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校园1v1)》 薄雾 雨又下了,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七场雨,夏天的雨总是惹人喜欢的,丁垦望着窗外,雨打在树上,葱葱郁郁。 午休时间,她昨晚睡得早,没什么困意,班里同学大都出去吃午饭了,几个人在教室里,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只有她盯着窗外发呆。 高二楼叁层南边靠窗位置,这里正对着科技楼,也可以看见活动区一角,平时热闹的地方,很多人体育课在那打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现在下雨,没有人在。 今天是星期叁,一个特别的日子。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她随便抓了两本数学练习,到高二楼后面的科技楼去。 雨变小了,她收了伞,一楼画室有美术生在画画,上了二楼,常去的五号自习室今天也没有人,丁垦把书放在桌面上,坐了下来。 12:30。 12:45。 12:59。 解了几道数学题,她听见琴声准时响起。 传到这,声音已经很小,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从高二上学期开始,她偶然发现每周周叁的午休时间,会有人在琴房弹钢琴,琴音动听。 可能是哪个音乐特长生在练琴。 现在高二下学期开学了,她周叁经常会到这来,一边做练习,一边白嫖。 13:20。 琴声消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弹琴的人像是有强迫症。 丁垦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教室,雨天,教室很闷,不如去天台吹吹风透透气。 路过其他自习室,灯都开着,每间都是四五个人,并不多。 天空黑压压的,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楼道没有开灯,越往高的楼层越暗。 她脚步放得很轻,但太安静了,还是发出不小的声响。 “咔哒”一声,丁垦以为自己幻听了,第六层了,天台在第七层。 拐过弯,灰暗中窜起一簇小火苗,她手一抖,躺在书上的笔掉到了地上。 坐在高她几级台阶上的人抬着下巴,看向她,一只手的手指夹着烟,制造着烟雾,另一只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咔哒”的响声,火苗时起时灭,周边烟雾萦绕。 烟味很呛人,她被熏到,喉咙发干,忍不住咳了几声。 打火机的声音没有了,那人把烟在地上摁灭,指尖捏着烟头,她这才看到,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烟头。 怪不得烟雾那么浓。 丁垦眯了眯眼,这里太暗,她虽然近视不严重,但在这样的烟雾下,她很难看清东西。 不过从坐下时腿跨过的几级台阶,可以看得出,是个身高腿长的男生。 那人不知道是不满被她盯着还是怎么样,懒懒的发出一个音节:“笔。”声音喑哑,和这一地的烟头匹配上。 “哦哦。“丁垦回过神来,弯腰捡笔,笔掉在了外侧,差点从中间的空隙掉下去。 而坐在高位的人看到的画面,是在薄薄的烟雾下,少女盖到膝盖的裙摆上移,臀部翘起,细腰微曲的样子。 两秒的动作,在他脑海里像是放了两分钟那么长。 想抽烟。 等丁垦捡完笔,台阶上坐着的人已经起身,人侧靠在墙壁上,头低垂着,好像是在给她让路。 走近后,她能稍微看清脸了,在身高的压迫下,她只敢匆匆一瞥,冷淡好看的侧脸定格在余光中,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在台阶上。 丁垦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在哪见过呢? 想得出神,她踩着台阶的边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往前扑倒。 刹那,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稳住。 丁垦吓得呼吸都重了许多,下意识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青色血管微微凸起,腕骨那有一块肉粉色的疤痕,拇指大小,她觉得手臂忽然有点发烫。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温和带笑的脸。 被清早国旗下的阳光衬得温暖的笑脸。 像是很遥远,又好像近在咫尺。 远得,她无数次淹没在几千人的人群中看向他,近得,她此刻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烟味。 是白逸。 她无意中见过,他腕骨那也有那么一块疤。 但这太不像是同一个人。 丁垦盯得入了神,男生似有所觉察,松开她的手臂,手插进兜里。 她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不用谢。” 丁垦觉得尴尬,一心想着离开,加快步伐上楼梯,手也搭上落了些灰的扶手。 她走过,马尾晃动,发尾从肩膀滑到背后,他看着她白皙的后颈,好像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像又全是烟味。 他第一次对烟味感到那么厌恶。 女生笔直的腿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白逸掏出一颗薄荷糖撕开扔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略一思索,原来是这个味道。 她身上和自己,是一个味道。 下楼,角落里躺着一支自动铅笔,在暗处泛着银色的微光。 大雨还没来,白逸走进雨中,黑发上蒙了星星点点的水汽,短袖白衬也染上了湿意,但即使这样,雨中高大清瘦的少年,依旧看不出一丝狼狈。 丁垦撑着伞,在天台往下望,看见他慢慢变成一个点,越来越远。 下楼时,再走过楼梯,一地狼藉不再,烟味散去,什么都没有了。 -- 夏夜 一个下午又这么过去,雨果然没有停,小了点,还是有点大。 雨势太大,很多家长都开车来接孩子,丁垦知道没人会来接自己,下着雨,她也不想出去挤,就在教室里面戴着听歌,打算等雨变小再走。 再然后。 她就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没午睡,歌单里的舒缓音乐太过催眠。 手机没电关机,音乐戛然而止,她这才醒了。 虽然没有很晚,但天气原因,天很暗了。 好在,雨已经差不多停了。 学校路灯亮着,教学楼已经熄灯,周围暗沉沉的一片。 难道保安今天没有巡视吗,丁垦叹了口气,借着微弱的光往教室外走。 她轻手轻脚的走着,刚到楼梯口,听到旁边的小会议室传来细细的哭声,定在了原地,即使不信鬼神,但在这种倒霉时候,她还是感到一丝害怕。 她闭了闭眼,慢慢往小会议室门口挪,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丁垦把耳朵凑近关着的门,哭声中竟然夹杂着说话的声音,实在听不清,她又凑近了一点,耳朵几乎贴着门。 “插得你舒不舒服?嗯……放松点。” 是男生的声音,好像……在喘息,还有似有若无的拍打声。 “嗯啊……学长轻点,好舒服啊……唔啊~” 然后女生娇媚的呻吟,在她耳边乱绕。 丁垦瞬间明白过来,脸烧了起来,头脑发热。 因为好奇,她片子黄文看得不少,但碰到这种真实情况还是第一次。 有点……过于刺激了。 “你在——”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耳朵碰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身后的人也是一顿,像是黑暗中无意的触碰,迅速弹开。 丁垦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在微弱的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她下意识想尖叫,但被他先捂住了嘴。 丁垦露出的两只眼睛长得大大的,里面装着惊慌和害怕,看着面前这个今天中午刚见过的人。 是白逸。 “嘘,别叫,保安上来了。”他的手掌贴着脸颊,有些凉。 榆中放学都会有保安到教学楼巡班,因为常有丢东西或者是早恋的小情侣放学不回家在教室约会这样的事情。 丁垦看着他长睫下扫视的眼睛,面前平时冷淡的脸变得柔和,她有些失神,心中的异样感觉慢慢消散,轻轻点了点头。 白逸松了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倒是小会议室里的人,正兴起,叫声也越来越大。 “啊……学长快一点,好棒、快……” “小骚货,艹了那么久还那么紧,放松点!”然后传来了手掌拍打在皮肤的声音。 丁垦想起片子里的激情画面,脸越来越烫。 她瞄了瞄白逸,他好像也正低头看着自己,光线太暗,两人距离拉开后,看不清表情。 好尴尬啊……怎么会有那么尴尬的事情。 “那个……保安真的来了吗?”丁垦先开了口,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声音压得小声。 “嗯,大概就要过来了。”他声音也和她一样压得很小声,可能是怕她听不见,说话的时候凑了过来,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等他上去了我们再走。” 丁垦刚想问为什么要躲的时候,一道光从楼梯照了上来,白逸反应快,在被发现之前两个人都躲到了小会议室门前。 唯一不妥的是,这里太窄,白逸躲进来,两个人几乎身贴着身子,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头顶。 而且…… 刚才白逸突然撞过来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肚子…… 丁垦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谁知道一动,肚子又蹭上了硬邦邦的东西,她听见白逸嘶了一声,瞬间浑身僵硬,不敢动了。 唾液不断在口中分泌,她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白逸低下头,双手抵着门口,隔出一点距离,呼吸声在她脖子周边流连:“抱歉,生理反应。” 语气平平,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倒是丁垦支支吾吾:“没……没事。” 丁垦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大脑有些缺氧,他说的话在里面乱撞,为了扛住美色诱惑,只能别开头不再看他。 那保安也是磨磨蹭蹭,大概是也塞着耳机听歌,嘴里也跟着一起哼,步伐慢得很。 隔着一扇门的那两人还在不断发出声音,楼梯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保安大概真的听着歌,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 丁垦只好抵御着门内呻吟和保安哼歌的双重攻击,缩在白逸的禁锢圈中,不断升温。 恍惚中,她的脖子一凉。 白逸的指尖碰上她的颈部皮肤,呼吸声越来越近。 她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因为歪着头绷得明显的下颚线,和她的下巴交错,冷白的皮肤。 丁垦僵硬了一瞬,嫩薄皮肤下的动脉却好像活跃了起来。 “有个东西。”他说。 拇指轻轻摩挲着皮肤,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好……好了吗?” 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远,手电灯光也随之消失。 “好了。” 他指尖上贴着一片纸屑,大概是她趴桌睡觉的时候沾上的。 触感消失,温热的呼吸散去。 “还有个事……” 他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的往下探。 丁垦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知所措,白逸只是看着她,深邃眼睛像无底洞一样把她往里吸。 当她认命的闭上眼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被白逸引着放进了裤袋里。 然后摸到了……一支笔。 手掌抽出,丁垦猛的睁开眼,手里是自己今天掉的另一只笔。 她抬头,看见白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连声音都带着笑意:“在想什么?” “没……没有。” 声音慌乱。 白逸唇边挂的笑迟迟下不去,他承认,有在逗她的成分。 而丁垦想的是,如果现在地上开个缝就好了…… 她今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好像,没声了?”丁垦反应过来。 “好像是。” “那快走!”丁垦似乎已经能听见屋里两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拉起白逸就往楼下跑。 到了一楼丁垦才后知后觉松开白逸的手腕,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通往校门的路上。 丁垦停下脚步,转过身,太过安静,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 “我……” 白逸勾了勾嘴角:“你先说。” “你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学校啊?” “嗯……手机落班里了。” “哦。” “那你呢?” “我……咳咳,”丁垦有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然后被言语替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太晚了,就不麻烦你啦。” “女孩子,不安全。” 他眼神认真。 “那……”丁垦想了想关机了的手机,转身朝他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不用谢。”白逸回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丁垦转过头,他原来,还挺爱笑的么? 和今天中午见到的,不太一样。 但两个人都像忘了中午才见过,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丁垦总觉得,今天中午,他大概是不太想让人看见的。 雨后的晚风微凉,吹走了燥热和不安,吹散了夜色中的旖旎。 云层也被吹散,月亮出来了,明天大概没有雨了。 少年落在身后几步,丁垦踩着他的影子,整个人几乎都被笼罩着。 一路上还是熟悉的人和物,时而喧闹时而寂静。 前头就是小区门口了,丁垦握了握手里的糖,是刚才走路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来的,她慢慢停下转身,抬起头看他: “谢谢你送我回家。” 隔着两叁步的距离,丁垦往他的方向进了一步,手心里的糖摊开在他眼前,透明的糖纸,包着淡蓝色圆圆的糖球,很熟悉。 白逸忽然笑了,手掌盖住她的,轻轻挠过,糖落入他的掌心,连同她的手,都好像落入他的掌心,触碰柔软,一触即止。 “那我也谢谢你的糖。” 丁垦收回手,贴回裙边,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手心的细汗。 “那我回家了。”她朝他点点头,退后两步,“路上小心。” 还是一样的背影,此刻温柔至极。 他的呼吸声浅浅,好似呢喃: “白逸,生日快乐。” 这是你骗来的礼物。 -- 早晨 гóùгóùωù.χyz 每个六点钟的早晨,对于丁垦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最近,却有些不同了。 她又做春梦了。 那天过后,有些记忆总趁虚而入,时不时在她脑海里播放一遍。 旖旎朦胧的画面还残留在脑海里,零零碎碎拼凑不出人像,她出了一层薄汗,掐着时间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早晨的太阳早早就升起,天六点钟就大亮,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 丁垦又长高了些,镜子里的少女往下扯着裙边,双腿修长笔直,裙摆堪堪过膝,衬衫埋进百褶裙里,腰细,胸部鼓起,配上她的身高,没有累赘的感觉,看起来一切都刚刚好。 她像往常一样,走路去学校,爸妈为了让她上学方便,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房,这条路人很多,这个时间大多都是去上学的学生,走路骑车都有,她走到常去的早餐店,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走。 有人说过,当你开始关注到一个人,他就会频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丁垦对此深信不疑。 她又看见了白逸,那人站在路口边上,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看到他,他还是穿着学校制服,少年白衬黑裤,干干净净,皎月一般,引得途经的少女纷纷侧目。pо⑱ň.ℂом(po18n.com) 当事人耳朵里塞着耳机,表情寡淡,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或许在等人,一副对周围的人或物都不在意的样子。 她也多次看到他,在活动区班级活动的他、体育课打球的他、小卖部买水的他、放学了人群中的他,但唯独没再见过楼梯转角的他。 她是再去过天台的,像被迷了心智。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那个雨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像两条直线短暂相交后又错开了。 她还记得,那天是做了个梦吧,或许她的梦,在午休,又或者,在放学之后,甚至,她一天都在沉睡。 因为这个梦,好像只有她知道。 雨天是很好睡觉的,她好像只是睡了一场大觉。 他还是别人眼里那样,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性格开朗。 可在梦中,她分明看到了灰暗里的堕落天使,阴郁低沉,蛊惑人心。 “喂,发什么呆。”冉易白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丁垦垂下眼,继续走路,没有刻意绕开白逸所在的地方。 “啧,也没多久不见啊,怎么变高冷了。”冉易白跟了上来,和往常一样埋汰她。 不过开学之后,他好久没出现了。 “闭嘴吧你。” 丁垦把早餐塞给他,扎开了手里的豆浆自己喝, 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胃口不太好。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五年,初中建立起的友谊能维持到现在,主要还是因为两人臭味相投。 谁都会觉得他们有猫腻,但他俩是真猫腻不起来。 两人都知根知底,嫌弃对方嫌弃得不行。 没走到半分钟,他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最近赚钱了,请你吃饭。”冉易白故意撞了撞她的肩膀,打诨插科道:“报答一下富婆前段时间包养我的恩情。 丁垦白了他一眼,扯出个微笑,语气做作:“哇奥。” 冉易白瞥她一眼:“谢谢,有被恶心到。” 并肩的两个人刚好走到路口,丁垦咬着吸管,说话含含糊糊:“你最恶心。” “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冉易白没听清,也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揪了揪她的马尾,继续恶心她: “少男英俊潇洒,身强体壮,明明是你赚到了。” 丁垦头发还在他手里,她伸手拍他,气得咬牙:“牛哥,我家没有地要种,谢谢您。” “好嘞。”他笑了笑,松了手,“这奶黄包好香哦。” 冉易白每吃一口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悠,像个智障。 丁垦没忍住冲动,一拳招呼过去。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过了路口。 直到两人走到很远,白逸低着头的动作也没变,攥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 开学考刚考完,成绩今天公布,有人欢喜有人忧。 暑假有在好好学习,所以这次考得还不错,年级前叁十。 在普通班是很好的成绩了。 不学物化生之后,有些优势就显示出来了。 说完成绩之后,老黎在讲台上不知道又讲了什么,班里讨论声四处冒了起来。 “体育委员清楚了吧。”突然被老黎cue到,丁垦茫然的抬起头看他。 她刚才走神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体委江灿应了声,拯救了她。 她看了看身边撑着下巴睡得很香的于歌。 ……罢了,还是下课去问江灿吧。 班里每个职位一男一女,她体育还行,没人要当体育委员,她就凑数了。 下课后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起来,没等她过去,江灿就自己过来了,大大咧咧的靠在后桌旁,“篮球赛你有什么想法吗?” 篮球赛,榆中传统,每年秋学期都有,叁个年级分段举行,高一军训期间已经打完了。 丁垦摇了摇头,“你决定就好。”他们文叁班男生在文科班里男生最多,而且不像固有印象中的文科班男生那样文弱,多数都是积极活跃爱运动,打篮球在年级里竟然也还算不错。 “女篮呢,你总要琢磨一下吧。“ 文科班女生很多,但组一支队伍,还是很勉强,自愿参加的人大概更少,丁垦有点头疼。 “行,我会留意的。” 丁垦作为体育委员肯定是要参加的,因为初中的时候老跟冉易白混在一起,她篮球打得还可以。 被拉上的还有她参加过篮协的同桌。 最后女篮勉勉强强凑够了七个人,还有叁个人是一点篮球都不懂的。 班里男生看她们那样,决定从明天开始下午放学要教她们打篮球,在比赛前临时抱一下佛脚。 -- 淋漓 яóùяóùωù.χyz 冉易白篮球打得不错,丁垦没什么天赋,老是被他嘲笑,后面跟着他打多了,就慢慢有了进步。 秦女士看她那时候老喜欢往篮球场跑,给她买了不少球服,她翻了半天衣柜,终于找到几套,都压底下了。 丁垦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打过球了,也不知道手生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时候就该利用利用好朋友了,她给冉易白打了电话: “出来陪我打球。” “现在不是晚上吗?怎么西边出太阳了。”他那边声音有些吵闹,但也遮盖不住欠揍的语气,“现在有点事,等我半个小时。” “行,老地方。” 丁垦换上那套白色的11号球衣,重新扎了马尾,发带固定住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去了小区附近的球场,现在时间还不晚,还有人在那打球,看样子好像是几个同龄男生,丁垦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塞上耳机看电影打发时间。 正看得入迷的时候,她好像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头顶的光好像被什么遮住,周身都暗了暗。 丁垦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先是看到一双球鞋,一抬头,就看到少年缠着汗水的脖颈,以及滚动的喉结。 他正站在她面前喝水。靠得很近。眼睛也是往下看的。 竟然是白逸。pо⑱ň.ℂом(po18n.com) 丁垦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俯下身来,两个人的脸部距离近了又近,他最后的下巴停在她额头的位置,挂在那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矿泉水。 他的嘴唇又开又合,喝完水后是泛着水光的红。 可是丁垦听不到他说什么,直勾勾盯着他的唇。 他好像笑了,丁垦感觉到耳朵一痒,左耳的耳机被他摘了下来。 她听到了,他说:“你压着我的外套了。” 耳机摘下后,她的嗅觉仿佛都跟着灵敏起来,闻到他身上运动后汗水的味道,但是并不难闻,总觉得好像还混了什么其他好闻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想到一个词:冲动。 丁垦立马把背打直,却撞到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小,两个人都发出了吸气声。 “不好意思。”丁垦觉得最近真是蠢到家了,下意识道歉。 “没事。”白逸笑了几声,伸手抽走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不过每次遇着你,都好像总有些小意外发生啊。”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丁垦有些意外。 可这明明是打趣的语气,丁垦脑海里却猛地闪过那个夜晚隔着一扇小门的十八禁画面。 “好像也是。”她目光闪了闪,仿佛要掩饰什么。 一定是最近做了春梦的缘故。 要么就是,太久没疏解了。 丁垦神游天外,白逸已经在她旁边坐下,长椅不短不长,他坐下来到显得有些拥挤,两个人都是穿着球裤,他的腿靠过来,热量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腿上。 明明旁边还有一点位置,丁垦也没有挪开,两个人的腿就这么贴着。 除了球场上还在打球的人传过来的热闹声音,这里倒是安静得出奇,能听到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还是白逸打破了沉默,他整个人都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她:“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白逸。” “我叫丁垦。”丁垦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你也是来打球么?”他看着她脚边受冷落的篮球。 “啊……是的。” 丁垦没想到说完这些还有下文,觉得他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点偏差。 “怎么没上去打,因为有人在?” “不是,我在等朋友。”丁垦如实回答,恰好手机屏幕亮了,她看到冉易白发过来的信息。 【抱歉啊大哥。】 【有点事实在走不开,你还在那么?】 丁垦了然,回信息说让他先忙,她自己回去就行。 冉易白又回了两条,就没什么动静了,看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摁灭屏幕,在组织语言告别,白逸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开口了:“你朋友不来了?” 丁垦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打怎么样?”他换了个坐姿,弯着腰,手肘撑着膝盖,两手交叉,微微仰视她,挺认真的样子。 丁垦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他又接了一句:“我篮球,打得还可以。”好像怕她拒绝一样。 她知道他是榆中校队的队长,这么说,谦虚了。 丁垦笑了笑:“好啊,不过我很菜,就麻烦你了。” 白逸也笑了,外套挂回原位,起身往场上走。 丁垦也脱了外套,抱着球跟了上去。 白逸站在场上看着她小跑过来,然后把球递给他,觉得可爱得紧。 “会投球吧?”白逸拿着球在地上弹了几下,往两分线走。 见丁垦还站在原地,他朝她勾了勾手,嘴角挂着笑。 她回答他:“会,但可能不太准。” 穿着白t黑中裤的少年,连被风吹起的发丝都透着张扬。 像一幅风景画。 丁垦猜,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同样的,白逸也这么认为。 对于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来说,穿着球服的漂亮女生,吸引力翻倍。 对他来说,她是丁垦,就直接进化成了勾引力。 他在远处看了很久,她泛红的脸,她的脖颈,她的手臂,她的腿,每一个部位,就连她随风飘动的碎发,都在吸引着他。 他只是个窥探者。 可这样的她太过鲜活,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丁垦走近,微仰着头看他,眼睛轻眨:“然后呢。” 他觉得他应该是口渴了,不然为什么喉咙发干。 “那先来投吧。” 丁垦走向他,两人面对面,球又回了她的手上,肩膀被他的双手扶着转了个方向,他的手调整她的手臂姿势,然后圈住她的手腕往上举,最后松开。 她的脑子里瞬间没有篮球没有投篮,全部是身后的人的温度和气味、忽远忽近的呼吸声。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砸进筐里,落下。 身后的人第一时间发出声音:“很棒啊。” 她几乎能凭借语气他说话时的表情,他一定是笑着的。 嘭、嘭、嘭。 球撞击的是地板。 快被撞碎的,是她的胸膛。 她略微延迟地欢呼一声,心脏那股满满胀胀的感觉被呼出来一些。 一瞬间的轻松。 另一个场的几个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都往这边看,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明明他们刚才是一起打球的,可是白逸看都没看那边一眼,丁垦也没太在意。 一个晚上,防守,运球,起跳,投篮。 两个人数不清的身体接触,她无数次撞到他的怀里,大汗淋漓,分不清是谁的气味。 差不多两个小时,球场都几乎没人了,刚才那群人走的时候还过来和白逸说了什么,丁垦专注打球,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靠坐在球场边的石凳上,灌着矿泉水。 很热,风适时的吹了过来,丁垦转过头看他。 汗打湿了他的头发,被他胡乱的拨了起来,少年下巴挂着汗滴,水濡湿了嘴唇,鼻梁高挺,连额头眉骨都精致好看。 丁垦看着他的侧脸,耳边的风声突然大了好多,她仰起头看黑漆漆的夜空,声音轻飘飘吹进他的耳朵:“今晚谢谢你呀。” “不用谢。” 白逸扭紧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手指动了动,她好像对他说了好多感谢。 他舔了舔嘴唇,缓慢开口: “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打球也可以找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手心泛了汗。 “噢,好。” 丁垦从挂在一边的外套里翻出手机,扫了扫他递过来的手机里的二维码,添加完毕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白逸正低头看着她,目光随她动作收回,他看到她顺手备注了他的名字。 “我送你回去吧。” 明明小区很近,丁垦却没有犹豫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好。” 有点奇怪,但她的确是怀揣着别的小心思的。 两人并肩而行,随意说着话,声音很轻,被吹散在风里。 夜晚的路灯泛着黄,两段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是他第二次送她回家。 和第一次不太一样,他们这次并肩说着话,像认识了挺久的朋友。 -- 触碰 日落西斜,球场上是少年少女跑动着的身影,一群人时而认真时而闹腾,笑声叫声不断。 太阳是要落了,温度还是高的,丁垦的身上混着汗水和打球时沾上的灰尘,黏黏腻腻,整个人都不舒服。 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很臭。 校篮球队有专门的更衣室和浴室,今天他们不训练,她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江灿是校篮球队里的,可以给她行个方便。 “喏,钥匙,这个点没人。” 江灿远远把钥匙抛给她,又回到球场上。 班里有几个人回去了,高叁学生也大多已经在教室复习,校园里空荡荡的,丁垦拎着书包往校队的方向走。 因为比赛赢得多,为校争光,学校给校队的待遇真的不错,更衣室和浴室都干干净净,全天24小时热水供应。 丁垦掀开最外面那间浴室的帘子,打算随便冲一下,把那股黏腻的感觉冲掉就可以了,她不好用别人的东西。 她忍着手臂和小腿的酸痛慢慢脱衣服,太久没有运动过,昨晚加上今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她有点吃不消,她还需要几天习惯习惯。 白逸下午放学后有运动的习惯,今天跑得比平时又多了几圈,身上都是汗味。 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打算回队里洗个澡,今天门没锁,不知道是谁忘记了,他压了一下门把,门口打开了。 沐浴露没在架子上,好像上次放第一间浴室里没拿出来,他掀开帘子,僵在了原地。 丁垦已经脱了球裤和球服,只剩浅色内裤和一件白色打底小背心,她抬起手正要脱小背心,帘子被掀开了,白逸出现在距离自己只有两步的地方。 “你你你……啊!”她吓得退后,不知道哪里撞到了开关,花洒开了,没调水温,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刺激得她一哆嗦,皮肤上瞬间冒起鸡皮疙瘩。 “嘶……”小腿突然一抽,她疼得弯了腰。 白逸冲了进来,他知道她是抽筋了,伸手关掉了花洒,身子蹲了下来,手握住她的小腿帮她拉伸痉挛的肌肉,同时抬起她抽筋的那条腿让膝关节伸直。 持续了一两分钟,痛感慢慢弱化,丁垦一直低着头,看他背部微微凸起的骨头,紧绷着的侧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逸抬起头看她,目光略过她的浅色纯棉内裤和胸前凸起的饱满,背心被水淋湿,浅色的内衣若隐若现,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 最后停在了她还挂着水珠的笑脸上。 喉结滚动,他手上又用了力,声音微哑:“笑什么?” 丁垦的一条腿被他抬起,久了有点站不住,一只手扶着墙,垂下眼看他,这个角度的她多了一丝慵懒的性感。 “没什么。”她挂着水珠的嘴唇一开一合,“我不痛了。” 白逸低下头,手上的动作由拉伸变成了揉。 “我说我不痛了。”她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丁垦觉得有些恼怒,不过是恼怒自己,这样的触碰太舒服了,让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烫着她的小腿,她想收回腿,却没抽动。 白逸扣着她的脚踝,稍稍用力,手上的青筋明显,他低下头,动作慢得像是受着控制,嘴唇印在她的膝盖上方,有些凉,很温柔的触碰。 丁垦怔愣,忽而想到一句话:我是你虔诚的信徒。 怎么看都有些扯淡。 两叁秒后,他松开她的脚踝,猛的站了起来,眼尾发红,呼吸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丁垦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逸对自己有些过分的好了。 她现在好像看清了他的目的一样,直勾勾盯着他,带着打量的意味,这样的眼神,让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在克制什么。 一副能让人产生征服欲的样子。 丁垦看着他,食指抵着他的下巴,拇指不听使唤的抚上了他的唇,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隔着手指亲吻他。 双眼紧闭,睫毛还在颤抖,像翩翩欲飞的蝴蝶,轻挠着他的心。 唇角时不时能碰到,这样的感觉过于奇妙。 丁垦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里藏了笑意,明明是清醒的。 反倒是一直睁着眼睛的人,眼里混沌一片,喉结滚了几遭,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脚尖发疼,她几乎站不住,白逸适时的搂住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抱,手臂透过背心传来阵阵热意,她的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他还是没闭眼,移开了她阻挡着两人的手,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腕,丁垦浑身一颤,没有抗拒。 呼吸纠缠,两唇相贴,触感与刚才完全不同,只是相贴,就满足了他好久的臆想。 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身体相贴,他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快乐而痛苦,赤裸也狼狈。 丁垦动了,蹭了蹭他的嘴唇,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好奇怪。”呢喃声起,她离开了他的唇,鼻息交缠,睁开的眼睛雾蒙蒙的,棕色瞳孔覆着水光。 “怎么亲在一起了呢。” 白逸紧盯着她的唇,想要的太多太多,全部装进了眼睛里,包括她沉沦的样子。 太过炽热,却不敢贸然。 一个眼神,就已经把她索取了千万遍。 丁垦松开他,脚板沾地,嘴角微翘,每句话都带着蛊惑意味: “可以用你的沐浴露吗?”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有点像在玩竞技游戏,总归不能落了下风。 白逸的手松开她的腰,沙哑从唇齿溢出:“随你。” 帘子轻飘,他离开的背影略显狼狈,浴室里瞬间宽敞起来。 不一会,最后一间浴室,水声响起。 丁垦勾下内裤,中间泛着一片晶莹的湿润。 沐浴露在水中晕开,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他身上的味道。 她洗完澡,尽头的浴室水声还没停,她想到了什么,耳根泛红。 于歌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快点到篮球场一起回家,她收拾好东西塞进书包,耳朵里还一直充斥着水流声。 拿起手机,聊天窗口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我走了,谢谢。 * 水声停了,水是凉的,身体是烫的。 欲望,是看不见底的。 -- 接吻吗 丁垦回到家,看到他回了信息,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不带。 白:脚还疼吗 丁垦踢了踢腿,肌肉还有点酸,但是不疼了。 但她才不会实话实说。 垦丁:疼。 那边几乎是秒回。 白:是哪里疼? 她看着手机,忽然笑了,脑子里冒出了逗他的心思,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好像连床单上都沾上了他沐浴露的味道。 垦丁:膝盖往上那块,又疼又痒。 她盯了手机屏幕两分钟,那边也没回。 已经没法撤回了。 绿色的框框还在最底下,手机屏幕快被她盯出洞来。 十分钟了。 她躺在床上几乎睡着,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震了一下。 白:下楼吧,给你买了药。 丁垦弹坐起来起来,眼睛发着光,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区楼下散步的人还很多,人来人往,丁垦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穿着灰色的运动裤,一只手拎着药,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旁边的小孩子玩闹,嘴角有浅浅的笑意,他是人群中最温柔的存在。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远远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遇,丁垦朝他摆了摆手: “hi” 白逸点了点头,朝她走过来,身高腿长,连走路姿势也好看。 黑夜、黑衣都衬得他更白,眼眸也更深。 以至于她看不清他的情绪。 丁垦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白逸盯着她的脸,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裙就跑了下来,头发有些蓬乱,像刚洗完头不久,眼巴巴的抬头望他,柔软又可爱。 看来都是表面现象。 她不像什么兔子,倒像只没长大的小狐狸。 “快说话!”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逸看着捏着自己衣服一角的小手,抿了抿唇:“害羞什么?” 我亲了你四个字就在嘴边,丁垦舌头打了个弯,还是没能说出口,支支吾吾:“就……我给你发的信息。” 小狐狸的爪子伸出来挠了他一下,马上又收了回去,不痛却痒。 白逸摁亮屏幕,把那句话念了出来:“膝盖往上那块,又痛又痒?” 语调慵懒,尾音上挑,目光还往她膝盖那处晃。 意味深长。 好巧不巧,她的裙子在膝盖上面,腿部皮肤大片的裸露着。 她看不见他眼睛里的暗色,但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视线的走向。 丁垦又想起下午,抓着衣角的手改去蒙他眼睛,肌肤相贴,他的睫毛扫着着她的掌心,挠着痒。 他露出的下半张脸还是笑着的,唇角上扬,她想起一句歌词:“你微笑的唇形总勾着我的心。” 心绪被牵动着,她有点乱了。 顺走他手里的药,丁垦趁他没回过神来的空隙里跑了,风带起她的裙摆,发梢扫过他的脸。 沐浴露的香味,一下子被冲散在空气中。 白逸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转账信息和一句感谢。 他抬起头,似乎能在万家灯火中看到她的那盏,越看,越觉得被什么牵引着。 屏幕忽明忽暗,定格在最后的绿色条框中。 白:晚安。 往后的几天里,好像互相问候就成了两个人的日常,你来我往,不曾中断。 * 周一的球赛先抽到了文叁班和文七班的女生,男生抽到的是另一天。 托上个星期临时抱佛脚的福,她们打了两节下来,比预想的还要轻松得多,丁垦本来觉得自己挺菜的了,到了场上竟然变得挺强,让她有点难以置信。 于歌是她们班唯一擅长篮球的女生,会带着她,两个人配合得还算不错。 场下班里男生一直在给她们指导鼓励,比赛打得越来越顺利。 球进得多了,场外看的人就沸腾了。 已经有人混进他们班向男生打听她们的名字和各种有效信息。 丁垦的名字开始在人群中被频繁的提起,只不过她不知道。 比赛裁判由校队队员担任,白逸借着方便,站在靠赛场很近的地方,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高挑纤细的身影在场上灵活穿梭,在行动间却能看出力量,刚柔并济,她掌握得很好。 她魅力太大,他都能嗅到来自同性虎视眈眈的气味。 好似自己偷偷养在秘密花园里的娇花忽然绽放,香味弥漫,引人瞩目。 他并不乐意。 毫无悬念,文叁班女生赢了,第一场的胜利,欢呼声此起彼伏,鼓舞士气,连班里一向嘴毒的男生都不再吐槽她们,为她们欢呼鼓掌。 一群花季少女,淌着热汗,在人群的簇拥中笑得灿烂。 热闹慢慢散了,丁垦站在一旁喝水,余光看到有几个男生朝她这里走了过来,她往旁边让了一下。 但是他们停在了她面前。 丁垦看他们不走,心里有点疑惑,盖上瓶盖,就要拿上书包离开。 这时终于有人开口了:“同学,可以加你微信吗?” 丁垦眨了眨眼,她看见白逸朝这边走来,走得快,尽管看不清脸,但她看得出是他。 “同学?” “啊?”丁垦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抱歉的笑了笑。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白逸也恰好站定在她面前。 “走不走?”他开口,动作熟练地拿走了她手里的书包,好似重复过好多遍。 丁垦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早上她还带着忐忑的心情犹豫着要不要发信息的人,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她的书包,问她走不走。 发出的信息虽是随意调侃的话语,但她也是抱有期待的。 她希望他能来看一眼自己打球。 现在好像实现了。 少女的心是活跃的,表现在,不管此刻多么平常的话语,在心里就像被裹上一层厚厚的粉色滤镜,认定这是一种浪漫。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极了欢快的鸟叫声:“好啊。” 几个男生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推推搡搡走开了。 嘴里还嘀咕着:“是谁说人家单身的来着!” 丁垦回神,也不在乎两人被误会了关系,但是她抬眼却发觉白逸的表情好像略微不耐,脚步也已经迈出去,这是她在他脸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好像不高兴,不高兴被误会了关系么? “喂,你怎么来了。”丁垦用矿泉水瓶戳他的后背,刚才的那些小雀跃沉了下去。 白逸人本来就高了,脚步还迈得很大,丁垦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他语气硬邦邦的。 “哦,我叫你来你就来啊。” 他转过身,看她笑得灿烂,眼睛弯弯的,碎发飘进了嘴巴里。 眼底却没什么开心的情绪。 他盯着她嘴巴看,伸手把那缕碎发拨开,动作别扭僵硬。 丁垦不笑了,也盯着他的嘴巴看。 你微笑的唇型总勾着我的心。 下一句是什么? 每一秒初吻,我每一秒都想要吻你。 她凑近他,拿着矿泉水的那只手勾上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温热的呼吸交缠。 初吻是你,每一秒都是你。 连你不微笑,我都想要吻你。 少女的声音柔软,轻飘飘的钻进耳朵里: “接吻吗?” ——— 歌是陈芳语的《爱你》 情人节快乐 -- 接吻 白逸眼睛直直盯着她,脸上表情不似平时温和,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了。 丁垦生了怯意,眼睛扑闪着,回视他:“呃……我开玩笑的。” “嗤。”白逸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走得急,说话声音是冷的:“开玩笑吗?”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的拍上。 和他那声如质问的话语一起,砸得她脑袋发懵。 不合时宜的委屈情绪涌了上来。 白逸双手摁着门,把她禁锢在身体和门之前,距离被拉得很近。 他俯身凑近她的脸:“来,接吻。” 丁垦的脑子从一片空白到一团乱麻,酸涩感充斥着眼眶。 此时此刻,视线里全是他的脸,像一台精致的雕塑,坚硬,冰冷,不近人情。 发什么神经啊,去他妈的。 她两手抓住他的衣领,太过用力,唇齿相撞,很疼,一点也不美好,她委屈得想哭。 鼻尖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咬他的嘴唇,没敢用力,但也破了皮,一点点殷红冒了出来。 他“嘶”了一声,低垂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了又沉。 丁垦松开了,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嘴唇上染了他的红,声音微颤:“白逸,你是混蛋吧。” “爱亲不亲,凶什么凶。” 眼角冒了水汽,她忍着汹涌的泪意,一字一句: “我又不是非亲你不可。” 白逸眼眸颤了颤,眼神变幻着,阴霾一扫而光,好像又温柔下来。 被她传染一样,声音也带着颤:“你咬我,怎么能说我混蛋呢,嗯?” 他抬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眼尾,然后是眼皮,湿润沾上他的指尖。 他想亲亲她的眼睛,但是嘴唇在冒血,他怕弄脏了她。 她亲他,他就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破坏欲。 她咬他,他就醒了,梦里是不会痛的,原来不是在做梦。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不想就这样被丢掉。 一句“不是非你不可”就像把他打入冰窖里,从头到脚都被冰冻住。 “丁垦。”白逸垂下时手捏她的手指,“我嘴巴疼,快亲亲我,好不好。” 语气低微,他在求她。 丁垦抬眼,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白逸瞳孔一缩,连忙低头去亲她,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她哽了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凶啊。” 没有防备的,他的舌头就这么闯了进来,混杂着薄荷糖的甜味和血腥味,和她的碰到一起,她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感官被放大了许多倍,软物相缠,又扫过她的齿,刺激着敏感,她就快要站不住。 白逸把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息很重,“好好勾着。” 他顿了顿,声音微弱:“只能和我接吻。”被模糊在唇间。 舌头再次探入,攻势愈猛,丁垦觉得整个口腔都被虐了个遍,困难的呼吸着。 球服边缘被撩开,他的掌心熨贴在腰侧,手指蹭着她敏感皮肤,时轻时重,那一片像被火烤过一样,又烫又红。 她颤抖着。 不知道被压着亲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颈侧,呼吸声很乱,胸口的震动也一起传给了她。 “啊……”细碎的低吟从唇中漏了出来。 白逸舔上她的脖子,像不够一样,含了起来,牙齿轻轻刮着那里,弄得她又麻又痒,身体内部窜起一股热意。 她想起身上因为打球出了不少汗,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别……别舔了……都是汗。” 他像没听见,气息在她颈侧流连。 丁垦眼角还挂着泪痕,嘴唇被欺负得红肿,手指紧紧揪着他的后衣领,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终于停下来,人却不动,就这么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迷迷糊糊传出来:“丁垦,怎么办。” “嗯?”她脱力的贴在门板上,发出懒懒的鼻音,双臂还环在他脖子上,被他压着紧紧拥抱。 “我好难受。”他蹭了蹭她的脖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什么?” 白逸一只手掌扶住她的后腰,把她往前面带,贴着他的欲望,“这里好难受。”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肚子上,她仿佛又重温了一遍那个梦一样的夜晚,也是这样,让她浑身僵硬。 “那……那怎么办……”丁垦慌乱的想往后退,但后面是门,她退无可退。 白逸叹了口气,就着环抱的姿势,轻轻摸她的头,“等我洗个澡好不好。” “好……” “不准自己先走。” “哦……” 白逸拿了自己柜子里的衣服进了浴室,丁垦听着水声响起,慢慢挪到门帘的旁边。 “你洗冷水吗?” “嗯。” “不冷吗?” “不冷。” “哦。” 一时无话,丁垦靠着墙,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水流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丁垦……” “啊?”丁垦往浴室门走了两步,询问他:“怎么了?” “洗澡吗?”他问。 丁垦觉得他的话存在歧义,或者自己的思想有歧义。 脑子里全是不良画面,她的声音稍显慌张:“不……不用了。” 他低笑出声,磁性声音从狭小的浴室里传出来,被水声冲刷得失真。 “那你说说话好不好。”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翻飞的思绪。 “说什么?” 里面沉默许久。 “说……你。”喜欢我。 非我不可。 白逸仰起头,花洒的冷水扑到脸上,轻微的窒息感。 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化作一声轻叹,混着朦胧水声:“你随意吧。” 只要能确定你没有走掉就好了。 “嗯……今天赢了,多亏你那天晚上教我……” 丁垦说话的声音温温吞吞,像讲睡前故事,声音被水声冲得时隐时现。 她在讲一些零碎小事,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 “嗯……”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喘。 白逸看着墙上和手上的痕迹慢慢被水流冲走,浓白色晕开,心跳越来越快。 她像春药,在他情难自抑的时候,总是火上浇油。 “什么?你刚才在说话吗?”丁垦停下嘴里的絮絮叨叨,问他。 “没。”他怕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能洞悉他心里的想法。 黑暗的、扭曲的。 脑子现在还是空白的,是那种灵魂和身体的双重愉悦,真实得有点虚幻,他努力平稳呼吸,藏住自己对她的亵渎。 * 夕阳西下,白逸走在马路外侧,丁垦靠里,两人隔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刚洗完澡,身上的清新气息时不时被吹向她,丁垦手上只有一瓶矿泉水,不知道被她捏了几遍,瓶身都折了痕。 白逸一直在看她,用柔软、缠绵的目光。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不变的是,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尽管什么话都不说。 就好开心啊。 不,是最开心。 他心里想。 -- 水水 丁垦回到家,灯是亮的,她不太喜欢开灯,更不喜欢开这么亮的灯。 预感很准。 是爸妈回来了,两个人都在厨房里忙活,一刻都分不开,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已经有些陌生的味道。 丁垦的爸妈都是搞科学的,经常待在实验室里,是丁垦上了高中后他们才放心去了别的城市,快两年的时间,一家人聚少离多,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住。 “爸爸妈妈。”丁垦换了鞋,轻声说话。 “垦垦回来啦,妈妈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秦诗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头发也盘得整齐,西装裙勾勒出苗条的身材,整个人都和身上那件旧围裙格格不入。 丁垦想说她已经不喜欢吃可乐鸡翅了,那是她从前喜欢吃的,但看着秦诗的笑脸,她没说。 “谢谢妈妈,我先去洗澡。” “好好好,洗完澡再吃饭。” 直到进了房间,她才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面对他们每次回来时的热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南方的天气是闷热的,但不管多热,她都洗不了冷水澡,从小秦诗就不让丁垦洗冷水澡,也很少让她吃冰的和辣的,秦诗早年身体不太好,现在有了好转,她说这是从她身上得来的经验教训。 浴室雾气升起,丁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七八分像秦诗,两人都是杏眼,偏内双,眼神干净清澈,但秦诗的眼睛是带笑的,她的却不是。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笑得也不像。 丑死了。 她洗了一个比往常都要久一些的澡。 房门被敲响。 她把头发散下来,盖住了白皙脖子上的淡红吻痕。 “丁垦。”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她开了门,乖巧的站在他面前。 丁远歌性格很冷,但她似乎更愿意和他相处。 “妈妈今天很累,不要让她等太久。” “好的爸爸。” “乖。” 丁垦想了想,还是往脖子上贴了一片创可贴。 他们问到,就说被蚊子咬了大包,挠破了。 等到坐上饭桌,秦诗已经给她盛好了饭,桌边摆着她爱喝的草莓牛奶。 秦诗问了她很多问题,新班级怎么样、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在学校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却没有过问她的成绩。 丁远歌很少说话,一直给秦诗夹菜,偶尔也夹给她。 丁垦只是如实回答,没有主动说什么,一顿饭吃得有点慢。 也有点沉闷。 她快吃饱的时候,秦诗出声了,语气有点不自然,表情是十分纠结的:“垦垦,今晚妈妈跟你睡,好不好?” 丁垦抬起头,看了看眼她爸爸,嘴唇抿着,好像不是太高兴。 但他回看她的时候,确实是要她同意的意思。 她乖乖的点了头:“好。” 丁垦早早的坐在床上,手机微信页面上是给白逸发的一大堆信息: 垦丁:想去游泳。 垦丁:想吃冰激凌。 垦丁:想吃火锅麻辣烫。 垦丁:想去游乐园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垦丁:但我妈妈不喜欢。 然后一条条撤回。 白:? 垦丁:没事,发错了,睡了,晚安。 白:现在八点半。 言外之意,谁会睡那么早。 丁垦不知道该怎么回,盯着手机屏幕出神,直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接了电话,两个人都没说话,干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大半分钟过去,白逸兀自的笑了,笑声隔着手机传出来,清哑好听,带着不真切感:“怎么了?” 她低头看被自己揪皱了的被子,“我爸爸妈妈回来了。” “不开心吗?” 丁垦默了默,头埋进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开心。”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我妈妈相处。” 白逸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这么安慰她: “丁垦,没事的,她是你妈妈呀。” 白逸被手机柔化的声音缓缓传过来,让人很放松。 “当然,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你可以试着用你习惯的方式去相处。” “你的妈妈也是你的朋友吗?”她继续扣着被子,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他。 这样的丁垦像个小朋友,可爱得紧。 白逸今晚好像心情不错,声音都带笑:“当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真好……”她声音低落下来,“我也想的。” 两个人聊了很久,时间被耗得很快。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丁垦才挂了电话,然后马上钻到被子里装睡。 那边的白逸无奈的笑了。 “垦垦,妈妈进来啦。”没听到回应,秦诗摁下了门把。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的另一边塌下一块,秦女士身上的独特气味钻进被子里,她从小就印象深刻的味道,丁垦的手揪紧了被单。 “垦垦,睡着了吗?” 仍旧没有回应。 秦诗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叹了口气,“垦垦长大了,都不喜欢粘着妈妈了。” 丁垦睫毛一颤,眼睛闭得更紧。 灯被关上了,黑暗中,秦诗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宝贝女儿。” 丁垦的睫毛被撩开,眼底清澈,在心里轻轻说了句:晚安,漂亮妈妈。 困意袭来,她的眼皮重重的合上了,眼前浮现一片模糊的雨景。 雨声很大,丁垦撑着伞,手里领着猫粮,去学校附近的公园看望那些流浪猫。 不知道小猫们会不会被淋到,有没有地方避雨。 她想着又能看到那些可爱的小猫,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这群小猫咪是她年幼时少有的秘密之一。 走到它们常常聚集的地方,她远远就看见那只小黑猫了,好像被淋到了一些,黑色毛发贴着身子,更显瘦弱,丁垦有点心疼。 还不知道别的猫去哪了。 “小黑,水水它们呢?”丁垦拿出布袋里备好的小毛巾,慢慢擦干它身上的毛。 水水是一只黄狸猫,机灵可爱,是她遇见的第一只流浪猫,总是喜欢躺在她脚边,她从来没见过那么主动的一只猫,所以最喜欢它,水水很喜欢喝水,所以丁垦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水水。 小黑今天很反常,喵喵喵的叫着,叼着毛巾不让她给它擦干。 “小黑听话呀,不然会生病的。”她伸出还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摸摸它的头。 小黑没有被安抚到,咬着毛巾往一个方向扯。 丁垦意识到它应该是要带自己去哪,忙撑着伞跟上它,不让它淋到雨。 走着走着,前面现出一片小竹林,竹叶被雨浇得翠绿翠绿的,重得弯了腰,水滴像断了的珠串一样从叶面滚落,她闻到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一幅被遗忘的怡人美景。 平时没事不会有人来这逛,下雨则更少。 跟着猫走进去,她反而觉得那股味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泥土的味道,和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混在一起,她心里莫名一阵抽痛,有一点想吐。 好像还听到了其它小猫的叫声,她循声而往。 小黑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对着某个茂密的草从嚎叫,她拨开草丛,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起来,那群小猫围成一圈,中间是血红的一片,里面躺着一只猫。 是水水,那只爱喝水的黄狸猫。 她竟然分不清,那血红的一片,是水泊,还是血泊。 丁垦尖叫起来,伞掉在泥土上,泥水溅到她的腿上,白嫩的小腿脏污一片。 她颤抖着手把布袋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跪在地上,慢慢把水水包住,动作慌乱,一边哭一边往外跑。 她能感觉到水水还在动,但她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 鞋子短裤衣服都沾上了泥土泥水,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脸上雨水泪水混杂在一起,狼狈不堪。 小女孩此刻十分引人注目,她的悲伤太过显眼。 公园里人很少,几个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看到她手里抱的东西也吓得叫了起来。 轰隆隆,雷声震天响。 “水水!” 丁垦眼前一黑,尖叫着惊醒了,闪电照出她脸上的泪水,连肩膀也止不住颤抖着。 又下雨了。 秦诗也连忙坐了起来,把她拥进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语气温柔:“垦垦不怕,妈妈在,不怕了不怕了……” 丁远歌听到了叫声,开门快步走进来,房间的灯被打开。 丁垦眼前一刺,身体又抖了一下,埋头到秦诗的怀里。 无声的哭泣,秦诗的薄睡衣肩头濡湿一片。 “怎么了?”丁远歌皱着眉,声音带着倦意。 “做噩梦了。”秦诗声音很轻,手还在轻拍着她的背。 丁远歌点了点头,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水。 秦诗接过水,哄着丁垦喝完,她哭累了,没一会又睡着了。 她轻轻把她放回床上,薄被拉到肩膀。 丁垦轻浅的呼吸声响起,秦诗对着丁远歌摇了摇头,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那只猫。” 丁远歌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轻轻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是专属于她温柔:“别太内疚,这是我们都没预料到的事,垦垦没有怪你。” “嗯。”秦诗应声,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 窗外的雨势转小,有人带着心事入睡了。 -- 交往 гóùгóùωù.χyz 没有悬念的,他们班的男生第一场球也赢了,赢得比她们精彩得多。 今天下午理一班打球,礼尚往来,她来看白逸。 两个人的牵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多了起来,很微妙。 丁垦最近偶尔会想,他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 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却接过吻,发展的风向也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只能说,这段关系,她是舒适的。 短短一个月,丁垦的生活就被他入侵了,明明不是一个容易对人产生依赖的人,却在他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同时她也是一个很懒的人,就懒得再去思考调节,懒得去改变什么,不如顺其自然。 能够确定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对他有一种迫切的渴望,渴望触摸,渴望靠近。 这对于在别人眼里扮演着乖乖女角色的丁垦来说,实在太过越界。 她把别人不曾见过的主动偷偷放在他面前时,就像是人格分裂。 于歌本来就打算来看,丁垦跟她一起,不会显得奇怪。 看球赛其实也是有针对性的,比如那么多女生,好多都是冲着一个目标。 帅哥。pо⑱ň.ℂом(po18n.com) 越帅,人气越高,白逸也是其中之一。 人很多,她们没打算往前挤,找了个稍微高而且视野好的地方,一览全局。 球赛还没开始,场上的少年球员们都在热身或讨论战术。 她看见白逸时不时往周围瞄,奈何除了穿着球服的球员们,观众都是清一色的学生制服,想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她看着场上的他,更加肆无忌惮。 “好热啊,还好我机智。”于歌抱怨着,手里拿的黑色大伞在两人头顶撑开。 几乎是一瞬间,丁垦的眼神撞上他的,两个人的目光远远交汇,她转头装作和于歌说话,错开目光。 “唔,果然机智,直接吸引了帅哥注意力。”于歌应该也发现了,脸上荡着笑。 丁垦再次抬眼望去,人群中只剩他的侧脸。 他们讨论结束了,他又看过来,像在确定什么,确定之后,脸上绽开笑容,两指并合在左额,手指划过一个弧度,朝这打了个招呼。 这是一个轻佻的动作,他做出来就剩单纯的帅。 “我靠,你看见没,他在干嘛?”于歌用肩膀撞了撞她。 周围很多女生也是这样的反应,矜持的捂着嘴偷笑,大胆的已经哄闹起来,他又点燃了一波激情。 丁垦撇撇嘴,冷淡回答:“开屏。” 孔雀开屏求偶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卧槽,他过来了!”大山崩前面不改色,于歌嘴角带着浅笑,远看起来像是和丁垦在随意地聊天,只有握着伞柄的手能勉强看出她的激动,丁垦一直觉得她这个技能很厉害。 岁月静好,阿弥陀佛。 理一班的球服是白青色的,他皮肤比较白,那么浅的颜色一点也不显黑,穿上球服的他不像平时一样看着清瘦,手臂和腿上都是精壮的肌肉,他长得高,肌肉均匀,稳稳地卡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这也是她不得不承认的。 他是慢慢跑着过来的,穿过人群,在她面前站定,唇边挂着熟悉的笑,胸膛微微起伏:“记得等我。” 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眼里映着夕阳细碎的光。 丁垦点了点头,他还没走。 她疑惑地看着他。 白逸又笑,食指关节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不知道能不能喝到你送的水。” 丁垦有点不习惯周围人关注的目光,声音很小:“这个没想到,要不下次?” 因为没想到你会过来。 丁垦以为的看球,只是单纯的看球,看完就走的那一种。 并没有要主动给场上的球员送水的那种意识。 况且,每个班都会给球员买水的呀。 “那——好吧。”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失落。 哨声吹响,他该过去了,丁垦莫名松了一口气。 白逸匆匆看了球场一眼,又看向她:“那给我加个油?” “……加油。” “好。”他满意了,脸上荡着笑,又小跑回球场,顺便带走了许多探究的目光。 身侧的炽热眼神快把她烫出一个洞。 于歌的“变成空气”效果已经过了,审视着她。 丁垦主动交代:“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歌显然并不认同她这个说法,眉梢略挑,调侃:“好家伙,深藏不露啊。” “在一起了没?” “在一起多久了。” “谁追的谁?” 丁垦被几句连环发问堵得哑口无言,只回了一句:“你想多了,没在一起。” 于歌明显不太相信,张口又要问,被丁垦堵了回去:“先看球,以后再跟你说。” 于歌这才满意。 球赛开始了。 白逸在赛场上的时候比教她打球的时候凌厉多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和队友配合的也很好,他打小前锋的位置,就负责进球得分。 就算再不懂篮球,单单看他一直进球得分,也让人热血沸腾。 叁分球。 扣篮。 在他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难度。 丁垦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她和场下的人一样,为强者而欢呼尖叫。 没有水,喉咙干得要冒烟了。 于歌竟然还有力气,在旁边喊得起劲。 两节下来,场上比分悬殊得厉害,白逸第叁节休息,坐在旁边地上看队友打,眼神专注。 丁垦也看他看得专注,她似乎又发掘到了,他的另一个魅力点。 像是有所察觉,他大目光扫过来,停在她身上,两叁秒后,起身,手里拿着两瓶水,慢悠悠走了过来。 明明和刚才过来的是一个人,但她现在就是紧张得厉害,大概是因为心情有了变化。 他先把一瓶水递给于歌,她很满意地说了声谢谢就主动挪了位置。 白逸顺理成章挤到她旁边,扭开瓶盖后把水递给她。 他出了汗,丁垦能闻到那种男性特有的味道,他的带了自己的标志,身上总绕着那股似有若无的薄荷清香。 大家都在看球,没多少人注意这里。 丁垦接过,喝了几口,喉咙好受了些。 白逸没待多久,比分被追上一些,第四节快要开始,他回去了。 他打得更猛了,对方摸到球的机会都少了许多,最后比分是98:40,理一班压倒性胜利。 看来学霸班级也不全是书呆子,完全是全面发展啊。 比赛一结束,人潮散去,于歌知道丁垦要等人,一结束就一溜烟跑掉了,丁垦觉得,她过于有眼力见儿了。 她自己在这里,还有点紧张。 远处的白逸倒着剩下的矿泉水洗手,丁垦还在想着,他是不是有点洁癖。 眼神一晃,她看见他们班里一群人走过来,白逸走在前面,到她这就停了步伐,后面那群男生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吹口哨的起哄的都有,还有人喊了一声: “同学你来看球怎么没带水啊!不太上道啊!我们队长可抢手了。” 其他人哄笑起来。 丁垦一个人站在这,脸颊被阳光晒得发红,背着手乖乖站着,确实像是来看某个人打球的。 白逸没搭话,只是看着她。 她双手握在身后,半瓶水在手里晃荡着,人没动。 脸上的热度在沉默中慢慢褪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先开了口:“那我走了。” 那群人假装在喝水,实则正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脸好奇八卦。 “走什么。”白逸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迈开腿,站定在她面前,把余晖挡了个严严实实,丁垦被圈在他的影子里。 白逸伸出手,手臂虚圈着她的腰,手摸上她手里的水瓶,手指也贴着她的手背,从后面看像把她抱在怀里。 丁垦挣了挣,没松手,水瓶被捏着,发出声响。 白逸眼皮垂了垂,眼神聚焦在她绷着的脸上,连她冒着细汗的鼻头都觉得可爱,他声音放软:“我好渴了,想喝水。” 丁垦别开头,看见他身后的那群男生人手一瓶矿泉水。 而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好吧,丁垦只好松了手,她告诉自己,总不能那么残忍,毕竟这水本来就是他给的。 手里的矿泉水脱手,白逸拧开瓶盖,嘴直接含着瓶口灌了几口,喉结在她眼前滚动,近得可以看见上面的绒毛。 在他的身后又传来声音,听声音大概也是刚才那个人的: “我靠……队长好像个禽兽。” “怪不得自己有水不喝拿来洗手……唔唔唔!” 丁垦愣了愣,眼睛微微睁大,他刚才好像确实是用矿泉水洗手了来着…… 剩下的她没再听见,那人被一群人捂着嘴拉走了,一群少年留下挺拔背影,远处的笑声时起时落。 半瓶水很快见底,还剩几小口,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举着水瓶看她:“你也要喝吗?” 丁垦看他被水润过的嘴唇,瓶口是湿润的,她也含过的瓶口。 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她摇摇头拒绝了。 白逸没说什么,把剩下的水都喝完,空瓶被他精准地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俯下身,两人脸对着脸靠得极近,丁垦脚尖离地,轻微后仰。 “我赢了。”白逸抬起胳膊,平着向她举起右拳,眼神示意她。 丁垦挑了挑眉,失笑,两个拳头轻轻一碰,分开的时候手却被他拉住,他俯得更低,几乎是仰望着她,嘴唇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丁垦同学,和我交往吗?” 很意外。 丁垦呆愣着看他,一时做不出反应。 “我比较上道,水也送了。” “这样能答应吗?” 白逸还保持着那个动作,抬眸看她,鬓角的汗滴闪着光,嘴角绷得可直。 他其实是紧张的。 白逸好像没给她多少自我纠缠的时间,掌握着主动权,丁垦懒得想、懒得改变,他却恰恰相反。 那么,这大概就是他想改变这段关系的小小仪式。 丁垦忽而展颜一笑,凑近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声音欢快:“好啊,白逸同学。” 白逸直起身,把她小而细嫩的手裹进掌心。 心口像被塞了棉花糖,又甜又软。 他挠了挠嘴角,想压住它那不停上扬的趋势,却适得其反,那点情绪全暴露无遗。 有点兴奋,有点窃喜。 藏不住的开心。 -- 试试(微h) “诶,那边那两位同学,过来帮下忙!” 远处传来声音,丁垦下意识挣开他的手,听清意思后把白逸推了过去,自己跟在他身后。 走近了,是学校一个上了年纪的体育老师,正在球场踱步,他看了两人一眼,镜片反光。 “能帮老师去器材室锁下门吗,我得去接孩子放学,忙得忘了时间。”男老师略光的脑门冒着汗,像急忙赶路过来的。 “可以的老师。”丁垦看了白逸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对了,还要记得进去关一下窗,天气预报好像说今晚会下雨。” “好的。” 老师朝他们道了谢就急忙走了,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已经放学很久,校园里空荡荡的,偶尔才看到一两个人走过。 学校的器材室离这里挺远,两个人并排走着,贴得近,手臂时不时碰到,刚才挣开之后,丁垦现在反而没有了再去牵他手的勇气。 器材室的大门紧闭着,推开门进去,灯好像坏了,丁垦跟着白逸往里面走,他对这里最熟悉不过。 “讨厌~你轻点!”有女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丁垦浑身一僵,抬头看了看白逸的背影,他也停住了,站得笔直。 她没少听于歌说学校里这些桃色八卦,但为什么就那么巧,次次都能让她碰上,而且每次都是挑她和白逸待在一起的时候。 玄妙得很。 里面似乎已经进入正题了,女生的喘声传了出来,男生的骚话更多,连珠炮似的冒出来: “骚货,夹紧点!” “转过来,奶子让我揉!” “哦~操的你爽不爽!”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在器材室里回荡着。 丁垦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小黄片里的姿势,脑补里面的战况。 他们站在架子后面,架子上有很多东西挡着,不会被看见,但却可以物品迭放之间留的缝隙看到里面,丁垦实在太好奇,眼睛已经对上了空隙。 眼前刚晃过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还没能细看,眼前忽而一暗,干燥冰凉的触碰。 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后面,身体贴了上来,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不准看别人。” 丁垦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有点羞耻,轻声反驳他:“我没看!” “哦?那就好。”他的低笑声震着耳膜,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丁垦红了脸。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前一后的姿势,她感受着他盖在眼睛上的手掌由冰凉升到温热。 虽然眼睛不能看,但是耳朵还是能听到的,来来去去那几句话丁垦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她试图跟身后的白逸搭话,骗他把手放下。 她是真的很好奇。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了,她的尴尬都已经学会自动免疫了。 “你说,真的很舒服吗?”丁垦戳了戳他的手背,睫毛扫着他的手心,“他们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诶。” 白逸眸色渐暗,又贴近了她一点,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你想试试?” 丁垦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问了一句:“你试过吗?” 问出来,才觉得这句话很像在试探,她有点懊恼。 他们半个多小时前才在一起。 白逸大概和她想得一样,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声。 他侧头咬住她的耳垂,几个字一个一个冒出来,声音染上一股痞气:“和,你,试,试。” 她耳垂的皮肤薄,敏感得很,被他一咬,侧身像窜过电流,让身体都软了下来,半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体温都在灼热对方。 果然,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蔫儿坏。 优等生也不例外。 但丁垦就是觉得气势不能输,即刻口嗨: “行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语气是很猖狂,可身体还软软靠在他怀里。 小女生。 白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喉结滚动,脑子里也开始滚动着乱七八糟的画面。 里面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趁他们穿衣服的功夫,白逸把她拉到一摞垫子后面蹲了下来,刚好挡住两人。 那两个人走出去了,言语还在调着情,没有发现体育室里还有其他人。 “他们走了。”丁垦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起来。 “那试试吧。”白逸反握住她的手,身体贴了过来。 “试什么?”丁垦扭过头看他。 语音刚落,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吮着她的唇,舌头在她的牙关打转,“张嘴。” 丁垦反应慢,意识没消化完,动作已经配合了他。 湿软舌头滑了进来,缠上她的。 两个人的第叁次接吻,她好多次忘记呼吸,而他却好像很熟练,丁垦气闷,也不知道他亲过多少个女孩。 昏暗的密闭空间里,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让人难以分辨的相似味道,让人想同化对方。 她被亲得发晕,迷迷糊糊中被放在了软垫上,衬衫的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出来,裙子要遮不遮地盖在大腿根部,双腿被他的腿顶开,身下是依稀可见白色的内裤。 白逸弓着腰亲她,自由的手游走在她腰侧,手指时不时勾蹭着她背后的扣子,半天解不开,一点点地点燃她的燥热。 她就像一条被冲到沙滩上地快窒息的鱼,在陌生的环境中感到无所适从。 但和求生的鱼又有点不一样。 她带着好奇和微不可察的……渴望。 丁垦回应他,却换来更猛烈的攻势,嘴里的氧气好像都要被全部吸走,她的脸通红,他也没好到哪去,燥热在体内冲撞。 他第一次抚摸女孩的柔软身体,每一处都光滑细腻。 唇舌纠缠中,她的头绳被拉开,黑发铺散下来,发梢扫过他的手,痒。 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欲望。 “啊……” 他放弃和扣子的斗争,手隔着内衣抚上了她的饱满,慢慢揉捏着,掌心的剥茧刮着她娇嫩的肌肤,跟她自己触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很痒很胀。 “解开好不好?”白逸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带了一丝焦急。 丁垦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他高挺的鼻梁蹭在她的脸侧,睫毛扑闪着,他可真好看啊。 美色当前,她是抵不住诱惑的。 背过手搭上扣子,瞬间解开,被禁锢的浑圆小幅度的弹起,在他的手中颤动,他动作不停,衬衫印出他手指的轮廓。 白逸的唇慢慢移动,舌头舔过她的下巴,滑向敏感的颈部,轻轻的吮吸,那里动脉跳动。 “嗯……不要吸,遮不住……啊。”丁垦的手脱力的扶着他的头,柔软的头发触感良好。 “那吸看不见的地方好不好?”白逸抬眼看她泛红的双颊,眼里都是欲望。 “嗯?”她浑然不知,茫然的看着他。 白逸不慌不忙的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每一解一颗都是一种煎熬,直到她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少女的胸部发育良好,透着任人采撷的诱人味道。 “小垦真好看。” 满溢的占有欲潮水般涌了上来。 丁垦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白逸低头舔了舔她的尖端,很快松开,那里瞬间硬了起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他舌头移到周边打转,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丁垦的手无意识的用力,压着他的头往自己舒服的地方引导,她的媚态已经被勾了出来,白逸更加不想再克制,牙齿轻磨她的尖端。 “啊——”她又是一声情难自禁的吟哦。 白逸抬起头,看她被吸得艳红的尖端泛着水光,和脸上满是粉红色的情欲。 “舒服吗?”他转移到另一边,以同样的套路继续着。 “舒服……嗯……难受。”又被磨了一下尖端,她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 “舒服还是难受?”白逸停下了所有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情动的脸,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好难受……呜呜呜,你亲亲我。”丁垦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夹无意识蹭着他的腿。 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去。 她的裙子已经被她动得翻了上来,嫩白的双腿夹着他穿着黑色裤子的腿,黑与白对比分明。 他目光停在她的白色内裤上,呼吸加重。 “说点好听的。”白逸直起身,压住她乱动的腿,“就让小垦舒服。” 丁垦羞耻心爆棚,但还是忍不住想和他亲近,回想歌给她普及过的乱七八糟的知识,捕捉到她今天刚提过的一个。 她说:叫男生“哥哥”,他们一定忍不住。 丁垦试探性地喊了声“哥哥”。 白逸呼吸更急,蹭到她的耳旁,“你叫我什么?” 她身体发软,声音也软:“哥哥。” 真是要命。 白逸单手扣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往上一压,两颗莓果挺翘起来,他覆了上去,不轻不重的舔咬着,另一只手抚慰着另一边,怕吓着她,没多用力。 丁垦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声音。 但是真的很舒服啊,比她自己弄要舒服太多。 她得了趣,白逸一慢下来她就“哥哥”“哥哥”的叫,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的唇舌慢慢往下,到她的肚脐边打转,丁垦的双腿又磨蹭着他,蹭得他下腹的火一波一波地往上涌。 她太敏感了。 白逸又停了下来。 “哥哥……哥哥。”小女孩舒服得冒了泪,双眼失焦。 白逸身体背着光,光点点的晕在他周身,嘴角的笑被勾出了邪气,“哥哥是谁,嗯?” 丁垦快要哭了,她从来没有感到那么羞耻过。 双腿磨蹭的频率达到了顶端,一股液体从体内滑出来。 丁垦下身轻微抽搐,濡湿了那块布料,讯息隔着裤子传给他。 她高潮了,还不要命地叫着他的名字: “啊……白逸,白逸哥哥。” 她低估了这四个字放在一起的冲击力。 “操。” 白逸难得爆了句粗口,人猛地站了起来,急躁地翻外套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然后用外套把丁垦的裸露盖了起来。 不能再看下去了。 “咔嗒”一声,烟点燃了,烟雾慢慢散了出来。 烟头闪着光,星星点点的发亮,重影再重合。 他深吸一口气,烟气带进肺里,有什么东西被暂时压制住了。 白逸站着,她躺着,长黑发凌乱地绽放着,他就这么看着她,一眼都移不开。 丁垦觉得这样的白逸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又变得高高在上,冷冷清清。 仿佛刚才那个在她身上喘息的人不是他。 她不习惯。 被烟味熏得醒了一半,身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烫得很。 一坐起来,宽大的外套滑落,她的肩膀锁骨,甚至胸前,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颜色很淡,但足以对他产生的刺激。 这是他留在丁垦身上的标记,白逸恨不得这些吻痕长在她身上,这样她一看到,脑子里就全是自己。 丁垦坐着看他抽完了一只烟,扣好自己衣服的纽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些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漂浮在他的脸侧,好看得不像话。 像天使。 像一个冷漠的黑天使。 她想看天使被情欲绑住的模样。 -- 心跳 球赛打了几天有点累,终于盼来了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丁垦没调闹钟,一觉睡到十点钟自然醒。 迷迷糊糊摸起枕头边的手机,看到白逸发过来几条信息,丁垦看完,回了一句刚醒。 没发过去多久,电话就打了过来,丁垦懵了一下,接通,刚起床的声音软软的:“早上好啊。” 那头传来白逸的声音:“不早了,懒猪。” “今天周六,女朋友。”白逸咬这叁个字略重,像在提醒她什么,“天气很好,适合约会。” 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女朋友、约会。 丁垦还在盯着天花板发呆,意识开始慢慢回笼。 记起了昨天的告白,以及……器材室里的情动。 她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口上,拉开睡衣领口,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当时没什么想法,现在回想那个画面,脸像着了火一样红。 电话挂断后,她的思绪才慢慢回到正轨,翻身下床洗漱,白逸说半个小时后来带她去吃早餐。 情侣约会,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丁垦纠结了挺久,最后挑了一条白色的无袖碎花裙,微微收腰,到膝盖的长度,简约带点小心机。手臂白皙修长,腰肢纤细。 她还把平时绑成马尾的头发散了下来,身上喷了防晒,用遮瑕遮了遮锁骨处的吻痕,涂了一个颜色稍浅的唇釉,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清纯可爱。 白逸在小区公园等她,她老远就看到他站在那 里。 白t外面穿了黑白格子衫外套和黑裤,身材修长,懒懒的倚着公园的柱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看不清脸也很抓眼。 她脑子里又冒出昨天下午体育室里的疯狂,一阵脸热,压下那股热意,她才强装淡定走过去。 白逸听到声音抬了头,她身上的奶香味散播在这一片小天地里,他眼前一亮,迷你版的她出现在他的瞳孔里。 丁垦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样子。 走路的时候, 他撑着的黑色大伞倾向右侧为她遮阳,她的手不得自由,闷热的夏天,两人十指相扣,把最后的空气挤出掌心。 丁垦这才认识到,她的男朋友好像是个粘人精。 白逸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小店,那里的粥很好喝。 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丁垦觉得自己吃的已经是午餐,白逸坐在对面,吃东西安安静静,两个人吃东西都不爱说话,只剩下瓷质的碗勺碰撞的声音。 早餐吃了快半个小时,白逸叫了车,有点神秘,没有告诉她要去哪。 路上有些堵车,出租车开了很久,丁垦又有些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自己找好了归宿。 白逸盯着她看很久了,眼神颇像像等着猎物掉进陷阱的猎人,直到他的肩膀一重,猎物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香甜,香味从她身上渗出,嘴唇微张,呼吸浅浅打在他的衣服上,车里是安静的,身体里是吵闹的。 目的地到了,丁垦有感知,车一停稳就醒了过来,睁眼对上白逸的目光,像没睡醒的小猫一样,还在他肩上蹭了蹭才起来。 下车,面前是游乐园大门。 丁垦从小到大来过两次游乐园,一次和爸妈,那时候年纪太小,她已经不太能记清。 一次是初中的时候班里组织的,那时候她刚好生理期,很惨,只能全程当了观众。 后来上了高中,学业忙了起来,就很少有想来玩的心思了。 也没有人陪她来。 所以这次是第叁次,只有她和白逸两个人,作为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别的小孩童年时期都已经去腻了的地方,仍是她长大后的期待,只不过她的期待并不那么梦幻。 “走吧。”在她出神的时候,白逸已经牵着她买好门票,带着她往里走。 丁垦在思考,情侣来游乐场应该玩什么,根据他人经验,应该唯美浪漫些。 果然,刚走没多久,就看见了旋转木马,上面果然有不少的情侣和小孩,她已经在心里默认了这个项目。 而白逸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丁垦以为他没看见,扯了扯他的手,白逸立马停下来看她。 她指了指旋转木马。 白逸挑眉:“不是要去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你怎么知道?”丁垦睁大双眼,音量突然提高,“你都……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扑闪着的大眼睛,像个小女孩,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看到啦。” “走吧,小笨蛋。” “你才笨蛋。” 白逸扣了扣她的掌心,凑到她的耳边说:“我是小笨蛋的哥哥。” 果然,这么一说她就安静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头发挽在耳后,露出的耳朵尖红红的。 昏暗的器材室,他引诱着自己叫哥哥的样子又欲又坏。 大概是因为游乐园里小孩居多,所以排跳楼机的并没有多少人,排队的队伍越短,丁垦越是兴奋。 “第一次玩吗?”白逸看见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开心,脸上带了愉悦。 “嗯!” “不怕吗?” “不怕。” 他目光扫过她刚到膝的裙子,把身上的格子衫脱了下来,弯下身子,用衣服围着她的腰绑住,把膝盖下面都盖住了。 丁垦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带着他气味的衬衫袖子,心里甜丝丝的。 轮到他们,丁垦几乎是跑着过去,白逸的手和人都被她落下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跳楼机。 她坐在位置上,肉眼可见的开心,白逸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轻轻的帮她把裙子和衬衫压好。 帮他们做保护措施的姐姐看了都忍不住笑:“小美女,你男朋友真是又帅又贴心。” 丁垦低头看了看那双骨节分明的的手,正慢慢地把她的裙子压到大腿下面,像是隔着布料摸她的大腿,明明是正经的动作,怎么看这双手做起来那么色情。 “不是哦。”她别过眼,清了清嗓子:“他是我哥哥。” 这次换白逸被噎到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没理会那个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抓过丁垦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丁垦瞪他,他笑着回视她,弯弯的眼睛粹了光,她最受不了他这样,只能别过脸。 机关启动,跳楼机缓缓上升,失重感袭来,她的心跳也随着跳楼机的速度在爬升。 快到半空的时候,白逸握紧了她的手,跳楼机突然直冲上去,速度快得难以想象,尖叫声此起彼伏,包括丁垦的。 刚缓冲了几秒,又加速往下掉,机器压力发出吓人的声响,丁垦感觉自己像被抛起来了一样,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比起恐惧,更多的是轻松。 她和上面的人一样,放声尖叫着,好像这样就能排出了所有体内的郁气。 没听到白逸的叫声,她侧过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头发被风往上吹,露出他安慰的笑脸,依旧好看得不得了,在阳光下发着光。 丁垦突然想哭。 这种被人陪伴着的感觉,她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几次下来,丁垦开始习惯了跳楼机的上上下下,头发张牙舞爪地飘动着,在她身上却有着凌乱的美感。 她看着前方,对着风呢喃:“白逸,谢谢你呀。” 轻柔的话语早就淹没在尖叫声中,他却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的笑脸,如果不是被限制着,他真的很想亲亲她。 亲亲眼前这个热烈鲜活的女孩。 风太大,把她的眼睛都吹红了。 -- 童话 гóùгóùωù.χyz 两个人玩了很久,都是刺激的项目,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白逸看着兴致勃勃跑来跑去的她,觉得一天过得飞快。 阳光明媚,两个人站在冰激凌小摊前面等待,他撑了一把伞站在了阳光直射的方向,伞也全向着丁垦,生怕晒着她一星半点。 “饿了吗?”白逸接过摊主手里的冰激凌递给她。 “有一点。”丁垦轻轻舔了一口冰激凌,冰冰凉凉的刺激着她的舌头,满足的眯了眯眼,好甜。 白逸对冰激凌不感兴趣,但看着她吃,就觉得好像什么都是美味的。 她有一种,能把所有东西都变得美好的能力。 白逸带她去了游乐园里的一家甜品店解决午餐,这里很受女孩子欢迎。 他其实也没有经验,但为了今天的约会,他做了一晚上的功课,还有点怕自己没做好。 但在丁垦心里,全部都是最好的了。 她一向喜欢甜食,感受过各种各样的甜,但今天白逸让她感觉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甜,铺天盖地的甜。 不止于口腔味蕾,而是身心都被侵袭的那种甜。 * 丁垦心里一直记挂着还有鬼屋没有去。 等吃完甜食,她终于忍不住暗示他:“我们还要去哪里吗?”看着他时眼睛还带眨巴眨巴的,装无辜。 白逸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甜品碎屑,声音依旧温柔:“去鬼屋。”pо⑱ň.Ⓒом(po18n.com) 大概是他低着头帮自己擦嘴的认真样子实在太具诱惑性,亦或者是他对她太过温柔,丁垦产生了一个念头。 很想亲他。 行动派行动了,但却没成功,她亲上去的时候白逸刚好抬头,嘴唇撞在了他的下巴上,软乎乎的,还带着甜味。 白逸垂眼看她,喉结滚动:“没亲到,再亲一次。” 一鼓作气,再而衰。 丁垦勇气已经用完,往后退了两步:“不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换我亲你吧。”白逸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手掌压在自己的左胸膛,那里传出有节奏的震动,“我的店跟着你开。” 话音刚落,白逸主动靠近她,低下头啄了啄她的唇,稍纵即逝,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心跳加速,从脉搏通往心脏。 好像阳光都变得更热烈了一样,烤炽着她的皮肤,一波波热浪拍打在她的心头。 “姐姐,你脸红了哟!”矮处传来稚嫩的童声,丁垦一惊,埋头到白逸的怀里。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一本正经说瞎话:“嗯,姐姐只是有点害羞。” 小孩昂着头看他们,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一个年轻女人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朝他们抱歉的笑了笑,把小孩子牵走了。 丁垦才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游乐园里到处都是人,她抬起头往周围胡乱瞄了一下,就算知道没那么起眼,她还是升起一种被很多人看着的羞耻感。 白逸还在看着她笑,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 她窘得扭头就走。 到了鬼屋门前,丁垦看着那些尖叫着跑出来的人,那点微妙的感觉慢慢淡了下去。 排队的时候她就在想,终于,她也是有男朋友陪着进鬼屋的人了。 白逸看着她发着光的眼睛,只是攥紧了她的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丁垦拉着白逸走进黑暗中,这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觉得安全感很强,好奇的走在前头。 墙面凹凸不平,挂着很多破烂的东西,折射的红绿灯光显得十分诡异,很安静,她几乎听不到除了他们脚步声之外的声音。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好几步,突然一个悬挂着的骷髅头从空中吊了下来,上面抹了许多血浆,在这里的灯光下真显得有些可怖,丁垦张了张嘴呼气,其实没怎么被吓到,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倒是白逸反应不轻,连忙把她拽到身后,捏着她的手心安抚她。 大概是走了快一半,窜出来的几乎都是机关机器,并没有真人,丁垦觉得无聊,逐渐放松了警惕。 她发现白逸从进了门就处于一种紧绷着的高强度戒备状态,两个人相握着的手心里积了汗,她不知道是谁的。 但他只是一直轻声安慰她“不要怕”,不再有多余的话,这不像他。 刚才那么多刺激的项目他都会抽空打趣她,到了这么普通的鬼屋,他反倒沉默了。 丁垦想逗逗他,她一直跟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搭配着气音喊了声“哥哥”。 白逸回了头,却望向她身后,微光下的瞳孔猛的一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也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下意识地把她拉到怀中抱紧,拍开了摁在丁垦肩头的另一只手,那是一只的工作人员戴着的假手,颜色和形态都很诡异。 丁垦心头一震,不是因为肩膀上的触感,而是因为白逸的神情,白逸转头过来的时候,头顶的白炽灯打在他脸上,脸色苍白,额前鬓角都是汗,眼神也躲闪着。 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喷在她颈侧的呼吸急促而滚烫,却抱得她越来越紧,紧得有点喘不过气。 他是不是在害怕?在害怕什么? 她没再深想,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环过他,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两个人好像抱了很久,连扮鬼的工作人员都来了又走,白逸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还是抱着她不撒手。 “我不想玩了,我们出去吧。”丁垦轻声开口。 又安静了很久。 脖子那里被轻轻地蹭了蹭,传来了他明明低落得不行却故作轻松的声音:“我没事啊。” “对不起啊。”害你扫兴了。 丁垦抿了抿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私了,没有去认真关心他,而白逸,对她太过好了。 明明恐惧,还要强迫自己去克制。 出去的大半路上,丁垦都处于一种护犊子的防备状态,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她就会出声劝退那些“鬼”。 白逸乖乖的被她牵着,看着她保护自己,一言不发。 终于见到了外头照进来的光亮,她拉着他快步往那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在这里再多待哪怕我一秒。 白逸在门后拉住了她,抵着门侵略她,嘴唇被他的舌头一遍遍的舔过,卷走了她全部的唇釉才停下来,嘴角全是她唇釉的香甜味道。 明明她连嘴都没有张开,却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声音很轻:“谢谢小垦保护我。” 丁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怕,这就像一个很小的插曲,小到除了她,他自己都没有记得一样,出了鬼屋,完全看不出他害怕过。 她揪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夕阳西下,照得游乐园都散发着暖橙色的光,丁垦这时才意识到,秋天好像要来了。 南方的树叶是常绿的,连掉都不愿意掉,也怪不得她对季节变化的感知迟缓。 最后一个项目,落日摩天轮。 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丁垦从来不信童话,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落日的余晖透了进来,包裹着拥吻的爱侣,两个紧闭双眸的人满怀爱意。 被装在升到最高处的透明容器里。 不会过期、不会腐朽、永远定格。 缠绵至死,浪漫不休。 -- 微醺 又打了几天,球赛结束了,文叁班女生得了第一,男生那边竞争比较激烈,得了第叁,第一是白逸他们班。 球赛结束,就到国庆了。 秦女士早就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他们那里玩几天,丁垦是不想的,说了几句和同学有约搪塞过去,其实她没什么打算,没想到刚挂电话就看到了转账信息。 丁远歌给她打了一笔钱,零花钱早就打了,这个应该是让我她假期去玩的。 丁垦没什么表情,他们给她的零花钱从来都是只多不少,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 夜幕降临,皎月高挂在空中,代替了白日里太阳的位置,窗是开着的,晚风徐徐,吹动了飘窗的薄纱。 房间内透着昏暗的暖光,墙壁上投影着影片,丁垦和于歌两个人相依靠着坐在飘窗上,脚边倒着喝空了的鸡尾酒瓶。 两个人都没有认真看电影。 “自己在家就是自由啊!”于歌抬手碰了碰她的酒瓶,感慨道。 “是啊。”丁垦把黑了屏的手机放到一边,目光转到于歌脸上。 她大概有点醉了,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半闭不闭的,好像就要睡着。 丁垦继续喝酒,天边的月亮在她眼里分了身。 “滴滴滴——”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白逸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 丁垦看见一旁睡着了的于歌,马上调小音量接通了。 他大概是坐在床上了,没穿上衣,开的是暖光灯,好像刚洗了头发,发丝软趴趴的,灯光温柔,照得人也温柔。 白逸只能看到丁垦的大概轮廓,她那边太暗了,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了男朋友,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想我了么?”丁垦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不少,声音飘乎乎的。 她今晚有些不同,白逸笑着说:“嗯,想你了。” 丁垦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他的脸,脚一跨下了飘窗,靠在墙壁,正投着影片的墙上有光,勉强可以照亮她。 影片声音有些嘈杂,她贴近手机,听到他声音:“想不想去海边玩?” 丁垦点头,眼睛盯上了他的锁骨,深窝里填了浅浅的阴影,让人移不开眼。 这人不穿衣服就是为了勾引她的吧。 “就我们两个人吗?”她困得打了个哈欠,双眸水光潋滟,迷迷糊糊发问。 “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丁垦又点了点头,觉得口渴,举起手里的酒瓶喝酒,粉唇含着瓶口吞咽,宽大的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挂了下来,露出了半个肩膀。 昏暗的光线下,多了些朦胧的美感。 白逸喉结滚了一遭,目光如炬,被这只迷糊的小狐狸勾引到了,怎么看都不够。 他知道她今晚的反常从何而来了。 酒精。 丁垦对自己的这幅媚态却浑然不知,连声音都软着:“男朋友,我困了,要睡觉啦~” 她低头亲了一下白逸在手机屏幕里变小的嘴巴,笑嘻嘻地说:“晚安呀。” 他刚洗完澡,又感到身体发热,哑声提醒她:“到床上去睡,盖好被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丁垦已经忘记她和于歌是怎么挪到床上的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睡得横七竖八,中间还横了一个大大的抱枕。 她脑袋发沉,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只记得要去海边玩。 什么去海边玩? 从床头摸过手机,她才看见聊天窗口上的视频通话记录,还有挂了视频后白逸发过来的消息。 白:起床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她打了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醒了吗?” 丁垦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起床吃早餐。”他的声音柔和,“然后收拾好东西,下午去接你们。” 丁垦在迷茫中挂断电话,坐床上发呆。 然后摇醒旁边的于歌,跟她又说了一遍。 于歌本来就不是能闲得下来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当然十分开心,当即回家收拾行李,爸妈也早有去旅游的打算,听她说明完情况也就随她去了。 下午白逸来接她们,开车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白逸叫他吴叔,看样子是他家里的司机。 于歌早把校园八卦给丁垦念了好多遍,所以丁垦也从中得知白逸家住别墅区,离她家不算远,所以家里有司机也不奇怪。 刚下车,一阵热浪就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丁垦总觉得空气中带着海水的味道,咸咸黏黏。 进到房子里,凉快了许多,吴叔帮他们搬好行李就离开了,叁个人站在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 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声,有一个人从客厅沙发冒了出来,双腿挂在沙发边上,上身支起,手里横握着手机。 “你怎么才……呃?” 空气一滞,沙发里的男生呆呆看着他们叁人,在触及于歌时目光突然一闪: “怎么是你?” “是你?” 诧异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都先看到了对方,眼里不约而同升起一阵明晃晃的嫌弃。 丁垦还没来得及揣摩两个人有什么爱恨情仇,那男生就把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好奇地打量她: “她……” 白逸不带感情的瞥了他一眼,透着转瞬即逝的威胁,对着丁垦和于歌介绍:“袁成冰。” 丁垦觉得气氛有点紧张,忙接话:“你好,我叫丁垦。” “我当然知道你……”袁成冰无视白逸威胁的眼神,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近他们,余光瞄了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白逸舔了舔唇,表情不那么自然。 “你不就是那个主持人嘛!” 白逸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袁成冰心里憋着笑。 丁垦恍然大悟:“啊……是的。” 今年学校开年的元旦晚会是她主持的,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没想到他还有印象。 于歌瞥了袁成冰一眼,冷笑一声:“记性真是好呢。” 袁成冰语塞,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白逸和丁垦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情绪。 有一种这叁天不会太和平的预感。 * 二楼房间很多,一人睡一间,丁垦的房间和白逸的紧靠着,于歌朝丁垦递了个我都明白的眼神,拉着行李箱去另一头的房间了,袁成冰住她对门的房间。 丁垦升起一阵担忧:“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 白逸看都没看那边一眼,帮她把行李搬到房门。 丁垦看他那么淡然,也不再去想,伸手压下门把。 他一直站在她身后,手突然覆在她手的上面,把她圈着,划出一个很小的空间,声音很近:“要不要和我睡一间?” “嗯……啊?”丁垦大脑当机,扭头看他,眼睛睁得老大。 白逸觉得好笑,松开他的手,“没事,这里晚上刮海风,声音大还有点怪,怕你被吓到。” “噢……我不怕这些的。” 白逸抓着把手的手紧了紧,轻松道:“那就好。” 是了,连在鬼屋都能待得镇定自若的人,白逸也没指望她怕这个。 他只是在逗她,也带着自己的一点私心。 想和她更近一点。 累了一路,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最后丁垦还是自己睡一间房,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也很齐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海景,这是她最喜欢的。 风景很好,服务很好,所以一看就很贵。 尽管知道白逸家应该不缺钱,丁垦也没想占便宜,她自己的零花钱和丁远歌给她的旅游基金也有也不少,于歌当然也有,来之前也和于歌商量过,两人都觉得有必要分摊一下这次旅游的费用。 收拾好东西后,她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给白逸发信息。 垦丁:租别墅的费用,我们分摊一下吧。 等了大概十分钟那么久,那边才回信息。 白:刚才在洗澡。 白:自己家房子,不用付什么费用。 丁垦有些讶异,没想到能有钱到这种地步。 临海别墅,她想想价钱都发晕。 那边又发来信息。 白:别想太多,都有安排了,今天累坏了吧,先好好睡一觉。 丁垦没再说什么,回完信息就乖乖睡觉了。 她昨晚睡得沉,这会没多累,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她下楼,远远就闻到了香味,走近饭桌后发现上面摆着火锅食材,火锅表面热气腾腾,飘了白雾,似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厨房传出响声,她抬头,刚好看到白逸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碟子,身上还围了件黑色围裙。 很有生活气息,也很新鲜的画面。 丁垦恍惚了一下,她好像也跟他提过火锅,他记住了。 游乐园、火锅,他都记得,而且都给她一一实现了。 丁垦的心里啊,一下子放起了烟花。 “饿了吗?”他走进,把碟子放到桌上,“先坐着吧,还要再等一会。” 碟子里是被切成薄片的牛肉,排列整齐。 丁垦平时一个人在家住,也会做一些简单的菜,不知道派不派得上上什么用场,他好像已经弄得差不多了的样子。 白逸又进了厨房,丁垦跟在他后面进去。 里面的厨具都很新很全,像是今天刚刚投入使用。 他开始弄鱼和豆腐,得心应手,菜刀在他手里变得十分灵活,丁垦站在厨房门口,问了声:“需要帮忙吗?” “都差不多了,你可以到外面坐着等。”白逸像想到什么,偏过头看她,轻声笑道:“如果想看我的话可以再近一点。” 丁垦因为他的话有些脸热,也不看他了,转身出了厨房。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白逸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压都压不住。 没多久于歌和袁成冰也一前一后下来了,刚好可以开饭了。 于歌嘴馋的很,第一个提议要喝酒,白逸看过来一眼,好像在询问她的意见。 丁垦在家也藏着酒,果酒、鸡尾酒什么的,经常会喝,所以她觉得没什么,点了点头说自己可以喝。 袁成冰更开心,本来以为有女生在不好喝酒了,现在放飞了一样,立马从冰箱里找出一堆酒。 两个男生喝啤酒,她们喝的果酒和鸡尾酒。 事实证明,这里除了白逸,他们叁个人的酒量都一般,疯的疯昏的昏。 于歌非要试一试啤酒,最后和袁成冰喝醉了竟然开始勾肩搭背的玩起了石头剪刀布,照他们今天的相处模式看,不知道两个人清醒之后会不会想把对方灭了。 丁垦只喝了一两口就没动啤酒了,她觉得难喝,此时有些晕乎乎的,面色红润,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神态自若的白逸,心想:他喝的明明也不少,怎么一点醉的样子都没有。 于歌和袁成冰不知道什么时间转战到了客厅沙发那,找出话筒连着墙上的电视开始乱嚎。 丁垦头更晕了,只好捂住了耳朵。 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的声旁,拉过她的手,丁垦晕乎乎的,被他往楼上带,走路都有些不稳。 他索性把她打横抱起。 丁垦惊呼一声,双臂本能地圈上他的脖子。 脚步声落在阶梯上,一步一步,像踩在地上,又像踩在云端。 她产生一种,两人在私奔的错觉。 客厅里那两人投入得很,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不见了。 -- 情潮(h) 二楼的大阳台可以看见海,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像是照在了海面上,海面泛着光。 海风吹过来,丁垦打了个哆嗦,握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酒,找回一点热量。 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白逸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脱下外套,轻轻的搭在她身上,宽大的外套拖到地板,把她捂得严严实实,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白逸。”丁垦又喝了一口酒,皱起眉头看着酒瓶,嘴巴被酒撑得鼓鼓的,“这酒为什么是薄荷味的呢?” 她之前很少叫他名字,现在倒是叫了。 “是吗?”白逸凑近她的脸,手指抚平她的眉头,声音被酒精浸泡过,显得异常慵懒,“那我尝尝看。” 更浓的薄荷和酒精的味道席卷而来,她的唇齿防线被破开,舌尖被迫和他相缠、追逐嬉闹,口中的酒精和津液不受控制的涌向空隙,最后被对方吞下。 丁垦的脸被他捧着,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内里是燥热的,外面却被风吹得凉丝丝的,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试图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热量。 白逸放过了她的唇,却没有放过她。 亲得发红的嘴唇在她的脖子、肩膀、锁骨点着火,发痒的皮肤,粗重的呼吸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看到了她被单方面抚慰的样子。 她也能让他舒服的。 丁垦抵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也学着他的动作去亲吻他的下颚,接着是脖子,她的嘴唇刚碰到那块凸起的喉结,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对着他的喉结又含又舔,喉结的主人全身紧绷着,呼吸声都变了调。 丁垦使坏的用牙齿磨了一下,将人激得一颤,性感的喘声从喉咙溢了出来,勾人得要紧。 白逸拉开两人距离,站了起来,丁垦由下往上可以看到他下身鼓囊的一团,把宽松的灰色裤子顶出了一个形状。 他硬了。 丁垦被放到床上,窗帘拉开着,斑驳的月光照在她脸上,眼神迷离,裙子不知道掉在了哪个角落,白色胸衣已经被解开,两条细带滑到了手臂,少女的丰满暴露出来,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嗯……” 顶端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她咬住下唇,还是溢出了声音。 她两条腿无力的垂在床边,白逸卡在她两腿之间,小腹随着动作摩擦着她只穿着内裤的下体。 吻一路向下,她的小腹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一震空虚感袭来。 他的手掌从她的臀部滑到腿根,指腹在那不轻不重的扫过,引起她的颤栗。 手指曲起,摁在她的内裤上揉压,布料是湿润的。 “啊……” 少女的娇弱的喘息,是欲望的催情剂。 他坐回地上,浑身燥热,眼睛盯着手指动作,力度稍重。 “小垦湿了,嗯?” 丁垦的脚尖摩擦着地面,两腿之间的痒意得不到缓解。 “嗯……好痒啊。” “哪里痒?” “里……里面。” 白逸眸色更深,手指挑开那层布料,探了进去,软肉瞬间将手指包裹起来,从四面八方吸着他。 秘密之地被首次探访,不知道是排斥还是欢迎。 异物进入体内,丁垦不适地扭动着,他的手指被吸得更紧,更往里,有什么阻挡着,手指稍稍退出。 他抬起手把内裤扒了下来,内裤在手里攥成一小团,什么都是小小的。 月光照耀着,房间里像开了一盏弱冷光的灯。 白逸的视线锁定在那已经移不开,那处的毛发很少,颜色浅浅,粉嫩的穴口包裹着他的一根手指,泛着淫靡的水光,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手指缓缓抽动,一股股蜜水被带了出来,穴口被染得发亮,他凭着感觉又加了一根手指。 “啊——别……好胀。” 太紧了,她怎么受得了他。 抽动的速度变快,她开始适应,喘息声止不住地冒出来,一声比一声娇媚。 “嗯……啊——” 插入第叁根手指的时候,穴口收缩,丁垦颤抖着高潮了,升起一阵快感,透明的液体随着他手指的抽出流出穴口。 快感过后,是更深处的渴望。 白逸压上她,发狠的吻上她的嘴唇,坚硬的下体隔着裤子顶在她的穴口摩擦着,里面的痒意更深。 丁垦被吓得身体向上弹了一弹,还是落在床上。 比想象中发展得要快,但在意料之中。 性,对她来说,还太陌生。 只停留在生物课本和手机里。 但好几次被他触碰时,害羞的同时是渴望,渴望更深入的触碰。 丁垦的手摸向他的欲望,为自己内心世界的斗争作出妥协,她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它勃起的巨大,和灼热。 她勾住他的裤头往下拉,被白逸摁住了手,他的唇移到耳边,声音低哑:“哥哥的裤子可不能乱脱。” 她侧过脸舔了舔他的耳垂,呼吸吐在他耳边:“你都让我舒服了,要礼尚往来呀哥哥。” 然后用力一勾,连着内裤也被脱了下来,性器弹打在她的手上,又烫又硬,丁垦被他压着,看不见样子,手握住,白逸闷哼了一声,那里更胀了。 她身体一僵,还是有点恐惧,一只手都握不住的东西,怎么可以放进那里。 白逸已然洞察她的心思,亲了亲她带着细汗的鬓角,诱哄她:“小垦要怎么让哥哥舒服?” 丁垦不再多想,收紧了手,学着片子里那样上下撸动着,手劲控制不好,他被她弄得又痛又爽,握住她的手引导者她的速度,少女的手柔软细腻,和男生粗糙的手简直是天壤之别。 白逸的呼吸声很重,喘声就在她耳边,酥酥麻麻,她像空掉了一样,急需被什么东西填满。 过了很久,丁垦的手已经麻到不行,他的性器除了更大更硬了之外,仍没有要射的样子。 还需要点催化剂。 “哥哥你快点~”丁垦说话拉长了调,带了撒娇的意味。 又想到什么,丁垦开始舔他的喉结,凸起被她的舌头划过,一瞬间变得活跃起开,上下滚动。 白逸被刺激到,抖动着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一股股的射在她的手上,肚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被染上了他的味道,他低头看着,体内的星星之火要发展成燎原之势。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伏在她身上冷却着。 过了几分钟,站了起来,到桌上拿了纸巾给她擦手和肚子上的精液,性器还露在外面,已经半软,但尺寸还是让丁垦吓得不轻。 但没法欺骗自己的是,丁垦在看到他的性器的时候,又湿了,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他擦完她身上的精液就要转身,丁垦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角,挽留的姿态。 白逸回头,眼中的欲望还没散尽,黑黝黝地俯视她。 丁垦猛地收回手,低头盯着脚尖,心跳加速。 她还是不敢。 白逸低笑,弯腰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吓到了?” 丁垦摇摇头。 他把纸投到纸篓里,双臂穿过腋下抱起她,丁垦下意识就张腿缠上他的腰,性器相贴,两个人皆是一抖。 少女的酥胸贴着他,紧闭着的穴口还时不时吮着他的性器,又软又热,白逸从来没觉得哪一刻有现在这样难熬。 他忍不住犯坏,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一颠,头部往穴口戳进去一小截,引得她呻吟出声。 “带你去洗澡。” 白逸就这么抱着她从床边走到浴室,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在自己腿根戳弄的性器又在慢慢变大,仅仅是这样带来的快感,就让她欲仙欲死。 她害怕真的插进来,又渴望真的插进来,成了一个矛盾体。 浴室灯打开,比房间里不知道亮了多少倍,丁垦被亮得眯起眼,墙上的大镜子照出了两人此刻的样子,他背对着,看着衣冠整齐,抱着浑身赤裸的她在放热水,她看着镜子,手掌贴着他后脑的头发,雾气升了上来。 她要脱去他的衣服,不能只让她一个人赤裸。 白逸任她闹,等她脱掉他的上衣,热水也放好了,他慢慢把她往浴缸里放,丁垦一沾热水就舒服得叹息。 他衣服被她脱了扔在地上,丁垦坐在浴缸里方便把他的裤子也脱下,就这么一会功夫,他也全光着了。 美好的少年躯体就这么显现出来,恰到好处的肌肉。 锁骨凹陷,从交点往下延长连上他的腹肌线,八块腹肌对称排列,形状好像巧克力一样,由下往上看更能看出它的凹凸不平,再往下…… 是茂密的森林,蛰伏着巨兽。 丁垦呆呆看着,这个角度,是完完全全的女友口交视角,他的欲望更有感觉,挺立胀大,直直指着她。 她别过脸,在光照充足的条件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雄性的器官,太恐怖。 他跨了进来,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只是丁垦没想到,他也一起。 “喂……你干什么。” “你都让我脱衣服了,不是要跟我洗澡么?” 白逸挤过来,胸膛贴上她的背,言语带着胸腔震动,下巴抵在肩上,硬着的性器灼烧着她的后腰,丁垦一阵脸热,不答。 他又笑:“乖,帮你洗澡。” 她发现,他很喜欢对她说“乖”。 她在他面前明明一直都很乖的。 灯光之下,白逸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起了红晕,被他亲肿的红唇泛着光,胸前莹白的肌肤上是他吸出的吻痕,连两颗红果都还肿立着,太过诱人。 真想就在这里开着灯狠狠欺负她,看她一边哭一边喊自己的名字,两人融在一起,就这么在欲望里沉沦。 不可以。 现在不可以。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提醒自己。 丁垦就这么提心吊胆的洗完了澡,被他穿上浴袍,又被他抱回床上。 白逸洗完澡,捡了角落里的小裙子去洗,那么小一条裙子,连布料都柔软,他轻轻地,洗了一遍两遍,知道洗掉酒精的味道,染上他洗衣液的味道。 回来时丁垦已经闭了眼睛,正着身子睡,双手搭在小腹上,僵硬又死板。 白逸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上床把她揽进怀里,两人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去,此时相贴,还有升温的趋势。 他看着怀中人恬淡的睡颜,内心充实又平静,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好像真的,只能是她了。 除了她,白逸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人,仅仅躺在他身侧,就能让他安心。 怀中乖顺的小猫咪突然睁眼,笑容挂上眼角眉梢,瞬间变成了狡猾的小狐狸,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又立刻缩了回去,发出的声音很轻: “晚安。” 白逸把她抱得更紧,也回了句:“晚安。” 窗外的圆月害羞得扯过云朵盖住了半边脸,留下半边还在悄悄偷窥着。 今夜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 深海 第二天丁垦是被尖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白逸还搂着她,两个人贴得很近。 尖叫声的来源是于歌,一声之后就消失了,丁垦觉得应该她醒酒后想起昨晚和袁成冰“相见恨晚如知音”做出的蠢事了。 白逸还没醒,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往他身上靠了靠,享受美男在侧的感觉。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白逸已经装不下去了,两双大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眼睛弯了弯,刚睡醒声音还泛着哑:“早安。” “……啊、啊早安。”丁垦偷看被抓包,从床上坐了起来,撩起被子下床,动作极快,“那……我先回房间了。” 白逸侧过身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丁垦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反复查看房间外没人才溜了出去,就像做贼一样。 他不禁失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也起床洗漱了。 等两人都下楼,于歌和袁成冰早就坐在客厅沙发大眼瞪小眼了。 早饭是叫阿姨来做的,吃完就该开始实行他们的海边活动计划了。 于歌早就迫不及待了,两个女生都换上了泳衣,拥有好身材的年纪,不会刻意去遮掩,于歌穿了套黑色泳衣,她皮肤是偏向小麦色的,平时运动练出了完美的肌肉线条,不像丁垦的肉软乎乎的,泳衣的加持让她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丁垦看到自己身上的淡淡红痕,在玫粉色的泳衣外面套了件白色薄纱的罩衫,皮肤白皙,遮挡物让她有一种神秘感,却被于歌吐槽穿得太过保守。 这都要怪昨晚的某人,在她身上弄出了痕迹,很浅,但直接露出来还是能看见。 某人看到她没露多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想自己独占她一个。 自己也没怎么露,白色的宽松长背心,黑色泳裤,非要说露的话,就是露了一把手臂和腿部的肌肉。 瑜市是旅游城市,他们不用去别市看海,但是很多人往这来。 踏出门,外面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沙滩上的欢声笑语已经随风飘了过来。 这里是有名的冲浪海滩。 丁垦看到白逸和袁成冰都准备了冲浪滑板,于歌也跃跃欲试。 她身边关系好的这个年纪的男生几乎没有,冉易白是一个例外,他也酷爱这类极限运动,青春期的男孩子,似乎有挥霍不完的精力。 距离海滩越近,就越热闹了起来,人很多,穿着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衣服,把单调的沙滩装点得五彩缤纷,视觉冲击下带来愉悦感。 翻滚奔腾着的巨浪,深不见底的海水,像随时都有可能把人吞噬,这里不缺冲浪的人,她远远看着海上越来越小的黑点。 她从小被秦女士“圈养”着,这类极限运动她是绝对没有机会尝试的。 好在,她也不敢尝试。 踩着细软的沙子走着,不一会海水就浅浅地没过了脚踝,时退时进,像轻轻挠在脚上,舒舒服服的。 最后于歌还是决定留下来陪她,两个男生已经带着板冲进海里,两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看着他们稳当地站在板上,几乎同步的动作,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扑向他们,却没有影响到他们自由自在穿梭其中的身影。 再远,丁垦已经看不清了。 她收回目光,于歌已经和海滩边打排球的那些人攀谈起来,她一向擅长社交,最后丁垦被迫加入游戏。 不过扛不住她实在太菜,老是被砸,游戏体验太糟糕,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呆坐在一边了。 太阳暖烘烘的,晒得人很舒服,她的目光又聚集到了海上,思绪也跟着飘了过去,哪个是白逸呢?他能不能看见自己呢? 眼里都是黄蓝白颜色的交替,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生出了困意。 直到眼前的一抹娇小身影忽而闯进自己的视线中,她才有些恍惚,于歌从背后拍了拍她,给她拿了椰汁,自己又跑回去玩了,她正好有些渴,低头喝了几口。 再抬头,眼前那抹身影越来越远,小浪花拍打着她,她却还没停下脚步,就像和海浪搏击。 丁垦手里的椰汁嘭的掉到沙滩上,并没有带来多大声响,她连忙站起来,和身旁的人喊了一声就自己跑了过去。 旁边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呼救声从小圈子逐渐往外扩。 丁垦跑得很快,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大腿,海浪不小反大,她一边喊着一边往女孩的方向跑,女孩像是没有听到声音,依旧坚定地往前走。 只能看到她肩膀以上了,丁垦离她还有好一段距离,女孩慢慢走,她匆匆跑。 “喂!你快停下!”丁垦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嘶吼着,眼泪都被激了出来。 女孩终于有感应的回了头,丁垦一喜,更快地朝她跑去,海水已经到她的胸下,女孩好像比她矮了不少,水已经快没过她的肩膀。 身后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丁垦顾不得那么多,她看见一卷巨浪,正往这里奔来。 女孩站定在原地,回头看她一眼,眼里无神,透着一丝冷意,丁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很近了,她拉住女孩子的手往回跑。 可是,海水太重,腿也好重,刚才跑过来,用了太大力气。 女孩很顺从地跟着她跑,什么都不说,她的体力现在明显比丁垦好多了。 丁垦放开手让她先往回跑,自己也尽量加速。 眼前突然被蔚蓝色占领了,她耳边好像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还没想起是谁,蓝色退去,黑色覆盖了感官。 不仅视觉,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黑,她好像又进入了梦乡。 白逸在冲浪板上下蹲,顺着海浪冲到了顶上,轻微失重的感觉让他兴奋,站在板上的时候,他能领略到深海给予的刺激,感受到它的活力,投身于惊涛骇浪中的快感,这是人与自然的搏斗。 征服感,是他热爱极限运动的原因之一。 由高处俯瞰,这片海依旧是广阔无边。 他的目光聚集到海滩上,试图找丁垦。 海滩上的人怎么都聚到了边上?发生了什么? 白逸心里莫名有种不适感,不是刺激过度,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和不安,他不顾袁成冰的叫声,运着板返回,多少会给他带来刺激感的惊险海浪,此刻都让他十分烦躁。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几乎要震破胸膛。 让他快点,再快一点。 -- 失控 眼前由暗转明,丁垦在床上醒来,胸口发闷,手被什么压着,有点发麻,手上热乎乎的,她动了动,试图坐起来。 床边的人反应很快,埋在她手掌的脸猛抬起来,她刚起到一半,身体又是一晃,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鼻而来,对方发了狠的力度几乎要揉碎她。 “喂……唔……” 想说出的话淹没在口舌之间,被迫承受着他的猛烈,四目相对,丁垦看见他眼底掩不住的血色,连眼角都是发红的。 里面掺杂着的复杂的情绪,是她见过这双平静眼眸里泛起过的最大波澜。 丁垦推着他,眼底藏着好奇:“诶……你是不是哭了?” 话一问出,她就得到了他更猛烈的回应,嘴唇哪里被咬破了,腥味侵入两人的口腔,他的衣服背后被她抓得皱成一团。 白逸在想,明明咬破的是她的嘴唇,怎么感觉到疼的是他。 她醒了。 可是,万一呢?他不敢想。 仅仅熬过这几个小时,就像快被逼疯了一样,除了等待和害怕,他什么都做不到。 这是没法掌控的事。 许久,白逸舔了舔她破皮的嘴角,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声音微不可闻:“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房门在这时候被敲响,白逸起身去开了门,眼神不复刚才那般温柔,冷冷地扫过面前的两人,语气像冰锥一样扎人:“有事?” 冉易白是没想到,白逸和丁垦两个人能有交集,还是这种程度的交集,又仔细想想,他和丁垦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连朋友间的关心都被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分走。 做这个好朋友怎么看都有点混蛋。 他低头看了个子很小的女孩一眼,掀了掀唇:“来道个歉。” 白逸没说话,走回房间,两人跟了进来。 丁垦看见冉易白,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他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个女孩的时候。 “说话。” 冉易白懒散地站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语气拽得要死,像极了她和他刚认识没多久那时的样子,话是对着旁边那个小女孩说的。 小女孩抿了抿嘴,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对不起。” 丁垦刚想回应,被冉易白打断了:“你爸没教过你怎么叫人,怎么道歉?” 她看见女孩的表情一瞬间变了,手指抓着裙边,低了头,声音起了波澜:“对不起,姐姐……” 她目测只有一米五,站在一米八多的冉易白旁边,还他被凶,可爱又可怜,丁垦看着画面,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瞪了瞪冉易白,他却没像平时一样跟她杠,神情很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关系的,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哦,太危险啦。” 丁垦对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莫名喜欢,面带笑意看着她,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白逸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捏着她的手把玩,仿佛当这两个活生生的人不存在一样。 女孩抬头看了看她,视线滑过她被握着的手,别过脸,没吭声。 还是一个挺倔的小女孩。 冉易白又开口了,是对着丁垦说的:“聊聊。” 然后又扫了眼白逸。 小女孩瞬间抬头看他,那眼神不好解读,白逸就不一样了,看向他的眼神又冷又带着防备。 冉易白莫名有点想笑。 这个平时考试次次把他压在第二的人就这性格?他平时看着他性格好、人挺好相处是不是因为瞎了眼。 丁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从白逸手中抽出手,声音轻轻的:“我和他说说话。” 白逸低着眼看自己空了的手,眼睫颤了颤,说了声好。 房间里剩下两人,丁垦掀了被子下床,一掌拍在他背上,压着声音骂他: “你怎么回事啊?阴阳怪气的。” “还装什么玩意高冷,你什么样我不知道。” 冉易白噗嗤一下笑出声,爽朗的笑声传到了门外,门外没走远的两人都听到了。 白逸紧绷着脸,加快了步伐,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喂!你是她男朋友吗?” 白逸没答,抬腿要走。 后面的人急忙跟了上来,还稚嫩的声音震着他的耳膜,聒噪得很: “冉易白喜欢她!” 白逸步履不停,别墅的走道都是女孩的声音。 “他们现在还待在房间里,你一点都……” “那又怎样。” 女孩看着突然停下来看着她的男生,眼神冷若冰霜,声音也冷,压迫感很强,一时说不出话,又再次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房间里和外面完全是不同的气氛。 “你不也装得挺温柔的吗?”冉易白瞥他一眼,原形毕露。 “去你的。”丁垦站着觉得头有点晕,坐回床边,“那女孩挺可爱的。” 冉易白嗤笑一声,“程竹青女儿,可爱个屁。” 丁垦了然,他们家是重组家庭,程竹青是他继父,这个女孩,就是他唯一的女儿了,他们会在这里,大概也是放假来玩的。 “噢,你妹啊。” “啧。”冉易白也没否认,瞥她一眼,“拐着弯骂我?” “那她为什么要……?”丁垦没说出轻生两个字。 “她有毛病。”冉易白的声音冷了下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语气里多了愧疚:“对不住,差点害了你。” “我没事,你别凶她,年纪还小呢。”丁垦摇了摇头,没多问,又补了一句,“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 “没,高中毕业我就搬出去。” 丁垦有点猜到了,没说话,房间里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跟白逸,什么时候的事?” “呃,上个月吧,说不太清。” “行吧,那他还挺紧张你。” 丁垦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冉易白挑了挑眉,不打算解释,“自己领悟。” 这个人真的很欠揍。 丁垦送他下楼,顺便送两人到门口,女孩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话,但她发现女孩偶尔会偷瞄她。 “爹走了。” 冉易白下意识想揪她头发,发现她今天没绑马尾,手抬了抬又放了下来。 “滚快点。” 丁垦知道他想干嘛,没忍住,当着女孩的面给了他一脚。 他当然躲过了,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然后她看见冉易白的目光闪了闪,突然把她拉进怀里轻轻一抱,其实中间还隔着好远距离,手掌搭在她的发顶轻轻拍了拍。 语气深情温柔得可以掐出水,说出的话却是:“我是你爹。” 好恶心啊。 丁垦假装回应的在他腰上用力一拧,掐着他最讨厌的嗲声:“快上路吧,乖儿子。” 冉易白脸色不变,看向不远处长身而立的白逸,挑衅一笑。 白逸转身走了,他脸上就算再没表情,估计也是气得不轻的,冉易白的目的达到了。 丁垦背对着,什么都不知道,身边的小女孩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真幼稚。 -- 占有(H) гóùгóùωù.χyz 冉易白他们走后,于歌和袁成冰也回来了,应该是去了超市,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看见丁垦,于歌远远跑过来给了她个大大的熊抱,声音透着止不住的喜悦:“宝贝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 丁垦忍不住笑了,朝于歌身后两手被塞满了东西又一脸莫名其妙的袁成冰点了点头。 原来他们是去买菜了,今天依旧是白逸下厨,只不过旁边由无所事事的丁垦变成了笨手笨脚的袁成冰。 丁垦被于歌拉回房间,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吗?” 于歌一关上门,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你今天溺水,白逸都要急疯了。” 于歌想起那个画面都有点脸热,好好的人工呼吸,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就跟当众接吻一样。 丁垦呛出水迷迷糊糊醒了一会的时候,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息都微弱。pо⑱ň.ℂом(po18n.com) 白逸旁若无人温柔地亲吻她的脸,紧紧抱着她,柔声安抚她,叁十几度的高温,他好像冷得全身发抖。 她从没见过能在短时间内有那么多情绪的人,失控、疯狂、紧张、狂喜、温柔,每一个画面都鲜活。 明明自己红了眼睛,还安慰怀中的人不要害怕。 她那一刻,在担心丁垦的同时,心里冒出的全是羡慕。 有哪个女孩,不想要被人偏爱。 “医生走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陪着你,饭不吃,话不说。” “怎么说呢,就是,和我之前见到的他都不太一样。” “太安静了,房间里压抑得要命。” 那时早就过了饭点,白逸累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袁成冰让他下去吃点东西垫肚子,他就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动,就只是看着丁垦。 啰嗦得多了,他才难得和他们说了第一句话:“她如果醒了自己在这会害怕的。” 于歌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丁垦,叹了口气:“丁垦,你真的赚到了。” “他真的好喜欢你啊。” 丁垦心里其实是清楚的,浪翻过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脑海里闪过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她以为,她真的要死掉了。 死掉吗?爸爸妈妈会伤心,那白逸会不会伤心?她对这段感情抱有太多的不确定,那一刻她突然讨厌起自己得过且过的态度了。 她还没听到准确的答案呢。 可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不一样的,白逸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她不想他再属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 晚餐,白逸依旧沉默寡言,没吃多少就回房间了,留下叁个人面面相觑。 洗过澡后,丁垦被于歌推搡着去给白逸送饭后甜品,其实都是幌子罢了。 她看着手中的甜点,再看看走廊尽头于歌挤眉弄眼的样子,无奈地敲了门。 房门被打开,走廊灯下,面前的人一脸沉郁,看见是她,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他还维持着打开门的姿势,手扶着门把,房里一片漆黑。 “我……” 面前门还是开着的,人却已经转身进门只留下个背影了,丁垦顿了顿,推门进去,里面和昨晚没什么区别,今晚没有月亮,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丁垦关上门,摸索着往里走,鼻尖被撞得一疼,嗅到了他的味道,手里的甜点被接过放到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她被腾空抱起。 恍惚中,白逸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床很软,丁垦被重重的扔在上面,刚弹起小段距离就被他的身体压了下去,黑暗放大了感官,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落下铺天盖地的吻,短短几十秒内,她就像要被蒸煮了的鱼,全身上下被扒了个精光,露出可食用的肉来。 “唔——你……怎么了?” 她推了推他,反而换来更暴戾的对待,现在的白逸就像饿虎扑食,吻得毫无章法,好像要在她身体的各处都留下痕迹。 她总有预感,今晚逃不掉了。 耳边响起于歌的声音:“他真的好喜欢你啊。” 那就这样吧,还有什么不可以。 丁垦手臂环上他,压着突出的肩胛骨,抬起腰身贴上他,激烈回应,白逸的身体比她还要滚烫,像冒出翻滚的岩浆,她就要融化进去。 刚洗了澡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又被逼出了一层汗。 丁垦喉间逸出破碎的呻吟,欲望比她预想的来得要更快,也更猛烈,下身好像粘腻一片,她小幅度的闭合双腿相蹭,他好像不让她如愿,手臂禁锢着她,身躯下移,她的双腿被掰开,空虚感在腿心蔓延。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花瓣上,异样的感觉让她不停扭着身子想要逃离,白逸固定了她的腰,脸埋在她双腿之间,温热的唇舌碰上了花唇。 “啊——不……不要……啊哈……”丁垦被刺激得仰起身子,睁大眼睛看着无尽的黑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从浅浅地触碰、试探到温柔的舔舐,她像一颗花骨朵,被催促开放,变得艳丽柔软。 嘴唇也是柔软的。 原来柔软和柔软,竟能如此契合。 他要给她更深的抚慰,花核被含住,在吮吸下红肿挺立起来,深处有什么流了出来,被他尽数吞咽入口,灵活的舌头在她调整呼吸的间隙插了进去,没做停留的开始进出着,引来她更高的尖叫声。 丁垦捂紧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舌头进出的速度变快,发出的清晰水声让她羞愧不已,蜜水涌出来,被他的舌头堵在了里面,随着舌头的抽动打湿了甬道。 丁垦发出了难耐的哭声,快感拉着她时而漂浮时而下沉,下意识夹紧的双腿让白逸颇为受用。 舌头被媚肉包裹住,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白逸的手指划到花核,环绕揉搓,左右移动着,甬道收缩,花核被重重一拧,身子疯狂地颤抖起来,大股的蜜水冲出,打湿了他的下巴。 “啊……嗯啊……要到了……啊,慢一点,慢一点啊……啊——” 高潮的快感淹没了她,丁垦的双眼失了焦,大口的呼吸着,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意,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身下的床单被打湿了一大片。 丁垦被他抓着脚踝拉到床边,膝盖弯曲,臀部被抬起,热硬的性器在这时抵上了腿缝,在她还吐着水的花唇刮蹭,激动的跳动着,顶端分泌出了点点白浊,点燃了她未熄灭的欲火。 “白逸……” 带着哭腔的声音扯着他的神经,脑袋里那根弦嘭的一下断了,白逸松开她,疾走几步从抽屉里拿出什么东西,桌上的台灯也被他打开,照亮了一个角落。 丁垦叫着他的名字,吟叫声婉转动听。 他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骨,用嘴撕开了包装,胀大的性器被透明包裹住,像是要破开。 他倾身贴紧她,两人的脸在黑暗中相对。 “我想进去。” 丁垦双眼泛着泪花,幅度很小的点了头,意识不甚清楚的样子。 他克制地亲亲她的眼睛,微喘着气:“小垦,我是谁?” 丁垦手脚都缠上他,像八爪鱼,她难受得不行,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像蛊惑: “白逸……” “我要你……要你插进来。” “啊——” 白逸再也忍不住,收了腰,对准穴口贯穿了她,被捅开的软肉争先恐后的缠上来夹着他。 他被夹得发痛,爽得头皮发麻,闷哼一声,停留着不再动作。 脆弱的隔膜被破开,丁垦痛得失声尖叫,被撕裂的痛感穿遍了整个甬道,紧致的穴道里仿佛长了嘴,拼命吸着他的欲望,欲望在里面跳动着,几乎要释放出来。 “呜呜……好疼,疼死了,我不要了……不要了。”丁垦的手无力的拍在他的手臂上,眼泪涌出,糊了一脸。 “乖……放松,一会就好了。” 白逸附身吻去她的眼泪,手指轻轻在她的穴口打转,揉搓着,就这样安抚了很久,怀中人的抽泣声变小了,穴口还是一下又一下收紧着,夹得他又痛又爽。 她不再抗拒,白逸慢慢抽动了起来,里面的媚肉也像被唤醒了一样,不断含着他,两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混杂着,在空旷的房间里立体环绕播放,不断撩拨着人的欲望。 白逸把她半抱着,少女的初血混着爱液流了出来,打湿了两人紧密相连的性器,滑落在被子上,胸部被舔吸着,身下是他有节奏的抽插,搅得分泌出的液体发出了声音。 顶得深了,丁垦舒服的叫起来:“哥哥,快一点……” 还会讨好的亲亲他的唇角,手轻拍着他的头发。 像今天冉易白拍她的头一样。 白逸脸一沉,停了动作,咬着她的耳垂:“为什么抱他?” “嗯?”丁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双眼迷离,只觉得难耐,自己扭动着。 白逸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往里面重重一顶,马眼被吸得一缩,“为什么让他摸你头?” “啊—轻……轻点。”她被顶痛了,张嘴大口呼吸着缓解,“谁……谁啊?” 白逸又用力一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冉易白”叁个字。 “没有啊……我们是……好朋友。”丁垦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他……只是比、比较照顾我啊,像……哥哥一样。” 这句话直接像石子投在了本来就波澜的水面上,白逸被砸得心口发疼,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发了狠的抽插起来,冷笑道:“哥哥?” “丁垦,你有几个哥哥?” “他是哥哥那我算什么?” 丁垦一下子只剩他一个支撑点,要掉下去的恐惧感包围着她,身下的性器因为姿势更加深入,没有感受过的深度让她害怕,小穴绞紧,蜜液淋在他的头部。 “嘶……”白逸深吸一口气,差点射了出来,僵了一会后才压下那股快意,调整了个角度顶弄花心,“听到哥哥那么激动?” “哥哥插得你爽吗?” “嗯……别,轻点。”丁垦被他这句话惹得害羞,声音越发娇媚动听。 得不到她的回答,白逸心里不爽,动作停了下来,性器埋在穴道里。 快感一下子削减,丁垦眯着的眼睛半睁,俯视着他,眼神中灌着欲求不满。 白逸面无表情,黑色环境下的黑色眼瞳映出一点点亮光,在看着她沦陷。 丁垦难受得要命,低头去找他的唇,每次她要碰到,白逸就向后仰着头,一副不会如她所愿的样子,手掌却紧贴她的侧腰,手指时不时在肌肤上摩擦。 “难受吗?” 丁垦迷糊着点头。 白逸眯了眯眼,想看清她的眼睛,薄唇微张:“那就求我,求我操你。”话毕,性器往深处顶了顶。 “啊……”丁垦轻叫出声,无意识地扭着腰去取悦自己,羞耻的话在此刻变得轻而易举:“操我,啊——” 白逸不再隐忍,卖力挺动起来,两个字打破他了的最后防线。 丁垦被插得叫个不停,双手挠着他的背部,生理性泪水淌了出来,性器突然顶到了深处的那块软肉。 “啊……好舒服。到了,啊啊啊——慢点啊……” 丁垦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狠狠抽搐几下,深处的水止不住的冲出来,隔着薄薄一层膜往他的马眼上涌。 他也是初次,哪里受得了这些,只知道用最原始的方式,不停冲刺、插干,取悦自己,取悦对方。 她夹得太紧了。 白逸难耐的喘息着,把她放到床上,固定着她的腰冲刺起来,刚高潮的身体敏感非常,吸得越来越紧,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堆积着,直到最后一刻全面爆发,他腰腹一紧,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声,一股股精液射出来,隔着一层膜冲击着她的最深处,烫得她一抖,尖叫着又到达了高潮。 白逸把性器埋得更深,俯身咬了咬她的嘴唇,声音低沉沙哑: “丁垦,你记住了。” “只有哥哥才能插你。”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哥哥。” “好不好。” 丁垦太累了,眼皮都快睁不开,在朦胧中点了点头,昏睡过去。 -- 月亮 гóùгóùωù.χyz 次日早上,丁垦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身旁的人已经不在,她朦朦胧胧记起昨晚的事,他给她洗了澡,穿好了睡裙,最后抱了过来。 细想就知道,原因大概是他房间的床已经没法睡了,纠缠的画面翻涌在脑海,丁垦回想着,连细节都清晰。 “嘶……”她想坐起来拿手机,牵动了下身,有轻微的刺痛感。 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冉易白发来的信息,她又想起昨晚白逸提到他时的狠劲,下身的痛感仿佛又加重了。 “姐姐,谢谢你救我,我没想轻生,差点害了你,对不起。” “请你不要回复,也不要告诉哥哥我给你发了消息,谢谢你。” 不是冉易白发的,是他那个妹妹,虽然倔强,但好像也懂事。 门开了,丁垦蹭的一下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扯到下身,疼得她直抽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被子从下面被掀开,折着盖在小腹,裙子也被掀开,被微凉的手指向腿根触碰,丁垦瞬间僵直了身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微颤:“不要了……疼。” 白逸抬头,目光撞入带雾的双眸,反手牵住她,十指相扣,声音磁性温柔:“乖,不碰你。” “给你上药。”pо⑱ň.Ⓒом(po18n.com) 他俯身亲了亲她腿根有些泛紫的吻痕,这是他的标记。 丁垦又是一抖,觉得他的动作羞人,索性拉过被子把头盖上。 白逸脱下她的内裤,花唇红肿着,周边还有些破皮。 幸好昨晚只做了一次,但还是弄太狠了。 手指挑开还干涩的花瓣,把药膏推了进去,半截手指慢慢旋转着抹在内壁,软肉推着手指,越往里越难进入。 手指在小穴里按摩着,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痛感,舒服得她想叹息,丁垦咬着唇,怕自己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嗯……” 白逸的手指抽了出去,本以为已经结束,谁知道他又添了一根,丁垦没有防备地轻吟出声。 小穴已经被他勾得湿润,温热吸吮着手指,白逸的欲望已经抬头,又克制着勾弄了几下,药膏已经吸收进去,他把手指抽了出来。 指尖沾着她泛着水光的蜜液,纸巾擦过,消失无踪。 白逸上床,挤进被子里,贴着她的背抱紧她,贪婪地吸取她颈肩的香气,欲望贴着她的腿缝,慢慢沉降下去。 再睡一个回笼觉。 国庆假期前叁天一晃而过,丁垦假期的后几天以补作业为正当理由,拒绝和白逸约会。 于是从海边回来第二天的晚上,白逸就带着狗狗出现在她家楼下,还说这边更适合遛狗。 小区门口立着一人一狗,人帅,狗却是很可爱的小柯基,丁垦一见到就被萌化了,跑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蹲下rua狗。 “狗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它叫水水。”白逸也蹲了下来,手迭上丁垦摸着小狗的那只手,“水水,这是妈妈。” 丁垦的却是一抖,手也猛的收了回来,眼里难掩诧异。 白逸偏头看她,没等开口她就站了起来,神情已经正常,他看不懂。 两个人走在路上,水水好像特别喜欢丁垦,总在她脚边打转,打散了丁垦刚才的不适。 往后的晚上,白逸都带着水水来找她。 国庆收假后的每天,白逸都会来教室等丁垦一起放学回家。 比起枯燥无味的学习,八卦显然更能吸引眼球,没多久,不少人都知道,那个成绩好长得帅的白逸有了女朋友。 女生很漂亮,但榆中不缺漂亮的女生,这块馅饼无缘无故落到丁垦身上,越是深想,就越是有人不甘。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 * 很快又要有球赛,每个星期二四六白逸要校队训练,今天周二,放学后丁垦需要等他大概半个小时,顺便把政治背了,准备又要考试。 高叁学业繁忙有不少人住宿,为了错开高峰期,比高一高二晚放学十分钟。 丁垦低着头背书,知识点太容易混淆,她看得十分投入。 走廊外有脚步声,她以为是保安巡视,没有抬头,直到一道阴影投在她的书桌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抬头,丁垦看见一个涂着艳色口红披着头发的女生,双手环胸,俯视着她,踢了踢她的桌角,书桌移了移。 “喂,你是不是叫丁垦。” 如果她没有发出声音,就站着不动的话,面前这个人可以被看作是有点傲气的那类美女,但她尖酸刻薄的语气和她的行为,就把她的等级拉低了。 “我是,有什么事吗?” 丁垦合上书,不急不慢地站起来,书面上写着的“丁垦”二字,工整秀丽,女生的目光一扫而过,重新回到她脸上。 她站起来比那个女生高了一些,女生要平视她,气势一时没有那么足了。 “听说你是白逸的女朋友?” 丁垦一边收书一边答,颇为漫不经心:“对啊。” “你也配?” 火药味十足的语气。 “是不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小妹妹?” 丁垦抬头看她,挑了挑眉,心里想的是:我家也挺有钱的啊。 不过她没这样说,盯着女生带着嘲讽的眼睛,表情无辜,字字清晰:“不是啊,我看上他的脸了,好看。” “身材也不错。” 女生呵了一声,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里的嘲讽之意更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丁垦本里也不是会受气的人,嗤笑一声,双手撑在课桌上,凑近她的脸认真发问:“不看脸?你难道看内脏吗?” “嗯……你的睫毛苍蝇腿了哦。” 气得那女生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后门听墙角的白逸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憋着没笑出声,在后门放风被他拦住了的女生此刻正站在他斜后方,因为他嘴角的那抹笑而脸红。 丁垦说话时刚好歪了歪头,脖子上的吻痕不经意露了出来,那个女生看到,眼睛像要喷火,说出的话更是难听。 “婊子。” 女生气急败坏之下,把丁垦桌面上的那几本书挥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还想抬手打人。 白逸面色一冷,就要冲进去,就听见透着冷漠的声音响起,是丁垦的,他脚步停住。 “闹够了吧?” 女生的手腕被抓住,丁垦力气很大,捏着她的腕骨,她疼出了冷汗。 “你放手!” “捡起来,道歉。” “你想得美!”女生表情狰狞,朝着后门喊,“陈云!陈云你快进来!” 白逸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名字叫做陈云的女生,她被冷冽的眼神吓到,不敢乱动。 “要么捡起来。”丁垦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么我弄折你这只手。” 女生瞪大了双眼,透着一丝惊恐,“你敢!” 丁垦的目光往教室白板上的摄像头一定,笑了笑,“录着呢,你看我敢不敢。” “怎么,对付校园暴力,我还不能以暴制暴么?” “闹大而已,我倒是不要紧,就是不知道对学姐会不会有影响呢?” 丁垦甩开她的手,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那女生脸色煞白,不情不愿地蹲下捡书,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几本书被她甩到桌子上,弹起一些灰尘。 丁垦皱了皱眉,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却砸得面前的女生头脑发嗡:“沉甜学姐,你明年就高考了吧?就别总玩校园暴力那一套了吧?” “我还以为你改了呢,这么一看,还没呢?”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什么时候证据都可以被消灭的——”丁垦睨她一眼,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嗯?” 面前的女生浅笑,人畜无害的样子,沉甜背后忽然有些发凉,她觉得丁垦指的一定不是现在这件事。 可是,就算之前到事闹得再大,也已经被家人私下里摆平了啊,她怎么知道?怎么会?沉甜表情几经变幻,几乎是狰狞了。 “真是——”丁垦面色一冷,把当初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沉甜真的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后立马转身走了,步伐又急又快。 走到后门看到靠在门边脸色沉郁的白逸,吓得差点哭出来,没敢停留,和陈云两个人一起跑掉了。 白逸站在原地看了丁垦的背影许久,才抬步进去,他好像,又发现了她的一个特别之处。 丁垦正拿起书往书包里装,已然注意到身后人的靠近。 白逸撕开湿纸巾包装,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擦拭着她的手指、手心、手背,动作仔细认真、缓慢温柔,像对待珍宝。 然后是她那几本被从地上捡起的书,都被一一擦拭过。 丁垦微微出神,他的手比她的颜色要深一些,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因为经常打篮球长了薄茧。 这双手,曾撩拨起她的欲望,也会在牵着她时,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白逸早已帮她把书装进书包里,一只手拎着她的书包,一只手牵着她走。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走到门口,丁垦忍不住开口。 尽管这不是什么愉快甚至想起来还会泛恶心的事情,但如果他问的话,她还是会说。 但他没有。 白逸只是回头看她一眼,笑得灿烂的,夕阳余晖打再他的脸侧,好像发着光,声音也温柔:“既然我那么好看,你要不要亲亲我?” 丁垦噗嗤一声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白逸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 他眨了眨眼,里面跃动着狡黠的光,得寸进尺道:“那身材的话……” 丁垦挣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声音轻盈:“你想得美。” “对啊,所以你不如……”白逸快走几步,重新握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凑到她耳边,“成人之美吧。” 天空被烧成红色,落日如同一个大火球,她却觉得像极了月亮。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而月亮,正奔我而来。 -- 钢琴(H) 南方的秋天才姗姗来迟,考完期中考试之后,就彻底进入了秋天。 秋风吹散了夏日的炎热,南方秋天的雨不像夏天一样瓢泼大雨,多细雨,密密麻麻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场雨,天气的温度就下降一点。 今天周叁,又下雨了。 丁垦忽而想起,她似乎缺席了太多次“周叁”。 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下雨的周叁,她很少见白逸抽烟,那个雨天是一次,器材室里是一次。 丁垦知道,他不经常抽烟。 在她的认知里,一个不常抽烟的人抽烟,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今天,她又在他身上闻到了烟味,很淡,几乎要被浓烈的薄荷糖味盖过,这也能证明,他抽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想让他开心点。 中午放学铃响,教室变得闹哄哄的,人走完后,没过多久又回归平静,丁垦站在走廊等,细雨被风引导着,时不时飘到她脸上,挂着脸上的小绒毛,又凉又痒。 她把白逸带去了科技楼,五号自习室,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白逸万万没想到,女朋友神神秘秘把他带到没有人的自习室后,竟然开始学习。 但也足够了,好像只要能看到她,在哪、做什么,都很开心了。 他侧趴在她放在一边的课本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看她时不时的皱起的眉,看时不时滑到脸颊的碎发。 外面的雨把窗晕得雾蒙蒙的,时钟滴滴答答走,丁垦一直在关注时间。 13:00,什么都没有,过了几分钟还是一样。 她的眼神暗了又暗。 白逸捏了捏她微微鼓起的两颊,“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过这里有人弹琴?” “每个星期的周叁,一点到一点二十分。” 白逸怔了一瞬,勾唇一笑,“跟我来。“ 白逸拿钥匙打开那间琴房的门的时候,丁垦觉得很梦幻。 心中有答案呼之欲出。 琴房不大,简简单单,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 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黑白的钢琴,黑色的长琴凳。 她被牵着坐下,白逸也在她身边落座,轻轻打开琴盖,手指抚上黑白琴键,指尖跳动的瞬间,琴音如流水般流淌着,动听的旋律萦绕耳边,近距离感受,侵袭了她的感官,让人沉醉。 更让人醉的是,白逸看向她的眼神,那是想让人溺死其中的温柔乡。 一曲毕,回味无穷。 丁垦问了句:“这是什么曲子?”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阿狄丽娜来自于希腊神话的故事。希腊神话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名叫皮格马利翁。他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 白逸用轻缓的语气讲着这个故事,让人想继续听下去。 “后来呢?” 他忽然盯着丁垦的眼睛看,轻缓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来啊,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可是呢,雕像始终只是雕像,他只能爱着一个雕像,永远都是雕像。” 丁垦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结局。 白逸微微一笑,故事还没讲完: “他带着期盼孤独地老去了,他做了一场梦,在梦里,雕塑被赋予了生命,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那他醒过来之后呢?” 白逸亲了亲她的唇角,眼睛深邃,情绪看不到底,“他不会醒过来了。” “为……” 白逸用唇舌堵住了她的疑问,眼神炽热明亮,唇齿温软。 琴盖被他抬手关上,丁垦被他一捞,稳稳地坐在上面,分离不过片刻,他的唇又压了上来,她坐着,他站着,左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丁垦被迫仰起头来迎合,两人缠绵的津液顺着她的下巴滑到颈脖,画出了一条暧昧的曲线。 白逸右手搭在她圈着自己的腿上,光滑细嫩,手指往上爬,碍事的短裙被掀起,白色内裤包裹着她的秘密之地。 一切开始脱离轨迹。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挑开布料,触上她的柔软,那个他已经造访过的地方,撩拨他无时无刻深切的渴望。 白逸放开她的唇,对上少女无辜的眼神,眼含秋水。 他坐回琴凳,俯身拨弄着她的花唇,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绽放。 不像在黑暗中时那样看不清,他此刻能用视觉和触觉同时感受她的热情,被插入的粉色花瓣包裹着他白皙的手指,紧紧吸着,不愿松口。 白逸的呼吸早已变化,手指抽动,引来丁垦难耐的呻吟。 少女穿着学校制服,扣子都到最上面一颗,领结绕得整齐,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俨然一副清纯的听话学生形象,他心中弄坏她的念头愈演愈烈,发出磁性嗓音蛊惑她: “宝贝,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丁垦眼神涣散,双手摸上制服外套搭的纽扣。 一颗一颗解开,里里外外解开。 她像在挑逗他,那他就像入网的鱼,无处可逃。 偏偏她不自知,娇吟仍止不住地溢出于唇间。 白逸又添一根手指,她每解一颗扣子,动作便狠一分。 粗重的呼吸声和娇媚的吟声此起彼伏,在小小的琴房里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最终点燃他们自己。 “嗯啊……哈……”丁垦呻吟声突然拔高,大口喘着气。 还剩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没解,丁垦就被他用手带上了高潮,小穴里的一股股蜜水喷到他的手上,也不可避免地打湿了她身下的琴盖。 白逸抽出手指,看着她高潮后潮红的脸颊,舔了舔指尖的蜜液,全是她的味道。 丁垦只觉得头晕脑胀,充盈着轻飘飘的快感。 性器已经肿得老高,顶着他的裤子,坐着看起来尤为明显,鼓囊囊的一团,她脸更红了。 白逸站起来吻住她,舌尖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两人共同分享。 皮带的搭扣被打开,响声不大,却让丁垦一颤,要在这里……做吗? 白逸带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欲望,坚硬粗长的性器被她半握在手里,因为她的触碰再次胀大,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上面跳动着的青筋。 白逸俯身在她耳边耳语:“宝贝,让我进去好不好?” 小穴里像接收到什么感应,空虚感阵阵袭来,她跟着他的节奏,性器的顶端碰上了她的花唇,在闭合的入口刮蹭着。 “来,打开它。”他说。 “我……我不会。”痒意更深,丁垦因为他的话身体升温。 却仍在绷着那最后一条线。 “乖,你会的。”白逸带着她的手指往下探,“用手指撑开它,嗯?” 线崩断了。 她被他上翘的尾音酥了大半边身子,在他的带领下找到入口,手颤抖着摸上去,忍着异样向两边拉开,自己触碰产生的快感让她感到一丝羞耻。 白逸去亲她紧闭的双眼,性器探进她向自己打开的花园入口,时隔一个月,他又再次感觉到了她小穴里的紧致和销魂,喘息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好胀……你慢点,嗯啊……” 白逸捏着她的臀部往前一带,性器尽根没入,一子撞到深处,丁垦又迎来了一波小高潮,蜜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涌,成了天然的润滑剂。 白逸固定住她,挺动窄臀,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眼前被内衣包裹住的双乳呼之欲出,他把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搭扣,低头舔弄她的饱满。 两个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抚慰着,丁垦感到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满足,呻吟被彻底释放出来。 “宝贝,低头看看你的小穴。” 白逸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被吸得挺立发红的顶端,引起她一阵颤栗。 丁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小小的花穴被粗大的性器撑开,绷成一个圈,紧紧地咬着深红色的性器,在他的进出下带出交合产生的液体,视觉冲击力太强,她的小穴瞬间收紧。 “呃嗯……开花了,是不是很美?” 白逸闷哼一声,顶了顶胯,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丁垦羞红了脸,软得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轻点啊,受不了了……” “哥哥插得你爽不爽,要不要再重点?嗯?” 白逸难得说骚话,声音低沉性感,语气再正经不过,丁垦更加配合他。 “嗯啊……哥哥好棒,好爽,好舒服啊……” “呜呜……哥哥快填满我。” 白逸调整角度撞到深处某个地方,丁垦发了狠的颤抖起来,马眼被吸吮着,快感由里及外传送出来,他找到了她的G点,不断对那个点戳干着。 她能感觉到液体不断溢出,小穴叫得更欢,在性器的插干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身下的琴盖沾满了两人交合满出的淫水,滑到边缘汇成水滴状,往下滴着,在瓷砖地板上聚成一滩水,反光发亮。 “啊——到了,我到了……” 丁垦眼前闪过白光,背脊颤抖着,产生一种轻微的触电般快感,小穴猛的收缩起来。 在淫言浪语和高潮的穴道的双重刺激下,白逸的小腹越发紧绷,性器疯狂抽插着,嘴唇则在她的锁骨流连,重重吮吸,白皙皮肤上冒出一块块红印。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脆弱,丁垦快受不了他大力地顶弄,眉眼媚气横生,抬手摸向他的腹肌,用手指甲扣弄着,故意夹紧小穴,说话刺激他: “哥哥……射出来好不好,射给我……嗯啊——” 白逸被夹得粗喘起来,腹部的轻微痛感加重了他的快感,快速抽插了上百下,精关大开,他抵着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声音带着食饱餍足的慵懒: “哥哥都射给你。”他的牙齿磨上她的耳垂,“射满你。” 丁垦趴在他怀中抽搐着,不停喷射着的滚烫的精液又把她带上了新的高潮。 白逸紧紧抱住她。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满足。 如果这也是一场梦,他愿一样沉睡不醒。 -- 开花(H) 丁垦眼神迷离,柔软还被坚硬占有着,白逸缓慢抽出,牵动她的每一寸敏感,白浊被穴肉挤压着,混合着她高潮的液体,从穴口流出,他俯身清理,手指在小穴里动作,液体不断滴在纸巾上。 他不可避免的又硬了,性器直直挺立着,蹭着她。 “我自己来。”丁垦回神,推了推他,手隔着衣服,不小心蹭上他的腹肌。 白逸手上的动作一顿,掐上她细腰,指头摩挲着那片光滑,声音低抑: “继续?” “嗯?”丁垦疑惑。 “换个姿势。” 丁垦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抱回大腿上,双腿分开在他的腰侧,他的裤头敞开着,小穴正好对着他直挺挺的性器。 “啊……” 白逸的中指又一次刺进她的小穴,手臂被她抓着,速度不快,里面的精液还没清理完,被小穴分泌的蜜水推了出来,沿着他的手指一直滑到腕骨,滴在黑色裤子上,添了一抹淡淡的白。 他的腕骨随着动作微突,淡青色血管延伸着,上面浅浅的疤痕并不妨碍它像精致的工艺品,丁垦突然有种很想把上面的精液舔干净的冲动。 “试试。”白逸抽出手指,用纸巾擦拭手上的精液,扶上她的腰,两腿微展,抬眼看她,情欲深种,眼波流转,要她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角度的白逸显得尤为迷人,像一个任人蹂躏的美人,丁垦舔上他的红唇,舌头轻弹牙床挤开嘴唇,偷尝美人嘴里的香甜。 白逸眨了眨眼,睫毛轻扫过她的颧骨,舌头追赶着她的,她却忽然退出,手扶着他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头部顶开穴口进去一截,丁垦被他的尺寸撑得难受,双手搭上他的肩,动作缓慢地吞吃性器。 白逸被她的媚态折磨得冒了汗,抓着眼前的嫩乳揉捏起来,顶端在抚弄下变硬,他的手指一刮,她就发出呻吟,那儿就像一个开关。 痒意太深,得不到安慰,丁垦猛地向下一坐,粗大的性器直直捅进甬道,到达了从未进过的深度,又是一股热流浇在头部上。 他发出了压抑的谓叹,丁垦像被顶到了喉咙,发不出声音,仰起的脖颈一片粉红,勾勒出流畅的颈部线条,舌尖舔着发干的嘴唇。 白逸再也忍不住,掐住她的腰向上顶弄起来,性器被绞紧,每次动作都牵扯着花穴里的嫩肉,丁垦的呻吟被他顶得破碎: “啊……你慢……慢点,要捅穿了啊……” 还带着哭腔,白逸暂停了动作,去吻她仰起的脖子,哑着声音开口: “那小垦自己动。” 他一停下她更受不了,自己抬臀动起来,动得收敛,每次都只抬起一小截,性器根部被遗忘在外。 双乳随着她的起伏上下摆动着,雪白的乳波晃荡,白逸看得口干舌燥,下身被她忽略之处更得不到安慰。 不管自己怎么上下运动,都像隔靴挠痒,始终治不到痒处,丁垦紧锁眉头,开始前后探索着,不久就体会到了妙处,在他身上划着圈圈,粗大的性器戳过深处的各个角落,丁垦舒服得忘我,不停地呻吟。 门被敲响,她被吓得不轻,动作停止,小穴跟着咬紧他的性器。 紧接着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有人在里面吗?” 丁垦咬着嘴唇,投向他的眼神十分慌张。 白逸感受着她的紧致,觉得她紧张的表情有点可爱,抬臀顶了顶她。 外面的人还没走,嘟囔声透过门口传进来:“奇怪,明明听到有声音了啊……” 丁垦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捂着嘴不敢出声,泪花都被憋了出来。 白逸勾唇,双手绕过她支起琴盖,刚才还在她体内的手指,此刻在琴键上跳跃,琴声一如刚才美妙。 甚至在身体得到抚慰的情况下,她有了更多不同的体会。 眼前好像浮现了一片海滩,巨浪拍打在礁石上,一下又一下,时轻时重,声音都幻化成乐章。 她坐在他腿上,他坐在琴凳上,乐声在脑中悠扬,耳朵却几乎听不到声音。 礁石承受着巨浪,礁石沉进巨浪里。 这算不算是一种亵渎。 * 外面那人听到琴声,已经不再纠结,只是嘴不停念叨:“有人怎么不出声……诶。” 声音渐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浪声渐止,力度变得温柔。 丁垦扭动着身体,他的思绪被她抓着,琴音不再流畅,倒像是两人交合的背景音。 又像在受刑,花心刚吸了吸他的头部又移开,一直反复着,吊着他的欲望,不让他如愿。 “嘶……” 丁垦把自己送上了高潮,蜜水兜头而下,浇得他的马眼舒爽不已,她整个人失了力气,不再动作。 琴音顿止,白逸的手揽过她的腰,那几乎绷成一条线。 “这就到了?” 他咬紧牙关,缓解射意。 “我还没到呢。” 语音刚落,白逸狠狠向上一顶,直顶花心,手指同时摁着她的花核,丁垦失声尖叫,连忙咬住唇,分不清这是快感还是痛感。 肉壁吸得更紧,白逸艰难地挺动着,快速而猛烈。 好深……好爽,快感累积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丁垦咬着他的肩头,似乎这样就能得到缓解。 “呜呜……哥哥——要哥哥……” “嗯……哥哥给你。” 白逸双眼通红,粗长的性器加速进出着,在她的话语中攀上了顶峰,性器一抖,精液向上喷射到她的最深处,丁垦深处喷射出一股液体,把白逸的裤子弄得一团糟。 “啊——不……” 白光乍现,身体像要升空一般抽搐着,快感抓着她不放。 极致的快感过后,是极致的羞耻,丁垦整张脸都埋到了白逸的胸前,声音抽抽嗒嗒: “呜呜呜好丢脸,我……我是不是尿了,呜呜呜……” 白逸憋着笑,低头亲她的发顶,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食饱后的满足: “这是潮吹,小垦太敏感了,乖……不哭。” 丁垦这才抬起脸看他,双眼通红,似懂非懂,鼻尖也发着红,白逸心软得要命,凑上去亲她的眼睛和鼻尖。 她窝在他怀里,他埋在她的身体里,久久地拥抱。 “好胀……” 丁垦推搡着他,想自己起来,性器脱离穴口,混合的液体没了阻挡,一下子全流了出来,全淋到了白逸的裤子上。 白逸:…… 丁垦咳了咳,眨着大眼睛看他,泪痕还挂在脸上,脸蛋粉红,软糯的少女,在撒娇。 第一次对他撒娇。 本来也不介意,收获撒娇完全是意外之喜。 白逸笑,清理她的下身,整理她的衣服裙子。 丁垦耗尽了力气,腿软,坐在琴凳上随他摆布。 白逸清理好所有,把窗帘后的小窗一开,一阵阵风带着湿气吹了进来,冲淡了琴房里的情欲气息。 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白逸打算把她送回教室,丁垦踌躇半天,终于开口,声音像蚊子叫:“我……我想去买药。” 白逸一顿,应声:“好。” 雨伞倾向丁垦,她的伞小,白逸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细雨轻轻飘落在他的肩头,他的声音也轻,却透着懊恼和坚定:“不会有下次了。” “……嗯。” 吃了药,丁垦迷迷糊糊补了半个小时的觉,梦里全是白逸和她做爱时的样子,他发红的眼睛,他的汗滴,他的喘息,他抑制不住射在自己身体里时的低吼…… 他的欲望,在她的身上开了花。 -- 合照 期中考试算一次大考,在晨会结束后,学校将会召开期中考试表彰大会,就本次考试成绩在全年级进行分析和表彰。 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大会开始,校长讲话、全年级举班旗高唱年级歌、本年级领导对优秀学生进行表彰、学生代表发言、全年级高喊年级口号、大会结束。 今天开高二的考试表彰会,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高二这次考试也考得特别好。 校长喜笑颜开,开口就是一顿猛夸,被话筒放大的雄浑声音在校园里回荡。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响起捧场的掌声,于是校长好像更加富有激情,讲话滔滔不绝。 这就导致往下的十几分钟里,底下的学生大多已经哈欠连天,不知道是因为秋倦还是因为校长的声音太过催眠。 丁垦今天刚巧来了大姨妈,她有痛经的毛病,长时间站着,如同在受刑。 本来是可以请假的,但是,今天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是白逸,权衡利弊后,她觉得痛经也是可以忍受的。 学生代表有很多,每次上台的几乎都不一样,这次刚好又轮到白逸了。 丁垦记得上次白逸发言还是高一的时候,他就是因为那次发言,在瑜中有名了起来,她也是那会才知道的这个人,应该说,大部分人都是。 熬到校长讲完话,终于进到第二个流程,全年级举班旗高唱年级歌。 丁垦为了能看清他,特地跟江灿揽下了举班旗的差事,站在班级队列首位。 好巧不巧,文叁班排在年级比较中间的位置,白逸坐在台上最边边,两人遥遥相对。 他坐在台上,她站在台下,还举着班旗唱歌,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年级歌是张杰的《少年中国说》,激昂的伴奏响起时,丁垦觉得简直就是为她送行的。 班旗确实不重,但要举满叁分多钟的时间,仪态又要端正,在大姨妈的加持下,她手酸,腰也酸,浑身都不太得劲,半条小命都快没了。 一排旗手中,鲜有女旗手,她长得不矮,但一众高大的男旗手中,还是有些突兀,细胳膊细腿的,像风吹就会倒一样。 老黎巡队列时走过她,又返回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称赞她:“真有巾帼女英雄的样子!” 丁垦无语:“……老黎,好歹是教历史的,能不能严谨一点,你见过哪位巾帼女英雄像我这样弱不禁风的。” 老黎笑哈哈走开了。 风吹过来一阵,丁垦肚子忽然一抽抽的疼,手臂有点抖,嘴唇那一点点血色也褪了个七七八八。 于歌站在她身后,看她那手臂,有点担心。 伴奏一停,丁垦如获大赦,接下来的流程没那么严谨,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她往身后的于歌身上靠了靠,小腹的痛感有所缓解。 表彰紧接着开始了,丁垦这次考了年级文科前二十,要上台领奖。 为了省时,台上一下子排了五十个人,显得有些挤,这可方便了丁垦。 她理所当然地挪到白逸的座位后面,靠得很近,紧挨着他的椅背。 领导们开始颁奖,上面有点小吵,白逸状似随意地换了个向后靠的坐姿,手却不老实地绕过椅背碰上她的,摸索着勾住她的小指,声音很轻: “身体不舒服?” 丁垦一惊,忙去看周围的人,还好,大家都在专心听有没有叫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台上的桌子高,上面有红布盖着,台下的人看不到桌下和椅子后面的景象。 她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气音了:“没有呀。” 丁垦上台前还特地把嘴唇咬红了,看着挺有精神的,他应该是看不出她不舒服的才对。 “文叁班,丁垦。” “到!” 丁垦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一阵心虚地抬高了声音。 白逸轻笑一声,手放回桌上,纤长的手指捏着钢笔在演讲稿上勾出几个字,看着就像在认真改稿。 丁垦分明看到,纸上空白多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 她的名字。 楷体字方正平直,印在稿子的标题边上,像原本就存在一样。 标题是热爱。 她脸红,觉得自己一个文科生还不如他一个理科生会。 很快拍好照,两个人再没有更多交流,丁垦匆匆下台。 于歌献宝似的把老黎的手机递到她面前,五寸屏幕上挤着她和白逸的合照,满满当当的十几张连拍。 丁垦点开第一张,是她刚上台那一幕,白逸低着头,在台上望向她,两人距离过大,照片为了把两人框进一个画面,拍得人很小,表情也看不清。 再往下划,就是她一步步靠近白逸的画面,丁垦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开心得那么明目张胆,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 划到最后面几张,两人终于能清晰的存在一个画面里,整个画面被放大得只剩他们两人,背景都成了陪衬。 穿着衬衫的少女耳边碎发被风吹起,低着眸,脸颊微红,浅笑嫣然,面前坐着的身穿衬衫的少年似有感应一般,嘴角上扬,目光温柔。 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张合照。 也是她最钟爱的一张。 后来不管两人拍过多少合照,这张在丁垦心里永远稳居首位,成了她再也没换过的屏保。 丁垦把刚才拍下的每一张照片都发给自己,又偷偷摸摸在这部手机上全部删除,连回收站都清理了一遍。 这些画面,她只想独自私藏。 -- 张嘴(100珠?更) 日光更盛,空气燥热,人群也渐渐躁动起来,会议速度不得不加快。 终于到白逸发言。 丁垦抬起头,被阳光晃了眼,他走得不急不慢,站到演讲台前,人高出一大截,身姿挺拔如松。 “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声音清朗,安抚了一片燥热,台下也回归平静。 发言只有叁分钟,他讲话不疾不徐,内容积极有趣,丁垦全程挪不开眼,眼睛被烤得难受,微眯着眼。 白逸的讲话结束,台下掌声又回到了开始时的状态,她的手掌因用力有些泛红。 于歌忍不住调侃她:“啧啧,我前面挡着好大一块望夫石呀。” 丁垦转过身假装要揍她,弧度太大,有点不稳,身子晃了晃。 于歌连忙扶了她一把,有些担忧:“还能撑吗?要不去医务室吧?这会也快开完了。” 丁垦这会小腹疼得厉害,没再坚持,于歌扶着她去跟老黎请假。 刚请完假,两人在荫蔽处站了会,于歌眼尖,看到下了台的白逸正四处找什么,她喊了一声,丁垦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出现在眼前,面带忧色道: “怎么了?” “我……” 丁垦没说完,被于歌打断: “她生理期,身体不舒服,本来要请假的,还不是为了看某人,刚才差点晕倒了。”于歌眼睛往他身上瞥,添油加醋地说,“假请好了,你带她去医务室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丁垦原地愣住,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明明只是有点、生理痛、而已。 白逸表情不太好,手扶着她的肩膀,于歌偷偷给丁垦眨了眨眼,跟两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还能走吗?” “啊……可以。” 白逸低头看她,脸色苍白,额边还冒着细汗,他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丁垦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下。 白逸突然俯下身,手臂压住裙边,把她拦腰抱起,丁垦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贴得更近,气息纠缠,丁垦慌了神。 “那么多人呢……你快放我下来。” “嘘……”白逸把她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凑到她耳边低语,呼吸喷在她的耳廓,“这样就可以了。” 丁垦贴着他的心跳,耳朵像被烫到,迅速红了起来。 白逸勾唇,怀中的女孩很轻,他走得慢,生怕让她有一点不舒服。 他走的小路,因为这样太阳晒不到,高二会议没有开完,高一高叁还在上课,一路都安安静静。 他突然叫她,驱散了那点寂静:“丁垦。” “嗯?”丁垦探出头来,目光撞上他的。 “以后这种事,不要瞒着我。”白逸低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不管什么事,再小都行,不要自己强撑。” “我是你的,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他凑得极近,说话时的气息就拂在她脸上,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语气颇为认真。 丁垦又把脸埋回他怀里,半天才闷闷出声:“知道了。” 白逸以为她不高兴了,语气软了下来:“没有凶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的话,我会担心的。” 她依旧埋着头,不说话。 “丁垦……” 丁垦垂在他颈后的手指搅得紧,深呼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软绵绵的吻突然落到他的嘴上,蜻蜓点水一般,夺走他的声音,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波纹在他脑海荡啊荡。 “你先别说话,我只是有点害羞。”丁垦瞪着杏眼看他,一只手松开他,食指靠近拇指,空出一条缝隙,比划着,“就一点点。”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丁垦刚才脑子里全是这四个字,循环个不停,她害羞,心里也被灌满了底气,趁白逸没有防备偷亲了他。 白逸微愣,叹息一声,低头咬她的手指,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再亲亲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浅尝辄止,她的嘴唇因此变得红润了些,白逸忍着那点被勾出来的欲,最后只是用下巴蹭蹭她的头发,声音发哑: “怎么办啊。” “好想欺负你。“ 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正贴着他的大腿外侧,丁垦一下子就懂了。 一段路,走得格外漫长,热意久久不散。 门开着,医务室很空,校医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是一个年轻的姐姐。 “老师。”白逸抱着丁垦走进去,叫了声。 “诶……诶?”校医姐姐先应了声才抬头,她鲜少见到这番养眼的画面,一个字拐了两个弯,“这是怎么了?” 没等丁垦说话,白逸先回答了: “她生理期,刚才晒了会太阳,差点晕倒了。” 丁垦: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很弱的样子…… “噢噢,那先进里面躺着吧。” 白逸还抱着她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顺手帮她把鞋子也脱好了。 站在后边被无视的校医姐姐故意咳了声,佯装严肃: “同学,你到外面等会吧,我给她检查一下。” 白逸点头,出了房间。 校医姐姐很快出来,见他还站着,调侃道:“女朋友啊?” 白逸“嗯”了声:“老师,她怎么样了?” 见他承认得那么爽快,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还挺担心,没什么大事,生理痛,又有点低血糖,躺着休息会就好了。” 她转身在药柜里翻找什么,然后递给他一小包东西。 一个透明包装袋,里面有一块方形的黑色块状物,白逸接过,他认得,这是红糖,刚才也想问的,但校医已经主动给了,他真诚道谢。 “嗯,那你在这照顾她吧。”校医姐姐打了个哈欠,收好桌上的东西,”我先下班出去吃午餐了,走的话记得关上门。” 挂钟的指针都重迭指向十二,已经中午。 白逸应下了。 推开门,丁垦立即看了过来,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握勺子搅动杯子里黄褐色的液体,她似乎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道。 “应该不用吃药吧……” 丁垦听到勺子撞上玻璃杯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从小就非常讨厌吃药,已经到了没救的地步,比起吃药,她宁愿打针。 白逸挑眉,故意骗她:“不吃药的话,病怎么能好。” “我没什么事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乖,别闹。” “我不想……” 白逸对勺子轻吹着气,递到她的嘴边,语气还算温柔:“张嘴。” 丁垦看到药的颜色就反胃,别过头,第一次在面对他时表现得不那么乖: “我不。” 白逸表情变得严肃,声音冷硬:“丁垦。” 他语气稍重一些,她的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我不喝。”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倔强,连爸妈都没能让她妥协,现在同样不会。 “那行。”白逸不气反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丁垦不明白他的意思,垂下头盯着白色被子,有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可她真的很不想喝。 白逸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低头喝了一小口还温热的液体,手指扣住她下巴,丁垦的脸被迫仰起,嘴唇覆上去,舌头撬开阻碍,液体在她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渡进口腔,滑进喉咙里。 丁垦倏地睁大眼睛,一点都没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的舌头还在嘴里搅动,每一滴液体都顶进了她的喉咙。 药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倒甜丝丝的。 她后知后觉,这不是药。 -- 疯掉(微h) 丁垦陡然清醒,推开他,胸口起伏不息。 白逸身体后倾,掀起眼皮看她,嘴唇泛着水光,唇角微微向下,多余的浅黄色液体从那延伸出来,他抬手抹去,语气透露出被打断的不满: “那么凶啊。” “亲一下都不行。” “你干嘛骗我。” 被他耍了一通,丁垦气得小腹又疼,不想理人。 “那我错了。”白逸想牵她手,被躲过,手停在半空。 他又重复一遍:“真的错了。” 丁垦只看了他一眼,偏头假寐,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她平时太有礼貌太会为别人着想,几乎没有这样接近于无理取闹的时候,对他生气得太过自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点。 白逸今天的白衬衫纽扣特地扣到最上面一颗,衣领升高,喉结被衬得更加明显,禁欲气息扑面而来。 他笑了声,食指屈在唇上清咳一声,掩盖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 丁垦不懂,只觉得他更过分了,怎么说也要磨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作不痛快。 白逸的手直接换了个方向钻进她的衣服里,拂在皮肤上,手上还残留着水杯上的热度,温温热热,有点痒,她眼皮跳了跳,睁开眼。 “喂。”丁垦想拉开他的手,但力气悬殊,“别动手动脚的。” “还疼不疼?给你揉会儿。” 他的手在小腹缓缓揉动,丁垦舒服得很,却拉不下面子,“手挪开,我不疼。” “可是你红糖水还没……”喝完。 丁垦把水杯拿过,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红糖水,浅黄色液体从嘴边逸出,在下巴拉出一条细线。 空杯子被放回原处,轻叩一声,她的声音也如这一般脆生生的,只是带着气:“喝完了,我要睡觉。” 白逸眸色渐深,倾身靠近她,刚抬手,丁垦就往后躲。 看样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他碰。 他的手就这么抬着,气氛僵持不下。 白逸舌头抵了下牙齿,表情还是笑着的,声音难得冷冽:“你再躲试试。” 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跟着下游,手指已经触及内裤边缘,要点火。 丁垦身子一抖,心里生了些小计谋,故意往后缩。 白逸彻底被点燃,手臂一带,把她压进怀里,炽热的吻压下来,环绕在她唇周舔舐着,她下巴的痕迹终于被抹去。 丁垦眸光流转,看向他的眼底,嘴角抹了一丝狡猾。 隔着裤子,他下身的欲望被触碰,不属于他的细小手指顺着性器的轮廓滑动,白逸低喘出声。 丁垦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裤头上划圈圈,性器的的顶端已经翘起,把黑色裤子顶出一个小帐篷。 “咦……好像变大了呢。” 话音刚落,白逸低头封住她的唇,额前的黑发垂落,挡在眼前,让人看不清眼神。 她说不了话了,但手还能动。 裤头被摸索着解开,丁垦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乱摸、乱划。 白逸攥住她的手,声音喑哑:“你想干嘛。” “你猜。” 丁垦忍着小腹的不适,跨坐到他的腿上,正压着那处,眼睛盯着他,像要把人吸进去。 白逸闷哼一声,下意识扶好她的腰,怕她掉下去,“你别弄我,我忍不住的。” “我也没让你忍呀。” “乖。”白逸头抵在她肩膀,粗息阵阵,慢慢调整。 “我有手。”丁垦眨了眨眼,用手指拨弄他额前的头发,说出的每个字都踩在悬崖边上,出格又危险,“还有嘴呢。” 白逸被刺激得眼睛发红,被浓浓的情欲灌满,好不容易消停了点的欲望又胀大起来,顶着她的腿根。 丁垦“啊”一声,笑道:“又变大了诶。” 细嫩的小手溜进内裤里,没有阻隔地触碰,茂密稍稍刺手,臀部隔着裤子摩擦他的大腿,舌头也灵活地钻进他嘴里,轻轻舔过牙齿。 她极少那么主动,只需要一点点小动作,就能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性器已经很胀了,丁垦只是摸,快感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没法疏解,白逸的大手包住她的,不知道是要她停止还是继续,两个人面对面像在对峙,中间飘着一股无形的引力,要把两人吸为一体。 她凌乱的发,她濡湿的唇,她细微的喘,她柔软的手。 都像锋利的刀,只是向着他,让人不敢靠近,无力招架。 白逸败下阵来,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震动的胸膛不留缝隙,声音带着狼狈:“小垦,帮帮我。” “怎么帮?”丁垦圈着性器的手掌收紧,勾起他更难耐的喘息,“这样?” “嘶……轻点。” “弄坏了怎么办。” 白逸包住她的手,顶胯缓慢抽动,节奏越快,升温越快,一处的升温,点燃整个人。 他想要更多、再多。 却不能要。 他舔上她的耳垂,呼吸太烫:“小垦学坏了。” 丁垦抽手,轻轻一推,他顺势躺倒在单人床上,太小,只能容纳他的上半身。 “那我再坏一点。” 她的手掌就压在他的腹肌上,下巴微抬,低头俯视他,脖颈修长,像高傲的天鹅。 白逸懂得,他其实一点都不镇定,对她。 他合上眼,再看一秒,就要疯掉。 -- 吞噬(h) гóùгóùωù.χyz 丁垦差点以为他已经无欲无求,就这样睡着了,若不是他的性器还坚挺着的话。 她看到他的额角青筋凸起,汗珠密密麻麻,将流不流挂在那,再烫下去,就会蒸发。 仔细看看,他的性器也绕着青筋,也那么烫,头部吐着微量清液,她想等着——能不能也有什么东西流出来,然后再蒸发掉。 算了,她想。 他感受到自己在慢慢降温,感觉到她从自己的腿上滑下,呼出一口浊气,不知道是束缚还是解脱。 她终于玩够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丁垦在他腿间,正对着他蓬勃的欲望,该怎么做,她懵懵懂懂。 她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舔他的马眼,她知道,就是那里流出什么东西。 她尝过自己的味道,他的和自己的却不同,这是一种,属于雄性的独特味道,绝对占有、侵占感官。 “嗯——”pо⑱ň.Ⓒом(po18n.com) 白逸骤然睁开眼,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一如他的大脑。 他的粗息止不住了,体内的欲望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他正要进入她,用别的方式。 丁垦当然感受得到他的反应,像得了鼓励,张口含住了顶端,舌头却一直堵在那,不会动。 湿软、温热、紧致,相近于小穴,又根本不同。 只是头部,都把她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她的经血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下面热乎乎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白逸坐起,性器又深入几分,明明刚才还是相反的角色,如今他却俯看她低着的姿态。 她抬眼看他,被他的粗大塞得泪眼婆娑,腮帮子鼓了团,嘴巴艰难吞吐着,舌头绕动着,取悦他。 他的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一样,可他还能听到,听到吸吮的声音,听到自己鼻腔发出的声音。 还能看到,看到她的嘴,看到她嘴里颤动的分身。 等到心脏重新跳动,醒过来了,白逸能看到,摁在她后脑的手还在颤抖,爆炸在她嘴里的白浊,正星星点点滴落到地上。 手是什么时候碰到她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被吞噬了,完完全全。 丁垦被呛得厉害,整张脸因窒息发红,嗓子眼被他捅得发疼,喉咙滑进了不少精液,还在下意识吞咽。 很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刚才的白逸就像发狂了一样,猩红的眸盯着她,插干的力气好大,几次捅到喉咙深处,性器在她的嘴里驰骋。 原来口交那么恐怖啊。 他半软的性器还挂在裤子外,还湿着,沾的是她的唾液,和他的体液。 没有蒸发。 白逸沉默着抬起她的下巴,抽出桌上的纸巾放在她嘴下,“吐出来。” 丁垦咳得眼冒泪花,觉得他好像又变了一个样,推开他的手,把精液全部吞了下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白逸眼睛仍红,一瞬不瞬盯着她,手垂在腿上,胯间半软的性器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我不来了!”丁垦弄怕了,连忙站起来,腿软得直直扑进他的怀里。 “不来了。”白逸捞住她,亲她的脸,呢喃都撞在了她脸上,“对不起。” 这样的失控,让他觉得自己恶心。 一地狼藉,最后还是白逸整理,丁垦只是羞,羞自己头脑发热,羞自己在医务室做出这样的事。 像是被他带坏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本来就那么坏。 她无数次看着片子自慰的时候想过这样的画面,丁垦在床上挪了挪,经血混着其他液体吸附在卫生巾上,下身有些粘腻,她不说,装作无事发生。 其实是她主动的。 那就对了,她本来就这么坏。 白逸只是沉默着,都快沉默得有些奇怪了。 给她倒水漱口,给她盖好被子,给房间开窗通风,依旧坐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她察觉他的不对,盯着他的脸看,上面没什么表情,不是和她一起的时候该有的样子。 丁垦故意背过身,手也抽了出来,不知道带什么表情说了几个字:“呀,腻了。” 一股大力落在手臂上,她被强迫拉转回来,白逸恶狠狠盯着她,“你说什么?” 丁垦眼珠子转溜溜的,试图看懂他的表情,无果。 “我说,你腻了。” 白逸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俯身抱住她,像只受伤的大型犬蹭在她的颈窝,呼出的气体是有温度的:“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别吓我好不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丁垦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头顶,这是与她想象中意外的解释,她一时有些语噎。 头顶的重量让他滞了一下,再开口几乎是有些委屈了:“我是不是很恶心。”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冷静的。 “别不要我。”颤抖的。 “求你了。”乞求的。 丁垦简单的的一句“腻了”让他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疯狂阴暗的念头,几乎是飞速运转的大脑又压着他的念头,说不行。 丁垦心情却是有些复杂,她没想到一句玩笑话能让他这么在意,从而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会不要你的。”丁垦抱紧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你不恶心。” “但是你不要什么都不和我说呀。”这句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 噩梦 гóùгóùωù.χyz 白逸做梦了,一个这么多年来时不时就会冒出的的梦。 雨势渐大,易潇开车很慢,和车内快节奏的摇滚乐一点不合衬。 “小兔,今天生日想怎么过呀。” 前面有些堵车了,她关了音乐,从后视镜看着坐得端正的男孩。 男孩摇了摇头,低着头和手里的魔方较劲,进入变声期的男孩声音稍冷:“不想过生日,我想快点见到烟烟妈妈。” 易潇笑了几声,视线被前方的景象抓住。 小女孩手里抱着什么,在雨里跑,白衣服被染得血红。 易潇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雨势很大,雨点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打。 男孩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声音透着焦急,我她没听见,只剩车门关上的声音回应他。 后面车的鸣笛声响起,他盯着窗外,易潇摸着一个女孩的头,是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觉到的温柔。 男孩握着魔方手指蜷了蜷,把头扭向另一边。 后来女孩也上车了,坐在了他旁边,雨水的味道卷着血腥味进到车里,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女孩没有看他一眼,眼里只有怀里抱着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怀里抱着一只猫,毛发被染上血色,湿答答蜷缩着,有点血腥的画面。 易潇发动汽车,速度是刚才的好几倍。 男孩的目光又不自觉被女孩吸引。 她浑身湿透,衣服都贴在身上,一直哆嗦着,发丝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狼狈可怜。 嘴里不停呢喃着:“水水……”pо⑱ň.ℂом(po18n.com) 男孩的目光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眼看他,看向小猫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 许是被他吓到,几秒钟的瞬间,她就收回目光继续低头。 而他却被这短短几秒的眼神狠狠地刺了一下,心乱如麻。 手掌捏紧了魔方,被打乱的魔方发出小小的声响。 怜悯。 这个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明明知道她的眼神不是给他的,心里那股窒息感还是久久散不去。 一双盛着怜悯的漂亮水眸。 满满都像是从天而降的善意。 区别在于,别人的善意掺着杂质,她的善意,却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身体里什么东西猛然坍塌,废墟覆了厚厚一层,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这是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遇见这个女孩。 第一反应是,防备和警惕。 以及,他不得不承认的,微乎其微的向往。 尽管没有刻意去记,这段记忆还是被储存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细枝末节仍然清晰无比。 宠物医院里,女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白逸被易潇安排好好看着她,他没有上去安慰她,而是站在几步之外,看她无声落泪。 除车上那一眼,她也再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女孩身上的衣服被红色染透,易潇忙前忙后给她找衣服换上,虽是炎热的夏天,淋了一场雨,易潇还是怕她会感冒。 早已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他们也很快便到了。 女孩看到他们,才终于有了反应,泪珠止不住地往下砸,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妈妈,我们把水水带回家好不好?”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求求你了,妈妈。” 那个美丽的女人抱住她,似乎是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很低,抱得更紧。 电话里说得匆忙,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还在慌,声音也发抖: “好,妈妈答应你。” “垦垦不哭了,我们把水水接回家。” 白逸看着,忽而松了一口气。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灰暗的世界。 男孩又被送回来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好多人各式各样的眼神、表情在眼前闪过,都像被水晕开,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一个声音却清晰无比,讲起方言声音很粗,震得他耳膜发疼:“晦气东西,谁都不要你!” “没用的东西!净会在这里白吃白喝。” 妇人常年干粗活的手力气很大,手指隔着衣服掐他的小臂,营养不良小男孩身上没长多少肉,薄薄一层皮被扯得生疼。 “还克死自己爸妈……呸!” 男孩拳头紧握着,没吭声。 眼圈泛红,眼泪在眼里转个不停,愣是忍着没掉下来。 妇人今儿有些累,骂了几句就不再理他,转身出门时挂上了一副笑脸,招呼着其他孩子吃饭。 男孩在小小的木床上缩成一团,扯过薄被盖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疼。 哪个角落传来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一会就停了,原来老鼠也知道这里寻不到一点东西,又窜走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下安静。 院子里却很热闹,饭香时不时从很大的门缝灌进来,小男孩知道今天不会有饭吃了,贪婪地呼吸着,享受一个人的大餐。 静……太静了,外面终于也静了,味道散去了,小男孩盖着破烂的薄被发抖,嘴里呢喃着梦话,终究是睡着了。 疼痛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叫嚣起来,小小的房间里,只有这时才会那么热闹。 后来是亮堂堂的房间,房间很大,床也很大,那两个漂亮姐姐说,这里以后就是他的房间,他被领养过那么多次,这是他进过最大的一个“家”,他小心翼翼地住着。 她们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白逸,白羽烟的“白”,易潇“易”的同音字“逸”。 漂亮姐姐们很忙,经常不在家,会有老师每天来教他识字,有阿姨照顾他,他没怎么读过书,不够聪明,老师走后要花更多时间来学习,为了漂亮姐姐们问到的时候会笑得开心。 但是某一天,她们还是带回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让他叫弟弟,弟弟只比他小几个月,已经比他高了不少。 弟弟长相可爱,活泼乖巧,还很聪明,特别讨家里的阿姨喜欢,总喜欢眨着大眼睛叫他哥哥,他几乎不和弟弟说话,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和从前的几次一样,从前的爸爸妈妈们总是因为新的弟弟或者妹妹冷落他,最后把他送回福利院。 可是现在福利院没有了,他不知道漂亮姐姐们会把他送去哪里,他有些茫然,但已经不再害怕。 那天是弟弟的生日,家里来了好多人,漂亮姐姐们很忙,他怕陌生人,自己跑到后花园,秋末初冬,迷迷糊糊在木椅上睡了好久,后半夜被找到的时候发了高烧。 冷热交替的感觉太过真实,白逸猛地惊醒,睡衣后背湿了一片,额头也冒着冷汗,凌晨叁点,他起来冲了澡,蜷着身子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 睁眼看着窗外的黑暗被慢慢被光亮覆盖。 -- 一起洗(微h) 初秋下了一阵子的雨,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榆中的运动会和往年一样在这时举行。 只有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可以参加,高叁则要在教室听着校园里的热闹复习。 丁垦只报了一个项目,女子四乘一百米接力,去年的运动会她参加的项目比较多,今年分班后大家的参与热情度比较高,她就不用参加那么多项目了。 白逸什么项目都没有报,他们校队的不久后就要出去比赛,这个时候不能受伤,所以学校就干脆不让他们参加了。 运动会开幕式后比赛就开始了,丁垦的四乘一百米在下午,上午的时候都在校园跟着自己班有比赛项目的运动员到处跑,留意广播。 丁垦一个上午都没有看到白逸,他们难得能挤出运动会的时间,当然被抓去训练了。 下午,太阳烈了许多,丁垦站在塑胶跑道上,被晒得几乎睁不开眼,热气透过运动鞋底烫着脚板,还没开始跑就出了一身的汗,她莫名其妙燥得慌。 目光在周围乱晃,最后定格在一个正小跑过来的高大身影上。丁垦愣了一下,跟着裁判的指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她跑的是最后一棒。 再向跑道外看的时候,高大身影已经停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他还抱着球,像是临时偷跑出来的,目光烤在她身上,好像比太阳还要炽热。 刺目的阳光下,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朝着她笑得恣意。马上抬起右手伸着大拇指,丁垦禁不住笑了,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加油鼓劲,也回复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心里的烦躁好像顿时被一扫而空。 四百米并不漫长,枪声刚落,丁垦就已经专注投入比赛,做好冲刺的准备。接力棒交到手上的一瞬间,她冲得飞快,前面叁棒都很稳,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优势。 旁边的人影都像幻影一样匆匆掠过,呼喊声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眼里只有终点的红线,不断加速后,她第一个冲过终点。 带着惯性,她直直扑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终点处的白逸怀里,两个人被围在班里同学圈成的小圈子里,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耳边全是他胸膛震动的声音,比欢呼声还要剧烈。 他说:“小垦真棒,得了第一名。” 丁垦没趴多久就起身,身旁的同学都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她害羞,拉着他往旁边走。 白逸一手拿着篮球,另一只手腕被她拉着,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不是训练吗?怎么跑出来了。” 两人坐到树荫下的长凳上,篮球被放到脚边,白逸把买好的水拧开瓶盖递给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跑出来看女朋友比赛。” “女朋友好厉害。” 丁垦噗呲一声笑了,脸上还是运动后的红,喝过水后的嘴唇泛着水光,又红又嫩。 白逸飞快凑到她耳边,气息喷在她的耳侧:“好想亲你。” 丁垦呛了一下,马上挪远了些,瞪着他:“这里不行。” 白逸眼巴巴看着她,手掌轻缓地拍着她的背,也不说话,像只大狗狗。 丁垦妥协,看了看周围,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很快地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没等白逸反应过来,就推着他的手臂说:“快点回去训练,放学我去等你。” 白逸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等到下午的比赛差不多结束,丁垦告别了班里同学自己往校队那边跑。 训练也已经结束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人也在往外走,看到丁垦过来非常热情的指路。说白逸在休息室洗澡。 丁垦偷偷摸摸地进了休息室,怕还有别人,她站在第一间浴室的位置,喊得很小声:“白逸——啊。” 第一间浴室的帘子一掀,她猝不及防被拉了进去,身上还穿着球服的白逸看着她笑得一脸坏。 丁垦拍他:“你吓死我了。” “没别人。”白逸低头在她嘴唇啄了一下,“洗澡吗?” 她今天下午出了好多汗,这会身上已经黏得不行,很难受,点了点头:“我去旁边洗。” 白逸搂着她的腰不放:“和我一起。” 丁垦心想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洗就洗呗,她在他怀里挣了挣:“你不松开我怎么脱衣服。” 白逸松了手,低头看着她背过身去脱衣服,眼睛没移开过,脱内衣的时候,丁垦只用了一只手捏上扣子就轻而易举解开了,蝴蝶骨凹出好看的形状。 她的手指勾着内裤脱下的时候,他的呼吸终于有些不稳,目光再也收不回。 丁垦在白逸面前脱了个干净,两个人和先前那次一样待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回过头,才发现他一直没动,脸热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脱。” 白逸低头在她的棘突上落下一吻,声音带了一丝沙哑:“现在脱。” 他拉住衣摆,弯曲着的手臂拉出好看的线条,上移的球衣慢慢露出被遮盖的腹肌。 丁垦背过身,自顾自打开了花洒,水柱淋过她的头顶斜溅到白逸的胸膛,流动着打湿了他没来得及脱下的内裤,浅灰色的内裤被深灰色蔓延,像变重了。 “吧唧”,她听到沾水的布料落地的声音,抬手将额前沾湿的长发抹到头顶,身后炽热的躯体不留间隙地贴上来,白逸单臂环过她的腰,半硬的性器抵着她的臀肉。 丁垦侧过头,对上他水雾中朦胧的眼,下一秒,墨黑的眼瞳变得极近,嘴唇被别的柔软长驱直入,扫刮着上颚,酥酥麻麻的痒。 她被迫向后仰着头,水柱直直打向胸口,胸前的两颗红梅被刺激得挺立,水流依然往下走,最后消失在稀疏的毛发之地。 舌头仍在互相舔舐,吸吮的声音和水声尤其契合,呼吸都被温水染得灼热。身后的硬物有目的般地往臀缝钻,烫着那块皮肤。 丁垦被吻得呼吸急促,双手无处安放,几乎要站不稳。白逸将她转了个方向,正面相对,禁锢在墙体和自己的中间,水柱刚好在他的头顶浇下,温水淌到半路就变成了凉水,溅在硬得发烫的性器上,起不到缓解的作用。 意乱情迷之中,丁垦两手攀上他的肩,两个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她的乳房贴上白逸的胸膛,变硬的两颗红果在上面胡乱地蹭。 白逸的左手捏着她弹软的臀肉,右手由下而上滑过小腹,包裹一侧嫩乳,刚好撑满他的手掌,细腻肌肤的触感极佳,多余的乳肉在揉捏中溢出指缝,白得要发光。 “嗯……”少女的娇哼溢出,勾得他喉咙发痒,想马上就把她拆吃入腹,里里外外都不放过。 嘴唇相离,牵出一条透明的暧昧丝线,丁垦两颊发红,看着他的唇移到胸部,舔上硬挺的红果,一边乳房被吸吮着,另一边乳房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揉捏。她昂着头,敏感的身体被弄得轻颤起来,双腿也不自觉地贴合相蹭,鼻间的喘息声越来越收不住。 白逸的眼尾向上一挑,欲望不加掩饰地顺着目光爬到她的身上,左手一收,丁垦的下身紧紧贴了过来,性器滑进她的腿间,柱身卡在花唇之下。 湿润沾上了他,不知道是哪里的水。 ————— 写了几个小时的东西没保存下来 我直接抑郁 只能先卡在这里啦 明天见 -- 扶好(H) 丁垦向他身上攀了攀,花唇在柱身上磨动,湿润慢慢涂抹上去,白逸伸手去探,黏腻的透明液体沾上指尖,他笑了笑:“好湿了。” “要不要?” 丁垦睁着雾蒙蒙的大眼,又像清醒着的一样,嘴角挑着弧度,扭着腰带动下身摩擦,小小的角度变换,性器顶端撞上穴口,头部被吸吮着,白逸咽了咽口水,臂上爬着凸起的青筋,棒身又胀大一圈。 忍不住啊。 白逸一手卡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身下的性器往里探,甬道紧紧收缩着,棒身破开紧致的穴肉,慢得折磨人。 “快……快点。” 催促无疑是致命的,性器尽根没入,丁垦被撞得向后,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耳边是白逸低低的喘息声,仅仅一秒缓冲,棒身便在内里动了起来,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力度由轻到重缓缓递进,次次都要往最深处戳去。 “啊——轻点啊……” “不是说快点吗?”白逸舔着她的耳垂,敏感点被抚慰让她抖得厉害,小穴吸着他,舒服得让人叹息,“嗯……” 年轻的躯体不停碰撞着,满室的温雾缠绕在身体上,花洒里不冷不热的水像是催情剂似的,浇灌在两人身上。丁垦贴着墙,身体又凉又热,热烧得更胜,身后的墙好像快要被打败,也在升温。 “好深……顶、顶到了,啊……” 性器的头部狠狠撞上花心,满身的欲火好像找到了发泄点,白逸听着身前人的娇喘,在花心上发了狠地冲撞,抽动的柱身磨着甬道相互抚慰。 丁垦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小腿的肌肉紧绷着,脚尖几乎离地,下身的拍打声越来越重,腿间的液体蜿蜒着往下流。 快感疯狂地涌动着要冲出来,她的呻吟声再也止不住,跟着大脑中闪着的白光一起冲出来。 “唔……要坏了……嗯啊——” 大量的蜜液相争着涌出,泄在他性器的头部,白逸咬着牙停了动作,感受着高潮后媚穴的吸附,被堵着的湿热淫水泡着棒身,甬道里又软又滑,不停蠕动吸吮着。 丁垦软得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大口喘着气,体内的硬物没得到一丝安慰,越发坚挺,存在感极强。 白逸抽出棒身,穴肉好像颇为依依不舍,吸着茎身,穴口是最后的挽留,拔出时跟着扯出来些,肉穴里的水跟着流了出来,棒身上都泛了水光。 丁垦眼里都是疑惑,他明明还没射。 白逸双手扶着她的腰把人转了半圈,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和她鬓发相磨,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宝贝,扶好。” “啊——” 没等丁垦反应过来,白逸双手卡在她腰臀之间,棒身从后方捅了进去,又快又重地抽动起来,她再次被卷入了欲望的漩涡。 后入的姿势比起刚才有着加倍的冲撞力,丁垦的双腿被强硬地分开,手扶着墙,臀部翘着承受身后人的拍打。 白逸俯身亲吻她的背,如愿以偿吻上她的蝴蝶骨,轻柔的吮吸着她的坚硬,自己又被她敏感紧致的媚肉吸得极爽。 他起身专心插干,被磨得由浅粉变成艳红的花唇 包裹着棒身,绷成一个细圈,艰难容纳着他庞大的欲望。 越看,越想弄坏。 身后的插干突然变得激烈,丁垦浑身战栗,两腿软得发颤,强行并拢着夹他,穴肉也被控制一般收紧,她的喘声又细又媚:“哥哥、慢点呀……” 白逸被激得眼红,肉茎迅速挺动,保持着强度进进出出,软肉被抚平后又缠上来,如此往复,拍打声、搅动声回荡在窄小的浴室中。 “哥哥、啊……射出来,嗯……啊——” 两人喘息不停,丁垦先攀上了高潮,自己扭着臀往他的棒身上蹭,白逸插干得更加卖力,粉嫩的媚肉随着抽插翻出,还是不愿离开肉茎,牢牢地吸附棒身,两腿间的淫液止不住往外流,随着拍打溅在他的腹肌上。 白逸狠狠地插到深处,艰难挺动了几十下,拔出肉茎射在了她的腿间,白浊混着高潮的液体往下流动,被花洒水冲走。 胸口起伏不定,白逸抱着丁垦的腰把人捞起来,抱着她深吻。 丁垦已经软得没有力气,最后还是白逸抱着她洗的澡,两个人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多小时,连手指头都被水淋得发皱。 —————— 因为开学了,以后就是一周叁更啦,二四六中午12点更,我会尽量每章3000+的,感谢支持这本书的宝贝们^_^ -- 生日 一个月又过得飞快,南方好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春季秋季一样,12月已经隐隐有了冬天的气息,榆中篮球队已经开始出去参加比赛了,丁垦和白逸见面的时间也跟着减少了许多。 有天放学的时候于歌突然问丁垦她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刚好是周末诶,你可以好好过个生日了。” “啊……我还不知道。” 丁垦这才想起来,大后天就是12月20日了,自己的生日。 于歌笑眯眯的看她:“白逸那时候篮球赛打完了吧?” “好像是20号打完吧。” 也不知道当天回不回得来。况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丁垦没再说什么,收拾书本回家。 丁垦回到家,发现饭桌上多了东西,她想是不是爸妈回来了。走近才看到盒装牛奶下面压了一张纸条,“爸爸妈妈出去外面超市买点东西。” 她顺手拿着牛奶坐回沙发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给白逸发微信。 垦丁:20号回来? 那边回得很快:嗯,想我了? 丁垦都能想象屏幕对面他的表情,肯定在笑。 她顺着回:想你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丁垦接了视频顺便关了自己的摄像头,屏幕上就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头发有些湿,额角有些薄汗。看背景,应该是刚回到酒店房间。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也好想你。” 隔着手机传过来的声音总不太真切,他的语调温柔缱绻,呼吸声都像近在耳边。 丁垦脸颊发烫,还好没有开摄像头。 “你一个人住吗?”她岔开话题。 “是啊。”白逸转了后置,整个房间她都能看到,镜头晃过他的裤子,还穿着球裤。 “你先去洗澡吧。” 镜头转了回来,白逸挑了挑眉,“好啊。” 丁垦放下手机,到冰箱拿水果出来洗,打算看会电视等爸妈回来。 洗好水果坐回沙发,她才看见手机屏幕还亮着,她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里面地点是浴室,白逸脱光了衣服,正背对着镜头洗澡。 就像,背对着她。 屏幕里能看见他大半个身子,在花洒下冲洗着头上的泡沫,举起的手臂带动了后背的肌肉,凹陷之处有水往下流。 丁垦呆住了,就这么看着,直到他突然偏过头往镜头看了一眼,她瞬间觉得手机不存在一样,她当下就站在浴室里看他洗澡。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然后又像什么都没看一样,闭起眼抬头,水流冲在他的脸上。 下一秒,他就转了过来,动作很慢,丁垦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手机啪嗒一声掉到桌上,他的眼睛又看着她,嘴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丁垦连忙挂断了视频,脑子里全是他转过来时的画面,他的胸前、他的腹肌,还有他的……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隔着手机,还是很有冲击力,丁垦瘫在沙发上,满脑子的画面挥之不去。 门在这时开了,丁远歌先进了门,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秦诗,丁垦立马站起来叫了声爸爸妈妈。 丁远歌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进了厨房,秦诗过来抱了抱她,“好像又高了。” 丁垦有些僵硬:“好……好像是吧。” 秦诗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表情有些担忧:“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没有!”丁垦立马否认,又想起那个画面,“只是有点热而已,我想先去洗澡了。” “去吧。”秦诗没再问,丁垦逃似的拿了手机跑回房间。 丁垦没洗多久,匆匆忙忙洗完,突然有点不想在浴室里面待那么久。 出来时在手机上看到了白逸发来的语音:怎么挂了? 话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垦气不打一出来,也回了条语音: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挂了。还加了重音,满满的挑衅。 白:? 垦丁:我爸妈回来了,我去吃饭。 白:好。 话题就此终止,丁垦挪到饭桌旁干坐着,菜很快上了桌,叁个人坐在大大的饭桌旁。 这次是丁远歌先说的话:“丁垦,快到你生日了,你生日那天我们刚好有点事要去办,你妈妈说回来提前给你过个生日。” 丁垦停了筷,笑眯眯的:“没事的,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正事要紧。” 秦诗看了看她,刚想开口,丁垦又埋下头吃饭了。 饭桌上又变得安安静静,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 爸妈确实回来陪了她两天,白天送她去学校,18号晚上一起吃了个蛋糕,19号早上送完她去学校他们就走了了。 丁垦确实是没什么感觉的,非要说有什么感受的话,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去到学校,于歌眼睛都要把她看穿了,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我们明天晚上去你家给你过生日吧?” 丁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到是这个松了一口气:“可以啊。” 于歌小心翼翼看着她:“那个……袁成冰说白逸好像后天才能回来了。” 丁垦愣了一下:“后天就后天呗。” 于歌知道丁垦爸妈回来了两天,生日也是提前给她过的。这时候男朋友也不能陪她过生日的话,换作她自己,她肯定非常不开心。 她咳了咳,对丁垦眨了眨眼:“我又偷偷买了酒,今晚去你家喝?” 丁垦看着她藏不住事的脸,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笑了笑:“好啊。” 晚上,于歌带着一袋子酒敲开了她家的门,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开着投影仪放电影却没有人认真看,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一瓶鸡尾酒下肚,于歌突然凑到她跟前,离得很近,呼出的味道都是鸡尾酒的甜味:“丁垦,你不开心,对吧?” 可能是酒意上头,丁垦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眼睛也酸酸的。 她又开了一瓶酒,趁着停下的空闲回答她:“还好吧,习惯了。” 习惯了懂事,习惯了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 一旁的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丁垦吸了吸鼻子,手指飞快打了一行字:好困啊,我要早些睡觉啦,你也快睡吧,明天还要比赛呢。晚安。 发完也没等回复,直接锁了屏扔到床上,专心喝酒。 ———— 我是狗,我写不到3000 -- 相拥 “喂喂喂,那个酒放哪了。”于歌抓了个抱枕砸向在地毯上和小女孩玩得正欢的袁成冰。 “哎……别砸了,放冰箱里了。”袁成冰用手臂挡住了第一个,第二第叁个又飞了过来,“小栖你先自己玩哈,这个姐姐太凶了我先过去一下。” 叫小栖的小女孩继续低头玩带过来的乐高玩具,轻轻点了下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到没,人家小屁孩都不想搭理你。”于歌冷哼了一声,看着袁成冰路过自己往厨房走。 从上次丁垦差点出事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女孩就不怎么喜欢,觉得她不但任性,脾气还古怪,不知道冉易白干嘛把她带过来。 袁成冰刚走到厨房的玻璃门前就顿住了,丁垦和冉易白并肩站在里边洗水果蔬菜,不知道在说什么,男的笑得还挺开心。 他在心里默默给白逸点了一首《绿色》,拉开玻璃门走上前去,硬是挤到两个人的中间,笑嘻嘻地明知故问:“哇,洗水果呢?” “不过寿星怎么能动手呢,外面那个懒鬼正找你呢。”袁成冰抢过丁垦手里的水果盘,向外伸着脖子,“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俩就够了。” 丁垦真以为于歌找她有事,甩了甩手上的水,道了声谢就出去了。 丁垦刚踏出去,袁成冰就把手里的果盘伸到水龙头下面,再一歪,水柱冲到盘面往上一射,身边的男生被溅了一脸的水。 冉易白的表情可以用臭来形容,眼睛闭着,浓眉紧皱,水珠挂在鼻尖,落到袖子上,睁开眼之后的眼神更是把袁成冰吓了一跳。 “我……手滑,不是故意的。” 冉易白嗤笑一声,低下头把脸往他袖子上一抹,再抬头时没了水珠,鼻尖却蹭得有点发红了。 “哥……哥。”小女孩刚好拿着拼好的玩具跑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哥哥的脸埋在一个幼稚鬼的手臂上,哥哥还脸红了。 “哇哦。”小女孩转了个身,慢慢挪走了,又把脑袋伸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最后留下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你你你干嘛!”袁成冰惊呆了,马上弹开,连话都说不利索。 冉易白老早就把脑袋立回去了,比对面这人要冷静得多,只是瞟了他一眼,话都不想多说:“脸滑。” 袁成冰就被两个字冻在原地,看着始作俑者插着兜出去了。 “白逸啊白逸,我为你付出了太多。”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嘀嘀咕咕。 天黑,房子里亮堂堂的,彩带落了一地,桌上的蛋糕也不剩多少,几个人都坐在地毯上玩桌游,小女孩睡着被放到了丁垦的房间。 鸡尾酒的酒瓶摆了一堆在桌上,五颜六色,丁垦看着这些颜色总感觉它们在打转,晕乎乎的。 敲门声响了两下,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其他人也听到。 “我去开。”丁垦扶着桌子站起来,鞋都没穿,走到地板上时被冻了一下,清醒了一些。 拧开门把,外面站了个穿着一身黑的人,鸭舌帽扣在头上,他低头看着她,被那一身酒味熏得皱了眉。 “丁垦,你不接我的电话。”白逸说完,目光定在她没穿鞋的脚上,天气变冷,葱白的小脚被冻得有些红。 “哦。我——”丁垦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踏了进来,将她打横抱起。 丁垦挣扎着,使不上力气的拳头落在他身上,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放我下来,不要你抱。” “不要我抱要谁抱。” 客厅里面的几个人也听到动静了,出来看见这样一幕,都有些惊讶。 袁成冰先开了口:“你不是明天才回来?” 白逸任由怀里的人挣扎,听到这个抽空瞥了他一眼,声音发冷:“谁说的。” “其他人说的啊。”袁成冰喝得也不少,迷糊地挠了挠头。 “其他人关我什么事。”白逸眼神也冷,扣住丁垦的手压在自己胸前,凑到她耳边说话:“再动我就在这亲你。” 丁垦瞬间不动了,整张脸都埋进他怀里。 白逸抱着她往客厅里走,路过站着的几个人。 于歌和袁成冰反应最快,两个人匆匆忙忙穿好鞋。 “哇,好晚了该回家了。” “我也一起。” 冉易白看了白逸一眼,两人目光撞上,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把熟睡的小女孩也抱了出来。 房子变空了,剩下两个人,刚才听袁成冰的话他也知道为什么丁垦生气了,白逸把脸凑到她颈边,吸了吸气,“对不起啊。” “我一直都是决定今天回来给小垦过生日的。” “只是没想到飞机延误晚了一些。” 丁垦不说话,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走到沙发上抱了抱枕坐着,眼睛红红的。 白逸凑到她跟前,冰凉的手指捏上她的耳垂,“我知道错了,理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怪你了。”丁垦吸了吸鼻子,把脸闷进抱枕里,“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白逸的手抖了一下,勾上她的指尖,声音轻轻的:“别赶我走好吗?” 过了许久,沙发上蜷成一团的人才发出了声音: “为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偏偏出现了,明明以前我一个人过生日都不会怎么样的。” “我好想你,每次发生什么小事大事我都好想你,想告诉你,想你在身边,我讨厌这样。”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我生气的是我自己,气我自己变得任性,每一件有关你的事总能让我变得不冷静。”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我应该……” “我应该懂事的。” 听她说完这些,白逸眼睛也跟着红了,心疼又欢喜。 他的女孩,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白逸把抱枕从她怀里抽出来,自己把她抱住,手掌轻轻摸着她柔软的发顶。 “小垦没有错,小垦不用懂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好喜欢小垦。” “也好喜欢这样的小垦。” 丁垦的手臂紧紧圈着他,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 宝贝们,对8起,我卡文了,有点乱,不知道要写什么,过段时间再更吧。 -- 而眠 гóùгóùωù.χyz 怀里的女孩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声很轻,鼻息扑在他耳朵上,酒精果然是会催眠的,她好像一下子就睡熟了。 白逸把手到她的臀下托着,就把丁垦像小孩一样整个抱了起来,天气的确是有些凉了,总不能睡在沙发。 白逸抱着她走出客厅,看着只有一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过去打开灯,入目的即是梳妆台,上面几本练习册还摊开着,还有只剩半瓶的橙汁。 她的床是浅蓝色的,没有其它多余的颜色,白逸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床上放,实在是太像在照顾一个婴儿了。 “嗯……”被头顶暖灯晃到的丁垦嘤咛一声,也没有醒,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直把人拉着往下带。 白逸被扯得一踉跄,右膝跪上她双腿之间的软床,身子被拉着前倾。 很近了,脸和脸之间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垂眸看着她红艳的唇,近得能闻到她嘴唇散发着的酒精的甜味。 就在他觉得两人的唇要贴上时,丁垦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红嫩的指尖正停留在胸前与纽扣斗争,她今天在家只穿了件长袖的白色雪纺连衣裙,纽扣从领口扣到裙摆。 “好热……”pо⑱ň.Ⓒом(po18n.com) 白逸正怔愣之时,她已经拨开了叁颗纽扣,嫩白的颈部、精致的锁骨,往下是起伏的沟壑,依旧白得晃眼。 他拦住了她还想继续点火的双手,把整个人都挪到了床上,往浅蓝色的被子里一塞,把所有旖旎幻想都藏住,只露了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两颊的红晕还没消退。 白逸起身出了房门,出去摸索着倒了杯温水回来,几分钟的时间,丁垦大半个身子又在被子外面了,手指还紧紧攥着被子的边缘。 真是睡觉都不老实啊。 白逸绕了一圈走到床边,玻璃杯轻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发出很轻的声响。他转头正要给她盖被子,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睛了,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醒了?要不要喝水?”他说着又要把那杯水拿起来。 丁垦立马伸手抓上他的手臂,眼睛又起了雾,声音也迷迷糊糊地:“不要走。” 好像还醉得不轻。 “好,我不走。” 白逸回握她的手,顺势弯了弯腰,蹲在了她的床边,刚摸了装着温水的杯子,他的手心都是温热的,把她的手也一起捂热了。 “那你怎么不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丁垦撅了撅嘴,这幅神态就像个小孩子。 白逸轻捏了她的手指:“我还没洗澡呢。” “那你先去洗澡,然后和我一起睡。”她倒是很快松了手,眼巴巴望着他。 “好。”白逸笑得一脸宠溺,扛不住她的目光,进了她房间里的浴室。 浴室不大,镜子前都是小女生用的瓶瓶罐罐,他看到一瓶熟悉的东西,拿起一看,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应该是刚开没多久,只用了一些。 白逸笑了笑,拨开花洒开关,就这么洗了冷水,早已习惯了的样子。 等到身体自然风干,白逸撩起脱下的外套,口袋里方形的物件凸起一角,他顺手掏了出来,然后用置物架上的浴巾围住腰腹。 等再回到床边,床上那缩成一小团的人就又睡着了,雪纺袖子已经滑到手臂上方,两条细白的胳膊就这么裸露在外。 白逸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拉了下来,打开黑色的方形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挂着一只琉璃质地的猫咪小坠,小而精致。 手链有些凉,刮上丁垦的手腕时她手还抖了一下,扣上扣子,琉璃像把整个房间的光都装进去了一样,映着光,和白皙纤细的手腕尤其相配。 白逸捧着丁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丁垦嘤咛着缩回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手臂搭在腰侧,琉璃在上面闪着光。 白逸抬手摁了灯的开关,房间就只剩床头桌子上那台暖灯还发着光,被他调到最低亮度。 床很大,柔软中又陷下一块,被褥上全是她的味道,只要一转身,就能抱到同样柔软的人。 白逸凑得很近,就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看着她的脸,床上的另一个人却在睡梦中主动缠了上来,用脚把被子踢开也要抱住他。 他拉回被子把两个人都包了进去,在被子下把她抱得好紧。 -- 帮我舔(h) гóùгóùωù.χyz 丁垦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身旁的人还在熟睡,眼下挂着黑眼圈,大概是打完比赛又赶着坐飞机回来太累了。 酒醒之后她对自己昨晚对白逸说的那番话感到羞耻极了,像把自己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更深层次的那种。 但是他的回应又让她觉得很安心,好像自己所有的无理取闹都得到了包容。 白逸抱着她睡得安稳,手臂搂着她的腰,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呼吸。 丁垦看了他好久,终于忍不住抬起手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 手腕上的手链滑了一下,那颗小猫坠子划过了他的嘴唇,睡着的人抿了一下嘴唇,丁垦慌忙把手收回。 见白逸没醒,她松了口气,仔细端详自己手上多出来的这条手链,眼里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 丁垦眨了眨眼,向前凑了凑,唇贴上了他的,轻轻抿了一下。 对面人湿软的舌头却探了出来,轻推着她的紧抿着的唇。 丁垦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逸,却看不出一丝他醒了的样子。 她刚伸出自己的舌头想去试探一下,他的舌头便缓缓伸了进来,勾上她的。?还能这样 丁垦移开了脸,他舌头好像慢半拍一样露了一点舌尖在外面,在两瓣唇之中舔动,有点色气。 原来真的没醒。pо⑱ň.ℂом(po18n.com) 丁垦觉得他的自动接吻技能很是新鲜,便一下亲上一下离开的,不厌其烦地看着他的舌头舔动的情动样子。 多试了几次之后,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切了,颇有些玩火自焚的意味。 又一次纠缠之后,丁垦褪下自己已经打湿的内裤,随手扔到了地上。 湿漉漉的眼睛直盯着他,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划到了身下,中指和无名指戳着那处泥泞之地,轻轻地揉那两片花瓣。 快感很弱,空虚渐强。 丁垦泄气地停手,看着眼前依旧睡得安稳的人觉得好不平衡。 她眸光一闪,挪开了架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钻到了被子里去。 白逸并不知道自己在熟睡中就被人扒了裤子,甚至下面被温暖湿热包裹住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春梦。 丁垦的舔舐让性器胀大起来,顶端也冒出了少量的清液,她要完全吞进这粗大的性器还是有些艰难,便只先含着头部,舌尖多次在他的马眼处刮蹭。 白逸难耐的喘息声渐起,她像受了鼓舞般含住了大半个性器,口中津液和他溢出的前液混在一起,将棒身都打湿了。 她有种自己身下那处床单也被打湿了的感觉,忍不住夹着双腿,好像这样就能止住深处的痒意一样。 丁垦的嘴上的动作没停,吞吐的速度随着他喘息的变化加快,手也没歇着,揉捏着他的囊袋。 不知道含了多久,她含得嘴都酸了,他却还没有射,丁垦刚想吐出来换手休息一下,牙不小心磕到了哪里,白逸痛哼一声,射了她一嘴。 丁垦抬眼一看,白逸的眼睛由欢愉时的放空逐渐聚焦,直勾勾盯着趴在他腿间的人看。 “咕咚”一声,丁垦下意识把他的东西都吞了进去。 白逸瞳孔缩了缩,刚释放过的性器又挺立起来。 丁垦嘴酸死了,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马上掀开被子就要跑,脚尖刚点地,就被他拦腰抱了回来,倒在他的怀里。 “一大早的,小垦好有兴致。”白逸嘴唇蹭着她敏感的耳廓,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和餍足,温热的气息吹得她发痒。 丁垦下意识夹了夹腿,白逸一下子就觉察到了,手指从她的肚子轻轻往下划,停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仅仅是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两片花瓣,她就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吟。 “嗯……” 白逸的手挑起的快感不知道比自己的要强上几倍,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渴望他能把自己搅得融化掉。 丁垦扭着臀动了起来,花唇贴着他的手指摩擦,时不时戳到那个狭窄的穴口。 不够,还不够。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浮起他舌尖胡乱勾舔的画面。 好像除了舒服什么也顾不得了,丁垦那双蓄了水的媚眼直盯着他的嘴。 白逸好似看出了她的渴望,嘴唇贴上她的,舌头还没探出,就被她推开了一些。 他有些不解,坏心眼地把手指插了进去,丁垦就像被摁到了某个开关,喘息着说出自己难以启齿的欲望。 “你……嗯——帮我舔……” 说完自己又觉得羞耻,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 白逸眼睛一亮,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语气缠绵。 “小垦想要什么,我都给。” -- 好想你(h) 丁垦被他扶着坐了起来,穴儿又把他的手指吃得更深更紧,刚要拔出,里面的软肉又推又挤,水直往外流。 白逸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背后,将那两条嫩白的细腿打开,内裤早已被她扔到不知哪个角落,花穴光裸着,稀疏的小绒毛什么都遮不住。 中间的那条泛着水光的细缝正对着他的脸,收缩个不停,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白逸看得口干舌燥,她穴里止不住的蜜汁就是此刻唯一的解药。 花唇被另一种柔软吞吸的那一刻,丁垦全身好像有电流闪过,浑身轻颤,唇间溢出细细的喘息声。 “嗯啊……” 下面又是一阵热流,解了身下人的渴,却勾起了那些更隐秘的渴望。 短暂的小高潮过后,丁垦脸颊上都是被情欲染上的粉色,迷离的眼神对上他的。 白逸没有丝毫回避,直勾勾看着她情动的模样,嘴上动作没停,舌头就着那条缝舔了上去,舌头刮到花珠,引起一阵颤抖,他感觉到那朵娇花正在为他开放,淫靡的气味散播出来。 嘴上的动作不再轻缓,他含着两片花瓣,舌头从缝隙挤了进去,小小的穴口收缩着,直把他的舌头往外推。越是这样,白逸心里越是发痒,很想用别的什么东西代替舌头插进去。他使了力,舌头在穴里横冲直撞,花穴被肏得出了好多水,泡得里面又软又热。 丁垦此刻的感觉就像漂在水上的浮木,舌头的猛烈攻势就像湍急的水流,一边拯救般地托着她,一边无孔不入地侵蚀她。她迫切地想被救起,又渴望这个过程再长一些,再猛烈一些。 “啊……好舒服……”丁垦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入了他的发间,把这当成她沉入欲海里的救赎,逼迫他埋得更近,吃得更深。 白逸有种微弱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更急切地索取,用力地抽插吸吮,吞吃花穴里腥甜的花液,淫靡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卧室里回荡。 “慢……慢点啊,要到了……”身下的人开始发狂似地舔弄着她的小穴,快感堆得太高,丁垦有些承受不住,扭着腰想退。白逸的双手下意识捏紧她的大腿根,她退不得,那处显出了淡淡的红痕。 被舔到深处,丁垦颤着腿泄了出来,迷离着眼瘫倒在床上。 下身泥泞一片,丁垦轻轻呼出几口气,望向正紧盯着她的白逸,被他的眼神烫得又是一颤,顿时生出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在她恍惚的几秒钟里,白逸已经攀到了她身上,眼尾微红,唇上是暧昧的水色。 就在丁垦觉得他要索取些什么的时候,他卸了手臂上的力,把头埋进了她的颈侧。刚修剪过的头发还有些刺,刮蹭着她敏感的耳垂。 “小垦,这几天我好想你……很想你……”白逸的声音轻轻的,没什么重量,击得她的心猛跳起来。 “我也是。” 丁垦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头发,那些头发刺在手掌心生出来的痒意密密麻麻的,直往心里钻,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十指连心吧。 没过多久,身上的人没了动静,像是睡着了,完全卸了力,压着她,有些沉。 在不打扰的情况下将白逸放躺回床上也费了她好些力气,反正还是周末,丁垦索性又钻回他怀里,两个人抱着一直睡到大中午。 醒来时白逸明明想着要继续昨晚和早上没做成的正事,却被丁垦要赶作业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为了下午能在她家里陪着她,他借了比赛太忙现在要补作业的理由。结果只顾着对丁垦又摸又抱,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两个人作业没做多少,体力倒是耗了不少。 比完赛回来在丁垦家待了一天,晚上白逸陪她吃完晚饭就该回家了。 尽管好多天没见的攒下来的想念一天还没能磨完,但短期内他们都不会分开了,来日方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