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自由行》 新书是幼苗,需要大家爱护 诸位,新书是幼苗啊,若是阳光不充足,雨水跟不上,化肥上的少,会导致苗稀叶,结出的果实品相口味也不能达到最佳水准啊。 保护环境,请爱护大江大海。 今天刚回来,大家别等了,明天上午更 从今天一直到初十左右,估计没有什么时间码字了,初十之后应该会稳定下来。尽力抽空写一。 第一章 杨三郎 “少爷,不好了,老爷回来了!” 丫头慌慌张张的推开少爷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三少爷,他左右还赤条条的躺着两个白花花的女子。 “我靠,他老人家不是前去南方赈灾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杨易推开身边的两个女子,站起身来,吩咐丫头:“青,给我更衣!”青急忙拿出少爷的衣服,手脚利索的为自家少爷穿起衣服来。 此时床上的两个女子也已经醒了过来,其中一个用被子遮住了胸口,慵懒的问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姐姐,你怎么啦?怎么这么紧张?” 青白了她一眼,“老爷回来了!”“啊!”床上女子大惊,急忙掀开被子,快速在床上翻出衣服穿起来,同时推了推还在床上睡着的另一个女子:“雨,快起来!老爷回来啦!”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杨易几人终于收拾利落,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杨易赞道:“像少爷我这么帅的人,普天下能有几个?你们几个跟了少爷我,前世不知烧了多少高香,这辈子才这么幸运遇到了我!” 几个丫鬟脸红红的正想话的时候,房门外传来清冷的声音:“像你这种好色无用的世家子弟,普天下确实难找!” 杨易一愣,他这院子,平素里除了自家老子老娘之外,别人要想进来,非得他头同意不可,便是他两个哥哥也不例外。怎么今天就有人闯进来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一个女的。 杨易脸色一沉,对青道:“开门!看看到底是谁?” 不待青走到门口,卧室的大门已经被外面话的人自行推开,映入杨易眼帘的是一个极其美艳的少女,少女身量苗条,体格匀称,个头比寻常女子要高上一头左右,此刻面罩寒霜,眼露杀气。 少女的身边站着一个锦袍博带面色威严的中年人,正是杨易的老爹杨慎行。 杨易本来阴沉的脸色在看到杨慎行之后,忽然春风解冻,变换成一幅高兴的模样,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老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啦?您要是早知会声,我好出城去接您去!” 杨慎行冷哼一声:“估计你巴不得我晚回来呢!” 杨易干笑道:“哪能呢?既然您老人家回来了,那就明南方的灾情已经有所缓解,这是黎民百姓之福,我岂有不高兴之理?”杨慎行骂道:“放屁!我不在家,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人管得了你?这几个月,你成天风流快活,祸害家里的丫鬟,你当我不知道?瞧你一幅没出息的样子!你要是有你大哥二哥他们一半的本领,也对得起你娘为你付出的心血!” 老头怒气勃发,五绺长髯飘动不休,对自己这个幼子实在是失望至极。 杨慎行是当朝太师,位高权重,他本人是儒门大宗师,儒家心法浩然正气已经被他修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乃是天下十大宗师之首,威震寰宇,万民拜服。而且他学识之渊博可是当朝第一,他本人又精通医术,书法更是了得,又兼治国有方,被世人赞为“国医太师”。称赞他医术高明。不但治人有术,治国更是有方,因此在大汉帝国,若论声望之高,便是当朝天子也比不过他。杨慎行有三子,长子杨乾,自幼好斗,十五岁便进军营历练,二十四岁官拜上将军,平南定北,军功之高,历代罕见。次子杨坤,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为人大度,不拘节,后听从杨慎行的建议,在京城大比之年参加科考,被皇帝钦为状元,才名之高不下乃父。如今被外放到定州做知府,为官三年后,治下政通人和,清平无事,其治理地方的能力已经不输于乃父杨慎行。 杨乾、杨坤这哥俩,世人称之为“杨门双杰”,被整个大汉子民所熟知,堪称虎父无犬子的最佳注解。但是鲜花满园,中间也未必不会夹杂狗尾巴草,杨易就是杨家的狗尾巴草。 在杨慎行眼里,自己这个幼子,其聪明程度绝不下于他的两个哥哥,平常也屡出妙语,读书识字、习文练武,甚至比他两个哥哥都要了得。 本来杨慎行对自家老三抱了极大的希望,谁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随着时间流动,杨易年龄渐长,渐渐的变得古怪起来,平日里足不出户,就知道在家里读书练字,要么就是研习医术,但是让他参加科考,他又不乐意。简直就像是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米虫一样。 老头怕他在家里闷出病来,有心让他出门转转,但是逼得紧了,也只是扛着医箱去街上义诊。除此之外就是带着仆人满大街的溜达。杨慎行身为大汉太师,掌握乾坤,总理阴阳,天下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但在自家这个幼子面前,却是有束手无策,不知如何调教。 若是一般的家长,孩子要是不听话,大不了棍棒交加,一顿乱打,保准让自家孩子变得服服帖帖。但是,杨慎行乃是地地道道的儒家大宗师,他本人不但在武学上是大宗师的境界,便是在学问上也是大宗师的层次,到了他这般思想境界,对于孩子的教育方式已经不屑于打骂了,而是更倾向于与自家孩子摆事实讲道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偏偏杨易口才了得,杨慎行了他几次,反而被他反驳的无以应对,尤其是其中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杀伤力极强,即便是杨慎行学识渊博,辩才无双,也感觉难以反驳。 杨易明确了,他就喜欢当米虫,就喜欢吃了睡睡了吃,他感觉这种生活挺好!你再怎么对他严加要求,他都是置之不理。 杨慎行没办法,不好再逼迫他,也只能随他去。 他一个在朝堂上一瞪眼就能吓死几个官员的当朝太师,却被自己这个幼子弄得没了脾气。 后来杨易带着护卫满京城乱窜,什么“体察民情”之时,杨慎行也懒的理会。 在京都转悠了一段时间,杨易对民情知悉了多少,无人得知,倒是半年后从街面上买来了四个四胞胎的女孩做丫鬟,反而成了府里上下议论的话题。 这四胞胎丫鬟就是如今贴身伺候杨易的青、雨、柔、蛮。 自从买来了四个丫头后,杨易便开始专心调教起四个丫头来,如今一晃五年过去了,四个丫鬟已经养成,杨易便每日与四个丫鬟厮混,胡天胡地,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杨慎行在家里的时候还好,他还不敢太过随意,这段时候杨慎行去南方赈灾,两个哥哥也都各自外出公干,家里只剩下主母一人,偏偏杨母对自己这个幼子最是疼爱,极少管束于他。这样一来,杨易如鱼得水,生活上更是放纵。 杨慎行今天回家,得知消息后,岂能不怒? 因此对杨易大加训斥了一番。杨易被老子训斥惯了的人,也不生气,只是好奇的看向面前的陌生女子:“爹,这位美女姐姐是谁?话好不客气!” 那女子见杨易询问,冷冷一笑:“我你都不认识了?” 杨易一愣:“你谁啊?” 面前的女子长长的吸了口气,转身对杨慎行拜倒:“爹爹,咱们在路上的话还算不算数?” 杨慎行长叹一声,扭头走出房门,淡淡道:“不要伤了性命!” 女子起身道:“决计不会伤性命!”转身看向杨易的时候,脸上寒气直冒,“杨三郎,你这个负心汉,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杨易听她喊自己的老爹为爹爹,就感觉有不妙,仔细的看面前少女的容貌,不由的惨声叫道:“爽爷?不是,阿爽,你学艺回来了?” 第二章 青铜大殿 爽爷是谁? 现在太师府里的新人可能不知道她是何人,但是一些老人却肯定知道! 当年在整个太师府里,闹腾的最欢的,最无法无天的魔王,不是一心习武的杨乾,也不是懒散好色的杨易,而是老太师的养女秦爽! 秦爽是杨慎行故交之女,后来他这位老友去世,临死前将秦爽托付给杨慎行抚养。 朋友托孤,杨慎行自然义不容辞,将秦爽接到家里好生照看。 杨慎行老两口只有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秦爽进了杨府之后,无论吃喝住行,杨家都是捡最好的给她,老两口对这个闺女是有求必应,千依百顺,若论疼爱程度,三个儿子加起来也比不了秦爽一个女儿。 秦爽生就一个男儿性格,时候整个一假子,而且她最喜打斗,平常杨乾习武,她也跟着学,学了几个月,杨乾还没有学会,她倒先学会了。因此上,若论武力,杨乾纵然武学天赋惊人,但是也比不过秦爽。 整个杨府中,秦爽最爱欺负的就是杨易,一则是杨乾、杨坤年龄都比她大,她不可能欺负两个哥哥,二则是杨易经常经常开玩笑耍她玩,别看秦爽极为聪明,可是那要看跟谁比,在杨家三郎面前,所有人的智商都普遍降低了一个层次,这一,连杨慎行也不例外。 还有就是,杨易与秦爽早在未出生之前,双方家长就已经为他们定了娃娃亲,秦爽年纪的是时候,就已经把杨易看成了自己的夫君,自己欺负自家夫君,谁也管不着! 被杨易耍了几次后,秦爽恼羞成怒,开始亮拳头。而且还是在杨易不注意的时候,进行偷袭,好几次,杨易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抱头求饶。 秦爽这个“爽爷”的外号也就是这那个时候,杨易给起的。 只是秦爽欺负杨易一次也就罢了,欺负几次,竟然欺负上瘾了,时间一长,杨易就有受不了了,他其实并不怕秦爽的拳头,怕的是秦爽的不依不饶,可是又不能真的欺负一个女孩。于是想了一个办法。 十年前,杨易对秦爽道:“爹爹如今位高权重,为官多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得罪了一般人也就罢了,可要是得罪了武林中人,那可就有危险了!本领低的不足为虑,要是本领高的仇家翻墙跃户前来寻仇,大哥又经常不在家,寻常侍卫怎能挡得住?” 十年前的秦爽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就不清楚太师府的保卫力量,更不知道杨慎行这个大宗师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在听了杨易的话后她开始为父亲担心,就问杨易:“那爹爹岂不是很危险?” 杨易装模作样的叹道:“是啊,太危险了!” “哎呀,那可怎么办?”姑娘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杨易便给她出主意:“爽爷,不,爽儿,你是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你要是前往江湖中的名门大派,拜师学艺,肯定能学到高深的功夫,到时候由你来保护爹爹岂不是好?” 秦爽不知是计,听了杨易的话,便吵着闹着要习武,被秦爽吵闹的受不了,杨慎行只好答应她的要求,找了一个武学大派,将她送了进去。 杨慎行是当朝太师,儒门大宗师,文名满天下,又治国有道,便是平常连皇帝也瞧不起的名门大派也得给杨慎行三分薄面,因此上听他有意送女儿到外面习武,大汉第一大派太虚门的门主亲自下山将秦爽接去,收她为关门弟子,这件事情在当时的武林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太虚门主李真阳,乃是武学大宗师,号称陆地神仙,当世能与他齐名之人也就魔门的门主萧天动与大汉太师杨慎行,其中杨慎行是儒门宗师,身为当朝太师,向来不喜与人动武,他门下的弟子也多是在朝为官之人,与江湖武林牵扯不大。 而魔门一向隐秘,魔门门主萧天动极少现身,整个江湖中也就李真阳的名气最大,如今他破例收徒,自然引的万人瞩目。 大汉武道昌盛,习武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便是当朝帝王也是武道高手。大汉太祖,就是凭着自己的绝世神功,用一根紫金盘龙棍,打下了三万里山河,威名赫赫,盖压当代。 历代帝王,无有如太祖勇猛者。 大汉太祖持棍战天,可谓是一棍定江山。武力之高,堪称无双无对。 他留下的皇家绝学《龙拳战经》,一直稳居玄功绝学榜的前五名,为大汉皇家家传绝学,秘不示人。 如今武道修行,分成许许多多的门派,但总的来,可分为儒门、道门、佛门、兵部、工部、阴阳家与江湖散人这么几种。 其中儒门在历朝历代都是第一大门派,把持朝纲,布局天下,势力之大,已经难以想象。 而佛道两家就略逊色于儒门,倒是与魔门的实力相差不大,其余的兵部、工部等门派,相比儒道释三教,就显得自家底蕴有所不足,但是相比于一些门派而言,它们已经是不可想象的庞然大物了。 也因此,久不出山的李真阳,亲自下山收秦爽为关门弟子,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而且这位弟子还是当朝太师儒门大宗师的养女! 已经不单单是宗师收徒的事情,而是已经牵扯到朝堂与江湖中丝丝缕缕的微妙关系,令江湖各大门派心中忐忑,生怕朝堂与道门联合一起,对江湖门派发难。 便是佛门与魔门也感到问题严重,好在秦爽拜师之后,大汉朝堂并没有什么大动静,诸多门派观望了好久,方才放下心来。 如今距离秦爽去太虚派学艺已经过了十年,杨易虽然时不时的与秦爽通信,但是对于她竟然一声不吭的随着父亲回家来,还是感到吃惊,想到这丫头往日折磨人的手段,纵然他两世为人,也不由的感到头痛。 看着秦爽面露杀气的盯着自己,杨易干笑道:“爽儿啊,你看你,回家也不提前一声!还没有吃午饭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让人给你做去啊!” 杨易完,转身要走,但是还没有迈步,秦爽已经堵到了他的面前,一声不吭的盯着杨易,也不话,只是已经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欺霜压雪的粉臂,拳头也已经攥紧。 杨易面皮一紧,对身边的四胞胎姐妹吩咐道:“青,雨,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秦爽扬眉道:“慢着,都别走!” 她看向杨易,柔声问道:“易哥哥,她们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杨易还没有回答,旁边的青回答道:“少奶奶,我们是少爷的丫鬟!现在您回来了,我们也是您的使唤丫头!” “哦?”秦爽展颜一笑:“好聪明的丫头!你们放心,我不会怎么着你们的,你们先下去,有些事情,我要跟你家少爷私下。” “是!”四胞胎姐妹躬身退下,青看了杨易一眼,意思是,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看着几个没意气的丫头离开,杨易对秦爽笑道:“好了,爽儿,你和爹爹远道回家,肯定累坏了,赶快休息一下吧。” 秦爽道:“我身体不累,但是心累!” 杨易身体一僵,干笑道:“心累也是累!先歇着,先歇着!” …… ……………… 至于四个丫鬟退出后,杨易与秦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次日着熊猫眼的杨易,就知道昨天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 好在秦爽早已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女孩,已经知道要给未婚夫在外人面前留几分颜面,暴揍了杨易一番后,便不再追究杨易荒淫无度,好吃懒做的事情;她在山上早就已经知道杨易如今的德行,对杨易如今米虫一般的生活,并不感到意外。 杨易好也罢,坏也罢,有本事也好,没本事也好,但终究都是她的未婚夫,依旧是那个时候疼她爱她,逗她笑,戏耍她的那个人,虽然他已经长大,已经变得平庸,但是他依旧是自己心里最放不下的人。 对于秦爽对自己的感情,杨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十年,秦爽对自己的感情依旧不变。 晚上睡觉之前,摸了摸脸上的肿包,杨易感慨万千,低低笑了几声:“这丫头!” 他前世是天朝子民,而且是一个习武之人,性格刚烈,为人处事快意恩仇,他这种性格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生活在现代社会,到最后果然因为抱打不平,杀了权贵之子,被逮捕入狱。 入狱之后,又杀了几个狱中恶霸,狂性大发之下被狱警枪杀。 后来再醒转时,发现自己已经重生到了这个有着古中国气息的世界。 这种环境的转变,他生活了十来年才逐渐适应下来,安逸富足的环境,使得他沉迷其中,丧失了斗志。 逐渐变成了安于享乐,混吃等死之辈,什么宏图大志,青史留名,于他已经毫不相干。 只是今天被秦爽揍了几下,又亲眼看到秦爽对自己又爱又恨的表情,忽然就感到有惭愧。 晚间本想熄灯睡觉,但总是睡不着,眼中老是闪现出秦爽恼恨自己不争气的表情。 杨易干脆也不睡觉了,翻身坐起,呆呆的想了片刻,忽然盘起双腿,静气凝神,打坐调息。 他本就是世间级的聪明人,时候杨慎行曾教导他修习儒门心法,他当时打坐一刻钟,就能感应到丝丝缕缕精气在体内游走,资质之好,比之秦爽也要高了不知几倍。 当时好奇之下,也曾暗暗修行了几年,已经有了不俗的内力,只是从未曾在人前显露,杨慎行虽为武学大宗师,疏忽之下,竟然也没有发现杨易的变化。 也就这两年,杨易的修行才懈怠下来,因为他觉得,作为一个太师幼子,大哥二哥又是如此了得,而且如今大汉天下太平,若是没有太大的变故的话,他这个三公子便是什么都不干,也会保持如今**的生活几十年不会变,直到老死。 他前世一生的追求,就是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既然不用奋斗就已经达到目标,那他为什么还要努力拼搏? 这种念头一起,这两年他开始变得堕落,本来跟随杨慎行学习的武道心法与医家要术,皆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今天被秦爽含泪揍了一顿,忽然发现自己活得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实在是羞于做男人。 有了这么一番自省自身,前世那个意气风发,快意恩仇的杨易又回来了! 在决定从新拾起杨慎行教导自己的功夫后,杨易打坐片刻,就已经感觉到以往散在周身各处的内气,开始如同溪一般,慢慢的汇集到经脉之中,按照脑中意念,开始在特定的经络中游走壮大。 在杨易心神处于恍恍惚惚,若想若不想的奇特精神状态时,他的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再次凝神时,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奇怪的青铜大殿之内。 大殿里空空荡荡,青铜的墙壁上除了浮雕壁画之外,就是一个个青铜铸就的大门。 青铜大殿极大,墙壁上的大门自然也很多,杨易走进看时,只见每一个青铜大门上都有几个凸起的大字。 离着杨易最近的一个大门上刻着“金蛇宝剑不堪用”这七个大字。 杨易好奇之下用力推了一下,铜门却是纹丝不动。想了想,又往左右推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杨易挠了挠头,心想:“妈蛋,这难道还是卷帘门不成?”当下双手用力将青铜大门往上抬起。 轰隆! 这下终于有了反应,青铜大门被杨易缓缓推上之后,还没待杨易仔细观看,铜门后一道白色光舌便闪电般将杨易卷了进去。 “我靠!” 在白光之中,杨易又惊又怒,这他妈有完没完?难道又要穿越了? 第三章 好大雪 北风凛冽! 寒冷刺骨的大风吹的海面上波涛汹涌,浪花拍打在礁石之上,轰隆作响,澎溅出无数细碎的泡沫。 而就在这么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气里,海边正有一个人在骂骂咧咧的捉鱼逮蟹。 杨易出现在这个海边已经三天了,他在青铜大门门口被一道白光莫名其妙的卷了进去,等到白光消散后,他已经站在了一块礁石之上。 还穿着单衣的他在这么一个酷冷的天气里,只觉得北风刮面如刀,猛然被大风一吹,浑身最后一热气也随之飘散,一霎时,身子已经变得僵直。 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等他反应过来后,内力运转之下,很快驱散寒气,躯体回复正常。 等仔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之后,杨易傻了眼,他发现自己现在就站在一块房屋大的礁石之上,而礁石的四面八方都是海水,打眼望去,距离礁石最近的海滩也得有几百米远。 “靠!” 杨易指天大骂:“我你老母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 在考虑到等待警察叔叔前来救援不太现实后,杨易只得脱衣下水,一阵狗刨游到海边。 在海边顺着海滩走了半天后,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难耐的杨易只好下海摸鱼,滩边挖蟹,当起了海边鲁宾逊。 今天已经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昨天晚上找了一个山洞对付了一夜之后,杨易今天早上天明后就开始抓鱼吃饭,准备去陆地上找找看,看能不能看到村庄城镇。好歹也得弄明白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地方,也好为以后做打算。 抓到鱼之后,已经懒得生火做饭,这里没有打火机,而且连引火的东西都难找,他又没有锅子,生火做熟食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随身带着一把匕首,乃是大汉的一位官员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极为锋利,堪称是神兵利器。 这把匕首他平时很少使用,这两天倒是派上了用场,如今用它削鱼片却是正合适。 几条鱼下肚,杨易看了看脚下的几个张牙舞爪吐泡泡的青色大螃蟹,笑道:“今天大爷心情好,暂且绕你们一命,你们各自去吧!” 几脚踢出,几个螃蟹已经被他踢到了远处的海水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杨易这次不再顺着海滩走,而是背对沙滩,向内陆走去。这次果然走对了方向,走了有五六里地,一个村庄就已经出现在视线里。 到了附近村子里,找了一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婆婆问了一下,原来这个村子叫做洪家村,村子附近这片大海叫做渤海,如今却是大明崇祯年间。 “这么来,我来到了明朝,而且还是在山东半岛附近?” 杨易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正思绪飘飞之际,给他话的老婆婆见他蓬头垢面,衣衫单薄,不由的发了善心,对杨易道:“公子,我看你衣服单薄,天气如此寒冷,不如到我家里喝口水暖和暖和?” 杨易当然是求之不得,跟着老婆婆进了庭院后,发现她家里只有一个儿媳妇与一个三岁的孙女。儿媳妇见有客人进了院子,急忙烧水沏茶,生活做饭,不一会儿,一顿香喷喷的渔家饭菜就上了桌。 从桌上得知,老婆婆夫家姓洪,丈夫早亡,只有一子在帮会里做事,每年倒是能够挣的几两银子,相比其他人家,家里过的还算是富裕。老太太信佛,总觉的自家孩儿为帮会做事情,未必是什么好事,因此有机会就做善事,为自家孩儿赎罪。这也是杨易能吃到这顿饭的原因。 一顿饭吃过,杨易身上已经变得暖烘烘的,他随身带着一个绣囊,里面装着好多金叶子,杨易从绣囊里抽出来一片金叶子,递给老太太:“大娘,多谢您的款待,我如今遭了海难,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金叶子了。” 洪家老太太什么也不要杨易的钱,后来杨易道:“我如今只有这一层单衣,天气如此寒冷,大娘若是家里有适合我穿的衣物,不如就给我一身,这金子就算是衣服和饭钱了。” 老婆婆笑道:“一件衣服而已,哪里用得着什么金子?我儿胜海还有几件旧衣服留在家里,你先凑合穿着,一会儿我让邻居带你去裁缝铺里,你这些金子,足够做十来件绸缎衣服了!” 老婆婆让媳妇从屋里拿出一件旧冬衣给了杨易穿上,又喊了邻居一个伙子过来,吩咐道:“虎,你送这位公子去镇上裁缝铺里买几件成衣,裁缝铺里要价高,你多替公子砍砍价!” 虎子有十五六岁,与杨易如今的年龄差不多,但是个头却比杨易矮了许多,满脸菜色,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下身穿着一件绽开花的烂棉裤,上身用布条绑着一件油乎乎的黑棉袄,鼻子冻得通红,对老婆婆头哈腰道:“祖奶奶,您放心,我一定给这位相公看好价格,不让裁缝铺的人坑了他!” 杨易心里一暖,无论是洪家老太太,还是这个脏兮兮的虎子,都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如今虽然谈不上落魄,但是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茫然无措之感,如今初见人烟,就被老婆婆拉进家里管了一顿饭,现在又让虎子陪自己去买衣服,这份人情他已经记在心里,心想:“买了衣服之后,我将囊中金子悄悄留给她们就是!” 附近距离洪家村最近的镇子也得有六七里,虎子从家里翻出一个狗皮帽子扣在头上,领着杨易出了村子,走向了大路。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到了镇子的裁缝铺里,杨易花钱买了两身冬衣,同时给虎子也买了一身。 知道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惊得虎子连连摇手,什么也不敢收,直到杨易作势要将衣服扔到大街上时,虎子这才兴高采烈的收了衣服,对杨易千恩万谢,不住口些感谢话。 杨易将金叶子从镇子里的银铺里换了些散碎银子,同时又买了些牛羊肉,准备送给洪家老太太。 两人从村里到镇子上,一来一回,已经耗费了半天时光,在这半天时间里,天上阴云密布,簌簌的飘起大雪来。 等快到洪家村的时候,路面已经被大雪覆盖,积雪已经有一尺多高。 虎子惊叹道:“好大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大雪如鹅毛一般,落在地上簌簌有声,放眼四周,只见荒野地里白茫茫一片,当真是银装素裹,粉饰了山河。 杨易笑道:“雪大雪先不去管它,现在回家要紧。” 等两人到了村口的时候,杨易好奇的问虎子:“虎,你们这里每逢下雪的时候,难道还会烧篝火来庆祝?” 虎子笑道:“公子真爱开玩笑!这大冷的天,下这么大的雪,贫困人家每年都会冻死人,哪里会有人庆祝这个?” 杨易问道:“那就奇怪了,怎么村子中间怎么会燃起这么大的火?” 虎子这时候也看见了,只见洪家村正当中一片地方,已经烧了起来,大火映的满村庄通明,火舌升起有几丈高,隐约听到有村民在喊着 “救火” “救人” “快闪开,要蹋了!” 声音噪杂,乱成一片。 虎子脸色已经变了,扭头看着杨易,声音发颤,“公子,那里可是祖奶奶的家啊!” 第四章 血在烧 虎子曾听过书艺人讲过书,对书匠人口中“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的侠义英雄极为崇拜,有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若是能有那些大侠们高来高去的本领,岂不是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再也不用受地主老爷们的欺负? 但是幻想归幻想,幻想过后还得照样干活吃饭,他并不认为自己能遇到这些高人侠士,故事毕竟只是故事,直到今天他出“村里着火的人家是祖奶奶的家”这句话时,他终于见识到了传中,那些侠士们的轻功到底是什么样子。 洪家村的孩子们,互相之间也曾较过力,村子里公认的跑得最快的家伙是一个叫做狗腿子的家伙,他可以在短时间内追上身边疾跑的野兔,所以一帮坏子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狗腿子”。 虎子一度认为“狗腿子”的速度已经是望尘莫及的快了,但是当杨易听着火的地方是洪家老婆婆的家里的时候,虎子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阵狂风从眼前刮过,再看向身边,杨易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条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而引起的雪花长龙还在路上翻滚不休。 等他赶到洪家老祖奶奶的家里时,杨易已经从烧成一片灰烬的庭院里将五具尸体抱了出来。 五具尸体,一个老太太,一个儿媳妇,两个十五六岁的男童,还有一个未满三岁的女孩! 两个男孩,杨易今天没有见到,但是这个女孩今天上午还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叔叔,如今却已经成了烧焦的尸体! 杨易脸色铁青,将这五具尸体缓缓放成一排,轻声问附近救火的几个村民:“这一家人都是被利刃所伤,绝不是死于火烧!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村民虽然没有见过杨易,但是见他于火海之中将几具尸体抢出来,想来与老太太家里关系匪浅,又见他刚才行动如风似电,只是几个闪身就已经在火堆里走了几个来回,都是心中惊惧。 一个老汉走到杨易面前,眼中垂泪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易道:“你!” 老汉道:“我是祖奶奶的邻居,今天下午因为家里缺了粮食,我就准备去祖奶奶家里借上几升米,来年我再还她。” 杨易不耐烦道:“直接重!” 老汉吃他一吓,打了一个寒颤,快速道:“我到了祖奶奶家门口,看到了两匹马拴在了马桩上,我还奇怪,心想胜海什么时候回家了?正奇怪的时候,就听到有女人的哭声,我吓了一跳,从门外探头看了一下,只见两个持剑的女人站在院子里,祖奶奶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胜海的媳妇正跪在地上向两个女子磕头求饶。” 杨易问道:“他媳妇都了什么?” 老汉道:“胜海的媳妇,冤有头债有主,他家的汉子在外面招灾惹祸,她是他的妻子,杀了也就杀了,可是他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与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却是无辜的,现在婆婆已经被杀了,还请两位女侠高抬贵手,饶了三个孩子!” “后来呢?” “后来那两个女子只是冷笑了几声,其中一个女子似乎将手中长剑挥了几下,胜海的媳妇和三个孩子都已经扑倒在地!” 老汉一脸惊惧之色,“我刚才还以为我眼花,认为那名女子并没有挥剑,直到一家几口全都倒在地上,血从脖子上嗤嗤的喷出老高,我才知道他们已经被杀了!” 杨易问道:“后来怎么样?‘ 老汉道:“后来她们两个将这一家五口扔进了屋子里,找出几个酒坛子油罐子也扔进了屋子里,一把火将房子着了!” 杨易低头看了看已经烧的不成模样的五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是轻声询问:“你有没有听到她们都了什么?” 老汉道:“我见她们杀人放火后,准备出来,我就跑到附近的柴垛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害怕她们发现了我,连我也给杀掉!” “你继续!” “是!那两个女人走出大门之后,解下马缰绳,翻身上马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向年龄大的妇女道‘多谢师娘,徒儿今天总算是出来这口恶气,只可惜跑了那洪胜海!’” “那年龄的大的妇女道‘只要他在中原一天,总教他逃不出我手,到时候一剑杀了就是!’” 到这里,老汉对杨易道:“后来她们急冲冲的打马离开,后面再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见她们离开,我就开始喊乡亲们前来救火,本来还想着看能不能有两个活口,但是如今都烧成这样,便是没被杀死,也被烧死了!” 老汉顿足捶胸,“胜海这孩子到底招惹了什么杀神了啊!累及一家老,被人灭了满门!” “可怜这一家五口死于非命,丫头还未满三岁啊!” 老汉嚎啕大哭! 杨易了头,问老汉:“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汉抽泣道:“往南走了!” 杨易掏出一把碎银递给老汉:“你们将这一家五口好生安葬,过一阵子,我会将这两个女子的人头拿来放在她们的坟头之前!” 见老汉愣愣怔怔的接过银子,杨易问附近围着的村民:“你们谁家有马?” 有村民道:“祖奶奶家的后院就有马厩,那里有两匹胜海从塞外买回来的高头大马。” 大火并没有烧到后院,杨易来到后院里,发现马厩里正立着一匹枣红马,至于村民所的另一匹大白马,估计是受惊跑掉了。 杨易将红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好在马鞍马镫都在马厩旁边挂着,将马鞍装好后,杨易拿起马鞭,辩了辩方向,直接从院子里上马,一鞭下去,红马吃痛之下,猛然从大门窜出,在雪地上打了一个趔趄,站稳后,疯狂的向南面跑去! 大雪漫天,红马疾驰,虽然面前寒风如刀,但是杨易却是感觉面皮发烧,浑身热血翻腾,血贯瞳仁!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追上她们! 找到她们! 杀了她们! 第五章 莫名的熟悉感 一夜疾驰! 等天明之时,杨所骑乘的红马已经体力不支,走路都是一摇三晃,眼看就是倒毙样子。 好在抬眼看到远处有城墙显现,正好休整一下。 杨易牵马进城。 此刻东方天际刚刚显现鱼肚白,城门刚刚打开,几个守城的兵打折哈欠斜倚在城门洞内,睡眼惺忪。 杨易牵马进城的时候,有个兵丁伸出长枪拦住杨易,喝道:“干什么的?可有路引?” 杨易疾驰一夜,杀气满胸,胸口都要爆炸开来,被守城兵丁这么一拦截,两眼杀气直冒,“你要拦我?” 兵被杨易气势所夺,声音不由的低了下来:“公子有路引最好,如果没有,倒也无妨!” 杨易将马缰递给兵,兵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缰绳,为他牵起马来。 杨易看向兵,“你叫什么名字?” 兵有二十来岁,平常对人也是骄横惯了的人,但是被杨易气势所慑,脑子浑浑噩噩,简直是有什么什么,当下答道:“我叫孙承龙!” “那好,孙承龙,我问你,你可见到两个骑马背剑的女子进城?” 孙承龙道:“没有见到!” “你确定?” “的这一辈子,从到大,还从未见过背剑骑马的女子,倒是在戏文里听到过!” 杨易大失所望,心道:“难道我追丢了?” 他夜间风冒雪一路南下,途径多条岔路口,追上两个女子的可能性本就不大,追不上的概率反而是极大。 这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眼看洪家村一家五口被人灭口,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尝试一番! 问了城卫几句话,见没有什么收获,杨易将马缰要回,对孙承龙道:“好好守城,不要松懈!” 孙承龙身子一挺,紧握红缨枪,道:“是!” 直到杨易离开城门多时,才有孙承龙同伴走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孙承龙,“哎,刚才那谁啊?” 孙承龙茫然道:“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对他心翼翼,恭恭敬敬的?” 孙承龙道:“我不知道!” “这位公子,虽然年幼,但却气度不凡,刚才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感到心惊肉跳,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哪位大人附上的青年子弟?” 孙承龙道:“我不知道!” “我靠!” …… ……………………………… 杨易进城后找了一家酒店,将红马交给酒店的伙计,吩咐他好生喂养,进了大厅后,要了几个菜,两壶白酒,自斟自饮的同时,眼中扫视大厅众人。 他昨日进了洪家村后,也只是在洪家老婆婆家里吃了顿饭,之后就是去镇子里买衣服,等回到了洪家村后,便遇到洪家老婆婆一家惨被灭门之事,之后他风冒雪,打马夜行,一直到了这个饭店里坐下后,才有机会大量了一下这个世界人们的衣帽穿着。 只见饭店里稀稀拉拉的坐落几个人,因为天气寒冷,他们都戴着翻皮帽子,裹着厚重的棉衣,看着个个体型都是臃肿不堪。 整个饭店里就他一人穿着锦袍,因此上不时有人向他身上打量。 杨易对这些人的目光不以为意,将残酒饮完,下筷如风,顷刻间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的几盘菜,随后将一大碗肉汤咕嘟咕嘟喝完,抹了抹嘴,对掌柜的喊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打盆热水洗洗脚!” 他已经想好,既然今天没有追到那两个女人,看来自己的方向已经走错了,现在盲目追赶于事无补,不如歇息好,养足精神,再找人打听两个女子的踪迹。 这个年代,女子骑马本就少见,而骑马背剑的女子就更是难寻,只要他们还是在洪家村走时的那种装扮,杨易就不愁找不到她俩。 店二将房间收拾好之后,杨易进房后,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他翻身起床,走出酒店,在城中逛了逛,只是大雪翻飞中,路上行人稀少,走了几圈,感觉索然无味,又回到店里。 晚饭杨易让店家送进了房间里,在二将酒菜端上后,杨易丢了一块碎银给店二,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强人恶霸鱼肉百姓的人物?” 二吃了一惊,银子也不敢收,只是笑道:“我们这里哪有什么恶霸?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杨易道:“除暴安良!” 这是杨易的心里话。 他前世就是一个性格刚烈之人,而且最爱抱打不平,后来就是因为管闲事,才一怒杀了当朝权贵之子,落得个身死命消的下场。 这次洪家村老婆婆一家惨死,激起他极大的杀心,而如今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正是行侠仗义,仗剑天下的环境,因此他便想着杀几个土匪恶霸,也算是为这里的老百姓做一件好事。 二见杨易细皮嫩肉,虽然个头高大,但是长相斯文,一看就是一个读书考功名的相公,而且身穿锦袍,腰围玉带,还是一个富家子弟,哪里与“除暴安良”这四个字有一丁关系? 二笑道:“公子笑了,我们这个城,虽然贫困,土匪恶霸却也不多,是一个难得安宁的地方。可若是继续往内陆行进,那里的土匪响马可就真的的多了起来,您是读书人,身子娇贵,受不得颠簸,真要想去什么地方,还不如下海找船出行,也能多几分安全。” 杨易笑道:“我会考虑的!” 将碎银递给店二,道:“再给我打壶酒来!” 看着二离开,杨易心想:“普通人一问三不知,若论消息灵便,官府远远不如江湖中人。要是想要找到那两个女人,还得要从附近豪强身上打听才是!” 想明此节,杨易吃喝完毕后,开始打坐调息,修习内力。 他本就是绝世奇才,资质之高实是罕见罕闻,虽然最近两年对功夫有所懈怠,但是此刻潜运内力,随着气走百脉,不一会就感到浑身舒畅难言,丹田内暖烘烘不出的受用。 等到收功睁眼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杨易突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忽然临空向空中虚劈了两掌,只见房间里忽然风动如潮,压得的窗棂上糊的白纸内外起伏,啪啪作响。 两掌劈出,杨易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功力在这一夜之间,就又精进了许多。 杨易看着双掌,心想:“这固然是因为我资质高于常人,所以内力才会精进如此明显,但是也与父亲传于我的内功心法脱不了干系!” 吃过早饭,杨易牵马离店,心想:“店二越往内陆走,响马越多,那我就往内陆走!” 于是打马疾行,向山东内陆走去。 天寒雪大,便是强盗响马也懒的做活,一直到了泰山附近,杨易也没有见过一起打劫的强人,倒是见到了不少灾民沿街乞讨,路上不时有冻僵的尸体被大雪掩盖。 杨易前世好歹也是一名大学生,对于历史稍微有了解,他隐隐记得,好像书上过,明末崇祯年间,外忧内患,外有女真连年扣关,内有灾荒连年,饥民遍野,揭竿而起者比比皆是。 又有朝纲**,官吏收刮民财,搞得民怨沸腾,民不聊生。王朝弊病,已然积重难返。此时此刻,见到如此惨象,才真正的理解什么叫做“民不聊生”,什么叫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这么多饥民,他就是有心帮助一下,也是力有未逮,不过要是不做什么,心里也是不痛快。在附近打听了一番,只要知道哪家富户是为富不仁之辈,那家官员收刮民财的贪官,杨易便会将他们家中金银全部抢出来,散给饥民,同时也将有些囤积食粮之辈的粮仓打开,分与大批饥民,就这么一路行来,他已经成了官府捉拿的重犯。 他去那些富户官员家里,从来都是从大门打进去,绝不蒙面,也不趁着天黑,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杀进去,然后逼人行善。 在大多数人眼里,他是在是无法无天之辈,猖狂之极,又因为他从不忌讳自己的姓名被人所知,别人问他姓甚名谁?他绝不隐瞒,直报自己的姓名,也不怕他们找他报复。 就这么短短几天,整个山东境内的绿林道上,都已经知道,本地出来了一个猛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叫做杨易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走了几天,杨易已经冷静下来,知道短时间内,是找不到那两个女凶手了,也就不再焦急,骑马慢行,到了泰山后,在玉皇上盘桓了一天,发现此时景物与前世果然有了极大的不同,当然最明显的不同,就是进庙再不需要门票,就是烧香也是可有可无。 他这两天已经打听到了,知道山东地界有俩个厉害人物,一个叫做沙天广,一个叫做诸红柳,其中沙天广住在一个叫做恶虎沟的地方,恶虎沟的大寨主,据功夫过人,十分了得。 而另一个叫诸红柳的人,却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员外,住在千柳庄中,也是一个了不起的高人。 这两个人的名字,杨易总觉得耳熟,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名字,感觉极为怪异,似乎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似的。 下了泰山后,找人问了一下路,发现恶虎沟距离泰山还算是近一,当下拨马前行,直奔恶虎沟。 自古山东出响马,这恶虎沟在山东响马圈子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寨子,附近十来家响马寨主都以恶虎沟马首是瞻,可见沙天广确实有不一般。 杨易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武林高手到底有多么厉害,因此也不敢轻视这恶虎沟里的响马,打听了具体地址后,到了一个山寨附近,杨易将马拴在附近的树林里,趁着天阴风大,提气轻身,一溜烟的向山寨里奔去。 第六章 原来是这个世界 恶虎沟虽然叫做沟,但实际上却是山坡上的一个大寨子,寨子四面有巨大的寨门,高大的寨墙,寨墙附近有手持长枪大刀的兵丁四处巡逻,宛然是一个城市。 天色还早,寨门并没有关闭,杨易一路疾行来到大门处,并没有停下,反而加速前进,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寨子里。 寨子大门处巡逻的几人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杨易进了寨子,四下游走不定,如同旋风一般的在寨子里窜高伏低,到了寨子的中心位置,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院落,似乎是头领居住地方,看来沙天广有九成可能性就住在里面。 这栋院子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离着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了有吆五喝六的吃酒划拳的声音。 杨易进了院子后,走到一个大厅门前,猛然站立。 院子里面也有几个喽罗巡视走动,发现面前忽然间就多了一个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以为是院子里几个当家的出来方便,但仔细看去,发现眼前之人长身玉立,锦袍玉带,此时负手看天,自有一股不出来的威严气度。像这般气度的人,他们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决计不是寨子里的人,也不像是寨主的朋友。有人喝道:“什么人?可是寨主的朋友?” 杨易笑道:“沙寨主是不是在里面?” 一个喽罗为他气度所慑,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寨主正在与附近几个寨子里的当家的一起喝酒!” 他完后,才与几个同伴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心里大叫邪门:“怎么他一问,我就迷迷糊糊的回答了呢?” 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屋里喝酒划拳声停了下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呼叫的?也不怕王兄弟他们几个笑话!” 着话,一个三十来岁白面皮的汉子掀开棉布门帘,走到了院子里。 见到此人出来,喽罗道:“沙老大,这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们见他眼生,怕他对寨子里不利。” 杨易见此人个头中等,白净面皮,话尖声细气,此刻正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 此人挑帘外出之前,杨易早已经听到他从屋子里出来脚步声,此时再感应了一下此人的呼吸心跳,结合刚才的走路落地的声音,对他的武功高低已经有了七八分的了解,心中很是诧异:“看他内力轻功也不过如此,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名头?难道此人不是沙天广?” 沙天广比他还要诧异,他是老江湖,啸众山林,聚民为盗,虽然也就三十多岁,但是经历的事情比寻常八十岁的老人也好要多,此刻看到杨易后,凭借多年来的江湖经验,就已经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好惹。 他哈哈一笑,抱拳当胸:“兄弟是从哪里来的?恕我眼拙,兄弟面生的紧呢,不知来我恶虎沟有何指教?”他心里暗骂寨子里手下都是废物,被人大白天的摸进寨子里,竟然都不知道,连一个哨子都没有吹响! 杨易不答沙天广的问话,只是问道:“你可是沙天广?” 沙天广眼睛眯了眯,笑道:“正是沙某,兄弟找鄙人何事?” 杨易笑道:“是你就行!” 忽然身子一晃,已经到了沙天广面前,道:“沙寨主,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此处话不便,咱们外面谈谈!”伸手托住沙天广的胳膊,微一用力,已经将他托的离地而起,身形接连闪动了几下,已经出了院子。 院子的喽罗与几个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寨主,眼看杨易闪到沙天广面前,只是一眨眼间,已经拉着沙天广出了院门,身形之快,简直如同鬼魅一般,一个个都吓得呆住了!过了好半天,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寨主冷汗直流,嘶声道:“敲锣!” “吹哨!” “抄家伙!” “沙寨主被人抢走啦!” 寨子里咣咣锣响,乱成一团。 ………… 此时的沙天广被杨易托住身子,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见到视野中房屋树木飞速后退,冷风刮面如刀,只是一眨眼间已经出了寨门! 沙天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劫持了! 从他跟杨易照面,到杨易出手将他托出寨子,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甚至在杨易将他放到寨子外的树林后,神志方才真正清醒过来:自己这是遇到强人了! 沙天广见多识广,对武林成名的人物大都知晓,对武林各家各派的功夫也都有所了解。他曾见过华山派的梅剑的出手,当时叹为观止,心道:“不愧是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徒弟,剑法轻功比自己可要高多了,徒弟如此,师傅就更不用了!而且听他们还有一个当世剑法拳脚天下第一的师祖,真不知道得高到什么地步?” 但他现在可以拍胸口的打包票,莫是“没影子”梅剑和,就是他的师傅“神拳无敌”归辛树,他的师祖华山的神剑仙猿穆人清,也决计比不上自己面前这个锦衣少年! 杨易将沙天广放下,心道:“这沙天广名不符实!就这等修为,就能被称作山东一霸?可见江湖传附会之言,绝不能信。” 又一想,“此人本领不济,或许是因为脑袋聪明,为人处事厉害,才被推选为寨主也不定;可能他之所以被推上寨主之位,与他武功高低没多大关系!宋江本领不济,不也照样坐了梁山第一把交椅?” 杨易见沙天广看着自己如同见鬼一般,面露恐惧之意,当下笑道:“沙寨主,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儿,问完我就走!” 沙天广本来被杨易抓住后,张口结舌,身体僵硬,不能活动,不可开口,现在被杨易子肩膀上拍了一下,只觉得身体一震,已经恢复如初。 沙天广心中惊惧难言,“此人是人是鬼?天下难道还有这种神功?” 听到杨易问话后,他愣了半天,才哆哆嗦嗦道:“不知公子有什么要问的,人……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好!” 杨易问道:“沙寨主知不知道在山东地界,有两个擅使长剑的女子,一个年龄大,一个年龄,年龄大的妇女是年龄的师娘。这两个人前两天曾在渤海附近走动,好像已经到了山东内地,沙寨主消息灵通,想来应该是知道这两个女子的来历。” 沙天广见杨易话淡淡无谓,不知道他找这样的两个女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敢问,定了定神,对杨易道:“山东地界,有本领的女子倒也不少,但是像公子所的这种关系的女子,人却是一个都没听过。” 杨易眉头皱起,“这两个女子应该功夫不弱,出剑的速度极快,应该在江湖上有名有号才是,她们又是骑马赶路,定然掩饰不了自己的行迹,你是山东地界的地头蛇,怎能会不知道?” 沙天广心下“咯噔”一声,想起来两个人来,嘴里发苦:“不会是她们两个吧?” 杨易见他神色有异,喝道:“你想起什么了?” 沙天广心翼翼道:“山东地界没有公子您的这两个人,倒是最近从南方赶过来两个女子与您的极为相符。” “嗯?” 杨易沉声问道:“这两人是谁?” “这……” 沙天广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这两个人身份非同一般,的……的有得罪不起!” 杨易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道:“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我?” 沙天广打了一个冷颤,知道此事无法隐瞒,自己就是不,但别人未必就会保密,难保被眼前这个少年问出来,还不如光棍一,先过来今天这一关再。 当下对杨易道:“前几天,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夫人归二娘曾给山东地界的几个朋友下帖子,要借道山东,去渤海附近办一事情,所以事先先给同道们打个招呼,以防到了山东地界与我们发生误会冲突……” 杨易打断沙天广的话语,神情古怪的问道:“你再一遍,你神拳无敌归辛树?还有什么归二娘?” 沙天广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诧异,还是头道:“确实是归辛树与他夫人归二娘下的帖子!” 杨易问道:“这归辛树是不是华山派的人?” 沙天广道:“公子的不错,归辛树确实是华山中人,看来公子也听过他的名声。” 杨易又问:“如今华山派掌门是不是神剑仙猿穆人清?”沙天广道:“听归辛树的授业恩师就是穆人清,至于穆人清是不是华山掌门,人就不知道了!” 杨易神情古怪,嘴里喃喃自语:“归辛树?归二娘?穆人清?碧血剑!嘿嘿,原来是这个世界!” 他笑着问沙天广,“你知不知道华山派一个叫做袁承志的人?”不待沙天广回答,杨易自己就摇头道:“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山,问你你也不知!” 沙天广果然不知道袁承志是何人,对杨易道:“的确实没有听过袁承志这个名字!” 杨易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沙天广心下纳闷,但又不敢多问,只是在心里将“袁承志”这个名字硬生生记住,能被眼前之人放在嘴里的名字,定有不凡之处! 杨易出了一会儿神,走到树林里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见沙天广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没动,头道:“很好,很自觉!我本想找借口屠了你是山寨,现在你这么给我面子,我便也给你面子!今天先饶了你们,以后我要是听到你们滥杀无辜,我再来收拾你们!” 沙天广闻言,后背汗出如浆,心道:“幸亏我吓得腿脚酸软,走不动道,想跑也跑不了,不然眼看就是灭门屠寨的大祸!” 当下胆战心惊的道:“人们也是被官府逼迫,不得已落草,这些年来也只是抢劫富户贪官,从没有针对平民百姓。” 杨易头道:“希望如此!”将马缰递给沙天广:“我这匹马已经不堪用了,你从寨子里给我找一匹好马来!” 沙天广牵过马,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山寨后,过了一阵子,领着几个寨主,牵了几匹高头大马,来到杨易面前,对杨易道:“公子,这几匹马是人寨子里最好的几匹,您看看喜欢那个,牵走就是,其实本想将这些马都送给公子,只是想到喂养不便,还是让公子自己挑选为好。” 杨易了头,见这几匹马马鞍马镫齐全,围着看了一圈,挑了一匹白马,翻身上去后,扭头问沙天广:“我应该往哪里走?” 沙天广不敢隐瞒,低声道:“听归二娘正在满天下找药材,如今已经赶往江南之地,具体去了哪里,人就不知道了!” 杨易嘿嘿冷笑几声,“归二娘!飞天魔女!嘿嘿,实在是有意思!” 沙天广见他要走,急忙从身边一个寨主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递给杨易:“公子在外行走,人不能相陪,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杨易也不客气,接过包袱,问道:“谁身上有兵器?” 沙天广不明其意,“什么兵器?” 杨易笑道:“此番千里追凶,没有兵器怎能杀人?” “你们谁有刀剑,借我一用!” 旁边一位寨主将手中长剑递给杨易:“人这把剑还算锋利,今天就献给公子使用。” 杨易接过长剑,把剑出鞘,挥舞了几下,哈哈大笑,马鞭挥动中,人已远去。 只有声音还在回荡:“拔剑走江湖,尽斩不平事!杀杀杀!” 第七章 无需多言,挥剑便可 杨易前世不但是个功夫迷,而且还是一个武侠迷,要不是看多了武侠,也不会有学功夫的念头,要不是学了功夫,也不会一怒杀人,更不会在监狱里狂性大发,连杀几十条人命,落得个乱枪扫死的下场。 也因此在听沙天广出归辛树、归二娘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简直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通读过金庸的武侠,对他作品中的人物都有极深的印象,其中《碧血剑》这部,也曾看过几遍,对此书的主人公袁承志有很深的印象,对里面的几个配角人物的形象,虽然已经有模糊,但在沙天广出归辛树、归二娘这两个人的时候,《碧血剑》一书中对于这两个人的描写就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际。 此刻结合沙天广、洪胜海、诸红柳这几个人的名字,再想到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前,在青铜门上看到的“金蛇宝剑不堪用”那几个大字,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如今身处何处:这尼玛是《碧血剑》中的世界啊! 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世界,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 怪不得自己老觉得沙天广、诸红柳这些人的名字有熟悉,原来自己这是到了书中的世界啊! 既然弄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对两个女凶手的身份也确定下来,剩下的就是追上她们,然后杀掉她们! 目标明确后,杨易自此一路向南。 知道了归二娘与丁仲君的名号后,再来打听她们的行踪,可就容易多了。 她们两人乃是华山派有名的好手,归辛树归二爷的亲近之人,因此武林同道不敢轻易得罪,知道两人过境,一般都会招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因此上杨易只要每到一个地方,擒住当地几个有名有姓的武林人物,略一打听,就会知道两人的行踪。 只是两人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一路上都是风风火火的往前赶路,又加上杨易之前浪费了几天路程,等打听到二人的消息后,她们早已经走远了! 一连追了几天,杨易不耐烦起来,心想:“总这样在她们后面吃屁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满地都是灾民叛军,稍不留神就会追丢,而且印象中归辛树功夫极为了得,要想击杀她们还得提升自己才是!” 他从沙天广那里借来一把剑后,便开始琢磨修炼一门剑法,以提高自己的战斗力。 他前世在天朝习武之时,也只是修习了拳脚功夫,至于兵刃,那是专业比赛运动员们的专利,他一个习武爱好者,没有机会也没有兴趣修炼。但在这一世的太师府里,他一开始修习杨慎行传授给他的内功之时,曾兴致勃勃的在家里的藏书阁里翻阅了大量武学秘本,其中里面就有许多高深剑诀,他好奇之下也挑出几本修炼了几年,倒也练得像模像样,直到这两年才断了修行。 现在手中持剑,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修行剑法的念头,将自己在太师府中所修行的几路剑法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下马在荒野里从新练习了几遍,初时感到手脚生涩,剑法散乱,待到练习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经与先前大不一样,等到了第五遍的时候,这套剑法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杨慎行为一代儒门宗师,眼界之高堪称大汉第一人,能被他看中的武学法门,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他若是知道杨易这么快就将其中一门剑法吃透,估计也会惊讶无比。 在杨易的印象中,《碧血剑》一书中的高手人物,除了袁承志与他师傅神剑仙猿穆人清之外,就剩下玉真子与木桑道人,而与袁承志功夫持平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他的二师兄神拳无敌归辛树! 他这次要去杀掉的两个女人,其中归二娘是归辛树的婆娘,丁仲君是他的弟子,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杀掉,就是与归辛树结下了血海深仇! 更何况杨易想的是要将她们两个都要杀掉,到时候非但要与归辛树做一番死斗,估计整个华山派也会成了自己的生死仇家。 而归辛树号称神拳无敌,功夫在整部《碧血剑》中都是数得着的人物,与这等人物为敌,在不知道对方深浅之下,杨易自然要抓紧一切时间修行功夫,以免到时杀人不成反被杀,那可真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一路追寻,在到了陕西境内的时候,杨易刚从一个山头下来,正准备找地方住宿之际,猛见到前面村子里狼烟四起,隐约听到妇孺幼童哭嚎之声,杨易急忙拨马前行,等到了村头后,就发现村子里有几十个盔甲歪斜的官兵正在村民家里抢东西,有几个官兵肩膀上还扛着不断哭叫折腾的女人,更有几人挥刀砍人,眼见的村子里烟火处处,死尸满地,当真是惨不忍睹。 杨易一路走来,也见过许多惨状,但大都是天灾造成,沿途有饥民易子而食那也是因为饥饿所致,与**关系不大。 但是今天见到官军残杀百姓,比强盗土匪还要残忍,心中震撼无比,心道:“我在途中听人,匪过如梳,官过如篦,兵过如剃!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夸大之词,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当下拔出长剑,纵马飞奔,到了一个兵丁面前,长剑一挥,一颗脑袋已经滴溜溜飞到了一遍,杀了这个兵丁后,翻身下马,手持长剑在村中游走不定,见到一个兵匪就是一剑,他身法快捷无比,剑法极准,每出一剑就有一人毙命,只一个呼吸间,就有十来个人被他杀死。 又杀了几个人后,正在抢劫杀人的官兵们已经反应过来,几声锣响,官兵们开始集合整队,准备绞杀这个突然过来的猛人。 这些官兵有五百多人,虽然见杨易身手了得,身法如电,但是他们仗着人多,也不害怕,为首的将官骂道:“他奶奶。的!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的弟兄,你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的们,放箭!射死他个驴日的!” 杨易本来还不知道这里将官是谁,此人一开口,他便知道了谁是领头人。当下仗剑疾行,几个闪身已经从官兵们的身边挤了进去,到了为首将官身前,伸手抓住他的头盔,再一剑下去,已经将脑袋削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继续在兵丁之间游动挥剑。 他在太师府中,这两年别的功夫都撂下不在修习,唯独轻功没有放下,这门轻身功法乃是杨慎行亲自传授给他的,又因为他实在是喜欢这种轻飘飘高来高去的感觉,故此轻功的修炼一直没有放下。 因为没有与人比较过,杨易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后花园里修炼,也不知道已经将轻功修行到了什么程度,到了这个世界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轻功原来是如此的厉害! 运起轻身功法后,平常人竟然连自己的身影都看不到,沙天广身为山东一霸,功夫已经是极为了得,却是一个照面就被自己擒拿,连一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出自己这门轻身功夫非同一般,果然能被当太师的老爷子亲自传授的东西,都是非同一般!内功如此,轻功也是如此! 见杨易杀了他们的长官,这些官兵眼睛的都红了,他们这个长官的身份不凡,来头大的惊人,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兄弟们取乐的时间里被人杀死了,这对他们来可算是灭之灾,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谁都跑不了! 杨易见为首的将官被斩首之后,这些官兵们竟然疯狂起来,不由的暗暗纳闷,他本意是杀掉为首之人,官兵们肯定会乱套,到那时自己肯定会轻松许多,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杀性。 见此情况,杨易暗叫晦气,继续在这些官兵之间一言不发的快速游走,每次长剑挥动,都有一个脑袋飞起,任凭官兵大呼叫,他只是不理,依旧在人群中闪来闪去,剑出不停。 官兵们初时还大呼叫用弓箭射他,用长矛捅他,到了最后惊惧之下,却是分成十几个人聚拢一起,摆成军阵,长矛向外,喊着号子向他杀去。 杨易毅然不惧,见官军长矛刺来,猛然一个纵身,官兵们眼前一花,杨易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等他们反应过来向上看时,时,杨易已经从空中落下,到了他们的圈子里面,依旧一言不发,挥剑杀人。 他这么一种无声的杀戮,最是令人惊惧,官兵们被他接连杀了几十口人,都害怕起来,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鬼啊!别杀我!” 随后就见到一个官兵嚎叫着冲出军阵,手中长刀胡乱挥舞,看样子已经精神崩溃,不是正常人了! 随着此人的崩溃,剩下的官兵也都坚持不住了,发一声喊,胡乱分成几批,各自挥动兵器,向外面逃去。 杨易一声不吭的在后面沿尾追杀,杀完一批后,再去追杀另一批,直到杀了第三批逃跑的官兵后,再去找第四批人时,已经没了影踪了。 眼见官兵消失,杨易精神放松下来,再也坚持不住,扶着身边一块大石缓缓坐下,调息了片刻后,才恢复过来。 再看手中长剑,早已经不能用了。 第八章 恶名远播 眼看落日西斜,残阳如血,杨易调息完毕后,扔掉残剑,向刚才受兵灾的村庄走去。 他这一场好杀,当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回村子的路上,还能看到路边倒伏的官兵尸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血还没有流干,但已经有野狗乌鸦在旁边闪动。 离村子越近,倒伏的官兵尸体越多,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挺在地上,已经将地面染红,此种遍地尸骸的景象瞧来很是渗人,杨易看到这种景象后,也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心肠变硬:这些官兵不思保卫国家,上阵杀敌,却来杀戮平民百姓,死不足惜! 到了那个村子里,发现村民正在一个老头的指挥下掩埋尸体,那些尸体有当兵的也有村里的,此刻已经被分成两片,自己村里的他们准备找地方掩埋,官兵们的尸体则准备一把火烧掉。 村中幸存村民见到杨易进村,停下手头的事情,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感谢杨易的救命之恩。 指挥众人掩埋尸体的老头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正,见到杨易后,一路跑到杨易身边,对杨易叩头道:“要不是英雄搭救,我们这一个村子难有一个活命之人!” 杨显将他扶起后,问道:“这些官兵都是些什么人?” 老头回答道:“人也不知这是哪里过来的官兵,最近几天接连有官兵大队人马途经村,虽然也都有抢掠,但好在还算有克制,几乎不杀人,但是今天这些官兵却是与以前的有所不同,到了村子里,也没有喊话,进来就是烧杀抢掠……” 到这里,哽咽道:“可怜人一家老正在屋里吃饭,突然就有人杀了进来,我那儿子刚一开口就被砍了一刀,儿媳也因反抗被一刀刺死!我……” 老头到这里,泣不成声:“可怜我那三岁的孙子,竟被他们活活摔死,脑袋崩开,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老头放声大哭! 看着老头大哭,在想起洪家村在洪家老太太尸体面前哭泣的那个老人,心想两人是何等相似! 一个是因为江湖仇杀,一个是因为军匪肆虐,一样的死了人,一样的被放火烧家! 他前世是和平社会出生的人,后来转生到大汉太师府中,那大汉也是已经太平几十年的国家,从未亲眼见到过真正的凄惨之事,他前世所见最惨的就是一家贫民百姓被豪门权贵子弟撞死,而权贵子弟拒不赔付的事情。后来惹得他火发,一拳打死了那位权贵之子,自己也赔了性命,这才有了他转世大汉太师府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连遇到撞死人不赔付这种事情,都能一怒杀人,遇到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那自然就不用了。 他本以为洪家老太太被人灭了满门,已经是世界上最为凄惨之事,但是在追寻凶手的过程中,这一路行来,所见所闻比之洪家村灭门一事更为凄惨的事情比比皆是,使得他心中杀气越来越大,今天遇到官兵屠村,一股火猛然窜出,再也压制不住,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大肆杀戮。 此刻平静下来,只觉得满心舒畅,念头通达,多日的压抑之情一消而空,此时已经打定主意:我单身一人,纵然功夫再好,也不能救助亿兆百姓脱离苦海,但却能杀掉导致亿兆百姓陷入苦海之人! 心下打定主意后,杨易在这个山村里要了些盐巴干粮,在村里人的跪送中离开这个村庄,一直到离开这个村子,他都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但是在几十年后,村中人为了纪念杨易的救命之恩,也为了记住这件惨事,将村子改名为杀官村,将关于杨易力杀几百官兵的事情代代相传。这就是杨易所不知道的了。 几天后,几百官兵被一人几乎斩杀殆尽的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闻听此事之人都是哑然失笑,决计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一人杀退几百装备精良的官兵?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等无稽的事情。 有人就想,纵然是此人有信布之勇,项冉只之能,也不可能一个人杀掉这么多官兵! 且不论天下人怎么议论此事,此时的杨易已经到了华山脚下。 他自从杀散官兵之后,发现陕西境内灾荒之重,远甚其他省份,人们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便是有江湖人物,此时也早已避祸他乡,再打听归二娘孙仲君的消息已经极为困难。 再加上沿途多有惨事发生,他干脆先放两人一马,一路行侠仗义,见贪官杀贪官,见盗匪杀盗匪,见官兵杀官兵,见揭竿而起的义民也在乱杀良民之后,也干脆连这些人也一并杀掉。 他杀心之重,简直骇然听闻,从陕西到山西,一直到四川,他一路随着心意行走,只要见到不平之事,就要管上一管,而管一管的结果就是又多了一场杀戮。 这段时间行走中,他发现这大明简直是没救了! 官员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起义造反的穷苦老百姓也照样抢杀和他们之前一样处境的老百姓。 军队打不过造反的流民,便开始屠杀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以冒充军功,这样一来,更是导致了更多的贫民百姓加入造反的行列。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杀的官员越来越多,杀的义军首领也不在少数,甚至滥杀无辜的军官也被他斩首不少,他的名字已经响彻了整个大明,一提起“杀神杨易”这个名号,不管是大明的官员,还是义军的头领,就没有一个不感到惊惧忧心的。 他就像一个不守规矩的野马,在整个大明的土地上乱窜,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在当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无论官员还是土匪,只要是作恶多端的,无一能够幸免! 他这般杀人只杀头领的做法,令所有身居高位之人畏惧不安,本来对饥民造反都不太在意的官员富绅,现在对杨易这么一个杀神,却格外的上心,因为若是论威胁,杨易对他们的威胁,甚至还在几十万乱军之上。 乱军杀来,他们还有逃跑的余地,但是杨易找来,他们连风声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丢掉了脑袋。 这样一来,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土匪义军,都对杨易恨之入骨,有时候听杨易到了那里,双方甚至会联起手来,共同查找杨易。誓要将他捉住,才能安心! 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杨易的功夫越发的高深起来,这些人要想捉住他,简直是难如登天,反被他报复之下,又杀了不少人。 对于杨易这么一个神出鬼没,专爱杀官杀头目的狂徒,所有的官兵与盗匪竟然束手无策! 这使得杨易的名字通传天下,广为人知。 第九章 上华山 杨易一直杀了两年,杀得整个天下闻风丧胆,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义军首领,都出奇收敛了性子。 有他这么一个利剑高悬,许多大明官员竟然不敢再大肆贪污受贿,鱼肉百姓;就算是想捞钱,吃相也比往常要好看多了。 而那些造反起义的义军头头们,对自己的队伍也都好生看管起来,绝不敢大肆烧杀,就连许多官兵们也都是提心吊胆的约束手下,严格军纪,收敛了以往的作为。 就是再有扯旗起义的百姓,也不敢把事情做绝了,都生恐惹得魔头杨易出剑杀人。 这样一来,官员清廉,百姓安顺,军官也不敢放纵下属,大明竟然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竟然有了几分稳定下来的意思。 虽然也还有不少地方的义军与官兵在厮杀争斗,但是却都不敢大肆骚扰百姓,由此可见杨易此刻的威慑力。 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天下的官员与义军首领,使得他们集体失声,杨易可谓是开古今未有之先河。 其人已经被传成三头六臂,丈八身高的巨灵神形象,令听闻此事的杨易苦笑不得。 更有许多老百姓为他建造生祠,日夜烧香祈祷。 杨易在西北、西南、东南诸省溜达了一圈后,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于是打听了一下归二娘几人的消息,只是如今天下动荡,打听消息极其不易,一连捉了几个江湖好汉询问,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见没有结果,他干脆直奔华山。 找不到归二娘,那就去找穆人清! ………………………………………………………… 华山山势极为陡峭,他将马匹牵到密林深处藏好后,运起轻身功夫,向山上攀爬而去。到了山腰处,看到了几间房屋后,知道已经到了地方。 走到屋子前,还没有没有开口话,忽然眼前两团黑影闪动,扑向自己。杨易定睛观看,竟然是两头极大的黑猩猩,张牙舞爪的猛扑过来。 “我靠,这华山之上,竟然还有黑猩猩?这不是非洲才有的品种么?金庸老爷子写书,有时候是不是也有想当然了?” 脑中胡思乱想,手中却是飞快的抓住两只黑猩猩的瓜皮,互相一碰,两只黑猩猩吱吱叫了两声,砰然倒地。 他出手留情,这两只黑猩猩也只是倒地昏迷,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解决了两只黑猩猩,杨易张开喉咙喊道:“穆人清,有客来访!” “穆人清!” “老猴儿!” “袁承志!” “…………” …… “你妹的!” 空山寂寂,回音不断,但却没有人应答。 “难道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杨易走进一间屋子,发现屋子锁着门,再查看了几间屋子,发现都已经落了锁,竟然一个人没有了。 “真他妈晦气!” 费了这么大的劲来到华山,竟然扑了个空! 杨易闷闷不乐之下,忽然想到一人,此人虽死,但却有遗物留存。 正在这华山山壁中间的一个石洞中。 他此时功力高深,又加在一些武林人物口中敲出不少独门秘技,战斗力早已经超出初来这个世界的自己好几倍。山壁虽险,却也难不倒他。 当下施展壁虎游墙功,从房屋附近山壁上一路蜿蜒而下,横着找了一遍,又竖着找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那个传中的山洞。 “卧槽,当初看光看故事情节了,对书中景物方位的描写却有忽略了,明明夏雪宜就死在一个山壁中的山洞中,现在怎么找不到了?” 华山山势陡峻,悬崖峭壁有好几处,杨易接连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印象中的山洞,直到内力不济,体力也有不支了,杨易才在一个悬崖的半山腰处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 眼看山洞的入口处还有堆砌的石块,石块里面还有烧残了的火把,杨易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已经找对了地方。 当下翻身入洞,向里面走去。 当初袁承志进入山洞,需要火把照明,才能将洞内的一应事物看得清楚,但是杨易如今内功深厚,远超袁承志,此时功聚双目,无需照明工具,已经将整个山洞看得通彻。 洞内的尸骨早已被袁承志掩埋与地下,插在洞内石壁上的金蛇宝剑也已经被人拔出,空留一个剑孔。除此之外,只有石壁上一幅幅刻画的武功招式。 金蛇郎君夏雪宜,被自己的老丈人,以及老丈人的兄弟们下毒放翻后,就逃到了这个山洞里,临死之际,留下了一真一假两部金蛇秘籍,又在这个山洞的石壁上刻下金蛇秘籍中的武学招式,留给埋他尸骸的有缘人。 后又将金蛇宝剑插】进山洞石壁中,也是留与后人,而且金蛇秘籍里面还有一副藏宝图,所藏之宝,乃是朱元璋的孙子朱允文在被燕王朱棣打到京城之际,所藏的一批珍宝。 现在金蛇秘籍早已经被袁承志得到,藏宝图应该也已经被他发现,看看洞内的金蛇剑也没了踪迹,看来也被他拔走了。 “这子倒是拿的挺干净!” 杨易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石壁上的刻图,发现刻图中人的招式大异于寻常武学,但是独成一系,伤敌杀敌的效果比寻常武学招式要毒辣许多,倒也别有韵味。 袁承志在华山修行十年,下山后竟然已经有了几分拳脚剑法天下无敌的意思,这固然与他资质悟性关系极大,但更与华山派秘传心法有极大关系。但要到对袁承志闯荡江湖,起了最关键作用的,还得这夏雪宜留给他的金蛇秘籍与金蛇剑。 金蛇秘籍中所记载的种种害人手段,使得他免于被宵用这些手段所害,而秘籍中所记载的夏雪宜对天下知名武学的评价与应对之法,更使得袁承志多了学多破敌的手段。 可以袁承志有两个明面上的师父,一个当然是穆人清,另一个就得是木桑道人,而除了这两个明面上的师父,他还有一个隐形的师父,那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其中,夏雪宜对他的影响最大,一直到他隐居海外,他的女儿温青青,他的仇家五毒教的教主何铁手也跟随他一起隐居起来,夏雪宜对他的影响,贯穿了他的一生。 要整部《碧血剑》中,也就夏雪宜这个人物最合杨易的胃口,此人杀伐决断,至情至性,只是有一不好,估计是从缺母爱,对女人抗力低,一个仇家的女儿就将他迷的不知东西南北,最后被人一碗毒水撂倒,可谓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的又一典型人物。 令人扼腕叹息。 要是按杨易的意思,他就是喜欢上仇家的女儿,倒也可以,不妨先干掉所有仇家,再将他的女儿掳走,带她远走高飞。他又有重宝图在手,到时候取了财物,两人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可他偏偏就头脑糊涂,见了喜欢的女子,思维立马错乱,再也不是那个聪明狠毒的金蛇郎君了,反而成了一条宠物蛇,只知道博女子欢心,浑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稍一不慎就是完蛋大吉的下场。 然后他就真的完蛋大吉了! 由此可见情之一物,实在魔力巨大,任你英雄盖世,也难逃儿女柔情。一旦陷入情网,纵然有十象不过之力,也是难以挣脱,若是在平常时刻谈情爱自然是好事,但在群敌环绕的险境之下,竟然还要对女子动情,其结果已经不难想象。 不可不引以为戒! 在山洞中看罢多时,为金蛇郎君一生的不幸叹息了几声,杨易转身出了山洞,依旧用壁虎游墙的法子上了山。 既然山上没人,杨易也不愿多待,在华山游玩了几天,静坐了一段时间,将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重新在心中过了一遍,感觉收获极大。自己不仅在武道上进步极大,在心灵上更是感到不出的畅快。 男儿提三尺剑,跨六尺马,行侠天下,快意恩仇,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回想自己在太师府上那些米虫一般的日子,虽然不感到后悔,但却感觉那时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激情可言,哪有现在纵马江湖,千里杀敌来的痛快! 此次来华山,虽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但是瞻仰前人风范,进了早就想进去观看一番的山洞,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可算是不虚此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之处。 回忆了一下故事情节,杨易决定赶往金陵。 他好像记得袁承志初次见到归辛树夫妇就是在金陵城,好像是为了什么金龙帮的帮主的事情,袁承志还教训了孙仲君一顿。 毕竟那部书已经多年未看,许多故事情节已经不太清晰,但是有了大概情节也就足够了。知道能在那里找到她们就行,大不了在金陵多待几天,总能遇到她们。 金陵那个金龙帮的帮主,叫什么名字,杨易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的女儿焦宛儿杨易却是印象深刻。整部书中,能入他眼的人,只有两人,一个是夏雪宜,另一个就是焦宛儿。 焦宛儿年龄不大,长得虽然也算漂亮,但比不上九公主与金蛇郎君的女儿温青青。可她为人大气,心思缜密,处事不慌,极有主见。是整部书中,令人眼前一亮的女性角色。 就算是为了这个女孩,他也得往金陵走上一遭。 第十章 石梁镇上 这几天石梁镇上人心惶惶,前几天温家施舍大米与乡农,使得本来对温家观感极为不好的乡民,稍微改变了一看法。 有些乡民就觉得,这温家虽然为人霸道,但是在荒年肯为大家施舍粮食,倒也不能坏透了,好歹还有人气。但是这种念头刚兴起没有几天,他们就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温家还是那个温家,一都没有变!而且变本加厉,越发的猖狂霸道,视人命如草芥。 但凡前几天去他们家门口领米的乡农,当日都被他们记录下来,几天后温家开始挨家挨户的查找,要乡民交买米的钱,不给就拿家中物事抵押充数。 乡农们自然不同意,本来就你家施舍的米粮,怎么又要收费?天下焉有是理? 但道理是不通的,温家人几时与人讲过道理? 你同意交钱也就罢了,若是不同意,那么对不住,你不是家里的媳妇漂亮么?那就拿媳妇抵钱! 你也不同意?那好,温家还缺了几个暖房的丫头,看你女儿倒也标致,大爷勉强将她收了吧!米钱也就不要了,倒是便宜你了! 温家这种行事,那个人能忍得住? 这天一群石梁镇的乡民在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领导下,聚在一起,去找温家理论,但是温家人依然骄横,带头的几个乡民被温正抓住脖颈贯到地上,眼看就不活了! 这激发了民愤,众乡农本来都拿着镰刀斧头,锄头铁锹等物件,眼见同伴惨死,都红了眼睛,舞动铁锹棍棒劈头向温家人打去。 出手伤人的温正这一段时间本来就憋着气,见乡农不依不饶,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敢给他们武斗,怒气勃发之下,跑进院子里,又喊了几个人一起出来,拿出兵刃就要杀人。 杨易骑马路过石梁镇,刚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一个年中年汉子领着几个年轻人,正拿着砍刀与一帮乡农械斗,又看到地下躺着的几具尸体,心下很是好奇:“这里民风彪悍的很呐!啧啧,打架连脑浆子都打出来啦!” £∵£∵£∵£∵,<div style="margin:p 0 p 0"> 忽听到拿砍刀的中年人骂骂咧咧道:“就你们几个贱民,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与我动手?难道我们温家惹不起华山派,现在猫狗也敢欺负上门来?”着话,刷刷两刀,已经砍伤了两个村民,其中一个村民被他一刀下去,连膀子带胳膊都砍了下来,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若是此人不出“温家”俩个字,杨易还真不会管这些乡村械斗的事情,他一路行来,曾见到过不少乡民斗殴的事情,往往是因为一些土地或者河流的归属产生纠纷,因而积下仇恨,酿成几个村子的大斗殴,这种事情外人根本无法插手其中,他还以为这些人也是此种类似的事情。 但是听到“温家”两个字,又听到“华山派”几个字,抬头看了看械斗现场对着的大门,见大门牌匾上写着温府两个字,猛然想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咦?这是金蛇郎君对头的家里啊!此事不能不管!” 当下跳下马,抽剑上前,“哎,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先让我与这位黄面皮的哥们话!” 杨易嘴里嚷嚷着,空着的一只手快速的扒拉起来,将挡在面前的几个乡民扒拉到一边,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有几个村民以为他跟温家人是一伙的,锄头镢头抡起来砸向杨易的后脑,被杨易轻轻闪过。 温正听到声音,见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袍少年,面如温玉,鼻似悬胆,目若朗星,竟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美男子。 他自从与金蛇郎君结仇后,就极为讨厌长相俊俏的男人,又见此人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就觉得不出的讨厌。皱眉问道:“你是谁?” 杨易笑道:“你是石梁派温家的人?” 温正焦黄的面皮一板,举刀拦住一村民根砸过来的木棒,骂道:“该死的东西,老子非得杀光你们不可!”又扭头对杨易道:“不错,这里就是石梁派的地方,我就是温家的人,你是何人?” 杨易道:“我是谁你不必问了,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温正黄眼珠直直的看了杨易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杨易笑道:“就凭我叫杨易!” 杨易这句话出来后,四周猛然一静,不但温正他们几个温家人听过杨易的名字,就是石梁镇上的几个村民也都听“杀神杨易”这么一个名号。 实在是杨易这两年干的事情太过惊人,杀性之大,价值是令人不可思议。 据有心人粗略统计,自从杨易出道以来,光是被他杀掉的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就是五十多名,大大的以军首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尤其是对官兵的屠杀,最为惊人,曾有一个千人队接连屠了好几个村子,被他知道后,一夜之间将满营官兵屠杀殆尽! 现在大家对早些时日有人单枪匹马杀散了五百多人的事情,已经不再怀疑,而且一致公认这人必定是杨易,除开杨易,换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杨易这个“杀神”的名号响彻天下,百姓敬他迎他,官兵老爷们却是怕他恨他。 一群人听到面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就是杨易,都是吓了一跳,传中,杨易这个杀神,身高丈六,虎背熊腰,手中一根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灭营屠寨不费吹灰之力,怎么是眼前这个样子? 但是如今天下之人,决计没有敢冒充杨易之人,不是怕杨易追究,而是怕官府义军知道。 从杨易出道之后,这两年间,全国各地已经被官兵拿下来不下十几个名叫杨易的人。这些热被官兵捉拿归案后,全在菜市场砍掉了脑袋。 现在冒充人,都比冒充杨易要安全,只有实在活腻了的人才会自称杨易将脑袋送与官府。 现在见到杨易出现自己面前,一帮子村民连同温家几个人都惊呆了。 温正想要些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张了几次口,愣是发不出声来。他作为江湖中人,消息比普通老百姓灵通的多,但正是因为消息灵通,他才更知道杨易的厉害。 根据传来的一些消息,此人简直是修为通天,所展示的功夫已经不是凡俗手段,真的是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首级的绝世猛人。根据此人一贯作风,这次来找温家打听事情,决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想及温家众人这些年做的事情,温正汗如雨下。 第十一章 醉仙蜜 杨易饶有兴致的看着温正忽然变化的脸色,笑道:“这位黄面皮的老兄,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要是知道的话,还请如实相告。” 温正目光闪烁,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因惊惧而发颤,涩声道:“杨大侠想问些什么?” 不怪他害怕,委实如今杨易的名声实在是太大,别他了,就是温家五祖见了杨易,估计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国家的猛人有几个不感到害怕?而且这个猛人还爱管闲事,而且他管闲事的后果一般都是死了一片人。如今这个杀神来到石梁镇,如果他只是凑巧从这里经过,就算是打死温正,他也不会相信。 可他不知道的是,杨易这次经过石梁镇,还真是凑巧经过,要不是他破口大骂,出华山、温家等几个字眼,杨易还真没想起来管他们温家这一摊破事。 今天听到温正的话,忽然就想到石梁派这条漏网之鱼,而且袁承志好像下山后所遇到的真正的战斗,就是温家的五行阵。 书上,这温家的五行阵极为了得,当年金蛇郎君夏雪宜就被这五行阵克制的死死的,到了临死之际,才想出了破解之法。以夏雪宜的智慧与武功,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在事后想出了破解的法门,可见这五行阵确实不简单。 杨易想见识一下这五行阵到底有多厉害。 更为重要的是,他此时已经想起来袁承志打破五行阵后的所作所为:他破了五行阵后,只是把李闯的黄金给要了过来,然后让温家给镇上乡民施舍几石粮食后,就将此事轻轻放下,对于他们鱼肉乡里的事情却再也不管不问。 到了最后,人家确实施舍了粮食,却将夏雪宜的老婆给弄死了! 就这他们竟然也忍了! 这尼玛也叫正道人士? 也叫行侠仗义? 你们的热血呢? 你们的怜悯之情呢? 就算他们是温青青的姥爷舅舅什么的,你不能》》》》,<div style="margin:p 0 p 0">杀掉他们,难道还不能废了他们? 他们杀人后安然无恙,被害人的亲友却是连报复都没有,就那么一走了之,留下他们这些凶手继续杀人放火,祸害相邻! 这简直不能忍啊! 不过在干掉他们之前,得先废物利用一下,最起码得见识一下他们的五行阵才行。 当下对温正道:“黄面老兄,你叫什么名字?” 温正道:“我叫温正!” “好,温正,你去跟你家里能作主的人一下,就我要见识一下你们家传的五行阵,顺便问一些问题。” 见温正舒了口气,脚下软了软转身回家里通报,周围围拢的乡民不愿意了,“杀了人躲进家里就算完了吗?” 几个镢头一起砸向温正的后背,这次温正心神不宁,竟然没有躲开,挨了几镢头,后背的衣服被镢头砍烂,鲜血直流。 但他无暇顾及自身伤势,一声不吭的进了大门,里面有人将大门死死关上,插上了门棍。 几个乡民的锄头镢头敲的大门咣咣作响,大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反应。 乡农骂了一阵子,看到地下躺着的几具尸体,有几个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后来几人看到杨易,仍旧有不相信:“哥儿,你真是杨易杨大侠?” 杨易笑道:“大侠不敢当,不过我确然叫做杨易。” 有人问:“那前段时间凤阳总督马士英被人削掉了耳朵,是不是你做的?” “是!” “陕西官兵屠村,三千甲兵,一夜之间被人尽数杀死,是不是你做的?” “是!” 乡民问了杨易几个杀官杀贼大事件,见杨易都不否认,有人喜极而泣:“天可怜见,杨大侠你终于到了我们这里了!” “您今天是不是来铲平温家的?” “我跟你,我们这里可被温家害苦啦!” 一群乡民呼啦一下跪倒在地:“请杨爷为人们报仇!” 杨易将它们扶起来,道:“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先去他们温家大院里瞧瞧,到时候我让你进去,你们再进来!” 这时候温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年轻人从门后探出脑袋,哆哆嗦嗦的道:“杨……杨大侠,里面请!” 杨易跨步进门,外面的乡民纷纷道:“温家人都是阴险之辈,杨大侠心他们的阴谋诡计!” “别被他们给骗了!” “一定要心!” …… ………… 杨易走进了院子后,院门关上,外面的声音被堵在了门外,吵杂之声立时减少了许多。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奴仆、丫鬟,都站在院子里看着大门处,此时见到杨易进来,这些人三闪退到一边,露出站在在他们中间的五个老头。 这五个老头身材高大,此时手持兵器,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易。 见杨易走进,五个人里面,身材最高大的手里持着双戟的老头干巴巴的道:“老朽温方达,刚才温正已经给我们五个老不死的过了,没想到,我们温家的五行阵,竟然也能被大名鼎鼎的杨大侠所得知,真是三生有幸!” 杨易笑道:“幸与不幸,皆有前因。” 五人面前有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个酒坛,几碟菜,几个酒碗。 高大老者道:“这段时间,杨大侠的事迹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都想,能做出这么多惊天动地事情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见了,发现与想象中极为不同,没想到杨大侠如此的英俊潇洒。” 他着,指了指石桌子上的酒坛:“不管杨大侠是为何事来我温家,杨大侠原来是客,我温家不能不招待一下,免得让人我们气!是战是和,先喝了这碗酒再!” 杨易伸手端起早就倒满了琥珀色黄酒的大酒碗,用鼻子闻了闻,赞道:“好酒啊!” 温方达面有喜色,“我温家招待贵客,岂能用一般的酒水?”着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我先干为敬!请!” 杨易呵呵笑了笑,摇头道:“这碗酒好是好,我要是失眠的时候,来上几碗,定然能睡一个踏实觉,现在倒是不能喝,我若是喝了,岂不是成了第二个夏雪宜?” 着将酒碗端起来迎着日头看了看,“温方达,这酒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做醉仙蜜?” 第十二章 剑光寒 当年金蛇郎君夏雪宜,就是喝了温家的醉仙蜜,才失手被擒,不然凭他的本领,就是打不过温家五祖,跑还是能够跑掉的。 这醉仙蜜其实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药物,人喝了之后,对身体非但无害反而有益,只是有一个弊端,喝了之后,令人昏昏欲睡,不睡上一天一夜不能醒来。 当初夏雪宜一时大意喝了这醉仙蜜,才有后来的悲惨下场。 杨易对这件事知之甚详今天见温家对他虎视眈眈的同时,竟然还不忘记摆下酒席请他喝酒,以他对温家众人的了解,这明显的画风不对,联想到温家一贯的阴险不要脸,他自然会想到这醉仙蜜来。 他虽然自负内力高深,不惧药物,但也没有必要自找麻烦。因此温方达请他喝酒,他自然不会乖乖的顺着他的意思。 温方达听到杨易出“醉仙蜜”这三个字来,脸色猛然一变,“杨大侠果然对我温家知之甚详,不但知道我温家的五行阵,竟然连我们秘传的醉仙蜜也知道,是袁承志告诉你的么?” 在他想来,这醉仙蜜,少有人知,温家人决计不会外传,如今知道的也就只有袁承志等人,能将此事宣之与口的也只有袁承志等人,这等无耻之事,温家人是绝不可能出去的。 而且杨易还出夏雪宜被温家所害的事情,这等秘事,寻常人根本不会知道,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华山派的那个黑子袁承志会对外人出去。 既然杨易都已经看出来自己等人的意图,温方达嘿嘿一声冷笑,不再多什么,站起身来,双戟在手,对身边的温方山等人打了依然眼色,五人猛然将杨易围在当中,手中兵器挥动,已经对杨易下了毒手。 他们知道杨易来者不善,本就做好了死拼的准备,如今见阴谋败露,再什么也是徒劳,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江湖传言中,都这杨易有神鬼莫测之能,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毛头子,温家既然未免就起了轻视之心,几人就想:“不定就〗£〗£〗£〗£,<div style="margin:p 0 p 0">赢了呢!” 杨易见他们各持兵刃向自己杀来,笑道:“下毒不成,恼羞成怒了?” 双手提起屁股下面的石凳,向面前的温方达抛去:“看暗器!” 石凳是一个中间粗,两头细的石墩子,重达百斤,此刻挂着风声砸向温方达,去势惊人。温方达吓了一跳,急忙矮身躲过,石凳砸在他后面的一棵枣树上,喀嚓一声,枣树已经折断,树冠歪倒时,温家人一片轰然,急忙躲避。 再看杨易,已经与温家五祖战成了一团。 五个老头将杨易围在中间,棍砸戟刺,拳打脚踢,同时还有飞刀时不时的招呼过去。 杨易见他们五人如同一人一般,第一个打完,第二个就已经补上,第三个后退,第四个就上来,每个人都是轮番使劲,走马灯似的转换不休。 杨易没有学过阵法之道,看不出他们这阵法有多高明,但是对五人合起来,确实比他寻常时候所遇到的江湖人要厉害得多。 “不错!有意思!” 杨易躲过打过来的一条鞭子,顺手接下一柄飞刀,赞道:“五行阵,果然名不虚传,夏雪宜败在你们手里,倒也不冤!” 温方达哼道:“看你口口声声金蛇郎君,金蛇奸贼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 杨易笑道:“我没有见过他,但却听过他的事情,今天之所以来这里,也就是想做一下他没有做完的事情,也算是替他了结一段憾事吧,看刀!”双手一晃,刚才接来的那柄飞刀已经被他扔了出去! 他刚才只是闪避,几人还觉不出他的恐怖,但现在一出手,众人都是大惊。那柄飞刀被他扔出,五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温方悟惨叫一声,身子离地而起后,几人才知道原来飞刀是奔温方悟去的。 飞刀也就几寸长的东西,但此时被杨易扔出后,竟然把温方悟一百**十斤的身子带的离地而起,斜飞着摔到了院子里的青砖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当即不动。 眼见温方悟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死了,温方达几人眼都红了,温方达嘶吼道:“都还看着干什么?都抄家伙上,杀了他咱们还有活路,杀不了他,大家都是一个死!” 旁边围观的温家子弟,听老祖发话,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抄起兵刃杀向杨易。 此时的石梁派五祖,已经死了一个,只剩下四个,五行阵已经被破了,他们五人组成五行阵还奈何不得杨易,如今阵法被破,就更是不敌杨易了。 纵然温家子弟全都围拢上来,但起的作用还不如温方达一人的效果大。 眼见温家四老势如疯虎,红着眼睛要与自己拼命,杨易哈哈大笑,“你死了一个兄弟,就成了这个样子,被你们杀了的人,难道就不是别人的兄弟姐妹?” 温方达怒吼道:“他们死了那是该死!我温家之人死了,却不能白死!贼,哪怕我温家人死光,也要咬下来你一块肉!” 杨易摇头失笑:“在你眼里,就你温家人是人,别人都不是人么?这种观倒也有趣!” 他身子一退,避开了温家四祖的攻击,转了几下,就已经出了温家人的包围圈。 温方达怒道:“杀了我温家的人还想要跑!”提戟追了上去。 杨易见他不知死活的追了过来,后面一群温家子弟也都有了围拢自己的打算,叹息道:“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绕你们一死,但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差了!” 他叹息间,抽出背后的长剑,“五行阵也不过如此,现在既然已经见过了,那么你们……就死吧!” 话音刚落,温家众人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道亮光闪现,随后一道刺耳之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再看杨易已经收剑回鞘,转身向大门走去。 温方达心下奇怪:“他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真的只是想见识一下我温家的五行阵?那他刚才为什么要让我们死?” 他扭头想问身边的二弟,这杨易是什么意思。但一扭头,脑袋竟然从脖子上滑落下来,脖子里的血喷泉般喷出老高,他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杨易斩断了脑袋! 温方达脑地落地之后,才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刚才那声音是他出剑的声音!” 第十三章 杀神杨易 金陵城中,金龙帮内。 天色已晚,焦公礼正在屋内与自己的女儿焦宛儿挑灯下棋,一些江湖旧事。 他这几天因为一些陈年往事,被仙都派闵子华纠集了一帮好手找上门来,要找他报杀兄之仇。 他当年杀闵子华的兄长闵子叶,实在是事出有因,只是因为闵子叶所作所为极为令人不齿,当初仙都派掌门黄木道人便于他做了约定,黄木道人约束门人子弟不去找焦公礼的麻烦,但焦公礼也不能对外宣扬此事。 双方在金蛇郎君夏雪宜的见证下,做了这个约定,之后几十年,双方果然太平无事。没想到现在闵子叶的弟弟闵子华竟然找上门来,重提此事,前来报仇。 他因识人不明,当年留有的证据被太白三英拿走,空口无凭,无法当众解释当年之事。 后来证据被袁承志找来后,交付于他,没想到竟然被孙仲君等华山门人当众撕毁。 他今天绝望、高兴、又绝望,心情犹如过山车似的,差疯掉,被人逼迫之下,眼看是必死的局面,正要拔刀自尽,却被袁出面化解。 袁承志非但公布出来当年的真相,还了自己的清白,而且还抓住了太白三英这三个汉奸,揭发了一场阴谋。让自己与闵子华请来的江湖好手们化干戈为玉帛,对金龙帮上下可谓是恩同再造。 只是后来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进来后,局面就有尴尬,自己事情已经了了,袁相公却是麻烦上头了。 袁相公折断了孙仲君的长剑,那长剑是归二娘赐予孙仲君的,意义非凡,而且袁相公又将梅剑和、孙仲君都教训了一顿,这样一来,袁相公与他师兄归辛树之间就有不太好话了! 现在袁相公应邀去雨花台与他师兄见面,是吉是凶实难预料,他担心之下,也睡不着,正好他的女儿焦宛儿也心烦意乱,坐卧不宁,父女俩干脆在一起下棋话,打熬时间,只等袁承志回来后再问一下他们师兄弟见面后的情形。 两人下了一阵棋子后,到帮6℃6℃6℃6℃,<div style="margin:p 0 p 0">内事务时,焦公礼叹道:“婉儿,可惜你是一个女孩子,不然的话,爹爹这个帮主的位子非得给你不可!” 焦宛儿笑道:“女儿不要什么帮主,只要爹爹娘亲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焦公礼叹道:“前日你罗师兄为了我的事情,被孙仲君砍下来一条臂膀,我亏欠他实在良多。等过几年,我爸事情安排好了,这个帮主的位置我准备让给他来做!” 焦宛儿道:“罗师兄为人正派,做事冷静,确实是一个好人选……” 两人话还没有完,焦公礼的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子来报:“师……师父,有人想见您!” 焦公礼皱眉道:“慌什么?难道有人打上门来了吗?” 他嘴里骂了这个弟子几句,不由的笑道:“现下袁少侠与木桑道长都在咱们帮内做客,就算是有什么人来咱们帮内惹事,难道还能大的过袁少侠和木道长?” 他现在虽然忧虑袁承志的事情,但是袁承志最多与他师兄归辛树闹翻,决计是没有性命危险的。所以虽然担心,但比之前几天那种决意赴死的心情可要放松多了,话也多了笑容。 别看焦公礼今天被群雄逼迫之下,窝囊的举刀要自杀,那是因为闵子华他们人多势众,更有赫赫威名的华山派子弟咄咄逼人,事情发生的太快,不然的话,他要是有了准备,也广邀江湖好友,与闵子华对峙,还不定谁赢谁输呢! 现下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已经恢复了平素金龙帮帮主的手段与智慧。笑骂了弟子几句,问道:“这人是谁啊?令你这么惊讶?” 他这位弟子一脸的惊慌:“他……他……”,竟然结结巴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焦公礼脸色沉了下来,他这位弟子平素不是胆之辈,前天要跟孙仲君拼命的人就有他在内,如今竟然被人惊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焦公礼沉声道:“你慢慢,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到底是谁?” 报信的弟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略微平静下来,随后就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耻,涨红了脸大声道:“师父,他他叫杨易!” “杨易!”焦公礼腾然站起身来,把面前的棋盘都掀翻在地,“哪个杨易?” 报信弟子道:“就是那个杨易!” 他两人话的不明不白,但是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却全都听明白了,来人竟然就是如今声名鹊起,威震天下的“杀神”杨易! 无怪焦公礼这么紧张!天下间无论是谁,只要听到杨易这个名字,就没有不动容失色的。 此人杀人如麻,行踪无定,他走到哪里,哪里的江湖豪杰,地主老爷就都倒了血霉! 好多官员一听杨易到了的消息,纷纷挂印而走,连官都不做了!焦公礼这还是好的,据前几天,秦淮最有名的青楼里,有几位官员宴请宾客,席间不知有谁惊呼了一声:“杨易来了!” 整个青楼立时大乱!当时将近四十个官员个个体如筛糠,屎尿横流,打着滚翻下青楼,更有一位竟然被当场吓死了! 杨易这个名字的威力,以至于斯! 焦公礼眼神散乱,嘴里喃喃道:“杀神杨易,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来了!” 焦宛儿瞧见父亲眼神不对,抓住焦公礼的袖子摇了摇:“爹爹,爹爹,别管他是谁,作为地主,咱们得出去迎接一下才行啊!” 焦公礼回过神来,一阵苦笑,心道:“江湖越老,胆子越,我现在连我女儿都不如!” 当下振起精神,吩咐弟子们:“大开中门,随我一起迎接杨大侠!” 他心里害怕的同时,也有好奇:“此人做下了如此多的大事,江湖上对他的容貌长相都没有一个公认的法,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依然是谜,今天倒是能看看此人是不是像传中那样,头如麦斗,眼似铜铃,身高丈六!” 第十四章 雨花台上 (上) 杨易在石梁镇上出了一剑,这一剑非但削去温方达的的脑袋,便是其余三个人的脑袋也都被斩了下来! 这一剑挥出后,杨易心里痛快许多,“痛快!痛快!若想行侠仗义,就得斩草除根!” “那袁承志、黄真师兄弟,枉为华山弟子,对这祸害石梁镇的温家五老的恶行竟然视若无睹!要来黄金之后,屁都不放一个,就那么离去了,有什么资格称作英雄好汉?一群沽名钓誉之徒,不也罢!” 斩了温家四老之后,感觉自己的剑法又精进一层,杨易又是一喜:“杀了该死之人后,心意通达,连剑法也通达了不少!这倒是意外之喜!” 见他杀了五位老祖宗,温家大院里的人有的举起刀枪要与杨易拼命,有的仓皇逃窜,想要逃离石梁镇,也有的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被吓坏了。 杨易见有人要走,大声喝道:“谁走谁死!乖乖站着别动,我问清楚事情后,再定你们的死活!” 这些t逃跑之人哪里肯听,反而跑得更快了! 杨易将围攻自己的几个温家子弟一一打倒后,抬脚踢起地面上的几块石块,“嗖嗖”几声,几个石块挂着风声打向几个逃跑人的后背。 这几个石块力道好大! 竟然从几人的后背打入,从前胸出来后,又飞了好远后,才消失不见。 再看几个逃跑的家伙,身子前后多了个透明的大洞,眼见是不活了。 这一下,温家几十口人全都呆立不动,不敢稍有不从。 杨易这才大开温家大门,对外面等着消息的石梁镇乡民道:“都进了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一群乡民进来后,发现温家子弟面色灰败,早已不复往日的威风,看着杨易,皆尽露出恐惧之色。 众乡民大喜,心道:“杨大侠果然厉害,这温家如此猖獗,县令都管不了,他一来,不出半个时辰,温家人就已伏诛!” 纷纷向杨易跪倒,感谢杨易为为他们做主。 ≌≌≌≌,<div style="margin:p 0 p 0"> “且慢!”杨易见众人跪倒,正色道:“这温家人为恶相邻,为首之人自然是死有余辜,但是温家大大几十口人,绝不会都是恶人,你们报仇可以,却不能滥杀无辜,只能找为恶之人,其余妇孺幼童却不能动!” 众乡民虽然有不情愿,但还是连忙应是。 杨易前世是天朝法治社会中人,如今虽在大明朝,却没有这个年代一人犯罪株连九族的概念。 他只杀该杀之人,绝不牵扯无辜。 如今见石梁镇乡民目露凶光,为防酿出冤情,他干脆在温家大院做起来临时县太爷,让乡民将温家所作的恶事一一陈述,将作恶之人从院子里提出来,该杀的绝不手软,立时杀掉。 该废的也当场废掉,但是对于没有恶行的温家人,杨易也绝不为难他们。 只是让他们拿出一些钱财补偿了一下受害的乡民,将侵吞的田产还给镇上的农家,至于这温家大院依旧是他们的,也不让乡民进行破坏。 经此一事,这温家的败落已是必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温家仍旧有几个子弟得以幸存,凭他们的本事,以后这石梁镇的乡民要想欺负他们,也未必能够如愿。 将石梁镇上的问题处理好之后,歇息了一天,杨易赶往金陵。 等到了金陵之后,找了一个武林人士一问,才知道袁承志已经到了金陵,金龙帮的事情也已经让他给处理妥当了,焦公礼没有死成,闵子华也已不再追究焦公礼杀兄之仇,可谓是功德圆满。 归二娘、孙仲君果然露面,孙仲君被袁承志给教训了一顿,而归辛树夫妇却又训斥了袁承志一顿。而且还邀袁承志夜里去雨花台见上一面。 听袁承志现在就住在金龙帮内,杨易也不管天色已黑,骑马就赶到了金龙帮帮会的居住地,要见焦公礼。 他在金龙帮大门前自报家门后,见看门的金龙帮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大门,一路鬼哭狼嚎的远去,心想:“我如今的名声,是不是也已经达到了能止儿夜哭的境界?” 他自嘲自笑了一番,打定了主意:“今天既然到了金陵,要是不做什么,怎么能对的起我如今的名声?” 正思考间,金龙帮的大门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领着一个少女走出大门,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几十个金龙帮的子弟。 老者在看到杨易的第一眼后,就是一愣,似乎有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杀神杨易,老者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可是杨易杨大侠当面?”见杨易头,老者急忙走上前来,道:“老朽焦公礼,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着对杨易抱拳道:“不知杨大侠来鄙帮有何贵干?” 杨易见心翼翼,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神态放的极低,一副随时听从吩咐的样子,好笑道:“焦老爷子不必多礼,我今天来是要找你打听一个人,我找他有私事要处理,与你金龙帮没有什么关系。” 焦公礼松了口气,既然眼前这个杀神不是找自己帮派麻烦的,那就什么都好。 他问道:“不知杨大侠要找的是什么人?” 杨易笑道:“此人现在就在你府中,你现在就可以把他喊出来,我要问他事情。” 旁边的焦宛儿问道:“杨大侠的可是袁相公?他现在已经出去啦,他师兄要他在雨花台会面,现在估计都快到雨花台了!” 杨易楞道:“他已经走了?” 焦宛儿看着杨易道:“是啊,神拳无敌归二爷今天在大厅里当着众多英雄的面的!袁相公不敢怠慢,今天吃完晚饭就去了!” “卧槽!怎么去这么早!” 杨易好像记得袁承志与归辛树夫妇打了一场后,归辛树夫妇与他的几个弟子就连夜离开了金陵。这要是离开了金陵,兵荒马乱的,消息不通,再找他们,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杨易的耐心早已经耗尽,心想:“今天无论如何要找到他们!”当下问焦宛儿:“从这里去雨花台,那条路最近?” 焦宛儿将路线给了杨易听后,杨易头笑道:“姑娘,多谢你了!”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扔给焦宛儿:“这本册子是我无意中得到的,现在就当是问路费吧。” 完,不待焦宛儿拒绝,杨易翻身上马,马鞭挥动中,已经远去。 第十五章 雨花台上 (中) 眼见杨易催马扬鞭而去,焦宛儿与焦公礼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焦公礼一脸不相信的问女儿道:“他……杨易……他就这么走了?” 焦宛儿道:“看来他来我们金龙帮是为了袁相公而来的,与我们金龙帮无关。” 焦公礼“哎呀”一声,道:“此人不会与袁相公有仇吧?难道他是来找袁相公报仇来了?” 焦宛儿笑道:“我问过青青姑娘,袁相公自下山后,极少与人结怨,这仇家自然也无从谈起,而且这杨易虽然嗜杀,但杀得却都是贪官污吏,兵匪流寇,却从不杀好人,不然也不会有有人喊他杨大侠!” “而袁相公这么有本事,更是一个好人,两人只会成为好友,怎么能成仇家?” 焦公礼道:“希望如此吧!”忽然又感叹道:“江湖传,把杨易成了黑面杀神,他身高丈六,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眼似铜铃,一瞪眼就要杀人!没想到他真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的英俊公子哥!” 焦宛儿也道:“是啊,没想到他这么英俊!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雄赳赳的昂藏大汉呢!” 焦公礼道:“不过看他个头,这般雄伟,他是一名壮汉也不算错,他比袁相公可要好看多了!”着对焦宛儿道:“快看看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焦宛儿打开杨易扔给她的册子,看清上面写的字后,捂嘴惊叹,低声对焦公礼道:“爹爹,这是一门武学秘籍!” 焦公礼大惊,扭头四处扫视了一番,也不问到底是什么秘籍,立即吩咐身边弟子道:“回去吧,今晚都警醒一,金土的事情都别往外,这杨易乃是官府的死仇,若是被官府知道他来过我们这里,咱们这个金龙帮也算是到头了!” 金龙帮众人都是一惊:“师父放心,弟子们绝不对外声张!” 焦公礼苦笑道:“他这么一位杀神来访,对我们也不知是福是祸?”感叹了几声,摇头道:“关门!等袁相公回来再通报我!” ∮≦∮≦∮≦∮≦,<div style="margin:p 0 p 0">且不论焦氏父女如何议论杨易,且袁承志与温青青两人携手而行,早已经到了雨花台上。 在等到归辛树夫妇与几个弟子到来后,袁承志来不及解释为什么踩断孙仲君的长剑,便已经被归二娘抢先出手,逼得他双手贴胯,只是闪避,不敢进攻。 这时候孙仲君见到青青兴高采烈的为袁承志鼓掌叫好,心中恼恨之下,拔剑就要刺温青青,差一剑将温青青刺死。 温青青来雨花台之时,听从袁承志的吩咐,没有携带兵刃,她武功本来就不如孙仲君,如今手中无剑,在孙仲君的紧逼之下更是险象环生。 袁承志本来在躲避归二娘的进攻,待见到青青危险,便不一味地只躲不攻,几脚过去迫退归二娘,准备飞身解救青青的时候,又被归辛树打横拦住。 眼见青青就要命丧孙仲君剑下,袁承志眼都红了,看向归辛树,心想:“青弟若是丧命,就算你是师哥,我也要杀了你!” 好在木桑道人及时出现,将青青从孙仲君剑下救了出来,袁承志这才放下心来。 最后神剑仙猿穆人清也到了现场,问及袁承志与归二娘动手的原因,从温青青口中得知孙仲君砍掉金龙帮罗立如臂膀之事,勃然大怒,要废掉孙仲君的武功,后被袁承志劝阻,已经答应传授罗立如一套独臂刀法,才算是平息了穆人清的怒火。 即便是这样,穆人清也还是削掉孙仲君的一根指,不许她终身用剑。 后来穆人清与木桑道人欲探知袁承志与归辛树的武功进度,又让他们师兄弟再行比试,眼看两人有攻有守,拳法中毫无破绽,穆人清心中高兴,木桑道人道:“看了他们两个这番比试,老道又后悔没有好好教几个徒弟……” 木桑道人话还没有完,远处腾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马来的极快,待到众人听到声音反应过来,骑马之人已经停到了众人面前。 袁承志与归辛树集体罢手,看向来人。 此时圆月当空,月华如水,众人只见来人下马后,眼望自己这边,更不迟疑,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这人身材颇高,雄伟非常,走路龙行虎步,只是几个跨步已经到了众人面前,问众人道:“哪个是归二娘?那个是孙仲君?” 来人正是杨易,他一路催马前行,到了雨花台后,功聚双耳,根本就没有四处寻找,已经听到声响,直奔袁承志等人身边走来。 待看到现场的几个人后,杨易便知道,此刻终于找到了正主。他一句话问出,现场几个人都是一愣,众人中隐然以穆人清为首,他眼力惊人,见问话之人乃是一个青年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是看年纪比袁承志还要那么一,心下奇怪:“这年轻人是干什么的?他来找二娘她们要干什么?” 穆人清走到众人面前道:“朋友是谁?来此有什么事情?” 杨易见面前之人须眉皆白,身材高瘦,气质沉稳,一副宗匠气度,又见他身边还有一个白须白眉的老道,立时知道此人的身份,问道:“你是穆人清?” 又看向面前那个瘦的道人:“看来你就是木桑道人了!” 再看了看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那么你就是归辛树了!” 最后走到一个黑黑矮矮的青年人面前,“这里面,数你年轻,那么你是袁承志!” 众人见他一个个叫破自己的身份,都是惊讶非常,温青青首先沉不住气,喝道:“你又是谁?既然知道几位前辈的身份,竟然还敢直呼其名,你好大的胆子!” 杨易淡淡道:“人既然起名字,就是让人喊的,我喊他们的名字,又有什么不对?看你长发披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你一定是温青青!可叹金蛇郎君夏雪宜一辈子英雄,却有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 温青青见他起亡父之名,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藏头露尾的家伙,也配我父亲的名字!” 杨易道:“我叫杨易!” 温青青大吃一惊:“啊!你就是杨易?” 便在这时,袁承志猛然窜出,将温青青拉到自己身后,他久闻杨易杀神之名,深恐杨易要对青青不利,因此将她护在了身后。 穆人清听了杨易表明身份,动容道:“杀神杨易!?你来此作甚?” 杨易道:“杀人!” 第十六章 雨花台上(下) “杀人?” 穆人清心头一惊,他下山这两年间,关于杨易此人的事迹不绝于耳,什么今天杀了几个贪官了,明天杀了几个污吏了,后天又创军营杀将官了,等等等等,每次听到有关杨易的消息,都是他杀了什么什么人,似乎杨易每天都如割草一般收拾人命。 穆人清行侠仗义多年,也曾杀过不少为非作歹的恶人,但与杨易一比,那简直是没有可比性。 对于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武学好手,隐然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穆人清也是极为好奇,想要结识一番,同时也想看一下,是什么样子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杀性? 今天虽然见到杨易,却与想象中的场面不同,听此人的口气,竟然要对华山子弟不利,作为华山一门之长的穆人清当然不会同意。沉声问道:“杨少侠,不知你要杀什么人?我华山弟子,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杨易道:“归二娘也孙仲君得罪了我!” “嗯?”穆人清一愣,问身边的“二娘,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杨少侠了?” 归二娘也是莫名其妙,“师父,我根本就不认识此人,谈何得罪于他?而且你看此人年纪轻轻,哪里像是最近风传江湖的扬大杀神?贼,你到底是谁?”她最后一句却是问的杨易。 杨易根不理会归二娘,只是问穆人清:“穆人清,你是华山掌门,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华山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穆人清见杨易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当众直呼自己的名字,饶是他年纪已大,火性渐消,此刻也极为不高兴,沉着脸回答道:“我华山门规,首戒滥杀无辜!” 杨易头道:“好!” 继续问穆人清:“若是门下弟子滥杀无辜,将会如何处置?” 穆人清道:“若是门下弟子滥杀无辜,我华山上下,但凡知晓之人,须得上报掌门,由掌门问清缘由,若是真的滥杀无辜,当清理门户,以正门风!” 杨易头道:“看来华山门规还是不错,就不∨∨∨∨,<div style="margin:p 0 p 0">知你这个当掌门的执行不执行?”着一指归二娘与孙仲君,大声道:“若此二人滥杀无辜,你将如何处置?” 穆人清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二娘师徒真的滥杀无辜,才使得此人前来问罪?” 穆人清为人正直,他此次来金陵,一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幼徒袁承志,另一个原因就是听到江湖上风言风语,自己的二弟子归辛树的门下猖狂无道,滥杀人命,他不知真假,来金陵就是想要找自己这个二弟子好生盘查一下。现在听了杨易的话,心下就是一凉,知道归二娘、孙仲君两人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情,才才惹得杨易大半夜的找自己质问。 他是华山掌门,虽然明知杨易问自己,就是想要堵住自己的嘴,待会真要是查明归二娘她们滥杀无辜,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做掌门的就要清理门户,不然华山派百年清誉也就完了。何况还有木桑道人这个外人在这里观瞧。 当下穆人清道:“便是掌门犯了门规,也得依照门规处置!”到这里,穆人清问杨易:“你口口声声二娘她们师徒滥杀无辜,可有什么证据?” 杨易道:“你问归二娘,两年前在渤海洪家村,有一家人家,家里一家五口是怎么死的?” 穆人清看向归二娘,厉声道:“还有这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二娘被他一声厉喝,吓得双膝跪地,道:“两年前,仲君被渤海派的洪胜海绑走,想要强迫仲君于他成亲,弟子听后,一怒之下,才将洪胜海的家人杀死!” 穆人清道:“这等强抢民女之徒,杀了也就杀了,也算不得滥杀无辜,杨少侠是不是被人骗了?” 杨易嘿嘿冷笑,“洪胜海强抢了孙仲君,你们想要杀他,这无可厚非,可他家里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又犯了什么错,你们又为何杀了她们?” 归二娘与孙仲君脸色惨变,默然无语。 穆人清脸色已经变了,刚才他还怀疑杨易是被人蒙骗了,才来找华山门人的麻烦,但眼见归二娘与孙仲君两人竟然无话可,可见此事九成是真的。他长叹一声,对杨易:“单凭你一面之词,我实在难以判断,待我查明事情真假,定然将它们清理门户,给你一个交代!” 旁边的归辛树见自家婆娘跪地无言,吓了一跳,他性子沉闷,平素里只是琢磨武学,归二娘有时候外出,他也只是询问了一番,见自家婆娘无恙,也就不再多问。但是如今见到归二娘真的做下了这等事情,归辛树惊吓之下急忙跪倒在穆人清面前,道:“是弟子管教不严,才使得自家婆娘弟子做出这等错事。只是只听他一面之词,没有证人,难以让人信服,徒儿想亲自查明此事,若是真的如此人所,徒儿自会将二娘押到华山让师父清理门户!” 其实归辛树心里对杨易的话早已经相信,自己的婆娘自己清楚,归二娘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一都不怀疑。此时他心中自责无比:“我要在平时多管教一下她,哪里还会有此等事情的发生?” 杨易道:“想要人证?现成的人证就在这里,也不用去找了!”归辛树站起身来,盯着杨易道:“事情是阁下的,阁下自然算不得人证!” 杨易奇道:“我什么时候自己就是人证了?”着用手一指袁承志:“他才是人证!” 袁承志在杨易起洪胜海一家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杨易是为了洪胜海才对上自己的师兄师嫂的,他虽然对归二娘、孙仲君滥杀无辜感到不喜,但却也不愿因为这些事情二师兄成为敌人。不过,穆人清对他多年的教育,使得他内心里对自己的二师兄感到隐隐的厌恶。 此时见到杨易与自己二师兄为难,他虽然面色不变,但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为杨易叫好,心道:“这才是一个好汉子!我不如他!”但突然听到杨易喊自己的名字,袁承志呆了呆,听明白杨易的话后,他看了归辛树一眼,毫无底气的辩解道:“那洪胜海投降鞑子,要杀了也不冤!” 杨易见袁承志顾左右而言他,气急而笑:“脓包!你就你知不知道归二娘师徒连杀洪胜海一家五口的事情?” 袁承志见杨易神威凛凛,一脸鄙视的看向自己,一种极为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下不再犹豫,头道:“我确实知道此事师嫂她们思虑不周,激愤之下才做下了错事,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 杨易不再理会袁承志,看向穆人清:“事实清楚了,你这个幼徒都已经证实了此事,现在你归二娘与孙仲君这两人该不该杀?” 穆人清一刹间似乎老了十多岁,张了张嘴,好半天不出话来,最后从牙间迸出两个字来:“该杀!” 杨易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杀了!” 他完这句话,忽然拔剑在手,一道寒光闪过,已经划过归二娘与孙仲君的脖颈。 第十七章 战 剑过人头落,心似滚油煎! 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杨易出手就出手! 一剑挥出,如闪电似雷轰,在众人都没有范阳过来之时,已经斩杀了归二娘与孙仲君! 眼见两女身首分离,颈上鲜血狂喷,被喷了一头一脸的众人都是呆住了! 片刻之后,一道人影悲啸一声扑向杨易,正是回过神来的归辛树。 杨易见他冲到自己面前,踏步冲拳,拳头如大锤急速砸向自己,眼前一亮,“这便是……”一掌推出,掌拳相交之下,杨易身子晃了晃,归辛树却是连退几步才立地站稳,便听到杨易继续道:“碎玉拳么?” 归辛树性格沉闷,寡言少语,此刻自家婆娘被杨易当着自己的面一剑断首,心中悲愤之情,自不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报仇!报仇!”对杨易的问话毫不理会,再次揉身上前,与杨易拼命。 杨易大笑道:“好!好拳法!这便是混元功吗?我自入这个世界以来,你是我所见的第一个高手!”话之间,剑交左手,用一只右手迎战归辛树。 又待上片刻,眼看无头尸身横在自己面前的梅剑和,一声嚎叫;“师娘!仲君!” 梅剑和伸手欲扶起眼前的尸体,伸了几次手,最终没有勇气面对两具尸身。他惊慌失措,一脸悲愤,望向穆人清;“师祖,师娘和仲君被他杀啦!”不待穆人清话,他已经拔剑在手,冲了出去。 梅剑和刚冲到杨易和归辛树两人身边,就听杨易对归辛树道;“归老二,你号称神拳无敌,既然你现在没有兵刃在手,那我也不占你的便宜!” 梅剑和见杨易与归辛树交手之际,话依旧平和如初,丝毫不像面对强敌的样子,接着便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从自己鼻尖前飞过,刺入身边的大树树干之中,直没至柄,大树簌簌晃动,大片大片的树叶掉落一地。 再仔细看去,原来杨易已经将手中长剑挥手掷出,他竟然丝毫不占归辛树的便宜,△〖△〖△〖△〖,<div style="margin:p 0 p 0">归辛树长于拳脚,那么他便用拳脚与归辛树相斗。 梅剑和见师父与杨易相斗,竟然丝毫占不了便宜,再过几招,竟然落入了下风,这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归辛树号称“神拳无敌”,拳脚功夫天下无双,便是华山老祖穆人清也未必能比他高到哪里去,但现在却被杨易赤手空拳压在下风,渐有不支之势。 梅剑和此时怒火满胸,血贯瞳仁,根本无暇多想,提剑上前,要帮助师父剿杀杨易,但刚刚挨近两人,就被两人拳风震荡的飞出圈外,手中长剑已经脱手而出。 便在这时,身边又有人扑了上去,却是自己的师弟刘培生,但刚接近杨易、归辛树两人,便是闷哼一声,身子高高飞起,也摔了过来,脑袋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此时归辛树厉啸连连,头上冒出腾腾白气,一步一掌,犹如开山劈石,立掌如刀狠劈杨易,他此时功聚双掌,内气奔走全身经脉,已经发了全力。 像他这般内气全力鼓荡,最是伤身,几招打出,归辛树鼻孔中渐渐流出血来。但他毫不在意,依旧长啸不绝,决意死拼。 这时站着旁边一动不动的几人中,木桑道人首先开口:“辛树要是再打下去,这身功夫可就要废了!” 穆人清淡淡道:“他婆娘被人当面杀死,你让他怎么办?谁能阻止的了他?” 木桑道人不忍心道;“归二娘纵然作恶,也轮不到此人来杀,现在你二弟子即将废掉,你难道就这么看着,管都不管?” 穆人清眼见自己这个二弟子势如疯虎,不但鼻子滴血,就连眼睛鼻孔也开始冒出血来,知道再不出手,归辛树可就真废掉了,恐怕性命也难保住。 毕竟师徒之情摆在面前,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 穆人清对梅剑和道;“把剑给我!” 梅剑和急忙将手中长剑递给穆人清,穆人清接剑在手,一声清啸,剑指杨易;“杨少侠,看剑!” 杨易正要将归辛树倒在地,听得穆人清拔剑后,急忙后退,他纵然自负在这个世界里功高绝世,但也不敢觑穆人清,毕竟“神剑仙猿”穆人清,号称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教出来的徒弟都这般不凡,所谓名师出高徒,他本人的本领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面对穆人清,杨易不敢托大。 杨易撤身回护,躲开了穆人清的一剑,便也将自己与归辛树之间的距离拉大,归辛树打发了性,神志已经不太清醒,眼见穆人清挡住了自己,他一声不发,双拳攻向穆人清,竟然把穆人清当成了杨易。 穆人清长叹一声,猛然避开归辛树打来的两拳,剑光一闪,剑尖接连在归辛树身上飞速了几下,待到长剑归鞘之后,归辛树已经僵立不动。 杨易抚掌大赞,“好内功!好剑法!你以剑当指,接连他十五处穴道,剑刃如此锋利,你却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划破,不愧是神剑仙猿!果然盛名之下,果然不虚!” 穆人清收剑回身,望向杨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那比得上杨大侠的本领?”他将手中长剑斜指杨易,淡淡道;“我华山门人,纵然犯错,也得由我华山门人处置,阁下接连杀我两名华山门人,便是与我为难。” 穆人清面无表情,“老夫不才,想要领教一下杀神的高招!” 杨易摇头道:“你为人正直,我不杀你!” 穆人清道:“那也得杀得了才行!”长剑一抖,剑花闪烁间,刺向杨易。 杨易闪身避过,双掌连环,一掌拍打长剑的剑脊,一掌攻向穆人清的胸口。 他如今所用的拳法,乃是杨慎行所传的儒门中的一路真传掌法,叫做“修身拳”。 大汉儒门,儒家子弟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儒家真传功法也就有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几门拳法。这几门拳法循序渐进,一套比一套难练,一套比一套威力大,只因修行困难,到得最后一门“平天下”的拳法的时候,几乎难有人修成,普天之下,也只有杨慎行修到了大成境界。 杨易此刻虽然只是修习了最基本的修身拳法,但威力已经极为惊人,他这套拳法,堂堂正正,直来直去,偏又灵活多变,正合儒家中“正直”“变化”之道。 穆人清手握长剑,剑光闪动不休,几十招剑法使出来,竟然压制不住杨易。 再过几十招,杨易赫然已经适应了穆人清的出剑节奏,双掌交错,进逼穆人清,使得穆人清剑圈慢慢缩,转攻为守,竟然落入了下风。 第十八章 战华山 穆人清号称天下第一人,但在杨易面前,一身功夫却是施展不开,处处落于下风。 忽忽几十招过去,面对赤手空拳的杨易,竟然有落败的迹象。 远处袁承志见状大惊,身形闪动间,已经到了两人面前,“师父,您先歇一会儿,待徒儿代你与此人比斗!” 穆人清喝道:“承志,你不要插手!” 忽然收剑而立,对杨易道:“且住!” 杨易见他在比斗之中,收剑就收剑,丝毫不见散乱,又见他挺身持剑,渊停岳峙,宗师气度果然不凡。当下撤掌笑道;“好剑法!果然是神剑仙猿,名不虚传!” 穆人清见他收掌凝立,身如临风玉树,端凝若山,心下惊奇无比:“我只知道我幼徒承志是天生的武学奇才,没想到杨易此人比承志更为了得,观其年龄,比承志还要上几岁,怎么有这么高的功力?他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起,也不该有如今的本领啊。” 穆人清正在沉思间,旁观的袁承志道:“我师父年事已高,筋骨不比当年,杨兄若是想要比斗,我替师父接了!” 这时,袁承志的大师兄也走上前来,看着杨易,一脸的不善,道:“阁下若是有什么道道,尽管划下来,黄某一定奉陪!” 黄真是穆人清的大弟子,与归辛树归二娘乃是多年的交情,此刻见到杨易杀了归二娘与孙仲君,虽然明知道归二娘两人论道理,实在该死;但是道理归道理,感情归感情,若是于己无关,纵然死了一千个一万个人,黄真也只是叹息几声感到惊讶,可现在死掉的是归二娘与孙仲君,黄真怎能无动于衷?因此对杨易这位杀人的真凶,心生杀意。 穆人清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子,摆手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指了指僵立不动的归辛树,道:“把辛树抬到外面去,一会儿你们为他推宫活血,疏导一下经络。” 吩咐完弟子后,穆人清对杨易道:“我用剑,你赤手,我接连攻了你八十九招,却连你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我现在》¤》¤》¤》¤,<div style="margin:p 0 p 0">哪里还敢称天下第一?现在天下第一是你的了!” 杨易摇头失笑:“天下第一?我要这个名头有什么用?你还是留着自用吧!”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拔出树干中的长剑,道:“我从山东到陕西,再到两广,又到了如今的金陵,千里追凶,如今凶手已经伏法,我便不再逗留,但是我过,我要拿两人的首级前去祭拜亡人,现在归二娘、孙仲君的脑袋我要拿走!” 穆人清闻言大怒:“你既已杀了她们,也算是为洪家人报了仇,此事是二娘她们做事不对,死了也就死了!但你要拿走她们的首级,我华山上下绝不能同意!” 杨易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在洪家村过,必将凶手首级带回亡人坟前祭祀,既然了,就得做到!”话间,闪身到了归二娘、孙仲君尸体面前,就要将两人的脑袋捡起来。 穆人清动了真怒,“安敢如此!” 杨易杀了归二娘、孙仲君,早已经与华山派结下了大仇,只是因为杨易站在道义一边,穆人清纵然心痛难言,但因为自家理屈,找杨易报仇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出来。 他是华山老祖,自有宗师气度,刚才与杨易比试武功落入下风,便想借此机会让杨易走人,对于归二娘两人被杀之事他不再追究。 至于报仇的事情,那自是不用提,华山上下除了归辛树之外,也没有脸面什么报仇找回场子的事情。 但听到杨易竟然要将两女的头颅拿走祭祀,穆人清再也忍耐不住,拔剑而起,要阻止杨易。 无论那个时代,都是人死为大,古时候尤其如此。便是被处以斩刑的罪犯,砍头后也要找人将脑袋缝合在脖子上,才能入土下葬。而今杨易竟然要将两女头颅带走,莫是穆人清,就是向来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袁承志也是勃然大怒! 杨易俯身将两颗脑袋的头发系在一起,还未站起,便听到穆人清的怒喝:“留下!” 杨易抛掉脑袋,抽剑转身,架住穆人清刺来的一剑,笑道:“终究要做过一场才行!” 穆人清怒道:“放下脑袋,此事就此作罢,我会约束华山子弟不去找你寻仇,但若你执意提头走人,我华山子弟绝不同意!” 杨易道:“她们既然滥杀无辜,就是该死,有什么样子的下场,也是活该!穆人清,我不想杀你们,别逼我动手!” 此时木桑道人走上前来,看着杨易一脸的不善:“阁下年纪,杀性如此之重,简直骇人听闻!我便是久在藏区行走,也能听到关于你杀人如麻的事情。你归二娘她们滥杀无辜,我问你,你杀的人比她们多了何止百倍,难道你杀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杨易大声道:“自我入世以来,迄今为止我杀了大明官员三百九十七名!”话间,连躲掉穆人清的接连七剑,继续道:“杀江湖草寇五千六十三口!” 语毕,挥剑攻向穆人清,穆人清接连闪避,有一招闪避不及,“嗤”的一声,发髻已经被杨易长剑削断,白发飘散,极为骇人。 袁承志与黄真见师父遇险,急忙上前围攻杨易,解救穆人清。 便在这时,众人听到杨易又道:“杀官兵一万七千四百九十三口!” 袁承志、黄真上前抢攻杨易,黄真号称“铜笔铁算盘”,手里的兵器就是一杆判官笔,一个铁算盘。这两个兵器古里古怪,招法稀奇,而袁承志本来来雨花台是为了赴二师兄之约,不敢携带兵器,只是眼见杨易如此凶猛,便从哑巴手中接过金蛇剑,与黄真夹攻杨易。 这时杨易哈哈大笑,仗剑疾行,放过穆人清,一霎时到了袁承志、黄真面前,剑如白练,将两人圈在其中。 黄真没想到杨易的身法如此快捷,见杨易长剑刺来,举起铁算盘想要锁住杨易的长剑,忽听“哗啦”一声,算盘中的柱子已经被杨易长剑削断,算盘珠子四下飞溅,黄真大吃一惊,急忙后退,袁承志挺剑向前,挡住了杨易的进攻。 这时杨易大声道:“我所杀之人,无不是该杀之辈,绝无无辜之徒!”他伸出手掌与披头散发的穆人清对了一掌,穆人清蹬蹬蹬后退几步,方才站稳,杨易只是身子晃了晃,吐了口气后,已经恢复如常,看向木桑道人:“你若不信,可去仔细探查,看看是否有一人冤死?!” 木桑道人见他神威凛凛,独斗华山穆人清、黄真、袁承志三位高手,犹自有余暇对自己话,一身功夫,当真是可惊可怖。又听他话斩钉截铁的语气,料想此人所定然不假。 但是对他两三年间竟然杀了上万人事情,木桑道人纵然见多识广,依旧感到心惊肉跳,惊异不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年纪这么大的杀性,难道是天杀星降世么?” 第十九章 手提人头走,口唱杀人歌 木桑道人见杨易亲口出杀了上万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愣了半天,大声道:“你竟然杀了这么多人?可知他们也有家人孩子,父母妻儿,你就能忍心都杀了?” 此时杨易正与与华山派三位大高手打得激烈无比,旁边的梅剑和、刘培生等人,几次想要帮助师祖,都被他们拳风剑气所阻,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口子。 杨易听木桑问话,沉声答道:“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便在这时,袁承志一个疏忽,已被杨易一脚踢飞,摔了出去,待到翻身坐起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青青大惊,“大哥!”飞身上前,扶起袁承志,“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袁承志摆手道:“我没事,血吐出来,就好多了!”两人刚了几句话,边听场中黄真一声大叫,判官笔也被杨易打飞,杨易一掌拍在他后背上,黄真身子高高飞起,竟然挂到了树杈上,随着树枝上下晃动,人在半空已经昏迷不醒,但身子竟然没有落下来。 这场面看起来可怖又可笑,但是强敌当面,现场中人,又有哪个人有心思发笑? 袁承志身子一挺,想纵身上树,把大师兄从树上抱下来,但稍一运气,只觉得内力翻腾不休,心口一闷,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脚下一软,缓缓坐倒在地。身边的青青吓得手足无措,呜呜哭了起来:“大哥,你别吓我啊!你不要死啊!哇……”她惊吓之下,六神无主,只是流泪。 袁承志摸了摸青青的头发,低声道:“我没事!青弟,你把我手中的金蛇剑给木道长,让他交给师父。师父有此兵器在手,应该能多撑几个回合。”他不穆人清若能手持金蛇剑,就能够反败为胜,而是穆人清宝剑在手,应该能多撑几个回合,可见他对穆人清能够打赢杨易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 青青听他完,道:“好!我这就将剑递给师父!” 袁承志一惊,急忙道:“你不能去!他们功力太高,你根本不能靠近他们,不然恐怕有性命之危!〗▼〗▼〗▼〗▼,<div style="margin:p 0 p 0">” 此时的杨易面对穆人清一人,压力大减,与穆人清交手几合后,杨易道:“穆人清,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平白被人耻笑,我敬你是一代宗师,不忍下杀手,你还不住手么?” 穆人清须发飘散,长剑舞动不休,沉声道:“阁下若是想走,华山门下绝不为难,但是要想拿走二娘她们两个人头,我纵是死,也不会同意!” “那就没的了!” 杨易剑光闪动,又和穆人清战成一团。 杨易自来这个世界后,与人动手,很少有人能接得住他一招,在之前的石梁镇上,温家五祖练成了五行阵,倒是能与他相持了一阵子,但那是杨易存心想见识一下这套传中的五行阵法到底有多么了不起,最后见识完了,温家五祖,便被他一剑斩杀了四个,可见那温家五祖也就那么回事。 但是今天来到了雨花台上,第一个与他交手的归辛树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武学高手,便是温家五祖合力,也未必能打得过归辛树一个人。 杨易与归辛树对敌,很是花费了一番手脚。到了最后归辛树拼命之下,杨易也只能运气内力与他相抗,待到穆人清分开两人后,杨易虽然无恙,但内力终是消耗不少。不过他是武学奇才,只是略一提气,几个呼吸下去,浑身精力自生,复又恢复如初。 后与穆人清单打独斗时,又消耗了不少体力,之后又与华山门下三个大高手相斗,消耗更大。 华山三人中,穆人清剑法最高,内力最深,而黄真兵刃最奇,虽然功夫不如穆人清,但是眼力高明,江湖阅历丰厚,与穆人清的配合最为默契。至于袁承志,那可是《碧血剑》一书中的主角,可谓是天资聪颖,功力深厚,身怀三家之长,对杨易的威胁反而最大。 现在黄真、袁承志都被他打成重伤,只有穆人清一人与他斗剑,杨易虽然已经连战三场,一身功力耗费大半,但面对穆人清也还是游刃有余,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战了几个回合,杨易看准了穆人清的一个破绽,两人双剑相交之下,迈步欺身,已经到了穆人清的身侧,一掌拍出,正中穆人清的肩头,穆人清翻了个筋斗,倒地滚了几滚,再站起来时,一只左臂已经不能动弹了。 杨易收剑回鞘,笑道:“穆人清,你还拦不拦我?” 穆人清身上沾满了枯草败叶,便是胡子头发上也沾满了灰尘枯草,见杨易询问,大声道:“只要不死,就不能让你毁坏我门下弟子的尸身!” 杨易头道:“好!果然硬气!那我就了你的穴道,看你还能不能拦住我?” 正要迈步上前,忽然风声响起,侧目观瞧,木桑道人出现在穆人清身边,此人身法极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从三四十米外到了穆人清与杨易中间。 木桑道人到了两人眼前,将一把蛇形金剑扔给穆人清,“老猴子,给你换了把兵器,你用这把剑试试!”他见穆人清接过金蛇剑后,方才转身面对杨易,“阁下何必咄咄逼人?老猴儿身为华山祖师,你要是将他倒在地,你让他以后如何做人?岂不是成了华山派一世笑柄?” 杨易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道长刚才用的是‘神行百变’身法吧?果然了得!” 木桑道人越看杨易越不爽,他与穆人清是多年的交情,情谊深厚,此刻见到穆人清受辱,心下本就对杨易不满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对杨易道:“老道的轻功本来就不凡!” “我见阁下刚才身法闪动,极为奥妙,老道不才,想要领教一番!” 杨易道:“你要替他出头?” 木桑道人拿出自己的大棋盘,道:“正要领教阁下的高招!” 杨易头:“道长快言快语,心性耿直,想要替朋友出头,也不掩饰,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天下间,如此人物我不杀!” 木桑见他看自己的眼神犹如看待笼中之鸟,当真是气炸心肺,手一晃,几粒黑白棋子向杨易打出,喝道:“老道请你吃棋子儿!” 杨易挥剑将几粒棋子打飞,笑道:“你一个不行,还是两人一起上吧!” 旁边的穆人清将金蛇剑拿在手中,走了过来,道:“好,那就两人上!”他刚才已经用一根布索将耷拉在一边的左臂,绑在了腰间,此刻右手提剑,对杨易道:“再来打过!” 杨易道:“好!两人一起来吧!” 木桑道人道:“好狂妄的子!”也不多,端着棋盘就到了杨易面前,呼呼几下,棋盘如盾牌似的砸向杨易,穆人清也提剑前攻。 这一番打斗,与刚才又有不同,木桑道人乃是生力军,更兼身法快捷,滑溜非常,一个瘦干枯的身影风一般的围绕杨易转动不休,而穆人清虽然左臂不能用,但金蛇剑在手,平添了几分战力,杨易与他激斗片刻,忽然“喀嚓”一声,手上一轻,手中长剑已经被金蛇剑削断。 杨易将断剑掷出,逼退木桑道人的进攻,赞道:“金蛇宝剑,果然锋利!”他长剑断掉,不以为意,展开拳脚功夫,继续与木桑、穆人清相斗。 打到激烈处,只听木桑道:“子,我们也被不占你的便宜吧,你手中无剑,老道也不会用兵器欺负你!” 杨易道:“道长性子倒是很傲啊!” 木桑道:“老道向来如此!”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婴儿啼哭从附近响起,杨易一愣,心想:“哪里来的孩子?”但也只是一个念头转过,已经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但高手相交,怎能分神,他就这么一个走神,穆人清与木桑道人的已经攻了过来,杨易躲闪不及,干脆不躲,一掌拍出,将木桑手中的棋盘拍的四分五裂,但是面对穆人清刺过来的金蛇剑他只能尽力闪避,力求躲过。两人一个照面后,穆人清被他一掌拍到胸口,狂喷鲜血,摔倒在地。再看杨易,金蛇剑已经插到了他的胸口! 杨易低头看了看胸口上这把金剑,抬头对穆人清赞道:“果然好剑!” 木桑见他胸口插剑,鲜血直流,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剑的好坏,生死竟然毫不放在心上,不由得心下大起敬佩之心,大声道:“杨易,你是条好汉子!从今以后,老道绝不与你为难!”他对穆人清弯腰作揖道:“老猴儿,今天我帮不了你了!老道以后再去华山给你赔罪!”着发足狂奔,须臾间消失在林中。 穆人清口中鲜血依旧喷洒,被袁承志、黄真;两人内力护持之下,过了一会儿方才睁眼话。他对黄真袁承志道:“你们两个把我扶起来!” 袁承志、黄真眼中含泪将他扶起后,袁承志道:“师父,他如今受伤,我和师兄杀了他!” 穆人清摇头苦笑道:“再来你们两个,也杀不了他!扶我过去!” 穆人清摇晃着走到杨易面前,哑声问道:“你不远千里,前来追杀二娘他们,不杀她们誓不罢休。我问你,那洪家村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这么做?” 杨易道:“一饭之恩,岂能不报?” 穆人清呆立半响,口中喃喃道:“一饭之恩?一饭之恩!竟然因为人家管了你一顿饭,你竟然不远千里,追杀我这两个不肖的门人?” 他脸上充满了不信与敬佩:“就为了报答人家一顿饭的恩情?” 杨易道:“不错!大丈夫黑白分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们被杀,我自然要替她们报仇!” 穆人清见他长剑插胸,不减英雄气概,当真是英风锐气,不肯让人。看了半响,对杨易道:“你走吧!” 杨易道:“你不拦我?” 穆人清道:“我们没脸拦你,也拦不住!” 杨易哈哈大笑:“如此,我就去了!”猛然咳嗽几声,胸口长剑嗡嗡晃动,身子晃了几晃,又咳嗽几声,笑道:“好剑啊好剑!” 他长剑在胸,低不下身子,用脚一挑,归二娘与孙仲君的人头已经挑到半空,他伸手抓住人头,走到自己马前,翻身上马,正要离去,忽然想到一事,从马鞍前段一个搭袋中掏出一个瓷瓶仍给袁承志:“脓包子,这是我从凤阳巡抚马士英手中得来到首乌茯苓丸,你给归老二的孩子服下,应该还能起作用。”不待袁承志话,他一夹马被,就这么胸口插着长剑,一手提头,一手提缰,打马远去。 穆人清大声问道:“你刚才为何掌下留情不杀我?” 杨易大笑不答,只是听到远远有歌声传来渐去渐远,他这人慷慨豪迈,杀气惊人,如今便是唱的歌也是杀气森森,袁承志凝神听去,却听他远远开口唱道: 杀杀杀杀杀杀杀, 此乃救民第一法。 杀贼杀寇杀鞑子, 再将贼兵斩下马。 杀完昏君杀奸臣, 杀掉佛祖杀菩萨! 遍地妖魔烽烟起, 天下无人不可杀! 杀杀杀! …………… ………… 第二十章 医家宝术 见杨易打马远去,穆人清忽地叹气道:“此人慷慨豪迈,英风锐气,至情至性,可谓是千古人龙!今天败在他的手里,却也不冤!” 低下头来,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身,穆人清忽得掉下泪来:“二娘她们杀人无度,不分青红皂白,被人杀了也是活该!”他话这么,但脸上老泪纵横,实乃是伤心至极。 孙仲君也还好,穆人清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感情不深,但是归二娘却是经常拜见与他,对他毕恭毕敬,丝毫不敢违背他的吩咐。但如今天人两隔,自己却又不能为她报仇,一是根本就没理由找人报仇,二是就算是想要报仇,也力有未逮,杨易如此本领,谁又能敌得过他? 思及此事,穆人清又是伤心,又是自责。 穆人清呆立半响,吩咐袁承志:“你继续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那杨易手下留情,我还死不了!”又对黄真道:“你送我回华山,老二的伤比我还重,须得回山仔细调理才行!” 黄真低头应道:“师父稍坐,我这就找人找车子。” 袁承志道:“师父,我与金龙帮焦公礼有交情,不如我们先在金龙帮歇息几天,待您的伤势好转后,再走也不迟。” 穆人清道:“也好,就现在金陵待一阵子吧。” 当下几人再无异议,哑巴背起穆人清,而梅剑和与刘培生架起归辛树,几人走到林间道处,袁承志对穆人清道:“师父,我先去金龙帮找焦公礼一下此事,您和二师兄先等一会儿~” 穆人清头道:“你去吧!” 袁承志将来时焦公礼送给的两匹马牵到路上,与温青青一起上马,急急赶向金龙帮。 在路上,青青一脸的不高兴,袁承志还以为她为自己的师兄师父担心,安慰她道:“师父问题不大,倒是师兄受伤极重,但本门功夫一向注重根基,二师兄根基深厚,好好静养几年,倒也不是不能恢复如初。你不用担心。” 青青噘嘴道:“你二师兄二师嫂跟我有什么关系〖〖〖〖,<div style="margin:p 0 p 0">?他们一见我就给了我一枚穿心钉,再见我就差将我杀死,他们死了最好,我为什么为他们担心?” 袁承志一愣,“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青青道:“你为了师门,差被杨易打死,难道就不知道为我想一想么?你死了我怎么办?” 袁承志心中一热,对青青道:“倒是累你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忽然想起一事,对青青道:“糟了!你父亲那把剑还在杨易身上插着呢!这可怎么办?” 青青一愣,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是他父亲的遗物,她自然舍不得给别人,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被杨易气势所慑,都没有想到要回那把宝剑。 但若是要回那宝剑,那也就跟要杀了杨易区别不大,要知道那金蛇剑乃是两头开叉的怪剑,刺进人体虽然伤害极大,但若是从人体内拔出来,那对于人体的伤害更大。就如同鱼钩一般,进去容易,拔出来可就困难了。 试想那种情况,若是有人真的要杨易将金蛇剑留下来,必定会被杨易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你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会杀掉你,这种事情,杀神难道还做不出来? 想到杨易的可怕,青青打了一个寒颤,担心袁承志前去讨要,对袁承志道:“大哥,那把剑先留在杨易那里吧,什么时候他想起来了,不定就还给咱们了呢。” 袁承志头道:“宝剑赠英雄,这柄剑也只有在他手中,才算没有辱没了这把宝剑!” 青青呸道:“他算是什么狗屁英雄,杀人如麻,早晚不得好死!” 袁承志道:“青弟,不可乱!那杨易惩奸除恶,虽然杀的人多,却也有他的道理,我虽然讨厌他,但也佩服他!” 青青道:“好啦,好啦,不他了,咱们赶进金龙帮内要紧!” 袁承志道:“对,当务之急还是师父师兄的伤势要紧!” 两人打马奔行间,隐隐听到青青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倒要看看那杀神杨易,怎么取出来我爹爹那把剑来?” …… ………… “我靠!这剑怎么取出来?” 走到一个溪边,杨易就这月光,在溪面上扭身看了看穿透自己胸腔的金蛇剑,从波动不休的溪面上,可以模糊的看到身后金蛇剑蛇芯一般的剑尖。 “这一剑穿胸,真他娘的险啊!若不是及时挪移脏腑,这把剑差将老子心脏穿破!” 杨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在溪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想了想,拿出一柄短剑来,正是他来这个世界所带的唯一一件兵器。他此时疼的两眼发花,知道再不将这把剑处理掉,自己性命堪忧。 当下闭气凝神,左手两根手指夹住剑刃,不使它颤动,右手提起短剑,向金蛇剑的剑柄削去。如他所料,这金蛇剑剑刃虽然锋利坚韧,但是剑柄却是与普通长剑区别不大,他这把短剑本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比之金蛇剑还要锋利几倍,此刻一剑削去,金蛇剑的剑柄立时被削掉大半。 杨易精神大振,唰唰几下子,整个剑柄已经全部脱落,杨易取出一块软皮子,将剑柄仔细擦了擦,随后吸了一口气,对着剑柄猛然向胸口拍出,金蛇剑没了剑柄,被他一掌拍出,剑刃立时从他体内穿了出来,插进溪边乱石堆中。 杨易一声闷哼,身子晃了几晃,随即坐稳,运气将伤口处的污血逼出,随后取出金疮药,在前后伤口上洒了一。只是前面伤口倒还好,后面就有不太好办,好在他习武有成,两条胳膊灵活异常,这上药之事倒也难不住他。 上了药之后,杨易也不包扎,盘膝坐稳,内气在体内汩汩流动,心神集中到上身这道伤口之上,控制体内内脏在伤口处缓缓移动,很快又有污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他又擦拭了一番,接连三次,伤口已经再无污物,当下金疮药也不上了,只是心神集中在伤口之上,控制伤口处的肌肤慢慢闭合。 到了天明,一轮红日东升,东来紫气在东方长空飘洒扩散,杨易睁开眼睛,叹息道:“医家宝术果然了得!” 杨慎行身兼儒门、医家两门之长,平素里教给杨易的除了儒门心法、拳法之外,就是将医家之术尽数传给了杨易。 杨易对医家之道极有天赋,学了几年,医术已经颇为高明。有时候手痒了也会背着医箱去街上当一个游医,去给人瞧病开药,虽然看他是个孩子,大家都不太相信他,但穷苦人家,看病看不起的,也会抱着希望让他看看。 后来人们发现,他开的药都是最便宜的那种,而且治病救人的效果并不比贵重药品的效果差,如此口口相传,他竟然在大汉国都有名气。只是他名声只在底层百姓中宣扬,高层子弟却是不知。 别人不知,杨慎行岂能不知,见这个幼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在医术上倒是有几分天赋,他便把自己对医家之道的一些心得经验尽数传给杨易,至于杨易能够消化多少,他已经顾不得了。 杨慎行乃是当朝太师,掌控乾坤,总理阴阳,天下大事,事无巨细,都要经过他手,根本就没有时间教育自家孩子,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抽时间,将自己平生所学教给自家愿意学的孩子,其中因为对杨易的未来最为担忧,教的东西尤其多。几乎将生平所学全无保留的教给了杨易,一个无上大宗师的本领,普通人纵然是一生一世也未必能学到万分之一,但对于杨易来,却是终身受益的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此时受伤,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医家宝术中的疗伤之法,如今初一试用,效果之强,令人震惊。只是一夜之间,伤口已经结疤消肿,自己行走坐卧已然无碍。 杨易没有想到,这医家宝术,竟然如此神奇。心想:“我这身本领的来头应该不,看来我久在太师府内,从不外出,老头子又在家里从不谈论江湖与国事,导致我消息闭塞,不知自己到底处于何等样的世界。有机会倒要打探一番才是。 第二十一章 鞑子 看看天色不早了,杨易运气自查了周身,心神沉寂,默默感应全身各处,最后发现除了只有胸口处气机不畅之外,并没有大的问题,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他将金蛇剑从乱石堆中拔出,找了根粗的树枝,刷的一剑,已经将金蛇剑刺进了树枝中。 将树枝扫去枝叶,做成一根齐眉棍,又用包袱将两颗人头裹了,用棍子挑住,飞身上马,心道:“这次去渤海,祭祀完洪家老妇/人,须得找一个回太师府的方法来。” “我既然能进来,自然能有方法出去,只是现在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下手,但早晚会有办法!” 骑马回到金陵城后,换了身衣服,又买了个箱子,将人头用石灰腌了,装进箱子后,找了一家准备北上押货的镖局,准备借镖局的路子,去山东地境。 他如今有伤在身,不想轻易与人动手,便想找一个带路的,好在途中歇息一下,趁机调养好身体的伤势。 他找的镖局叫做金龙镖局,乃是属于金龙帮门下的一个镖局,镖头叫金光浩,是焦公礼的一名真传弟子,十年前就已经出师,平常押镖走镖倒也谨慎,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很被焦公礼看重。 这次金龙镖局接了一单去京城的镖货,途径山东,杨易上前了一下想要随镖局过山东的意思,金光浩见他鼻直口方,气质不凡,不似奸邪之辈,又兼一身锦衣,似乎是一个富家子弟,又见他出手阔气,随手就是一个金元宝,自然没有不允许之理。 只是告诉杨易,想要随镖队走路,须得自己备车或者备马。 镖局里就有现成的马车,当下杨易从镖局出钱雇了一辆,又雇了一个马夫,正巧镖局当天就要出发,杨易买了些必需品,拿进马车后,镖局的趟子手口喊镖号,镖局队伍开始走动。 赶车的马夫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对着杨易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杨公子,他们已经进发,咱们也跟着走吧?” 杨易道:“跟着走就行!” 车夫一扬马鞭~~~~,<div style="margin:p 0 p 0">,车子轱辘辘转动起来,在镖局趟子手的一路吆喝声中,杨易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一路北行。 这个时代的马车,车轱辘乃是木圈子,既无减震又不平滑,在金陵城内还好,颠簸的还不厉害,出了金陵后,一路坑坑洼洼,简直要将人的心肝脾肺肾都颠出来。杨易只是坐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好在他的马久在车子后面栓着,当下翻身上马,不再乘车。只在晚上,将车子当一个可供睡觉的地方。 一路行走,倒也太平无事。 从金陵到京城,都是他们走熟了的路,各路牙口都已经打好,一路行来,一个拦截生事的都没有,倒也由此可以看出金龙帮的势力之大,不可觑。 等到了山东地界时,金光浩找到杨易,道:“杨公子,如今世道不太平,南方还好一,但一进入山东地界,就要加倍心。山东连年干旱,蝗灾肆虐,人都已经饿疯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稍有不慎,丢财事,恐怕性命也难以保存!” 杨易道:“我会加倍心的!” 金光浩道:“公子还是进入马车里为好,万一遇到强人,也好能挡一下箭矢。” 杨易便依言进了马车歇息。 走了半日,镖队在一个溪边停了下来,派出几人在外面值守,其余的人开始歇息。 杨易车里有精钢锅,还有些火腿肉干,就是劈好了的干柴也有一大捆。当下让车夫生火做饭,他依旧在车中打坐调息。 刚开始吃饭,忽听见远处有凄厉喊叫声传来,间杂阵阵马蹄声,又有叽里咕噜的话声,纵马扬鞭哈哈狂笑的声音。 杨易刚掀开车帘,便看到此时外面几个值守的趟子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金镖头,鞑子……鞑子来啦!” 正端着铁碗吃饭的金光浩一愣:“鞑子?什么鞑子?”忽然反应过来,吓得饭碗都掉在了地上:“鞑子又进攻山东了?” 趟子手头道:“杀过来啦!正在前面的村子里抢粮食,抢女人!” 金光浩急声道:“别吃饭了,赶紧把火灭了!把烟气都散了,千万别让鞑子发现我们!” 他站起身来,吩咐镖局属下:“快把货物都推进树林里去,快快快!千万心仔细,把马都上了笼头,别让它们发出声来!” 金光浩听到鞑子来了的消息后,吓得脸都白了,催促手下将车子马匹都拉进树林里藏匿起来。 他见杨易大模大样的下了马车,坐在凳子上从锅里盛饭吃,丝毫不见紧张的样子,不由得跺脚道:“祖宗!你还有心思吃饭?外面鞑子已经杀过来啦,你还不进树林躲起来?还有心思吃饭!” 杨易吃饭极快,在他吩咐手下人藏匿的时候,就已经两碗米饭下了肚,此时将最后一块火腿肉吃下后,对金光浩笑道:“金镖头为何这么害怕鞑子?” 金光浩急道:“快进林子里来!把你的锅子碗筷一起收起来,端过来!不能让鞑子看到丝毫痕迹,不然我们全都性命难保!” 杨易依他吩咐,将锅子碗筷一起端到了树林里,好笑的问金光浩:“在路上听镖局里的弟兄讲,金镖头一身好功夫,为何害怕这些鞑子?” 金光浩压低声音道:“话声!这鞑子来去如风,单个的遇上,我绝不害怕,就是遇到两三个也没有问题,但是超过五个,我就得跑路,不然就是一个死!” 杨易问道:“这是为何?” 金光浩解释道:“这鞑子从就是骑马打猎,弓马娴熟,配合也极为默契,打起仗来,浑不怕死,等闲江湖人士,很难对付的了他们。” 杨易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他拿起身边的一根棍子,对金光浩笑道:“金镖头想不想看一个戏法?” 金光浩怒道:“这是什么时候!还看什么戏法?你声,别让鞑子听到了,等他们抢完东西后,咱们再出去!” 杨易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道:“你看见我这根烧火棍没有?其实,这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金光浩见他在如此危急关头,竟然还在傻乎乎的一些不着调的东西,骂道;“你奶奶的,你这根烧火棍不是棍子,能是什么?” 杨易笑道:“这是一把剑。”“杀人的剑!” 第二十二章 杀鞑子 金光浩见杨易拿着一根烧火棍硬是一把杀人的剑,摇了摇头,心想:“这杨公子看着身材雄伟,长相英武豪迈,却原来是一个草包!听鞑子杀过来了,竟然吓疯了!” 他面有不忍之色,不再动怒,反而对杨易温声道:“杨公子别怕,只要咱们不出声,是不会有危险的……”他话未完,就看见杨易将手中的烧火棍猛然一抖,“砰”的一声,棍子在他一抖之下,竟然崩炸开来,木屑四射中,一柄怪模怪样的长剑出现在杨易手中。 金光浩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易也不答话,持剑而走,边走边道:“金镖头,我去杀鞑子,你们若是等不着我,可以先走,但是我车子里的东西得给我留着。” 金光浩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看走眼了,眼前这位杨公子看来不是一般人呐! 见杨易走到溪边,扯下马缰就要上马,金光浩终究有好奇,天下间敢杀鞑子的人可不多,眼前这位竟然要跟成群结队的鞑子干上,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冲这一,金光浩就要问一下他的名字,万一他不幸身死,自己也好为他传扬姓名,也好叫世人知道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上前追了几步,金光浩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杨易上马笑道:“在下杨易,金镖头还是进树林待一阵子吧。” 金光浩顺口道:“原来是杨公……” 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杨易?你就是杀神杨易?” 杨易打马前冲,哈哈笑道:“正是杨某!” 见杨易冲出了树林,金光浩呆立良久方才回到镖队所在的树林里,口中喃喃不停:“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镖师见他神不守舍,纷纷问道:“金老大,此人是谁?竟然真的去杀鞑子去了?” “他那把剑好怪啊!” “不过也真有种!” “真的去杀鞑子去啦?” …… ~~~~,<div style="margin:p 0 p 0">………… 金光浩见他们低声询问,都是一脸惊诧之色,他们对于杨易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都是感到不可思议。 金光浩低声道:“都闭嘴!”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了,方才道:“他是杨易!” “啊!” “杀……杀神?” ……… ………… 树林里忽然死一般的静寂。 ……… 却杨易打马出林,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村庄浓烟滚滚,马嘶人吼,间杂阵阵惨叫痛哭,又是一副屠村灭寨的景象。 这种场景他如今已经见的多了,不过以往看到的屠村场面都是大明官兵所为,今天却是鞑子所做。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前来诛杀这些鞑子,但刚才正在疗伤的紧要关头,别看他神情与常人无异,吃饭喝水一如往常,但实则十分精力有九分都集中到了体内真气的流动上面,直到真气运转无碍,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他才松了口气,这才拔剑出林,来杀鞑子。 此刻杨易纵马到了近前,就见村头几个打扮怪异的鞑子正在四处游走,见的杨易骑马前来,有一个鞑子一声呼啸迎向杨易,随后旁边几个反应过来后,也都骑马相随迎来。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前面的鞑子叽里咕噜了几句什么,见杨易骑马速度不减,再不废话,立时举弓搭箭,一箭射向杨易。 相比于明军抢劫屠村,连一个放哨的都没有,这些鞑子可要强多了。 这几个放哨的鞑子箭法高明,几根箭矢极快且准,杨易挥剑将射来的箭矢拨打开来后,眉头一皱,感觉这几根箭矢比以往明军射来的箭矢,力量上要大了好多,准头更是高出不少。 几个鞑子见弓箭射不住杨易,彼此叽里咕噜几声,不约而同的用弓箭对准了杨易骑着的这匹马,这时又有几个鞑子从村子里骑马出来,将手中的粮食金银扔到一边,弯弓搭箭齐射杨易。 “晦气!” 杨易如今有伤在身,不能发挥全力,他骑着的马个头又大,眼看箭如飞蝗,自己只用手中金蛇剑是无论如何护持不住这匹马了。 他反应极快,既然保不住马,那就不管它! 当下拔出短剑插了马屁股一剑,随即翻身下到马腹之下。 马受伤后,长嘶一声向前狂奔,杨易在马腹之下运力掌控它奔行的方向,看看近了,一个翻滚已经到了一个鞑子马前。 那鞑子大惊,挥刀斩向杨易,但手中弯刀刚刚举起,脑袋已经飞了出去。 杨易哈哈大笑,将鞑子的无头尸身抓起,笑道:“正愁没有盾牌,这不就有了?” 他臂力惊人,死了的鞑子身高体重异于常人,起码得有二百斤左右,但被他抓在手里,却是挥动如风,轻如稻草一般。 他骑着鞑子的战马,抓着鞑子的尸身当作“盾牌”,面前几个鞑子的弓箭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眼见他凶猛如斯,纵然鞑子胆大,此时也都害怕起来,哇啦哇啦的叫喊了几声,开始远远的躲避杨易,看看距离安全了,又回头用弓箭射杨易。同时村子里有更多的鞑子走了出来,纷纷箭射杨易。 杨易皱了皱眉,“这山东境内怎么这么多鞑子?”眼前这里每个鞑子都配有弓箭,他们箭法高,体质强,这杀伤力比明军可要强多了。关键他们机动力强,一看不好,立时骑马远去,杀他们容易,可要全都杀了就有困难了。 想了想,杨易骑马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从手中死了的无头鞑子背上摘下来一张大弓,随后将鞑子尸体远远的向前抛了出去,一个追来的鞑子躲闪不及,被当场砸死。 杨易从战马一侧的箭筒里面抽出一根箭矢,弯弓搭箭,对准一个鞑子射去。他手中这把硬弓,弹力极大,一箭射去,“咻”的一声已经远远飞去。前面鞑子吓了一跳,但随后发现箭矢虽然射了过来,准头却差的惊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有几个笑得差从马上跌下来。 杨易脸上发热,“靠,被几个鞑子看笑话了!” 他从未学过射箭,此时张弓射箭,自然没有什么准头可言。但他是绝聪明之人,武学天赋之高,可谓骇人听闻。又连着射了几箭,初始时准头不怎么样,但随着一壶箭射完,他已经掌握了射箭的窍门,射的越来越准。 掌握了射箭窍门之后,杨易精神大振,纵马前冲,箭矢射完之后,他便弃马奔行,他轻功高明之极,奔行起来其实比马要快上许多,虽然有伤在身不能长时间奔行,但是段时间的冲刺却没有问题。 运起轻功后,总有鞑子跑得慢,最后被他追上给斩了脑袋,然后这鞑子便会成了他盾牌,鞑子随身带着的箭矢也就成了他的箭矢。他弯弓搭箭,后来几乎一箭就能射翻一人,这个村子里的鞑子也就几十个,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个,应该是大批鞑子里面的一股,如今被他一阵射杀,几乎全都留在了村子里。 第二十三章 夜袭 杨易在村子里巡视了一番,发现村子里人早已死绝,料想是鞑子发现自己前来生事,为防止麻烦,于是将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幼尽数杀死。 杨易叹息一声,他见的厮杀场面多了,如今再见如此情景虽然愤恨,但已经不再如当初初见这种场面时候的震撼。眼看村庄里一个人活口都没有,杨易骑马赶回原先镖局所在的树林里,到了溪边,发现一帮人都还在,几个放哨的见他回来,脸上又是害怕又是佩服,都不知道如何搭话。 杨易不理会他们,只是对闻讯走过来的金光浩道:“领着人随我来!” 金光浩此前早已经派人出树林查看究竟,亲眼看到杨易大杀四方的趟子手回来将事情给他讲了后,他还有不信,但此刻杨易安然无恙的走了回来,足可证明属下人所言非虚。杨易真的独自一人将那么多鞑子给杀退了。 听到杨易对自己的吩咐,金光浩自然不敢不听,领着镖队将镖车推出树林,一帮人跟随杨易走到了村庄里面,见到村中满村人被鞑子屠掉,众镖师也都心下惨然,待看到几十个鞑子也是横尸在此后,再看向杨易时,腿肚子更是发软。 杨易对金光浩道:“你将这村里人的尸体都找出来,把他们埋了吧!终究是在世上走了一遭,总得让他们入土为安。” 金光浩低眉垂手道:“的这就去做!” 杨易又道:“将这些鞑子的脑袋都割下来,都堆在村里人的坟头前!” 金光浩咽了口吐沫,努力平息心中的害怕之情,道:“是!” 杨易叹了口气:“这些人头也算是他们的祭品啦!不过这还不够!”着坐到马车上,对金光浩道:“给我往车上搬一下吃的东西!” 金光浩急忙遣人从村子里找了些吃的放到了杨易的马车上,见杨易一副驾车出村的样子,金光浩吃了一惊:“杨爷,被您杀死的这些鞑子应该是股散兵,您要是再往前走,可就有可能遇到鞑子的大队人马啊!” 杨易道:“我知道!” ∈∈∈∈,<div style="margin:p 0 p 0">“那您还去?” “我找的就是鞑子的队人马!” 金光浩颤声道:“杨爷,您这是……想要独闯千军万马啊!?” 杨易道:“怎么?不行么?” 金光浩见他神色淡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越发敬畏:“那……的恭祝您平平安安,多杀鞑子!” 杨易赶动马车,轱辘辘前行,也不回头,“这些鞑子留下的战马都给你们,但你们要把这村子里人都给埋葬好,鞑子的人头都给我割下来摆到坟前。回头我会回来查看,要是发现你们没有做,那你们就做好陪他们下地的准备吧!” 金光浩道:“的绝对照您的吩咐去做!” ………………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在乡间道上轻快的奔驰,一匹马拉着一辆车,车上只有一个人,自然跑的轻快。 到得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后,马车已经到了一座大城的城门前,杨易抬眼望去,月光照耀之下,城门上写字“青州”两个大字。 杨易头:“这便是青州了!” 看看城墙上有灯笼火把晃动不休,定睛看去,墙头上巡逻的士兵瓜皮都是剃掉的,留着的金钱鼠尾辫子,果然是鞑子。 “看来从路上得来的消息不假,这青州城确实已经被鞑子攻了下来。” 杨易将马车拉到旁边不远处的树林里,拴好马匹。 休息了一阵后,杨易抽出金蛇剑,用油布擦了又擦,最后放在了一边。吃了干粮清水,开始打坐调息。 再睁眼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杨易不再迟疑,背上弓箭,抄起金蛇宝剑,当下走出树林,提气轻身,一溜烟的奔到城墙之下,运起壁虎功贴墙上行,到了墙头附近,一个急速翻身已经跃到了城墙里面,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城墙上虽然有人打着灯笼火把四下嘹望,但是杨易的身法何等快速,莫是晚上,就是白天,他若是运起轻身功夫,也鲜有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走进青州城中,杨易顺着街道墙根奔行如风,几个转折,便已经看到了一个军营。在墙角军营处等了一会儿,看见了一队巡逻的士兵,看看走到近前,杨易一个前冲已经进入了巡逻队中间,身形闪动间,几剑挥出,十个人的巡逻队眨眼间只剩下一个人,剩下的一人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杨易掐着脖子提到了墙角处。 将人提到墙角处,杨易刚一松手,此人便张口欲呼,杨易手上使劲已将他脖颈扭断。 看着此人死掉,杨易心想:“这满城都是鞑子,言语不通,抓个舌头问话都不容易,况且这鞑子野性未消,便是能够听懂他们什么,他们也未必肯配合。这样看来,想要将鞑子的大官全都杀死,就有困难了!” 转念一想:“杀不完也无妨,一天杀不了就两天,两天杀不了就三天,早晚杀的干净!我最快的记录,是在陕西境内,一夜之间连杀四千五百口官兵,不知今天夜里能杀多少?” 也不再纠结杀鞑子的大官,杨易闪身进了军营,功聚双耳,提气轻身,在军营里身形闪动犹如鬼魅,每到一个帐篷内,便挥剑砍杀。众多鞑子便在睡梦中丢掉了脑袋。 身在敌营,不敢久留,杨易的身法运行到了极致,前一秒进入了一个营帐之内,下一秒他便出来,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营帐内。如此飞快斩杀,仗着金蛇剑锋利,他只要拿着宝剑在营帐内急速游动就是,金蛇剑划过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变成两截的。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帐篷内,斩杀了里面的鞑子后,杨易坐在一个鞑子尸体上喘了口气,默默想了一下今天自己斩杀的人数,感觉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如今鞑子应该已经发现问题了,须得早走为妙。掀开帐篷正要出去,忽然听到一阵呵斥声传来,随后一阵马蹄声响动。 杨易看了看这座帐篷的四周,旁边有几棵高大的榆树,有一颗榆树弯曲下趴,枝干已经伸展到了这座帐篷的上。听着呵斥声马蹄声越来越近,杨易飘身上树,窜进了榆树上,此时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几个鞑子骑着高头大马正往这里跑来,中间骑马之人,身材高大,具体容貌看不清楚,只看到留着蓬松的辫子,此时正在训斥身边几个骑马的鞑子。 “看来中间这位应该就是鞑子里面的大官了,那几个挨训的应该也是几个头目!” 杨易摘下大弓,张弓搭箭,对着中间那人就是一箭,一箭射出,箭矢穿透鞑子的脑袋,立时毙命。杨易随后接连几箭射去,将旁边几个鞑子也射翻在地。 看到几个鞑子跌下马来,生死不知,杨易哈哈一笑,飞身下树,到了几个倒地的鞑子面前,一剑挥去,几颗人头飞出,杨易金蛇剑又是一个穿刺,将几颗脑袋穿糖葫芦般穿在长剑之上,提剑便走。 从他射箭、下树、斩首、提头、走人,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等他将鞑子几个高官的人头提走后,人影子都看不见了,后面跟随头领的一群鞑子士兵才反应过来。 第二十四章 一人之力 杨易手端金蛇剑,金蛇宝剑上穿着一窜人头,人头上的金钱鼠尾辫子此时正迎风飞舞。 杨易正在逃! 从他杀了几个鞑子的大官,再将他们的脑袋割下后提走,他便听到身后鞑子们的惊吼,这声音里有恐惧、有吃惊、有难以置信,更有着极度的绝望。 从身后鞑子们的声音中,杨易便知道这次是弄到大鱼了,此刻手中提着的几个脑袋,身份必然不凡。 只是此刻无暇细看,追兵已经赶了过来。 他身后的鞑子们已经疯了,主将被人在军营之中,当着他们的面被割了脑袋,这种耻辱与罪过便是诛灭九族也未必能消掉大王的怒火,为了减罪,这些鞑子敲起铜锣,大声吆喝起来,飞快的派人通知守城官兵看好城门,同时分成一批人马追击杀害大帅的凶手。 杨易看了看身后气急败坏,骑马追赶自己的鞑子们,放声长笑,身法猛然加速,在青州城内穿墙过户,几个闪身翻过几道高墙,便已经甩脱了身后鞑子们的追赶。 他心下得意,“爷今天果然运气爆棚,临了临了还能碰到鞑子中的大人物!就是不知道这个大人物到底有多大?” “不过明天再来打听一番,自然就知道这几个脑袋的主人是谁。”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出城藏匿才是!” 他一路长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等到了城墙处,便看到一排排鞑子士兵手握兵器,严阵以待。看见杨易的身影后,都大喊大叫,同时弯弓搭箭,一起射了过来。 杨易此时将金蛇剑插在后背,几颗人头也已经找了一个袋子装好,也用绳子系在身后。 他从一户人家中翻出来的时候,顺手掰下了人家一扇大门,此刻他抓着这扇大门,以大门为盾牌,如同坦克一般着鞑子们的飞箭向城墙冲去。 鞑子们弓箭虽利,但一扇大门完全掩住了杨易的身体,箭矢密密麻麻的射来,全都插在大门之上,杨易却是安然无恙。他身法又快,鞑子们还没有射几轮,他已经到了城墙之上,几声惊呼声中,挡在他面前的鞑子士兵已经被他撞到了城墙之外,远远的摔了出去,不知死活。 若是按照常人的思维,既然到了城墙处,跳下城墙逃生便是。但杨易不是常人,思维也与众不同,他非但不逃,反而在城墙之上横冲直撞开来,沿着城墙一路飞奔,但凡在他面前的鞑子全都被他用“盾牌”撞飞,便是当场没有撞死,落在城墙之下,也是一个死。 他长啸不绝,沿着整个青州城墙绕了一圈,将整个城墙之上的鞑子士兵全都撞了下去,这才走下城墙,自己打开城门,大摇大摆的走出青州城。 等鞑子们的大队人马追到城门处时,杨易早就不见踪影。 到得次日,鞑子们才发现,不但主将们被杀,就连普通士兵也在当天夜里被杀了两千多人,都是身首分离,死无全尸。众鞑子在愤怒的同时,更是感到心惊。 他们可是看到昨天只有一人闯进来军营,绝无第二人闯进的可能,可这一人不但杀了他们的主将,更是不声不响中,将满营军士杀了两千多人,这是何等的手段? 简直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但是又不能不信。 有的鞑子曾听过汉人中流传的仙侠传,心想:“难道昨日来军营杀人的是汉人中的剑侠不成?” 这两天,青州城满城鞑子全数出动,大肆搜捕杀人凶手,但哪里找的到? 鞑子们在城外一连搜索几天,一个鸟毛都没见着,但是在这搜捕当中,又被杨易杀了一批人马,余下之人渐渐胆寒起来,往往不敢单独离队,生恐躲在暗处的凶手趁着他们落单,将他们杀掉。 便在此时,又有消息传来,前几天去泰山附近的几千军兵,竟然被一股突然杀出来的中原武士杀的打败溃逃,几千军士能逃出升天的不足十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满城鞑子大哗! 他们本就是深入中原,打的就是烧杀抢掠一阵子,再重回关外的主意。如今主将被人斩了首级,甚至连几个副将的脑袋也同时被割掉拿走,剩下的几个将领不能服众,根本使唤不动全体军士,这几天都是闹哄哄的乱成一团,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一干鞑子失了主将,又畏惧军法不敢返回关外,这几天坐困愁城,满营慌乱的气息。 此时杨易已经潜伏到了青州城中,他已经知道自己杀的鞑子将领是何人,原来是这群鞑子的主帅,叫做阿巴泰,好像还是什么皇族子弟。但此时,这个皇族子弟的脑袋已经被杨易挂在了城门之上。 他一开始将阿巴泰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时,鞑子士兵愤怒之余,也还是派人蹬梯子要将大帅的首级拿下来。但是去取人头的鞑子士兵,还没有摸到大帅的脑袋,便已经被杨易在城外放冷箭射杀。 鞑子们见到杨易站在不远处,个个眼睛喷火,嗷嗷叫着追击杨易,但是进了附近的树林后,便再也看不到杨易的身影,等收兵会城后,城门上大帅的首级已经不见了踪迹。 到得第二日,阿巴泰的人头又被挂在了城墙之上,鞑子们又要去取,便又被杨易射杀了取头之人。如是三番两次的挑衅,鞑子们上下将官无不火冒三丈,但又无计可施。他们也曾在城门设伏,但是杨易毫不上当。 到了最后,杨易再将阿巴泰干巴巴的脑袋悬挂在城门处时,鞑子们已经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他们终究也是怕死。 这天晚上,杨易再一次潜伏进了鞑子们的军营。 鞑子们这几天被他一人弄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晚上稍有风吹草动,就是翻身抽刀。军营之内的巡逻也更加仔细心。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杨易竟然还有胆子进如军营杀人,等巡逻人员发现不对敲起铜锣示警的时候,又有上千鞑子在睡梦之中被杨易杀死。 这次杨易不但杀人,而且开始放火,整个军营的粮草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成灰烬。 鞑子们终于崩溃,开始有股鞑子跑出青州城,往关外跑去,既然开了头,自然就有效仿之人,过了几日,整个青州城中的鞑子们十成已经跑了三成。 鞑子们的临时将领在痛哭流涕之后,开始领着剩余的鞑子撤离青州。 但是杨易怎肯轻易放过他们? 他杀人向来就是斩草除根,对江湖中人如此,对于大明将官如此,对于鞑子们更是如此。 他这几天伤势渐逾,功力较之之前有所提升,如此一来,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也不在夜里杀人,直接就是在大白天独闯军营,杀了几个人后才大笑离去。 他身法快的不可思议,往往被他挥剑斩杀了几十人后,众鞑子才意识到他已经进了军营之中,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杨易早就狂笑而去。 到得最后,鞑子们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杨易大白天骑马在他们周围晃动,他们也没了反应,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等最后一刻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一纸手书 袁承志在前些日子,于那泰山上,被南北武林人物选为盟主,更在当天,领着武林群豪在山东境内杀了两千多鞑子,一时间声威赫赫,坐实了盟主之名。 因为要将财宝送往京城做闯王李自成的军饷,袁承志准备向北进发,押送这批财宝进京,随行的有沙天广、程青竹、青青、哑巴等人。后来在北上途中,听闻盖孟尝孟伯飞孟老爷子要过六十大寿,袁承志想要交朋友,便领着几人一起赶往保定府为孟伯飞祝寿,途中收了圣手神偷胡桂南与铁罗汉两人,同时又得了胡桂南送与的两朱睛冰蟾。 到了孟伯飞大寿的日子,袁承志几人将自己的名帖送进孟府后,不一会儿,从孟家急匆匆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和两个青年人。 老者就是的寿星孟伯飞,他身边的两个青年人,却是他的两个儿子孟铮孟铸。 孟伯飞早已经听了七省武林好汉推选盟主之事,他还以为这位武林盟主必然是一位相貌不凡,威风凛凛的好汉,没想到见到袁承志后,发现眼前这个子面色黝黑,形貌平庸,个头也不高大,连武林中人的英雄豪气都没有,心里就有不以为然,心想:“这七省英雄好汉,怎么选了这么一位当上了盟主,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但人家远来是客,又是新近风头正大的武林盟主,能亲自来府给自己祝寿,那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孟伯飞自然不会失礼,当下互道仰慕之情,请几人进了内厅稍坐。 孟伯飞虽然极力掩饰眼中的不以为然之情,但袁承志一帮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青青噘嘴道:“此人好大的名声,原来不过如此,什么盖孟尝,孟尝君若是泉下有知,见此人与他同名,估计都要羞的要活了过来!” 袁承志安慰道:“我年纪尚,就做了这么一个七省的武林盟主,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对我不放心!” 程青竹劝青青道:“青青姑娘不要放在心里,孟老哥那是不太了解咱们盟主,若是了解了,态度自然会变化。” 青青依旧不高兴。 到了晚上,孟伯飞大宴宾朋,他孟家富甲保定,这次过寿,光前来祝寿之人,竟然有三千多人。见到这么多人前来,孟伯飞掀髯打乐,大感面上有光。 孟家在大厅中开了七八十席,袁承志因为身份不凡,被安排到居中的一个席面上,左右有程青竹、沙天广相陪,孟伯飞则坐在主座,向前来祝寿之人举杯敬酒。 孟伯飞见到了袁承志送与自己做寿礼的几件名贵礼物,对袁承志的态度大有转变,由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春风满面,一脸笑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伯飞有心投桃报李,他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对大厅内众人道:“诸位,我今天给大家一件事情!” 大厅众人放下杯筷,都想听一下孟伯飞要什么。 只听孟伯飞道:“前些日子,在山东境内,咱们武林同道狠狠的露了一个面子,不知在场诸位知不知道?” 有人问道:“孟老爷子的是不是前些日子,在锦阳关杀鞑子的事情?” 孟伯飞笑道:“却是此事。”他大声道:“咱们七省武林好汉,在盟主的指挥之下,于那锦阳关中,埋伏了几天,最后杀了几千鞑子,可谓是大快人心。便是咱大明的官兵,几十年来,也不曾听过有如此大胜!” 有人叫道:“听那次杀鞑子,全靠盟主的主意与指挥,才有那么一场大胜,听这位新选出的武林盟主,年纪虽轻,功夫却深,更是难得的为人谦逊,很会做人,威望极高,可惜未能见上一面!” 孟伯飞冲话那人道:“想要见上盟主,却也不难!” 那人大喜:“原来孟老爷子与新近的武林盟主也有交情,那 日方便,也好为我引荐一下。” 孟伯飞笑道:“今日便很方便!” 那人激动道:“盟主他老人家,竟然也到了保定?” 孟伯飞大笑道:“不但到了保定,而且还到了我孟家,如今就在大厅之内!” 轰! 大厅之内炸开了锅! 有人大声问道:“敢问盟主是哪位?” 孟伯飞用手一指袁承志,“这位可不就是咱们七省武林盟主袁承志袁盟主?” 袁承志急忙站起,四处作揖,“袁某不才,其实当不得盟主一位,只是暂时坐着,有合适的人选,自然退位让贤。”他笑道:“本来在泰山上,大家选举孟老爷子作为盟主的,只是大家考虑到老爷子家大业大,与我们不同,兄弟这才硬着头皮先替老爷子坐着。” 孟伯飞听袁承志如此,心里很是高兴,他交际广,面子大,威望也大,对于袁承志这么一个毛头子做上武林盟主一事,心里老大别扭,现在见他如此会做人,心里的不忿之情顿时消失,又想到他送与自己的万金宝礼,心想:“这子做盟主,也未必做不好!” 武林中人也都是血性之辈,平日里听鞑子杀人都听的多了,但汉人杀鞑子事情,却是听的极少,官兵被鞑子杀的事情却每每听到。前几日听七省武林好汉,齐聚山东,杀了两千多的鞑子,都是心里佩服,如今见到七省盟主袁承志就在眼前,虽见他貌不惊人,但也不敢瞧,聚拢过来一一为袁承志敬酒,大为恭维。 便在这时,孟伯飞家里的门丁来报,有人来府上传话。 “向我传话?” 孟伯飞是保定府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平常之人想要见他,那也得亲自赶来才行,这时听有人竟然自己不来,反而派人前来向他传话,孟伯飞心下暗怒:“便是如今的保定知府,也得给我三分颜面,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他哈哈大笑,对大厅里的群雄笑道:“刚才门子,有人传话给我,有事情让我办。诸位,孟某如今整整六十岁,还从未只听下人的传话吩咐在下而做事情!”他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诸位想不想听听这位大人物是何等样人?啊哈哈哈哈……”他虽然大笑,但脸上却一笑意也没有。 大厅内众人也是极为愤怒,有人道:“今日是老爷子六十大寿,便是天王老子的传话也不要理会他,他不来亲自给老爷子拜寿也就罢了,竟然还随便派一人来吩咐老爷子,一张纸画一个鼻子———他好大的脸!” 孟伯飞对门子道:“让那人进来!” 等了一会儿,从大厅门口走来了一个老年汉子,大家看他瘦枯干,一缕山羊胡子,手里拎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放了一个信封。 孟伯飞大声问道:“你是谁?” 老头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哆嗦,差摔倒在地,懦懦道:“的是王老六!” 众豪杰见他脚步蹒跚,一走三晃,被孟伯飞一语吓得差跌跤,都是放声大笑。王老六见众人大笑,更是不知所措,站在大厅之内,只是发愣。 孟伯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他要你对我什么?” 王老六疑惑道:“主人?的没有主人!” “那让你传话的人是你什么人?” 王老六反应过来道:“哦,您的是杨公子啊?他不是我的主人,前些日子的被他在鞑子手中救出来后,他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来保定府向盖孟尝孟伯飞传一个话。至于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的却是不知道。” 王老六看向孟伯飞,心翼翼的问道:“您就是孟老爷子吧?” 孟伯飞道:“我就是。”他见王老六只是一个普通的传话之人,不欲为难他,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杨公子让你给我传了什么什么话?” 王老六将箱子上的信封递给孟伯飞,“他让我先将这封信给您,待您看完信后,才让我把他的话传给您。” 孟伯飞接过信封,抽出信纸,打开后,眼角猛然一跳,只见信纸上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照他的做! 整张纸的内容就这几个字,竟然是用鲜血写成的,闻着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再看落款,写的是一个人的姓名:杨易。 第二十六章 你看着办 孟伯飞看到这封信的落款是杨易之后,只感觉耳热心跳,呼吸急促,这封信如同一个无形的巨锤击打在他的胸口,使得他蹬蹬后退了几步,差摔倒在地。 他的两个儿子看到后,急忙走到近前,扶住他,大儿子孟铮见孟伯飞脸色不对,扶住他后,在他身边低声问道:“爹,怎么回事?这是谁的信?” 孟伯飞深深吸了口气,嘴里低声自问:“怎么是他?他为什么给我写信?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挥手挣开两个儿子的搀扶,他走到王老六面前,沉声问道:“你把遇到那位杨公子的情况详细一下。” 在座宾客见孟伯飞看到书信之后,脸色大变,拿着信纸的两只手微微发颤,似乎他手中的这薄薄的一张信纸有千斤之重,一时间停止了看热闹的议论之音,俱都安静下来,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是要出事了! 王老六见孟伯飞问话,便道:“人家在青州附近,那日被一个鞑子兵追赶,眼看就要死了,却被一个年轻公子将鞑子给杀了,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位公子姓杨。杨公子知道人全家遇害,想要来保定投靠亲戚,又见人口齿还算清楚,当时便笑道:王老伯,你既然要去保定寻亲,那你顺便帮我做一件事情。” 孟伯飞道:“你继续。” 王老六道:“杨公子当时从兜里取出来一张纸,从鞑子的尸身上面蘸了些新鲜的血液,写了几个字,后来塞进信封给了人。他当时笑道:我估摸着那个保定的什么盖孟尝快要过寿了,你将这封信给他送去,就我有两件事让他去做。” 孟伯飞问道:“哪两件事?” 王老六道:“杨公子当时一脸倦色,他打了个哈欠,对我道:你给孟伯飞,就如今青州城内的三万鞑子,已经被我杀了两万多人,剩下的已经四下逃窜,我一人想要将他们全都杀掉,已经有力不从心;你见了孟伯飞后,就我的,让他拉人马前来青州附近追杀鞑子,怎么也得将逃窜的鞑子都找出来杀掉才是,不然我会觉得很没有面子。” 孟伯飞不仅手打颤,就是身子也开始打颤:“他一个人杀掉了两万鞑子兵?就他一个人?” 王老六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当时杨公子就是这么的,人也有不太相信!” 孟伯飞与王老六只见的对话,声音并不,在座众人,但凡耳朵好的,就都听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立时都坐不住了,有的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对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难以理解。 一个人杀了两万多的鞑子?你便是吹牛也得吹的像一啊,这话谁信? 可看到孟伯飞虽然吃惊,但是竟然还真的信了王老六的话,众宾客都是一脸的迷惑:“难道孟老爷子过寿,欢喜的脑筋糊涂了?这种一听就是胡八道的事情,他也相信?天下间哪有这种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杀死上万的军士,而且还是鞑子兵?” 但随即,他们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杨易! 如果天下真的有一个人能干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的话,那么这人必定是杨易,杀神杨易! 结合刚才王老六的杨公子,那这传信之人必然是杨易无疑。 只听孟伯飞继续问道:“第一件事是召集武林豪杰去杀鞑子,这件事我应下了,他又了些什么?” 王老六道:“当时杨公子道:“王老伯,要是孟伯飞答应我的第一件事,那么你就问一下他,袁承志在不在他身边?要是在的话,杀鞑子的事情就要他两人一起干。要是他们同意了,就将我这件礼物就送给他们,也算是老孟的寿礼了!” “杨公子当时嘿嘿笑了几声,好像有恶作剧的样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 “礼物?什么礼物?” 王老六一指身前的木箱:“就是这个箱子!” 孟铮问道:“爹爹,要不要打开?” 孟伯飞道:“先听王老哥完。” 袁承志站在两人身边,早已经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虽然只是几句对话,却听的他热心沸腾,心想:“我们几百人,在锦阳关中杀了两千多的鞑子,便已经觉得了不起了,但是杨易他……他单枪匹马竟然杀了上万的鞑子兵!跟他一比,我们屁都不是!” 青青见袁承志脸色变幻不定,已经猜出他的想法,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大哥,天下有几个杨易?那人狂傲不可一世,功夫惊天动地,不是咱们能比的,咱们做好咱能做的事情就已经不错了!” 袁承志反握住青青的双手:“不错,我是比不了他,但是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问心无愧便是。这次他既然要我和孟老爷子合力杀鞑子,我定然召集七省豪杰,全力追杀逃掉的鞑子兵,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免得他再瞧不起我华山派弟子!” 他华山一脉几个弟子,连同穆人清在的,在金陵城内,被杨易一顿暴打,人脑中差打成狗脑子,但是袁承志却是恨不起来杨易,人家做事有理有据,杀人杀的理直气壮,纵然华山派被折损的抬不起头来,但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豪气。 只是他被师傅当胸刺了一剑,将他整个人都穿透了,虽然当时他潇洒离去,但是华山众人却知道他受伤极为严重,没有几年修养,决计恢复不过来。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天,他竟然做出了这等泼天的大事,这样看来,他的伤势竟然已经恢复了? 孟伯飞听王老六口中出袁承志的名字,当下看向袁承志,“袁盟主,今天咱们可要商量一下杀鞑子的事情。” 袁承志道:“义不容辞!” 孟伯飞头,继续询问王老六:“第二件事是什么?” 王老六道:“杨公子,这几天他为了杀鞑子,已经不眠不休十几天了,身子乏的厉害,他要找个地方睡上一觉。等他睡醒了,他就要北上京城,见一见北方风物,同时也去皇宫内院走上一遭,见一见皇帝老儿是个什么样子。” 孟伯飞心惊肉跳道:“杀神……杨公子一向在南方活动,这要是来到了北方……” 他摇头苦笑,问道:“这跟第二件事有什么关系?” 王老六道:“杨公子了,他要从山东一路北上,准备杀一批官员开心一下,想让孟老爷子给他一份名单和对应的事迹,他要按照这个单子一个个将名单中的官员杀掉。” “这……”孟伯飞大惊:“杨公子要杀什么人,孟某怎会知道?这种事情我做不了” 王老六道:“杨公子,你一定知道他想杀什么人,喜欢杀什么人,到时候他会来保定府找您来取,希望到时别让他失望。” 孟伯飞缓缓做到椅子上,呆呆道:“我怎能做这件事?我要写了这个名单,我得得罪多少人?” 王老六道:“杨公子了,您要是不同意,那就先看礼物。” 孟伯飞站起身来,冲儿子孟铮道:“打开箱子!” 木箱是用钉子封死的,孟铮双手用力,也没有用什么工具,直接用手指抠进箱子木板里,一使劲,已经将木箱掀开。因为用力过猛,箱子猛然倾斜,里面的东西轱辘辘滚了出来,众人定睛观瞧,都深深吸了口冷气,这赫然是一个人头。 王老六道:“杨公子了,这脑袋是鞑子的大帅阿巴泰的,他也不知道这阿巴泰是什么人物,想来地位挺高,今天是孟老爷子的寿辰,送一个鞑子大官的脑袋作为礼物,定然不会辱没孟老爷子的身份。” 孟伯飞冷然道:“果然是好礼!”在他生日之际,竟然给他送来一颗人头,这威胁之意已经不用了。 只听王老六又道:“杨公子,礼物既然送了,第二件事做不做,孟老爷子自己看着办吧。” 第二十七章 醒来 孟伯飞听完王老六的传话,呆呆出神良久,一言不发。此时大厅众人也都是静坐无言。 便在此时,忽然有一股臭味传来,众人循着味道看去,只见坐在大厅正中桌子上的冯同知目光呆滞,一动不动,臭味正是从他身下发出。 老英雄鸳鸯胆张若谷就坐在冯同知的旁边,此时闻到臭味,拿手轻轻推了推冯同知:“冯大人,你刚才是不是去茅厕不心踩了什么东西?” 冯同知一动不动,对于张若谷的推搡,一反应都没有。 袁承志就坐在他的对面,仔细看了看冯同知的脸色,发现他神情惊恐,脸色铁青,两眼瞳孔都散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低声对张若谷道:“冯大人有不对劲!” 张若谷也发现不太对了,他又推了一下冯同知,也没用多大的劲,谁知这冯同知应力而倒,直直的摔在地上,仍旧一副惊恐的表情。 此刻才看到他裤裆处湿漉漉的,竟然是大便**,臭味正是从此而出。 孟伯飞的儿子孟铮首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住冯同知,“冯大人,你怎么了?” 冯同知依旧一副惊恐的表情,一动不动。 忽然孟伯飞站起身来,沉声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 大厅众人一阵哗然。 孟铮大惊,伸手试了试冯同知的鼻息,果然没有了气息。 “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孟铮语无伦次,心中惊慌。一个同知大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家里,这事情可不,也难怪他惊慌。 孟伯飞道:“他是吓死的!” 孟铮一脸茫然:“怎么就被吓死啦?” 孟伯飞声音低沉:“应该是刚才他听到杨易要北上京城,路过保定府,所以给吓死的!” “吓死的?” 大厅里又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在场之人都是惊讶非常,但同时又觉得这冯同知九成九还真的是被杨易吓死的。 杨易的杀神之名,如今响彻整个大明,南方几个大省,被他杀死的贪官污吏,官兵盗匪,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多人,官场中人如今听到“杨易”这个名字,十个有九个都会打哆嗦,这冯同知草菅人命惯了的人,知道杨易要来保定,吓死倒也的过去。 孟伯飞一脸的沉重,这冯同知死在这里虽然不是事,但相比于杨易让他写出官员名单这件事情,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杨易素来喜欢杀贪官,杀污吏,也杀草菅人命的江湖好汉。且下手从来不留情,只要查证了你该杀,那就是一个死,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现在杨易竟然让他给写出一份该杀之人的名单,这他怎么能写?若是真的写出来,他不知要得罪多少有权有势的官员子弟与江湖好汉,自己这个“盖孟尝”的名号可就会变得臭不可闻,且全家老还有性命之危。 可若是不写,那么就会得罪杨易,得罪杨易的下场,现在每个人都知道,除了死还是死,没有第二种选择。 孟伯飞拿着书信,看了看地上阿巴泰的人头,忽然大声问大厅里的众位宾客:“诸位,刚才王老哥给我的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你们,这份名单我写还是不写?” 现场无人话! 只有袁承志道:“既然杨易要杀贪官污吏,便是孟老先生不写,他早晚也会查出来的,还不如写了给他。反正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孟伯飞默然不语。 江湖中人,哪一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官场中人,哪一个不是贪得无厌?哪一个没有中饱私囊?若论该杀,都该杀!难道让他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写给杨易?恐怕他还没有写,就已经被人合起伙来灭了满门! 想了想,此事只能拖一日是一日。 当下孟伯飞对王老六道:“王老哥,这第二件事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又转身对大厅内的众位宾客道:“诸位,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啦!但大家也别急着走!杨大爷要我和袁兄弟召集各地英雄好汉去杀鞑子,老夫不敢不从,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若是有这份心思的话,就留在保定府几天,待老夫与袁兄弟召集好人手后,咱们一起杀鞑子!” 在场众人都道:“孟老爷子话,哪个能不听?我等就在保定府住下了,等候老爷子的吩咐。” 孟伯飞见许多人话时眼神飘忽不定,一看的就是违心之言,心下叹道:“我的话他们不一定听,但是这事情是杀神杨易吩咐道,量他们也不敢私下跑路!” 这时候,王老六道:“杨公子还有一句话,他:人人都道‘盖孟尝’孟伯飞义薄云天,为人慷慨无私,乃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他有不太信,到时候要好好的查一下这位盖孟尝的底细!” 孟伯飞身子一震,涩声道:“那就来查吧!” 王老六告辞后,孟伯飞安排大厅的宾客草草的吃了饭,让人将冯同知的尸体抬出府外,送回冯家,他和袁承志则商量起怎么召集武林好手的事情来。 只是孟伯飞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他若是真的要查我,我现在是跑还是不跑?” ………… …………………………………… “爽!” 杨易一觉醒来,只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不出的舒服。 他前些日子,为了杀鞑子,十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累死了好几匹战马,将几万鞑子杀的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后来人困马乏,进了一处深山后,随便找了一个山洞,将战马放生,便在山洞中合衣而睡。 他一躺下,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此时翻身坐起,发现身上落了厚厚一层尘土,不由得吓了一跳:“我这是睡了多久?身上怎么积了这么多尘土?” 他一惊之下,猛然跳起来,“这深山老林之中,也没有一个人,连什么时间都不知道,必须得出山再。” 他着急之下,出了山洞后,发足狂奔,只是略一提气,就感觉内气在经脉之中运转如电,几个霎那便已经沿着自己平素运功的路线走了一圈。同时丹田气满,内力充实,一身功力相比往日的轻飘无依,此时显得极为厚重凝实。 “咦?睡了一觉,功力竟然翻了几倍!老头子传我的这套功法了不得啊!” 杨易惊喜之下,长啸一声,蹭蹭蹭窜升上树,在树梢之上窜行如飞,惊得林中鸟儿喳喳乱叫,片片飞起。 他自从出生到太师府之后,所修习的第一套功夫就是轻功,而他之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大杀四方,也是仗着他轻功高妙,无人可及,这才有胆气去军营之中杀人。不然的话,纵然他功力再高,面对千军万马也只能抱头鼠窜。 此时内力飙升,体现在轻功上自然更加了得,在树梢之上转折如意,奔行如电,一缕青烟般出了山林。 出了山林后,杨易看了看天色,找了个方向一路疾驰:“现在须得去渤海洪家村,祭奠一下洪家的老婆婆!” 第二十八章 盛京 不止一日,到了洪家村,洪家村一如往常,只是在村里正中多了一片废砖烂瓦,那里正是洪胜海的家里。 见到了杨易骑马进村,村里的几个村民都是一惊,闹哄哄的围拢了上来,还是当初与杨易话的老头,走上前来:“可是杨相公?” 杨易下马道:“是我!” 老头道:“杨相公,我叫洪胜江,按辈份我是胜海的堂哥,他前几天就已经来信啦,杨相公已经为他报了大仇,只是他如今成了袁盟主的常随,而袁盟主却和他仇家是同门中人,他不好此时前来等候杨相公,但是嘱托我们见了杨相公,要替他多磕几个响头!” 洪胜江着,领着几个村民俯身下跪,对杨易叩了几个响头。 杨易大马金刀的稳坐在马上,也不下马,心安理得的受了他们几个的跪拜。 他为了报答洪家老太太的一饭之恩,转战千里,一路上马不停蹄,到了金陵后又与华山门人大战一场,受了重伤之后,方才达成所愿。 而惹出如此风波的洪胜海却投降鞑子,做了汉奸,而且竟然跟了仇家的同门师弟做了长随,这等辈,杨易不屑于其为人,根本就不想见他。他之所以杀掉归二娘与孙仲君,主要还是报答老太太的恩情,与洪胜海却是无关。若是此刻洪胜海仍然为鞑子办事,杨易见了后,绝对是一剑下去,毫不迟疑的杀了他。 现在村民对他叩首,这个礼他受得起。 接受众人跪拜后,杨易下马道:“带我去她们的坟前!” 洪胜江道:“公子请跟人来。” 当下一行人走到了村头北郊荒地,到了一座坟前,这坟头前立着一块石碑,碑前供有贡品。洪胜江道:“公子,这便是洪家老祖母一家人的墓地了。” 在这坟头附近竟然还有十多座坟头,都是光秃秃没有石碑,只有几个木块肃立在坟前,显得极为凄凉。 杨易略一思衬,已经知道村里人贫困,没有钱置办碑石,只能以木板代替。只是看这坟头乃是新坟,未免让人觉得奇怪。当下问洪胜江:“怎么这么多新坟头?” 洪胜江流泪道:“前段时间有江湖好汉追杀鞑子,有几个鞑子兵不知怎么地就跑到了村子里,杀了村里十好几口人,才被那些好汉们知晓,只是他们追到村子里后,鞑子们早就跑远了!” 杨易问道:“来村里的有几个鞑子?” 洪胜江道:“三个。” “三个?三个鞑子竟然杀了村里十几口人,还让他们跑掉了!?” 杨易怒道:“一个村子里几百口人,竟让三个丧家之犬杀了十几口人,还没有抓住他们?你们真是废物都不如!” 洪胜江诺诺不语。 杨易从包袱里掏出两个人头,摆在石碑前,道:“我过要将凶手的脑袋带到坟前祭拜,如今已经做到,心事已了,不便多待。” 牵过马来,对洪胜江道:“告辞!” 打马离去。 他本是刚烈之人,性格豪爽,宁折不弯。 当初在太师府里,被秦爽打得满头包,那是因为秦爽对他爱之深,恨之切,不是恶意行为,他又对这些皮肉之伤不以为意,方才被秦爽打得鼻青脸肿。 他当初在太师府里堕落不堪,但性格却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是生活态度。他是太师幼子,平素里又没有哪个人敢羞辱他,欺压他,所以性格不显。但到了这个世界后,他的本性才流露出来。 此刻听洪胜江全村人竟然打不过三个鞑子,反而被杀了十余口,当真是不屑之极,根本就不想在洪家村多待,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等懦弱之辈,他们家人被人所杀,报不了仇倒也实属平常。” 转念又想到:“这村民不知反抗,固然可恼,但那鞑子杀我汉人,却是可恨!我如今虽然杀了不少鞑子兵,但源头不去,终究是个祸害。还得要去鞑子的老窝走一趟才是,干掉皇太极,杀掉多尔衮,灭了他爱新觉罗满门,再将汉奸卖国贼全部杀掉,想来这大明应该会清平几天才是。” 杨易打定主意后,一路向北,沿途斩官杀贼,自不用。到了保定府的时候,杨易特意去孟伯飞家里去了一趟,发现整个孟家只有几个女人与家院在家,其余人都已离家而去。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段时间孟伯飞与袁承志召集江湖好汉杀鞑子,极有成效,后来袁承志有事情北上,只留下孟伯飞指挥群雄,如今老家伙忙的厉害,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 杨易大笑:“竟然躲着我?也罢,看在你努力杀鞑子的份上,且饶你一家性命。” 他前世看《碧血剑》之时,对于这位盖孟尝孟伯飞很是看不起,仗着家境富裕,救济同道,同时又结交官府中人,可谓八面玲珑,手段高明。只看他六十大寿之时,前来祝寿之人的身份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妥妥一个地方社会的黑老大! 这种人要是没有案子在身,打死杨易也不信! 不过,他既然如此爱护名声,想来作恶不多,暂且饶他性命,以观后效。 在保定府也不多待,杨易继续北上,直奔盛京。 盛京也就是前世的沈。阳,如今被鞑子攻下后称作盛京,是他们的临时国都。 杨易到了盛京之后,果然发现这地方的鞑子多的不得了,在杨易眼里这都是一个个大好头颅,就等着自己挥剑斩下。 到了夜间,杨易从店里出来后,也不穿夜行衣,就那么一身锦袍,大摇大摆的向鞑子的皇宫走去。 此刻这鞑子的皇宫规模极,与前世所见到的故宫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宫墙也不高,到了皇宫不远处,杨易提高速度,几个闪身已经到了墙根之下,没有费多大的劲,提气轻身轻飘飘的就翻了进去。 他在白天发现,这盛京的鞑子因为与汉人接触久了,大多数都会汉语,这次进入了皇宫,倒可以抓一个鞑子问一下皇宫的所在。 在一个矮树下等了一会儿,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杨易等的心烦,心想:“干鸟毛!大半夜的等在这里喝风,有什么意思?干脆将这个皇宫里的人挨个杀掉,岂不是省事多了。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家子气?” 第二十九章 一路好走 杨易拔剑出鞘,不再隐藏身形,起身跃到一个大殿之上,四处观瞧,瞄准附近灯火最明亮的地方,飞身穿行过去。 灯火最明亮的地方,是一个大殿,杨易到得近前,功聚双目看了看上面的牌匾,上面写着“崇政殿”三个大字,一旁还有弯弯曲曲的满文。还没到地方,忽然就听到崇正殿里一声大喝,里面立时乱了起来。 杨易一愣,想到一个故事情节,心想:“不会是袁承志这哥们来这里刺杀皇太极来了吧?” 想到这里,脚步加快,向殿门走去。 崇政殿的门口本来有几个门卫,如今里面出了大事情,几个门卫都进了大殿护驾,因此杨易大摇大摆的进了大殿,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拦他。 到了大殿里,杨易定睛观瞧,发现殿里烛火明暗不定中,一个黑脸少年正与一个道士交手,大殿里的地面上横躺着几具尸体。四周站满了文武大臣,一个黄袍中年人站在众多大臣中间,目不转睛的看着道士与黑脸少年相斗。 这黑脸少年正是袁承志,与他相斗的道人,长得玉面朱颜,一身清气,极为俊美,想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反派玉真子了。 袁承志想要刺杀皇太极,没想到半路杀来一个道人拦住了自己,这个道人功夫之高,不比自己逊色,眼看就要杀掉皇太极,如今因这道士相阻,刺杀皇太极一事已经成了奢望。 与玉真子打了一会儿,袁承志心下开始焦躁不安:“不能在此多待,多待片刻就多一份风险,还是先走为妙!”只是玉真子功夫了得,袁承志想要逃跑,急切之下,哪有机会?更何况旁边还有几个摔跤高手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将袁承志抱住。 袁承志急得大汗直流,猛然间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若是杨易在此,定然不会像我这般狼狈!” 杨易那知道袁承志的想法,见他两个打得激烈,微微一哂,不再关注。以他此时的功力,这两人功夫虽高,但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他驻足观瞧。 杨易在意的是如今大殿里的一群文武大臣,和中间那个黄袍中年人。 “看来这位黄袍中年男子就是皇太极了!”杨易大喜,心:“老子一向都是这么好运,上一次去青州杀鞑子,鞑子的头目巴巴的前来送死。今天想要杀鞑子皇帝,这皇帝就这么配合的站在我的面前,果然咱就是主角的命啊!” 当下持剑上前,到了众多大臣面前,“诸位兴致很高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反而看人家打架,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啊!” 他这么一话,在场众人都是一愣,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抬头看向杨易,吃了一惊:“你是何人?” 杨易咧嘴一笑:“杀你的人!”随即一剑挥出,老头身首分离,死于非命。 看着老头的无头尸身,杨易呸道:“看你是汉人模样,却给鞑子做走狗,死不足惜!”骂了一声,伸臂抓住眼前另一个汉人模样的魁梧中年人:“老兄,刚才我杀死的人是谁?” 那位中年人见他随手一剑就杀了自己的同僚,大惊之下,正要举臂挥拳,攻击杨易,那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杨易已经伸手捏住住他的喉咙,掐的他手脚乱刨,脸色铁青,挣扎道:“那是范文程范大人……” “哦,原来是范文程啊。”杨易手上使劲,“喀吧”一声,捏断了他的喉咙,“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问了,汉奸的名字我也懒得记,杀掉就是了!”中年人软软倒地。 这时候,殿内君臣这才反应过来,有一个高瘦男子凄厉的尖声喊叫:“又有刺客来啦!护驾!快来护驾!” 杨易眉头一皱,抓住身边一个官员的身子扔了过去,将高瘦男子当场砸死,砸人的官员也是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猪一般的声音,听得老子难受的不得了!”杨易掏了掏耳朵,腾地身形闪动如电,手中金蛇剑急速挥动,一声尖锐的利器破空声在大殿中响了一下,随即安静下来。然后便听到血液“噗噗”喷出的声音。 玉真子正与袁承志打得难分难解,忽然听到有人喊“救驾”,分神观看之下,就见满殿的文武大臣全都扑倒在地,脖颈中鲜血喷洒,几十个大臣的脖子同时向外喷血,蔚为奇观,倒也是少见的紧。 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人正提着一把蛇形怪剑揪着皇太极的辫子,比划着从哪里削下去比较好。 玉真子大吃一惊,几乎是肝胆俱裂! 这崇政殿的文武大臣,几乎囊括了整个后金国的掌权之人,现在竟然全都被人削掉了脑袋!这是何等大事!现在就连当今皇帝也被人揪住辫子,眼看也是一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玉真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分神之下,被袁承志一掌拍在胸口,翻身倒地,鲜血狂喷。 袁承志击倒玉真子后,扫视了一下,发现站在大殿正中的竟然是杨易,不由的精神大振。 将玉真子打倒后,又举剑刺向玉真子的前胸,玉真子惊骇之下,翻身打滚,一路滚向大殿门口处,也不管皇太极的死活了,狂奔向殿外。 他拼命之下,运起神行百变来,身法极快,袁承志竟然追之不及,眼看就要跑掉。 便在这时,袁承志眼前一花,风声响起,吹的他衣衫烈烈响动,随即眼前又是一花,杨易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倒提着一动不动的玉真子。 袁承志吃了一惊:“这杨易的身法到底有多快?” 杨易抓住玉真子,将他放在皇太极的面前,笑道:“皇太极,我知道你会汉话,今天你落在我手里,死是一定的。你若是有什么遗言,现在倒是可以一下。” 皇太极方面大耳,极有威严,只是此刻辫子散乱,身上被喷了诸多血迹,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他脸色惨变,看着满朝大臣如今皆尽成了死人,内心之痛,实在难以言表。他对自己的生死存亡倒是不太在意。 听杨易问话,皇太极抬起头来,缓缓道:“你是杨易吧?” 杨易道:“我是!” 皇太极叹息道:“前些日子,青州校回报,整个青州三万大军,竟然被一人击溃,便是皇弟阿巴泰也被此人杀掉。当时我还不信,令人处决了那个报信的校,如今看来,却是我错怪了他!” 杨易道:“遗言吧。时间太紧,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皇太极闭眼道:“你杀了我吧!朕竟然被一个的刺客杀死,死于匹夫之手,当真是无颜见先人!” 杨易笑道:“死于我手,你我却都能青史留名,也是一件乐事。”随即挥剑斩下,“一路走好!” 第三十章 坐金銮 看着皇太极的脑袋落地,袁承志只觉得自己脑子空空荡荡,心里竟有极大的失落之感,却没有什么欢喜之意。这种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易却不是袁承志这种感性之人,他斩杀了皇太极后,只感觉心里痛快无比。 思及自己在前世所学的历史知识,这鞑子入关之后,杀的汉人无数,强令改衣冠,换发型,打压汉民,抬高满族,大兴**,篡改典籍。做下了等等恶事,这鞑子的首领当真是罪恶深重,杀一百次都不为过。 这般一想,便觉得只杀皇太极一人实在是不解恨,也解决不了大问题。杀了皇太极,或许以后还有黑太极,白太极,等等鞑子首领。如今须得斩草除根,将这些鞑子的大大的头目全部杀掉,方能使他们陷于内斗从而无暇分心进关。 想到这里,杨易将旁边的玉真子解开穴道,嘿嘿笑道:“前段时间与木桑道人交手,那老牛鼻子性格很合我的脾气,今天既然遇到他的师弟,他既然下不了手,那我便助他清理门户就是。” 着将金蛇宝剑对着玉真子的心口蹭了蹭:“玉真子,你也你的遗言吧。” 袁承志一愣,猛然想到此人也会神行百变,这神行百变乃是铁剑门的独门功法,非铁剑门人不会此功,看来这玉真子还可能真的是木桑道人的师弟。他见杨易真的要杀玉真子,心下有不忍,走上前来劝阻道:“杨……大侠,此人虽然投靠鞑子,但是做了什么恶行,咱们都不知道,先别急着杀他,待以后查清楚了再杀也不迟。” 杨易看着袁承志摇头道:“你比你爹差远了!你爹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杀伐果断,也算的上一号人物。你作为他的儿子,做事竟然这般缩手缩脚,真是虎父犬子,令人叹息。”着,他还真的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袁承志脸色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便在这时,玉真子猛然一跳,双手一抖,一把飞针飞向杨易,同时他双脚弹跳而起,没命的加速后退。 杨易手一挥,玉真子的飞针全部被金蛇剑光兜住,随后杨易笑了笑,又是一挥剑,飞针便射向了它们的主人。 在玉真子惨呼声中,杨易将金蛇剑扔给袁承志,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普通长剑:“此剑还你,你赶快走吧。” 袁承志惊问道:“你不走?” 杨易笑道:“我为什么要走?这整个盛京这么多鞑子,我要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怎么可能走?” 袁承志道:“那我陪你一起!” 杨易笑骂道:“滚你的吧!你功夫不行,再练几十年再吧。” 袁承志道:“那……我……?”他一时口拙,不知如何是好。 杨易道:“滚蛋吧!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现在若不冲出去,待到兵士合围过来,凭你的本领,决计逃不掉。难道还让我来救你不成?” 便在这时,皇宫里一阵阵兵士跑步的声音传来,看来鞑子的军队已经开过来了。 当此时节,不能再迟疑片刻,袁承志深吸一口气,道:“你……多保重!”收起金蛇剑,飞身跃起,远远的去了。 杨易见袁承志离开,摇头自言自语的笑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皇太极,你你死于匹夫之手,心里不甘。看来你打内心里是看不起好勇斗狠之徒的。” “可你还是死在爷手里,死在你看不起的武夫手里!” “由此可见,这武夫到了一定程度,也足以左右乾坤,动摇国器,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 自言自语片刻,杨易信步走到大殿的龙椅之前,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搭在两侧扶手上,俯视殿内诸般事物,居高临下这么一坐,果然觉得心态上就是一变,一种掌控山河,决断乾坤的感觉油然而生。 “咦?这种感觉有意思!” 杨易很是稀奇的感受了一下,“果然是屁股决定思想,这椅子弄得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果然有几分道理。” 杨易眯眼端坐,不一时心绪竟然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自己仿佛万古神王,端坐天穹,俯察蝼蚁众生,天地倾覆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与此同时,体内真气汩汩流淌,已经偏离了儒门心法中“修身”阶段的范畴,猛然一跃到了“治国”这一阶段,然后又是一跃,接连几跃,由“修身”而至“齐家”,由齐家而至“治国”内气几番运转,所行走的路径,赫然已是儒门心法至高阶段“平天下”的内力行走途径。 此刻杨易已经浑然忘我,神思冥冥,无思无想,进入到了寻常武林人物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人合一的大寂灭大欢喜的无上境界。天地生灵在此种境界之下,天人交感,天地即是我,我即是天地,体内元气与天地相合,道韵天成,若是灵机一闪,一念成圣也未尝不可能。便是无上大宗师,对这种传中的境界也极为艳羡。 传佛祖成佛,道祖悟道,魔主一念成魔,皆是在这天人合一的大境界中灵机迸发,于冥冥中窥视大道流转,得以体悟天机妙理,方才成佛做祖,开创源流。 只是这种直视大道的境界可遇而不可求,古往今来,能有此造化者不出一掌之数,得此机缘者后来无不是开创源流的一脉之主。 只是杨易得此绝大机缘造化的时刻,却极为不恰当,正当他神思冥冥体悟天心流转,窥视大道玄机之时,忽然内心警兆传来,急睁眼时,已经发现有几根箭矢射到面前。 伸手将射过来的箭矢扒拉开,杨易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他刚才身与道合,心神窥视天机流转,外面虽然只是一瞬,但心神沉迷大道之中,感觉却是已过千年。 回过神来的杨易,先是茫然,待到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大怒! 他虽然不太清楚刚才那种境界是什么样的情况,但内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次极其难得的机会! 此刻大殿里已经站满了鞑子兵,为首一个中年人,脸型削瘦,一脸精悍之色。见杨易坐在龙椅之上,只是一挥手就打掉射过去的几根箭矢,心下吃了一惊,大声喝道:“先皇被刺,满朝文武被杀,可是你所为?” 杨易从龙椅上缓缓站起,低声道:“你是谁?” 削瘦男子道:“本王多尔衮!大胆刺客,到底是谁与你勾结一起,前来残杀我后金君臣?” 杨易将身边长剑拾起,淡淡道:“你已经无须知道了,一个将死之人,知道太多有什么用?” 多尔衮大怒,吩咐左右军士:“抓住刺客,好好拷问!” 第三十一章 悲伤的故事 看着鞑子兵向自己围拢过来,正在伤心自己失去了一个悟道机会的杨易,眼露杀气,从龙椅上抽剑下跃,一个闪身已经到了了鞑子兵的面前,去势不减,接连撞飞了身前几个鞑子兵,依旧前冲,“轰隆”一声已经撞到了墙上,一尺厚的殿墙竟然被他撞出来一个大窟窿,直到撞到一株大树上,将大树撞折后,杨易才停住不动。 “我靠!我怎么这么厉害了?” 杨易扶住断树止住身形,只感觉自己浑身气劲澎湃不休,犹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万钧之力。 “这就是刚才入定的成果?” 杨易一喜之下便是一怒,“若不是这些鞑子打搅,收获肯定会更大!” 但他闯进鞑子的皇宫杀掉了皇太极以及满殿文武大臣,本就是鞑子们的死敌,人家怎能好好的等他悟道完毕后再出手抓他?杨易当然知道这一,但是对于敌人,还讲什么道理?直接把打扰自己悟道之仇加到这些鞑子身上,杨易反冲回崇政殿中,挥剑斩向鞑子兵。 只是他此刻功力狂涨,身体极不适应,举手踢腿往往会控制不住力道,功力收发不受控制,本来想往前冲十步的距离,但是稍一跨步,内气激荡之下,便是一百步的距离也冲过去了。接连撞了几次墙壁,弄得大殿摇摇晃晃,殿灰尘四起,声势极大。 但见他在鞑子兵丁的包围之中,左冲右突,身形如电,偏又摇摇晃晃犹如醉酒,挥剑杀人,准头奇差无比。但是力道大的吓人,一剑挥出,无论是人还是盔甲以及兵刃,无不被他斩为两截。 此时鞑子兵越来越多,长矛短刀,纷纷向杨易身上招呼。杨易浑然不惧,大呼过瘾,高声酣战。只是内力不受控制,在众多兵士的围攻之下,也难免受伤。 虽然受伤,但杨易不以为意,反而更为兴奋,他是好战之人,自来这个世界后,转战千里,马不停蹄,杀人之多,骇然听闻。如今皇宫里的鞑子兵骁勇善战,正合他心意。心道:“这一段时间,功力不可思议的飙升,正好拿这些鞑子试试手,也趁机了解一下自己如今的状态。” 如此想来,下手更是犀利。 多尔衮见势不妙,早已经退出出殿外,听着殿内呼喝声,惨叫声,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身体接连打了几个冷颤,额头冷汗直冒:“此人是人是鬼?” “如此匪夷所思的功夫,怪不得单人独剑杀了皇兄以及众大臣!汉人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人如此凶恶,殿内军士未必能拿得下他,为安全起见,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想到这里,多尔衮吩咐左右卫士:“你们几个赶快去内宫将皇后接出来!” “凶手厉害的紧,咱们先撤离皇宫,回去再调集大军前来捉拿刺客!” 多尔衮与皇太极的皇后大玉儿有染,此刻见情势凶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玉儿的安危。 待到几个卫士将大玉儿带到多尔衮面前时,崇政殿里猛然一静,多尔衮脸色一变,暗叫不妙,急忙道:“快走快走!贼子要杀过来了!” 大玉儿不明所以,“皇弟,这是怎么了?” 多尔衮急道:“先别问这么多,快跟我走!” 便在此时,一声长啸响起,杨易已经从崇政殿里窜出,眨眼间到了多尔衮的面前:“多尔衮?我想起你是谁了!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以后的摄政王,清军入关后,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那位王爷。” 着提剑在手,哈哈大笑:“杀了你,胜过杀普通鞑子万人!” 多尔衮见他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些莫名其妙的话,俨然一个疯子。纵然他为人机警,应变神速,此时也暗暗叫苦:“此人竟然是个疯子,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正常人,还能话稳住他,但是一个疯子,又怎么与他交流?” 杨易见多尔衮满头大汗,虽然害怕,但是却死死护在一个女人身前,倒也算是一个情种。 但杨易哪管他情种不情种,既然要杀他,就绝不留情。他前世看电影,最厌烦的就是杀人之前,还要罗罗嗦嗦的反派角色,最后就因为话多,被人逆袭翻盘,死的窝囊至极。 他是毫不拖泥带水的性子,也就了声:“死吧!”随后一剑挥出,已经斩了多尔衮,接连几剑,将大玉儿连同几个护卫一起杀死。 看着尸横遍野的皇宫,杨易杀的兴起,心道:“杀人放火,杀人放火,既然杀了人,岂能不放火?”当下在皇宫里四处游走,见人便杀,随后接连放了几把火,正赶上起风,风助火势,一时间火光熊熊,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痛快!痛快!” 杨易心情舒爽之极,放声长啸,声震四野,此时又有大队鞑子杀了过来。杨易哈哈狂笑,提剑迎上,一路杀出重围,笑了几声,转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出了皇宫后,杨易一路奔行,来到了一个王府之中。 他早在白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整个盛京的建筑布局,知道爱新觉罗氏几个重要人物的居住地,以及其它几个部落头领的府邸。 他此刻出了皇宫,杀性不减,到了这家王府门前,一脚踹向大门。 “轰隆!” 尘烟四起! 上面有着碗口大铜钉的红木大门,被杨易一脚踹开。 大门门洞一侧有一间屋,也就是俗称的耳房,有看门的门子在此居住,专门负责看门,此刻大门门闩被杨易踹断后,门子吓得猛然从耳房跳了出来,正遇见走过来的杨易。 “你是什么人?好的的胆子!” “你不知道这是……”门子话还没有完,早被杨易一剑穿心,登时了账。 半夜时分,皇宫中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所有的王爷也都被惊醒,也不知道到底皇宫内发生了什么,但大多数人都派遣心腹前去打探,同时做好支援皇宫的准备。 此刻这家王府中,所有守卫的力量都被集中到一起,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王爷的吩咐。 杨易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一群士兵披甲持枪,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吆喝!欢迎仪式挺隆重啊!” 杨易提剑上前,杀了进去。 又是一场好杀! 是夜,盛京城中,鞑子皇帝皇太极被杀,王爷多尔衮被杀,各个大王爷,但凡在盛京城中居住的,无一例外被杨易斩杀。 史称“盛京之乱”,民间又称“杀神乱盛京”,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影响之大,难以言表。 自此之后,鞑子陷入内乱,再无心进逼中原,一直到了中原统一后,鞑子仍然内斗不休。 若干年后…… 在一间教室里,满族教授新力正在讲堂上讲解当年的盛京之乱:“杨易这个人物,横空出世,极为神秘,现在一些历史学家都对此人的战力保持怀疑态度,认为史料对于此人的功夫过于夸大,不足为信。” “纵观他所作所为,无不是凭借超人的功夫,斩杀敌人,包括当时的后金皇帝皇太极,亲王多尔衮等王族子弟。令人费解的是,他做出了这些惊人的事情后,便极少露面,似乎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后金进攻中原。倘若历史上没有此**乱盛京的话……” 新力叹息道:“不定我的老祖宗可能会夺下中原,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呢!” 新力一脸遗憾,“或许你们的老师我还会成为贵族子弟呢!” 旁听的几个学生心有戚戚:“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第一章 惊鸿一瞥 在盛京杀了一夜,直到五更时分,杨易这才回到自己所在的客栈里面休息。 到的第二日,盛京城中乱成一团,各族大大的头目基本上被杨易杀了九成九,如今群龙无首,这些下面的人物六神无主,惊慌之下,竟然没有想到大肆搜捕凶手,反而让杨易在客栈里优哉游哉呆了半天,方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盛京城。 出了盛京之后,杨易心怀舒畅,心道:“到了这个世界转眼三年有余,这三年里转战千里,杀贪官,除恶霸,杀人无数,如今又斩杀鞑子头领皇太极、多尔衮等人,所做所行皆是依照本心出发。如今做到这一步,可谓是功德圆满。” “日后这大明会有何等结局,就看如今统治者的手段了。我已经为他们做的够多了,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罢!” 思虑至此,忽生思家之情,“此地事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就这么一念升起,忽然全身一震,一道白光闪现,将杨易的身体卷起来,破空而去。待到杨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青铜大殿之内。自己面前正是那扇写着“金蛇宝剑不堪用”的青铜大门。 “噫?回来了?” 杨易一愣,随即大喜:“终于回来了!” 看了看眼前的青铜大门,试着往上推了推,竟然推不动了,“这青铜大门难道还有冷却的时间?” 杨易猜了半天,不得要领,随即又在青铜大殿内走了几步,看了看各个大门上面写着的字体,发现有的门上写着:“爵爷抱得美人笑”,有的写着“李飞刀无人躲”,有的上面写着“香帅夜盗白玉像”,还有的上面写着“药师碧海按玉箫”,每个门上都写着七言的句子。 杨易看着这些文句,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忽然想起来了:“这尼玛是我当初写的一首打油诗啊!” 他当初看武侠看的兴起,无聊之余也曾写过一些打油诗,这首诗就是他在回忆当初所看的武侠经典之后所写的。 此时这首诗的全篇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倚天屠龙争天下, 玄铁无锋伴大雕。 九阴九阳世间稀, 独孤九剑剑法高。 萧峰打出降龙掌, 药师碧海按玉箫。 江南白马失意去, 塞北飞狐守重宝。 金蛇宝剑不堪用, 红花群雄惹人嘲。 一曲笑傲隐山岳, 连城剑诀动群豪。 香帅夜盗白玉像, 剑神一笑风逃。 李飞刀无人躲, 七种武器战双骄。 子陵醉倒帝踏峰, 寇仲举起井中刀。 传鹰走马破虚空, 魔师邪灵战意高。 拦江月满脱天地, 跳出棋局任逍遥。 …… ……………… 此刻对照青铜大门上的语句,杨易发现这大门上的语句虽然有所改动,但是大致意思不变,正是当初自己所写的打油诗。 这首打油诗乃是他在狱中无聊之下所写,写完之后,就用自己脖子上所挂着的青铜钟压在了桌子上。后来收起青铜钟后,写诗的稿纸已经不见了,他当时还询问了狱警和狱友,都没有看到。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事后也就忘了。 可现在这首诗怎么出现在这个青铜大殿里面了? 杨易百思不得其解,“我这人穿越重生了,难道写的诗也随着过来了?这有出乎常理啊。” 忽然想到一物:青铜钟! 自己临死之际,脖子上还挂着青铜钟,而当初自己写完打油诗后,压稿纸的东西就是青铜钟! “怪不得这个大殿是青铜色的!”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我之所以重生转世,原因也出在随身的青铜钟上,现在我所处的空间应该也是在青铜钟内部!” 这般一想,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释清楚了,只是不知这青铜钟为什么会将自己写的打油诗变幻成一个个青铜门户,而且还形成了一个个真实的世界。 “神话传中,东皇太一的混沌钟乃是通往万界的门户,难道我前世随身所带着的青铜钟是和混沌钟一类的东西?” 只是这种事情已非凡人所能解答,只能留待日后再了。 当下在各个门户内,溜达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个空白的门户,这青铜大门上面一无所有,只是光秃秃的的一个大门,与其余的大门相比,显得极为突兀。 “噫?这是什么意思?” 其余的大门,只要看上面写的句子,杨易就已经知道大门所对应的武侠世界。但这个一无所有的大门却领杨易摸不着头脑。 看着这个大门,杨易好奇心大起:“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杨易双手贴近青铜大门,双臂使劲上举,发现青铜大门只是稍微晃了晃,竟然没有升起来。 “难道推开每一扇青铜门,所用的力道都不相同?” 杨易不信邪的运气全身气力,大喝一声,猛然上举,这次青铜大门才不情不愿的缓缓上升,杨易双臂颤抖不停,堪堪将青铜大门举过头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便在这时,熟悉的白色光舌闪现,将杨易卷入其中。 ……………… 入眼是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高瘦的大汉,满脸精悍之色,只是此刻满眼茫然,目光没有焦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与他相差无几的中年人,此人气质出尘,恍若神仙中人,神情淡然,此刻正一手负在后背,一手持笔在高瘦中年人后背写写画画,一举一动有一种不出来的韵味,杨易到来之时,他刚刚写完最后一笔,待到杨易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之时,手拿毛笔的中年人“噫”了一声,看向了杨易。 只是被中年人看了一眼后,杨易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在他目光之中,全无半秘密可言,似乎他一眼看来,目光就已经直达自己心灵的最深处,一霎时就已经对自己有了极为深刻的了解! 杨易浑身一震,头脑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恐怖的人物! 在杨易心神大乱之际,白光忽然闪现,卷起他猛然消失,在白光中,杨易似乎听到持笔中年人笑了一声:“有意思……” 杨易大叫一声,翻身坐起,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师府的卧室里。 他心中砰砰直跳,“这人是谁?这人是谁?” 第二章 无上大宗师 ps:感谢无量大自在天尊打赏100,天天向上998打赏100,086来也打赏100,刘玄天打赏10。新书不易,求推荐,求收藏,求留爪。 杨易醒来之后,翻身起床,发现天光已经大亮,府里的下人们早已经忙碌起来,朝阳的光线从东方天际斜射到书桌前,空气中的尘埃静静的在光线里起伏翻滚,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而富有活力。 但是杨易对这些视而不见,他心神仍旧沉浸在被中年人注视下的恐怖感觉中。 他在碧血剑的世界里仗着功法高明,大杀四方,颇有天下无敌的感觉,隐隐便有些自大起来,但是被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后,这种自大之情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天地的敬畏以及对自己的自省。 他走到书桌前呆呆站立,心中只是一个想法:“此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恐怖!” 杨易思衬良久一无所得,忽然想起中年人挥笔在另一个高瘦中年人背后写写画画的情景,他记忆力惊人,此刻回想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景象,急忙从书桌上拿起毛笔,蘸了残墨,手中持笔按照记忆中中年人当时的运行笔迹慢慢的比划起来,他这么一比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当时中年人的神态气韵,身体自发的做出调整,一手负后,一手持笔在桌上挥动,神态淡然,再现了中年人当时的神韵。 杨易写书之时,非但身体忠实的记录了中年人的形态神韵,便是心神也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身与神合,神与意合,意与道合,周边气场猛然就是一变,他身体似乎已经脱离了这个空间,但似乎仍旧存身于此,道韵天成,玄之又玄,无形的波动开始向四周扩散。 此时太师府里,杨慎行正迈步上轿,准备上朝。忽然顿住身体,“噫?这是哪位道友悟道?竟然还是我儒门一脉?” “看来我儒道大兴矣!” 这种悟道所形成的波动,同境界之人只能感应的到,但却不能明察其方位。杨慎行脚步略停,随即哈哈大笑迈步上轿,吩咐轿夫:“走罢!” 天地间竟然有多了一位大宗师,杨慎行虽然惊讶,但却也不担心此人为恶,他是无上大宗师,这事还不能让他动容,更何况这位宗师还是儒门中人。 于此同时,远隔千里的太虚门内,一个打坐修行的老道士猛然睁开眼睛:“咦?这是……” 感应片刻后,老道士摇头叹息:“这儒门好生兴旺,天地间竟然又多了一位道友!只是不知是哪位大儒? 大汉边陲镇上,一位大汉正抗刀独行,忽然停住身子,哈哈大笑:“他奶奶的,多少年了,终于又多了一个!” …… ……………… 杨易自己对于刚才那种状态却是浑然不觉,等到书写完毕后,低头看向桌面,只见雪白的纸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令东来破阴葵派天魔手七十二式,特为君贺! 杨易心念电转,一瞬间就已经知道那个中年人是谁了:他是谁?他是令东来! 无上宗师令东来! 而被他在背上写字的高瘦之人,杨易也已经知晓其身份,此人必然是血手历工! 令东来! 血手历工! 这尼玛是坑爹的《破碎虚空》的世界啊! 若是评定黄易中,战力最高的几部书中,《破碎虚空》当为首位,其余的《覆雨翻云》《大唐双龙》等书,只能排在它的后面。至于《边荒传》《日月当空》等书,杨易没有看过,无法做出比较,但想来也未必能超过《破碎虚空》中的战力。 而若是为黄易书中的武学高手由高到低排一个名次的话,那么《破碎虚空》也必然是高手最多的一部书。在这部书中,出现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主角传鹰自不用,还有蒙元国师八思巴,还有蒙元级高手蒙赤行,以及魔门门主血手历工。此外还有思汉飞、碧空晴、横刀头陀等配角,但这些人也是绝高手。 不八思巴、蒙赤行等绝高手,就是碧空晴这些配角,随便拿出一个来,在黄易其余书中都是大宗师的境界,但在《破碎虚空》中却只能沦为配角。他们都被一个人的光芒所笼盖,这个人便是主角传鹰。 传鹰心智坚定,一心追求天道,到了最后更是走马破虚空,留下了一段极为动人的神话传。不过传鹰虽然了得,心智坚定,天赋超人,是个绝对的主角,但在另一个人面前,却也只能是黯然失色。 这个人便是无上宗师令东来! 传鹰虽然能破碎虚空肉身成圣,但他毕竟是闯进了战神殿内,见到了战神图录,领悟其证道精髓后,方才对天地大道有所感悟,最后才能超脱而去,他终究是师法前人,纵然才情了得,也不过走了前人的老路,算不到宗师。 相较于传鹰,令东来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一代宗师。 此人一生从无败绩,乃是名副其实的独孤求败,后来走遍全球,甚至连一个能够有资格与他论道之人都找不到。 血手历工在令东来没有出现之前,纵横天下无有敌手,但想要与令东来决战之时,他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到令东来,便已经战败。以他的功力,被令东来在背上写字画画,绘图注解,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出来! 令东来的恐怖一至于斯! 后来令东来自封十绝关内,历时九年终于勘破最后一着,飘然而去。 此人前期学剑还有老师传授,但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是自学自悟不假外求,竟然让他生生的悟出来破碎虚空跳出天地的法门来! 此人的天赋才情,别是传鹰比不上,就是广成子也要逊色几分,也就是《覆雨翻云》之中的浪翻云能与他相提并论,但浪翻云想要超脱,还必须要假借魔师庞斑之手,决战之后,方才心思通透,出尘而去。而令东来却是独自一人,自封十绝关内,凭借惊人的天赋才情,硬生生的踏出了最后一步,这样两相比较,浪翻云比他来还是要差一。 “此人竟然是令东来!我所见的一幕看来就是令东来戏耍历工时候的场景了。无上大宗师果然了得,只是看我一眼,我就经受不住!” 杨易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阳光照耀之下,花园中凤蝶飞舞,正是春光烂漫的景象,不由得心怀大畅,闭目凝神,体察自身,发现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流一般,流转不息,所行走的路线正是儒家最高阶段“平天下”的法门。 只是“平天下”法门,到了最后一步时,要让内力行走周身奇经八脉,同时内气遍布周身七百二十个大穴之内,才算是达到最高境界。他虽然已经气走全身,但是按照存气法门略一运转,全身内气轰然注入身体内一个穴道之内,片刻之间,体内真气竟然耗尽,此刻这个穴道竟然还没有饱和之感。 “你妹!” 杨易大惊:“我这一身功力,在碧血剑的世界里可是修行了整整三年啊,这三年间,我全身功力翻倍的增长,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极为了不起了,没想到此刻全身内气竟然连一个穴道都没有填满?” “这儒门心法如此变态,我家这位老头子是怎么达到最高境界的?” 第三章 大爱无言 ps:感谢but99打赏100 大汉群臣上朝时间是在每天的日出时分,上朝一个时辰之后,若是没有紧急要务,便散朝吃饭,各个朝臣离家近的便各自回家用饭。若是离家远,也可以在朝堂附近的厅里进食,朝堂旁边就有厨子专门烧了稀粥,做了菜等候各位大人前来。 宫里的御厨厨艺了得,熬得稀粥虽然好吃,但也算不的美味,但是他们所腌制的咸菜却是天下一绝,口感清脆,咸淡正好,吃起来比之大鱼大肉还要令人舒爽。 有些离家远的,或者贪恋口腹之欲的朝官,下了朝后也不回家,非得喝上几碗粥才行。 杨慎行当然不会像普通朝官一样稀罕这咸菜,他家里的厨子也是御厨,乃是当今天子拨出来专门伺候这位老太师的。 杨慎行到了家中之时,早饭早已经备好,一家人在桌前,正等着他这位一家之主回来用饭。 杨家三子,大子二子都有职务在身,远离家门,只有杨易这个最不成器的幼子在家。此刻,他也在饭桌之前,与家人一起等待杨慎行归家,昨日被秦爽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如今已然消退,面容光洁,一如常态。 他身边边坐着的是秦爽,此刻秦爽正被一个中年美妇拉住双手,轻声细语的问话,两人所谈的对象就是杨易,交谈之时,秦爽时不时拿眼睛瞟了一下杨易,随后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 杨易大奇:“我老妈跟我这个未婚妻到底是了什么,使得爽爷这么豪爽性子的女汉子也变得害羞起来?” 正好奇间,杨慎行迈步进门,杨易等人急忙站起来。 杨慎行头道:“都坐吧!” 众人方才坐下。 杨家家大业大规矩也大,除了杨易与秦爽有不守规矩外,其余之人,行走坐卧都是一板一眼,生怕失了规矩惹人耻笑。 杨易是现代人的灵魂,对这些规矩极不习惯,也懒得遵守,而秦爽从就是一个野子一般,后来进入太虚门修行,太虚门乃是道门,讲究的是逍遥随性,规矩极少,因此秦爽到了太师府里,也不怎么将家规放在心上。 好在杨慎行乃是真正的儒道宗师,他虽然定下了规矩,但在节之上并没有强求,一些礼仪方面的事情,他倒是并不太在意。 但是身为太师府里的人,出门办事一举一动都代表这太师府的脸面,便是杨慎行对一些礼仪规矩并没有强求,但府内众人也还是严格要求自己,生怕在外人面前进退失据,被人嘲笑太师府御下不严不知礼节。 杨慎行坐下后,杨夫人笑道:“爽儿离家已经十年有余,如今艺成下山,年龄已经不了,是不是将她和易儿的婚事定一下日子?” “易儿也是老大不的了,成天胡闹生事,若是成了家后,有爽儿约束他,想来以后定然会收心敛性,老实起来。” 杨慎行看了看红着脸低头不语的秦爽,叹道:“爽儿,委屈你啦!” 秦爽低头不语,脸色越发的红润。 杨慎行道:“你如今心境不稳,虽然内力虽然有了几分火候,但是运行之际,还不够圆润流畅,远远没有达到纯阴生阳之境,此时大婚,于你修行有碍,还是等上一段时间罢。” 秦爽见杨慎行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对自己的修行境界了如指掌,心下大惊:“爹爹好厉害!天地玄黄榜上,我名列地榜前十,天下能胜我者不出两百之数,便是我的老师也未必能一眼将我看透,然而爹爹却能!他比我的老师可要厉害多啦!” 杨慎行目光转向杨易,本是随意一撇,但随即目光一凝:“嗯?” 杨易本来站起身来端碗盛饭,被杨慎行注视之下,身体一僵,只觉浑身上下被自己老爹看的通透无比,任何秘密都不能隐藏在他的目光之下。这种感觉,与令东来看向他的情景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杨易身子僵直之下,手上一松,粥碗拿捏不住掉了下来,秦爽见状,伸手已将粥碗接住,盛了满满一碗粥后,放在了杨易面前。她只道是杨易害怕杨慎行,见了杨慎行心里害怕之下,这才拿不住饭碗。 杨慎行忽然脸上露出笑容,不再注视杨易,笑道:“吃饭罢!” 杨夫人惊奇道:“老爷操劳国事,一向少有笑容,今天到底是有什么开心的事,令你这般高兴?” 杨慎行深深看了杨易一眼笑道:“我以前养了一只鸟,这只鸟久在笼中,只知吃喝享受,饱食终日,眼中世界只有鸟笼大。从未生出去外界求索之心,见此情状,我也只能只能由他,但有时想来不免叹息:他不出鸟笼,却怎知天地广阔?外面世界,比之鸟笼之中,何止精彩了亿万倍!” 到这里,杨慎行哈哈大笑:“如今这只鸟儿忽然啼叫振羽,意欲展翅高飞,见他如此,安能不乐?” 杨夫人嗔道:“老爷又笑了,你何曾养过鸟?” 杨慎行心情舒爽,闻言笑道:“妇人家,了你也不懂!” 杨易心头砰砰直跳:“我这个老爹到底有多厉害?他这一眼之威比之令东来还要多了几分霸气,他跟令东来相比,孰高孰低?” 现在听杨慎行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自己这本领,在他眼里犹如掌上观纹,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休想瞒的过一星半。 这顿饭,杨慎行比平时要多吃了两碗。 待到杨慎行离家办公后,杨夫人对杨易等人道:“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令老爷如此高兴?这三十年来,他饮食一向自律,从来没有多吃少吃,便是先皇离世他也没有半改变。今天竟然多吃了两碗饭,实在是三十年来未有之事!” 杨易心下感动,至此方知杨慎行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他见我不声不响的有了如此修为,竟然高兴到这个地步,可见对我关怀之深。只是平时面上不显,对我从来都是黑脸训斥,所谓**,大爱不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期望关心不比两个哥哥少!” 他心下激动,“老爹如此疼我,我怎能让他失望?便是没有青铜门户,我也不输于天下任何人,如今我比常人多了这么一个进出武侠世界的门户,只是一觉,远胜别人十年!我若做不出什么成就来,怎能对得起爹爹对我的关爱?” 杨易吃过饭后,独坐书房之中,静静沉思:“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这个世界的人物到底有何等本领?这十多年来,我也确实如同爹爹所,犹如笼中之鸟,不知天地广阔。找个时间,须得到外面游历一番才行。不然只听市井之言,难以对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今天因为秦爽的回家,杨易的四个四胞胎贴身丫鬟,不敢再来伺候他过夜,昨天杨易又被秦爽打了一顿,这下整个太师府上下都知道谁是他们的主人了。 到了晚上后,除了一个胖丫鬟给他打了洗脚水外,再没有一个雌性动物靠近他的卧室,相比往日,凄凉的不是一半。 杨易知道这是秦爽在使性子,也不以为意,反而暗暗高兴。他如今身怀重宝在身,正发愁如何躲避他人耳目,如今无人伺候自己,正合他意。 他今天已经知道,进入青铜门户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意识体穿越,而是整个人都进入门户之中,证据便是自己从青铜门户中出来后,衣服已经不是当初入睡时的样子,而是自己从碧血剑世界中所穿的样式,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长剑。 现在想来,进入这青铜大殿后,自己的身体绝对会凭空消失,若是被人看到这种场面,自己可就无法解释了。 好在他从青铜门户中出来后,模样倒还是没有变化,似乎在青铜门里的武侠世界中,自己身体的发育已经停顿,而自己到处奔波而形成的满面风霜之色也已经尽数消除,气质上虽然有了变化,但是经他努力收敛,倒没有引起家人的诧异。 如今自己独居空房,却正是梦寐以求之事。 当下换了身衣服,将白天从兵器房中所找到的一把长剑佩戴好,开始打坐调息。经过上一次的进入,他已经隐隐知晓了怎么进出青铜大殿的方法。 等他搬运周天,心神完全沉寂下去之后,忽然白光一闪,已经凭空消失在卧室之中。 第四章 桃花岛上 ps:除夕之夜,给大家拜年了! 感谢新老读者的支持,感谢纪野不停地投票,感谢所有的读者能够将这部书看到现在,新书不易,多谢,祝大家新年快乐! 杨易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熟悉的青铜大殿,在大殿里面仔细观察了一番,杨易发现这青铜门户密密麻麻,似乎比自己上次来时又多了不少。 看了看身边的一个青铜大门,只见门上写着“药师碧海按玉箫”几个大字,杨易笑道:“就是你了!” 走上前去,双臂用力,猛然向上一推,“轰隆”声中,青铜大门向上升起,随后白光闪现,杨易身不由己的被白光卷动,投向了未知之地。 “日啊,怎么又是大海!” 展现在杨易面前的是碧海蓝天金沙滩,海面上不时有海鸟鸣叫着低冲下伏,窜进水里捕食海鱼。阳光普照,微风缓吹,令人舒爽无比。 “好地方!好景象!” 杨易见此美景,也不思考这是何地,径直找了一片干净的沙滩躺倒在地,就着微风,晒着太阳,呼呼大睡起来。 待到群星出夜幕,海上现明月之时,杨易才被一阵箫声惊醒。 “这是何人吹箫?” 杨易翻身而起,信步向前,朝着箫声响起处而去。 这箫声好听之极,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细听之下,犹如一个美女在身边娇嗔不依,后又宽怀解带,红脸无言只待郎君怜爱。使人热血沸腾,**大起,不自觉的要狂舞一番才能稍稍缓解心中欲火。 杨易听得面红耳赤,难以克制。正想手舞足蹈一番,忽然反应过来:“这箫声不对!这是有人在箫声中夹杂内家真气,其目的就是专门勾起听者的**!” 有这么一个认知,杨易急忙运起儒家心法,平心静气,排除因箫声而升起的诸多杂念。 儒家心法,修的乃是浩然正气,平素里讲究的就是平心静气,不急不躁,此刻运转开来,刚才**四起,杂乱无章的念头充斥整个脑海的感觉缓缓消失,心境慢慢的平复下来。 其实按照他如今的功力,原不该这么轻易就被箫声影响,但一来是开始并没有防备之心,另一原因则是他毕竟与女子行过房事,深知其中趣味,家里的四胞胎丫鬟就经常与他行此种事情,因此如今咋一听这种箫声,不由得浴火升腾,难以自持。好在他为人警醒,方才没有完全着了道。 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杨易心下大怒:“我倒要看看这吹箫的高人到底是谁!” 他此时已经越过沙滩,来到海岸边上一片树林中,仔细看去,这些树都不太高大,枝枝叉叉,长成一片,却是一颗颗桃树。 此时花开正艳,香气袭人。 杨易上树之后,放眼望去,只见明月高照之下,入眼的乃是看不到边际的桃林,风吹树动,落花纷飞,间杂花香醉人,箫声入耳,竟有一种不出的意境。 看到这满眼桃花,想到碧波大海,再听到这极高明的箫音,杨易刹那间便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桃花岛!” “现在吹箫的肯定是黄药师!” “他现在吹箫到底自娱自乐,还是正在对付老顽童?” 心中好奇之下,杨易分开桃树的枝叶,向箫声处行去。 只是这桃树长的乱七八糟,暗含九宫八卦,乃是一个大阵,杨易明明听到箫声就在附近,可是走了半天愣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他不懂易经,在太师府里虽然学过不少前人典籍,但在大汉朝好像也没有易经这部书,因此对于八卦方位不太了解,也就知道八个卦象的代表符号罢了。如今他在这个桃花大阵里面,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正在吹箫的黄药师的身影。 有饶了几圈,杨易再也耐不住性子,气运丹田,仰天长啸! 啸声如滚滚雷音,声传百里,极为惊人。 吹箫之人被杨易长啸给惊了一下,猛然停住,忽然低低的打了几个花儿,曲风一变,由刚才的柔肠百结,忽然变成了深沉大气,与杨易的长啸比斗起来。 杨易哈哈的大笑,“不怕你比,就怕找不到你!” 当下鼓气扬声与箫音拼斗起来。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黄老邪,你岛上来人啦!我今天不跟你玩啦,你跟他玩去吧!” 一声冷哼之后,另一道声音响起:“是哪位朋友到临桃花岛?黄某有失远迎,还请前来一叙!” 随后又问道:“可是洪兄来此?” 杨易哈哈笑道:“黄岛主,除了七公外,难道就没有别人能上的这桃花岛?” “咦?你是何人?” 杨易道:“迷路之人!” 黄药师立时明白杨易的意思,长笑道:“贵客稍等!” 不一会,杨易身前树叶晃动,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杨易面前。 此时月华如水,雾气在桃花从中隐现,此人便如从雾气中走出来一般,虽然形貌模糊,但是一袭青袍,腰悬玉箫,往前一站,一股子清流之气扑面而来,气韵不凡,犹如翠柏苍松。杨易暗暗喝彩,心道:“这便是黄药师了!换了旁人也没有他这等气度!” 黄药师听到啸声,想来想去,能有如此功力者,除了天下四绝之外,也就一个周伯通和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而裘千仞决计不会登临桃花岛,段皇爷也可以排除,白驼山庄的人也不可能来此,唯一有可能的人便是乞丐头子洪七。但是听此人话,绝不是年长之人的语音,他自己也了不是洪七,不由得心下暗暗惊讶:“天下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高手?” 待他走到杨易面前,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模样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眼前之人身材雄伟,面容虽然有有模糊,但只看轮廓就知道十分俊朗,双腿修长,身姿挺拔,给人一种撑天支地一般的气势,一股子英气,纵然在夜里,也能感觉得到。此刻背负双手仰面看天,见到自己过来后,方才低下头来,双眼亮如寒星,微微一笑:“可是黄岛主当面?” 杨易低下头后,月色打在他的脸上,黄药师方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心下更是吃惊:“此人怎么这么年轻?比蓉儿也大不多少,怎会有如此修为?” 他愣了一愣,随即面色回复如初,头:“正是黄某,兄弟年轻的紧呢!”此时正当半夜,倒也不虞对面这个子看到自己的脸色变化。 杨易弯腰笑道:“后学末进杨易拜见黄岛主,我对黄岛主仰慕已久,今天得见尊颜,实在是了结了平生大愿。”杨易这这句话绝不是虚假之言,当初看《射雕英雄传》之时,他对书里的两个人物极为推崇,第一个便是洪七公,另一个便是黄药师。如今能亲眼见到这位天下绝的聪明人,杨易确实算是了却了平生大愿。 黄药师哪知道杨易的心思,不过见杨易对自己如此恭敬,心里便舒服许多,又听他语气至诚,对自己的仰慕之情竟然不似谎,心中隐隐有些自得,看杨易越发的顺眼起来:“这子有如此功力,依旧对我如此恭敬,倒也不怎么讨厌!”这么一想,对于刚才杨易长啸破坏自己好事的行为也就不再追究。 第五章 定位 ps:祝大家新年快乐,感谢牛气枯木打赏100 黄药师见杨易如此气度,便是眼前一亮,对于刚才这子打搅自己好事的行为也不再计较,冲杨易头道:“跟我来!” 杨易跟着他七绕八绕,转了好几个圈子,方才来到一个亭子里。 此刻月满中天,四周隐隐有雾气升腾,杨易仔细看向亭子两侧的柱子,发现柱子上有一副对联,道是: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看了这幅对联,杨易便知道,这就是书中所的试剑亭了。 黄药师找了一个石墩坐下,看向杨易:“兄弟到底是何人?来此何事?”他见杨易气度斐然,英气勃勃,看了几眼心里便多了几分喜欢,他一向高傲,此时却收起了性子,对杨易笑语相言。 杨易笑道:“黄岛主,我素闻你的大名,今天初次登岛便听到你如此美妙箫音,单听箫声已经不虚此行。只是我这人一向贪心,既然途经桃花岛,又遇到黄岛主,若是不见识一下桃花岛的绝学,恐怕会是终身憾事。” “哦?”黄药师神色一动,“你待怎样?” 杨易忽然抽剑在手,跳出亭外:“你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连同重阳真人五人,号称天下五绝,我从时候就很好奇,心想:天下五绝到底绝到什么地步?若是真有机会与他们见面,什么也要见识见识!黄岛主,我这有一路剑法,想请您品鉴一下!”完剑提胸前:“请赐教!” 黄药师摇头走出试剑亭,笑道:“有意思!有志气!有胆色!”他看着杨易端剑凝式,身形架子不出的好看,赞道:“神韵不凡,这是什么剑法?” 杨易道:“中正剑法!” “中正剑法?”黄药师赞叹道:“不偏不倚谓之中正,看你亮剑,果然有中正不移之意,你出剑罢。” 杨易见他负手而立,身上玉箫也没有拿在手中,知道他性子傲,见自己年幼,拉不下脸面用兵器与自己对决。当下哈哈一笑,将手中长剑扔出,随即身子前冲,一拳挥出,“既然岛主不想用兵器,那就请品鉴一下晚辈的这套拳法!” 黄药师见到就到,身法快的不可思议,一拳击来,犹如流星击地,撞城崩山,拳头未到,拳风已经压了过来,拳法之刚猛,比之洪七的降龙掌还要强上三分。不由得大吃一惊:“好厉害!” 他桃花岛的功夫讲究轻灵圆转之妙,最忌拙力,面对杨易这种刚猛之极的拳法,最好的应对方法应该是闪身避让,另行相击。但是黄药师自命宗师身份,最要脸面,面对晚辈出拳,岂有避让之理?当下也不退让,运足功力挥掌相迎。 拳掌相交,轰然声响中,黄药师身体高高飞起,抛到三丈开外方才落地,落地之后又滑行了几米远,方始停住。反观杨易,只见他虽然立足原地,但是身子晃动不休,双脚已经陷入地面,晃了一会儿方才凝立不动。 “痛快!” 刚才他与黄药师拳掌相交,体内劲道忽如火山喷发,猛然炸裂开来,劲道之强劲,连他也有吃惊。崩飞黄药师之后,他自己也有经受不住这种力道的爆发,只能不断摇晃来消解体内的不适。 等他端正身体后,黄药师长啸一声,眨眼间到了杨易面前,挥掌道:“好子,这是什么拳法?” 杨易握拳封住黄药师的右掌,同时左脚蹬出,道:“君子慎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治国中的一套拳法,叫做定江山!” “定江山?好一个定江山!确实有拳定山河的威风!”黄药师身子急转,躲开杨易的拳脚:“你年纪怎么又这般功力?到底是谁家子弟?” 杨易笑道:“我的来历不也罢!今天只论拳脚,不其他!” 黄药师道:“好!”他不再大意,展开独门掌法与杨易打斗在一起。 杨易见他掌法繁复,犹如风吹落花迎面扑来,落花中又夹杂剑气,极为玄妙。眼前一亮,问道:“这便是落英神剑掌么?” 黄药师道:“兄弟对桃花岛了解的挺深啊!”出掌如剑,向杨易全身招呼。杨易大笑道:“桃花岛的功夫我一向仰慕,怎么也得了解一番才是。” 两人一个势大力沉,一个轻灵圆转,打了半天竟然不分胜负,黄药师打越惊,“他年纪怎么会有这种修为?便是当年王重阳在这个年龄也远远不如他!”他本身就是惊才绝艳之辈,二三十岁就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当年华山论剑,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中,也就王重阳年龄稍大一,其余之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因此对于年龄功力深这种事情,黄药师倒还能接受,可纵然是绝世天才,终究有其极限,十五六岁的年龄,无论如何也不能达到杨易如今这种水准,这已经超出了天才的范畴。 又斗了几合,黄药师罢手道:“杨易,你师父是谁?” 杨易道:“我无师父,只有父亲。” “原来还是家传的本领!”黄药师将腰间玉箫拔出:“掌法果然不同凡俗,亮剑吧!” 杨易拔剑之后,两人又是一场比斗。待到天光大亮之时,双方这才罢手。 一场比斗下来,杨易身心俱爽,他在碧血剑世界里当时与华山门下相斗之时,功力还浅,当时分神之下还受了重伤,待到大闹盛京之后,一身功力吹气般暴涨,当时已经无人与他相抗。使得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今与黄药师交手之后,立时对自己的功夫有了定位。“老子一不心就已经达到了射雕五绝的高度,果然是天纵奇才,嘿嘿。” 杨易志得意满,欢心非常,“天下间有能几个向我这般天才的人物?”忽然想到了令东来和杨慎行注视自己的情景,心中傲然之气顿消:“就算是有青铜门户在手,我还是远不如他们!” 一场比斗下来,黄药师连连赞叹:“兄弟,你是天纵奇才,便是重阳真人在你这个年龄也不如你。几年后的华山论剑,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便是现在,天下也没有人敢能稳稳胜你。” 杨易为人潇洒豪气,颇对黄药师的胃口,本来杨易的打算是见识过了黄药师的掌法剑法之后,便即离岛赶赴中原,但黄药师见他如此随性,更添三分喜爱,挽留杨易在岛上待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两人饮酒品茶,比试拳剑功夫,收获都是不。 这天吃过早饭,杨易对黄药师道:“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今天天清气爽,正适合行船,我也该动身去中原见识一番啦。” 黄药师见留他不住,便起身相送,在杨易上船之后,黄药师道:“兄弟,你此去中原,还请留意一下女的消息,我不日也要去中原找寻她,咱们有缘再见。” 原来前段时间,因为黄蓉偷偷给周伯通送酒,被黄药师发现之后责骂了一番,丫头生气之下,一怒离岛,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黄药师在岛上待了几天,现下越想越担心,终究忍不住挂念女儿之情,连不出桃花岛的誓言也不去管了,见杨易离岛,更是勾起来他出岛寻女的念头。 第五章 看戏 ps:感谢你快叫爸爸打赏100. “我怎么没有看到黄蓉?原来女主角已经走上了寻找男主角的路上了!” 杨易在船上晃荡了半天,方才到了岸边。 打发哑仆人回去,揣着向黄药师要的几张金叶子,向大陆走去。 相比于众多武侠迷对于杨龙之恋的称赞与羡慕,杨易最推崇的却是黄蓉与郭靖之间的爱情。 有人郭靖死心眼只要打定主意,就绝无更改的可能性,但在杨易看来,黄蓉的死心眼不比郭靖低到那里去。两人的感情之深厚,绝不差于杨过与龙女。 其实在杨易看来,龙女性子冷淡,不善言谈,若想成家立业,此女绝非良配,反倒是黄蓉聪明机智,善于为丈夫谋划,一颗心全都扑在家庭上面,这才是真正的贤妻良母。因此,他对这两口子极为看好。一个老实憨厚,一个聪明机智,性格互补,正是天生一对。这次来这里,未尝不是想看一看这两口的爱情经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对射雕的故事情节虽然已经不能全数记得清楚,但是大致情况还是知道的。既然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便一路向北行走,往如今金国的都城走去。金国的都城也就是后来天朝的国都,杨易前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地理位置熟悉的很。 相比于黄药师心急火燎的想要寻找黄蓉,杨易倒是悠哉悠哉,一路缓行,此时正当南宋末年,虽然朝廷不给力,但是国家倒是不怎么穷苦。杨易一路北上,所见所闻,发现这南宋的国民比之于在碧血剑中大明子民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情形可是要好多了。 他贪恋宋朝风物,从桃花岛到金国都城,差不多走了半年,见识了许多不曾见过的人情风俗,吃过了许多未曾吃过的美食,一路行侠仗义,杀贪官,斩污吏,未到京城已经声名鹊起,被人称作“狂侠”,杨易心:“杨过,你别怪我抢你的绰号,谁叫出生的比较晚呢,再这个世界经过我这么一闹腾,天知道你还能不能狂起来?” 到了都城之时,已是隆冬时节,阴云密布,寒气逼人,刚进城,已经有的雪晶从天际洒了下来。 杨易锦帽貂裘,胯下黄骠马,腰间悬剑,得胜钩上挂着一杆方天画戟,走在路上很有一副武将家里贵公子的模样。他从就在太师府里长大,身份不凡,天生一股贵气,根本不用乔装打扮,任何人看了他,都会觉得他是贵族子弟,沿途守城兵将竟然没有一个查验他身份之人,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南到北,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京都。 他的黄骠马与得胜钩上的方天画戟乃是在一个村子里,施展医术救治了一位农家孩子后,孩子的父亲感恩送与他的。同时还传了他一套戟法,以作感谢。 杨易不曾想荒野之中,也有蛟龙隐藏,这户人家看起来平凡无奇,没想到竟然深藏不露,还有这等本领。只是问及身份,人家也不,杨易也不好一再询问。 别人一片至诚的教他,他也不好意思不学,这黄骠马也还罢了,天下好马多得是,这马虽好,也不是独一无二,但是这套戟法却是十分了得,凭杨易如此悟性,硬是学了好几天才堪堪学会。得了这么一套功夫,杨易心下过意不去,又传了这家孩子一套内功心法之后这才离村而去。一路上尽是琢磨这套戟法的奥妙,感觉马上厮杀与平地战斗截然不同,兴致勃勃的研究了好一段时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赶了半年时光,才赶到京都。 此时到了京城,正寻思着一个客栈住下,忽然看到前面闹哄哄的一片,再仔细一看,就到人群之中一杆大旗正插在那里簌簌抖动,旗面上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吆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穆姑娘这是已经开始比武招亲啦啊!”杨易拨马前行,走到人群外面,向人圈子里面注目观瞧。他高坐马鞍桥上,居高临下,对于里面的发生的情况一览无余。 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富家公子哥正与一个浓眉大眼的黑子打得不可开交。同时又有一个拖着鞋皮的黑瘦少年正在围观人群之中嘻嘻哈哈钻来钻去,后面三四个容貌在平均水准之下的汉子大呼叫的在他后面追赶。为首的一个瘦高中年人,额头上三个肉瘤,双颊各有一个黑黑的巴掌印,此刻气急败坏,口出污言,看来被黑瘦少年气得不轻。 “今天主角悉数登场,倒不急着插手其中。” 杨易骑着高头大马,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事情,他仪容不凡,围观群众见他驻足观瞧,都自觉的闪开一条到来,方便他观看。 杨易扫视四周,发现不远处站着三个容貌异于常人之人,头一人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金光灿然的僧帽,是一个藏僧,身材魁梧高大,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来,比此时的杨易还要高出不少。 另一个人鹤发童颜,看着年纪不,但是脸色红润,极有精神。第三人却是五短身材,上唇留着短胡子,眼睛中精光闪现,显得精悍非常。 只看这三人衣着打扮,杨易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乃是射雕一书中著名的龙套党,至于叫什么名字杨易已经有记不清了,藏僧好像叫做什么上人,五短身材的家伙的名字完全不记得了,只有那个童颜白发的老家伙,杨易印象深刻,知道他叫做梁子翁,原因在于此人所养的一条蝮蛇极有名气,但凡看过射雕一书之人,鲜有不记得此人的。 此时场中还有一个老汉神情怔然,呆呆而立,旁边还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美貌大姑娘,这便是杨铁心与穆念慈父女两个了。 杨易此次来京,一是想要见一下这个世界中的两个主角,另一就是想看一下杨铁心这个人。杨铁心此人倒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是他的祖父杨再兴却是杨易极为钦佩的人物之一。 杨再兴此人在岳飞帐下效力,勇冠三军,曾单枪匹马于敌军中直取金兀术,竟然差就将金兀术干掉,而他在受伤之下,依旧杀出重围,打马而去。后来与金兵大战之时,三百军士连杀几千敌人,身中数箭犹高呼酣战,后误走商河马险淤泥,奋战而死。后来金兵焚烧其躯体,得箭头两升有余。 此公真乃绝世猛将,向来为杨易所佩服。他这次来京,就是想要帮一下这忠良之后的子孙杨铁心。 这时候,场中忽生变化,只见旁边三人中那个五短身材的家伙猛然进场,出手将郭靖手中挥舞的旗杆打落,接着一掌盖下,直奔郭靖的脑门。郭靖举掌相迎,眼看双臂不保之际,旁边腾然一个道人窜出,手中拂尘缠住五短身材汉子拍下的手掌,同时弯腰将郭靖抱出圈外。但他拂尘的丝条也被五短汉子扯了下来。 这个道人的身份杨易是知道的,乃是重阳宫全真教的弟子,全真七子之一,但是叫做什么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此刻见他将郭靖救下后,和五短身材的男子了几句后,杨易才终于知道两人的名字。 五短身材,出手伤郭靖的中年汉子叫做彭连虎,救人的老道叫做王处一,此人腿上功夫了得,一脚下去,竟然将地面踩下将近一尺深,听彭连虎他叫做铁脚仙,这绰号起的倒也恰当。 王处一救下郭靖后,训斥了王爷完颜康之后,拉着郭靖急速离了现场。 杨易见他们离去,不以为意,当下找了一个客栈,将黄骠马交给店伙计好生喂养,了几个菜自斟自酌。正喝了几口酒,门口两人进来,抬眼望去,正是杨铁心与穆念慈。 第六章 偷马贼 ps:感谢邓桑田打赏100,书生654打赏10,青兮莲打赏10 杨易见到杨铁心父女,有心跟他们搭话,但是双方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一时间也找不到话头,想了想,心道:“先不急着跟他们话,今夜将杨铁心的夫人包惜弱带出王府再!” 但眼看着杨铁心右手被亲生儿子抓出的五个血洞,此刻依旧流出鲜血来,终究不能不管。当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对穆念慈朗声道:“大姑娘,你父亲伤势不轻,我这里有瓶药,治伤最是灵验,快给你爹敷上吧。” 杨铁心穆念慈正要会客栈休息,猛然听见杨易话,扭头观看时,一个瓷瓶已经扔到了两人面前。穆念慈伸手接过瓷瓶,眼睛看向了杨铁心。 杨铁心见杨易稳坐大厅酒桌前,面容俊朗,气势不凡,隐隐有一股贵气透露而出,心里就是一阵厌恶。他刚才被王爷完颜康抓伤了手掌,女儿又被羞辱了一番,此刻最见不得富家子弟。此人无缘无故的送药过来,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急忙道谢道:“人生来低贱惯了的,这伤对人来,算不得什么,并不碍事,公子的心意人心领了,这伤药人可不敢用。” 杨铁心完,对穆念慈道:“把药瓶还给公子吧!” 穆念慈道:“是!”手一抛,将药瓶抛回杨易面前:“多谢公子好意。”转身扶着杨铁心进了客房,不再回头。 杨易接住瓷瓶,揣进怀里后,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吃过饭后,正准备去王府劫人,忽然店伙计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公子,您的……您的马被人抢跑啦!” “嗯?”杨易一愣,“怎么回事?” 店伙计急得满头大汗:“我刚刚给您的马喂了食,想牵它在后面院子里打个滚洗洗身子,忽然墙上飘来两个白衣女子,往人身上一戳,人就动弹不得啦。她们嘻嘻哈哈,牵了您的马,打马冲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子,子才被我们掌柜的发现,他已经带着人去追那几个女子了,让我先给您一声。” 杨易笑道:“你的穴道也是你家掌柜的给解的?你家掌柜倒也会两手啊。” 店伙计道:“在京都开客栈,要是没有本领,哪能开得起来?” 杨易头道:“的有道理。那两个女子往哪跑了?” 店伙计道:“人不太清楚,掌柜的急着追人,人也没有时间问。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我家掌柜的功夫了得,在京都也有关系,那两个女贼跑不了的。” 杨易笑道:“我看未必。” 店伙计正欲争辩,忽然店门口一阵喧哗,一个壮年汉子和几个青年人“哎呦哎吆”的被几个精壮汉子抬进了店里,有几个胳膊腿软软的向下垂着,眼看书断了的模样。 杨易身边的店伙计看到的几个人,吃了一惊,“这是我们的掌柜的啊,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易笑道:“被偷马的女贼打了。”当下大他大踏步的走到店掌柜面前,弯腰问道:“那两个女子现在在哪里?” 店掌柜正疼的满头大汗,神志都有糊涂了,被杨易猛然发问,呆呆道:“跑到城外去啦!她们功夫厉害,不知道是哪座山头上做买卖的女贼子。” 杨易问道:“哪个方向?” 掌柜的道:“西门。” 杨易不再询问,走到店门前,店门前有店掌柜他们追贼时所骑的几匹马。杨易解开马缰,翻身上马,想西门方向奔去,后面几个不知杨易身份的店伙计大呼叫:“我们的马,我们的马!又来一个偷马贼!” 杨易这匹黄骠马乃是别人相赠,怎能让它被人偷走?何况一路骑马北来,这匹马他骑着甚是可心,此际被人盗走,什么也要将它给找回来。 好在穿白衣服的女子骑马赶路,甚是罕见,杨易找了几个路人问了问,已知偷马女子的去向。他催马疾行,到了一个山脚处,便见到几个白衣女子嘻嘻哈哈笑,后面有几个白骆驼跟在她们后面。 就听一个女子笑嘻嘻的道:“上次想要劫下那个黑子的红马,却被他给跑掉了。弄得咱们几个在少主面前好没面子,今天幸亏发现了这匹黄骠马,倒也是一匹少见的千里良驹,送给少主,他见了肯定高兴!” 有一个女子问道:“这匹马瘦骨嶙峋,肋骨都露出来了,有什么好的?这也算是好马?” 另一个女子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找懂马的人问了,人家这黄骠马,又叫透骨龙,便是吃得再好,肋条也会凸显在外。” 有女子羡慕道:“你将这匹马献给少主,你这浪蹄子肯定又要多陪少主一段时间啦!”嘻嘻哈哈笑一阵子,转眼看到了杨易骑马立在路中间。 杨易相貌不凡,此刻骑在马上,更是显得英气勃勃,看得几个女子心里怦怦直跳,一个女子骑着骆驼走上前来,吃吃笑道:“好俊俏的郎君!你这是想要拦路抢劫么?” 杨易见她们身后跟着几匹骆驼,而自己的黄骠马却不见踪影,不由得心下焦躁,问面前的女子道:“黄骠马你们给牵哪去了?” 面前女子一愣,掩嘴笑道:“哎吆,又有一个前来寻马的人,前几个被我们姐妹打断了手脚,没想到还有不怕的人。” 这时候后面的几个女子也围拢了上来,娇笑连连,有的道:“这个公子长得这么俊俏,打断手脚怪可惜的。”有的道:“是啊,怪让人心疼的。”有的道:“那就打晕他算了!” 杨易看见她们身后的几个白骆驼,又见这几个女子长得貌美如花,有几个高鼻深目不似中原人的模样,都有那么一股子浪劲,对她们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笑道:“你们的公子是不是叫欧阳克?” 几个女子吃了一惊,为首的女子笑嘻嘻道:“公子也知道我们少主的名字?你跟我们少主认识?我们初来中原,好像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啊。公子怎么称呼?” 杨易笑道:“你们是没有机会知道我的名字了,倒是你们的公子早晚会认识我的!” 众女还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忽见他拔剑在手,猛然打马前冲:“你们先下去等你们的少主几天,过上几天我会让他找你们聚一聚。” 第六章 马踏銮铃 几个女子正是西域白驼山庄少主欧阳克的侍女,功夫比寻常江湖人要高明不少,平素里帮着欧阳克做了不少恶事,杨易既然知道她们的身份,哪有留情的道理?十几个美貌少女,被他呼吸间尽数斩杀,只留一个活口。 剩下那个没有被杀掉的女子张大嘴巴嗬嗬作声,已经呆住了。 杨易问道:“我那匹马呢?” 那侍女呆呆不答,忽然身子软了软,一头从骆驼身子上栽下来,竟然吓昏了。 “就这胆子,也敢做坏人?” 杨易笑了笑,走到昏倒女子面前,用脚扒拉了一下,见她后脑勺正摔在一个尖尖的石头上,石头已入头半寸,眼见不活了。 “晦气!” 杨易眉头皱起,“你死了不打紧,我的马该上哪里找去?” 看看周围荒山野林,人烟稀少,若是不知道她们将马儿藏到哪里去,实在不好找。但不好找也得找,好在如今风大雪深,藏马之人跑不了多远,就看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了。 在杨易杀人找马的时间里,京都中的事情正按照原剧情进行。 王处一被灵智上人毒掌所伤,中毒非轻,将毒素从体内逼出来之后,余毒未清,情况依旧不妙。郭靖给他买药之时,发现所有店铺所售卖的医治毒伤的药材已经全数售尽。 王处一知道这是王府敌人的技俩,自感命当如此,依然认命。 郭靖正发愁间,被黄蓉叫了出去,之后便是黄蓉恢复女装,与“靖哥哥”吐露心思,两开始你侬我侬。 虽然前世杨易在看射雕一书之时,对于这两人见过没有三次面,便即搂抱定情,自此定了终生之事感到蛋疼无比。但是金老爷子这么写,那读者也只能认为这是对的。 到了晚上,黄蓉出主意,药材既然被王府里的人买去了,那就去王府盗药。两人人胆大,竟然真的行动起来,向王府奔去。 两人进了王府之后,先是遇到被劫持到王府囚禁的杨铁心、穆念慈父女,后又见到完颜康在囚牢内诓骗两人,跟着完颜康一路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个篱笆院里,黑瓦白墙,俨然户人家。 院子里住着的正是王妃,郭靖见过黄蓉扮演乞丐,此刻见王妃粗布衣衫,住处相比王府的豪奢显得如此不谐,心道:“她这是和蓉儿一样,扮穷人闹着玩儿呢。” 两人急于盗药,不暇多看,悄悄离去。 到了大厅附近,黄蓉好奇心大,贪听故事,让郭靖自己取药,她来望风。 郭靖去梁子翁房里取药,却出了问题,正焦急间,主角光环在此时出现,非但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反而咬死了梁子翁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蛇,吸允蛇血,喝的肚子溜圆,将一个奇长的大蛇生生给吸死。 偷盗药材之后,郭靖心急救人,先是准备救杨铁心父女出囚牢,见了杨铁心后,两人互表身份后方才洒泪相认。后来王妃竟然赶到囚牢内,将杨铁心父女放了出来,并给了两人银两,让他们快走。不过杨铁心见到王妃后,神情古怪,瞪目凝视良久,方才接过王妃递过来的银两,一言不发,大踏步离去。 郭靖欲逃出王府时,不慎遇到完颜康,两人伸手交战,又引来担心宝蛇前来察看的梁子翁。一阵打斗后,郭靖不意逃脱,跑到了王妃的屋子里藏了起来。 便在这个王妃居住的农家院子里,郭靖见到了杨铁心去而复返,与王妃包惜弱夫妻相认的情景。 到得后来,杨康进屋,包惜弱欲让杨康认祖归宗,被杨康拒绝,又见亲父子打斗起来,伤心之下,一头撞墙,流血昏迷。被杨铁心抱走,翻墙而去。 郭靖欲走,又遇到梁子翁,一路追逃,郭靖竟然掉进了后院的地洞里,遇到了走火入魔的梅超风。为救人,郭靖甘当梅超风的人形座驾,举着她跟厅内诸人打斗。黄蓉见到梅超风后,揭破双方身份,梅超风更是不敢违逆。 梅超风虽然了得,毕竟走火入魔,身体行动不便,兼之又想从郭靖口中得知道家内功修习的口诀法门,分心两用之下,就有不太给力。而王府众人也不都是弱鸡,斗了一会儿,已经落入了下风。 便在此时,墙头又有人来,却是郭靖的六个师傅,江南七怪。有江南七怪相助,情势稍好,但也只能是维持一会儿,眼看就是沦落阶下囚的下场。 这一段时间,整个王府乱成一团。 王府的守卫已经将王府包围了起来,只待王爷一声吩咐,就合围擒拿敌人。 王府门前也有几个护卫把守,当此夜深人静之际,王府里呼呼呵呵之声不绝于耳,外面却是一片静寂。 忽然外面寂静的街道上传来叮咚叮咚的马铃声,初始尚缓,片刻之间已经响成一线,犹如一条长龙由远而近飞来。此时虽然天无星月,但地面白雪铺地,四外并不显得昏暗。 几个护卫听到马铃声响,转头看去,长街尽头出现了骑马之人。 这匹马好快!刚刚还在长街尽头,转眼间已经到了街中,再一呼吸间,已经到了王府附近。 有护卫喊道:“向我们这里跑来啦!”话未落,骑马之人已经到了大门前,并不稍停,护卫们眼睛恍了一恍,似乎骑马之人手中一个大长兵器挥动了一下,下一刻轰然声响起,厚厚的王府大门已经被单人独骑轰飞了出去,落向了王府深处,引来王府里面一片惊叫。 骑马之人进了王府大院之后,竟然毫不减速,见到前面灯火通明,一帮人围了一个圈子,圈子里面又有两个打斗的圈子,两个圈子一个是梅超风与郭靖黄蓉、梁子翁,另一个是江南七怪与沙通天、彭连虎以及欧阳克等人。 一声马嘶,一马一人向人圈子里冲去。听到马嘶声,有反应过来的还能避让,没有反应过来的,早被马上之人一戟挑飞。再看那一人一骑进入场中,骑士手中长戟如电般吞吐了一下,正在梅超风身边绕圈子的梁子翁被他一戟穿胸,挑到半空,猛然一抖,梁子翁身体已经裂开,鲜血四洒,脏腑喷涌,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已经死掉。 马上之人,甩掉梁子翁的尸体,回身又是一戟,身旁的欧阳克一条臂膀已经被砍掉半截,这还是他反应快,不然脑袋必然搬家。 骑马之人纵马到了梅超风郭靖面前,又是一戟,梅超风听风辩器的本领完全起不了作用,已被打落长鞭,抛到了半空中高飞远走,一时间不知被挑到何处。 猛听马上人大喝道:“郭靖,我问你,杨铁心夫妇现在何处?” 来人正是杨易。 第七章 黄骠画戟震群豪 ps:诸位,这两天开始有事情要忙了,更新可能会不给力,先给大家吱一声。尽量抽出时间码几章。 杨易为寻黄骠马,在荒野郊区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后来又在沿途问讯,终于在京都附近的一个镇上寻到偷马之人。 原来欧元克的几个侍女听闻镇上有一个美貌女子,便合计着将女子劫了,连同黄骠马一起送给少主,定然能讨得少主的欢心。因此几人便将黄骠马一起牵到镇上,让铁匠手艺人将马鞍马掌等统统拾掇了一遍,又给刷毛擦身,好生打理。就等着将镇上美女劫持后,回京都附近与同伴汇合,再向少主邀功。 杨易杀了她们后,再看天色,已经到了半夜,猛然想起杨铁心夫妇的惨事,暗叫不好,急忙打马回转。 好在黄骠马快,一路进京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只是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但这难不倒杨易,爬上城头,打晕守城官兵,打开城门后,骑马直奔王府。 他心里急躁,担心杨铁心夫妇有什么不测,打马直冲王府,轰开大门后,也没什么心情跟在场众人话,直接杀掉一人,打伤一人之后,方才询问郭靖。 在场众人见他打马如飞,进场杀人,再到询问郭靖,一连三戟,动如霹雳急似雷霆,简直是飞将军下凡,浑然不是人间人物,都吃了一惊,再听他呼喝,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便是正在交战的双方也都罢手退开。 郭靖见他出手杀挑杀梁子翁,砍伤欧阳克,此时神威凛凛喝问杨铁心夫妇下落,心头震惊之情无以言表,心里只是想:“这人好厉害!我七个师傅绝不能当他一招,便是丘处机道长恐怕也未必能敌他三招两式!”无暇细想,回答道:“杨叔叔已经抱着杨婶婶走啦!” “走啦?”杨易失望道:“向哪去啦?” 郭靖道:“我不知道!” 杨易在马上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被他目光扫视,齐刷刷又后退了几步。这时欧阳克方才大声惨叫起来,他右臂被砍断,血流不止,伤痛难禁,忍受不住不住痛呼。同时心里怕的要命,“这人功夫之高恐怕不下于我叔叔。他是谁?”回想刚才此人闪电般的一戟,心头犹自后怕:“我若是稍有迟疑,脑袋必定不保!” 此时场中的黄蓉与郭靖两手相握,身子却是微微发抖。郭靖只道是她在害怕死人,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害怕,有我在!” 他哪知黄蓉也被杨易刚才一连三戟所震慑,低声对郭靖道:“这人……非常厉害!就是我爹爹跟他比,也恐怕……靖哥哥,若是他为难你,你千万别跟他斗,直接认输,不要想着逃跑!” 郭靖道:“我知道,可我看他不像坏人啊。” 杨易环视众人:“一群废物!今天有事先留你们一条命,过两天再杀你们!” 看向黄蓉道:“黄蓉,你私自离岛,黄岛主急得不行,如今想来已经离开桃花岛,前来寻你,他让我见了你,多加留意。你别耍性子啦!只是骂几句,有什么可气的!” 黄蓉一愣:“你是谁?你认识我爹爹?” 杨易笑道:“我与你爹打了几天架,成了好朋友,你应该喊我叔叔才行。” 如今灯火昏暗,黄蓉看不清杨易的面孔,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本领,料想年纪必然很大,叫一声叔叔吃不了亏,何况眼前局面危急,几人喊他叔叔,他定然不会不管自己,自己软语相求,他面子上过不去,定会将几人救出去。也不迟疑,甜甜的叫道:“叔叔,我们被这些人欺负惨了,你可得救我一救!” 杨易哈哈大笑:“就这么一群废物,哪个敢动黄岛主的女儿?他们这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你看谁敢动手?” 只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个武林中绝的人物,一般武林中人根本就没有听过,既然没有听过,何来恐惧之情?杨易这番话倒是白了。 不过在场众人不知道他口中的“黄岛主”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但却知道自己面前这个人实在是了不起,见他与这个丫头的父亲乃是好朋友,都有迟疑,对黄蓉与郭靖的杀心减了不少。 杨易急着寻找杨铁心夫妇,对郭靖道:“郭靖,照顾好你的媳妇儿!”长戟挥动,往外冲去。 郭靖愕然:“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前面的几人不敢拦截,避让出一条道路任他离开。 眼看杨易就要出王府,众人不敢拦截此人,都觉得颜面大失,但是要他们出留下此人的话来,那是万万不敢。沙通天为人最要面子,硬着头皮安慰众人道:“仗着马快,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也是逃命去了么?王爷若是调来兵将,定让他逃脱不得!” 沙通天本是宽心之言,嘴皮子私下硬了一下。但哪知杨易耳朵灵敏,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拨转马头到了沙通天面前,分心一戟,将他挑飞,甩了几甩,已经将他挂到王府内的一株大树上,眼看他身体前后通透,嚎叫狂呼在树上挣命,王府众人人人胆战,个个心寒,再无一人敢喘粗气,现场一片安静。 杨易见众人再无一个敢直视自己之人,一声长笑,跨马飞奔,马铃响动中逐渐远去。 过来良久,沙通天惨叫声逐渐低沉,慢慢僵直不动。人群中侯通海慢慢走到树前,将沙通天的尸体从树上抱下,嚎啕大哭。哭了几声,抱着尸体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王府。 旁边彭连虎走到众人面前,抱拳道:“弟要陪着侯兄料理沙兄后事,就不在王府待了,诸位见到王爷后,劳烦传达一声。”“告辞!”他也跟随侯通海而去。 黄蓉见这些人还在呆愣失神,拉着郭靖的手低声道:“咱们快走!” 郭靖回过神来,看了看六位师父,朱聪此时也反应过来,道:“快走!”六人陪着黄蓉郭靖一起走出了王府。王府众人只当没有看见。 从王府走出后,几人长舒了一口气,黄蓉对郭靖笑道:“靖哥哥,明天我再来找你。”也不跟江南六怪话,飘身远去。 在路上,朱聪问柯镇恶:“大哥,你有没有听过有擅使方天画戟的人物?” 柯镇恶眼瞎,刚才只是听到了杨易马铃声响断喝问话,却不知道杨易使得是什么兵器。此时听朱聪询问,想了半响,道:“长戟乃是军中将士马战的兵器,武林中人用这个的并不多见。像今天这人如此厉害的,更是闻所未闻!” 朱聪想及刚才那人一连三戟,连挑三大高手,视众人如同无物,沙通天号称鬼门龙王,乃是雄踞一方的厉害人物,竟然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此人一戟刺死,现在想来还是心惊肉跳。 韩莹道:“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我还以为全真教丘处机的功夫已经极为了得了,但今天见此人纵马杀人,发现丘处机在他面前,也未必能架得住他一戟之威!” 郭靖跟着六个师傅,听他们不住猜测骑马持戟之人的身份,但了半天,都是毫无头绪。 几人正往前走着,忽听前面传来厮杀声,一人哈哈大笑:“杨铁心,原来你们在这里!” 第八章 安静的长街 江南六怪听到前面声响,不知什么事情,好奇之下,向前走去。但是郭靖听到“杨铁心”三个字,心里一惊,对六位师父道:“师师父,杨铁心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别是他有危险了!”着疾步前行。 江南六怪听郭靖如此,又加上听杨铁心这个名字隐隐有些耳熟,似乎是旧识,不敢怠慢,一起向前。 到了一条大街之上,就见整条大街灯火通明,一排排的金兵站满了整条街道。街头处正有两个道人与金兵奋战,街角处隐隐可以看到杨铁心的身影,此时杨铁心怀抱包惜弱,竟然不肯放手。看来是打着死在一起的心思了,一个大姑娘正站在两人面前,手持长刀守卫两人,正是穆念慈。 江南六怪与郭靖七人,见两个道人手持长剑与金兵游斗,功夫固然了得,但是较之在人群中哈哈大笑,挥舞长戟之人,可就差的远了。柯镇恶眼睛瞎了,耳朵加倍的灵敏,便是在此混乱不堪的街道里,犹能分辨声音,他吃惊道:“我怎么听到刚才从王府出来那人的声音?” 郭靖道:“大师父,就是此人。” 柯镇恶问道:“他在跟什么打斗?” 朱聪道:“他的敌人是好多金兵!” 杨易刚出王府没多远,到得一个十字路口附近,就听到前面的喊杀声,心中一动,打马前去看了一下,果然是杨铁心夫妇。两个老道正在他们面前纵身跳跃,斩杀金兵。 见二人还没有死掉,杨易心下放松,哈哈大笑,催马前行。手中方天画戟猛然一挥,前方金兵早已被挑飞。马跑的快,他出戟的速度更快,上百米的路程,前方金兵被他挑稻草人似的尽数挑飞,竟然丝毫没有耽误黄骠马前行之路。 到了两个道人面前,杨易问道:“两位可是全真教的道人?”话间身后金兵涌动前来,被他长戟挥动,尽皆挑飞。 这两个保护杨铁心夫妇的道人乃是马钰与丘处机师兄弟两人。丘处机与杨铁心乃是故交,行经此地,见杨铁心遇难,哪有不援手之理,马钰更是热心肠的忠厚人,师兄弟也不废话,与金兵厮杀起来。只是金兵人多,一起涌来,两人纵然功夫高明,时间一长也觉得有吃不消。 这时见到杨易催马杀人,前过来询问,丘处机答道:“贫道正是重阳门下弟子,敢问居士是何人?”他两人见杨易催马杀人,知道不是敌人,略略放松。 杨易道:“好,你们先保护好杨铁心他们三人,待我杀了这些家伙,再来话。” 丘处机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杨易此话荒唐可笑,前面可是有上千官兵,他怎能杀得了? 杨易打马前行,见眼前这些官兵都是手持刀剑,竟然没有一个背弓箭的箭手,心下大喜。没有弓箭威胁,他出手更是毫无顾忌,拍马摇戟往人群中冲去。 这种群战,他最拿手,此时又有长戟在手,更添几分战力。其实金兵虽多,真正靠近他的身边,与他厮杀之人还是少数,其余只能在人圈外叫嚷,根本插不进手去。只要没有弓箭威胁,根本不足为虑。 但这也只是对杨易而言,他筋骨强壮,内力深厚,回气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力竭之虞,也只有他才敢这样放手大杀。 丘处机见眼前骑马之人冲进金兵人群之中,长戟挥动间,戟刃所反射白光闪动不休,在金兵队伍中横冲直撞,顷刻间连杀数十人,勇不可挡,凶猛异常。 此情此景,当真是虎趟羊群一般。但凡挡在杨易面前的金兵,没有一个能逃过他飞来一戟,全都是一戟毙命。丘处机看了片刻,颤声道:“师兄,此人莫不是楚霸王复生?他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好生恐怖!” 长街这一头,郭靖与五怪师父看得目眩神迷,热血沸腾,朱聪骇然道:“此人是人是鬼?楚霸王复生,也未必有他这等本领!” 柯镇恶傾耳细听,只听到面前喊杀阵阵,惨叫连连,一匹马在长街之上来回奔驰,时不时有人哈哈大笑,听得出是骑马之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满街人忽然发一声喊,乱成一团,向四面街区散去,马蹄声开始在四面街区处响起。 霎时间,整条长街就是一静。 柯镇恶对猛然安静下来的街道感到有不太明白,问身边的兄弟:“这是怎么啦?” 问了几句,无人回答,柯镇恶手中铁杖在地面上猛力顿了一下,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啦?” 等了一会儿,便听到朱聪颤声道:“都死啦!” 柯镇恶问道:“什么都死啦?” 朱聪道:“上千的军兵都死啦!” 柯镇恶心念急转,一霎时便已知朱聪为何声音发颤。他身子晃了晃,嘴唇发干,声音也有发颤:“都被……这一个人杀死啦?” 郭靖的声音传来:“还有几个跑掉了。” 柯镇恶不理会郭靖,问朱聪:“他现在人呢?” 朱聪道:“正在长街之上。” 此时长街之上,丘处机见杨易追杀金兵后,由安静的长街尽头骑马归来,手中画戟斜伸,胯下黄马缓缓行走,踩着满街尸体跳跃着走了过来。 大街安静异常,此时只有他的马蹄声在街面回响。走到两个道士面前,杨易笑道:“道长,咱们现在出城,将他们夫妇安顿好,我再回城杀一个痛快。” 丘处机与马钰呆愣愣道:“哦,哦,好,好。” 杨易翻身下马,走到杨铁心夫妇面前:“二位骑我的马出城吧。” 杨铁心捂住包惜弱的眼睛,颤颤巍巍抱着她站起身来,目光发直,嘴巴张了几张,不出话,只是往前走。到了黄骠马前,杨易拍了拍马背,黄骠马前腿下跪,杨铁心将包惜弱放在马上,待到黄骠马站起身来,意欲翻身上马,但此时却是两腿发软,滑了几下,无论如何上不去。杨易伸出长戟托了一下,他这才上的马来。 杨易道:“两位道长,穆姑娘,咱们走罢。” 穆念慈双眼无神,似乎没有听见杨易话,杨易又喊了一声,穆念慈方才回过神来。看见是杨易过来了,身子往墙根缩了缩,脑袋摇了几下,一脸恐惧之色。 第九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 ps:感谢end完了,打赏100,酷比的我打赏10. 杨易见穆念慈一脸恐惧之色,眼睛不敢跟自己直视,身子发颤,被自己看了一眼,手一哆嗦,柳叶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在寂静的长街显得极为响亮。 这声音惊醒了穆念慈,也惊醒了呆愣愣的丘处机几人。几个人看向杨易的眼神都变了! 丘处机回过神来,恐惧之心渐去,怜悯之心升起,身体哆嗦着指着雪地长街之上横七竖八的金兵尸体,看向杨易:“这么多人,你竟然都杀了!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杀他们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既然都逃跑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杨易抬头看天,“我杀他们管你鸟事?” “你!……” 丘处机一阵气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将他们驱散就是,何必全都杀了?” “哦?”杨易看向丘处机:“全真七子里面,我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丘处机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大怒,但是他们师兄弟性命乃是此人所救,又不能够跟恩公争辩,强压怒火道:“老道丘处机!”一拉师兄马钰的手,道:“这是我师兄马钰,不敢请问恩公姓名?” 杨易淡淡道:“原来是丘道长!长春真人的名字我可是听得多了,当真是如雷贯耳!”他嘿嘿笑了几声,“我的名字便是了,道长也不会听过,不敢有污道长尊耳!” 马钰见他对丘处机似乎很不以为然,上前稽首道:“多谢居士对我等救命之恩,我师弟性子火爆,还请居士不要见怪。” 杨易笑道:“马道长的名字我是听过的。”他指了指墙角处的穆念慈,“劳烦道长将穆姑娘架起来,咱们好离开此地,在做打算。” 马钰年龄既大,且又是出家之人,性情敦厚,见穆念慈身体颤抖不停,显然被眼前尸山血海的情景给吓坏了。当下叹息了一声,将穆念慈扶起:“穆姑娘,咱们先离开这里。”此刻礼教之防极为严重,好在他是道士,还是一个老道士,搀扶弱女子倒也无妨。 杨易见穆念慈已经无碍,拍了拍黄骠马,对众人道:“走罢。” 此刻长街寂静无声,地下金兵尸身犹自流血,几人在地上行走,鞋子踩在血溪之上,只觉得浑身不得劲,丘处机一路走,一路叹息摇头,似乎对金兵之死感到不忍。 杨易轻声问道:“丘道长为何叹息?” 丘处机梗起脖子道:“金兵我也杀过,但只杀该杀之人,这些人只是王府守卫,职责所在,你又为何全都杀了?”他性子向来火爆,不然当年也不会与江南七怪结下梁子。此刻慈悲心肠发作,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杨易声音依旧很轻:“道长,我问你,你师父王重阳祖师,他一生都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丘处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师父从年轻之时就力主抗金,一直到去世,此志不改!这事情全天下那个不知?” 杨易问道:“道长如今在做什么?” 丘处机见杨易有审问之意,大声道:“老道一路惩奸出恶,虽然屡犯清规,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杨易又问:“完颜洪烈是不是奸恶之辈?” 丘处机默然不答。 杨易声音渐高:“我听你经常出入王府,传授杨铁心之子功夫,原因只是因为与江南七怪一个狗屁不是的约定?我问你,你既然进了王府,当初为何不将她母子一同救出?若是传功夫,哪里不能修行?难道只有王府才能修习你全真一脉的神功?” 丘处机无言以对。 杨易怒道:“你屡次进入王府,自然知道完颜洪烈平生所为,你为何不杀他?你刚才只杀该杀之辈,那我问你,完颜洪烈该不该杀?” 此刻道路因血液遍地,湿滑异常,丘处机身子猛然一晃,差摔倒。但他是内家高手,光滑的冰峰尚能畅行无阻,平素里那能够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此时心神大乱之下,身子已经失去控制。 杨易嘿嘿冷笑:“你师父王重阳一生中都在抗金,甚至做活死人墓以明心志,你在做什么?杀几个金兵,出几个盗匪,显得你武功高么?” 此时几人已经到了长街尽头,江南六怪与郭靖正站在那里呆立不动。 杨易用长戟一指郭靖:“江南六怪虽然没本事,但教徒弟却是用心,此人虽然愚笨,但却从就知道忠君爱国,知道为汉民着想。你教的好徒弟现在在做什么?嗯?” 杨易声震长街,十里皆闻:“你这金兵无辜,我问你,金国杀我汉民几十万,掠夺贩卖几十万,使大宋边境十室九空,掠走徽钦二宗,百般羞辱,又杀人不计其数,这凶手是谁?是不是这些金兵?” “他金兵无辜,难道我汉民就该引颈受戮?” 杨易抽身一戟,将丘处机拍飞:“凭你的功夫,若是杀这金国高官,不是探囊取物,但也不算是难事,你为何不做?” 马钰吓了一跳,跑到丘处机面前,发现他只是摔了一跤,并未受伤,方才定下心来,回头对杨易道:“恩公,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非得杀人才能解决事情么?” 杨易喝道:“不杀何以平天下!” 马钰一时无法回答。 刚才丘处机被杨易问的哑口无言,被杨易一戟拍飞,在地面上滚了几滚,一身沾满鲜血,发髻散乱,面如死灰,心里只是想:“我为什么不像他的那样做?我为什么想不到这些主意?我活着有什么用?我这便死了吧!”挥动长剑就要自杀。 此时杨易又道:“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称英雄好汉?依我看,狗屁不如!” 丘处机本来长剑已到脖颈间,听见杨易这句话,大声问道:“依你看,谁是英雄?” 杨易一指马身上摇摇晃晃的杨铁心:“此人的祖父杨再兴,堪称英雄!不然我为何千里迢迢杀敌救人?杨某岂能让忠良之后受辱?” 众人听杨易称自己为“杨某”此时方知他姓杨。杨易又道:“岳鹏举虽然愚忠,但也算得上是一位英雄!” 过了一会又道:“如今,世无英雄!” 众人皆不能反驳。 就听杨易道:“如今伪儒当世,理学害人。你们久受荼毒,竟然变得如此蠢笨,既然有能力杀敌,为何不杀?” 马钰道:“若是杀了金国高官,引起两国交战,生民涂炭,岂不是罪过?” 杨易怒极:“他若想战,你便不杀他国高官,他一样开战。若是不想开战,你就是杀的再多,他又能怎样?当真是言行可笑,枉为全真!” 杨易拍了拍黄骠马,扶戟冷笑:“一群废物!” 第十章 野老吞声哭未休 ps:感谢*本因打赏10000,已成本书第一个舵主。感谢无量大自在天尊、卡zh卡、眨眼四年、殊华、书生654、沧海之权柄、天天看等打赏100,另,这几天事情太多,更新不稳定,可能要到农历初十之后才能正常更新。谢谢支持。 杨易嘿嘿冷笑,看了看马钰、丘处机师兄弟两眼,转身大踏步的抗戟而行,黄骠马此时已走出长街,拖着杨铁心夫妇向远处走去。 丘处机眼见杨易身影远去,忽然身子晃了几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横在颈中的长剑再也拿不住,落在了地上。 马钰这才发现丘处机想要自杀,吃了一惊,急忙将长剑收起。扶着丘处机道:“师弟,师弟,你糊涂啦?怎能行此傻事!” 丘处机嘴角血液流淌,嘿嘿嘿笑了几声,“师兄,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错了!”他大声问了马钰几声,也不待马钰回话,踉跄站起,“我一生苦练武功,就想着杀敌报国,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为此深为师父不喜,耽误了清修,不似道门中人。但我以为杀敌比之与修道更为重要!后来我学艺初成,杀盗匪,诛强盗,灭金兵。无一不是为大宋子民着想!自认为侠义之举,不逊他人,也算是对得起师父的一番教诲。” “不曾想,今天此人我废物,我竟然丝毫反驳不得!” 丘处机转身问马钰:“师兄,我是不是废物?是不是?” 马钰轻声道:“师弟,咱们先出城再!” 丘处机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身子滚了几下,也不起身,伏地痛哭。 马钰道:“如刚才杨居士所言,不杀不以平天下。这句话对我大宋将士们来,或许是对的。但咱们出家之人,怎能造此无边杀孽?红尘俗事,若是能管的了,那便伸手去管,若是管不了,还是独善其身罢。” 丘处机依旧伏地大哭。他一来是因为被杨易的无地自容,深感自己这些年来,当真是做的不太对。二是因为,对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杨易的那样去做而感到迷惘。” 刚才杨易骂他的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想来,简直是最明白不过的事情,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么做呢?若是自己直接杀了完颜洪烈,将包惜弱母子救出来,将杨康领到重阳宫中传授武学与做人的道理,想来今天这种场景定然不会发生。 “这么明白的事情,我为什么就想不到?若不是此人骂了我一顿,我便是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这是为何?” 若是杨易听到他心里的疑问,定然告诉他答案:因为双方差了上千年的思维方式与看事物的着眼。 此时理学盛行,极为束缚人的思想,将孔子的儒家学断章取义,什么以德报怨,讲什么仁者无敌,时间一长,人人皆会空谈,消磨意志,失了本性。所以刚才杨易才,如今伪儒横行,他们久受荼毒。 全真派讲究的是三教合一,对儒道释三教的思想都有吸收,全真道士自然也会受到如今伪儒的影响。非但是全真教子弟,整个宋朝之人,无论官员或者是野民,都有这种不着调的仁慈。便是黄药师与洪七公也逃不了这种腐儒思想的影响。 在当时把仁义摆在第一位的朝代来讲,丘处机这种行为才是正常的,而杨易这种行为才是不正常。也正因为清楚这种情况,杨易也只是骂了他们一顿,便不再多讲。 郭靖此时走到马钰面前:“马道长,王处一王师伯此时还在城中,我们从王府中盗的药还没有给他呢。” 丘处机停住哭声,抬头哑声道:“王师弟也在这里?你是谁?王师弟怎么啦?”丘处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郭靖。 马钰道:“师弟,这是郭靖,也是江南七侠的徒儿,刚才杨居士不是了他的身份么?”见丘处机头脑昏沉,身子乱晃,叹息了一声,对郭靖道:“靖儿,我扶师弟出城。劳烦你跟几个师父将我王师弟从城里接出来可好?” 郭靖道:“我这就去!”当下将情况跟六位师父了,江南六怪虽然本领不怎样,但为人却是侠义当先。听郭靖如此,自然答应。 等江南六怪将王处一接出来一直走到京都西门附近后,才发现城门大开,杨易单人独骑守在城门处接应他们。城门处堆了好大一片尸体。看样子,他竟然将守城之人全部杀掉,此时还在城门徘徊,只为接应他们几个。 见几人到了,杨易淡淡道:“跟我走!” 众人跟他走了半天,已经出了京都,一直到了三十多里地的一个镇子里,这才止住脚步,此时天已经亮了。 杨铁心夫妇与穆念慈此时正在附近一个院子里休息,马钰与丘处机也在里面。 将几人领到院子里,杨易拨马回转,向京都城走去。 几人中,柯镇恶一生最受不得别人的恩情,今天若非遇到杨易,他们几人连同郭靖,早就被王府众人抓住下牢,或许当场斩杀了也不定。有此等救命之恩,柯镇恶对恩公就开始关心起来,耳听杨易跨马回转,大声问道:“杨大侠,你这是要去哪里?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等兄妹几个,也好帮你打下手。” 杨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再回去杀个痛快!” 柯镇恶手中降魔杖颤了两下,呆立片刻,再听,马蹄声早已远去。 此时院子里,穆念慈伏在床边呜呜哀哭,床上半躺半坐着的正是杨铁心夫妇。 包惜弱身子弱,经过昨夜一场惊吓,发了高烧,口中胡言乱语,只是抱住杨铁心不放手。 杨铁心与她分别十几年,这十几年风霜扑面,他历尽艰辛,几经生死,此刻好不容易见面,却是今天这种情景。又想到亲生儿子不认自己这个父亲,当真是心酸无比,抱着妻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经过郭靖的介绍,江南六怪这时才知道杨铁心夫妇的身份,见包惜弱病急,都是有担心。全真道士中,鲜有不懂医术之人,只是如今马钰、丘处机、王处三人心神不宁,号脉不准,不敢胡乱开药。只得开了一幅寻常的伤寒药,敲开药铺的大门,强行抓了几副药,先煎了再。只是包惜弱一惊一吓,发病太急,中药见效缓慢,能不能稳住病情,还不知道。如今看着杨铁心不住落泪,都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一章 根源在哪里 ps:感谢都给朕跪下打赏588,086来也打赏100,黑发战歌打赏10,baby李打赏10,谢谢 正在大家为包惜弱的身体担心之时,院子门被推开,几人出门看去,只见刚才救他们出城的恩公进了院子。 昨夜天黑,虽然杨易近在眼前,但是模样总有模糊,现今天色明亮,方才看清楚杨易的样子。都是一惊:“竟然这么年轻!” 杨易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走路龙行虎步,极有威势。其时红日东升,阳光斜照在杨易身上,真如战神临世一般。 杨易在金兵都城闹了一夜,撞了几家王府,但是怎么也没有找到完颜洪烈与杨康父子,后来金兵调来弓箭手对他射击,杨易心疼黄骠马,不敢恋战,一路杀出城门,赶回镇。 此刻见众人脸色惊讶,笑道:“大家精神不错啊,杨铁心夫妇如何?” 郭靖道:“杨叔父没事,但是婶婶却是有不太好。” “嗯?怎么回事?”杨易不待郭靖回答,径直推门进屋,发现杨铁心搂着包惜弱仍在流泪,穆念慈两眼通红,看来也刚哭过。 屋里人见杨易进来,不敢怠慢,杨铁心欲起身向杨易谢恩,被杨易摆手按住,“杨夫人这是怎么啦?” 杨铁心道:“昨日受了惊吓,又加天寒地冻,到了这里就开始发烧胡话,如今依旧未醒。” 杨易笑道“夹风伤寒而已,算的什么难事?我来号号脉。”他跟杨慎行习武学医,十几年来,武道修行不显,但是医术却是极为了得。时常背了医箱去府外闹市为人号脉治病,医道已经登堂入室,等闲伤病早已经不入他眼。 当下伸手为包惜弱号了号脉,对杨铁心笑道:“无妨,杨夫人身体娇弱,受不得风寒入侵,吃几副清热药也就好了。”杨铁心见杨易本领了得,于金兵都城独杀千军犹面不改色,对他敬若天人,见他没事,那就肯定无事。不不由的松了口气。 杨易又道:“只是现在情况非比往日,药性太慢,等不及。咱们不能在此多待,须得赶快离开,不然金兵大肆搜捕,你们可就危险了。” 杨铁心、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起来,忽然神情放松,心道:“我夫妇蒙人相救,脱得虎口,已经侥天之幸。如今金兵来搜捕,我们怎能拖累恩公?真要是情况危急,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算了!”拿定主意,正要话,就听杨易道:“慢法子不能用了,那就来个快法子。” 杨铁心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杨易忽然伸手在怀中妻子门上一拍,猛然间妻子身体一颤,头冒出丝丝白气,汗透重衣。只是顷刻间,已经睁眼:“我这是在哪里?” 杨铁心又惊又喜,又是难以置信,轻声对包惜弱道:“咱们出来啦!”包惜弱轻声道:“哦,我要睡一会儿。”闭眼沉沉睡去。 杨易笑道:“这不是好了么?一会儿喝稀粥,换身衣服,我再去找一辆马车,咱们还得往远处走一下。”杨铁心见杨易只是拍了一巴掌,就将病重的妻子治好,简直是神乎其技,实在不能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医术。见到杨易迈步出门,他看向床边的女儿:“念慈,我不是做梦吧?” 穆念慈到如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认出杨易乃是在客栈好心扔给自己伤药的贵公子,一时间头脑有不清楚,又见他为母亲治病,只是一掌拍下,让全真道人与江南七怪束手无策急病顷刻而愈,比之与杨铁心更为震惊。 杨易走出屋子,见屋外几人正在院中站着,对几人道:“杨夫人已经无事,吃过饭,咱们还得避一避金兵。”又对郭靖道:“郭兄,还得劳烦你找一辆马车来,杨夫人身子弱,不能骑马,还是坐马车为好。” “好了?” 众人都有不信,江南七怪也就罢了,医术不精,马钰与王处一深明医理,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容易治病难。以包惜弱的病情,若是好好调理,必然无事,但也得十来天的功夫才能治好,若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将她治好,那简直是荒唐透,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杨易不管他们神情如何,对站在院中没有跟随众人进屋探看包惜弱的柯镇恶道:“柯老前辈,北方难行,这杨氏夫妇恐怕要去南方安顿才是。” 柯镇恶一惊,后退几步,方才定住不动。他瞎了多年,耳朵极为灵敏,听风辩器的本领天下独步,但是杨易走到他的面前话,他竟然才知道身边有人,很是被惊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此人本领高深莫测,老瞎子听不到也不算奇怪!” 听杨易的意思,柯镇恶已经明白,高声道:“杨铁心忠良之后,不用恩公吩咐,我等自然会照顾好他们。南方乃是我们故乡,定会将他们安顿好,若是出了意外,除非老瞎子死了。” 杨易道:“如此更好,我也不见他们了,就此告辞!” 柯镇恶一愣:“告辞?恩公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么?” 问了一声无人应答,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柯镇恶忽然明白,杨易已经离去了。 屋内众人听到柯镇恶喊叫,出来后一问,才知杨易已经离去,都是一惊,马钰喃喃道:“此人到底是谁?功夫如此之高,行事如此之奇,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又想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神通,那传授他艺业的高人岂不是本领高到没边了?感觉自己师父,重阳真人天下第一的名号似乎有不太稳当。 杨易离开镇,信马由缰,他今天杀了几个金兵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老是这么杀人也不是办法,若想强大,须得自强!我便是将金兵全都杀掉,以后还有银兵、铜兵、铁兵,只要汉人依旧懦弱,总会有外族看你好欺负,前来犯边。根源解决不了,于事无补。至于如今宋朝积弱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得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第十二章 叫花子 ps:大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在路上了,初十方能回来。到时候再见。 杨易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的走了好多天,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导致宋朝国弱,一直被人欺压的根源问题。后来豁然开朗:“问题还在于这个世界的儒学上面!” 他在太师府中生活了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汉的儒学颇有几分了解。如今思考根源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教育上的事情。 他出生的大汉的儒学讲究天然本性,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强身体,健体魄,虽然也有诗书礼仪,但也绝不丢刀放剑,只论诗词,与这个世界的原始儒家学类似。 反观如今宋朝,伪儒横行,整天价诗书礼义,仁义道德挂在口中,私下里内斗不休,到得国家危亡之际,诗词文章屁用不中,最多讲究一个气节。可气节又有什么屁用?那是失败者才有的东西,胜利者从来没有气节这一,但凡某某有气节,乃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么此人一定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国家将一个失败者的言行奉为金科玉律,本来就有不太对。人有种有气节是好事,但是气节并不能解决大问题。 此时杨易走在一个山道之上,黄骠马缓缓而行,他心下不住思衬:“难道还得杀几个鸿学博儒试试?这些人为祸之重,实不亚于外族入侵,外族只是杀人,他们杀的却是国人的脊梁与野性,为祸更烈!” 正想着,忽然前方树林里一阵呵斥之声传来,杨易充耳不闻,他这一路所见所闻,见多了这种打斗事情,略一凝神,就发现打斗的双方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比之江南七怪还要高上不少,对于这些他懒得理会。江湖人江湖老,只要不是打劫杀家的惨事,他也懒得去管。 黄骠马依旧缓缓前行,前方的路乃是从树林中间穿行而过,杨易行马到了树林中时,打斗的声音更加剧烈,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杨易皱眉扭头,发现树林中刀光闪动,两伙人斗的正烈。仔细看了一下,原来还有第三方人在树林里观瞧。那是▼↓▼↓▼↓▼↓,<div style="margin:p 0 p 0">一个叫花子,此时正斜躺在树上津津有味的看他们打斗,时不时的拿起一个朱漆大葫芦灌上一口酒喝,看来好不惬意。但他这般大摇大摆的喝酒看戏,下面打斗中人本领虽然不低,却全都没有发现树上有人。 打斗中的一方,有一个擅使飞镖之人,猛然一镖掷出,另一方就有一人受伤,一连几镖,对方已经连伤五人,眼看不敌。 杨易见发镖之人手法颇为玄妙,且所发之镖金光闪闪,竟然是镀了金的,出手倒是挺阔气,但同时也明此人对自己暗器功夫的自信,深信自己镖不走空。 树上的中年叫花子看的兴高采烈,灌酒时一阵大风吹来,将酒液吹出少许,化成一片酒雾罩向树下众人。老叫花暗叫晦气,正要下树,下面众人闻到酒香,同时抬头上瞧,发镖之人怒道:“树上是哪位好朋友?”话间,扬手就是一镖,堪堪飞镖到了叫花子面前,被他轻轻巧巧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将飞镖放到眼前看了看,哈哈笑道:“镀的还是真金?好阔气!好阔气!正愁没有酒钱,这就来了!” 发镖之人心中一惊,他发镖历来从无虚发,见这个要饭的接镖接的如此轻松心里有惊疑不定,笑道:“好朋友,这镖可是不太好拿!” 老叫花道:“反正是你送到老叫花面前的,这叫不拿白不拿!若是有的话,劳烦再给几个,我好多换酒喝!” 发镖人大怒,“好!那就多给你几支!”双手连连挥动,一支支金镖飞蝗般射向树上的老叫花。 老叫化哈哈大笑,身子一动。已经腾空而起,双手快捷无比的在空中抓了几抓,十几支金镖已经全都到了手中,在空中扭了一扭,本来下降的身子竟然能在空中转向,扑到了另一棵大树上,随后一连几个跳跃已经窜出树林,到了林间道之上,两帮人见他接镖下树,空中转向身如游龙,皆尽惊得呆了。 中年叫花子到了路上,猛然见到杨易跨马徐行,眼前一亮,赞道:“好马啊好马!”抬头见杨易身姿雄伟,英气勃勃,极有气势,只是锦帽貂裘,一幅贵家子弟的打扮,不由的暗暗摇头:“可惜了这匹好马了!”忽然鼻子抽了抽,“咦?好香啊!这是黄家烧鸡的味道!”仔细看了看杨易黄骠马的一侧,发现一个筐子里摆着两个油纸包,香味正是从筐子里发出。 杨易在路上行走,从不亏待自己,吃的穿的都是世上一流的东西,这次路过一个镇中,发现镇子里有一家饭店烧鸡口味不错,堪称天下一绝,便多买了几只准备在路上享受,现在却被中年叫花子鼻子一闻就已知道烧鸡出自那里,对此人的鼻子极为佩服。又见他鼻子连连嗅个不停,跑着在自己身边跟随,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暗自好笑。当下从跨篓里拿出一包烧鸡,扔给中年叫化子:“拿去吧!” 叫花子大喜,急忙伸手接过烧鸡,笑道:“多谢公子赏赐!”他是叫花子,被人施舍东西,那是常见的事情,眼前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一个烧鸡而已,对人家来算不得什么,随手给自己一个,倒也算不得稀奇。 但是见杨易如此豪爽,只是看见自己一幅谗样,毫不犹豫的就将烧鸡仍给自己,倒颇对他的性子,一时间看杨易极为顺眼,心想:“富人中行善之人虽有,但为恶者更多,像这般豪爽的贵公子,却是天下少见。此人不知江湖险恶,锦衣宝马单人行走,不免招灾惹祸。” 他是天下叫花子的祖宗,不肯平白受人礼物,尤其是吃的东西,想将怀里的金镖给此人以作烧鸡的酬谢,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缺这些东西,打定主意,“今天受他这么一个礼物,这几天正好没事,须得保他一路平安。” 杨易见他腰胯碧玉杖,背背朱漆大葫芦,路上远远的缀着自己大步行走,高声笑道:“洪帮主何必一路相送?若是想吃东西,我这里倒是还有一。” 洪七公听他远远跟自己话,语音清晰如在耳边,心下一惊:“你认的我?” 杨易道:“九指神丐洪七公的名字,天下又有几个不知?” 洪七公几个窜行已经到了杨易面前:“好子,你是谁家子弟?老叫花自认眼力惊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也看走眼了!” 第十三章 天王杨易 ps:感谢邪神逆天打赏00 既然见到杨易懂得江湖中事,洪七公便不再将他看作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又见他刚才传音话,内功惊人的高深,以他多年的经验竟然不能确定有多强,着实令他惊奇万分。 杨易见他一脸惊奇,笑道:“我没有师父,只有父亲。”洪七公与黄药师当时的反应一样:“哦,原来是家传的本领。”他虽见杨易很是了得,但也不觉得能有天下五绝的水准。此刻馋虫上涌,又见杨易跨篓里还有几坛美酒,更是把持不住,叫道:“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他娘的一顿再,你来不来?” 杨易抬头见天色,虽然算不得太晚,但晚也你能的过去,又见他口角流涎,眼睛不住的瞟向自己篓中美酒,笑道:“那就找个地方歇歇脚。” 洪七公喜道:“这条路我熟,前面几十里没有人家,只有前面的山神庙可以容身歇息。” 杨易道:“那咱们就去山神庙里休息一下。”见洪七公不住口的咽口水,笑道:“顺便喝酒,吃东西。”洪七公笑道:“这才是正事!” 往前行了不远,果然前面有个山神庙,也不知这荒山野林的,怎么会有人建造这么一个庙来。进了庙门,发现里面神像已经倒塌,蛛网连接,前人烧过的灰烬被风吹的散了一地。 洪七公皱眉道:“比以前脏乱多了!”他虽然是一个叫花子,身上也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衣服,但是却极为爱干净,身上的衣服虽是补丁衣服,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并无一般叫花子癞痢头,懒疮满身的恶心的形象。 见庙中肮脏,几无下脚之地,洪七公道:“我来打扫一下,你去找生火的干柴来。” 杨易指着庙外的一颗枯树道:“这么大一根干柴还用得着去别处寻找?”洪七公抬头看了看,笑道:“我将它弄断,你再找引火的东西来,咱俩今天就这么烤着火对付一夜罢。”着脱下身上的外衫,在庙中猛然一挥,庙内尘灰受他挥出的大风所激,飞扬形成了一条︾︾︾︾,<div style="margin:p 0 p 0">翻滚的土龙,洪七公衣衫又是一挥,土龙翻翻滚滚的从庙门口冲了出去,犹如活物一般,蔚为奇观。 杨易大赞道:“好功夫,好内功!”洪七公刚才以衣衫鼓风,转而以精湛内力控制尘土向外飞扬,对自身内力掌控之精细入微,天下少有人能及。 再看庙内,果然干净了许多。 洪七公笑道:“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既然要吃你的酒水,这些脏活累活都由我负责罢。”杨易笑道:“烧鸡、美酒有的是,只是没有活物打牙祭,总觉得少了东西。七公稍等,我去猎几只野兔来。” 洪七公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此时打猎,殊为不易,劝道:“酒肉够吃就行,何必再去忙活?”杨易道:“不费时间,片刻就好。” 洪七公心想:“此刻天黑林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猎兔?” 见杨易走出庙门后,洪七公走到枯树下,一掌拍出,枯树“喀嚓”一声,应掌而断。将枯树枝掰下几根大的,拖进山神庙中。刚刚生火着,庙门一暗,杨易已经提着两个野兔进来了。 “这么快就逮着两个兔子?”洪七公一脸惊讶。 杨易笑道:“运气好,正好遇到,顺手就捉住了。” 洪七公将信将疑,心想:“真有这么好的运气?”但见杨易一脸淡然,似乎天黑捉兔没什么大惊怪的,便不再询问,转而指着杨易手中的兔子道:“老叫花可没有带佐料盐巴,这兔子烧烤没有佐料,吃着可是难以下口。” 杨易道:“这些东西怎么能缺的了?”起身出门,他的黄马正拴在庙门一侧,马背之上的跨篓里非但有吃的东西,更有做饭的精钢锅,盛水的铁桶,勺子,铲子等厨具,更有一大包做饭用的佐料。将这些东西搬到庙里后,洪七公眼睛瞪大道:“这办法不错!难为你想的出来,竟然专门让人做了这么一个锅子。以后老叫花也得置办一套,子,干脆这样,你将你这套炊具送给我,我教你一套功夫如何?” 杨易笑道:“功夫哪有吃饭重要?这套炊具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却是我借用铁匠铺,独自做出来的,概不外借。”洪七公极为眼红,但又不能强求,心下郁闷,道:“火我已经升起来了,子做饭的事情可就归你了。” 杨易头道:“不劳七公费心。”将锅的铁支架组合好后,往锅里倒满了水,随后从战靴里拔出短剑,将兔子放血剥皮,清洗干净后,用铁棍穿了,架在一个铁支架上后,抹上盐巴孜然等佐料,递给洪七公:“七公,你来转着烤,我在将这只兔子处理一下。” 洪七公见他手中短剑似乎在兔子身上只是动了一下,但是反手倾倒后,里面的内脏竟然如水般涌出,再看内腔,已经干干净净,再无杂物。又一剑下去,一张兔子皮已经落了下来。手法之迅速,出手之自然,庖丁解牛也未必如此,不由心下暗惊:“这本领可是了不起啊!我可做不到,其余三人也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此时再看杨易,目光已经与刚才大不相同,暗暗纳闷:“这子是谁?好俊的功夫!” 两只兔子,一只烧烤,一只炖汤,片刻后香气四溢,洪七公端起酒葫芦大大的喝了一口,递给杨易道:“你来一口。” 杨易从腰间摸出一个扁扁的银壶,笑道:“我这里也有。”将酒壶与洪七公的葫芦碰了一下,道:“子一向仰慕七公的为人,今天有幸遇见,不胜欣喜。” 洪七公见他年纪轻轻,性子却是豪迈非常,功夫惊人,吃喝用度无一不是天下一流,且锦衣在身,一股子贵气,又想到刚才他骑的黄马和马上驮着的一杆青幽幽的大戟,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你是闹金人京都的杨天王!” 杨易一愣:“什么杨天王?” 第十四章 尊老爱幼 ps:感谢黑发战歌打赏10,白光岩打赏0 杨易这一段时间走的都是林间道,一直思考导致宋朝灭亡积弱的问题,因而对江湖上的事情没怎么关心,他自然不知道他如今的名气声有多么响亮。 他单人独骑大闹金国都城,杀死了上千名官兵,后又返城再次大杀了一次,斩掉了金国的好几个王公大臣,直到弓弩手齐射,床弩也被金人抬出来后,杨易方才打马杀出京都,不知去向。 那一夜大战之后,天下沸腾。 以一人之力,大闹敌国都城,杀人上千,更为令人吃惊的是,杨易救出杨铁心夫妇之后,竟然还有胆量再次杀回城内,要找到完颜洪烈父子,一起杀掉。只是在京都吆喝了半夜,闯了几家王府,又杀了多名金兵,直到金兵大队弓手被从远处的兵营调拨回来后,杨易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去。纵观华夏千古,也未尝听到如杨易这等猛人。 只是杨易救出杨铁心夫妇之后,便打马离开。众人只知道他姓杨,至于叫什么名字,都不太清楚。但是见他跨马挥戟,威不可挡,堪称万人难敌,便是楚霸王重生,冉闵在世,也不能有如此威风,便有好事之人给他起了一个“天王”的绰号,因为只知姓而不知名,便喊做“杨天王”。 如今这个“杨天王”的名号早就名动大江南北,非但天下武林人士,便是在朝高官,在野乡民也鲜有不知杨天王之人。 洪七公乃是丐帮帮主,消息灵通之极,他一开始听到杨易的事情时,压根不相信此事,后来打听了一番后,又从全真教几个道士口中详细了解此事,方才知道此事是真。 洪七公对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被人称作北丐,原是应该在北方活动,但是因为金兵伐宋,宋朝失掉了北方大部分地区,逼得洪七公不得不来南方,使得他这个“北丐”的名号有名不符实,实在让他恼怒。如今见天下竟有如此猛人,竟敢单人独骑闹京都,而且还接连闹了两次,最后潇洒离去,当真让人想起来就感到热血沸腾。 →→→→,<div style="margin:p 0 p 0"> 也因为杨易这么一闹,人心振奋,中原武林高手,但凡有胆气的,都想去金国京都试试手,杀几个鞑子来为中原百姓报仇。一时间,金人都城中官员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原来的气焰嚣张变成了如今的藏头露尾,很是狼狈不堪,中原人士士气大振。 闹成这个样子,天下好事之人,对于杨易的长相衣着乃至于兵器战马等等细节都好奇无比,打听之后,都知道杨天王胯下黄骠马,掌中方天画戟,至于长相已经被夸大成身高丈二的粗豪汉子,早就不是杨易的样子了。洪七公作为丐帮帮主,却不像普通百姓一样人云亦云,对杨易的长相武功那是经过详查之后才能确定下来的。 只是杨易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怎么关心时事,对自己惹下的如此风波浑然不知。如今被洪七公喊作杨天王,心中自然纳闷。看向洪七公:“什么杨天王?” 洪七公见他一脸迷惑,不像是作伪,心道:“难道我认错人了?可天下年纪如此之轻,功夫又如此之高的人,除了大闹金人京都的杨天王,还能有谁?”当下问道:“兄弟可是姓杨?” 杨易头道:“我确实姓杨,七公从何而知?” 洪七公再无怀疑,朗声笑道:“果然是你!兄弟大闹金人都城,如今天下皆知,大家都叫你杨天王,难道你还不知?” 杨易楞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洪七公道:“总有半年的时间了吧。”杨易头道:“原来如此,我这段时间思绪不宁,对外面消息不太了解。没想到现在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绰号。” 洪七公见他承认,态度顿时大变,急忙站起身来,道:“杨兄弟,来来来,你坐在我这里,我去你那里坐会儿,咱俩调换一下位子。”洪七公本来是坐在上首,此刻硬要和杨易更换位置,可见对杨易的佩服。 杨易倒也不推辞,与他更换了位子后,此时烧鸡、兔子皆已好了,杨易更是拿出几个碗来,递给洪七公:“先喝几碗汤,且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洪七公见杨易拿出的碗也是精钢所制入手沉重,只是碗上布满手纹,看样子竟是被人用手生生用一块块铁板捏制而成,这等指力实在是可惊可怖。不由的看向了杨易的双手,只见杨易双手修长,肌肤白皙,浑然不像是有如此指力之人。 还没等洪七公细问,忽然一阵香气扑来,却是杨易掀开了锅的锅盖,锅内肉汤咕嘟嘟冒泡,香气蒸腾而出,闻着不出的鲜美。洪七公口角流涎,赞道:“好鲜美的汤!”不待杨易话,自己取了勺子盛了满满一碗,眯眼尝了一口,摇头叹息道:“不曾想杨天王年纪轻轻,非但功夫高深莫测,便是厨艺竟然也如此了得。” 杨易笑道:“天下若论厨艺高明,还得数桃花岛黄药师为第一,我在桃花岛上曾与黄岛主论道几天,期间学了他几手厨艺,不然这顿饭定然是难以下咽。” 洪七公道:“冲你这么一,我非得去黄老邪的桃花岛,与他比划几天才行,顺便尝尝他的厨艺。” 杨易道:“也不用去桃花岛,过几天你就会尝到桃花岛的美食。”洪七公大奇:“这话怎么?” 杨易微笑不语。洪七公便不再问。 一顿饭,两人吃的风卷残云,几只烧鸡两只兔子固然没有剩下,便是锅里的汤汁也被洪七公喝的干干净净。 洪七公吃的满嘴流油,擦了擦嘴,捧着肚子道:“饭气攻心,得歇一会儿。” 杨易道:“那就歇一会儿。”从跨篓中拿出一张虎皮铺在地上,嘿嘿笑道:“这皮子只有一张,七公,我可就不客气啦。”洪七公看了更是眼馋,心道:“我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怎么就不知道随身带张皮子呢!这子倒是好享受,荒郊野外也能活得这么滋润。” 他眼睛转了转,道:“皮子虽有一张,但人却有两个,一位白发苍苍,一位年轻力壮,你这皮子应当给谁铺?”着手已经伸向地下的虎皮。 杨易笑道:“自来年纪大的爱护年纪的,当然是要给年轻人用。”伸手一抖,虎皮猛然卷起,成了一卷。洪七公右手成爪,抓向虎皮,左手忽的一掌拍向杨易:“既如此,力强者得如何?” 杨易伸掌相迎:“不错,力强者得。”两人双掌相触,轰然一声巨响,整个山神庙都晃了晃。 杨易身子不动,洪七公上身猛然后倒,但是两条腿却是原地不动。身子犹如不倒翁一般,后脑勺眼看就要触碰到地面,却悠忽回弹过来,头发散乱,一脸的不可思议:“好掌法,好内功!” 第十五章 问话 洪七公刚开始与杨易动手只是随意一掌,他刚才看到杨易伸掌相迎,也是漫不经心的打出,可见杨易也只是随意一掌。但同是随意,杨易的掌力比自己可要刚猛多了。 洪七公极为好胜,当下笑道:“杨兄弟,你好厉害的掌力!这间庙年久失修,经不住晃动,你我去庙外,我有一套掌法想让你品鉴一下。” 杨易眼睛一亮:“可是降龙掌?” 洪七公见杨易连自己的成名掌法也能知道,看来此人对自己了解颇深。当下笑道:“正是降龙掌,只是降龙却是降不了,降人应该还有做用。” 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一般师授一半自创,当初华山论剑之时,这套掌法还不太成熟,但已经被王重阳大为看好,称之为天下第一阳刚掌力,外家拳法的巅峰之作,假以时日必然威震天下,莫可匹敌。 他有时候也懊悔自己没有在这套掌法上下功夫,不然当初的华山论剑,王重阳也未必能拿下天下第一的称号。 是以华山论剑之后,洪七公潜心研习掌法,几年后,终于将十八掌全数补充完整。 自从降龙十八掌完整后,他与人对敌,从来没有打完过十八招掌法,平常武林人物能经得住他一掌之力就足可以称道江湖了,能让他打出三掌的人已经极少。而能接他十八掌还能无事之人,遍数天下英豪,不出两掌之数。因此,洪七公对自己这套掌法极为自负。今天见杨易掌力不凡,当下好胜心起,左腿微屈,左掌抱圆,右掌划圈猛然向杨易推出,这是降龙掌的第一招亢龙有悔,刚猛异常。 杨易见这一掌击来,周遭猛然狂风四起,劲气压来,令人呼吸不畅,这套掌法掌力雄浑若此,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阳刚掌力。 杨易有心试一下这掌法到底有多厉害,不闪不避,一拳击出,与洪七公的右掌相撞,却是硬碰硬,丝毫不取巧。两人拳掌相交,这次却与刚才在庙里大不相同,在庙里两人都没有用力,现在到了外面,不在留手,劲道比之刚才何止大了十倍? ∧∧∧∧,<div style="margin:p 0 p 0">爆响声中,洪七公连退几步,向后翻了几个筋斗方才站稳,杨易却是身子接连晃动,双腿下陷,青石地面被他踩的裂缝蔓延,脚下更是有了两个坑。洪七公又惊又喜:“这是什么拳法?这般刚猛!” 杨易道:“这拳法唤作定江山!” 洪七公连连叫好,“再接我一掌!”又是一掌打出,杨易毅然不惧,挥拳击出,又硬碰了一下。 洪七公自修练这降龙十八掌之后,天下再无人与他正面硬碰,便是天下五绝中人,与他交手,也绝不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与他硬撼。 但杨易却偏偏不闪不避,偏偏要见识一下这降龙掌的厉害。他前世对这套掌法耳熟能详,极为好奇。这次来到这个世界,怎能不好好见识一番? 一连对了七掌,洪七公大呼过瘾,杨易也觉得痛快无比,只是看到山神庙前的空地已经被两人打得不成样子,眼看庙门也要被两人的掌风拳风压垮,当下接住洪七公打来的一掌后,不再用刚劲,而是运刚成柔,拳头一缩一吐,已经将这一掌的力道消掉,对洪七公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的话,庙都蹋了!” 洪七公见他竟然能将自己的掌力消掉,而没有发出半声音,心下更是吃惊。他这套降龙掌,刚猛异常,能将他这一掌接住的人世上虽然少,但还有几个。但是能将他这一掌的力道轻描淡写的化掉,遍数天下好手,可能也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做到。 洪七公讶道:“这又是什么功夫?” 杨易笑道:“雕虫技,何足挂齿。”洪七公见他不答,事关武学传承,便不再询问。只是对杨易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夫,感到极为不可思议,“他便是从娘胎里开始习武,也断然不能达到如此境界,看来此人另有奇遇才是。” 只是洪七公哪能想到,刚才杨易所用功夫乃是在他之后,由一代宗师张三丰所创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太极拳法?这等事情,杨易怎么能对他解释? 杨易前世是武学迷,而社会上最流行的武学就是太极拳,他学过多种拳法,对于太极拳尤为上心。重生到太师府之后,也曾特意琢磨了一下这太极拳的妙理,如今征战杀伐多年,对武学的理解远超常人,对太极拳的拳理已经有了新的认知。刚才以拳头化解洪七公的掌力,正是他这段时间的收获体现。 两人从新进庙后,洪七公对杨易道:“几年后,你去一趟华山罢。” 洪七公感慨道:“我还以为王重阳死后,天下第一的名号应该是落在我们四个人中的一个头上,没想到你横空出世,这般了不起!嘿嘿,果然还是万年老二的命!” 杨易笑道:“我这般微末之技,哪能称得上天下第一?天下英雄舍七公其谁?” 洪七公摇头道:“我不如你!你敢在金人都城,打杀一场,只看你这一场,就远胜我一辈子的作为。我被人称作北丐,如今却身在南方,已经是奇耻大辱。那还能称作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杨易见他神情变得沮丧,问道:“七公,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您替我解惑。” 洪七公道:“哦?什么问题?” 杨易道:“以你的功夫,若是想要杀死金国的高官大臣,甚至杀掉金主都算不得难事,你为何不去杀掉他们,震慑一番?” 洪七公讶然道:“金国皇宫守卫森严暂时不,单单是金国一国之主,岂能轻易杀掉?万一引来两国相争,岂不是要死伤无数百姓?这更是大罪过了!” 杨易道:“那便将皇帝与大臣们全都杀掉,岂不是一了百了?” 洪七公摇头道:“我丐帮帮规,绝不可杀不会武功的平常人,除非此人作恶多端。” “你的金国国主与金国大臣,虽然在汉民眼里是恶人,但在他们国家却是英雄豪杰,轻易杀不得。我年轻时,也想着多杀坏人,天下自然清平,但是如今年龄大了,我才发现,事涉两国国事,已经不是光凭杀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杨易有失望:“以我看来,将金主杀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何必顾虑多多,瞻前顾后?” 洪七公道:“你杀了一个皇帝,他们就会推出第二个皇帝,你怎能杀的完?” 杨易道:“我将他们君臣全都杀光,让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换一个皇帝,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硬的起来!” 第十六章 荒山论武 ps:感谢龙腾神凰打赏100,天边的云dj,白光岩、急死皇帝、寂灭化云、吹箫马甲等打赏10。 杨易在前世看射雕这部的时候,一直很纳闷的事情就是:洪七公嘴馋,曾经孤身进大宋的皇宫偷吃美食,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人发现,可见他的功夫高出大内侍卫不知道要多少。可既然他有如此功夫,为何不去金人皇宫杀掉金主? 天下五绝中,绝没有金国中人,换而言之,就是金国无高手,完颜洪烈所请的高手也都是中原人士,他本国却是一个成名的武学高手都没有。由此可以推出金人的皇宫守卫恐怕比大宋皇宫的守卫还要不堪。 金人皇宫中的这种情况,对于洪七公这种尖高手而言,几乎是不设防的,那他为什么不去刺杀金国皇帝?即便是杀掉皇帝有极大的风险,那么杀掉几个大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偏偏没有做! 这令杨易极为不解。 天下五绝中,随便拉出来一个,出入皇宫都能达到如同无人之境的地步。功夫高到这个地步,虽然还是畏惧群战,但是想要在敌人包围中脱身却是不难。有这个底气,以洪七公的脾气怎能不去皇宫试一下?因此杨易才会向洪七公询问这个问题。只是听了洪七公的回答后,发现倒是与全真教的道士们观一致。 或许这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又或者是杨易本身乃是一个过客的原因,杨易的思维方式与他们有着极大的不同。这种不同就体现在对同一个事物的看法上面。如今与洪七公的一番谈话后,杨易大感失望。但考虑到时代的局限性,倒也不好多苛责什么。 洪七公听到杨易刚才杀气腾腾的一番话,纵然他见多识广,也为杨易的杀性感到心惊。想到此人一身功夫高深莫测,连自己也探不到底,或许真的能将这些金狗的大官皇帝们全都给杀了也不定。 只是这种事情毕竟太过惊世骇俗,纵然他身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也从没有敢想到这一。对杨易的豪气与胆大包天感到由衷的佩服。当下举※※※※,<div style="margin:p 0 p 0">起手中的酒葫芦,与杨易的银瓶碰了一下,猛灌了一大口酒,赞道:“杨天王果然不愧被人叫做天王,真有天王的气魄!你的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也不敢去做,事涉两国政事,老叫花绝不敢轻举妄动。” 杨易笑道:“总得有人试试才行!” 洪七公道:“事关黎民百姓,还是慎重一为好。” 杨易道:“喝酒!”举起酒瓶端了一下,不再这个问题。 洪七公也不再询问。 杨易的跨篓里不止一张虎皮,又取出来一张给了洪七公,洪七公欣喜不已,道:“这张皮子我先借用几天,回头我抓了几只大虫再还你。”杨易笑道:“一张虎皮,值得甚么?七公尽管拿去。” 一夜无话。 到得第二日,洪七公又与杨易比试了一番,这次终于将降龙十八掌全都打了出来,虽然感觉痛快无比,但却总是战胜不了杨易。 到了后来,洪七公眼见奈何不了杨易,将丐帮的打狗棒法都用了出来,这套棒法玄妙非常,杨易空手竟然招架不了,只能拔剑相迎,打了半天竟然未分胜负,洪七公大为得意。 杨易好胜心起,对洪七公道:“七公,你这几天若是无事,咱们就在这山神庙里比划几天,我什么也要将你这路棒法破解掉。” 洪七公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 洪七公这套打狗棒法乃是丐帮帮主代代相传的镇帮绝学,经过无数高手的补充与实战体会,实在是已经到了浑圆无极几乎没有破绽的地步。杨易虽然天资聪颖,武道高深,但积累毕竟不够雄厚,若想战败洪七公算不得多大的难事,一路横推,天下人估计还没有能硬撼杨易之人。但当若想短时间内将丐帮这套棒法一一破解,却是不易,自此方才明白欧阳锋在华山破解打狗棒法的时候,为什么会一夜白头. 这套棒法果然了得! 好在洪七公不着急,好容易遇到这么一位大高手与自己研讨武学,更何况杨易所展示的功夫,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功绝技,这种大开眼界的好事怎能错过?又加上杨易厨艺了得,洪七公巴不得在这山神庙中多待上几天。 两人这么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渴饮山泉,饥食野味,兴致勃勃的交流起彼此的功夫招数来。期间、剑法、拳法、掌法、棍法、戟法、等等功夫,两人全都交流了一番,收获都是极大。洪七公更是在这一个来月里,尽善尽美的完善了降龙十八掌,比之与初见杨易之时的掌力,要强了几倍不止。 到得有一日红日东升,普照大千之时,杨易心中一片光明,哈哈大笑道:“洪帮主,你来进招吧。” 洪七公又惊又喜:“你想出破解的法门来啦?” 杨易笑道:“打过便知。”洪七公举棒便打,杨易拔剑相迎,两人翻翻滚滚的打了起来。 这一次洪七公打狗棒法使出来之后,感觉极为难受,每出一招,杨易都会有相应的招数等着,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一一打出,全都被杨易轻描淡写的化掉,果然已经被杨易破解。 洪七公又是吃惊又是佩服。 要知道大凡高深武学,招数还在其次,真正厉害的乃是出招时的发劲方法与力道掌控。武道宗师若想破解招数其实不难,但若是想连卸劲法门一起破解,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难度了。不然当初写出九阴真经的黄裳也不会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来思索破解仇家的武学法门,打败敌人不难,若想从根源破解,那是难之又难。眼见杨易真的破解了自己这套镇帮绝学,洪七公赞叹不已:“杨天王果然了得,老叫花服你啦!” 杨易道:“我破解了你的打狗棒法,现在我这里也有一套棒法,也请七公破解一下。” 洪七公大奇:“我倒要见识见识!” 当下杨易以剑做棒,使了一套棒法,又将这套棒法的发力法门,内劲运行方式一一讲给洪七公,最后道:“七公,你来破吧!” 洪七公摇头道:“我破不了!”片刻后,又道:“你破了我的打狗棒法,这是你的本领,你大可不必传我这套功夫。” 杨易笑道:“这么些时日,你的功夫我可是全都学会了,所谓人情往来,有来有往,我既然已经学了你的功夫,怎能不表示一番。更何况这不是传授功夫,而是向你挑战,看七公能不能破掉我这套棒法。” 洪七公哈哈大笑:“好,我今生定然将它破掉!”至此荒山论道算是结束。 洪七公离山而去。杨易也是出庙,上马前行。 单洪七公,离开山神庙之后,一路上行侠仗义,好不快活。这一日经过一个树林时,忽然闻到一阵香味,不由自主的循着香味前行,走了几步,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溪边林吃东西,看两人吃的正是叫化鸡。他一个叫花子,做叫化鸡不下于上千次,但却从未能做大这个地步,只是闻到这般香气,他就知道,人家比他做得可要强多了。急忙向两个男女叫道:“好香的味道,鸡屁股留给我!” 第十七章 半斤九两 ps:感谢十喜临门打赏1888,邪神v逆天打赏588,天边的云djt打赏10 在林中做叫化鸡的正是郭靖黄蓉两人,洪七公嘴馋的毛病那是决计改不了啦,吃了两人一只叫化鸡后,被黄蓉用美食勾住,再也不想别的事情,糊里糊涂的就传了郭靖降龙十八掌之中的十五掌,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不过见郭靖为人忠厚老实,倒也不怎么后悔,只是余下三掌什么也不教给郭靖了。任黄蓉怎么算计,却是绝不松口。 他如今传给郭靖的乃是与杨易比试后,又加以完善的掌法,威力比之前可要大多了,但是学起来也更为困难。好在洪七公善于教徒,而郭靖毅力惊人。竟然短短几个月,就将这十五掌尽数学会,虽然耽于功力浅薄,时间又短,不能将这十五掌融会贯通,但是出招发招与之前已经判若两人,功夫有了极大的进步。 天下间也只有洪七公这套掌法最为适合他,掌法发劲刚猛,又没有花招,只要掌握了发劲的法门,勤学苦练之下,早晚能学的会,天下五绝中也只有洪七公能当他的老师。 这一日洪七公与黄蓉郭靖起来江湖人物时,黄蓉对洪七公道:“七公,我们有好几个仇家,功夫都很厉害的,靖哥哥要是跟你学功夫学的不到家,万一遇到他们,被他们打伤了是事,可若是丢了您老人家的脸面那可就是大事了啦。” 洪七公大怒道:“是谁?你给我听听!” 黄蓉道:“其中有一个是彭连虎。” 洪七公道:“他算个屁!” 黄蓉道:“还有一个叫侯通海。” 洪七公道:“他算个屁!” 一连了好几个人,洪七公都是一句“他算个屁!”,直到起欧阳克的时候,洪七公脸上方才郑重起来,仔细问了一下此人的相貌装扮与武功路数,沉吟不语。 黄蓉好奇道:“这欧阳克难道非常厉害?” 洪七公道:“欧阳克算个屁!厉害的是他叔叔欧阳≥∵≥∵≥∵≥∵,<div style="margin:p 0 p 0">锋!” 黄蓉问道:“欧阳锋是谁?七公你也比不了他么?” 洪七公道:“嘿嘿,以前比过几次,倒也未分胜负。不过他多年前被重阳真人破去了蛤蟆功,但是他用功勤奋,现在应该已经恢复,或许还有精进也未可知。老叫花一向懒惰,不如他用功,但真要放对,嘿嘿,谁胜谁负,现在也不清楚。”言下之意,对欧阳锋颇为忌惮。 见黄蓉一脸迷惑,洪七公变向黄蓉郭靖讲了华山论剑的事情。 听到自己的父亲被称作东邪,黄蓉很不高兴,“这个绰号难听死了!”但是忽然想起一事,又笑道:“欧阳锋再厉害,他的侄子还不是被姓杨的一戟斩下了臂膀!” 洪七公一怔:“什么姓杨的?” 黄蓉恨恨道:“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杨天王!这人坏死啦,骗我喊了他好几声叔叔,后来我才从靖哥哥嘴里知道,他年纪还没有靖哥哥大!” 洪七公问道:“你欧阳克被杨易斩下了一条胳膊?” 黄蓉道:“是啊,当初这姓杨的马踏王府,一连三戟连伤三人,欧阳克被他在那时候一戟砍掉了一条胳膊!这人环顾众人,一脸不屑,神气的紧呢!七公改天你要是见了他,一定要帮我出一口气。” 黄蓉生来精灵古怪,一向都是她算计别人,没想到上次在王府中却被杨易耍了一次,虽然喊杨易一声叔叔也不算什么事情,可女孩儿心眼,对此却是念念不忘,总想着找回场子。 想到刚才洪七公的这句话,黄蓉立刻反应过来:“他叫杨易?七公你认识他?” 洪七公道:“是啊,刚分开没几天。前段时间还在一座荒山上比划了几天,刚下山就遇到你们两个。” 黄蓉吃了一惊,心翼翼的问道:“这人虽然讨厌,但是功夫确实厉害,我瞧着好像比我爹爹还要高出那么一,七公你没有受伤吧?” 洪七公笑骂道:“什么叫我有没有受伤?” 黄蓉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那您老人家一定将姓杨的打的满地找牙,连叫饶命!” 洪七公哈哈大笑:“丫头,你出身桃花岛,眼力应该是有的,既然见过杨易出手,就应该知道他的厉害!我与此人初见时,曾经连拼七掌,觉得自己与他相比,也就半斤八两,谁也强不过谁。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比斗了几次后,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半斤九两才是。” 黄蓉问道:“哪个是半斤,哪个是九两?” 洪七公骂道:“你这娘们坏的出奇,你心里已经知道了,竟然还故意问我!”着手中碧玉棒扫向黄蓉,黄蓉笑嘻嘻的翻了个筋斗,跑着躲到了郭靖身后,伸舌头瞪眼睛,对着洪七公作怪相。 郭靖脑子笨,对两人的问答不怎么明白,见洪七公作势要打黄蓉,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黄蓉:“蓉儿,七公为什么要打你?” 黄蓉咯咯笑道:“七公与那个姓杨的比试半天,他们两人是半斤九两,要知道一斤是十六两,他们一个是半斤,一个是九两,其中自然有一个不如对方,现在看来七公应该是半斤,姓杨的应该是九两。” 郭靖恍然道:“原来如此!杨大侠豪迈威武,一身功夫我现在想想都难以置信。七公不如他这也没有什么。” 洪七公听郭靖话里的意思,看来这个傻子也不看好自己,笑骂道:“连你也觉得我不如他?” 郭靖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 洪七公长叹道:“是啊,我确实不如此人!此人豪气干云,比当年的王重阳还要豪迈几分,武功见识、心机头脑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厉害,莫是我,就是你爹黄老邪也不如他。” 黄蓉见洪七公自己的父亲不如杨易,有不服气:“他就算是功夫好又能怎样?我爹爹奇门遁甲之术天下无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他杨易又会什么?只知道打打杀杀,粗人而已。” 洪七公眼睛一瞪:“臭丫头,按你这么,我也是粗人一个?”黄蓉笑嘻嘻不语。 洪七公看着郭靖,对黄蓉哈哈笑道:“你瞧不起粗人,难道你身边这个傻子就是一个精细人不成?”黄蓉看了看一脸迷惑的郭靖,伸手拉住他,甜甜笑道:“靖哥哥是粗人,但也是一个好人,姓杨的脑子转的太快,定然是一个坏蛋!” 洪七公骂道:“他脑子转的快是一个坏蛋,你脑子转的也不慢,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好蛋!” 两人斗了几句嘴,洪七公正色道:“既然杨易已经伤了欧阳克,看来与老毒物欧阳锋的仇已经结下了,估计老毒物此时已经向中原动身。他们西域白驼山庄,用毒的功夫天下第一,以后见到了西域人士,你们两个要多加心。” 随后洪七公叹气道:“我我与杨易一个半斤,一个九两,这其实是自夸之言,你们不要当真。此人功夫之高明,实在可惊可怖,当年的王重阳也不如他。”他一脸感叹之色,但随即嘿嘿笑道:“老毒物这次若是想进中原为侄儿报仇,估计再想安安稳稳的回西域,可就有困难了!” 第十八章 轻功 如今中原大地,北方被金人占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金人轻贱汉人如土狗,轻者责骂,重者打杀,汉人被贩卖为奴者数不胜数,惨事每天都在发生。 但是南方却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有一首诗的好,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的游人醉, 只把杭州作汴州。 这首诗真真正正的写出了此情此景。 杨易此时虽然没有到杭州,但人到了南方之后,所见所闻都是一片清平景象,丝毫没有给人一种亡国灭种之祸即将临头的感觉。百姓照样过活,对国家失去了大半山河的事情少有人提及。 有时候在酒楼吃饭,听到最多的还是书生们谈诗论词的声音,偶尔也能遇到有几个读书人义愤填膺的讨论复国之策,还我山河的场面,杨易听了之后,只觉得这些酒囊饭袋满嘴喷粪,言行幼稚可笑,比孩童过家家都不如,便不再感兴趣。 天下五绝中,他已经见到了黄药师与洪七公,并分别与两人交过手,收获都是极大。这次与洪七公切磋武功,洪七公虽然没有将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他,但是因为每日里用这套掌法与杨易比试拳脚功夫,对于发劲用力的法门毫不掩饰,待到下山后,杨易对这套掌法已经了如指掌,尽数学到了手中。 这套降龙十八掌与他的定江山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气魄上逊色了不少,但精深奥妙却又比定江山高了几分。果然是一套了不起掌法。 杨易下山之后,一路上都是在推演这套降龙掌法的使用方法,一路行来,发现这套掌法虽然了不得,但是名字却起的有不对,一招招一式式都是与龙有关,像什么亢龙有悔啦,飞龙在天啦,龙战于野啦,等等等等,这些好像的都是龙怎么怎么样,却与“降龙十八掌”名字中的“降龙”两字不太有关联,若是叫做龙行掌,或者叫做龙掌才更为贴切,就是叫做龙拳也比“降龙”两个字合适,也不知道这套掌法的名字当初是怎么叫起来的,招式的7↑7↑7↑7↑,<div style="margin:p 0 p 0">名字压根与掌法的名字不符。 按照杨易的想法,就是将十八招掌法叫做“打龙头”,“扯龙尾”,“拖龙身”“揭龙鳞”等等名字,也比什么亢龙有悔等招式更为符合“降龙”两个字的意境。 他一路推演,已经将这套掌法吃透,于是变掌为拳,借鉴降龙十八掌的发劲方法,结合定江山拳法的气魄意境,苦思冥想之下创出了一套拳法,因为是初创,只有九招,杨易给它起名就叫做龙拳。 这套龙拳可是他这几年对武学认知的一个积累与突破,能够自创拳法,这已经明他已经有了一丝武学宗师的境界。 这天不知不觉到了苏州境地,天色已晚,四顾无有人烟,杨易随身带有自制的帐篷,当下取出帐篷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箫音传来,不由的一愣:“这是黄药师的箫声!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好奇心起,将帐篷重新放入跨篓里面,催马向着箫声发起处缓缓走了过去。 听着到了箫声附近,杨易将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一直打响鼻的黄马牵到远处的树上拴好,自己运气轻身功夫向前走去。 荒郊野外,野草丛生,明月高照之下,一个长衫怪人正稳坐在一棵大树的树颠之上。 这人的轻功高明之极,身子坐在树颠上,清风吹来,树枝轻摇,他的身子也随着树枝缓缓晃动,此时正口含玉箫,轻声吹奏。 树下群蛇乱舞,成千上万条青蛇昂着脑袋如同麦浪一般随着箫声不断起伏,有几个白衣男女在身上乱扯乱抓,衣衫凌乱嚎叫不休,压倒了不少青蛇,身上血迹斑斑,眼看不活了。更有一个女子端坐与地,定神运气,正在抵抗箫声。 那位正在打坐的女子,杨易隐隐有些眼熟,想了想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正是当初在完颜洪烈王府中,被自己一戟挑飞的梅超风。 杨易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场景了,应该是欧阳克驱蛇围攻梅超风的时候,眼看梅超风就要不敌时,黄药师一曲箫声将欧阳克吓跑,救了梅超风一命。这一个场景,杨易前世看书的时候,印象极为深刻,因此咋一见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欧阳克已经被自己斩了一条臂膀,怎么还有胆子在中原逗留? 他当初在金国的都城,二次杀进王府的时候,完颜洪烈与杨康已经不在,便是欧阳克、灵智上人等人也皆尽无影无踪,本来想将他们一举杀掉的杨易只能暂时放他们一马,没想到这欧阳克竟然跑到了南方活动,胆子倒是不。 可惜看现在这种情况,欧阳克早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想要杀他倒是不太好找,现在倒要先看看这黄药师要怎么处理梅超风。 过了一会儿,箫声停歇,梅超风站起身来,脸面朝树望空拜谢,树上却是没有一声息。梅超风连连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出手相救,梅超风感激不尽!”一连了多次,都无人应答。 杨易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的黄药师已经站到了梅超风的身后,但梅超风却一无所觉。梅超风威震江湖数十年,一身功夫少有人及,如今眼瞎,但是以耳代目,听觉比之与眼睛好的时候更加灵敏,但黄药师站在他身后,她却觉察不出,由此可以看出黄药师的轻功之高明。 杨易也是摇头赞叹,对黄药师的轻功极为赞赏,他本就是轻身功夫的大行家,一身轻身功夫还从没有遇到敌手,如今见了黄药师如此功夫,心中赞叹之时,好胜心也冒了出来,“黄药师轻功虽然高明,但我的轻功也不差,倒要跟他比上一比!”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杨易提气轻身,身子如同气球一般慢慢的飘向黄药师的身后,缓缓停住,似乎悬空站立,双脚如同不沾地一般,以黄药师之能,竟然没有察觉出来,就如梅超风没有觉察出他站在身后一般。 第十九章 穆念慈 ps:感谢无量大自在天尊打赏100,卡zh卡打赏100,天边的云djt打赏10 梅超风在前面走,黄药师在后面跟随,杨易又在黄药师身后尾行,三人在夜里行走俱都是无声无息,若是被普通人看到,绝对会被当成鬼怪一般的东西而吓个半死。 三人中,梅超风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倒也正常,黄药师因为轻功高明而梅超风眼睛又瞎了,他不让梅超风听到自己的声息,却也不是太难。其中只有杨易最为吃力,在此荒山野林之中,本就安静异常,而黄药师又是天底下儿尖的高手,若想跟随在他身后而不被他察觉,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只是跟了一会儿,杨易就有受不了了,他必须呼吸轻柔舒缓到极致,并且控制心脏达到最为缓慢的跳动,同时提气轻身,使身子与周遭空气完美结合,利用身边轻微的气流使双脚微微登向地面,借着这股子轻微力道轻轻向前飘动,这样才能不惊动身前的黄药师。 但是习武之人灵觉远胜常人,就算是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但心灵方面却会有警示,时间一长决计不能瞒过黄药师。跟了一会儿,眼看明月皎洁,前面两人背着月光前行,在明月之下,影子拉的好长。杨易当即呆立不动,不在两人后面跟随,若是再在黄药师身后,必然会把他发现,毕竟他不是梅超风一样的瞎子,若是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影,便是一个平常人也会发觉出异常,何况黄药师。 杨易呆立一会儿,眼见梅超风、黄药师两人渐渐走远,方才回转身子将黄马牵了出来,沿着面前的道向前走去。道尽头乃是一个庙,破败不堪,杨易将黄马拴在庙门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却是一个土地庙,庙中隐隐有呼吸声传来。 推开庙门后,月光倾泻进里面,月光之下,一个女子正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看到杨易推门,身子扭动不休,口中“呜呜”作声。杨易叹息了一声,拔剑将女子身上的绳索割断,他在月光下瞧的分明,这个女子正是穆念慈。 穆念慈却没有杨易的眼︽↙︽↙︽↙︽↙,<div style="margin:p 0 p 0">力,并没有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解开绳索后,来向杨易叩谢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女子感谢不尽!”杨易叹道:“穆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穆念慈“啊”了一声,身子差摔倒,“你是杨天王?” 杨易在庙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道:“穆姑娘,你怎么弄成这样?怎么被人绑到了这里?” 穆念慈低头垂泪不语。 杨易看她这样,很是感慨。在原书中,这穆念慈一生命苦,起因就是在京都的那一次比武招亲。 就因为与杨康比试了一场,输给了杨康,就此情根深种,一颗心都扑在了杨康身上,可谓是一见钟情,后来一生都毁在了杨康手里。 其实仔细想来,她这种凄惨命运,与她的性格不无关系。此女性情刚烈,打定主意绝难更改。既然喜欢上杨康就不会再有他想,后来见杨康一心攀求富贵,认贼作父,便不再与杨康相见,后来果真一辈子再也没有与杨康相见。 眼下杨铁心夫妇未死,杨康若是真的想认祖归宗,此时应该在江南与亲生父母在一起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穆念慈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杨康终究还是忘不了完颜洪烈的养育之情,依旧在为金人做事。 所谓“从东京到西京,生的没有养的亲。”杨康舍弃不掉完颜洪烈的养育之情,杨易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他已经知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若是再不想认,反而还要帮金人做事,这就不过去了。 同样是被异族收养,金庸书中的另一个人物,却与杨康的做法大不相同,这人便是萧峰。相比于萧峰的慷慨壮烈,杨康屁都不如。只是此时他恶行不显,又有杨铁心这么一个情面,杨易此时还没有对他动杀心。 现在见到穆念慈一副凄苦模样,杨易心道:“这次便要见一下这个杨康是什么样子,若是一心想为金人办事,干脆一剑杀掉算了!若是还有几分良知,那便将他废掉,交给穆念慈照顾,倒也算是成全了他们一对。” 想到这里,杨易对穆念慈道:“你既然不想,我也不再问你了。如今这么晚了,现在咱们先这个破庙里凑合一夜,杨康在哪里?明天你带我去见一下杨康。” 穆念慈曾见过杨易血战长街的惊人景象,对杨易极为害怕,她知道杨易最讨厌金人,深恐杨易见了杨康,一怒之下将自己的情郎杀掉,此时见杨易要见杨康,心里极为纠结。 她此来就是为了搭救身陷归云庄的杨康,才到了这个荒郊野外的庙前向梅超风送来杨康的腰带,恳请梅超风前去归云庄搭救杨康。不曾想还没有见到梅超风,却被欧阳克遇到了,欧阳克贪恋其美色,将其捆绑在这个庙里,欲将梅超风困死后,再来调教她。 现在欧阳克被黄药师的一曲箫声吓得落荒而逃,哪里还能想起穆念慈这个女子来?好在杨易进庙将她救出,不然她还不知要在这个庙里待上多长时间。 如今杨康的师父梅超风到底怎么样了,穆念慈已经不得而知,至于杨康这位古怪的师父能不能将他救出归云庄,她心下也没有把握。但是杨易的厉害穆念慈却是知道的,若是能动杨易去营救杨康,杨康定然能脱身出庄。只是杨康如今身为金国的钦差使节,若是被杨易知道后,不定一怒之下杀了杨康也很难。因此穆念慈很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出杨康的下落。 杨易见她不吭声,也不再问,将一张虎皮丢给她:“先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再。”穆念慈默不作声的接过虎皮,却见杨易拿出一个奇怪的帐篷搭在地上,钻了进去,不再理会自己,一时间心里彷徨无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杨康之外,她没有与第三人如此相处,实在是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在这里过夜。杨易哪知道穆念慈的种种想法,他钻进帐篷里闭眼之后,再睁眼已经到了天明。出了帐篷后,才发现穆念慈双手抱膝坐在虎皮上呆呆发愣,竟似一夜未睡。杨易喊了几声,穆念慈方才回过神来,“啊,杨……杨公子,你醒了?”杨易笑道:“我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穆念慈不解其意,问道:“杨公子,您的话我有听不明白。”杨易不再多,推开庙门,看到庙门前不远处有一堆骷髅头,用手在骷髅头上的五个洞窟比划了一下,手指恰好伸进骷髅头中。杨易了头,“果然是铜尸铁尸他们的招牌。” 第二十章 归云庄中 ps:感谢无量大自在天尊打赏100,都给朕跪下打赏100.另,这几天事情多的要命,身子有吃不消,更新不太给力,后天之后跟新开始正常化。 地上的骷髅头上一中三下五,加起来刚好九个。最上面的一个骷髅头上面压着一根金腰带,拿来看了看,腰带金环上刻着几个字:完颜康有难,太湖西畔归云庄。 杨易笑了笑,将腰带从新用骷髅头压好,转身看向一脸紧张之色的穆念慈,“穆姑娘,你父母现在可还好?” 穆念慈见杨易看到腰带后,又放了回去,心下略定,听他问起杨铁心夫妇的事情,急忙答道:“我爹爹和我娘已经被江南六侠安顿在太湖附近的一个村子里,他们现在都很好,要是再见到杨公子,怎么也得多叩几个头才是。” 杨易笑道:“叩头就不必了,他们生活的好就行。你怎么不和他们在一起啊?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了?还被人给绑起来了!” 穆念慈张了张嘴,最后低头道:“杨康他……他有危险啦,我这是来找他师父,好让他师父前去救他。” 杨易头道:“哦?这样啊,黑风双煞一向杀人不眨眼,杨康有没有告诉过你?” 穆念慈道:“他只是让我将他这条腰带压在这里的一颗骷髅头下,不让我多待片刻,放下腰带后,就得赶紧跑,不然有生命危险。” 杨易笑道:“此人还算是有良心,还知道为你担心。”看着穆念慈一脸忐忑的表情,杨易道:“归云庄?杨康是被困在了归云庄里?” 穆念慈道:“他被人打伤了,现在被关在人家的牢房里受罪。” 杨易好笑道:“他是因为什么被人家关起来的?” 穆念慈懦懦不答。 杨易叹了口气,“看你满眼血丝,应该是一夜未睡,你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放心,我会去归云庄,将你的心上人带出来。” 穆念慈涨红了脸庞,有心分辨杨康不是自己的情郎,但却又不出口,张≤≧≤≧≤≧≤≧,<div style="margin:p 0 p 0">了张嘴,终究没有出什么来。只是道:“我跟你一起去!”杨易不许,穆念慈却是坚持同去,最后杨易道:“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浓情几个全?你既然要去,那就一起去罢。只是以后可不要后悔!” 两人出了荒郊,走到城镇中,杨易买了一匹马送给穆念慈:“先把路给我指清楚,我的马快,我先走,这匹马你先骑着,你在后面慢慢走吧。”穆念慈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杨康的安危,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就将杨康救出牢笼,见杨易要先走,也不再坚持同行,当下将去往太湖归云庄的路径讲给了杨易听,最后央求杨易道:“他……可能还有不太认同自己的身份,如今还没有认祖归宗,杨公子,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杨易头道:“好!等你见到他后,咱们再这个事情。”一提马缰,黄马轻声嘶鸣,四蹄如飞窜了出去。 穆念慈眼见杨易跨马如飞,悠忽远去,一时间眼露迷惘之色,不知道让杨易去搭救杨康到底对还是不对。但随即回复清醒,不再多想什么,既然杨易要去救人,就没有救不出来的道理,她还是紧紧跟上才是。 杨易走到太湖边上,找了一条大船,连马带人一起过湖,到了对岸后,发现岸边停了一堆江湖汉子,没见一艘船靠岸,就有江湖汉子上前查看一番,见到形貌特殊的江湖人,这些汉子就会出江湖切口探查对方身份,显然是在找什么人。因杨易一身贵公子的打扮,贵气逼人,不像武林豪客,这些江湖汉子便不再靠近询问。 杨易下船后,骑马沿着走了不远,过了一座桥后,就看到了一个好大的庄园,正是归云庄。庄子大门处空无一人,想来是庄主已经知道仇人前来报仇,已经将看门之人打发走了。便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杨易马前走过,随后又有一道身影尾随而来,杨易打眼看去,正是梅超风与黄药师。 这师徒两个长相甚是吓人,梅超风长发披肩,抬头仰天,双眼已经瞎掉,模样狰狞恐怖,果真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而黄药师脸带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一眼望去,如同一个死人脑袋安在活人的躯体上似的,比梅超风的模样更为让人吃惊。 杨易将黄马拴到归云庄大门远处的拴马桩上,也不话,跟在两人后面,踏步前行。 眼看两人就要进了归云庄的大门,忽然一个老头从门里摔了飞了出来,直直的撞向梅超风。被梅超风伸手抄起,抓住脖颈拎着走进了大厅。黄药师也跟着走了进去,杨易也不迟疑,随着黄药师一起迈步进门。 梅超风将手里的老头往大厅里一扔,抬头仰天一语不发。 大厅里站着好多人,有江南六怪,有郭靖黄蓉,还有一个面色枯瘦的中年人坐在大厅的主坐,其中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人见到梅超风后,喜出望外,迎了上去,道:“师父,你来啦!”梅超风了头,依旧不话。 这时坐在主坐的枯瘦中年人道:“梅师姐,你终于来啦!陈师兄呢?” 此人正是归云庄的庄主陆乘风,也就是黄药师的四弟子,他因为梅超风夫妇盗经之事受到牵连,被当时盛怒的黄药师震断脚筋逐出桃花岛,成了毕生憾事。也因为这样,他对梅超风夫妇恨之入骨,离开桃花岛成家立业后,曾几次三番邀请好手围攻梅超风夫妇,只盼望能将两人抓住,取回九阴真经,送到桃花岛上,或许还有重入师门的机会。此时见梅超风进门,百感交集,极为失态。 梅超风道:“怎么?我双目已瞎,你看不出来么?你玄风师哥已经被人害死,这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他师姐弟两人对答之际,江南五怪与郭靖黄蓉已经发现了站在黄药师身后的杨易。柯镇恶眼瞎,只是听到梅超风的脚步声,至于黄药师与杨易的到来,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江南五怪见到杨易都是大喜,几人听到陆乘风与梅超风竟然是同门中人,心下就是一惊,以为落入了这两个人的陷阱,正准备死拼,没想到见到了杨易也从外面走了过来,一时间都是放下心来,深知有此人当面,龙潭虎穴也没什么打紧。 郭靖看到杨易后,正要话,被杨易挥手制止,但是黄药师见众人的目光都越过自己看向身后,不由的大为好奇:“我身后难道还有什么古怪?”转身看了一下,身子轰然一震,“杨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第二十一章 杨康 ps:感谢问道之路打赏00,书友150790打赏100,天边的云djt打赏10,孤星望月000打赏10, 黄药师自命宗师,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对自己一身所学极为自负,他桃花岛的轻身功夫实是有独到之秘,天下五绝中若论轻功,他当为天下第一。 梅超风如此本领,被他跟随一路竟然都没有发觉,足可看出他的轻功是何等惊人。但如他这等人物,竟然不知杨易是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 这一惊非同可,饶是黄药师经历过多番事情,此时也是心头猛跳了几下,“这子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 黄药师心脏只是多跳了几下,便已经被梅超风发觉身边有人,梅超风也是一惊,喝道:“什么人?”反手后捞,她这一捞快如闪电,现场有好多人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但就这么快如闪电的一捞,却被黄药师毫无烟火气的轻轻闪过。 黄蓉大奇:“梅超风,你身边的这人不是你的同伙?” 梅超风眼睛虽瞎,耳力惊人,因为在完颜洪烈的府上与黄蓉过话,此刻听黄蓉开口,便已经知道是师妹,诧异道:“师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孤身闯庄,哪里来的同伴?刚才那人难道不是这里的人么?” 黄蓉道:“他一路跟随你进了大厅,我还以为是跟你一块的呢。” 这时黄药师看了看杨易,飘身出了大门,杨易见此也随之而去。大厅里梅超风大为吃惊:“他一路跟随我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一路总觉得身后有人,但是每次出言试探,前仆后抓却一无所获,还以为自己疑心生暗鬼,此时被黄蓉这么一,方知道自己却是没有感觉错。 当下转身道:“上次吹箫驱蛇可是阁下所为?梅超风感激不尽!” 厅内众人见梅超风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话,无不心下骇然,以她听力之佳竟然没有听到身后之人的离去。 黄蓉道:“梅师姐,他已经走了。”梅超风道:“他走了?我怎么9999,<div style="margin:p 0 p 0">没有听见?”语气甚是惶恐.以她平生经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在身后跟随而不自知,自然大为惊慌,心知若是刚才那人为难自己,恐怕自己早已毙命。 且不梅超风与厅内众人话,杨易与黄药师出了大厅后,来到庭院里,黄药师驻足道:“杨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易笑道:“与岛主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 黄药师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哼道:“前后脚?兄弟好俊的轻身功夫,跟在黄某身后,我竟然一无所觉,当初在在岛上你可没有露出这一手啊!” 杨易道:“这等微末技怎敢在黄岛主面前献丑。”黄药师冷哼一声,负手不言。他倒是没有问杨易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便在这时忽听的乱哄哄的大厅里,一人朗声道:“黄药师早就被人杀死啦,你们还上什么桃花岛!”正是刚才被梅超风拎进屋里的老头的声音。 杨易闻言好笑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黄药师,只见黄药师双眼精光闪烁,显是被此人的话语激怒。 杨易听大厅内梅超风大声喝道:“此言当真?” 那老头道:“这还能有假?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围攻而死,这事不日就要传遍武林,到时候天下皆知,我现在骗你干什么?” 大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哭声,陆乘风与梅超风互相责骂,黄蓉一直哭叫道:“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一时间,里面乱成一片。 黄药师淡淡道:“杨弟,你可知大厅里这个我死了的人叫什么名字?” 杨易见他眼露杀气,显然已经动了杀心,当下答道:“此人号称铁掌水上漂,叫做裘千仞。” 黄药师微微一愣:“铁掌帮的帮主?” 杨易嘿嘿笑道:“可惜这是个冒牌货,此人乃是裘千仞的双胞胎哥哥,叫做裘千丈,一向坑蒙拐骗,与他弟弟相比,本领可就差多了。” 黄药师道:“待我杀了他,咱们再来话。” 杨易道:“岛主何必如此心急,且看一会儿再。” 黄药师道:“此人诓骗我女,实在该杀。”在黄药师眼力,只有自己的女儿,其余之人不足为论。裘千丈欺骗他的徒弟他不生气,但是欺骗他的女儿他便要亲自动手。 杨易道:“你女儿未必这么好骗,黄岛主不如先看一会再。” 便在这时,大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杨易打眼看去,却是穆念慈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穆念慈见到杨易,身子猛然停住,“杨公子,康哥……他可是出来啦?”杨易一指屋内:“就在屋里。” 穆念慈急急忙忙就往屋里跑,被杨易伸手拦住:“你在这里等着,我将他叫出来。”不待穆念慈什么,杨易已经迈步进门。 杨康正在大厅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眼见梅超风哭的伤心,抓他的陆庄主也嚎啕大哭,不知道此时是跑出去为好,还是等着梅超风回过气再来救自己为好。正纠结时,眼前一暗,随即脖颈一紧,耳边风声响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院子里。 杨易将他拎出来后,走到穆念慈身前,“穆姑娘,我有事要问一下你们,你跟我来。” 穆念慈见他拎着杨康的脖颈,犹如拎鸡一般,心里吃惊的时同时,也为杨康担心:“他别把康哥的脖子拎坏了!” 出了院门,杨易将杨康丢在地上,问道:“杨康,你为什么不认你的亲生父亲?” 杨康被杨易吓得不轻,他刚才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杨易拎着,现在越想越吃惊,见杨易询问,当下翻身站起,问道:“阁下是哪位?我是金国王府世子,我父亲乃是一国的王爷,哪有不认亲生父亲的事情?”杨易笑道:“看来你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金国的王爷,而不把自己看成一个汉人。” 杨康低头不语。杨易叹道:“果然还是荣华富贵难忘怀,你认贼作父,这个王爷做的又何谈舒心,你还是跟穆姑娘一起见一下你的亲生父母为好。” 杨康道:“我不去!”杨易大怒,一脚踢出,杨康应脚而飞,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穆念慈吃了一惊,跑到杨康面前问道:“康哥,你怎么样?”只见杨康眼珠子转了转,但是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杨易道:“死不了,我现在将他住,几个时辰后,穴道自然解开,你现在先将他拉到杨铁心夫妇面前,看他表现如何。” 第二十二章 做大媒 ps:多谢无量大自在天尊打赏100,沧海之权柄打赏100,嚣张的罐头打赏100,秋雨梧桐路人甲打赏10 穆念慈看着僵立在地的杨康一时间有不知所措,杨易走到杨康面前低头俯视:“你或许不认识我,但你一定听过我。” 见杨康面露疑惑之色,穆念慈连忙低声对杨康道:“这是那天大闹京城的杨天王!” 杨康眼睛里流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他当初在王府并没有见到杨易挥戟杀人的场面,直到后来完颜洪烈急匆匆的领着他连夜跑出王府,到了城郊的一个庄园里躲避的时候,他才知道杨易大闹京都的事情,而完颜洪烈之所以跑到城郊庄园,就是听从了灵智上人等江湖好手的建议,特意躲避杨易的。 也就是从那夜开始,杨康才知道“万人敌”这三个人的含义。此时听穆念慈眼前这个人就是大闹京都的杨天王,怎能不让他吃惊恐惧。 杨易沉声道:“若是杨铁心夫妇故意将你丢弃,你恨他们不愿意见他们还情有可原,但杨铁心明明是被完颜洪烈害得妻离子散,逼不得已才远走他乡,卖艺为生。你母亲与完颜洪烈结为夫妇,未尝不是忍辱负重只为将你拉扯你长大成人。如今真相大白,你为什么不认你的亲身父亲,反而要认贼作父?” 杨康闭目不听。 杨易嘿嘿笑道:“你不听?那也由的你。完颜洪烈这个人,我早晚要杀掉,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王爷的身份还有什么用?” 杨康听他如此,猛然睁眼,眼露惊惧之色。杨易对穆念慈道:“找一条船,把他拖到你义父家里去吧,看他还认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 穆念慈不敢反驳,将杨康扶起,走到庄外,找了一条船,扶着他上船,与杨易拜别。 看着船走远,杨易赶回归云庄,刚进大厅,就看到郭靖正挥掌打向黄药师。“咦?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杨易大为好奇,只见黄药师对郭靖拍来的一掌不闪不避,但是郭靖一掌打到黄药师的身上之℃℃℃℃,<div style="margin:p 0 p 0">时,手掌发劲,忽然“喀”的一声,黄药师一动不动,他的手腕却脱臼了。 黄药师道:“好,你打了我,也该我打你一下。”举掌向郭靖打去,郭靖想要闪避,早被黄药师一脚勾倒,眼看黄药师一掌就要郭靖身上,江南六怪齐齐上前拦截。 原来黄药师在大厅内见自己的女儿处处维护一个傻子,反而对自己这个老父亲不太用心,当下吃起来无名飞醋,越发的看郭靖不顺眼,此刻便想着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傻子。 此刻江南六怪上前阻止黄药师,哪能阻止的了?被黄药师几个照面就已经打倒在地,正要出重手杀人时,黄蓉哭叫道:“你杀了他罢,我再也不见你啦!”疾步走到太湖边上,飞身投湖,扎入水中,一道水线直奔湖心而去。 黄药师顾不得大厅众人,飞身到了湖边,眼看黄蓉向湖心游去,心中惊怒交集,虽然知道黄蓉水性好,绝无生命危险,但是如今父隔阂已深,这一去,实在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黄药师在湖边呆立半响,爱迁怒于人的性子又起来了,看向江南六怪:“你们自杀罢!免得我出手,你们多吃苦头。” 柯镇恶性如烈火,一向不肯低头,怒道:“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吃苦?” 郭靖怕连累几个师父的性命,大声道:“黄岛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大徒弟陈玄风乃是我杀掉的,与我几个师父无关,我与他抵命就是。只是我现在大仇未报,岛主可否宽限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自会去桃花岛领死!” 黄药师大怒,就要动手将几人毙于掌下,身子刚要动,忽然杨易到了他面前:“黄岛主,怎么与他们几个动气?令爱跳湖远去,你还是找她要紧。” 黄药师见杨易有心维护江南六怪,抬头看天道:“杨兄弟,你要拦我?”杨易笑道:“黄岛主何等身份,与他们动手太也丢份,此事看我面子,暂且算了吧。” 黄药师对杨易不敢觑,他此时心忧爱女,怒火渐消,已经无心与六怪为难,此时杨易站了出来,自己便是想要杀他们,估计也未必能得手,当下哼了一声,“这些废物,我也懒的动手,看在你的面上让他们多活几天罢。” 杨易哈哈笑道:“多谢黄岛主看得起杨某,其实黄岛主又何必与令爱置气,这位郭兄弟乃是仁厚君子,与令爱正是良配,你又何必难为他?” 黄药师脸上怒气渐起:“这等粗野之辈,怎配登我桃花岛?杨兄弟你这是做媒人来了?” 杨易道:“我还真想做一下郭兄弟的媒人,就是怕岛主万一看不上郭兄弟,我这个做媒人的也不大有面子。” 黄药师冷声道:“明告诉你,你这媒人决计不会有面子!我女儿岂能嫁给这等粗笨之人?便是想也不要想!”越越气,本来还想跟杨易把酒言欢的念头也不再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黄药师初次见到杨易之时,就对杨易大有好感,见杨易慷慨豪迈,潇洒不羁,正是我辈中人,年纪又不大,实在是佳婿首选,因此才在杨易离开桃花岛的时候,请杨易多加留心黄蓉的消息,实质上打的是杨易找到黄蓉后,让两人互相接触一下,培养一下感情的主意。 但没想到这杨易根本对自家女儿无意,反而想要撮合一个呆头愣脑的子与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成一对,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令他心中恼怒异常,但又无法宣之与口,这才闷闷离去。 黄药师走后,江南六怪齐齐上前感谢杨易的救命之恩,陆乘风问道:“公子何人?怎会认得在下师尊?” 朱聪笑道:“陆庄主还不知道,这位乃是杨天王,前段时间大闹鞑子都城的人就是他。” 陆乘风惊道:“原来是杨天王当面,失敬失敬。”这时身边的梅超风也惊声道:“是你?”她当初被杨易一戟挑飞,实在是吓得不轻,如今知道此人就在自己面前,自然吃惊。 杨易不理会梅超风,看了看大内的众人,发现只有一个官员呆立当场,裘千丈却不见了。奇道:“裘千丈那个老骗子哪去了?黄岛主要杀他,难道没有杀?” 陆乘风道:“刚才一阵混乱,或许从后门逃走了罢。那人不是叫做裘千仞么?杨天王怎么叫他裘千丈?您认识他?” 杨易笑道:“虽然不认识,却听过,此人乃是裘千仞的同胞哥哥,武功稀松,人品低下,本来我今天是想要杀了他的,黄岛主他要杀,我便不再动手,没想到却被他跑掉了。” 陆乘风见杨易将杀人的事情的云淡风轻,似乎在他眼里吃饭喝水寻常事与杀人放火无甚区别,不由的心下暗惊:“也不知此人手底下有了多少人命,才会有这种语气。”他不敢怠慢杨易,急忙令人大摆宴席,宴请众人。梅超风站在旁边道:“杨天王,我要离开此地去为我师父做事,你让不让我离开?” 杨易道:“你去罢,但不能多杀人命,我若知道你再多杀人,我便杀了你后,再找黄岛主理论。”梅超风道:“杀不杀人,得看师父的意思,你本领虽高,却也管不到我。”杨易嘿嘿笑道:“管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你?”梅超风道:“你要杀便杀,桃花岛下,绝不皱一下眉头。” 第二十三章 岳州城中 ps:多谢无量大自在天尊、086来也,蛇威将军三人各打赏100 杨易见梅超风这般硬气,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奇怪,这桃花岛的弟子们,或许功夫未必怎样,但黄药师的臭脾气却学了个十足十。 杨易也不难为梅超风,道:“桃花岛的弟子都这么有种么?你要我杀你,我偏不杀,我与黄药师平辈论交,杀你岂不是有以大欺之嫌?你走吧。” 梅超风不敢再撞杨易,哈哈一笑扬长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杨康在哪里。 陆乘风见大师姐离去,心中百感交集,一别经年,陈师兄命丧大漠,大师姐双眼也已经瞎掉,细想一下,还只有自己过得最好,想到这里不胜唏嘘,对梅超风夫妇的怨恨执念登时消掉。 梅超风走后,陆乘风大宴宾朋,因杨易与黄药师平辈论交,陆乘风不敢失礼,请杨易坐在首座,以示恭敬,对此江南六怪自然没有异议。 一顿饭宾主尽欢,饭后之前被陆家庄扣押的一个大宋武官也被放了出来,对众人一个劲儿的感谢。 杨易喊过郭靖,“郭兄,这位大宋的官老爷与你大有干系,你不妨问一下此人的名姓,或许会有惊喜。” 郭靖茫然无解,但他对杨易极为钦佩,杨易让他问,他便走到那位武官面前,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那武官一愣,随即满面堆欢,低头哈腰道:“人段天德,今天多谢几位英雄活命之恩,若是日后诸位去京城玩耍,的一定尽心招待……” 郭靖身子猛然一震,将段天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叫段天德?” 段天德赔笑道:“下官……卑职……的确实是叫做段天德,英雄有何见教?” 郭靖问道:“十八年前,你是不是在临安做过武官?”段天德奇道:“英雄怎么知道在下以往升迁之事?的确实是在临安做过武官。” 郭靖长吸一口气,一言不发的看了段天德良久,对陆乘风道:“陆庄主,在下要借后+♂+♂+♂+♂,<div style="margin:p 0 p 0">厅一用。”陆乘风自然同意。 当下郭靖拉了段天德到了后厅,请朱聪写了先父灵位贴在后厅条几正上方,对身边的段天德道:“你想怎么死?” 这段天德乃是郭靖的杀父仇人,当年江南七怪遍寻此人不着,不成想竟然在这归云庄遇到了,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六怪见此俱都一脸喜色。 段天德看到墙上挂着的“先父啸天之灵位”,脸色突变,多年的事情涌上心头,仔细看了一下众人,心中一片冰凉,又见郭靖面貌俨然是当年郭啸天的模样,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裤裆一湿已经尿了一地,身子软软倒下。 郭靖对着先父灵位叩了几个头,抽出匕首,向段天德心口插去,要为先父报仇。忽然手腕一紧,匕首还未刺到段天德身上,已经被人拉住。郭靖抬头看去,却是杨易拦住了他。 郭靖愣道:“杨大侠,此人乃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要杀他,你为何拦我?”杨易笑道:“你在此地杀他怎如去你杨铁心杨叔叔面前杀他?如今杨康与穆姑娘也都在家里,你将此人押到杨铁心面前,也好让他为义兄报仇。” 郭靖恍然道:“不错,是得让世叔知晓此事。此人我暂且不杀,先押到我世叔家里再。”当下拜别陆乘风,与几个师父将段天德绑了,走出陆家庄。 郭靖向杨易磕头致谢,感谢他提醒自己询问段天德的身份,这才没有让这杀父仇人溜走,叩别杨易之后,几人才押着段天德向杨铁心家里走去。 杨易见诸事已了,不顾陆乘风的挽留,也离开了陆家庄。 过了太湖,杨易四处乱窜,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将如今大宋的理学大儒皆尽杀掉后,这南宋风气是不是就此转变?还是会一如既往,沉醉于眼前的灯红酒绿之中? 只是这个答案要将几个大儒杀掉之后,才有会浮现出来。但是杨易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更何况还是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这与他一贯作风不符,是以一时间难以作出决定。 这一日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城门前,抬头一看,却是岳州城。 骑马进城后,到了一个酒店了几个菜正要入口,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叫骂声。杨易往门外望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正拉着一个乞丐大放悲声,看意思是想将这个跪坐在地的乞丐拉起来。在他们旁边正有几个青壮乞丐围拢住他们,恶声恶气言语不善。 杨易直觉这里面有事,饭也不吃了,起身出了酒店大门,就见中年夫妇中的中年汉子指着身边的几个青壮乞丐怒骂道:“杀千刀的叫花子,我儿子失散多年,竟然是被你们拐骗到了这里。你们好狠的心肠,竟然将他手脚打断,让他跪地乞讨,可怜我儿,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你们不要走,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杨易走上前去,看了看地上的乞丐,只见他瘦瘦,左臂已经齐肘而断,右眼已经瞎掉,只留有一个深深的没有眼球的眼窝。双腿奇形怪状,显然是被人以重手法所折断所造成。此刻他脸色木然,纵然是被两夫妇拉住了,依旧不住向下叩头,口里喃喃道:“大爷,大爷,给口吃的吧,大爷大爷,可怜一下吧,给口吃的吧……。”乞丐喃喃自语,嘴里只有翻来覆去的这么一句话。 两夫妇见乞丐如此模样,更是心伤,中年汉子抓住身边一个乞丐胳膊,怒道:“你们残害我儿,将他祸害成这样,我定要抓你见官,判你重刑!” 被中年汉子抓住的乞丐,脸上毫无慌张之色,胳膊一抖,已经将中年汉子的抖开,指着中年汉子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他是你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这孩子乃是我们帮会从就收养的孤儿,养了十多年,现在怎么忽然就成了你们的孩子?” 中年汉子怒道:“我这孩子身上有三处胎记,部位各不相同,我岂能不认得?你们偷走了我的孩子,还将他残害成这个样子,我岂能饶了你们?”伸手抓向身边的青壮乞丐,“我要你为我儿子赔命!” 被抓住的乞丐冷冷一笑,忽然一个巴掌抽到中年汉子脸上,“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我丐帮弟子,这孩子明明是我们捡来的孤儿,你硬是你们的孩子,信口雌黄,那个会信?”着扭头看向围观的百姓:“他的,你们信吗?”围观百姓畏惧乞丐,不敢搭话,纷纷退后。 中年乞丐一连问道:“他的谁能信?你们信吗?嗯?谁敢信?”他一连问了几次,街面静寂无声,皆无人敢答。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信!” 第二十四章 跨马杀声起,单戟挑君山(1) 杨易在前世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乞丐团伙残害儿童行乞的报道,也曾孤身闯进乞丐窝打伤了多位乞丐头目,对乞丐团体里面的一些肮脏事情极为了解,如今只是瞧了几眼地下的乞丐,就已经对这个孩子的经历明白了几分。 只看这乞丐奇形怪状的双腿,就知道是被人用重手法打断所造成,再看他瞎了的左眼眼窝处依旧有利器划痕,明显是被人用东西生生将他这只眼球挖出来的。这等手段,也只有这些乞丐团体能够做的出来。 杨易前世就因为痛打乞丐团体中的不法分子,而被刑拘了好几天,当时因为社会环境的问题,他束手束脚不敢杀伤人命,以免将自己也赔了进去,反而于事无补。只是有时回想起来,颇觉难受,但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有什么顾忌的?看了一会儿,再看了中年乞丐的嚣张模样,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挺身出面走上前去。 中年乞丐闻言一愣,他在岳州城霸道惯了,现在听有人竟然敢与自唱反调,大怒的同时也大奇,抬眼观瞧,只见围观人群已经让出路来,一个锦衣华服的高大青年走了过来。 中年乞丐见杨易一副富家公子哥打扮,心下不以为意,骂道:“臭子,你是何人,也敢管大爷们的好事……”一语未毕,杨易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到了中年乞丐面前,杨易也不多,忽地伸手掐住此人脖颈将他凌空提起,在一众围观者的惊呼声中已经提着此人跃上了附近的一栋三层楼的楼。 众乞丐大哗,望着楼上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街头围观众人只见楼上杨易似乎是向乞丐问什么问题,但是中年乞丐破口大骂,毫不理会,骂了没几声后被杨易伸手在他身上一,此人忽然身子扭动不休拼命嚎叫,似乎正在遭受世上绝难想象的酷刑。 中年乞丐嚎叫半响,嗓子嘶哑眼看上气不接下气,杨易又是一指去,他嚎叫立时止住,身子软趴趴的伏在楼。回过神来之后,开始向杨易叩头。 众人∷∷∷∷,<div style="margin:p 0 p 0">虽在楼下也能听到中年乞丐在楼上拼命磕头的声音,只见他脑袋碰撞在屋瓦面之上,碎瓦横飞:“公子只管问,公子只管问,的绝不隐瞒半,绝不隐瞒……” 杨易一声长笑,站在楼边沿将中年乞丐提起使他双脚悬空,大声喝道:“我问你,下面这孩子是不是你们拐骗而来?” 中年乞丐再不敢隐瞒,答道:“是的们手下所做。” 杨易又问:“这孩子双腿残废可也是你等所为?” 中年乞丐闭嘴不答,但被杨易伸手又是一,惊天的惨叫又从他口中响起,片刻见裤裆湿了一片,黄水流出,竟然尿了裤子。 杨易继续问:“是不是你们下的手?”中年乞丐口中惨叫,脑袋急速动:“是…是的们做的……啊!”却原来杨易已经松开了手,中年乞丐已经被他丢到楼下。 杨易飞身下楼,见地下一片血迹,中年乞丐脑袋碰地已经死了。围观众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几个乞丐与那一对中年夫妇还在现场。 见杨易下楼,几个乞丐都围拢上来,目露凶光。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虽然见杨易武功高强,但也浑然不惧,抽出长棒短棍,更有几个使着短刀尖刺冲向杨易。 众乞丐见杨易也没有怎么动作,猛然间眼前白光闪了一下,手腕一凉,手中武器已经落地,随着武器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他们握着兵器的那只手。 杨易抽剑在手,对身后的这对中年夫妇道:“想不想为你们的孩儿报仇?” 此刻场中动手乞丐们皆尽抱臂惨嚎,鲜血喷洒染的地面通红。 杨易背后的中年夫妇乃是寻常人物,何曾过这种惨象,中年妇女眼前一黑已经晕倒。中年汉子虽然害怕,但见杨易动手如此雷厉风行,话痛快爽利,受此感染,一时间胸中如有烈火燃烧,大声道:“当然想报仇!现在就想报仇!” 杨易道:“既然想,那就随我来。”他伸手一抓,一个正要逃跑的青年乞丐已经被他抓到面前,“你们的窝在哪里?” 青年乞丐大惊失色,身子连番挣扎,杨易眉头一皱,长剑往他脖子上一搭:“要么,要么死。” 青年乞丐还待要什么,忽然耳朵一凉,已经被杨易将两只耳朵割了下来。 杨易放下青年乞丐,淡淡道:“领我去你们住的地方。”青年乞丐脸露挣扎之色,忽然拔腿狂奔,竟然不理会杨易。 场中受伤乞丐对着杨易纷纷叫骂:“直娘贼,你敢动我丐帮子弟,管教你出不了岳州城!” 杨易叹息了一声,一脚将街面上的一颗石子踢飞,正中逃跑青年乞丐的后心,一击毙命。 杨易回转身来,看着场中受伤乞丐,道:“好!你们都很有种!不愧是丐帮子弟,洪七若是得知此事一定心中高兴!” 这些乞丐竟然不知道洪七公的名姓,听杨易起来洪七公,竟然一个反应的都没有,仍然破口大骂。 见这些乞丐硬气,杨易对身边的中年人道:“你有没有马车?”中年汉子道:“旁边那辆马车就是我的。” 杨易道:“你先将你的夫人扶上马车。”中年人依言将夫人抱向马车,再出来时,杨易已经跨马持戟到了还在破口大骂的一帮乞丐面前。 此时已经有几个乞丐因为手掌被割掉,失血过多昏倒在地,还有几个仍在对着杨易大骂:“你奶奶的,你今天休想走出岳州城半步,今天我们彭长老正在此地做客,你本领再高还能高过彭长老?若要他老人家出手,管教你生不如死!” 杨易伸戟将话的乞丐勾到马前:“既然你家彭长老如此了得,你带我去见他。” 这乞丐极为悍勇,被杨易用大戟勾住肩膀,戟牙刺入体内鲜血直流,依旧大骂不绝。杨易笑道:“果然硬气!现如今好人都是软蛋,坏人倒是硬气的很,这世道当真有意思!” 那乞丐拿起断掉的手掌,对杨易道:“你既然想见我们彭长老,那再好不过,随我来!” 杨易见他将断掌血淋淋的塞进怀里,大踏步前行,对赶马车的中年人道:“你赶车跟我走,不要离我太远。”中年人驾车跟随,指着场中受伤群丐:“这些人怎么办?” 杨易道:“死不足惜!”伸手一抖,一把金钱洒出,在场众乞丐纷纷倒地。 跨马杀声起,单戟挑君山(2) ps:感谢蛇威将军打赏100,卡zh卡打赏100,天边的云djt打赏10,bitzduan打赏10。 中年汉子见杨易一把金钱洒下,在场十几个凶悍的乞丐闷哼一声,皆尽倒地,惊道:“公子把这些人怎么啦?” 杨易道:“送他们上路了!” 中年人闻言大惊失色:“你将他们都杀啦?”他一脸震惊之色,但很快恢复神智,恨声道:“杀的好!杀的好!就该将他们全都杀掉!” 中年人痛骂了几声后,忽然掉下泪来:“可怜我这孩子,未满三岁时就被他们拐跑,如今已然过了五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现在被这些天杀的叫花子害得眼瞎腿瘸,人也变得痴痴呆呆,这让我这孩子以后怎么过活!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中年人在将自己老婆扶进马车的时候,将自家这个乞丐儿子也拉进车里,如今车厢里不时传来“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等含糊不清的语句,正是乞丐所发。 听着车厢里乞丐神智不清含含糊糊的声音,杨易脸色越来越沉,浑身杀气犹如实质,他问中年人:“老兄怎么称呼?” 中年人道:“的段元青,祖籍山东,只因战乱灾荒不得已迁居南方,平日里做些买卖养家糊口,今天途径岳州府,不曾想竟然发现我儿沿街乞讨,这才与这些乞丐起了冲突……” 此人思维清晰,口齿伶俐,不像大宋如今这些只知吟诗作对的腐儒酸丁。他纵然此时面对一生中绝未经历之险事,内心虽然隐隐有些害怕,但依旧头脑清醒,话极有条理,胸中竟然颇有锦绣。 杨易与他聊了几句后,对此人大为好奇:“段兄可是功名在身之人?” 段元青道:“幼年粗读了几年书,只因家境贫寒,无钱赶考,后又得罪了几个大人物,被断了出路,这才弃书从商,做了商人养家糊口。” 杨易道:“凭段兄胸中所学,便是做一方大员,也算是委屈了你的才干。” 段元青∞⊥∞⊥∞⊥∞⊥,<div style="margin:p 0 p 0">道:“公子谬赞了!” 便在此时,前面断手的乞丐身子停住不动,也不头,大声道:“好朋友!彭长老就在此地!” 此时杨易已经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偏僻之地,一群乞丐密密麻麻的站在前方,手持兵器恶狠狠的向杨易看来。 为首的一个胖乎乎面团团的白胖乞丐一脸笑容的走上前来:“敢问哪位朋友来丐帮闹事?我丐帮子弟向来与人为善,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朋友,以至于有这等误会。” 杨易见此人锦衣华服,白白胖胖的一张大圆脸,一副士林乡绅的做派,活脱脱一个富家大员外。只在两肋隐蔽处缝着几块的补丁,以示自身乃是丐帮中人,便是这几个补丁也缝补的犹如几朵花一般,普通人若是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是补丁,反而以为是衣服上的装饰。 胖乞丐满面堆欢的走到杨易面前,双手抱拳道:“敢问朋友是哪条路上的?在下姓彭,添为丐帮长老……”他一语未毕,已经被杨易挥手一戟,将方天画戟架在了脖子上,戟上枝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马前,问道:“嗯?你就是彭长老?” 众乞丐见杨易挥手一戟已经将武功最高的彭长老拉到马前皆尽大哗。 彭长老大吃一惊,他身为丐帮长老,乃是丐帮中响当当的好手,在长江以南拥有极大的名声,不然也不会做到了长老这个位置。此人功夫不可谓不高,但杨易一戟挥来,众人瞧的清清楚楚,都不觉得这一戟有多快,包括彭长老也是这样认为。但是马上之人长戟过来后,彭长老就是躲不开。 杨易长戟锋利异常,将彭长老勾到马前后,彭长老的脖颈已经被割裂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脖颈下流,片刻间已经染红了上半身,身上锦衣华服被鲜血浸透,贴在皮肤上,凸显出来一个肥肥的大肚子。 杨易从马上探身看向彭长老:“你们这么多人在此地等我自投罗网,想必你早已知晓我来此因为何事。”杨易长戟戟杆在彭长老肩头处前后滑动了一下,“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所来何事,但还是聚众留我,可见这残害幼童,拐卖人口之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彭长老见杨易面色冰冷,眼露杀气,吓得声音都变了,尖叫道:“朋友慢来!慢来!你与我丐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绝没有聚众拦截阁下的意思,不信你看看我这双眼睛。” 杨易骂道:“你娘的,我难道看了你的眼睛后,我就会信了你的法?”抓住彭长老的头发,将他薅到自己面前,与他两眼相对:“你倒是一,你的眼睛里有什么?嗯?除了眼屎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彭长老见杨易与他双目对视,心下一喜,他精通摄魂之术,两眼瞳术甚是惊人,与人对视后,对方便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他的瞳术制造的幻境之中,心神放松,任他摆布。 他这套**之术从未失手过,如今见杨易如此凶猛,一个照面就将自己拿住,如今性命堪危,第一个想的就是用**之术对敌。 杨易见他双瞳逐渐变得幽深,同时听他语调开始变缓,“朋友,你一路行来必然劳累,想必是困了,如今天色宜人,艳阳高照,你肯定要睡一会儿才行……” 杨易与他对视一会儿,见他唠唠叨叨轻声细语的了半天,嘴角都出了白沫犹自不住口,而周围乞丐竟然安静无声不再喧哗,想来是知道彭长老这个**瞳术的本事。 这些乞丐们都摒住呼吸,静静观瞧,只盼彭长老**之术发威,将面前这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锦衣青年放倒。 但杨易乃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物,心志坚定犹如磐石,杀心一起,便是罗汉菩萨阻他道路,他也是一刀了账,绝不犹豫。这彭长老的**之术怎能奈何得了他? 杨易听了几句听的不耐烦,拔出背后长剑,一剑斩下:“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