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香(abo,np,h)》 出嫁 恭正二十年十月廿八日,日吉,宜嫁娶。太子陆征远与礼部尚书之女赵思柔大婚,举国同庆。 大雪覆盖苍穹,桌子上吉服整整齐齐迭放,深红耀目,九辇四凤鸾凤冠,诸色团衫,和着烛光摇曳纷呈。 你在奴仆们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毕,着一袭凤冠霞帔的你被命妇带领着着走出闺房,经过回廊,听见院外的吉乐声如雷震耳,人声嘲杂。 待到达正堂,赵正厅与张氏端坐在堂上,两人都有些紧张,心里激动不已。张氏不时看向前厅,坐立难安,手中玉如意都被她在掌心撰出了汗。 “太子妃架到……”随着长长的喧到声,一抹红色身影踏进厅内,吉乐声适时的停下,满堂寂然。 赵正厅将早已准备好的祝婚辞说了一遍,“愿太子和太子妃鸾瑟其鸣,百年好合。”,张氏走过来,将那块被她体温捂热的玉如意交到你手中,用她那温和纯善的声音细语了一句:“保重。” 你心中一暖,然后又郑重地把被反复教授的礼仪之辞对着他们俩说出:“愿礼部尚书赵大人及妻子张氏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吉时到——”吉乐声再次奏起,命妇上前搀扶住你,缓缓出了正堂来到中堂,登上早銮仪卫已预备好的红缎围的八抬彩轿。 “起轿——” 坐在火红精致的凤轿内,你一路上都在猜想着太子殿下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场完全是由太后一手包揽钦点的婚事,让你和太子作为以前两个毫无交集平行线突然间有了交点,你心中有些忐忑,完全不知你未来的人生将会陪伴在怎样的人身旁。 正想着,轿子便缓缓落了,“启请皇太子揭盖——”太监的宣喊声把你的思绪拉回,你明白,这是已经到达东宫门外了。 凤轿外的太子殿下对着轿子拱手作揖后,旁边的侍从掀开厚重的轿帘,你被你的贴身丫鬟晨春扶着走下凤轿,然后又与太子同时登上两座不同的鸾辂,同时开始启程。 待到了内殿门外,你下了鸾辂后便被司闰官引导着从西面入内,太子则从东面入。 步入正堂,你站到西面的指定位置,你的面容被红绿交映麒麟团扇遮挡着,所以你的余光只能瞧见一双由金线绣有八龙的精致靴子静静立于东面。 主婚者适时开口,于一旁庄重严肃宣道:“启请太子殿下向太子妃行礼,做却扇诗,以表诚意。” 于是对面的人先是优雅地深深作了一揖,随后清朗润月的少年音从扇面后传出: “喜闻依人貌无双,今日幸为秦晋会。 莫将锦扇掩春色,此中须待姣容绽。” “却扇——”你身旁的侍人宣布道。 扇面缓缓揭开,你正对上了那人笑意盈盈的面庞,他有着一张令天地失色的容颜,桃眼朱唇,风光霁月,说是貌若潘安一点都不为过。 你觉得心上忽地有什么蔓延开来,竟是忍不住想要逃开他的视线,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他含情潋滟的桃花眼,你仿佛能听见他的笑声。 “行夫妻对拜礼。”主婚者响起的声音拍醒了你的头脑,你为自己今日第一次见太子容颜便被迷住有些羞红了脸。 你赶忙先行下跪行礼,而后太子也同跪拜于你。 “启请太子,太子妃对坐,行同牢礼,合卺礼。” 你故作神色泰然地坐上喜色坐垫,不敢再多看一眼对面那勾人的容颜。 侍者各夹了一片肉到你俩的红玉喜字碗中,你与他一同互相行礼后进食。再然后侍者端来乘上酒液的半面葫芦,你们互相饮下一半后再由侍者交换再饮至净。 饮完合卺酒后,侍者把葫芦合起来用红线系好,表示夫妇一体永不分离。 “行结发礼。” 旁边的侍从各从你和太子头上取出一缕青丝剪下,而后用红线捆绑。 结发夫妻,这便是了。 入夜。 与外面热闹相比,新房内是一片寂静,红烛照见墙上斗大的喜字,你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悄然无声。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风雪呼啸的声音一并被吹进房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一双做工精细的靴子映入视线。 你听到动静,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你面前这个刚下喜宴,身着艳红喜服的少年,当今皇太子,你的丈夫。 二八年华的他有了些许成人的稳重但又不可避免的有着少年独有的傲气,双眉分明,鼻梁又挺又直,身量修长,赭红的喜袍更衬得他丰神如玉,恍若神仙。 他也同时在打量着你,也不知到底是对你满意还是不满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然后倏一笑。 一刹那,你被几乎要被他饱含笑意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给吸去了叁魂六魄。 你终究是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耳根子也悄悄染了红。你与男子相处的经验仅在于家中的奴仆和父亲,看着太子这样盯着你,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好。 他似乎是看出了你的窘迫,先开口道:“你叫赵思柔对吧?”声音温润低沉像一双手抚慰着你紧张的神经。 “对。”你只是木讷地答道,被刚才的失态弄得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放心,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我会对你好的。”他明亮的眸光牢牢注视着你,庄重地承诺着,有些少年气又带着莫名的信心。 他的话语仿佛一股暖流流进心中,让你今天一天紧张疲乏的身心因为这句话得到了一丝放松。 你抬眸回视着他,红唇轻启道:“臣妾曾听闻太子殿下宽厚大方,聪敏高雅,能嫁与殿下是臣妾的荣幸。”虽然听起来像场面话,但是这却实是有着你的几分真心。 他听了这句话后没说什么,少年人浑身朝气带着热意的手牵起你的手走到八角桌前。 桌上放置着给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前准备的琥珀酒,此酒又分为雌酒与雄酒,雌酒是给地坤饮用,雄酒则给天乾饮用,效果都主要用于催生情欲。 他拿起雌酒递给你,你接过,在他的示意下与他一同饮下。 微凉的酒液灌过喉咙穿过肠肚,引起一片热辣,同时在胃里爆炸开来,一阵阵的热意逐渐翻涌到你身上。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酒熏醉了脸,红扑扑的一团云雾爬上白皙的脸颊。 太子只看了你一眼便立马吩咐道:“来人,伺候洗漱。”一旁早已等待好的仆人们立马上前为你们脱衣。 发冠拆下,乌墨般的长发流泻下后便如悬瀑静淌,沉重的锦缎喜服脱下,只着里衣的你已经能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被仆人们带去洗浴池洗漱。 浴池内水雾氤氲,热气腾腾,你坐躺在池内,不必动弹分毫,便被一众手脚利索的奴仆拾干净。 拭净身子,你着红色里衣从洗浴室走回内殿,安静地上床等候着他。 等洗漱完毕,太子让奴仆们全部退了出去。 你躺在床上,紧张地看着眼前高大精瘦的太子掀开重重深红布幔一步步向你走来,雪莲花香也开始浓烈起来。 你虽然不通情事,但是你看过私房嬷嬷们传授于你的房事画册。从小到大你也一直被严厉地灌输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永远不要违抗天乾,作为地坤要无条件服从天乾。” 你感受到了来自天乾的压迫,地坤自带的懦弱服从天性也让你在两味信香的碰撞下渐渐软了身子。 他纤长的手指捏住你的下巴,手指温柔的在你细滑的皮肤上摩挲,“你不用紧张,放松一点。”随即柔软的红唇印下,在你唇上辗转吮吸,湿热的舌头也慢慢探入你的腔内,搜刮着每一处软肉。 少年骨骼分明的手渐渐环抱住你,如一头年少的雄狮一般宝贝着自己的心爱之物。你觉得少年的吐息灼热得可怕,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危险预警,但是你选择了无视,并努力地回应着他。 “唔……嗯……”太过热烈的亲吻让你忍不住发出这种脸红的喘息,听到你的喘息少年的呼吸更加急促,你们两个身躯紧紧贴着,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一吻毕,你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小口微张急促的喘息着。太子已经开始从白皙的脖颈往下亲吻,他被白茶香引诱着靠近你鼓胀的腺体,先是好奇的用舌头舔了舔,“呜”你敏感的腺体受不住这种又痒又烫的刺激让你立马激出了泪水。 太子立马停下动作,抬头看你的表情不像痛苦,于是又继续去舔吮那一块让他着迷的地方,你一直忍耐着呜咽,想着新婚之夜不能扫了太子的兴。 结果没想到他越来越过分,吮吸不够,最后还动牙给磨上了。“嗯啊……殿下,殿下别……”你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生理性泪水流了好几道,最终只能开口制止。 他停了下来,抬起脑袋,一双眼睛犹如黑宝石般光芒流动地看着你,你心里惊诧莫不是惹恼了他。正要开口道歉却听少年有些变得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叫陆征远,以后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征远就好,我们是结发夫妻,不必如此拘束。” -- 洞房花烛夜(h) fádιáň.čǒⅯ “是。”你靥生红晕,明眸含情看着他,小猫般低低叫了一声“征远,你轻一点” 陆征远被你那一声叫得骨头酥麻,看着你漾若春波的面容。也不禁一笑,低头看着你白皙的脖颈锁骨哑声道:“好,我轻些。” 话落便低下头去,从锁骨往下轻轻吮吸,手指滑向饱满的乳肉,找到那两个红果摩擦揉捏。你闷哼一声,感觉身体热得愈加厉害,白茶香几乎弥漫在整个床帐里,愈发浓郁。 陆征远看着原本柔软的乳珠经过一番掐揉挑逗后不自觉地挺立起来,只觉口干舌燥,灼烫的唇舌便贴了上去,一阵吮吸舔撮。 修长的手也顺着往下探入光洁无毛的花瓣中,中指顺着你分泌出来的蜜液,一点点探入其中,刚探入指头便受到强烈的阻隔感,嫩肉紧缩,裹得陆征远无法再过多探进去,只得放弃,接着他用润湿的指腹抵住花缝上端尚未露苞的小肉蒂,柔和地剐蹭。 敏感的地方传来剧烈的刺激,你只觉得一阵酥麻从下面传来,想闭上腿又被陆征远用手挡住。 快感越积越多,大腿根阵阵发软,你的花穴仿佛失控制般不住地流出蜜液,一股接着一股,一种快要失禁的感觉让你既期待又害怕。 你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呼吸越来越喘,陆征远看着那粉嫩的蜜穴脑袋缓缓低下去,凑近到那信息素浓郁的地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到你的阴户,痒得你一颤。ⅩdyЪz.ℂоⓂ(xdybz.com) 你感受到温热的舌头刮过你的穴缝带起一阵颤栗,原型为狮子的他特有的粗粝舌面快速震颤拍打你的蒂头。快感越积越多,最后一下你到达了顶点。 “哈……嗯啊……唔……”私处传来剧烈的抽搐感,陌生的快慰让你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白茶味溢满了整个帷帐,陆征远一滴不剩地舔吸干净了你流出来的花液。 耳边传来陆征远吞咽的声音,你本就潮红的脸愈发红润,“脏……征远……”你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觉得被太子殿下如此对待实在是大不敬。 “不脏,很甜。”陆征远因情欲而嘶哑的声音回应道,他按住了你试图缩起来的大腿,不容拒绝地分开你细长的腿。 整个穴口都泛着一层水光,浓郁的信香充斥着天乾的鼻腔。陆征远一边吻着你的脖颈,一边将手指抵到了那原本就潮湿着的屄口上。 指腹没入了进去,细窄的甬道终于被分开。 你微蹙着眉,一时有些不适应外物的入侵,紧紧吮住了那根手指。 甬道壁上的嫩肉层层迭迭的裹住了陆征远的手指,让他顿时就感觉到了炙热和紧致的内里。陆征远只感觉胯下又粗硬了几分,他使劲忍住想要现在就把你拆吃入腹的欲望,强迫自己做好准备,以免伤到你。 手指轻缓的在你的身体里抽插了起来,穴口的粘膜被拉扯着往外,接着又很快被顶了进去。陆征远起身看着这处吞吃这一根手指似乎就已经有些艰难,都不敢想象之后真的被肏开会是什么模样。 插在穴里的手指不断前后动着,动作逐渐加快,一股股陌生的,却让你浑身发抖的快感从身体内部泛起。 “啊……征远……慢一点…嗯啊…慢…”你忍不住呻吟出声,被刺激过度激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使得身体上的感受更加强烈了。 “没事。”他低头轻轻亲了你一下,浅浅一笑安慰着你,手上动作却不见舒缓,仍然在快速的抽插着,每次撞击都发出淫靡的声响。 你无从招架的感受着快感,屄口湿漉漉的,每插入一下就有一股水液流淌出来。 你的小腹不停的收缩,腿根也逐渐颤抖起来,显然即将到达第一次高潮。你不受控制的呜咽哭泣着,而下腹也是更加密集的收缩颤抖,几乎要把天乾的手指紧紧的夹断在穴里一样。 “呜啊……”快感终于到了顶峰,伴随着闷哼和呜咽,下腹也极度剧烈的收缩了起来。陆征远的手指被内里的软肉绞得几乎动弹不得,他温柔又耐心的轻轻安抚着你,手指摩挲你的腺体,使它溢出更多信香。 柔和的白茶香味和冷冽清澈的雪莲花香混合着充满了整个床帐,浓的化不开。 他看着面色潮红的你,此刻只想快一点在你的肚子里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将那从未被占有过的生殖腔肏开,灌满来自他的浓精,把你的腺体注入他的信香,让你浑身散发着他的味道,让你彻彻底底属于他。 你还沉溺在高潮的余韵里,过了一会儿才发觉陆征远热气腾腾极具存在感的阳具已经紧贴上你的腿根了。 虽然陆征远还未行冠礼,但作为天乾,天生的生理优势还是让少年白净的阳具看起来硕大粗壮,龟头因过久的忍耐已经憋得艳红。 他的身子压了上来,浓郁的天乾信香紧紧包裹着你,让你几乎快透不过气,但你却感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你感受到那炙热的物什抵上了你的雌屄,“别怕……”话音未落,龟头完全顶入了屄穴,但未进入多少就被卡住无法进入更深。 腿间的疼痛并非不能忍受,因而你还是蹙着眉乖顺的给对方进入着。“放松,思柔。”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温柔地劝慰着你,你乖顺的服从命令努力放松肌肉。 陆征远缓缓的将阳具往里送,粗大的茎身撑开了小屄,内里的软肉被一点一点的分开。直到他感受到一层薄膜的阻挡,他知道这是你纯洁的象征。 他低下头吻住了你的唇齿,同时用力一入,你的痛呼声被堵住,只留下一声闷哼。 感受到你的痛苦,他赶紧释放出大量信香试图安抚你,舌尖也不停地继续搔刮你的上颚,想要转移一些你的注意力。 一缕淡红色的血液淌落了下来,滴落在白喜帕上,绽放出艳丽的花朵。 “呃嗯……啊……”床上,陆征远试着开始耸动,你随身上人的动作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呻吟。 被劈开的痛苦让娇软的肉穴自发地排斥着入侵者,蠕动着想要挤出那根火热的肉棒,然而都是徒劳,陆征远的性器带着火热的温度一寸一寸的碾过,让它不得不顺从着迎接。 体内的那根物具像是王征讨领地一样,一块都不放过地一寸一寸征服,然后享用被征服的手下败将柔顺的讨好。 娇嫩的小穴适应了开始的痛苦之后,在陆征远缓慢的抽插下自发的分泌出花液,润滑着紧绷的肉壁。 陆征远眼眶微红地看着你柔软的小腹被他的肉棒顶出一块明显的痕迹,天乾天生的占有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地坤。 -- 成结,标记(h) fádιáň.čǒм 陆征远看着屄口被不断拉扯着,粉色的粘膜始终紧紧的裹在性器上,眼底愈发幽暗。 他再也无法忍受地逐渐加快了速度,虽然他已经努力去照顾你的感受,但刚开荤的天乾又哪里能抵挡得住不肆意侵占自己地坤的欲望呢。 坚韧有力的下腹不停的撞击在你柔嫩的阴阜上,伴随着你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呻吟,花穴里涌出的水液逐渐变多,空旷寂静的内室甚至都能听到撞击泛出的滋滋水声。 你的花穴被肏的发麻,然而快感却不曾减弱,反而还随着身体的敏感而更加汹涌的袭来。小腹被肏的发酸,就像是身体正在被强迫着打开一样。 性器上的青筋不断地磨蹭着你的内壁,不停的带来层迭的快感,天乾也因为被你稚嫩的软肉不断缩搅缠绵弄得低喘吁吁。 在不断的撞击中,天乾感受到了内里最深处似乎有一个小口在吸吮着他的龟头,但当他想要顶撞进去时又会受到阻碍。 他突然记起嬷嬷说过,这是你的子宫,一个可以孕育他的子嗣的地方。 于是他开始找准目标,发动力量一个劲地攻击着这处,想要让你的子宫为他打开,让他进去成结射精,把精液灌满你的肚子。 于是乎,天乾胯下的动作顿时就凶狠了起来,根本与方才的速度是不可比拟的。ⅩdyЪz.ℂоⓂ(xdybz.com) “嗯啊啊啊啊啊!!!征远……嗯啊……” 你猝不及防的被狠肏了起来,屁股都被拍打的颤抖不止。你的穴里虽然已经习惯了挨肏的快感,然而速度这样的快,内腔的软肉便有些招架不住,腿根立刻就哆嗦了起来,却是无法阻挡那炙热坚硬像是刚刚灼烧过般的肉茎,只能敞开了最软最嫩的地方给对方来回捣弄。 你的整个四肢都发软,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泽,看得天乾胯下又坚硬了几分。 “思柔,我要进到你的生殖腔里去了,你忍忍好吗?”你张开被水光打湿的眼睫,对上陆征远饱含情欲的双眼,低低细语一声“好。” 你知道陆征远是要肏进去成结标记的,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恐慌。 一得到你的回答,陆征远便立刻沉腰向内一顶,硬烫龟头挤开湿紧软肉,捻着娇嫩穴壁强硬向内肏去,龟头一下一下的顶着中央的小孔。随着剧烈的戳肏,宫口终于在这剧烈的攻势下乖顺地松动了一些。 陆征远抓准时机,龟头破开紧窄绵软的宫颈,卡住那有一丝的松动的子宫口,一举入内。粗长的肉棍磨着宫颈嫩肉碾进去,龟头如铁锤般将稚嫩幼小的子宫顶出一个变形的凸起轮廓。 “唔啊!”子宫被过于狠厉的肏干让你没忍住发出低哑的泣叫。 可怜的嫩穴终于在天乾的强硬攻势下含进了龟头最粗的地方,娇小湿热的子宫如同小了一圈的套子般紧紧箍在冠状沟处,过于紧致的嫩肉几乎把龟头上铃口处的微微凹陷尽数填满。 被如此湿嫩之处强力吮吸的快感让天乾差点没忍住泄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狠狠咬了一把你的脖颈。 一口鲜红的印子就这样被留在稚嫩的肌肤上。 陆征远试着开始抽插,往外撤时性器被宫颈口牢牢裹住,柔嫩无比的子宫被一次次肏弄,湿紧花穴的褶皱凸起被坚硬滚烫的肉棍碾压磨平,“噗哧”“噗哧”的抽插水声惊人淫靡,平坦的小腹也在顶弄中被一次次操出明显的轮廓,让你几乎觉得你的子宫都要被拽出来了。 你满是泪痕的脸颊也因为这个举动而痛苦扭曲,“呜啊……哼嗯……征远我……”你在身体的强烈刺激下几乎口不择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想要发出声音让你身上的人,这个主宰支配着你的人能够做些什么。 “忍忍,忍忍就好,思柔。”温热的唇安抚着一下又一下亲着你的脸颊蜜唇,温柔的话语倾吐在你耳旁,“别怕。” 你几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快感还是痛苦,整个感官几乎都集中在了下身过度的酸胀中。 初次被插入的子宫根本受不住这种刑罚般的对待,不过十几下便酸得不行,收缩着喷吐起滚烫的淫液,黏连的液体将腔穴灌满,勉强借着抽插的动作从穴口滴落。 你在痛苦与快感的纠缠中涣散了视线,雪莲花的气息牢牢笼罩着你,仿佛要在你身体的最深处留下痕迹。 陆征远低头看着你,此时的你穴口的粘液在抽插下混合着先前的处子血被磨成淫靡的粉色沫,染在晶莹艳红的一圈嫩肉上,腿间逼穴淫靡透亮,阴蒂头挺翘出来,花唇被性器碾平外翻。 一股莫名成就感在天乾心里油然而生,这是他亲手把你弄成这样的,你身上的所有痕迹都由他所创。 “唔嗯……” 腺体突然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天乾的犬牙咬破了你的肌肤向内源源不断注射着属于他的信息素。同时,你感觉到子宫内壁仿佛被一团针刺给牢牢锁住,腹腔深处也传来将人烫伤的高温,鼓胀的闷痛清晰传来。 天乾成结了,并且原型为狮子的陆征远的性器成结时会像猫科动物一样生出倒刺,在射精结束前会牢牢地锁住你的生殖腔,以确保你的标记完成。 你的子宫内膜被倒刺紧紧地钩着,让你又痛苦又害怕,生怕倒刺会刺伤你。“唔……胀……”你撒娇般的抗议控诉着,不舒服地挣动了一下,抱着你的人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无力地喘息着,气息滚烫,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内腹在一点点地鼓胀变大。 “就要结束了,再忍忍,再忍忍。”陆征远气息间带着低喘,声音里满满都是靥足。 你继续忍耐地等着身体里的浇灌,子宫在如注精液的浇灌下被迫撑大,仿佛一只被灌满了超出容积数倍液体的水袋,你平坦的小腹鼓胀起来,明显被精液灌出了一个柔软 的弧度。 天乾初次的精液又多又浓,你忍得背脊酸麻,小腹酸胀,体内的浇灌却一直没有结束。 “胀……呜……”被肏得迷糊的脑袋使得你又虚弱的艰难地抗议了一次,“呜·……满了……太多……” “快了,就快了。”天乾只能继续地安抚着你,舔舐着你的腺体,他感受到你们信香的交融,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直到你已经意识模糊开始沙哑哭泣小声抽噎,漫长的成结灌注才终于结束。 成结之后未变软多少的性器从湿泞的花穴里抽出,被倒刺碾磨的刺激让穴肉不自觉收缩颤抖。当性器离开的那一刻,你的子宫便依照地坤的本能乖顺的牢牢将里面满满当当的精液锁住。 鼓胀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你的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此时似乎就像是觉得你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一般,你的神经在极端的刺激后稍微的一放松,便使你直接陷入了沉睡。 -- 第二日 累到极点昏睡过去的你莹白的肌肤留下点点痕迹,最明显的不过脖颈上被标记的红肿牙痕。 陆征远就这样静静侧躺在你身边,支着手看着你,他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喘息渐渐平复,任由你的白茶味信香四溢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思柔。”他伸出温热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你的脸颊,感受到你皮肤细腻的触感后忍不住又摩挲了几下。 他知你已经累极,就忍下下身未过片刻便复又硬挺的欲望。 他双手缓缓收紧包裹住你娇小的身躯,感受着你在他怀里的柔软,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你的额头,鼻尖,嘴唇上。 又温存了片刻后,他才唤来下人叫水。 又是一番折腾,不过昏睡过去的你被天乾照顾得极好,即使是被清理着身子也未曾惊醒到你分毫。 直近丑时,陆征远才拥着你陷入睡眠,手掌占有欲极强地禁锢住你的腰身,雪莲花味一直萦绕在你身旁。 …… 不知几时,你睁开了眼,毕竟是在陌生的地方,你始终无法睡得太安稳。 看着陌生的样式繁复雕花的红木大床,深红色暗花丝缎被子,华丽得过份,让你瞬间醒了神。 身侧的空位已经冰凉,你急忙起身,脖颈腰身大腿小腹处的酸痛鼓胀如苏醒一般接踵而来,让你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 却不想,如此细微的动静便被人察觉到了。 细小的脚步声传来,你听见门外有人开门走进,你抬眼便看见一个少女,一袭素蓝宫装,该是盈盈十六七年纪的泽兑,向你一拜:“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 “娘娘可是要起床洗漱?”女奴平静的声音开口询问道。 “嗯。”你轻轻应了声,掀开温暖的被子感受着凉意浸入身体,略微嘶哑的嗓子让你不适地开口询问:“太子殿下去哪了?为什么没人来叫醒本宫?” “太子殿下起得早些,此刻正与左相在书房有事商议,此时还早,所以未曾唤醒娘娘。”她一五一十回道。 你知道宫中事务繁多,更何况陆征远是太子,时时刻刻被人虎视眈眈着他的位置,他更需要加倍努力,所以你对于新婚夜醒来却未能见到丈夫并没有任何不满。 “你叫什么名字?”你站起身,开口问道。 女奴见你起身,立马拿来紫貂披风为你披上,一边回复着:“奴婢名唤醒月,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 醒月蹲在地上为你着履,穿好鞋,她将你扶到梳妆镜前坐下,然后招来殿下宫人侍侯你洗脸、嗽口。 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被标记的痕迹还在上面展露无疑,你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夜旖旎香艳的片段,顿时脸上羞红一片。 醒月去衣柜里为你取出今日要入宫见圣的朝服,梳妆宫人为你梳了个发髻,小心的为你戴上太子妃宝冠。 待一切准备就绪,门外传来奴仆们下跪叩拜声。 陆征远一进门,墨黑的瞳眸便寻向你。 你对着他微微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思柔不必多礼,往后若无外人,思柔也不必向我行礼。”陆征远忙开口制止道,微笑着阔步向你走来。 你起身看向他,换了朝服的他,束发金冠,赭色暗纹上金丝八爪龙生龙活虎,腰束金镶白玉版带,更显得长身玉立,英气勃发。 “是。”不敢看他炙热明亮的眼眸,你目光停在他丰润柔嫩的嘴唇上,你开口问道:“那我们多久出发进宫?” “就快要走了,我本想过来叫你起床呢,既然你已经起了。”他上前牵起你的手,带着你边走边道:“那——时候还早,我们便先用膳吧,今日可有得累,先吃着东西垫垫肚子,以免体力不支。” 他温热的体温逐渐传到你的手指,手心,都说十指连心,你好像觉得心里也温暖了起来。 真贴心啊…… 不论是他,还是他的丫鬟…… 你这样想着。 他带着你到了书房,意外的是一旁的高脚木桌上有不少花样的吃食,琳琅满目地铺满了小桌面,你只瞧了一眼便觉着食指大动。 但不是据说左相大人来了,你却没瞧见他的身影。 “这里有一些宫外民间的早点,怕你一时过来吃不惯宫里的吃食,这是我托左相从宫外带来的吃食,哦对了还有宫里一些我平时觉得好吃的点心,你尝尝。”他拉着你坐下,嘴里不停絮叨着,手上已经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作势要喂给你。 你被他如此亲密的举动弄得一怔,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张开嘴去接住。 他就这样看着你红润的嘴唇包裹住银筷,咀嚼着虾饺脸颊微动一鼓一鼓的,再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咽下去喉咙滚动。 又可爱又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吃掉你。 他眼神一暗。 “好吃吗?”他眨巴着诱人的桃花眼满含好奇地看着你。 你点了点头道:“好吃。”他立马又夹起另一小块点心递到你唇口,看着你把它吃进去。 一直这样重复着,直到你说饱了,他才停下。 “殿下呢,殿下吃过了吗?”你看他一直在喂你,都没有自己吃一口,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不知礼,竟仗着太子的些许宠爱一直让他这样喂你。 未免太放纵了些,你想。 “我与左相议事时便没忍住吃了一点,不过只吃了一点……”说着说着他就这样看着你,努了努嘴示意轮到让你去喂他了。 你反应过来,想要拿起筷子,却发现只有刚才你用过的的那一双,正想侧头叫仆人再去拿来一双。谁知他却开口道:“就用这一对。” 他好像总是能明白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随即又想到你们俩要共用同一双筷子——这才新婚第二日而已,你们俩就可以亲密到这种地步了么? 用沾过你的口液的筷子再送进他的嘴里…… 平时素来与人不甚亲密的你,一时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做派,但你却不想拒绝。 “殿下要吃哪一样?” 陆征远黑黑的瞳仁看向了那盘枣泥酥,你用银筷夹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张开了粉润的嘴唇,然后包裹住筷子,一口口咀嚼着嚼咽吞下。 于是你再接着继续喂给他,待他也吃饱了,桌上的吃食也早已一干二净。 然后你们就启程出发,论礼制,太子新婚第二日需携太子妃前往前往宫里依次到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礼。 太后居于仁寿宫,你一进殿便听见太后乐呵呵的笑声,你抬眼望去太后身着深色华服,眉眼慈祥带笑地看着你俩。 这是太后亲自指的婚,她看见你们俩这才第二日便处得不错好,心里自然乐得不行,说了好些话,各自给了赏后才放你们走。 随后就是去拜见皇上,他先是各说了些客套话祝你们新婚幸福之类的,然后再道太子需多加努力成为一位优秀的储君,给了重礼就让你们离开。 再到皇后那处,因为太子即前皇后所出,太子年十五岁时前皇后病故,故太子过继到伶淑妃,也就是当今皇后名下。 所以太子与当今皇后并不亲热,你俩行礼完,皇后也只是说了几句体面话,给了赏便放你们走了。 一切弄完,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日央,在回宫的路上,这些你平时几乎从不接触的应酬让你身心俱疲,加上昨晚的劳累让你休息不够,好不容易结束了,此刻你坐在轿辇内手里抱着暖炉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轿辇停了,你还没睁眼,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抱而起。 你扑闪着眼睫睁开沉重的眼皮,先是看到精致华美的衣领,然后是有着喉结的脖颈,坚毅瘦削的下颚,清新的雪莲花香一直穿梭于你的鼻尖。 “继续睡吧。”少年发出声音胸腔随之震动穿到你肌肤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里的所有表现都太过让你满意,还是被标记的原因,以至于你的心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信任于他,听从于他。 你不太清醒的头脑在听见他这句话后听话的乖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管其他。 -- 见他的亲人 你在雕花紫檀木罗汉榻上醒来,四周寂静无声,偶有风雪刮过窗棂带起一片声响。 你起身看了看四周有些陌生的环境,窗外天色已暗,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室内在重重帷帐的遮盖挡下更是暗得厉害。 你正思索着自己在哪。 “醒了?”陆征远的清朗如月的声音仿佛有磁性般传递过来,你循声望去。 烛火穿透灯罩晕出一片柔和暖黄打在陆征远身上,他本来在桌案上书写着卷纸,听闻你的动静便停下手中的毛,款款向你走来。 “嗯。”你带着刚睡醒的困倦似呢喃般回应他,小猫似的声音问道:“是殿下抱臣妾回来的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看着他笑盈盈地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待你反应过来,一吻已经落在了唇上:“饿不饿?”他温柔地问道。 你轻轻摇了摇头:“臣妾不饿,现在是几时了?” “快及酉时了,是时候用膳了。” 你一听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心中一阵惊骇,才结婚第二日你便如此不知礼数,睡得昏了头。 “是臣妾的错,竟贪睡至此。”你忙要下床行礼认错,陆征远止住了你的举动,“无碍,既醒了就用膳吧。” 他招来宫人传膳,晨春利索地为你穿上鞋履,醒月过来给你披了件狐裘大衣,待你们坐定时,精美食具和美味佳肴早已铺满桌面。 “以后若臣妾再如此睡过头,殿下可直接叫醒臣妾……也,也不必等到臣妾醒来才吃晚膳。”你心里愧疚着,没忍住对陆征远说道。 “这才新婚第二日,晚膳自然是要与太子妃一同吃的。”陆征远似乎是一点都没觉得有何不妥,还夹起一片牛肉放于你碗中:“太子妃可要多吃点,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你心里一喜,没再继续说这件事,只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以后万万不可再让此事发生。 你乖顺的把碗里的牛肉给吃掉,后来,每当你吃掉一口菜时,他便夹起一口菜放进你碗里,一直如此循环往复无缝衔接。 直到你吃得小腹微微鼓起。 他再夹来一筷子的美食的时候,你推举着把碗往后缩了缩,你轻轻摇了摇头,不自觉微嘟着嘴道:“臣妾实在饱得不行了。” 他看着你躲闪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嗤笑一声,把夹递过去的菜转了个方向自己一口吃了,随后宫人们便上前利索地撤下餐具。 现在时辰尚早,往常这个时辰,陆征远一般都是去书房温习功课或者检查部分政事。 你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待在内殿里,继续学习女红。 纤细的十指被缠上红线,再通过绣针被你利落地穿进锦缎扇面中。 这副扇面是你前写日子才刚刚开始做的,原本拿起的时间不短,但是却总不知该绣些什么上去,于是直到如今仍是空白一片。 你脑海中不自觉开始浮现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那人微微一笑,墨眉一挑,便能丰神凛冽,惊艳万物。 太子的眼睛………狮子的眼睛…… 你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叫晨春去找来笔墨纸砚,准备先打个稿,再开始绣。 晨春在一旁磨墨,好奇的问道:“太子妃这是要画什么呢?” “想画个狮子。” 你随着心中的想法,笔墨在黄白纸上蜿蜒起伏,道道细细的线条随之生成。看着近乎成型的稿纸,那上面的雄狮好似也活了起来,活成了那人一般,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在做什么呢?”陆征远突然踏进殿内,你不知是画得太入迷还是陆征远有意为之,你竟是一点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 “想绣扇面,在起草呢。” 陆征远走过来站定于你身侧,看见你所画,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你在画什么。 他轻笑着:“思柔会否觉得晚上等我太过无聊?” “其实臣妾原先在家中也是无所事事,就如现在一般做些女红,或者读些书罢了,倒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无聊。”你心下奇怪,据醒月说,殿下应当还晚很久才会回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你不无聊,我可无聊死了。”陆征远坐到你旁边,一把拥抱住你,一个轻吻落在你脸颊旁。 “殿下今日怎的回来如此早?听醒月……”你还没把话问完,陆征远抬起纤长的食指抵在你的唇上。 “嘘,可别说出去,我今日是偷溜回来的。”他压低了声音,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你颈侧,痒得你忍不住一缩。 你会意地看着他点点头,他这才抽开了食指。 “趁今日时候尚早,我带你去看一处地方。”他牵起你的手,神神秘秘的凑到你耳边道:“走。” 你跟着他出去,前面引路的两位宫女手提浅黄色薄纱灯,一路沉默,躬身前行。 淡黄色的流光照亮了一路深红宫墙,天色已晚,晚风微熏。 待到了一处宫门前,你借着微光看见木匾上金笔写有‘清歌宫’叁字,来不及细思这是何处。 站在门口留守的人看见太子行礼后便听从他的吩咐,打开了宫门。 你随着陆征远俩人一齐进入宫内,宫人全部留守在外。 房檐上雕花逐月,夜晚寂静无声,一路过来只听到你们彼此的脚步声,虽然夜黑如墨,你依然可以从月光的照射下看出这宫殿煞是气派。 你满心疑惑陆征远这是要带你去哪。 待到了一处殿门外,陆征远上前去敲了敲门。 很快,便听到一阵悉嗦的脚步声响起,殿内有一点微光逐渐靠近门口。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里打开了。 来人是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嬷嬷,她一看见陆征远便不自禁笑道:“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可是好久没来清歌宫了。”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的皱纹此时此刻因为笑意全部拥挤在一起,那双依然伶俐机敏的眼睛一下子转移到了你身上。 “相必这就是太子妃娘娘了吧。”她慈祥温柔地往过来对着你问道。 你点点头。 她立刻郑重地跪下在地上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口中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长乐无极。” 你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忙道免礼,扶她起身。 “她是扶嬷嬷,从小到大一直在我母亲身边服侍的。”陆征远向你解释道她的身份。 你会意地应了声,随后便被陆征远拉着进入殿内。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这大概是前皇后的宫殿,虽说她已离开一年,但这殿内看起来依然干净整洁,似乎一直都有人住一般。 扶嬷嬷就在门外候着,你们穿过主堂,在巨大的蓝青凤凰屏帐后,挂着一幅画像。 只见画像上的女人,穿着淡青宫装,温柔地笑着,虽打扮简单,却难掩通体贵气派头。 “这……可是前皇后娘娘?”你迟疑问出话来。 陆征远点点头,对你伸出手粲然一笑道:“来,我们来一起拜一拜她。” 于是你俩并列而站,你心中存着一丝敬畏,看定画像上女子与陆征远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心底柔化一片。 你们按照正规祭拜方式行了礼,起身后,便听到陆征远的声音响起:“娘,儿子昨日娶了礼部尚书之女赵思柔,儿子已经长大了,您不用担心儿臣,儿臣自会照顾好自己。”说着,陆征远握紧了你的手,再道:“儿臣也会珍重珍爱我的结发妻子思柔,会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保护好她,照顾好她,在一起一辈子。” 你听到他的誓言,心底软成一片,也开口道:“娘,我也会尽一个妻子的本分,照顾好征远,不拖累他,努力做他的贤内助,让他……” 你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堵上了。 湿滑的舌头迅速地钻了进来,你只能茫然无措的迎接这热情似火的吻,他骨节分明的手也牢牢禁锢着你,让你无法后退。 你突然想起这还是在前皇后的画像前面,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大不敬。 于是你试图轻轻推开他,想说这不合适。 但是你作为一个地坤终究是挣脱不了天乾的力量,最后只能等到陆征远自己放开了你,你才得以喘息,说这是大不敬。 陆征远黝黑的眼瞳静静看着你,“能娶汝作吾妻,是吾之幸。” -- 回门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的脚步声在寒夜之中清晰无比。今日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大晴天,故夜里虽冷风不断,却无云雾遮挡天际。银河低垂,长空星辰熠熠。 你抬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人,在灯笼暖黄的光下可见他长得俊逸出尘,一袭月白直裰,面如美玉。 许是察觉到你的视线,他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你粲然一笑。 你心动不已,羞得低下了头。 他随后便把手伸过来,牵住你的手,温暖的掌心带给你这寒凉的夜里一点温度。 冬月初七。 今日是回门日,按例太子会携你回门,去拜见你的父母,行归宁礼。 一切准备就绪后,你们出发启程。 坐于华丽的马车内,长路漫漫,你不由得开始期待着见到父母,毕竟你也不过及笄之年,离开亲人这么久还是长这么大的头一次。 你又突然想起家中的鹭姬来,他是你父亲十年前年买下来的奴仆,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他好看极了。 他那时因为父亲病逝,家里唯一的亲人没了,而他又身无分文无法安葬他的父亲,只得把自己卖了。 那时你还小,不懂事,看他在路边跪着苦苦哀求你的父亲买下他时,你也像想拥有个玩具似的,也一起求着你父亲买下他。 最后还是你父亲看了张氏一眼,得了她的眼神许可,这才买下他。 你心里欢喜极了,虽说他身上穿的衣服又旧又粗糙,却依旧挡不住你亲近他的心思。 他入府后,也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做着家务,不敢停歇。你每次去找他时他都在忙,瘦弱的身躯却像个小雀似的跑来跑去,一边忙还不忘一边笑着哄你,让你去椅子上坐着等他。 等他抓紧速度忙活完了,就会先跑去把脏污的手洗净,再把打湿手随意擦在身上,带着笑意过来准备抱你,你也张开着两条短小的胳膊迎接着他。 他一把抱起小小个粉雕玉琢的你,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个亲吻狠狠地吧唧到你脸上,逗得你咯咯直笑。 你那时候不懂什么样算温柔,现在想来这便是了。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慈祥的人,他停留在你的所有的回忆里他似乎永远都像冬日的暖阳一般温暖如初。 其实,他也算是你的亲人了。 叁年前,他与对街的李家书生看对了眼,成了婚,今年春季也才刚怀孕。 你开心坏了,因他本就是泽兑不易有孕,这才第叁年便有了孕。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等着他的孩子出生,你一直想着,他那样和顺娇弱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又该多可爱呢? 你还想过,以后你要带他的孩子去哪玩,怎么逗他开心,没成想自己却突然成了婚嫁给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有多少机会再见到鹭姬,更不必说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了。 说来,那孩子也应该快到时候出生了。 等回家了你想着到时候可得记得问一下。 到了府门前,你被陆征远扶下车。 赵正厅和张氏正在门口迎接,看到你们相处甜蜜心中也倍感欣慰。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你的亲人以及后面的一众仆人都下跪行礼迎接你们的到来。 你心中实在受不起父母的跪拜,连忙过去扶起他俩。 “岳父岳母不必多礼,快快起身。”陆征远也忙开口道。 他们早已设好盛宴,领着你们进入堂内。 在宴席上,陆征远本就身姿卓越,相貌不群,又谈吐得体,态度谦和,几乎赢得你的亲人们一众赞赏。 张氏后来又背地里悄悄问你太子殿下对你如何,你回以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隆重的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你悄悄问了一个仆人关于鹭姬的近况。 那仆人却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回你。 你心中奇怪,直直盯着他,直把他看得畏惧到低下头去。 你收敛了锐利的目光,心里担心起鹭姬来,催促了他一声:“跟我说。” 一旁一直在注意你动向的陆征远此刻也瞧了过来。 你招了招手,让他到你耳边细说。 他弯着腰到你挡着手到你耳边细声说起,一边注意着你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什么!?”你没忍住惊呼一声出来,那仆人吓得连忙后退,周围的人也都被你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你。 你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 “怎么了,思柔?”对上陆征远探究关切的目光,你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慌乱难受,憋住一口气忙道:“无事无事,大家继续。” 眼泪在你眼眶里使劲打转,你也不知自己的眼睛究竟红了没有,你只想着不能让眼泪掉下来,给这大喜的日子填了晦气,惹了亲人们的不快。 好容易熬到宴席结束,这期间你心如刀绞,心脏痛的几乎要掉下一块肉来。 你努力表现正常,使劲微笑着不让旁人看出你的奇怪,却还是逃不过陆征远的眼睛。 终于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上你只想静静地自己一个人消化这件事。 你端坐在锦缎棉垫上,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陆征远这时候有力的双手扭过你的身子面向他,带着明显担忧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思柔?” 一句简单的话,让你再也憋不住难捱的苦闷情绪,酸涩的泪水立刻从眼眶涌出,大滴大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 他拥住你,按着你的头让你靠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你的背。 “呜呜哇……呃呜我……”你鼻尖酸涩不已,浓重的哭腔不成调的从你嘴里发出。 “不急不急,慢慢说。”陆征远轻柔的开口,努力缓解着你的情绪。 你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张着嘴呜咽着哭了一路。 他也没逼迫你说出来,就这样安抚了你一路,直到马车进了皇宫,你才稍稍冷静了些。 下车前,陆征远拿起绣帕轻轻地擦拭着你脸上的泪痕,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物品一般。 “别哭了,啊?”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笨拙地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你。 “嗯。”你带着浓重哭腔的鼻音回应道,眼睫润湿了泪水如扇子般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直瞧得他心里难受极了。 -- 鹭姬 “唉,娘娘,您哭得头都疼了,再哭下去怕是要晕了,可别哭了。”晨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红着眼眶一边小声抽噎,一边轻抚着你的背劝慰你。 陆征远下午还要去读书,方才在宫人百般催促下,他才不得已离开,临走前对着你默默流泪的模样手足无措,巧舌如簧舌战群儒的口才一点也拿不出手来了,对于你的伤心难过一筹莫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劝慰你别伤心。 你挥退所有下人,独自靠坐在榻上,手支撑着脑袋,又悲悲切切的哭了一阵。 只要一想起那人,热泪就涌如骤雨。 明明这才几天没见,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难受的喘息着,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挤压着你的胸膛,让你呼吸困难。 无声地落着细泪,哭着哭着,哭累了,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你又看见了鹭姬,你又回到了小时候,在碧绿青砖的小院里,你笑着跑过去要他来抱你。 他明明还如以往一般,站立于原地,温柔的笑着向你张开手臂,却不知为何身体却离你越来越远。 你拼尽全力使劲地跑着,努力地追赶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离你越来越远。 “鹭鹭!!!!鹭鹭!!!!!”你心里越来越恐慌越来越害怕,他就这样看着你不发一言微笑着。 你使劲跑,使劲追赶,却一直在原地,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你不明白明明平时最宠你的他,为什么现在这么冷淡,不主动过来抱你。 你好累,真的很累,累到浑身脱力一点也跑不动了。 直到最后你实在追不上他,那种无力感让你难过得在原地大哭起来,胸中一阵憋闷。 你被胸口的闷痛难受醒了。 在你睁开眼的一瞬,聚集在眼眶里的泪水已经顺着鬓角流下,滴进枕套上泅湿一处痕迹。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陆征远过来坐到床榻边,为你把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 你心情低落心中一片怅然,不发一言起身,被醒月侍候着换上衣裳。 坐于桌前,看着依旧色香味俱全的菜,你第一次觉得没有了任何食欲,你吃了没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是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你转头看向陆征远对上他关切担忧的目光,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叹了口气,望着他的桃花眼,委屈难过道:“我家中有一仆人名唤鹭姬,从小看着我长大,今年他刚怀上……”说着说着你又不觉哽咽落泪来,陆征远伸手为你揩去脸颊的泪珠,不发一言。 “他……他今年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今日我我回门时打听他近况,才知他……”你慌乱地擦干脸上持续滚落的泪珠,继续道:“他就在我入宫这几日因难产而死,孩子也没能保住呜呜呜……” 说到最后你终是又憋不住了,泪水决堤而下。 陆征远过来拥住你,不停地安抚你:“没事啊没事,别伤心,说不定他在那边和他的孩子生活得很幸福呢。” 你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说,这世间真的有黄泉吗?” “也许有呢。” “那鹭姬呢?也会投胎吗?”你带着期翼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点点头,目光透着坚定和期许:“他会投胎找个好人家的,他的孩儿也是。” 你长叹了一口气。 听陆征远这样说,你心里好受了些,总算觉得心里长久以来一直堵着的那口气给吐了出来。 “嗯,他们一定会的。”你也自己说给自己听,心里安慰着自己。 晚上。 夜半叁更,许是下午睡多了,躺在床上你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而且只要你一闭上眼,就是那死去的鹭姬的温柔笑颜,而且你总会忍不住去想他临死前的模样,孩子若能平安出生本该是大喜之日,最后却弄得一尸两命,那个时候的他该有多绝望多痛苦。 明明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你以为太子已经睡着了,却没想黑暗中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揽住你的腰,勾住你的身体拉进他温暖的怀里。 “怎么了?还不睡吗?”少年带着困倦低沉的呢喃声在寂静的黑夜中突然响起。 “是臣妾惊扰到殿下了吗?”你没想过会把他吵醒。 “不会。”他知你是为何不能眠,便开口劝慰:“思柔不要再多想了,生老病死自有时。” “道理臣妾倒也明白,就是突然在想,若以后臣妾也这般因难产而故的时候,殿下会想念臣妾吗?” “没有的事就不胡说八道,你会活的好好的,会长命百岁。”身后人紧贴着你的背,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传到你身上:“快睡吧。” 你闭上眼,陷入沉沉的梦境中。 梦里气氛压抑沉闷,你梦见自己怀了孕,肚子高高耸起,推开内殿的门,高大而空旷得难以想象的宫室里静静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沉闷的踏在地毯上,其他别无人声。 你腿间突然涌出大片血水,你茫然无措地看着一群穿着白衣的人涌进来,你看不清他们的面容,被他们强硬地抬到床上。 你拼命挣扎也撼动不了丝毫他们犹如钢铁般坚硬的禁锢,“放开我!!!你们是何人!” 他们充耳不闻,你只看见自己下腹涌出大片鲜血,是那样红,红得吓人,把床铺全染成了深色。 孩子好像也生了出来,你觉得好痛,那孩子好似恶鬼一般疯狂地吸收着你身体的养分。 随着他的出现,你的身体迅速干瘪枯涸下去,仿若一具干尸露出人骨来,只留一层皮搭在上面。 他们抱起孩子脸上露出笑容,一群人蜂蛹而散,独留你一人躺在床上虚弱的喊救命。 无人理你,无尽的绝望把你拉出了梦境。 “!!!”你惊恐的睁大双眼,浑身冷汗。 许是因为你的陆征远已经结契的缘故,你的不安让他感应到了,他也立刻从梦中醒来。 “思柔?怎么了?”他感受到你在颤抖,他一只手轻抚你的背,一只手去擦试你额上的细汗。 “征远,我好害怕,我梦见我也生孩子死了,变成了一具干尸……”你害怕地一把扑进他怀里,一股沁人心脾的雪莲花香立刻涌入你的鼻尖,你死死抱紧他,此时此刻似乎只有他温暖的怀抱才能给予你一点安慰。 “都是梦而已,没事的思柔,不要怕。”他轻吻了一下你头顶,同时也怀紧双臂拥紧你。 “我不想死……”你头埋进他胸腔,声音闷闷的传来。 “我……现在好害怕生孩子……”你近乎呢喃地小声出口。 “要是你害怕生孩子,那我们现在就不要孩子,没什么的。”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听到他这话忙抬起头看着他,黑夜里光线极暗,但你总觉得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柔和而又真诚。 “怎么可以不要孩子,传宗接代这可是大事……” “思柔害怕我们就不要,或者等日后你能接受了再要孩子也可以。”你话没说完便被陆征远截断,他摸着你的头,“何况我们现在还年轻,不急。” 唇上传来一片温热,他浅浅一笑对着你道:“睡吧。” -- 刘穷穷 皇宫菱湖边。 “唔呃……求公主殿下饶命……咳咳咳唔……”一个浑身湿透,身形纤瘦的人影跪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身上薄薄的粗布紧贴于身,双足赤着,手脚被冻得紫红,布满肿胀冻疮。 “贱货,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爬上我的床?到了天蓼期竟敢昏头昏成这样!”说话的是叁公主,是个天乾,也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女儿。 “奴就说当初不该留这个地坤做下人,麻烦不说,就怕那肚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坏水想勾引您往上爬呢。”一旁的仆人也开口讥讽道,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叁公主一想到今天醒来,这人满脸潮红双眼迷蒙地死死贴着她的模样,就忍不住内心泛呕,心里火焰更是越烧越旺。 犹嫌不过瘾的从椅子上起身,过去狠狠踹了他几脚。 天乾本就力气大,何况现在刘穷穷处于天蓼期身子又虚弱无力,通体敏感,这几脚下来更是痛得不住凄惨哀叫出声,几乎要呕出血来。 “让他给我今天好好的在这湖水里清醒一下!”叁公主也不愿在这多加逗留,她还有事。 “是,恭送公主殿下。”一行仆人行了礼,一部分随她去了,一部分则留下来继续惩罚刘穷穷。 那宫人看着刘穷穷缩成一团颤巍巍的身形,笑着阴恻恻开口:“来人……” …… 你今早看见今日难得阳光晴好,也没带着那抹咄咄逼人的寒风,便心情大好兴致高涨,出宫门去逛了逛。 逛完了花园你本打算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却瞧见不远处的菱湖那边站着一群仆人。 你心中奇怪,离得远你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你瞧见了那个脑袋被他们反复按压进冰冷的湖水中的人。 你心下一惊,不懂那群仆人是不是在欺凌人,忙赶过去开口制止:“住手!” 那群人虽没见过你,但从你的衣服服饰及头上的发钗来看也能认出你是太子妃娘娘。 一众仆人停了手,转身向你行礼。 你没让他们起身,余光瞥向湖边那已经被折磨得现出半形态的地坤,他已经神智不清,浑身被冻得泛红泛紫,露出来的两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兔耳也被湖水打湿,耷拉在脸颊两侧,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着什么,牙齿疯狂打颤。 “你们是谁的人?他又是何人,你们何故如此对他?”你指向那个地坤。 “回太子妃娘娘,那个奴隶是叁公主殿下的人,因为犯了错,奴们在此奉命行事惩戒他。” 宫人的回话让你没有继续制止的理由,可当你转头看向那个地坤,他已经被逼出半兽态,那双兔子独有的红眼眸正求救般看着你,他脆弱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咳咳咳……救我……”他求救般颤抖着看向你,神色痛苦,全身上下已经开始泛出细细的白色兔毛,头发也变得雪白。 “既说是惩戒,可你们再继续这样下去,这人可就要死了!”你试图用一些话来劝阻他们。 “回娘娘,这人在天蓼期冒犯了叁公主殿下,理应是不能活的,奴门也只不过奉命行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于奴们。”为首跪着的仆人埋着头反驳道。 你还没有亲眼见过人的死亡,你也不想看着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向你求救的人,就这么被活活折磨致死而无能为力。 “人本宫带走了,回去头本宫会亲自去跟叁公主说明。”你难得强硬不合礼数地带走了人,你心里焦急不已,只担心再晚一点救他他就会死去。 “这……不合礼数,奴们可不好交差……”那些奴仆们面面厮觑,小心开口道。 你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让身后的侍卫抱起那个地坤,一行人就急忙赶回去了。 迷糊中感觉到自己被救的刘穷穷,在经过的桥面时,刘穷穷从侍卫的怀里虚弱地撑开眼皮,那双暗淡无光的红眸看向前方的背影。 看不见脸,但他从背影看那位太子妃也是仪容清雅,高贵端庄,身姿秀美,傲然出尘,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在一片雪色世界中整个人熠熠生辉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那一刻,刘穷穷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天上的神仙妃子。 …… “来人,传太医!”那个地坤被放于床上,你等着太医进去救治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人,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榻上。 不多时,太医走出来了,跟你说明了他病情开了方子后离开了。 你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天蓼期吗? 你起身走向那昏迷不醒,即使闭着眼也仍在踏床榻上不安扭动呢喃的地坤,他身上的细白绒毛已经消下去了,但依然脸色潮红,耳朵也还是兔耳。 “唔嗯……哈啊……”他红唇微张不住的吐着浊气。 晨春这时拿来了药,仆人拿起那个写着清心丹小瓷瓶忙给他喂下一颗,不多时,看那地坤已经平静了下来。 -- , fádιáň.čǒм 刘穷穷从床上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穷工华丽的床帘,不由一愣,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人形,他想起临睡前的记忆,于是掀开身上从舒适柔软的被子,忙要起身。 “哎,你醒了。”他见一着深蓝宫人装的女仆端着水盆走来,开口道:“我家主子现在正去找叁公主要你。” “是太子妃娘娘救了我吗?”刘穷穷微垂着眼睫问道,他天蓼期未过,脸色红丽如绯,额上还有细汗,脸上被清理干净过后露出清丽俊秀的容颜,此刻病弱中的模样看起来我见犹怜。 连醒月看见都不由一怔,她回复道:“是我们娘娘救了你,你现在就要起来吗?” “我……身份卑微,躺在这里不合适。”醒月便放下手中的水盆过去帮他起身,从未与女子如此贴近过的他白皙的耳廓染了一层粉。 “多谢姐姐。”刘穷穷独自走去屏风后换上她们准备好的衣服,再走出来,整个人利落整洁了不少,即使穿着朴素也难掩温柔雅丽的气质。 经过一番折腾,你去找叁公主时没看见她,又在那等了许久才等到她来。虽说她明面上客气地让你收了那地坤,但你仍能看出她的不满。 你心中忐忑不安,害怕得罪了人给太子添麻烦,让仆人把礼物放下就告退了。⒳dyЪz.ℂоⓂ(xdybz.com) 你刚入内殿便听到了声音,闻到一股白兰花味的信香,一抬眼就看见那地坤已站立于地,你不无惊喜道:“你醒了?” 他侧头寻声望来,已经变回黑色的眼珠如水一般地望过来,带着温润如玉的通透之色:“奴参见太子妃娘娘,多谢娘娘救命之恩!”他跪下向你行了大礼。 你让他起身,对他安慰道:“我已经向叁公主要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能跟着娘娘是奴的荣幸,奴一定尽心伺候好娘娘。”他作势又要跪下,你拦住了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干什么的?又是因为什么叁公主要罚你?” “回娘娘,奴叫刘穷穷,从小是在大学士覃大人手下作书童,因前几年覃大人逝了,便被叁公主收留了。”怪不得他看起来有一股书卷气,原来你没看错。 “今日被罚,是……是因为晚上在公主的内殿里帮她抄书,没成想奴的天蓼期突然就来了,结果冲撞了公主殿下,这才被罚。”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忧郁之色。 你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知道这人不算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浅浅一笑安慰他:“倒也不是什么大过错,毕竟天蓼期你自己也没办法控制,对了,你多大年纪了?” “奴十六了。”他毕恭毕敬的答道。 第一次天蓼期比你来的还晚,你想了想,许是他营养不良的原因,后来再嘱咐了几句话便让他去休息了。 允许休息几天的刘穷穷来到自己独自安排一间的屋子,看见木桌上放着一瓶清心丹,心里感动不已。 “娘娘,我们这里可用不上地坤哪,这多麻烦。”你看着手中的戏文,一边尝着糕点,一边听晨春在旁边小声抱怨道。 一直以来用人都是尽量找泽兑,天乾则更好,地坤身体又娇又弱,还有麻烦的天蓼期,到哪做事都不被待见,唯一的出路就是寻个好人家成亲,生个孩子做贤妻良母。 你浅笑道:“帮人一把吧,又不是养不起他,再说他又是读过书的,教我一些名着典籍之类的也好,省的我和太子没什么话聊。” 你自小就是读各种诗书戒书长大,那些政治文书你几乎接触不到,想着或许未来征远做了皇帝以后你也可以帮帮他,辅佐他也说不定。 陆征远走了进来,你起身去迎他,见他笑容满面双手藏于身后,你便忍不住笑问他:“殿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 “我得到一个好东西。”他拿出手中的红绣首饰盒捧到你面前:“打开看看。” 你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墨玉手镯。 “这是?” “墨翠,极为罕有,今天南方来使进贡的珍宝,我一眼就看上这个了,想着你的手白生生的戴着肯定好看,我就向父皇求来了。”他从盒子里拿出手镯拉过你的手戴上去:“看吧,我就说你戴着好看。” 他举起你的手认真打量着,阳光透过窗纸照射到你手腕上,那墨玉也隐隐能看出是绿色,绿得发黑才成了墨色。 “多谢殿下。” “明天就是冬至,我们明天清晨就要出发去癀山猎羊,所以今晚我可以休息一晚,一直待在东宫里陪你了。”他翻身上榻,拿起你放下的戏文看了看封面:“《娇红记》,这书讲的什么?” 你忙夺过那书,递给晨春让她去放着,羞红了耳尖不好意思道:“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戏文故事罢了,对了该用膳了,醒月,上菜吧。” 用完膳,你和陆征远坐在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想起那地坤,便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陆征远,他听后也同意了你的做法:“他叫什么名字?” “刘穷穷。” 陆征远忍不住轻嗤一笑:“怎的取了这么个名?” “许是贱名吧,在平民百姓家这样取好养活。” “也好,以后宫里我不在的时候也能也有个人来陪你聊天解闷。”说着说着,他纤长灵活的手指不知怎么的便缠上了你的手,修剪圆润的指尖还剐蹭搔挠着你的掌心,痒得你忍不住缩手。 他却不让,一把攥紧你的手。 你疑惑地看向陆征远,烛光透过昏黄的纸帐照到他脸上,只见他双目灼灼地看着你。 -- 初见 fádιáň.čǒм “怎么了?”你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看着他。 他却过来一把抱起你,走向床榻,笑道:“还能怎么了?时候晚了,该上床了。” 你被轻柔放于被褥上,陆征远压下身来吻你,唇舌交缠,泛起缠绵的水声。 你沉浸在吻中,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是何时被他脱解干净的,再一抬眼,便对陆征远深色晦暗充满欲色的眼眸。 雪莲花信香渐渐弥漫散发到空气中,你感到呼吸开始灼热滚烫,白茶味的信香释放出来与天乾的信香交织融合在一起。 他移开了唇,同时手指向下探去挤入你的蜜穴中,揉捏按压。你清楚地感受到一条柔软的舌在你的耳廓上滑了一圈,濡湿了那处,耳垂也随即被含入一个湿热的地方。 随后他的红唇向下移动,颈侧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正被添上点点斑驳痕迹,如红梅落雪般绝艳。 不知不觉见,陆征远感到指尖湿润,借着蜜液的润滑伸指探入穴内,速度由慢变快地抽插起来。你小腹逐渐聚起酸胀,酥麻的快感传遍四肢,让你大腿开始酸软无力起来。 “嗯哼……啊嗯……”呻吟声从口中溢出,陆征远听了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最终快感积累到顶端,你无法忍受的泄了出来,清澈透明的蜜液带着白茶香涌出雌穴。⒳dyЪz.ℂоℳ(xdybz.com) 看着濡湿粉嫩的小穴一开一合地张着小口,陆征远咽了咽口水。 “喜欢吗?”他温柔地亲吻你的胸乳,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滑嫩雪白的肉体上,捏上敏感红艳的乳头,“……嗯?” 你脸色通红,紧紧闭着眼睛,鼻腔里冒出颤抖的轻哼。 “喜……喜欢……啊……” 身上的人轻笑一声,用勃起的阴茎挑逗摩擦着肥嫩的阴户,龟头溢出的粘液将俩人下身的淫液混在一起。 “我进去了。” 他执起你的手,不断亲吻你敏感的手腕内侧,腰身下沉,眼看着肉穴吞入这根硕大粗壮的阳物。 “哼啊——”不待你反应过来,陆征远就开始抽插起来,饱胀被肉棒填满的触感一下让你濡湿了眼睫。 陆征远只感觉肉棒被嫩穴不停裹吸,快感上头,气息也逐渐粗重起来,用的力气更大了,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到子宫颈,湿热紧致的肉穴不断摩擦挤压坚硬的龟头,陆征远爽得浑身肌肉如过电般隆起,速度也不住加快。 “嗯啊啊——征远——慢——慢点呃啊啊——”过于强烈的刺激逼得你一下子喊叫出声。 十几岁的少年刚开荤不久,又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身激扬热血还偏偏对着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怎能控制得住。 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帷帐中响起,久久不歇。 直到夜半,陆征远忍着一晚上没有肏进你子宫,因为你之前说过怕怀孕,只要不肏入子宫射精,地坤基本上就不会怀孕。 直到他把子宫颈撞得红肿湿软,把雌穴的里肉摩擦得艳红之后,才喘出粗气,顶端马眼一松,把浓稠的精液全部灌进穴里。 “嗯唔……啊……”被填满的感觉激得你杏眼通红。 …… 叫过水后,清洗干净身子,熄了灯,你被陆征远拥着躺在床上休息,视线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思柔。” “……嗯?”经过刚刚一番激烈的性事,此时的你昏昏欲睡,听到他这一声呼唤,又睁眼看着一片漆黑回应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你吗?” “难道不是太后娘娘赐下的婚吗?”你心里奇怪,陆征远怎么突然聊起这个,但困意开始像一个瞌睡虫一般死死地纠缠着你不清醒的脑袋。 “自然不是,其实……如果我说是我自己要娶你的呢?” 你困得闭上了眼,轻哼一声:“嗯?” “你还记不记得恭正十叁年的元宵节?”他似乎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他侧过头亲了一下你光洁的额头,然后继续道:“那年元宵节,我没有待在皇宫里,我让左相偷偷带我出去玩了。” “我一直很想看看元宵节时民间的花灯有多美,听左相和母亲都聊起过,可惜我就是没有亲眼见过,心里期待极了。” “那天晚上,我和左相在酒楼二楼坐着赏景,你猜我看见了谁?” “……谁啊?”你已经困得意识不清醒了,本能地回应着他。 陆征远继续道:“我看见一个用红丝带扎着两坨小丸子头的小姑娘,站在荣昌街上,蹦蹦跳跳的看那卖艺人表演小纸人。” 陆征远回忆起那时,灯火通明,一串串的大红灯笼像糖葫芦似的挂满了街边。在那不甚清晰明亮的光线下,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卖艺人都得笑嘻嘻的小女孩。 像个粉团子一样,穿着粉红的新年棉袄,身上挂着的如意金项圈一闪一晃的,白净的脸蛋被涂了胭脂红艳艳的一块圆,额间眉头中央也是一点红。 一群人里就她笑得最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有感染力一般,让人只是看着她都不觉感到喜悦开心。 陆征远看着她也不自觉地笑了,等回过神要下楼去找那女孩时已经找不到了。 “后来太后怕我太晚成婚会找不到好的地坤,谁知道,那几百张画像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长大了的小女孩。”陆征远淡雅温柔地笑着,侧过头看见已经没了动静的你,无奈又怜爱地再亲了一口你的脸颊,拥着你一起进入梦乡去了。 -- 隐敌 第二日,一大早你和陆征远一起随朝廷队伍出发去癀山。 此山专为皇家所设,里面据说癀山风光秀丽,占地广阔,外通水系内含湖泊,有不少奇花异木,也让此地美轮美奂,钟灵毓秀。 在马车上,你忍不住掀开帘子仔细观赏着路上的美景。 天气虽冷,可架不住大家的喜悦,皇上,后宫嫔妃还有那些皇子公主都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今天也算是小年,以往这天不论皇宫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要吃羊肉,羊肉又叫阳肉,因着冬至阴气最重,需要补阳,也是为新年做美好的寓意,意味着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 浩浩荡荡一行人车马到了指定位置,你和陆征远下马车进入搭好的帐篷里,一会儿皇上就会带领各位皇子公主们前去狩猎。 “待会你可想要什么动物皮毛?我去给你打来。”他拉过你的双手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 你看着他银灰的裘衣,想了想:“给我带只小宠物就好。” “当真什么都不想要?” “你注意安全就好,可别受伤了。” 没一会他就随天乾们出去狩猎了,你被那些地坤嫔妃们邀请过去一起聊天解闷。 你坐在椅子上,无所适从地听着他们闲聊,应付着一下又一下的问话,对于这种场合你向来感到不自在。 直到听见通报,皇上他们回来了,你才松了一口气,一起随他们出门迎接。 你寻找着陆征远的身影,看见那通体雪白的骏马上风姿绰约,楚楚风采的人,你不由加快了步伐。 他翻身下马,伸开双臂迎着你。 你一把扑进他怀里,问他:“打得怎么样?” “还不错,给你抓了只小白狐作宠物。” “真的!?”白狐可是极稀有物种,皮毛都千金难求。 “当然,去看看。” 后边的下人抱着那看起来几个月大的狐狸上前来,你看它的毛顺滑光亮,眼珠莹黄如琥珀,看起来还特别乖顺,不挣扎不反抗。 你心里欢喜不已,得了陆征远同意就上手前去抱起那白狐。 你一上手就忍不住一只摸它小小的脑袋,它还特别喜欢你似的蹭着你的手心,许是温暖,它还往你心口里钻。 过不久一众人就聚集在一起,摆酒设宴,其乐融融。 皇上坐在正位上,开口问道:“太子这次战绩如何啊?” 陆征远起身回道:“回父皇,儿臣此次猎有叁只山羊,一头鹿,两只兔子。” “嗯,不错不错,太子的箭术有所精进。”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父皇夸奖了。” “那老四呢?”皇上又转过头去问。 “回父皇,儿臣此次猎有羊五只。” “哦?也不错,老叁也长进不少。” …… 虽然陆征远面色并无异样,但不知怎的你突然间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来。你侧过头看着他俊逸的面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黑眸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他回过神来,牵起你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攥住。 他刚才狩猎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宴席结束,晚上更深露重,你们早早进账休息取暖,炉火熊熊燃烧着,昏黄的光照耀在你们身上。 “征远。” “嗯?” “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说与我听听罢。” 你侧过头看着他,他也看向你,犹犹豫豫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们可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的一席话似乎是给了他开口的勇气,他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去狩猎时,我才知道木辛原来一直想当太子。” 木辛即是四皇子,现今皇后的亲生儿子。 “无意中知道的,我只怕他会对我下手的时候波累及你,早知皇后他们是一直盯着我的太子之位的,可没想到对我怨恨最大的是老四。” 你深知皇位不易得,这也是太子为何每日不敢荒废学业,勤勤恳恳用功读书的原因。现今除了太后,后宫中几乎全是皇后的势力,她又怎么会甘心自己的孩子不做皇帝呢? “我们小心点就好,不用担心,我娘家也会力挺殿下的。”你握住比你大一些的手掌,想要传递给他信心和力量。 他凑过来在你额上落下一吻:“嗯。” 你说怪不得当时四皇子说完狩猎成绩后如此得意,想是平时皇后没少在皇上跟前吹耳边风,以至于皇上如此重视四皇子。 -- 逛街 “哼嗯……哼唧……”狐狸娇软的撒娇声在你脚下传来。 你展开手臂,让那白狐跳到你身上来,许是犬类又从小离开母亲,这白狐现在黏你黏得紧,分开不到一刻就在那里哼哼唧唧地撒娇,一直拿毛绒绒的脑袋来拱你,要你抱它。 “你可真够黏人的啊?”你轻轻揪了揪它的耳朵,它只会摆出那副撒娇讨好的模样,琥珀色的眼珠乖乖地看着你。 “娘娘,马车已经备好了。”晨春福身向你恭敬地吩咐道。 “知道了,我这就来。”你抱着白狐出门,迎面看见刘穷穷手上拿着一幅卷轴向你走来清雅的脸上带着淡若秋水的微笑。 “参见娘娘。”待走到你身前,他双膝下跪行礼。 “怎么了?” “奴感恩娘娘的救命之恩,只不过奴没有什么本事,只会些书画玩意……这是奴这些日子为娘娘所作的画,想献给娘娘,以答谢娘娘。”他纤长白皙的双手握着卷轴抬至头顶,向你呈上。 晨春接过,与另一奴仆一起打开,把那副画展现在你眼前。 “不错,不错。”你连连赞叹,被那两米长的画完完全全吸住了目光。 那惊艳的画图在你眼里呈现出来,以莲花为背景,却是用深红点缀,画中有一女子,正是你自己,容貌身形只用简单的线条勾勒,没用浓墨重彩却自有一番独特美艳的气质。 这画,比之宫廷的御用画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让晨春收下了画,刘穷穷看你喜欢,欣喜不已。 刘穷穷从小就对画画就有极大的兴致,可为了能有前途当官入朝,他不得不努力读书习字,在画画这方面,他以往每次画作都能收到同学的称赞,所以他也一直对自己有信心。 你让他起身,看着眼前的人体量修长,超群拔俗,风姿奇秀。 他犹似玉树兰开,身着一袭朴素藏青色广袖长衫,搭配一件墨绿的棉对襟,唇不点而朱,一双清澈澄净的凤眸,好似星辰坠落,月辉洒落。 你想到今日出宫逛街也没人陪伴,刘穷穷既是地坤,又比你更有文化学识,不如就让他陪你去选礼物好了。 “本宫今日要出宫去买些东西,你可愿陪着本宫?” “奴自然愿意!”他听见你的话,黑眸里闪出惊喜的光亮。 因为你们要低调出行,你只备了一辆马车,所以车内这时又添上一人不免拥挤了些。 “娘娘,奴要不然还是去外面与车夫同坐吧。”在刘穷穷第叁次不小心挤到你时,他不好意思地提出建议。 “不必,没什么大碍。”你摸了摸手腕处的墨翠,看着他道:“对了,等会下了车记住不要叫我娘娘,叫我娘子即可。” “是。”贴得太近,你身上内敛清淡的白茶信香时不时地一股一股传入刘穷穷鼻尖,从小到大,极少与人亲密接触的刘穷穷,即便对着同为地坤的你,也忍不住悄悄红了脸颊,耳尖染上一抹粉。 故湾街。 到了这处京城最繁荣的卖珍宝的街,你们下了马车开始闲逛,身后不远处有数名侍从暗中保护着。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北蓝山最新挖到的绝世珍宝啊!!都来看看……” “从莫东运来的青花瓷……” …… 人群熙来攘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走了许久,你已经买了不少物品分算好了要送给谁,可是总选不出一件来赠给陆征远。 你朝着四周扫视一圈,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微凌地看向数十米外。 只见一个不修边幅,穿着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蹲守地摊旁,他头发未束,披头散发,头发和彩色的发带编起几束小辫,脸上涂着金粉,好似某种花纹图案。 他不时朝你看过来,目光赤果,没有丝毫避讳,但是,这个青年的目光却有些奇怪。 就好像认识你一样…… 你走到他的地毯前,棕色的粗布上摆放着各式奇形怪状的物品,造型各异,不同于一些小饰品和淘古瓷具,更像是用某种坚硬物锻造的艺术品。 青年一副慵懒的模样,当同你四目相对时,嘴角微微上扬。 你走上前,盯着青年打量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道:“你认识我?” 青年忽然一笑:“我看你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晨春觉得这人很不靠谱,上前环住你的手臂,看着青年轻佻的模样皱眉道:“娘子,我们别理这人了,走吧。” “娘子?你都嫁人了?”青年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随后他抬起头来道:“小娘子,一天没开张了,讨生计不容易,求光顾!”青年男子看向自己摊位上的货品,竟开始推销起来。 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之后,你不再浪费时间,转身欲走。 “唉,别走啊,我卖的可不是普通货色,不买也看看啊!”眼见你要走,青年顿时大声喊道。 你想着反正也无事,随便买买资助一下他,就当做做善事。 你拿起一个雕刻精美,雪白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见你看向自己摊位上的货物,青年眸底的慵懒敛去,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容挂上了一丝傲然:“小娘子,算你有眼光,我看你就不是普通人,果然识货!” 青年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道:“这是我几年前独闯北方寒原时猎杀的雪狼,用其腿骨打造成的精美盒子,太适合你了。” “有没有……和狮子有关的?”你想了想开口问道。 “狮子?噢有啊有的!”只见青年又拿起另一个狮子模样的面具,一脸得意道:“这是我十二岁时打下的陇州平原的狮子,用其头骨雕刻而成的面具。” “怎么样?”他看见你有些心动,连忙推荐道。 你接过那面具,看那做工手法和专业程度,堪称一绝,以这种手法锻炼,加上这等骨料,寓意非凡,赠与征远最合适不过。 “这个我要了,多少银两?” “一千两银子。”眼看有戏,青年连忙答道。 你好像没那么多少钱了,你皱起了眉头,看见你的样子,青年急道:“你以为我在忽悠你?” 你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钱袋在青年眼前晃了晃,笑道:“不好意思啊老板,我钱不够了。” “啊?”青年男子看着你手中的钱袋,微微一愣。 “不会吧……”男子抚了抚鼻子,最后犹豫了半晌,在你马上要转身走的前一秒,开口大喊道:“五百两!五百两怎么样?” 你静静地盯着他,默不作声。 “一百两,不能再少了!”青年急了。 “成交!”你把手中的面具递给一旁的仆人,让晨春给钱,一副生怕下一秒青年就反悔的模样。 在一边的刘穷穷看着青年傻了眼似的接过银子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娘子,我们走吧?”晨春付完钱便开口道。 “嗯。”你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没去看那青年作何感想,觉得是不是亏大了,带着窃喜快步地走了。 摊位上的青年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似是想到什么,涂着金粉的脸忍不住一笑。 -- 送礼 回到宫里,你纤细的手从采购来的那一堆物品中挑挑拣拣,最后终于选出了你想找的那个。 你从礼盒里拿出那个莹白玉冠,招招手,让在一旁的刘穷穷过来。 “俯下身。”刘穷穷心中虽疑惑,却还是乖顺的走过来附身,只感觉头上挽好的发髻被温柔地倒弄着。 过了一会,你开口道:“好了,起身吧。”你看着他,平日里清风霁月般秀雅,别戴上玉冠后,看着便叫人眼前一亮,更显秀雅端庄。 刘穷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精致的发冠,忙下跪道:“无功不受禄,奴不能……” “好了,快过年了,送你点礼物没什么的,起来吧。”你忙打断他,看着他一副饱读诗书满脑子君子言论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是,谢娘娘。”刘穷穷忐忑不安地起身,只觉头顶好似千金重。 你听见陆征远进宫的声音了,起身去迎他。 “今日出宫买了些什么呀?”陆征远过来顺其自然地把你抱坐到他腿上,鼻子凑到你脖颈处细细闻着你的信香。 站于一旁的刘穷穷看到这对他来说过于亲热的一幕,从来不通情爱之事的他不免羞红了脸,白净的脸上浮起两团红晕,把头更低得恨不能到地底去。 陆征远一进内殿就闻到了这里多了一股陌生的白兰花味信香,虽有意收敛,可这侵入俩人生活的气息还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哪怕这是一个地坤的信息素。 陆征远顺着气息过去,看见了站立于一旁的刘穷穷,挥了挥手,让奴仆们都退了下去,刘穷穷大松了一口气,忙跟着他们一起走。 “都是按照每个人的喜好挑的礼品,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个面具。”你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起身去拿起那个随意找了个礼盒装起来的面具,递给陆征远看。 “一个狮子面具,据……那个小贩说,这是用陇州的狮子头骨雕刻而成,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陆征远接过那面具,面具被打磨的光滑无比,干净不上色的情况下依然把狮子的模样刻画的淋漓尽致,雕刻手艺极尽精巧,完全是大师的手笔。 陆征远把那面具戴到脸上,不曾想竟然刚好合适,两只黑眸露出来,给那面具增添了生气,那狮子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既有帝王的威严,又有少年高贵且温柔的气质。 “好看吗?”陆征远温柔地望向你。 “好看。”你由衷赞美道,没想到这面具竟出奇的适合陆征远。 …… 你放下墨笔,拿起写好的礼物分配,递给醒月,醒月收下后,立刻带着人拿着礼品去送人了。 你财力有限,只能给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各宫的皇子公主各送一份礼,因为上次跟叁公主要人这事,你特意给她多送了一份礼,希望她不要介意。 叁公主宫殿里。 “公主,太子妃送来两件礼品。”奴仆呈起那两件礼盒在桌案前道。 “哦?”叁公主放下手中的毛笔,让人呈上来。 她打开礼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叁公主精致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礼品,把玩着手上碧玉指套。 想不到,还是个有心的…… 另一边,四皇子宫殿。 “谁?太子妃?”听到下人传报,木辛不耐烦地问道,让人把礼品端上来。 他看也没看礼品盒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登时,珍宝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吓得周围的奴仆连忙扑通跪下,跪倒一片。 “四皇子息怒!” “太子妃又是个什么东西!?”木辛看着地上的碎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狠戾非常。 他一甩衣袍,回身前往书房。 东宫。 刘穷穷坐在屋内,一直看着摆放在桌子上那个玉冠,目光流转,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收到过的第一个礼物,自他有记忆一来,他就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关爱和温暖。 他年龄尚小时就被家人卖给了别人,因为自身聪明,被覃大人收了做书童。一直以来,他所受的思想教育就是,往上爬,读书,情情爱爱皆为不齿。 他也一直这样觉得,内心逐渐麻木,对于被他人的鄙视唾骂羞辱,他从来不会放在心里,他甚至一直不明白为何那些人碰见亲人或者爱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多年来他一直独自一人过年过节,他从未收到过一份单独的,属于他自己的礼物,也从未觉得有过任何不妥。 直到现在…… 刘穷穷想到太子妃柔和的声音,絮絮低声如细语,调笑却不失高贵端庄,整个人都散发着温婉而大气的魅力。 昏黄的灯光下,时不时有微风吹过蜡烛弄得烛影闪动,暖黄的灯光照映到刘穷穷白净温柔的脸上,那一束光好似照射进了他璀璨夺目的黑瞳中,带来一份光亮, 刘穷穷抿了抿淡粉色的嘴唇,看着玉冠,最终还是缓缓呢喃着说了句:“谢谢……思柔……” -- 春节 除夕夜。 百姓们正在欢庆。到处都是炮竹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顽皮的小孩子提着灯笼追前逐后,姑娘的发髻结系着彩花,满街见面的人无不笑呵呵地拱手互相道喜。 宫内灯笼彩缎都早早挂好了,各宫殿里挂上了白绢春联,桌布锦袱也都换了簇新的颜色,大门上还挂着四门神,使这座庄严肃穆的皇宫,焕发出一种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来。 你还有陆征远与皇上妃嫔们在祝明宫一同用过晚膳,奏乐停止,宴席结束后,你和陆征远回到东宫时,天色已晚,接下来就要守岁,各宫要摆吉祥盘、消夜果盒,互相赠送,祝贺新禧。 往日这个时候你都是在与几个朋友们玩乐,现如今在宫里,少不了繁文缛节的规矩,而且各宫不可私自放鞭炮,确实不如宫外有趣。 你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陆征远似就察觉到了你的情绪,一直在讲故事逗你开心。 在榻上,你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认真地听他说,正听得起劲,陆征远这时突然就问了一句:“你猜,那从天上被贬下来的绝世美貌仙女变成了谁?” 你见他直勾勾地盯着你瞧,他面容俊逸非常,含情微笑,那双桃花眼令见者无不心醉。 “嗯……是——某个千金小姐?”你认认真真猜了半天,没注意他眼底的笑容愈盛。 “不对?”你又认真想了半天,“难不成变成了个绝世大丑女不成?” “这个仙女呀就变成了……当今的太子妃娘娘。”他宠溺地刮了一下你的鼻尖。 你半晌才反应过来,嗔笑道:“好啊你,竟这般调侃我!”你作势要打他。 “哈哈哈……啊哈哈哈……”见你被逗到,陆征远笑得乐不思蜀。 他顺势一把拉过你的手,让你整个身子趴到他身上,你感受到两条手臂紧紧的抱着你的腰,你抬眼看着眼前俊逸的人,英俊阳刚的面容,深邃眸子牢牢锁着你。 两个人那么近,近得甚至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可以看到他挺拨的鼻梁,轻抿的薄唇,那俊逸的五官自然散发出一股尊贵不凡的气势。 你看呆了,只听他道:“本来,你本来就是那天上绝世无双的仙女,你这么美……” 薄唇印下,湿热呼吸喷洒到你的脸上。你闭上眼,檀口微张自然的迎接着他。 十二点到,祝明宫殿前的那片空地上被点燃了烟花,下一刻于这漫天的星与月之间突地开出花来──几枚贺年的花炮窜得高的正正炸在了窗户外头,映亮窗外的夜色。 …… 正月十五这夜。 “走,咱们去赏烟花。”你被陆征远拉着手就往外面走,你只以为他是要去祝明宫前赏烟花,毕竟春节只有这一天可以自由去观赏,无需奉旨。 走到东宫门外,却停放着一辆马车,这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 “不是去祝明宫吗?”你疑惑地转头问陆征远,同时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车。 “那点烟花有什么劲呢?咱们去看更大更漂亮的花灯。”陆征远上了马车,手自然地拥过你,同时马车也开始行驶起来。 出了宫,顿时民间里过年的喧闹喜乐声就这样涌进耳内,带给你久违的熟悉感,你忍不住拉开了车帘,从细窄的窗口看着热闹非凡的一切。 春节之后,连着上元节中和花朝节上巳节,个个热闹,其中以元宵节最盛,连着叁日不禁夜,举城欢庆,百姓倾巢而出,游街看灯,彻夜玩乐。 街上人流熙攘,几乎人人都带着面具,这元宵节的一大胜景,便是各式各样的面具。穷人家通常就在摊铺上买个便宜的面具应景,而富贵人家则要别出心裁,常常一个面具便耗费千金,花重金请丹青圣手描画面具图案,再请工匠在面具上镶金嵌玉,配上珍宝琉璃,力求精美华丽,与众不同,在上元节之夜引流潮流。 “对了,面具,那狮子面具你可带来了?”你这才突然想起要戴面具玩。 “自是戴了,可不就等着这一天,对了,你也有。” “我的?” 不知道陆征远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面具,你接过来一看,是只半脸黑猫面具,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凑近一闻竟有一股幽香。 “戴上试试看。” 你把拿面具戴上去,不轻不重,却正好合适,你看着他:“你也戴上。” 陆征远听话地戴上那狮子面具。 看着彼此戴的那可爱又颇具灵态的面具,你看着他,他看着你,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公子,到了。”到了荣昌街路口,车夫换了称谓吩咐道。 陆征远先下马车,再扶着你下车。一路上你心里早已期待不已,脚一沾地,便马不停蹄地拉着陆征远一起逛。 《隋书·柳彧传》记载:“每以正月望夜,充街塞陌,聚戏朋游。鸣鼓聒天,燎炬照地,人戴兽面,男为女服,倡优杂技,诡状异形。” 书中所述的这句话的大概意思是,每年正月十五之夜,大街小巷都是人,大家聚在一起游戏玩耍。敲锣打鼓,响声震天,火把、蜡烛照亮大地。人人戴着野兽面具,男扮女装,歌伎戏子、杂耍子弟,奇形怪状。 你拉着陆征远的手,一路走走停停,这也玩玩,那也看看? 猜了不少灯谜后,你心满意足地拿着胜利的果实——黑猫花灯,东看看西瞧瞧。 “哎!前面有舞狮!”看见火红的长影腾飞跳跃,你激动地拉着陆征远就往那里赶。 陆征远一手提着狮子灯,宠溺地笑了笑,跟上你的步伐。 “好!!!!!”众人们围站一团,为那精彩的表演拍手鼓掌,大声呐喊。 你垫了半天脚,却被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视线,怎么都看不见。 “来,我背你。”陆征远向你伸出白净的手。 “这……这怕是不妥。”你面露难色,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能……怎么能让太子背你呢? “没事,快上来吧。”他不等你犹豫,就背对着你蹲下了身。 你心中还是犹豫不决,陆征远又把背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催促着你,你心里再叁犹豫,不忍再让太子一直等着你,最终还是爬上了陆征远温暖紧实的背。 仰仗着他的高度,你终于看清了前面的表演,一时忘记了平时的宫规礼仪大家小姐风范,对着艺人们一顿呼叫呐喊,好不快活。 听见你的声音,感受着你的快乐,陆征远也觉得幸福不过如此了。 舞完狮后就是踩高跷表演,一群卖艺人画着花脸,头戴彩冠,一个赛一个的秀出本领才艺。 你看得目不暇接,但你突然意识到陆征远已经背了你很久了。于是你低头问陆征远:“累不累?要不我下来吧。” “不累,这才哪到哪啊?你好好看着。” 等踩高跷表演结束,一群艺人躬身谢幕,拜着手作揖,众人都看得兴高采烈,一把把的碎银就赏了出去。 眼看没有表演了,人群一时散了不少,你让陆征远放你下来,你们终于挤到了前面,在那卖艺人端着盆过来接钱时,你也放了块银子进去。 这银子比起其他人的自然是大了不少,盆里都砸出了声响,那卖艺人原本不断点头道谢的脑袋一时停了下来,看向那双给银子的主人,又郑重地道了句:“多谢多谢!” 你客气地笑了笑,想着看完表演也该回去了,刚要拉着陆征远走,却被一道响亮的声音给止住了脚步。 “各位且慢,还有表演!”说话的是一个脸上涂上色彩颜料的青年,顶着一张花脸,倒像是荣昌街的主人一般,洋洋得意。 周围本来四散的人群又开始重新聚拢起来,不过幸好,这次你在前排。 青年扎着一头利索的马尾辫,几束头发被辫成繁复的细长辫子,还有玉石被编入发间。看着素净端庄的白色长袍被解开了上衣系挂在腰间,露出彩色的短衣,领口微敞,他光着脚,迈着似莲花般的步伐,轻快地跳进场地中央。 一声轻快的鼓响,周边也涌入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他们服饰各异,毫不统一。 一阵你从未听过的乐音响起,场上的少年少女们开始舞动起来,双臂自由舞动,展示着婀娜舞姿,明明他们都不统一,在舞蹈与乐曲的映衬下,却又莫名协调。 站在场中央的花脸青年,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他的目光锁定了你。 伴随着一阵低沉空旷的笛音,青年开始舞动起来。 鼓声响起,节奏渐快,一声声擂鼓余声悠长,而青年的舞蹈轻盈有力,与那两重的鼓声竟融合在一起。 单薄的上衣遮挡不住他矫健的身躯,只见随着他身体的扭动翻转,洁白的衣裙被他甩出花般的画面。他腰间挂着的无数细碎彩色石子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腾飞跳跃,在空中舞荡晃动。 舞蹈间,青年手中忽然多出一迭彩纸来,只见他变戏法似的,那些彩纸全部变成了彩色的纸鹤,飞舞漂浮在空中,围着他旋转。 乐音低沉与欢快并存,他们的舞美成了一幅奇异瑰丽的画卷。 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入了迷,好像置身于只有你和那名青年的世界里。 他花色的脸带着莫名的勾人,他一挑眉一个微笑,纯净的黑眸里深邃得要把你吸进去,他跳在地面上的赤脚好似每一下都点彩在了你的心上,随着鼓声,一下又一下。 你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你的心脏好像在……鼓动。 那种跳动大得你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都能听见一般。 “思柔……思柔……”陆征远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像从天边传来,隔着一层玻璃,突然被打碎,激得你一个机灵。 “呃……嗯?征远,怎么了?”你回过神来,看向他的脸庞,灯火辉映,又是夜晚,你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要回去了,时间太晚了,会被发现的。” “……好,走吧。”你强压下心里的不舍,最后再瞟了一眼青年曼妙旋转的身影,抿了抿唇,陆征远拉着离开了这里。 -- 得失 一路上,马车急赶,你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无法自拔,满思绪都是刚才那位花脸青年舞蹈的身影,以至于你一直没发现陆征远的不对劲。 进了皇宫后,民间的欢乐声骤然变小了,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到了东宫门口,陆征远先行下车,再扶着你下去。 路上走着,你兴致尚高,一顿回味着刚才精妙绝伦的表演,嘴里不停地念叨:“真好玩啊,明年的元宵节我们可不可以再一起溜出去玩啊?” 直到进了内殿。 “哎,你的花灯灭了。”你余光一扫,不知陆征远手上一直拿着的狮子灯何时灭了,你才发现陆征远半天没有回应你,这才抬头看他,他俊秀的侧脸面无表情,眼底幽深冰冷,仿若寒潭。 你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眉宇间那种温柔已一扫而空,垂眸际,隐隐有不怒而威的凛冽之气,直逼人心,这时你才感受到他作为一个当权者的压迫感。 你被吓得噤了声,小心翼翼开口:“……征远?” 他这才转过头来看你,眼神恢复正常如往常一样温柔:“怎么了?”他的声音那么平淡,却偏偏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你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忐忑不安,语气低了不少:“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对,我不开心了。”他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你,双臂禁锢在你腰间,胸腔牢牢压着你,你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又听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我不喜欢你看着那个人的样子,我嫉妒。” 说着他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耳朵。 “嘶——”你猝不及防一阵吃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一个已婚地坤怎可以如此盯着一个泽兑看呢,太过不像话了。 你赶忙认错道歉,给这头发了火的狮子顺毛:“是我错了,对不起征远,下次不会了。” 他总算放开了你,看着你真诚认错,可怜巴巴的表情,心里已经气消了不少,随后他又捏住你的下巴,故作凶狠地道:“以后你再敢看别人看这么入迷……” 话还没说完,你赶紧保命接了过去:“保证不会有下次!” 你看他冰寒的面庞终于破开了笑容,主动地抬头过去,把柔软的嘴唇送上去。 他自是享受的接受了你的道歉,反客为主地把舌头探入你的腔内,在里面凶猛地吸吮舔舐,搜刮过你的每一寸软肉,直把你弄得喘不过气来。 吻的中途陆征远睁开了眼睛,深邃的黑眸盯着你白皙的脸颊。 要不是今天是元宵节不能行房,你看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 恭正二十一年六月初五,太后病危。 太后本来健壮的身体不知为何从初春开始就频繁生病,反反复复治疗不好,没过多久,夏季还没来多久,就被宣布病危。 你和陆征远静候跪在大殿上,临死前的太后正在一个一个的看她的亲人最后一面,听到传话人叫到了你和陆征远,你们便起身进入内殿。 内殿一股浓重的药味,浓得呛人,床上的太后原本慈祥容光焕发的脸颊已经瘦削到贴着脸骨,一副形容枯槁衰败之色。 看见你们来,她勉强撑起个笑容,让陆征远蹲下,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摸了摸陆征远的发丝,嘴里念叨着:“是哀家没用了,没能等到重孙子了……” “奶奶……”陆征远眼眶通红,不舍地牢牢摸着太后的手,不想放开。年龄尚早的他,年纪轻轻,身边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要永远地离开他了,他心里难受地闷痛。 你虽与太后不算情深,却也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伤感不已,抹着泪,小声的抽噎着。 太后又伸手朝向你的方向,你走过去:“太后娘娘……” “你们俩可要好好的,听见没有?”她拉住你的手,放到陆征远手上,陆征远顺势牢牢握住你的手。 “是。”你俩齐声应道。 “够了,哀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 -- 变故 fádιáň.čǒм 恭正二十二年,秋。 “娘娘,奴婢奉太子命前来护送娘娘,娘娘快跟我走!”醒月提着剑,满身被溅满鲜血地冲进来,大声提醒道。 你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书,被醒月拽着出宫门,嘴里焦急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晨春也跟了上来,虽然一头雾水,看醒月的样子也知事态严谨,不容耽误。 东宫附近还未被波及,你被醒月拉着走出东宫,上了马车。马车在皇宫里极速行驶,你透过车窗,这才发现宫内的士兵已打成一片,鲜血尸骸到处都是。 皇上病重,近来事态诡异,你听候陆征远的吩咐,待在宫里不敢随意走动,他说有事会通知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你心中满是疑惑。 “发生了什么事?”上了车后,你这才有空问醒月,晨春也同时看向醒月。 “四皇子谋反了。”醒月一脸担忧。 “什么!?”晨春惊叫出声。 “这……征远呢?他在哪?”你心里慌乱如麻,陆征远今天早晨就去了祝明宫,现在情况这么混乱,他又被木辛记恨着,他该如何自保。 “娘娘莫急,现在左相已经带人前去支援殿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醒月的武功其实是有专门训练过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太子,所以陆征远这才放心地把你交给她。 马车已经离开了皇宫,往山里奔去,路上石子泥坑太多,马车抖动得厉害,你在车内一路磕磕碰碰。 突然,驭车的车夫惨叫一声,醒月掀开帘子一看,车夫胸膛被射了一箭。⒳dyЪz.ℂоⓂ(xdybz.com) 醒月眉头一皱,想不到他们竟这么快! 醒月一掌推开车夫,拉起缰绳对着马屁股使劲一抽,“驾!” 车速顿时加快了不少,晨春从车窗往后看去,竟跟着一路的追兵。 “娘娘,后面好多人啊!”晨春缩回脑袋,一脸焦急。 你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这一下属实是慌了手脚,你还不会武功,什么都做不了。 一支箭穿过马车木板直接钉在你眼前,差一点你就要被射中,你心惊地缩了缩身体。突然,只闻一声凄惨的马叫,那马被追兵射中了大腿,立马倒地不起,同时整个马车随之被掀翻滚至山崖下。 “啊!!!!” “娘娘!!!” 昏迷前,你最后的视线是醒月伸长手向你扑过来的样子。 …… 皇宫里,向来高贵端雅的人此刻狼狈不堪,陆征远满身是伤,一道道的剑伤把他的衣物划出一道道血痕,他与身边的手下侍卫们艰难地与精心训练过的士兵负隅抵抗。 噗嗤一声,又是一剑刺入陆征远的背部,陆征远原本深红的衣袍已被血染得发黑。 “呃……咳咳咳……”陆征远再也承受不住咳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那一剑作势要刺得更深,却被一把利刀给直接劈成两段。 陆征远看向赶来的人。 “救……救……”救思柔 话还没说出口,失过多的陆征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临时赶来支援的左相傅清离其实人手也不够,现如今只能带着陆征远先逃,其他的日后再作商量。 傅清离的人利落地解决了最近的敌人,便带着陆征远快速地逃离皇宫。 …… “给我找!四皇子吩咐过了,若能提得太子妃首级者,奖白银一千两!” “是!” 滚落下山崖的叁人,晨春和你都已经昏过去,醒月在滚落的过程中拼命地护住你,最后自己被折断了一只手臂,一条腿骨折。 敏锐的听力让醒月知道追兵追来了,她拼尽全力地起身,撕扯下布料,把你捆绑在她背上。 醒月支起马车散落下来的木板,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拖着你往隐蔽的地方逃跑。 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越逼越近,眼看着就要被发现。 保护好太子妃。 这句命令死死地刻在醒月的脑海里。 她看到前面一堆浓密的柴火,侧头看了看背上昏迷的人,心生一计。 她走到柴火那里,解开布料把你放下,手脚利索地扒掉你身上的华贵衣物,自己穿上后,又把周围的柴火搬过来,确定死死地遮盖住你后,她再接着逃往柴火的反方向逃离。 身负重伤的醒月再怎么努力也逃不过士兵的追捕,最后她还是在一处小池塘旁边被发现了。 利剑挥下,头颅滚落,溅射出的热气鲜血洒满了青青的池塘,落入水面的枯黄落叶与沉重的血液一同沉入水里。 -- 失忆 fádιáň.čǒм (换第叁人称) 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穿着简陋布鞋的一位老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踩进草地,要往她放柴火的地方走去。 前些日子下大雨,她在山里拾来的柴火在家里放不下,就找了块雨淋不着的地储存,今天柴火用完了,手脚不便的她这才不得不过来取用。 皱皮枯黄的手一点点拾捡柴木,拾捡了半天,老妪昏花的眼睛突然看见那柴火堆里竟有一只白皙的手! “啊呀!”老妪被吓一跳,不过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不怕死人,她颤巍巍地伸过手去,手指戳了戳那只手。 软的…… 还没死。 老妪咽了口唾沫,又靠近了一点柴火堆,一点点扒拉开,把里面那只手的主人给展露在阳光底下。 是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初秋的天气虽不算太冷,她却只着两件薄衣,露出来的肌肤还有不少刮擦过的痕迹。 老妪伸过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是湿热的,还有气。 “姑娘,醒醒,醒醒……”老妪摇了人半天也不见人醒。 老妪叹了口浊气,把刚捡好的一篓柴火被她放下,她拉扯着女孩,艰难地撑着一把老骨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背着女孩往家里走去。 ……⒳dyЪz.ℂоⓂ(xdybz.com) “殿下,太子妃的首级取回来了。”闻言,木辛将目光从床榻上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皇帝身上移开,转脸看着手下提着的渗血布袋里装着东西,脸上带了笑,兴致盎然:“打开给本宫看!” 只见头颅从布袋里滚落,下人神色漠然地呈上拿颗头颅,展示给木辛。 “一群蠢货!”木辛愤怒地一脚踢飞那颗头颅,头颅翻滚落地,滚到不知名的角落里,血迹滴滴点点撒落在地。 “殿下恕罪!”本来还盼望着邀功领赏的一群里立马跪倒一片,额头触地砰砰地磕头。 “这不是那个人,再去给本宫找!” “是!”没有被降罪的众人腿脚软散地连滚带爬出了宫殿。 “一群废物。”木辛又回过头去,看着床上老态龙钟脸颊乌青嘴唇黑紫的皇上,心里思索着用什么办法弄死他。 “辛子。”稳重端庄的脚步声响起,皇后呼唤的声音传来。 “儿臣在。”木辛顺势转头看她,只见皇后完全不顾平日的礼仪身份,大摇大摆地进入内殿。 “早点把他整死,别耽误太久,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皇后冰冷的视线飞快的落在床上昏死过去的人身上,随后又嫌恶心地撇了撇嘴。 “儿臣明白。”木辛看着床上还有微弱气息的皇帝,眼神如同看向死人一般。 曾经的夫妻和睦恭敬如宾,父慈子孝,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不久后,四皇子篡位登基,朝中大臣大换血,全都变成了皇后四皇子的势力,原本的皇子公主,贬的贬,杀的杀,一时之间满朝腥风血雨,人人自危。 礼部尚书一家首当其冲,全家老小上上下下二百口人,年纪五十以上者流放东部沙漠荒原处的胡域,年纪五十以下者,年轻的地坤发配作军妓,其余的一律斩首示众。 而刘穷穷—— 东宫被封禁起来后,来人把宫内所有泽兑仆人全部发配边疆充军,而这突然发现的一个地坤,他亲口说明自己是太子妃的人,于是一同被充作军妓。 前些日子还在自己的小屋里悠闲读书的刘穷穷,怎么也想不到,外面的天眨眼间就变了,他的救命恩人不知所踪,他自己也不知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听到被宣判充妓的时候,刘穷穷脸也僵了,手也凉了,通体冰冷。 直到他被带下去之前,他都没能接受这一切,侍卫们扣押住他,沉重的漆黑粗铁镣铐咔哒一声,闷重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把残酷的现实打破在他眼前。 “不……不不不要!!!!我不做军妓!!不要!!!!!”后知后觉的恐惧袭遍全身,刘穷穷突然爆发出剧烈的反抗,扭动得厉害,但依然抵不过强壮侍卫的压制,被毫不留情地拖拽了出去。 悲惨的呐喊声在东宫冰冷的围墙里久久回荡—— …… 睁开眼,身体各处传来疼痛。 赵思柔观察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破败老旧的木屋,窗户上都是缝缝补补的窗纸,家具简陋至极,就连盖在赵思柔身上的被褥都又薄又破。 赵思柔思维一片混沌,反应缓慢,疑惑地回想着一切,却毫无头绪。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 赵思柔无视了身上的不适,缓慢下床,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外面是一片绿油油的山坡,方圆几里都看不见其他人家。 赵思柔往外走了几步,突然有人说话:“你醒了,小姑娘。” 赵思柔呆愣愣地望向声源处,一个老妪正坐在那里用扇子扇着小火炉,不知道黑麻麻的瓦罐里煮着什么东西。 老妪看着那年轻的小姑娘缓缓向她走来,神色呆滞,动作迟钝,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我是谁?” -- 断开 听了老妪的解释,赵思柔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隐约明白了自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那您是……”赵思柔不止是失忆,连脑子都变傻了不少,说话也迟钝缓慢。 “你叫我李奶奶就好。”接过李奶奶递过来的碗,里面冒着腾腾热气,抬眼对上她慈善的笑容:“这是给你熬的药。” 赵思柔忍着苦,乖乖的把那碗又黑又苦的药汁给快速地喝了下去。 “家里穷,我没什么钱,所以只能取了一些你的首饰去卖,换钱买药,希望你不要介意。”说到这里,李奶奶愧疚的转过了视线。 “没、没有,奶奶很好。”把手上的碗放下,赵思柔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有一块黑色玉镯,她连忙取下来,塞到李奶奶手里:“奶奶,你拿、拿去用。” “乖孩子,奶奶不用,这是你的东西,好好保护好,听见了吗?” “……不,奶奶,奶奶保护……”赵思柔还是硬要塞给李奶奶,毕竟她对于这手镯的重要性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只觉得李奶奶对她好,她不能报答,只能给她这个。 “好,奶奶帮你收着,以后你需要了,再来跟奶奶拿。”李奶奶点了点头,把那墨翠珍重地用帕子包好,给收起来。 后面的几天,李奶奶完全把赵思柔当孩子养着,眼见伤快好得差不多了,就要可以带她去找亲人了,这天夜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入夜,空中点缀零星,月在云层中隐隐约约。山里的寂静却被一阵喧闹声打破—— “开门!!李老太婆!!!把门打开!!!”砰砰砰如雷鼓的敲门声把屋内的两人吵醒,李奶奶披了件外套就被吓得跑过去开门。 屋子里被吓醒的赵思柔怔怔地望着门外,起身去点燃烛火,把衣服穿上。 “你儿子欠了我们叁百两银子,今天就是还款期限,可他还拿不出来,我们就来问你要,要是你也拿不出来……他的两条腿都别想要了。”屋外的人恶狠狠威胁道,有男有女围做一团,把一个男人压在地上。 “娘!娘救我,我不想死啊!!……”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喊,浑身是被打出来的伤,脸上都是淤青嘴角渗血。 “我哪里有钱呀!”看到儿子变成这幅惨样,老太心里也急个半死,但是身无分文的她现在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各位行行好,再宽限几天吧……”李奶奶也跪了下去,母子俩齐齐告饶。 “我管你这么多,不交钱就断腿!没什么好说的!”要债人无动于衷,又狠狠地打了男人几拳。 正一片争执不休,赵思柔从屋子里出来了:“奶奶,怎、怎么了?” 听见声音,要债人举着火把照亮了门口,只见一年轻女子站立在那里,火光映照之下,那女子低垂的侧脸轮廓优美如画,单薄的身形因此显得风姿绰约,小心翼翼地望着这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要债人中的天乾几乎是立刻就闻见了女子身上的属于地坤的白茶味信香。 天乾走到领头人旁边耳语了几句,那领头人面露打算地看了赵思柔几眼,把赵思柔吓得后退了几步。 “奶奶?这是你孙女?”领头人也不管李奶奶怎么回答,自顾自笑道:“既然还不了钱,那就用你孙女抵债吧!” 一群人得到眼神指示,立马过去抓住了赵思柔把她带走。 “啊啊啊!!!你、你们放开我!”赵思柔拼命挣扎着,却犹如蚍蜉撼树。 “不不不!!!她不是!!她不是我孙女!!你们快放开她啊!!!放开!!!!”李奶奶想要过去救被抓住的赵思柔,却被一脚狠狠踢开,年老体弱的身体哪经得住这一踹,立马扑到地上起也起不来。 几乎是一到手,那群人就迅速离开了。 男人这时才敢过来扶起李奶奶,小心谨慎地问:“娘,那女的是谁啊?” 李奶奶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气得双眼通红:“我怎么,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万暖楼。 “十娘,卖东西了!”那群要债人从偏门直接进去,下人立刻就通知了老鸨过来。 只见一打扮妖艳万分的男子摇着扇子,一扭一扭地过来,喜不自胜:“哟,让我看看你们又带了什么好货色过来~” 他们收高利贷的卖人这种事早已经是数不胜数,也与这十娘颇为熟悉,等检验一下货物就能拿钱了。 十娘甩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仆人,立马就有数双手带着赵思柔进了一处房间里,赵思柔像个货物一样被利索地扒光了衣服,被绑在木桩上,被人在身上各处掐掐捏捏,还用手指粗暴地捅进她的下体里,肆意翻搅。 没过多久,就出来一个仆人,在十娘耳边耳语了几句。 十娘听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下对着要债人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 “才二百两!?”要债人一听这价格就急了,“这可是地坤哪,十娘!” “已非处子,又被标记过,自然是这个数。”十娘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喝着茶。 “……行吧!二百就二百!” “小梦,取钱。”交易一谈成,十娘毫不留恋转身就走,毕竟生意很忙,他没空耽误太多时间。 得了钱的一群人自然是心满意足。 “爸爸,那那个地坤……”上来一个人问着十娘的意见。 “先把标记给洗了,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调教。” “是。”领了命的王小立刻下去执行。 被捆绑着的赵思柔此刻待在房间里,看着满墙壁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工具,心里又害怕又恐惧。 她听见了脚步声,来了一群人,把她从木桩上解开,又按压在一块巨大的木凳上,把她牢牢捆绑在那里,同时嘴里也被捆住布条。 还来不及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剧烈的刺痛就从脖颈处传来,准确的来说是地坤身上最重要的腺体,遭到了巨大的伤害。 “唔……唔唔呜呜!!!……”凄厉的惨叫被布条尽数裹住,仍旧溢出些许声音,赵思柔拼命地挣扎着,白嫩细腻的肌肤被特制的绳索牢牢禁锢,不会伤害皮肤却能越挣扎缩得越紧。 眼看着赵思柔浑身通红,嘴唇却越来越白,身上冒出冷汗,挣扎也小了下去。 王小就知道,这是成了。 不多时,昏过去的赵思柔就被抬起放到床上,被强制喂下一些丹药后,就任由她自己修复。 以往这项过程风险极大,超过叁成的地坤都会死在那木凳上,而且就算恢复,日后地坤都会不能受孕不能被永久标记,身上的信香也会比以往淡掉很多,而且天蓼期还会紊乱变长。 不过这些副作用,反而是十娘最想要的。 …… 一处竹林宅院里。 “……思柔!!!”发着高烧,几天没醒的陆征远感受到了赵思柔的危险,猛地睁开眼睛,入眼却是深色床帐。 “殿下总算醒了!”在一旁照顾的小厮惊喜万分,跑出去叫人。 “思柔……思柔……”陆征远恐慌的感受到自己与赵思柔之间的联系好像突然断了,他挣扎着起身,看见赶来的左相,一开口就问他:“左相,王妃呢?她怎么样了!?” “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叁天了。”左相拿起从陆征远脸上滚落的湿布,对上他满眼通红,疲惫憔悴的面容,“王妃我已派人去寻,并没有找不到,而且木辛现在一直在追杀你俩,我现在最多只能保住你。” “对了,还有个消息,你身边的丫鬟醒月被木辛抓到了,已经被斩首了。” !!! 陆征远看着左相,目光说不出是焦灼,还是无奈,但呼吸已异常急促,心里惊骇万分。 醒月已经没了……那思柔…… 陆征远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之前两人之间还能通过结契知道彼此是否活着,那现在,为什么思柔的联系会突然断掉? 她……还活着吗? 不经意间,一滴热泪从眼眶滚落,泅湿剩下的被子。 -- 调教(微h) 经过了几天的恢复,原本身体就没好完全的赵思柔这一下子身体更虚弱了。 被带去调教时,含个玉制阳物没到一刻钟便要吐,身体极易留下痕迹,不能过多鞭打。身体也敏感得不行,稍微一使用催情药物,就全身情不自禁地开始发烫,白皙面颊就像染了层淡淡的胭脂,煞是好看。 “也不知道是她本就骚还是副作用,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个极品。”调教的人站在一边,死死盯着胸乳被摸了香膏揉搓按摩的赵思柔,连身为泽兑的他几乎都要受不住她的诱惑。 “嗯……啊哈……”敏感的胸乳被两双手轮流打转按揉,赵思柔被弄得气喘吁吁,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这香膏是万暖楼特制来用于增长胸乳,不论男女地坤,用了这药都能让乳尖变得敏感,乳肉增多。 又来了两人把赵思柔的腿架起,葫芦状的褐色药珠被塞入白嫩的穴内,开始进入极为困难,但是被人手上往那红艳艳的蒂头上狠狠按揉几下,窄小的屄口便会乖乖地吐露淫水,给药珠的头部润滑。 不多时,润滑足够,两指半宽药珠就被推进穴内,“唔啊……不……别、别进去了……”感受到药珠越推越深,敏感湿热的穴肉收到刺激,一顿收缩排挤。 别人可不惯她,被吩咐过了今天必须要吃进去六颗,于是来人毫不留情的推挤进去,药珠并不光滑的表面狠狠地摩擦过敏感的穴肉,带起一阵颤栗。 “嗬啊……嗯唔……”一下子药珠顶到了子宫口处,雌穴立刻喷洒出一小股淫液。 立刻便有人手脚利索地拿出红巾带熟练地把赵思柔的下体捆起来,巾带封锁住穴口,不容药珠滑出一丝一毫。 被药珠不住摩擦着子宫颈的赵思柔泪眼朦胧,双腿酸软,已经在这里被折磨了近叁个时辰的她已经体力不支。 但是一切还远远不够。 她被禁锢住双手,已经饱满不少的乳肉挺出,红润翘起的乳尖被人用指尖捏住,露出里面细小的乳孔。 “呃唔……”赵思柔忍不住一缩,但完全挣脱不来。 一种水红的液体被精准地滴在奶蒂上,来人拿了细长的东西,不知是何物,转磨戳进乳孔里,引导着液体流进去。 “呃啊……不……”奇怪的感觉让赵思柔眼眶的泪水积蕴,敏感的乳尖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让赵思柔感到蚀骨的瘙痒。 来人终于收了手,赵思柔已被折磨得失了神智,单薄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紧接着,才刚被调教过的阴蒂又被展露在光线下,来人剥开嫩皮,露出小巧圆润的阴蒂头,绿色的冰凉膏体被挖出一坨,盖在上面,又被温热的手掌包裹捂住,轻轻按揉打转,誓要把药膏全部融化进去。 “唔唔……呃啊……啊哈……” 漫长而又残忍的折磨让赵思柔嘴里咿咿呀呀地吐露着说不清楚的呻吟,来人不慢不快地就这样一直匀速揉搓着,被药珠堵住的穴口蓄满淫水,把红巾带打湿成深色。 红色的巾带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出令人色昏智沉淫靡,被调教的人儿仿佛一根白蜡,被一点点融化,榨出烛泪,只留下软化的白蜡烛皮。 这是一场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酷刑。 直到结束,赵思柔的口中放了一炷香时间的玉柱被取出,带着穴肉里夹着的药珠,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 不知道过了几时,赵思柔被人给叫醒,不像往常一样地给她端上来饭菜,却是把她身上的那些淫靡物品通通取下,再给她穿上一袭飘逸轻灵的粉色柔纱长裙,腰间系了一条橘红色亮缎腰带,几朵白梅点缀其上,衬得她纤腰一束,极是温婉明丽。 什么也不清楚的赵思柔被带了去了顶楼大厅,这是她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被带出来。 进入大厅,一位温雅俊逸的粉衣公子端坐在主位,旁边站立着十娘,满面笑容喜不自胜。 只见那人眉目如画,端的是相貌标志,风姿绰约,云雾长发,藕色轻尘,面庞白皙俊俏,五官细致动人,气质优雅,映衬着温柔似水的粉白衣裳,恐怕人间最为珍贵不凡的花也要失色叁分。 “公子,后面这十个来的都不是处子,但是都被精心调教过。”十娘在一旁恨不得贴到公子身上。 “可以了,除了他们,剩下的人都给我出去。”公子冷冷淡淡地吩咐道。 “是~”十娘甜腻腻地应了声,转身立刻招呼周围的人全部撤下。 公子的手下得到示意,拿着一样精致的仪器,让每个人都把手放上去。 过了一会,前排所有人全部测了一遍之后,公子抬手,指尖点了点前排的四个人,后来又观察了一番,再点了后排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赵思柔。 赵思柔被带了出去,她与另一个后排的人单独坐在一辆马车里,她大约知道自己是被这位公子给买走了。 现在是夜晚,街上没有宵禁,倒也热闹,不过后来马车不知行驶到了何处,一点人声都没有不说,还有各种莫名的怪叫声不时响起。 同车的姐妹开始感到害怕,想要过来跟赵思柔搭话,话还没开口,马车外就传来严厉的警告声:“都安静点,不要讲话!” 一下子打消了那姐妹的念头,赵思柔也害怕,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一下子要买这么多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深夜,马车终于停了。一下车,赵思柔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入眼的是一处极为高大华丽的建筑,高台上都挂有莫字旗,层层迭迭仿若皇宫,那一层层巨门在她面前缓缓开启,长长的甬道伸出去,一望无际铺开在她面前。 一路走过去,他们被停在一处空地等候,公子莫启先走上前,踏上千层台阶,一步步往上进入至宫。 “父,孩儿把人带来了。”莫启跪于殿下,恭敬而忠诚,一个人虽是跪着却也风姿绰约,高贵优雅。 “好,时间快到了,开始准备。”主座上的人正是天下第一大邪教教主,风享。 “是。”另外在两侧坐着的两男一女齐齐应道。 说是邪教,是因为他们的武功虽然高强却诡异,且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特定的人的心头血来帮助他们完成进一步的突破进阶,这也被正道所大不耻。 两男一女正是风享的亲生孩子,风享一共有四个孩子,无一例外全都是天乾,而莫启则是养子,小儿子山习太过年幼,还不适合用这种阴毒的方式突破,而莫启并不练此功,故而今天只有他们父子女四人升阶。 一般情况下每次突破一个人都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这次莫启是听从教主的吩咐,多带了两人,给从未有过情事的叁少主和四少主带个开荤解味的玩物。 六人被带领行至分岔路口,忽而有极端清雅出尘的四重殿出现在眼前,萤火映着周遭郁郁葱葱的树木色泽,犹如仙境。 在最先前的四人先被分别带走,而后赵思柔和另一个姐妹分开,她被莫启带到了一个几乎全是以红色为主的宫殿里。 外面的红瓦红漆的围墙,爬满了血红色的繁复花朵。入眼之处,尽是一片血红。血红色的蔷薇,花朵大而繁复,开的格外招摇,爬了满满一面墙面,与庭院内的红色宫殿遥相呼应,似是生怕旁人注意不到一般醒目。 赵思柔静静地站在外面,没有这件宫殿主人的吩咐,她不能随意乱动,而莫启则坐在庭院里的石椅上,默默地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呃啊啊啊啊啊——!!!”突然,一阵极凄厉的女声从屋子里穿出来,本来还一派轻松模样的莫启突然拧紧眉头,脚步几个轻点,随手一掌破开房门,进入屋内。 后面发生了什么,赵思柔也不知道,只是当她看见莫启拎着刚刚被送进去的男孩尸体扔在地上,目光凝重地向她走来时。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 入魔h 莫启过来,一把拉住赵思柔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带着她走。 “不、不走……”赵思柔面色难看的摇头,眼前的火红大门好似吃人的鬼怪,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她。 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莫启见赵思柔挣扎得厉害,直接走过来,把赵思柔横抱在怀里,几个跃步进了那红色的屋内,把赵思柔丢到床铺上。 屋内的床红得旖旎,床边站着一人,正是风享唯一的女儿,肖笛。 只见她生着一副令无数人嫉妒的面貌,丹凤眼的眼尾微微向上挑起,带着一点自然的魅惑之色,挺直的鼻翼圆润微翘,红唇娇艳的犹如涂抹了胭脂一般的,散发着红润的水光,衬托得眉心的朱色花钿越发明艳醒目。 但是,她的双眼已经呈现兽态化,变成了黑豹的黄眼黑珠,在昏黄的烛火下闪着发绿的莹黄,犹如野兽般盯着赵思柔。 赵思柔想也没想翻身下床,却被一狠厉的力道阻止了。 肖笛将想逃跑的人压制在身下,看似纤细的手却不容拒绝,毫不费力地就撕开了赵思柔身上的衣物,露出嫩白的肌肤。 身上的人更克制不住乱了内息,双眸逐渐深沉,那抹黄色诡异恐怖,比恶鬼还要令人畏惧。 莫启已经离开,还把门给牢牢关上了。 玫瑰花信香疯狂涌来,压制着赵思柔反抗的意识。 衣服被粗暴地撕碎,“不要……放、开!”肖笛将赵思柔的手压在两旁,练功走火入魔的痛苦抽筋拔骨地刺激着她,把她的仙茅期给提前激发了出来,得不到发泄的欲望与烦躁,在赵思柔身上肆虐。 她如野兽般啃咬赵思柔细嫩的脖颈,直至尝到甜美的血腥味,再毫不怜惜地吸吮着伤口,享受那淡淡的白茶信香。由于力量的悬殊,赵思柔反抗不能,只紧紧地攥着细小的拳头,冒着冷汗,时不时痛叫。 肖笛撕扯掉自己的衣物,嫩白软肉贴上赵思柔温暖的肉体,体内的暴虐在一瞬间得到缓解。 但当然远远不够。 肖笛菱唇下移,一口咬住柔嫩乳肉,“唔啊!”这一口毫不留情,赵思柔痛呼出声。 “放、放开……我……” 肖笛仿佛入了魔怔,像黑豹一样一下下舔舐着那齿印渗血的地方,然后又对着那乳尖狠狠地吸撮,仿佛要从里面吸出奶汁来。 肖笛蹂躏着赵思柔的胸脯,手也摸到她的臀后,大力揉捏着两瓣臀肉,赵思柔害怕地躲藏,反而让身下的小穴若隐若现。 肖笛的理智彻底崩溃,大力地拍了一下身下人的臀肉,与美艳外表完全不符的粗长性器抵在因敏感的身体而渗出一滴欲液的穴口,蜜穴因女人的紧张而不断收缩,反倒变相刺激着分身敏感的顶端。 “啊啊……痛、唔唔——不要 了……呜呜……” 肖笛的肉棒才进入一个头,赵思柔即因疼痛与屈辱而惨呼出来,但那凶器的入侵却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深入。 分身被紧热的小穴包裹着,什么理智与冷静都消失殆尽。肖笛发了疯似的大力进出身下人的小穴,每次都将阴茎抽出至龟头,然后又粗暴地插进去。 这不像一场情事,只是单方面的施虐,两人的结合处甚至溅出了血花。 “啊嗯!唔啊啊……不、唔唔……” 赵思柔被肖笛毫无章法且毫不留情的抽插弄得十分悲惨,在她身上不断耸动的人凶恶得像头猛兽,随时可以把她杀死。 “呜呜……啊哈……啊唔……” 不知是心理还是身理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赵思柔红着眼眶,泪水沾湿了床褥。略带哽咽的呻吟仿佛催情剂似的,让肖笛的动作更加急促,狂干湿热的小穴,动作之猛,令嫩肉都翻出来了些。 床因巨大的动作吱吱呀呀,好像快塌了。 肖笛凶狠的钳制赵思柔细瘦的腰,每次都插到最深处,最后几百下冲刺以后,精液一股一股喷洒在饱受折磨的内壁上。终于等到肖笛停下来,赵思柔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 气氛一时间静得可怕,只有赵思柔的哽咽哭泣声。 不过这也只持续了一会儿,肖笛的肉棒再度硬挺。 “不、不··…·” 刚才足够漫长的性爱中,赵思柔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哀求,依旧逃不过新一轮的折磨。 发泄了一次的肖笛稍稍有些好受了,凤眸下垂,她看了眼被自己折磨得好不可怜的人,暂时将性器抽出。 赵思柔的小穴被肏得烂熟,已经合不上了,精液和着血液流出可怜的穴口,肖笛钳住赵思柔的腰的手收紧。 肖笛把她的腿分开到极限,“噗啾”一声再度猛地插了进去。赵思柔哭叫出来,滚烫的眼泪模糊了整张白嫩细腻的小脸,柔弱可怜。肖笛心中施虐的火焰熊熊燃烧,一边疯狂地肏着赵思柔,一边俯身在她身体上噬咬出新的痕迹,如豺狼分割猎物那样。 “痛唔……啊啊、求你……不……” 肖笛咬着粉嫩的乳头,力度之大,像快把乳粒扯下来了。 身上无处不痛,大腿张到痉挛的程度,赵思柔害怕肖笛就这样把她吞吃下肚。越到后来,赵思柔沙哑的喉咙已经只能发出带着破裂的声音,眼睛半阖,泪水干在眼角。 赵思柔气息微弱,已经晕了过去。 但肖笛并没有得到满足。 烛火已经熄灭,黑暗中,两只看似无害的纤指伸出,剥开被嫩皮裹住的阴蒂,随后放置在嫩豆两侧,然后—— 用力一夹! “嗬啊——唔唔啊——”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让赵思柔不得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目光对上上方莹黄的视线,赵思柔知道,噩梦还没有结束。 被调教过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有了反应,在这种痛苦之下赵思柔依然分泌出了快感,小穴汩汩喷水将肖笛葱根似的白嫩指尖打湿。 “呵”一声嗤笑在黑暗中尤为明显,赵思柔被吓得一哆嗦。 随后,赵思柔被翻了个身。她知道自己躲不过, 但还是不想面对,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想逃脱身后的禁锢,几乎耗尽了虚弱身体的所有气力。 却依旧只是徒劳。 当炙热的性器顶端重新抵上穴口,赵思柔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她呜咽着,被重新压回禁锢之中,痛苦地承受着花穴的肏入。 柔软的肉缝被挤开,狭窄的花穴根本容纳不了侵入的凶器,穴口湿腻的软肉很快变了形,被近乎极致地撑开,变成失了血色的肉白。 利刃坚硬地在穴内驰骋,毫不留情地鞑责着嫩白的阴阜,雪白的臀肉都被撞得发红,白皙的大腿被有劲的手掐出密密麻麻的指痕。 “唔啊……不、不要……求你了……” 带着求饶的哭喊让莹黄的眸色更加深沉,肖笛炙烫的的手死死按压住赵思柔,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同时下身猛烈进攻。 近乎窒息的痛苦和快感从下身席卷至全身,天乾霸道凶猛的信香直接将赵思柔的天蓼期给肏提前了。 感受到一直在进攻的肉穴深处顶端喷出一股清流,肖笛轴劲上头,握住赵思柔的膝窝,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起,狠狠地抱着抛,本来还剩一节在外的性器恶劣地顶撞着子宫口。 “呜、呜呜——呜嗯!!” 近乎惨叫的呻吟戛然而止,因为粗硬如婴拳的龟头忽然向上一顶,猛地凿进了柔嫩的宫颈之中!! “啊……呜、呼……呼啊……嗯、嗯呜……” 赵思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了,他整个人都被灭顶的痛楚与快感吞没,身体深处的刺激炸裂一般,传遍四肢百骸。 子宫被肏开的疼痛与浪潮般的快感同时爆发,潮水一波一波地从小腹涌出来,吞没了赵思柔的整个身体。没坚持多久,子宫口便投降,乖顺地敞开,任由侵入者肆虐。 赵思柔一开始还意图挣扎,子宫口被肏开时就完全僵住了,仿佛呼吸都被扼住,动弹不得。她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意识却无比清醒,连那勃发性器上的脉动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呃啊……”肖笛被爽得忍不住喘息吐气,她绽出了满足的笑容,她的笑容在黑暗中里显得有几分懒洋洋的,未绾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下半身却残忍地开始凶猛地鞭挞。 赵思柔嘶声尖叫,双臂紧紧将她缠住,她拼命挣扎,却根本动弹不了,只一瞬间,全身都被冷汗浸。巨大的挤压感随着肖笛如野兽般的身躯向她施压过来,缩紧,缩紧,每一次短暂的挣脱,都会被更强劲的力量制伏,那种力量几乎使她窒息。 湿软的花穴被挤出噗滋的细微水声,漫长的肏入过程里,穴肉反而背离了主人的意愿,甚至主动吞咬起入侵的凶刃,舔吮一般啜咬着肉棍。 “呜呜呜……啊啊……呃啊……” 淫靡的叫声助长着肆虐者的欲火,愈烧愈盛,“……要、要坏……呃唔……坏了……”赵思柔哭着哽咽,满脸糊满泪水胡言乱语,可怜极了。 不过在场的唯一观众却不会可怜她。 直到后来,被肏肿了的宫颈口在动作下愈发红肿,湿嫩得不可思议,甚至讨好般地含吮起青筋暴起的冠头,只求能得到一点温柔的垂怜。 可是这具身体和她的主人一样,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对天乾来说到底有多么诱人。 这种讨好的反应只会引发更加汹涌的欲望,想禽进深处,想弄坏她,想把她困在怀里。 永远不得刑满释放。 耳后低哑的呼吸声越发沉重,赵思柔一个恍神,被破坏的腺体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玫瑰花信香与白茶信香结合,同时,子宫里天乾的性器追随本能反应开始成结,牢牢锁住子宫,赵思柔的下腹传来被浇灌的灼烫。 “呜嗯……” 直到赵思柔已经意识模糊到开始沙哑哭叫,漫长的子宫浇灌才终于结束。高潮之后并未变软多少的性器从湿泞的花穴撤出,碾磨的刺激让穴壁不自觉收缩颤抖。 龟头一撤出,子宫口便将满满当当的精液牢牢锁在了里面,饱胀的感受让赵思柔难受得直哼哼,宛如小猫。 -- 相遇 fádιáň.čǒм “我儿,朝廷这次派了一位故人前往方矢州运送军用物资,为父这次就派你去解决他。”端坐在正殿上的风享,手抬起一盏茶,吹了几口,开嘴抿下香苦的茶水。 “父亲自当放心。”主座台阶下站立着的,正是风享的二儿子云养。 云养这人长得妖,青衣墨发,俊美无俦,妖冶迭丽的容貌好似竹林里的蛇妖。 领了命,云养带了些人便骑马出发了。 方矢州。 万里无云,满眼是黄色的沙、瓦蓝的天,天上没有飞鸟,地上没有走兽,柽柳、胡杨和白草偶尔闪现,怎么远望,看到的都和脚下一样。 口渴,疲累,无穷无尽的路途折磨着护送粮草的军队,也同样折磨着被派送去作军妓的地坤。 “渴……咳咳……” 地坤们被栓着沉重坚硬的锁链,嘴唇干裂失色,轻薄的鞋底早已不堪重负,脚被黄沙磨破留下大大小小的血泡,痛苦让每个音节都沙哑而痉挛。⒳dyЪz.ℂоⓂ(xdybz.com) 刘穷穷也在这一列中,他原本挺直的身板被折腾得佝偻颓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濒临绝境,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只知道咬着牙,抬起沉重的腿,走 一步……一步…… 他不敢多说话,因为前车之鉴,有的地坤因为虚弱走不动被抛弃在这片死亡之境,活着瘫倒在沙地上等死,还有的则会得到看守人的鞭打谩骂。 抬眼看着万里晴空的蓝天,刘穷穷的心境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他咽了口唾沫,咬着牙试图忽略掉身体的强烈不适。 “行大人,别来无恙啊。” 恍惚间,众人皆闻一磁性男声破空传来,还未见到来人,前方领头的两列士兵皆被斩杀殆尽,黄沙上顿时躺满尸体,徒留马背上的行大人茫然无措惶恐不安地看着周围的尸体。 来不及说什么,行大人面前突然空降一青衣男子,仔细瞧去,顿时惊恐开口:“你你,你是云养!” 云养勾唇一笑,殷红的嘴唇好似夺命的刀子:“代父亲前来慰问行大人,行大人恕晚辈无礼了。”云养阴狠地盯着马背上的人,犹如一条正在缩圈绞杀猎物又慢慢玩弄猎物的毒蛇,极富耐心。 与俩人有些距离的地坤们,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奈何锁链太坚硬,一群人挣扎了半天锁链依旧分毫不动。 我不要做军妓! 我不要做军妓! 我不要做军妓! 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的刘穷穷着了魔似的用力拽扯身上的锁链,细嫩的皮肤被粗铁锁具活生生磨到破皮流血。 解决完问题,准备回去的云养,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破碎而坚毅的声音:“这位大人,奴求您,救救我吧!” 自关押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过的刘穷穷,此刻突然大喊一声,虚弱的身体几乎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下一秒,剧烈的咳嗽毫不客气地回弹过来。 云养饶有趣味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个穿着囚服使劲咳嗽的地坤,云养起了兴致,走上前,抬手捏住地坤瘦削的下颌,看着他脏污却仍旧清丽的面庞。 咳得心肺都要跳出来的刘穷穷此刻有些营养不良的脸上带了丝缺氧的潮红,从喉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干裂的嘴唇,他求救渴望的眼神 ,使他整个人都带上一股媚色,犹如沙漠里用尽一切营养最后顽强盛开的白兰花。 坚强却又柔弱,清贵却又诱人。 “哦?我为什么要救你。”云养凤眸一瞥,注意到旁边的一群地坤也齐齐望向他这边。 “今日若得您相助,吾将铭记于心,若有机会愿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若我不肯呢?” 闻言,刘穷穷心理一慌,立马跪了下去,带着身上的锁链稀稀拉拉一阵声响,连磕了好几个头:“大人是天上在世神仙,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施舍奴卑贱蝼蚁一条命就当是随手一事,奴会永远记住大人的恩情的,求大人!” 一顿彩虹屁乱夸,把云养也给逗乐了,他站在那里静默了一会,跪在地上的低着头刘穷穷心里忐忑不安,以为要失败了,突然听见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只觉束缚着手脚的锁具一松,自动分成两了两瓣。 “谢大人!!”此起彼伏的感谢声传来,刘穷穷明白眼前这位大人这是解开了所有地坤的锁链,刘穷穷也忙不迭磕头道谢。 周围得了解放的人欣喜万分,齐齐快走逃离,唯有刘穷穷还跪在原地。 “大人,奴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大人是否答应……” “你说。”对这个莫名胆大还不同寻常的地坤,云养起了点兴致,耐心等他开口。 “奴想跟随大人!”说完这句话,刘穷穷立马对着云养磕头,整张脸都快埋进黄沙里。 “为什么?”云养的问话听不出丝毫情绪。 刘穷穷在这受尽屈辱痛苦的一路上,仔细地考虑过自己这辈子,年龄尚浅的他,经历过太多,曾经的他一心只想读书考取功名往上爬,奈何造化弄人,天会变,什么努力都比不过上位者的决定。 他何不如,就如同大多数的地坤那样,不用太过努力,找一个可靠的天乾跟随就好。 “因为大人很厉害。” 听见刘穷穷的回答,云养眼中闪过思索,不久就回他:“我先告诉你,入了我莫门,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不能背叛莫门。” 莫门…… 这人竟是天下第一邪教的人吗? 对此教早有耳闻的刘穷穷此刻才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教的厉害,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杀害朝廷官员士兵。 “怎么?不敢了?”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刘穷穷抬起头,纯净清澈的黑瞳看着云养,愣了半晌,才展开笑颜欣喜开口:“奴愿意,求大人收了奴!” 云养低头对上刘穷穷抬起头来的目光。 秀气的眉,清暖的眼,看着是柔弱的模样,却有令人惊讶的坚持和执着。 “好。” -- 莫启 fádιáň.čǒм “醒了?” 赵思柔是在一处奢华的阁楼里醒来,刚勉强坐起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碗热腾腾的药便递到面前。 “喝了。”莫启无情的吩咐着。 赵思柔有些害怕这个相貌出众的人,端起瓷碗咕噜咕噜就喝完了,那药苦得她想吐。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样的红色装饰遍布视线,迷迷糊糊的记忆开始回笼,赵思柔想起了那莹黄的眼瞳,身体无穷无尽的折磨暴虐,以及永远没有尽头的夜晚。 肖笛宫里不喜养地坤,便推给了莫启照顾。 原先买她那夜她没开口说话,现在莫启才发现这个地坤竟然脑子不太好,不过幸好她还算比较听话。 耐心等赵思柔喝完,莫启接过她手里的碗,便发现她一直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 “你,真好看……” 纯粹,洁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发,映衬他似海水似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眸,是赵思柔碰见那么多人里相貌最奇特美得最标致的一人。 迎上赵思柔痴笑呆傻的面容,莫启不忍轻笑一声,夸他好看的人向来不少,但是像她这样没有一丝多余的腌臜念头,只是单纯地夸他好看的人,她还是第一个。⒳dyЪz.ℂоⓂ(xdybz.com) 莫启垂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思柔瘪起嘴巴皱着眉认认真真想了半天,摇了摇脑袋说:“没,没有名字……” “这样啊……那以后便唤你小纯罢了。”莫启看着眼前的地坤眼眸澄澈,头脑单纯的模样,不由想了个与她相符的小名。 等赵思柔身体彻底恢复好已经是距离那夜的第十天了,后来莫启便一直安排赵思柔在他身边打下手,帮帮小忙,平时向来只有他一个人的阁楼,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来,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排斥,却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跟他相处得意外的和谐。 深夜,莫启在炼制毒药,点亮的紫铜炉独留着熊熊燃烧火焰,炉顶上玉盘里的毒药烧着白色火焰,莫启回头望了望那个手里握着铜臼杵本来在捣药却歪着脑袋睡着的赵思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丹药炼制完成,莫启拿着小钳子夹起一粒粒药丸放入瓷瓶内,等一切都弄好,才走向那熟睡的人儿面前。 莫启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嫩滑的小脸:“小纯,醒醒,别在这里睡了。” 赵思柔在睡梦中嫌烦,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又抱着药罐继续睡下去。 莫启无奈一笑,弯下腰,眼神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宠溺,把赵思柔横抱在怀里,走向她自己的床榻。 第二日。 赵思柔在小床上醒来,窗外天已大亮,她起床后却看不看莫启的身影。赵思柔平时都是由莫启唤醒,这么些天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照顾她的人。这些天的日夜相伴,她在心理上已经对了那个有着惊世绝伦美貌的天乾,产生了说不清道不名的依赖感。 赵思柔轻唤了几声莫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产生了被抛弃的恐惧感,她慌张起身,刚打开门要去寻莫启,迎面而来一道蓝色身影,两人避之不及便直直撞了上去。 山习这次过来找莫启是为了拿他这段日子所需的补品,没想到刚要抬手敲门就与人脸对脸相撞,力道之大两人都被弹开了一小段距离。 “啊!蠢货!”山习摸着被撞疼的脸低呵一声,去看撞他的人,赵思柔慌乱抬头,莹润如水的黑瞳带着被鼻子撞疼的委屈,山习与赵思柔同等身高,这一撞两人都疼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莫启他人呢?”等缓过劲来,山习有些不高兴地背着手皱眉问眼前的地坤。 “不,不知道……”赵思柔放下揉鼻子的手,知道自己惹了事便握着手垂放在身前,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傻子?”山习因为娇惯向来直言不讳,看见赵思柔的模样,也没有什么恶意的脱口而出。 “我……我不是,傻子……”赵思柔垂着脑袋弱弱的开口辩驳,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模样。 看见她这样,就更加坐实了山习的“傻子”称呼,山习笑出了声,也不再和她计较,转身就走,打算等会再来找莫启。 赵思柔呆站在阁楼门口,秋风一下又一下地吹拂着她的脸颊,看着阁楼外面清净悠闲,柳风轻拂,百花飘香的桃源世界,想出去找莫启又不敢。 自从来到这里的那夜以后,赵思柔就知道了这个地方虽然又大又好看,但是,却随时会死人。那晚那个之前还活生生的男孩眨眼间就毫无生机的瘫死在地上的场景,她至今历历在目。 “莫启~”赵思柔无助地蹲在门口,一直时不时地抬头去看那除了落叶没有任何动静的大门,在空旷无人的红房里轻声呼唤着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赵思柔蜷缩成一个小猫的模样,极没有安全感地环抱住手臂,看着空荡荡的阁楼,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惧和焦虑越来越大,眼眶渐渐蓄了水,眼睛一眨,温热的泪水便啪嗒一声滴下。 眼泪一开闸但就再也止不住,赵思柔越哭越凶越哭越大声。 等莫启采完草药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从大门到阁楼中间的空地上遍地黄叶,仿佛铺满了一地金子,灿烂绚美,而那一直只有他一人独住的阁楼门口却蹲着一个埋头痛哭的小东西。 莫启也不知她是怎么了,轻如云烟的衣摆飘过,粉色身影穿过那片黄金落叶,带着水仙花香徐徐走到赵思柔面前站定。 “这又是怎么了?” 听见莫启熟悉温柔的问话,赵思柔猛一抬头,发红润湿的眼睛愣愣地瞧了莫启好一会,好像在确认这是不是真实。等确认好了,心里激动高兴,一把扑进莫启怀里,抱着他好不委屈地哭诉。 “呜呜呜……找,找不……找不到你了……” 像孩子抱着不负责任弄丢了的家长,找到家长后一顿委屈抱怨。莫启从未与别人有过如此亲近的距离,一时不由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后,那温暖修长又略带颤抖的手指拂上了她的发丝,就像是触碰着一件极为珍贵的瓷器,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细致,安抚着她。 “我出去采药了。”莫启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比起哭得撕心裂肺的赵思柔,好像很苍白无力。 -- 引诱h “那傻子呢?”肖笛在深红似血的练功房里闭眼打坐,红唇不动用内力发问,询问在一旁观察她状况的莫启。 “傻子?叁少主是说小纯吗?”莫启起身,到肖笛背后坐定,骨节分明的双手运行功力,按在肖笛的两侧瘦削的肩胛骨上,为她稳定气息。 只见肖笛口中的吐息由墨黑渐渐变成正红,两人这一下午的折腾才终于可以停息。 “你给她取名了?反正就是找那个地坤,等会儿把她给我带过来。” “遵命。”莫启不疾不缓,迈步退去,身形秀逸,意态从容。 肖笛睁开双眸,站起身来凭窗而立,眺望着窗外的斜阳余晖。 不多时,门外传出声响—— “去哪……不、不去……放……” 敲门声响起,肖笛让他们进来,木门一开,一个纤弱的身影被推了进来,紧跟着是一道粉色的身影,随后门又立刻合上。 “人我带来了,叁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莫启不卑不亢作揖行礼,肖笛看着赵思柔挥了挥手,莫启默不作声地离开,不顾在一边惶恐害怕不断祈求带她离开的赵思柔,把木门开启又合上。 “过来。” 听到那晚的女人开口,赵思柔吓得一哆嗦,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二人,赵思柔心里犹犹豫豫要不要过去,手被一股力道大力一拽,整个人都扑进那盛满玫瑰花信香的怀抱里,一头撞进那团绵软中。 赵思柔挣扎着要起来,却丝毫撼动不了这明明看着与她体型相差不大的女人分毫。 “怕我?” 赵思柔的鼻尖满是能够腻死人的玫瑰花信香,天乾压制性的强迫让她登时没了气力,只能软着身子被这人伸出涂满殷红蔻丹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察觉到抓住她领口的手在嫣红柔软的衣襟上微微发抖,肖笛微微勾起红唇,在赵思柔满眼抗拒害怕的眼神中低下了头,牢牢衔住那让她这几日来都魂牵梦萦的柔软唇瓣。 “唔……不……” 拒绝被毫不费力地推拒回去,肖笛的这个吻几乎要让赵思柔窒息了,迷迷糊糊的,只觉一个灵巧湿润的东西打算撬开齿关,不容拒绝地深入纠缠。 好不容易放开,赵思柔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撕帛声响,她只感到上半身一凉旋即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肖笛的天蓼期就是从十月到第二年二月之间,以往她向来是靠吃清心丹度过的,没开过荤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难捱的。 可自从上次开了荤,虽说恶障这几日已经缓过来,可每到深夜独自练功之时,脑海里总不免浮现那晚在身下抽泣哀求的小脸。 地坤,那是属于她的地坤。 肖笛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毕竟那晚她可是差点连命都被肖笛给折腾没了,所以忍了这些日子把恶障彻底捱过了以后,肖笛这才让莫启把她给带过来。 看着身下泫然欲泣又有些呆呆傻傻的表情,肖笛小腹一阵热痒,勾起唇角。 她会让她自己主动的。 一阵诱导地坤发情的信香源源不断地从肖笛身上释放出来,不一会儿身下的人就已经开始难耐的扭动身体,身子发热,脸颊发红,双眼蓄满透明的泪水。 “嗯啊……哼唔……” 赵思柔被肖笛禁锢在双臂间,动惮不得,浓郁到让她窒息的玫瑰信香不放过任何能进入她身体的机会,拼了命地往鼻孔里钻。赵思柔能感觉到小腹传来尤为明显的燥热,同时下身也像是回到了被调教的那段时间,不受控制的流出失禁般的液体。 肖笛伸出两根纤长手指,隔着布料一下一下挤压按弄那处凹陷,惹得她双眸泛泪一副可怜样。 被那湿润无害的双眸盯着,倒让她更不想就此罢手。肖笛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入迷般伸出舌头添了一下赵思柔裸露出来的白嫩脖颈。 “唔……” 得到她回应,肖笛愈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多时,赵思柔双腿微颤,双眸紧闭,随后一股清流打湿了裤子。 耳边是赵思柔没缓过劲来的微喘,肖笛胯下已硬得爆炸,可还是耐着性子,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挑逗着身下的地坤。 直到赵思柔在几次高潮后终于彻底投降,奶猫一般得不到满足,一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像是撒娇一般:“唔难受……哼……想,想要……” “想要,就求我。”肖笛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凤眸毫无波澜地看着身下的地坤如作茧自缚的蚕虫在她怀里苦苦挣扎,得不到解脱。 赵思柔完全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作为地坤的天性明白,眼前这人就是她所有燥热难过的解药。 “求你……”赵思柔忽然回想起以前被调教的功夫,一脸茫然单纯地自发伸手主动勾住肖笛的脖子,伸出软嫩的舌尖舔舐肖笛的下颚。 肖笛被她这引诱的动作勾的欲火更盛,于是自己主动脱掉了身上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胸脯呈现在赵思柔眼前。 赵思柔有些明白过来,垂下脑袋,拼命回忆着之前零零散散的一切记忆,张开桃瓣小嘴,一口吸住顶端那粉润茱萸,合上白腻贝齿,轻轻研磨着敏感的顶端。 “呼哈……”肖笛抑制不住发出一声轻颤,她没想到这地坤看着呆呆傻傻,却这般会挑逗人,让她刚才差点没忍住泄出来。 胸前好似埋着一颗小奶猫的头颅,用那咬不伤人的力道一下下刺激着蒂头,又吮又吸,好似要吸出奶来一般。 “这次可是你自己求我的。” 话音刚落,两人身上的衣裳被尽数褪去,红色布料被压在雪白交缠的身躯下,皱成一团。 …… 莫启本来还有事,可现在却站在门口一侧,默不作声地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声响。 莫启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告诉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无非是担心等下小纯受伤,他需要在这里随时待命等候叁少主吩咐。 可,不知怎么的,听见房屋里传来的欢愉的呻吟,他竟觉得心口有些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