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淫语》 1 秋季入夜渐微凉,瞿东向一路狂奔之下却是满头大汗。 “姐”瞿北来探出大半身子在二楼挥手:“快!蹦丫!” 蹦个P!她又不是青蛙! 不过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一个纵身,一手抓住楼顶边缘的时候,一手搭给了自己的弟弟手臂,双腿顺势一蹬,伶俐翻上了二楼。 “咋样?爸妈睡了没?”瞿东向压低声音,几乎是在和弟弟咬耳朵。 “放心喽,我出来时候爹妈早睡成猪了。”瞿北来拍着胸脯,得意的笑。 “嗯哼,睡成猪了?”两人身后一声不满的冷哼,随即是棍棒敲击地面的清脆声。 兄妹两人心头一惊,两两互瞪一眼,知道他俩要凉。 瞿东向反应最快,她一脸谄笑回头:“那个老爹,您出来赏月啊?” “三更半夜,赏你个龟娃子翻墙头?”瞿父手拿木棍,对着瞿东向一指,满脸怒气。 瞿北来更干脆一点,话都不说,直接撒丫子就跑。 瞿东向一愣,跟着自己胞弟也是溜之大吉。 自家老爹那爆脾气,一定要避其锋芒,让熊熊怒火消散在漫漫长夜之中。 瞿家也算是警察世家,三代从警,连瞿母都是法医,可谓是头顶朗朗青天的一家子。 瞿父一见俩兔崽子撒腿跑了,立刻老当益壮提着棍子就追。 姐弟俩冲到楼梯口时候,瞿东向急切问:“谁上谁下?” “这次我下!”话音刚落,瞿北来一路朝着楼下冲去。 开玩笑了,上次他帮老姐躲老爹追杀,他选择朝上跑,被老爹堵在天台上狠揍了一顿。 “J诈!”瞿东向嘟囔一声,只能朝楼上跑。 瞿父跑到楼梯口,一瞧姐弟俩又玩一上一下的把戏,想都不用想,直接拎棍子朝着瞿北来的方向追去。 开玩笑了! 女儿是用来宝贝的,儿子才是用来打的。 瞿东向火速窜到四楼的时候,空气中隐约飘来了一股血腥气,让她敏锐而警惕的放轻了脚步。 他们这片是平屋老小区了,已经在拆迁过程中。 瞿家并不是钉子户,只是瞿父觉得拆迁小区各种治安不安全,自觉留下守护剩余未走的住户。 血腥味是从五楼散出的。 但是瞿东向记得很清楚,五楼整层六户人家都已经接受拆迁协议搬走了,房内空无一人。 她下意思摸枪,才想起来今天她休假,参加同学聚会,哪里会配枪。 她机警得贴墙倚靠,想借着外面昏暗的路灯照射,试图看出地上印出的人影。 但是老小区街灯太暗了,昏黄一片,根本无法辨别。 整层寂静无声,瞿东向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对方是否还在。 是凶徒还是伤者?半夜三更,绝对不可能是好事。 她屏息凝神,警校的训练让她对声音比常人多了几分敏感。 就在走道左边发出细微动静的时候,早有准备的瞿东向,下一秒拿着手机作出举枪的动作。 在看到对方一身诡异雨衣装扮的时候,她就冷声开口:“不许动!警察!” 朦胧暗色中,对方离开瞿东向五六步开外,浓郁的血腥味扑鼻。 被何止的对方发出怪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本来背对瞿东向的脑袋突然三百六度旋转过来,身体却纹丝不动。 瞿东向惊的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那恐怖的脑袋上有张更加可怕的脸,斑驳不平,连眼珠子都只有一个,嘴巴还是歪斜的。 这是人吗? 大概是黑暗中瞿东向的声音异常清晰响亮,还在楼下打闹的瞿家父子立刻警觉的冲了上来。 那个可怕的怪人根本无惧瞿东向手里的枪,或者他早已看出对方的虚张声势。 对方直接直挺挺朝着楼下栽去,那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脑袋依然没有转过去。 瞿东向下意思冲过去探头,下一秒猛的一个脑袋从下抛上,砸在了瞿东向脑门。 “啊!”在冲击力下,瞿东向一屁股朝后栽去坐在了地上。 瞿家父子赶来时候,就看到瞿东向满头是血,旁边还有一个瞪大狰狞眼睛的血脑袋。 “东向!” “姐!” 发生了命案,这晚甭想睡了。 瞿东向捂住脑门,肿了一个大包,疼的不行。 瞿北来又帽频了,他是刑警,一有命案肯定要没日没夜的加班苦熬。 法医老严检验完的时候,就看到瞿家女娃子一脸苦大仇深模样坐在救护车边上。 老严和瞿母是老同事了,前几年瞿母先退休,今年轮到老严光荣退役了。 “东娃,咋的啦?脑袋疼厉害啊?” 瞿东向觉得自己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刚才笔录的时候,整一片警察都知道她半夜回家,被自家老爹拿棍棒追着打才会发现五楼命案的。 “严叔啊,您老验过啦?” “初步现场踏查后,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他怎么死的呢?” “死因是需要尸体解剖后才能肯定。不过根据我几十年经验看,死者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 瞿东向立马想到了那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脑袋。 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妖魔鬼怪的,如果有鬼那也是人在捣鬼! 凶案现场被封,最近这幢楼也没有住户敢逗留了,本来就没有几户人家,全部被统一安排住在就近旅馆。 瞿父虽然去年就已退休,不过刑警大队长威风犹存,自发组织帮助住户一起转移。 瞿母陪着瞿东向去医院做进一步脑部检查。 临走之前,瞿东向拉住了自己胞弟,说出了心中疑虑。 “我觉得刚才笔录的时候说对方身高不足一米七,我总觉得不对劲。” “哪不对劲?”弟弟瞿北来知道自己姐姐天X敏锐,注意很小的细节。 “我总觉得对方穿的衣服不合身,过长。” “过长也能算不对劲?” “哎呀,我也说不上,就是直觉。等后面你们找到相关线索后,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 第二日清早,偌大的别墅区内鸟语花香,一片宁静。 定时开启的电子窗帘自动拉开,将外面美好又充满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则藏伸了个懒腰,深黑色丝绸睡衣流水般服帖在他线条起伏分明的x腹肌上。他一边捂着脖子下床一边朝着洗漱间走去。 洗漱间有些凌乱,地上还残留着血迹。 则藏随手解开了睡袍系带,露出了全裸健壮的身躯。 他转过头看向了豪华洗手台上摆着的圆形浮雕的镜子,冷冷注视着镜中之人。 猛地出手,一拳击在了那面明亮洁净的镜子上。 “则行你昨晚又出去杀人了?连血迹都不处理干净?要是警方凭着血迹找来怎么办?” 镜子中同样一张脸,却骤变了一副轻挑的表情,嘴角含了丝笑用很清悦的嗓音满不在乎道:“放心。是你手臂自己的血。其他我都处理好了。” 则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果然有伤痕。 他皱了皱眉头,扬起手臂问道:“你弄伤我做什么?” 他有一张过分漂亮的皮囊,肩宽窄腰,一双腿修长又很有弹X。 “分尸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女警。没尽心,就拿你身体出气。”镜子里的人摆出了一个渗骨般致命的笑容。 “女警?别惹麻烦了。可别到时候没赢比赛,还引来一声腥。” “放心,我换皮缩骨了,根本不会有人查得出来。” PS:现实向所有人都普通,没什么非人类操作。所以诡异的地方大家可以猜双重人格的则藏是什么职业。另外,按照老样子,根据订阅,我番外可长可短。哈哈。 -- 2 ρo1捌sf.coм 趁着午休时间,瞿东向端着饭蹭去了老严的办公室。 “严叔,我来陪你吃饭喽。” 老严一抬头,笑着手一指瞿东向:“鬼头鬼脑,我还不晓得你个崽子。来探消息的吧?” 瞿东向嬉皮笑脸的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拍着马P:“我的严叔,那是顶呱呱聪明呀。” 老严一瞥她放桌上的饭盒,皱了皱眉头:“咋的都是菜叶子?连块肉也没有。” 一说肉,瞿东向慌忙摆手:“别别,刚发生了人肉混进菜市场当猪肉卖的案子。谁现在敢吃猪肉啊。” 想起了最近的案子,老严不禁长吁短叹起来:“我老喽,真是水平不行了。最近那几起案子太棘手了。” “瞎说,我的严叔水平是最高的。” “别胡吹。马上省厅派来的法医科长那才是最高水平。” 瞿东向咽下嘴里的菜有些惊奇:“来了个空降兵?什么来头?” 老严一说起对方立马赞不绝口:“那松醉霖真是位医学界天才,年纪轻轻已经是院士了。他不仅是法医鉴定方面权威,其他科也非常厉害。全能型的。”ⓢ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这么个牛人肯来我们这?” “这就T现人家觉悟高,思想境界高。不为名利,五好青年啊。” 瞿东向不甚感兴趣的转了话题,依然是她关心的案子上。 “严叔,上次我撞见的案子尸检报告出来没有?真是吓死的吗?” 提到案情,老严面色也凝重起来:“确实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死者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出血过多,损害了心脏功能,在极度恐惧中心脏骤停造成死亡。而且我发现现场的尸块很多并没有完全肢解,说明凶手在分尸时候被你正好撞到,被迫终止。”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补充了一句:“东娃,你最近要当心,你见过凶手。” 瞿东向点了点头,虽然那眼见到的恐怖容貌也许并不是对方真容,但保不齐变态就会伺机报复她。 在生死问题上,瞿东向从不莽撞。 明日辉照,苍茫云海间 顶峰并肩而站两人。一个身穿僧衣,一个身穿道袍。 “怎么样?怕不怕?怕就承认你们道家没有我们佛家有本事。” “鬼扯,我们道家第一。” “那就来吧。” “来就来,谁怕谁啊。跳悬崖而已。” “来吧,决一死战。” “你别尿裤子了。” 这两个一僧一道斗着嘴,脸色如常从悬崖顶猛的一个纵身跳下。 燕欲凌空,姿势优美,从高山之巅两人就这么跳下去了。 空旷山谷里也不知道传来谁的惨叫声,络绎不绝回荡。 没有多久,这两人的身影又从下而上,猛的窜了上来,还带着来回弹跳的感觉。 下一秒这两个鬼叫的又一头栽了下去。 这两个人高得好像武侠片天下第一高手巅峰对决似的模样,其实就是在蹦极。 对,只不过是在蹦极。 也难怪刚才两人身后站着的工作人员不停翻白眼。 这年头,和尚和道士都能玩了那么嗨,那么会装比,真是世风日下啊。 跳完悬崖后,两人爬了一处荒山,坐在了山顶上各自无语。 半斤八两,两个人蹦极,鬼哭狼嚎了一番,显然也没分出道家牛还是佛家厉害。 穿了一身半旧不新的道袍之人叫做纹风冷,非常年轻,高瘦,但不是g瘪的那种,而是骨骼线条清晰明显的清瘦,玉面粉嫩,长得过分好看,衬得那身灰扑扑不起眼的道袍也带上古道飘然的仙气感。 至于那个和尚叫做掩空来,僧袍看着做工就很华丽,却不肯好好穿着,被当成披肩一般半裹,他脑袋光溜溜,脸蛋圆溜溜,一派机灵狡黠的样子,浓眉大眼,鼻子高挺,显得五官特别大气,周身都透着纯粹之感。 纹风冷自幼跟着师父在深山修行,山间终年不见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对于一心求道之人是漠然不关心的。只不过后面他师父死后,他无依无靠,就出山啦。 一出山就撞见了偷跑出来玩的掩空来,两人结伴,一路而行,也一路斗法。 g坐了片刻,掩空来从包里掏出了平板电脑,打算看部**打发时间。 坐在旁边有模有样打坐的纹风冷偷眼瞧了瞧,开口问道:“你看什么呢?” “色戒。” 这部是老的**了,拍的不错,多年前看后,掩空来有些忘了,拿出来正好重温。 色戒? 常年不沾尘世的纹风冷哪里知道有这部电影。 他一听名字,大概是什么佛法中关于色相戒条的经文。 真先进,现在经文还能用视频播放。 他继续闭眼盘坐,练气。 掩空来选择的是快拉的,前面那些你来我往情节直接跳过,要看就看重点。 等到—— “嗯——嗯——啊——啊——” “呼——啊——” 男女情欲难耐的呻吟喘息声立刻高分贝从平板里传了出来。 刚闭上眼的纹风冷,下一秒弹跳起来。 “这——这是什么?色戒?” 掩空来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对啊。色戒,你没看过?” 纹风冷面红耳赤,双手捂住眼睛,又从手指缝隙里偷瞄。 “你——你是算什么和尚啊。” “酒肉和尚啊。”掩空来不甚在意的回答着,顺便双腿敞开,把僧袍一撩,就把手伸自己裤裆里头去了。 藏在手指缝隙的双眼被纹风冷瞪得老大,他看着画面里头男女纠缠着,感觉自个儿也硬了。 可硬了他也不懂如何纾解,眼眶延伸到眼底,蔓延了一片红。 难耐地蹭了蹭自己双腿,纹风冷嘟囔了一句:“难受。” “傻,用手。”酒肉和尚掩空来就百无禁忌了。 天高地阔,他四仰八叉,单手撑地,一手握住自己喷张粗壮的性器,粗喘的声音顺着宽大的喉结滑动从嘴里溢开,散发着恣意的性感。 正待两人眼红耳赤时候,平板放着的视频突然一暗。 片刻之后,一张剑眉凤目的脸大刺刺出现在屏幕中。 “我C——零翌,你下次再黑进我平板,我捏爆你卵蛋。” 掩空来感觉自己要艳萎了,每次关键时候,零翌那小子总能跳出来坏事。 被唤作零翌的年轻人被骂的不甘示弱反击:“死秃驴,每次靠自撸,当心铁杵磨成针。” “滚蛋,老子一柱能擎天。说正事,少放P。说完给我滚出屏幕,换个火辣片子补偿我。” “出家人不说Hui语。你这就是个假和尚。”零翌显然还不肯放过掩空来。 岂料平板被一旁一直闷声不语的纹风冷拿过。 他语调平静,只是盯着屏幕中零翌看了一眼,轻飘飘丢下了一句:“给你一分钟时间切回去。否则——” 零翌打了个冷颤,知道纹风冷不是在说笑。 别看这小白脸平时呆萌极了,下手的时候比他狠。 他这个技术宅,绝对比不过他们这类实战派。 “老大说下次玩个女警。让我把照片发给你们。至于玩那女警的原因,随着照片一并发送。” 掐点,正好一分钟内说完。 零翌感到后背心冷汗g透了。 “好。记得,换个——火辣的。”纹风冷说完火辣两字,那玉面跟着了火似的,红透耳朵根,典型纯情小处男模样。 零翌浑身泛J皮疙瘩。 魔鬼变N猫,变脸真快。 PS:那两个是逗比,没错。尤其纹风冷,用最N的声音做着最恶毒的事情,反差变态就是他。 千万别和正文高起来啊!!!! 我发现你们都是喜新厌旧的花心萝卜头。 -- 3 ρo⓵捌sf.©oм 瞿东向最近案子办的都挺顺利,她是经侦队的。 经侦虽然没有刑侦那般惊心动魄,不过更多是细小环节上的反复推敲琢磨。 有时候,**的可恶X不亚于刑事案件。很多时候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而那些受到诈骗而倾家荡产的人,活着的痛苦比死还难捱。 途径大天桥的时候,那里一如往常摆了各种摊位在吆喝。 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一个摊位上围了好多个年轻姑娘,在那里兴奋雀跃。还有些站着不远处看热闹的。 瞿东向也凑上前看个究竟。 只见摊子边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双丹凤眼极其出挑,穿得山明水秀,一派富家贵公子模样。 旁边还摆着一个立牌,上面写着:姓名逸骅全球风水协会名誉主席职业相士风水大师精通卜筮、堪舆、命理、相术、占梦、择吉、风水等 瞿东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年头骗子的方法真是与时俱进了。 对方居然还长得人模人样,大概就是专门骗姑娘的小白脸。 瞿东向站定在那思索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和姑娘们说话的逸骅面上勾起一丝毛骨悚然地笑意。 “今天缘分到此为止,只剩下一个名额了。谁还要算上一卦?” “我——我!”ⓢǎyеsℎùωù.©оⅿ(sanyeshuwu.com) 周围一群人急促地响应,连周围本来看热闹的也跃跃欲试。 实在是说的太准了! 大师啊! 逸骅装模作样,摇头晃脑,视线在所有人面门前抓了一圈,然后盯上了他等待的猎物。 “哎呀,观姑娘得面相,最近有大凶血光之灾啊。”逸骅张嘴就来,喊得极其夸张。 顺着他视线,所有人的目光跟着一起看向了站在最外圈的瞿东向。 瞿东向被莫名其妙的点名,一脸懵地对上了那双狭长而漂亮的眼睛。 “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这骗子都是这么开场白吗?就不能换一套说辞。 眼见瞿东向满脸不信,旁边几个已经验证过大师实力的女孩们纷纷却说。 “很灵的!你可以试试” “能把你所有想知道的都能告知你。” 瞿东向深吸了口,走上前对着那张笑眯眯看着她的男人,打算是教训一下这种街头骗子。 她低头,对着手机将对方姓名和所谓的名头输给了警队同事,拜托他们配合查一下对方的真正底细。 然后这才回以笑容道:“请问我会是有什么样的大凶之事呢?” 逸骅眯了眯眼,那眼睛看人的时候就g魂,迷得旁边几个小姑娘忍不住拍照。 “观姑娘面相,最近一定碰到过血案,案子定是离奇扑朔,悬而不决,成为了你心头压迫之事。因为接触了亡灵,染上了戾气,从眉骨之间而下,犹如利剑穿透双唇,意味着祸从口出。姑娘本是有福之人,家庭和睦,父母健在,还有一同命格的血亲,应该是龙凤胎的存在。而那血亲命格比你略小,应该是胞弟才对。胞弟和你同属命格,最近你大凶之兆,他也逃不掉血光之灾。” 这一刻,瞿东向感到扒皮抽骨冰寒的恐惧,或者说那一刻她几乎要以为对面站着的就是凶手。 她努力压制自己涌上脑门的热血,手指微微蜷起,目光一凛,盯上了对方依然嬉皮笑脸的俊脸。 压上脚步的刹那,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东向?你怎么会查逸大师啊?那可是有名的玄学高手,风水大师。很多大官贵人抢着想见他都见不到。听说有缘之地他才会出现的。”查询信息的女警口气有些兴奋,显然对方确实很有来历。 瞿东向眼皮无意识抽搐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再次确认:“真有那什么协会?麻烦你把那人照片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瞿东向面色复杂难看,想到刚才对方所说的一切,字字诛心,甚至将后面自己和弟弟将遭受的苦难说的如此直白,她的心就犹如掉入了油锅之中,沸腾油滚般煎熬。 手机再次响起,对方的照片被发来,果然是一模一样。 脸挂寒霜,瞿东向并未多言一句,只是拱手示意了一下,转身就走。 她此刻脑袋一片浆糊,如果对方真是什么能人,那么他的话说的如此准确,如此肯定,令人不得不惊恐。 大凶!血光之灾!祸从口出! 逸骅挑眉望着远去的瞿东向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 这个女警可比想象中好玩多了。 连轴的演唱会终于结束了。 笙调随手扯开舞台装领结,在进入保姆车的瞬间,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喘了口气后,他从一旁经纪人手中接过矿泉水瓶,随手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车子后座和前座之间黑色玻璃升起,才算给他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 “最近网上对你上次的负面消息实在是太多了。什么大明星多人运动、大明星深夜买醉。笙调,这样真不行,时间一长会影响路人对你的好感度。” “哦。”笙调不为所动。 这些媒T都喜欢断章取义,捕风捉影随便乱写。 这种事情,娱乐圈又不是稀奇事情,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要来上这么一些。 当红的嘛是会被其他泼上脏水,不红的嘛是自我找话题炒作。 这个圈里光怪陆离,没什么值得在意。 经纪人也知道多说无益,毕竟笙调现在是真红,而且他有能力。 能作词作曲,能歌善舞,又能演戏,年纪轻轻已经是拿到了影帝殊荣。绝对不是简单流量小生可以媲美的。 而最最关键是他长相真的好。 眼睛大、睫毛长、琥珀瞳带着卧蚕,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神特别清澈。眉骨高挺,非常好看,侧脸英气完美,骨相极佳。唇色天然的精致红润。 人高模特身材,长相宜古宜今,可N可狼,造型多变,令人百看不厌。 就是天生吃这口饭的。 经纪人看着微博上的留言,啧啧出声:“瞧现在这网络里面乌烟瘴气的。骂什么的都有,每天也不知道这些人窝在后面想些什么。” 挑着看了些后,在笙调微博下铺天盖地的黑子,真的是什么难听龌龊的话都能打字出来。 笙调从经纪人手里抽过平板电脑,面色冷淡的手指滑动着留言。 留言几乎有成千上万条,追着笙调骂的最狠毒最嚣张的是几个职业的喷子。 他不动声色,记下了对方的微博姓名。 等回到自己住所后,经纪人再三吩咐道:“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一点半有个记者会,关于你新片的发布宣传。今天开始都要保持吃清淡的东西的状态,确保明日镜头下完美。” 笙调点了点头,他是明星,保持最好的状态是对自己职业的基本要求。 在偌大的按摩浴缸里给自己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后,笙调下身单围了一条浴巾,为自己放了一张爵士音乐碟片。 音乐在空旷的房间欢快而高亢的响起时候,原本关闭的电脑被自动打开,黑色的屏幕上突兀的跳出了一个带血的小丑。 “怎么样?好看不?则藏新制成的人皮面具。”正是天才黑客零翌的声音。 零翌当对方白痴一样看待,完全无视的自顾自将自己刚才记下的微博名字报上。 “明天我下午一点半记者会,我出席的时候,你们正好动手。这次轮到谁玩了?” “这次本来轮到顾敛,可惜最近他走桃花运了,被一个女警盯上,不方便出手。改了让横岳清替你解决那几个臭虫。” “女警?”笙调皱了下眉头,想起了昨晚零翌发给他关于女警的信息。 “最近我行程紧,没空玩那女警。你们可别玩死了,给我留着喘气的。” “放心啦。老大说了,要我们保证不玩死人。” PS:真的有全球风水协会……哈哈。逸大佬在现实依然是个神棍,还是个摆地摊的神棍。 -- 4 瞿东向这个姑娘心思很细腻。 她在仓惶离开后,冷静片刻,就觉出了不对劲来。 祸从口出! 什么样的祸呢? 瞿东向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在警局拽住弟弟瞿北来说得那段话。 她怀疑连环杀手有十六个。 十六具尸体,并非是几个人合伙作案,而是十六个人合伙作案。 这种强烈的直觉感,因为无凭无证,她也没有再对第二人说起过。 在警局说的话,会被泄露出来吗? 瞿东向毛骨悚然地想到了一种可能X,她驱车重回警局,找来网络技术科的同事询问。 “你说警局被窃听?” 瞿东向紧张的四面张望,深怕又被听去了哪句话。 “放心吧。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虽然警局不像重要领导人所在地需要进行反窃听。可是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你别疑神疑鬼啦。”技术科同事被瞿东向紧张兮兮的表情逗乐了,摇着头啼笑皆非的向她解释。 “难道就没有被装窃听的可能吗?”平时瞿东向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不知为何,她生出了一种被人窥视监听的感觉。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X。但是你想啊,警局很多地方是不能进外人的。怎么装**呢?而且没必要啊,犯人不会知道自己这案子交给哪个市局查办,难道所有公安局全装**啊?” 瞿东向细细琢磨后,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多虑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此刻自己那张脸和说话的内容全部投放在超清屏幕上一览无遗。 “哈哈,逸骅,人家小美人盯上你喽。”零翌翘着脚,吃着薯片,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正在旁边打桌球的逸骅闻言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盯上多好啊。现在只有我先引起小美人的注意力,指不定这场游戏就是我先赢了。” “切,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还是戎策和松醉霖有优势。” 提起那两个人,逸骅收了球杆,眉头一皱道:“话说这两人不是昨晚就到他们局了吗?今天没露面?” 零翌掩嘴轻笑:“一早天蒙蒙亮,戎策新官上任三把火,带着人去重新踏查案发地,新来的法医科长当然随行啦。” “切,装模作样。”逸骅嗤之以鼻,继续俯身打球,一杆入洞。 凶杀案并没有因为警方的全力侦破而停止,相反越发猖獗,开始了直播杀人现场。 就在同一天下午的时候,笙调正参加着记者会,是关于新片发布宣传。 会上记者们突然一片喧闹起来,甚至有女记者对着手里拿着的笔电发出了惊恐的声音,现场一片噪杂混乱。 台上制片方投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笙调拿出了影帝般表演水平,跟着摆出了一脸茫然的样子。 心里却Y冷的闪过快意。 横岳清算是替他除掉那些臭虫了。 可惜为了避免嫌疑,他不能亲自动手,实在太遗憾了。 直播杀人,多么刺激的方式,整个城市都轰动了。 成千上万的网友涌进直播间观看,甚至还有很多人留言杀的好刺激,好喜欢的话语。 人性的猎奇和扭曲的心灵都藏在那些闪光的屏幕之后蠢蠢欲动。 一共五个人,被杀的过程利落而干脆。 一个是被高速旋转的刀盘切掉了脑袋。 还有三个绑住了一起,站在陀螺平台上,下面是装满高浓度的硫酸桶。三人各站一边,如果能相互帮助,是可以维持陀螺不倒的。 不过惊慌三人纷纷拥挤踩踏,到最后一起掉入硫酸桶内化为血水。 最后一个被迫张大了嘴仰头固定在一个铁柜子里,上面有一根又长又粗的管子,管子里不停喷出粪便灌入对方嘴里。 如果不及时咽下嘴里粪便,就会被呛死。但是咽下,就会被不停喷射灌入的粪便撑死。 最后那人被粪便活活灌死的。 五人死状惨绝人寰,几乎大到人神共愤地步。 案发第一时间,整个省公安特警,还调派了地方武警一同出动寻找五人的案发现场。 但是那个诡异的直播间就像是幽灵般出现在一个非常有名的直播网站上。 网站第一时间是采取封闭屏蔽等各种方式却都毫无作用。 出动技术侦查**总队进行跟踪,却根本捕捉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显然对方是个非常顶尖的骇客,需要更高水平专业人员进行跟踪。 只可惜直播之后,对方又犹如幽灵般彻底消失无踪。 所有人彻夜不眠的进行全城搜捕的时候,动手杀人的横岳清却窝在望云薄豪宅里看着他练书法。 “这字不错。笔锋刚劲有力,好!” 望云薄无动于衷,继续执笔练字。 “这个字真是行云如水,群鸿戏海。”继续恬不知耻的乱夸一通,横岳清那张过分妖孽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望云薄执笔的手一顿,墨水滴在上好宣纸上,一纸报废。 “说吧,别拍马P了行不?”望云薄叹了口气,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听说望帆远骗到了一把血刃之剑?”一说到令自己馋涎的宝贝,他忍不住兴奋地搓着手。 “怎么?想要啊?”望云薄坐到了桌子一旁,垂眸微阖,修长的手指轻叩茶盏,面容俊秀,风姿潇洒,一派气定神闲之态。 “我可以出高价啊。”横岳清着急的伸出了手比了个数,接着道:“怎样?够诚意吧?” “你觉得帆远缺那点钱吗?那次玩游戏,你坑了他一把,除非你自己把他哄好了。不然你别想要那宝贝。” 横岳清一脸泄气:“就望帆远那狗脾气也能哄得好啊?” “我给你支一招。” “如何?” “这次玩女警的游戏,你帮着他赢,他不就消气了?” “就这么简单?” “你都说他狗脾气了,顺毛摸就行的。” 横岳清大腿一拍,喜滋滋道:“一句话的事情,我绝不主动出击,全力配合他,行了吧?其实吧,要我说那女警玩起来多没有难度啊,随便就高死了。” “这次就是不能玩杀掉方式才有挑战X啊。谁先让那女警动心,成功爱上自己才算赢,这才有意思啊。” 横岳清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个理。 “所以啊,我觉得帆远那性子,实在是稳输不赢,你要是能帮他拿下第一。他手里宝贝还不直接送你了?” 对横岳清而言,和血刃之刀的诱惑相比,玩女警的游戏就相对没有吸引力了。 他兴奋的离开望云博家时候,还在琢磨着怎么帮助望帆远得到女人的心。 而同一时间,被两人认为是狗脾气的望帆远,根本没有半点一筹莫展的样子。 他兴致波波,拿着零翌给的资料,正在反复琢磨着瞿东向此人。 想要拿下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渴望和心底需求。 作为一个职业行骗团队的头目,他自然是精通布局和指挥得当。 骗人钱财和骗女人的感情,对他而言实在是一桩异曲同工之妙的事情。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令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当然,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个猪一样同伴横岳清,会在后面的日子里疯狂扯他后腿。 不过那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行骗高手望帆远已经觉得这次游戏的胜利,他十拿九稳。 PS:可怜帆远同学在现实是个职业骗子,猜猜横大佬和云薄大佬又是什么职业? 我一码剧情就忍不住垫基石,总想把剧情打的扎实点,那么更精彩一点。所以——真有可能变成中篇。所以收费便宜了。 本来一个脑洞,后来变成一个番外,现在要变成个中篇,大伙儿热情高涨。 -- 5 瞿东向第二天踏入警局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男男女女,穿着警服,一群群人簇拥着在那里跟迷妹迷弟一般热闹的追捧着一人。 因为距离远,瞿东向也看不清那人容貌,只是看背影很高,看起来尤其健硕,身材很不错的样子。 她眼尖,一把抓过围在外圈的同事洛帆问道:“干嘛呀?追星啊?” 洛帆号称警局包打听,她一瞧见瞿东向立马兴奋地扯着她衣袖道:“警界之星来了,怎么能不追啊?” “警界之星?谁啊?” “戎策!你弟不是也是他的头号粉丝?” 一听是戎策,瞿东向还真听过这个名字。 她弟弟瞿北来,考警校做刑警就是因为戎策的原因。 优秀青年g探,警界侦破率最高者。年年S击搏斗都是第一名,国家一级荣誉徽章也拿过。 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警界之星。 这么一个人物都来了,可见最近发生的案子有多棘手了。 “还有还有,其实他昨天就来了,直接就去案发地点重新搜证了,昨晚又带队去寻找网络直播那五人的所在地,一晚上就全部找出来了。厉害不?” 全找出来了?瞿东向简直是不可思议,那直播的摄像角度非常刁钻,几乎是没有多余的线索可以查找,结果戎策在不熟悉这个城市的情况下,花一晚上时间就找出来了,这也太牛了吧。 说有血光之灾还真的应验了。 不过血光降临的不是在她身上,是在路人身上。 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她就开车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是横出马路的,不过并不是碰瓷,纯粹是为了救一条乱窜的流浪狗。 瞿东向脚踩刹车的时候,腿肚子都在颤抖。 她坐在驾驶室里,深吸了口气,这才勉强稳住了心神下车查看对方的情况。 “你伤到了哪里?先别动,我马上喊救护车。” 瞿东向说着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救护电话。 坐在地上,怀里还护着小狗的男子,口气有些虚弱的阻止:“我没事,只是受到了冲击,感到有点头晕恶心。” “那你更加不能动了。”瞿东向凑近对方,伸出手试图搀扶住对方。 对方正好抬头,一个身穿道**轻人,长的极其漂亮,眼神纯净,如同一湾水,潋滟闪光,如不染尘世般剔透。 瞿东向一愣,真是一个漂亮的道士。 送去医院检查后,庆幸的是人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害,有些地方有小擦伤,连续擦几天药就好了。 在医院的时候,那道士怀里还抱着救下的小狗。非常小,窜马路上,以车子高度看恰好是视线盲区。 还好小狗也没事。 瞿东向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一人一狗都扑闪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瞿东向被看的分外莫名。 “姐姐,你人真好。”那道士对着瞿东向露出了灿烂一笑,长得漂亮就是犯规,笑起来让人晕眩。 姐姐? 瞿东向感到了一万点暴击! 她虽然年过芳华,可还不至于被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喊姐姐吧。 那漂亮道士很敏感,一观瞿东向表情就小心翼翼问:“姐姐不开心我这么叫吗?但是空来说,看到路上的女士,不管年纪大小,喊姐姐,她们都会开心的。” “空来?” “是我的和尚朋友。” 瞿东向愕然无语,原来这年头道士和和尚居然是朋友。 结果一说曹C,曹C就飞驰而来。 只见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跑得虎虎生威,一看到道士,立马抱着人哭丧似的喊:“我的风冷啊,你是断手还是断脚了?” 本来道士就够显眼了,结果又来了个和尚,整条长廊里看病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他们,窘的瞿东向悄悄后退了两步。 岂料道士手一伸,指着她,露出了无比快乐的笑容:“这个姐姐救了我和小狗。” 下一秒,瞿东向就对上了一双黑亮发光的眼睛,眼里满是小星星般璀璨,灵气比人。 细看对方相貌,圆脸圆眼睛圆鼻头,面部还带着婴儿肥,双唇饱满,嘴角微翘,仿佛永远长不大的样子。 那个空来和尚,一把抓住瞿东向的手,带着哭腔道:“太感谢姐姐救下我的风冷了。” 受到双重打击!一晚上被两个大男人喊姐姐。 结果就是瞿东向带着一僧一道还有一条狗离开了医院。 “谢谢姐姐送我们。” 瞿东向无声的仰天长啸,觉得非常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两人错误的称呼。 “我叫做瞿东向,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一听瞿东向自我介绍,那两个男人立马兴奋起来。 “东向姐姐。我叫做纹风冷。” “东向姐姐,我叫做掩空来。” 不是! 就不能不带姐姐这个称呼吗? 瞿东向简直是无力吐槽了。 把人和狗送到目的地后,瞿东向有点目瞪口呆。 这里是城市最边缘的地方,周围一片荒地,左右还夹杂着两块大型墓地,由于地方偏远,很多久远的私人墓x也屡屡可见。 不要说夜晚到这里,就是白天过来都会感到寒气比人。 因此除了上坟,整个城市的人很少会踏入这片区域。 这里住宅非常零星,只有一些当地农村自建房,隔着农田而造。 “你们就住这里吗?” 也不能怪瞿东向心生警惕之心,这里人烟稀少,这两个男人看着无害,可是人高而挺拔,力气肯定不弱。 她虽然是警察,可是并非刑警,擒拿格斗不是最擅长的。 万一对方怀有歹意,她一对二,并没有把握取胜。 听闻瞿东向发问,纹风冷似乎并没有察觉她流露出的警惕神色,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东向姐姐。因为我们两个没有什么钱,只有这里租金**,就住这里呢。” “东向姐姐,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前面就到我们房子了。以后在和你联系哦。”掩空来说着推瞿东向上车,向她摆手。 瞿东向悄悄松了口气,坐上车的时候,看着两人抱着狗不停的给她挥手告别。 她真是小人之心了。 僧和道确实不会是有钱的人。 如今还那么坚持清修的人可不多了,值得钦佩。 当下回以笑容,对着他们热情的挥手告别。 直到瞿东向车子开了很远,在拐弯的时候,依然能够看到那两人站在那里挥着手。 但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是,等她车子拐弯再也看不见后。庄稼边小路上站着的两人不约而同露出诡异而Y冷的笑容。 “怎么样?今天玩挖坟吗?刚才靠近她脖颈的时候,我就想扭断了,惹得现在热血沸腾。”出声的是掩空来,他发出古怪的笑声,在这荒地中令人不寒而栗。 “好啊。我也一样,刚才靠近她的时候,感觉她好香啊,恨不得能把她那层皮扒下来。正好手里有狗,狗嗅觉灵敏,能分辨哪处是好墓。” “不过玩情爱游戏也挺有意思啊。等她爱上我的时候,我在拧断她脖子,一定更兴奋。” “肯定是我先赢,我打算拿她皮给小狗做件皮衣服。” 两人兴致波波讨论着,越行越远。 PS:恶魔们逐渐用各种方式靠近东向啦……本来短篇就是简单粗暴直接交锋……不过我这种剧情控,实在写了就感觉没有基石受不了。所以多花些笔墨铺一层简单的剧情,不然实在不好看。 -- 6 午休的时候,趁着大伙儿都在吃饭,瞿东向又溜去了法医科想找老严问点情况。 结果科长办公室坐着两人,除了老严还有一个年轻人,带了一副薄边眼镜,穿了一件很考究的丝质上衣,下身一条黑色西装K,非常简单利落的穿着,却透着不凡的品味。 两人正聚精会神的埋首卷宗中,时不时讨论几句。 还是老严先瞧见外面探头探脑的瞿东向,伸手一招呼:“东娃,快来。给你介绍。”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新任法医科科长松醉霖。这位是经侦队的瞿东向,她妈妈也是位老法医了。” 松醉霖起身,伸出手很热情的开口:“很高兴认识你,瞿警官。” 瞿东向发现对方有双极其漂亮深邃的眼眸。一眼望去,犹如蔚蓝天空中闪着灿烂光辉。 太迷人了,怎么有这么迷人的眼睛。 老严一看两年轻人相互对视的模样,心里偷着乐。 感觉女经侦,男法医的组合也不错呀。 “你们两好好熟悉,醉霖啊,东向可是一个很好很棒的警察,你可以放心和她讨论案情。我正好去拿点资料,你们好好聊。” “哎?严叔?——”瞿东向莫名其妙的看着老严飞快离开,不禁有些为难。 她本来就是想无人时候,打听点那五名死者的信息,结果严叔这一走,她哪里问得到情况? 她和这个松醉霖又不熟悉。 松醉霖却像知晓她心思般开口询问:“瞿警官是来询问新的那几起案件的尸检情况吗?” 既然对方主动问起,瞿东向坦白的点了点头,同时主动交代:“我是经侦队的,不是刑侦的。要是你觉得为难,没关系,这很正常的。” 松醉霖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藏起了眼底的精芒,笑着拉近了他和瞿东向的距离,轻声道:“确实是有点违反规定。”他顿了顿,如愿看到对方流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又微微凑近,似乎像是在说悄悄话般的姿态,引得瞿东向好奇的凑近耳朵听。 “不过——既然老领导这么信任瞿警官,说可以放心讨论,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瞿东向觉得自己耳朵根都在发痒,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松醉霖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似羽毛般轻抚而过。 距离不知觉中拉的如此近,让瞿东向心头一惊,猛地朝后一退,腰眼正好撞在了桌角。 “哎呦——”受了撞击下的酸痛感,让瞿东向下意识又朝前挺身,正好和伸出手想要搀扶的松醉霖撞了个满怀。 同一时间,老严拧开了房门,看到抱一起的两人,愣了愣,赶紧关上了门。 他啧啧称奇:“现在小年轻原来一见钟情的速度这么快。” 每年的世界摩托车锦标赛拉开了帷幕,九月的赛事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 这次的比赛是在法国举行的。 布加迪赛道上,赛车飞驰,经过了一天多的自由练习赛事后,第二日下午迎来了排位赛。 所有人都在帽频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很淡定的坐在角落中闭目养神。他肤白发黑,身材匀称,容貌俊逸,犹如漫画里走出的贵公子一般。 法籍教练还在不停的和他做着赛前沟通,不过很显然,对方心不在焉,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摩托车比赛和一级方程式一样,都是偏重速度和激情的竞技类运动。场上瞬息万变,会发生种种情况。 一般在这类赛事上,教练都希望赛车手能够沉着冷静,遇事不慌。 不过像眼前这个青年这般稳若磐石的,似乎有又冷静的过分了。 但事实又证明,青年的镇定和淡然正是对自己实力绝对把握的信心。 GP组中Q2的排位赛极其激烈,在场之上雷霆一般的呼喊声,这是是对第二日正式赛事起到至关重要的环节,全场观众都在祈祷着自己心仪的车手获得很好的发车排名。 赛场飞驰,赛台处尖叫欢呼,赛车手们是在赛场孤军奋战的勇士,划出一道道绚丽而刺激的身影。 最终排名赛后,那名青年排名第二,亚洲区域第一名的,成功占据明天有利的发车顺序。 明日将正式比赛。 青年脱下头盔的时候,随手拿过汗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从车队同伴手里接过手机,发现了一条密码本的邮件。 零翌发来的。 两天前的事情了,他最近都忙于训练比赛,并没有空查看手机。 破译完带着密码的邮件,青年沉硬了片刻,随即编辑了一条同样带着多重密码的邮件发回。 发送的刹那,那个邮箱瞬间禁用,仿若从没有存在过。 零翌收到了密码邮件后,兴高采烈的群发了消息:“笛安说这次猎艳游戏他不参加。哈哈,少了一个竞争者了。” 一大清早,五进的四合院内,一人身穿青色绸缎对襟长袍,那衣服做工精巧,盘扣和对角的针线每一个细节都非常到位,手工考究。 他站在院落里,端着笼子,正在逗鸟,一派旧时纨绔子弟的姿态。 他大约身高有一米八七的个子,琥珀瞳有卧蚕,笑起来嘴带嘟嘟,睫毛长而翘,非常英气俊俏的脸。头身比例好,人高腿长,偏偏头又小,显得肩宽,T态挺拔,穿上旧时长袍,恣意风流。 逗鸟到一半,手机响起,他从一边站着的佣人手里拿过手机,接起—— “明三少,今天搓一局如何?” “不了。我有正事要做。” 手机那头怪笑一声:“别闹,三少,你能有什么正事?” “三少我下江南不行啊?。没兴致——不玩。” 这个被唤作明少的男子叫做明斋之,要说他纨绔子弟还真没冤枉了他。 他家老爷子,政协委员,老娘,政协委员,两个哥哥,地方省委,只有他一人无官无职,除了吃喝玩乐,整天什么事情也不做。 他头顶有四根柱子撑着,反正不会垮掉,所以自然是怎么败家怎么来,简直成了首都城一霸。 明三少挂了电话后,顿时失去了逗鸟的乐趣,嚣张跋扈的挥退了周围占了一圈的佣人,说要在院子里头泡澡。 对——光天化日,四合院里头泡澡。 不过他想要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不多时候,佣人们抬着偌大的浴盆放在了院子里,不远处就有一间淋浴房,喷头是特制超级加长型,就是为了方便明少爷偶有突发奇想,来上这么一场露天浴。 所有都准备好以后,明斋之光溜溜滑进了浴盆里,所有围着的佣人早早退开很远。 谁敢偷窥明少爷洗澡。 待人都走远后,明斋之面色一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树梢上挂着的笼子。然后站起身,伸手从笼里掏出了还在欢腾叫唤对的小鸟,一收紧,鸟被活活捏成了血团。 笼中雀,瓮中鳖,所有人都以为他折腾不出火花。 他非要搅的翻天覆地。 从院里桂花树下石碓里掏出了一个包扎透擅的老式手机,非智能,只能短信和电话。 按下他几个的号码后,经过零翌设定的拨打程序,绕了一圈后才拨通了真正固话。 “怎么?突然今天给我电话?”电话那头男人声音略低沉雄厚。 “步西归!这游戏对咱俩不公平啊。他们那群崽子八仙过海,各自都能找机会接近猎物。我和你都混在京圈,找什么理由过去啊?” 被唤作步西归的男子听了明斋之一通抱怨,电话那头发出磁X的笑声:“就是因为难办才刺激啊。怎么接近猎物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找好理由了。” “什么?你已经有理由接近猎物了?什么理由,说出来!不准藏私!” “三十来岁大龄军中男青年由各种姑妈嫂子绕一圈相亲适婚女警察,不奇怪吧?” 明斋之听得瞠目结舌,半晌后蹦出了一句话:“好你个步西归!真taMadEJ贼!那我怎么办啊?——总不可能京圈纨绔子弟相亲女警察吧?”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各凭本事,现在认输也可以——” “滚!” 挂了电话后,明斋之开始琢磨了。 风流纨绔子弟要怎么和女警有联系呢? ps:嘿嘿,笛安一如以往,是个在自我世界的男人。 -- 7 这两天瞿东向都躲着警局不敢进去。 只要人在里面,就能看到老严对她挤眉弄眼的样子。 而一直跟在老严旁边的松醉霖则沉默不语,被老严一笑,还低头飘上一层红晕,斯文俊俏的脸格外勾人。 高得那天她生扑了松醉霖似的,就差要负责任了。 天地良心,她冤枉的。 躲在外头的瞿东向干脆接手了一桩诈骗案,其实这个和经侦的关系不大,一般的财物诈骗,不用经侦负责。 不过这次受骗人来头不小,上面指定要省经侦队负责,躲风流债的瞿东向自告奋勇出差了。 邻县的路程不远,瞿东向驱车大半天时间就到了。 这里是省里比较有名的旅游城市,人造建筑的痕迹比较重,好在旅游城市开放X大,各地的人都有,吃吃喝喝,慢生活慢姿态,很有烟火气息。 瞿东向特别喜欢吃虾,当地的特色菜出名的就是葱油爆虾,入味香脆,吃后回味无穷。 平时馋的时候,瞿东向会隔三差五来着吃这道菜。 今日老惯例,老字号酒楼,几乎是座无虚席。 好在瞿东向幸运,居然角落处还有一空桌在,乐得她美滋滋坐定后喊上了大盆的葱油爆虾,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葱爆虾好吃的地方自然那香浓入味的汁水,唇齿留香,吃的方法自然是用手剥。 洗干净手以后,瞿东向耸了耸肩,开动了。 正当她吃的津津有味时,服务员带着一客人上前打招呼:“不好意思小姐,实在太多人,可以拼个桌吗?” 瞿东向正吃得兴起,只是点了点,并不在意。这家常年爆满,拼桌是常有的事情。 那客人在旁入座后,毫无犹豫对着服务员点菜:“一大盆葱油爆虾。” 一听对方也是同好中人,瞿东向偷眼望去,这一望差点把手里的虾看掉了。 这年头,要说漂亮男人,其实数量不少,很多男人现在精致起来,粉面桃花比女人还好看。 可旁边坐着的男人绝非漂亮两字可以形容,那男子肤白凝脂,眉眼深邃上挑,凤眸亮而勾人,薄唇红艳,举手之间,眼波流转,分外妖娆。 偏偏那男子又是颀长的T型,身材匀称,腰细柔软,仪态万千优雅。 瞿东向偷瞄了一眼又一眼,没办法对方实在太妖孽勾人,让人忍不住看。 对方浑然不知,眼里只有端上的那盆虾。 手一伸,修长手指勾起虾头,指甲一扣,一剥,壳肉分离。 两根手指捏住虾尾,缓缓放入口中咀嚼,这还不够,手指沾了汁水,伸出舌头,绕着手指顶端轻轻吮吸,进入,出来,露出满足的表情。 瞿东向偷看的差点留鼻血。 没办法,男色诱人,这男人实在是赏心悦目,吃个虾都那么勾人,太逆天了。 完全没有自我感觉是男子自顾自吃的津津有味,瞿东向反观自己吃虾的动作,两两对比,居然要比一个男人粗鲁,太丢脸了。 一顿饭吃完,瞿东向简直是落荒而逃,满面绯红,完全不知道身后刚才还灿若桃花般的男子露出了得逞而Y冷的笑容。 真是不枉费他把整座酒楼买下来,守株待兔。 小兔子乖乖,我们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瞿东向去了受骗者的古董店。 据说这老板姓横,这姓是后来改的,祖上本是满清宫里内务府总管大臣,满族人,属于见过世面,看过奇珍异宝的。 后来就成了家传手艺,靠着眼看,鼻嗅,耳听,手摸,这四大绝技,成为了有名的鉴宝师。 传到曾孙子辈,不衰反盛。 这年轻的横老板,天赋异禀,痴迷研究各种宝贝,简直把中外的好东西都想纳为己有。 就这么一个相当当的人物居然会受骗,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县的古董店是当母舍家开的第一家店铺,后面还有横家老宅。 虽然如今店铺已开的全国都有,横家始终念旧,不愿离开首店。 瞿东向到了的时候,伙计说横老板在后面宅子里,让瞿东向自己去找,他在前面忙着守店走不开。 这么信任的样子,估计因为瞿东向是警察。 人民群众信赖警察是好事,瞿东向也不麻烦人家,自己穿过长廊,经过红花绿柳的院子,来回喊横老板。 没人应答,横家老宅占地还挺大,不亚于京城四合院,不过是横排长行的房间,一间又一间,数量不少。 瞿东向只好一间间敲门找人,等她连敲了几个房间后,最后一间房大门一开,走出一男人,手拿毛巾正擦着低头擦着头发。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男人全裸出来,身形颀长肌肉紧实,T态匀称,小腿白细绷直,线条优美,那胯间的东西不小,晃荡双腿间,和细腻皮肤相比,有种狰狞的美感。 瞿东向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一抬头看到她,面色一变,怒喊一声:“来人,抓贼!” 他话一落,直接甩开手中毛巾,就如猛虎般朝着瞿东扑来。 瞿东向活了二十多年,还头一次被个全裸男人这么压个满怀。 关键这男人眼里只有抓贼,自个儿那鸟蛋磨蹭着瞿东向腰间还浑然不觉。 瞿东向觉得对方不像抓贼,倒是像在耍流氓。 外头古董店伙计们一听老板喊抓贼,C着家伙就冲进来了。 古董店啊,随便里头哪样都是值钱玩意,不能马虎的。 谁知人齐刷刷冲进来后,就看到自家老板全裸骑在人家姑娘身上。 这太taMadE耍流氓了好伐! 关键被压住的姑娘还是警察! 这是又耍流氓又袭警,罪上加罪! 荒唐闹剧后,古董店老板横岳清满脸通红,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些。 瞿东向勉力要拿出警察那临危不慌的精神。 无奈实在是对方太过妖孽,眼带秋水,这么羞涩的看着自己,她觉得快炸了。 “瞿警官,实在对不住啊。我前阵子刚受骗,昨天家里又遭了贼,所以一见你以为-” 瞿东向摸了摸自己鼻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对方光溜溜,露屁股露蛋的就这么出来了。 人家在自己家里洗澡出来,不穿也是人家的自由,她管不着。 随便咳嗽了几声,瞿东向试图谈论一下受诈骗的过程,好借机转移如此尴尬的局面。 其实案子过程挺简单,横岳清收了一批欧洲货,货都不错,品质也好,是真货。 他收下后,开始也没觉出不对劲,后来货时间久了就显出了原有的出处了。 横岳清刚讲到这里,完全是门外汉的瞿东向听不懂了:“不好意思,横老板。这个细节我不懂,什么叫做显现原有出处?” 横岳清略一沉Y后起身道:“这就比较专业了,瞿警官和我走前面铺子看一下,做过对比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前面铺子,铺面很大,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隔着防护罩在挑选。若有看中的,就让伙计掌灯细看。 横岳清刚要向瞿东向解释,就听到门帘拉开的响声,微转了视线一瞧,不禁心头冷哼了一声。 一下就来了两个对手,动作还真快。 瞿东向并没有留意来客,店铺人来人往,她更好奇柜内那些一看就成色不错的宝贝。 两道熟悉的叫唤声此起彼伏的响亮。 “东向姐姐!好巧啊!” “东向姐姐,我想死你了” 这热情的喊声,和让瞿东向听了肝疼的称呼,瞿东向立刻扭头,就看到一僧一道,一左一右,张开怀抱朝着她奔来。 哎呦喂!两位大师!你们能矜持点吗? Ps:横岳清是卖古董的,你们猜对了吗?各位变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围着瞿东向绕起来了。 -- 8 五名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了核实。 不过并不是正经身份,甚至用龌龊来形容也不为过。 躲在网络背后的老鼠们,靠着键盘上打出的字来生存,只要出得起价钱,随便什么样的言语都能够编织出来。 像这种终日窝在阴暗角落的人,社交的圈子非常狭隘。 如果说得罪人的话,几乎把全网比较有名的人都得罪光了。 但是刑侦的突破口,也往往是根据被害人的生活轨迹来寻找。 “笙调!当红最炙手可热的娱乐圈明星。最近这五人收了对家的钱,正有组织的进行网络暴力这个明星。” 戎策果然是侦破高手,很快就锁定了第一嫌疑人。 专案小组的人纷纷难以置信的七嘴八舌起来 “不会吧,这种大明星也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们这种明星天天被狗仔盯,哪里能杀人哦。” “是啊,这会不会弄错了?” 戎策面对质疑声,面色如常反问:“是嫌疑人不意味着就是凶手。难道就因为对方有种种迹象表明不可能,就代表他不能杀人?我们办案必须把所有细节和疑点都摸清调查后,才能明确对方没有嫌疑。排除法也是加快破案速度的关键!” 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义正严词,真的是铁面无私,令人佩服。 专案小组信服的各个g劲十足着手开始调查笙调最近的生活轨迹和可疑之处。 而同一时刻,戎策的话正一字不漏的通过扩音器传入密室之内。 密室内,零翌正远远坐在台阶上吃着泡面,听着房间尽头呼啸的鞭子声和女人的惨叫声,不禁掏了掏耳朵。 “虽然整个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不过能让那女人不叫吗?喊那么寒碜,我都没食欲了。” 手持鞭子的男人眼神深沉略带血腥。 他身穿了黑色带肩花的军式外套,外套后面全镶边金丝,在灯光下闪烁夺目。 站时英姿挺拔,面容俊美,正是大明星笙调。 此刻他面前被吊起一个女人,或者说血人更贴切一点。 身上已经没有一寸肌肤透擅,像是已经被抽成碎片的玻璃,一碰即碎。 听到零翌的抱怨,笙调挑眉笑了一声:“听她惨叫的声音才有乐趣。不过我也玩差不多了,是该收尾了。” 说完脱下了自己外套,挂在了远处的衣架上,然后穿起了防罩服,透明防水,全身上下全部遮住。 戴上手套夹起女人舌头的时候,已经抽成碎片一般的女子用尽最后气力垂死挣扎。 她双目瞪大,目光死死盯住了笙调手里那把尖刀,露出了绝望而惊惧的眼神。 “怎么?为什么抖呢?你不是很喜欢我吗?做我私生饭不是很开心吗?你瞧——我让你见到了如此隐秘的一面,你开心吗?”笙调露出了惯有的俊美笑容,扬起嘴角中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容分外邪气。 如果女人此刻能够说话,她大概永远都不敢再喜欢笙调这种变态。 可是世界一切没有如果,当尖刀割断她舌头的刹那,她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 没有了舌头的痛苦还没有熬过,马上连眼珠子也没有保住,还要被继续割下身体其他零件的时候,远处的男子又出声了。 “哎哎!别弄死了。松醉霖说了,他缺一个肾要研究。” 笙调当然很想继续下去,把人割成人彘。 不过他不是医生,只管杀,不管救。 回头要是真流血过多死了,松醉霖那里不好交代。 那小子特别记仇,别哪天在他犯得案子里做什么手脚,真是够他麻烦一阵子的。 笙调意犹未尽的收了手,想起了最近的游戏。 “不知道女警玩起来是不是更带劲。”笙调舔了舔嘴角,眼底露出变态的欲念。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已经有六个接近她了,你可别慢一拍哦。” “那你怎么还没动手?” “我和望帆远说好联手玩,他正在布局呢。” “那骗子又想玩什么招数?”笙调有些好奇,每次望帆远那骗子出手,都是能够掀起惊涛骇浪一番。 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你认识他,他认识他,他认识她。 一僧一道经常结伴普度众生、化缘、游方四海。 而横岳清做古董生意,自然是信神佛鬼怪,光怪陆离之事。 对于一僧一道,每次前来每次都会热情招呼,广结善缘。 时间久了,自然就认识了。 结果瞿东向关于案情的细节问完之后,就被三人一把拖住一起吃饭。 按照规定,办案人员是不能和涉案人员有过多接触的。 好在横岳清是报案人,也不是大案要案,瞿东向实在是经不住三个男人连翻热情的邀约,就近在横家一起吃个便饭。 再次面对横岳清吃饭,瞿东向目光依然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没办法,对面坐着的男人色如桃花,秋水漪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等妖孽男人了。 扫到瞿东向目光盯着横岳清看,一道一僧不乐意了。 两人不怀好意的对视了一眼,开始憋坏主意。 原本安稳趴坐在纹风冷腿上的小狗突然不安的暴动起来,扭动了身体,发出了低沉带着危险的嘶吼声。 “哎呀?小向向怎么突然叫了?”纹风冷眼神纯净,让人一眼瞧了就会心生无端的亲近和信赖感。 小向向,对就是那条狗的名字。 瞿东向乍听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拿她名里面单字给狗取名? 无奈两人一人一句,说得热情洋溢,尤其是纹风冷忽闪着他那大眼睛,用无比真挚的口吻道:“东向姐姐,是你救下了我们的命。所以你等于小狗狗的再生父母,取名叫小向向在正常不过了。” 瞿东向完全架不住两双又圆又大的黑漆漆眼睛如此热情赤诚的看着自己。 好吧,自我安慰一下,可能大师们都比较脱俗,不是很懂人情世故。 再说那小狗一叫,立刻吸引了瞿东向注意力,她侧身靠近了纹风冷身边,伸出手摸小狗的头,试图安抚小狗的情绪。 借着同样安抚小狗的机会,纹风冷不着痕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真是香,那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流淌的鲜血如此鲜活,真是让人蠢蠢欲动。 纹风冷缩在瞿东向身后,尽情而贪婪的嗅着瞿东向发丝间传来的香气,露出无情而残酷的得意笑容。 掩空来的动作更快,他站定瞿东向身后,隔空弹手,对准瞿东向八髎处就是一击。 横岳清单手执着茶碗,看着那两人使着手段,心里头琢磨着看来自己也要找帮手了。 一对二,这显然不公平的很。 看来他要催燃坤尽快回国了,在晚了,好肉都给这群狼崽叼走了。 瞿东向注意力还在小狗身上,猛地觉出后腰一阵酸痛,随即双股之间一股热流蜂拥而下,湿透了她的内裤。 不会吧? 来月经? 她前几天刚刚结束啊! 瞿东向下意识僵直了身体,忍不住夹紧双腿,试图在感受一下自己那异样感觉。 可是根本无效,那双股间的液体像是塌方了一般的泥石流,毫无阻力,一泄而下。而且越流越多,她甚至感觉到血液顺着双腿而下。 “天啊!东向姐姐,你流血了。”掩空来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瞿东向恨不得想扭头掐死这多嘴的和尚。 三个男人,六双眼睛齐刷刷盯住了她,眼含关切之意。 瞿东向深吸了口气,几乎是皮肉都笑不起来了:“我好像来例假了。” 瞿东向被引着进入刚才横岳清出来的浴室里时候,差不多头已经快埋进手里拿的衣服里面,羞的整张脸都通红。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已经结束的例假又来势汹汹的冲了回来,回来也就算了,不打一声招呼,还奔腾呼啸千里。 实在是太丢脸了。 瞿东向脱下衣服,看到沾染鲜血裤子,想着自己大概是例假的时候贪凉,才会如此反常的返潮吧。 瞿东向进去里头换洗衣物的时候,外面三头恶狼虎视眈眈着。 “你那浴室怎么没有摄像头?”掩空来不满的抱怨,他虽然脸上挂着笑,眸色却泛着寒光,盯住浴室大门口,还在想着坏主意。 横岳清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凉凉道:“你在自家浴室装摄像头?欣赏自己屁股吗?” 一直站在那里旁边沉默不语的纹风冷出了声:“放虫蛇,女人一般都害怕的。到时候光溜溜出来——”他出着恶毒的点子,脸上却带着和煦柔和的笑,笑容澄净无害,宛若是在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 掩空来双手一拍,赞同道:“好主意。” 三人先是放了虫子进去,蜈蚣、蟑螂、蜘蛛、浴室里头都毫无反应。 一咬牙,又放入了一条小蛇进去。 毕竟不能太过明显,粗壮一点的蛇,现在还真不太可能爬在城市里头。 依然毫无反应,三个男人互看着,闹不明白里头瞿东向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他们还真看走眼了。 瞿父瞿母工作繁忙,常年无法顾家。瞿东向自幼和胞弟瞿北来在农村奶奶家长大。 什么虫蛇没有抓过,见怪不怪了。 她一脸淡定的一脚踩死了爬在地上的蜈蚣。 心想:这横家宅子全木头,平房,还真是容易招虫惹蛇。回头提醒横老板一下,洗澡时候要注意安全。 PS:这章免费。算是前面两天没有更新的补偿。番外和正文完全不同,组合也完全不同哦。不要高混了哦。笙调再也不是小可爱了,虐杀属性一级。 另外,戎策第一个就查笙调,手段非常高超的,十六个人像是杀人的圈,互相包庇。 -- 9 ρo⓵捌sf.©oм 男人的手如弹奏钢琴,灵巧的穿梭在穴口和内壁之间,非要勾起那动听的旋律才肯罢休。 男人的眼神幽深难测,手指夹起那柔润丰润的花瓣肉搓,引来了那花穴的洞口猛烈的收缩。 身下冰凉刺骨,好像是有千母僧冰铺设着,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享受。 可是前面却异常火热。 鼻息的热气喷落在穴口处,将情热的躁动全部传递出来。 穴口微微发痒,恨不得挪一挪屁股,却被一只手牢牢拖住固定。 很想发声,却张嘴只有软绵绵的哼叫声,跟小猫一般在叫唤,反而引来男人讥笑声。 “动情了?” 男人眉目沉沉,盯住了那潺潺流水的穴口,双手双腿被大大的分开,似乎被绑住了,缠在了四边,动弹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 瞿东向觉得自己在空中漂浮,肉体却在接受万般调教。 男人的样貌和声音如此模糊,似在天边的遥远,又近在在她下身处作恶。ⓢǎyеsℎùωù.©оⅿ(sanyeshuwu.com) “瞧,这水泛滥了。”男人的手指接着深入,带着一丝凉意,瞿东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还是想逃,却无处可套。 探入内壁处的手指异常可恶,弯曲、探索、在深处碰到那层阻碍的时候,还恶意的剐蹭了一番。 并没有再进一步,男人若有所思,伸出了染满蜜液的手指,呢喃了一句:“居然还是处子,真是麻烦。” 男人将视线重新盯上了泛滥水光的穴口处,眯了眯眼,泛起了危险的涟漪。 “这次算你走运。我们下次在玩。” 什么意思? 玩什么? 老娘说让你碰了吗? 喂——你回来! 瞿东向只感到男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到后来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异常刺眼。 “瞿警官?瞿东向?醒一醒——” 瞿东向被摇晃着惊醒,她一阵眼,对上了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眸,架着一双薄片眼镜,透出了关切之意。 瞿东向还有些恍神,对着那双眼睛呆看了半晌之后,在下意识回了一句:“呃——我做梦,对做梦了。” “噩梦吗?感觉你脸色不太好。”男人的声音轻柔舒缓,带着安抚的作用,低沉很有磁X在瞿东向耳边徐徐发问。 瞿东向眨了眨眼,勉强恢复了清明的神志。 她四面环顾,自己还在验尸房旁边的长凳上坐着。 大白天的,她没有做噩梦,居然做春梦,还是在验尸房做春梦,她有那么欲求不满了吗? 察觉到一旁站着的松醉霖还眼带关切的看着自己,瞿东向镇定了一下自己情绪,摇了摇头回应:“我真的没事,估计太累了睡着了、” “最近刑侦天天熬夜通宵,经侦也是这么帽频吗?” 瞿东向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道:“最近不知道怎么,总是碰到意外。”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松醉霖坐到了瞿东向身边,有心帮助她排忧解难。 “我也说不上来,总是觉得怪怪的。哎呀,自从遇见那个所谓的玄学大师后,我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玄学专家?你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人物?”松醉霖面露意外的神情,有些不解。 “路过,碰到他摆地摊的。”瞿东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真的霉到家了。 “摆地摊?玄学大师?你是碰到骗子了吧。” “还真不是骗子。叫什么逸骅的,还是什么风水协会主席,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逸骅?他看过你面相了?他怎么说?”一反常态,一直冷静自持的松醉霖带上了几分激动。 瞿东向被松醉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说我有血光之灾。这不是江湖术士惯用词嘛。” “你确定对方是逸骅?” “嗯,当场查了他的底,确认无误。” 松醉霖蹙眉,眼眸掺上几分寒意:“他说你有血光之灾,那么必然不会有错。你要抓紧去找到他。想办法化解才行。” “啊?没那么夸张吧?” 瞿东向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法医会相信神鬼精怪的。 “去好好收集一下关于逸骅的事情,你就会明白了。千万别拖了,会有大麻烦的。” 瞿东向被松醉霖说的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一个法医一脸严肃的表情,说着你有大麻烦了,犹如自己快成为了一具死尸,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瞿东向走后,松醉霖锁死了验尸房门,一个信息让零翌处理了警局的监控系统。 他点燃了一根烟,在这个空寂而Y冷的房间内,缓缓深吸了一口,在火光闪烁间,视线S向了不远处的验尸台。 随机嘴角勾起了侵略X十足的笑意,满意的回想起刚才瞿东向那片涟漪的嫩穴。 眼底的欲望很纯粹,像是以往看任何一具死尸的快感。 他将香烟咬入口中,扯开了K头拉链,单手掏出了已经发硬的粗长男根。 青筋缠绕,高高翘起,两颗囊袋晃荡着,带着极其强烈的冲击感。 尸体和肉欲,生命和圣洁,太堕落的反差,令人欲望上头。 松醉霖想起了刚才瞿东向醒来时候那双迷离的眼睛,舌头伸出的时候,他就想着一贯而入,狠狠的扎进去,塞爆了那张嘴。 他浓黑的短发被汗水打湿,手下的动作很快,在想象中眯起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带着些许变态的满足感。 他随手摘下了眼镜,微微上挑的眉峰带着几分不羁和邪X。 不知道瞿东向那身肌肤摸起来如此细腻,不知道舔上去的时候会不会也那么滑嫩柔软,恨不得咬上一口。 在幻境中陷入自我高潮情欲的松醉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在撸出的时候,看着白浊的精液飞S而出,想着前方瞿东向门户大开,一派任由他蹂躏宰割的模样,不禁发出得意的笑声。 瞿东向被松醉霖说的一头雾水,心慌意乱之下拜托人去查逸骅此人。 这一查,差点惊出她后背一身冷汗。 满满当当的报道,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备伸。 但凡被逸骅看过面相的有缘人,只要他说有血光之灾的人会必死! 而且死状极其可怕,但都最后被警方定X为意外。 “不是吧?这么邪门。”瞿东向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不得不正视自己最近碰到的事情。 最近她的意外确实有点多。 她想起了几天前,去临县办古董诈骗案。 案子其实办的很顺利,犯人是惯骗,犯了事情居然也不是第一时间逃走,依然还在城里大吃大喝,挥霍钱财。 破案之后,横老板非常好客,拉着她就摆上宴席,说一定要感谢她如此迅速而有力的侦破了这个案子。 横岳清此人,很有绅士风度,而且举止作风非常有涵养,加上长的实在是漂亮,瞿东向对他颇有好感。 只是吃饭就有点违反纪律了。 她虽然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古板警察,不过嘛该守的规矩,她还是不含糊的。 谢绝了横岳清邀约后,瞿东向在第五天踏上了回程,回去的时候捎上了一僧一道。 只是她完全料想不到的是—— 横岳清看着瞿东向带着两人离开后,眸色渐沉,深不见底,莫名渗人。 且说她开车带着一道一僧回去,就在路上发生了车祸! PS:大家应该发现了,这十六个完全是互帮互助玩瞿东向的。猜猜车祸出来的人是谁。这里就很明显了——松醉霖和逸骅是联手的,两个精神系攻击的人超级可怕哦。 -- 10 ρo1捌sf.coм 这场车祸之所以说邪门,实在是瞿东向自己感觉撞到了人,但是人却没有了,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回去的路上开着车,下午走的时候有点迟,所以到了晚上还在路上行驶。 这条相连两边县城的小道平时车辆不多,夜间的时候,更是人烟稀少。 正常时候瞿东向也不会如此绕道而行,只不过为了送车上的两人,特别开到这条小道上。 她也不知道是疲劳驾驶造成,还是那时因为和掩空来说话分了神。 总之明明她看了是绿灯,却在她开过线的时候变成了红灯。 她上一秒看着前方还无人,眨眼睛却站着一人在路中央,连刹车都来不及,直接把人撞到在地。 一声惊呼后,瞿东向开了车门冲了出去查看。 车前根本没有人,车底下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停车惊慌失措的样子让车上的纹风冷和掩空来都是一惊,纷纷下车探问。 “怎么了?东向姐姐。” “是啊,突然路中停车很危险的。” 瞿东向四顾茫然,手一笔画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人,就是站马路中央的。” 纹风冷朝着掩空来一看,表情一片迷惑:“你瞧见有人吗?” 掩空来更是疑惑,摇了摇头道:“没啊,根本没人啊。” 这回可把瞿东向惊出一身白毛来。 夜间的小路,突然出现又诡异失踪的人,让这样的车祸异常邪门。 而车祸之后,更诡异的事情是,她每次都能在偶尔时候见到那晚消失的男子,可是下一秒又再次不见。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瞿东向觉得自己大概是撞鬼了。 瞿东向觉得与其去找那个看起来像神棍一般的逸骅,还不如找熟悉的一僧一道帮忙。 也不知道同时搬出如来佛祖和太上老君一起,能不能压住那邪门的的事情。 掩空来特别给了她一窜念珠戴在手上,据说开过光,非常灵验,能降魔除妖。 纹风冷则是画了一道符箓,h底红字,洋洋洒洒一片,让瞿东向随身带着能驱鬼辟邪。 两尊大神陪在身边,好像是有那么点作用。 至少白天那个随时随地会出现幻影不在如影随形了。 可是两尊大神好像也有工作时间,白天上班,晚上就休息了。 以至于那个邪门而神秘的男人白天不出现,每晚就爬她床了。 对——是爬床!ⓢ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肌肉和那冰凉刺骨的肌肤纹理触感。 她被男人锁在身下,连腰身都软了起来。 什么擒拿格斗的招数都使不出来,对方很强,身形和手段都是一流。 他的手肆无忌惮,从臀部一路滑动着,顺着T型手掌揉捏把玩,似乎是觉得手感不错,爱不释手的抓肉。 瞿东向闭着眼睛,还陷在梦境之中,根本逃不开魔爪。 把瞿东向一阵肉搓之后,男人的兴趣转移到了瞿东向双腿之间。 他擒住瞿东向那两条细直的双腿架起,头就埋了进去。 这回可把瞿东向吓的不清,她试图在梦境中挣扎,却根本无从反抗,双手又麻又酸,根本抬不动。 双腿之间那片掩藏的嫩肉还在含羞待放之中,颤颤巍巍的闪躲着,不欲被人采摘。 男人满意的轻笑一声,先是伸手将那缩着脑袋的小阴蒂挑出,轻柔的按了按,接着又用上了力气,将那乱颤的小核肉在他手里战栗,抖动之间嫩穴丝丝缕缕的流出。 瞿东向做了二十多年处女,不经人事,自然经不住这般挑逗,脸颊泛红,双腿高高架起,犹如待宰的羔羊,忍人侵略。 男人双眸染上了情欲的潮涌,犹如伺机而动的野狼,加重了手上的劲道。 “啊——不行了,停手啊——”在梦境之中,瞿东向也不知道乱喊了什么,快感堆积的很快,敏感而潮湿,水淋淋的渐上了男人的手指。 觉得光揉捏还不够,男人干脆手臂压制处瞿东向大腿内侧,捧起双T,伸出舌头就开始吮吸起来。 “不要——”抗拒而无力承受的感觉让瞿东向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 男人的舌头根本没有循序渐进的打算,直接目标明确,舌头直探内壁,角度刁钻而猛烈,嘬得瞿东向无比酥麻,花穴骚动的一紧一抽,恨不得水漫金山般迎接着泼天快感。 “够了,求你,啊——”来不及阻止男人的动作,瞿东向软着声,感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第一波高潮又快又急,根本无法遮掩的来势汹汹。 男人的舌头也探到了内壁里那层薄膜,顿了顿身体,然后舌头悄悄退了些许。 趁着瞿东向高潮过后的慵懒,男人的舌头依然不肯放过已经花直埔颤的内核,在湿滑的甬道内一遍一遍的g绕着,准备在拿下一城。 余韵未歇之下,被男人再一次刺探挑逗着发涨的阴蒂,五感都在渐渐丧失,瞿东向只感觉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身下花穴不停的收缩,频率越来越快,然后在猛地浪花扬起的刹那,瞿东向感到自己喷了。 喷射的同时,男人发出了恶意而得逞的笑声,逐渐模糊的面容之后是阳光灿烂的新一天,梦境消散。 一次也就算了,但是之后连续几天,如来和太上老君大概真的是八小时上班时间,每天都不肯加班保护一下众生。 她晚上就差把符箓贴脑门上,把念珠塞裤裆了,也依然抵挡不住那浓浓春意和男鬼压床。 几天之后,掩空来和纹风冷满是关切的询问作用如何时,瞿东向只有一脸苦笑。 作用是有的,白天两尊神佛挺敬业,守的那叫一个万道金光,邪魔鬼怪统统不敢近身。 就是晚上偷懒啊,害的她夜夜做鬼春梦。 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和两位大师说她晚上做着男鬼给她舔硬的梦吧? 没等她摆脱晚上男鬼纠缠,上面说横岳清的古董诈骗案结档了,当时相关的作为证物的材料和物件要归还给横岳清,让她亲自跑一趟。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送点材料还要警察亲送的,真是当保镖使唤。 不过案子确实是她经手的,有始有终也不算坏事。 她又去了一次临县,这次不算是办案,横岳清摆出作为朋友的姿态请客吃饭,瞿东向自然却之不恭。 横岳清的美,仿若一句现在流行的句子,明明活在三次元现实中,却带着二次元空间的完美缩影。 瞿东向怎么看这横岳清都觉得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的太不真实。 “尝尝这块糖糕,很香甜,入口特别让人回味。来——张嘴,啊——”横岳清的声音在瞿东向耳边响起,清越悦耳很撩人的好听。 看横岳清而恍神的瞿东向尴尬的下意识张开了嘴,随机一块软香甜滋滋的糕点被送入了口中。 咀嚼了两口,瞿东向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横岳清喂她吃的? 横岳清却浑然不觉异样,面色如常的笑着询问:“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话说,过阵子我要来临县筹备新店,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啊。” “那是肯定的。你何时来?我提前那天休假,帮忙你一起吧。” 瞿东向的性格偏爽快,就是普通朋友来做客,她一样热情招待。 横岳清做古董生意,自然是见过识广,加上他能言善道,举止翩翩,风度有加,瞿东向对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也满心喜悦。 两人吃吃喝喝,谈天说地,气氛欢快。等到瞿东向返程的时候,又到了下午。 “要不还是我送你吧?”横岳清单手撑着车门,不放心的再次发问。 “不行!你喝了点酒的,不能开车。” “那我还是派个伙计开车送你吧。” 瞿东向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回去也就十点多,不算太晚。让伙计送我,他要么在我们那里住酒店,要么是连夜赶回,都是费时费钱的。” “可是——” 瞿东向利落的踩进驾驶室,笑眯眯的对着横岳清道:“放心吧。高速车来车往的,有什么好怕的。” “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以后给我发信息。” 挥别横岳清后,瞿东向出发了,岂料回程半道听到导航说前方发生事故,红色拥堵现象。瞿东向切换了路线,绕道回去,结果导航绕着绕着,指挥着瞿东向越开越陌生。 夜深人静,行至路上的时候,瞿东向赫然发现,又是上次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 “怎么回事?这导航只管挑人少的地方报的吗?”瞿东向嘟囔了一句,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再次看到那个诡异的红绿灯时候,瞿东向特别反复肉着眼睛看到红灯跳到绿灯后,这才踩了油门过。 快开过这个路口时候,一个眨眼又是那个男人出现了,这一次好在瞿东向开的慢,没有结结实实的撞上。 不过好像还是剐蹭到了对方! 这回可不是幻觉了,对方坐地了片刻后起身,单手敲击车盖,怒气冲冲道:“喂!你明着闯红灯啊?会不会开车?” 瞿东向发傻的盯着对方嘴巴一张一合,然后抬头看向了红绿灯,果然前行指示灯是红色的。 太邪门了! 晚上压着她舔的男鬼此刻活灵活现的出现,还在手指着她骂人,瞿东向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耳光试图清醒。 对方见瞿东向无动于衷的坐在驾驶室,越发气愤了:“什么意思?撞了人,连下车都不敢了?” 瞿东向赶紧下了车,这次她能够仔细的打量了对方。 对方长的眉目舒朗,肤白鼻挺,清俊高雅,一派贵气姿态。 衣着却是朴素,款式简单,上身体恤,下身一条牛仔裤,只是因为人高腿长,简单的牛仔裤包裹下,依然能够感受到双腿长而笔直。 梦里的鬼和现在说话的人重叠,让瞿东向吞咽了下口水,出手就拽住了对手的手。 是温热的!和梦里那身冰寒刺骨的身躯完全不同! 对方却被瞿东向动作高懵了。 g啥呀这是——碰到女色狼了? 这两人的动作和场景正投放在巨大的屏幕上,庄园地下暗处内周围一圈男人发出嘲弄的笑声。 “东向姐姐真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扒下她那层皮。”说话的是纹风冷,眨着他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语调还带着一丝N气。 “哎哎——别那么血腥嘛,大家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呢。” “话说望帆远那骗子,演技真是精湛啊。” 守在电脑前C控的的零翌不服气了:“他摆的那局,没有我和则藏帮忙,能行吗?” 被点到名的则藏正在一旁举铁,他腰部线条肌理分明,额头躺着汗,手臂在发力的时候,极具劲力。 他丹凤眼一勾,带着一抹邪气道:“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那女人自己蠢。” “可松醉霖说她是处女,真是棘手。”掩空来剥着橘子,酸甜感在唇齿间回味,很像瞿东向那女人的滋味。 一直坐在旁边喝茶不语的望云薄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发问:“老大说什么时候接近她了吗?” “快了,好像已经铺好前路了。” “行吧。现在你们玩她时候悠着点,破了处女膜,很容易引起那女人怀疑的。” PS:国庆节大家快乐!所以今天这章免费而且多! 十六个男人合作起来,真的是天衣无缝! 但是瞿东向还是很聪慧机敏的,你们猜她会何时发现? 如果是新来的朋友偶尔翻到这篇文章,请看正文《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如果只喜欢这个现实向题材,请一定看此文先导篇,在正文里面订阅。 -- 11 “大伙儿看,燃坤那小子又获奖了。”零翌招呼着众人,他将新闻投放在大屏幕上。 记者正在采访燃坤,他穿着泳裤,一身体态匀称充满了线条的美感。 正擦着汗,即使镜头怼的很近,依然能看出他粉雕玉琢纯素颜好肤色。 他身高很高,身材是常年锻炼后很优美的人鱼线条,笑起来纯粹自然,脸部细节完美,自带一种不具攻击X的帅气,人称‘水上小王子’ 燃坤第三次赢得男子1500米自由泳,200米蝶泳,以及4007米混合泳比赛胜利,夺得世界冠军。 “观众朋友们,我国游泳界的小王子燃坤,又一次为国争光了,拿下三枚金牌!” 打着桌球的横岳清一听记者话,噗嗤一声笑了:“为国争光?她知道那小子纯粹只喜欢在水里泡吗?” “那小子比赛完,你可有帮手了。”望帆远手里玩着牌,正在练习抽老千。 “对了,你怎么晚上不接着玩瞿东向了?” 望帆远哼了哼气,笑的有些得意:“急什么。骗子守则第一条就是切记急功近利。反正现在她对我可是印象深刻啊。” 掩空来顿时不服了:“我和纹风冷的进展也不错。” 纹风冷很乖巧的点着头,反正他只要不开口,没有行动,就像个纯洁无瑕的天使宝宝般。 “我说望云薄,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啊?我看戎策整天假模假样办案子,一直也没有接近瞿东向的意思。” 被问道的望云薄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毛笔:“等明斋之来了一起。没办法,笛安不参加,咱们这里只好三人配合了。” “?说起笛安,他应该前天就比赛好了,去哪了?则藏,他找过你吗?”零翌对着旁边在摆弄道具的则藏发问。 “前天回来时候通过电话,他说要去看星星。” “上次赢了去看熊猫,这次怎么换了看星星了?” “那小子本来就想着一出是一出的。”从门外走进来扯着领带的顾敛接了话。 他一路风尘仆仆从俄国赶回来,刚谈妥了一笔天然气的生意。 “你可算回来了,笙调那可急死了,眼巴巴盼着你呢。”零翌一见到顾敛回来,让他赶紧联系笙调。 “他单枪匹马也行的呀。” “没你个大金主在,他怕露了破绽。” 顾敛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随手脱下西装边上一甩,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道:“让我歇歇,玩个女人不着急。” 男人们正在说笑时候,零翌喊了一声:“老大来信息了,他那动手了。” 正在那些男人肆意分配瞿东向的时候,瞿东向这几天日子逐渐好转起来。 那日乌龙事情后证实了梦里的男子并非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之后,瞿东向就再也不做这类春梦了。 可能是自己过分紧张才会造成如此错觉。巧的是对方居然还是个律师,就在警局不远处两个街区,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为了感谢一僧一道,瞿东向带着他俩好好下馆子撮了几顿。 对于这两人,瞿东向听着他们姐姐喊,喊着喊着还真是有种照顾弟弟的感觉。 瞿北来因为和她是龙凤胎,几乎没有年龄差别,自小打到大,她完全没有照顾幼弟的机会。 如今对着这两个,尤其是纹风冷,N着声,用无比清澈的眼神看着自己,她那心头冒起的怜惜感浓浓溢满。 两个人生活非常清贫,掩空来除了坐禅外还要打拳练功,偏偏还只能吃素不能吃肉,这么高个健硕的大小伙子,估摸天天饿肚子,把瞿东向看的心疼坏了,隔三差五就找各种好吃的素食放他俩的住所。 他们两人在那片坟堆处的民宅小的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卫生间都是搭出来的简易木棚,环境极差。 瞿东向心疼他两个,总是照找着借口买点细软的东西改善内部环境。 这日她替他们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掩空来的袈裟内衬都破了个洞,随后又看到纹风冷仅有的三双袜子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洞,看得她一阵叹息。 为了避免让纹风冷尴尬,瞿东向在网上搜了同款的袜子买下。 替换的时候,也不是全部替换掉的,只是一个个陆续换了,以免纹风冷察觉。 掩空来那个袈裟可没有同款,她只好自己拿着针线缝,不过她属于典型手废型,那洞补的歪歪扭扭,还是网上搜教学才把那洞给补了。 她那天刚离开,纹风冷和掩空来做戏结束,也准备离开时,纹风冷眼风一扫,发现自己故意弄破的袜子又好了。 “我记得每个都是坏的。” 掩空来暗自抚摸着袈裟内侧缝的坑坑洼洼线头,好像那是自己心头的起起伏伏。 “是瞿东向偷偷给你换的。怕你发现,还一个个换掉。” “那个——”蠢字哽在喉咙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瞿东向回到家时候,瞿母正在厨房弄菜。以前瞿母做法医,总没时间照顾姐弟俩。 如今退休在家,就爱上捣鼓做饭这事情了。 “闺女回来啦?今天我给你们做g锅牛蛙吃。” 瞿东向一溜眼,就看到案板上齐刷刷摆着六只牛蛙,已经被肢解的差不多了,块块分明,典型法医专业后遗症啊。 g笑了一声,瞿东向啃着苹果讨好自己老娘。 “我妈出手,牛蛙全部趴下。” “对了,你大伯的老同学严阿姨的姐姐的邻居,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部队军官。听说好的不得了。” “停停!那些阿姨们看到这么好的对象,还能绕这么一大圈眼巴巴送来啊?不早就半路被撕开了?” 瞿母斜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人家有要求。大概觉得自己是军人,所以想要找相对比较同样职业的。例如军人,警察之类。关系托来托去,还不是便宜你了?” “瞧我这便宜占的。” 瞿母顿了手里的刀子,问了一句:“怎么?不想去相亲?” 瞿东向看了看案板上牛蛙尸块累累,吓得吞咽了一下口水道:“见!那么好的对象,白便宜了我啊!”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相亲的瞿东向万般紧张。 对方是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严肃,很威猛。 听说还是部队高官,作战能力很强,有多次参加**维和行动。 这样厉害的人物,还需要相亲吗? 瞿东向深表怀疑。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这时间也卡的挺好,喝个茶,聊上一会时间,没兴趣就散场,要是聊的好,还能吃晚饭。 瞿东向下午请了假,在瞿母三令五申下,她今天难得穿了一身连衣裙,款式简单大方,并不张扬。 因为来的早,瞿东向小脑筋又转悠了,她干脆躲在了对侧的书店里,暗中查探对方军情。 那时正好两点半不到,她气定神闲翻出一本侦探小说,边看边偷眼瞧对面的咖啡店情况。 “瞿小姐原来喜欢看这类的小说啊?”突然身后有一男子声音传来。 瞿东向一惊,对方几乎是悄无声息站在了她身后,什么高手? Ps: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西归大佬来了。 -- 12 声优这种属于怪物,用声音就能蛊惑且勾人心弦。 要是声音又好听人又长得好看,大概就是站在那里受到万般瞩目的对象。 瞿东向觉得步西归既像军人又不像。 他今天只穿了便装,可依然看出站如松柏的英姿和强健结实的体魄。 但那张脸真是璀璨生辉,有种冷调精致的美感。 即使剃了寸头,也掩盖不了他五官比例的完美,犹如明星一般靓丽。 他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犹如醇厚低沉的大提琴拉奏的声音再次出声:“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没吓着你吧?” 瞿东向摇了摇头,她下意思看了看对面咖啡店,又看了看步西归。 步西归露出了然的表情,对着她挤了挤眼:“其实我也是早来,想站这里探探军情的。结果——” 结果两个人凑一块了。 瞿东向莞尔一笑,初次见面的尴尬随之驱散。 坐定后,瞿东向好奇发问:“你怎么能一眼认出我的?我记得没有发过照片给介绍人。” 步西归含笑看了瞿东向一眼,缓缓而道:“和瞿小姐一样能一眼辨别出我是谁同样原因。这算我们独有的职业病吗?” 瞿东向再次一笑,她觉得和步西归聊天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说话如沐春风。 真的和想象中军人不苟言笑,肃穆庄严的形象完全不同。 没有压迫X,让人不自觉放松。 顺理成章,两人畅谈了一下午,自然一起约饭。口味还不约而同,瞿东向吃辣,步西归也吃辣。 瞿东向不是个扭捏的姑娘,步西归绅士的询问她想吃什么时候,她先反问了步西归有没有忌口的。 得到并没有的回答,瞿东向可不会说什么随便这种矫情话。 她爽快推荐一家不错的成都饭馆,带着步西归去吃。 两人互相说起自己工作趣事,一个军人,一个警察,有自己原则也有自己分寸,分享喜悦同时也能体会到对方艰辛的一面。 要不是瞿东向突然接到警局电话,他俩还能畅谈下去。 “不好意思,这次我要提前离开了。”话说着,她就开始掏手机想要买单。 “瞿小姐是对我不满意吗?” 瞿东向一愣,很坦白道:“没有啊。你这么优秀,我自然很中意。” 步西归很满意瞿东向的坦白,笑着接着反问:“那么瞿小姐怎么抢着付钱,让我连下一次想要约瞿小姐请客的借口都不给呢?” 瞿东向噗嗤一笑,连忙收起手机,点着头:“对,我欠你一顿好吃的,等着下次再约补上。” 两人出店的时候,步西归提出开车送瞿东向去警局。 瞿东向抬腕一看表,七点三刻,还是下班高峰时。 “不用了,这时路况堵,我坐地铁快捷。” 瞿东向不扭捏,步西归也不是假客套的人,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愉快的告别。 待瞿东向走远,步西归掏出了另一个手机,上面秘密聊天室早已一片沸腾。 “瞿东向很率真,聪慧,是个不错的对手。玩起来肯定很带感。” 输入一段话后,群聊室里开始讨论下一步计划了。 唯有代表笛安的头像黑着,人并没有在线。 瞿东向赶回警局,是一桩跨国诈骗的**案,受骗涉及的企业中还有本省唯一本地起家的跨国公司。 瞿东向一看到顾敛的名字,她心头咯噔一下,她立刻想起当初自己对连环杀手的猜测。 她摩挲着纸上写着的顾敛名字,依然觉得对方是很好的突破口。 借着案子接近顾敛,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沉思的表情正被放大投放在屏幕上,顾敛看到瞿东向手指摩挲着纸上自己名字,目光一暗。 “她真的反应快,而且很警觉。”步西归正好拿着一罐啤酒进暗室。 顾敛回眸看了步西归一眼,调笑了一声:“你对她评价还挺高。” 步西归点了点头,语带欣赏道:“女人中少有让我注意到的。” 顾敛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就说,这女警很有意思。现在马上要自投罗网到我怀里了。” 一旁一直在堆乐高玩着的则藏瞄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说好公平竞争,你和笙调可不能作弊。” 顾敛哈哈一笑,自然不肯坦白他俩早就暗中作弊了。 开完了会,瞿东向居然在警局门口碰到连轴转的胞弟瞿北来。 “哎呦,大忙人居然能回家了?” “姐你给我带的换洗衣物我都正反面穿个遍,实在太臭了,只好回家。而且我的偶像非常厉害,案子进展很快。” 瞿东向想起了那眼看到戎策的背影,连续好多天了,她居然没有在警局见过,可见对方工作狂的名号真不是瞎传。 “那五人案已经要告破了?” “差不多吧。”瞿北来一说到自己偶像,那叫一个兴奋。 “这么快?”瞿东向简直不可思议。 “戎队长的威名可不是虚的。一开始他就提出用排除法减少侦查目标,加快速度。”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可是你们怎么能确保自己不遗漏嫌疑人呢?” “这还真是亏戎队长。那五人就是网络垃圾,专门收钱散播谣言的。他们最近收钱在黑一个顶流明星叫做笙调,我们本来根本没有留意他,一个大明星怎么可能杀人,还是戎队长说万事皆有可能,力排众议说要查。” “难道是真是那明星?” “当然不是啦。他全球巡演刚回来,五人死的时候在开记者招待会,行程排的满满当当,一查就知道的。但是按照这样排除的思路,我们确实效率很快。已经查到他们欠了高额**,那些人当天就在案发几处附近,有动机有时间有嫌疑。” 姐弟俩边说边聊,一路其乐融融的回家。 第二日是周六,瞿东向一吃过午饭就拎着自己心爱的滑板去世纪公园。 那里的河边人行长廊是滑板运动爱好者剧集地,很多高低起伏错综复杂的台阶,人少,又有几公里连续不断的通道。 瞿家两姐弟都是运动爱好者,弟弟爱玩帆船冲浪,姐姐爱好滑板和攀岩,都是喜爱热闹,又外向的类型。 今天长廊比以往还热闹,有着不少人在围观吆喝,甚至听到好多女生尖叫呐喊的声音。 瞿东向好奇,不知来了个什么样的高手,也跟着人群挤里面瞧。 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一个很闪耀的青年正在挑战高难度旋转。 他染了个灰白发,挑染了几簇紫粉色,穿了一身很潮的运动套衫,肤白俊美,只是脸上不带着笑,带着一种狠攻击X的酷感,五官精致,又很有时尚度,这么一个年轻男子在这里玩滑板,难怪引起周围一圈姑娘们热烈围观。 几个相熟的爱好者见到瞿东向来了,纷纷击掌打招呼。 “那人看着好陌生啊。”瞿东向往脚上套着护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个青年,动作很利落,front湿ide?no色湿ide没有多余辅助,转身非常漂亮,抬脚横越障碍物的时候也轻巧。 “最近来这里玩的,看着动作就知道是高手。怎么样?和他比attle一下?” 瞿东向并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爱好又不是为了争强好胜用的。她热身透审,眼见对方占了一块地,自己就滑着平板选其他地方。 很多滑板爱好者都是和瞿东向相熟,见她远去,也跟着一起滑走了,围观的人散去了不少。 那青年也无动于衷,似乎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飞跃翱翔。 但是很快,周围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凑近,让他不自觉的停下动作扫视了一圈四周。 眼神很冷,如冰霜般锋利,看的周围一圈围着的女孩子们吓得后退了几步。 一群无聊的女人! 笛安冷脸朝着远处滑行而去,不愿意再逗留片刻。 他划过瞿东向他们的时候,瞿东向正在做ca比alero这个动作,一群人叫好声,令他忍不住侧目一眼。 一眼之后,他猛地顿住了脚步,眼神一亮。 看到好对手的兴奋感让笛安毫不犹豫俯冲而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我想和你一起。” “好啊,大家一起玩。”瞿东向自然热情招呼,她一个纵身,又是个漂亮的360Flip,看的笛安也是热血沸腾。 高手在一起,自然是忽略了时间,玩到日落西山,还有些意犹未尽。 瞿东向擦着满脑门汗水,灌着矿泉水,舒畅的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笛安在旁站着,眼神火焰般灼人,双眸紧紧地盯住正在喝水的瞿东向侧脸,目光顺着滑落的水滴到脖子,在一路滑进了那运动衫敞开的领口里。 笛安是个极端自我感受的人,他喜欢的事情就会执着着一定要大到,不喜欢的从来不屑一顾。 他难得主动想要搭讪一个人,开了口问道:“你还会玩什么?” 瞿东向很爽快的回道:“攀岩。不过很少有人喜欢。你呢?还喜欢什么?” “摩托车。” “哇——好赞的运动。我会一点,纯粹业余。哈哈。” “我教你摩托,你教我攀岩好吗?” 瞿东向看了看他,笑着道:“我是乐意啊。不过我平日工作很忙,平时只有假日才有时间。” “好。就假日,就这样说定了。”笛安说的很迫切,他难得如此有兴致对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好啊。” PS:阴差阳错,笛安童鞋还是被东向吸引了。。哎,东向是吸引变态体质的吗? -- 13 没过几天,步西归又约了瞿东向。他运气真是不错,瞿东向那天案子办的顺利,能按时下班。 “吃过饭后,你有兴趣玩一场密室逃脱吗?” 步西归趁着瞿东向付钱的时候,提出了邀请。 瞿东向有些诧异,她是真的没想到步西归还喜欢玩这类游戏。 “行啊。不过这类最近热门,需要预约的吧。” 步西归一笑,晃了晃手机道:“朋友开的就能快捷预约。这种小后门还是可以有的。” 瞿东向看着眼前这家占地面积庞大而非常知名的密室逃脱店,不由有些吃惊:“这是你朋友开的?” 步西归点了点头。 “这只是他业余兴趣投资的,如果没有演出,他就会来巡店” “演出?” “则藏!听说过吗?国际上很有名的魔术师。” 瞿东向对这类综艺类的还真不了解,只隐约记得自己老娘看地方台迎新晚会瞧过。 “有那么点印象。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行,能耗在娱乐的时间不多。我做经侦还好些,我弟刑侦的可惨了。” 说话间两人进去了,老板则藏显然正好不在。 事实证明,密室逃脱这种就适合警察和军人玩,而且两两联手,简直是超强组合。 瞿东向又特别敏锐,有种天生强烈的直觉感,和动作迅捷有很强逻辑思维的步西归搭档,显得天衣无缝。 两人畅快无比的玩好后,步西归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我们还没走呢,你来了?行,我问问吧。” 瞿东向一听就知道是老板则藏赶过来了。 “我们打声招呼再走吧。好歹给我们开了个小后门。” 对于瞿东向风趣的善解人意,步西归眼底带着笑意,带着瞿东向出门到停车场附近迎人。 幸亏步西归事先说好对方是魔术师,不然瞿东向还以为对方是明星。 长得太标志了,脸那么小,上镜一定很好看。 转而她一想,这类经常上舞台上电视的人,怕也属于娱乐圈范畴,有张如此漂亮上镜的脸也不稀奇。 “哎呀,实在抱歉,赶过来费了点时间。”则藏一脸抱歉的对着瞿东向打招呼。 “没事。临时想着来玩的。要不是托你的福,怕是今天没法精彩搭档。” 则藏一瞧也是个外向热情的人,他和步西归差不多高,手一搭步西归肩膀,甚是熟呢道:“看来你对这小子还捅弃意。” 瞿东向也不忸怩,她点了点头:“我对他印象挺好。” 她对步西归确实感觉挺好,要说现在有多喜欢还称不上。 不过彼此既然是相亲对象,进一步发展下来,确定关系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呢?” 步西归扭头和则藏对看了一眼,缓缓回答道:“一见钟情这词有点土了,可我的诚意追求,东向应该能够感受到。” 瞿东向一愣,这么直接表白依然让她脸色微红,笑得有些开心。 则藏一挑眉,助攻道:“那我下周有演出,你们约会可要来啊。” 步西归自然绅士的看向了瞿东向眼神询问。 瞿东向爽快的一点头:“只要不加班,肯定来捧场。” 最近瞿东向确实比较清闲,除了手头那桩跨国诈骗案外,好像一时间所有犯罪都消失殆尽。 可是她暗中盯住的目标顾敛实在太忙。 作为集团总裁,他就是个空中飞人,十天有九天在各地跑,根本让瞿东向逮不住人。 对方身份是受害人,自然不是受严加看管的对象。瞿东向暗藏心思,压抑着冲动,想着总能有机会逮住顾敛,在探虚实。 这天周五,笛安很早就约了她去攀岩,瞿东向欣然答应。 有着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运动时候也是开心的。 西面最大的室内攀岩中心占地也不小,有各种类型的攀岩墙,最里面还单独隔开了一个儿童天地,一到假期这里还挺热闹。 “你以前学过攀岩吗?”瞿东向正在装备着攀岩绳索,低着头问。 笛安轻声应了一句,并不打算告诉瞿东向他是用这一周时间恶补的。 “虽然你以前学过,不过还是先室内攀岩试手比较安全。兴趣这类东西,都不是靠逞能来完成。要的是那种喜欢的感觉,而不是故意挑战风险寻找刺激。” 笛安看了瞿东向一眼,她还在做防护措施。 他一直认为追求刺激的感觉就是掌控人生的一种方式,他以为喜欢滑板和攀岩的瞿东向也喜欢刺激,没想到居然会说这些言不由衷的大道理。 当下好感度立马降了不少。 瞿东向可不知道笛安心里想些什么。 在她眼里,生命是最值得敬畏的,远比那些刺激和追求重要。 她把防护措施都做好后,抬眸瞧见早已站在那里等候攀爬的笛安,愣了一下:“这么快?” 笛安双眼注视前方,浑然不搭理,刚才还热情的姿态此刻生人勿近的样子。 瞿东向敏锐的察觉出笛安的冷淡,但攀岩马上开始了,她不做多想。 旁边工作人员检查完两人的防护措施后,手一挥,表示开始。 笛安一开始动作就很猛,速度也快,和瞿东向稳扎稳打的相比,他更像是高手。 但是攀岩这类运动,靠的不仅仅是力量,室内的攀岩墙还是经过巧妙设计,总有可以攀踏的落脚点。 如果是室外攀岩,奇石怪状,靠的就是技巧X了。 需要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和纵观全局的眼界,往往很多人攀登失败,都是只缘此山中的当局者迷。 笛安在运动上很有天赋,赛车也是讲究技巧和速度结合的运动。 所以他一马当先,很快就攀上了一半墙面,引起下面围观者群起叫好。 但是后面的速度他就慢下来了,因为后面就越困难,高处的视线阻碍越大,人几乎垂着紧贴墙面,想要找出最有利的落脚点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了。 瞿东向依然保持原有的速度,每一步都很扎实,不会因为顺利而自喜,不因为踩空受阻而气馁。 到后面她反而超过了笛安半个头距离。 笛安看了瞿东向一眼,听到下面起哄的声音,顿觉心神烦躁。 他用的力气更多,很多明明不是最佳点,却仗着自己强劲的爆发力去大成,恶X循环,见见气力丧失,手脚开始脱力。 待再一次使劲乏力后,他一脚踩空,连手都没有及时抓住,直接冲坠而下。 虽然室内远比室外岩石安全,少掉了很多尖锐的摩擦造成伤痕。 但是成年男子高速冲坠的速度很快,撞击产生的痛感依然少不掉。 笛安落下,瞿东向立刻放弃攀爬也跟着下降。 一般这种竞技运动,一方下落,另一方秉持运动的胜利之心,会继续登顶。 瞿东向一下来解开防护绳索扣后,蹲到了笛安身下,检查了他受伤情况。 她没有大呼小叫说笛安逞强好胜之类的话,也没有说任何责怪的话。 她默默抚摸着双腿撞击泛出的青紫色,抬头笑眯眯道:“你知道吗?我刚学攀岩时候,用力过度,脚肚子打颤,走路像螃蟹爬似的,走路上可有回头率了。” 笛安沉默不语,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蹲着的瞿东向,感觉被她触碰的小腿灼烧般滚烫,他不自觉一抽搐,猛的伸手将人搂起。 “我没事,你别担心。是我刚才冒进了,你说得对,我可不想明天像你那样螃蟹走。” 瞿东向哈哈一笑,感觉笛安比见面时候更柔和了不少。 刚才的冷淡昙花一现,瞿东向心想大概赛车手比赛前都比较酷吧。 “走吧。咱们去做些拉伸运动。不然第二天不像螃蟹也会像牛蛙。话说牛蛙你喜欢吃不?很好吃,我喜欢。” 笛安点着头,乖乖任由瞿东向拉着走。 他还从来没吃过牛蛙,但看瞿东向一脸馋涎样子,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也馋了。 偷偷回握住瞿东向的手,他突然觉得胜利带来的刺激并不那么重要了。 PS:其实我反而觉得笛安和瞿东向感情会更炽热一些。笛安至少是目前为止不带目的的和瞿东向接触。 -- 14 瞿东向关上房门的刹那,顿时就感觉到屋内的不对劲。 一片黑暗中,却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她勉力冷静,假装并未察觉般嘟囔:“家里人都没有啊。开关呢?” 话落下一秒她就出手,手中的包直接往对方脑门扔去,伸手就要扭开门把。 却听到自己背后贴上了一个火热的身躯。 “你是在找我吗?宝贝。” 对方似乎带了**,声音很诡异,那笑声令人发毛。 瞿东向反应迅捷,直接反腿朝后一踢,手肘猛的朝后击打下去。 对方闪躲的反应很快,单手擒住瞿东向反击的手腕,触感非常冰凉毛躁,应该是带了手套。 随即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瞿东向暗道一声不好,屏息之余,还想做抵抗,却根本无法发力。 好软,好麻。 陷入昏迷前,瞿东向唯一的想法是对方身高不对劲。 瞿东向是在一片紧缚感中醒来。她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全身凉嗖嗖的,似乎是衣服都被扒光了,眼睛还被黑布蒙上了,只能隐约感知光亮。 她没有大喊大叫,警察的职业X让她努力保持镇定。 她依然跪趴着不动,冷静辨听房间里的动静。 她要拖延时间! 爸妈去参加老年旅游团了,肯定不会今晚回来。就是不知道北来今天会不会早归,他一旦回来,兴许还有救。 可是对方却根本没有给她假装昏迷的机会。 她被拦腰直接翻过了身来,客厅是铺着瓷砖,接触皮肤透着冰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一颤。 对方脚步声响起,似乎在拿什么东西。 到底是谁? 他说她在找他? 瞿东向第一反应就是那晚的用人脑袋砸了她的凶手。 可是身高不对! 但转瞬之间,她终于想明白了那晚她到底为何会觉出不对劲! 那晚对方的衣服过长,非常不合身!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今在这么一瞧,所有的不对劲都有原因了。 对方能够收缩自己的身高!那么会是什么职业呢? 练武术的?耍杂技的?还是会什么奇门之术?反正肯定是非常小众的职业和身份! 瞿东向的沉默不语,反而勾起了对方的兴趣。 “果然是警官,真是冷静自持。不错,我喜欢。” 对方**下的嗓音特别变调沙哑,像是被火灼烧过喉管一般。 对方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戏弄的抚摸上瞿东向脸庞。 “皮肤真光洁,瞿警官平时保养的不错。上次被我砸了脑袋,还疼吗?” 变态!丧心病狂! 割了人脑袋乱扔还说的理所当然,像是丢块抹布似的漫不经心。 还如此大咧咧承认了自己身份,瞿东向心头一凛。 一般能够肆无忌惮这样透露秘密的,要么是被透露的人必死无疑了,要么是透露者已经做好被抓的准备。 对方显然不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瞿东向感觉到自己依然全身发软,她敏感的感觉对方那双手顺着脸庞慢慢滑落而下,顺着脖颈,肩膀,然后一点点滑落至穴口。 瞿东向有些急,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对方下一秒摁回了原地,双腿还被大力的分开。 那人的手已经滑到了腿间。 她觉得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了,拿塑胶手套带来的冰凉感觉,令她浑身战栗,连毛发都在抖动抗拒。 沉着住自己心神,瞿东向讽刺了一句:“没想到你除了是杀人狂,还是色情狂。” 对方咯咯笑了,那消失拖长了音调,显得格外森冷恐怖。 他微微靠近了瞿东向面前,轻声低语道:“我知对瞿警官发情而已。” 瞿东向避开了对方的气息,厌恶之意显而易见。 对方显然是不乐意了瞿东向抗拒的举动,端起了早已挂在脖子的相机,怪笑道:“瞿警官全裸的样子真没,猜我给你装扮了什么?情趣内衣,特别性感,很适合瞿警官。” 他说话间,举着相机不停拍照,边拍还一边得意的笑:“以后我想瞿警官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好好欣赏。” 瞿东向被摆弄出了各种姿势,对方的药效强而后劲十足。 她莫说反抗,就是想动一下手脚都疲乏无力。 双腿被对方架在了双肩,下身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瞿东向能够感受到对方张狂的拍照声音,对着她下体在拍特写。 瞿东向毕竟还未经人事,纵使在强壮镇定,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愤起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和你玩游戏啊。要是你能抓到我,就算你厉害,要是一直抓不到我,我就一直来找你玩游戏如何?” quot;滚开——quot; 瞿东向后面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对方的双唇已经牢牢擒住了她。 因为对方压迫的阴影遮住了光线,瞿东向只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尖轮廓,似乎很挺。 舌头滑入的时候,瞿东向舌头拼命抵抗,可是对方的手段太高,单手就扼住她后颈,固定住她的脑袋,舌头缠绕追逐着,最终一把将她的舌头吞噬到嘴。 被吮吸的太过火,俨然是热情如火的姿态。 被吻得如此缠绵,对方的手也不老实,揉捏着她大腿内侧,压低声音诡笑:“瞿警官,我们开始了哦。” 瞿东向当然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怀了如此恶心的念头。 这比被剐被杀还要受到折磨。 就在此时,瞿东向的手机突然响起,对方手一顿,随手拿过瞿东向的包,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 这一看,对方猛地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半晌之后,他冷酷笑了一声:“瞿警官,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开始游戏的提醒,下一次可别怪我没说过哦。快找到我。” 说完,他重新蹲下了身,那股刺鼻的味道再次散发开来。 本来就还没过药效的瞿东向顿时天旋地转,直接软倒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衣物穿戴完整,要不是浑身无力的感觉依然存在,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立刻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撑着力气,爬到茶几边抓起固话拨打了弟弟瞿北来号码。 “北来!我报警!那个凶手来找我了!” 而与此同时,则藏慌慌张张的冲回了秘密据点,对着零翌发问:“笛安呢?那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参与的吗?怎么已经和瞿东向联系上了?” 在场几个男人俱是一惊,转头看向了零翌。 本来正在游戏作战的零翌莫名其妙道:“最近我没监视瞿东向啊!不是大家都在接近她了吗?你们没瞧见笛安吗?” -- 15 瞿东向在做询问笔录。 “凶手的身高要做更正,大概有一米八五超过,我怀疑他会些缩骨之类特殊技巧。他刻意戴了手套,我没法感知他手的触感,但是手很大。” 瞿东向闭眼陷入回忆之中:“他的鼻子很挺,虽然我看不清他长相,贴我背后的刹那,我能感受到他T态匀称而结实,身手不错,动作非常快。” 瞿北来在现场一圈事情做好后,见自己姐姐还在做笔录,不由上前担心道:“姐,歇一下吧。你身上药效还没过。” 瞿东向回握住自己弟弟的手,略带疲惫道:“趁着我身陷现场感觉没有消散,多提供些线索,别担心。” 转头接着道:“综上这些情况,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从事特行表演工作者,例如马戏团之类。” 身后有一道男子沉稳有力的嗓音接话道:“瞿警官,我觉得你还漏了可能X。” 瞿东向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心头一惊,扭头朝后看。 戎策来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接触。 和传闻一样,戎策此人冷峻沉稳,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显得精神十足, 他剃了板刷头,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他五官却依然很精致,自带一种压迫X的气场,人又高又帅能力又强,难怪众多女警纷纷芳心暗许。 听说五人被杀案已经告破了,是放**的两人。 可惜抓捕过程中一个慌不择路逃跑被车撞死了,还有一个顽抗拘捕,最后还掏出了手枪乱S,危急之下被远处狙击手一枪毙命。 戎策被授予了个人一等荣誉,简直警界封神了。 瞿东向打量戎策的片刻间,他接着开口道:“还有种可能对方是武行替身。” 瞿东向茅塞顿开,满脸赞同道:“对!还有这种可能,我怎么一开始没想起来呢。” 戎策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笑就显得格外俊朗,笑时散去了些许凛然的压迫X。 瞿东向含笑看着旁边胞弟露出满脸崇拜的表情,对戎策的能力也表示信服。 “今天就先到这吧,瞿警官受了惊吓,应该休息。” 在所有人撤离的时候,戎策又轻声踱步到瞿东向身边,然后不着痕迹的替瞿东向拢了拢外套,遮掩住了她脖颈的瘀伤,并且伸手递给了她一个袋子。 瞿东向一惊,摸向了伤口,眼中带了一份惊讶的眼神望向他手里袋子。 “虽然你是警察,但是女孩子碰到这类事,肯定会难过。睡觉前喝一杯牛奶,睡个安稳觉,明天太阳更灿烂。” 瞿东向心头一暖,对于戎策那种无声的温柔体贴报以了很大的好感。 “谢谢。”灿烂的对着戎策一笑,瞿东向是由衷的感激。 戎策对上如此笑容,不由一愣,随即挥了挥手很潇洒的转身离去。 瞿东向的案子和碎尸案并在了一起调查,调查的重点方向人群就是特技表演和武术演员,才刚破获五人杀人案的刑侦大队再一次帽频起来。 事后瞿东向想起了那个电话,发现是笛安打来的。 她总有种直觉是那个电话才阻止了凶手对她进一步行为。 是因为有人找她而罢手?还是因为打电话来的是笛安,所以才罢手? 可回想了一下她和笛安的认识过程,她能感受到笛安是个很纯粹的人,喜欢和讨厌都明明白白表现,并不像那种J诈之人。 她回拨了几次电话,笛安都处于关机状态下,可能是参加赛车训练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留了信息给他。 没休息两天,瞿东向就恢复正常上班了。 自从那晚和戎策照面后,她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碰到戎策。 戎策夸赞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是做刑警的料,非常喜欢拿案件和她讨论,瞿东向自然也愿意和他探讨,实在是戎策办案的思路和手段确实一流。两人瞬间熟悉起来。 这可把老严看着急了,最近这些时日,他实在是太佩服松醉霖这个后生晚辈了,真是前途无量。 他一直有意撮合瞿东向和松醉霖两人,一看瞿东向每天身边围着戎策,他心里头可心急了。 “我说小松啊。你平时吃饭不要总端个饭碗在停尸间旁边嘛,哪个姑娘受得了哇?你看东娃子,最近都不来法医科了。” 松醉霖闻言浅浅一笑道:“这说明我不够好,吸引不了瞿警官。” “还瞿警官叫?戎策这臭小子都喊上东向小名了。” 松醉霖借着手推薄边眼镜时候,掩去了眼底冷酷的光芒。 “说不定她马上就会来找我了。” 结果还真给松醉霖猜对了。 当天夜晚在一所大学修缮楼层内再次发现被混凝土浇筑的人T分解尸块。 法医科门口,瞿东向拿着奶茶探头探脑张望。 松醉霖明知她来了,却故意视而不见,埋头在自己昨晚连夜整理的尸检报告上。 瞿东向望眼欲穿,见松醉霖纹丝不动,不由堆满笑厚着脸皮道:“松科长?松科长?松法医?” 松醉霖冷淡的扫了瞿东向一眼:“瞿警官这位大忙人怎么会来啊?” “我不忙不忙。其实我是怕每天来法医科影响松法医的工作。” “哦。那现在不怕了?” “哎呀,偶尔也要休息一下调解心情的嘛。”瞿东向狗腿子般赶紧把手上的奶茶递了过去孝敬大神。眼睛却偷偷瞟着桌上的尸检报告材料。 松醉霖哪里会如此便宜了她。 他故意暴露了一处藏尸点,就是专门用来吊瞿东向的。 他直接把报告收起,然后目光直勾勾盯向了瞿东向道:“我饿了,要吃饭。” “我请!请多少顿都没有问题。”赶紧表决心,瞿东向脸上在笑,心里头滴血。 这个月的工资怕是泡汤了。 出警局的时候,正好碰到戎策来找瞿东向一起下班。 他一见松醉霖,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两人并无半句话的擦身而过。 瞿东向也不敢贸然邀请戎策一起吃饭。 她知道松医性格难以琢磨,还是乖乖顺毛摸的好。 和戎策说了几句话挥手告别后,瞿东向却见到松醉霖站在那里抿嘴不语,一脸不耐的表情。 “我又不想吃烤鱼了。我要去楼外楼。” “啊?楼外楼?” 那里可是消费贼贵啊!看来是半年薪水没了! 瞿东向哭丧着脸的表情正通过投影在屏幕上,看的一清二楚,一举一动都被完全掌握。 再次监控起瞿东向的零翌嚼着薯片,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沙发正中央沉默不语的青年正是瞿东向以为去训练的笛安。 步西归坐在他旁边,看了眼笛安已经握紧泛白的拳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笛安,你也看到了,瞿东向对你好,对其他人也好。” “那是你们欺骗她!” “是!我们是伪装了面貌接近她。可是笛安,你就这么肯定她会喜欢的人是你吗?” 笛安沉默了,他确实无法肯定。更多时候,瞿东向看他的颜色更像是玩在一起的伙伴。 去taMadE伙伴! 步西归拍了拍他肩膀道:“按照之前说的,只要你能让瞿东向爱上你,大伙们都停手,不会碰你的人。” 笛安再一次看着屏幕中和松醉霖说话瞿东向,咬牙切齿道:“好!但是我有要求,你们现在都不许靠近她!” “哎,笛安,你这太霸道了吧?”横岳清第一个不服气,他都已经计划好后面了。 “何况,时间多少呢?多少才算是让她爱上你呢?”纹风冷带着纯真的笑容,却尖锐的提出了关键问题。 步西归打了圆场:“这样吧,我们现在接近她,不过不会碰她。给你一个月,努力哦。” 笛安闻言,头也不回直接拉门而出。 等他一走,一直沉默不语的望云薄看了步西归一眼道:“你明知道按照笛安那法子,瞿东向根本不会对他动心的。你也不怕他做傻事?” 步西归胜券在握道:“放心吧,不过是认清事实,加入我们游戏罢了。” -- 16 ρo1捌sf.coм 望帆远被笛安拖住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什么?你让我教你谈恋爱?” 笛安那张俊脸一本正经的点头,再一次重复道:“是的,你教我。” 望帆远古怪的看了笛安一眼,确定这小子并没有在耍他。 “你让我这个骗子教你谈恋爱?你是认真的吗?” “书上说了谈恋爱就像一场骗局,需要伪装自己。” “哪个家伙给你的书?” “零翌给我找的,书名叫恋爱大全。” 一听是零翌那不靠谱的,望帆远恍然大悟,他伸手一勾搭笛安肩膀,坏笑道:“谈恋爱多麻烦呀,干脆你就和我一起搭档,玩那个瞿东向不就得了?你照样得到人。” 笛安直接把他搭肩的手甩开,冷声道:“说了一个月内不许碰她。” 望帆远伸手讨饶道:“行,保证现在不碰她。不过你既然要我教,就得听我的吧。” 笛安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说方法。” “正所谓骗术法则其一就是出场一定要留下深刻印象。你瞧瞿东向对我印象如此深刻,啊哈哈——”说了正得意的望帆远接收到笛安死亡般凝视目光,赶紧住嘴g笑了两声。 “我已经认识她了,这个跳过。继续说。” “然后才是行骗的重点——哦,不是。是恋爱的重点。你必须投其所好啊。目标真正渴望的是什么,你需要一击而中。” “真正喜欢什么?打个比方。” “就是她的喜好啊。”ⓢ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笛安很认真的回答道:“她喜欢滑板和攀岩,滑板我也喜欢,攀岩我在学,这算投其所好吗?” 望帆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道:“拜托,你们两个是要手拉手一起参加国际**吗?你盯着运动瞎琢磨个P呀。瞿东向又不是乐衷床上运动,你那么兴奋配合。” 笛安沉硬了片刻,板着脸回答的极为严肃:“瞿东向应该不喜欢床上运动。” 望帆远一拍脑门,打算放弃笛安这个恋爱白痴。虽然他也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嘴上谈兵他还是会瞎掰点。 正巧明斋之风尘仆仆从外头进来,就听到最后一段。 “不是吧?你们和瞿东向已经进展到研究床上运动了?这不是作弊吗?说好等我一起的,丫丫个呸的,一帮子没人性的。” 望帆远嬉皮笑脸回了一句:“哎呦,太子爷,你可算来了。找什么名头的?” “老子给他们玩了一出大发的,闹的首都城待不下去,被下放改造来的。” 望帆远给他举了个大拇指点了赞。 笛安还在一旁继续问:“你说配合瞿东向运动不算,那么应该投其所好什么?” 明斋之因为身份特殊,平时都要换隐藏手机联系,所以经常不在那隐蔽聊天室呢。 关于笛安的一月之期他并不了解,一听笛安这么琢磨瞿东向喜好,还以为是按原计划进行。 “这不简单吗?你要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喜欢样的约会方式,还有喜欢男人在床上表现是温柔体贴的还是狂野粗狂的。” 笛安一听这话,扭头就抛下两人去打电话。 “零翌!帮我查一下瞿东向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明斋之不明就里,觉得笛安这态度实在是太过积极了。 不是前阵子还说他不参加的嘛? 望帆远朝他勾了勾手指,明斋之一挑眉,附耳过去了。 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其实真是一个很难具T描述到细节的一个问题。 因为人的理想型和真正动心的,往往差之千里。 动心动情的是一种感觉,感觉是一种非理性的思考方式,是完全不受条条框框束缚的。 瞿东向又没有谈过恋爱,因此根本没有具T的对象可以参考。 缺心眼的零翌只好把瞿东向历年看过的粉丝剪接小视频、聊天记录中关于喜欢男人类型的描述,以往看过的电视电影的男明星,阅览过的所有娱乐八卦杂志,统统把名单给了笛安。 笛安看着长长几米的清单,眉头一皱。 “她喜欢这么多男人?” 零翌喝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那是参考。给你参考的对象,你可以看一下他们这些人都有哪些共同点,罗列概括一下。” 活了二十来年的笛安人生第一次学习恋爱这门手艺,显然是无从下手,完全没有门路。 以至于当他和瞿东向约好碰面的时候,瞿东向看着顶着一头五颜六色发色,穿着奇奇怪怪服装的笛安,目瞪口呆。 “你——这是最近有摩托车演出?” 笛安摇了摇头:“最近比赛结束,在修整期。” 瞿东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不参赛,笛安在自我放飞中?就是这个审美观——呃,放飞的有点夸张。 笛安见瞿东向一直在打量自己,白皙的俊脸上绯红一片。 “你喜欢吗?” 瞿东向嘴角抽了抽,觉得作为人民警察是不应该欺骗群众的。 吞咽了一下口水,瞿东向委婉道:“要是头发不是五颜六色的更好一些。” 笛安眼睛一亮,其实他也不想染成花孔雀一般的毛发。 实在是因为零翌给他的名单里面,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男人都有。 他吃不准哪种颜色是瞿东向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头发染成什么颜色?” 瞿东向见笛安如此认真的询问她关于头发颜色,不由仔细观察了一下笛安。 老实说,笛安人高,身材匀称,腰细肩宽,典型衣架子,加上人肤白细腻,即使穿夸张的衣服,化妆也完全能够驾驭。 “蓝色吧!你皮肤白,蓝色肯定非常衬托你,也不会显得娘气,而且很清新的颜色。” 笛安听闻,灿烂一笑,默默记住了蓝色。 “那衣服呢?衣服你觉得如何?” 瞿东向沉硬了片刻,决定还是要尊重笛安放飞自我的权利,斟酌了半天后,给了中肯的建议:“其实我觉得衣服太花俏不适合寻常生活里。你还是穿以前的服装。然后呢可以化点妆,如果想有个性的话可以带点饰品。例如耳环啊项链啊。你长得那么帅,肯定会很赞的。” 笛安一听瞿东向夸他帅,脸上笑出了N膘,哪里还有以往独来独往冷酷性格。 他那张傻笑的脸庞投放在屏幕上后—— 零翌手一抖,游戏里爆头了自己同伴;望云薄打翻了一杯茶水;燃坤打偏了一杆球;明斋之穿裤子的时候两腿往一个K管里头塞;顾敛输金额时候多输了一个零;逸骅算卦的时候给活人算成了死人签; 暗室里头的男人们人仰马翻,损失最惨重的顾敛手一拍桌:“到底哪个王八蛋教笛安的?这不是丢人吗?” 零翌还没来得及撇清关系,却听到屏幕中的瞿东向回答了笛安的问题:“我打算去看笙调的演唱会,你有兴趣吗?” 瞿东向话一开口,几个男人眼神齐刷刷盯住了顾敛。 零翌幸灾乐祸道:“哎呦,看来真的是顺藤摸瓜,找上你们两个喽。” 明斋之一听,举起大拇指道:“别说,这女人挺机灵。” PS:哈哈,融梗我自己小说……笛安对蓝色的头发的执念……王炸那头蓝色头。 -- 17 ρo⓵捌sf.©oм 笛安以为瞿东向喜欢笙调,心里万般失落。 瞿东向浑然不知,她盯住笙调的原因很简单,对方和顾敛的关系完全不一般。 外界传顾敛喜欢男人,包养的正是集团旗下娱乐公司当红明星笙调。 但是瞿东向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候,做经侦的经验就给了她有利的条件,她将顾敛和笙调的背景资料和经济往来全部翻出来。 如果说顾敛包养笙调,那么这个包养费未免太巨大了,甚至还有数不清的海外隐藏账户虽然都不会是两人的姓名,但是从两人千丝万缕的联系上看,两人分明是合作的关系。 应该是共同利用各自的身份进行庞大而隐秘的洗钱活动。 而这种巨额的**之下,她还发现了有顶级黑客协助作案的可能X。 只是可惜直接的证据一点都没有,他们做事完全是滴水不漏。 她也只好按兵不动,偷偷调查。 瞿东向再一次想起十六人联合作案的可能X。 演唱会的现场人声鼎沸,尖叫声此起彼伏。即使站在会场外面,依然可以听到如雷般的掌声。 笙调开场就唱了一首很柔和的情歌。 在这丝丝凉意的夜晚,笙调的声音清澈悦耳,让人听着心旷神怡,像是温柔的呢喃在耳边,节奏舒缓,非常好听。 瞿东向这个不追星,不常听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在那里,跟着旋律摆动着身体。 笛安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瞿东向,半晌后才问道:“我们站在外面就算听演唱会了?” 瞿东向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掰了掰手指头道:“且不说根本抢不到票。就算让我买,我也买不起啊!最外场也要卖三千多一张门票。我半个月工资没啦。” 笛安满脑子在纠结。 每个人都和他说恋爱就是要满足对方的喜欢,瞿东向喜欢笙调,爱听他的唱歌,他应该要满足心爱的人愿望。 可是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瞿东向听着歌露出如此开心的表情,他眼神逐渐Y森起来,危险而令人的凌厉暗光在眼底流淌起来。 瞿东向当然不是来听演唱会,她是要找机会盯住笙调。 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笙调有演唱会,那些海外隐蔽的账户资金流动的异常频繁,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借用这个机会,他们这个团伙在进行转手十几次的洗钱交易。 她是个人行为,没有办法正大光明接近笙调,唯有用盯梢。其实警察跟梢和狗仔队相似,都是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突破口悄然无声接近目标。 她假装听着歌,和笛安说着话,暗中却绕着演唱会外面绕了一圈,盯住了演唱会几个特殊出入口。 这个时候私生饭就起了不小的指向作用,瞿东向仔细观察后,锁定了笙调结束后出来的方向。 瞿东向看了笛安一眼,他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却依然很纯粹,那清冷的气质在灯光下浮光掠影,像他的人一样透亮,青涩,很美好的感觉。 瞿东向对着笛安扬起了笑容,发自内心的感谢:“夜晚能够听着歌,边聊天边散步,真是难得悠闲的时光。谢谢你今天来陪我听演唱会。” 所以——后面跟踪的事情就有危险X了,不能够让笛安牵扯进来! 瞿东向假借局里有突发情况,早早和笛安分开,然后车子绕了街区一圈后,重新绕回了演唱会附近丁字口的小道里。 她把周围路线地图都研究过了,从那个特殊通道出去,只有先经过这个丁字路口,才有岔路,守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又过了一个小时候,演唱会结束,观众陆陆续续的散场。笙调的车子并没有离开。 瞿东向安静的坐在车内,关闭了所有的车灯,继续等待。 又过了两个小时以后,路口飞驰过一辆全黑玻璃的保姆车,正是瞿东向要盯住的对象。 瞿东向扔掉手里啃着的面包,直接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笙调已经换上了便装,连帽衫一穿,鸭舌帽一戴,车内一片漆黑,几乎辨认不出他的神情。 坐在前排的经纪人掏出笙调手机递给他,顺口嘟囔了一句:“现在营业商真是胡高,明明没有欠费,居然发来一条欠费短信。” 笙调拿到手机,翻开了那条信息,神色一动,知道是零翌发来的暗号。 他手一点,直接对着这条短信回复了过去:“已出发。何事?” 很快短信再一次发来,还是营业厅的号码,显示内容:“瞿盯你,笛盯瞿,取消。” 笙调隐匿在黑暗中,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后视镜,借着亮着的街灯记下了身后的几辆车型。 拐了弯后,笙调再一次看了一下,锁定了两辆车子。 他一挑眉,觉得有点意思,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下了吩咐:“走吧,不出去消遣了,我累了。” 说话的同时顺手把那条短信删除了。 经济人到是开心,难得笙调演唱会后乖乖听话回去休息,他自然开心。 把笙调安稳送回了别墅后,经纪人放心离开。 瞿东向车子停在别墅区外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有钱人的地盘,进不去啊。 但是她又隐约觉得不对劲,笙调的车子明显是临时掉头打弯回来的。 他原本想去哪里?是要去交易的吗? 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改变了计划?是发现了她跟踪?还是有同伙告诉他了什么变动消息? 他回家了以后,还会出去吗? 随即瞿东向又苦笑了一下,她也没办法天天不睡觉守在笙调这里,果然前辈们说的没错,办案是一个漫长而细致的侦破工作,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 瞿东向吞完了刚才吃剩下的面包,擦了擦嘴,正想要发动车子离开,却无意中发现对街暗处停了一辆车子,看不清车牌和车子全貌,车子熄火,里面却隐约露出了一抹光亮。 她心生戒备之心,干脆沉下心来盯住那辆车子。 笛安坐在车内,看到手机亮起,顺手点开看了一看,是笙调从聊天室发了私信给他。 “你和瞿东向约会到我家门口?要不要进来坐坐?” 笛安没好气的把手机甩到了一旁椅子上,冷若冰霜的双眸盯着对街瞿东向的车子。 已经半夜了,还不走吗? 就这么喜欢笙调吗? 半夜不睡觉也要守在外面? 月光流水一般照在他的脸上,充满了孤冷神情与月华般的清冷。 而别墅内,笙调已经换了一身黑亮的丝质睡袍,架起了高倍望远镜盯住了街角处那两辆车子,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笛安那小子,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素来都清高自我。行事作风向来是我行我素,难得有个瞿东向入他眼内,确实是好事。 只不过,他是个心里头藏事的人。 如果生气,嘴上绝对不会说,闷葫芦似的蛰伏在心里,结果就越发的不讨人喜爱了。 瞿东向是警察,他们是杀人犯。 笛安想要扭转这个鸿沟,绝对不是靠简单讨好对方就能成事的。 兄弟们可以不插手给他机会,但是他却不一定能够把握这个难得可贵的机会。 例如今天——他敢打赌,笛安绝对不会亲口去问瞿东向半夜为何蹲点他的家门口。ⓢǎyеsℎùωù.©оⅿ(sanyeshuwu.com) 他不问,瞿东向是警察,单纯办案自然也不会说。 笙调点开了聊天室—— “开局!我赌笛安很快就会先对瞿东向下手!” “附议!”横岳清回答的很快。 后面跟了一长串的附议。 最后还是步西归下了结论:“笛安动手的时候,你们看着点,别让他一失手弄死瞿东向了!” PS:你们说笛安会多久对瞿东向下手? -- 18 蹲点无功而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后来那辆车很快就反方向开走了,让瞿东向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错失一次机会后,想在找突破口就要耐心等候了。 顾敛到是和她见了几次面,毕竟跨国案中,他们集团也是受骗者之一。 几次的见面,让瞿东向发现顾敛是个典型的成功商人,思维逻辑强,很精明,对数字极为敏感,实在是不像轻易受骗的样子。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吗? “瞿警官?瞿警官?” 瞿东向赶紧回神,对上了顾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眼神中带上了些许笑意,正关切的盯住自己看。 “抱歉。刚才有点恍神。” “没关系,我知道做你们这行很辛苦的。来,喝茶,提神。”顾敛起身给瞿东向斟茶。 “谢谢。”瞿东向客气的半起身示意,随即闻到一股茶香四溢开来。 “好茶啊。” “瞿警官喜欢?那回头带点回去。” “不不,这是不可以的。不过顾总可以告诉我茶叶哪里买,我自行去买。” “哎呀,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朋友送我的。就是送那人偶的朋友。” 瞿东向眼睛一亮,她一直想会一会顾敛口中的朋友,那也是一个可疑的对象。 “这位朋友是做茶叶生意的吗?” 顾敛摇了摇头,手一指瞿东向说道:“严格算起来,他应该算瞿警官同行。” “什么?警察?”瞿东向太过吃惊,不由嗓音拔高了几分,随即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立马敛眉示意:“抱歉,我是没想到顾总的朋友居然是警察。” “我们是发小,两家都是经商的,岂料那小子有点偏,不太喜欢钱。哈哈——不过瞿警官可别多想,他只是算你们警队边缘人物,可没什么黑幕交易啊。” 瞿东向也被顾敛这坦率的话逗笑了,赶紧表态:“我没有这么想。真是好奇而已。能否冒昧问下那位朋友在公安系统是什么职能部门?” “他应该算留学归国吧。是被你们警队聘为专家顾问的。” “专家?顾问?什么方面的?” “心理。他早年就是精神分析师,后来主攻犯罪心理学,是医学、哲学以及心理学三科博士。” 瞿东向听了瞠目结舌,这是个典型学霸啊。 “他叫望云薄。不知道你听过吗?” 瞿东向表情呆滞,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床头还放着这位仁兄编着关于犯罪心理学的指导书,是**内部统一发放必须学习资料。 听说和戎策并称公安双杰。 人偶是他送给顾敛的? 她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 后来时间,瞿东向被笛安莫名缠的紧。 这种约法,让她有种笛安在追求她的错觉。 可她对笛安还真没有来电的感觉,纯粹是觉得两人是兴趣相投的朋友。 可笛安没有表白,她又不能凭空自作多情因此冷淡对方。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除了休假日大家一起碰头外,平日都拒绝笛安私下的邀约。 横岳清的店铺选址很快,店铺筹办的事情让他这个老板连续跑了几次。 横岳清为人风趣,热情好客,大概能做古董买卖的都是人精,每次约瞿东向的时候都是瞿东向不忙的时候。 有时候她正好在一僧一道的住处,就干脆约了大家一起碰头见面。 最近掩空来突然浑身发了疹块,奇痒无比。 瞿东向打听了好多人,配了合适的药,固定每天下班都会去他们两人住处,替他擦药。 说也奇怪,掩空来身上泛痒,脾气特暴躁,可每每看到瞿东向来以后,就会乖如小猫般,脱去上衣让瞿东向给她后背涂药。 “这么大人了,怎么脾气还似孩子一般?自己后背涂不了,让纹风冷帮你就不行吗?”瞿东向一边擦拭着药膏,一边劝着掩空来听话。 掩空来闭眼不语,他能够感受到瞿东向的手似春风拂面,像有魔力一般,带起了火星,肌肤接触的瞬间,他趴着胯间之物y成了棒槌。 给笛安的一月之期快到了,他真是有点忍不住了,很想得到瞿东向,而这种得到已经早已不是当初单纯的玩弄。 纹风冷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出租的平房空间小,光线昏暗,他坐在那里表情隐晦不明。 他怎么会看不出掩空来在玩什么把戏。 可这种小把戏他不屑玩,他更深刻的意识到得到瞿东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或者得到瞿东向简单,得到她的心却困难。 她是好,可这种好就像姐姐对待弟弟一般。 他又不是缺姐姐,如果他想要个姐姐,凭他这张脸花言巧语一番,多的是女人来照顾他。 笛安被瞿东向第四次拒绝了邀约后,电话中语气冷成了冰块。 “你喜欢笙调?” 瞿东向有些莫名,和那明星有什么关系? “没有啊,我只是去听了听他歌,说不上喜欢。” “那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笛安这一次单刀直入,他不愿意在靠猜测了。 瞿东向一听,能够感觉出笛安那呼之欲出的表白。 她赶紧正色应道:“虽然比较模糊条件,但是我喜欢男生剑眉星目,阳光健康,最主要其实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言语上难以描述。” 剑眉星目,阳光健康? 他还真是一条都不符合。 笛安咬紧了牙根,再一次开口道:“难道不符合条件就不喜欢吗?” “不是的,笛安,你听我说。吸引力真是很玄妙的感觉,我说的其实也很笼统啊,符合条件的多了,也没见过我有心动的。” “至今为止没有心动的对象吗?”笛安双手死死握紧了手机,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处煎熬。 “没有!”瞿东向回答的很肯定,她借机要斩断笛安对她的暧昧情愫。 不拖拉,这才是不伤害对方的方法。 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还有不少人同时听到了这个回答,同样和笛安一样劈头盖脸的冷下了所有的表情。 “哼,好一个没有啊。”掩空来率先冷哼了一声,他手里还拿着瞿东向昨天给他新配的药膏,手一收紧,整根药膏直接拧断。 除了和瞿东向没有深入接触过的几人外,其他人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还是步西归先开了口道:“看来笛安是等不到一月期限了。” “凭什么让他先动手?”纹风冷提出了异议,瞿东向的第一个男人,意义不同。 “你打算和瞿东向翻脸了?”望云薄看了纹风冷一眼,含笑问了一句。 纹风冷一挑眉,沉默不语了。 望云薄笑了笑没在多说。他是心理学专家,在场男人的小心思还是很明显的。 想要做瞿东向第一个男人的同时也意味着成为瞿东向最先恨上的人。 -- 20 瞿东向看到望帆远的时候,就好像重重迷雾被拨开,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霍然开明起来。 她想起了那阵子以为的鬼压床,根本就是预谋好的的伎俩。 当时那场诡异的红绿灯车祸让她一直对望帆远一直过意不去,从第一眼就降低了戒备心。 如今想来,这个局只需要一个黑客高手,一个善于布置场景的魔术师,一个洞察人心的心里分析师,那么望帆远又是什么角色? 这么大半年久时间里,他就一直在警局对面的大楼,开的律师事务所。 是真的吗? 每天都是在做些什么? 难怪她每一次出警局都能够偶遇到他。 那么当时她身边是谁? 瞿东向心头一凛,瞬间想起了戎策和松醉霖! 糟糕!北来- 瞿东向是立刻抬脚就踹,不过那只不过是虚晃,她随手就操了一把椅子朝着望帆远脑袋砸去。 望帆远到动作极为敏捷,一眼就看穿她的假动作,手一抓直接擒住她腿,另一拳击穿了砸向了他脑袋的椅子。 瞿东向万万没有想到望帆远身手如此强劲,实战经验丰富,比一般都特种兵都强。 她反应也很快,借着被拽紧的脚猛的后蹬力,使得望帆远身体前倾,她迎面就是一拳。 望帆远冷哼一声,单手就挡住了瞿东向来势汹汹的攻击,然后一使劲,手刀一砍,就将瞿东向手硬生生扯了脱臼。 锥心一般疼痛让瞿东向闷哼了一声,还没等她做下一步动作,直接被望帆远一脚踹飞了出去,摔出的冲击力太大,直接让她撞在了墙上,血气翻涌,眼冒金星。 瞿东向明白,望帆远是来杀她的。 她一面庆幸自己这里一片都被待拆,人烟稀少不会殃及无辜。一面也在忧心自己,这回怕是九死一生了。 好在爸妈不在,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望帆远正要对瞿东向下杀手的时候,闪出一个人影,直接一掌横前,硬生生挡住了望帆远攻势。 望帆远收手,倒退了两步,怒喝了一声:“笛安,你疯了。要不是我看到你冲出来,收住了掌势,现在就伤到你了 瞿东向一只胳膊脱臼没法动了,剧痛令她神智有些恍惚。 她仰躺抬头,看到笛安挡在她前面,一时之间百般交集。 她这一刻不知道对笛安是感激还是怨恨。 他们分明是一伙的。 笛安并不理会望帆远,只是转身径直将瞿东向搂抱起来:“东向,你还好吧?” 东向没有吭声,她并不知道笛安这个时候过来,意欲何为。 眼见笛安抱着瞿东向就要走,望帆远上前一步拦住。 “你疯了!要带她去哪里?她必须死!”望帆远眼神危冷的盯住了笛安怀中的瞿东向。 “我保证她不会泄露秘密的。” 再一次避开望帆远出手攻击,笛安收紧了手臂,将瞿东向护得密密实实。 瞿东向在笛安怀里,感到过去大半年的场景排山倒海的朝自己心口压来,她能够清晰的看到灯光下笛安那双暗影笼罩的双眸,睫毛细密浓长,眨眼的瞬间统统藏起了所有的情绪。 “东向——别怕,以后都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来保护你。” 变态! 瞿东向在第一时间毫不留情的一脚借力试图踹出笛安的怀抱。 但是她快,笛安速度更快,他反而借着瞿东向脚下的施力,将瞿东向上身重新牢牢捞回了怀里,紧紧锁死。 瞿东向被笛安锁的动弹不得,脚却依然不放弃挣扎,抬膝就想要踹上笛安的下身,却被一旁的望帆远单手擒住。 “啊——”肌肉仿佛被硬生生撕裂的痛苦,让瞿东向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望帆远下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把她当做必死之人处理。 笛安闻声,再一次出手阻拦望帆远杀招,这一次瞿东向被他扣在怀里,真的是半点无法动弹了,手脚软的一旦失去支撑,就会滑落在地。 “东向——对不起。”这声对不起说出的时候,笛安喉结轻轻滚动,一直压抑情绪之下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从笛安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瞿东向觉得心口一抽,她是做好鱼死网破的心里准备的。 但是面对笛安,她总是存了一丝幻想,总觉得笛安也许是不一样的。 可这一刻幻灭的如此之快,又如此残酷,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被笛安手刀劈下失去意识前,瞿东向想着,但愿只祸害了她一个人而已。 步西归等人知道望帆远对瞿东向下杀手的时候,几乎是勃然震怒。 但是随即又知道了笛安救下了瞿东向。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显然事情做的有些C之过急了。 瞿东向确实迟早要落入他们手中的,但是绝非用这种方式。 可是望帆远说的很明确,他去的时候就发现瞿东向已经察觉到他们不对劲,所以才现身痛下杀手的。 如今事情也发生,人也被抓来了,唯有做善后的工作。 步西归和望云薄两人一合计,赶紧通知了松醉霖和戎策。 戎策收到消息的时候,身旁还站着瞿北来正埋首在卷宗中。 他嘴角扯出冷酷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信息,和同一时间经过走廊的松醉霖交换了一个诡异而可怕的眼神。 “你们还在加班啊?”松醉霖探进了脑袋,说话的时候微微推了一下薄边眼镜。 瞿北来抬起头一见是松醉霖,笑着打了招呼道:“松科长,你也没走啊?” “做法医的哪里有什么准时下班的。不说了,我接着去忙了。” 他们几人在说话的时候—— 零翌第一时间在几台电脑上同时操作着,周围所有的监控系统都被他做了手脚。 松醉霖要保证在警局有在场的证据,实际上他要立刻去现场做所有罪证的销毁。 没有比同时精通搜证和医学鉴定的松醉霖更适合的人选了。 戎策扫看了一眼监控摄像,继续陪着瞿北来讨论案情。 所有人第一时间动了起来,顾敛正在销毁证据。 本来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用来调瞿东向上钩的诱饵,可有可无,那些账户里头的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根本不足挂齿。 如今瞿东向提前到手,看来这些小玩意是没必要留下了。 笙调已经摆出了姿态,带病还要强撑工作,连轴转的结果就是突发急病,送进了医院治疗。 他个人社交账户下铺天盖地的粉丝留言,一群群的哭喊着希望他快快康复。 说是病了,笙调躺在偌大的按摩浴缸内,精壮的腹肌尽显,他单手举杯喝酒,另一手看着网上那一堆堆的留言,嗤嗤以鼻。 人就是这样,喜欢包装过的事物,为什么不能接受最真实的自我呢? 这些人哭喊着要他早日康复,说着这辈子都爱他的时候,为什么在看到他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又流露出如此恐惧的表情? 不是说爱他吗?爱他一辈子吗? 一群虚伪的人。 他随手将酒杯扔在了地上,酒杯摔成了四分五裂,带着里面的红酒溅出一片血染的杀意。 不知道让步西归他们这么着迷的瞿东向又会是怎么样虚伪的嘴脸。 真让他拭目以待。 而纹风冷和掩空来第一时间追踪上了笛安,两人缠斗上笛安自然是十拿九稳。 “笛安,想要让瞿东向永远在你身边,难道不应该找个很隐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吗?” 纹风冷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抹虔诚的天真,那种天真之下却是极尽蛊惑人心的祸心。 笛安看了眼怀中昏迷的瞿东向,开口道:“我不允许任何人杀她。” 纹风冷藏住心头疯狂的渴望之心,下了保证:“放心吧,绝对没有人要杀她,我们都会很好很好的对她的,东向姐姐。” PS:好了,开始进入十几个男人疯狂变态阶段……大概还有二三十章结束,为了配合和王炸同步完结,所以这里刻意迟缓的。因为中短篇,所以剧情其实不是打磨很扎实,不过毕竟只是衍生文,人物大家都熟悉。 -- 21 瞿东向醒时还有些迷糊,睁眼入目的是一处四面异国风情的房间,装饰的挺豪华。 床很大,柔软,躺在上面很舒服。 当然,如果忽略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大概是一处舒养身心的好地方。 房间内空无一人,瞿东向头脑冷静的整理了思绪。 她将事情前后撸了一遍,知道自己肯定是在案发没有多久的时候,无意中窥探出某个凶手的秘密。 可能是那场撞见的凶杀案现场,也有可能是惊动了顾敛,或者惊动了望云薄。 仔细把最近半年时间里围着自己绕的男人名字一个个翻出来细想后,瞿东向眼眶泛上了一圈红。 有多少人是她付出真心对待的,到头来不过是一群凶手合谋算计自己的把戏。 笛安进来的时候,出乎他意料之外。 瞿东向出奇的安静,只是躺在床上,也没有试图逃跑的迹象。 “东向-”笛安伸出了手,在覆上她面颊的时候,听到瞿东向冷静的发问。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别有目的接近我?” 笛安拼命摇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参与他们这个游戏。 见到瞿东向真的是彼此缘分。 一眼钟情,仅此而已。 可他又不知道爱如何表大,除了强迫对方接受外,他一筹莫展。 “既然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笛安沉默了片刻,许久之后道:“之前发生的碎尸命案中有我参与。” 瞿东向哑然无语,唯有恨声道:“杀人很好玩吗?为什么做这种残忍的事情?你们视别人生命为儿戏,想显摆什么?显摆你们厉害?显摆你们联合起来天衣无缝?” 笛安没有吭声,他垂头任由瞿东向骂,并不做任何反驳。 瞿东向是真心觉得笛安是本性不坏,可到如今这个残酷真相面前,她无能为力。 她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想讲什么大道理。 人各有各的活法,有些事情做了就是没有后悔的机会,这就是犯错的惩罚。 更何况她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劝君不用分明语,语得分明出转难。”用在被绑架的时候尤其重要。 “我不逃走,不过你告诉我,他们有没有伤害我弟弟?” 笛安赶紧摇头,只是咽下了后面的意思:一旦瞿北来有可利用的价值,怕依然是危险。 “我饿了。不给我饭吃的吗?” 笛安吃惊的看着瞿东向,十分意外她出奇的配合。 瞿东向没好气道:“你既然不和他们一伙,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怎么?难道是不给吃喝,想饿我的?” 笛安喜出望外,他没有料到瞿东向会是如此配合。 他连声应道,慌不迭的扭头就朝外头奔去准备吃的,脚速太快,左脚踩到了右脚,还差点踉跄了一下跌倒,引得瞿东向在身后轻笑了一声。 笛安喜滋滋跑出去弄饭,完全没看到身后原本还带笑的瞿东向瞬间收敛了表情,目光灼灼的盯住他的背影抿嘴不语。 笛安的速度很快,他父母早逝,除了那十来个人相互陪伴一起,他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烧菜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四菜一汤烧好,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瞿东向一直不动声色的磨着手铐,手腕和手铐相互之间用力摩擦,已经破皮渗血了。 眼见笛安将菜全部端上后,她佯装开心的样子,双手大力一扯,随机一声痛呼,忍不住缩起了双手。 笛安闻声冲了过来,一见瞿东向双手被铁手铐拉扯下已经鲜血直流,顿时目光一顿,随机扑面的自责感让他立刻愤恨的扯了扯铁链。 他想起来了,望帆远走的时候生怕他心软,将钥匙拿走了。 “东向,你等我。我去找东西砸开。” 砸开?他没钥匙?不是他锁我的吗? 瞿东向眼神一黯,随机心思又坚硬起来。 等他将来逮捕归案的时候,她愿意写谅解书来换取他从轻量刑的机会。 但是此时此刻——她必须逃走! *(原文发自www..tw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瞿东向被关在屋内,并不知道她早已被连夜送去了他省,那里山峰连绵不断,荒山野岭,人烟稀少。 而瞿东向待得那连绵的群山都是被顾氏企业承包,是扶贫援助,发展农业生产的基地。 顾敛很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群山之中修建了这座小楼,就是生怕有朝一日,他们中的某人不慎败露行迹,方便对方脱逃使用的。 后山脚下不远处暗藏着一个帐篷,逸骅手拿望远镜,登高望远,发出了质疑声:“笛安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呢?望云薄是不是这次猜错了?” 一旁横岳清冷哼一声道:“你前阵子不在,是没看到笛安对那瞿东向的痴迷。铁定会中计的。我们守在这里就行了。” 逸骅听着横岳清说着笛安最近种种沉迷不对劲,不禁啧啧称奇。 “瞿东向确实是女人中少有的聪慧果断类型。笛安怕是真不是她的对手。” 一直在旁闭目打坐的掩空来正在诵着佛经。 诵经的速度很快,一般不熟悉经文的人是不会觉察出哪里不对劲,若是熟悉经文的人细听却能够立刻辨认出来经文不对劲。 掩空来正在倒着诵经中,倒流逆施,诵的越快越诡异,可他面上依然带着庄严肃然的表情,手持的佛珠璀璨生辉,像是在圣洁之光中远离俗尘的得道高僧。 而那边笛安先是用被子将瞿东向双手保护严实后,举起铁锤就砸着链子,他本来就身手不错,加上一腔激愤的心情,很快将铁链砸开。 “东向,你手没事吧?” 瞿东向低头看着小心翼翼为自己伤口止血的笛安,莫名心头一酸。 她虽然对笛安没有爱情,并不意味着没有感情。 而这种感情在此刻如此对立的身份面前,更显得异常尖锐。 “笛安,我要去上洗手间。感觉肚子疼——” “洗手间?在那里——怎么会突然会肚子疼?” “没事,例假疼,你有给我备卫生巾吗?还有换洗衣服给我准备了吗?”瞿东向有些羞涩的眨着眼睛看向了笛安。 笛安瞬间脸色用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他支吾了半天,慌忙道:“你先去洗手间,换洗衣物都在衣柜。我赶紧给你去买那个——” 简直是羞得落荒而逃,笛安差点又滑了一跤。 “慢点——别摔着了。” 笛安一走,瞿东向并没有立刻慌忙逃跑。 她镇定自若的打开了衣柜,里面塞满了衣服,全部是新的,尺寸大小也都是她的,显然是为了她特意采购的。 瞿东向找了一套休闲服,内衣内裤全部都是全新拆标刚洗净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有如此贴心的行为。 按照笛安害羞的样子,不太像是能够做到这些的人。 她并不去深思,只是一路缓行进入洗手间后,这才彻底冷下了表情。 迅速换掉了身上的居家服,套上休闲装后,瞿东向开了洗手间的窗户打量,到处是连绵不绝群山,应该是建在山中的屋子。 低头打量了一下屋子外面结构,瞿东向心中有了谱,随即找了一根拖把,将她的居家服套在了拖把上,然后哎呀一声呼喊的同时将拖把丢掷而下。 静等片刻也没有听到任何来人奔走的动静,瞿东向能够肯定屋内没有任何人了。 她立刻一把扭开门锁,直接朝着大门飞奔而去。 逃跑意外的顺利,瞿东向头也不会的直冲。 她没有选择那条直通山下的小道,笛安去买东西自然会选择这条道,她想都不想,选择了后山。 后山无路,完全靠着借力交错的大树一路冲滑而下,一路之上手脚都因为摩擦而受伤,瞿东西完全顾不得,几乎是连滚带爬,深知耽搁一秒钟都是危险。 当逸骅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早有预谋。 她一人敌不过众人,何况各个都是高手,连她以为那笑眯眯不带攻击X的神棍逸骅居然身手迅猛,直接一掌就能她擒住。 当她被几个男人戏耍了压制在地的时候,笛安双目通红的一路冲了过来。 “笛安,人跑了喽。你彻底输了。”望帆远看了眼笛安,说出了赌约。 “为什么?” 只是这一声带着森寒口吻的问话,瞿东向就知道笛安发怒了。 天色阴沉,像是压倒一切的不详,黑暗的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瞿东向赶紧直接仿佛被当成大型玩偶怀抱着,身后揽住她腰身的手臂坚实而充满力量。前方也有人,温热的鼻息在她脸上喷洒,瞿东向被打了麻药之后,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会是谁? 身材硕长优美,一双眼睛如海水般清澈,总是挂着无害的笑容,一派纯真美好——是纹风冷,换了便装的纹风冷。 瞿东向感受到一股战栗感涌上心头,想要挣脱却被纹风冷身手牢牢控制住了下颚。 纹风冷的双唇好冷,冰凉的触感席卷上神经,让瞿东向更加忍不住恶心试图扭头闪躲,却被下一秒疯狂的按住缠绵的深吻起来。 身后的人摸索着她的后背,沿着曲线而下,一路伸手探到了双腿内侧之间。 她脚试图挣扎,却被对方的双腿缠上,像是两人带着无形的铁链,彼此纠缠在了一起。 在失去意识前,瞿东向还能够听到耳侧不远处笛安不停的质问声 “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爱不起来,仅此而已。 *(原文发自www..tw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PS:咳咳——后面很多章是什么懂得。十六个人轮番群上,够折腾东向的。。但是就是好的结局。。绝对不用怀疑! -- 22 原文发自www..tw;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瞿东向感到浮沉,大概就是被人放入了浴缸内,她试图努力挣扎,但是麻药的作用不小,她只能恍惚间感到有人在抚摸她,她双手被烤住,被抓在头顶之上牢牢控制住。 如此冰凉的触感,应该是手铐,而且那个重量,绝对是警用。 瞿东向觉得可笑,她自己一个警察,反而被一群犯人铐的结结实实,其中一个帮凶居然也是警察。 戎策,分明是警界败类。 被双腿拉开灌肠的时候,瞿东向浑身汗津津,肠子都在绞痛。 她朦胧之中看到人头攒动,一群人围着她。 她羞愤难耐,毕竟一个姑娘家,还从未沾过如此糜烂的情色场面,一时之间僵直着四肢,目光游离之间投向了一直远远站着的笛安。 “笛安——救” 瞿东向的话未说完,就感到自己下颚被牢牢扼住被迫张大嘴,口腔内一股脑儿的往里面塞着粗硬的性器,热腾腾的带着杀气,令人胆寒。 瞿东向猝不及防,被口爆的深喉,令她忍不住作呕挣扎起来,却被压的死死的无法动弹。 “东向姐姐,你舔的好舒服,多含点,在来——” 是掩空来的声音,人身披袈裟,话却是y词浪语。 他人看着圆脸活泼,憨态可掬的年幼模样,可是身下家伙尺寸却是惊人,捅入瞿东向嘴里深处,也只不过小半截而已。 逸骅的一只手顺着瞿东向的后背脊梁的线条慢慢滑动着,触感光滑细腻,充满了弹X,是力量美感的一具美妙胴体。 他的另一只手拍打着瞿东向翘臀,手指已经在充分滋润的后穴里开拓,发出了抽插的声响。 戎策则兴趣在瞿东向一双挺立的乳房上,人在晃,N也在晃,晃的他格外心痒,感到喉咙都有些干渴。 低着头,微微用上了点气力,叼着乳头,瞿东向受了刺激,带出了一声哭腔,半是臣服半是挣扎,可只是零星的闷哼了几声,嘴巴被堵得密实,实在也无法大声叫唤。 烂摊子扔给了步西归他们,暂时他们还有得应付一阵子。 他故意趁着篓子还没捅大之前,先请了假跑来了这里。 他惦记瞿东向也不是一两天了,每次装模作样在警局里和她讨论案情的时候,都能够透过那身服帖的警服,想象扒光之后将人铐上,然后后入的狠狠操干她样子。 瞿东向那样的性子,看似软如棉絮,实则y如钢板,密不透风。 不知道在床上被操狠了之后会如何的哭泣。 *原文发自www..tw;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在场只有两个人没有动,笛安和纹风冷。 纹风冷是坐着的,他那个角度可以看到床上的一切。 面冠如玉,一派天真的脸上透出异样的绯红。 他看的入神,远是不知道男女之间这等事情如此让人心潮澎湃。 或者说因为对象是瞿东向,所以格外撩拨他的心弦。 他身形修长健美,曲线好看,坐时姿态端正,眼眸中明明投放出的全部是纯洁无瑕的光芒,偏偏又让人觉得这份光芒过度刺眼,有种神经质的灵气,咄咄比人的可怕。 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衣服裤子穿戴整齐,连衬衣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一粒,充满了禁欲色彩。 可身下的淫物几乎撑破了裤裆,鼓鼓囊囊,连蛋带棒都在暗处蠢蠢欲动。 笛安是站着的,距离最远,靠在门边仿佛和里面的人两个世界一般。 山间密林屋子,四面阳光被遮挡的七零八落,光线略有些昏暗,把视线的一切分割的模糊不明, 笛安眸里满是Y翳,他默默注视着眼前一切,面上不带一丝神采,是全然的冷酷。 唯有刚才瞿东向张嘴向他求助的时候,下意识揣紧了拳头。 可是却没有动,他输得很彻底。 是因为瞿东向让他输得,很惨很惨。他把满腔的爱给了她,却不过成为她虚情假意逃跑的利剑。 她把他割的伤痕累累,就注定要承受双刃剑的互相伤害。 瞿东向被扒的彻底精光后,笛安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他心一跳一跳,在愤怒和欲望的双重冲刷下,反复受到折磨。 反抗是在意料之中,又偏偏在意料之外。 麻醉劲道缓过的瞿东向,趁着戎策不备,狠狠拿戴着手铐的双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手铐重,金属敲击脑袋,非头破血流不可。 可惜——到底是**效未全过,砸的毫不犹豫,却弱了几分力道,戎策反应也快,但依然被砸的有些晕。 掩空来反应更快,在瞿东向有力气前,早已把自己命根子从她嘴里拿出,不然的话怕是现在血溅当场的是他。 几人要下手段对付瞿东向的时候,却听一声清冽的嗓音传来:“我来!” 纷纷看去——是笛安,已经脱去了上衣,露出强健的体魄,他单手就擒住了瞿东向。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丝丝缕缕,他的手扣住瞿东向后颈,几乎是撕咬着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交加的印子。 *原文发自www..tw;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瞿北来发现瞿东向不见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瞿东向失踪正好是周末,他当晚去了警局,连轴转了两天没回去。 这事情常有,瞿东向没有给他电话,他也没有在意。 周一大伙儿都来上班,瞿东向没有来。 刑侦和经侦不是同楼,上午时候他还不知道,到了中午时分在小食堂吃饭,他才听说他姐没来,也没有请假。 瞿北来有些纳闷,打了电话给瞿东向没有人接听。 到了下午持续打了很久没有接听电话的瞿东向状态,让瞿北来心头掠过了一丝不安。 他请了假,赶回家去。 小组的顶头上司戎策今天也巧没有来,听说前阵子太忙,打算公休几天。 瞿北来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戎策此人真不像是个会轻易休假之人。 家里空无一人,一切都安安静静,像是瞿东向每日出门那般平常,平常到透着几分诡异。 瞿北来再一次拨通了瞿东向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时之间瞿北来吃不准自己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警察的敏锐X让他依然沉默而冷静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是周五晚上离开,后面两天都是双休日,所以如果瞿东向有危险,在家受到袭击的可能X最大。 他发现家里的摆设似乎都有些微妙的变动,或者说是有些陈设还莫名变新了。 他蓦然想起了以往和瞿东向的约定——如果两人中任何一方在家里受到危险,就想办法将床角处藏着的红色小弹珠扔进床底。 他们家床和地板是几乎贴合的,只留有一条缝隙,弹珠悄无声息滚入进去,浑然不会察觉。 他第一时间翻找了床角垫子下面的弹珠——并没有看到。 瞿北来一鼓作气,将整张床狠狠推开。 床下一片灰尘密布之中,赫然有一颗红色的弹珠! 瞿北来第一时间想到报警,同时他想起找戎策帮忙。 在电话按键按下的刹那——鬼使神差,他想起了瞿东向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人,应该有十六个人。 十六人碎尸,互相合作! 十六人? 瞿北来蓦然收回了打电话的手,沉默的盯住了戎策的名字上面。 -- 23 ρo1捌sf.coм 人性的恶劣度就是在于碰到难以得到手的,就会想尽办法征服;看到洁净无染的,就会想尽办法去染指。 占有、征服、染指都是欲望的一种折射,多种欲望综合的时候,会特别疯狂。 偏巧瞿东向几样均沾,看似柔软,实则坚韧,像是一面镜子,表面活灵活现,内里波澜不惊,反而刻入了侵略者自己的倒影。 瞿东向觉得笛安大概属狗的,不然吻怎么是用啃咬的方式?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牙齿咬破唇瓣时候泛滥出来的鲜血,带着一股铁锈的淡淡腥味,在彼此纠缠的舌头间流窜,瞿东向被缠的厌烦,伸手想要阻止,才意识到自己双手早就被反铐在身后。 笛安吻技非常糟糕,不过男人的本性在此,吻着吻着就吻出了滋味来,几乎是搂着瞿东向不撒手,直到血染的双唇尽数通红,直喘着粗气,这才作罢。 心跳声跳跃的又大声又剧烈,像是穿破了胸膛,被瞿东向牵动着一切情感,笛安下意识将瞿东向按到在了床上,索求的似乎更多,更加强烈,更加过分。 舌头撬开了柔软的唇齿,手本能的探索着身体的曲线,很烫,无端就生出了暧昧的遐想,往下探索的更加深入。 笛安的手扣紧了瞿东向的腰身,让她不得不微抬起T。 身下紧贴的触感,是坚硬而蓄势待发的肉棒,被束缚的手脚,完全是无处可逃的姿态,瞿东向想要再度挣扎,却发现脚上的链子蹦的死紧,发出脆耳的声音。ⓢ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她那徒劳的挣扎被一旁半裸着身体的逸骅看在眼里,不禁嗤笑了一声,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泛滥着欲望的波澜,凑到了瞿东向耳边轻声道:“姑娘,你最近可是有大凶之兆,怎么就不信我呢?” 瞿东向被笛安堵住双唇,自然是没办法出声,而且她也不屑开口。 她只是在内心焦躁,逸骅当初故意戏耍她时候还讲了一句话:“胞弟和你同属命格,最近你大凶之兆,他也逃不掉血光之灾。” 恐怕瞿北来一开始就是他们也要下手的对象。不然也不会刻意围着瞿北来身边出现,真是步步为营,诡计多端。 笛安看着俊美,身下的玩意却特别狰狞。 或者说尺寸巨大,勃发的龟头仿佛带着火,火花四溅,已经是燃烧到肉穴口上。 一寸挤着一寸艰难的进入,瞿东向能够感受到笛安的紧张和羞涩,甚至挺身的刹那还带着一丝显然易见的慌乱。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让瞿东向有所动摇。 难道强奸犯是第一次,就可以掩盖他在强奸的事实? 他以为他爱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处男,她还是处女呢。 虽然她不是个处女情结者,但不意味她愿意给个强奸犯。 事实证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当那种难言的胀痛窜入脑海之内,拨动着神经时候,瞿东向不由自主的扬起了脖颈,手指微缩,像是受惊的猎物蜷起了身体,躲避捕食者的侵略。 笛安是不懂说荤话的,他只会直白的展露自己的感受:“东向,你里面好紧,挤的我都进不去。把腿打开大一些。嗯——对,这角度舒服些了。东向,你里面好湿润好滑。” 最纯的也会是最欲的,有时候无心的撩拨更是让人兴奋。 笛安找到了舒服姿势,就开始攻城掠地起来,这是雄性的本能。 这种本能在冲破瞿东向身体深处那层壁垒的时候,更加是激烈生猛起来,瞿东向却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体内撕裂尖锐感袭来,让她浑身的肌肉的随之紧绷起来。 她呜咽了一声,身体朝后退的同时又感受到了身侧多了几双手在游动,或者受到视线的刺激,旁边几个男人看到瞿东向染血的下身,眼神亮的惊人。 血腥刺激了几人的兽X,笛安如愿得偿的得到了瞿东向的初次,后面就是大伙儿的群欢了。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瞿东向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水,连睫毛上都汗湿的令她不停眨眼。 笛安勾着她的唇,抬着她的腿,几乎是整根深入,腰深陷下去,肩胛起伏,急促的喘息、难抑的呻吟还有激烈的抽插撞击声融合在一起,靡乱而刺激,像是一张网,将瞿东向束缚在其中。 那性器如刀,带着血和火一起在体内肆无忌惮的破坏,捅的瞿东向无力反抗。她眼底燃烧着愤怒,扣在床面上的手指用地到指尖发白,双T还要承受着另一个男人的拍打。 “啪——啪——啪”声音不停,带着脆响,是横岳清在身后作俑,还配合着笛安的抽插频率,狎昵地肉搓着软化的后穴,用手指插入,看着那穴口挣扎的收缩,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笛安没有阻止,或者说男人上头情欲的时候,都是粗暴而直接的。 他能够感受到瞿东向每次被拍打后,都会不由自主的前后收紧穴内甬道,紧咬的销魂感觉让他越发用力的扣住瞿东向腰身,攻势猛烈。 前后都是火辣辣的触感,连带着愤怒和羞耻之心一起蔓延在瞿东向心头。 她眼神晶亮,毫不闪避的盯住了周围那几个男人,把他们的行为深深记在心底,终会有一天让他们绳之于法,自食恶果的。 纹风冷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其中的,不过他却在自撸。 他身形匀称而优美,属于线条感很强的T型,并不是过分肌肉垒块分明。 他双腿叉开,手按在自己那亢奋而坚硬的性器上来回套弄,双唇抿紧成一条直线,下颚绷紧,在潮涌的情欲中,眼神依然带着Y森的气息,眸底凝结着寒意,像是欲和情分开,抽离着理智,要把床上被团团围住的瞿东向用另一种方式占为己有。 他不喜欢共享,也不玩那套亵玩的招式。 他想要的瞿东向,要安静的在他身边,是他的东向姐姐,不属于任何人。 笛安的攻势又猛又持久,瞿东向被翻转着换了个体位。 坐在了笛安腰腹上,感觉要被穿肠破肚了一般。她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完全没有支撑点,只能够靠着腹内那凶狠挺立的凶器,要把她顶穿似得,令她止不住痉挛起来。 她完全没有办法挣扎,身后横岳清控制的力量极大,粗长炙热的性器在后穴处虎视眈眈,那是要打算前后夹击,将她钉死的架势。 后面即使事先被开发过,性器进入的时候依然让瞿东向咬紧了牙关,身体忍不住前倾,却被一旁的掩空来捞进了怀里。 “东向姐姐,我这样舔你舒服吗?”他手和嘴共用,舔弄揉捏着那沉甸甸的双乳,手很大,一把擒抓着乳房的同时,还肉搓着硬起的乳头,来回蹂躏之下,双乳泛起了诱人的艳色,引得掩空来越发肆无忌惮的挑弄着瞿东向所有快感。 “别恶心我。”瞿东向面带嫣红,情潮欲海之中,眼底的光却一直带着清明之色。 掩空来被瞿东向骂得并不以为然,人在他们手心中,是圆是方,俨然是任由宰割的。 想要如此,掩空来张嘴狠狠叼住了那涨红的乳头,瞿东向吃痛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引得前后正在夹击的两个男人,闷哼了一声,各自有力的腰腹打桩似的抽插挺动,撞击声啪啪作响,湿哒哒的一片狼藉。 被啃咬后的双乳泛着诱人的艳色,咬痕狰狞而明显。 被柔嫩的内壁吸的死紧的两个男人双眼发红,前挺后插,恨不得将瞿东向干死在自己性器之下。 -- 24 ρo⓵捌sf.©oм 横岳清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瞿东向坐在沙发处,铁链很长,一端锁在床脚处,长长蔓延一路,金属冰冷的光泽和地上铺满的白色地毯映衬,远望过去,带着几分旖旎的情色气息。 瞿东向眉梢都染着寒意,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并没有正经衣物可穿,笛安估计是怕她逃跑。 裸露而出的手臂和小腿处到处可见斑驳暧昧的痕迹,有些地方青紫一片牙印,显然下手的对方没轻没重。 到如今瞿东向对上他们这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初她还觉得横岳清此人能说会道,彬彬有礼,堪称绅士典范。 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眼瞎。 把禽兽当成了哈士奇来看。 横岳清一贯脸皮厚,对上瞿东向冷眼,并不觉出什么。 他皮相实在太好,或笑或哭,或喜或怒,哪怕只是单纯g一勾手指,骨节分明之间,莫名惑人。他只是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款式简单,随意扣了几粒,露出大片胸膛,锁骨和肌肉线条尽数可见,男色诱人,大概指的就是他这样类型。 横岳清原本以为瞿东向见着自己定会抡起饭菜就朝着他上砸去,结果不曾想瞿东向只是扫了他一眼,摊开了饭碗,面无表情的咀嚼着,一口饭一口菜,腮帮子鼓起,犹然不觉中。 横岳清不禁莞尔一笑,他觉得瞿东向这女人,特别有意思。 会让人在一瞬间放下所有的戒备心,就像现在,吃的鼓鼓囊囊,莫名像只仓鼠。ⓢǎyеsℎùωù.©оⅿ(sanyeshuwu.com) 他一笑,瞿东向转了些许注意力到了他身上,随即立刻转开了视线。 没办法,有些人内里是黑心汤团一片,表面却细白嫩滑,春色撩人。 美色能误国,老祖宗诚不欺我。 横岳清当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惊人,杀伤力从不分男女老少。 瞿东向一眼视线还未归位,脑袋就被横岳清突然伸出的手扣住,额头被吧唧一下亲的响亮。 瞿东向有些懵,要说发情,也不是单亲额头这个地方,不知道横岳清闹什么意思。 横岳清是什么意思,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瞿东向不留意时,他嘴角瞬息勾起细微弧度,眼波流动之间暗藏几分令人心惊的占有欲,但随之隐去。 “好吃吗?” “这家外送菜不错。”瞿东向就事论事,比起前两天笛安叫的外送餐,简直天上人间享受了。 “我烧的。怕你不肯吃,故意放外送盒子里的。” “那你想多了。我肯定会吃饱喝足的。” 横岳清一挑,桃花眼暗潮汹涌,他想不到瞿东向这么坦白。 “有力气逃跑不意味着有能力逃跑。” “前路漫漫,谁也不知结果如何。” 挺好——还有力气挑衅,说明瞿东向真不是个容易击垮之人。 横岳清有心亲近瞿东向,缠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瞿东向嘴里吃着口味不错的饭菜,身旁有个勾人的狐媚家伙在旁,一时之间勉强和对方保持平和的局面。 如此场景被连续赶了一夜车回来的笛安看在了眼内。 他并不想离开,但是步西归说的很明白不过——想要长久的得到瞿东向,必须要有些取舍。 他要保持曝光率,要有生活的真实影像,才能够让零翌真真假假的参合起来。 要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恨不得能够守着瞿东向一辈子在深山里头。 他站在门口暗处,无声无息。 瞿东向背对房门,并没有留意到笛安回来。 横岳清身手何等了得,他早年混迹社会,又是高走私,就差做偷坟掘墓的g当了。笛安脚步声在轻,他依然能够察觉到。 他却没动,不知道为什么。 房间里因为瞿东向的声音带起了些许人气,仿佛转眼即逝了。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弄到了一批出土的文物,诸侯列国的古董,价值连城。 光是弄到这批宝贝,就折了不少土夫子。 里头有一对很诡异的瓷娃娃,互相背对背烧制在一起。在娃娃的胸前分别写了上下联。 上联:彼此珍惜,可遇不可求;下联:公诸善恶,能否难能饶 他是恶,瞿东向是善;他可不恕,瞿东向也不可求。 笛安无声压抑着怒气,下颚紧绷,每一根手指都攥紧又松开,眼底暗沉阴郁,犹如乌云汇聚难以散开。 他跨步进来的时候,瞿东向顿时收了声。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笛安。 爱和伤都来自同一个人,他的爱过于沉重,又带着污秽,是她这个正常灵魂之下无法承受的畸形。 笛安觉得自己连基本的笑意都维持不住。 强装镇定的眸色内暗潮翻涌,连声色都浸透了层层寒意:“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横岳清笑了笑,他一笑如春风拂面,潋滟水光,美不胜收。 “在聊她想怎么养精蓄锐逃出去。” 瞿东向狠狠剐了横岳清一眼,顿觉和变态真不应该多说什么。 笛安不察她那点小动作,光是听到逃字就让他情绪汹涌起来。 他红了眼尾,所有注意都移到了瞿东向要逃这个上面。 “瞿东向——”声音暗哑,还带着一丝濒临崩溃的前兆。 瞿东向被笛安压在床上的时候,眼风扫过了跟在后面的横岳清一眼。 不知道为何,她后背突生凉意,她在横岳清眼里看到了玉石俱焚的疯狂。 暗色如水,他身形修长,仿若融和在黑暗之中。 这夜,瞿东向连嗓子都有些哑。 两个男人像是不知魇足的猛兽,索求无度,前前后后来回夹击,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掏空也不肯罢休。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对于如何处置瞿东向,一群男人有了很明显的分歧。 和瞿东向交往不深的,自然采用一贯方式。玩过杀掉,几个人已经想好了如何分尸。 望帆远提出了拼积木的方式,把几个人一起杀了,每具尸体切割成几十块,然后混合在一起,重新拼接成一个人。 笙调最起劲了,大呼过瘾。 最近他有新片上映,投资方非要给他整个高智商人设,能玩魔方又能组装拼图,好像现在明星没有点技能,都拿不出手来。 他素来厌恶被人摆弄。 无奈最近为了销毁和顾敛之间往来密集的证据,他只好做出一副任由资本绑架的流量明星姿态。 说他会组装拼图,那他就拼给她们这群粉丝看。 他拼尸体,一定能让她们更兴奋吧。反正那群无脑女人眼里,他做什么都是能让她们喜欢的。 除了这两人,燃坤和则藏都大力支持,唯有在处理尸体的方法上都觉得自己采取的更有意思。 横岳清几个则对瞿东向兴趣颇大,换句话说就是还没有玩够。 本来逸骅提议用点药让瞿东向听话。明斋之却大为反对。 他在京圈见惯了被驯化的女人,瞿东向这种烈X的,简直满足了他潜藏已久的征服欲。 掩空来和戎策本来就是器大勇猛,肉欲型很强的类型。两人心里头对着瞿东向有一丝不明暧昧的情愫,只不过两人也从没有什么正经三观,不明白那种若有若无的惦记是什么原因。 简单粗暴自我归结为瞿东向在床上尤其勾人,让他俩心潮澎湃,念念不忘。 剩下的一群就尤其复杂了。 笛安自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瞿东向。 当然他囚禁了瞿东向并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伤害。 他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或者情感世界天真幼稚,简单到好似我把我的喜欢都给你,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大概就是把感情当做幼时教朋友。我把我的糖都给你,咱们两人就应该手拉手。 他自幼无人教育,一直沉浸自我世界之中,直到瞿东向给他带来了异样的情感冲击,可惜也没有人告诉他正确处理方式。 周围一圈都是变态,他自个儿也是变态,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纹风冷自始自终都在旁观,不发一言,看似瞿东向生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却会在望帆远等人想要动手的时候,直接挡在瞿东向身前,不准他们靠近半步。 剩下几个都还在原地未动,扮演各自安分守己的角色,以免引起反常注意。 松醉霖一心想要赶来,无奈戎策狡猾先行一步离开。 他唯有一人在警局冰冷的解剖室内,看着手里视频里的实况转播。 尤其是看到瞿东向张嘴含住掩空来的性器,从龟头开始一点点深入,然后三分之二的深喉,掩空来扣住瞿东向后脑勺,令她喉咙不停剧烈的收缩,嘴角因为泛滥的口水带出几缕银丝。 眼眶水波荡漾,魅色无边。 到后来瞿东向出其不备攻击,掩空来吃痛退出性器时候那一脸心悸的表情,直接看乐了松醉霖。 他目光锁在了瞿东向被啃咬的有些斑驳印记的脖子上,恨不得此刻自己就在身边伸手摩挲。 松醉霖觉得自己肉棒快炸了,甚至已经渗出了前液。 一场实况转播,看的松醉霖眼红,只能靠着想象来手里撸着自己性器。 笛安进入的刹那,他心口掠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 步西归对如何处理瞿东向充满了矛盾感。 一方面他深知瞿东向是祸害,一旦留下长久终究会成为一个潜藏的炸弹。 而另一方面他又在和瞿东向交往中,留下了些许不舍,加上笛安的因素横在中间,一时之间步西归犹豫不决。 -- 25 戎策在刑侦方面极具天赋,同样的在反侦察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回来两天后就察觉到瞿北来的不对劲,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瞿北来在怀疑他,而且还暗中在调查他的行踪。 夜静下班,戎策坐在车内,拿着手机翻看,随意带着耳机,看似漫不经心,嘴角却张扬着笑,看着零翌发来关于瞿北来最近几天的行踪。 瞿北来以为自己在监视他,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手眼里。 这姐弟两人还真是一个脾气性格——都是y茬。 戎策嗤笑了一声,随手将手机抛在了一旁副驾坐上,踩下油门,呼啸离开了警局。 完全不在乎后面暗自跟踪的尾巴。 瞿北来那崽子还嫩的很,想要从他这里下手找出蛛丝马迹,怕瞿东向早就被一群男人拆卸入腹了。 而另外一边,原本沉睡之中的瞿东向猛地惊醒,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人直接被对方欺身压上,眼睛被黑布蒙起,不见光亮。 正面交锋,先机尽失,瞿东向觉得此刻情况很糟。 “小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是那个凶手! 瞿东向发现只要沾上对方,自己就会浑身发软,毫无力气。 显然对方下手早有准备。 瞿东向没有在费力挣扎,人在对方手心里头,徒劳无功的挣扎都是白费力气,不如按兵不动,寻找机会。 “还记得我们的游戏吗?小宝贝,今天我给你带了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会喜欢才有鬼! 瞿东向只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似乎是软质的皮革缠绕在她身上。 因为完全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被对方扒得光溜溜地,那冰冷的触感从脖子往下一路蔓延,渐渐地缠在身上,小腹一直到扣到双腿之间那隐秘之地,极尽淫荡。 应该是皮扣之类的情趣东西,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玩意。待她手脚都被扣上锁住身后,瞿东向已经是一派任人宰割的姿态。 “你是有多怕我?既不敢见人,也不敢让我动弹。把我迷倒了,还要锁住我,这算什么?” 对方诡异的一笑,很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灯光之下,瞿东向全身赤裸,被黑色皮革带子缠绕着,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令人馋涎欲滴。 “要是你能够猜到我是谁,就有奖励如何?” 黑色布头之下,瞿东向眉眼沉沉,极为冷静的反问道:“会是什么样的奖励?如果不是让我满意的,就不能算奖励。” “要是你猜对了,我今天就放过你,如何?” “那要是我猜对了,你却撒谎又如何?” “小宝贝,玩游戏就是讲一个诚信嘛,不然就不刺激了。” 瞿东向没在追问,她受制于人,除了赌一把也别无他法。 “你是则藏!” 对方笑了,用很愉悦而肯定的口吻道:“你猜错了哦。” 瞿东向明显一愣,不该啊! 十六个人,虽然几个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是她接触过则藏,身高、特征和职业都非常吻合,除了他,自己还真一时想不到别人。 可是听那如此肯定的口气,又不似撒谎。 到底哪个环节错了? “输了要接受惩罚哦。”还没等到瞿东向细想,对方Y冷的笑声随即响起。 “你想做什么——?” 略带冰凉软绵绵的东西直接顶到了她嘴边断了后面的话,似乎是食物,瞿东向警惕地没张嘴。 “不想吃?没事——上面不想吃,可以换下面试试。”如此意有所指的下流话,对方说的极其自然。 瞿东向缓缓张嘴,将送到嘴边的东西咬下。 是香蕉。 一口不行,对方显然并不满足,非要塞入瞿东向嘴内,使得她一口接着一口,满嘴都是香蕉。 “哎呀,可惜断了。” 随着对方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瞿东向张嘴一落空,莫名其妙喂香蕉的动作停止了。 “来来——换下一个” 是胡萝卜。 瞿东向小口吃着胡萝卜,也不知道对方高什么把戏。 可胡萝卜有个明显的特征,前头细小,后面粗壮。 瞿东向到最后几乎是含在了嘴里,嘴里被堵的结实。 关键是手被反扣着,根本没法动弹,嘴里的胡萝卜吐也不是,吞下也不可能。想要一口咬断又怕对方耍手段,一时之间瞿东向嘴里塞着胡萝卜,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情色。 “怎么?吃不下了?没事,换地方吃。” 换地方吃?瞿东向一惊,下意识一口直接咬断了胡萝卜,后面一大截滚落下来,偏偏落在了瞿东向双腿之间。 后面对方玩什么花样,瞿东向算是知道了。 她想合上腿。 可是双腿之间蜜穴之内深含的胡萝卜让她根本并拢,她嘴里含着一根半截的青绿h瓜,腮帮子被堵死,却不敢在轻易下口咬断,因为一旦咬断那根h瓜,结果就会和那根色泽红润的胡萝卜一样。 瞿东向感觉到对方凑到嘴边的气息,她看不见一切,黑暗让她格外敏感。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被对方伸出的舌头舔弄着边缘处,滋润泛着红,像是被狠很疼爱了一番。 则藏心头一动,他本来不过是抱着戏耍瞿东向的心思来玩玩。 岂料,这女人上手就冷静自持,一语就猜中了自己身份。 不过他也不算撒谎,另外人格的他叫做则行,杀人的是则行,不是则藏。 他突然对游戏有些索然无味,直接拔掉了插入在穴内深处的胡萝卜,挺身强势的挤入,肆无忌惮的侵略起来。 瞿东向静下心来,那份掠夺感如此熟悉,而且吻住她的双唇下巴接触的轮廓都和则藏那么相似。 是则藏肯定不会错的! 他是步西归的朋友,意味着一直迟迟没有出现的步西归也是十六人之一。 瞿东向还想冷静细想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圈,试图发现更多相互勾结的证据。 可是则藏的动作太过老辣,瞿东向初尝情欲,根本不是他这种情场浪子的对手。 则藏找到了瞿东向敏感点,冲撞的力道巧妙而充满了力量。 迷乱,喘息的快感让瞿东向在黑布之下泛滥起生理性的泪花。 这种生理性难以抗拒的刺激感令人沉沦享受,可是理智上却出离愤怒,生生的排斥抵触。 这种错乱感相互交缠着,让瞿东向反而更加敏感的被动接受着对方汹涌的索求。 -- 26 “你是则藏!连自己都没胆承认自己名字吗?”瞿东向喘了一口气,因为对方猛烈的动作顶在她穴内最深处,让她几乎挤出这句话来。 感受到对方骤然生出的怒意,扣住她下巴的手劲几乎能捏碎,像是头突然炸毛的野兽,一股热量席卷而来,伴随着刻意压抑,低沉的喘息声,瞿东向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小宝贝,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是则行,杀人的是我,和则藏没有关系哦。” 则行? 瞿东向第一反应是双胞胎,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兄弟两个人长的在相似,彼此在了解,也能互相清楚到任何一件事情的细节?时刻串供都做不到这点。 察觉到瞿东向走神,则行凶狠的冲刺了那蜜穴深处柔软之地表示惩罚:“小宝贝,现在是我陪你,可不许你想别人哦。” 黑色皮革绑带被则行挑起,灯光下黑色皮革带着暧昧的视觉冲击,令人亢奋。 身下的肉体带着鲜美的温热气息,触感一流,则行想到了提线木偶。 把身下这个女人弄死了以后制作成最完美的人偶,该死多么美好的事情。 则行低下了头俯身叼起一侧乳尖,那微痛的感觉像是电流般划过身体,窜上脑门,引得瞿东向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 “嗯——舒服,夹的我舒服,继续来。”则行那根青紫发涨的肉棒从里拔出后,又伴随着双手拍打着瞿东向大腿内侧的劲道,狠很的冲入其中。 双手被束在后,瞿东向唯有狠很抓紧了被单,被抽插的几乎失声。 她恍神的片刻,就听到自称则行的人对着远处笑问:“来了?要不要玩一下?后面让你?”、 是谁? 被蒙住眼睛的瞿东向因为未知发生的事情心头掠过了一丝紧张,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夹的则行连连赞叹道:“瞧瞧,小宝贝多么口是心非。一听多个人来玩你,开心的都把我夹断了。” 不过来人似乎无意搭理则行,只是异常安静,甚至瞿东向下意识分辨,都不能够肯定对方是否还在。 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生恐惧,瞿东向脑海中闪过各种目标人物,只能够排除之前几个一直出现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换了一批人。 她已经有几天没见到笛安了,按照笛安对她畸形可怕的占有欲,是绝对不会如此放手的。 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内幕。 或者说这群男人们背地里谋划着更加恶心龌龊的计划来对付她。 半晌之后,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我可不喜欢走后门。” 瞿东向听到这个嗓音,身体不自觉一颤,那声音她每天上班的时候都会听到,那么熟悉,以往那么温润,到如今听来简直就是噩梦。 居然是松醉霖! 虽然她早已意识到十六个人分别是,或者说也心里明白戎策和松醉霖分明就是这群人在警局狼狈为J的帮手。 可真的亲身经历以前密切关系的人是恶魔,还是让瞿东向下意识紧缩起心来,隐隐约约泛起疼痛来。 察觉到瞿东向瞬间精神上的打击,则行恶意的抬起瞿东向下巴,对着她被蒙着黑布的眼睛吹气:“哎呀,一听到松醉霖来就兴奋的下面吐水了,我好嫉妒哦。” 边说还边用那坚硬的性器朝着里面加大马力进攻,他将瞿东向双腿压开到最大处,朝着松醉霖站着的方向,嘴里吐着W言Hui语道:“行吧,等我射了,就让给你。” 时间久了,麻药的效果逐渐降低,瞿东向一直双手在背后磨着皮革的绑带,总算在刚才趁着则行得意之时,暗中脱困而出。 她在寻找最佳反击的机会。 则行扣着她的肩膀,几乎是她整个人压制在床上,单手还用手抽打着瞿东向圆润的臀部,一声盖过一声,很快泛起了嫣红色的肿胀。 终于到冲刺阶段,一直高高直起身体,和瞿东向保持距离的则行不自觉前倾,两人的距离越来越接近—— 机会来了! 瞿东向知道猛击一个人的太阳穴后,趁着对方晕眩时候扼住对方喉管是最快让对方受制的方式。 机不可失! 瞿东向在出手的刹那,则行惊的向后撤了些许距离,但是距离太近,他完全料想不到一直软弱无力的瞿东向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何况还是在蒙着双眼的状态下,出手的轨迹清晰,显然是在心里默默计算了很久。 他被侧面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出拳的动作又快又狠,利落干净,完全不像陷入情欲之中。 眼冒金星,这一拳力道不小,他被打个正着,在想反击已经为时已晚。 瞿东向一拳成功后,立刻扯下蒙眼黑布,另一手就接着朦胧的视线抓向则行喉管。 手腕却被一道力量控制住,只听咔嚓一声,瞿东向一声惨叫,手硬生生被扭骨折了。 冷汗刷的流下,瞿东向痛的连声音都沙哑了,钻心刺骨的疼让她的泪水顺着眼眶滚落面颊,滚烫过后便是一片沁凉。 瞿东向抬眸,看入眼中的是松醉霖那渗人的眼神。 那眼神不像在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即将属于自己的玩具,不带一丝遮掩的贪婪,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彻底占有。 松醉霖瞥了瞿东向一眼后,随即松开了擒住她的手腕,因为骨折无力垂下的手臂,痛的瞿东向半边身体麻木,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你这是属于色字头上一把刀?” 则行晃了晃昏涨的脑袋,单手撑着受创的太阳穴,反讽一句:“也不知道谁天天对着视频自慰。” 松醉霖嘴角划出一丝弧度,发出了懒懒地笑声。他唇生的漂亮,唇峰分明,唇线丰艳饱满,笑时莫名勾人,绕人心肺。 他直接单手将瞿东向半搂入怀中,在她唇边不轻不重的吻了一下,似乎刚下重手的人并非是他。 瞿东向被松醉霖禁锢着,碰到受伤的手,本来已经痛麻的身体立刻加倍痛苦起来,全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们两人的唇靠的如此近,气息都交汇在一起,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片冰冷。 松醉霖偏过脑袋,看到瞿东向脖颈处那青紫一片的咬痕,有些已经褪色,有些依然深刻,斑斑驳驳一片,显然最近经历了不少人蹂躏。 微凉的手指摩挲了一那片肌肤,瞿东向瞬间感到蛇缠上脖颈一般窒息,浑身都泛起了J皮疙瘩。 “要不要遮住?给你带条狗链如何?带着铃铛,以后干你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难怪有人说,越是恶毒越掩藏的深刻,你永远不知道藏在人皮下面的到底是怎么样的魔鬼。 松醉霖这种看似维护正义,为死者讨回公道的使者,其实不过是因为一己私欲正大光明亵玩死尸的变态罢了。 “松醉霖,你真恶心。” 松醉霖眯了眯眼,猛的出手粗暴的将瞿东向整个人掀到按在了床上,凶猛的吻像是撕咬一般。 因为动作太大,整张床都在颤抖,引得勉强止住晕眩的则行提醒道:“下手轻点,弄死了她,和笛安那不好交代。” -- 27 掩空来走进纹风冷密室的时候,差点被地上各种杂物绊倒。 “我说你这是改了收旧货?” 纹风冷坐在半人高的炼丹炉旁,也没有回头搭理掩空来,套着医护手套顺手拿过垒高的东西扔了进去。 掩空来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堆白色东西全部是森森白骨。 已经被扒皮剔肉,清理的很干净,看有些骨头的大小,应该还是孩子。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尸体?”掩空来一愣,他们这群人喜欢杀戮的过程,讲究的是完美犯罪,从来不喜随便lAn杀。 纹风冷这是高了一次群杀?最近没听说周边有什么连环杀人案发生啊。 “半夜周围荒山挖的。” 纹风冷神情专注在炉子旁边,一手还会翻过摆在边上的书认真查阅。 “你这是玩什么呢?迷上炼丹?炼丹也不用尸体炼啊。半夜不睡,当耗子呢。” 掩空来半开玩笑的拍了拍纹风冷肩膀,想要找地方坐,却发现四周到处是炼丹材料,零零总总堆满一地。 纹风冷瞥了他一眼,示意对方可以坐在那堆看似古怪的药材之上。 纹风冷那眼看的掩空来身形一僵,那眼神冰冷的犹如恶魔绽放了人间邪恶般可怕,到是和他平日人畜无害的样子截然不同。 掩空来细想了一下,发现自从瞿东向被扣住后,纹风冷表现的就异常诡异。 似乎很冷淡,对瞿东向毫无兴趣的样子。可又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像是在守护一朵远观不可亵玩的花。 “风冷,你要是另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兄弟之间并不需要如此隐瞒。” 纹风冷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后,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我最近迷上长生不老罢了。” 掩空来瞠目结舌,惊讶道:“不是吧。正所谓众生神佛,典藏经文,都不过是前人招摇撞骗的玩意。只要是人写出来的东西,又有几分可信度。我要是相信大乘佛法,我都能做如来了。”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纹风冷似笑非笑的盯住了他,掩空来立刻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矛盾点。 既然不信神佛,又怎么会局限在如来两字上。 如来不过是音译的词汇,心中无佛无神,则一切皆空。 掩空来摆了摆手,无所谓道:“行啦。这个争不过你。总之别整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了,大好时光等着咱们呢。” 纹风冷微微点了点头,掩空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心里头全部惦记着瞿东向,也没有多停留就走了。 四周骤然安静起来,像是所有的声响全部被屏蔽了,只有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将房间内站着的纹风冷吞噬。 良久之后,黑暗之中的纹风冷才缓慢的转过头,望向了一边燃烧的炉火,他走进了些许,微弱的光芒将他分明的轮廓和修长的身形勾勒清晰起来。 他玉面俊俏,一张脸带着良善的纯真甜美气息,容易引人大意,堕入其中。 只是此刻他眼神散发着狠戾,发出势在必得的光亮。 长生不老,脱离凡胎肉身,这样瞿东向才会真正属于他。 他不屑肉体上的纠缠,肉体会腐烂,精神却能长存。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醒来的时候,瞿东向感到半身麻痹,似乎压着千斤重,完全没有知觉。 “醒了?喜欢我的杰作吗?”松醉霖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瞿东向一愣,想起自己昏迷前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 两个男人淫乱又贪得无厌的索取,像是在比赛谁能够彻底摧毁她的理智,每一次冲刺都在压制侵蚀她。 瞿东向看了一眼自己双腿,乍看很正常的样子,却偏偏无法动弹。 “我把你两条腿给废了,所以不会再有任何知觉了。开心吗?” 松醉霖语气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伸出手暧昧的轻抚着瞿东向赤裸光洁的双腿。 瞿东向却不见慌乱,只是回以凌寒的眼神,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还挺低级,只会用这种手段来折服人吗?” 松醉霖一愣,刚才还施以温柔的手猛地击打在瞿东向双腿之上。 “伶牙俐齿。那么让我看看你痛的时候又能忍多久呢?” 也不知道松醉霖使了什么方式,刚才还麻木毫无知觉的双腿瞬间从骨头痛到神经,那种痛苦锥心般磨人,令瞿东向猝不及防的闷声一声,却被下一秒吞噬在松醉霖口中, 被迫对视。 松醉霖背光,他长相斯文,带着书卷气息,此刻却犹如邪灵一般,像是这场游戏拥有绝对掌握权的角色存在。 但是松醉霖心里明白,在这场博弈之中,瞿东向占了上风。 他拿瞿东向没有办法。 确实如瞿东向所言,一般肉体上痛苦的折磨都是低级的手段。 瞿东向对他而言,有种难言的特殊性,这种他无法隐密而不可述说的情感,源于一种渴望。 他出生在权贵之家,父母早亡,不过是不具有继承权的闲散子弟罢了。 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他从小聪慧过人,识人眼色,时间久了他就越发觉有时做人比做鬼更可怕。 他生性阴暗,每次对上瞿东向明媚的眼神,早已沉迷死尸的他就有种忘我的冲动,浑身战栗滚烫,沸腾的渴望想要靠近她,占有她,主宰她。 欲念震耳欲聋,盖过了所有的理智,他舍不得真正伤害瞿东向,又不知道该用何种手段让对方心悦与他。 瞿东向并不知道自己对付他的时候,胜利的筹码有多大,可以瞬间让强势的他溃败而不堪一击。 就像此刻,她出口骂他低级,他就无法忍受,真的泄愤后,又见不得她受到疼痛。 身体遵循内心的冲动,所以毫不犹疑的吞掉了她口中的疼痛,原本可以击打的x位在他有技巧的按摩下全部舒展起来。 抚摸到最后,欲望燃烧的更加强烈。 床再一次凹陷下去,他的手灵巧细腻,像是有魔力般慢慢探索着身下娇喘的人儿。 像是试图盖住y壳的鲍鱼,被他轻柔而技巧的撬开了鲜嫩多汁的贝肉,唇舌舔弄上的时候,瞿东向抽泣压抑的声音让他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 瞿东向觉得自己眼瞎得很彻底。 至少自己和松醉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几乎上班时候同进同出,还算一直奋战在一个阵营的同事,这样的关系都没有看出他是如此恶心的变态。 令人羞耻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瞿东向觉得自己声音已经沙哑起来。 但是这一切似乎还不够。 整张床都在剧烈的抖动,重新恢复知觉的双腿似乎感受更加敏感起来,那火热的双唇紧贴在她双腿内侧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发麻起来。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很难醒,每次以为堕落在深渊,才知道还有更可怕的一场在等待她。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于此同时,瞿北来连续十多天独自探查,他把瞿东向大半年来所有的轨迹全部还原,每一个细小的片段都没有放过。 各种原因,各种情况接近她的男人数量越来越多。 他挖出了很多人。 什么古董店老板,什么道士和尚,什么赛车手,相亲对象和律师,零零总总一堆,分散的时候不察觉,等把这些人全部汇总起来,才发现惊人而诡异的趋势。 别有目的的接近,慢慢的接近他姐姐,几乎是不动声色的包围。 他把名单列出,却发现还是缺少了那么几个。 没有露面的那些在暗处,更加恐怖,不知道在筹谋些什么。 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些人之间有所关联,甚至他在警队向任何人流露出对戎策和松醉霖行为异常的疑问,都会有无数人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看他。 连严叔都对松醉霖赞不绝口,是百分百信任。 他孤军奋战,没有任何人支持他。 他同样心知肚明,警队派出的人是根本不会找到他姐姐的,面对这样一群高智商,有组织预谋的犯罪份子,要付出百倍的代价才有一线转机。 “北来,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巡回赛回来了,你都没给我个信息祝贺我获得冠军?” 接到好友燃坤电话的时候,瞿北来已经十多个夜晚焦虑难眠了,心灵上的负担让他在濒临在崩溃中,大有寻找安慰的冲动。 “对不起啊兄弟,我姐最近失踪了,我实在是心力交瘁。” “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好。我在家里呢。” 挂了电话后,燃坤转着话筒,一向阳光灿烂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冷笑,然后眼神一转,朝着一圈人卖弄起来:“看——当初你们一群人围着瞿东向转,还不如我另辟蹊径对她弟弟下手。” 在玩飞镖的望帆远不服气的哼了哼气:“瞿北来那楞头青随便抓过来就能威胁瞿东向。你费那么大劲做什么?” 燃坤手指摆了摆,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在开口。 在旁品酒的望云薄和逸骅到是同时举杯示意燃坤,逸骅还伸出了拇指夸赞道:“同时消失两个有关系的警察风险太大。何况用兵之道,攻心为上。从精神上控制了瞿北来,就等于控制了瞿东向。松醉霖的新药,正好试在那傻小子身上。”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PS:看过正文的请千万不要混淆这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互相不搭界的。 -- 28 明家高朋满座,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来贺寿的有,拍马P的更多,毕竟明家一门五人,除了小儿子无一官半职外,其余四人若在古代都算得上是封疆大吏,朝中首辅般的大人物了。 不过说是生日宴席,身为寿星的明斋之却被冷落在一旁像个摆设,左耳滔滔不绝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右耳是细细绵绵的“步步高升,寿与天齐” 明斋之听在耳里,还以为自家老子过六十大寿呢。 狗P的福如东海,寿与天齐,他才二十出头,马P拍的内容也不知道拍的是不是点子上。 好在这明家可是不是随便可进的小门小户,送礼的人虽然一波又接着一波,到底是在前院的时候就被岗哨给拦下了。 连续几波送礼的高峰之后,宴席才算是迟迟开席了。 能上座的自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携妻带子,借着机会来攀明家这高枝的。 而坐在首席的除了明家人以外,也只有掌握了军政大权的副总司令步司令一家了。 步老有两子,老大步西归从军,老二步正殷从政,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g。 只可惜明家也是三子,未有一女,不然两家联姻,那真是强强联手,如虎得翼。 步大少爷军旅生涯十多年,一身硬气,坐如钟,站如松,和这明家最小的纨绔子弟明三少当然是毫无交情的,到是和明家长子明斋居军政两方未来之星,国之栋梁,当然熟络,很有话题。 步正殷则和明家老二明斋寒恰巧是一个系统的,两人自然相熟,攀谈的格外热闹。 明斋之从早上起来做摆设,穿的流光溢彩的,一泡尿都憋到现在,如今看众人该吃该喝该聊了,他这个摆设总算是可以退场了。 酣畅淋漓的尿完拉K链后,明斋之洗完手,正扭开把守出门,就听到走廊一头一男一女的声音隐约传来。 他本不在意,门开半丝缝隙、却听那女人率先开了口问话:“这明家一门望族,怎么这小儿子却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男人显然有些顾及,连忙嘘声道:“你小声点。” 明斋之一听和自己有关,干脆停下了脚步,屏息静等下文。 女人压低了嗓音,撒娇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我真是好奇啊,和我说说呗。” “这明家小儿子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听说这原配明夫人在怀孕的时候得知丈夫在外面早已有人,恼恨之余就疯了,癫狂时候狂吃神经病药,后来生下明斋之第二天就自己割喉死了。你说疯子生出来的哪里不是小疯子。” “这不对啊?明夫人不就在外面吗?哪里又来了个原配?而且明斋之是最小的儿子不是吗?前头两个哥哥怎么来的?” “所以才比疯原配啊。前头坐着那明夫人就是那个小三,听说是结婚后没多久就勾搭上了,政委的女儿,强强联手,明主席能不心动吗?结果小三还生在正房前头,一生生了两个。厉害吧。这叫小三活生生气死原配登堂入室。” 女人本欲再说什么,走廊尽头却响起了脚步声,吓得两人赶紧噤声,装作无事般离开。 明斋之收回了已经死死握紧门把的手,关上了门,眼神凝结成霜,重新站回了洗手台前,双手一撑台面,眼神锁住镜子内的自己,勾起了神经质的笑容。 片刻之后,洗漱间大门再次打开,一道英挺的身姿走了进来,正是步西归。 明斋之收回了所有表情,面无表情的和走入的步西归毫无交集的错身离开。 重回宴会厅,明斋之看着楼下杯酒交错,宾主尽欢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掏出联络的秘密手机登入了加密聊天室内 “这次玩个刺激的。” 下一秒,代表步西归的黑色雄狮回应道:“好”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酒吧之内,一片迷幻般的光彩。 豪华包间却是一片安静,瞿北来有意买醉,桌上放了一摞的酒,大多已经空瓶。 燃坤有意灌醉他,自然不会真的阻拦,他半喝半洒,保持着清醒,伺机而动。 “少喝点,你这样喝是要命了。” “你不知道,我是悔恨。恨我自己没能够保护好我姐。如今爸妈因为我姐失踪,已经心急病倒,我不敢想象-万一我姐发生了不幸,我爸妈怕是会接受不了。”瞿北来醉的不清,几乎是拍着穴口,言辞激烈的自责。 “不会的,你姐没事。你放心好了。”燃坤接了话,眼瞧着瞿北来又再次举杯豪饮,赶紧假意拦下。 “别喝这么急。”说话间,他将最后一剂药水倒入了酒瓶呢。 松醉霖的新药,为了避免后患,留下证据,从来不会一次奏效,一般都会分为五次才会有效果。 哪怕中间的任何一次被人察觉,也不会在被下药人体内查验出什么不对劲来。 五次药剂相互串联,又互不影响的存在。 瞿北来一把将酒瓶夺下,仰头一股脑儿的往嘴里灌,中间还因为喝得太急呛了几口。 眼见瞿北来乖乖喝下了最后一次药剂,燃坤那张向来阳光灿烂的露出了得逞的冷笑蛊惑道:“你说你喊我出来陪你,每次都是喝酒,光喝酒也无济于事对不对?不如我们一起找你姐姐如何?” 瞿北来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东南西北都没有方向了,一听燃坤说找姐姐,立刻义愤填膺的跳了起来,连站都站不稳,嘴里已经骂骂咧咧起来:“都是些畜生,为什么这么对我姐!要去找,一定要去找!” “行行——我陪着你好好找你姐。”燃坤事情办成,心情极好的哄骗着瞿北来这个醉鬼。 瞿北来接着又是一通醉酒发疯,让燃坤好一阵安抚后才乖乖肯跟着回去。 将瞿北来送回了家,把人扔在了床上,看着烂醉如泥的瞿北来,燃坤收起了良善的模样,摆出了自在的模样,悠哉的进入了瞿东向的房间。 他双手一张,人就后仰躺在了瞿东向那张床上,就算瞿东向是警察,姑娘的房间总归雅致清新,空气中都仿佛带着香味。 似是想到了什么,燃坤一翻身做起,直接打开了衣橱,拉开抽屉翻出了内衣一层,然后掏出手机上线在聊天室内实况。 “瞧瞧这内衣,太保守了。” 不过今天上线的人不齐,燃坤有些好奇问了情况,才知道今天明斋之要g票刺激的,望帆远、横岳清、步西归和则藏都去帮衬了。 “拜托,这种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喊我?” “你不是围着瞿北来转吗?怎么已经得手了?”代表零翌的黑色小海豚闪着头像发问。 “我出马怎么会高不定。真扫兴,居然都不在,话说笛安巡回赛还没结束?” “放心吧,老大能把他支出去,他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燃坤和零翌又打P了半天后,这才悻悻然关了衣橱门。 瞿东向的内衣可不能带走,毕竟蛛丝马迹都是证据,虽然瞿北来马上就会成为乖乖听话的傀儡,但是完事小心为上。 燃坤走前再一次看了眼瞿北来房间,瞿北来醉的不省人事,瘫在床上纹丝不动。 哼笑了一声,燃坤关灯走人。 黑夜之中,屋内良久的寂静无声,久到几乎是下半夜了之后,床上躺着的瞿北来缓缓做起了身体,睁开了双眼,嘴角冷酷的下垂,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有的时候,对于那些滔天罪恶,任何的善良都没有用,只有比对方更恶,才能够阻止罪恶。 *原文发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请支持作者版权,感谢 步正殷这个名字大伙儿熟悉不?换个姓名变成寇正殷,让你们想到谁? -- 29 ρo1捌sf.coм 再一次接到那个电话,瞿北来已经镇定许多,他在慢慢摸索,从光明中撕开了口子,才知道堕落的黑暗中一片肮脏不堪。 “幸亏你没有喝下那些药剂,不然怕是这辈子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瞿北来没有接话,他学会了等待,不在莽撞,不会轻举妄动。从瞿东向失踪那天起,他一夜成长,再也不是那个没心没肺,跟在姐姐后面不成熟的小弟了。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瞿北来的沉默,语气颇为兴奋道:“现在你愿意和我谈一下合作了吗?” 瞿北来微眯了双眼,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知道对方会主动找到他,自然是有求于他,他耐心等待,掌握主控权。 “好,时间地点告诉我。还有,他们有个黑客高手,你有办法摆脱?” “这点你放心,那个高手现在心思都在你姐姐——”对方从听筒中感受到瞬间粗重起来的呼吸,立马识相的住嘴,然后讪笑一声找补道:“至少你姐肯定是安全的。” 瞿北来听了此话,眸色瞬间变得幽深可怕,含义不明的应了一声后干脆的挂断了电话。ⓢ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一天之后,瞿北来就在对方的安排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一辆大型货运车,车厢内密闭昏暗,瞿北来坐在里面,汗湿全身,却没有流露出半点不耐。此时此刻,比起瞿东向遭受的一切,他这点都算不上什么。 车行许久之后,才堪堪停下,车厢被打开,瞿北来很快适应了强光,就看到车厢前站了不少人,人高马大,几个手里还架着**,健硕彪悍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善类。 就在一群凶狠之人中,为首是一个偻腰的g瘪老头,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双方打了一个照面,眼底暗潮汹涌,瞿北来心里咯噔一声。虽然从接受对方的帮助开始,他就知道等于是卖了灵魂给了魔鬼,如今真的站在了魔鬼面前,以往受到的正义和良知教育,依然会鞭挞他已经拿出来卖掉的灵魂。 “欢迎欢迎——瞿老弟,总算是等到你了。”老头很热情,上前就伸手拥抱,瞿北来冷淡的伸手一挡,隔开了和对方的距离。 老头笑眯眯地模样,并不在意瞿北来的疏远。他一转身就开始介绍他身边站着的人,算得上是他的得力助手,其中有一人穿着军绿色背心,光头,身体健硕,面部线条刀削一般,视线锋利而危险。察觉到瞿北来的目光,对方眼神变沉,带上了一抹杀气。 瞿北来觉得自己就是在做场荒诞的梦。姐姐被一伙罪犯绑了,结果他却站在另一批罪犯面前,寻求合作,这实在是一个可笑的世界。 那个人,他曾经在国际通缉令上见过此人,绰号鬼头佬,是边境叛军,常年实战,后来流窜为匪,就加入了国际上一个很有名的恐怖组织。那个恐怖组织,一直高生化武器,也高人T买卖器官,近期还开始进行了所谓的精神洗脑控制的研究。 而眼前这个老头,正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恐怖组织头目,叫做叶南往。 对方把瞿北来迎入了一间四面空荡的仓库,然后又拧开了开关,开了暗门,呈现了一道轻巧的下楼阶梯。鬼头佬开路走在前面,叶南往随后,瞿北来跟在两人后面走,才发现其他人全部戒备森严的守在仓库外面。 等真的进入地下,瞿北来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张张床上捆绑着面目扭曲的人,似乎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远处还有几个巨大的玻璃罐,灌满了看似古怪的h绿色粘稠液体,人就浸泡在其中,光看就应该是死尸。 “这只是我们研究基地的一部分。瞿老弟,如何?很壮观吧?” 壮观什么?丧心病狂的壮观? 这一刻,瞿北来刻入骨血中的正义感爆发而出。他做好了和恶魔共沉地狱的准备,可真的进入了地狱,才发现他双翅依然雪白,是生生不愿受这等污秽的。 他眉眼才一动神色,一直戒备的鬼头佬就摸上了腰间的枪,却被一旁一直笑模笑样的叶南往阻止了。 “瞿老弟,我知道你还对我们不了解。没关系,这是我送上的一份薄礼,这可是我请了海外的骇客高手从对方备存的资料上截取了小半段录音。不敢弄来太多,对方实在很高明,太多就会暴露痕迹的。要不是最近对方分神,也不容易高到手。” 瞿北来勉强压下厌恶感,他听出了那份薄礼的意思,肯定是和姐姐瞿东向有关。 他接过了叶南往递来的微型播放器,正要按下,却被阻止道:“瞿老弟,我劝你还是带上耳麦的好。不过你放心,这里面内容,只有请来高手听到过,然后和我提了一下,保证再无他人听过。” 瞿北来闻言脸色顿变,一把扯过耳麦戴上,终于按下了那犹如地府之门的开关。 片刻之后,他眸光射出Y冷愤怒的光芒,音频之中瞿东向压抑痛苦的喘息声如此清晰的传入耳边,还夹在着另外几个男人略带兴奋的声音,听得他浑身血液燃沸起来。 这么多时间里,虽然他能够猜到瞿东向的遭遇,但是没有亲眼看见,没有亲耳听到,终是能压得住。可如今只是零星的音频片段,那股子漫天的愤怒、仇恨统统如决堤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在瞿东向强忍理智的呵斥声中,声音戛然而止。耳麦里面安静了,瞿北来这才睁开了双眼,昭然的恨意将每个字都渗透其中:“我要他们死无全尸。”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做好人,要克制、顺从、保持理智,可是那又如何呢? 好人好人,得到了一个好字,却失去的太多;坏人却能够得到一切。 他不是不知道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但是却不一定这辈子能够等得到。 一旁一直戒备的鬼头佬慢慢的松开了腰间的手,这次叶南往满意的张开双臂的时候,瞿北来没有在拒绝。 “哈哈——瞿老弟,今后我们可就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了。欢迎你加入藏珑!” 而同一时候,养足精神逃跑的瞿东向却被一同前来的戎策和零翌逮个了个正着。 戎策身手很强,瞿东向和他对打本就没有胜算,加上双腿关节不知被松醉霖使了什么法子,一直使不上劲道,只能走,想要一个侧踢带上力道,整个腿部肌肉都在颤抖。 轻而易举将瞿东向擒住带了回去,戎策笑眯眯的把人压在了沙发上,紧紧的搂住。 “我说东向,想要出去晒太阳可以和我们说呀。别一声不吭的,容易伤到。瞧——满头大汗的。”戎策伸出了手,手里拿着纸巾轻柔的给瞿东向擦汗。瞿东向因为双腿使了力气,痛的浑身冷汗直冒,一时也顾不上戎策的动作。 不过戎策嘴上说着心疼,该有的动作也不含糊,擦着擦着指腹顺着额头滑到了唇边,啧了一声道:“小宝贝疼得都要咬破嘴唇了。我来给你止血。” 瞿东向心说不妙,腰身刚移开,就被戎策反扣在胸前,就着他嘴里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瞿东向自然是不愿意,抿嘴不肯咽,却猛地后背被轻拍了一下,一口下去呛的她连声咳嗽起来,眼眶湿润,涨红了脸。 一直坐在对面举杯冷眼相看的零翌,看着瞿东向紧抿着唇角,双眼带着颤抖的睫毛,因为受制于人,绯红一片的脸上显出了屈辱的表情,他突然感到身体某处涨的厉害,不自觉交换了双腿翘起。 晶莹剔透的八角玻璃杯凑在嘴边,零翌没顾得上喝,只是眼见瞿东向被呛的不行,顿时就想起了这些时日监控看的视频。 他本来是对瞿东向没多大兴致的,他喜欢游离在边缘,喜欢局外世界,却没想到连看了一个多月香艳的画面,他渐渐盯上了画面中瞿东向的表情。 即使眼里不甘,愤怒,屈辱,也没有让她的理智受到半点折损。 她逮到机会就不会放过,反击的同时绝对不会莽撞。那眼神透过屏幕,他依然清楚的感受到其中晶亮的光芒。 实在是一种让人上头的征服挑战。 随意饮下了一口酒,酒烈入口,刺激得令他喉结攒动。 戎策观察力何等了得,自然知道自家兄弟想些什么。他换了一个姿势,把瞿东向横抱着放倒在沙发上,单手扯开了衬衣纽扣,侧头慵懒的笑着发出了邀请:“一起来吧?” 瞿东向闻声猛地扭头,她对零翌的印象还保留在那个温暖的午后,直女了二十多年,碰到了这么一个一见动心的人,居然是个草菅人命的禽兽变态。 她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双唇不停的颤抖,像是极力在忍耐。 零翌第一时间没有搭话,他只是盯住了瞿东向那双眼睛,斑斓夺目,可以倒映出自己那双幽暗闪烁着渴望的眼神,如此变态,如此着迷。 “好——不过我不喜欢等待。” 戎策双手一摊,好脾气的想让:“没关系,我可以走后庭。” 瞿东向几乎没给他半点眼神,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戎策,你别玷污了警察这两个字。” 瞳色漆黑,内里毫无波澜,即使这样一句话,依然说的四平八稳,不带一丝冲动。 戎策一笑,他就喜欢瞿东向的调调,不过他更喜欢比迫她到极限时候,那强忍的表情。 这篇小抄建议配合正文《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中安能辨我是雌雄看。 -- 30 瞿东向和瞿北来是龙凤胎,双卵双胎,概率极少的儿女双全。 所以瞿家一直被称为有福人家,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家满门正义之士,应是受到老天爷的庇佑。 可如今这份福泽却离瞿家格外的遥远——瞿东向失踪后,瞿父受不了打击,急X脑梗塞发作,虽然抢救了回来,却是依然昏迷不醒,瞿母彻夜要照顾瞿父,也是心力交瘁。瞿北来一人挑起了家庭重担。 瞿北来在抽烟,他本来是烟酒不沾的。可世事难料,他也不知道一遭变故,人陷入绝望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渴求一些心灵的寄托。 烟或者酒,麻痹神经的时候,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此刻他手插在口袋内,头微微仰起,喉结凸出,嘴边叼着一根点了一半的香烟,烟雾袅袅,迷蒙了他有些疏凉的面容。 他在藏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事情很顺利,按照计划燃坤应该要对他下手了。 他就快要见到姐姐了,好久好久不见了——再次能够有见面的机会的到来,像海水呼啸着将他淹没,让他沉沦。 没过几日,燃坤拿了引药前来,他眉眼澄净如水,水中小王子,国民偶像,阳光灿烂,无人知晓这片灿烂背后有多龌龊肮脏。 瞿北来一派寻常的样子和他见面,他已经通过叶南往那里得知了药物的反应,至于如何得知的,是不是用活人做试验,瞿北来选择了忽略这份沉重的黑暗。 这个药物必须在引药的诱导下,人会逐渐失去对大脑中枢神经的控制,受人摆布,一旦受控就不会摆脱。但是只要失去引药,人又会恢复表面的正常,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只是会一直听命于第一个对他下引药的人。 燃坤拿出引药的时候,瞿北来微微收紧了拳头,随即恢复一片镇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将会面对如何残酷的对待,但是无所谓,和瞿东向受到的相比,他这点屈辱完全忽略不计。他有漫天恨意,也有万般手段,一定要将这群人渣送上法庭审判枪毙。 他体内是有一点残留的药物,加上反复观察揣摩受控制人的反应和神情状态,已经对这个药物相当的熟悉。 引药的味道渐渐飘散开来,瞿北来垂睫,神思飘远。 燃坤在旁边冷眼旁观,待引药时间到后,他一如往常开口唤道:“北来——” 没有应答。 燃坤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继续试探:“瞿北来,回答我!” 在意料之中,瞿北来立刻抬头,神色平淡的应道:“是,我在。” 燃坤饶有兴致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话说你们兄妹俩还长得挺像。眉眼神态,都像。” 没有反应,瞿北来面无表情,似乎像一个提线木偶般。 燃坤当然不会轻易松懈警惕心,他悠然入座,看着还矗立在自己面前的瞿北来,轻飘飘的下了命令:“跪下。” 毫不犹豫,瞿北来双膝一弯跪在了燃坤面前。 “有点意思。”燃坤拨通了松醉霖电话,然后调转摄像头对准了瞿北来问道:“瞧一下人是不是高不定了?” 松醉霖正在家里书房伏案写尸检报告,眼皮一撩漫不经心的扫了屏幕里跪着的瞿北来一眼,随即他眉目一拧,黑色的眼瞳幽深瘆人,在一旁台灯照射下透出一股寒气。 他当然是见过瞿北来的,像个大孩子般在姐姐瞿东向身侧。如今在一看,不知是不是家中变故让他一夜成长,眉目间透着的坚毅不屈的样子神似瞿东向。在细细打量,才觉出这姐弟俩模样长得很像,只是身形上不同而已,以前确实忽略了这点。 此刻瞿北来跪在燃坤跟前,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人。下次试一试让人跪在他面前取悦他,不知会是何等销魂的滋味。光是想就让他下腹涌上一股热流,令他神色晦暗不明。 眼见松醉霖不说话,燃坤以为他辨认不出情况,于是笑意收起,冷酷的对着瞿北来继续下命令:“拿着这把刀,不停滑自己手臂,狠狠划。我不说停不准停” 瞿北来毫无波澜的接过燃坤递来的弹簧匕首,伸出手臂,狠狠划上了一刀,没有收敛半分气力,伤口深刻,瞬间血染半臂。 瞿北来的表情痛苦是真的,但是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似乎划下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一般接着举起了刀。 “可以了。”松醉霖出声阻止,燃坤一耸肩示意瞿北来住手。 瞿北来没有接到新命令后,只是单手持刀,垂下的手臂让血不停的滴,完全变成傀儡一样。 “行了,让他把伤止了。把人带过来吧。” “好,正好我最近没比赛,我带过去。”燃坤一听成功了,心情大好的重新摆出了笑容,灿烂阳光。 “你是公众人物,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我自有妙计。比我惨的是笙调,走哪都有人盯着,大明星不好做啊。” 松醉霖冷哼了一声道:“他哪里不好做了?当初他做明星,不就是为了方便寻找猎物吗?人山人海围着他,随便他挑下手对象。” 在瞿东向眼里,道袍衣袖翩翩,很有仙气。 所以当她看到霞光之中,纹风冷那瘦削却颀长的身躯,一时觉得人在水墨之间,谪仙神明般带着光芒。 似乎察觉到瞿东向的目光,纹风冷转过了头,微风轻拂过他额头,让他澄净的眉目晕染着晚霞,格外的精致。 “东向姐姐,你醒了?” 瞿东向没有回答,眼神也不愿意停留在纹风冷身上。那张无害纯良的脸,到如今她见了只会觉得恶心。 虽然纹风冷是过来的这群人中唯一没有碰她的人,也是守着她不准其他人伤害她性命的人,可是那又意味什么呢?到了此时此刻,她早已看透这些人的嘴脸。 纹风冷直直地注视着瞿东向,眼底闪过几不可查的伤痛,他随即又想起了瞿东向之前温柔的给他整理房间,叮嘱他的生活,还会在他装病的时候悉心的照顾他,手腹间温软的触感如烈火般燃烧起来。 他的情绪渐渐平复,对于瞿东向,他有更大的贪心。那点肉体的欢愉只是一时,长久不了。恢复清明的思绪让他眼眸带上了一层梦梦的水汽,嗓音缠绵深情:“东向姐姐,我没有想过伤害你。我说的是真的,我承认我之前因为贪玩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对于你,我根本不会伤害的。” “贪玩?人命是用来玩得吗?”瞿东向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纹风冷的话让她更加厌恶,嘴里说着不会伤害她,其实拿人命当玩得这种人,伤害这两字根本就不会在他们心中存在。 纹风冷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紧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微颤,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是一片惨淡,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开口,发出困兽般喊叫:“东向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是在找机会救你出去啊!” 来来——说说有相信纹风冷这家伙的吗? -- 31 当步西归的手扣上她脖颈的时候,瞿东向悠悠睁开了眼,双目似水,安静地流淌,视线与之相对,却半分不愿意退让。 步西归是什么样的人,瞿东向略有感触。铁血强势,自律X很强,有着全局掌控的能力。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上位者,家世不过是给了他锦上添花的作用,加速了他睥睨众生的时间。 这样的一个男人将来注定手握权势,居然有着那么阴暗而不可诉说的变态模样,瞿东向有的时候细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步西归难得找到机会,趁着公g,跑来这么一次,就是下定决心亲自弄死瞿东向的。 他并不是迁怒瞿东向,懦夫失败亡国了才会把过失推给女人,没有定力被勾引了才会恼羞成怒说是女人的问题。他杀瞿东向,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只因为瞿东向是把柄,是犯罪后遗留的证据。 有句老话说的非常贴切:确实只有死人才会万无一失。 可真的动手对上了瞿东向那双眼,他心里咯噔一下,对上那澈黑发亮的眼眸,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试图掬起这轮明月,又想饮下这把清泉。 步西归偏过了头,向来镇定自若的眼神透出了些许不自在,他的手没有放松,既然决定了动手,断然没有理由中途放弃。 窒息的痛苦蔓延全身,因为缺氧,她浑身都泛起了红,生理性的应激反应让她激烈的挣扎起来,她忍不住张大嘴巴,试图努力拼出一口气来。 身后有人出手也在步西归意料之中,只是闪身躲避后看清来人后,他眉色一挑,撤开了攻击,后退了好几步。 “松醉霖,你做什么?” 松醉霖推了推架在鼻梁处的眼镜,面色冷峻道:“我问你在做什么?” 这一打斗引起的动静,立刻将留在这处的几人全部引来了。率先冲上楼的是纹风冷,眼见房间内的状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底瞬间乌云密布,心中的不悦膨胀到了顶点。 “我说过不许任何人杀她!” 已经错失下手良机的步西归自然不会执意动手,他掉转视线,目光触及到床上不停g咳的瞿东向,目光一凛,杀意丝毫不减。 在下手杀人方面,望帆远和步西归站在统一战线,他承认瞿东向是个很有挑战X的猎物,但是一旦猎物失控,那么捕猎者必须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还是一旁逸骅打了圆场——“大家先冷静点。咱们兄弟间一向亲密,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大动g戈?” 说到兄弟情谊,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大家这些年来相互扶持,确实感情非比寻常。 纹风冷垂下了头,带了歉意道:“对不起,老大。” 步西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对于纹风冷刚才冒犯并不在意,他心里更在意的是刚才纹风冷护住瞿东向的眼神,像是野兽护食般凶狠,仿若私有之物。 “风冷,留她的命是可以。但是大家是兄弟,有些事情必须摊在面上说,私下要是有什么想法,不要轻易行动。” 纹风冷听出了步西归话中的警告之意,抿嘴撇头将目光放在瞿东向身上,眼见瞿东向因为缺氧干呕下,咳嗽的浑身泛着红,因为挣扎腰间的衣服卷起,露出了紧致的腰身,眼神不禁慢慢涌上晦暗。 一直冷眼旁观的步西归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低声劝慰道:“大家齐心协力,人才能够牢牢在手上。生出异心了,恐怕这船就翻了。” 纹风冷自然知道步西归意思,他对瞿东向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碰对方,自然想要有万全的计划,能够彻底独占。但是步西归话中意思细想不无道理,在他计划没有把握前,人必须被牢牢掌握住,这确实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想明白之后,纹风冷眼神如匕首开了刀锋,晃出了摄入的光芒,点头应予道:“老大你放心吧。我不会犯傻的。” 这时燃坤带着人进了门,一来就喊:“人呢?都上哪了?” 一听燃坤的声音,望帆远率先探身朝下看去,一眼就见到了燃坤身后跟着的人。落日透着窗棂,余晖照着那人轮廓清雅干净,闲庭舒适的线条很像床上那人。 “这姐弟俩还真是像啊。”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让浑身正虚脱的瞿东向猛地扭动盯住了他,那眼眸中含着冰,仿若利剑闪着寒光夺人性命。 望帆远自然察觉到瞿东向的眼神,那女人的眼神眉梢处,床上时候娇柔的如同嫩芽撩人,动怒的时候依然让g魂。他绽开了笑容,笑意凶悍毒辣,杀气弥漫。 他杀X一向很重,向来中意的猎物玩过即杀,还没有像瞿东向这样令他百般受阻,下不了手的,所以格外令他不爽。 “这么开心?一听弟弟来了,瞧把你兴奋的。” 瞿东向刚才被掐喉,喉管受了伤此刻说话带着丝丝沙哑,话音都藏着颤音:“你们把他抓来做什么?难道你们真的胆大妄为到连续两个警察失踪,都能够做到天衣无缝吗?” “抓来?怎么会呢,你弟弟可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望帆远眼见瞿东向急了,心情大好的做到了床边,支着脑袋看着瞿东向脸色煞白的样子。他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摆出笑容的时候一派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瞿东向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不过她冷静下来后,带上了肯定的口吻道:“你们别指望拿他来要挟我。我们瞿家人不会那么没有骨气的。” 瞿东向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因为她知道瞿北来的性格和她一样,刚毅不屈,绝不是那种愿意受制于人的人。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瞿东向觉得玉石俱焚,怕是最后的宿命。 望帆远得了瞿东向的话,嗤笑了一声转头对着正在上楼的燃坤说道:“她不相信,咋办?” 燃坤一脸阳光灿烂的脸从楼梯口探出的时候,瞿东向心里咯噔一沉,国家荣耀,国民偶像居然是个恶心的杀人狂,真心讽刺。 但是更让她惊愕失色的是燃坤身后沉默跟着那人——正是瞿北来。 “北来?” 只是这么一声,瞿东向立刻觉出不对劲来。她的弟弟什么性格她在了解不过了,能够见到她如此安静,绝对不正常。 燃坤一听瞿东向不相信,转头看向身后毫无反应的瞿北来,啧啧一声:“看到姐姐怎么不说话呀?” 全无反应,瞿北来呆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提线傀儡。 燃坤假模假样的哎呀一声然后笑着对瞿东向抱歉道:“忘了说命令了。稍等——”随即又转头对上瞿北来命令道:“开口喊她姐姐。” “姐姐”瞿北来张了口,毫无起伏的感情的喊了一声。 到这个时候,瞿东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彻底愤怒的撑起身体,第一次表现出痛苦的表情,哪怕之前受到再大的屈辱也没有让她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而此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般,令她咬牙苦苦支撑。 她不想骂人,因为眼前每个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嘴脸丑恶,根本不值得用人话来交流。 离了瞿东向最近的人是松醉霖,眼见瞿东向痛苦,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轻声细语的说着威胁的话语:“所以你要乖乖地哦。要是你打算丢下自己的命,那剩下你弟弟,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死不成,也活不了。” 这个时候,本来一直没理解望云薄和燃坤为何坚持对瞿北来用药的零翌算是看明白了。如果单纯用清醒的瞿北来要挟瞿东向,那姐弟两人一个倔强脾气,到时候一个不愿受到要挟,一个不愿意成为软肋,必定会双双选择同死,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现在瞿北来成为了听话的活死人,瞿东向就算想死,也不得不顾忌活着的瞿北来。有的时候,人活着,远比死亡一了百了更痛苦。 而同一时间,结束了巡回赛季夺得冠军的笛安一脸冷漠的拒绝了车队关于狂欢庆贺的邀约。当天晚上马不停蹄的回国,他按照和步西归的约定,足足外面露脸了一个多月,到如今也该是他们履行承诺,到放人的时候了。 他依然贪恋瞿东向当初那一刻的温柔,柔软如水,似乎你捧到手心里,却还担心自己不够温暖,犹如黑暗中一把火焰,引得他焚身碎骨,心甘情愿,只想换回那双肉碎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他心怀希望,是不是只要他诚心悔过,瞿东向就能够原谅他?他爱她,愿意伏法,愿意坐牢,她还会回头看他一眼,接受他的爱吗? 如果是长篇,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知道弟弟瞿北来是装的,因为这样后面才会精彩刺激。不过因为是短篇,所以很多都是直接说出来的。 -- 32 ρo⓵捌sf.©oм 松醉霖支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斜靠在太师椅上,神色带着一丝愉悦,平时拿解刨刀的手修长灵巧,正在轻柔的抚摸着跪在他跨间人那头细软长发。 “时间有限哦,瞿东向。”松醉霖暗哑的出声,眼神轻扫了一下旁边,状似好心的发出提醒。 瞿东向没有回复他,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吞吐着他硕大的性器,因为急切又青涩,没有办法彻底取悦对方。 听得松醉霖的催促,瞿东向一急,勉强咽下恶心感,含着拿过分肿胀的性器往自己喉管里塞。 松醉霖难以自禁地轻哼一声,闭眼享受着瞿东向给他带来的快感,但是他心里明白瞿东向眼底隐藏着锋利的仇恨。 有句话最恰当不过——爱到心头成自然,恨到深处成习惯。 就让瞿东向永远恨他,恨到骨髓,恨这一辈子。 正在此时,门口一声爆喝:“你们在做什么?” 随即瞿东向被用力拽起拉进了笛安怀中,一扭头就可以看到笛安眼底满是汹涌澎湃的愤怒和疯狂。瞿东向心急如焚,挣扎要继续先前的动作,被笛安死死扣在怀中,几乎要将她肉碎进怀中,融进自己骨血一般。 “放开我!”瞿东向的声音冷如隆冬的寒冰,还带着一丝急切。 “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笛安坚定的表大了自己的决心。 瞿东向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对上松醉霖道:“这不能算!” 松醉霖打了个响指,一脸好商量的口吻道:“可以可以,我已经按下了暂停键。不过被笛安一吓,怕你是要重新来过了。”边说还边示意自己跨间大刺刺碍眼的性器。 “笛安,你是故意挑这个时间吗?” 笛安这个时候才发现搂在怀中的人双目泛红,带着恨和冷光,带着刚毅不屈的神色,正盯住自己。 “没有。我——我不是。”惶然解释,笛安的声音已然带上了颤音,没有比瞿东向如此冷眼仇恨的目光更让他心碎。他这才留意到房间里还有人,或者有一个人隔着偌大的玻璃缸就那么垂眸站着,一动不动的任由水漫过他胸膛处。 就算不关心他们之前的监视和计划,笛安光凭对方那张脸也能知道对方正是瞿东向的弟弟瞿北来。 “你们居然抓她弟弟要挟?我走前说过什么?为什么不遵守约定!”笛安彻底愤怒了,他走前为了瞿东向和步西归他们明明约定好了,回来之后要放瞿东向走,结果一转头,瞿东向还要在这里受到加倍的耻辱。 瞿东向在旁冷眼相看,在她心里,这群男人们惺惺作态,都是一丘之貉,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松醉霖一挑眉,笑着安抚笛安:“这事情具T是老大他们来操作的。他们在秘密屋,要不你先去问问情况?” 笛安愤恨的手一指玻璃缸,出离愤怒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在动他们两人!不然连兄弟都没得做。” “好好!听你的,我安静的等你回来好不?”松醉霖手举高做出投降状,笑眯眯的答应着。ⓢǎyеsℎùωù.©оⅿ(sanyeshuwu.com) 笛安也不多说废话,他甚至不敢正视瞿东向的双眼,只是反复低声恳求道:“等我回来。我回来就能够解决一切。相信我,好吗?” 瞿东向没吭声,沉默的目送笛安离开。她其实心里明白,笛安根本带不回来好消息的。 待笛安走后,松醉霖哼了哼声,按下了遥控按钮,眼神藏着Y冷的歹毒道:“咱们接着玩吧——” 死命的握紧了拳头,瞿东向偏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站在水缸里的弟弟,通红着双眼重新跪了下来。 “真乖——来张嘴,把舌头伸出来,好好舔,时间可不多了哦。” 在聊天室问了步西归他们方位后,笛安一路飞驰而去。他们狡兔三窟,一方面方便作案,一方面也是留有后路。 显然众人都知道他今日回来,所以笛安进去的时候,人满满当当,差不多快全了。 “为什么违约?我走的时候说好了,不要在伤害她,等我回来后,我就会投案自首的。” 他此话一说,燃坤率先按捺不住,正要起头开口被一旁的望云薄拉住,眼神示意他噤声。 步西归不动声色的招呼着笛安:“笛安,你有话好好说。你一去大半月,兄弟们都想你呢。先坐下说——” 笛安忍着气,挑了一把椅坐下后,试图说服步西归:“老大,我自首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不会连累大家的,我保证!” “你小子什么性格,大伙还会不知道吗?大家也都相信你的,可是你认罪了,放出去的瞿东向怎么办呢?她也会为了你,不说出一切吗?” 笛安沉默了,他知道步西归问的没有错。瞿东向出去后,会因为他俯首认罪而放过其他人吗?不会的——绝对不会。 “你爱上一个人,兄弟们自然都支持。只是兄弟一场,二十多年了,你真的忍心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坐牢?” 笛安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面带难色的垂下了头。 他们这些人,表面一直是互不往来,彼此毫无交情。其实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早已感情深厚,要是真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所有人跟着他死,那么在情感上他也是断然无法接受的。 步西归叹了口气没在出声,反到是一直嬉皮笑脸的逸骅这时候g上了笛安肩膀,难得正经道:“我前几天给你算了一卦,卦象诡异,行渊四起,亢坎难离。正所谓佛家看空,道家看幻,有时候,心性难得,情意难求。” 笛安闻言朝对面坐着的一僧一道看去,掩空来光头圆脸,平时看着像是涉世未深的娃娃,此刻接触到笛安的眼神,立刻一本正经手持佛法印,到是庄严肃穆起来。一旁的纹风冷一身素净道袍,瞥头望天,似是真的神识飞天般无声无息。 这个时候望云薄开了口:“大家也是为了你考虑。你去认罪,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坐牢?还不是为了得到瞿东向?我们扣住了她弟弟,就等于握住了她的命脉,这样即使她出去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别和我说,你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了,连她弟弟都要管?” 这回笛安彻底无言以对,从某种角度来说,瞿东向是他所爱,可另外一边兄弟情深,不能割舍,也唯有两者择其中的平衡点了。 “那我去东向说,你们千万别在伤害她弟弟了。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我去说服她。” 得到了众人的肯定答复后,笛安又匆匆离去。 望着笛安远去的身影,零翌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忍。众人之中,他和笛安的感情最为深厚,彼此个性相投,虽然并无半点社会交集,但是私下却一直是玩在一起的好伙伴。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他们和瞿东向永远都是镜花水月,无法避免的原罪,不是简单靠笛安的舍己奉献就会有所缓和。仇恨和罪恶一样,至死方休,笛安现在不明白,可将来终会深刻意识到这点的。 “看来我们是要准备做第二套方案了。”站在窗外看着笛安驾摩托车远去,望帆远眼底闪过精光,扭头对上步西归建议。 步西归点了点头,众人围了上来,开始制定下一步计划。 早一步接到消息的松醉霖,早已穿戴好衣物,恢复衣冠禽兽的样子,在下楼时候撞见笛安时候还很贴心的告诉对方:“瞿东向洗漱后在休息了。” “刚才我太气愤了,对不起。”平静下来的笛安率先说了歉意。 松醉霖一把勾住他肩膀低声道:“兄弟间,不讲这些废话。快上去吧。” 感激的点了点头,笛安迫不及待的上楼了,留下松醉霖一半脸被灯光照亮,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之中,难辨神色。 瞿东向早已是精疲力竭,精神上的压榨更甚肉体那些痛苦,即使睡梦中,依然辗转反侧,惊梦中汗湿了头发。 笛安将脚步放轻柔,半跪在床边虔诚的印上一吻:“东向,很快你就可以出去的。别伤心了。” 偌大的客厅内,只有瞿北来浑身湿透的坐在那里,没有得到指示,他只有继续保持傀儡的姿态。他没有半点神色流露,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房间内到底有多少个监视器在看着自己。 唯有监视器无法窥探的嘴内,他默默咽下满腔鲜血,那是永生永世的仇恨,是一辈子无法救赎的耻辱。 PS:既然是付费,我再给一个剧情超前点播——想一想望云薄、笙调、顾敛在这里什么情况,王炸又是什么情况。 另外话说看着姐姐在自己面前给别人下跪口交,这其中受到的冲击,北来的发展趋势堪忧…… -- 33 瞿东向醒来的时候,看到笛安守在床边。他面容柔和,眼神深邃如海,褪去了偏执和疯狂占有后,此刻充满了深情和包容:“东向,我们走吧,你安全了。” 瞿东向听后,并无动容,只是眼神锁住了笛安,冷静问道:“那我弟弟呢?” 笛安不自在的撇过头,避开瞿东向过分清明的眼神,低声歉意道:“他暂时不能走。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要出去后你什么都不说就好。” “什么都不说?什么意思?”瞿东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挑眉反问道。 “东向,我愿意去自首,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只要你出去后,不说出其他人,当做没发生过任何事情,我保证瞿北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呢?你去坐牢,其他人想尽办法在先让你判无期,在减刑,最后保外就医,不了了之?让我猜猜大概要多久你就能出来呢?十五年?十年?还是区区几年就行了?”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愿意让你恨我,我想要清清白白的站在你面前而已,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瞿东向不为所动,笛安也好,其他人也罢,本质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人命不值一提,也根本不曾敬畏。更可笑的是,拿所谓的赎罪换感情,还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瞿东向声音一压,倾身靠近笛安,笛安心头一颤,喜上心头,以为瞿东向被自己说服,脸上不由自主挂起的笑容却在下一秒坠入深渊:“笛安!有句话你必须记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和其他人,都要接受法律制裁,然后处以死刑!如果你真的愿意自首,兴许还有机会戴罪立功。” “东向——别——”笛安几乎呢喃的恳求起来,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改变眼前的局面,像是四面楚歌,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还有——我不恨你,因为你只是罪犯,我是警察,仅此而已。” “不!”本是萎靡痛苦的笛安,一听瞿东向拒他千里之外,非要和他毫无瓜葛,不禁猛地牢牢伸手将瞿东向双肩扣住,眼神重新带上了疯狂,几乎用灵魂在抗拒瞿东向这番冷漠的话语。 瞿东向没在开口,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抹去,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忽视。多说无益,她觉得早在很久以前,她和笛安就无话可说了。 笛安望着瞿东向转身的背影,一股锥心般的痛苦涌上了心口。是真的痛彻心扉,他想过了各种办法,也明白自己的罪恶和瞿东向的美好犹如鸿沟一般不可逾越。可是他有心改——却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蓦然之间他想到了临走时候,则藏拍着他肩膀说的话:“笛安,一个女人爱你,她会为你妥协包容。相反,如果她不爱你,她有千百种理由拒绝你。” 不爱他! 这个认知让笛安通红了双眼。他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却丝毫换不到她回眸一次。这算什么?还不如彻底毁掉,把埋入骨髓的欲望彻底释放,即使深嵌入肉也无法放手。她既然不爱,那就彻底让她恨。 他终于明白其他几个人看瞿东向眼神之中包含的意思了。注定永远站在对立面的彼此,所谓的赎罪和解脱不过是幻想,到这一刻笛安终于明白了——瞿东向对于甜言蜜语都未曾心醉,那么苦苦哀求,她又怎会心软。 瞿东向做梦也想不到笛安出手如此狠。或者说在她心底,还潜意识念着笛安几分好,她嘴上说着无情,还是想着有机会出去后,要在法庭上替笛安做减刑努力。 到如今看来——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被笛安掐住脖颈,狠狠贯穿的时候,她几乎感到了窒息。因为身体太过干涩,每一次笛安冲刺的时候,她都感觉有把刀在凌迟她,一刀又一刀,凌迟的不是她的肉体,是她的灵魂,让她如此清醒的感受这份痛楚。 笛安松手的刹那,她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缺氧让她浑身发软,她一再经历激烈的性事,让她身体泛起尖锐的痛苦,可是投向压在身上的男人目光中,却衔悲蓄恨,不肯移开半分。 笛安用瞿东向撕裂的衣物蒙住了她的双眼,嘴攫住了她的唇。他不想看也不想听,他纵情放肆,只要开闸就无法停止体内叫嚣的欲望和难以平复的绝望。 “不要——不要那里!”实在是笛安的动作太过狠戾,瞿东向觉得身体都被对穿撕裂,忍不住泛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哪里?这里吗?是不是很舒服?”笛安开口带着沙哑嗓音,欲望之下更为明显的慵懒气息,磨得人心头发痒。 回应他的是瞿东向的挣扎,因为太痛,让她有些失魂,可是她越是反抗,越是激得笛安眸子里的血色越来越浓。他直接单手禁锢住瞿东向,随手扯来衣服破布就将两手牢牢束缚在头顶。 笛安的头埋在瞿东向颈侧,鼻息喷在肌肤上,炙热的带着兴奋冲动。 穴内夹得特别紧,生生卡住在中间,令他难耐的低吼了一声,加大身下的动作。他没有什么技巧,只有满腔的热情和欲望,全部都给了瞿东向。 摩擦能生热,摩擦也能生出滋润来,渐渐地穴内软肉舒展开来,温暖湿润的包裹着性器,就感觉马眼钻到了最深处,被吸咬的令他精门差点忍不住失守,爽的眯起了双眼。 越顶越深,笛安T型不算健硕,但是身体肌肉紧致,线条非常明显,轻易就架高了瞿东向身体,整个人搂进了怀中,乳波荡漾,看的笛安情欲热烈。瞿东向双手被反背在身后,无法动弹,唯有挺x仰头才能够勉强保持住平衡,却被笛安狠狠张嘴叼起了一侧乳头,放入口中研磨吮吸。 门口悄无声息的走进一人,笛安只是瞥了一眼来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瞿东向挣扎的狠,精神崩到了极点,并没有察觉房间内多出了一人。 其实整个房间都是隐秘的监控,全程都被所有人看到。只是步西归深怕笛安做到后面失控,就让纹风冷前来看着点。 纹风冷很安静,从视频之中看两人欢爱的场景,到如今现场亲临,他都一言不发。 自从和步西归讨论过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之上,不到最后成功,不会生出二心来。只是对于瞿东向的欲望,却越发难以压抑,这种反复压抑自己欲望,让他的性器一直肿胀着,不得到舒缓的状态让他此刻整个人都显得格外Y冷。 他不说话,笛安也不说话。 认命自己和瞿东向关系是一回事,而愿意分享又是另外一回事。 纹风冷既然无意加入,他自然也不会开口相邀。 众人各自懒散的两两坐在房间内,看着屏幕中激情四溢的实况。各自身下都带着情欲起伏的迹象,只是都没有遮掩,彼此毫无隐瞒。只是瞿东向那抹脆弱的表情挂在脸上,戎策闷哼一声,率先伸手掏了掏下身,轻啐了一句道:“不行了。我也去。” “等一下——”出人意料,零翌率先开了口阻止,引得戎策一双张狂尽显的眼眸不满的盯住他看。 “好像有老鼠趁我不在,偷了点东西。” 他此话一说,众人敛上了神色,纷纷靠近他,探知详情起来。 谁说笛安小可爱来着?这里现实向十六个都是变态杀人狂,没有好人的哦。 -- 34 “我们有意想不到的对手了。看来那傻小子并不傻。”望帆远听完了零翌所说后,Y戾着整张脸,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同样冷下表情的燃坤身上。 “我去收拾那小子。”燃坤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被人白白耍了可不会让人心情愉快。 “回来!别急呀——”笙调一把拉住了燃坤,出声阻止。 他最近在拍古装剧,一身青色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如墨水画一般,看起来萧疏有致,旷大云清,令人赏心悦目。因为今晚他才排有戏份,下午的时候他就窝进了休息室,他是大明星,拥有不受打搅的休息室,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搅后让保镖严守在了门口。 整个片场人来人往,还有外围不少人在偷拍,人多却也杂乱,借着混乱局面,笙调利用人们心理,轻巧的脱身。 燃坤被笙调拉了回来,没好气的反问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有啊!演戏嘛,最好的演技就是共情式演出。你入戏,他也入戏,多么有意思的事情。”笙调一把展开手中扇子,那是道具,拿在他手上把玩,自得一派风流。 “笙调的意思是以退为进。陪着那小子演那出戏。”望云薄摘下了眼镜,一双桃花眼中张狂尽显,很是深邃。 燃坤重新坐了回去问道:“怎么演?” 望云薄没吭声,把视线调转到屏幕里瞿东向身上,对方眼神明亮如火,看似是不易折服的性子,很惹人醒目,可又偏偏刚中带柔,似隔着雾,令人看不透其中的曲折心思。寻常女子要是受到如此耻辱,早已是哭哭啼啼,或是绝望放弃,也就瞿东向看着刚烈,却百折千回,眼眸深处藏着的全部是冷静自持的盘算。 望云薄心思一动,是有些明白笛安过分着迷的原因了。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瞿东向的双翅给折了,再也飞不出他们设置的牢笼。 “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要瞿家两姐弟命的举手。”话音落下后,无人举手,连一向嚷着要弄死瞿东向的望帆远和则藏都沉默没有反应。眼见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则藏啐了一声,咬牙道:“和我没关系,是则行看上瞿东向了。” “既然大家都不想要瞿东向的命了,那么必须以绝后患。让瞿家姐弟两人彻底失信于大众,才能够重新将人攥在手心里。”作为心理学权威的望云薄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他有此提议自然是对人心最大打击的举动。 “哦?怎么做?”燃坤一听就起了兴致,他自然不能白白被瞿北来那小子给戏耍了,非要今后扒他一层皮收拾他不可。 望云薄没多解释,逸骅率先听出他中的意思,随即不怀好意地冷笑一声道:“只怕笛安不肯。” “我到是觉得笛安肯。”望帆远也琢磨出望云薄的意思来,手一指一直沉默不语的步西归发问道:“老大你怎么说?” 步西归嘴角扬起,眼里却没有带上一丝笑意,语气平缓却有力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既然要玩自然要玩票大的。” “耶——”一听步西归发了话,素来喜欢刺激的则藏和笙调对拍了一掌,眼神流露出隐约的疯狂劲头。 因为身份没有露面的明斋之突然在聊天室内发了声:“但是那只老鼠也不能小瞧了。” 明斋之的提醒并无道理,步西归示意众人上前,仔细讨论完善后面更改的计划。 “至于笛安那里,谁去说服他?”讨论到最后,掩空来提出了关键问题。 “我去!”一向和笛安亲近的零翌自告奋勇。 “不!你要全程盯死那只老鼠。不适合分心。” “我去。”本来参与讨论的则藏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了屋内一角昏暗处,灯光微弱的折线下令他神色多了一分令人胆寒的邪气。其实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则行这个人格出现了。则藏是**,纵情声色,喜欢享受,而第二人格的则行却截然不同,Y冷歹毒,犹如地狱匍匐而来的恶魔,只喜欢玩弄人的性命。这样的他说是看上瞿东向,不如说是盯上了满意的猎物。 用极恶的则行去刺激笛安,未尝不是一件解决的方法。 “好——就你去。记得别太玩过火了。我们要放长线掉大鱼的。” 毒品是慢X的侵蚀,身体和大脑神经,瞿东向的身体,仿佛就是令人上瘾的毒品,一旦接触就无法停止。 笛安听不到瞿东向的喊声,也听不到瞿东向痛苦的哭泣声,他像是魔怔了一般,顺从自己的欲望,占有她,得到她,永远让她属于自己,只能够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叫做什么,比起其他人还要卑劣,还要可耻——求欢不成,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恨。 呼吸急促的不行,被笛安的动作压迫到极点后,瞿东向眼角泛红,扭到一边的脸又被笛安大手拧正,那喘息的热气放肆的迎面吹来,烫得人心浮动, 难耐的低吼了一声后,笛安加大了动作,彻底在瞿东向体内释放。 平复喘息之后,笛安抬头看了一眼瞿东向,她眼眸发亮,带很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双眼,兴奋而猩红,呈明显的对比。 “别看我——”伸手遮住了瞿东向双眼,遮住了那双光泽中带着冰的眼神,似乎只有看不到那双眼,剩下的唇角还依稀带着柔和感。笛安颓唐的依偎进了颈侧,手指碰触到瞿东向眼睛睫毛,似针,扎的人生疼。 纹风冷旁观了整场欢爱,虽然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可周围的气氛依然带着一丝森寒,仿佛立了一道千年不融的冰门。 眼见床上笛安停了动作,并没有更加失控,纹风冷随即收回了视线,一声不吭转头就走。 他也怕自己待不住,无法得到的压迫感让一向善于伪装的自己差点崩出原形来。他对瞿东向得渴望越来越深的同时,就非要折磨自己把肉欲藏得更深才行。 哪知他刚转身下楼,大门还没拉开,从外面就被大力推了进来,走进了穿了黑衣连帽衫之人,身形矫健,英挺的眉浓黑发亮,光线明明如影随形,却硬生生在他后背阻隔,能这么阴暗不明的也只有则行了。 “你怎么来了?” “事情有变,你回去就知道了。”则行的回答冷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 纹风冷心头一跳,想要留下来,发现则行盯住自己跨间鼓起的目光,令他想到了刚才那场过分艳色的情事。他确实不能待了,在留在那里,他就要泄身了,这是修仙大忌。他心里念着瞿东向,有更大得不为人知的秘密,自然不能再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顺势点了点头,纹风冷不在停留的朝外走,出了门才转头道:“不管什么计划。别伤着了瞿东向。” 则行转了黑亮的眼珠,渗入寒意的笑声格外低沉:“风冷,你说的伤是指哪方面?” 纹风冷扭头就走,他长得浓眉俊目,收敛了自身很强的攻击X,寻常人一见以为他如白玉般天真无暇,往往疏于防范,哪里会想到糯米丸子里面全是黑心馅。 则行悠悠哉哉的走了进去,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他特意缓行了几步,眼神中带着犀利审视的目光瞥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瞿北来。 有点意思的小子,不知道将来知道自己忍辱负重的戏码不过是送给他们玩弄瞿东向的刀子,会不会崩溃? 他不动神色的迈步朝上走,边走边坏心眼的喊:“笛安,玩得开心吗?” 楼上的笛安自然不会回答他,他本来也不是发问对方,眼角瞟过楼下呆坐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而可怕的冷笑。 人善,有制约,有人性,有弱点,彼此因为有情,所以格外放不下。 心肠y一点,做事才能够放手一搏。 瞿东向和瞿北来,各自心里头念着对方,殊不知都是别人用来刺向自己的工具。 因为是短篇,所以就没有反转,很快让他们知道藏珑的存在和瞿北来的假装。大伙儿都问我,这篇怎么HE的结尾。这里我要说王炸怎么嗨皮结局,这个就是怎么好的。至于怎么是好的,当然是看到结局你们才会恍然大悟。 但是瞿东向人设没有变过,不会什么虐你千百遍,我还原谅你的那种,瞿东向可不是这种傻姑娘。 -- 35 ρo1捌sf.coм 瞿东向赤裸的身上青青紫紫一片,淫邪而恐怖。则行站定在她身后,目光滚烫热情,就这样投射在那片肌肤上。他在则藏身体里,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体,嫌少有人辨认出来,但是偏偏蒙着面,瞿东向都能一眼辨认出他们的区别。他微微眯起眼,嘴角一动,则藏的五官深邃,加上他这个杀伐决断的性格,即使笑容也显得杀气腾腾。 笛安是失控之后是无尽的悔恨,他抱着几乎陷入昏迷的瞿东向进入浴室内替她清洗,完全无视就靠在门边的人。对方没开口,一派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一时分辨不清对方是哪个。 则行不以为然的跟着进入浴室,大有观全场的架势。 之前笛安失了理智,纹风冷来的时候也没有忌讳的在床上翻云覆雨大肆操干,可如今理智回归,笛安当然不愿意后面还跟着一人旁观。 “你是?”笛安因为吃不准对方是谁,故而有此一问。 则行没来由地将目光再次投放在笛安怀中瞿东向身上,说来真是奇怪,那女人怎么就能够在不熟悉他的情况下,这么轻易分辨他和则藏?他和笛安他们兄弟了十来年,也不见得能一眼分辨清楚。 则行薄唇微抿,黑沉沉的眼底尽是Y霾,他很讨厌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人的身上,可偏偏每次折磨瞿东向到最后,自己总留了几分,完事的时候,他贴在瞿东向颈侧动脉处,能够感受到那里活力的跳跃和温暖的体温,只要一低头就能够咬断对方的喉管,吸尽她血,融她在自己身体里,很疯狂的冲动,他非常不喜,却又控制不住。豁然间想到了刚才众人商定的计谋,计划毒辣,足够让瞿家两姐弟万劫不复。 如此一想,则行内心愉悦到无比复加,眼底里带上了笑,折翼的瞿东向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特别期待。 “我是则行。等你忙好后,我们兄弟两人楼下喝杯酒吧。” 笛安一听是则行就知道肯定是有要事和他商量,定睛看了他几眼后,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先出去。” 则行本想嘲笑笛安多此一举,不过想到后面要和他谈事,故而很听话的退出了浴室,扬声道:“我在楼下等你。” 待笛安搂着人从浴室出来,然后放倒在床上,反复确保人平安入睡后这才轻声下了楼,却未曾想本来昏迷不醒的瞿东向在他脚步渐无之后双目猛地一睁精芒乍现,黑色眼眸中泛着刀锋般冷意。 笛安下楼的时候只见则行正在大厅绕着瞿北来转悠,表情似乎满是好奇。ⓢ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他没有多想,只当则行最近没有出现,不知瞿北来的情况,故而开口解释道:“他现在神志不清。” 则行闻言回头对着笛安颇有深意的一笑,然后匪夷所思的说了一句:“这弟弟还真是奇怪,他姐姐不见了,非要问我们找人。” 笛安:? 但是十多年来的兄弟默契让他抬眼和则行对望了一眼,立刻知道则行不会无缘无故有如此一说,因为不知如何接话才算妥当,他沉默不语没有应答。 则行一挑眉,一把搂住了笛安:“走吧,咱们许久不见,喝酒去。” 入夜之后,瞿东向灵巧的一跃而起,她手脚都少了铁链的束缚。之前她刻意在笛安面前表现出虚弱的样子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她确实利用了笛安心底那点悔恨,不过那点情意和他们的所作所为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眼底清明一片,这么多时间下来,她早就暗中摸透了这里,刚来的时候他们有备而来,她栽在他们手上,心服口服。可是如今她蛰伏这么久,当然做好一击必中的准备。 唯一的变数就是弟弟瞿北来,不过这不影响她逃跑。只有现在尽早脱身,报警抓人,才能够真正摆脱他们这群恶魔的控制。不然她和瞿北来就是一场死的循环,再也无法脱困。 夜幕之中,瞿东向悄无声息,她一直暗中倾听楼下的声音,酒喝着正酣,来的人应该是则行。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知道则藏有双重人格,其实分辨这两种人格非常容易,虽然同一张脸,即使两人有时刻意模仿一致,可是则行即使刻意表现来风流倜傥,看人时候依然会带着嗜血的凶光。 她已经攀爬上房顶,这次她借力三楼架子上,从三楼直上房顶,上次她太过莽撞了,这次分外小心。 “怎么样?我赌赢了。”则行极为愉悦的声音从夜幕中响起,他调转视线透过旁边一线一缕缭绕的烟雾,眼神中尽是得意。 笛安在抽烟,他手指修长,随意的夹着烟,只是安静的看着监控画面中那灵敏的身影,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瞿东向再一次欺骗他,利用他那一刻的悔恨,真的如他们所说,只要一逮到机会,她就会犹如飞天的鹰展翅,然后盘旋高空之中离去。 瞿东向是鹰,鹰能啄眼,熬鹰的过程虽然痛苦,可是却是实打实不可避免的过程。 笛安将烟塞入嘴里,狠狠吸上了一口,烟入口鼻,苦涩入心,随即又是泛起火辣辣地痛苦,唯有发泄而出:“就如你刚才说的。这个计划我配合。现在和我去抓人。” 则行一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眯眯道:“放心吧,自然有人逮她。我们说一下后面的计划。” 瞿东向做梦也想不到她逃到荒山底下的时候,早就有一辆车等待着她。黑漆漆,里面一片光也没有,却令奔跑的瞿东向心头一跳,她生性敏锐,只是一顿,立马掉头就跑。可还是晚了一步,车上的人身手比她好上不知多少倍,狠辣,单是一伸手,她听得空气中传来的凌冽的掌风。 手到擒来,专业受训的军人,而且又是极强的佼佼者,这身手利落可怕。瞿东向被压在步西归身下,双手扣住高举,下巴被大手掐起,对上了步西归冷厉的眼睛。 终于是出现了! 瞿东向知道这群人中的老大就是步西归,能惊动步西归出手,显然他们有了新的打算。是和瞿北来被控制有关吗?还是警方查到了什么,他们要做改变? 步西归捏住了瞿东向的手,手指冰凉,却修长漂亮,很好看,不知道握住他性器的时候,场景是不是也绮丽风情? 车子很宽敞,但是步西归过分高大,瞿东向陷在后座内无处躲藏。单手就搂着瞿东向起身,强硬的将人压在了自己双腿间,步西归单手抽开皮带,露出那已经抬头的性器,另一手按住瞿东向后闹勺,直接紧贴在了跨间,开口带了一丝暗涌的欲望道:“舔。” 步西归是一把利剑,平时入鞘的时候,只觉得鞘上金光闪闪,品相极佳。可是一旦出鞘,那锋芒割人,强悍得令人畏惧。 瞿东向无动于衷,步西归自然有办法让乖乖就范。直接拿过一旁的电脑,入目的就是则行笑眯眯的站在瞿北来一旁,而一直呆愣无神的瞿北来身上缠满了可疑的电线,则行的手上没有遥控器,瞿东向微微转动了眼神,看到楼道口站着一人,笔直修长的身影正是笛安,而手上正拿着遥控器。 笛安善于制造武器,这点她是听笛安自己说的。 其实从她逃跑失败的时候,就想到他们会再次利用瞿北来要挟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陷阱居然埋得那么深,那么早。难道笛安之前那眼底的悔恨都不过是虚假的吗?她不自觉眼底略过一丝失望。 这十六个人都无药可救了。 步西归满意的看到瞿东向脸色骤变,然后身体微微后仰,等待瞿东向的屈服。 瞿东向缓缓靠近已经硬挺得凑到她口鼻间的性器,正要张嘴的时候,趁着步西归一个松懈,狠狠对准那性器就是一拳。 步西归当然有所防备,但也万万没想到瞿东向如此决然,弟弟性命受威胁都能够反抗,瞬间脸色一黑,他手臂一横,直接勒住了瞿东向脖颈,眼底涌现出凶狠和暴虐的神色,那才是真正的他。 他直接拎起瞿东向,架着她就往车门撞去,瞿东向脑袋被狠狠撞击在车门板上,顿时眼前一片发黑,浑身一颤。步西归一巴掌打在了她T上,另一手扯着皮带将她双手绑起,步西归被瞿东向激起了狠辣的兴致来,索求自然凶猛无比。 做到最后,瞿东向几乎半昏迷的瘫软在步西归身下,放纵到最后步西归反而收了掠夺的攻势,略微温柔的亲了亲瞿东向脸蛋,低声道:“你哭起来真好看。” 这个和王炸有关系,但是你们千万别高混了人物哦。性格不同的。后面就开始转入高潮部分了。 -- 36 那一晚,瞿东向这辈子都记得。 她说不上人没有底线的时候会是什么程度,反正大概也不会再有超过眼前这几个男人了。 则行却是觉得兴奋。瞿东向如酒,入口辛辣,却是绵长深厚,酒劲之下是沉溺其中的甘甜,让人回味无穷。 就像此时此刻,人是被架着高处,浑身赤裸着身体,就这样被前后夹击着承受一波波y虐的冲击。横岳清高来的药确实很有奇效,人不会混沌不堪,一直保持清醒,身体却极为的敏感,只要是一根手指都能够挑逗那玲珑的身体瞬间大到高潮,就在自己弟弟的眼前。 他看着瞿东向眼尾泛红处,那是极力控制痛苦的表情,但是越是痛苦,越是让他着迷,一如站在瞿东向前面的笛安,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眼底Y骜的看着瞿东向被迫舔弄着他的性器。 用最激烈的方式占有她,一遍又一遍的让她的身体记住,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心,就唯有用仇恨让她的眼里和心里都印满了他。 这一刻,则行明白了笛安,倏然间刚才得意的笑容淡下了几分,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办法。 步西归退让到一边,随手掏出了烟,摁着火苗点燃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青烟,烟雾之中他半是真实半是虚无,脸型端正、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另一面却如鬼似的,Y冷而无情。 他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纹丝不动的瞿北来身上,暗自佩服对方是个能忍的y茬。亲眼见到自己姐姐被凌辱,在他面前被比迫反复高潮,居然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证据。 他冷哼一声,觉得瞿家姐弟的骨头都值得敲碎了。 经过那晚的折腾后,瞿东向以为自己会受到更多非人的折磨,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来袭。甚至这群男人彬彬有礼起来,对待她的态度反而客气又有距离感。 瞿东向心生戒备之心,这些男人们绝非善类,而且谋略和手段都是一流,十六个变态不可怕,可怕的是十六个天才型的变态,那才是令人惊惧惶恐的地方。这群男人突然这么邪X的变化,瞿东向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很快她就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应该是被下了某种药物。他们当中有制药的高手,也有弄得到药物的能人,她身体里的药非常奇怪,明明保持绝对清醒,可是身体却一直燥热着,不用多想也知道体内那是中特殊的春药,剂量还不小,足够让一个女人持续的发情。 发情就发情呗,瞿东向不是个扭捏的人。人有七情六欲,世间才有悲欢离合,这都是常态。情欲哪里有什么丑陋的,真正脏的如何看待情欲的人心。发情了瞿东向可以自我解决,一次不行两次三次,总是能够纾解。 不过那些男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横岳清率先发现瞿东向自给自足,第二天一早,瞿北来的性命又被拿来要挟瞿东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变化了,像是非要瞿东向缠着他们,围着他们求欢的姿态不可。 瞿东向忍着恶心,认为是这群男人变态欲作祟,只有主动捏着身侧站着的戎策手落在自己腰间,戎策的手掌心滚烫,她的身体太过敏感,只是轻轻这么一搭,都能够让她感到腰肢一软,瘫在对方的怀中,小腹酸胀着,一股股蜜水毫无征兆的流下。瞿东向苦中作乐,觉得这群男人还真是有眼光,别人都会买到假货,他们到是能挑真材实料。 戎策哼了哼气,心情愉悦极了的和旁边的掩空来对看了一眼,他手指顺着大腿内侧轻轻挪动,本身就异常敏感的身体哪里经得住如此触碰,那份痒要比寻常更难耐,突然大手整个覆盖上了阴唇处,不重不轻的揉捏起来,引得瞿东向无意识扭腰,来回跟着手一起蹭。 掩空来的手也没有,他从后面绕来,斜直的插入穴口内,随意的搅动了一下,就听到噗嗤噗嗤的水声。 “啊——”瞿东向被刺戳的措不及防,本能的呻吟了半句,却被掩空来低下的头堵住了声音。周围一片安静后,那淫靡的水声更是清晰起来,瞿东向口不能开,身体动弹不了,更是让她难受。 横岳清另一只手也没有放过她,一掌牢牢掌握住滑嫩的乳房,随着揉捏而变化着形状,拇指若有若无的轻刮敏感的乳头,酥麻之意从下而上的窜起,引得瞿东向不自觉的抖。正是肉到兴起时候,他手指猛地一夹已经坚硬的乳头,瞿东向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喘息,下身泛滥的抽搐着。 “想不想要?”几乎半是哄骗的耳语,横岳清那张脸艳若桃李,此刻眼波流动,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欲之色,令人失神。 瞿东向暗骂他们下药无耻,她撇过头,不愿意搭理横岳清,可眼神微动间就看到掩空来那张圆脸上带着Y恻恻的笑,还姿态很好心的指了指高处的摄像头。 摄像之外,是受制他们的瞿北来。 瞿东向咬碎了牙根,点了点头道:“想要。” 见到瞿东向那满脸不情愿中夹杂着情欲的神情,掩空来低声一笑,笑得到是好听,如金玉相击般清脆。 像得到了圣旨般,在穴内翻搅的手指简直是趾高气扬起来,几乎是下一秒就将她桶上了高潮,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而模糊的呻吟声,腰身无意识的扭动中却蹭到了一处烙铁般的淫物,不容多想,淫物随之狠狠贯入,引得她身躯颤抖的泛起了一层粉色的暧昧印记。 “好热情啊,这是在勾引我们吗?”浊重的喘息落在瞿东向耳边,横岳清的声线锋利而危险,藏着暗涌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跳入。 “你们觉得这样好玩?果然是既——”既变态又恶心这句话瞿东向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横岳清伸出手指抵在了唇边,做出噤声的样子:“留神哦。” 瞿东向明白了横岳清的警告,干脆闭嘴闭眼,随便他们折腾,只可惜她一闭眼,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眼底滑过猩红而极俱攻击的眼神,同时脸上泛起了Y谋得逞的笑意。 两男一女,这场扭曲的欢爱让瞿东向的身体更加敏感。几个男人白天对她风度翩翩,一派温润尔雅的模样,一旦兴起,就非要玩一出她主动求欢的场景来,令瞿东向心里的诡异感渐起,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甚至她还能够被允许在山头间走动,当然总是会有人和她作伴,她无时无刻在思索着逃跑,白天出去更有利于她观察地形,只是这些男人到底图谋了什么?瞿东向说不清,但是并不影响她磨刀霍霍的出逃计划。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月时间,瞿北来已经暗中拍到了大部分人的容貌对话,只是可惜的事情是十六个人只有顾敛、笙调和望云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不过不要紧,抓这十六个人,这些手上的证据足够了。 来之前身体内移植的记录芯片足够让这群恶魔全部送上绞刑架。他眼里冷森森的,两颗乌黑的瞳仁仿佛是冰雕而成,是纯粹的全然的黑。 而一直在密室内守着电脑的零翌同一时间,眼神一亮,笑着双手一拍,群发了信息:“老鼠出洞了。” 每人都代表了一个动物,黑色雄狮是步西归率先留言道:“大家做好准备。” 明斋之的黑鹰头像一闪,留下一句:“最好的律师团队备好了,大家监狱见啊。话说小爷我还没玩过监狱呢。” “有意思,要不事成之后捞瞿东向进监狱玩一把?”代表望帆远的黑狼头像也跟着一闪,他这一个提议,后面一群附议。 “别忘了藏珑也不好对付。”黑色白鸽的望云薄冷静的留了言。 “哼,小爷玩得他们跪地求饶。”黑色豹子头像的笙调搁下了狠话。 “注意形象。怎么说来着?保持人设。”横岳清是黑色猛虎图案,敲打按键留下调侃的话。 整个聊天室内一派热闹,保持着等待着戏耍猎物的极好心情。 这群男人,又狠又毒,后面对付瞿家两姐弟,那手段叫做人神共愤。。我先提醒啦。 -- 37 则藏是捏着鼻子进入纹风冷那秘密炼丹房的,进门就是扑鼻的尸气味,呛得人喷嚏乱打。 “难怪老大要我帮忙你转移地方,要是你这里被警察一锅端了,好家伙,什么证据都齐全了。” 纹风冷没吭声,只是站在炼丹炉前轻轻抚摸着青铜鼎外那雕刻的印记。那青铜鼎还是横岳清有一次走私文物的时候发现的,觉得特别适合纹风冷这假模假样的道士,就被他开着玩笑似地随手给了纹风冷。在他们这群人眼中,猎奇、刺激、玩弄才是最重要的,而得到的那些东西附带的价值有多少,哪怕是价值连城,也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这炼丹炉本来一直被纹风冷随手扔在角落处藏灰,不知道是遇见瞿东向之后的哪一天,他将炼丹炉拿了出来,如获至宝般,真的开始一门心思求道,魔怔了一般。则藏环视了一圈,觉得纹风冷这哪是修仙,简直是炼尸油,养小鬼的那种,就看这满地尸体,差不多够塞满整个停尸间了。 “你杀了多少人?”则藏一脚踢开地上被肢解的尸块,有些尸块还新鲜看着肤质细嫩,应该还是幼童。 “从年纪大的到小的,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说到杀人,纹风冷轻描淡写,他人格障碍严重,是向来没有人命可贵的观念存在。 “到底要试什么?”则藏好奇了。 “试血,能够让炼丹炉内起反应的鲜血。” “必须人血吗?会不会是动物血呢?” 纹风冷看了则藏一眼,反问了一句:“你家猪能飞天?” 则藏被问得一愣,转而反应过来斜祁一声道:“猪不能飞天,人也不能啊。你就别瞎捉摸这些了。”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戴上手套,扯开装尸袋,开始清扫转移这些罪证。 他们一群人从小长大,算得上知根知底,平时互不g涉,又会合作无间,感情绝非一般寻常人可以想象到的。 纹风冷这个秘密炼丹房内,由于尸体数量太多,又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够借着则藏的魔术团进行尸体的搬运,在利用密室逃脱内部构造,将尸体伪装成道具后一一销毁。 当初则藏选择做魔术师的时候,一方面是他双重人格喜欢虚虚实实的东西,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搬运尸体便捷。毕竟魔术团内可以明目张胆的拥有各式各样机关重重的道具箱子,包括那些特别订做的大箱子,可以藏匿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等第三次搬运后,这才把炼丹房内乱七八糟得东西清理干净,则藏长吁一口气道:“我说你小子下回能不群杀吗?这么处理尸体,很累人呢。我的腰都快断了。” “大部分是坟堆里挖出来的,不是活人。” 则藏瞠目结舌得看了一眼纹风冷,几乎气炸了:“你怎么不早说?本来就是死人,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纹风冷默不作声,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清透如婴儿一般看着则藏,他容貌极具欺骗X,是生得灿烂纯真模样,却不是稚嫩,就是单纯让人一见欢喜,笑时是毫无防备的淋漓,格外甜腻动人,让人信赖。 则藏被他看的招架不住,摆着手道:“别用这套啊。被你这么看过的人差不多都死透了。真寒颤!” 纹风冷收回了视线,他就是故意折腾则藏的,谁让家伙前阵子下手没轻没重,弄伤了瞿东向。这叫略施薄惩。 折腾过则藏后,纹风冷收起了心思,环视了一圈后,只剩下最中央那座炉鼎。 “那炉鼎我来搬吧,你喊松醉霖和戎策他们过来进行血迹清理。” 则藏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和松醉霖说了几句后,扭头又把电话递给了纹风冷:“这个密室环境还是你了解。松醉霖和戎策要知道血迹量和轨迹。” 纹风冷正在拿布包裹炼丹炉,闻言随手一放,接过电话走到了一边细说情况。 则藏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顺手拿过软布,打算接着帮纹风冷包裹好那炼丹炉。不料那炼丹炉比想象中要沉重的多,毕竟是纯青铜铸造,他没有使劲,两边吃力不稳,手一滑整个炉子一面倾倒,外面软布缓缓滑在了地上,只听“匡——”一声发出尖锐的声音,引得打电话的纹风冷回眸相看。 则藏摆了摆手,示意是自己不小心。重新使上力气,炉鼎被他放回了地上软布正中央,然后弯身拿起软布重新包扎炉鼎。拿布头的时候则藏发现自己手刚才被炼丹炉外面一层尖刺给划出了一道血口,此刻正鲜血淋漓,沾在了炉子表面和软布上。 则藏感到晦气的随手把血迹擦在了软布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将东西包好后,搬东西朝外去。 等事情都办妥当到了新地方后,纹风冷自己提着炼丹炉和则藏道别,进入了更隐秘的安全屋内。 则藏开着车,就感到一侧手腕伤口隐约阵痛,想了想还是打算就近找个药店买点消毒药水,那青铜炉鼎,鬼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和尸体常伴,晦气的不行。 还没等他转方向盘,就听到了手机响起,出人意料活的跟古人一般的纹风冷居然用手机打电话来—— “喂——我这才刚走你小子就想我了呀?是觉得对不起我,要请我吃饭?”则藏单手转着方向盘,嘴角含笑调侃着纹风冷。 电话那头纹风冷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低缓道:“你受伤了?” 这回则藏真是稀奇了,纹风冷那小子居然懂得关心人了? “没事,小伤,被那破炉子划到的,现在正去买消毒药水。放心吧。” 电话那头的纹风冷直接一声不吭直接挂断了,令则藏莫名其妙的盯着话筒看了两眼,嘟囔道:“这小子是什么毛病啊。” 说归说,则藏也不在意,反正他们一群人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寻常人的作风。 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纹风冷直接挂断电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在疯笑,前俯后仰的狂笑,手里如获至宝般捧着青铜炉,嘴角却碾着一份冷意,眼神阴郁的盯住炉内那微微泛起红光的灰烬。 那是他做梦都渴望的反应——他终于找到最适合炼丹的血液,即使那个人是则藏也无所谓。 得道升天,多一个人也不要紧。 都说机会留给每一个时刻准备的人。所以瞿东向看到瞿北来对自己眨眼的时候,她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要竭力维持镇定。 眨眼是他们姐弟两人的小秘密。虽说在瞿家父母眼里,男孩女孩一样重要,不过成长的过程中,总是有X别上的偏爱。 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因此瞿父对瞿东向那叫做嘴上吆喝着,手上都舍不得轻拍一下,对于儿子瞿北来,那就不客气了,犯了错铁定饱揍一番。于是乎这姐弟两人为了逃过瞿父的雷霆暴怒,就采取了眨眼的方式。 一旦发现瞿父在家,做错事情的就变成了瞿东向。瞿父对着粉雕玉琢的闺女,心头那叫一个软啊,尤其是女儿一撒娇,小手搂住脖子,奶声奶气的喊:“爸爸我错了。”这脑海里有多少火气都熄灭了。 这一眨眼,看的瞿东向心惊肉跳,但随即又强压下理智,心里是不能完全推测出瞿北来的计划来。 是警方的计划吗?还是瞿北来自己的行为? 若是警方布控的计划,那自然是完美,只是那十六个人身家背景都不容小觑,警方那里本就是有戎策、松醉霖和望云薄,那么计划还天衣无缝吗?如果是瞿北来个人的行为,那么更加可怕,一人独闯龙潭虎x,他以为自己能必胜吗? 瞿东向心里面焦急如焚,终究是面上半点不显,伺机而动。 机会来的不早不晚,望帆远几个人坚持要杀她,而笛安几人则坚决不肯,互相僵持对立之中,就难免有了肢T碰撞,几个男人动了手,这就给了瞿家两姐弟机会。 他们是分开逃脱的,瞿北来没有受到药物控制,是那些男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因此对于他的看管本来就非常松懈。瞿北来率先找了机会出逃,他没有逃走,早就在他暗示瞿东向之前,他就已经和藏珑那里联系了,藏珑那里派了几个好手,带上了重型武器和他一起来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争取更多的时间来 瞿东向是反方向逃跑的,她知道弟弟瞿北来一定会为自己拖时间,给她机会逃跑。瞿北来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计划,但是计划是不是成功,瞿东向心里没底,所以只要机会来了,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在生死关头,矫情的说任何一句话都可能会害两条命一起搭上。她要尽快跑,跑出在这块地界,才有机会把所有阴暗恐怖的一面揭开。 她速度快,笛安他们的反应也快,她还没有跑出多远,隐约就听到了呼喊声,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夹杂零星的枪声。 枪声?! 瞿东向心头一惊,停住了已经跑远的脚步,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放不下自己的弟弟。 是他们开得枪吗? 已经嚣张到开枪都无所谓了吗? 她那边正在沉思想办法,却听到久违的警笛声犹如天籁般响起。 是警察! 太好了!瞿北来那小子办事还算靠谱。 瞿东向长吐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接着跑。她必须脱逃出去,这次是唯一的机会了。 于此同时,叶南往和鬼头佬正在看着双方交火的画面。 “真的是好手啊——”叶南往赞叹的看着画面之中交火的几个男人,不住的点头。 鬼头佬看了自己老板一眼,扬着手里的瞿北来传送来作为备份的证据,颇有些不解的问道:“他让人剪接,这等于破坏原始证据。等上了法庭,对方辩护律师肯定会拿这个大做文章的。” 叶南往毫不意外的看了眼鬼头佬手中的所谓的证据,淡然道:“他当然不会全盘拿出来,把他姐姐被那些男人轮奸的画面放法庭上播放?当然是要剪辑一番,只留下他认为的证据。” “可他这样输定了?!” “呵——”叶南往冷笑一声,露出了算计的表情:“自然是要输的,不输又怎么有我们后面的计划。” 话正说着,那边警笛声骤然响起,叶南往一愣,自语了一句:“那瞿东向逃得这么快?已经能报警了?” 他说话的时候,霖翌玩转着话筒,他刚打完报警电话,好戏这才要刚刚开始—— 既然是小抄,一定要结合正文看啊!!!这篇已经和正文中群P终1那章对应起来了。 -- 38 什么叫做轰动全国,怕是百年难遇到这样的事情。 尽管**再三压住事态发展,避免信息外泄,也抵挡不住蜂拥而至的媒T。 什么方面的媒T记者都有:经济、体育、娱乐、时事、人文等等,像是疯了一般将市局围得水泄不通。 两名**绑架囚禁后解救,两人同时还控诉绑匪们涉嫌金融诈骗、组织洗黑钱、私制枪弹、走私毒品、杀人毁尸、盗取文物等等一系列惊世骇人的罪行。这些罪状每个单独拎出来都够枪毙几百次的,实在到大了涉案金额庞大、涉及面广、牵扯数以万计相关人员。 市局局长老裴差点一夜白头,因为涉案的犯罪嫌疑人们,身份各个要有多敏感就有多敏感,且不说本身他们都是各个行业顶尖翘楚,其中一个还是军官、两个在职高级警官;最最关键的事情是这群人中原本以为只有明斋之和步西归身家背景显赫,是朝中权贵之后。哪里想到等把人抓到之后一查,局长对着每个人的身家背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能一个看似无奇的云游道士都是能纹家的小公子?明明是出家和尚,怎么就变成了掩家那出了名的叛逆孙子?这十六个人简直把全、政、商所有权贵家族都给占了,这是要他老命。 从半夜开始他手机、座机、周围一群人电话都没有停过,平时根本见不到的大人们身旁机要秘书来来去去,差点把他这个办公室踏平。 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去——好好审问一下那个小子,他凭什么啊?就随便诬告别人。”裴局长焦躁的扯着头发,大着嗓门拍桌子狂骂。 作为刑侦大队长姓何,为人正派,又站在不同立场上看待问题,一听局长这么吼顿时眉头一跳极为不满反驳道:“什么叫做诬告?还有不是那个小子,那是警察,叫做瞿北来,他姐姐也是警察。两个警察满身伤痕、历经磨难逃出来说的话就是诬告?什么叫审问?对受害人审问?局长,我们是执法者。” “你——你懂个P!”裴局长差点被气得心肌梗塞,正所谓不在其位,不知人处在这个位置上要付出何等的代价。你瞧瞧这说出来话,好像他是正义化身,自己就是那邪恶轴心。要知道这里面牵扯关系极大,弄不好所谓的受害者转眼就能成加害者。 光靠磨嘴皮子耍正义的事情就taMadE是罪恶帮凶。 裴局长深吸了口气,对着自己耿直下属无可奈何,只能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关系牵连重大。你要是想保护那小子,就听我的。” 何队长也并非天真之人,细辨局长这话,立刻心领神会的领命而去。 是要好好审问,在审讯室里,四面隔绝,到处监控探头,还是最为保险的。 但是裴局长想象中的各种手段并没有私下使出来,仿佛面对瞿北来的指控,并没有值得的如临大敌的地方。只是人是抓了,因为身份特殊,当然不可能真关押在普通拘留所里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有专门关押重要人物的单独小屋,将这十六人暂时扣押。 可越是风平浪静,越是让人胆战心惊。要么是绝对的权势之下根本碾压普通人,但是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不是轻描淡写就能够蒙混过去;要么就是对方早有准备,而这种极为平静的准备之下,不知道会藏着何等可怕反击。 “瞿警官,我希望你拿出完整证据。这样部分证据,缺少的地方会让我们很被动的。”检察官反复整理了上述法庭的证据,无奈的再一次建议瞿北来。 “不需要。既有物证,又有人证,还有那些他们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行,这就足够了。”瞿北来拒绝的斩钉截铁,不容一丝退让。 检察官用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眸光坚定清澈,坐着的身姿挺拔,明明要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浑身上下却充满了正气感。 是个好人,却不一定会有好报。 已经隐约嗅出这场官司不对劲的气息,检察官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能接手此案已经是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了,还是对方完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他也是好人,但更是普通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样万众瞩目的法庭审理自然是全程实况直播的,而且因为X质极其特殊且影响恶劣,几乎是特事特办,很快就走上了议程,没有多久就开庭审理了。 不只媒T骚动,法庭外面还唯有了数以万计的粉丝群T,有男有女,激动狂躁的恨不得冲进里面狂揍原告。 是的!是揍原告! 光是笙调,作为顶流明星,那粉丝量突破了数千万,他们在网上疯狂的叫嚣要将瞿家姐弟扒皮,甚至不少人守在瞿家围追堵截,誓死要将W蔑她们心目中完美偶像的罪恶之徒揪出真面目。 其他燃坤作为国民喜爱的跳水小王子,笛安作为斩获荣耀的摩托车冠军,都是拉满路人好感度的公众人物,即使没有像娱乐界粉丝那般疯狂,也统统对冒出如此严重刑事指控,都报以怀疑的态度。 正所谓穷凶极恶之徒才做罪恶滔天之事,这是普遍人们的思想观念。这些个含着金勺子出生的阔公子,顺风顺雨光是想都觉得不可能g。爆出来这些公子哥是海王始乱终弃,反而取信度更大,人们也顶多道德谴责,吃吃瓜罢了。 第一天开庭法院的服务器本就不够好,直接被蜂拥而至的人们第一时间挤压瘫痪,怎么刷新都是无法显示。 法庭内唇枪舌战,十六个人的辩护律师是一群人,一个顶级辩护团律师,那架势差不多把行业顶尖都请过来了,光这群行业大佬站在那里,就无形的施加压力。 平心而论,瞿北来收集的证据其实已经相当完整而详细,之前那些未曾破获、甚至结案了案子也统统被摆了出来,有些甚至是有完整的证据链,但是光有证据链还不够,还需要强有力的物证和人证。 物证很难搜查到,当初案发的时候就因为犯案人员极为谨慎小心,几乎就没有留下证据,时隔今日想要翻案重新找到证据那就更加困难。人证就更加不可能了,只按照杀人这一条罪名,所有杀人按键就没有过活口。瞿东向和瞿北来虽然是人证,但是是绑架案的人证,不能作为他案人证。 检查方控告顾敛和笙调涉嫌洗黑钱,有金融诈骗等幕后交易,但是经侦彻夜不眠苦干了几天,也没找到半点零星痕迹。当然,**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甚至极为隐秘,钱的流通面广,资金流转的周期长,数额巨大,根本无法靠短短几天时间内找出到底哪一个环节有问题。只能说面上这两人毫无破绽。 然后是盗取文物,根据瞿北来提供的证据,关于那些照片上的古董,确实从横岳清那里搜查出来,但是经过专家鉴定全部都是假的。控方认为是事先掉包了真假古董,辩方律师则将古董的买卖记录都拿了出来,表示纯粹是个人收藏,而且还向法官塑造了横岳清发现购置物品是假货后就第一时间下架不在销售,从未欺骗消费者的良好形象。同时还准备了其他佐证——关于照片上的真实古董没有一件在黑市或拍卖行出现流通,说明不过是一场误会。 其实横岳清盗宝不过是寻求刺激,真的到手那些玩意,要么就随手砸了,要么就扔给其他几人玩。拿到那些古玩的几人也全然不当回事情,有一次望帆远还拿了一块价值连城古玉绑上诱饵用来钓鱼,后来玉被敲个稀巴烂,顺着小溪不知散在哪个角落。唯一存在的也就纹风冷突然当宝贝一样爱护的青铜炉鼎,不过那炉鼎早已和那堆湮灭的尸体般深藏了。 控诉笛安制造和明斋之贩毒更加是在辩方律师咄咄比人的攻势下显得证据异常单薄。 其实造成这些证据单薄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缺乏这十六人的动机和犯罪结果证明。例如一般人制毒贩毒,如此铤而走险,无非是为了巨额钱财。寻常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贵公子明斋之只是单纯喜欢炼毒,至于毒品制成后就全部扔给了松醉霖,松醉霖喜欢医学试验,毒品不过是人T试验的工具,试验透审那些还活着的人就扔给了暴虐成X的笙调,笙调喜欢用各种方式虐待人,等他尽兴了,还一丝尚存的人又转手到了喜爱肢解尸体的望帆远和则藏手里,就这么一个循环过程,早已颠覆了正常人类的思维,凶残到无法想象地步。 所以整条犯罪链上,不是这个缺乏作案环节就是那个没有直接证据,一时之间控方陷入被动局面。 因为是中短篇,所以一些过程就简单叙述了。这两章都是本文的第一个高潮部分,拉开瞿家姐弟和十六人不死不休的仇恨战争。 -- 39 开庭了三次,双方胶着僵局,最终各自将决胜点放在了最近有瞿家兄妹俩直接参与的杀人案件上,这也是本案最关键的地方,似乎人证物证俱在,形势非常有利于控方。 瞿东向和瞿北来是前后作证的。 原告席上,瞿东向眼眸微垂,瞳孔清冷镇定。她最近都在医院里,一方面养伤一方面陪伴受到刺激一直昏迷的瞿父,外界那些锥心恶毒的骂声似乎就没有放在心里。此刻她坐在席上发下誓言,用极其平静而客观的语气讲述了整个案件的发展过程,从她半夜目睹了杀人案件开始,一步步种种经历。 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她讲述透审,辩方律师团居然无人站起,像是统一放过她一般,没有像以往穷追猛打。 瞿东向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扫视了被告席一圈,十六个男人神态自若,其中一直未曾打过交道的望云薄还对着她微微而笑,融雪暖春,温柔拂面。 不对着她上,显然是后招留着对付北来,瞿北来不自觉捏了捏手指,强自压下心头得不安。 轮到瞿北来出庭,果不其然迎来了狂风骤雨般攻击。 “瞿警官,您说被我方十六名当事人胁迫控制。可是我调取了监控,发现瞿警官日常活动依旧,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们是用药物控制我。” “我这里是瞿警官当时留下的血液检查、尿液检查等一系列检查报告,显示瞿警官年轻力壮,没什么疾病,更不存在药物反应。” “那是因为我事先就知道他们会下药,所以有了防备。” “事先?法官、各位评审员,请注意瞿警官事先这个措辞。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瞿警官是早已知道对方计划的?那么是如何知道的?控制人的大脑思维,这么成分复杂的药物瞿警官是如何防备的?怎么才能提前预知呢?还是对于整件事情,其实还有不曾出面的人呢?请回答我。” “抗议!辩方律师在做无依据的揣测。。” “抗议无效,请原告回答辩方律师问题。” “因为我姐失踪了,我虽然知道犯人是谁,但是没有办法救人,只好想到深入敌人内部的方法。” “瞿警官,不好意思,您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你是如何得知他们会对你下手的,又是如何防范的?” 瞿北来一愣,虽然这个问题检察官早已事先询问过他,让他避重就轻躲开解药的一环。因为这个药剂本来就不在人体内留存很久,他服下解药,经过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检测不出任何痕迹。这点对对方有利也对他自己也有利。可是真的站在法庭上,瞿北来面对庄严的国徽还是咽下了所有的借口。 眼见瞿北来犹豫,辩方乘胜追击,拿出一叠照片扔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人,瞿警官您认识吗?” 瞿北来蓦然收紧了放在两侧的拳头,低垂下了头。 “瞿警官,照片上的人叫做鬼头佬,国际通缉犯居榜首,目前在一个叫藏珑的恐怖组织中活动,不知道瞿警官在照片中是如何和对方走在一起的?” 瞿北来没吭声,因为无话可说,同时也知道对方有更可怕的后手等待自己。 果不其然,对方接着道:“当然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我方知道了藏珑这个信息后,稍微查找了一下藏珑组织最近的动态,发现前阵子国外抓获了一名黑客,曾为藏珑组织提供过情报。不过根据他交代的内容,里面就有点意思了。我方和扣押地警方经过沟通后,拿到了该黑客和本案有关的视频。下面就是那名嫌疑人口供视频——” 那名黑客很清楚的表示出藏珑出钱请他监视十六个人,理由是他们要讨好一名警官,而那名警官因为要替他姐姐报仇。说他姐姐受到了欺辱。 结果自然是无力回天,甚至在最后辩方律师还颇有几分得意道:“尊敬法官、各位陪审员,我们现在有充分证据证明瞿警官本身是有W点的,简单说他是不可取信的证人,他的供词不能采用。” “我没有!这是两回事情。我录下来的都是他们的犯罪证明。还有他们囚禁我姐姐的地方,和视频里面是一模一样的。就算我犯罪,我姐姐没有,现在审的是他们。”瞿北来被彻底激怒,激动的当庭大喊。 “肃静!原告,如有下次本席当场剥夺你出庭的权利。判你蔑视法庭罪。” 瞿东向坐在另外一边原告席上不可思议的听着关于瞿北来和藏珑组织的联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弟弟知法犯法,居然因为救她,而不惜和恐怖组织打交道。藏珑是恐怖组织啊,简直是和那群男人们一样是豺狼虎豹,这哪里是脱离火坑,这分明是背着火坑跳另外一个。 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她很快冷静下来,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关在国外的嫌疑人口供视频都能够拿得到手,时间和供词又是如此的巧妙,显然从一开始那十六个男人就打算将计就计吧。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们的炮火转移到她的身上。 辩方的一群律师眼神带着看笑话般盯住了瞿家姐弟两人,随即又是一人起身开始要播放瞿北来偷录的视频证据。 放完之后,律师双手一摊,表情有些夸张道:“这个就是控方呈现的证据。内容很震撼,里面有我方十三名当事人出现,但是并没有关于望云薄、顾敛以及笙调这三位。但是检控方是将他们三位列入同罪控诉的。” “这是根据这十六人的身份关系,以及过往案件中这十六人牵扯在一起进行的合理推断。”检控方立刻回以辩驳。 “确实是合理的推断,我方也认可这种推断。不过前提是我当事人是在犯罪的依据下做出推断。如果他们本身就没有犯罪,那么这三人被扯入其中,更像是人为陷害。” “抗议!辩方在转移本案关注重点。” “抗议有效!” 辩方律师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带上歉意道:“抱歉法官,是我没说到重点。因为辩方提供的视频作为本案最重要的证据,我方非常重视,对视频各个方面看过后,请来了专家做出了鉴证。发现——”对方顿了顿含笑接着道:“这些视频都不是完整的,显然控方提供了一份不完整的视频作为证据,这本身不符合控诉条件。还请控方提供完整的视频。” 检控方第一时间没回应,其实视频不完整他自然是知道的。而瞿北来始终不愿意交出完整版本视频的原因,作为从事检控工作二十多年的他能猜到被删减的画面内容是什么,所以在之前他询问瞿东向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关于视频不完整的部分。他下意识看了眼原告席上坐着的姑娘,无声叹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本来面对强势的对手就不容有半点疏忽,不给敌人一击而中的攻击,就等于毁灭自己。瞿北来到底年轻,或者心里太看中自己的姐姐,所以心软的放任对方攻击自己。 要知道按照现行法律,本来就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而被告又统统是有名望身份地位的清白人士,更是没有打赢这场官司的把握。尤其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隐约嗅到Y谋的气息,只可怜了这对姐弟。 果不其然,控方拿不出完整视频来,这个证据的有效X自然打了折扣。视频因为是从瞿北来角度拍摄,除了拍摄瞿北来视线所及处,再无其他。视频中所有人都没有正面接触过瞿北来,甚至言谈话语中说的也非打打杀杀,更多的像一种口嗨。 人嘛,年轻气盛,就算嘴上天天喊着老子要宰了他,难不成还真杀人不成。何况视频里头那些个看着就受到良好教育的T面人。 视频真的缺少最直接的证据! 检控官叹了口气,目光移动间突然看到瞿东向对他示意,顿时心领神会提出暂时休庭的申请。 “瞿小姐,你是有想到什么需要补充吗?” “我知道北来删掉的那些片段是什么。正因为不堪,所以反而最关键。我会让他拿出来的。至于藏珑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吗?” 检控官一愣,抬眸和瞿东向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底一片清亮,即使到了此刻说到过分敏感的话题,依然闪烁着坚韧的光亮。他不由肃然起敬,颇为诚恳道:“之前确实不知瞿警官和藏珑的事情,藏珑是恐怖组织,行事非常隐秘,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够被拍下照片并且为对方律师所有,只怕对方布局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让他们脱罪。现在一定要困住他们在牢里,我们才能想办法今后找到他们其他犯罪的蛛丝马迹。现在只是因为他们准备充沛,我们一时找不出来,所以强奸、猥亵、绑架公职人员的罪名,一定要证实。之后就到控方提问,你把问话扔给我。” 正面y抗暴风骤雨?还是对于女人来说如此难以启齿,难以面对的问题,就这么公之于众? 检控官有些不可思议,蓦然觉得心有不忍,劝说道:“要不我重新走申请,进行特殊证据流程?” “不用!就要公开的,这样他们不容易做手脚。” 他们两人谈妥了,不出意料瞿北来那里犹如踩雷般炸了:“不要!就让他们对我开火啊。我就是有W点怎么了?大不了事后在来抓我,我怎么能让你去面对这些?原来视频我删了,没有!” “瞿北来!我问你——你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瞿东向没有发怒,只是平静的望着自己的弟弟询问道。 、“当然是把这群畜生绳之以法。” “既然如此,你明知道保留重要证据会打输官司,你还不拿出来?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让他们逍遥法外?” “当然不是——可是那些——”瞿北来急了,双目赤红,激动的手都在颤抖,那些个不堪入目画面又怎么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出来? “瞿北来!你要记住,我是受害者,那些画面里,我不可耻,只有犯下罪行的他们才可耻,丑陋、恶心,你明白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他们无罪释放了,岂不是变成我们两人才是有罪之人?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是你身为一名警察做的吗?”叹了口气,瞿东向恨铁不成钢的接着道:“至于藏珑的事情,我之后在了解清楚,你要是真的知法犯法了,你一起进去。” 到最后,瞿北来脸色灰败的答应了拿出视频,尤其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就是他最初被困在水缸内,几个男人威胁瞿东向做的那些龌龊事情,确实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据,加上有瞿东向这个受害者口供,至少那些家伙强奸绑架罪逃不掉的。 重新开庭,检控方就提出了补充证据的申请,由于案件特殊,所以特事特办,法官准许了这个申请,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律师脸色平静,也没有提出反对。检控官心里掠起了一丝不安来——太平静了,简直出乎意料的平静。 往往越是危险的海面越是风平浪静,经过这阵子打交道,检控官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十六个人,仿若编织一张密不透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网,而编织这张网的十六人是各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型变态。 瞿家这对姐弟,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会惹上他们。 不要和现实法律拿来论证,就没这个国家。。哈哈,其实因为我外行。本来想这章结束法庭斗争的。可是因为挺关键,所以写的详细一点了。 -- 40(将近一万字) 瞿北来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暗格,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背后的冷汗沾湿了衣服,让他整个人狼狈不堪。 瞿东向一眼见到他发颤的双手就知道事情不妙:“东西不见了?” 僵直着脖颈,瞿北来反复翻找后,确认东西诡异地消失不见了,可是之前他明明再三确认后,还挑了完全无人可知的地方保存,怎么不翼而飞? “你最后一次看到那张记忆卡是何时?” “回来之后,我就藏起来了。” “回来之后你藏起来的?那就奇怪了,那些男人应该已经被抓了呀。”瞿东向疑惑的自语了一句,却被身旁听到的检控官摇头反对道:“没有!当时还有一人不是一同的。” “谁?” “纹家的那个,我们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个道士。当时没找到他,所以他不是一同到案的。” 瞿东向皱了皱眉头,敏锐感让她更注意其他细节之处:“那么你们是哪里抓到他的?” “一处郊区农宅,他也不是逃跑,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坐在床上正在摆弄袜子。那小子看着真是柔顺无害的样子,像个小白兔似的,没想到心肠居然如此狠毒。” 瞿东向没在说话,农宅、袜子、这些都是过去她付出善意的证明,到此刻听来无比讽刺,令人心恨。但她隐约觉得不对劲,纹风冷这人看似无害,实则极其残忍,甚至有种泯灭人性的姿态,不太像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只是为了摆弄几双袜子。 她正要开口,瞿北来手一拍脑袋想起了还有一处地方;“差点忘了我有备份。你们等我,我去拿。”急急忙忙扔下一句话后,瞿北来直接朝外面冲。 “等一下,你去哪里?”瞿东向眼皮一跳,总觉哪里不对劲,追出想阻拦,哪知瞿北来转眼就不知道窜到了哪条巷子口里,竟然是不见了踪影。瞿东向急切的掏出手机拨打瞿北来电话却暂时无法接通。 “别着急。他有备份并不奇怪啊,这是谨慎的做法。”检控官跟着跑了出来,眼见瞿东向忧心有心劝慰了一句。 “可问题是他备份在哪里。我现在不怕他没有备案,反而是怕他去拿,而且还能够拿得到。” 检控官见识各种场面,听瞿东向如此一说,立马也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X,只是他蹙眉疑惑道:“现在这十六人都被关着,到如今外面还有谁能帮他们做事呢?” “会是那些辩护律师派人吗?” 检控官摇了摇头:“一般案件可能会,但是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加上牵扯到藏珑这样的极端危险恐怖组织,是不会轻易冒险的。毕竟跟踪他们不是专业,很容易被发现的。” “这就奇怪了。毕竟所有犯罪过程都是他们亲自操作,除了他们十六个还会有谁呢?” 傍晚时分的时候,瞿北来总算回来了。夕阳西下柔美,瞿东向坐在窗边的躺椅仰躺着等他,光芒缕缕照在她的脸上,挺翘的睫毛根根化成了金黄色,勾勒出一道阴影,色彩浓重而惊艳。 瞿北来放缓了脚步,却还是惊醒了眯眼打盹的瞿东向,她猛地起身,急切问道:“你是不是去找藏珑的人了?” 瞿北来一愣,眼神下意识闪躲,他就是怕瞿东向阻拦自己,所以一早出去的时候故意找了角落隐蔽,晃过她后才直奔藏珑的。 “姐,备份我拿到手了。”瞿北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试图转移话题。 瞿东向沉下了脸色,冷声道:“你还真的和藏珑有关系。他们是亡命之徒、武装暴徒,都是靠军队围剿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与虎谋皮啊?” 瞿北来没吭声,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也早已认清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那群畜生们绳之以法,判处死刑的时候,就是他认罪伏法的时候。 “姐,你放心吧。我犯下的罪,我会承担。但是此刻,必须要让那十六个人懂得什么叫做杀人犯法、血债血偿。”西落残艳照在瞿北来侧面,一张脸半明半暗,像是暗潮涌动的深渊,连原本和煦阳光的眼神都充满了冷厉。 瞿东向咽下了心头的苦涩和痛苦,她不能哭也不能责怪自己的弟弟,她的弟弟是因为救她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一夕之间面对这一切,亲手毁了他的一生。 瞿东向伸出了手,想像儿时那样抚摸着瞿北来的头,只是瞿北来真是长大了,人高马大,多么精神的小伙子,她必须踮起脚才勉强够得上了,瞿北来反应很快,半弯下腰,作势撒娇般蹭在了瞿东向肩头道:“姐,你别担心我。我是男子汉,我想要保护你,不让你在受伤害了。” 瞿东向轻柔的抚摸着瞿北来那头黑亮短发,缓下口气道:“姐姐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你要是受伤了,姐姐会伤的更重,你懂吗?” 瞿北来姿态眷恋得依偎着,他目光深邃地闪过光芒,藏匿起所有细小而隐秘的情潮,只是此刻因为靠的太近,那些被反复压抑的禁忌情感就这么失控而出,这种失控如此危险,让他心悸,像是沾染了毒瘾,早已在不知觉中慢慢渗透到他骨血之中。 检控官看着眼前记忆卡,有些尴尬的下不了手按播放键。毕竟他这阵子接触过瞿东向后,对这个坚强美好的姑娘印象很不错。可是理智又告诉自己,站在司法角度,身为一名检控官,眼前这只是证据,犹如医生眼里是没有X别观念的一样。 深吸了口气,检控官按下了播放键,证据室的屏幕上开始播放起来,两个小时后,检控官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走进了另一侧谈话室内,瞿家两姐弟正在等待他。 眼见检控官推门而入,瞿北来率先起身追问道:“检控官,如何?证据充分吗?” 检控官先是看了一眼瞿东向,瞿东向立刻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底片刻的怀疑和犹豫,她大大方方道:“没关系,这些事情都是我经历过的,您尽管说。” 叹了口气,检控官捏着手上的记忆卡,先开口询问了瞿北来:“你确定这个东西没有掉包过?毕竟你备份的地方是在藏珑。” 瞿北来一愣,转而反应道:“放心吧。我是做好防范措施的,但凡他们动过手脚,我肯定知道。” “那么你拿到时候检查过,他们动手脚了吗?” 瞿北来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怎么?难道里面被删了吗?也是不完整的?” “不是!不过要麻烦两位亲自看一下了,可能你们一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瞿东向和瞿北来对看了一眼,跟着检控官进入了证据室内。证据室内全部封闭,为了避免证据外泄,所以四面空墙,没有窗户、也不透光,以防监听监控,故而室内灯光偏暗,屏幕闪烁出的光芒有些锋利,如尖刀般割破了此刻室内的三人。 “砰——”一声巨响,是瞿北来一脚踹飞了身边的椅子,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目光冷冷地盯住了闪烁变化的屏幕,冷的令人心惊肉跳。 “原来他们后来是这个打算。呵呵,真是心思缜密,手段高明。”瞿东向还稳坐在椅子上,只是神色有些淡,淡到无色,显出了惨淡的气息。她扭头对上检控官,轻声解释画面:“后面他们给我用了药,又悄声口头威胁我,估计都是那个时候录下来的。” 检控官点了点头,如今他仔细再看,也能猜出其中一二。但是这仅限于了解瞿东向为人,并且对案件熟悉的人才可能相信这其中曲折。可是现实就是有太多人是不了解情况,或者说有更多人在两穴上是偏向苛责女X的。无论谁对谁错,这样的画面中,女X永远是处于受到侮辱歧视的一面。 “这视频——”检控官没有说下去,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后面的开庭。对方能够掉包视频,也意味着手里握有这个视频,一旦在某个恰当的机会播放出来,简直比原来视频更加可怕。 瞿北来感到自己要疯了,他恨不得手里端了一把枪,就这么冲到那十六人跟前,把他们全部杀死。他现在就感到后悔,这些杂碎,连送进监狱接受审判的资格都没有,连人都算不上,畜生只配就地解决。 他咬牙切齿,面上却强自镇定,他撑得极其痛苦,感到满脑子都嗡嗡地叫嚣着,汹涌厚重的仇恨情绪让他整个人阴郁起来。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视频。而是他们步步算计,几乎我们所有的反应和行为都在他们算计之中。那么我们这次的行为,能让他们得到什么样的目的呢?”瞿东向依然保持冷静,她一直观察力敏锐,很重视细节。 “创造播出这个视频的完美机会。”深知辩护精髓的检控官长叹了一口气,如今他们是真的彻底陷入对方陷阱内了。 “到底会是谁,还能够替他们在外面做事呢?”这是瞿东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有种直觉,这个她解不开的地方正是能够反败为胜的最关键之处,只可惜时间太紧张了,后天就要开庭了。 而同一时间,藏珑秘密基地内,鬼头佬安静的站在了叶南往身后,恭敬地汇报道:“已经把瞿北来送走了。东西他拿了。” 叶南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最近迷上研究下棋,才发现棋路千百种,真是玄妙极了。 鬼头佬有些疑惑的问道:“老板,我们既没有暗藏一份,也没有动手脚。就这么被瞿北来拿去,回头法庭上一播完整版本,那十六个人岂不是都要坐牢了?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叶南往手指敲点着棋盘,语气四平八稳道:“你放心。他们斗不过那十六个人的。那十六个人是天才,合作做的事情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和对抗了的。现在让他们**,等斗完了,我们才开始上场。” “可是——我看那十六人人对瞿东向手段如此狠辣。瞿东向不像是今后能做诱饵的样子。” “哈哈——那群家伙是变态,当然不能用正常人思想考虑。正常人觉得他们对瞿东向是狠毒,对他们而言是爱。” 鬼头佬一愣,他虽然穷凶极恶之徒,不过不喜欢这些花花肠子的游戏。对于那十六人行为,他有时候瞧着也觉得心惊,怎么看都是十六个疯子,像是狂风骤雨中迎风而上的猎鹰,危险而桀骜,却又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短短两天,瞿东向也没有能够找出那个关键点,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没有意外,检控方是拿不出视频来的。既没有完整版本也没不能用那份被掉包的视频。可是他们没有,对方反而呈上了一份视频作为补充证据。 检控官听到视频两字,几乎心头一颤,下意识将目光看向原告席上坐着的瞿东向,只见对方背脊挺直,俨然镇定,不由由衷佩服起这个姑娘来。 出乎意料地是对方的视频却不是他所害怕的内容,不过内容显得更加被动而可怕。昨天瞿北来找上藏珑的鬼头佬画面清晰可见,偷拍者角度异常刁钻,借由拍摄的角度看去就好像瞿北来和鬼头佬交情不错的打了招呼,两人还很隐秘的交易了一番,瞿北来从对方手里拿到了一样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更像某种交易。 能够在**和刑警身边肆无忌惮的拍下如此清晰的画面,对方显然身手了得,光是那份沉着冷静就不容小觑。 瞿东向看到视频的时候就将目光转向了被告席。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外面还有一个家伙落网着,依然肆无忌惮的继续作恶。可是被告席上明明坐着那群家伙,身份容貌信息都是经过警方再三核实的,不应该有错。 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帮手存在?不应该啊,如果还有人这样厉害的帮手存在,她早应该察觉了。可是如果没有帮手,那么在外面的高手到底是谁呢?能够替他们实施如此缜密计划的人,应该是只有他们这群人才办得到。 瞿东向还想神思,辩方律师那边已经发出凌厉的攻势。 对方声称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瞿北来从藏珑这里得到的东西,是一个视频。 检控官当庭反对,认为是不当手段得到的证据不予采用。 对方也没有紧比,退而求其次将证据作为辅助资料来补充,检控官依然反对却直接被法官驳回。到了这个时候,法官微妙的偏差感显现了出来,显然在这个案子上面,他承受上面的压力更加巨大,对于这种可接受可不接受的问题上,就会偏向辩方。 检控官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无法指责这种行为,同样地他也是普通人,要不是因为现在投入到这个案子中,敬佩瞿东向为人,他也不会如此不留余地的对待。毕竟一场官司之后,他们这些人还要面对更多的压力。 关键他也吃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瞿北来拿回来的视频,他们不用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对方却用这种方式提出,不符合常理,明明可以彻底压垮他们的视频居然作为佐证,又是通过瞿北来和藏珑如此引人误会的前提下播放,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结果却是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辩方播出的视频,检控方没见过,瞿东向没见过、瞿北来也没有见过,因为那个视频就根本不是他们拿回来的那个内容。辩方播放的视频中全部是非常隐秘的拍摄段落,全部关于十六个人的一些行为片段和说话片段,都是关于杀人、肢解、还有聚在一起聊如何C控市场、如何玩弄他人,时间和地点都很清晰,内容劲爆到震惊全场,乍看简直是对方在自爆。 检控官震惊之后立刻陷入了焦虑,他和瞿东向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其中的Y谋。 果然辩方在所有人震惊之后,拿出了鉴定报告,表情沉重道:“大家一定很震惊这视频的内容吧?确实,我拿到的时候也很震惊。基于相信我当事人的前提下,我请了鉴定专家对视频做了完整的检查,发现整个视频的画面和声音全部都是嫁接的,或者说全部都是假的,是用很高明的手法进行的,如果不是最后一个时间点上,画面中的顾敛当时有机场监控画面不在场证明,只怕根本就发现不了其中的真伪,简直做到了天衣无缝。” 到这个时候,如果检控官还看不出对方打什么主意,他就白干了二十多年。真是高明狡诈的对手,这分明是要把瞿北来彻底抹黑,让他无法翻身。 他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好说出口,因为一旦他说对方提供的视频是捏造的,瞿北来根本没有拿这种视频回来,那么辩方一定会反问那么瞿北来拿回来的是什么?能够说吗?显然不能够,这样他们彻底陷入死局,没有办法脱困了。 他勉强保持镇定,此刻也只有避重就轻道:“我方这次放弃了补充证据机会。”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提,你不能用这个拿来在法庭上打击我。 对方也很配合,笑眯眯道:“确实控方没有提供,所以我方也只是将这个作为辅助证据,毕竟检控方昨天把十六个人最近的行程记录都查了一遍,想来也是发现了有些东西不适合拿出来。” 简直是杀人诛心,句句含沙S影。 检控官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几乎每步都被算的丝毫不差。他确实是查了最近十六人的记录,可是查的原因是瞿东向怀疑有不知道身份的人暗中在帮助他们。连这一点都能够被对方算无遗漏的设计出来,他几乎要抓狂,这种骇人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他明白了,这场官司输定了,而且瞿家两姐弟会输的有多惨,还要看对方的心情如何。 他明白,瞿东向自然也立刻明白。她目光锐利的再次扫视过被告席上,这一次她一个一个人盯住,有些满不在乎的和她对视了一眼,有几个不熟悉的还漫不经心的笑,唯有笛安避开了她的眼神,面上显出了痛楚之色。待转到纹风冷身上,她本以为会看到同样笑眯眯满不在乎的表情,却不想对方一双眼中盛满了愧疚和胆怯。 瞿东向眉头一动,纹风冷这种扒了人皮就是恶魔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还和她假惺惺装纯洁小白兔? 她沉下心思,仔细盯住了纹风冷和他对视。纹风冷显然没料到瞿东向会如此直接而带有穿透X的目光对上自己,顿时眼底浮现出罕见的惊慌,手足无措的不安起来。 怎么觉得不太像纹风冷? 她心思刚一动,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望云薄突然掩手咳嗽了一声,突兀的声音在法庭上响起,惊地辩方律师团齐刷刷地目光看向了他。 这是个暗号,也是最后拿出杀手锏的提醒。 只是本来说好的,如果不发出暗号,这个杀手锏就不用。 有几个资历还算轻的辩护律师不自觉眼神扫给了瞿东向,带上了一丝怜悯之意,转瞬即逝。 这样明显的暗示,检控官心头一凉,他知道对方是突然要下狠手了。他有些疑惑,本来从刚才放缓的攻势看,对方本来是没打算做致命一击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整个法庭全T静默,播放视频的画面很大,法官的面色极其难看,看着眼前比成人片更加劲爆的画面,他想到了这是场全国X在线直播。他作为资深法官,其实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仅凭人类的敏锐直觉就知道双方谁在撒谎。 但是判案就是如此,不是仅靠个人的判断就能够做出是非对错,必须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证据,证据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是胜出者。显然瞿家这对姐弟,到了今天,尤其是姐姐,作为一个女人,几乎剥夺了所有女人的矜持和自尊,从此烙下了耻辱的印记,等于在全国人民面前社会X死亡了。 瞿东向从知道那个视频存在开始,心里就做了无数次建设,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面对画面上那些令她恶心的行为,她的情绪已经崩到了临界点,但是她却依然挺直了腰板,不愿意让那十六个男人看她的笑话。 她咬紧了牙关,把目光投放在了被告席上,那一刻眼神透出了太多的情绪,像是燃烧的火苗在心底汹涌,却在看向他们的那一刻化作青烟,悄无声息的散去,然后归为平静。 后面几乎没有悬念,休庭后再次开庭宣判的结果自然是十六人因证据不足,当庭无罪释放。 “瞿小姐——” 所有人都走着法庭安全通道,为了避开前面蜂拥守着的记者和粉丝,十六个人先走,此刻其他已经早不见人影,只有留下望云薄含笑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瞿东向。 瞿东向之前从未和对方打过交道,不过如今想来对方骨子里狠辣无情,绝非面上如此温顺良和的样子。 瞿北来冲动的就想挥拳,被眼明手快的检控官一把拦住,这人还没出法庭,这简直就做实了瞿北来是有W点的问题。 望云薄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走上前几步面对冷然看向自己的瞿北来,俯身在她耳边亲昵道:“人生这场戏,唱戏的人要有本事,剧本自然也要精彩,最重要的是有财力搭舞台。你和你的弟弟,三样皆无,拿什么和我们玩?不过别担心——我们会让你玩第二场的。” 说完心情极好的带着身后一群律师团上车潇洒走人。 瞿东向看着车尾片刻,缓缓牵起了嘴角:“好,我等第二场。” 案子判完了,当然事情远没有结束。或者说双方的交锋这才不过刚刚开始。检控官一人回到空寂的办公室后,暴躁的把身披的制服狠狠甩在了地上,他刚从顶头上司办公室出来,婉转的表大了让他带新人的意思,其实就是要他退居二线,没用了。没想到暴风骤雨比想象中还要来的快,他哼笑了一下,觉得那又如何呢,他已经干了二十来年了,还在乎这些吗? 人家瞿东向一个姑娘家面对的如此巨大压力,都能够坚定不移的抗下,他一个男人,真taMadE不能怂。 他想起了临走前瞿东向留下的话:“纹风冷有问题,盯住他。”他目光坚定的抄起桌上车钥匙就走,就算要他退居二线,也要等他办完此案,就是现在他依然还是检控的权利。 瞿东向和瞿北来回到家附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恶意满满,从小区附近的路上开始就逐渐有三四成群的人围着,有些年轻的还手里拿着横幅一般的东西手里展示着,写着类似“瞿东向去死!”“死贱人,不要脸!”所有路人经过他们两人的时候都会指指点点,悄声说着话。 瞿北来绷不住脾气,却被瞿东向死死按压住。她到了此刻反而内心平静,知道所有泼天的辱骂都会随之而来,人到了绝境之处,想得应该是如何翻盘自救,而不是为了之前的困境哀伤自怜。 两人进了家门,却意外发现一直守在医院的瞿母回来了,正在厨房帽频,家里香气腾腾,一片宁静平和。 “妈——”瞿东向在外面虽然勉力强撑,可真的见到自己的母亲,心头蓦然涌起一股心酸,痛得她眼眶一红,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瞿母回首,微笑的伸手招呼姐弟两人:“回来啦?快洗手,我今天烧了你们最爱吃的菜。” 瞿东向和瞿北来双双互看一眼,很默契的只字不提法庭的事情,三人围坐在一起,瞿母还难得好兴致开了瓶瞿父珍藏的好酒,说是要小酌一番。如果忽略家门外络绎不绝的咒骂声,犹如以往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之后,瞿北来借口要去蹲厕,实则三人心知肚明,他是躲在厕所里哭。 毕竟不要说周围,就是网上随便哪一个网站、新闻、社交软件中此刻全部是铺天盖地带着充满恶意的话语,有些娱乐新文还取了特别抓人眼球的标题,什么“放1Ang女警勾引权贵之子,被玩弄后恼羞成怒诬告”、“姐弟齐心,合力赚金,丢尽警察脸面”“1Ang女一人战十六男,肉搏画面不堪入目” 而笙调的那些疯狂粉丝几乎是像打了J血一般,把人类所有可能想到甚至想不到的恶毒话语全部抛掷在了瞿东向身上,瞿家老小全部上了遗照,连病危不醒的瞿父也没有放过,一排排恶语:“有贱女就有贱父,老天爷看不过去要他死。”“这种恶心的老东西早该死了,早点下地狱替自己那母狗女儿赎罪吧”等等一连窜的留言,要不是医院有警卫守着,恐怕真的有疯狂粉丝冲去医院拔瞿父的氧气管子。 瞿北来去了洗手间躲着哭,留下母女两人可以说贴己的话,瞿母爱怜的搂住瞿东向在怀中,柔声宽慰道:“官司输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别气馁。” “妈,你相信我吗?” “傻瓜,你是我的女儿,做母亲的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东向,你要记住,纵使风雪赐我身,我亦永守己初心。这次输了怕什么,从我法医的角度来看,所有犯罪皆会留下证据,这就是事物互相作用的结果。在巧妙在精准都百密一疏。你这次没找到,那就和他们继续斗。斗一场不行,就第二场,斗到他们露出破绽为止。” 瞿东向信心满满的点着头应道:“妈,我就是这个打算的。而且在法庭上,我好像发现了一点端倪。” 感觉到瞿东向眼神亮起了光芒,瞿母满意的摸着她脑袋,话题一转道:“那你相信你弟弟瞿北来吗?” 瞿东向一愣,看向了瞿母,片刻之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的弟弟,我当然相信。” 厕所门后,瞿北来用嘴死死咬住了塞进的拳头,无声的泪流满面,他浑身都在发抖,痛苦、悔恨还有仇恨,冲刷的他整个都要爆了。他在想,如果这一刻给他一个炸弹,他会毫不犹豫冲过去点燃,和这群畜生同归于尽。 有一句话叫做人生之如初相见,其实是很悲凉的一句话。 此时此刻,笛安坐在黑暗的房间内,只有屏幕上闪烁着光芒,上面正反复放着他初见瞿东向时候的画面,是零翌从一旁街边监控调取出来的。 那个时候,瞿东向笑的多么灿烂,那么的无忧无虑,那么的自信满满。 他就这么反复的看着,来回来回的不停的拉扯的进度条,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关在房间内看了四个多小时了。 到最后,当画面中瞿东向笑着回答他的话:“好啊,一起来玩啊。”笛安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他才深刻的发现到,初见时已经是最美好的场景了,之后的故事都是多余。 他再也不可能有资格爱瞿东向了,在这一刻他竟似孩子一般,掩住了眼睛,恸哭地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几乎透出了绝望的气息。 获得全面胜利的喜悦让秘密聊天室异常火热,一群男人本来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瞿家姐弟惨状时候兴奋的心情。 突然零翌冒出了一句:“笛安在哭。” 四下顿时鸦雀无声,聊天室静默了片刻后,纷纷各自退了出去。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再也无法弥补,众人心照不宣,终究是被揭开了狼藉的伤口。 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除了笛安没有参与以外,还有一人没有参与——那就是纹风冷。 此刻他手拿尖刀,正稳稳当当地刺入了对方喉管内,那是一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满脸惊惧,瞪了了双眼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已经和王炸完美融合了,包括望云薄法庭外和瞿东向说的那句话,正是攻略戎策时候,瞿东向昏迷时候想起来的片段。另外,王炸里面有个人物,虽然不是十六人之中,却至关重要,一直是众人争夺的目标,一个纹风冷取而代之的人物。猜一猜在这里是谁呢? 将近一万个字码的我累死,这章感到愤怒的小伙伴拼命留言骂十六个狗男人吧。哈哈。 -- 41 ρō⓵捌sf.©ōⅯ 纹风冷很安静地在切割着头皮。他动作很娴熟,也很灵巧,显然是做惯了这类事情。 松醉霖作为法医,曾经对他们再三强调过一件事情,杀人之后,毁尸容易,灭迹却极难。正所谓“凡有接触,必留痕迹”的准则,想要将做过的事情抹去的干干净净,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唯有手段更高明、心思更缜密才可能做到将证据掩藏。 例如扒下尸体整块头皮就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这是法医提取痕量物质中孢粉的关键部位。头发因为有很强的吸附能力,不管头发主人是死是活,也不会被强酸强碱腐蚀,只要还有头发,就能够从中提取出孢粉,这样如果尸体曾经在哪里停留过,那么就会吸附到那个环境中的孢粉,而法医就是要在这些中找出独一无二的生物组合,从而推断出死者死亡轨迹和真正遇害地点。 在法医的领域中是包囊很多方面的,松醉霖是天才,他不仅是顶尖解刨尸体分析死因的病理学法医,同时还是极其出色的勘察现场情况的考古学法医,同时他又是擅长研究微生物的生态学法医,从植物学到动物学,从有机到无机,可谓包囊整个生态环境。能够在一个领域卓有成效已经不容易,而松醉霖不仅在法医领域顶尖,他还能跨专业研究,医术精湛,能力堪称逆天。 而偏偏这样逆天的能力,松醉霖一直是掩藏的,主要是因为他这样的本事不会用来救人,也不是真的为警方破案。只是为了让他们这群人杀人之后毁尸灭迹的完美罢了。 倒地的尸体仰面,即使满面血W也依然能够辨认出对方和纹风冷一模一样的容貌。此刻因为死亡,让对方的眼神失去的光彩,若是说活着的时候,也就通过眼神唯一有些许区别。纹风冷看似十岁般阳光明朗,笑时恰当好处,可是眼波流转间却带着不属于表面上的阴郁气息,锐利而深邃,可是死掉的那位眼底却一片澄清明亮,透出的是真正烂漫无邪的纯真感。ⓢǎyеsℎùωù.©оℳ(sanyeshuwu.com) 纹家小少爷,出生就是受到万千宠爱的存在,粉雕玉琢,聪明伶俐,极为讨人喜欢。又因为纹家大少爷比他年长十多岁,自然也是一直亲厚爱护自己的弟弟,故而纹风冷是一路顺风顺水,说他是泡在蜜罐里长大也不为过。 但是变故是在纹风冷十六岁那年,纹家回乡祭祖,却未曾想纹风冷却突然不见踪影,这惊动了整个省城,派出了大量的警帘掐山遍野搜寻,才最终在一处废弃道观找到了昏迷倒地的纹风冷。 从那之后,纹小少爷就有些古怪,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脸还是那张脸,五官俊朗,笑时如沐春风。只是一人独处时候不带笑时,神色难辨喜怒,隐约勾起唇角看人的眼神,温柔而诡异,透着一股邪气,格外渗人。 最关键得是这小少爷还迷上了道教,说自己能够活下来,全靠天上三清神尊保佑,所以一定要虔心修炼,一心向道,要求得圆满。这修道可是苦行,纹家自然是不肯,好在纹小少爷也不真的就此摆脱俗世,只不过在家修行的火居道士罢了。 心中有道也不是不可,纹家也就遂了纹风冷的心愿,殊不知这才是真正恶魔缠身的开始。 “从现在起你我不分彼此了,多好?”纹风冷轻笑着,一双眼睛却阴郁漠然的在剥着人皮,他口中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被他剥成了一个血窟窿,彻底变成了一堆烂肉。 是的!从今往后他就是纹风冷了,再也不是无名无姓的小道士。 他原本是没有名字的,一直跟着师父深山修行,大山里头,也就师父和他两人,他像皮猴一样,上蹿下跳,师父顺口就喊他皮猴。如果小皮猴只是调皮也就算了,偏偏他聪慧过人,但是聪慧的同时又极其狡诈Y冷,善于伪装。直到他有次动手犯案时候,正好和松醉霖和逸骅两人撞个正着。三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从而又结交了其他人,步西归等人眼见他和那纹家小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后,顿生一毒计——以假乱真。 话说这纹家是权贵之家,开国的功勋之后,当年开疆辟土的功勋还有十五人,到如今这十六家人家统统是国家的顶梁支柱。且说这纹家祖上是刽子手,刽子手这行当血腥气过重,又是人命缠身,所以为了避免被怨鬼索命坏了命格,所以纹家老祖宗当年请教过高人指点。大概高人总归指点的与众不同,高人说纹家世世代代只能够生单胎,一旦养出了双胎之上,还养活了,就会让怨鬼找到机会,非缠得倾家荡产,断子绝孙不可。因为多出来的孩子,就是怨鬼。 这纹家之后也没生出什么双胎孩子,一直是代代单传,还真的是平步青云,纹家一帆风顺。可到了纹家老爷子那代,偏巧就生了一对健健康康的双胞胎。 生双胞胎本就是喜事,要说纹家那祖训放在以前,兴许是有用的,毕竟科学不发大,总在思想上有所寄托才行,后来好几代人下来,这思想就淡下来了,双胞胎多好,自然是放在身边养。 这一养就还真养出了事情来了。双胞胎刚养下来没半年,国就破了,国破山河碎,这小家在乱世之中就不可预测了。当然富贵的人家依然有,可就轮不到纹家了,纹家也不知道怎么惹上了侵略者,就这么一夜间殷实的一家,家破人亡,父母双亡,妻子也在逃难中落入贼手,受尽凌辱自尽。偏就留下了那对双胞胎和纹老爷子,亡命天涯了。 这个时候纹家祖训再一次被想起,单胎才能保纹家平安富贵,双胎之上那多出来的都是怨鬼。纹老爷子看着左右手两个娃,比较一番后就留下了更健康的那个,另外一个直接被当场摔死了。 说来也巧,不知道是不是纹老爷子这种狠辣歹毒的杀子行为取悦了魔鬼了,没多久纹老爷子接触到了革命组织加入其中,因为领兵打仗,果敢勇猛,足智多谋,竟然有一路扶摇而上,到最后翻天覆地,做了国家当家子做主的成员之一。 纹老爷子心中记下了这个祖训,也深刻知道杀子这事真的天理不容。所以每当纹家子媳怀孕后那必然是做好很多次检查,不确定是单胎,绝对不能生下来。这孩子宁可没生下来去除祸害,也总比生下来在弄死要好得多。 话说到了这代,纹家孙媳妇先是怀了一胎,检查后是单胎,开开心心的就生了下来,于是有了纹家继承人纹大少爷,没想到纹家媳妇肚子挺争气,过了十母审,居然又怀上了。这次的意外惊喜,让纹家都特别开心。按照惯例检查后是单胎,举家高兴。因为是高龄产妇,所以反应极大,总是不能安生养胎,媳妇干脆就搬回了娘家居住。偏巧这纹老爷子因为年事已高,那段时间缠绵病榻上昏迷,谁也不知道这个组训,双胎反而更加令人高兴。 结果——这胎生下的就是双胞胎。纹家孙媳也不知道纹家还有这么要人命的祖训,这孩子生下来,开心的恨不得全世界分享。 但是那头纹老爷子却惊得惶恐不安,知道大事不妙。他把自个的儿子现在的纹家当家叫来,仔仔细细告诉他当年真相,末了很清楚的丢下来一句:“当年你和你弟弟,我留下了你,如今才有你今天拥有的一切。现在也该你做决定了。” 这纹委员一听懵了,这算什么意思?是要他杀子不成,还是二选一,这又不是买彩票,还带这样选择的。当下纹政委义愤填膺,果断拒绝了自己老子的要求。 可这头拒绝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魔鬼没有放过纹家,纹委员立马在仕途上狠狠栽了跟头,要不是靠着几个老伙计帮衬,自己就要成为阶下囚了。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自家老子,纹老爷子突发心脏病就这么咽气了,他还来得及火葬自己老子,自己的大儿子就出了车祸,躺进了重症监护室抢救。 到了这个时候,纹委员心态就崩了,见那对双胞胎真的就觉得多出来那个是怨鬼投胎的。想要动手段弄死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是难事吗?显然不是难事,但是动手自己的亲儿子就是难上加难。 纹委员差点一夜白头,到最后终究是狠下了心肠亲自动了手,毕竟这种事情最好除了他自己外,谁都不要知道。等守在重症监护的纹夫人得知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因为感染而抢救无效死亡后,哭的撕心裂肺。 好在老天有眼,这头小儿子死了一个,大儿子却立刻脱离了危险,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唯有只有亲自动手,藏下秘密的纹委员心里在清楚不过是怎么一回事,在伤心之余又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 这日子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了下去,纹委员自从杀子之后,那真的是节节高升,从委员到**,春风得意,又家庭美满幸福。大儿子能力卓越,已经是妥妥的接班人,小儿子俊逸出尘,纯真善良,简直是完美人生了。 渐渐地当年他亲手杀掉的儿子被他尘封起来,准备带着这个秘密到咽气的时候。可纹**哪里会知道,早有恶魔盯上。 步西归他们筹谋划策,同时又翻出当**情,找出了纹**杀子的证据,却不着急揭穿。一直等到纹小少爷十六岁那年,在山间设下障碍,从而遇见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道士。纹小少爷在温室里成长,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当得知自己父亲杀人证据被他人所掌握的时候,也只能够乖乖的听命。 从此以后,小道士有了纹风冷的身份,就这样在几年间真假交错,包括这次上庭,假的窝在暗处使手段,真的却乖乖地蹲大牢。 如果不是瞿东向极其敏锐地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兴许这真的纹风冷还能够多活几年被彻底利用。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纹风冷了!”又逢夜半无人时,只有魑魅野鬼在徘徊,手起刀落的那人,仿若与鬼同行一般。 过渡一下剧情……或说看完这章,想出来王炸中那假纹风冷什么情况了不? -- 42 ρō⓵捌sf.©ōⅯ 瞿东向提早结束了休假返回警局去上班,瞿北来不放心她一人独返,执意要和是她一起回去。他没有被停职,但是法庭上那些照片虽然不能证明什么,却足以引起很长时间的调调查和怀疑。上面让他休息,正打算让他转为后勤。 整个警局都在轰动,眼见瞿家姐弟进来,一路在背后窃窃私语的人太多了,瞿北来沉不住气,时不时左顾右看,眼神警告四周,唯有瞿东向眉眼如刀,透着几分凛冽,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好在经侦队长老秦和瞿父以前就是并肩作战的老同事了,对于瞿家的两个娃,那是从小看着长大,什么样的品X非常了解,他只是心疼瞿家女娃,经历这样一番非人对待,换了常人怕是崩溃在家,连出门都不愿意的。 “我说你这崽子怎么不听劝,多休息一下不好吗?” 瞿东向笑了笑,敬了一个礼后语气坚定道:“秦队,我没病没伤,待在家里做什么呀。放心吧,我好着呢。” 老秦也知道瞿东向这女娃是个倔脾气,这人都来了,赶回去反而更不好,只能无奈得挥了挥手,语重心长道:“大家心都是好的,可是都是普通人,难免有人不理解或者喜欢嚼舌根的。你听过算过。” 瞿东向莞尔一笑:“放心吧,队长。我就当被黑粉攻击了。” 话虽如此说,瞿东向看着周边一圈空无一人,所有离自己远远的同事,连平时和她一直交好的洛帆都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却迟迟没有上前。她不禁垂下眼帘,手指攥紧了手中水杯,心知这不过是一切的开始罢了。 相比瞿东向遭受的冷遇,瞿北来这里更加艰难。因为戎策没有走,他们败诉,戎策他们一方胜利,胜利意味着他们无罪,由于戎策的身份敏感,碰到这种事情,肯定就转而调走离开,反正他来这里本就是屈尊,他这样的人物,将来铁定是要接他老子**部长位子的。 可是戎策偏就是不走,y说既然无罪,就不能轻易走人,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心虚。想来戎家也是对戎策颇有信任,还真的接受了他这套说辞,让他原职不变留一阵子。 瞿北来和戎策撞了个正着,几乎牙根都要咬碎了,却只有隐忍。这是他答应瞿东向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落人口舌,掉入圈套。 戎策手里正拿着案子材料主持会议,抬眼见到对他目光含恨的瞿北来反而一愣,转而若无其事得一笑道:“上班了?也好,最近不少案子,你来了就可以帮忙了。” 瞿北来觉得心口翻腾,只感到恶心,尤其是面对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堂而皇之的坐在警局里,如此理所当然,他这一刻简直要怀疑世界是不是黑白颠倒了。本来围在戎策身边正在开会讨论的同事们,眼见瞿北来铁青的脸色,均是有些尴尬起来。 平日和瞿北来私交不错的几个有意打圆场道:“瞿北来,快来这里。正好有案子发生。”这个社会到底对男性的容忍度要高于女X,虽然瞿北来被揭露和恐怖组织有关联,还涉嫌陷害和伪造口供,可是平日和他处得不错的几个多少对瞿北来性格有些了解,心里面是不太愿意相信表面看到的。但是另一方面戎策没走,又勤勤恳的继续破案,怎么也不像是瞿北来指控的那般不堪。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瞿东向身上,大概弟弟偏袒自己姐姐犯了糊涂,总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错。 瞿北来咽下所有仇恨,挑了离戎策距离最远的地方坐下,勉强看上去心平气和。 会议继续进行,却没未曾想到开至一半,门被推开走进了面容清俊的松醉霖。戎策没走,他也没走,而且因为瞿家的事情,本来的科长老严愤然提出和松醉霖无法共事,而提前退休,他提前接了班。 “下面我们请法医鉴定科的松科长来讲一下尸检报告。” 松醉霖的表情寡淡,气场又冷又冽,他单手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气定神闲得展开了案卷,开始讲述报告。 如果说见到戎策,瞿北来还能够为了大局隐忍下来,可是看到松醉霖,他**。他脑海中清晰的记得那些片段,记得瞿东向被松醉霖扒光后承受的凌辱,还有瞿东向的四肢关节都被他翻折过,那种痛苦寻常人根本体会不到的。 他至今还记得那晚松醉霖像是对待一具玩具人偶般,将四肢弯折的瞿东向用线吊起来玩弄的画面,他在旁边一动不动得看着,这种深刻到骨髓中的痛苦和无助,让他蓦然红了眼圈,猛地一脚踢开身旁的椅子,犹如受伤的困兽般嘶吼:“你们也配站在这里说什么案情分析?” 怒过之后的瞿北来,对上了松醉霖那双冷静黑沉的眼睛,对方扯唇笑了:“瞿警官,你有什么意见吗?” 当瞿东向知道刑侦队发生的冲突事情,还是她在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周围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绕开她很远,也有些女警可能追星,对待她表情不佳,看似窃窃私语,实则音量大到一圈人都能听到。 “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出门。” “大概是不死心,听说戎策和松醉霖还在,大概想从他们这里下手。” “你看到网上她那勾引男人的样子了吗?恶心死了。” 一直坐在瞿东向不远处的洛帆听在耳里,捏紧了手中的汤勺,忍不住狠狠瞪了那几个嘴碎的女警们,想要替瞿东向出头,又怕自己招惹麻烦,只好忍下。 瞿东向坐在那里全然不受影响,今天食堂的菜偏辣,她被辣的轻吐舌头,忍不住嘶了一声,刚想伸手拿过一旁矿泉水,却横出一只手臂顺势拧开递还给了她。顺着那健硕的手臂看去,正是戎策。戎策五官轮廓冷硬,眉眼周正,带着强而压迫的气质,单看外表,活脱脱就是警匪片中最正直的警官。 人间败类,烂到骨子里头的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瞿东向面色不变,调转了视线看向了戎策一旁站着的松醉霖,对方正侧着头,目光攉住她不放。瞿东向眼尖的发现对方嘴角破了些许皮,眼皮一跳,掠过了一丝不安。松醉霖的真正的身手很了得,旁人根本不可能打过他。那道伤痕又那么新,能够在警局打人,而且打他的人也只有—— 瞿东向默然收回视线,很自然的从戎策手里接过矿泉水瓶,仰头喝水,接着自顾自继续吃饭。 不过她不理人,不意味着对方会放过她。 “你弟弟刚才在警局动手,你知道吗?”戎策单手撑在桌边,身体朝前倾,压低的嗓音道:“咱们私下调解好不好?东向。”瞿东向的名字被他低沉的嗓音喊出,莫名暧昧勾引。 瞿东向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S来的眼神,带着恶意满满,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无视周围一切,眼带讥讽道:“想怎么私下?” 眼见瞿东向神情自若,没有上钩,戎策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随即露齿一笑,他不笑的时候神情严肃端正,笑了就满面春风,眼睛黑亮如一汪清泉,很招惹眼球。他就是觉得瞿东向这样的女人够味,如今看来确实没有看走眼。瞧瞧那姿态,举手投足,格外迷人。 刚才因为吃辣微红的舌头,沾染上了水光,瞿东向说话的时候无意识转了转舌头,唇上残留的水气凝结,令戎策想起了那些个激情的夜晚,随即喉结滚动,身体涌上了燥热。真想把人抓到手心里,彻底囚禁在身边,g到她床都下来为止。 瞿东向没有察觉到戎策眼神中暗藏的隐晦欲念,她一直戒备着松醉霖,这才是被打的对方,而且很可能是故意挑衅下套的,她不得不防。 “要是你请我吃顿饭,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松醉霖开了口,声音低而缓,目光直直地盯住瞿东向,不愿错开她每个表情。 瞿东向几乎要气笑了,他们十多天前刚对簿公堂,她败诉,成为了勾搭权贵不折手段的恶心女,全网小y盘里面的限级片女主。这个时候还私下吃饭?这是要让她万劫不复,坐实她行为吗? 松醉霖眼见她表情,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拧起眉头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他后面想要说的话被迎面击来的重拳打算,他悄然向后一仰,让一旁的戎策起身接拳头。 “你们这群败类!离我姐远点!”瞿北来眼神凶狠,人横在了瞿东向跟前。 “瞿北来!你是警察!哪里学来这套?”瞿东向拽住了瞿北来拳头,对上两个男人道:“这里是警局,你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吧?” 戎策晃着瞿东向刚才喝过的矿泉水瓶,然后咬上瓶口,淡然的看着瞿东向,几口饮尽杯中水,对着瞿东向笑了笑道:“同事间小误会而已。没什么事情。”他没做纠缠,转身就走,一旁的松醉霖与瞿东向对视一眼,黑瞳沉如深海,难以琢磨。 一眼之后,松醉霖好脾气的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一场冲突闹剧似的结束。 不过他们人走了,留下的烂摊子却还是让瞿家姐弟承受。瞿东向好不容易把瞿北来拉下来坐好,饭还没吃进两口,一旁那些细碎的声音又传来了。 “看呀——真的时不时在想着勾引男人。” “是呀,还想着让弟弟去打人家。” 瞿东向一瞪眼瞿北来,压着他手腕劝慰道:“来上班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要沉住气,连这点话都听不得,你怎么和他们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现在觉得对付这群人,你要改变策略,一味硬扛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难道真想停职?” 瞿北来冷笑一声道:“停职算什么?我都不想干了。” “别胡闹——”瞿东向有心劝阻瞿北来,瞿北来却被人处长派来的人喊走了。看着瞿北来的背影,瞿东向紧锁了眉头,她总觉得要出事。 等瞿北来再次引起轰动,瞿东向赶过去的时候,瞿北来已经摔了警官证,甩掉了警服,愤怒的喊道:“老子不干了,这总可以吧?让我去道歉!做梦!” 他环视了一圈围在旁边的人,目光锁住了中午在食堂嘴碎的那些人,手一指他们冷声质问:“你们没经过得那些痛苦,又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邪不压正,说来好听,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为了正义,有多少人在付出?” 他扒开了人群,看到走廊上站着的瞿东向,眼眶一红道:“姐——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我实在是——” 瞿东向垫脚,上前一把搂住他脖子,将他脸按在了自己胳膊处,轻声道:“姐知道了。没事,姐来面对。” 于此同时,瞿北来辞职不g警察的消息分别传入了步西归等人和叶南往的耳内。 步西归几人Y谋得逞,知道瞿北来这个碍眼的家伙被轻易扫除了。而叶南往则第一时间拨通了手里秘密号码,接通后道:“瞿警官,这回我们在谈一下合作如何?” 回到家中的瞿北来,目光深沉的看着手中的电话,脸上扬起了一抹难解的微笑。 来!猜猜到底谁是螳螂,谁是h雀。 -- 43 佛堂正中央,掩空来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正在轻声诵经。 他是圆脸,脑袋也是光溜溜地,显得整个人特别幼嫩,眉目清俊,闭眼得时候显得整个人威严庄重,在这样神圣之地,他整个人也仿佛度上了一层金光,圣洁无比。 许久之后,经文诵完,掩空来拿起身旁放着的平板,点开的屏保就是瞿东向的样子。 瞿东向刚入警校时候训练的照片,少女姿态轻盈,星眸秋水莹莹,正在奔跑着,阳光明媚。 他们把瞿东向所有的过往都翻了出来,一点一滴,像是将她的人一寸寸吞噬入腹般,身体和灵魂都禁锢在身侧。 手轻轻摩挲着照片,掩空来点开了暗藏的保密文件夹,里面全部是那一场场被摄录下来的欢爱场面,瞿东向压抑的喘息声骤然响起,就这样响彻整个肃穆圣洁的佛堂,莫名的诡异暧昧。 袈裟半褪在身,掩空来双腿叉开,他面若寒霜,凛然之间却分明透着一股邪X,他深喘着粗气,视频中的他在起起伏伏,他也在起起伏伏,只不过身边缺少了那个人,一抹柔软,一抹心动,他贪婪的目光锁住了视频中的人,想着对方在自己身下时候低吟情动的样子,细嫩的皮肤只要微微施力,就泛出了一抹红,人被他压在身下,天地之间只有瞿东向这抹艳色。 “放开我——”视频中的瞿东向许是被欺负得太狠,本是咬牙忍受的她终究还是呻吟出声,她脸上带着薄红,眼神迷蒙间透着一股强忍的压抑,倔强得惹人心疼。 掩空来眼底滑过一丝戾气,他每次看到瞿东向那双眼,就感到深深的不公平,情爱之间,他动情动欲,他们彼此缠绵,气息纠葛,而她却不为所动,他恨不得将人永远禁锢在身下,让她在身下哭。 他没有觉得这心思哪里不对劲,也没有觉得自己变态,Y冷的占有欲充斥脑海,他不是不爱,是不知道爱该是如何,要到什么程度,如此疯狂。如此沉迷。 射精的刹那,他眼神沉得可怕,漆黑得倒映不出一丝光。 和瞿东向的第二场游戏,要抓紧开始了。他真得好想她呢! 与此同时瞿东向感觉有人盯梢她。 连着很多时间,她敏锐X很强,但是却逮不到对方的踪迹,说明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身手非常好。 她仔细细想,不可能是那些笙调的狂热粉丝,那么只有可能是那十六人之一。 她想到了出法庭时候望云薄留下的话,心头的Y霾更甚。虽说她嘴上不惧这些变态威胁,可是真的要再次面对,她还是心有余悸。她的人生很大程度上已经毁了,这十六个人编织了一张网,仇恨和伤害都将她束缚在网中央。瞿东向垂眸,突然很想喝酒,一杯又一杯,沉醉不知何时。 独自一人在酒吧坐下,周围是一片喧闹,她仿佛是多余的那个,捏杯子的手指有些泛白,瞿东向撑着额头,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喝下了肚。瞿东向的酒量很好,自幼瞿父小酌的时候都会拉上姐弟两人一起,冬天围在火锅旁,一家人其乐融融。 “到现在还有谁能陪我一饮。”落寞地看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平日一向警觉的瞿东向也有些恍惚,以至于之前已经被她甩掉的对方,重新盯梢上她,她也没有察觉。而对方就离开她不远处,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皮肤白皙,浑身散发着贵气,面容极为俊美,只是此刻一张脸全部影藏在帽子下面,难辨全貌。 坐在那里眼神专注得盯着瞿东向许久后,对方挂着的耳麦传来了霖翌的一声叹息:“笛安,你这样跟着她,将来警察查得时候会发现的。我不能次次替你消除,留下痕迹太多会出事的。” 笛安置若罔闻,依然坐在暗处安静而着迷的看着瞿东向。 “笛安!”耳麦那头零翌的声音有些着急,他狠下心道:“笛安,你要明白。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在正大光明的和瞿东向见面、相处,更别说让她对你有好感,心生爱意了。你想要亲近她的唯一方式,除了掠夺外,再无可能了。” “我想她。”笛安沙哑得开了口,三个字中藏着太多复杂得情愫,压抑之下是爆发,他再也无法藏住了。 零翌没在出声,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就继续吧,想着办法把她永远锁在身边。刚才得到消息,瞿北来再一次接触了藏珑。笛安,新的博弈来了,打起精神,瞿东向能不能回到你身边,还要靠自己努力。” “就今天,我护着她平安到家。” 耳麦对面是长长的叹息声。 这次叶南往重见瞿北来的时候,发现对方身上多出了一股子邪劲。他看在眼里,觉得很满意,常说人不经世事,是不会变化的。变好也行,变坏也罢,终究是回不到最初的那片赤城。 “瞿警官,欢迎。”眼见瞿北来飘来了冷淡的眼神,叶南往自拍嘴巴道:“是我错了。这种工作,不做也罢。” 瞿北来哼了哼气,面对叶南往,直截了当问道:“现在我不是警察了,对你们没作用是不是?” 叶南往哈哈一笑,伸出手勾住了瞿北来,这一次瞿北来没有抗拒,又有所不干的手臂挣扎了几下。叶南往笑着摆手道:“不做警察好啊。这样我们才会是亲如兄弟嘛。” 瞿北来俨然不信的样子,他生的五官俊朗,一头黑发亮泽,看起来俊逸阳光,只是到底年轻,即使此刻目光凌厉,依然掩藏不住眉目间的青涩。 “什么亲如兄弟,我有难的时候也不看到你出手帮忙。” 叶南往一听此话,语气格外真挚道:“瞿老弟,不是我这个老大哥不愿意帮你。你看你当时要人手,我立刻给你调人手。只是你当时毕竟是警察嘛,我们这样的身份出现帮你,岂不是给你添乱吗?你看——对方就凭那些莫须有照片,你们不就输了官司了?我是有心无力啊。” 瞿北来没好气的瞪了叶南往一眼,犹不相信的追问道:“那我现在不是警察了。对你还会有帮助?你会当我是兄弟?” “能有瞿老弟帮助我,做我的左膀右臂,我们藏珑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想要我加入自然是可以,但是要帮我报仇。” “是对付那十六小子?” 一提到那十六个人,瞿北来眼底滑过戾气,嘴角的弧度压到最低,透出一股至死方休的冷意来。 叶南往毫不意外的拍了拍瞿北来的肩膀道:“好。既然是瞿老弟要求,我自然鼎力相助。” 瞿北来一听,眼睛骤然发亮,追问道:“有什么好计划?不要和我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废话。” 叶南往哈哈大笑一声,心情很好的卖了关子道:“来,跟着我走,让你瞧瞧。”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鬼头佬蹙眉上前一部劝阻:“老大,不妥。” 叶南往笑眯眯的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我相信瞿老弟想要复仇的心无比坚定,在这件事情上他一定会和我们合作默契的。” 瞿北来冷眼看了眼鬼头佬,跟着叶南往向着地下深处走去,里面盘根错节,机关重重,一看就知道是重地。 “到底是藏着什么宝贝?”走了许久未到后,瞿北来按捺不住问道。 叶南往笑而不语,继续领头朝前走去,一直走到一间用铅质打造而成的厚重大门前这才停下脚步,他没有打开门,只是带着瞿北来绕行到了旁边隔间。 瞿北来眉头一抿,知道这样强度的铅化大门显然是防辐S的。 直到进入隔间后,透过巨大的钢化玻璃,他才看到里面得情景——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型深坑,四面都是铅化的柱子和各种训练道具,宛若一个庞大训练场。 “这是——?” 叶南往打开了C控室的按钮,里面立着的巨大柱子上骤然亮起了巨大的光速照射在了深坑之上,里面是类似擂台一般的石面,上面散落着令人心惧的白骨残骸。 “那些——莫非都是人骨?”瞿北来大为震惊的问道。 叶南往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颇为得意道:“瞿老弟,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看下什么是改造人。” “改造人?” 瞿北来还在惊疑中,却听到深坑处传来了类似野兽嘶吼的叫声,然后就看到一个身高超过三米多的庞大生物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跃而起,而跳起的高度是人类绝对不可能大到的程度,对方的四肢像是动物爪子可以攀附在墙壁之上,一路飞檐走壁,看的瞿北来目瞪口呆。 “这是猩猩吗?” “是改造人。”叶南往进一步解释道:“是通过生化药物进行改造的人T,先是控制他们的大脑中枢神经,然后在进行全方面的改造,可以一人敌百,而且刀枪不入。” 瞿东向抽动了一下嘴唇,质疑道:“这又不是拍科幻片,人的肉身怎么会刀枪不入呢?” “因为肉体早已变异,而他的精神也已经被破坏,是感知不到疼痛的。” “这不太可能。”瞿北来怀疑的话在随后墙壁伸出的机关枪扫S下,那个庞然大物依然疯狂的跳动下而悄然消声。 “可惜,这不过是个失败品。”叶南往话锋一转,刚才还得意的口气变成了失落。 “什么?这样还是失败品?那么你觉得得成功品会是什么样子?” “平时就和正常人一样,只是被药物改造后,会有超乎人类的强大能力。” 瞿北来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成功品就是拥有了人类的思维结合野兽强大特X,还加上了类似钢铁一般超自然的能力,对吗?” 叶南往开心的拍了拍瞿北来肩膀,赞赏道:“瞿老弟果然是我的知音啊。” “问题是,这样的人被改造后还会听你指挥吗?他们有正常人的思维啊。” “所以先一步要先洗脑控制。让他们保持正常人思维能力的情况下还要陷入被控制的状态,俗称精神世界的禁锢。” 瞿北来抬眸看了叶南往一眼,有些不解道:“这和我复仇有什么关系?让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出去杀了他们?我可不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复仇。” 叶南往神秘兮兮的凑近瞿北来,小声道:“瞿老弟,要是他们这群天之骄子从此像傀儡一般捏在你的手心里,成为你驱使的武器,你想这样的羞辱岂不是比杀了他们更令人心动?” 像傀儡一般?受制与他?那十六个禽兽,十恶不赦,从此就会臣服在他脚下,让他们感受一下被人欺辱的滋味,这是多么让人心动的提议。 “怎么样?我需要这十六个智力、身手、本事都堪称完美的容器,你需要体验报仇雪耻的感觉,咱们两人合作,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 咳咳,既然是小抄,自然是作弊的。看了这章节的小伙伴应该有所知道王炸的主题是啥了。嘿嘿,差不多这里要和王炸一起收尾,十六个家伙在这里一个都跑不掉。 -- 44 笛安很难得西装革履,手工定制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显得长身玉立,平时比赛他是穿着赛车服,显得人桀骜不驯,此刻却褪去野X多了几分温润气质。他面部轮廓清晰自然,西装更衬得他高贵优雅,劲瘦的腰间被西装收拢,肩宽腿长,姿态格外英挺。 笛安父亲笛广渊是国防部部长,膝下两子。长子笛幻,幼子笛安,取自《临刑诗》中“幻生还幻灭,大幻莫过身。安心自有处,求人无有人。”正所谓人身既为大幻,自然心中安定空灵。 取名是颇具禅意了,可笛广渊此人却很有野心,对于两个儿子的培养,他可是倾尽了全力。长子笛幻争气,可谓子从父业,如今已经在从政之路上走的颇为稳当。可是幼子笛安却让他格外头疼。 一般多数的家庭中,往往长子承家业,幼子享安乐。可笛广渊从内心上更看中自己的小儿子,从小天资聪慧、相貌出众、长大以后即使叛逆,也可以在他全面否定中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相比较,长子就显得中庸老实,能守基业,却不能光大门楣。 如今发生了如此惊人的丑闻,笛广渊逮到了机会狠狠训斥了一番幼子,将人逮住,强迫对方收心,开始不停的游走在各类宴会应酬之中,要承担他作为笛家二少爷应有的责任。好在笛安经此一事之后,整个人显得低调了许多,他沉默的接受笛父的所有安排。 这日天气渐冷,宴会之后,几个同龄的年轻公子哥提出要去狂欢买醉,其中一人说起了最近顾家开了一间顶级会所,私密X强、安全措施极高,是圈里一众权贵新去处。一人提议,众人兴致极高的附和。若是往常,笛安是不愿参与这种夜场寻欢的,只是他一听顾家,想到许久未见的顾敛,不由动了心思。 去洗手间的时候,笛安点开顾敛的私人对话框问道:“人在京都吗?” 半晌后,顾敛回了一个字:“在。” “新开会所碰头。” 那头还在公司灯火通明翻阅文件的顾敛一愣,看了眼手机屏幕,顿感莫名其妙。 由于瞿东向的事情,他们彼此之间是说好一年之内不在明面上见面,避免被警方盯梢,转而暗中加密联系。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笛安要面谈? 他想到笛安所说的新开会所,那间会所之所以私密X如此之高,当然是因为军政方面的作为保护,圈里心照不宣,为彼此寻欢留下一个净土。 只是他想到今日老大步西归似乎也要带着军方的人去那里,不由有些踌躇。 三人同时过去,有点扎眼。 思付之后,顾敛私聊了步西归把情况告知了对方,征求步西归的意见。 步西归回复的时间有点久,想来身边应酬一堆军人,手机并不方便拿出,回复过来也很简单:“勿去,我处理。” 得了步西归肯定答复后,顾敛收起了所有心思,继续埋头文件之中。这群人之中,他是钱财的最大中转处,无论黑白,通过他建立他们这群人犯罪行为的最基本钱财支持,所有暗处上的钱财支出都通过他庞大的金融帝国各个方面来洗涤干净。 所以杀人越货这种g当,他反而参与得很少,至多是旁观看戏,从中协助罢了。他杀X不强,最喜欢在金钱帝国中玩弄人心,而所有为非作歹、为所欲为的事情前提都是建立在金钱之上,他喜欢给伙伴们提供这种牢固的基石。 时间飞逝,待万家灯火熄灭,顾敛这才伸了个懒腰,收拾了文件后,拎着西装步入了电梯内。 一出大厦,就听到黑暗处发出一声车门开动的动静,顾敛闻声扭动,恰好看到一人从阴暗处走出,正是瞿东向。 顾敛心头咯噔一声,总算明白了笛安为何要着急见他的原因了。 连着好几天,瞿东向都这样默默的蹲点他等着他了,即使等到半夜也心甘情愿等着。 他们这群人,要说除了戎策和松醉霖因为工作关系能够见到瞿东向外,能够让瞿东向主动找来的,好像只有他了。 不会是因为今天零翌在群里说起这个事情,让笛安吃醋了吧? 见鬼了,瞿东向会来蹲守他,哪里有什么好事情,绝对是衡量之下,觉得他是十六个人中最容易见到,也最容易突破的那个而已。 情字伤人,也让人掉智商啊! 内心风起云涌,顾敛面上依然镇定的迎上了瞿东向,打了招呼:“瞿警官,您这个天天找我也没用啊。我是良好市民,遵纪守法。” 瞿东向睨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顾先生,我只是和之前一样,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聊几句?” 顾敛立刻摇头,面露难色道:“这都快十一点了,孤男寡女不好吧?下次,下次挤出时间好不好?” 瞿东向点了点头,一如前几天一样,一点不为难的扭头就走,不多说一句废话。 顾敛望着瞿东向车子远去,他深吸了口气,觉得眼前这局面不是他这个高钱的能应付,索性一个电话拨了过去道:“望云薄,有没有空?找你急事。” 而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的瞿东向,正在看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方向,那是洛帆冒险替她重启的。 在官司之前,经侦是暗中查过顾敛的,借着顾敛秘书的手,在顾敛一辆车内角落安装过**。只可惜,顾敛富可敌国,车子数量多的惊人,换开得车子的频率比得上换衣服。但是巧得是,官司之后,顾敛因为刻意低调,换车的频率大大降低,而且前几天恰巧选择了那辆装有**的商务车。 瞿东向天天盯住顾敛,就是要让顾敛去找同伴寻求帮助。他们不是一张网吗?她非要撕开这张网,彻底让他们支离破碎。 同一时间,检察官窝在没有发动的汽车内,四周一片寂静,或者说这处偏僻之地,本来就人迹罕至。 他已经蹲点这里很久了。 自从那次官司之后,他因为后期帮助了瞿家姐弟两人,境遇一落千差,逐渐边缘化到透明。要不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他,恐怕他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但是他并不在乎,经此一战之后,反而点燃了他x中久违的激情。 政法系统工作以来,他从年轻时候的满腔热血到小心谨慎,变成隐忍相让,到最后麻木不仁,他总以为只要不助纣为虐就是守住了底线,当面对瞿家姐弟时候才明白,只是因为人太缺少勇气才会让自己的人生这么懦弱无光。 尤其是面对瞿东向,他下法庭的时候和她很虔诚佩服的握了手,由衷敬佩对方的同时发誓一定要揭露事情的真相。 他和瞿东向之前反复讨论过案情,这十六个人每一次犯案都精心策划组织过,甚至可以说十六个人像是一张织出的网,互相配合、互相掩护、权利、金钱、地位、能力、手段、谋略、各有所长,各取所需。 他们这群人,之前都各有自己的职业,但是他们另外有的身份正是京都十六个权贵家族子弟,经过这场轰动全国的官司之后,各大家族就开始管束他们这群人了。之前放纵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这十六人都是家族幼子,幼子不继承家业,更多的用处是给家族锦上添花、彼此联姻稳固家族长盛不衰地位。 这十六人受到家族约束之后,最近都很配合的交际在京都权贵圈中,一时之间花团锦簇、呼朋唤友、彼此之间的关系网打造的更加紧密,这群人就仿若天生高高在上,和官司中那些人神共愤的龌龊事情完全不搭边。之前不过是一场小人物的W蔑,之后继续是高不可攀的身份,一夜之间他们和瞿东向仿佛处于两个世界,没有任何的交际。 唯有一人例外,就是瞿东向认为有古怪的纹风冷。 据说这纹小少爷十六岁时走失山间,醒来之后就说自己幸得道家三清神尊保护,迷上了道教。这纹家小少爷在京圈的口碑一直不错,心善、懂事又才华兼备,一脸纯真美好的样子惹人喜欢,不少权贵之家考虑联姻的对象首选之一就是纹风冷。 这样一个少爷居然是个双面人物,面上纯真美好,暗中Y冷乖张,尤其是他夜半时分都会来到郊外挖坟,更加证明对方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他已经悄然跟踪对方很久了,他迟迟没有动手,主要是他弄不明白就对方半夜挖坟的动机。好端端一少爷,要是真如瞿东向那样所说,对方杀人如麻,半夜出去杀人的话,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抓捕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对方只是在远郊的荒山地找无主之坟,而且诡异的是对方只是把骸骨挖出来,又转头埋好,也不知道到底折腾什么。 这种无主之坟,挖开又埋好,要说定罪也是可以,但是依照对方的身份地位,这样的事情,除了说是怪癖,实在算不得重罪。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打草惊蛇,反而得不偿失。 他按下心思,继续没日没夜的跟踪对方,只是今夜让他兴奋起来,因为纹风冷表现的格外不同。一个心思手段了得的罪犯,是可以做到不留下任何表露情绪的痕迹。这种难缠的对手,对于刑侦来说特别棘手。 但是今晚的纹风冷却情绪外露的彻底,让他看出了破绽,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失控,但是机不可失,他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次。 前阵子工作有点事情就停更了。不好意思各位。 -- 45 午夜时分,霖翌沉睡之中,警报器响起的刹那,他弹跳而起,目光机警得盯住了占据两面墙T的各大屏幕上。 有人说精通法律的人一旦犯案,侦破的困难度就会大大提高,同理懂得行政侦破的人犯案,反侦查能力也极为强悍。如果团伙作案中,都是高智商、专业全、背景深、手段狠、心思深的犯罪份子们,那么想要抓获他们所要耗费的精力是正常侦破的数百倍。 他的视线快速搜索片刻后,按下了特别制作的加密通讯器联系了望云薄。 “顾敛的车子上有问题,他被盯上了。” 望云薄收了线,看着从地下车库电梯中走出的顾敛,笑着做了噤声的手势,同时做了一个军事手势,示意对方戒备。 这套专业作战手势,自然是从军的步西归为方便他们互相联络而制定的,他们还有一套专门的紧急联络代码,是步西归和横岳清以及霖翌三人共同研发的,加密度极高,融合了古语、军事、通讯电子三大方面最顶尖专业的技术,非一般人可以破解得了。 顾敛心领神会,悄然退到了门口专门检测监听设备处,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红色警报亮起,他挑眉看了望云薄一眼,对方示意楼下车库。顾敛一挑眉,想到了瞿东向。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顾敛干脆到了隔音密室,全身上下换了一套衣衫后这才放心开了口:“是瞿东向。” 望云薄点了点头,转而有些疑惑道:“你那么多车子,她怎么盯了这么准?” 顾敛苦笑了一下,摇着头无奈道:“不算准,她盯我都盯得让笛安吃醋了。最近我没换车,怕是撞枪口上了。” “她只是盯梢,刻意让你来找我,只怕没难么简单。” 顾敛干脆把这个麻烦扔给了望云薄:“反正她也跟梢到你这了。干脆你解决她。她每天这样跟着我,实在是头疼。要不我明天就出国躲她吧。” “不行。你是逃跑吗?” “哎,这话说得,我有生意要做啊。我出国在正常不过了,不出去才奇怪呢。”顾敛急了,他现在只要一看到瞿东向,就觉得上火,嘴角都冒泡了,真是像狗皮膏药般怎么也甩不掉。 “你此刻不能走。你以为她今天盯住你到我这里来,会白白放弃这次机会?只不过——”望云薄蹙眉沉思,他还是觉得瞿东向此举并不如表面上如此简单。 “证明我和你一直有联系又如何?我们世家子弟,彼此联系也不奇怪。”顾敛顿了顿,没好气道:“就算我半夜过来特别扎眼,那又如何?证明得了什么?” 望云薄没吭声,这就是他觉得古怪地方,瞿东向费尽了心思,就为了这个并不能扳倒他们的把柄? 他们双方都很清楚,经过了上一次博弈后,再次出手,必然是你死或者我亡。他们当然不会要瞿东向的命,但是只要时机成熟,瞿东向将彻底在人间消失,成为他们的笼中雀、掌心物;反之他们一旦败露一人,就会如大厦倾斜,一起去见阎王。 瞿东向会做那种打草惊蛇的事情吗?她如此聪慧、机敏、沉着,难道是被仇恨一时冲昏头脑? 望云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登入加密聊天室内呼叫众人。 黑鸽子望云薄:“瞿东向盯住了顾敛,踩到我这里了。你们那什么情况?” 黑鹰明斋之:“我在都城,她一时弄不到我。不过,她这么轻易就出手了?” 黑鸽子望云薄:“问题就在这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海豚霖翌:“老大和笛安在顾敛的会所里,身旁都有人,一时半会儿不会上线。” 黑色鲸鱼戎策过了半晌才跳出对话:“风冷那里出事了,我们去解决。霖翌,开始做事了。” 几个人都不在线上,一时也讨论不出什么名堂来。 顾敛在望云薄那里干脆住下,想着半夜来,半夜走反而更落人话柄,就当是做客,打算在望云薄这里住上几天。 望云薄一直紧锁眉头,他手里玩着扑克,有一下没一下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洗完澡出来的顾敛披着睡袍,他刚吹干头发,洗过的头发显得有些蓬松凌乱,他的面相偏混血,高鼻梁、双眼皮、眼睑深邃、五官立体深刻,人又高大,显得格外英气。 “怎么?还觉得不对劲?” 望云薄轻叩着纸牌,面上有些肃然,他在心理学方面堪称一流,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但此时此刻,他又吃不准瞿东向到底什么套路。 “别想了,女人嘛总是感情用事。瞿东向也不能免俗啊,无非就是拍下我半夜到你这里的照片视频,将来做佐证呗,证明我们其实关系匪浅。” 望云薄深吸了一口气,他直觉一向很准,自己心里头那种没来由的毛骨悚然感如此清晰,事情绝非面上这般简单。 他再次点开对话框,单聊了零翌问道:“瞿东向还守在外面吗?” 霖翌收了信息,打着哈欠调看了监控,敲下回复:“是的,车子没动过,一直守在你家附件阴暗处。” 阴暗处?没动过? “风冷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去哪里了?”望云薄突然神色一凛,继续敲打问话。 “失手杀了一个检察官。戎策他们想办法销毁证据去了。” 遭了! 望云薄脸色大变,抛下手里纸牌,夺门而出,顾敛不明所以,跟在他后面追。 望云薄一口气跑到了别墅外,不远处拐角那一片阴暗处就停着瞿东向的车子,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犹如张大嘴的黑洞般等待人自投罗网。 顾敛跟着跑后头,看望云薄脚步不停的奔向了瞿东向车子,不由惊疑道:“这干嘛?正面刚?” 岂料他远看望云薄捡起地上石块就朝车窗狠砸,砸碎车窗后,探头就往里面来回扫视一番,看完就慌忙掏出通讯器打电话。 “立刻!你赶紧想办法联系到老大和笛安。我们中计了!瞿东向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你!” 穴口剧烈的疼痛。他想他大概快要死了。 他当然怕死,人活一世,嘴上总说着百般聊赖,生无可恋,可真的不会轻易去死。 他想自己的死大概是这场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也是加码突破这群罪犯的关键点。 如此一想,他突然又觉得死得其所了。 但愿——瞿东向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瞿东向一身黑衣,人在阴暗处藏着,也看不清她的面容详情。她这次调虎离山的计划是从检察官告知她发现纹风冷半夜异动开始的。想要破他们环环相扣的局,就要让他们犯案,一旦犯案就会留下痕迹,这个时候他们就动起来了。他们团伙作案,合作能力强,相互掩饰犯罪,可也这正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纹风冷就是那个突破口。 她一面几天佯装盯住顾敛,一面让检察官暗中盯住纹风冷。 她当然知道零翌是个顶尖黑客高手,自己的一切行踪都被他们掌握,她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借他的口,让他们认准自己盯梢顾敛,在望云薄家门口守着。望云薄此人喜静,喜欢住在郊远之地,偌大的别墅区每幢房子相隔甚远,其中假山环绕、绿树成荫,正是藏匿脱身的好地方。她很早就看过地形图,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等待最佳时机。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顾敛被连续盯梢后,终于忍不住去找望云薄了,她假意跟踪着顾敛到了望云薄家附近,接着阴暗处车子遮挡,她悄然钻入一旁树林之中,消失踪迹。 只不过——她抬腕,借着零星月光看了看手表,和检察官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怎么人还没有来呢? 按照计划,检察官拍下纹风冷异样举动后,就立刻赶来和她会合。等安全后,他会将这些纹风冷半夜挖坟的照片视频统统发送给对方,刻意惊动他。一旦惊动了纹风冷,那么势必惊动其他人,不管是收买检察官,还是想办法杀检查官,他们今晚都会动手。 瞿东向再一次远眺那座群山,隐隐绰绰,漆黑的和天地融合一片。 动静是下一刻响起,瞿东向整个人戒备的盯住了进山唯一的道路,一辆极其低调的商务车从远处驶来,悄然无声得滑进了入山口内。 来了! 没想到居然亲自过来! 瞿东向神情一振,在黑夜中她似笑非笑,呼出了一口凉气。这一次她到是要看看谁会来给纹风冷收拾烂摊子。 咱们的东向一直保持机智果敢,只是当她知道为了这个计划,检察官付出了性命,只怕也是悔恨痛苦啊。 -- 46 纹风冷面无血色,并非是吓得,他天生脸蛋偏白嫩,却白的不常有红润,让人一眼瞧着就是惨白。 从贴身口袋内掏出黑色手套慢条斯理的戴好,他打算在戎策他们没来之前,先行处理一些现场痕迹。 只是这次痕迹太多,山间空旷,夜晚黑灯瞎火,到底血液溅了多少、喷了多远,他也说不清。 杀人的时候一时激情、畅快了,可惜事后处理太过麻烦、太漫长。 想到这里他Y森的脸上情做出了一个烦恼的表情,看上去极为不协调,让这份凶狠显得有些不l不类。晚风袭来,虫鸣声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心跳,带着嘈杂微弱的叫声,惹他暴躁,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逆,刺激他疯狂的神经。 他算是失手杀了检察官,毕竟对方身份敏感,杀掉他很麻烦,尤其是非常时期中。 他才刚开始着手处理,戎策他们就来了,来的人不少——戎策、横岳清、松醉霖还有则藏,当看到则藏的时候,纹风冷漆黑的双眼下意识微眯,眸色晦明难辨。 “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招惹你的?”戎策上前就问,他们一群人下车时候就已经武装齐全,手套、脚套、头套、防护服是典型的毁尸灭迹状态。 “盯了我几天了,被我发现了。还出言激怒我,就被我一失手杀了。” 松醉霖左右看了一圈现场环境,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墓地处问道:“你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纹风冷没回答,反而是则藏皱了皱眉头发问:“你还在修炼那邪术啊?” 纹风冷那森然的表情中透出了淡淡的不屑:“你不懂。那是修炼仙术。” 则藏很想一拍自己脑门,可隔着防护衣头上还顶了个大罩子,他深怕一拍落下些什么人T皮屑毛发,唯有翻了翻白眼表大自己的无语。 松醉霖没吭声,他不擅长打嘴炮,面对眼前如此棘手的问题,他请教了土夫子出身的横岳清。 “要是翻土,把尸体弄进墓地里不被察觉,你有几分把握?” 横岳清蹲下了身子,捏出了一撮泥,拿近跟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微微摇头道:“泥土太湿,本来翻新土地只要仪器一查就能够探查到。湿润土地更加难以掩藏,我只有四成把握。” 松醉霖无声叹了口气,伸出手开始丈量尸体的长宽T积,一番测量之后,他抬起头道:“我只能在增加两成把握。” 此话一出戎策两条浓眉噌地就拧成了团,他有心训一训纹风冷,但也知道此刻不是时候,他看了眼计时器,已经是凌晨两点,根据纹风冷所说,检察官已经死亡快超过两个小时了。 超过时间在处理尸体就很麻烦,尸冷程度就越严重,他看着松醉霖拿着尸温仪从尸体肛门内抽出,看了一眼后道:“衣服和环境关系,尸体温度犹在。” 反而是一旁则藏跳脱思维道:“藏一个不行,干脆从众如何?那里有几十个墓,要不干脆全翻了?” 松醉霖和戎策对看了一眼,在盘算这事情的可行X。片刻之后,几人决定冒险一次。 “醉霖你负责分尸。则藏和我负责清理周边现场痕迹,风冷和岳清,你们抓紧挖坟去,速度快!” 他们开始行动时候,外头几人已经开始部署自救计划了。 “老大怎么说?”眼见望云薄挂了电话,顾敛着急发问。 “他说笛安负责救援。”望云薄回答后,转头对上连线中的零翌问道:“网络侵入的如何?” “瞿东向还没有报警!我不能长时间侵入警署内,安全系统会很快扫描出来我的存在。” “你在撑一下,我让他们比着瞿东向报警。”他这边刚协调完,又呼叫上了望帆远他们。 “你们那怎么样了?” 回应他的是敲击的密码代号,望云薄一盘算知道他们那里部署还需要二十分钟。 而会所那头,步西归今天穿了便装,酒过三巡后,他微微敞开了前端两粒纽扣,他单手支着额头,另一手转着酒杯,正前方不远处坐着一名妙龄少女,少女手捧琵琶,空谷幽兰,香气缭绕,显得美不胜收。 真正顶级的会所内,其实并非有声色犬马的香艳场面,相反因为去的人都是有头有面人物,所以整个会所布置的琼楼玉宇缥缈间,轻歌曼妙云中绕,万种风情在眼前,一帘幽梦绕清宵。 他本来宴请几个警备军区长官们,后来听说笛安也带了人来会所消遣。笛安的老子是国防部长,几个军区长官也听说过笛家中意的接班人是二少爷,一听笛安前来,干脆就邀约到了一起。 笛安显然成熟稳重了不少,最近他跟着自己老子在军界搭界关系,几个军区长官也都认识,大家彼此熟悉,聊起来也是畅快。 步西归知道笛安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有心给笛安锻炼场面。要知道这世界上最能够让人随心所欲的是权利,以往兄弟们小打小闹,凭着各自身份,都能够摆平。经过瞿东向这事之后,彼此心照不宣的明白,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把瞿东向彻底悄无声息的占为己有,就必须把国家权利统统收拢在他们手里。 江山代有人才出,他们想要冒出头,先要有扎实的基础,其次是却而代之的能力,同时还具备十六人只手遮天的野心。 可还没等他在阴暗之中看着高楼搭起,望云薄的加密信息就瞬间让高楼开始倾塌。 他把刚刚接收到的加密信息一整合后,眉骨一扬,嘴角似翘非翘,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本来对瞿东向心思并不是很重,到了此刻反而更上心了几分。太有挑战X的猎物,对猎人来说很棘手,可是对于变态的猎人来说,简直是天赐般的宝贝。 他心里头一面对着瞿东向臆想的悱恻缠绵,一面又咬牙切齿的要把对方抽筋扒皮。如此古怪的笑容落在笛安眼里,就知道出了事情,又见步西归给他打了个暗号,随即心领神会的跑出了场外。 会所是顾敛开的,两人熟门熟路,顺着一处包间的专用洗手间就走进了暗道之后,这个暗道还是横岳清着手安排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脱逃用的,想不到此刻就派上了用处。 步西归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后笛安陷入了沉思。 “你想要瞿东向生还是死?” “自然是生!”笛安一急,额头冒出了一层虚汗,他心里头明白,瞿东向的性命真的是生死一瞬之间了。 步西归没吭声,收拢着视线并不放出眼底真正的心思。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众人的老大,当然不是因为年长几岁,关键是他稳若磐石的心,能够镇住整个局面之人,非他莫属。 笛安急了,他在步西归面前顾不上打任何心眼,急忙抛出了自己底牌:“老大,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我都能去做,只要能让瞿东向活着。” 步西归抬了眼,显然是接了笛安的底牌,他手捏满手大王,慢条斯理道:“其实想让瞿东向生,你只要去保护他们就好。” 笛安有些茫然,他们一群人中论身手他并不是最好的,何况这个时候过去干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罪证,谁去也保不住他们啊? 步西归示意笛安附耳过去,两人在暗道内窃窃私语了好半晌,笛安面色从白到青,从青到黑,最后是一片灰败。 “这——她以后恐怕连对我最后一点信任都不会有了。” 步西归也不比他,只是淡然的抬腕看了眼手表道:“时间有限。你现在过去起码要二十分钟,所以是瞿东向性命重要,还是她对你最后那点信任重要,两分钟内你做决定。” 几个人正g的热火朝天时候,望云薄的密电来了。 戎策几人一震,惊出了一身冷汗,借着弯身彼此交换了眼神。 密电破译之后写着:“瞿东向盯梢了。散开引她报警,零翌解决。笛安已经来解救你们,帆远他们声东击西,你们拖延一刻钟。” 几人不动声色的借用手势打着暗语,片刻后各自散开了老远。 一直在暗处的瞿东向脑海里一根筋一直跳动着作痛。她半张着嘴,手捏紧了拳头,死死的伸进了嘴里,深怕流泪的时候发出零星一点声响。她眼睁睁看着检察官由着一米七八的个子逐渐被松醉霖肢解,越来越缩小,越来越零碎。她没有办法动弹,只有深深的埋藏自己,用手中的记录仪把一切罪证记录下来。 几人事情做到一半,也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主意来,竟然四散开来做事,瞿东向看了一眼手中记录仪,觉得证据也足够了,于是悄悄撤离了很远后掏出了手机报警。 报完警后,瞿东向没有在往里面深入,她不是个孤勇英雄,不会做单枪匹马之事。她守着这山间唯一出口,只要等到警方大部队前来就是胜利。 挂断了瞿东向的报警电话,零翌甩开手中的**,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简直是千钧一发,他差点就撑不住被安全系统发现了。 “时间不多了。我没法侵入第二次。瞿东向的反应速度很快,顶多一刻钟她就会察觉到不对劲。要抓紧了。” “笛安快赶到了。帆远他们在准备中,一刻钟足够了。”在这个惊涛飓浪的变故中,望云薄就仿佛灯塔一般,指挥着各路人马顺利闯关。 众人各怀鬼胎博弈的时候,只有一人纹丝不动。松醉霖全神贯注,他已经干净利落的将尸体的皮肉分离出来,手法娴熟,被分离出来的皮上油脂和肉碎非常少,是剥离的极为彻底状态。 大贡剖的备用电箱正在发电,让一旁探照光线打的格外刺眼,让他半面Y半面艳,整个人看起来格外Y森。 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瞿东向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盯住了山间那延绵小道,尽头是一片漆黑,像是藏着巨大的陷阱,陷阱之下布满了赤裸裸的杀意。 她掏出后腰的军用尖刀,屏住了呼吸,神色戒备的向来时的道路走进了几步,不远处树冠之上,横岳清C着铁锹,眼底带着刀刃般寒光监视着瞿东向一举一动,耳边传来了望云薄发来行动的暗语。 横岳清手腕一转,分量十足的铁锹犹如一根棒槌般被他拿来狠狠砸向了目标。瞿东向动作很快,耳边一阵冷风刮过,她弯身到底翻滚,生生避开了从后面的致命一击。瞿东向一口气没来得及喘,横岳清的攻势凌厉,铁锹挥舞中带着风,瞿东向身手并不算了得,堪堪躲过前面几招,下一刻小腿被砸的正着,火辣辣的痛。 “东西拿来!”横岳清目光Y森,冷声道。 那个记录仪的芯片是在她身上,就算杀了她夺了芯片又如何?他们来不及时间处理这里一切了。她和他们之前过往的纠葛太深,她一死,他们全部都逃不掉。 山间深夜,天寒地冻,她忘记了冷和痛,甚至忘记了她身处何等危险之地,她只知道这一次抓捕十六个人的机会,是检察官用死亡的代价换来的。她冷哼一声,挺直了腰板道:“东西就在我身上,你弄死我就可以拿到了。”话虽说着,她暗自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警察大部队应该就要来了。 横岳清眼底戾气顿现,哼了哼气道:“我的是办法把你化得骨头渣都不剩。”说完就出手逮人,瞿东向腿上受了横岳清一击,自然是无处可避,唯有伸手打算硬扛这一下,做好碎骨的准备。 岂料横出一人影,速度极快的将瞿东向揽进了怀中,一脚踹开了横岳清来势汹汹一击。 “你疯了!激怒他!他会要你命的!快跑,我掩护你。”来人正是笛安,他满心焦虑,对着瞿东向劈头盖脸一顿吼后,就和横岳清缠斗在了一起。 瞿东向没有逃跑,反而直接往小道内冲了进去,曲径深幽,转弯开阔地内,松醉霖不为所动的已经在肢解大腿骨了,而原本散开各自行事的戎策他们却全部都不见了。瞿东向四下环顾,却听远处传来了横岳清的声音:“瞿东向,你死心吧。刚才你报警,没觉出哪里不对劲吗?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 瞿东向眼皮一跳,知道他们这是早有防备了。 猜一猜!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局,最后谁会赢! -- 47 ρō⓵捌sf.©ōⅯ 戎策拿着东西走进办公室长廊时候,还有零星一些灯光亮着,刑侦二队最近碰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已经连续通宵大旦轮流开工几天了。 凌晨两点多几人正是疲惫不堪之时,听到声响吩咐抬头,却见戎策嘴角微扬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外套拉链没拉上,内衬的衣衫两粒扣子没扣,露出了肌肉线条的颈部。 “知道你们还在通宵,所以在便利店给你们买了吃的和咖啡。先来休息一下吧。” “戎队,你怎么来了?”二队队长惊讶的询问了一声,跟着上前接过他手中东西。虽然刑侦有一队、二队,每队都有队长,但是戎策是部里特别请来的,过来就是两队的总负责人。 过来就空降,当然也有人不服气,认为戎策就是拼爹的关系,所谓的破案神人不过是徒有虚名,直到众人见识过戎策的破案能力和雷厉风行的作风后,无不为之折服,这也是瞿家姐弟控诉戎策杀人贩毒等重罪,警局大多没有人相信的原因。 “戎队,你太有爱了吧,还特别过来送吃的。”二队有两个年轻的女警员,负责调取监控,一帧帧做筛选工作的。年纪轻,对戎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多有爱慕,平日里也喜欢笑闹。 一个刚开完口,另一个就惊讶道:“戎队,你手上这手表新的啊?这牌子要好几百万了吧?”ⓢǎyеsℎùωù.©оℳ(sanyeshuwu.com) 戎策听闻一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腕间手表,手一抖,缩进了衣袖中。眼角一弯,露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笑中带着蛊惑道:“嘘!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换了表,出门忘了换回来。这种表不应该带,我们公职人员要低调。” 众人恍然大悟,毕竟戎策这样的身家背景,带这样的表出席晚宴正常不过,可见他平时戴的那块小众品牌的,多为了贴合公职人员的身份,很贴心呢。 戎策和大伙儿说笑了几句后,就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内。他没有打开房间灯,只是顺手拧开了台灯,手腕的表带反射出一抹金属光泽,令他双眼一眯,在无旁人的房间眉目间蔓延出一抹不属于戎策的森冷残虐神色。 此人正是乔装成戎策的望帆远。 望帆远是个骗子,作为望家的小孙子,他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江湖术士。但是他出生不久,望老爷子就去世了,老爷子这一走,留下望家两兄弟争权夺势,最后的输家是望帆远的父亲。 自古成王败寇,胜者的大伯就把自己亲弟弟一家,连同年幼的望帆远一起扔进了精神病院内。望父望母受不了如此待遇落差,在巨大打击之下,没有多久就双双病逝,就留下了年幼无知的望帆远一人在精神病院内长大。精神病院内恰巧躲着一人,惹了不该招惹之人的骗术高手,见着望帆远智商极高,是个可塑之才,就有心栽培了他。 望帆远时小的时候会装各种乖巧来欺骗那些给他打针的医护人员,长大一些就变成了真的坑蒙拐骗,他擅揣摩各种人物模样、动作、神态、口技了得,会锁骨功、擅赌术,会伪造各种证件等等一系列江湖手段。 大概是天道轮回,他大伯外出公g,心脏病突发死亡,只留下了寡妇一人,无子无女,望家这偌大的产业眼看就要分崩离析,成母审还在精神病院的望帆远就被重新迎了回来。一些望家远亲的算盘打的精明,觉得一个了十岁的傻小子不足为惧,哪里知道望帆远很小的时候就乔装打扮溜在了外面,还因缘巧合认识了一群志同相合的伙伴们。 接回望家的望帆远,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不显山露水,似乎并不构成任何威胁,可是离奇的是本来已经羽翼丰满的望家远亲们,从此就连连受骗、投资失败,能力越来越弱,相反掌握了望家大权的望帆远,却能够将望家这艘巨船驾驶的无风无浪,到这个时候在傻得人也看出了望帆远手段了得。 坐在了位置上,望帆远长吁了一口气。临时赶过来,他大意了些。要不是那女人无意提到,只怕手表就成为了破绽。 他随手翻开了桌上的案卷,又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灯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剥落了一片阴影将他整个面容融入其中。将戎策的指纹随意印在了几个随身用品之上,他扫了眼腕中手表,心里头琢磨着事后怎么处理这个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了凌晨三点四十六分,市中心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响,望帆远随即面色一整,恢复了平时戎策果敢、正气凛然的一面,手里还拿着卷宗,面色带着惊讶的表情开门探出身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巨响?” 外面几人也是惊疑不定,互相对看一眼后,几人手指巨响的方向道:“那里——冒出了浓烟。不会是出事了吧?” 横岳清生得极美,一张红唇艳丽生色,眼角弯弯一笑时,俱是风情,只不过此刻他的笑仿若毒蛇般,吐着毒汁,随时都会令人致命。 横家祖上是匪类,后来在民族大义的问题上站了准,出手也狠,在定国安邦的过程中没少出成绩,故而等天下太平之后,横家成为成为开国十六个功勋家族之一。百岁千秋、人世浮沉,可是整个国家的核心权利依然牢牢掌握在这十六个家族手里,子孙辈也算争气,守住了这份基业。 到了这一辈,有些家族人丁兴旺,有些逐渐凋零,因此步西归他们,各有不同的命运,有些必须承担家族责任,有些因为是幼子只要负责联姻稳固,但总的而言,这群人将来都会站在权利制高点,也不知是国之幸事还是不幸之事。 其实说横家是匪类,已经算是修饰词了,横家祖上住在西北处,常年混迹高山丛林之间,那里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为了生存就练就了高超的本事,这身好功夫,横家人并没有用在正道上,相反他们打家劫舍、偷坟掘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果不是趁着战乱金盆洗手,只怕也就是草莽流寇之辈。 可能血液里流淌着凶X,横家这种见不得人的发家手艺,每代都会有横家子弟偷学,所以没有断了传承,等到了横岳清,那更是把这问缺德手艺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融会贯通到更高级的杀人手法上。 “笛安,你到底是帮兄弟还是护女人?”屡次被笛安挡住了攻势,横岳清渐起了杀X。 笛安负了些伤,横岳清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实战经验很强,笛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东向,你先走,我掩护你。” 瞿东向没动,虽然她并不全然信任笛安,不过在这个时候,她也万万做不到独自一人逃生。最重要的是——算下时间,警方应该快到了。她当然不可能只打了一次报警电话,和这群人斗,她已经做好了谨慎万分。 时间拉回到四十多分钟前,瞿东向第一次报完警后,她看了眼手中的电话,等了片刻后再一次拨通了报警电话。这次换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先是合乎规矩的记录下来她述说的事情,当瞿东向说到一半的时候,接线员说已经有了报警记录,并温和的安抚瞿东向,说马上会出动警力。 瞿东向挂了电话后,看了眼前方一片漆黑的小道,那里一群禽兽在肢解一名正义检察官的尸体,而这次她绝不容许他们再次跑了。瞿东向手持着电话,在风中矗立着,寒风吹得她如深海浮冰般冷冽。 等了片刻后,瞿东向第三次拿起了电话,这次又换了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她刚将地点说出后,对方就熟练的敲打了键盘,回答道已经了报警记录,并通知了最近的警局加快速度赶去现场,还贴心的让瞿东向隐藏自己,千万小心不要被发现。 这一次挂了电话后,瞿东向长吁了一口气,三次连打报警电话,她相信即使零翌侵入了警方的系统,截下了她第一个报警电话,也绝对想不到她还会隔一段时间打一次,还连打两次。而这两次时间,她是算准了警方安保系统的时效X。 只是瞿东向万万没有想到,她挂断第三次电话的同时,零翌手抹去额头冷汗,随手把变音器扔在了桌上,心有余悸道:“哇塞,这瞿东向但凡在晚点打来,我就被警方的反侦测系统发现了。还好这段时间我加强了防跟踪系统,延时了。” 他感到惊心动魄,一旁坐着的望云薄朝后仰靠,露出脖颈一道利落流畅的线条,漫不经心道:“和我玩谋算人心,瞿东向还太嫩了点。” 零翌闻言,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你都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学家了,她和你这场斗智斗勇,显然她输了一局。” 望云薄没接话,他微微抿紧了双唇,下颌线流程漂亮,黑色眼眸低垂看向手里的咖啡,低声问道:“同一时间点,你有没有掐点报警?” 零翌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点头应道:“放心吧。事后一定会查出来三次瞿东向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只不过内容嘛——”他含义不明的笑了笑,觉得他们一群人玩瞿东向,又好像有点胜之不武。 望云薄顺势看了下时间,拍了下零翌肩膀道:“最后对一下时间。其他人动手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六分,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你开始倒计时。对了,帆远进警局了吗?” “进了,已经说上话了。之后那几个人证明戎策在场的有利证人。” “好。后面就看笛安了。” 第一回合,瞿东向对望云薄,没赢。请看后面较量。上周五我出差了,外面就没法上传,只好等到今天回来了。 -- 48 ρō⓵捌sf.©ōⅯ 笛安护着瞿东向从横岳清手中逃脱了。 横岳清身手了得,实战经验强,并非笛安所能比的,想走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他伤了左前穴。 瞿东向搀扶着他,退到了山间深处的坑洞内,四面都是废弃的坟墓,脚踩之下,皆是腐朽的气息。 “你根本不用救我。”瞿东向语气冷冰冰的,犹如对方是陌生人一般。 笛安捂住了伤口,苦笑低喘了一声:“我只是想保住你的性命。”这句话是真情实感,笛安心里在清楚不过,瞿东向这次踩过了生死界线。如果不是因为瞿东向的意义超乎了寻常人,步西归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危急到切身利益的时候,瞿东向在他们眼里就失去了活命的立足之地。 步西归本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弄死瞿东向,死人是最直接、最安全的一项保障,而冒着风险,所有人愿意布下这个局,其实或多或少还是想留下瞿东向这条命。 按理来说,瞿东向应该抛下笛安一走了之,正所谓节外生枝,每耽搁一分钟,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 可笛安的脸上血色尽褪,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泛起了痛苦的神色,他的伤口不是致命伤,横岳清对待同伴不会真的下死手。但是这里荒郊野岭,失血过多依然会有生命危险。恶人有绝对作恶的权利,而好人就会束缚在良心和道义上难以前行。 她对笛安不能见死不救。 “你还能走吗?我搀扶你下山。” “这里有条小道,我的摩托车藏在山脚下。有了摩托车,我们离开更方便。”笛安勉力支撑自己身形,不愿意增加瞿东向的负担,人没走几步,就被瞿东向单手撑起胳膊,架着就朝山下走。 两人疾行隐入夜色之中,黎明前夜色正浓,四周的树木高大森冷,像是夜间守灵的侍卫,凶神恶煞。路上一路无语,瞿东向一直万分戒备着身旁的笛安,深怕对方来个偷天换日,将她身上的记忆卡拿走。ⓢǎyеsℎùωù.©оℳ(sanyeshuwu.com) 但是细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横岳清身手了得,想拿到她的记忆卡简直了如指掌,没有必要在横生枝节让笛安受伤来偷。更何况,卡不过是佐证,她这个人证才是关键,死了一个检察官,铁证如山,这根本藏不掉的事实。除非抢掉了卡,还直接弄死了她,那么彻底死无对证,但是一旦现在轻易弄死她,可不是简单糊弄过去的事情。托这群男人那些视频的福,她现在成为举国闻名的人物了,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即使此刻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瞿东向依然不敢轻易松懈神经。她知道自己是在与一群恶魔斗争,分秒之间都可能被算计。例如跑来救她的笛安,不知报了何等的居心,她可不是偶像剧里女主角,会相信男人仅凭着爱而奋不顾身。 何况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舍得让那个女人受这么深的伤痛。 瞿东向越是走到后面越是心惊,意料之中警笛声迟迟没有响起,她回想一遍自己打的三个报警电话,实在没有想出有和破绽,想要在掏手机报警,才发现刚才打斗中,手机早已不翼而飞。 “笛安,你手机还在吗?”黑暗中,瞿东向试探X的问道。 “在。给你——” 瞿东向接过笛安递来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屏早已碎裂,反复开机后依然没有反应。瞿东向想起笛安那时替她挡住横岳清一掌攻势,估计就是在那时手机被击碎的。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掠上心头,但是y说是刻意为之,又好像并非如此。 夜色之间,笛安的双眸明亮,清清澈澈,带着少年人的炙热,仿佛时间没有流走过,他和她初时见面的样子。 瞿东向收回了探究的视线,转身继续朝前走,并未留意到笛安瞬间黯淡的神色。 而同一时刻,零翌在疯狂的敲击着键盘,他视线紧盯着右边巨大屏幕上显示的串码,左边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瞿东向身上记忆卡中的内容,后面几个大屏幕也在飞速奔跑般运作着。 一旁站着的顾敛掏出计时器,出声催促道:“笛安快要到半山腰了。” 零翌面不改色,手指动得飞快,头也不抬应道:“起码还要五分钟。哎呀,笛安你得在靠近她一点。” 眼见顾敛还要催促零翌,望云薄伸手递过一杯酒给顾敛,柔声细语道:“毕竟是修改数据,想要把整个记忆卡里面的东西全部消去,在放入新的内容,又要做到天衣无缝,需要时间。”他顿了顿,还不忘夸赞正在和时间赛跑的零翌:“幸亏在这方面,零翌是顶尖的高手。” 望云薄善于揣测人心,轻描淡写两句话就化解了顾敛心头焦躁,零翌的动作更快了,显然那句夸赞深得他心。 如此三人静下来之后,唯有键盘敲击的声音格外清晰,大屏幕上已经播到戎策几人在分尸检察官的画面,因为屏幕大,所以血肉模糊的片段格外清晰,但在场三人无动于衷,只看到屏幕上连串的数据之后,那些画面彻底的消失不见。 五分钟之后,零翌长吁了口气,笑眯眯的晃着座椅显摆起来:“高定。” 望云薄笑了,他还没说话,顾敛率先体会财神爷的风范,爽快道:“回头就给你买最一流的电子装备。” 零翌嗤之以鼻,这世上一流的装备,只要他想,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是望云薄懂他心思:“回头我和老大说,他不允许你黑进去的几个国家机要网站,下次允许你试试。” “好嘞。”零翌欢天喜地,他生的高大俊朗,五官深邃,一笑起来眉眼弯弯,正如人所夸般一表人才。 他们三人解决了心头隐患正是高兴,瞿东向浑然不觉,她搀扶着笛安走到山脚下平坦处,摩托车确实藏在隐匿之处,瞿东向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笛安,到底没有完全y下心肠。这十六个人中,她唯有对笛安有情绪波动,正所谓心里有期许才会失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是愿意伸手拉一把笛安。 “我送你去医院吧。然后我陪着你一起去自首。趁着还没有东窗事发,笛安,你还有机会的。” 笛安挤出了一丝苦笑,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后,点了点头。 他一点头同意,瞿东向反到是一愣,转而心头掠上了一丝心喜,不管之前如何,笛安能有善念总是一件好事。有了笛安的作证,在加上她和手里的记忆卡,这群恶魔就要得到应有得惩罚了。 “走?你们两个能去哪里?”一声冷笑从前方无尽夜色中传来,瞿东向和笛安同时戒备,这才发现横岳清早早就守在了那里。许是一路飞奔而下,对方那张脸桃花嫣然,眼神似水银,透着流转的寒气。 笛安二话不说,推着瞿东向就朝着摩托车方向,低声道:“快走。我来挡住他。” 瞿东向被笛安大力一推,人就顺势坐上了摩托车,心念一动间,她一伸手急切示意道:“来,我们一起冲出去。” 笛安没吭声,只是把目光投放到瞿东向托住自己的手,那手指甚是修长,真是漂亮,在这一片夜色之中,唯有这双手璀璨生辉,和他已经染透半年胸膛的鲜血呈鲜明的对比,像是那双手能够顺着穴口的伤一路蔓延而入,手带着摧木拉朽的魔力,侵蚀着、灼烧着他的整个灵魂。 “走——”顺着灵魂出窍般呐喊了一声,笛安头也不回的迎上了横岳清攻击。 瞿东向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她理智而机敏,只是迟疑了几秒,看出来横岳清终究不会对笛安下死手。她直接上手发动摩托车引擎,只听轰鸣声响起,车子离弦似箭一般的飞入夜幕之中,甩开了身后缠斗的两人。 待横岳清收到零翌传来瞿东向已经车子开在了大路之上,直接收手,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脸此刻笑眯眯的打趣笛安:“我说你这也太入戏了吧。刚才一脚差点没踹断我手腕。”笛安也跟着收手,只是面上并无半点喜色,因为失血是真的,此刻更是惨淡无光。 他当然知道瞿东向伸出手意味着什么,只可惜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悬崖之下,再无可能借着这个充满光明的手重获新生了。他唯有尽一切可能保住瞿东向的命,最近步家和明家正是关键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的换届选举应该是步家,而明家则是未来的总理不二人选。 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成为节外生枝的那部分,但凡树叶横生而出,必然会被悄无声息的砍掉。老一辈的出手,只怕就算老大在想帮他一起留下瞿东向那条命,也是枉然。 瞿东向的手……对笛安的影响力有多深呢,刻骨铭心,这个就是王炸的T现。 -- 49 瞿东向没有第一时间去警局,报警了三次,却没有出动警察来,这显然有问题。她对笛安防备了一路,但对方一路上都很正常,死死揣着的记忆卡没有一点被掉包的迹象,笛安甚至没有刻意接近她,规规矩矩任由她搀扶着走了一路。 一面是异常,一面是正常,瞿东向小心求证,打算先按兵不动。考虑到家中会有那群男人检控,瞿东向悄无声息的找了一处通宵营业的网吧。进门的时候,瞿东向才发现肩上全是血迹,应该是当时搀扶笛安时候沾上,好在黑色外衣,天黑也不太明显。时间有限,她快速在网吧厕所冲洗了一番后,选择了一个小包间开了一台电脑,拿出了记忆卡,插入了读卡器内检查内容。 “瞿东向动记忆卡了。她居然选择去网吧,太机敏了。不过她也太小瞧我的本事了,网吧那点检控能难得住我?”零翌摘下了耳塞,对着不远处正在电话的望云薄打了个响指,望云薄回以OK的姿势示意开始计划下一步。零翌把注意力放回了屏幕上,不断的敲打着键盘,嘴角扬起了得意得笑容。 他确实得意,因为最近他研发了一个黑客软件,只要通过一定时间接触到对方的存储器,他利用制作的黑客软件可以直接攻击存储器,在存储器上的任何文件都被他牢牢掌握住,他可以远程修改、删除或者建立在真实文件上做出无数个虚拟文件。 哪怕对方把文件从存储器中导出其他地方,病毒也一直会强力附着,没有什么杀毒软件可以察觉到。换句话说——他等于在数据领域内掌握了生杀大权,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瞿东向那张记忆卡,借着笛安靠近的时间里,他轻松将病毒植在了上面,那张卡里他想有什么就有什么。 和屏幕上的瞿东向按键同步,零翌将卡里原视频播放了出来,屏幕之上瞿东向对着电脑画面看了片刻,面上顿时没有了血色,她端坐在那里,神情不动,宛如一座雕像,可眼珠子黑的发亮,像是火苗在里面跳跃。她随后开始来回拖动进度条,确保视频画面声音都无误后,她关掉了视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同时还备份在了几个移动盘,这才准备亲自带着证据去警局报警。 只是瞿东向毫无察觉,并不知道自己看了一场虚假的视频,真正的视频早已被抹去,在她关掉的刹那,视频里面的内容已经变成比死她人生的恶毒毒咒。 瞿东向带着东西出了网吧,这个时候笛安也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东向那里如何了?安全回来了吗?” “放心吧。护着你宝贝疙瘩一路平安回来,我们在暗中护送她平安到警局。”顾敛瓮声瓮气的出声调侃,他正脑袋埋在碗里吃东西,被折腾了一宿,他肠胃饿的寒冷痉挛,此刻吃的满头冒汗。 笛安不作声了,把头低埋在手臂中,似乎泰山压顶般沉重。护着瞿东向去警局等于比她上绝路,可是在她的性命和她的信誉之间选择,他无可选择。 “笛安,别想了。来喝碗热汤,暖下身子,等一下我给你看看伤势,简单包扎一下。等醉霖回来,在给你妥善处理。”望云薄笑着招呼笛安,闭口不谈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笛安没搭理,他觉得周身满目凄凉,太阳徐徐升起,外面桃红柳绿,生机波波,他却如坠冰窟,是再也无法捞起的沉尸。他猛地后仰躺,牵动伤口的剧痛让他屏住呼吸忍住了泪水。下一次看到瞿东向,恐怕那唯一一点怜悯也随着一次次的辜负,终究会一日耗光枯竭。 且说瞿东向马不停蹄的冲向自己所在警局,一路上才发现路上到处警车巡逻戒备,远处还弥漫着硝烟,经过市中心医院的时候,远远就拉起了警戒线,人潮涌动,救护车络绎不绝,哀嚎声此起彼伏。 “发生何事了?”瞿东向停下摩托车询问路边旁观人群。因为官司的影响力太大,所以她出门都习惯带上黑色口罩,此刻又带着头盔,即使打开风挡玻璃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你没看新闻?大剧院凌晨发生枪击事件,因为恐慌导致了火灾和大规模的**件,死伤无数呢。” 瞿东向感到莫名了,凌晨大剧院哪里来的人? 周围看客不用她发问,接着七嘴八舌接话。 “听说都是小年轻,真是死得惨。” “活该追星,通宵不睡觉,去捧那些戏子,还什么生日演唱派对,这回都去见阎王了。” “听说那明星受了枪伤在抢救中,都是可怜啊。年纪轻轻,你说做父母的多么痛啊。” “都别这么说了,听说那枪击大有内幕呢。” 瞿东向算是听明白了,哪个明星办了庆生活动,估计是半夜开始,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都没散场,结果发生意外了。 谁这么大胆子?公然在人流密集之地开枪杀人?还杀个明星? 瞿东向有心琢磨,但是很快被手上紧要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手中的证据送上,以免夜长梦多。至于枪击案,自然会有警方追捕犯案的。 朝阳刚起,市局却是人来人往,瞿东向约摸着是因为那件枪击案,所以大伙儿开始帽频起来。 只是今早来往见到她的人纷纷侧目,有些还交头接耳,细观之下还带了几分紧张戒备之色,瞿东向心中有事,也顾不上这些神色,毕竟自从官司之后,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这么有色异样,还指指点点,已经不足为奇了。 岂料她人一进警局说要报警,立刻被领着到了市局刑侦队。几个小伙一见她,就跟狼见着了肉,立马团团围上。众rEn欲言又止,皆是一派跃跃欲试的样子。瞿东向见这架势,虽觉奇怪依然开了口道:“我是来报警的。” 此话一出,她立马感觉道周围守着一圈的人松了一口气,或者说是有种终于守株待兔的成就感。瞿东向心里正发疑,却听市局刑侦副队长跑了过来,满头都是汗,伸手就拽瞿东向:“小瞿啊,你可算来了。从你半夜打电话报警到现在,都几波人出去找你没找到了。” 原来是担心她——瞿东向心头一暖,淡笑宽慰道:“我没事,当时在山上为了搜证,耽搁了时间,所以现在才回来。” 副队长一愣,反问了一句:“山上?什么山上?” 瞿东向下意识皱眉,她突然觉出来有些不对劲来,正要开口,办案区大门一开,迎面就走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市局裴局长,身侧跟着的是市局刑侦大队长老何正转头和后面几人说着话,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手臂紧绷着线条分明的肌肉,脊梁骨挺直成一条柔韧的凹陷,腰腹结实有力,迈着步子气势很强,此人正是戎策。 瞿东向此刻见到戎策,顿时气血翻涌起来,几个小时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而这个人渣居然还人模狗样的在警队里大摇大摆? “既然接到了我的报警,为什么迟迟没有出警?”瞿东向抬眼看向了走来的一群人,眼神很锐利的锁住了戎策。 因为之前官司,市局刑侦大队队长老何是和瞿家这对姐弟打过交道,他为人正直,也非常欣赏瞿家姐弟,如今一见找了大半夜的瞿东向,立刻上前一边打量一边解释道:“小瞿,我们及时出警了。但是事发突然,我们到的时候枪击已经发生了,随后还发生了更为严重的踩踏时间,不过幸亏你及时的报警,才让大批警力赶到维持了秩序,没有进一步恶化这件事情。但是我们派出很多人找寻你,你家里也驻守了人,一直没找到你啊。” “何队,你在说什么?”瞿东向看着眼前何队长嘴巴一张一合,他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合在了一起却在述说截然相反的事情,她没一句能够明白。 “那他呢?算什么?我报警时候说的很清楚,泰昆山上发生一起杀人案,杀害席仲振检察官,并且凶手当场随尸,同时还有同伙协助,而同伙之一的戎策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 “泰昆山?席仲振被杀?可你不是报案说席仲振策划枪击事件吗?而且当时目击证人都看到席仲振开枪杀人了。”何队望着瞿东向面面相觑,在扭头看向了身后戎策,又转回来神色有些古怪道:“戎策半夜就在分局,你们分局刑侦二队所有人可以作证。再说事发后,他一直在现场增援,省厅刚下发成立特别调查组的命令,他是调查组副组长。” “什么?到底枪击案?几点发生的?难道是那什么明星庆生活动?不是说凌晨两多发生的吗?席仲振那个时候已经被杀死了,死在了泰昆山上,怎么可能杀什么明星?”说到最后,瞿东向嘴唇一哆嗦,面红耳赤的红着眼,用手指着戎策方向,仿佛能够化成一把枪就把对方给毙了。 “胡闹。小瞿,是你自己报得警,还报案了三次,是不是?”裴局长出声发了话,他声量不大,可身份放在了那里,顿时震慑全场。瞿东向一愣,收回了伸出的手指,勉强稳定住自己情绪,告诫自己不可自乱阵脚,勉力深吸口气后点了点头道:“裴局,我确实报警了三次。可三次报警说的都是泰昆山杀人案,从来没说过什么枪击案。” 裴局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了旁边警员道:“你们把她报案的录音记录调出来,等一下放给她听,是不是她自己。然后你说戎策在泰昆山杀人,你有没有证据?” 瞿东向立刻从怀中掏出藏着自己的记忆卡道:“从分尸开始,我都拍下了。我有证据!” 立刻有一名警员上前去拿,瞿东向缩回了手没给,引得裴局眉头一拧喝问道:“怎么?到警局了你还不相信人?” 瞿东向勉力扯动了嘴角,苦笑道:“这事情不对劲,裴局对不住了。我要亲自看着播放。” 裴局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手指着何队道:“何队长和你相熟,你总能相信他吧?让他带你去调查室当众播放,可以吗?” 瞿东向看了一眼何队,点了点头道:“可以。” 何队二十多年办案丰富,刚才那些对话他也听出异常端倪,他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戎策和瞿东向隔开出一条道,沉声道:“你跟我走。” 一直没说话的戎策似乎也很识相,他主动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脸上表情不红不白,黑亮的眼瞳锁定住了被隔开的瞿东向,开口语气有些落寞道:“看来瞿警官还是对我有些误会啊。裴局,既然如此,我还是退出调查组,避嫌为好。” 此话一出,大半夜都和戎策在案发现场忙进忙出的刑侦队警员立刻变化了目光,他们想起了之前那场令人难堪的官司。 瞿东向浑然不管这些有色眼神,她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走在过道的时候,她心思一动,问了何队一句:“那受伤的明星是谁?” “那明星你认识。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笙调。但他伤的确实很重,现在还在抢救中,这个做不了假。”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就是要将瞿东向比上绝路。好吧,我知道你们肯定又要骂死十六个狗男人了,来吧,留言骂吧。我遁走了。 -- 50 审查室内,众目睽睽之下,何队按下了播放键。 戎策很自觉,为了避嫌甚至都没有踏入房间内,只是依靠门框,他身材高大,因为帽频了通宵,眼眶熬得有些血丝,外面警服没穿,内衬衣服下勾勒出他肌肉的线条。 视频一播出,瞿东向蹭得站了起身,或许从她听说受伤的明星是笙调开始,她突然意识到前方有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在等着她。 待全部播完,一片鸦雀无声,唯有瞿东向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格外刺耳。 还是裴局掩手咳嗽了一声打破僵局道:“小瞿啊,这证据是你自己呈上来的。报警电话也是你打的。现在证据确凿,席钟振确实杀人了。” 瞿东向急怒道:“他没有!他死了,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我亲眼所见他们把他分尸——对了,泰昆山!泰昆山上一定有掩埋的痕迹,他们是把席钟振分尸后分别藏入荒坟内。可以找鉴定科搜查啊。” 瞿东向想不明白了,她费尽万难拍回来的视频,怎么会平白无故成为席仲振在大剧院开枪杀人的证据呢?她来之前分明是确定无误的,中间绝无可能被掉包的可能X。 被下属当众吼了,裴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何队在旁察言观色,立刻出声打了圆场:“裴局,年轻人碰到案子总是沉不住气嘛。这样吧,她报案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如何?” 裴局看了何队一眼,知道他是有心想要帮助瞿东向。问题是人生存在环境之中,本就受环境所限。他难道就是坏人吗?只不过到了他这个位置,考虑的绝对不是单纯黑或者白这么简单。前几天他去都城开了会,上面的局势风云怪诞,错综复杂,在这个时候瞿东向很可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信念重要,他也说不清。但像瞿家这么年轻的一对姐弟,他更倾向与保住他们的性命。 “行。她报案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如果核查下来,她说的泰昆山事情不存在话,这事就是做伪证处理,让她交出配枪,停职查办。”裴局交代透审,转身就走,走时还喊走了靠在门边避嫌的戎策。 瞿东向还想上前多说两句,被何队一把拽住,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激进。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瞿东向脱力般坐回了椅子上。周围警员都被何队安排了各自任务,一些去泰昆山取证,一些继续跟进大剧院凶杀案目击证人口供,另外派人将瞿东向送来的记忆卡拿去做鉴定,看一下视频是不是有被人做了手脚的痕迹。 把工作都安排好后,留下了他自己关门和瞿东向单聊。 “何队,我没撒谎。” 何队点了点头,先给瞿东向倒了杯水,沉声安抚道:“先喝口水,缓和一下。如果按你所说,怕你也是一夜未眠。” 瞿东向确实是又饿又渴,她所有的神经高度集中,到如今局势骤变的打击,整个人弓背弯腰,受到了重创。 她仰头一杯水喝尽,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她和席检查官最近的计划说了一遍,包括昨晚突逢意外,纹风冷失手杀死了检察官的事情。何队听的很仔细,瞿东向的思维清晰,条理分明,如果不是亲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编造出得如此天衣无缝。 所以瞿东向说的是真的,而同时人眼睛看到的又是截然相反的事情。办案查案讲证据,现在瞿东向讲的即使在真切,也没有证据来得有说服力,何况肉眼所见的证据还都是经她口,经她手出来的。 “对了,我贴身衣服内还放了几个备用盘,要不要拿出来看一看?” 何队摆了摆手,表情肃然道:“没用的。你也肯定在路上没有人掉包过,那么那几个备用盘里的视频还是一样的。问题应该就出在你下山的时候。” “可我非常小心,下山后还选了一处网吧特别看过,确认过里面的内容。” “小瞿,你觉得那十六个人实力如何?” 瞿东向一愣,听出了何队问话的含义,坦诚道:“很厉害。单一个人就是行业精英,各个都是文武双全,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本事藏着。” “所以你觉得当时横岳清能不能杀掉你?” 瞿东向不做任何犹豫道:“能!” 何队随即反问了一句:“杀人灭口,最简单方式,他为何不做?” 是啊!杀人灭口,确实最简单容易。 “也许是我和他们纠葛太引人注目,我昨晚死去,他们很麻烦。” “是很麻烦,但放任你离开,去警局报警做人证,指正他们杀人不麻烦吗?” 一语提醒梦中人!她突然感到头皮发痒,无端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案发到笛安赶到,到对视频做了手脚,同一时间远在大剧院还有人假扮席仲振杀人。瞒天过海、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偷天换日,她能想到的计谋被他们这群男人施展的活灵活现,堪比一本活动的兵法书。 如此一想,她不禁失声冷笑,真的是无言可对了。那么泰昆山上去搜查的警员们只怕也是无功而返了,真是局中局,计中计。可就是到了现在,她心里燃着一把火,仍不肯熄灭。席仲振这条命,断然没有白白牺牲的道理,就是死磕她也要死磕到底。 “何队,我梳理一下过程,我不相信所有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戎策凌晨两点多在泰昆山上,可是同时他又出现在警局。那么警局必然有一个人假扮了他,我需要当时监控视频,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 何队立刻拉开了门,对着外头嚎了一嗓子,喊来了他的徒弟,徒弟言传身教,他很信得过,低声交代徒弟速去速回后,他关上门重新坐回了椅上低声道:“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敢堂而皇之出现,应该是不怕查的。” 瞿东向当然知道这群男人胆大包天,心思缜密,但是在段段时间内做到布局环环相扣,找不出破绽来,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撇开戎策先不说,何队,你能和我说一下大剧院到底什么情况吗?” “稍等,投调来现场监控给你看。边看边说” 随后两个小时里,两人反复核对查看了大剧院现场的监控视频,和瞿东向那张记忆卡拍摄的近景清晰视频,时间、人物、动作、全部都对的上。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假扮了席仲振开枪杀人,同时有一个全程拍下了视频借着我的手锤死了这件事情。笙调那里伤势究竟如何——?”瞿东向有些怀疑笙调的伤情,这群男人难道还假戏真做? 说到此事,何队面色凝重道:“这才是本案最棘手也最关键的地方。笙调凌晨中枪,一枪是穿透胸膛中央,还有一枪是差点就命中了心脏,至今还在抢救中,这绝对不做了假。先不论笙调是公众人物,大明星,造成的社会轰动大。你我都清楚,笙调是笙国昌的小儿子,笙国昌是副总理,分管财政司。这件事情一出,上面是高度重视,压力非常大。要知道笙家还没站队呢。” “站队?什么站队?” 何队噤声犹豫了,知道有些事情多说了并不是帮瞿东向,但如今瞿东向已经深陷其中,只怕想要脱身也难了。 “具T情况我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你应该听说换届选举国家主席的事情了吧?” 瞿东向冰雪聪明,何队一起头,她约摸就猜出来对方话中含义,只是她仍有疑惑:“不是坊间都传步家最有希望?” “你也说了是坊间传最有希望。有希望并不是完全肯定,难道都没有人揣测过现任主席的心思吗?”这话要是放在旧时被人听去,那就是灭门抄家的把柄,即使放在现在也不好随意堂而皇之说出,故而何队越说越低声,到最后一句简直成了自语般。 两派相争,现任主席有自己的打算,步家要上位自然另有打算,这个时候谁争取的力量越多,自然牌面胜算越大。笙调这个案子,面上看来是个明星受伤,暗中几乎是两派相斗,总归一句话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的话是真实的,那么步家这一派就借着她的手赢了笙家的支持。席仲振不是凶手也必须是凶手! 他们十六个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歹毒心肠,多么狠戾的手段,多么缜密的计划,竟然能够步步相扣,连政局都能搅合其中。 瞿东向想明白了这层利害关系,顿觉真相大白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敲在了她心口处,重如千钧,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下午时分,分工派去的警员们纷纷有了反馈。泰昆山上荒坟遍野,根据瞿东向指正的地方进行大范围搜索,未发现有新鲜翻土的迹象,搜证队将周围土壤和灌木都搜集了些带了回来做进一步的取证检验,但从现有情况来看,翻开坟堆埋尸的可能X极低。 鉴定科也将瞿东向的视频反复核查,没有任何人为剪辑的痕迹,那个视频就是原画拍摄,不存在作伪。瞿东向报警的三次记录录音也被拿了过来,瞿东向自己听都听得出来确实是她的声音。她声线较一般女子宽,清悦干脆,是很容易分辨的。 至于戎策到警局后一直到大剧院枪击发生,他和同事一起出警。他在警局的这段监控,瞿东向反反复复的看,就差一帧桢的放大细瞧。犹如反动尸骨般,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看了一个多小时,瞿东向头疼得捏着鼻梁,感觉眼前一片花白,真的是再也琢磨不动了。 对方真的把戎策一举一动,身高、T型、声音、动作、甚至细微的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这可不像是在大剧院假扮席仲振的那人,当时距离远,出现的时间又短,只要保证监控画面中对方就是席仲振那张脸,那个模样,就能够以假乱真。可是在警局中,这么多人接触下,居然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这十六个人当中,怎么就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又在警局熬了一宿,瞿东向双目通红,脑袋中嗡嗡一片作响,她连着两个晚上煎熬,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状态了。 恰犯晌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份文件,面色焦虑之中带着愤慨,瞿东向心知他没有带来好消息,却仍在咬牙y撑着发问:“何队?调查结果如何了?” 何队也是一晚疲劳战,他摇了摇头,语带伤痛道:“没有找到任何实质X证据。关键是刚才上面部里面转下来一份文件,是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东向——你多久没见到弟弟瞿北来了?” 北来? 瞿东向一愣,没想到话题会骤然转移到自己弟弟身上,她下意识伸手胡乱抓了抓头发,顺势理了一下思绪:“我最近一直在盯顾敛,没留意他。他出事了?” “他前阵子偷渡出国。在前日的一场恐怖袭击活动中,他有参与其中。这是国际刑警对他下发的正式通缉令,还需要我国方面配合和支持。” “什么?绝对不可能!瞿北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瞿东向觉得脑袋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了,几乎要震碎她全部理智。 何队看了瞿东向一眼,皱眉反问了一句:“会不会因为你们那件案子?他有藏珑接触是吗?他现在加入的恐怖组织就是藏珑。” 双手支撑着桌面,瞿东向面如死灰,犹然保持一丝清明:“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瞿北来是我弟弟,我很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他——” 何队一声叹息,然后递上了手中的文件道:“你看吧。其中一份是国际刑警的通缉令,另外是关于你涉嫌做伪证,上面决定暂停你的职务的通知。东向,需要你现在跟分局的同事回去,办好相关手续,交出配枪。” 去taMadE停职!她不在乎! 藏珑! 恐怖组织! 瞿北来被通缉了! 她亲手送了证据让那群畜生借刀杀人了! 席仲振白死了! 瞿东向摇摇欲坠,似乎整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走进了无穷的深渊中,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脑海在轰鸣、耳朵在轰鸣、整个都爆炸了般沸腾了。 两眼一黑,她再也熬不住了! “瞿东向——快来人,叫救护车!” 而另外一边秘密基地中,看到屏幕上软倒在地的瞿东向,望帆远举杯和一旁燃坤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杯中美酒,他得意一笑,笑得格外没有人性:“她还想从我身上找出破绽,那是痴心妄想。” 燃坤并不接话,在他眼里女人在聪明,也是有限。如今他们十六个人围着她玩,简直是抬举她了。 “笙调那里情况如何了?你那一枪可别失了准头。”顾敛平日和笙调一直暗中往来洗黑钱,自然更加亲近一些。人躺在医院,虽说是计划之中,那也是一招险棋——置死地而后生,差一点就真死,没有生了。 “放心吧。我那炉火纯青的障眼法,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何况我和逸骅那是老搭档了。”则藏拉着逸骅在玩桥牌,自信满满的挥了挥手。 “还是要当心。帆远那块手表,是个破绽。”望云薄在一旁练着书法,看了眼屏幕中已经被救护人员抬上担架的瞿东向,还是发声提醒伙伴。 “其实我更好奇——那瞿北来真就跑国外,做**了?看那小子眼神,又不太像。”零翌翘起双脚,转动着电竞椅,正事办完,他打算开黑一局。 “老大留言让我们等这里,说有事情要说。恐怕是有大事了。”横岳清擦拭着手中尖刀,眼光分外锐利。 “那等着吧。兴许是好消息,马上换届选举了,步叔这次十拿九稳呢。” 狗男人们很坏,我知道。。但是过程必须有啊。如果简简单单,没有深刻的博弈和对抗冲突,就不精彩了。 -- 51 “怎么不出手帮你姐姐?”叶南往叼着烟斗,语带好奇的问一旁坐着的瞿北来。 “注定要输,不如不帮。”瞿北来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镶着钻石,一看做工就极为精致,不是俗物。确实不是他的东西,当初他们几个人以为自己中了招,所以肆无忌惮在他旁边聊天喝酒抽烟,这打火机就是那个时候望帆远随手砸他脸上的。砸得并不疼,疼的是心,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装傻的自己心是如何刀割淌血。他把这个打火机留下,每一次是开合,燃起的火苗,都是他对那些畜生的仇恨。 叶南往含笑着没在出声,其实不用多问。即使此刻隔着屏幕,瞿北来看着他们那群人的眼神,都能够嗅出一股杀气。他非常满意,简直天赐宝刀利剑,如果没有瞿北来的投诚,他还真不知道拿这些国内的天子骄子怎么办。天高皇帝远,他在海外,总是鞭长莫及。 “那么老弟,我们准备何时出手?” “不急。想办法把戎策到警局后的监控视频高到手,按照我姐所说,那个时间段出现的肯定不会是戎策。我觉得可以对戎策下手。”瞿北来的眼睛和姐姐瞿东向一样,黑亮,目光炯炯有神,带上力道的时候就因此分外锐利。 “这简单。那视频不是什么机密,我很快能弄来。” 叶南往虽然在海外,但是这几年他秘密搭上了国内一条线,到如今这条密线上层争锋开始,显然是对他这里的支持度越来越高了。监控视频的拷贝版被拿到后,瞿北来关门独自一人反反复复的看了一夜。一夜之后他双眼熬得通红,出来时候就吩咐了一件事情。查戎策手腕上手表的来历,手表一看就是顶级腕表,产量小,每一块都有编号,对颖乞家。 “这样的信息需要靠高手窃取了。好在这些不是机密资料,应该不难到手。” “不!我不需要那些资料。我只要你找个高手,查一下那腕表资料库有没有其他人盯着。远观即可,千万别被发现了。” 叶南往反馈回来的消息也很快,确实那个资料库有多了一个奇怪的监控程序,但是不敢触动,深怕惊动了对方。 啪得一声,瞿北来合上了机盖,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那就从戎策下手吧。把他吊出来!” 而那头,一群男人也是面色凝重,商量重要事情。 “从今天起,谁都不能对瞿东向出手了。”步西归一入座,就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 “就怕那女人不安分,斗又斗不过,还不停来挑衅。”燃坤哼了哼气,临近年末,他刚结束了国家队的封闭训练,正是得了空闲。 “不会了。瞿东向被停职了,而且她自己涉嫌做伪证,瞿北来又被通缉,她现在到哪里都会受到管控,警方会替我们盯住她的。” “说到瞿北来,我和零翌都看他不对劲。以我行骗多年的经验,语言动作神态都可以骗人,但是细微的潜意识反应寻常人是很难作伪的。这就是为何寻常人在高手面前,无所遁形的原因。”望帆远收起了手中的扑克,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说到。 “这正是我要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下届选举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叶家老二叶佩昌已经连续三届当选了,按照最高宪法规定,三届之后他就没机会在参与竞选。目前候选人当中自然是我父亲呼声最高。可是一旦叶家有了压倒X的力量,就会动修改最高法的脑筋,一旦他连任,那么步家就完了。” “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建国以来一直都是几大家族互相连任国家元首。这叶家到是好,老大叶佩宏卸任后,老二接着做,现在干脆连屁股都不想挪了,连让给他们家老三的姿态都懒得修饰了。”一直匿名在线的明斋之,在视讯那头眼神透着厌恶之意,冷哼着发表了意见。 “所以我怀疑上面争斗已经白热化了,开始蔓延到了下面阶层了。或者说叶家早就开始筹谋划策了。” “可是军部一向由你们步家掌握,明家又和步家是一条船上的,叶家就算势力庞大,想要压倒X翻盘也不容易。”掩空来第一个提出了疑虑,他们掩家也一直是坚定的步家拥护者,所以对己方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忘了叶老爷子当年可是海军司令,部队虽然这十来年要职一直由步家掌控,可是国家元首有一半的军队掌控权。现在十六家族里面,还有谁是站叶家的?” 一群男人互相对望了一圈,逸骅和横岳清举手示意了一下,在聊天室在线的戎策在敲击了个回应。 零翌摸了摸头,迟疑道:“我老娘站中立,算如何?” 步西归对着零翌摇了摇头道:“你们零家一直是占据司法部门要职,长久以来官站中立并不稀奇。想来这次零伯母不表态,也很正常。”顿了顿后,他视线调转向逸骅和横岳清,叹了口气道:“我担心的是你们几个。” 逸骅也颇为头疼的点了点头:“这事棘手的很。看这情况,逸家上上下下是要死磕到底了。我这游离在外,江湖术士般的小儿子现在想要力挽狂澜也来不及。”他刚说完,横岳清跟着抱怨道:“我家那老古板,典型保皇派。当年不做土匪跟着叶老打天下后,就认定人家是主子了。如今这是打算倾全族之力,给主子卖命呢。” 他们两人刚说完,在线上的戎策发出了一连窜国骂:“我老子墙头草,两面倒。想要他公开站队,怕是悬。关键老头子手握公安系统,不站队的后果就是等死。我taMadE都想扒了他K衩套他头上,想让他清醒清醒。” “风冷,你那情况知道吗?”明斋之想起了纹家似乎一直没有动静。 一直埋首在古籍书中的纹风冷闻声抬起了头,不知是不是头顶射灯的原因,他那张白嫩的脸上泛起了青紫色,Y恻恻的视线扫了一圈后,淡然道:“纹家那小子原本就是公子哥。这次爆出来我和你的关系亲近后,现在他们两人都是躲在书房内密谈。我能知道什么?” “纹近渊是**,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和叶佩昌的关系就好比步家和明家的关系,叶家一旦倒台,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的位子自然不保。虽然他目前看似积极响应选举之事,只怕暗中在帮助叶佩昌。”望云薄晃了晃手中的纸,就在刚才他已经把家族错综复杂的脉络图画了出来。当年他和望帆远联手,一起整顿了望家上下,如今望家由望帆远主持大局,看似远离政坛,实则望家的分支旁系一直占据**的大小职位,全凭他们两人做主。 “你们看一下,虽然因为我们操作,让笙叔因为笙调的事情目前动摇了心思,但笙家还是未知数。不过笙家主要势力是文宣部,对抢班夺权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造势罢了。现在站叶家的应该是纹家、戎家、逸家和横家。零家保持中立干脆就不算在内。那么剩下十五家中,就算笙家最后还是帮了叶家,那也是十对五,压倒X胜利啊。” “不对。我们明家和步家合在一起才堪堪比得上现在如日中天的叶家。而叶家本来就不是家族之内,所以论帮手的话,要把我们两家去掉,应该是八对五,胜负难料。”明斋之第一个提出了质疑,他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望云薄蹙眉紧锁也跟着点了头推翻了他的结论。 “所以——我们要开始行动了。不能让那些老东西的斗争影响到我们。”松醉霖面色凝重的下了结论。 众人纷纷沉默了,权势固然美妙,但是他们彼此处境相同,都是家族不受重视的徒子徒孙,上面有正值壮年的老子,还有精心栽培的兄长,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头上。他们一群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上分外深厚,早早就下定决心不做家族斗争的牺牲品。正因为如此,他们一群人大多从事着在家族看来游手好闲的职业,只为了将来脱身方便。唯有步西归一人正儿八经的还在军部挂了职。 “顾敛,你们几个要抓紧把之前的分散户头资金聚拢,做撤退准备。笛安,你最近有国际赛车巡回比赛吗?” 笛安点了点头,闷声道:“三月春季赛。”其实他早就应该在这个月就要进行封闭式训练了,只是早就把一腔热血都抛掷在瞿东向身上。赛车的胜负竟然一时间微不足道。 “别惦记着瞿东向了。现在她被停职了,我们也不动她,她暂时不会有事的。你抓紧借着出国机会,把海外的产业都置办好。将来万一出事,把她带到国外去,兴许还能保她一条命!” 笛安一听此话,面色一变,追问道:“上层斗争,和她有何关系?” “如今分析下来。她兴许还有得救,瞿北来怕是这条命悬了。”一向对权利纷争看得格外透彻的明斋之勾起了危险的冷笑答了问话。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了。” “瞿北来只怕已经做了斗争之下的棋子了。而这个节骨眼上,瞿东向能够被停职,我看那市局局长是冒着风险想救下她一命呢。” 步西归如此直白一说,从小耳目渲染权利斗争的笛安岂会还听不明白。他面色惨白,咬牙问道:“瞿北来是做了叶家一派棋子,还是咱们一派的?” “不管他是哪家的。事成之后,他都没命了。不过他应该是我们一派的棋子,所以如果我们救他,他还有一线生机。”望云薄头脑冷静,一针见血。 “我明白了。我今晚就走。” 步西归点了点头,又一勾手,揽住了零翌轻声细语道:“零翌。将来不管谁赢谁输,你们零家可能是唯一屹立不倒的。” 零翌眼眶略红,对着步西归义薄云天道:“兄弟们共患难,一旦出事,我一定想尽办法救你们。如果不行,咱们兄弟们刀山火海在一起。” “呸呸呸!能说点吉祥话不?”逸骅一推手中卦钱,没好气的瞪了零翌一眼。 步西归也是被零翌逗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道:“我们很早之前就未雨绸缪了。哪里还需要刀山火海?我想说的是你把现在所有精力放在藏珑这个组织上。” “藏珑?其实我还是没明白,瞿北来就算被做了棋子,藏珑这个恐怖组织又怎么会影响大局呢?” “所以我才让你去盯藏珑。先去查一下叶南往的底细。然后藏珑那应该有重要的秘密,不然我们这里不会冒了风险把瞿北来这枚棋子送出去。而且他们一定是大成了什么交易,才会让瞿北来如此心甘情愿卖命。” 步西归此话一出,众人面色骤变,则藏不敢相信道:“你意思,为了夺权,家族老一辈是打算弃车保帅了?”边说他边用手示意了周围一圈。 “不。应该是借刀杀人。”望帆远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逸骅他们几人。 逸骅他们几家站在叶家阵营的顿时大惊失色,意识到他们不知觉中已经做了党派之争的牺牲品。 “你们几个都注意安全。瞿北来这颗棋子,肯定会被物尽其用。指不定他心中满腔的仇恨,已经被他们做枪使了。” 想一想。结合王炸。戎策、逸骅、横岳清、笙调、纹风冷都是什么情况。罪也开始收尾了。 -- 52 ρō⓵捌sf.©ōⅯ 戎策收到了一封密件,没有署名,但是拆开一看就能辨别出是瞿东向的笔迹。阅信之后,他不动声色的烧掉了来信。 同一时间,瞿东向也接到了一封加密的电子邮件,落款是戎策,约她有关于案子的要事商谈。瞿东向对着那封信件沉思良久后,打算一探究竟。信的来源是真是假,她并不在乎。这一摊死水,如果动了才会有空隙可查,她现在举国出名,反而成为了天然的保护屏障,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 待明天到了约定时间地点之后,瞿东向举目四望,等待许久之后也未见戎策前来,瞿东向知道这事情断然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捉弄她,可如果不是戎策所为,那么给她来信的人是有何目的?如果确实是戎策,那么他今日不来,又是什么原因呢? 瞿东向很想回拨个电话给戎策,可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受监控。想要给那封邮件回复,又怕留下痕迹落了证据。如此几日之后,瞿东向再一次收到了秘密邮件,约她见面,落款还是戎策。但这一次的口吻更加急迫,直接约了当天碰面。 戎策那边也接到了密件,还是瞿东向的字迹,这次的内容说的更直接,约见的时间是今日,地点更加隐秘,戎策看了这封信片刻后,再一次点火将它烧成了灰烬。 瞿东向第二次如约前往约定地点,从白天等到了夜晚,依然没有见到戎策的出现。这一次瞿东向更加忌惮了,一时摸不透对方到底意欲何为,难道是因为她每一次赴约都被监控了,所以才不方便现身吗?ⓢǎyеsℎùωù.©оℳ(sanyeshuwu.com) 如此来回五次,两人互相收到了对方的碰面信息,戎策没有赴约,瞿东向次次准时前去见面却无果。 待第六次戎策看到信件内容时,眼神一暗,心中泛起隐约的悲哀滋味,虽然并不浓烈,却一直缭绕在心底百般不是滋味。其实前五次收到密件他都去了,他是刑侦的老手,跟踪和反跟踪自然本事一流。因此隐秘而谨慎的潜藏了自己行迹。五次这般的相约,让他心头的滋味像是油煎越烧越热般难受。其实他第一次就不该出现,他们两人那点悲哀无果的情爱本就应该快刀斩乱麻,趁着他抵抗得住,趁早死了这条心。 生离死别,生离在痛苦,也好过死别。 可是面对瞿东向第六次信中的内容,他除了沦陷再无他法了。瞿东向说想要和他走,这句话多么美好动人,掩空来那假和尚总是念叨着凡所有相,皆属空妄。可是虚也好,假也罢,他的心又怎么能够抵抗得住所爱之人六次锲而不舍的相约。 这一次,瞿东向约他到边境去,说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和他远走国外,同时想要一起寻找弟弟瞿北来的下落。 如此真实又带着希望的未来,令他手里捏着着薄薄一片纸的时候,仿佛捏出了一片繁花似锦,神仙美眷般的好日子。 豁出去了! 而那边瞿东向收到邮件的时候,之前那五次无果的约见意义她顿时明了了。对方显然是在提醒她监控的存在同时也麻痹着跟踪者,因为这一次对方直接约了十天后边境见面。十天足够她不断叫车从一个城市到大另外一个城市,慢慢移动轨迹了。 北方的边境处,因为高山和茂盛的丛林成为了天然的国界屏障,除了一些当地的百姓外,只有驻守这里的边境军人们,故而人烟罕至,极少有外人前来。 瞿东向是前一天到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旅店入驻,然后午夜时分前去碰面的地点打探了一番,确实是一处极其隐秘的碰头地点,只是离开边境线太近,令她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那夜她并没有离开,一直暗中蹲守在附近,没有任何人出没,远远可以听到驻扎部队吹起的号声。 到了约定时间,戎策出现了,瞿东向现了身。戎策一见瞿东向,满怀欣喜的敞开怀抱迎了上去,瞿东向被戎策如此热情的见面动作高得有些懵,想到他那龌龊而肮脏的手段,冷若寒霜道:“我和你不是这种熟悉的关系吧。” 戎策一愣,立马觉出不对劲来。他下意识问道:“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瞿东向眼皮一跳,谨慎了措辞道:“我收到你署名的邮件。一共约了我六次。前面五次你没来,这次你来了。” 戎策大惊失色,蹭得松开了搂住瞿东向的双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你亲笔写了信给我,约我在此碰头,要偷渡国外去。” 瞿东向听闻此话,又想怒又想笑,勉强深吸了一口气,简直是无话可说。 “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会有手拉手跑出国去的情况发生?” 戎策到了此刻也是暗骂自己鬼迷了心窍,他稍微退后了几步,犹不死心道:“东向,我是真心的。” 真心?是真的心肝里冒了青烟吧。 瞿东向懒得和戎策废话,有个神秘人如此熟悉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又能够让戎策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上钩,显然是做足了准备,而这份准备的目标应该不是她,而是戎策。 果不其然,两人正四目相对时,周围响起了警戒哨,那是边防部队戒备声,几乎是下一时刻,四面八方涌来了全副武装的军人。 为首一名军官走到瞿东向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感谢瞿警官的配合。让我们顺利抓到通缉犯。” 通缉犯? 这回瞿东向傻眼了,就算戎策被设计前来边境见她,也没有可能成为通缉犯的道理。 连戎策也跟着吃惊,他怎么就好端端被通缉了?就算被通缉也不应该部队出面,而是警察出动抓人才是。问题是——他老子还是公安第一把手,谁有这个胆子敢掠过他老子下发通缉令? 那为首的军官继续火上浇油道:“瞿警官,要不是您及时发现了视频中出入警局的那个人是假冒的戎策。只怕他的罪行也不会这么快被揭露出来。昨天**长发布了内部通缉令后,第一时间发现了戎策潜逃的迹象。感谢您配合我们制定了计划,才赶在他出逃国外前,将他抓获。” 戎策进入警局的视频,她确实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人假冒的,但是她一直没看出哪里不对劲来,无凭无据,自然不能信服。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从中抓出了破绽,还能够直大高层。要知道**长可是戎策的父亲。老子发号命令抓儿子,这分明是弃车保帅啊。 她下意识转了视线看向了戎策,戎策目光死死盯住了她,仿佛天塌地陷般,原本晴明的眼神全部化为了幽深的潭水,天寒地冻,落入其中是冻成了冰的那种刺骨冷。 “瞿东向!”戎策掏枪的一刹那,周围一圈早有戒备的武装士兵们同时端墙,子弹上膛准备S击,瞿东向身边那名军官第一时间站到了最前方,护住了瞿东向。 “戎策!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哈哈——投降?我犯了什么罪要投降?”戎策本身长得格外英气,此刻笑的虽然猖狂,依然不失一种比上梁山,英雄末路的病态美,美得格外令人心惊。 “好手段啊。调虎离山,弃子求荣,哈哈——真有意思。瞿东向,原来你也不过是这种同流合W的货色。”戎策手里拿着枪,却并不S击,枪口对准前方,却没有聚焦一般。 瞿东向肃然相望,心底掠过一丝不悦。到这个时候,她也清楚明白了,借着她的名义,诓骗戎策离开了安全地带,抓也容易,杀也无息。部队一直是步家把持,步西归虽然是步家人,也是能力有限,骤然变故的边境之地,他鞭长莫及根本来及救援。想来步家借着戎策事情向戎家发难,而戎策的父亲显然宁可不要这个儿子,也依然站定立场支持叶家。 戎策俨然成为了权利斗争的弃子! 而她成为了这场权利斗争中被借用的旗帜! 她确实希望戎策伏法受到制裁,但绝对不是用这种方式和手段。 “戎策。你冷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相信我。把枪放下,犯不着为了他们送上自己这条命!” 戎策自然心如明镜,可是就算把心里那面镜子搬出来照射,也没有办法照出他的前程光明和美好爱情来。他被押回去后怎么被处置呢?成为步家钳制他老子的筹码?然后在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子大义灭亲想尽办法把他枪毙了? 太可笑了,太有意思了。 那封密件上写着要和他私奔,字是瞿东向的字,伪造的如此精妙,绝非一朝一夕可成的。他如此机警,如此聪明,到此刻对方是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瞿北来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姐姐都会设计了。但是他不会说出来,死都要咽下这件事情,他对瞿东向又爱又恨,他要带着这份爱和恨去死,把秘密一起埋葬腐朽,在地下看着瞿北来将来越走越远,等着瞿东向亲手抓捕她弟弟的那天。 枪口猛地对准了自己太阳穴,戎策冷笑一声道:“瞿东向!你记住,是你欠我这条命!永远要记住!” “不要!戎策!”瞿东向大惊失色,冲上前就要夺枪! 她快不过子弹,只听一声巨响—— 天地间一片血色,到处是血染。 “戎策!”瞿东向猛地坐了起身,满头大汗,这是她最近半个月来做得六次噩梦了,依然停顿在戎策开枪的刹那,惊的她仓皇四顾。 那日她上前夺枪,下一秒直接被人从身后击晕,在醒来的时候已经重回家中,仿佛边境、戎策、逮捕统统都没有发生过。弄够做到这个程度,显然已经脱离了案件的本身。 戎策消失了,是生是死,她并不知道。昏迷的前一秒她似乎听到了枪声,但是又存了一份心思,觉得戎策不该这样死去。 她很想找一下其他男人问清楚内情,可是那些男人都跟着一起消失般,和她断了所有的联系,全部缩回了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天地中,让她根本无从找起。唯一的公众人物笙调自从脱离危险期后,周围也是围得水泄不通,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戎策的通缉令没有对外公布,但是警局那里已经撤了他的职务,开除了他警籍,她有暗中找过何队问过原因。何队也不知内情,只说**下发的行政命令,意思是发现戎策有严重违法违纪行为,构成了犯罪,依法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可是命令虽是如此,戎策去了哪里受审,被关押在哪里,根本就无从得知。 她把思绪又转回到了戎策所说的那些给他信件上,戎策说那些笔迹是她的。她因为没有见过,没办法说出来究竟有多相似,毕竟伪造笔迹的专家很多,高手不在少数。而此刻当务之急,她一定要想到办法,打破眼前这番局面。 那十六人背负的是命案,犯的是法律,要受的也是法律制裁。而那个幕后利用权利斗争、私人恩怨大到目的之人,行为更加卑劣。 另一方面,瞿北来看着叶南往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步家势力插入叶家的一把尖刀,尖刀插的越深,今后就会和叶家一同覆灭。可是那又如何,步家想要用他这把刀来杀人,将来就要承受他豁出性命的反击。 就算是千军万马的厮杀,他也要为瞿东向拼出一条血路来。他的姐姐,他会用命来守护的。 他该出手对付第二个目标了! 开始逐渐结尾。因为王炸要结束啦,两篇一同大结局。 -- 53 ρō⓵捌sf.©ōⅯ 瞿东向没有想到笙调会主动找到她。 在纸醉金迷的高档会所里,酒色情迷,男男女女,一片乌烟瘴气,笙调喝了不少酒,本来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刻一片凌乱,双眸泛着红,在一片光怪陆离中透着一种危险的美,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过瞿东向知道此刻的笙调才是他本来性情。人都有假面具,政客有政客的虚情假意,商人有商人的狡猾J诈,而在娱乐圈,更多的面具是纯善洁净,仿佛那些人都生活在真空之中,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很美好,那些追捧他们的粉丝会下意识美化这些人物,因此面具就更加带了一层又一层。 “看瞿警官的样子,不像是求人的态度。”笙调手里拿着酒瓶,目光落在了瞿东向脸上。瞿东向回以眼神,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番,周围本来嬉笑的声音渐轻,气氛冷冽到了极点,笙调看着瞿东向的眼神中透着危险的信息。 戎策失踪了,或者说生死不明。他是什么情况,他们一群人在清楚不过了,笙调望着瞿东向,心里想着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招了他们的注意,怎么就能够让一向谨慎,反侦察能力一流的戎策上当?若是心里不挂念这个女人,心里不爱这个女人就好了,戎策无敌了,他们都无敌了。 瞿东向和笙调之间没有过多的纠葛,他是大明星,当初一群人囚禁她的时候,他也很罕见出现。所以他和笛安他们不同,看她的眼神纯粹的冷意,杀气很重,欲念也很直白,在床上的时候偶有一撇,眼神中也犹如在在看死物一般。 “我没有骗戎策。”瞿东向直截了当的做了解释。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圈四周,示意笙调人多嘴杂。 大概是酒精上头,或者笙调已经豁出去了,他直接一脚蹬在了面前的酒桌上,持酒瓶的手猛地一砸,满地都是碎玻璃。 “瞿警官。来回奔波累了吧?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瞿东向冷眼相看,看着酒杯再一次四分五裂在地,知道笙调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自从她接到笙调的消息,说瞿北来被他们抓住,至今已有五个多小时了,她对这样真假难辨的消息无从验证,但是她不敢轻易赌——ⓢǎyеsℎùωù.©оℳ(sanyeshuwu.com) “我敬酒只有一次,第二次那就叫罚酒了。既然是罚酒嘛——”轻笑了一声,他恣意慵懒地朝后仰靠着,眼神示意地上道:“罚酒自然要跪着喝了。” 瞿东向跪在那些碎玻璃上的时候,周围一群世家子弟哄堂大笑起来。她却面色不变,闷哼一声后,强忍剧痛仰头问道:“你还想做什么?痛快说吧。” “做什么?”他手里端着酒杯,轻拍在瞿东向的脸上,另一手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比向了自己面前,随即恶狠狠道:“你用卑劣手段抓捕戎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要做什么了,你还骗他抛弃一切想要和你私奔。” 瞿东向虽然跪着,背脊却挺直,她目光坚定的直视笙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那不是我设计他的。如果我要抓他,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抓他。不会用这种Y谋诡计。” 他却无心听进去,加重了手上的劲头,瞿东向双膝被玻璃割嵌的更深,鲜血渐渐渗透开来,刺目的红色。 当步西归冲进来时候,瞿东向浑身是血的被笙调压在身下,手脚被捆绑着后入式的姿态承受着笙调的猛烈冲刺。步西归眼皮狂跳,出手猛地击退了正在施虐的笙调,横岳清和他同行,第一时间锁住了大门,守在外面准备善后事宜。 步西归近距离检查了瞿东向的情况,发现血迹主要是她受伤膝盖和手臂产生的,并非是伤到了要害,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笙调!你疯了!这个时候在公共场合对她下手?你是觉得外面八卦信息不过多吗?现在如此紧要的时候,你想和戎策同样的下场?” 笙调一身酒气,黑黑的双眸色泽浓郁,深得化不开。其实早在他主动联系瞿东向的时候,瞿北来就联系了他,说戎策在他手里,如果想要救人,就自己亲自过去。他相信瞿北来的话,他这颗充满仇恨的棋子,已经是彻底深入藏珑内部了。但是叶家到底和藏珑有什么勾结,诱捕戎策却不杀他,把人关着不是留下后患吗? 他心里明白瞿东向没有使手段诱捕戎策,可是她没有,她的弟弟却利用了她来对他们下手。瞿北来的这笔账算在姐姐身上,何错之有?他就是迁怒,就是故意欺骗瞿东向,就是想要折辱她,因为他恨,他痛,他悔,恨不得回到一年多前,他们这群人从来没有认识过瞿家姐弟。 横岳清负责善后,步西归带着瞿东向回去,私下找来了松醉霖替她包扎了伤口,瞿东向原本因为失血有些晕眩,经过松醉霖止血之后,渐渐恢复了些许神志,步西归守在床边。 “东向——” 这两字步西归说的声音轻而低沉,清楚中透着一股压抑的凶恶,那是他彬彬有礼之下的真面目。 瞿东向没应声,她之前虽然昏得天旋地转,可思绪清明,听清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并没有抓住瞿北来,笙调骗了她。其实仔细细想也能窥探出真相一二,但自从瞿北来偷渡到国外后,她再也没有了弟弟的消息。关心则乱,那群男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所以她不敢冒险,唯有赴约。 “瞿北来在藏珑替叶南往做事。戎策是被他抓住的。” 瞿东向调转了视线回望住了步西归,眼底沉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今天笙调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放心,今后我们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了。” “怎么?你们是想要逃跑吗?逃得了吗?难道你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从此逍遥法外?”瞿东向话中夹杂着寒气讥笑道。 松醉霖在旁看着点滴,目光深暗,语调却Y森森的温柔:“安心养好身体。想抓我们,来日方长。” 步西归和松醉霖并未久留,笙调惹出的麻烦很大,他的身份敏感,要是不是高档会所寻常人不能轻易进去,只怕此刻关于笙调的八卦新闻已经在娱乐头版头条漫天飞了。横岳清一人善后还不行,搬出了明斎之一同,对着当时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和整个会所上下员工进行封口警告。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瞒得住初一瞒不过十五,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在如此敏感的节骨眼上,更是令人头疼。 “当务之急,只能想办法先送笙调出国。顾敛,赶紧让公司安排他有国际上的演出。”一向心思缜密的望云薄想着补救的办法。 “很难。现在他老子参与大选之中的浑水,做儿子的想要出去,只怕会被盯死。更何况他重伤初愈,怎么会有什么国际上的行程安排、” “偷渡吧。终究是要走这一步的。我那里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望帆远提出了意见,毕竟他们这群人把国外的产业布置妥当后,终究要想各种办法混出国的,所以最近望帆远一直在布置偷渡的那条线。 “时机还不成熟。你那条线还不够安全,要是他被抓了,只怕打草惊蛇,我们都被盯死了。” 则藏皱了皱眉头,目光暗藏锋芒扫视了一圈问道:“笙调那里谁陪着?” 一群男人互看了一眼,对笙调相对熟悉的顾敛面色一变道:“不好!那小子怕还要惹事!” 事实证明,笙调确实惹事了,因为他突然不见了。一群人不能明着找,只能让零翌调取了监控,一面发动经纪公司的人到笙调平日去处找寻。 “看!人在那里!可是他为什么去那里?”零翌在调取了大量监控后,锁定了笙调的方位。 混着黑道的横岳清和望帆远一见那地方,眼底流窜过一丝不可思议。 “那里是一处国内走私团伙的地盘。” “走私?走私人还是货?” “人货都走。人随货走,风险加倍,但是同样效率也快。” “笙调要偷渡?他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这不可能——笛安和燃坤那里不是还没办妥吗?”笛安和燃坤最近借着国际比赛的合理合法借口到了国外,专门负责国外资产转移的事宜,如果他们事情办妥了,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大伙,断无可能只有笙调一人知晓。 “他没走我们安排的线路,这个走私团伙都是交易危险品货物去边境。他想要去边境!”一直非法进行黑市交易的横岳清最清楚各大**势力情况了。 步西归紧缩起了眉头,语气沉重道:“看来瞿北来暗中联络过笙调了。难怪他今天会迁怒瞿东向,他想要去救戎策。” “他在发疯!藏珑那地方,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救出人来?” 而三天后,当笙调一身灰尘,满脸胡渣的见到瞿北来时,眼底阴郁的神情堆积,如暴雨即将来袭的般恐怖。 “我来赴约了。你说吧——想要如何?” 瞿北来玩转着手中烫金镶钻的打火机,嘴角扬起冷笑道:“不想如何,你不是要救戎策吗?一命换一命如何?” 瞿家姐弟这辈子最后悔的大概就是碰到这群男人们吧。即将结束,等待撒花完结。 -- 54 笙调见到了戎策,在一个庞大的实验室内,全身束缚着插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线路,手臂吊着针,不知名的药水顺着长长的软管一路蔓延进入对方体内。 “混蛋!你们给他注S什么?”笙调挣扎着试图靠近戎策,却被左右两边彪悍的打手用枪顶住了脑袋压制着。 瞿北来本来正侧着头和叶南往交谈,听到笙调愤怒的质问声,神色冷淡的微微转头望向了他,嘴角露出讥诮的笑容,眼眸半垂着使得长长的睫毛投射出阴影。 “别急,很快轮到你的。”瞿北来背着双手踱步到笙调跟前,随即一脚踹在了对方膝盖上,直接令对方痛得半弯了腰身,单腿跪在了地上。见到此情此景,瞿北来有种剖肝沥胆的痛快。 也不知是戎策的意志力格外惊人,还是实验未启效果,一直昏迷中的戎策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凌厉狠毒的锁在瞿北来身上,眉宇间的阴郁之气愈发浓重。 “你不配做瞿东向的弟弟。” 瞿北来无所谓的浅笑一声,一挥手示意手下将笙调架了上去,随即道:“戎策,居然还有人愿意冒死偷渡来救你。” 戎策将视线转到了笙调身上,随即眉头一皱,试图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是已经连续几天被药物控制的他,死命挣脱到额头青筋暴起也毫无作用。 “为什么过来?为什么没有听老大他们安排离开?” 笙调之前已经和藏珑一群手下打过了群架,此刻嘴角渗着鲜血,听闻戎策质问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道:“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有难,我怎么能独自一人跑掉的道理。” 戎策没在吭声,满脸是不赞同的神情。兄弟来救他,这份情谊固然可贵,可是却不可取。单枪匹马深入敌方等于是自投罗网,毫无意义的事情根本不应该做。戎策正在沉思,却见笙调对着他闭了下眼,侧头做了一个轻微的动作。 这是——戎策一挑眉,心中默默记下了笙调传来的暗号,沉默的垂下了头。 叶南往观察着戎策的一举一动,眉头紧蹙的朝着控制室走去,瞿北来深看了戎策一眼,掉头跟上了叶南往的步伐。 一进入主控室内,叶南往本来四平八稳的神情瞬间变得阴郁难看起来,对着正在里面进行调节控制的医护人员发了好一通脾气:“你们一群人都是吃g饭的,都几天了?他毫无反应,时没有进度计划的吗?” 四下鸦雀无声,整个主控室内本来人头攒动,有着世界各地权威的医疗专家,而这些人有些是利益熏心下愿意为藏珑效力,有些则是叶家通过势力在国外培养的亲信,而更多的则是家里妻儿被牢牢控制在藏珑手中,被迫行事。其中实验最关键环节中心内科权威的夏教授就是自己的妻儿都被抓了而不得不替藏珑卖命。 眼见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叶南往掏出了手枪,面目狰狞道:“我让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来享福的。要是这个控制系统还没有任何起色,没有能够按时完成任务,你们都要死!” 众人面露惊惧之色,夏教授深吸了一口气跨前一步道:“这个程序已经是经过十多母绍多顶尖专家改良过的了。但是在这之前一直没有真正成功的案例。所以现在谁也说不上来在那叫戎策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进展。他的精神意志力非常强悍,和之前的实验对象都不同。” 叶南往冷笑了一声,收起了枪,对着夏教授肩膀轻拍了几下,凑近小声威胁道:“夏教授,您可是全世界最权威的内科医生了。这些人本身已经是最完美的实验对象了,所以这一次实验必须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的话——”后面的未尽之言让夏教授浑身一颤,连忙点头继续投入实验之中。 叶南往威吓四方之后转身离去,走在最后的瞿北来瞥了眼守在计算机前核算数据的夏教授,不动声色的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地下室内,只有细微的敲击键盘声响,十几个超大显示屏中在不断的读取着复杂难解的数据,零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来回穿梭着,手不停歇。这处是他的秘密根据地,地面上是成片的郊外墓园,他利用墓园的空地挖出了这个地下室,安装了最顶级的安全系统,地下室还让笛安替他安装了先进的防爆武器,可谓固若金汤。 “零翌,不是说尽量不要联系吗?以免暴露你的行踪。”难得连线上的步西归在屏幕另一边问道。 零翌忙中一瞥屏幕,对着步西归道:“老大,笙调发来了暗号。他已经成功进入藏珑内部,见到了戎策,人暂时没事。不过笙调说藏珑在做的人T实验,显然戎策就是实验目标。” 步西归眉头一蹙,点了点头道:“他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可问题是究竟什么样的实验,值得叶家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做。要知道暗中扶植旁系从事恐怖组织活动,这样的事情一旦有真凭实据,叶家整个就覆灭了。” “我根据笙调发来暗号的地点黑入其中,发现里面有数百万个程序在运行,非常复杂。我还发现了非常多的尖端一流的医疗检测系统,这些系统和那些复杂程序融合,简直让人类科技大到一个巅峰。” “到底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还不清楚。整套系统显然已经经过十几年的打造升级,几乎到了完美的程度。我找了很久,连一个比UG都没有。但是我能够肯定的是叶家的野心很大,一定不是简单的想要继续连任那么简单。” 步西归沉硬了一下,猛地眉头一拧道:“战争。战争是他们的目的,唯有爆发了战争,才能够彻底笼获民心,永远的掌权。可是战争出动武器必然惊动朝野,所以他必须有一支极为强悍,作战精良的私人军队,而且要保证这样一批士兵们是战无不胜的。问题是他们抓戎策到底想做什么样的恐怖实验呢?” 步西归身边坐着的明斎之手举酒杯敲击了一下步西归杯中酒,冰块混在酒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刚参加完一场令他厌恶的虚伪宴会,身上高定西服未脱,此刻烦躁的扯开了衣领突然插了话道:“我们讨论这些有何意义?这群老家伙争权夺利又和我们有何关系?就算是他们想弄死成千上万的人,那又怎么样?我们想办法救出戎策他们后就走,难不成还要做救世英雄?” 步西归摇了摇头神情淡漠道:“其他人死活自然不归我们管。可是如果叶家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瞿北来作为我老子他们派去的卧底,将来事成之后,瞿东向会如何?就算事情败落,叶家在国内的势力残存,想要弄死在国内的瞿东向和她父母还不是轻而易举?” 提到了瞿东向,明斎之神色一紧,瞿北来的死活他没兴趣搭理,瞿家二老那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可是瞿东向的生死却是他们一群人都关心的问题,他们要走,本来也没打算把瞿东向留下来,只是本来计划想逃到国外安顿后在想办法带走瞿东向,不过显然局势容不得他们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了。 零翌提了建议:“要不现在趁着我们在国内还有些力量,先把瞿东向和她父母弄出去,笛安和燃坤已经在那里扎根了,送去他们那里如何?” “时机太过敏感。瞿东向父亲还在昏迷中,想偷渡出去不容易。我估摸着现在瞿家人应该被两派都盯住着。” 明斎之连灌了几杯酒后,冷哼一声道:“束手束脚不能成事。干脆冒次险。最近有个国事访问,逸、横两家正好一个海关,一个**,把两位老的带走最合适不过了。瞿东向那里,要想个办法制造冲突,混淆视听。” “可是谁来对瞿东向动手呢?老家伙们派了这么多人暗中盯梢,我们都不适合出面了。” 零翌出声建议道:“有一个人合适!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在那群老家伙盯梢中做这些事情,却是最顺理成章的人。” 步西归和明斎之何等敏锐,立刻意识零翌所说何人。 步西归沉硬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就让则藏拜托则行出来做这件事情。然后让掩空来去救人。掩空来是我们这群人中身份最不敏感的一个,老家伙们斗的正激烈,现在不会特意关心我们这群人男欢女爱的小动作。让他俩做戏做足一点,一定要像极了争风吃醋。” 则藏得知计划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他一拳击碎了面前的镜子,透过那支离破碎的镜面看到他隐晦而诡异的精神世界主宰则行。他是个重度精神病人,是这个圈子内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被家族早早放弃的棋子。轮回一圈之后,他面对自己心动的女人,依然逃不过被安排的命运—— “东向姐姐,我这样操得你舒服吗?” 瞿东向咬着牙,身上如万蚁啃咬,又酥又软,却完全提不上劲来。掩空来在她身上翻云覆雨,他今日披了一件格外奢华的袈裟,绸缎细纱,连每一处针脚都光滑平整,显然是手工定制。手上那窜佛珠颗颗圆润亮泽,是上乘的h花梨还是不可多得的油梨,但是看那念珠的光泽,就知道工艺和材料多么精妙,价值不可言喻。想到当年她初见他时候,还以为对方是苦修僧人,其实对方确实豪门贵胄,多么可笑的事情。 袈裟已经半褪到了腰间,隐约露出掩空来精瘦的后腰和饱满挺翘的臀部曲线,他g的大开大合,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双手撑着身体,起伏之间强健的胸肌垒块明显。 “东向姐姐,叫唤几声听听吧。我可是在帮你哦。” 瞿东向撇头不愿面对掩空来,他看似在帮她没错,却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甚至下药的则藏和他是不是一伙的都很难说,他们这群人面兽心,时至今日更像是疯子。和疯子能谈拢什么,不过是丧心病狂的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面。 “滚——”忍受着一波波强烈的情欲冲击,瞿东向涨红了脸,不知道则藏到底给她下了多少粗I情的药物,令她如此索求不止。 掩空来顿了顿动作,微微眯起了眼。 瞿东向的灵魂美到让人无法自拔,即使被反复折磨玩弄了多次,眼下的处境万分糟糕,命运已经将刀悬在了她头顶之处,也没有让她有半点屈从。 太让人渴望得到的人。 就这样一直被自己征服,在他的身下喘息神隐,彻底印刻上他的烙印。 掩空来薄唇带凉,牢牢地锁住瞿东向双唇,辗转细密地吻,腰胯耸动,往她体内不停插送,一次次要将怀中人送上巅峰。 片刻之后,掩空来猛地身形稍退,嘴角被咬破流下了鲜血。两人眼神相对,混着旎旎不清的爱恨,混着鲜血,混在这片云雨巫山之间。 一声叹息,掩空来垂头咽下了苦涩,他心里藏起所有的不安,隐约之间他总觉得此刻俨然是他这辈子最后和瞿东向如此亲密的时候了。 封了一个月,就觉得码字没心思。哎,快解封吧,真的疫情要人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