有师父的武功一般都比没师父的高些,有了指点就是不一样。 “为师是你师父,指点你一番又何须道谢!”觉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为师是般若堂弟子,因此练的自然是般若堂精研的功夫。般若堂虽然铲法、杵法、爪法都有精研,但主要还是精研掌法,加之你练的金刚掌本身便是掌法,因此为师觉得你还是练掌法比较好些,你觉得呢?” “旦凭师父做主!”黄琦双手合十,没有拒绝。对他来说,练什么武功都没有差别,只要能够让实力变强就是了。 “好!”觉空闻言点头说道:“那便练掌法了!掌法的话,金刚掌之上,般若堂精研的掌法便是大力金刚掌了,这大力金刚掌乃是其余掌法的基础,只要你将大力金刚掌练到大成,那再修习其余掌法,就事半功倍了。” “你如今已经将金刚掌修习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这大力金刚掌对你来说,却是没什么难的了,不出十天半月,必然能够大成,到了那时候,为师再传授你其余的掌法。” “是,师父!”黄琦应了一声。 “这是少林心法全册,你且拿回去好生研习,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为师吧!”觉空闻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册,递给黄琦。 “谢师父,弟子定会好生研习的!”黄琦闻言一喜,赶紧恭敬的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少林心法全册》六个大字。 觉空嘱咐道:“为师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修习,便不留你了。只不过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凡事欲则不达,练功也是一样,忌讳贪功冒进,你可一定要记住!” “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黄琦心中一凛,认真的点了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看着黄琦出去的身影,觉空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闭目打禅去了。 回到自己的禅房后,黄琦坐在蒲团上,拿出少林心法全册,认真的看了起来。十分钟后,看完三遍,将所有的内容都记在心中的黄琦将心法放到一旁,盘膝入定,按着心法开始修炼。 少林心法的第四层其实就是江湖中的三流高手境界,这个境界主要就是要将人体中十二经脉的手三阴经打通,让内力在手三阴经中循环,以达到生生不息的境界。当然初入三流却是不用将手三阴经全部打通,只要打通手三阴经当中的手太阴肺经就可以了。 想要打通手太阴肺,必须要打通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这十一个穴道才行。只有将这十一个穴道打通,完全连接起来,才能够进入三流境界。 黄琦原本就将少林心法第四层练满,此刻得了后续功法,自然开始打通穴道了 第四章 五个春秋 少林心法第五层要打通的是手少阴心经,总共九个穴位,分别为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 ?而这九个穴位,却又以极泉穴为中枢起点。 当下黄琦运起少林心法,将体内的内力往极泉穴方向移去,对极泉穴起冲击。 “啪!”一声轻响,原本黄琦以为要几经磨难才能够打通的极泉穴轻易的就被他打通,没有丝毫的阻碍。 原本只想打通一个穴道就算了的黄琦,如今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轻易罢休,乘胜追击,小心的搬运内力,转而流向青灵穴,小心的对青灵穴起冲击。 青灵穴没有对他造成阻碍,只是小心的冲击了两次,黄琦便将其打通,而后开始对少海穴进行冲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少府这个穴道被打通的时候,黄琦的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感觉到体内内力已经不多的他,即使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冒进,准备撤回内力,等到内力恢复之后,再对最后的少冲穴起冲击。 就在黄琦内力将要撤退的时候,他的丹田中突然出现一道内力,和他的内力一样,也是少林心法修炼出的内力。这道内力经过手太阴肺经,沿着手少阴心经流转,来到少冲商穴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少冲穴开始消磨起来。 黄琦在感觉到这道内力出现后,就知道是有人在相助自己,当下鼓起内力,对着少冲穴进行冲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见少冲穴就要被打通的时候,那道内力却是突然消失,好在黄琦的内力虽然剩余不多,但还是轻易的将少冲穴打通。 少冲穴一通,运起第五层少林心法的黄琦只觉得内力经过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的时候,不仅运转度极快,就是内力也精纯不少,不是没有打通手手少阴心经的时候可以相比的。因为知道外面有人等着,黄琦在运功三个循环后,就退了出去。 黄琦刚一睁开双眼,却是在柔和的烛光中看到自己的师父和三个师兄脸带关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微微一暖。 见他睁开双眼,觉空笑着说道:“了心,可是突破了?” 黄琦走下蒲团,双手合十,躬身回道:“多谢师父,弟子已经打通了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突破少林心法第五层了。” “突破就好!”觉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之前你二师兄了智来找你,见你在练功,担心你出事,因此将为师叫来。哪想到你竟然在打通手少阴心经,而且还打通了八个穴道。为师因此不好将你叫起,好在你平安无事,最终还是打通了经脉。” “这还要多谢师父出手相助才是!”黄琦再次躬身道谢,而后转身对着二师兄了智谢道:“谢谢二师兄!” 了智回了一礼,随即摸着光头脑袋,笑着说道:“了心你不用客气,谁让我们是师兄弟呢!” “好了,既然你已经突破,那为师就先走了。记得明天早课之后,去为师的禅房找为师,为师将大力金刚掌传授给你。”觉空嘱咐了一句,出了禅房。 “是,师父!”黄琦将师父觉空送到门口,又将三位师兄送走之后,这才回到禅房当中。 “这应该是二师兄帮我准备的吧?”看着桌上的斋饭,黄琦心中一暖,坐在桌上吃了起来。不论是不是武林高手,饭还是要吃的。更不要说他午饭没吃,又不是武林高手了。 吃过斋饭后,黄琦端着碗筷,出去清洗了下后,还到寺中的伙房,然后才回到禅房之中,坐在蒲团之上。 坐在蒲团上的黄琦闭上双眼,只不过这次他却是没有修炼内力,而是‘看着’一些数据。 黄琦 金刚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凡入圣--9999/9999(圆满) 少林心法:第五层 境界:三流中期 数据虽然简单,可黄琦却是十分的满意,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三流中期高手了。起码练功两年,比他老爹还要厉害一些。 这个所谓的数据还是黄琦在第一次练成金刚掌的时候现的,当时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金手指,虽然除了能够看到数据之外,好像没有其它的用处,但经过时间的推移,还是让黄琦现了一样厉害之处。 凡是练武之人,练功的时候都会遇到瓶颈,但黄琦却是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瓶颈这种说法,只要经验点数到达,他的武功就能够自然而然的进入到下一个层次。也就是这种能力,才让他很快的就将金刚掌修习到返璞归真,心法修习到第四层圆满。否则的话,他顶多也只能够算练功努力,根本就算不得天才。 当然,瓶颈其实对他还是存在的,表现出来就是每次到达瓶颈的时候,练功获得的经验点数就会停滞不前,只有多多练习一段时间,才能够进入下一个境界。不过这已经比别人好许多了,有太多的人因为领悟不了下一个境界而停滞不前,一生只能够将某项武功练到小成、或者大成的境界。 时光冉冉,转眼即逝,少室山上五个春秋转眼就这样度过。 少林派大雄宝殿前的练武场上却是热闹的紧,不仅有不少的方字辈高僧站在大雄宝殿之前,原本可以容下五六百人的广场之上,此刻却是密密麻麻的站着少林派弟子,看着空出的的广场中间。 此刻那广场中间却是有着一十九道身影在交手,其中一十八人手上各自拿着一根木棍,结成阵型,围攻着阵中的那一人。 要是没有看到阵中之人的话,外人只怕是认为有人闯进少林,被这十八罗汉阵围住,可在见到里面那人的时候,却是不会那么想了。只因阵中被困的乃是一个近六尺身高的俊和尚,俊和尚长的眉清目秀,在阵中挪移躲避,丝毫不怕这十八罗汉阵。 在阵中游走半响后,将阵法变化了然于胸的俊和尚双手朝着左上方的一个持棍和尚打去,双掌还未打到那个和尚,却是变成了四道掌力。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那个和尚不及防备,只打散两道掌力。眼见和尚就要被另外两道掌力打中,左下方的一个和尚却是棍法一转,将剩下的两道掌力打散。 眼见自己的掌力被打散,俊和尚也不以为意,身子不动,却是突兀的来到十丈外,左掌朝着右上方的和尚打去,右掌朝着右下方的和尚打去。 两个和尚见到掌力袭来,当即不敢怠慢,使出棍法迎敌,不想棍法还没有使出,那两道掌力却是各自变成四道。一共八道掌力之中,两个和尚各自只来得及打散两道掌力,被另外两道掌力打中。好在俊和尚留了手,两个和尚只是被打退了出去,倒也没受什么伤。 十八罗汉阵一少了这两个和尚,却是立马生变化,不再那般的严谨,俊和尚趁着这个机会,身形一闪间,又来到了另外一边,双手朝着四方打去。明明只有两只手掌,可打出的掌力却是变成了一十六道掌力。 猝不及防之下,十六个和尚当即被打出了一半,剩下的八个和尚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突然出现的三十二掌打中,飞身退了出去。 不过是短短时间,俊和尚便破了这威名赫赫的十八罗汉阵,场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在。 “阿弥陀佛!”俊和尚打败十八罗汉阵,却是不骄不傲,双手合十,对着周围道:“诸位师叔,弟子了心得罪了!” “阿弥陀佛!”十八罗汉一同道了声佛号,却是脸上微红,没脸说话。 站在场外观看的觉空见到自己的弟子打败十八罗汉,既是欢喜,又是不舍,摇头叹了口气,传音说道:“了心,你且先回到禅房,稍等片刻,你师祖找你有事!” “是,师父!”黄琦听到自己师父的传音,当即回应了一声,而后对着周围的师兄师叔行了一礼,和自己的三位师兄一起向着自己的禅房所在的小院方向走去。 见到黄琦离开,大雄宝殿外的方子辈高僧也各自离开,就是集中在广场的众多少林弟子也各自离开,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回到小院,和自己的三个师兄告别之后,黄琦独自回到自己的禅房之中。 坐在禅房的蒲团之上,想到自己不过是五年的时间就闯过了少林十八罗汉阵,黄琦不由微微一笑,闭目看起了这五年来所修习的功法。 第五章 回雁楼 黄琦 金刚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大力金刚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龙旋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握石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散花掌:出神入化--4621/4999(大成) 韦陀掌:出神入化--4563/4999(大成) 般若禅掌:登峰造极--1525/1999(大成) 大韦陀掌:登峰造极--151o/1999(大成) 千手如来掌:凡入圣--8567/9999(圆满) 一拍两散掌:凡入圣--9721/9999(圆满) 铁指禅劲: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一指禅功:出神入化--2954/4999(圆满) 袈裟伏魔功:登峰造极--1642/1999(大成) 狮子吼:出神入化--3144/4999(圆满) 如影随形腿:凡入圣--7548/9999(圆满) 如意缩骨功:出神入化--3857/4999(圆满) 九图六坐像身法:出神入化--3o57/4999(圆满) 大挪移身法:凡入圣--8846/9999(圆满) 金钟罩:出神入化--2954/4999(圆满) 金刚不坏神功:第四层(内外皆修) 境界:一流后期 看着自己所练武功表现出来的数据,黄琦很是满意的点头,睁开双眼。 ?现今内功方面,只要打通奇经八脉中除了任督二脉中的六脉,那他就可以进入后天境界。只不过奇经八脉不是那么好打通的,没有外力的话,只怕还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掌法方面,他却是准备将千手如来掌和一拍两散掌练到返璞归真后再修习散花掌和韦陀掌,只有将这两个掌法修习到圆满境界,它们的进阶掌法般若禅掌和大韦陀掌才更好的修习。好在掌法多有共通之处,只要他将两门掌门修习到大圆满,对另外掌法的修习,帮助也绝对少不了。 这五年的练功,要说最幸运的,还是因为他‘天资极高’,被他师父觉空引给师祖--般若堂座方慧认识,才得以传授众多的武功,连只有般若堂座才能够修习的金刚不坏神功都传给了他。否则就算他‘资质再高’,要是没有修习功法的话,也是没用。 “嗯?”双耳微微一动,听到脚步声的黄琦当即从蒲团上起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恭敬的站在一旁。 “琦儿的功夫又进步了!”当一个双眉白的老和尚和觉空来到禅房门口的时候,见到黄琦站在门口,便笑着走了进去。 跟着两人进了禅房,等到师祖坐在蒲团上后,黄琦恭敬的跪了下去,给两人行礼。“弟子了心拜见师祖,拜见师父!” “起来吧,无须多礼!”方慧摆了摆手,等到黄琦站起来后,这才说道:“琦儿,如今你已经闯过了少林十八罗汉阵,按理来说,是应该让你还俗下山了。只不过本寺有个规定,未满十六岁是不得还俗的。前人之所以说破了十八罗汉阵就可以还俗下山,却是没想到有人能够在一十六岁之前就破了十八罗汉阵。” 听到这话,黄琦心中虽然失望,但也没有过多计较,恭敬的道:“那弟子便在山上再呆上两年的时间便是了,反正弟子也还没有突破到后天,到了江湖之上,只怕比弟子武功高的也有不少。” “这话不然!”方慧闻言摇头说道:“以你如今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有一席之地的。就老僧所知,江湖各派的掌门之中,除了寥寥几个到达那后天之境外,大多数还是一流的境界。你比之他们,也不过是生死间的交手经验不足而已,其它的却是比他们还要厉害上几分。” “原来那些掌门的武功也不怎么高啊!”听了师祖的话,黄琦心中暗道。原本他以为江湖上一流不说满地走,起码也是不少,各派掌门起码都是后天境界,就是先天也有可能。不想和他想的差的太多,他现在一流的境界却是比大多数掌门还高,只比少数几个低了一点而已。 “你虽然暂时还不能够还俗下山,但老在山上练武也不好,怎么也要去江湖上走一走才行。”方慧说着拿出一张柬帖,递给黄琦道:“这是衡山派刘正风刘大侠金盆洗手的柬帖,邀请我少林派派人前往观礼。本来我少林派并不想派人前往,参与到这武林之中,只不过本派到底是江湖门派,不派人去的话,却是不好。本来还在商定派谁去的好,正好你今日破了这十八罗汉阵,又不能还俗下山,因此便让你去衡山城走一遭,代表本派前去见礼。” “是,师祖!”黄琦闻言大喜的接过柬帖,虽然他不介意再在山上练功两年,然后再去闯荡江湖。可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了。毕竟,江湖可是他向往的所在。 见他欢喜的样子,方慧叹道:“江湖险恶,了心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谢师祖,弟子晓得的!”黄琦躬身行礼,他又不是真的是十四岁的小孩子,就算不是老江湖,一些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笑傲江湖可是他熟悉的世界,就算金庸他老人家写的不全对,起码也能够参考一下的吧? 一旁的觉空出声说道:“了心,你下山之后,一定要记得,切记不可和人随意动手,伤及无辜。” “是,师父!”黄琦应了一声,至于到时候要不要出手,却是要看情况了。他可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说不动手就不动手。 当下方慧和觉空两人又叮嘱了一些武林规矩和少林门规,以及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事项,几番叮嘱后,这才离开。 将师父师祖送走之后,黄琦拿着柬帖看了起来,现距离金盆洗手的时间只有十来天不到。也就是说,他的剩余时间已经不多,加上还要回家一趟,在家怎么也要呆上几天的时间才行。 第二天一早,收拾了几件行装的黄琦向师祖、师父和三位师兄告辞,离开少林寺,前往开封府。 少林寺所在的登封距离开封并不远,在黄琦购买的快马之下,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开封的家中。 回到家中,黄琦的父母见到儿子归来,自然是欢喜的不行,问长问短,舔犊情深。 黄琦本来只准备呆在家中三天的,可由于父母舍不得,最后硬是呆了五天的时间。等他离开登封城的时候,时间已经没剩下几天,他只好好马加鞭、连夜赶路。 “这就是衡山城了!”看着城门上大大的‘衡山城’三字,黄琦下马牵着马走进城中。 或许是刘正风将要金盆洗手的关系,衡山城十分的热闹,黄琦看着来来往往的江湖中人和寻常百姓,第一次见到的他显得很是稀奇,只不过连夜赶路,虽然不累,但肚子却是空着,因此罢了在街上逛逛的心思,寻找起酒楼来。 来到这衡山城,他当然不会去寻找其它一般的酒楼,而是专门寻找着笑傲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回雁楼。就算在回雁楼看不到田伯光、令狐冲、仪琳三人,可自己能够在那里吃饭,也是一件趣事。 衡山城并不大,黄琦沿着路问了几个人,就问到了回雁楼在什么地方,牵着马来到了回雁楼前。 “大师,这是要化斋吗?”见他到来,回雁楼的小二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黄琦道了声佛号,双手合十说道:“和尚并不化斋,和尚有银两,这是来吃饭来的。”他可不是‘真和尚’,要他化斋,他还真下不了那个脸,而且出门的时候,他老爹可是给了不少钱,因此他并不差钱。 “好嘞!大师您往里面请嘞!”听到他不是来化斋的,小二立马热情了不少,帮着他将马牵到了后院去。 进了回雁楼,黄琦在一楼看了几眼,向着二楼上走去,还没等他到楼上,便听到一道大骂声:“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哪里去。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 听到这句话,黄琦双眼微微一亮,按耐住兴奋之情,快步上楼,刚到楼上,就听到一人出声问道:“这是为什么?” “没想到我运气竟然这么好,刚来就碰到这三人!”黄琦心中一喜,向着三人所在走了过去。这三人一个尼姑打扮,神色担忧的看着一个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年约二十的年轻人。剩下那个背对着他的那人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听他们的谈话,加上他放在桌上的大刀,想来是田伯光无疑了。 第六章 回雁楼三两事(上) “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 ?? ? 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甚么输甚么,当真屡试不爽。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姐、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 “田兄,咱们学武之人,一生都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武艺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遇到武功差不多的对手,生死存亡,便讲运道了。别说这小尼姑瘦得跟小鸡似的,提起来没三两重,就算真是天仙下凡,我令狐冲正眼也不瞧她一眼。一个人毕竟性命要紧,重色轻友固然不对,重色轻生,那更是大傻瓜一个。这小尼姑啊,万万碰她不得。” 听着令狐冲这乱七八糟的话说到这里,黄琦当下也不过去,就站在一旁,准备听听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一想到以前在书上遇到事会生在他的眼前,他就觉得有趣极了。 听了令狐冲的话,田伯光大声笑道:“令狐兄,我只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怎么一提到尼姑,却偏有这许多忌讳了?” 令狐冲闻言说道:“嘿!我一生见了尼姑之后,倒的霉实在太多,可不由得我不信。你想,昨天晚上我还是好端端的,连这小尼姑的面也没见到,只不过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就给你在身上砍了三刀,险些儿丧了性命。这不算倒霉,什么才算是倒霉?” 听了这话,田伯光哈哈大笑道:“这话倒说的是!” 令狐冲见状接着说道:“田兄,我不跟尼姑说话,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喝酒便喝个痛快,你叫这小尼姑滚蛋吧!我良言劝你,你只消碰她一碰,你就交上了华盖运,以后在江湖上到处都碰钉子,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这‘天下三毒’,你怎么不远而避之呢?” 田伯光闻言一愣,问道:“什么是‘天下三毒’?” 令狐冲闻言大是惊讶,诧异的道:“田兄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识广博,怎么连这天下三毒都不知道?常言说的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这尼姑居。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这...”听了令狐冲的话,田伯光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看着坐在一旁的仪琳几眼。 令狐冲见状心知有戏,加紧说道:“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这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的。” 田伯光闻言更加的拿不定主意了,他再次看了看小尼姑,其貌实在是平生仅见,当下摇头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的了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田伯光话音刚落,邻桌一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厉声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这是要动手了?”第一次看到江湖中人动手,黄琦心中一动,赶紧往后面移了两步,免得被牵扯进去。依他这一会的观察,这二楼可是有不少的江湖中人,除了田伯光外,其中还有两个也是一流高手,虽然境界没有他高,却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年轻人,田伯光好笑的道:“老子就是田伯光,你要怎样?” “自然是杀了你这淫贼了!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年轻人说着挺剑向着田伯光刺去。 “泰山派弟子!”看着年轻人的剑法,黄琦心中暗暗摇头,先不说泰山派剑法怎么样,但这年轻人使出来嘛,却是非常的不怎么样了。就这种实力还想为武林除害?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田伯光见状身子一晃,躲过长剑,手上却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单刀,笑着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嘭!”年轻人的身子就按着刺剑的姿势停了稍许,而后跌倒在地板上,却是胸口中了一刀,已然毙命。 “啊!”小尼姑仪琳见状不由捂着嘴惊呼了一声,她却是看出了这是泰山派的师兄,不想就这样毙命在此。 “好贼子!”就在这个时候,和年轻人同桌的老道人飞身而起,来到田伯光的身前,长剑连攻。 “镪!”“镪!”“镪!” 田伯光也不起身,就这样坐在凳子上,持着大刀和道人过招,转眼的功夫,便过了二三十招。 令狐冲见状当即拔出腰间的长剑,挺身刺去。之前那年轻人死去的时候,他因为来不及相帮已经十分愧疚,如今见状,自然是赶紧出手相助了。 令狐冲这一剑刺去,原本坐在凳子上的田伯光却是站了起来,说道:“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果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然比你高些,心中却敬你的为人,因此不论胜败,都须起身招架才行。对付这牛鼻子嘛,却自然是不同了。”后面那句话,却是看着老道人说的。 令狐冲闻言哼道:“承你青眼,令狐冲脸上贴金!”说着便连攻三剑,这三剑好生厉害,剑光一道比一道凌厉,将田伯光上盘完全笼罩起来。 “镪!”田伯光接了一剑,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见到剑光罩来,又连退三步,退出剑光之外,喝彩道:“好剑法!”说着转头看向老道人道:“牛鼻子,你为什么不上来夹攻?”他问这话却是因为令狐冲出剑的时候,老道人便跳道了一旁,负手旁观。 听了田伯光的问话,老道人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这淫邪之徒联手?” 老道人话音刚落,坐在那边的小尼姑仪琳不由出声说道:“你莫要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个好人!” 看着说话的小尼姑,老道人冷笑道:“他是个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大好人...” “啊!”话未说完,老道人身子往后一缩,但还是出一声掺叫,双手按住了胸口,鲜血直流。 “镪!” 田伯光还刀入鞘,笑着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眼见这位泰山派的前辈受伤,根本没有看出田伯光如何出招的仪琳赶紧叫道:“别..别杀他!” 田伯光闻言笑道:“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 听了田伯光这话,老道人捂着胸口,向着楼梯下边行去,眨眼便消失不见。 令狐冲见状赶紧追在身后,可没走几步,便被田伯光拉住手,对他摇头说道:“令狐兄,这牛鼻子骄傲得紧,宁死也不会要你相帮,你又何苦自讨没趣呢?” 令狐冲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一连喝了两碗酒。 就在这个时候,酒楼上大多数的人向着楼梯下奔去,跑的十分的快,深怕因为晚了一步而丧命。 坐到位子上,田伯光喝了一口酒道:“这牛鼻子武功不错,我这一刀砍的并不算慢,他居然能及时的缩了三寸身子,这一刀竟砍他不死。泰山派的玩艺倒还真有两下子!令狐兄,这牛鼻子不死,今后你的麻烦可就多了。刚才我存心要杀了他,免你后患,可惜这一刀砍他不死。” 听了这话,令狐冲笑道:“我一生之中,麻烦天天都有,管他娘的!喝酒,喝酒。田兄,你这一刀如果砍向我的胸口,我武功不及天松师伯,那便避不了。”他却是认出了老道人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 田伯光听了笑道:“刚才我出刀之时,确实是手下留了情,那是报答你昨晚在山洞中不杀我的情谊。” 小尼姑仪琳听了十分奇怪,难道昨晚山洞中两人相斗,还是令狐大哥占了上风,饶了他性命不成? 令狐冲闻言摇头说道:“昨晚山洞之中,在下已尽了全力,艺不如人,如何敢说剑下留情?” “哈哈!”田伯光大声笑道:“当时你和这小尼姑躲在山洞之中,这小尼姑出声息,被我查觉,可是你却屏住呼吸,我万万料不到另外有人窥伺在侧。我拉住了这小尼姑,立时便要破了她的清规戒律。你只消等上片刻,待我魂飞天外、心无旁骛之时,一剑刺出,定可取了我的性命。令狐兄,你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其间的轻重关节,岂有不知之理?我知你是堂堂丈夫,不愿施此暗算,因此那一剑嘛...嘿嘿,只是在我肩头轻轻这么一刺而已。” 听了这话,令狐冲大是摇头,认真说道:“我如果多等上片刻,这小尼姑岂非要受了你的污辱?我跟你说,我虽然见了尼姑便要生气,但恒山派总是五岳剑派之一。你欺到我们的头上来,那可容你不得。” 第七章 回雁楼三两事(中) 听到令狐冲这般说,田伯光笑问道:“话是如此,然而你这一剑若是再向前送上三四寸,我一条胳臂就要因此废了,为什么你这一剑刺中我后,却又缩了回去?” 令狐冲正气凛然的道:“我是华山弟子,岂能暗箭伤人?你先在我肩头砍一刀,我便在你肩头还上一剑,大家扯个平,再来交手,堂堂正正,谁也不占谁的便宜。?网” “哈哈哈!”田伯光一阵大笑,大叫道:“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了,来来来,我们再喝一碗!” “阿弥陀佛!”在旁边看了一阵,又听了一阵,觉得干看着不是个事,黄琦道了声佛号,来到三人的桌前,对着小尼姑仪琳礼道:“女菩萨,和尚可否向你化个缘?”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尼姑仪琳还未回话,田伯光倒是先大笑起来,用手拍着桌子道:“今天倒是让老子遇到了奇事,竟然有和尚向尼姑化缘的,当真是稀奇的紧。”说着对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可见过和尚向尼姑化缘的?” “本是没有,不过现在倒是见到了!”令狐冲也觉得好笑,和尚、尼姑化缘本是平常,倒是和尚向尼姑化缘这等奇事,别说见了,就是听也没听过,不想今日却是遇上。不过这和尚看着年轻,不懂其中要理,只怕是以为同样侍奉佛祖、菩萨,都是一家人的吧? 想到这些,令狐冲当下便道:“大师,这里可不是化缘的地方!你看这桌上都是些鸡鸭鱼肉,一点素菜也没有,你就是化到了,也吃不了的!” “无碍!无碍!”好似没有看到田伯光的大笑,黄琦双手合十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鸡鸭鱼肉对和尚来说,和平常素菜,没什么两样的。”开玩笑,他可不是正宗的和尚,虽然还没有还俗,但就回家这两天,他山珍海味可是吃了不少的。要说破戒,早就破了! “咦!”听了这话,田伯光惊讶的看着他道:“你这和尚倒是有趣,既然你不忌鱼肉的话,那你就在这里吃着吧!”他倒是想看看,这和尚到底会不会真吃鱼肉。 “阿弥陀佛!”黄琦也不客气,闻言直接坐到剩下的位子上,拿着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菩萨恕罪!”仪琳见状赶紧念起了佛经,好似为黄琦祈祷一般。 “好!好!好!”见到黄琦吃着鱼肉,田伯光大是叫好,端着酒对着令狐冲道:“令狐兄,今天我们倒是遇到奇事了,什么也别说,先干上一杯再说。” “干!”令狐冲摇了摇头,举着碗和田伯光干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好!”田伯光大叫痛快,说道:“今天你我兄弟两人一定要好好的喝个痛快才行!” 听了这话,令狐冲皱眉说道:“田兄,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好汉,这才跟你喝酒的。哪知大谬不然,令我好生失望。” 田伯光闻言斜眼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又如何占你的便宜了?” 令狐冲指了下仪琳道:“你明知我讨厌尼姑,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胃口大倒,如何还能跟你喝酒?” “哈哈哈!”田伯光听了立马大笑起来,摇头说道:“令狐兄,我知你千方百计,只是想要救这小尼姑,可是我田伯光爱色如命,既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尼姑,说甚么也不放她走。你要我放她,唯有一个条件。” 令狐冲听了心下大喜,豪气冲天的道:“好!你说出来吧!上刀山,下油锅,我令狐冲认命了,皱一皱眉头,便不算好汉。” “嘿嘿..”田伯光笑着给两人的碗里斟满了两碗酒,笑着说道:“你喝了这碗酒,我就跟你说。” “干!”令狐冲想也没想,拿起碗就喝了起来。 田伯光见状也喝了那碗酒,放下碗后,笑着道:“令狐兄,在下既当你是朋友,就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你若答应娶这小尼姑为妻的话,田某人自然是不会对弟妹无礼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娶她为妻,我即刻就放了她,还向她作揖赔罪,除此之外,万万不能。” 田伯光这话刚说完,那在念着经的仪琳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羞的再也念不下去。 “呸!”令狐冲呸了一声,摇头道:“你要我倒足一世霉么?此事再也休提,绝对不成!” “哈哈!”田伯光大笑着道:“什么尼姑不尼姑的,只要她留起头,那就不是尼姑了。再则,你要是和她成了亲,就是她想着当尼姑,只怕也是不成了!” “阿..阿弥陀...陀佛!”黄琦一手拿着一条鸡腿,看着对面捂住双耳的美貌尼姑,边吃边道:“要是..这位大侠不愿意的话,和...尚倒是愿意,不知道可不可以?”仪琳这种美女,真要是愿意嫁给他的话,他还就真不介意,马上就回山还俗,过两年就结婚。 “哈哈哈哈....”田伯光闻言一阵大笑,片刻之后才止住大笑,用手指着黄琦道:“你这个和尚倒是个妙人!可惜今天这尼姑只能够让令狐兄娶了才行,否则还真可以让给你。谁让我第一次遇到你这种有意思的和尚呢!” “住嘴!”没有理会玩闹的黄琦,令狐冲对着田伯光道:“你再开这等无聊的玩笑,令狐冲当场就要给你气死,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拚酒?你不放她,那咱们便来决一死战。” 听了令狐冲的话,田伯光也不去理会在继续吃着的黄琦,笑着说道:“讲打,你却是打我不过的!” “不然!”令狐冲闻言摇头说道:“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嘿嘿...”听到令狐冲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田伯光也不生气,笑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和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 令狐冲也笑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你坐着打的刀法。” 田伯光摇了摇头,认真的道:“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是坐着练习刀法的,坐着打正是我的拿手好戏。适才我和那泰山派的牛鼻子拆招,倒不是轻视于他,只是我坐着使刀使得惯了,也就懒得站将起来。令狐兄,这一门功夫,你是不如我的。” 令狐冲听了,煞有其事的道:“田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你不过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时候再多,也不过是两年而已。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定是比你强些。我可是天天坐着练剑的。” “哦?”看着令狐冲煞有其事的样子,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惊讶的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就孤陋寡闻了,倒想见识见识华山派的坐..坐...什么剑法来着?” 令狐冲见状笑道:“这些剑法可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 听得此言,田伯光脸色顿时一变,惊道:“原来如此!令狐兄大才,令人好生佩服。”武学之中,要新创一路拳法剑法,当真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像华山派这等名门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何况另创一路剑法?因此由不得他不佩服! “自创..自创剑法,好..好见识!”黄琦嘴里吃着东西,虽然知道令狐冲是在瞎扯淡,但也跟着赞了一句。 没去理会和尚,令狐冲笑着说道:“我这路剑法臭气冲天,哪有什么值得佩服之处啊?” 田伯光大感诧异,不由问道:“怎么个臭气冲天法?” 便是一旁一直在听着的仪琳也是好生奇怪,剑法最多是不高明,哪会有什么臭气的说法? “呵呵!这话说出来,大师怕是吃不下去了!”令狐冲笑着看了下在大吃的和尚,转而对着田伯光道:“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 “噗嗤!”听了令狐冲的话,仪琳一下没有忍住,笑出声来。笑后感觉不妥,便捂起嘴来。 “和尚确实是吃不下去了!”听了令狐冲的瞎扯淡,黄琦顿时没有了胃口,将手上的肉丢到桌上,倒了碗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哼!”田伯光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的看了眼黄琦之后,大怒的对着令狐冲道:“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你这路...”后面的话,却是气的说不下去了。 见他生气,令狐冲反倒是笑道:“在下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绝无与人争胜拚斗之意。田兄千万不可误会,小弟决不敢将你当作是那茅厕中的苍蝇。” “呵呵..”仪琳闻言捂着嘴,没有忍住,不由再次的笑了出来。 第八章 回雁楼三两事(下) “镪!”田伯光闻言抽出单刀,拍到桌上,大怒道:“好,咱们便一起坐着,比上一比!”说这话的时候,他却是眼露凶光,俨然起了杀机。 令狐冲见状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坐着使刀使剑,你没我功夫深,你是比不过我的,令狐冲今日新交了田兄这个朋友,又何必伤了两家和气呢?再说了,令狐冲堂堂丈夫,说什么也不肯在自己最擅胜场的功夫上占朋友的便宜。” 田伯光哼了一声道:“这是我田伯光自甘情愿,不能说是你占了我便宜。” 眼见他上钩,令狐冲笑道:“如此说来,田兄是一定要比了?” 田伯光点头说道:“一定要比!” 令狐冲笑道:“一定要坐着比?” 田伯光道:“对了,一定要坐着比!” “好!”令狐冲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得订下一个规条来才行,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了起来,便算输了。” 田伯光点头道:“不错!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起身,便算输了。” 令狐冲笑问道:“输了的人便怎样?” “你说如何便如何?”田伯光信心满满,却是丝毫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待我想一想!”令狐冲假意想了想,须臾后指着仪琳道:“有了!第一,比输之人,今后见到这个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说上小‘师父,弟子田伯光拜见。’这句话才行。” “呸!”田伯光哼道:“你怎知定是我输的?要是你输了呢?” 令狐冲想也没想就道:“我也一样!无论是谁输了,谁便得改投恒山派门下,做定逸老师太的徒孙,做这小尼姑的徒弟才行。” “不行!不行!”听了两人的话,仪琳还不等田伯光答话,就赶紧摆手说道:“我武功平平,而且没有师傅的允许,哪里可以收徒的!” 仪琳这话却是没人理会,田伯光看着令狐冲,心下迟疑,暗想令狐冲是不是真的有过人之处。黄琦则是闲着无事,看着热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话。 眼见田伯光露出迟疑之色,令狐冲心下一定,激道:“倘若你决意不肯改投到恒山派门下,那么咱们也不用比了。” 田伯光闻言大怒道:“胡说八道!好,就这样定了,输了的拜这小尼姑为师!” “不可以的!”仪琳闻言不由出声说道:“我恒山派不论出家人、在家人,个个都是女子,怎能够..怎能够...” “我和田兄商量定的,你不收也得收,哪由得你作主?”仪琳话未说完,令狐冲便将其打断,接着转头向田伯光道:“第二,输了之人,就得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太监。” 听了这话后,田伯光心下暗惊,斜眼看着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当真有必胜的把握?” 令狐冲见状大是放心,当即胡诌道:“这个自然!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 “和尚也会坐着打的!”听了这话,黄琦不由出声手了一句,却是在刷存在感。 可惜没人理会他,田伯光更是好奇,不由问道:“你第二?那第一是谁?” 令狐冲想也没想就道:“那自然是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了!” “这倒是不假,东方不败是第一和尚倒是服的!”黄琦点了点头,他虽然自认武功不错,却也不敢说能够胜的过东方不败,不管是站是坐,都是一个输字。 “小和尚少说两句,吃你的饭去吧!”田伯光瞪了黄琦一眼,对着令狐冲点了点头道:“你说东方教主第一,我没异言。可是阁下自居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了。难道你还能胜得过尊师岳先生不成?” 令狐冲闻言摇头说道:“我是说坐着打的。站着打,我师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远了。” “原来如此!”田伯光点了点头,好奇的道:“那么站着打,我排名第几?这又是谁排的?” 令狐冲闻言左右看了看,一副机密的低声说道:“这是一个大秘密,田兄,我跟你言语投机,说便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否则定要惹起武林中的老大一场风波不可。三个月之前,我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师尊在华山聚会,谈论当今武林名手的高下。五位师尊一时高兴,便将普天下众高手排了一排。田兄,不瞒你说,五位尊师对你的人品骂得一钱不值,说到你的武功,大家认为还真不含糊,站着打,天下可以排到第十四。” 田伯光闻言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说道:“五岳剑派掌门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高人,居然将田伯光排名第十四,那是过奖了。令狐兄,你是否当着五位掌门人之面,施展了你那套臭不可闻的茅厕剑法,否则他们何以许你天下第二之名?” 令狐冲听了不由笑道:“这套茅厕剑法嘛...当众施展,太过不雅,如何敢在五位师尊面前献丑?这路剑法姿势难看,可却是十分厉害的紧。令狐冲和一些旁门左道的高手谈论,大家认为除了东方教主之外,天下无人能敌。不过,田兄,话又得说回来,我这路剑法虽然了得,除了出恭时击刺苍蝇之外,却无实用。你想想,当真与人动手比武,又有谁肯大家坐着不动?就算我和你约好了非坐着比不可,等到你一输,你自然老羞成怒,站起身来,你站着打的时候是天下第十四,轻而易举,便能将我这坐着打的天下第二一刀杀了。所以嘛,你这站着打天下第十四是真的,我这坐着打的天下第二却是徒有虚名,毫不足道。” “令狐冲还真是厉害,几句话说着又要激这田伯光了!”黄琦听了心下暗笑,却是在一旁看着热闹,并不出声。 “哼!”田伯光冷哼一声,说道:“令狐兄,你这张嘴当真是会说。你又怎知我坐着打一定会输给你,又怎知我会老羞成怒,站起身来杀你的?” 令狐冲听了笑道:“你若答应输了之后不来杀我,那么做太监之约,也可不算,免得你绝子绝孙,没了后代。好罢,废话少说,这就动手!”说着用手一掀,将桌子连酒壶、酒碗都掀得飞了出去,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手中提了把刀,一个手中握了柄剑。 “阿弥陀佛!”黄琦见状道了声佛号,起身走向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看向令狐冲和田伯光两人之前,却是看了眼那桌一老一少女两人一眼。 见他看来,那也转身看向令狐冲和田伯光两人的少女将他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呵呵...”黄琦轻笑了一声,没有和这小姑娘计较,转头看向令狐冲等人。 令狐冲手上拿着长剑道:“进招吧!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开了椅子,谁就输了。” “好,谁先站起身来,便是输了!”田伯光应了一声,刚要动手,却是突然看到一旁的仪琳一眼,大声笑道:“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来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来跟田伯光为难,我和你坐着相斗,谁都不许离开椅子,别说你的帮手一拥而出了,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动手动脚,说不定便要逼得我站起身来。” “哈哈哈!”眼见田伯光有些心怯,令狐冲大笑道:“只要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我令狐冲输了。”说着转头看向仪琳道:“小尼姑,你盼我打胜呢,还是打败?” 仪琳闻言当即回道:“自然盼你打胜。你坐着打是天下第二,决不能输了给他。”她却是单纯,信了令狐冲所谓的天下第二之言。 令狐冲听了点头说道:“好,那么你请吧!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么一个光头小尼姑站在我眼前,令狐冲不用打便输了。”说着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一剑便向他刺去。 “镪!” 田伯光挥刀挡开,大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令狐兄,你当真是个多情种子。只是这一场凶险,冒得忒也大了些。” “令狐冲果然聪明,要是我突然遇到这种情况,绝对想不到这种办法的!”看着场中的令狐冲,黄琦暗自点头,够机智,这种人想要死都难。 令狐冲哪里是田伯光的对手,没有几招的功夫,马上就落了下风。他只好一面和田伯光过招,一面说道:“小尼姑,你还不走?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可要被你害死了!你不会是想要收我为弟子,才故意不走的吧?” “不是!不是!”仪琳听了赶紧摆手,眼见他落入下风,还真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得向他拜了拜,说道:“多谢令狐师兄救命之恩。”说着站起身子,向着楼梯口走去。 “中!”仪琳这才刚走到楼梯口,耳中便听到田伯光的一声大喝,转头一看,刚好有两点鲜血飞了过来,溅在了她的衣衫上。再仔细一看,却是令狐冲肩头中了一刀。 第九章 耍赖 眼见几下就伤了令狐冲,田伯光大笑道:“怎么样?你这坐着打天下第二的剑法,我看也是稀松平常的紧!” “这小尼姑还不走,我怎打得过你?那是我命中注定要倒大霉。网?” 仪琳刚要过去帮忙,听了令狐冲的话,生怕害了他性命,只得急下楼。一到酒楼之下,但听楼上刀剑之声相交不绝,田伯光又大喝一声中。仪琳闻言大吃一惊,料想令狐师兄又给田伯光他砍中了一刀,但又不敢再上楼去观看,免得令狐师兄见到自己更是出事。只好出了酒楼,从楼旁攀援而上,来到酒楼屋顶,伏在瓦上,从窗子里向酒楼内张望。只见令狐冲仍是持剑狠斗,只是身上溅满了鲜血,而田伯光却是一处也没受伤。 “中!”两人又斗了一阵,田伯光一声大喝,一刀砍在令狐冲的左臂,收刀笑道:“令狐兄,我这一招可是刀下留情了!” 令狐冲神色不变,笑着说道:“我自然知道,你落手稍重,我这条臂膀便要给你砍下来了!” 田伯光见状说道:“你还打不打了?” 令狐冲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打啊!我又没站起身来。” 田伯光佩服他的义气,不想为难于他,便道:“我劝你认输,站起来吧。咱们说过的话不算数,你不用拜那小尼姑为师就是了。” 令狐冲闻言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岂有不算数的道理?” 田伯光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天下硬汉子我见过多了,令狐兄这等人物,田伯光今日第一次见到。好!咱们不分胜败,两家罢手如何?” 令狐冲闻言笑嘻嘻的瞧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身上各处伤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滴向楼板,出嗒嗒嗒的声音。 田伯光见状收起单刀,刚要站起,突然想到一站起身便算输了,身子只这么一晃,便又坐实,总算没有离开椅子。 令狐冲见状心下虽然遗憾,表面上却笑道:“田兄,你可机灵得很啊!” 田伯光再次抽出单刀,认真的道:“我要使快刀了,再迟上片刻,那小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那瓦房之上的仪琳听田伯光说还要追她,只吓得浑身抖,又担心令狐师兄遭了他的毒手,不知如何是好。忽地想起,令狐师兄之所以拚命和他缠斗,只是为了救她,唯有她去自刎在他二人面前,方能使令狐师兄不死。想到这,仪琳当下便拔出腰间断剑,正要涌身跃入酒楼,却是变故突生。 只见令狐冲身子一晃,连人带椅倒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慢慢爬了开去,只是那只椅子压在他身上。他受伤甚重,一时却是挣扎着站不起来。 田伯光见状得意非常,大笑道:“令狐兄,你坐着打天下第二,爬着打天下第几啊?”说着便站起身来。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令狐冲更是大笑道:“田兄,你输了!” 田伯光只觉得莫名其妙,笑道:“你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令狐冲伏在地下,笑着问道:“咱们先前怎么说来着?” 田伯光想也没想就道:“咱们约定坐着打,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了椅子,便..便..便...”他连说了三个‘便’字,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用左手指着令狐冲。原来这时他已经醒悟过来,上了大当。他已经站了起来,令狐冲可兀自未曾起立,屁股也没有离开椅子,模样虽然狼狈,却是依着约定的言语,算是胜了。 田伯光怔怔的站着,一时拿不定主意。有心耍赖,可到底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今天要是反悔了,那今后如何做人?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令狐冲见状瞧着窗外叫道:“恒山派的小师妹,你下来吧,恭喜你新收了一位高足啊!” 仪琳听了这话,顿时知道自己在瓦上窥探已经被现,当下纵身进了酒楼。 “小尼姑,我跟你说,下次你再敢见我,我一刀便将你杀了。”田伯光虽然耍赖,但还没有坏透,没有出手杀死两人,说话间将单刀往刀鞘里一插,转身便离开。 “阿弥陀佛!”黄琦这时候知道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总不可能干看着戏,总得上场玩耍一番才行,当下便道:“田施主且慢,施主赌输了,应该拜师才对,怎可耍赖的?” “阿弥你个头的佛!”田伯光本来就心情不好,此刻听了黄琦的话,可是不爽,瞪着他道:“小和尚,念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大爷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也不知你师傅到底是谁,年纪轻轻,竟然也敢让你一个人出来行走!”说着大是摇头。 “阿弥陀佛!”黄琦之前看了许久,知道田伯光这人倒也不是无可药救,当下笑道:“和尚吃了一顿女菩萨的素斋,又做了见证,自然得维持这场赌局才行。施主还是拜女菩萨为师的好,和尚虽然下山时说了不随意出手,但出脚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哈...”田伯光闻言大笑起来,用手指着黄琦道:“小和尚,你真有趣,这样吧,你追的上本大爷的话,本大爷再跟你说拜师的事情吧!”说着也不理会几人,身形一闪来到窗旁,纵身跳了下去。 仪琳本来害怕他又抓自己,此刻见他离开,赶紧走到令狐冲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小心的为他敷起药来。 “劳你驾,给我斟一碗酒。”令狐冲对着仪琳说了一句,随后笑着对黄琦道:“大师,你不是要为恒山派的师妹做主吗?怎么还不去追那田伯光,还在这里?” “阿弥陀佛!”黄琦道了声佛号,双手合十的对着两人道:“和尚这就前去,大侠、女菩萨,后会有期!”话音刚落,也不见动作,整个人便突兀的消失不见。 “这..这...”眼见黄琦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令狐冲堂皇结舌的自语道:“这难不成..难不成这和尚还真会武功不成?” “这位师弟或许真会武功的吧?”仪琳也很是惊讶,只不过她更关心令狐冲的伤势,因此不甚在意。 一老一少的那桌当中,眼前黄琦突然离开,少女也很是惊讶,低声对着老者问道:“爷爷,和尚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啊?” “好像是少林派的大挪移身法?”老者也有些不确定,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他小小年纪,怎么会练成这大挪移身法的?” 黄琦可不知道楼上几人的想法,他闲着无聊,使着轻功便朝田伯光追了上去。 田伯光运起轻功离开回雁楼后,行了没多远的路,本来准备停下,找个妓院去泄泻火,可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使着轻功追来,而且度不慢,他心知过不久便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此刻城中怕是有着不少五岳剑派的高人,担心身后之人就是五岳剑派之人,此刻乃是前来寻找晦气,因此不敢在城中久留,向着城外奔去。 田伯光奔向城外,黄琦自然也就追了上去。只不过他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田伯光的身后就是了。 田伯光一路奔行,出了城后,那是全奔行,一点也不含糊,用出了平生最快的度。但不管他跑的多快,他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那人紧跟在后。 这一下可不得了,想他田伯光轻功独步武林,靠的就是脚下这轻功吃饭,不想这人竟然不比他来的慢,而且看这情况,身后之人明显有着余力,还未全力施为。 “不行!可不能一直这般下去,要是内力耗光,到时候不就任人宰割了?”想到这种情况,田伯光度陡然一增,往前奔了十丈之后,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一位高人,今天能够得遇高人,田伯光真是三生有幸!” “阿弥陀佛!”看着停在十丈之外的田伯光,黄琦也停下身法,合十说道:“施主,拜师之事可行否?” “小和尚?!”看着眼前的小和尚,田伯光心下巨震,须臾后想到什么,对着周围抱拳说道:“不知道是少林派的哪一位高僧在此,还请出来一见!” 听了田伯光的话,黄琦心下好笑,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怕是他田伯光以为有人带着他来的,并不是他自己本身的本事。不过本着好玩的心思,他也不辩解,就这样看着田伯光对周围说话。 田伯光话落之后,等了片刻的功夫,不见周围有人说话,也没见人出来,心知人家只怕是看不起自己,不愿出来相见,当下也只好作罢。 “既然大师不愿出来,那田某人就先告辞了!” 第十章 初斗 “施主且慢!”见田伯光要离开,黄琦当即将他叫住,一脸认真的道:“施主,你还没随和尚回城去拜师呢!” “小和尚,一边玩去,田大爷今天没时间陪你玩!”田伯光说着转身就走。???? ? ? “阿弥陀佛!”黄琦身子一晃,突然出现在田伯光的身前,笑而不语。 “小和尚..你..你是人是鬼!”田伯光见状大吃一惊,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别在腰间的单刀不由抽出,拿在手上。 “和尚自然是人了!”看着田伯光的样子,黄琦也想试试自己这一流境界和田伯光这一流境界,到底谁厉害一些,当下便道:“施主小心了,和尚要出脚了!” “出脚?”田伯光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说道:“小和尚,没想到你也是个江湖中人,今天田大爷就跟你过上几招!”说着却是率先抢功,欺身上前,唰唰唰就是三刀。 “慢了!”看着劈来的刀光,黄琦摇了摇头,身子一晃,双腿便朝着田伯光踢去。一道腿影刚刚飞出,第二道立马就飞了出去,第三道紧接其后,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腿影,迅的紧紧跟随,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是六道腿影齐出。 “嘭!”“嘭!”“嘭!” 三道腿影接下田伯光的三刀,另外三道腿影却是不给田伯光反应的机会,一下就踢在他的胸前,将其踢飞。 “怎么..怎么会这样?”重重的摔下地上,田伯光左手捂着被腿影踢到的地方,虽然只是微微疼,没受什么伤,但他田伯光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可能连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小和尚的一招也没有接下?这要是传到江湖上,他今后哪里还有颜面行走江湖? “阿弥陀佛!”走到田伯光的身前,手下留情的黄琦笑着说道:“施主,怎么样?拜师之事可是要答应了?” “原来大师是扮猪吃老虎,田某人看走了眼,真是失敬失敬!”田伯光放下单刀,拱手抱了抱拳,也不再称呼小和尚。毕竟人家的武功比他高,他哪里还有颜面称呼人家小和尚? “呵呵...”黄琦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即认真的道:“施主,和尚可不是猪,你可不能拐着弯骂和尚!” “岂敢岂敢!”田伯光闻言拱手告饶,低声说道:“大师,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要我拜那恒山派的小尼姑为师,那今后我田伯光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您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你且说来听听,和尚再考虑考虑!”听了田伯光的话,黄琦没有马上拒绝,而是准备听听田伯光到底怎么说。 “多谢大师!”田伯光道了声谢,站起身子道:“我田伯光现今马上就离开这衡山城,今后也不去恒山派的地界活动。只要我今后碰到那个小师傅,那我就拜她为师,您看怎么样?” “你倒是想的美!”黄琦闻言失笑,看着他一副苦瓜脸,想了想道:“你也别说和尚不近人情,毕竟是你打赌输人在前的。这样吧,你还回到衡山城去,在刘正风大侠金盆洗手之前,你不得离开这衡山城。只要你这段时间不遇到那位女菩萨,那你就可以暂时不拜她为师。今后行走江湖,再碰到的话,再拜师也不迟,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田伯光闻言大是点头,脸上大是欢喜。心中暗想,老子到时候往妓院一躲,那小尼姑甚守清规,绝对不会往那种地方去,到时候绝对不会见到她。等到金盆洗手大会一过,今后自己遇到尼姑就躲,还怕会再见到她不成? “你应了就好!”黄琦见他答应,点头说道:“和尚也不知你是否说到做到,但你要是说到没有做到,而又再次碰到和尚的话,那可就要小心了。” “大师尽管放心!”田伯光用手拍着胸脯道:“我田伯光堂堂男儿,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反悔的。” “呵呵呵...”黄琦听了好笑的看着他道:“施主,好像这句话在你口中说出来,没有说服****?” “大师说笑了!”田伯光脸上一红,他知道对方是在取笑他之前说话不算数,没有马上拜师,而是选择了离开。不过错在他,人家要说,又打不过人家,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弥陀佛!和尚告辞了!”点了点头,黄琦告辞离开,身子一晃,来到十多丈外,再一晃又是十多丈,须臾功夫便消失在田伯光的眼前。 “这小和尚好高的轻功!”眼看着须臾功夫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小和尚,田伯光赞了一句,心下却是一凛。这小和尚轻功这般的快,腿上武功又厉害,要是对付他的话,他只怕挡不住几招。想到小和尚的厉害,田伯光不敢怠慢,使着轻功,往衡山城方向行去。 和田伯光分开之后,回到衡山城的黄琦再次回到回雁楼。只不过这次回雁楼已经没有了令狐冲、仪琳两人在,就连那爷孙女两人和一个大和尚也已经离开。只不过这次回来的时候,他却是从客栈小二那里知道。后来又有两个年轻人上了回雁楼,死了一个,而仪琳则是抱着浑身是血的令狐冲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于这后面生的事情,以前看过小说的黄琦倒是心中有数。就目前来说,他以前看的小说和这个世界生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后面将会生的事情,只要他不去改变的话,应该也是不会有变化的。 当下黄琦问了下酒楼有没有住的地方,得知很多客人因为生命案退房之后,便住了进去。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刘正风的府上住,毕竟那里是人家的地盘,不是很方便。 住进了客栈,黄琦留下马和行李后,在衡山城中逛了起来,领略着古代不一样的生活和景物。 在城中逛了多久,老天却是下起了雨来,黄琦只好买了个斗笠,戴在头上,眼见在外摆摊的收起摊子离开,一时街上只有匆匆行人,加上天色昏暗,便起了回酒楼的念头。 这才往回雁楼的方向走了没有多远的路,却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胡琴之声,紧接着就听到一老者唱道:“小东人,闯下了,滔天大祸..” “有趣!有趣!”听到这唱者唱的意思,本着瞧热闹不嫌事大的伟大精神,黄琦精神一振,疾步向着前方走去。 没走几步,又听道一年轻的喝声:“别在这里惹厌了,拿钱去罢!”接着便是一阵的铜钱声,想来是扔钱给之前的老者。 黄琦又往前走了一些步,来到一间茶馆之外,正好见到一个矮胖子说道:“他怎么会来?莫大先生和刘三爷师兄弟俩势成水火,一见面便要拔剑动手。刘三爷既然让了一步,他也该心满意足了。” 矮胖子话音刚落,只见茶馆中的一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那矮胖子被他瞧的心中毛,大怒道:“老头子干什么?” 老者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说着转身走开。 矮胖子见状大怒,伸手便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变故突生,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的身上。 不想老者根本就没有要伤他的意思,那老者缓缓的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老者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接着缓缓走出茶馆。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好剑法!”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黄琦暗暗点头,向着茶馆中走去。 他刚走进茶馆,便听到一人大声惊呼,叫道:“你们看!你们看!” 茶馆中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看去,只见那矮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茶馆中的几十个人都围拢了过去,纷纷议论起来。 在众人议论的时候,黄琦让茶博士上了茶,然后要了碗花生,边喝茶边吃了起来。 众人议论许久,当有人说刚才那老者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好友的时候,一个花白胡子老者忽然冷冷的道:“什么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自己就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齐问:“什么?他..他便是莫大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第十一章 初遇 “我自然知道!”那花白胡子的老者道:“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网‘琴中藏剑,剑琴音’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各位既到衡山城来,怎会不知这个?” 说到这,花白胡子老者看向矮胖子道:“这位兄台刚才说什么刘三爷一剑能刺五头大雁,莫大先生却只能刺得三头。他便一剑削断七只茶杯给你瞧瞧。茶杯都能削断,刺雁又有何难的?因此他要骂你胡说八道了。” 那矮胖子兀自惊魂未定,垂头不敢作答。他身旁一穿着绸衫的汉子会了茶钱,拉了他便走。 茶馆中众人见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显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神功,无不心寒,均想适才那矮子称赞刘正风而对莫大先生颇有微词,自己不免随声附和,说不定便此惹祸上身,各人纷纷会了茶钱离去,顷刻之间,一座闹哄哄的茶馆登时冷冷清清。除了黄琦之外,只剩下一个驼子和角落里两个人伏在桌上打盹。 “有意思的还没结束呢!”黄琦喝着茶,脸上带着笑容。茶馆中虽然走了许多的人,但除了那驼子之外,还有着几个有着武功的人,或许还会生有意思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二师哥,这雨老是不停,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肚。”随着一道老者的声音落下,黄琦便见到一个老者和一个青衣少女走了进来。这青衣少女身形窈窕婀娜,声音听着清脆娇嫩,只是容貌甚丑,让黄琦不禁多看了几眼。 两人进来后找了张桌子坐下,等到茶博士收拾了桌上的残杯,泡上茶来后,老者突然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不禁一声低呼,惊讶的道:“小师妹,你瞧!” 青衣少女循着他指的看去,见状也是十分惊奇,奇道:“这一手功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的?” 老者闻言低声说道:“小师妹,我考你一考,一剑七出,砍金断玉,这七只茶杯,是谁削断的?” 青衣少女微嗔道:“我又没瞧见,怎知是谁削..”话未说完,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这是刘正风刘三爷的杰作。” 听了这话,老者笑着摇头道:“只怕刘三爷的剑法还不到这造诣,你只猜中了一半而已。” 青衣少女听了伸出食指,指着他笑道:“你别说下去,我知道了。这..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师妹好眼力!”突然间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 “哪里来的这许多人?”那装成驼子的林平之顿时吃了一惊,斜眼瞧去。只见本来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人已站了起来,另有五人从茶馆的内堂走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则是手上拿着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想起来了!”当黄琦见到这几人,特别是肩头上蹲着一小猴儿的时候,立马就想到这些人到底是谁了,全都是华山派岳不群的弟子。笑傲江湖他虽然看过,记得也比较清楚,但哪里能够一点细节也不忘?此刻见了这几人,这才联想起来。 “这些人是华山派弟子,那么那个驼子应该便是林平之了!”由华山派的这几人,黄琦立马就想到独自坐着的那个驼子。这驼子显然就是被余沧海灭门的林平之打扮的,不过也正因为他的这副样貌,倒是阴错阳差的认识了木高峰这个阴毒的人。 见到这几人,青衣少女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 那耍猴儿的闻言笑道:“怎么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 青衣少女笑道:“偷偷躲起来吓人,怎么不是江湖上那下三滥的勾当了?大师哥怎的不跟你们在一起啊?” 耍猴儿的听了笑道:“别的不问,就只问大师哥。见了面还没说得两三句话,就连问两三句大师哥?怎么又不问问你六师哥啊?” “呸!”青衣少女顿了顿足,心中羞煞,说道:“你这猴儿好端端的在这儿,又没死、又没烂,多问你干什么?” 听了这话,耍猴儿的笑道:“大师哥又没死、又没烂,你却又问他干什么?” “我不跟你说了!”青衣少女看向脚夫打扮的人道:“四师哥,只有你是好人,大师哥呢?” 那脚夫打扮的人还未回答,已有几个人齐声笑道:“只有四师哥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了?老四,偏不跟她说。” 青衣少女听了不由道:“希罕吗?不说就不说。你们不说,我和二师哥在路上遇见的一连串希奇古怪的事儿,也别想我告诉你们半句。” 那脚夫打扮的是个淳朴木讷之人,一直没有跟她说笑,这时才道:“我们昨儿跟大师哥在衡阳分手,他叫我们先来。这会儿多半他酒也该醒了,就会赶来。” 青衣少女闻言微微皱眉道:“又喝醉了?” 那手拿算盘的道:“这一会可喝得好痛快,从早晨喝到中午,又从中午喝到傍晚,少说也喝了二三十斤的好酒!” 青衣少女听了不由埋怨道:“这岂不是要喝坏了身子?你们怎不劝劝他?” 那拿算盘的闻言伸了伸舌头道:“大师哥肯听人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啦。除非小师妹劝他,他或许还可以少喝一斤半斤。”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 华山派诸人讲的无非是青城派觊觎福建福威镖局辟邪剑法这件事,黄琦听了一会后就觉得没意思,要不是现在外面下着雨,暂时没地方去,他才不会继续呆着。 一边听着华山派诸人聊天,中间的时候,黄琦见有老人挑着馄钝卖,就叫了一碗。吃着馄钝的同时,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老者。一个有着武功的武林高手,竟然挑着馄钝卖,还真有意思。 这馄钝刚吃完,黄琦就觉得没意思,起身来到门口,会了钱就准备离开。 “嗯?”双耳微微一动,黄琦抬头向街外望去,过不多时,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奔来。以黄琦的目力,却是看清楚这些人的打扮,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很快来到茶馆前,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 黄琦见状也不管其它,往旁边站去,将位子让了出来。 茶馆中的华山派一行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参见师叔!” 定逸师太眼光从华山派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了?快叫他给我滚出来。”她说话的声音,却是比男子汉还粗豪上三分。 劳德诺闻言回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师兄他尚且还未到来。” 定逸师太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确实没有现令狐冲的身影,当下目光射到岳灵珊身上道:“你是灵珊么?怎么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的模样?” 岳灵珊笑着回道:“回师叔,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哼”定逸师太一声轻哼,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真是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听得此言,岳灵珊急忙道:“师叔,您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您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是要打死了他么?” “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定逸师太瞪着岳灵珊道:“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什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了?他走不动路,怎么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这话一出,华山诸弟子尽皆失色。 岳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师太闻言大声道:“你还要赖过去?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什么来着?” 定逸师太身后一个中年尼姑闻言走上一步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什么回雁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师太早就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大为暴怒,伸掌在旁边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第十二章 刘府 华山诸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没想到自己的师兄会这般做。?? 岳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师太闻言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错了人?又怎么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的还成什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阿弥陀佛!”一旁的黄琦见状不好一直看着,双手合十行礼道:“见过恒山派定逸前辈,弟子少林派了心在此见礼了。” “少林派高足,倒是没有看出来!”定逸师太闻言看向黄琦,回了一礼。 “前辈容禀!”黄琦双手合十道:“今日早上在那回雁楼上生的事情,弟子有幸也有在场,倒也知道一些。” 定逸师太闻言急促的问道:“那你快快说说,我那仪琳徒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华山派诸人也看向黄琦,希望他能够说出对自己大师兄有利的话来。 “这个弟子并不晓得!”黄琦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据弟子所观,挟持女菩萨的是田伯光,那位叫令狐冲的少侠是要救女菩萨,所以才和那个田伯光一起喝酒,虚与委蛇。中间经历弟子就不说了,反正后来令狐冲少侠是救了女菩萨,当时田伯光离开的时候,弟子也就离开。后面生什么事,弟子就不知道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岳灵珊欣喜的道:“我就知道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定逸师太看了岳灵珊一眼,转而看向黄琦道:“小师傅,你可看的真了?令狐冲那小子真的是为了救仪琳,而不是和田伯光一伙的?” “看的真真的!”黄琦点头回道:“弟子在一旁看的甚久,两人是不是一伙,弟子看的是一清二楚!” “仪琳那孩子,到底去了哪了!”定逸师太闻言大是顿足,虽然没有全信了黄琦的话,却也不认为他在说谎,顶多只是担心他看错而已。 就在这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向着这边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师太闻言转过身子,看着两人回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的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师之命,前来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姐,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还望多多恕罪。”说着和另一人一起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见状道:“不须多礼。两位可是刘三爷的弟子?” 之前说话的那人回道:“是的!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定逸师太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点头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看向其余人道:“诸位是?” “华山派劳德诺!”劳德诺拱手抱拳,指着身周的几人道:“这是敝人师弟、师妹!” “少林派了心!”黄琦双手合十回道。 向大年抱拳道:“原来是华山派诸侠和少林派大师,久慕英名,得见幸之,还望各位同到蔽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太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还望见谅。” 没等别人说话,定逸师太就对着劳德诺道:“你华山派弟子就随我一起过去,听听天松道人是怎么说的,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大师兄。” 说到这,定逸师太转向对黄琦道:“小师傅,劳烦你也走上一遭,和天松道人对上一番。” “弟子领命!”黄琦应了一声。 “是,师叔!”劳德诺不敢不听,应了一声后,向着卖混沌的老者走去,说道:“老人家,一共多少钱?” “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老者说着伸出左掌来。 “给!”劳德诺闻言数了九十文,放在老者的手上。 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上前躬身道:“原来是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何师伯驾临敝舍。”他却是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谁了,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是也。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以说是他的标记。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不可了。 “正要打扰。”何三七哈哈一笑,手起钱后,收拾起桌上的馄饨碗来。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劳德诺见状赶紧行礼请罪,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得罪于他。 何三七闻言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的馄饨,是我的衣食父母,何怪之有?”说着转身向定逸师太伸出手来,说道:“你打碎了我两只馄饨碗,两只调羹,一共十四文,赔来。” 定逸师太闻言一笑,说道:“小气鬼,连出家人也要讹诈。仪光,赔了给他。” 那定逸师太身后的仪光数了十四文,过去双手奉上。 何三七伸手接过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见状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的帐上。” 茶博士听了笑道:“哈,是刘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人,当先领路,定逸师太则是和何三七并立而行,后面跟着华山派诸人和恒山派弟子。黄琦一个人,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众人转过街角,向北行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这十余人见到向大年领着众人到来,躬身行礼,恭敬的请一行人进去。 一行人进了门房,走过小院,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向大年领着定逸师太和何三七两位前辈离开,华山派和恒山派弟子各自被领着到一张桌边坐下,黄琦独自一人,索性也就暂时和华山派弟子坐在了一起。 坐不多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和热毛巾。 喝着清茶的黄琦,在见到一个驼子进来后,不由笑了起来。还是没有改变,林平之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江湖中人爱看热闹的本性,都抢近去看。 “是泰山派的!”“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眼见几个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去了后厅,黄琦对着劳德诺道:“这位华山派的师兄,受伤的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可要一起去看看?” “一起吧!”劳德诺一阵苦笑,点头应下。他倒也知道,就算此时不去,一会肯定会有长辈叫着去问话。与其呆着,还不如主动些的好。 两人当下起身向着后厅走去,穿过一条长廊后,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两旁坐着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此间主人刘正风。 那红脸道人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劳德诺见状先向主人家刘正风行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下去,说道:“华山弟子劳德诺,叩见天门师伯。” “少林了心,在此见过诸位前辈!”黄琦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而后迅走到一旁,准备看着好戏。他虽然是小字辈,却一点也没有给人下跪拜礼的觉悟。 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呢?”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第十三章 分说 劳德诺武功一般,被天门道人这一声含有内气的积怒大喝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在地下跪了片刻,才站起来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衡阳分手,约定在衡山城相会,同到刘师叔府上来道贺。???????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会来了。” “他还敢来?他还敢来?”天门道人听了登时大怒,火气冲天。 “天门师兄,还是让天松师兄说说他是怎么受的伤,令狐冲又是怎么认识那个田伯光的吧!”没等天门道人继续火,定逸师太就先自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 天门道人一顿足,站起身来道:“天松师弟,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令狐冲识不识得那个田伯光?” 此间主人刘正风闻言起身道:“天松道兄受伤甚重,就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他刚才说过的话,说与诸位听听。” “今日大清早,天松道兄说他和天门道兄的弟子迟百城贤侄上衡阳回雁楼喝酒,上得酒楼,便见到三个人坐在楼上大吃大喝。这三人他本来都不认得,只是从服色之上,得知一个是华山派弟子,一个是恒山派弟子。那田伯光是个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天松道兄本不知此人是谁,后来听令狐师侄说道‘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却也逃不了。’,这才得知。他既姓田,又说轻功独步天下,自必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 “当时迟百城贤侄便忍耐不住,拍桌骂道‘你是淫贼田伯光?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拔出兵刃,上前动手,不幸竟给田伯光杀了。少年英雄,命丧奸人之手,实在可惜。天松道兄随即上前,他侠义为怀,杀贼心切,斗了数百回合后,一不留神,竟给田伯光使卑鄙手段,在他胸口砍了一刀。其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着喝酒,未免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天门道兄所以着恼,便是为此。” 听到这里,天门道人怒道:“什么五岳结盟的义气?哼!咱们学武之人,这是非之际,总得分个明白,和这样一个淫贼..这样一个淫贼...”说到这,他是气得脸如巽血,似乎一丛长须中每一根都要竖将起来。 定逸师太看向黄琦道:“小师傅,你当时也在,天松师兄说的可有差错?” 听到问话,厅中众人一齐看向黄琦。 “有点误差!”黄琦面色如常,双手合十道:“当时双方相斗之时,和尚有幸在场,倒也看的清楚。那迟百城少侠被杀后,天松前辈上前和田伯光动手,田伯光坐着和他交手了几个回合,后来令狐冲少侠出手相助天松前辈退走,说是不屑于与淫贼联手。后来天松前辈又与田伯光相斗,被田伯光一刀砍伤,眼看天松前辈就要被杀,令狐冲少侠出手相助,天松前辈这才侥幸活得一命,仓皇离开。” “这...”听到黄琦这般说,厅中除了劳德诺大喜外,其余人等一个个面有异色,有意无意的看了躺在那边的天松道人和坐上的天门道人几眼。 “师父,弟子有事启禀。”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声音传来。 天门道人听得是自己徒儿声音,正好解了此时的尴尬,出声道:“进来!有什么事?” 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汉子走了进来,先向主人家刘正风行了一礼,又向其余众前辈行礼,然后转向天门道人道:“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道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搜寻田伯光、令狐冲两个淫贼,尚未见到踪迹。但在衡阳城外,却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是令狐冲那淫贼的。” 定逸师太出声道:“什么淫贼不淫贼的,现在事情还未理清,莫要一口一个淫贼!” “此间可能有点误会,莫要胡说!”天门道人叱了自己弟子一句,又问道:“死者是谁?” “是!”那人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应了一声,而后眼光转向余沧海道:“是余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兄,当时我们都不识得,这尸搬到了衡山城里之后,才有人识得,原来是罗人杰罗师兄。” “啊?!”那正在看着热闹的余沧海闻言惊叫出声,站了起来,惊呼道:“是人杰?尸在哪里?” “在这里!”说话间,两个人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那两人一个是衡山派弟子,一个是青城派弟子。 众人看去,只见门板上那尸体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剑。这剑自死者小腹插入,斜刺而上。一柄三尺长剑,留在体外的不足一尺,显然剑尖已插到了死者的咽喉,这等自下而上的狠辣招数,武林中倒还真少见。 余沧海见状喃喃自语道:“令狐冲!哼,令狐冲,你..你好辣手。” “师父,我回来啦!”便在此时,门外传进来一道娇嫩的声音。 定逸师太听了脸色斗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厅中众人目光一齐望向门口,只见门帘掀处,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仪琳走到定逸师太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定逸师太本来沉着个脸,见得爱徒如此,当下心疼的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仪琳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您老人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余沧海只向她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一直凝视着罗人杰尸体上的那柄利剑,见剑柄上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他目光转处,见劳德诺腰间佩剑一模一样,也是飘着青色丝穗,突然间欺身近前,左手疾伸,向他双目插了过去,指风凌厉,刹那间指尖已触到他眼皮。 劳德诺登时一惊,急忙一招‘举火撩天’,高举双手去格。 “哼!”余沧海一声冷笑,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就将劳德诺双手抓在掌中,跟着右手伸出,拔出了他腰间长剑。 劳德诺双手入于他手,一挣之下,对方屹然不动,长剑的剑尖却已对准了自己胸口,赶忙惊呼:“不..不关我事!” 余沧海看着那剑刃,见上面刻着‘华山劳德诺’五字,字体大小,与另一柄剑上的全然相同。当下手腕一沉,将剑尖指着劳德诺的小腹,阴森森的道:“这一剑斜刺而上,是贵派华山剑法的什么招数?” 劳德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生怕他突然动手,颤声道:“我..我们华山剑法没...没这一招。” 余沧海正待继续询问,那仪琳却是说道:“余师伯,令狐大哥这一招,多半不是华山剑法。” 定逸师太道:“仪琳,跟我来,你怎么失手给他们擒住,清清楚楚的说给师父听。”说着拉了她手,向厅外走去。 厅中众人心中都明白的紧,这样美貌的一个小尼姑,落入了田伯光这采花淫贼手中,哪里还能保得清白?其中经过情由,自然不便在旁人之前吐露,定逸师太是要将她带到无人之处,再行详细查问。 正在这时,突然间青影一晃,余沧海闪到门前,挡住了去路,出声说道:“此事涉及两条人命,便请仪琳小师父在此间说吧。”说着顿了一顿,觉得不妥,又道:“迟百城贤侄是五岳剑派中人,五派门下,大家都是师兄弟,就算和令狐冲有关,泰山派或许也不怎么介意。我这徒儿罗人杰,可没资格跟令狐冲兄弟相称。” 定逸师太性格刚猛,见得余沧海拦住去路,要是平常,说什么也要动手,此刻事关重大,倒也不好动手,只是冷冷的看了余沧海一会,转头对着自己徒儿道:“仪琳,之前泰山派的天松师兄和少林派的了心小师傅说了在回雁楼生的事,你且说说,他们两人哪个说的是对的。”说着将两人的话转述了一遍。 仪琳闻言看了眼在一旁的黄琦,想到他今早大鱼大肉,垂眉道:“令狐大哥是好人,要不是他救了弟子,徒儿就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众人听她这话,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显然令狐冲并不是和田伯光一伙。 余沧海听了也不去理会,只是问道:“你且说说,我那弟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仪琳回道:“当时田伯光离开后,弟子马上给令狐大哥疗伤,不想这时上来了两人,一个是他。”伸指指着抬罗人杰尸身进来的那个青城派弟子,又接着道:“另一个便是那恶人罗人杰。他们二人看看我,看看令狐大哥,眼光又转过来看我,神色间甚是无礼。” “哼!”定逸师太闻言冷哼了一声,看了那个青城派弟子一眼,记住心中。 第十四章 初斗余沧海 “这两个坏人上来后...”仪琳缓缓道出罗人杰和那个青城派弟子如何出手对付令狐冲和她,又是如何杀了令狐冲,那个罗人杰又是如何被杀的。她声音清脆,一场杀戮,却是被她讲的动听悦耳。 她述说完了这段往事,精神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几晃,晕了过去。定逸师太伸出手臂,揽住了她腰,向余沧海怒目而视。 厅中众人沉默半响,刘正风向那姓黎的青城派弟子道:“黎世兄,当时你也在场,这件事可是这般?” 那姓黎的青城派弟子不答,拿眼望向余沧海,其中之意,一眼了然。定是当时实情确是如此,否则仪琳只消有一句半句假话,他自必出言反驳。 余沧海心知理亏,脸色铁青,目光一转,看向劳德诺,冷冷的问道:“劳贤侄,我青城派到底在什么事上得罪了贵派?以致令师兄一再无端生事,向我青城派弟子挑衅?” “弟子不知。”劳德诺摇头道:“那是令狐师哥和贵派罗兄私人间的争斗,和青城、华山两派的交情绝不相干。” 余沧海闻言冷笑道:“好一个绝不相干!你倒是推得干干净净。” “哗喇!”突然之间,西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 厅内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分向两旁一让,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响声又起,又飞进一个人来。 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众人看去,只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窗外一道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响起。 见得有人如此侮辱本门,余沧海哪里站的住,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 “有趣!”黄琦嘀咕一声,随着众人出去,跃上屋顶。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剑疾行,黑暗中剑光耀眼,幻作了一道白光,在刘府数十间屋舍外绕行。 余沧海奔行极快,刘府四周没一处能逃过他的眼光,可惜不见有任何异状,只能又跃入花厅之中。 屋顶上众人跟着落地,回到花厅见余沧海出门向着大厅那边走去,便一一跟在身后。 来到大厅,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认识的不多,但一看各人的衣着打扮,十之**知道属于何门何派,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不会有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如果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却是跟着来的林平之。 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个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身为此间主人家,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礼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不敢,不敢!”林平之见刘正风对自己做礼,登时大囧,连忙起身回礼,连道不敢。 刘正风原本以为此人是塞北木高峰,但说话声听着是南方口音,年岁也相差甚远,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一旁的黄琦看了余沧海一眼,突然插话道:“这个和尚倒是知道!” “哦?”众人闻言不由看向黄琦,等他说话。 黄琦淡淡的道:“福建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是也!” “他怎么知道的?”林平之心中巨震,不由得向后连退三步,神情恍惚。 “是他?”厅内众人闻言看了林平之一眼,随后俱都看向青城派余沧海,脸带异色。江湖传闻,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如今林振南之子在此,倒不知他会怎么做。 “好小子,原来是你!”余沧海闻言大喜,青影一闪,朝着林平之抓去,也不问黄琦所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想抓住人再说。 “阿弥陀佛!”黄琦早就等着他了,余沧海一动,他就立马使出大挪移身法,率先挡在林平之的身前。 余沧海见状微微皱眉,左袖朝着黄琦一挥,右手成爪继续朝着林平之抓去。他虽然有些惊异黄琦小小年纪,轻功之快,但想来厉害不到哪里去,定能将其击退。 黄琦身上僧袍一展,立在身前,一下子将余沧海弹飞。 猝不及防之下,余沧海飞退出去,连连飞出三丈有余,抬头惊愕的看着黄琦,一脸的难以置信:“袈裟伏魔功?”黄琦外表上看上去不过是十六七岁,就算是他突然出手,能够击退他余沧海,也足够让人诧异了。 两人交手不过是眨眼之间,除了寥寥几个一流人物看出名堂,其余人只见余沧海自己飞身退开,不由暗赞他不愧是一派之主,不愿误伤小辈。 “好功夫!再让我领教下少林派的神功吧!”事关辟邪剑法,余沧海哪里肯甘休,找了个借口,飞身扑去。 “来的好!”余沧海不过是一流初期,这种刚好合适训练交手经验的人可不容易遇到,黄琦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主动出手。 余沧海本不将黄琦放在眼里,只想给他个好看就好,毕竟对方是少林派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伤了对方,引出少林派长辈就不好了。 哪里知道他想的是好,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交了几手之后,他不得不认真起来。对方掌力雄厚,一手金刚掌虎虎生风,猝不及防下,差点中招。 要是在天下英雄面前被一个少林派的小辈伤到,那他余沧海今后哪里还有脸面行走江湖?因而他不再留手,拔出腰间长剑,使出了本派的松风剑法。 这松风剑法乃是青城派绝学,讲究如松之劲,如风之迅,一个‘快’字打天下。余沧海身为一派之主,却是已经将这门武功练到圆满之境,一剑快过一剑,剑光纵横,将黄琦圈在其中。 定逸师太见状哼道:“余观主身为一派之主,和小辈交手竟然使出全力,实在是太过分了。”说话间就准备下场,出手相帮。 “且慢!”一旁的天门道人出声将其叫住,脸色凝重的道:“这少林派的小师傅不简单,且再看下去。” 定逸师太知道天门道人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心中虽疑,却也没有动作,看向交手的两人。 “大力金刚掌!” 黄琦的大力金刚掌已然返璞归真,威力无穷,让以快见长的松风剑法近身不得。两人僵持片刻,待到黄琦适应之后,却是将余沧海压制,追着他打。 此间众人,别说是那些前辈高人了,就是那些个二三流人物,也看清是余沧海落入下风,一个个不由心中凛然,暗衬以后遇到少林派的人,最好礼让三分的好。看这小和尚顶多不过十六七岁,就能够力压一派之主余沧海,要是老一些的,那还了得? 刘正风毕竟是此间主人,不想余沧海在天下英雄面前输给小辈,落了面子,当即出声道:“余观主、了心师傅,两位还请看在刘某人的薄面上,一同收手可好?” 一掌逼退余沧海,黄琦身形向后退去,收手合十道:“多谢余前辈手下留情,和尚在此谢过。”他和余沧海到底没有仇怨,索性就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听到黄琦这般说,余沧海也不是个傻子,当下抱拳道:“哪里哪里!大师武功高强,不愧是千年古刹的传人!” “阿弥陀佛!”装模作样的道了声佛号,黄琦转身离开,来到林平之的身前道:“林少侠,和尚初涉江湖,这几日不知可否给和尚说道说道这江湖规矩?” “大师,还请您救救家父家母,林平之今后为奴为仆,但凭差遣!”林平之当即跪下拜倒,磕头不止。 “施主万万不可!”头一回被人行此大礼,黄琦有些措手不及,赶紧将林平之扶起,想了想,转头看向余沧海。 余沧海见状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没等他说话,便道:“余沧海可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要是在别处,承认就承认了,可在这天下英雄面前,这种灭人满门之事,哪里能够承认。 “你胡说!”林平之急道:“当时明明就是你亲自杀上我们福威镖局,抓走我父母的!” “我堂堂一派之主,岂会胡说?”余沧海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林平之一眼。要不是小和尚厉害,此刻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 “莫要多言!”眼见林平之还要说话,黄琦伸手拦住他,缓缓摇了摇头。余沧海不想承认,除了硬逼,没有他法。可他毕竟和余沧海没有仇怨,还犯不得死命的得罪他。 第十五章 金盆洗手 见到黄琦和余沧海两人罢手,天门道人当即道:“如今我等还是派出人手寻找田伯光那淫贼要紧,天下英雄在此,容不得他田伯光放肆。” “是这个道理!”定逸师太大为赞同,往身周一看,不由皱眉,侧头低声问道:“仪琳那孩子又到哪里去了?” “之前余前辈和小师傅交手的时候,师妹和一个小姑娘出去了。不过师傅放心,已经有师妹跟在后面,不碍事的。” “糊涂!”定逸师太低声斥了一声,不过这里人到底太多,不好多说什么。 趁着天门道人、余沧海、刘正风等人带人出去寻找田伯光的功夫,黄琦让林平之去换了一身衣服后,对着他道:“林少侠,现在天色不早,和尚该回客栈了。你是要跟和尚一起离开,还是呆在这刘府之中。” 林平之闻言作揖道:“还请大师慈悲,要是余沧海见大师不再身旁,定然不会饶了我的。我的性命倒是小事,但我父母至今落在余沧海的手上,我一定要救出两位老人家才行。” “善哉善哉!”装逼的做着和尚,黄琦兴致甚高,当即带着林平之离开刘府,前往回雁楼。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黄琦和林平之两人吃过早饭后,不紧不慢的向着刘府行去。 今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黄琦心知刘府忙碌,而且洗手的时间不会太早,因此去的也没有太早,不然去了也是无聊呆着。 尽管如此,黄琦和林平之两人倒刘府的时候,才不过九点(有关时间,全部都用现代的算法写,不然大家看着不明白,我写着也麻烦)多一些而已。 “了心大师,您可算来了!”黄琦、林平之刚到门口,那久候的向大年立马出来迎接。 “阿弥陀佛!”道了声佛号,黄琦回了一礼,带着林平之跟在向大年的身后。 “向师兄!”眼见向大年要带自己进那大厅,不想去当小辈的黄琦赶紧将他叫住,指着院子里摆着的桌子道:“和尚跟林少侠在外面呆着就可以了!” “这...”向大年一阵迟疑,要是不知道他的武功还好,可他的武功可是不弱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这样怠慢了他,实在不好。 “向师兄且自忙去,和尚自己找地方坐!”向大年没有回话,黄琦也不去管他,说着自己找了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这桌子能做**人,暂时就黄琦和林平之两人坐着,倒也清闲。 “大师、林少侠,怠慢了!”向大年跟着两人过去,见状只得抱拳告罪,离开招呼别人去。 倒了杯茶,黄琦出声问道:“林少侠,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林平之一脸迷茫,半响后道:“我准备到洛阳找我外公,让他老人家为我做主,救出爹娘。” “林少侠!”黄琦沉吟了下道:“请恕和尚无礼,令尊只怕是已经遇难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不怪大师!”林平之捏着拳道:“我也想到了爹娘遇害的可能,但一日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我就一日不会放弃的。” “应当如此!”黄琦赞赏的看着林平之,不管他以后怎么样,起码他孝心是极强的。虽然觉得他以后行事有失偏颇,但自己毕竟没有经历他的遭遇,倒也不好随意评价。 沉默了片刻,林平之出声问道:“大师,我可以跟你学武么?”他见黄琦武功不比余沧海差,要是跟他学武的话,报仇大有希望。 “这可不行!”黄琦闻言一愣,摇头说道:“和尚自己学艺不精,哪里能够收人为徒?更何况和尚是少林派弟子,没有师门允许,也是不能够收徒的。” “这样啊!”林平之听了好不失望,一脸沮丧。 “你也别失望,和尚给你指个好去处!”黄琦见状暗自一笑,用手指着隔着好几桌的华山派弟子所在道:“你看,那是华山派所在,你要是拜在华山派门下,有岳前辈在,不说余沧海无法报仇,你自己也能够学到上乘武功,异日亲自报仇不在话下。” “大师,岳前辈愿意收我为徒么?”林平之闻言一阵心动,不过到底底气不足,有些心虚。 “只要心诚,岳前辈会愿意的!”黄琦心中好笑,人家惦记着你家的辟邪剑谱,怎么可能不收你为弟子? “等到刘前辈金盆洗手之后,你找机会拜在岳前辈坐下,点出你当时救了岳前辈之女一命之事,他不好拒绝的。” 林平之愣了下,疑惑的道:“我救了岳前辈女儿一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自己想吧!”眼见林平之还没明白过来,黄琦也不解释,笑着呷了口茶。 林平之摇头说道:“就算那样,此举有狭恩图报之意,我不能这么做!” “还挺有正气的!”黄琦闻言挑了挑眉,笑着道:“林少侠,要是无法拜在华山派门下的话,你可就没有办法报仇的。” “这...”听到这话,林平之顿时不语,脸色变幻,陷入纠结之中。 黄琦见状一笑,没有再去撩拨他,任由他自己做出决定。这种带坏小孩子的事情,做起来感觉还挺爽,还是恶人做起来舒服啊!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来到十一点左右。 在吃着瓜果的黄琦双耳微微一动,在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官府仪仗队的声音后,心中一动,起身向着刘府后宅方向走去。 林平之见状问道:“大师,你这是去哪里?” “有事离开一下,你别乱走,我一会就回来!”敷衍了林平之一句,黄琦瞧了眼出来的刘正风和各派高人,继续向后宅走去。 穿过几个走廊,黄琦刚刚来到外宅之外,却见十来个汉子已经将几男几女抓去。他虽然不认识刘府上的人,但想也知道是刘正风的妻女、儿子和弟子被嵩山派的人挟持。 见到这种情况,黄琦沉思了一下,暗中又退了回去。刚回到院落中,却见刘正风正好用手扳断一把长剑,让两截断剑堕下,插入青砖之中。 “刘大侠!”眼看刘正风挽起衣袖就要洗手,黄琦高声喊了一声,待所有人都看来后,用手指着后面道:“和尚刚才随处看了看,却是看到刘夫人和公子、小姐被人给挟持了,歹徒人多,和尚担心一人顾及不到,因此回来禀报。” 一听这话,此中众人无不变色。这是要多大的仇,才会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挟持他的家人,加以威胁? “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随即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来。这四人一进门,就分往两边一站,接着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出灿烂宝光。 这人进来之后,走到刘正风身前,举着旗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闻言双眼一闪,抱拳说道:“正要请嵩山派的各位同道相帮,今日刘某金盆洗手,不想有一伙贼人侵入后院,挟持了刘某家小。”说到这,对着周围众人道:“在此,刘某还请诸位英雄帮忙则个,刘某感激不尽。” 定逸师太闻言立即道:“刘师兄这是什么话,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出手相助那也是应该的。” 岳不群出言提醒道:“我等还是先救人要紧,以免刘夫人等被贼人所伤。” “且慢!”眼见在场高手要离开,持着令旗的这人出声喊住众人,说道:“那些人并不是什么贼人,乃是我嵩山派的弟子。” “什么?!”听到这话,不说刘正风脸色大变,在场诸人无不变色。心中无不疑惑,嵩山派此举,这是要做什么? 手持令旗的这人对着后堂方向喊道:“万师弟,带人出来罢,刘师叔已经答应不洗手了。” “是!那就再好不过。”后堂中传来一个大汉的应答声。 不多时,一个黄衫青年走出,向刘正风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冷冷的看着两人,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刘正风话音一落,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齐应了一声。 这一出其不意,在场诸人无不吃惊,双眼四处望去,只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觉。 就在这时,后堂又走出几十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他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派弟子,手中都持着匕,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第十六章 出手相助 见到自己家人被挟持,刘正风气的抖,却没有作,而是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人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人若为武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人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且慢!”那手持令旗之人手上的令旗一展,拦在了他的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 那人见状双臂向上挡格,不想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那人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 “呼!”“呼!” 听得背后风声飒然,刘正风头也不回,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手持令旗的那人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见得如此,站在刘正风儿子身后的嵩山派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转过头向儿子看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说着也不理他,回身一转,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嗤!” 眼见这一次再也没人能够加以阻止,突然间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叮!” 眼看暗器将至,一道指力突然出现,将暗器打落。 刘正风此刻顾不得去想到底是谁出手相阻,又是谁出手相助,双手快的放入盆中,洗了起来。 变故突生,出手之人俨然没有想到有人会出手相助,而且还武功不凡,当下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踹去。 之前的那道指力又再出现,划过那人和金盆中间,黄影要是硬要踹那金盆的话,非但不能成功,还要被指力所伤不可。 黄影也知道其中利害,当下身形在空中陡然一转,避过指力,左手成掌,一掌向前打去。这一掌好不快捷,俨然是嵩山派的嫡传掌法大嵩阳神掌。这次打的不是金盆,而是洗手的刘正风。 眼看大嵩阳神掌就要打到刘正风,一道指力后而致,打向黄影的太阳穴。这要是不挡,就算他能够打中刘正风,也要就此毙命。 “少林派一指禅功,让我丁勉来领教领教!”话音刚落,一道黄影从东边扑向那群雄之中。 “嵩山派6柏,领教少林派神功!”西边同时也响起一道声音,黄影紧随丁勉之后。 丁勉、6柏两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那群雄听了两人报出自家姓名,哪里敢挡,迅的闪到两旁去。 “阿弥陀佛!” 暗中出手相助的黄琦见状也不怵两人,右手对空一掌,两道掌力朝着两人打去。一出手,他就使上了千手如来掌。 丁勉、6柏两人可是一流高手,两人各出一掌,破灭掌力。可没等两人出手,四道掌力出现,各自两道打向两人。 “千手如来掌!”丁勉、6柏两人见多识广,对视了一眼,不再接招,迅后退。这千手如来掌越到后来,掌力越多,现在是四掌,下以次就是八掌、十六掌。莫要说还能不能继续变化下去,就是不能,两人也招架不住。 刘正风高举着擦干的双手,朗声大喝道:“诸位,今日我刘正风正式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双眼往前边看了下,悲痛难言。为了让他顺利金盆洗手,他的两个爱徒向大年、米为义出手去拦费彬,被生生打死,他如何不悲?如何不痛? 费彬、丁勉、6柏三人对视一眼,不想此处有少林派高手插手,坏了大事,当下三人点头,由丁勉出声道:“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刘师兄就算金盆洗手,我等也只能请你再入江湖了。” 刘正风凛然道:“江湖自古就有规矩,但凡有人金盆洗手,不管他之前做过多大的罪恶,江湖同道也不许追究。再者说,我刘正风不说行侠仗义,却也从不胡作非为。今日你嵩山派要逼我再入江湖,却是万万不能。” “三位师兄!”定逸师太仗义出言道:“我等江湖中人,还是要讲江湖规矩的。贫尼虽然也不希望刘师兄金盆洗手,但他执意如此,而且也已经金盆洗手,那就不要让他涉入江湖了。” “理当如此!”天门道人点头赞同。 费彬出声喝道:“诸位同道莫要被刘正风给蒙蔽了,史师侄,举起令旗!” “是!”拿着令旗的史登达应了一声,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站去。 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可不能就此了结。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魔教和正道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过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里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实和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的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刘正风闻言沉声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6柏细声细语的回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6柏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在场群雄哪个不是人精?见刘正风脸色突变,并不答话,就知6柏说的不差,刘正风显然是认识这魔教长老曲洋的。 沉默许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认识,而且还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想他如果不是抵赖不认,顶多也不过是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而已,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不过,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费彬脸上现出微笑,朗声道:“左盟主言,刘正风乃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改过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此间群雄闻言无不暗自点头,自古正邪不两立,左盟主这般做法,倒是合情合理,为同道指了条明路。 刘正风脸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也不辩白。 费彬见状继续道:“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你怎么可以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定逸师太点头赞同道:“是啊,费师弟此言不错。魔教的可怕,倒不在武功阴毒,还在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甚么关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天门道人也点头道:“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我们做你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 “这些正道中人说话可真好听!”在一旁看着的黄琦闻言暗笑,瞥了眼几丈外刘府被挟持的一行人,暗自计较。 刘正风并不回答,而是看向岳不群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是怎么说?” 岳不群摇头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算是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岳先生这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对敌人却是诛恶务尽,哪有甚么义气好讲?”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有人出言附和。 第十七章 战起 见得岳不群也这般说,刘正风心如死灰,摇头不语。? 费彬见状说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了,决计不愿诛妖灭邪,杀那大魔头曲洋?” 刘正风凛然道:“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便是!” 费彬沉声道:“你不要有恃无恐,只道天下的英雄好汉在你这里作客,我五岳剑派便有所顾忌,不能清理门户。”说着伸手向史登达一招道:“拿旗过来!” “是!”史登达应了一声,走上三步,双手恭敬的举着旗。 费彬伸手接过五色令旗,高高举起道:“刘正风听着,左盟主有令,你若不应允在一个月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你再想想罢!” 刘正风闻言惨然一笑,凄然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待何时?” 听到这话,费彬也不再管他,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 话音刚落,天门道人当即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左边,看也不看刘正风一眼。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他一走过去,门下众弟子自然都跟了过去。 岳不群起身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 刘正风缓缓摇头道:“多谢岳师兄好意,刘某必不会出卖朋友,岳师兄不必再劝了。” 岳不群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长叹,走到了天门道人身侧,华山派诸弟子自然也都随着过去。 定逸师太望着刘正风,问道:“从今而后,我是叫你刘贤弟,还是刘正风?” 刘正风脸带苦笑,摇头道:“刘正风命在顷刻,师太以后也不会再叫我了。”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合十,缓缓走到岳不群之侧,恒山派弟子也跟了过去。 费彬看向衡山派众弟子那边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去。”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出声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说话间,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衡山派长一辈的人都没到来。 见得刘正风孤身一人站着,费彬沉声道:“刘正风,别怪我等不留情面,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杀了魔教曲洋,那你还是衡山派刘大侠,我等定不为难。” “刘正风一人死不足惜,只求不要祸及家人!”刘正风低声哀求,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可要是害的家人被杀,心中不安。 费彬双眼闪着精光道:“刘正风,这可由不得你,左盟主有令,你要是不从,便是满门尽诛!” “阿弥陀佛!” 佛号刚落,早就防着的丁勉沉声道:“大师,这乃是我五岳剑派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靠,老子话还没说呢!”黄琦心中暗骂,从人群中走出,脸色庄重道:“刘施主已然金盆洗手,几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敢问大师法号?”丁勉出声问道,说话间,他和6柏、费彬三人已经成三角将黄琦围在中心。 “少林了心!”黄琦双眼一闪,也不点破,而是道:“江湖是非不是和尚能够管的,就算五岳剑派要清理门户,也没有必要灭人满门吧?杀孽太重,异日定没有好报。今日这里会客千百,难道就没有一位前辈愿意出手救下这老幼?”伸手指着刘夫人和其子女。 定逸师太心善,出言道:“刘府老小乃是无辜,三位师弟还是留其等一命吧!” 岳不群也道:“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刘正风是刘正风,其夫人子女却和他并不相干。” 听到两人这么说,费彬、丁勉和6柏三人对视一眼,丁勉出声道:“好叫师太和岳先生得知,此乃五岳剑派盟主之令,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师太和岳先生乃是良善之辈,此等恶事,交给我等去做便可。”话里话外,拒绝之意却是明显。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闻言不好再说什么,那岳不群也是并口不言。 见没人再说话,费彬对着黄琦道:“大师,五岳剑派的事,少林派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阿弥陀佛,和尚可代表不了少林派,今日所言,不过是站在个人立场而已。”黄琦双手合十,脸带微笑道:“犹记得行走江湖之前,家父曾言江湖上谁拳头大谁就有理,如今看来,或许不假。” “小和尚!”听到黄琦这么说,丁勉也不再叫大师了,冷笑道:“别以为练了几年武功就天下无敌,现在退去,看在少林派的面上,也就不和你计较。要是执意为我等为难,就不要怪我等辣手了。” 刘正风振声道:“了心大师,此事与你并不相干,刘某人承你的情,只要大师事后为刘府上下做一场法事,刘某人就感激不尽了。” “阿弥陀佛!”听到刘正风这么说,黄琦不由暗自点头,总算自己没有白帮他,当下道:“尽人事,听天命!和尚就会会嵩山派的三位大侠,要是不敌,自然没脸在此多言。” “好,今天就让我们三兄弟来领教领教少林派的神功吧!”费彬一挥手,将手上的令旗扔向史登达,挥舞着双掌,朝着黄琦扑去。 那丁勉和6柏两人也自不慢,差不多先后一同出手,使得都是大嵩阳掌。 “来的好!”眼见三人齐攻,黄琦没有丝毫的畏惧,却也没有大意。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虽然境界比他低些,但交手的经验可比他丰富,加上三对一,要是大意,绝对讨不了好。 大嵩阳神掌以变化繁复、出手迅捷见称,费彬、丁勉、6柏三人沉浸多年,这套掌法虽然还未圆满,却已经练到了大成境界。三人这次出手可没有丝毫的留手,没有在意黄琦少林派弟子的身份,全力施为。一时之间,只见掌影涛涛,覆盖五丈之内。 费彬、丁勉、6柏三人全力施为,黄琦又何尝不是全力施为?仗着大挪移身法神出鬼没,躲着三人的招式,一手千手如来掌,掌影越打越多,不过须臾功夫,一掌之力,就打出了三十二掌来。 三十二道掌力铺天盖地,但其实大部分都只是虚影而已,只有四道掌力是实的。可费彬、丁勉、6柏三人却不知道到底哪道掌力是实的,因此每道掌力都只能够接下,以免受伤。如此这般,别看是三打一,可三人却是只能够抱团取暖,相互接应。 虽然如此,但费彬、丁勉、6柏三人毕竟是一流高手,加之经验丰富,黄琦想要以千手如来掌胜三人,不说没有可能,也不是一时半会之间能够办到。 四人交手极快,本准备上前相助的刘正风在见到黄琦无恙后,立时松了口气。 周围群雄看着交手的四人,无不暗暗心惊,这四人交手掌风凌厉,硬是空出好大一片地方来。不说嵩山派十三太保果然名不虚传,就是少林派,也当真无愧于武林的泰山北斗,一个年轻的小和尚尚且这般厉害,那掌门方正大师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掌门方正,还不一定就是少林派最为厉害的高手。 “大师,救命啊!”正在群雄入神看着双方交手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听着这突兀出现的声音,群雄循声看去,却见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正抓着一个年轻人的衣领。昨日已经到的人,却是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被余沧海所灭的福威镖局少爷林平之。昨日余沧海本就要抓人,可惜被了心和尚救了,如今了心和嵩山派三位高手交手,抽不出手来,余沧海自然是趁机拿人了。 岳不群昨日并没有到,因而疑惑的问道:“余观主,这是?” “这小子和我有着深仇,今日见到,正好了结!”余沧海随口应了一句,快的将林平之身上的穴道点了,不让他喊出声来。 黄琦虽然和费彬三人在交手,但林平之的喊声还是有听到,当即咬着牙道:“余观主,放了林公子,否则和尚可是要火的!” “大师,你还是应付了嵩山派的三大高手再说吧!”余沧海哈哈一声,黄琦能够以一敌三,他心知自己不是对手,因此不敢久留,说话间带着林平之就要离开。 第十八章 战嵩山派 “余观主,且将人留下!”余沧海要走,别人不好阻拦,刘正风可不会让他离开。要是以前,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掺和的。可今时不同往日,黄琦帮助他,他自然要回报,说什么也不会让林平之就这样被余沧海带走。 刘正风随手夺过一旁看客的一柄长剑,出手就是衡山派绝学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剑若迅雷,没有丝毫的留情。 “刘正风,你做什么?!”身后寒意入体,余沧海一声厉喝,将手上的林平之扔到一旁,身子一个打滚,躲过了身后的剑招。 “刘正风,你...” 没去理会余沧海,刘正风来到林平之的身前,出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好在余沧海是临时点穴,不是多么的高明,因此解穴也不用多花功夫。 “刘正风,你既如此,那就别怪余沧海无情了!”余沧海手持长剑,从后攻向刘正风。青城派绝学松风剑法也是以快著称,倒是和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不相上下,各有优弱。 “镪!”“镪!”“镪!”“镪!” 余沧海出手,刘正风自然不会怕他,两人持剑斗了起来。这两人武功都是一流,剑法也都练到大成,更都是老江湖,谁也不输谁。一时之间,两人斗的是旗鼓相当,有来有往,不分轩轾。 十分钟后,黄琦交手经验渐渐丰富,大嵩阳神掌的变化也都了然,慢慢的压制住费彬、丁勉、6柏三人,让三人只能防守,没有进攻的余地。 群雄见状无不哗然,嵩山派三大高手,竟然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对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一时之间,此间众人,不由生出江湖已老的感慨。 岳不群对着身旁的定逸师太问道:“师太,可知这位大师是哪位高僧的门下弟子?” “贫尼不知!”定逸师太缓缓摇头,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此人乃是少林派高徒,倒是我正道武林之福。” “英雄出少年啊!”岳不群低声感叹,看了下身后的众弟子,不由暗自摇头。不要说他们了,就是冲儿比之此人也要差上许多。要是此人是华山派弟子,那又该多好! 眼见对方越来越强,丁勉沉声道:“大师,你要是再不离去,可就不要怪我嵩山派不客气了!” “现在也没见你客气!”心中腹诽了一句,黄琦表面上却道:“只要三位前辈答应饶刘府老小一命,和尚自然就会收手。刘施主与魔教为友,和尚自然不会自不量力的为其求情。” 6柏冷然道:“这是我五岳剑派的家事,大师还是不要管太宽了!最后问一句,大师现在是走,还是不走?”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黄琦不在乎的应了一句,暗中却是小心提防,时刻准备用出金刚不坏神功。 “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嵩山派了!”丁勉闻言一声大笑,随即厉喝道:“嵩山派弟子听令,布剑阵!” “是!”周围众多的嵩山派弟子应了一声,走出最强的二十八人来,七人一组,形成四组,以四象之势,将黄琦和费彬、丁勉、6柏三人一同围在阵中。 阵势一成,费彬、丁勉、6柏三人当即不再和黄琦交手,迅的脱身离开。这阵法是嵩山派弟子布下的,他们走出去,自然是轻而易举了。 二十八嵩山派弟子将黄琦围困其中后,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绕着他不停的旋转,加强阵法的同时,迷惑他的双眼,不让他看出阵法的破绽。 黄琦被困其中,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认真的观察着。他虽然对阵法算不上熟悉,但破过十八罗汉阵的他,到底还是知道一点。别看嵩山派用二十八人布阵,十八罗汉阵只有十八人,但后者完全可以完虐前者,妥妥的没商量。 费彬、丁勉、6柏三人在腾出手后,一离开阵法,也不多言,一同扑向那正在和余沧海交手的刘正风。今天他们三个以大欺小的和黄琦交手,自然不介意再次以多攻少了。 眼看刘正风就要被围攻,就在这时,檐头上突然掠下一道黑衣人影,行动如风,一掌朝着最边上的6柏打去。 “什么人!”6柏江湖人称仙鹤手,虽然被袭,却没有丝毫慌张,伸掌迎了过去。 “哇!”“哇!” 两道吐血声一同响起,刘正风被费彬和丁勉两人和余沧海围攻,他挡下余沧海和费彬,却被丁勉一掌打中,身受重伤。 另一个吐血的却是和黑影对掌的6柏,他被打的倒飞出去,左手指着黑影,满脸黑气的道:“黑..黑血神....”话未说完,便就毙命,倒在了地上。 “师兄!”“师弟!” 费彬和丁勉两人双目欲裂,顾不得去给刘正风补上一掌,悲痛的冲到6柏身边,俯身扶着。 余沧海见刘正风被伤,那个厉害的黑衣人就在不远,加之和刘正风没有大仇,因此也没有去伤他,而是扑向不远处的林平之。 “黑血神针!是黑血神针!” 费彬厉喝而起,用手指着黑衣人道:“是魔教的黑血神针,大家小心。各位,此人乃是魔教中人,大家休要放他离开。” 他这话一落,群雄陡然大惊,定逸师太、天门道人、岳不群为的高手,当即一展轻功,来到费彬的身旁。 “跟我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此刻,黑衣人已经来到刘正风的身旁,拉着他的手向外疾奔。 闻声见人,刘正风惊道:“曲大哥..你...” 群雄听刘正风叫出‘曲大哥’三字,顿时知道这黑衣人就是魔教长老曲洋,心惊的同时,越的不想让他就此离开。 “吼!” 就在这时,一声狮吼响起,声若雷霆,此间千百人俱是一震,没有武功的当即昏了过去,武功低些的身体歪歪扭扭,一副要醉倒的样子;那些一流高手,也不好受,全都受了点内伤。一时间,痛叫声此起彼伏。 曲洋也被这一声狮吼震伤,但他不顾伤势,身子顿了顿就带着刘正风继续离开。费彬、丁勉、天门道人等高手却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运功疗伤。 “般若禅掌!”一道掌力由远处飞出,印在曲洋的后背上。 “哇!”曲洋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个蹡踉,几步后终究还是没有倒下,顽强的带着刘正风离开。 “师兄,师弟我追上去就可,你留下!”费彬压下伤势,轻功一展,追了出去。 “师弟多加小心!”丁勉闻言高声嘱咐了一句,没有离开。 “阿弥陀佛!”黄琦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看着周围或坐或倒的人,微微鞠躬:“罪过!罪过!和尚只想留下曲洋那魔教中人,不意伤了诸位,还望见谅!” 在场盘坐着疗伤的人,闻言心中无不腹诽。伤已经受了,他们还能够怎样?难道还能报仇不成?不说对方少林派弟子的身份,就是他本人,打不过,要是逃走的话,能追的上的,可没有几个。而几个人,却如何是他的对手? 华山派紫霞功有它的独到之处,加之岳不群也是一流高手,因此不过须臾功夫,伤势就好了七八,笑着道:“大师不必如此,一切都是为了灭魔,诸位同道应当不会介意的。” “多谢岳前辈谅解!”黄琦躬身道谢,向着昏过去的林平之走去,将他扶起,对着余沧海笑了笑,带着他向刘府诸人那边走去。此刻刘府诸人已经全部昏倒,看管着他们的嵩山派弟子一半昏倒,一半在运功疗伤。至于那组成剑阵的二十八人,还没有挥出剑阵的威力,就被狮子吼震伤,全部都在疗伤之中。 过不多时,一流高手率先恢复好伤势。 丁勉走到6柏的尸体边上,悲愤的道:“诸位,刘正风与魔教勾结,害了我6柏师弟,此乃大家亲眼所见。今日,死的是我6柏师弟,他日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天门道人闻言冷冷的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岳不群摇头叹道:“魔教诡诈,只是可惜了刘师弟!”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道了声佛号。 丁勉悲声大喝道:“五岳剑派矢志与魔教抗衡,不让魔教为祸武林,今日6柏师弟仙去,我嵩山派定会为他报仇雪恨,不与魔教甘休!” 天门道人附声道:“我泰山派定会遵从左盟主号令,与魔教周旋到底,便是只余一人,也不甘休!” “恒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一,不会袖手旁观的!”定逸师太出声附和,以明决心。 岳不群对着丁勉抱拳道:“只要左盟主一声令下,华山派愿为先驱!” “这老小子倒是会找机会!”看着表态的几人和周围出声附和的群雄,黄琦瞥了眼丁勉,暗自撇嘴。这种去当打手的事,他才不会傻傻的去干,只当没听见。再说了,他就是想说也没用,他的辈分毕竟摆在那里,无法代表少林派。 丁勉对着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岳不群三人道:“刘正风勾结魔教,其家人我等须得带回去,禀报左师兄,而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三派掌门一阵沉默。 第十九章 林平之拜师 小会后,天门道人点头出声道:“左盟主处事一向严明公正,老道放心。? ?? ”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本要出言讨个人情,放了刘府上下,转念一想,左冷禅贵为一派掌门,五岳盟主,应当不会与老幼妇孺计较,他们应当无碍,也就没有出言。 岳不群抱拳微笑道:“华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一,一切由得左盟主做决定就是了!” 得了三人的话,丁勉看向不远处的黄琦道:“大师,你要是再插手的话,可就是和我五岳剑派为敌了。”他知道黄琦武功高强,却是将在场各派掌门都给算了进去。 “不敢!不敢!”黄琦双手合十道:“和尚哪里敢和前辈们为敌,只是想讨个人情,留刘府老幼一命而已。前辈们要是不得闲,就由和尚送其等出海如何?到得海外,其等今后也没有机会回归中土,更别说复仇了。” 丁勉闻言很是强硬的道:“大师,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五岳剑派也是有规矩的。要是今日就这样让你将人带走,那五岳剑派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小师傅!”天门道人出言劝说道:“你慈悲为怀,我等是知道的。不过这毕竟是五岳剑派之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不过你放心,老道会向左盟主求情,让其不伤刘府老幼性命。这点面子,老道相信左盟主是会给的。” 天门道人这么一说,定逸师太便道:“贫尼也会向左盟主讨个人情,五岳剑派乃是名门正派,不会滥杀手无寸铁的老幼,你且宽心。” “华山岳不群也会向左盟主讨个人情!”岳不群对着虚空抱拳,随即看着昏迷中的刘夫人等叹道:“毕竟和刘贤弟相交一场,其人误入歧途,但怎么也得给他留个后才行。” 群雄闻言心中无不暗赞岳不群够朋友,这等人才值得真心结交。 “阿弥陀佛!”听到三人这么说,黄琦也不再坚持,点头道:“几位前辈都这般说了,和尚自然不敢再行阻拦。只不过...” 伸手指着昏迷过去的曲非烟,黄琦笑着道:“只不过这位小姑娘却不是刘府中人,和尚要带走她才行。” “大师要是喜欢,那便带走就是了!”丁勉闻言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好听了。‘喜欢’二字用在和尚的身上,怎么也是不妥,引人遐想。 “阿弥陀佛!”黄琦虽然不是老狐狸,但他又不笨,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当下眯着眼道:“丁施主还是留点口德的好,此处离那嵩山可是有几天的路程,如今世道混乱,盗匪横行,要是被哪个不咋眼的杀了,保不准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的。” 黄琦这话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常人还好,只是他身为一个和尚这般说,却极为违和。 “你...”丁勉自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冷着个脸,当即就想作。 “丁师弟!”没等他作,天门道人就先说道:“你那句话甚为不妥,小师傅一个出家人,你怎么能够说人家喜欢小姑娘,这不是毁人清誉么?” “丁师弟,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嵩山派,还代表着我五岳剑派,说话万万不能不经思考。”天门道人说话还算客气,定逸师太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她的脾气本就不好,对黄琦的慈悲之心又深有好感,加上大家都是出家人,自然会为他说话了。 岳不群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微微点头,却也说明了什么。 “丁某人口不择言,得罪了!”丁勉也是个狠人,见自己说的话让人不喜,直接就对着黄琦抱拳请罪。他一个前辈都这样了,黄琦就算是想要为难,也是没有办法下手。过多计较,只会让人不喜。 “哪里,和尚说话也有不是的地方!”黄琦也十分的干脆,眼见占不了便宜,就主动承认错误,双眼一转,又道:“丁前辈,如今世道不靖,可要和尚帮忙护送刘夫人等上嵩山?” 丁勉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劳大师了,护送这点人手,我嵩山派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和尚就放心了!”黄琦点头暗笑,他已经用话拿住了丁勉,嵩山派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杀人的话,可就难以和天下人交代了。 “诸位,丁某人就先告辞了!”丁勉对着史登达使了个颜色,对着以三派为的高人抱拳告辞。 “请!”几人一同拱手抱拳。 当下丁勉和史登达两人带着众弟子,压着刘府家人离开,转瞬就出了刘府。 “我那徒儿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贫尼还得去寻她,这里就先走一步了!”定逸师太对着几人道。 “师太请!”“师太请!”“师太好走!” 出了这等变故,金盆洗手俨然已经不像样子,众人也大多想离开,当即拱手抱拳,没有出言相劝。 恒山派诸人离开后,天门道人对岳不群道:“岳师弟,老道还要去找那淫徒田伯光报仇,这就先告辞了。江湖路远,异日再会!” “天门师兄请!”岳不群拱手抱拳,说话间看着周围道:“好歹和刘师弟相交一场,他虽误交魔友,不知悔改,但到底相交多年,师弟却是要留下来给他这几个弟子厚葬一番才行。” “岳师弟不愧是谦谦君子,如此就有劳了!”天门道人虽然对刘正风不愿与魔教曲洋断交感到愤怒,但人死如灯灭,岳不群为刘正风几个弟子厚葬,他却是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泰山派诸人离开,众多来宾也自各自告辞离开,没多久的功夫,热闹无比的刘府眨眼间就清净了下来,只剩下华山派诸人和衡山派的几个弟子,以及黄琦、林平之、曲非烟三人和余沧海及他的弟子。 眼见余沧海没有离开,岳不群抱拳见礼,道:“余观主,可是有要事未办?” “没事,这就要离开!”有着黄琦在,余沧海很清楚,他是说什么也带不走林平之的,因此看了眼后,就笑着对岳不群抱了抱拳,准备离开。 “余观主慢走!”岳不群笑着抱拳。 “岳掌门!” 没等余沧海离开,黄琦便带着被他弄醒的林平之走到岳不群身前,双手合十道:“这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公子,因为家中遭逢变故,故而只余一人。因其久慕贵派剑法高绝,想要拜在岳掌门的门下,故而求和尚说项则个,不知道岳掌门可愿收徒?” 听到黄琦的话,余沧海不由停下刚迈出的步伐,看向岳不群。林平之和黄琦在一起,他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一来黄琦不一定会想到辟邪剑谱;二来黄琦练的不是剑法,一看就知道是以拳脚为主,不大可能改练剑法,因此他还算放心。只要林平之还在,以后想办法抓回去就是了,反正他们两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一起,总会有机会。 相比于黄琦,岳不群就不一样了。华山派也是个练剑的门派,对于辟邪剑法肯定是知之甚详,要是林平之落在岳不群的手上,搞不好辟邪剑法就会被他得到。他余沧海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赢下岳不群,而岳不群要是练了辟邪剑法,那他就更没有机会了。有着岳不群的庇护,他休想抓到林平之,休想得到辟邪剑法。不能得到辟邪剑法,也就是说,他灭掉福威镖局满门,可就是为岳不群做嫁衣了。 “林平之拜见岳掌门,求岳掌门收弟子为徒!”黄琦话刚说完,林平之就很是明白事理的朝岳不群跪了下去,说话间就要磕头。 “且慢来!” 岳不群内力一拂,拦下要磕头的林平之,出声道:“你且起来说话,拜师之言先不急,待我问你几个问题再说。” “是,掌门!”林平之闻言站起身子,恭敬的站着,说话间却是直接叫了掌门。 岳不群没有纠正他的叫法,而是道:“你因何要入我华山派?” 听到问话,林平之不由转头看向余沧海,双眼中满是仇怨,但还是忍着怨恨道:“弟子父母,被一贼人所掳,弟子练功,只为一日能够救回父母,还望掌门成全。”说着弯腰拜下。 “哼!”听得林平之这么说,余沧海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出一声冷哼,心中却是杀意凛然。 “你倒是孝顺!”岳不群好似不明白两人的恩怨一般,抚着髯须,点头道:“入了华山派后,你便不再是以前的福威镖局少主,只是华山派的一个普通弟子,你可能吃苦?” “弟子能!”林平之闻言大喜,按耐住欢喜,坚决的点头。 “嗯!”岳不群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声道:“这样吧,为师暂且先收你为记名弟子,待得回到山门之后,再考究你一番,如若合格,便收你为正式弟子,如何?” “弟子林平之,拜见师父!”听到这话,林平之想也没想纳头便拜,连磕九下。 第二十章 笑傲江湖曲 “起来吧!” 所谓礼不可废,虽然不是收为正式弟子,但还是确认了师徒关系,因此岳不群这次没有阻止林平之磕头,而是等他磕完之后,再亲自将他扶起来。?? 黄琦见林平之拜师完毕,便道:“林公子,如今你拜在岳掌门坐下,和尚在此恭喜了。” “多谢大师!”林平之闻言转身对着他抱拳行礼道:“要不是大师几番相救,林平之早救一命呜呼了,在此还请大师受林平之一拜!”说着弯腰行拜礼。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黄琦伸手拦住拜下一半的林平之,他只是觉得有趣才帮林平之的,可不是真心实意,因此受到如此感谢,不免赫然。 岳不群见状插话道:“大师不必谦让,平之这一礼,你是受之无愧!” “岳掌门缪赞了!”知道岳不群会说话,黄琦笑了笑没有当真,硬是不让林平之拜下。做多少事,收多少的感谢,没办的事,完全没有必要接受感谢,免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多谢大师!”几次想要拜下,林平之都没有成功,几次之后,他也就只能作罢。 “带上人杰的尸,我们走!”余沧海对着身后的弟子说了一声,率先离开。 看着余沧海离开的背影,黄琦出声提醒道:“岳掌门,这余沧海对林公子穷追不舍,如今知道林公子拜在岳掌门的座下,岳掌门还要多加小心才好。” “多谢大师提醒,岳某晓得!”岳不群抱拳笑着回了一句。 黄琦合十道:“岳掌门,和尚尚要救醒那位小姑娘,这就先告辞了!” “大师异日得空,还望往华山一行,岳某定当扫榻相迎!”黄琦武功如此之高,加上又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岳不群自然想要结交了。 “岳掌门客气了,异日要是有空,定当前往叨扰!” 黄琦双手合十,对着岳不群身后的几个弟子点了点头后,向着一旁躺在地上的曲非烟走去,一点也不顾江湖礼节,直接就抱起她,向着外面走去。 “爹,大师这也太....”岳灵珊张口欲言。 “住口,休要胡说!” 没等岳灵珊把话说下去,岳不群就出声喝止,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知道女儿想要说什么,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传扬出去的话,就会得罪人。黄琦武功如此之高,不说少林派中的长辈,就是他本人自己,他岳不群就不是对手,一旦交恶,只会添祸。 “德诺,你带几个师弟将院子里的尸体聚起来,然后去买下相应的棺材,招些人手,把尸体给安葬了吧。”岳不群转身对着身后的二弟子劳德诺吩咐。 “是,师傅!”劳德诺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弟子忙碌了起来。 “师兄,我们也来帮忙吧!”几个衡山派留下的弟子,见状过去帮忙了起来。 就在华山派几个弟子忙碌的时候,黄琦在路人怪异的目光下,抱着昏迷中的曲非烟回到了回雁楼。 见到黄琦抱着一个小姑娘回来,小二不由出声道:“大师,您这是?” “不干你事,给和尚我上些招牌菜,送到我房间去!”黄琦没有理会小二,想到因为嵩山派的打扰,到现在连午饭也没吃,就叫了些饭菜。 “好嘞,客官!”小二见状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后,便向厨房走去。 回到住处,黄琦将曲非烟放到床上,一番推拿后,将她弄醒。 “呃...这是哪里?” 刚醒过来的曲非烟明显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话一问出,在见到坐在桌边的黄琦后,这才想了起来,之前生的种种事情。 “你醒了!”见她醒来,黄琦对她招了招手。 曲非烟见状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虽然知道她就是曲非烟,但黄琦还是故作不知的出声问道。 “我叫非非!”曲非烟闻言眼珠一转,没有将全名说出来。 “非非?”眼见她没有道出全名,黄琦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 曲非烟担心的问道:“大师,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刘姐姐她们呢?” “别着急,你且听和尚我慢慢道来!”出声安抚了下,黄琦将她昏迷后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爷爷!刘姐姐!” 听了黄琦的话,曲非烟不由担心起自己爷爷和刘正风的家人来,满是忧愁。 眼看她如此,黄琦出声道:“非非姑娘,你可有去处?” “我要等...我在洛阳有个姐姐在,她是我的亲人!”曲非烟本想说留在这里等爷爷,可一想又不妥,立马换了说法。在此处干等,一来爷爷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好说,二来要是爷爷遇险,到了洛阳还可以向圣姑姐姐求救。爷爷要是没事的话,到了那里也可以联系到,两全其美。 “和尚要回少林寺,那里离洛阳倒是不远,可以送非非姑娘你一程。”黄琦知道洛阳有谁在,也知道她说的那个姐姐是谁,不过他却是没有多问的意思。任盈盈是魔教圣姑没错,可和他却没有干戈,他犯不着没事去除魔卫道。 “谢谢大师!”曲非烟很是高兴的道谢。 “阿弥陀佛!”黄琦道了声佛号,摇头不语。 过了没多久,小二端着饭菜进来,在见到曲非烟醒来后,便收起心中的异样想法。 黄琦点的菜中,鱼肉照样有,曲非烟见过他吃鱼肉,倒也不惊讶,没当一回事。 饭饱之后,因为曲非烟多少受了点内伤的关系,加上黄琦也不着急着离开,因此他便带着曲非烟在城中的药铺抓了些药,煎了给曲非烟喝,准备明天再离开。 趁着曲非烟休息的时候,黄琦去外面找了辆马车,雇了马夫,买了干粮后才回酒楼。 晚饭过后,又给曲非烟煎了碗药服下,等她躺下休息后,黄琦见月色当空,便出了回雁楼,直奔衡山城外。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问清了衡山城附近有瀑布的地方,一共也就一处,就在城北方向,因此他直奔而去。他之所以会去,那是想看看原本可能生的事还会不会生,那就是刘正风和曲洋二人在死前琴箫合奏,被费彬找到这事。 黄琦倒是没有想过救曲洋,毕竟他和曲洋并不熟悉,为了他冒着背离正道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得,因此他今晚只为听乐,聆听笑傲江湖之曲。 月明星稀,当黄琦赶到瀑布所在之后,便依稀听到琴箫合奏之声,当即朝着声音处赶去。 当黄琦看到两个男子坐在一块大石旁抚琴奏箫后,以他的目力,自然看清两人正是刘正风和曲洋。不仅如此,他还听到在不远处一块山石之后,还有两道一快一慢的心跳声,一猜就知道是令狐冲和仪琳。 黄琦也倚靠在一块山石后面听着琴箫合奏,旦闻瑶琴中突然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可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在黄琦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时,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好一个笑傲江湖!”良久,黄琦在心中出一声暗叹。他虽然不谙声乐,但听的能力多少还是有些,这曲子就是上辈子加起来,也是他听过最好的一曲子。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声长笑传来,笑声未绝,一道黑影窜出,青光闪动,站在曲洋与刘正风身前,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 “刘正风、曲魔头,你们没想到会被费某找到吧?!明年今日,就是你二人的忌日了!” 见是费彬到来,刘正风和曲洋两人脸色如常,丝毫未变,显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费彬,刘某且问你,刘某家人到底如何了!”刘正风厉声喝问,他虽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妻子女的安全还是担忧,生怕已然死去。 费彬看出刘正风的担忧,倒也没有出言诓他,而是道:“前些时候遇到丁师兄,正好得知你家人性命无忧,不过你刘正风也不要有侥幸之心,如今你家人已然将被押往嵩山,留候掌门师兄落。” 刘正风闻言咬着牙道:“左冷禅贵为五岳盟主,难不成还会要我家人性命不成?”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名门正派了!”费彬一声冷哼,看向曲洋道:“只要你现在取下曲洋的性命,并且随费某回嵩山去,待得掌门师兄召集天下正道,在各派前磕头谢罪后,便还将是名门正派之一,你之家人老小,自然也会无恙。” 刘正风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刘正风堂堂正正,岂会做出卖朋友之事?费彬,你既要我等性命,那来便来吧。”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让费某送你们一程吧!”费彬闻言一声冷笑,也不再浪费唇舌,持剑向着两人走去。 第二十一章 灭口 “且住!” 就在费彬要动手之际,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费彬闻言大吃一惊,急转过身子,挥剑护身。他不知道令狐冲和仪琳早就隐伏在山石之后,一动不动,否则以他功夫,定然不致有人欺近而竟不察觉。此刻双眼看去,却见月光下一个青年汉子双手叉腰而立。 在山石背后的黄琦见状微微一笑,令狐冲要是不出现的话,那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可算是死定了,即使两人本来就命不久矣。他黄琦自问做的已经够多,没想过此刻再出手救下两人。 “你是谁?!”费彬并不认识令狐冲,因此喝问。 “小侄华山派令狐冲,参见费师叔。”令狐冲说话间躬身行礼,身子一晃一晃,站立不定,却是身上的伤势未好,不宜乱动。 费彬闻言点头,心中念头一转,出声道:“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令狐冲回道:“小侄为青城派弟子所伤,在此养伤,有幸拜见费师叔。” “哼!”费彬闻言一声轻哼,没想到会是因此被见到,当下指着刘正风和曲洋道:“你来的正好,这两人一个是魔教长老,一个勾结魔教,你且上前给二人一剑,除魔卫道吧。” 令狐冲闻言摇头道:“这位曲前辈和刘师叔都已身负重伤,若是此刻和他们动手,决非英雄好汉行径,这种事情,我华山派是决计不会做的。尚请费师叔见谅。” 他这话的意思甚是明白,华山派所不屑做的事情,嵩山派倘若是做了,那么显然嵩山派是大大不及华山派了,明显是要用这句话拿住费彬,不让他出手杀死刘正风和曲洋两人。 可惜令狐冲想差了费彬的为人,只见他双眉扬起,目露凶光,厉声道:“原来你和魔教妖人也在暗中勾结,没想到你堂堂华山派大弟子,这么快也投了魔教。既然如此,今日费某就为岳师兄清理门户吧!” 费彬手中长剑颤动,剑锋上冷光闪动,向前跨出一步,似是挺剑便欲向令狐冲刺去。 刘正风见状出声道:“令狐贤侄,你和此事毫不相干,不必来赶这淌浑水,快快离去,免得将来教你师父为难。” 令狐冲哈哈一笑,凛然道:“刘师叔,咱们自居侠义之道,与邪魔外道誓不两立,这‘侠义’二字,是什么意思?欺辱身负重伤之人,还算得上侠义?要是这种事情都干得出,跟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分别?” “迂腐!”山石后的黄琦心中暗自嘀咕一声,他虽然有点佩服令狐冲这种人,可他自己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到,也不愿意那样去做。 曲洋叹道:“令狐兄弟,你自己请便吧,嵩山派爱干这种事,且由他干便是了。” “我何必要走?大嵩阳手费大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是嵩山派中数一数二的英雄好汉,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趁人之危的,说什么也不会干这种事,费师叔不是那样的人。”令狐冲说着双手抱在胸前,背脊靠在一株松树的树干上。 听到这话,费彬杀机陡起大增,狞笑道:“你以为用言语僵住我,就能逼我饶了这两个妖魔不成?嘿嘿,当真是痴心妄想。你既已投了魔教,费某杀两人是杀,杀三人也是一个杀。” 令狐冲见到他神情狰狞,不禁暗自吃惊,不由盘算起解围之策来,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的道:“费师叔,你连我也要杀了灭口,是不是这样?” “你倒是聪明得紧,这句话一点不错。”费彬闻言嘿嘿一笑,说着又向前逼近一步。 就在这时,山石后又转出一个妙龄女尼,正是仪琳,合十说道:“费师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眼下只有做坏事之心,真正的坏事还没有做,悬崖勒马,犹未为晚。” 令狐冲叮嘱她躲在山石后面,千万不可让人瞧见,但她眼见令狐冲处境危殆,不及多想,还想以一片良言,劝得费彬罢手。 费彬见状却也吃了一惊,讶道:“你是恒山派的,是不是?怎么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仪琳脸上一红,嗫嚅道:“我..我...”她一个佛门弟子,却和男子黑夜呆在野外,还躲着人,自是说不出口。 费彬见她嗫嚅,便猜到她是和令狐冲一起的,当下暗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之事但教走漏了一个活口,费某从此声名必定受污。虽然杀的是魔教妖人,但诛戮伤俘,非英雄豪杰之所为,势必给人瞧得低了。索性便一起灭口得了!” 想到这,费彬也不再多言,向前踏上一步,挺剑便要向仪琳刺去。 令狐冲见状急忙抢过,拦在仪琳身前,大叫道:“师妹快走,去请你师父来救命。”他知道远水难救近火,所以要仪琳去讨救兵,只不过是想要支使她离开,好逃得性命。 费彬长剑晃动,剑尖向令狐冲右侧攻刺到。 令狐冲斜身急避,费彬却是刷刷刷连环三剑,攻得他险象环生。 仪琳看的大急,急忙抽出腰间断剑,向费彬肩头刺去,口中叫道:“令狐大哥,你身上有伤,快快退下。” 费彬哈哈一笑,口中道:“小尼姑动了凡心啦!见到英俊少年,连自己命也不要了。”当下挥剑直斩,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仪琳手中断剑登时脱手而飞。费彬长剑挑起,指向她的心口。 费彬眼见要杀的有四人之多,虽然个个都没什么抵抗之力,却也担心夜长梦多,万一走脱了一个,便有无穷后患,是以出手就是杀招。 令狐冲见状和身扑上,左手双指插向费彬眼珠。这一下费彬要是不闪,非要仪琳性命的话,双目定然不保。 费彬自然不可能因此不要双目,当下双足一点,向后跃开,长剑拖回时乘势一带,在令狐冲的左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令狐冲拚命扑击,救得仪琳于危难,自己却是喘不过气来,身子摇摇欲坠,更不要说伤上加伤了。 仪琳见状抢上去扶住他,哽咽着道:“让他把咱们一起杀了吧!” 令狐冲喘息道:“你..你快走...” “今日你二人就都不要想走了!”费彬一声狞笑,踏步往前,长剑当即就要往前送去。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就在这时,一道怪异的歌声响起。 “谁?!”费彬闻言一声厉喝,长剑护在身前,循着声音方向看去。 令狐冲和仪琳两人也一同看去,看看此刻会是什么人出现在这个地方,说不好他们还是有救。 “费大侠,可也是出来赏月的?”黄琦从山石后走出,一跃而下,来到费彬十步开外。 “是你?!”见到是黄琦,费彬脸色不由一变,心知今晚之事只怕不好处理了。他心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杀人灭口之说无从说起,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到来,听了多少了。 “正是和尚!” 黄琦笑了笑,看向令狐冲和仪琳两人,合十道:“不想今夜又遇到了令狐少侠和女菩萨,当真是有缘的紧。” “大师,数日不见,风采依旧!”令狐冲察言观色,眼见费彬脸上带着忌惮,心中不由一动,拱手抱拳。 “好说!好说!”黄琦笑着点头,看向费彬道:“夜已深,费大侠要是没事的话,还请回去歇息吧!”他这话,却是没有丝毫客气,直接赶人。 “你...哼!”心知自己不是对手,费彬脸色一变,陡然后退十余步,持剑站立。 “大师该不会也入了魔教吧?” 黄琦闻言好笑的道:“这江湖还不是费大侠和你嵩山派说的算的,就算你到江湖上说和尚勾结魔教,只怕和尚的师长也不会相信的。” 费彬闻言冷笑一下,指着刘正风和曲洋两人道:“刘正风勾结魔教曲洋,魔教曲洋如今就在此处,大师要是没有勾结魔教的话,那就请出手送此二人上路吧。” “阿弥陀佛!”黄琦闻言道了声佛号,一脸正气的道:“费施主此言大繆,和尚不敢苟同!出家人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阿弥陀佛!”仪琳闻言也道了声佛号,甚是赞同。只不过一想到前日对方鱼肉不禁的时候,难免觉得怪异。 “大师倒是菩萨心肠!”费彬闻言一阵冷笑,显然不相信黄琦的屁话。 “缪赞了!”黄琦好似没有听出费彬话中的反意,直接当他的话是称赞的话,丝毫不客气的收下。 刘正风突然出声道:“大师,可否移步说话!” “不知刘大侠有何吩咐?”黄琦闻言走了过去。 刘正风摆手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师能够应允。” “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黄琦合十一礼,话说的漂亮,心中是不是这样想,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二十二章 托付琴谱 刘正风看了曲洋一眼,说道:“我和曲大哥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就算又有刘正风、曲洋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曲大哥在九泉之下,不免时浩叹。” “是极!是极!”曲洋点头赞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道:“这便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还请大师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他倒是豁达,并不计较黄琦白日的时候,对他打的一记般若禅掌。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阿弥陀佛!”眼见两人想要将曲谱托付给自己,黄琦自然不愿意收下,没有了曲谱,令狐冲一生定然大变,当下道:“非是和尚拒绝,只因和尚此番回去后,便要闭关经年,异日也必定少行江湖。曲谱到了和尚的手上,只怕难觅传入,他日不免成为收藏之物。两位要是愿意的话,倒是可以交给令狐少侠,由他代找传人。” “如此也无不可!”刘正风闻言点头,看向令狐冲道:“令狐贤侄,不知可愿成全刘某和曲大哥的未了之愿?” “二位放心,晚辈定当尽力!”令狐冲闻言没有拒绝,蹡踉着走过去,恭敬的接过曲谱,收入怀中。 曲洋神色黯然,对着令狐冲道:“小兄弟,你是正教中的名门大弟子,我们本来不该托付于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 “不敢!”令狐冲抱拳微拱。 “你之孙女,和尚已然将其救下,不日便会送往其在洛阳的亲戚,你且安心的去吧。”黄琦见状对曲洋传音。 “多谢大师,曲洋无以为报,只得来世当牛做马,再行报答了!”曲洋闻言大喜,传音回话,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正风见状虽然不明白其中之因,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 曲洋笑声止住后,对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如今他孙女安全,已然没有了挂念。 “是!” 刘正风应了一声,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一运,迸断内息主脉,一同闭目而逝。 令狐冲见此吃了一惊,叫道:“前辈,刘师叔。”说着伸手去探二人鼻息,却已无呼吸。 黄琦出声道:“两位前辈已经去了!” “魔教妖人,死有余辜!”远处的费彬一声冷哼。 “令狐少侠,还望你给这两位前辈埋葬一下!”对着令狐冲说了一句,黄琦轻功一展,向着费彬那边行去。 “你想做什么?”费彬见状一惊,转身便跑,轻功展动,使出了一十二分的力来。 黄琦一言不,只是跟在费彬的身后。他倒不是想要杀费彬,只是担心他离开后,费彬对令狐冲和仪琳两人不利,因此追着他离开。 黄琦离开,令狐冲就寻了个地方,开始用手上的长剑挖了起来,准备给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做坟墓。 黄琦和费彬两人均是江湖一流,费彬全力之下,两人一追一赶,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到了几里之外。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眼见跑了有十几里左右,黄琦当即不再追赶。 停下步伐,黄琦对着前方的费彬喊道:“费大侠,此处应当不会有毛贼了,和尚就不再护送你回嵩山派了,就此告辞!” 听得此言,费彬又跃了十来米后,转过身子,怒道:“秃驴,他日费某定当禀报掌门师兄,让掌门师兄找你好好算这笔账。” 黄琦大笑一声,大声道:“费大侠,既然你这般说,和尚几日后一回到寺中,第一件事就是将此事告知掌门师伯祖,让他老人家知道嵩山派掌门会教训和尚。日后要是出事,也好有人报仇。” “哼!”费彬闻言冷哼道:“江湖凶险,没凭没据的,谁知道你是死在谁的手上。” 听到这话,黄琦脸色兀然一沉,带着杀气道:“这般说的话,和尚要是此刻动手,手脚干净一些的话,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费彬闻言脸色一变,心中一惊,话也不回,转身就跑。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在恫吓他,但他却也不敢冒险,还是走为上策。 看着费彬离去的背影,黄琦微微一笑,没有追上去。心中却是将他的话给记在了心上,这里毕竟是古代的江湖,不是现代的法制社会,左冷禅要是真的在无人的地方杀了他,还真没有人会现,还是留心些的好。他现在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和左冷禅相比,绝对有不少的差距。 事情已毕,黄琦也不回转着去找令狐冲和仪琳,而是直奔衡山城。 一刻钟后,就在黄琦赶路的时候,却突然现前方有着火光,不由暗中走了过去。 火光旁,岳灵珊满是担忧的道:“也不知道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劳德诺出声安慰道:“师妹放心吧,以师父的武功,定当能够击退余观主的。”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在的话,余沧海就不会来偷袭了!”林平之一脸的自责。 “林师弟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岳灵珊闻言反倒是安慰起林平之来。 暗中的黄琦听了几人的谈话,多少明白了一些,当下从黑暗中走出。 “是谁?!”劳德诺突然拔剑大喝,戒备的看向黄琦走来的方向。却是黄琦故意走路出声,否则他哪里现的了。 华山派其余几人见得劳德诺如此,俱是一惊,拔剑戒备起来。 “阿弥陀佛,几位华山派少侠,久违了!”黄琦道着佛号,慢慢的走过去。 “原来是少林派了心大师!”见到是黄琦,劳德诺当即松了口气,将长剑收起,上前见礼。 “见过大师!”江湖虽然讲究辈分,却更讲究实力,华山派诸人见到他,也一同抱拳行礼。 “几位有礼了!”黄琦见状合十回了一礼,走过去坐在火堆旁。 劳德诺出声问道:“夜已深,大师如何会在这荒郊野外?” 黄琦笑着道:“今晚月色不错,和尚闲着无聊,便出来看看!” “呵呵...”听到黄琦鬼扯,劳德诺笑了笑,很是聪明的没有多问。一个和尚来到荒郊野外赏月,鬼都知道是瞎扯了。 见到劳德诺没有多问,黄琦点了点头,出声道:“刚才听几位的谈话,好像余沧海袭击了几位,可是这样?” “确实如此!”劳德诺闻言点头,说道:“家师已经追上余观主了,两人离开有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或许快回来了也不一定。” 听得此言,黄琦看向林平之道:“林公子,看来余沧海抓你之心不死,异日要是武功未成,还是不要行走江湖的好,免得被其抓去。” “多谢大师提醒,平之晓得!”林平之抱了抱拳,点头应下。 “了心大师,不想在此还能相见!”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一人出现在众人的不远处。 “师父!”“爹!” 华山派诸人迎过去,一脸的惊喜,这来人正是岳不群。 “岳掌门!”黄琦也走过去,双手合十行礼。 “了心大师!”岳不群拱手抱拳,回了一礼。 岳不群出声问道:“大师怎么在这里的?” “今晚月色不错,和尚闲着无聊,便出来看看!”黄琦用忽悠劳德诺的话回道,他知道岳不群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就应该明白他是不想说的。 岳不群是个明白了,闻言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劳德诺出声问道:“师父,余观主呢?” 岳不群闻言摇了摇头,对着几人道:“余观主轻功卓绝,为师倒是没有追上。” 听到这话,黄琦出声道:“余沧海还是对林公子不死心,岳掌门还是要好生看顾才行。” 岳不群点头道:“异日找个时间,岳某得要亲自上一趟那青城山松风观才行。” “弟子该死,因弟子之事,劳师父费心了!”林平之闻言跪拜下去。 “为师既已收你为徒,此等言语,今后就休要再说!”岳不群说着右手往上虚提,示意林平之起来。 眼见无事,黄琦合十道:“岳掌门,和尚在此告辞了!” “大师慢走!”岳不群闻言抱拳,道:“大师异日得空,定要来华山做客才是。” “一定!一定!”黄琦口中应下,合十一礼,对着华山派诸弟子点了点头后,使出大挪移身法,不快不慢的踏步离开。 看着黄琦离开的背影,等他离开后,岳不群便道:“余观主既然出现在左近,保不好林总镖头和林夫人两人也在左近,你等随为师一起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谢师父!”林平之闻言一脸欣喜的弯腰行礼。 “嗯!” 岳不群点了点头,带着众弟子离开。 第二十三章 初见任盈盈 和华山派诸人分别后,黄琦当下不再停留,直赶衡山城。 眼看着离衡山城也就一两里路的时候,黄琦耳边突然听到呼呼作响,正是有人使着轻功赶路的声音,当下左右瞧了瞧,跃上一棵大树。 没多久功夫,一道身影便从远处赶来,腰间挎着一把大刀,从黑夜中奔来。 树上的黄琦在这人快靠近的时候,凭借着过人的目力,加上皎洁的月光,却是将来人看了个清楚,当下微微一笑,一跃而下,挡在了来人前头。 这人在黄琦下树的时候就知道不妙,还以为是遇到了仇家埋伏,停下脚步,足尖连点,后退着同时,拔出了挎在腰间的大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阿弥陀佛!”黄琦道着佛号,笑道:“田施主,久违了!” “原来是大师,田某这里有礼了!”见是黄琦,田伯光心中苦笑,收回大刀,抱拳一礼。 黄琦出声问道:“田施主这是要何往?” 田伯光回道:“大师曾言,只要金盆洗手大会一过,田某就可以离开这衡山城。白日因担心在路上碰到恒山派的师太们,因此并没有即行,而是等到现今半夜赶路,只为避免遇到恒山派的人。” “田施主倒是有心了!”黄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田施主,和尚知道你是个采花贼,本应该为民除害才是。但和尚观田施主良心未泯,尚有回头的可能,加上出家人应慈悲为怀,因而不便下杀手。不过田施主日后要是还做这等买卖的话,被和尚碰到,可就休怪和尚不客气了!” “不敢!不敢!”心中不管怎么想,但黄琦此刻人就在眼前,田伯光哪里敢拒绝,赶紧附和。 “但愿田施主能够回头吧!”黄琦闻言也不管真假,合十一礼后,轻功一展,便自离开。 “这和尚好高明的轻功!”眼见黄琦离开时施展的轻功比自己还要快上三分,田伯光心中不由一凛,凝神片刻后,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路程,却是没有再遇到什么人,来到衡山城下的黄琦,直接一个跳跃上了城墙,进入城中,回到回雁楼。 到曲非烟的房间看了下,现她睡的十分熟后,便没有打扰,直接回到他自己的房间,盘膝修炼内功。他的内功虽然距离后天还有一段路要走,但每日的功课却是不得不做。毕竟内功的修炼非一日之功,要是天天不练的话,内功是肯定不会有进展的。 第二天早上,在和曲非烟一起吃过早饭后,黄琦便拿着行李,和她一起出了回雁楼。 回雁楼外,昨天请来的车夫已经驾着马车在等,回雁楼的小二也已经将黄琦的马牵了出来,就在马车旁。 将行李和曲非烟送上马车,黄琦便让车夫驾车,他本人则是骑着马跟在旁边。 衡山城到洛阳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也要看怎么上路了。千里马快马加鞭的赶路,当天肯定能到;就是一般的马匹,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能到;可要是坐马车的话,那一天却是万万到不了。毕竟在古代社会,夜晚野外可不算多安全,是无法赶路的。 当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黄琦一行三人便在一个小村落休息。这一天的赶路,他们却是已经走了一半还多的行程,今天休息一晚,明天说什么也能够达到洛阳城的。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吃过后,三人便继续赶路。 烈日偏西,一辆马车和一个骑在马上的和尚来到了洛阳城外。 “终于到了!” 黄琦一声感叹,驱马进城。这一路上的路程,他们走的可不算是太平,中间也是遇到麻烦事的。 一辆马车一匹马,这在古代都是值钱的东西,因此他们很是直接的遇到了剪径的山贼。当然了,倒霉的肯定不会是他们一行,只会是那些山贼。 对于那些个山贼,黄琦在开始的时候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观察了下,确定他们只是抢劫,没有要人命的意思后,这才动手,拿下山贼。因为山贼只是抢劫的缘故,他倒也没有下杀手,只是每个山贼都打的小伤,让他们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算是一个教训便了事。 虽然知道曲非烟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在东城,但进了城后,黄琦还是对着马车中的曲非烟道:“非非姑娘,我们已经到了洛阳城,接下来要怎么走?” “去东城!”曲非烟掀开马车边上的帘子,探出头道:“任姐姐家就在东城,那里有一片绿竹林,就算姐姐没在,绿爷爷也应该会在,只要到那里就好了。” “好的,非非姑娘!”黄琦点了点头,驱马向前,吩咐车夫前往东城那边。至于所谓的绿竹林,到了东城之后,再找人问就是了。 洛阳城不愧是曾经的皇朝古都,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摆摊的、刷杂的、讨价还价的,唱戏的,那是应有尽有,甚至连露天说书的都有,比衡山城要热闹上不少。 约有半刻钟左右,车马来到东城,问了行人后,行进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 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他们刚进巷子,便听得琴韵叮咚,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随着车马声的响起,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然断绝,琴声也便止歇。 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贵客光临寒居,不知有何见教?” “绿爷爷,是我啊,非非!”听得声音,在马车中的曲非烟赶紧探出马车,大声应答。 “原来是小非非,今日怎得到了此处?”苍老的声音带着惊咦,话中带笑。 在曲非烟下车走进绿竹林的时候,黄琦留下结算了马车夫剩下的车马费,拿着行李,便打了他走,而后驱马进了绿竹林。 进了竹林,便见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曲非烟此刻正和一老者站在一起,这老者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大手大脚,可看起来精神却十分矍铄。 下马将马绑在一旁的一棵竹子上,黄琦走了过去。 见到黄琦走来,曲非烟出声道:“绿爷爷,便是这位大师送非非回来的。” “多谢大师护送非非回来,老朽感激不尽!”绿竹翁拱了拱手,弯腰道谢。 “老丈使不得!”黄琦见状伸手扶住他,不让他拜下,口中道:“老丈这是要折煞和尚了!” 绿竹翁见状也不再硬要拜下,说道:“还请大师屋里坐下,蜗居简陋,无有招待之物,简慢之处,还请见谅。” “老丈客气了!”黄琦合十一礼,已经察觉到里面还有一人的他,却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任盈盈。做为一个能够独自弹奏出笑傲江湖之曲的能人,以及笑傲江湖之中少有的美女,他自然想要见上一见。 “爷爷,是非非妹妹来了么?”刚进屋子,黄琦便听到一道脆耳女音。 绿竹翁回道:“是你非非妹妹,她特意从衡山城来看你的!” 站在黄琦眼前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绝伦,年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长长的睫毛,乌黑长,白得便如透明一般的肌肤。此等人儿,实在是他平生仅见。仪琳美则美矣,却是一副尼姑打扮,难免逊色三分,或许还俗后能够和眼前的女子相比,但就尼姑装扮来说,却是输了一筹。 面对此等丽人,黄琦哪里还装的了和尚高人,心中很是紧张,呐呐不语。 “爷爷,这位大师是?”黄琦不语,任盈盈却是出声问道。 绿竹翁道:“这是护送非非回来的少林派了心大师!” “大师,小女子任盈盈在此有礼了,多谢护送非非妹妹回来!”任盈盈对着黄琦微微施了一礼。 “不..不必客气!”黄琦微微紧张的回了一句,深知这样不行的他,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片刻后这才睁开。此刻的他,虽然不至于不受女色影响,却也不至于连说话都会磕巴。 任盈盈道:“大师乃是武林中人,小女子倒也会些微末功夫,前些日子,一位姐姐送来一坛好酒,本是为了用来孝敬爷爷。不想爷爷年纪已大,不得饮酒,因为留着只会浪费。今日借花献佛,便给大师做为谢礼,还望大师莫要拒绝。” “阿弥陀佛!”听得任盈盈的话,黄琦道着佛号道:“好叫姑娘得知,和尚乃是出家之人,不得饮酒。姑娘一番好意,心领便是。饮酒之说,切莫再言。” 任盈盈道:“小女子这酒乃是一位五仙教的朋友送的,乃是其教派中的镇教之宝,有增进内功之效。莫说常人了,就是其教派中的一般长老,也是无缘得饮。大师要是不得饮酒的话,却是可以相赠给爱酒的朋友。微薄心意,还望勿再推辞。” 第二十四章 半个春秋 “如此和尚就厚颜收下了!”听到这酒是五仙教的,黄琦心中一动,便没有再拒绝。?这五仙教只怕就是五毒教,其教派中的五宝花蜜酒能够增进内力,算是笑傲中的一宝。他虽然不善饮酒,但为了增加内力,喝些酒倒是也没什么。 “此乃大师应得的!”任盈盈闻言微微一笑,面若桃花。 看了眼旁边的曲非烟,黄琦传音道:“任姑娘,和尚虽不知道你等是不是魔教中人,但非非姑娘的爷爷是魔教中人曲洋却是知道的。前日深夜,曲洋已经和刘正风大侠一同仙逝,由华山派令狐冲少侠代为厚葬。任姑娘可以找个时机,将此事告知非非姑娘的。” 听到黄琦的传音,任盈盈身子微微一颤,看着眼前的黄琦,传音道:“大师既然知道非非是魔教中人,那便也知道,我等必然和魔教有所瓜葛,为何还要护送非非回来?此刻又和我等相谈呢?” 黄琦闻言微微一笑,如实传音道:“何为正?何为魔?身在正道,未必便是正义的大侠;身在魔门,却也未必是个杀人如麻的邪魔。和尚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只要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或是与和尚有大仇的,否则和尚是不会下杀手的。” “大师倒是和一般的正道中人不同!”任盈盈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黄琦摇头一笑,不再久留,出言告辞。 知道自己魔教身份被识破后,任盈盈也不再出言挽留,只是将五宝花蜜酒给了他,送到竹林之外。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和尚这就告辞了!”黄琦身后背着行李,一坛五宝花蜜酒放在身前,合十一礼后,驱马离开。 “大师慢走!” 看着黄琦离去的背影,任盈盈对着曲非烟道:“非非,你且跟姐姐进来,姐姐有些话要对你说。” “是,任姐姐!”曲非烟应了一声,跟在身后。 离开竹林后,黄琦也不在洛阳城久留,驱马直奔开封府。 当天深夜,黄琦便回到了开封府的家中。他没有大摇大摆的直奔家中,而是小心翼翼,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了,这才翻墙进入家中。 身为一个现代穿越到这里的人,黄琦以前可看过不少因为行走江湖得罪人后,连累自己家人的例子。因此他在少林寺的时候,就从来不说自己家在何处,也和家人、师父说过这事,因此整个少林派,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也就了了几个方字辈的师祖。 对于黄琦的回来,其父母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一番叙话是难免的。 第二天,黄琦和父亲说了要闭关之后,便来到了属于他的私人小院中。在这里,没有他的允许,只有他的父母和送饭的下人能够进来,其他人是无法进来的。 到了练功房,黄琦也不多言,拍开这不大的一坛五宝花蜜酒的上盖。 这刚一拍开,一股香气便进入黄琦的鼻尖。 “真是香!”黄琦鼻子动了动,也不再多言,捧起酒坛,就往肚子灌去。他倒是不怕这酒是不是另下了毒药,一来他不相信任盈盈会无缘无故、恩将仇报的杀他;二来他练的是金刚不坏神功,不仅身如钢铁,而且百毒不侵。只要不是那种极其稀罕的毒药,以他现在四层的金刚不坏神功,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酒一下肚,黄琦便觉一股热力从胃部开始不断扩散,随即经脉中似乎有一道古怪的劲力在不断游走,周身穴位也开始慢慢胀。 察觉到这等变化,黄琦当即不敢怠慢,运转金刚不坏神功,吸收这股劲力,将其化作属于他的内力。 不知过了多久,将这股劲力全部化作内力的黄琦,睁开双眼,满是惊喜。 “果然有增进内力的奇效,而且增进的内力并没有杂质,好似自己辛苦修炼出来的一般,真是好宝贝。” 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酒坛,见还剩下三分之二左右,黄琦不再多想,再次捧起饮下,还是灌下三分之一左右的量。 劲力刚生,黄琦便运转神功,转化内力。 当将这三分之一量的五宝花蜜酒转化为内力后,黄琦再次将剩下的三分之一五宝花蜜酒喝下。说来也怪,他不大会饮酒,可这一坛酒喝下,却也丝毫未曾有醉意,端的是神奇。 最后三分之一的五宝花蜜酒,并没有让黄琦突破一流境界,进入那后天境。虽然如此,却也省下了他大半年的苦修,只要再苦修上三五个月,必然能够有所突破。 “在五宝花蜜酒还真是宝贝!” 用过五宝花蜜酒,黄琦却是想到了少林派的大还丹。单单就名气来说,少林派大还丹的名气可比五毒教的五宝花蜜酒响亮多了。五宝花蜜酒有增进内力的功效,大还丹定然也是一样,而且效果绝对只会更高,不会比它来的低。 只可惜在少林寺练功多年,黄琦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服用过大还丹,不要说大还丹了,就是小还丹,也没听说有谁用过。如此看来,要么是此类丹药极其少有,要么就是失传了,或者是炼制不出。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黄琦都无法得到。就算大小还丹都有,他也没有机会获得。这种丹药,定然是给为少林派做出大贡献的人服用,他只不过是个俗家弟子,过上经年就要还俗,少林派说什么也不大可能会在他身上浪费这等宝贝。 对此黄琦倒也无所谓,他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鲜有对手了,等过上半年左右,再突破到后天境界,能胜过他的,只会更少。 黄琦没有在家中久待,三天之后,便离开开封,前往登封,回往少林寺。 一回到寺中,黄琦便去找了他师父,随后去师祖那里复命,将金盆洗手大会上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当然了,像破戒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傻傻的直接说出。 黄琦虽然和嵩山派和青城派的余沧海动了武,但他的动机毕竟是为了减少杀戮,救下刘正风一家,因此其师祖倒也没有说他什么,也没有对他进行惩戒,反而好生褒扬了他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黄琦照样和没有下山前一样,苦修武功。经过金盆洗手大会一事,让他深深知道,江湖上到底还是拳头大说的算。要是刘正风有东方不败一般的武功,就算他和曲洋相交,嵩山派说什么也不敢那样放肆。要是他黄琦没有高深的武功,不说没有机会出手帮人,就是出手了,下场也只会是被打成重伤。或许看在他少林派弟子的份上,性命不会有危险,但一个重伤是肯定少不了的。 因为看清楚了江湖的本质,黄琦练功却是比以前更加的努力,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练武之上。以前为了做样子给长辈看,他还经常的去藏经阁看佛经,如今却是看也不看,苦修武学。 …… 少林派千年古刹,平时甚少有人前来,今日艳阳当空之际,却有一下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来到少林寺外,满头大汗。 年轻人对着守山的僧众说了几句后,拿出一封书信,被其中一人接过。这人独自进了山门,年轻人却是在寺外独自等待着。 年轻人在寺外等待,约莫一刻钟后,一个约莫十七八岁样子的俊俏和尚踏步而出,一步一丈,转眼就来到年轻人身前。 “少爷!”见到俊俏和尚,年轻人赶紧行礼。 “嗯!”俊俏和尚应了一声,对着年轻人道:“你回去告诉我爹娘,就说我禀明师父、师祖之后,便马上下山,赶回家中。” “是,少爷!”年轻人应了一声,也不多呆,转身便离开。 “娘竟然快到了分娩的日子,看来要马上赶回去了!”这俊俏和尚便是黄琦,他得到的家书,正是他父亲黄柏寄来的,说是他母亲已经到了快要分娩的日子,要他回家一趟。至于说为什么五个多月前他刚刚回过家中的时候不知道这事,却是其父母不想耽搁他练武,加上他知道也无用,便没有多说。只是如今毕竟到了分娩的日子,也是时候让他回去了。 当下黄琦也不怠慢,转身回到寺中,找到其师觉空,禀明了事情,得到允许后,又去了师祖方慧那里一趟,再说了一遍。 黄琦毕竟只是俗家弟子,方慧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让他呆上一段时间后,就回转山门,不要在外久留。 黄琦本人倒是有心在外久留,可如今师祖方慧既然已经让他不要在外久留了,他自然不会不答应,决定在家呆上个把月左右,就回寺中。 因为只是回家的关系,黄琦也就没有收拾什么,就这样一身僧装,揣上十几两的银子,独自下山。 到了登封城,黄琦便用银子买了几个馒头,一匹黄马,驱马出城。 就在黄琦驱马出城的时候,两个坐在城门口边上茶摊的渔夫,对视了一眼,留下几枚铜钱,向城中行去。 登封离开封到底有些距离,黄琦就算是快马赶路,黑夜来临时分,也不过是赶了一半多些的路程而已。 荒郊野外,也没有一个歇脚的地方,黄琦倒也不以为意,拿出馒头,慢慢的吃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左冷禅来袭 几个馒头下肚,很快就填饱了肚子。八 一?中??文网 ? 原地休息了片刻,黄琦起身伸展了下身子,活跃气血。 做完这些,黄琦对着数米外的草地朗声道:“这位朋友,伏在这山野草地之中,不大好受吧?” 清风吹过,虫蛙鸣叫,并没有任何人回答黄琦的话。 眼见没人回话,也没人出现,黄琦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和尚自幼五感异于常人,习武之后,更是远胜同辈。阁下莫要以为和尚是在框你,自打来到这里后,和尚便已现了阁下。阁下还是不要费心的躲藏了,出来吧!” 黄琦话音落下,清风徐徐之间,却是无人出现,也无人出声。 见得如此,黄琦一声冷笑,蹲下身子,找起石子来。不片刻的功夫,他便找到了十来粒的小石子。 嗤! 破空之声响起,黄琦天女散花一般,将手上的石子甩出,甩向他感觉到的方向。他虽然不知道草地里的那人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但大概方位还是能够感觉的到。既然对方不出来,他就只好自行动手,逼对方出来了。 众多石子甩出,草地中的那人果然躲藏不住,跃空而起,落在黄琦十步开外,现出一个一身夜行服打扮的人来。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武功却是不弱,竟然能够察觉到本长老的踪迹,看来今日留你不得,否则异日必成为我神教大患!”黑衣人粗狂中带着尖锐,显然是刻意为之,不愿让人听出他的真正声音。 “神教?”黄琦闻言双眼微微一眯,略带惊讶的道:“你是日月神教的?” 黑衣人没有回话,而是从怀中逃出一粒药丸,随即道:“你若想活命的话,就服下这粒神教圣丸,成为我神教一员,否则明年今日,就只能是你的忌日了。” “三尸脑神丹?”黄琦惊讶出声,除了三尸脑神丹之外,他想不到会是什么东西了。 “哦?你竟然知道?”黑衣人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黄琦竟然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存在。 “莫要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黄琦不再回话,身子一动,几步就来到黑衣人的身前,一掌打去。此人内功和他一般,也是后天初期,只不过他到底交手经验不多,因而出手就是大圆满境界的大力金刚掌。 见到黄琦突然出招,黑衣人随手将手上的药丸往旁边一丟,内力聚于右掌,一掌迎去。在他看来,黄琦虽然和他一样,都是后天境界,但黄琦毕竟只是刚刚进入,而他却是即将突破,内力必然更加的雄厚。加上他修炼的心法特殊,第一掌就硬拼内力的话,完全可以一掌将黄琦打伤。 啪! 双掌对击,黄琦和黑衣人两人身子均是一震,各自往后退去。 “寒冰掌力!”黄琦只觉得一股阴寒内力从对方手中涌入,顺着经脉流走,好似要将他冻僵一般。好在他的金刚不坏神功非同一般,将阴寒内力压下,驱逐出体外。 “好雄厚的掌力!”黑衣人右手背负,微微颤抖。他虽然没有小看黄琦,用出了十成的功力,但黄琦毕竟和他一样,也是后天境界,加之黄琦大力金刚掌已然大圆满,掌力雄厚无比。这一次的对拼,他却是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平分秋色。 当下两人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各自站立不动。一者在驱逐寒气,温养经脉;一者在等待右手恢复,免得交手时因为一点的误差,而导致落败。 两人就这样站立不动,不小会,两人却是一同动了起来。 黄琦双掌连击,四道掌力,封住黑衣人上下左右,使的俨然是千手如来掌。 黑衣人双手成爪,爪风嘶吼,阴风阵阵,一看就知道不是正道武学。 对于千手如来掌,黑衣人好似有所了解一般,避过一道虚假掌力,一爪抓向黄琦的心脏。 千手如来掌被看破,黄琦微微一惊,却也不慌,身子兀然一沉,一个金钟现出体表,随后一掌朝着黑衣人打去。却是准备用金钟罩硬抗下黑衣人的爪力,一爪换一掌。 黑衣人在见到金钟之后,便知道黄琦使的是金钟罩,他自然不会傻傻的去和黄琦换伤,右爪一缩,身子突然倾斜倒下,双爪连抓。 这一下要是抓实了,黄琦双腿必然受伤。 只见黄琦右脚往后高高抬起,身子前倾,一掌朝着黑衣人打去。他这法门,却是九图六坐像身法,少林派极少有人会去练的一门武功。黄琦也是看其变化繁多,且多是坐着的招式,因此特意学来,准备哪天装逼用的。不想还没有开始装逼,今天却是给用上了。 见到黄琦突然变招,黑衣人明显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不过他到底经验丰富,使出这招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退路。当下只见他往地面一拍,身子旋转而起,双手成掌,朝着黄琦的双肩打去。 黄琦见状及时反应,内力一鼓,双掌迎了上去。 双掌交击,飒飒作响,一股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周围散去,吹的树叶乱飞,沙石狂走。 黑衣人当空飞退,一个倒转,落地后连退五步,这才停下。黄琦也不好受,身子往下一沉,最后还是往后退了三步。 有了第一次,黄琦这次对黑衣人的阴寒内力已经有所防备,及早将其封住,排出体外。 “我若是不拿出拿手的本事,今日必然拿他不下。可要是出了真本事,他必然能够看破我的武学来历,得知我的身份。要是能够将之除掉还好,可要是除之不掉,必会惹来大祸。如今要如何抉择,倒要好生想上一想才行。” 黑衣人看着不远处的黄琦,脸色阴郁,心中游移不定,下不了决心。 就在黑衣人下不定决心的时候,将阴寒内力化去的黄琦,一掌打去,平平淡淡。这掌法看上去平平淡淡,却是般若禅掌,非同一般。 黑衣人虽然不知道黄琦使的是什么掌法,却也看出不凡,深深看了眼黄琦后,也不硬接,施展轻功离开。 看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黄琦也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沉吟不语。 “这个黑衣人,只怕不是什么日月神教的,而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才对。笑傲之中,学有阴寒内力,却又这般厉害的,除了左冷禅外,不会有别人了。” 黄琦只是稍稍一想,就知道这黑衣人是左冷禅。一来后天境界在江湖上本就极少,了了可数,再加上学有阴寒内力的,只会更少,说不好就左冷禅一人也不一定。别人不知道左冷禅学的是阴寒内力,他黄琦却是知道,因而很轻易的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至于左冷禅为什么要来杀他,只怕是为了五个多月前在衡山城金盆洗手大会上,他对嵩山派动手的报复了。更何况,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嵩山派定然有取代少林派之心,他身为少林派的天才高手,左冷禅就更有来杀他的理由了。 左冷禅为什么不用他的拿手武学,黄琦也能够猜到一二。最早的时候,只怕是不想让人知道黄琦是死在嵩山派武学之下,所以隐瞒身份,故意用出爪法对敌。后来见他武功不低,就是使出拿手武功,也不敢保证能够将他留下,因此宁可选择不声不响的离开,也不愿意暴露身份。 可惜左冷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黄琦知道他左冷禅会阴寒内力一事,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是左冷禅知道身份已经暴露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就那样离开,定然会全力施为。能不能留下他黄琦不管,尽了力再说。 左冷禅虽然离开,而且应该不会再回来,但黄琦却是没有在此地久留,迅上马离开。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是左冷禅领着十三太保到来,加上左冷禅本人,他黄琦自问不是对手,能不能逃脱都不敢保证。 有道是人多口杂,左冷禅可能不会这么做,但黄琦却不会傻傻的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的手上,一切小心为上。武功再高,行走江湖要是不谨慎的话,早晚有生命之危。 路上的时候,黄琦顺带看了下目前会的武功,以及武学境界,对自己多个了解。最近他是完全沉迷在练武之中,经常是半个月才看一次进展,没有天天去看,怕分了心。 黄琦 金刚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大力金刚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龙旋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握石掌: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散花掌:出神入化--2o12/4999(圆满) 韦陀掌:出神入化--2o53/4999(圆满) 般若禅掌:出神入化--4999/4999(圆满) 大韦陀掌:登峰造极--1135/1999(大成) 千手如来掌:凡入圣--9999/9999(圆满) 一拍两散掌:凡入圣--9999/9999(圆满) 铁指禅劲:返璞归真--1oooo/1oooo(大圆满) 一指禅功:出神入化--3246/4999(圆满) 袈裟伏魔功:登峰造极--1o14/1999(大成) 狮子吼:出神入化--2986/4999(圆满) 如影随形腿:凡入圣--8125/9999(圆满) 如意缩骨功:出神入化--4156/4999(圆满) 九图六坐像身法:出神入化--3354/4999(圆满) 大挪移身法:凡入圣--9999/9999(圆满) 金钟罩:出神入化--3219/9999(圆满) 金刚不坏神功:第五层(内外皆修) 境界:后天初期 第二十六章 夺命书生 这五个多月来,黄琦可是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般若禅掌、千手如来掌、一拍两散掌和大挪移身法上,将这几门威力绝强的武功,练到遇到瓶颈,难以进步为止。 数据化后,他练武虽然进展极快,但瓶颈也是存在,只不过相对他人,瓶颈较弱而已。只要勤加练习,就有突破之日。不像别的习武之人,遇到瓶颈,说不好这辈子都难以破开。 经过左冷禅来袭一事,黄琦便没有再前往开封,而是转道前往华山。嵩山派人手众多,他要是前往开封,说不好会被其找到家去,因而他宁可不回,也不愿意害了家人。至于去华山派,却是前有岳不群的邀请,后有他想要去见见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有多厉害。这个时间,风清扬定然是已经教了令狐冲独孤九剑。 在前往华山的路上,黄琦不再是僧袍打扮,而是在一个镇上落脚的时候,换了着装。头戴青色纶巾,手拿折扇,一身白色书生装,加上其本就英俊的外表,吸引的镇上姑娘频频相看。 黄琦在换了一身行头后,现少了些什么,全身看了看后,若有所思。先是到一家玉器店买了块还算不错的玉佩,挂在腰间,随后去铁匠铺买了柄普通长剑,让人看着以为是使剑的。如此这般,看起来和那些书生差不多了。 本来要装书生,不带长剑会更好一些,不过有的书生也有腰间挎剑,加之他毕竟是江湖中人,就想着拿一柄长剑充充门面。不说拿来对敌,看着感觉不错就好。 换装之后,黄琦继续赶路,等到了下一个镇上的时候,却又买了顶斗篷,戴在头上,自觉这样更像一个行走江湖的高人。而且这样也能够避开嵩山派的耳目,他倒不是怕了嵩山派,只不过在到华山之前,不想暴露而已,免得麻烦。他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报仇之事并不着急,等哪天武功再有进展之时,直接杀上嵩山派报仇就是了。 在经过几个城镇后,黄琦小心的找了家商行,托了封书信回去。在信上他还是将不能回去的缘由说了个大概,只是没说那人是嵩山派的左冷禅而已。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在信上只道敌人武功一般,只是人手不少,担心家人被连累云云。还特别嘱咐父亲不用禀报师长,年内就会解决,到时赶回去之类的。 写了书信,黄琦没了牵挂,当即快马加鞭,赶往华山。 这一日深夜,小雨淅淅沥沥,黄琦骑着马赶路,心中暗骂不已。他是一时好奇,想着江湖侠客们连夜赶路是个什么样的,便也学着他们,来个连夜赶路,哪想到竟然下起了雨来。荒山野岭,根本就无处可躲,只能够自认倒霉,祈求早点赶到村镇,好有落脚之地。 镪!镪!镪!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的刀剑交击之声,让黄琦精神一振。大侠行走江湖,深夜赶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说的看来就是这种情况了。如今路遇不平,差的就是他拔刀相助了。 当下黄琦停下马,牵着马到官道旁的一棵树下,将马绑在了那里,而后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行侠仗义是没错,可也要看清楚谁对谁错才行,别搞不清楚状况就随便出手,最终帮了坏人才好。 “岳老儿受了伤,累也累死了他!”好几人齐声欢呼。 “岳老儿?该不会是岳不群吧?”靠近不远,黄琦听着前方的欢呼,不由起了这个念头。不片刻,便看到人影,待近些时,跃到一棵树上,看了起来。 在破庙之前,一共一十五个蒙面人围攻岳不群,不远处有几人倒下,想也知道是华山派中人,其中的岳灵珊和林平之,他一眼就看到。 岳不群虽然以一敌十五,一时之间,却浑然没有败象,脸上满是紫气,剑上隐隐光,一招一式,无比凌厉。那十五人虽然人多,一时间却拿不下他。 岳不群突然一招击中敌人肩头,那人手中钢鞭当即跌落在地,圈外另一名蒙面人赶忙抢了过去,将受伤的那人替下。这人手持锯齿刀,兵刃沉重,刀头有一弯钩,不住的去锁拿岳不群手中的长剑。 岳不群内力充沛,越战越勇,突然间左手反掌,打中一人胸口,喀喇一声响,打断了这人两根肋骨,这人双手拿着的镔铁怀杖登时震落在地。 不想这人勇悍绝伦,肋骨断裂带来的奇痛彻心,反而激起了他的狂怒,着地滚了过去,张开双臂便抱住了岳不群的左腿。 岳不群登时吃了一惊,挥剑往这人背心劈下,不料旁边两柄单刀同时伸过来格开。岳不群长剑没能劈下,右脚便往保住他脚的这人头上踢去。 这人是个擒拿好手,忍住痛,左臂长出,却是连岳不群的右腿也抱住了,跟着一滚。岳不群武功再强,陡然之间,也是无法站定,当即摔倒。 顷刻之间,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岳不群头脸喉胸诸处要害。但凡他稍稍动下,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看来华山派是全军覆没了!”黄琦在树上看着,却是没有马上就出手相助。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人为什么袭击华山派。如今这些人大局已定,定然是会说出目的的。 “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合十五人之力对付你一人,还是有四五人受伤,这才将你擒住,真是让人佩服!老朽跟你单打独斗,那自然是斗不过你的了。不过话得说回来,我们只有十五人,你们华山派却有二十余人,比较起来,还是你华山派人多势众。我们今晚以少胜多,打垮了华山派,这一仗也算胜的不易,是不是?”说话的是蒙面人中的一个,其人声音苍老。 “是啊,胜的着实不易。”其余蒙面人闻言纷纷附和。 那声音苍老的蒙面人接着道:“岳先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今晚冒昧得罪,只不过想借那辟邪剑谱一观罢了。这剑谱嘛,本来也不是你华山派的,你千方百计的将福威镖局的林家少年收入门下,自然是在图谋这部剑谱了。这件事不够光明正大,武林同道听了,人人十分愤怒。老朽好言相劝,你还是献了出来吧!” 岳不群听了,登时大怒道:“岳某既然落入你等之手,要杀便杀,说这些废话作甚?岳某为人如何,江湖上人人皆知,你杀岳某容易,想要败坏我的名声,却是作梦!” 一名蒙面人闻言哈哈大笑,大声道:“坏你名声还不容易么?你的夫人、女儿和几个女弟子都相貌不错,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做小老婆!哈哈,这一下,你岳先生在武林中可就大名鼎鼎了。” 其余蒙面人听到这话,都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 就在岳不群气得全身抖的时候,几个蒙面人进到庙中,将一众男女弟子从庙中推了出来。这些弟子都给点中了穴道,有的满脸鲜血,有的一到庙外便即跌倒,显是腿脚受伤。 声音苍老的蒙面人道:“岳先生,我们的来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三分,我们并不是武林中什么白道上的英雄好汉,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众兄弟有的好色成性,倘若得罪了尊夫人和令爱,于你面上可就不大光彩了。” 岳不群无奈叫道:“罢了,罢了!阁下既然不信,尽管在我们身上搜索便是,且看有什么辟邪剑谱吧!” “辟邪剑谱?!且待我夺命书生一观!” 黄琦见到岳不群等人,本就有救人之意,如今听到这话,更是趁机飞身而出。他不想这些蒙面人知道他是为了救人,因而借口要辟邪剑谱,不让这些蒙面人有用岳不群等人威胁的想法。 见到黄琦突然出现,在场诸人无不心惊,不想此地竟然还有人躲在暗处,没有现。相对于蒙面人的惊,华山派诸人却是惊中带喜,这人要是打退了这些蒙面人,他们说不好还有机会。毕竟情况就是再坏,也坏不过现在这般了。 “阁下是什么人?”声音苍老的蒙面人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六人扑将过去,将黄琦围在中间。 黄琦没有理会围上来的六个蒙面人,手持长剑在胸,冷冷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夺命书生是也!” 眼见黄琦被围却不为所动,蒙面老者微微皱眉道:“夺命书生?恕老朽孤陋寡闻,江湖上好像没有这么一号朋友吧?” “哼!”听到老者这话,黄琦冷然道:“夺命书生,顾名思义,出剑必夺性命。江湖上没有流传,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适才听你等说到辟邪剑谱,可是创建福威镖局林远图的成名剑法辟邪剑法?” 第二十七章 书生夺命剑 “正是!” 老者见黄琦有恃无恐,加之看不透他的修为,不想硬拼,当下双眼一转,指着岳不群道:“华山派岳先生对辟邪剑谱图谋不轨,收下福威镖局林少公子为徒,为的就是辟邪剑法,如今林少公子成了他的弟子,其剑谱必然已被其得去。? 八一?中?文网?? 少侠想要那辟邪剑谱的话,还需从其身上入手才行。” 老者话音刚落,那林平之却是突然大声叫道:“一切祸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身上而起。我跟你们说,我福建林家,压根儿就没什么辟邪剑谱,信与不信,全由你们了。” 老者闻言冷哼道:“当年林远图依仗辟邪剑法横行江湖,此乃江湖上人所共知之事,其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传下剑法?只怕是子孙不孝,资质驽钝,才没有练成其剑法的吧。” 黄琦没有理会老者的话,看向岳不群,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这般说来,辟邪剑谱现在是在华山派掌门身上了?” “必是如此!”老者重重的点头,所谓祸水东引,不外如是。 听到老者的话,黄琦冷冷的道:“既然剑谱在他的身上,那你们就滚吧!” “少侠此话何意?”老者声音阴寒,冷冽无比。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快滚!”黄琦冷哼一声,如果可以不动手的话,他还是希望不动手,免得这些人狗急跳墙,伤了华山派的人。 “好小子,给你三分面子,你还想开染坊了?夺命书生?我呸!狗屁的书生,要是识相的话,就给大爷我滚,否则就让你做个死书生!”见到黄琦如此嚣张,当即就有一个蒙面人骂骂咧咧起来。 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少侠,我这位兄弟说的话虽不中听,却是肺腑之言,你最好还是离去的好,免得我的兄弟手脚不知轻重,误伤了你才好。” 黄琦闻言长剑横在身前,冷然道:“行走江湖,拳头大说话,是不是这个理?” “动手!”听到黄琦这般说,老者一声大喝,却是要先动手为强。 老者话音刚刚落下,那围着黄琦的六人,当即便飞扑过去,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一起力,寒光闪闪。 镪!镪! 一声长剑出鞘,一声长剑回鞘,寒光之间,鲜血飞溅,那扑向黄琦的六人,难以置信的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噗通之声连连响起。 “咝!”“咝咝...” 倒吸的凉气声不时响起,剩下的九个蒙面人,有几个原本准备扑过去的,身子好似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其余人等,也自心惊,不敢乱动。华山派诸人也暗自心惊,不想这人竟会如此了得,悲喜交加。不知脱了狼穴,会不会又进入虎口。 “这就是书生夺命剑!”寂静的能够听到雨滴声的黑夜,黄琦漠然出声,心跳快的不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血,以前书上说的呕吐感没有传来,却也没有兴奋之情。三分茫然、三分惊慌、一分漠然、一分惊讶、一分悲哀,以及一分隐隐的雀跃,复杂之极。 “夺命书生,果然名不虚传!”老者声音沙哑,六位兄弟被杀,他是悲愤至极,恨不得立即杀了黄琦。但想到黄琦的武功,一时间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十分痛苦。 看着身前倒下的一具尸体,黄琦也暗叫侥幸。这些人明显小看了他,加之没想到他是后天高手,因此在他全力出手的情况下,一击得手,尽灭六人。他虽然不会什么剑法,但内力附加之下,度极快,不比一流高手的剑法差,能够一击得手,也不算什么。 就在老者迟疑不定的时候,东北角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数十骑马奔驰而来。 “什么人?过去瞧瞧!”这里的一个还没有解决,却又出变故,老者心中暗怒,吩咐了一声。 “是!” 两个蒙面人跃上一旁的马匹,迎了上去。 见到如此变故,黄琦也没有出声,已经想到来人会是谁的他,却是准备看看,到来的是不是他想的那些人。 众人只听得马蹄声渐近逼近,跟着传来乒乒乓乓几下的兵刃碰撞,须臾就有人出痛叫声来,显是来人和那两名蒙面人交上了手,有人受伤。 岳不群夫妇和华山群弟子却以为是来了救星,无不大喜,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三四十骑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来,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停下,团团站定。 来的人环视周围,马上其中一人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岳兄么?” 黄琦闻声朝那说话之人脸上看去,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这人就是数月前持了五岳令旗、前往金盆洗手大会阻止刘正风的嵩山派第四太保大嵩阳手费彬。他右一人高大魁伟,也是个老熟人,正是嵩山派的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其余诸人,他却是一个不识。 费彬环顾四周,不去理会黄琦和那些蒙面人,对岳不群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左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奉了令旗,再上华山拜访。不想深夜之中,竟会在此地相见,可真是料不到了。” 岳不群闻言默默不答,此时此刻,他被人点了穴道,哪有脸面答话。 蒙面老者抱拳说道:“原来是嵩山派的丁二侠、费四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是幸会,幸会!” 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颚抱拳回道:“不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多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就不说了。冲着各位的金面,大伙儿对岳夫人和岳小姐是不敢无礼的了,只是有一件事,却要请各位主持武林公道才可。” 汤英颚若有所思,说道:“是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与大家听听。” 黄琦闻言微微皱眉,随时准备将手上的长剑丢掉,全力出手。这双方要是联起手来,他要不使出真本事,定然是没有胜算。搞不好,连他自己也会陷进去。 蒙面老者根本就不提黄琦杀了他六个兄弟的事,而是道:“这位岳不群岳先生,有个外号叫作君子剑,听说平日说话,向来是满口仁义道德,最讲究武林规矩,可是最近的行为却有点儿大大的不对头了。福州福威镖局给人挑了,总镖头林震南夫妇给人害了,各位想必是早有所闻的吧?” 汤英颚点头道:“是啊,听说是那四川青城派干的。” 蒙面老者闻言连连摇头,摆手道:“江湖上虽是这般传言,实情却未必真是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人人都知道,福威镖局林家有一门祖传的辟邪剑法,乃是多年前的林远图所留,练成之后,可以横行江湖。林震南夫妇所以被害,便是因为有人对这门辟邪剑法眼红之故。” 汤英颚不解的道:“那又怎样?” 蒙面老者回道:“林震南夫妇到底是给谁害死的,外人不知详情。咱们只是听说,这位君子剑暗使诡计,骗了林震南的儿子死心塌地的投入了华山派门下,那部载有辟邪剑法的剑谱,自然是也带入了华山派门中。大伙儿一推敲,都说岳不群工于心计,强夺不成,便使了这巧取之计。想那姓林的小子有多大的年纪?能有多少见识?投入华山派门中之后,还不是让那老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乖乖的将辟邪剑谱双手献上?” 汤英颚闻言摇头道:“那恐怕不见得吧?华山派剑法精妙,岳先生的紫霞神功更是独步武林,乃是最神奇的一门内功,如何会去贪图别派的剑法?” 蒙面老者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便要接着说下去。 “好了废话莫要多言!”没等蒙面老者说话,黄琦便冷冷的出声打断,漠然道:“本公子要的是辟邪剑谱,你等要是不想做那剑下冤魂的话,就离开吧!” “不知这位朋友是?”见得黄琦出言如此嚣张,费彬抱拳问道。 黄琦冷笑回道:“夺命书生,不比嵩山派十三太保之威名,无名小卒尔!” “夺命书生,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无名小卒!”蒙面老者闻言冷冷一笑,对着嵩山派诸人道:“此人半个月前在洛阳城外的左家庄做下大案,将左家满门三十六口,上下老小,均没有放过,一剑毙命。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大魔头,非是我等这般的无名小卒可比。” “哦?竟有此等事?”丁勉闻言很是惊讶,一脸正气的看向黄琦。 “满口胡言!”黄琦冷冷的道,他这夺命书生的名字,还是他这两天刚用的,半个月前根本就没人,所谓犯下的大案,只是其谎言罢了。 费彬出声提议道:“师兄,此等魔头,我等便在此将其除掉,以免他日为祸武林吧。” “四师哥说的有理,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今日就替天行道吧!”汤英颚应声附和。 第二十八章 趁机伤人 “哈哈哈哈....”听到费彬和汤英颚两人的话,黄琦突然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汤英颚怒声喝问,黄琦那宛如嘲笑般的大笑,让其心生怒气。 黄琦指着蒙面老者道:“我笑你嵩山派枉为正道门派,听这藏头露尾之辈一句胡言乱语,无凭无据之下,就认为本公子是个魔头,如何不令人笑?嵩山派有你此等人物,却能成为正道门派之一,又如何不令人笑?” “哼!”汤英颚哑然,只能冷哼一声。 丁勉见状道:“费师弟和汤师弟二人虽然枉断,是其不对,但阁下却辱蔑我嵩山派,要是不给个交代的话,就休要怪丁某人不客气了!” 黄琦冷笑着问道:“交代?本公子要给你什么交代?” 丁勉看着此间诸人,大气的道:“既然阁下是当着大伙儿的面辱蔑本派,那便当着大伙的面,给本派道个歉吧!” “好个交代!”黄琦一声冷笑,指着费彬和汤英颚两人道:“既然阁下这般说,那这两位是不是要先给本公子一个交代?” 丁勉闻言挑眉道:“你待如何?” “不如何!”黄琦嘴角微翘,长剑插在身前地面上道:“只要这二人各自自行掌嘴五下,本公子就当什么也没有生过,还给你嵩山派道歉,如何?” “放肆!”汤英颚大怒,一拍马背,借力飞起,长剑出手,朝着黄琦刺去。 镪! 黄琦早有准备,原本以为是费彬或者丁勉出手的他,还准备动真本事,如今见是汤英颚刺来,便拔出长剑,横扫而去。 黄琦这一下虽然不是任何的武学招式,破绽极多,但他度极快,掩盖了那些破绽,反而胜过诸多的武学招式。 汤英颚觉不妙,回剑守护。 双剑交击,长剑断裂声响起,黄琦手上的长剑划过汤英颚的胸前,血液横流。好在汤英颚挡了一下,伤痕不算太深,没有性命之忧。 “师弟!”“师弟!” 丁勉和费彬两人跃马而出,后者前去接住受伤的汤英颚,前者则是一掌打向黄琦,以报他伤汤英颚之仇。 见到丁勉一掌打来,黄琦大喜,鼓起内力,迎了上去。这丁勉不知道他的内功修为,想来会和他硬拼内力,这样他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趁机伤他。这些人之中,也就丁勉武功最高,他要是受伤,之后要是起了冲突,就好办上许多了。 丁勉果然如黄琦所料,见到黄琦不躲,反而出掌迎接,心中大喜,没有任何的招式变化,十成内力迸。在他想来,听黄琦的声音,料想不过二十年纪左右,内功定然高不到哪里去。他这一掌下去,黄琦就算不死,怎么也要重伤。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变招的想法,强拼内力。 啪! 双掌交击,一声脆响,黄琦站在原地不动,那丁勉却是倒飞出去,摔在五米开外的泥水之中。 “哇!” “你...”一口鲜血喷出,丁勉神色萎靡,用手指着黄琦,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有难以置信的道理,想他可是在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排行第二,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托塔手丁勉,今日竟然栽在一个小儿之手,还是在比拼内力这点上。数十年的精修,竟然比不过一个嘴上无毛的小辈,让他如何敢相信? “师兄!”费彬一声悲喝,将汤英颚交给过来的弟子,走向丁勉,蹲下身子将其扶起。 费彬这一声悲喝,却是将此间处于惊骇的诸人震醒,一个个看着黄琦,不由倒吸了口气。不想此人的武功,竟然比托塔手丁勉还要强上几分,当真是让人敬畏。 特别是蒙面老者,此刻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好在丁勉等人到来。否则他要是在不知道之下,和这个夺命书生起了冲突,就算能够将其拿下,他们必然也是死伤惨重,无法全身而退。 黄琦看了眼为丁勉运功疗伤的费彬,看向其余人等道:“对于本公子这等大魔头,你等还有谁要来替天行道的?” 听得黄琦此言,一时之间,却是无人敢于答话,一片寂寥。 “师弟,不必在消耗内力了!”在费彬的帮助之下,压下伤势的丁勉当即出声。 “是,师兄!”如今有大敌在前,费彬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了然的点头,令过来的弟子扶起丁勉。 在嵩山派弟子的搀扶下,丁勉走到队伍之中,看着黄琦道:“阁下刚才使的,是那大力金刚掌吧?阁下掌力浑厚,刚中带柔,丁某不会感觉错的。” “阁下倒是好见识!”黄琦笑了笑,倒也没有反驳。人家都感受到了,他就是想要反驳,也是无用。 “大力金刚掌有这等掌力,又这般年轻的,除了少林派的了心大师外,不会有别人了。”丁勉看着黄琦,缓缓出声,说着摇头道:“不想大师竟然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偷袭于丁勉,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什么?是了心?”听到丁勉的话,费彬双眼一凸,死死的盯着黄琦。他和黄琦的交集可不少,五个多月前还被其追赶着离开,引以为生平大耻,时刻想着报仇。 “什么了心不了心的,本公子可不是少林派弟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夺命书生是也!你等真要当本公子是那了心和尚,那便当本公子是了心和尚便是,反正有人背着黑锅。”黄琦一声冷笑,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了心这事。 “大师既然不想承认,那便罢了!” 丁勉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对费彬传音道:“费师弟,今日有这了心在,只怕计划是要更改了。如今为兄和汤师弟两人受伤,凭你等之力,或许能够敌住这贼秃,但必留不下他,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撕破脸皮。” “师弟晓得!”费彬尽管不甘心,但还是传音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师兄,那现在要如何是好?” 丁勉传音道:“我等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封不平做那华山派掌门,今日就趁着岳不群受伤,让了心那秃驴做个见证,让封不平堂堂正正的击败岳不群,夺得掌门之位。” “好了!”黄琦见丁勉和费彬两人嘴巴一张一合,哪里不知道两人是在传音交谈,他也不去理会两人有什么算计,看向蒙面人道:“这辟邪剑法本公子就收下了,你等可有意见?” 蒙面老者抱拳说道:“少侠为林少公子主持公道,从岳不群的手中夺回剑法,我等自然无有意见。” “本公子可没有那善心做好事,要不是有辟邪剑法在,本公子才懒得理会你们。”黄琦一声冷笑,随即喝道:“既然辟邪剑法是本公子的,那你们就滚吧!” “师兄,封不平只怕不是岳不群的对手吧?”费彬传音回话,言语中带着担忧。 “不用担心!”丁勉闻言道:“要是往常,封不平自然不是岳不群的对手,不过如今他内力能剩下五成就不错了,加之身上多少带着伤势,精神糜萎,正是良机。” “师兄妙计!”费彬闻言不由点头。 “且慢来!” 费彬突然出声,对着黄琦抱拳道:“这位少侠,这辟邪剑法我等并无觊觎之心,少侠武功高绝,此等剑法,也配得上少侠,给少侠那是理所应当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言吧,莫要绕弯!”黄琦冷冷的道,并不领情。 费彬闻言也不以为意,而是指着身边的一个汉子道:“这位来是华山派剑宗传人封不平大侠,可是那正宗的华山派弟子。当年岳先生师父用诡计抢了华山派掌门之位,如今封大侠艺成出山,却是要夺回属于他的掌门之位。” 听到这话,黄琦微微皱眉,淡淡的道:“这又怎样?本公子只要辟邪剑法,其它一概不管。难道这位封不平大侠,要和本公子过上几招,强留下辟邪剑法不成?” “哪里!”封不平抱拳道:“少侠武功高绝,封某自愧不如,不敢递剑。” 费彬接过话道:“未免他日江湖上的朋友认为封大侠这掌门之位来的不正,在封大侠和岳先生比武决定掌门之位时,还请少侠做个见证,异日也好说话。” 听到费彬话的岳不群脸色不由微变,他现在内力大损,要是和封不平比斗的话,必输无疑。这掌门之位要是就此失去,他日九泉之下,他是说什么也没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的。 “还请少侠做个见证!”已经和费彬传音商谈好的封不平,对着黄琦抱拳一礼。 “这是要将我拖下水了,不过我可不会就此接招,正好让他们吃个哑巴亏先。” 想到这,黄琦微微一笑,点头道:“华山派掌门争夺,本公子倒也想要看看,你等既然盛情邀请,那本公子也就不再拒绝了。” “多谢少侠成全!”封不平抱拳一礼,跃马而起,飞身来到岳不群的身前不远处,拔出长剑。 “岳不群,你窃居掌门之位,搞得天怒人怨,江湖上声名扫地。今日又做出杀人之父、夺人剑谱、勒逼收徒,种种无法无天的事来。在下无德无能,本来不配居那华山派掌门之位,只是念着敝派列祖列宗创业艰难,实在不忍华山一派在岳不群你这不肖门徒手中烟飞灰灭。今日我就出手除去你这败坏本派名声的逆贼,清理门户!” 第二十九章 令狐冲出手 听着封不平的正气凛然之言,岳不群一阵不屑,冷冷的道:“岳某如今穴道被封,内力耗尽,如何与你比武?” “这简单!”封不平对着众蒙面人抱拳道:“诸位,可否给封某一个面子,暂时解去这岳不群身上的穴道,也好让其和封某比武?诸位放心,只要比武得胜之后,封某定当将这逆贼交由诸位落,如何?” “封大侠客气了,冲您的金面,我等哪里有不允之理!”蒙面老者抱拳回礼,说话间来到岳不群的身前,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 穴道解开,岳不群站起身子,平淡的道:“给岳某半个时辰的功夫,待岳某内力尽复之后,再和你比武不迟。” “这可不行!”封不平还没说什么,蒙面老者便先道:“我等兄弟可没有功夫在此和岳先生你们干耗,至多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比武开始,分个输赢,我等也好继续办事。” “这辟邪剑法已经属于本公子的了,还干你等何事?”旁边的黄琦冷冷出声。 听得此言,蒙面老者心中一怒,刚要火,却想到之前得到的传音,当下将火气压下,咬牙道:“公子既然自持武功高绝,苦苦相逼,那就和我等兄弟分个高下吧。只不过刀剑无眼,伤了华山派诸人,我等可就管不着了。” “呵...”听到这话,黄琦心中一凛,却是好笑的道:“你等竟然用华山派诸人的性命威胁本公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敢!”蒙面老者脸色不变,抱拳道:“不敢威胁少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敢就好!”黄琦心下有些顾忌,倒也不敢逼的太过,看着华山派诸人,当看到令狐冲时,双眼一亮,不由有了主意。 “本公子可没有时间多等,莫说半个时辰了,就是一炷香的功夫,本公子也是不想多等的。” 费彬闻言一奇,试探道:“少侠既然这般说,那比武就立马开始?” “自然!”黄琦缓缓点头。 见到黄琦答应,岳不群心中一冷,心知今日在劫难逃,想到华山派今日就此灭绝,就是以他的心性,也不由悲从心起。 封不平见状一喜,厉声喝道:“岳不群,出剑吧!” “且慢来!”眼见封不平就要动手,黄琦出言拦住。 “少侠这是何意?”费彬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面上却是没有表现,抱拳问道。 “并无他意!”黄琦缓缓向着华山派诸人走去,来到那除岳不群外被压着的诸人身边,看向几个蒙面人。 “诸位兄弟,回来吧!”蒙面老者见状稍稍犹豫了下,便将几人召回。反正有着岳不群在就好,那些弟子之流,成不了气候。 “多谢少侠了!”等到周围蒙面人离开,宁中则对着黄琦抱拳一礼。 黄琦闻言看了一眼宁中则,没有理会,而是伸手指着令狐冲道:“如果本公子没有看错眼的话,你便是华山派大师兄吧?” “正是令狐冲!”令狐冲身子虚弱,抱拳一礼。 黄琦点头道:“是你便好,你去代你师父比武吧!” “万万不可!”令狐冲闻言一惊,急忙摆手道:“在下武功低微,不及师父万一,哪里可以代师父比武?加之本人身受内伤,内力全无,别说是师父了,在场随便一位师弟,武功都比在下高上不少。代替比武之事,万万不可!” 宁中则出声道:“少侠有所不知,冲儿确实是受了内伤,内力全无。” “无碍,内力全无也没什么!”黄琦可是想要看看所谓的独孤九剑,没有听取两人的话,说道:“令狐公子,你要是不替你师父初战的话,以你师父如今的情况,比武是必输无疑。到了那时,华山派掌门便会落在封不平的手上,你要是想让他当掌门的话,那便不要出战吧。” “令狐冲自然不想了!”令狐冲想也没想就道。 宁中则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心知两人是无法出手了。再看了看其余弟子,受伤的受伤,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不管谁上,必定是输。眼前这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冲儿出战,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够勉为一试。 想到这,宁中则出声道:“冲儿,既然少侠这般说,那你便替你师父初战吧!” “是,师娘!”令狐冲闻言一振,点头应下,站起身子。 站起身子的令狐冲没有马上就拔剑比武,而是对着岳不群躬身道:“师父,此番比武,便由弟子代劳,还请师父准许?” “嗯!”岳不群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不认为这大弟子能够胜得此番比武,却还是点头应允。 得到师父的允许,令狐冲拔出长剑,指着封不平道:“出招吧!”此刻他代表岳不群比武,胜败关系到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因而不再感到虚弱,反而精神奕奕。 “还是让你先出招吧!”封不平手持长剑,示意令狐冲先出招。他一个长辈和小辈动手,本来就有够丢脸的,要是率先出招,众目睽睽之下,他可没这个脸。 令狐冲自知内力近乎全无,且此番比武事关重大,因而也不再谦逊,长剑便是一递,正是华山派剑法中的一招白云出岫。 “剑法不错!”封不平见状出口赞了一声,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既然已经和小辈比武,他也就不会选择留手了。 封不平手中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就隐隐出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越来越响。这门剑法,叫做狂风快剑,乃是封不平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他胸怀大志,不但想要执掌华山一派,还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更进一步,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所凭持的就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的狂风快剑。 这门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诸人只觉得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那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的风声还有渐渐增大之势。 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令狐冲便好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一般,狂风怒号,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封不平乍使出狂风剑法的时候,令狐冲只觉得他的剑法挡无可挡,要是往常的时候,他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的胜败却是关系到华山派的掌门之位,他令狐冲死不足惜,却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华山派掌门之位落入他人之手的。 因而令狐冲立马使出风清扬传授的剑法御敌,那独孤九剑他本来是还没有练熟,原本不敢贸然用来抗御强敌,但当此重大关头,整个人却是突然清明异常,破剑式中种种繁复神奇的拆法,霎时间尽皆清清楚楚的涌现。眼见封不平剑光闪闪,他却早已看出其招式中的破绽,剑剑指向其招式破绽,逼得封不平不得不另使招式。 这两人一个剑光迅捷,一个见招拆招,不过须臾功夫,便交手了七八十招。 独孤九剑精妙无比,尽管令狐冲还未练成,封不平却也不是对手,他每逢招数上无法抵挡的时候,就以长剑硬砍硬劈。他知道令狐冲不会和他斗力而以剑挡剑,这么一来,他便得以解脱窘境。 旁观众人眼见封不平的打法近乎无赖,不由各有想法,有的更是忍不住心中的不满。 和嵩山派等人一起到来的众人中,有一个泰山派的道士嘀咕道:“气宗的弟子剑法高,剑宗的师叔内力强,这到底怎么搞的?华山派的气宗、剑宗,这可不是颠倒着来玩了么?” 这道士虽然只是嘀咕,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身怀武功,一个个听的门清。 别人没说什么,封不平却是脸上一红,一柄长剑更是使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他是当今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剑术的确是了得。 令狐冲本就虚弱,无力移动身子,勉强支撑,方能站立,失去了许多可胜的良机,而初次使独孤九剑就遭逢大敌,不免心有怯意,剑法又不纯熟,是以两人酣斗良久,一时仍胜败难分。 不过又三十余招后,令狐冲觉自己倘若随手乱使一剑,对方往往难以抵挡,手忙脚乱;但如在剑招中用上了本门华山派剑法,或是后洞石壁上所刻的嵩山、衡山、泰山等派剑法,封不平却乘势反击,将自己剑招破去。有一次封不平长剑连划三个弧形,险些将他右臂齐肩斩落,实在是凶险之极。 第三十章 劫人 “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看着场中的比斗,黄琦心中暗自喝彩。? 八一?中?文网?? 这独孤九剑不愧是绝顶剑法,令狐冲无法使出内力,却竟然和一个一流高手比武而不落下风,当真是令人震惊。这还是令狐冲没有将独孤九剑练到高深地步的情况下,要是练到返璞归真的大圆满境界,只怕封不平早就输了。 对于这等剑法,黄琦也是眼热,不过他深知,这独孤九剑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风清扬那里不用说了,他黄琦不是华山派弟子,肯定无法学得剑法;令狐冲这里也一样,风清扬肯定交代过不能随意传给别人,所以不会传授他人。 对于令狐冲这种人,你就是用其性命相逼,他也不会就范,献出剑法。想要剑法,非得要用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这等人的性命相逼才行。 可惜黄琦虽然眼热独孤九剑,而且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为了独孤九剑而做这等事。除非将独孤九剑换成一样关乎他性命的东西,他不得不为之下,才会不顾所谓道义,以自己的性命为主。 正想间,场中的比斗却是突生变故,那封不平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上各被令狐冲刺上一剑,噹的一声,长剑落地。只可惜令狐冲手上无力,这四剑刺得十分之轻。 “罢了,罢了!” 封不平虽然受伤不深,却脸色苍白,回身向丁勉、费彬、汤英颚三人抱拳拱手道:“嵩山派三位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 话未说完,封不平又是一拱手,向外疾走,奔出十余步后,突然站定,出声叫道:“令狐冲,你剑法好生了得,在下拜服。但这等剑法,谅那岳不群也不如你。还未请教,这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 令狐冲将长剑当做木棍拄着,虽然虚弱,却朗声道:“在下令狐冲,乃是恩师岳先生座下的大弟子。承蒙前辈相让,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何足道哉!” 封不平一声长叹,声音中充满了凄凉落魄的滋味,缓步走入了黑暗之中。 丁勉、费彬和汤英颚三人对望了一眼,均是愕然。 费彬更是传音道:“师兄,这了心和尚是不是知道令狐冲剑法了得,所以这才令其代替岳不群出手比武的?” “有这可能!”丁勉传音回道:“师弟,这令狐冲剑法好生了得,便是为兄我未曾受伤,也不敢保证能够将其拿下。本来一个了心我等就应付不过来,如今加上这么一个令狐冲,今晚只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看来我等还是走吧!” “师兄说的有理!” 费彬传音回了一句,随即朗声道:“令狐贤侄,阁下剑法高明,教人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大伙儿这就走罢!”费彬左手一挥,飞身上马,双腿一挟,纵马直驰而去,其余各人也都跟随其后,片刻间均已奔入黑暗之中,但听得蹄声渐远渐轻。 这破庙之外,除了华山派众人外,顷刻之间,便又只剩下那些蒙面客和黄琦了。 “你等可是还要留下?”黄琦看向这些蒙面人,声音冰冷。 “今日这剑谱就归少侠了。我们走!”蒙面老者对着黄琦说了一句,随即挥了挥手,跃上马去,驱马离开,奔入黑暗之中。其余蒙面人见状自然紧随其后,带着六具尸体离开,转瞬便逝。 待得这些人离开,华山派众人不由深吐了口气,随即看向黄琦。 黄琦没有报出身份,而是漠然道:“辟邪剑谱在哪里?” 令狐冲此刻是浑身无力,有心迎敌,却是出不得力,身子晃了晃,好似随时要倒下一般。 “这位少侠,辟邪剑谱之事,乃是那些人欲加之言,并不能当真,还望少侠明见。”有些话身为一派之主的岳不群不好说出口,因而说这话的却是宁中则。 “哼,只怕不见然!”黄琦冷哼一声,突然上前点住宁中则身上各种要穴,封住她身上的内力,将其一把抓起,向着停留的马匹那边方向奔去。 “岳掌门,要想岳夫人无事,须得交出辟邪剑谱才是。本公子这就前往洛阳,限你半月之后,将剑谱带去,否则休怪本公子手辣。” 眼见师娘被人抢走,令狐冲登时大急,踏步就要追去,不想这一步迈出,却是直接扑倒在泥水之中,一时间爬不起来。 岳不群眼见自己夫人被带走,心中大急,叫道:“这位少侠,到时要如何寻到你?” “你到了洛阳,半月之后,本公子自会寻到你等一行。”黄琦声音传来,越来越轻。 岳灵珊心中焦急,带着哭腔道:“爹,娘她不会有事吧?” 岳不群出声安抚道:“不碍事,此人要的是辟邪剑谱,在没有得到剑谱之前,你娘她不会有事的!” 劳德诺带着担忧道:“师父,可是我等哪里来的辟邪剑谱啊!” 岳不群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人也未见过辟邪剑谱,到时候为师再想办法就是了!” “师父的意思是...”劳德诺话没有再说下去,却是明白了岳不群的意思,到时候没办法之下,自然是随便拿一本剑法,充当所谓的辟邪剑法了。 “为师要解穴了!”岳不群点了点头,说话间闭上双眼,默运紫霞神功。 就在岳不群解穴的时候,黄琦让宁中则坐于马前,他在马后,驱马转向洛阳。 宁中则哪里和除丈夫岳不群之外的男人如此亲近过,当下又羞又急,恨不得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免得清名被辱。 黄琦虽然不知道宁中则心中的想法,却也知道古代女子将清白看的甚重,虽然两人这样其实并没有什么,但难保对方不会多想,因而道:“宁女侠,未免你寻机自尽,本公子有句话却是要先说清楚的。一旦你自尽的话,本公子就只好去华山派中另抓一人了,而那人得是岳掌门十分在意之人才行。如此,你明白本公子的意思吧?” 宁中则哪里不明白黄琦这话里的意思,不外乎她要是自尽的话,他就去抓自己的女儿罢了。不过也正是明白,宁中则心中凛然,不敢再有自寻短见之念,以免到时候害了女儿。 虽然没有了自寻短见的念头,但宁中则却是不想一直这般下去,因而出声道:“这位少侠,挟持无力鬓妇这等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只怕于你名声不好。未免少侠名声受损,还望少侠能够三思,放鬓妇离去。”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微微一笑,回道:“本公子可不是什么正义的少侠,宁女侠,任你巧舌如簧,不得到辟邪剑法的话,本公子是说什么也不会放了你的。” “外子并无什么辟邪剑谱,少侠休要听那些鬼祟之人的一派胡言。”宁中则当即出言反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接着道:“那些人还说少侠灭了所谓左家庄满门这等无稽之言,可见其等谎话张口就来,少侠要是听了其等的话,却是上当了。” “左家庄满门?”黄琦闻言嘴角微微一翘,怪异的道:“谁说本公子没有灭那左家庄满门的?本公子看上那左大小姐,本是她的造化,可那左大小姐竟然不识好歹,不肯委身于本公子。小的不识好歹,老的也是糊涂,那左家庄庄主竟然也一同拒绝,还派人驱赶。既然其等这般的不识好歹,本公子便只好送其等一程了。” 听到黄琦这话,宁中则心中一阵凛然,暗自倒吸了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这人就算不是正道侠士,也不会是那魔道中人,不想这人竟然当真做下灭人满门之举,还是因为强抢民女未成而造的杀戮。想到这,她不禁为自己和华山派担忧了起来。这等人,华山派要是真交不出所谓的辟邪剑谱,只怕到时候其定不会甘休。 “驾!” 看了眼身前沉默不语的宁中则,黄琦心下暗笑,双腿一夹马肚,赶向前方。 半个小时后,黄琦、宁中则两人来到一个名叫孤雁镇的小镇上。 一到小镇,黄琦便立马找了个客栈,开了间上房。宁中则倒是出声反对,想要开两个房间,可惜黄琦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只当她没说话。 半夜三更,黄琦让小二去烧热水的时候,小二本来还不愿意,但一锭银子下去,什么疲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屁颠屁颠的去烧水了。 第三十一章 惊艳 在小二去烧水的时候,黄琦对宁中则道:“今晚先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明日天亮,本公子再去给你买身换洗的衣裳。?” 宁中则虽然不敢惹他,担心他去寻夫君等人的晦气,但还是拐弯抹角的道:“少侠,我一个妇道人家,和你一个年轻男子住在一起,只怕于你名声不好,还不如再开个房间如何?” “不必担心,本公子不惧他人流言,就这样吧!”黄琦闻言一挥手,表示不必担心。 宁中则听到这话,心中大为不忿。她说这话,主要是担心她自己的名声,她哪里会去管黄琦怎么样。这要是让人知道她华山派掌门夫人深夜和一男子同住一屋,传到江湖上,不说她没脸活了,就是整个华山派的脸面,都要给她丢尽。 宁中则本是个刚烈之人,要是往常,她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可如今遇到黄琦这等魔头,生怕女儿、夫君等人受难,强忍着悲愤,不敢泄,藏于心中。 没过多久,小二就提着热水到来,倒入那浴桶之中。 在小二离开之前,黄琦特意嘱咐他再烧上一份的热水,小二看在之前银子的份上,很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小二一离开,宁中则脸色一变,忍着怒气道:“少侠,我宁中则是绝对不会洗浴的!” 听到这话,黄琦向着宁中则走去,将其穴道点住,不让她动弹,而后转着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浴桶方向,不让她看到他的真正面貌。 一边脱下衣裤,黄琦一边说道:“宁女侠,如无意外的话,你可是要和本公子一起呆上半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能够忍下的话,本公子倒是无所谓。” 宁中则闻言脸色一变,半个月不洗浴,她就算不在乎容貌,身子也会忍不住。半月不洗,怎么也会出现异味,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的好。可要她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洗浴,她是万万不会那般,宁可去死,顾不得夫君、女儿性命,相信他们也会理解。 宁中则穴道被点,虽然无法动弹,说话却是可以,当下她很是坚决的道:“这位少侠,你要是想宁中则在你面前洗浴的话,那是万万不能,我宁死也不会做的。” “噗!” 跨进浴桶之中,黄琦口中出欢喜的呻·吟声,轻声笑道:“宁女侠,你想太多了!你也不看看本公子的年纪才多大,再想想你自己的年纪,本公子怎么可能对你有兴趣?换做是你女儿的话,本公子倒是不介意直接把她给办了!” 说到这,黄琦故意叹气道:“说来也是可惜,本公子应该抓你女儿才对,如今却偏偏将你给抓来,当真是遗憾的紧。可惜啊!可惜!” 宁中则乃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心中虽然十分不忿黄琦之言,却是暗自松了口气,起码他不会对她乱来,侮辱于她。 “这般的话,到时可否请少侠移步房外?” “自无不可!”黄琦当然知道他要是留下来的话,宁中则是说什么也不会洗浴,因此很是痛快的答应下来。他也只是觉得有趣,想做就做而已,并没有其它的心思。 在洗澡的时候,黄琦边洗边道:“宁女侠,那令狐冲所使的便是那辟邪剑法吧?” “冲儿?”宁中则闻言一愣,她之前也在奇怪这个大弟子怎么剑法这般的厉害,却是没有往辟邪剑法那边想。半年前的时候,令狐冲虽然得了林振南夫妇的临终之言,她却是没有丝毫的疑心,很是信任这个犹如儿子般弟子的品行。 “冲儿那使的可不是什么辟邪剑法,乃是本门一前辈宿老所传。” “令狐冲只怕没有和宁中则说独孤九剑之事,她这话只怕是为令狐冲辩白的,只不过被她说中而已!”黄琦闻言开始还以为宁中则知道了独孤九剑之事,后来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这宁中则只不过是在为令狐冲辩白而已。 想到这,黄琦出声道:“你且休要说是华山派剑法,真要是华山派剑法的话,那身为掌门的岳不群怎么不会?要是有那等剑法,莫要说那些黑衣人了,便是本公子,也不能保证能够胜过他。” 听到这话,宁中则一阵语塞,无言以对。 眼见宁中则不语,黄琦笑道:“怎么样,让本公子说中了吧?” 宁中则听了也不解释,她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便道:“既然少侠认为那是辟邪剑法的话,那为什么当时却又不说出,反而带着我离开?” “呵呵...”黄琦轻笑一声,说道:“本公子有些观人之术,知道那令狐冲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将其拿下,也是无用。既然本公子能够看出令狐冲剑法异常,岳掌门没有道理看不出,就算他不会辟邪剑法,待得时间一到,他定会逼令狐冲献出剑法的。” “你好卑鄙!”宁中则闻言脸色一变,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话可不能这么说!”黄琦没将宁中则的话放在心上,轻笑道:“本公子可算不上卑鄙,本公子真要是卑鄙小人的话,之前的时候,就会以宁女侠和岳姑娘的清白、性命逼迫那令狐冲了。想那令狐冲受此逼迫,定然不会不交出剑谱的!” “哼!”宁中则闻言一声冷哼,黄琦说的话有道理是没错,但她却是不会出声赞同。 黄琦没有理会宁中则的冷哼,自顾自的道:“宁女侠,你说..半个月之后,令狐冲身上的剑谱可会到岳掌门的身上,用以救你呢?” “那不是辟邪剑法,华山派没有辟邪剑法!” 眼见宁中则答非所问,黄琦笑而不语,不再同其说话。 黄琦不说话,宁中则倒是清净了下来,心绪轮转。 “以冲儿的为人,林振南夫妇真要是有交代辟邪剑谱所在的话,其必定会说予平之听,且不会暗中前去盗取,私自练习。冲儿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夫君他和冲儿相助十几年,也清楚冲儿的为人,倒也不必担心。只是辟邪剑谱之事乃是子虚乌有,要是半个月后交不出剑谱,我个人性命是小,要是这魔头狂性大,斩尽杀绝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黄琦狂性大后灭杀华山派满门,宁中则便不由打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暗自寻思解决之道。 黄琦洗澡很快,没多久就好,因为衣服被雨淋湿的关系,他倒也干脆,直接用内力将衣服烘干,而后再穿。内力烘干衣服这等事,别说是他了,就是江湖上一般的二流人物,也能够轻易的办到。 洗完了澡,穿好衣裤,戴上斗篷,黄琦这才解开宁中则身上的穴道。除了封住她内力的穴道外,其余的都给解开。 又过了片刻,小二烧好热水过来,将黄琦洗好的水倒掉后,再将热水倒入。 宁中则要洗澡,黄琦说到做到,出了房间,背对着站在窗外。 宁中则透过窗户的砂纸,可以看到黄琦是背对着这边,因此松了口气,宽衣解带起来。她很清楚,现在她内力被封,完全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黄琦要是真想对她硬来的话,她除了自尽一途,别无它法。说是可以自尽,可黄琦真要是出手,她很明白,只怕是想要自尽都难,起码短时间内难。 女人洗浴就是麻烦,黄琦之前用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可宁中则却是花了半个多小时。要不是黄琦透过砂纸可以看到人影,都以为她消失了。 透过砂纸,黄琦在见到宁中则洗好之后,到房外敲了几下,过了会,见没有回应后,便自行开门走了进去。要是宁中则不方便的话,他刚才敲门,她肯定是会出声阻止。不出声就代表没事,至于她不想他进来这个念头,他却是一点也没有理会。 见到黄琦进来,穿着还是淋湿衣裳的宁中则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盘着秀。 “贵妃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两句诗用来形容此刻的宁中则虽然有些夸张和不合适,但黄琦进门后在见到宁中则的第一眼,脑中却是瞬间就出现了这两句诗。之前也许是因为纷乱的秀遮挡的关系,加上昏暗,他又没有多看,黄琦并没有觉得宁中则有多美。 可此时此刻,黄琦的心好似上次见到任盈盈一般,快的跳个不停。宁中则这等****,比岳灵珊这等没有长开的女子,对黄琦的吸引力更加的大,以至于这一刻,黄琦甚至都生出不好的念头来。 深深的吐吸了两下,黄琦将身子转到一旁,平复着心中的杂念。对这个女人心动的想法可以有,想要得到她的想法也可以有,但强上她的念头,却是万万不能有。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有着自制力,要是不管不顾的强上,和畜生何异? 第三十二 章 岳不群的手段 宁中则就在黄琦不远,他那深深的吐吸声却是被她听的一清二楚,看着自己此刻的样子,她脸色大变,生怕黄琦兽性大,遭了侮辱。? 八一中? 文 ?网? 当下宁中则不再慢慢的盘着秀,随便的弄了弄,从床上扯下一床被子,走向角落。 冷静了一下,黄琦出声说道:“你睡床上,本公子打坐修炼内功就可以了!” “不用了,江湖儿女,没什么好在意的,我靠在这里就好!”宁中则将被子裹着,靠在角落。 黄琦闻言淡淡的道:“你若不想本公子对你用强的话,最好自己乖乖上去!” 宁中则脸色一变,一句话也不说,站将起来,来到床上躺下。她紧紧的看着黄琦,一旦他有所异动,她便立马咬舌自尽,没有二话。 眼见宁中则听话,黄琦也不多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修炼内功。 黄琦虽然看起来没有异动,但宁中则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眼角看着他,不敢睡过去。可惜她今晚和人争斗,加之内力被封,已然十分疲劳,就算她想要盯着,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宁中则睡下后,在练功的黄琦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熟睡中的宁中则许久,最终还是闭上双眼,修炼内功。 第二天早上,宁中则从睡梦中醒来,心中一惊,看了看身上,现盖着被子,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那魔头到哪里去了?”宁中则抬头看了下房间,现房间中并没有黄琦在,心中不解,却是下地向房外走去。她却是没有逃跑的念头,正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算跑了,华山派诸人离此定不算远,那魔头见她不见,必定去寻夫君等人,因此她心有顾忌,不敢逃跑。 刚刚踏步走出房门,宁中则心中一动,却是将踏出的脚收了回来,将房门关上。虽然可能性极小,但这要是外出被江湖上的朋友看到,难免会过来问候于她,到时候那魔头要是正好回来,被人现自己两人同住一屋,就算是什么也没有生,只怕也是无人相信。怀着这个念头,宁中则便决定在房间中等着,不再随意外出。 没有让宁中则久等,大约一刻钟后,黄琦拎着一个包袱走进房间,见到宁中则醒来也不意外,好似知道她不会趁机逃跑一般。 将包袱放在桌面上,黄琦出声道:“你脚上有些许的轻伤,本公子买了瓶上好的金疮药,你给敷下。换洗的衣服本公子也买了一身,你要是觉得现在身上穿着的不舒服,也自换上。” 宁中则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出声问道:“那黑色的斗篷是用来作甚?” “你戴着,以免江湖上的人看到你的真容,暴露行迹!”黄琦说着向门外走去。 “本公子在门外等你,你换好,不要耽误时间。” 看着出去的黄琦,等他出了房门后,宁中则走过去将房门关上,走回桌前。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宁中则将斗篷放到一旁,拿起金疮药,走到床边,拉起裤脚,敷了起来。 黄琦在房间外等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宁中则这才换着一声白装,带着斗篷走出来。 “走吧!”眼见宁中则出来,黄琦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看着走前前面的黄琦,宁中则皱了皱眉,跟了上去。此刻黄琦身上也是一身白装,和她的打扮一模一样,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行走江湖的侠侣呢。在换衣服之前,她也想过这点,可她仔细思考了后,还是决定换装。她身上的着装华山派诸人都知道,要是不换的话,行踪难免有被打听到的可能。如果说黄琦武功一般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暴露行踪,可黄琦武功高强,华山派无人是其对手,宁中则暂时不敢让华山派诸人找到,因而选择了换装。 和宁中则在旅店中吃了早饭后,黄琦会了钱,牵马买了几块饼子。 在路过一家马行的时候,宁中则出声说道:“少侠,再买上一匹马如何?” “不如何,本公子银钱不多!”黄琦随口敷衍了一句。 “要是少侠不买上一匹马的话,我宁死也不会走的!”宁中则语气带着坚决,要她和黄琦再次同乘一匹马前往洛阳,宁中则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虽然现在带着斗篷,按理来说是不会被人现,但洛阳江湖同道可不少,她可不想冒此风险。 黄琦冷冽道:“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将你衣服震碎!” “那我立马咬舌自尽!”宁中则寒声道,银牙咬在唇舌上,随时准备用力。 黄琦漠然道:“你要是自尽的话,本公子立马将你女儿抓来,如法炮制!” “你...”宁中则怒极,用手指着黄琦,胸口一阵起伏。 黄琦转头看了她一眼,牵着马向着前方走去。 看着走在前方的黄琦,宁中则死死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就是死,她这次也不会妥协的。 官道上,一个穿着白衣,戴着斗篷的在驱使着一辆马车。 这在赶车的,正是黄琦。之前他走了一会,眼见宁中则不跟上后,心知她内心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和他同坐一骑,因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走了回去。 不过黄琦虽然妥协,却也没有如宁中则的意,给她买上一匹马,而是租了辆马车,顺带着将马匹卖了,当起了马车夫。自然了,宁中则就坐在马车上。 马车的度肯定不是马匹的度可比,加上黄琦并不着急着赶路,因此更加的慢,一天下来,并没有走多少的路。 三天后的夜晚,火堆旁。 黄琦在烤着一只兔子,这几天在野外的时候,一直都是吃着米饼,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正好今晚在这里落脚的时候,见到一个不怕生的兔子,就在官道边上不远,因此他自然是不客气了。 正烤着兔子,黄琦双耳微微一动,对着不远处的马车道:“有许多马蹄声,是有人来了,你过来!” 车上的宁中则闻言倒也没有和他做对,掀开帘子下车,走到黄琦的身边。在这种小事上,她不想去惹黄琦这等魔头生气,以免他不耐烦。 不片刻,马蹄声越来越近,就是内力被封的宁中则也听的一清二楚。众多的马蹄声,听着不下十骑。 “大哥,前面好像有人!”人未至,声音却是先传来。 “吁!” 这些人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十米开外停下,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两人。 领头的是个红面黑须的中年汉子,他虽然见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好似没有武功,但两人却又是一副行走江湖打扮,不敢妄断,抱拳道:“在下断刀门****在此见过两位朋友,不知两位高姓大名,何门何派?” “江湖陌路,各走各道!”黄琦随口回了一句,丝毫没有道出姓名的意思。这些人武功平平,最高的正是说话的****,也不过是二流而已,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兴趣。 “你...”眼见黄琦这般不客气,****一个弟子气愤不过,伸手指着黄琦,张口便要开骂。 “住口!”没等这个弟子开口大骂,****便低声合住这个弟子,他乃是老江湖了,哪里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根本就不以为意。 “想必两位也是前往洛阳,参加那华山派岳先生举办的论武大会吧?” “论武大会?还劳请刘大侠细细说上一说!”宁中则本没当回事,可在听了****的话后,立即出声相询。她和这****从未见过,却也不担心声音被他听出。 ****闻言一奇,问道:“难不成两位不是去洛阳参加那论武大会的?” 宁中则出声道:“我等是去洛阳不错,但所谓的论武大会,却是不曾听说!” ****闻言道:“这样啊,那刘某就说上一说,两位还请勿嫌唠叨!” “劳烦了!”宁中则拱手抱拳。 ****道:“此事说来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听江湖上的朋友说,华山派岳先生两天前在进入洛阳后,便寻到金刀门,和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相谈甚欢。两人谈及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敝帚自珍,无不痛心,因而两人举办论武大会,于十日后也就是如今的八日后,在洛阳进行论武。” “夫君这是做什么?”听了****的话,宁中则却是一阵迷糊,不知道这般做的原因。 “要是单单论武的话,只怕去的人不会多吧?”黄琦突然出声说道,这要是没有什么诱·惑的话,只怕去的人寥寥无几。 “嘿嘿...这位少侠所料不差!”****嘿嘿一笑,抱拳道:“岳先生高义,将华山九功中除了紫霞神功外的其它八功做为此番论武大会名次最高者的奖赏,可以允许前三名各选一门武功,观看三个时辰。” “怎么可能!”宁中则惊呼出声,根本就不相信****的话。华山九功可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学,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得知,如今还是八功之中任选,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夫君会那般做。 黄琦出声问道:“那么金刀门出了什么?” ****道:“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出了千两黄金,前十名各有不等的奖金。” “他倒是打的好算盘!”黄琦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武功秘籍才是最重要的,黄金什么的,绝对没有武功秘籍来的重要。真要是练成绝世武功,想要金钱还不简单。 “多谢刘大侠了!”宁中则抱拳道谢。 “客气!”****抱拳回礼,看了两人几眼后,带着人驱马离开。 等到****一行人离开后,黄琦出声道:“岳掌门办这论武大会,想来是要找些人来对付本公子的吧?” “少侠多想了!”宁中则初始没想明白,后来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她可不会附和黄琦的话,以免其恼怒后不顾后果。 “本公子可没有多想!”黄琦冷笑一声,却是暗自皱眉。没想到岳不群竟然会这么做,这要是被他知道他黄琦就是少林了心的话,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和其结怨是小,只怕岳不群会找上少林寺讨个说法。少林寺要是知道他做了这等事,就算不清理门户,肯定也会派人拿他,将其抓回去面壁思过,更有甚者,废掉武功也不是不可能。 少林寺真要是想要废掉他武功的话,黄琦自然是不可能傻傻的就范,肯定会反抗。可少林寺高手无数,各堂座均有后天境界,掌门方正武功更是高强,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他又不可能将自家的性命交由他人掌控,拼死反抗是必然。 要是身份暴露的话,后果严重,黄琦眼下有的选择,却是不多。要么在身份暴露前杀死岳不群等人;要么就是远离洛阳,不与岳不群等人照面;再要么就是放了宁中则,恢复原来的身份,只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生过。这三种选择,都可以避免不好的结果生。 对于三种选择,黄琦很快就将第一种否决掉,杀岳不群一人只怕不顶用,还要稍上宁中则和华山派的其他人才行,不是个好办法。而第二种选择,倒是不错,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有被人现的时候。至于第三种选择嘛,黄琦在看了宁中则一眼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就这样放她离开。能够让他心动的女人本来就少,即使这个女人他得到的可能性极低,他也不想轻易放弃。 “看来只有暂避一途了,以后可能被现,以后再说吧!”想着三种选择,黄琦暗叹一声,做出选择,决定带宁中则离开。 心中有了决定,黄琦当下出声道:“宁女侠,本公子决定不去洛阳,改道前往它处,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不去洛阳?!”宁中则闻言有些不甘心,却又有些放松下来。她既希望黄琦去洛阳,然后被夫君率人围住,将其打伤;却又担心黄琦武功太高,到时候反而伤了华山派诸人。 “吃完之后,我们立马改道!”黄琦说着将兔子递到宁中则的身前,示意她自己撕一些。 看着递来的兔子,宁中则也不多言,撕了条腿,便没有动作。 黄琦见状拿过兔子,隔着斗篷吃了起来。没办法,为了不让宁中则看到他的真面目,他只好这么吃了。 就在宁中则吃好兔腿,黄琦吃到一半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再次传来,越来越近。 听着马蹄声,黄琦边吃边道:“人数不少,你可不要离开本公子的身边。” “嗯!”宁中则低声应了一声,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须臾功夫,一行三十多骑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在两人二十来米开外停下。为两人身穿黑衫,腰系黄带,均是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在这两个老者之后,则是四个黑衫黑带的中年人;其余人等,却都是一声黑衫,腰挎刀剑,左肩上绣着个太阳,右肩上绣着个月亮。 见到这些人,宁中则心中一颤,低声提醒道:“少侠,你可要小心了,这些人是日月神教的人!” “日月神教?”黄琦闻言微微皱眉,伸手快的在宁中则身上点了几下,将她身上的穴道解开。这日月神教他虽然没有交集过,却也听过不少传闻,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争斗,还是将宁中则身上穴道解开的好,免得到时候顾不过来。 第三十三章 暴露 “哈哈哈...” 宁中则声音虽小,但为的两个老者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其中一人大声笑道:“正是神教,何人在此,报上名来!”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黄琦将长剑递给宁中则,抱拳回了句。 这些人中,为的两个老者有着一流后期的境界,那四个中年大汉也有着一流初中期的境界,他可不敢小看,以免阴沟翻船。 “哼!”老者闻言一声冷哼,冷冷的道:“本长老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废话作甚!” “魔教中人,果然霸道!”黄琦心中暗道,却也不想找事,抱拳道:“在下夺命书生是也,这是在下的好友,琴棋书画,见过这位长老!” “夺命书生?琴棋书画?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本长老问你姓名,你竟敢敷衍,不将本长老放在心上,当真是该死!”说话的老者闻言一阵气急,想他在神教的时候,要受那姓杨的鸟气,到了这外头,竟然还有人敢不给面子。今日要是不立立威的话,在手下面前还哪有颜面。 “吴七,去将他给本长老拿下!”老者虽然气急,却是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而是让手下出手。一来他觉得手下出手已经足够,二来也是小心为上,即使他不认为这个戴着斗篷的年轻人能够有多厉害。 “是,长老!”四个中年人中一个戴着拳套的弯腰行了一礼,驱马向着黄琦两人那边行去。 看着过来的吴七,黄琦出声道:“到时候说不好会有混战,你可有问题?” “勉强自保,应该无碍吧!”宁中则不确定的道,不敢保证。她全盛时期,也不过是一流初期而已,如今穴道刚刚被解开,内力根本就没有恢复多少,完全没有办法应对一流高手。二流境界的话,她倒是可以凭借高明的剑法敌住,但人数一多的话,也不会是对手。 “尽量保护好自己!”黄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起身向着驱马而来的吴七走去。 “小子,竟然敢得罪鲍长老,真是不知死活,今日就让我吴七送你上路吧!”吴七从马上下来,一脸狞笑的看着走来的黄琦。 黄琦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他走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趁着他们没把自己当回事的时候,率先袭杀掉一个再说。就像前几天对付嵩山派的时候一样,趁机重伤汤英颚和丁勉两人。 “去死吧!” 眼见黄琦走来,吴七一声大喝,右手虎爪,朝着黄琦的咽喉拿去。他虽然没将黄琦放在心上,出手却是没有丝毫客气,一击必杀。 黄琦怔怔不动,好似傻掉一般,任由虎爪抓来。 “死吧!”吴七脸上露出狞笑,一想到黄琦的咽喉就要被自己一下抓碎,他心底就涌起一股兴奋。每次杀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将人咽喉抓碎了,看着对方那想呼吸却又没办法呼吸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颤抖,兴奋的颤抖。 嘭! 就在吴七的虎爪距离黄琦咽喉不到三寸的时候,黄琦右手一动,一掌印在吴七的身上,将其击飞出去。 吴七被击飞,剩下的三个中年大汉有一人跃马而起,将吴七接住。 “两位长老,吴七断气了!”中年大汉看着吴七瞪着双眼的样子,不由摸了下他脖间的脉搏,俨然无法跳动,没了气息。 “什么?”鲍长老和另外一两者两人惊呼出声,看向黄琦的眼神,却是凝重了起来。这吴七和他们同为一流,境界虽然低上两人不少,但到底是一流高手,如今竟然被人一掌击毙,由不得两人不凝重。 “日月神教鲍大楚、秦伟邦,还不知少侠何门何派,如何称呼?” “夺命书生,无门无派!”黄琦以为两人不想争斗,便抱拳回了一句。 “很好,一起上!”鲍大楚点了点头,随即一声大喝,和秦伟邦一同扑向黄琦。其身后的三个中年大汉和其余教众听了,一同围了上去。 面对五个一流高手,还有两人是后期的一流高手,黄琦根本就无法隐瞒直接的武功如数,当下也不畏畏缩缩,全力出手,双掌并出。 日月神教诸人在见到黄琦一掌打死吴七后,知道他厉害,不敢小瞧,一个个出手便是绝招,务求一击毙命。 双方刚过数招,被围困的黄琦,一出手就是漫天掌影,日月神教别看人多,反而就数量上来说,落入下风。 “是千手如来掌,少林派的秃驴!”鲍大楚一声惊呼,下手更是不留情。 “带些人去抓住那边那个女的!”秦伟邦一杆长枪,舞的呼呼作响。 下面的人得了他的命令,当即就有三个二流境界的,带着几人朝着不远处的宁中则扑去。 见得如此,黄琦心下一沉,体表兀然出现一个金钟,硬接了鲍大楚一掌,右掌飘飘,印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胸前。 “噗!”中年汉子吐血而飞,倒在地上后,就没有站起来过。黄琦这一掌使的是般若禅掌,同阶都不好硬接,更不要说中年汉子只是一个一流境界了。 “噹!”秦伟邦一枪刺在金钟之上,虽然破开金钟罩,却也被反震之力震退了两步。 “去死!”一个中年汉子趁此机会,一刀劈向黄琦的腰间。 与此同时,在黄琦的正前方,鲍大楚手掌成蓝色,一掌印去。 黄琦一个转身,双手拿住大刀,右腿抵住鲍大楚的掌法,犹如韦陀礼佛一般,双掌击在持刀中年汉子的胸前。大汉被一击而飞,挣扎了几下后,倒地不起。 眼见死了两个一流的手下,秦伟邦心下震惊,传音道:“鲍长老,这和尚武功太高,我等还是撤吧!” “不急,我等再撑上几招,等下面的人抓住那个女的再说!”鲍大楚也心悸黄琦武功,却不甘心就此离开,因此决定抓住宁中则,准备试试能不能用以威胁黄琦。 黄琦在和鲍大楚等人交手的时候,宁中则也在和日月神教的教众交手。她内力虽然并未完全恢复,但剑法卓绝,撑住一时半会却是没有问题。 宁中则撑住一时半会无事,鲍大楚等人却是等不了那么久,黄琦的内功境界本来就比他们高,加上武功多是圆满境界,威力强横,要不是他战斗经验不算丰富,加之鲍大楚等人配合的十分之好,只怕早就被一一击毙了。 “撤!” 又过了三招,秦伟邦率先支撑不住,口中大喝的同时,边战边退。 日月神教众人配合默契,就算是撤退,一个个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颇有章法,不用担心因为撤退而被分而击之。 鲍大楚等人退走,那围攻宁中则的几人,自然也退走。 黄琦没有不依不饶,任由鲍大楚等人离开。他毕竟不是正义爆棚的大侠,对于除魔卫道这种想法,并没有多少。 日月神教一行,很快就带着尸体,转头驱马离开,马蹄声渐行渐远。 等到日月神教一行离开,黄琦向着宁中则走去,出声道:“你没事吧?” 宁中则持剑护在胸前道:“千手如来掌,大师是少林寺的吧!” 黄琦闻言一阵沉默,知道瞒不过去,半响后道:“我法号少林了心,你可能听说过!” “果然是你!”宁中则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在见到黄琦使出千手如来掌的时候,她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在华山的时候,她听岳不群说起过黄琦,因此有印象,更不要说几天前破庙那晚,丁勉可是道出过黄琦的身份,只不过黄琦没有承认而已。 知道了黄琦的身份,宁中则喝问道:“大师身为少林寺弟子,如此做为,不怕惹人非议吗?” “当我年满十六后,我便会还俗!”黄琦答非所问的道。 宁中则道:“就算如此,大师如今还是少林寺弟子,要是方正大师知道了心大师你这般做为,其必然痛心疾!大师这般做,可有为少林寺千百年清誉想过?” 黄琦闻言沉默半响,叹道:“你走吧!” “大师好自为之吧!”宁中则闻言松了口气,转身便向着往洛阳方向的官道走去。 “且慢!”宁中则刚走出几步,黄琦便出声将其叫住。 “大师还有何事?”宁中则转过身子,带着戒备。 黄琦指着马车道:“骑着马走吧!” “不必了,大师还是自己留下吧!”宁中则出声拒绝,说着便转过身子。 “我说了,骑着马走!”黄琦高声道。 听到黄琦增高的声音,宁中则身子顿了顿,也不多话,向着马车那边走去,来到马车边上后,出手解开马绳,跃上马背,驱马离开。 看着宁中则离开的背影,黄琦微微闭上双眼,暗叹一声,走到火堆旁坐下。就算今晚没有生这件事,他也知道他得到宁中则的可能性极低,只不过还是怀着一丝丝的期望而已。如今走了也好,断了念想,免得将来陷入更深后,更加的痛苦。 第三十四章 剑冢和菩斯曲蛇 在宁中则离开后,黄琦对着洛阳方向瞭望了片刻,向着相反方向离开。 ? 连夜赶路,来到就近小镇的黄琦,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黄琦出了客栈后,便去买了匹上好的马,又买了些干粮,带着水,快马加鞭的离开小镇,前往西南方向。 快马加鞭之下,黄昏来临之际,黄琦来到了他的目的地,襄阳城。这次来襄阳城,是因为以前看神雕侠侣的时候,知道独孤求败的剑冢就在附近,因此想过来看看。他倒不是对独孤求败的剑冢上心,而是对那附近的菩斯曲蛇的蛇胆上心。 眼看天再过不久就要黑下来,黄琦没有赶着寻找剑冢所在,而是进入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的黄琦,没有鲁莽的自行去找剑冢所在,毕竟周围荒山众多,鬼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他花钱问了城中的居民,最终从一老者那里,得知城西南方向有一块地方多有金蛇,奇毒无比。 虽然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老者说的地方就是剑冢所在,但黄琦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带了些干粮和水,前往老者说的金蛇所在。 一片连绵的山脉中,长满了高大茂密的松柏丛林,不时的出现一些动物。 来到老者所说的这片区域,黄琦向着山脉中深入。听那老者说,深入五六里后就能够遇到金蛇,虽然不知真假,但怎么也要试试。 荒山丛林,猛兽毒虫也自不少。好在黄琦武功已然可以说是处于当世绝顶一层,小小障碍,根本就不在话下。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直接动手杀掉。 嘶嘶...嘶嘶... 越往山脉中深入,遇到的猛兽也就越少,当深入到六里多的时候,几道声音传入黄琦的耳中。 听着这如蛇一般的声音,黄琦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前走去,小心翼翼。他虽然金刚不败神功已经练到第五层,但还没有达到万毒不侵的境界,要是这蛇毒太强,金刚不败神功无法挡住,却又被咬的话,死在这里,那才是憋屈。 没走多远,黄琦便看到一只五米多长的巨蛇在草地中游摆着,这蛇周身隐隐着金光,头顶上长着一个肉角,正是他此行的目的,菩斯曲蛇。 这蛇好似也现了黄琦一般,蛇头盘起,盯着黄琦。 黄琦见状也不多言,直接将一把匕拿出。这匕是他专门买来对付菩斯曲蛇的,利刃对付蛇类,可比他的掌法好使。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菩斯曲蛇来到黄琦的脚下,朝着他的左腿咬去。 “好快的度!”黄琦见状一惊,好在他有所准备,右手的匕当即刺下。 嗤的一声,匕直接没入菩斯曲蛇的脑袋,将其钉在地上,一击毙命。 杀了菩斯曲蛇,黄琦也不怠慢,剖腹取胆,将一个深紫色,有两倍鸽蛋大小的蛇胆取下。 取下蛇胆,黄琦看了看周围,跃上一块大石,盘膝坐下,服下蛇胆。 蛇胆刚一入腹,黄琦便感觉到一股腥臭之气,要不是知道这是好东西,黄琦都有直接吐掉的想法。轻轻咬了下蛇胆,蛇胆外皮瞬间就破裂,登时满口苦汁。 这蛇胆的汁液腥极苦极,难吃无比。黄琦很想直接喷出,但想到借此能够修炼内功,便勉强吞入腹中。蛇胆一入腹中,黄琦便立马运转金刚不败神功,消化这股异力。 片刻之后,运功完的黄琦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满是笑容。这菩斯曲蛇的蛇胆果然有效果,他不过是服用了一个蛇胆而已,运转金刚不败神功,却抵得上他半个月的苦修。一个蛇胆半个月,要是有上百个左右的蛇胆,他绝对有把握突破进入后天中期。 有着目标,黄琦精神大振,开始继续狩猎起来。 五天后,坐在一块巨石上修炼内功的黄琦睁开双眼,双眼中的神光一闪而逝。 这五天的时间,他不断的寻找菩斯曲蛇,击杀后取胆服下,总共有服用了六十多个。这菩斯曲蛇有大有小,小的只有两三米长,大的一条甚至有着十来米长,黄琦和其争斗半天多,才将其击毙。这最大的蛇胆效果最佳,一个蛇胆就能够顶他三个月的苦修,是五米长蛇胆的六倍左右。 可惜菩斯曲蛇数量有限,这五天下来,黄琦也不过是猎杀了六十多条而已,到了现在,没找到一条的菩斯曲蛇,都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好在如今他的境界,距离那后天中期境界已然不远。 菩斯曲蛇难找,黄琦也就不准备在此停留,而是在附近的荒山中寻找了起来。 三天后,从山脉中出来的黄琦,转头看着身后的山脉,暗叹一声,向着襄阳城中行去。这两天的时间,几经搜索,可惜还是没有让他找到所谓的剑冢。要么就是剑冢极其隐蔽;要么就是被迁走;要么就是这个世界没有独孤求败的剑冢存在了。 虽然没有找到剑冢难免有些遗憾,但黄琦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的目的主要是菩斯曲蛇的蛇胆,如今目的达成,没有找到剑冢,自然不算什么。 回到襄阳城中后,黄琦简单的收拾了下,买了干粮和水,快马离开襄阳,赶往开封。过了这么久,想来嵩山派不会知道他回去开封,再说了,到了开封的时候小心些,也不用担心被人知道家在何处的。 离开襄阳的第三天早上,黄琦回到了开封城中。 一身猎户打扮的黄琦,找了家客栈住下后,暗中离开客栈,小心翼翼的七拐八拐,回到家中。 对于黄琦的归来,其父母两人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只不过其母因为刚为他生了个弟弟的关系,目前只能够躺在床上静养而已。 黄父黄母两人自然有问及所谓仇家之事,只不过黄琦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因而敷衍说仇家已经解决,让他们不用担心。 到了家中,黄琦本来要在家中陪伴父母一些日子,不想当天下午就被打到朱仙镇杨将军庙去。这去朱仙镇杨将军庙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他那刚出生的弟弟取个好名字。你说这取名字还有到将军庙去的,黄琦对古人的这些想法根本就不清楚,也不理解。 不过再怎么不理解,这朱仙镇杨将军庙他还是非去一趟不可。 当下黄琦暗中离家,回到客栈之中,取了马匹,一身公子装扮的向着朱仙镇行去。朱仙镇距离开封并不算远,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赶到了朱仙镇。 来进朱仙镇,在将马匹寄到一家客栈后,黄琦徒步向着杨将军庙走去。 来到杨将军庙,黄琦直奔解庙的庙祝那边,报出弟弟的生辰八字,等待庙祝取名。其实这个杨将军庙的香火并不旺盛,来此的人也不多,只有寥寥几个而已。 “我说杨将军庙供的一定是杨再兴。” “天下姓杨的将军那么多,怎么一定是那杨再兴?说不定是后山金刀杨老令公,又说不定是杨六郎、杨七郎?” “单是杨家将,也未必是杨令公、杨六郎、杨七郎,或许是杨宗保、杨文广呢?” “为什么不能是杨四郎?” 就在黄琦等待庙祝取名的时候,几道声音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不由自主的转身看起。这一见可不得了,把他吓了一跳。说话的是一行五人,高矮胖瘦都有,满头白,脸上都是凹凹凸凸,又满是皱纹,十分可怖。 “这是桃谷六仙吧?”等回过神来,黄琦立马就想到了这五人是谁。除了大名鼎鼎的桃谷六仙外,不会有别人了。 桃谷六仙中一最高的道:“杨四郎投降番邦,决不会起一座庙来供他。” 最胖的一个道:“你讥刺我排行第四,就会投降番邦,是不是?” 最高的道:“你排行第四,跟杨四郎有什么相干?” 最胖的道:“你排行第五,杨五郎五台山出家,你又为什么不去当和尚?” 最高的道:“我如做和尚,你便得投降番邦。” “这桃谷六仙,说话还真的是乱七八糟、胡搅蛮缠!”在一旁观看的黄琦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在一旁看着。 这桃谷六仙又争辩了一会后,随着一人提议进去看看后,五人向后一拥而进,进入那供奉之地。 “啊哈!你瞧,这里不明明写着‘杨公再兴之神’,这当然是杨再兴了。”桃谷六仙刚刚进入庙中,黄琦便听到一道兴奋之声。 “这里写的是‘杨公再’,又不是‘杨再兴’。原来这个杨将军姓杨,名字叫公再。唔!杨公再..杨公再,好名字啊,好名字。” “这明明是杨再兴,你胡说八道,怎么叫做杨公再了?” “这里写的明明是‘杨公再’,可不是‘杨再兴’。” “那么‘兴之神’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兴,就是高兴;兴之神,就是精神很高兴的意思。杨公再这姓杨的小子,死了有人供他,精神当然很高兴了。” “很是,很是。” “公子,取好名字了!”庙祝的声音打断黄琦听那庙中桃谷六仙的胡搅蛮缠之言。 “公子,名字就在这囊中,拿回去焚香祷告七日之后,就可以打开看了!”庙祝说着递给黄琦一个锦囊。 “多谢庙祝!”黄琦闻言道谢,捐赠了香火钱,转身离开。出了杨将军庙,黄琦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准备等下跟着桃谷六仙去看看,看看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第三十五章 漠北双雄 没过多久,黄琦就看到桃谷六仙先后哭着出来,从一条小路转入一个山坳。八 一?中??文网 ? 就在黄琦准备跟上去的时候,两道身影却是突然出现,远远的跟在桃谷六仙身后。 见到这两人,黄琦刚要踏出的脚顿时收起,凝望片刻后,转身离开。这两人正是他的老熟人,岳不群和宁中则。既然已经选择了让宁中则离开,他自然不会再纠缠上去。更何况,这些天不见,他也稍稍的冷静了下来,心不再那么的火热。 离开杨将军庙,黄琦去寄放马的客栈,吃了点东西后,取马离开,回转开封。 而就在黄琦回往开封的时候,在码头的一艘小船上,华山派一行人都在此处,桃谷六仙也在此处,还有一个脑袋极大的矮胖子也在。这矮胖子正是杀人名医平一指,来此处给令狐冲诊病。只可惜黄琦走的是6路,双方没有碰面。 黄昏时分,黄琦回到开封。刚刚回到开封,黄琦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嗯?他怎么会在开封的?” 看着那个嵩山派弟子打扮的人,黄琦心下微微皱眉,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现。 这人显然没有现黄琦,就连黄琦驱马在他不远处经过的时候,他也没有现。 眼见这人没有现,黄琦骑着马回到之前的那家客栈,回到房中,而后暗中离开,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后,黄琦将锦囊交给了父亲黄柏,随后再次离开。 小心的改了装扮,黄琦回到之前遇到那人的地方,在附近找了找后,在一小院中现了其不少的同伙。这伙人一共五人,领头的正是黄琦见过一次的嵩山派史登达。 “也不知道他们是有事要办,还是说知道了我家就在开封,在城中寻找。”黄琦没有贸贸然闯入,知道嵩山派落脚的地方后,暗自离开。 回到家中,黄琦找到老爹黄柏,和他说了有仇敌在城中寻找他的住处这事,让他小心注意,不要泄露了消息。 黄柏自然是十分的担忧,黄琦少不了一番安慰,同时道出要离开的想法,想要将仇敌引开。黄柏闻言自然不同意,可惜黄琦坚决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当晚,黄琦在晚饭过后,收拾了几身行装,带着一些银票,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离开开封。只不过他这个富家公子,和别的富家公子有些不一样,那就是头上戴着帽子,没有长留着。 对于这点,黄琦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戴着一顶有着布襟的帽子,能够遮挡住后面和左右两边,不至于让人轻易看出他是个和尚。只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的打扮稍显奇怪,别人难免多看几眼,好在天黑之后,也没什么行人,注意的倒也不多。 快马加鞭,远离开封有几里距离后,黄琦不再快马赶路,而是慢悠悠的骑马驶向前方。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好,毕竟这个江湖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 “格老子的,老子最讨厌有人说令狐冲的坏话了,你这小娘们,竟然敢和那个小白脸一起说令狐冲的坏话,真真是气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老子要是一不喜欢,就要煮个人来吃!” “有意思,倒是可以过去看看!”正无处可去的黄琦心中一动,下马将马绑到就近的一棵树上,小心翼翼的潜伏过去。 待得近时,黄琦只看到一个巨人扛着把大刀背对着他,一个少女正面对着他,低声抽泣着。 “这不是岳灵珊么?”看到少女,黄琦不由一愣。这少女正是他见过几次的岳灵珊,不想会在此见到,看情况,不用想就知道是被劫持了。 “说吧,你跟那小白脸是个什么关系?”巨人声音粗狂。 “小林子是我爹新收下的弟子,他是我师弟!”岳灵珊不敢不回答,低声抽泣着回道,生怕惹的这个巨人不快,将她煮了吃了。 巨人再次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 “没..没有!”岳灵珊红这个脸,连哭都给忘了,急忙辩驳。 “没有?看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难怪一起说令狐冲的坏话!”巨人说着张开大嘴,露出深白的牙齿,他那本就丑恶的脸庞,如今看起来却是更加的恐怖。 “啊...”岳灵珊见状惊恐的大叫起来,还真以为巨人是要吃她了。 “白熊老兄,切莫吓了贵客!”随着声音的响起,两台轿子从远处而来,其中一台轿子中走下一个手拿折扇的汉子。 “夜猫子计无施,是你小子啊!”见到来人,白熊脸上露出可怖的笑容,向着计无施走去。 计无施抱拳一礼,看了看周围,出声问道:“白熊老兄,黑熊老兄呢?” 白熊低声道:“我那兄弟,去附近盘问那个小白脸了,要是能够得到辟邪剑法,我等也好将其献给圣姑。” “什么人!”计无施突然对着白熊身后一声大喝,却是看到有人从旁跃出。 白熊闻言一惊,转身看去,却见那岳灵珊的身旁,此刻正站着一个戴着顶怪异帽子的富家公子。 “格老子的,竟然敢抢老子的买卖!”白熊突然大怒,脚下一跺,持刀劈去。却是他看到那个富家公子正给岳灵珊解穴,知道他是来抢人,因而大怒。 这人正是黄琦,他在见到白熊离开岳灵珊身边后,就跃身而出,解开她身上的穴道。如今见到白熊持刀劈来,右掌微抬,往前就是一掌。 哇! 掌风凌厉,吹的树叶纷飞,白熊被掌力打个正着,吐血飞起,手上大刀落地,摔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好厉害!”眼见黄琦一掌将白熊打的死活不知,计无施心中暗凛,脑子急转,想着脱身之策。白熊可是一流高手,武功比他还高,竟然还接不了此人一掌,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接下此人一掌。要是此人给他一掌的话,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白熊好上多少。 “这位公子请了,本人计无施,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计无施拱手抱拳,脑中虽然想着脱身之计,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黄琦看了眼说话的计无施,没有去理他,而是对岳灵珊道:“岳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地的?” “我是被他抓来的!”岳灵珊指着远处那倒着的白熊,随即急切的道:“大师,这人还有个同伙抓了小林子,哦,对了,小林子就是大师认识的林平之师弟。还请大师看在爹娘的面上,帮忙救下小林子。” “我已觉那人在何处了,你我二人同去!”黄琦点了点头,抓起岳灵珊的手,施展轻功离开。 “大师?难道这人是少林派的?”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计无施心中暗松了口气,随即暗思黄琦的身份,突然双眼一亮,自语道:“这人如此年轻,听闻半年前衡山城有一武功极高的和尚横空出世,年纪和此人相符。如此说来,此人就是那少林派了心了。” 想着此人的厉害,计无施暗自感慨的同时,向着白熊走去,伸手往他脖颈上的脉搏一摸,现还有口气后,立马让下人过来,小心的抬上轿子离开。至于黑熊,他却是没有办法理会了,谁知道再碰上,那个了心还会不会要他的性命。 带着岳灵珊,黄琦施展轻功,很快便听见前方传来声音。 “小白脸,说吧,你家的辟邪剑谱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瞒你说,俺们漠北双雄最喜欢吃人肉了,你要是不说的话,一会就砍下你的左臂当宵夜。” “是..唔...”听到这个声音,岳灵珊立马就要出声,只不过刚刚出声,就被黄琦用手捂住。 黄琦传音道:“岳姑娘,你且在此等候,不要出声响,和尚过去救人,你可明白了?” “唔...”岳灵珊口中出声音,脑袋直点。 黄琦见状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将手松开,对她点了点头后,潜伏过去。 看着黄琦离去的背影,岳灵珊看了看有些昏黑的周围,身子颤抖了下,暗自乞求黄琦快点救下小林子。这样既保住小林子的性命,也能够让她自己不用再那么害怕。 当黄琦再次看到林平之的时候,他正站在一棵树下,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一个光着头的和尚站在他的身前,口中在咀嚼着什么。 见得如此,黄琦伸手连点两下。 破空之声响起,和尚刚要有所反应,身上的穴道便被点住,动弹不得。 眼见和尚被点住,黄琦现出身形,走了过去。 “了心大师!”眼看着走来的是黄琦,林平之惊喜出声。 黄琦走过去将林平之身上的穴道解开,转而看向和尚,一阵恶心感涌起。只见这人皮肤黝黑,手上拿着一个少了三根指头的手掌,鲜血从手掌中不断的流下。 啪! 示意林平之跟着自己离开,走了没几步的距离,黄琦转身给了黑和尚一掌,掌力印在黑和尚的心脏部位,一击毙命。 第三十六章 同行 “小林子,你没事吧?”当岳灵珊见到黄琦和林平之两人走来的时候,赶忙跑了过去,拉着林平之的衣袖。?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是顾不得害羞。 “师姐,我没事,你没事吧?”林平之摇着头,关心的问道。 “我也没事,还好有大师相救!”岳灵珊摇了摇头,随即一脸感激的看向黄琦。 “岳姑娘客气了!”黄琦摆了摆手,带着两人向他放置马匹的地方走去。 让岳灵珊骑着马,黄琦和林平之两人步行,一行三人向着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之前被带走的方向行去。 半个小时后,一行三人看到河岸边上停靠着的船只,岳灵珊当即驱马过去,黄琦和林平之两人也加快步伐走过去。 “爹,娘!”还未到岸边,岳灵珊就喊了起来。 在船上的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闻言大喜,跃上岸来。 “爹,娘!”岳灵珊见到两人,想到之前的委屈,泪珠儿不由滚滚而下,扑进宁中则的怀中。 宁中则见状心中一痛,生怕女儿是受了凌辱,瞥了眼黄琦后,便带着女儿上了船只,细细盘问起来。 “师父!”林平之来到岳不群身前,弯腰拜下。 “没事就好!” 岳不群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黄琦抱拳道:“了心大师,半载未见,还是一如既往。这次小女和小徒蒙大师所救,当真是感激不尽。” 黄琦见状不由瞥了眼船只,心中有数,只怕宁中则应该是没有将他的真正身份道出,否则岳不群没道理会当做什么也没有生过,当下合十一礼道:“岳掌门客气了,莫说是岳掌门的明珠了,便是不相识的人,和尚要是碰到,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听到黄琦的话,那在船只中问女儿话,却竖着耳朵听外面谈话的宁中则身子微微一颤。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黄琦说话的声音和上次夺命书生所用的声音不同。这要是想要指正他的话,无凭无据,必然吃亏。好在她没有将其身份道出,如今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起码不说别的,女儿便是他救回来的,算是一报还一报,各不相欠。 岳不群出声问道:“大师这是何往?” 黄琦道:“行走江湖,随处走走!” 想到黄琦的武功,以及最近遇到的不顺心事,岳不群邀请道:“要是大师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妨和我等同行,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黄琦稍稍思考了下,客气的道。 “大师请!”听到黄琦愿意留下,岳不群心下一喜,侧身到一旁,请黄琦上船。 “岳掌门先请!”黄琦拿了包袱,客气的请岳不群先上。 岳不群见状也不再客气,率先上到船上。 黄琦来到船上,却见桃谷六仙也在,不由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小子,你笑什么?”老大桃根仙见状喝问道。 黄琦闻言笑道:“五位长的是温文尔雅、眉清目秀、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面如冠玉,小子因为初见五位这等人物,实感幸甚,因而笑。” “唔,有眼光!”桃根仙率先赞道。 桃干仙道:“这小子眼光不错,将来定然是个人物!” 桃枝仙道:“这小子一上船,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天生神目,能够看清每个人,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将我们桃谷六仙看的这般的准,丝毫未差。” 桃叶仙道:“这小子将来有可能成为继我们六仙之后的第七仙,成就不小!成就不小!” 桃花仙反驳道:“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桃叶仙反问道。 桃花仙道:“这小子顶多只能算是第八仙,令狐冲才是第七仙,他要排在令狐冲的后面才行。” 桃叶仙道:“为什么他要排在令狐冲后面?我偏要将他排在令狐冲的前面,难道不行不成?” “令狐冲先与我们更早认识,当然是要他成为第七仙了!”说话的却是桃枝仙。 桃花仙道:“不行,我看他顺眼,定要他成为第七仙才行。” 听着桃谷六仙的谈话,眼看他们自顾自的辩起来,黄琦摇头一笑,站在船边。 站在一旁的岳不群见状道:“大师,夜寒,里边请!” 黄琦闻言犹豫了下,合十一礼,跟着走进船舱。 此刻船舱之中,令狐冲和桃实仙两人躺在床榻之上,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人在低声说着话,林平之恭敬的站在一旁,还有几个弟子,也坐在里面。 “大师,多谢救下小女和平之!”见到黄琦进来,宁中则起身抱拳,神色如常,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夺命书生’一般。 “宁女侠客气了!”黄琦看了她小会,合十一礼,走向令狐冲。 “令狐少侠这是?”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令狐冲,黄琦故作不知的出声问道。 岳不群走过来道:“小徒受了重伤,又给人放了血,如今虚弱之极,怠慢之处,大师勿怪。” “不怪!不怪!”黄琦伸手摸了下令狐冲的脉搏,片刻后摇了摇头,将手拿开。 见到黄琦搭脉,本不想理会他的宁中则,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师可有办法相救冲儿?” 黄琦闻言摇头道:“令狐少侠体内有七种真气,相互冲突,既不能宣泄,亦不能降服。这不是中毒受伤,也不是风寒湿热,因此非针灸药石之所能治。除此之外,令狐少侠还吃了不相符的大补之药,害处大增。” 岳灵珊擦拭了下泪痕,急忙问道:“大师也没有办法么?” 黄琦指着床榻上的令狐冲道:“其实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令狐少侠并无求活之心,体内生机黯淡,纵然再有能力,也无办法。” “怎会如此?”宁中则难以置信的道,这要是说没有办法医治还说的过去,可要说令狐冲没有求活之心,实在是让她难以置信,不明缘由。 岳灵珊再次问道:“那要是大师哥有求活之心的话,大师有办法么?” 黄琦犹豫了下道:“有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我也不知能不能办到。” 岳不群出声道:“大师请讲!” 黄琦看着几人,缓缓说道:“本派有一门名叫易筋经的神功,专门化解异种内力,令狐少侠体内虽然有七股内力,但要是练就了本门的神功,必然能够化解。那些有害处的补药,也可真正成为补药,使其内功大进。” “易筋经!”听到是易筋经,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心中不由一凉,不再报以希望。这易筋经乃是少林派的镇派神功,哪里可能给他派弟子习就。莫说他派弟子了,就是本门弟子,也不大可能习得,只怕只有寺中少数几位高僧才有机会。 岳灵珊并不知道易筋经,因而问道:“大师可练有易筋经?” 黄琦摇头道:“和尚并没有习就易筋经,此功非一般弟子能够习得,和尚经年后便要还俗,此生怕是没有机会习得这门神功了。” “大师要还俗?”听到这话,岳不群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黄琦点头道:“当年拜进寺中习武的时候,和尚便说了要还俗。” 岳灵珊再次问道:“大师,那大师哥他能够学到易筋经么?” “珊儿!”宁中则对女儿摇了摇头。 岳不群出声道:“你这孩子,不懂不要乱问。易筋经乃是少林派镇派神功,别说是冲儿了,你没听见,连大师都没有习得么?这等神功,好似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一般,寻常弟子,怎可习得?” “噢!”岳灵珊低头应了一声,满是失落。 就在这时,在外头争辩的桃谷六仙走将进来,桃根仙对黄琦道:“小子,我等已经商量好了,你便是那第八仙,令狐冲是那第七仙。” “呵...”听到这话,黄琦不由笑了起来。这几个还真是活宝,在外面争辩了这么久,却只为给他排第七仙还是第八仙,也不想想,他本人到底愿不愿意。 或许是知道桃实仙和令狐冲两人要静养,桃谷六仙进来后,没有再相互辩驳,而是静静的坐在桃实仙床榻边上,安静之极。 黄琦没有在船舱中多呆,只道想要看看黄河,便出了船舱。 船只起航,向黄河下游驶去。 当曙色初现,晓雾未散之时,河面上一团团白雾罩在滚滚浊流之上,放眼不尽,令人胸怀大畅。 过了小半个时辰,太阳渐渐升起,照得河水中金蛇乱舞。 船舱之中的诸人也从船舱中走出,观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便在这时,只见一艘小舟张起风帆,迎面驶来。此时吹的正是东风,那小舟的青色布帆吃饱了风,溯河而上。青帆上绘着一只白色的人脚,再驶进时,但见帆上人脚纤纤美秀,显是一只女子的素足。 第三十七章 蓝凤凰 就在华山诸弟子议论着帆上为何画的是一只脚的时候,小舟驶了过来,舟中隐隐有歌声传出。 那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音调却又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既似叹息,又似呻吟。须臾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华山派一众男女弟子,登时忍不住面红耳赤,羞臊的低着个头。 宁中则见状不由低声骂道:“那是什么妖魔鬼怪?” 小舟中忽有一个女子声音腻声的道:“华山派令狐冲公子可在船上?” 外舱中的桃根仙闻言不由道:“是来找令狐冲的,定是他的相好!” 桃干仙点头附和:“令狐冲风流潇洒,在外头留下风流债,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祸事!祸事!” 令狐冲在船中没有回答,那女子便又说道:“咱们好想见见令狐公子的模样,行不行啊?” 话音刚落,只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这女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其脸带微笑,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 顷刻之间,华山派坐船顺流而下,和那小舟便要撞上,那小舟一个转折,掉过头来,风帆跟着卸下,便和大船并肩顺流下驶。 “这便是蓝凤凰吧?”见到这女子,黄琦当即便想到了她的身份,也想到了她为何在出现在此地。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地,他便不由微微一叹,看来任盈盈是看上令狐冲了,否则她也不至于会出现在此地。任盈盈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子,虽然两人没有深入交流过,但心动的女子喜欢上别人,总不会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好在他也只是心动,连喜欢都算不上,片刻后收起失落,没放在心上。 黄琦猜到了蓝凤凰的身份,岳不群也有所猜测,当下抱拳道:“这位姑娘,可是云南五仙教蓝教主的属下?” 蓝凤凰咯咯一笑,柔声道:“你倒是有眼光,只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云南五仙教的,却不是蓝教主的属下。” 岳不群走到船头,拱手道:“在下岳不群,请教姑娘贵姓大名,河上枉顾,有何见教?” 蓝凤凰笑道:“苗家女子,不懂你抛书袋的说话,你再说一遍。” 岳不群闻言只好道:“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蓝凤凰娇声笑道:“你早知道我叫什么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岳不群心下微微皱眉,客气的道:“在下不知姑娘姓名,这才请教。” 蓝凤凰笑道:“你这么大把年纪啦,胡子也这么长了,明明知道我叫什么,偏偏又要赖。”她这几句话颇为无礼,只是言笑晏晏,神色可亲,不含丝毫敌意。 “姑娘取笑了。”岳不群心下无奈的微微一笑。 宁中则见蓝凤凰言语轻佻,不由低声道:“师兄,别理睬她了!” 岳不群左手伸到自己背后,摇了几下,示意宁中则不可多言。 外舱中的桃根仙将两人对话听在耳里,此刻见状当即道:“岳先生在背后摇手,那是什么意思?嗯,岳夫人叫他不可理睬那个女子,岳先生却见那女子既美貌,又风骚,偏偏不听岳夫人的话,非理睬她不可。” “多谢你啦!你说我既美貌,又风什么的,我们苗家女子,哪有你们汉人的小姐太太们生得好看?”蓝凤凰不懂风骚二字中含有污蔑之意,听桃根仙赞她美貌,登时容光焕,十分欢喜,对着岳不群道:“你知道我叫什么了,为什么却又明知故问?” 桃干仙自顾自的道:“岳先生不听岳夫人的话,有什么后果?” 桃花仙回道:“后果必定不妙。” 桃干仙接着道:“岳先生人称‘君子剑’,原来也不是真的君子,早知道人家叫什么了,偏偏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跟人家多对答几句也是好的。” 岳不群给桃谷六仙说得十分尴尬,就在他准备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黄琦对着蓝凤凰拱手抱拳道:“想必姑娘便是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蓝教主吧?” “我便是蓝凤凰!”蓝凤凰笑着点头。 “原来她便是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也不知道她找冲儿有什么事!”岳不群心下暗思,抱拳道:“蓝教主见礼了,不知你找冲儿,所谓何事?” 蓝凤凰回道:“我想瞧瞧他,成不成?” 岳不群可不想和这等人物打交道,当下带着歉意道:“小徒正在病中,神智未曾清醒,大河之上,不便拜见教主,万勿见怪。” 蓝凤凰闻言睁大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奇道:“拜见?我不是要他拜见我啊!他又不是我五仙教的属下,为什么要他拜我?再说,他是人家..嘻嘻...人家的好朋友,他就是要拜我,我也不敢当啊。听说他割了自己的血,去给老头子的女儿喝,救那姑娘的性命。这样有情有意之人,咱们苗家女子最是佩服,因此我要见见。” “这个..这个...”岳不群沉吟着,想着该如何拒绝,既能不让对方见人,也不会得罪了对方。 蓝凤凰自顾自的道:“他身上有伤,我是知道的,又割出了这许多的血,就不用叫他出来了,我自己过来吧。” 岳不群闻言急忙道:“不敢劳动教主大驾。” “什么大驾小驾的?”蓝凤凰咯咯一笑,轻轻一跃,纵身上了华山派这边坐船的船头。 岳不群见她身法轻盈,却也不见得有如何了不起的武功,当即退后两步,挡住了船舱入口,心下好生为难。 黄琦见状出声道:“岳掌门,令狐少侠确实失血过多,要是蓝教主有法门给他补血的话,当是大妙,不说身上的伤势无忧,起码有些体力,不必时时卧在床榻之上。今后有救治之法,也好上许多。” “如此便有劳蓝教主了!”岳不群心下念头微微一转,对着蓝凤凰抱了抱拳。 “我自个儿要来,哪里说的上有劳。”蓝凤凰说着向船舱之中走去。 外舱之中,桃谷六仙中的五人盘膝而坐,桃实仙卧在床上。 见到桃谷六仙,蓝凤凰笑道:“你们是桃谷六仙吗?我是五仙教教主,你们是桃谷六仙。大家都是仙,是自家人呢。” 听到这话,桃根仙当即道:“不见得,我们是真仙,你是假仙。” 桃干仙接着道:“就算你也是真仙。我们是六仙,比你多了一仙。” 蓝凤凰闻言笑道:“要比你们多一仙,那也容易。” 桃叶仙不由问道:“怎么能多上一仙?你的五仙教改称七仙教么?” 蓝凤凰摇头笑道:“我们只有五仙,没有七仙。可是将你们桃谷六仙变成四仙,不就比你们多一仙了么?” 桃花仙听了怒道:“叫桃谷六仙变成四仙,你要杀死我们其中二人不成?” 蓝凤凰笑道:“杀也可以,不杀也可以。听说你们是令狐冲的朋友,那么就不杀好了,不过你们不能吹牛皮,说比我五仙教还多上一仙。” 桃干仙当即叫道:“偏要吹牛皮,你又怎样?” 话音刚落,桃根仙、桃干仙、桃叶仙和桃花仙四人已同时抓住了蓝凤凰的手足,刚要提起,突然四人齐声惊呼,赶忙松手。四人都摊开手掌,呆呆的瞧着掌中之物,脸上神情惊恐异常。 舱中诸人见状看去,只见桃根仙、桃干仙二人掌中各有一条绿色大蜈蚣,桃叶仙、桃花仙二人掌中各有一条花纹斑斓的大蜘蛛。四条毒虫身上都生满长毛,令人一见便欲作呕。这四条毒虫只微微抖动,并未咬啮桃谷四仙,倘若已经咬了,事已如此,倒也不再令人生惧,偏偏将咬未咬,却制得桃谷四仙不敢稍动。 蓝凤凰见状随手一拂,四只毒虫都被她收了去,霎时不见,也不知给她藏在身上的什么地方。她不再理会桃谷六仙,向前行去。桃谷六仙已然被吓的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多口,任由她前行。 令狐冲此刻已经是处于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状态,蓝凤凰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嗯’‘啊’的应了几句。 蓝凤凰见状探头出舱,一声唿哨,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来。众人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她说的是苗语。 过不多时,四个十**岁大小的苗女走了进来,穿的均是一色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着一条绣花腰带,手中都拿着一只八寸见方的竹织盒子。 这四名苗女走到蓝凤凰身前,低声说了几句。蓝凤凰一点头,四名苗女便打开了盒子。 第三十八章 换血 黄琦知道蓝凤凰是要给令狐冲换血,因而在其换血之前,便先出声说道:“蓝教主,你等五仙教练就的乃是毒功,日夕与奇毒之物为伍,饮食中也含有毒物,血中不免有毒,要是与令狐少侠换血的话,虽能让其气血充盈,却也让其血中带毒,今后医治起来,更加麻烦。? ?? ?” “好险!好险!”蓝凤凰闻言轻拍着胸口,娇艳的看着黄琦道:“真要多谢这位小公子呢,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给忘了。这要是没有救成令狐公子,反倒是害了他的话,我真是没脸见..没脸!” “蓝教主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关心则乱罢了!”黄琦笑着摇头,指着华山派的几个男弟子道:“这些乃是华山派弟子,和令狐少侠乃是同门师兄弟,用其等鲜血给令狐少侠换上,必定无碍。” “你们可愿给令狐公子换血?”蓝凤凰闻言看向华山派的几个弟子。 华山派弟子闻言不由看向师尊岳不群。 这几个华山派弟子可是华山派的根苗,岳不群不敢冒险,对着黄琦抱拳道:“大师,可知是如何换血?” 黄琦道:“岳掌门但且宽心,蓝教主行那换血之法,只会让几位少侠失些血而已,并无其它害处。” “如此便好!”岳不群闻言放下心来,让几个弟子过去。 见到华山派几个弟子过来,蓝凤凰也不多言,让其等褪下上衣,而后从竹盒中拿出一物,放在一个弟子的胸口。这物放在那里,却是不曾掉下,蠕蠕而动,乃是水中常见的吸血水蛭,只是比寻常水蛭大了一倍有余罢了。 随着蓝凤凰和四个苗女不断的从竹盒中拿出吸血水蛭,没过一会功夫,几个华山派弟子的上身便爬满了水蛭,总数少说也有两百余条,看的众人一阵呆。 此等场面,让华山派的几个女弟子一阵恶心,不敢多看,出了船舱。其余人等,虽觉有碍,却也没说什么。 过了许久,只见几个华山派弟子上身的水蛭身体渐渐肿胀,隐隐现出红色。众人知道水蛭一遇到****肌肤,便以口上吸盘牢牢吸住,吮吸鲜血,非得吃饱,不然决不肯放开。而那水蛭吸血之时,被吸者并无多大知觉,仅略感麻痒,农夫在水田中耕种,往往被水蛭钉在腿上,吸去不少鲜血而不自知。 见得水蛭渐渐肿胀,蓝凤凰轻轻揭开盖在令狐冲身上的棉被,从一个华山派弟子身上拔下一只吸满了**成鲜血的水蛭,放上令狐冲颈中的血管上。 宁中则到底担心爱徒安危,看了眼黄琦,皱了皱眉,对着岳不群道:“冲儿不会有事吧?”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不低,好似故意说给谁听一般。 岳不群还未回话,黄琦便道:“宁女侠但且宽心,此乃换血之法,令狐少侠并无大碍。” 宁中则闻言朝着床榻上的令狐冲看去,只见令狐冲颈上那水蛭咬住了他血管,又再吮吸起来。 这次水蛭吸血的时候,蓝凤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伸出右手小指的尖尖指甲,从瓶中挑了些白色粉末,洒了一些在水蛭身上。 与此同时,另外四个苗女,解开令狐冲衣襟,卷起他衣袖裤管,将华山派几个弟子身上的水蛭一只只拔下,转放在令狐冲胸腹臂腿各处血管上。片刻之间,两百余只水蛭尽已附着在令狐冲身上。 蓝凤凰则是不断的挑取药粉,在每只水蛭身上分别洒上少些。说来也怪,这些水蛭附在华山派弟子身上时越吸越胀,这时却渐渐缩小。 啪! 又过了一会,随着一声轻响声响起,一条吐干了腹中血液的水蛭掉在船板上,抽曲了几下,便即僵死过去。一名苗女俯身拾了起来,从窗口抛入河中。 水蛭一条条投入河中,不到一顿饭功夫,水蛭抛尽,令狐冲本来焦黄的脸孔上也慢慢的有了些血色。那二百多条水蛭所吸,而转注入令狐冲体内的鲜血,总数当有一大碗,虽不能补足他所失之血,却已能够令他转危为安。 有了一大碗鲜血的注入,令狐冲精神当即好了许多,不再是迷迷糊糊,没有多少知觉。 蓝凤凰和令狐冲两人谈了几句,当她得知令狐冲想要喝酒之时,便让那四个苗女回转舟上,将酒取来。 当黄琦见到四个苗女拿着八瓶酒来后,便知道机会来了,特意多讨要了两瓶的五宝花蜜酒。他现在距离后天中期已然不远,就算五宝花蜜酒不能祝他突破,让他内力更为精进,却是可以的。 因为船上众人中只有令狐冲肯饮五宝花蜜酒的关系,对于黄琦的主动讨要,看在他之前提醒的份上,蓝凤凰总共给了他四瓶五宝花蜜酒。其实别看数量有四瓶,这四瓶的量,却是还比不上任盈盈给他那坛分量的一半。 蓝凤凰刚走不久,船上便不时响起呕吐的哇声,一个个捧腹呕吐起来。莫说是那些武功低微的华山派弟子了,就是岳不群、宁中则、桃谷六仙等人,也一样呕吐不止。 眼见令狐冲没有呕吐,桃实仙便道:“令狐冲,那妖女对你另眼相看,给你服了解药。” 令狐冲闻言道:“我没服解药啊。难道之前那碗毒酒便是解药不成?” 桃根仙道:“谁说不是呢?那妖女见你生得俊,喜欢上你啦。” 桃枝仙却道:“船上还有一人也没有呕吐,难不成那妖女也看上他了?”他说的那人,自然就是指黄琦了。 桃干仙附声道:“定是也看上他了,那妖女还给了他几瓶酒呢!” “不然!不然!”桃花仙道:“那酒是他向那妖女要的,不是那妖女看上他了,是他看上了那个妖女。” 桃叶仙反驳道:“他是个和尚,怎么会看上那个妖女?” 桃花仙当即道:“和尚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了?不戒和尚不就有个女儿!” 黄琦没有去理会桃谷六仙六个自顾自的说话,他在见到因驾船的水手作呕不止,导致座船在大河中东歪西斜后,便放下酒瓶,走到后艄,把住了舵,将船向南岸驶去。 座船慢慢靠岸,黄琦纵到船头,提起铁锚摔到岸边。这只铁锚不下二百来斤,要两名水手才抬得动。可对黄琦来说,却是轻的很,不说他内功深厚,便是不用内力,服用众多菩斯曲蛇内胆的他,力气也自不小。 一行众人纷纷上岸,跪在水边喝满了一腹河水,又呕将出来,如此数次,这才呕吐渐止。 这河岸是个荒僻所在,不过东边数里外屋宇鳞比,众人却是可以看清那里是个市镇。 岳不群见状道:“船中余毒未净,却是乘坐不得了,咱们到那镇上再说吧。” 当下桃干仙背着令狐冲、桃枝仙背着桃实仙,黄琦独自拿着四瓶酒,众人齐往那市镇行去。到得镇上,直入一家饭店之中。 “拿酒来,拿菜来,拿饭来!”桃谷六仙大声嚷嚷,全然不顾饭店中还有别人。 这饭店之中,却是有着一个华山派众人和黄琦的熟人,正是那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此刻他却是身处重围。他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放着酒壶筷子,三碟小菜,一柄闪闪光的出鞘长剑。围着那张小桌的却是七条长凳,每条凳上坐着一人。这些人有男有女,貌相都颇为凶恶,各人凳上均置有兵刃。七人一言不,凝视余沧海。余沧海甚为镇定,左手端起酒杯饮酒,衣袖竟没丝毫颤动。 桃谷六仙有话没话都要找话说,此刻见状,桃根仙便道:“这矮道人心中在害怕。” 桃枝仙点头道:“他当然在害怕,七个打一个,他非输不可。” 桃干仙接过话道:“他倘若不怕,干什么左手举杯,不用右手?当然是要空着右手,以备用剑。” 余沧海闻言哼了一声,将酒杯从左手交到右手。 桃花仙见状道:“他听到二哥的话,可是眼睛不敢向二哥瞄上一瞄,那就是害怕。他倒不是怕二哥,而是怕一个疏神,七个敌人同时出手,他就得给分成八块。” 桃叶仙不由一笑,说道:“这矮道人本就矮小,分成八块,岂不是更加矮小了?” 桃花仙拍桌叫道:“快拿酒来!老子要一面喝酒,一面瞧人把这矮道人切成九块。” 桃叶仙问道:“为什么是九块?” 桃花仙回道:“你瞧那头陀,他使的是两柄虎头弯刀,他一个人要多切上一块。” 桃叶仙摇头道:“也不见得,这些人有的使狼牙锤,有的使金拐杖,那又怎么切法?” 令狐冲对余沧海虽大有芥蒂,但眼见他强敌环伺,不愿乘人之危,便出声劝道:“六位桃兄,这位道长是青城派的掌门。大家别说话,咱们两不相帮,可是也别分散了青城派掌门余观主的心神。” 桃谷六仙闻言不再说话,笑嘻嘻、眼睁睁的瞧着余沧海。 这七人中,一个乃是长垂肩的头陀,一个是满头白的五十来岁妇女,一个是穿着红色僧衣的僧人,一个是身材高大的道人,一个是头颈和肩头盘了两条青蛇的中年叫花。剩下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瞎了左眼,女的瞎了右眼,两人身边各倚一条拐杖,都是四十来岁左右的年纪。 第三十九章 分别 小小饭店之中,此时此刻,却是坐着众多的江湖人物。? ?? ? 独目男子突然出声说道:“姓余的,我们并不想杀你。” 那和他一起的独目女子附声道:“不错,你只须将辟邪剑谱乖乖交出来,我们便客客气气的放你离开,绝不阻拦。” 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等听独目女子突然提到辟邪剑谱,都是一怔,俨然没想到这七人围住余沧海,竟然是要向他索取那辟邪剑谱。五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暗衬,这辟邪剑谱难不成真是落在了余沧海的手中不成? 那白妇人冷冷的道:“跟这矮子多说什么,先宰了他,再搜他身就是了。” 独目女子不同意的道:“说不定他藏在其它隐僻之处,宰了他却搜不到剑谱,岂不糟糕。” 白妇女嘴巴一扁,不以为然的道:“搜不到就搜不到,也不见得有什么糟糕的。” 独目女子对着余沧海道:“姓余的,我劝你好好的将剑谱献了出来的好。这部剑谱又不是你的,在你手中已有这许多日子,你读也读熟了,背也背得出了,死死的霸占着,又有何用?” 余沧海一言不,气凝丹田,全神贯注。这七人武功虽然个个都不及他,但七人一同出手的话,他但凡有所分神,便难保安全。 “哈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笑声,走进一个眉花眼笑的人来。这人身穿茧绸长袍,头顶半秃,一部黑须,肥肥胖胖,满脸红光,神情十分的和蔼可亲,左手拿着个翡翠鼻烟壶,右手则是一柄尺来长的折扇,衣饰华贵,是个富商模样。 这人走进店中见到众人,怔了一怔,笑容敛去,随即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拱手抱拳道:“幸会,幸会!想不到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当真是三生有幸。” 黄琦因为惦记着身上四瓶五宝花蜜酒的关系,看了进来的这人一眼后,便和岳不群、宁中则两人知会了一声,叫了小二,借用了饭店的房间。 “什么好风把青城派的余观主给吹到河南来了?久闻青城派松风剑法是武林中一绝,今日咱们多半可以大开眼界了。” 在刚进来这人对余沧海说话的时候,黄琦在小二的带领下,进到内间,来到小二住的房间中。嘱咐小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过来打扰后,黄琦便让他离开。 等小二离开后,黄琦关上门,将门栓栓上,走到床榻坐下,打开一瓶酒,直接喝了起来。 有着喝过五宝花蜜酒的经验,黄琦没有丝毫含糊,运转金刚不败神功炼化。他虽然炼化药力,却分神留意外头,以防万一。 不知过了多久,当四瓶五宝花蜜酒都喝下后,黄琦站起身子,有些失望的出了房门。四瓶的五宝花蜜酒下去,并没有让他突破现有的境界,距离后天中期,还有一小点的距离。或许是服用过五宝花蜜酒的关系,这次服用五宝花蜜酒,他明显的感觉到,药效差了不少。 出了后间,来到店前,黄琦便现不仅华山派众人已经不见,就是余沧海和围着他的七人,也一同离开。 此时此刻,却已是晚间,斜月当空,也难怪人都走光了。 黄琦刚一出来,那店小二便走了过来,对他道:“这位公子,白日与您同来的几位老爷和夫人,他们说是暂住在平安客栈,让您醒来后,要寻他们的话,可以去那里。” “有劳了!”黄琦闻言抱了抱拳,问道:“不晓得那平安客栈如何走?” 小二用手指着外头道:“出了大门,公子您往左拐,走上百来步,便能看到那平安客栈了。” “多谢小哥了!”黄琦道了声谢,出了大门,按着店小二说的,左拐走去,果然百来步后,便看到一间挂着‘平安客栈’四字牌子的客栈。 刚走进客栈,没等黄琦问话小二,他便看到华山派一行人正分着几张桌子坐下,在吃着东西。令狐冲、桃谷六仙,却是已经不在此处。 “大师来了!”见到黄琦走来,岳不群站起身子,抱了抱拳。 “岳掌门!”黄琦也抱了抱拳,他虽然已经猜到令狐冲可能就在五霸岗,但还是出声问道:“令狐少侠和桃谷六仙怎么不在?” 岳不群闻言微怒道:“那孽障私交左道中人,此刻只怕正和其等在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我等这粗茶淡饭,他必然是看不上了。” “师哥!”宁中则闻言提醒了他一声,她虽然也对这个大弟子和左道相交不满,却也不想在黄琦这个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以免被看了笑话。 岳不群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大师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却是令狐少侠的不是了!”黄琦说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在岳不群的相邀之下,黄琦便和他们同桌吃着,素面馒头。 吃过之后,华山派一行人各回各房,黄琦也在这家客栈开了间房间。等到小二离开后,黄琦又等了一会,这才出门,到街道上问了五霸岗所在后,便向着那边行去。 “大师,且稍候!”就在黄琦刚出了小镇的时候,一道声音将其唤住。 “宁女侠!”听到声音,黄琦止住身子,看向那俨然早就等候多时的宁中则。 “大师可是要去那五霸岗?”宁中则虽然不想和黄琦独处,也不想理会他,但为了心中之事,却还是在这里等候他。 “宁女侠慧眼如炬,我这正是要去那五霸岗。”黄琦没有谎言相框,点头承认下来。 听到黄琦果然是要去五霸岗,宁中则当即道:“大师到了那五霸岗,我却是有一事要劳驾大师。” “宁女侠请说!”黄琦伸出手示意。 “冲儿为人讲义气,我担心他被那些左道中人相欺,做出后悔莫及之事,还望大师到了那五霸岗后,寻个机会,将冲儿他带离彼处,救他出苦海。”宁中则将拦住黄琦的目的说了出来,她将令狐冲视作亲生儿子,自然不愿他所作所为离华山派教规越来越远。 黄琦点了点头,问道:“要是令狐少侠不愿跟我离开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宁中则闻言咬了咬牙道:“要是冲儿不愿的话,那便劳烦大师硬带着他回来吧!” “这样啊!”黄琦点了点头,没有疑问。 “有劳大师了!”眼见黄琦点头,宁中则一抱拳,施展轻功,向着小镇方向行去。 看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黄琦暗自一叹,使出大挪移身法赶路,方向正是五霸岗所在。 小镇前往五霸岗这一路地势平坦,只是沼泽颇多,远远望去,那五霸冈显得也没有多高,只是略有山岭而已。 五霸岗上大松林黑压压的一片,一条山路曲曲折折,黄琦沿路前行,来到冈上,只见破碎的酒瓶、鸡鸭牛羊的骨头、残余的素菜到处都是,几个草棚立在山上。 这一副光景,黄琦哪里不知道这里已经散场,不管是令狐冲还是那些左道中人,全都已经离开,不在此处。 到草棚之前确认了无人之后,黄琦便自下岗,回往小镇。 宁中则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声响,因此黄琦回到客房的脚步声,她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当下寻个由头出门,将黄琦唤出房间。孤男寡女,她可不敢进黄琦的房间,以免被误会。 和黄琦一同出了客栈,就在客栈不远处,宁中则出声问道:“大师,怎没见冲儿?” 黄琦摇头道:“和尚去那边的时候,那边却是已经空无一人,别说将令狐少侠带回来了,就是他本人,和尚也没有见着。” 宁中则闻言喃喃自语道:“他人要是没在五霸岗那边,那会是去了哪里啊?” 黄琦出声安慰道:“令狐少侠福缘深厚,必定无碍,宁女侠但且宽心。” 宁中则看了他一眼,也不道谢,转身便离开,回往客栈。 眼看着宁中则离开,黄琦不由摇了摇头,站立原地,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站在原地的黄琦突然喃喃自语道:“岳不群竟然也跟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纯粹好奇宁中则出门做什么,还是知道她的目的,因而也想知道令狐冲到底会不会回来。” 摇了摇头,不知岳不群目的的黄琦,也不多想,回往客栈。 第二天清早,一行人在客栈吃着早饭。 在吃饭的时候,黄琦问了下华山派一行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得知岳不群准备带着弟子回往山门后,便说道准备回往少林寺。他这一次离开山门,却是有些时候,如今无事,便准备回去,不再在江湖上行走,准备内功有所突破再说。 五霸岗距离少林寺和华山都不算远,但双方之间却是没有同路,而要分着两边走。 既然要分着两边走,双方自然要分开,因而各自抱拳互道珍重,有缘再会。 第四十章 回寺 吃过早饭,一行人出了客栈,就在岳不群和黄琦两人互相行礼,准备各自离开的时候。 黄琦眼尖,当他看到远处一个年纪甚老,满脸皱纹的和尚的时候,和岳不群告了声罪,赶紧小跑过去。 “弟子了心,拜见师叔祖!”黄琦对着年老和尚弯腰行礼,这和尚他认识,正是少林寺中的长辈,法名方生,乃是其师祖的师弟,是他的师叔祖。 “是了心啊,你怎会在此处?”见到是黄琦,方生不由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将他扶起。只是他腰刚刚弯上一点,便突然哎哟一声,捂住胸口。 “师叔祖,您受伤了?”黄琦见状赶紧走到他的旁边,扶着他的手臂。 “方生大师,是谁有这等本事,将大师您打伤?”却是岳不群走了过来,抱拳一礼后,出言相询。 “岳掌门!”方生单手一礼,说道:“昨夜在五霸岗遇到魔教黑木崖中人,与其相斗,被其所伤。老僧这伤势倒是不要紧,倒是我那几位师侄,唉!”方生说道后面,却是脸带愁苦,长叹一声。 “魔教黑木崖的人?”岳不群闻言脸色一肃,这黑木崖指的就是日月神教,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可是交手了几十年,势力庞大,教主东方不败更俨然是天下武功第一人。此次日月神教中人伤了少林寺的大师,也不知道其是否是有意执起兵戈,称霸江湖。若真要是那样,华山派定然是无法坐壁上观,必然被牵扯到其中,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断了传承。 “五霸岗?”黄琦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想到了这茬。笑傲江湖他其实还算熟悉,只是一些小事方面,记得不是十分的清,而且也容易忘记。这五霸岗任盈盈杀死少林寺僧众一事,他却显然是给忘记了,如今提到五霸岗,这才想起。 虽然知道是任盈盈伤了方生,但黄琦还是出声问道:“师叔祖,伤您的可是魔教中的哪一位?” 方生摇头道:“我之伤,却不是魔教中人所伤。” 岳不群闻言一奇,问道:“不是魔教中人,那又是何人,竟敢伤了大师您?” 看了岳不群一眼,方生笑着摇头,没有回话。伤他的是令狐冲,而令狐冲却是岳不群的弟子,习的是风清扬老前辈的独孤九剑剑法,他自然是不会说了。 黄琦见方生不说出令狐冲,也没有去说破,而是道:“师叔祖,由弟子带您老人家去疗伤吧!” “岳掌门,在此别过了!”方生点了点头,对着岳不群一礼,和黄琦一同离开。 “大师慢走!”岳不群抱拳看着两人离开,久久不语。 “师哥!”宁中则走了过来,站在岳不群的身旁。 “那个孽障不仅相交左道匪人,竟然还和魔教黑木崖有所来往,这要是传到江湖之上,我华山派不仅颜面丢尽,还要承受各方责难。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岳不群冷冷的说了一句,挥袖离开。 “唉!”宁中则闻言不由一叹,追了上去。和那些左道匪人相交还好,只要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后好好劝说,还有希望挽回。可如今冲儿他相交的人中有魔教黑木崖的人,且还令少林派大师受伤,却是无有挽回的余地。她便是想要庇护,也是有心无力。 黄琦在和方生离开后,先是到一客栈住下,听从方生的吩咐,去五霸岗左近给死去的四人收尸。 雇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尸体,一辆载着方生,当天下午,黄琦便回到了河南登封少林寺中。 回到寺中后,方生自行能走,尸体也由他处理,没有黄琦的什么事,他便去找了师父和师叔祖。 对于黄琦这次离开这么久的时间,两人一番询问自然是免不了,黄琦也不对他们隐瞒,将受到袭击的事道出。当然,他可不会说那人很可能就是左冷禅,也没有傻傻的说出假扮夺命书生之事,只是说遇上华山派一行,和其等同行而已。 听到黄琦遇袭,其师父和师祖两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关心的问候,又问了那个黑衣人使的武功路数后,便让他离开。 回到寺中,黄琦还是老样子,勤练武功。 没几日,黄琦便从师父觉空处得知,魔教圣姑任盈盈强闯少林寺,苦苦哀求掌门方丈,希望能够救治她带来的令狐冲。 当黄琦得知这事后,事情其实已经有了结果,掌门方丈答允了救治令狐冲,条件便是任盈盈呆在少林寺中,诵经念佛,不得离开。 任盈盈的决定和黄琦所知的一样,答应了下来,愿意留在少林寺中。只不过因为她是女眷的关系,没有住在寺中,而是住在后山。 黄琦在得知此事后,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在见到蓝凤凰为令狐冲换血的时候,就知道他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因此这次倒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情绪,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而已。 对于容貌绝艳的女子,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对美貌的一种觊觎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是喜欢和爱。相交、相识的女子,才是心中所爱,值得追求的。 一个月后,黄琦内功有所突破,达到后天中期。除此之外,他主要练习的千手如来掌,也被他破入大圆满的返璞归真之境界,威力更增。除了千手如来掌的突破,其余武功也有进展,只不过进展不是极大,只能算小有突破而已。 内功一突破,黄琦用了两日稳定境界后,便寻了个机会,去看了下令狐冲。令狐冲躺在床上,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看他,黄琦见状后便没有久留,直接离开。 看了令狐冲,黄琦找了个机会,去了后山,寻到任盈盈所在。 “了心大师,许久不见了!”任盈盈对黄琦的到来很是意外,平常她这个地方,除了送斋饭来的沙弥外,可是没有人到来的。 “任姑娘!”黄琦合十一礼,见到任盈盈站在门口,便也不进去,出声道:“想不到再次和任姑娘相见,却会是这么一个光景。” 任盈盈问道:“大师知道小女子身份了吧?” 黄琦点头道:“日月神教圣姑,却是知道了!” 任盈盈笑问道:“大师来寻我这个魔教圣姑谈话,不怕师长责怪?” “和尚光明磊落,何来怕之一说?”黄琦微笑摇头,或许是内功大进的关系,他现在对少林派的敬畏之心却是少了不少。他现,掌门方丈方正的内功修为,和他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而已,整个寺中,并没有内功比他高的,顶多和他相当。当然了,他也不会因为内功大进就不将少林寺放在眼中,胡作非为,只不过是少了顾忌而已。 “大师倒是个妙人!”想到自己对黄琦收集到的资料,任盈盈不由微微一笑。 面对任盈盈对自己的评价,黄琦只是微微一笑,便翻了过去。相对于古代人来说,他这个二十一世纪转世过来的,有些行为和举止和他们确实不一样。更不要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和尚,和正常的和尚反差更加的大了。 踌躇了下,任盈盈还是出声问道:“有件事小女子想问大师,令狐冲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琦回道:“他现在还在床榻上躺着,神志不清,伤势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样啊!”任盈盈闻言有些失落,但到底脸皮薄,没好意思表现出来,转着话题道:“大师今天到山上来,找小女子我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本来就只是来告诉你令狐冲情况的,如今话已说出,我也该走了!”黄琦摇了摇头,说话间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眼见黄琦离开,任盈盈不由出声将他唤住。 黄琦转回身子,问道:“有什么事么?” “呃...”双手紧了紧,任盈盈踌躇了下道:“大师可不可以每过上几天,就将令狐冲的情况告知我下?” 黄琦闻言想了想道:“我每隔十天上山一趟,怎么样?” “谢谢大师了!”任盈盈虽然觉得十天还是太短,但相比无法得知消息,却好上了不知多少,因而没有得寸进尺。 “不必客气!”摆了摆手,黄琦转身离开,这次任盈盈没有再出声唤他,只是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后,转身进入木房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琦除了练功之外,按照他和任盈盈的约定,每隔十天的时间,他就会上山一趟,将令狐冲的近况告知于他。 时间流逝,转眼之间,两个月的时间便就这样流去,一去不复返。 这两个月的时间,黄琦内功没怎么变化,只是精进了一些而已,倒是武学招式上进步颇大,不仅般若禅掌和大韦陀掌进入返璞归真,其它武学,进步也不小。此时此刻,他的武功相比三个月前,又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 第四十一章 下山 这一日,黄琦正在练武,却是从他二师兄处得知令狐冲已经醒来,去了掌门方丈那里。 得到这个消息,黄琦没有再练武,而是在山门外等候。如果他所知没错的话,令狐冲最终的选择会是离开少林寺。 没有改变,令狐冲最终还是独自出了少林寺,被在寺外等候的黄琦遇了个正着。 “了心大师!”见到黄琦,令狐冲拱手抱拳。 “令狐少侠!”黄琦合十回了一礼。 令狐冲出声问道:“大师何时回到少林寺的?” 黄琦回道:“就在和少侠最后一次见面的隔天,和尚便赶回了寺中。” “大师可知道家师等现今在何处?”令狐冲问出心中关心的问题。 黄琦如实说道:“岳掌门和宁女侠等在同一天的时候,就回转了华山,如无意外的话,现今应该是在华山的。” “华山啊!”令狐冲喃喃自语了一声,心中却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到那个充满回忆,却又会令他伤心的地方看看。 “令狐少侠如今是要前往何处?”黄琦出声问道,这正是他在外面等候令狐冲的原因。令狐冲离开,他是要告知任盈盈的,因此有此一问。 “天地茫茫,也不知何处才是我令狐冲的容身之地,但且随意走走,纵酒江湖吧!”想到自己被逐出师门,成了白道中人眼中的匪人,却又因为盈盈之故,要被黑道追杀,当真是天下之大,无有容身之处,不知前方是在哪里。 听到令狐冲这么说,黄琦没有再多问,而是道:“令狐少侠体内的伤势可是根治了?” “未曾根治!”令狐冲摇了下头,随即潇洒的道:“生命由命,富贵在天!老天要是真要我死的话,我也活不了;老天要是不希望我死,那我怎么也死不掉。一切但凭天意就是了!” “少侠倒是洒脱!”黄琦闻言不由一叹,要是哪天他身受重伤,要他另入别的门派才能够治好的话,他自认加入那个门派的可能性高达九成九,绝对不会像令狐冲这般,对门派那般的忠诚。 “大师,令狐冲这就告辞了!”对着黄琦一抱拳,令狐冲恣意潇洒的离开。 “阿弥陀佛!”看着令狐冲离去的背影,黄琦没有出言将其叫住,任由他离开。他知道,令狐冲这一离开,任我行重出江湖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但毕竟与他关系不大,因此他没有出面阻止的意思。 令狐冲离开的第三天,黄琦前往后山任盈盈住所。 见到黄琦到来,站在屋外的任盈盈当即便出声问道:“大师,令狐冲他可是还未醒来?” 黄琦回道:“令狐少侠三天前便已经醒来,离开了少林寺。” “三天前便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可大师怎么不来和小女子说上一声?”任盈盈闻言先是一喜,随即便有些埋怨黄琦没有及早的知会她。要是当时知道的话,她还可暗中看上一番的。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笑着摇头,当即就准备下山离开。他这么帮助任盈盈,可没有想过报酬一事,要不是他到底对少林寺的归属感不强,就凭借她杀死四位少林寺门人这事,他怎么也不可能帮助她。 任盈盈话一说出口,便也知道自己不对,见到黄琦摇头后,赶紧出声道歉:“大师,真是对不起!你如此帮忙,小女子不仅没有感激,反而埋怨大师,真是对不起!” 听到任盈盈的道歉,黄琦脸色稍缓,点头道:“无碍,任姑娘心中有数就好。” 见到黄琦没有生气,任盈盈关心的问道:“大师,他身上的伤势可是好了?” “这个我不知道!”黄琦摇了摇头,没有将令狐冲带着伤势离开少林寺这事说出。他很清楚,这话要是说出,任盈盈肯定不会再愿意呆在山上,会选择离开。而任盈盈离开的话,因他造成,他要是不想和少林寺翻脸,那就必定是会受到惩戒的。因此他还是选择了说谎,欺瞒了任盈盈。 “这样啊!”任盈盈闻言好不失望,她却是没有怀疑黄琦在说谎,只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任姑娘,告辞了!”将事情告诉了任盈盈,黄琦当下便决定告辞,转身离开。 “大师稍候!”眼见黄琦要离开,任盈盈当即出声将他叫住。 黄琦闻言转过身子,不解的道:“任姑娘,还有何事?” 任盈盈出声问道:“大师可是要下山?” “下山是定要下山的,但具体的时间,我却是还没有想好。”如今武功大进,短时间内难以突破,黄琦自然是准备离开少林寺,到江湖上走上一走。只不过具体的日子,还没有确定下来而已。 任盈盈问道:“那可否劳烦大师帮个忙?” “任姑娘请说,只要事情不难的话,我愿意帮忙!”黄琦先小人后君子,直接道出难办的事情不给办,免得任盈盈让他帮忙的事太为难,他还要出声拒绝。 “这件事并不麻烦的!”任盈盈急忙回了一句,扭捏了下,还是道:“大师,你行走江湖的时候,要是遇到令狐冲,可否帮我将一样东西转交给他?” “这个没有问题!”听到只是转交东西,黄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随即道:“只不过江湖广大,我不一定会碰到令狐冲,我也不可能专门去寻找令狐冲的下落,这点任姑娘你可要先知道才是。” “这个小女子晓得,大师请稍候!”任盈盈点了点头,说话间转身进了木屋。 “也不知道任盈盈要给令狐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黄琦心中暗道,在外面等候着。 没过多久,任盈盈便从屋内走出,下了台阶,来到黄琦的身前,将一绣着朵荷花的黄色锦囊递给他。 “大师,小女子要交给令狐冲的东西就是这个,还望大师给予转交。” “好说!”黄琦接过锦囊,笑着道:“任姑娘就不怕我自行打开锦囊么?” “大师的品性,小女子还是信的过的!”任盈盈笑着摇头,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信的过,我自己还信不过呢!”黄琦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没有说出来,告辞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黄琦没有马上离开少林寺,而是继续在少林寺中练武,准备再过上一段时间下山。毕竟他上次下山是在三个月前,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不好下山。 黄琦在寻找借口下山,就在他和任盈盈见面的半个月后,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岳不群的信。跳过那些问候的话,黄琦从信中得知,任我行已经重出江湖,且出现在福建一带,如今五岳剑派已经前往除魔,华山派自然也是不例外。只不过任我行武功太高,岳不群担心华山派遭到不测,因而想要黄琦下山去助拳。 其实也就一个意思,那就是岳不群担心干不过任我行,害怕华山派被灭,想到黄琦武功高强,想要他过去当保镖而已。 黄琦理解岳不群信中的意思,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他不用找什么理由了,有了这个,他下山之事,绝对是稳稳的。 果然,当黄琦拿着信去找了师祖后,立马得到下山的允许,还嘱咐他多多向岳不群请教,而且就算是除魔,也尽量不要下杀手,要慈悲为怀云云。 黄琦对于这些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反正表面上应着就是了。他可不是正宗的少林寺高僧,被打了不会还手,别说被打了,他能够不主动去打别人,就不错了。 当天黄琦去了趟后山,和任盈盈告别,而后收拾行囊,第二天就离开少林寺。 岳不群在信上说了直接去福建的福威镖局寻他,因此黄琦直接前往福建,没有转道前往华山。 快马加鞭,三天之后,黄琦来到了福建福州。 一到福州,黄琦问了城中的居民,得知福威镖局所在后,驱马行去。 等到了福威镖局,黄琦却是现,福威镖局外大门敞着,并没有人看守,里面隐约传来男女的哭泣之声,显然是生什么事。 “那个魔头,我岳不群定不会与他甘休,下次再见,便要他死于我的剑下!”黄琦刚刚走进大门,便听到岳不群愤怒的声音。 “师哥,你消消气,冲儿他不是那种人,你要相信他!”这是宁中则的劝说声。 “你还袒护他!”岳不群闻言怒道:“他都这般了,你还袒护他?在这福州,除了他之外,谁会出手杀人?他现在已经入了魔教,成了魔头,不再是你那个听话的令狐冲了!” “看来是令狐冲做了什么事,让岳不群十分愤怒了!” 黄琦心中暗道,加快步伐走进去。只见大堂之中,华山派诸人都在,只不过旁边地上的木板上有着两具尸体,一具年龄不大,一具是个老者,可面目全非,看不清真面目。几个华山派弟子都在哭泣,岳不群则是在着脾气,宁中则在旁劝说。 第四十二章 同行 眼见华山派诸人没有见到自己进来,黄琦出声道:“岳掌门,这是出了何事?”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用想就知道是被人杀的,只不过听岳不群说到令狐冲,也不知道是不是令狐冲杀的。??? “了心大师!”听到黄琦出声,岳不群这才现黄琦,当下脸上怒气收敛,笑着抱拳,带着歉意道:“不想大师已经来了,岳某没有相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岳掌门客气了!”黄琦合十一礼,这次他却是一身和尚打扮,没有改变行装。 “大师请上座!”岳不群侧身请礼,请着黄琦上座。 “不敢!不敢!”黄琦客气的连道不敢,没有坐到上座,而是就在左边的一个位子坐下。 岳不群见状也没有再相劝,而是就坐在黄琦旁边的位子上,出声道:“这次请大师过来助拳,大师能够到来,真是给了岳某莫大的面子,岳某人在此先行谢过了!”岳不群说着拱了拱手,很是高兴。 “岳掌门客气了!”黄琦笑着摆手道:“岳掌门看的起和尚,那是和尚的荣幸,书信相召,岂有敢不来之理?” “你们先将小八的遗体抬下去吧!”岳不群对着站在旁边的弟子吩咐。 “是!”几个华山派弟子应了一声,每两人抬着一个木板,出了大堂。 看着出去的几人,黄琦用手指着道:“岳掌门,该不会是华山派遇到了魔教的任我行,门下弟子因而被戮吧?” “魔教中人是魔教中人,可却不是什么任我行!”岳不群点了点头,脸现怒气。 没等岳不群说下去,宁中则出声打断道:“大师赶路而来,想来是累了。师哥,还是让大师去休息下,有事晚些时候再说吧。” “夫人说的有理!”岳不群闻言不由赞同的点头。 黄琦摇头道:“岳掌门、宁女侠客气了,和尚并不劳累,休息一说,却是不必。” “大师从少林寺而来,想必是快马加鞭,否则定不会这般早就到来,哪有不劳累之说!”宁中则微笑着看着黄琦,双眼之中,含有别意。 黄琦不确定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宁中则眼中含有别的意思,当下正准备出声试探一下,外头却是响起一个女弟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师父、师伯,不好了!” 眼见女弟子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岳不群深感在黄琦面前丢了面子,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宁中则出声问道:“霞儿,出了什么事了?” 叫做霞儿的女弟子有些害怕的看了岳不群一眼,低声回道:“回师父,是灵珊师妹..师妹她不见了!” 宁中则闻言一惊,急忙道:“不见了?这是何意?” 女弟子回道:“弟子和灵珊师妹一起照顾平之师弟,在大夫走了后,弟子便去厨房煎药,哪想到弟子煎完药回去,却现房中只有平之师弟在,灵珊师妹不知去了哪里。弟子本以为灵珊师妹有事暂且离开,便在镖局中找了起来,不想并没有现灵珊师妹的影子,而那马厩,也少了一匹马。” “那马定然是给珊儿她给骑走了!”宁中则担忧的道。 “哼!”岳不群突然冷哼一声,冷然道:“这个不孝女,定然又是去找那令狐冲去了。除了这个原因,她还有什么理由离开这里?” “去找冲儿了?”宁中则闻言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倒也放下大半的担忧。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现今魔教在福建出没,也不怕遇到魔教中人,真是不知死活!”岳不群一声冷哼,心中却也是十分的担忧。 “这可如何是好?”宁中则闻言大是担忧,渡步行走,焦虑的不行。 黄琦见状出声道:“这样吧,就让和尚出去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将岳姑娘找到,将她带回来,岳掌门觉得如何?” “哪里能够劳烦大师!”岳不群闻言赶紧摆手,摇着头。这黄琦可是来给他助拳的,人家刚刚到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他哪里好意思让对方出去找人。 “大师,如此就有劳了!”宁中则没等岳不群继续说话,便出声打断,对着黄琦抱拳。相比于岳不群要客气一番,担心女儿危险的宁中则,却是顾不得所谓的客气。 “师妹,你...”岳不群没好气的用手指着自己的夫人,不过他也知道夫人担忧女儿的安全,因此倒也没说什么。 “不必客气!”黄琦摆了摆手,站起身子道:“还不知令狐少侠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知道了令狐少侠离开的方向,想来找到岳姑娘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宁中则闻言道:“我虽不知冲儿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但他和恒山派的弟子一起同行,只要到城门口问下,定会有人知道的。” “如此,和尚就告辞了!”黄琦闻言合十一礼,转身出去。 “有劳大师了!”岳不群起身相送,边走边道:“大师刚来便要劳烦大师受累,实在是过意不去。” “岳掌门太客气了!”黄琦笑着摇头,心中却是微微皱眉。宁中则竟然没有来送他,而是向着旁边走开,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虽然心中微微不爽,但黄琦也没有说出来,到了镖局外后,便牵着绑在外头的马,向着右边走去。 “大师请稍候!”黄琦刚走出没多久,身后就响起宁中则的声音。 黄琦转身看去,却见宁中则骑马而来。 虽然有些猜到宁中则到来的原因,但黄琦还是出声问道:“宁女侠这是?” 宁中则回道:“就让我和大师一同前去吧,珊儿那孩子脾气有些倔,我怕大师劝不住她。” 点了点头,黄琦提议道:“既然如此,那和尚就去北门的城门口问下情况,宁女侠去南门的城门口问下情况。只要确定那个城门口没有,便去另一人那里会合,如何?” “如此甚好!”宁中则点头同意,也不多言,调转马缰,向着南门而去。 黄琦见状跃上马背,驱马行向北门。 到了北门,黄琦问了守门的卫兵,从卫兵口中得知,在不久之前,确实是有一些尼姑和一男子一同骑着马出去,没过多久后,一个妙龄女子也骑着马出去。 确定了令狐冲和岳灵珊离开的方向就是北门后,黄琦便在城门口左近等候宁中则。 没过多久,宁中则骑马而来,见到黄琦在等着,便行问道:“大师,珊儿可是从此处离开的?” “是的,宁女侠,我等快马追上去吧!”黄琦点了点下头,驱马出城。 宁中则见状自然紧跟其后,快马加鞭,恨不得立马就追上女儿。 两人出城之时,却已经是黄昏时分。 虽然两人快马加鞭,可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岳灵珊,也不知道她是没有走这条路,还是说出了事情。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宁中则十分的担心。 天色黑时,两人赶到一座小镇,可还是没有追到岳灵珊。 骑马行走在小镇之中,宁中则脸现忧色,忧心忡忡的道:“也不知珊儿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黄琦和她并肩而行,闻言出声安慰道:“宁女侠但且宽心,岳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唉!但愿如此吧!”宁中则闻言一声叹息。 当下两人找了家饭店,点了几样小菜,准备吃完继续赶路。 宁中则心忧女儿,在等候上菜的时候,对着小二问道:“店小二,你可看到一个年岁约莫十**岁,身穿紫色衣服,拿着柄剑的年轻女子?” 店小二反问道:“客官问的可是尼姑?” 听到这话,黄琦当即拿出几两碎银子,丢给店小二道:“小二,你可是有看到一群女菩萨和一个带着剑的男子在一起?”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店小二接过银子,不断的道谢。 “好了,回答和尚的问题!”黄琦不耐烦的打断店小二的不断道谢。 “是!是!”店小二连忙应是,将银子揣入怀中,回道:“就在两位客官到来的两刻之前,一群女菩萨和一男子吃完离开,因为其中有一男子的关系,所以小的特意多看了两眼。” 宁中则急忙出声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是往什么方向离开的?” 店小二回道:“往北门离开的!” “现在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宁中则闻言拿剑站起,向着外头走去。 “小二,让你家掌柜的不要做菜了,这是银子!”黄琦见状留下一锭银子,起身跟了出去。 出了饭店,眼见宁中则一言不就朝着北门赶去,黄琦不由微微摇头,在经过一卖饼摊位的时候,买了几块热乎乎的热饼,要了些水,随后才跟上去。 宁中则在现黄琦落后之后,特地放慢度等他,等见到他跟上后,便又快马加鞭的赶路。 黄琦知道她担忧岳灵珊的安全,因此倒也没有劝说她停下来吃点东西,和她一样,埋头赶路。 第四十三章 岳不群被抓 黄琦和宁中则两人离开小镇没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两人不知这人是敌是友,便停了下来。?? 须臾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随即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珊儿!”借着月光,宁中则将对面马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当即惊喜的驱马过去。 “娘!”见到是自己的母亲,那在马上的岳灵珊哭叫一声,等到两人靠近后,从马背上跃下,扑进其母亲的怀中。 “珊儿,你这孩子,担心死为娘了!”宁中则抱着女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岳灵珊低声抽泣道:“娘,大师...令狐冲他根本就不承认是他杀的人,也不承认他拿走了辟邪剑谱!” “你这孩子,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去找他做什么!”宁中则数落了女儿一句,虽然她对令狐冲很是失望,但她还是不相信,令狐冲会杀死同门的师兄弟。劳德诺也就算了,毕竟背叛师门,杀了小六;但小八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她还是不相信,令狐冲会狠心杀死小八。 岳灵珊擦拭着泪水道:“可..可除了他之外,还会是什么人啊?!” “这你就不要管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宁中则说着看向女儿的肩膀,寒着脸道:“你怎么受伤了?该不会是冲儿他对你动的手吧?” “不..不是他!”岳灵珊虽然对令狐冲失望之极,却没有想过冤枉他,低声道:“是恒山派的人,她们有十几个,女儿不是对手。” “恒山派的?”听到是恒山派的人伤的,宁中则脸色稍缓,问道:“是不是你惹到了恒山派的弟子了?否则她们身为出家人,怎么可能会伤你!” “我..我...”岳灵珊嗫嚅一阵,到底没有颠倒黑白,污蔑恒山派弟子。 黄琦将三人的马绑好在树上,走了过来,见状出声说道:“宁女侠,还是先为岳姑娘处理下伤口吧!” 宁中则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哪里不知道是女儿不对在先,只不过女儿毕竟受了伤,因此她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是我少林派的灵药,对伤口有奇效,给岳姑娘敷上吧,以免落下伤疤。”黄琦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多谢大师了!”宁中则道了声谢,也不客气,拉着女儿就往官道边不远的一块大石走去。 黄琦见状自然不会傻傻的跟上去,而是走到一旁有着一块小石头的地方坐下,拿出之前买的热饼和水,吃了起来。 吃完不久,注意着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人那边的黄琦,见两人从大石后面走出后,便拿着包着的热饼和水壶中的水走过去。 “见过大师!”见到黄琦走来,岳灵珊行了一礼。 “岳姑娘!”对着岳灵珊点了点头,黄琦将手上的饼和水递给宁中则,说道:“这是和尚在镇上买的饼,宁女侠吃些吧!” “多谢大师了!”宁中则脸上微微一动,点头接了过来。 “宁女侠客气了!”见到宁中则接过,黄琦笑着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等到宁中则吃完之后,三人骑上马,向着小镇行去。因为找到人的关系,这次三人没有快马加鞭的赶路,只是以正常的度前行。 再次来到小镇,三人找了家客栈,开了两个房间住下,没有连夜赶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三人在吃过早饭后,向着福州进,在午饭之前,回到福州的福威镖局。 刚到福威镖局,宁中则脸色一变,快下马,向着福威镖局中跑去,岳灵珊紧跟其后。 看着福威镖局那只剩下一边门的大门,黄琦不由摇头自语:“看来是出事了,也不知道华山派诸人有没有事!” 黄琦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留下来,将三匹马绑在镖局外的大树上后,这才走进镖局之中。 向着大堂走去的路上,黄琦现了一滩已经干去的血渍,显然是有人受伤之后,吐将出来的。 刚一走进大堂,黄琦便见到宁中则一脸难看的坐在正中位子上,旁边站着的岳灵珊在低声抽泣着,几个华山派弟子低着个头,不敢言语。 没有看到岳不群在,黄琦虽然猜到应该是岳不群出了事,但还是出声道:“宁女侠,到底出了何事?” “你们先下去吧!”听到黄琦的问话,宁中则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挥手让几个弟子先离开。 “是,师父!”“是,师娘!” 华山派的几个弟子应了一声,躬身一礼,退出大堂。 见到弟子退出去,宁中则转头对着女儿道:“珊儿,你去看看平之吧!” “是,娘!”岳灵珊低声应了一声,擦拭了下泪水,也出了大堂。 等到岳灵珊离开后,宁中则这才出声道:“大师,就在昨日入夜时分,有两个魔教中人来到了这福威镖局,说是得知冲儿在此地,因而到来。这两人正是那日月神教的上代教主任我行和日月神教光明右使向问天,两人得知冲儿不在此地后,便将外子抓去。杨言要冲儿三日内到景德镇去,否则外子性命难保。”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道:“令狐少侠离去的方向和景德镇乃是分岔开的,如今就算是前去将令狐少侠追上,只怕也是无用。” “正是此理!”宁中则闻言点头,看着黄琦道:“冲儿那边肯定来不及的,但外子的性命却又是不得不顾。因此我决定让珊儿她们回往华山,我亲自去景德镇一趟,伺机救人。” 听到这话,黄琦心中一跳,心中兀然涌出一个不好的想法来。这要是岳不群就这样被任我行杀死的话,那会怎么样?他黄琦,会不会有机会呢? 摇了摇头,黄琦赶紧将这黑暗的想法丢出脑海。他虽然算不上好人,但真要是这样做的话,又让他无法接受。 眼见黄琦自顾着摇头,宁中则心中一沉,出声道:“大师,可否劳烦你护送珊儿她们回往华山?” 黄琦闻言惊道:“宁女侠要一个人去寻那任我行和向问天?” 宁中则点头道:“外子身陷险地,就算明知不可为,我也要走上一遭才行!” “这可万万不行!”黄琦赶紧摆手,摇头道:“我怎么可以看宁女侠一个人去冒险,这样吧,让我和宁女侠一起走上一遭吧!” 听到黄琦这么说,宁中则当即道:“珊儿她们还需要大师护送,大师...” 没等宁中则把话说完,黄琦便郑重的摇头道:“宁女侠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 看着眼前的黄琦,宁中则喟然一叹,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大师了!” 有了决定,当下宁中则便带着黄琦来到林平之的房中,和女儿说了一番后,让华山派的所有弟子一起离开福建福州,回往华山派。 没等华山派弟子离开福威镖局,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就率先离开,两人买了些干粮,紧赶慢紧,第二天下午就来到了景德镇。 因为任我行没有说到景德镇后要如何寻他,两人便在景德镇中打听了起来。可惜一点好消息也没有,直到当天入夜,两人也没有打听到任我行等人的下落。 夜晚,客栈的饭桌上。 黄琦眼见宁中则脸色不好看,不由出声安慰道:“宁女侠,任我行既然给了三天的时间,那这三天的时间内,岳掌门就定然不会有事,还请莫要着急的好。” “嗯!”宁中则点了点头,勉强一笑,振神吃了起来。 咻! 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黄琦伸手一抓,将一飞镖抓在手中,丢在桌上后,追了出去。街头之上,人影晃晃,哪里能够分的清到底是谁扔的飞镖。 没有现扔飞镖的人,黄琦也不失望,转身进了客栈。 “大师,你看看吧!”见到黄琦进来,宁中则将手上的纸条递了过去。 黄琦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日未时初(下午一点钟),于镇外西北方向三里处鸦鸣岭相会,向问天!” “看来任我行和向问天是知道你我二来来到这景德镇了!”黄琦说着将纸条递还给宁中则。 宁中则有些担忧的道:“也不知道明日那鸦鸣岭处,是否会有日月神教的大批人手在埋伏着!” “这个应当不会,宁女侠可以放心!”黄琦摇着头,宽心道:“任我行乃是日月神教的上代教主,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任我行别说是调用日月神教的人手了,只怕他如今还在被日月神教的人追杀呢。” “此言有理!”宁中则闻言大是点头,放下心中的担忧。 黄琦出声说道:“今晚好生休息一番,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须得养精蓄锐才行。” 听到这话,宁中则道:“明日要是不敌,大师到时候自行离去就可,千万不可硬拼!” “嗯!”黄琦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到时候如何应对,他现在也不敢保证。真要是不敌,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第四十四 章 击伤任我行 第二天上午,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吃过早饭后,一番养精蓄锐,买了些吃的和水,早早就赶去鸦鸣岭。 鸦鸣岭距离景德镇并没有多远,两人骑着马,很快就到。这鸦鸣岭并没有多高,只是山路有些曲折而已,松柏零零散散而立。 来到鸦鸣岭上,两人一番寻找没有找到任我行等人,却也现没有埋伏,便在一视野开阔之处等候起来。 中午时分,任我行等人还没有到来,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却是有所猜测,因而也没有失望,吃着带来的吃食,填饱肚子。只有填饱肚子,一会可能的战斗,才会更有精神。 午饭过后,眼看未时就要到来,两人总算是看到了三匹马奔驰而来。 见到三骑而来,宁中则很是着急,急忙下了鸦鸣岭。黄琦见状,自然是紧跟其后,来到岭下。 “夫君,你这是怎么回事?”当宁中则下了鸦鸣岭,见到三人的时候,忍不住出声问了站在两个老者之后的岳不群。此刻他的样子,哪里像是被人抓去的,完全就是一个跟班嘛。只见岳不群站在两者的身后,身后没有一点被绑着的痕迹,实在是太过反常。 “哈哈哈哈....” 岳不群还没有说话,一个站在最前的青衫黑老者便仰头大笑道:“这位就是华山派宁女侠吧,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你便是任我行?放了外子!”宁中则见状转而看向大笑的老者。 “正是老夫!”任我行轻点了下头。 宁中则喝问道:“任我行,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外子?” 任我行看了眼站在宁中则旁边的黄琦,出声问道:“令狐冲怎么没来?” 宁中则道:“冲儿他去了浙南龙泉谷,并没有往这边走,三天时间,我哪里能够让他一起过来。” “这倒是不巧了!”任我行点了点头,抚着髯须道:“这样吧,老夫给宁女侠半个月的时间,只要宁女侠能够在半个月内将令狐冲带到河南登封,老夫便放了岳不群。” “好,半个月后,我会带冲儿去那里的!”宁中则闻言稍稍沉吟,自觉到时候到了登封地界,可以伺机寻那少林派高僧相助,把握更大,因而还是答应了下来。任我行之前没有动手杀其夫君,想来这次的半个月之约,也不会下那杀手。 “很好!”见到宁中则应下,任我行满意的点头,用手指着黄琦道:“将这个小和尚留下,你且去吧!” 听到这话,宁中则脸色一变,凛然道:“这位大师和我是一起来的,我既离开,自然是要与他一起。” “嗯?”听到宁中则的拒绝,任我行脸现不愉。他这人从来说一是一,容不得别人反驳,如今宁中则驳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不高兴了。 “宁女侠!”任我行还没说话,在其身后半步的向问天却先抱拳道:“我日月神教任教主可是从来说一不二的,宁女侠还是顾着自己就好。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就是你本人,也是走不掉的。” 镪! 宁中则闻言倒也干脆,直接将长剑拔出,出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眼见宁中则拔剑,任我行点头赞道:“宁女侠倒是刚烈,比你那伪君子夫君,倒是更加的让人敬佩!” 宁中则冷哼道:“人既已在你手中,又何必出言相辱?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如此做为,说将出去,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笑话?” “哈哈哈哈...”任我行一阵大笑,转身对着站在后面的岳不群道:“岳不群,既然你夫人要想和老夫动手,那你便出手,将她拿下吧?”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变,躬身道:“任教主,师妹她既已答应寻到冲儿,任教主便让她离去吧。” “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宁中则见状脸色巨变,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屈服于魔头之下,甘为俯。 面对宁中则的质问,岳不群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轻轻摇头,什么也没说。 倒是站在宁中则身旁的黄琦,出声说道:“宁女侠,和尚听闻日月神教有一丹丸,名曰三尸脑神丹。此丹乃是日月魔教控制教徒所用,三尸脑神丹中伏有尸虫,平时并不作,一无异状,但若是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下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宁中则闻言不由问道:“脱壳而出后会怎样?” “尸虫脱壳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黄琦还没回话,那向问天却是替他给回答了。 “你这和尚竟然知道三尸脑神丹,倒是见多识广。”任我行看着黄琦,点头出声道:“不过如此倒也正好,你既然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到时候派你入那少林寺做个细作,相信你不会让老夫失望的。” 听到任我行的话,黄琦心中暗道:“看这样子,任我行是知道了任盈盈在少林寺,准备去救人了!” 宁中则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的道:“师哥,任我行这魔头是否逼你服了三尸脑神丹?” “师妹既已猜到,又何必再问!”岳不群低叹一声,没有反驳。任我行正是给他服下三尸脑神丹,否则任我行哪里可能那么放心的让他独自骑乘一匹马,不怕他跑掉。 “任我行,我和你拼了!”宁中则闻言怒上心头,不管不顾,一跃而起,长剑朝着任我行刺去。 “想要伤到教主,先过向某这一关!”没等宁中则杀进,向问天持刀而起,将剑架住。 见到向问天挡住自己,宁中则也不再去找任我行,当即施展剑法,和向问天斗了起来。 向问天武功在宁中则之上,招式凌厉,经验丰富,要不是宁中则剑法高明,只怕三两招就会被他拿下。尽管如此,宁中则对战向问天,也只有自卫之力。 “小和尚,束手就擒吧!”眼见向问天拦住了宁中则,任我行也不闲着,轻功一展,一个擒拿手朝着黄琦左肩抓去。 眼见任我行抓来,黄琦不管不顾,没有躲闪,右手成掌,鼓起内气,缓缓朝着任我行的胸口击去。 这一掌击出,吹出的风犹如利刃一般,吹的任我行面颊生疼。这让任我行知道,这一掌决不可小瞧,可惜他距离黄琦实在太近,没想到他会是个不下只见的高手,根本就没有防备,无法躲避,只能够微微一挪,避开要害位置。 啪!啪! 黄琦这一掌直接将任我行击飞出去,在半途之时,任我行大口鲜血喷出,摔落在地,神色萎靡。 黄琦一掌将任我行击伤,他自己也不好受,任我行眼见自己避不开他的掌力,就改爪成掌,一掌打在黄琦的左肩上,将其打伤。好在黄琦内功高深,练的是金刚不坏神功这等内外皆修的神功,加上任我行是临时换招,用出的内力还不到五成,因而他的伤势并不算重,只是左手暂时不好动手而已。 “教主!”向问天见状惊呼一声,便准备回援。 “拿下宁中则!”任我行一声大喝,牵动伤势,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就在这时,那在一旁看着的岳不群,突然向着任我行走去,俯身点住他身上的穴道。 镪! 向问天一刀将宁中则的长剑劈向一旁,弯刀落在宁中则的脖颈上。 “点住她身上的穴道!”任我行虽然没有看见向问天制住宁中则,却听到长剑被击飞的声音,因而立即出声。他身上的穴道虽然被点,可话却还是可以说的。 向问天照做,将宁中则身上的穴道点住,不让她动弹。 岳不群在点住任我行后,便伸手向他怀中伸去,拿出几个瓶子来。 眼见拿出的几个瓶子都没有标识,而且外形都一模一样,岳不群不由逼问道:“任我行,快说,哪一瓶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就你也想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不要妄想了!”任我行哈哈大笑,嘲笑着岳不群。 岳不群冷冽的道:“如今你性命掌握在岳某的手上,不说出哪一瓶是解药,可就不要怪岳某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任我行大笑道:“岳不群,你可不要忘了,你夫人的性命还掌握在向兄弟的手上。只要老夫有一根寒毛的损失,你那如花似玉的夫人,可就要给老夫陪葬了!”他话一说完,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出几口鲜血。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变,起身看向被向问天制住的宁中则。 黄琦走到任我行和岳不群两人身边后,也不多言。反正有任我行在手,宁中则应当不会有事,因此他倒也不着急。 “师哥,师妹先走一步了!”宁中则性情刚烈,哪里肯让自己的夫君因为自己而受到威胁,话音刚落,便要自尽。 “想要自尽,却是妄想!”没等宁中则有所动作,向问天觉不对,却是快她一步,将其穴道点住,让她想要自尽都不能。 第四十五章 谈判 眼见宁中则自尽的举动被向问天阻止,黄琦和岳不群两人俱都松了口气。??八一中??文网 ?? 前者心中怀有爱慕之心,后者更是其丈夫,自然都担心她的安全。 止住宁中则的自尽,向问天虽然也担忧任我行的安全,但他老奸巨猾,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出声说道:“岳不群,要想保住你这如花似玉的夫人,那你就赶紧解开教主他老人家身上的穴道,将其送过来,否则的话....” 向问天话未说完,岳不群却是就道:“向右使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要想放掉任教主也行,你须得先放了岳某的夫人才行,否则休想。” 向问天闻言双眼微微一眯,冷冽的道:“岳不群,难道你就不在意你夫人的性命不成?你要知道,向某手上轻轻一动,你夫人可就性命不保了。” “岳某岂有不在意之理?”岳不群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任我行道:“不过任教主诡计多端,岳某可信不过你等。只怕岳某将任教主送还过去之后,便又要我等让你二人先行离开,而后再放了拙荆吧。” 听着岳不群的话,任我行笑道:“你岳不群能够猜到老夫的心思,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上人人都道你岳不群是君子剑,只怕不尽然,伪君子倒是适合你。” “口舌之快!”岳不群也不去和任我行争辩,只对向问天道:“任教主如今身受重伤,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就算能够活下来,只怕也会留下暗伤。向右使,你身为任教主最为信任的兄弟,可要替他好生想上一想啊。” 向问天闻言脸色不由微变,向着被点住穴道的任我行看去。只见他脸色惨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没有丝毫的血丝,胸前的衣襟沾满了他吐出的鲜血,青衫变成了红衫。 向问天知道,任我行此刻的状况十分的不妙,要是不及时疗伤的话,岳不群说出的话,还真有可能实现。伤势久不治疗,即使事后再行治疗,也会留下暗伤,难以根治。 任我行好似知道向问天的担心,当即道:“向兄弟,莫要顾忌老夫,老夫一生从未妥协过,他岳不群今日要是不先放人,那便让宁中则宁女侠给老夫陪葬吧。想老夫一把年纪了,有宁女侠这等巾帼须眉陪同上路,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是,教主!”向问天知道任我行极为要强,说一不二,因此不敢违拗。否则就算他今日妥协后将人救回,任我行也必不甘休,他向问天到时候受到责备是小,只怕失去信任,被驱逐离开,那才是关键所在。 “任教主倒是铁骨铮铮!”听着任我行的话,岳不群一声冷哼,右手一拂,将任我行的哑穴也给点了,不让他再开口说话。 黄琦此刻却是有些担心,任我行这人他是不熟悉,但就刚才的对话看来,此人心情刚烈,和宁中则有些相似,更比宁中则多了高傲、霸气,要想让其先低头,实在是难。而任我行要是不低头,要想将人救回,也是难事。 知道任我行身上的伤势不能久等,僵持不得,向问天当即说道:“岳不群,教主的话你也听到了,向某也不再和你废话,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教主他老人家身上的穴道解掉,放将过来,否则就休怪向问天手下不留情了!” 眼见向问天和任我行两人做出了决定,一副绝不更改的样子,岳不群当下也不敢怠慢,出声道:“向右使,只要你将岳某中的三尸脑神丹解药交出,你我双方便交换人质,如何?” “不如何!”向问天一声冷哼,看向黄琦道:“这位少林派的大师倒是个高手,教主之前不察,被其偷袭打伤,此刻向某既已知道他的厉害,又怎么会傻傻答应你的条件?要是换了人质之后,你等二人联手对付向某,向某自问是挡不住的。” 眼见自己算盘落空,岳不群也不以为意,正色道:“向右使尽管放心,岳某堂堂一派掌门,了心大师也是少林派的高僧,我等二人可以下重誓,只要人质交换完成,我等必不会对你二人出手,如何?” 向问天还没说话,黄琦便出声道:“岳掌门说的不错,只要向右使愿意交换人质,和尚便愿意下重誓,交换人质之后,绝对不会对两位动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无登临西天极乐之机。” 听到两人先后的话,向问天脸色稍缓,拿不定主意。他倒是想要答应下来,毕竟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可他又担心这样做任我行还是不满意,不由一阵踌躇。 心中拿不定主意,向问天也不再多想,出声道:“岳不群,向某须请示下教主他老人家才行,你先将教主的哑穴解掉。” “自无不可!”只是解掉哑穴而已,岳不群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说话间便解开了任我行的哑穴。 任我行之前哑穴虽然被点,但几人的对话却是能够听到,他也知道向问天不敢做主,此刻哑穴一被解开,便道:“岳不群,老夫就是将所谓的解药告知于你,你可敢服下?”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变,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任我行老奸巨猾,要是随便说一样毒药是所谓的解药,他将之服下,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可要是不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他自己解毒。 见岳不群没有回话,任我行知道自己说道了岳不群的心里,当下接着道:“这样吧,今日老夫认栽,就退上半步吧。你岳不群还是跟老夫离开,半个月后,宁女侠要是找到令狐冲,前往登封,到时候老夫照样放了你,将解药予你,如何?” 岳不群闻言冷笑道:“任教主倒是好打算,岳某如何知道你说到做到,不会离开之后伺机杀岳某泄愤?” 任我行大声道:“老夫一向说一是一,绝不反悔!” 岳不群讥讽道:“任教主乃是魔教中人,你的话,岳某可不敢相信!” 听到岳不群的讥讽,任我行脸色一变,不愉的道:“岳不群你要是信不过老夫的话,那便换个选择吧。宁女侠老夫就带走了,你去寻找令狐冲,老夫到时候照样放人。而且老夫保证,绝不会让宁女侠受到一分的委屈,也不会对其下三尸脑神丹,如何?” 岳不群摇头道:“任教主当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此等条件,岳某如何能够答应?” “那你待如何?”任我行一声冷哼,不等岳不群回话,便又道:“向兄弟,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委屈下宁女侠,剁掉其一根手指了!” “是,教主!”向问天应了一声,虽然这样做的话,传到江湖上,他二人必将名声扫地。但他们乃是魔教中人,哪里会管正道所谓的名声,恶名也不见得不好,反而说不定更有威慑呢。 “任教主就不怕千夫所指?”岳不群脸色有些难看的道。 任我行不以为然的道:“我魔教中人,还怕千夫所指?要是害怕的话,还不如隐姓埋名,耕地诵读的好!” 岳不群不去理会任我行,看向向问天道:“向右使,你要是伤了师妹她一根寒毛的话,那便是没有的谈了,大家鱼死网破就是!” “向某只听教主他老人家的吩咐!”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向问天却是知道,真要是断了宁中则一指,只怕还真是没的谈。因此这话说出来威胁威胁是可以,真要是想付出行动,却是万万不可。 黄琦在旁边看着,心中也有些焦急起来。相对于岳不群的性命,他自然是更在乎宁中则的安全,要不是现在双方的谈判还没有破裂,他只怕早就直接动手了。他要是动手,自然是制住岳不群,用他去换宁中则的安全了。 “这样吧!”岳不群想了一会,出声说道:“岳某有个建议,我等五人之后便一同同行,前往登封。至于找人一事,便交给岳某的门下弟子。只要其等将令狐冲找到,带到登封,到时候我等再互换人质,怎么样?” 任我行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而是道:“老夫要办的事可是十分的重要,比老夫的性命还要重要,你岳不群可敢保证,你门下弟子,一定能够将令狐冲带到登封?” “这...”听到任我行这话,岳不群踌躇了起来。他还真不敢保证门下的弟子能够找到令狐冲,这要是万一出了意外,以任我行刚才说出的话看来,坏了他的大事,只怕他倒时会疯,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岳不群没说话,在他旁边的黄琦却道:“岳掌门,你要是信得过和尚的话,那便让和尚陪同任教主一同前往登封。而岳掌门带领门下弟子,寻找令狐少侠,到时在登封会合,如何?” “有大师在,岳某自然是相信的!”岳不群笑着点头,其实他心中却是不大放心黄琦一人陪同任我行同行。黄琦武功是高不错,但其年纪太轻,岳不群担心他江湖经验太浅,不是任我行这等老奸巨猾的老江湖对手。到时候怎么着了道,只怕黄琦他本人都还不知道呢。 第四十六章 当面道破 “多谢岳掌门的信任,和尚定然不会辜负!”黄琦可不知道岳不群心中对他的不信任,他在听到岳不群的话后,便合十一礼。?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没有将岳不群这人放在心上。 “应该是岳某劳烦大师才是!”岳不群拱手抱拳,事到如今,也只能够如此,只盼黄琦机灵一些,不要被任我行暗算了。 听到岳不群这默许的话,黄琦当即出声道:“岳掌门,昨日午间的时候,宁女侠已经安排贵派弟子回往山门。岳掌门要是需要其等做为帮手的话,还需先前往截住其等才行。” “多谢大师,岳某晓得了!”岳不群出声道谢,随即转头对向问天道:“向右使,还请解开拙荆的哑穴吧,岳某要和拙荆说上两句。” 听到这话,向问天很是直接的摇头,说道:“这可不行,要是宁女侠再行自尽的话,向某可会来不及阻止。宁女侠性命是小,不干向某的事,可向某却不敢让教主他老人家冒此风险。” 岳不群抱拳道:“向右使尽管放心,我等既已谈好,拙荆自然不会再自寻短见,还请解开她的穴道吧。” 向问天摇头拒绝道:“岳先生还是离去吧,任你把口水说干,向某也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向问天这么说,岳不群低声一叹,深深看了眼宁中则后,转身向着马儿走去,跃上一匹马,纵马而去。 随着岳不群纵马离开,向问天当即对黄琦道:“这位少林派了心大师,还请你解开教主他老人家的穴道,让其恢复伤势吧!” 黄琦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出手解开任我行身上的穴道。 任我行身上穴道被解开,没有突然横下杀手,而是撑着身子坐起,就地运功疗伤。反正黄琦是不会对他动手,趁着有人护持,正是恢复伤势的大好时机。 站在任我行的身旁,一旦他有所动作,黄琦也好第一时间对他出手,当下他对着向问天道:“向右使,解开宁女侠身上的穴道吧!” 向问天摇头道:“还是那句话,要是宁女侠再行自尽的话,那要如何?” 黄琦闻言一笑,轻轻摇头道:“宁女侠不会再自寻短见的,岳掌门的三尸脑神丹还在你等身上,她要是自尽,岳掌门又将去何处寻找解药?因此一日岳掌门没有得到解药,只要你等不逼迫太甚,宁女侠就一日也不会自寻短见的!” 其实黄琦这话主要是说给宁中则听的,宁中则性情刚烈,黄琦还真担心她不管不顾就直接自尽,因此说话将她拿住,不让她有自尽的想法。 向问天虽然不知道黄琦这话是说给宁中则听的,但他也觉得有理,因此除了封住宁中则的内力外,将她身上的其它穴道解开。其实他也没有办法,这穴道早晚是要解开的,否则总不可能不让宁中则吃饭吧?吃饭的时候,总要解开,现在解开,也不过是早上一会而已。 或许是黄琦的那番话起到作用,宁中则在身上穴道被解开后,确实没有再自尽,而是老老实实的站着。 黄琦见状暗松了口气,只要宁中则不自寻短见,他便可以寻找机会将她救下。否则要是宁中则本人自己想不开的话,他就是本事再高,也是没用。 宁中则那边暂时解决,黄琦便盯住在疗伤的任我行。他没准备让任我行将身上的伤势恢复,真要是让任我行武功尽复,他想要拿下任我行,可就没多少的可能了。 半个小时后,眼见任我行将伤势压下后,黄琦出声道:“任教主,你既已压下伤势,那便起身吧。你武功高强,和尚可不敢让你伤势尽复。” 听到这话,任我行倒也干脆,睁开双眼站起,看着黄琦道:“老夫武功再高,还不是落在你的手上?少林派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和尚就有这等武功,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任教主缪赞了!”黄琦微微一笑,手上却是不慢,点住任我行身上各处要穴,将其内力尽数封住,不给他丝毫的机会。 “老夫可没有缪赞!”任我行微微摇头,叹道:“老夫这一生,对江湖上的高人,原本有三个半是佩服的,三个半是不佩服的。如今见到大师你,却是有了改变。” 黄琦示意任我行和其一起向着马匹那边走去,笑着道:“任教主这般说,那和尚便属于任教主佩服中的了?” “这是自然!”任我行点着头,边走边道:“原本不算你在内的话,老夫这一生所佩服的三个半之中,当属那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为。” 黄琦闻言没有意外,反而点头道:“任教主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老奸巨猾,就连你这等人物,都被困住十几年,险些丧命,佩服那东方不败,也是应有之意。” “大师法眼!”任我行闻言惊讶的看了眼黄琦,一般人可说不出这等话来,只会奇怪他为什么会佩服东方不败,而能够说出这等话的,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了。 “老夫佩服的另外两个半之中,有一个便是你少林派的掌门方正,此人武功不下于我,却不似我这般嚣张,为人谦逊,因而我很是佩服。” 说到这,任我行看了眼被向问天挟持着牵马走来的宁中则道:“这另外一个人嘛,却是华山派的绝顶高手!” “华山派?”原本默然不语的宁中则,闻言双眼不由一亮,随即便又摇头,忍不住出声道:“任我行,你不必说这等反语,讽刺于人!” 任我行闻言好笑的道:“宁女侠,你还道老夫说的是尊夫岳不群么?他可差得远了!我所佩服的,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老夫可高明得多,非老夫所能及,老夫乃是衷心佩服,并无虚假。” 听到这话,宁中则虽然不愉任我行贬低自己的夫君,却也忍不住点头。师叔风清扬的大名,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心中也是甚为佩服,只不过其身为剑宗,她身为气宗,平日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黄琦虽然已经知道最后半个是谁,却故作不知的问道:“那最后半个,却又是何人?” 任我行道:“最后半个嘛,却是那武当派的冲虚。此人武功虽高,却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只不过其人不会教弟子,武当门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因而老夫只佩服他半个。” 宁中则说道:“任我行你佩服了心大师,必定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却又武功高强,是也不是?” “宁女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任我行点头赞同,随即摇头道:“不过要真是就这个原因的话,老夫也只会佩服他半个,绝对不会完全佩服他。”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笑道:“和尚能够当得起任教主如此看重,当真是和尚的荣幸!” “哈哈哈...”来到马前,任我行停下步伐,大笑道:“了心大师,你可想知道,老夫佩服你的另一半是因为什么?” 黄琦无所谓的道:“任教主要是想说的话,和尚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向问天出声道:“教主还是说说吧,属下倒是很想知道,了心大师还有哪点是能够入教主法眼,让教主您佩服的。” “向兄弟既然想听,那老夫便说上一说吧!”看着黄琦无所谓的样子,任我行暗自点头,双眼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身上转着道:“老夫还佩服了心大师不同于一般的佛门中人,打破规矩、束缚、世俗礼教,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心存爱慕,还为她尽心尽力,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听到这话,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脸色同时一变,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 黄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任我行竟然能够看出他的心思,要知道他可是没说上几句话,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如今心思被道破,还是当着宁中则的面,也不知道她会是如何想法。 宁中则却是对黄琦的心思有所猜测,只不过不敢肯定而已,如今任我行话一说完,黄琦就变了脸色,她哪里还不能肯定。一想到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对两人的名声都不会好,脸色也是有所变化。 黄琦虽然不是老江湖,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摇头道:“任教主说笑了,和尚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美色乃是一戒,岂会去犯?任教主这等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和尚是出家人,不惧流言蜚语,宁女侠可要行走江湖,此等言语,还是莫要说的好。” “大师如此关心于她,还要否认?”任我行闻言笑着摇头。 宁中则此刻也恢复了过来,淡然道:“大师,任我行这是要离间你我,让大师主动离开,大师还是莫要上当的好。大师要是就此离开,任我行的目的,可就达到了。” “和尚晓得!”黄琦点了点头,忍不住还是多看了她一眼。只见宁中则脸无表情,没有丝毫的羞怒等情绪,好似没有将任我行的话放在心上一般。这让黄琦见了,不由暗叹,说不清该是高兴,还是要伤心。 第四十七章 在路上 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同时变色,向问天看在眼里,心知教主说的没错,当下出声赞道:“教主真是慧眼如炬!”可不是慧眼如炬,双方的交集,只不过是之前那点时间而已,可就那点时间,竟然能够看出问题来,完全当的上是慧眼如炬四字。? ? “哈哈...” 任我行闻言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的道:“向兄弟,老夫我虽然被关押多年,但当年的慧眼,可没有失去。” 向问天笑着道:“教主慧眼,岂是东方不败那小人能够破去的?” 黄琦闻言笑道:“东方不败如果是个小人的话,任教主败给一个小人,可见任教主也是一般般。” “教主恕罪,属下失言了!”听到黄琦的话,向问天当即告罪,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间接的贬低了教主任我行。 “向兄弟不必如此,当年老夫要不是不听你的劝诫,也不会有十多年的被囚之祸了。”任我行轻摇了下头,没放在心上。 “谢教主体谅!”向问天心中一暖,只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旁边看着的黄琦,见状说道:“任教主御下手段,当真是令人佩服!” 任我行看着宁中则,口中却对黄琦道:“大师转移话题的手段,任我行也很是佩服!” “任教主有那闲功夫关心别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黄琦摇了摇头,示意任我行上马。 任我行跃上马背,手持马缰道:“其实你二人倒也相配,一个是巾帼须眉,一个是少年英才,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岳不群,一伪君子罢了!宁女侠下嫁于他,当真是令人唏嘘,如今遇到少年英才,可见缘分。” 宁中则根本就没有理会任我行的话,跃上马背,驱马便走。 向问天可不敢让她离开太远,让黄琦有机会对他动手,因此只能急忙跟上。 黄琦也跃上马背,和任我行并肩而行,口中说道:“任教主,你此番重出江湖,必会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吧?” 任我行摇头道:“大师可是又要转移话题?” 看着前面的宁中则和向问天两人距离这边有些距离,黄琦当即说道:“任教主,和尚就算是对宁女侠心存爱慕,那又如何?任教主重出江湖,不去想着怎么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反而关心这个,是不是关心错了?” “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老夫自然是要夺回的!”任我行神色一正,语气坚定,随即笑道:“不过大师这等妙人,老夫却是第一次碰到,自然好奇的紧。大师,你不会就在旁边看着人家夫妻和睦吧?” 黄琦闻言奇道:“怎么,任教主要和尚我出手拆散人家不成?” “老夫可没有这种想法!”任我行先是摇头否认,随后说道:“不过大师要是真这么做的话,老夫倒是不介意在旁看戏。少林派大师出手破坏华山派掌门夫妇的关系,对其掌门夫人心有觊觎,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只怕有的热闹看了。” “任教主放心吧,这热闹,你是看不了的!”黄琦笑着摇头,这种热闹,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任我行看到的,因为他并不准备那么做。 听到这话,任我行好奇的问道:“以大师对宁女侠的爱慕看来,不像是迂腐之人才对,难道大师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准备做?” 黄琦闻言笑而不语,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对任我行道出。如今岳不群已经得到了辟邪剑法,根本就不用他黄琦做什么,岳不群只要一学辟邪剑法,那他的机会就来了。这等重要的事,他自然是不会说出了。 眼见黄琦笑而不语,任我行心下顿时有了看法,看来黄琦是有了主意,只不过是不想说给他听而已。任我行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不过对黄琦会怎么做,却是好奇的紧。如今无法得知,只能够以后慢慢观察了。 离开鸦鸣岭,一行四人进入景德镇,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再行离开景德镇。没办法,任我行现在正在被日月神教追杀着,要是不进行乔装打扮的话,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大批的日月神教教众。 景德镇前往河南登封,一路向北,途经九江、武汉、信阳后,这日晚间,一行四人在驻马店落脚。 或许是顾忌宁中则名声的关系,住店的时候,宁中则是单独一间,而黄琦自然是跟任我行一间,他可不放心任我行,不想他恢复功力。 四人落脚的客栈叫做缘来客栈,四人在客栈中吃饭的时候,客栈中已经有着不少的江湖中人。 就在四人不远处的一张桌边,一行三个虎背熊腰的持刀大汉,此刻正在高谈阔论。 “王大哥,你说我们三兄弟这次前往登封,有用吗?”问话的是一个左眉上有着一道三寸长刀疤的黑须大汉。 “自然是有用的了!”这王大哥是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其瞪着双眼道:“这次前往那嵩山去的,可不是只有你我兄弟三人,江湖好汉,就兄弟我所知,去的不下五百之数。这还是兄弟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和那些同你我兄弟一样,还在赶去的,到时怎么也会有上千人。少林派威名赫赫是不错,但见到上千人到来,还不得照样乖乖放人!” “大哥说的没错,正是此理!”三个大汉中的另外一个大是赞同,这大汉身有六指,倒是和常人不同。 这三人的对话,引起了黄琦四人的注意。 路上一直不说话的宁中则,此刻低声说道:“了心大师,看来这三人是冲着少林派去的,听其所言,此番前往少林派的人只怕不少。” “了心大师,看来你少林派是有难了。”任我行闻言淡淡一笑,双眼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身上转着,说道:“师门有难,依老夫看,大师还是回去解救师门的好。至于宁女侠嘛,毕竟是华山派的,和大师并不相干,孰轻孰重,不用老夫多言才对。” 黄琦闻言看着他道:“任教主的目的地是登封,只怕最终的目标,也是本门。因此就算没有宁女侠之事,和尚也是会跟着任教主的。” “大师为了美人,竟然连师门也不顾,向某佩服!来,敬大师一杯!”向问天说着举起酒杯,对着黄琦敬酒。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佩服黄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被向问天这话一说,宁中则脸色顿时一变,开口就要说话。 黄琦看在眼里,在宁中则说话之前,率先对她说道:“此番群邪上少林,为的乃是被困在少室山上的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只要她在,本门就不会有危险的。再者说了,本门有掌门方丈和各位师祖在,多和尚一个不多,少一个和尚不少。早一步回山门,晚一步回山门,没有区别的。” 任我行闻言双眼一眯,看着黄琦道:“大师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去救小女盈盈的?” 听到任我行的问话,黄琦嘴角微翘,说道:“任教主可能还不知道,任姑娘在少室山上的时候,和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和她说上几句话,算是给她排忧解闷。” 任我行讶然道:“如此说来,大师和小女还很是熟悉了?” 黄琦点头道:“早在洛阳之时,便见过一面,后来任姑娘求助上本门的时候,困在后山,和尚和其聊了几次,因而算是朋友。” 任我行有些不明白的道:“大师既然知道小女是魔教中人,为何却愿意和她相交?” 黄琦自然不能说是以前对任盈盈的认识在作怪,只能道:“任姑娘有情有义,为了令狐冲,敢上本门求助,冒着生命危险,和尚甚是佩服,因而愿与她相交。” 宁中则突然说道:“大师身为正道脊柱,还是莫要和魔道中人相交的好。” “正道?魔道?”黄琦念了两声,摇头道:“何为正?何为魔?刘正风刘大侠没有做下坏事吧?可他只不过因为和曲洋相交而已,就弄了个身死的下场,累及家人,全家皆被嵩山派抓去,何其无辜?” “这...”宁中则闻言无言以对,片刻后说道:“魔道就是魔道,刘正风和曲洋相交,谁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被魔道诱·惑,残杀正道中人?” 黄琦闻言说道:“要是宁女侠这般说的话,那岳掌门被迫服下任教主的三尸脑神丹,谁又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在任教主的逼迫下,残杀正道中人?以刘正风大侠为依据,我等正道不说将其诛杀,是不是也要将其囚禁起来?” “这怎么会一样!”对黄琦的胡搅蛮缠之言,宁中则很是愤怒。她的愤怒,不单单是黄琦的话涉及到她的夫君,还因为她有些担心黄琦的话真会实现。真要是那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如何会不一样?”黄琦看着宁中则反问。 任我行在听到黄琦的话后,笑道:“大师的话倒是提醒了老夫,待到下次见到岳不群,便让他去杀个正道中人。到了那时,老夫倒是要看看,他还会不会继续是正道中的一份子,甚或是成为我魔教中的一员。” 向问天笑道:“岳不群加入我魔教,倒是相得益彰,毕竟他是个伪君子!” “哼!”宁中则闻言一声冷哼,起身离开。 眼见宁中则离开,坐在桌边的任我行、向问天和黄琦三人都没有行动。其实这一路上,黄琦找到一次机会带宁中则离开,可惜宁中则担心岳不群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愿意离开。黄琦没办法,只能够陪着她留下来。 而向问天和任我行两人在现那次宁中则不愿意跟着黄琦离开后,索性就没有对她进行限制,任由她自由行动。任我行和向问天还想借此让黄琦也放开任我行,不想黄琦不为所动,根本就不离开任我行,不给他恢复功力的机会。 黄琦知道,只有控制住了任我行,最终才有谈判的资格。一旦任我行失控,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鬼知道以他那枭雄般的性格,痊愈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四十八章 分开 两天后的中午,黄琦、宁中则、任我行、向问天一行四人进入登封地界,差不多相当于到达了目的地。?网 “吁!” 过了登封地界不久,在一个岔路口,任我行拉紧马绳,将马停住。 黄琦宁中则和向问天三人虽然不知道任我行为什么停下马,但还是一同停下。 黄琦出声问道:“任教主,怎么不走了?” “哈哈...” 任我行哈哈一笑,对着黄琦抱拳道:“遇到了心大师这等英才,当真是老夫之幸事。不过老夫有要事要办,就不和大师同行了,在此别过。” “任教主此话何意?”黄琦有些不明白任我行的意思,任我行他想要离开,那也要问下他黄琦答不答应才行。向问天武功是不错,但到底差些,黄琦要拿下他,可是有把握的。 任我行笑道:“意思便是老夫要在此和大师、宁女侠分开了,这次看在大师的面上,就任由宁女侠离开吧。” 宁中则闻言脸色兀然一变,失色道:“任我行,你该不会恢复了伤势,解开身上穴道了吧?” “任教主当真解开了身上的穴道?”黄琦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任我行,他对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不信任我行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恢复功力,不给他察觉到。 “自然是解开了穴道,否则老夫哪敢摊牌!”任我行笑着点头,有心和黄琦较量一番,但想到接下来营救女儿必会和少林派高手交手,便不敢冒险,以免受伤。 “既是如此,那任教主请便吧!”黄琦也不去确认任我行话的真假,反正任我行在不在和他关系不大,走了更好。免得被人看到和他走在一起,途生风波。 宁中则出声说道:“任我行,我夫君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你可一定要留下来才行!” “解药之事,老夫到时候自然会和岳不群相谈,宁女侠就不用操心了!”任我行哈哈一笑,驱马奔行。 “任我行,休想离开!”宁中则哪里肯就这样让他离开,一声娇喝,当即就准备追上去。 黄琦见状立即出手,将宁中则身上的穴道点住,将她拦下。 “了心,你这是做什么?!”穴道被点住,宁中则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离开,想到解药无法到手,心中恼怒的她,却连大师两字都不叫了。 听到宁中则直叫自己了心,黄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驱马来到她的身边道:“任教主此番要营救任姑娘,那本门便是他必去之地。与其现在跟着,然后生交手,还不如直接去本门等他的好。” 宁中则闻言一听,觉得有理,只不过口中却道:“要你多事,快解开我的穴道!” 黄琦闻言解开她身上的穴道,不仅是他刚才出手点的,就是被向问天封住的穴道,也给她解开。 穴道一被解开,宁中则便驱马离开,只不过在马刚走出两步的时候,拉住马缰,转着马头道:“了心大师,宁中则是有夫之妇,大师还请自重的好!”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宁女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你做过非分的举动吧?” 宁中则正色道:“话是如此没错,但大师的身份可是少林派高僧,有些话,应该不用我讲明才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黄琦看着眼前的宁中则,很是认真的道:“宁中则,我是喜欢你不错,但我自认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我现在是少林派的和尚,但再过了一两年,我就可以还俗,到时候我就不是少林派弟子,不是个和尚了!” 宁中则脸带寒霜的道:“这和你是不是少林派弟子,是不是和尚没有关系,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无法遏制我的情感!”认真的对宁中则说了一句,黄琦直接驱马离开,离开时的方向,和任我行、向问天两人离开时的一样。 “你...” 眼见黄琦直接离开,不准备再说什么,宁中则气急的同时,心中复杂难言。 过了半天后,宁中则驱马前行,选择的道路,和黄琦、任我行、向问天三人的一模一样。她倒不是想要追上黄琦,而是想要找到任我行,看看能不能伺机找到解药。 和宁中则分开之后,黄琦直奔登封城,随后进入少室山,回到少林派。 在登封城的时候,黄琦现,这里的武林人士确实多上了不少,只不过这些人武功参差不齐,大多都是二三流的货色而已。一流高手,一个都没有看到。 少林派的山门之外,原本负责看门的持棍僧,此刻变成了一十八人。这一十八人,还是黄琦的熟人,他和这一十八人都交过手,正是组成少林罗汉阵的十八罗汉。 少林派用十八罗汉看守山门,可见出现在登封城的左道人士还是对少林派造成了影响,让少林派不得不加派人手,严加防守。 回到寺中,黄琦当即去了其师父觉空那边一趟,见礼后,又去了师祖方慧那里一趟,见礼汇报。 黄琦的汇报自然不可能全都实话实说,有关他对宁中则的爱慕,自然是不会说的,和任我行、向问天同行一事,也是没说。倒是岳不群中了任我行三尸脑神丹一事,他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出来。他也担心岳不群最后会到少林派求救,可他要是没有禀报的话,那就要坐蜡了。 对于岳不群中了三尸脑神丹一事,方慧很是吃惊,随即嘱咐黄琦不要说给别人听,就是他的师父觉空,这件事也不能说。 黄琦有些明白方慧的想法,虽然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但还是应了下来,反正说不说对师父觉空都没有影响,完全没有必要反对。 黄琦禀报了这几天的行程,他也从方慧处得知,最近经常有左道人士强行上山,想要救走任盈盈。只不过这些左道人士的武功都很是一般,因此全被拿下。不过少林派毕竟是出家之人,不可能大开杀戒,因此除了留下些武功最高的在寺中听经改过外,其余一番劝告后,都放将回去。 即使如此,少林派短短几天的时间内,还是多上了近百人,还有增多的趋势。而随着人数的增多,少林派也有些撑不住了。人数增多,不仅吃喝拉撒要管,就是看守的人,也要增多。少林派一边要防止有人强行上山,一边还要防止寺中的人作恶,自然是有些挺不住。 对于少林派的困境,黄琦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此没有提出意见。他其实是有一个办法的,但不适合少林派用。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是少林派杀鸡儆猴的话,就算还有人敢来,也绝对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前仆后继。 这些人之所以在大把的人被抓后还敢来,那是因为少林派放了一些人,其他一些人也没有事。左道人士在见到这种情况后,只要自认不是杀人如麻的,没有不敢上山的道理。 离开师祖方慧所在之地后,黄琦前往后山,直奔任盈盈被困所在地。左道人士上山的虽多,但要去后山,必须通过少林派,因此目前少林派根本就没有为任盈盈换地方的想法。 “任姑娘!”来到任盈盈住的屋外,黄琦没有进去,而是在外头叫喊。 “了心大师?”屋内的任盈盈听到黄琦的声音,心中一奇,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外头站的人真的是黄琦,任盈盈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师怎么这么般快就回来了?” “不得不回!”黄琦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而是道:“现今任姑娘被困在本派之中之事,已然传遍江湖,那些左道人士,摩拳擦掌,想要将任姑娘救走。如今单单寺中,已然多了百人左右的左道人士。” “怎会如此?”任盈盈闻言大吃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生这种事情。 “还有一件事,任姑娘只怕更为关心!”黄琦随即将任我行重出江湖之事,告知任盈盈。 “我爹他真的被救出来了?”任盈盈听了大为惊喜,双眼紧紧的看着黄琦,生怕黄琦说只是和她开玩笑而已。 “自然是真的!”黄琦点头道:“实不相瞒,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我还和令尊在一起呢!我等是一同从景德镇来到登封的!” “大师怎么会和我爹他一起来登封的?”任盈盈大喜的同时,很是不明白的问道,不说黄琦愿不愿意和她父亲同行,就她的认知当中,他父亲怎么也不可能会和黄琦同行。两者真要是同行,最大的可能,就是黄琦被擒。可黄琦如今安全的站在她的眼前,这种可能自然是不存在了,因而她十分好奇。 任盈盈想到黄琦被擒,却是没有想过她父亲被擒这个可能。一是她相信她父亲的武功,江湖上绝对顶尖,少有敌手,完全不可能会被擒住;二也是她对黄琦武功的认知不全,还道他只是有些实力而已,和她父亲一比,自然是只有被擒的份。 虽然任我行也不算是被擒,但要是没有向问天在的话,其实和被擒,也没什么区别了。 第四十九章 任我行的手段 面对任盈盈的询问,黄琦笑了笑,除了没有说出他对宁中则的爱慕后,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任盈盈听完黄琦的话,显得很是震惊,用手捂住微微张开的樱唇,震惊过后,担忧的道:“大师,我爹他没事吧?” “任姑娘放心,任教主没事!”黄琦摇了摇头,示意任盈盈安心。 任盈盈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有心埋怨黄琦对她父亲出手,却又找不到埋怨的理由。她父亲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黄琦是少林派的人,一正一邪,他打伤她的父亲,说到哪里都是有理。只不过当那个人是她父亲的时候,她自然会心有芥蒂,有所不满了。 黄琦可不知道任盈盈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他对任盈盈没有想法,自然不怕她对他有看法了。 纠结了一会,任盈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埋怨黄琦,而是问道:“大师,你可曾遇见令狐冲?” “这个却是不曾!”黄琦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锦囊道:“任姑娘,接下来的短时间内,我应该是不会再离开山门的,这锦囊,你可是要先收回去?” “不用,还是放在大师身上吧!”任盈盈摇了下头,出声说道:“大师要是遇到他的话,麻烦帮忙转交给他吧!” “这个没有问题!”黄琦应了一声,将锦囊收到怀中。 又和任盈盈聊了两句后,黄琦出声告辞,下山离开。 就在黄琦和任盈盈见面的时候,登封城的一处民宅之中,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正在此地落脚。 任我行盘坐在床榻之上运功疗伤,向问天在旁为他护法,小心防范。虽然应该没人知道他们二人此刻在这里,但该有的小心,还是要有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任我行收功睁开双眼,深深的吐出口气。 向问天见状赶紧问道:“教主,身上伤势可是痊愈了?” “好了七八分,要想痊愈,还要两三天才行!”任我行微微摇头,叹道:“了心那小和尚的那一掌还真是厉害,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少林派的一拍两散掌。这一拍两散掌少林派之中鲜有人学会,没想到他却有练成。” 向问天感慨的道:“这了心和尚不似平常和尚那般的迂腐,武功高强,偏偏却扮猪吃老虎,在教主出手抓他的时候,暴起伤人,要不是如此的话,教主哪会受伤。” 任我行道:“看他的年纪,绝对不到二十岁,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武功,只怕再过上几年,东方不败天下第一的宝座就要让给他了。” 向问天反驳道:“东方不败如何能够说是天下第一?以前那是教主未曾出山,所以这天下第一之名才落到他的身上。如今教主重出江湖,这天下第一自然是要落在教主的身上。” “天下第一?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老夫才不会在乎这个!”任我行摆着手,根本就没有将所谓的天下第一之名放在心上。 站起身子,任我行走下地道:“倒是了心小和尚,要想办法对付他才行。否则等上几年,他成了天下第一,那我日月神教的日子,可就会不好过了。” 向问天出声问道:“教主可有良策?” 任我行笑道:“对付他,自然是要利用他和宁中则两人的关系做文章了!” 向问天闻言笑着道:“少林派高僧爱上华山派掌门夫人,要是再和她生一些什么的话,那可就有的看了!” “向兄弟倒是和老夫想到一块了!”任我行笑着点头,随即道:“不过目前暂时不用理会他,毕竟他暂时还威胁不到我日月神教。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救出盈盈,其它事情,都要往边站。” “这确实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向问天赞同的点头,随后摇头道:“不过就单单教主和属下两人的话,只怕是救不出人的。少林派高手众多,不说那个了心和尚,就是掌门方正和其它高僧,教主和属下只怕也力有不逮。” 任我行摇头道:“何止是力有不逮,就单单你我二人的话,能够安全脱身,就不错了!” 向问天出声问道:“那教主可有良策?” “老夫自然是有了打算!”任我行点头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老夫还是运功疗伤,争取早日将伤势复原。向兄弟你嘛,却是将城中那些左道人士收编,控制起来,为老夫办事。” 听到这话,向问天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控制一二十个,属下自认还是没有问题,但要想再多,属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夫岂不明白这是强人所难?”任我行轻声一笑,说道:“一会老夫炼上一些的三尸脑神丹,向兄弟拿去将一些高手控制住。只要控制了那些高手,剩下那些三流货色,有那批高手为助力,要想收拾他们,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教主神算!”向问天抱拳赞了一句,随即不解的道:“教主,我等将这些左道人士收编起来,有何用处?” “自然是用来攻上少林派了!”任我行理所当然的道。 “这...”向问天闻言大为吃惊,急忙道:“教主,您可要三思啊!那些左道人士人数虽然不少,但都是些杂鱼,哪里会是少林派的对手。再者说了,小姐还在少林派的手上,我等要是这般做的话,小姐的安全,只怕...” 任我行宽慰的道:“你放心,老夫虽然会率人攻上少林派,却会尽量控制局面,不生冲突。想来少林派也不愿意拼掉千百年的基业除魔,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是有的谈了。” “教主已有打算,属下这就放心了!”向问天闻言当即松了口气。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向兄弟你放心吧,一切老夫心中全都有数,到时候绝对会将盈盈安安全全的救回来的!”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转眼就是两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林派也迎来了江湖上支援的朋友。如那五岳剑派掌门、青城派余沧海、昆仑派掌门、丐帮帮主解风、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等等,都是正道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些人到来的当天,在恒山派定逸、定闲两位师太的劝说下,少林派掌门方正决定放任盈盈离开,以免正邪大战,死伤无数。当天晚上,就由定逸、定闲两位师太送任盈盈下山离开。 黄琦知道三人下山后会遇到什么,有心做出改变,当天寻了个借口,暗中跟着三人下山离开。 第一天的行程,一路相安无事,什么也没有生。第二天上午,三人在落脚的时候得知令狐冲纠结上千好汉准备上少林派抢人的时候,俱都大惊。 三人一番商量,决定定逸、定闲两位师太回往少林派,通知少林派掌门,以免双方生冲突。而任盈盈则是去寻令狐冲,制止他带人上少林。 三人一番决议后,便分开各自上路。 当天晚上,任盈盈在一小镇落脚。她却是不知道,在她的身后,不仅跟着黄琦,还跟着嵩山派的众多高手。 嵩山派的高手在即将到达小镇的时候,被黄琦给拦了下来。此刻的黄琦虽然换了形装,但嵩山派中却是有好几个他的熟人在,自然一眼将他认出。 丁勉抱拳说道:“了心大师,还不知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无他,本门遇难,请几位大侠回往嵩山支援一下罢了!”黄琦笑着说了个勉强过的去的理由。 丁勉出声说道:“我等也听闻了贵派之事,如今正要去抓一紧要之人,只要将其拿住,必定可以化解贵派的安危。大师既然也在,那与我等一起去拿人,如何?” 黄琦摇头道:“却是不必了,有贵派的十三太保相助,来上再多的邪魔,也自不怕,哪里还需去抓人。” 费彬闻言出声道:“师兄,这了心必然是和那妖女有所勾结,我等和他废话作甚!” “费师兄说的没错,丁师兄,我等直接动手吧!”说话的是个长的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的老者。这老者目光炯炯有神,凛然生威,不可小瞧。这人你道是谁?却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中的大阴阳手乐厚,一个鼎鼎有名的高手。 想到队伍中的另外一个人在,丁勉暗自点头,对着黄琦道:“了心大师,你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就休要怪我等师兄弟不客气了!” “正要领教嵩山派各位大侠的手段!”黄琦双眼微微一眯,笑着说道。 “一起上!”丁勉闻言一声大喝,跃马而下。 费彬、乐厚两人自然跟着,立在丁勉的身旁。除了他们两人外,嵩山派众人中,还跃下两人来,其中一个是拿剑老者,一个是空手蒙面大汉。 “这人好像有些熟悉,只不过到底哪里见过呢?” 对于那个空手的大汉,不知道为什么,黄琦隐隐觉得他有些熟悉,可仔细想的话,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就是记不起这个人来。 第五十章 受伤 没有让黄琦多想的时间,嵩山派的五人很快就对着黄琦围了上去,剑光纵横。 面对嵩山派五人的攻击,黄琦虽然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留情,出手就是大圆满的千手如来掌。千手如来掌不是他武功中威力最强的,但面对五人围攻的时候,这一门武功,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嵩山派五人面对黄琦的千手如来掌,没有丝毫的慌乱,五人配合默契,一剑连着一剑,剑光连绵不绝。 掌力与剑光纵横,不过片刻功夫,六人就交手了十多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黄琦到底功力深厚,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嵩山派五人配合默契,他还是将五人压制。要不是这五人配合的实在太好,他早就伤到其中一人了。 “咳!” 嵩山派五人之中,唯一一个使着掌法攻击,且让黄琦有些熟悉的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丁勉、费彬四人听到这声咳嗽,好似得到什么信号一般,出剑不再想着防御,招招刺向黄琦的要命,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喝!” 黄琦见状一声大喝,体外出现一个金钟,在费彬一剑刺向他胸口的时候,他不再去化解招式,而是一掌朝着费彬的胸口印去。 嗤!啪! 费彬一剑刺破黄琦体外的金钟罩,与此同时,黄琦一掌印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打飞出去。 就在黄琦一掌打飞费彬,还没来得及对付另外四人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掌风从左侧击来。这个位置,他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有些熟悉的人。 “金刚不坏神功!” 那阴寒的掌风,还没有打在身上,黄琦就感觉到阴寒之力,因此他不敢怠慢,第一次在和人交手中使出金刚不坏神功,全身化为古铜色。 噹! 被打中的黄琦不由一个蹡踉,一口鲜血忍不住吐出,与此同时,丁勉三人的长剑刺在黄琦右肩、左胸和丹田三处位置。 噹!噹!噹! 丁勉三人突然此处的三剑,并没有击破黄琦的身躯,别说鲜血横流了,就是一道剑痕也没有留下。不过三人剑招上附着的内力,却是打入黄琦的体内,加剧他的伤势。 就在这个时候,那用阴寒掌力打中黄琦的嵩山派高手,内力鼓起,双掌朝着黄琦的后背印去。 没有丝毫的响声,这人的双掌印在黄琦的后背上,只不过这人却是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脸色大变。因为这一掌,他并没有打在实处,反而是打在了幻影上。 哇! 嵩山派的那个持剑老者突然吐血飞出,摔落在地上,却是黄琦一掌将他打飞,同时离开了嵩山派诸人的包围圈。 打伤黄琦的蒙面大汉,脸带凝重的道:“金刚不坏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咳!咳! 轻咳了两声,黄琦摸着嘴角的鲜血,脸上勉强露出笑容道:“左掌门的寒冰掌力,总算是让和尚领教了!” 受了这一掌,黄琦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蒙面大汉就是左冷禅,之前的熟悉,完全就是上次左冷禅袭击他的时候,身体体型和现在的差不多,所以他才会觉得熟悉,只不过没有往这边想而已。 其实黄琦是很郁闷的,一向都是别人看轻他,然后他突然出手伤人,今天没想到左冷禅会隐瞒身份,突下杀手,一掌将他打伤。好在他及时使出金刚不坏神功,伤势还不算太重,起码反抗之力还是有的。 “上次让了心大师离去,这次说什么也要留下大师了!”左冷禅冷哼一声,没有再隐瞒身份。反正嵩山派围攻他已经是事实,他掌门的身份暴不暴露,已经没有影响了。既然如此,他自然没有再做缩头乌龟的理由。 “要想留下和尚,先追上和尚再说吧!”听到左冷禅的话,黄琦也不和他们纠缠,转身使出大挪移身法,朝着旁边的山上跑去。山路上不能骑马,嵩山派这些人中,最终能够追上他的只会有左冷禅,就左冷禅一个的话,就好应付多了。 “你们去镇上抓魔教的小妖女,他就交给我了!”对着丁勉等人说了一句,左冷禅施展轻功,向着黄琦追去。 “是,师兄!” 丁勉应了一声,等到左冷禅离开之后,立马开始探查费彬和那个被打伤老者的伤势。 这两人身上伤势都十分的重,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危,丁勉安心的同时,让人照顾好两人,随后带着大队人马朝镇上进,准备抓住任盈盈。 黄琦朝着山路疾奔,此刻他已经解除了金刚不坏之身,毕竟维持这招需要消耗不少的内力,如今长途赶路,自然没有必要浪费内力。 黄琦的大挪移身法已经大圆满,加上他内功比左冷禅高,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他的度更快才对。但他毕竟受伤,要压住体内的寒气,没有办法使出全部的内力,因而度变慢了不少。左冷禅倒是使出了十层的功力追赶,但他的身法可没有大挪移身法来的好,因而度上,却是比受伤的黄琦还要慢上小点。 黄琦也察觉到左冷禅的度比他慢上一点,凭他的度,完全可以甩掉左冷禅,但此刻受伤的他,却是不能一直用轻功赶路,毕竟内力总有耗尽的时候。而内力耗尽却又没有真正摆脱左冷禅的话,那他的死期就到了。因此黄琦并没有决定一直这样下去,而是准备找个合适的交手地方,顺带着远离之前和嵩山派交手的地方。虽然可能性极小,但还是不能保证嵩山派的人不会来驰援,一切小心为上。 左冷禅在现自己度没有黄琦快后,尽管心中着急,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擅长的是剑法和掌法,轻功虽然不算差,却绝对不算多好。如今这度,已经是他最快的度了。他就算是想再快一些,也是有心无力。 过了三里之地,当黄琦来到一处平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见到黄琦停下,后面赶来的左冷禅,在他近十米外停了下来。 第五十一章 被救 “了心和尚,怎么,跑不动了?”左冷禅看着黄琦,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凝神观察着。 黄琦受了他一掌,就算没有大碍,小伤总会有的。就算是拖延时间,对他也只会有利。 “和尚身强体壮,再跑上几里路,还是没有问题的!”黄琦打了个哈哈,说道:“左掌门,你当真要跟和尚不死不休不成?” “哼!”听到这话,左冷禅轻声哼道:“左某两番对你动手,你如今必然心怀怨恨,就算左某放你离开,你伤好之后,必然会想着报复。既然如此,左某人自然要将你留下了。” 听到左冷禅的话,黄琦幽幽道:“左掌门此话说的不错,要是和尚今日能够安然离开的话,他日必然会好生回报。一旦遇到嵩山派之人,必定送其去西天见我佛如来,享那极乐之妙。” 左冷禅闻言冷冷的道:“出家之人,杀性倒是不小!” “比不得左掌门!”黄琦冷冷的回了一句。 突然,黄琦和左冷禅两人一同使出轻功,朝着对方攻去。 左冷禅如今身份已经暴露,手上使的乃是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此掌法招式繁复,或拳或掌,或抓或拿,极尽变化之能。 黄琦和左冷禅交手的时候,初时使的是千手如来掌,后来见左冷禅使的是大嵩阳神掌后,立马改换掌法,使着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掌掌力雄厚,大巧若拙,没有大嵩阳神掌那般多的变化,和大嵩阳神掌相克。 此等相克的掌法,向来就是谁的功力高,谁的掌法妙,就谁占据上风,打败对手。黄琦已经将大力金刚掌练到返璞归真之境,自然是不怕左冷禅的大嵩阳神掌了。 左冷禅的大嵩阳神掌练到了圆满之境,只差一步就到那返璞归真之境,只不过就这么一步,他十多年来就是迈不过,死死将他卡主。他用此套掌法对付黄琦的大力金刚掌,根本就无法占据上风,反而被雄厚的掌力,压制的不断变化招式,以求自保。 左冷禅原本有心和黄琦硬拼的,毕竟黄琦有伤在身,可他在觉黄琦掌力雄厚后,便不敢硬拼。此等雄厚的掌力,和其对拼的话,他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因此只等寄托黄琦身上的伤势爆,他好乘机再次伤人。 黄琦和左冷禅两人的交手,让周围的落叶纷飞,土石飞溅,好在此处除了两人外没有别人,否则保不定就有人因为两人的交手而误伤。 又是三十多招后,眼见黄琦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而他却已经被压制的不行,左冷禅不由着急了起来。 “看来这次还是要拼上一拼,赌他已经受伤不浅,只是在强撑着。只待我和他拼上一掌,引他身上的伤势再说。” 心中有了决定,在黄琦一掌打来的时候,左冷禅不再用招式化解,而是举掌迎去。 啪! 黄琦和左冷禅两人的身子各自飞退落地后连连退出好几步后,这才停了下来。 “咳咳!!” 黄琦轻咳两声,将嘴角的鲜血擦掉,看向对面的左冷禅。 左冷禅在一口鲜血要喷出之时,强行将它压下,没有表现出来。他这一强压的举动,虽然一时间没有害处,但时间一长,却是只会让伤势更重。 过了小会,左冷禅出声说道:“了心和尚,看来你今天在劫难逃了!” 黄琦闻言冷笑道:“左掌门,大话还是莫要说的好。别以为你强行压下伤势,和尚就不知道,和尚的大力金刚掌,没有那么好接吧?” 左冷禅口上不输人的道:“一般一般而已!了心和尚,你再练上二十年,左某或许会怕你三分,如今嘛,差多了!” 黄琦轻笑道:“和尚要是再练上二十年,左掌门只怕早就到阴曹地府报道去了,世上哪里可能会有左掌门这一号人物。” “牙尖嘴利!” 左冷禅不再和黄琦斗嘴,向前跑去。 黄琦见状自然迎上,双掌朝前,内力鼓起,却是想要和左冷禅硬拼内力。 左冷禅见状哪里不明白黄琦的意思,脑中心思一转,鼓着内力,双掌迎上。黄琦受伤只会比他更重,对方都不怕,他自然更不怕了。 嘭! 掌掌对击,黄琦和左冷禅两人的身子一同向后飞去,飞出五丈之外,摔在地上,口中鲜血一同喷出,显然各自都受伤不轻。 咳咳...咳咳... 黄琦和左冷禅两人一同从地上坐起,运功恢复内力,缓解伤势。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两人恢复伤势之前,左冷禅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两粒药丸,服下后再行运功。 黄琦倒是也想服用药丸,可惜他身上根本就没带,只能够运转内功恢复。 半刻钟后,左冷禅内力恢复五成左右,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压下,率先站了起来。黄琦虽然只是恢复三成的内力,并且伤势未复,还要用一成内力压制体内的寒气,但他还是同时站起。没办法,左冷禅站了起来,他要是不站起来,那完全就是找死了。 眼见黄琦站起,左冷禅也不多言,飞奔过去,递招进攻。 伤势未复,黄琦这次可不想再和左冷禅硬拼,当即使着千手如来掌,踏着大挪移身法,和左冷禅打起了游斗。 黄琦的大挪移身法快无比,千手如来掌掌影滔天,左冷禅大嵩阳神掌虽然也是繁复无比,但还是抵挡不住黄琦,不片刻就落入下风。 左冷禅心知这般下去不行,因而改换招式,专门寻机和黄琦硬碰硬,比拼内力。这样他本人虽然会伤上加伤,但伤势更重的黄琦,情况只会更糟。一旦黄琦伤势更重,那时便是他的死期了。 对于左冷禅想要硬拼内力的打法,黄琦心中无奈,可没有办法,只能够躲开,寻机出招。 正所谓久守必失,黄琦心有顾忌,却是有两次被左冷禅寻住机会,差点将他打伤。这两次的变故,让黄琦不敢再这般下去,心中有着决定。 左冷禅右掌直印黄琦胸口,空门大开,完全不顾自身的防御,一副一命搏命的样子。 见得如此,黄琦这次没有再闪开,右掌左右飘动两下,同样打向左冷禅的胸口处。 嘭!嘭! 黄琦和左冷禅两人的身子再次一同倒飞出去,口喷鲜血。 只不过这次有所不同的是,黄琦的身子在落地之前,一道身影突然飞出,将他抓住,带着他向远方奔去。 哇! 一口鲜血喷出,左冷禅撑着手从地上坐起,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是一个女人!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和了心和尚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次没有将了心和尚留下,却是留下了大祸,异日寻机,定要将其诛杀才行!” 感觉到胸口又隐隐痛,左冷禅不再多想,拿出药瓶,倒出药丸服下,运转内功。 黄琦在来人接住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人是谁,其身上的味道,和宁中则一模一样。他虽然不知道宁中则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却也知道,这人除了是宁中则外,不会是别人了。 这人还真就是宁中则,她在和黄琦分开之后,没有马上去少林寺,就是岳不群到了少林寺,她也没有去寻找,而是在登封城中,寻找着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的行踪。 前天的时候,她本来在城中探查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的行踪,忽然看到定逸、定闲两位师太和一女子在一起,本来她不想打招呼,想着离开,不过在听到两位师太称呼那女子为任盈盈的时候,立马改变了想法。 本来她准备直接去找定逸定闲两位师太的,不过后来她却是不小心现嵩山派诸人竟然跟着三人,于是就没有露面,暗中跟着。等到两位师太和任盈盈分开的时候,她本要抓住任盈盈,不想嵩山派的人一直跟着,只好作罢,暗中跟在后面。 今晚黄琦和嵩山派的人交手,她本来是想要赶到镇上去抓人,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留下,直到黄琦受伤之后,就跟在了左冷禅的后面。她的轻功没有左冷禅好,因此来的时候,黄琦和左冷禅两人都已经受了重伤,正在运功疗伤。 虽然如此,宁中则还是没有马上出来,直到两人又拼了一招,同时再次受伤后,这才突然出现,带着黄琦就走。她虽然对黄琦喜欢她这件事有看法,但黄琦毕竟帮了她不少次,要她眼看着黄琦死去,她却是说什么也做不到,还是选择救人。 宁中则带着黄琦疾奔,她不确定嵩山派的人会不会再次追上,因此不敢停留,全力奔行。嵩山派人多势众,不说被围攻了,就是单单丁勉一人,她也没有把握,因此只能选择多跑一些路。 其实她倒是多虑了,嵩山派的人虽然不少,但费彬和一老者两人重伤,左冷禅伤势也不浅,加上他们抓住任盈盈后要看着,他们就是想追,也派不出人手了。如今登封附近,左道人士众多,他们更担心派出人追杀后,遇到左道中人,生争执。 第五十二章 登封城再会 心中默数着,觉得宁中则跑了有两三里地后,黄琦便出声说道:“宁女侠,在这里停下吧!” 宁中则闻言没有停下,也没有回答黄琦的话,只是施展轻功跑着。八一 中文网 见宁中则不回话,黄琦又出声说了两句,没有得到宁中则的回复后,只好作罢,不再出声。 如此又多了半刻钟左右,宁中则这才在一片山石处停下,将黄琦放在一块巨石上。 “宁女侠,这次多谢了!”坐在巨石上,黄琦出声道谢。 宁中则出声道:“不用,大师也帮过我,这次就当是回报吧!”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黄琦深深的看着宁中则,皎洁的月光下,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华山派的疗伤药!”眼见黄琦看着自己,宁中则在腰间的小袋子中拿出一个瓶子,将其丢给黄琦,随后走到一旁去,背对着他。 接过瓶子,转头看着宁中则的背影片刻,黄琦什么也没说,倒出一粒药丸服下,运转金刚不坏神功。 这次黄琦身上的伤势可不浅,6续服下三粒药丸后,这才止住伤势,一个时辰的时间,才驱逐掉体内的寒气,恢复三成功力。 伤势已经压住,不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黄琦便睁开双眼站起,对着宁中则再次道谢。 “宁女侠,多谢!” 听到黄琦道谢,宁中则转过身子,没有再说客套话,而是问道:“你当时为何拦住嵩山派诸人的去路?就我所知,他们是去镇上抓那魔教的小妖女任盈盈,你此番为救她受伤,却是不该。” 听到宁中则这么说,无法说出真正原因的黄琦,摇头说道:“非是我一定要救任姑娘,而是那嵩山派实在是太过卑鄙,我不得不拦下他们,想着让任姑娘离开。” “嵩山派卑鄙,这话是什么意思?”宁中则愣了一下,出声问道。听黄琦话中的意思,好像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缘由。 黄琦出声说道:“左道人士围攻本门,这件事宁女侠是知道的。就在前日,看在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面上,掌门方丈决定放任姑娘离开,以免本门和左道人士起冲突,尸横遍野。” “方正大师当真是慈悲为怀!”宁中则点头称赞,随即不解的问道:“不过这又和嵩山派何干?” 黄琦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嵩山派决定将任姑娘抓回去,引起本门和左道人士的冲突,这样既可以削弱本门的实力,关键时刻,左冷禅要是站出来的话,还可大振声威,名扬江湖。” “左师兄怎么可以这样做?”宁中则惊呼出声,有些不相信黄琦的话。 黄琦摇头道:“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嵩山有我少林派和嵩山派两派存在,江湖上提到嵩山,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少林派。你说长此以往,嵩山派岂能甘心?” “可就算如此,左师兄也不能这般做吧!”宁中则心中已然相信大半,却还是无法理解左冷禅这般的举措。 黄琦提醒道:“据我所知,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晚上,你们就是因为左冷禅强行要求华山派并入嵩山派之中,拒绝后才离开山门的。” “左师兄野心勃勃,扬光大本门就是了,又何必图他人门派的基业呢!”宁中则闻言不由摇头叹气,要是没有嵩山派那般做的话,接下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生了。 黄琦摇头道:“此等枭雄之心,非是我等能够明白!” 宁中则出声问道:“那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黄琦随口说道:“我在现岳掌门到了少室山上,宁女侠你却是没到后,有些不放心,便想到登封城中寻你,不想被我偷听道嵩山派诸人的谈话,这才有后面之事。” 宁中则自动忽略了黄琦担心她的话,出声问道:“你可有找到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 “这个不曾现!”黄琦摇头说道。 “如今你伤势已经压下,你我就在此分开吧!”看了黄琦一眼,宁中则施展轻功离开。 “等等我!”眼见宁中则离开,黄琦想也没想,当即追了上去。 宁中则哪里可能会等他,全力施为,根本就不去管他。 黄琦身上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大挪移身法无法全力施为,度较之宁中则差上不少,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眼见追不上宁中则,黄琦只好作罢,不再全力赶路。 三更天时,黄琦在附近的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中,黄琦没有离开这个小镇,而是就在小镇上疗伤,等到伤势恢复后,这才买了匹马,回往登封城。 两天后的下午,刚回到登封城,黄琦便现城中许多的江湖人士对他指指点点,口中的谈话,俱都是惊讶现在怎么会有和尚来到登封城。 听到江湖人士的嘀咕,黄琦心中有所猜测,只怕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找了家客栈,黄琦吃着午饭,而就在他吃午饭的时候,有个熟人找到了他。 向问天带着几个大汉,来到这个客栈,对着黄琦抱拳道:“了心大师,久违了!” “向右使!”见是向问天到来,黄琦抱拳还礼。 向问天走到黄琦旁边的位子坐下,出声说道:“了心大师有三天没有回少林派了吧?” “是有几天时间没有回少林了!”黄琦点头承认,随即好奇的问道:“向右使是如何得知的?” 向问天闻言哈哈笑道:“看到大师来到登封城,向某就知道了。这几天,这登封城和你少林派可是生了一件大事,大师要是在少林派的话,就不会来这登封城了。” 黄琦出声问道:“生了什么大事?” “这个且不忙说!”向问天摆着手,说道:“教主让向某来请了心大师过去一趟,还望大师移步!” 听到向问天的邀请,黄琦摇头道:“向右使你等可是日月神教中人,和尚要是跟着你去见任教主,传扬出去的话,别人还道和尚是和日月神教有所勾结。向右使还是离去吧,和尚说什么也不会和你一起去的。” 向问天问道:“大师当真不去?” 黄琦点着头,挑眉道:“自然是不去,难不成向右使想要与和尚过招不成?” “大师武功,向某自问不及,怎敢和大师过招!”向问天笑着摆手,站起身子,向着门外走去。 在将要走出门槛的时候,向问天突然回转身子道:“教主于昨日让向某请了一位女侠回去,那女侠如今还在,大师可要去见上一见?” 听到这话,黄琦脸色一变,转身站起,问道:“宁中则?” “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向问天笑着点头。 黄琦没有因为向问天的一句话就跟着他去,而是继续问道:“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不等向问天回答,黄琦就接着道:“我在不久前见过她,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紫色!”向问天想也没想就道。 “好,我跟你走一趟!”听到向问天的回答,黄琦当即踏步走过去,决定走上一趟。两天之前,宁中则身上衣裳的颜色,正是紫色的。 “大师请!”见到黄琦走来,向问天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向问天的带领下,没过多久,黄琦就来到一座大庄园之中。这庄园内外,此刻聚集着众多的左道人士,虽然多数武功一般,但几百之数,也不可小看。 进了庄园大门,在众多左道人士惊讶的目光中,向问天带着黄琦,来到大厅。此刻这大厅之中,除了任我行外,还有宁中则、令狐冲、桃谷六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落魄书生,一个极矮极胖的肉球。 “哈哈哈...” 见到黄琦到来,坐在主位之上的任我行起身笑道:“老夫就知道,只要宁女侠在此地,了心大师是不会不来的!” 听到这话,宁中则不由脸色一变。以前就任我行知道还好,如今冲儿可是也在,要是被他知道,只怕会出大事。 黄琦淡淡的道:“任教主用宁女侠性命相逼,请和尚到来,和尚哪敢不来!” “哈哈哈...大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任我行闻言刚要反驳,却瞥到令狐冲就在此言,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令狐少侠,又见面了!”黄琦对着站在宁中则身后的令狐冲合十一礼。 “大师,久违了!”令狐冲拱手抱拳。 “宁女侠!”黄琦对着宁中则打招呼,表现的十分正常。 眼见黄琦如此,宁中则暗松了口气,点头道:“大师,久违了!” “六位桃仙,许久不见了!”黄琦笑着对桃谷六仙打招呼。 “久违!久违!”“客气!客气!” 桃谷六仙这次显得很是安静,只是回了两句就闭上嘴巴。没办法,上次初次和任我行见面的时候,六人一番啰嗦,被任我行给教训了一顿,如今在他的面前,却是不敢再多言。生怕恼了他,被再次教训。 第五十三章 应战 待到黄琦坐下之后,任我行出声说道:“了心大师,你今日来到此地,那必然是对前日生的事,一无所知了。?? ” “正想请教!”黄琦双手合十说道,就算任我行不说,他也想出声询问,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就在前日的午时,由少林派、五岳剑派领头,诸多正道人士,来到这登封城,想要将城中所有的左道人士驱逐。不过那些人却不想老夫就在此地,所有人手均由老夫统帅,因而在见到老夫的时候,大为惊异。” 听着任我行的话,黄琦忍不住出声道:“单凭任教主和向右使,只怕是应付不了各派掌门吧?” “那是自然!”任我行点头承认,随即哈哈笑道:“不过老夫可是魔教中人,那些正道想要对付老夫,还早的很呢。老夫当时见情况不妙,立马就将登封城居民做为要挟,让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敢乱动。” 黄琦听了不由摇头道:“任教主不愧是魔教中人,此等卑鄙手段使出,竟还这般的自豪,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 “你等正道才会觉得羞愧,老夫身在魔教,无所不用其极,只会自认心思敏捷。”任我行不以为然的道。 黄琦见状摇了摇头,问道:“那后来又是如何了?” “后来自然是老夫让他们将小女放回了,不想小女竟然在左冷禅的手上,左冷禅十分硬气,任老夫如何威胁,方正等人如何劝说,就是不放人。” 任我行说到这里,很是生气,顿了顿后,接着道:“后来就在老夫准备杀上些人,让他们好好瞧上一瞧的时候,左冷禅的一个提议,让老夫选择了收手。” 向问天接过话道:“左冷禅提议,我等双方以比武论输赢,三战两胜。若是我等赢了,那他们自然是将人给放了;若是我等输了,那就要让小姐在少林派呆上二十年。今后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得离开少林派半步。” “三战两胜?”黄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任我行道:“任教主如何敢应下这个提议的?” 任我行反问道:“老夫自问不输于人,必胜一局,如何不敢应下?” “任教主武功盖世,虽然必胜一局并不一定,但就算必胜一局,又能如何?”说到这,黄琦看向向问天道:“向右使武功虽然高强,但和掌门方丈、武当派掌门一比,可就差上不少了。” “我倒你是何意,原来想说的是这个!”任我行哈哈一笑,用手指着令狐冲道:“老夫这女婿,当时可就在老夫的计算之中。以他的武功,和冲虚老道斗上一斗,还是没有问题的。” “原来任教主早有打算!”听到任我行这么说,黄琦转而问道:“那这比武,可是还没开始?” “自是还没有开始!”任我行点头道:“比武之期,乃是在明日午时。原本老夫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今有大师相助,此番比武,我等是赢定了!” 听到这话,黄琦还没说什么,宁中则便忍不住出声道:“任我行,你可是说过的,只要冲儿帮你出战,你便交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的!” 任我行点头道:“老夫确实说过这话,而且老夫也没有想过反悔,宁女侠但且宽心吧。只要比武一完,老夫就立时交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听了任我行的回话,宁中则看向黄琦道:“大师,你乃是少林派弟子,留在此处颇为不适,还是离开吧!” 没等黄琦说话,向问天便对着任我行道:“教主,属下身体有些不适,明日比武,还是另派人手吧!” “这样啊!”任我行闻言装模作样的点头,沉吟了下后,看着宁中则道:“既然向兄弟身体不适,那明日比武,便请宁女侠出战吧!相必宁女侠为了岳不群的解药,不会不答应吧?” “任先生!”令狐冲闻言抱拳道:“我等可是说好的,小子帮任先生出战,战后任先生交出解药。如今竟又已解药之事相逼,这又是何意?” 向问天当即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放心,教主他老人家一言九鼎,不会不遵守诺言的!” “向兄弟说的没错,解药之事,老夫既然说了会给,那就会给,绝不反悔!” 任我行郑重的点头,转而却说道:“不过比武总是要三人出战才行,向兄弟身体不适,自然是要换个人手了。如今在此地的,除了宁女侠外,还有谁的武功更高?” “不行!”令狐冲想也没想就反对道:“我师娘可是正道高手,怎么可以出战和正道交手?如此这般,岂不是陷我师娘于不义?陷华山派于险地?” “老夫...”任我行张口便要说些什么。 “好了!”没等任我行说话,黄琦便道:“既然任教主盛情相邀,和尚便出手相助就是了!” “大师!”听到这话,令狐冲不由向着黄琦看去。他很清楚,帮助任我行出战代表了什么,完全就是将自己和正道划分界线。他本人已经被逐出师门,而且因向问天之事,成了魔教中人,此番出不出战,其实都一样,自然无所谓。可黄琦不一样,他可是少林派弟子,又没有劣迹,这次出战,对他的影响,那可大去了。 “哈哈哈...”听到黄琦应下,任我行大声笑道:“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大师应下,老夫就在此先行谢过了!” “了心大师!”宁中则看着黄琦,很是认真的道:“此乃华山派之事,与大师无关,大师还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黄琦只是回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好,此事就这般决定了!向兄弟,我们先走吧!”任我行可不想再生变故,说话间直接站起,转身向着后间走去。 “了心大师,令狐兄弟会安排你的住处,请了!”向问天拱手抱拳,起身跟着任我行离开。 “自作多情,没人会管你的!”宁中则留下一句话,挥袖离开。 眼见宁中则生气的离开,令狐冲虽然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向着黄琦走了过去。 “大师,你真的决定出战?” 黄琦笑着点头道:“都已经答应了,那还有假!” 任我行一走,桃谷六仙哪里还忍得住,桃根仙当即就道:“明日之后,了心和尚就成了心魔头了!” 桃枝仙附和道:“了心和尚成了了心魔头,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 “不对!不对!”桃花仙反驳道:“我就不想杀他,你说的这话就不对了!” 桃根仙问道:“你为什么不想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桃花仙反问道。 令狐冲没有去理会桃谷六仙的话,对着黄琦道:“大师,就由令狐冲带你去厢房吧!” “有劳令狐少侠了!”黄琦点了点头。 当下在令狐冲的带领下,黄琦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厢房之外。 站在厢房外,令狐冲指着右边的一间道:“大师,这隔壁的一间,便是令狐冲的住处了。至于师娘,则是在隔壁一间。” “有劳了!”黄琦合十一礼。 “大师客气了!”令狐冲拱手抱拳,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后,返身说道:“大师,你应该知道,明日要是出战的话,只怕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了。” “这个和尚自然晓得!”黄琦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下点头道:“所谓正邪,不是他人口中说的,而是个人的行事举动。别人认为和尚是魔头,那就当和尚是魔头就是了。” 令狐冲道:“大师身为少林派弟子,到时候只怕难容于少林派的!” 黄琦点头道:“明日出战之前,和尚必会先退出少林派,不至于让本门受到污点的!” 令狐冲忍不住道:“大师何不再仔细考虑一下?” 见令狐冲好心提醒,黄琦笑着道:“心意已决,令狐少侠的好意,和尚心领了!” 听到黄琦这么说,令狐冲拱手抱了抱拳,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令狐冲离开的背影,黄琦摇了摇头,转身打开房门,在进去之前,看了宁中则那紧闭的房门一眼,随即才走进去,将房门关上。 第五十四章 退出少林派 第二日午间,午饭过后,在任我行的带领下,近千人离开登封城,向着登封城外五里之处行去。此刻那里,已经摆好了擂台,就等正邪双方到来。 正道中人去的比黄琦等人可早多了,他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了。少林派、五岳剑派、昆仑派、丐帮等等门派,少说也有近千人手。 “哈哈哈哈...方正、冲虚,老夫来也!” 任我行大笑着在距离正道中人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双方就站在擂台之前。 “任施主!”方正合十一礼,脸色微变,却是看到了站在任我行身后半步的黄琦。 其余人也看到了黄琦,左冷禅更是明知故问的道:“方正大师,对面那位大师,可是少林派的?” “确实是本派的!”方正没有否认,应了句后,对着黄琦道:“了心,你怎会站在任施主那一边的?可是被任施主逼迫的?” 任我行笑道:“方正,老夫可没有逼迫你这徒孙,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夫绝不阻拦!” “了心,还不过来!”一个老僧踏步而出,正是黄琦的师祖方慧。 “师祖!”黄琦上前一礼,当众脱下身上的僧袍,跪下道:“还望师祖恕罪,弟子已经决定退出少林派,今后一举一动,均与少林派再无干系!” “了心,休要胡言乱语!”方慧脸色一变,出声呵斥一句,随即看向任我行道:“久闻日月神教有三尸脑神丹控制教众,任施主,你该不会是对老僧这徒孙用了三尸脑神丹吧?” “哈哈...”任我行闻言哈哈一笑,挥手道:“了心大师武功高强,老夫可没有能力让他强行服用三尸脑神丹。他要退出少林派,和老夫可没有一点干系。” 方慧见黄琦没有反驳任我行的话,知道他说的没错,当下只好看向黄琦道:“了心,你说,到底是生了何事?” “弟子惭愧,让师祖您失望了!”黄琦哪里敢说出真正的原因,当下一脸惭愧。 “你...”方慧用手指着他,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受到传音,闭嘴不言。 方正出声问道:“了心,你可决意要退出少林派?” “是,掌门方丈!”黄琦沉声应道。 方正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周围群雄道:“那今日在江湖同道面前,老僧便将你逐出门户,从今以后,你便不是我少林派弟子了!” “谢掌门方丈!”黄琦心中一阵波澜,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方正看着黄琦道:“今后你独自一人,还望好自为之,莫要误入歧途!” “谢方丈大师!”黄琦不再叫掌门方丈,站起身子,走了过去,恭敬的捧着手上的僧袍。 “你好自为之吧!”方慧深深的看着黄琦,从他手中接过僧袍。 “此番比武之后,你寻个时机,回往山门一趟!”方正的声音突然在黄琦的耳边响起。 黄琦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回到任我行的队伍中。 “大师!”令狐冲将手上拿着的青衫递给黄琦,这是早上黄琦让他帮忙拿的,显然他是有所准备了。 从令狐冲手上接过青衫,黄琦边穿边道:“令狐少侠今后还是不要叫我大师了,我俗家名字叫黄琦,令狐少侠要是错爱,叫声黄公子吧!” “黄公子!”令狐冲闻言拱手抱拳。 黄琦笑着点头,看向对面。 眼见黄琦的事就此揭过,左冷禅虽然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反正将他逐出少林派,也已经不错了。不过他在看到宁中则后,还是对着岳不群道:“岳掌门,左某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对面站着的,可是******?” “正是!”人就在对面,岳不群自然没有说谎的道理,点头承认了下来。 左冷禅好奇的问道:“那不知岳夫人又是缘何站在对面的?” “哈哈哈...” 没等岳不群回话,任我行便先大笑道:“左冷禅,你让少林派的了心大师被逐出少林派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岳掌门将他的夫人也逐出华山派不成?” “左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一切和左某何干!”左冷禅摇头否认,好似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你要知道,那老夫告诉你便是。老夫可信不过你等,因而只好抓住宁女侠,以此做为到时候你等反悔之时,做为跟小女的交换。当然,你要是觉得宁女侠和老夫有所勾结的话,老夫也是无话可说。”任我行还需要黄琦出力,这个时候自然要帮宁中则说话,以免黄琦到时候不出战。 “左某可没有这个意思!”听到任我行这么说,左冷禅当即摆手否认。 任我行懒得和左冷禅打口水战,当即道:“好了,将小女带出来,让老夫好生看上一看吧!” “将任姑娘请出来吧!”左冷禅没有拒绝,出声说了一句。 左冷禅话音刚落,就有两人带着任盈盈走在前头,正是丁勉和乐厚两人。 见到女儿,任我行关心的问道:“盈盈,你没事吧?” “爹,女儿没事!”任盈盈摇着头,见到令狐冲也在对面后,脸露喜色。 任我行宽慰道:“盈盈放心,爹很快就会将你救出的!” “有爹在,女儿放心!”任盈盈笑着点头。 左冷禅出声道:“任我行,此番三战比武,两人对决,旁人不准插手,没有问题吧?” “自然没有问题!”任我行点头应下,随即道:“不过要是有人比胜对手后还有余力,那便可以继续交手,如何?” 左冷禅没有马上应下,而是转头和方正等人商量起来。这里可不只是五岳剑派的人,还有别派中人,他一个人可做不了所有人的主。 一番商量之后,方正出声道:“就按任施主所言吧!” “很好!”任我行点头道:“那你正道出手的三人是谁,先说说吧!” 左冷禅出声道:“我等已经商定,此番由左某、少林派方正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三人出战。任我行,贵方又是由哪三人出战?” “左冷禅、方正、冲虚,老夫就知道出战的会是你们三人,你们三人武功最高,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任我行哈哈一笑,转身指着黄琦和令狐冲两人道:“我方出战的,老夫自然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小婿令狐冲,一个是黄公子。我等三人,领教三位的高招。” 听到任我行的话,别人还没怎么样,任盈盈就被他那一句小婿给羞红了脸,看了令狐冲一眼后,羞的直低着头。 “果然,了心和尚是出战的其中一个!”左冷禅点着头,在黄琦自行退出少林派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如今听了任我行的话,果然他的猜测没错。 正道群雄一阵哗然,那些不知道黄琦和令狐冲厉害的,很是奇怪任我行为什么选择让两个年轻人出战。要知道,左冷禅、方正和冲虚可是如今正道的三大高手,武功高强,不要说是年轻人了,就是老一辈,能够和他们三个相比的,也没有几人,因此很是不明白任我行的选择。 左冷禅出声问道:“这第一场,你等又决定派谁出战?” “自然是你等先说了!”任我行摇头道,这谁先说出出场的人,可是也有讲究。毕竟各人武功不同,互相之间有所克制,谁先说出,不免被对方派人克制。 左冷禅冷笑道:“人在我等手上,自然是任我行你先说了!” 没等任我行说话,黄琦便走出两步,对着左冷禅道:“左冷禅,你我二人率先较量一番吧!” 左冷禅没有理会黄琦的话,而是看向任我行道:“任我行,你等第一个出手的,可是这人?” “黄公子,还请回来!”任我行当即出声让黄琦退回来。 黄琦没有理会任我行的话,继续对左冷禅道:“左冷禅,你三番两次暗中偷袭于本公子,想要将本公子杀死。如今本公子就在这里,你可敢上台一战?” 听到这话,左冷禅脸色不由微变。他倒不是怕了黄琦,而是这话说出,可就代表了他袭杀少林派弟子,他如何肯承认。 “阿弥陀佛,左盟主,黄公子所言,可是真的?”方正道着佛号,认真的看着左冷禅。要知道黄琦在今天之前,可一直都是少林派弟子,左冷禅要是真的袭杀他的话,他方正和少林派,说什么也不会当做什么也没生过的。 “自然是假的了!”左冷禅当即否认,抱拳道:“方正大师莫要听信小人之言,此人和魔教相交,已然入了魔道。其此番之言,为的乃是挑拨你我双方的关系,方正大师莫要上当的好。” 黄琦闻言冷笑道:“左冷禅,就在任姑娘被放走的第二天夜晚,你可曾和本公子交上手?” “哼!”左冷禅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出声反驳。他原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救走黄琦的人是谁,如今看到宁中则,却是有所猜测,自然不敢出声反驳,以免被揭穿后更加难看。 左冷禅没有反驳,在场诸人哪里不知道黄琦说的是实话,那天晚上,两人是有交手的。 第五十五章 战败左冷禅 眼见左冷禅沉默,黄琦冷笑道:“在任姑娘被放离下山的当日,本公子可是无意间听到你嵩山派丁勉和费彬二人的谈话。???他们可是说了,要将任姑娘抓回去,让左道人士和少林派互相争斗,削弱少林派的实力。” “胡说!”“哪有此事!” 听到黄琦这么说,左冷禅和丁勉二人顿时大怒。之前说他们袭杀黄琦,他们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真的。可黄琦如今说出的话,绝对是假的,他们是有那个打算不错,但绝对没有说出来过,根本就不可能被黄琦偷听到。也就是说,黄琦是在说谎。 “胡说?”眼见左冷禅和丁勉两人反驳自己的话,黄琦嘴角微翘,笑道:“就在那天晚上,本公子用一记大力金刚掌打伤了那费彬。如今没有见到费彬,只怕他还是在疗伤吧?你们想要否认,倒也简单,直接让费彬出来,给各位英雄好生看看,到底有没有受伤吧。” 丁勉闻言脸色一变,无话可说。费彬确实是受了一记大力金刚掌没错,而且伤势也确实还没好,这要是当真出来,可就不是屎也是屎了。 左冷禅到底是一派之主,五岳盟主,定力非常,神色不变的道:“就在几日前,费师弟因为受到一日月神教魔头偷袭的关系,被打成重伤,如今正在本派休养。阁下知道费师弟受伤一事,如今这般说,无异于诬蔑。” 黄琦冷笑道:“左冷禅你倒是会说话,一句被日月神教的人偷袭就撇了过去,还真够厉害的!” “天下英雄在此,左某可不敢浪费各位英雄的时间!”左冷禅对着周围抱了抱拳,看向任我行道:“任我行,还是决定双方比武的人选吧!” 没等任我行说话,黄琦就先说道:“左冷禅,你想转开话题,本公子也懒得与你计较。一句话,今天这比武,本公子就认定你了。不管谁先出手,本公子就认定你一人。” 任我行大笑道:“左冷禅,黄公子向你挑战,在这天下英雄面前,你该不会不敢应战吧?” 左冷禅虽然没有把握赢下黄琦,但在这天下英雄面前,他哪里肯落下面子。要真是说了不敢应战,他这五岳盟主之位,只怕也坐不稳了。 “既然阁下要与左某比武,那就让左某好生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吧!” “好,总算可以报仇了!”黄琦闻言也不废话,飞身跃上擂台。 “正要领教!”到了这一步,左冷禅也不废话,拔出长剑,将剑鞘丢给丁勉,跃上擂台。 眼见这两人要斗上,天下英雄无不关注。那些武功低微的,不知道黄琦的厉害,心中好奇他怎么敢和左冷禅比武;那些武功在一流之境的,知道黄琦武功非同小可,不输于左冷禅,两人此番必有一番苦斗,因而一个个均是凝神关注。 在天下英雄面前,左冷禅还是要维护五岳剑派盟主的脸面,因而出声道:“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你先递招吧!” “不急!”黄琦摆了下手,看向任我行道:“任教主,此番比武,生死不论吧?” 任我行明白黄琦的意思,大笑道:“自然是生死不论了,比武难免有收不住手的时候,如果要点到为止的话,那还比武作甚?” “阿弥陀佛!” 方正大师道了声佛号,出声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任施主,此番比武,我等还是点到为止吧!” “大师倒是慈悲!”任我行虽然不以为然,但想了想还是道:“这样吧,此番比武,只要一方没有主动开口认输,那便可以随意出手,如何?” 任我行话音刚落,方正还没说什么,左冷禅就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任我行故意没有去理会左冷禅,而是看向方正等人道:“方正、冲虚,你们怎么看?” “就按左掌门说的办吧!”左冷禅都已经应下,方正和冲虚两人还能够怎样,只能够答应下来。这要是不答应,就是驳了左冷禅的面子,无故得罪了他。 “递招吧!”左冷禅沉声道。 黄琦闻言也不多言,脚上踏着大挪移身法,右掌击出,四道掌力朝着左冷禅打去。他使出的招式,还是他经常使的千手如来掌。 左冷禅见状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将四道掌力破灭。他这招,却是嵩山剑法中的一招开门见山。 招式被破,黄琦没有丝毫的意思,又是一掌打出,这一次,却是共有八道掌力。 左冷禅踏步避开正面的三道掌力,右手长剑斜向上刺去,破灭掌力的同时,刺向黄琦的腰部。 黄琦见状也不硬挡,使着大挪移身法避开,又是一掌打出,十六道掌力漫空都是。千手如来掌每一次出掌都是上一次的一倍,直到大圆满的三十二道掌力为止。 面对漫天掌印,左冷禅长剑寒光闪闪,一横一竖,一递一收,便将身周的掌力破灭。 眼见左冷禅如此,正道中但凡有些眼力的,无不皱眉。左冷禅如今看着是没事,但在三十二道掌力之下,犹如狂风暴雨天行驶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之危。 在为左冷禅担心的同时,在场诸人无不心惊,这黄琦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可看年纪,却是并没有多大的样子,顶天也就二十年华。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该这般厉害才对。 场外之人觉左冷禅处于下风,左冷禅自己哪里能不知道。原本他以为黄琦和他只不过是在伯仲之间而已,哪想到对方的武功竟然比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进步如此之多,让他失算。前几日的交手,黄琦突然被他打伤,因此他没有现黄琦的真正实力,估算错误。如今,却是尝到了苦果。 嵩山派的丁勉和乐厚两人见状无不担心,可不管多么的担心,两人却是无能为力,一点也帮不上忙。要是在没人的地方还好,他们肯定是想也没想就上去帮忙;可如今这里天下英雄在此,他们哪敢造次。真要是出手,别说任我行了,只怕刚刚将黄琦逐出少林派的方正,就不会轻易答应。 正所谓久守必失,三十招后,黄琦一道掌力差点打在左冷禅身上,好在他反应及时,用手上的长剑将掌力挡住。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手上的长剑直接被打成两截。 在长剑碎片落地的叮当声中,黄琦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欺身上前,使出一记雄厚的大力金刚掌。 啪! 左冷禅右手扔掉半截碎剑,左掌接住黄琦的大力金刚掌。 这一掌黄琦有备而来,左冷禅匆匆接招,当即被打退出去,险些落下擂台。 黄琦这时却是对着擂台地面打了一掌,寒冰将地面覆盖,却是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逼出体外。 站在原地不动,黄琦右掌左右飘忽着,猛然间一掌打出。 左冷禅身子倒转着飞起,躲过掌力,寒冰内气聚于右手,一掌当空朝黄琦打去。 对于这一掌,黄琦却是有所准备,右掌缓缓伸出,不快不慢,却又十分准确的和左冷禅这一掌碰在一起。 嘭! 黄琦将掌力卸于身下,木制的擂台,哪里能够承受的住,他的双腿直接没入木板之中。 相比黄琦,左冷禅可就不好受多了,身子飞出,半途就开始吐血,向着擂台外摔去。 “师兄!” 丁勉见状一声惊呼,施展轻功,向着左冷禅接去。 黄琦见状双眼微微一眯,一言不,右掌左右飘忽,一道掌力打去。 哇! 丁勉接住左冷禅,在空中的他被打个正着,落地后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和左冷禅一样,神色萎靡,受了内伤。 黄琦大喝着跃上擂台,使着大挪移身法,踏步朝着左冷禅和丁勉两人走去。 “黄公子还请手下留情!” 冲虚道长跃上擂台,挡住黄琦的去路,礼道:“左掌门已然受了重伤,这一局,便算我方输了,还望黄公子手下留情。” “道长!”黄琦拱手抱拳,看向左冷禅那边道:“我等可是说好的,在一方没有认输之前,可以随意出手。道长此番插手,未免破坏了比武规矩吧?” 冲虚道长闻言苦笑,摇头道:“左掌门乃是我正道脊柱,还望黄公子给个薄面。” 黄琦还没说什么,在和丁勉的相互搀扶下,左冷禅出声道:“既已下了擂台,那自然就是输了,何须再说认输之言!” “算你命大!”黄琦闻言冷哼一声,对着冲虚道长抱了抱拳后,转身离开,跃下擂台。 那嵩山派弟子,自然是赶紧跑到左冷禅和丁勉两人的身旁,扶着两人,回到队伍之中。 眼见黄琦竟然比武胜了左冷禅,还将他打伤,在场群雄无不哗然,纷纷低声交头接耳。除了少数人外,可没人觉得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由此可见震撼。 就是岳不群、宁中则、余沧海等人,他们虽然也知道黄琦武功高强,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并不认为他能够赢过左冷禅,没想到黄琦竟会打赢左冷禅,一个个也很是震惊。 第五十六章 意外变故 “黄公子武功果然高强,左冷禅要不是得了冲虚之助,哪里还有命在!” 见到黄琦下擂回来,任我行哈哈大笑,很是高兴。他有高兴的理由,毕竟三局比武胜了一局。也正因为胜了一局,对于冲虚的破坏规矩,他也难得大方的不做纠缠。 “任教主缪赞了!”黄琦拱手抱拳,没将任我行的夸赞放在心上。 任我行见状点了点头,突然飞身跃上擂台,站在冲虚道长的对面。 “冲虚,既然你上了擂台,那这场比武,便由你我二人来斗上一斗吧!” 听到这话,冲虚道长脸色不由一变。任我行的武功他很清楚,自问没有必胜的把握,有个五成的胜算就不错了。想到这些,他便不由后悔起自己的莽撞了。 冲虚道长礼道:“任教主,老道并无做为这一场比斗人选的意思,任教主要是想比斗的话,那便让方正大师上擂吧!” “冲虚,你既已上了擂台,要是下去,这场可就算你输了,别的老夫可不管!”面对这么好的机会,任我行哪里肯答应。要让他在方正和冲虚两人之间进行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冲虚做为对手。 冲虚道长闻言苦笑道:“任教主强人所难了!” “何来强人所难?这擂台可是你冲虚自行上来的,老夫可没有强行让你上来!” 任我行哈哈一笑,挥手道:“好了!冲虚,废话就说到这里吧!未免你等说老夫偷袭,现在你就做好比武的准备,否则老夫可就不管了!” 听到这话,冲虚知道此番比武是无法改变了,当下不再多想,对着擂台下的弟子道:“拿剑来!” “师父,接剑!”武当派一弟子,闻言将冲虚道长惯使的宝剑扔上擂台。 冲虚道长一跃接住宝剑,将宝剑从剑鞘中拔出。 “任教主,请了!”冲虚道长持剑一礼。 “请!”任我行抱拳回了一礼。 礼毕,两人同时近前递招。任我行使的是掌法,冲虚道长使的自然是武当派的绝学太极剑法。 任我行掌法十分笨拙,掌法间极少变化;太极剑法以静制动,后制人,防守的十分严密。可也正因为任我行掌法间极少变化的关系,太极剑法极难寻找到掌法间的破绽,予以反击。 两人转眼间过了三十余招,台下除了极少数人外,却都以为任我行和冲虚道长两人平分秋色,难分轩轾。可知道任我行武功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任我行的吸星**每次交手都能够将冲虚道长附于剑上的内力吸掉小许。小许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三十余招后,已然不是个小数目。 冲虚道长也知道这种情况一直继续下去的话,最后失败的一定会是他,可知道归知道,他却是没辙。他的武功和任我行本来就是在伯仲之间,兴许还差上那么一点,任我行知道太极剑法的厉害,不敢使用招式繁琐的掌法,以笨拙的掌法克制太极剑法,让他难以施为。 太极剑法要是完整的话,冲虚道长战胜任我行,倒是有不小的可能。可惜他练的太极剑法不全,难以挥出这剑法的所有威力,因而不仅奈何不了任我行,反而因为吸星**的关系,略逊任我行。 又是五十招后,冲虚道长突然弃了太极剑法,长剑横扫。 任我行闪身躲过,就在他要递掌的时候,冲虚道长脚尖连点,连连后退。 没等任我行追上去继续拼杀,冲虚道长就抱拳说道:“任教主武功高强,老道认输了!” “认输?”任我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高兴居多。 眼见冲虚道长认输,正道群雄无不哗然,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一局比武输了,也就是说,三局两胜的比武,第三局完全不用比,任我行一方就已经获得了胜利。这连续两场的胜利,让许多人很是不甘,同时深感丢脸。 任我行转头对着擂台下的方正大师道:“方正,既然冲虚认输了,那便代表此番比武,你们正道输了。按照约定,你等该放人了吧!” “这是自然!”方正大师自然是没有反悔的道理,点着头,合十一礼。 方正大师转头对着站在身旁的左冷禅道:“左掌门,此番比武我等已经输了,你看?” “比武条件是我等共商,左某岂有不应之理?”左冷禅明白方正大师的意思,说话间便示意任盈盈可以随时离开了。 任盈盈哪里会跟左冷禅去客气,想也没想就向着对面跑去。 嗤!嗤!嗤!..... 在任盈盈刚刚跑出五米左右的时候,数道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在烈日之下,隐隐出光芒。 “尔敢!”“卑鄙!”“小心!”.... 眼见变故突生,数道喝骂、提醒、担忧、惊呼声响起。 任盈盈虽然不知道后面有暗器来袭,却也知道不对,侧身就要闪到一旁。可惜她到底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暗器击中,一道身影突然来到她的身前,将她身子往旁边一拉。这一拉,却是将这人自己暴露在暗器之下。 噹噹噹噹噹!!!!! 暗器打在这人的身上,却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除了将这人的青衫被弄破外,没有别的效果。 “大..黄公子,你没事吧?”任盈盈惊魂未定,关心的看着将她救下的黄琦。 “我没事,放心吧!”黄琦微微摇头,松开拉着她的手,全身的古铜色肌肤迅恢复原样。他原本也没觉得任盈盈会受到袭击,之所以反应过来,却是他内功高深,最早听到暗器的破空声而已。加上他大挪移身法快无比,才能险险的将任盈盈救下。 “好大的狗胆!”任我行从擂台上跃下,来到任盈盈的身旁,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刚才要不是黄琦快上那么一点,他的女儿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这让任我行如何不怒。他任我行不玩阴的就不错了,竟然还有人用这招对付他的女儿,要是今天不给对方一个好看的话,只怕江湖上人人都道他任我行老了。 想到这,任我行将手往上就是一举。 “跟上!”本来跑过去的向问天,见状回转身子,往后一挥手,再次转身,来到任我行的身旁站着。 众左道人士得到向问天的命令,自然紧跟而上,来到任我行等人的后面站着。此刻正邪双方,两者间的距离却是只有五米左右,大战一触即。 这突然生的变故,也让正道群雄目瞪口呆,直到左道人士逼近后,一个个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武器,小心的戒备着。 “阿弥陀佛!” 眼见大战一触即,方正大师道了声佛号,向前走出两步,对着任我行道:“任施主,还望息怒!任姑娘虽遇惊险,却也化险为夷,并无大碍,还望任施主三思!” “三思?”任我行闻言冷笑,双眼从正道各派掌门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左冷禅的身上道:“左冷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老夫玩阴的。既然你要玩,那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看看到底谁玩的比较大吧!” “任我行,你休要血口喷人,此番变故,与左某何干!”左冷禅闻言大怒,这放暗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安排的。因为他很清楚,他要是这样杀掉任盈盈的话,不说正道其它门派会有怨言,就是任我行,今后肯定会恨死嵩山派。就算不大举进攻嵩山派,潜伏起来暗杀的话,嵩山派也抵挡不住。 任我行冷笑道:“人是被你抓的,放了后突然受到袭击,要说与你无关,谁信?” 听到这话,在场诸人无不看向左冷禅,均觉得任我行说的有理。刚才那暗器放的实在是突然,要不是早有准备,哪有那么刚好的。 眼见群雄怀疑自己,左冷禅心中怒极,但又必须忍住怒气,沉声道:“我左冷禅对天誓,要是有派人用暗器招呼任盈盈的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左冷禅誓,在场大部分不由信了三分。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左冷禅既然敢下誓言,那就说明,人应该不是他派的了。 “誓?老夫可不信这套!”任我行冷冷的看着左冷禅,根本就不信他所谓的誓。再者说了,不管人是不是左冷禅派的,他今天就认定了是左冷禅的人。毕竟正道那么多人,到底是谁打出的暗器,此刻已经没办法查到。既然没办法查到,那自然要找个替死鬼了,而抓了任盈盈的嵩山派,自然就是个最好的替死鬼。 “任我行,你待怎样!”左冷禅闻言不由大怒,本来他誓就觉得羞辱了,没想到任我行竟然还穷追猛打,不管不顾,这让他如何还忍得了。 “怎么样?” 看着大怒的左冷禅,任我行仰头哈哈一笑,随即止住笑声,阴沉的道:“简单的很,你左大盟主接老夫一掌,那这事就当做揭过你!” 第五十七章 正道离开 “这不可能!” 听到任我行说要挨他一掌这个要求,左冷禅想也没想就反对起来。八一?中? 文 网 不说事情的始末,也不说到底是谁的错。要是他左冷禅在没有受伤之前,硬接任我行一掌的话,他倒是敢,毕竟顶多不过受伤而已。可如今他身受重伤,哪里还敢接任我行一掌。一掌之下,只怕他性命难保。 “这可由不得你!”任我行冷笑一声,随即大声的道:“向兄弟,一会大战起来后,给我往嵩山派使劲的招呼。今日就算你我性命不保,也要让它嵩山派陪葬才行。” “你...”左冷禅用手指着任我行,被他的话气的不行。可再是生气,却也不由有些害怕起来。任我行可是魔道中人,要是真的大战起来的话,还真有可能专门针对嵩山派。嵩山派虽然有些实力,但在近千人的主要围攻下,就算有人存活下来,那时候也是顶多剩下杂鱼两三只而已。那样的话,他左冷禅称霸五岳,比肩少林的宏伟想法,可就无法实现了。 “阿弥陀佛!”方正大师见状赶紧做和事老,出声道:“任施主,左掌门如今已然身受重伤,如何还能接下任施主的一掌?这一掌,便由老衲接下如何?” “方正你倒是慈悲!”任我行闻言冷哼道:“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人是它嵩山派安排的,那接下老夫一掌的人,自然也要是嵩山派才行。方正,你可是嵩山派的?” “这个自然不是!”方正合十说道。 “既然不是的话,就不要强出头了!”任我行一挥手,看向嵩山派众人道:“别说老夫不给你等机会,看在左冷禅今日重伤的份上,你等出来一人,接下老夫一掌吧!” “休想!”左冷禅厉声大喝,今天要是在任我行的逼迫下让嵩山派一人接他一掌的话,那在群雄面前,嵩山派可就丢了大脸,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下来。 “要么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就接下老夫一掌吧!”眼见左冷禅强硬,任我行有些不耐烦起来。原本他并没有一定要左冷禅接他一掌的意思,只要是想给嵩山派一个教训而已,也没有想过让正邪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但如今左冷禅迟迟不肯就范,他却是有了拼杀的想法。 见得任我行不耐烦,正道各派掌门不由相互传音起来。 任我行看到了对面几人在传音,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相互串通联系,准备硬拼,当下也传音给向问天,让他小心准备着,大战随时都有可能开启。 任我行到底还是太过小心了,没片刻的功夫,左冷禅就冷冷的道:“乐师弟,你来领教下任我行的高招吧!” “是,掌门师兄!”乐厚闻言应了一声,抱拳一礼,走出几步去。 见到正道诸人妥协,任我行也很是高兴,乐厚是嵩山派的高手,能够打伤他,任我行自然是高兴了。 就在任我行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突然瞥到身边的黄琦,心中一动,有了想法,出声道:“左冷禅,既然不是你接老夫一掌,那老夫也就不屑出手了。这样吧,这一掌,就让给黄公子吧!” 任我行说着侧头对黄琦道:“黄公子,这一掌,由你代劳如何?” “荣幸之至!”黄琦笑着点头,有这种报复嵩山派的机会,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行,这绝对不行!”听到出掌的人改为黄琦,左冷禅脸色大变,立即反对。他现在身上的伤势就是黄琦打出来的,因此他知道黄琦掌力的厉害。乐厚接他一掌,只怕很难接下,就算接下,怎么也要几个月的疗养才行,这是他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的。 方正大师也出声道:“任施主,既然说了由施主出手,如今换人,却是太说不过去了!” 任我行反驳道:“他左冷禅能够换人,老夫为何就不能换人?” 冲虚道长突然说道:“嵩山派换人,可是任教主允许的。任教主要想换成别人,我等却是不同意!” “冲虚老道,没想到你话不多,却能够说到点上,了不起!”任我行闻言有些惊异的看着冲虚道长,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冲虚道长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任我行这话虽然是夸赞他,可听他话里的意思,讽刺反而更多一些。 “好,既然如此,那便由老夫出掌吧!” 任我行说着向前走去,来到乐厚的身前,轻轻一掌打去,没有丝毫的招式,也没有蕴含多少的内力。 见得这一掌,不管正邪双方,不由都十分的好奇。任我行没有道理对乐厚手下留情才对,可看这一掌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多少的威力,俨然是要手下留情。 乐厚见到任我行一掌打来,心中虽然松了口气,但内力鼓起,还是十分的小心。 须臾功夫,任我行的手掌按在乐厚的胸口处。这一掌,并没有将乐厚打飞,也没有打的他当场吐血,当真是一点威力也没有,平淡无奇。 “吸..吸星...妖法!” 被任我行一掌打在身上,防备着的乐厚,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威胁,初始还觉得奇怪,不过在觉体内内力向胸口处狂涌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觉到不对。任我行这一掌是没有一点的威力,但他使出的可是吸星**,比任何掌法的威胁都强。 “吸星妖法!”听到乐厚的出声,左冷禅脸色立即大变,转头对方正大师道:“方正大师,还请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 方正大师道了声佛号,踏出两步,一掌朝着任我行打去。 “哈哈哈哈....” 眼见方正大师一掌打来,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掌迎了过去。 两掌对接,任我行便觉不对,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他使出了吸星**,竟然吸不到对方的丝毫内力,心中诧异无比。 见得无法吸出方正的内力,任我行也不纠缠,飞退回去,不再纠缠。 任我行不再纠缠,方正大师自然更没有纠缠的道理了,当下收手后退,回到原位。 “乐师兄,怎么样?”一个隶属于嵩山派的老者走到乐厚的身边,将他快要倒下的身子扶住。 “没..没事!”乐厚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就这小会的功夫,他体内的内力竟然被吸走了四成,要是不快点恢复过来的话,只怕对境界大有影响。 “诸位,左某这里先告辞了!” 今天诸事不顺,左冷禅没有再留下来的想法,对着正道群雄抱了抱拳后,带着门人离开。 “哈哈哈...左冷禅夹着尾巴逃了,当真是痛快!”任我行见状大笑,不忘嘲讽。 “阿弥陀佛!”方正大师合十礼道:“任施主,我等这就告辞了!” “不送!”任我行拱了拱手。 方正大师在带着人离开之前,特意看了黄琦一眼,带着深意。方正大师一离开,正道群雄自然是跟着离开,不片刻,此地就只剩下左道中人。 等到正道中人都离开,任我行突然摇头道:“岳不群竟然也没来问下他的夫人,当真是薄情!” 令狐冲闻言立即反驳道:“任先生,岳掌门自有打算,还望你莫要冤枉他才好!” 任我行闻言微微一笑,看了宁中则一眼后,对着黄琦抱拳道:“黄公子,这次多谢你救下小女了,否则她性命难保。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今后不管黄公子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找到我任我行,我任我行必当去为你办成。” “任教主客气了!”黄琦笑着抱拳,没将任我行的话当回事。这等枭雄人物,虽然说话一诺千金,但真要是关系到某些事,可不见得会想起今日的话来。 “黄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在此多谢了!”任盈盈对着黄琦行了一礼。 黄琦闻言摇头道:“任姑娘不必客气,我等算是朋友了。朋友有难,互相帮助,何来道谢一说!” 任盈盈笑着道:“黄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个朋友,任盈盈交定了!” “能和任姑娘相交,那是黄某的福气呢!”黄琦笑着点头道。 任我行见状哈哈笑道:“今日比武大胜,回到登封城后,非得好好庆贺一番才行。盈盈和黄公子交上朋友,也是大喜事一件,一同庆贺了。” “教主,可要让他们先行散去?”向问天指着众多的左道人士问道。 “既是庆贺,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了!”任我行摇头道。 就在这个时候,宁中则突然出声说道:“任我行,现今比武已过,你该交出解药了吧!” “放心,老夫说到做到,解药之事,必然会交予你的!”任我行点着头,没有想要反悔的意思。 宁中则闻言伸出手道:“那就将解药交出来吧!” 看着宁中则,任我行摇头道:“解药有,但不是现在。三尸脑神丹真正的解药,老夫要好生配制一番才行,老夫的身上,可没有现货。” 第五十八章 称霸江湖 对于任我行的话,宁中则不知道真假,即使她认为是假的,也只能够暗自生气,拿任我行没有办法。? 八一中? 文 ?网? 因此她只能忍着怒气问道:“解药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给我?” 任我行沉声回道:“两天后,最晚三天后!” “好,希望到时候不要再过时间才好!”宁中则不信任的看着任我行。 “放心吧,老夫一向说到做到!”任我行哈哈一笑,带头向着登封城走去。 其余人见状,自然是跟在后面,黄琦也是跟在后面,只不过他特意示意了下宁中则,走在了最后面。 看着黄琦,宁中则皱眉问道:“有什么事?” 黄琦摇头道:“宁女侠,你之前不应该向任我行要解药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中则微微皱眉,她不觉得自己向任我行讨要解药有什么不对。 黄琦见状指着前面的众左道人士道:“前面那么多人中,可是有不少人也是被任我行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住的,他们不敢向任我行讨要解药,可等任我行将解药给你之后,只怕都会硬抢的。” 听到黄琦的话,宁中则脸色不由大变,显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宁中则武功虽然不错,但别说几百人了,就是十来个,也不敢说能够赢下。更何况,她是在明处,别人是在暗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 走在宁中则身后半步的令狐冲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当即出声说道:“师娘放心,冲儿到时候会护送您回山的!” “冲儿有心了!”宁中则勉强一笑,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令狐冲武功就算比她高上一些,却也没多少的用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到时候会有多少的左道人士。 看着黄琦,宁中则突然说道:“黄公子,到时候可否请你先将解药送往华山派?” “这可不行!”黄琦当即摇头反对道:“要是解药给了我,由我送往华山派的话,那些不知道这点的左道人士,可是照样会对宁女侠群追不舍的。非是我看不起宁女侠,而是敌众我寡,宁女侠一个人定然应付不过来。如此要是宁女侠出事,我这解药送往华山派,又有何意义?” 令狐冲赞同的道:“师娘,黄公子说的没错,您的安全最为重要,可不能有一点的马虎。” 宁中则知道自己是劝不了黄琦的,当下也不多劝,而是对令狐冲道:“冲儿,到时候得了解药,你就一个人独自上路,将解药送回华山派吧。” “师娘,冲儿...”令狐冲闻言立马就要反驳。 “冲儿!”没等令狐冲说下去,宁中则就先道:“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师娘的话,那我的话你就一定要听。否则你现在就离开,别再叫我师娘了!” “师娘!”令狐冲痛苦的摇头,既想拒绝,却又不敢拒绝。 “冲儿!”宁中则见状低声叹道:“要是你将解药送回去,你师父他一高兴,就算不让你重归门墙,起码也不会再对你冷脸相对。这次是个大好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可是师娘你的安全!”令狐冲虽然有些心动,却更加的担心宁中则的安全。 黄琦插话道:“这个令狐少侠可以放心,黄某会保护好宁女侠的!” 宁中则知道黄琦到时候说什么也会跟着她,因此没有反对他的话,反而附声道:“冲儿你就放心吧,黄公子武功高强,护住你师娘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黄公子,师娘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听到宁中则这样说,令狐冲没有办法,只好对着黄琦抱拳,请求他保护好宁中则。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黄琦郑重的点头。 任我行的庆贺,从晌午时分就一直在开始,直到深夜才停下。一个个喝的是酩酊大醉,这个时候要是正道大队人马来攻的话,绝对会杀左道人士一个片甲不留。 第二天早上,左道人士直接散去了一半有余,登封城中的左道人士只剩下三百人左右,这些人要么是被三尸脑神丹控制住,要么是被强行留下,反正就是暂时无法离开。 登封城中的众多左道人士,好似被正道人士忘记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正道中人来降妖除魔。 又是一天,这天下午,宁中则从任我行处得到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这所谓的解药到底是不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其实宁中则并不清楚,但她没办法,只能够选择相信任我行。 解药既然到手,宁中则自然是准备离开了。 临别之前,任我行对着黄琦道:“黄公子,如今你已退出了少林派,今后有何打算?” 黄琦随口说道:“浪荡江湖,或许哪一天累了,会随便找一个地方安家吧!” “黄兄弟!”任我行拍着黄琦的肩膀,直接跟他称兄道弟起来,真诚的道:“你老哥我准备杀回黑木崖,你来帮我如何?只要清除了叛徒,我担任教主之后,便让你坐上副教主的宝座,如何?” “多谢任教主抬爱,黄某并无大志,这副教主之位,却是坐不得的!”黄琦笑着拒绝,没有将任我行的称兄道弟当回事。 “男儿当掌权,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可以说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到我卸任之后,教主之位必然落在你手,到时候日月神教便是你的天下了。而以你的武功,不出十年,必然一统江湖。到时候剑锋所指,天下无不拜服,这是何等的场面!”任我行的话语带着十足的诱·惑。 宁中则出声提醒道:“魔教勾心斗角,一个个老奸巨猾,黄公子真要是加入进去,可要小心才行!” “称霸江湖?!”黄琦抬头望着天空,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便觉得热血沸腾。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权利,要是真的能够称霸江湖的话,金钱、权利、美人、神兵、武功秘籍,应有尽有,让人如何去拒绝? “怎么样,和我一起去黑木崖吧!”任我行看出了黄琦的心动,不由笑了起来。 “不了,我还要护送宁女侠回华山派,就不与任教主一同上路了。”黄琦变相的拒绝了任我行,一来他是真的要护送宁中则回华山,担心她出事;二来主要是他并不相信任我行,称霸江湖的诱·惑他确实拒绝不了,但任我行这个人,他却是无法信任。 任我行闻言不甘心的道:“黄兄弟你不多想一下?” “不了,就此告辞!”黄琦笑着摇头,拱手抱拳。 “请!”眼见黄琦十分坚决,任我行只能心下暗叹,抱拳回礼。原本在他看来,黄琦不过是不到二十的小年轻而已,哪里受到了他话里的诱·惑,不想其意志竟然如此坚定,挡住了诱·惑,真真是让人感叹。 黄琦和宁中则两人离开府邸,牵着马向着城外行去。令狐冲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带着解药的他,会在两人离开一段时间后,再行离开登封城。 来到城外,黄琦和宁中则两人骑着马上路。 出城不久,黄琦出声说道:“宁女侠,我现许多了在注意着我们离开,晚间时分,只怕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你到时候可要小心才行。” “我知道!”宁中则点着头,随即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行!” “嗯!”黄琦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埋头赶路。 入夜时分,黄琦和宁中则两人没有在城镇中的客栈休息,而是在荒野的野外休息。 火堆旁,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在吃过之后不久,就听到了大批马匹的马蹄声传来,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两人驶过的方向。 听到马蹄声,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对视了眼,一同站了起来。两人没有骑马离开,因为他们很清楚,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就算是能够避开一时,接下来的时间,也不可能一直在赶路。 很快,三十余骑在两人十多米外停下,现出三十多个蒙面黑衣人来。 宁中则拔出长剑,口中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回话的是一个正中间的蒙面黑衣人,听其声音,是个粗犷的壮汉。 “岳夫人,我等也不废话,想来你也知道我等到来的目的,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交出来吧!” 宁中则呵斥道:“藏头露尾,非是英雄好汉所为,有种的露出真面目来!” 壮汉蒙面人道:“岳夫人,我等的身份你想必也是猜到了,我等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露不露出真面目,又有何干系?” “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只有一粒,可你等这里却有这么多人,就算给了你等,你等要如何分配?”宁中则挑拨离间的道。 “哈哈哈哈....” 壮汉蒙面人大笑出声,半响后才止住,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岳夫人会挑拨我等的关系。我等已经商量好了,只要得到岳夫人身上的解药,那便以武论输赢,得到解药。至于稍后比武的事,就不劳岳夫人操心了!” 第五十九章 计谋被揭穿,宁中则倒是不以为意,心知无法善了的她,直接对黄琦使了个眼色。? ? 吼! 黄琦点了点头,上前两步,突然对着前方一声大吼。这吼声,犹如狮吼,宛如雷霆一般,击在对面诸人的心头。这是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商量好的,一旦遇到多人围攻的时候,黄琦突然使出狮子吼,震伤那些内功低微的,将敌人的人数减少。那些武功低的,威胁虽然不高,但人数多起来的话,也能够形成威胁。 在黄琦出狮吼之前,宁中则就封闭双耳的穴位,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心头剧痛,一口闷血喷出。实在是她距离黄琦太近了,就算封闭了穴道,还是受了内伤。 宁中则尚且如此,对面那三十余人就更不要说了,除了少数几个内功达到一流境界的外,其余诸人,俱都从马背上掉下,耳鼻流血,昏迷过去。五个内功一流的,虽然没有昏迷过去,但在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受了重伤。 除了人之外,那三十余人骑着的马,也自悲鸣着倒下,一匹匹全都死去,比那些昏迷过去的人还要不如。毕竟那些人内力虽差,却多少还是有些,内功护体之下,没有被震死过去。马就不行了,可不会什么内功,被震死很是正常。 那五人在受伤之后,立马拄着兵器站起,一句狠话也不留,转身就蹡踉的跑开。 嗤!嗤!嗤!嗤!嗤! 五道破空指力响起,这五人的后胸当即被指力穿过,倒了下去。 眼见五人毙命,宁中则轻声叹道:“你不该伤他们性命的!” “为什么?”黄琦不解的问道,伸手去扶宁中则,被拒绝后,也不以为意。 宁中则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其实她想说的是黄琦毕竟之前是个和尚,害人性命毕竟有违宗旨。他是还俗了没错,但在宁中则看来,黄琦的还俗,多少有被迫的意思,说他还是少林派弟子也不为过。 两人走到远处停着的马边,骑着马赶路。因为知道狮子吼的威力,两人自然不会傻傻的将马绑在附近,免得被误伤。要是马被杀死的话,他们两人可就不好赶路了。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在一处树林外停下,牵着马进入林中。 半刻钟后,找到一块无人巨石的两人,在这里停下休息。在树林之中,就算有多人围攻,以他们的武功,完全可以打游击战,根本就不怕敌人数量多。 宁中则毕竟受了内伤,又因为赶路赶了一个时辰,没有及时治疗,此刻伤势越的重。好在华山派疗伤丹药不错,服用调息之后,便好上了许多。 黄琦站在一旁为宁中则护法,看着在调息的宁中则,他心中很是复杂。这算是他真正喜欢上的一个女人,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竟然会没有未来。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对不对,但他知道,有些东西,还是要去争取才行。 宁中则整整调息了一个半时辰左右,一个半时辰的调息,她的内伤虽然没有完全变好,却也好上了七八分,与人动手,却是已然无碍。 宁中则既然从调息中醒来,黄琦便跃到一棵树上,靠在树干上,闭眼睡下。 黄琦去睡,宁中则却是没有入睡,同样跃上一棵树的她,却是凝神注意,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小心可能出现的偷袭。 将近凌晨时分,宁中则唤醒黄琦,由黄琦守着,她去睡下。这是两人商量好的,一人守一半的时间,这样既能恢复些精神,也不至于其中一个看守一整夜后,隔天无精打采。 一夜平安。 第二天天刚亮,黄琦就叫醒宁中则,两人吃了些干粮后,就驱马上路。 预料中的袭击没有出现,在响午时分,两人来到一个叫淮阴镇的小镇,进入镇中。两人倒是想一直赶路,但毕竟还是人,吃的跟喝的,都是需要。干粮和水已经不多的他们,到底还是要进入镇上补充。 买好需要的干粮和水,两人商量了下,找了个酒楼,准备吃好再上路。他们倒是不怕人追上来,那些人真要是想追上来,昨天连夜赶路的话,怎么也到两人的前面了。 点菜,上菜,很快两人就在酒楼中吃了起来。 “小二,好酒好菜快给老子拿来!”就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在吃着东西的时候,一道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循声看去,却是七个江湖人士打扮的男人。 见到这进来的七人,黄琦和宁中则两人虽然还是在吃着饭菜,却是暗自戒备了起来。这七人脚步沉重有力,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知道内功不同凡响。而这个时候来到这的武林人士,除了是来追他们的外,他们想不到会是什么人。 黄琦和宁中则注意到了那七人,那七人在找了两个桌子坐下后,也在暗中打量着两人。进门之时,七人就注意到了两人。他们虽然不知道黄琦和宁中则两人是什么人,但两人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还是引起他们的注意。 双方都在暗中注意着对方,不过在对方没有主动动手之前,却是都没有出手。一个在吃着东西,一个在等着酒菜上桌。 黄琦和宁中则虽然不明白那七人为什么没有动手,但两人不管其它,对方不动手,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动手。虽然不动手,但不想久呆的两人,还是十分默契的加快了吃饭的度。 “奶奶的,真晦气,竟然被他们跑了!” “解药,我的解药啊!” “那两个家伙还真是会躲,早知道当时出了登封城,就该动手的!” 就在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刚刚吃完,准备结账的时候,门外传来骂骂咧咧声,随着声音的响起,便是向酒楼中走来的脚步声。 黄琦和宁中则两人对视了眼,哪里不明白是那些追上来的人其中一些。 黄琦出声问道:“动手?” “只能动手了!”宁中则点着头,暗自看了那边的七人一眼。 “是宁中则!”为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五尺的矮子,这矮子腰间别着数把飞刀,在见到宁中则后,惊喜的叫出声来。 啪! 一声脆响,这个矮子直接飞了出去,身子撞向走在后面的人,将后面的两人撞倒。动手的人,自然是黄琦了。 “是少林派了心,大家小心!”见到站在门口的黄琦,还没走进来的几人,迅后退,拉开距离。至于那被打死的矮子和跌倒的两人,那些人却是没有理会的意思。 嗤!嗤! 宁中则来到酒楼之外,两剑刺死准备站起来的两人,站在黄琦的身旁。 “小心酒楼内的七人,敌友未知,一切小心为上!”宁中则传音道。 黄琦明白的点了点头,看向对面戒备的六人道:“本公子知道你等的目的,无外乎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只有一粒,就算你等得到了,也未必就是你等自己的。而想要得到解药,先得要过本公子这关才行,自觉武功不比左冷禅高的,本公子劝你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一个敞着胸的壮汉闻言道:“了心,你武功高强是没错,但我们人多,可不怕你!” “本公子姓黄名琦,不再是少林派的了心了,你等莫要叫错的好!”黄琦出声提醒,不想那些被他杀的人,账最终算到少林派的身上。 “黄公子!”一个手拿阔背大刀的白须老者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淌这浑水呢?只要你离开,我等今后见了你,必然恭恭敬敬,不敢冒犯。可要是你一定要淌这浑水的话,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黄琦闻言冷笑道:“就凭你等六人?” “就凭我等六人!”白须老者沉声说道,要不是三尸脑神丹关系到他的后半辈子,他实在是不想和黄琦动武。黄琦的武功比左冷禅可要高上三分,他们连对付左冷禅都没有把握,更不要说黄琦了。 黄琦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对宁中则传音道:“宁女侠,一会我和他们动手,你小心戒备酒楼中的七人。要是那七人也一齐对你出手的话,你先离开,我随后就会追上。” 宁中则点头,传音回道:“我明白,你自己多加小心!” 得了回应,黄琦当下不再多言,脚下一踏步,便来到六人的身前,一掌打去。这一掌,共有四道掌力打出,正是千手如来掌。 “一起上!”白须老者见状一声大喝,大刀向前就是一劈。 其余五人见状无不使出得意功夫,一同围攻黄琦。他们知道黄琦的武功,没有傻傻的分出人手去对付宁中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宁中则不和黄琦联手,但六人乐得如此,毕竟一个黄琦已经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宁中则,他们只会更加的没有把握。 第六十章 来到华山派 黄琦等人的交手,早就引起了酒楼中七人的注意。?? 眼见黄琦以一敌六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那六人只是勉强自保,七人中的一个青袍书生不由出声道:“这人好高的武功,听刚才他们的谈话,好像原本是少林派的弟子。”这人口音奇特,不是中原之地的口音,倒像是西域之地的口音。 一手上戴着一副铜腕的壮汉道:“少林派乃是千年大派,人才济济,偶尔出一两个天才,很是正常!” 一头上绑着红巾的道:“好在圣教没有进入中原的意图,此人就是武功再高,也与我等无关!” “此话有理!”最早说话的青袍书生赞同的点头。 一个金眉金须金的道:“这个叫黄琦的,武功只怕可以和教主相媲美了,竟然这般快就伤了一个高手。” 此刻外头,围攻黄琦的六人之中,一个手持两柄宣花大斧的壮汉,已然被黄琦打伤,正蹡踉的跑着离开。 宁中则见状没有去追这人,毕竟她要小心酒楼内的七人,要是在她去追这人的时候,里面那七人出来围攻黄琦,就算他武功再高,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少了一人,围攻黄琦的五人压力登时大增,本就只能自保,如今却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帆小舟,随时有覆灭之危。 又过了不到十招,黄琦一掌打在手持大刀老者的身上,将其打飞出去。 这老者一受伤,剩下的四人登时话也不说,转身就逃。六人的时候本就不敌,如今只剩下四人,哪里还敢再抵挡。 黄琦见状也不多言,使着大挪移身法,随便追上其中一人,一掌印在那人的身后。 哇! 这人一口鲜血吐出,扑倒在地,直接毙命。 击毙这人,黄琦再次追上一个最近的,将其击毙后,没有再去追剩下的两人,而是回到酒楼之前。酒楼之前,宁中则已经用剑将老者刺死。 对着宁中则点了点头,黄琦不由向着酒楼内看去,正好看到里面那七人向着外面看来,只不过没有动手的意思就是了。 在黄琦向酒楼内看去的时候,里面那青袍书生拱手抱了抱拳。 黄琦见状楞了一下,随即抱拳还礼,点了点头后,和宁中则一同离开。 骑着马,两人快的离开小镇,向着华山派奔去。 路上的袭击并没有到来,一路上很是风平浪静,直到快要到达华山的时候,两人这才知道一路上为什么风平浪静的原因。 原来任盈盈放出话来了,说黄琦是她的好友,一旦与他为敌,那就是与她任盈盈为敌。任盈盈可是任我行的女儿,那些被控制的人哪里敢得罪她,毕竟解药只有一颗。再者说了,这次黄琦可是杀了不少高手,大多数人都心有余悸,也不大敢再追杀,因此后面显得很是平静。 黄昏时分,黄琦和宁中则两人上了华山派。 “师父!师父您终于回来了!”两人还未到华山派,在山道上就遇到一个女弟子,这女弟子在见到宁中则后,双眼微红,显得极为激动。 “霞儿!”宁中则笑着拍了拍女弟子的肩膀。 “霞儿,这是黄公子,你见过的,快来见礼!”宁中则指着在身旁的黄琦道。 “见过黄公子!”叫做霞儿的女弟子行了一礼。 “有礼!”黄琦微微一笑,抱拳还礼。 三人向着山道上走去,没多久功夫,就来到了华山派中。华山派弟子见到宁中则回来,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激动的哭泣。 岳不群在见到宁中则回来后,虽然激动,却是忍着,反而对黄琦大是道谢。 面对岳不群的道谢,黄琦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的客套。 许久之后,宁中则遣散所有的弟子,就是女儿岳灵珊也被她叫开,大厅中只剩下三人。 “师哥,冲儿可是将解药送回来了?”宁中则关心的问道。 “送回来了!”岳不群点了下头,说道:“只不过送来的人,却不是令狐冲那小子,而是他派人送来的。他还附了封信,将师妹你的安排一一道出。” “解药送回来就好!”宁中则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关心的问道:“师哥,那解药是真的吧?” 岳不群点头道:“是真的!” “是真的就好,总算任我行还讲信用,没有用假的解药糊弄我!”宁中则闻言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恭喜岳掌门了!”黄琦抱拳道喜。 岳不群感激的道:“说来还要感谢黄公子才是,要不是黄公子出手相助,不说解药无法得手,就是师妹他的性命,只怕也是难保。” “岳掌门客气了!”黄琦笑着摆手。 岳不群道:“如此大恩,一定要让岳某好生感谢一番才行。接下来的几天,还望黄公子暂留华山派,让岳某好生招待一番,如何?” 黄琦摇头道:“道谢之事却是不必了,再说我还有要事,需得离开华山派才行!” “黄公子有何要事要办?”问话的却是宁中则。 黄琦道:“此番退出少林派,我还得回少室山一趟,道明为何与任我行同行的原因才行。” “这件事确实要和方正大师好生说说才行!”岳不群点头赞同的道:“这样吧,岳某休书一封,黄公子带回少林派去,呈给方正大师。相信方正大师在看到书信之后,会明白黄公子的苦心的。” “如此多谢岳掌门了!”黄琦笑着抱拳道谢。 岳不群摇头道:“要道谢,也是岳某道谢才是,毕竟黄公子是因为岳某之事,才退出少林派的!” 当下岳不群出去叫弟子拿来纸笔,当着黄琦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一一写在纸上,最后递交给黄琦。 “岳掌门、宁女侠,如此黄某就先告辞了!”拿了书信,黄琦当即就出声告辞。 岳不群劝说道:“黄公子何必这般快就离开,且在华山派呆上一晚,明日再离开,如何?” 没等黄琦拒绝,宁中则也道:“黄公子且在华山派呆上一晚吧,这几天的赶路,定然十分劳累,且在华山派好好的休息上一晚,明日再动身不迟。” “如此就叨扰了!”黄琦闻言想了想,也觉得不急于一时,便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