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一章王姬璆苏 传说神明造人之时,取太阳之火融于人体,为羲旸君;取月之华生羲月君。太阳神象征着力量与光明,月神象征着智慧和生命。有着阳之火和月之华的人类自然也受到神的恩赐,传承了一部分对应神明的属性。品阶越高的二君,血脉越是与始祖接近,神明赐予的力量也就更加强大。因此品阶高的二君,被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神明偏爱的人,所以高阶二君多生于贵族。奴隶和平民之中几乎不会出生高阶的二君,不仅如此,连羲旸羲月二君的出生也是极少的。 晋成侯二十二年,晋侯薨,嫡长子公子俞即位。按照礼制,新任国君需携财宝进贡朝见周天子,受天子册封方可成为正式的国君。 时年,恰逢各国诸侯朝贡周天子的贡年。宴会上,姬俞以五座城池,百车金银进贡周天子,并求娶王姬璆苏。王姬璆苏,乃当世第一美人,也是少有的高品阶羲月君,生母不详。璆苏并非自小生在王宫,而是五年前独身来到洛邑王宫,还未言明身世,老天子就已经泪流满面。这位征战一生的天子第一次失了仪态,踉跄地走到璆苏面前问道:“你母亲可好?” 璆苏眉目淡然,不卑不亢道:“娘亲尚好,此行受娘亲之令前来。” 老天子抚掌,点头连声道善,封璆苏为王姬,赐金银、府宅、食邑叁百户、奴隶侍者护卫各百人。璆苏的封赏,乃是王姬之最,就连一些宗室贵族都没有受过天子如此赏赐。 璆苏容貌清绝,皎皎似明月,泠泠如秋水。如此绝世美貌引得各国公侯垂青,多年来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老天子全都一口拒绝。 去岁,老天子因多年征战旧疾复发,药石无医病逝。太子继位,为新周王,璆苏美貌,太子也觊觎,只是碍于其为庶妹,不敢明目张胆。 璆苏自老天子病逝后,深居府邸,璆苏身边亦有老天子为其挑选的高手护卫,且新王继位,权力交接之时,众人也无暇顾及一个只有美貌而无母族的王姬。 晋国国君竟然会用城池和金银求娶璆苏,这是诸侯乃至周天子都没有料到的,果真是小儿无知,被美色所迷惑。在座的人无不摇头嗤笑。 一个国家的疆土何等重要,晋国历经多代,才有如今的疆域,没想到这任国君竟然会用城池来换美人。 周天子虽然也觊觎璆苏的美貌,但是五座城池的诱惑,让他心动不已。老天子一生都在开疆拓土,虽然疆域大了,国力却日渐衰弱,诸侯强大,隐隐有凌驾天子之势,尤其是南方楚国,竟敢不尊周王室,自行称王,藐视礼法。晋国一直以来都是王室的肱骨,以一个王姬换取五座城池以及晋国的相依,百利无害。 不过一美人耳,哪里比得上疆土重要,周天子思索一番,允诺了姬俞的请求,并且还加封其爵位,册封姬俞为公爵。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四月芳菲将尽,只余荼蘼花盛开遍野。周王姬送嫁的队伍长长的蔓延开来,弯弯曲曲望不见尽头。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辆装饰华丽的车銮,几个身穿青铜铠甲的武士骑着骏马守卫四周。牛车驮着的货物以及仆从和奴隶跟随在车銮后面。队伍两旁满是身披盔甲,手持长戟的武士,他们的铠甲随着走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日暮西山时,一座青石筑成的城池出现在众人眼前,城墙耸立多年,高八丈,古朴而斑驳,青铜浇铸的城门上用篆体刻着“曲沃”两个大字。 进入曲沃,就进入了晋国国境。 曲沃城是晋公子桓越的封地,桓越是晋侯子嗣中唯一一位女羲旸君,妾室所生,在这个嫡庶分明的宗法制度时代,桓越并不受晋侯宠爱,所以桓越年少时就被送往楚国为质子。为质十年,在桓越成为上品阶的羲旸君后,晋侯才派人将她接回国。 虽是难得的上品羲旸君,但桓越却荒淫无德,品性为人不齿,竟在宫廷宴席上玷污了自己的妹妹。 乱伦丑事被揭发后,晋成侯大怒,将桓越驱逐出都城,赶回封地。 桓越带着零星侍从来到曲沃,或是没了顾及,她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在府邸豢养了十数美妾,整日寻欢作乐,不理政事。 -- 第二章公子何人 Ⓡouzℎaiwu.oⓇℊ 城门处人头涌动,人们都想来看看王姬究竟有多美,竟可以让国君用五座城池交换。 一队手持长矛,身穿铜甲的将士站在城门两侧,维护着秩序。车队缓缓通过城门,进入了曲沃城。璆苏乘坐的车驾驶过街道,停在了公子府前。府门前的甲士躬身行礼道:“请王姬入府。” 话音刚落,骑在马上的武士目光一凌,他是此次晋国护送王姬的将领高邑,听到甲士的话,他深深皱起眉头:“王姬乃君主之妻,岂可入住公子府邸?带我等去使臣馆。” 甲士直起身,看向他道:“曲沃贫瘠,无他国使臣前来,故没有使臣馆,望将军见谅。公子言,城中无合适住所,仅公子府内尚可住人,恐怠慢王姬,故请王姬暂住府中。” 的确,曲沃是晋国最贫瘠的城池之一,据说公子府还是桓越强掳城中百姓财粮所建。城中确实其他没有能够安顿王姬随嫁队伍的住所。迫于无奈,高邑同意了暂住在公子府中。只是在曲沃停留两日,待补给准备好,他们便继续前往翼城。如此想着,他翻身下马,领着车队进入府中。 甲士伸手拦住他,道:“请将军卸剑。”高邑闻言扫他一眼,沉着脸解下腰间的配剑,扔给这名甲士后,迈步走进了府中。 护卫的将士都解下兵器后,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绕过几个宅院才在一间前面停下。有侍人上前,俯身作凳,“请王姬下车。” 车上的侍女拉开帘子,扶着璆苏出了车架。眉目清冷,一身月白绸衣,似远山的雪,似云端的雾。璆苏之美,丹青难画,俗言难诉。 主院中,一个身穿黑红相间华服的年轻女子卧躺在席垫上,她头戴玉冠,竖起发髻,前额却散落着几缕发丝。外袍敞开着,露出细腻的脖颈,手中执起一杯青铜酒樽,一饮而尽,一双眼似桃夭,艳丽而迷离。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她饮着酒,余光瞧着台阶下随着笙乐声起舞的美貌女子,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强大的羲旸君的气息。 毫无疑问,这个女子就是曲沃城的主人公子桓越。 桓越放下酒樽,起身走下台阶,她走到领舞的舞姬面前,扣着舞姬的手腕,拉向自己。舞姬轻呼一声,跌入桓越怀中。 桓越轻笑着,勾起舞姬的下颌,缓缓靠近她,低声说道:“今日你侍寝,如何?” 舞姬被她的气息包裹着,垂下眼眸,攀住桓越的肩,她嘤咛一声,柔声道:“愿公子疼惜。” 桓越低头吻住舞姬的唇,含在嘴中品尝着香甜。舞姬在她的亲吻中逐渐软了身子,不知何时,其他舞女也退出了房间。桓越抱着她走到席塌上,身子压了上去,手顺着舞姬的衣领进去,抚摸着柔软的绵乳,舞姬哼出细细的呻吟,“公子公子” 桓越的手离开胸前,正要下移之时。门却被人推开,来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看到房间内的香艳场景后,来人偏过头去,视线看向他处。清亮的女子声音道:“公主疾症犯了。” 桓越听到后,停下动作,目光微冷,而后她对着舞姬柔声说道:“今日作罢,明日再唤你前来。”说完,她就起身,整理好衣袍,径直走了出去。 桓越离去后,那人向前几步,这才显出她的身形面容,她也同桓越一般梳着发髻,身着水蓝色长袍束着腰,负手背于身后,似松似竹。 若是女子生为羲旸君才束发戴冠,可见来人也是一位羲旸君。 她迈步走到舞姬身前,伸手替舞姬拉好衣襟,目光温柔无歧念。“子鄞带姑娘去萱阁,可好?” 舞姬捏着衣角,抬眸看她,问道:“先生是何人?” 子鄞侧头,微微一笑道:“公子门下一食客耳。” 当世,食客一般为士族,虽在贵族中属末等,到底比自己身份尊贵,舞姬起身行礼,“妾见过先生。” “姑娘随我来。”子鄞在前方领路,手依旧负于身后。舞姬看着她的背影,仪态端庄。思忖道:子鄞先生不似食客,更像是一位贵公子,但她却又没有诸侯公子那般的傲慢。 -- 第三章庭下情事 roǔzℎaiwǔ.org 庭院中月光如同溪水一般清亮透彻,松柏与竹子的影子纵横交错,虫鸣声声,为这月夜增添了些许生机。璆苏屏退侍人,闲庭信步,独自一人走在府中的院落间。她神色淡淡,绝色的容貌在这月光下,衬得她像天上仙人一般,无意降临在这凡尘。 这诺大的公子府却并无甲士巡逻,也无一人阻拦璆苏四处走动。渐圆的月从云雾中钻出,越发明亮了,璆苏轻抬眸子,看着夜空,月又快圆了,她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只一瞬,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走到一处小径,小径通幽,两旁竹林摇曳,风吹飒飒声,见前方幽暗,璆苏欲寻他路。这时,几声旖旎的声音越过竹林飘到她的耳中,璆苏离去的动作停顿了须臾。就在她停顿的这片刻,林中交欢的气引也蔓延开来,辛夷与杜若的两种香气缠绵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璆苏身旁,她眸色不变,仿若不知这情事,脚步轻移,绕过竹林打算离去。不料转过竹林,她却看见了正在行事的两人。 身穿黑色常服的桓越坐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另一名女子被她抱在怀中,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莹白的双腿紧紧缠绕在桓越的腰间。 女子埋首在桓越的肩上,及腰的发随着桓越挺动腰胯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着。R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夜风夹杂着几句若隐若现的狎语。 “阿姐嗯慢些瑆儿吃不下了” “咬得这么紧,哪里吃不下,嗯?” “嗯哼~阿姐坏心” 原本沉浸在情欲的桓越,突然眼神清明了些,察觉到璆苏的气息,她转头看了过来。看到不远处的璆苏后,她伸手拉过外衣盖住瑆姬裸露的肌肤。只见她低头在瑆姬耳边说了什么,用力挺动了一下腰身。 听见姐姐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瑆姬的脸瞬间红了,柔柔的唤了声阿姐,别这样,接着便被桓越弄进了最深处,瑆姬娇吟出声,绷直娇躯,泄了身。 把尚在余韵中瑆姬抱在怀里,桓越扭头看过去,那双如同桃夭的眼中盛满了欲,她看见璆苏,蓦的,勾起一个笑容,邪肆又放荡。 璆苏见到眼前香艳的景象,神色淡淡,视之无物。她垂下眼眸,避开桓越的视线,转身离去了。 身后,桓越轻笑一声,“王姬之美,果真天下无双。” 这声低语随即消散在空中。 等璆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瑆姬才从桓越怀中抬起头,一张美丽的脸上是懵懂青涩的,虽被情欲沾染,瑆姬的眼神却仍似洁白无瑕的山中杜若,单纯无害。 桓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瑆儿可还难受?” 瑆姬眨了眨水润的眼睛,摇摇头,“有阿姐疼,瑆儿不难受。” 桓越被瑆姬乖巧的模样可爱到,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瑆儿真乖。” 瑆姬羞涩的侧过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圆溜的眼眸好奇地看着桓越,问道:“阿姐,璆苏王姬真的美若月神吗?” “阿姐没有见过月神的模样,不知道王姬是否真同月神一般美貌。但王姬容貌绝世,此言不虚。”桓越促狭道:“方才王姬不是在瑆儿面前吗,瑆儿未看见?” 提起刚才的事,瑆姬白皙的脸上又泛起红晕,“阿姐又在捉弄瑆儿。” 桓越低笑出声:“王姬还会在府中待一日,不如明日瑆儿替阿姐招待王姬可好?” 瑆姬颔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眼角弯弯,“诺!” 桓越见她这幅如同小孩子得到糖果的欢乐模样,无奈摇摇头:“你这个好颜色的小丫头。” 翌日,璆苏坐在房内看着手中的竹简。门框边探出一双清净圆溜的双眸,璆苏抬眸看向门外的来人,来人惊了一下,缩回去将自己藏在门后,须臾功夫又探出头来,直直与璆苏的视线对上。 璆苏放下竹简,开口道:“君请进。” 门外的人显出身形,少女端着一盘物什走了进来。她穿着鹅黄的绸衣,走到璆苏一旁向她行礼。语音糯糯,“瑆儿见过璆苏王姬。” 璆苏抬手轻扶,“瑆公主不必多礼,请坐。” 瑆姬弯了弯眼眸,坐在璆苏对面,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璆苏,“璆苏姐姐,阿姐让瑆儿好好招待王姬。瑆儿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合适的。于是瑆儿将最喜欢的糕点,特地给璆苏姐姐带来,姐姐尝尝。” 璆苏看着瑆姬满是期待的神色,鬼使神差的捏起了一块自己本不喜爱的吃食,轻咬一小口。瑆姬双手托腮,笑得眯起眼眸,“璆苏姐姐真好看,是瑆儿见过的,除了阿姐,子鄞姐姐,湵姐姐以外最好看的。” 璆苏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散去口中的甜腻。听见瑆姬的赞美之语,淡然道,“瑆公主谬赞,不过皮囊罢了。” 瑆姬听罢,皱皱鼻头,瞪大美眸道:“瑆儿没有说谎,璆苏姐姐真的是瑆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羲月女子呢。” 见瑆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脸认真解释的模样。璆苏一愣,随后莞尔一笑,这一笑如同昙花绽放般,惊艳却短暂。 瑆姬亦被璆苏的笑惊艳愣怔,回过神来后竟红着脸跑了出去。 璆苏见状抿了抿唇,收回了目光。 这位晋国公主的眼神透澈,足见是一位心性纯良之人。举止天真烂漫,也不似被血亲乱伦之事困扰的模样。 ————————— 新脑洞,没有存稿,随缘更。 人物出场一半了,嘻嘻 -- 第四章遇险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期间桓越一次面都不曾露过,倒是主院中的丝竹声从未停过。当世之下,诸侯崛起,各国图强,哪国诸侯及公子不是重人才养门客,偏这公子桓越府中多是美妾,门客寥寥无几,果真是不负她荒淫之名。 高邑骑在马上,面上透露出鄙夷,如此无才无德之人,妄为上品羲旸君。 听闻桓越回国之初,因她是上品阶的羲旸君的缘故,成侯还在她与公子俞之间犹豫选择谁立为世子,周朝以宗法礼制治国,爵位乃嫡长子继承,唯有神明偏爱的上品阶的庶子才能成为例外,可以被选择为继承人。 但当年桓越在宫宴上毫无忌惮地玷污自己的妹妹,这种无视人伦的人,如何能做国君。所以她被剥夺了继承人身份,被驱逐到曲沃这个偏僻贫瘠的地方。 到了城门口,一个额间绑着红绸带,身穿软甲,腰间配着一柄横刀的英气女子骑在马上,看到高邑过来,她朗声道:“我乃公子司戍,城外匪徒肆虐,奉令护送王姬十里。” 高邑见她只有一人一骑,言语中有些漫不经心:“只有你一人?” 女子左手握着刀柄,丝毫不在意高邑的轻视,“我一人足矣。” “烦请司戍带路。”高邑抬手作势。 曲沃城外山林颇多,不似晋国其他疆域是平原地势,视野受阻,不熟悉地势的人,极易受到敌人的埋伏。 女子仿佛对这里了若指掌,带领着车队很快出了这片地势,路上并无匪徒劫道。经过一处石碑后,女子拉起缰绳,“十里已到,某回城复命,将军一路好走。” 说完女子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御着马回去了。 一人的离去并不影响着车队前进。待延绵到的队伍全部出了山林之后,原本早已离去的女子却又出现在了山头之上。她骑在马上,俯视着下方的队伍。山风吹起她额间的发带,飞舞的红色就像鲜血一般。 忽见原本空旷的地上出现一群骑着黑牛,手持兵戈的人,他们包围了车队,瞬间冲杀到车队前。这批人身着麻衣,进攻队形毫无章法,拿着武器见人就杀。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肆虐在曲沃城外的那群匪徒。 这群人之中并无属于羲旸君的气息,当然,若是羲旸君,多为贵族,也不必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山下杀喊声震天,高邑见此情景抽出佩剑组织反攻,但对方来势汹汹,又是突袭,根本来不及给他时间下令,整个车队的人四处仓皇逃窜,强壮的牛群冲散了军队的阵型,骑在牛背的匪人们肆意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 厮杀不过一刻钟,送嫁的队伍就只剩下一百左右的甲士,他们全部围在王姬所乘的车架四周,眼见那队悍匪就要逼近。 这时,车帘从里被拉开,璆苏施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环顾四周,抬眸看向为首的麻衣男子,声音泠然,“君何所求?” 匪首男子直愣愣的看着璆苏,他毕生都未见过这般美貌的人,垂涎之色顿时显露,“哈哈哈哈,美人竟然问我等何所求?既然是匪,必定是求财,当然还要美人你了。”说完他猖狂大笑,其余众匪也跟着大笑起来。 高邑见状,怒声呵斥道:“放肆!尔等也敢不敬王姬!王姬乃是国君之妻,竖子贱民竟敢肖想!” 男子听到高邑呵斥的话语,不屑冷哼,“国君之妻又如何,今日我将你们都杀了,谁又知道是我劫了她。”说完,他就挥刀向高邑冲杀过来。 高邑乃是晋国第二高手,这种横冲直撞的招式他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交手不过十个回合,手中的剑就挑飞了男子的武器,划伤了他的腹部。 男子捂住腹部的伤口,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竟败得如此快,若不是他退得及时,这一剑会直接将他刺穿。此人留不得!男子冲着手下狠厉道:“给我杀了他们!” 众人一拥而上,兵戈相接。敌众我寡,甲士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竟只剩下高邑一人,纵使高邑武艺高强,也难敌数百人。 璆苏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眼中露出淡淡的悲怜之情,她对高邑说道:“高将军曾战于千军万马前而全身而退,相信以君之能,今日尚且可以脱身而去。” 高邑举着剑,咬牙道:“臣受国君之令要将王姬送到翼城,如今危亡之时,臣怎敢丢下王姬一人苟且独活。” 匪首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怒道:“走什么走,今天除了美人你,一个都不能活!” 高邑举着剑牢牢将璆苏护在身后,此时他身上的甲衣已经被划破,鲜血濡湿了衣服,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匪徒拿着兵器冲上来的时候,高邑脸上是赴死的从容。 -- 第五章许是故人 鲜血喷涌而出,高邑终是倒在了地上。看着这片被鲜血沾满的土地,璆苏流露叹息之色。她启唇道:“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诸君皆大义之人。” “一介武夫,美人何必悲伤,不如让我们好好疼你,哈哈哈哈。”匪首男子狞笑着向前,就在匪首男子将要碰到璆苏之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人纵马而来,她手持一柄横刀,额间的鲜红发带逆着风飘扬,鲜艳无比。御马挥刀,所行之处不留一人,就连那些黑牛也被砍伤,惊得四处乱跑。踩伤不少站在地面的匪人。 不过须臾,她就御马到了璆苏身旁,压低身子一把将璆苏拉上马背,绝尘而去。 这个变故发生时间极短,那女子不仅救走了璆苏,竟然伤了不少他的手下。匪首男子阴鸷看着离去的两人,恶狠狠道:“又是贵族!”。当世,只有贵族才能拥有马匹,而他们所骑的是牛,马与牛的速度如何能比,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女子带着璆苏极速骑行半刻钟后,见身后那群匪人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放缓了速度。璆苏被她半搂在怀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气息。若不是璆苏五感通灵,这股近似于无的羲旸君气息恐怕感受不到。 女子扯住缰绳,翻身下马,垂下眼眸,向璆苏行礼道:“臣救驾来迟,王姬安好否?” “无恙,君之恩,某无以为谢,敢问君之姓名。” “臣无姓,名湵。”女子低下头颅,语气淡淡说道。 无姓之人,奴隶耳。可是羲旸君稀有而高贵,断然不会为奴隶。 “湵。”明明是一声普通的轻唤,湵却从中听出了缱绻而缠绵,她猛然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璆苏。 “可否带我回方才那地?”只见璆苏柔和的看着自己,语气认真。只是那眼中并非有自己想象中的熟悉。 只对视了一眼,湵就移开了视线,“王姬所想,臣自然是无不应。” 她上马后,将自己的身体与璆苏隔开一道微小的距离,对着璆苏低声道:“得罪了。” 璆苏微微摇头,表示不介意,“君过于拘礼,本就是璆苏有求于君,何谈得罪?” 听到璆苏的回答,湵凌了凌眼神,望着前方。璆苏的味道涌进她的鼻腔,湵的心狠狠的跳动着,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的“神明”。 一路上,湵平稳的御着马,牢牢的将璆苏护在怀中,但身体却始终与璆苏的背隔着一段距离。快临近刚才遭围劫之地时,湵放慢了速度。她右手牵住缰绳,左手放在刀柄上,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确定匪人已经离去后,她才放心御马过去。 此时地上只余下甲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璆苏见到此番场景,并未露出害怕的神色,她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璆苏睁开眼睛,走到高邑身旁,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与脉搏,感受到指腹下几乎消失的跳动,璆苏脸上露出的笑意。 她对着湵道:“湵替我将高将军的嘴张开可好?”说着她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掌心,“诺。”湵皱着眉看着璆苏手掌的伤口,走过来捏住高邑的双颊,张开他的嘴。 鲜血顺着掌心流入高邑口中。 竟然不需要吞咽,血就这样消失在高邑的口中。 而后,璆苏又探了探高邑的脉搏,感受到生机正在恢复。她收回手掌,“善,有一人能活也是幸事。” 璆苏对着湵笑道:“劳烦湵将高将军带到安全之处,我便和君回曲沃。” 听见璆苏这般说,湵有些惊讶,她并未说过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将璆苏带回曲沃。 不过她也并非是多言之人。 看见璆苏手上的伤口,她扯下自己额上的发带,握住璆苏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药包,将药粉倒在伤口处,而后温柔小心的用发带缠住伤口。 璆苏抬眸看向湵,湵的神情认真得仿佛在碰什么绝世珍品一般。她英气的眉眼之间烙印着一个形似火焰的印记,印记是红色的,跟她的发带一般颜色,印在湵的眉心,仿佛是真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这个印记,她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是她刚刚踏上周朝疆土的时候,东洲齐国与东海接壤,她自海上而来,上岸后第一晚就遇见了月食之夜。浓墨似的夜,将周围景色全部吞没了,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见一个带着帷帽的高挑身影朝她走过来,看不清她的面容,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她眉心之间那团鲜艳的红色火焰,以及一道若有若无的低哑嗓音。“亵渎神灵的人,回来了。” ————————— 还有一个人物没出场,这个故事应该是个群像,希望能写好。 剧情铺垫好像有点多。。。 欢迎大家多多评论 看到大家都在站cp,也不是不可以,就是cp有点乱。哈哈哈,谨慎站。 -- 第六章亵渎神灵的巫祝 替璆苏包扎好伤口后,湵用刀割下自己的一片衣角,绑在额头上,遮住火焰印记。她将高邑带到一处隐蔽的洞穴之中,随后带着璆苏返回了曲沃城。 在她们离去后约半个时辰,高邑慢慢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此处又是何地?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惊诧的瞪大眼睛,伤口竟已愈合了。他明明被戟刺穿了胸腹,他被何人所救?何人又拥有这般的医术,能让他起死回生? 湵带着璆苏径直回到了桓越的府中,将她带到住所后,湵道:“王姬安心住下,臣会在院内守卫。” 璆苏看着湵站立在门外的背影,有些愣神。她还在王都洛邑时,似乎也有一人这样手中拿着长刀,站在她的屋前,四季如一。 那人是老天子派来的护卫,年岁不大,只有十五岁,但却武艺极高。更是一名稀有的高品阶女羲旸君,至于品阶多高,无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能让她用出全力。羲旸君的气引之间互相排斥, 为避免发生冲突,平日里羲旸君们都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只有在战斗中或者情热期才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可这位女性羲旸君,即使在战斗中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气引,足见她的武艺之高。 她的来历无人知晓,也不知姓名,突兀出现在王都洛邑,自荐成为璆苏的护卫,搅动了王都的风云。绝世的高手、美貌的王姬,想将两者纳入掌中的人不在少数,可惜却无人能成功。 或许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一次狩猎祭祀中,璆苏遭受到野兽的袭击,那名侍卫为了救璆苏,自己却掉入汹涌的江水之中,被波涛淹没,踪迹全无。 记忆中的那个少女,身形有些消瘦,总是沉默着,稚嫩的脸上总挂着一副不合年龄的严肃。与现在这个挺直站在她门外的颀长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 “湵。”璆苏走到湵的面前,柔和了脸庞,眸中似有星光,“原来你的名是“湵”,你还在,甚好。” 她伸出手抚上湵绑在额头上的绸带,“为何眉间有了这道印记?”璆苏的神情有些复杂,“这火焰印记可是......” “渎神之人才会生出的。”湵替璆苏说出了未尽之语,“被桓越公子从江水救起,醒来之后,它就存在了。” 璆苏白皙的指尖划过湵英气的眉眼,动作温柔又缠绵。湵顺着她的动作闭上双眼,不敢与璆苏对视,因为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此时盛满了柔情。 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沉沦。但湵却知道,璆苏的情,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种。世人皆道璆苏王姬冷心冷情,因她极少情绪外露,仿佛雕塑一般。可湵却知道,璆苏的心是柔软的,只是她的情,不会流连于一人一物罢了。 千年前,九洲大陆上还没有统一的王朝,部落划洲而治。巫族统治的东洲部落强盛不衰,以月亮为部族图腾,世代信仰月神。 亘古存在于夜空,温婉的月神,是五湖四海千万大小湖泊之共主。月神主掌人族生死,亲近生灵。她多情却又无情,万物生灵皆是她庇护的对象,却不会独爱一人。 族内强大的羲旸君在少年时会被选为巫祝,巫祝的职责只有一个,便是终其一生侍奉月神,并传达神明降下的指令。 东洲第四十九代巫祝爱慕神灵,竟放任私心作出亵渎神明的举动,被处以火刑。当时,大祭司认为此事若流传出去,会对东洲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除巫族之人外,无人知道此事。后来,世异时移,九州一统。巫族也渐渐失去了踪迹,现在九州上早已不知道曾经出现过渎神者。 “族中记载,渎神的巫祝被处死百年后,月神降下神谕,若眉间生出红色火焰印记的羲旸君,她将成为下一个最亲近神明的巫祝。而这道神谕与当年亵渎神明的巫祝出生时,祭司得到的神谕一模一样。” 璆苏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火焰印记,启唇继续道:“于是这道印记便成为了渎神者的印记。不过,这身带火焰印记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后来,九州上战火纷飞,我族便离开大陆,避世隐居于海上。几百年来,仅派部分族人出海寻找那个神谕中的人。” “湵。”璆苏那双美丽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湵,“别再让人看见。” 湵睁开眼睛,眼中是璆苏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我是他族之人,为什么不问我从何知道这是渎神印记?为什么让我隐藏好它?明明你也是应该来寻找它的,不是吗。 璆苏收回手指,看向院中盛开的一朵荼蘼花,“万物都应该有存活下去的权力,即使是神灵也不应该随意剥夺生的机会。 你未曾做错什么,不该被它所牵连。” “或许,我做过。。。。。。”湵眸色暗淡了来,声音低不可闻。 ———————— 湵和璆苏的关系揭开一层 下章应该可以干坏事了 -- 第七章有匪君子 一个穿着祭祀礼服的女人被锁在石柱上,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可知错?”大祭司厉声问道。 女人扬起头,凝望着天边的圆月,笑了起来,“不知。” 大祭司见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皱紧眉头,半响,低沉着声音说道:“身为侍奉月神的巫祝,竟敢在祭祀上公然亵渎神灵,其罪百死不能抵消。你当真不认错?” 女人听完,坚定的看着大祭司,一字一顿道:“我无错,为何要认!若是诉说我的爱意也是渎神,我宁愿这烈火燃烧尽我的灵魂。” 大祭司沉着脸转身离去了,烈火中传来女人深情的吟唱,“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望美人兮,临风歌兮。” “河广不可游兮,相思不可休。” “哈哈哈哈,不可休思!” “传说月神行走到东洲时,眼角的泪落到地上化成了一道溪流。那道小溪就是如今这条湵水,湵水世代养育着我稷夙一族,阿父为你取名为湵,望你以后能够像湵水一般给我族带来新的希望。” “稷夙湵,你告诉我,稷夙族训是什么?” “侠者,心怀乾乾正义,执剑扫魑魅,荡风云,除恶降魔,保诸生安宁。”一个略微单薄的身影双手举着剑,笔直的跪在地上。 “那你告诉我,你今日又在做什么!” “阿父,我。。。。。。” “稷夙一族的剑绝不会成为那些贵族争名夺利、排除异己的利器!你好好考虑清楚,若你执意如此,阿父也留不得你。” “女儿有违父亲教导,无颜再做稷夙子孙。”少女深深的伏低身体,额头磕在坚硬的地上。 “从今往后不许在以稷夙族人自称。你,好自为之。” 湵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看到窗外仍是一片晦暗的天空,敛了眉眼。自从踏落入江水后,生死之间,这些画面总不断侵入她的梦境。 千年前那位巫祝,还有少年时的她。 凝神打坐一个时辰后,天色终于亮了起来,湵拿着手中的横刀,推开房门,在院子里练起了刀。 横刀切刃似剑,刀光凌寒,银芒绚烂。刀刃过处,习习生风,湵舞刀的身姿休迅飞凫,飘忽轻盈。 “诸侯贵族皆爱宝剑,你为何以刀为器?” 湵落下最后一势,收刀朝着庭院内立身如竹的清俊女子行一礼。 “湵见过子鄞先生。” 子鄞本是负手于腰后,见状也拱手作揖回敬。动作不慌不忙,举止优雅。 星眸朗目,精雕玉面。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子鄞噙着淡笑,“观司戍之刀,有剑之影,却更加大开大合。君子国人,衣冠带剑。司戍为何反其道而行之,弃剑用刀。” 湵纳刀入鞘,看见子鄞仅系腰带垂玉佩的腰间问道:“若说君子,湵所见之人,子鄞先生皎皎如玉,无人出其右。先生不也是未佩带宝剑?” 子鄞微微一笑,“我不喜腰间配剑。” 湵也浅笑道:“我便是不能。” 子鄞听罢颔首,面上露出遗憾神色,“不能见司戍使剑,实为一大憾事。” 湵左手握着刀柄,不置可否。 子鄞负手向前几步,看向湵垂下的右手,“有一疑问困惑某许久,希望司戍能为某解惑。叁年来司戍惯用左手使刀,为何右手手掌存有厚茧?” 湵握了握右手,垂下眸子,默不做答。 子鄞见状,眉眼温柔,缓声道:“是子鄞刁难了。” 湵摇摇头:“先生坦荡,是湵心有戚戚。” “人与人之间,多少有点秘密,这很正常。湵何必自贬。”子鄞语气平和,如沐春风。 湵松下绷紧的下颚,英气的眉眼柔和,“子鄞先生气度不凡,湵仰慕已久。湵也有一疑问,以君之才能......!” “司戍想问,我为何留在曲沃?” 湵颔首,子鄞侧了侧头,低眉会心一笑。“子鄞原是路过曲沃,是被一位姑娘拉住不许走。推脱不掉便留下了。” 听到子鄞的回答,湵呆愣了,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子鄞姐姐。”轻灵的少女嗓音和着欢快的步伐声传来。“小白伤好了,子鄞姐姐与瑆儿一起去带它回家好不好。” 穿着杏黄衣裙的美丽少女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盈盈走来,看到子鄞身旁的湵,少女眉眼弯弯,“湵姐姐回来了。” 湵行礼道:“见过瑆公主。” 瑆姬明亮着眼眸,笑着道:“湵姐姐把璆苏王姬带回来了吗?” “王姬安然无恙,宿在内院。” 瑆姬笑得纯真,语气兴奋,“太好了,子鄞姐姐快跟我一起送完小白回家后找璆苏王姬。” 子鄞仍是浅笑,眼睛却柔和了许多,“好。” 瑆姬抱着小狐狸,拉着子鄞快步走了。 湵看见一贯端庄有礼的子鄞此时被瑆姬拉着,行走间略微又些狼狈的背影,低笑。 小姑娘原来是瑆公主呀。 ——————— 预估错误,还要一章ghs 投个票~,下章吃璆苏,压桓越还是湵 -- 第八章侵染 Ⓡouzℎaiwu.oⓇℊ 月圆如玉盘,皎洁的月光洒下,在林间投下一片清晖,在地上映下斑驳。一个身穿繁复纹样白裙的绝色女子端坐在一块大石壁上。她整个身子沐浴在月华之中,清泠的月光落在身上,显得她更加圣洁不似凡人。 时间慢慢流逝,月也渐渐东落,巨大的圆月映在女子的身后,月光并未随着落下而黯淡,而是更加明亮。 璆苏睁开双眸,此时的她眸中不复往日的深井无波,而是染上了氤氲,水润的双眸配上冷淡的面容,让她整个人变得清冷又娇媚。 她从石壁上站起来,抬眸凝望远方的明月,她迈开洁白修长的腿,迎着月华舞动了起来,璆苏跳的是一段古老的祭祀舞。 这是独属于蓬莱巫月族的舞,每逢月圆之夜,在月光最圆满的时候,巫月族的神女带领族人向月神祭祀祈祷,感谢月神赐予的天赋。月圆之夜沐浴月光冥想,这也是巫月族加强天赋能力唯一的方式。 祭祀舞姿优美,璆苏落下最后一个动作,她伫立在原地。许是跳了一段不短的舞的缘故,她的额淌下薄汗,微微的喘息也萦绕在夜空中。夜风在此时吹来,扬起了璆苏身上的白纱,轻薄的纱衣被撩开,莹白的双腿暴露在月光的冷辉之中,黑发飞扬,圣洁得让人生不起亵渎之心。 璆苏紧闭上双眸,莹白如玉一般的脸庞随着月光越发明亮而变得红润,渐渐变成潮红。如同圣洁的神明被染上人间的情欲那样,动人心弦。似被情欲困扰,她秀美的眉微微蹙起,呼吸也急促了。 似支撑不住,璆苏喘着气,滑下身子,半躺在石壁上。 月亮仿佛释放了所有的光芒,方才还明亮如昼的月光完全暗淡了下去,连四周的星辉也比不过了。 没有的月光,林子瞬间暗了下去。而一直隐在暗处的人迈开脚步,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璆苏。 清晰的脚步声表面了来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璆苏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身穿黑色的长袍,腰带松垮的系在腰间,半散着发,眉眼妖异多情。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璆苏在原地并未动作,随着来人的走进,属于羲旸的气息,辛夷花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将璆苏包裹其中。 她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从下颌骨滴落,滴答,是水滴滴落在石壁上的声响。 整个山林静悄悄的,只有璆苏越发惑人心神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清晰可闻,两种声音韵律竟奇妙的交和在一起。 那人在璆苏面前极近之处停下了,近到呼吸相闻,近到璆苏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水汽。 桓越用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下颚,仔细地擦拭着汗滑落过后留下的水渍,动作温柔似在擦拭一件珍宝。 璆苏躲开她的触碰,低垂着眼眸,无声的拒绝着对方的动作。 感觉到璆苏的躲闪,桓越收回自己的手,炙热的呼吸却靠了过来,用鼻尖蹭着璆苏的耳后肌肤,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出了一阵颤栗。 “东海有仙山名蓬莱,岛中居神裔为巫月。 传闻巫月族每逢圆月之夜,族人向月而舞,以求神赐。璆苏王姬可是隐世而居的巫月族人?” 桓越低声在璆苏耳边问道,虽是询问,但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巫月一族向来避世,诸国境内极少听闻他们的踪迹,天子可知道王姬来处?” 璆苏见她轻易道出自己的身份最隐秘的部分,神色淡然自若,她轻抿着唇默不做答,因低垂着眸子,亦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世人只知道上古东洲巫族,但却极少有人知道,巫族中有一脉是月神的后裔,名巫月族,此族之人才是巫族核心,他们生来带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且巫月族中之人全生而为羲月君,个个容颜绝色。 桓越似乎并不在意璆苏的沉默不语,她笑了笑继续道:“想来天子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就将王姬以五城换给姬俞。” 桓越深吸璆苏身上极为淡雅的冷梅香,“若是我,整个九州都不与换。”桓越挂着轻佻的笑,半认真的说道。 璆苏看她一眼,“君往日便是这样诓骗她人?” “非也,往日并非需要诓骗,美人们会自己投入我怀中。”桓越挑着璆苏精致的下颚,那双桃夭似的眼惑人心神, “余观王姬似在情热期,愿与尔一欢。” “桓越公子,吾不愿。”璆苏扭头避开她的手指,冷言拒了她的求欢。 桓越不在意璆苏的冷淡,倾身压进她,左手撑上石壁,吻去璆苏面颊上的汗流水渍,“情热难捱,何不与我共度良辰?余不才,乃上品阶羲旸君,定能使王姬满意之。” 浓郁的羲旸君的气息包裹着璆苏,竟让她有些愣神。 -- 第九章野有白露(H) roǔzℎaiwǔ.org 桓越见璆苏愣神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她那双指骨分明的手,竟顺着璆苏身体的曲线下滑,轻的像羽毛扫过一般。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身,手掌摩挲着腰腹细腻的肌肤,而后竟然向腿心移去。 璆苏立马制止了对方的想要进入腿心的动作,她按住了桓越的手。不曾料到,桓越竟然含住了她的耳珠,包裹在口中轻柔的吮吸起来,被按住的手也反握住她的,双臂用力,使得璆苏整个腰身被牢牢控制在桓越的怀中。 环抱璆苏的不仅是这个人,还有她肆意散发的羲旸君的气引。身处浓郁的气引中心,璆苏的眼越发氤氲,眼角也艳丽起来,胸腔不停的快速起伏,那优美的弧度就这样暴露在夜色中引诱着人来采撷。 见到璆苏对自己的气引有着反应,桓越释放出了更为浓郁的气引,引诱着璆苏,“美人允诺否?”说着,她轻轻噬咬了璆苏后颈的腺体。 璆苏喘息重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已然暗淡的月,轻蹙秀眉,眼中的雾气快要溢了出来。她闭上双眼,终是启唇轻声说了句:“善。” 巫月族羲月君是月神后裔,月华之力不光能增强巫月一族的神力,它还能使巫月族的神力在羲月君体内达到巅峰,此时受孕后子嗣为天赋强大的羲月君的概率大大增加。 故而,巫月族成年的羲月君每到月圆之夜,就会进入情热期。 巫月族的情热期比之一般人更加汹涌,所以为了安稳度过情热期,巫月族的族人从小就会服用一种特有的药,这种药会减弱情热期带来的影响,帮助族人度过难捱的情热。 璆苏自然也曾服用过这个果实,但是她的力量过于特殊,抑制情热的药力与她的力量两相冲突,非但没有发挥效用,反而使得她的情热更加凶猛。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往日,难捱的情热她尚能忍受,但随着她力量的增强,越发不能控制。像今日这样几乎燃烧掉她的理智,她也是首次。 而桓越肆意的羲旸气引,是摧毁她神志的最后的一击,让她都无法思索。 听到璆苏的允诺,桓越低声笑了笑,笑声愉悦: “林有朴樕,野有白露。丝衣裹之,有女如玉。” 璆苏听见桓越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轻诉着,带着由心的笑意。那人轻吻着她的颈侧,继续道:“如此佳人,吾心悦之。” 一边诉说着自己对璆苏的喜爱,一边爱抚着白皙细腻的肌肤,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然触到璆苏腿心之间。经历着情热,而这个女子竟然未动情,指腹触到之处,是干涩的,桓越有些惊诧。但随即她勾了勾唇角,手指滑进蚌肉之间,撩拨着穴口, 低头凑近璆苏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姬你若不湿,可承受不住上品羲旸君的疼爱。” 听到她纵情的言语,璆苏如玉般的脸庞侧过来,眸光扫过。 璆苏眼中氤氲,却淡漠回道:“不做便是。” 桓越听后愣怔了一下,而后深深凝视着她,勾唇笑道:“美人未湿,乃吾之过也。我会让美人度过一个难以忘怀的情热期。” 她勾着浅笑,侧头慢慢靠近璆苏的颈后,咬上腺体,“我名姬桓越,王姬可要记住了。” 羲旸君的气引能加快情动,辛夷香气注入体内时,璆苏鼻腔哼出一声极低的轻吟。 桓越听到璆苏的哼吟,心底痒痒的。桓越撑起身子,而后揽住璆苏的后脑,含上那嫩滑的唇, 她启唇包裹着璆苏那柔软的唇瓣,将之含在齿细细吮吸。 倏尔,灵舌探入对方口中,肆意品尝着巫月神裔的滋味。璆苏闭着双眼,舌无力的被越缠绕嬉戏,两相痴缠。 迷离间,璆苏再次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哼,轻得立马消散在夜风中。越的手指放入了她的腿心,细细爱抚着她的花瓣,汁液终是被挑了出来,湿润了整个花穴。灵巧的指抚上花蒂,逗弄着,爱抚着。 汁液渐渐丰沛了,属于羲月的气息也盈满这片山林,璆苏的气引是极为淡雅的冷梅香,眼前的美人像是远远挂在天边的那轮清月,却又散发出冬夜凌寒盛开的寒梅香气,只消一眼,便叫人沉醉。 桓越被这冷香诱惑,埋首在璆苏的肩侧,啄吻肌肤、吸食着她的香气。 手掌覆盖在她腰侧滑腻的肌肤上,另一只手钻进花穴口,汁水浸着的穴肉包裹上来,缓缓蠕动。 爽人的触感差点让桓越控制不住自己,下身硬挺起来,想直接插进这销魂的美穴。她喘着气,平复心中的躁动。 唇向上移继续吻住璆苏的,手指打着转摸着花穴里的嫩肉,汁液随着手中动作不断滴落,濡湿了璆苏的腿根。 突然,冷冽的刀光闪过,惊醒了陷入情欲的桓越。她侧头躲过刀锋,那执刀的人手腕翻转,竟横切过来。 桓越翻身急退,桃夭似眼眸眯了起来,刀尖堪堪停在她的喉间。她抬头看去,鲜艳似血的绸带在夜色中清晰可见。 —————————— 简介处已经标明CP混乱,人物之间各有过去与纠葛。 不喜勿入,不用告知。 -- 第十章有女如玉(H) 突然,冷冽的刀光闪过,惊醒了陷入情欲的桓越。她侧头躲过刀锋,那执刀的人手腕翻转,竟横切过来。 桓越翻身急退,桃夭似眼眸眯了起来,刀尖堪堪停在她的喉间。她抬头看去,鲜艳似血的绸带在夜色中清晰可见。 “湵,停下。” 璆苏拢上衣襟,抬手握住湵紧紧握着刀柄,指节都泛白的左手,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没了月光,这夜黑如墨,桓越看不见湵的神情,只能看到她抿紧的双唇,以及在抵在喉咙前微微颤抖的刀尖。 叁年来,第一次见到沉稳的湵失去了理智,桓越低笑了起来,带着漫不经心,“你越矩了,湵。” “公子你不该欺辱王姬。”湵终是缓缓放下了刀,哑着声音说道。 桓越眉头一扬,站起来与湵对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孤从来不屑强迫。”她靠近湵,在她耳边说道,“不如你问问璆苏王姬,是不是她求着孤疼爱她?” 感受到湵突然暴虐起来的气息,桓越又笑了起来,“你的心不明,手中的刀可就拿不稳了。” 她弹了弹衣角,与湵并肩而立,“若是孤认定的东西,孤会将之牢牢握在手心,不给任何人沾染的机会。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会站在一旁愤怒。”桓越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湵。 她将手指放在鼻尖,上面还残留着冷梅的香气,桓越放在口中尝了尝,眯起了双眼,乍然笑着道: “有女怀春,余慕诱之。舒而脱脱兮,君无感兮我帨。” 美丽的佳人怀着春情,我引诱她,缓缓褪去她的衣袍,佳人却嗔我太过急色。 一首淫靡诗词被桓越念的风月无边,她勾着唇角,眼睛看着璆苏,却对着湵说道,“若是你,孤不介意叁人同乐。” 湵额上的发带无风飞舞着,脸上的线条崩得紧紧的,“公子何必玩笑。” 桓越挑了下眉头,颇为遗憾的看着璆苏,“看来王姬今夜是不能享受到两位羲旸君一同伺候的极致快乐。” 妖异的眸子凝视着璆苏,蛊惑着人的心神。 明明是一位强大的羲旸君,却比羲月君还要惑人。看见璆苏迷蒙的双眼,桓越得意的笑了笑,便错身离去了。 经过湵身边时,桓越留下一句低语,“湵,下一次孤可不会就这样作罢。” 桓越离去后,这片树林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萦绕在空气中交缠的两股气息。 情潮经过刚才的变故并未散去,反而因为没有得到纾缓而更加汹涌。璆苏那双深邃的眼中,沾染了情事特有的媚气,眼波流转,竟显出诱人之意。 “湵。” 璆苏缱绻的唤着她,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湵的手背。 铛的一声,湵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她神色挣扎,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 “湵,我有些难受。”璆苏再次唤了她一声,此时的她已然没了往日的清冷,嗓音也柔了下来。 湵受蛊惑一般,半跪在璆苏面前,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倚靠在自己身上。 “我.......”我也是羲旸君,我也可以帮你。湵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璆苏靠在她的肩头,半阖着眼,搂上她的脖颈,是无声的邀请。 感觉到璆苏的动作,湵的心狠狠一跳。没有人能拒绝心爱人的邀请,她双手捧着璆苏的脸颊,缓慢而虔诚的吻了上去,从额头吻到嘴唇。 双唇轻轻相触后,湵微微拉开距离,而后又靠过去,吻住璆苏上唇,轻轻撕咬。 璆苏轻轻唔了一声,指腹摩挲湵的后颈,安抚她。张开双唇放任对方进来。 湵进入到璆苏湿滑的口腔,深深吻住她。吻得细致又温柔。 唇舌交缠,亲密得让湵不敢相信。 两人分开时,都微微喘息,璆苏红唇微微张开,眼神都迷离了。 湵看得恍惚,下身的物什硬胀不行。她伸手顺着璆苏腰线往下,进到隐秘的腿心,摸到一手的滑腻,哑着声音在璆苏耳边道:“我...慢些进来。” 璆苏听见她的话,脸色艳丽了起来,小腹酸胀着流出更多的水,纵使她再漠然,在最原始的欲望吞噬下,她也抵不过身体的诚实的反应。 “然。” 是璆苏低不可闻的声音。 璆苏被她分开双腿,跨坐在腰间,湵托着璆苏的臀,挺身缓缓进入了。 圣洁的身子被自己抱在怀中,没有抗拒,媚眼迷离,娇软着身子,顺从地分开双腿被自己插入,湵的心热难耐,就像是要被火焰融化一般。 她占有了她肖像已久的人儿,她的肉棒现在深深的插入在璆苏的花穴内,被肉壁紧紧地咬着。 身心双重的快感快要让湵失去理智,她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伤了璆苏,搂着璆苏纤细的腰身,缓缓挺动腰腹。 粗硬的肉棒完全插入,小穴被撑开。“甚胀,难受......”璆苏沁着泪,低声道。 怀中的人难受了,湵便没有再动,她搂着璆苏靠在自己怀里怜惜,抚摸着璆苏的脊背安抚,唇凑过去吻她,第一次散发出属于自己羲旸君的气息。 是雪的味道,这股气息,冷冽如锋,极具攻击力。可对羲月君来说,这个气引便是上好的春情药。 湵的气引散发出来那一刻,璆苏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紧致的花穴急剧的咬着肉棒,一股水流竟倾泻而下。 “湵........” 璆苏颤抖着泄了身子,似享受似不解的抓住湵的肩头,想出声询问些什么,却被高潮刺激得只剩下媚吟。 ————————————— 湵的体质是个好东西 还有一个人物没出场,剧情也没展开,慢慢来吧(︶︿︶) -- 第十一章弥姜(H) 腺体被璆苏紧紧咬着,温热又滑腻,舒服得让湵快要射了出来。她红着脸,抱着璆苏,顶开缠咬的穴肉,慢慢抽插。 肉棒刮蹭着娇嫩的花壁,带出源源不断的快感。情热期的羲月君身体异常敏感,渴求着强大的羲旸君疼爱,小穴被插得渐渐适应了湵的大小,穴肉蠕动吮吸着肉棒。 情欲快感湮没了璆苏,猛地被湵顶到花心,璆苏发出婉转的声音,双腿倏然夹紧,想要抵御肉棒侵入,却被湵的腰身阻拦,双腿只得环住她紧实的腰,实实被肉棒插进了花心深处。 “湵。。。湵。。。过深矣。。。”美人被干得只能柔媚的唤着自己的名,不堪承欢的模样惹得湵把性器插得更深,挺着腰不断侵犯着怀中的月神后裔,自己的神明。 想弄脏她,想将自己的精液灌满她的子宫。 羲旸君骨子里的恶劣想法侵蚀着湵,感觉到怀中美人的小穴不断收缩。 两人大腿交合处也被汁液濡湿,穴内的淫液像是被月吸引的海潮涌上岸边一般,汹涌袭来。 湵掐住璆苏的腰,一下比一下干得深,肉棒的顶端刺进花心,研磨着娇弱的宫口,掀起了海潮一般的酥麻快感,璆苏扬着头,发出惑人心神的呻吟。 湵也被她湿热的小穴咬得失了理智,不受控制地侧头咬上璆苏颈后的腺体,释放出气引。下身炙热的肉棒狠狠插入,插进了最深处的花心。 璆苏猝不及防的被弄上云端,未等她平复便被湵射入。 “嗯。。。啊。。。”璆苏一脸潮红的咬着唇,魅惑的呻吟仍从口中泻出,她绷紧了身躯,双腿夹紧,穴肉也死死绞住那根吐露的炙热肉棒。 灭顶的快感让璆苏几乎无法承受,她的身体仍在颤抖,高潮中她眼角沁了泪水。 湵闭着眼,喉咙发出舒适的低吟,性器埋在璆苏的体内射出炙热的精液。 等理智恢复,她吻去璆苏眼角的泪。忆起自己所做的事,湵不自在的动了动腰。 在羲月高潮时射入,同时注入自己的气引,这就是旸月二君的结契。 “我。。。。。。与王姬你结契了。”她不仅射进了璆苏的体内,还咬破了璆苏的腺体注入自己的气引。 璆苏伏在她的怀里,嗓音仍是高潮后的喑哑,“无妨,我族羲月君与羲旸君的契印,一日便散去了。湵不必在意此事。” 湵的神情有些复杂,她并非是想表达此意。旸月二君一旦结契,便结下了羁绊。湵动了动嘴唇,低声问道:“为何?” “月神的馈赠。”璆苏抬眸看着湵,答道。 有些话不必说明,湵也明白, 因为神裔高贵,不被允许成为他人的附属。 似乎是缓了过来,璆苏撑起身子,对着湵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旦夕一欢,湵不必过于介怀。” 湵闻言苦笑,旦夕一欢,是她奢望了,竟妄求璆苏一欢之后识得情爱。 “好。” 她眼中的情意是璆苏看不懂的,一声声低唤伴随着雪的气息弥漫到璆苏的耳旁,璆苏.....璆苏......我心悦你... 这是湵的情绪吗? 璆苏微微蹙眉,眼中不解,“湵,何谓情爱?” 湵愣怔了,未料到璆苏竟问出这个问题。 璆苏指了指后颈的腺体,“你的气引告诉我,你爱慕我。” 结契的两人,是可以通过气引传递情绪。 湵低垂着眼睛,道:“何谓情爱,臣无法回答王姬。臣只知道,我爱慕王姬,便生出了偏爱与痴情。” “偏爱与痴情?若人心有私,岂不是世道不公?世道不公,何以治世?”璆苏眼中迷惑之色更甚。 湵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认真的看着璆苏,“我之心非圣明,与女耽兮,不愿脱矣!” 璆苏听罢,抚摸了她的眉眼,不曾拒绝也不曾应允,只柔声道:“湵,执念太深莫伤了自己。” 湵握住她的手,无声的摇头。顿了顿,她道:“若只是一欢,今夜便让湵好生伺候王姬。” 璆苏颔首,绝美的脸上是情事后的淡淡红晕,缓缓道:“好,湵弄得。。。是舒服的。” “叮铃。”一声清脆的铃响传来,桓越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前方横起的粗壮树干上,一位身穿白色纱衣,赤脚系着几串铃铛的女子坐在其上,双脚有规律的摇荡着,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她身侧,飞舞着萤火虫,荧光闪烁,仿佛天边的星辰。 女子对着桓越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双手一撑,整个人朝着桓越跌落过去。 桓越挑起眉,接住这个女子,将她横抱在怀中。 女子双手搂住桓越的脖颈,吐气如兰,眼神迷离,桓越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美人投怀送抱是为何?” 女子媚笑出声,纱衣滑落肩头,“君说一个身处情热期的羲月女子投怀送抱是为何呢?” 桓越低头嗅着女子的香气,问道:“情热期?莫非美人也是巫月族人?” “九州大陆上知道我族的人已经不多了,莫非君见过我族之人。”女子的回答默认了桓越的提问,她的手指摩挲在桓越的脸上,情色十足。 桓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确见过,不知美人姓名为何,总不能让某疼爱美人时,不知道唤谁。” “弥姜。”女子在桓越耳边吐息说道。 ____________ 最后一个主要人物终于出场了。 大家的评论都有看,桓越会吃到璆苏的。 隐藏伏笔挖得太多了,不知道有没有把人物性格写清楚。 尽量在剧情发展中追求刺激。。。 -- 第十二章情欲亦是神明的恩赐(H) “弥姜。”女子在桓越耳边吐息说道。 “美人姓名真是动听。” 桓越抱着她,迈步向前。弥姜双手攀住越的肩,问道:“作甚?” “寻个舒适的地方。”桓越回答着,走到一根巨树前,腾跃而上,将弥姜放在堪堪之能容纳下一个人的枝干上,恶劣的笑着,“美人等会被操干的时候可要夹紧,不然可是容易掉下去。” 说完桓越解开自己的外袍,压了上去。 弥姜在她压上来的时候,眼眸瞥见桓越下身早已挺立的性器,双手勾住桓越的脖子,媚意十足,“君的物什好大,花样也十分有意思。我很期待,君究竟要......怎么干我。” 美人的夸赞,让桓越有些得意的笑着,伸手握住傲人的乳轻轻揉捏,而后她开始用手指轻抚弥姜凸起的红樱,硬硬的乳尖在她手指的逗弄下颤抖着,雪白的乳肉也随之荡出阵阵乳波。 俯首含住另外一边,或噬咬或吮吸。 另一只手下移,拇指逗弄着胀大的花蒂,桓越舔咬着弥姜身上的肌肤, “美人的汁液原来这般多?可是想被羲旸君的肉棒插入了?” 情欲被彻底挑起,酥麻的快感不断从身下传来,弥姜微微启唇,娇媚的喘息溢出了口,挺翘的雪胸上下起伏着,看得桓越心火难消,越发用力揉着花蒂,口中继续问道:“小穴想不想被肉棒插?” “想被君又长又热的东西插入。”弥姜眉眼含媚,下身故意的蹭上顶在小腹的性器。 桓越被她勾得眯起眼睛,真欠操。她拍打着弥姜的雪臀,哑声道:“夹紧。” 粗硬的性器抵入弥姜的腿心,她们身体相拥,肌肤厮磨。 腿心被越炙热的肉棒磨着,碾着花瓣的嫩肉,却没有进入最需要填满的地方。弥姜不满的哼出声,馥郁的兰香不断钻入桓越的鼻腔,刺激得她欲火更甚, 桓越低头将弥姜的红唇含入口中,舌尖搅动着她嘴里的软舌,与之相缠,双手握住弥姜的细腰,微微晃动着她的身体,用粗大的腺体亲吻泥泞的花瓣。 “嗯。。。。。嗯。。。。舒服。。。。”弥姜发出细碎的呻吟,她闭着双眼,微微张着樱唇,鬓角都润湿了。 桓越掐着她的腰,挺着腺体往娇媚美人花穴里插。肉棒沿着穴口挤入,穴肉一张一合像个贪吃的小嘴吞入了肉棒。 桓越柔软灵活的舌卷着她的唇舌,在自己的口内细细含吮,转着腰身将腺体完全插入弥姜的花穴里。 上品阶羲旸君的腺体十分粗长,弥姜感觉到自己被她完全撑开,插入了最深的地方。 肉壁不自主的紧紧的裹着粗硬的肉棒,圆圆的头部抵到花心深处,研磨着敏感的宫口。 “好棒,嗯。。。” 弥姜半阖着眼,喘息着,不由自主的扭动自己的身体。 湿热紧致的小穴牢牢的咬住肉棒,爽快极了,桓越本就夭艳的眸子更加摄人心魄,她压着弥姜,捞着那双修长的玉腿,下身重重的抽插。 红嫩的花穴被羲旸君的性器肆虐着,碾过嫩肉,每一次都顶入自己花心深处,快感不断袭来,修长的腿环在桓越腰间,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脚腕的铃铛也随之发出悦耳的声音。 弥姜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树枝上,秀美的眉微微蹙着,眼眸中泛着水润的光。软舌伸出舔了舔嫣红的唇,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 桓越揉着她的臀,挺身插进花芯,“你们巫月族的羲月女子都这样又骚又浪吗?” 被她干得舒爽,弥姜带着满脸的情欲,坦然呻吟道:“我族之人。。。从来不抑制欢爱,对于神裔来说,情欲亦是。。。神明的恩赐。” 断断续续说完,弥姜喘息道:“好深。。。好舒服。。。插到里面去了。。。” 桓越被她的媚态弄得情欲高涨,下身用力地抽插着,“咬得好紧,就这么喜欢被干吗,真骚。” 弥姜爽得身体颤抖,不断流出滑腻的液体,在桓越的操干中到了顶峰。 被高潮中的小穴夹紧,似被无数的小嘴吮吸着,桓越用力的抽插了几下,顶在深处,俯身抱起弥姜,炙热的液体射入了她的体内。 桓越皱着眉享受着高潮的快感,颇为懊恼神色,大约是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缴械。 弥姜娇喘着,眼神迷离却带着戏谑,“君射得好多,可是弥姜还想要,不知君.......还能不能行” 桓越听着她挑衅的话,眼睛眯起。 神裔是高贵的,圣洁不容侵犯的。 可当弥姜用又傲慢又淫靡的表情对着她时,桓越完全抑制不住想弄坏她的想法,弥姜看着她的眼神明晃晃的表露着欲求不满。 明明才被干到高潮,被羲旸君的精液射满了。 “真欠操,真想干死你!” 桓越喘着气抱起她,射过的性器并没有疲软,满满的插在销魂的穴里。让弥姜骑在自己身上,小穴咬着肉棒,随着自己挺腰的动作起落。 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次肉棒顶端都能插进娇嫩的宫口。 “好深。。。嗯。。。” 插了几十下,小穴里酥麻的极致快感就让弥姜媚叫着再次到了顶峰。 “美人觉得我干得行不行,嗯?” 桓越没给弥姜喘息的机会,似要雪耻一般,未等弥姜从顶峰下来,就继续挺腰操干起来,连续干得弥姜高潮了好几次,发丝都被汗水浸湿,粘在赤裸的背上。 又一次被射入后,弥姜夹着肉棒软软的靠在桓越肩上,桓越搂着她,在她耳边厮磨,“情热期做一次可不够,美人不如随我回府,让我好好陪你度过情热期。。” 弥姜闭着眼懒懒道:“甚好,可是我没力气了。” 桓越抱起她,拉好衣襟,低声笑着:“我抱你回去。” -- 第十三章醉酒 Roǔzℎaiwǔ.org 日上竿头,春末的暖阳 滋养着大地。 曲沃桓越公子府,湵笔直跪在桓越的寝殿门前,双手高举着自己的佩刀。 桓越推开门,走到湵的身前,撩开衣摆,随意坐在台阶上。 似不经意问道:“湵此般是何意?” 湵敛着眉眼,叩首在地上。“向公子请罪。” 桓越歪头轻笑,“请罪?为昨夜之事?” “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亦为公子臣下。昨夜我之举,一为不忠,二为不义。不忠不义之人何颜苟活,本应自戕,但湵尚有使命在身,望公子谅解,湵愿自断一臂谢罪。” 桓越听完笑了起来,她握住湵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将湵的佩刀放进刀鞘中, “湵,你可曾数过自我救你而来,你为我挡过多少次刺杀?” “不曾数过。”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桓越认真看着她:“我数过,十二次。是湵于我有救命之恩。” 湵不认同道:“护公子周全,是我的职责所在。” 桓越摇摇头道:“虽是职责,但恩义却不能忘。再者,湵虽为我臣下,但在桓越心中,湵更是我生死与共的伙伴。”她看着湵一副正经的面容,笑着道, “湵若实在想要谢罪,那我便罚你饮酒千杯。” 湵持身自律,从不沾染酒色。这个看似是幸事的惩罚对她来说倒真的是一个难事。 桓越看着湵的脸色变化,愉悦的拉着湵的手臂走进自己的寝殿,“今日正愁无人陪我饮酒,湵的千杯酒一杯都不能少,我为你数着。” 湵跪坐在案几前,望着眼前斟满酒的酒樽,皱着眉仰头饮下,艰难吞咽。 年幼时,阿父曾教导她,酒易迷人心智,若想做个顶级剑客,便需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不许她沾染酒。可是族中的长辈却对阿父的说辞不屑一顾,辩驳道:哪有剑客不会饮酒,一剑一酒才是世间最快活的事。 酒味苦涩,何来快活?湵咽下第叁杯酒,眉间的红色绸带都被皱起。 桓越带着笑意不断为湵斟酒,因不曾饮过酒,且又喝得急,一坛未尽,湵的神智开始不清了,看见湵迷蒙的双眼,桓越悠然拿起酒樽,倒入口中,慢条斯理的说道:“湵可是醉了?” 湵拿酒的动作都慢了许多,口中却说道:“还没醉。” 桓越见状便知道湵是醉了,她撑起身子,笑吟吟问道:“湵来时,王姬可曾起身?” 虽不明白桓越为何问这个问题,湵还是诚实地摇摇头:“不曾起身,王姬还在熟睡中。” “王姬滋味好么?” 听见桓越的话,湵猛地抬头,就看见桓越一脸戏谑的表情,不知是醉得还是羞的,湵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 桓越笑着在问了一遍,“湵不回答,是王姬滋味不好?” 湵摇头,酒迷醉了神智,她顺着直觉否认:“是好的。” “湵喜欢吗?” “喜欢。” 桓越看着湵这幅呆愣的模样,好心情的笑出来,“那湵做了几次?” 许是完全被酒精吞噬了思考,湵混沌半眯着眼,竟开始认真回忆起昨夜自己究竟干了几次璆苏。 第一次射入后,璆苏的难耐缓解了许多,她便抱着璆苏打算回到府中,走到一半时,情潮复来,璆苏搂着她的脖颈,清冷的双眸盛满了水雾,软软的说道:“湵,我想要你” 心爱之人这般向自己求欢,她当时呼吸一滞,可四周也无合适之地,艰难开口道:“忍一忍,我们回去”剩余的话就被璆苏的动作堵在喉咙里。 芊芊玉手伸到自己下腹,轻轻的抚弄,面颊无意识的蹭了蹭自己的肩窝。美人呢喃道:“湵湵” 腿间的物什瞬间挺立起来,还哪管身在何处,她捞起璆苏两条玉腿挂在自己手臂上,粗大的腺体对着水润的穴就顶进去,璆苏搂着她的脖颈,张开双腿就这般被她抱在怀里操干。 她进得又快又急,一会儿功夫,就插得璆苏汁水淋漓,泄了身子。她本欲将肉棒从小穴里拔出来,可璆苏的情热实在凶猛,紧紧咬住她不放她出来,伏在自己怀里,柔柔媚媚叫着让她继续。 可天色渐明,她无奈只得就着肉棒插在美人穴里,一路疾行。路上肉棒深深浅浅的操干着怀中的美人,舒服得让美人泄了好几次。 回到自己的住所,她下身早已被汁水淋湿,埋在花穴里的腺体也硬胀似铁,刚将璆苏放在床上,她就失了理智般,握住璆苏的细腰,腰身狠狠地操干起来。 被这销魂的穴咬了这么久,她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 等她舒舒服服射出来时,璆苏阖着双眼,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已沉沉睡去。 她轻柔的吻了吻璆苏的唇,抽出腺体,为璆苏洁净身子后,便抱着她在怀中。 未曾睡去,天色完全明亮时,她就来到桓越的寝殿前。 思绪半响,湵嗫嚅道:“做了叁次,我射了两次。” ——————————— 前面湵和璆苏的相见改了一点小细节。 免·费·首·发:ρò1捌℃.còм(po18) -- 第十四章未婚妻子 Ⓡouzℎaiwu.oⓇℊ 桓越抿着酒,兴味十足,“湵你有些差劲呀,那你把王姬干到高潮了几次?” 湵涨红了脸,“许是四次,湵未曾数。” “王姬水多吗,小嘴是不是咬着特别舒服。”桓越笑得邪气,看着湵无意识的往嘴里倒着酒,问得越发私密。 湵虽意识模糊,隐约听到水多、小嘴这样的词,却本能的摇摇头,倔强不肯再答。 见湵不愿再说,桓越也不恼,毕竟湵已经说了许多。 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又在戏弄湵。” 子鄞负这手进来,看到已然醉了的湵,对着桓越说道。 桓越挑了挑眉,“来了多久?” 子鄞淡笑着道:“你拉着湵饮酒时,我便在门外。” “那便是听完了?” “非礼勿听,我并未见你们的”子鄞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污言秽语。”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桓越撇嘴,没听见还知道是污言秽语。“那你不阻止我‘戏弄’湵。” “过刚易折,湵心思太沉重,你让她醉并不是坏事。即是好事,我为何要阻止。” 桓越听见她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不屑的戚了一声。“我才不是关心她,她昨夜扰我情事,今日可是惩罚。” 子鄞仍然挂着笑容,不咸不淡说道:“在桓越心中,湵是我生死与共的伙伴。这句话是公子方才说的吧。” 桓越抿酒的动作一顿,语气不善道:“你来我处有何事,若无事,可以离开了。” 子鄞表情不变,笑如春风,“也无什么重要之事。” 桓越听后,立即开口道:“既然无事,先生可以离去。” 子鄞慢慢道:“翼城来报,璆苏王姬被劫,姬俞大怒,打算亲自率军前来。” 桓越抬眸看她,颇有吃瘪之意。这是不重要的事? “中军两万。”子鄞继续道。 “两万?”桓越笑起来,“看来他的确很生气,对付一群连羲旸君都没有的劫匪竟然需要出动中军两万。也合该生气的,五座城池换回来的未婚妻子,刚到国内就被劫了,他这个晋公颜面何存,哈哈哈哈。” 子鄞瞧着桓越说道:“人可是你劫的。” 桓越眨眨眼,“非也,王姬是被桓越公子封地之外的匪人所劫。” “姬俞亲自来,计划有变,你欲怎办?” “亲自来不是更好,若姬俞有失,晋国便没了君主,你说尚在翼城的姬姓宗室会如何?我那些兄长谁又是省油的灯。” 子鄞缓缓道:“如此,你不怕背上弑君之名。” 桓越满不在意,“背上又如何。列国都知晋国公子桓越荒淫无德,何必在意再加一项弑君。” “桓越,不必为他们惩罚你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复仇,也不要让自己陷入黑暗才是。”子鄞平淡的话中是隐隐的关怀。 桓越一怔,语气有些别扭:“知道了,我会做得周全一些。” 子鄞颔首,侧头看见湵还在拿着酒樽喝酒,无奈轻叹,撩开衣摆,笔直坐下,拿过湵手中的酒,轻声道:“湵,不用再饮。” 湵见酒樽被拿走,愣愣的看向子鄞,仿佛不知道该怎办。 桓越却不满道:“惩罚还没完,怎能不用饮。” 子鄞歪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桓越,桓越看到她的眼神,扯了扯嘴角,“罢了。”而后抿着酒嘟哝道:“希望你被人抢走女人的时候也能这样宽以待人。” 子鄞垂下眸子将手中的酒樽放在案几上,仿佛没听到桓越的话般。一旁的湵乖巧的跪坐着,迟眉钝目,眼睛无神的盯着一处。 ___________________ 叮铃、叮铃,屋内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响。只见一位绝色女子随意挽着发,白纱衣裙也歪歪扭扭披在身上,露出半点雪白的香肩,款款玉步地赤着脚从内殿走来。 她眼角带着情欲后的慵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风情万种。 弥姜美目流转,环顾叁人,瞧着湵酒醉呆愣的模样,莞尔一笑,“稷夙湵。一日不见,如叁月兮。倒令我甚是想念呀。” 湵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姓名,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弥姜第一次看见湵这般模样,心下有趣,走到她身旁,葱白的手指挑起湵的下颚问道,“可还记得我是谁?” 湵抬眸看她,软糯嗯了一声,“你是弥姜。” 弥姜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了声真乖。思忖道,稷夙湵一向少年老成,严肃得很,这幅少见的乖巧可爱的模样倒十分引人爱怜。 桓越见此情景挑了挑眉,“原来美人与湵相识,不知与我们湵是何关系?” “我是她”弥姜歪头思考,青丝散落抚过湵的脸,“从小便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 “咳咳。”桓越顿时被口中的酒呛住,她错愕的盯着弥姜和湵,“甚?未婚妻子!” 她昨晚睡了一整夜的女子是湵的未婚妻子?! ———————————— 修罗场要出现了 -- 第十五章双生 弥姜看见桓越变了的脸色,顿时笑了出来,笑声如黄莺啼鸣般动听。眼波流转,一笑百媚生。 “然也,我确实是稷夙湵的未婚妻子。我们本应在去岁完婚,但因湵的原因,便拖到了如今。” 桓越的脸色越发难看,“你是来寻她完婚的?” 弥姜笑了笑却避而不答。 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子鄞侧头看向弥姜道:“某方才听姑娘唤湵作稷夙湵,在下不解,稷夙可是湵的姓氏?” 弥姜颔首道:“然。”她指尖有意无意的逗弄着湵的脸颊。 “飘飖风兮白衣雪,一剑霜兮九州寒。 六年前,稷夙家的一位羲旸君以十四岁稚龄,百招之内不仅打败了当时九州第一剑客,还斩断了他的佩剑,名震九州列国。因其气引为雪的味道,故又被称为琼华君。” 子鄞眉目柔和,“若我没记错,琼华君姓名便是—稷夙湵。 琼华君的出现如昙花一现,惊叹了世人,此后却再无她的消息。便是稷夙一族对她的事也是讳莫如深。” “若湵是那稷夙湵,为何我从不见她使剑,又为何她也不愿告诉我们她的姓氏。”徒然听到湵的身世,桓越的眼神有些复杂。 弥姜有些漫不经心道:“因为呀,她已经被革除姓氏,逐出了稷夙一族。” 桓越和子鄞都面露惊讶,革名除族是家族中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才会被施以的刑罚,家族是士人立世的根本,革名除族更是比直接处死还要严苛的刑罚。 弥姜扭头看向门口继续道:“喏,原因就是她了。” 语音刚落,只见璆苏从门外款款走来,眉眼清冷,白色的裙摆随着走动而摇曳。她身上梅与雪的气息缠绵在一起,给这暖春竟带来一丝凉意。明明清傲得只能远观,却偏偏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亵玩。 “弥姜。”璆苏看见室内的女子,启唇道,嗓音如林中幽泉。 弥姜直起身来,笑意盈盈的眼看向璆苏,虽是笑着,却不达眼底,“璆苏姐姐,距离当年岛上一别,你我应有十七年未见了。” “然,到今年夏至那日,整有十七年。”璆苏看向弥姜的眼睛,平淡的回答。 弥姜带着些嘲讽的神情,“璆苏你这幅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让人讨厌的模样却一点没变。” 璆苏神色不变,垂下眼眸,“若诸君无事,我便带湵回去了。” 桓越眉头一扬,“王姬请便,不过湵醉了,醉后的人不便行走,我让人送她回去罢。” “多谢君好意。倒是不必了。”璆苏抬手在湵太阳穴处抚过,只见湵原本昏沉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许是因为才恢复神智,不知发生了何事,看见四周的人,她的表情有些懵懂。 璆苏问道:“醒了?” “嗯”湵下意识应声, “醒了便随我回去罢。”璆苏启唇说道,目光越过子鄞时顿了顿, 子鄞察觉后,侧头微笑颔首。 湵起身向桓越和子鄞行礼告退,“公子,先生,湵先行告退。” 见璆苏欲走,弥姜凑到璆苏耳边,轻声说道,“璆苏姐姐,你的身上有湵的气引,你和她睡了是吗?”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的每个人清晰可闻, 璆苏闻言顿住脚步,弥姜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姐姐,不知道自己双生妹妹的未婚妻子干得你爽不爽?”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气氛凝固了,璆苏扭头看她,微微蹙眉,眼神却看不出喜怒。 湵也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倒是桓越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位来自巫月族的羲月佳人,开口打破了沉寂, “美人与王姬竟是双生姐妹,这相貌却是各有千秋啊。” 弥姜美艳,美得张扬,璆苏却清冷似冰。 弥姜听出桓越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与璆苏长得并不相似,自嘲道:“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人怎敢与神灵生得一摸一样?” “弥姜,我从未轻视你。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璆苏看着弥姜的眼睛,认真说道。 弥姜听后却并未开颜,反而讽刺意味更重,“可对你来说,妹妹与路旁的一株花一棵草并没有区别不是吗?” 她走进璆苏,与她鼻息相闻,“我真的很讨厌你,璆苏。” 弥姜说完收敛了表情转身离开,璆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而后也迈步离开了。 湵见状,沉默的跟在璆苏身后离去。 —————————— 白衣剑客小湵 弥姜和璆苏的关系揭露了(/ω\) 后面要回忆桓越和瑆姬的往事 桓越和瑆姬算是圆满一下女帝那篇脑洞的骨科 -- 第十六章螣蛇缠身 寝殿内只剩下桓越和子鄞。 看完这场出人意料的戏,桓越把玩着手中的酒樽,“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巫月族,稷夙族,还有......神灵。我还以为神早就消失在九州大陆上,毕竟他们已然变成了传说。” 子鄞缓缓睁开眼睛,“神灵从未消失,只是陷入了沉睡。不然,你体内的东西从何而来。只是神裔族群避世不出,故大陆上才渐渐没有了神灵的踪迹。 如今在大陆上有名的几大家族皆是神裔族群的护族,稷夙便是其中一支。 稷夙一族以剑闻名,千年前,他们是巫月神族的强大守护者。其族人若非顶级剑客便是技艺高超的铸剑师。只是这千年的变迁,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 “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曾知道,你又从何知晓?”桓越好奇问道。 子鄞看着她道:“是这曲沃城书籍的匮乏,造就了你的无知,这不怪你。” 桓越反应过来子鄞在讽她孤陋寡闻,气得将手中的酒樽重重拍在桌上,“子鄞你!” 子鄞对她的怒视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温雅,“有一幸事,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有话快说!”桓越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东西。”子鄞指了指桓越心脏的位置,“有解了。” “何解?”桓越听到这个消息问得有些急切,也不在意方才子鄞戏耍自己的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子鄞看见桓越眯着眼危险的神情,笑了笑,“那东西有灵,不能让它知道。” 桓越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忍住想打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心中暗道:子鄞你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 天色昏暗,桓越寝殿内,烟气腾腾,水声缭缭。 侍女为桓越褪去衣裳后,她迈步走进浴池里,将身体完全浸入水中,倚靠在池壁上。侍女掬一捧热水为她擦拭着身体。 桓越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的划过自己的左胸,上面盘踞着一条长着翅膀的飞蛇。 螣蛇,无足而飞,似龙,无爪无角,能腾云驾雾。虽为神兽,却性淫而懒。 用巫术引螣蛇神魂入体,被附身之人便也沾染了螣蛇的习性。 与神沾边的东西,常人尚且敬畏,避之不及,况且这带点邪性的神兽。以至于多年来,她对这螣蛇束手无策,都快要放弃寻找解决之策,未曾料到,竟然还有可解的一天。 性淫而懒啊,桓越无声的嘲讽笑着,这与废人何异? ——————————— 晋成侯十八年,诸侯会盟于翼城。 宴会上,桓越作为一名上品阶羲旸君,自然是受到多方关注,因此向她敬酒的人不在少数。 酒过叁巡,一旁的侍人见到桓越已有醉意,便唤道:“公子,公子。 公子醉了,小人送公子回寝殿。” 侍人搀扶着桓越走到寝殿,为桓越洗簌一番后,桓越清醒了许多,就让侍人退下了。 酒虽醒,但困意袭来。她躺在榻上和衣睡去。 夜已深,屋内突然涌出一阵奇怪的香气,床上的桓越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掩住口鼻。但却为时已晚,她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 小腹处的被子渐渐隆起,桓越的手攥住衣角,陌生的热潮从身下袭来,这是情热期。这香能让人强制进入情热期! 桓越心中一凛,刚想开口叫人。房门便被推开。 叁个身穿黑衣、遮住相貌的人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娇小身影。 桓越见状,强撑着神智拔出床边的剑,厉声道:“何人擅闯我的寝殿。” 为首的黑衣人不屑一笑,拔剑冲向桓越, 桓越躲开刺过来的剑,有些狼狈的握剑抵挡他的攻势。因着发情,身体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敏。 对方看得出桓越的力不从心,似乎也在刻意戏耍她。 情潮汹涌,桓越咬破舌尖试图让自己神智清醒,黑衣人挑飞桓越的剑,将她摔在地上,剑尖抵在桓越的面上。 “上品羲旸君也不过如此。”黑衣人轻慢的语气全是嘲讽。他示意身后的人将那个娇小人儿放在桓越的床上。 桓越紧紧咬着牙,即是经过一番打斗,也没有侍卫前来,她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是中了算计,恐怕今夜是不会善了。 被强制引发的情热,黑衣人带过来的不明之人,谁猜不到背后之人想做什么? 只是当月光照亮床上那个昏睡之人的脸时,桓越目眦欲裂,她咬牙切齿:“你们怎敢?” 黑衣人哈哈大笑,带着十足的恶意,“桓越公子不是将瑆姬视若珍宝吗?不如好好尝尝珍宝的滋味,说不定今夜过后桓越公子还会感谢我。” “为了给公子一个美妙的夜晚,我特地给瑆公主喂了一些药。药效要是不解干净,瑆公主恐是有性命之忧。”黑衣人好心补充道, 说完,另一名黑衣人给瑆姬闻了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而后在桓越的怒目中,一行叁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桓越听见门被落锁的声音,艰涩的闭上双眼。 只听床上传来瑆姬的一声嘤咛,少女已经悠悠转醒。 -- 第十七章哄骗(H) “阿姐?”瑆姬撑起身子,见到桓越,表情有些困惑,“阿姐,你怎么来了?为何坐在地上呢?”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桓越的房间,还以为是阿姐来看望她。 房间内少女的杜若香气浓郁起来,桓越难堪的遮住自己的下身。 心中虽然抗拒着羲旸君发情的本能,但她身上的气引却不受控制的涌向瑆姬,与之交缠,渴求着欢爱。 桓越心中绝望,瑆儿她是你答应母亲要好好照顾的妹妹啊! 母亲在战乱中生下她和瑆儿,因未得到良好的调养,母亲的身体早已衰败。 她在楚国为质十年,回晋国时仅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殷殷嘱托,“这乱世之中,若生为貌美的羲月女子,便是一种劫难。越儿,娘亲不求你位尊显贵,只希望你与瑆儿能平安喜乐,瑆儿性子太过纯良,你多护着她一些。” 她怎么回答的?她回答:“娘亲,桓越定会照顾好瑆儿。” 可她现在在干什么,她竟然想侵犯瑆儿。 被羲旸君的气息包裹住,瑆姬的身体顿时发软了,全身发烫起来,“阿姐,瑆儿好像生病了,好难受。” 此时的瑆姬双眼朦胧,懵懂无辜的看着桓越,无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桓越猛得转过脸,不去看这幅令人血气上涌的景色,但是身下的物什却背叛她似的,越来越坚挺。 也许是羲旸君羲月君之间无法割断的吸引,也许是血脉之间的牵绊。 瑆姬摇摇晃晃的朝着桓越走过来,像往常一般扑进宠爱自己的姐姐怀中。 如同一只幼兽一般蹭了蹭桓越的侧脸,语音软糯,“阿姐怀里好舒服。” 被羲旸君的气息安抚着,心中的渴望缓解些许,却不过须臾时间,身体便想要更多。 瑆姬懵懂地拉着桓越的手伸进自己的身下湿软的密处,杏眸湿漉漉的,纯白惹人怜爱,“阿姐,瑆儿这儿好难受,阿姐给瑆儿揉一揉。” 她才刚刚成年,还不知道情欲是何物,只凭着本能想要自己的阿姐帮她揉一揉。 指腹触到那滑嫩的花瓣时,桓越的理智终于被情欲吞噬,她将瑆姬紧紧抱在怀里,嘶哑着声音,“瑆儿别怕,阿姐帮你。” 桓越将瑆姬放在床上,避开她纯净的眼睛。手微微颤抖着解开瑆姬的衣服,少女青涩白嫩的身躯展露出来。 桓越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将瑆姬细白的双腿打开,幽谧的私处便映她的眼中。 瑆姬的花穴粉嫩白净,没有毛发,饱满的花唇颤颤巍巍的包裹着内里的隐秘,粉粉的穴口翕动着,流出些许晶莹的蜜水。 桓越低下头,嘴唇吻在瑆姬的小腹上,舌尖细细舔弄少女柔嫩的肌肤,慢慢往下,吻到她的腿根。 虽然懵懂,但被阿姐亲吻着隐秘的地方,少女还是免不了羞涩。伸手想要阻止,“别阿姐,不要” 桓越按住瑆姬的手,起身柔声安慰道:“瑆儿别怕,乖,闭上眼睛。”她轻吻了下瑆姬的额头,而后埋头进了瑆姬的腿心,舌尖碰了碰少女的媚肉,分开湿漉的花瓣,便在之间来回舔舐,挺俏的鼻尖碰了碰颤巍的花蒂,接着便将它含在口中。 瑆姬闭着眼,樱唇无意识的张开,像是失了魂,身子一阵酸软,呻吟出声:“阿姐阿姐嗯啊” 腿心不断涌出了蜜水,打湿了桓越的下颚,下身被桓越含在嘴里,又热又湿,被舔得爽了,瑆姬扭动腰肢,发出甜腻的呻吟,桓越闭上眼,加快了嘴里的动作,舌卷着花蒂重重的的一吸。 一股热流涌进了她的口腔,少女泄身在她的嘴里。 刚刚到了极致,花瓣还微微抽搐着,少女带着微微的哭腔,“阿姐,瑆儿刚刚觉得下面变得好奇怪。” 桓越拭去嘴边的水渍,将瑆姬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轻声哄着道:“没事的,瑆儿生病了,方才是阿姐要把坏东西给瑆儿吸出来。” 瑆姬回抱着她,将自己埋在桓越的怀中,“那吸出来之后,瑆儿的病会好吗?” 桓越顿了顿,低声道:“会好的,阿姐再给瑆儿喂喂些其他的,瑆儿就会痊愈。” “是药吗?瑆儿不想吃药,苦。”瑆姬抬头看着桓越,脸上是委屈的神色。 “不苦的。”桓越摸了摸她的头,见瑆姬听到不苦后开心的神情,桓越抿着嘴唇,抬手覆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双眼看得她太羞愧,瑆儿还不知道她敬爱的阿姐要对她做什么肮脏的事。 桓越讽刺地笑着,将瑆姬压在床上。腰身进入少女的腿心,那根炙热的腺体紧紧的抵在她未尽人事的幼嫩穴口处。 免·费·首·发:χyцsんцωēň.cδм -- 第十八章甘甜(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 第十九章吃不进去 Roǔzℎaiwǔ.org 桓越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仍然在发热,便知道药效还没过去,她温柔的抱起瑆姬,对她道:“病可不是吃一次药就能痊愈,瑆儿想一想往日哪次是一次便好的。” 瑆姬认真回忆了,忆起她每一次生病都是被阿姐喂了好几次苦涩的汤药,皱起小脸,低落道:“然,瑆儿继续吃药就是。” 说罢,瑆姬便伸手握住那根方才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的物什,往腿心带去。 被柔软的手掌包裹着,微微疲软的性器瞬间挺立起来,乖顺的由着少女带到湿热之地。 瑆姬握着它,不得其法的在花穴处磨了磨,未找到入口,反而将自己磨得难耐喘息。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委屈向桓越求助道:“阿姐,瑆儿吃不进去。” 桓越难言地看着这荒唐的场面,无奈的摇摇头,她是在教瑆儿如何让自己侵犯她吗? 难道不是吗,她不是已经侵犯了自己的妹妹吗? 桓越将瑆姬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坚硬炙热的肉棒陷进了泥泞的穴口,随着瑆姬缓缓沉下身子,肉棒也慢慢填满花径。 掌心托着瑆姬的身子上下轻抛,腰身也随着挺动。 桓越凝视着瑆姬陷入情欲的脸蛋,没再让自己沉溺肉欲之中。 听着瑆姬放开了的呻吟,桓越动作越发凶狠,直干得瑆姬爽的流出眼泪,又白又嫩的乳儿随着被插上下晃动, 汹涌的快感湮灭了少女,她无意识的叫着:“阿姐阿姐太快了” 理智清晰着,清楚的从少女口中听见阿姐二字,乱伦的事实瞬间刺激了桓越。 她并非未经人事,身为晋国炙手可热的上品阶羲旸君,又是国君之位的继承人之一,她身边便不缺侍奉的人。 她尝过鱼水之欢的滋味,却觉得不过尔尔。消遣却不沉溺。 只是这今夜,她不止一次沉溺其中。兴许是乱伦的刺激能带来比寻常性爱加倍的爽快吧,桓越自嘲,下身狠狠顶弄,进得更深。 少女在这激烈的抽插中,终是被干得汁水横流,迷迷糊糊的呻吟。 这一夜,桓越已经不记得将瑆姬干上了几次高潮。 她就这样一直抱着瑆姬在自己怀中,身下的肉棒满满当当的插在少女已经红肿的穴中。 天色渐明,瑆姬的发热终于消去。 怀中的少女挂着满脸的泪痕,疲惫的睡去。就在她刚刚从花穴里拔出性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喧哗声音,随即房门被推开。 桓越不屑的扯开嘴角,将瑆姬包裹得严严实实,自己随意套了件外袍,坐在床边,冷冷的看向那群人。 满屋交缠的气引香气,以及情欲气息都向来人透露着发生了什么。 晋侯看见床上躺着那个人时,勃然大怒,“孽障!”怒斥后便甩袖愤然离去。 不过叁日,晋公子桓越罔顾人伦、奸淫自己胞妹晋六公主之事便传遍了整个翼城。 诸国会盟之时晋国国内发生此等荒诞之事,晋侯颜面扫地,此事亦沦为笑柄。 一月后,桓越就被废黜继承人身份,放逐到曲沃。 也是那夜之后,桓越便发现自己胸前多了这条螣蛇。 楚地善巫,在楚为质十年,她也对一些巫曾有耳闻。这螣蛇,她恰好听一位楚巫提起过。 中山经曾记载:似龙无角无爪,身生双翼,能腾云驾雾,为螣蛇。其乃上古时期的神兽,曾主司雨之职,却因为其性淫且懒惰,玩忽职守,造成楚地叁年大旱,被月神褫夺其神职,罚永世镇守云梦泽叁千大小湖泊。 后来诸神隐退,九州大陆陷入战乱。镇守在云梦泽的螣蛇也不知为何失去了踪影,只余部分神魂散落在湖泊各处。 螣蛇神魂脱离了本体,便慢慢失去了神兽的智慧,退化为只剩本能的野兽,只不过是以魂魄存在的形式。 后有一楚巫,因爱慕一位羲旸男子而不得,心生痴狂。便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通过交合引螣蛇神魂缠在那位男子的心上,囚禁其人。 用此邪术,被螣蛇缠身的人便会沾染上淫懒之性,渴求与异性交合。 炼化神兽之魂岂能独善其身,作为载体的那人自然也会遭到反噬,同样淫欲缠身。 桓越还记得她听后问楚巫:若不与人交合呢? “神性岂是你我人族所能控制。神魂所附之人,欲望是忍不住的。那位羲旸君便是无法忍受自己淫欲缠身,时刻如同野兽,自刎而亡。” “此巫术能解否?” “无解,至死方休。” 桓越睁开眼,眸色深沉。 她岂能不明白,瑆儿便是做了螣蛇的载体。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第二十章良家女 Ⓡouzℎaiwu.oⓇℊ 桓越睁开眼,眸色深沉。 她岂能不明白,瑆儿便是做了螣蛇的载体。 眼中恨意翻滚。至死方休,何其歹毒! 瑆儿被施以巫术,被迫和自己交欢后,就必须时常得到她的抚慰。 此乃好计策啊,一石二鸟,不仅坐实桓越无视人伦的名声,还让她终生洗不掉这乱伦的污名。 无德之人无法做国君,这是永绝了桓越夺位之心。 晋成侯共生有五位公子,公子俞、襄皆是成侯夫人所生,余下叁位公子:成祈、傒、桓越皆由妾室所生。 成侯继位之初,晋国国力属中等,南方楚国独大。 为避楚国锋芒,晋国选择与比邻秦国联姻。成侯迎娶秦国宗室女,秦侯之妹芮嬴为妻,第二年芮嬴便诞下公子俞。 公子成祈之母为晋国执掌刑法的大夫之女令槐,令槐之父原是楚国旧臣,辅佐楚公子信。后来楚公子信争夺王位失败,被现任楚王杀害,令槐一族便举家出逃,流亡到了晋国,被晋侯重用。 与其他叁位公子母族尊贵显赫不同,公子傒与桓越的母亲都是舞伎出身。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成侯继位五年后,楚国攻郑。郑向周天子求援,周天子遂传令晋、虞二国出兵援郑。这一场战事打了叁年之久,最后以叁国之力艰难攻退楚国。 桓越的母亲便是成侯带兵援助郑国之时,郑侯送与晋侯的礼物之一。 成侯妻妾之间,芮嬴势大,独掌大权,其余妾室皆依附她而存,以令槐与之关系最为密切。 桓越回国之前,姬俞太子之位深根固柢,不可动摇。却不曾预料到一个质于他国十年之久的庶子竟然分化成了上品羲旸君,强势成为了热门继承人之一。 桓越回国后,一半卿族倒向了她,原因无二,上品阶的羲旸君是受到神灵眷顾的人,他们坚信桓越是上天选中要带领晋国走向强盛的人。 周以礼仪治国,看重人之德行。恶德之人,神所不依也。 这便是桓越后来被卿族背离甚至是唾弃的原因。 神明是正直的,岂会青睐一个无德之人。 ———————————— 楚巫令槐 那夜的叁个蒙面男子,为首的就是成祈。此人心胸狭隘,德行不端,分化成下品羲旸君后就十分嫉妒比他才能品阶高的人。 桓越分化成上品羲旸君回国后,成祈就将她视为眼中钉。后来桓越被放逐曲沃,成祈更加没有忌惮的派出刺客想要置她于死地。 十二次刺杀,恐怕一半都是成祈派出的,这背后,难免没有太子的纵容吧。 至于另一半,不知道是哪位兄长看她如此不顺眼。 桓越脸上挂着凉凉的笑意。 若非有湵的保护,恐怕她早就魂归诸神。 这个仇,她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桓越从已经微凉的水中起身,掩去眼中的沉郁之色。恢复成平日的漫不经心的模样。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见她从水中起来,上前为她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了光滑的绸衣。 桓越打量着眼前这个侍女,开口道:“孤见你有些眼生。” 侍女整理好桓越的腰带,退后半步,躬身道:“妾是前几日进府的舞伎,一直住在萱阁。久不见公子,妾今日特意前来服侍公子。” 桓越捏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倒是有一双美目,桓越心中暗忖。 她将女子横抱起来,边走边道:“上次被打断,今日便如你意。” 女子靠在桓越胸前,柔声道:“求公子怜惜。” 桓越将她放在床榻上,扯掉她的腰带,将衣服全部往后褪去,摇摇欲坠地挂在肩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饱满的乳儿。 桓越表情是偏冷的,还未从回忆里的情绪出来,她的动作有些粗鲁,失了往日的温柔。 女子被桓越的动作弄的惊呼一声,羞涩的别开脸,纤细的手臂收拢在胸前,想要挡住桓越的视线。 桓越见状嗤笑一声,拉开她想要遮掩的手臂,将那只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为孤宽衣。” 女子羞红了脸,咬着唇,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桓越的腰带。只得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逡巡。 桓越挑了眉头,握上那对饱满的胸乳,合拢揉捏。入手竟是细腻的触感,她彻底拉开女子的衣襟,手掌下滑,抚上同样细腻瘦弱的腰肢。 桓越将她压在床上,抚上女子的脖颈,眯着眼道,“这身段肌肤寻常人家尚不能养出来,何况是奴籍妓子。你是何人!” 女子看着桓越危险的神情,感受到脖颈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垂下眸子,轻声道:“妾本非奴籍,是良家女子。” -- 第二十一章卜卦 桓越手掌上移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继续说。” 女子对上桓越的眼睛,眨了眨眼,娓娓道来原委:“妾的祖父是梁国的卜官。十一年前,宋国吞并了梁国的土地,祖父在宋国军队攻入梁都前一日,带着妾逃出。宋人对我们紧追不舍,无奈祖父只得带我四处逃亡。摆脱追兵后,祖父便带我来的了曲沃,因曲沃地广人稀,无人识得我与祖父,于是我们就在此地长住下。 四年前,曲沃洪涝,粮食匮乏,百姓食不果腹。我与祖父几乎饿死街头,是公子给了曲沃百姓粮食,让妾与祖父得以苟活。曲沃土地贫瘠,所种粟谷收成甚少,百姓尚且不能以此得活,何况还需缴纳赋税。 公子仁义,不仅免了全城叁年赋税,还教我们如何种出高产量的粟谷。 祖父说,若恩不报,胡不遄死。 为报公子的恩义,妾便进府以身服侍公子。” 桓越听后仍没有放开扣住女子脖颈的手掌,问道:“你的祖父是哪一位卜官?” “祖父名讳姒蔺。” 桓越听到有些惊讶,梁国卜师姒蔺素有神卜之名,这等奇人难怪宋人穷追不舍。梁国被吞并后,姒蔺就失了踪迹,竟没想到隐姓埋名来了晋国。 她仔细打量身下这个女子,似乎忆起了那年她初到曲沃,便有一个胆大的少女拦截她的马车,祈求她赠与她些吃食,仔细瞧来两人的眉眼确有些八九分相似。 桓越松开了手掌,心中是信了一半女子的话。她撑在女子的上方,手指若有若无的摩挲女子的脸颊,“你唤何名,若你入府,你的祖父何人照顾?” 女子表情似有忧伤,“妾名燕姒,祖父已于去年仙逝。妾为祖父守孝后便来了公子府中。” 桓越听闻姒蔺已经逝世后,心中有些遗憾,这般奇人未及见上一面确属憾事。 燕姒继续道:“祖父临终前曾为公子卜上一卦,卦言祖父写在锦帛上。妾将之藏在了萱阁住所。” 桓越挑了挑眉,没料到姒蔺竟给自己留了卦言。虽是好奇,不过她也不急于看,压低身子,于燕姒鼻息相闻。 燕姒被她的动作弄得羞涩,双手抵在桓越的胸前,眼睫颤抖偏过头,低声道:“公子......” 桓越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笑了笑:“不是来侍奉我的吗,怎看似不愿?” 不等燕姒回答,桓越继续道:“难不成是心中有人?” 燕姒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垂下眼睫,“没有人,妾是愿意侍奉公子的。” 桓越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扯过被子盖住燕姒光裸的上身,起身下了床,“孤不喜强迫,若你非甘愿,亦或有爱慕之人,孤可放你离去。世道艰难,你一孤身女子易遭灾祸,若你不嫌弃,这公子府亦可常住,侍奉之事就不必了。” 燕姒拢着被子坐起来,眼中神光粼粼,“公子心善,妾叨扰了。”说罢,她从里衣一处绣花的地方扯开一块,拿出了缝在之间的锦帛,将之递给桓越。“公子,这是祖父所留的卦言。” 桓越见状有些好笑,这藏得够隐秘啊。她接过那方锦帛,“不是说藏在萱阁吗?” 燕姒柔美的脸上带些狡黠,“祖父说窥探天机,事关重大。妾当然要准备周全。萱阁所藏的锦帛上不过载了几句寻常卦辞罢了。” 桓越眯着眼睛,道了句有意思,她靠近燕姒,故意逗她,“前面试探我?东西既已到手,我现在强迫你,你又如何?” 燕姒手指握紧被角,“若公子真是这般表里不一、言而无信之人,只怪妾与祖父识人不清。再者妾与祖父本就欠公子救命之恩,公子想要如何,妾本就不会拒绝。” 明明又羞又怕,还硬撑出一副就大义的模样,还要出口讽人几句。桓越被燕姒逗得摇了摇头,直起身子,背过身去准备离开,“真是不经逗,今夜你就安心在这里歇息罢。” 说完桓越就走出了她的寝殿,径直向子鄞的住所而去。 夜已深,明亮的月从云雾中钻出,在湖水上撒下银色的光辉。悠悠的歌声从湖边传出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湵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怀中抱着那把横刀,望着湖心倒影的月亮,目光悠远。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与额间那抹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一起。 她的指尖在刀身上弹出下一个音,开口继续唱道: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佳人,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佳人,德音孔胶。” 湵唱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闭上双眼,指下却没停下弹奏,只是这弹乐声越发哀怨。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心中所爱,何日能忘? 她又真的能忘吗? ——————————— 请假:要准备一个考试,暂停更新。抱歉了 -- 第二十二章湖边铃响 夜已深,明亮的月从云雾中钻出,在湖水上撒下银色的光辉。悠悠的歌声从湖边传出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湵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怀中抱着那把横刀,望着湖心倒影的月亮,目光悠远。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与额间那抹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一起。 她的指尖在刀身上弹出下一个音,开口继续唱道: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佳人,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佳人,德音孔胶。” 湵唱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闭上双眼,指下却没停下弹奏,只是这弹乐声越发哀怨。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心中所爱,何日能忘? 她又真的能忘吗? 洼地的桑树多婀娜,枝叶柔嫩舞婆娑。我看见了那个人,如何叫我不快乐! 洼地的桑树多婀娜,枝叶茂盛如幽谧。我看见了那个人,情深意笃满腔情。 心里对她深深的爱恋,却欲说还休。心中对她那些深深的爱意啊,哪天能够忘记?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响裹挟着幽兰的香气,从身后袭来, 湵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知道了来人是弥姜,她并未回头,却是停下了弹奏。 弥姜见湵在湖边哀歌吟唱,掩唇轻笑:“这是又被我姐姐弃了?”她边说边走到湵的身旁,简短的言语却如尖锐的武器深深刺进湵的心,疼痛难忍。 湵沉默不语,低头抱着自己的刀。弥姜捏住湵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瞧这天上的明月,其清辉照耀着每一寸大地,却永远并不会独属于某一人所有。你我凡人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是不是痴心妄想呢?” 美丽的脸上全是嘲讽的神情,却不知道讽刺的是谁。 湵向左偏头,挣脱了弥姜的桎梏。她没有反驳弥姜的话,因为她知道弥姜并没有说错。今日她随璆苏出了桓越的寝殿后,璆苏并没有问她和弥姜的事情,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璆苏身边叁年,湵已经知道了这一眼蕴含的意思。 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仍然抱有妄想。 弥姜见她一脸的失魂落魄,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忽略,欺身上前,吐气如兰,在湵的耳边低语:“湵。” 语调婉转,魅惑十足。 “她有什么好?不如让我帮你忘记她。”说着,弥姜的柔软的手掌滑进了湵的衣襟,挑逗着她的欲。 湵捉住她的手,“不必。”起身将弥姜推开,拿起自己的佩刀准备离开。 弥姜薄唇微勾,佯作被她推得身形不稳,后退几步,她眼角向后一瞥,脚踩上石头斜面,身子向后倒去,眼看就要跌落湖中。 湵见她被自己推倒,心中惊讶,自己并未用力。她眉眼一凛,疾步上前揽住弥姜的腰身,足尖一点,借力回身,两人平稳落在离岸边一丈之处。 弥姜倚在湵的怀中,嫣然一笑,双臂搂上她的脖颈,“湵你还是这么容易被骗。” 湵听见这话皱着眉,想要将弥姜从自己身上拉开,不料此举却让弥姜抱得更紧。 “湵为何这般抗拒我,以前我们不是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情热期吗?如今有了璆苏姐姐,莫不是嫌弃我蒲柳之姿?” 弥姜眼中泛着水雾,仰作委屈说道, 虽已猜到弥姜是故作姿态,但是湵仍被她的眼泪弄得无措,她放开了拉住弥姜的手,语气软了下来,有些干涩:“我并未嫌弃,只是,我觉得我们不该如此。婚约之事,已做不得数。当年错事荒唐,仓促定下婚事,如今,我已被逐出稷夙一族,不足与你相配。” 弥姜听罢,双手捧住湵的脸颊,柔声说道:“相配的,湵,别拒绝我,好吗?你知道的,我最怕被人丢下。” 弥姜的语气轻柔中带些许悲伤,使得湵心软了下来。到底是相伴多年,她收回来推开弥姜的手,改为怀抱住她,轻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 弥姜俯身啄吻湵的唇,含糊着带着微微得意地说道:“可你每次都会顺着我,不是吗?” 湵刚想说些什么,弥姜的香舌就顺着她唇间缝隙滑了进来。诱人的兰香覆盖上这个如冰的女子,香气环绕缠绵,冰雪在情欲中渐渐消融。弥姜收回自己的小舌,起身看着眼前英气的女人,双眸中盛满春意,复而俯身索吻。手摸索到湵脑后,解开了那段红绸,手腕一扬,红绸便在风的裹挟之下,飘向了林中深处。 “湵,让我伺候你。” 弥姜说着就要滑下身子,略微冰凉的手指触上那个火热,刺激得湵呼吸不稳。意识到弥姜想要做什么,湵急忙拦住她靠近的唇,满脸通红,“不...不可。” 弥姜仰头看她,手指在湵的下腹作乱,“有何不可?” “我...如此做...就是不可!”湵吞吞吐吐却说不出什么缘由,强硬的想将她抱起来。 弥姜见她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轻笑一声,在湵惊愕的眼神中,启唇含住那根炙热的东西。 湵不由得以手掩面,须臾,终究是被弥姜含弄得哼出了呻吟,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挺动腰身。 第一次被女子含在嘴里,比往日里更加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没了思考。 考试完了,慢慢恢复更新 -- 第二十三章旧时 第一次被女子含在嘴里,比往日里更加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没了思考。 神思飘飞,恍惚间她竟然陷入了那段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之中。 ·············· 一个小小的身子躲在石头后面,伸出头悄悄的看着自己父亲面前几个陌生的女人。 稷夙湵看见她们与父亲在说些什么,而后其中一个人将怀中昏睡的女孩交予父亲。她的父亲恭敬地接下了那个女孩,嘴中说着什么。陌生的女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稷夙的族地。 稷夙元撇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头,沉声道:“出来吧。” 听见父亲的声音,稷夙湵规矩的走出来,走到稷夙元的面前,稽首道:“见过父亲。父亲.......”孩童的好奇心使她想问清现在的情况,但稷夙元的严厉却让湵不敢开口。 稷夙元颔首,“想说什么就说,何必支支吾吾。” 听见父亲的准许,稷夙湵大着胆子询问:“方才那些贵人是何人呐,为何要将这位姐姐交给阿父?” 稷夙元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孩,“她们是天上来的贵人。其身份非是我们能够窥探。至于这孩子,她的名是弥姜,此后便住在我稷夙族内,是我稷夙族人。” 说罢他看向年幼的稷夙湵,叮嘱道:“湵。你只消记住,身为稷夙族人,若以后遇见天上来的贵人,我们的职责便是守护,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稷夙湵懵懂的听着父亲的话,“孩儿明白了。” 时间飞逝,转眼四季已过。 湵水畔,一个清瘦的人影脚踩江水边的尖石之上,手拿一把长剑,临水练剑。江边可供站立的石块细小,仅能单脚立于其上,却见她身形稳固,脚下生风。 忽见江中跳出一条飞鱼,直向稷夙湵飞去。稷夙湵见状,脚尖用力,凌空腾起,侧身躲过这条飞鱼。见落下之处已无礁石,她变换身形,以剑尖触水着力,回身旋入岸边。 稷夙湵站在岸上,眉头微微蹙起,她解开自己的衣带,腰间的绷带渗出了血迹。腰间的伤是两日前族中大比,她与一个族弟比赛时受的。她虽是赢了,但腰间却被划了一道两尺长的伤口。方才一用力,伤口定是裂开了。 她正准备为自己上药,却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手握上剑柄猛然回头,“何人?” 来人是一位窈窕少女,以面纱覆脸,身穿一袭白色的绸袍。露于外面的是如远山的眉,清冷的眼。虽不能窥见少女的全貌,但毋庸置疑,她是一位美人。 稷夙湵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的紧,“你非我稷夙族人,从何进的我族之地?” 少女泠泠开口:“我是弥姜的姐姐,璆苏。”说罢,她迈步走近那个持剑的女孩,“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见她说是弥姜的姐姐,心中惊诧和迟疑,仍未放松握紧剑的手,弥姜身份特殊,阿父虽说她已是稷夙族人,但稷夙湵仍能瞧出阿父对弥姜隐隐的尊敬,“你是天上来的贵人吗?” “姑且算是。”璆苏清冷的眸子看向稷夙湵,“此番我来是为给弥姜送一枚沙果,情热期需要用它度过。”璆苏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袋子,递给稷夙湵。 听到情热期几字,稷夙湵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虽还有几年才能分化,但她已然能够明白情热期的含义。再者弥姜姐姐即将分化,对于分化后的情热期如何度过,阿父他们整日焦头烂额,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此已不陌生。但眼前这美貌少女如此不避讳的直言说出,稷夙湵仍感觉到羞涩。 “我会转交给弥姜。”稷夙湵接过璆苏手中的袋子,不知为何,明明她是谨慎之人,对于璆苏说的话,她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璆苏却微微摇头:“不必说是我给的,若说了,她会不愿收下。” 稷夙湵没问为何弥姜不愿接受她所给的原由,颔首道:“好。” 没了说话声,江边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璆苏瞧了眼清瘦的稷夙湵,停顿片刻,她又道:“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到此话,下意识的捂住腰间的伤口,“不碍事,我等会上药即可。” 璆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道:“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遭外邪入体,我为你上药。”说着拉开稷夙湵的衣襟。湵见状急忙握住她的手,制止了璆苏的动作,“衣物我自己来吧。” 璆苏收回被湵握在掌心的手,淡淡道:“好。” 稷夙湵低头默默解开衣襟和缠在腰间的绷带,心神却落在了刚才手心握住的柔软上,这是她第一次触到羲月君的肌肤,原来是这么软吗。 璆苏俯身细细的将药粉涂抹在稷夙湵腰间有些狰狞的伤口上,而后轻柔的缠上绷带。稷夙湵出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少女,心口有些发热,心跳得格外的快。 此后的叁年,璆苏都会在湵水汛期的时节来到稷夙族地,给弥姜带来一包果子。 每当这时,稷夙湵就会故意在身上留下一些伤口,等待着璆苏为她上药。这成了她每年最期待的最隐秘的欢喜。 叁年时光足够稷夙湵从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刚刚分化后的半大少女,眉眼间英气的少女仍是清瘦的,身量却拔高不少。 亦足够璆苏从一个窈窕少女变成一位举手投足间尽显清冷高贵的羲月女子。 -- 第二十四章情不知所起(微h) 稷夙湵循着那淡雅的冷梅香,一路疾步走到湵水河畔。浩瀚的夜空中一轮玉盘高高悬挂,在水面上洒下无数的清辉,将这方天地照得明亮。 在那河畔,一抹倩影对月而舞,一截藕臂自胸前伸出,兰指婉转似要摘月入怀,裙裾翩然,衣袂飘飘。 璆苏跳完停下动作,回身看向来人,见那个英气的少女站在不远处,呆愣的看着她,璆苏对此已见怪不怪,每年她来此处为她上药之时,这少女总会一瞬不顺的瞧着她。 起初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是陌生的,因为在巫月族内,因她圣女身份的缘故,族人是不敢长时间注目。后来她倒也习惯稷夙湵这样的目光。 “你好美。”稷夙湵看着璆苏,喃喃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璆苏的真容,以往她都戴着面纱,她知道璆苏应是好容貌,但是不知这般惑人心神。 璆苏听见如此直白的夸赞,眼中有些波动。意识到自己跳祭礼舞之时,脱下了脸上的面纱。对于稷夙湵的话,她不知如何回应。幸好,对方也不需要她的回应。 英气清俊的少女对于自己的唐突之举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眼睛,扯开话题说了些如今的事情,“弥姜成婚年岁到了,阿父与其他长辈打算为弥姜相看羲旸君,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族中没有异议,弥姜心仪便好。” 稷夙湵点点头,有些羞涩道:“我分化成了羲旸君,夏至后便要去列国历练,而后再回来参加族长之位的比试,之后也要成亲了。” 说着,稷夙湵抬眸看了看如月般清冷的女子,心中热意翻腾,动了动嘴唇,想将胸中的爱意宣之于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璆苏,我......” 她想对璆苏说,她心悦她已久,她想娶璆苏为妻。当年阿父那句叮嘱却是抵挡不住爱意的汹涌。 少年人的爱意炙热,璆苏如何看不出她眼中的情意,但她却注定要辜负。璆苏上前一步,摇摇头,示意稷夙湵不要说出来。 “今后我无法再来了,今日过来,是为弥姜送最后一次沙果,我还带了一株沙果的幼苗,若能存活,就将它种在湵水畔。” 稷夙湵听罢如遭雷劈,她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为何不能再来?若是我唐突了,我......我今后不再提,好不好?”见璆苏的神情没有变化,她又道:“弥姜的婚期将至,若你在场,想必她也会欣喜。” 见稷夙湵急切的模样,璆苏的眼柔和了些许,难得的开口解释:“非因你之过,是我要启程去洛邑,今后恐难以过来。弥姜她,或许不想见我。知道她能过得好便够了。” 说罢,璆苏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稷夙湵道:“这是我配的一些常用的伤药以及药方,你身上常带着伤,想着这些你能用得上。” 璆苏幽泠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柔情,“往后,要爱惜身体,别再受伤。” 稷夙湵接过香囊,还未说出的情意就被浇灭,她眼中流淌着热气,不敢抬头看璆苏,半响,她才干涩道:“好。去洛邑路途遥远,你多保重。” 她手中紧紧握住香囊,良久才敢抬头看已经离去的佳人。 在记忆的最后,是璆苏渐渐远去的身影,还有萦绕鼻尖若有如无的冷梅香气。 后来...... 火热的物什被贝齿轻咬,痛楚将湵从回忆中拉出。她垂眸看向伏在腿间的艳丽女子,弥姜缓缓吐出湿亮的玉首,挑着眼睑,慢条斯理道:“你不专心,方才你在想谁?” 被弥姜唇舌侍弄,心中却念着另一女子,湵心下愧疚不已,指腹轻轻擦拭掉弥姜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的水渍,沉默片刻后说道:“没在想谁,是你弄得太舒服了。” 弥姜与她自小相识,心知她没说实话,不过她也能猜到是谁,不满冷哼一声,“我却是不信,你想的,除了璆苏还会有谁?” 遮掩被刺破,湵低头只剩沉默。弥姜见状,心中泛起怒气,她对湵这副将任何事都埋在心里的模样真是火气丛生。 怀着满心怒气,她俯身咬住那个散着热气的顶端,红唇用力,狠狠的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湵腰身骤然绷紧,不等她有所反应,刚才还在与自己的舌交缠的香软之物,竟钻进了顶端的小孔之中。如潮浪的快感淹没的湵,她大口喘气,下身酥麻阵阵。 性器在湿滑的口中微微跳动,湵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喷发的前一刻将物什从弥姜的嘴里拔出,一把拉起她,紧紧抱在怀里。 弥姜被她揽在怀里,滚烫的液体濡湿了她的下裙。弥姜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湵的耳廓,吐气如兰,温热气息喷洒在其肌肤上。 “不经用,几十息就出来了,都不如第一次那般持久。莫非与我姐姐交欢时,你也是这般没用?姐姐竟未嫌弃。”弥姜说罢,咯咯的笑了出来。 身为羲旸君,尊严遭到挑衅,恐怕无论谁也忍受不了。湵呼吸平复下来,听着弥姜的嘲笑,拧着眉,沉哑着声音道:“经不经用,用了才知。” -- 第二十五章经用(H) Roǔzℎaiwǔ.org 释放过后的性器并未疲软,仍精神得很。湵扯开弥姜的下裙,分开两条玉腿架在自己的腰侧,滚烫坚硬的物什抵在肉缝里蹭动。 弥姜眯着眼,柔媚的哼着,下身早已是湿漉一片。挺翘的头部陷入两片花唇之中,在其间来来回回地摩擦,研磨挤压出更多的花汁。 见弥姜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湵动着腰,将性器抵上了淌着水的穴口,慢慢将自己挤进去。 “嗯哼”被撑满的舒爽使弥姜呻吟出声,柔软的身子渐渐舒展开来,乖巧的趴伏在湵的肩头。 湵敛着眉,一双有神的星目黑如浓墨,侧头嗅着白嫩脖颈散发的幽兰香,托着怀中羲月女子的美臀,腰腹狠力一挺,直捣花芯,霎那间花汁四溅。 亦捣得弥姜哀鸣一声,手作锤状敲打湵线条分明的背。嗔骂一声:“作甚呀你!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花穴内层层媚肉牢牢地吸附着湵的肉棒,温热湿滑的蜜液沿着棒身缓缓流淌,她挺着腰身快速捣弄起来。 一边掐着纤腰,一边埋首舐吻细嫩的颈肉,“经用吗?”年轻的羲旸君绷紧腰臀的肌肉,狠狠地往销魂地里插,将怀中这个胆大的怀疑她能力的女子操得只能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以此证明自己很经用。 弥姜被她连续几下捣得阵脚大乱,蚀骨的酥麻从穴里传来,双腿无助的挂在湵的腰间,莹润的脚趾紧紧的蜷缩,套在脚踝的银铃也发出铃铃的轻响,和着女人又柔又媚的嗓音,奏出一段让人面红耳热的宫徵之乐。 “经用吗?回答我,弥姜。”没得到答案,湵咬着弥姜的耳垂,再次问道。 被湵抱在怀里,这个姿势本就进得深,且她撞击的力道太过霸道,每次都是尽根没入,将她自己完整的送入弥姜的身子,碾压在柔嫩的宫口处。初时,弥姜还有一些神智,被操干了几十下,那还能分神思考方才的挑衅之意。只得顺着湵的话回答道:“经用,好舒服啊” 弥姜酡红脸颊半眯着眼,口中吐着热气,手指有意的摩挲着羲旸君后颈的腺体,“湵,我想闻你的味道” 情热期还控制着不主动散发出气引的羲旸君,这九洲恐怕找不出第二人吧。被弥姜触碰着敏感之处,湵猛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腰间的酥麻射意。 “给你。”咽下的唾液湿润了干涩的喉咙,湵释放出自己的气引。霎那间,雪山之巅的寒冷笼罩了这方天地。 她的气引九洲罕见,与寻常羲旸君不同,一旦释放出来,极易于让处于她身边方圆百米内的羲旸君极度兴奋从而进入战斗状态,然品阶越高的羲旸君受她气引的影响会逐级降低。 但最为棘手的是,引发羲旸君战斗本能的同时会让低品阶羲月君进入情热期,高品阶的羲月君虽可抵挡避免进入情热期,但也会被影响陷入高潮状态。 湵清楚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场面将会变得难以控制。所以在分化之后,她便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气引不随意散发出来。至今,她仅有叁次释放出自己的气引。第一次是她与九洲第一剑客决斗之时,第叁次是那日她与璆苏交欢,为了璆苏舒服。而第二次湵闭上双眼,想忘去那满眼荒唐。 寒雪与幽兰相缠,情与欲相交。两人皆未除尽衣衫,在这幕天席地忘情交合。肌肤相触的地方水渍飞溅,弥姜被插得浑身酸软,没顶的快感从花穴传至全身,不断迭加,让她浑身颤栗,直至攀上高峰。 “湵湵轻些快到了嗯啊” 大股的淫水喷洒在湵紧实的腰腹上,晶莹却也淫靡。 到底是射过一次,这次湵倒没有与弥姜一同释放,而是在她高潮之后继续耸动着腰身,延长弥姜的快乐。 弥姜沉浸在泄身的快感之中,复被插入,快感未散又来一波,舒服得美目涣散,脸颊通红,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粘在颈侧,胸前的柔软抵在湵的肩胛处随着不稳的呼吸上下起伏,与之摩擦。 湵被她磨得眼神一暗,手下捏了捏挺翘的雪臀,挺腰用力又碾着穴肉一路插进了深处。干得美人传来一声莺啼。 弥姜的身子随着湵的动作而上下起伏,口中婉转。她掀开双眼,瞧见了突兀站在远处的月白身影,意味不明的轻呵一声。 璆苏姐姐呀,她勾出一个媚意横生的笑, “湵,是我让你更舒服,还是璆苏姐姐呢?” 徒然听见弥姜的这话,湵不知如何反应,接着便听弥姜继续说道:“是姐姐的身子娇些吗?亦或是,是谁的穴吃得你更舒服呢?” 弥姜说着伸出小舌舔了下湵的耳垂,一双眸子紧紧的盯住那道倩影。 “怎不回答呀,湵,嗯哼怎的你的肉棒变粗了” 感受到体内的物什胀大不少,弥姜娇哼一声,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竟放肆的笑起来。 湵被弥姜的问题弄得手足无措,却又格外让她感觉刺激。她们叁人的关系荒唐,她内心深处不愿去面对。 她看不懂璆苏的情,亦拒绝不了弥姜,更不愿放过自己。璆苏让她莫伤了自己,可她早已陷入魔障,如何能完整无缺? 湵拉过弥姜,钳住美人的下颚,迎着弥姜的媚眼,深深的吻上去,堵住那些问话。伸舌探入,碾转搅动对方的软舌。 弥姜被吻住的时候愣住了,随后双臂揽上湵的脖颈,动情的回应着。须臾,情潮翻涌,盈盈的岸边雪与兰又汹涌的交缠起来。 而林间的那个不期出现在此处的人也不知何时离去了。 -- 第二十六章赤珏 Ⓡouzℎaiwu.oⓇℊ 璆苏捡起地上的红色绸带,将上面的脏污擦拭掉,神色晦暗,良久,她将红绸迭好放进腰间的香囊中,漫步林间,却不知要走到何处。等她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山顶。 璆苏立身于崖边,看着远方绵延的群山黑影,神情透着困惑。她好像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可她也不知它该是什么,只晓得让她有些无措。 天色渐渐由晦转明,天际的深蓝带着些浅紫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颜色。以往,她见的都是夜的泼墨和月的银辉,原来这日出前的天是这般美丽。 璆苏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闪烁着光彩,却听身后传来如玉石相击的清朗嗓音,“璆苏王姬也来观赏这日出吗?能与王姬共赏,乃是子鄞之荣幸。” 璆苏回眸,见子鄞玉冠束发,一身青色长袍,身披靛青斗篷,实乃一如玉君子模样。她颔首示礼,“子鄞先生也来此处观日出美景?” 子鄞与她身前五步站定,噙着微笑,拱手稽礼,“某常来此处,天光美景实让在下流连忘返。”roùsнùwù.vìp(roushuwu.vip) 子鄞起身见璆苏穿得单薄,解下自己的斗篷,递给璆苏道:“山间风盛,王姬穿得薄,怕会染上风邪。” 璆苏接过她的好意,将斗篷披上。才从羲旸君的身上取下,斗篷内还留着温度。 子鄞立身负手,一双凤目明澈,她眺望远方,“余观王姬似有愁容,不知是否方便告知某,或许某能为王姬解惑。” 璆苏听罢,手无意识抚上腰间的香囊,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道:“依先生之见,苍天是否有情,是否偏私?” 子鄞抿嘴微笑,清声朗朗道:“天地有仁,载万物生于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没有仁爱和偏爱,对待世间万物都是一个样子,任其自然生长,任其走向毁灭。” 她顿了顿,转身看向璆苏,“有情亦无情,此乃天道。却非,神道。” 最后二字话音落下,璆苏猝然转头,两人目光相接。 “你” 这时,一轮红日渐渐从层层迭迭的云层透出。却是将出未出,仿佛凝滞住了。初日的红染透了群山,而山头这边仍被深蓝倾覆,一片天地却在此时此刻被割裂成日与夜。 子鄞仍是噙着那抹温和的笑,凤眸微眯, “日将出兮,东方照焱。” 随着子鄞的声音,红日仿佛在云层里积蓄已久的力量一朝喷发,一轮赤日从云间喷薄而出。 至此,天光大亮。 “照吾榄兮,神木扶桑。” 璆苏眸光闪烁,接下了子鄞将要说出的话, “东海之内,桑野之畔,有东之一族,是为太阳神裔。” 原以为子鄞是东族神裔,但随后的一幕却让璆苏惊诧,第一次她失了淡然,心中起了波澜。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子鄞脸上那一刻,她在子鄞的左侧脸颊上看到了一只展翅的金乌。 金乌一闪而过,仿若幻像。 璆苏眼眸睁大,凝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你非太阳神裔,而是” “赤珏!” 赤珏,太阳神也。 子鄞听罢却微笑着摇头,“非也,神与人天堑不可跨。子鄞非神,亦不是神裔,而是神的影子, 我是,人。 璆苏王姬是月神夕璩,但子鄞却不是太阳神赤珏。” 听子鄞直言道出自己是月神的事实,璆苏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心绪不宁。 神明降世之事,事关重大,除了族中大祭司知道外无人可知,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月神夕璩。她虽有着月神部分的记忆与神力,许是缺失了作为神最关键的神格的缘故,她却觉得割裂,是神却不像神。 月神降世却无任何神谕,族中的大祭司也不知如何做是好。亦不敢透露她的真实身份,只能向族人宣布她是神选定的下一任圣女,是血脉最接近神的人。 直至大祭司魂归诸神,新的旨意也没有再次出现。她在此间踽踽独行,而后便是接下巫月族圣女的使命——守夜。 巫月族的圣女并无禁锢,故她在几年前带着寻找渎神者的神谕与母亲的期愿来到洛邑。 见璆苏陷入沉思,子鄞转头看向远处群山巍峨,淡笑道:“神灵之事,非子鄞能够窥探,王姬对自身的困惑,子鄞确实无能为力。但王姬此先的疑问,子鄞倒是能解答一二。” 子鄞的话将璆苏从神思中拉出,“璆苏愿闻其详。” “天道无私,神道却有。你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偏私。 当神道脱离本源,变为人类的人道之后,就会产生感情,产生偏爱与痴情。对于人类来说,神性至简之处,不过七情六欲。 子鄞乃人,故七情六欲皆是天神馈赠。那么,王姬心中,是何认为呢?” 璆苏听到这番言论,眸光闪闪,半响启唇道:“我不知。” “若神未作出旨意,王姬不如与子鄞一道试试在人间做个普通人,如何?” 二人站于峰顶,天际红日光芒万丈。群山幽谷翠绿浓郁,峰壑间云雾缭绕,如烟如纱,映着赤日金光,流光溢彩。 璆苏深邃双眸看着这般美景,心中第一次升出了渴望的情绪,她轻轻道:“善。”—— 月神——夕璩(qú):在甲骨文中夕和月是同一个字,都是半个月亮的象形。夕的造字本义一般认为是月亮刚出现时的一段时间。 太阳神——赤珏(jué) 高冷的璆苏王姬要下凡了。 其实春秋时女孩子的的名字是氏姓。羲月君的名字借鉴了这种叫法,按照姓氏的顺序来叫的话, 璆苏其实应该是苏璆,弥姜——姜弥,瑆姬——姬瑆,燕姒——姒燕 不要问为什么璆苏和弥姜不是一个姓,问就是弥姜太惨了 太冷清了,单机没动力。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二十七章国君不仁 桓越跪坐在席上,难得一见的挺直腰背,她定神看着案几上的载有卦言的锦帛。 潜龙在渊,利东。尊礼勿杀。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她扬了扬眉,道:“终于回来了,我可是苦等了一夜。” 子鄞将手中的斗篷放置在架上,走到桓越对面坐下,“找我何事?” 桓越没说自己的来意,倒是扯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身上有羲月君的味道。这个气息,是璆苏王姬。” 子鄞瞧着她,“所以?” 桓越收敛了笑容,神色晦暗地看着子鄞,半响道:“你与璆苏王姬待了一夜?” “你想说什么。”子鄞淡淡道。 桓越压着嗓音,直盯着她:“我想说什么子鄞心中难道不懂吗?” “我不想懂。”子鄞仍是端坐着,一双明眸平淡无波。 “呵。”桓越发出一声嗤笑,“故作姿态。” 子鄞对她突如其来的嘲讽充耳不闻。 桓越见她这幅样子,眯起眸子,忆起瑆儿在陷入情欲神智不清时,口中无意识唤出的名字,少女用糯糯的嗓音叫着子鄞姐姐,桓越心中情绪翻滚,最后她将烦乱的思绪压下,涩然道:“我知道我没资格说,只是作为姐姐,我求你不要负了瑆儿,瑆儿她很喜欢你。” “我知,不会相负。” 知道子鄞是既已说出必会守诺之人,桓越垂眸,将锦帛推给子鄞,而后细说了昨夜发生的事。子鄞看过,沉吟片刻,道:“何不顺天意?” 桓越拧眉,她沦为废人,而瑆儿与她一起被扯入流言的深渊,遭受罔顾人伦的折磨,都不敢向爱慕之人直言心意。 想到这些,桓越脸上骤然浮上戾气,“他们活得太久了。我们设下计谋故意透露消息给那些山匪,截留下王姬,不就是想引他过来。若这次不能杀了他,错过时机,何时才有下一次机会能将之手刃!” 子鄞伸手握住桓越的手腕,“桓越,坚守己心,莫被仇恨俘虏了心智。” 桓越垂下头,声音有些脆弱,“我知道,我只是想...想快些报仇。” “将他们所珍视的一一夺走,这比杀了他们更能让其痛苦,不是吗?” 桓越闭眼,咬牙道:“好!” 子鄞手下用力,安抚桓越道:“曲沃钱粮尚不足,虽借盐之商积累了一些金银,但是却不足以支撑战争的耗费,我们的胜算难料。若依蔺公之卦言,借姬俞引起翼城内乱,赢得时间让曲沃壮大,便可有九分胜算。” “他们快到了。”子鄞说完将锦帛递回给桓越。 两万中军精锐绵延数里, 战旗飞扬。一面容英武的年轻男子站立在为首的战车之上,徐徐驶到曲沃城门前。 男子生得与桓越有叁分相似,身着光亮的铠甲,战车停下,他拿过立在一旁的宝剑,下车徐步走到城门前。 桓越低垂下头,拱手弯腰行礼,眼睛盯着走过来的鞋履,闭眼沉声道:“臣恭迎国君。” 姬俞手扶剑柄,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身前这个恶名缠身的妹妹,扫视了古旧的城门,以及镇守城门的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将士。与他身后的精锐之师形成鲜明的对比。 良久,他漫不经心道:“平身。” 桓越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纨绔模样。 “臣已为国君备好行塌,以及几位绝色美人,还请国君随我前去。”桓越说得谄媚,抬手做请。 姬俞见她眼下青黑,张口不离美人,嗤笑一声,心中更是瞧不上她。往日他还将她视为对手,如今看来倒是没必要,上品阶的羲旸君已然废了。 他轻慢道:“桓越公子的府邸寡人可不敢居住,搜刮百姓之物建成的住所,寡人住了怕会被耻笑。寡人在城外扎营即可,不扰此间百姓。” 说完,姬俞转身甩袖走向战车。 桓越听见姬俞不留情面的讽刺,脸上露出窘迫之色,慌张跪下,叩首道:“国君息怒,臣知错。” 姬俞冷哼一声,走上战车,车夫随即御马转头。大军随之移动,扬起尘土一片。 桓越始终跪伏在地上,直到军队远去百米开外,她才慢慢起身,拂去衣袍的尘土,神情凌厉,一贯多情的眼眸此时黑沉如墨。 休整一日后,姬俞便打算出兵围剿那群劫匪。此番统领两万中军的将领,是一位熟人——高邑。 晋军营地。 作为曲沃城主,国君剿匪,桓越自然也得前来援助,她挑选了几百军士,故意穿得破烂,拿着陈旧的长戈。 姬俞见状, 倒未说些什么。此时他们正在军中主帐商讨。 桓越装作疲惫的模样,故意露出脖颈上的鲜红吻痕,眼睛余光瞥着高邑正在行军图上向姬俞禀明作战计划,随后他一脸正色,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一定会戴罪立功,消灭这群恶匪,救出王姬。 桓越闻言心下轻笑,救出王姬?姬俞怎么会容忍晋公的耻辱活在世上呢?不管王姬是否活着,从姬俞知道王姬被掳走之日起,作为晋国国君妻子的王姬她就已经死去了。 果然,姬俞抬眸,冷冷开口道:“高将军,璆苏王姬不忍受辱,被俘当日便以自缢,寡人听此噩耗,杀光劫匪为王姬复仇。你,听懂了吗?” 高邑闻言,听出了姬俞的言下之意,心中惊惧,他想要开口,“君上.....” 姬俞眼神一凛,“高将军,听令便可,无需多言!” 高邑张了张嘴,终是垂首听命,“臣领命。” 姬俞满意的颔首,而后看向一旁的桓越,桓越眼神微眯,见状立即微笑稽首道:“臣亲耳听匪人所言,王姬被虏当日已自缢而亡。亲眼所见国君消灭山匪。” 姬俞点点头,挥手道:“传令下去,未时拔营进攻。” 高邑退出营帐后,神情凝重,想起那日璆苏面对众匪毫不畏惧的风华,心中惋惜:如此佳人,竟遭这般陨落。只是国君的命令,唉,是他愧对王姬。 国君之性,非仁德啊。未曾想,光明磊落的他也有一天会变成不仁之人。 高邑想罢,心中颇恼。无奈只得拂袖传令而去。 本来想搞个璆苏和桓越的番外,但因为又多又烦的琐事,就无情的夭折了。。。 -- 第二十八章遇刺 剿匪进行得异常顺利,不过半日时光,晋国军队便攻上了山寨里。 高邑带领一队士兵冲进房间里搜寻,他心中存了个心思,若王姬仍活着,他便是违抗君上命令也要偷偷放她离去。 搜了几间房后,未看见任何的被虏人质,高邑心中惊疑,本能的感到奇怪。 他持着心中的疑惑,打算去问被抓住的匪首,匪首男人被压在寨子的空地上。当他快走到匪首的面前时,耳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咻声。 高邑猛然回首,那是箭矢射出的声响!他下意识举起剑格挡,却不料,那支箭根本不是射向他,而是擦过他的身体射向姬俞。 高邑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有刺客,保护国君!”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没有预料,全部匪人都已伏诛,只剩匪首被压在空地上,高邑才敢让姬俞上来,不料却有漏网之鱼。 姬俞身边的护卫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箭矢朝着姬俞飞来,千钧一发之际,桓越推开了姬俞,而箭矢却洞穿桓越的肩膀。 姬俞惊魂未定,还未从死亡的惊惧情绪中出来,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箭。 原是射箭之人见第一箭没有射中,又射出一支。两支箭射出的间隔时间极短,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 高邑根本无法去考虑一介山匪是否能有如此高超的箭术,国君遇袭,所有人都慌了心神。 高邑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晋国将军,他朝着箭射出的方向大喝:“所有人听令,放箭!” 话音落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那个方向飞去。而后军士一拥而上,拖出一个身上插满箭已然落气的匪人。 高邑疾步跑到姬俞身边,那支箭直直射中胸口,仓皇而来的军医正在为姬俞处理伤口。 军医检查一番后,擦着额间的汗,唯唯诺诺对高邑说道:“高将军,国君的伤十分凶险,幸运的是箭插得不深,没有洞穿,但若不能及时救治,恐怕......”军医顿了顿,道:“此次我们带得药不够,拔箭之后的高热怕难以抗过去......” 高邑听后脸色难看,“国君绝不能出事,差什么药,我去找!” 许是听到姬俞命不久矣,跪在地上的匪首却在此时突兀的大笑:“活该,哈哈哈哈,贵族都该死!” 高邑眼神狠厉,一剑刺穿匪首的胸膛,“你该死!” 军医见到这一幕,颤微地说道:“差参片,需为君上吊命。” 此时桓越捂着肩头的伤,虚弱的说道:“我府中有一株百年人参,不知可用?” 军医闻言忙道:“可用可用!” “那便好,能为国君尽一份绵薄之力,臣死也无憾。”桓越断断续续说完,便晕倒在扶住她的军士怀里。 高邑见状,对着军医急道:“愣着作甚,快为公子看伤!” 军医为两个昏迷的人处理伤口后,高邑便下令下山回营。 当夜,军医为姬俞拔了箭,有了桓越给的参片,加上羲旸君身体本就恢复力强,姬俞倒是撑过了最凶险的高烧。饶是如此,他也是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高邑向他禀明了那日的情形,包括桓越的拼命相救,至于没有找到王姬之事,他只道已按姬俞的命令行事,所以将士都知王姬被虏前已经身死,瞒下了他没诛杀璆苏之事。 姬俞听后,点点头,对于桓越,他道:“桓越救寡人一命,寡人自当要赏。只是寡人如今不便前去看望她,你便代寡人前去,问问她要何封赏?” 说完,姬俞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刺杀寡人的人。”他淡淡道:“挫骨扬灰罢。” “诺。” 桓越倚在床头,听高邑说明来意,问道自己想要什么封赏,桓越笑道:“臣无什么志向,只喜欢美人。只是曲沃太过贫瘠,臣养不起太多美人,国君若能赏些美人与钱银,桓越再欣喜不过了。” 姬俞听后高邑带回桓越的回答,大笑起来,“既然寡人的妹妹如此喜欢美人,那寡人便赏她美人一百,钱五千金。” 公子府。 桓越沉默地等着侍女为她换药,子鄞端坐一旁,皱眉地看着桓越的伤口。等侍女退下后,她缓缓道:“你知不知道,这伤会让螣蛇神魂失控。” 桓越不在意道:“失控罢了,戏若不做得真一些,谁会信呢?” 子鄞见她丝毫不在意,轻叹口气:“有你受的。” 桓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湵如何了,伤好了吗?” 子鄞颔首:“腿上和手臂中了一箭,已无大碍,只是不能下床,现在静养便能好。” “哼,那高邑的确是个人物,反应如此之快,万箭齐发。若湵动作慢些,后果不堪设想。” “高邑此人,不可小觑。我们做得不周全,我猜他心中恐怕有怀疑。”子鄞凝重道。 桓越安抚道:“不必担忧,如今山匪都已经全部伏诛,这次布置,只有王姬之事有疑虑。 不过死无对证,相信他也找不到证据。且他在寨子里没有找到人,但依他性格,绝不会向姬俞言明。 高邑此人,勇信立身,将仁德信义看得极重,他本就不赞成姬俞的计划,故也不会拆穿。而且,这次之后他对姬俞亦有罅隙,一石二鸟何不快哉。” 桓越看向窗外翼城的方向,淡笑:“风云将变,姬俞重伤的消息恐怕已经到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哪位哥哥沉不住气了。” -- 第二十九章醉者生,醒者死 一切如桓越计划那般,不过半月,翼城内乱的消息便传到姬俞耳中,听闻消息,姬俞大发雷霆,伤口都裂开了。随后他不顾伤势未俞,连夜拔营往翼城赶。 此次叛乱的是公子成祈与公子傒,他们联合一部分卿族想要谋取国君之位,只是被桓越故意放出的情报所误,谋逆之举被连夜赶回的姬俞拦截。 姬成祈城府极深,他隐于幕后操纵谋逆,姬俞虽心知此次内乱他脱不了干系,却无奈找不到证据,最后只能杀了公子傒以儆效尤。 姬俞虽借此清洗了一批依附公子成祈的卿族,但晋国也元气大伤,国力衰弱大半。他自己亦因此身体亏损严重。 叛乱被平定的消息传到曲沃时,桓越已经昏迷了叁日。螣蛇神魂反噬比子鄞预料的更加严重。 这几年来桓越一直靠着上品阶羲旸君强悍的精神力和体质压制着螣蛇的侵蚀。 这次桓越重伤,便给了螣蛇机会,一旦被螣蛇占了上风,那桓越此生就会成为它的傀儡,只知与人交合。 四日前她让子鄞将自己手脚用锁链捆住,束缚在床上,拒绝任何人靠近,以防止自己在失了理智的情况下,变为只知交配的野兽。 脑海中人声鼎沸,是谁在呵斥。 奸淫胞妹,此等无礼无德之人不配做我们的国君,废除公子桓越继承人资格,永世驱逐! 阿姐,瑆儿好疼,好难受。瑆儿倚在她的怀中,哭得让人心疼。 不要怕,瑆儿,阿姐在,阿姐来帮你。 桓越躺在床上陷入梦魇,脑海中的画面纷乱。 画面一转,是她躺在榻上喝得神智模糊。 她听见自己说:“楚国上卿家的公子来我这破烂的城有何贵干?不怕我这肮脏名声污了你这九洲名士的清誉吗?” 子鄞身姿一如既往的那样挺拔,“君子九思,视应思明,分得清是非,辨得明真假。 在楚国,你我相识数载,你的行事之道,我心中自然清楚。外界不堪之言,我并不信。再者我受人之托,她想让我前来看看你。” 桓越扯了扯嘴角,“呵,名士就是名士,张嘴就是与那些人不一般。不知是哪位好友还记得我这废人,如今瞧见了,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喝酒。”说着她仰头咽下最后一口酒,起身胡乱抓住散落在身边的酒瓶往嘴里倒去。 子鄞神色淡然,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桓越,醉生梦死并不是解决之道。” “死于酒,便是醉,生于酒,便是醒。生死大道,我一醉便知。何管这人间肮脏事?”桓越冷哼一声道。 子鄞听罢罕见地透着嘲讽的语气: “醉者生,醒着死。 桓越,当年的你连死都不怕,如今却害怕反抗?是这几年晋国的安逸生活、其他人的阿谀奉承拔掉了你的狼牙,除尽了你的热血吗?那你也不过如此。” 子鄞的话戳中她心中的痛处,撕碎她醉生梦死最后的遮掩,桓越瞧见梦中自己血红着眼,瞪着子鄞,“你闭嘴!” 子鄞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继续饮酒,忘记你的仇恨,为奴而生;还是,醒过来奋战而死。这很难选吗?” “你嘴上说得轻巧,这曲沃千里赤土,百姓尚不能果腹,钱粮何来?没有立身之本,我拿什么来复仇?” 桓越闭上双眼,无力道,“桓越已成废人,子鄞先生不必在这耽误时间了,请离去罢。” 子鄞皱了皱眉,扯过桓越的衣襟,压低了声音,“你只道曲沃千里赤土,不宜种黍离,那你可知为何曲沃如此? 此地东行五十里有盐矿,土地被盐侵染,自然不宜种植黍离。但曲沃西边滨临汾水,只要挖渠通水,西郊几百亩土地未必不能变成沃土。 至于确实不宜种植黍离的土地,燕地以北有一奇树名木盐树,能存于盐矿之地,且能析盐于茎叶。 盐铁之利,我不明说,你自然知道其中的暴利。如此,也不能复仇吗?” 桓越听罢目光灼灼,“你为何帮我?” 子鄞放开桓越的衣襟,“子鄞说过,受人之托。” “何人所托?” 子鄞一双星眸平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回答。 梦境的最后,桓越瞧见了当年她已经神智不清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看见瑆儿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衫走了进来,对着子鄞道:“瑆儿多谢子鄞先生能够前来相助阿姐,答应先生的,瑆儿一定会信守承诺,先生请随我来。” 随后,瑆儿便带着子鄞去了内室。在屏风之后,窈窕的的少女褪下了身上的衣衫,妙曼的身子若隐若现。 桓越见此情景睁大双眼,血红了眼眸,摇头嘶吼:“瑆儿不要,不要。”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第三十章影子 Roǔzℎaiwǔ.org 桓越从梦魇中惊醒,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响。 她看着坐在桌上的子鄞,干涩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我问你,当年你来曲沃的时候说,你受人所托来看我,那个人是谁?” 子鄞倒水的手顿了顿,看向她,将手中的水递给桓越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吗?” “是瑆儿吗?” “然。” 桓越眼睛死死地盯着子鄞,“她承诺你什么了?” “你想知道哪一件。是她求我来看你的,还是求我留下来帮你的?” “全部。” 子鄞笑起来,如春风拂面,这笑容却令桓越寒意阵阵,“当年我在郑国游历,瑆公主一人跑到寒舍寻我,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她半夜闯进我的房间,说有一事相求。那时,瑆公主全身脏乱,似受了不少苦。我见状便让人带她去洗浴。 之后,她找到我,道她身无长物,若我能相帮,望我不嫌弃她蒲柳之姿,愿做侍奉之事。 至于第二件事” 子鄞看着红了眼的桓越,“我并未想好。” 桓越嘶哑问道:“当时,你让瑆儿侍奉了?” 子鄞沉默须臾,看着桓越的眼睛缓缓道:“我并非乘人之危的小人。” “你来曲沃那日呢?”桓越急切问道。 子鄞淡淡地看着桓越,平静的眼中起了波澜,“桓越,我一生求直,非戚戚小人。” 桓越面上羞愧,“是我小人之心了,瑆儿她”桓越闭上眼,艰涩道:“瑆儿她性子纯真,若不是被我所累,她定能找到一个爱她护她之人,此生平安喜乐。那事之后,我就发下誓言要护她周全,不受这乱世纷扰。可我,仍是一个不称职的阿姐。子鄞,我并非疑你品行,我只是不想瑆儿再受到伤害” 子鄞轻叹,“我知晓。”她按了按桓越的肩,“上次我道,螣蛇有解了,如今时机已到,你好生歇息一个时辰。” 说罢,子鄞便转身朝门外走去,行至门口她垂眸,脑海中涌入几段记忆。 初见瑆儿那夜,瑆儿见她没有回应,便大起胆子走上前来,伏在她的身上。第一次感受着女子柔软的身体,子鄞僵着身子,愣神了半响。 怀中的少女散发着杜若的清香,眼中泪光闪烁,颤抖的手指暴露出她的害怕。 强迫自己做出委身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却是为了她的姐姐。 子鄞瞧着这张纯静的脸颊,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种情绪,也许是疼惜罢。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她轻轻推开瑆姬,为她拉上了衣襟,只道自己会相帮的。 听见这话,少女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绚丽惑人,说她真好。后来她到了曲沃城,在桓越的府邸,瑆儿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说自己会兑现承诺的时候。 那一刻,她确实生出了情欲。少女青涩却也魅惑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清新的杜若香气缠绕在她身上,诱惑她想将瑆儿压在身下放肆地疼爱。 只是最后,理智到底战胜了欲望。 她与璆苏不同,她非神祇,在身体里存在的是赤珏的影子。自诞生以来,她就有着赤珏的记忆,同时她还负有一道使命。 一道并不需要完成的使命。子鄞嗤笑,就像是赤珏让她下界随意找的一个借口一般。 不需完成,子鄞便也不在意。为避免被身份束缚,她用秘术封印了金乌的力量。只是作为代价,便是失去太阳神裔东族的血脉之力。 分化成为羲旸君后,她便离开父族游历列国,她像是这个人间的旁观者,守着自己的规矩,看人们的喜怒哀乐。 直至她遇见瑆姬,才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绪。 是爱,也或许只是欲。 子鄞不想去分辨,徒增烦恼罢了。她只知道,瑆姬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后来,不一样的人渐渐增多了。桓越、湵,还有那个存在使命中的人——璆苏。 她生出好奇之心。子鄞想,她好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人类。 对人类而言,神性不过就是七情六欲。 -- 第三十一章救桓越 Roǔzℎaiwǔ.org 子鄞出了房门,门外瑆姬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子鄞姐姐,阿姐她好些了吗?” “桓越她醒过来了,现已无碍。”子鄞安抚的握住瑆姬的手,“瑆儿,桓越她的病,有人可以治了。与我一同前去寻她吧。” 瑆姬听此言,惊喜的展开笑容:“真的?是哪位神医?” 璆苏房内。 弥姜百无聊赖的倚在软榻上,摇晃着脚踝,摇得银铃作响。璆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凝神看着手中的竹简。 门外,湵依旧身姿挺拔站立,手中拿着横刀,目光沉沉。 脚步声渐渐传来,子鄞携着瑆姬跨门而入。 施施然走到堂内,子鄞合手行礼,“某见过王姬。”瑆姬亦跟随她行礼。 璆苏起身回礼,“先生请起,不知先生前来,是为何事?桓越公子是否苏醒?”Гoùsнùwù.ⅵp(roushuwu.vip) 子鄞起身,缓缓道:“某前来,正是为桓越昏迷一事。” “先生请讲。” “桓越她之所以昏迷,是被螣蛇神魂缠身,反噬自身所致。”子鄞眼睛看着璆苏,顿了顿继续道:“螣蛇乃月神夕璩坐下神兽,某请求王姬给予桓越一滴眉心血,驱逐她体内的神魂。” 子鄞说完,深深躬下身子。 “璆苏姐姐,瑆儿求您。若能救阿姐,瑆儿日后愿毕生为奴,侍奉王姬左右。” 瑆姬眼中含有泪光,亦弯下身子行礼。 璆苏抬手虚扶起她们二人,“二位不必如此,若能救人,我必不吝啬一滴眉心血。” 一旁躺在小塌上的弥姜却发出轻笑,她起身道:“你的眉心血可是蕴含着神力,璆苏姐姐,你可知,拿走一滴,你会怎样?”弥姜也不期望得到答案,她继续道:“的确,月神的神血确实可以驱逐桓越体内的螣蛇。不过,可能你们要失望了。” 弥姜说着望向璆苏,“她体内神血不纯,一滴眉心血拿不出也救不了桓越。” 此话一出,子鄞蹙了蹙眉头。 璆苏点点头,示意弥姜说的是真的。 子鄞不解道:“王姬你确是月神下界,为何会血脉不纯?” 弥姜笑了笑为她解释:“因为呀,我。”她走过去从后抱住璆苏,头靠在璆苏的肩上,巧笑倩兮:“子鄞先生你可知,与神灵一同出生的双生子本该是被诅咒的,自我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活不过六岁。 但是呢,我的姐姐心怀慈悲,将她的血给了一半给我,让我摆脱那个诅咒,我才能活到现在。” 虽是笑着,弥姜的语气却听不出任何的高兴。 子鄞听罢,叹了一口气,“若是如此,便是天不如人愿。如此,子鄞叨扰了。” “子鄞姐姐,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瑆姬抓住子鄞的衣角,无助地问道。 “有。”璆苏开口道。“先生所想是靠神力强制驱逐螣蛇,巫月族有一密法,月满时日,施此法可以使族人血脉中的力量与天地精纯力量交互。此法亦可用于两人修行,若能让神力进入桓越体内,亦可达到驱逐螣蛇效用。” “璆苏姐姐,你不如直接说双修二字让大家更明白些。”弥姜多情的眼眸扫过众人的表情,停在门外湵的背影上,“此法的确有效,我试过,当时那人气引紊乱,冲击肺腑,危在旦夕。月神之血可生死人肉白骨,不过一夜,她便痊愈。” 门外的湵背着房内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握住刀的左手,指骨泛白。 弥姜收回目光继续道, “只是这腾蛇之魂,恐怕不是一般神血能够驱逐。逐神亦需神。” 子鄞一言不发,朝璆苏再次作揖弓腰。 瑆姬撩摆跪下,叩首道:“臣女知此事为难王姬,身为妹妹,臣女恳求王姬相救臣女姐姐桓越,日后王姬若需要臣女之处,臣女万死不辞。” 此时,门外的湵转身过来,低垂着头,抱拳低沉道:“桓越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若王姬有求,臣亦然,万死不辞。” 璆苏看了一眼湵,看不出情绪,而后她道:“瑆公主言重了,后日便是月满之时,我定会全力相救。” 子鄞与瑆姬离去后,弥姜走到璆苏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璆苏姐姐,你总是这般心怀大善。只是为何对自己的妹妹却这般残忍?” 璆苏看着她,伸手覆上弥姜的手背,语气温和道:“我从未。” 弥姜却嗤笑,“从未?那年我那般哀求你不要抛下我,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将我打晕,然后将我送出岛,不承认我的身份。这就是你口中的从未吗!” 弥姜说着眼中涌出泪光,“我那么信任你,你若不要我,为何要救我?你将我送出岛,又为何每年都要来送沙果?你既然都到了,却对我避而不见,呵,璆苏,你真的在意我吗?” 说罢,弥姜将怀里那个陈旧的香囊拿出,扔在璆苏的身上。“我还可笑的将它抢过来,可笑至极。”弥姜抹掉眼中的泪,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璆苏愣愣地捡起地上的香囊,弥姜的话让她有些疑惑。弥姜说她每年去给她送沙果,为何她对此事没有记忆。 她不是一直呆在岛上,直至六年前才出岛前往洛邑吗? “湵。” “臣在。” “你去算了,无事。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人独处。” “诺。” 自从弥姜说出双修后,湵便一直低垂这头,看不见她的神情。就连那句话也说得语气平稳得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璆苏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少有的生出不知所措的情绪。静坐良久,璆苏起身向门外走去。 -- 第三十二章桓越,要我(H) 夜空中,月圆如玉盘。 璆苏推开房门,便看见用锁链将自己束缚在床头的桓越。桓越罕见的露出羞愧的神色, 近日桓越的丑态,倒是让王姬见笑了。 璆苏摇摇头,语气平和道:公子言重了。说罢,她便缓缓上前,欲解开桓越的铁锁。 桓越见状,制止道:还是锁住罢,我怕伤了王姬。她低头苦笑:往日,我还能凭借自己压住这神兽的凶性,保持一点神智。如今,反噬汹涌,怕会在不自知中伤了王姬。 “无妨。”璆苏听闻后却没停下动作,她拿开铁锁,按住桓越的肩头,让她仰躺在床榻之上,在桓越惊诧的眼神中,璆苏清冷的眼看向她,低声道:接下来,我需要公子始终保持神智,不被欲望迷失,可以吗? 桓越仰视着璆苏,低哑地回答:好。 屋外,月光越发明亮,璆苏清冷的面容也渐渐染上绯红。她抬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绸衣便滑落在身下。她身着轻薄的亵衣抬腿跨坐在桓越身上,随着璆苏的动作,冷梅的香溢满整个房间。 桓越心跳如鼓,喉间不由得上下滑动,随着璆苏慢慢俯身,柔顺的发丝拂过桓越的面颊,下一瞬,柔软的唇瓣便吻了上来,滑嫩的香舌还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舐。 桓越愣着没了动作,清冷美人这般动作,何人经受得住?她正要伸出舌尖与之相缠,便察觉口中度过来一道微凉的液体,滑入她的喉间。 璆苏起身,低垂着眼眸,伸手到桓越腰间,拉开腰带,布料滑落,露出来了桓越紧实的腰腹。 如玉的手指点在印着腾蛇神魂的地方,轻轻拂过。酥麻的触感从胸前传来,桓越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璆苏抬眸看她,道:桓越,要我。 简短的二字似要燃烧掉桓越的理智,她撑起身子,手掌贴上璆苏的脸颊,仰头亲吻精巧的下颌、挺翘的鼻尖。后转辗向下,含住美人的檀口。 另一只手移到璆苏的腰间,往外拉动,如雪的肌肤便显露出来。覆上嫩滑的雪乳,爱抚揉弄。 璆苏阖上眼睑,双臂缠上桓越的肩,梅香越发浓郁。 桓越放开她的唇,又迫不及待地低头舔上莹润的乳珠,让其沾上潋滟的水光。 她含住乳珠吮吸,又打着圈逗弄。手指也不安分似的,顺着腰肢滑下去,摸进那温热的腿心。手指在柔嫩的花心里来回勾挑剐蹭,穴口终是泄出蜜水。 璆苏双腿夹在她的腰间,口中哼出细微的呻吟。蓦的,璆苏软媚地哼吟一声,低头靠在桓越的肩头,一双清冷的美目却是氤氲含情。 桓越指腹捻了捻花瓣,在泥泞中进去。拇指搓弄着顶端的肉粒,配合着底下来回抽送,渐渐的,花液充沛得渗了出来,快意也在体内生出。璆苏微微张着唇,腰肢随着桓越的动作摇曳,撩人的喘息溢满整个屋子。 一直压抑着的欲望被彻底释放,桓越红着双眼,搂着珍苏的腰,向下移了半寸,那灼热的物什便抵上来。抽出手指,那物顺着入口徐徐往里推进。 被侵入的酸胀感袭来,珍苏的腰背紧紧绷着,双手撑住桓越的肩头,“胀,慢些。” 桓越却故意顶身,将腺体插进了最深处。如愿听到了身上女子发出绵长的呻吟,不料蜜穴内软绵的嫩肉裹缠上来,绞得桓越腰眼酥麻,她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动。皱紧眉头道: “王姬这穴好生会吸。”待压下了那股释放的欲望后,桓越将手上的蜜液涂抹在美人的玉团上,已然冰凉的水液刺激蕊珠变得硬挺,她将之握在手中揉捏,挑眉看着缪苏,“巫月族的女子都这般会吸吗?弥姜如此,王姬也是,险些让我丢了脸面。” 璆苏听罢徒然睁开眼睛,却见桓越握着那对雪团,一口含入唇间,下身配合着抽动。一进一出间,嫩肉吞吐,内径被刮蹭出无尽的快感。 桓越的动作越发急促,接连送了几下重顶,饱胀得让人心神涣散。璆苏清冷的面孔染上绯红,细长的双眼里也满是迷离的媚意, 眼见桓越眼中快要失了清明,璆苏抬手点在桓越的眉心,垂眸低吟,尾音撩人:“桓越……静心……莫被…莫被欲望控制…” 桓越身下抽动不停,抬起双眼,通红的眼眸中充斥着灼热的渴望,“没有人可以拒绝您,吾神。若这欲望的归宿是您,我甘愿成为傀儡。” 随着桓越的话音,她胸前的螣蛇印记也变得灼热。看着桓越眼中陌生的欲望,璆苏便知她已被螣蛇摄住了心魂。 桓越在她体内做乱的肉物仿佛也沾上了蛇的灵动一般,时而舒缓时而莽撞,却都精准地撞上每一个敏感点,快意如同海浪袭来。 璆苏喘息着,在剧烈的颠动中勉强撑起身子,她也未料到这蛇的淫性竟然这般难以控制。如今只能用神血压制了。 她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打算逼出眉间血渡给桓越。 “嗯……啊…”一道妩媚至极的呻吟陡然从璆苏唇间溢出,双手结的印也散开被迫扣住桓越的肩头。 原是桓越掐着她的腰肢狠狠往下一拉,腺体尽根而入,又握着细腰在她胯间左右旋磨。 透骨的快意直入脑海,美目涣散。璆苏咬着下唇,好一阵才缓过险些泄身的快感。 桓越见状勾着笑,想要凑上来吻她。 见此情景,璆苏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恼怒的情绪。 ————————— 终于桓越吃到了王姬。 -- 第三十三章前尘 璆苏冷下声音,"桓越,静心!" 桓越似未听见那般,含住璆苏的唇瓣,将舌伸了进去,想要堵住美人接下来想说出的话。 "唔..."璆苏皱眉,这人灵巧的软舌在自己口中搅动,也扰乱着她的神智。迫不得已,她狠狠咬住桓越的舌尖,迫使她从自己口中退出去。 桓越猛然吃痛,神智倒是恢复了几分,指腹擦了擦唇上的血,笑道:"王姬好是心狠。" 璆苏却未理她,双手重新结印,闭目默念,片刻后,一滴鲜血就从璆苏的眉间涌出。 桓越噙着笑,认真的看着眼前虽然赤裸着但却圣洁的美人。盈盈雪白的肌肤透着情欲的红,双手结着繁复的印,神情专注。那滴鲜红的眉心血漂浮在空中,而后璆苏缓缓睁开双眼,那滴血便钻入桓越的眉心。 桓越心神一振,神思倒是清明了许多。不过片刻之后,她的呼吸便越发沉重了起来。跨坐在她身上的璆苏竟慢慢摆动腰肢,肉物被美穴吞咬。 她迫不及待想要迎合,却被璆苏按住。"稳住心神,抱元守一。"璆苏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一股奇异的感觉出现在被抚摸的每一处。 恍惚间,她似听到海浪的声音,却又只是自己的喘息声。 身体的快意袭来,她想要释放。耳边传来璆苏的低吟,"桓越,再忍一忍。" 下腹被微凉的手掌按住,桓越紧紧绷住腹部,大口的喘气,听话的压住释放的欲望。 璆苏抬手在腾蛇印记处按下,俯身轻吻住桓越,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肩示意可以继续了。 桓越忍耐许久,见状将璆苏紧紧拥入怀中,掐住细软的腰肢,凶狠地侵占她。动作百十下后,深深顶入穴里深处,灼热的液体灌满了整个甬道。 销魂蚀骨的快意瞬间充满两个人的身体内,余韵散去,疲惫竟然袭来,桓越有些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昏睡过去的她没看到璆苏的青丝正在一寸一寸变为银发。 璆苏伏在桓越的胸口,闭着眼紧紧地皱起眉头,方才双修的力量打破了封印她记忆的枷锁。 一轮巨大的圆月高悬在夜空,大地上传来一阵阵的乐声。四驾马车拉动着一架庞大的祭车,祭车中央耸立着高大的月神祭台,身穿白袍的侍卫手持长剑笔直地站在神像旁,车架四周带着青铜面具的舞者围着月神神像载歌载舞。 百姓们站在道路两旁虔诚的向着神祈祷。祭车一路前行,在一个更加华丽,更加庞大的祭祀台前停下。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羲旸君,她一袭雪白的祭祀长袍,临海而立,海风吹起她的衣角。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让每个人都看清她英气的眉眼、秀美精致的下颌和桃红的薄唇。 "咚-咚" 鼓声乍起。 羲旸君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随着鼓点忽然动了。长剑刺出一道雪亮的光,似月华泄地。她在剑光中飞舞,持着剑,柔韧的腰宛若烈风,将剑光舞成绚烂的光幕。 "咚!" 最后一锤落下,鼓声戛然而止。羲旸君收剑,稳稳站立,而后单膝跪在地上朝着月神神像,眼眸如同盛着澄澈深邃的夜色,铿锵有力道: "东洲第四十九代巫祝——钧,承吾神之眷,幸得侍灵,钧在此立誓,我将生命与灵魂献给吾神,至死方休!" 一年后,原本平静的九州大地上陆续出现灾兽,中州出现了一头峳峳,传说此兽一出,国有大奸。 随后中州几个部族为争夺一处矿产发生争端,未曾想这场争端竟演变成部族之间的生死之战,战乱即刻而起席卷了整个中州。 南洲飞来一只絜钩,瘟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横扫了南洲半境。 朱厌同时现身北洲和西洲,不到两个月便传来两洲遭到蛮族入侵的消息。 东洲 "巫祝大人,今日海涯之上又发现了一头夫诸。” “海边也游过来一群蠃鱼,巫祝大人,月神有何神谕?" 钧一进门便遭到了祭司们急切询问,她淡然的扫了一圈满脸焦急的祭司们,开口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月神尚未有神谕降下,叮嘱各大部族,做好水灾应对之法。" 待满脸忧心忡忡的祭司们走后,钧独自站在祭祀桌旁,脸色凝重。 九州突然出现的灾兽让各族方寸大乱,等反应过来时事态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关头。 灾兽出现在东洲之时,钧急忙到圣地想要觐见月神,却未能如意。 钧来回踱步,灾兽降临九州前,月神没有降下任何警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夜,钧再次走到了圣地入口,她望着入口处的巨大石碑踌躇许久,身为侍神的巫祝一生只有叁次可以进入神栖之地觐见神灵,每一次都需要以血唤醒这个石碑,方能打开神栖之地的入口。 上次她已经使用了一次,神栖之地打开之后,她却被一道奇怪的力量阻拦不得入内。 若这次再浪费一次机会......可若不去试试,眼下东洲的灾难来临,人心惶惶...... 钧思考良久,还是划破手掌,将鲜血按在石碑上。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钧的面前出现了神栖之地的入口,她迈步,没有任何阻拦。钧见此,松了一口气。 刚跨入,她的面前就出现一个花灵为她引路。钧没有犹豫便跟了上去,路上她低垂着眼,不敢四处张望,只有绵延的梅香在她鼻尖萦绕。 走了半刻钟,花灵停下来散去身影。钧见状愣怔了一下,随即眼前出现了一个银发白衣的窈窕身影。 看到月神真容的时候,钧想不出来任何的语言去描述,天人之姿,人间的词不足以形容。 月神的清泠温柔嗓音传来,"钧,吾知道你所来何事,此为人间之劫,诸神皆不可插手。回吧。" 钧听罢,面色大变,抬头看向月神急道:"吾神......" 月神看着她,眼中柔情似水,情意缱绻。那一瞬,钧陷入了神的温柔之中。 "劫数不可避免,不论是人间还是神界。劫难之后,方可新生。" -- 第三十四章往事 йρгòυщèй.ìйfò 一月后,东洲突发海啸,海浪吞没了沿海所有的村子。一时间整个东洲灾民遍地,饿殍载道。 此后九州陷入动乱,天灾之后,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这场灾难持续了十年之久,一直庇佑着九州的神却始终没有出现,此时,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神抛弃了我们。而后,像被蛊惑一般,这个声音传到了九州大地都每一处。 神已经抛弃了人间。一旦产生怀疑,信仰就慢慢开始崩塌。 ———————————————————— “夕璩,赤珏,你们当真,相信这样就能困得住我。我乃天魔,与天同生,这世间所有的恶念都是我的力量来源,而你们失去了人族的信仰,力量早已不如从前。想就这样把我困在神界,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个散发着黑雾的人影叫嚣着发出嘲讽,最后在两道刺眼的光芒中没了声音。 赤珏神情凝重的盯着刚才黑影所在的位置,“接下来又当如何,封印只是一时,我们的确不能将它困在神界,人间现在已经是一片混乱。” “天魔的力量来自人族的贪嗔痴惧,若是无源之水,何惧之有?只要灾兽没了魔祖的驱使,凭借人类自己的力量是可以驱赶灾兽战胜灾难。”вáǐйǐáйωěй.Ⅽóⓜ(bainianwen.com) 赤珏听罢,看向身旁这位银发神明,“你想绝地天通!夕璩,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夕璩眉如远黛,眼波似雾,“我怎不知。绝地天通,人神永隔,失去人族信仰的神,终会如同父神一般,灵魂重回天地日月、山川江河。” ———————————————————— 东洲 钧站在海边的高崖,凝望着天空中巨大的圆月,神情带着眷念。皆说神抛弃了人间,世人都可以怀疑人是不是真的被神抛弃,唯独神裔不能。 十年前的惊鸿一面,钧知道自己生出了不容于世的爱恋。她爱上了自己侍奉的神。 “没有任何爱恋是不容于世的,去吧,向她述说你炽烈的感情。” 钧猛然向四周望去,手紧紧的握住剑柄,除了她空无一人。近日来,她经常听见这个声音,声音的内容充满了蛊惑。 钧按下自己被动摇的心神,不可以!明知是邪祟,怎能放任贪念? “怎么不可以,月神她最是有情,你的爱意她会接受的。巫祝为神灵献出身体又不是惊世骇俗的事,雨神每年都会下界与他的巫祝缠绵,你不过是爱上了月神而已。” 钧咬紧牙关,挥剑劈砍,“住口!” “哈哈哈哈,我说出的是你的心声,你叫我如何住口?” 钧喘着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嗔痴入骨,如何无求?哈哈哈哈哈” ———————————————————— 神栖之地 夕璩神情严肃,双手结着一个繁复的手印。她身后高悬着巨大散发明亮的光芒的圆月,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裙角。一道银色的光剑在她手中飞射而出,瞬间又变为几道小剑朝着黑雾人影飞去,将他牢牢钉在伏魔碑上。 天魔似乎毫不畏惧,仿佛悠闲地躺在石碑上。“夕璩,距离你上次来仅仅过去了一日吧,你还能封住我多久呢?” 夕璩仿若听不见一般,转身准备离去。 “夕璩,我知道你的打算,绝地天通之后将我永远困死在神栖之地。但是,夕璩,没有任何一个神或者人可以改变命数,人间已乱,只要有战乱存在,那我永远不会消失。” 天魔看着夕璩的背影,饶有兴致的继续道:“念你我均属天地共生的份上,在神界毁灭之前,我送你一份大礼,好好享受。” 回到月宫,夕璩仿佛脱力一般扶住门框,眉头狠狠皱起。赤珏从身后搀起她。“为了人族透支自己的本源之力,何苦。” “万物有灵,神的职责不是守护这方万物,何谈苦?”夕璩站稳身子,淡淡道。 赤珏听罢,表情难以琢磨,“在神界的岁月太长,我险些忘了,我身上还有这个责任。”面若白玉的太阳神似笑非笑,“可是,人族不是快背弃他们信仰的神了吗,如此,还要守护他们,吾不愿怎么。” “赤珏,不可任性。” “罢了罢了,你好生休养,伏魔碑松动便我去罢。人间与神界相连之处一为昆仑之巅,二为无尽之海,何时动手?”赤珏负着手,问道。 “明日。” ———————————————————— 夕日庄严堂皇的神庙已然变得破旧,如明珠蒙尘般。即使她与大祭司常来打扫,但依然阻止不了石墙上长满青苔。钧擦拭着神像的衣角处,愣神的看向月神像。 原来神已经叁十年不曾降临人间了啊。 “你也快动摇信仰了吗” 那道声音再次出现。这些年岁,钧早已习惯它的存在,听见这话,她眼中露出一点迷惘,随后坚定了神情道:“从未。” “你在想她是否有什么苦衷是吗?” 钧抿着唇未答。 “你想得没错,她是有苦衷。灾兽虽会带来灾祸,但到底不是凶兽,人族尚能抵御。赶走灾兽,灾难便可以消去。可是最初之时,人族溃如决堤。后来如何,无需我多言。这天地间,可以操控的灾兽的,只有被封印在地底下的魔。而你的神,正是用自己的神力压制着魔,可是现如今,魔的力量快速增长,神的神力不断被消耗,此消彼长,魔快要挣脱束缚,她打算用自己的神魂来彻底封印逃脱的魔。可封印魔的下场,就是和魔永远消失在天地之间” 钧狠狠皱眉,问到:“你从何得知?” “因为我来自神界,自然能够知晓。你若不信,去神界看一看便知。作为与夕璩一同诞生在天地上,我实在不忍见到她神魂消散。你乃神裔,灵魂同样可以封印魔,你可愿替她?” -- 第三十五章亵渎(h) йρгòυщèй.ìй 钧划破手掌印在石碑上,神栖之地的入口被打开。虽心有所怀疑,但是她仍没有抵住心中的渴望。她想要见到月神,知道神不是抛弃她们后,她这股渴望更加浓烈。 在钧踏入神栖之地后,天空中那轮明月被黑暗一点一点遮盖,最后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整个神栖之地静悄悄的,仿佛万物都陷入沉睡那般安静。上次为她引路的话花灵也没有出现。钧凝眉沿着上次路向前走,周围的景色依旧如上次那般,只是空气中萦绕的梅花香越发的浓烈。 走了不到一刻钟,钧的眼前出现了一处清雅圣洁的宫殿,这就是月神居所。宫殿门前并无守卫,正当钧踌躇下一步如何时,宫殿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踏入月宫,眼前便是一个巨大的神坛。钧不敢多看她垂着眸凝声道:“巫祝钧求见月神。” 话音刚落,梅花的香气便将她围绕起来。刹那间情欲横生,钧清明的眸子被欲望裹挟,不由自主地沿着这股香气的来源走去。 钧踏入一间厅室,愣住了。房间内四面墙壁刻着精致的浮雕,正中央有一长台,白玉所成,玉上雕刻有繁丽的花纹,台上躺着一名女子,云衣瑶华,披石兰杜衡,银发如缎,铺散开来。 钧走到女子身侧,目光抚过她清冷的眉峰,顺着精致的鼻梁向下,落在红唇上。Ⓑáǐйǐáйωěй.Ⅽóⓜ(bainianwen.com) 缓缓伸出指尖,良久,终究没敢触摸眼前这个她爱了数十载的神灵。钧痴痴地凝望陷入沉睡的夕璩,不知时间流逝多少。 她如同以往举行的任何一场祭祀仪式那般,虔诚地跪伏在尊贵的神灵面前,诚心祈愿。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没有抵住欲念所驱。 钧俯身贴近夕璩,与之额心相抵,呼吸纠缠。她闭上眼,亲吻上夕璩的鼻尖,一触便离开,灼热的呼吸拂过月神疏冷的眉眼,下颌轻触到方才被亲吻过的鼻尖。钧的神情迷醉,“余之错不可恕,虽九死其犹未悔。” 钧俯身吻住夕璩的唇,手拉开云衣的系带,每剔除夕璩身上一层衣衫,她瞳眸深处的痴与醉也一点点的倾泻出来。 月神莹莹玉体印在钧的眼底,她扯开身上的祭祀长袍,覆身压下。 钧凑近夕璩颈边的肌肤,鼻尖挨着她的发丝,用力嗅这销魂蚀骨的香气,钧伸出舌尖舔舐上颈间的肌肤,馥郁入口,叫她沉溺。 温热的手指在夕璩的身上游移,覆上挺翘的胸乳,感受着满手的绵软,随后她用温热的口腔代替了手掌。 钧舌尖舔舐乳尖,重重的吮入。粉嫩色泽的乳在微凉的空气中变为嫣红。钧抬头看向夕璩的脸,圣洁的神灵仍无波地闭着眼,没有被她的欲侵染分毫。 钧如墨的眸霎那间被猩红溢满,为何您毫无波澜?她揉捏着柔软,从双乳摸过小腹一直摸到腿心,湿润的花瓣被手指拨开,花蒂被指腹来回揉弄。 终于,夕璩莹白的肌肤渐渐浮上了绯红,因被侵扰,绝美无暇的脸庞上眉头微微皱起。 钧见此满足的笑了,抚摸着一身玉体,爱抚着亲吻着,分开长腿,将自己的欲根磨进身下人的腿心。 全部进去那一刻,钧失了神,被极致的温热的包裹着,身体舒爽到了极点。她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她会将自己永世敬仰的神侵犯, 她亵渎了神。 她的神躺在她的身下,银发散乱着,被她插入着,花穴裹夹浸润着她的腺体。 身体与心里的快感齐齐涌来,钧不由微微挺动腰腹,腺体摩擦着花穴内壁。 这番动作下,夕璩终是哼出了声响。 钧听见这声陌生的喘息,眼中光亮许多,腺体越发用力,狠狠干尽花穴最深处,深深插入的腺体研磨着夕璩的花心,掀起浪潮般的舒爽快感。 被紧致的蜜穴紧紧咬住,钧知道夕璩快被自己送上极致,一手扣住她的纤腰,用力操干,一下下深入,出入间带给夕璩无尽的快慰。 身下的娇躯颤抖着泄了身子那刻,一双玉手攀上钧的肩头,清冷的嗓音带着喑哑,"钧" 钧听见声音,猛的对上那双多情却又无情的眼,未来得及看清夕璩的神情,便被按住颈后,瞬间晕厥过去。 加固好封印,赤珏看见渐渐被黑暗吞噬的月亮,眉头狠狠皱起。为何月会被黑暗吞噬?月亮消失了,月神的神力会彻底消无,陷入沉睡。 她心神一动,身影便消失在原地。浦一到月宫,赤珏便察觉到夕璩的气引变了,有人族的欲参杂在其中。 不,还有魔气!赤珏飞身进入月宫,便瞧见玉床上赤裸相缠的夕璩和钧。 夕璩放下怀中昏厥的钧,一抬手,地下的云衣便穿戴在身上。她见到赤珏,神情并未变化,看向她道:"封印未有差错罢?" 赤珏负手而立,金瞳情绪翻涌,"无。"她看向睡在玉床上的钧,"何故发生此事,她已然被魔气沾染。" 夕璩神色依旧冷然,"我神魂虚弱,天魔趁此机会吞噬了片刻我的神力,致使月被黑暗遮掩。"说罢,夕璩神色微微变化,似不想多言她与钧的事,便道:"她沾染的魔气我会清除。天魔恐不似先前想的那般容易对付,不管如何,当务之急便要阻断他继续壮大。" 赤珏听罢,未置一词,良久,她道:"如此,便以你所言。你神魂还未恢复,那人族身上的魔气由我来除,之后,我会将她送往人界。" 夕璩与她双目相对, "善。" -- 第三十六章一念成魔 海浪翻涌拍打着岸边,钧感觉自己漂在海面上随着浪沉浮。她睁开眼,看向夜空的月,月光穿透云雾洒在她身上。 倏尔,银色的月竟染上了血色,红得如同夕璩白玉般肌肤上那朵点缀的花一般。 她在血色的月里看见了被自己带入情欲之后夕璩娇媚的脸。 钧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此刻,她清醒的明白自己被邪祟利用了。 "她美吗?被欲染过的月神是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你将她拉下了神坛,如果你想,可以让她永远的属于你。" 那道充满蛊惑的声音再次出现,钧闭上双眼,痛苦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魔,与天地共生的魔。做我的信徒,你将获取我的力量,可以永远的拥有她。如何?" "你妄想!我要杀了你!"钧猛的醒过来,大口喘着气,她眼中满是苦涩。颤抖的摸到放置在自己身旁的剑,她犯的错,她会以死谢罪! "叮"的一声,钧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上,她惊诧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那人一身华服,头戴玉冠,面若白玉,一双金瞳淡漠却威严,赫然是太阳神赤珏。 钧还未来得及行礼,赤珏抬手覆上她的前额,钧的眼眸霎时变得无神。 半响,赤珏微微眯着眼睛,"神魔之体,难怪会被魔盯上。也算是意志坚定之辈,叁十年不曾入魔。"说罢,她收回手,钧的眉心处一道黑雾飞出,瞬间就被赤珏打散。 钧无力地跪在地上,渐渐回了神,她道:"东洲巫祝钧拜见尊神。" 赤珏瞧着她良久,开口道:"你可知你已半身成魔。" "钧不知。"钧惨然道。 赤珏负手,"天魔与天地共生,不死不灭,无神无形,魔没有身躯,这世间的恶念皆可以生出魔。魔一旦出世,吾等只能将它封印。你乃神魔之体,是魔最为觊觎的身躯载体。叁十年贪嗔痴妄,你离入魔仅一步之遥。" "钧求一死,毁了这具躯体。"钧听罢,沉声道。若会成为魔,她宁可玉石俱焚。 赤珏却未置可否,另道:"你爱上了月神,为何?" 钧愣怔片刻,垂下眼眸,"钧,不知。钧知晓时,情已入骨。" 听到这个回答,赤珏扬了扬眉,"情?天道巍巍,苍生和尘同归,它从未有过情。" "人族微渺,所求不过有情二字。" "有趣!吾想知道你能为情做到何种地步。"赤珏眼中浮现对这个陌生的词的兴趣。 "虽九死,吾往矣。"钧眼神坚定,一字一顿道。 “大善!”赤珏勾起唇角,“吾要你入魔!” 瞧见钧不敢置信的神情,赤珏抬手生出一朵红焰,翻掌一挥,红焰便钻进钧的眉心,钧的眉心显现出一个红色火焰的印记。 "天魔倒不曾说错,神的魂确可困住魔,但除了神,魔亦然。故吾要你成魔,成为天魔的躯体困住它,在你成魔的那一刻,太阳真火会燃烧你的魂魄。火灭则魂消,魂魄一旦消散,你永不复存。" “若能除魔,钧欣然领命。”钧挺直脊梁,而后深深的将额头磕下。 熊熊烈火将锁在石柱上的女人包围,她眷念地看向夜空中圆月,额间那抹红色的火焰印记随着火势蔓延越发鲜红。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望美人兮,临风歌兮。河广不可游兮,相思不可休………” 作为侍神的巫祝,誓言自口中说出的那一刻,就永远印刻在灵魂。我将生命与灵魂献给吾神,那夜如此,今夜亦然。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女人的身躯与她深情的吟唱最终消失在了明晃的火焰里。少了引子,方才还烧得正烈的火瞬间熄灭了。 此时,自开天辟地以来浑圆的月竟开始有了缺口,炽热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与那轮残缺的月遥相呼应。 西方,昆仑山巅传来一声巨响,山体崩塌,无数碎石滚落。东海海域,海水旋成水柱,倒流上天际。天地异象让无数人惊惶,纷纷跪倒在地,祈求神灵的宽恕。 瞬息之间,异象消失,此后九州大陆再无神灵。 -- 第三十七章黄泉归处 无尽之海 夕璩提一盏浮灯徐徐走着,灯内的火焰微弱似要熄灭。海面上无数的浮灯星星点点,似天上的星河。 她低眸看着手中的灯,一滴泪骤然从眼角滑落,滑过脸颊。泪滴落在地上,化成了一道小溪流,溪流蜿蜒,在远处流淌成了一条河流。 夕璩抬手,无尽之海中的浮灯化作流光涌进那条河水之中,灯光点点,照亮了谁人的归程? 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那盏灯放入水流中。静静地看着它漂向水中央。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为了一个人族,舍了自己半身神力和神权,值得吗?” 赤珏负这手,看着河中灯火明灭,目光悠远。 夕璩目光跟随着那盏光芒最微弱的灯,“她替我担下劫数,我便欠她一个因果。” 话音落下,此处便只剩海风的呼声。良久,夕璩转身看着赤珏,“若没有你用神力护住她最后一丝魂魄,我也救不下她。多谢。” 赤珏听罢,笑起来,“你我竟要言谢?也不算我特意护她,是她自己救了自己。若她被天魔彻底吞噬,便是我想,也护不住,蕴含我的半数本源之力的真火封印在她体内,天魔不散,真火不灭,何况人族的魂魄。” 说到此处,赤珏顿了顿,继续道:“天魔虽然被重创后封印在神界,神界与人界失了连接可绝了他再生的机会,但魔气并未消失。她的魂魄已经与魔气融为一体,你若为她养魂,难保天魔不会再借她重生。那时,你又当如何?” 夕璩垂下眸子,“若黄泉水洗不净魔气,到那时,我会亲自除灭魔魂。” 赤珏淡淡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中残缺不全的月,良久她幽幽道:“可惜日后,再也无法一直看见永远圆满的月光。” 失去一半神权的月神,只能展示一半的光芒,高悬夜空的圆月自此便有盈亏。 —————————————————- 百年后 东洲临海之地方圆百里突起大雾,雾气浓郁,十日不散。满月之夜,海浪翻涌,一条汹涌的河流从天际倾泻,河水奔腾流入东海。 天河入海,谓之湵水。 神界 赤珏皱着眉看着夕璩手中那盏隐隐散发着黑雾的灯,开口道:“你要亲自去黄泉送她入轮回?” 夕璩颔首:“然,以防差错。” 赤珏看着她,缓缓道:“夕璩,你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神的影子亦可以做此事,即使是除灭魔气。你,不是非去不可。” 夕璩并未回答,她亦看着赤珏不语,相视许久,她轻声道:“我非去不可。”说罢便转身离去。 赤珏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饮罢忘前尘故人,黄泉孤魂何归处? 浮灯在黄泉水中上下浮动,每被涤荡一下,魔气便淡一分。就在黄泉水将要洗尽最后一丝魔气时,灯中的魂魄突然剧烈挣扎,瞬息之间竟一分为二,一半干净纯洁,一半魔气萦绕。 魔魂已生。夕璩眉眼微动,那魔魂飘至夕璩面前,显出中间的面容,英气漂亮的脸上魔纹丛生,一双红眸凝视着她,仿佛还是曾经熟悉的眼神,蕴含着无尽的深情。 魔魂仿佛只为看她一眼,又飞回黄泉之中,与那一半魂魄一道入了轮回。 夕璩见状,闭上双眼,手中一直聚起的神力渐渐散去。 风起,银发在风里轻轻的飞舞。突兀的,空气里弥漫开来冷梅香,数百瓣梅花花瓣自空中盘旋下落,一瓣飘落在夕璩的肩上。 夕璩睁开眼,将那瓣梅花拿在手中,白色的神光将之包裹着。素手一扬,梅花便落入黄泉,沉浮着流向轮回之路。 ————————————————— 从纷繁的记忆中醒来,璆苏睁开眼看见趴在身侧的湵,愣怔了一下。她慢慢撑起身子,扫视了周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衣服整齐穿戴在身上,身子也显然被清理过,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视线回到熟睡的湵脸上,英气漂亮的脸上布满疲惫之色。璆苏伸手,指尖轻轻触上那挺翘的鼻梁上,怎么有你这般痴傻的人? 璆苏眼中透着疼惜,她想起来了,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她降世在蓬莱后的事,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年她从蓬莱到了齐国境内,上岸的第一天,本应该是月满之时,月却突然被黑色笼罩。熟悉的魔气从黑暗的地方蔓延出来,一个身着斗篷的身影从魔气中悠然走出。她走到璆苏的面前,撩开兜帽,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璆苏的瞳孔之中。 来人额间的红焰印记明亮,她展开一个笑容,目光灼灼,看着璆苏道:“渎神者钧,等候吾神许久了。” 见此场景,璆苏恍惚了一瞬,等她再次抬眸凝神看向眼前的女人时,周身的气息已然变了。 夕璩看见了钧脖颈之下隐隐若现的魔纹,眉目间有些许的波动,她伸手抚上钧颈间的魔纹,轻轻叹道:“为何要如此?” 她在问她为当初何要入魔,甘愿承受烈火灼心,又在问她为何不愿除尽魔气入黄泉,宁愿以魔之身停留世间。 钧握上她的手,笑意浓烈,“因为,我想再见您一面。不是被黄泉洗去记忆的稷夙湵,而是罪孽深重的渎神者钧想再见您。” 钧的目光描摹着面前的神明,目光是千年未曾褪色的深情,“我知道您来的目的,除魔要务尽。 但在此之前,请吾神再许我忤逆一次。” 说着,钧前倾身子,握着那只皓腕,眼神迷离。 “你想做甚?” 钧低低一笑,“您看,今夜的场景与当年何其相似,我当然是想……亵渎您。” -- 第三十八章雪染(H) йρгòυщèй.ìй 钧贴近夕璩,揽住纤细的腰身,将她横抱起来。一双眼看向怀中的女子,唇角翘起:“您要抱紧了。”说罢便疾步飞跃起来。 夕璩搂住她的脖颈,脸颊边是风吹过的声音。她一双秋水翦眸凝视着上方的钧,心绪有些许烦乱,当自己被放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时,夕璩仍未平复心中的那缕说不出的情绪。 钧撑在夕璩的上方,两人就这样相望着。半响,钧埋首缓缓贴近夕璩,最后将面颊贴在了夕璩的耳边,与她耳鬓厮磨。 夕璩以为她会像上次那般,那般直接……这番厮磨却体味出不同。耳垂被温暖裹住,夕璩呼吸重了一息。便听见耳边的呢喃, “这些年,钧一直想念您,时时刻刻,想着您圣洁尊贵的样子,也想念您被我亵渎后沾染情欲的样子。” 冰雪的气息浓郁起来,炽热的唇从耳边移到了脖颈间,衔出了一朵朵红梅。钧伸手摩挲着夕璩的肩头,呼吸越发沉重,“在黄泉里,我越发想念您,我便想着,若能,若能再抚摸到您柔软的肌肤,我入魔又如何?” “你……”夕璩缓缓闭上眼,压住心中的起伏。 钧手指向上捧住夕璩的脸颊,眼神沉溺,“钧有错,却从未悔。”她俯身吻住夕璩,唇齿吮吻这位高贵清冷的月神。唇舌缠绕比之情欲发泄更加让钧沉迷,她舌尖轻轻舔舐着对方的软舌,尝得分外仔细,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吻得细致温柔。 手渐渐向下抚摸上腰肢,拉开衣带,握上绵软的乳。手掌轻轻揉捏软肉,指尖撩拨粉嫩的乳尖。Ⓑáǐйǐáйωěй.Ⅽóⓜ(bainianwen.com) 手掌下的娇躯微微颤抖,钧起身放开红唇,看着夕璩青丝散乱,红唇上水光潋滟,细嫩的肌肤上留下的绯红的痕迹,犹如雪中开出靡丽的梅花,急促了呼吸,一时恍惚。 回过神来,她一寸一寸下移,唇虔诚地吻过锁骨、胸乳、小腹,最后埋进洇着水的腿心,舌尖在湿滑的沟壑里挑动,唇启包住花蕊,将泛着梅香的汁液尽数勾入喉中。 夕璩的身躯紧紧绷着,微微喘息,秋水眸含着氤氲,眉头轻蹙,似快活似痛苦。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她又一次失了神。这就是欲吗? 腰肢酥软起来,夕璩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却被纤细却有力的手制住腰身,舌的力道越发大起来。花蕊被舌尖抵着舔弄,她的身子颤栗起来,呻吟难以抑制哼出。 汹涌的情潮席卷而来,夕璩扬起修长的颈,眼眸迷离涣散,极媚的呻吟了一声。花液从深处涌出,打湿了钧的下颚。 钧擦去唇角的汁水,起身拥住夕璩,着迷地在她耳侧温柔的吻着,“琼浆玉露,莫如此也。” 夕璩半阖眼,平复着呼吸,双手虚搭在钧的背上,她刚将手移到钧的后颈,便被捉住。 钧扣着皓腕,轻笑一声,“您又想如上次那样将我弄晕吗?” 夕璩睁眼,与她对视半响,轻咬下唇,“未曾。” “那,您想的是什么?”钧压近身子,一双红色的眸子盯着夕璩。 被她盯着,夕璩首次主动移开视线,没有回答。钧见状,噙着笑,在她唇上啄吻一下,将这双纤手环上自己的颈上,“是想这样抱住我吗?” 夕璩眼神微动,却未置否。钧感受着脖颈上的温热,眼中的情更深了,慢慢分开夕璩的双腿,一点一点插入。被湿热紧致的穴包裹着,舒爽到了身子发麻。 胀痛、酸软,各种感觉纷至沓来,夕璩紧绷着身躯,喉间忍不住发出呻吟。 “慢些……嗯” 钧慢下来,用腺体缓慢地摩擦着穴的内壁,听着夕璩更多的呻吟。感受到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粗长的腺体猛的刺入花穴最深处。 “好深……”夕璩眼角渗出泪水,被胀满的感觉比上次在睡梦中更加真实,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作为神的高贵,变成了沉溺在情欲里的人。 钧细细吻着她,爱抚着美丽的身躯,在她耳边喘息呢喃:“吾神,您咬得我好紧……”腺体被穴里的花褶吮咬,充沛的汁液浇灌在顶端,钧爽得腰肢摆动更加厉害。 夕璩被她搂着,小穴被狠狠插入,唇也被衔住,嘴里的甜津尽数被品尝。从未有人这样对待她,给她带来无尽的欲望。腺体摩擦过滑腻的花壁,深深刺入花心深处,不急着离开,坚硬的顶端研磨着柔嫩的花心,掀起源源不断的酥麻快感将她淹没。 夕璩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延绵的娇柔呻吟:“啊……嗯……”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想将钧有力的腰身控制住。 钧被她的动作刺激的疯狂,脸上的魔纹如图鲜血般在流动,双手钳住夕璩嫩滑的腿根,将她双腿大开,被蹂躏后的花穴清晰的绽开在自己眼前,毫不温柔的挺身干她。 “好爽,清冷高贵的月神夕璩竟也是一身媚骨,被干得水流这么多。” 炽热的腺体直直插入她的身体,捣入最深的花心,在花心上毫不留情地用力研磨一番再抽出,周而复始。腺体拔出时带出的汁液滴落在夕璩身下的传单上,晕染了一片。 这番动作,让汹涌的情欲似海浪一般将她吞没,深深坠入海底。快感湮没她所有的神志,这一刻她真正跌下神坛,被钧给予的爱欲裹挟。 夕璩攀住钧的肩膀,随着她的操干起伏着身躯,咬着唇满脸潮红:“毋言……啊……” 钧深深插弄,被层层媚肉不停挤压,强忍着射意道:“毋言什么?这般湿热,被一个魔干成这番模样,恐怕这九洲只有您一个神如此吧。”她泛红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光芒。 “不许……这样说……”夕璩被她插着,听她口中诉说异样的话,心中升起一丝刺痛,伸手盖在那张好看的唇上,想要堵住。 钧张口含住一截葱白手指,舌尖舔舐指腹,含糊不清的说道,“钧…知错。”红眸看着满脸潮红的夕璩,缓缓道:“想要堵住钧的嘴,换一个。” 说罢,她便伸手抱起夕璩,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与之相对,在夕璩的不解中低头将嫩白的乳肉吞入口中,腺体有节奏的插入。 夕璩穴里的蜜肉湿漉漉的缩紧,一双玉腿绷紧了坐在钧的怀里,没有半分抗拒,身子越发的软绵,小穴却夹的更加紧致。 在她体内作乱的腺体剐蹭这她所有的敏感点,她忍不住扬起修长的脖颈细碎的呻吟,“嗯…啊…不行…钧…轻些…” 钧一手扣住夕璩纤细的腰身,腺体深深插入,用力操她,“舒服吗,吾神。” “嗯……惬意如斯…焉与何及…”她被送上淋漓的高潮,泄了身子。 钧吻住她,紧紧拥住她不停颤栗的娇躯,在她高潮中射入,“吾神欢喜,钧之幸也。” -- 第三十九章原谅(H) йρгòυщèй.ìй 夕璩赤裸地倚在钧怀里,腺体仍然胀硬地卡在湿漉漉的穴里。钧温柔地吻着她被打湿的鬓角,安抚她高潮后的身子。 她摸着夕璩的银发,低声说道:“恕钧再放肆一次,您的身体实在是令人食髓知味不知餍足。”说着,将夕璩转过身去,压住她。 夕璩趴在床上,手指抓紧被褥,挺翘的雪臀被迫抬高,被一只手揉捏。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个姿势,实是羞愧至极。 “不……不要……” 钧从后面俯身压住她,粗硬的腺体插入腿心,被这番扭动刺激得更加火热灼人。钧按着她的腰部,重重捣入,臀肉被小腹撞得荡起波浪。 “您会喜欢的……”钧用力插着夕璩汁水淋漓的花穴,腺体每一次进入都故意擦过让她颤栗的地方。 钧吻她的优美的脊背,增添她的快感。“您看,我说您会喜欢的,夹得好紧,水也流得比方才多。” 夕璩无力的趴伏在床上,呜咽地被插进了花心,腿心泄出的花液将她的腿根都浸湿,感觉到对方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雪臀,偶尔还传来轻微的拍打声,微微的疼痛伴随着快感,让她身体已经无力支撑,腰肢软塌塌的。Ⓑáǐйǐáйωěй.Ⅽóⓜ(bainianwen.com) 夕璩抿着唇角,喘息呻吟道:“嗯……钧……你放肆!” 钧挺着腰狠狠干她,让她呻吟不断,扭动雪臀娇躯颤抖,吻贴近夕璩的耳垂,低声说道:“您是不是忘了,钧在亵渎您啊,不放肆些,如何干得您爽?” 夕璩听她直言不讳的话语,失神地抓着被褥。身体的快乐告诉她,钧说的都是事实,她的欲望在蛊惑她,让她对钧的操干作出身体的回应,极致的快乐将她吞噬,让她抛弃一切只懂与她交欢缠绵。 “好紧……您快把我夹射了,再夹紧些,射给您好不好……” 被按着贯穿到深处,腿心的腺体插进花心,热流涌进,花穴剧烈痉挛,夕璩仰头长吟,承受着灭顶的快乐。 “啊……好多……” 钧抱起她瘫软地身子,抚摸着她的裸背,平息着高潮后的疲惫。 看着月光渐渐照耀进窗户,钧垂下眼角,低声说道:“今夜爽快吗?” 夕璩垂首搁在钧的肩窝,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低不可闻回道:“甚喜之。” 钧听到,畅快地笑出声,“如此甚好,甚好。” 此间的欢情持续了一整夜,直至天光大亮才停歇。 夕璩醒来时,已近黄昏,她身上被清理得干净,穿戴整齐。她扶住眉头,幽幽一叹,昨夜实乃是荒唐。 钧推门而入,手上端来吃食。“您现在是人族之身,经不得饿。” 夕璩起身,迈着酸软的腿想要走到桌前,却险些摔倒。 钧见状,急忙搂着她,而后将她抱到横桌旁。而后钧将吃食摆在桌上,目光灼灼看着夕璩。 夕璩抿唇与她对视,“为何这般看我?” 钧夹起菜喂她,笑道:“这般场景,像是您与我是一对夫妻,同桌而食,安然惬意。” 夕璩眸色微动,并未说话,倒是启唇吃下了钧喂来的东西。 这顿饭在安静中结束。 皎洁的月光再次洒进房内,照亮了钧脸上浓重的魔纹。 “吾神……”钧仔仔细细地看着夕璩的面容,“夕璩……”钧深情地唤了一声。 她们相望着,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钧走近,紧紧地抱住夕璩的腰身。“夕璩……除魔毋尽,能在您的怀中消散,我无悔无憾。” 夕璩缓缓抬起手,良久,她终是环住了对方。 钧吸着夕璩身上的冷梅香气,痴痴问道:“您对我动过情吗?”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钧释然一笑,“您不答,我便当您是认了。如此,足够了。” 白色的光芒在夕璩手中亮起,继而覆盖在钧身上。 钧脸上的魔纹狰狞,她死死咬紧牙关,身上的黑气挣扎着在光芒中消失。魔纹在她脸上消失的那一刻,她的身躯也渐渐消散,化成了点点星光。 印在夕璩眼中最后的景色便是钧褪去魔纹后,如雪纯净的模样。 夕璩垂下手,阖上双眼。 绝地天通后,神灵若想降临人间,必须得有一个可以容纳神的载体。她就是月神降世的载体,月神用她的半魂,进了轮回,转世成了璆苏。 只有月神降世在她身上之时,她才有完整的神魂。夕璩将她的七情六欲留给了她,却在离开人界之时,封印了她与钧有关的记忆。魔的记忆不该留给人间。 只不过连带着,送弥姜出海到稷夙与湵相识的那几年记忆也一并被封印。 这次与桓越双修的力量误打误撞的冲破了封印记忆的枷锁。才让她得以想起来全部。 璆苏抚摸着湵的眉眼,感受到手指下传来微动。与湵的目光对上,那双眼中的欣喜灼热了她的左胸。 “您终于醒了,弥姜说若继续睡下去,就只能送您回蓬莱。”湵的嗓音嘶哑,却难掩欣喜。 璆苏安抚地拍拍湵的手,“无碍的,我睡了几日。” 湵为她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有五日了。” 璆苏接过呡了一口,将水递到湵的唇边,“你也喝一口,嗓子都哑了。” “嗯…好。”愣怔地接过水,湵似手足无措般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动作急促到衣襟都被嘴角流下的水渍打湿。 她咽下温水,却觉得这水似蜜糖,甜进了她的心。 璆苏见状,伸手用袖角擦了擦她嘴角,“这么急做甚,慢慢喝便是。” 这番动作下,湵身体都僵住了,直愣愣的看着璆苏好看的眉眼,心跳如雷。 弥姜进来时便见到这幅情意绵绵的场景,她撇眼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刚醒就迫不及待了吗?” 璆苏没在意她话中的不善,柔了眉眼,笑着唤了她一声,“阿弥。”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弥姜本是不耐的眼神瞬间变了,震惊和委屈在她脸上一一展现出来,她红了眼眶,侧过脸,却仍凶狠道:“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璆苏下床,在湵的搀扶下撑着发软的身体,缓步走到弥姜的面前,拉过她的手,温柔道:“阿弥长大了,变漂亮了。” 她说着,为弥姜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弥姜咬住下唇,眼中泪光涟涟,那些被她努力遗忘的记忆在璆苏的声音中再次涌出来。 身为一个被诅咒的人,她受到的永远只有惧怕与厌恶。只有璆苏,会在她被欺负、被丢弃,甚至在生命垂危之时,来保护她、救她。会把她抱在温暖的怀里安抚她。璆苏是她的光,所以当被光抛弃,被光遗忘时,她才会那么痛、那么恨! 弥姜拨开璆苏的手,抹了眼角的泪,“既然忘了,为何还要想起来,不需要你这样做此姿态!” “对不起,我忘了阿弥,日后再也不会忘了。”璆苏心疼地看着弥姜,慢慢的抱住她,温柔说到,“原谅姐姐好不好。” 没有听到弥姜的回答,却感觉自己的肩头越发湿润。 -- 第四十章和解 弥姜从璆苏怀里起来,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朝着湵伸手道:"香囊还我!" 湵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她盛怒之下丢弃的香囊,这本是那年在稷夙璆苏给她的,后来被弥姜强抢了去,救桓越那日弥姜又将它丢还给璆苏。后来是她偷偷从璆苏那里拿回来。 手紧握住系在腰间的香囊,湵紧紧抿着唇,"这本是我的。" 弥姜美目圆睁,气冲冲道:"稷夙湵,你若是不给我,我便将当初你拿这香囊做了何事说给姐姐听,不如我再讲讲你又是怎样将它"心甘情愿"给我的!"弥姜冷哼道,特意加重了心甘情愿四字。 湵听见她的威胁,白皙的脸都胀红了,又气又羞。且不论她确实做了不堪之事,她与弥姜的事又如何与璆苏说得。 手指指节泛着白,湵心中涌出阵阵委屈。 璆苏见她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无奈,她朝着弥姜道:"阿弥,莫再戏弄湵,我予你个新的。" "不要,我就想要以前那个。"弥姜看着湵,不服输道。 璆苏拉过她的手,眉眼柔和带着宠溺,"阿弥,听话。" 被姐姐的眼神安抚到,弥姜扬了扬眉,"那行吧,不过我要两个,还要装上香料。" 说罢,她又反握住璆苏的手,想要拉她离开,走之前朝着湵得意的说道:"你霸占姐姐这么多天,接下来姐姐暂且归我了。" 湵看着两抹倩影离去,璆苏回过头来,给她一个不要太担心的眼神。她手指摩挲着香囊的纹理,低头浅笑,这般也挺好的,璆苏能将她放在心上,哪怕只有微毫,她也甘之如饴。 月上中天,夜风习习。 弥姜与璆苏侧躺在榻上,弥姜将自己埋在璆苏的怀里,如同小时候那样,璆苏抚着她的背。 "我到了稷夙之后,曾偷偷回过蓬莱。"怀里传来弥姜闷闷的声音,"她们说你不要我了,我不信,可我找不到你。后来,见到湵给我的沙果,我才知道你来了稷夙,你来了都不愿见我,我便以为你是真的想弃了我。" 璆苏手上的动作一顿,便听弥姜继续道:"再后来,你连稷夙都不来了,湵那个傻子说你去了洛邑,就舍了一切随你。我不如她那般无怨无悔,我有怨。你将她忘了,我心中忍不住嘲笑她,却又忍不住自嘲,我与她又有何区别。" "日后不会了,不会了。"璆苏摸着这个自小受尽苦难的妹妹,心中微疼。"姐姐从来没有不要阿弥,那时没见你是因为怕你见着我心中厌恶。" 弥姜紧紧环着她的腰,"这次我原谅你了,那以后,我要做你心中最在意的人,连湵都不能越过我去!" "好。" 半响,弥姜爬起来,扬起脸与璆苏对视着,轻轻道:"姐姐,我与湵的事......"她欲言又止。 璆苏摸摸她的发,"无妨的。" "当初湵与别人比试后,气引紊乱,危在旦夕,我念着稷夙族对我有恩,她也一直照顾我,我才与她......救她性命。"弥姜说着,略有些躲闪的不敢看璆苏的目光,"后来,因着我心中对你有怨气,再加之情热期,便......便故意诱着她与我行事。" 弥姜做错事一般乖乖坐起,等待着璆苏的反应。璆苏眼中透着无奈,"日后莫要再这般。" "谨遵姐姐教诲。那,姐姐还生我的气吗?"弥姜小心翼翼问道,见璆苏摇头,她又问,"那姐姐生湵的气吗?"她心中有些忐忑,虽她常以这事来要挟湵,但她却是真心希望湵能得尝所愿,湵爱得太苦,她亦有些心疼。那些日子的欢爱,未尝没有两人在得不到的苦痛中相互慰藉的意味。若是姐姐真的在意..... 璆苏再一次叹气,"并未生气。" "那便好!"弥姜长吁,心彻底落下。展开艳丽的笑,又躺下靠着璆苏,倏尔又凑到璆苏耳边不安分道:"姐姐。" "何事?" 弥姜眨了眨眼,低声缓缓说道:"下月的情热期叫湵陪着我们一起过吧。" 听到这惊人之语,璆苏心里一震,猛地扭过头,眉头蹙起,脸颊却被热气染红,她低声斥道:"荒唐。" 虽说着荒唐,但弥姜却见到自家姐姐脸上的羞意。她软下嗓音央道:"情热期难耐,须得要羲旸君相陪。桓越她叁月不得动欲,若不找湵,姐姐舍得让我去找陌生的羲旸君吗?" 被弥姜的话说得头脑有些昏沉,热气上涌,璆苏也说不出让妹妹去找陌生人度过情热期的话。弥姜见此,在她耳边继续道:"湵虽青涩,但伺候人的本事却不差。姐姐应了吧,让她伺候我们姐妹舒服......" 弥姜说得很隐晦,却引人生出旖念。璆苏阖上了水润的双眸,也未拒绝了。 见自家姐姐这幅欲说还休的模样,弥姜心里也是心动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