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裙下犬 (1v1 H)》 入水 天边晚霞如练。 夕阳余晖中,靖王府前庭热闹非凡,喜庆的唢呐吹奏声,响彻大半个王府,连后院也依稀可闻。 裴如月坐在荷塘边,望着飘到池中的绣鞋沉入水里…… 她愣神之际,身后倏地传来一声低沉男音:“王妃怎的一人坐在这里?” 裴如月转头,见到来人,双目微凝:“展护卫?” 来人长身挺拔,一手抓着佩剑,一手垂在身侧,低眉敛目,神态恭敬,正是靖王身边的近身侍卫之一——展长风。 视线在他身上扫视过,如月唇边缓缓划过几分讥笑,抬手指向池塘: “我的鞋掉进水里了,你来得正好,替我捡起来。” “王妃稍后,属下去找绿柳拿新的鞋袜来。” 长风微抬眼帘,余光窥见那踩在石上裸露的足,迅速把头又低了低,语气恭敬。 “站住。”如月叫住他。 “王妃还有何吩咐?”他步伐一滞,侧过身体,站在不远处。 视线带着审视,裴如月将他微微绷紧的身影打量几遍,唇畔勾起似有若无的笑: “你下去,替我把鞋捡起来!” “王妃,属下……” “不可以吗?”裴如月站起身,“算了,不求你,我自己捡吧。” 说着,另一只脚也蹬掉了鞋子,就要迈步踩进水里。 可脚还没踏下去,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跪到她脚边,一只大掌稳稳托住了她的足! “池塘水凉,王妃当心身体!” 脚心干燥温热的触感,伴随着低沉男声响起。 裴如月低下头,跪在身边的人已经松开手掌,向后膝行,退开了些距离:“属下……遵命!” 他放下佩剑,双目顺势望向池塘。 八月末的季节,天气还带着暑热,池塘里的荷花却已经有垂败之迹了,稀疏荷叶间,能隐隐看见蓄养的锦鲤在嬉戏…… 裴如月退后,倚在假山旁,静静看着他起身,颀长的身躯越过假山,鞋袜也懒得脱,就那样毫不犹豫一跃,跳入池中。 水声晃动,人一下水,池中锦鲤立刻围拢在他身周,追逐着争抢啄吻他的身体。 天边只剩一抹残红,那只鞋子吸了水,早就沉到水底不见了。 裴如月看他潜游了一阵后,上半身浮出水面换气,复而又屏气埋入水里继续寻找…… 落日映照下,水中人不停沉浮潜游,来来回回,几乎将半个池塘摸索遍,才好不容易找出了那只鞋子。 “哗啦——” 水声响起,长风从水里上岸,整个人湿淋淋的。 “王妃……”长风单膝跪在面前,双手将鞋高捧过头,克制着游泳后的微喘:“您的鞋!” “辛苦了。”如月微微挑唇,却没将绣鞋接过来,伸出脚,递到他眼皮底下,目光在他身上徘徊: “再劳烦你,替我把鞋穿上。” 落日下,跪在面前的人浑身湿透,水光淋漓,跪着的地方很快就淅淅沥沥汇聚了一滩水,那身黑色衣衫紧紧包裹着他身躯,紧紧贴着,衣衫下的精壮紧实,藏也藏不住…… -- 逗弄 wǒǒ1㈢.⒞ǒm 展长风垂着双眼,蓦地眼前多出一只白皙莹润的足,他心一跳,慌忙往后挪行少许,眉峰皱起: “这于礼不合,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尽管已经尽量垂下视线,但余光下意识撇了一眼又一眼那只皙白的足。 站着的人不说话,他安静跪在地上,不敢催促。 须臾,足的主人忽然将脚放在他膝盖,微微用力往下压了压。 展长风听见她微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不愿意?” 展长风身体微震,身体被晚风吹拂,浑身凉腻腻的,不知怎的,却觉得膝盖被她触碰的那处紧绷着,好像隐隐有灼热感,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灼烧开去…… “王妃……”长风嗓音添了几分分辨不明的情绪,似克制,又似愤怒,压抑着嗓音:“属下还是将您身边的绿柳找来吧。” 裴如月身体前倾,故意将身体重量都倾在右脚上,勾唇讥笑: “绿柳不在,我让她出府替我买几样东西去了。” “那属下去找绿莺……” “绿莺也不在!” 她打断他,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缓缓俯身靠近他几分,近得仿佛呼吸都要吹拂在他额头:Ⓐ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我家中变故,人人都道我这王妃恩宠不在,展侍卫莫不是也和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人一样,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了?” “属下绝无此意!” 察觉到她靠近,长风忙又将头压低几分,呼吸有些不稳,嗓音悄然添了几分疏冷: “王妃,今日仆人虽全部都到前庭忙碌去了,但万一有人从此经过,恐有损王妃声誉……” 点到即止,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当中含义已然再明显不过。 裴如月冷哼一声,和他僵持着。 日光隐落了,夜幕低垂下来,天色暗沉,远处逐渐亮起了灯笼。 裴如月放下脚,让脚踩在岸边泥土上。 此处偏僻,是她心情不好时惯爱来的地方。 晚风轻拂,如月冷冷垂眸,望着他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身影轮廓,和始终不愿抬起的头,“滚吧!” 她转身,双眼盯着天上已经升起的一弯银钩,忽然觉得一切逗弄与报复都索然无味: “除了这张脸还能入眼,这闷葫芦似的性子,还真是惹人厌!” 被冷声斥骂,长风举着绣鞋的双臂微颤了颤,“惹王妃不快,属下该死!” 他低头沉默片刻,另一边膝盖也跪到地上,缓缓向前膝行: “属下……为王妃穿鞋……” 他手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昏暗夜色中探寻到她的脚,慢慢抬起,放到自己大腿上,手掌小心翼翼抚去脚心的泥沙。 “哼!”裴如月冷笑一声,任由他手掌轻轻抚过脚心,带起一阵轻微的酥痒。 她微咬住下唇,强忍着他指腹划过柔软脚心带来的酥痒,等他慢慢将自己脚上的沙子清理掉。 绣鞋泡过水,早已湿透。 太阳落山后,天气也变得有些微凉,脚趾套进冰凉的鞋子,裴如月双眉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可以滚了!” 她一脚踹在他胸口! 没有防备,展长风被她踹得跌坐在地,连同那只才刚套到一半的绣鞋,顿时又“咕隆”一下,滑入水里! -- 狼犬 wǒǒ1㈢.©ǒm 长风眼疾手快,匍匐着身体,手臂探入水里一捞,将绣鞋牢牢捉回手里! 等他重新跪直身体,再转头,裴如月已经调转了步伐,侧身居高临下睥睨他: “这靖王府里的人,全是见高拜低的东西,连你也不例外!” 她站久了,霎然迈步,双腿隐隐有几分发麻,扶着假山璧稳了稳,忍耐那股麻意褪去,复而才慢慢动身前行。 “王妃……”展长风跪着慢慢抬起了头,望着如月背影。 夜色中她背影单薄,他双目下移,落在她那只赤裸的脚上,随衣裙摆动若隐若现,她偶尔踩中地上的石子,身形便会轻微趔趄一下…… 展长风眉头深锁,见如月没有答应,又低低唤了一声,双掌用力收紧,几滴水珠立即稀稀落落从绣鞋与手掌衔合处滴到地上。 他蓦地拔腿追上如月,停在她身后,压低的嗓音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地上沙石多,仔细把脚划伤了,请……请允许属下伺候您穿鞋……” 裴如月脚步一顿,转过身,借着朦胧月光看他。 这一次,他不再迟疑,如一条温驯的狼犬,跪在如月脚边,一只手捧着绣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脚背。 裴如月觉得,这人真像只狗,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他会不会朝她高兴吐舌头呢?aǐρò①8️⃣.čò⒨(aipo18.com) 想到此,她手微微抬高,落在他脑袋上。 展长风身体一僵,梗着脖子不敢乱动,连呼吸也刻意放轻几分,生怕再惹她恼怒。 裴如月手扶着他脑袋,借力站稳,抬起一条腿,赤足落入他掌中。他发上插着枝木簪,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刚才下池塘寻鞋,此时发间还包着满满一兜水。 裴如月手指掐住他发髻捏了捏,果然,指缝立即感觉到一阵湿哒哒的水渍漫溢出来。 展长风姿势不变,背脊崩得直直的,跪在地上,脖颈间突然凉意侵袭,有水不停滑落进衣服里。 夜风本就寒凉,此时更是凉得他身体微颤,他咬牙极力忍着擦拭水渍的冲动,再次细心将手中白皙光滑的脚抚拭干净,捏着湿哒哒的衣角擦了两回,才把绣鞋套上去。 “劳王妃走动几步,告诉属下鞋里还有沙粒吗?” 他替她套完鞋,又回复低眉顺眼的模样,双膝跪着,双掌撑在两边膝头。 裴如月用目光乜他一眼,直接迈开步伐转身走了。 月光清冷,远处隐隐有说话声,两个下人提着灯笼一路点亮后院,将要往这边来了。 展长风看着王妃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转头寻到自己的佩剑,带着一身湿黏沉重的衣袍,无声往另一个方向去。 * 回到自己的院落,裴如月立马嫌恶地蹬掉脚上的鞋子。 才换上干净的鞋袜衣裳,门口就传来一道清脆的禀报声——“王妃,奴婢回来了。” 裴如月半靠在床上,身体盖着被衾,一旁的绿莺听见门口的声音,自觉退了下去,守在外面。 不多会儿,绿柳绕过屏风,到了跟前。 “王妃,您要的东西!” 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绿柳双手把巴掌大的瓷瓶奉上。 裴如月拿过来,拧开瓷瓶的软塞,倒了倒,几粒药丸立即滚落到她手心里。 “还有这个……”绿柳又往怀里掏了掏,掏出另一个颜色的瓷瓶,压低声音道: “这个红瓶是含毒的,王妃您注意着别把二者弄混了。” —— 作话:惊,两章就有读者留言了,我立马激情又码了一章,谢谢留言的亲亲?(`?′)? -- 侧妃 “没留下手尾吧?”裴如月低头看着左右手握着的两个瓷瓶,大小相差无几,瓶身一红一绿。 绿柳挺胸拍了拍:“奴婢办事,王妃您就放心吧!” 裴如月点头,握紧手中两个瓷瓶,目光望着虚空,若有所思。 夜渐深,热闹了一整日的王府终于安静下来。原本鲜妍的红绸在冷风中轻晃,灯笼照射下,绦绦道道暗如血痕,在阒黑深夜里平白惹人恐惶。 天色由黑变明。 今日天气不好,下了点小雨,天际白蒙蒙兜满了水雾似的,气温也添了凉意。 裴如月正在妆奁前让绿莺伺候梳洗,突然听见门外丫鬟来报,说昨日新纳进王府的徐侧妃求见,这会儿就在院外侯着了…… “王妃,她倒是来得挺早。”绿莺边梳拢手中柔顺的青丝,边有些忿忿不平说道: “我看啊她是故意的,明知今日下雨,也不等雨停,就冒着这雨丝来等着,怕不是回头就要像王爷告状,好给您个下马威?” 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簪,裴如月抬眼,从铜镜中看见绿莺微微气鼓的小脸,忍不住反手捏了捏她手腕,笑: “让她进来等吧,外面下着雨着凉了就不好了。” “王妃,你别上她的当!”绿莺梳头的动作一顿,有些着急。 裴如月又瞥她一眼,忍不住回头在她圆润的脸颊上轻掐一下,惹得绿莺连忙躲开,跺跺脚: “王妃,奴婢替您着急,您怎么一点儿也不上心?” “上什么心?靖王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如月放下手里簪子,指腹按着发簪的尖尖,眼底划过讥笑: “变心的是人靖王,毁我们之间承诺的是靖王,难道要让我和一个无关的徐侧妃吵一架还是打一架么?那将来若还有李侧妃、王侧妃呢?我岂不是得身经百战忙个不停?” 听如月无甚所谓的语气,提起靖王仿佛在提一个陌生人一样,绿莺忍不住抬眼,目光和铜镜中的她交汇在一起,唇瓣嗫嚅:“王妃……” 绿莺表情又愤怒起来,压低了嗓音低低咒骂了靖王一句,声音极轻,除了裴如月,谁也没听见。 裴如月嘲讽撇了撇唇,嘱咐她动作快一些。 方才离开的丫鬟复又回来,站在外面通报过后,一道婷婷袅袅的身影踏了进来,隔着一扇花鸟屏风微微福身: “思玉给王妃请安——阿嚏!” 外面凉飕飕的,寝室内却很暖和,冷热交替,徐思玉才请完安,便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徐思玉迅速用帕子捂住口鼻,脸瞬间红了起来,慌忙抬眼,看向屏风后方。 屏风上花鸟画卷繁复,只依稀看见人影挪动,再仔细的便再也看不清了。 她出了糗,心跳加速,惶惶然保持着福身的姿势,等了片晌,却没等来想象中的责怪或嘲笑,肩头一暖,一件披风落在她身上。 “别着凉了。” 徐思玉抬眸,看见裴如月和睦春风般的笑,还亲自给自己披上披风,徐思玉受宠若惊: “王……王妃恕罪,思玉方才不是有意的!” “坐吧。” 裴如月顺手给了她一件披风后,就退步坐在了上首贵妃椅上,顺势抬眼打量徐思玉一遍。 -- 问罪 昨日徐思玉进门时,裴如月就同她见过面了。 那时她也坐在上首,和此时无二,而徐思玉站在下首向她敬茶,裴如月昨日心情烦闷,匆匆喝了那杯茶后就借口离开,因此,直到现在才来得及好好看她是何模样。 眼前女子正是芳华妙龄,唇红齿白,身姿窈窕,穿着樱红对襟褙裙,露出白皙的脖颈,颈上几点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 “怪不得靖王喜欢你呢。”裴如月欣赏完,忍不住赞叹。 徐思玉神色有些忐忑:“王妃……” “坐下说话吧。”见她站着不动,裴如月抬了抬手,指向下首的椅子。 徐思玉一落座,立刻有丫鬟奉上茶水,她喝了一口温茶,缓了片刻,才慢慢开口:“王妃谬赞了,能得王爷垂爱,是思玉福分。” 徐侧妃捧着茶盏暖手,唇边挂着浅笑,说完忍不住抬起眼帘望上首一眼,模样很是乖巧顺从。 裴如月轻笑不语,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挪开,端起手边茶盏饮一口。 她不接话,徐思玉也不好继续开口多说,有些尴尬地也端起茶盏,小口小口喝着。 室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如月不动声色观察徐思玉,徐思玉也不动声色观察如月。 “阿嚏!”徐思玉猝不及防又打了一个喷嚏,似乎冷着了。 “怎么还冷吗?” 裴如月对绿莺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给徐思玉添一件毯子裹上: “徐侧妃仔细身体,我这儿也无事,今日快些回去休息吧,待会儿让府医去把个脉吧。” 徐思玉连忙起身:“谢王妃关怀!” 见裴如月神色虽然淡漠,言语上却从头到尾没有刁难自己,反而还对自己关怀有加,主动提出让府医到别院诊脉,徐思玉心中既诧异,又几分感动。 临离开前,徐思玉将走到门口顿了顿,又回头,对裴如月郑重福礼: “王妃……” “素闻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思玉无意破坏您和王爷感情,无论您信不信,思玉心里都是十分敬重王妃您的!” 说完,徐思玉依然垂头行礼,态度十分诚恳地退后叁步,这才转身跨过门槛离开。 裴如月抬眼,望着她的背影,扯开唇角,眼底划过嘲弄。 鹣鲽情深…… 下了整日蒙蒙细雨,满地落英,混合在湿泥里。 日暮落下,换上新月。裴如月站在前廊下,抬头望着夜空,突然一阵匆急脚步声传来! “王爷!奴婢斗胆,徐侧妃感染风寒真的与王妃无关!”绿莺声音急切,夹杂在脚步声里。 “滚开!”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响起,话音才落,绿莺便痛呼一声。 裴如月转头,立即看见靖王行路带风似的,带着侍卫,穿过回廊大步走来,绿莺落后靠在墙边,一手捂着胳膊。 如月蹙眉,眨眼间,那两人就来到她面前。 “王爷半夜到我这儿,有何事?” “如月!”靖王单手放在背后,姿容修长,“你……” 裴如月嗓音淡淡的,只瞥了他一眼,就转头继续盯着天空。 -- 臭虫 见到她态度如此冷淡,靖王脸上怒容不知怎的收敛了许多,低声说: “如月!思玉她性子温和,昨日才进门,她是一心想与你和平相处,你不该,你实在不该……是我对不住你,有什么不满,你大可冲着我来!” 耳边听着靖王喋喋不休,裴如月余光在靖王身后挺拔的身影停留了片刻。 她眼底闪过讥诮,结合方才绿莺的话,唇角勾起弧度: “听明白了,王爷这是兴师问罪来了?王爷认为,是我故意令徐侧妃生病的是吗?” 靖王没料到她会打断他的话,且大方坦然将他未来得及出口的质问说了出来,一时竟被噎住。 他来回踱了几步:“如月,思玉身子弱,你做王妃的,往后多照顾她一二才是,这偌大府邸,正经的女主人终归只有你一人,你大度一些又何妨?” 靖王缓了语气,换了说辞,伸出手,轻轻揽住如月的肩膀,好声哄劝。 他手掌指骨修长,人靠过来,属于他的一身气息瞬间将裴如月也笼罩住。 裴如月只觉得肩上像搭了一只螃蟹钳子,弄得她身体紧绷起来,浑身不舒服,忍着恶心才没将肩上的手掌挥掉。 她和他周旋:“我还不够大度么?人你已经纳进府里了,王爷还要我怎么做才算大度?” 靖王神色一僵,讪笑:“如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为了安抚她,靖王在裴如月额角吻了一下,微微俯身,将下巴靠在她肩头,笑得轻昵:“莫非还没醋完么?” 裴如月偏过脑袋,前额方才犹如被臭虫爬过,又凉又软又恶心。 靖王见她还在别扭着,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将她脑袋扳回来,使两人四目相对: “你谅解我,昨夜是我和她的洞房夜,我不好把人撇下到你这儿来,今夜我就在你这儿宿下,好吗?别生气了。” 边说着,靖王手臂从如月肩头落到腰上,把她拉进怀里,嘴唇慢慢从脸颊探索向她的唇,放下他王爷的身段,温言软语地哄着。 裴如月心里厌烦,本想推开他,眼尾余光往靖王身后瞥了一眼,抬起的手微微一顿,变成按在靖王胸膛。 “徐侧妃在病中,正是需要王爷关心的时候,昨夜才纳人进来,今夜怎么就好冷落了,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如月也软了语气,面带微笑,双眸里闪烁着微茫。 “去吧,替我问候徐侧妃。”她抬手摸摸靖王脸庞,顺势离开靖王怀抱,余光里窥见那暗影微微一动。 “如月,你真好!思玉知道你关心她,一定很开心!” 靖王脸上露出满意,转身走了。 裴如月紧跟了几步,脸上微笑不变,像是在送他。只是,在靖王转过身的刹那,她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冷冷睨着靖王的背,眼神里溢出森冷冰霜。 她带着寒意的眼神没被靖王察觉,却全数不落被距离不远的长风捕捉进眼里。 察觉到长风的目光,裴如月眼神冷冷扫了他一眼。 四目相接,展长风立马避开视线,垂下眼眸,跟着靖王离开。 裴如月自嘲勾了勾唇角,对身后的绿柳道: “烦闷得很,陪我到后院走走。” 她嗓音不大不小,话音刚落,前方握着佩剑的人步伐停滞了一瞬。 ———— 作话:标题本来想写靖王,想了想臭虫更适合他 -- 醉意 天上挂着一弯月,月光朦胧铺落在荷塘上。 如月坐在荷塘前的凉亭内,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一盏辛辣入喉,从喉咙至腹部,迅速燃起一阵灼烧感,烧得她弯腰抱着腹部,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身。 “王妃,这酒烈着呢,再喝您就醉了!” 绿柳提起酒壶,退后两步,手中晃了晃,发现壶中酒只剩半,不免有些担忧。 “把酒还我。”如月手臂伸长,从绿柳手里夺下酒壶,把她赶出去: “到亭外站着去……不……到更远的地方站着,不许打扰我。” 绿柳被赶走,裴如月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却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一手扶着酒壶,一手放置在石桌上,脑袋一歪枕上去。 夜风有些冷,带着白日雨丝的凉意,阖眼睡了半刻,如月倏觉肩头一暖,有衣衫披在她身上,带着陌生的气息…… 她陡然睁眼坐直身体,反手一抓,捉住身后披衣人的腕部! “是你?”裴如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王妃……”长风半弯着腰,手臂陡然被她捉住,愣了一瞬,随后迅速把手往后抽。 如月牢牢抓紧他,用力一拉,把人拉到身旁石凳坐下:“既然来了,你又躲什么?” 酒意熏熏,熏得脑袋有些飘忽,如月抬手捏住展长风下颚,把人拉到近前,眼底有笑意绽开,问: “特意带这披风给我的?” 展长风沉默,下颚控在她手中,下巴处感受到微尖的指甲轻轻陷进皮肤里,他垂眸,眼底只瞥见一只莹白如玉的手。 “你嘴巴被缝上了?”裴如月指甲悄然加了些力道,“回答我!” 他就是这个性子,动不动就沉默,好像个锯嘴葫芦一样! 展长风想要躲开视线,如月指甲便继续用力,逼迫他和她的目光交汇。 他身形修长峻拔,即便是坐下了,也比如月高出一些,闻言终于垂下眼眸,迎上她的视线。 “属下……”两人距离太近,近得展长风闻见如月身上微醺的酒香,他不禁紧张,微微咽动喉咙: “属下是奉王爷之命。” “是么?”裴如月松了力道,改用指腹摩挲方才掐过的地方:“靖王命你来关心我?” “是。” 下巴处传来温软触感,她指腹仿若带电般,只轻轻这么碰他几下,就让他嗓音情不自禁紧绷起来。 展长风呼吸有些紊乱了。 亭内没有亮灯盏,只倚靠月光投撒进来,两人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却因为靠近,又清晰看见对方的轮廓身形。 “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裴如月一句一句缓慢问:“又是如何嘱咐你来关心我的?说来听听。” 她指尖掠过他下巴,滑向了他喉结。 “属下……”展长风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抖与低哑,慌乱后撤身体: “属下还有任务在身,请王妃允许我告退……” 他想起身,裴如月拉住他衣袍。 “陪我喝两杯,就允许你退下。” 如月将他一整片衣角都攥在手心里,故意揉成一团。 看他衣衫被自己扯动、揉乱,裴如月沉闷了半晚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些,像找到一件有趣的玩具,她倏然起了逗弄玩具的兴致。 -- 为难 wǒǒ1㈢.⒞ǒm 如月眼底荡起波光,说罢单手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展长风窘迫,慌忙要往旁侧避开,可他的衣袍被桎梏在她手里。 他无路可退,唯有单膝跪地,语音暗含求饶之意: “您是王妃,这于礼不合,属下不敢逾越!况且……” 况且…… 这桌上只有一只酒杯,还是她饮用过的。 若是要喝,便是跟她共用一个酒杯了,他岂能…… 见他目光瞟向桌上酒杯,裴如月弯腰,食指勾起他下颌,唇畔含笑: “怎么?这里只有一只杯子,难道展护卫要往亲自给你再找一只来么?” 展长风被迫抬头,见她面容映入自己眼帘,下颌处再次传来她的触摸抚掠,呼吸止不住有些紊乱: “……不。” 克制了片刻,他才微微哑着嗓音吐出一个字。 “既然不,那就喝了。”裴如月端详着他五官,他脸部线条硬朗刚毅,在月光中平添了几分朦胧神秘,“又或者……” 她停顿一下,手指松开他,将酒水倾洒在他膝边: “那儿不是有一整池水,展护卫把这酒杯洗干净了也行。” 话落将空杯狠狠扔到他身上! 胸口被掷得一疼,长风下意识接住往下滚落的酒杯,防止它摔碎。Ⓐ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展长风眉峰紧锁,双手将空杯举过头顶,呈还给如月。 裴如月神色冷了下去,垂眸略瞥一眼空杯: “我偏要为难你呢?” 说着,她突然恶作剧般伸手将他手掌包拢起来! 他大掌干燥温暖,那只小小的白瓷杯子被夹在手与手之间,裴如月指尖故意贴着杯璧勾向他掌心…… 几乎刹那,掌心猛地酥痒了一下,展长风神色一震,蓦地抬头撤回双手,不敢置信瞪着如月: “王妃,你……你!” 他只觉此刻血气翻腾,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双颊滚烫。倘若光线足够明亮,他脸色定是暴涨如血,遮掩不住了! 他一向自持稳重,裴如月还是头一回见他情绪波动如此明显。 他恼怒,单膝着地,紧抿薄唇和她大眼瞪小眼,情绪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如月火焰比他更旺,抢先叱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展护卫好大的架子!” 如月双目明亮,盯着他脸颊,暗暗期待看见他情绪失控的模样。 但展长风只是绷直上半身,沉默半晌后,神色又恢复到平静无澜。 “并非属下摆架子,而是王妃醉了。” 他将掌心护着的酒杯端正摆回桌上,撑膝缓慢站起身: “夜寒露重,请王妃尽早回去歇息!” 裴如月冷眼乜他,哼笑一声: “醉不醉,我自己清楚。倒是你……” “既然不领情,那就给我滚远些!” 话落的同时,她又自斟满一杯,不耐烦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展长风身体微晃了下: “别喝!” 见她仍要继续喝下去,展长风心一急,大掌迅速按在了她手上:“王妃,别喝了!” 他掌心贴着如月的手背,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怔愣住了,夺抢中,杯内酒水洒出,顷刻就浸湿了两人的手指。 ———— 作话:说一下哈,我比较喜欢看暧昧期的肢体接触,所以前期磨磨蹭蹭情节可能比较多,肉在后期,po文肉太多了,实在找不到想看的我才决定自己开一个“磨蹭磨蹭”的坑 -- 撩衣 wǒǒ1㈢.©ǒm 冰凉的酒水,顺着两人温暖的手指淋漓滴淌下去…… 展长风立马撤回手,双膝一弯又跪在地上: “一时情急,属下冒犯,请王妃恕罪!” 裴如月眸底闪过一抹微茫,将湿凉的手指伸向他: “擦干净。” “是!” 展长风往自己身上摸索了几下,却没找出帕子。 他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撩起衣角,上半身跪得笔直,小心翼翼将布料覆上如月的手指。 衣料碰上手指,如月眸色微深,手掌揪住他衣衫往上一拽! 长风胸腹骤然一凉,低头,慌忙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去抢回如月手里的衣物: “王妃……你……你干什么!” 他今夜只穿着一身劲黑短打,衣衫先是被如月一通揉搓弄乱了,又被他自己刻意扯松当布帕来用,因此,如月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整片上衣从他腰带间拉出来,高高推到他胸口! 裴如月微微睁大双眼,紧盯着他,眨眼间已将长风结实的肌理线条看了个分明! 如月扶额,脸上露出歉意,眼底的笑却掩盖不住: “抱歉,不小心把展护卫衣服扯开了……” 展长风没料到她会突然扒他衣服,生怕她再有惊人之举,礼节也顾不上了,自顾起身后退了四五步,脚后跟重重抵到亭角的粗柱,直到无路可退才停下步伐。aǐρò①8️⃣.čò⒨(aipo18.com) 他慌里慌张把衣服束回腰带下。 “王妃当真醉了,我不是王爷!” 声音低哑,染上几分怒意,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紧攥双拳。 “我知道你是长风,不是靖王。” 裴如月站起身,想靠近他。 谁料,他戒备心极强,长腿一迈,绕到亭子另一角,隔着石桌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早些回去吧,夜深容易染风寒。”他继续低声劝。 见他像老鼠躲猫一般躲着自己,如月没有逼迫他,站在他方才站的地方,背部倚上冰凉的石柱。 面颊拂过潮湿的风雾,裴如月语气微凉: “染了风寒又怎样,反正没人关心我。” “有的!” 展长风喉结微微咽动,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不远处的荷塘,“王妃保重身体,很多人……一直都很关心您!” 月光下,荷塘幽暗,水面如同一墨黑的镜子,在朦胧中泛出一层粼白的微茫。 “很多人,包括你么?”裴如月不动声色往前小挪一步。 察觉到她靠近,展长风立即调回视线,躬身垂眸,用余光觑她: “王妃是靖王府的主人,属下自然也是关心您的。” 裴如月轻笑一声:“既然关心我,眼下我心情烦闷,是不是该陪我喝一杯解闷酒?” 如月又将话题绕回到酒上。 “于礼不合!” 展长风站着未动,风从两人之间穿梭过,带着阵阵凉寒气息。 他垂眸敛目,语气依旧没有起伏,但如月听出他回答里添了几分犟——坚决不喝! “展护卫除了于礼不合,嘴里还有别的词吗?”裴如月回到石桌旁,纤长食指勾住酒壶壶耳: “可惜了啊,展护卫嫌弃我这壶好酒,便唯有我自己独享了。” 语毕,“砰”一声,她将他碰过的酒杯狠狠摔碎,直接抓起酒壶仰头! 碎瓷声响亮刺耳,始终站在亭角离得远远的人,陡然闪身,夺走如月手中酒壶: “属下谢王妃赐酒!” 这一次,他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犹豫,薄唇含住酒壶,下颌一抬,将壶中剩余的酒通通大口大口灌饮而尽! -- 咬弄 长风仰高头颅,凸起的喉结在暴露在如月眼底。 他喉结如一只蛰伏在皮肤下的冬虫,随着吞咽动作上下颤动…… 裴如月视线凝在他颈部,心中陡然生起恶念,食指戳了戳他喉核。 “咳!” 展长风猝不及防,心一惊,被酒液呛住,侧身抿唇咳嗽起来。 没等他顺过气,裴如月展开双臂,倏地抱住他腰,身体重量全数倾斜在他身上。 “好喝吗?” 她抬头,下颌抵在他胸膛上,唇角漾起笑意:“长风。” “咳咳咳!” “砰!” 酒壶不慎落地,碎在两人脚边。 “王……咳咳……妃,你……” 展长风咳嗽得愈发急促剧烈了,偏开脸边咳,边用双掌抠住如月小臂,要把她推开: “放……咳咳放手!” 他宽肩窄腰,裴如月双手在他背后十指交扣,缠成个手结。 “偏不放,就不放,怎样?” 裴如月卯足了劲儿抱住他,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紧贴着,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精壮的肌肉。 欣赏他一张脸咳得涨了色,在月光下也变化明显,如月心情没来由觉得畅快,故意说: “原来你也有情绪波动吗,还以为你是根天生的木头,只会面无表情呢。” 身躯被温软的她揽住,一阵淡香伴着些微酒气钻入鼻尖……几乎刹那,展长风身体不受控制微微颤栗了起来。 被她抱着,他身体仿佛贴上一只滚烫的炉子,灼得他脑袋空白一片,下意识拼命躲闪退缩! 长风忍住喉间烈酒呛意,呼吸短促,语气更促,表情终于崩裂,露出愠怒: “属下已经把酒喝完了,王妃还要戏耍我到几时?” “我虽身份卑贱,可也不是王妃手里蓄养的小猫小狗,这样戏弄逗玩,倘若被靖王发现,属下的下场……” “那你就别被他发现!” 裴如月快速打断他的话,右脸贴上他胸膛,耳朵里似乎能听见他胸口下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展护卫不是说我喝醉了吗?我醉酒站不稳,让你扶我一把总是可以的吧,这里四下无人,你我不说,谁会知道?” “没有这样的扶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展长风紧咬牙关,若不是怕捏伤她,他此刻早已生生去掰开她双臂! 哪个让人搀扶的人,会直接挂在对方身体上?还……还贴得那样紧…… 紧得他生平头一回,仿佛心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被她用手捉住,将他的心跳节律控在掌心肆意亵玩! 展长风清楚,她就是在玩弄他!把他当成报复靖王的工具! “王妃,我是人,我懂礼义廉耻!” 他暗暗磨牙,故意加重“礼义廉耻”四字,话里藏话。 裴如月双眼笑出水光,潋滟一片,微微踮起脚,唇凑上他紧抿的薄唇…… 长风反应敏捷,在她凑近的刹那,就已识穿她的意图,尽力抬高下颚,避开她的唇。 他身形高大修长,如月够不着目标,挑了挑唇,印在他喉结上,轻启齿关碾咬了一下。 “唔!”他唇缝溢出闷哼,表情忍着怒气: “最后一遍,放……放手!否则我……” 话未说完,他喉间又是一疼! 裴如月报复似的用力咬了他一下。 这一口不复方才的亵玩逗趣,而是真下了牙劲儿。 —————— 如月:逗狗真好玩儿! 长风:呜呜呜!汪汪汪! -- 耳光 展长风疼得身体一抖,再也按捺不住,双掌直接扼住她手臂一推! 他力道着实太大,如月设防不住,被他推着踉跄后退两步。 “嗞咂——” 两人脚边全是碎瓷片,如月甫一后退,立即踩中碎瓷。 隔着厚软鞋底,仍能感受到那尖锐锋利,仿佛要顶穿鞋子,割进她脚心! “嘶!”她倒吸一口气,霎时不敢乱动。 “王妃!”展长风骇然,惊呼出声:“属下该死!您没事吧?” 展长风立马蹲过去,双目注视着她的脚,想要将之抬起查验伤势,手悬在半空却又不敢逾越半分。 裴如月眼神里染了寒意,冷睨他一眼,扶着桌子坐到旁侧的石凳上,眉心紧蹙! “抬头!”她声音冰冷。 展长风蹲势不变,闻言慢慢抬起脸来,对上她幽冷如潭的双眼。 “啪——!” 裴如月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他脸被打偏,耳朵嗡鸣,左颊火辣辣发疼。 “属下领罚。”展长风声音低哑,缓慢回过头,“请王妃抬脚,让属下看看可有伤着。” “哼!”裴如月蹬掉鞋子,脚踩上他大腿,心底烧起一簇火: “你该庆幸没伤着我,否则,你以为一个耳光能抵得了么?” 展长风低眉顺眼,双目炯炯盯着那双翻仰的绣鞋,鞋底各插了几瓣尖锐瓷片,幸好底子质地足够好,很好地挡住了瓷片。 他轻轻吸满一口气,又悄然吐出,悬起的心脏落回腹中。 “属下知错。”长风软下语气,将绣鞋抓到手里,拔出鞋底瓷片,目光飘向她双脚,有些犹豫。 她脚上套着白色绢袜,布料和他衣衫相蹭,软滑得有些踩不住,慢慢向他大腿根处滑去。 他小腹微微发紧,大掌捧起他双脚: “瓷片已经挑干净,属下替王妃穿鞋。” 已不是头一回替王妃套鞋子,他没有太多心理负担,好似已经伺候过她千百遍,熟练而小心地将绣鞋往她脚上套弄。 裴如月脚踝转动,面无表情踹掉他手里的绣鞋: “黑灯瞎火的,你保证鞋底上半点碎瓷都没有了?” “属下用手掌摸过鞋底,应当拔干净了。” “万一有细小的碎瓷嵌进鞋子里了呢,你也能摸索出来?” 展长风:“……不能。是属下疏忽,这便去找替换的新鞋。” 他手掌捧起如月双脚,拉过旁边笨重的石凳,再将它们放在凳上,起身迈向亭外台阶。 裴如月盯着他冷硬的背影,幽幽开口: “让我在这儿吹冷风?” 他带来的披风在方才两人推攘间落到了地上,已经粘上灰尘和瓷片,是绝对不能再披回身上了。 他步伐一滞,停在原地。 裴如月声音在徐徐夜风里似笑似叹,清晰传入他耳朵: “说什么关心我,担心我感染风寒,原来展护卫和那些惯会溜须逢迎的人一样,不过是嘴皮子一碰一合罢了,实际上哪有半点真心。” 展长风回头,见她静坐在昏暗中,黯然月色下,她眼角仿似有星点水光一闪而过。 “王妃,不是的……”长风大步迈回她身旁,略一踌躇,低头开始解腰带: “王妃若不嫌弃,暂且披着属下的衣衫,属下去去就回,很快就好……” -- 大胸 他只着单薄短打,上下衣裤分开,若是脱了上衣,全身就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想到此,裴如月唇角勾起笑弧,语气隐含讥讽,故意提醒他: “这会儿怎么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又不怕我了?方才展护卫不还像个贞洁烈男一样生怕被看亏了吗?” 她说他是……贞洁烈男。 展长风手上动作一僵,两根食指勾着已经松垮了的腰带,上衣尴尬地半脱未脱…… 一时情急,只顾着担忧她着凉,他竟忘了她做的事! 想起她先前的大胆行径,长风耳根不受控制发起烫来,热感从耳根四散蔓延开,不多会儿,人仿佛沐浴在一池温水中,体温不受控制地上涨、升温…… 裴如月双目濯濯,见他上衫开敞滑至肘弯,露出底下两块鼓鼓囊囊的胸肌,胸肌中央凹陷出一道诱人沟壑…… 如月微微坐直上身,遗憾他此刻是背对月光,倘若面朝月亮,说不定她能看得更清晰些。 不过这也足够了。 他那块垒分明的大胸肌,已经争先抢后着闯进她眼帘。 “展护卫胸真大!”裴如月毫不吝啬褒奖他: “怎么不继续脱了?莫非展护卫也知道,半露不露更能勾我心弦?” 比起明烛亮盏,此刻凉亭内的半明半暗更添情调,她喜欢看他这样,朦胧而暧昧。 展长风表情震愕,几乎羞愤欲死,忿忿反驳: “属下绝无此念!王妃怎能如此诬蔑属下清誉?” 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 长风赶紧拢好衣衫,免得她又以为自己在勾引她! 双臂用力,腰带“咻”地扎回腰间,力道之猛,紧紧勒出他劲窄的腰痕,由此来发泄心下的怨念。 天边推来乌云,蒙住月亮。 亭子里暗黑一片,夜风无声穿梭,刮过人身体,寒气浓了几分。 如月微微缩了缩肩膀,酒气被吹散,轻声说: “真有些冷了。” 她抱起双臂,抬眸凝视他的脸。 两人一坐一站,目光交错到一起。 长风没了脾气,缓下声音问: “那……属下该如何做才好?” 他无计可施了。 既不能把王妃一个人丢在这儿吹冷风,也不能陪她在这儿干站着;鞋子又不长脚,他不去找鞋,它们肯定不会自己跑过来; 长风抬头举目四望,平日里紧跟在王妃身边的侍女也不知跑到哪躲懒去了,不见人影…… 如月眸子闪过微茫:“你背我回寝院。” “什么?”展长风错愕,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王妃别说笑了,倘若被府里下人看见……” 如月抬手指了指亭外某个方向:“我知道有条小路,亥时过后就不会有人去了,连巡视的府卫也没有,可以从那边走。” 展长风抿直了唇:“恕难从命!” 犹豫片息,他决定还是动身去找鞋子来: “容属下去找鞋子来,属下有轻功在身,只要尽快赶回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请王妃耐心等一等……” “要滚赶紧滚!”裴如月失去耐心,眼中淬火: “我自己走回去,不需要你假好心!” 话才落,她双脚从石凳上落下,踩向地上泛着寒光的碎瓷片。 “小心!” 展长风一个箭步闪近,身体半躬,将她两只脚腕包握住! 掌心和她脚踝的温度隔着绢袜,互相迭缠在一起…… -- 好硬 长风仿佛摸到只烫手山芋,慌忙将如月双脚放回凳面。 他呼吸发紧,身体僵硬站在她身侧,脚边是满地的碎片: “王……王妃……让属下背您,这实在不合规矩……” 如月声线淡漠:“不强人所难,你要滚赶紧滚,别在这惹人嫌!” 她面无表情,撑桌站起身。 双脚还未落地,余光瞥见身侧黑影一晃,她身体便陡然悬空,被长风拦腰抱了起来! 他双臂紧实有力,一手穿过她膝弯,另一只手张成掌,稳稳扣在她腰间,抱她抱得轻轻松松。 身体相贴,如月立刻感觉被暖意包裹,他替她挡住了大半的夜风。 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如立于风中的一颗雾松,带着陌生的凌冽,萦绕在如月身周。 失去重心的瞬间,如月下反应抬手勾住了他后颈,在他怀抱里抬头,看见他冷硬的颌骨线条。 “属下……”他崩沉着张脸,垂眸扫了她一眼,咬牙从齿缝中挤出话: “属下遵命就是!” “你挎着张脸委屈给谁看?” 裴如月皱眉,腾出一只手掐住他双颊,用了点力,他双腮便随她手指微微凹陷出两个窝: “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是吗!” “不是!” 展长风面颊被掐得生疼,却暗自忍着,没有挣开她的桎梏,低下头,语气掺杂了几分无可奈何: “是属下自愿要送王妃回寝院的。” “真是自愿?” “心甘情愿!” 长风抱她离开碎片范围,将人放在亭边长凳上,等她站稳,立马转过身把背脊朝向她。 如月顺从趴到他背上,四肢像只蜘蛛紧紧勾住他。 背上一沉,展长风立马反手托住她的双腿,微微往上颠了颠,迈开长腿。 他身体僵硬,步伐急匆匆的,恨不得马上把她送回寝院完成任务。 如月双手搂着他脖子,唇附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少许酒气: “展护卫很赶时间吗?你颠疼我了。” 展长风步伐立刻一滞,随后放缓了速度。 背上的人紧贴着他,长风能感受到她呼吸时胸口轻微的起伏频率,抵着他背脊,浮浮晃晃,走动时两人衣衫相互发出细细的摩挲声,两条大腿分在他腰部两侧,被他托在掌中…… 明明才走不远,但他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背脊渗出细汗,带着轻微的喘。 如月抱着他脖子,双手佯装无意往下滑了滑,探到他紧实的胸肌。 好大! 她心中惊叹,张掌满足地抓了抓。 展长风身体一僵,脚下步伐有些凌乱了。 如月双手碰过他胸部后,很快就移开,重新勾住他脖颈。 长风眸底闪过疑惑,表情迟疑了一瞬,很快消逝。 小路偏僻,两旁树丛茂密,除了他的走路声,四周静得连虫鸣也没有。 走了一会儿,如月身体重量往下滑了一些,她双腿夹紧他腰,攀住他肩往上蹭了蹭,额头重新凑近他鬓边。 她唇瓣翕合,轻声笑: “展护卫身体好硬,硬邦邦的,背着我慢步走怎么反而像只螃蟹,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话时,她唇在他耳廓轻蹭而过,气息洒在他耳上,又暖又软。 一阵酥麻带着电流从耳朵遍布四肢百骸,长风身体立马绷得如同一根箭弦。 他喉结咽动,嗓音变得有些发哑: “王妃,趴好!” —— 作话:女主要开始调戏她的小侍卫了?(`?′)? -- 调戏 wǒǒ1㈢.⒞ǒm 如月依言往下趴了趴,右脸贴在他背脊,手指掠过他后衣领,指尖摸到少许湿意。 “你很热吗?”如月将下巴放在他肩上,侧脸望向他:“我替展护卫吹吹风?” 说着,不等他同意,便从口中徐徐吹出微风送向他颈间。 展长风猛地刹住脚步,微微磨牙:“王妃!” “怎么了?”如月轻声问,停顿一瞬,又继续轻轻朝他吹气,气息如一片羽毛上下扫动着。 痒意从长风耳朵吹拂到锁骨,他心跳如擂鼓,忍不住歪了歪脑袋,想躲避她吹来的气息,却不慎让鬓发一下子蹭上她的脸。 小路前后无人,树丛间又漆黑无风,两人在路中央,看上去就像在耳鬓厮磨。 “不……”展长风喉间溢出低吟,嗓音颤抖,似苦恼,又似舒服。 “不要风吗?”如月停下动作,改用手指在他后衣领里缓缓一划而过: “可是你好像出汗了,都是因为背着我的缘故,那我替展护卫擦擦吧?” 她从袖口抽出一方绢帕,压上他衣领。 细长的手指透过轻薄绢帕,缓缓沿着他衣领来回擦拭,过了片刻,忽而挑开他领口,慢慢往深处探入…… “不……”展长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不需要!” 想把她作乱的手挪开,无奈此刻他根本腾不出双手! 绢帕有些凉滑,如毛笔,又如拂尘,缓慢拂在他结实的胸膛。 “为何不需要?”如月抬腿勾住他的窄腰,借力伸长手臂,指尖摸索来到他胸肌上两粒小小的凸点上面。 她蹭着他脸颊厮磨了几下,唇畔噙笑: “我好心好意替展护卫擦汗,展护卫不领情?” 说罢,她指腹故意在那两个小点上轻轻搔刮了下。 “唔……”展长风立即绷直身体,托着她大腿的手掌下意识一紧。 如月咬唇,险些也呻吟出声,双腿被他大掌这样抓着,仿佛他要把手掌嵌进她腿肉里一样。 “展护卫抓疼我了。”她虚虚踢了踢双腿,示意他松开力道。 长风反应过来,立马将双掌紧握成拳,只用腕臂去勾住她。 他上半身挺得直如一根竹竿,修长硬朗,如月因他这个姿势,人情不自禁往下滑了滑,几乎抓不住他。 她慌忙从他衣服里抽出双手,攀住他肩膀。 “王妃别再胡闹了。”Ⓐ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展长风双目盯着前方漆黑的虚空,体内血液好似在这一刻沸腾苏醒,奔涌着源源不断朝小腹聚去。 他悄悄做了个深呼吸,胸膛微微震动:“属下是王爷的近卫,此生都将忠诚王,绝不会做出有损王爷,有损王府的事……” 裴如月叹声:“靖王值得你这样效忠吗?” “属下领靖王府的俸粮。”展长风语调平如止水。 见她安分下来,他才继续朝前走去。 如月身体匍在他背脊,唇碰了碰他耳廓,在他耳朵上吻了吻: “我也可以给你发俸粮的。” 长风耳朵立刻灼烧般滚烫起来:“不需要!” “王爷和王妃都是属下的主子,属下领一份俸粮便足够了!” 他目视前方,语气冷硬,态度没有丝毫软化的余地,言下之意已经摆明——他绝不会因她给任何好处而动摇! ———— 作话: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惩罚 如月嗤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 她脸色变冷,勾住他脖子,上半身一动,胸脯擦着他肩胛骨挺直,在他肩头一口咬下! 展长风痛哼,下意识偏头看她又要憋什么坏招儿! 谁料……脸才侧了下,忽然就碰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心脏骤然剧跳,慌忙扭头闪避,如月顺杆上爬,看准了他裸露在眼底的一截脖子,低头啃上去。 “唔哼!”脖颈脆弱处被她用牙齿磨咬,长风感觉到她一颗尖尖的虎牙仿佛要钉破他皮肤,吸吮他血管里的血液…… “王妃……” 没把他咬破皮,如月惩罚了他后,右腿弯曲,脚后跟贴着他身体用力在他下腹一蹭而过! 展长风一声痛呼含在嘴里,倏觉下腹微微一疼,她脚后跟立马又狠狠撞来第二下! “你!”身体避害本能使展长风原本崩得笔直的身体立马往下弯! 他佝偻背脊,如月身体顿感轻松许多,平匐在上面,脸颊贴着他后脑,两臂用力缠紧,几乎是勒在他颈上,如同两根缠绞在一起的麻绳…… “咳!”喉间袭来窒息来,展长风脸色涨红,呛咳一声,只要他试图直起腰,下腹就会“撞”上她的脚后跟。 两人氛围僵冷下去,无声剑拔弩张着,双方都憋着一股倔犟的劲儿。 如此摩擦碰撞了几下,展长风下腹又疼又胀,火热的一团从原本平坦的裤裆部分高高隆起! 裤子里的东西挺得直直的,如同一柄熔炉内经受千锤百炼的剑,炙热滚烫! 他呼吸愈来愈重,鼻腔痛苦闷哼。 如月稍稍松了手上力道,一只手改从他腋下穿过,伸到他胸前,从他衣襟里探进去。 “展护卫。”如月和他脸贴脸,他脸颊如同火烧般,一阵一阵传上热意,她冷声问: “现在还是坚持只拿王爷那份俸粮吗?” “是!”长风呼吸紊乱,磨着牙齿忍痛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 裴如月唇角微挑,眼底闪过讥讽:“很好!果真是靖王手下最忠诚的狗!” 话落,她两指掐住他衣衫里的乳粒,捻动拉拽,同时右脚继续狠撞上他腹部。 “啊哈……”上下遭受夹击,展长风压弯了腰,护着如月的双臂也是一松,隐隐有几分想把她甩下来的趋势。 如月此刻如同被树胶粘黏在他背上一样,四肢并用,非但没被甩下来,原本抱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也钻进了他衣服里。 两掌揉弄他结实精壮的大胸肌! 她低声警告:“展护卫若是敢让我摔伤,我就直接废了你这里!” 她一只手夹着他精窄的腰身往下摸,指尖带电,掠过已经有些松垮的腰带,挑开裤头,直探向他腹下隐秘的萋萋芳草地…… “别!”展长风脸色发烫,身体猛然一抖,一只手掌隔着衣物按住她,另一条手臂往背后一按,牢牢托住她臀部将人固定在背上: “王妃……千金之躯,属下……会把王妃安全送回寝院的……” 说完话,他呼吸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鼻息浓重,克制着喘息,将心头羞愤交加的情绪强压下去。 ———— 登po太不容易了,梯子每天有限制 -- 掰开 痛! 腹下持续胀痛着,被她撞了不知几下,她是半点不懂收力,此时若还不顺着,展长风毫不怀疑,她当真会说到做到,废了他……那里! 展长风低头,扫了一眼高高顶起来的裤裆,那里既疼痛,又因她方才的故意惩罚,叫他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 “王妃,放过属下吧!” 见他终于稍微温驯了点,裴如月也出了一口恶气,勉强满意: “冷死了,还不快背我回去?” 两人停在这树丛茂密的小径中央,虽然足够隐秘,但也因为树木繁茂,秋风一扫,凉意侵入身体,待久了着实有些不好受。 “遵命。”展长风不敢不从,他双掌托住如月臀部,往上颠了颠。 他手掌很大,如月能感觉到他五指张开,几乎将自己大半臀肉包裹住,修长的指骨微微陷入软肉里,叫她想让他帮自己按揉按揉…… 但是展长风重新把她背好后,双掌便迅速挪回她大腿位置,不仅不按揉,还把手掌蜷缩成拳头,贴在她双腿侧。 模样守礼极了…… 如月盯着他漆黑的后脑勺,抿唇,再次故意在他身上又掐又撞起来。 他很敏感,乳头和下身在如月第一次触碰到它们时,它们已经挺硬起来来。 两颗乳粒在如月手指玩弄下,瞬间变得更硬了,下面也是…… “王妃!”展长风羞愤欲死,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他微微叉开腿,走得极其艰难,比方才还像螃蟹,简直是螃蟹成精,恨不能把腿成个一字马来走路,好躲避她一下又一下的羞辱攻击! “王妃……”展长风忍无可忍,喘着粗气停下,蜷缩的双手终于张开,放在她腿弯处,把她双腿微微往外掰了掰。 “嗯~”如月双腿被他撑开,身体重心下滑,原本有些悬空的隐私部位,就不受控制朝他后腰贴去。 恰好碰上他的腰带,有个微微凸起的褶皱,嵌在如月花缝之中,她身体立马微微颤栗了起来。 双腿被掰开,叉在他后腰上,如月无法再折腾他,反而还需专心抓住他手臂,才能稳住重心。 见她终于不折腾,展长风暗暗长舒出一口气,双手半刻不敢怠慢,维持着让她微岔的姿势,迈步往前走动。 “嗯~”他一动,他腰带上堆迭的褶皱尖尖也随着他步伐上下滑动。 隔着薄薄的衣衫,如月穴缝不停被刺激,不一会儿就湿了。 真舒服…… 她双颊热了起来,闭紧唇瓣,呻吟要冲口而出,又被她咽回了喉咙里。 他腰肢劲窄,走路时候腰上的肌肉也上下缓慢滑动,方向一转,到了下台阶的地方。 夜阒黑,不远处灯笼光芒被树叶遮挡了大半,落到脚下的便稀薄了许多,只朦朦胧胧看见前方是一串弯弯曲曲的阶梯,犹如小溪延伸至前方的幽深夜色里。 怕不慎摔了她,展长风低头走得极其认真,不敢大意,步伐迈得很稳,然而终究夜黑,又背着一个人走路,这段路不免就有些颠簸了。 如月微微仰起脸,阖上双眸享受他带来的愉悦感。 -- 亵玩 ωǒǒ1㈢.©ǒm 他脚步时而轻时而重,如月趴在他背上一会儿平缓一会儿颠簸,肉缝被磨得渗出了水,已经悄然透湿了她的亵裤。 “嗯哈~”颠簸感突然变重起来,如月隐忍不住,唇缝间溢出了呻吟。 声音有些大,展长风听见了身体立刻僵了僵,停在原地解释: “王妃,这几级台阶错落不齐,有深有浅,属下会尽量再小心些,请王妃担待……” 他语气带了歉意,双脚探路时愈发小心翼翼了。 裴如月被颠得舒服,主动调整了姿势,双手穿过他腋下按在他胸膛上,忍着喘息: “是路的原因,不怪你,走再快一点……” 天黑路滑,如月也怕自己摔着了,不方便乱动,只能隔着衣服抓他的胸,双手如同扣住两只碗一样扣在他胸肌上。 她一边抓着他胸肌,一边催促:“展护卫,我冷,再走快些!” “王妃,你别这样抓着属下……” 展长风脸烫得发热,任由夜风吹掠也凉不下去。 她双手这样用力抓他,衣衫摩擦乳粒,乳粒立马又硬了起来,带起丝丝酥麻,慢慢传遍他全身。 如月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正舒服满意着,才懒得管他呢。 她故意用掌根摩挲衣衫下的硬粒,道: “我的手和我的脚,只可二选一,展护卫要选哪个?” 脑海里立马回忆起她脚后跟碰到下体的感觉,展长风身体微僵,过了一会儿,闷声不吭往前走,算是默许了她亵玩他的胸了。 他沉默,如月却不想放过他了,“回答我,选哪一个?” 她掌根不停小幅度而快速地挑逗他的乳粒。 他胸肌那么大,乳粒也不小,硬起来如同两颗小石子。 展长风只觉得胸口又热又胀又麻,喘息起来,尽管已经努力克制了,但还是有一声又一声喉音溢出来,被如月听进耳里。 “很舒服吗,叫得这么浪。”如月悄悄动了动下身,将花穴看出渗出的春液蹭到他腰带上。 “不……”展长风声音颤抖发哑,“不舒服,王妃,快……嗯……快放手!”aǐρò①8️⃣.čò⒨(aipo18.com) “选哪一个?”如月曲起食指,用指甲压他乳尖。 长风喘息声立马大了几分,带着沙哑的低吟: “选……嗯哈……第一个……” 展长风身体发烫,心跳得如巴山寺里的和尚撞钟一般,一下比一下有力,咚咚的跳动声在他胸腔里震动、回响……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下腹,又如潜龙出水,昂头挺立,无声而嚣张顶起他裆部。 “哼!”如月在昏黑中轻笑了声,暂时放过他,催促:“还不快走!” 她还没舒服完。 展长风如蒙大赦,拉长了一个喘息,立马低头探路。 她双手还按在他胸上,没有再动,只是扣紧了他仿佛在借力扶稳,方才被她手指挑弄起来的快感迅速散去,不知怎的,展长风竟然有几分失落感…… 他抿紧薄唇,为心中生出的念头感到羞耻。 明明被她这样亵玩,他为何……为何身体竟起了反应? 明明她是在羞辱他啊…… -- 掐乳 月光如纱如雾,遮遮罩罩。 小路曲折幽深,静得只有展长风低沉的脚步声。 他在期待中步伐沉稳地走着,好几次,被她抓在双手里的乳粒都蹭到了她手心。 展长风气息微重,一边恼怒她抓得他生疼,一边又忍不住期待她像方才那样重重地抓一抓他胸,掐一掐他的乳粒…… 走出树丛,光线亮了少许,冷风毫无遮挡从四面惯来,展长风喉咙渐渐干涩,暗中咽了咽喉咙,忽然听见身后的人闷闷哼了几声。 声音很小,且她把脸埋在他背脊上,若不是四下无人,展长风几乎听不清。 “王妃,怎么了吗?”他停下脚步问。 如月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双颊发烫,死死抿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花缝和衣物摩擦的快感细小轻微,因为展长风不停歇的脚步而慢慢累积堆迭…… 正舒服着,感觉自己快要到了,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让你停下了吗?” 裴如月花缝悬在某个点上直发痒,她纾解不得,狠狠掐了他乳头一下:“还不继续走?还有,托稳我一些!” “啊哈~”展长风乳尖被拉扯,身体突然如被电击般酥麻颤抖,险些托不稳她。 他双手一直保持着掰分她腿,久了双臂有些发酸,猛地一颤,如月卡在他腰带褶皱的花缝重重往下一蹭,带起火烧般的摩擦感。 “啊~”她突然用力夹紧他的腰,双腿止不住颤抖了几下。 她被蹭到高潮了! 两人先后发出鼻音浓重的呻吟,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如月脸无力地埋在他背上,无声张口喘息。 过了片息,她缓了过来,“你想摔死我啊你!”说罢扬手从后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清脆一声,连展长风耳朵都扇红了,火辣辣一阵发烫。 “属下知罪……”展长风嗓音发哑,慌忙背着她颠了颠,让她往上靠得更稳些。 裴如月脸顺势贴到他颈窝,“展护卫好像很喜欢我这样掐你,是吗?” 她享受完,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有空逗弄他了。 双手抓住他衣衫往上用力猛扯了几下! “王妃,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展长风顿感不妙,直觉告诉自己要阻止她,但却无法阻拦,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短打上衣,竟被她生生拉拽散开! 不仅如此,她还把他衣衫往两边拨开,叫他坦胸漏乳! “不要什么?”如月低头,瞄了眼双手覆按下他精壮的胸腹: “我说过,展护卫若是敢摔了我,我就把你下面废了!” “现在,该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她手臂划过展长风块垒结实的腹肌,停在他胸膛,月光下,她白皙的手指微微反射着朦胧的银辉,指甲尖尖如短而利的刀锋,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肝发寒。 展长风慌了,急忙辩驳:“方才……属下没摔着王妃!” 他及时用手掌护住她了,她分明是借故污蔑他,羞辱他! “是啊。”如月哼笑,指甲已经探到他的乳珠: “所以死罪难逃,活罪难免,我只对展护卫略施惩戒而已……” “你!”展长风立即感觉乳头被她玩弄得发硬,硬得发疼! -- 肚兜 裴如月指甲如弹琴般,在他乳尖上快速弹弄捻拨,时而轻轻搔刮勾弄,时而用两指掐住拉长…… 展长风气血上涌,闷声哼喘了几声,神色羞愤: “王妃……住……住手……哈啊……住手!” “继续走!”如月在他耳廓边轻轻吹气: “展护卫什么时候走回我的寝院,我就什么时候住手。” 长风咬牙死死抵住强烈的快感,微微张着嘴巴喘息,夜风一下一下钻进他喉咙深处,身体被风浸得寒凉,乳粒却热得仿佛有火苗在燃烧。 他被她玩得不能自已…… 闻言,长风只能压抑着喘息,甩开大步朝前去: “那王妃可要……扶稳了!” 他暗中施展了内力,因此速度很快,如月只觉耳边风度一下子添了几分凌冽,如针尖轻刺着裸露的皮肤。 不过半刻钟,他就已背着她翻过高高的院墙,落到寝院内。 如月住的沁兰院有叁个门,南面是正门,东西两侧各有侧门,如月以为他会从东西其中一个侧门进来,却没想到他直接就背着她翻了墙,如一道影子般灵敏避开守夜的丫鬟仆人,从窗户潜入她的寝室。 寝室里亮着灯,空无一人,展长风直奔床榻,将如月放下,旋即转身跪在她脚边: “王妃,属下任务完成了,能准许属下告退了吧。” 他单膝跪着,边说边用手把敞开的衣衫拢整齐。 “急什么?”如月抬脚,穿着白袜的脚踩上他胸口,脚趾轻轻拨开他衣襟: “替我把鞋穿好。” 展长风手指修长,憋红了脸,把衣襟紧攥在掌心,垂眸盯着她在他胸口作乱的脚。 虽套着绢袜,但长风亲眼见过她赤足的模样,她这一双脚,白皙光洁,脚趾如珍珠般圆润漂亮……想到此,他心脏在她脚下跳得愈来愈快了。 “是!”长风嗓音低哑,“不知王妃鞋袜放在何处?” 做事贯彻始终是他一向的风格,她的鞋是因他而毁掉的,他替她拿替换的来也是应该。 “喏,在那个箱笼里。”如月抬手指向衣橱旁的两个箱笼。 他顺势望了一眼,迅速起身。 他寝室宽敞,衣橱放在角落,他绕过了中央一张圆桌,又走了十余步才抵达。 她没明言是哪个箱笼,长风只好两个都掀开看一眼。 手指放在左边木箱一角,盖子往上一翻,他双眼不由瞪大—— 满满一箱笼,全是肚兜和绢帕,五颜六色,绣工精致,一件一件平迭在箱内! “砰!”他脸色顿时红得似要滴血,放下箱盖的声音有些大。 如月望着他背影,目光玩味,笑道: “展护卫心中纵使对我有不满,但我的箱笼与你无冤无仇,不必迁怒于它们。” 展长风双颊滚烫,手足无措去掀右边的箱盖: “属下并非……” 他想解释,方才实属无心,可才开口,寝室外门突然响起一道嗓音: “王妃,您回来了吗?需要找什么东西么,奴婢帮您……” 边说着,门外的绿莺已经抬脚跨过门槛,身影映在了格挡的花鸟屏风上。 展长风抓着鞋袜的双手陡然一滞,余光瞥见来人,身影下反应一闪,便藏到了暗处角落! -- 宽衣解带 说话的片息间,绿莺身影已绕过屏风。 扭头在室内扫视了一遍,绿莺有些疑惑: “王妃,绿柳呢?她不是随王妃一起去花园散心了么,怎么没瞧见她?” 话落人靠近如月,闻见如月身上微醺的酒气,脚边没有鞋子,衣衫也是微乱散的,语气焦急了几分: “王妃,天凉了,可不能光着脚这样坐着糟蹋身体!” 室内虽然有地毯,双脚不是直触地面,但她脚上绢袜轻薄如纱,久了凉飕飕的气温便要侵入皮肤了。 绿莺猜测王妃心情不好,定是又喝闷酒把自己灌醉了,赶忙扭身去箱笼里拿鞋袜。 展长风此时就躲避在离箱笼不远的多宝架后面,后背靠上冰冷的墙壁,他双手还捏着如月的鞋袜,见绿莺走来,心脏不由紧了紧,屏息一动不敢动。 绿莺没有觉察,翻了翻箱笼后,又挪步打开衣橱,拿了一套淡蓝寝衣出来,问: “王妃衣物沾了酒渍,奴婢替您把衣裳也换了吧?” 语毕,她静静望着如月,等待许可。 室内清静,没人说话时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如月瞥了眼某个角落,微眯的双眸里带出一丝狡黠笑意:“好。” “就在那边的落地铜镜前换吧。” 不等绿莺过来搀扶,如月手已撑着床榻起身,缓步走向衣橱附近一面比人还高的铜镜。 镜子斜斜撑在地上,能清晰照出人的全身面貌。 裴如月站在镜子前,微微张抬双臂,眼尾视线乜向多宝架。 多宝架是镂空的,摆放了一些画卷、墨宝或书籍等物件,架子右侧镶连一扇窄窄的等高木制屏风,只要定睛细瞧,就能瞧出有一团黑色影子藏匿在其后…… 展长风心跳得仿佛要撞破胸口,那边的人竟要当着他面宽衣解带! 他想调开目光,但身体不听他使唤,黑眸幽幽瞪大,心惊胆战望着铜镜方向—— 一阵窸窣响过,王妃腰间的玉带掉在镜子前,绿莺站在王妃背后,从后剥掉她外衫,腿去她长裙…… 只一会儿,她身上便只剩一件湖蓝色的肚兜,和一件薄薄小小的亵裤,包裹住她小腹下面…… 展长风听见自己咽动喉咙的声音,手中的丝履被他抓得微微变形发皱。 别脱了。 别再脱下去了…… 那边的绿莺听不见长风的祈祷,两指勾住王妃腰后的细绳,一拉,肚兜顿时松松垮垮,将褪未褪,湖蓝下隆起的双乳即将呼之而出。 额上不知何时渗了汗珠,豆大一颗,穿过眉峰,滑落到他眼睫。 眼睛被刺激,展长风不由自主眨了眨眼,心中陡然惊醒——非礼勿视! 他慌忙闭上双眼,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停地左右滑动,如同他此刻剧烈震动的心跳,不停冲撞胸口,试图勾引他掀开眼皮! 不能看…… 不能冒犯王妃! 展长风呼吸暗自加重,手上力道大得几乎将一双鞋子捏碎烂,用意志力黏紧眼皮,感受到有汗珠不停从额头鬓角滑落至他双颊。 他暗自数着心跳,脑海混乱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倏地下颌被一双微凉滑腻的手掐住! “展护卫……” 展长风猛地睁开双眸,王妃姣好的面容瞬间闯入他眼帘。 她挨得极近,手掐住他下颌往下一用力,两人鼻尖就几乎贴着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摔跤 “你很热吗?”裴如月唇瓣翕合,故意用鼻尖轻昵蹭了蹭他的。 身前全是独属于她的气息,展长风心一慌,下颌猛地从她手中脱离,脑袋后仰! 瞬间。 “砰!” “小心——”裴如月没料想他反应如此大,想把人按住已来不及了! 展长风后脑勺猝不及防撞上身后的墙壁,撞得他脑袋发麻,一阵眩晕,视线都是模糊不清的。 他痛得微微弓腰,双手捂住脑袋,如月的鞋袜被他夹在手掌与脑袋中央。长风表情又一脸痛苦,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没事吧?”如月目露担忧,伸手扶他。 “别——”展长风宛若惊弓之鸟,慌忙抱着脑袋躲开她:“别碰属下!” “属下……告……告退!” 他踉跄了好几下,身体远离站在多宝架旁的如月,视线一恢复清明,立即逃向最近一扇窗户。 “嘎吱——”窗户一推,整个人落荒而逃! “砰——!”脚不慎绊了窗台一下,窗外便是一声重物摔地! 裴如月追到窗边,他已从地上狼狈爬起,跑没影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如月双目幽深,盯着他逃跑的方向,如盯上猎物的雌豹般,无声笑了。 室内只剩下她一人,烛火荜拨,将她孤清身影映到墙壁上。 静静站了片刻,如月顺手从多宝架取下一本书,坐回床上看去了。 这时,绿柳从外面进来,低声问: “王妃,得手了吗?” 话落,她又憋着笑补充道: “奴婢在外面瞧见展护卫摔得好狼狈,连摔带跑,头都不敢回一下……” 自展长风出现在凉亭,绿柳便知道了,只因王妃嘱咐过,她就一直躲得远远的,后半程路展长风背着王妃走太快,她索性不急不慌,改从光线明亮的大路走回沁兰苑。回到时恰好瞧见展长风从窗台跳出,又神色慌乱摔跤的窘状。 裴如月阖上书本,斜了她一眼,摇摇头: “跑了。但终有一日……” 如月将书本丢给她,慵懒窝进被衾里,轻声呢喃: “终有一日,我要他主动跪着求我,求着到我身边来。” 见如月有了困意,绿柳替她整理好被衾,垂下床幔,悄悄退出寝室。 * 月光朦胧,风无声吹过沁兰苑,又翻越院墙,朝府中侍卫院掠去。 侍卫院有好几处院落,分级别居住,靖王的每个近身府卫都有自己的单独小院。 展长风回到住处,室内徐徐亮起暖黄灯盏。 将怀里的鞋袜取出放进衣橱,他叁下五除二腿了衣服,赤裸着走到院中。 院中放着一个水缸,每日有下人来清扫时顺便会在缸内打满水。 水瓢舀水,“哗啦”迎头浇下。 冷水如柱,汩汩贴着他精壮的身躯滑落,汇聚到小腹,再分岔随两条长腿流到地面,冷得皮肤有些发麻。 沐浴过后,回到房内找出干净寝衣穿上。 低头绑系带时,长风无意间扫了一眼自己胸口…… 脑海里回忆起在树丛小路上发遭遇,展长风甩甩脑袋,深呼吸一下,将之抛在脑后。 随后打开小柜取膏药来,坐到灯下涂抹。 -- 乳药 wǒǒ1㈢.⒞ǒm 摔跤时他下反应先护住了王妃的鞋袜,因此两只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沾上少许泥土,沐浴时已将手背伤处清洗过。 府卫受伤乃家常便饭,这点擦伤算不上什么,他轻车熟路,片刻就给自己上好了膏药。 阖上膏药盒的瓷盖时,长风情不自禁又瞥了眼自己胸口…… 胸口两颗乳粒微微顶起薄薄的寝衣,在白色布料覆盖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主人控诉它今夜的委屈…… 他抬手慢慢扒开衣衫,烛火杳杳,胸膛全然袒露在自己视线里。 暖黄的烛光将健硕的胸膛镀上一层淡淡的蜜色,本来肉粉色的乳珠,被她那双手掐捻过,大概是有些发肿了,此刻色泽偏深,经过方才冷水一激,又硬了起来。 展长风抿唇,回忆着脑海里的一幕,食指指腹鬼使神差在乳粒上轻轻搔刮一下…… 他顿时呼吸一沉。 果然被玩弄肿了,一碰就有些刺疼…… 眉峰慢慢蹙紧,长风凝视着手边的瓷盒,迟疑: 乳头应该算是被掐伤了吧?既然拿出来了,顺便也抹一点? 如此想着,他便重新揭开盖子,用干净木片挑出白色膏体,往乳头上涂抹去…… “嘶……”Ⓐ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木片沾着膏体,又凉又硬,刺得他两颗乳粒更加硬挺。 面颊染上热意,仿佛被烛光灼烧,控制不住发起烫来。 展长风微微喘息着,弃了木片,用指腹代替。 混着膏体的手指慢慢涂晕在乳头上,霎息间,王妃亵玩他乳头的一幕重新跳出来,仿佛走马灯般重映在眼前,挥赶不去,很快,凉润里仿佛也带起一丝酥麻。 “嘶……哈……” 一声喘息拉长,展长风腹下平整的裤子,突然顶起一大包,裤下的东西气焰嚣张想探出脑袋来…… 他呼吸带着颤抖,赶忙拢整齐上衣,桌上物件顾不上收拾,起身几大步迈到床上。 薄被一掀,翻身躺进被窝! 灯油熬尽,室内烛火渐暗,只残留窗口倾泻进来的一线月华,照着床上隆起的被褥。 睡不着…… 展长风不知第几回辗转,黑眸乌幽幽盯着床帐,手背上了药,平放在背面,几次想探掌进被窝里出触碰身体,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腹下胀着,似一柄长剑立起来,在背面凸起一处,无法消褪。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情不自禁想起了王妃…… 他不能亵渎她,更不可能背叛王爷! 展长风倏然在漆黑中轻叹一声,翻身强迫自己放空思绪、闭上双眼。 后半夜,雨又落了下来。 澄州到雨水有些多,到了八九月份尤其,气温像个孩儿面,变幻不定。 雨声滴答到天明,变成了牛毛细雨。昨日还只是有些微凉,今日气温一下就添上了几分寒。 裴如月裹着一件薄披风,才走出寝院不远,身后就有个丫鬟撑着把伞小跑追来: “王妃……奴婢是……是徐侧妃身边的小檀,徐侧妃今日去沁兰苑向您请安,下人们说您出来了……” 小檀跑得有些急,气还未喘匀,就急急张嘴说话,有些接不上气。 说着她局促不安,偷偷抬眼窥觑如月面色: “我们侧妃有要事相禀,奴婢斗胆来拦您,您……能移步回沁兰苑见一见她吗?”。 “放肆!”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吵架 绿莺替如月撑着伞,忿忿瞪着小檀:“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徐侧妃昨日害我们王妃被王爷责怪,今日又……” 裴如月抬手,碰了碰绿莺小臂,示意她噤声。 绿莺一句话没说完,住了口,转头不解:“王妃,她们太过分!” “好了。”裴如月目光淡淡落在小檀身上。 小檀垂着头,双眼盯着湿漉漉的地面,一手紧捏伞骨,一手揪着裙子,因跑得急,双鞋和裙摆沾上不少泥点子,周身雨雾蒙蒙的。 “既然徐侧妃有事说……”裴如月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身,“那就回去听听吧。” 叁人折返,行走在细雨绵绵的路上。 回到沁兰院,裴如月距离还远的时候便瞧见了一道迷蒙身影。 收伞踏进廊道,她忍不住蹙眉: “徐侧妃风寒未愈,怎么还站在门外吹风?” “王妃……”徐思玉双眸含水,濯濯望着如月行了个礼,言语间又有些歉意: “不知王妃今日准备出门,思玉来得属实不巧,请王妃恕罪。” 绿莺怒瞪着徐思玉,抿紧了嘴唇,忍不住心中冷哼:虚伪! 裴如月视线落在徐思玉脸上,凝视片刻——她脸色的苍白病态不像作假,是真如靖王所言,她昨日回去后就病倒了。 两人站在门口,风夹着潮雾水汽灌进长廊,冻得廊下人面颊一阵寒凉。 裴如月转身,调开了视线,盯着廊外水雾弥漫处,直接问: “徐侧妃今日来有何事?” 雨丝未歇,远远近近的廊角屋檐还挂着晶莹雨珠,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混在潮气里,有些不好闻。 外头冷,偏厅门口就在两人身后,裴如月却不想进去。冷风吹得头有些疼,却也让人格外清醒一些。 徐思玉抬起低垂的眼帘,目光越过如月背影,举目望了望不远处或值守或走动的下人,轻声道: “请王妃借一步说话。” 说罢,徐思玉率先后悔两步,双目静静注视着如月。 见如月转过身,徐思玉才转身,又走了两步,此时她已经踏进偏厅门槛,站在门边隔空和如月目光对视。 裴如月眉心拧了拧又松缓开,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从前在路边见过的小猫,想把人引到某处目的地,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看她一眼…… 如月迈开脚,跟进偏厅。徐思玉却好像还不满足,轻唤一声“王妃”,唇瓣嗫嚅,余光缓慢逡巡一遍站在屋内的两个二等丫鬟,欲言又止。 如月懂了她的意思,却不言语。绿莺全程陪在一旁,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 “徐侧妃真有意思,方才火急火燎遣人把我们王妃喊回来,如今又磨磨蹭蹭的,到底意欲何为?” “侧妃身子不适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免得风寒加重了,王爷知道又来诘问我们王妃了!” 绿莺语气带讽,要不是顾忌靖王又来找王妃麻烦,她早想把这两主仆两人轰出去了! 回视了绿莺一眼,徐思玉苍白脸上慢慢浮起潮红,似愧似怒。 小檀见状,也忍不住开口:“王妃,我们侧妃是真有要事相禀,请王妃就让无关人等退下吧……” 边说着,边目光凛凛和绿莺互瞪。 绿莺不服输,对徐侧妃她不敢太造次,对小檀可不用顾及那么多,当即提高声量: “既然如此,无关人等的你!还不退出去?” “你……”小檀气得鼓起腮。 两个小丫鬟互瞪对峙,眼看着要吵起来。 徐思玉双颊愈来愈红,眼中光影浮动,双目牢牢盯着如月。 忽然…… 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 下跪 霎息间,偏厅内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侧妃!”小檀吓了一跳,架也不吵了,赶忙弯腰搀扶她。 徐思玉不为所动,小檀急得无法,只好也软了膝盖,跟她一起跪。 裴如月惊诧起身,“徐侧妃这是在做什么?” 问话的同时,绿莺已迅速屏退了厅内值守的丫鬟。 房中剩下四人,静得落针可闻。 听见门被掩上的声响,徐思玉才抬起头,开口: “王妃,是我不好,害您被靖王责怪……” “今日来,也是想解释此事,可不料碰上王妃不在,小檀也是为了我,才冒犯把王妃追回来,请王妃别怪她。” “你先起来吧。”裴如月垂眸扫向徐思玉膝下,那里没铺地毯,她生生跪在冷硬灰白的地砖上。 见如月想过来拉她,徐思玉赶忙挪动膝盖往后退,摇头: “昨日……向王妃请安回去后,思玉确实病了,可……可此事与王妃无关,思玉也是昨天夜里才从王爷嘴里得知,他竟为了此事责备了王妃。” 裴如月蹙眉,已经来到她面前,弯腰拽她手腕:“起来说!” 徐思玉一下子反擒住如月,两人手腕相握,修长白皙的手缠上彼此腕部,一个保持弯腰的姿势,一个跪得笔直抬起头,距离一下子贴近了不少。 裴如月有些怔愣。 “思玉向王妃道歉!” 徐思玉望着如月近在面前的脸,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几分,唇瓣翕合,含着羞耻说得有些艰难: “风寒根本不是因为来沁兰院染上,而是……前日后半夜就下起了雨,我冷,想盖被衾,可靖王叁番四次把被衾扯开……后面……还把我拉到窗边,开了窗户……” 越说,徐思玉脸颊红云越多,在苍白的面上灼烧弥漫,嗓音添了几分晦涩,继续解释: “昨日下午他回府,只听了下人禀报说我从沁兰院请安回来身子不舒,便一口咬定是王妃刁难我,后来也根本不听我解释,只在那儿说什么我心软我善良不计较,但我知道事实明明不是那样……” 昨日王妃不仅没有刁难她,还给她披了毯子,关心她身体。是靖王偏听偏信、颠倒黑白。 外面还在下着雨,细听之下能听见沙沙的润雨声。 裴如月手上用了点力气,把她拽起来。 “就是为了和我解释?”如月松手,神色无奈:“风寒未愈就特意一大早来找我?” 徐思玉点点头,脸颊绯红未褪,白皙皮肤下浮染透红,瞧上去有了几分气色。 “我知道了。” 裴如月转身坐回椅上,端起手边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浅饮一口,未烫的茶水顺便喉咙滑下,带起身体一阵暖意。 徐思玉看她茶盏端着,慢悠悠喝了几口茶,可除了那句“知道了”再没有下文,不由有些怔忡:“王妃……” 一盏茶喝完,裴如月起身走向门外: “我不怪徐侧妃,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她本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绿莺紧跟着如月离开偏厅,拿起放在廊下的油布伞,甩甩水珠,“啪”一下撑开。 两人很快便在雨雾里渐行渐远,拐了个弯,眼帘里便只剩下白蒙蒙的烟雨。 “侧妃,您这样……值得吗?”小檀收回视线,讷讷问。 -- 鱼长翅膀 ωǒǒ1㈢.©ǒm 徐思玉自嘲地勾了勾唇:“值得。”说完也抬脚跨过门槛。 离开沁兰院,路上的风冷嗖嗖掠过,久了,好像连发梢也染上了风里的潮湿,变得比往日沉重。 “侧妃,奴婢还是想不通……”小檀举高手里的伞,听伞顶“沙沙簌簌”的声音,小声道: “王爷如此宠爱侧妃,为何您要一而再对王妃处处忍让,恭敬有加?” 徐思玉停下脚步,“现在风光,不代表永远风光。” 两人正好走到一座小拱桥上,桥下是雨水涟漪的池塘,一群锦鲤在水中欢快甩动尾巴。 徐思玉帕子掩在口鼻打了个喷嚏,盯着水中五颜六色的锦鲤,鼻音有些重: “而且男人的宠爱,来得快去得更快,所谓的风光,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施舍,带着男人高高在上的傲慢……一文不值的东西罢了。” 雨天,仆人也躲雨去了,桥上前后无人,只有寒风穿林打叶。 “小檀,我进府前就听说王妃和王爷夫妻恩爱,感情极好,最终呢?不过一年光景而已,我这个侧妃就进门了,你且瞧着,最多一年半载,我也很快被厌弃,靖王身边又会有新欢……” 徐思玉声音仿佛浸染了雨丝的潮凉,表情怅惘。 “不会的不会的。”小檀听得心惊,连忙扭头左右张望几下,这才放下心。正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就听她继续说: “假若我现在向王妃示好, 将来新欢进门,我不是孤身一人,假若我和王妃敌对,将来我失了宠,又该如何立足?” 她抬手指向桥下的鱼池,“小檀,你记住,与其信男人虚伪的爱,还不如信这池里的鱼长出翅膀飞上天。” “鱼怎么可能会飞呢?这太荒谬了。”小檀小声嘟囔。 徐思玉轻笑一声,低头又打了一个喷嚏,迈步下桥。 aǐρò①8️⃣.čò⒨(aipo18.com) 王府门口。 马车早已候在石狮旁,裴如月和绿莺上了马车,车帘垂下,绿莺曲指敲敲车壁,外面的车夫立刻“喝”一声扬鞭赶马。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骨碌碌的声音。绿莺低声开口: “王妃,奴婢瞧那个徐侧妃不安好心,一大早就特意赶来招惹您,王爷不过在她那留宿两晚,就恨不得说得全天下都知道,还好您没生气,没上她的当,否则和她吵起来,晚上王爷回来,又要来怪您了。” 裴如月背脊倚在车壁,她心里也觉奇怪,徐侧妃说那些话究竟是何用意? 她摇摇头,侧身挑起车窗帘子,望着外面的街市,低声应: “不是,假若如你所说,徐侧妃是来向我示威的,那她大可不必还朝我下跪。” “也许她是做戏呢?” 绿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对答流利: “那些戏文里的狐媚子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故意装得委屈可怜,回头男人知道了就会心疼可怜她,为了她和主母吵架。” 如月忍俊不禁,扭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笑,又继续盯着窗外: “戏文里的故事怎么当得了真?” “戏文里把男人唱得深明大义,为了妻妾左右为难,妻妾争斗家无宁日……可根源正是来自这些男人,是他们害得女人互相敌视; 他们一边把毫无关系的女人们锁在一起,一边又控诉家有泼妇善妒,控诉妾室心毒陷害主母,男人自己造的孽,却把责任怪到妻子或妾头上。” ~ 走几章剧情,贤者模式 -- 打探消息 雨天,大街上行人寥寥,路旁铺子半敞着门,偶有一两个店伙计站在屋檐下,懒懒散散盯着街上雨幕发怔。 说到此,裴如月心里鄙夷,放下小帘收回视线,转而用食指轻弹了下绿莺额头: “看来以后不能带你出来听戏了,免得戏文把你教坏了。” 绿莺立马急了,连忙讨饶:“王妃,是奴婢多嘴,那些编写戏文的坏胚子,我差点着了他们的道……您别把我留在府里。” 这时马车路过一个水坑,颠簸了下。 绿莺立即抬手把如月身体扶稳,水坑过去后,她不撤回手,手指捏着如月衣袖,轻轻扯了扯:“王妃,求您了……” 如月身体顺势向她倾斜,靠着她点头,低声交代: “你得空派人再去打探一下,徐侧妃和王爷是如何认识的。” “不是打探过了么?”绿莺疑惑,也放轻了声量,提醒道: “说是王爷进京面圣时在一个烧尾宴上认识的。徐侧妃都嫁进府里了,王妃还打探这些作什么?” 裴如月不知信否:“不是这些众所周知的事。” 绿莺点头应下:“奴婢明白了。” 马车停在仙荣酒楼。 绿莺撑伞将如月接下来,进了酒楼。 时辰太早,又是白日,酒楼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台后坐着个女人,正在百无聊赖伸懒腰打哈欠。 女人哈欠打到一半,嘴巴张着,见到有客人进门,立马起身迎上来: “哟,客官请上二楼雅座,不知客官要吃茶饭还是喝酒?” 女掌柜身材很魁梧,嗓音也脆亮,一双眼睛带着精明,滴溜溜在如月主仆身上飞快一扫,便把人请到二楼接待贵客的厢房。 “听闻你们酒楼请了个京城来的厨子?” 绿莺用帕子替如月擦了擦桌凳,转头问身后掌柜。 “是!客官,我们新来的厨娘做得一手地道的京城菜!” 掌柜一听就知道是慕名来尝新鲜的食客,立刻满脸笑容报上几道招牌菜: “其中文蛤嵌肉、佛手卷和跳地仙是最叫得上座的,另外今日的蟹也很鲜肥,客官要不要尝尝?” 绿莺听完点点头,催促:“都上吧,快些,别让我家夫人久等!” 掌柜笑得合不拢嘴,退出厢房,不多会儿,就有个扎着双丫髻的店伙计给上了一壶新茶。 等了两盏茶,菜肴陆续上来,裴如月食指点了点桌面,示意绿莺坐下一起用饭。 房中很安静,只有两人碗筷偶尔相碰的声响。 吃过饭,雨总算停了,阳光劈开厚重的云层,洒下灿烂的金光,地上水洼粼辉闪闪。 重新上了马车,绿莺对车夫嘱咐了一句:“去熙园听戏。” 熙园离仙荣酒楼不远,绕过小半条街便到了。 熙园很大,前庭后庭拢拢总总,光是戏台就有很多个,从白天开到夜里子时,每个时辰都能排上戏本。 挑了最近开场的一出戏,要了最高的包厢,主仆两人才进厢房,就听见从戏台传来紧锣密鼓一阵响。 才掩上门,绿莺立刻手脚麻利把身上衣衫脱了。 ~~ [靖王府不在京城,设定在一个叫澄州(瞎编)的地方,离京城挺远的,算是靠近边城又比边城繁荣。老是奴婢奴婢的,我写着心里其实有点不舒服,所以有时下人也会自称我,徐思玉总是自称思玉,也是因为我不想她自称妾。] -- 看戏 厢房里没点灯,光线灰沉沉的。 裴如月拿起火折子走到灯台边,楼下的戏子已经出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腔调有些奇怪,人声里偶尔模仿几声的动物叫,锣鼓声配合她说话的节奏,“咚镪”“咚镪”时响时停。 “王妃,好了。”身后传来绿莺压低的声线。 裴如月回头,借着模糊光影看见绿莺把脱下的暗绿衫裙搭在一张椅背上,露出穿在衫裙里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衫。 “小心行踪。”如月低声嘱咐:“只有一个半时辰,未时二刻前一定要回来。” “奴婢晓得了。” 绿莺点头,走到门口,在如月吹燃火折子的刹那,悄悄拉门离开。 只点了一盏灯,室内光芒昏黄而朦胧。 裴如月栓好门,坐在椅上开始听戏。 厢房只有一扇窗,半人高,朝戏台方向内开,窗上挂着白纱幔,她视线隔着纱幔望下去。 戏台是特意搭高的,台下据说铺满了能扩音的瓮,将戏子的声音清晰放大数倍,传进每一间听戏厢。 每个听戏厢都是独立的,一共叁层,戏台被半包围在中央,戏台上方用黑瓦铺得严实,整个戏院不见天日,全靠烛火照明。 如月抬眸,视线离开戏台,挑起纱幔一角,隔空扫视对面的听戏厢,有人的厢房都亮起了或明或昏的光,除了她没人掀起窗上幔,令视线受阻,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人影。 她看不见对面,对面应该也是如此。 如月放下了心,随手拿起桌边的戏本翻看起来。 靖王府内就有戏台,也养了一个戏班子,她想听戏其实不用出府,因此熙园她来的次数并不多。 这出戏如月没听过,只图开场近就挑了,戏名也俗得得很——《狐仙报恩记》。 本以为只是一出普通的戏,但看着看着,她便发现不对,戏文里的台词似乎有些过于露骨了…… 她瞥了一眼戏台,此时正演到一支箭矢射来,刺中一只狐狸。 与此同时两名男戏子出了场,双方大打出手,鼓点密奏打了一轮,其中一个男子赢了,抱起狐狸替它疗伤。 戏台原本明亮充足的光线忽然一暗,片晌再亮起时,台上只剩下一个戏子,长得娇俏可爱,身后晃着一根白尾巴,毛绒绒的。 如月方才翻过戏本,知道是狐狸被那男子救了,又机缘巧合得到仙丹,五十年后化成人形来报恩了。可惜岁月不饶人,当年年轻俊郎的救命恩人已成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男人,好在老男人有两个模样俊美且尚未婚配的儿子…… 大儿子是个书生,为了专心念书,选择住在宅子偏僻的西院,夜里狐狸摇晃着尾巴,推窗翻进去,把书生推倒在床上。 戏子唱腔婉转娇媚,戏台灯笼灭了几盏,床榻布景应该是真的,躺上两人也没塌倒。 那两人你来我往唱着,一个说报恩,一个说非礼勿视,身上的戏服慢慢脱去,露出赤坦坦的身体,开始勾缠激吻起来…… 如月睁大双眼,听那书生被狐狸玩弄得脸红耳热,还时刻谨记着之乎者也,非礼勿视。 她心里蓦地跳上展长风的脸。 不知是否因为唱腔原因,如月觉得长风喘得比那男戏子好听有魅力多了,低哑磁性又隐忍,明明乳头都被她玩硬了,还一副死活不从的模样…… 狐狸坐在男人身上,开始摇动身体,那白绒绒的尾巴在如月视线里招摇晃荡。 裴如月有些口干,忽然很想看展长风在她面前摇晃尾巴…… -- 情趣尾巴 邻近的听戏厢隐隐有呻吟声传来,传到如月耳里。 如月调开视线,扫视四周,看不见那些纱幔背后的人,但渐渐的,远近的呻吟声好像越来越多,伴随着“啾啾啧啧”的接吻声。 附近的听戏客好似都有备而来,唯独如月,孤清清被那些情动的声音烦扰、包围,被迫听他们似有若无的情话与哼喘。 如月有些情动,身体萦绕上燥热,可惦记着绿莺,调整了几下呼吸,安安分分坐着,继续凝聚精神看戏。 上半夜,狐狸精采完了书生,下半夜她又寻到恩人二儿子房中…… 裴如月生生看了一个半时辰春宫戏,终于在戏曲落幕时等回了绿莺。 时间匆忙,绿莺回到听戏厢,迅速将衣裙直接套回身上,遮住里面的粗布衣,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打开门随着其余听戏客一起离开。 长街上还残留着水渍,但阳光一出,街市便活络了起来,人声交杂,贩夫走卒。 绿莺眼睛在街市左右望了两眼,见到车夫驱车过来: “王妃,咱们是回府还是再逛逛?” 裴如月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时辰尚早,去成衣铺子看看吧。” 澄州最好的成衣铺在城东,马车绕过了小半个城才抵达。 一进铺子,货娘立即热情洋溢上前招呼。 衣饰种类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如月转头问跟在身侧的货娘: “狐毛制的衣裳在哪处?” “有的,过冬的衣物在二楼,客人请随我来。” 货娘一边把两人往楼梯方向带,一边笑着询问: “不知客人要的是狐裘大衣,还是坎肩一类的?” 说话的间隙,叁人很快来到楼上。 货娘挑了一件厚软的坎肩递给如月:“客人您摸摸,皮毛都是顶好的质地。” 裴如月便顺手摸了摸,果然很滑软,摸过后便轻轻推开了: “我只要狐狸尾巴,能戴到腰后那种,有吗?” “尾巴?”货娘一怔,片晌目光里添了暧昧,向她确认: “客人是说能增闺中乐的衣物?” 话音一落,绿莺惊愕睁大眼睛。 裴如月耳尖有些热,“算是吧。” “明白了。”货娘笑得愈发暧昧,“客人想要女子穿戴的,还是男子穿戴的?” 裴如月有些费解:“狐狸尾巴还分女男么?” “客人有所不知,光是一条狐狸尾巴难以穿戴到人体上,必须加以辅佐,又因女男身量稍有差距,为了更服帖人体,所以才分了尺寸。” 原来如此…… 裴如月听明白了,抬高手臂大致拟了一下展长风的身高,说:“男的穿,身量较魁梧。” 货娘转身走向一排高木架,从精致繁迭的衣物里找了好一会儿,果然捧出一件带狐尾的衣衫。 “这件镇店之宝,应该符合客人要求。” 说着货娘捏起白衫微微抖了抖,一条硕大的毛绒绒白狐尾巴,就从雪色衣衫下弹跳出来,在如月视线里左右摇晃。 裴如月目光被尾巴吸引,情不自禁摸了摸几乎有半人高的蓬松狐尾…… 狐尾滑溜溜的,在她手心滑得像活过来了似的,捉了好几下才捕捉住了。 这根尾巴比她在熙园里看到的更大,更蓬松,轻轻捏几下能摸到中央半软半韧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货娘看出她的疑惑,自觉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不是真正的狐尾,是手工做出来的,但效果比真实的狐尾更蓬松更巨大,这‘狐尾’中央用铜丝和银线做了支撑,只要不暴力撕扯,穿戴到腰后不会塌下去,能一直保持这个弯翘的弧度。” 裴如月把玩着柔软的狐尾尖尖,雪白的一团长毛在她指缝间露出来,她玩得爱不释手: “我要了。但有个条件……” 货娘双眼冒出光亮,“客人您说!” 裴如月抬眸,目光中夹带几分凌厉: “若有人来问你,你要保密,只须答我从你店里挑了几件过冬的皮毛衣物。” -- 监视 回到靖王府已是落日时分。 夕阳余晖将整座府邸染成血红,如同吸血啖肉后大张的兽口。 书房内。 一个护卫跪在地上:“今日王妃去过仙荣酒楼两回,但每回只是吃饭,中间又去了熙园、成衣铺等地方,并未曾和人碰面久谈……” “两次?”靖王从案牍中抬头,蹙起眉峰。 “是。”护卫声调平淡,一板一眼描述自己所听到的:“据说仙荣酒楼最近请了个从京城来的厨子,很多食客慕名前去。” 京城来的…… 靖王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绕过书案,来回踱步:“去探清楚这仙荣酒楼的底细。” “是!” * 夜幕垂落,天上点缀了几颗星子。 裴如月站在前廊下,听见一阵脚步声,转头看见来人,心里不自觉升起厌恶。 “如月。” 靖王脸上带着笑,一只手放在背后,快步走到她面前:“夜里寒凉,怎么不进房里去?” 说着便要揽住她的肩,把人往寝室方向推。 如月侧走一步,躲开他的触碰,语气不咸不淡:“赏星呢。” 她态度冷若冰霜,靖王却没气恼,反而多了两分讨好,从背后拿出一只翠绿的镯子,笑吟吟牵起如月的手: “那我陪你一起赏……手这么凉。” 镯子一滑到了如月手腕,靖王顺势把如月整只手握在掌中,给她暖手。 裴如月垂眸瞥了眼手上,眼底的嫌恶几欲掩藏不住,却没收回手,任由他握着。 气温寒凉,星子闪烁间仿佛也染了几分寒意,挂在无边无际的夜幕中,孤零零的几粒,倍感冷清。 靖王低头看她,见给她戴了镯子,等了等,却仍旧不见她有半分好脸色,他不由有些气滞。 “听下人说你今日出府玩去了?” 裴如月不开口,靖王只好自己寻个由头问了。 如月余光乜了他一眼,心里冷笑,唇瓣翕合,淡淡“嗯”了一声。 靖王脸上笑容深了几分,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去了哪些地方,玩得可开心?” 指尖像被塞到了臭沟里,裴如月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厌恶,冷笑一声,转头望他: “我去了哪些地方,王爷不是明知故问吗?” 靖王表情一僵,有些讪讪:“你出门也不带个护卫在身边,我担心你……” 裴如月目光如炬,似要洞穿他的脸: “绿莺绿柳都有拳脚功夫在身,我何须多此一举带护卫?” “如月,你谅解我一二,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派个人跟着,况且你想去哪儿,我不是没拦着你么?” 靖王无惧她投来的视线,神色坦然,耐心道: “再者,我也没让人时刻都跟着你,你在府里我从不过问你做什么,只有出门在外,才叫个人远远保护着,他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烦扰你……” 靖王苦口公心,一副处处都为了如月好的模样。 裴如月低下头,唇畔掠过冷嘲。 “原来王爷如此关心我,倒是我错怪王爷的良苦用心了。” 再抬起头时,她神色已经缓和了几分,双目添上哀怨,幽幽盯着他的脸: “既然如此,过两日我想去巴山寺上香,想必王爷也非要派人护我不可了?” 靖王拧起眉峰,下意识反驳:“这两日天气已经转凉,巴山寺在城外,一来一回需要两叁日,路途不短,想上香可以到附近的……” “王爷方才还说我想去哪儿都不会拦着,怎么,这么快又要出尔反尔了?” -- 好哄 шǒǒ1㈢.⒞ǒm 靖王一怔,后半句话生生被她噎得咽回喉咙里,“自然不是。” 他伸出两指掐了掐如月脸颊,带动她唇角弧度往上,嗓音夹了几分沉闷: “如月,思玉入府米已成炊,以前你很爱笑的,现在总是对本王板着脸,爱答不理的,让下人见着了,你叫本王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那王爷答应吗?我要去巴山寺。” 裴如月偏开脸,避开他凉腻恶心的手指。 靖王有些讪讪放下手,“只要你别再这幅模样,本王就答应。” “好。”如月终于对他有了两分好脸,扯了扯唇角: “那这次,我要亲自挑选随行的护卫,王爷也不准让他像盯犯人一样盯着我。” “好!”靖王手臂勾住她的腰,把人搂到身前来:“只要如月不再闹脾气,本王什么都依你。” 见他似乎想低头吻下来,裴如月率先一步把脸贴在他胸口,佯装亲昵,目光顺势望向守在不远处的展长风。 她抬起手指:“那就选他吧。” “长风?”靖王表情错愕,有些迟疑:“可他是本王的近卫。” “不愿就算了。”裴如月一下离开他怀抱,转身面朝廊外: “夜深露重,王爷早些回去歇息吧。” “如月……”靖王立马伸手拉她腕部:“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好吧。” 靖王朝不远处站得笔挺的人招手,展长风手握长剑走过来,便听见靖王吩咐道:Ⓐ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长风,过两日王妃要去城外巴山寺一趟,你准备一二,保护王妃。” 展长风惊愕,下意识看向如月,目光甫一和她衔接,看见她脸上似笑非笑,心蓦地剧烈一跳,预感不安: “王爷……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 他低头,刻意咬重声音强调,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抗拒。 靖王立马觉得自己威严被挑战,在如月面前落了脸面,低声冷叱: “做好你的本分,王妃的安危便等同本王安危!” 展长风立即单膝跪地,低低应了声“是”。 靖王居高临下睨着跪地的人,有意晾着他,没叫他起身,径直将如月腰身搂紧了几分,唇在她脸上啄一口: “不用等到去巴山寺,他这两日都听你差遣。” “如月,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好不许再闹脾气了。” 靖王嗓音低沉,唇在如月脸颊慢慢着,渐渐移到她唇角。 裴如月余光瞥向地上的人,轻笑了下: “王爷莫不是想让这人做你的眼线,监视我吧?” “怎么会。”见她终于愿意露了笑脸,靖王高兴极了:“去巴山寺要准备什么,大可差遣这人去做就是。”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如月微微仰头,唇角勾勒出笑弧,瞳孔里映入灯笼投落的光芒,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有些冷,进房里去吧。” 说罢,她手顺着他胸膛往下滑,食指勾住他的腰带。 她眉眼弯入镰月,似带着钩子,靖王心一下被她勾了去,笑吟吟回望向她,任由腰带被拽着,迈开长腿跟她进寝室。 如月愿意让他进房,说明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女人真好哄…… 两人有说有笑,神态亲昵,谁也没瞧展长风一眼,像完全忘了他存在一样,几息间便掩上了房门。 膝盖抵在冰冷地面,良久,展长风才僵着身体,缓慢站起身。 风一阵阵灌来,掠过他冻得发麻的四肢,又悄无声息吹向远处,飞回天上。 天际遥远的星子无声闪烁,默默守着廊下孤清清的身影……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贵妃榻上 室内灯盏明亮,裴如月手捧一盅暖汤,坐在贵妃榻上,手边放着一卷书。 屏风后沐浴的水声停了,靖王带着满身水汽,匆匆披了一件薄衫便走出来。 “在喝什么,这么香?”他弯腰,亲密蹭了蹭如月脖子,一边手搂着如月肩膀,另一边手推开书卷。 书卷被挪走,如月抬头朝他笑了笑,捧起手中羹汤喂到他唇边:“你尝尝。” 靖王顺从低头,本想浅尝一口而已,但如月一直没将汤盅挪开,全往他嘴里倒了。 汤盅里本就没有几口汤,靖王张嘴连喝几大口,汤盅就见了底。 放下汤盅,如月扯帕子替他拭了拭嘴唇:“好喝吧?” “好喝。”她温柔小意,靖王躬腰要抱她起来: “本王还没喝够,还想喝……” 他想将人抱去床榻,但裴如月双手死死抓住贵妃榻的两边。 贵妃榻被拽得“刺啦”一声尖锐响,如月身体像粘在上面一样,丝毫没离开半分。 靖王松了松手,眉心深皱:“怎么了?” 裴如月微微摇头,“王爷,我还没沐浴,你先去里边等一等。” “本王的如月这么香,不用洗了。” 靖王脸上重新露出笑,低头吻她的唇。 下一刻,他直接欺身压了上来,贵妃榻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舌尖舔过唇缝,如月抿住唇瓣,抬手主动勾住他的后颈,任由他的吻胡乱印在自己唇上,再沿着颈部往下。 靖王用牙齿叼住她衣衫领扣,一咬,精致的铜纹钮扣崩坏,弹到地上。 裴如月阖上双眼,掩住眼底的冷意,在心里默数:“一,二……六……” 才数到六下,身体骤然一重,身上的男人如同一摊烂泥瘫倒在她身上,失去意识。 裴如月抬腿蹬了几下,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砰!”肉体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摔倒声。 “啪——!”紧接着响亮一耳光,打得裴如月手掌发麻! 如月坐在他身上,抡圆胳膊还想再打,考虑到留下太严重的伤痕不好解释,这才忍着怒火放下手。 如月起身,扭头扫了眼贵妃榻边上的窗户,走过去将窗户推开。 “嘎吱”一声,冷冽的风立马争先恐后灌入室内。 如月体温下降,她抬手捂了捂双臂,走去外边喊人换水。 “这浴桶旧了,换个新的来。”绿柳带着人进来,站在一边嘱咐。 说完,绿柳转头望了望纱帘门,又看了看王妃脸色,见她神色如常,心里估算那药应该奏效了吧。 屏风后升起袅袅烟雾,浴桶中洒了厚厚一层花瓣,香气被热水蒸出,幽幽淡淡萦入鼻尖。 众人退去,只留下绿柳伺候。 “外面那人呢?”裴如月坐在浴桶里,热水蔓过胸口,绿莺用长巾洗搓她身体,在她肩上、颈上留下打湿的花瓣。 “在守着呢。”绿柳将粘在肌肤上的花瓣拿掉: “外头下小雨了,需要奴婢给展护卫送件披风吗?” “对他这么好作什么?” 裴如月主动掬水往脖颈上浇,热水泡得身体毛孔舒张,惬意得她闭起了眼:“他不配!” 慢悠悠沐浴完,绿柳伺候如月穿上寝衣也退了出去。 裴如月穿过纱幔门,立即感觉身周冷意袭来,侵入寸寸皮肤。 她双臂抱胸,回到贵妃榻蹲下一看,地上的靖王双目紧闭,面色冷得发青,连身体都不自觉微微打着颤。 见他被冷风吹得不好受,如月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视线顺着他胸腹往下一掠,看见靖王腹下那条孽根还在高高支起,在薄裤上顶起一个帐篷! “恶心!” ~ [如月:帮小徐报仇,就现在( '' )ノ)`' )啪!] -- 扇屌 “恶心!”裴如月表情厌恶,起身找来匕首。 冰凉的匕首抵在那根高高竖起的脏东西上面,如月双眸微眯,暗自磨牙,恨不能现在就一刀一刀把它切成片! 可惜,现在还不是骟他的最好时机。 她用匕首代替手,左右来回狠扇了那脏东西几下,不一会儿,裤子顶端渗出了血,濡湿布料。 裴如月扔开刀,看那孽根慢慢软了下去,似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躲在裤裆里不出来了。 她动手把靖王全身上下衣物扒精光,再把窗户开得更大些,让冷风呼呼刮进来。 做完这些,靖王仍在昏迷当中,像个死猪一样,唯有一双眼珠在眼皮下快速滑动,像陷入了梦魇。 夜风实在寒凉,如月紧了紧衣衫,到床榻上裹紧被衾,阖上眼眸。 室内灯火被风吹熄了几盏,光线微微昏黄了些。 睡了一觉,裴如月身体暖洋洋的,精神充足,看了更漏,约摸只睡了一个时辰自由,窗外的天色仍是黑压压一片。 爬起身,拿了一壶酒走回靖王身侧,如月用酒液沾湿手指,浇了零星酒水在他身体。 淡淡的酒味弥散在室内,如月这才抓起一件薄毯,大发慈悲丢到靖王身上。 寝室外。 下了雨,天上推来乌云,蒙住了遥远的星辰,天色黧黑,早已什么也瞧不见。 展长风身姿挺得笔直,微扬着下颌,仍旧一眨不眨盯着泼了墨似的天幕。 “吱呀——” 身后的门忽然发出声响。 展护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转头,寝室大门敞开,从里面泄出温暖烛火,光芒中央站着如月。 彼此视线对撞上,展长风看见她身上单薄的寝衣,心脏一抖,迅速低下头。 裴如月身体半倚在门边,目光凉凉盯着他: “王爷累睡过去了,劳烦展护卫帮忙把他搬到床上去,否则地上寒凉,身体怕是受不住。” 她嗓音带着睡醒的慵懒,听起来有些酥哑性感。 展长风耳廓莫名有些发痒,脚步没动。 沁兰院可差遣的丫鬟仆妇多得是,要闯进内寝伺候,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侍卫。 他虎口握在冰冷剑鞘上,低声开口: “王妃内寝,属下怎敢逾越入内。” 如月嗤笑,有意提醒他:“看来展护卫记性不好,昨天夜里,你不是才进去过么?” 她声线似带着钩子,莫名撩人心选。 想起藏在她寝室内见到的一幕,展长风耳根立马热了,心脏开始在胸腔里冲撞起来。 他将头压得更低,声音微哑:“昨日是属下鲁莽,属下往后会谨记本分,请王妃恕罪!” “本分?”裴如月一下子敛起笑意,神神色沉下去: “靖王是如何吩咐你的?你既还记得本分,那还不赶紧滚进来?” 展长风喉咙微微滚动,心里当然记着靖王的吩咐了——这几日无论王妃需要做什么,都可差遣他去做,他需无条件听命! 长风挑起眼帘,视线余光在左右巡视一遍,附近一个值守的下人也没有,早被绿柳差遣走了。 “遵命。”他声音有些无奈,低下头抬步跨入寝室。 室内烛火温暖,慢慢融去了风雨带来的冷意,展长风只觉得四肢都活络顺畅了许多。 -- 以唇喂药 ωǒǒ1㈢.©ǒm 裴如月走在前头,带他到贵妃榻边上,指着地上赤身裸体的靖王: “把王爷弄到床上去。” “是。” 展长风弯腰,仔细将毛毯展开,尽量盖严实靖王的身体,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向床榻。 裴如月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见他要把人放下,急忙出声提醒: “王爷习惯睡床榻里面,别让他睡在外头。” 展长风动作一滞,抬头看了眼大床,有些犯难。 若是要把靖王送到床里面,他只是弯腰根本够不上,必须整个人也跟着爬上床才行…… “是。”犹豫片刻,展长风无奈听命。 先把靖王放下,长风蹲下身体脱去鞋子,这才重新把靖王扶起,半跪半趴,把人往床榻最里面送。 可不料,他甫一跪上床榻,身后一只手猛地将他按倒在靖王身上,紧接着裴如月微暖的身躯贴了上来…… “王……王妃……”展长风瞬间如同被闪电劈中的猫,惊得几乎全身汗毛都炸开。 他立马想逃脱,下一瞬,裴如月双手就牢牢缠上他腰部,趁他转脸惊愕之际,把吻狠狠印向他的唇! “……放……唔唔……” 甫一开口,长风唇缝立马被她挑开,一粒圆滑的东西从她舌尖生生推进他齿关,带着她口腔的湿濡,他一惊,喉咙一咽,那东西就滑进腹内!aǐρò①8️⃣.čò⒨(aipo18.com) “咳!”他猛地一滚,撤到床尾,浑身狼狈翻滚下床:“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脸色涨红如血,弯腰抿唇呛咳了几下,话音出口,立马抬眼去看靖王。 床上靖王仍然睡得如死猪一样,如月把他当成肉垫,手肘撑在靖王腹部,手掌撑起脑袋,半躺着欣赏长风脸上的表情。 “不用紧张。”看他神色慌乱成这样,如月眼眸微眯:“又不是春药。” “那是……什么药?”展长风后退几步,一双黑眸圆睁。 “你猜猜看?” 她心情不错,笑得身体微微发抖,寝衣经过方才和他短暂纠缠,有些松垮,又因斜躺着,大剌剌露出半个肩头,水绿色的肚兜和雪白相互映衬。 她皮肤白得刺目,展长风胸口跳如擂鼓,立马撇开视线:“王妃为何要戏弄属下!” 他双拳紧攥,心中念头飞闪:方才大意,被她强喂了药,既然不是春药,那会是什么,毒药? 如此想着,他脸色微变了变,灯火映照下,浅蜜的肤色中隐隐掺上了一层薄红。 展长风倏地扭头重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靖王,想到什么,目光惊愕: “王妃难道给王爷也下了药?” “怎么会?”裴如月从床上坐起身,拢齐整寝衣,矢口抵赖:“王爷只是累得昏睡过去了。” “解药呢?”她的话显然并不可信,展长风暗自咬了咬牙:“拿出来!” “好啊。”裴如月眼底笑意未减,一双眸子盈盈漾漾望着他: “只要展护卫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 长风抿唇,手掌握上挂在身侧的佩剑:“解药,拿来!” 裴如月神色冷了下去,走到他面前,单手掐住他下颚,冷笑: “若我偏不拿呢!你要如何?” -- 穿上它 шǒǒ1㈢.⒞ǒm 展长风下颚被她控在手里,低下头同她视线交汇。 两人离得这样近,近到他能清晰看见她瞳孔里映出自己的身影,鼻尖嗅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气息。 “王妃……”长风声线有些喑哑,低沉中透着无奈: “您想让属下做什么只管吩咐一声便是,无需这样。” “既然属下这几日都听候您差遣,那么即便王妃让属下去闯刀山火海,属下也万死不辞。” 他放缓语气,声音极轻,说话时下颚带动她的手指,肌肤摩擦带出细微的暖意。 “真的?”如月松开他下颚,食指指尖滑过他微凸的喉结,落到他手臂上: “那你跟我过来。” 她拉起他手臂往衣橱方向走。 “展护卫想多了,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需要……” 如月打开衣柜,拿出白日买到的狐尾纱衫扔进他怀里,脸色隐隐兴奋:“穿上它,给我看!” 一团雪白的东西抛来,展长风下意识伸手接住,顷刻间,一条巨大而雪白的狐尾弹到他脸上,把他整个脸都埋住。 长风困惑将狐尾拿开,打量清楚,看见几乎半透明的白色布料,脸色立马变了又变。 “不愿意?”如月捏起狐尾尖尖,用毛绒绒的尾巴去扫他颈部:“方才不是夸下海口,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展长风语气难掩羞耻:“王妃……”这简直是强人所难,他宁愿去闯刀山火海!Ⓐ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不穿也行。”裴如月没了逗弄他的心思,把狐尾扔回他怀里:“明日等王爷醒来,我就和他说,展护卫昨夜闯进我的寝室,还强吻了我。” 说罢,她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眼底闪过狡黠。 想起方才她压在他身上,逼迫他转头亲吻的一幕,长风脸颊又热了起来:“王妃颠倒黑白,王爷醒来自会分辨。” “那你就等着,看他信我还是信你。” 裴如月不慌不忙,脚步绕着他身体,走到他背后,张开双臂把人抱住,望向两人面前的落地铜镜。 镜中两人身体相贴,展长风抱着狐尾,立马红着脸躲开,如月索性一手按在他小腹下面,一手直接扯松他衣襟探进去。 “嗯~”展长风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王妃,住手!” 他脸色惊怒交加,又不敢放声呵斥,靖王就躺在两人背后不远的床上,而王妃竟这么胆大妄为,摸上他的身体! “唔哼……”小腹被她手指触碰,肉茎“嘭”的一下立马勃胀起来。 如月隔着裤子摸到他惊人的尺寸: “展护卫真敏感,乳头还没硬,下面居然先硬起来了……” “嘘!别叫太大声,王爷喝了点酒,虽然睡得沉,但也不知会不会醒过来,要是被他看见我们这模样,你猜会怎样?” 他力气大,想逃极其简单,裴如月看穿他意图,迅速用力捏住他肉柱,若是他敢跑,她就把他这跟造孽的东西扯下来! “嗯哈~”展长风身体僵在原地,表情痛苦,下面被抓得好痛,但似乎胀得更大了:“王妃,你放……放开……” “穿不穿?” “不~啊哈~痛~穿!属下穿就是!快放手!”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羞愤欲死 下体痛得长风喉咙发哑,不停溢出一声声呻吟,呼吸也颤抖不稳。 反正他吞了王妃的毒药,她想折磨他,方法多得是……左右躲不过这一劫了。 如月闻言,满意扯开手,退后两步,又想出新的注意刁难他: “我这衣服是干净的,展护卫莫不是打算就这么直接换上吧?” 展长风隐忍着下体的胀痛余韵,转过身,认命似的咽了咽喉咙,和她交换条件: “若是我穿了,王妃就把解药给我……” 如月顺从点了点头,唇角噙着笑,指向纱幔门: “展护卫但最好把自己洗干净些,不要弄脏我的狐狸尾巴!” 展长风脸色红欲滴血,滚烫的热意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抱着狐尾快步穿过纱幔门,走向沐浴的屏风。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满足她的恶趣味,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提高警惕,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微微侧身看她,语气克制: “请王妃回避!” 看他敢怒不敢发的表情,如月嗤笑一声,停在原地:“行。” 展长风走了几步,再叁转头确认她没跟来,这才红着脸转到屏风后。 只是。 到了浴桶前,他愣住了,浴桶里盛着大半桶花瓣水,水应该已经凉下去了,只是,这花瓣……一看便知王妃用过的。 他呆怔怔盯着浴桶半天,没有动作。 如月望着屏风后的朦胧影子半天没动,开口问: “怎么不洗?” 屏风后传来他低哑为难的嗓音:“水……是王妃用过的,属下怎能……” “你嫌弃?”如月有些不耐烦,走向屏风:“需不需要我去唤人给展护卫重新添水,告诉所有人展护卫要在我这儿沐浴。”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展长风心脏抖了一下: “王妃别过来!属下……属下这就洗……” 生怕她不守承诺闯过来看他沐浴,展长风飞快扯掉腰带,脱了衣裳,两条蜜色大长腿一抬一落,“哗啦”一声,整个人就坐进了浴桶里。 水已经凉却,却不算十分冰冷,长风掬水猛地浇到脸上,但无论怎么浇,脸上温度始终滚烫。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她也坐在这儿洗浴的景象,展长风急忙把整个脸都埋进水里,憋住气息,好一会儿才抬起来。 忍着羞耻迅速洗完了身体,匆匆扯过搭在一边的长巾擦拭身体,便拿起拿狐尾。 方才没细看,就已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衣衫,眼下穿到身上,长风眼珠几乎都不敢置信要瞪出来。 这……这是什么,他这幅淫荡的模样如何见人! 展长风表情羞愤欲死,迟迟没敢挪步出去见她。 裴如月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看见屏风后人影晃动,知道他已经换上了,但等了等没见他出来,就只好自己主动走过去。 甫一绕过屏风,恰好将他羞愤的表情捕捉进眼底。 她轻笑一声,视线往下扫量,便看见他紧实健硕的大胸肌把上衫撑起来,两粒乳珠在薄薄的布料下一览无遗…… 察觉到她过来,展长风双颊绯红,连忙用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下体。 -- 舔我 可任他怎么捂,也挡不住如月的赤裸观赏的视线—— 衣衫本身薄得半透,加上沐浴后,他身体尚留水渍,只要微微濡湿一点儿,布料就变成透明了…… 而且整套狐尾衫只有上衫,衣衫下摆缝连成小小一片,穿上后,那片小小的布料刚好是一个叁角,能勉强兜住他下体,腰部两侧有铜制的圆环,扣紧后,臀部的狐尾巴便高高竖直,到了人体背部高度又往后弯出一个弧度,远远看去,如同长在他身上一般,简直狐狸成精了! 再往下,狐狸精两条大长腿无遮无掩,肌肉紧绷…… 如月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她双目如炬,一遍又一遍扫量他的身体,将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看光了。 展长风羞窘不安,语气隐忍: “王妃……看够了没?属下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微微侧过身体,避开她过于大胆的目光。 一转身,身后的狐尾就摇晃个不停,雪白的尾巴,蜜色紧实的肌理线条…… “长风,过来。” 如月回过神,上前牵起他的手。 她掌心故意朝上贴着他的,两人虎口交握。 长风身体僵硬,忍了忍没有甩开她,低声提醒: “王妃答应过,只要……只要属下穿上,就会给解药……” 如月没回答她,把人拉回铜镜面前,站在他身旁,从镜中欣赏他的身体。 展长风不敢抬头,目光落在附近多宝架上,呼吸急促。 如月左手环在他窄腰上,右手触摸上他胸部,指腹轻轻揉按健硕的胸肌,听他喉咙隐忍的低吟: “展护卫知道自己喘起来的声音有多好听吗?喘几声,喘给我听,我听得满意了,就给你解药……” 展长风死死咬住下唇,不愿吭声,乳粒被她亵玩,酥痒的感觉遍布四肢筋脉,最后又只刷刷猛朝下体汇聚去! “这根孽东西又硬了。”如月玩够了他的胸,手掌顺着他胸肌中间浅浅的中线,掠过他紧实的腹肌,往下探…… “啪!”他猛地按住她,大掌滚烫不已,带着浅浅的潮湿汗意。 “王妃……”他喉咙着了火似的烧得干哑: “属下只答应穿这衣服,不包括让王妃碰属下这里……” “好。又不是什么矜贵东西,你求我,我都不想碰了。” 如月目光微闪,收回手,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声音不悦: “另外展护卫对我的话也有所误会,我指的穿上,是你穿上扮狐狸给我看。” “我还未曾见过哪个狐狸……是两脚站立着走路的。” “王妃,你……”他薄唇紧紧敏成一条直线,胸膛起伏,胸本就大,如此一来更淫荡了,像故意勾引人似的。 如月冷冷盯着他看:“很为难?” “属下……遵命就是。” 两道剑眉拧起,长风缓缓屈膝,跪在地上,慢慢将双掌撑在地上,狐尾在他臀上招摇荡着秋千: “还要怎么做,王妃才满意。” “爬过来。” 展长风照做,四肢并用,向她爬近。 他脑袋蹭到她腿边,裴如月轻轻勾起衣裙,露出白皙双腿:“舔我。” 闻言,长风猛然抬头,看见她一脸倨傲命令他——“爬过来,舔我。” 下一瞬,白色寝裙罩下来,他半个身子被覆盖在王妃裙内……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肉粉色的 视线一暗,展长风还未反应过来,鼻尖便嗅到裙摆上淡淡的清香,王妃双腿在裙内微分向两边。 “不……”他心脏猛然一跳,迅速协调四肢往后爬。 可膝盖才挪半步,裴如月立即隔着裙摆将他按住。 “王妃……不……不要……” 展长风在她手下挣扎。她双手如同隔着衣物按住一只受惊乱动的小狗。 裴如月由不得他不从:“展护卫既不愿意爬着舔,躺着也行!” 说着,椅子发出轻微一声响,她臀部挪离,双手狠狠将展长风推倒,直接坐在他胸膛上。 衣裙翻乱了,阔大的裙摆仍旧覆住了长风的头,他视线看不见,双手凭本能往前摸索,擒住了如月的腰身,用力往上一托,便让她臀部微微悬空离开他胸部。 裴如月一惊,早料到他会反抗,只是没想到他双臂竟这么健硕有力! 如月反应迅速,趁还没被展长风扳倒,立马反手摸向他腹下,捏住他身下膨胀勃发的肉器: “你再动一下,我就立马掰断你这里!” “刺啦”包裹住他下体的薄布出现了裂缝。 展长风身体猛地一僵,肉茎本能在她手里弹跳一下,瞬间彭得更胀:“唔……痛!” 他双臂瞬间卸去力量,喘息粗重。 “王妃……你何苦……要……要这样为难我……呃……嗯呃……放手!” 长风喘得不成样子,覆在脸上的轻薄裙面,被他呼吸轻轻吹得鼓起又落下,凹陷出他面部的轮廓。 “好,如你所愿。”如月松开手,扭过上半身瞥向后方。 到这时她才有机会看清他那根东西的全貌——肉粉色的柱身脱离掌控,立马不受控制弹晃了几下,头部的小孔已经溢出了晶莹水珠。 方才他穿上衣衫时如月就发现了,下身衣料比别处更薄更透,薄薄白白的一片,穿到身上根本遮不住他下面,肉茎和囊袋轮廓一清二楚,现在被她这样揪弄几下,那布料已经不堪揉戳裂开来,他勃发的性器从布料裂缝中探出,像一把欲要刺破长空的剑! 如月目光灼灼,故意逗弄他,道: “展护卫流水了。” 她终于肯消停,展长风好不容易得了大口喘息的机会,闻言猛地扯开脸上的裙子,微微抬头,便看见王妃坐在他胸口上,寝衣微乱,腰身半扭,目不转睛盯着他下体看! “你……”展长风又羞又气,本能地想找衣物遮挡。 他想用手肘半撑起身体,可王妃坐在他胸腹上,他挣扎得有些艰难。 发现他有起身的意图,如月腰身立马一沉,将他压回去,目露凶光威胁: “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瞪了他一眼,如月又转过身,手指轻轻在他腹肌上画圈圈,指尖似有若无掠过腹肌纹理,探过萋萋芳草,有一下没一下戳了戳他肉粉色的茎身。 痒…… 呻吟几欲脱口而出,展长风慌忙咬紧齿关,乖乖躺平回去。 他偏过头,脸颊贴着冰凉地面,看她一动不动,盯着他下身认真观察。 在如月的注视下,展长风只觉得下腹器物里仿佛藏了一口小小的热泉眼,越来越热,越来越胀,淫荡的水珠越溢越多,从顶部流淌下去,滑腻腻沾湿了茎身…… -- 胯臀相磨 长风呼吸愈发急促,血色涌上脸颊,羞愤相交,气温明明在寒凉下降,他体内的血液却在翻江倒海,沸腾灼烧。 “好淫荡啊,怎么水还越流越多了,展护卫,你这根东西可比你的嘴巴诚实温顺多了……” 如月没有回头,边听着他急促紊乱的气息,边故意拿话刺激他。 “别说……” “展护卫这根东西又硬又热,还是粉色的,流了这么多水,看上去更粉了……” 展长风喘得更厉害了,胸口跟随呼吸频率,频繁起伏,贴在她身下的肌肉紧得发硬。 花穴感受到他血肉的贲张,她渐渐也湿了,水渍从穴口淌出,打湿了他块垒明显的身体。 “以前有自渎过吗?” 如月臀部慢慢前后磨动,边磨边从他胸腹往下移,片刻,她就坐在他小腹上,臀肉碰到他长长的肉柱顶端。 她明亮双眸凝视着他的脸,手指沾了点他茎头的淫液,手心包拢,握住他上下捋动,下身暖融融的花穴一下一下蹭他小腹上的人鱼线,问: “是自己摸自己舒服,还是我摸你舒服?回答我。” “一点也不……不舒服……别再说了……求你……” 展长风嘴硬,在她身下无助摇头,一双墨黑的眸子望着高高的房顶。 肉茎被她控在手心玩弄,酥麻的快感从下腹直冲上脑门…… “不舒服吗?” “不舒服……只要是王妃……嗯……我永远不会舒服,只会难受……嗯哈……” 体温如同一壶烧开的水,在身体里“咕噜噜”沸腾翻滚,长风心脏也似沸腾了一般,不停在胸腔里冲撞颤抖。 “哼,死鸭子嘴硬!”如月眸子里闪过愠怒,手心一拢,掐住他粗硬勃发的肉柱。 “嗯呃~”痛! 展长风痛得抬起头,额角一条青筋凸起,蔓延至脖子根。 两人目光隔空纠缠在一起,展长风表情倔犟,不肯求饶,皱眉牢牢盯着她的脸。 如月唇角挑起讥诮,往后一挪,重重坐在他肉茎上面。 她两瓣肉穴含住他,勃发抖擞的肉器就像嵌在她花穴中央似的。 “啊哈~”展长风上半身蓦地弹跳坐起,抬手抵住她! 他双掌按在她肩头,声音颤抖:“王妃,你不能这样!” 如月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啪——!” 长风脸颊被打偏过去,左脸顿时浮现几道淡淡的红指印。 “啪——”“啪——!”“啪——!” 裴如月五指掐上他脖子,右手不停重复掌刮他的脸:“不能吗?还是不能吗?” 她掌风凌厉,一边扇他一边逼问,故意用花蒂蹭他,使两人胯臀相摩。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室内尤为刺耳。 展长风脸红肿辣痛,左耳嗡鸣个不停,任由她掌刮发泄,坚守底线: “不能!” “不能!” “不能!” “哈啊~啊~不能!” 如月摆动腰身的幅度小而快速,感觉水意足够湿滑了,也打累了,双手攀上他肩膀,借力跪起身体,让臀部悬空,将穴口对准他的肉茎顶端。 展长风一惊,呻吟着动了动下身,恰好她腰身沉下,他肉茎擦着她花蒂险险错身而过! -- 不愿叛主 “唔嗯~”花蒂又痒又麻,裴如月下意识微微仰起下颌,颈部往后弯出一道弧线。 “展护卫好会蹭……嗯……就是这里……伺候得我很舒服,继续……” 她也情不自禁低吟了几声,花蒂主动追逐他粉色的肉茎摩擦。 展长风喘息声骤然加重,崩溃抱住她:“王妃……你……你不如一剑杀了我吧!!” 他双臂紧紧箍住她腰身,把人强按在自己身前,不让她再挪动半寸。 长风身体不停颤栗,硬挺的鼻尖抵在如月颈窝喘息,语带苦涩: “属下……属下不愿叛主,更不是你的玩物,王妃……非要如此羞辱人……不若现在就让属下死在你手里。” 两具身躯贴在一起,严丝合缝,裴如月怔愣,停下所有动作。 室内静得只听见他克制隐忍的喘息…… 他匍在她颈部,缓缓松开双臂,再抬头时,双眸里洇上星点泪光,提醒她: “剑就落在浴桶边上。” “就这么讨厌我吗?”如月双眉微蹙,怅然叹问: “就这么讨厌我靠近、讨厌我触碰,讨厌我的一切吗?” 长风摇头,目光复杂,眸底深处映出她的脸。 两人姿势羞耻暧昧,面对面相视,目光交缠在一起,试图窥探彼此内心。 如月脸上流露淡淡的愁绪,自嘲: “知道了。” “原来我这么令人厌恶! “不是的!”展长风急忙否认,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既然不是讨厌……”如月截断他的话,抬手摸了摸他红肿的半边脸,拇指摩挲至他唇角: “用你这儿服侍我还是用嘴巴服侍我,展护卫选一样。” 两片薄唇被她手指描摹挑逗,传来细微的麻痒感,展长风胸口又小幅度起伏起来。 他正欲拒绝,就听见如月开出条件,继续道: “展护卫抵死不愿,我也不强你所难,我答应你,只这一次,服侍好我,往后在王府我再也不为难你,可好?” 裴如月凝视他,手指下移,轻掐他下颌,改用怀柔策略,语调低柔:“回答我呀。” 两人目光对撞,暗自僵持对峙。 烛台上的灯芯“荜拨”炸了两回灯花,长风终于抿了抿唇,认命了似的,从唇缝间吐出选择: “嘴巴。” “但愿……王妃说话算话!” 胸膛颤抖,深深一个呼吸,他敛去眸底的挣扎,双掌反撑地面,慢慢躺平下去。 如月小计得逞,眼底有笑意一闪而逝。 她挪动双腿,膝行往上,从他大腿慢慢坐回到他健硕微鼓的胸膛,垂眸俯视,看见他目光微微涣散,盯着房顶,一副任由她予取予夺的模样。 裴如月讥诮轻笑,“我就爱看展护卫摆出一副贞洁忠烈的样子。” 他越是如此,越能勾起她心底的挑战欲! 没有马上碰他的唇,如月略微调整了坐姿,骑在他左胸,染着水渍的阴部对准他的乳粒,慢慢磨动…… 阴穴周边有一圈密密的毛,磨动时毛发不停刺过纱衫,戳在展长风的大胸上,让他胸口又刺又痒。 “嗯~”他受不了,呼吸立马变紊乱,喉咙溢出一声闷吟。 -- 蒂蒂磨胸 шǒǒ1㈢.⒞ǒm 长风惊愕抬头,被掌刮过的面颊酡红得似饮醉了酒,极力隐忍乳尖上传来的痒胀快感:“王妃不是说……” “展护卫别急!” 如月腰身前后摆动,花穴中央的阴蒂充血胀硬,和他一样凸硬起来的乳粒来回摩擦,花核一次次经受抵弄,体内如同藏了只活泼小豹,快活地跳蹿,欢愉慢慢融入血液,随着呼吸不断蔓延,酥酥麻麻过电般从下体遍散到身体各处。 展长风薄衫湿透了一大片,沾着她穴口吐出的清液,牢牢贴在胸上,他乳粒硬了起来,招摇又淫荡。 “展护卫乳头好硬,这样蹭着你,舒服吗?”如月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逼迫他将注意力转到两人身体上。 长风眼珠微动了动,下意识抬高头颅去看—— 平日练得健硕的胸肌在薄衫下一览无遗,一边乳头被她花穴不停抵撞凌辱着,另一边被冷落,但乳晕充血由深粉色转成嫣红,乳粒颤颤巍巍、自作主张慢慢自己硬了起来,顶起薄衫,清晰可辨…… “嗯~嗯哼~”薄唇突然溢出呻吟,惊得长风慌忙咬住下唇,双颊红得夺目。 “展护卫,喘出来,我喜欢听……” 如月呼吸冗长紊乱,嫌身上的寝裙碍事,索性叁两下脱了扔到一旁,脱完双手抓起他胸襟一撕,“刺啦”几声,包裹住他身躯的纱衫被撕烂成几绺布条。 没有衣物阻隔,两人肉贴着肉,他胸肌弹性十足,柔韧结实,乳粒被亵玩得变大变硬,和她穴肉紧紧碰撞磨弄。 穴口汩汩淌出清液,他大片大片肌肉被浇湿,在烛光映射下光泽潋滟,淫靡又性感。Ⓐ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展长风胸膛控制不住起伏,每次挺起,都能恰好撞上她沉下的重量,乳头被她花蒂刺捻磨逗,又痒又麻,他唇瓣微微颤抖,喉结滚动,好几次就险些低吟出声。 “叫出来……”如月抬手按上他另一个乳粒,用掌根轻轻摩擦引弄。 他倔犟不肯出声,双手贴在地面,紧张地抓紧又舒开…… 如月扬手甩他一耳光:“我让你叫出来!” 打完脸,又给颗甜枣似的用指腹刮搔他乳尖,两指捏住硬粒的乳珠轻轻上下拉扯揉捏,花穴抵弄得越来越快。 展长风脑袋被打歪,目光恰好落到铜镜上,从镜中窥见自己被王妃骑在身下的淫靡模样,他身体剧烈一颤,再也压制不住声音: “嗯哈~王妃……不是……要属下……啊~啊哈……要属下用嘴巴服侍么?快……快些吧!” 镜中他两颗乳粒都被王妃亵玩,一边用肉穴撞,一边用手指掐…… 他下身的性器勃胀硬挺,如一个粗硕的肉竹,破土朝天,他忍不住轻轻抬胯向上顶,肉茎在寒凉空气中颤动了几下,又因无人抚慰,显得孤零零的…… 烛光明亮,铜镜像个画技灵敏高超的画者,无声又尽责,替王妃记录下他被亵弄的一举一动。 乳粒酥痒难耐,展长风心中羞耻度飙至顶峰,心跳与呼吸完全被王妃操控住,她两瓣肉穴如雨后出现的小蜗牛,爬过他身体,在他身上留下透明的黏液。 可她的肉穴不是蜗牛,会快速前后左右不停操弄挑衅他意志。 他快不行了…… 展长风张着唇喘息,呻吟嘶哑低凛,身体越来越烫,烫得像要融化在她温暖柔软的穴肉下,化成滴滴雨珠,融入她穴口淌出的汩汩体液里…… 他再也顾不上廉耻,只想求她快些,快些速战速决! 他故意喘得更大声,口中声声催促,好勾引她尽快骑到他脸上来: “快些,上来!别……哈啊……别再折磨属下了……嗯哈……唔唔……”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坐脸 ωǒǒ1㈢.©ǒm “展护卫真浪,怎么比我还心急……” 如月提臀,重重骑上他脸颊! “哼唔……唔嗯……” 碰上她花穴,所有的粗喘与呻吟戛然而止,长风脸埋在她下体,只能“唔嗯唔嗯”发出几声喉音。 阴阜一落下,密长微硬的毛发和长风口鼻附近的皮肤接触,带出轻微的刺痒感。 穴内立即涌出一大股清液,长风恰好微张着嘴喘息,霎息间,体液便浇进他喉咙深处。 “咳——”他被呛了一下,脸埋在她下身咳嗽起来,鼻子被她肉穴堵住,袭来轻微的窒息感,他只能抿住唇闷咳。 “嗯~”他咳嗽时唇一下下在她穴下抽动顶碰,如月舒服得仰起脸,故意也前后蹭弄着: “展护卫好会弄,嘴唇每一下都碰到我的肉核了……” 闻言,长风身体一僵,咬牙生生憋住喉咙里的咳意,一动不敢动了。 如月不管他,专心将身体重量全压到他面颊,借用他高挺的鼻子分开花穴,两瓣间的肉核故意肏弄他的鼻尖,每一下都精准无误蹭到肉核上的敏感位置,令身体麻痒舒爽。 这样一来,展长风呼吸更觉滞闷,喘不过气,憋得他脸颊烧烫,他不得不张嘴呼吸,同时吞咽下如月越来越多的水液。 “王……嗯……王妃……”aǐρò①8️⃣.čòm(aipo18.com) 王妃的水汩汩流淌个不停,被王妃这样欺辱,长风心头发酸,舌上味蕾却偏和自己的心意反着来,从水液中尝出了陌生又新鲜的微甜…… “唔……”他咽动喉咙,吞下更多的甜液。 如月满意勾唇,低头,手摸上双腿间的脑袋,蹭得又重又快,滑湿的穴肉不停摩擦他的薄唇: “嗯,对,全喝下去!” “别光喝,也要舔一舔才行,不是用嘴唇,用你的舌头……” 如月臀后退少许,俯看身下的人,展长风紧闭着眼,一双睫羽微微颤动,泄露了他内心所有的情绪。 “展护卫吃过糖么?得用这里才叫舔……” 如月手指插进他薄唇里,顶开齿关轻而易举找到他的舌头,夹在两指间把玩,耐心教他: “舌头伸出来,舔,懂了么?” “嗯。”感受到舌尖正被玩弄挤压,展长风不敢睁眼,睫毛颤抖得愈发迅速。 “乖……”裴如月抽出手指,指上湿漉漉的,和他此刻水光潋滟的唇部映衬对比到一起。 她动了动身体,两瓣穴肉回到长风脸上,低声命令:“舔。” 展长风脸颊埋在她身下,伸出舌头,开始上下缠舔她的暖穴。 穴肉如同一片湿润的沼泽,又湿又软,带着微热的体温,经过舌尖钻动勾舔,水液源源不断,如一条生命力旺盛的小河,不停流淌下甜水。 裴如月被他伺弄得小声闷哼起来,低低的吟哦声,和他舌头舔舐的水声纠缠到一处,室内氛围更添了几分暧昧淫靡。 如月不再动,只骑坐在他面上,任他服侍,见他没什么经验,便忍不住继续低声教他一二: “要舔上面的肉核,对,是这里,很舒服……” “嘴再张开一些,把水全咽下去,不许漏一滴!” “好喝吗?” ~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专心舔 她嗓音低柔,拔掉他头上固定发丝的木簪,五指深深插入他发间,一边揉弄一边循循诱导。 “不……唔……咳……” 水实在太多,展长风面红耳赤,想要反驳,一不留神便又被她的水液呛住了。 “不好喝么?可是我看展护卫喝得很欢快……” 裴如月手指收拢,揪住他发丝,将他整颗脑袋往上提,重重按到花穴下: “若是不好喝,那展护卫是很渴吗?为什么会整个都含住了,啊嗯~” 如月尾音颤抖,穴肉蓦地被展长风一口叼住,深深吸了一口。 展长风真是怕了她了,每回想要反驳,她偏总有办法治他,精准无误拿捏住他的死穴,令他无法反抗。 就像此刻,她故意用言语刺激他,把他此刻在她身下舔弄吞咽的窘状细细描述出来…… 心里堵着一口气,不能言语反击,展长风索性张大嘴巴,含住她整个花唇吸吮! “嗯哼~嗯唔~”一边吸咬,他喉咙还故意低低发出呻吟,吟哦声性感又勾人。 如月受不住他撩拨,气息乱了,鼻音浓浓,也情不自禁低咛出声:“嗯~嗯~” 花穴不停传来酥痒快意,痒得如月咬唇,呼吸急促。 听见她紊乱的哼喘声,展长风心中生出一丝平衡的报复快感,当真如同渴了几日几夜的人一样,舔得更加卖力起来。 他唇瓣叼住微硬的肉核,故意吮得津津有味,发出“啾啾”的舔吸声,鼻尖是她濡湿的阴毛,舌尖还要报复性地快速拨弄,一会儿上下,一会儿左右,一会儿又不停用舌尖画圈,舌肉细细描摹她的肉核,犁过她两片肉唇沟壑,自上而下,自下而上,从肉核到花穴下的小孔,无一不来来回回体贴照拂个遍…… “啊哈~”肉穴被舔得又痒又麻,裴如月舒爽得脸上控制不住露出笑,毫不吝啬出声褒奖他: “嗯哈……展护卫……天赋真好……嗯嗯……触类旁通……嗯啊……舌头好灵活……” 如月时而轻笑、时而低叫,被他侍弄得仿佛躺在一片柔软雪白的云朵上,身心都要飘上仙宫去。 “别说了……”展长风脸红心跳,本想报复她的,没料到她竟如此肆意叫起来。 寝室虽大,可靖王就躺在床榻上,她声音丝毫没有顾忌,听得展长风心脏“咚咚”乱撞,紧张又刺激。 他脑袋往上仰了仰,露出口鼻喘息:“够……够了吗?” 如月正踩在云尖上,他突然停下,唇部对着她湿漉漉的花穴张合,说话时吐息全喷洒到她肉穴上,热乎乎的。 如月被激得身体一颤,胯一动,追着他薄唇压上去: “不够,继续!” “唔!”展长风口鼻才喘息了几下,又被堵住了,她压得他气息全堵在口鼻里,输送不出。 裴如月律动身体,如同沙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帅,花穴和阴毛不停摩擦,快意驾驭胯下的马儿。 “唔……王……王妃……”展长风声音断断续续,一张口唇就被她肉穴和毛发磨弄、填充:“要……嗯哼……” “闭嘴,专心舔!” 裴如月倏地从他身下揪出狐狸尾巴,狐尾从他两腿间露出来,覆上他硬挺的肉器! -- 狐尾play 狐尾很大,被如月抓到手里还露出一段…… 她轻轻重重上下拉动,蓬松的雪色长毛摩擦着展长风肉茎,如同一双柔软灵活的手,旋握住他的肉身不停上下捋动。 “啊哈~啊~啊~” 下体被刺激得麻痒勃胀,展长风脸还埋在如月胯间,就不能自抑地叫出声。 “快些!舔!”如月喘息,脑袋往后仰,脖颈勾勒出微弯的弧度。 她快到了…… 花穴水液越来越多,越来越滑,打湿了展长风嘴巴,有的来不及咽下,顺着他唇角流下来,沾湿了脸颊,有的沿着他下颌滑落到后颈…… “嗯……嗯……王妃……停一停……嗯哼~” 展长风边哼叫边舔弄如月穴肉,舌尖时而轻轻勾舔她的肉核,时而又滑到穴孔戳一戳。一戳,肉孔里立马“噗哧”流下更多的甜液。 他舔得快,如月手里的狐尾也拉拽得更快,他舔慢一些,如月就也不动作,硕大的狐尾从双腿间覆盖过来,白毛扫过他紧绷的小腹,掠上他硕大的胸肌,最后盘在如月腰身上,被如月左手掌控着。 展长风一贯的理智与自制在狐尾的磨弄下渐渐变松懈…… 一直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扣住王妃腰身,大掌慢慢往下滑了几寸,触碰到王妃的臀部,牢牢一抓,臀肉便微微凹陷出他手指的痕印。 “长风,舔快些……快些啊……” 裴如月喉舌干渴,快感伴随体温不断往上攀升,她双腿夹紧他脑袋,身体紧绷,等待情欲带领自己登上顶峰,在他舌上高潮。 展长风听她情动的声音变了调,浑身血液不知怎的,也滚烫沸腾起来,胯间的性器泡在这滚烫之中,被狐尾压在小腹上,一半是狐毛刺激,另一半贴在自己腹部,和皮肤紧密相接。 他顺从王妃的指令,舔得更快速,舌尖捕捉住她充血硬挺的花核,不停划弄打璇儿。 她的蜜液怎么舔也舔不干,反而愈来愈多,如倾盆大雨浇灌进他喉咙。 展长风闷声埋在她花穴里哼吟,胯下同时难以自控配合如月的拉拽,摩擦顶撞狐尾。 胯间狐毛又软又滑,王妃的穴又湿又暖,肉茎勃发竖直,又被王妃拽弄狐尾压平搓捻……他蹭得越来越快,胯部往上高高顶起又落下。 原本冰冷的地面,已经染上长风的体温,他臀部每一次落回地面,都发出轻微“啪”的一声,动得快了,“啪啪”声就连贯了起来,像一条细细的鞭子,鞭笞着他的肉茎,操控他的情欲…… 茎身自有主张,凸起了筋络,淫水沾湿了狐毛,贪婪地祈求王妃更重一些,重重蹂躏磨弄它…… “嗯~”裴如月身体猛地颤抖,双腿跪直,五指将长风头颅往上揪,夹着他脑袋提胯狠狠蹭了好几下,泄出大股大股透明液水,爽得她险些尖叫出声! 如月强迫他张嘴,接住自己泄出的水液: “喝下去,展护卫敢浪费一滴,这次承诺就不作数!” -- 羞耻放荡 “哼~唔~”展长风口鼻微微发疼,被按在她阴阜上摩擦凌虐,闻言赶忙张唇舔舐。 他舌头擦遍了她花穴,如一条绢帕将她穴口全部水液都吸收过来,即便如此细心了,可穴口仍旧还是湿漉漉的,怎么舔也舔不干。 展长风紧张又苦恼,胸膛剧烈起伏,主动抬高头颅想要舔得更仔细。 如月满意得仰头喟叹,左右摆动身体,把穴上的湿黏全数涂染在他面颊上,这才放开手,扶着一旁的椅子坐回椅上。 情欲涌动,令她身体微微发热,颈后渗出细细汗意,启唇低喘。 椅子久无人坐,早已冰凉一片,和湿润的下身触碰,冷热互抵,凉得身体颤栗,她抓紧椅子,绞紧双腿,感受花穴酥麻跳动的余韵…… 展长风气喘吁吁,肉茎上的磨弄陡然消失,一根硕大狐尾静静覆在身体上,累积的所有快感与情欲,在这一瞬如退潮般迅速褪去,他神色由迷惘,慢慢恢复到清明…… 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展长风痛苦阖上双眸,悲愤复而席卷上心头,将他淹没。 倏地。 覆在身上的狐尾动了动,被挑开,露出底下硬挺发胀的粉色肉茎。 “唔哼……”长风一惊,下意识伸手抓住狐尾。 裴如月嗤笑,抬脚踢开他双臂,用脚趾拨开盖住他腿心的狐尾巴: “方才那样放浪,现在又挡着干什么?” “展护卫这根造孽的东西,看上去很需要人抚慰呢。” 展长风转头,看见王妃已经穿上了寝裙,坐在椅上一脸蔑视盯着他身下那根性器看。 她脚趾就踩在他大腿根部,只要略往上一点儿,就踩中他肉茎了。 “可要求我帮帮忙?”裴如月故意问,脚拇趾已经碰到他的囊袋。 他立马翻身侧躺,抱住狐尾不放,蜷缩身体,嗓音含着压抑: “王妃如此……就不怕王爷发现么?” 裴如月余光斜了一眼床榻方向,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她眼中掠过讥讽: “只要展护卫不告发我,王爷又怎会发现。” 展长风喉咙微咽,心里苦涩,被她用这样羞耻的方式欺辱,他如何能去告发…… 他双手攥紧,狐尾在他手心里弯翘变形:“今夜之事……只此一次,希望王妃信守承诺!” 说完,似羞耻似认命,重新闭上眼,连余光都不敢乜她一下。 如月垂眸审视他,他躺在地上,孤零零蜷缩成一团,发丝乱了,一头青丝披散,双手牢牢抱着雪白狐尾,如同茫茫大海中抱着浮木的人一样,落寞而无助。 “展护卫方才服侍得那样尽心尽力,我自然会说话算话的。” 裴如月此刻心情愉悦,弯腰拉了拉他手臂,语气放缓: “起来吧,地上凉,别染上寒气了。” 展长风动了动胳膊,避开她触碰,用狐尾遮掩自己羞耻放荡的肉茎。 他这副模样,怎么能起身…… 裴如月笑了一声,似洞穿了他内心想法,站起身打开衣柜,找了一件披风丢到他身上:“披上吧。” -- 没有解药 衣物和佩剑都在外间的屏风那边,展长风没拒绝,默默用披风裹住身体,这才慢慢起身。 他除掉身上破碎的薄衫和狐尾,双手拢着墨绿色的披风,眼睛盯着地面: “解药……王妃可以拿出来了吧。” “解药?” 裴如月抬手摸了摸他发肿的左脸,眼底盈满笑意: “傻子,避子药而已。” 展长风猛地睁大双眸,不敢置信。 “王妃,你……”他脸色涨红,眼底浮上恼怒:“你怎么能!” 他做错了什么?怎么能如此欺骗他,怎么能如此欺人太甚! 展长风想到自己那样忍辱负重服侍她,在她手下失去尊严,只为了得到解药,可现在却告知他,原来不过是她织造的一场欺骗…… 他神色几次变换,咬紧牙关,一时气如月的欺骗,一时又气自己昏了头,平日里自持冷静谨慎,竟这么轻易上了她的当! 裴如月笑得一脸坦然,目光里藏着狡黠: “我从没说过那是毒药,展护卫自己多疑,怪得了谁呢?” “况且展护卫不是也喜欢得很么?否则……” 如月迈前一步,赤脚踩上他脚背,手探向他胯间: “否则你这根孽东西也不会这么偷偷硬这么久……” “你!”被踩住双脚,展长风退闪不得,慌忙抬手推开她。 他甫一抬臂,光裸的身躯便露了出来,披风滑落到他腰间,被手肘险险夹住。 如月顺势后退一步,目光自上而下扫量他精壮的身躯: “啧……还不去穿上衣服,故意半遮半掩,真会勾引人。” 展长风脸色顿时涨红如血,“谁……谁勾引你了!” 他落荒而逃。 裴如月笑得双肩颤抖,紧跟了几步,他察觉,顿时脚步踉跄,跑得更快了。 回到浴桶旁,展长风手忙脚乱套上衣裳,佩剑一抓,不敢再看如月一眼,匆匆拉门离去。 出了寝室,寒意顿时侵遍全身,冷得人四肢发麻。 他清醒不少,猛地醒悟——还该问她要王爷的解药! 靖王昏睡不醒,服下的定然不是避子药! 长风转身,可望见门纱上的照影,又顿住了。王妃站在门后,和他仅一门之隔…… 她为何站在那里,是不是又设了陷阱,在等他进去? 展长风脚步下意识后退,犹豫片息,心跳愈来愈快,胸膛里像被塞了只鼓,鼓声震耳…… 他始终没勇气再推门,化作一道黑影,冲进夜雨之中。 十九年来,他头一回和女子亲密接触,也是头一回,在当值时擅离职守…… 房门内。 裴如月倾听了片刻,始终不见门外有动静,便转身回到床边,踹了靖王一脚,拉起被衾躺下。 * 次日天明,阳光穿透窗纱照进室内,满室敞亮。 裴如月睡得正香,感受到身侧的靖王翻身了起来。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他一起身,拉动被衾,如月立马感觉冷意袭来。 如月睁眼,悄悄皱了皱眉,将身下被衾压紧实。 “如月……”靖王见她睡醒,推了推她:“本王头好疼……” 才开口,便觉得嗓子像被火燎过似的:“嗓子也好疼!” ~ ~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再度春宵 “王爷怎么了?脸色瞧上去不大好。” 裴如月也坐起身,抬手碰了碰他额头,没怎么烫手,她心里顿感失望——太可惜了,昨晚那样吹竟都没能让他发高热…… 虽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尤是满脸关切: “王爷身体不适么,先洗漱吧,我唤人去传府医过来。” 靖王蹙眉颔首,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喉咙处,整颗头颅,从咽喉至颅顶,都疼得马上要裂开一般,着实痛苦: “水……” “好,我让人给王爷倒茶来。” 如月伸手扶他下床,扭头冲外间吩咐了两句,那边人影晃动,立马有丫鬟去端水倒茶。 靖王身体半倚着如月,抬腿挪向床外,但是…… “啊——!” 他双腿动作一大,下身猝不及防立马剧烈抽痛了下! 靖王双手捂着下体,疼得直接惨白了脸,躺倒在被面上:“为何……为何这么痛?” 裴如月见状,也赶忙扶住自己后腰,表情有些不适,羞道: “王爷昨晚也不知道节制些,你都疼成这样了,可知我的腿岔了大半夜就更难受了……” 靖王拭了拭额上冷汗,面露困惑:“如月,昨夜我们……很激烈么,但本王为何没什么印象了?” 他晃了晃疼痛的脑袋,脑中画面如隔层峦雾闪,只依稀有一点香艳朦胧的回忆,若想拨开这层雾霾,大脑就一片混沌,像宿醉了一场,无法记起昨夜良宵如何美好。 裴如月闻言,掩了掩衣衫,冷笑: “王爷是什么意思?昨夜折腾了我大半夜,醒来一句没印象就推个干净了,看来王爷昨夜看似疯狂,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的一些手段罢了。” “不是……”靖王慢吞吞爬坐起身,隐忍下体疼痛,望向如月,她靠坐在床头,冷着脸不看他,一双眼睛里却掩藏不住哀怨与伤感,瞧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如月,你误会了。”他忙挪到如月身侧,抬臂搂住她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兴许是本王今日有些头疼,所以才想不太起来了,你别生气……” “对了,前几日本王得了一些新奇的小摆件,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屋里送来,可好?” 他忍着喉痛,说话时轻轻晃动如月身体,语气讨好。 裴如月带着小情绪请哼了声,面色稍霁,反抱住他胳膊: “摆件玩意那些我又不稀罕,既然王爷知道自己有错,那就该罚……” “好,本王该罚,只要你能消气,怎么罚都成。” “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裴如月唇角扬起笑意,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就罚王爷和我再度一次春宵,好好回忆回忆,昨夜是怎么缠着我要折腾的……” 说着,她的手慢慢向靖王腹下探去…… 靖王脸色骤变,“如月!”想起方才下身的遽痛感,他慌忙按住她的手,笑得僵硬: “如月……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今日公务繁重,书房里案头还有好几庄繁琐事等着我处理……实在不宜耽搁……” “是吗?”裴如半信半疑,“那王爷快些,不差那小半个时辰吧?” 小半个时辰……? 靖王心焦如焚,连忙冲外间厉斥: “来人!来人!怎么上茶水上那么慢!” -- 长舌夫 ωǒǒ1㈢.©ǒm 一喊完,喉咙更是火烧般疼痛,疼得他极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 “如月,本王整个身体都沉甸甸的,约摸是要发热了,你再摸摸看……” 靖王牵起她按在腹部的手,往额头上摸。 如月暗自惊喜,手顺从贴在他脑门上,轻声低喃: “有么?但好端端的,王爷怎么会发热,莫不是最近几日气温寒凉,王爷染上风寒了……” “前日思玉不是病了吗?兴许……”靖王眉心皱得更紧,让她搀扶自己,存了万分小心往床外挪:“兴许是被她感染了也说不准。” “怎么扯到徐侧妃身上去了?” 裴如月拧起眉心,眸色悄然冷了下去:“王爷昨夜一整晚都宿在我这儿,也许是昨夜太没节制着凉了……” 靖王摆摆手,不认同:“本王身体一向健朗,若不是被思玉传染了,又怎会突发症状。” 对话之际,已有丫鬟端了洗漱的铜盆和茶水进来,靖王接过绞干的长帕,低头擦脸。 裴如月无声冷嘲:哼,长舌夫,还真会挑拨离间!无关的两件事和两个人,偏要这样强混一谈,后宅的心计争斗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洗漱完,喝了两盏温茶,靖王嗓子才觉舒缓了些。 他想离开,可一站起来,下身痛楚便也强烈起来,裤裆里像有一把小匕首,在不停切割他的性器。 “唉……嘶……”靖王脸白了又红,捂着脑袋,将头疼夸大无数倍: “头实在疼得紧,怎么办啊,书房里还有紧急公务……” 他慢慢坐回床上,疼得表情有些狰狞了,还要假惺惺的在下人面前保持体面。aǐρò①8️⃣.čòm(aipo18.com) 裴如月不免要陪着他做戏,边揉着后腰,边对站在一旁的丫鬟吩咐: “王爷事务繁忙,去,让人抬一顶步撵来,叫府医直接去书房里先侯着,务必要治好王爷的头疾!” 丫鬟福身领命退下。 靖王放下揉额的手,抬头望向如月: “如月,你真好,待会儿本王嘱咐府医,也到你这儿开些温补滋润的药方,别叫风寒也传到你身上了。” 裴如月心中暗啐了几声晦气,靠着床架懒洋洋回答: “王爷不必为我劳心,只是腰腿有些酸,我再多休息几个时辰便好了……” “倒是王爷要顾好自己身体,既然是徐侧妃把风寒染给了你,这几日王爷暂时也先别去她那儿了,养好身子要紧。” 靖王点头,眼下他还没完全发起高热,只是有些染风寒的征兆,不必裴如月提,他自己也会避着徐思玉。 “还是如月最懂体贴人。”靖王感慨,拍了拍裴如月放在膝头的左手: “不过,此事思玉也是无心的,你不要去为难她,本王还是希望你和她能好好相处,姊妹相称。” 裴如月眸光微闪,姊妹相称么?会的。 她抬头望向纱幔门,心里添了几分焦躁,觉得同此人共处一室真是难熬,连陪着做戏都是浪费时间。 频频望了几回,步撵终于抬了来,如月立马吩咐左右,搀扶靖王出门坐步撵。 靖王下身痛如刀割,走得如乌龟爬地,借着头疼,惨白着脸总算跨过门槛。 裴如月跟着出了寝室,视线左右一扫,看见了展长风。 展长风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衣装整齐,手扶佩剑立在廊下。 -- 愿与不愿 шǒǒ1㈢.⒞ǒm 步撵旁站着另一名侍卫,上前和展长风一左一右,将靖王搀扶上撵。 靖王强忍不适,才上步撵就瘫着身体,略微抬手,嘱咐展长风: “你留下,王妃需要你做什么,你务必要尽心替她办好了。” 靖王全程懒得瞧他一眼,说罢立即催促人抬撵离开。 “是。”展长风在步撵后面微微躬身。 步撵渐远,长风微微偏头,余光便瞥见王妃站在寝室门口,朝他勾了勾食指。 甫一窥见她的身影,长风立马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心脏不自觉“突突”猛跳,在胸腔里暗自掀起了涛涛巨浪。 “展护卫,你过来。”那边的王妃开口唤他。 展长风双腿下意识想退后,眼尾余光觑视四周,寝室门前站着许多丫鬟,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想来王妃即便是想羞辱他,也会顾忌几分吧? 他耳根发热,心里极不情愿靠近裴如月,却又不得不过去。 他走到廊下台阶,便止步不前,问:“王妃有何吩咐?” “站那么远干什么?”裴如月目光睥睨,淡声问。 台阶有叁级,如月站的位置比他高些,居高临下,他又始终垂着头,让人瞧不清楚他脸上的巴掌印消肿了没。 早晨的风有些寒凉,裴如月拢了拢披风,转身返回寝室: “让你过来,自然是有事,展护卫若是不愿意听我的吩咐,就回王爷那边去吧。”Ⓐ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闻言,台阶下的展长风略微抬眸,扫见她转身时裙摆散开,丝白的裙子如同一朵绽放的秋兰,从他视野里一掠而过。 他眉峰锁紧,唯有抬步跟到寝室门槛前,单膝跪下去: “属下愿听王妃差遣,为王妃办事,属下万死不辞。” 他语调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一板一眼。 裴如月转头,见他宁可下跪,也不愿踏进她寝室半步,嗤笑了一声,绕过屏风,在离门最近的太师椅坐下。 “早饭就在这儿吃了吧。”她对身侧的绿莺吩咐。 绿莺会意,退出去让人将偏厅的早食端过来。 屋里不似外面那么冷,但门大敞着,仍会有风吹进来,气温下降得很快。 绿柳见状,走前几步,道: “天气凉,奴婢替王妃熬壶热茶吧。” 裴如月颔首,背脊靠在椅背的软垫上,面前不远就摆着一张长长的茶桌,茶具茶壶一应俱全。 绿柳给水壶添满水,用火折子引燃小炉里的红炭。 徐思玉来得很快,见到跪在门口的展长风,面露疑惑,却识趣地没有多问。 裴如月正好用完了早饭,见她进来,便招呼她一同坐下喝茶。 小炉上的铜壶盖子被热气顶得“哐啷啷”响,绿柳用帕子揭开壶盖,一大团白雾便迫不及待冒了出来,壶内水波翻滚。 熟练地洗过一遍茶叶,绿柳给白瓷盅浇满热水,烟雾顿时细腻了许多,袅袅缓缓,带着淡淡的龙井清香。 徐思玉有些紧张,正襟危坐,两根食指搅着绢帕: “不知王妃找思玉来是为了何事?” “王爷今早病了。”裴如月不同她绕弯子:“说是有了发风寒的征兆。” 徐思玉表情一下子紧绷,忐忑不安: “可有给府医诊治过了?是不是我把风寒传给了王爷?” “府医过去看了。”如月目光落到她脸上,摇摇头: “王爷是在我这儿病的,应该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倒是你的身体,可有好转么?” -- 熟悉 “谢王妃关怀,思玉身体已经无大碍了。” 徐思玉赶忙摇头,还想再问几句靖王,又怕裴如月不悦,只好垂眸,搅着帕子安静坐着。 裴如月低头抿茶,找徐思玉过来的用意也只想告知她靖王的风寒与她无关,如今既已经说开了,多提靖王半个字如月都觉晦气,徐思玉识趣,如月对她的印象好了两分。 有意转开话题,裴如月随口问了她几句别的,譬如在王府住得习不习惯,从前在家中是怎样的,诸如此类,话里带了几分闲聊几分试探。 徐思玉倒是答得很认真,一边观察王妃的脸色,一边暗暗欢喜王妃愿意同她说这么多话。 聊了两叁盏茶时间,裴如月约摸了解了她一些,心下暗自分析: 从言谈间能听出,徐思玉应当不是工于心计之人,反而性子不错,文文静静、善良热诚的姑娘,养在深闺,机缘巧合被靖王看上了,就这么被安排着成了亲,做了男人的侧室…… 此番闲聊的目的达到了,裴如月无意留在室内,门口视线被一堵屏风隔断,她往出去,只看见日光透过屏纱照进来,将屏风上的精致绣纹点缀得如镶了一圈淡淡的光边。 她频繁将目光落向门外,徐思玉揣测她心意,便也适时起身告辞。 裴如月和她一起出门 瞧也没瞧地上展长风半眼。 望见廊外日头升高,天空放晴,连云也没几朵,整个天空都被阳光媚得刺眼,满地的阳光,看得人心情不自觉也跟着愉悦灿烂。 如月站在廊柱边,双眸里濯了亮晶晶的阳光碎芒: “天气这样好,绿莺绿柳,换上骑装,去骑马吧。” “是!”绿莺绿柳表情欣喜,齐声回答。 走出好几步远的徐思玉步伐微微一滞,转身,便看见那边的主仆叁人正要折返回去换衣服。 “王妃……”徐思玉脱口叫住裴如月。 如月叁人一怔,齐齐扭头望来。 徐思玉有些紧张,方才也不知怎的,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抿了抿唇,索性鼓足勇气,继续道: “不知王妃要去哪里骑马?思玉才来澄州不久,不知王妃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 说完,她有些尴尬,脸颊慢慢晕上红云:“思玉唐突,若是不便,就算了。” 转身正要带小檀离开,突然听见裴如月在身后问: “你也会骑马?” 徐思玉赶忙面向如月,福身回答: “回王妃,思玉小的时候曾学过皮毛,只是长到十岁,父亲说姑娘家要文静娴熟,便不许我学了。” “请王妃放心,今日阳光好,思玉是想凑凑趣,在一旁瞧着就可以了,绝不会打扰王妃……” 见她一直保持屈膝福身的姿势,如月拧了拧眉角,朝她招手,示意人到面前来,问: “可你不是风寒才愈么?万一吹风回头又病倒了。” “王妃,我已经痊愈了,府医也说我没什么大碍,让我多晒晒日光浴!”徐思玉连忙回答,一双眸子亮盈盈的,望着如月,眼底涌动着盼望。 裴如月略沉吟片息:“你想跟便跟着吧。” “谢谢王妃!”徐思玉欣喜,高高兴兴跟着如月重新返回寝室。 -- 低贱马奴 换了骑装,裴如月返回内厅,见徐思玉和小檀仍是一身原来的衣裙打扮,不由有些怔: “徐侧妃不回去换骑装么,慢些也不要紧,马车在府外候着。” 徐思玉局促:“不……不用换了,我看着王妃骑就好。” 她初来乍到,从前家中也不让接触这些,带来的嫁妆里头根本没有骑装,若是现在裁布缝制也赶不及。 如月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身高,都属于高挑形,约摸也能穿上自己的衣服: “骑装行走起来方便一些,徐侧妃若不嫌弃,就暂且换一套我的。” 不等徐思玉接话,如月便攥起她腕部,把人拉进内寝,挑了一身榴红骑装,让小檀服侍她穿上。 都换好了衣裳 发髻也挽成简单利落的高马尾,用发冠收束好,便出门了。 抬腿迈过门槛,裴如月仿佛才看见有这么个人似的,冷声道: “我缺一个马奴,你跟着去吧。” 展长风跪得膝盖发麻,原以为会在此处跪上一整日,没料到她还会纡尊同他说话。 他薄唇微翕,吐露一个“是”字,应了下来。 比起昨夜那样折辱他,让他坦胸漏乳赤条条任她骑乘,做马奴算不上什么难事。 长风缓慢站起身,等腿上气血稍稍畅流,裴如月已经领着徐思玉等人前往院外了。 顾不上膝疼,展长风一瘸一拐走了几步后,步伐便恢复如常,大步流星跟上去。 到了王府门口,石狮旁已经停了两辆马车和一匹马。 两名车夫都是女子,生得魁梧挺拔,见裴如月几人过来,立马跳下车,搬了脚凳放在车后。 徐思玉和小檀走向后头那辆马车,踩着脚凳进入车厢。 裴如月上了马车后,倏地又撩开后门帘,探头出来,展长风正好牵了马,翻身一跃,利索坐在马背上。 她勾起唇角,故意嘲讽他: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骑马了么?” “一个伺马的奴隶,你也配?” 语毕,两名车夫眼睛立马齐刷刷汇聚到展长风身上,就连绿莺绿柳也挑起车窗小帘,探出视线…… 展长风身体一僵,很快翻下马背,松开缰绳: “是属下逾越,请王妃责罚。” 裴如月眼神更冷了:“呵,属下?” 她话语带刺,展长风呼吸一紧,心知她是存心要刁难他了。只是,他若是表现出不忿,她恐怕越要追着奚落他…… 长风喉结微微咽动,温驯得如同一匹家养的狼,双膝跪下去,语调僵硬: “是奴一时忘了身份,奴该死,请王妃责罚!” 他一口一个奴,听得如月挑起唇角,放下车帘,帘后传出她淡漠的命令: “跟上马车。” “奴遵命!” 长风低声下气,既不允许他骑马,便是要他用两条腿跑着去叁十里外的马场了。 他面上毫无波澜,等车夫扬鞭策马后,才从地上起身,拔腿紧追在车后。 暗运内力,长风跑得迅疾,两条腿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前几日下了雨,马车跑起来,倒是没扬起多少灰尘,只是路上不免聚了水洼,不多会儿,他的鞋袜与衣袍下摆,都沾上了无数疾跑时溅起的泥点子,斑驳附在衣物上。 穿过热闹街市后,马车陡然加速,仔细听,还能听见车夫中气十足的频繁吆喝声。 展长风一惊,立即也加快速度! 只是,这段路坑洼泥泞得紧,他双脚不慎在一个水滩里滑了一下,人便绊倒在湿泥里…… -- 驯野马 马车走的是官道,到了马场已是一个半时辰后。 裴如月下车,目光眺望道路,看见疾跑赶来的展长风,衣服上、脸上,都沾了泥污,气喘吁吁,满是狼狈。 她淡淡移开目光,招呼了徐思玉,两人并肩从马场正门进入。 马场主人收到通报,忙不迭迎跑出来,嗓音清脆: “恭迎贵人,近日马场正好新购了一批北疆膘骏,就在马厩里,供贵人赏骑。” 如月抬眸,见场主同她们一样,也着一身骑装和高挑马尾,英眉素面,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风采。 “北疆的?”她嗓音疑惑:“有这种好马,怎么从前藏着不牵出来?” 场主拱了拱手,赶忙解释: “贵人误会了,北疆的骏马一向是紧着贩卖到边城渝州,也就是今儿下半年,才有马商愿意绕到澄州来,因此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批好马,并非故意藏着好物不献出来。”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裴如月被勾起兴趣,眼珠转动,乜向绿莺。 绿莺伸手搀扶她,极其轻微颔了颔首。 双方目光交换一瞬,又若无其事移开…… 裴如月兴致高涨,领着众人跟随马场场主,很快就到了指定的马厩前挑马。 连日雨水绵绵,才放晴,马场里有些冷清,没什么骑马放风的人。 马厩里一批批高大膘骏,颜色大多为黑色,正低头吃着饲料,见到人,只略微抬起马头打了几个响鼻,又一一低下去,全然不将来人放在眼里。 场主提醒道:“贵人小心些,这些马虽长得壮健,但那匹马仍有些性烈,莫要挑选。” 如月跟随她抬手所指望去,唇角抿出笑弧,大步走过去: “巧了,我就看中这一匹。” “你先下去吧,我们自行挑选就行,有事会再叫你。” 马场场主面色犹豫,有的贵人性子就是如此,你越劝,对方便会越来兴趣。 她心知拗不过如月,只好谨慎劝了几句,依言离开: “是,但……请贵人叁思而后行。” 离开马厩范围,场主立马吩咐人远远看着,以防发生意外。 裴如月站在黑马面前,目光打量片息,伸手欲要摸它。 谁料,才抬手,黑马立即暴躁打起响鼻,蹄子蹬得“踢踏”作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王妃……”一直跟在身后的展长风怕她被马匹所伤,立即迈步挡在她面前,低声劝: “此马野性未除,难以驯服,王妃还是选其余的骑坐为好,若是伤着了,奴担当不起!” 如月冷嗤,低声笑:“可我……偏就喜欢一些野烈难驯的动物!” 她上下打量展长风的身体,笑得意味深长。 察觉到她赤裸的目光,展长风面颊发热,将头压低。 马厩前相隔不远便挂着一根马鞭,如月随手取下其中一条,捏在手里。 长风见状,忙又挪前两步,挡在了那匹黑马栏门前,语气暗急: “堕马不是小事,还请王妃慎重!!” ~ ~ 谢谢在爱发电上鼓励和po上每天投珠留言的大大们,好像数据挺差的,感觉没多少人看,收藏涨不动,我尽量加快节奏,写完几个重要剧情完结吧,防止留坑。 另外请大家尽量不要看盗文嗷,文在po和爱发电都是免费的,最多以后可能开个打赏章,自产粮练手的作品就不开订阅了(鞠躬感谢) -- 烈犬驯马 长风敛着眸,视线里只看得见王妃双腿: 她骑装雪白,宽松的裤子被风吹贴在腿上,裤脚收进短靴之中,很是轻简利落,靴子路过草地,右靴上有零星湿泥点子…… 他拧眉,突然很想蹲下去,替她将靴子擦净。 攥紧双手,展长风收回视线,瞥了眼自己身体,满身污垢,形容定然很狼狈了,眼下他恐怕还不如身后的一匹马干净。 思及此,他默默后退一步。 这样脏污的身子,怕是会惹她厌恶。 他脚后跟挨到木栏门,“笃”的轻微声响,身后黑马感受地盘被入侵,变得暴躁,竟张大嘴一口咬向他! 马才吃过饲料,森森牙齿还残留着草叶的绿汁,展长风反应敏捷,侧身一闪,避开探出的马头,隔门一把攥住马脖子上的缰绳! 黑马顿时嘶鸣起来,踢踏着蹄子,若不是有门阻挡着,恐怕要仰起前蹄踹死面前的敌人。 马声尖利,裴如月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自己。 手中马鞭一扔,抛向展长风:“接着!” 展长风捞到工具,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随后退离木栏门,马仍旧暴躁,但忌惮鞭子,安分了少许,见他不再挡着门,缩回脖子继续吃草料。 裴如月双眸亮若星辰,向他靠近一步,拉近距离,低声笑: “这匹马就交给你了,一个时辰内驯服它。” 她就喜欢看烈犬驯烈马,场面定然很有趣: “一个时辰后我来骑它,彼时若还让我有堕马的风险,我就让人把你剁碎了当喂马的饲料。” 展长风手紧紧捏着马鞭,鞭上粗糙绞合的纹路磨得他指腹发疼: “奴遵命!只是……” 他抬头直视如月双眼,声音微涩:“若要驯马,便难免要骑马,王妃可否准许奴骑它?” 如月还未接话,在马厩另一头看马的徐思玉便走了过来,询问:“王妃,方才发生何事了?” 如月没转头,唇畔挑了挑:“准了。” 说罢,才转身牵起徐思玉手腕,“无事,让这马奴替我驯一驯马而已。” 她慢慢自右向左走,停在中间一匹马面前,抬手摸了摸它,马没有反抗,温顺眨了眨眼。 “徐侧妃初骑马,就用这一匹吧?” 徐思玉闻言,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王妃不必为我费心,说好了我只是来凑凑趣,王妃只管去骑吧,我在这儿看着就很好了。” 她能跟出王府放放风,已经很满足了,况且自己又不会骑马,若要骑,王妃定然要照顾分心照顾她,她不想一再给人添麻烦。 裴如月继续摸着马,红棕色的鬃毛看上去油亮光滑,但摸到手里存在感十足,硬直微粗。 收回手,如月问她: “你说从前学过,应当对骑马有些兴趣的吧?” 徐思玉脸有些红:“有的,小时候顽皮,最喜欢这些跑跑闹闹的事物。” 记忆被勾起,徐思玉唇畔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双眼亮如春水: “那时,我还有一匹小马驹,很是喜爱,每日即便不骑着,也要去马厩摸一摸,和小马驹聊天……” 但后来,她父亲一句姑娘家要温柔贤淑才行,小马驹就被发卖掉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接触过马。 -- 下跪做凳 如月见她说到一半,眼波突然黯淡了下去,抓起她的手按在马脸上: “我挑中的那匹马还在驯,别的我也不想骑,徐侧妃若是不介意,就和我先同乘这一匹,和我去放放风,怎样?” 徐思玉眼神感激,却还是摇头:“王妃对我好,我很感谢,但是……” 看出她内心其实也很想骑一骑马,裴如月没管她后面说什么,转身看向马厩那头正和黑马僵持的展长风。 她一个眼神,绿莺便懂了她的示意,杨高声量对展长风吆喝: “喂,那头的马奴!” “还不过来替王妃牵马!” 展长风到了跟前,抬眼审视木栏后的高大棕马,又上手摸了摸,确认温顺后,才顺从开了栅栏门,牵马出来,熟练地取下鞍配套上去。 马场里是大片大片的草地,虽到了秋日,远远望去,仍是青翠的颜色。 长风一手牵马,一手取了马凳,到了空地,将马凳放在马匹边上,等待裴如月踩上去。 裴如月带着徐思玉等人跟过来,瞥他一眼,今日他不知怎的,任劳任怨,她无论如何讥讽羞辱,甚至故意让他跑在马车后头,他俱是逆来顺受,没有二话。 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如月偏觉得有些碍眼。 心里隐隐有些不悦,脸色便不算太好,如月上前,一脚踢翻了马凳: “既然有现成的马奴做凳,何必多此一举,你说是不是?” 她挑眉,目光灼灼盯着长风。 长风双手紧攥成拳,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压抑着情绪开口: “王妃……不要欺属下太甚了!” “我欺负你了?”如月反唇相讥,“是如何欺负的,说来听听?” 她状似无心,说出的话传到长风耳里,偏隐隐有几分刺耳,她分明意有所指,旁人听不懂,可昨晚她在寝室里那样骗他、辱弄他…… 他脸色迅速涨红起来,藏在衣衫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心中不忿,生出忤逆之心,不愿再卑顺称奴: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妃安全!” 话语虽精简,但声调里隐含了一丝倔。 如月看着他那股犟脾气又上来了,心里觉得舒畅了些,眼底掠过笑意: “是吗?那么展护卫……我现在怀疑这马凳有危险,还请展护卫纡尊跪下,暂且当一次我的踩脚肉垫。” 她顺着他,喊他展护卫,可话里话外,仍在处处刁难他,存心要让他在众人面前一次次卑贱到泥里去! 展长风抿紧了薄唇回视她,手握佩剑,双臂一抱,将佩剑抱在胸前,无声对抗。 如月冷了脸,目光也似结了一层寒霜,嘲讽: “只是做一日马奴而已,就如此委屈你了?” “要是不愿跟着,就滚!滚回靖王身边去告状,就说我欺辱了你,让你展护卫做低贱的马奴活计,靖王如此看重你,说不准他会替你向我讨要个公道呢!” 徐思玉不知二人间发生了何事,站在旁侧,见如月脸色不好,有些战兢:“王妃……” “无事,你别怕。”如月缓和眼神,看她一眼,将人拉到身后。 此时不仅徐思玉,绿莺绿柳小檀叁人跟在身后,也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马场远处值守的人听不见此处的谈话,只见几人迟迟没有上马,频繁留意着。 -- 同骑一马 шǒǒ1㈢.⒞ǒm 四周一双双眼睛凝视着,长风暗咬牙,心里兀自艰难挣扎了好一会儿,败下阵来。 罢了。 她心情不好,和靖王闹了矛盾,拿他撒撒火罢了,护送她去返巴山寺一趟,要不了几日,他的任务便也完成了,这两日就随她折腾去吧。 “属下一时犯糊涂,请王妃恕罪。”他声音明显软化不少,透出一股无奈。 随后,在众人目光洗礼下,慢慢屈膝跪下去,四肢着地,将背部弓得平整: “属下伺候王妃上马!” 他眼睛盯着草地,日头爬高,草叶上的露珠早已蒸发干了,但掌心贴着草下的泥土,仍是有些湿意,凉润顺着手掌慢慢入侵到他血肉里,仿佛要顺着血肉寒到心脏。 马奴都做了,做个马凳而已,又算得了什么难事? 在心默默自我安慰,长风忽觉得背上一沉,他忙收敛心神,偏过头,视野里是两双脚,一红一白的骑装绒裤,红的先抬了脚……是王妃扶着徐侧妃上了马。 随后,他背上重重一脚,疼得尖锐,王妃紧跟着也翻上马背。 如月双手从徐思玉腰两侧伸向前,拽动缰绳,一夹马腹,马匹便撒腿小跑出去。 随后绿莺绿柳也带着小檀去挑马,四周空地很快便只剩下展长风。 长风爬起身,低头拍打衣裳。 重量倾轧下,使他手掌和膝盖都黏了黑泥,本就脏污的身子,再多添几团泥巴算不上什么。Ⓐǐρò①8️⃣.čò⒨(aipo18.com) 略拍掉污泥后,长风抬头遥望草地上策马的雪白身影,片晌,抓起佩剑,快步向马厩折返: 王妃性子执拗,他得抓紧时间将马驯好了…… 马场草坪开阔,一眼望不到头,再远处是白茫茫的天和青山。 如月策着马,即使有马鞍,马匹跑动起来仍感觉有些颠簸,两人身体贴得近,徐思玉身体绷得直直的,双手抓着马鞍前的铁弧不知所措。 “不用怕。”如月抓起她一只手,把拽绳送到她手里,温声教导: “不要盯着马头,目视前方,身体放轻松一些,马的五感很灵敏,你一慌张,胯下的马儿就会受你影响,比你更慌张。” 徐思玉一只手抓着铁弧,一只手被动拉着缰绳,一紧张,缰绳扯动马头,马匹四蹄顿时加快,跑去了另一个方向! 身体惯性往后仰了一下,徐思玉瞬间惊呼: “怎……怎么办,王妃,我……我控不住它!” 马匹跑动,她又慌乱,马背顿时更颠簸了,两人坐的双人鞍范围不大,如月胸口一下子同她背部相撞。 “松一松缰绳,你拽太紧了!” 另一半缰绳还在如月手里,如月右手覆上她手背,调松绳索,随后左手移到她腰后推了推: “正视前方,你看那座山的山顶,被云遮住了,是不是很像戴了顶白毡帽?” 徐思玉腰背一绷,在如月调整下挺胸抬头,视线下意识顺着如月的话眺望向远方。 几息之间,如月已轻轻松松调整好缰绳与姿势,马匹立即慢了下来,停在原地转了个圈,低头吃草。 如月动作娴熟,马匹在她手下无比乖巧温顺,有她护着,徐思玉心里安全感十足,不自觉放松了身体。 -- 骑射 ωǒǒ1㈢.©ǒm “王妃,那是什么山?”徐思玉目光惊异,眺望远山山景。 风扑脸而来,有轻微的凉意,阳光很足,晒到身上和凉风相抵,不冷不热,正感舒适惬意。 “我也不知晓。”如月嗓音温柔,迎着风微微眯起双眸,问:“想去那边看看吗?” 徐思玉双手抓着缰绳,手背上覆盖着如月的手,如此教学,两人难免要挨得更近,她说话时唇仿佛在她耳边,伴着风送进耳朵里,凉凉痒痒的。 徐思玉耳朵渐渐有些发热,迟疑了片晌,轻声说了个:“想。” “嗯,我也想。”如月唇畔含笑,将下巴轻放在她肩头: “现在由你驭马,带我过去看看可好?” “你出阁前的小名叫什么?” 感受落在右肩上的重量,热意从思玉耳根蔓延至脸颊:“阿……阿玉。” “嗯。”如月说话时下颌骨微动,抵着她肩肉轻笑了声: “阿玉不用害怕,我教你,试试吧?” 徐思玉受鼓舞,挺起胸膛,按照如月给的指示,双腿微夹马腹,双目始终盯着远方,只偶尔垂眸,在余光里及时调整缰绳…… 马匹起初在思玉手下有些不听话,停停走走,磕磕绊绊,但慢慢的似乎习惯了新主人,不再闹别扭。 绿草茵茵,威武雌壮的红棕大马,驮着马背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往山的方向去。 日光耀眼,风撩起两人束得高高的马尾,随着马匹走动的节奏一晃一晃的。Ⓐǐρò①8️⃣.čò⒨(aipo18.com) 徐思玉的发尾扫在如月腮畔,有些微痒,如月抬手抓住,浓密五乌黑的一把头发,握满了整个手掌。 见她很快掌握骑马要领,如月再次开口,鼓励: “阿玉,试试让它跑一跑。” “会不会有危险?”思玉有些犹豫,马背上还驮着王妃,万一出意外,她岂不是害了王妃。 “那我扶着这边。”如月说着伸手抓上缰绳,下颌完全靠在思玉颈窝,蹭了蹭: “慢些跑,没事的,想学射箭吗?学会了跑马待会儿教你骑射。” 颈部是她温暖的侧脸,闻言,徐思玉双眼明亮起来,眼底仿若燃起两簇小火苗: “想学!” 她想学!很想学! “王妃,你抓稳了!” 徐思玉脸上浮现向往,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棕马四蹄突然蹦跳了一下,在她控驭下踉踉跄跄朝前奔去。 绿莺等人策马在后方一左一右跟着护着。 思玉控马技术尚未熟练,也不执着一定要往山脚跑了,她放开胆量,一会儿驭马往左,一会儿驭马往右…… 没有目标,路线横七竖八,马场里是棕马来回瞎跑的身影,两人被颠得连连惊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她玩够了,还是没能完全让棕马听话,如月不在意,让她策马去马场放弓箭架之处。 马场有许多放弓箭、刀剑等兵器架子,还立了一排箭靶,供客人练玩。 徐思玉盯准了最近的弓箭架,和棕马斗智斗勇了好一阵儿,终于成功到了目的地。 没下马背,裴如月一手搂住思玉腰身,借力抓稳,身体向右侧弯去,长臂一捞,便抓了弓箭在手。 箭筒挂在马鞍后,如月教她握弓姿势,箭矢上弦,屏息盯准目标—— “嗖!” 箭离弦射中远处的靶子! (还有一章定时1h后) -- 愤怒黑马 “好!” 徐思玉惊呼,声线里满是崇拜:“王妃,让我自己试试!” 裴如月唇扬起笑弧,把弓箭交到她手里,自己双手移到她腰上扶好,提醒道: “箭离弦后会受风力影响,先屏气静等片刻,预判风向和风势……” 提醒了关键要领后,如月便安静坐在她背后,陪着她一起感受风势。 箭拉得半满,徐思玉手臂便已发酸了,控制不住微微发着颤,过了好一会儿,她手指一松—— 箭“嗖”的带着她一箭中靶的期冀,才射出不远,就像一根被风吹蔫了的韭菜,无力掉在地上。 “不错。”如月眉眼悄悄笑弯,却仍鼓励她: “才第一次射箭便能射这么远了,多练练定会射中靶!” “嗯!”思玉也不气馁,兴致勃勃又向如月要了第二支箭,重复拉弓动作,瞄准,射出…… 如此不知疲倦练习,手臂和捏箭的手指被磨得酸痛,她神色反而愈发兴奋。 架上几筒箭矢很快都被她射完了,徐思玉拉了拉缰绳,准备前往下一个弓箭架。 倏地—— 一声马匹尖锐嘶鸣传来,且嘶鸣声越来越近,伴着有力的马蹄声。 在弓箭架附近的几人,下意识循声望去,便见马场远处一匹黑色骏马前蹄高扬,在半空中乱踢乱蹬,蹬完落地,立马疯一般似要脱缰狂奔。 众人目色惊愕,情不自禁屏息,为马背上的人担忧,知晓那黑马难驯,可没料想竟如此疯野不化…… 黑马癫狂,不愿受缚,自然也无法套上鞍鞯,展长风四肢并用,如一条顽固绳索,牢牢抓缚住黑马。 黑马为甩下他,使出浑身解数,踢跳蹬甩,无一不用,发现这些招数甩不掉背上之人后,黑马又发狂疯跑,边跑边不时扬高前蹄,毫无规律可循…… 察觉到黑马有意撞向棕马方向,长风五指狠抓鬃毛,硬生生将马头拽动,驱往马场另一头。 黑马愤怒嘶鸣,驮着展长风奔远了,渐渐远离众人视野,化作一道模糊黑影…… 亲眼目睹黑马的疯狂,众人怔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徐思玉惊悚咽了咽喉咙,忍不住开口:“王妃,展护卫他……” 她腰身半转,望向坐在身后的如月。 如月目光仍保持远眺黑马离开的方向,双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问话,如月收回视线,眼睛在身周几人身上逡巡一遍: “都看着我做什么?专心练箭。” 她神色平淡,驱马带着徐思玉往下一处弓箭架。 众人心有惴惴,但看如月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俱不敢多嘴再提。 又玩闹了许久,日头越爬越高,投落到地上的影子由长变短,不知不觉已是正午。 阳光再和煦,晒久了难免也有了热意。 如月食指轻戳了戳思玉后腰,道: “先歇歇吧,午休后再继续如何?” “好。”徐思玉双臂酸得小幅度发颤,甩了甩胳膊,驭马返向马场边沿。 回到马厩,几人下马,四肢都有些酸胀。 让值守的人解下鞍鞯,把马匹送回棚栏内,裴如月揉了揉肩膀,视线顺势望向右方最后一栏…… 那里空空如也,黑马和展长风的身影都不知所踪。 -- 失败归来 “展护卫不会出事吧?” 绿柳眺望马场四下,远处除了青翠的草色,瞧不见任何马匹活跃的影子: “王妃,要不找几个人去瞧瞧吧,黑马那样烈,万一人摔了很容易被马蹄踩成重伤……” 众人闻言,脸色有些惊骇,下意识点头附议。 如月还未说话,忽地听见马场场主的嗓音: “午膳已经安排妥当了,请贵人们随我来。” 话一出口,便将原本要谈的话题转移了。 场主走到几人面前,视线扫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如月身上。 如月颔首,问她:“马场的温泉汤还开吗?” “开着的。”场主侧走一步,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介绍道: “小客栈那边近日凿了一条新回廊,离温泉汤近了许多,贵人们先吃好,再顺着回廊走过去就成。” 如月满意,挽起思玉的手: “阿玉,你练了许久骑射,一定要去泡一泡这儿的温泉汤,能减缓四肢酸胀。” 思玉双眼一亮,也反手勾住她胳膊:“好!” 玩闹了小半日,泡个温泉汤正好消乏解疲。 两人亲昵,低声聊着天,很快到了马场里的小客栈。 绿柳和绿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怎么办?”绿柳嘴型翕动,小声问绿莺: “王妃方才没反对,算是默许吗?” 绿莺摇头,语气不确定:“说不准……” 两人挤在门边迟疑,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敢去试探如月态度。 一旁的小檀有些看不下去,脑袋凑到两人中间,指了指场主的背影,小声提议: “或许,可以让场主命人去寻马,若是看见展护卫,‘顺道’把他带回来不就行了吗?” 说到顺道二字时,她特意着重语气,话里藏话。 两人表情讶染,随后茅塞顿开,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王妃对侧妃友好,经过小半日相处,叁人也已化敌为友,相处得甚好,此时一同挤在门边嘀嘀咕咕,不时还小声捂嘴低笑,引来了屋内人注目。 裴如月转头:“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坐下?” 她才开口,叁人吓一跳,立马有些心虚散开,纷纷跨过小客栈门槛,到如月和思玉两人不远的另一桌桌下。 两桌人坐定,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就传了上来。 场主招呼过几人后,就适时退出去。 绿柳急忙悄悄跟出去,小声叮嘱寻马事宜。 马场这边自然也不愿意闹出人命,场主一听,便立即去安排人手。 用完饭,几人穿过新凿建的回廊,去温泉汤舒舒服服泡了好一阵儿。 换上干净的衣裳,回到小客栈时,展长风恰好被一人搀扶进来。 如月几人正要上楼休息,余光瞥见他进来,便不约而同转头望向他。 视线齐刷刷汇聚到展长风身上,见到他此时此刻的狼狈模样,几人都不忍睁大双眼打量他,惊讶他竟还能走路,没被马蹄蹬得鼻青脸肿…… “王妃……”展长风推开搀扶的人,把头低下去,努力抻平脏兮兮衣服上的褶皱。 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如月双眉微拧,冷声问: “马可驯好了?” 他不知在地上滚过几圈,全身都是草屑,发髻散乱,额前掉下一绺,垂在面颊边,脸颊和双手似乎都有擦伤的痕迹,右腿大约摔得很疼,才站片刻,他身体便有些摇晃,忍不住抬手扶住面前的一张椅背…… -- 虐身 她第一句话便是关心要骑的马可有驯服,对他身上的伤痕和疲累视而不见。 长风喉咙发苦,犹似渴了许久的人,声音嘶哑: “属下无用,未能驯化那匹北疆烈马。” 驯马如熬鹰,有的马半驯化,靠手段能在短时间内驯服,但实在傲烈的,又岂能奢望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令它低下头颅…… 裴如月自然熟知此理,冷眼观他狼狈,但心头莫名燃起无名火——这人哪怕愿意朝她投来一个软化些的眼神,恳求她两句,这件事便轻轻揭过了…… 可他偏不,倔犟硬撑着,右腿明明疼得不自主打颤了,仍要像一匹烈马一样尽力站得笔挺,不愿向她屈从。 如月表情露出厌怒:“废物!” 长风抓着椅子,手背的经脉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属下甘愿领罚。” 完成不了任务,无论在靖王那,还是在她这儿,都是要受罚的,这么多年来,展长风早已习惯了,心中不兴波澜,只是,猜不透她会怎样惩罚他? 他不怕刀劈火烙,就怕她想一些刁钻的法子为难他…… 思及此,长风又忍不住忐忑,心神恍惚。 “废物自然是要罚的!” 裴如月扬高下颚,目光蔑视,从他身上挪至搀扶他进门的人腰间。 那人大约急着扶他回来,马鞭还挂在腰间未取下。 如月眼眸一凝,倏地上前扯过马鞭,反手便劈头盖脸朝展长风打去! “啪——!” 展长风走神,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匆匆避开头部,身体结结实实挨了一鞭! 这一鞭子刺耳突兀,打得突然,她全不顾忌,照着他面门就打。 一鞭落下,一鞭又起,裴如月右臂有力挥动,马鞭发出“噼啪”的鞭笞声,鞭鞭带着她的怒火,精准甩中展长风身体…… 小客栈内除了如月身边的几人,还有其余值守的人在,一屋子人加起来不少,登时都身体一颤,目瞪口呆,光是瞧着,都觉得皮肉生疼! “废物!” “连马都驯不好,如何护我周全?废物!” 裴如月打得毫无章法,哪儿顺手就打哪儿,管他是死是活。 展长风腿上本就疼痛,承受不住她故意报复般的泄愤,十余鞭后,小腿遽然一疼,被马鞭勾跪下去。 他只凭本能抬臂护住头脸,身体暴露在如月面前,更方便她居高临下鞭打他了。 “啪——” “啪——” “啪——” 鞭鞭如刀,还是沾了辣椒水的刀,火辣辣有力笞在他背上、胸口、手臂、大腿……裸露的颈部被鞭尾甩中,没有衣服包裹,霎息间剥皮剜肉般的疼…… 展长风咬紧牙关,每挨一下打,喉咙里便承受不住溢出低低的闷哼,强忍痛楚。 他护着头,只觉此刻浑身没有一处肉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衣裳被打得撕裂,露出道道泛红渗血的鞭痕。长风终于忍不住弯下腰,佝偻起胸腹部,只露出背脊让她发泄,再打下去,恐怕他身上除了没有一处好肉外,还要在众多人面前衣不蔽体了…… 比起身体所要承受的痛苦,更令展长风难堪的,是王妃当着满屋人的面,怒叱他废物,像打牲口一样鞭打他,令他身上衣裳一道道随着新鲜伤口撕开…… “啪——!”又一鞭凌乱落下。 “唔!”连腰带都要被她打裂散了,长风臊得浑身发热: “王妃……属下知错!” -- 求饶 裴如月打得正畅快,蓦地看见他紧护头部的双臂垂下,抓着腰间衣物,急切求饶: “属下知错了……求王妃宽恕属下一回。” 展长风抬起头颅,仰视她,眼神里流露出难堪,嘴唇翕动:“王妃……” 他眼里濯起粼粼波光,涌动出的情绪复杂又羞耻,似屈服、似窘迫。 如月动作停滞,鞭子一抛,一脚踹开他:“晦气!” 才沐浴过,打了一通,又累出少许汗意了。 她兀自抬步上楼,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身后满屋人如梦初醒,徐思玉几人立马也绕开了展长风,跟上楼去,其余人慌忙围拢成一圈,搀扶起展长风,忙碌开去…… 打了人解了气,如月沉着脸踏进一间厢房。 绿莺和绿柳对徐思玉行了一礼,快速尾随进门,轻手轻脚把门一关,二楼的过道里便安安静静的,只剩下思玉主仆两人。 小檀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地小声道: “王妃发火的样子……真吓人。” 这半日王妃对侧妃实在太好了,亲如姊妹般,没想到发起怒来,竟如此凶悍,俨然山中威风凛凛的老虎! 小檀说完,没等到回音,偏头见自家侧妃直愣愣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以为她被吓着了,忙伸手扶她:“侧妃?” 身体微微一晃,徐思玉恍回了神,雪亮的双眼里立即荡起涟漪,写满了崇拜: “王妃……真厉害!” 话落,思玉语气又添了几分怅然,叹息: “小檀,你说,如果我性格也像王妃一样,我们也不必沦落成如今这样了,是不是?” 小檀沉默,回忆起往事,从前她们在家中处处谨慎、仰人鼻息,仔细一想,如今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对侧妃而言,侧妃从前仰的是父,如今仰的是夫;对做奴婢的自己而言,亦不过是换一个男人、换一个当家主子罢了。 小檀心头倏然漫上一阵无法言说的悲哀。 “侧妃,我们也回房吧。”她搀扶思玉,两人长吁短叹,走进过道另一间厢房。 过道中没了说话声,愈发静寂。 厢房内。 裴如月阴着脸,一言不发盯着窗外,绿柳和绿莺互相对了一会儿眼神,慢慢靠近。 “王妃,奴婢不该自作主张让场主去把展护卫寻回来……”绿柳期期艾艾开口。 “馊主意是我出的!”绿莺忙出声补充,和她并肩站到一起。 闻言,如月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至两人身上。 两人立马垂下头,搅弄着手指,异口同声: “我们错了,请王妃消气。” 裴如月表情怔忡了一下,不禁失笑:“谁说我生气了?” 沮丧的两人一愣,瞬间抬头,就见王妃唇角含着笑,继续道: “驯了半天烈马,展护卫想必有些饿了,绿柳,去看看他住哪间房,吩咐厨房送些吃的过去。” 绿柳表情由沮丧变作惊讶,旋即用力点头,笑道: “王妃放心,奴婢亲自替您送去!” 绿柳退出去,绿莺转头望了望门口,困惑问: “王妃,您没生气,那为何要教训展护卫?” “他不听话,就该打。” ~ ~ 王妃打完她的小侍卫,会好好疼回来的,准备喝肉汤罒ω罒 -- 窥视沐浴 过了午时,整个马场静了许多,无论人亦或马,累了半日,再饱餐后,都有些困蔫蔫的,缩到暖和的地方躲觉去了。 裴如月穿过打通的过道,来到另一座向的宿客楼。 踏上楼梯,她沿着过道一间间客厢数过去,数到第五间停下,抬手轻轻一推房门,门便敞开了一条缝隙。 房内有水声传来,以及男人隐忍的轻喘。 如月查探了相邻两间客厢,确认都空无一人后,轻手轻脚闪进房内,将门闩上。 一进门,喘息声立时清晰了几分,断断续续从那扇简朴的屏风后传出,男人磁性低哑的嗓音勾得人心里发痒。 屏风后。 展长风全身光裸,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坐在高凳上,手里拿着水瓢,从热气微氲的浴桶里舀水,浇在脖颈上。 尽管只是温水,但每一勺水淋到伤口,仿佛比地狱里舀上来的火汁还要灼烫。 “唔嗯~”温水沿着他精壮身躯淌下去,刺激着斑驳凌乱的鞭痕,疼得他身体颤栗又痛苦…… “嘶……哈……”他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呻吟。 每一道鞭痕都在火辣辣刺痛着,全身脉搏似要尽数跑到这些伤口上,一颤一颤在肌肤下抖动、狂欢。 洗片刻,长风便不得不停下来,等喘匀了气息,才继续舀水。 水停的间隙,他听见屋内有人走动的细微声响,哑声开口: “劳烦,衣裳挂在屏风上。” 屋内人没答话,闻言脚步声离屏风稍近了些,长风没感觉到杀气与敌意,便没回头,继续取水。 如月动了动腿,绕过屏风,站在他背后不远,视线毫无阻拦看清了他身体上的伤痕。 湿透的长发分成两绺披去他肩前,长风整个背部,都是她鞭笞出来的凌乱红痕,严重之处,伤口边的皮肉甚至微微翻卷…… 鲜红的伤痕与蜜色紧实的肌肉交错,触目惊心,又另有一番凌虐的美感。 如月目光如炬,灼灼盯着他精壮的身躯——高凳和浴桶平齐,他一脚脚跟踩在凳腿上,另一脚微微岔分,全身湿漉漉的,舀水时一边腰线微弯,凹出月牙形的弧度,身体因疼痛一绷一张,肌肉俨如活过来了似的…… 裴如月不自觉迈前一步。 挥动着水瓢的手臂顿住,他问: “还有什么事么?” 长风疑惑,说话同时慢慢转过头。 余光甫一瞥见熟悉的衣裙颜色,“王妃?”他整个人猛地一吓,像只受惊的小狗似的从高凳上跳起来! “嘶哈!”身体动作幅度过大,牵扯了伤口,疼得他脸色一白,立马用水瓢挡下体,慌里慌张找了堵墙遮掩自己: “怎……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你。”裴如月眼底掠过笑意,语气却隐含担忧,脚步追上前。 长风一脸羞窘,前胸紧紧贴着墙壁站立,站起来时身形高大,整个背部和长腿都更完整暴露出来: “你别……别过来!” “为什么?”裴如月明知故问,脚步停滞一瞬,便又往前。 他顿时更惊慌了,手足无措,用水瓢死死捂住下体,不知是羞是气,喘息粗重: “请王妃出去!” ~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抓翘臀 шǒǒ1㈢.Ⓒǒm 长风一手持瓢夹在胯间,一手撑在墙壁上,起伏着胸膛几欲要像幅画一样贴在墙壁上。 他脑袋偏着,余光窥见她越靠越近,他心脏跳得剧烈,像有只小锤,“咚咚咚”砸着胸腔…… 如月每迈一步,他双腿便慢慢贴墙往左挪移一下,想离她远些。 无视他的躲避,裴如月目光自上而下,从他肩胛扫视至他臀部,双眼濯上惊喜: “我一直只以为展护卫胸大,没料想……连臀也这样翘!” 语毕,她堪堪贴上他身体,抬手在他浑圆饱满的臀瓣抓了一把。 如月抓得很用力,手心贴上濡湿弹性的翘臀,一手竟险些抓握不住!! “啊哈~”展长风惊弓之鸟似的跳了一下,连忙调转身体,面向她,把臀部藏在墙边: “你又想干什么!” 他面红耳赤,目光四下搜寻遮掩的衣物。 可惜,他那身穿烂了的衣裳被人收拾下去了,换洗的似乎还未送过来。 长风赤条条的,忍痛想躲,可右腿不太灵便,推推躲躲间,反而被如月逼退到角落里。 “躲什么?”Ⓐǐρò①8️⃣.čò⒨(aipo18.com) 如月有些哭笑不得,避开他伤痕,握上他水淋淋的手臂: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紧张如此,如月不好步步紧逼,当真垂眸扫视他身上的伤。 胸前倒没有背脊伤得严重,只有一道长长的鞭痕,从腹部延申至胸上,险些连乳头都打中了。 凝视了他粉色的乳粒片息,如月食指轻轻抚在他伤口边际,轻声问: “很疼吗?过去那边,我给你上些药。” “唔哼~”长风唇缝立马溢出呻吟,身体微晃,躲开她触碰。 “不疼!”他嘴硬,杨高下颚,心里不受控制涌上委屈: 她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么?自己这身伤痕还不都是她赏赐的…… 他下颌线条硬朗,喉结性感凸起,上下咽动,泄露了心底汹涌的情绪。 “长风……” 裴如月眸色微深,忍住想掐他喉结的欲望,两指夹住他下巴往下拉,迫使他低头: “你在怪我吗?” 展长风被迫垂眸,和她四目相接,发现她双眉微拧,一双盈亮眸子里装着他的影子,目光含忧。 他不由愣住了。 如月神色染上淡淡哀绪,一眨不眨注视他的脸: “我今日心情很坏,对你也很坏,你心里怨恨我了,是吗?” “我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坏的,打了你,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指腹轻抚他唇角,眼里流露出疼惜的懊悔。 她声音软软的,如鹅毛扫过长风耳廓。 不知怎的,展长风郁结的满肚子气和委屈,在身体里百转千回走过一遍,顿时烟消云散了…… 唇角被她抚弄,传来麻痒的感觉,展长风呼吸微滞,擒住她手腕,将之慢慢挪开、放下去: “我……没有怪王妃……是属下失职在先。” “王妃是属下的主子,属下没有驯好马,该罚的。” 他态度软化下去,如月双眸漾起涟漪: “真的?展护卫真不怪我?” “嗯。”长风脸颊绯红,他坦身漏体,这幅模样同她说话,总觉羞耻: “王妃好意,属下心领了,送衣物的人待会儿便会过来,马场人多眼杂,还请王妃离开,免得落人口实。” 他话里话外赶客,裴如月只当耳旁风,垂眸瞥见他紧紧护着的下体,眸底有狡黠一闪而逝…… -- 腿夹水瓢 шǒǒ1㈢.⒞ǒm 她从内袖里掏出一个湖蓝色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要把人拉出去: “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我替你上好药自会离开,跟我过来。” 如月握住他湿淋淋的腕部,用力一拽,用来遮挡的水瓢被拉开,又被展长风慌忙抢回去,“啪”一声,重重扣回胯上! “呃!”展长风表情疼得狰狞,一弯腰,背上的伤又痛得他倒吸冷气。 他进退两难,忍着前后夹击的痛楚艰难拒绝: “属下有手,就不劳烦王妃费神了!” “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也拒绝我吗?” 如月脸色沉下去,手指在他乳头上狠狠掐了一把: “展护卫明知我心情差,偏还一而再忤逆我,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惩罚得太轻了……” “啊~啊~”长风没料想她会突袭自己的乳头,乳粒被她拧得深红,传来胀胀麻麻的痛感:“王妃,别掐!” 他脸色涨红如血,慌乱抬手阻拦。如月抿唇浅笑,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我偏要掐,就要掐,还要掐两个!” 如月捏住他两颗乳粒,故意轻轻旋拧,夹在手指间狎玩: “展护卫推叁阻四,心里果然还在怨怪我吧?” “唔哈~”乳尖如有电流导过,长风身体敏感,酥得一颤。 他只腾得出一只手,顾得上左、便顾不上右,被她掐得咬牙痛哼:“王妃,不要……放手……” “不要放手吗?”Ⓐǐρò①8️⃣.čò⒨(aipo18.com) “不是……” 展长风身体滚烫,胸肌随着呼吸节奏一鼓一鼓的,两粒乳尖硬如石子。 他痛苦呻吟:“王妃……属下没有……嗯啊……唔……没有怨怪你……” 他用两条长腿夹紧水瓢,终于能腾出双手来阻挠如月,大脑空白,气得语无伦次: “不是要……出去上药吗?属下……跟你出去就是,王妃高兴了吧!” 他双眸漆黑,脸颊酡红,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喘得不成样子。 如月动作一滞,满意点头:“那你还不走?” 展长风缓缓松开她双手,握回水瓢,嗓音低涩:“王妃……先出去。” 他浑身都疼,疼痛中乳尖偏偏又生出一股异样的酥痒,尽管她已经松手了,可仍有余韵,如小虫噬咬,痒得他小腹酸胀,血液不受控制往胯间汇聚…… 长风羞耻难言,生生咬牙忍住下腹荡起的异感。 他两腿间的性器其实早已偷偷半勃起了,如今乳头又被如月亵玩,才狎拧了几下,他便感觉胯间肉柱在迅速膨胀,抵在硬邦邦的水瓢上,顶端被磨得微疼…… 他身体颤栗,磨磨蹭蹭不愿走在前头。 “怎么了?”如月察觉出他脸色异样,脸似乎比方才更红了,她凑近,故意问: “莫非……是太舒服了?” 她气息吹拂在他下颌,长风喉结猛地一咽,喘息加重,死死咬紧牙关摇头: “我说过了,一点也……不……永远都不!” “是吗?”如月笑得狡黠,身体贴近他,认真审视他表情。 展长风心虚,偏头躲避她的注视。 如月眼底闪过讥讽:“我倒要瞧瞧,贞洁烈男是不是装出来的?” 趁他不备,她倏地夺过他两腿间的水瓢,一拔! -- 又粉又硬 “啪——”水瓢摔在两人脚边。 瞬间,长风胯间粉嫩的孽根暴露出来,硬挺挺竖在小腹上! 他一惊,慌忙用手捂住下身的性器,血色刷刷往脸上涌,连脖子都红透了: “你……你……” “我看见了,又粉、又硬。” “胡……胡说!” 长风羞愤,弯腰下蹲,想捡起遮羞的水瓢。 裴如月脚轻轻一踢,水瓢“咕噜”滑了寸许,和展长风的手一错而过。 长风羞恼,倾身去捕捉,背上伤口扯得生疼。 谁料,就要触摸之际,水瓢又滑了寸许,被如月再次踢开,仿佛把他当作稚童,故意逗他玩似的。 “你——”展长风索性蹲在地上,右手紧紧捏住肉器,肉柱自由主张,胀得愈发大了,被握住,还露出半截,他只好用双手去捂,才堪堪捂得住: “原来上药是假,羞辱我才是真吧?” 羞耻侵占了展长风整个大脑,他大脑空白,痛苦闭上眼,过了片息,想起她昨夜的承诺,语气苦涩: “王妃昨夜才承诺过,往后不会再如此辱弄属下,才过一日,就出尔反尔了……” “展护卫想到哪去了?” 裴如月矢口否认:“我只想替你上药,弥补我打你打得这样重,仅此而已……” 展长风自嘲勾了勾唇,倔脾气上头,顶嘴: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才没那么好心! 他后知后觉识破了她的意图。 展长风蜷缩在地上,背部皮肉绷得生疼,颀长的身躯不着寸缕,伤痕斑斑,才被人用鞭子蹂躏过,又赤条着身子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如月也蹲下来,拉了拉他:“起来吧,若是着凉,我更心疼了。” 长风抬头,凝视她一双好看的眸子。她口中说着心疼,可眼底分明盛满了笑意,哪里有半分心疼他的影子…… 长风薄唇紧紧抿直:“请王妃先出去!” 如月双手撑着膝盖,坦然迎视上他目光,同他对峙着: “展护卫执意要在我面前赤身裸体,是要勾引我吗?” 倏地,她突然倾身凑近,在他馥红的面颊边亲了一口! “我定力不好,要受不住诱惑了……” 话落,她捧住他脑袋,瞄准了他的唇,作势要强吻他。 “不……”展长风一惊,立马扭着头避开,慌里慌张起身: “属下这就出去,请王妃别再用这样的手段羞辱人!” 他顾不上要水瓢了,就这么双手包拢在胯间,挡着鼓鼓囊囊的肉柱和肉球,一瘸一拐离开洗浴的地方。 绕出屏风,裴如月跟在他背后,默默欣赏他两瓣圆润诱人的翘臀—— 方才摸着弹性这样好,坐上去蹭一蹭是不是更舒服? 如此想着,视线里那两瓣肉臀的主人已经到了床上,迅速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展长风窘迫低头,如今屋子里能蔽体的东西也只有这床被褥了…… “啧……”见他防贼一样防着自己,裴如月唇角扬笑,拿出药瓶。 药瓶软塞上嵌着一根小小木片,平时浸在瓶中,拔出后沾满了膏体,用作上药之便。 “这样捂着,怎么抹药?” 她坐到床边,举着木片,面露无奈。 -- 磨臀 展长风无法,只好把被褥往下压了压,把伤得最重的背脊露给她: “前面的伤属下自己来就好,背上的……有劳王妃了。” 如月脱了鞋,双腿盘坐在床沿: “不如趴下吧,你坐着我不顺手。” 展长风迟疑,看了她两眼,才缓缓挪动身体,平趴下去。 如月将覆在他下身的被褥扯开,露出翘臀和长腿,目光扫视,道: “大腿两侧也有伤。”臀部附近倒完好无损。 展长风抿唇,倔脾气上头后挡也挡不住,心里话脱口而出: “全拜王妃所赐!” “谁让你不听话呢?” 如月双眸如含秋水,亮盈盈盯着他臀部: “倘若你早些向我求饶,求我宽恕你,这顿鞭子根本落不到你身上。” 边说着,她跪直身体,伸手探入自己裙内,亵裤一扯,扔到床尾。 随后抱起裙子,跨跪在他两腿侧,挪到他臀部位置,虚虚悬空,没着急坐下去。 长风趴着,一边脸颊枕在软枕上,视线盯着面前的墙壁,听见她窸窸窣窣小声挪动。 他疑惑,脸从枕上抬起,想扭头看看她在做什么。 才转头,肩胛骨上便落下膏药的凉意,木片轻轻蹭在伤口上,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疼就喊出来。” 裴如月弯着腰,木片沿着长长的鞭痕轨迹,自上往下,将膏药涂抹上去。 展长风闻言,咬唇不语,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薄被,背上肌肉随着疼痛有节奏地张驰、收缩…… 倏地,臀部只觉一沉,长风臀瓣触碰到一片软滑,像是…… 他喉间溢出低吟,转头,竟见王妃坐在他臀上,裙子覆盖住两人皮肉衔接处。 “王妃……你要……唔……” 裴如月一手将他脸颊按回枕上: “别乱动,给你抹药!” 木片挑出药膏,慢慢涂抹在他背上,他整个背脊都是鞭痕,如月手上动作很轻,语气说得认真。 然而—— 她一边涂药,下身却故意往前蹭了几下,两人肉贴着肉,她穴口里很快淌出了清液,沾湿了他的臀肉。 昨夜才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展长风很快就意识到臀瓣上那股黏腻濡湿的源头来自哪里…… “王妃……”他惊惶,下意识撅起臀,想翻身: “你怎么……嗯唔……” “乱拱什么?”裴如月立马放沉全身重量,将他抬起的臀压下去! “啊哈~嘶~”身下铺着薄被,展长风被她压制,腹下的硬挺的性器重重在薄被上蹭了一下,粗糙的布料摩擦过肉茎,带起一阵火热的疼意。 他想起身,双手抓紧被褥,抬起胯,如月被他往上的力度顶了一下,臀肉恰好顶中花穴中隐藏的肉核。 她颈部微微后仰,找准了节奏,再次坐下去: “嗯~展护卫再动来动去的,这药……抹到天黑也抹不完……” “唔……疼!” 展长风肉茎被压,滚烫抖动着贴在小腹与被褥之间,一边是粗糙的痛感,另一半是磨蹭到皮肤上的酥麻感,两种极端感受互相交缠集中在一起,又疼又痒。 “不……不要!”他倔犟,一次次企图翻身,一次次被如月用花穴撞下去。 他皱眉喘息,喑哑的嗓音从唇缝间泄溢出来,被如月猛地往下一坐,呻吟声顿时被撞碎了般,断断续续: “嗯~嗯哈~不~不要这样~嗯哈~啊~” 一来一往,他肉茎的顶端被顶弄出汩汩淫水,不一会儿,连腹下的耻毛也被浸湿了。 ~ ~ 下章定时1点,不想等可以先去爱发电看,同笔名(鲜榨白开水) -- 欲迎还拒 如月花穴磨动,调整姿势,尽量让阴蒂露出来,贴着他右边的臀瓣顶端蹭弄。 臀瓣紧致又富有弹性,她穴肉含住翘圆的弧顶,如同会吸吮般,水液在两人蹭磨中发出“滋滋”的搅弄声。 花穴里隐藏的小河被触发,源源不断流出清澈的水液,快感在水液流淌中滋长。 “嗯~嗯~”她忍不住轻哼两声,手里还握着药瓶,却无心上药了,专心用肉核在他弹韧的圆臀上滑来滑去,弄得整个暖穴水泽泛滥,滑溜溜的。 淌出的水太多,如雨滴哗啦啦浸湿了她穴口密黑的阴毛,翘臀兜不住,清液便沿着拱圆的弧度,像一条小蛇爬过,爬过臀中央的沟壑,流到了长风的肉囊上,温凉又酥痒。 “嗯啊~”长风喘息粗重,手背青筋凸起,体温烫人,被她这样狎撞,他至今还有些发懵,完全没有心理预兆。 “舒服吗?”如月爽得微微蹙眉,骤然加快,越来越狠地磨撞他。 “不~啊~啊~”被频繁顶撞间,长风胸口上的两颗乳头也摩擦到被褥,带起极致的颤栗感。 “不是~嗯啊~要抹药吗~嗯哈……啊哈……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下身发疼,他身体本能要挺起胯,免去肉器受痛,可又贪恋她撞下来时的欢愉,肉茎酥酥麻麻的,很痒,痒到腹腔深处,隐隐渴望她更用力、再用力一些…… 这些念头从脑海闪过,长风震惊: 他怎么变得这么淫荡,居然,居然渴望被她磋磨…… 长风脸颊爆涨馥红,额角一条青筋凸浮起来,呻吟被撞得稀碎: “唔……唔哼……王……嗯哈……王妃……不要了……” 两颗囊袋越来越湿了,全是她蜜穴里淌下来的穴水,沾着穴水又磨到被褥上,粗糙的磨砺感渐渐软滑了许多…… 好痒! 好麻! “啊~啊哈~王妃~唔嗯~唔啊~啊~” 两人一趴一坐,一顶一撞,展长风用尽最大限度、几乎克制不住想探手去抓自己囊袋,就沾着她的穴水,狠狠自下而上撸动! 他不能的……不能这样! 长风脸色红馥馥的,大口大口喘息,手中被褥皱成一团……不出片刻,快感直攀高峰: “不……要……要……王妃……饶了我……吧~啊哈~啊嗯~” 热意爬上裴如月脸颊,她微微咬住下唇,垂眸看着身下被撞得呻吟连连的人: “这儿不是我们的地盘,叫小声些,不怕……唔嗯……不怕被送衣物的人听见吗?” 如月俯下身,一只手肘撑在他身侧,衣裳布料轻轻垂落,撩到他背脊的伤口。 长风一身肌肉立即紧绷起来,伤口处传来细细酥酥的刺痒感:“唔哈~” “嗯~” 两人同时低低呻吟了一声。 这样往下的姿势,更方便如月分开花穴,肉核在温暖的穴口里歪倒,一边软软贴在阴唇上,另一边被不停摩擦挤压,快感骤然强烈了许多。 就着这个角度,她五指插进展长风湿漉漉的发丝间,像揉小狗一样揉着他的脑袋: “长风……叫得这么淫荡,嗯哼~这模样……倒不像在反抗,反而像在欲迎还拒……在享受。” “不是……嗯……唔!”展长风才欲反驳,立马又红着脸将呻吟吞回腹内,化作低沉的喘息和呜咽: 才不是!才不是!他没有欲迎还拒! -- 捶床 他手握成拳,捶床:“王妃!你答应……啊哈……答应过的!” 她怎么能不守承诺,怎么能又一次欺骗他! 他只要一开口,呻吟就断断续续,说完,只好把脸埋在软枕里,任由枕内的棉花将自己羞耻的呜咽声堵住。 “我是答应过你……” 如月虚虚匍在他背上,阴蒂被挫捻挤弄,欲念一波比一波强烈,如月忍不住轻轻喘息,附在他耳边轻笑: “只要你用口舌侍奉得我满意了,嗯~我在王府里再也不这样刁难你……嗯哼……可这里……又不是王府!” “你骗我!”展长风挣扎着抬起脸喘息,整个脸被憋得红透,艰难转头,眼角微微泛红: “王妃,你又骗我!” 她昨夜和他耍了手段,方才说要替他抹药,结果又变成把他压在床上这样……侮辱! 两人身体贴得近,他脸颊偏过来,一张脸全然红透,下唇被他咬得泛白,如月忍不住附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没有……没骗你,嗯哼……我只是在给你上药……嗯……上药。” 两人呼吸相闻,炽热而性感的喘息声低低交缠在一起,暧昧不已。 展长风抬手,在她吻过的地方用力蹭了蹭:“王妃……请你……自重……嗯哈……” 叫声实在太淫靡,展长风再也不敢开口,张嘴一口啃在棉枕上,咬着布料呜咽。 “展护卫还嫌不够重吗?” 如月笑得双肩微颤,掰过他的脸,看他腮畔被掌根磨得如同挂在枝头成熟的红果,让人更想咬一口了。 如月情不自禁,又低下头重重吮上他面颊,唇压在他皮肤上,故意伸出舌尖一舔而过,留下自己津液的痕迹。 “嗯……干什么……嗯哈!” 被她强吻,展长风气恼,捶了一下床,将脑袋挣脱出来,又抬掌拭擦她吻下的印记。 一激动,淫靡的呻吟又脱口而出,长风身体被撞得前后摇晃,摩擦着床褥,连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似乎不堪重负。 裴如月呻吟也被揉碎了似的,在喉咙里低低发出。 如月坐直身体,双眸泛起微光,盯着他凌乱的鞭痕,扔掉木片,直接用食指插入瓶中,取了膏体,将指腹按在他背上。 她一边摆动腰胯,一边故意问:“疼吗?这样重了还是轻了?” “嘶!”药膏冰凉,她指腹灵活在他鞭伤上涂抹撩拨,带起阵阵难耐的酥痒。 “唔!”展长风身体止不住颤栗,脸沉在棉枕里半天不肯抬起,那股倔犟劲儿,似要把自己生生捂死。 “长风,可以叫出来……叫小声些没关系……” 裴如月喘息加重,穴口里的水愈发泛滥,肉核上累积的欢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 身体里的欲望仿佛洪水冲匝,马上就要……汹涌而出…… 她匆匆将膏体抹均匀,随后微微俯身,抓住他双肩,像驯驭烈马般,专心撞得越来越快,小幅度剧烈驰骋起来,低喘着催促他: “长风,喘……嗯哼……喘出来……叫出来……” 展长风齿关颤抖,知道她爱听自己淫荡喘息的声音,但他恼她的戏弄欺骗! 他嗓音从棉枕里闷闷传出,嘶哑又倔犟: “不叫!” “唔嗯……要叫你自己叫!” -- 抢夺肉茎 裴如月鼻腔轻哼一声,感受体内血流渐渐沸腾发热,倏地,趁他拱起臀胯之际,右手倏地探到他腹下,抓住他肿烫的肉茎! “哈啊……啊……放手!”展长风身体猛地一绷,顿时大声叫了出来。 他拱起臀部,肉柱在如月掌心弹跳抖动,滚烫无比: “这样……啊哈……很痛……嗯哈……” 他喘得不能自已,身体剧烈抖动,手也寻到了小腹下,攫住如月的手。 两人开始抢夺肉茎,鼻息浓重,凌乱交织在一起。 屋内摇床声更频繁了…… 突然——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屋内两人身体同时一僵,停下动作。 长风吓得心脏剧烈颤抖,喘息余韵未止,张着唇呵出灼烫的气息。 “客人……您没事吧?”门外人声音有些担忧: “我给您送换洗的衣裳来了,您开开门。” 长风一动不敢动,被如月压制在身下,肉茎还桎梏在如月手里,他一时脑袋发懵,望着房门不知该如何反应。 “客人?”门外人又敲了敲门。 如月目光划过亮芒,附在他耳边轻声提醒: “长风,他在叫你,不回话么?” 她蹭弄的速度停滞一瞬,旋即,再次飞快动了起来。 “啊~”长风被她蹭得低吟一声,脸色惊骇:“你……唔哈……” 他五脏六腑都悬吊起来,牢牢咬住下唇,抿住冲到唇瓣的呻吟。 门外人听见他低低的吟叫,声音愈发担忧,询问道: “客人可是身体实在疼得难受,需要小的去寻大夫来吗?” “不……唔……不用!”长风心一慌,急忙出声阻止。 他咬唇,肉茎被她的手捏住,触感不同于被褥摩擦,此时射意愈来愈强烈,全身血液仿佛都齐刷刷冲到下腹…… “呃唔……不……不用请大夫!”迅速攀升的快感如潮水涌来,几欲将他淹没…… 长风盯着房门,脸色由红涨成暗红,脸色骤变,肉茎里宛如藏着一座活火山,在如月手指搓揉下,强烈的爆发感瞬间冲到了顶端的肉孔…… 肉孔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水,将如月手指弄得湿漉漉的。 如月右手有些发酸,骑在他臀两侧的双腿突然一颤,肉穴里吐出一股清液,黏腻腻,将她下身尽数涂湿透! 她脸颊埋在展长风后脑勺,轻轻地喘,他发丝洗过,半湿披下来,她鼻尖嗅到他发上淡淡的皂豆气味。 许是屋内喘息声着实有些浓重,门纱上倏地印上一道影子,像是门外人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倾听屋内异样。 那人继续道: “那请客人开开门,小的给您把衣裳送进去。” 展长风额角青筋凸露,艰难忍耐下腹的射意,好不容易,趴在背上的人靠在他脑袋上喘息,动作暂停,他得了缓冲的机会,赶忙回答: “放门口!赶紧走!” “好的。” 门纱上影子消失,那人甫一离开,裴如月右手动作立马又迅猛撸动! 展长风提心吊胆,生怕外面的人没走远,死死咬牙强忍,大掌抓住她手背: “快放手……要……” 他全身都疼痛不已,如此和她抢夺,身上痛感更加强烈了几分。 “想要射了吗?”如月低笑,故意加重力气,紧紧掐住他肉柱,似要把他那根东西生生掐断一样。 -- 控射 шǒǒ1㈢.Ⓒǒm “啊!哈!” 展长风疼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动情吟叫出来: “求你……放……啊嗯……放手啊!” 他身体骤然一挺,腹部重重压下,带着如月手向前摩擦,神色剧变。 如月知道他突然的抖动代表着什么,在他爆发的那一瞬,大拇指狠狠按住他肉柱的小孔。 展长风射意强烈,被她强硬堵住,体内淫荡的白液溢出了一点儿,随后全部堵在了里面,将整根肉茎堵得痛麻。 “疼……” 他痛得眼底氲出泪光,如月歪了歪身体,偏头去欣赏他泪眼朦胧的模样,唇角勾起一道弯弯的笑弧: “啧,展护卫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还以为你真是个贞洁烈男呢,没想到……” 她俯低身体,唇瓣凑到他耳边,笑得愈发恶意: “其实你是个淫男荡夫,碰几下就射了……” “我才不是!”展长风又羞又气,她竟然说他是淫男荡夫! “放开我……”肉器还被她钳在手里,痛感和射感交杂到一起,令长风喘息连连,没有多余的力气同她辩驳。 他红着脸,扭动身体,想摆脱她桎梏。 如月一手擒住他肩膀,一手仍旧用力捏住他性器,过了好一会儿,才如他所愿松了手。Ⓐǐρò①8️⃣.čò⒨(aipo18.com) 她起身下床,低头拍了拍裙上压出来的褶皱: “药就放在这儿了。” 将药瓶放在床头小桌上,如月弯腰,食指勾起床尾的亵裤,扔到他气得通红的脸上。 裴如月双袖一甩,便若无其事离开,看也不看在床上煎熬的长风一眼。 展长风视线恢复清明,身体被她玩过,瘫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望见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仿佛方才的对他的操控亵玩从未发生过…… 他胸腔里郁着一口气,舒不出咽不下,撑着几欲散架了的赤裸身子,艰难面壁侧躺,慢慢将身体蜷缩起来。 下身性器射意仍旧强烈,肿胀着,藏着一大股体液,他颤着手,握上肉茎,立马感到一阵阵被掐肿了的疼痛感。 他不敢用力,轻轻上下撸动,想要把撑胀肉茎的东西泄出来。 可他弄了许久,这根没用的性器根本不听他使唤,直挺挺矗着,就是射不出来…… 长风痛苦阖上双眸,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已经越来越冷。 余光窥见被冷落在旁的雪白亵裤,他骨节指尖颤抖,碰了碰,又立马缩回,拉长一个喘息,强自忍耐腹下的躁动—— 她狎亵过他的身子,还要故意落下亵裤,不就是为了嘲讽他么? 他才不上她的当! 展长风不得不放弃下身烦人的肉器,撑着身子坐起来,捡起她丢下的药瓶,挖出膏体,将胸腹、手臂和大腿上的伤痕,细细抹过一遍。 身体前后都沾了药,不好马上穿衣裳,他一身精壮肌肉裸露着,下身性器不知要硬到几时,一直麻麻胀胀地肿着,好像不发泄一次,便会一直这样难受。 展长风气鼓鼓的,大掌一捞,报复地将亵裤团到手里狠狠揉捏—— 她揉弄他的肉茎,他就揉皱她的亵裤! ~ ~ ~ ~ 凭感觉瞎写,吃肉是一大难题 -- 打探 шǒǒ1㈢.Ⓒǒm 回到雅厢,裴如月身体往后一倒,疲懒躺在贵妃榻上。 屏退绿柳两人,她手中拿了条棉帕探进裙内,拭擦黏湿的阴户。 棉帕柔软,她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着布料微微陷入两瓣穴肉中央。 触碰到肉核,慢慢来回擦蹭几下,阴蒂隐隐又有充血挺立的趋势…… 如月情不自禁缓吸一口气,阖闭双眸,感受体内上涌的情潮,有些意犹未尽: 展护卫的翘臀虽好,又弹又圆,可没有凸起的着力点,又要把他钳制在身下,蹭起来很考验腰胯耐力。 如月上午骑了马,方才又骑了马奴,连续驾驭,她舒爽完了,双胯同时也有些酸胀疲倦。 还是展护卫的舌头更让人称心满意…… 他唇舌柔软灵活,两片薄唇那样含住她肉核,伸出舌尖来回把她整个阴阜舔舐个遍…… 想到此,才拭擦过的穴口又沁出了少许湿意。 如月敛回神,忍着花核异样,加快清理速度,棉帕扔开,便走向床榻午休。Ⓐǐρò①8️⃣.čò⒨(aipo18.com) 厢房安静,这一觉睡得香甜满足,下午醒来,整个人又变得精力充沛,春光满面。 洗漱罢,如月望向门口方向,问: “阿玉醒了吗,去问问她下午可还想不想继续玩?” 绿柳点头,转身开门,才要迈腿出去,便看见相隔不远的房门被打开,徐思玉主仆两人前后走出来。 和如月的精神奕奕不同,思玉睡醒一觉,只觉四肢酸得厉害。 “王妃,我这身子实在太弱,动一动就酸痛得不行,下晌就不过去扰你分心了。” 徐思玉进门,面带歉意,边说边忍不住揉胳膊。 纵使她兴致正浓,想再练练王妃教的骑射要领,可惜有心无力,只能留在小客栈里休息了。 “这是平日里动得太少的缘故,往后慢慢锻炼,等身体习惯了便好了。” 裴如月见她皱眉隐忍,也不强求她跟着,低声嘱咐: “那你留在这儿歇息,或者还想泡泡温泉汤,便让小檀扶你过去。” “嗯。”徐思玉一双水眸盈盈漾漾,“王妃玩得尽兴!” 待思玉回房,裴如月略微沉吟,朝绿柳两人勾勾食指,示意两人凑过来,压低声音吩咐: “待会儿找机会和马场里的人打探一二,做得随意些,别让人瞧出不妥。” “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答应。 * 下午马场里来了一些客人,叁叁两两驭马闲逛。 如月目光从马厩里扫过,犹豫要不要再选上午的棕色骏马。 “展护卫过来了。”绿柳突然抬手一指,低声开口。 裴如月转头,目光隔着马场围栏,便见到展长风一瘸一拐,穿过马场入口,慢慢走向她。 她眉心下意识蹙了蹙,等展长风走近,淡声问: “不在房里养伤,跑过来做什么?” 展长风脸色略微苍白,垂眸盯着地面: “这是属下职责。” “回去!” 如月有些不耐烦,他非要跟着,绿柳和绿莺恐怕也不便离开。 展长风脚步不动,担心她执意要骑那匹未驯化的烈马。 双方无声对峙,过了片刻,裴如月轻哼了声: “随你,你爱跟就跟着。” 语落,她随意点了一匹马,“就选它吧。” 长风抬起眼帘,暗松一口气,熟稔地走过去试探马匹是否足够温驯,惯例确认安全后,才将马牵出去。 下午阳光有些耀眼,几人影子斜斜铺在绿草上,和膘骏的黑影融作一团,被阴影覆盖的草丛也暗绿了不少。 马匹在草地上站定,打个响鼻。展长风在响鼻声中面无表情、屈膝跪下去: “请王妃小心上马。” -- 拥抱 他四肢着地,那卑微的跪姿,习以为常的神态,仿佛生来便注定是给如月做贱奴的。 如月怔愣,随后低低笑起来:“我现在又不想骑马了!” 展长风身体一僵,有些尴尬,缓慢爬起身,红着耳朵拍去掌心的泥土: “是属下擅自主张,请王妃勿怪。” 裴如月沿着马场围栏走了几步,抬眼慢慢观察四周,计上心头,扭头对绿柳两人道: “徐侧妃怎么还未过来?你们去瞧瞧她怎么了。” 她目光别含深意,同两人暗中打了眼色。 绿柳两人立马会意,牵着各自的马转身就走。 展长风略乜了绿柳两人背影一眼,继续低头沉默,有些紧张。 裴如月目光斜他一眼,慢慢沿着马场围栏朝前走。 长风左右手各拽缰绳,牵着两匹马跟在身后不远。 他身体尤自疼痛着,走得有些艰难,所幸王妃步伐并不快,约摸是想一边散步一边等徐侧妃过来。 长风悄然吁出一口气,正暗感庆幸,裴如月忽然调头几步走回来,伸手夺过缰绳。 她像是心血来潮,一言不发便翻身上马,动作流畅利落。 不过须臾,马匹已冲出去一大截距离。 展长风一惊,急忙忍痛抬腿,跨上马背,策马紧追。 阳光刺目,马蹄飞快践踏着青草,你追我赶。 凉风猎猎,裴如月扭头望后方一眼,此刻已经远离马场那边的闲散游人很远。 她在青山遮阴范围内呼停马儿,马蹄踢踏,驮着如月在原地打了个圈,才彻底停下。 翻身下马的片息,展长风也驱马追到了。 策马牵动伤口,他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裴如月把手中缰绳递过去: “伤口还疼吗,怎么瞧着脸色都变了?” 她迈步靠近,展长风下意识有些警惕,赶忙后退。 伤处自然是疼的,策马又讲究身体的协调性,需调动起全身力量,定会撕扯到伤口。 此时他身上鞭痕又有火辣辣的灼烧感,一点一点在衣衫下慢慢啮噬着他的皮肉。 这身伤是她亲自动的手,她验看过伤势,又怎会不清楚?她在明知故问罢了。 “谢王妃关怀,已无大碍。” 展长风语气冷淡,拿过缰绳后,立刻牵马走到旁处,和她拉开距离。 察觉出他有意避闪,裴如月双眸里漾起笑意,将视线调向远方。 山青青,云淡淡,她漫无目的地走—— 先是缓步,随后加速,倏忽拔腿疾跑! “王妃,等等!” 见如月突然像离弦之箭一般往前冲,展长风赶忙也拉着马大步紧追。 步伐甫一跨大,右腿的钝痛立马变凌厉起来,每跑一下,腿骨都如同被刀锋刮过。 “王妃……”他声音急切。 背阳之地,风比别处更阴冷些,前面的人不管不顾朝前狂奔,风撩起她高束的发,宛如马尾在长风视线里左右摇晃。 听见他呼唤,裴如月速度有意放缓,扭头瞥他。 等他即将追上自己,如月唇角上扬,骤然停步,转身向他张开双臂! 展长风表情大惊,收不住势,身体“砰”地撞上她怀抱! -- 强吻 “嘶……”衣衫下伤口被压中,疼得展长风倒吸一口冷气,喘息声愈急。 霎息间,他的唇就在如月耳畔,一声声低喘从他唇缝溢出,钻进如月耳朵深处…… “展护卫真会喘!” 裴如月抱住他劲窄的腰身,略一踮脚,脸埋在他裸露的颈部蹭他,有意戏弄: “中午我走后,展护卫有没有偷偷自渎?” 话落,她一只手贴着他身体往他胯下捉去。 展长风心骤然一跳,脚步往后趔趄:“你……你又想干什么!” 逃脱她手臂的桎梏,他脸色不受控制热了起来,双颊通红充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王妃当真胆大包天至此吗?” 长风气息不匀,边说着,边神色慌乱地扭头觑视来路—— 虽然已远离了人群,但马场四周都有值守的人,隔不久便要策马巡查一番,她方才竟敢……竟敢……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胆颤心惊,连呼吸都难以自控。 见他慌乱如此,裴如月唇畔噙满得意的笑: “展护卫讲不讲理了?难道不是你在青天白日下撞向我的?” 她猫逗老鼠般,故意挨前一步,声线里添上丝丝缠缠的暧昧: “若不是你勾引我,我会这样做吗?” 展长风身心倍感交煎: “我何时又勾引王妃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分明是早有预谋,否则怎么会双臂大张,等两人身体相贴,她就立马箍住他的腰,还企图摸他下身…… 面前之人步步紧逼,展长风脸色愈发暴涨,心跳如雷,敲得胸腔似鼓震颤。 他委屈,一步步后退: “王妃难不成……还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侮辱属下吗?” “这怎么能叫侮辱呢?”如月轻蹙眉,纠正他: “这叫喜欢。” “正因为我喜欢展护卫的身体,才会那样碰你,否则这天下男人那么多,我怎么不去碰别人,偏就碰你呢?” “王妃说错了!” 展长风呼吸不禁急促,面红耳赤。 他手里还拽着缰绳,逃避间,两匹膘骏也跟随他动作走动,顷刻,马匹一左一右把两人裹挟在中央。 他也纠正她,一字一句认真道: “王妃喜欢的该是王爷才对!王妃和王爷是夫妻!” 纵使她现在再怎么气王爷,但这两人是夫妻,始终会有和好如初的时候,她何苦要这样刁难他呢…… 想到她叁番四次的调戏与侮亵,想到自己在她面前丑态百出的淫荡模样,长风心口宛如放进一只柠檬,酸苦交杂。 听他提及靖王,裴如月眼底露出厌恶: “不用你来提醒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为防他继续后退,如月一手薅住他胸襟,把人拉至自己身前。 身躯贴近,裴如月右手掐住他面颊,迫使他低头,唇一张,便强行衔住他薄唇,舌尖一顶,撬开他齿关,去勾缠他的舌。 “唔唔……” 展长风气喘,推她,可紧随而来的是如月手指用力凹进他两腮,掐得他脸生疼。 长风呼吸骤然灼热,搅弄舌头,将她的舌头往外推,抿唇,牢牢守住齿关。 下一瞬。 “唔不……”他下唇尖利一痛,便被恶意咬伤。 疼痛伴随着被吮吸的酥麻袭来,长风皱着眉,被迫张嘴,承受她唇舌的侵占,被她吸吮舔咬。 -- 跳山羊 高大的骏马几乎将两人身形遮挡住,马腹下方,两人下身贴到一起。 如月踩上他鞋面,手慢慢探入他衣衫之中…… “不……嗯唔……不要……!” 展长风身体猛地颤了下,慌忙忍痛偏开脸,两腮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王妃,不行!” 长风想避闪,可胸膛已经贴上她微凉的手。 如月微微仰脸,目光灼灼盯着他,一只手放在他衣衫里不动,另一只手再度擒住他两颊,逼迫他同自己四目相接。 她坦然直问:“你就从了我可好?我不会亏待你。” 展长风隔着衣衫按住她的手,脸羞得发红发烫,几乎想也不想: “不好!” “为什么不愿意?” 如月拧起双眉,手猛地扣住他结实的左胸。 “属下……就是不想背叛王爷。” 展长风硕大的胸肌被如月控在掌中捕捉,抓握,玩弄。如月双指夹住他硬挺的乳粒,狠狠地蹂躏…… 他开始喘息,漆黑双眸里氤上点点水雾,眼神却格外坚定: “况且……王妃……嗯唔……喜欢的人是……嗯哈……王爷!” “从不从?” 他一而再提起靖王,裴如月眼神变冷。 胸肌被她捻弄揉搓,长风心脏怦怦乱跳,仿佛跳到了被玩得硬挺的乳尖上,随着乳尖的酥麻一颤一颤地抖动。 他不惧她沉下去的脸色,身体热浪涌上脸颊,自脖颈、脸颊至耳朵,全染成殷红: “不……哈嗯……不从!” “就算掐死我,也不从!” 他乳尖被她指甲搔刮,又被撕扯,酥痒的快感过后,便是尖锐的疼痛。 长风蹙紧眉峰,不敢喊痛,也不再挣扎,只红着眼眶,委屈又可怜地任她为所欲为: “王妃别再……嗯……嗯哼……别再强人所难了!” “嘴巴真硬。”裴如月撤出手,后退半步,微扬下颌蔑视他: “展长风,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懂得珍惜。” 长风抿唇不语,低头整理敞乱的衣衫: “属下谢王妃垂爱。” 嘴上恭敬,态度仍旧油盐不进。 “哼。”裴如月也失去了耐性,脸色冷若冰霜: “冥顽不化,我倒要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罢,她横手扯过缰绳,再度上马:“跟上来!” 她甩鞭,马屁股吃痛,立刻带着她撒蹄远奔。 展长风自是要紧跟的,翻上马背。 肌肉一紧绷,道道鞭伤又如撕裂般生出辣痛,可他顾不上那么多,紧追在马尾后方。 裴如月有意杀杀他的脾气,心知他带着一身伤,便故意扬鞭加速,让他不得不调用全身力量驭马追她。 马场开阔,游人不多,任由如月放纵,时而驭马沿着围栏策跑一圈,时而令马儿跳山羊。 跳山羊并非真从山羊身上跳,而是马场里堆了一个个草木垛子,形状似羊,供游人驭马从垛子上跳过去,因此而得名“跳山羊”。 她故意驭马到山羊垛子区域,长风起初不明白她用意,等胯下的马匹前后蹄猛地跳过一个山羊,驼着他身体一起一落,本就受伤的身体猛地遭受颠簸,顿时如千针扎过。 特别是他的右腿,腿骨要时刻紧贴马腹,一用力,马儿后蹄落地时,右腿像被铁蹄重重踩过似的,疼得撕心。 驭马跟随如月,跳过一个又一个山羊垛子。 没多久,他便有些受不住,额角淌下颗颗豆大的冷汗,在阳光下晶莹闪烁,如受酷刑。 -- 箭奴 玩了一遍跳山羊,裴如月精力仍旧充沛,复又骑马到骑射区域。 她挽弓对远处的箭靶子射出几箭,箭矢东倒西歪,到一半就落地了。 如月勒马转头,看展长风身形在马背上已经有些摇晃不定,像是到了支撑的临界。 她扬起下巴,指着远处草地上的箭矢: “现在你是我的箭奴,去把箭都捡回来。” 身心煎熬,展长风表情有些恍惚,闻言慢慢抬起眼帘,怔愣: 王妃方才,是称他作贱奴吗? “是。”他喉头咽动,身体匍在马背上慢慢往下翻。 下了马,瘸拐着腿,走向那些箭矢。 裴如月双目如鹰,左手握弓,右手搭箭,蓄力,瞄猎物般瞄准了他后背…… 等他弯腰,手中箭矢立马“嗖”一下射出! 长风指尖碰到草叶子,双耳倏地侦到猎猎破风声,身体本能避闪了下,一支利箭便和他擦身而过! 他心有余悸,回头,便看见王妃正从箭筒里拿出两支箭,二箭齐齐上弦,再对准他…… “王妃……”展长风瞠目结舌。 眨眼间。 “嗖——” 两支利箭带着阳光的锐芒同时射来。 长风顾不得狼狈,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才惊险躲过了。 只是这一翻滚,身上鞭伤就被压裂,痛感立马飙升,疼得他冷汗涔涔,气喘吁吁。 他不敢置信:“王妃,为什么!” 难道仅仅因为他不愿意,就要射杀他吗? 裴如月冷哼,动作敏捷,目标明确,把他当成了移动的箭靶子。 箭矢淬上她的怒火,离弦即发! 展长风捡箭同时,还要时刻堤防她恶意射来的箭。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游人注意,开始有人策马过来观望。 聚拢的人越来越多,连马场的值守都过来了,一双双眼睛,或怜悯或看戏,围在远处。 裴如月双目炯炯,并不真要杀他,控制着箭,如猫捉老鼠,不会马上弄死猎物,只来回把玩折磨他,让他在生死边沿徘徊。 天上不知何时聚了云,被风推来,一口吞没了太阳。 草地上投落一大片云朵阴影,光线变暗,绿草被风吹动,拨出一圈圈绿色涟漪。 草地与弓箭架之间,展长风不停地奔跑、闪避,被逼得来回折腾。 冒着箭雨,他终于成功返到如月马下,一言不发,举起手中捡回的箭枝递向如月。 裴如月坐在马背,右手摸在已经空了的箭筒上,不动如山。 他保持举手递箭的姿势,如月却故意不接,居高临下望着他: 他此刻唇无血色,脸白如纸,身上沾了零星青草屑,汗水把一张脸弄得有些脏。 展长风站得艰难,冷风吸入鼻腔,灌进肺腑,撕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他满身渗汗,汗水腌渍,令汗湿的里衣黏在皮肉上,如往伤上撒盐,右腿胯骨锥心地疼,站起身时整条腿不受控地直发颤…… 他身形摇摇欲坠,晃动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砰——” 整个人遽然倒地。 倒下前,长风似乎看见王妃伸手接住了他手里的箭。 -- 因为是她 他倒下去,围观里有几人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裴如月扭头望向马场入口,恰好看见绿柳两人已经回来,正策马朝这儿过来。 如月将弓挂回木架上,在原地等待。 “王妃,展护卫怎么躺地上了?” 绿莺眼尖,方才隔很远就看见展长风躺地上一动不动了。 裴如月垂眸瞥了眼满地散落的箭支,语气无奈: “我让他去捡箭,谁料他竟那么弱不禁风,玩几下就直接倒下了……” 对话间,绿柳已经翻身下马,蹲在展长风身边,伸手摸向他颈部动脉,探了片息: “没死,只是被玩晕过去了。” “没死就行。”如月颔首,勒马调转马头: “让人把他抬走疗养一下吧。” 下午时光短暂,玩了一阵,日影西移,到了该回府的时辰。 徐思玉和裴如月并肩谈笑走出来,看见被人用担架抬着的展长风,吓了一跳: “展护卫伤得这么重吗?” 若不是她中午亲眼目睹王妃只是打了他一顿鞭子,见到他这模样,还以为他被捅了无数刀子,要重伤昏迷…… “嗯,他太弱了。” 裴如月食指勾住思玉的食指,左右晃了晃,询问: “阿玉愿意和我同乘一辆车吗?路上有人说说话没那么闷。” 走到马车边上,两人顿时沐浴在阳光下,浑身都被照得镶了一层金光。 车夫将踩脚凳搬下来,候在一旁。 “自然愿意!”思玉闻言立马笑弯了眉眼: “那我的马车让给展护卫用吧,马场的车夫若是送展护卫回去,到时天黑了路不好走。” “好。”她想得周到,如月也无异议,就牵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如月的马车宽敞,装了五人也不觉很拥挤,只是无法完全把腿放直。 几人便围着车厢中央的小矮几,盘腿而坐。 矮几上刻画了一个棋盘,思玉凝视纵横交错的纹路片刻,开口问: “车上有棋子吗?不知王妃是否玩过多人棋?” “多人棋?”如月有些讶然:“怎么个玩法?” “很简单的,是一种趣味玩法。”见她有兴趣,思玉语气欢快了几分,介绍道: “我们有五人,可以将棋盘划分地盘为五座城池,互相对弈,像这样……” 几人新鲜感十足,立马摆棋对弈。 玩了两局,车厢外人声喧哗起来,绿莺动了动有些僵了的腿,转身掀起马车窗帘: “原来已经回到闹市了。” 闻言,几人纷纷抬头,透过小窗望外面人来人往的街市。 徐思玉推开棋子,转身跪直上半身,也挪到身后的车窗,食指勾起窗布一角。 市井烟火气息顿时她映入眼帘,她双眸清澈,一眨不眨看着外面: “王妃,你看,真热闹。” 人多,马车速度也放慢下来,街边的食肆、脚店、行人,被马车缓慢抛在后头。 如月也起身,挪到她身边,两人几乎脸挨着脸,视线穿过方正的窗口,将街边的景物尽收眼底。 如月转头,视线落在她侧脸上,轻声问: “肚子饿吗,想不想吃点什么?让车夫她们停车下去买。” 徐思玉犹豫片晌,轻轻点头,手指指向外面的小摊,问: “王妃,有好几个小摊上都卖那些磊起来白色的糕点,那是什么糕?” “是糯米糕,算是澄州特色之一。”如月说罢,就让绿莺下车买。 绿莺才动身,徐思玉立马转头叮咛: “绿莺,最好买最左边那个食摊上的。” 绿莺点头答应,小檀赶忙也跟了下去。 如月目光微转,问:“为何特意指定买最左边的?” 这段街上有四五个食摊都卖糯米糕,都一样磊得高高的,在车厢里距离远,应当瞧不仔细糕点的好坏才是。 思玉不假思索:“因为左边食摊的摊主是女子啊。” ~ ~ ~ 对不起,上周比较忙,再加上心情很不好就没写,今天恢复更新,待会儿应该还有一章,一两小时后来看(大概)? -- 同为女子 马车停在街上,徐思玉脸凑到小窗边,看见绿莺和小檀已经小跑到那食摊边上了,这才放心靠着车厢坐下来。 她一转头,便见王妃和绿柳都有些错愕盯着她。 徐思玉不由也怔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话在别人听来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赶忙盘腿端正上半身,加以解释: “王妃,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新皇登基才两年,可正得益于她颁布的策令,鼓励女子出门,街上才能看见越来越多女子的身影。” 身侧两人仍旧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盯着她,眼底仿佛能迸出光来。 思玉心里不由忐忑,像捧了只兔子,把她的底气“扑蹬扑蹬”几下揣掉,声量越说越弱: “所以……既然是要光顾百姓生意,我便想优先光顾同为女子的生意,尽些微薄之力也是好的。” “王妃,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闻言,裴如月回过神来,双眸雪亮: “没有,阿玉说得很好!” 喜悦从如月心底滋长出来,靠近她,见她耳朵泛红,不由抬手捏了捏她皙白透粉的耳垂,眼底漾起笑: “我和阿玉一样。” 她手指微凉,徐思玉耳垂被她捏在两指间轻轻把玩,整只耳朵如同春日绽放的樱花,顿时愈发红粉可爱起来。 思玉下午又去泡了一次温泉汤,如月挨近她,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润肤膏气息,不由把脸贴近她后颈:“好香。” 红云迅速弥染到思玉脸颊:“太……太好了……原来王妃也是这么想的。” 绿柳坐在矮几对面,看王妃把侧妃逗得脸颊绯红,不由忍俊不禁: “俗话说英雌所见略同,王妃和侧妃这叫志同道合!” 话落下,车帘蓦地被掀起,绿莺和小檀两人各捧了一小包糕点,钻进车厢: “买回来了,糯米糕刚出炉不久,还有余温的,又在热黄豆粉里滚了几圈,最好吃了!” 绿柳立马收拾了矮几上的棋子,接过糕点打开,顿时淡淡的食物香气充盈满整个车厢。 思玉盯着油纸包里的糯米糕,食欲大动。 买回来后,糯米糕颜色不再雪白,每一块糕上都沾满了黄豆粉,捏在指间,糕体立刻软软颤颤,黄豆粉簌簌落掉一层,吃进嘴里,口感香软粉糯又带出清甜…… 思玉表情瞬间一亮,双手捧腮:“好好吃!” “好吃好吃!”小檀腮帮子也鼓鼓的,边吃边点头附和:“好糯好滑!” 两人边吃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夸赞,另外叁人都被逗乐了,也纷纷捏起糯米糕放进嘴里。 等两包糕点被分食完,回到王府,已是黄昏。 王府门口,两个家仆正把屋檐下的灯笼取下来,点上蜡烛。 听见马车声响,一个家仆立刻小跑回府里通报,另一个赶忙抱着大红色的灯笼退到一旁行礼。 裴如月几人先后下了马车,两名车夫跑去后头,想把展长风抬下来,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两人于是一左一右搀扶他下马车。 被马车颠簸了一路,展长风身体如同被凌迟了一路,饱受颠簸折磨,下车时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大汗淋漓,脸色蜡白,呼吸短促。 双脚才落地,耳边就听见王妃的嗓音,长风艰难抬头,却只看见王妃的冰冷背影。 她和侧妃并肩跨进王府大门,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长风心里不是滋味,摆了摆手,咬牙拒绝车夫搀扶,靠着马车,强忍痛楚站直身体。 门内出来一名侍卫,走到展长风跟前,低声道: “王爷有命,请展护卫去书房回话。” ~ ~ ~ 注:新皇是女皇。因为我不会写权谋,后期应该没有皇帝的正面戏份,所以在这里备注一下她的性别,以免看文太快的大大看漏了。 -- 打探 ωǒǒ1㈢.©ǒⅿ 夕阳挂在天上,宛若一个鸭蛋黄,用筷子一戳,不知是否就会淌下黄澄澄的咸蛋油。 过了垂花门,思玉便和如月道别,双方各回各的院落。 穿过座座长廊,回到沁兰院,绿莺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能说出口,感慨道: “没想到徐侧妃和小檀的性子原来这么好……” 绿柳忍俊,曲起食指在她额角轻轻碰了下: “可你从前不是说,徐侧妃心机深沉,都是装出来的吗?” 听见身后两人的话,如月也停下脚步,转身补充: “嗯,还说过徐侧妃是狐媚子。” 绿莺反手摸了摸额角,声音低下去: “我以后再也不那样说了。奴婢被那些戏文话本诓骗,才会先入为主对徐侧妃心存偏见,回头就把那些话本子找出来烧了……” 看她面露愧歉,如月和绿柳也不好再打趣她。叁人一路越过回廊走进寝室。 到了内间,绿柳思索片息,问: “王妃,既然徐侧妃为人不错,倒不如以后同她多来往?将来若是碰上什么紧急情况,咱们也有个照应。” “先不急。” 闻言,裴如月步伐略顿,转而看向绿莺,询问:“去打探侧妃的人几时能有回信?”á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绿莺掰着手指数了数:“路途远,估摸着还要一段时日呢。” “那……先等等消息吧。”如月按着太师椅坐下,随手拔掉发簪,放松下来: “兹事体大,不好贸然做决定,但如果阿玉愿意和我们交好,又不站靖王那边,是最好不过的。” 今日阿玉在马车里说的话,着实出乎她意料。 绿柳点头:“王妃说得是,是奴婢太心急了。” 两人低声谈着,绿莺已经从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过来,绕到太师椅背后,替如月把头发梳顺。 如月手指摸上领口,将纽扣一颗颗解开:“今日在马场可有打探到什么?” 两人立马又靠近了几分,围到一起,将从马场打探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小声说出来。 夜幕迅速压下来,潜伏在草丛里的夜虫开始活跃鸣叫。 王府四处亮起灯笼,放着幽幽朦朦的光。 长廊前后无人,四下安静,脚步声便格外清晰。 展长风单手扶着墙,步伐沉重如一个年迈多病之人。 等他走到书房,整个背脊已被冷汗侵湿,唇色苍白。 书房内烛火明亮。 靖王坐在书案后,等了展长风许久,见他终于磨蹭着赶到,正要发怒,抬头看清他这副惨状,又不由怔住: “被王妃折腾成这样了?” 展长风吃力站稳,垂头盯着地面不语。 靖王站起身,帕子捂住唇低咳了两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辛苦你了。” 上晌在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早有人禀告过,靖王知道展长风被如月奚落,还不允许他骑马去马场,只是没料想到,如月对展长风的折磨,比靖王想象中严苛多了。 原本要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安抚: “长风,本王知道委屈你了,完成任务后,本王会重赏你。” “王妃近日心情不畅快,她要你做什么你便照做,千万不可违抗她,知道了吗?” “王爷,可是王妃她……” 展长风欲言又止,耳根止不住变滚烫,靖王根本不知晓王妃想对自己做什么! 长风心虚不已,忍痛缓慢跪下去: “王爷,请恕属下无法完成此次任务,恳请王爷收回成命,让旁人替代属下……” ~ ~ 最近感觉我挺倒霉的,先是灯果崩了,寻替换的APP,紧接着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证件包搞丢了,所有重要的卡啊什么的都在里面,找了很多遍都没找到,关键是啥时候不见的我都不清楚,心如死灰,也没啥心情更新,然后更新一放下就越来越不想更,思来想去又还是惦记着,好赖都把这个故事写完吧。 最后想问一下大家能接受感情线be吗?这个问题我大概从四五万字就在纠结,但先前很担心读者不能接受,就一直犹豫没下决定。但是,在我心如死灰断更的这些天里,我已经在心里把展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ω?? ?)。 注:女男感情线是be,但对女主、女配整个人生来说,都是he! 开这篇文是为了吃肉其实也没有想很多,前面写得挺随意的,后面想着:写都写了,就做个大纲吧,于是开始思考女主女配的未来、人生规划等等,就越来越觉得男人碍眼,如果展长风不死,对女主大后期的帮助也不大,万一他还影响了女主后面的发展,那他不如死了算;如果他死了,他会成为女主心里的白月光,女主会一辈子怀念他。 希望大家回复一下能不能接受展长风死,如果能接受我就写,如果大部分都不能接受我再重新考虑。 -- 监视 ωǒǒ1㈢.©ǒⅿ “别说了。”靖王不耐烦打断他: “王妃指定了要你跟随,本王也答应了,是不会再调遣旁人去的!” “本王问你,今日王妃离府后都做了什么事,还和什么人见过面,仔细想想,禀报上来。” 展长风苦涩咽了咽喉咙,知道再求也无用,只好认命,低声回答: “王妃今日只和侧妃去了马场,并未约上其她人。” “本王要问的不是这个,是要你将王妃从离府开始的一举一动,通通回忆清楚,说与本王听。” 展长风心蓦地一颤,脑海里下意识浮现肉茎被王妃攥在手里,上下圈握亵渎,又不让自己射的一幕…… 他呼吸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王妃……一路乘坐马车到马场,和侧妃一起骑马,让……让属下驯马……那匹北疆马太烈,属下没能完成任务,王妃惩……惩罚属下……” 他唇一开一合,下身肉器悄悄抖动了一下,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心跳加速,跪着的双腿慢慢并拢,夹住自己那根不安分的淫茎。áǐρò①8️⃣.∁òⅯ(aipo18.com) “王妃……王妃她……” 脑中的画面实在太淫靡,长风说不下去,怕被靖王看出异样,慌忙将头压低,盯着铺在膝下的地毯花纹。 可地毯是靛青色的,和马场里他暂宿的房间被褥颜色相差不大,长风看着眼前熟悉的颜色,便又想起了王妃骑在他臀部,把他的肉茎压在布料上揉搓的画面。 那靛青色的床单很粗糙,可因为沾上了自己的淫液,被濡湿了一小片,肉茎再被摩擦时,就变得润滑不少,磨得他又热又麻…… 他双腿并拢得更紧了。 肉茎像把尖利的刀,一边发疼,一边慢慢胀大,企图把他双腿向两边顶开。 “怎么吞吞吐吐的,继续说!”展长风一句话仿佛要分成几次大喘气,靖王听得直皱眉。 听见靖王低斥,长风骤然回神,从淫晦画面中抽离出来。愧疚感像一根藤蔓慢慢从内心深处探出,缠附在心脏四周,裹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妃她……” 暗中挣扎几番,展长风最终还是隐瞒了如月玩弄他身体的事,只挑了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简略交代: “她后来和侧妃去泡了温泉汤,属下那时尚在驯马,没有跟随,再后来,王妃让属下做奴、做靶子,供她练箭赏玩,属下身体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说的全是废话。”靖王眉峰拧起,回到书案后坐下: “本王不想听王妃如何为难你,她是你的主子,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受着便是,这是你的本分!” “你再好好想想,王妃可曾和马场里的人交谈过,她们谈了什么,你可有听清楚?还有,北疆的马怎会出现在马场里?” 展长风抬头,明白了他的用意: “王爷……是要属下汇报监视情报?” 可那不是他的王妃吗,为何要像看守犯人一样对王妃严防死守? “是。”长风满脸错愕,靖王却毫不避讳,直言道: “平日里王妃出门,有别的暗卫跟着,但这几日你既跟在王妃身边,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用你这里。”靖王抬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双眼注视着展长风,一字一句命令: “都给本王仔细记住了。” -- 私下送药 “属下谨记王爷吩咐!”压下心头疑惑,展长风急忙敛神正色: “王妃在马场门口曾和场主交谈过,据场主所言,北疆的马是最近才被马场购入的,想来应当是暗中搭上了门路。” 靖王目光阴鸷,冷哼: “如今澄州城里,本王的眼皮底下,连一个小小的马场都有办法引购北疆马了……” “那帮蠢人,越来越明目张胆,真以为自己十拿九稳了?” 靖王抓了支毛笔在手中把玩,缓了缓:“除此以外呢,继续说下去。” 双膝有些麻,长风抬手按在疼痛的右腿侧,思索片刻,摇头: “除此,王妃几乎一整日没有同府外的人有交流,这一点徐侧妃可以作证。” “侧妃……”靖王双目盯着手中的笔,毛笔在他指尖飞速旋转,划出残影: “她们二人在一起相处,可有争执?王妃可有欺负侧妃?” “没有,王妃与侧妃二人和睦共处,王妃还教会了侧妃骑马。”长风垂眸盯着双膝。 靖王皱眉,半信半疑,追问: “那侧妃呢?没有受伤?没有被王妃推倒之类?” “没有。” “这就奇怪了。如月脾气差,竟然没有趁机报复思玉?”靖王惊奇,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长风语气坚定,也暗中皱起眉: “王爷,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你懂什么?女人之间的心思复杂着……”靖王余光斜了他一眼,沉吟片刻: “算了,你先下去吧,明日王妃若还要出府,你回府时再来向本王禀报。” “是。”展长风慢慢站直身体,拐着腿退出书房。 夜色如一张薄薄的黑网笼罩住偌大的王府,风有些大,灯笼被风拨得摇摆不停。 拖着沉重步子回到小院,屋檐下没点灯,推开门,屋内也是黑洞洞的,他扶腿迈过门槛,整个人好似被一口吞进黑暗里。 凭借记忆走到桌旁,探手一摸,竟在蜡扦边上摸到一只圆滚滚的冰凉物体。 紧接着,鼻尖嗅到淡而熟悉的药味,令他心跳一滞。 等蜡烛亮起,插在蜡扦上固定稳,他才彻底看清那滚圆的物体是什么。 青绿色的广口瓷瓶,静静躺在他掌中,瓶身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出淡淡光泽。 这股药味,和白日里王妃涂抹在他背上的一模一样,这瓶药是谁送来的,不用猜,心里也有答案了。 想起白日,展长风呼吸微微发紧,慢慢收拢手掌,攥紧手中瓶子。 这是她驭下的伎俩么?悄悄送他伤药,对他似乎是有两分关心,可要折磨他时,又那样毫不留情,不曾手软…… 站在烛火边怔忡良久,他忽而自嘲地勾了勾唇: 自己算什么东西,她掌中解闷发泄的玩物罢了,何须为她时好时坏的态度伤神惆怅? 他瘸着步子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将那瓶药放进了抽屉最深处。转而想找一套换洗衣物时,倏地瞥见藏在衣服下的一双女子鞋袜。 展长风目光微顿,是王妃的鞋袜,那日逃走匆忙,将她的东西也带回来,竟忘了还…… 既然如此,属于她的鞋袜连同这瓶药,明日一并归还给她吧。 ~ ~ 首发:fdкχs.℃oм -- 车奴 翌日又是一个晴日,展长风用布兜装了鞋袜和药,早早便等在了如月寝室外。 可一直等到日头高照,如月才出门。 “让展护卫久等了。”裴如月一眼便看见他腰间微鼓的布兜,却也只一扫而过,没有在意: “今日要再劳烦展护卫,做我的车奴,去备车准备出府吧。” 展长风纠结该如何开口,将东西归还她,没等到机会就被派了任务,略迟疑片息,唯有点头应下,离开沁兰院去套马车。 裴如月观察他远去的背影,他昨日受过伤,经过一夜修养,似乎养好了不少,走起路来双腿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既如此,她就更放心使唤他了。 长风速度很快,等如月带着绿莺绿柳抵达王府门口,他已经驾好马车候着了。 余光见到人出来,展长风立马搬了踩脚凳衔接在车尾。 王妃越靠越近,展长风表情迟疑,片晌后,慢慢在脚凳旁边跪下去,学着昨日做马奴时的卑顺,弓平腰背,等待她踏着自己身体上马车。 她今日仍唤他做奴,昨日是马奴,今日是车奴,这二者之间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吸取了经验,学会主动揣测她心意,否则她不满意,自己又要被她鞭笞凌辱了。 他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视线落着地面抬也不抬,裴如月见状,忍不住嘲讽: “我还没吩咐,你就主动跪下了?啧……真是贱骨头。” 说他有骨气,他这膝盖像说软的,说跪就跪,说他听话,他偏又跟头犟驴一样不识好歹,故意忤逆她心意。 被她言语羞辱,展长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默默将背脊弓得更平整: 她看自己不顺眼,自己无论如何做,在她眼里都是贱骨头一根。 等了等,展长风背脊却没传来被踩踏的感觉,忽而听见踩脚凳响了几声,他偏头,余光窥见王妃已经上了马车,随后绿莺绿柳两人也蹬着脚凳钻进车厢里。 绿柳探出脑袋,小声提醒: “展护卫,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驾车啊!王妃要去城东买拜菩萨用的香烛神宝。” 展长风回过神,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泥土,踩脚凳放回马车前面,当成他的坐凳,跳上去,一扬鞭,催促马匹动起来。 今日恰逢集市,街上行人多,气温回升后,人人都换回了轻薄的夏装。 抵达城东,马车在香烛铺子门前停下,裴如月却没下车。 隔着车帘,长风听见她声线淡淡吩咐绿柳各去买几样方才在来的路上瞧见的点心小吃。 绿柳撩帘下车,越过他离开。 等了等,展长风才听见王妃继续开口: “长风。” “属下在。” 展长风立在帘子边,左耳边是热闹喧哗的人声,右耳尽量贴近车帘,努力听清王妃的话。 “你去买一把金丝香,金丝要一整根缠到香柱上面,不能有断裂,你每一支都检查清楚了。” 展长风领了命,大步迈进香烛铺子。 集市日,香烛铺子里也是人挤人,展长风好不容易挤进去,店主大娘听他要亲自挑金丝香,便直接把装香的布袋塞到他手里,指着店铺角落,嗓门沙哑: “金丝香一把就是一百支,客官去那儿慢慢挑,挑好了喊我一嗓子就行。” 说完便去招呼新的客人了。 展长风低头,看着大半袋子密密麻麻的细长金丝香,神情有些发懵: 那么细的金丝,一百支…… 铺外,马车车帘再次被人掀开,绿莺迅速跳下车,如一尾鱼灵活钻进人群里。 ~ 首发:гǒμsēщǒ.cǒм -- 田野边 马车里。 裴如月食指勾起车帘一角,探出视线,目光在各色行人身上来回审视。 集市日,街上各色行人皆有,空手闲逛的、挑担沿街叫卖的,女女男男、贫穷富裕,汇聚成众。 如月暗中观察每个路人的衣着长相特征。 坐了不久,车帘动了动,绿柳去而复返,拿了一把烤炙好的签子肉进来: “王妃,刚炙熟的羊肉串,来尝尝。” 肉串包在一片叶子里,摊开放在小桌上,车厢里顿时充满肉香气味。 两人对面而坐,吃着烤肉,竹签子攒到一起。 等展长风终于买完了金丝香出来,烤肉串早就吃完了。 马车启动时,绿柳飞快撕下一条叶片充当绳索,将几根签字绑在一块,打个结扔在香烛铺门侧。 日头越爬越高,脚下影子慢慢缩短又渐渐拉长,到了下午,马车已经跑遍澄州好几处地方。 展长风不停地驭车停车,再替王妃进各式各样的铺子里采买,忙个不停。 王妃挑剔,一时让他挑金丝香,一时又嫌那家的蜡烛不好,要绕上小半个城到城西另一家铺子买大头红烛,至于其余的神宝神纸,更是换了好几家铺子才凑齐了…… 长风任劳任怨,一一按照她吩咐购买个遍,除了晌午匆匆在路边买了个包子,边赶车边吃下,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跑完最后一间铺子,要上香的物件总算买齐,展长风靠在马车边,松了一口气,将篮子放在车帘边,低声问: “王妃,东西已经买齐,另外……” 他取下腰间的布兜,也放进篮子里:“谢王妃赠的药和……东西,属下如今将它们物归原主。” 车帘后伸出一只手,无声无息把篮子抱进去,绿莺声音隔帘传出来: “再去一趟如意斋,王妃想吃那儿的糕点。” 闻言,长风立马跳上车,驱赶马匹。 如意斋是老字号,位于城北的老城区,位置稍有些偏僻,马车离开闹市后,路上行人立即少了许多,马车因此行驶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展护卫,停车!” 到了半路,绿柳突然探头出车窗,叫停了展长风。 长风吁停马匹,看了看道路前后,不明白为何要在这儿停下。 他正迷茫,绿莺绿柳已经跳下马车,走到车前: “展护卫,王妃让你上马车谈话。” 展长风心一紧,心头再次跳上不好的预感: “王妃有何吩咐?” 他走到车帘边,却没撩帘进去,立在外面,目光悄然打量四下环境: 这一段路前后无人,附近没有人家,周边是农田,田里已经收割完,不见粟谷,只剩一爿爿荒土,路边野草疯长。 不知她又想做什么?长风心头愈发忐忑不安。 他迟迟没上马车,裴如月便在车厢里挑开帘子,懒洋洋靠着车壁,斜眼睨他: “怎么,不敢上来,是怕我在这儿吃了你?” 长风抬眸,瞥见他送进去的布兜子放在矮几上,里面的药和鞋袜都被拿了出来。 “王妃若是想问药和鞋袜的事,属下站着回答也一样。” 如月有些不耐烦,探出身体,伸手直接薅住展长风胸前衣衫,强横把人往车厢里拽: “让你上来说句话,怎么像个老爷们儿一样畏首畏尾的?” “王……王妃……这不合规…… “别扯,属下……属下自己上去!” 话音未落,展长风大半个身体已经被如月拉进车厢里,胸前衣衫被拉得凌乱,连车厢里的矮几也被“砰”地撞向了车壁另一边,腾出中央位置。 -- 车厢里 展长风不敢怠慢,护着胸口衣裳爬上马车。 裴如月手一挑,垂下车帘子,让两人独处于同个车厢里。 光线暗了许多,长风背脊紧紧抵着矮几,局促不安:“王……王妃……想做什么?” 车里放了不少采买来的东西,又摆放了一张矮几,两人面对面共处,难免靠得近,他身体僵硬着,右手攥紧了襟口,防备万分,生怕如月随时扑过来撕碎他蔽体的衣物。 裴如月身体挪了挪,右掌触到坐着的薄毯,撑身向他前倾: “怎么不用我给你的药,伤好些了吗?” “属下上过药,已无大碍了!” 展长风视她如猛虎,唯恐避之不及: “王妃……还……还有旁的吩咐吗?若没有,属下先下去了!” 说完,长风想趁机下车,谁料臀才挪一寸,裴如月突然伸直一条腿,脚跟搁在矮几上面,把他圈禁在车厢里。 “砰——” 矮几四四方方,她突然抬腿,小腿近乎要挨上展长风臂侧,长风提心吊胆,以为她要扑过来,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往旁边避闪。 慌乱中,他腰部不慎撞中背后桌角,疼得短促闷哼。 他疼得表情微变,咬牙强忍着,躲到角落那堆篮子边,和她拉开最大距离。 裴如月不由失笑,偏要坐近他,把他逼到车厢角落里去,和他手臂挨着手臂: “我在你眼里,是洪水,还是猛兽?让你这么害怕?” 她身体直接靠过来,两人体温隔着薄衫互相晕染,展长风一张脸涨得通红,心跳急促: “女男授受不亲,请王妃……别再这样!” “别再哪样?”如月欣赏他窘迫局促的模样,鼻尖近得能触碰上他脸颊: “我不过是关心展护卫伤势如何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说话时,如月的唇附在他耳廓上,故意来回地轻蹭。 他很敏感,耳廓才被触了一下,整只耳朵便红透了。 如月呼出的热气一阵阵钻进长风耳朵深处,仿佛钻进了他心窝里,再顺着血流冲向他下体…… 裤子里的肉茎悄悄颤抖一下,长风立马夹紧腿心热意蓬勃的肉器,心跳如擂鼓,偏开脸颊躲她的气息: “伤……已经……好了,属下想……想下去,求王妃别这样了,外面还……还有人!” 他舌头开始打卷,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身下的肉茎却逆心意而行之,顺畅无阻地想在他腿间挺立起来。 他抬掌遮挡小腹,以为做得隐蔽,不动声色。 裴如月垂眸扫了一眼,心里暗笑,果然是淫男荡夫,她什么都还没做,他就已经有反应了…… “真的?伤能好得如此快?”如月目光怀疑,说着伸手要解他衣衫:“让我瞧瞧。” “不必了!” 展长风急忙屈起腿,改成抱膝,既可以用膝盖护住胸前衣襟,又能巧妙遮挡腹部凸起的难堪。 迫于无奈,他只好涨红了脸改口: “伤虽还没全好,但休养了一夜,已经好多了,谢谢王妃挂心,绿莺绿柳还在外面,属下实在不宜在车里久留……” 他句句话都明示暗示了要下车,在车厢里多呆一瞬,都如坐针毡,惴惴不安。 -- 脱衣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如月收回手,眼神忽然黯淡下去: “长风,我真有这么可怕吗?” 她也学着他的姿势,和他并排抱膝而坐,凝视他侧脸,语气失落: “抑或是,我对你的关心,在你眼里,都成了色迷心窍和别有用心。” 展长风错愕,下意识转头,恰好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既然和我呆在一起让你难受,那就下车吧。” 裴如月移开视线,拿起矮几上的药瓶和鞋袜,塞回布兜里,放在他双膝上: “不过,我赠你药,是希望你快些痊愈,让你上车,也只想关心你的伤势而已。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展长风懵住,有些手足无措:“王妃,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为何要这样躲着我防着我?”如月立马反问。 “我……我……”展长风哑口无言,脸色愈发润红,特别是耳朵,像烙红的铁,呈暗红色,比脸颊上的颜色还要深许多。 裴如月目光闪了闪,趁机追问: “长风,你的伤是我鞭出来的,我只想看一眼……” “我昨夜其实都没休息好,只有亲眼见着你伤势大好了,我才能安心。” “我保证,不对你做别的,就看一眼,好不好?” 她双眸潋上波光,无比真诚,让人瞧不出有一丝作伪的痕迹。 “王妃……” 长风抿唇,沉默片晌,慢慢向她跪直了身体,低头: “王妃……您和属下身份判若云泥,您其实不必如此……” 他不再严防死守,将身体暴露在如月面前。如月垂眸瞥了眼他腹下,裤子已然恢复平整。 布兜落到他跪着的膝盖边,圆滚滚的药瓶歪倒,滚到如月脚边。 “这里不是王府,不能暂时忘掉我们的身份吗?”裴如月叹气: “就当作是我不小心伤了你,我心里歉疚,想看一眼你伤势,仅此罢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吗?” 说到此,她眼底当真涌上了歉疚之意,宛如一潭澄澈的水,眼波流转间,顺着视线涓涓流进展长风心里。 他眉峰拧起,稍露出犹豫,如月手指已经按在他腰带上。 半截手指插进腰带与衣服缝隙间,如月嗓音放轻: “真的不可以吗?” 展长风胸膛开始起伏,呼吸颤抖。 “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他不拒绝,裴如月两指捏住腰带慢慢一拉,腰带便松动了。 长风呼吸频率急促起来,身体却僵硬如铁,直愣愣跪着。 如月也跪直上半身,将他上衫从肩头剥落。 身体一凉,展长风神色也蓦地一震,悔意顿生: “王妃,不可!” 情急下他手掌按住如月手背,掌心和手背相贴的刹那,他又仿佛触电般缩回去,同时捂住散落到腰的衣物,膝行退后。 衣服已经脱了一半,裴如月哪能再给他机会反悔。 “别动!”她不由分说把展长风往矮几上一按,让他露出背脊,重重跪在他小腿上,将人压制住。 猝不及防被她按倒,展长风心头突突猛跳,昨日被她压在床上欺凌的一幕再次浮上脑海: “王妃,不要……” 展长风慌忙剧烈挣扎。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裤子也扒了!” 如月语带威胁,一巴掌拍在他臀部,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他臀肉的紧致翘圆,弹性十足。 -- 打翘臀 ωǒǒ1㈢.©ǒⅿ “啊哈~”展长风屈辱呻吟一声:“王妃,你说只看一眼的!” 他心里此时后悔不跌,方才怎么又鬼迷心窍信了她! 挣扎间,矮几连续碰撞车壁,发出“砰砰”震动。 展长风每动一下,如月就在他臀上狠扇一巴掌,打得他呻吟出声,又慌忙抿住唇,生怕被外面绿莺两人听见。 “王妃,别……别打了。”两边臀肉均挨了好几巴掌,他终于安静下来,翘着臀趴在矮几上不敢乱动,嗓音含着羞耻。 “那你就趴好。” 裴如月腾出手拔掉药瓶上的软塞: “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大白日在田边和人野合的癖好。” 话落,沾着厚厚膏药的木片已经落在展长风背上。 如月动作熟络,像昨日那样,沿着他的伤痕纹路,一直慢慢往下涂抹均匀。 臀部被打得火辣辣的,展长风微喘着气息,面红耳赤。 “唔……” 凉润的膏体似带着丝丝电流,落在皮肉上引起阵阵颤栗,长风喉间溢出低吟,身体绷得如同一根弦。 他思绪混乱,腹部抵在硬平的桌面上,提心吊胆。 过了好半晌,如月盖上药瓶软塞: “好了,起来吧。”áǐρò①8️⃣.∁òⅯ(aipo18.com) 展长风有些恍惚,匆匆拉起腰间上衫,遮住赤裸的身体。 车厢里满是膏药的味道,如月将药瓶放回布兜里,用脚踢到展长风膝边: “下去吧,到如意斋买完糕点,早些回府。” “王妃……” 长风心下尚在惊愕,怔怔捡起布兜:“王妃,你方才……” 王妃方才……仅仅只是给他上药而已,没做别的。 裴如月坐回软垫上,后脑挨着车壁,半睁着眸子看他: “展护卫若是嫌弃我的药,下车时就把它扔了。” “王妃,属下不是……”展长风攥紧布兜,犹豫了一会儿,朝如月方向跪直身体,低头掀开布兜: “属下感谢王妃赠药,如此,属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边说着,他将那瓶药膏从布兜里拿出来,握在掌心: “不过这双鞋袜是那晚属下不小心带走的,现在该归还给王妃。” 他拎起布兜递过来,如月直接抬脚踹了他手背一下: “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不会要回来,你愿意就收下,不愿意就给我扔去外头,别来碍我的眼。” “滚下去!” 懒得同他多废话,裴如月直接阖上双眼假寐。 强行被抓上车,又被驱赶下来,展长风抓着布兜有些出神: 鞋袜明明是他不小心拿走的,王妃为何说是送的? 难道,那晚她早已预谋好了吗? 他心里疑惑,绿莺绿柳两人已经绕回车后面,和展长风擦肩而过,登上车厢,催促: “展护卫,再呆在这儿,如意斋的糕点就卖光了。” 车轮子再次“嘎吱嘎吱”转动起来。 田垄大道不平坦,车帘似波浪随着颠簸摇晃着。 绿莺和绿柳将矮几重新摆正,一左一右靠着如月。 如月低声问:“那布兜里的东西,他扔了么?” “没有。”身畔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不过王妃,我看展护卫那头倔驴一时半会很难改变想法。”绿莺小声说。 裴如月目光微沉,冷哼: “他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识时务一些,否则……” 否则,她就只好硬上弓了…… -- 盆栽 ωǒǒ1㈢.©ǒⅿ 回到王府天色尚早。 裴如月没回沁兰院,嘱咐绿柳去打点采买的物件,随后让绿莺携上糕点,直赴徐思玉的寝院。 虽没踏足过思玉住处,但凭借着对王府的熟悉,两人步履匆快,专挑捷径小道走,不出半刻钟便走到了。 庭院里只有两个丫鬟在修剪花草,察觉到如月靠近,两人飞快扔掉剪子,一个站在旁边行礼,另一个飞快到廊下隔门禀报。 裴如月双目顺势望向廊下,不由疑惑,今日天气不冷,怎么大白日的,就把寝室门窗都闭上了? 裴如月迈上台阶,思玉和小檀也正好从屋里出来。 见真是她,徐思玉神色惊讶: “王妃,您怎么来了?” 门甫一打开,如月鼻尖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苦涩味,像是汤药,她目光立马上下扫视徐思玉: “怎么有股药味,你身体不舒服?” 徐思玉一愣,双眼弯出笑弧: “我身体没事,是调理身体的补药,才喝完,所以药味还没来得及散。” 她说着,一边吩咐廊下那名丫鬟去煎茶,一边侧身让了让,领裴如月进屋。 徐思玉住的是偏院,布局比主院要小,寝室里的内厅也甚是简约,摆了一套桌椅,多宝架上只有几盆盆栽作点缀,没什么贵重的摆件。áǐρò①8️⃣.čòⅯ(aipo18.com) 如月初来,饶有兴趣打量一遍,收回视线,示意绿莺把油纸包打开: “如意斋是澄州的老字号,昨日我见阿玉喜欢吃糯米糕,今日出门就顺道买了些别的酥糕,你尝尝喜不喜欢?” “谢谢王妃!”徐思玉神色由讶转喜:“正好可以压一压我嘴里的苦味。” 裴如月闻言,弯下腰,掐起一块糕点,送到她唇边: “这包什锦糕每一样糕点都有两叁块,尝尝喜欢吃哪几样,我改日再遣人去买。” 嘴唇碰到半软的酥糕,思玉怔了怔,下意识启唇,咬了半口。 甜味从舌尖慢慢充盈满整个口腔,思玉咽下糕点,“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 见她唇上沾了星点碎屑,如月把绢帕塞到她手里,点了点她唇角。 徐思玉立马会意,低头用绢帕摁在唇上摩挲几下,拭去碎屑,有些耳热: “让王妃见笑了,王妃也一起吃吧?” 此时两人都没落座,站在茶桌边,裴如月把她按坐在椅上: “我吃过了,进来讨杯茶水喝就够了。” 说着,如月在内厅慢慢踱了几步,站在一个盆栽前,凝视花盆边沿残落的几滴水珠。 “王妃……”思玉嗓音有些紧绷,同时快速起身:“茶水备好了。” 她上前,挽住如月胳膊,把人引到上首椅子坐下,问: “我听下人说王妃过几日要去寺院上香,今日是专程出门采买么?” 徐思玉端起桌上茶盏,奉到如月手里。 “嗯。”如月接过茶盏,指腹在茶杯上抚了一下,温度不高不低,正宜入口。 她顺势低头抿了一口,温差润过喉道,直抵腹部。 再抬头时,送茶的丫鬟已经退出去,屋内只剩下四人。 如月视线在思玉和小檀脸上徘徊几遍,最后落回思玉脸上,慢声问: “阿玉,我很喜欢那盆花,可否将它送给我?” 她食指指向方才驻足欣赏过的盆栽。 -- 补药 徐思玉绷直身体,顺她所指看了一眼: “那盆花有些蔫了,王妃若是喜欢,院子里有新鲜的,我让她们移到盆里送去沁兰院。” “讲求的便是合眼缘,我就要这一盆。”裴如月微微摇头: “绿莺,把这盆花带回去。” 绿莺立马抬腿走向多宝架。 徐思玉和小檀脸色同时一变。 小檀抢在绿莺前面,一把将盆栽抱在怀里: “奴婢……替王妃把花盆放盒子里,方便绿莺拎回去!” 小檀本想遮掩拖延,谁料动作太大,晃动盆栽,花盆底积攒的残水就斜斜漏了出来,她双袖迅速被污水染脏了一小片。 几人视线立刻汇聚在小檀袖口上,室内一时静默无声。 察觉出两人的紧张,如月慢慢站起身,示意绿莺把寝室门关掩起来。 听见门轴转动的“嘎吱”声,如月才开口,问徐思玉: “阿玉为何说谎骗我?” 徐思玉脸上笑容几乎是强挤出来的,极不自然,强装镇定: “王妃……在说什么,什么说谎?阿玉听不明白。” 见她还在企图掩饰,如月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 “阿玉能否回答我,既然是调理身子的补药,为何不喝,反要倒进花盆里?” “我……我……”秘密被一语道破,徐思玉顿口无言。 氛围冷了下去,两方目光对视,僵持不下。 等了片刻,见徐思玉还是没有回应,如月表情淡了几分: “算了。” “不想喝的药,下次可以倒去痰盂里,花盆底是有漏洞的,终归不稳妥。” 说完,如月也不再勉强两人,和绿莺转身走向门口。 徐思玉错愕不已,看见如月转身时脸上挂着疏离,心一紧,追上去捉住如月衣角: “王妃!求王妃饶恕,别和王爷说!” 思玉生怕她离开,牢牢攥紧那片衣角,在她腿边跪了下去。 突然被拽停,如月脚步惯性踉跄了一下,再扭头,发现身后人竟跪在她脚边。 徐思玉仰起头,眼眶泛起淡淡的红: “求王妃饶恕我一回,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见她跪下哀求,抱着花盆的小檀也小跑过来,跪到一起,低声哀求: “不要怪侧妃,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串掇侧妃不喝药的,奴婢甘愿领罚,还请王妃网开一面,不要让王爷知晓!” 小檀还抱着那盆花,花盆垫在她双腿上,很快,裙子也被玷脏了。 徐思玉挪前两步,护在小檀前头,摇头: “不是的,是我不想喝,小檀她做不了主的!” 说到动容处,两人眼角同时有泪光在打转,在光线微暗的室内,又无比清晰,抢着要担责。 裴如月有些无奈,食指揉了揉脑侧穴位,随后弯腰,一手扶住一人手臂,往上托: “都起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如月竟没有动怒,态度还如此柔缓,思玉和小檀互相对视了一眼,忐忑站了起来,脸色愧疚。 徐思玉擦了擦眼角,嗫嚅唇瓣: “我……我不想喝那些助孕药!” “什么?”如月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