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古代考科举》 第416章 草菅人命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躺在地上的洪管事连喊痛声都没有了,若不是痛狠了身体不时抽搐一下,都让人以为这就是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蔡豹目光阴沉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湛非鱼,十岁的小姑娘竟然这般心狠,眼睁睁的看着洪涛被毒打都不阻止,果真是个硬茬子。 客栈外,透过大门和窗户见到这一幕的路人不由低声问向身旁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打死人吗?” “是啊,这可是洪福街,巡街的衙役也不管管?”牵着小孙子出门的老太太眼眶都有点发红,年纪大了心也软,最看不得仗势欺人的一幕。 站门口的一个年轻后生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唯恐惊动了大堂里这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看到那衣服没?这可是威武镖局的人。” “就算是威武镖局也不能草菅人命!”有路人看不过眼的回了一句,只是声音同样小的跟憋喉咙眼里一般。 威武镖局在岷和府的名声并不好,虽说不会和那些地痞无赖一般欺压普通百姓,可街上这些铺子的东家谁没被威武镖局的人占便宜。 卖一百文的货物,他们高兴了就给你一百文,不高兴了就给五十文,店铺的伙计、掌柜丝毫不敢有怨言,否则就等着自己的铺子夜里被砸。 年轻后生努努嘴,对着众人道:“听说被打的人得罪了那小姑娘,威武镖局就把人拖过来给小姑娘出气,都被打个半死了,那小姑娘都没开口说一句原谅的话。” “年纪不大怎么这般狠毒?这可是一条人命那,造孽哦。”老太太探头一看都惊住了,这小姑娘看着也就比自己牵在手里的孙子大一两岁。 自家小孙子今年八岁却跟个皮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为了一口吃的还能打滚放赖,和三岁小娃娃没什么不同。 湛非鱼心狠手辣的要人性命了,也难怪老太太都看不过眼。 “老人家慎言,这些贵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得罪的。”年轻后生连忙警告,一脸后怕的往客栈里看了一眼,好在没人注意到乱糟糟的大门口,这才放下心来,“听说这些贵人打死家里的奴仆是家常便饭,人命贱如草芥。” 其余路人虽说也都同情地上半死不活的洪管事,但更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最后祸害了自己,此刻不用年轻后生警告,大家也不敢开口多管闲事,只是看向大堂里的湛非鱼却多了忌惮畏惧。 大堂里,蔡豹对着湛非鱼再次开口,洪亮的声音让外面的路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湛姑娘可消气了,若是不解气要了姓洪的狗命又何妨?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戏耍姑娘,真是活腻味了!” 闻言笑出声来,湛非鱼余光扫了一眼四周,清脆的嗓音不同于蔡豹的凶狠毒辣,透着高傲和不屑,“他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生气。” 同样站起身来,湛非鱼倨傲十足的看着地上的洪管事,肉嘟嘟的下巴微微昂着,再配上这精致的衣裳,何生、何暖分站在她身后,高高在上的气势拿捏的妥妥的。 “洪涛已经受了教训,不过镖头刚刚带着人就这么闯了上来,打扰了我读书,不知道镖头打算如何给我赔罪?” 这问罪的话一出,不说蔡豹等人错愕一愣,客栈外的路人也都傻眼了,好霸道张狂的性子,这是连威武镖局都不放过? “那可是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蔡爷。”有认识蔡豹的路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每一次威武镖局出行那架势比知府大人出巡都要威风,数十匹骏马在街市上奔腾而过,但凡有走在街上的行人碍事了,轻则被一马鞭抽在身上,重则被飞奔的骏马踢翻在地。 可此刻看着湛非鱼竟然对蔡豹“出言不逊”,刚刚众人还在心底厌恶湛非鱼的毒辣凶残,此时却有种无法言说的痛快。 牵着孙子都打算离开的老太太脚步一顿,“恶人自有恶人磨,该!” 是啊,老天开眼了!一瞬间,所有人都睁大眼瞅着大堂里对峙的湛非鱼和蔡豹,最好拼个你死我活,也算是给岷和府除了一霸! 弯弯的眉梢一挑,湛非鱼斜睨着怒火滔天的蔡豹,娇俏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的挑衅,“怎么?镖头这是看不起我?认为我住的上房就是菜园子,威武镖局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颤抖了两下,蔡豹狰狞的面容扭曲着,恨不能一拳把湛非鱼给砸成肉泥,一个走了狗屎运的野丫头,竟然敢蹬鼻子上脸! 慢悠悠的又坐回椅子上,湛非鱼毫不客气的继续威胁,“镖头这是要让我亲自动手?我是不在乎手上再多添一条人命。” “你!”蔡豹怒喝一声,对上湛非鱼清澈的双眼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打算早就被湛非鱼看穿了。 洪涛若是被打死了,不出一个时辰,顾学士的弟子打死人的消息就会传遍岷和府的大街小巷,虽说动手的是威武镖局,可下命令的却是湛非鱼。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威武镖局退出两个人来顶罪,却可以把湛非鱼拖下水。可蔡豹没想到湛非鱼反应如此之快,此刻他是骑虎难下。 二楼之上,袁知府看着这一幕不由抚须笑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法甚妙。” 方旭也不由附和,“蔡豹想要让人以为是湛姑娘指使威武镖局打死洪涛,可此刻湛姑娘突然发难,蔡豹已经进退两难了。大人,若是蔡豹豁出去了?” “蔡豹是金家的恶犬,他只要畏死就不敢赌。”袁知府并不认为蔡豹会为了金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湛非鱼不是善茬,当日在镶武县突围时,她就亲手杀死过不少蛮夷。 如同袁知府猜测的一眼,蔡豹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开口:“湛姑娘真的要赶尽杀绝?” “那又如何?”湛非鱼点点头,铁了心的是不放过蔡豹,“既然镖头狠不下心来对自己动手,阿生,你就帮帮他!” “湛非鱼!”暴怒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蔡豹身影猛地往后一窜,可惜他的动作快何生却更快。 等威武镖局这群壮汉反应过来时,蔡豹已经被何生打的吐血了。 “都别动,否则乱起来误杀了你们镖头……”软糯糯的小嗓音悠长的响起,湛非鱼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何暖,“谁敢轻举妄动,杀无赦!” 一群壮汉就跟被人钉在了原地一般,他们倒是想帮忙,可看到如此凶残的何生,再看着被暴打的镖头,心生畏惧之下谁也不敢动手,否则被打被杀的就是自己了。 “别动,你想害死镖头吗?”眼瞅着有二愣子还想拔刀,同伴立刻把人给拉住了,“镖头这会至多是皮肉伤,一旦打起来就说不定了!看看老七!” 几个壮汉回头一看,老七刚刚从二楼被摔了下来,一条胳膊已经断了,摔狠了,这会还昏迷着,这主仆三人都是狠人,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威武镖局的一群大汉都没敢动手,好在湛非鱼也没打算“草菅人命”,“阿生,废掉他一手一脚。” 呃…… 就在众人震惊的同时,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何生毫不留情的废掉了蔡豹的右手右脚。 一个武艺高强的镖局总镖头转眼就成了废人,这留着一条命比死了还遭罪,毕竟蔡豹行事暴虐凶残,如今自己残废了,估计仇人很快会找上门来。 这小姑娘真他娘的狠! 离湛非鱼最近的两个壮汉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看着比洪管事还要惨不忍睹的蔡豹,这会都相信了湛非鱼刚刚的话,他们若真的敢动手,她就敢趁乱弄死蔡豹。 第417章 困局 第417章 “光天化日之下谁在闹事?”怒喝声从客栈大门外响起,围堵在门口的路人刷的一下让出一条道来。 七八个捕快大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当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人时不由错愕一愣,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差爷!”强忍着痛,蔡豹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右手右脚被废了,挣扎了半天只能坐在地上。 为首的窦捕快压下眼底的震惊,快步走上前来,“蔡镖头,谁把你打成这样?袁大人治下竟然有歹人敢行凶作恶!” 镖局的手下看着一个起身动作就痛的面色发白的蔡豹,立刻过去把人扶到了椅子上,“镖头。” 手下粗手粗脚的动作扯到蔡豹的伤口,让蔡豹痛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阴狠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蔡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比起这会还倒在地上发出呻吟的洪管事,蔡豹也算是条汉子。 “还请差爷给蔡某做主……”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狼狈过,蔡豹颠倒黑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意就是洪管事和湛非鱼因为木香居结了仇,蔡豹就充当和事佬来调节。 湛非鱼是顾学士的弟子,又是南宣府的小三元,大庆朝的读书人清贵,而洪涛虽说被称为管事,可实际上不过是洪家的签了身契的奴仆,是贱籍。 “湛姑娘咄咄相逼,蔡某也是为了保住洪涛的性命,不得不让人把洪涛打一顿让湛姑娘消气,谁曾想她得理不饶人,不单单要洪涛的性命,连蔡某这个说和的人也不放过。” 听到这里湛非鱼不由敬佩的看向贼喊捉贼的蔡豹,能成为威武镖局的总镖头果真不是靠一身武力。 窦捕快板着脸看向坐椅子上的湛非鱼,义正言辞的斥责道:“姑娘不管有什么冲突矛盾,你都不能出手伤人!还把人打成重伤!你既是读书人就该知晓大庆律法,恶意伤人按律杖三十!” 窦捕快回头看了一眼蔡豹的耷拉的右手臂,再看向他的右腿,把人都打残了,这已经不是杖刑了,按律得流放。 听到窦捕快的话,客栈内外此刻一片安静,外面的路人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可他们的确看到何生把蔡豹给打残了。 至于大堂里这些镖师,他们都是威武镖局的人,口供自然是向着蔡豹和窦捕快。 二楼之上,袁知府对窦捕快几人的出现并不诧异,金家在岷和府盘踞多年,不说这些捕快衙役,就是府衙那些官吏七成都是金家的人,余下两成则是中立的态度,袁知府这边是人单势孤。 “大人,金家是不是故意舍弃一个蔡豹来算计湛姑娘?”方旭担忧的蹙着眉头。 蔡豹打算打死洪涛,而行凶的是威武镖局的人,但下令的主谋却是湛姑娘,此刻看来这分明是计中计,金家真正的打算是让湛姑娘出手伤了蔡豹,众目睽睽之下湛姑娘指使护卫出手伤人,人证惧在,这罪名就落实了。 袁知府看着楼下淡定自若的小姑娘,顾学士的弟子又怎么会轻易被金家给算计到,“从湛姑娘到陇右道的种种行事,小姑娘不怕事,出手干净利落,蔡豹在岷和府嚣张惯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有禁龙卫的人保护着,这伤的必定是蔡豹。 金家是笃定了湛非鱼会下手,而且是下狠手,也就是说金家派蔡豹来东升客栈就已经把他当成了弃子。 “读书不到两年就拿下南宣府的小三元,你认为她是个冲突易怒的小姑娘?”袁知府不急不缓的开口,就是不知道湛非鱼打算如何化解这困局。 “既然姑娘无话可说就跟我到衙门走一趟。”窦捕快见湛非鱼不开口也不再等了,高声命令道:“把所有人都带回衙门让大人来审判。” 蔡豹左手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看死人一般看着湛非鱼,废掉自己的手脚,他要这贱丫头偿命! “慢着。”看着走过来的四个捕快,湛非鱼把禁龙卫的令牌拿了出来,“禁龙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这……四个捕快脚步一顿,看着那白嫩包子手里抓着的令牌,心底立刻升起了惧意,传闻里湛非鱼手里就有禁龙卫的令牌,至于是真假他们这些小捕快就不知道了。 可在大庆朝有人敢冒充禁龙卫吗?四个捕快呆滞了片刻,随后求助的看向面色难道的窦捕快,这会还抓人吗? 窦捕快表情难看的扭曲着,别说什么人证物证的,就算湛非鱼当着他的面行凶,有禁龙卫的令牌在,谁敢阻拦?阻碍禁龙卫办案,这是嫌命长了! “姑娘言重了,卑职不敢。”窦捕快瞬间怂了。 至于蔡豹,呸,已经是个断手断脚的残废了,不足为惧。 而蔡豹背后的金家?窦捕快虽担心金家怪自己办事不利,可他更怕被禁龙卫给盯上,今儿就是金九爷在,这会也得认栽认怂! 很满意窦捕快的识相,湛非鱼莞尔一笑,“不知者无罪,窦捕快你们可以离开了。” “是。”窦捕快再次拱手行了一礼,这滩浑水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掺和进来了。 看着窦捕快几人就这么要离开了,蔡豹气的的直发抖,左手撑在桌面上猛地站起身来,“一块不知真假的令牌,就把你窦平吓到了?你他娘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怕!” “蔡镖头慎言!”窦捕快面色倏地一变,恼怒的瞪着疯狗一般的蔡豹,这可是禁龙卫,他蔡豹想死是他的事! 蔡豹的确是疯了,阴狠扭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厉声吼道:“拿一块假令牌招摇撞骗,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把这个贱丫头抓起来送交官府!” 暴怒的吼声里是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可蔡豹说的凶残,大堂里威武镖局的这群大汉却你望我、我望你,却是谁也没有动手。 今儿即便要抓的是袁知府,他们背后有金家撑腰,这些人都敢动手,但看着笑眯眯的湛非鱼,看着她手里的禁龙卫令牌,他们和窦捕快一样怂了。 猛地转过身来,蔡豹愤怒的看着低着头装怂的手下,气狠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都带着怒火,“你们敢不听老子的命令?” 清脆的笑声打算了蔡豹的怒吼声,湛非鱼笑着开口:“把蔡豹带回去审问。” 就在众人诧异的一瞬间,却见一道身影从客栈门口走了进来,明明不曾言语,可那冰冷的气息却让众人都畏惧的屏住了呼吸,比起色厉内荏的蔡豹,这不怒而威的男人更让心生畏惧。 湛非鱼只当来的是暗处禁龙卫的人,可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乌黑清澈的双眼在震惊里瞪圆了,刹那,笑容自眉眼里溢了出来。 “带走。”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殷无衍径自走到湛非鱼身侧站定。 “是。”几乎在同时,又一道身影从客栈门口走了进来,速度极快,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来人却已经把蔡豹打晕了过去,随后把人扛了起来,来的快离开的同样快。 那就是禁龙卫!窦捕快和威武镖局的众人下意识的向着门口看了过去,只看到那离开的黑色背影和挎在腰侧的雁翎刀。 “湛姑娘,卑职这就告退。”窦捕快态度比刚刚更为恭敬,至于被打晕带走的蔡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金家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等等。”湛非鱼开口,看着吓的一个哆嗦的窦捕快,抬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洪管事,“把他送去医馆,别让人死了。” 至于另一个倒地上的老七,虽说是从二楼摔下来的,但有威武镖局的人在,用不着窦捕快出面。 第418章 重逢 第418章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扬,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至于岷和府的地头蛇金家,也许金家敢对袁知府的弟弟、弟媳下杀手,但金家绝对不敢招惹无孔不入的禁龙卫,尤其是金家和蛮夷暗中有勾结的话,那么金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做的不错。”殷无衍沉声夸赞。 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扬,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第418章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扬,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第418章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第418章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扬,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第418章 客栈上房,殷无衍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姑娘,冰冷的凤眸也不由柔和下来,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算他们识相,看到禁龙卫的令牌就不敢乱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把大哥哥你给我的龙佩拿出来了,吓不死他们!”嘚瑟的昂着下巴,湛非鱼娇俏的脸上满是得意,“什么阴谋阳谋都没用。” 很满意小姑娘的“仗势欺人”,殷无衍却还是沉声道:“就不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我怕什么。”清脆的语调上扬,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做的不错。”殷无衍这一夸奖,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至于岷和府的地头蛇金家,也许金家敢对袁知府的弟弟、弟媳下杀手,但金家绝对不敢招惹无孔不入的禁龙卫,尤其是金家和蛮夷暗中有勾结的话,那么金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做的不错。”殷无衍这一夸奖,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湛非鱼冲着殷无衍眯眼笑着,“我又不傻,袁知府就在楼上呢,阿生也说了岷和卫可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金家,就算那些从肃州府跟来的尾巴一起上我也不带怕的!”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至于岷和府的地头蛇金家,也许金家敢对袁知府的弟弟、弟媳下杀手,但金家绝对不敢招惹无孔不入的禁龙卫,尤其是金家和蛮夷暗中有勾结的话,那么金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做的不错。”殷无衍这一夸奖,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至于岷和府的地头蛇金家,也许金家敢对袁知府的弟弟、弟媳下杀手,但金家绝对不敢招惹无孔不入的禁龙卫,尤其是金家和蛮夷暗中有勾结的话,那么金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做的不错。”殷无衍这一夸奖,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在很多人眼里湛非鱼不足为惧,他们忌惮的是她背后的顾学士和禁龙卫,所以只能一路尾随到了岷和府,而不敢直接动手抢这本名册。 至于岷和府的地头蛇金家,也许金家敢对袁知府的弟弟、弟媳下杀手,但金家绝对不敢招惹无孔不入的禁龙卫,尤其是金家和蛮夷暗中有勾结的话,那么金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做的不错。”殷无衍这一夸奖,湛非鱼更加得意了,这若是有小尾巴估计都能翘起来。 第419章 金家 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 眼瞅着两人呛起来了,坐在左侧最一位的文雅青年慢条斯理的道:“蔡豹被带走已经一个时辰了,可我们却没查出蔡豹被关押在何处。” 此话一出坐在议事厅的金家第三代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蔡豹是金家养的一条狗,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岷和府的府城很大,可对地头蛇的金家而言找不到蔡豹的行踪,这才是最大的耻辱,同样也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家人清楚的明白了禁龙卫的可怕。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 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 眼瞅着两人呛起来了,坐在左侧最一位的文雅青年慢条斯理的道:“蔡豹被带走已经一个时辰了,可我们却没查出蔡豹被关押在何处。” 此话一出坐在议事厅的金家第三代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蔡豹是金家养的一条狗,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岷和府的府城很大,可对地头蛇的金家而言找不到蔡豹的行踪,这才是最大的耻辱,同样也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家人清楚的明白了禁龙卫的可怕。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第419章 对扎根在岷和府多年的金家而言,威武镖局的总镖头被人抓走就好比一巴掌抽在金家人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别说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龙子龙孙到了,敢和我金家过不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忌日!”金家的议事大厅里,愤怒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桌子,“九叔,我现在就带人去弄死那贱丫头!” “那可是禁龙卫。”端坐在主位的人不曾开口,倒是对面的青年不屑的丢出反对的话来,明显看不上说话人的喊打喊杀。 眼瞅着两人呛起来了,坐在左侧最一位的文雅青年慢条斯理的道:“蔡豹被带走已经一个时辰了,可我们却没查出蔡豹被关押在何处。” 此话一出坐在议事厅的金家第三代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蔡豹是金家养的一条狗,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岷和府的府城很大,可对地头蛇的金家而言找不到蔡豹的行踪,这才是最大的耻辱,同样也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家人清楚的明白了禁龙卫的可怕。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眼瞅着两人呛起来了,坐在左侧最一位的文雅青年慢条斯理的道:“蔡豹被带走已经一个时辰了,可我们却没查出蔡豹被关押在何处。” 此话一出坐在议事厅的金家第三代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蔡豹是金家养的一条狗,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岷和府的府城很大,可对地头蛇的金家而言找不到蔡豹的行踪,这才是最大的耻辱,同样也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家人清楚的明白了禁龙卫的可怕。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眼瞅着两人呛起来了,坐在左侧最一位的文雅青年慢条斯理的道:“蔡豹被带走已经一个时辰了,可我们却没查出蔡豹被关押在何处。” 此话一出坐在议事厅的金家第三代都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蔡豹是金家养的一条狗,却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岷和府的府城很大,可对地头蛇的金家而言找不到蔡豹的行踪,这才是最大的耻辱,同样也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家人清楚的明白了禁龙卫的可怕。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主位上,金九爷喝着茶,余光扫过下面低声说话的侄子还有儿子们,透着精光的眼里这才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我们金家能在陇右道屹立不倒凭的就是” 第420章 寻死觅活 第420章 听完袁夫人的话,袁知府并没有立刻开口,眉宇微微皱起,清癯的脸庞显得更加肃穆威严。 袖中的双手微微收紧,袁知府的沉默不语让袁夫人生出几分怨愤,之后便是失望,难道就因为二弟和弟媳意外过世,所以他们大房就要一直包容二房侄子和侄媳的胡闹? “老爷。”斟酌了一番,袁夫人终究还是开口了,她身为大伯母可以包容姚蓁意这个侄媳,可 她的儿女,甚至她的孙子孙女凭什么受这份委屈? 袁知府收回思绪,看着鬓角夹带着白发的夫人,心底蓦地生出愧疚,“夫人但说无妨。” “我虽是后宅妇人却也知晓金家的恶名,老爷这些年一直对金家不假言辞,可蓁意嫁到我们袁家两年却收了金家的节礼,老爷的一世清名不能毁在这里。”袁夫人正色的开口,言语里能听出对金家的厌恶。 身为袁知府的枕边人,袁夫人其实感觉出他对金家的厌恶,只可惜金家是岷和府的地头蛇,势力之强大让老爷这个知府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姚蓁意身为袁家二房的媳妇,按理说应该和袁知府一样的态度,可金家送来的重礼姚蓁意却都收下来了。 在宴会上碰到金家的女眷,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吹捧和巴结,这让岷和府的这些家族一度怀疑袁知府私底下和金家有来往,只是在人前显得“铁面无私”。 袁夫人毕竟是袁家的当家夫人,这些年见的人和事多了,所以她一眼就看出姚蓁意之所以只收礼而不怎么搭理金家,不过是自恃身份尊贵,看不上身为商贾的金家而已。 “老爷教导康望、康平他们时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蓁意若真的和金家来往密切,康望他们日后必定会被连累。”袁夫人说到这里埋怨的看了一眼袁知府,不明白行事谨慎的袁知府怎么就给袁康平娶了姚蓁意,娶妻不贤毁三代,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想要毁了二房。 说完之后,袁夫人绷着脸没有再开口,她以为袁知府会和以前一样老生常谈,让她这个长辈多包容姚蓁意,多教导教导她。 “夫人所言甚是,的确不能再让蓁意胡闹,后年康望他们都要参加乡试,不能毁了名声。”袁知府认同的开口,一手抚着胡须继续道:“如此就劳烦夫人,这段时间不要让蓁意出去。” 什么?袁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袁知府,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老爷这是要把蓁意禁足了? “多事之秋还请夫人多多劳累,府中之事都拜托夫人了。”袁知府起身郑重的给袁夫人行了一礼,他也清楚这两年让袁夫人受了委屈,只是有些事他不能透露给袁夫人知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怔愣了一瞬,袁夫人只感觉眼眶一酸,不过很快便收敛了情绪,难得娇嗔的瞪了一眼袁知府,“都老夫老妻了,老爷怎么如此见外。” 有了袁知府的开口,袁夫人回到后院后立刻叫来了管家还有后院的管事婆子,“管家你记住除非有我的准许,后院任何人不得不擅自出府,违者家法处置!” 只要收好了府邸的大门、侧门还有后门,那么姚蓁意不管怎么闹腾都被压在府中,传不到外面去。 “王妈妈,后院这边你挑几个家生子出来,二房那边要什么就给什么,但只有一点不准二房的人把消息传出去。”袁夫人再次下令,沉思了半晌继续道:“康望前日不是说要去拜访同窗,让他把康平带过去。” 等管家他们都退下去后,苗氏这会才回过神来,“娘,这是要把弟妹禁足?那她岂不是要闹翻天?” 不怪苗氏会这般想,去年的时候姚蓁意就闹过一次,那泼辣的模样哪里像是大家闺秀,乡野妇人都没她那般会撒泼,真的连脸面都不要了,大喊大叫着,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最后寻死觅活的,把老夫人都给气病了。 而那一次姚蓁意把袁府闹的天翻地覆不过就是因为布庄送来的料子,袁夫人把苗氏喜欢的那匹浮光锦给留下来了。 姚蓁意当着布庄掌柜还有绣娘的面就撒泼起来,一口一声大房欺压二房,逼得他们二房没有活路,不如一把火烧了袁府,大家一起去阴曹地府找袁家的列祖列宗评理。 一匹布料就能闹翻天,苗氏不敢想姚蓁意要是被禁足了,那会是什么模样?估计真的能杀人放火了。 袁夫人憋屈了两年,这会总算舒坦了几分,看着担忧的儿媳不由笑了起来,“你以为她真的会寻死?不过是闹给我和老爷看的。” 真的要寻死就不会闹出大动静,说到底不过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袁夫人顾虑着袁知府,再加上袁家几个孩子都是读书人,日后要走仕途,不能被坏了名声,这才一而再的忍让。 可姚蓁意找金九爷出面对无辜的人下手,这犯了袁夫人的底线,这一次即便袁知府不同意,袁夫人也不会再纵着姚蓁意胡闹了。 “老夫人那里?”苗氏关切的问了一句,老夫人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又是最疼惜康平,这二房若是出事了,苗氏也担心老夫人承受不住。 对于婆婆偏心二房,袁夫人并不多在意,其实这两年她更在意的还是袁知府的态度,对侄子比儿子孙子更好,即便是事出有因,袁夫人终究是意难平。 “放心吧,老夫人也是耕读人家,这一次威武镖局碰到硬茬才没闹出人命来,一旦那小姑娘死了,以金家的行事风格,这杀人的恶名最后肯定会落到蓁意头上,首当其冲被连累的便是康平。”袁夫人等的也是这个时机,一举要把姚蓁意这个侄媳妇给摁死,若是再让她兴风作浪,袁府真的没有太平日子了。 苗氏明白的点点头,的确,金家在岷和府横行霸道多年,苗氏也听袁康望提起过,可金家行事谨慎,从不曾留下任何把柄。 即使苦主告上衙门,最后也是金家的爪牙出来顶罪,金家撇的干干净净,这一次那小姑娘若是死了,虽说杀人凶手是威武镖局的人,可主谋必定是弟妹,有一个杀人犯的妻子,康平想要科举出仕是绝不可能。 …… 当天夜里,湛非鱼就从何暖这儿知道了袁府的消息。 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几分,烛光掩映之下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浓烈的兴趣,“闹起来了?” “是,一开始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要撞门出去。”何暖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看着把头发团起来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小丸子的湛非鱼,笑着继续道:“后来又嚷着要放火……” 一哭二闹三上吊!姚蓁意自诩是皇亲国戚,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可撒泼起来堪比泼妇。 何暖试了试水温,“小姐,可以沐浴了。” 湛非鱼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洗澡,所以何暖把衣裳备好,水也放好之后就退到了屏风外,湛非鱼这才脱了衣裳进了浴桶,舒服的喟叹一声,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隔着屏风,何暖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回道:“守在门口的婆子只道若是人死了,等一年孝期之后就再给袁康平娶一任妻子。” “这便是后宅女子的悲哀,即使被人害死了娘家人都不知道。”湛非鱼一脸唏嘘的感慨,大庆朝的律法也算森严,可在后宅要弄死一个人抬容易了,“我日后绝不会嫁人。” 第421章 未雨绸缪 第421章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姐不用担心,行李都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上了。”何暖从夜色里走了过来,纵火的人一出现就被发现了,只是七爷没打算阻止,所以何暖在火势没燃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湛非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被火苗吞噬的东升客栈,“金家还真舍得。” 东升客栈是金家的产业,放眼岷和府估计没人敢来这里放火,鉴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逃的那么快,想来是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让殷无衍冰冷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去木香居。” 猛地回过头来,湛非鱼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这会因为诧异双眼都瞪圆了几分,“买下来了?” “住客栈不方便。”殷无衍沉声应下,看着一脸头痛的湛非鱼忍不住在她头上又揉了两把,成功的看到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万物维艰。”摇头晃脑的念叨着,湛非鱼一脸谴责的看着浪费银子的殷无衍,“大哥哥,你太浪费银子……” 殷无衍瞅着小气吧啦的湛非鱼,“露宿街头?” “我……”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湛非鱼尴尬一笑,耍宝的的对着殷无衍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道:“大哥哥居危思安,宜未雨而绸缪,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油嘴滑舌。”殷无衍面无表情,可狭长的凤眸里却满是宠溺,出来游学几个月,小姑娘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 第421章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姐不用担心,行李都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上了。”何暖从夜色里走了过来,纵火的人一出现就被发现了,只是七爷没打算阻止,所以何暖在火势没燃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湛非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被火苗吞噬的东升客栈,“金家还真舍得。” 东升客栈是金家的产业,放眼岷和府估计没人敢来这里放火,鉴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逃的那么快,想来是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让殷无衍冰冷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去木香居。” 猛地回过头来,湛非鱼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这会因为诧异双眼都瞪圆了几分,“买下来了?” “住客栈不方便。”殷无衍沉声应下,看着一脸头痛的湛非鱼忍不住在她头上又揉了两把,成功的看到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万物维艰。”摇头晃脑的念叨着,湛非鱼一脸谴责的看着浪费银子的殷无衍,“大哥哥,你太浪费银子……” 殷无衍瞅着小气吧啦的湛非鱼,“露宿街头?第421章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姐不用担心,行李都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上了。”何暖从夜色里走了过来,纵火的人一出现就被发现了,只是七爷没打算阻止,所以何暖在火势没燃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湛非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被火苗吞噬的东升客栈,“金家还真舍得。” 东升客栈是金家的产业,放眼岷和府估计没人敢来这里放火,鉴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逃的那么快,想来是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让殷无衍冰冷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去木香居。” 猛地回过头来,湛非鱼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这会因为诧异双眼都瞪圆了几分,“买下来了?” “住客栈不方便。”殷无衍沉声应下,看着一脸头痛的湛非鱼忍不住在她头上又揉了两把,成功的看到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第421章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姐不用担心,行李都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上了。”何暖从夜色里走了过来,纵火的人一出现就被发现了,只是七爷没打算阻止,所以何暖在火势没燃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湛非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被火苗吞噬的东升客栈,“金家还真舍得。” 东升客栈是金家的产业,放眼岷和府估计没人敢来这里放火,鉴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逃的那么快,想来是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让殷无衍冰冷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去木香居。” 猛地回过头来,湛非鱼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这会因为诧异双眼都瞪圆了几分,“买下来了?” “住客栈不方便。”殷无衍沉声应下,看着一脸头痛的湛非鱼忍不住在她头上又揉了两把,成功的看到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第421章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姐不用担心,行李都收拾妥当放到马车上了。”何暖从夜色里走了过来,纵火的人一出现就被发现了,只是七爷没打算阻止,所以何暖在火势没燃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湛非鱼打了个哈欠,看着被火苗吞噬的东升客栈,“金家还真舍得。” 东升客栈是金家的产业,放眼岷和府估计没人敢来这里放火,鉴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逃的那么快,想来是之前就收到了消息。 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让殷无衍冰冷的面容也温和下来,“去木香居。” 猛地回过头来,湛非鱼脸上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这会因为诧异双眼都瞪圆了几分,“买下来了?” “住客栈不方便。”殷无衍沉声应下,看着一脸头痛的湛非鱼忍不住在她头上又揉了两把,成功的看到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万物维艰。”摇头晃脑的念叨着,湛非鱼一脸谴责的看着浪费银子的殷无衍,“大哥哥,你太浪费银子……” 殷无衍瞅着小气吧啦的湛非鱼,“露宿街头?” “我……”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湛非鱼尴尬一笑,耍宝的的对着殷无衍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道:“大哥哥居危思安,宜未雨而绸缪,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油嘴滑舌。”殷无衍面无表情,可狭长的凤眸里却满是宠溺,出来游学几个月,小姑娘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万物维艰。”摇头晃脑的念叨着,湛非鱼一脸谴责的看着浪费银子的殷无衍,“大哥哥,你太浪费银子……” 殷无衍瞅着小气吧啦的湛非鱼,“露宿街头?” “我……”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湛非鱼尴尬一笑,耍宝的的对着殷无衍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道:“大哥哥居危思安,宜未雨而绸缪,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油嘴滑舌。”殷无衍面无表情,可狭长的凤眸里却满是宠溺,出来游学几个月,小姑娘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万物维艰。”摇头晃脑的念叨着,湛非鱼一脸谴责的看着浪费银子的殷无衍,“大哥哥,你太浪费银子……” 殷无衍瞅着小气吧啦的湛非鱼,“露宿街头?” “我……”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湛非鱼尴尬一笑,耍宝的的对着殷无衍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道:“大哥哥居危思安,宜未雨而绸缪,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油嘴滑舌。”殷无衍面无表情,可狭长的凤眸里却满是宠溺,出来游学几个月,小姑娘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我……”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湛非鱼尴尬一笑,耍宝的的对着殷无衍行了一礼,字正腔圆的道:“大哥哥居危思安,宜未雨而绸缪,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油嘴滑舌。”殷无衍面无表情,可狭长的凤眸里却满是宠溺,出来游学几个月,小姑娘嘴皮子越来越溜了。 第422章 进退两难 第422章 何暖摆好了早膳,“七爷只怕有事耽搁了,小姐先用膳吧。” 大哥哥既然亲自来了岷和府,必定有大动作,湛非鱼接过筷子问道:“东升客栈那边情况如何?” “昨夜没有风,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铺子,客栈已经烧成了废墟,早上的时候衙门派人过去查看了,据说放火的是曾经在客栈住过的一个商贾,因为在客栈丢了传家宝,所以怀恨在心,这才重金聘了一批亡命之徒放火烧了客栈。” 何暖把冬菇粥放到湛非鱼面前,这才继续道:“客栈掌柜的已经向衙门递了状子,还悬赏一百两银子要找到放火的凶手。” “袁知府那边也帮着遮掩了?”湛非鱼神色冷了几分,昨夜若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一把大火烧起来,掌柜的和伙计倒是早早逃走了,可客栈还有几个客人,而且火势一旦蔓延到左右的铺子,说不定就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命。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不等何暖回答,湛非鱼再次道:“金家行事向来谨慎,估计这一次也是故意利用姚蓁意来算计袁知府,袁知府如果不大义灭亲的话,就等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金家手里头。” “可姚蓁意若被绳之以法,袁康平就毁了。”何暖忍不住开口,忽然有些同情进退两难的袁知府。 当年袁家二房夫妇意外惨死,幕后凶手可能就是金家,这是金家对袁知府的警告,可以说二房夫妻是因为袁知府而死。 如今袁知府大义灭亲的话,袁康平的仕途也就毁了。 …… 第422章 何暖摆好了早膳,“七爷只怕有事耽搁了,小姐先用膳吧。” 大哥哥既然亲自来了岷和府,必定有大动作,湛非鱼接过筷子问道:“东升客栈那边情况如何?” “昨夜没有风,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铺子,客栈已经烧成了废墟,早上的时候衙门派人过去查看了,据说放火的是曾经在客栈住过的一个商贾,因为在客栈丢了传家宝,所以怀恨在心,这才重金聘了一批亡命之徒放火烧了客栈。” 何暖把冬菇粥放到湛非鱼面前,这才继续道:“客栈掌柜的已经向衙门递了状子,还悬赏一百两银子要找到放火的凶手。第422章 何暖摆好了早膳,“七爷只怕有事耽搁了,小姐先用膳吧。” 大哥哥既然亲自来了岷和府,必定有大动作,湛非鱼接过筷子问道:“东升客栈那边情况如何?” “昨夜没有风,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铺子,客栈已经烧成了废墟,早上的时候衙门派人过去查看了,据说放火的是曾经在客栈住过的一个商贾,因为在客栈丢了传家宝,所以怀恨在心,这才重金聘了一批亡命之徒放火烧了客栈。第422章 何暖摆好了早膳,“七爷只怕有事耽搁了,小姐先用膳吧。” 大哥哥既然亲自来了岷和府,必定有大动作,湛非鱼接过筷子问道:“东升客栈那边情况如何?” “昨夜没有风,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铺子,客栈已经烧成了废墟,早上的时候衙门派人过去查看了,据说放火的是曾经在客栈住过的一个商贾,因为在客栈丢了传家宝,所以怀恨在心,这才重金聘了一批亡命之徒放火烧了客栈。” 何暖把冬菇粥放到湛非鱼面前,这才继续道:“客栈掌柜的已经向衙门递了状子,还悬赏一百两银子要找到放火的凶手。第422章 何暖摆好了早膳,“七爷只怕有事耽搁了,小姐先用膳吧。” 大哥哥既然亲自来了岷和府,必定有大动作,湛非鱼接过筷子问道:“东升客栈那边情况如何?” “昨夜没有风,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到旁边的铺子,客栈已经烧成了废墟,早上的时候衙门派人过去查看了,据说放火的是曾经在客栈住过的一个商贾,因为在客栈丢了传家宝,所以怀恨在心,这才重金聘了一批亡命之徒放火烧了客栈。” 何暖把冬菇粥放到湛非鱼面前,这才继续道:“客栈掌柜的已经向衙门递了状子,还悬赏一百两银子要找到放火的凶手。” “袁知府那边也帮着遮掩了?”湛非鱼神色冷了几分,昨夜若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一把大火烧起来,掌柜的和伙计倒是早早逃走了,可客栈还有几个客人,而且火势一旦蔓延到左右的铺子,说不定就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命。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不等何暖回答,湛非鱼再次道:“金家行事向来谨慎,估计这一次也是故意利用姚蓁意来算计袁知府,袁知府如果不大义灭亲的话,就等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金家手里头。” “可姚蓁意若被绳之以法,袁康平就毁了。” “袁知府那边也帮着遮掩了?”湛非鱼神色冷了几分,昨夜若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一把大火烧起来,掌柜的和伙计倒是早早逃走了,可客栈还有几个客人,而且火势一旦蔓延到左右的铺子,说不定就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命。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不等何暖回答,湛非鱼再次道:“金家行事向来谨慎,估计这一次也是故意利用姚蓁意来算计袁知府,袁知府如果不大义灭亲的话,就等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金家手里头。” “可姚蓁意若被绳之以法,袁康平就毁了。” 何暖把冬菇粥放到湛非鱼面前,这才继续道:“客栈掌柜的已经向衙门递了状子,还悬赏一百两银子要找到放火的凶手。” “袁知府那边也帮着遮掩了?”湛非鱼神色冷了几分,昨夜若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一把大火烧起来,掌柜的和伙计倒是早早逃走了,可客栈还有几个客人,而且火势一旦蔓延到左右的铺子,说不定就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命。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不等何暖回答,湛非鱼再次道:“金家行事向来谨慎,估计这一次也是故意利用姚蓁意来算计袁知府,袁知府如果不大义灭亲的话,就等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金家手里头。” “可姚蓁意若被绳之以法,袁康平就毁了。” “袁知府那边也帮着遮掩了?”湛非鱼神色冷了几分,昨夜若不是提前发现了,这一把大火烧起来,掌柜的和伙计倒是早早逃走了,可客栈还有几个客人,而且火势一旦蔓延到左右的铺子,说不定就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丧命。 袁知府在岷和府一直被金家掣肘着,但毕竟也是一方知府,他不可能不知道指使放火的人是姚蓁意,所谓商贾报复放火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不等何暖回答,湛非鱼再次道:“金家行事向来谨慎,估计这一次也是故意利用姚蓁意来算计袁知府,袁知府如果不大义灭亲的话,就等于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金家手里头。” “可姚蓁意若被绳之以法,袁康平就毁了。” 第423章 见面 第423章 “他们为什么不翻墙进来?”看着被撞的颤动的大门,湛非鱼瞅着木香居这加高的围墙,这高度也就能拦住小毛贼,对练家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怕死。”何暖给出了答案。 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为了十两银子已经翻墙进来了,但外面那些人既然知晓小姐的身份就知道木香居里有人守护着,一旦翻墙说不定就命丧当场。 毕竟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宅子,湛非鱼听着这砰砰的撞门声,“阿生,把门打开。” “是。”何生应下,和守在门边的马车夫把两扇门一左一右的打开了。 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抬着柳树干撞门的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七八个人狼狈的往前跌了去。 砰一声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砸在一人脚上又引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湛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脚惨叫的大汉,撞门的一群人里也就这个没问题,其他人瞬间就稳住了身形。 湛非鱼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看着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撞门强闯民居!” “你他娘的……”蹲地上抱着脚的大汉这粗话刚说出口,何暖一脚就把人踢了出去,扑通两下滚到了台阶下。 “在岷和府我就是王法!”尖锐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大汉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来。 下了马车的姚蓁意在曹嬷嬷贺巧云的拥护之下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锦绣罗裳,头上是熠熠生辉的银点翠镶玛瑙宝石头面,珠光宝气的让姚蓁意更添了盛气凌人之态。 湛非鱼也打量着盛装而来的姚蓁意,这架势的确能唬人,敢口称自己是王法,不愧是皇亲国戚。 …… “怕死。”何暖给出了答案。 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为了十两银子已经翻墙进来了,但外面那些人既然知晓小姐的身份就知道木香居里有人守护着,一旦翻墙说不定就命丧当场。 毕竟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宅子,湛非鱼听着这砰砰的撞门声,“阿生,把门打开。” “是。”何生应下,和守在门边的马车夫把两扇门一左一右的打开了。 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抬着柳树干撞门的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七八个人狼狈的往前跌了去。 砰一声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砸在一人脚上又引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湛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脚惨叫的大汉,撞门的一群人里也就这个没问题,其他人瞬间就稳住了身形。 湛非鱼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看着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撞门强闯民居!” 第423章 “他们为什么不翻墙进来?”看着被撞的颤动的大门,湛非鱼瞅着木香居这加高的围墙,这高度也就能拦住小毛贼,对练家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怕死。”何暖给出了答案。 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为了十两银子已经翻墙进来了,但外面那些人既然知晓小姐的身份就知道木香居里有人守护着,一旦翻墙说不定就命丧当场。 毕竟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宅子,湛非鱼听着这砰砰的撞门声,“阿生,把门打开。” “是。”何生应下,和守在门边的马车夫把两扇门一左一右的打开了。 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抬着柳树干撞门的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七八个人狼狈的往前跌了去。 砰一声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砸在一人脚上又引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湛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脚惨叫的大汉,撞门的一群人里也就这个没问题,其他人瞬间就稳住了身形第423章 “他们为什么不翻墙进来?”看着被撞的颤动的大门,湛非鱼瞅着木香居这加高的围墙,这高度也就能拦住小毛贼,对练家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怕死。”何暖给出了答案。 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为了十两银子已经翻墙进来了,但外面那些人既然知晓小姐的身份就知道木香居里有人守护着,一旦翻墙说不定就命丧当场。 毕竟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宅子,湛非鱼听着这砰砰的撞门声,“阿生,把门打开。” “是。”何生应下,和守在门边的马车夫把两扇门一左一右的打开了。 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抬着柳树干撞门的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七八个人狼狈的往前跌了去。 砰一声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砸在一人脚上又引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第423章 “他们为什么不翻墙进来?”看着被撞的颤动的大门,湛非鱼瞅着木香居这加高的围墙,这高度也就能拦住小毛贼,对练家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怕死。”何暖给出了答案。 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为了十两银子已经翻墙进来了,但外面那些人既然知晓小姐的身份就知道木香居里有人守护着,一旦翻墙说不定就命丧当场。 毕竟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宅子,湛非鱼听着这砰砰的撞门声,“阿生,把门打开。” “是。”何生应下,和守在门边的马车夫把两扇门一左一右的打开了。 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刚抬着柳树干撞门的七八个大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七八个人狼狈的往前跌了去。 砰一声粗壮的树干砸在地上,砸在一人脚上又引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湛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脚惨叫的大汉,撞门的一群人里也就这个没问题,其他人瞬间就稳住了身形。 下了马车的姚蓁意在曹嬷嬷贺巧云的拥护之下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锦绣罗裳,头上是熠熠生辉的银点翠镶玛瑙宝石头面,珠光宝气的让姚蓁意更添了盛气凌人之态。 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脚惨叫的大汉,撞门的一群人里也就这个没问题,其他人瞬间就稳住了身形。 “你他娘的……”蹲地上抱着脚的大汉这粗话刚说出口,何暖一脚就把人踢了出去,扑通两下滚到了台阶下。 “在岷和府我就是王法!”尖锐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大汉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来。 下了马车的姚蓁意在曹嬷嬷贺巧云的拥护之下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锦绣罗裳,头上是熠熠生辉的银点翠镶玛瑙宝石头面,珠光宝气的让姚蓁意更添了盛气凌人之态。 湛非鱼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看着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撞门强闯民居!” “你他娘的……”蹲地上抱着脚的大汉这粗话刚说出口,何暖一脚就把人踢了出去,扑通两下滚到了台阶下。 “在岷和府我就是王法!”尖锐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大汉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来。 下了马车的姚蓁意在曹嬷嬷贺巧云的拥护之下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锦绣罗裳,头上是熠熠生辉的银点翠镶玛瑙宝石头面,珠光宝气的让姚蓁意更添了盛气凌人之态。 你他娘的……”蹲地上抱着脚的大汉这粗话刚说出口,何暖一脚就把人踢了出去,扑通两下滚到了台阶下。 “在岷和府我就是王法!”尖锐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大汉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来。 下了马车的姚蓁意在曹嬷嬷贺巧云的拥护之下大步走了过来,一身锦绣罗裳,头上是熠熠生辉的银点翠镶玛瑙宝石头面,珠光宝气的让姚蓁意更添了盛气凌人之态。 第424章 惊马 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第424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第424章 岷和府虽在陇右道,但毕竟距离边关远,所以来往的商贾多,而且在袁知府的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毕竟有金家镇着,地痞无赖都不敢太闹,而且岷和府周边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匪宼,至于金家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虽说是地头蛇,可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对普通百姓没什么影响,这要是金家名声不错的原因之一。 但今日,街市上原本拉着马车的骏马突然发出一身嘶鸣声,然后如同疯癫了一般狂奔飞驰起来。 “快让开,惊马了!” “小心那,快躲开躲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如同水滴倒进了油锅里直接炸开了,惊恐的路人慌不择路的避让着,街市两旁的小摊子被撞翻了,可摊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第425章 善后 第425章 金九爷包括藏匿在人群里的其他人并不在意姚蓁意的死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袁知府身上,更确切来说是他手中染血的名册上。 “先把人送去医馆。”袁知府目光晦暗的看了一眼名册,随后命令捕快先把姚蓁意三人抬去医馆医治,至于其他人…… 赵捕头把手从尸体的脖颈处挪开,也不在意手上沾染的血迹,向着袁知府回禀道:“大人,这六人都已经断气了。” 至于赵捕头刚刚检查的这一具,他们赶来时这人还有气,可惜刚刚撤走的人存心不留活口,离开时对着这人补了一刀,伤口就在胸口处。 既然是各方势力派来的死士,没有活口也在袁知府的意料之中,“把尸体都抬回衙门,把马也一并带回去让吴仵作检查。” “是。”赵捕头应下,立刻指挥着手下把尸体还有口吐白沫的骏马都送回衙门,其实赵捕头也知晓查是查不出什么线索的,大人不过是按章行事而已。 另一边身着官袍的邱同知带着两个小吏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忙碌的现场,随后对着袁知府行了一礼,“大人,刚刚的惊马并没有造成死亡,只有几个来不及避让的路人摔伤了,已经让他们去就近的医馆看伤了。” “邱大人你带人统计一下,此次惊马带来的所有损失都由袁府支出。”袁知府沉声开口,凝重的表情终于舒缓了几分。 暗中策划的人若是再狠一点,一旦有百姓死在惊马之中,而马车里坐的是袁府的二少夫人,袁知府虽说不至于罢官,但免不了会被朝廷申饬。 “大人,金九爷来了。”一直跟随在袁知府身旁的方旭低声提醒了一句,右手下意识的落在剑柄上。 转身看向带着仆从站在茶楼门口的金九爷,袁知府面色微沉,将手中名册递给了方旭,“一会若是发生意外,你带着名册先走。” “是。”方旭把名册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身为袁知府的心腹,他自然知晓这名册的重要性,这些人既然敢对二少夫人下杀手,同样也敢对大人出手。 款步走了过来,金九爷毕恭毕敬的对着袁知府行礼,“刚刚草民在楼上喝茶,才知晓大人府上的马车失控了。” 金九爷看了看狼藉一片的街市,六具尸体已经被捕快抬走了,地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街市两旁的小摊子也被撞翻了不少,吃食货物散落了一点,又被惊慌的路人踩踏着,不少小摊主这会哭丧着脸在收拾。 “既然碰到了金九也该尽绵薄之力。”金九爷收回目光,对着身旁的青年道:“你跟邱同知一起过去,每个摊主给五两的赔偿,在惊马里受伤的路人每人给一两的补偿。” 袁知府不得不承下这个人情,“多谢九爷慷慨。” “袁大人客气了,金九也是岷和府的一员,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金九爷连声笑道,又和袁知府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 等人离开了,方旭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听到四周百姓对金九爷的赞颂,又忍不住嘀咕:“金家人果真奸猾!” 上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一辈子估计都赚不到,但对生意遍布陇右道的金家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据说金九爷喝的茶一壶就高达十两银子。 袁知府自然知道金九爷这是在收拢民心,这些年金家一贯如此,碰到天灾人祸不是捐米粮就是捐药,金家在各个州府的当家人也都会捐银子修桥铺路,所以金家的名声一贯不差。 “回衙门。”袁知府这一开口,方旭立刻又戒备起来,和赵捕头几人紧随在袁知府身后向着衙门方向走了去。 …… 第425章 金九爷包括藏匿在人群里的其他人并不在意姚蓁意的死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袁知府身上,更确切来说是他手中染血的名册上。 “先把人送去医馆。”袁知府目光晦暗的看了一眼名册,随后命令捕快先把姚蓁意三人抬去医馆医治,至于其他人…… 赵捕头把手从尸体的脖颈处挪开,也不在意手上沾染的血迹,向着袁知府回禀道:“大人,这六人都已经断气了。” 至于赵捕头刚刚检查的这一具,他们赶来时这人还有气,可惜刚刚撤走的人存心不留活口,离开时对着这人补了一刀,伤口就在胸口处。 既然是各方势力派来的死士,没有活口也在袁知府的意料之中,“把尸体都抬回衙门,把马也一并带回去让吴仵作检查。” “是。”赵捕头应下,立刻指挥着手下把尸体还有口吐白沫的骏马都送回衙门,其实赵捕头也知晓查是查不出什么线索的,大人不过是按章行事而已。 另一边身着官袍的邱同知带着两个小吏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忙碌的现场,随后对着袁知府行了一礼,“大人,刚刚的惊马并没有造成死亡,只有几个来不及避让的路人摔伤了,已经让他们去就近的医馆看伤了。” “邱大人你带人统计一下,此次惊马带来的所有损失都由袁府支出。”袁知府沉声开口,凝重的表情终于舒缓了几分。 暗中策划的人若是再狠一点,一旦有百姓死在惊马之中,而马车里坐的是袁府的二少夫人,袁知府虽说不至于罢官,但免不了会被朝廷申饬。 “大人,金九爷来了。”一直跟随在袁知府身旁的方旭低声提醒了一句,右手下意识的落在剑柄上。 转身看向带着仆从站在茶楼门口的金九爷,袁知府面色微沉,将手中名册递给了方旭,“一会若是发生意外,你带着名册先走。” “是。”方旭把名册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身为袁知府的心腹,他自然知晓这名册的重要性,这些人既然敢对二少夫人下杀手,同样也敢对大人出手。 款步走了过来,金九爷毕恭毕敬的对着袁知府行礼,“刚刚草民在楼上喝茶,才知晓大人府上的马车失控了。” 金九爷看了看狼藉一片的街市,六具尸体已经被捕快抬走了,地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街市两旁的小摊子也被撞翻了不少,吃食货物散落了一点,又被惊慌的路人踩踏着,不少小摊主这会哭丧着脸在收拾。 “既然碰到了金九也该尽绵薄之力。”金九爷收回目光,对着身旁的青年道:“你跟邱同知一起过去,每个摊主给五两的赔偿,在惊马里受伤的路人每人给一两的补偿。” 袁知府不得不承下这个人情,“多谢九爷慷慨。” “袁大人客气了,金九也是岷和府的一员,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金九爷连声笑道,又和袁知府客套了几句,这才告辞。 等人离开了,方旭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听到四周百姓对金九爷的赞颂,又忍不住嘀咕:“金家人果真奸猾!” 上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一辈子估计都赚不到,但对生意遍布陇右道的金家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据说金九爷喝的茶一壶就高达十两银子。 袁知府自然知道金九爷这是在收拢民心,这些年金家一贯如此,碰到天灾人祸不是捐米粮就是捐药,金家在各个州府的当家人也都会捐银子修桥铺路,所以金家的名声一贯不差。 “回衙门。”袁知府这一开口,方旭立刻又戒备起来,和赵捕头几人紧随在袁知府身后向着衙门走了去。 第426章 解释 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提到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 ……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第426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册就在府衙院子里的老井里吊着,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是绝无可能。”湛非鱼并不是真的祸水东引把名册交给姚蓁意,最后去祸害袁知府。 湛非鱼的初衷是把名册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提到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提到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丢出去,让暗中潜伏的人都冒出头来,让岷和府的局势明朗起来,顺堂摸瓜的查一查金家是不是和蛮夷有勾结。 提到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提到袁知府,湛非鱼言语里透着敬佩,“我没想到袁知府能想到这个办法。” 从名册拿到手,袁知府只是最开始翻看了两页,之后就把名册封存吊在古井里,这一招算是解决了袁知府的燃眉之急,至少确保了他和袁家人的安全,能不能拿到名册就各凭本事了。 “能和金家周旋多年,袁显政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坐不稳岷和知府的位置。”殷无衍面色平静,四品的知府放到京城只能算是芝麻小官,可在地方上也是一方大员。 湛非鱼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三日岷和府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纵火投毒都出现了,我让人。” 第427章 恼怒 第427章 谢指挥使连一记眼神都没看过来,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在意湛非鱼的指控,粗犷的脸庞上杀机丝毫未褪。 “大人,再不制止就迟了。”郑大人蹙着眉头再次提醒,可惜他所在的按察司根本管不了指挥司的人。 可以禁龙卫狠厉的行事作风,今日之事即便罪魁祸首是谢大人,可在场的其他人都逃不了干系,必定都在禁龙卫清算的名单里。 姚大人同样面色凝重,只是不起郑大人却沉得住气,尤其注意到不远处湛非鱼那淡定自若的小模样,姚大人抬手安抚的拍了拍郑大人的肩膀,“先静观其变。” 指挥司有备而来,可禁龙卫在大庆朝恶名远播,更不是好招惹的,虽说包括何生、何暖兄妹在内一共只出现了六人,可这六人却构筑了一座牢不可摧的屏障,将指挥司将近二十人给挡下来了。 隔着人群能清晰的感觉到谢指挥使那阴冷狠辣的眼神,湛非鱼微微不解,“谢指挥这是要对付老师还是禁龙卫?” 谢指挥突然发难,这是殷无衍也不曾想到的,凤眸微沉,殷无衍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全场,“可能是白尚书那边走漏了消息。” 名册被毁,迄今为止看过名册的人就剩下湛非鱼一人了,袁知府倒是翻看了两页,但根本不算什么,再加上湛非鱼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殷无衍大致猜到谢指挥突然动手的原因了。 “以圣上的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不管发生了什么,陇右道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会撤换下来。”湛非鱼想到远在京城的顾学士,老师极其护短,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在陇右道掀起血雨腥风,必定会力促陇右道官员的撤换,这样一来谢指挥此番反而是适得其反。 “小心!”殷无衍突然开口,右手长剑倏地带出一道剑光。 叮的几声响,却见几枚从暗中射过来的箭矢被挑飞了出去,让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也吓的叫喊起来,随后一窝蜂的往更远处退散。 几乎在殷无衍出手的同时,瞬间又有三道身影从暗处飞身而出,牢牢的挡在了湛非鱼和殷无衍的左右和后方,杜绝了暗中的偷袭。 何暖、何生回头看了一眼,兄妹俩面色一怒,手上的攻击瞬间猛烈起来。 一直按兵不动的姚大人此刻放下心来,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谢指挥,难得语带嘲讽,“谢大人还不叫停,指挥司培养出这些精锐可不容易。” “方侍卫,刚刚那边是不是有几人过去了?”郑大人抬手指着左前方。 几乎是在有人偷袭湛非鱼的同时,这几道身影突然从暗中掠出,随后向着左前方的人群飞掠了过去。 郑大人即使是文官也看出来了,这几人只怕是禁龙卫的,而他们追捕的是暗器偷袭湛非鱼的几个凶手,不出意外这几个阴险小人也来自指挥司。 “回大人,一共有三人,在他们三人出现时,人群里有几个人突然向着远处逃遁。”方旭身为姚大人的侍卫,这样混乱而危险的局面里,他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说完后,方旭同情的看了一眼谢指挥,被禁龙卫的人盯上,指挥司的那几个人绝对逃不掉。 啊!一道闷沉的吃痛声响起,姚大人、郑大人几人不由侧目看了过去,却见一人被何生一剑贯穿了胸口。 几乎在受伤的同时,男人想要自尽,可何生却迅速卸掉了对方的下巴,剑柄在同时重重的撞击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头一歪就厥了过去。 …… 第427章 谢指挥使连一记眼神都没看过来,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在意湛非鱼的指控,粗犷的脸庞上杀机丝毫未褪。 “大人,再不制止就迟了。”郑大人蹙着眉头再次提醒,可惜他所在的按察司根本管不了指挥司的人。 可以禁龙卫狠厉的行事作风,今日之事即便罪魁祸首是谢大人,可在场的其他人都逃不了干系,必定都在禁龙卫清算的名单里。 姚大人同样面色凝重,只是不起郑大人却沉得住气,尤其注意到不远处湛非鱼那淡定自若的小模样,姚大人抬手安抚的拍了拍郑大人的肩膀,“先静观其变。” 指挥司有备而来,可禁龙卫在大庆朝恶名远播,更不是好招惹的,虽说包括何生、何暖兄妹在内一共只出现了六人,可这六人却构筑了一座牢不可摧的屏障,将指挥司将近二十人给挡下来了啊!一道闷沉的吃痛声响起,姚大人、郑大人几人不由侧目看了过去,却见一人被何生一剑贯穿了胸口。 几乎在受伤的同时,男人想要自尽,可何生却迅速卸掉了对方的下巴,剑柄在同时重重的撞击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防止已经被打昏的男人被灭口,何生一脚把人踢了出去 …… 隔着人群能清晰的感觉到谢指挥使那阴冷狠辣的眼神,湛非鱼微微不解,“谢指挥这是要对付老师还是禁龙卫?” 谢指挥突然发难,这是殷无衍也不曾想到的,凤眸微沉,殷无衍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全场,“可能是白尚书那边走漏了消息。” 名册被毁,迄今为止看过名册的人就剩下湛非鱼一人了,袁知府倒是翻看了两页,但根本不算什么,再加上湛非鱼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殷无衍大致猜到谢指挥突然动手的原因了。 “以圣上的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不管发生了什么,陇右道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会撤换下来。”湛非鱼想到远在京城的顾学士,老师极其护短,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在陇右道掀起血雨腥风,必定会力促陇右道官员的撤换,这样一来谢指挥此番反而是适得其反。 “小心!”殷无衍突然开口,右手长剑倏地带出一道剑光。 叮的几声响,却见几枚从暗中射过来的箭矢被挑飞了出去,让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也吓的叫喊起来,随后一窝蜂的往更远处退散。 几乎在殷无衍出手的同时,瞬间又有三道身影从暗处飞身而出,牢牢的挡在了湛非鱼和殷无衍的左右和后方,杜绝了暗中的偷袭。 何暖、何生回头看了一眼,兄妹俩面色一怒,手上的攻击瞬间猛烈起来。 一直按兵不动的姚大人此刻放下心来,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谢指挥,难得语带嘲讽,“谢大人还不叫停,指挥司培养出这些精锐可不容易。” “方侍卫,刚刚那边是不是有几人过去了?”郑大人抬手指着左前方。 几乎是在有人偷袭湛非鱼的同时,这几道身影突然从暗中掠出,随后向着左前方的人群飞掠了过去。 郑大人即使是文官也看出来了,这几人只怕是禁龙卫的,而他们追捕的是暗器偷袭湛非鱼的几个凶手,不出意外这几个阴险小人也来自指挥司。 “回大人,一共有三人,在他们三人出现时,人群里有几个人突然向着远处逃遁。”方旭身为姚大人的侍卫,这样混乱而危险的局面里,他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说完后,方旭同情的看了一眼谢指挥,被禁龙卫的人盯上,指挥司的那几个人绝对逃不掉。 啊!一道闷沉的吃痛声响起,姚大人、郑大人几人不由侧目看了过去,却见一人被何生一剑贯穿了胸口。 几乎在受伤的同时,男人想要自尽,可何生却迅速卸掉了对方的下巴,剑柄在同时重重的撞击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头一歪就厥了过去。 第428章 问询 第428章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不管谢指挥使是什么性格,这会他只能憋着。 “先去后衙。”姚大人蹙着眉头开口,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死的还都是指挥司的人,这叫什么事。 郑大人慢悠悠的跟在姚大人身后,他就说一开始姚大人就该阻止谢指挥使,可姚大人却选择静观其变,得,这一变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少还能办公。 一刻钟之后,偏厅。 湛非鱼这刚一落座,何暖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周全的让端坐在主位的姚大人表情都忍不住抽了抽。 “大人,请。”湛非鱼扬唇一笑,这一折腾她也是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一下喝了半杯子。 别说湛非鱼口渴了,姚大人、郑大人也是如此,这茶水都送过来了,可端起来一喝,酸甜的口感让喝惯了浓茶的两位大人差一点喷了出来。 再看着坐在下面捧着茶杯喝的无比满足的湛非鱼,姚大人和郑大人忍不住感慨,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唯一没有心情喝茶的谢指挥使此刻面容阴冷的骇人,可或许是殷无衍的震慑太强,这一刻即使恨不能把湛非鱼碎尸万段,但谢指挥使明面上却没有再次发难。 酸梅茶是不打算喝了,姚大人放下茶杯,沉声开口:“谢大人,湛非鱼犯了何罪,让谢大人不惜出动指挥司的人当街抓人?” 面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谢指挥使猛地抬起头,阴狠嗜血的目光盯着主位的姚大人,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大人这是在问罪下官?难道大人不该将滥杀无辜的罪魁祸首卓南归案?” …… 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少还能办公。 一刻钟之后,偏厅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 湛非鱼这刚一落座,何暖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周全的让端坐在主位的姚大人表情都忍不住抽了抽。 “大人,请。”湛非鱼扬唇一笑,这一折腾她也是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一下喝了半杯子。 第428章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不管谢指挥使是什么性格,这会他只能憋着。 “先去后衙。”姚大人蹙着眉头开口,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死的还都是指挥司的人,这叫什么事。 郑大人慢悠悠的跟在姚大人身后,他就说一开始姚大人就该阻止谢指挥使,可姚大人却选择静观其变,得,这一变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少还能办公。 一刻钟之后,偏厅。 湛非鱼这刚一落座,何暖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周全的让端坐在主位的姚大人表情都忍不住抽了抽。 “大人,请。”湛非鱼扬唇一笑,这一折腾她也是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一下喝了半杯子第428章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不管谢指挥使是什么性格,这会他只能憋着。 “先去后衙。”姚大人蹙着眉头开口,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死的还都是指挥司的人,这叫什么事。 郑大人慢悠悠的跟在姚大人身后,他就说一开始姚大人就该阻止谢指挥使,可姚大人却选择静观其变,得,这一变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少还能办公。 一刻钟之后,偏厅。 湛非鱼这刚一落座,何暖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周全的让端坐在主位的姚大人表情都忍不住抽了抽。 “大人,请。”湛非鱼扬唇一笑,这一折腾她也是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一下喝了半杯子第428章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也怕不要命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不管谢指挥使是什么性格,这会他只能憋着。 “先去后衙。”姚大人蹙着眉头开口,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死的还都是指挥司的人,这叫什么事。 郑大人慢悠悠的跟在姚大人身后,他就说一开始姚大人就该阻止谢指挥使,可姚大人却选择静观其变,得,这一变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是这些人死在禁龙卫手里,那真的是枉死。 岷和府衙虽说大半被火烧毁了,庭院更是被湛非鱼神来一笔炸成了废墟,好在后衙没怎么被波及,收拾收拾至少还能办公。 一刻钟之后,偏厅。 湛非鱼这刚一落座,何暖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周全的让端坐在主位的姚大人表情都忍不住抽了抽。 “大人,请。”湛非鱼扬唇一笑,这一折腾她也是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噜一下喝了半杯子。 别说湛非鱼口渴了,姚大人、郑大人也是如此,这茶水都送过来了,可端起来一喝,酸甜的口感让喝惯了浓茶的两位大人差一点喷了出来。 别说湛非鱼口渴了,姚大人、郑大人也是如此,这茶水都送过来了,可端起来一喝,酸甜的口感让喝惯了浓茶的两位大人差一点喷了出来。尸万段,但谢指挥使明面上却没有再次发难。 酸梅茶是不打算喝了,姚大人放下茶杯,沉声开口:“谢大人,湛非鱼犯了何罪,让谢大人不惜出动指挥司的人当街抓人?” 别说湛非鱼口渴了,姚大人、郑大人也是如此,这茶水都送过来了,可端起来一喝,酸甜的口感让喝惯了浓茶的两位大人差一点喷了出来。 再看着坐在下面捧着茶杯喝的无比满足的湛非鱼,姚大人和郑大人忍不住感慨,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唯一没有心情喝茶的谢指挥使此刻面容阴冷的骇人,可或许是殷无衍的震慑太强,这一刻即使恨不能把湛非鱼碎尸万段,但谢指挥使明面上却没有再次发难。 酸梅茶是不打算喝了,姚大人放下茶杯,沉声开口:“谢大人,湛非鱼犯了何罪,让谢大人不惜出动指挥司的人当街抓人?” 说湛非鱼口渴了,姚大人、郑大人也是如此,这茶水都送过来了,可端起来一喝,酸甜的口感让喝惯了浓茶的两位大人差一点喷了出来。 再看着坐在下面捧着茶杯喝的无比满足的湛非鱼,姚大人和郑大人忍不住感慨,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唯一没有心情喝茶的谢指挥使此刻面容阴冷的骇人,可或许是殷无衍的震慑太强,这一刻即使恨不能把湛非鱼碎尸万段,但谢指挥使明面上却没有再次发难。 酸梅茶是不打算喝了,姚大人放下茶杯,沉声开口:“谢大人,湛非鱼犯了何罪,让谢大人不惜出动指挥司的人当街抓人?” 第429章 目的 第429章 谢指挥使把蛮夷奸细的罪名扣到了湛非鱼头上,至于“助纣为虐”的禁龙卫,那自然是被湛非鱼蒙蔽了,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谢指挥使目前也不敢硬刚禁龙卫。 “这些证据足可以定罪庞贤安。”姚大人沉声开口,看了一眼并不慌乱的湛非鱼继续向谢指挥使道:“可仅凭这名册被交到湛非鱼手中,谢大人就认定湛非鱼也是奸细,可否太牵强?” 一直沉默的郑大人同样无视了面色难看的谢指挥使,附和道:“谢大人难道就没想过这是蛮夷栽赃嫁祸的手段?如果这名册交到了本官手中,或者是姚大人手里,难道谢大人就以此为证据将姚大人和本官先斩后奏?”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刚刚在府衙前,指挥司的那些人对湛非鱼下了杀手,只可惜技不如人,最后反而被禁龙卫当场斩杀了。 可今日若换成姚大人或者郑大人,虽然他们也有侍卫保护,可只怕也不敌指挥司的高手,那就真的成了枉死鬼了。 “郑大人慎言!”怒喝一声,谢指挥使铁青着老脸发火,“什么叫先斩后奏?本官从未有过这想法,只是因为怀疑湛非鱼是蛮夷奸细,所以打算先把她擒拿住再审问。” 倏地站起身来,谢指挥使阴狠的目光看了一眼殷无衍,一字一字充满杀机,“本官没想到禁龙卫行事如此张狂,明知道出手的指挥司的人,却依旧下了杀手,本官必定会亲自上折子个圣上,替指挥司枉死的将士们讨回一个公道!” 丢下话,谢指挥使满脸怒容的迈步离开,只是任谁都知道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的谢指挥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二位大人的信任,我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是蛮夷奸细。”湛非鱼清脆的小嗓音响起,配上她娇俏白嫩的包子脸,怎么看怎么的乖巧。 至于湛非鱼这孩子气十足的保证,一贯不苟言笑的姚大人都难得笑了起来,“行了,本官知晓,你先回去,暂时不要离开岷和府,也注意安全。” 即便知道湛非鱼有禁龙卫保护,可姚大人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说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目送着湛非鱼几人离开了,郑大人斟酌半晌,“大人,谢指挥使刚刚真打算对湛非鱼下杀手?” “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姚大人冷肃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这多事之秋,陇右并不安稳,姚大人打量的看着一直不偏不倚的郑大人,虽说按察司只负责刑狱诉讼之事,可多一个帮手好过多一个敌人。 姚大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酸甜的茶,这才继续道:“湛非鱼若是背上蛮夷奸细的罪名死在岷和府,朝中势必有人以此来攻讦顾学士。” 郑大人此前也想到这一点,说到底湛非鱼只是一个乡野出身的小姑娘,她背后的两股势力才是谢指挥使下令动手的原因。 “无凭无据都无法给湛非鱼定罪,以此来弹劾顾学士更是无稽之谈。”郑大人当年也在京城为官三年之后才调任陇右道按察司。 当年顾学士在朝堂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郑大人不认为这些风言风语能给顾学士定罪,圣上乃是明君,更不会相信。 “你不要忘了湛非鱼和将军府交好,她对杨旭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可若是顾学士和蛮夷扯上关系,即便是捕风捉影之事,但顾学士为了避嫌也得和将军府划开界限,这些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姚大人眼神冰冷,谢指挥使这算盘打得好,可惜功败垂成,不单单折损了指挥司一批高手,更是得罪了顾学士。 顾学士是文臣,贵为内阁大学士,他自然不能染指兵权,更不能和武将交好,尤其他的弟子被定罪为蛮夷奸细而死,顾学士为了自证清白势必要远离将军府。 姚大人这么一提点,郑大人也就想明白了,说到底还是为了储君之位! 斩杀湛非鱼,还是以蛮夷奸细的罪名,最终目的是为了削弱顾学士在朝堂的影响力,否则顾学士和将军府联手,这储君之位岂不是顾学士说了算。 …… 湛非鱼回到木香居之后,袁知府那边已经带人在清理府衙,至于暗中混进来的耳目,袁知府得到顾学士的命令并没有理会。 “大人,这井该怎么办?”赵捕头问道。 院子被炸的七零八落,原本取水的井坍塌了一半,碎石把井口牢牢的堵住了,即便清理出来了,可这井壁不牢固了,这水井也不能用了。 袁知府看着一地的废墟,“不用清理了,直接填了。” 几个捕快诧异了一下,毕竟此前大人可以大费周章的找来工匠在井外订做了铁架子,为的就是悬吊在井中的名册,这会竟然是直接填埋,那这名册是真的毁了。 第430章 消息 第430章 夜色如墨,一灯如豆。 书房里湛非鱼端坐在殷无衍的对面,绷着脸,表情严肃又认真。 翻看着手中墨迹未干的名册,沉默半晌后,殷无衍抬头,清冷的嗓音里难得透着几分诧异,“你缺银子?” 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湛非鱼赶忙开口:“不缺,可这白捡的银子不赚我夜里难安。大哥哥,我下午已经把名册默出来了,到时候让阿暖他们誊抄几份,一本就卖五万两,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至于半个月后朝廷会把陇右道大大小小的官员撤换一遍,那就和湛非鱼无关了。 当然,至于无辜被牵连的清官,湛非鱼打算拿点银亮出来资助一下,权当是他们被牵累的补偿。 寅时天色最暗的时刻,警觉到暗中有人来袭,床上的人倏地抑郁而起,“什么人?” “公子?”几乎在同时,守在闵三外面的护院也立刻高声喊了起来,随后对着掠入院子的黑衣人追击了过去。 半晌后,卧房内点燃了蜡烛,披着衣裳的闵三公子面色难看,“人追丢了?” “是,对方身手极强,属下跟丢了。”跪地请罪的护院低着头,黑衣人并不暗恋战,借着夜色的掩护,眨眼功夫就失去了踪影。 “废物!”怒喝一声,闵三恼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本公子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名册拿不到,一个刺客也抓不到?是不是哪日本公子本公子被人取了项上人头,你们也只会请罪?” 连日压抑的怒火不再控制,闵三又接连踢了几脚这才散了火气,“滚出去,别跪在这里碍眼。” 一转身,刚打算走回床边的闵三公子脚步一顿,随后快步走了过去,从枕头边拿起信笺,展开后快速扫过,表情瞬间变得诡异又复杂。 同样的事情还在岷和府其他几处地方发生了,名册被毁之前,他们都以为湛非鱼把名册借着姚蓁意的手教到袁知府手里是祸水东引。 但此刻看着信笺里所写的五万两,众人忍不住怀疑府衙后院被炸成了废墟,是不是就是湛非鱼所为,目的就是为了私底下卖名册。 不管惊疑不定的各方势力,姚大人收到这消息时刚洗漱好,此刻正站在院子里,听完侍卫陈樊的话,不由愣了一下,“消息无误?” “回大人我们的人虽然只是普通护院……”陈樊也差不多是寅时就收到消息,有黑衣人夜探了闵三公子的住处。 一开始陈樊还以为这是湛非鱼或者说是禁龙卫的警告,但后来他们的人又传了情报回来,陈樊一直忙碌到天亮这才赶来向姚大人汇报。 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姚大人,陈樊继续道:“天刚亮闵三公子就派人去钱庄取了三两银票,一刻钟之后又有一个中年人在钱庄取走了两万两。” 暗中潜伏的这些人自然不缺银子,可他们从肃州府跟到岷和府,这一路上也花费了不少银子,一旦银子不凑手的话,只能去钱庄了,可晚上刚有黑衣人闯入,天亮就去钱庄取了银子,这事怎么看怎么的诡异。 陈樊脸上写满了怀疑,“大人,湛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陈樊不敢说的是湛非鱼难道打算勒索闵三公子,花钱消灾?否则闵三公子大早上为什么取银子。 提着食盒的随从远远的就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打扰姚大人。 “罢了,静观其变就好。”姚大人是懒得管了,不管湛非鱼打算做什么,有禁龙卫和顾学士在前面挡着,出不了大事。 姚大人可以不在意,但收到消息的谢指挥使气的直接翻了桌子,刚摆好的早膳洒了一地,气狠了,谢指挥使更是一脚把倒地的桌子踹飞了出去,“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禁龙卫虽然夜探了几处地方,但并没有杀人,看着更像是警告,这让谢指挥使不怒都难。 义庄还摆放着二十多具棺木,里面装的都是指挥司的人,是谢指挥使精心培养的死忠部下, 既然禁龙卫不是杀人如麻,凭什么对指挥司的人痛下杀手,岂不是欺人太甚! 花厅外的亲卫和伺候的小厮都噤若寒蝉的站着,连呼吸都减缓了,唯恐被谢指挥使迁怒了,这桌子都能被踢散架,更何况他们这血肉之躯。 “来人,伺候笔墨!”怒喝一声,谢指挥使眼神阴郁的骇人,他要立刻传信回京城,指挥司死的这些人可都是朝廷的武将,湛非鱼真当御史台都是顾学士的走狗吗? 可等小厮把笔墨准备好了,刚提起笔的谢指挥使又火大的把笔丢在了书桌上,冷静下来后谢指挥使明白这密信不好写,不单单会再次得罪禁龙卫,也会得罪暗中那些势力。 湛非鱼若是指使禁龙卫对其他人也赶尽杀绝,谢指挥使倒是可以告密,联合各方势力一起弹劾顾学士甚至是禁龙卫。 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指挥司死了人,但其他几处势力湛非鱼都是小惩大诫。 至于闵三公子派人去钱庄取银子的消息,谢指挥使的怀疑和陈樊是一样的,能花银子消灾,比起得罪禁龙卫,各家势力岂会在意几万两银子。 …… 袁府。 湛非鱼的出现让袁夫人甚是诧异,昨日收到拜帖后袁夫人就遣人去了府衙,袁知府传了话回来,将人当贵客接待即可。 “娘,我这就去前面迎迎。”苗氏身为袁家的大儿媳妇,从身份到年岁上说这话都合适。 第431章 粗鄙 第431章 袁老夫人身体不适,并没有出来见客,不过还是让人送了表礼,一方上好的端砚。 “湛姑娘太客气了。”袁夫人听到嬷嬷所说的礼单,不由震惊一愣,这礼太厚了,原以为湛非鱼上门只是象征性的奉上礼品,谁知道每一样拿出来都堪比袁老夫人送的端砚。 “二少夫人之事我终究有责任,袁知府和夫人不怪罪已经是宽容。”湛非鱼笑着回应,姚蓁意受伤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府衙被毁给袁知府带来的麻烦,湛非鱼难辞其咎,这厚礼也算是她的赔罪。 一提到姚蓁意,袁夫人又感觉头痛了,湛非鱼还是个半大孩子,身边都没女眷教导,可为人处世却周全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对比之下自诩皇亲国戚的姚蓁意,处处争强好胜,无理也要占三分,搅和的袁家后宅不宁,袁夫人都恨不能时间倒转回两年前,她就是用上手段也不会让姚蓁意进门。 苗氏也一直敬佩末座,看着乖巧和自家婆婆说话的湛非鱼,不管是礼仪气度还是学识涵养都远胜过岷和府的这些世家贵女,看来女子也是要多读书。 湛非鱼谢绝了袁夫人的挽留,“实在是功课繁多,今日打扰夫人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若是日后有空定要来府中小坐。”袁夫人起身亲自送湛非鱼往门外走了去。 袁家是官宦也是书香门第,没见过湛非鱼之前,袁夫人也怀疑她的小三元是否有水分,可小半个时辰的交谈后,袁夫人便知晓湛非鱼胸有沟壑、腹有诗书,而这一切都和勤学苦读分不开。 一行人刚走到垂花门处,突然不远处有嘈杂声响起,这让袁夫人和苗氏眉头倏地一皱,之所以没留饭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谁曾想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们这些贱婢,等本夫人伤好了必定将你们都发卖到窑子里去,都是些吃里扒外的贱人!”尖锐刺耳的骂声污秽不堪,姚蓁意一手抓着鞭子对挡路的人狠狠的抽了过去,“都给我滚开!” 或许是姚蓁意在袁府积威已久,又或者是此刻她坐在圈椅上神色狰狞,再加上手中的鞭子把几个拦路的嬷嬷抽的满脸血,几个婆子和丫鬟不敢阻拦,就这么让姚蓁意一行人堵住了刚要离去的湛非鱼。 看着断了腿还不消停的姚蓁意,袁夫人气的脸都变色了,却只能按捺住火气温声道:“蓁意,伤筋动骨一百日,你的腿还没好,怎可出来?” 姚蓁意再胡闹,身为长辈的袁夫人顾着面子也能好言相劝,可对二房的这些下人则厉声斥道:“二少夫人心情不好,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再伤了腿我唯你们是问,还不把二少夫人送回去!” “大伯母不必假惺惺的装好人!”姚蓁意狞声一笑,染血的鞭子指着站一旁的湛非鱼,“把害我的罪魁祸首当做座上宾接待,佛口蛇心说的就是大伯母吧?” 被指责的袁夫人气的一个仰倒,一旁苗氏赶忙把人扶住了,有些话当婆婆的不好说,可她这个妯娌又是大堂嫂倒是可以开口。 “弟妹,你受伤是惊了马,谁也不愿意看到,湛姑娘今日可是备了重礼来探望你。”苗氏记得礼单里可是有一支老山参,说是给袁老夫人补身体的,可谁都知道这是给受伤的姚蓁意的,毕竟府中也就她断了腿伤了元气,痊愈后正需要山参滋补调养。 姚蓁意狰狞着面容,厌恶而鄙夷的看着说和的苗氏,“呸,你们婆媳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想着把我们二房赶出去,我受伤了你们婆媳估计做梦都笑醒了吧!” 苗氏虽然家世一般,可家里三代也都是读书人,她也是幼承庭训,诗书不离手,这会听着姚蓁意的怒骂,如同袁夫人一般直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湛非鱼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杀四方”的姚蓁意,恍惚间好似当年在金林村,村中有些妇人就是这般粗鄙泼辣,什么礼义廉耻、尊卑有序都不管,不高兴了叉着腰就能骂上三天三夜,什么脏话都敢骂出口。 看着说不出话的袁夫人和苗氏,姚蓁意骂的更是畅快了,“我外祖母可是县君,你们竟然敢我软禁在后院?你们婆媳算什么东西,我喊你一身大伯母是你给你面子,真当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还有你,父亲不过是个举人而已,苗家连个官身都没有,你也配和给我说教?平日里让你三分你还还蹬鼻子上脸了,惹怒了,我一封家书送去京城,让你们袁家满门抄斩,一群贱骨头也敢欺到我头上!” 第432章 当断不断 第432章 “今日失礼了,还请姑娘多包涵。”袁夫人见姚蓁意被湛非鱼给镇住了,至少不敢大吼大叫了,连忙向着湛非鱼道歉。 至于袁家的脸面在姚蓁意上木香居索要名册时就丢尽来了,袁夫人了一眼苗氏,“婉如,你替为娘送湛姑娘出门。” “是。”苗氏应下,同样是满脸的歉意和羞愧。世家最讲究的就是颜面,俗话说胳膊折了往袖里藏,二房有什么不满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闹出来,丢的是整个袁家的脸面。 可看着表情狰狞扭曲的姚蓁意,苗氏也清楚这个妯娌根本不会顾及这些。 尖利的喊叫声再次起来,姚蓁意愤怒的挥舞着鞭子,无差别的向着身边的人抽打着,“不住走,今天谁都不准走!” 湛非鱼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阿暖。”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姚蓁意手里的鞭子就要抽到一旁的苗氏身上了,何暖快步上前,一手钳制姚蓁意的手腕,瞬间就把鞭子给夺了下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袁夫人看着惊魂未定的大儿媳,心疼的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往日我就不该纵着二房胡闹,让宛如你们一直受委屈!” 二房就剩下袁康平和姚蓁意夫妇俩,再加上老夫人和袁知府都偏着二房,袁夫人这个大伯母也只能如此,吃喝用度都紧着二房这边先挑。 平日里姚蓁意在府中胡闹,袁夫人也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大房的儿子、媳妇连同长孙都跟着受委屈,可顾虑着脸面,她是隔房的大伯母,总不能训斥二房侄媳妇,这一而再的忍让反而纵着姚蓁意越来越嚣张。 “娘,你消消气,保重身体。”苗氏看着气狠的袁夫人,赶忙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婆婆都时受二房的气,她这个妯娌还能如何,好在婆婆和夫君都知晓,平日里多有安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湛非鱼看的明白,就是因为大房的一再退让,所以助涨了姚蓁意的嚣张气焰。 姚蓁意这性子但凡是嫁到那些重规矩的大家族,当家夫人若是面慈心苦的,随便一点手段就能让她栽跟头,而且还是有苦说不出。 “夫人既然要处理家事,晚辈先告辞了。”湛非鱼再次开口告辞,看袁夫人这表情想来是不会再纵着姚蓁意了。 心里有了决断,袁夫人也不那么生气了,“今日实在是失礼,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不准走……”姚蓁意顾不得脸颊上的伤口了,可还要再闹腾,袁夫人一抬手,大房的下人一拥而上,直接抬起姚蓁意坐的圈椅就要把人抬进院子里。 “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姚蓁意再次怒吼,却见两个丫鬟带着几个老婆子竟然袁夫人和苗氏扑了过去。 别说袁夫人吓了一跳,转身离开的湛非鱼同样如此,这可是袁府,袁夫人才是当家夫人,二房的下人再狗仗人势,那也不敢以下犯上。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哭嚎声响成一片,女人打架一贯就是抓头发,伸爪子,混乱里姚蓁意的圈椅也被人撞翻了,这会整个人狼狈的跌在地上哭叫着。 好在有何暖出手帮忙,否则袁夫人这边还真挡不住二房几个有点身手的老婆子。 “娘,你没事吧?”苗氏被吓到了,面色苍白,刚刚护着袁夫人,她被巧云那丫鬟抓了一把,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这会火辣辣的痛着。 安抚的拍了拍苗氏的手,袁夫人再次感激的看向湛非鱼,左右已经丢脸了,袁夫人也不在意,只是看向倒在地上的几个老婆子时,袁夫人面色严厉的骇人,“让管家带着护院过来。” 这边袁夫人话音刚落下,管家已经带着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了,这几日事情多,袁府的护院也被袁知府抽调了一些出去,所以后院发生的闹剧管家这才来迟了险些酿成大祸。 “先把这几个婆子抓起来,等老爷回来了再审。”袁夫人抬手制止了管家的赔罪,这几个婆子明显是练家子。 身为袁府的当家夫人,袁夫人竟不知道二房的下人里还藏着几个高手,这会想想袁夫人又吓出了一身冷汗,今日若不是湛非鱼出手帮忙,自己和宛如说不定就命丧在几个婆子手里。 袁夫人再往深处想,这几个婆子在后院行走,若是对她的孙子动手,这后果不堪设想,这几个婆子都是二房后来采买进府的,袁夫人知晓这是冲着袁府来的,至于姚蓁意这个蠢妇,被人当刀子使了只怕都不知晓。 管家立刻指挥着护院先把几个婆子给绑了起来,至于二房那些以下犯上的下人,到时候再审一审,该发卖的必定要发卖出去。 第433章 忘恩负义 第433章 姚蓁意不着调,所以她行事再放肆无章,袁夫人都能接受,可看着袁康平这个侄儿满脸阴沉的恨意,袁夫人瞬时苍白了面色。 “康平,你竟然是这般看待我和你大伯的?”袁夫人强压着胸口的绞痛,失望的看着不为所动的袁康平,随后苦涩一笑,“罢了,你也不必说了。”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惘然,袁夫人快速的敛了敛心神,再次对湛非鱼致歉的开口:“今日之事还请姑娘多多包容,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向姑娘赔礼。” “夫人客气了,这本是夫人的家务事,何来赔礼一说。”湛非鱼表明了态度,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她必定会守口如瓶。 一个外人尚且知晓维护袁府的脸面,可亲侄儿却视亲大伯、大伯母如仇敌,袁夫人想到此对面色阴郁的袁康平更加失望。 “家务事?”嗤笑声响起,袁康平抬眼看着站一旁的湛非鱼,一手指着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姚蓁意,冷声质问道:“我袁府和姑娘无冤无仇,纵然内子行事偏激跋扈,可姑娘完全可以把人打出门来,而不是用那般阴毒的法子,祸水东引害的内子毁了脸断了腿,姑娘也是饱读圣贤书,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姚蓁意借着买木香居的名头闹事,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名册,之后再把名册送回京城姚家以便给娘家谋好处,让自己能回到京城。 谁曾想到手的名册还没有捂暖,就当街惊了马,若不是运气好就和曹嬷嬷一般惨死街头了。 “二少爷要为尊夫人出头,那为何不去找那些凶手?”悠然一笑,湛非鱼慢条斯理的继续道:“若是二少爷查不到这些人的来头,我可以把他们的落脚地告知二少爷,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二少爷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瞬间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袁康平面容因为暴怒而扭曲起来,愤怒无比的看向湛非鱼,她这是在嘲讽自己无能,想要报仇连仇人是谁都查不到! 虽然湛非鱼不认可袁知府给袁康平娶妻姚蓁意的做法,可袁知府的本意还是为了保护这个侄儿,袁康平刚刚大放厥词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所以对待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湛非鱼是半点不留情面,娇俏的包子脸瞬间一沉,再开口时声音里满是嘲讽和不屑,“还是二少爷认为我年纪小好欺负,吃柿子只敢捡软的捏,不敢找那些亡命之徒报仇,所以把尊夫人受伤的事算到我头上?” 湛非鱼眸光锐利,逼得袁康平都不敢直视,“看来二少爷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上一个对我动手的人,这会尸体还躺在义庄里!” “你……”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小姑娘逼的节节败退,袁康平恼羞成怒。 可这怒火在对上湛非鱼冰冷的面容,再想到指挥司被杀的那些精锐时,袁康平一下子怂了,低下头可双手还是仅仅的攥成拳头,愤怒却也不敢再表露出来。 冷嗤一声,湛非鱼毫不客气的咄咄逼人,“别说姚蓁意不是我弄伤的,就算是,你们又能如何?” 袁知府在谢指挥使发难的时候只能跪地请罪,官大一级压死人! 可指挥司的这批高手袭杀湛非鱼,最后都死在殷无衍剑下,谢指挥使不甘也只能憋着,更何况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袁康平。 在陇右道这一场权利的博弈里,袁康平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若不是袁知府的侄子吗,估计都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你……”一而再的被羞辱,这让袁康平怒到极点,一张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整个人似乎承受不住这羞辱而要厥过去。 袁夫人虽然失望袁康平的忘恩负义,可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会看着他受辱,终究有点不忍。 倒是苗氏感觉无比的痛快,平日里姚蓁意在府中闹腾,身为丈夫的袁康平难道不知道?他不过是无耻的躲在后面任由姚蓁意当恶人,而好处却是他们夫妇一起享受的。 一开始性情温软的苗氏还没想到这一点,还和自家夫君感慨二弟娶妻不贤,日后只怕对仕途有影响,反而是袁康致看的明白,点醒了苗氏。 后来姚蓁意又闹腾,苗氏留了心眼,这才算是察觉到了袁康平的真面目。 怼的袁康平无话可说了,湛非鱼又看了一眼恢复点体力和精神的姚蓁意,难得摆出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看在你已经受伤的份上,此前的事翻篇了,你还敢莫名其妙的闹上木香居,我老师收拾京城姚家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怕死你就试试!” …… 第434章 传消息 第434章 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闵三公子这些和宫中皇子还有京中世家有莫大关系的人而言,拿出五万两银票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小心!”暗处,警告声响起,却见一道利箭破空射了出来。 何暖第一时间就揽住了湛非鱼的腰,足尖点地瞬间从连廊飞身掠到了庭院里。 箭矢扎进木柱里带来一阵闷沉声,一同被钉在木柱上的还有一张叠起来的布帛。 “不用追查,应该只是送信的。”湛非鱼出声阻止了打算追出去的护卫,向着连廊走了过去,一抬手,瞬间尴尬了。 看着湛非鱼的手距离箭矢还有一大截的高度,何暖压着笑赶忙走过来,“小姐,我来。” 湛非鱼努力维系着脸上的笑容,可这表情怎么看怎么的僵硬,个子矮真的太憋屈了。 何暖取下箭矢上的布帛,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递给了湛非鱼。 方方正正的布帛上也就三行字,湛非鱼快速的扫过,“让我亲自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名册。” “他们这是担心有诈?”何暖眉头一皱,谢指挥使之前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姐下杀手,这若是个陷阱,小姐过去太不安全。 思虑了半晌,湛非鱼摇摇头笑道:“五万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们这是要把我拖下水,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我也难逃干系。” 若是其他人交易的,日后即便有了什么,湛非鱼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把当日交易的人推出来当替罪羔羊。 听明白了这些人的险恶用心,何暖面色难看起来。 “无妨,过个明路就好。”湛非鱼不在意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布帛,“时间定在三日后,我这就快马加鞭的送信给老师。 禁龙卫有特殊的传信通道,所以湛非鱼的信还没有送到京城,殷无衍的密信已经提前一日半呈送到了御前。 …… 京城,御书房。 陇右道关乎到大庆朝的长治久安,边关不稳,朝堂就不稳,因此陇右道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显得极其重要。 “圣上,这是臣草拟出来的名单,还请圣上过目。”白尚书声音嘶哑,眼睛里泛着血丝,吏部官员不眠不休的熬了三日这才拟出了这份名单来。 柳公公接过名单呈给了圣上。 这厚厚一沓的名单,细致到当年科举的名次都有记录,足可以看出吏部是真的尽心尽力,圣上不由道:“柳公公,把朕的药茶送给白尚书。” “多谢圣上。”白尚书感激涕零的谢恩,这药茶乃是太医院的御医特意为圣上研制的,用了不少珍稀药材,大补元气。 …… 第434章 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闵三公子这些和宫中皇子还有京中世家有莫大关系的人而言,拿出五万两银票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小心!”暗处,警告声响起,却见一道利箭破空射了出来。 何暖第一时间就揽住了湛非鱼的腰,足尖点地瞬间从连廊飞身掠到了庭院里。 箭矢扎进木柱里带来一阵闷沉声,一同被钉在木柱上的还有一张叠起来的布帛。 “不用追查,应该只是送信的。”湛非鱼出声阻止了打算追出去的护卫,向着连廊走了过去,一抬手,瞬间尴尬了。 看着湛非鱼的手距离箭矢还有一大截的高度,何暖压着笑赶忙走过来,“小姐,我来。” 湛非鱼努力维系着脸上的笑容,可这表情怎么看怎么的僵硬,个子矮真的太憋屈了。 何暖取下箭矢上的布帛,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递给了湛非鱼。 方方正正的布帛上也就三行字,湛非鱼快速的扫过,“让我亲自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名册。” “他们这是担心有诈?”何暖眉头一皱,谢指挥使之前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姐下杀手,这若是个陷阱,小姐过去太不安全。 思虑了半晌,湛非鱼摇摇头笑道:“五万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们这是要把我拖下水,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我也难逃干系。” 若是其他人交易的,日后即便有了什么,湛非鱼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把当日交易的人推出来当替罪羔羊。 听明白了这些人的险恶用心,何暖面色难看起来。 “无妨,过个明路就好。”湛非鱼不在意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布帛,“时间定在三日后,我这就快马加鞭的送信给老师。 禁龙卫有特殊的传信通道,所以湛非鱼的信还没有送到京城,殷无衍的密信已经提前一日半呈送到了御前。 …… 京城,御书房。 陇右道关乎到大庆朝的长治久安,边关不稳,朝堂就不稳,因此陇右道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显得极其重要第434章 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闵三公子这些和宫中皇子还有京中世家有莫大关系的人而言,拿出五万两银票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小心!”暗处,警告声响起,却见一道利箭破空射了出来。 何暖第一时间就揽住了湛非鱼的腰,足尖点地瞬间从连廊飞身掠到了庭院里。 箭矢扎进木柱里带来一阵闷沉声,一同被钉在木柱上的还有一张叠起来的布帛。 “不用追查,应该只是送信的。”湛非鱼出声阻止了打算追出去的护卫,向着连廊走了过去,一抬手,瞬间尴尬了。 看着湛非鱼的手距离箭矢还有一大截的高度,何暖压着笑赶忙走过来,“小姐,我来。” 湛非鱼努力维系着脸上的笑容,可这表情怎么看怎么的僵硬,个子矮真的太憋屈了。 何暖取下箭矢上的布帛,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递给了湛非鱼。 方方正正的布帛上也就三行字,湛非鱼快速的扫过,“让我亲自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名册。” “他们这是担心有诈?”何暖眉头一皱,谢指挥使之前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姐下杀手,这若是个陷阱,小姐过去太不安全。 思虑了半晌,湛非鱼摇摇头笑道:“五万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们这是要把我拖下水,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我也难逃干系。” 若是其他人交易的,日后即便有了什么,湛非鱼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把当日交易的人推出来当替罪羔羊。 听明白了这些人的险恶用心,何暖面色难看起来。 “无妨,过个明路就好。”湛非鱼不在意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布帛,“时间定在三日后,我这就快马加鞭的送信给老师。 禁龙卫有特殊的传信通道,所以湛非鱼的信还没有送到京城,殷无衍的密信已经提前一日半呈送到了御前。 …… 京城,御书房。 陇右道关乎到大庆朝的长治久安,边关不稳,朝堂就不稳,因此陇右道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显得极其重要。 “圣上,这是臣草拟出来的名单,还请圣上过目。”白尚书声音嘶哑,眼睛里泛着血丝,吏部官员不眠不休的熬了三日这才拟出了这份名单来。 柳公公接过名单呈给了圣上。 这厚厚一沓的名单,细致到当年科举的名次都有记录,足可以看出吏部是真的尽心尽力,圣上不由道:“柳公公,把朕的药茶送给白尚书。” “多谢圣上。”白尚书感激涕零的谢恩,这药茶乃是太医院的御医特意为圣上研制的,用了不少珍稀药材,大补元气。 第435章 白玉无瑕 第435章 陇右道虽然田地贫瘠,却盛产玉石宝石,同样一颗玉石籽料在其他州府至少卖上几十甚至上百两,可在陇右道价格却低了一半不止。 盛和轩正是金家的产业,也是岷和府最大的玉石铺子,从成品的宝石到各种原石籽料应有尽有,只不过这段时间岷和府不安定,往来的商贾少了许多,铺子显得有点冷清。 “小姐这边请,这边是月初才送过来的一批玉石。”掌柜的殷切的招呼着湛非鱼,若是她身边带着丫鬟婆子的话,估计掌柜的就要招呼人上二楼了。 摆放玉石的长货架呈三层高低状,底部垫了黑色绸缎,各种大小、成色的玉石依次摆放在架子上。 湛非鱼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第一眼就瞄准了第三层货架上一块鸡蛋大小的白玉,在黑色绸缎的衬托下,真的应了那一句“白玉无瑕”。 “小姐好眼光,这可以说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了。”掌柜的殷切的介绍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白玉拿了起来递到湛非鱼面前,“虽说这块白玉比不上和田玉,油润度差了一截,可从色泽而言,和田玉透着黄色,不如这白玉纯白透亮,小姐你看,这块白玉是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湛非鱼也喜欢和田玉,上一次钱夫人为了感激湛非鱼就送了她一块和田玉籽料,个头足足有小南瓜大小,虽说是原石籽料,但解石后至少能出几对镯子。 眼前这块白玉要小了不少,但至少可以开出两块无事牌,余下的边角料还能做出几支珠钗、耳饰,当然,也可以让玉雕师弄个白玉摆件。 “喜欢?”殷无衍看着双眼都冒光的小姑娘,这白玉成色算是中上等,但在殷无衍这里也就一般,毕竟宫中每年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比这个要好很多,再者禁龙卫也没少干抄家的活,搜刮出来的也都是珍品。 “嗯。”湛非鱼点点头,“第一眼看到就喜欢,合了我眼缘。” 比起货架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玉石,这一块最让湛非鱼喜欢,整块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白净如雪。 这生意成了,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黄金有价玉无价,能让姑娘看上这就是缘分,这块白玉二百八十两,小姐既然喜欢,二百六十两即可。” 殷无衍刚要拿银票,突然,二楼楼梯处传来一声娇呵,“等等,这块白玉我家夫人买了。” 湛非鱼回头一看,却见在六七个丫鬟婆子的拥簇之下,一位贵妇趾高气昂的从二楼走了下来,可惜艳丽的妆容也改变不了她过于普通的五官。 掌柜的诧异了一下,“六夫人。” “这玉石我要了,让朱师傅给我做一套白玉头面,缺什么料子一并记在账上。”六夫人抬手理了理发间的金镶玉珠钗,比起白玉头饰,她更喜欢金饰和各种颜色亮丽的宝石。 可一想到前天回娘家,被几个出嫁的姐妹讥讽是低贱的商贾,只爱金银首饰这等黄白之物,还念着什么酸诗“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据。” 六夫人气的当场就发了火,几个堂姐妹嫁的都是读书人,读书人清贵,即便穷,却也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她是商人妇,所以一怒之下的六夫人回到金家后就来了盛和轩。 二楼都是精品,而且都是朱师傅亲手做的各种珠钗头饰,若是以往六夫人直接就挑上喜欢的买下了。 可一想到在娘家受的窝囊气,这才放弃了金银首饰,可二楼上的玉石首饰虽然也不错,可看着太素淡,六夫人一个都没挑上。 这不听到楼下掌柜的声音本打算下楼一看,结果一眼就看上了湛非鱼手里这块鸡蛋大小的白玉。 “先来后到。”湛非鱼难得孩子气的把五指一合拢,完全没有成人之美的打算。 殷无衍也拿出了三百两的银票放到了柜台上,至于高高在上的六夫人被两人一同无视了。 “六夫人不如再看看其他的玉石,月初送来的玉石都在这边,还有几块好料子没有解石,六夫人如果喜欢的话,老叟这就让人过来,必定能开出几块好玉石。”掌柜的笑着打了个圆场。 盛和轩虽是金家的产业,但按照金家的规矩,铺子里的东西一般都是以客人为主,自家人喜欢什么可以私底下让铺子送过来,但绝对不能坏了行商的规矩和客人争抢。 金家的客人非富即贵,好东西被金家人享用了,次品却卖给贵客,不但砸了自家招牌,更容易得罪贵客。 第436章 狠辣无情 第436章 掌柜的还担心这一动手自己的铺子就遭殃了,货架上摆放的都是已经开解出来的玉石,这若是掉地上了,别说摔碎了,就算是摔出一条裂缝来也足够掌柜的肉痛的。 “呃……”还不等掌柜的来阻止,冲过来的几个护院已经被踢飞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从敞开的大门摔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死狗一般动弹了两下,却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殷无衍收回手,冰冷的凤眸扫过,刚刚还叫嚣的要打人的六夫人这会面上血色尽失。 大哥哥这身手着实让人羡慕,湛非鱼双眼亮晶晶的瞅着殷无衍,自己但凡有点学武的天赋,她也不用熬灯点蜡的读书了,早就一人一马,仗剑天涯。 “还想要什么?”清冷的声音透着暗沉,易容后的殷无衍五官着实普通,但刚刚那霸气的身手,再加上此刻这纵容的态度,却让人能感觉出他对湛非鱼的宠溺。 一楼的玉石成色的确差了一点,湛非鱼点点头,“再去楼上看看。” 一出手就是三百两银票,这绝对是不差钱的主,再加上殷无衍那身手,掌柜的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姑娘绝对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朱师傅是我们盛和轩手艺最好的匠人,姑娘楼上请。”田掌柜笑的更加殷切了,赶忙招呼着湛非鱼上二楼。 至于闹事的六夫人,田掌柜隐匿住眼底的幸灾乐祸,丢了这么大的脸,几个护院这会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六夫人想闹也闹不起来了。 看着湛非鱼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要上二楼继续买东西,被无视的六夫人彻底怒了,殷无衍动手时,六夫人的确有些被吓到了,毕竟她再嚣张跋扈也只是个后宅妇人。 但一想到这里岷和府,而她是金家六少爷的夫人,底气瞬间又回来了。 视线一扫,六夫人抓起货架上的玉石,脸上泛着恶毒的凶光,猛地攥紧手中玉石向着湛非鱼扑了过去,高高举起的玉石对准了湛非鱼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来。 刚要引路的田掌柜被撞的一个踉跄,看着行凶的六夫人错愕一愣,这是找死啊! “啊……”尖锐而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站在楼梯上,湛非鱼回头无语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她人被殷无衍一脚踢了出去,而手中掉下来的玉石同样也被殷无衍踢了出去,只是这飞出去的玉石精准的砸到了六夫人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这?”回过神来的田掌柜着实吓了一跳,惊悚的看了一眼下手狠毒的殷无衍,几个护院都被一脚踹出去了,田掌柜的就知道这是个狠人。 所以看到六夫人偷袭时,田掌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家的护院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他们都是对手,六夫人一个后宅女子偷袭,那不是找死。 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对女子下手也是这般不留情,那一脚已经够狠了,直接提到六夫人的胸口,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当场就咳出血来。 可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竟然还会把玉石踢出去,看着脸上满是鲜血的六夫人,这是被开瓢了啊。 …… 第436章 掌柜的还担心这一动手自己的铺子就遭殃了,货架上摆放的都是已经开解出来的玉石,这若是掉地上了,别说摔碎了,就算是摔出一条裂缝来也足够掌柜的肉痛的。 “呃……”还不等掌柜的来阻止,冲过来的几个护院已经被踢飞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从敞开的大门摔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死狗一般动弹了两下,却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殷无衍收回手,冰冷的凤眸扫过,刚刚还叫嚣的要打人的六夫人这会面上血色尽失。 大哥哥这身手着实让人羡慕,湛非鱼双眼亮晶晶的瞅着殷无衍,自己但凡有点学武的天赋,她也不用熬灯点蜡的读书了,早就一人一马,仗剑天涯。 “还想要什么?”清冷的声音透着暗沉,易容后的殷无衍五官着实普通,但刚刚那霸气的身手,再加上此刻这纵容的态度,却让人能感觉出他对湛非鱼的宠溺。 一楼的玉石成色的确差了一点,湛非鱼点点头,“再去楼上看看。” 一出手就是三百两银票,这绝对是不差钱的主,再加上殷无衍那身手,掌柜的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姑娘绝对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站在楼梯上,湛非鱼回头无语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她人被殷无衍一脚踢了出去,而手中掉下来的玉石同样也被殷无衍踢了出去,只是这飞出去的玉石精准的砸到了六夫人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这?”回过神来的田掌柜着实吓了一跳,惊悚的看了一眼下手狠毒的殷无衍,几个护院都被一脚踹出去了,田掌柜的就知道这是个狠人但一想到这里岷和府,而她是金家六少爷的夫人,底气瞬间又回来了。 视线一扫,六夫人抓起货架上的玉石,脸上泛着恶毒的凶光,猛地攥紧手中玉石向着湛非鱼扑了过去,高高举起的玉石对准了湛非鱼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 所以看到六夫人偷袭时,田掌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家的护院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他们都是对手,六夫人一个后宅女子偷袭,那不是找死。 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对女子下手也是这般不留情,那一脚已经够狠了,直接提到六夫人的胸口,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当场就咳出血来。 可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竟然还会把玉石踢出去,看着脸上满是鲜血的六夫人。 “朱师傅是我们盛和轩手艺最好的匠人,姑娘楼上请。”田掌柜笑的更加殷切了,赶忙招呼着湛非鱼上二楼。 至于闹事的六夫人,田掌柜隐匿住眼底的幸灾乐祸,丢了这么大的脸,几个护院这会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六夫人想闹也闹不起来了。 看着湛非鱼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要上二楼继续买东西,被无视的六夫人彻底怒了,殷无衍动手时,六夫人的确有些被吓到了,毕竟她再嚣张跋扈也只是个后宅妇人。 但一想到这里岷和府,而她是金家六少爷的夫人,底气瞬间又回来了。 视线一扫,六夫人抓起货架上的玉石,脸上泛着恶毒的凶光,猛地攥紧手中玉石向着湛非鱼扑了过去,高高举起的玉石对准了湛非鱼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来。 刚要引路的田掌柜被撞的一个踉跄,看着行凶的六夫人错愕一愣,这是找死啊! “啊……”尖锐而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站在楼梯上,湛非鱼回头无语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她人被殷无衍一脚踢了出去,而手中掉下来的玉石同样也被殷无衍踢了出去,只是这飞出去的玉石精准的砸到了六夫人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这?”回过神来的田掌柜着实吓了一跳,惊悚的看了一眼下手狠毒的殷无衍,几个护院都被一脚踹出去了,田掌柜的就知道这是个狠人。 所以看到六夫人偷袭时,田掌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家的护院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他们都是对手,六夫人一个后宅女子偷袭,那不是找死。 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对女子下手也是这般不留情,那一脚已经够狠了,直接提到六夫人的胸口,摔在地上的六夫人当场就咳出血来。 可田掌柜没想到殷无衍竟然还会把玉石踢出去,看着脸上满是鲜血的六夫人。 第437章 登门 第437章 木香居大门口。 殷无衍一手按住湛非鱼的肩膀,冰冷的目光向着左侧的巷子看了过去。 “湛……”刚冲出来的人还没说利索,却已经何生一把扭住了肩膀。 湛非鱼诧异的看着被何生狼狈摁在地上的袁康平,“是你?” “放开我!”感觉受到侮辱的袁康平愤怒的低吼着,可惜一挣扎肩膀处就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让他更加愤怒的涨红了脸。 “阿生,放开袁二少爷。”湛非鱼再次开口,思虑着袁康平登门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被放开的袁康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阴沉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湛非鱼,“这就是湛姑娘的待客之道?呵,果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被讥讽的湛非鱼不由笑了起来,嗤笑的看着忿忿不平的袁康平,脚步一迈直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你!”看着无视自己直接离开的湛非鱼,袁康平再一次愤怒的涨红了脸,不过是个乡野丫头而已,若不是被顾学士收为弟子,她一个贱丫头竟然敢这般无视自己! 再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大伯打压,被堂哥堂弟们羞辱,袁康平猛地攥紧拳头压制着胸口磅礴的怒火,这世道不公,不公! “湛非鱼!”转过身来,袁康平盯着要进门的湛非鱼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你不过是运道好罢了,若没有顾学士,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自己缺少的就是这运道!袁康平面容扭曲而狰狞,“你师从顾学士,读书不过两载就能拿下南宣府的小三元,你当天下学子都是蠢的吗?这不过是南宣府的主考官为了巴结顾学士。” 愤怒的发泄着内心不平的情绪,袁康平整理了衣袍,身体站的笔直,吟道:“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朝从博徒饮,暮有倡楼期。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声色狗马外,其余一无知。” 说完后,袁康平放声狂笑起来,讥讽的看向站在铜钉大门前的湛非鱼,“不知南宣府的小三元可知晓此话的涵义?” 袁康平不过是在嘲讽湛非鱼和那些纨绔膏粱子弟一般,后者仗着家世,湛非鱼则是依仗顾学士这个老师,其他读书人为了功名都在苦读,而湛非鱼这些人却可以一步登天,锦衣华服,声色犬马。 对上袁康平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湛非鱼开口把上几句给补全了,“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读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十上方一第,成名常苦迟。纵有宦达者,两鬓已成丝。可怜少壮日,适在穷贱时。丈夫老且病,焉用富贵为。” …… 第437章 木香居大门口。 殷无衍一手按住湛非鱼的肩膀,冰冷的目光向着左侧的巷子看了过去。 “湛……”刚冲出来的人还没说利索,却已经何生一把扭住了肩膀。 湛非鱼诧异的看着被何生狼狈摁在地上的袁康平,“是你?” “放开我!”感觉受到侮辱的袁康平愤怒的低吼着,可惜一挣扎肩膀处就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让他更加愤怒的涨红了脸。 “阿生,放开袁二少爷。”湛非鱼再次开口,思虑着袁康平登门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被放开的袁康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阴沉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湛非鱼,“这就是湛姑娘的待客之道?呵,果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被讥讽的湛非鱼不由笑了起来,嗤笑的看着忿忿不平的袁康平,脚步一迈直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你!”看着无视自己直接离开的湛非鱼,袁康平再一次愤怒的涨红了脸,不过是个乡野丫头而已,若不是被顾学士收为弟子,她一个贱丫头竟然敢这般无视自己! 再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大伯打压,被堂哥堂弟们羞辱,袁康平猛地攥紧拳头压制着胸口磅礴的怒火,这世道不公,不公! “湛非鱼!”转过身来,袁康平盯着要进门的湛非鱼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你不过是运道好罢了,若没有顾学士,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自己缺少的就是这运道!袁康平面容扭曲而狰狞,“你师从顾学士,读书不过两载就能拿下南宣府的小三元,你当天下学子都是蠢的吗?这不过是南宣府的主考官为了巴结顾学士。第437章 木香居大门口。 殷无衍一手按住湛非鱼的肩膀,冰冷的目光向着左侧的巷子看了过去。 “湛……”刚冲出来的人还没说利索,却已经何生一把扭住了肩膀。 湛非鱼诧异的看着被何生狼狈摁在地上的袁康平,“是你?” “放开我!”感觉受到侮辱的袁康平愤怒的低吼着,可惜一挣扎肩膀处就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让他更加愤怒的涨红了脸。 “阿生,放开袁二少爷。”湛非鱼再次开口,思虑着袁康平登门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被放开的袁康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阴沉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湛非鱼,“这就是湛姑娘的待客之道?呵,果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被讥讽的湛非鱼不由笑了起来,嗤笑的看着忿忿不平的袁康平,脚步一迈直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你!”看着无视自己直接离开的湛非鱼,袁康平再一次愤怒的涨红了脸,不过是个乡野丫头而已,若不是被顾学士收为弟子,她一个贱丫头竟然敢这般无视自己! 再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大伯打压,被堂哥堂弟们羞辱,袁康平猛地攥紧拳头压制着胸口磅礴的怒火,这世道不公,不公! “湛非鱼!”转过身来,袁康平盯着要进门的湛非鱼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你不过是运道好罢了,若没有顾学士,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自己缺少的就是这运道!袁康平面容扭曲而狰狞,“你师从顾学士,读书不过两载就能拿下南宣府的小三元,你当天下学子都是蠢的吗?这不过是南宣府的主考官为了巴结顾学士。” 愤怒的发泄着内心不平的情绪,袁康平整理了衣袍,身体站的笔直,吟道:“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朝从博徒饮,暮有倡楼期。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声色狗马外,其余一无知。” 说完后,袁康平放声狂笑起来,讥讽的看向站在铜钉大门前的湛非鱼,“不知南宣府的小三元可知晓此话的涵义?” 袁康平不过是在嘲讽湛非鱼和那些纨绔膏粱子弟一般,后者仗着家世,湛非鱼则是依仗顾学士这个老师,其他读书人为了功名都在苦读,而湛非鱼这些人却可以一步登天,锦衣华服,声色犬马。 对上袁康平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湛非鱼开口把上几句给补全了,“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读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十上方一第,成名常苦迟。纵有宦达者,两鬓已成丝。可怜少壮日,适在穷贱时。丈夫老且病,焉用富贵为。” 愤怒的发泄着内心不平的情绪,袁康平整理了衣袍,身体站的笔直,吟道:“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 第438章 金家 第438章 袁康平原以为这一趟必定是水到渠成,别说湛非鱼一个乡野丫头,就算他出身官宦之家,大伯是一方知府,别说是五十万两,就算是十万两袁康平也会动心。 或许也是笃定了湛非鱼是个贪财的,袁康平一扫之前的忿恨,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就这么等着。 “坐贾行商,守信为本。恕我不能答应二少爷了。”湛非鱼笑着回绝了,看了一眼表情骤变的袁康平,“阿暖送客。” “湛非鱼!”蹭一下站起身来,袁康平恼怒至极,一双眼更加阴沉的盯着湛非鱼,“你既然知晓我背后是金家,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少爷,请!”何暖冷声催促,礼节有度,但态度却极其强硬。 看着端坐在主位不为所动的湛非鱼,袁康平气的铁青了连,猛地一甩衣袖大步往偏厅外走了去。 前脚袁康平离开了木香居,暗中两道身影立刻悄然无息的跟了上去,袁康平倒也警觉,可惜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金家的宅在在城东,整幢祖宅占据了整整一条街,后巷这边的一排一排的民居住的则是金家的家庭护院还有下人仆从。 身为金家的家主,金九爷常年居住在祖宅,而和他同辈的兄弟还有堂兄弟们则分散在各个州府,负责打理各地的产业。 金家第三代的小一辈也居住在祖宅,平日里除了在族学接受夫子的教导外,金九爷每隔五日也会亲自检查小一辈的功课,年岁大一些的小辈则在金九爷的分配之下负责岷和府的产业,也算是一种历练。 “王大夫怎么说?”听到小人的禀告后,金旭大步向着后宅走了过来,面色有几分难看,即便不喜这个嚣张跋扈的妻子,但在岷和府,六夫人代表的就是他们六房,也是他六少爷的脸面。 “六夫人胸口挨了一脚,好在只是皮外伤,吃几贴化瘀的药即可。”一旁的小厮快速的回答,把盛和轩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跨进门的动作一顿,金旭眉头倏地一皱,没有进屋子反而向着旁边的连廊走了过去,“是一个小姑娘?难道是湛非鱼?” 小厮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表情愈加难看的金旭,态度恭敬的回道:“小的之前派人去盛和轩查了,按照相貌描述的确是湛非鱼,动手踢伤六夫人的是她的随从,并不是何家兄妹,是个中年男子……”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低,六夫人是后宅妇人平日里只知道争风吃醋,掐尖好强,至于岷和府发生的大事是半点不知晓。 可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厮却知道内情,当日在府衙外,以一己之力斩杀了指挥司十多个高手的狠人正是湛非鱼身边的这个中年护院,六夫人没有丧命只挨了一脚,绝对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她现在连禁龙卫都敢招惹了?”金旭笑了起来,可牙齿却咬的咯咯响,分明是怒到极致了。 片刻后,翻腾的情绪被压制下来,金旭眼神阴翳的看着庭院,“湛非鱼说九叔更偏重四房,所以才让我娶了赵家的女儿?” 袁康平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眼前!袁知府给自己长子娶的是耕读之家傅家的姑娘,虽说家世不显赫,却是秀外慧中的性子。 可袁康平这个侄子娶的却是姚蓁意,说是皇亲国戚,可岷和府谁不知晓姚蓁意就是个粗鄙的泼妇,仗着一个早死的外祖母在岷和府横行霸道,自己把人得罪光了不说,还祸害了袁康平。 如今袁康平别说知己好友了,府学那些同窗不是都是面子情,是冲着袁知府的面子对袁康平客客气气的,但凡袁家失势,绝对是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往日里金旭谈起袁康平也是直摇头,娶妻不贤毁三代!可如今轮到自己头上了,金旭猛地攥紧拳头,湛非鱼还不如把人直接给杀了,也给自己除去了麻烦。 端着水盆出来的丫鬟一转头看到连廊下的金旭,愣了一下随后行礼,“六少爷。” 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怒意,金旭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大步走了过来,“夫人如何了?可还难受?” “回少爷的话,夫人一刻钟之前喝了药,这会正躺着休息,刚刚还问起少爷。”丫鬟赶忙回答,六少爷再不回来,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要被六夫人给责罚死了。 “让小厨房做点清淡的菜肴送过来。”又交代了两句,金旭这才大步往内室走了过去。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纷纷行礼,最后就留下两个大丫鬟还在内室等候着,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又去哪个狐狸精的窝里待着了,这一身的骚味,别熏着我。”阴阳怪气的开口,半靠在床上,六夫人讥讽的看着站在床边的金旭,越想越是恼火,口不择言的骂道:“当初我就不该嫁到你们金家来!士农工商,如今一个野丫头也敢嘲讽我是贱籍!” 六夫人并不是岷和府人士,却是官宦之家,自己父亲就鸿胪寺少卿,虽说只是五品官,却是京官,比起四品的袁知府不遑多让。 只不过六夫人家中兄弟少,姊妹却多,每一房至少两个女儿,其中三房足足生了四个姑娘,好在官宦之家的姑娘清贵,嫁去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家族,夫婿不是已经出仕为官了就是还在准备科举的读书人。 第439章 交谈 第439章 金家,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的中年人态度恭敬,“六少爷,里面请。” “多谢铁叔。”金旭丝毫不敢摆少爷的谱,放眼整个金家,即便是金九爷的三个儿子同样也对铁树态度恭敬,这可是九爷的心腹,他在金家的话语权甚至超过金家的这些小主子。 金九爷的书房完全是文人儒士的雅致风格,墙上挂的书画出自金九爷之手,临窗的长案上则摆放着笔墨纸砚,博古架前还放着琴架,而此刻金九爷正在煮茶。 “九叔。”金旭毕恭毕敬的行礼,和金家那些小辈一般,对金九爷是无比敬畏。 煮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金九爷书中茶壶微微倾泻,泛着茶香的水**准的倒进了茶盘上的两个茶杯中,“坐。” 半晌后,氤氲的热气之下,金九爷端起茶杯看向坐在对面的金旭,“江南的雨前龙井。” 金家是商贾巨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即便是在姚蓁意口中的不毛之地岷和府,价值百两的贡茶在金家也是稀松平常。 金旭端起茶杯微微晃了晃,闻了闻清淡的茶香味,随后又低头品尝起来,“徘徊龙井上,云气起晴画。澄公爱客至,取水挹幽窦……烹煎黄金芽,不取谷雨后……能喝到九叔亲手煮的雨前龙井,三哥必定要嫉妒了。” 金九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奉承的金旭,态度和善的笑道:“可是为了你媳妇的事?” “让九叔见笑了。”赶忙把茶杯放下,金旭一扫品茶时的悠然,态度端正的回答:“燕月并不知晓湛非鱼的身份,否则绝不敢这般冲动鲁莽。” 六夫人王燕月虽说性子跋扈嚣张,可毕竟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还是知道的,否则此前在娘家被几个堂姐妹讥讽,六夫人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 见金九爷没有开口,金旭压下心底的忐忑,“九叔,我打算备上礼去木香居赔罪。” 金九爷点点头,忽然开口道:“湛非鱼私下卖名册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错愕一怔,金旭猛地抬起头来,对上金九爷洞悉一切的双眸心里咯噔了一下,九叔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考验自己? 可不管内心如何波涛翻滚,金旭稳了稳心神,“湛非鱼并不是贪财之人,可她和那些墨守成规的读书人又不同,她随心所欲甚至有些张狂出格,再者京城有消息传来白尚书已经在挑选人要替换陇右道这大大小小的官员。” 不管是湛非鱼的一举一动,还是暗中那些跟踪湛非鱼过来的各方势力,他们的举动都逃不过金家的眼线,金旭能知晓这些消息实属正常。 金九爷神态悠然的品着茶,示意金旭继续说下去。 “九叔,依我拙见那些人买名册也是在赌,虽说名册上的这些官员保不住了,但这些官吏在府衙的关系错综复杂,总有姻亲故旧还有心腹。” 金旭已经打理金家的产业好几年了,也和府衙的官员有过密切的来往,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这就好比如果袁知府被撤下来了, …… 第439章 金家,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的中年人态度恭敬,“六少爷,里面请。” “多谢铁叔。”金旭丝毫不敢摆少爷的谱,放眼整个金家,即便是金九爷的三个儿子同样也对铁树态度恭敬,这可是九爷的心腹,他在金家的话语权甚至超过金家的这些小主子。 金九爷的书房完全是文人儒士的雅致风格,墙上挂的书画出自金九爷之手,临窗的长案上则摆放着笔墨纸砚,博古架前还放着琴架,而此刻金九爷正在煮茶。 “九叔。”金旭毕恭毕敬的行礼,和金家那些小辈一般,对金九爷是无比敬畏。 煮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金九爷书中茶壶微微倾泻,泛着茶香的水**准的倒进了茶盘上的两个茶杯中,“坐。金九爷点点头,忽然开口道:“湛非鱼私下卖名册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错愕一怔,金旭猛地抬起头来,对上金九爷洞悉一切的双眸心里咯噔了一下,九叔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考验自己金旭已经打理金家的产业好几年了,也和府衙的官员有过密切的来往,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这就好比如果袁知府被撤下来了, …官员有过密切的来往,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这就好比如果袁知府被撤下来了, …… 可不管内心如何波涛翻滚,金旭稳了稳心神,“湛非鱼并不是贪财之人,可她和那些墨守成规的读书人又不同,她随心所欲甚至有些张狂出格,再者京城有消息传来白尚书已经在挑选人要替换陇右道这大大小小的官员。” 不管是湛非鱼的一举一动,还是暗中那些跟踪湛非鱼过来的各方势力,他们的举动都逃不过金家的眼线,金旭能知晓这些消息实属正常。 金九爷神态悠然的品着茶,示意金旭继续说下去。 “九叔,依我拙见那些人买名册也是在赌,虽说名册上的这些官员保不住了,但这些官吏在府衙的关系错综复杂,总有姻亲故旧还有心腹。” 金旭已经打理金家的产业好几年了,也和府衙的官员有过密切的来往,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半晌后,氤氲的热气之下,金九爷端起茶杯看向坐在对面的金旭,“江南的雨前龙井。” 金家是商贾巨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即便是在姚蓁意口中的不毛之地岷和府,价值百两的贡茶在金家也是稀松平常。 金旭端起茶杯微微晃了晃,闻了闻清淡的茶香味,随后又低头品尝起来,“徘徊龙井上,云气起晴画。澄公爱客至,取水挹幽窦……烹煎黄金芽,不取谷雨后……能喝到九叔亲手煮的雨前龙井,三哥必定要嫉妒了。” 金九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奉承的金旭,态度和善的笑道:“可是为了你媳妇的事?” “让九叔见笑了。”赶忙把茶杯放下,金旭一扫品茶时的悠然,态度端正的回答:“燕月并不知晓湛非鱼的身份,否则绝不敢这般冲动鲁莽。” 六夫人王燕月虽说性子跋扈嚣张,可毕竟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还是知道的,否则此前在娘家被几个堂姐妹讥讽,六夫人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 见金九爷没有开口,金旭压下心底的忐忑,“九叔,我打算备上礼去木香居赔罪。” 金九爷点点头,忽然开口道:“湛非鱼私下卖名册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错愕一怔,金旭猛地抬起头来,对上金九爷洞悉一切的双眸心里咯噔了一下,九叔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考验自己? 可不管内心如何波涛翻滚,金旭稳了稳心神,“湛非鱼并不是贪财之人,可她和那些墨守成规的读书人又不同,她随心所欲甚至有些张狂出格,再者京城有消息传来白尚书已经在挑选人要替换陇右道这大大小小的官员。” 不管是湛非鱼的一举一动,还是暗中那些跟踪湛非鱼过来的各方势力,他们的举动都逃不过金家的眼线,金旭能知晓这些消息实属正常。 金九爷神态悠然的品着茶,示意金旭继续说下去。 “九叔,依我拙见那些人买名册也是在赌,虽说名册上的这些官员保不住了,但这些官吏在府衙的关系错综复杂,总有姻亲故旧还有心腹。” 金旭已经打理金家的产业好几年了,也和府衙的官员有过密切的来往,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第440章 赔礼 第440章 木香居。 湛非鱼放下书,看了一眼窗户外,“阿暖,什么时辰了?” 何暖点燃了驱蚊的熏香,“快到巳时了,金家六少爷已经在偏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金家六少爷金旭备着厚礼登门拜访的消息在极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岷和府,一同传出去的还有一条消息。 “消息确认无误?”闵三公子狞笑着,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碎了,“湛非鱼勉强算是狐假虎威,他们金家算什么东西!” 幕僚示意丫鬟上前伺候闵三公子擦干净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金家这些年在岷和府作威作福,连袁知府也得避让三分,想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是商贾贱籍。”身为二皇子的外家,闵三公子连湛非鱼都看不起,可说到底她也是身份清贵的读书人,师从顾学士,又得到禁龙卫庇护。 金家不过是商贾,在大庆朝连皇商都算不上,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截胡,闵三公子嗤笑一声,“把金家要截胡名册的消息送出去,本公子倒要看看金家这条地头蛇有多强!” 跟踪湛非鱼从肃州府来到岷和府的各方势力,就闵三公子的判断,其中有三家和宫中皇子有关系,余下几家也都是京城的世家。 当然,各方势力行踪都极其隐秘,这也是闵三公子的大致推断而已。 “公子,这消息是不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幕僚同样不喜金家的做法,但探子连金旭开价五十万两的消息都查到了,不是金旭这边御下不严走漏了风声,也是湛非鱼有意为之。 “借刀杀人?”闵三公子阴沉沉的眯着眼,想起和湛非鱼之前的几次接触,“金家这些年做了那么多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明面上一点证据都没有,袁知府查了几年也只能捉拿那些不入流的角色,金家行事缜密,这消息比动静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但这又如何?金家的确打算越过我们买下名册!” 这是闵三公子最厌恶的地方,不过是个商贾,明知道他们闵家要买这本名册,甚至去钱庄都取了银子,可金家还敢截胡,分明是不将闵家放在眼里,不将他闵三放在眼里! …… 第440章 木香居。 湛非鱼放下书,看了一眼窗户外,“阿暖,什么时辰了?” 何暖点燃了驱蚊的熏香,“快到巳时了,金家六少爷已经在偏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金家六少爷金旭备着厚礼登门拜访的消息在极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岷和府,一同传出去的还有一条消息。 “消息确认无误?”闵三公子狞笑着,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碎了,“湛非鱼勉强算是狐假虎威,他们金家算什么东西!” 幕僚示意丫鬟上前伺候闵三公子擦干净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金家这些年在岷和府作威作福,连袁知府也得避让三分,想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是商贾贱籍。”身为二皇子的外家,闵三公子连湛非鱼都看不起,可说到底她也是身份清贵的读书人,师从顾学士,又得到禁龙卫庇护。 金家不过是商贾,在大庆朝连皇商都算不上,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截胡,闵三公子嗤笑一声,“把金家要截胡名册的消息送出去,本公子倒要看看金家这条地头蛇有多强!” 跟踪湛非鱼从肃州府来到岷和府的各方势力,就闵三公子的判断,其中有三家和宫中皇子有关系,余下几家也都是京城的世家。 当然,各方势力行踪都极其隐秘,这也是闵三公子的大致推断而已。 “公子,这消息是不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幕僚同样不喜金家的做法,但探子连金旭开价五十万两的消息都查到了,不是金旭这边御下不严走漏了风声,也是湛非鱼有意为之第440章 木香居。 湛非鱼放下书,看了一眼窗户外,“阿暖,什么时辰了?” 何暖点燃了驱蚊的熏香,“快到巳时了,金家六少爷已经在偏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金家六少爷金旭备着厚礼登门拜访的消息在极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岷和府,一同传出去的还有一条消息。 “消息确认无误?”闵三公子狞笑着,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碎了,“湛非鱼勉强算是狐假虎威,他们金家算什么东西!” 幕僚示意丫鬟上前伺候闵三公子擦干净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金家这些年在岷和府作威作福,连袁知府也得避让三分,想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是商贾贱籍。”身为二皇子的外家,闵三公子连湛非鱼都看不起,可说到底她也是身份清贵的读书人,师从顾学士,又得到禁龙卫庇护。 金家不过是商贾,在大庆朝连皇商都算不上,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截胡,闵三公子嗤笑一声,“把金家要截胡名册的消息送出去,本公子倒要看看金家这条地头蛇有多强!” 跟踪湛非鱼从肃州府来到岷和府的各方势力,就闵三公子的判断,其中有三家和宫中皇子有关系,余下几家也都是京城的世家。 当然,各方势力行踪都极其隐秘,这也是闵三公子的大致推断而已。 “公子,这消息是不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幕僚同样不喜金家的做法,但探子连金旭开价五十万两的消息都查到了,不是金旭这边御下不严走漏了风声,也是湛非鱼有意为之第440章 木香居。 湛非鱼放下书,看了一眼窗户外,“阿暖,什么时辰了?” 何暖点燃了驱蚊的熏香,“快到巳时了,金家六少爷已经在偏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金家六少爷金旭备着厚礼登门拜访的消息在极短时间里就传遍了岷和府,一同传出去的还有一条消息。 “消息确认无误?”闵三公子狞笑着,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碎了,“湛非鱼勉强算是狐假虎威,他们金家算什么东西!” 幕僚示意丫鬟上前伺候闵三公子擦干净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金家这些年在岷和府作威作福,连袁知府也得避让三分,想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过是商贾贱籍。”身为二皇子的外家,闵三公子连湛非鱼都看不起,可说到底她也是身份清贵的读书人,师从顾学士,又得到禁龙卫庇护。 金家不过是商贾,在大庆朝连皇商都算不上,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截胡,闵三公子嗤笑一声,“把金家要截胡名册的消息送出去,本公子倒要看看金家这条地头蛇有多强!” 跟踪湛非鱼从肃州府来到岷和府的各方势力,就闵三公子的判断,其中有三家和宫中皇子有关系,余下几家也都是京城的世家。 当然,各方势力行踪都极其隐秘,这也是闵三公子的大致推断而已。 “公子,这消息是不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幕僚同样不喜金家的做法,但探子连金旭开价五十万两的消息都查到了,不是金旭这边御下不严走漏了风声,也是湛非鱼有意为之。 “借刀杀人?”闵三公子阴沉沉的眯着眼,想起和湛非鱼之前的几次接触,“金家这些年做了那么多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明面上一点证据都没有,袁知府查了几年也只能捉拿那些不入流的角色,金家行事缜密,这消息比动静是湛非鱼故意放出来的,但这又如何?金家的确打算越过我们买下名册!” 第441章 谋算 第441章 “大人,都已经子时三刻了。”肖子白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声,毕竟书案上的公文还是堆积如山,大人这几日都没有睡到两个时辰。 想到这里肖子白很难不迁怒湛非鱼,“都是湛非鱼害的!” “子白,慎言!”肖子墨静候在一旁的肖子墨警告的看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弟弟,有些话说说也就罢了,一而再的提起,一旦被传出去了,即便有大人护着,可子白说到底也只是个下人。 肖子白梗着脖子不满的瞪着自家大哥,向着一旁的陈樊问道:“我难道说错了吗?陈大哥你评评理!” 同样是姚大人的贴身侍卫,陈樊摸摸鼻子笑着开口:“我就是个粗人,看不懂岷和府的局势,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肖子白,姚大人放下手中的公文,说了一句公道话,“圣上打算撤换掉陇右道的大批官员,即便没有金家的事,这些公文也不会少,如今远离陇州其实更方便行事。” 身为陇右道的布政使,姚大人如果还在布政使司,估计登门拜访的人数不胜数,倒不如留在岷和府处理这些事务,至少能落个清净。 书房里的三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姚大人也有心教导三人,毕竟最迟一个月,陇右道的局势必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子白,论起城府谋略你却是差湛非鱼甚远。” “大人!”肖子白叫嚷起来,大人竟然看好湛非鱼那个祸头子。 姚大人抬手示意三人坐了下来,这才慢条斯理的剖析,“士农工商!只要有一方不稳,陇右道就会动荡不安,如今兵权回归到杨老将军手中,倒不用担心蛮夷会趁机偷袭。” “陇右道如今的变革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陈樊率先开口,种田的也好,做工的也罢,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不会闹事。 至于陇右道的士族,肖子白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坐在书桌后的姚大人,有大人坐镇,陇右道的官吏和文人也乱不起来。 “所以湛非鱼这是故意对金家出手?”肖子白眉头倏地一皱,隐约抓到一点线索。 姚大人点点头,清癯的脸庞上虽有倦色,却也流露出对湛非鱼的欣赏,“金家的生意遍布陇右道,若是金家包藏祸心,那么陇右道必会动乱。” 将军府震慑的只是蛮夷,金家若是将各州府的铺子涨价了,更狠一点直接光门大吉,那么陇右道的秩序立时就会崩毁,百姓买不到米粮布料,医馆买不到药材,其他商队无法进入陇右道来行商。 姚大人可以想想届时会发生什么,如果金家挑在各州府官员新上任的时间发难,各地的官员还没有熟悉政务,可百姓却因为衣食住行而骚乱,再被有心人唆使一下,发生民变民乱再正常不过。 “大人,金家虽说富可敌国,可金家难道不安心朝廷秋后算账?”肖子墨沉声开口,他一直在外行走,替姚大人打探各种消息,所以肖子墨知晓金家产业的庞大,也知道金家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湛非鱼此前怀疑金家和蛮夷有勾结。”姚大人此言一出,书房里余下三人在震惊之后就都明白过来了。 如果金家只是普通商贾,那么肯定不会也不敢乱来,可如果金家和蛮夷勾结,一旦金家发难引起民变,蛮夷再发起战争,内忧外患之下,陇右道危矣! 肖子白愣了半晌,表情依旧有些呆滞,“所以湛非鱼故意用名册给金家树敌,那几方势力如今联手打击金家的产业,金家局势危险,一旦借助蛮夷的势力,必定会被禁龙卫察觉。” 圣上撤换陇右道官员的消息并没有确定下来,就算换,那换掉多少人也不知道,所以在这个时机,金家想要引起民变是不可能的,毕竟各州府的官员为了头上的官帽,必定会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有地方官员镇压着,那么陇右道就不会乱。 “可如果金家没有和蛮夷勾结?那如今岂不是无妄之灾?”肖子白再次开口,心下有些不忍。 陇右道的产业至少有十分之一都属于金家,最关键的是金家掌控着商道,其他商贾在某种程度上也受制于金家。 湛非鱼这一试探,说不定一个百年巨富的大家族会在短短数日分崩离析,肖子白可以想象会有多少金家族人被牵连。 姚大人面上却不见半点同情之色,再次翻开面前的公文,“金家若是干净的,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但如今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金家即便没有和蛮夷勾结,私底下也没少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如今那几分势力联手对付金家,已经尝到了甜头,他们又怎么会罢手? 姚大人肃穆的面容里透着厉色和杀意,储君未立,宫中几位皇子都在蠢蠢欲动,拉拢朝臣也好,收买下属也罢,总少不了银子,金家如今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看着姚大人再次专注的批阅公文,肖子白三人悄然无息的退到了书房外。 满天星斗之下,肖子白脾气最直,此刻低声道:“所以金家就要完了?” “天时地利人和!”陈樊口中说着自己是粗人,但被姚大人点拨了一下,陈樊就看明白了,“以前即便有人心动,也不敢对金家下手,为了点银子引起边关动乱,这罪名谁也担不起。” 而且陇右道是姚大人的地盘,宫中那些皇子也不敢把手伸过来,毕竟姚大人可是圣上的心腹。 但如今却不同,收拾了金家不会引起动荡,而且几方势力一起出手,顶着法不责众的名头捞银子,谁不心动? 第442章 不满 第442章 知道渭州营的大军已经驻扎在城外,湛非鱼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了,“阿暖,我修书一封你让人送去军中,顺便把卖名册的银票一并带过去。” 名册一共卖出去了六份,合计叁拾万两银子,湛非鱼这边也没有去追查到底是谁买的名册,左右不过是宫中几位皇子和几个世家。 一刻钟之后,一道身影借着夜色离开了木香居,隐匿在暗中的探子倒是察觉到了,可惜还不等他们跟上,对方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黑暗里,看着空荡荡的巷子,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大汉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内力消耗太大这会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靠着墙壁站的黑色劲装男人脸上蒙着黑色布巾,一双黑眸锐利而凶狠,沉默半晌后开口:“禁龙卫果真名不虚传!” 他们也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虽说都知道禁龙卫的威名,可亲眼目睹之后不由的心惊,难怪指挥司那批高手悉数都斩杀了,即便他们对上禁龙卫也没有活路。 呼吸终于平缓下来,大汉忍不住往右侧方向看了过去,刚刚追踪的时候他就发现还有两个人也跟过来了,可惜和他们一样都追丢了。 足尖点地,身材魁梧的大汉却宛若燕子一般掠上了树梢,借着惨白的月光眺目远望,“大哥,那是出城的方向,难道是去大营?” 金家动乱的前一天渭州营就秘密驻扎到了城外,一开始他们都没有发现,直到城外官道上有一批人突然截杀要进城的商队,结果这批蒙面人不是被生擒就是被斩杀,岷和府的各方势力才知道城外有大军驻扎。 “据说是杨守成亲自带兵前来,金家这一次在劫难逃了。”男人沉声回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茫茫夜色,“回去。” 两道身影也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金家之事也好,渭州大营也罢,如今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另一边,城外三十里的这处林子被称为小岷山,山林狭长幽深,林中有深谷,一侧则是悬崖峭壁,并不是行军扎营的好地方。 此刻,大帐中灯火明亮。 “将军,我不同意!”不满的怒喝声响起,说话的中年将军一脸怒容,一双虎目直视着上首正在看舆图的杨守成,“渭州大军是要守护边关,岷和府内乱自然有指挥司和各卫所的将士负责,将军你这样分明是假公济私!” 这指控的话一出,大帐里其他几位将军对望一眼,有脾气暴躁的年轻小将军更是直接吼了起来,“谢指挥使要是有用,岷和府衙就不会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胡参将慎言,渭州大营有老将军坐镇,又何惧蛮夷小儿偷袭?”陶守备笑着开口,一手摸着白胡须神色怡然,“再者按照将军所言,各州府也就调派两千人驻扎而已,权当是一次演练罢了。” 胡参将冷嗤一声,“我老胡是个粗人可也知道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金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何须调动各军营的兵卒?当卫所和衙门的捕快都是死人吗?之前就听闻将军有意让撮合小公子和湛非鱼,如今看来……” 余下的话胡参将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确,不外乎是说杨将军此次出兵是为了保护湛非鱼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真正目的自然是拉拢顾学士。 一身常服的杨守成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叫嚣的胡参将,低沉的嗓音想起,“胡参将若是不愿意参加此次演练,本将并不强求,明日一早你带着人回渭州营驻扎。” 既然打着是演练的名头那就是师出有名,胡参将如果继续把假公济私的罪名往杨守成头上扣,无凭无据的诋毁上官,杨守成完全可以将人拿下按军规处置。 “将军既然开口了,明日末将就回渭州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胡参将强压着不满,脸上的怒意也毫不掩饰。 即便杨守成不开口,胡参将也不打算留下,一旦需要出兵,届时混战之下,胡参将都要怀疑杨守成灰趁机对自己的人下杀手,刀剑无眼到时候死都是白死了。 杨守成点点头,却是拿起桌上的木盒打开,这让大帐里的七八位将军都有些不解,他们一开始就看到这过于精致的小木盒了,只是一开始胡参将就发难,大帐里气氛紧绷他们自然不好询问将军。 岷和府乱了,但有布政使姚大人亲自坐镇,再者谢指挥即便恨毒了湛非鱼,但如今的局势之下,依旧得配合姚大人维系岷和府包括下辖几个县城的治安。 至于其他州府,谁也不想被朝廷罢官,所以姚大人的政令下达之后,从知府到县令甚至连没有品级的捕快都恪尽职守,金家引起的这番动乱明显就被压制住了,翻不了大波浪。 第443章 撞见 第443章 让小厮下去后,袁康平面色愈加的阴沉,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喝下,苦涩的茶味让袁康平瞬间怒火高涨,“欺人太甚!” 摔在桌上的茶杯还在轻微颤动着,杯中茶水颜色偏黄褐色,叶柄粗大,甚至能看到杯底残余的碎末,这和袁康平之前喝的茶叶根本不是一个品级的。 自从袁夫人知晓袁康平这个侄子在心底怨恨着大房,袁夫人也不再给二房任何优待,以前府中上好的产业都是分一半去前院书房,袁知府经常在书房待客,这茶叶自然不能差了。 余下的产业再平均分为三份,老夫人那里一份,这是身为子女的孝道,剩下的袁康平得一份,袁夫人三个儿女只的一份,她这是体谅二房的侄子,如今袁夫人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孩子便宜袁康平这个白眼狼。 “什么人?”突然间,袁康平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恼怒之下追了出去。 可惜小院里连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袁康平绷着脸大步往书房走了去,一进门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笺。 …… 看着眼前这堪比江南园林的景色,湛非鱼瞅着水底成群结队游过来吃食的锦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江南。” “李家祖上出过御厨,后来为了避难定居在岷和府。”清冷的嗓音响起,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风了,先进屋。” “好嘞。”湛非鱼乖巧一笑,顺势扯住殷无衍的袖子晃了晃,“所以我这是吃上御膳了?” …… 第443章 让小厮下去后,袁康平面色愈加的阴沉,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喝下,苦涩的茶味让袁康平瞬间怒火高涨,“欺人太甚!” 摔在桌上的茶杯还在轻微颤动着,杯中茶水颜色偏黄褐色,叶柄粗大,甚至能看到杯底残余的碎末,这和袁康平之前喝的茶叶根本不是一个品级的。 自从袁夫人知晓袁康平这个侄子在心底怨恨着大房,袁夫人也不再给二房任何优待,以前府中上好的产业都是分一半去前院书房,袁知府经常在书房待客,这茶叶自然不能差了。 余下的产业再平均分为三份,老夫人那里一份,这是身为子女的孝道,剩下的袁康平得一份,袁夫人三个儿女只的一份,她这是体谅二房的侄子,如今袁夫人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孩子便宜袁康平这个白眼狼。 “什么人?”突然间,袁康平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恼怒之下追了出去。 可惜小院里连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袁康平绷着脸大步往书房走了去,一进门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笺第443章 让小厮下去后,袁康平面色愈加的阴沉,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喝下,苦涩的茶味让袁康平瞬间怒火高涨,“欺人太甚!” 摔在桌上的茶杯还在轻微颤动着,杯中茶水颜色偏黄褐色,叶柄粗大,甚至能看到杯底残余的碎末,这和袁康平之前喝的茶叶根本不是一个品级的。 自从袁夫人知晓袁康平这个侄子在心底怨恨着大房,袁夫人也不再给二房任何优待,以前府中上好的产业都是分一半去前院书房,袁知府经常在书房待客,这茶叶自然不能差了。 余下的产业再平均分为三份,老夫人那里一份,这是身为子女的孝道,剩下的袁康平得一份,袁夫人三个儿女只的一份,她这是体谅二房的侄子,如今袁夫人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孩子便宜袁康平这个白眼狼。 “什么人?”突然间,袁康平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恼怒之下追了出去。 可惜小院里连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袁康平绷着脸大步往书房走了去,一进门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笺第443章 让小厮下去后,袁康平面色愈加的阴沉,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喝下,苦涩的茶味让袁康平瞬间怒火高涨,“欺人太甚!” 摔在桌上的茶杯还在轻微颤动着,杯中茶水颜色偏黄褐色,叶柄粗大,甚至能看到杯底残余的碎末,这和袁康平之前喝的茶叶根本不是一个品级的。 自从袁夫人知晓袁康平这个侄子在心底怨恨着大房,袁夫人也不再给二房任何优待,以前府中上好的产业都是分一半去前院书房,袁知府经常在书房待客,这茶叶自然不能差了。 余下的产业再平均分为三份,老夫人那里一份,这是身为子女的孝道,剩下的袁康平得一份,袁夫人三个儿女只的一份,她这是体谅二房的侄子,如今袁夫人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孩子便宜袁康平这个白眼狼。 “什么人?”突然间,袁康平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恼怒之下追了出去。 可惜小院里连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袁康平绷着脸大步往书房走了去,一进门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笺。 …第443章 让小厮下去后,袁康平面色愈加的阴沉,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一口喝下,苦涩的茶味让袁康平瞬间怒火高涨,“欺人太甚!” 摔在桌上的茶杯还在轻微颤动着,杯中茶水颜色偏黄褐色,叶柄粗大,甚至能看到杯底残余的碎末,这和袁康平之前喝的茶叶根本不是一个品级的。 自从袁夫人知晓袁康平这个侄子在心底怨恨着大房,袁夫人也不再给二房任何优待,以前府中上好的产业都是分一半去前院书房,袁知府经常在书房待客,这茶叶自然不能差了。 余下的产业再平均分为三份,老夫人那里一份,这是身为子女的孝道,剩下的袁康平得一份,袁夫人三个儿女只的一份,她这是体谅二房的侄子,如今袁夫人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孩子便宜袁康平这个白眼狼。 “什么人?”突然间,袁康平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恼怒之下追了出去。 …… 看着眼前这堪比江南园林的景色,湛非鱼瞅着水底成群结队游过来吃食的锦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江南。” “李家祖上出过御厨,后来为了避难定居在岷和府。”清冷的嗓音响起,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风了,先进屋。” “好嘞。”湛非鱼乖巧一笑,顺势扯住殷无衍的袖子晃了晃,“一会” 看着眼前这堪比江南园林的景色,湛非鱼瞅着水底成群结队游过来吃食的锦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江南。” “李家祖上出过御厨,后来为了避难定居在岷和府。”清冷的嗓音响起,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风了,先进屋。” “好嘞。”湛非鱼乖巧一笑,顺势扯住殷无衍的袖子晃了晃,“一会” …… 看着眼前这堪比江南园林的景色,湛非鱼瞅着水底成群结队游过来吃食的锦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江南。” “李家祖上出过御厨,后来为了避难定居在岷和府。”清冷的嗓音响起,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风了,先进屋。” “好嘞。”湛非鱼乖巧一笑,顺势扯住殷无衍的袖子晃了晃,“一会” …… 看着眼前这堪比江南园林的景色,湛非鱼瞅着水底成群结队游过来吃食的锦鲤,“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了江南。” “李家祖上出过御厨,后来为了避难定居在岷和府。”清冷的嗓音响起,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起风了,先进屋。” “好嘞。”湛非鱼乖巧一笑,顺势扯住殷无衍的袖子晃了晃,“一会” 第444章 被抓 第444章 从李园回来后湛非鱼再次回归到闭门苦读的状态,至于岷和府的狂风暴雨,有禁龙卫牢牢把守的木香居一如既往般的安宁。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湛非鱼看都没有看被打翻的砚台,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紧绷,“你说什么?阿暖失踪了?” “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何生一扫以往的宽厚,压抑着怒火和担忧将染血的布条递给了湛非鱼。 这布条是从何暖裙摆上撕扯下来的,上面是用血迹写的一行字:今晚子时,城外洮河码头。 虽然布条上没有再写其他的,可湛非鱼知晓这是让自己独自前往码头,否则他们必定会拿阿暖开刀。 目光灼灼的定格在手中的布条上,湛非鱼想到早上出门时说是去买山菌回来炖汤的何暖。 陇右道一路往西便是雪山,雪山下有密林和草场,这种山菌数量稀少但口感极好,山民采摘之后晒干了就会被人行商收购。 岷和府算是一个中转地,这些收购来的山菌都会被送往京城和江南,价格从山民手中的上百文被高价卖到十两一斤。 “传信给大哥哥,再派人告知金九爷和谢指挥使,阿暖若是平安便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嗓音依旧透着小姑娘的脆嫩,可蕴含其中的杀意却让人心惊,湛非鱼绷着脸继续开口:“今晚我会准时赴约!” 何生虽然担心失踪的何暖,但他更在意湛非鱼这个主子的安危,“七爷去了渭州大营,最快也只能明日回来,小姐去码头并不安全。” 何生此前路过洮河码头看过,说是码头更像是一个渡口,货物若是从官道运出去至少需要两日时间才能出岷和府。 可从洮河渡口走却只需要半日就能到庆平府,这是陇右道和中关道接壤的州府,北上则是通往京城,南下直直达江南道。 “无妨,阿生你派人把剩下的火药带去码头,再找几个水性好的人,真有危险我们从水路离开。”湛非鱼猛地攥紧手里的布条,对方几遍想要鱼死网破,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何生想起此前被炸毁的府衙,这火药若是埋在码头,一旦引爆的确能打乱对方的布局,而从水路离开的确安全。 等何生离开书房后,湛非鱼不急不缓的把桌上的墨迹擦干净了,这平静的模样似乎何暖的被抓并没有影响到她,可一刻钟之后,湛非鱼并没有继续之前没有写完的策论,而是在练字就知道这平静只是假象。 …… 何暖被抓的消息按理说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有人故意把消息放出去了,甚至连湛非鱼收到染血布条的消息都一清二楚。 府衙。 肖子墨看向凝眉沉思的姚大人,静默在一旁并没有出声打扰。 两刻钟之后,陈樊自外面回来,瞄了一眼肖子墨随后开口道:“大人,属下去码头查看了,如今码头一切平静。” 码头的地形有些复杂,不单单停放了许多船只,岸边还有用来存放货物的库房,这里是金家的地盘,或许还有密道密室,把见面的地方放在码头的确对湛非鱼不利。 姚大人将笔搁在笔架上,沉声开口:“金家和谢指挥使那边可有异动?” “暂时没有发现。”陈樊回答,收到消息后他就带着人去打探了,甚至冒险启用了安插的几个探子,可惜并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情报。 “让郑大人过来一趟。”姚大人再次开口,陇右道三司,如今看来指挥使司已经动荡不安了,所以按察司不能再乱了。 片刻后,郑大人孤身前来,陈樊和肖子墨也退守到书房外把守着。 郑大人看了一眼正在处理公文的姚大人,倒也不催促,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品着茶,直到两刻钟之后姚大人放下手中的公文,这才出声道:“大人传唤下官可是因为何暖被抓的事?” 姚大人和郑大人是同僚,相识也有八年之久,郑大人包括他下辖的按察司一直都“安分守己”,除非涉及到刑狱案件,否则按察司不会干涉陇右道的任何事务。 姚大人定定的打量着坐下下首的郑大人,迄今为止他都不知道郑大人到底是孤臣还是早已经投靠了某一方,“本官听闻杨将军已经上书朝廷,要将陇右道各卫所的兵卒就近送往军营重新训练……” 杨守成这一招釜底抽薪等于架空了谢指挥使手中的兵权,各军营分别抽调三千兵卒驻扎在州府暂代卫所的职责。 日后,即便谢指挥使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可等这些手下从军营再回来,只怕已经不会听命谢指挥使了。 第445章 谈判 第445章 马车里,湛非鱼掀开帘子向着远处笼罩在惨淡月光下的码头看了过去,除了水流声和轻微的风声外,寂静中反而透着一股危险。 “白日姚大人派人把码头清空了。”赶马车的何生沉声开口。 原本码头这边还有些搬运货物和看守库房的杂工,捕快们是一艘船一艘船的清查,库房也是一间间的查。 所有人被驱逐离开后,姚大人又派捕快衙役在码头三个入口处严防死守,如今这码头明面上至少没有人在。 这个人情湛非鱼记下了,此刻跳下马车,湛非鱼提着灯笼环顾了一眼四周,可惜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察觉到暗中隐匿的身影,“阿生,我们过去。” 一步一步往码头方向走了过去,安静里这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显,一直走到码头中间的小集市,平日里那些损毁的货物都会被剔除出来就放在这小集市上叫卖。 “湛姑娘,别来无恙!”阴森森的声音自黑暗里响起,金旭带着人自左侧的巷子走了过来,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湛非鱼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金旭一扫往日温雅姿态,面容是上刻骨的恨意,走路时明显能看到左腿有些跛,再想到这几日的传言,想来是因为被罚跪在祠堂倒是膝盖受伤了。 “六少爷。”打量着金旭身后一字排开的十多个劲装大汉,湛非鱼莞尔一笑,“把阿暖放了,让金九爷出来,六少爷你还不够资格代替金九爷和我谈判。” 一想到今日种种都是拜湛非鱼所赐,再听着她这般轻蔑的语调,被激怒的金旭彻底爆发了,猛地拔出一旁大汉长剑,“湛非鱼,你就不怕我立刻命人杀了那贱婢吗?” “你不怕金家上下给阿暖陪葬,尽可以动手!”完全不受威胁,湛非鱼左手抬起,“动手!” 金旭还没有反应过来,静谧里是暗器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响起,站在金旭身旁的四个大汉突然捂住喉咙,魁梧的身躯砰一声倒了下去。 嗬!金旭猛地回头一看,却见四人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嘴角有黑色血迹溢了出来,却都是被寸长的弩箭射穿了喉咙,而箭矢淬着剧毒,四人挣扎了几下在剧痛里死不瞑目。 “你……”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金旭惊恐的看着面前提着灯笼的湛非鱼,暖黄的光亮衬的一张脸白嫩又娇俏,眉眼精致,可一出手却已经射杀了四人,最关键是金旭根本不知道这弩箭是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 鼓掌声忽然响起,却见数十道身影如同箭矢一般向着四面飞射过去,瞬间就隐匿到了黑暗里。 湛非鱼借着月光看了看,不远处的屋顶、围墙上隐约能看到一道道身影,战火似乎一触即燃。 “湛姑娘行事可不像是读书人。”朗笑声响起,黑暗里突然亮起一排灯笼,金九爷自光亮里走了出来。 而紧随在金九爷身后便是被两个劲装大汉挟制的何暖。 “金九爷这是打算叛逃去蛮夷?”湛非鱼身边虽只有何生一人,却没有丝毫惧色,“可惜岷和府距离蛮夷百里之遥,快马加鞭也需要一日的时间。” 金九爷脸上笑容不变,“那不知湛姑娘可否行个方便?银子的话一切都好说。” 金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原本以金家在陇右道盘根错节的关系,要去蛮夷并不是多难的事,可如今棘手的在于各个州府城外都有军营的三千大军把守着。 金家即便能从岷和府突围出去,可下一个州府下个三千大军又如?带队的将军也好,千户也罢都是杨家的死忠部下,金家再强也不可能从重重包围之下突围离开。 “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湛非鱼笑了起来,“只要金九爷你死了,金家的银子自然要充公国库,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湛姑娘,金家数代人在陇右道经营多年,你真以为金家没有还手之力?”金九爷眼神陡然一寒,周身煞气不再掩饰,厉声道:“金家产业遍布陇右道各个州府,只要我一声令下,湛姑娘可知会有多少人命丧在今夜?这些无辜之人都因为湛姑娘而死,镇边侯府苟且偷生,可我金家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金家如今的确是岌岌可危,因为庞大的产业所以被几方势力同时围剿,但同样的,金九爷若是存了死志,金家也许会灭亡,但陇右道必定也会经历一番血雨腥风,死伤无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湛姑娘你是读书人,陇右道若是生灵涂炭,这个恶名你可背负的起?”金九爷冷笑,阴沉沉的目光直逼湛非鱼,“想必圣上为了平息民愤民怨,湛姑娘你会步金某的后尘!” 第446章 猎杀 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可金九爷没想到湛非鱼完全不顾她读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 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第446章 刀剑撞击声在暗夜里回响着,借着夜色的掩护,禁龙卫宛若地府收割人命的恶鬼,鲜血飞溅之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失。 “九叔,我们快退……”压抑着心底的惊恐,金旭紧紧跟在金九爷身后,看着激烈缠斗在一起的一道道身影,金旭攥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可金九爷没想到湛非鱼完全不顾她读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可金九爷没想到湛非鱼完全不顾她读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闭嘴!”厉声一喝,金九爷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以为湛非鱼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可金九爷没想到湛非鱼完全不顾她读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可金九爷没想到湛非鱼完全不顾她读书人的名声,她这是要对金家赶尽杀绝! 被呵斥的金旭吓的一个哆嗦,看了一眼站位原地未动的金九爷,再看着杀人如麻的禁龙卫,迟疑了瞬间后,金旭一咬牙转身往黑暗的巷子跑了去,他不要留在这里,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余光一扫看着逃窜的金旭,金九爷阴霾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气,左手一挥,却见袖中一支短箭咻一下射了出去。 “啊……”后背被利箭射中的金旭发出一身惨叫,奔跑的身躯猛地往前一个踉跄最后跌在了地上,动弹几下之后已然没有了生机。 第447章 后续 第447章 捏着鼻子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汁,湛非鱼脸都苦成了一团,使劲的嚼着嘴巴里的果干这才缓了过来。 举着白乎乎的小爪子,湛非鱼笑的无比谄媚,“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胡闹了。” “你故意激怒金家来自毁名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殷无衍眸光深沉,小姑娘完全不需要去码头赴约,金家的败落已经注定了。 知道自己这点算计瞒不过人,湛非鱼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殷无衍,可惜没办法从这张冰冷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情绪来,只能老实交代。 “金家之所以败的这么快是因为杨将军派人驻守在各个州府外,既然金家临死前都会反扑,这恶名就由我来担着,被陇右道的百姓憎恨也无妨。” 金九爷此前打算用名声来威胁湛非鱼,却没想过湛非鱼正想要自污。 “想太多,长不高。”殷无衍这话一说话来,看着小姑娘陡然瞪圆的双眼,那气鼓鼓的模样让殷无衍峻冷的表情都柔和下来,“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头点的跟小鸡逐米一般,湛非鱼这才敢开口问起码头之后的情况。 殷无衍收到消息后连夜从渭州营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至于金家的事,殷无衍还没来得及过问。 将湛非鱼摁回到了被子里,殷无衍无视着小姑娘不满的目光,沉声开口:“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不是,大哥哥,你至少让我知道后续!”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殷无衍的袖子,湛非鱼满脸怀疑之色,大哥哥一定是故意的,自己就这么一丢丢好奇心,不知道哪能睡得着! 幽深的眸光从袖子上的胖爪子挪到湛非鱼不满的小脸上,殷无衍没有开口,可这冷峻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欺负人那!湛非鱼倒是很想奋起反抗,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气恼的闭上眼,“我睡觉了!” 勾着薄唇无声的笑了起来,殷无衍看着眉目如画的小姑娘,粉粉糯糯的一团,可只要不看紧了绝对能把天都给捅破。 湛非鱼本想借着装睡等殷无衍离开了再询问何暖外面的情况,可在码头折腾了一夜,又受了凉,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修长的手透着一股微凉,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白嫩的脸颊,这才转身离开。 “七爷。”一直在卧房外守着的何暖立刻行礼。 “进去守着。”殷无衍大步向着前院走了去。 …… 金家的覆灭在外人看来似乎就是一场儿戏,可短短几日的时间,金家这个盘踞陇右道多年的地头蛇就这般灰飞烟灭了。 捏着鼻子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汁,湛非鱼脸都苦成了一团,使劲的嚼着嘴巴里的果干这才缓了过来。 举着白乎乎的小爪子,湛非鱼笑的无比谄媚,“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胡闹了。” “你故意激怒金家来自毁名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殷无衍眸光深沉,小姑娘完全不需要去码头赴约,金家的败落已经注定了。 知道自己这点算计瞒不过人,湛非鱼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殷无衍,可惜没办法从这张冰冷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情绪来,只能老实交代。 “金家之所以败的这么快是因为杨将军派人驻守在各个州府外,既然金家临死前都会反扑,这恶名就由我来担着,被陇右道的百姓憎恨也无妨。” 金九爷此前打算用名声来威胁湛非鱼,却没想过湛非鱼正想要自污。 “想太多,长不高。”殷无衍这话一说话来,看着小姑娘陡然瞪圆的双眼,那气鼓鼓的模样让殷无衍峻冷的表情都柔和下来,“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头点的跟小鸡逐米一般,湛非鱼这才敢开口问起码头之后的情况。 殷无衍收到消息后连夜从渭州营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至于金家的事,殷无衍还没来得及过问。 将湛非鱼摁回到了被子里,殷无衍无视着小姑娘不满的目光,沉声开口:“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不是,大哥哥,你至少让我知道后续!”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殷无衍的袖子,湛非鱼满脸怀疑之色,大哥哥一定是故意的,自己就这么一丢丢好奇心,不知道哪能睡得着! 幽深的眸光从袖子上的胖爪子挪到湛非鱼不满的小脸上,殷无衍没有开口,可这冷峻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欺负人那!湛非鱼倒是很想奋起反抗,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气恼的闭上眼,“我睡觉了!第447章 捏着鼻子灌下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汁,湛非鱼脸都苦成了一团,使劲的嚼着嘴巴里的果干这才缓了过来。 举着白乎乎的小爪子,湛非鱼笑的无比谄媚,“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胡闹了。” “你故意激怒金家来自毁名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殷无衍眸光深沉,小姑娘完全不需要去码头赴约,金家的败落已经注定了。 知道自己这点算计瞒不过人,湛非鱼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殷无衍,可惜没办法从这张冰冷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情绪来,只能老实交代。 “金家之所以败的这么快是因为杨将军派人驻守在各个州府外,既然金家临死前都会反扑,这恶名就由我来担着,被陇右道的百姓憎恨也无妨。” 金九爷此前打算用名声来威胁湛非鱼,却没想过湛非鱼正想要自污。 “想太多,长不高。”殷无衍这话一说话来,看着小姑娘陡然瞪圆的双眼,那气鼓鼓的模样让殷无衍峻冷的表情都柔和下来,“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头点的跟小鸡逐米一般,湛非鱼这才敢开口问起码头之后的情况。 殷无衍收到消息后连夜从渭州营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至于金家的事,殷无衍还没来得及过问。 将湛非鱼摁回到了被子里,殷无衍无视着小姑娘不满的目光,沉声开口:“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不是,大哥哥,你至少让我知道后续!”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殷无衍的袖子,湛非鱼满脸怀疑之色,大哥哥一定是故意的,自己就这么一丢丢好奇心,不知道哪能睡得着! 幽深的眸光从袖子上的胖爪子挪到湛非鱼不满的小脸上,殷无衍没有开口,可这冷峻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欺负人那!湛非鱼倒是很想奋起反抗,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气恼的闭上眼,“我睡觉了!” 勾着薄唇无声的笑了起来,殷无衍看着眉目如画的小姑娘,粉粉糯糯的一团,可只要不看紧了绝对能把天都给捅破修长的手透着一股微凉,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白嫩的脸颊,这才转身离开。 “七爷。”一直在卧房外守着的何暖立刻行礼。 “进去守着。”殷无衍大步向着前院走了去。 …… 勾着薄唇无声的笑了起来,殷无衍看着眉目如画的小姑娘,粉粉糯糯的一团,可只要不看紧了绝对能把天都给捅破。 湛非鱼本想借着装睡等殷无 湛非鱼本想借着装睡等殷无衍离开了再询问何暖外面的情况,可在码头折腾了一夜,又受了凉,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修长的手透着一股微凉,殷无衍摸了摸小姑娘白嫩的脸颊,这才转身离开。 “七爷。”一直在卧房外守着的何暖立刻行礼。 “进去守着。”殷无衍大步向着前院走了去。 …… 勾着薄唇无声的笑了起来,殷无衍看着眉目如画的小姑娘,粉粉糯糯的一团,可只要不看紧了绝对能把天都给捅破。 湛非鱼本想借着装睡等殷无衍离开了再询问何暖外面的情况, 第448章 账房 第448章 即便毁了湛非鱼的名声,可对金九爷和谢指挥使而言远远不够,前者毁了家业,沦为了丧家之犬,后者接连折损了培养多年的精锐部下,罢官问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一日艳阳高照,一箱箱宝物被捕快抬着放到了府衙外的空地上,四周有身着铠甲的兵卒守卫着,百姓只敢远远观望,却是不敢上前。 衙门,右侧特意清空的屋子。 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进门就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神情倨傲的向着正前方的圈椅走了过去。 屋内交谈的十来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话来,其中一个二十来岁书生装扮的青年更是快步迎了过来,拱手一礼,“赵先生也来了。” “子房此言差矣,衙门召集的精通算学的账房,赵神算若不来,我等岂敢进门?”这奉承的话一说话来,屋内众人都附和的笑了起来,纷纷和赵神算行礼寒暄。 “诸位谬赞,赵某愧不敢当。”赵神算态度依旧高傲,只是脸上带了三分笑意,直接在主位坐了下来,视线一扫不悦道:“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上茶!” 正坐在角落里打哈欠的湛非鱼愣了一下,“我也是来算账的。” 一个丫头片子也是账房?赵神算冷嗤一声,“衙门重地岂容你胡闹,出去!” 其他人此前也都注意到了湛非鱼,但这里是衙门,他们纵然奇怪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谁也没开口询问。 “小丫头,老夫在岷和府算了快五十年的账了,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账房!”摸着胡子的老头嗤笑一声,一脸嫌恶的摆摆手,“身为女子,莫窥外壁,莫出闲庭,还不速速离去!” 其他人虽没开口,但神色不是轻蔑便是不屑,若不是自恃身份,再加上这是府衙重地,估计已经让人把湛非鱼赶出去了。 “肃宗女帝下旨编纂《大庆律》,女子亦可科举,女子为何不能精通算学?”同样是在角落站着的少年愤而开口,“都是应榜而来的账房,除了姚大人谁也没有资格将她赶出去!” 屋内有瞬间的安静,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替湛非鱼仗义执言的少年郎。 “我当是谁,原来是施家麒麟子。”赵神算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讥讽之色毫不掩饰,“当年施家大姑娘不知廉耻的攀附金家,怎么今日不向着金家摇尾乞怜了?” 施帆愤怒的攥紧了拳头,想到受辱而死的小姑姑更是怒红了双眼,“天理昭昭,赵春来你嫉妒贤能害死我小姑姑,你会有报应的!” 狂笑声响起,赵神算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张狂到令人憎恶,“报应不报应赵某不知晓,想施家大姑娘的坟头草已经有一人高了吧?也是你们施家没规矩,一个怀着孽种的贱人竟然也能葬在祖坟,难怪施家死的死,废的废,如今只能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出来顶门立户。” “你!”愤怒之下,施帆猛地冲了过来,攥紧的拳头似乎要打掉赵神算脸上那恶毒的笑容。 眼底有奸猾之色快速闪过,赵神算依旧端坐在主位上未动,而施帆则是被几人给拉住了。 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对上三四个拉偏架的中年人,别说打人了,眨眼功夫就被摁在了地上。 冷嗤一声,赵神算瞄了一眼门外,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制服的施帆,周身的恶意毫不掩饰,“你们施家不识好歹,就该有今日的下场!” 施家从祖辈开始就是账房,精通算学,据说施家有独特的记账方式,还有一套算学孤本,书中有快速便捷的计算方式,这也让施家成为陇右道远近闻名的算学之家。 有施家在上面压着,其他账房根本没有出头之日,那些铺子只会请施家的人当账房,断了其他账房的财路和活路。 赵神算早年曾求娶过施家大姑娘,却被拒之门外,恼羞成怒的赵神算联合其他账房一同抵制施家,想要施家把算学孤本交出来。 可惜施家虽说只是不入流的账房,但在陇右道的关系也不容小觑,赵神算一行人机关算尽却还是功败垂成。 可最后外人只知道施家大姑娘被金家四爷看上了,未婚有孕不说,据说还在账上动了手脚,贪了金家的银子,最后被金四夫人押送到衙门,杖则之下施家大姑娘一尸两命,施家的产业也都填补了账上的亏空,施家神算的名头彻底坏了。 墙倒众人推!施家败了,赵神算这些账房自然是风生水起。 可惜施家当年被一把火给烧了祖宅,不单单算学孤本被付诸一炬,施家也死了不少人,如今都快十年了,只能靠施帆一个少年顶门立户。 “何事喧哗?”呵斥声从门外响起,却见一文书绷着脸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眼全场,“衙门重地,岂容你们在此胡闹!” 赵神算一扫刚刚的倨傲,快步走了过来,“施家小子不知礼数闹腾起来了,还请田主簿多包涵。” 回话的同时,赵神算手腕一动,一个装了碎银子的荷包却是不动神色的塞到了田主簿的手中。 “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衙门胡闹,来人!”田主簿怒声一斥,端的是义正言辞,“堵上嘴丢出去!” 赵神算满意的退到一旁,眼神狠辣,绝不可能让施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被两个衙役扭住了胳膊,施帆剧烈的挣扎起来,对上赵神算那恶毒的眼神便知晓自己上当了,不管赵春来如何挑衅,自己都不应该在衙门闹事! 屋里其他人都冷眼旁观着,施家无辜也好,有罪也罢,终归不能让施家起来,否则他们哪里还有财路? 尤其是之前开口的清瘦老头更是满脸恶意,当年他做了假账,不过是贪了十两的银子,东家年底都会找施家的账房做核算,施家本该睁只眼闭只眼,就如同自己给其他商行查账一般,较真了那就是断人财路! 可偏偏施家不给人活路,清瘦老头不但把贪了的十两银子赔出去了,还被东家赶了出来,因为做假账的消息传了出去,再没有铺子请他做账房,最后不得不在码头扛大包赚银子。 “等等!”湛非鱼出声,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赵神算看了一眼湛非鱼,多管闲事的贱丫头,“田主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也混了进来。” 田主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刻绷着脸再次开口:“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也叉出去!” 来衙门算个账也能惹出事端来!湛非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奉姚大人之命来衙门算账的,田主簿你确定要把我赶出去?” “姚大人公务繁忙,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攀扯……”突然停顿下来,田主簿面色惊恐一变,看着淡定自若的湛非鱼,声音都颤抖了,“湛姑娘?” 不怪田主簿此刻才想起湛非鱼的身份,他是岷和府下辖的东林县抽调过来的,来了岷和府之后也听过湛非鱼的名头,可根本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快将人给放了!”田主簿慌忙的喊了一声,瞪了一眼赵神算,忙不迭的对着湛非鱼赔罪,“下官眼拙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多包涵!” 他不过是九品的主簿,湛非鱼虽说只是秀才功名,可师从顾学士,田主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招惹湛非鱼。 第449章 图谋 第449章 看着田主簿对湛非鱼这奉承的态度,赵神算脸色刷的一下难看到了极点,也终于知晓了湛非鱼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贵人。 “湛姑娘,要不?”田主簿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赵神算。 转眼的功夫,刚刚还傲慢的赵神算沦为了“鱼肉”,去留只在湛非鱼的一念之间,屋子里其他人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湛非鱼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赵神算,“正事要紧。” 逃过一劫的赵神算表情讪讪的低着头,隐匿住眼底的恼怒,倒是一旁的施帆神色平静,并没有借此对赵神算落井下石。 一刻钟之后。 “开箱清点……” “字画书籍都送到这边来,轻一点,被扯坏了。” “错了错了,这边只登记药材,李大夫你过来看看……” 府衙上到知府、同知,下到普通的书吏都忙的脚跟不落地,快速的清点着从金家搜罗出来的财物,然后登记造册。 一张张的书案前,十来个账房一手快速的打着算盘,一手执笔快速的记录,最角落的书案前,湛非鱼并没有用算盘,速度却丝毫不比这些账房慢。 内室,刚从外间回来的郑大人喉咙都有些嘶哑,这两日说的话太多,这会也顾不得仪态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此前听闻湛非鱼精通算学,果真是名不虚传。” “她提的这记账方式,你且看看。”姚大人放下手中的总账簿,神色愈加的复杂,原本无比繁琐的账目如今在横平竖直的方格里却是一目了然。 郑大人虽负责刑狱之事,可也是进士出身,对算学也算精通,自然知晓这种全新的记账方式带来的便利,日后账房想要做假账就难了。 “大人可要上报朝廷?”郑大人放下账簿,这种记账方式户部完全可以套用。 “本官会和湛非鱼细说。”这是湛非鱼的功劳,姚大人自然不会占为己有,再想到湛非鱼在岷和府的名声,只希望可以挽回一二。 …… “诸位辛苦了,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诸位这边走。”依旧是田主簿过来通知的,“用膳后还可以小憩一下,一共半个时辰。” 一上午忙碌下来,不管是负责搬运的捕快衙役,还是清点登记造册的书吏,包括最后核算的湛非鱼等人都累的够呛,这会放下笔才感觉到手腕子酸痛的厉害。 北面的厢房传来饭菜的香味,这让过来用膳的一群人瞬间感觉自己都能吃下一头牛,再加上时间紧迫,下午还要继续忙碌,这会也顾不得仪态了,落座后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小姐先喝汤。”何暖把盛好的汤递了过来,又将食盒里其他的菜肴端了出来。 对比其他桌上五荤五素的家常菜,湛非鱼的三菜一汤明显精致多了,而且还有一碟糕点和一碟水果。 赵神算收回视线,阴阳怪气的开口:“听说陇州的几位大人都是和我们吃一样的饭菜,我们的总账房果真来头不小。” 清瘦老头胡账房扯着嘴角冷笑,姚大人乃是陇右道布政使,朝廷二品大员,一个黄毛丫头比姚大人吃的都好,“哼,狐假虎威罢了。” “赵神算,施家那小子只怕是找到靠山了。”放下筷子,王账房满脸忧色的嘀咕,“施家若是起来了,日后哪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赵神算等人再次侧目看了过去,见到施帆在湛非鱼的对面坐了下来,几人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不管嘴上怎么诋毁湛非鱼,可赵神算他们清楚湛非鱼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贵人。 不过是个十岁小丫头,就算有秀才功名又如何,他们这些账房里好几个都是秀才,赵神算若不是运道不好,乡试都能上榜。 可姚大人却让湛非鱼一个小丫头当总账房,赵神算他们纵然心有不甘,可谁也不敢质疑姚大人的命令,乖乖听从湛非鱼的安排。 之前清点账簿的时候,施帆就给湛非鱼打下手,这会又借着吃饭套近乎,如今金家已经倒了,没有金家的压制,湛非鱼若是再扶持一把,施家必定会东山再起! 胡账房眼神阴翳的拨动着手上的翠玉扳指,账房一个月不过五两的工钱,若是小铺子或者生意不景气,到手也就三两银子。 胡账房这扳指就足足花了五十两,仅靠工钱哪能买得起,不过是在账簿上动了手脚罢了,可施家一旦起来了,到时候行规变了,想要做假账捞银子根本不可能。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施家还是保持现状最好。”胡账房干瘪的老脸上露出撒好气,当初他们能借着金家把施家弄的家破人亡,如今依旧可以! 赵神算几人没有开口,但从他们阴沉的表情都可以看出心里的打算,谁也不愿意让施家东山再起! 湛非鱼并没有注意到赵神算等人的表情,倒是一旁的何暖察觉了,不过是一群会打算盘会算账的账房,何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打算饭后提醒一下湛非鱼。 “你想学我的记账方式?”湛非鱼看着满脸羞愧可眼神却异常坚定的施帆,笑着应下,“这个必定要上报朝廷,想来日后会推广,这几日你先跟着我学。” “多谢姑娘。”施帆激动的涨红了脸。 即便日后会推广,可此时学会了就先人一步,尤其是金家败了,金家的这些铺子必定会易主,到时候新东家需要账房,这就是施家的机会。 入夜,天色黑沉下来,衙门却依旧是灯火通明,登记在册的一箱箱财物在最终清点核算后就要贴上封条,然后暂时存放在府衙的库房里。 湛非鱼已经结束了今日的账簿汇总,十多个账房和田主簿等二十多个官吏、捕快忙了一整天,可清点出来的还不到五分之一。 这还仅仅是金家祖宅和明面上的几处产业和铺子,估计得十日左右,这还没有把金家在各个州府的产业算进来,全部忙完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 “大人请湛姑娘书房去书房一趟。”肖子白此前总感觉湛非鱼能夺得小三元多少有顾学士的原因在,但今日在看到了湛非鱼那又快又准的算学本事后,肖子白终于相信了湛非鱼这个神童不是徒有虚名。 湛非鱼合上账簿,对着施帆道:“你跟着田主簿去库房做最后的清点核算。” “是。”施帆虽然年长湛非鱼几岁,五岁启蒙的时候就开始打算盘,但他对湛非鱼的算学天赋是真的佩服。 …… 湛非鱼已经结束了今日的账簿汇总,十多个账房和田主簿等二十多个官吏、捕快忙了一整天,可清点出来的还不到五分之一。 这还仅仅是金家祖宅和明面上的几处产业和铺子,估计得十日左右,这还没有把金家在各个州府的产业算进来,全部忙完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 “大人请湛姑娘书房去书房一趟。”肖子白此前总感觉湛非鱼能夺得小三元多少有顾学士的原因在,但今日在看到了湛非鱼那又快又准的算学本事后,肖子白终于相信了湛非鱼这个神童不是徒有虚名湛非鱼已经结束了今日的账簿汇总,十多个账房和田主簿等二十多个官吏、捕快忙了一整天,可清点出来的还不到五分之一。 这还仅仅是金家祖宅和明面上的几处产业和铺子,估计得十日左右,这还没有把金家在各个州府的产业算进来,全部忙完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 看到了湛非鱼那又快又准的算学本事后,肖子白终于相信了湛非鱼这个神童不是徒有虚名。 第450章 偷窃 第450章 察觉到湛非鱼的疑惑,姚大人也不隐瞒自己成打算,“据本官所知金九爷私底下和闵三公子接触过了。” 财帛动人心!金家的败落源于人心的贪婪,宫里几位皇子觊觎金家的庞大产业,几方势力默契的合作一起出手,金家最赚钱的几个产业已经被他们占为己有了。 在随后几日,金九爷似乎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这才秘密约见了闵三公子,姚大人虽没有探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但无外乎是花钱消灾,舍出钱财换得一线生机。 听到这里湛非鱼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闵三公子也好,其他几方势力也罢,他们私底下已经瓜分了金家的产业,这个时候姚大人如果彻查金家,那么得罪的就是宫中的几位皇子。 “大人放心,明日我会将金家产业的单子交给大人。”湛非鱼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下来,在老师不支持任何一个皇子的时候,他们师徒就得罪了宫中那几位皇子了。 宫里那几位心胸狭隘,此前金家大开杀戒,最后坏的却是自己的名声,这其中就有几位皇子的推波助澜,所以能给敌人添堵,湛非鱼绝对毫不手软。 读书好,识时务,而且杀伐果断,这幸好是个姑娘家,……姚大人借着喝茶的动作隐匿了眼底的深思,若是男儿的话,不仅仅是几位皇子,圣上或许也容不下她。 刚打算告辞,寂静中的嘈杂声显得格外明显,湛非鱼疑惑的往门口看了过去,却见田主簿跟在袁知府身后疾步走了过来。 姚大人站起身来,“天色已晚,本官就不留姑娘了,子白送湛姑娘出门。” “是,大人。”肖子白应下,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即便天塌了肖子白都不奇怪,招呼着湛非鱼往外走。 “湛姑娘留步。”袁知府顾不得行礼先喊住了要离开的湛非鱼,这才向着姚大人解释起来,“回禀大人,刚刚封库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千两银票。” 田主簿面色惨白,压下心底的惶恐,毕竟他是负责清点金家的财物,不管这一千两的银票是遗失了还是被人偷去了,田主簿都难辞其咎。 今日查抄的就有金家的钱庄,银子是一箱一箱的搬到了府衙,更别提那一匣子的银票,湛非鱼记得银票足足有三万两,现在却只少了一千两,分明是被人偷走了。 可一匣子的银票却只偷走一部分,湛非鱼笑了起来,这事倒是有趣了。 姚大人看着哆哆嗦嗦说完的田主簿,虽说只是不入流的九品官,可姚大人看过田主簿的履历,这也是秀才出身,在县衙也干了快三十年了,对比之下还不如湛非鱼一个小姑娘沉稳。 “湛姑娘随本官过去看看。”姚大人看了一眼湛非鱼,毕竟她是这一次清点财物的总账房。 至于为什么会挑了湛非鱼,一来是她的算学极好,能者多劳;二来则是姚大人没时间对岷和府的这些账房做详细的调查,只能把湛非鱼拿出来顶数。 “是。”乖巧的应下,湛非鱼跟在姚大人身后往库房方向走了过去。 如今的岷和府不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也差不离了,这个时候敢在闹幺蛾子,而且还是在府衙,湛非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胆大包天还是与愚不可及? 库房外的空地上,赵神算这些账房站在一起,至于搬运、清点的衙役和书吏则站在另一边,乍一看倒是泾渭分明。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施帆,他孤单单的站在边缘,旁边便是看守他们的捕快、兵丁。 收到消息的郑大人也过来了,丢失的一千两银票其实不算什么,关键是此举背后的深意。 姚大人也不急着搜查审问,而是考校一旁的湛非鱼,“你白日和他们一起登记造册,可发现什么异常?” 郑大人将目光从赵神算等人身上收了回来,也好整以暇的等着湛非鱼的回答。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从匣子里取走一千两银票,或许是见财起意,合伙作案。”湛非鱼笑了起来,眉眼里透着几分顽劣,“或许是我们这群人里藏着一个梁上君子。” 因为涉及到了钱财,所以负责清点的人都是四人一组,互相监督,就是防止有人会顺手牵羊。 有郑大人在,这查找银票的事就用不着湛非鱼了,该问的问,该搜的搜,一千两银票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被孤立的施帆在一群或是八字胡或是满脸褶子的账房中可以说是玉树临风,不苟言笑的姚大人难得揶揄的看了一眼湛非鱼。 湛非鱼头皮一麻,“施帆在算学上很有天赋。”所以拉郎配什么的真的是大人想多了。 姚大人抚须而笑,半晌道:“桥峻斑骓疾,川长白鸟高。烟轻惟润柳,风滥欲吹桃。徙倚三层阁,摩挲七宝刀。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本官老了。”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大人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又何须言老。”湛非鱼这话不是奉承,以圣上对姚大人的倚重,姚大人必定会连任,等几年后陇右道稳定了才会调回京城,回京必然也是高升。 “这不可能,不是我!”震惊的喊声打断了湛非鱼和姚大人之间的交谈。 “不是你是谁?这银票可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田主簿恶狠狠的瞪着施帆。 这些账房都是归他管,现在出了事,还是按察司郑大人亲自查出来的,田主簿杀了施帆的心都有了。 被暂时借调到府衙,田主簿本想借着机会再往上升一升,说不定会被提为县丞,现在不被牵累问责就谢天谢地了。 施帆呆愣的看着侍卫手中的一沓银票,根本不知道这银票是什么时候被人塞到自己身上的。 赵神算等人都解除了嫌疑,此刻众人鄙夷的看向施帆,只是因为姚大人、郑大人都在,赵神算他们不敢放肆,只能用眼神表达对施帆的轻蔑。 这么快就找到“贼”了,姚大人打量着急切解释却又说不清的施帆,终究是年岁小,遇事就慌乱了。 “共事了一日,你怎么看?”姚大人低声问道。 湛非鱼收回目光,“我们只负责登记造册和最后的核算,施帆根本没有机会偷窃。” 负责清点财物的是衙门的捕快书吏,而且还是四人一组,除非施帆真的是神偷,否则的话这银票只能是有人嫁祸,湛非鱼更倾向是衙门的人偷的,然后栽赃给了施帆。 “算了一天的账,我们都头晕眼花,而且人多杂乱,即便被人撞了一下,估计施帆也没有留意。”湛非鱼这会手腕还酸痛着。 更别提施帆他们,又要提笔记录又要打算盘核算,差不多忙碌了五个时辰,只会更累。 姚大人没有表态,此刻郑大人正在询问施帆。 如同湛非鱼说的一般,这会累的眼皮子一合上就能睡着,再加上捕快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书吏也是如此,所以他根本回想不起来和谁有过身体接触,什么时候把银票塞到自己身上。 “当初在南宣府,你曾制作出指纹粉。”姚大人再次开口,他不负责刑狱之事,但也听过指纹粉的好处,各州府衙门、刑部、包括按察司都用上了。 “银票上应该提取不出指纹。”湛非鱼摇摇头,银票是纸张,指纹即便留下了也很浅,依靠指纹粉不可能让提出指纹来,更多的时候这指纹粉是用在比对凶器上的指纹,沾了血,提取就方便多了。 第451章 牵连 第451章 施帆虽然想竭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却无法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相反,赵神算等人在被郑大人问询时,隐晦的指控施帆行事鬼祟。 “行窃之人在他们劳累疲倦时偷了银票,应该是个老手。”郑大人视线依旧停留在空地上的赵神算等人身上。 所有人被问询时都神色如常,郑大人只能肯定施帆是无辜的,至于是谁陷害他还无法确定。 姚大人认同点点头,这些账房一整日都在算账,忙碌了五个时辰,施帆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被人塞了一千两银票,其他人更不会注意到,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短时间之内很难找出这行窃之人。 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只能从作案动机入手,可此事棘手在于,在场的十多个账房都有嫌疑。 赵神算等人不想施家东山再起,施家最有算学天赋的施帆背负了行窃之罪,一次就把施家给摁下去了,所以即便他们发现了什么,知道施帆是被陷害的,也不会如实说出来,反而会替行窃之人隐瞒。 “两位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突然被姚大人和郑大人同时盯着,湛非鱼感觉自己幸好稳得住,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凶手。 “扞绍呴遂勒兵捕诸阉人,无少长皆杀之,或有无须而误死者。”姚大人慢悠悠的开口,这话分明是在说施帆遭此罪实则是被湛非鱼给连累的。 被“指控的”湛非鱼哭笑不得的开口:“按大人所言,学生只能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虽说姚大人是在打趣,可却也不是无的放矢,已经没落多年的施家在赵神算等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了,今日之所以会陷害施帆,不过是担心施帆得了湛非鱼的青眼。 偌大的金家盘踞陇右道多年,袁知府几番出手试探都失败收场,可金家却败在湛非鱼手里,施帆一旦有了湛非鱼这个靠山,收拾赵神算等人那真的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素来沉默寡言的郑大人也煞有介事的附和:“的确是无妄之灾,谢指挥使明日要回来了。” 金家倒了,谢指挥使如今也不过是拔了牙齿的老虎,只要朝廷的文书下来,估计就是锒铛入狱的下场。 谢指挥使恨毒了湛非鱼,报复不了她,必定会对施帆下手来膈应湛非鱼。 被郑大人这一提醒,湛非鱼也知道了轻重,按照大庆律,行窃的数额有一千两,别说杖则五十,就算是十板子,但在谢指挥使的操控之下也能要了施帆的命。 “大人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湛非鱼对着两位大人拱手一礼,这才带着何暖往院子口走了过去。 姚大人目送着离开的湛非鱼,“你说小丫头打算怎么做?” 施帆被栽赃陷害真不算什么大案要案,可棘手在于施帆无法自证清白,又必须赶在谢指挥使明日归来之前查出来,时间就紧迫了。 郑大人再次看向赵神算等人,“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群钻了空子的鼠辈罢了。” 郑大人可以肯定湛非鱼不会动用禁龙卫来查,当初庞贤安被禁龙卫带走之后,虽说招供了,可人也疯了,禁龙卫行事过于狠辣,郑大人同样负责刑狱诉讼之事,可他并不认同金龙诶刑讯逼供的行事作风。 湛非鱼如今在陇右道的名声已经坏了,被金家杀死的那些人除了仇恨金家这个杀人凶手外,同样也怨恨湛非鱼,这就好比施帆之事,明日施帆若真的死在杖则之下,难保施家不会记恨湛非鱼。 所以只要湛非鱼足够聪明、足够冷静,她就不会再动用禁龙卫,那么她势必要自己查清楚,替施帆洗清罪名。 “正因为是群上不了台面的鼠辈,即便是禁龙卫估计也很难在几个时辰里查清楚这其中谁曾是梁上君子。”姚大人半眯着眼开口,神色晦暗不明。 若真的查,没有禁龙卫查不出来的情报,但以目前陇右道的局势来看,禁龙卫不可能把人撤回来调查这群账房,再者即便要查也需要时间,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来日。 对于湛非鱼的突然离开,赵神算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之前看施帆无法自证清白的得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好在心里虽忐忑,可面上端得住,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否则不用湛非鱼来查,自己就暴露了。 离开库房后,何暖向四周看了看,府衙如今戒备森严,而且四周都是姚大人从布政使司带过来的人,倒不用担心会有人偷袭,“小姐,我们去哪?” 第452章 密友 第452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活命金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春来做账的确有一套,不过手脚有些不干净,金家的账房大部分家生子,不怎么用外面的账房。” 金家的生意不干净,账房一职又重要,再加上各房都是互相防备的竞争关系,这账房不管是被家里人策反了还是被外面人收买了,对金家而言都是将是重大的损失。 所以金家干脆下了血本从旁支或者家生子里挑选有算学天赋的孩子,从七八岁就开始培养,差不多十年就能接手账房一职,因为卖身契在主家手里,也不用担心账房会做假账或者出卖金家。 湛非鱼看着说完后一脸表功的金旭,“那施家呢?听说当初施家大姑娘是金家的账房。” 当年施家大姑娘的事闹的很大,虽然最后被金家压下去了,可施家老宅被烧了,施家人死的死、残的残,金旭即便是个小辈也知晓。 “那是我四堂叔看上了施楠楠。”身体晃了晃,金旭养尊处优多年,这会不过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半晌就有些受不住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金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湛非鱼,即便是活罪难逃,可至少能讨点好处,毕竟对湛非鱼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 轻声一笑,湛非鱼回头看向肖子墨,“劳烦肖侍卫让人送些吃食过来,在送条被子。”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肖子墨立刻应下,让狱卒去拿东西了。 就这?金旭大失所望,可对上湛非鱼似笑非笑的眼神,金旭张了张嘴终究不敢讨价还价,否则一顿鞭子抽下来,他能说的不能说的必定都招供了。 施家世代出账房,而且家风极好,记账算账都一套独有的方法,金家虽然培养账房,但也觊觎施家的家学,金旭的四堂叔就动了坏心思。 “施家大姑娘施楠楠是施家那一辈里最有算学天赋的,施家也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施大姑娘私底下教导岷和府千金小姐们记账算账。”金旭是个商贾,他还挺佩服施家的远见。 这些待字闺中的姑娘日后就是家族的当家夫人,自古就有一字之师,施家大姑娘也算是她们的“算学夫子”,结下了这香火缘,日后施家有什么事她们也会施以援手。 金旭靠坐在软和的被子上,又喝了两口热水,继续说起陈年旧事,“我四堂叔最会钻营,他用了手段让施家大姑娘欠下四堂叔一个人情,年底盘帐的时候四堂叔的账房伤了眼睛,所以施家大姑娘为了还人情就来铺子里帮忙盘账。” 一开始金启纶是想用男色诱骗当时不过碧玉年华的施家大姑娘,可惜金家有钱,金启纶也是风度翩翩不像是商贾,但施大姑娘并没有被诱惑,只想着盘了帐还了这个人情。 利诱失败后,金启纶一怒之下手段就强硬了,想要威逼施大姑娘就范,不管是人还是施家的家学都想要得到。 “赵神算呢?”湛非鱼问了一句,看施帆之前仇恨的态度,金启纶是幕后凶手,那赵神算就是直接凶手。 不屑的嗤了一声,金旭明显看不上赵神算这样的阴险小人,“赵春来和我四堂叔是一样的打算,唯一的区别在于我四堂叔妻妾满堂,赵春来想要三媒六娉的求娶施大姑娘。”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觊觎的都是施家的家学,想要人财两得而已。 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施大姑娘被金启纶玷污了,被囚禁了半年之久,当时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子,至于所谓的假账则出自赵神算之手。 两人狼狈为奸害的施大姑娘一尸两命,担心施家会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铲草除根,一把大火烧了施家宅子,否则施家如今也不会让施帆一个半大的少年郎撑门户。 “岷和府的这些账房都以赵春来马首是瞻,尤其是康子谦和庄伟两人,但还有一人喝赵春来来往密切,”金旭除了几个铺子之外,还负责金家商行的一部分生意,和南来北往的客商打交道,所以对这些账房也算熟悉,否则这样的小人物还真不值得他留心。 湛非鱼听到这两个名字就在脑海里和人对上了,如今岷和府动乱,姚大人行事手段也偏铁血狠辣,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脚,真的是胆大包天。 最怕是假东山再起的不过是金家和赵神算,前者已经倒了,那么算计施帆的必定就是赵神算,动手的则是他的亲信,康子谦和庄伟的嫌疑也最大,有这一手偷窃手法,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外人必定不知晓。 湛非鱼去而复返不过是两刻钟左右,姚大人、郑大人都知道湛非鱼去牢房见了金旭。 …… 第452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活命金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春来做账的确有一套,不过手脚有些不干净,金家的账房大部分家生子,不怎么用外面的账房。” 金家的生意不干净,账房一职又重要,再加上各房都是互相防备的竞争关系,这账房不管是被家里人策反了还是被外面人收买了,对金家而言都是将是重大的损失。 所以金家干脆下了血本从旁支或者家生子里挑选有算学天赋的孩子,从七八岁就开始培养,差不多十年就能接手账房一职,因为卖身契在主家手里,也不用担心账房会做假账或者出卖金家。 湛非鱼看着说完后一脸表功的金旭,“那施家呢?听说当初施家大姑娘是金家的账房。” 当年施家大姑娘的事闹的很大,虽然最后被金家压下去了,可施家老宅被烧了,施家人死的死、残的残,金旭即便是个小辈也知晓。 “那是我四堂叔看上了施楠楠。”身体晃了晃,金旭养尊处优多年,这会不过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半晌就有些受不住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金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湛非鱼,即便是活罪难逃,可至少能讨点好处,毕竟对湛非鱼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 轻声一笑,湛非鱼回头看向肖子墨,“劳烦肖侍卫让人送些吃食过来,在送条被子。”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肖子墨立刻应下,让狱卒去拿东西了。 就这?金旭大失所望,可对上湛非鱼似笑非笑的眼神,金旭张了张嘴终究不敢讨价还价,否则一顿鞭子抽下来,他能说的不能说的必定都招供了。 施家世代出账房,而且家风极好,记账算账都一套独有的方法,金家虽然培养账房,但也觊觎施家的家学,金旭的四堂叔就动了坏心思。 “施家大姑娘施楠楠是施家那一辈里最有算学天赋的,施家也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施大姑娘私底下教导岷和府千金小姐们记账算账。”金旭是个商贾,他还挺佩服施家的远见。 这些待字闺中的姑娘日后就是家族的当家夫人,自古就有一字之师,施家大姑娘也算是她们的“算学夫子”,结下了这香火缘,日后施家有什么事她们也会施以援手。 金旭靠坐在软和的被子上,又喝了两口热水,继续说起陈年旧事,“我四堂叔最会钻营,他用了手段让施家大姑娘欠下四堂叔一个人情,年底盘帐的时候四堂叔的账房伤了眼睛,所以施家大姑娘为了还人情就来铺子里帮忙盘账。” 一开始金启纶是想用男色诱骗当时不过碧玉年华的施家大姑娘,可惜金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