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ABO,nph)》 beta可以说不行 我最近和一个信息素是奶茶味的男omega交往了,作为一个平庸的beta,能被优秀的omega看上,不得不说是叁生有幸。 奶茶的家境很好,听说他的哥哥是某个大公司的总裁,总之这不重要,奶茶很有钱是真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让我帮他买瓶水。 他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我原本就是他的仆人,加上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我乖乖地跑去给他买了水,我特意买了以前从不会多看一眼的五块钱的矿泉水,老板找给我的零钱,我还给奶茶,他说是给我的跑腿费。 有件事我得说一下,我很穷,虽然双亲健在,但他们没什么文化,一直在外面打工,干最苦最累的体力活,还挣不到多少钱。他们相信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有出路,虽然家里有些困难,但他们从没让我做过家务,连碗都不让我洗,说我的手是用来握笔的。 我很感激他们培养我上大学,从不让我烦心钱的事,但我成年了,上大学了,于是骗他们大学课少轻松,我课余时间做家教很赚钱,拒绝了他们打算给我的生活费。 生化环材,狗都不学,然而没人告诉我这个道理,我被调剂到化学专业,大一课很多,好在老师很水,我找了个便利店的夜班,晚上工作,白天补觉,期末前突击一下,除了不敢吃肉和买新衣服,我觉得我过得还行。 在我看来,钱是真的难赚,我之前想帮小孩补课赚点快钱的,然而被骗了一次后我就放弃了。 去食堂打临时工,在街头发传单,送外卖和快递包裹,又累挣得又少,之后我找到了一个虽然赚的不多但还算轻松也很自由的兼职,代写小说,千字五块。 我虽然自认没什么文笔,但也知道编辑开的价确实太低了,然而编辑答应我,一直写下去会给我加钱,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我真的不喜欢出卖劳动力,那样会很容易饿。 说了这么多,我只有一个意思,我辛辛苦苦抓耳挠腮码一整天的字,赚的钱也比不过帮奶茶跑一次腿,奶茶说那剩下的九十五块钱是给我的跑腿费,然后和朋友说说笑笑地离开了,一瞬间的惊喜过去后,我感觉非常糟糕。 十多天的生活费,就这样轻轻松松到手了,那天中午,我的餐盘里除了白菜和米饭,还有一个红烧鸡腿。 红烧鸡腿,真的很好吃。 *** 奶茶是外国语学院的同学,好几次上大课他坐在我附近,他有一头淡金色的柔软长发,混血的面孔精致漂亮,像一个BJD娃娃,温柔的蓝色眼眸仿佛能将人溺毙,就算不是omega,光凭借外表,他也不会缺乏追求者。 奶茶受不受欢迎,本来是和我无关的,但好几次,我在座位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脸凶神恶煞的alpha同学叫醒,他们毫不客气地命令我和他们换个位置,为了方便找机会向奶茶搭讪。 为了能够睡个好觉,我不得不留意起奶茶的存在,尽量坐得离他远一点,然而,这反倒促成了他再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那天和往常一样,下课铃声响了,我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收拾书包准备回寝室,奶茶被一堆同学簇拥着,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奶茶对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问我有没有空周末陪他一起逛街。 只是帮他拎东西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似乎怕引人误会,奶茶连忙补充了句,然而,我还是瞬间被好几个alpha的目光刺穿了。 气氛似乎有些恐怖,好在我是个beta,可能在beta里面,也算是特别迟钝的,我下意识啊了一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伸手指了指自己,问他是在和我说话吗,奶茶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又叫了声我的名字,有些困惑地问我是不愿意吗。 周末要去便利店上白班,然而,看着奶茶的脸,我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周六晚上,我和便利店的店长说明天想请假,有个同学找我帮忙,店长随口问了句是朋友吗,我摇了摇头,有些纠结地说是一个男性omega,店长看我的目光瞬间暧昧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平时那么木讷的样子,居然能勾搭上omega,店长啧啧称奇,我连忙否认,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得意,毕竟,当时那么多alpha在,奶茶却主动找我说话,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我觉得,我赢了那些alpha。 周末,在市中心的商城外,我看到奶茶从一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上下来,他一出场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这位年轻漂亮的omega环顾四周,看见我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我小跑了过来,再一次的,我感受到了被一堆不善的目光刺穿的感觉。 奶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了句你怎么穿校服啊,然后非常亲密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太近了,他身上好香。 我的身体顿时僵住了,难道我曾经失过忆吗,还是说我有什么隐藏身份,又或者真的存在什么前世今生,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没有回答着装的问题,总不能说我最好的衣服就是宽松肥大的校服吧,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奶茶带着我走进了商场,直奔二楼的服装店,拿了好几件衣服丢到我怀里,让我换上。 怎么这么像小说情节,我一边暗自嘀咕,一边乖乖地进了更衣室,拿起那些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些犯难。 我已经很多年没穿过裙子了,一是上厕所不方便,二是如果不小心勃起了,宽松的裤子比较好遮掩。 不知过了多久,奶茶在外面问了句好了没,我连忙应声,别别扭扭地从更衣室探出半个身体,奶茶的眼睛一亮,说很漂亮,裙子很适合我,我忍不住红了脸,小声问了句真的吗。 在我从更衣室走出来后,奶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问,你怎么还穿着校服裤子,我讪讪地笑了笑,说我能不能换回之前的衣服,被奶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两腿之间空荡荡的感觉让我很不习惯,不自觉并紧了双腿,再次走出更衣室,奶茶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我去换下一件。 难道真的是在给我买衣服吗,我忍不住查看了几件衣服的吊牌,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夭寿啊,这衣服是金子做的吗?! 我赶紧把随便堆在一起的衣服一件件展平,迭好,差不多换了半个小时的衣服,奶茶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说就要刚刚我试过的衣服,还有我身上的这件,吓得我一把抓住了他,问他干什么。 奶茶一脸莫名其妙,说怎么了,服务员接过了他手中的卡,笑容满面地去了前台,我一时不知道是该质问奶茶,还是追上服务员把卡夺回来,奶茶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不用担心,这些衣服是送给你的,作为今天陪他逛街的感谢。 到底是谁陪谁啊,我的脑袋一时有些混乱,然而奶茶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我的胸部,他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地说看起来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我又被奶茶拉着去了隔壁的内衣店,在更衣室里,服务员说我穿的胸罩不合身,时间久了会导致副乳,奶茶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乳房看,说了句好大,服务员也笑了,夸我的胸型很好。 等等,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我看向奶茶,问他怎么进来了,奶茶无辜地眨了眨眼,说他有些好奇,不能看吗。 不是不能看啦,我避开奶茶的目光,小声说了句只是我没有腹肌,服务员安慰了你一句,女beta把马甲线练出来就可以了。 但我也没有马甲线啊,我在心里小声嘀咕,而且腰和大腿也肉肉的,明明平常都没有什么油水的,也不知道那些脂肪是哪来的。 服务员目测了我的胸部大小,暂时离开去拿胸罩,更衣室一时只有我和奶茶,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不敢看奶茶。 能摸一摸吗,奶茶突然问了句,我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C罩杯的胸部长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跑起来一晃一晃的,非常碍事,还总被男beta开玩笑说我很色情,但被奶茶用单纯好奇的目光观察触碰胸部,我第一次觉得胸大一点还不错,至少能被人喜欢的地方多了一个。 从内衣店出来后,奶茶又带我去了理发店,美甲店等地方,把我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变得像电影里的淑女一样漂亮,夜幕降临后,奶茶带我去了附近的情侣酒店开房,我不仅没有一点抗拒,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今天一整天奶茶在我身上花的钱让我实在说不出来以后会把钱还给他这种有骨气的话, 付出身体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是和奶茶这样漂亮的omega睡觉,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情侣酒店的房间装修非常暧昧,从踏进情侣酒店的大厅后我的脸就一直通红,耳垂也害羞得发热,奶茶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沉默地并肩坐在柔软的床上,过了很久,奶茶小声问了句,这样算是交往了吧? 我有些惊讶,奶茶是认真的吗,我一个beta……不对,正因为我是beta,所以交往也没关系,也是,今天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睡一次怎么够。 我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奶茶,我是beta,性能力比不上alpha,也就是说,我可能不太行。 奶茶定定地看着我,莫名的,我一动也不敢动,然后,他伸手握住了我的一只乳房,说没关系的,他想试试……… 很快我就明白了奶茶的意思,他让我跪在地板上,拢起乳房夹住他的阴茎,我照做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觉得屈辱,而且,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膝盖也不会跪疼。 听说omega的阴茎基本上和装饰品差不多,然而我亲身体验了一番,只能说传言果然是传言,奶茶的阴茎和我的差不多大小,时长也和我平时自己撸的时候差不多。 用我的胸部射了两次后,奶茶一脸餍足,我擦了擦不小心溅到脸上的精液,问奶茶这样就好了吗,奶茶的视线游移着,说了句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衣服本来就是他买给我的啊,我笑了笑,试探地说了句我去洗澡了,奶茶点了点头。 -- 奶茶弟弟和栗子哥哥 pō⒅sf.©ōⅿ a总是被omega摸头说好乖是怎样的体验? 就我自己而言,心里会稍微有点不服气,无论如何,我也是有可以艹翻omega的小兄弟的,然而奶茶总是把我当成娃娃看待,按自己的心意打扮我,对我动手动脚,还不负责灭火。 我都有omega了,为什么还是只能用手解决生理需求啊,每天早上晨勃的时候,一想到这个问题,我都觉得很失落。 奶茶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发丝柔软顺滑,笑起来的样子能让我的心都化了,皮肤又白又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想艹他。 但我不能,也不敢强迫奶茶,一方面是因为喜欢,另一方面是惹不起。 *** 和奶茶交往了一个星期后,他说想把我介绍给他的哥哥认识,我有些受宠若惊,就算是哥哥不是父母,毕竟是奶茶的家人,难道说,奶茶不是只想跟我玩玩,他是认真的? 周末的时候,奶茶带我去了他家,稍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奶茶家是位于郊区的一栋别墅,房屋里充满了金钱的气息,几乎没有生活痕迹。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奶茶主动解释道: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我差不多是哥哥带大的,哥哥平时工作很忙,总是在公司里过夜,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平常只有钟点工会过来打扫”Ⓢǎyеsℎùωù.©оℳ(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你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奶茶突然随口问了句,我有被吓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拒绝: “那个,大一不是不给搬出去住吗?” “有什么关系” 奶茶轻笑了声,丝毫不把学校的规定放在眼里的样子,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我有些纠结地绞起了手指。 “可是,毕竟是你家,你哥哥偶尔也会回来住吧,而且,你真的知道同居意味着什么吗?” 身体突然被抱住,奶茶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像撒娇的猫似的蹭了蹭,心情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他语气平淡地丢下一个重磅消息。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是在暗示我吧,绝对是在暗示我吧。 奶茶抬起脸,表情有些讶异,“你硬了?” 我尴尬窘迫地缩了缩身体,“那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而且你还靠得这么近………” 我越说声音越小,脸上臊得不行,奶茶轻哼了一声,语气明显带了些不快,“只是生理反应?” 说着他的一只手从我的腰后缓缓下移,我有些怕痒地弓起身体,连忙道,“不不不不不不只是,主要原因是你!” “是吗?” 得到了我的真心话,奶茶并没有放过我,他的手指探入了我的裙摆,我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门锁突然传来被钥匙插入,转动的声音,我和奶茶同时看向玄关,门被打开后,一个身材高大,和奶茶非常相似,可以说是硬汉版的奶茶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被勾起了食欲。 奶茶的哥哥,信息素居然是糖炒栗子味的,好香啊。 见到青天白日就在客厅里搂搂抱抱的我和奶茶,栗子愣了愣,随即从脸上挤出一个有些生硬的微笑。 “你好,我是嘉心的哥哥,我叫喻博涵” “您好,我叫今日,是…………” 我下意识看向奶茶,他冲我安抚地笑了笑,我的心突然安定下来,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是嘉心的恋人” “今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栗子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看向我,“很特别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大概是珍惜当下的意思吧”,我不确定地说了句,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小时候父母经常对我说要珍惜时间。 “听上去很好” 栗子似乎很努力想要做出友善的表情,奶茶突然将我抱得更紧,扭头对栗子道: “哥,我饿了” “………我去做饭” 在厨房门关上前,栗子回头看向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忌口,我连忙用力摇头。 不过,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栗子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身上的西装看上去也非常昂贵,就这样进厨房真的可以吗? “你哥亲自做饭吗?” 我忍不住问了句,奶茶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道: “怎么了,你很在意?” “只是稍微有点惊讶”,虽然不知道奶茶怎么了,但前段时间的相处让我下意识做出安抚奶茶的动作,我顺毛撸了一会奶茶,他脸上隐约的不快总算消失了,他松开我,让我在沙发上等他,他去给哥哥打下手。 *** 厨房的隔音很好,喻博涵正在清洗菜叶,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头也不回,问了句: “决定好了吗?” “嗯,她很乖,我很喜欢她”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喻嘉心勾起嘴角。 厨房里一时有些安静,过了一会,喻嘉心突然问道 “哥哥呢,觉得怎么样?” 女孩雪白的大腿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喻博涵切菜的动作顿了顿。 “不讨厌”,他的声音有点低。 “但是,嘉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那哥哥不要喜欢上她不就好了”,喻嘉心想也没想地回了句。 “可是………” “哥哥是要出尔反尔吗?” 喻嘉心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喻博涵。 “………不是,抱歉” 喻博涵轻轻叹息一声。 喻嘉心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什么,他打开冰箱的冷冻柜。 “还有肉吗,她喜欢吃肉,你多做些” “知道了” --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ō⒅sf.©ōМ 吃到了栗子做的饭菜后,我决定和奶茶同居,没办法,栗子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听说抓住一个alpha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看来这句话用在beta身上也是适用的,不过,我对栗子不可能产生那种喜欢,所以应该是对于哥哥的喜欢吧。 我现在的日常,和之前相比有了极大的不同,原本上夜班,闲暇时间码字,上课睡觉,考前学习,现在变成了陪奶茶上课,陪奶茶逛街,为奶茶跑腿,和奶茶一起学习。 不是没有被喜欢奶茶的alpha为难过,一开始我经常被口头警告和恐吓,但怎么说呢,有资格接近奶茶的alpha家境和家教都不错,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辱骂和嘲讽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我都厚着脸皮吃奶茶的软饭了,还要什么尊严,就算奶茶叫我学狗叫,我也不会有意见。 还好没有alpha跑来说要跟我决斗什么的,我不会打架,而且很怕疼。 *** 我知道,我和奶茶之间一点也不平等,奶茶的朋友都觉得奶茶只是和我玩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没想到他们那么无聊。 那天,我还在上课,奶茶的一个朋友突然打电话过来,叫我去几公里以外的蛋糕店去取订做的甜点,说是奶茶要吃的,我去了,然后发现被耍了,正好奶茶打电话叫我过去陪他,我没能及时赶到,让奶茶等了我很久,他冲我发了一通脾气,和我冷战到晚上,然后说如果能吃到某个餐厅大厨的招牌菜,他就原谅我,感谢那个大厨对自己的隐私保护得不够,我找到他家,挨了一顿痛骂,差点被送去警察局,好说歹说让大厨告知了我那道菜的做法,回到家后,奶茶已经睡着了,栗子正好加班回来,我拜托他试吃一下我做的菜,栗子不仅答应了,还给了我一些指导。s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栗子问我事情的原委,我尽量客观公正地告诉他,栗子听完后揉了揉眉心,说我太老实了,不必特意去找那个大厨的,自己在网上查菜谱练习就好,奶茶只是想看到我因为他的要求拼命努力的样子。 我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问栗子的厨艺是不是就这么练出来的,栗子点了点头,一副有些无奈的样子。 谁叫他是个omega呢。 第二天早上,我练习了一夜,对自己充满了信心,问奶茶中午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奶茶随意地瞥了我一眼,说他改主意了,他想吃另一个餐厅大厨的招牌菜,让我去学会然后做给他。 说不沮丧憋屈是假的,出门前我用力吸了奶茶几口,在路上买了根棒棒糖,甜味能让人心情愉悦,我缓解了心情,打起精神去骚扰另一位无辜的大厨。 几天后,我像往常一样为奶茶跑腿回来,他突然问我之前他的朋友是不是叫我帮他们跑腿,我点了点头,奶茶生气地随手拿桌上的东西砸我,说我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然后叫我把身上他给我买的衣服脱了,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没提让我还钱真是太好了,我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裙子,突然想起内衣也是花他的钱买的,连内衣都不穿出门会被抓起来的吧,我一脸犹豫,嗫嚅着不敢说话,奶茶冷哼一声,问我还有什么话想说,我问他内衣可不可以等我出去借到别人再还给他,奶茶瞪大眼睛,似乎更生气了。 可能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睡够我,奶茶的愤怒突然归于平静,让我把衣服全脱了,跪在他脚边。 白天,在客厅里,在奶茶冰冷的视线中,我强忍着羞耻脱光衣服,在他脚边跪下,奶茶抬起了手,用力地扇了我的乳房一巴掌,我痛得叫了出来,眼眶也有些泛热,奶茶动作不停,又打了几巴掌,然后用力捏住我被疼痛刺激得挺立的乳尖,好像要捏爆深红的莓果一般,用力地拉拽捏揉。 似乎有轻微的快感流窜过身体,但更多的,还是疼痛和屈辱,我大概不是什么受虐体质,乳尖很快软了下来,奶茶把我的乳房掐出了指印后,好像暂时玩腻了,叫我趴到桌子上,把腿打开。 他好像打算直接捅进来的样子,我下面一点没湿,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不想提醒他,快点结束吧,我消极顺从地乖乖趴到桌子上,奶茶拉下了裤子拉链,突然,门开了。 栗子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看清客厅里的情景后,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奶茶还算平静,毕竟他除了裆部,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奶茶语气不善地问栗子这种时候回来做什么,栗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他有一份文件落在书房了,奶茶让栗子拿了文件赶紧滚,不要打扰他。 我好想死,趴在桌子上装死,奶茶突然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声音太过清脆,以至于僵硬着身体上楼梯的栗子忍不住回过头来。 把腿打开,奶茶命令道,我是不知道他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办事的,他被人看着硬得起来吗,我一边腹诽,一边把腿并得更紧,反正我做不到,一想到会被栗子旁观,我就恨不得从天而降一辆泥头车把我创死。 你们……能不能回房间,栗子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奶茶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说关他什么事。 这里也是他家,难道不关他事吗,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忍不住吐槽起来。 栗子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严肃的表情,呵斥奶茶太胡闹了,他一把抓住奶茶的手腕,强行把他拽进了书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穿上了衣服,如果等会奶茶出来还是一件衣服都不让我穿,不知道栗子能不能借我件衣服。 房子的隔音太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栗子终于从书房出来,他揉了揉眉心,走下楼梯,目光刻意地放在地板上的某处,问我还好吗。 大概吧,身体也没受伤,除了感觉难堪一点,我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没事,栗子说,奶茶对我有些误会,他很喜欢我,以为被背叛了,太生气了才会那么做,omega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希望我能原谅他。 难得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我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原谅吗,我倒也没有多生气,只是觉得太丢脸了而已,大概休息一下吃点甜的东西就好了。 之后栗子离开了,奶茶红着眼眶从书房里出来,别别扭扭地问我为什么被欺负了不说,是不是觉得平常他表现得不够喜欢我,所以故意想引他吃醋……… 莫名其妙的,原本打算道歉的奶茶又骂了我一通,用他的粉拳锤我的胸口,他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哭腔,我的小兄弟不争气地勃起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 是兄弟就一起看片 与其说是恋人,或许弟弟的仆人这个身份更适合她,而且是那种还提供陪睡服务的仆人。 喻博涵并没有叫停的打算,可能,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一点吧,发生那样的事,她的脸上也只挂着委屈和难堪,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这样是不对的,不强硬一些地拒绝的话,只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 他们当天晚上就和好了,弟弟继续理所当然地支使着她,他中午回到家,看到她在厨房里,一脸的疲惫和心累。 怎么了,他顺口问了句,看见他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下,问他知不知道兔子苹果怎么切,她试着切了好几种形状的兔子苹果,他的弟弟都不满意。 不可能满意的,弟弟其实不喜欢吃苹果,不过烤苹果和苹果派倒是挺喜欢。 “我来教你吧” 不知为何,身体先一步上前,他从她的背后圈住她,手把手地教她。 她的身体,好娇小,就这样把她按在料理台上后入,她大概也没法反抗,甚至还会配合地捂住嘴,防止弟弟发现端倪吧。 “……谢谢”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比起害羞,她好像更多的是害怕,但很快,她敛起杂念,认真地按照他的指导切苹果。 她胸口的扣子不知何时松开了一颗,隐约看到了微红的痕迹,似乎是吻痕,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和她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不对的,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靠得太近,刚刚只是在帮忙。 “昨天……你不生气吗?” 突然的沉默让他有些难挨,他想了想,试着找话题,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虽然他确实有些好奇,但她应该不愿意回想吧。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轻松地回了句: “不啊,我已经忘了” “忘了?” 他有些诧异。 “嗯,不开心的事,忘掉比较好” “要活在当下嘛” 她转头冲他笑了笑,仍是有些拘谨。 他不自觉地捏紧手指,一瞬间,身体里升起想要撕碎她的欲望,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扯碎她的衣物,凶狠地强暴她,欣赏她不敢置信的眼神,让她痛苦地惨叫,光是想想,他就兴奋地颤抖。 这样对她,她还能笑得出来,用轻松的语气说她已经忘掉了吗。 在失控之前,他连忙离开了厨房,坐在客厅里的弟弟察觉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波动,厌恶地皱起眉头。 “抑制喷雾呢?” “抱歉” 他从口袋里掏出抑制喷雾,很快空气中躁动的信息素消失无踪,只是身体里的冲动并未完全消退。 “哥哥,她好像不太擅长勾引人” 弟弟露出可爱的笑容,目光却是冰冷的,他低下头,避开弟弟审视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 “看来哥哥真的很喜欢她” 虽然是平淡的语气,但隐隐藏着怒火,所以说啊,嫉妒心重的话,就不要有那种糟糕的癖好啊,虽然,他也没资格说就是了。 *** 说真的,我好怕栗子打我,他那种体型随随便便打我一拳我都受不了。 如果我有一个弟弟,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他突然带个人回来,倒贴钱还一副迫不及待想挨艹的样子,我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个人的第叁条腿打断。 识趣点的昨天就应该收拾收拾东西滚了吧,但奶茶没有再提让我搬出去的事,今天又和往常一样对待我,所以我想事情应该是过去了。 只不过见到栗子还是好尴尬,而且他突然离我那么近,虽然不受alpha的信息素压迫,但我真的好担心他突然开口嘲讽我不要脸,贪慕虚荣,让我赶紧滚出去。 最后一句对我伤害很大,我怕他提醒奶茶叫我还钱,毕竟他是已经工作的人了,对钱应该会看得更重。 虽然栗子最后也没有说我什么,但他突然沉下脸离开了厨房,害得我一整天都战战兢兢,怕奶茶再次跟我翻脸。 好在栗子似乎没有跟奶茶说我的坏话。 要不去割个包皮吧,这是我思考了很久想出的办法。虽然真的很想艹奶茶,但也不是不能忍,而且这些天栗子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几次我和奶茶亲热的时候被他撞见,我真的担心被吓萎的次数多了会影响性功能。 而且割包皮也没有什么坏处,虽然,我真的很怕疼。 我把打算去医院割包皮的事和奶茶说了,奶茶一开始是同意的,直到在医院医生嘱咐了句割完包皮一个月不能行房事,奶茶顿时拉下脸,问我对他是不是有意见。 我哪敢啊,我连忙列举了割包皮的种种好处,干净卫生,降低风险,奶茶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忘了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哦豁,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被奶茶以我不够在乎他的理由训了一顿,不知怎么的,话题转到了我有没有经验上。 我当然………没有。 以前我一直是个书呆子,虽然因为胸大有被搭讪过,但对方只是想跟我爽爽,让我觉得很恶心。 能在奶茶身上结束童贞实在是很幸运,毕竟,听说omega真的很棒。 奶茶虽然满意我没有和别人乱搞过,但很快又嫌弃我没有经验,技术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叫我自己想办法学习一下。 这要怎么学习啊,我一时非常头疼,奶茶肯定不是让我找别人练习的意思,可是我也没什么朋友,去跟不熟的人请教这种问题,我觉得我一定会被当成变态的。 那天晚上,栗子敲响了我的房门,一脸严肃地让我和他去书房,我一头雾水,战战兢兢地被他命令着坐下,栗子从书架的某本书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打开了好几个加密文件夹,然后,他问我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是AO的,还是BO的,还是AB的,单人还是多人,人兽的也有,不过他不太建议,毕竟没什么参考价值。 我整个人都麻了,奶茶,这种事是可以和哥哥商量的吗? 算了,长兄如父,应该是可以的吧。 想起父亲也曾经偷偷塞给我碟片,叮嘱我学习累了放松一下,但不要太放松了,我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 只要栗子不提出想和我击剑,大概,或许,可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和兄弟一起看片。 -- beta真的不行 看了半个晚上的片,用得上和可能用不上的信息增多了。 稍微有些在意的是,栗子的储备里女omega出现的频率还挺高的,他推荐的一个片子就是1V1的AO强制,口味非常明显了。 我的话,还是比较喜欢男omega,毕竟女omega有的东西我都有,我还比她们多一个小兄弟,看女omega为主角的片子,很容易产生一种奇怪的共情。 *** 一杯普通奶茶和一杯加了两倍糖的奶茶闻起来能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闻不出来。 非常普通的一天,栗子突然告诉我,奶茶发情期要到了,最早今晚,最迟明早,那时我正在厨房里试着按奶茶的要求把苹果片成薄如蝉翼的一片,听到他的话我手一抖,苹果又片厚了。 一瞬间我非常绝望,我真的不会片苹果啊,栗子看到我的表情,问我是不是不方便,毕竟,我是beta,使用道具也没什么。 话题跳得好快,我沉默了一些,还是表情尴尬地小声说了句,那就麻烦了。 a的性能力确实是比不上alpha,所以可以说不行,omega的发情期差不多要一个星期,我就算精尽人亡也撑不下去,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死撑。 终于,在和奶茶同居了快两个星期后,我晚上能在他的房间睡觉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被奶茶推醒,奶茶身上的奶茶味似乎变得非常浓郁,闻得我好想喝奶茶。 奶茶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头埋在我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勃起的阴茎抵在我的腿根乱撞,很快就射了出来。 他的体温变得很高,浑身泛着诱人的粉色,大概很燥热,下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碍事的衣物,露出一片白的发光的胸膛后,一把扯下了我身上睡裙的肩带,仿佛饿狠了的婴儿似的,叼住了一边的乳房,用力地啃咬着绵软的白肉,同时伸出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的乳房。 有点痛,同时身体传来微妙的快感,我试探地轻轻把手搭在奶茶的腰上,他怕痒,尤其怕被碰腰,这种时候却只是稍微缩了缩身体,抬眼轻轻瞪了我一下,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泛着水光,眼圈也微红,看得我残余的睡意消失无踪,瞬间就勃起了。 我的手得寸进尺地从奶茶的腰后,一点点探进他的睡裤,忍不住揉捏了一番浑圆挺翘的臀肉,直到奶茶挺腰顶了我一下,我才继续往下,指尖刚碰到濡湿的后穴,就感觉被翕张的穴口软肉轻轻嘬了一下,惊得我差点收回了手指。 快点,奶茶吐出口中的软肉,声音低哑地催促了句,我咽了口口水,扶着硬得有些发痛的小兄弟,什么前戏都没做,直接用力地按着奶茶坐进我的身体里。 奶茶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扭曲了一瞬,他用力锤了下我的胸口,裹着我的穴肉却热情地蠕动着,流水流得更欢,仿佛被无数张小嘴舔舐含吮,我实在是忍不住,立马就交待了出来。 眼前一片白光,我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太爽了,爽得飞起,omega真是太棒了。 乳尖传来的钝痛唤回了我的意识,奶茶居高临下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我,捏着我的两个乳头,叫我快点硬起来。 那个,在不应期我也没有办法啊,天知道我有多想立马再来一次,把奶茶艹得满地爬。 好不容易艹到了奶茶,好不容易他眼眶通红地求我艹他,明明是双倍的快乐,我却因为有心无力而倍感憋屈。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得不到满足,奶茶的欲火化为了怒火,他起身把体内我的那根疲软的阴茎拔了出来,仿佛要礼尚往来似的,没有丝毫前戏和润滑,扶着自己的阴茎捅进了我的身体里。 a本来就没有omega水多,虽然刚刚因为射精,连带着阴道口也有些湿润,但这样直接进来,我和奶茶都感觉很疼,然而,因为奶茶在发情期,他的阴茎再痛也软不下来,阴道被强行撑开的感觉非常不适,我下意识挣扎起来,然而被奶茶压在身下按着肩膀,怎么也挣不脱。 别乱动,奶茶吃痛地喘息着,随手扇了我的乳房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非常响,我稍微被唤回了一点理智,眼泪汪汪地问奶茶能不能先拔出来。 奶茶想也没想拒绝了,他试着动一下,然而里面太干涩了,我的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收紧肌肉,脆弱之处被用力夹了下,奶茶闷哼一声,也交待了出来。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有了精液的润滑,奶茶艹我顺利了很多,坏消息是,奶茶一边艹我一边让我拿假阳具捅他,似乎不打算用我的小兄弟了,但我的小兄弟早就恢复勃起了,一直硬着好难受。 即使是用假阳具,我都能感觉到奶茶的后穴多么紧致水润,每次把假阳具从奶茶的后穴抽出,都能感觉到里面软肉热情地绞紧,想要挽留,里面的肉恋恋不舍地裹着假阳具,抽插间被翻出,带出的水液很快就打湿我的手腕。 抽出来很难,插进去却很容易,噗嗤一声,假阳具就能尽根没入,奶茶也会随着露出快乐的表情,前面更加用力地顶我,但我一点也不快乐,手腕很酸,身体里像被一根棍子毫无章法地乱捅,好不容易能感到一丝快感,很快就被奶茶捅没了,他技术好差,然而,我好像没有嫌弃他的资格,毕竟换我也会只顾自己舒服。 奶茶又射了叁次,阴茎终于软了下来,他恋恋不舍地把阴茎从我的体内拔出,趴到床上,让我继续捅他。 我扶着自己那根寂寞了很久的阴茎再次插入他的后穴,很快爽得头皮发麻,什么都听不进去,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快速抽插着,然后射了出来。 奶茶回头看向我,脸上是熟悉的欲求不满,看得我心中一阵颤抖,他瞪视着我,似乎想骂人,但还是没有发作,咬牙切齿地让我用假阳具,不要再拿牙签捅他了。 牙、牙签? 在床上被这么说,简直是五雷轰顶,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阴茎原本已经被奶茶不断蠕动的后穴再次含硬,听到奶茶的话语,迅速软了下来。 奶茶活色生香的瓷白躯体展露在我的面前,然而我已经完全没了性欲,老老实实地拿起刚刚被扔在一旁的假阳具,动作机械地继续捅奶茶饥渴的后穴。 -- 夹心饼干 pō⒅sf.©ōⅿ 刚一打开家门,喻博涵差点被空气中浓郁甜美的omega信息素夺走了理智。 下身立刻起了反应,他叁两下扯掉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直奔二楼喻嘉心的房间。 隔着门,alpha敏锐的感官让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弟弟的浪叫,还有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房间内,画面如他所想的那样,她戴着假阳具,像艹发情的母狗一样,后入着正在发情期的喻嘉心。 他没有再看喻嘉心一眼,而是留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无聊且疲惫,大概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情,毕竟是beta,估计很快就被喻嘉心榨干了,大概还被狠狠嫌弃了一通,毕竟,他这个弟弟,除了求人的时候,嘴里从来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她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下意识拿起床上的被子想要遮掩他们裸露的躯体。 这个动作仿佛一个开关,他不再压抑自己,叁步并作两步,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轻轻晃动,像捕食者擒住猎物一般,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他和喻嘉心中间。 假阳具被推进得更深,喻嘉心跟着叫了一声,似乎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催促了句就这样,再用力一点。 发情期的omega,都这样放荡吗,他抽出一丝心神想象了一下,心里的某个角落泛起了一阵细微的疼痛。 “等等……为………”Ⓢǎyеsℎùωù.©оℳ(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她扭过头却不敢看向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她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和恐惧,声音小得像羽毛似的轻轻挠了下他的耳朵,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我的发情期提前了” 勃起的性器充满攻击性地抵在她的后腰,她的身体僵了下,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对、对不起” 明显有些颤抖的声音,她道歉了,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还是试图拒绝。 光道歉可是不够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她,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原谅的。 顺应着alpha的本能,他用力地咬住她的后颈,铁锈味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她发出凄惨的痛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仿佛濒死的猎物最后的挣扎。 太棒了,血的味道,弱者的惨叫,他几乎要快乐地笑出声,肿胀的性器硬得发疼,直挺挺地迅速尽根没入她毫无防备的阴道,他的手顺势在她的胸乳上用力地揉捏,好像要将那面团似的软肉捏扁一样,指缝夹着勃起的乳尖,用力往上拉拽。 “不要,好痛!” 她痛叫着,身体扭动着想要逃脱,被他用力一顶,他们叁人的身体更加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快点、给我!” 后穴中的假阳具从刚刚起就不再按着一定频率抽插,只是一下用力地顶撞,停顿一会,再用力地顶撞,身体里泛着的痒意越来越强烈,喻嘉心忍不住主动扭着腰,再次不耐地催促道。 下一秒,喻嘉心终于如愿以偿,后穴的假阳具突然用力地快速抽插起来,撞得他浑身酥软,腰部软绵绵地塌了下来,只有屁股还在高高翘着,艳红的肉被毫不留情的假阳具拽着带出,又在下次插入时被带入,穴肉快乐地吐出了更多的水液,溅到了身后人的腰腹和大腿,流到了他的膝弯,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在喻博涵进入她的阴道大开大合地抽插后,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似乎被卸去了所有力气,手臂也软绵绵地垂着。 大概是晕过去了,喻博涵想着,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胯下的力度并没有因此减轻半分。 太浅了,beta的生殖腔,完全插入的时候他的顶端直接撞进了一块软肉里,将那软肉撞得陷了进去,仿佛被一张小嘴含住,顶端被紧咬了一下,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直冲大脑,他下意识地全根抽出,再用力地尽根没入,重复着从她身上获取一瞬间的极爽的快感。 在数十次残忍地强行撞击生殖腔口后,腔口终于微微松动,略微张开了一点,然后仍是毫不留情地撞击,娇嫩的腔口很快变得红肿充血,内壁的穴肉一阵抽搐,被碾出水液,若是有第四个人在场,仔细倾听的话,或许能分辨出房间里的是两道同时响起的水声。 终于,性器顶端粗暴地撞开生殖腔口,在生殖腔内成结,射精大约持续了叁十秒,精液灌满了狭小的生殖腔,将原本扁平的未进化完全的器官撑圆。 喻博涵松开了口中叼着的后颈肉,呼吸仍算是平稳,他不再动作,成结的性器顶端勾着她的生殖腔,在结消下去之前,除非把内脏扯出来,否则她绝对逃不了。 理智暂时回笼,喻博涵看向床头,喻嘉心的身体瘫软着,一动也不动,大概是爽得陷入了昏迷。 明明之前还挺精神地浪叫,果然,beta根本不能满足omega,必须是alpha来才行,话虽如此,刚刚隔着她满足了弟弟的性欲,光是想想他就感到一阵轻微的反胃。 他只是喜欢粗暴的性爱而已,并没有乱伦的癖好。 -- 为什么你们不会精尽人亡啊 在成结的时候我醒了,被疼醒的。 如果是omega,大概会觉得很舒服吧,至少片子里是这么演的。 我觉得很痛,无论是阴道还是生殖腔,都一阵一阵地痛,特别是生殖腔口,感觉仿佛有刀子在搅一样。 肚子很涨,alpha射精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漫长,微凉的液体被堵在肚子里,我只觉得很不舒服,很想排泄。 因为太痛了,根本没有力气动弹,眼眶微微发热,但勉强能忍住。 alpha和omega对于beta的一个刻板印象是性冷淡,但其实不是,如果beta真是性冷淡的话,就不会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七十了。 a的生殖腔虽然很难打开,但因为位置普遍较浅,所以受孕的几率还算高,omega的生殖腔一般很深,只会在发情期打开,被灌满精液后能够闭合,方便受孕,beta没有这样的功能,生殖腔被打开了,就不会再合上。 以后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我大概会很容易得生殖腔感染,腔颈癌之类的疾病。 这是我应得的,从最初我没有拒绝奶茶的跑腿费开始,我就已经堕落了。 我大概没有后悔,只是太疼了,所以暂时想逃避一下。 我想起上次和奶茶在空中餐厅,他开了一瓶几万块钱的红酒,开瓶的时候还有服务员来拉小提琴,我不会品酒,只记得当时的牛排鲜嫩多汁,非常好吃。 奶茶最喜欢的一家甜品店,里面最普通的纸杯蛋糕,上面的奶油都蓬松清甜,吃再多也不觉得腻,我记得小时候过生日,妈妈给我买过一个纸杯蛋糕,里面的奶油非常甜腻,我非常喜欢甜,但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运行丝滑的电脑,对我来说是可以舍弃的,但那些美味,我就算学会了菜谱也做不出来,如果要我回到之前的生活,我大概会得上厌食症吧。 我不想回到之前斤斤计较到几分钱的日子,我想走捷径,所以,我现在的遭遇,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被弄得再凄惨也没资格抱怨,相反,我应该庆幸,因为这样还能多拿一笔医药费,如果我的身体被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的话。 *** 喻嘉心讨厌自己沉溺情欲的样子。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欲望都不能控制,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然而,他生来就是omega,除非切掉腺体,否则,他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发情期,光是想象一下自己摇着屁股求干的样子,他就感到一阵反胃。 他绝对不想变成那种样子,那些下贱的alpha,闻到一点信息素就能勃起,他平时把他们当狗一样驱使,如果自己也露出发情的丑态,一定会被狠狠羞辱,他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厌恶性,排斥性,因为喻嘉心自己不愿承认的恐惧而变成理所当然,直到父亲和他的一个朋友乱搞,被他偶尔撞见。 他的朋友是个平民omega,处处都不如他,所以他把他留在身边,像养个讨喜的宠物一样,时不时从指头缝里漏出点好处,他没想到他的朋友能勾搭上他的父亲,更没想到平常唯唯诺诺的小兔子一样的朋友,在父亲的身下是那副骚浪下贱的面孔,往常慈爱的父亲也换了副恶心的表情,口中不断吐出粗鄙的词汇,啪啪扇打着朋友的屁股,很快,朋友的身体突然绷紧,在他和父亲相连的地方,喷出了一大股液体。 他看得有些反胃,身体却勃起了。 在那之后,明明会下意识避免直视朋友的脸,他却还是和朋友继续往来,邀请朋友去他家,然后,继续偷窥,盯着朋友欢愉中夹杂着痛苦的脸,抚慰自己的身体。 在朋友被父亲玩腻后,他把一张卡扔到朋友脸上,命令朋友给他口交,朋友露出受辱的表情,却乖乖跪下,熟练温顺地含吮性器,将他射出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咽下。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高潮,仿佛随着精液,他对朋友的最后一丝喜欢也被射了出去,回过神后,他一脸厌恶地让朋友滚。 之后朋友转学了,他没兴趣打听朋友的去向,他只是想清楚了,自己的癖好大概很糟糕。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玩得再过分也没问题,毕竟人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喻嘉心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学生会安排各个部门排练节目,不巧的那天下了暴雨,很多人都没有来,在他和同学闲聊的时候,浑身湿透的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询问排练是不是在这里。 他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了她饱满的胸脯上,浅色的衣服湿透后几乎变得半透明,她的胸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看得他很想一把捏住,叫它们不要再乱动了。 同学问她怎么回事,她苦笑着说走到半路突然下雨了,她没带伞。 同学让她回去,她询问排练的事,被敷衍走了,转头同学和他小声嘀咕,说她不自量力,居然用这样拙劣手段勾引他,真是胸大无脑,然后同学接着对他表忠心,说喜欢他这样自立自强的omega。 如果同学没有自认为不着痕迹地盯着她的胸脯看,他大概就勉强信了。 浑圆饱满的乳房晃动着的样子,对他而言格外的赏心悦目。 喻博涵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像骑马一样的姿势后入插弄得她不断哭叫,他站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拨开凌乱的发丝,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仿佛哀求似的看向他。 还不够啊,他叹息一声,体内的欲望愈加灼热,她的表情应该再快乐一点,爽得翻白眼,连舌头都吐出来,这才是发情的野兽应有的丑态啊。 他松开手,撸动起下身勃起的性器,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在了她的脸上,发丝,胸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深红的乳尖滑落,没入在床单的褶皱里,她的身体突然绷直,无力地挣扎着扑向他,他接住她布满痕迹的身体,皱眉看向她身后的哥哥。 “你是狗吗?” “抱歉” 喻博涵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一脸的愉悦和餍足,看他的表情,可没有丝毫的抱歉。 她把头缩在他的怀里,他摸了摸她的头,问她怎么了,她小声说着好痛,声音带着哭腔,喻博涵突然笑了出来。 “痛的话,要叫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痛呢?” 喻博涵一脸笑意,以不用拒绝的力道再次搂着她的身体往下按,她叫了出来,喻博涵却加快了速度,肉体碰撞的声响急促沉闷,伴随着她断断续续的痛苦呜咽,不知何时才能停息。 真是个垃圾,他心想着,手却再度握住勃起的性器。 *** 我度过了相当混乱的一星期,差点对奶茶和栗子的气味产生生理性的恐惧。 最开始的几天非常难熬,除了水,我们叁个几乎没有进食,我的身体被数次成结灌满,生殖腔被完全打开了,站一会里面的精液就会全部流出来,某种意义上挺方便清理,但生殖腔被当成飞机杯用真的非常痛苦,也不是完全的剧痛,时间久了会感到有点舒服,这让我觉得很恐怖。 奶茶完全放弃了使用我的小兄弟,我腰间戴着的假阳具几乎没有取下过,偶尔,奶茶会用前面插入我的身体,不是和栗子一起,他们兄弟似乎对对方的体液都有些嫌弃,插入之前会简单帮我清洗一下,老实说对此我松了口气,兄弟乱伦找个夹心饼干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完全被当做工具使用的话,我觉得我可能会坚持不下去。 后面的几天奶茶大多数时间用假阳具自慰,用他的说法是栗子艹我的同时我艹他,感觉太恶心了,然后他一边自慰,一边看我被栗子艹,很快就会兴奋地射在我的脸上和胸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被栗子艹得越惨,他越兴奋,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和奶茶相比,栗子也好不到哪去,我简直要怀疑他有狂犬病了,为什么那么喜欢咬人,好几次我被艹得差点背过气,他突然一口咬下来,直接见了血,我痛得大叫,他却发出愉悦的笑声,让我觉得他好可怕,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所以趁机虐待我。 a就不应该和omega和alpha有什么牵扯,老老实实当背景板比较好。 --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如果遇到醉鬼应该做什么,大概,至少不要毫无防备地凑过去。 在奶茶和栗子的发情期结束后,我卧床休息了两天,栗子穿上了衣服,大概也穿上了良心,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钱,然后栗子给了我一张卡。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栗子可能是不小心,所以导致发情期提前,然后加入了我和奶茶,然而,在那之后不久,在我给奶茶乳交的时候,栗子推门进房间,问我身体好了没,奶茶说早就好了,然后栗子就解开了腰带。 大概不是在发情期,栗子稍微收敛了一点,没有乱咬人,虽然如此,我还是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撞散了,奶茶看我哭着说对不起,骂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被弄痛了就给后面的人一巴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奶茶和栗子是亲兄弟吧。 栗子听到奶茶的话笑了一声,说最好不要,我打不过他。 我选择装死,很快就被奶茶射了一脸。 说起来,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啊,我实在不能理解。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后,虽然不想习惯,但我好像确实开始习惯了,身体也是。 那天晚上,奶茶临睡前和我来了一发后睡了,我回了自己房间,半夜被渴醒了,迷迷糊糊地下楼倒水,正好撞见栗子回来。 因为是alpha,天天熬夜也没关系吗,见栗子站在玄关一动不动,我朝栗子走了过去。 栗子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在我靠近后,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吃的,我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我下好一碗面条,栗子不紧不慢地吃完,我打算收拾收拾碗筷回去睡觉,他突然叫住我,问我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 是哪种女孩子啊,众所周知,女孩子分为女alpha,女beta和女omega叁种。 栗子沉默了一会,说是女omega,是他的一个朋友。 她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送可能会引起误会的东西,栗子补充了句。 如果送礼对象是单身男alpha的话,无论送什么都会引起误会的,我尽可能语气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栗子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有些落寞。 看来不止是朋友,大概是喜欢的人。 我不由得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女omega松了口气,幸好她没嫁给栗子,女omega的身体素质比男omega还差,要是落到栗子手上,不知道要遭多大罪。 但栗子的下一句话让我改变了想法,他说,他怀疑他的朋友被丈夫虐待。 是家暴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个直接联系omega保护协会比较好吧。 栗子轻嗤了声,说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 什么叫家事啊,大脑一时拒绝理解,栗子看我愣愣的表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说他大概没资格说她的丈夫。 哇,原来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啊。 之后我扶着栗子回他的卧室,帮他脱掉外套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想做。 被他抵在墙上后入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女beta比女omega多一个零件,所以才选择后入的姿势吗。 总裁,白月光,替身,叁个狗血剧的要素一下子就齐全了,不过,我喜欢的可是奶茶啊,而且生活也不是什么小说。 还有就是,站着挨艹真的很累,我腿好酸。 *** 到底该怎么评断喜欢上一个人的标准,对她产生欲望,愿意为她奉献一切,还是数次为她打破底线? 以上这些喻博涵都没有做到,他对那个女omega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 她的家境不错,然而父母观念封建,她没有上过学,只被请过家教。 他在她的生日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她,她安静的时候,像一个人偶,父亲有和她家联姻的打算,他们因此接触,和她谈话的时候,她叁句话不离父母,父母告诉她怎样怎样,她要先问问父母,父母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那她呢,他忍不住问,她笑了笑,垂下眼轻声说,父母高兴就好了,她没有意见。 之后她家的公司出了问题,她的父母拿她换了个好价钱,不巧的是,她的丈夫是他的死对头。 他很难不多想,于是参加了她的婚礼,他不该乱走的,在新娘的化妆室门前,他听到里面传来她的哀求。 她的丈夫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标记了她,omega被标记了,身体就会进入发情状态,明明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的丈夫却肆意辱骂她,贬低她。 他只能假装没听见,假装没有路过,因为这是她的家事,如果他插手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会遭到丈夫更猛烈的报复。 alpha总是能轻易地折磨自己的omega。 再一次见到她,她憔悴了很多,光看她身上裸露的完好肌肤,他察觉不到什么,直到他扶住不小心摔倒的她,她露出吃痛的表情。 衣服下面是伤痕吗,她身上的气味除了信息素,还有别的什么,闻起来像是药膏。 她的生日快到了,一瞬间,他想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事。 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默认了某些规则,所以,装作不知道,送她可能会喜欢的生日礼物就好了,只是,他还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不是她的父母让她喜欢的,而是她自己喜欢的,他也能给予的,那样的东西,存在吗? -- 你tm有什么资格吃醋 我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前半夜累得不轻,好不容易睡着了,下身突然一凉,回过神来奶茶的手指已经在身体里搅动,然后他抽出手指,一脸被气得狠了的表情,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跟栗子做了。 我觉得很懵,有什么问题吗。 见我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像心虚一样,奶茶把我拖下床,让我跪在地上,按着我就是一顿爆炒。 脸挨着冰凉的地板,还有些肿痛的下身被毫不留情地侵入,我终于清醒了,但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那什么,xp也是可以传染的吗,不要好的不学学坏的啊。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身体里真的很痛,但刚一开口,奶茶就重重地扇了下我的屁股,让我闭嘴,然后又骂我,别夹得太紧,是想夹断他和他哥双宿双飞去吗。 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充满了槽点,要不是他突然打我,我会下意识收紧肌肉吗,而且又关栗子什么事,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后入的姿势会进得更深,但我的生殖腔腔口还是肿的,稍微被碰一下就很疼,奶茶还老是故意去撞,我都说了很痛他还是不听,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推开了身后的奶茶翻身压住了他。 感谢omega身娇体弱的身体素质,奶茶生气地拼命挣扎,但我既是比omega强一点的beta,又靠体重压制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才气喘吁吁地强压住怒火,咬牙切齿地问我是不是被他哥艹出感情了,现在连碰都不让他碰。 麻烦注意一下措辞,是碰一下的问题吗,我真的很痛啊,我稍微有些用力地捏住奶茶的脸颊,他翘得老高的嘴唇被挤成了3形,配合他恼怒的眼神,实在有些滑稽,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概是被气得太厉害了,奶茶哭了,我心软了,起身想安慰安慰他,却被他爆锤了一顿胸口。 差点内伤都要被打出来了,要不要那么用力啊,小心把我的胸砸扁以后没得埋了。 我无奈地搂住奶茶不放,等他打得没力气了,听他控诉我的重重恶行,尤其是我踩着他勾搭他哥哥,现在想甩了他这件事,我不由苦笑起来。 因为听起来太过离谱,所以反倒有些好笑,但是,奶茶,最开始你和你哥哥都在发情期的那次,因为是发情期我没有办法,可是后来呢,你打算怎么和我解释,明明那个时候你那么兴奋的样子,现在却又反过来斥责我的不忠,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面对我的问题,奶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奶茶毕竟是奶茶,从来没有他主动道歉的份,所以,他只是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问我真的不喜欢他的哥哥吗。 当然,我想也没想立即给出了答案。 可是,他的哥哥是很优秀的alpha,每次艹你的时候,你都叫的很大声,换成他,你总是一副忍耐的表情,奶茶小声说着,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很介意这四个字了。 我沉默了,因为实在是很无语,我为什么大叫,当然是因为很痛啊,实在忍不了才叫出来的,奶茶的性器戳不进我的生殖腔,也不会在生殖腔里面乱搅,我当然就还勉强能忍。 而且,他以为被射一肚子精液是什么美事吗,他难道不知道事后清理多难受……等等,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我的小兄弟太短了,根本戳不进他的生殖腔。 那还真是抱歉啊,呵呵。 总之,简单来说奶茶因为醋性大发,担心我被栗子艹出感情,决定和我搬出去住,我当然没有意见,当天下午我们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郊区别墅。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是什么小情侣甜甜蜜蜜的日常,毕竟我和奶茶之间的差距彼此都心知肚明,他要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我馋他的身体和钱,日子就这么磕磕碰碰地过了下去。 直到某一天,奶茶突然告诉我,他有一个未婚夫,父亲和哥哥都逼着他嫁人,他想要跟我私奔。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我的身体先一步答应了奶茶的要求,至于我本人的担忧,那不重要,奶茶说他必须要逃跑,他不想被alpha标记,变成被圈养在家里的母畜,我只能答应他,我也不希望奶茶被我不认识的alpha强行变成私有物。 -- 他们的死 晴朗的一天,喻博涵去疗养院看望母亲。 父母的故事,非常像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怀才不遇的甜点师O装B,偶然间得到了顾客的赏识,两人因此相知相遇,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母亲非常喜欢下厨,不止是甜点,他说他最喜欢家人因为他做的饭菜露出笑容的样子,弟弟或许是受母亲的影响,所以总是折腾他和那个beta为他做饭。 最开始的时候,母亲是非常幸福的,就算因为嫁人怀孕而不得不放弃工作也没关系,他还有梦想,然而,父亲在孩子出生后换个副面孔,把母亲关在家里,不准他抛头露面。 母亲渐渐的越来越安静,但毕竟还有孩子要照顾,看到孩子们因他亲手做的食物露出笑容,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父亲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将情人带回家里。 非常普通的一天,母亲笑着喂给他一勺炒饭,他毫无防备地张大嘴,咀嚼,奇怪的味道突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为什么要在饭里放刀片吗,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吗,母亲,我很担心你,这样的想法无法传递给母亲,母亲抱着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的儿子,口中喃喃自语的却是父亲的名字。 原来如此,毕竟他和父亲越来越像了。 在那之后,母亲被送去了疗养院,弟弟只知道母亲生病了,要好好休养,并没有提出想去看望母亲,然后,理所当然地要吃他这个哥哥给他做的饭。 刚刚离开了母亲,立马又黏上了哥哥,弟弟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寂寞,也是,他是浸泡在爱里长大的。 父亲似乎早就忘了他还有个丢在疗养院的前妻,弟弟好像也忘了生母的存在,只有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疗养院看望母亲。 母亲似乎又瘦了很多,护工说母亲这段时间总是乱走,为了防止他遭遇危险,刚刚他们给他打了镇定剂。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母亲仿佛一个人偶,喻博涵坐在床边,顺手帮母亲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母亲混浊的眼珠转动了下,双眼聚焦,看着身旁的喻博涵,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如当年一样,喻博涵毫无防备地微微倾身,将耳朵凑近母亲嘴边,然后,他等到的不是母亲关切的话语,而是一把雪白的利刃。 再一次的,母亲发狂地喊着父亲的名字,一边说着怨恨的话语,一边抽出染血的水果刀,想要继续重重捅入他的身体。 喻博涵死死抓住母亲枯瘦的手腕,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 门外的护工听到声音立马进来,压制住突然充满攻击性的病患,喻博涵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被带去处理伤口。 虽然是冲着心脏的位置刺入,好在伤口不深。 负责母亲病情的医生委婉地建议他,以后看望病人的时候尽量避免出现在病人面前,防止刺激到病人。 喻博涵走出疗养院的门口时,不远处的空地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转过头,看见了母亲支离破碎的身体。 在人死后,尸体不过是会腐烂的肉块而已,喻博涵平静地叫人处理掉曾身为母亲的肉块。 或许不幸的事总会接二连叁地发生,不久之后,他接到了朋友的死讯。 那个嫁给了他的死对头的,女omega的死讯。 死去的生命,不过是会腐烂的肉块而已,不知为何,喻博涵还是花钱托了关系,见了朋友的最后一面。 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查出了朋友喜欢的花,是铃兰,朋友说,铃兰花像酒杯一样,正巧,她也喜欢喝酒。 他有些诧异,朋友这样的乖乖女,原来还有品酒的爱好。 死去的朋友安详地闭着眼,他轻声说了句抱歉,掀起她身上单薄的衣物,终于看见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已经不太记得是谁说的了,无论是哪种性别,女性的性器都像是被花瓣包裹的样子,而现在,朋友的腿间花瓣凄惨地张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洞。 朋友没有产子,她的腿间还残余着干涸的血渍,那个漆黑的洞里仿佛潜藏着恶鬼,他看了一眼,便匆匆放下了手中的布料,快步离开了停尸间。 似乎是听说了他与朋友的遗体道别的事,很快,死对头发来一个视频,画面里让他有些陌生的饱受蹂躏的女omega躯体,长着和朋友一模一样的脸。 女omega太不耐玩了,一不小心就弄死了,还是男omega耐操一点,对了,听说你有个弟弟,死对头发来这样的讯息。 比这更恶劣的挑衅不是没有收到过,胸口的伤隐隐作痛,喻博涵似乎是被提醒了才突然想起,是的,他有个弟弟,omega弟弟。 -- 无处可逃 ℗ō⒅sf.©ōМ 喻嘉心买好了机票,我负责收拾行李,在我们一起离开租住的公寓时,门突然被暴力破开了。 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喻博涵,挡在了我们身前。 “哥哥” 喻嘉心怯怯地喊了一声,下意识往我身旁凑了凑,喻博涵没有回应,只微微扬了扬下巴,那些保镖便迅速控制住我们。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喻博涵好像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了,现在的他,让我感觉好恐怖。 “嘉心,不要闹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喻博涵将喻嘉心的逃跑行为定了性。 被保镖反剪着手臂,喻嘉心一副遭到了背叛似的样子,震惊中夹杂着失望难过,但心中还隐隐期待这只是个恶劣的玩笑,或许保镖是父亲的耳目,哥哥只是在做戏而已。 “哥哥,我只是想去旅游而已” 喻嘉心勉强挤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语气像像是撒娇一样软了下来。 “干什么啊,突然带这么多人,吓了我一跳” “嘉心” 喻博涵的语气不重,他走到喻嘉心面前,捏住了他的下巴。 “好痛”s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喻嘉心小声说了句,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若是平时,喻博涵早就放开,不,他根本不会对弟弟动粗,从小到大,他连句重话都没对喻嘉心说过。 为什么哥哥的表情那么冷漠,好像他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喻嘉心不明白。 “乖乖回家嫁人,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 “我不明白,哥哥,我现在回家就是了” 喻嘉心还在试图垂死挣扎,他露出哀求的表情,然而这一次,喻博涵不会因此心软。 “听不懂吗” 喻博涵轻叹了声,手上加重了力气,喻嘉心皱起眉头,疼痛的表情比刚刚真实多了。 “乖乖被一个alpha标记,抛弃自我,老实当个负责生育的母畜,这样的话,还听不懂吗?” “哥、哥哥” 从刚刚开始,身体里就蔓延开来一股恐惧,喻博涵轻描淡写把AO结合里最残忍真实地一面揭开,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命运,喻嘉心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无论再怎么不愿承认,他知道,喻博涵是认真的。 “我不要啊!” 仿佛婴儿尖锐的哭啼一般,喻嘉心突然大叫起来,拼命地扭动身体,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后的束缚。 “我不要嫁人,哥哥,求求你了,你不是最宠我吗!” 眼泪伴随着过于激烈的情绪流出,喻嘉心心中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向最信任的人求助,却忘了让自己陷入现在境地的人正是他的血亲。 喻博涵垂下眼,右手始终牢牢掐着喻嘉心的下颚,防止他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真难看啊,嘉心,冷静一点,你不是最爱漂亮吗” 他用空闲的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去喻嘉心脸上的眼泪和口水,一瞬间,他仿佛还是那个对弟弟言听计从的好哥哥,喻嘉心抽噎着,稍微冷静了下来。 “哥、哥,我不要回家,父亲他、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喻嘉心的眼眶里再度积蓄起泪水,他哀求地看向喻博涵,然而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嘉心,别闹了,你乖乖听话,哥哥当然什么都答应你” 喻博涵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擦去喻嘉心脸上的泪痕,甚至,他还试着露出温柔的笑,想要安抚弟弟的情绪。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喻博涵转头看向弟弟的beta恋人。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记得,她是叫今日吧” “哥哥,你要做什么?” 不对劲,很不对劲,浑身的汗毛竖起,突然被保镖反剪着手臂,我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看着喻博涵朝我一步步走来。 被触碰脸颊的时候,我听见喻博涵轻声说了句 “别怕,不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吗” “哥哥,她什么都不知道!” 喻嘉心拼命扭动身体,连忙喊了句。 “但是,你不是最喜欢看这样的画面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喻博涵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很果断,噗嗤一声,胸口的布料被撕裂,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穿过内衣,拢住了里面包裹的柔软白皙的乳肉。 好可怕,明明这个人的体温是暖的,为什么我却觉得像被冻僵一样,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去做的”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喻博涵轻声说着,身前的躯体,已经触碰进入过很多次了,所以,再做一次也没有关系。 “喻博涵!” 喻嘉心满脸惊怒,他从没有这样尖锐地大叫过,喉咙因此产生撕裂般的痛感。 “安静一点” 随着喻博涵的话音落下,喻嘉心的口腔被塞入一团柔软的布料,现在,他无论是发出声音,还是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了。 *** 喻博涵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并不是因为母亲藏在食物里的刀片,而是在更早之前。 园丁的亲戚寄养了一只兔子在园丁那里,偶尔间他看到了那只兔子,有着纯白柔软的皮毛,可爱无害的小动物,他忍不住伸手触碰,兔子埋头吃草,温顺地接受了他的靠近。 然而,在他想要抱起兔子给母亲看后,兔子拼命地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 母亲说,是他的力气太大了,弄痛了那只兔子。 他是alpha,omega就像兔子一样,脆弱又敏感,所以,他要成为温柔的人,才会被omega喜欢,母亲笑着说。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会努力的,努力成为一个温柔的人,保护母亲和弟弟。 在园丁的帮助下,他学习饲养那只兔子,很快有了成效,每次见到他,那只兔子都会在他的脚边蹦蹦跳跳,像是欢迎他的到来。 他花了太多时间和那只兔子在一起,很快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他板起脸,严厉地斥责他,说他是alpha,不应该喜欢那种软弱的动物。 父亲命令他杀死那只兔子。 回过神来的时候,口中充满了铁锈味,他跪坐在地上,手一松,兔子的尸体从他的嘴边掉在了地板上。 没出息的东西,亏你是个alpha,父亲一边骂他,一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他下意识蜷缩起身体,突然注意到脸上湿漉漉的。 兔子不会叫,那么,它会不会哭呢。 死去的兔子,变成了腐烂的肉块。 园丁被辞退了,母亲看到父亲带回来的情人,把自己关在房间偷偷哭泣。 死去的生命,不过是会腐烂的肉块而已。 弟弟的脸上仍旧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他蹦蹦跳跳地回了家,向他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为什么你还能露出笑容,看着弟弟,他心中的某个角落发出了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 在那之后不久,父亲单独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他不是第一次碰手枪,但却是第一次用枪口指着别人。 杀了他,那是盗窃公司机密的叛徒,父亲告诉他。 你是alpha,你不可以哭,应该笑才对,不能让别人看出你的弱点,父亲给了他一巴掌,打碎了他脸上软弱的表情。 尸体死不瞑目地睁大着眼,在又挨了父亲的两个巴掌后,他总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对不起啊,母亲,他恐怕没法成为温柔的人了。 为什么他非得是alpha呢,如果生来就是beta或者omega,他应该不会遇到这些问题了吧。 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疑惑,父亲冷笑着,说他应该庆幸自己是个alpha,否则,他会像他的弟弟那样,成年后被卖去别人家里当优质的母畜。他以为他为什么从来不管小儿子的胡闹,因为那是个omega,早晚要嫁出去的。 回到家后,他忍不住问弟弟,有没有想过离开家里,弟弟奇怪地看着他,说不要,没有人照顾他会死掉的。 他的弟弟,是只非常合格却不自知的金丝雀,只知道享受家世给他带来的好处,从不愿意履行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没关系,因为他是哥哥,因为他是alpha,所以他可以满足弟弟所有的愿望,作为交换,omega应该遭遇的悲惨经历,他希望他的弟弟能够在婚后好好承受。 不知何时起,对弟弟的怨怪和恶意在心中不起眼的角落里发酵,每次弟弟提出让他有些为难地要求,熟练地朝他撒娇,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答应。 心中的某个声音会在那时讥笑出声,在坠入地狱之前,尽情地欢笑吧,毕竟,现在过得越开心,越自在,结婚以后的日子越难熬,越痛苦。 没有被拐卖,没有被困在家里,幸福快乐地长大,能够自由自在地到处乱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把追求者alpha像狗一样耍弄不会遭到报复,比起大多数omega,弟弟是多么幸福啊。 这样的幸福,一定要用百倍的痛苦偿还才行,在见证了母亲和朋友的不幸后,这样的念头愈加鲜明。 所以,他决不允许弟弟逃跑,如果只要逃跑就能获得幸福,那么母亲和朋友的遭遇又算什么。 *** 喜欢上血液的腥甜,大概是理所当然的。 alpha就是这样的生物,骨子里热爱杀戮和掠夺,弱者的惨叫对他们来说是最棒的兴奋剂。 在高中的时候,喻博涵曾遭遇一次仙人跳,被那个女omega诱惑着开房后,他因为太过兴奋,弄伤了那个omega。 一般来说,就算炮友突然哭哭啼啼说着不想做了,第一反应也不该是给她一巴掌吧,但喻博涵却这么做了,毕竟父亲经常用这种方式帮助他管理面部表情。 女omega的同伴及时赶到,索要一大笔赔偿,喻博涵选择了报警,被父亲保释出来后,挨了父亲一顿拳打脚踢。 蠢货,就算有施虐的癖好也该忍到结婚后,对自己的妻子做才对,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父亲是这么说的,他也受教了。 弟弟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忍耐了那么多年,区区生理需求而已,没什么不能忍的。 弟弟突然提出要跟他分享恋人,最开始听到的时候,他真是吓了一跳,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吗,果然,弟弟身上留着和他们一样的血。 弟弟的恋人,让他想起了那只被他活活咬死的兔子。 柔软无害的,遭受暴力也只会先责怪自己,努力忍耐的样子,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让她更痛一点,凄惨地叫出声,就着她的鲜血和眼泪,品尝着她身为无力和弱者的痛苦,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但是,她是个beta。 真是奇怪,他应该只仇视omega才对,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想撕碎她的笑脸。 弟弟带她搬走了,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弟弟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但迟迟没有扔掉她,换一个新玩具,可能是真的有几分喜欢了。 这实在是很好啊,弟弟遇到了一个愿意包容他,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的人,从她的身上,弟弟一定感受到了所谓的幸福。 在弟弟嫁人之前,他忍不住想要先收些利息,就从破坏这份幸福开始。 他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弟弟更容易感到痛苦,果然,在他提到弟弟的喜好后,即使被堵住了嘴,弟弟的眼里也流露出痛苦自责的情绪,而她也停止了挣扎。 真是可怜,喜欢上了弟弟那样糟糕的人,感觉到身下柔软躯体的微微颤抖,他几乎要笑出声了,但不行,他是在满足弟弟的愿望啊,所以,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而已。 性器没有丝毫润滑,粗暴地插入她干涩的阴道,捅入随意一顶就能打开的生殖腔,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渗出冷汗,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他在心中因为满足感而喟叹 。 不在发情期,性器不会成结,可以肆意地在她的体内抽插,冠状的前段勾着生殖腔口,快速抽插间连带着生殖腔也被扯动,她害怕地捂着小腹,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慢一点,但这样只会让他加快速度。 口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熟悉的腥甜,又把她的后颈咬破了,可惜,没法标记她,如果她是个omega,事情会不会发展成他和她结婚,他和弟弟一起拥有她的结果?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不可能的,他不会允许他和弟弟这样的人得到幸福,如果连他们这样的人都能幸福一生,那这个世界和地狱有什么区别。 在快要射精之前,保持着下体相连,他抱着她站到了弟弟身前,果然,弟弟的裤子上有一块凸起。 作为哥哥,怎么能只顾自己快乐呢,他叫她给弟弟口交,弟弟拼命地摇头,她颤抖着好不容易拉下了弟弟的裤子拉链,还没开始抚慰,一股浊白的液体打到她的脸上,紧接着,他不再压抑,在她的体内射出了精液。 弟弟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看来他真的很痛苦啊,即使身体很兴奋,内心的痛苦却会随着对恋人喜欢的加深而增加。 将枪口抵住了她的眉心,弟弟总算又打起精神,他问弟弟,可以回家了吗。 弟弟无力地闭上眼睛,终于一副认命的样子。 真好啊,弟弟总算意识到了一件事: 身为一个omega,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他就无处可逃。 -- 互戴绿帽以示尊敬 作为喻博涵的朋友,或许算是能够交心的那种朋友,言绍最近在考虑把喻博涵打晕扭送精神科的可能性。 原因无他,喻博涵最近居然总是笑容满面,明明总是沉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机器一般只会闷头工作,却突然学会了享乐,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不是突遭横祸,就是被人夺舍,言绍希望是后者,这样他也好给可能死去的朋友立个碑,庆祝他终于离开了这个操蛋的世界。 作为喻博涵的朋友,言绍稍微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譬如,喻博涵的生母当着他的面摔成肉酱,初恋被死对头玩死还发了录像给他,弟弟差点跟一个平民私奔………… 最后一个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喻博涵的弟弟不是他的未婚妻的话,每次想到这个事实,言绍就很无语,如果情敌是个alpha就算了,但他听说那是个小白脸beta,喻嘉心是在看不起谁呢。 呃,差点跑题,总之,重要之人接二连叁地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进而变得疯狂,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喻博涵这个被他们圈子嘲笑成弟宝男的人,却突然对弟弟下了狠手,搞出一场兄弟抢人的闹剧,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a难道是什么隐藏的enigma或者sigma吗? 言绍对那个beta有些好奇,他真的,真的只是顺口提了一嘴而已,然后喻博涵就笑着问他,要见见那个beta吗。 不是,哥,算我求你了,别再笑了好吗! 言绍简直要在心中流下宽面条泪了,他宁愿下半辈子只能对着喻博涵的死人脸打飞机,也不想再看见喻博涵的笑脸了,真的很恐怖。 听说喻博涵十几岁的时候就能笑着杀人了,虽然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杀人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笑着杀人,这是恶鬼才能干的出来的行径吧。 如果之前喻博涵的身体里真的藏着恶鬼,那他现在应该是把心中的恶鬼放出来了。 言绍真情实感地担心哪天他一不小心,被喻博涵派人弄死,这样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前段时间,喻博涵的死对头出车祸死了,听说他的尸体被渣土车来来回回轧了几十遍,连人的形状都看不出来了,只有傻子才相信那是和喻博涵没有一点关系的意外。 喻家和言家联姻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即使出了一点小岔子,也根本阻止不了两家的合作,言绍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忍耐未婚妻给他戴的绿帽子,不过,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也就是说,只要喻嘉心生下他的孩子,建立起两家人紧密联系的纽带,没有人会在乎喻嘉心的遭遇,除了喻博涵。 言绍摸不准现在的喻博涵对喻嘉心的态度,要是他真的顺着自己心意虐死喻嘉心,万一喻博涵一开始不管,等喻嘉心死了突然后悔,然后弄死他,那他岂不是很冤。 所以说,果然还是建议喻博涵去看看脑子比较好。 *** 金雀小区,如它的名字一样,里面的住户大多都是被富豪高官包养的金丝雀,喻博涵将从弟弟那里抢来的人安置在这里,大概也没有什么问题。 言绍看到房间里那个浑身咬痕和青紫的beta,他默默退出了房间,关上门,无语地看向在沙发上抽烟的喻博涵。 “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一团白色的烟雾从喻博涵的口中吐出,他的面孔模糊了一瞬,随着烟雾散开,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是啊” 莫名有些在意,言绍靠近了些,看清了烟蒂上印着的商标,他忍不住伸手去夺,喻博涵的动作有些迟缓,等他抓住言绍的手腕时,言绍已经把烟扔进了垃圾桶。 “你疯了,居然抽这种东西!” “不会上瘾的”,喻博涵按了按太阳穴,给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才第一次,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快乐” 试试就逝世,这样的道理你不懂吗,言绍在心里暗骂,但见喻博涵没有继续拿出烟抽,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算了,他管这人的死活干什么,一个人要是想堕落,多的是办法,他想管还管不过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绍走到玄关处的时候,身后传来喻博涵的声音。 “不再留会吗?” 莫名的,言绍心里一跳,语气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干什么,我可没有旁观别人办事的癖好” “我也,不过嘉心有,你呢?” 言绍眯起眼睛,站到喻博涵面前,面色有些古怪。 “你们……不对,你们叁个,是这种关系?” 如果是这样,他们AO兄弟为什么会同时和一个beta纠缠不清就可以解释了。 “因为嘉心喜欢看” 喻博涵垂着眼,嘴角又勾起了笑容。 “他喜欢啊,弟弟的愿望,哥哥当然要满足,对吧?” 后背突然一阵发麻,言绍默默退了一步,然而,还是慢了半拍,被喻博涵抓住了胳膊。 “大哥,你又想干什么啊” 言绍夸张地嚎了一声,就差在脸上写满了想跑,喻博涵一脸轻松的笑意,拽着言绍往那个beta所在的房间去。 “没办法,嘉心喜欢看” “你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偶尔满足一下妻子的癖好,不是更能促进夫妻感情吗?” 说着,喻博涵将言绍推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感受到身下压到什么柔软的东西,言绍忍不住一阵抓狂。 “有病吧你!快点看病行不行,大不了我请客,我tm………我疯了我才促进什么夫妻感情,绿帽癖是病得治你知道吗!” 神tm共度一生,哪个alpha能接受绿帽子,要不是喻嘉心姓喻,他早就把他卖到红灯区当最下贱的便器了,虽然敢这样想,但言绍却不敢说出来,除非他不想要他那条舌头了,毕竟,喻博涵也姓喻。 “你没做过吗?” 好像没听见言绍的骂骂咧咧似的,喻博涵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监视器,随口问了句。 话题转得太快,言绍愣了愣,露出不满的表情。 “是啊,有什么问题,我洁身自好,当然比不上你弟和你经验丰富” 如果言绍这样精于享乐的二世祖也能算是洁身自好,那世界上大概没有干净的人了,不过,单看性经历,他确实干净,因为不干净是会被剁掉的,他的姐姐,言家的继承人,怕他纵欲伤了身子,影响后代,加上对喻嘉心很满意,一直派人看着他,逼得他不得不洁身自好。 “想做吗?” 顺着喻博涵的目光,言绍终于正眼看向被他压着的赤裸躯体,凑近了看,感觉更惨了,看得他自己身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但,身体确实有了反应,一直都很想做来着,身下的躯体那么柔软,身材好像也不错的样子,还是喻嘉心喜欢的人,就这么上了他也不会吃亏。 更何况,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负责。 见言绍的表情变了,喻博涵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时间非常安静,言绍咽了咽口水,拨开了床上的人脸上的发丝。 很好,脸也很可爱。 完全没想过自己算不算趁人之危,言绍解开皮带,掰开那双软绵绵的腿,腿根的指印明显,腿间的花瓣红肿,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 不会还有精液留在里面吧,言绍暗自嘀咕,但箭在弦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坚硬的性器蛮横地破开层层软肉,捅入深处,几乎是瞬间,性器被突然绞紧,相连出喷出的水液甚至溅到了他的腹部。 这是,高潮了? 言绍睁大了眼睛,差点抑制不住射了出来。 第一次,不是水多敏感的omega,而是beta,一插进去就高潮了,就算言绍再怎么充满自信,也不会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天赋异禀。 “………” 似乎听到了一声极低的气音,言绍抬头看去,果然,那个beta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 下意识的,言绍捂住了她的嘴,性器因他的动作往前一顶,戳到了某处软肉,里面又是一股水液喷了出来,她的身体因为高潮而抽搐,眼神却充满了恐惧。 “你……认识喻嘉心吗?” 嘴边擅自动了起来,想也没想,言绍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说辞。 “是喻嘉心喜欢,我才来的” 那双努力抬起,想要挣扎的手臂从他的胳膊上落了下去。 放弃挣扎就好,言绍已经没心思注意她的情绪了,这个beta,水未免也太多了吧,好会吸,生殖腔也,里面很热,裹得他魂都要飞出来了。 胸也很软,像棉花糖一样,揉几下就泛红了,下面也跟着喷水,实在是,天生就该挨肏的。 再怎么强忍,还是很快就射了出来,然后被蠕动的软肉吮硬,像是要证明什么,言绍发了狠地插弄着,得了空的手玩弄着她的胸乳,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般,翻来覆去的揉捏拉拽。 她似乎是嗓子哑了,实在发不出声音,偶尔被顶得喘不上气,才胡乱地抓住他的衣角,被他毫不在意地挥开。 等他餍足地停下来,满意地看着她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时又昏过去了。 言绍穿好衣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神清气爽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见喻博涵还在,他忍不住想问一下 “那个………” “是用了点药” 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喻博涵回道,“说起来,还是你家的产业” 言绍试图回想是哪种催情剂,然而,那种随便一碰就出水的体质,怎么想都不对劲。 “你用的剂量超标了吧?” 只有这个可能了,言绍忍不住提醒 “悠着点啊,过量可能会导致心脏衰竭的” “知道了” 喻博涵随意地应了声,明显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言绍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算了,他管什么闲事。 -- 这操蛋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犯贱也该有个限度。 但事实却是,我在喻博涵那里待了七个月,然后他某一天突然告诉我,喻嘉心死了,我问他我可以走吗,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没有拦我。 名片上的名字是言靖云,完全没听说过,我试着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alpha,声音听起来很凶,在我告诉她是喻博涵给我的名片后,她问我和喻嘉心是什么关系。 我和喻嘉心是什么关系,我也想知道,他早就嫁人了,又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大概没有关系。 我沉默了,对面倒是很快想出了答案,问我是不是那个被喻嘉心包养的小白脸,我继续沉默,对面的人问我在哪,我报了地址。 十几分钟后,一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停在我面前,贴着防窥膜的车窗落下后,露出了一张很凶的脸。 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和我通话的声音很凶的女alpha。 言靖云,言绍的姐姐,言绍则是喻嘉心的未婚夫,啊不,早就已经是丈夫了。 虽然脸很凶,声音也很凶,但和言靖云交谈了几句后,我发现她对我还挺有耐心的,她好几次都露出想打我的表情,但都忍耐了下来,对此,我只能说,非常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E杯的胸,实在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回归正题,虽然…………,但我还是想知道喻嘉心的事,言靖云告诉我,喻嘉心生下了一个omega,然后因为夫妻关系不和,引爆煤气罐和她的弟弟同归于尽了,喻嘉心当场死亡,她弟弟在ICU挺了两天,没挺过去,至于那个孩子,被喻博涵带回喻家养了。 说到夫妻关系不和的时候,言靖云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她嗤了声,说关我什么事,管不住下半身的人都该去死。 感觉到从言靖云身上泄露出的一丝杀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什么,我好像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之一,要是我不馋喻嘉心身子,大概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之后,言靖云带我去了一个私人诊所,让我在那边休养一段时间,她说我是喻嘉心喜欢的人,又一副被喻博涵玩坏了的样子,她把喻嘉心当弟弟,就顺手照顾我一下。 那什么,她不是有弟弟吗,我很没有眼色地问她那言绍呢,言靖云露出鄙夷嫌弃的表情,说她没有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弟弟。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总之,我觉得我应该只是对喻嘉心管不住下半身。 医生说我的身体里残留的药物不多,休养禁欲一段时间就好,不会留下后遗症,言靖云听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我怎么一副死了老婆的衰样。 那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真的死了老婆呢,虽然喻嘉心是别人的老婆,但至少,在我做梦的时候,我会偷偷叫他一声老婆。 那七个月的经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除了见过一次言绍,被他………,之后并没有发生我担心的事,我还以为喻博涵会找很多人来上我,拍片子给喻嘉心看。 喻博涵逼我喝过一次像是催情药的东西,言绍那次,他让我事后吃了避孕药,除了这两次,我没有再摄入过药物。 我也是被喻博涵塞了避孕药才知道,原来喻博涵早就结扎了,加上omega天生就有少精症,所以他们兄弟一直没有让我做避孕措施。 有一次,我问过喻博涵为什么要结扎,他回了我句他的母亲被父亲逼疯了,我想了很久,结合喻博涵好像脑子有病的某些行为,我猜他或许是不想将他们家可能有什么问题的基因延续下去。 总感觉喻博涵病得不轻脑子又好像很清醒的样子,我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祝他早点死掉。 在私人诊所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下面时不时会流水的毛病好了很多,我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业。 虽然我的存款已经有七位数了,但我还是得拿到大学学位证,不然我没法跟父母交待。 *** 我人生中第一次见义勇为,结果却是差点留了案底。 事情非常简单,我晨跑的时候,听见小树林里有人在呼救,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alpha在强迫一个omega,趁那个alpha沉迷办事,我打晕了他,然后报警。 那个omega一直在说他是被强迫的,求我们救救他,omega保护协会的人来了,那个alpha拿出了他和那个omega的结婚证,omega保护协会的人就走了,没再看那个omega一眼。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 那个alpha决定起诉我,那个omega也改了口,说他和丈夫当时正亲热,是我突然跑过来袭击他们。 我没什么想说的,虽然会留下案底,被退学,但好歹我还有大笔存款,那个omega却只能依靠强迫他的人渣丈夫。 本来我要被拘留的,但一个律师把我保释了出来,然后说服了那个打算给我一个教训的alpha把事情私了,那个律师告诉我,他的老板姓喻。 离开了警局,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胸口闷闷的,街头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则新闻。 议会唯一的omega议员提出修改《omega保护法》相关条例,更好地保障omega的权益,该议案得到两人支持,一人弃权,十人反对。 那些只需要张开腿挨艹就能过上好日子的omega有什么好保护的,什么时候把医保问题解决了才是办实事吧。 我身旁的一个beta这样抱怨道。 我思考了一秒,决定放弃思考,顺从内心给了他一拳,莫名其妙挨了打的路人beta愣了愣,问我为什么打他,我笑了笑,说就是想打架啊,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暴怒,坚硬的拳头砸到我的脸上,很痛。 我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这样在街上打了起来,很快又回到了警局。 再次走出警察局,我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对这个操蛋的世界竖起了中指。 -- 警察叔叔救命啊 pō⒅sf.©ōⅿ 身为alpha,拥有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未婚妻omega,在衣食无忧的富裕家庭里成长,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吧,然而言周礼最近却很郁闷。 他今年十六岁,刚刚过了生日,是成年人了,上高中后家里同意他搬出去住,这很不错,终于能有机会和未婚妻做点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了。 如果他的未婚妻不是个力气很大打人很痛的omega就更好了。 倒也不是觉得被未婚妻打丢人,只是经常莫名其妙挨打,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服气,他是alpha,当然要让着点omega,天真单纯的高中生言周礼完全没把未婚妻对他的疏远放在心上,因为谁都知道,性子再刚烈的omega,被标记之后都会全身心地爱上标记他的alpha的。 未婚妻什么时候来发情期呢,真的好想童贞毕业啊,正处于气血旺盛的年纪,身边一些爱玩的朋友还没成年就破了处,玩得越来越花,要不是不能强迫未婚omega,又一直受姐姐的管制,言周礼觉得他可能早就忍不住随便和人上床了。 虽然忍得很辛苦,但毕竟未婚妻又不会跑,言周礼一直努力忍耐着,然而,非常普通的一天,姐姐告诉他,婚约取消了。 晴天霹雳。 什么,原来不止煮熟的鸭子会飞,煮的半熟的鸭子也会飞吗,难道他要像肥皂剧里演的那样,重金悬赏未婚妻下落,追着未婚妻满世界跑,求婚求满九十九次,才能抱得老婆归吗。 对未婚妻有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另说,他只是想童贞毕业而已啊。Ⓢǎyеsℎùωù.©оℳ(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姐姐很忙,只是通知他婚约取消,根本不在乎他那颗诚挚热烈的少男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言周礼打电话给前未婚妻,不出所料地被拉黑了。 至于吗,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做朋友吧,如果AO之间真的存在纯纯的友谊的话。 自认为失恋了伤心欲绝的言周礼决定趁机堕落,首先就从去可以约炮的酒吧,把处男身随便交给前未婚妻以外的人开始。 言周礼对自己高大俊朗的外表非常自信,他的信息素又是好闻的柑橘味,肯定能让omega闻得腿软,满脸潮红地靠在他的怀里求抚慰。 然而,他在酒吧里点了一杯黑天使,也就是冰淇淋球加冰可乐,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故作深沉地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有人来搭讪。 耐心即将耗尽,言周礼决定寻找外援,他朝酒保招了招手,鬼鬼祟祟地低声询问在酒吧该怎么吸引omega的注意力,酒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言周礼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突然悟了,从口袋里拿出了小费递给酒保。 酒吧里没有omega,酒保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打碎了言周礼的期待。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还没来得及沮丧,酒保的下一句话让言周礼再度提起精神,酒保说,虽然没有omega,但有比omega还棒的beta。 真的吗,言周礼持怀疑态度,酒保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解释,言周礼愣了愣,很快他又悟了,再次主动给了小费,酒保给他指了个方向。 言周礼扭头看去,在他的视野里,有两个可能的beta,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妖媚,穿着露脐装,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折断,另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家庭主妇一般普通保守,但胸很大。 说起来,上次看的本子就是家庭主妇和水管工的,言周礼的脑子里翻腾着黄色废料,双腿诚实地朝那个胸大的女beta走去。 “那个………” 走过去后,言周礼突然有些踌躇,是不是该端着酒杯呢,借口请喝酒,然后就能趁机摸手,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提出邀请,是这样的步骤没错吧? 好像在发呆的女beta听到声音,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看侧脸就觉得很可爱,正脸看起来更可爱了,这个,算不算是童颜巨乳呢,而且打扮也很人妻,简直要把他的xp都戳爆似的,完全没考虑过找错人的可能性,言周礼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完全沸腾了,他有些紧张和害羞,但心中更多的坚定,于是,他低下头,对疑似温柔人妻的女beta提出了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 “虽然有些冒味,但是拜托了,请帮我童贞毕业!” 因为他的大嗓门,附近的一小块区域有一瞬间的安静。 “……啊?…………好的,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声音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些低哑,听得他心里仿佛被毛刷子刮过一样痒痒的,糟糕,好像硬了,争气一点啊言周礼,要是就这样射在裤子里简直逊毙了,在心中呐喊呵斥着自己,言周礼已经完全注意不到周围那些微妙的视线了。 被中意的beta大姐姐带着去了酒吧二楼的包厢,言周礼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傻笑,对方不愧是很有经验的人,关上门以后,拉着他的手,教他怎么解开她胸前的内衣扣子,第一次见到女性的乳房,像是柔软白嫩的奶油上点缀着深红的莓果,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对方温柔地笑了笑。 “不可以咬哦” “可以吸吗?” 虽然是问句,但脑袋已经擅自凑了过去,含住了一侧的乳房,右手捧住了另一侧乳房,舌头和指尖忍不住拨弄着迅速充血变硬的乳尖,绵软的感觉太过美好,一瞬间言周礼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融化掉了。 好不容易分出心神,抬眼留意她的表情,脸颊浮起两团红晕,明显有些舒服的表情,让言周礼很有成就感,只是感觉还差了点,她口中溢出的气音太不明显了,看来他还要努力才行。 莫名被激起了斗志,即使是第一次实践,alpha的本能也让他知道这么做,身下的躯体因为动情微微颤抖着,恋恋不舍地松开口中的乳肉,他轻轻一推,她的身体便软倒在纯白的床单上,栗色的发丝披散着,如同蛊惑人心的海妖一般,而他甘愿沉溺在她的身体带来的欢愉里。 “我要进来了” 胯下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疼,一秒都等不了了,她配合地张开双腿,任裙摆被掀到腰腹,两指不知何时夹着一包未拆封的避孕套,递到他的眼前。 “会戴吗?” 言周礼发热的脑袋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呃,虽然这种时候戴套有点扫兴,不过,不愧是年长者啊,准备得真是周全。 有些费力的,将大小不太合适的套戴上,可能是套太紧了,光是戴上就差点抑制不住射精的冲动,另外性器也被勒得好痛,这样的情况下,强行忍耐着,拨开那片薄薄的,已经濡湿的布料,女性腿间的秘处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面前,花瓣微微张开,泛着微的水光,仿佛在盛情邀请似的,他的脑子一瞬间仿佛发出了轰的炸响,仅存的理智完全消弭,他扶着性器就这么直接捅了进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塑胶,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性器破开层层软肉,被热情地裹夹含吮着,眼前白光一闪,回过神来,言周礼发现自己射了。 空气一瞬间变得死寂。 良久,言周礼僵硬的肩膀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拍了拍。 “没关系,…………也很厉害了” 什么啊,什么啊,说清楚啊,到底是几分钟,还是说一分钟都没有?! 心中仿佛有十万只土拨鼠尖叫,为了逃避过于悲惨的现实,言周礼一时间陷入了大脑死机的状态。 那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根部,揉捏撸动了一番,身体里还残留着快感的余韵,但处于不应期的性器却再起不能,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被身下的人翻身推倒在床上,扒下了裤子,察觉到两片白嫩的屁股蛋暴露在空气中,言周礼也没法给出反应。 直到被灼热坚硬的性器抵住了后穴,听见那个温柔的声音询问他可以进来了吗,言周礼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拼命挣扎并大喊了起来: “等等,不要啊,我是alpha!” “alpha才好啊,不会怀孕,连套也省了” 温柔大姐姐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吓得言周礼菊花一紧,好巧不巧夹了穴口的性器一下。 “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屁股被打了,并不疼,也不是没有被打过屁股,小时候调皮屁股被打肿是家常便饭,但此情此景,言周礼从没有感觉这么屈辱过。 “放松一点,不然会很疼的” “那就不要进去啊” 言周礼再度挣扎起来,试图摆脱身上人的体重压制。 “不可以,不是说要童贞毕业吗?” “不包括后面的童贞啊!” “碰!” “不许动,扫黄!” 伴随着言周礼有些凄厉的惨叫,门突然被打开,几个身着警服的人闯了进来。 “警察叔叔,救命啊!” 人生第一次,言周礼真情实感地感谢警察的存在。 -- 职业是肉体治疗师 “姓名” “今日” “年龄” “35” “性别” a,女” “职业” “肉体治疗师” 打算认真做笔录的徐警官抬起眼皮,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具体是指?” “帮助想要结束的童贞的孩子排出积攒了十几年的瘀血什么的,吧?” 我随口胡诌道。 “我可没听说什么血是白色的” 徐警官冷笑着,我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由此可见这陈年瘀血的毒性之强烈” “够了” 额头冒出了井字,徐白芷起身,弯腰,用力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丢不丢人啊你,没问清楚就随便跟人上床,还好已经成年了,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 “噢,我知道错了” 我揉了揉泛红的额头,非常熟练地低头认错,就差把乖巧写在了脸上。 唉,明明是他们警察来得太慢了,让我帮他们钓鱼执法,自己却磨磨蹭蹭的,那个小孩也是,不想被上也不用叫得那么惨吧,搞得我好像什么变态似的,我都没怪他秒射。 找个靠谱的炮友真难。 毕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徐白芷随便做完了笔录,口头教育了我一番,没打算留我,我们一起走出了审讯室,迎面撞上了熟人。 看见我,言靖云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等等,难道………” 隐约嗅到了熟悉的性事味道,言靖云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啊?” 我一脸茫然,很快,从另一间审讯室走出的刚刚童贞毕业的高中生看见言靖云,畏畏缩缩地小声对言靖云喊了声姐。 言靖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中生,拧起眉头,然后,不由分说地拎着高中生的后领走了。 “我有些家事要处理,下次再聊” 那什么,我好像又搞了言靖云的弟弟? 这个世界真是小啊,我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徐白芷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一脸的惊讶和羡慕。 “她好大啊” “是啊,保守估计是E”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个,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徐白芷一脸的扭捏,但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虽然有,但她好像不喜欢女beta” “为什么?” “我们有的她都有,而且还比我们大” “……也是啊” 我和徐白芷同时叹了口气,毕竟,那可是E杯啊。 因为有一大笔存款,毕业后投的简历又全都石沉大海,我选择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进了一次局子,我似乎就和警察局结下了什么缘分,有时候是因为遭遇小偷,有时候是因为试图插手AO的家事,有时候是因为参与了为omega争取平权的游行,一来二去,我就和徐警官成了朋友。 虽然是人民公仆,但徐白芷私下却是什么刺激就玩什么,大概是在警局里处理的鸡毛蒜皮的事太多了,所以她格外需要一些刺激,托她的福,这些年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过得非常充实。 *** 时间回到几天前。 喻博涵回到家后,管家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小声告诉他老爷出事了。 父亲终于得了马上风了吗,喻博涵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打开父亲卧室的门,喻博涵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少了,房间里,父亲正被他的情人压在身下,像是发情的母狗一样浪叫着,只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原因无他,太辣眼睛了。 “舅舅”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提醒,喻博涵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叁个人的存在,是弟弟唯一的孩子,同时,也是个omega。 “喻言,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下意识的,喻博涵皱起眉头,想要带喻言离开。 “爷爷突然说要帮我检查身体,他还说,我和母亲很像” 十几岁的少年目光干净澄澈,仿佛一块玻璃碎片一般,伴随着细思恐极的话语扎进喻博涵的心里。 “………喻言” 大脑一时拒绝思考某些事情,喻博涵忍不住想要出声制止。 “舅舅,爷爷好像变成omega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聪明懂事的孩子很快明白了大人的态度,换了个话题,喻博涵的心脏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一般。 “enigma能让alpha转化成omega” 嘴巴擅自将自己曾经了解过的性别知识说了出来,喻言露出了然的神色。 “那爷爷变成了omega,是不是也要像母亲一样嫁人?” 少年一脸天真无邪,话语背后隐藏的恶意却让喻博涵的心脏狂跳。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被逼死的,喻博涵心里的某个声音叹息出声,当然了,他当然知道,直到今天,他一直是被当做omega养育长大的,谁知道他原来是个enigma。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嘉心在自己不知道时候忍受了多久,为什么不告诉他,母亲知道吗,嘉心从不看望母亲,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喻言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吗,太多的问题充斥着大脑,激烈的情绪在心中翻涌着,最终,喻博涵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喻博涵突然想起,当初阻止弟弟私奔的时候,弟弟拼命地哀求他,说他不要回家,父亲他……… 原来那个时候嘉心是这个意思啊,喻博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随意擦去眼角的湿润,床上的父亲仍是一副沉迷于肉欲的野兽模样,而喻言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大笑出声。 因为不可以露出软弱的表情啊,所以,只能笑了,喻博涵熟练地在脸上挂起轻松的笑容,看向喻言。 “喻言,既然你是enigma,比alpha更强的存在,那你和言家的婚约可以取消了,你有权继承喻家的所有产业,现在就开始学吧” “谢谢舅舅” 同样无视了房间里的某些画面,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的爷爷,不小心得了重病,我会把他送去疗养院,你想的话,可以随时去看望他” 轻描淡写的,把父亲接下来的命运交给了少年,仿佛卸去了一道枷锁,喻博涵感觉身体都稍微轻了些。 “舅舅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爷爷的” 少年的笑容纯净,没有一丝阴霾,他真心实意地保证着,好像真是一个孝顺爷爷的好孙子。 这就是enigma吗,喻博涵忍不住想到,嘉心,你可真是会生啊,对于他们这些alpha来说,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报复了。 -- 你老公在家吗 平淡无奇的一天,家门突然被敲响了。 不是快递和外卖,是之前那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中生。 高中生言周礼,言靖云的弟弟,感觉是非常自来熟的人,自我介绍说是周公之礼的周,周公之礼的礼。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我想我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掉这个名字。 真的不是在暗示我吗,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还是担心是自己多想。 “姐姐是家庭主妇吗,感觉和我家一样好空啊” “不是,那个,空是指?” “就是没有人味,像是旅馆一样” 言周礼咧起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本来还担心姐姐的丈夫在家呢,原来是单身吗?” “啊,是啊” 莫名的,感觉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了过来,明明是年长者,气势什么的却完全没有,真是,我这叁十几年是白活了吗。 “姐姐觉得我怎么样?” 突然的,连身体都凑了过来,强忍住后仰避让的冲动,我直视着面前少年糖浆色的眼睛。 “除了床上,大概都很好吧” 肉眼可见的,少年的肩膀垮了下来,那种隐隐的攻击性也消失不见了。 “那个是意外…………” “呜呜,明明人家的第一次都交给姐姐了” 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非常假,但因为少年人还略带稚气的脸蛋,仿佛可怜的大狗狗一般的目光,我还是忍不住动摇了一下。 “所以,是想把后面的童贞也交出来吗?” 同情alpha会变得不幸,定了定心神,我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 “唔啊!姐姐忍心吗?”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趁机扑上来抱住我的胳膊,一脸被吓到了求安慰的表情。 不要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在偷偷拿脸蹭我的胸啊,明明亲姐姐是E杯,不该对这方面多一点抵抗力吗。 “姐姐再考虑考虑嘛,我可是冒着被大姐打断腿的风险来的啊” 还蹭!别蹭了啊,我……… 细微的电流在胸部窜过,我忍不住并紧了腿,挣了下,手臂还是抽不出来,甚至被抱得更紧了。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我拉下脸,呵斥了一句,但,不愧是alpha吗,还是说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大脑更容易察觉到某些变化,再一次的,被那双糖浆色的眼睛像锁定猎物一样牢牢抓住了。 “姐姐的乳头是勃起了吗” 柔软的脸颊有意地蹭过布料上不太明显的凸起,隐约的酥麻感再次袭击了大脑,虽然控制住了没有发出呻吟,但故作严肃的表情怎么都维持不下去了。 “好敏感” 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感叹,然后,隔着衣服,凸点被那对肉感的唇瓣夹住了。 “呜!” 看来,真的不是我多想,的确是周公之礼的周礼呢。 因为年轻时候的荒唐日子,身体变得敏感了不少,之前做的时候完全没爽到,送上门来的年轻肉体,实在是很难拒绝,反正,又没说要负责。 *** 疑似温柔人妻属性的女beta很好搞定啊,记得喊姐姐,嘴甜一点,多撒撒娇就好了,负责提供建议的狐朋狗友是这样说的。 在酒吧里遇见的,稍微拜托一下就能开房,攻略难度几乎为零,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好像是姐姐的熟人,如果断掉关系时处理不好大概会被打断腿。 在警局被姐姐提溜回家,言周礼当然是挨了一顿抽,但姐姐却没提他的上床对象的事,言周礼于是问了,得到了那个女beta和他的前未婚妻的母亲曾是情人的答案。 顺便一提,他的前未婚妻的父亲是他那个早死的二哥,因为他是生父的老来子,于是和二哥的孩子,也就是他的侄子做了同龄人,还当了十几年的未婚夫妻。 仔细一想,人物关系是不是有点混乱,算了,有些事情不能细想。 总之,姐姐并没有提不能再接近那个女beta,为了找回场子,洗刷之前秒射和差点菊花不保的屈辱,言周礼决定再和那个女beta约一次。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明明是beta,身体却敏感得一碰就软,除了坚持让他戴套,简直没有比她更贴心的炮友了。 虽然他目前也就这一个炮友。 *** 青天白日,和年纪能当自己孩子的高中生在沙发上胡闹,我是不是太堕落了? 事情办完了才想起看向窗户,呃,还好住在比较高的楼层,对面的楼栋距离也很远,不拿望远镜专门偷窥,应该是看不见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的。 “说起来,姐姐家里为什么连沙发缝里都有套啊” 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的高中生突然想起似的随口问了句,但语气更像是在秋后算账一般。 “因为偶尔会带人回来啊” 经验丰富的好处之一,就是好几次被半开玩笑地提过这个问题,一开始还会莫名心虚,现在我已经可以非常随意地回答了。 “唉,好难过,我还是第一次和人在沙发上做” 高中生夸张地做出失落的表情,然后身体又贴了过来。 “姐姐要补偿我!” 胸部再次被针对性地蹭了蹭,不是,刚刚还没玩够吗,已经肿了啊。 “又想干什么啊” 我无奈地别过脸,看向窗外。 “想要姐姐给我乳交!” ?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下。 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多看了对面的楼栋几眼,我完全没注意高中生说了什么,然后,好像是被理解成默认,胸口的衣服又被解开了。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刚刚的猜测抛到了脑后,应付起眼前的人来。 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大白天的偷窥吧。 -- 奇怪的仪式感增加了 ℗ō⒅sf.©ōМ “肚子好饿…呜哇!” 沙发上的人无聊地打了个滚,然后掉在了地板上。 “姐姐,有没有吃的啊” 赤裸着上身的高中生大大咧咧地走进厨房,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冰箱里好像有吐司” 我专注地盯着案板上的苹果,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刀柄。 冰箱被打开的声音,塑料袋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高中生有些疑惑的声音。 “这个绿色的是抹茶味的吗?” 不,我不喜欢抹茶有点微苦的口感,有些在意的转头看去,被高中生叼着的面包上,一大片绿色的绒毛状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霉菌啊。 “长霉了啊别吃!” 被吓得赶紧扔下了刀,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掐住高中生的下颚。s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快吐出来!” 高中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吐出嘴里的面包,嘀咕了句 “我说怎么有点酸” 不是酸不酸的问题吧,我拿抹布收拾了下地板,高中生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然后又拿起了装面包的袋子。 “那么明显的霉菌你看不见吗?” 我忍不住问了句。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霉的食物” 那还真是抱歉,毕竟是被当成旅馆的家嘛。 高中生好奇地用指甲碰了碰面包上的霉菌的菌丝,然后突然看向我 “这个,可以摸吧?” 当然啊,难道你以为会咬人,我强忍住吐槽的冲动。 “摸完记得洗手” “喔” “姐姐,苹果可以吃吗?” “切成片的可以” “可是我想吃姐姐给我切的兔子苹果” 要求真多,随便切了几个,把盘子递给高中生,身体突然被他抱住,亲昵地蹭了蹭。 “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精力旺盛,器大活烂,事多自来熟,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有礼貌了。 我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来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高叁很辛苦,天天下课去食堂,饭菜都冷了。 高中生在我身后吭哧吭哧的吃着苹果,可能是噪音的影响吧,手一歪,苹果又切厚了。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进步啊! 内心陷入短暂的抓狂。 “姐姐,在干什么啊?” 高中生在身后好奇地探头,捏起一片被切得在我看来还是偏厚的苹果片。 “练习刀工” “不过可能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已经很薄了,厚度也很均匀” “还不够” 我把水果刀冲洗了一遍,放回原位,还是一个人的时候练习比较好,我看向高中生 “你要在这边过夜吗?” 高中生歪头想了想,“姐姐擅长做饭吗?” “不擅长” 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高中生明显有些失望的样子。 “诶,本来想尝尝姐姐的手艺的,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姐姐跟我去吧” “啊,哦” 然后一起出门了,目的地却不是什么高级餐厅,而是一所中学附近的小店。 “老板,两份煲仔饭,不要葱!” 被油烟熏得黄黑的帘子后面传来应声。 “对了,姐姐能吃辣吗?” “……能吃一点” “老板,两份多放点辣!” 疑似听不懂人话的高中生见我盯着他,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 “这家店的煲仔饭是招牌哦” “………” 唉,算了,不想跟小孩子计较,我从店里角落的冰柜拿了一瓶冰牛奶,高中生喊了句他要可乐。 热气腾腾的煲仔饭入口后,我决定原谅高中生,咸甜的腊肠粒,被汤汁入味的米饭,还有锅底香脆的锅巴,恰到好处的辣味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虽然被辣得一直喝牛奶,但越辣越是上头,对面的高中生同样一边吸气一边灌可乐,眼眶都辣红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到现在都没有毁灭,一定是因为这些美食的存在,对于这点,我是发自内心地相信着的。 吃饱喝足后,高中生拉着我去了附近的小旅馆。 价格非常便宜,相应的,条件也非常简陋,但高中生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仪式感。 随便在酒吧找人破处,睡可能会被偷拍的小旅馆,到底是从哪里看来的仪式感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 “姐姐会玩Attack吗?” 有些意外的,关上门以后,高中生坐在床上掏出了手机。 “Attack?” “是最近很流行的一款游戏,说起来,我的段位可是到了领袖” 高中生露出得意的表情,然而我更疑惑了,见我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高中生拍了拍床板。 “姐姐过来嘛,和我一起玩,我带你” “我手速很慢的” “姐姐平常玩游戏的吗?” “有玩一些单机游戏” 说是单机游戏,更准确地说其实是那种游戏,最近新出的一款VR omega伴侣游戏仿真度极高,特别好玩,就是有点伤肾。 “哦………姐姐你还真是菜呢” 高中生对单机游戏明显不感兴趣,我刚过了新手教程,就接到了他的好友申请,然后入队,没过几秒就死了。 “我还是退队好了” 其他队友发来了语音,想也不用想绝对不是来关心我的游戏体验的,高中生也放下手机,像是沉思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可以口交啊” “哈?” “因为房间里肯定会有偷拍的摄像头,所以姐姐不想做的话可以给我口交” 不是很懂他的逻辑,但是……… “衣服会弄脏的吧” “全部吞下去不就好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 “姐~姐~” 高中生双手合十,双眼亮晶晶的,非常认真地拜托我 “就一次啦,白天射了那么多,不会灌得姐姐满嘴都是的” “…………” 并不是量的问题,我又没有异食癖。 总觉得拒绝会很麻烦,但实在不想答应,我一时有些为难,高中生非常真诚地看着我,就差用眼睛发射被照到就会心软的光线了。 -- 竹之花了解一下 “姓名” “今日” “年龄” “35” “性别” a,女” “职业” “肉体保养师?” 依旧是打算认真做笔录的徐警官,她抬起眼皮,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具体是指?” “帮助刚刚结束童贞的孩子定期排出体内的毒素什么的,吧?” 我依旧不负责任地随口胡诌道。 “越来越离谱了” 徐警官揉了揉脸,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出来。 “说起来,这次你们怎么不说扫黄啊,我好像还看见了真家伙” 想起刚刚旅馆被一堆警察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的大场面,我还有些心有余悸,相比之下,高中生刚放出来就被吓软的性器简直不值一提。 “好像是有人报了假警,出动了完全不必要的警力,结果,只搜出了一些偷拍的摄像头” 说到正事,徐警官微微皱眉。 “听起来像是恶作剧” “是恶作剧比较好吧,我还想准点下班” “对了,晚上要一起去玩吗?” 徐警官随手摘下了警帽,变成了徐白芷。 “不了,我可能有约” 想起在警车上的时候高中生使劲往我这边蹭,试图证明自己只是一时被吓萎的样子,我觉得他大概不会轻易放弃。 可以理解,换我我也要赶紧硬一下试试。 说起来,时间也真是巧,刚好在高中生勃起的时候破门而入。 *** 出了警局,高中生一边喊着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一边不情愿地上了家里派来的车,我看向身旁的言靖云。 “跟我去趟诊所” 完全不容拒绝的语气,言靖云不愧是我见过的最有霸道总裁气场的alpha。 “是有什么事吗,我的身体………” 我有些不安,应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这么多年了,我并没有出现类似性瘾的症状。 车窗缓缓升起,将外界的声音完全阻隔,言靖云看向我,没有先回答,而是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你家祖上有没有出过enigma或者sigma?” “啊?” eni什么?sig什么?完全陌生的词汇,高中学的生物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言靖云。 “稀有性别,用血型比喻的话就是类似Rh阴性血的存在” “我不知道,大概没有吧” “大概?” 言靖云拧起眉头,对我模棱两可的用词显然非常不满。 “一定,我是说一定,肯定没有出现过什么稀有性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管怎样,我要你的基因” 言靖云仍是在通知,我有些疑惑 “那个,难道,我有什么研究的价值吗?” 随着话音落下,车已经行驶到了私人诊所附近,言靖云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 背后突然一阵发麻,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搞什么啊,我这叁十几年一直都是普通人啊,那什么稀有性别,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采了血样,毛发,言靖云没有留我的意思,倒是我忍不住又凑了过去,一边尽可能地不着痕迹地多看几眼她的E杯,一边小声问她,她弟弟……… 不弄死就行,这是言靖云的原话。 真的是亲姐姐吗,我有一瞬间的怀疑,难怪高中生喊姐姐喊得那么勤? *** 早知道之前先答应徐白芷了,大不了到时候再放她鸽子。 久违的,我一个人无聊地在街上闲逛,每次身边有结伴的人经过,我都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 a呢,alpha也好,omega也好,本就不应该是beta该接触到的,因为最终只会沦为陪衬。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束鲜花,包装非常精美,白色柔嫩的花瓣上缀着晶莹的水珠,是康乃馨。 “你好,你是第一百个经过这个路口的人,所以我决定将这束花送给你” “可以收下吗?” 和记忆中的那张面孔重合,但又多了几分稚嫩,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上天派来接我的天使吗? 生怕眼前的人只是幻觉,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我好想你” “……嘉心” 无数次在心中默念的名字终于可以呼唤出来,我没注意到的是,伴随着这个名字出口,背后想要回抱住我的双臂在半空中僵住,然后失望地垂落下去。 ………… “所以,原来是把我看成了曾经的恋人?” 在街边的长椅上,和喻嘉心非常相似的少年露出理解的表情。 “真是非常抱歉” 我垂着头,不安地绞着手指,虽然不太确定,但少年大概是个omega,我刚刚的行为,可以算是性骚扰了,明明对方是好心……… “没关系,你一定非常喜欢曾经的恋人吧,我稍微有点羡慕” “不是恋人” “?” “只是我喜欢过的人而已,抱歉” 那可不是什么可以被羡慕的美好的恋爱故事,只是一个不自量力贪慕虚荣的beta终于认清现实的故事而已。 “为什么总是在道歉?” 少年不解的面孔凑了过来,近看更像了,除了他黑色的眼睛,只要看着这双眼睛,就可以清楚地意识到他不是那个人。 “………抱” 忍不住又想道歉,还好及时止住了,我沮丧地搓了搓脸,少年眨了眨眼,突然轻声问道 “如果我送你玫瑰,你会开心起来吗?” “诶?” “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收到玫瑰会开心的吧” 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好像有什么问题,等等 “我的情绪,不重要吧?” 只是碰巧偶遇的第一百个路人而已,可能是有点难受,但无视就好了,我会去吃好吃的甜点的。 “可是,我想让你开心” 少年露出了有点难过的表情。 “为什么想让我开心?” “希望别人开心需要理由吗?” 被问住了,除非心理阴暗愤世嫉俗,谁也不该否认这份单纯的好意吧,在这个冷漠的社会上,单纯地想要传递快乐,是多么美好的品质啊,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打击这个孩子。 “谢谢,不过不用玫瑰,能收到花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抱起被放在一边的花束,对少年笑了笑。 “这样吗,太好了” 少年也笑了起来,明明是很美好的笑容,我的心却微微抽痛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笑容了,和他相关的记忆最后,他……… “你还好吗?” 眼前一只手挥了挥,唤回了我的思绪。 “看来我真的和他很像啊”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低落地垂下眼。 “…………” 差一点又道歉了,但,这好像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好在我和这个少年只是萍水相逢,大概不会带给他很多困扰。 “花束,本来是想送给舅舅的”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少年突然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在我刚出生不久后就离开了我,是舅舅抚养我长大的” “今天,是特别的节日,所以我想感谢他,但是,他却说我在做多余的事” “尤其浪费时间玩乐,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他居然这么说我” 说到这里,少年露出有些生气的表情 “所以我不想把花给他了,本来想随便送给谁的,但我好像很幸运,把花送给需要它的人了” 少年的脸上又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一次,他的脸并没有和谁重合。 *** 喻博涵:我没说过 -- 田螺姑娘 酒是个好东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拥有问题的人。 “我刚刚可是拒绝了一个掰开屁股求上的大学生欸,你叫我过来就是看你喝酒吗?” 在我又一次倒酒的时候,徐白芷按住了酒瓶。 脑袋里轻飘飘的,我稍微有些用力地睁着眼睛,抬头看向徐白芷。 “你可以一起喝” “可我不是很想上你” 徐白芷白了我一眼。 a,明明之前还对我有点想法的,结果见到E杯就变心了。 “你又遇到什么事了?” “………我想犯贱” 趁机徐白芷不注意,我抓着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肚子好胀啊,这是我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徐白芷无语地看着友人像灌白开水一样灌了自己一瓶烈酒,然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不就是犯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经常因为袭击alpha、尾随约会的AO情侣和插手AO夫妻间的家事进局子,要说她的脑子没有一点问题,徐白芷是不信的。 他人的生活方式徐白芷无权干涉,说她她也不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送醉成一摊烂泥的友人回家。 架起今日走了没两步,迎面走来一个omega少年,淡金的披肩长发,干净漂亮的黑色眼睛,还有那张过于漂亮的脸,看的徐白芷下腹一紧,差点吹起了口哨。 “你好,我是今日的………朋友?” 一开始就在自我介绍上出了岔子,omega少年歉意地笑了笑。 “虽然可能有些可疑,但我不是坏人” “可以把今日交给我吗?” “啊,哦,当然可以” 明明没喝几杯酒,徐白芷却感觉自己有些醉了,把醉醺醺的今日交给omega少年身后的黑衣保镖,徐白芷才注意到黑衣保镖的存在。 幸好刚刚没吹口哨。 好像一场幻梦一样,酒吧的角落里很快就只剩她一人。 a,为什么她平常遇到的都是已婚怨男omega? *** 似乎回到了从前,听见奶茶有些责怪的声音,说我怎样怎样不好。 真是对不起啊,我也只有道歉的时候能积极一点了,你总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其实我也是一样。 喜欢你,到底是因为你的钱,你的脸,你的身体,还是你命令我做这做那的样子? 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感觉被需要着,beta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七十,但因为数量太多,除非某些领域的佼佼者,其他都是可以替代的。 为什么不换掉我,换一个比我更好更能干的beta,这样,也省得时间久了,我忍不住自作多情,你是离不开我的。 毕竟,像我这样言听计从,处处依着你的恋人,就算是beta也很难找吧。 明明是收了钱的,不听话是想被踹吗,我哪来的自信。 我实在是………很差劲。 软弱,胆小,自卑,好骗,贪婪,好色,自私,自制力差,贪慕虚荣,和别的beta没什么差别,只是幸运的遇到了你而已,可是,我却没有为了你变得更好,连勇敢地为你争取些什么都做不到。 没看见尸体,就不算是死了,我还能自欺欺人多久呢,那个孩子,和你那么像,怎么可能是巧合。 我不想喜欢你啊,玩玩多好,你不可能嫁给我的,我也不配做你的丈夫,如果能得到你,我也想把你关起来,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因为会害怕你被更好的人吸引,我或许会用尽一切卑鄙的方法让你待在家里。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带给你幸福,这样的妄想也不该存在。 …………… 从痛苦混乱的梦境中挣扎出来,回到同样糟糕的现实,我睁开眼睛,昨晚零星破碎的记忆片段在大脑中闪回。 好像吐了一地,在浴缸里失禁了,吵着要喝水,被温柔细心照顾着,然后毫无形象地抱着对方大哭。 即使记不太清,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一辈子的脸都在昨晚被丢尽了,如果那个孩子不知道我以前和他的父辈们的事的话。 啊,死了算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我走到了客厅,沙发上的omega少年正抱着一件衬衫,淡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低头咬断细线,语气轻快地说了句好了。 这是,在帮我缝衣服吗? 好贤惠。 “你醒了” 他抬起头,见我愣愣地站在客厅中间,弯了弯眼,从他身后玻璃投射过来的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对我而言,眼前的画面美好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临终幻觉怎么还没结束,我下意识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朝我走了过来,关切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他怎么比我还高一点啊。 “我没事” 我是谁,我在哪,我应该说什么,大脑突然有些混乱。 他的信息素是牛奶味啊。 “谢谢你的照顾” 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了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麻烦了人家一晚,当然要说谢谢。 “不客气,对了,我发现你的衣服上面的扣子松了,就顺便缝了一下” 顺便?比起轻微的疑惑,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手自动接过被递过来的衬衫,是我平常经常穿的那件,真好啊,省得我还要去找别人帮忙,我不会缝扣子。 “谢谢” 口中再度吐出无力的话语,我恨不得爆锤自己一顿,再说点什么啊,至少该有点靠谱的成年人的样子吧! “不用总是道谢,能帮上你我真的很开心” 他笑了笑。 哇,这布灵布灵的笑容,真的是我能随便就看到的吗? 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救赎了,但,只可能是错觉。 为什么要帮我,这样直接问,会不会让人感觉被泼冷水? 说起来,昨天晚上,明明我是想叫徐白芷送我回家的,所谓的朋友,就是需要的时候可以不用客气的存在,然而她人呢? “啊,时间不早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说了句。 “我要上学去了……今日,桌上有早餐,要趁热吃哦” 非常自然的语气,只在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下,他在玄关朝我挥了挥手,像上班前对妻子告别的丈夫一样离开了。 微妙的错乱感。 环顾四周,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这里的确是我家来着,突然想起之前高中生说的话,旅馆一样的地方,无法反驳,是时候试着改变了。 我坐到餐桌前,餐盘上是的鸡蛋培根叁明治,面包上用番茄酱画了个笑脸,旁边的牛奶还冒着热气。 叁明治很好吃,牛奶加了糖,甜甜的,很好喝,说起来,他的信息素也是牛奶味的来着。 厨房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冰箱被塞满了,大多数都是熟食和简单加工一下就可以吃的速食,呃,好像被怀疑了生存能力,可能事实也是如此吧,我的确好久没有正经吃过早餐了。 浴室的架子上,多出来一个平安扣挂坠。 昨晚不会吐到他身上了吧,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大概率是长辈送的,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尽快还给他才行,然而,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 没有人能拒绝omega 打死我我也不想联系喻那什么,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了他叫什么长什么样了。 大概。 或许可以问问高中生,实在不行联系一下言靖云。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带着那个平安扣,然后,呃,老毛病犯了,看见前面有一A一O走着,那个O还红着脸特别窘迫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omega男厕,然后我被当成流氓抓了起来。 好像听见了小玩具震动的声音,虽然很想问问那个omega是不是自愿的,但看他受到惊吓扑进那个alpha的怀里的样子,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新的一天,我和徐警官在局子里再会了。 “又是你啊” 徐警官无奈地扶着额头。 “昨天喝那么醉,今天一大早就去厕所偷窥,你也太敬业了吧” “不是偷窥” 坚决不承认这种罪行,这是我最后的坚持了,我把口袋里之前没递过去的纸条放到桌子上。 【你好,我没有恶意,我可以帮你引开那个alpha,或者拨打omega保护协会的电话】 “…………” 徐警官一脸懒得说我的表情,我也懒得再辩解什么,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剩下笔尖和纸面唰唰的摩擦声。 “昨天………” 徐警官抬起头,似乎看出我想问什么,主动道 “哦,那个omega说是你的朋友,我就把你交给他了” 朋友吗,好别扭啊,但是,我也想不出那个孩子该叫我什么。 “太随便了吧,万一是坏人呢” 我忍不住吐槽。 “带着保镖,特征明显,大概率不是人贩子,更何况你也没什么拐卖的价值” 站在警察的角度,徐警官非常不负责任地说了句。 “而且,那是个年轻漂亮的omega啊,我怎么可能拒绝” 摘下警帽的徐白芷小声嘀咕。 好像很有道理,换我大概也不会拒绝,反倒会羡慕朋友竟然能被omega接走。 *** 言周礼一向喜欢在物理课上睡觉,物理老师是个中年男beta,挺着啤酒肚念经一样地讲课,整节课下来几乎一个语调,实在是让人打不起听课的兴趣。 突然的,好像有些吵闹。 是物理老师的裤子拉链又没拉,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言周礼被同桌戳醒了。 喂喂,那可是超棒的omega啊,还睡! 同样是alpha的同桌声音虽小,却透露出抑制不住的激动。 惺忪的双眼勉强聚焦,看清讲台上的新同学时,言周礼也和其他的同学一样,不可避免地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人看。 喻言?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一直请家教上课的吗?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竹马竹马的未婚夫妻,就算婚约已经被取消,缘分也不是可以轻易断绝的,至少,言周礼是这么想的。 喻言被安排到他所在的班级,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巧合,毕竟,年轻帅气有潜力,又和喻言有感情基础的alpha,就他一个。 哼哼,这下该知道他的好了吧,婚约也不是不可以再订,明明连和喻言对视一眼都没有,言周礼已经在想结婚后要让喻言给他生几个孩子了。 一到下课时间,喻言的身边就挤满了热情关心他的同学,言周礼淡定自持地坐在座位上,一点也不着急。 说起来,以前穿裙子披长发,像淑女一样的喻言虽然精致漂亮,但总感觉没什么生气,还是现在这个扎高马尾穿男装的喻言看起来更顺眼。 真是搞不懂啊,他们为什么要把喻言管得那么严,听说只有那种很封建的家族才会把omega当古早时候的女性养,不过,喻言也真是听话,从没听说过他和家里闹过矛盾。 *** 虽然是被父母爱着长大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营造温馨的家庭环境,因为我没有相关的印象。 小时候的很多个夜晚,我是独自一人在客厅的椅子上趴着睡着的,等父母下夜班回来,会把我抱到床上,偶尔我能醒着等到他们,但他们不会高兴,只会斥责我太娇气胆小,没有父母陪着就不肯睡觉。 父母很爱我,挤出所有的养分供给我,逢年过节,他们都会向亲戚炫耀,我是一个很乖的从不让他们操心的好孩子。 我明明有反抗啊,甚至有偷偷藏起他们的工作证,因为那样阻止不了他们上班,还会挨骂,才选择了更隐晦的方式向他们抗议的。 算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们那么努力地给予我,我怎么能任性地再向他们索求。 可我还是想要,想要被需要着。 所以,讨厌昏黄的灯光,讨厌充满了生活痕迹却空无一人的客厅,讨厌冰冷的白色椅子,这样就够了。 坐在沙发上苦思许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家里的环境。 旅馆和家的区别,到底在哪呢? ***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了,明明他才是未婚夫吧,就算是前未婚夫,那也是未婚夫啊! 对其他的alpha都礼貌以待,唯独无视他,害得他被朋友嘲笑,喻言是在干什么啊,想孤立他? 他才不怕! 言周礼气得在放学路上狂奔,刚刚想搭喻家的顺风车也被回绝了,明明是未婚夫妻,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一点感情,凭他们两家的关系,客套几句也不难吧,然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他真的搞不懂,他哪里惹到喻言了吗? 与其说是被喜欢的人拒绝的伤心,不如说是自尊心受挫更准确一些,言周礼从小到大一直把喻言当成自己的东西,某一天却突然被夺走了那件东西的所有权,连那件东西本身也对他不屑一顾,实在是让他很不好受,觉得委屈和不甘。 这种情况下,即使不愿承认,他的确需要一个人安慰他,肯定他的魅力。 不用思考,他迅速确定了人选。 -- 对象是我,不满意? 虽然是有些想做,但直接带他去挑选家具,暗示意味也太浓了吧? 两个会做爱的人一起睡觉的地方,可以算是爱巢吗。 糟糕,光是想象一下就有点忍不住了,难道这就是人妻的魅力吗,虽然今日并不是谁的妻子来着。 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言周礼觉得他悟了。 “姐姐,我不可能娶你的” 虽然太直接会很伤人心,但拖拖拉拉地吊着对方,在他看来是人渣才会做的事,就算今日伤心之下要和他断绝往来,他也认了。 “哈?” 对方一脸错愕的表情。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实话实说吧,没办法,他可是个坦诚的好alpha。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是想就这样把事情揭过去吗,他就知道她也舍不得他,其实他也是啦,从来没有人像今日那样对他好,如果他的婚姻能够自己做主的话,他大概会选择和今日结婚吧,就算是顶天立地的alpha,也是想被喜欢的人宠的啊。 “姐姐,我没法决定自己的结婚对象啊,别说结婚对象,就算是情人,恐怕也不能拥有” 可能是因为父亲留给大姐太多私生子作为对手,所以大姐才会那么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说起来,如果是今日的话,大姐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今日看着兀自苦恼起来的言周礼,无言地沉默了一会,然后选择换个话题。 “我想换个沙发,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睡起来舒服的比较好吧” 果然是对他情根深种了,上次他不小心从沙发上掉下来,这么快就要换沙发,唉,不可以太喜欢他啦,他真的会忍不住的。 “沙发不是用来睡的啊”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在身旁的沙发上躺下。 她朝他伸出了手。 这是邀请吧,这绝对是邀请吧! 忍不住了啊,想也没想的,言周礼俯身压在今日身上,两手撑在沙发上,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沙发咚。 a,你是在玩火” 自认为表情冷酷邪魅的言周礼压低了嗓子说出了这句符合当下情景的话,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好像是接吻,呃,不伸舌头会不会ooc啊,可是他想先嚼个口香糖。 “你在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缩了缩身体,虽然没有脸红,但绝对是害羞了。 应该是先捏住下巴,然后用力地亲上去,在脑子模拟了一遍,正打算实施行动,身后突然传来没有眼色的导购员的声音。 “先生您好,这里是公共区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突然的,他被爆发了巨大力气的今日掀开了,涨红了脸的今日拉着他道了歉,然后匆匆地离开了家具店。 “不要在公共场所发情啊” 在无人的角落,今日有些恼怒地小声对他抱怨。 “明明是姐姐先勾引我的” 他有些委屈。 “啊?” “不是伸手邀请我吗?” “我是想叫你拉我一把…………” 今日无奈地扶住额头,冷静了两叁秒,正要开口,他也下定了决心,抢在今日之前说道 “姐姐,和我交往吧,就算我结婚了也不会和你分手的,我会去说服大姐” “………你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我也想和姐姐结婚啊,但是我真的做不了主” “为什么突然谈起结婚的事啊” “姐姐答应我嘛,求求你啦,我保证会对你好的,除了孩子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叫救护车的” “姐~姐~” *** 我就不应该找高中生当参谋,本以为他和那个孩子年龄相近,应该能给出有用的意见的,结果他居然旁若无人地随地发情,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说起来,以前好像有过类似的情况,和一个炮友像是同居似的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提出要见见我的父母,还让我借一大笔钱给他当启动资金。 就算我不收他的房租,也不能把我当做慈善的啊,为什么一脸理所当然地觉得我离不开他。 摆脱那个人的纠缠用了很长时间,要不是高中生,我都不会想起这件事,因为光是想想就觉得讨厌。 明明年龄差那么多,交往什么的,是认真的吗,去找同龄人比较好吧,还说什么结婚后让我当情人,那个时候我都老了,他有恋老癖吗? 无法理解,懒得去想,所以直接拒绝了,高中生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说什么他也没办法啊,像闹脾气的小孩一样跑走了。 他跑得太快了,我追了很久才追上,他似乎在等我,一脸别扭地嫌弃我体能差,我拜托他把那个平安扣还给他二哥的孩子,他又发了一通脾气。 还好他答应我帮忙去还。 *** 雇佣的人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闹了矛盾,今日把一个首饰盒交给了言周礼。 应该是那个平安扣,喻言拒绝了对方偷偷查看那个首饰盒的提议。 扫了眼之后的安排,喻言迅速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前往武馆。 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下班回来的喻博涵。 “舅舅” “嗯” 目光落在喻言脑后的高马尾上,喻博涵随口问了句 “不剪短发吗?” “暂时不剪” 算了,发型和性别又没多大关系,喻博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为什么查她?” “舅舅是指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谁” 喻言沉默了下 “我有想要的东西” 喻博涵微微皱眉 “必须是她?” “我想是的” 喻博涵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母亲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 喻言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是为了报复,那能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和喻嘉心一样,喻言也有那种癖好吧? 那也没必要盯着她不放。 “我没有恶意” 像是为了打消喻博涵的疑心,喻言补充了句。 “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我会注意的” 说出的话被轻飘飘地挡了下来,喻博涵的心头涌现一股无力感。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不详的预兆,喻言迅速接受了性别的转变,全身心投入到繁重辛苦的学习中,一切都很正常。 因为脱离的是弱者的身份吗,自身的经历和喻言的经历没有丝毫重合,喻博涵猜测不到喻言的意图,连alpha都能轻易压制,他还有什么想要的? -- 来自初恋孩子的献身 pō⒅sf.©ōⅿ 我专注地盯着案板上的苹果,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刀柄。 又一片非常薄的,形状完好的苹果片沾在刀上。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从家到墓园半个小时的车程,泡了盐水的苹果不会氧化,至于口感,那已经不重要了。 七种不同形状的兔子苹果,还有猫、天鹅、螃蟹、叶子,以及,练习了很久的蝴蝶,我将盘子摆在喻嘉心的墓前。 拖了这么多年才来见你,真是抱歉,如果不是见到了你的孩子,恐怕我会一直逃避下去吧,不过,好歹我把苹果切得如你所说的薄如蝉翼了,还泡了盐水防止氧化,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 算了,只是我一个人的自我满足罢了,我在期待什么。 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乍一看还以为是奶茶从墓里爬出来骂我了,还好他是长发,黑色的眼睛也很明显。 我不想再认错了。 终于得知了他的名字,喻言,一个名字,两家的姓,让我稍微有些在意的是,为什么是姓喻。 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 少年omega纤细的身体挡在面前,隐约的,我感觉鼻尖萦绕的牛奶味浓郁了些。 是错觉吗?Ⓢǎyеsℎùωù.©оℳ(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别开了脸,避免直视他。 “因为我和母亲很像,所以你不想见我吗?” 喻言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 “抱歉………” 心中的愧疚感压得胸口有些沉闷,但我还是尽量不去看他。 就在刚刚,我已经决定将奶茶忘掉了,一事无成地荒废了这么多年,父母最近还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家,我不能再混日子了。 虽然受了喻言不少照顾,但我和这个孩子,还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比较好。 “不要再对我道歉了,求你了,今日” “可以看看我吗?” 肩膀突然被握住,明明是有些强势地凑到我的面前,他却低着头,任垂落的长发遮住他的大半张脸。 有错的,过分的,只顾自己的心情想要逃避的人,是我啊,为什么要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 差一点又道歉了。 我抬手别起喻言耳边的碎发,直视那双仿佛随时都会落泪的眼。 “要我看着你………是做什么?” 喻言抓住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手掌传来的温软触感让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要抽出手,但根本抵不过喻言的力气。 就算我步入中年了,但连个omega的力气都比不过,是不是肾虚了啊,我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请把我当成母亲吧,我想和你再续前缘” 紧盯着我的双眼,喻言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 *** 熟悉的警局,熟悉的审讯室,熟悉的徐警官。 “听说这次你是自首?” 徐警官一脸你还能带给朕多少惊喜的表情。 “是啊,猥亵omega应该被抓起来对吧?” 我还有些魂不守舍,不过因为经验丰富,很快就给自己定好了罪名。 “怎么,这次不找借口了?” 徐警官挑了挑眉,看好戏似的抱起了胳膊。 “我有罪,我忏悔” 我喃喃自语了句,然后看向徐警官。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激动” “我是警察,什么破事没见过” 徐警官笑了起来,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刚才,被omega告白了” “omega是哪一位?” “我初恋的孩子,顺便一提,我的初恋也是omega” 徐警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所以?” “我也不想的啊!” 我忍不住抓狂起来,“可是他身上那么香,年轻漂亮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还说什么随便我对他做什么,我真的忍不住啊!” 越说越激动,我站了起来,然后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你这个混蛋啊!” “亏我还担心你是出了什么事,你居然、居然!” 一把扯掉头上的警帽,徐白芷一脚踩在桌子上,凶神恶煞地揪住了我的衣领 “敢玩母女丼我就毙了你!” “那个,我的初恋已经去世了” 而且准确来说应该是母子丼? “啊,哦” 衣领上的手稍微收了点力气。 “我没有答应他” 话音刚落,衣领被松开了。 徐白芷把脚放下来,坐回原位重新戴上了警帽。 “那我敬你是个beta” 我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脸颊,苦笑了下 “我不是,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仰着脸闭上眼睛,是请求接吻的意思吧,那双黑色的眼睛闭上,仿佛奶茶回到了我面前,命令我吻他,我差一点就吻上去了,下面也早就勃起,那样的情况下,我真的非常动摇。 然而奶茶的墓碑就在我的身后,他已经死了,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好不容易我逼迫自己接受了,我和奶茶已经结束了的事实,我没法理所当然地把奶茶的孩子当替身,再续所谓的前缘。 我和奶茶,已经结束了。 所以我逃跑了,在那个孩子闭上眼睛等我吻他的时候,以下身还在勃起的丑陋姿态狼狈地逃跑了。 除了警察局,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接纳我的罪恶的地方。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难道你是传说中的sigma?” 徐警官沉思了一会,试图开除我的beta籍来安慰她大受刺激的心灵。 “sigma是什么啊?” “听说是连omega都无法拒绝并且能够标记的稀有性别,之前接到报案……” “那个,我是货真价实的beta来着” “啧” -- 来自初恋孩子的献身2.0 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正好也在那家店里的高中生,他问我中午有没有空,我说有空,之后我们去附近的酒店开房了。 没办法,虽然高中生会说一些怪话,但年轻鲜嫩的肉体是真的很难让人拒绝,一般在夜店里是约不到他这个年纪的alpha的,高中生这个年纪的alpha大多数还憧憬着omega,不会对我这样像是家庭主妇的beta感兴趣。 说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人产生家庭主妇的错觉,明明没有戴戒指。 高中生箭在弦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猛烈的拍门声,高中生一脸火大地打开了门,差点和外面的人打起来。 双方掰扯了好长时间,加上酒店工作人员的调解,事情总算是解释清楚了,敲门的人是来抓奸的,但是搞错酒店了。 连酒店都能搞错活该被戴绿帽子,高中生恶狠狠地说了句,气得敲门的人差点又和他打起来,好险给我们拦住了。 总之,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午休时间又快结束了,下午还要上课,高中生临走前不死心地想要快速来一发,我问了句难道他能秒射吗,他才非常不甘心地打消了想法,说晚上再来找我。 也真不容易啊,这好像是高中生第二次被打断了,但愿他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 *** “这个平安扣是你的吧?” 过去了好几天,中午的时候见到了今日,言周礼才想起平安扣挂坠的存在,趁着体育课,他尾随喻言到了无人的角落,抬脚用力踹在喻言身侧的墙壁上。 反作用力震得言周礼脚底发麻,他暗自咋舌,腿咚不如沙发咚。 言周礼从口袋里掏出平安扣,顺便瞄了眼,但他对这个挂坠没有印象,喻言平常戴的都是遮住喉结的choker。 “嗯” 喻言心不在焉地慢吞吞应了声,目光随意地落在地面上的一点,并没有伸手去拿挂坠的意思。 “那就拿走啊” 言周礼不耐烦地催促了句,喻言却先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然后才隔着手帕拿起了挂坠,好像生怕和言周礼产生一点皮肤接触似的。 “你!” 言周礼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骂人,但对着喻言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单方面的暴躁如雷只会让他更像个小丑。 额头的青筋暴起,言周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alpha,不要跟omega计较。 对了,正好有事想问。 “你怎么会把挂坠落在今日那里?” “这和你没关系吧” 这次喻言回答的速度倒是快了些,但还是那种惹人生气的平淡语调。 冷静,冷静,言周礼不断告诫自己,让他来理一理人物关系,他和喻言是前未婚妻,他和今日是既定的情侣,今日曾是喻言母亲的情人,喻言母亲是他二哥的配偶………好乱的人物关系。 总之,喻言和今日没有交集的地方,因为喻言的母亲很早就离世了,所以,导致喻言和今日产生交集的原因,只可能是………他? 如果是极度自信自恋的alpha,这个时候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喻言是吃醋了,然而,言周礼的自恋在面对喻言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要不是婚约突然取消,他怎么会去胡搞,然后遇到今日,言周礼不觉得全是自己的错,虽然如此,要他把责任全推卸给今日,那他也太不是个alpha了。 “我是在婚约取消后才随便找人发泄的,你有什么不满找大姐教训我就是了” 言周礼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了句,只是眼底的不安泄露了他的内心的恐惧。 如果喻言真的发话,他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 “也就是说,随便谁对你来说都可以?” 喻言的关注点不在今日身上,言周礼勉强松了半口气,然后语气有些怨怪道 “我只是不小心犯了全天下alpha都会犯的错误而已,说起来,要不是你作为未婚妻连碰都不给我碰一下,我怎么会饥渴到连beta都上,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才对” “贱人” “?” 一瞬间,言周礼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比起被骂贱人,喻言竟然会骂人这件事更让他感到惊讶,那个宛如一潭死水乖顺听话的喻言竟然会骂人,这简直和橱窗里精美的洋娃娃会瞪视客人一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居然骂人?” 与言周礼脸上的诧异相对的,是喻言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因为你是个贱人” 喻言又吐字清楚地骂了一遍,看来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的。 “我是alpha!” 大脑一时有些运转不来,言周礼下意识用自己的性别做辩解。 他是alpha,怎么能被骂贱人呢,就算像长辈一样骂他混账也行啊,身为alpha被骂贱人,就像古早时候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被骂荡妇一样,比起生气,言周礼更多的是无语。 算了,他一个alpha,和omega计较这个干什么。 同之前很多次一样,两人不欢而散。 *** 下午的时候,我日常逛了一遍局子,可惜徐警官出外勤了,不然我们还能唠嗑唠嗑。 傍晚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喻言。 喻言看见我,眼睛亮了亮,飞快地起身来迎接我的样子,莫名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等父母回家的自己。 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没人能拒绝想跟自己回家的omega吧,所以,就是这样,现在我和喻言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他一脸的期待和羞涩,而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当然,可能只是我单方面这样认为,因为我勃起了。 有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不争气的下面一拳,虽然年轻漂亮的omega对我来说真的很有性吸引力,但那是喻言啊,喻言是喻嘉心唯一的孩子。 “那个,平安扣,我拜托认识的人还给你了” 突然注意到喻言胸口的挂坠,我赶紧打破了愈发奇怪的气氛。 “嗯,谢谢你” 喻言笑了笑。 又来了,能打出暴击的布灵布灵的闪光笑容,我一时大意,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那个,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我从干渴的喉咙里勉强挤出话语。 “不是哦” 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故意留下来的,想作为借口下次再来拜访你” 啊这,看来是我做了没必要的事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omega甚至要动用这样的小心思,只是为了接近一个毫无可取之处的beta。 下面硬得更厉害了。 我应当为此感到羞愧,但不得不说,我身为beta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何德何能,竟然连续被两个omega看上。 “你硬了”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在我的大腿上,指尖碰到内侧的软肉,引起一阵颤栗,喻言不知何时绕过了茶几,坐到了我的身旁。 “可以让我帮你吗?” 伴随着耳尖感受到的被呼出的热气,牛奶香甜可口的气味仿佛化为无形的绳索,让我几乎动弹不得。 “这是……不对的” 理智已经摇摇欲坠,我艰难地用最后的良知与欲望做抗争。 “没关系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柔和轻缓的话语仿佛带有催眠的效果,喻言捧着我涨红的脸颊,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仿佛听到了理智的碎裂声。 *** PS:喻言可以上,就算是充满羞辱意味的性虐也会乖乖承受,不过,等他不想忍耐的时候,呃,这边的建议是赶紧自杀 -- 主要原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颜射和吞精都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我的话,倒是没有特别的偏向,秒射已经很丢人了,量还少,令人非常感动的是,喻言表情平淡地全部咽下去了,甚至还舔了舔唇,主动说是他太着急了,能不能再给他一些,他想记住我的味道。 没有比这更棒的omega了,如果我再不要脸一点,我会对喻言说他是我见过的最棒的omega。 就算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去的人,喻言也赢了喻嘉心,因为喻嘉心绝对不会给我口交,还没有一点嫌弃地吞精。 是的,我就是这么肤浅的beta,然而,那可是一个超赞的omega在给我口交啊,我不对他死心塌地还能对谁死心塌地。 我一个中年颓废beta,被一个年轻漂亮的omega倒贴讨好侍奉,只有本子剧情敢这么写,然而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 虽然内心非常激动,但不应期是不可战胜的,加上我年纪大了,本来就不太强的性能力持续下跌,即使对射喻言一脸这件事跃跃欲试,我还是不得不忍住。 为了掩饰自己不太行的事实,我想和喻言谈谈人生和理想,又或者宇宙的起源,人类活着的意义什么的。 喻言表情有些奇怪地拒绝了,问我是他的技术太差了吗,我连忙否认。 内心最后残余的一点良心让我在小兄弟不经用后决定投桃报李,但喻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有些歉意地对我说他晚上还有课,作为补偿,如果我愿意的话,周末的时候,他会穿我为他准备的衣服。 我实在没法单纯地认为喻言是在说他平常穿的衣服,所以说,是那种衣服吧。 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愿意啊! 光是想想就硬得不………呃,不应期怎么还没过去? 装修后焕然一新的客厅冷清下来,残余的牛奶味混合着精臭味刺激着我的感官,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收拾沙发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也跟高中生在这里鬼混来着,我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连喻嘉心的孩子都………… 强烈的自厌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 如果有人问言周礼这个世上还有比上A德班更丢脸的事吗,那么现在的言周礼可以回答,有,那就是他身为一个alpha,去上O德班。 你爹的,为什么,就算是去A德班也行啊,为什么要送他去O德班,因为喻言会骂人被O德班开除,所以空出了一个位置就顺便让他去了吗。 在O德班憋屈地待了一晚,因为是alpha,言周礼一个不漏地收获了同班同学和老师的看变态的目光,因为举止和温柔贤淑搭不上一点关系,他的手心都被戒尺打肿了。 omega也挺不容易的啊,终于熬到下课,言周礼扯了扯嘴角,喻言要是以为他会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至少对于喻言这个omega,他是不会给予丝毫同情的。 喻言这样的omega,天生就该一辈子给alpha生孩子,就算不是他言周礼,也会是别的alpha,除了生孩子,喻言也受不了别的委屈了,大姐那么护着他,他随口一句话,就让大姐派人押着自己去O德班进修,所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情喻言。 喻言拥有的,真的太多了。 ……… 言周礼饱受O德班摧残的内心,急需温柔人妻的治愈,虽然,今日并不是谁的妻子来着。 第二天中午,午饭都不管了,言周礼一下课就去了今日家里,出乎他意料的是,今日正在收拾行李。 “姐姐,你要走?是谁威胁你了吗?” 言周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喻言,肯定是他对今日说了什么,不过,大姐也有可能,毕竟只是搬走而已,今日的肢体动作没有不连贯的地方,所以大概没有遭受到暴力。 “只是想去旅行而已” 今日轻声说着,但明显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敷衍,绝对是敷衍。 “为什么突然要走,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把抓住今日的手腕,言周礼紧盯着她目光闪躲的双眼。 “没事,我只是想去旅行而已” 今日试着抽出手,但她的力气和他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真的吗,那姐姐你要去哪,什么时候的车,几天的旅行,去看什么?” 脱口而出的一连串质问让今日卡了壳,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那个,最近很流行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真是顽固啊,看在他是alpha的份上,说出自己的困境有那么难吗,还是说正是他带来的困扰? “姐姐,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将今日的另一只手腕也擒住,身前娇小的躯体被逼到墙角,利用身高差和信息素进行威吓,逼问一定事半功倍。 但言周礼最先想到的却是,就这样来一发好像也不错。 本来就是来打炮的,今日收拾东西也不是很急的样子,所以不如先来一发,爽完之后封闭的内心更容易打开。 *** 还是想不起来我高中的时候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满脑子恋爱和H。 可能因为我是beta吧,事到如今,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不行的事实了。 想想也真是悲哀,无论是我,还是青睐我的omega,性欲得不到满足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在那方面,稍微有点羡慕alpha了,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幸好我不行,没有对喻言达成法律意义上的侵犯,直到现在,我对喻言也只是进行了猥亵。 这样的庆幸,随即化为了对自己更深的厌恶,明明是喻言,喻嘉心唯一的孩子,我还是想继续逃避责任。 我这个样子,和社会新闻里那些利用长辈地位诱奸后辈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有喻那什么那样的长辈,喻言还能长成优秀omega的样子,他应该获得幸福,而不是来满足我这种低劣beta的下流幻想。 我为自己的行为找不到一点正当的理由,我只是贪图喻言年轻的身体,贪图omega这个身份给我带来的虚荣。 我不能再见喻言了,和他本人接触的话,我一定拒绝不了他的诱惑,总之先离开这个城市,然后通过电话或视频说清楚。 虽然逃跑是下策,虽然阉了自己就可以管住下半身,呃,我还是想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陪伴我叁十几年的小兄弟,哪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 见家长说来就来 pō⒅sf.©ōМ 虽然称呼喻博涵为舅舅,但那只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可更改而已。 身为长辈,喻博涵的确有教育他的权利,然而后辈却没有顶撞长辈的资格,即使那个长辈不值得尊敬也是如此,真是没有道理。 “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即使你还是omega,也太过了” 晚餐的时候,喻博涵以长辈的口吻质问他。 其实他想用的词是自甘下贱吧,喻言觉得没什么好否认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今日的性格,就算要求今日跪下给他口交,今日也会乖乖做的。 但为什么下意识选择了弱势的姿态,向今日低头,只能说是出于某种惯性,即使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但突然改变行动,可能会破坏他在今日心中的形象,而且,今日对他裸露着下体,羞耻又兴奋的样子,还算有趣,她的欲望太好被掌控了,即使跪下的是他,她的脖颈上也有无形的绳索落在他的手中。 “舅舅,你想被标记吗?” 稍微带了点恶作剧的心态,喻言笑着回了句,果然,喻博涵闭嘴了。 果然选择今日是正确的决定,在拥有拒绝的权利后,喻言发现自己确实很讨厌喻博涵,和喻博涵多说一句话他都嫌浪费时间。 喻言的好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午,补课的时间表可以排得再紧一点,这样不止晚上,中午的时候他也可以和今日一起度过,然而,雇佣的人发来了消息,今日在收拾行李,言周礼去找今日了。 这个贱人。s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少吩咐一句话都不行,喻言在心中尽可能用他所知道的恶毒词汇咒骂言周礼,他叫那人盯紧今日的去向,然后打电话给了言靖云。 *** 上次回家还是过年的时候,因为父母都在催婚,我没待几天就偷偷溜了。 这次回家也是一样,被盘问了工作和对象,那些东西我不需要啦,虽然很想这么喊,但我还是弱声弱气地回了句没有。 那你一天天的在干什么,父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母亲在旁边随口帮我说了句话,然后父亲和母亲就又吵了起来。 我默默把自己关进房间。 我的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好,小的时候因为他们工作很忙,每天回家倒头就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产生了我的父母是恩爱夫妻的错觉。差不多在我高中的时候,因为各方面的开支越来越多,经济又不景气,父母打工不顺利,他们在家的时间才变多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他们的争吵。 那段日子实在让我不愿想起,总之,我的父母关系其实很差,但就算吵得忍不住动手,他们也没有产生过离婚的念头,对他们这一辈人来说,离婚是件很大的事,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半辈子都忍过来了,日子凑合凑合能过就行了。 可以理解,但我不想赞同。 玩了一会手机,母亲进了我的房间,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拖地,然后让我起来,他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帮母亲把被子放到阳台上,他继续拖地,我一边玩手机一边跟在母亲身后,突然他不动了,我差点撞到他的后背,他让我把拖鞋底在拖把上擦擦,我照做,然后他叫我去沙发上坐着,老跟在他后面惹他心烦。 父亲去哪了,我随口问了句,母亲头也没回,说她又去钓鱼了,一天天的就知道钓鱼,地上都一层灰了也不知道拖,早晚掉河里去。 那个,不考虑一下家政吗,差点又问了出来,幸好玩手机的身体慢了半拍,我什么也没说。 之前很多次父母因为家务的问题吵架,我给他们请过钟点工,但没几天就被他们辞退了,父亲担心钟点工的手脚不干净,母亲说他闲不下来,做点家务活动活动身体,然后他们同时说起了我,说我老是花冤枉钱,天天无所事事的,小心坐吃山空。 所以说,我在家里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帮哪一边都是错,还容易被集火。 晚上九点多钟父亲才回来,向我炫耀她的战绩,母亲把鱼放到水池里养着,见我跟他进了厨房,小声说了句肯定是菜市场买的。 我猜也是,现在的水质钓上来的鱼谁敢吃啊。 客厅里,父亲瘫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叫母亲炒个炒饭给她,母亲呛道她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我赶紧出声问父亲蛋炒饭行吗,父亲笑着说了句还是我贴心,母亲瞪了我一眼,我没敢再说话,主卧的门碰的一声用力关上,父亲啧了声,抱怨了几句。 把蛋炒饭放到茶几上,父亲叫我再把冰箱里的啤酒拿出来,主卧的门突然开了,脸上贴着面膜的母亲冷着声音让父亲再说一遍,父亲脸上惬意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她扯着嗓子喊她今天难得满载而归,喝点小酒庆祝庆祝怎么了,男beta真是事多。 又来了,我心想,果然,一听到男beta这个词,母亲就来劲了,我默默退回厨房,听父母的争吵从家庭琐事上升到beta之间的性别对立。 水池里的鱼时不时翻腾着,却怎么也跳不出那个小小的池子。 打断父母争吵的,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终于能从厨房里出来了,我不做他想,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那个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穿着得体保守的omega,不是喻言又是谁。 -- 你要剖开肚子证明里面几碗粉吗 有生之年,我终于体会到了自己好像不是父母亲生的感觉。 对于喻言的到来,父母进行了极度热情的欢迎,因为家里的房间不够,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的房间被母亲划给了喻言,父亲也表示同意,我忍不住问了句那我呢,母亲头也没回,让我睡沙发。 唯一关心我的喻言表示可以和我一间房,母亲顿了顿,说我睡觉不老实,小时候我和我阿姨一起睡,老是抢被子翻来覆去地乱动,把我阿姨都弄感冒了。 那是我十岁以前的事了吧,要不要记得那么清楚。 喻言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没事的,我现在睡觉很老实的,父母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莫名的,我想起了大学时的便利店店长,虽然但是……… 好吧,即使是现在的年纪了,我还是觉得好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确实得到了omega的青睐,我对此深感得意。 ………… 晚上十一点多,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我规规矩矩地双手搭在腹部,喻言侧脸对着我,突然轻声问了句 “你生气了吗?” “?” “对不起,我擅自追了过来,打扰了伯父伯母” “不是你的错” 我干巴巴地说了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甜气息,勃起是理所当然的,还好墙壁隔音不太好,父母就在隔壁,楼上也时不时传来走动的声音,我觉得我可以把持住。 一只手突然被握住,动作间掌心好像被柔软的指尖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我决定收回前言。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 “嗯” 啊,这软绵绵的语调,他好可爱! 想日。 “那个,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同时在心里狂扇自己巴掌,会不会说话,会不会看时机,这个时候这个场景这个地点,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但不说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我觉得很合适,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伴随着布料的摩擦声,喻言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我咽了口口水,猛得从床上坐起来。 “不,是我的问题” 喻言也坐了起来,抱住了我的胳膊。 硬得好难受啊,不要再靠近我了,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把你狠狠地办了,我在心中哀嚎。 爹的,为什么我不行,就算阳痿我也认了,偏偏痿还痿得不彻底,提枪上阵只有丢人的份。 “我不应该占你的便宜” 我狠了狠心,好不容易才从喻言怀里抽出我的胳膊。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喻言的声音非常失落,虽然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趁机亲亲抱抱,但趁我还没精虫上脑,我必须得说出这个事实。 “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是在占你的便宜” 无论我和喻言是什么关系,只要他是一个小我十几岁的omega,即使我是一个事业有成并洁身自好的单身alpha,即使我对这个孩子有救命之恩,事实也不会改变,我就是在占这个孩子的便宜。 “我已经成年了” 喻言沉默了一会,没再贴上来,而是轻声说了句。 “的确,你成年了,你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但那只是表面上的” 我闭了闭眼,抑郁的情绪能够抑制性欲,我现在大概非常理智和清醒。 “喻言,骚货羞辱是不需要成本的” “没人会在意真相,他们只看得到你在和一个大你十几岁的油腻中年beta鬼混,他们很乐意把你宣扬成偷偷援交的omega” “我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喻言,我不能害你” 我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飞快地走到门口,握住门把,如果喻言再靠过来,我就逃跑,然后把往年的一些案例发给喻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房间里充斥着的香甜气味好像淡了些。 “说到底,你害怕了” 过了一会,喻言语气笃定道。 “是啊”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认了。 没有可以和喻言相衬的地方,没有承担责任和后果的能力和勇气,过于短暂的性快感不足以麻痹大脑,我当然该害怕。 “如果我说,没人敢议论我呢?” “或者,今日,你成为我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打扰你的” 喻言像是将两个选择摆在了我的面前,但细想一下,我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一个omega,哪来的底气,难道又是喻那什么的捧杀? “喻言,你的家人………” “他们管不了我的私事” 为什么,因为喻嘉心的前车之鉴,所以喻言可以在婚后拥有情人吗? 我可以再自作多情一次吗? “今日” 不知不觉中,喻言靠近了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痒痒的,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脸上涌去。 是错觉吗,喻言身上的牛奶味好像浓了很多。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腿也发软,下面好像湿了。 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发情啊,明明刚刚气氛那么严肃抑郁的。 “不用害怕,都交给我吧” 印象里喻言有些瘦弱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了我,为什么之前总是很难注意到呢,明明喻言比我高。 “我会保护你的” 有些生涩的吻落在脸颊,颈间,锁骨,明明非常轻柔,我却动弹不得。 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摁住了一样,真奇怪,我明明是beta来着,alpha的信息素压制对我也没太大作用。 “今日,喜欢站着做吗?” 比起询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大脑昏昏沉沉的,无法分析其中的含义。 我只觉得,后颈被咬的感觉很奇怪,有点疼,好像又有点舒服。 -- O里O气和alpha样子 现在的omega都那么天赋异凛的吗,还是说身为喻嘉心的孩子,喻言青出于蓝胜于蓝? 家里隔音不好,门板响了半晚上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我觉得我要没脸见人了。 果然,第二天中午,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母亲睡眠不足的脸上带着鄙夷。 XX东西,小喻言刚来你就这么折腾他,跟你爸一个德行,母亲在我的背上打了好几下,还不解气,自言自语那孩子是猪油蒙了心吗,连我这种beta都看得上。 看在我是你亲生的份上,别用看人渣的目光看我好吗。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饭桌上,问喻言去哪了,母亲说喻言一早就和父亲钓鱼去了,年轻人精力真是充沛,哪像我。 一不小心长到叁十多岁真是对不起啊,我也想倒回十六岁。 过了一会,母亲从厨房出来,问我喻言爱吃什么。 这我还真不知道。 见我陷入了沉默,母亲的目光愈发严厉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顾右盼,确认只有我们两人后,坐到我旁边小声问我,我是不是在搞那什么P……P……… PUA? 见我帮他说了出来,母亲露出果然的表情。 千钧一发之际,我夺门而出,跑得脚上的拖鞋都掉了,才逃脱了母亲的追捕。 好险,差点小命不保。 真不知道该感慨母亲还是那副暴脾气,还是庆幸自己的反应速度够快。 在外面晃悠了十几分钟,我回到家里,母亲冷静了许多,虽然还是疾风骤雨般的盘问,但他好歹听得进去我的解释了。 首先,我和喻言是两情相悦的恋人,其次,我真的没有搞什么PUA,我的存款真的是中彩票得来的。 因为不愿意说自己当年被包养的事,我一直骗父母我是中了彩票,但由于一开始谎言编得不到位,这些年父母一直对我的存款来源有所怀疑,总是劝我找个工作,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有钱了谁还愿意工作啊。 总之,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说服母亲相信我没有搞什么PUA,我只是比较关注社会新闻,然后,母亲又提出一个让我头冒冷汗的问题,我和喻言是怎么相恋的。 好问题,我也想问问我自己和喻言。 我的话就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很肤浅的beta,但喻言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在陷入沉思之前,喻言和父亲回来了。 仿佛找回了主心骨,我迫不及待地朝喻言贴了过去,父亲重复了好几次她今天早上钓到了好几条鱼,都没能引起我和喻言的注意,至于母亲,他懒得理她。 从喻言口中说出的,我们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和喻言的母亲有过一段,即使分手后,我们也仍是朋友,喻言的母亲因难产离世,临走前他将喻言托付给了我。对于像父亲一样关爱着喻言长大的我,喻言对我的感情不小心变了质,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母亲还抱有一些疑虑,他觉得喻言太小了,可能还分不清爱情和亲情的区别,而且我的年龄大喻言太多,实在不是个好选项。 母亲说的是事实,我下意识抱紧了喻言的胳膊,喻言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后背,对母亲笑了笑,他说选择我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喻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定,我安下心来,突然父亲叫了我一声,说要让喻言尝尝她的手艺,我过来搭把手。 厨房门关上后,父亲丢给我一个蒜头让我剥,她动作干脆利落地抓起水池里的一条鱼,叁两下除了内脏,然后头也不回地问我,我刚刚怎么回事,O里O气的。 啥? 毕竟你是个beta,我不要求你像个alpha一样,但是你看看你刚刚是个什么样子,软骨头似的贴在小喻言身上,他是omega还是你是omega,这么大了能不能稳重点,父亲一边低声斥责着,一边刮鱼鳞,我愣愣地抓着蒜头挨训。 明明我和你妈都是要强的性格,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软蛋,父亲叹了句,叫我赶紧剥蒜,然后又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不管之前你在干什么,小喻言是个好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跟了你,你不能再混日子了,要赶紧成家立业,成为小喻言的依靠才行。 你年龄大了,虽然孩子的事不急,但还是要趁早,但也别太纵欲,回头我泡点药酒给你喝喝。 考编还是考公,考编吧,老师工作多轻松,还方便照顾小孩。 学区房该考虑买了,你别嫌太早,房子装修完了又不能马上住,晾几年又不得坏……… 一道红烧鱼的时间,父亲差不多将我下半生都规划好了,最后她还口头报了一个偏方让我记下,说坚持喝一个星期就能泌乳,男omega和男beta应该差不多,存不了多少奶水,哺乳的事还是我来,毕竟孩子不是我生,其他的能分担点就多分担点。 除了那个偏方,其他的话我都没记心里,等父亲和母亲协(吵)商(架)完了,我再听他们的安排,当然,如果喻言有不同的想法,我还是听喻言的。 至于我的想法,那不重要。 *** 得知喻言是请了假追我过来的,父母说了我一顿,然后帮我和喻言买好了车票,当晚就把我们送去了车站。 他们的效率一向很高,不像我,总得有人在前面牵着才能走。 发车前父亲还不停地叮嘱着,叫我最好有点alpha样子,注意养生,别纵欲过度把自己身体搞坏了,母亲则抓着喻言的手依依不舍,仿佛喻言才是他亲生的孩子,说他从我这里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听话。 可能没那么听话,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变得滑头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了,我松了一口气,靠在喻言肩上,说了句辛苦了,喻言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的人,让他感到有些羡慕。 不,那个,只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才会假装感情和睦的样子,我敢打赌他们回到家后一定会吵起来,因为中午的碗是父亲叫母亲洗,母亲叫父亲洗,我主动去洗,却被母亲抢着洗了。 那样也很好啊,喻言轻声说了句,我有些疑惑,很好吗,我没法想象和伴侣说几句话就能吵起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偏偏神奇的是,我的父母竟然真的把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十年。 突然,我想到在喻言出生后,喻嘉心就和他的丈夫同归于尽了。 抱歉,我下意识说了句,下巴被抬起,喻言吻了下来。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我气喘吁吁,脸上烧得厉害,不自觉夹了夹腿。 没关系,喻言弯了弯眼,轻声在我耳边问,我会补偿他的吧。 刚刚的不算吗,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身体就兴奋起来了。 奇怪吗,但面对喜欢的人,当然会很容易发情。 应该是这样吧? -- 我就是喜欢多 pō⒅sf.©ōМ 好像很长时间都没见到今日了,刚这么想,下午徐警官就在局子里见到了今日。 擅闯民宅,袭击alpha,挟持omega,乍一看简直是个亡命之徒才会做的事,然而放在今日身上,实在是稀松平常。 这次今日给出的理由是,她在网上发现了那个omega的求救信息,那个omega身上也的确有伤痕。 无论如何,今日强行破门而入,击晕户主alpha,用言语恐吓威胁户主的omega妻子跟她走,这样的事实不会改变。 实在想打拳的话打B拳好吗,就算成为了极端O拳,也不会有omega感谢你的,虽然很想泼今日冷水,但看着一脸沉郁的今日,徐警官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调解的时候,今日的律师来了,同行的还有个学生,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但徐警官对他有印象。 自称是今日的朋友,是今日初恋的孩子,现在和今日是交往关系,这个叫喻言的少年,还是个omega。 难道这就是打O拳的回报吗。 不过,跟初恋的孩子搞在一起,两任恋人都是omega,今日,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beta。 同样是女beta,怎么自己就没什么O性缘,徐警官陷入了思考。 见到喻言的今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放松身体飞快地投入了恋人的怀抱,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简直让人没眼看。 作为今日的朋友,徐白芷应该为今日的转变感到高兴,她很久没有在今日脸上看见那么单纯灿烂的笑容了,今日能够得到幸福,这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ǎyеsℎùωù.©оℳ(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作为警察,徐警官却愈发忧心忡忡,在喻言到来后,今日便放弃了追究那个omega的真实遭遇,那对AO夫妻走了,今日和喻言在调解室里单独待了一会,出来的时候今日一脸的委屈和无可奈何。 徐警官在很多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沉寂下来的omega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表情,那些omega因为生来就是omega,被alpha标记了只能认命,今日是因为什么呢。 不打算继续关注那个omega了吗,在今日临走前,徐警官忍不住问了句。 今日下意识看了眼喻言,然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说不了,她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你也知道自己在多管闲事啊,徐白芷在心中点了点头,徐警官却微微皱眉。 今日终于不管闲事了,虽然那个omega会被他的丈夫怎么样,本来也不是她管得了的,但如果,她是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今日之前那样多管闲事,那么那些所谓的家事,会不会就不会被算作闲事了。 不过,徐警官只是想想而已,管好自己,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已经快要花光她的所有精力了。 *** 手机被收走了,算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看到我会忍不住去插手的消息了。 乖乖地待在家里,等喻言回家,无聊的时候可以想喻言,这样就够了。 不要再出门了,反正我也帮不了任何人。 我有喻言就够了。 但为何,内心总有一种轻微的烧灼感,无论怎么向喻言索求,也无法缓解那种感觉。 无法理解,不愿去想。 如梦似幻的美好生活,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现在脑子里除了喻言,已经什么都装不下了。 厚重的窗帘模糊了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渐渐的,越来越不想说话了,反正只要看向喻言,喻言就能明白我又想要了。 人的身体,为什么能承载那么多的欲望。 但做爱真的很快乐,尤其是和喻言,被咬住后颈的时候,感觉非常满足,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样下去,理性总有一天会完全崩毁,然后变成只会浪叫和索求快感的母兽吧。 不对,我好像已经是了。 又一次,在凌乱的床上醒来,我扶住额头,感觉之前脑中暧昧的迷雾好像散去了些。 下意识的,我寻找喻言的身影,但哪里都找不到,餐桌上的早餐已经冷了。 大概是上学去了。 无意间看到了日历,快要生锈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我想起来了,距离上次出门,刚好一个星期。 哇,身为一个beta,我竟然能和omega大战七天七夜,真是了不起。 我在心中毫无感情地捧读了句。 如果我不是哭着求饶的那一个就更好了。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除了眼下有些青黑,其他地方还好。 有些意外又好像不是很意外的,我的手机就在插座边上充着电。 带上手机、报警器、防身工具、身份证和现金等一大堆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我走出家门,打算去拜访一下之前那对被我多管闲事的AO夫妻。 我是答应喻言不会再多管闲事了,所以,只是去看看而已。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我有正当防卫的权利,对吧。 *** “请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喻言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 对面一直畏畏缩缩的omega突然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茶杯,像是唤起了什么记忆,顿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下意识护住头部,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没关系,你什么都没做错,你的丈夫也不在这里” 喻言轻柔地拍着那个omega的背,在他的耐心用尽之前,如惊弓之鸟的omega终于稍微冷静了些,他死死地抓住喻言的衣袖,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力。 “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要我那么做………” “你就可以脱离现在的生活,开始全新的人生” 喻言接着他的话道,他微笑着鼓励那个omega。 “你发誓” 对方紧盯着他的双眼。 “我发誓” “omega不骗omega” 喻言保证道,脸上的表情愈发温和。 -- 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我只能无功而返,下次再来拜访吧。 我既希望那个omega不会再被家暴,又希望他的丈夫对他变本加厉,让他坚定离开丈夫的决心。 抱着复杂的心情,我差点没听见小巷里传来的高中生微弱的声音。 穿着病号服的高中生虚弱地倒在地上,凑近了些我才听见他嘟囔着好热,但他似乎连解开领口散热的力气都没有了。 先报警还是先叫救护车,我犹豫了一下,高中生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姐姐,救救我,看口型好像是这个意思。 等等,高中生身上的病号服好像有点眼熟,我仔细辨认了一会,确定有言靖云名下的私人诊所的标志后,打消了报警和叫救护车的想法。 那什么,应该不是拿自己亲弟弟做什么非法实验吧,应该不是吧? 我很纠结,我欠言靖云很多照顾,高中生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放心地昏了过去。 以前吐槽小说里主角把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家的行为,万万没想到如今我也这么干了,我管的是家事还是闲事,不清楚,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 在出租车上,司机问我高中生是不是发情期到了,虽然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还有,椅背上有抑制喷雾。 alpha的发情期不是这样的,我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没有闻到高中生身上淡淡的柑橘味信息素。 言靖云,言霸总,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 出生在A权社会,生来就是个alpha,家庭富裕大环境和平,没有比这更好的开端了。 所以,就算是私生子,就算只有和喻言结婚这一个用处被带回言家,言周礼也能轻易得到别人的肯定。 因为是alpha,调皮捣蛋也没关系。 因为是alpha,欺负omega是在表达喜欢。 因为是alpha,成绩不好只是在厚积薄发。 因为是alpha………… 如果不是alpha呢,没有哪个alpha会主动想这个问题,除非切除腺体,他们一辈子都是alpha,一辈子都能享受到A权社会在方方面面带给他们的好处。 你唯一的用处就是和喻言结婚,在言周礼小时候欺负喻言想要引起喻言的注意时,言靖云严厉地惩罚了他,也解答了言周礼一直以来的疑惑,为什么姐姐从来不多看他一眼。 他只是联姻工具而已,因为正好是alpha,因为正好和喻言同年出生,所以言靖云除掉了那么多私生子,却唯独留了他一命,把他带回言家。 不敢讨厌太过强大的姐姐,言周礼只能讨厌喻言,好在喻言是omega,omega生来就要依附alpha,他早晚能在喻言身上找回场子。 婚约突然取消了,像个普通的二世祖一样疯玩堕落,显示自己的无害比较好,姐姐不需要厉害的弟弟,姐姐用心培养的孩子会继承家业,他越无用越多余,烂得让人连踩死都不屑最好。 迷恋上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普通beta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他没有大把的钱可以去挥霍,不敢磕药,怕乱搞得上性病。 被姐姐派来的人押着上O德班的时候他应该意识到的,为什么是O德班不是A德班,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那个答案太荒谬,所以最先否决了吧。 在私人诊所的地下实验室里,他被注射了据说是从喻言身上提取的信息素,对他来说,那是噩梦的开始,他失去了他的信息素,代表alpha身份的信息素。 omega真的很弱啊,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的信息素,都可以诱导他们发情,被标记就会全身心都离不开标记他们的alpha。发情期是个好东西,再冷漠禁欲的omega都会在发情期变成疯狂求艹的骚货,可以尽情地玩弄。alpha就从来不会为他们的发情期感到困扰,毕竟吃亏的决不会是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小心标记了自己平时看不上的omega,被迫负责。 alpha口中的好东西,可以用来满足他们所有下流幻想的,让所有omega都会感到害怕的发情期,言周礼有幸体会到了。 他明明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也没有故意伤害别人过,为什么他要遭遇这些,快要失去意识,绝望地寻找不可能存在的藏身之处时,言周礼愤怒地诅咒这个世间的一切。 即使这种时候,他也不会去想,那些生来就是omega,什么也没有做错,却遭到了比他经受的事还要恐怖恶心几百倍的人,他们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 虽然很想当成错觉,但人还是要面对现实,高中生身上的确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 体温很高,浑身无力,疑似后面很痒,甚至还流出了水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omega的发情期。 高中生不是alpha吗,我想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我还不能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把高中生的双手用衣服绑起来,丢到放满冷水的浴缸,要是发情的omega,我这样干是故意谋杀,但高中生是alpha,至少之前是,就算着凉感冒了也会很快痊愈,我的内心没有丝毫负担。 突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言靖云。 接还是不接? 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病号服的纽扣里有定位器,这是我以前无意中发现的事。 “言周礼在你那” 连疑问的语气都省略了,言靖云开门见山道。 “是啊,那个,我碰巧路过……他好像在发情期” 最后一句我说的特别小声。 “嗯” “我马上派人带走” 不要说得好像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一样好吗,好歹那是个大活人,还是你亲弟弟。 我感觉有些无力。 “那个,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那你把他丢出去吧,之后我会派人回收” 不要搞得好像垃圾回收一样好吗,这样我更不能把他丢出去了。 我感觉特别无力。 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电话已经挂了。 -- 贱人(×)见到你很高兴(?) 总之我先换件衣服。 换上了之前喻言给我缝好纽扣的衬衫,再进到浴室,高中生已经睁开了眼睛。 “姐姐” 非常虚弱的声音,高中生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两团不健康的红晕。 呃,我要不要给他个道具,让他自给自足? “你……还好吗?” 我问了句废话。 高中生看上去脑子不太清醒,实际上脑子也确实不太清醒,像是思考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嗯” “热” 他又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我摘下浴缸上方的花洒,温度调到冷水那边,然后对着高中生上半身开始冲。 高中生的身体被冷水淋得瑟瑟发抖,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但他好像连抱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 太惨了吧,一瞬间,我感到非常不忍。 但冷水还是要冲的。 差不多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高中生像是晕了过去,一动也不动了。 我关掉冷水,愣在原地好久,才想起来探一下高中生的鼻息。 嗯,还有气。 我真的不会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起诉吗。 怀着这样的忧虑,我在客厅沙发上焦虑地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机。 “姐姐,有没有水啊” 衣服还滴着水的高中生脸色苍白地从浴室走了出来,虽然是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的虚弱样子,但他的脸上总算没有可疑的红晕了。 “有” 我赶紧倒了杯热水给高中生递过去。 “你的…发情期过去了吗?” 应该是发情期吧,虽然一点也不像alpha的发情期。 吨吨吨喝完了水,高中生一脸活过来了的表情,然后他走到沙发边上,在他坐下来以及我叫停之前,他的屁股及时顿住,然后砸在了地板上。 很好,我松了口气,拖地板比洗沙发套简单多了。 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板上的高中生叹了句 “过去了………吧” “我有点冷,但是好累,不想动” “你等一下” 十几分钟后,本该上冬天才能派上用场的暖气片被我从储物室拖了出来,高中生坐在暖气片旁,捧着冒热气的水杯,表情放松了很多。 “方便说吗?” 我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高中生抬了抬眼皮,闷闷地回了句 “姐姐你知道大姐的诊所是做什么的吗?” “主要是看病……和看一些见不得光的病…人…吧?” 我越说声音越小,果然还是不应该问,知道了又改变不了什么,话说言靖云派的人什么时候来啊。 高中生扯了扯嘴角,配着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实在是嘲讽味十足。 “姐姐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说得对,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我迅速跟着回了句,一瞬间,高中生露出像是被噎住的表情。 “你真是………算了” 高中生郁郁地喝完了杯里的热水 “难怪,大姐喜欢识时务的人” 不,我只是单纯的软骨头而已。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过了一会,高中生开口道 “大姐,从来没有把我当弟弟看,我只是联姻的工具而已” 那个,是那种不会轻易对人说的内心独白吗,我不太想听啊。 我觉得单纯的炮友不要了解太多比较好,免得莫名被交付了信任,莫名被赋予了期待,莫名辜负了他人。 “我其实不是很在乎,反正我是alpha,不应该被感情束缚” 能不能打断啊,但这种时候打断,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高中生突然沉默下来。 要不还是继续说吧,这么安静我有点害怕。 “姐姐” “那个,你还要热水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高中生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他的身体已经暖了起来,衣服还半干不干的。 要趁衣服没干赶紧扯平上面的褶皱才行,我又忍不住在意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我不是alpha了,姐姐还会喜欢我吗?” 隐约的,感觉高中生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那个,我本来就没喜欢过你啊,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我尽可能地委婉道 “你需要的………是喜欢还是认同?” “?” 高中生抬起来茫然地看向我,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虽然是beta,那个,我觉得你还算不错,不看性别也是” “真的?” “…zh……真的!” 好险,差点回了句煮的。 “那我有什么优点?” 高中生立即问道。 果然需要的是认同。 “嗯,你年轻,帅气,有礼貌,体力好……” 就是技术需要再练一练,不过不关我事啦,我已经有喻言了。 “还有吗?” 露出有些不满足的表情,高中生在我的怀里蹭了蹭。 “你很坚强,一个人也能抗过发情期………” 我绞尽脑汁地搜索可能用得上的词汇,我真的不太会夸人。 “那是因为我是alpha,后面怎么能………” 说到一半,高中生露出纠结的表情 “要是姐姐,也不是不可………不行,我还是不想…………” 那个,不必纠结,就算你主动献身我也不会上你的,我已经有喻言了。 “alpha最好不要用后面进行性行为,可能会死人的” “啊?” “我记得之前看过一则社会新闻,一个初中的alpha因为校园霸凌,被几个alpha轮………然后死了” 高中生的身体适时地颤了颤 “可是alpha的身体不是很强壮吗,而且,alpha为什么要侵犯alpha,不觉得很恶心吗” 其实alpha中的A性恋虽然是少数,但也没那么罕见,不过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当搅屎棍? “alpha的身体不适合承受,这和强不强壮没有关系,校园霸凌很容易上升到性的层面,大概就是这样” 我拍了拍高中生的背,声音放得更轻 “要吃点东西吗?” “想吃煲仔饭” “那家可以外送吗?” “嗯,我知道电话” 然后高中生点了两份煲仔饭,还是特别强调多放点辣,本来我想提醒他一下的,突然想到他的后面并没有被侵犯,嗯,回去之后应该也不会吧,言靖云的诊所虽然不太正规,但应该是个正经地方吧。 半个多小时后,外卖到了,高中生也无聊地打开了电视,如果拿着外卖进来的不是喻言,那就更好了。 “今日,这是你点的外卖吗?”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下午的上课时间,而喻言也的确穿着校服。 总之这不是抓奸,这不是抓奸,在心中默念着,我多少恢复了些底气。 “是、是啊” 走进客厅的喻言和沙发上的高中生对上视线。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贱……” “见到你很高兴,言同学” 好像卡壳了一下,喻言露出了完美无缺的礼貌笑容。 呃,觉得刚刚喻言的表情有些恐怖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 “你刚刚是不是想骂我?” 高中生明显说话不过脑子,皱着眉头像是看什么外星生物一样看了喻言一眼,然后飞快地移开视线,落到我的身上。 “姐姐,你和喻言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下次不要再问了。 “那个…………” 是恋人,但实话实说,万一高中生是个大嘴巴,对喻言造成不利的影响怎么办。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一瞬间像是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喻言很快又恢复了礼貌的笑容,语气平淡地把高中生的问题堵了回去。 糟糕,这孩子这么懂事,我只会觉得更愧疚啊。 “言同学,你是来今日家里做客的吗,身上的是病号服吧,如果生病了请好好休息,不要让大家担心你”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如果忽略高中生那好像吃了翔的表情的话。 “谢、谢、你、的、关、心!” 每一个字咬得格外重,高中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至还撸起了袖子。 “停一停!” 我赶紧挡在两人中间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啊,我很饿了” “今日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吗?” “是啊,那个喻言,你吃过了吗?” “嗯,抱歉,早上的时候,我应该再做一份午餐的” “倒也不必” 可以的话我想给喻言做午餐来着,总得为他做点什么,我的厨艺应该不算差。 高中生狐疑的视线在我和喻言之间转了几圈,他抓了抓头发,露出一副困扰又无奈的表情。 “算了,姐姐,我们先吃饭吧” -- 柔弱可怜小白花男主(存疑)和恶毒男配男主 感谢手机和短视频的发明,像我这个年纪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还公放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这不是个好习惯,我已经在改了,但今天情况特殊,与其让气氛在安静中越来越诡异,不如放那种充满了罐头笑声的视频热闹热闹。 唯一不太方便的地方是专注看手机,嘴巴会不小心吃进奇怪的东西,比如辣椒,比如姜丝,比如………吸管? 冰牛奶迅速缓解了口腔里的灼痛,我抬眼看去,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抓着吸管抵到我嘴边的,是喻言。 “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玩手机” 虽然这么说,但怎么看都像是在纵容我。 冷静啊今日,想一想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会怎么说,如果是徐白芷,这个时候应该会嘲笑我活该,欣赏我吃到姜丝的糗样,如果是喻嘉心,大概早就扔了我的手机,骂我眼里只有手机没有他,如果是父母,一旦视频的声音盖过了他们手机公放的声音,他们会一起骂我。 这样的话,相比之下,我怎么扛得住,喻言,不要太纵容我啊。 “怎么了,今日,是太辣了吗?” 喻言一脸关切地摸了摸我烧红的脸颊。 “没、没事” 我的手覆上了喻言的手背,一碰到他的手,就不想松开了。 “那个………” 非常不合时宜,读懂了气氛但故意出声打断的高中生开口道 “有可乐吗?” 我和喻言同时看向高中生,高中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顽强地提出了要求 “请给我一瓶可乐,最好是百O” “抱歉,家里没有洁厕灵” 在我开口之前,喻言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啊,什么洁厕灵?” 高中生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我,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闷闷地低头继续吃饭。 “等等” 一分钟后,高中生突然放下筷子,随着他的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你说谁是洁厕灵!” 那个,能不能吃完饭再……不,不对,吵架是不好的。 “那个,我喜欢百O兑可O!” 我也站了起来,大声说了句。 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 “这样啊,今日,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是喻言的反应,似乎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什么,姐姐,你这个邪教!” 高中生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还有我这样的做法,呃,总之,成功转移了话题,这样就够了。 姑且算是平静地吃完了饭,门再度被敲响了,这一次,门外是几个护工打扮的人。 “我想死” 高中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没有情绪激烈地进行抗争,这是个明智的举动。 “言同学,alpha的平均寿命是九十岁,你以后的人生还长着” 喻言安慰了句,不知道为什么错觉,感觉他说完之后高中生更绝望了。 高中生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往玄关方向去,喻言收拾了桌上的餐盒,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太贤惠了,喻言,好歹留给我一些事做。 好感动,好想叫他一声老婆。 “那么,我去上学了” 回头对我笑了笑,喻言拎着垃圾袋准备离开。 “……贱人!野种!” 隐约的,听到了门口高中生的怒骂,我顿在了原地。 不要靠近,心里的某个声音发出了警戒。 浑身冰冷,好像被定住似的,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 不要去想,装作没听见就好了,珍惜当下,我应该抓住眼前的幸福。 只是,为什么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呢? *** 明知道变成omega是迟早的事,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身体被扎进针管,言周礼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就算打断他的四肢,把他随意丢弃在街头也好啊,为什么连他身为alpha的尊严都要夺走,毫无预兆的,巨大的恐慌扼住了言周礼的心脏,他下意识地对着喻言拼命咒骂起来。 用不着喻言的丝毫表示,护工们擒住他的身体,堵死了他的嘴,很快,除了恶狠狠地瞪视喻言,言周礼什么都做不到。 在言周礼咒骂的时候,喻言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眼,但刚好,他的位置看不见客厅里的今日。 今日听到了吗,驻足等待了一会,没有听见丝毫声音,喻言关门离开了。 他有点庆幸,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算了,现在这样就够了。 贴了防窥膜的面包车停在楼下,被注射了enigma的信息素,言周礼的身体很快陷入了发情状态。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发情期身体的敏感度都会提高,但对疼痛的感知会降低,也就是说……… “啪!” 非常响亮的一声,言周礼的脸被打歪过去,对称一点比较好,这样想着,喻言又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不自量力的贱人” 毫不掩饰自己轻蔑的态度,喻言冷了脸,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手指,身旁的护工很有眼色地接过了被用过丢弃的手帕。 “你tm…………” 脑袋嗡嗡地响着,两边的脸颊泛着火辣辣的疼痛,身体里可怖的热浪再度席卷而来,言周礼想骂人,然而稍微动了动唇,脸上就疼得不行。 “少爷,是先回实验室还是………” “先回去吧” 看着护工把言周礼塞进后备箱,喻言坐上车后座。 “先送我去学校,至于他………” 喻言认真想了下,今日说的没错,alpha的身体不适合承受,他的爷爷只是被十几个alpha轮了下,就死掉了,实在是太不经艹,本来他的打算是让言周礼在大街上发情被人轮死,但言周礼死了,他大概会和言靖云的孩子结婚,都是结婚,还是不小心折磨死也没关系的言周礼比较好。 让言周礼生十几二十个孩子,然而再把他丢到乞丐堆里被轮死,就先这样吧。 喻言很快做好了决定。 -- 未经他人苦 我很害怕。 越是幸福,我越是感到害怕。 和喻言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整个人浸在温暖的蜜水里一样,我不愿醒来,或许我可以不醒,但真的不会被叫醒吗。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现在的我,光是想象一下以后喻言会离开我,就觉得无法忍耐。 必须得逃跑才行,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和喻言的地方,交通和联络非常不便利的地方,这样大概被找到的时间会晚些。 喻言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在下定决心之前,我问了喻言,他有些诧异,问我是认真的吗。 我想是的,不快点离开的话,某些事实早晚会摆到我的面前,那一定是我无法承受的,无法离开喻言的话,我只能先逃跑。 在我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后,几乎没有犹豫,喻言答应了我,他说再给他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些事情,他就和我一起走。 *** 今日或许已经猜到了,但只要不把那个事实摆到她面前,她就会一直躲在舒适圈内。 喻言认真思考过,就这样和今日在一起也不错,他愿意配合今日,他们一起去无人的地方隐居。 为了不被多余的人打扰,喻言决定提前自己的某些计划。 首先从陈诚开始。 喻言对陈诚有些印象,他曾见过他的舞姿,也听到过他的传言。 不守O德贪慕虚荣的omega,为了保持完美的体型,甚至几天就喝一杯水,穿着几片破布上台演出,活该被低劣的平民alpha标记。 从陈诚身上可以得到的经验教训是,omega就应该好好地待在家里,不要抛头露面,不该追求任何荣誉,否则就会被alpha盯上,万一不小心被钻了空子标记,这辈子就算完了。 真是可悲,无论是陈诚,还是把他的故事引以为戒的omega们。 之前的喻言只觉得陈诚的舞姿真的很美,他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要挥尽他的生命一样,那样纤细的四肢,即使只是舞台上的表演,也让他感觉到有一种一往无前孤注一掷的魄力。 见到陈诚真人,是在警局,今日试图帮助一个被家暴的omega,喻言第一眼见到陈诚时,差点没认出来。 婚姻对omega来说是第二次投胎,看来这话说得不错。 陈诚的父亲是诚锐集团的董事,作为父亲唯一的omega孩子,他应该是在宠爱中长大的,任何时候都该充满自信和底气,明艳张扬,但他被据说是他的狂热粉丝的平民alpha标记了,于是他从云端跌落,变成了丈夫身后无名的妻子,他的丈夫踩着他成为了诚锐集团的高管,甚至肆意打骂他发泄生活中的不顺。 为什么不反抗,向父亲求助,无法理解,喻言在心中暗斥陈诚的软弱无能,说服今日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后,他开始接触陈诚。 自己和今日以外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虽然感到同情,但也只有一点。 本来的打算是等陈诚拿到诚锐集团的机密文件,将他灭口,或者说,帮他结束他可悲的生命,但今日想要离开,为了不被打扰,得想个办法让言喻两家元气大伤,无暇顾及他们两人才行,于是喻言看向陈诚,打算将这枚棋子二次利用。 再一次见面,将一个U盘递给他后,陈诚像是卸下了无形的重担,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神色。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丈夫,标记不是可以清洗的吗,为什么被家暴要默默忍耐,不向家人和朋友寻求帮助,趁此机会,喻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说得真是轻巧啊,对于喻言轻飘飘的问题,陈诚嘲讽地笑了笑,光是坚持练舞,公开演出,他就几乎和家里决裂了,被陌生的平民alpha标记,更是丢尽了他们的脸,他们怎么会帮他。 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的观念在大多数人心中根深蒂固,只是被打了几巴掌而已,他一个无所事事轻松悠闲的家庭主妇,怎么能明白在大公司工作的压力有多大,更何况结婚多年,他一直没有怀孕。 说着说着,陈诚的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喻言突然注意到,他的胳膊瘦得皮包骨。 服务生送来了两杯果汁,陈诚摆了摆手,说他喝不下去,以前为了保持身材,他患上了厌食症。 难怪上次的咖啡他一口没动,喻言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咖啡的苦涩。 至少喝点水吧,喻言将一杯白开水推到陈诚面前,陈诚无声地哭了一会,大概是想到了即将到来的新生活,他勉强打起精神。 算了,一切会好起来的,不知道是说给喻言,还是说过自己,陈诚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杯水,然后陷入昏迷。 言家早年是做拐卖omega的生意,发家之后,见不得光的交易转到地下,并且衍生了其他相关的副业,比如贩卖标记清洗剂,催情剂和迷药等违禁药品。 陈诚太瘦了,得把他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能送到那位官员的床上,调查显示那位官员年轻时也是陈诚的粉丝,陈诚应该能轻易得到那位官员的宠爱吧。 喻言盘算着,等陈诚成为了那位官员的爱宠,为了报复自己,他必然会煽动那位官员对言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进行清算。 至于喻博涵,差不多的时候找人把他撞死好了。 ***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至少我的生活是这样。 小区里有人跳楼了,听说是诚锐集团被裁的员工,诚锐集团前段时间大量裁员,但还是没能支撑多久,在几天前被收购。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毕竟我不用工作,但,毕竟是发生在身边的不幸。 我遇到了出外勤的徐警官,她说之前那个家暴的alpha也是诚锐集团的,也跳楼了,听说他的妻子跟人跑了。 这应该是好事吧,那种家暴的alpha怎么死都不为过。 说不定这个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徐警官随口说了句。 我是不信因果报应这种东西的,至少我看见的,好人总是遭遇不幸,坏人总是过得潇洒快活。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喻言告诉我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如果我没有被喻博涵的人请去做客的话。 --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pō⒅sf.©ōМ 总之,我先换件衣服。 换上了喻言之前给我缝好纽扣的衬衫,我跟着门口的黑衣保镖走出了家门。 大概是因为我一路上都非常配合,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我没有受到粗暴的对待。 目的地是一家高级会所,我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被带进一个包厢后,时隔多年,我见到了喻博涵。 真不想见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我感觉喻博涵的信息素味道非常刺鼻,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只有我们两人的包厢里,喻博涵打量了我几眼,说道。 “彼此彼此” 大难临头,我反倒平静下来了,在喻博涵的对面坐下,呃,我要不要再倒杯酒壮壮胆。 听到我的回答,喻博涵笑了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果然好恐怖! 我在心里尖叫起来,喻言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喻言是嘉心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我并不是把喻言当成嘉心的替身,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等等,这种情况真的不是见家长吗,突然的,我挺直脊背,一脸严肃认真地直视喻博涵。 “喻言有未婚妻了” “我不会打扰他的妻子,不会怀孕,如果喻言提出分手,我会离开” 才怪,喻言已经答应跟我走了。 不过,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应该是未婚夫才对。 “嗤……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喻博涵发出一声轻笑,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 “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就心满意足了,不愧是你” 是啊,我很好满足的,不过,因为喻言太纵容我,我不自觉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就这么喜欢喻言吗?” “因为你………” “闭嘴!” 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暴起,被我压在身下,脸颊挨了一拳,喻博涵露出诧异茫然的神色。 不能让他说出来,一瞬间被恐慌攥住了心脏,我干了我以前绝对不敢干的事。 “我是不会离开喻言的!” 爹的,我手好痛,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像是打到他的牙齿了,打人是不对的,特别是对我这种不会打人的人来说。 但这个人该打。 “呵呵…………” 喻博涵笑了起来,很轻松的,他抓起我,把我扔到地上。 “我一直以为,你是只合格的家畜” “被标记了,反倒露出了爪子,今日,你实在很有趣” 去你爹的有趣,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等等,他好像确实是个总裁来着。 等等……… “什么标记?” 我愣愣地看向喻博涵。 “你不知道吗?” 喻博涵好像也有点惊讶,但这没有打断他的好心情,他笑着一脚踩在我的肩膀上,鞋尖针对性地在脖子上碾了碾 “喻言是enigma,你被标记了,大概再过段时间,你连omega的腺体都能长出来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真可怜,连自己被标记了都不知道吗” “也是,简直像是作弊一样的enigma” “你对喻言的感情,不过是标记造成的错觉” 他是想把我的脖子踩断吗,呼吸好艰难,我拼命地想要挪开喻博涵的那只脚。 眼前的景象快要模糊的时候,终于被放开了,衣领被揪了起来,迎面是喻博涵那张扭曲的笑脸,吓得我下意识抖了抖。 这张脸大概会成为我噩梦里的常客了,爹的,为什么精神病院要放这种人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不过,这不重要。 一把抓住喻博涵的衣领,我狠狠地给了他一头槌。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喻博涵松开了我,我也头昏眼花地摔回地上。 早知道我应该报个拳击班上上的,喻言怎么还没来,我真的不会打架,也不会嘴炮。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离开喻言” 勉强从地上坐起来,我瞄到了桌上的酒瓶和烟灰缸。 “是吗,你知道喻言是………” 没等喻博涵把话说完,一个酒瓶砸碎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这准头也太差了吧,我明明是瞄准他的头部的。 “我不是说了闭嘴吗!” 不能让他把话说出来,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我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回应我的,是腹部被狠狠地踢击。 踢得不错,既让我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又没有让我产生反胃想吐的感觉,我不是很想痛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身体实在是很痛,好像又挨了几脚,但脑子嗡嗡作响,似乎自动过滤了讨厌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 要赶紧晕过去才行,疼晕过去好像行不通,那么,脑袋被踢中,或者撞到桌角也行,但我迟迟没能如愿。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格外刺耳,像是栗子的气味真是恶心,我以后再也不吃任何和栗子相关的东西了。 算了,栗子蛋糕挺好吃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神经病讨厌那些无辜的美食。 “你知道信息素紊乱症吗?” 双眼再度聚焦的时候,眼前还是喻博涵那张讨厌的脸。 信息素紊乱症啊,我知道,omega被两个及以上的alpha标记会患上的病,不及时就医会死。 我不是omega,但是,好像不管什么性别,被enigma标记了会变成omega。 想要遮挡的手被轻易地抓住,然后,后颈被咬了,我只觉得很痛。 被喻言咬的时候只是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有些奇怪的舒服。 喻言……… “舅舅,你找我………” 等待了很久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原来只要在心里念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我应该早点念的。 “放松点” 屁股挨了一巴掌,下体的肌肉一阵抽搐,好像听到了吸气的声音,身体里不属于我的东西被抽了出去。 腿有些软,我扶住茶几勉强站了起来,衬衫被撕破了一个口子,但只要抓着就不会走光,打车回家换件衣服就好了。 可惜了,我挺喜欢这件衣服的。 “今日………” 经过门口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别碰我” 我脚步不停,丢下这句话。 没有人来打扰我真是太好了,等了一会等到了出租车,司机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但毕竟我身后是一家高级会所,从里面出来什么样的人大概都不奇怪。 “去XX诊所” 把几张红色钞票递过去后,司机收回视线,进入了工作模式。 *** 包厢里还残留着隐约的性事味道,受害者一脸恍惚地离场,加害者脸上带着笑意,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新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简直像在庆祝一样。 喻言再次联系了之前雇佣的派去监视今日的人,让他拦着今日,防止她做傻事。 “她不会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喻博涵说了句,喻言回过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杀意。 喻博涵轻笑了下,毫不在意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喻言,你猜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她的孩子这件事” -- alpha们说,omega对omega的恶意最大了 当初父亲说我O里O气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不对,在言靖云问我祖上有没有出过enigma或者sigma时我就应该多问几句,稀里糊涂地连发情期都度过了,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标记了,我实在有够迟钝。 现在大概还不晚,好歹我还没怀孕不是吗。 我就知道好事不会轮到我头上,怎么可能会有年轻漂亮的omega主动倒贴我,处处顺着我,只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 喻言是想报复我吗,那也太不划算了,万一我再没下限一点,只想占他的便宜,那他岂不是很吃亏。 下次见面得好好说说他才行,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XX诊所到了” “XX诊所到了” 说了两遍后座没有一点反应,司机看向后视镜,那个上车前就脸色惨白的女beta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像是晕过去了。 真是麻烦,司机打开车门,去前面的诊所叫人帮忙。 *** 再次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转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饱满的,呼之欲出的巨乳。 “…………” “看够了没有” “没有” 我下意识说了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好在言靖云没有跟我计较,而是把诊断书递到我的面前。 “没什么大碍,信息素紊乱症导致的休克而已” 这叫没什么吗,我可是差点死了欸,虽然没死成就是了。 “治疗的时候把你体内的信息素都去除了,标记也去掉了” 那不是很好…………呃,应该算好事吧,我不想变成omega。 “谢谢” “不客气,毕竟是收费的”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 “不打折” “……………” 我错了,我应该先去医院再过来的,言靖云的诊所什么都好,就是收费太贵了。 “你和喻言到哪一步了?” 丝毫不体谅我的心情,言靖云问我。 “我错了” 我一把掀起被子,盖住了头 “对不起,我马上就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 “你在说什么” 言靖云扯下被子,倾身压住我的胳膊。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做个绝育手术,毕竟你们的孩子可能会有问题” 好大啊,我忍不住分神感叹了句,然后猛得反应过来 “什么啊,什么孩子?!” “怎么,你不是喻言的情人吗?” 言靖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我错了,不要再说了,我马上就去死” 天啊,不要再提醒我这件事了,我真的要疯。 “护士,镇定剂!” 压紧我试图挣扎的手脚,言靖云对门外喊了句。 一分钟后 “冷静下来了吗?” 言靖云问我。 “冷静下来了”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满脑子宇宙的起源是什么,人类为什么活着,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等哲学问题。 “你早就知道喻言是我的孩子?” 过了一会,我看向言靖云,在心里暗暗谴责她不早告诉我。 “什么你的孩子,喻言是喻嘉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只是出了个精子而已” 言靖云一句话就把我没说出口的质问堵了回去。 好吧,只是出了个精子,我的确不配为人父,但是……… “无论如何,我和喻言有血缘关系啊” 然而我对喻言干了什么,光是想想就想死,虽然我现在自杀的念头被药物强行摁下去了。 “所以我问你要不要做绝育手术” “做,当然做” “你怎么都不拦一下啊” 还是没能忍住,我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细思极恐的话。 我死死盯着言靖云,她像是在打字回复谁的消息,然后抬头看向我 “怎么了?”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未出嫁的omega向家中的掌权者献身,换取婚后家族的庇护,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可是………” “喻言之前向我寻求庇护,那时他还是omega,我拒绝了,并且推荐了你” “虽然你是个废物软蛋,但至少可以同时满足那孩子对亲情和爱情的需求” *** 今日的情绪不太稳定,你最好过段时间再去见她,处理掉喻博涵后又等待了许久,喻言终于收到了言靖云发来的消息。 知道了,一秒不到就能编辑好的信息,喻言却怎么也按不下发送键。 情绪不太稳定,这是相当委婉的说法,今日身上的衬衫应该被换下了,但通过窃听器,他还是听见了今日的声音。 她说想死。 就那么痛苦吗,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马上就做出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果然,之前对他的喜欢只是标记带来的副作用而已。 当初被拒绝的时候就应该换个目标的,不是非今日不可,只要他有足够的权利和金钱,他不会缺喜欢他的人,这是喻言在脱离了omega身份后迅速领会到的道理。 但他还是想要真正的喜欢,即使脱离了omega的身份,喻言一时半会也脱离不了omega的思维模式。 omega遭受的教育告诉他,对omega最重要的是爱,来自亲人的爱,来自伴侣的爱,无论在事业上取得多大的长久,如果没有结婚生子,没有得到某个人的爱,那就是一个失败的omega。 明明已经是enigma,轻易就能从那些无形的束缚里挣脱出来,然而,可悲的是,喻言偶尔还是会希望自己仍是个omega。 遇人不淑固然不幸又无奈,但只要遇到了一个爱护自己的alpha,omega的生活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被所爱之人捧在手心,微微皱眉就会被奉上一切美好之物,这是多么轻松甜蜜的生活啊,只需要征服一个品行优秀的alpha就可以得到。 alpha征服世界,omega征服alpha,这是大部分omega心中根深蒂固的念头。 成为了enigma后,omega的生活离他远去,繁重的课业,严酷的训练,被赋予的期望和责任,让喻言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是enigma,比alpha更强大的存在,他必须不断前进,不断和alpha竞争,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性别而让着他。 想要变回omega,被保护宠爱,想要足够强大,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矛盾的心情折磨着喻言,于是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避风港。 亲人的爱,伴侣的爱,可以同时从今日的身上获得,这是喻言两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 两年前,喻言的钢琴老师在喻言的房间里和喻言的爷爷偷情,被喻言撞见的时候,钢琴老师尚且知道羞耻,遮住了私密部位,喻言的爷爷却袒露着下身,好像他那根皱巴巴的丑陋肉虫很值得炫耀似的。 喻言不明白,为什么omega少穿一点就是不守O德,发骚缺alpha,alpha光着膀子在街上行走,最多只会被斥责耍流氓,然后被评论身材。为什么爷爷不为他的荒谬行径感到羞耻,为什么主动离开房间,提出换个卧室的人是他。 没有人会解答喻言的困惑,在那之后不久,喻言遭到了爷爷的猥亵,因为从小被教育自己的身体只能被以后的丈夫看和碰触,即使是爷爷,喻言也拒绝了,然后跑了出去,对前来关心他的佣人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第二天佣人就被辞退了,隐隐察觉到必须向更加强大的人寻求帮助,喻言没有选择一直无视他的舅舅,而是言靖云。 言靖云告诉他,在结婚之前向掌权或未来将掌权的alpha献身可以换取庇护,喻言摇头,如果非得这样,他宁愿是言靖云,至少言靖云是公认的对妻子专一的好alpha,但言靖云拒绝了,若是随便接受年轻漂亮的omega的献身,她和她最讨厌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遭遇了这样恶心的事,喻言感觉很委屈,然而,他必须把这个委屈咽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能把自己被猥亵的事揭发出来,言喻两家合作已久,互惠互利,他被喻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自己的亲爷爷猥亵,这是个丑闻,会影响喻氏集团的股价,言家的利益也会受损,为了自己的利益,即使是还算关心喻言的言靖云也不会帮助喻言,相反,她只会劝他接受现实,要么提前和言周礼结婚避开他的爷爷,要么配合爷爷,换取利益和婚后的庇护,又或者,他可以像他的母亲一样,献上祭品拖延时间。 母亲也遭遇过这样的事吗,喻言忍不住询问,言靖云说是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掌权,帮不了他的母亲,所以他的母亲经常带私下进行援交的同学回家,让同学勾引他的爷爷。 没有上过学,喻言只能频繁更换家庭教师,没人关心其中的内情,只以为这个大少爷任性娇纵。 被猥亵的威胁暂时消失了,喻言很快又有了新的烦恼,他发现即使是未婚夫言周礼的碰触,他也感到排斥,更不用说和他共度一生了。 这有什么关系,生下孩子后找几个喜欢的情人就好了,言周礼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工具,用完就丢弃也没关系,言靖云安慰他,但喻言还是不开心,亲人的爱,伴侣的爱,他一个都得不到,他失败的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然后喻言第一次得知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存在,言靖云告诉他,如果非要亲人和爱人的爱,正好她这里有个一举两得的人选,他的亲生父亲是个懦弱无能的软蛋,很好掌控。 言靖云的形容让喻言实在期待不起来,他渴望的是一个能够带他脱离困境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除了听话没有其他优点的软蛋。 *** PS: 一些omega的困境(没有洗白的意思) 喻嘉心的母亲:被骗去异国他乡结婚定居,语言不通无依无靠,孩子疑似被丈夫猥亵,但自己没有能力阻止,没有亲人朋友可以寻求帮助 喻嘉心:被父亲猥亵,母亲假装不知情,哥哥精神状况不好,因为父亲是掌权者,将憎恨转移给母亲,通过向父亲献上祭品保护自己,但只是在拖延时间 喻嘉心的朋友们:平民出生,喻嘉心的父亲有权有势,将自己其实是被强暴/诱奸/迷奸的事揭发出来,不一定会得到公正,但一定会被骚货羞辱 -- 鸡同鸭讲的决裂 我想起几年前无意中看过的一个帖子,楼主说他是个普通beta,工作顺利家庭幸福,前段时间妻子刚刚给他生了一个beta女儿,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对女儿换下来的衣物勃起了。 帖子下面一片骂声,也有正常的回复,建议楼主去看医生,楼主的最后一条发言是,他的妻子发现了,要和他离婚,他决定去做化学阉割,还有,他没有侵犯他的女儿。 我不知道那个帖子的内容有几成真实,但我知道,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自己的孩子出手。 我决定去做化学阉割。 如果是在正规医院,还要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承诺书之类的东西,好在言靖云的诊所认钱不认人,我交了钱之后,医生半句废话没有,给我打了一针。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勃起了,真是可喜可贺。 *** 还可以再相信alpha吗,喻言有些迷茫。 是他太天真了,连他自己品尝到权利的好处都可以随意把他人当做棋子,更何况那些生来就是alpha的人。 那位官员接受了性贿赂,将陈诚带走,然后,用陈诚的身体贿赂比他职位更高的官员,甚至,他还打起了自己omega女儿的主意。 既然情人可以卖,那么妻子孩子,嫂子侄媳,就算是他自己,只要卖的出去,那就能拿去换取利益。 为什么alpha是这样恶心的生物,除了言靖云,喻言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其他的正面例子。 不,言靖云也不是什么好alpha,她只是没有出轨而已,拐卖走私omega的alpha,怎么能算什么好alpha。 *** 敲门声响起,却迟迟没有人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是喻言来了。 不知道一个滑跪加土下座道歉能不能表明我的态度,等等,我还可以再叫刚刚给我打针的医生来一下,让他证明我已经把自己阉了。 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今日………” “身体好些了吗?”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只有声音传递到了我的耳边。 “嗯,好多了” 说起来喻言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这件事了。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已经………” “不是你的错” “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这个周末的晚上” “等等,喻言,我们不能……” “我知道了” 喻言突然打断了我。 我等了一会,没再等到喻言的声音。 他是不是走了,不行,我必须得道歉,得忏悔,得他给我降下判决才行,想也没想的,我拔掉手上输液的针管,跑出了病房。 走廊拐角的那个身影,是喻言。 “喻言!” “等等我!” 那个身影停下脚步,耐心地等我跑到他面前。 “还有什么事吗?” 喻言的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冷淡疏离。 好了,他肯定知道了。 想要抓住喻言的手停在半空,然后转而紧张地揪住病号服的衣摆,我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 眼前的双脚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干什么?” 喻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诧异。 不对吗,好吧,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再出现在喻言面前碍他的眼的,我应该找个不麻烦任何人的地方安静死去。 “对不起我这就走” 我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回去。 “等等” 肩膀突然被抓住 “你的手在流血,还有,怎么不穿鞋” “对不起” 不仅碍了喻言的眼,还给清洁工添了麻烦,真是对不起。 “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了!” 好像突然引爆了喻言的情绪,他吼了句,我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喻言的声音很快缓和下来。 “抱歉,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为什么只有你对我道歉” 喻言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说了句,然后拉起我的手,带我回了我的病房。 我坐回病床上,喻言很快端来了一盆水。 “那个,我自己来……” “不要乱动” 喻言避开了我的手,语气不重,他动作麻利地拧干毛巾,帮我把踩脏的脚底擦干净,护士把我重新打上点滴,顺便感叹了句。 “你男朋友真好啊” “那个,他是我儿子” 我忍不住小声说了句。 “抱歉啊,你看起来真年轻” 护士笑了笑,离开了病房,喻言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承认” “对………” 差一点又说对不起了,我连忙闭上嘴。 从盥洗室出来后,喻言面无表情地问我 “周末晚上的飞机………” “对………” 空气突然安静,我和喻言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喻言扭头就走。 “等等!” 我一个滑跪,堪堪抓住了喻言的脚踝 “还有什么事?” “我知道我是个罪无可恕的混蛋但是我真的有在忏悔了对不起我马上找个地方去死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那个我名下有叁套房产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补偿了!” 不说不知道,我的肺活量还算不错。 “你想死?” 喻言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语气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久违的,我体会到了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不是错觉,是来自enigma信息素的压制。 “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你从来没有履行父亲的职责,连对恋人的喜欢都不肯给我………” 为什么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就算我的确对不起你,用命偿还还不够吗。 好累啊,我就该把当初那个不带套的自己掐死。 “对不起………” 这种时候,我还是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 “我不要道歉!” “说你爱我!很爱很爱我!” “我、我……” 好可怕,仿佛身体会被撕碎一样,差一点就听从了要求。 “不可以!”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推开了喻言。 “这样不行的,喻言” 爱不是说说就有的,光是接受你是我的孩子就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理智了,我没法给你想要的爱,我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呵” “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 丢下这句话,喻言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看来他对我已经失望至极了,也好,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有以死谢罪。 *** 护士:烦死了,又要重新打点滴 -- 我只是区区一个普通人类 pō⒅sf.©ōМ 自杀很简单,随便找个高处跳下去就好了,但安排后事很麻烦。 父母那边,怎么说都很对不起他们,徐警官的话,在案发现场见到我的尸体不知道会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还有租了我的房子的租客,希望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多麻烦。 离开诊所之前,我突然想到之前言靖云要我的基因来着,顺口问了句,医生想了一会,说不记得了,我只是个普通的beta而已。 连研究价值都没有吗,好吧,毕竟我是满大街都是的beta,没什么奇怪的,喻言身上也只有我的一半基因而已。 不知为何,被医生用毫不在意的语气打发走后,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被肯定了自身的普通吧,我只是个普通的beta,普通的人类而已,面对金钱会动摇,遇到强权会害怕,禁受不住美色的诱惑,贪恋珍馐的美味,遇事只想逃避,我浑身上下都是弱点,人类所有值得称赞的美德在我身上都看不到。 虽然如此,我又不是什么热血少年漫的主角,被生活打倒就会选择躺下,就算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那又如何呢,管好我自己,尽量不去害人,就已经用尽我全部的力气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beta而已。 Ⓢ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回家不久后,还在和律师谈遗产赠予的事,我收到了葬礼的请柬。 是喻博涵的葬礼,死因是车祸,听说他的遗体在事故中损坏得很严重,所以直接火化了。 总之,有些事情不能细想。 我没去参加葬礼,只买了几百块的烟花跑到郊区放,表一下心意。 不久之后发生了两件大事,喻氏集团被言氏集团收购,以及,言靖云被以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罪、组织卖淫罪、聚众淫乱罪、行贿罪、拐卖omega罪等罪名逮捕。 我试着在网上搜索某高级会所背后的十五位大人物是谁,但只得到了几个人名,远远达不到十五个。 说起来,十五这个数字,是真实的吗。 算了,我号都被禁言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双标的人,所以即使言靖云罪大恶极,我还是无法憎恶她,她不过是子承父业没办法而已,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 在言靖云的半身照和她对妻子十几年始终如一的故事被上传到网络上后,评论的风向变了。 什么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什么姐姐好大,想埋,什么换我我也想被姐姐调教,姐姐卖我,什么她对妻子那么好,怎么可能是罪犯,看得我血压都要上来了。 那些被拐卖的,被强迫卖淫取卵代孕的omega们,他们遭受的苦难居然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而被忽略了。 果然,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疼的,不必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有些人什么话都敢说。 十几年了,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操蛋。 *** 那个,死刑犯临死之前都能吃点好的,所以,我自杀前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再吃一遍,没什么问题吧。 绝对不是想拖延时间多活几天。 我没想到会在卖煲仔饭的店里遇到高中生。 “姐姐,来吃煲仔饭啊” 高中生热情地招呼了句,然后冲厨房喊道 “两份煲仔饭,不要葱,多放辣!” “那个,我只吃一份” “可是我还没吃午饭啊,所以姐姐可以请我吃吗,我现在学费生活费都要自己赚,打工好累啊,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算了,一份煲仔饭又要不了多少钱。 “你真的一点钱也没有吗?” 高中生把煲仔饭端上来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句。 “毕竟我是边缘人嘛,家里给我口饭吃就不错了” 高中生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至少我自由了” “好想喝可乐啊,姐~姐~” “自己拿” “好耶!” 高中生拿了百O和可O,然后兑了一杯给我 “姐姐你真是邪教啊” 高中生有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 那个,其实我是瞎编的,你不用记到现在,真的。 “说起来,你的身体还好吗?” 快吃完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句。 “啊,那个” 高中生挠了挠头,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 “我好像变成beta了” “?!” “我的信息素完全消失了啊,不过好歹没变成omega,虽然…………” “唉!” 高中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当alpha,社会福利比较好” “那个,没有信息素和生育能力的男性,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古早时候的男人” “什么!不是吧?” 高中生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我不要退化成野人啊!” 退化吗? 听说古早时候的女性承担了生育的责任,但却不一定会爱上自己的丈夫,生下丈夫的孩子,甚至有部分未婚女性拒绝嫁人,搞什么独立运动,omega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发情期让他们一定会被标记,被标记了就会对标记他们的alpha死心塌地,然后不停地生孩子。 六种性别其实才是人类的退化吧。 -- 莫劝他人善 pō⒅sf.©ōМ 现在我和高中生在手术室外面,目前我的手上已经有两份病危通知书了。 事情要从一个小时之前说起,我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店里,因为想着马上就要自杀,所以就没有去拿,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门铃响了,我的手机也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喻言被破坏了腺体,正在抢救,需要家属签字,高中生在旁边听见喻言的名字,非常主动地说要陪我过来。 上次他和喻言差点打起来,我想他们的关系应该不算好,但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所以就是这样。 “说起来,姐姐你知道大姐最近在研究什么吗?” 大概是等待很无聊,高中生突然开口道。 我实在没有心情理会他,好好的,喻言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他还那么年轻。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enigma是传说中的性别,我被注射了几次喻言的信息素,我自己的信息素就完全消失了,大姐的人很快就研发出来一种让alpha变成男人的针剂” “议会总共就十四个议员,十叁个是alpha,怎么可能会允许那种东西存在”Ⓢǎyеsℎùωù.©о⒨(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正好大姐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做………” “谁是病人的家属?” 突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我连忙站了起来 “我是!”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 护士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拿来一份文件让我签字,顾不得看上面的内容,我草草签完字,忍不住又问了句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会尽力,但也请做好最坏的准备” “艹!难怪喻言要打我!” 高中生突然叫了起来,被护士瞪了眼 “请不要在手术室外大吵大闹” “啊抱歉抱歉” 高中生打着哈哈,一把拉住我走到拐角才停下 “我刚刚没听错吧,姐姐你真是喻言的亲生父亲?” 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我是,我配不上父亲这个称呼。 “从血缘关系上看是的” 勉强挤出一句话,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高中生虽然不再说话,但总是偏过头来看我。 懒得管他。 ………… 凌晨两点的时候,喻言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在考虑要不要去附近的寺庙拜拜神,以前我是从来不信这个的,但在手术室外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祈祷神明的保佑。 以后我一定多做善事………等等,我好像没有以后了。 等喻言出院后再说吧,现在我实在不能放心离开。 对了,给徐警官的定时邮件要取消,免得她火急火燎地跑到我家给我收尸,却发现我人都不在。 ………… 我以为我会对伤害喻言的犯人很愤怒,我甚至准备了很多恶毒的词汇,打算去找犯人家人的麻烦,让他们忏悔自己养子无方。 我没想到犯人是那个被家暴听说是跟别人跑了的omega,他的名字叫陈诚,很普通,他看上去比上次更瘦弱憔悴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是你” 他似乎认出了我,抬了抬眼皮。 “你怎么………” 我一时有些失语,为什么昔日的被害者成为了加害者,为什么他不报复伤害他的丈夫,而是袭击无辜的喻言。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什么?” 我一脸茫然,陈诚紧盯了我一会,突然又换了个话题 “你之前说要带我走,是想带我去哪?” 他说的是我闯进他家的那次吗? “omega自强协会” “没听说过” “是一些omega私下创办的组织,那里只有omega能进入,或许你能得到帮助” “我不信” “怎么可能有那种地方,没有人会救我的” 陈诚突然捂住了脸,他的语气太过绝望,以至于我忍不住出声辩解 “不会的,他们帮助了很多被家暴的omega,那里面还有武馆教练,只要你愿意,他们会教你怎么保护自己!” “那为什么他们不来救我啊!” 陈诚突然大吼了句,声音明显带上了哭腔 “我说了好多次啊,可是没有人来救我,一直没有人来救我!” “我想救你的啊!” 对不起,如果我选择更可靠的方式来救你就好了,我不该那么莽撞的。 “时间到了” “omega自强协会的联系方式网上有” 门外的警察敲了敲门,我丢下这句话,最后回头看了陈诚一眼,他在用力地用手背擦着眼泪,好像跟自己的眼睛有仇似的。 弱者遭受欺凌,无人去管,选择逃避会被说懦弱活该,向更弱者挥拳是罪加一等,可是,没有反抗的勇气,没有坚强的内心,这是错误的吗? 明明最开始错的只有加害者。 -- 爱是一文不值的生命之源 “镜子” 这是喻言醒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你这个年纪头发长得很快的” “给我镜子” 喻言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记得你挺爱美的。 我打开手机的相机,给喻言拍了张照,实话实说,就算我对他的滤镜再厚,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脑壳像个包了塑料网套的蜜瓜。 只看了一眼照片,喻言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拿走,删了,彻底删掉” “你别难过” “你还年轻,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我干巴巴地安慰他。 没办法,如果只是后颈被刺伤确实不用剃头发,但除了后颈,喻言的脑袋还挨了好几下重击,并且腹部有七处刀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虽然陈诚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虽然就算不是陈诚也会是别人,但人心都是偏的,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扎陈诚的小人。 “今日………” “嗯” “是不是我变丑了,你连看都不想看我?” “怎么会” 我连忙否认,抬头看向喻言,但他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算了,你别看我” “…………” 那什么,父不嫌子丑,你就算变成猪头也是我的孩子。 “今日………” “我在” “我会死吗?” “不会的,医生说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可我脖子好痛” “只是麻药过去了而已” “我觉得我快死了” “不会的” “就算骗我也没关系,你能不能假装爱我一下” “…………” “我知道我不配被爱,可是………” 喻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就算把我当成母亲也好啊,为什么你一点喜欢都吝于给我” “不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爱呢,你应该恨我啊” 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虽然害怕承认,但喻言的话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确是为了爱而找上我的。 好想逃。 我宁愿他是为了复仇而缠上我,因为我作为父亲严重失格,可居然是爱,区区爱而已,他付出了多少,我给予了多少,太不值得了。 “我为什么要恨你?” 喻言的眼里是单纯的不解。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的母亲被带走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喻博涵,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我可以问言靖云的,那样至少我还能补偿你,但我什么都没有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即使是现在,我仍是想逃避,死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不是为了向喻言谢罪,我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我原谅你” “诶?” “我原谅你,今日” 喻言抓着我的手,一字一句道。 “真的吗,可是我………” “没关系的,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喻言笑了笑,眼里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爱呢?” 我苦笑起来。 爱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有什么稀罕的。 “因为omega是为爱而活的啊” 喻言轻声说了句,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我必须得被爱才行,不被爱就没有意义了” “我不明白” “喻言,没有谁是离了爱就活不下去的” “所以,你还是不肯爱我” 喻言眼里的光渐渐熄灭下去,他松开了我的手。 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我们快要和解了。 一阵恐慌感扼住了我的心脏。 “喻言………” 我轻声叫着喻言的名字,他别过脸,不肯看我。 “砰!” “未婚妻,我来看你了~” 不该出现在此地的高中生一脚踢开房门,拎着果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过于欢快的语气让病房里原本的死寂一扫而空。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秃了,好丑啊,我能拍照吗,放心我不会发到班群的” 说着高中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滚!” 这是喻言的回复,不错,很有精神。 “不可以” 我站了起来,高中生撇了撇嘴,摊手道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 他凑近喻言,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 “哟,未婚妻,你的信息素呢,哦我差点忘了,你的腺体被破坏了,没关系没关系,虽然做不成传说中的enigma,但你还可以返祖当个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吵啊,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的确,虽然你当不成alpha,但你再加把劲,当个omega也不成问题,我说的是吧,未婚妻” 喻言语气冰冷地回了句。 高中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 那什么,现在互叫未婚妻是什么新的打招呼方式吗,果然我年纪大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潮流。 “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水果” 高中生迅速切换了话题,把果篮放到喻言面前 我看了一眼,全都是柑橘类的水果。 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觉得喻言之前说他最喜欢的水果是水蜜桃。 “谢谢,你有心了” 喻言瞥了眼果篮,扯了扯嘴角 “自从闻不到你身上的臭味后,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吃橘子的” “你!” 高中生瞪大了眼,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喻言适时地呵了一声,嘲讽效果拉满。 “停一停,停一停!” 我挡在喻言身前,对高中生道 “喻言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哦,我知道了” 高中生稍微收敛了点,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 “姐姐,我们去外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啊,是什么?” “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在这里说” 喻言突然说了句。 “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我和姐姐的悄悄话” 高中生就差把嚣张两个字写脸上了。 “今日,不要跟他走” 喻言看向我,他的声音突然有些虚弱。 “姐姐,就一会” 高中生在用眼睛发射会让人心软的光线。 “…………” 莫名的,我有一种自己罪孽深重的感觉。 “那个,不能在这里说吗?” 没什么好纠结的,我当然是站在喻言这边。 高中生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姐姐,请跟我进行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拒绝” 喻言秒答。 “我又没问你” 高中生瞪了喻言一眼,然后继续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今日,你喜欢他吗?咳咳,我没事,不用在意我” “怎么可能没事,我去叫医生” 好机会,我连忙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 在今日离开病房后,言周礼和喻言同时收起脸上的表情。 “你故意的吧” 言周礼说的是肯定句。 “你个贱人” 这是喻言的回复,骂完他闭上眼睛,像是连多看言周礼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你就会骂这一句吗?” “垃圾,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 冷静冷静,打人还要赔医药费,言周礼在心里劝自己,深呼吸几口气后,他冷哼了一声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的爸爸,我是当定了” 等他和今日结婚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逆子扫地出门。 好笑,喻言在心里嗤笑一声,就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 麻烦医生跑了一趟,还好喻言没什么事,我松了口气。 “那个,喻言需要静养” 我试图委婉地赶人。 “我知道了,姐姐你可以先不用拒绝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明天见,未婚妻~” 高中生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喻言一脸懒得理他的表情,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那个,我也………” “等等” 喻言睁开眼睛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我重新坐回喻言身边。 “嗯” 喻言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把一只手递了过去,十指相扣,喻言的表情放松了些。 “今日” “我在” “不要跟他结婚” “当然,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喻言对我的保证不太满意的样子。 “算了” 他叹了句。 “真的不能喜欢我吗?” 过了一会,喻言突然问了句。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我真的不理解。 “我觉得,以你的条件,应该不缺人喜欢才对” “那不是真正的喜欢” 喻言扣紧了我的手,好像生怕我逃跑似的。 “没有人真的爱我,我不想和任何人结婚,所以我只有你了,今日” 奇怪的逻辑。 “没有爱就活不下去吗?谁告诉你的吗?” 我真的很疑惑。 “所有人都这么说” 喻言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样子。 “无论做出多么伟大的成就,没有结婚生子,没有被人真心所爱,就是失败者” “连一个人的真心都得不到,我太没用了” “没有一个亲人愿意爱我,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今日,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 喻言的回答过于荒谬,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喻言………”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可以的话我不想那么残忍,但我必须说出真相 “这是陷阱” “我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我想,这是针对omega的陷阱” “很小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beta是社会这个巨大机器上的螺丝钉,虽然不起眼,可以被无数备用品替代,但beta这个整体是不可或缺的” “周围所有人都说beta很普通,做不出什么成就,所以我从来对自己没有什么要求,我只要不伤害别人,危害社会就足够了” “但是,是谁规定beta必须普通,必须当背景板的,明明beta在各个领域都出过伟人,甚至数量加起来比alpha还多” “可是大家只看得到alpha,无论出现什么问题,大家最先想到的是找alpha求助,没办法,因为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 “说起来,凭什么alpha天生就是领导者,因为他们数量稀少?omega数量更少,因为他们身体素质强?领导人又不是用拳头,而且alpha大多脾气暴躁,发情期更是会变成只顾自己的野兽” “我以前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只要承认自己普通,承认自己是个废物软蛋,我会感觉轻松很多,承认自己无能比一直和大多数人的偏见战斗下去容易多了,我不敢变得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对不起,喻言,我早该意识到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早就看清了这个A权社会对omega的压迫,但不是的,我还是这个A权社会的伥鬼” “对不起,喻言,对不起” “今日,不要再道歉了”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道歉” 被喻言的手指轻柔地擦去脸上的湿痕时,我才意识到我哭了。 “真不公平,弱小的人总是在反思自己,找自己的错处,即使他们根本没有错” “今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喻言垂下眼,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更多的是释然 “谢谢你愿意对我道歉” “喻言………” “没事的,我只是一时还转不过来” 喻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没有谁是离了爱就活不下去的,对吧?” “是啊” “爱或许很重要,但它随处可见,根本没什么好稀罕的,一个人没有别人的爱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了” 喻言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 *** 一年后 “向左,向左,拐个弯就到了” 电话里高中生的声音隐隐带着压抑的兴奋。 “你确定吗?” 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兜圈子。 “砰!” 突然,头顶一个礼花炸开,吓了我一大跳,细碎的彩片纷纷落下,粘在了我的头上,衣服上。 “今日,我喜欢你!” 对面大楼巨大显示屏上播放的不是广告,而是高中生那张有些认真的脸。 “嫁给我吧”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高中生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打开。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不知道是群演还是围观群众的人围了好几圈,异口同声地开始起哄,好像还有人拿手机在录像。 “……………” 好尬啊,我可以逃跑吗。 “给个面子,我花了好多钱的” 高中生小声嘀咕,冲我挤眉弄眼。 “她不愿意!” 突然从人群里挤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长达一分钟的法式湿吻,如果不是在别人的求婚现场,大概能收获路人祝福的目光。 这是ntr吧,这绝对是ntr吧,而且还是最过分的当面ntr。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高中生,他好像已经石化了。 “你……我………艹!” 看来高中生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是我的” 正宫气场开满,喻言揽住我的肩膀,带我离开了包围圈。 “你是人吗!” 很快,高中生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哪来的蚊子在吵” 喻言一边帮我拍掉身上的彩片,一边随口说了句。 “那个………” 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种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吧,虽然我整个人都麻了。 “…………现在插播一条报道,举重87公斤以上omega组A组决赛,XXX选手以340公斤的总成绩勇夺冠军,创造了新的世界记录………” 大楼的显示屏上播放着一个体型微胖的omega女性举重的画面,吸引了街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好厉害” 这是一般路过的普通beta市民我的感想。 “我觉得我也可以” 这是普通且自信的男人言周礼的想法。 “她没有一点omega样子,能嫁的出去吗?” 这是无意识沦为A拳打手的喻言的发言。 “抱歉” 突然反应过来,喻言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去漱个口” “那个,别讨厌自己” 我忍不住跟在喻言身后说了句。 “我知道了” 喻言勉强对我笑了笑。 “总有一天………” 他没有把话说完。 总有一天,是alpha会消失,还是omega集体觉醒,又或者ABO平权?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总得相信什么。 只要还活着,除了适应这个操蛋的世界,或许还可以自己试着做出一点改变,逃避直面某些事实也是一个选项。 但人不可能逃一辈子,因为操蛋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