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 分卷阅读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 1 冷色走廊边的大窗户上,飘动的墨蓝窗帘勾画出风柔和的形状。 橘红色的夕阳步出彩云,露了羞涩的脸,投下的温润光芒,给罗歌细黑的睫毛镶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有著颀长身段,神色迷茫的少年,被夹在两个肃杀装扮的黑色西装中间。 在一扇色泽淡雅匀称的房门前,有人示意他停下来,罗歌朝搭在肩膀上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转过俊美的脸。 “我们可是付了高於你身价整整三倍的钱,今晚你得好好表现。” 被生硬口吻耳提面命的少年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朝那扇门伸出了白晰的手。 在一声不怀好意的嗤笑中,搭在肩膀上的那只衣袖离开了。 罗歌走进去,轻轻带上了门。 眼前豁然开朗,各式各样的家具形形色色的古典,感觉如同步入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 暖色调的灯光,在深沈的地毯上晕开。给他赤裸裸的影子著上了一些模糊的色彩。 少年踩著不安的步子,慢吞吞地挪向里间。 他是‘蜜色’俱乐部的头牌,见过不少大场面,陪过无数狠角色,这一次的任务是伺候某个神秘老板。 在出师之前,俱乐部的金牌调教师特意给他授了一课,一言一行一笑都得套上比魅惑更上乘的光环。 空气里萦绕著淡淡的花香,再走近几步,可以听到一首放得很小声的不知名的音乐。 在他耳边一点一点地流泻著,忧郁而低缓,终是抵达海枯石烂。 每个房间都有各自的温馨,诠释著最艺术的格局,而卧室虽不是最美却极度舒适,淡淡果绿色的布景,不同风情的床上用品,设计高端而完美,氛围甜美而清新,深深地触动著他好奇的眼睛。 罗歌环视一周,才把视线落在他今夜要侍奉的客人身上。 那人正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闭目养神。 少年的目光一触上去,就尘埃落定。只觉眼前掠过振动的羽翼,莫名心惊。音乐顿时变得悦耳,沁人心脾,香味也渐渐迷醉,化成了一种妖冶的幻觉。 这个男人极美极美,全然找不到形容词来恭维。当他的眼睛细细流连在那人的眉眼之间时,周围的一切都如晨辉里的月亮那般黯淡下去。 一夜情,一夜情,叫人实在忍不住一夜多情。 第二天,罗歌醒来时,眼睛不禁绕著沈睡著的男人打趣。 那绝美的容颜加上不设防的表情,很是纯真剔透,似乎轻轻一触就会灰飞烟灭。 叫人的眼睛一分一秒都移不开去。甚至下床沐浴都舍不得,更别提烂熟於心的作为一个mb的职业道德。 虽然昨天带他来的艘辉偬嵝眩在老板醒来之前必须消失,以前就是再美的安乐窝再真的避风港他都不曾眷恋一丝一毫,而如今只是一夜的被翻红浪就让他难以下床?br /> 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回到总部报道,是会受惩罚的,罗歌却毫不在乎,就是自己的老板因头牌的迟到恼羞成怒,他也要留在这里等男人醒来将他记住。 很久没有这麽愚蠢过了,士为知己者死,就是後果不堪设想又何妨呢? 就在他感觉等了一个世纪的时候,男人终於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冲他无尽温柔地微微一笑。 罗歌受宠若惊,几乎喜极而泣。 “昨夜我喝了些酒,恩,对你有些粗暴,不知把你弄痛没有?” 少年抖著嘴唇,怔怔地望著他,一个字都挤不出。 见他如此怔忪,男人伸出手,把他搂在怀里,让他紧贴胸口。脸上的笑容就像他最爱下咽的奶茶,简直甜腻得快粘了喉咙。 “是我不好。”男人盯著他的眼睛,话语里是一丝不苟的歉意。“不如让我将功补过,帮你上药吧。” 2 “不,不了。”少年躲过面前真挚的眼睛,慌忙提起沈沦的心,却依然无法阻止它下坠的趋势。 “那,”男人翻身下床,转过头,为他细心地拈好被子,在他慌乱闪烁的眼睛上印下一吻,离开时满脸恋恋不舍。“你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去厨房做早餐。”离开时还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那双美目流转著巴不得与爱人朝朝暮暮的多情,让罗歌不禁眼睛微微酸涩。 ‘砰’,男人在厨房里忙著爱心早餐的欢快姿势,被那人甩门而去的声音,硬生生血淋淋地夭折。 他垂下落寞的眼,嘴角挽起一朵凄凉的笑意,继续做饭,等美味出炉时那份悲哀依然没有停止。 就在房间里的复古大锺敲响整点时,男人的神情突然变了。水呼呼看上去无限委屈的眼神渐渐染上刀口上的锋利,因为失落苦涩而落得越发阴柔的容颜转眼便肃杀得好似阅兵仪式。 他慢慢扳直萎靡的身体,扔掉手里的东西,仰起脖子,对著挂在墙上的镜子,整了整凌乱的衣襟。 继而离开一片狼藉的厨房,迈著大大咧咧的步子,走到床边,弯腰,拉出一个黑色长方形箱子。 打开,里面放得整整齐齐的狙击枪部件,叫嚣著饥渴的死亡之音,那麽熟悉,他冷冷地残忍地笑了。 把箱子提到窗边,他一边瞟著那个少年正在过马路的失魂落魄的瘦削身影,一边慢慢组合著手头的零件,暗暗留意著西边政府大楼前飘扬的旗帜,默默计较著风向盘算著风速。那表情好像在享受满汉全席般惬意。 完成最後一步,按上消声器,掏出打火机,点上一只雪茄,叼住,再看了看风景。在目标将要步出瞄准镜的那一刹那,轻轻地扣动扳机。 倒下的少年,四散的人群,在风中弹奏著悠扬之音的鸽子,交织成一抹最唯美最安详的血腥。 完成不为人知的这一切,卫龙汉才慢摇摇地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打理胡须。拿起古龙香水轻轻一喷,鼻子再深深一吸,镜子里的面孔一点点的纸醉金迷。 回到客厅,手摸到比他高出一头的镀金衣架上的休闲服,顿住。 他最爱的西式沙发上,不知何时被一个青年喧宾夺主。那人有一张帅气逼人比起自己要逊色三分的脸,下巴被一只大手托起,不知在沈思个什麽劲。表情深沈而忧郁,倒像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诗人。眼磕著,像在打盹。那惦惦不安的样子好似正被噩梦吞噬。 卫龙汉笑了。挑起邪魅的丹凤眼,舌头伸出来在饱满的唇瓣上舔了舔,转了转修长的五指,继而死死握紧,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盯著猎物口水直流。 放弃穿衣的打算,眼睛骨溜溜一转,快步走向那个犹如患了自闭症的小孩。 刚刚伸出手,抚摸的手势才做了一半,就被那人风驰电掣抛出的匕首给腰斩。不明青年陡地翻开的眼睛,精光大放,狠戾星星点点,如野火燎原。身体弹起,杀招毕现。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和他劈劈啪啪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房间的瓶瓶罐罐也跟著遭了殃,碎了一地。反而激发了卫龙汉的兴致,不再见招坼招,转为压制,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 那人也不肯落败,反压过来,顿叫胸有成竹的对手手忙脚乱。 这一番斗下来,虽没闹到两败俱伤,也都没讨著好去。卫龙汉被撕破了衣服,形象全毁,左手还给弄脱了臼,疼得他咬牙咧齿,却又无可奈何。青年多了只熊猫眼,一身风流倜傥荡然无存,却硬充好汉纠缠不休,叫人啼笑皆非。 “周思作,你自己说,我给你换个多少个知名医生,没一个治好了你的残暴疯狂综合症。” 叫做周思作的男人向後退了一步,背手而立,冷冷回复:“你有什麽资格说我,早上起来就乱杀无辜,留下数不清的烂摊子给老子琢磨,你以为我心里就舒服?” 3 见男人收了招,卫龙汉也不再穷追不舍。“你他妈总算清醒了。”弹了弹衣服,接上骨头的动作十分利落,玩得失态的卫龙汉收敛了满腔怒火,沐浴在凶恶的眉眼冷却下来。 “哼,这怪不得我,谁叫那人不听劝告,在我醒之前没有离开。” 贪恋五分锺的温柔,送了一条命多不划算。 “如果要结束你无意识的情况下的生灵涂炭,看来只得划烂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周思作松掉紧绷的腿,倒在沙发上优雅地调侃。 “不愧我座下的金牌打手,只可惜你能一针见血,却不能出奇制胜。我可不想每天都做你的炮灰。” 青年懒懒笑开:“谁叫你是蓝剑帮的老大,你不体恤我这个得力部下,还有谁能够解决我的需要啊?” 蓝剑帮可说家喻户晓,是x市第一大黑帮。原来的地头蛇五河会在一场血流成河的内讧中已成历史,沦为蓝剑迅速崛起的踏脚石。到底拜谁所赐,大家心知肚明。 五河会垂死挣扎,知道蓝剑首领向来好男色,孤注一掷地派了个美人前来行刺,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人家找到了借口,将他满门抄斩。简直是哭都哭不出来。 卫龙汉没有理睬男人的讽刺,转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待到酒喝干,人也成了一座冰山。 记得蓝剑帮原来只是一个偷窃团夥,做的事往往为人所不齿,遭了不少道上人的冷眼。只有七爷对他这个老大青眼有加,降贵纡尊收了他,从此年少轻狂的他操著大刀砍砍杀杀,添了不少伤疤。有了白手起家如今势力雄厚的七爷的支持,以及几个兄弟推心置腹生死相随,渐渐也脱颖而出,受到上位的器重。可他狼子野心,不甘寄人篱下,暗中招兵买马,用美色买通了帮里说话最有分量的元老,从此走上出人头地另立门户的不归路。 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混到如今人人闻之色变的当街一把手,想来只是弹指一刹那,可里面有多少风起云涌瞬息万变腥风血雨只有他才知道。 後来在蓝剑帮如日中天,达到鼎盛的时候,恩将仇报吞了七爷的祖业,灭了不可一世的死对头,并打压了不少拒之不从的帮会,杀鸡儆猴。这一路有多少坎坷多少艰辛,当真是一言难尽。 了解这一切的人不仅仅是他,周思作亦铭记於心。还记得从前的卫龙汉雷厉风行,狠辣不二,敢作敢当,对敌人赶尽杀绝,对自己的兄弟和蔼可亲。可至从发生了那件事,一夜转性,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对谁都是猜忌怀疑,动不动就下密杀令。 殊不知此刻的卫龙汉也在回想当时的不堪。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枕头风吹尽,拼命厮磨著自己对他的纵容和宠爱,在占尽主动的一夜春宵之後,竟然想除他而後快。 幸而自己发觉了他的图谋不轨,先下了手去,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人躺在血泊中的触目惊心。导致他从此得了一种怪病,每次一觉醒来後的那五分锺,会失去自我变得几近恐怖的温柔,沈溺在那人活著对睡眼惺忪的他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幻觉之中。而在温柔之後,他会习惯性地干掉枕边的床伴,毫不留情,重演五年前亲手杀死爱人的那一幕。 “今天中午,要和东正帮讲数,你可不要忘了。”周思作突然出声,盯著他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刺探和奚落。 “这事不是蒋礼谦包揽吗,他那犹如谈判专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要我帮衬,岂不是画蛇添足?” 卫龙汉重重放下酒杯,用略有些晕眩的口气说。 “那家夥固然厉害,但对上东正的首席军师,恐怕还棋差一著。你就不怕他落败,羞愤欲绝,非要以死谢罪麽?” 4 卫龙汉却没有答话,双眼炯炯地望著他,直盯得他头皮发麻,才迸出一句:“最近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帮里的事不管,成天跑到夜总会去逍遥享乐,帮里的财政都快被你搞得透支了。还有,之前被我扫地出门的那个情妇,是不是被你偷去金屋藏娇了?” “切,”周思作偏过头,再转过来满脸鄙夷地嗤之以鼻:“说的什麽话,你佬不是只搞男人吗,又何来情妇之说,再说阁下既然把人家抛弃了,还管她被丢在了哪个垃圾桶。还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藏了黑货?” 卫龙汉一言不发,给自己倒了杯酒,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酌,喝了一半的时候手一扬,将剩下的一股脑泼在了那人脸上:“谁叫你这麽对我说话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睁圆了眼睛,抖了抖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抹了一把,隐忍著不发的脸扭曲得几近抽筋。 “有人看见你前天偷偷摸摸去超市买了一打……卫生巾。” 周思作听闻慢慢捏紧了拳头,额上跳著一根一根的青筋。 见他不说话,卫龙汉懒懒吐了句:“如果不是给女人买的,莫非是你自己用?” 话音刚落,那人就狠狠一跺脚,起身给了他一飞毛腿,还好卫龙汉反应灵敏,险险躲过,而吧台上的酒水全给扫在地上,碎了。 “你他妈的有种,老子总有一天会拧下你的头!”青年甩下一句大逆不道的狠话,拍拍屁股,红著眼冲了出去。 “哟,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打情骂俏,难道昨夜我的老大身经百战还没精尽人亡吗?” 一个穿得花儿呼哨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怀里抱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著门,歪著的脸上挂著不正经的嬉笑。 “小卫,你明知道那家夥性子暴躁,随便见了谁都当作沙袋得揍上几拳,就是一只蚂蚁也像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踩上个上百脚才会想起还有个老大等著他蹂躏,呵呵……想来帮里只有我担当得起温柔这两个字,你还不来点有创意的见面礼告劳告劳我的善良谦虚……” “是不是变态都像你这样唠唠叨叨,特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靠在门边的男人嘴巴一撅,正要反驳个淋漓尽致,不料怀里的小东西抖了抖身子,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神秘兮兮地冲卫龙汉笑颜如花了起来,冲自己的下身指了指:“不好意思,晨勃了,老大借借你的房间,”屁股一扭一扭地贴著墙壁躲著那人的火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 气,向卧室窜去,好死不死地还加了句:“不许偷看哦!” 卫龙汉翻了个白眼。 很难想像蒋礼谦这个人妖般的货色竟然也是蓝剑帮的元老之一。此人主要主内,负责文职,讲数,以及财务管理。本是一团糟的蓝剑至他来了之後变得井井有序,而周思作坐上金牌打手的宝座之後亦结束了帮里的乌烟瘴气。蓝剑帮能够蒸蒸日上这两人功不可没。 周思作宝贝自己的匕首不肯让人染指有些过了的洁癖情有可原,而让这家夥爱不释手的偏偏是一只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泰国香猪,成天带进带出晚上亦同床共枕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喜欢当著别人的面对著那死猪柔情绵绵深情地叹息著‘十年修得同床渡,我爱你,亲爱的猪猪’,这就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 “恋爱自由,你懂不懂!”每每遭他冷眼那人就会指著他语重心长兼飞扬跋扈地教训说。 特别爱加上一句:“莫非你是在妒忌我俩郎情妾意?” 然後在他抽出枪打开保险的时候逃之夭夭。 5 卫龙汉在外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出来,折掉手里的烟,掏出柄手枪,慢吞吞地把玩起来。 他冷峻的脸上似乎染有一丝阴险的笑意,刚才吐出的烟圈还没完全消散,持续污染著空气。 “啊,my god……”从门缝里,隐约传来某人断断续续欲罢不能的喘息,夸张得好像在和一枚氢弹做爱,起伏跌宕,把五线谱的高低音都挨个走了个遍。 耳朵饱受强奸的男人终於不再掩藏杀机,但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像某种过气的圣音。指腹扣著扳机轻轻摩挲,抬起腿正要踢开门,踌躇了一下,接著掏出根雪茄。 “嗷,甜心,你他妈是天下最棒的男人……” 由於隔著门显得甕声甕气的赞叹,让他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雪茄在情不自禁的战栗中脱离嘴巴,掉在地上,一抹忍无可忍的神情抽搐著爬上卫龙汉的俊颜,绅士风度像垃圾一样被他毫不怜惜地倒掉,对著门狠狠一脚── 那个可恶的猥亵男正坐在朱红色的大床上,一只手捧著油光光的猪屁股,另一只手捉著光溜溜的猪蹄子,以做爱最正宗的姿势,用他那根粗得令人发指的阴茎在那小家夥的肛门里进出著。 毋庸置疑,这是他这辈子观摩过的最离谱最变态的春宫图。 “啊哈,”蒋礼谦望著一脸黑线的入侵者,非但没有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反而耸动得更欢快,把套在男根上的小香猪折腾得口吐白沫,还不忘向他展示著自己身经百战,醉卧沙场的操守观。“亲爱的,你站在那里做什麽,我一点都不介意和我崇拜的人一起玩3p,e on,baby!” 卫龙汉狠狠地瞪著一脸涎笑的男人,脑海中闪过‘厚颜无耻’这个重量级的词语。 ‘砰’,‘砰’……只听数声枪响,昂贵的大床顿时破了几个洞。 那圆滚滚的宠物猪被吓得疯了一样地乱蹭乱跳,继而缩成一团,往那人怀里钻。可惜它的主人只顾著高潮去了,压根忘了把自己这把保护伞撑起来,这个自私的混蛋。 “妈的,姓蒋的,蓝剑帮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哎呀,老大,”男人扒了扒一头碎发,声音故意拉得长长地,“在兄弟我心中,你可一向是个开明的人啊,你的属下与情人终成眷属,你佬应该表示祝贺才是啊,棒打鸳鸯是要遭天谴的哦~俗话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搞男人不也形同兽交吗,啊?”换了个卧姿,将猪头抓过来,香了个吻,手指宠溺地在那小小的生殖器上弹了弹,“别生气嘛,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老大你这般青春美貌,难道厌了想尝尝倚老卖老?哎哟……” 卫龙汉朝他的脸上狠狠赏了一记脚板印,旋了个身摔门而出,只剩那家夥抱著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哀嚎。 这个活宝! 坐在车上,卫龙汉依然不爽。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用慰问难民加恐吓良民的口气: “限你一刻锺之内到帮里来,否则就到火葬场排队去!” 哢嚓一声切断那边蒋礼谦如丧考妣似的惨叫。 他的这两个手下仿佛生来就是挑战他极限的,碰到周思作,自己就得挂彩,撞上蒋礼谦,就没好果子吃,卫龙汉替自己倒霉的境遇擦了把汗,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些小小的庆幸,如果没有他们,生活怕是很无聊吧,会少许多生气,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三人到底也只是利益的关系而走到一起,再以义气欲盖弥彰而已。 6 卫龙汉带著一干保镖神采奕奕地回到蓝剑,周围闲著的干事赶忙埋头苦作,坐在案头上的小妹也急忙跳下来作大长今状,怯怯地向他问好。 “我们帮什麽时候收了女的?” 专门掌管人口的干事恭敬地答道:“老大你不知道,这个年头女人比男人更狠啊,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得给女同胞们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嘴巴一撇,笑得那个猥亵,“老大,过几天小弟的婚礼,您务必赏脸。”说著递上一把好烟。 卫龙汉不由分说,给了他狗腿一脚:“你这个花心大萝卜骗谁呢,等你从良了我都漂白几十年了,滚一边去,别挡路。” 王虎点头哈腰,嘿嘿一笑,赶紧让出一条大道。 其他的人见状暗地哄笑,但也隐隐妒忌,谁都知道,在帮里这家夥是最怕死的,前一次的火拼,他在枪林弹雨里吓得哭爹喊娘,躲在一边抱著桌腿哇哇直叫。众所周知,卫龙汉最讨厌贪生怕死之辈,而这家夥仗著一些鬼精灵和对阿谀奉承轻车熟路的本事,倒也谋了个一官半职,老大和他就有点像乾隆皇帝与和珅之间的关系,那是又恨又爱,倒也不忍摘了他的脑袋。所以说,做人呐,并非光靠一腔热血。 “哎呀,老大,你总算来拉!”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脸上挂著如释重负的表情,“您去看看周哥,他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也说:“他坐在那里有大半天了,一动不动地,怪吓人,我们都不敢靠近。” 卫龙汉叹了口气,伸长脖子果然看见那家夥又在搞大卫沈思,“你们也知道他的老毛病,大惊小怪个什麽劲。” 那两人乍了乍舌,面面相觑。 挽起袖子,拨开碍事的,卫龙汉很牛气地走过去,嘿,已经超过了警戒线,这家夥咋还没反应?卫龙汉正奇怪,哪知周思作突然就睁开眼,扬起手来,将他的手臂牢牢抓住。 这一次,男人没有按理出牌,拳啊腿啊已经过时了,匕首也登场过了,一条河不走两次,看不出来,这家夥还挺有原则,就在他想著这些有的没的,那人突然伸长脖子,嘴巴贴上他的。 …… 在座的全都愣住了,空气一片死寂,就是风吹过的声音,也大得如同响屁。 “啊──”继而那些兔崽子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卫龙汉更是脑袋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 一片空白。 ‘咚’,结实的一腿,可怜的金牌打手横著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坐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操,你敢打我!”待周思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是鼻血长流,顿时怒发冲冠地跳起来要和那人拼命。 卫龙汉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冷冷地看著被几人架住冲自己张牙舞爪的男人:“你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周思作一听倒不挣扎了,懒懒地挂在几个小瘪三的身上痞痞地冷笑著:“不就是打了个啵嘛,反应用得著这麽激烈?” 男人的不知悔改让当家的脸又沈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家法处置了你?对上位不敬者该如何惩处?” 有人答:“掌嘴二十。” “哈,”周思作一听就毛了,“我说卫龙汉,别摆著一副教父级别的冷酷表情,你唬谁呢,这都什麽年代了,还把那些老东西定的规矩拿来发号施令?”‘呸’地一声吐了口血沫,“帮规还说不准勾结官府,不准黑吃黑,不准声色犬马呢,不勾结政府我们还干个屁!不黑吃黑未必等别人来吃?不淫男淫女那和和尚有什麽区别?他妈的还是不是黑社会了?” ‘啪’,卫龙汉走过去就给了他重重一耳光,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耳光,等他愤怒提升到一个境界小宇宙即将爆发时,脸早就被打肿了,一张嘴全是血。 7 “你……” “无法无天!”卫龙汉瞪了他一眼。 周思作眼里布满血丝,恶狠狠地回瞪,也许是被嘴里的血呛著了,狼狈地吞了口,看上去就像是在哽咽。肿得高高的脸尽管痛得抽搐也要扯出最大限度的狰狞,活脱脱一充满恨意的肉块,怪吓人的,但也挺滑稽,可就是叫人笑不出来。 卫龙汉暗地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还是那麽坏,跟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一点长进都没。以前就是看在他狠,不怕死的份上,才将他捧在手心。等相处得久了,才发现这个在刀光剑影中浑身沐血的男人,顶多与自己志同道合,却不能为谋。再过了些时候,这人的面目到底是水落石出了,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好控制,其实不然,那粗犷的外表单纯的心思下城府深得可怕,只是伪装得好罢了。动不动就把惹恼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秀的不过是一种保护色,以此麻痹他。 其实也不要紧,身边有个厉害点的玩具,才能衬托出他的品味嘛。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只要能控制它爆炸的时间,并不担心被毁灭有生之年。 虽然处於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但一触即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因此卫龙汉一派从容,甚至轻轻地笑起来。而这抹明媚的笑容却让他看上去更冷。他伸出手,在男人戒备的目光中,温柔地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再厌恶地狠狠地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恶毒的弧形:“别让我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 周思作侧著的脸微微颤抖著,‘忍’字他从没一笔一划地写过,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能做的,非忍莫属。甩掉缠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只阻止他冲动的手臂,抖了抖肩,把挣得垮到肩上的衣服,拉回原位,然後在众人担惊受怕的表情中,转身就往外走。 “哎哟。”埋头飞奔的周思作不幸撞上刚进门的蒋礼谦,“你这人走路咋不长眼睛?”那人本来就是个爱在鸡蛋里挑刺的玩意,有理更不会饶人,他伸手抓住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要径直滑出去的男人,在看清那张脸时愤怒换作奚落,责难换作打趣:“哟,周哥,你这副扮相是要去拍哪门戏?” 周思作知道这家夥是要刻意刁难他,让他出尽丑态,但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滚开!” 蒋礼谦一手抱著泰国香猪,哄孩子一样摇了摇,另一只手抓著周思作的袖子就是不放:“说话轻点,吓到我的宝宝了!”继而山羊胡翘了翘,进入恶整火山男的状态了,“亲爱的,你太不乖了,老实告诉我,又和哪位同学打架拉?” 周思作垂著的头慢慢抬起来,看来有些毛了:“老子不和一个强奸猪的变态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赶快滚出我的视线!” 没有谁听到自己被骂成‘一个强奸猪的变态’还能冷镇定自若的,蒋礼谦也不例外,“你说什麽?!”然後习惯性地操起泼妇动作,双手叉腰,猪都不要了,“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老子究竟是不是纸老虎!” 又是横眉又是瞪眼,挺了半天,突然表情软了下去,蹲下身体抱起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小猪,懊悔不已叫得极其凄厉:“我的猪猪,摔疼没有,是老公的错……” 群体黑线。 “你们两个在搞啥呢,”一把中气十足的嗓音横空出世,姗姗来迟的是个光头男,脸上尽是嫌弃:“如果我是老大,早就拔了你们的皮!煎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吃!” “魏哥你总算来了。”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做出接风洗尘的样子。 却不料被魏祺明捏住鼻子,像戏耍小丑样扯来扯去, 同时,面无表情地转向卫龙汉:“卫哥,中午不是要去讲数吗,想看戏去电影院,干嘛和这两个小瘪三浪费时间?” 8 松了手指夹著的鼻梁,掏出根烟放在嘴里,捞出打火机,透过打出的火焰瞥了周思作一眼,略有所思地吐了个烟圈。 魏祺明也是蓝剑的骨干之一,负责内外事务的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接线的,专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黑道少不了明枪暗箭,浑水摸鱼,与谁结盟,与谁划清,都是相当考究的,需要深谋远虑。在互相利用的时候得让对方讨不到便宜,而互相角逐的时候尽量把战役打得高明。 “好了,不要吵了。”沈默是金的卫龙汉终於抛出句话来,那两人见他脸色不悦,不再唇枪舌战,就是得了便宜的也不敢卖乖。 “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问魏祺明。 “准备好了。”男人答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东正帮的龙头尤钦正是个在黑白两道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有手段有魄力有本事,惹得道上不少人争先恐後地和他称兄道弟。 据说他的祖辈是国民党的一个高官,在解放战争时建了个武馆,作为交接情报的根据地,顺便掩护身份。 馆里的武师当时十分有名,凭著一身真功夫和知性的为人处世,武馆渐渐也人头攒动,门可罗雀,日益壮大起来,有了一定的规模,便顺其自然地划了等级,定了规矩,成了现在东正帮的原型。 等蓝剑帮一干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尤钦正已在那等著了。 面如刀刻,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端坐在桌子的一头,眼神飘逸的那个,就是今天的对手。 他的旁边是个略微显胖脸盘却甚小的矮个子男人,嘴边厥著若有若无的笑。 “卫少可让我好等啊,就是追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 求我美若天仙的老婆,也没这麽费力过。”指上夹著的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那里面横七竖八地躺著不少烟蒂。 “不好意思,半路塞车。”风轻云淡的一句,卫龙汉脱下大衣丢给小弟,落座。 这时站在尤钦正旁边的矮个子男人说话了:“既然是赛车,竟然也姗姗来迟了,未必是出了车祸?” 那人故意曲解了一个字,意在嘲讽蓝剑帮的龟速。 “你是东正帮的老大,还是他是东正帮的老大?”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的金牌打手周思作。 尤钦正倒没理这两个人如何过招,嘴上功夫,形同赤手空拳,谁也伤不著。不见血的东西他总是情趣缺缺。但也有例外,他的眼睛一转,幽幽落在坐在卫龙汉身旁那个人的身上,戴著肥硕金戒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烟灰缸。 东正帮的兄弟不知不觉也顺著老大的目光,全胶著在某个配角身上。 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如此稀奇古怪地我行我素。只见男人怀里抱著一只猪,真的是猪,他绝没看错,更绝的是,後面还有个衣冠楚楚的兽医,正在给它打点滴,而那只猪的主人专心致志地照顾著自己的宠物,手在那畜生身上掐来掐去,还挺自我陶醉的。 “正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现在难免有点神游太虚?” “哦,”尤钦正尴尬地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喉咙,因地制宜,也跟著调笑,打起哈哈来:“是啊,昨天那只尤物太过热情,可折磨惨了我这老东西。”又裂齿一笑,指了指蒋礼谦,“纵色伤身拉,如果我有你这样可爱的小弟,也犯不著冒著精尽人亡的危险,靠夜夜春宵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卫龙汉也笑了笑:“呵呵,正哥莫要见怪,这人嘛,都有点怪癖,你恐怕也不例外。”遂坐直身体微微正色,“小弟这里斗胆问一句,蓝剑和东正向来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正哥你又为何挑了我城东的场子?如果你真有需要,给我说声,把地盘拿给你方便就是,又何必为这点小事处心积虑,大动肝火哩?我说小题大做,煽风点火,不会是正哥的……癖好吧?” 9 尤钦正有节奏的敲著烟灰缸的手指顿住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食指和麽指交接摩挲了几下,搓掉适才不小心沾上的个把点烟灰。另一只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烟,流畅的动作中他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盯著卫龙汉的沈默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豔,再渐渐深邃。 许多人都知道,尤钦正是个相当宽厚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上个月黑道崛起的一个新秀,仗著有个高耸入云的後台,凭著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隔三差五地找东正帮的茬,尤钦正不但没生气,还赞了声後生可畏,只是在那人嚣张过了头,做事失了分寸越来越没章法的时候,东正帮的龙头才在百忙之中抽了个空,给了他一点点颜色警告其适可而止。 而这件公然挑衅他权威的事,别人问到,他只是风轻云淡一笔带过。还有一次,不知哪个会看不惯他一副仁者风范,雇了个杀手去解决这个眼中钉,结果不幸被生擒,拉到刑室没折腾几下就将幕後主谋全盘托出。计划败露,雇主抛家弃子,已是准备卷起铺盖走人了。在那个地方,尤钦正的势力足以一手遮天,干这擒贼先擒王暗度陈仓的勾当无疑是引颈自戮,但干都干了,就是月光宝盒也是无用,那家夥刚跑到边境,就被人家神通广大地逮住,本以为身家性命不保,哪知别人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他一大笔钱,并带给他一句话,雇这麽没原则不专业的杀手,也是难为你了,一定是缺钱吧。不过兄弟跑路的功夫不赖啊,赏个脸,回去和老大喝一杯茶吧。就这样,那家夥良心发现感激零涕地投到了东正帮旗下。 这事在道上不失一段佳话,试问现在这个世道哪里找得出这般菩萨心肠的老大?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留全尸都嫌仁慈,灭全家都觉便宜。 面对蓝剑帮的头头咄咄逼人的拷问,尤钦正不但没恼怒,还做出一副觉得合情合理的样子。似乎自己就是不明不白地被做了,也是人之常情。 一只手摸著鼻子,眼神凝聚,很谨慎地回忆,抑或在努力组织能够双赢的措辞。表现不唐突,不傲慢,没人敢怀疑他在搞缓兵之计,或是策划什麽高明的搪塞,也是,真正的千年老狐狸是不会泄露出老奸巨猾的气味的。 这个时候,坐在一边把玩著猪尾巴状似懵懂的小孩的蒋礼谦说话了:“正哥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宽怀大量恐怕都耳熟能详。我想其中也许有什麽误会,老大你不妨再分析下来龙去脉好生想一想。” 站著的周思作大概不满意当个花瓶,也在那里嚷嚷:“我看是这几天天气不好的原因,早晚气温反差太大,年级高了是很容易中风的,脑瘫发病率的高峰期,思维不清晰天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 卫龙汉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微带笑,任那两个人弹双簧,含沙射影得不亦乐乎。东正帮的有点坐不住了,那个矮个子,一直按兵不动,养精蓄锐,等到马壮粮足,才露出一副彪悍的模样:“今天我们来不是聊天的,有事说事,有理明理,还是不要顾左而言他的好。我们东正不像你们蓝剑人才济济,只是乌合之众而已,难免有些头脑发热的小弟,再说人在江湖总少不了磕磕碰碰,诸位何不把它看做不打不相识,一场难能可贵的缘分哩?” 并不直接承认,也不全部否定,给双方都留了一定回车空间和商量余地。卫龙汉一听,就知道他是谁了,东正派来周旋的先生,他绝不会看错,这个人有一双精明的眼睛,但仍是抵不住自己的穿透力。 10 从卫龙汉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笑。他挺起胸脯,直直迎向各色或猜测或忌惮的目光。 “东正派你来,是讲数的,而不是说书的,”给了那人一记讽刺,转向沈吟的尤钦正:“你的人伤了我们不少兄弟,他们曾与我卫龙汉歃血为盟,我绝不可能包庇元凶。而且不少人都上有老下有小,倘若落得生活不能自理,家庭陷入惨淡愁云,又得不到一个交代,那就是老大办事不力。正哥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替他们讨回公道,是我份内之事,你应该不会难为小弟才是。” 尤钦正皱了皱眉,似乎克制著某些激动的情绪,同时态度变得暧昧不明。东正和蓝剑,当然蓝剑要马首是瞻了去,虽然他这些年笼络了不少人心,但要扳倒大头,还要稍欠火候。蓝剑明明吃得住他,而卫龙汉偏偏要摆出一副俯首称臣的姿态,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让他下不了台。当然也不排除对他与日本的山口组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心有忌惮。 话落在他这里,这次躲是躲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 过去的,卫龙汉以强硬的质问给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在东正的人忧心重重,蓝剑的小弟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尤钦正从容不迫全然没有骑虎难下的窘态。他正要开口,电话响了。用眼神向各位传达了歉意,掏出电话打开。 “喂,”男人说了几句,表情渐渐变得庄严起来,口吻十分沈重:“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我一会就赶回来。” 收了线,尤钦正抬起头,脸色很难看,眉间有抹哀恸:“我的一个小弟,就在刚才,去世了。”说罢虎目含泪,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演得绘声绘色,天衣无缝。 “全是我的错,都怪我平时没有严加管教,才……哎。”叹了口气,手按住额头,让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好受,“不然也不会伤了蓝剑这麽多弟兄,我的手足更不会因此送命。” 这意思就很简单了,你们帮的人顶多不过受了小伤,而我帮的人可不止一点差池,人给翘辫子了。你说该怎麽办,我可不想报官。 卫龙汉也是个聪明人,而且他来此真正的目的,并非为了这点破事,想必东正兴师劳众坐在这里虚张声势,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节哀顺变。”他低低地说,“我看,这件事再追究下去也没什麽意义,安抚好死者的家属才是当务之急。蓝剑也有一定的过失,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 寥寥几句,前嫌尽释。 尤钦正苦笑:“阁下如此深明大义,真叫我汗颜不已。只要蓝剑以後多多注意,我敢保证,不再发生诸类事情。”这一张一缩,一屈一伸里,冥冥之中,双方达成了某种共识,奏响了与虎谋皮的前奏曲。“从今天起,卫少你就是我的兄弟,”朝对方伸出手,甚是豪气干云,“ 以後有什麽需求,我一定全力以赴,而生意上的一些事,还望卫少在方便的情况下,助正哥一臂之力。” “呵呵,”卫龙汉将他的手用力握住,坦坦荡荡地大笑起来:“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尤钦正见状,赶忙趁火打铁:“卫少年轻有为,正哥我钦佩不已,今天千载难逢,既然凑到了一起,不如好好聚一聚。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卫龙汉受宠若惊地:“正哥坐庄,小弟哪里敢不去。嘿嘿,今个肯定得好好宰一宰你。” 11 “老大一夜未归,和东正帮的合作事宜,肯定谈成了。”蒋礼谦挼著山羊胡子,双眼发光,就差围上头巾拿把扇子扮诸葛亮了。 倚在沙发上,一只腿搭在桌子上,两眼半磕,昏昏欲睡的周思作手在半空,赶苍蝇似地挥了挥。 “哼。”蒋礼谦当作没看见,高声哼起小曲,两手在给猪做眼保健操,胡乱画著圈圈。 卫龙汉刚踏进大门就恨不得转身就走。 房间里烟雾腾腾,喧嚣刺耳。帮里的金牌打手光著上半身,踩在凳子上,叼著一根烟,正和几个小弟围著桌子诈金花,吆五喝六地抖著威风。 “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他扔掉扑克,吐掉嘴里的烟,咬牙切齿,抓住某个愣头青的衣领,单手将他整个人提起,十足的痞子气。 而另一个得力手下,狗改不了吃屎,趴在他心爱的泰国猪身上,对著那墩肥肉上下其手。豆腐吃得不过瘾,又开始玩限制级的人畜游戏,用嘴含住那小巧的猪茎,吸得啪嗒啪嗒的。 据说每天早上,他都是用猪精洗脸的,还大言不惭说不仅节约了水资源,而且还能美容。老是怂恿其他人效仿他的保养之道。 卫龙汉抱著肩,冷冷地看著这些没出息的东西,眉头越锁越紧。 “他妈的还说没作弊,你的狗眼再偷看老子的牌,小心我阉了你个狗日的!” “周,周哥,我不是……在看你……”坐在周思作对面的小弟吞吞吐吐笨拙地辩解著,一脸惶恐地指了指他的身後。 周思作脸上的肉一横,正要来串三字经,张开的嘴陡然凝固。烟掉下去栽了个跟头。他慢慢转过脑袋,看到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男人时,伸出半只舌头,眼里有尴尬,继而转为受制於人的羞恼。 其他小弟见事不对,赶忙撤退。“喂,他妈的还没拿钱呢!”只剩他一个在那趾高气昂地讨东讨西,愤愤不平。 那边正用舌头给泰国猪洗澡的变态也立刻坐正,草草擦了擦嘴巴,再扬起好青年的阳光笑容,冲卫龙汉招了招手:“嗨,老大,你回来拉,可想死你拉。”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对周思作勾了勾指头:“你来下,我有话问你。”转身走了几步,想起什麽顿住脚,回过头吩咐:“先出去给我买午饭。” 被人当牛马呼来唤去虽然让他很不爽,但还是按部就班地做了。 周思作把饭买回来时,发现男人仰在椅子上睡著了。 昨天通宵达旦地玩了一夜,被灌酒是少不了的,既要表现得很放得开,觥筹交错的时候得摆出完美的笑脸来,每句话里的分量要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在欢声笑语你瞻我仰中还得暗暗提防,是人都会累的。 周思作突然觉得有根手指,轻轻按在了心里,凹下去的那点,让他恍然大悟,竟然自己心中也有块柔软的地方。不知不觉,又向前进了一步。卫龙汉的气色经过一夜的消耗,有些匮乏,脸微微泛白,衬得那张脸近乎恐怖的精致。陷入浅眠的身体,绷的很直,呈现一股很撕心裂肺的倦意。 说实话,他在第一眼看见卫龙汉时,就觉得他很美,美得很不真实。随便一个眼神,都萦绕著深沈的气味,一不小心对上去,便会窒息住。就像鬼压床,让人挣扎不得的幻觉。即使闭著眼睛,身上也游走著层层寒流,总是先一步将针对他的试探统统刺透。 周思作像著了魔般,把身子顷过去,和那人後仰的姿势构成某种平行。然後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很妖娆很自恋的味道,再嗅,又趋於平淡,就如同周思作脸上浮现的迷茫,但那抹迷茫,渐渐变了,因为他从里面分辨出另一种香味,是女人的。 心中本恬淡的滋味瞬间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抹恶心翻腾上来,竟似过敏的状态。连忙抽回身,或许是动作太大,带起了一股旋风,那人似乎被惊动,睫毛抖了抖,眼睛翻开。 12 依然是那种冰冻三尺的眼神,即便是倾进一盆开水,也是化不掉的。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卫龙汉的,只不过是他内心的冰山一角而已。 “买个饭也这麽久,我还以为你半途遇难了。” 周思作心一慌,赶忙摆出一副倨傲不削的模样,臭著脸,靠在桌边,手朝他一摊:“钱。” 男人白了他一眼,打开抽屉,从里面翻来翻去,找来一把硬币洒在他面前:“够不够,我的金牌打手?” 拾起一块硬币看了看,周思作冲他吹胡子瞪眼:“我还以为你会递给我一张大钞,说不用著了。”将钱币挨个拾起,细细数了一遍,小心收好,嘴里嘀咕道:“你他妈比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 老子还财迷。” 卫龙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打开饭盒,两道眉挤在一块,碰撞一番,才拿起餐筷。 周思作尽量装得很自然。因为他挑选的都是某人不喜欢的菜,谁叫那家夥总是那麽讨厌,有事没事就拿脸色给他看。 但没想到的是,胃口刁钻,向来挑剔的男人,竟然不发一语,妥协於他的恶作剧。 想来心里竟然隐约有些……欢喜。 “咳,等等,”眼看卫龙汉要下筷子,他忍了忍终究忍不住出声,“不要吃。” 卫龙汉挑了挑眉,盯著他的眼神似狡邪又似玩味,带著点忍俊不禁:“哦,为什麽?” “你怕是在里面加了什麽额外的佐料吧?” 加佐料算什麽,周思作心想,你要是知道你这饭掉在地上再被手抓起来过,还会有兴趣玩猜猜猜的游戏麽。 但如果这麽说,和找死差不多。他局促地摆了摆手,但一时又想不出好的理由,便只有引开话题:“咳,我说,你不是有事给我讲吗?” 听闻卫龙汉放下筷子,阴恻恻地笑了,把饭盒推到一边,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看得周思作心底发毛,暗叫不好。 “你不提,我还忘了。周思作,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上哪儿去了?” 嗷,天,真他妈自掘坟墓,男人暗暗哀嚎著。 “老大,你长得有模有样,怎麽看都不像一只蛔虫啊,更不像我肚子里的,咋就这麽神通广大?” 可惜卫龙汉不吃他这套,就像个公正不阿的法官坐在公堂:“周思作,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对你说的话?” “什麽话?”处於被动状态的男人只有装傻。 “以前你做错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事不过三。倘若你再犯,就别怪我不把你当人看。” 卫龙汉警告般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心里有种被锤子锤了一下的感觉,钝痛而压抑。 “我咋了,你这个做老大的都不洁身自好,难道我这个小弟就不能放浪形骸?这不是典型的只准百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我昨晚在徐姐那里玩了一夜,不信你可以问。” 卫龙汉冷笑一声:“别拿豆腐挡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麽事?你以为孤胆英雄是那麽好做的?你周思作被人家的保镖用枪打成马蜂窝倒不要紧,但别连累了蓝剑帮成千上万的兄弟!” “行啊,卫龙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幽幽抬起眼,射出一道冷厉的冰剑,手指紧紧扣在桌子边上,禁不住颤抖,泄露了他强作镇定下的极度崩溃的情绪。“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单枪匹马冒著生命危险去狙杀那个混蛋!你总是怕那样怕这样,像个女人样优柔寡断!以前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卫龙汉哪里去了,你不是皇帝也敢拉下马的吗,如今不过一个地头蛇反而还拖泥带水,如果我是你,早就叫人做了他!做了他全家!绝不会让他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挖了他那双瞧不起人的狗眼!啊……” 周思作捧著肚子弯下腰痛哼一声,但那双火红的眼仍是烧得劈啪直响。卫龙汉丢掉手里刚才砸人的凳子,一脚将他揣翻在地上,敛下同样愤怒的眼,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根烟。 “今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好好在这给我面壁思过。”冷冷搁下一句,抬腿走了出去。 13 倒在地上的男人好半天才直起身子。刚站稳,又跌下去,‘嘶’了一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浑身散发著暴戾气息的男人像一只刺蝟,在地上泄气地打著滚,咬牙切齿地直哼哼。 最後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出得很急。表情看上去很伤心。但好似幻觉一般,一晃就没了影。只剩杀气腾腾。歇了会,呼吸渐渐均匀,放在腰侧的手掌无力地摊开,上面赫然一抹红横在指尖。 卫龙汉对著镜子整了整西装,打上墨蓝色领带,脖子转动,再向上仰了仰,确认没有漏洞,才开始梳头。 镜子里的男人非常漂亮,干净的脸在微微左偏的时候显得有些阴柔,但眼神很锐,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测,有点类似胸口那个无底洞。活脱脱一衣冠禽兽。 今天他要参加一个宴会。内幕其中,扮相难免隆重。那种黑道白道上层人士不分你我互相推崇的地方,端的就是交际险恶。不过他喜欢。与其说,说话是门艺术,不如说是种天赋。 但想到得与自己同行的周思作,就头大如斗。这家夥不是白痴,就是头上三根旋的杰作。有时候他的确显得举足轻重,而更多的时候只起到鸡肋的作用。 而且他有很久没有猎豔了。二十五岁的男人正是生理需求最激烈的时候。晚上解决了要事,再弄个雏回来开开荤,玩玩很久没干过都快生疏了的sm,应该相当不错。 事隔几日,周思作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他的恢复能力一向不错,最近和老大闹了矛盾,拳脚练得更勤,本来底子深厚,再严酷的训练都能适应。以前他能够一拳打凹人家的脸,现在断他几根肋骨没有问题。 只是让他发愁的是,自己明明厌恶社交,那人非要拉他去让人点评,真是讨厌。没办法,虽然他言语低级,举止粗鲁,好歹也是蓝剑的一块招牌。更重要的是酒量好,保驾的同时还能一举两得地替人应酬,不过那肯定得在卫龙汉的监视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那人跟踪导弹般的存在,倒也心安理得起来。 这次宴会是巨东实业的总裁韩金帝开办的,邀请的都是俱乐部的vip。这人虽才出道几年,已是身价不菲。不但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另胜任了政协委员等职。其实他就一黑社会,大家心照不宣,这黑白勾结官官相卫在他那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发挥。 韩金帝穿著huog boss品牌的男士西装,完全可以媲美其阳刚味十足的广告形象。虽然是大众化的款式,罩在他的气质上,也是举世瞩目,成功人士的经典风景一道。手中挽著的女人,是他的结发之妻,有一双碧蓝的眼睛,著一件黑色晚礼裙。据说是中巴混血儿,她的父亲是巴西有史以来最嚣张的毒枭。 东正帮的老大也跑来了,三巨头会晤免不了要寒暄一阵。在这种名流似水的宴会上,周思作这般性子粗鄙又没文化的人,看上去就像丐帮出土的,既然附庸风雅不能,格格不入有余,干脆就摆个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嬉皮模样来,懒得装。 等宴会进行到一半,那些人一个二个都喝得醉醺醺,内心对犯罪向往无比,碍於场合转为猥亵的意淫时,来了一群俊男美女,加入到这群野兽当中,助兴调情。 这些从天而降的家夥致力於娱乐事业,没在电视上正正当当露过的脸的,也靠一些肮脏的手段搞过大大小小的炒作。今个前来,不少人都抱著投石问路,攀龙附凤的心态。在娱乐界,没有个靠山,替自己出钱出力,根本就没有资格追名逐利。就算是才华横溢,也是空谈。 在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 悠扬的音乐徐徐奏响时,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政客寻觅舞伴,纷纷走向舞台。上面只有一部份惦念著前途的艺人,在和那些权势搂搂抱抱,舞步款款。而剩下的更有姿色更具野心的,则把心思放在台下独善其身的卫龙汉身上,尤钦正上厕所去了,估计回来也跑不了。 14 卫龙汉手里端著一杯蜜糖色的苏格兰威士忌。看颜色大概有二十年左右的酒龄,而且天生就有一种贵气,和饮用者显赫的身份光彩的地位交相辉映。 被一群浓妆豔抹,衣著光鲜的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的男人,微微笑著,眉打开唇半启,俊美的容颜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得越发亮眼,英气逼人,那些女子娇笑著争相向他敬酒,他只是淡淡摇头,偶尔赏脸啄一口。饮下的酒精很快就在他脸上糊上一层冷红,眼睛也渐渐变化,一半如同钻石般闪亮一半似玻璃球样剔透。而眼仁始终萦绕著一圈薄雾,总在快要散却的时候忽地聚拢,有抹脉脉的寒掺在其中。 那人明明距他有很远的距离,自己却能看得如此清晰,很奇怪,似乎只有针对老大时,他的眼力才会好得出奇。周思作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含著酒漱口,周围很多人,都沈溺在不可告人的私密的欲望中。只有他,心中清明,也许是因为那些自己刻意忽视的寂寞。 那些女人特别缠人,虽然卫龙汉表现得不冷不热,稍微有些兴致缺缺,耳边的诱惑依旧不断。她们还以为他外表故作深沈,其实内里骚动得厉害,也就更加卖力地挑逗开,言语不行,就用肢体,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脱颖而出,而且会场里最後一个记者适才被清了出去,也不再投鼠忌器。 只可惜,她们只知道卫龙汉有家规模不小的电影公司,却不知道他真实的性向和她们八竿子打不著干系,不然怕是会气得吐血。周思作暗暗笑起来,心情竟有些奇怪地突然开阔了不少。手中的液体不知不觉只剩了一滴,在空旷的高脚杯里滑来滑去。他也没叫来来往往的高举酒杯的侍从停下来,只是把玩著杯子盯著那边的动静,目不转睛。 他知道卫龙汉的酒量不好,比起自己差远了,而且不喜欢听人叨唠。本来他该去挡酒解围,但是又不想这麽主动地自讨没趣。既然那人没向自己发出求救信号,也就不必去淌浑水。 大概有个十分锺,卫龙汉终於看了他一眼。说看有夸大的成分,就是用瞟也很勉强,其实就是目光路过他而已。即使如此,周思作也觉得获得了某种胜利,即使小小的,也让他窃喜。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襟,大跨步地走了过去,一路上满是亮晃晃的耳垂,婀婀娜娜的身影,以及浓烈混杂的香水味。 “老大!”站在那里半天卫龙汉都没理他,气死人了,就是一声河东狮吼,也不见得力挽狂澜,那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把剩下的一丁点琥珀色递给旁边最豔丽最酥胸的美女,直到那女人在自己眼皮下羞怯地将酒一饮而尽,才微微一笑,转过来问他:“什麽事?” 周思作刚才那张微微自得尤似邀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不知为什麽,男人刚才的举动狠狠刺痛了他的眼。没去细想,只晓得心头不爽,顿时暗骂,你个混蛋装个屁,明明叫我来解围,非要装得毫不知情,好像他妈的是我孔雀开屏。 只觉心头有股火绵来绵去,烧不旺,因为某个地方的微微潮湿,也熄不了。“没事!”他重重地打退堂鼓,似乎在掩饰声音里的怨怼和恼恨。 要不是空气里令他反胃的香水味,他还要瞪他一阵。 “卫哥,他是谁啊?” “神经病!” 後面传来几声矫揉造作的奚落和埋怨,透过他的耳膜哢嚓哢嚓剪著他的中枢神经。他一向不和女人计较的,但不知为何,此时特别烦躁。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过头,手一扬,摔了杯子,把几人吓了一跳,适才卫龙汉示过宠的那位更是仗著自己的优势直往男人怀里钻。 “靠,八婆!”周思作恶狠狠地冲她们做了个麽指向下的手势,还意犹未尽地耸了耸胯,在众人目瞪口呆时,翘起嘴角扬长而去。 15 感觉心里不舒服,仿佛打著闷雷,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虚脱在深处。 或许是这地方太闷了,要不然就是风水不好,出去透透气吧。 想著周思作提脚就转了出来,冷不丁就走进了个花园。现在正是夜宴的巅峰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欢作乐,炫耀舞技。所以此地极其冷清,黑洞洞的,花香似流毒,树木似鬼影。 向前走了段路,脚下的鹅卵石凹凹凸凸,偶尔有飞虫扑过。掏出烟,周思作正要点,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潜伏在不远处,第一念头就是有人,怕是在密谈什麽事,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如果冒失地打火,被人发现,不被杀人灭口也会惹一身骚的,大半夜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说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光彩的玩意。周思作把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正要打道回府,哪知很不小心地踩著一枯枝。 “谁?”一个机警的嗓音低喝一声,然後是树枝被扒开哗哗摇曳的声音,有人打开手电筒,往他这个方向晃了几晃,再定在他身上。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脚好像被鬼给定住,在原地踌躇。 “这不是周思作嘛。”另一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吹著他的後颈,听起来颇为熟悉。转身,果然,这不是上厕所上得人间蒸发了的尤钦正还是谁? “哟,正哥。”周思作强作镇定,操起深山老尸的超厚脸皮,事先做出一问三不知的白痴样子:“你也在这里撒尿啊,哈哈,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嘛……” 尤钦正凑过来,面容森冷,打量了他好一会,突然裂开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蓝剑帮的金牌打手果然名不虚传,正哥的老底一下子就被你揪了出来,你个家夥好歹还是要给我留点面子啊,还好这是荒郊野外,要不然被人听见,正哥的脸就臭大了,哈哈,我回去了,众多美女还等著我讲鬼故事呢。” 说罢一摇一晃地消失在来路上,走之前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麻,冒出不少鸡皮疙瘩。 尤钦正走了,剩下的那个才冒出来,和他打哈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一声冷笑,周思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背对著那股强烈的敌意,装作没事的样子,掏出烟大大方方点起。 背後的人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和他打了个照面。这是个长得有点影响市容的男人,五官都是薄薄的一片,粘在暗黄的皮肤上,仿若一阵阴风刮过就会无踪无影。 周思作深吸了口烟,冷冷一笑:“莫少,麻烦你离我远点,嘴巴这麽臭,也不喷点香水。”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绷得像个干尸,那点绿幽幽的眼神像蛆一样恶心吧唧地蠕动著,特倒胃口。他举了举缠著绷带的手,用阴险的口气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 说:“那天你伤了老子,别以为我就算了。哼哼,来日方长,周思作你可要小心了。” 周思作一言顶回去:“何不现在就做了我,这不正是个绝佳的机会麽?” 莫超轻蔑一笑:“要搞掉你用得著我亲手动手吗?你这种人,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哈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周思作回到宴会,歌舞升平已接近尾声。刚才莫超的话,他极力不当一回事,却如同i骨之蛆,搅得他心神不宁。便要了杯酒压压惊。 放眼望去,卫龙汉那边仍是打得如火如荼,身边的妖精有增无减,一个二个像吸盘一样吸著他这个白脸唐僧。而男人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花枝乱颤的蝴蝶,无心采摘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在看什麽,里面的寒气转动著一抹暖流。 周思作心头有数,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是个生得秀秀气气的男人,坐在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两人正你来我往眉目传情来著。顿时心中鬼火冒,妈的一对狗男男,骂过了,又发觉自己正吃著莫名其妙的飞醋。一下子觉得有些焦躁和痛苦。 16 电话响了。 “喂,哪个?!”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自然难免糟糕。 “你是不是吃了一桶火药?冲个啥呢。”卫龙汉在那边给了他一无影脚。 周思作捏著电话的手一紧,闷闷不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懒得跟他计较:“等下宴会结束,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哪个?”周思作没好气地问。 “哼,别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观察我?” 火冒三丈,一口气吼过去,管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你了!不要脸!”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就这样,我挂了。” 周思作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摔了电话。随即又唉声叹气,六神无主地将线收起。 他站起来时,卫龙汉似乎心有灵犀,也站起来,掰开身上的八爪鱼,和在一偶谈笑风生的主人告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周思作走向老大吊上的大鱼,他负责收线。这个活,真他妈的损人。 “喂,小子!”对这个娘娘腔用不著客气,周思作叼著烟,吊著眼,盯著他不怀好意。 那人先是错愕於他的无礼,再是嘲弄他的无品:“先生,有什麽事?你别抽了,都快把烟吃下去了。” 周思作的眼神往他身上狠狠一捅,恨不得在上面戳他个窟窿:“我们老大要和你叙一叙,春宵苦短,你还磨蹭个什麽?” 那人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给他面子。“你老大是谁啊,不好意思,不认识。好狗不挡路,请靠边站,可别让我的保镖在外面等急了。” “靠你妈的,别他妈的不识趣!你装个鸡巴啊,难道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周思作这人是最受不得气的,而且这人偏偏是他最看不惯的类型,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修理。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坐著的人也觉得很没面子,说话也不再顾忌:“你这家夥简直不可理喻,在我叫保安来之前,趁早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脚揣到了地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最後周思作怕交不了差,临时抱佛脚,跑到附近一家gay吧,找了个老大最喜欢的类型,还是个1号,才放了心,把人包装一番,送到卫龙汉的房间就算了事。 後面几天,也没出什麽乱子,卫龙汉对他挺和颜悦色,只是蒋礼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所致。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脱。三天後的傍晚,卫龙汉一个电话将他叫到房间里,语气颇像召妓。著实让他很不爽了一阵。 他进门时,男人正准备睡觉,身上只著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很平和,不像要剁了他的样子。周思作松了口气,献宝似的,特意给他放了首柔和的音乐,他了解男人在睡觉前,总是会听点什麽喝点什麽才能入眠的。 主动给老大斟了杯酒,他最爱的白兰地,葡萄酒的灵魂应该能收买人心。 “樱桃味。”周思作哈巴狗似地望著他,跪在床弦上讨好地摇著尾巴。 卫龙汉没啥表情,但也没拒绝他的好心。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有些揣揣不安。也许才洗过澡,男人的身上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蒸馏水味道。皮肤光滑得像用钻石擦过的缎子。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卫龙汉将搁在杯子上的嘴唇收回来:“去把电视打开。” 周思作不疑有他,依依不舍地艰难地从床上滑下,过於风平浪静的气氛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他俩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过。想起适才自己表现出的种种暧昧以及男人的反应可爱的迟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呃,老大,我要给你说件事情。”打开电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莫超和尤钦正狼狈为奸的身影,哪知才转过半个身,脖子上就被狠狠刺了一针,他还没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浑身一软,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17 “周思作,你记性也太差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很好玩吗?” 周思作躺在地上,看著掺过来慢慢浸透自己身体的黑影,心头一颤,血管僵直。 “老大,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有事好好说,别像个贞子……” 接著颤抖的声音被一个狠狠提起自己的力道,给搞得严重变调,男人不知哪来的这麽大的力气,将他整个人抛在了床上。 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很生气,很生气。干嘛这麽凶巴巴的?不会是,那天那个男妓,没把他伺候好吧,还是,还是……他简直不敢往後想。 蓝剑帮这麽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大佬,如果被一个卖屁股的男人给强上了,任是谁都会气得跳脚吧。 但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但也给砸了脚,这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你的脑子是什麽做的?”卫龙汉居高临下地睨著他,眉眼严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又渐渐变了,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残忍的决心。 “给我搞来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滥竽充数不说,在韩金帝那里你也敢闹事?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周思作撇了撇嘴:“还会是谁,不就是一个一心想爬上你床的不要脸的男人?”一双眼却骨溜溜地,在身上的人敞开的衣襟上打转,还咕隆咕隆接二连三地吞著口水。 卫龙汉笑了,很尖利的笑,削铁如泥。脸上柔媚的线条变得峻峭。“他不仅是娱乐界的当红影帝,还有个哥哥坐拥大陆警界最高职。” 周思作一愣,他果然闯下大祸,心下羞愧,但依旧不服。“我知道,正因为他身份危险,我才刷了他,免得你玩火自焚。” “是吗?”卫龙汉扬起眉,对他的诡辩不可置否。只是笑得有点……伤人。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0 头发狠狠往後扯,和他脸贴脸,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 “你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连我的私生活也要管。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才那麽不知好歹?”和周思作拉开距离,男人扒了扒额前松散的浏海,语气懒懒地:“你对我这麽尽心尽责,我该怎麽奖励你?” 周思作心跳如鼓,唾液分泌忽地加剧,他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但又不肯落了下乘。但利弊权衡,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便低声下气地:“老大,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对你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的份上,你就……” “周思作,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一切并不足以让我在这里,语重心长地和你讲数,懂不懂?我们曾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於公於私,我都是你的老大,没有别的,永远没有。” 周思作的表情忽然变了。在男人那一声声无情的肯定笃定里,他的脸越发扭曲,上面的温润变得飘逸,底下的飞扬跋扈,也渐渐散去。灰败的脸像块空洞的画布,慢慢涂上了悲哀失落,交错著难过和恐惧。 原来他都知道的。周思作在心里说。他都知道自己一直不肯正视又失控地酝酿著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什麽时候,自己对他份内的关心和注意变了质。是惯性,还是放纵,还是命运,说不清。也许无家可归的小狗总是对收留他的人眷恋得特别深厚。记得以前在他发病最频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温柔。那种温柔啊,轻轻一动,就能震撼他的灵魂,唤起他的感恩。 谁又知道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突然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能不刻骨铭心,能不念念不忘吗?能不有点爱情的後续在里面捣乱吗?能不丢盔弃甲轰轰烈烈地去悲壮一次吗?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那些微妙的,卑微的,柔弱的,一点温暖就能点燃满室灯火的生命。 18 周思作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著凉风。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卫龙汉嘲笑著,“是不是我上你一次,你就会收起你那些天真,那些可笑的心思?”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风声,“那麽今天我就成全你。从今以後,希望你避轻就重,就事论事,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话毕,‘唰’地一下撕掉他的上衣,周思作有点慌了,再也不掩饰他心里千层浪般的惊惧,“卫龙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他妈的贱,是我傻,我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胡乱找词责骂著自己,努力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眼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真的错了,”周思作苦苦哀求著,直到词穷,依然千方百计地讨饶著,“你他妈给我滚!别碰我!你个变态!垃圾!”到最後脑子恐怕是急坏了,当机了,见哀兵政策破产了,也就豁出去了。 周思作疯狂抵抗的样子让卫龙汉怔了怔,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麽陌生,也是,被窥破了秘密,又被人奚落得一点尊严都不剩,除了抓狂还会作什?但看见那人含著的泪水,心还是软了一拍,但想到这家夥老油条一根,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很可能不出三日就重蹈覆辙,心也就顺势硬了下去。 在裤子被拿掉时,周思作的表情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嘴里呵哧呵哧地喘著气,眼睛鼓得大大的,像被拯救自己的公主给红烧了的青蛙王子。“别……”最後一声求饶拖著长长的虚脱的尾音,听上去格外凄凉。 “叫什麽叫,你这样的人最他妈适合被强暴!”卫龙汉不耐烦地嘲讽了一句,用手抓住他微微内曲的腿,狠狠向两边掰开,嘴巴顿时圆成个鸡蛋。 这…… “看什麽看!”半晌,死过去的男人气焰又涨了回来,“没见过两个洞的!今天算你他妈走了狗屎运,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一双眼红得更加厉害。 卫龙汉惊诧之余,哭笑不得。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因为自己是双性人而满满自得,自夸自擂的。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很高兴今天捡到个便宜,说不定他妈的还是个处女,不,是两个处女!” 周思作的气焰一下就灰飞烟灭,他咬著唇,两眼亮晶晶凶巴巴地望著他,不吭声。似有委屈,似有娇嗔。卫龙汉被他这如同小狗一般无害可怜的眼神一看,下腹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他就喜欢这般绝对强势的背叛。 故意把男人的腿打得很开,快成一字,让他下面的私密部位全都露完,并用眼睛细细地琢磨起来。如同考古家在研究有半个地球大的恐龙骨架似的那样百般稀奇。 周思作只觉这人的目光像一根电棒,被它一触,骨头都麻到无底洞去了。浑身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特别是那人扒开他的毛发,低下头用零距离细细瞧那里时,他头一扬,眼一闭,紧紧咬住唇,憋住喉结才没羞愧地呻吟。 在疲软的阴茎下,垂著一墩厚厚的肉唇,跟女子的阴部无异,似乎还要饱满些。几片花瓣无意识地错开,软软地耷拉著,就像如来佛的耳垂,很是福态。今天真是捡到宝了,谁会想到这个生活邋遢,平时总是闯祸,口无遮拦,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竟然是一个拥有女子娇滴滴的生殖器的双性人呢,感觉挺奇怪。 “真是报应啊。”卫龙汉呵呵笑著,用乖戾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碰见你,也算是我的劫难。”这模棱两可的密语算是给他的定心丸。 “他妈的要上就上,未必你还要膜拜膜拜?”周思作其实还是怕的,由於自己身体与他人有所差异,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不说,就是洗澡,也不敢跟人同浴。当然,他觉得无所谓,与生俱来,有啥丢脸的,但毕竟是个男人,不可折了面子,对他来说这是小事,但弄到外面定是满城风雨。世俗这个东西,当之无愧与他势不两立。 19 卫龙汉轻轻一笑,在半空中活动活动了手指,就像准备做什麽大手术的主刀医师那般煞有介事。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被大火烧成灰烬,黑著一张脸,恨恨地瞪著他。 “没有人碰过你这里吧?”指著他上面的小洞,卫龙汉用肯定的语气慢慢摩挲著他的自尊心,撩拨著他的火气,“也是,恐怕你的小弟弟都没人照顾过,更别提你的小妹妹了。”说著,伸出手指,触上那花穴紧闭的圆心,戳住门户,用力转了个圈,又用小指顺手牵羊地拨了拨旁边低垂的肉瓣,呵呵笑开。 男人把头偏到一边,不理在自己身上偷腥的恶猫。但呼吸明显加重,睫毛颤得厉害。嘴唇都咬成了一块破布,卫龙汉像安慰小孩一样在他头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著他皱得化不开的花瓣,两指将它们分开,拨弄了一会,又整个将花朵罩住,掌心贴著泄著湿热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1 的中心推拿了几下。男人的腿根开始剧烈地颤抖,双脚想要合拢,却力不从心,像蒲扇扇了几下,又恢复大开的姿势,膝盖继而绷紧,小腿往上曲。在手指突然用力旋转的时候,腿倒了下去,气若游丝地微抖轻颤。 “什麽时候,出了这麽多汗?”卫龙汉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用一种连白痴都听得出来虚伪刻薄的语气:“我的技术很好的,思作,不要怕,没有人在床上不夸奖我弄得他舒服的,对你,我更是会尽心尽力。” 男人听闻嘴抿得更紧,眼皮里的眼球缺氧般地慌乱挣扎著,不知多少泪水不见天日地被关住。他知道周思作难受,但这就是他要的,皮肉之刑对这个男人来说,算不得什麽,只有心灵上的伤害才能起到虚妄退散的效果。 卫龙汉玩了会,改用手指夹著一抹花瓣,轻轻拉扯,再放到另一瓣上挤在一起揉搓。这样一来,男人很快就守不住防线了。一些湿液晕了出来,被沾在指腹上慢悠悠地四处涂抹。 周思作只觉那人手指所过之处,无不挑起酥麻之意,胀痛之感。身体内部,有一团火放出火舌沿著内壁细细麻麻地攀爬上来,如同毛茸茸的壁虎。“呃……不要弄那里……啊……”在那根手指突破层层叠叠繁琐的花瓣,刺入甬道左右扎弄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一声吟哦,身体绷紧又张开,也许是紧张过度,竟再也绷不紧,四肢越来越软,快化作一滩泥水浸入床铺。 “你到底在我脖子上扎了什麽……”为了分散注意力,周思作不得不找个人神共愤的话题来振作不断沈沦的意识。 男人伸出右手,朝他晃了晃中指上的戒指,周思作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上面的陷阱。发现原来是上面耸立的那根刺把自己给扳倒的。 “肌肉松弛剂。”卫龙汉得意地笑了笑,继而又面无表情,发了狠一样,直接过渡到三根手指,重重地在那抹深邃的柔软里摆来摆去。 “啊……”男人小弧度地弓起身子,柔韧的细腰上下耸了耸,又瘫软下去,一会咬著嘴一会放开唇,怎麽也出不匀气。小麦色的胸膛上满是汗水,点点滴滴,或流,或转,或晕。上面的两点乳头,粉红粉红的,像两只果冻,跟著起伏的胸脯晃幽幽,秀著诱人犯罪引人遐想的弹性。 “瞧,一个前戏都搞得好像我在插你样,是不是嵌在男人身体上的女性器官要更加脆弱和敏感?”说罢三指扣拢,猛地向下压,花穴上方打开了一个口,卫龙汉低头看了看:“好深啊,黑洞洞的,怪吓人的。”一松手,被压迫的嫩肉弹了回去,封了空隙,在上下闭合的时候,一些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之汹涌,伴随著男人的呻吟一下子就流满了股沟。 “混蛋……”周思作满脸涨红,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就是骂他个十句,也是不解恨的。刚才小小的高潮,在他脸上留下了羞愧和屈辱的痕迹以及情动的余韵,男人大概无法接受,心里长满了芥蒂,又是怒又是悲又是不甘心,“你混蛋!混蛋……” 渐渐,周思作的怒火淡了下来,眉间尽是纠结,嘴唇越颤越频繁,上一秒还不共戴天,深恶痛绝,下一秒便自暴自弃,伤心欲绝,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像要砸死人般地打下来,“混蛋……” 卫龙汉不得不停下来,停下来又不知道该怎麽办。有些为难有些窝火有些无奈。这家夥平时老冲他吼来吼去,别人都对自己恭敬得不得了恨不得做他卫龙汉的痰盂,只有一个人对他直呼其名,把他当作野孩子陪他打个头破血流的。这种味道,说不出来,挺像四川菜,辣乎乎的,眼泪都辣了出来的欲罢不能。但也挺讨嫌的。 就像刚才,这人把他当作学习审时度势的试金石,可惜他火眼金金,不出一秒就淘汰了他的演技。哪知一不小心沈入了欲海里,不开心,觉得作贱了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摇身成了个泪人弹劾他的不良居心。说这人故意的嘛,这无助的战栗又不像装的,但是周思作惯有的强硬让他偶尔的软弱根本毫无说服力。 “好啦,哭什麽哭,女人能够模仿男人的坚强,男人又为什麽不能体会女人的高潮呢?”真他妈个别扭受,卫龙汉势在必得不厌其烦地一笑。怎知这人突然不哭了,变脸的速度之快,那表情好像被活埋了的人在雷雨之夜爬出来,满脸的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只见他突然弹起来,手一挥,卫龙汉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麽,忙抢先夺了床边摆设的花瓶,哪知这只是周思作误导人的假动作,手在半途收回来,抓住他的右手,猛地往他身上撇。还好卫龙汉反应快,够敏捷,被戒指上的刺戳著前,手肘一转,狠狠拐在那人小腹上,搞定了他蓄谋已久的反抗。 “靠!”当发现不知什麽时候,自己的鼻血都给撞出来了,卫龙汉也火了,一耳光刮过去,在格外响亮的‘啪’的一声里,强行拉开他的双腿,把咆哮著的阴茎用吃奶的力气灌了进去。 “啊──”身体内部最柔嫩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肉棒撕裂,周思作疼得嚎啕,双腿蹬了几下,没力了。受痛下意识拱起的腰,被一个重量压住,差点吐出了肠子。刚才凭著自己身体有点抗药的特质,反客为主孤注一掷。只可惜卫龙汉太厉害,自己和他比,是小小巫见大大巫,没戏。 男人惩罚性地猛力抽插了几下,把他的一鼓作气彻底搞成强弩之末了,才停下来,抹掉满嘴的鼻血,怒不可揭地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个手指印:“不错嘛,小子,还知道反击,老子真是小看你了!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晓得老子的厉害的!” 说罢又捅了几下,看他五官全打成了结,哼哼一笑:“他妈的都怪你,处女膜什麽时候破的都没注意,”抽出男根手指在上面沾了些血,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惜了。” “滚你妈的!啊──”周思作急喘几口气,愤怒的脸突然笑得诡异:“哈哈,卫龙汉,你可爱的鼻子肿了,有什麽比这个更他妈的可惜啊,啊──” 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没命地往後扯,手同时逮住他的腰,男根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撞得个乱七八糟,“他妈的龟孙子,老子真不该对你手下留情,今天我不操死你!” 嘴边骂著,腰越动越凶猛,那小穴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很快痉挛得翻白眼了,周思作歪著脑袋,发丝全都湿透了,嘴唇咬得稀巴烂,眼里仍囤积著暴烈的精光,双手紧紧抓著被子,就像个暴毙的诈尸样。 “你他妈有本事就操死我!操穿我!谁怕谁!啊……哎哟哇……” “还嘴硬!你尽管硬好了!”卫龙汉将男人拉过来,让两人的下身贴合得更紧密,一只手将他的双手钳住固定在床头,阴茎发狂般地乱闯乱挤一通,床吱嘎吱嘎作响,离闪架不远了。 周思作把头转过来,眼睛恨恨地盯著天花板,渐渐模糊起来,偏过头在枕头上擦干,又缓过来脸皮痉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2 挛。“痛……”实在受不了,才喃喃一句,仰起头闭上眼睛,眼帘振动,身体随著卫龙汉的动作摇摆,“呃……”就是痛得掉眼泪,也是微偏头用隐在阴影里的那只眼。 21 “思作,你不会怀孕吧,我射在里面可以吧?”几操几操卫龙汉也来了感觉,干涩的甬道早被搅著了浆糊,但还是紧得很,阴茎於里面动作就像在掘墓。 “你他妈的才怀孕!”男人斗了一句,也是有气无力,虚弱得就像被人用枪扫了一排子弹的靶子。 “那就好。”卫龙汉回了一句,憋气加快了速度,顿时肉体相互拍击的声音响亮了不少,里面夹杂著清脆的淫水动荡的声音。周思作苍白的脸浮起一朵红晕,体内的热潮急速飞涨,就快从七窍溢出来了,呻吟再也压抑不住,强烈的快感笼罩著内脏,透过他的心房,再射进甬道,一点一点破壳而出,撑得血肉吱吱作响。 “你的小弟弟站起来了,正偷看老子呢!” 本想顶回去,哪知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丢死人的呻吟:“恩恩……啊……恩哈……哦哈……”。 卫龙汉狠狠往里顶了一记,在全身热烘烘像要爆炸的快感里,奚落一句:“叫得真他妈的淫荡,和谁学的?” “啊──”周思作已是到了爆发的前夕,咬得死紧的嘴巴早就松懈,从里面流出不少唾液,藕断丝连地挂在下巴脖子上,亮晶晶的。身体忍不住乱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水雾一层一层,原本漆黑的眼仁黯淡得似深井里的水中月。 “啊……不要啊……卫哥……”到了最後,吟哦成了尖叫,尖叫带了哭腔,渐渐转为低哑嘶鸣,像是承受著什麽极刑,才叫得让人……这麽痛心。 “看你爽得……妈的找不到形容词……”卫龙汉半蹲起来,拉起他的一只脚架在肩上,仿若要把他肢解了般捣鼓,深吸几口气,包在嘴里,阴茎在甬道里飞快擦动,再一停,小幅度摩擦一会,又狠狠顶了几记,终於眼前白光一闪,一泻千里。 周思作也尖叫一声,前端吐了几粒珍珠之後,一股白浊喷涌,在半空中分散开来,砸在小腹肚脐毛丛,同时下面的花穴也一紧一松,从深处淌出一波又一波的湿液,吐了好几口,把穴口处萎靡的花瓣冲得鲜嫩可口,才停下来湿出一小块。 卫龙汉抽出半软的阴茎,看了他一眼。只见男人四肢大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身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层汗液,里三层外三层,像擦了一圈鞋油,好玩。脸蛋红通通的,比起干涸在唇边的血色有过之无不及。这只鹰一般傲气雄伟的男人此刻活像一只刚下完蛋的疲惫的老母鸡。半合的眼皮仿佛一片灯罩,里面的微弱烛火随时都会被盖住拈灭成一缕青烟。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散在枕头上,有种冷夜的味道。 此刻的男人一脸易碎的妩媚,黯然的狼狈。卫龙汉突然想起适才高潮的时候,他眼里的痛苦,悲伤,怨恨,煮成了一锅沸腾的大杂烩。不喜欢他那个时刻的多愁善感,也许纯粹的喜悦单调的快乐更能让他心安理得。虽然这是他所厌恶的人性在快感里超乎寻常的腐烂方式。 “你这里怎麽了?”刚才只顾著打炮去了,等欲望熄灭下来才发现男人腰侧竟然有道伤,已经崩裂,卫龙汉下床正欲取药,就听见背後一个明明沙哑低沈听起来却像刀片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说:“卫龙汉,你真他妈是个自私的人。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还要碰我。” 卫龙汉披上衣服,冷冷地说:“你误会了。我对你,就像一个心理医生在医治由於缺乏安全感而患上盲目恋爱症的病人。明知道在治疗的过程中双方很可能同归於尽,明知道你无药可救根本被世俗判了死刑,但我还是会因为职业道德和那点残忍的私心,尽最大可能地对你仁义至尽。” 转过身,冲他挑了挑眉,嘴角挂上一抹淡淡讽刺:“你知道为什麽吗?”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蠢得让人心动的人。很适合被一点一点地粉碎。” 看著周思作含著这句话,却不敢品味,一脸愣愣,笑了。走到房间一角,注意到拾在手中的鞭子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取药,不过,不妨将错就错。 22 周思作盯著他手里的东西,轻蔑地笑了,卫龙汉见状甩了甩手里的玩意,也觉得挺无聊地‘切’了声。 “周思作,我知道,一根麻绳不能让你宁死不屈,正如这条鞭子没资格让你视死如归一样。”他很慢很慢地说著,声音里却有种危险的东西疯狂地滋长。“不过这个家夥,就是再硬的汉子也得退避三舍。” 掏出一支针管晃了晃,里面装著的一些淡黄色的药剂,在朦胧的灯光下浓度十分诡密。 周思作的脸色果然变了:“这是什麽东西?” “也许是一种毒品。” 那人听闻脸色反而变得愉悦:“你舍得?” 卫龙汉是安了心要杀杀他的锐气:“当然舍不得。这药贵得很。” 不知不觉,可怜的男人又败一局。强颜欢笑地试探著:“好啊,我认了,你弄死我好了。算你狠,我怕了你成不成?” 在心里偷笑一番,卫龙汉故意把铁石心肠敲了敲,表示固若金汤,没得商量。走过去将那人双手反绑,脚踝上也拴了个套,然後把一管不明液体全都注入其手臂。 “你他妈的怎麽不消毒!” 翻了个白眼,卫龙汉把他整个抱起来,似乎觉得他太重了,没走几步,手一松,男人跌下去打了个滚。正眼冒金星,浑浑噩噩,就被一股力道直往前拖,骨头都快拽得分家了,终於爆了粗口:“你个混账,要整死你老祖宗啊,卫龙汉,老子跟你没完!” 卫龙汉停下来了,弯下腰看了他一眼,嘴角挽起一个阴险的弧度,眉毛轻轻挑了挑,再突然一斜,一把刀样,把他戳了个体无完肤。接著一脚,男人被踢进了洗手间里。 “不会吧,好歹老子也跟你一夜春宵,那个叫什麽,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哟,文采不错。”卫龙汉蹲下来,伸出手将他的嘴巴捏住,任他在那里勃然大怒地唔唔唔唔。而另一只手很缺德地罩上了他蜷著的小弟弟,略微一套弄,那玩意就像缩骨功破般一下子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瞧,这小屁孩竖起来还想给老子遮阴呢。” 经不起逗,周思作老脸一红,也不穷嚷嚷了,盯著卫龙汉布满血丝的眼,唰唰地直放著触死人不偿命的高压电。 卫龙汉轻轻一笑,笑得很轻,就像一根羽毛,骚在男人心底,犹如蚂蚁钻心。“今晚你就在这乖乖呆著吧,我知道你怕黑,不会关灯的。” 周思作已经在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操了个遍。四面落地镜,将他笼罩得严严实实,可谓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就是想让他好好瞻仰下自己淫荡的丑态,他明白得很。 “你真是个恶魔。”周思作刻意忽视从身体内部升上来的热腾腾的仙气,惦著一颗摇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3 摇欲坠的心。男人在他阴茎上套弄的手在龟头上的马眼鼓动颤悠的时候,赶忙捏住了根部,然後用鞭子於上打了个结,继而分开他的腿,将把柄插入下面的花穴中。 这个时候周思作终於明白他要干什麽了,心头慌乱之余凄凉无比,干脆闭上眼睛,将自己眷恋的那张俊颜弃如敝履。 “滚出去!”他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下了逐客令。“滚啊!”死劲夹住腿不去摩擦腿间胀鼓鼓快要开花的东西。 卫龙汉盯著他,沈默了一会。糊在男人腿间干涸的血渍和透明粘液让他动摇了一厘,而且深秋的气温很低,这人又不著寸缕,怕是会冻坏吧。但一想到男人的可恶同情心立刻就四分五裂。即使如此,这具被他强取了身子的温度契合在他怀里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却令他下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决定:“你就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吵,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带上门,上锁。脚步迟缓地离去。 第二天起来,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发病。 一想,原来是自己一夜无眠的原因。不禁失笑。 果然啊,人心这个东西,太妖魔了,就是自己也猜不透,降不住。 穿上睡袍,打开浴室的门,看清里面的光景,卫龙汉呼吸一滞。 赤身裸体的男人,浸在注满冷水的浴缸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23 蓝剑帮一向活蹦乱跳百毒不侵号称有九条命的不死猫竟然病了,真他妈的稀奇。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一下就举国欢腾,争先恐後兔死狐悲地要去探病。 蒋礼谦也觉得千年难遇,随波逐流地去买了个廉价花圈,驱车前往,走到一半的时候醍醐灌顶,赶忙扔了花圈去花店研究花语,不知他怎麽研究的竟然捧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问心无愧屁颠屁颠的。 而魏明祺也来医院打了趟,留下个烟斗可观而不可亵玩,暗喻周公得病是个跨世纪的迷,只有福尔摩斯才能够洞悉迷因。 而蓝剑帮的老大碍於舆论,害怕众口铄金,另加掩饰罪责,只好昧著良心奉上歉意。 “思作,这把沙漠之鹰,是我特地买来孝敬你的。”卫龙汉笑得满口獠牙,吐著蛇信,“记住要守口如瓶,否则现在老子就交代了你!”说著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哪知没控制好变成洪流决堤,病人差点没被淹死。 “老大,我想吃苹果。”周思作也平分秋色地露出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红富士。 卫龙汉嘴角一抽,想起什麽,又用手把缺了一块的笑容粘好。掏出一把瑞士刀,唰唰唰唰,肥硕的苹果三下五去二只剩个光秃秃的核。 周思作翻了个足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超大白眼:“老大费心了,就让小的孔融让梨一次吧,呃,你吃。” 卫龙汉扔掉手里的旷世杰作,还觉得自己的贡献有目共睹,露出一副无比光荣千世流芳的鸟样,又拿起一个苹果两眼放光,唰唰唰唰,这次连核都没了。 “算了。”周思作终於妥协,“给我倒杯开水吧,渴了。” “要我给你当佣人,这个价你开得起吗?”话是这麽说,还是起身好生伺候著,前往饮水机的脚却被男人抱住:“老大,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甩开他的手:“周思作,别他妈的得意忘形,昨天晚上一个人和春药斗争的滋味如何?” 男人的脸变得比卫龙汉的脸还要黑:“真他妈爽,爽极了!我还想试一次呢!” “嘿嘿嘿,”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白衣天使在门边摆了个极其讨打的姿势:“老大,周哥是病人,你就不要再对他拳打脚踢拉。”屁股扭一扭地,腰一摆一摆地,头发下面像藏了个鼓风机,极其让人呕吐的飘逸,“周哥,我蒋儿只为你风情万种,倾城倾国,啊,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定睛一看,两人已吐成人干。 搞怪搞得人类灭绝的蒋礼谦突然正色,拉下面孔,再弹了回去,将手上的玫瑰往天上一扔,仙女撒花,他闭上眼露出沈迷的样子,狗鼻子一阵乱吸:“多麽浪漫啊……” 话没说完,就被人扑到乱踩鞭尸。 还好周思作壮,没几天就出院了,一回蓝帮就被万多个人众星捧月似地贪婪地端详。 “周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变得更加生动美型了。” “周哥,你生病了,可担心死小弟了,小弟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上庙烧香,生怕搞不好你就离我而去了……” “周哥,你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呢,帮里有多少暗恋你的家夥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不知有多少对你芳心暗系的孤男寡女为你陪葬……” “够了!!!!!!!!!”周思作受不了地捂著耳朵,提起真气运足内力一声狂吼,顿时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哇塞,我终於见识到,什麽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安静之後,窸窸窣窣地响起膜拜感动的声音。 平时不苟言笑,厉声厉色的卫龙汉脸色也柔和不少,“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要介绍个人给弟兄们,这是徐广龙,年级要比你们要大一轮,尊声徐哥就行。” 站在卫龙汉身後身形瘦削看上去十分精干的男人,阴著脸点了点头。刚才大家和睦融融,就他一人板著个死人脸,声色不动,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被卫龙汉介绍给大家时,男人皱著眉头十分不悦,刚才在孤僻里的享受劲尽数散去。 徐广龙长得很吓人,乍看下有种刀疤脸的幻觉,其实没那些虚张声势的玩意。倒是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戾气,眉似乎用刀刮出来的,眼睛就像枪在脸上近距离开的两个洞,透著一股血腥的红。 24 “这人是谁,这麽眼熟?”周思作故意逗弄蒋礼谦怀里的猪,和他咬了咬耳朵。 “这你都不知道?”男人低声说,“在北京公然抢劫珠宝,继而转战安徽两次抢劫银行,一发不可收拾地跑到沿海绑架富商,前一阵子为了救兄弟买了八百公斤炸药要炸监狱,火力强大著呢。警方悬赏一百万全球通缉,能不眼熟麽……” “明摆著烫手山芋,老大还敢要?” “哼,都像你这样缩头缩尾,怕这怕那,蓝剑要什麽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天日?”蒋礼谦瞥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似地溜到一边,把周思作气得要死。 “两位在说什麽?”在新来的干事面前做得鬼鬼祟祟的,始终不大好,卫龙汉图个周到,免得在人家心里落得个蓝剑排外的暗示,也就打打圆场,稀释下沈闷的气氛。 “哦,没啥,都是周思作这个乡巴佬,”说著走过去亲昵地拍了下徐广龙的肩膀,“没见过帅男,看到徐哥就兴奋得跟什麽似的,我说嘛,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狗东西!”娇嗔著推开手里的东西,坐在一边露出怄气的样子。 “咳。”周思作尴尬地咳了声,左顾右盼没找到地洞,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4 只好抬起头朝老大求助。 卫龙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还好身旁的男人虽然脸色变了变,也没变个所以然。大概在江湖上跑久了,碰到的怪诞数不胜数,早就司空见惯,估计蒋礼谦秀的这一出,对他来说,就像在穷乡僻壤随地大小便那般不值一提。 蒋礼谦收到老大的警告,也不敢造次了。因为这个男人跟他见过的都不同,身上有股浓浓的杀气,只有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才具有的,坚不可摧,生人勿近。 “思作,念在你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周思作一听,就知道那人在赶他下岗,说精辟点就是夺权,脸一黑,顿时狂风怒号:“你以为我是蒋礼谦那个娘娘腔?在地上摔一跤就半身不遂,离死不远了?卫龙汉,今天我总算看清你是个什麽样的人了,我周思作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不要在这里给老子打官腔,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不是把接替我的人都找好了吗……” 剩下那些更难听的话被一只手捂住,男人这麽不分场合,由著性子乱来,蒋礼谦也急了:“好你个周思作,你骂他就骂他,干嘛把老子也扯进去,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老子哪里娘娘腔了,我是中性美的精髓!惊鸿豔影,绝世独立……” 旁边沈默是金的魏祺明也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两个是半斤和八两。老大的意思让我来传达好了,周思作给你十天的时间调整状态,回来我们再探讨你何去何从好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再这麽说话不经过大脑,很抱歉,蓝剑金牌打手这个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还有蒋礼谦,你这神经分裂症还好不了,自己去疯人院疗养,床位都帮你定好了,号码六六六,绝对吉利……” “够了够了,”蒋礼谦狠狠把猪摔在地上,站起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著男人:“果然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告诉你,魏祺明你少在这里陷害忠良,你自己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在和一个警察来往,还经常和某个神秘人物在地下赌场悄悄接头,还有那次的货计划这麽周密怎麽会搞丢……” 接著乒乒乓乓,轰轰隆隆,卫龙汉在外面已经抽完一根烟,里面仍旧响声不断,那个站在旁边陪他吹风的男人,竟然笑起来,不惜狰狞掉整个脸庞:“卫少,你的手下真有趣,哎,”随著这口气叹下去,那双映著彩霞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情,“我以前也有不少兄弟,哪个不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特讲义气。在这麽多次和警方的生死较量里,一直都是背靠背肩并肩……就是人死都死了,也要背在身上对那些龟儿子还击,他就是这麽被捕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肯定不会相信,就是被一具尸体连累得不能突围,!当入狱,他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好兄弟。我都觉得他很傻,真傻啊……” 大概是被徐广龙身上散发出的悲怆所影响,卫龙汉也为男人所描述的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 所震惊。一个人能够对另一个人不离不弃,就是枪抵在太阳穴上,也不动摇,真的是不容易,很不容易。 他的手上有徐广龙生平所有资料,名副其实的一代悍匪,曾持ak47,与警方多次交火,均锐不可挡,大获全胜。许多警匪片里的精彩情节都是他当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勇猛的原型。只有那一次,他落掉了两个兄弟。 25 第二天早上一来,就看见一干人围成个圈圈,不知在作什,旁边还有一支拉拉队在呐威助阵。 “到底怎麽回事?”卫龙汉揪著王虎的耳朵就开始严刑逼供。 “哎哟,哎哟,”那尖嘴猴腮的家夥哀叫连连,眼睛却瞟著队员们不约而同抖著的a,b,c,d.罩不等的胸脯。 “老大,他们在斗蛐蛐!” 卫龙汉把他扔在一边,走过去拨开人群:“哟,好大的两只蛐蛐!”正沈浸在豪赌里的同志们只觉头上一阵惊涛怒浪刮过。 圈里的两个人,一个是蓝剑的金牌打手,看来被寄予厚望,正光著膀子在江东父老的加油声中绽放著战神在世般的光芒。而魏祺明也不甘示弱,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一座座小山,颇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味道。 “魏祺明!”虽然被对手压得死死的,但还不至於一败涂地的铁血战士,在听到这声怒喝时,手臂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溃千里。场上顿时响起遗憾的叹息。 “他怎麽还在这里?!”这个时候,在场的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噤若寒蝉全作鸟兽散。丢下那两个男人当作祭品慰藉老大的怒气。 魏祺明临危不乱,站起来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一番:“老大,你来拉,我可是把你的话带到了的啊,但这家夥藐视你的决断,非要和你讲数,说要讲得你天旋地转,不战自败……” 卫龙汉一个白眼。走过去在周思作对面坐下,怒目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对於我的决定,你还有什麽不满?” 周思作把散在桌子上的钱捞过来,进入备战状态,抽出一根烟,戳进嘴里:“你想赶我走,好啊,但你得给老子安排世界上最豪华的别墅。东边得有海,深蓝色的大海中鲸、海豚和各种各样的鱼类自由的游弋,还要摇摆,”男人眯著眼睛,浮想联翩地,“北侧得有山,这山必须长得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如我这样的,上面奇花异草,鸟语花香,雾气缭绕。南边……” 卫龙汉差点喷了出来,再不打断他嘴里魔术师般的构景,恐怕得暴毙。 “阁下到底是在说供你十天休憩的度假胜地,还是在打造你嗝屁了的风水宝地?” “我还没说完!”某人露出个总统演讲被打断了的不怒自威的表情来,“室内的娱乐设施是万万不能含糊的,豪华影剧院、保龄球馆、恒温冲浪游泳池、恒温酒窖……私家园林内除了标准游泳池、标准网球场、篮球场等设施外……” “等等,”听到这里,卫龙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老子没空听你瞎吹,”站起身来,手一招,从人群里挤出十个彪形大汉,“把他给我拉下去,关到街上最烂的公厕里,每天一顿饭,十天之後再打120,实在没戏就裹进草席扔到垃圾堆里……” “不会吧……”周思作摊在椅子上,扭曲著脸哀嚎,“老子好歹也算一代忠烈啊……” 十个大汉各捧一塑料袋,吐得人仰马翻,卫龙汉早就放水放得虚脱了,魏祺明还算定力不错,原地抽搐,其他道行浅的已是失心疯…… 跟著周思作遭殃的还有蒋礼谦,“我俩真是患难兄弟。”蒋某人搭在他的肩上,一脸冤死的表情,“总有一天,老子会把你活埋在传说中的极阴之地……” 顺道还派去了个心理医生,在两人的水火不容里当个调节器。这个人长得简直惨不忍睹,皮肤惨白,活像十年被关在地窖里。长相集合了欧美中韩惊悚片里所有的恐怖因素,据说前往‘禁闭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5 室’的路上,蒋礼谦整个人都挂在周思作身上,浑身抽搐得可以媲美全功能的按摩器。 十天後,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三人凯旋归来,踏进蓝剑帮大门,发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停电了怎麽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一点人气。 “不会吧,我们才出去几天,蓝帮就被灭门了?”周思作沈吟。 蒋礼谦牙齿咯咯地上下直打架:“要是当真如此,那咱们的老大,这麽个绝世美人,岂不是先奸後杀?” 旁边的那个矮个子,叫李先的白大褂,冒出一句:“节哀顺变吧。” “哎呀~~~~~~~~~”蒋礼谦突然跳起来,小脚在半空蹬了一蹬:“有东西滚过来,是不是哪个家夥的死人头啊,好可怕!” 26 就在这时,哢的一声,大厅里光芒大放,有人鬼叫:“蒋礼谦,你连自己心爱的猪都不认得了?” 周思作慢慢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顿时傻眼了,只见面前人山人海,脸色清一色的肃穆。坐在前面最中间的卫龙汉更是一脸黑线。 再一看,天花板上吊著彩球,飘著彩带,喜气洋洋,五彩斑斓,墙壁上写著五颜六色的英文狂草:happy birthday! 脚下一头穿著公主裙被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猪,蹭著蒋礼谦的裤腿嗷嗷直叫。 一只身著蓝色小西装的长毛狒狒像人猿泰山样,在那些不堪重荷的装饰上险险攀援过来,落在地上,做了个谢谢观赏的姿势,翘著嘴,举起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屁颠屁颠地摆过来,咧开嘴冲他直笑。 看他还愣在那,有人出声提醒:“周哥,今天可是你二十八岁的生日啊,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你个惊喜。” 不说惊喜是骗人的,周思作明明快感动死了,偏偏要做出一副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的表情。 又有个人走过来,手里捧著个精致的礼盒,在他面前优雅地掀开。 周思作直勾勾地盯著躺在丝绸上黑得发亮的玩意:里面赫然是一把捷克手枪,他一眼就认出了它的型号。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能给他的手指带来最大快感的轻武器。性能相当牛逼,在国际武器市场,这个品牌和前苏联的ak、比利时的fn、美国的柯尔特一样具有很好的声誉。拥有它,无疑他的戎马生涯将步入最辉煌的时期。 周思作笑了,望向坐在不远处的卫龙汉,不出所料那人脸上隐隐透出一种自豪和期待,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不错,这的确是我朝思暮想的东西,卫哥的心思真是细微入致。但是,”他说,“我能不能自己挑选生日礼物?” “哦,”卫龙汉也和他杠上了,“那你想要什麽?” 周思作卖了半天关子,才说:“我要一封情书。你写给我的情书。” 这次,轮到在场的所有人傻眼了。 老大的脸也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卫龙汉,我要一封你写给我的情书。”男人大义凌然,毫不畏惧地重复了一遍。 “周思作你疯了啊!”旁边的人急得直掐他大腿,但话都说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卫龙汉脸上的恼怒和鄙夷此起彼伏一番,终於归於平静,站起身:“好,我答应,你跟我来。”剩下一堆人很尴尬地狂欢。 周思作松了口气,心里比一团乱麻还要乱。这麽好的一把枪都不要,你真是个sb,他拿著自己的傻劲就开刷,随即又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谁叫他喜欢这个男人呢,对他的感情既虔诚又叛逆,一点都不担忧被玩得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把门关了。” 周思作刚走进老大的私人办公室,背对著他的男人就吆喝了一句。 他故意很低调地奉命行事,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郁郁寡欢的躯壳下再也掩饰不住满心欢喜。 “衣服脱了。” 他知道老大很生气,在下面不仅扫了他的面子,还提出这种性质恶劣的要求来。当时没有拒绝,就是准备上来收拾他的。 脱就脱,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 等他赤条条地站在空气里,卫龙汉才转过头,那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叫人猜不透。 “我从来没写过情书,你最好教教我。”轻言细语,相敬如宾。 说完拿出笔记本,打开,见状,後面的周思作赶快提醒:“我要你亲手写的,用笔。” “好啊,”卫龙汉点点头,“没问题。” 周思作一个白眼扔在他背上:“哪有写情书用便签纸的?” “哦,不好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男人换了张,正襟危坐,咬著笔头,苦思冥想状。 想了会,又转过身对他招招手,“站那干嘛,过来坐啊,我还等著你指教呢。” 周思作顿时那个心花怒放啊,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胸口揣著个小耗子,心脏畸跳指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但在看见男人身旁那把与众不同的椅子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结满冰棱。 27 与其说那是一把怪异的椅子,不如说是一种邪恶的刑具。而且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 从上面两个的圆孔里,各伸出两个粗壮的圆柱体。橡胶质地,应该比一般的橡胶还要软一些。 椅子上下手铐脚铐张开嘴,面目可憎地等在那里。还有个铁铐,被固定在椅子面上三分之一的位置。从它横跨的黄金地段来看用途不言而喻。 周思作呆呆地望著面前的东西,心头酸得无以复加。自己对男人心里那点寥寥无几的感情不死心的压榨,该是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明明知道卫龙汉不会接受他,但他总是不甘心,还要自不量力地在这注定是飞蛾扑火的爱情里偷奸耍滑,弄巧成拙地编织心网想要捕捉这幸福的流沙。 男人眼底浮起一缕感伤,像涟漪般层层扩散,但在卫龙汉抬起头来,立刻激荡起来,随即化作一片澄清。 “坐。”卫龙汉冷冷地盯著他说,“难道你不想要这封情书了?” 周思作拳头一捏,心头有什麽狠狠绷紧,但铺头盖脸地打来一种强烈的感觉,像是在催促,他真的是想要一件信物,留在自己身边。 突然就很无奈,继而洒脱开来。 “坐就坐!”妈的忍忍就过去了,就当作特殊训练的项目,有啥了不起的!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又难免惊魂不定,屁股挨过去,手捉住圆柱体,对准下面两个小孔,慢慢让圆硕的头滑进去。但没有润滑油的推波助澜,那两根擎天柱又粗得无法比拟,要完全吞下去相当困难,周思作的腿都弯酸了,还是不得要领,搞得他汗流浃背,焦头烂额。 哪知道那人突然抓住他的肩,狠狠往下压去,“啊──”看他一副小人样,就知道没安好心,周思作疼得想嗝屁的心都有了。在他哎哟哎哟哀嚎得没完没了的时候,卫龙汉迅速将他的手脚拷起来,软在那里无辜之极的小弟弟也未幸免於难。 靠,周思作你叫什麽叫,拿点骨气出来好不好,某人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6 在心中立下座右铭: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横批:视死如归。这才雄心满满,铁骨铮铮起来。 “这凳子不错啊,专门治顽固性痔疮的,老大,谢谢你了啊,嗷……”嘴巴才勃起了一半,那两根柱子竟然浅浅抽动起来,你上我下,我下你上,偶尔齐头并进,双管齐下。顶得他像只惊弓之鸟,簌簌发抖,慌乱不已。 幸亏这东西对他一见如故,挺怜香惜玉,动得很慢,几乎就在他阴道口和肛门的括约肌附近来来回回地流连著。不然还不把他痛死,刚才坐下去的时候可是受了伤,流了血的。 “看什麽看!”周思作抬起脸,正好和男人四目相接,本来是天雷勾动地火的一著,只可惜他现在被绑在这部机器上生死未卜凶险无比,也就没那个心情。“你他妈快点写!” 卫龙汉冲他露出个倾倒众生的微笑:“怎麽写,我写不来啊,你说好了。” 郁闷。“等我想想!”周思作恶声恶气趾高气昂地鄙视了他一眼,开始急中生智在心里奋笔疾书地打草稿。但有那该死的东西在身下垫底,他的精神怎麽也集中不起来。那圆润的触感马不停蹄地爱抚著阴唇,伸进去拨弄著阴蒂上沈睡著的敏感神经,另一根也不断松弛著紧致的括约肌,骚动著肠壁,周思作只觉麻痒不断,难受得很,久而久之,恨不得自己动起来,觉得他娘的太慢。 “上面加了点春药。”卫龙汉用笔尖点了点他的屁股,“你最好快点,我都要打瞌睡了。” 周思作也急了,可刚刚想到个词汇,肉麻得生龙活虎,就被下面突然加剧的抽插给捅忘了。那棒子不复先前的缓慢拖沓,而是伸长脖子,奋力往上一顶,直顶住他的花心,颤了颤,休息了休息,再缩回去,又一下以惊涛拍浪的架势给顶到原先那个位置,周而复始,孜孜不倦,搞得周思作有点飘飘欲仙。体内一股燥热在媚肉里徐徐蜿蜒,仿佛一根钢丝,那甬道就像被贯穿著傀儡,随著快感的驱使翩翩起舞,收缩吞吐,夹著圆棍不放。花穴很快湿了起来,肠液也分泌得忘乎所以。 “你他妈……写完没有!”周思作好不容易憋住口气,赶快吐了出去:“就写周思作我爱你,反反复复写他个一百遍好了!” 28 我他妈真是窝囊啊。周思作自嘲,他何时有过这种‘光辉形象’?被串在两根棍子上,任它们钻著身体最羞耻的两个地方,还不敢有异议,他怎麽能这麽窝囊?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卫龙汉究竟有什麽魔力,咋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真的是…… “我已经写好了。”纸被男人拿高,和他的眼睛平行。周思作终於找回了一点意识,定睛一眼,差点喷出来。 上面全是恩啊哦哦之类的字眼,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此时此刻,他是暴怒的,但依旧敌不过内心深处的委屈,悲愤不已的同时又叹著气:“我说,你就不能……”突然觉得很气很气,“滚你妈的卫龙汉,我日你个爷爷!啊──” 看,看,就知道他妈的没好果子吃。周思作咬住嘴唇,把心跳死死掐住,也不要泄出让那人逮到大做文章的呻吟,下面突然剧烈抽插起来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撞击著他的花心,让他全身都抽搐起来,抽到脱力。 “呃……呃……”这绝对不是我的声音,绝对不是,男人掩耳盗铃地自言自语。操,他妈的不是我的还是谁的,真是没出息!但已经顾不了这麽多了,换个人说不定早就失禁,估计他也差不多了,快感实在太强烈,不信你来试试,前後被相当於两个猛男的力道像上了发条一样插来插去,不崩溃我跟你姓! 更痛苦的是阴茎又被铐子死死拷住,连点勃起的空间都被杜绝,下面又被迫达到飓风过境般的高高潮,就是葛洲坝也给冲毁了。 “很久没这麽爽过了吧?”卫龙汉把椅子转了个圈,身子慵懒地倚在椅子背上,用圣母玛利亚般普度众生实则淫荡子民的眼神,洗礼著他徒劳挣扎尤似鲤鱼跳龙门的身躯。 “啊……”周思作只有闭著眼睛,夹紧腿,手脚都被牢牢禁锢,连自虐都做不到,甚至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眼神,如同催情剂般流泻在皮肤上,连毛孔也淫荡起来,跟著下面的两个小孔收缩蠕动,下面淫水潺潺,上面汗水不断。活像有个蒸笼罩在身上。 “混……账……”淫棍似有生命般,不断戳刺在他的敏感点上,他不由弓起身子,缓解血液的逆流,以及情欲的腐蚀。但事实证明,这是毫无用处的,高潮灼烧著他的神经,总是在他要断气的时候,使他不堪重荷的肉体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置死地而後生地狂乱一次。 偏偏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此刻你正在享受另类电椅,最好把浪叫吞下去。”卫龙汉丢下一句,便离开,接著门‘哗’地一声大大打开的声音,把周思作吓得差点休克。 还好卫龙汉人高马大,将那对於某人来说致命的空隙堵住了。 “什麽事?” “哦,老大,他们叫我送两块生日蛋糕上来,咦,我们今天的主角哩?” “他死了。”男人懒得废话,言简意赅,直接一句。 那人摸了摸鼻子:“哦,这个……” 卫龙汉:“扔给狗吃。”然後门重重关上,周思作简直感激零涕。 等他转回来,男人已经不行了。全身湿得可以拧出水,身体一蹭一蹭的,回光返照,卫龙汉脑海里出现四个恶毒的大字。 但从周思作宁愿僵死也不用肢体语言求饶的模样来看,也算是度过自甘堕落的危险期了。不过那人血淋淋的嘴唇,挺刺眼的,也很炫目,他差点就扑上去来个地地道道的蹂躏。 周思作抬起脸,冲他露出个嘲讽的笑。似要倔强到天荒地老。先前他的确是达到过高潮,毫无人道的高潮,都快去了他半条命了。但後面只有疼,很疼,在那可恶的东西停下时,他完全感觉不到酷刑已经告一段落了,仍沈浸在持续被操弄的痛不欲生的错觉当中。 “你满意了?”苍白的嘴唇还有力气反驳,“你能不能再开大点,你满意了我可没啊,难道你就这点能耐?哈,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卫龙汉不理他,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挫败。弯腰从椅子下取下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大半透明的液体,“你知道这是什麽吗?”面无表情地打趣他,“自己的淫水都认不出来了?” 在男人脸涨红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卫龙汉笑了,拿出个精致的小秤,将袋子挂在钩上,“哟,不错嘛,流这麽多。” 周思作的脸一下就白完了,嘴巴动了动,呕地一声吐了出来,继而昏倒。 29 周思作是被一鞭抽醒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勉强动了动四肢,总算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他正被铐在床上,嘴里塞著个东西,不是苹果,也不是香蕉,妈的。现在他饿得慌。 一只手钳住他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7 的下巴,顺著脸颊上爬,深入浓密的头发,猛地拽紧。 “睁开眼。”t 一个熟悉的声音正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对他命令。 周思作只有照做。其实这也是他的意愿。无论男人离他有多近,心中总是对他有些想念。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你爱的人在你面前却不知道你的心意,而是他明明知道却不回应你,甚至享受地看你苦苦煎熬翻来覆去。 卫龙汉放大的脸就在面前,修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令人心悸的立体。特别是他的体味,因为近距浓浓的,让他感觉就像闻到了天堂的花香。明明那麽真切却又遥不可及。 男人的身体离开了,一股失落充斥满他的心房。活著的意义似乎黯淡了一些,却又因为某种希望而逐渐明朗。 “以後你想上我的床,就得满足我的癖好。”男人说著,又是狠狠一鞭,抽在他麻木的腿根上。刚才经历了那场滑稽的性交,周思作依然是浑身瘫软,下半身似乎藕断丝连地和他的腰部连接上。 前面两鞭只是起到预热的效果,打在阴囊上的第三鞭才完全唤醒了他的痛神经,他突地挺了挺身子,委顿下去时已是被抽了骨头的无力,但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他对视。 “腿张开!”卫龙汉将鞭子一圈一圈地缠在手腕上,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逼他认识羞耻,“听到没,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思作的眼睛奇怪地亮了亮,尔後服从地慢慢张大腿,即使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动作,下面传来的撕裂感也足以让他咆哮一番。 “啊……”男人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几个圈,出其不意地抽在他的阴茎上,周思作感觉那脆弱的地方似乎有个火团砸下,持续地烙烫。毕竟他从没有当m的经历,反应难免生涩,殊不知这正是主人看好的,愿意花尽心思所玩味的。 “闭紧你淫荡的小穴,还有下面那张狗嘴!” “靠!”男人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表情道出下流至极的污言秽语,高明又另类地挑战著他的极限。周思作完全没有经验,一来就遭了他的道。接连又是几鞭,鞭鞭正中红心,抽得他都有点颠了。 “啊──”特别是打在他阴唇上鞭子,重重的力道抽开他的唇瓣,直击阴蒂,飞开时还带起一些淫液,而下面的小孔怕是连锁反应,跟著大力收缩,括约肌痉挛得失了弹性。 “不,不要……”嘴巴已经咬得破碎了,如今被男人一咬,又出了不少血,嘴里一片腥味,有种内出血的可怕幻觉,几鞭下来,周思作怕了,把腿闭得紧紧的,恨不得化身为人鱼,男人见状,也不阻止,就狠狠地抽他的大腿,小麦色的皮肤上交错了几十道鞭痕,那人意识到逃避是无用的,才放弃了合拢大腿的蠢劲。 “呃……”歹毒的鞭子见缝插针,一逮著空子,就从不同角度变换著力道直取他的花唇,没一会周思作全身抖成了个筛子,破娃娃似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卫龙汉一点都没饶过他的打算,鞭子依旧划著大大小小的弧度扔在他红肿的阴唇上,那可怜的花瓣被打得蹦蹦跳跳,被不断泄出的淫水洗得发亮,阴毛更是打了一层摩丝,冲得高高。 “呃啊,哦恩……”男人已是神志不清,大开双腿像个兽夹,在深处的阴蒂被一鞭抽得充血歪倒时,‘啪’地一声猛地合拢,继而像被抽干力气似地张得更开。屁股下的床单湿透了。 他再没有勇气去看男人脸上充满快意的表情,他的灵魂陷落到最深处的已被时光所埋藏的记忆里。它们是腐烂的根本不值得刨根问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饥不择食地充当慰藉。 以前每逢生日,他都是孤单的,没有朋友为他吹灭蜡烛,划开蛋糕,逗他开心。只有他一个人,沈沦在黑暗里,消磨著内心深处的憎恨和孤寂。昙花一现的灰暗童年,被时间洗得发白的如同白骨森森的过往,以及第一次遇到男人心悸到荼糜的心情。真的,那一刻他好开心,他如同蝼蚁般的生命终於地震了一次,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过去一一崩塌,成了一片不再被他记挂的废墟。 30 见差不多了,卫龙汉取出个大号伪男根,插进他张得大大的不停吐出淫水的花穴里,机关一拨开,那玩意便轰轰隆隆地振动幽转起来,“啊──啊──”男人的坚持已不再,只剩赤裸裸的脆弱,以及堕落的灵魂在那飘逸。 周思作的嗓子都叫哑了,泪水汗水混作一气,唰唰滚落几乎把他的脸给脱了层皮。 卫龙汉欣赏了会,又如法炮制地在他的肛门插了根电动香肠进去,这下不得了,男人哪里受得住下面唱著的双簧,整个人都疯了,身体抖得快要坏掉,卫龙汉皱了皱眉头,将东西取出来,放了他一马,去卫生间弄了盆冷水,泼在他身上。 周思作一清醒,就看见男人手里拿著个微型机械人,冲他狞笑。上都上了贼船了,半途是跑不掉的,就像蓝剑的帮规,只许入不准出。 “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他妈受不了了……”周思作发现自己说话都绞舌头,他是真的怕了,这可比玩蹦极跳的时候绳子断了还要刺激百倍啊。 “好啊,那学声狗叫。” “你……你放屁!”这个玩笑也未必太离谱了吧,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变得可怕极了,而自己被搞得死去活来依然不肯低头的倔劲仿佛也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就是不肯认输,“你怎麽不跪在……老子面前磕头,妈的,做你的黄粱大梦!” “你知道这是什麽东西吗?”周思作不知变通的愚蠢正好被他借题发挥,失去了痛打落谁狗的机会,才能迎来更精彩绝伦的摧毁。“这个叫‘sm法师’,sm界最新产品,我可是花了大把钱才把它从黑市拍回来的。” “来吧来吧,屁话少说,”周思作也不怕了,反正又不会死人,“又不会少块肉,你有什麽招式就尽管使出来,让大爷我给你点评下,你可以拿去反馈给厂家。” 卫龙汉笑了:“有骨气。”这句夸奖让周思作感觉自己真陷进了什麽深牢大狱。在那家夥被放进阴道时,他笑不出来了,事先沈住气,免得等下火烧屁股似的让人看了笑话。 那冰冷的东西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做了会伸展运动,才慢吞吞地往里爬去。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臀部夹紧了,而那东西相当智能,对这副身体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分析,才开始大展拳脚。它很客气,先小小地电击了一下,男人一下不软都不行,等挤在一块的媚肉散开去各就其位时,它发出了一长串咯咯的浪荡的笑声,周思作翻了个白眼:果然物以类聚,这家夥和你一样,是他妈个变态。 里面的东西似乎耳朵尖得很,听到了他的腹诽,开始加热起来,烫得男人直哆嗦,在即将够到酿成烧伤的温度,又忽地冷却下来,伸出四只纤细的钢铁触角,这刺刺,那戳戳。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方,触角上又伸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8 出数只触角,猛地刺进肉壁里。 “啊……”这点疼他很能忍住,但疼里迂回著的酥麻感,分解著他充满自信的忍耐。接著又是电击,小区域的震荡,电流通过触角传递到肉层里,不一会就让他再度射精。 电停,触角又往里深入了一尺,然後放电,这一次比先前要更强劲,支撑著整个花穴的肉在下面附有规律地晃悠,渐渐带得整个甬道颤抖,本来男人里面承受了多次高潮,不可能有第一次那般身心都受到冲击般的舒坦,更难於传输到大脑。 而那种久违的循序渐进的从宣泄到喷涌的快感再度冉冉升上来,让周思作惶惶不安的同时隐隐有些期待。而这个时候,机械人在他隔著花穴的未知层中从触手的嘴里,排出了一颗又一颗跳蛋,这种跳蛋是一种遇热渐化的化学物质,它们自觉的颤动完全是靠一种化学反应。而且它的捣蛋是不能达到高潮的,也正是靠这种巧妙的差距而让人抓狂又无可奈何地承受著要爽不爽的煎熬。 “呃……”周思作开始扭动身躯,摩擦大腿,可这把火就是解不了,眼看离顶峰不远了可惜就是遇到了鬼打墙。可折磨死他了。还好,那些跳蛋渐渐化掉,机械人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抽长,将他的甬道顶高,男人屏住呼吸,不知道它又玩什麽花招。 31 周思作都不知道这一夜怎麽熬过的。如今他终於明白淫神是怎麽炼出来的了。 别提那个变态机械人在他体内把那些媚肉像绞麻花一样绞成一堆,再放开,让它们自动高速旋转回到原位搞死人,还是变成个粉刷匠把一层层静电刷在肉壁上再穿针引线地猛然发飙,或是下面伸出的菱形铁轮用赛车的马力陷在甬道深处飞速旋转,那一下是让他的淫水都流干了的,还有些其他的千奇百怪的武器不知是哪个整蛊专家发明的带给他全方位的刺激,不谈这些,光是面前那个静静抽著烟用玩味的目光盯著他自顾自地折腾的男人,就让他够受的了。 而且更绝的是,那个机械人玩到最後竟然自爆了,我靠,当时如果不是有口球遮挡他的尖叫简直可以媲美鬼哭狼嚎,引来无数人的围观,不知会收到多少颗被笑掉的大牙。日你个奶奶。 还好,这一切都是超科技的勾当,那里除了轻微灼烧以及在一个月之内处於报废状态,倒无大碍。 哎,做人难,做卫龙汉的走狗更难,做他床上的羔羊更他妈难…… “金牌打手这个职位,现在由徐广龙接替。”在干事会上,卫龙汉面无表情地宣布。 即使想帮周思作说话,但一看到老大分明是铁了心的表情,也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为什麽?”下来以後,卫龙汉被某人拦截住,要讨个说法。 “不为什麽。”快刀斩乱麻,卫龙汉寒著眸子,“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周思作摆了摆头,似乎想说什麽,又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并非舍不得这个头衔,而是不愿放弃自己旗下的杀手!。 一个势力雄厚的帮派,都有自己的实业,蓝剑也不例外,卫龙汉旗下有不少上市公司,饮料业,纺织业,甚至商业触角已延伸到钢铁,房地产等重之又重的领域。另外还是掌控演艺圈的黑势力之一。娱乐圈永远是黑社会洗钱的黄金乐园,不仅能获得高额票房的回报,把那些艺人捧红之後再物尽其用地遣到政法部门进行贿赂,或者送到合作夥伴那里联络友谊,可以说是一石三鸟。 另外,蓝剑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财源滚滚的途径,那就是一个名为‘死神’的杀手组织。其他的不用多说,它最大的特点之所以生意兴隆的关键和ak47的优势如出一辙:简单可靠,坚实耐用,故障率低,成本低廉,杀伤力强,信誉度高。 “我明白你的意思,”卫龙汉说,“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即使你失去了蓝剑的头牌,以及你的那些专属,你周思作在蓝剑依然占有一席之地,我仍是信任你,所以没什麽好担心的。” 周思作也晓得,男人很少在谁的面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其实他根本不用解释得这麽清楚,他是蓝剑的龙头,说什麽就是什麽,要说质疑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那就是他自己。 “等等,”就在他掉头离去时,被男人叫住。“过来。”那人一反往常,对他微微地笑。 周思作心头一动,仍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卫龙汉嫌他动作太慢,一下子把他抓过来,抱在怀里,“一个多月了,那里好没有?” 被牢牢圈在怀里,感受著男人身上明明让人熟悉却又扑朔迷离的气息,周思作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心脏漏跳了一拍又一拍。 “别……”察觉到卫龙汉的脚插进他腿间,轻轻摩挲著胯下之物,他赶忙後退的身体被男人预知似地拉回来,“呃……”在层层布料掩护下的阴唇很快就被那只脚挑逗得胀痛不堪,发出羞耻呻吟的自己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接著下巴被掐住,抬起,嘴巴被人含住,一条舌头顶入,在他难以置信继而呆滞的目光中,卫龙汉已在他口腔里完成了大扫除。 “靠,亲你一下就贫血了?”卫龙汉撑住他软绵绵的身体,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伸出手钳住他上下左右乱晃躲著他的探究的脸,很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在他羞得快哭了的时候,唇又封印上去,舌头辗转在牙床牙根牙龈。 32 这个时候,周思作能清楚地感觉到,有股热流在心弦上清澈地走动。 这份一日复一日,终会滴水穿石的爱恋,需要多少希望多少幻想穿针引线。 但他又明白,这只是永无止境的自我安慰。却又无法面对,自己在等待中,撕心裂肺悄然无声的孤独。 这是怎样一场磨难,心甘情愿被暗暗地颠覆,自己可怜自己的付出,最後只得到一个无言而苍白的答案。 老大,你有这麽多小弟,并不差我一个啊。他想说,却说不出口,他怕,他抵挡不住事实的残酷的腐蚀,被绝望所吞噬求助无门的如同灭顶的感觉谁也不想去尝试。 然而他只听到自己发出的阵阵呻吟,以及依附著男人的姿势是那麽淫荡得不可救药。 悲哀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酸涩的极其酸涩的满足。 “不,不要,会有人看见的……”在卫龙汉的手指挑开他的裤头,潜入,用无比销魂的速度摸索他的下身的线条时,他终於忍不住出声阻止。 “你还怕人知道?不知那天是谁当著别人的面找我要什麽情书。”手圈上他的腰,带著他一转,转进厚实的窗帘後,卫龙汉背靠窗户,而他则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一时间两人的心跳捣鼓在一块,你一声我一声地错开或者纠缠。 周思作知道他是一时兴起,但又因为找不到他仅仅是心血来潮的证据而窃喜。卫龙汉有很多情人,做爱对他来说就像吃大白菜一样平凡。一想起,就觉得,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19 很扫兴。 “我现在不想做。”周思作抓住男人的手,想要把它从裤裆里扯出来,只是那禄山色爪像生了根一样的,任他又抓又掐依然是纹丝不动。 “装什麽装,天生一副婊子样,立牌坊都浪费木料。”卫龙汉制住他的挣扎,冷冷一笑,眼里是猛力扁著他的嘲讽。 周思作心脏一缩,疼得他有些虚脱。他努力板起脸,坚持著自己的立场:“少在这里逼良为娼,放开老子,你那身火找你的骈头泄去!” 说著又挣了几下,撕扯著身上的八爪鱼,可那家夥身上像涂了一层强力胶水,就是粘著他不放。周思作恼了,正要破口大骂,一阵脚步声在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行进,顿时不敢发作,也不敢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卫龙汉把他箍得更紧,手指趁机刺入那软豆腐似的水穴当中,摆入各个方位搅动。 “……”周思作暗骂一声,蜜穴下意识地夹紧,想以怀柔政策将其逼出。只可惜物得其反,那根手指蠢蠢欲动一番,挺著障碍直直往里突。 “你闹够没有?”男人低低地呵斥一声,又发出难耐的呻吟,双腿禁不住夹紧颤动。 “只是碰你一下就这麽湿了,你骗谁呢,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的那个东西插你。”卫龙汉的嘴巴贴著他的耳朵,低低沈沈地回敬了他一句。果然,男人的那里又湿了些许。 “他妈的,卫龙汉,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麽?”等那人人自危的脚步声过去,周思作终於忍不住哂笑了一句,他知道这很愚蠢,妄想挑起男人的思想斗争和回心转意。 “周思作,你真是有病,这种话也问得出口。”卫龙汉笑著,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啊……”脆弱的阴道似乎快被指甲狠狠挖去,周思作一声痛哼,身体微微弓起,眉毛扭成一簇麻花,“轻点……”但掐著他肉壁的凶器不但没撒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扣动扳机。 “求我操你!”卫龙汉瞅著他的眼睛,凶神恶煞地,却换来男人不惜自我伤害的剧烈挣扎,以及打死都不从的决绝,“滚,sb!” 明明知道男人服软不服硬的个性,卫龙汉还是有些错愕,继而嘴边挂起薄薄的一笑,眼里的犹豫也打了浮漂,而对他的那点欣赏也虚无了,手指狠狠一剜,在男人全身剧震时利落地退了出去。 周思作大汗淋漓,汗水糊了眼睛的同时,伤痛覆了心。他推开身上的人,倒在一边恶狠狠地喘气。 “你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麽,好啊,我告诉你,和一根烟差不多。吸的时候很有快意,不吸更有感觉,戒不戒都是无所谓的。” 33 这一次,很奇怪,周思作并没操著乱七八糟的脏话砸他,也没对他进行拳脚交流让他收回谬论。男人很安静,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没对准焦距,就把视线拿开。然後转过头,隐藏了自己的表情。 卫龙汉不禁好奇,背对著自己的男人会是表情呢?穷途末路,困兽犹斗?还是讳莫如深,郁郁寡欢?他希望高估了自己的同时,依然期盼这是对男人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打击。 感情会弱化一切彪悍,会耽搁残酷的进展。他卫龙汉不需要被爱,有一次教训已足矣,当然,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他向来不是用记忆吃饭,而那些对他一厢情愿的感情都不是在雨天为他撑开的伞。 他心思一动,望向旁边的玻璃窗,上面正反射出取悦自己的答案。周思作的面孔显得很黯淡,只有那双眸子望向天空,似乎在凝望苍穹某一处的自由。他应该很渴望和那份孽缘一刀两断,但那注定藕断丝连将遗害千年,有时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还要敏感,女人的心敏感得太片面。 “你在看什麽呢?”一只猎物的眼神永远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创意。而我将永久猎杀你。不用猎枪,不用陷阱,自然而然的,命运的转轮会把你转到我的黑名单去。卫龙汉在心里说,这一切,是温存的,是不是? 周思作没有回答,任他用沾著湿液的手指插入肠道前戏。他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凝聚,瞳孔渐渐放开,有一瞬间,他还是可以解脱的。但这只是个恶性循环,无论某个时间多麽痛恨多麽决裂,大多时候仍是孕育著爱恋的种子,被它发芽以及绽放的力量四分五裂。 突然,周思作的右肘往後拐,猝不及防打在他的脖子上,在男人大动脉停止供血动作迟缓的那一秒,他的双手在窗台上一撑,借助反作用力将身体送了出去。 “你疯了!”卫龙汉赶忙去拉他的手,但是只碰著他的指头,就这麽眼睁睁地看著到嘴的鸭子不胫而走。周思作在下坠的过程中抬起脸,冲他露出个嘲讽的笑容,然後是‘咚’的一声,卫龙汉急急探出头,男人却已在下面渐行渐远了。 瘸著腿走了几步,周思作转过身,冲他比了个中指,翘了翘嘴角。 虽然这是二楼,但还是不低的高度,男人没做任何保护措施,他把这一切都浪费在了对卫龙汉无声的挑畔里。他觉得值得,就是断一条腿,也要逼出那人眼里的错愕和自责。 只可惜,只有错愕,没有自责。但也无所谓,这两样东西并不适合同时出现在那双倨傲的瞳孔里。 “老大放你五天大假。”立刻有人打电话来传话。 “为什麽,因为我扭了一条腿?”周思作嚼著口香糖,坐在公园残破的凳子上,看小孩嘻嘻哈哈地荡著秋千。 “是啊,兄弟你本来就魅力无边,再加上瘸了腿步姿妖娆走路曲线,还不祸国殃民?就他妈像张曼玉演的青蛇,老大怕他受不了你勾引。”蒋礼谦也不甘示弱在那边吃饼干吃得哢嚓哢嚓的。 “到底什麽事,要把我支开?”周思作充分展现出他的侦探情结。 “老大还说你笨,可有些时候,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好嘛,实话告诉你,老大要谈一笔重要的生意,防止你搅局,就把你放逐拉~~”电话里传来一阵打啵的声音,以及几声猪叫,“对了,还叫你为他守身如玉,回来可是要对你做全套强奸鉴定的!” “日!”周思作懒得和他瞎扯,挂了电话,用手捂著眼,他现在需要彻彻底底的安静。的确,卫龙汉是信任他的,就如他信任每个人,而这种信任通常都有保留和选择的余地。 想想,很久都没出去疯玩过了,以前蓝剑还没成立,他们几人还是混混打得异常火热,卫龙汉的脏话还是跟他学的。那些时光啊,虽然堕落颓废,肮脏得没品味,但却十分纯真。那人总喜欢搂著他的肩膀,把他灌得半醉,在他耳边叫嚷嚷的:你看那个波霸,有我的肌肉鼓吗? 我日。 34 周思作抽出一根烟,叼起,而眼睛一直望著在秋千上自娱自乐的小男孩身上,这个孩子长得很清秀,但要仔细看,才会察觉出,而且他清雅的脸蛋有很大的潜力,他的美貌将会随著时光的奔走而日新月异。但是他寒酸的衣著暴露他的不幸,这是个平民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0 窟的孩子,趁著无知无觉而无忧无虑,也许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等他长大以後,除了生计问题还有不计其数的性骚扰围绕著他乐此不疲,也许他力挺尊严,也许他出卖身体。 这个孩子的身上有著卫龙汉的雏影。他坐在秋千上,乘著风飘来飘去,像一面我行我素不流俗的锦旗。在贫寒下有著独特的华丽。 一双没有方向的翅膀,是神的旨意。 等一阵风过去,周思作低下头,点烟的时候,发现烟已经折成两半,他的食指是弯曲的,保持著犯罪的姿势,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对他的挑畔。伸手将烟盒拿出来,里面是空的,在他刚才跳楼的时候,盒里的烟掉了一地,只是他没发觉而已。 你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麽,好啊,我告诉你,和一根烟差不多。吸的时候很有快意,不吸更有感觉,戒不戒都是无所谓的。 是吗?他磨了磨牙齿,磨碎那些愤恨以及不甘的情绪。也许伤害能让他警觉,同时让他陷入一座叫卫龙汉的迷宫里。迷茫像乱坟岗上的阴风挥之不去。情根已经深种,没有人能将它轻易移植。这是一个很大的手术,如果把它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不出一秒就会产生致命的排斥。 晚上他来到一家酒吧。这家酒吧开了很多年了,因为夜夜纸醉,年年金迷,不曾老去。让人感官沈沦的豔舞,不同於现实中那些残酷的刺激的烈酒,以及小打小卖的毒品,能让你high到天堂再从地狱中醒来的摇头丸,在你清醒後仍保持著轻度的幻觉,以及明智的忘却。边缘人是一群克制的弱势群体,贫困的生活不过是富裕的干尸,兑点什麽在里面,腐烂便会活下来,长出最瑰丽的情欲。 “你很久没来了,小夥子。”酒保愉悦地擦著酒杯,一只又一只,就像擦著一面面能自我安慰的镜子。“想要一杯什麽酒?我看‘淫荡的玛丽’很适合你。” 怎麽听都像指桑骂魁,含沙射影。这是个含蓄的夜晚,冷风中有一股慢条斯理的勾引,能把你光光的脑细胞催生出飘柔的头发来。纠缠被赋予内涵,淫糜冠上了圣洁。 “什麽时候‘血腥的玛丽’被淫荡的所替代?”他好像在问自己。带著一些童贞而猥亵的质疑。 “呵呵,你很久没来,我们这许多酒都更朝换代。”酒保说,他的语气是热情的,就像在和一个金发女郎谈情说爱。 “是不是每个客人都被你这样挑逗一番?”话音刚落,一个大屁股将他挤开,那家夥很不客气地占据了吧台的中心位置,朝酒保抛了数个白眼和媚眼的混合体,再捋了捋纯情的长发:“一杯‘淫荡得不能再淫荡的玛丽’,谢谢。” “对了,再加一杯柠檬汁,给我的亲亲。”接著一只穿著草裙的肥猪被放在吧台上,在主人的手心下转个圈,飘起的舞裙下现出一条粉红的丁字内裤。 “看什麽看,它是我的所有物。”男人瞪著他一眼,尔後自豪地宣布这头该死的猪是他的情夫。 周思作捂住嘴,免得喷出来。等一阵恶心泛过,才张开五指,透过手掌的缝隙说:“蒋礼谦,老子想吐。” 那人不怒反笑,咯咯咯咯地,直到周思作挽起袖子,把骨节捏得啪啪作响,他才噤声笑了笑。“这叫缓冲。”男人解释说,“一如你被老大抛弃,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周思作冷下去了,像一杯沸水掉入寒冷的失去记忆的太平洋。“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但是有你在旁边,卫龙汉注定一事无成。嗨嗨,”捏住揍过来的拳头,低声说,“我这是在夸你。只有你,不仅能让老大失去理智,还丧失智商。这毋庸置疑。” 在柠檬汁里放上一只吸管,再插入泰国猪的肛门里:“喝啊,宝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酒保逃逸的脚步声响起,周围满是卧虎藏龙的唏嘘。“你应该知道,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目光长远顾全利益是对你的一种伤害,只能说明你实在是受人鄙视的精华所在。徐广龙手下有一干死士,正好拿给‘死神’充饥。给他金牌打手的位置,就是让他为蓝帮卖命的。” “老大只是舍不得你死。”蒋礼谦衔著杯子,哼著小曲,手抚摸著猪皮,一饮而尽。“哈,哈,老板,水……”周思作白了他一眼:“你装个锤子!呛死你狗日的!” 喝了整整五大杯白开水,还有一杯是他被辛辣的酒熏出的眼泪。这才挽回了一条‘贵重’而‘唯美’的生命。蒋礼谦转过脸,红光满面,眸子晶晶亮亮,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出感人的韩剧:“周思作你什麽都不懂,充其量是个摆在蓝剑的重量级花瓶,只知道在自己身上描些扭扭咧咧的花纹,还硬要镀一层金什麽的。”男人继续他的口舌秀,“你最好不要否认,我们内部的那些隐秘的玩意你一点都不明白。啊哈,哈,水──” 这个家夥喝白开水都会被呛著,而且还要喝,真他妈的……周思作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是蠢到家了!” “蠢?不要破坏这个字的童贞。”蒋礼谦摇著指头,抱起猪,“我情夫的专利,谁也不能剥夺,即便是我。” 喷。 “老大利用东正帮联盟找到了和国外毒枭联系的那根线。现在的黑社会不同以往,即使碰头对垒也是凑个人数,讲个排场。小规模的团夥经不起伤亡也出不起请人作秀的那个钱儿。全球的同胞几乎都不成文地占到了统一战线,瓜分国际市场,养精蓄锐,等蓄到‘嫦娥一号’奔月那个劲,就能雄霸一方,有了实力就有了威望,要什麽东西还不到手拈来。” “收起你狗屎一般的比喻。”周思作啐了口,唾液都是结著冰的。 “好啊,”这时小小的酒吧内响起电贝斯的哀嚎,狂魔乱舞的时间来到,蒋礼谦也跟著节奏摇晃,甩来甩去的屁股碰倒了不少椅子,一翘一翘的山羊胡追逐著灯光,翩翩起舞,那头可怜的泰国香猪也被拾起前蹄,强迫在吧台上炫耀笨拙的舞姿。 “蓝剑即将整顿,你知道吗,将会有更严厉的帮规出台,等级森严得就好像关著重刑犯的监狱,嗷,都是那该死的徐广龙出的主意,那他妈的像是要抵制外星人入侵。还说不准养猪!我日!还有不准养猴子,哈哈,”那人幸灾乐祸地指著他,“我看十有八九都是在说你!” 周思作冷冷推开男人好几次差点戳上他鼻梁的手指,然後一个横扫腿,正跳得疯疯癫癫踩自己的脚踩得不亦乐乎的男人一下就飞了出去,扑倒在猪身上,被压在下面的小猪抖擞著歌喉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声嘶力竭的哀嚎。 周思作挤开乱哄哄的人群,冲到洗手间里,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爽歪歪地群交,全被他一手一个当作手榴弹扔出去了。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冲脸,在镜子里,他看到一个无聊得全身冒泡的男人。那是无爱的症状。 而让他恼火的是,下身传来的麻痒,靠,是不是该买瓶洁尔阴?他自嘲地想,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1 还有一打一打的避孕套,他讨厌卫龙汉把精液射在他身体里,那是多麽顽固的记号,就是钢铁般的自尊心也会对其五腑投地。 这时,门‘砰’地一下被撞开,出气包滚滚而来,周思作笑,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打一架连阳痿都可能治好,要消灭他那点郁闷简直绰绰有余。 “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本少爷用厕所不喜欢有人旁观,如果你现在出去替我当门童,我是不会揍花你的脸的。” 莫超身後几个长著胸毛的平均一米九几的外国佬,一边摩拳擦掌,一边狞著脸笑。 周思作回过头:“单挑,还是一起上?” 莫超:“哟,好大的口气,你不觉得你比他们几个人更像沙包?” 周思作冷冷顶回去:“和他们几个脓包相比,你莫少更像痔疮!” “靠,”男人一抖肩,使了个眼神,“给我上!” “嘿嘿嘿,”一只大手抓住带头的脖子,拧过去,“你们在厕所里向来是用拳头拉屎?” 来者是个将近两米的大块头,映证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同样是外国人,却不像那些人空有大猩猩的皮囊,皮肤像吸血鬼那般白皙,介於威武骑士和白马王子之间的英俊,他的西装裤下不知拜倒了多少石榴裙。 “你是谁?!”待莫超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一下子就焉成被霜打了一百遍的瘸子,夹著尾巴,灰溜溜的滚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莫超那家夥向来欺软怕硬,以少胜多,但对方只有一个人,没有理由不战而退。周思作正疑惑著,男人就冲他微微一笑,层层递进著魅力:“阁下不介意我散发点尿骚味?” 咳,把各位的意见总结下就是:要有情敌,感情戏自然点,小思的菊花快点摘,用词注意点,多塑造下小攻,小思最好来次反攻,等等等等~~虽然有点难搞,但偶还是尽力改善~~虽然不是什麽大作~~偶也希望能写好看点~~当然凡事不可能完美,不过这不会被我当作借口~~呵呵~~ 36 说实话,这个男人很对他的胃,彬彬有礼下脉动著狂放和野性。不矫揉造作,不咬文嚼字。 而且从裤头里取出的老二也十分可观,浩浩荡荡长长一条,排个尿也跟射精似的鼓鼓跳跳。 他似乎已经了解到被男人那根插入的感觉。但很可惜,除了卫龙汉的他不接纳任何一匹彪悍的野马。即便是老大的命根子也有让他想要扭断的时候。 洁癖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这跟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概念是一样的。就是十字架上换作犹大受刑,卫龙汉依然是他咬牙切齿又欲罢不能的选择。 “嗨,一起尿啊,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男人捧著引以为傲的老二,冲他挑畔地勾勾手指。 现在他就是把尿包拉出来挤也挤不出一滴,但他依然很配合地站在男人旁边和其并驾齐驱。 外国佬惊诧地看著指著自己分身的枪口,小心翼翼地哈了哈气,但那副模样很享受这种龟头随时都会开花的威胁似的:“男人妒忌起来,比女人都可怕。” “是吗?”周思作一只手友好地搭在他肩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龟头上适合戴一朵大红花?” 男人歪著脑袋,像是听到个令人放松的笑话,云淡风轻地和他调情:“只有人说过,它适合被用作2008年奥运会上的火把。”接著突然一转身,手刀准确无误地切在周思作的手腕上,在枪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出腿直攻他底腹。 周思作猛地收腹,让他扑了个空,同时一个右勾拳,搞他下巴,男人还是有两扳手,头躲过去的时候回敬了一记横扫腿,有力度没角度,被周思作视为垃圾招数,轻轻松松闪过还额外在他屁股上奖励了一脚。 “哎哟哇,老子的花容月貌。”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毁灭性的比喻,让他想起蒋礼谦那个宝器,那家夥和这个男人有种共性,都是开了染坊又开分店开了分店还要全球连锁的那种类型,周思作莞尔一笑,不再对破了相的猎物动粗,转身朝门外走去。 外国佬直起身,看著男人的背影,修长而性感的腿上架著的结实挺翘的臀,顿时感觉有点昏。那胜利而优雅的姿态张扬著无穷魅力,又相当随意甚至邋遢地随著前进的脚步摇头晃脑的。忍不住伸出手,他敢发誓,他只是伸出了手,以及五根规规矩矩的指头,连指甲缝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垢,哪知男人的脚突然踏在墙上,往後一翻,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倒钩过来,然後他就英勇就义,鼻青脸肿外加屁股痛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简直比《肖申克的救赎》中被诬杀妻而判处终生监禁的银行家还要冤枉。 “呵,呵……”黑暗的小巷里响起一阵阵野兽低低咆哮声,像是一些发酵的尘灰潜伏在 霓虹灯的盲区里。 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圈著肩膀,另一只在挂在裤裆上紫红发泡的男根上狠狠套弄。他满头是汗,仰著的脖子是蜜色肌肤上唯一白皙的一块,喉结於上哧溜溜地滚动,吞咽著的喉咙发出难耐的喘息。晶莹的汗水从他脸颊上不断滴落在肩上,锁骨上,划过乳头,流入衣襟深处。 嗷,该死,该死,他不断低咒,手上的动作加剧,但仍是止不住欲火的疯燃。阴茎已经勃到一个快要自焚的程度,不断刮过玲口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断裂,龟头上晕出猩红的血滴。 我操。用手捂住眼,治标不治本的焦躁感让他恨不得将怎麽也安慰不了老二从胯部拉出来,放到马路上让该死的卡车蹍一蹍。 眼看四下无人,他丢掉手中不讨好的活,干脆脱下裤子,双腿打开蹲在地上,也顾不得这个姿势像在深夜随地大小便的廉价妓女还是被警察包围而丢盔弃甲的匪徒。 他只觉得身体里有把火,烧焦了他所有的感官和廉耻之心,只要能找到宣泄的途径就是短他个几十年的寿命也甘之若怡。 欲火如饥似渴地燃烧著,犹如一场森林大火,不受人的控制。 周思作把手指狠狠插入阴道里,像是在挖仇人的眼窝那麽用力。 “哈,哈……”他已经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对方是消灭不了的敌人,强大得好似天灾。他只有投降,跟著羞耻和曼妙一起疯狂。 湿透手指的液体仿佛一种盐酸,灼烧著他所投入的自我摧残,狠狠地深入旋转,莫大的快感让他双腿发软发颤,他倒在地上,磕破了前额,血液划过眼睛鼻梁,滴入剿灭著空气的张得大大的嘴里,浓烈的腥味让他的神经更兴奋,心脏跳得好像狂乱的锺摆。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著一个男声的呼喊:“周思作,周思作你在哪?” 这把熟悉的声音让他好比被起重机压住然後突然弹起来,他赶忙抽出手指在地上抓了把小石头塞进那个瘙痒不止让他痛恨的位置,穿好裤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下子撞在来人的身上。 “哎哟,”某人摔在地上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2 ,抱著头哀嚎,“你他妈的谋杀啊!”抱怨刚落,就被人抓住领子提起来,一张被汗水污秽被愤怒占据了的脸和他的紧紧贴著抽搐:“蒋礼谦,你他妈的在我的酒里下药!” “什麽?”蒋礼谦摸头不知脑,“什麽下药?我对你下了什麽药?”一副莫名其妙的斗鸡眼表情。 “别他妈装!”一拳揍向他的鼻梁,“哎哟,”某人很逊地再度倒下去,被打得灵魂出窍,意识盘旋在爪哇国上空整整三圈,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你打我干什麽!小心老子放猪咬你!”随即又想起什麽似地一拍脑袋,“咦,我的猪呢?” “不用找了,”周思作居高临下甩著腿对他阴阴地说,“你不就是?”一脚正中面门,血流成河。 “呜呜呜……”蒋礼谦翻到一边,双手护著头颅,埋在那里痛哭起来,“老子没给你下药,敌敌畏我昨天就用完了,毒翻了一窝老鼠,呜呜呜,杀虫剂前天就见底了,死翘翘的蟑螂还在我家的垃圾里摆著……呜呜,你干嘛打我……” 某人摆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眼泪鼻涕一股脑涌出,周思作见状收了欲将男人送到千里之外的高抬腿,无力地靠在墙上,抹了把下巴,不耐烦地:“你给我闭嘴!”沿著墙壁坐下,无意识地用脚後跟摩擦著内裤底部,眼睛的颜色由猩红转为凄红。 妈的。把脑袋埋在衣袖里,周思作只觉身心疲惫。等他抬起头时,男人已经消失无踪,不知什麽时候开溜的,他撑起身子,好几次才勉强站稳,拖著颤抖的脚步慢慢往回走。 走到离家不远的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大力扑到,双手在第一时间被反剪住,根本无法反抗,“给我滚开!”周思作恼火地狂吼,但那家夥仗著自己训练有素吃了豹子胆,根本不理睬,大手伸到他的裤裆猛力抓揉起来,滑到内裤里面手掌包著他的阴部毫无技巧地揉弄,“去你妈的!”幸好事先在里面塞了石块,男人的蹂躏只能给他带来痛楚,在痛楚即将化作快感的前夕,周思作猛地暴起,给了他重重一脚,那人吃痛见一击不成,赶忙跑了,男人挣扎地站了起来,朝他逃跑的方向狠狠啐了口,但被人猥亵的阴影和愤怒仍留在他的意识里头,让他如同火烧。 回到住处,周思作胡乱吃了几颗安眠药,灌了一瓶啤酒,在墙上撞了几下头,倒在床上,用枕头捂住钝重的头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日晒三杆周思作才爬起来,跑到厕所里清理掉阴道里的碎石块,每个动作几乎都把他的意识痛得涣散,草草擦了些药,叫了外卖,如同嚼蜡般吃完,穿戴整齐,感觉无所事事,又倒在床上对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倒霉事细细琢磨起来。 晚上去了上次那个酒吧,他发誓要找出元凶,但那里兵荒马乱,要找出昨日害他不浅的家夥,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这一次他叫了酒但没有碰,并很小心地注意著周围的动静,以及每个对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他需要一次漂亮的反击,以雪前耻。 “嗨,亲爱的,一个人?”抬头,是昨天在厕所里受他关照过的猥亵男,今夜这家夥又换了一套装扮,一身高级休闲装配合一双低级休闲的眼神,让人很想用两个大脚趾捂住他的眼孔。 “你那是什麽表情,”外国佬耸耸肩,他发现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坨爬满蛆的屎,哪个人对他不是露出精明的审视以及妓女般充满性暗示的目光,想来真替自己打抱不平,“不要紧张,搞得我好像要当众强暴你一样。” 周思作冷冷地看著他,现在他没有心情和他周旋:“滚开。” 男人并没生气,体现出自己良好教养,对面前这头随时都会咬人的豹子伸出手:“我叫安迪,你呢?” “我叫‘操你’。”周思作报上大名,“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的视线,还可以全身而退。” 安迪笑笑,露出一口完美得好似雕琢过的洁白的牙齿:“嗨,放松点,暴力男,这麽美好的夜晚……”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一脚踢飞滚到桌子下面抬不起腰来。 跳舞的人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继而避如蛇蝎地退到安全地带。躲在暗处吸粉的被男人的这一击所震慑,一个不小心吸得过量倒在桌上口吐白泡,他的同夥赶忙抢了别人的手机拨打120。酒保见状抱著脑袋四处转悠嘴里念著‘我操,我操,’,鼓起勇气,把手撑在吧台上,做了个深呼吸,对著周思作:“兄弟,求你别砸了我们的生意,好不好?” “对不起。”男人低低吐了一句留下几张钞票当作歉意,走到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跟前,提起他的衣领:“你脸上是怎麽回事?”还记得昨天偷袭他的人的脸也挨了他一脚,留下了伤痕罪证,外国佬高举双手作投降状,苦涩地说,“老大,昨天在厕所被你整的,你忘了?” “哼,”周思作丢开他,闷葫芦似地走了出去,马上人们为他让出一条大道,一个二个都露出胆怯的表情,生怕被他迁怒似的,哪知男人谁都没看,径直走了出去。 他不想惹事,里面的人大多都是酒吧的常客,他不想在这个有著美好回忆的地方制造暴力,虽然他很烦躁,恨不得叫全世界的人排好队让他出气。其次,昨天那种感觉又出现在身体里,那意味著他得靠自己熄灭那来得莫名其妙暴风骤雨般的欲望。妈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很想知道。 周思作只好回到家里,打开灯的手却被另一个人的手掌抓住,他现在正沈浸在无法自控的懊恼,和情欲对抗的漩涡里,等他意识到和自己共处的黑暗中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已是处於被动。 是昨天那个人,他立刻意识到贞操不保,但他依旧试图摆脱被压制的状况,可是那人身手很好,和他旗鼓相当,在那只手放在他裤裆上还没来得及留下自己的温度,就被他撞在墙上,然後一场恶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展开了。 但体内那把火让他迟钝了不少,在寥寥可数的转危为安後,周思作仍是被压在入侵者的身下,裤子脱到脚踝,这个姿势让他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畔,而阴道里不请自如的手指让他抓狂了起来。 男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周思作乖乖就范,一边压住他的反抗一边在他阴蒂上抓挠,“呃……”周思作感到这个人似乎熟悉自己的软肋一样,那该死的指头邪恶地於他阴唇上大力揉搓抚弄,这的确是让他的顽强屁滚尿流的地方,殊不知这个认知让他更为恼火,狗急也会跳墙,何况他周思作,所有自以为掌控了他弱点的人最後都会死得很难看,这个混蛋毫不例外。 39 周思作急中生智,额头狠狠撞在他鼻子上,“唔……”在那人吃痛的闷哼中,猎物已跨出反败为胜的第一步,在身旁抓起一个不知什麽的重物,就狠狠朝身上的人打去,男人吃了一闷棒,知难而退,不再恋战,打破窗户逃逸,周思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3 作记住他在路灯下的剪影。 “混蛋!”周思作拍拍手,站起来拉好裤子,打开灯,屋子顿时被惨淡的灯光洒满。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喂!”他怒气滔天地冲电话吼去。 “你差点震聋了我的耳朵!”那边激动地控诉著,“我可不想落得以後只能戴助听器!” 一听到蒋礼谦的声音,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了!” 电话里随即响起劈里啪啦的辩解,如歌似泣:“不是我,你别他妈冤枉好人,否则今晚怎麽又会发作?” “你怎麽知道今晚又发作了?” “那当然,既然还有第二次,就说明不是普通的春药,而给你下药的人不是你所怀疑的任何一个。长话短说,”蒋礼谦舔了舔嘴唇,努力为自己开脱,“我今天去问了老大,是不是他搞的鬼,哪知他二话不说,就把我软禁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周思作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不可能。”然後就没了下文,说明他也怀疑,只是想不起什麽时候中了招的,“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难道你忘记了,放你走之前,他不是一再提醒你守身如玉嘛,如果回来发现你乱搞过会打断你的狗腿子!”那人洋洋得意地推断著,“这种定时发作的药只有蓝帮的那个怪医有能力配制,不信你回来带著电锯点三八什麽的向那个家夥逼供就是。” 哢。周思作挂断电话,脸色像蜡一样黄,继而发青,嘴唇都白了,全身瑟瑟发抖。啪。手机在掌中碎了,跌在地上,零件携著灰尘四处飞扬。然後他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咬著衣服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 五天之後,周思作回到了蓝帮。 卫龙汉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阴沈地靠在墙上,两眼无光,不知想什麽想得对眼前晃动的哪怕就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也没有反应。 男人魂不附体的表情让卫龙汉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情景,那种把自己关在内心深处和孤独共处一室的安宁,不被人打扰,脱去了一切记忆,扫去了万丈红尘,既空洞又充实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有著什麽样的过去。能给他带来不痛不痒似乎从来不曾被痛苦问津过的安详。记忆这根针似乎穿透了今生过渡到前世,让他忘怀了所有的感知。 “周思作。”卫龙汉像往常一样呼唤著他的意识,用苏醒一个初生婴儿的口气。但是他突然 感到了一种危机,在男人醒来的一刹那,似乎有什麽东西与他失之交臂,他抓不住的终归属於他的而始终又会失去的无奈和痛心。 “周思作。”在卫龙汉喊他第二次的时候,男人才抬起一片混浊的眼睛,里面纵横交错著血丝。他的目光没有像原来那般随著他的呼唤而变得清明,再被暴躁所覆盖,依然是空空的,注满死去的痕迹。然後在卫龙汉伸出手的时候,突然低下头,疯狂撕咬自己的手臂。 这是怎麽回事?卫龙汉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抓住他,别让他自残!”看著周思作被一拥而上的小弟捉住依然疯狂地伤害著自己的样子,他有些昏昏然。 “他的病升级到第二个阶段。”李先对坐在身前抽烟抽得直呛的男人说。 “是严重了,还是代表有所好转?”卫龙汉拨开烟雾,丢掉烟踩扁,咳著追问。 “说不准。”李先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先前我提出的让你们两个的病相互治愈的方案,似乎出现了没有预料到的反差。这不能怪我,有些病理通过彼此交融互相伤害能够同时消除,而有些则阴阳互补,一方也许有起色,另一方或许更严重,但也有可能两者翻转过来,这本来就是冒险和赌博。” “我的确有好转,那这麽说,他则变得更严重了?” “不,”男人反驳,“他的病很特殊,就像梦游症要经过几个阶段才能完全拔除,而又与梦游症恰恰相反,需要在半途弄醒再发泄出来才能恢复意识,而前者半途冒犯很可能物得其反。” 卫龙汉似懂非懂,但还是认真地听,试图去理解。 39 “不过我建议换种疗法。”李先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很权威的样子,“那种互补法只在理论阶段,而两位是我的初次临床实验,基於我个人的志向,当然希望自愿者能够坚持,但是我不想毁了你们之间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交流方式。” “刚才我对他做了全套检查,发现他的生殖器官曾有过自我伤害,里面有石头在上面刮擦的 痕迹,以及木棒带来的擦伤,还有另外一些有待查证的东西被使用於性虐。那很好地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至死都忠於你。” “你应该明白我给你的药,是国家违禁的,因为它强过强奸兴奋剂一百倍,任何服下它的人不仅会变成肉体上的淫娃更会沦为精神上的荡妇。而且周思作所在的地方声色犬马,随便抓一个人就能解决他承受的煎熬和痛苦,但是他没有。” 卫龙汉的脸青白交错,百感交集的他感到深深的痛苦。“你不明白,我不能接受他,永远也不能。” 李先说:“这不管我的事,我只需要对你解释我的学术,阐述我道德上的缺失。希望你能体谅的同时能够理解。我很感谢你提供资金让我致力於研究和发明,这就足够。” 卫龙汉点点头:“我了解。” 男人又说:“其实你的病跟他的很相似,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小同大异,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宁愿用极端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走出记忆的阴影,也不想另辟蹊径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比如说,你可以选择再爱一次。这种方法既完美又得体……” “不要说了。”卫龙汉挥了挥手,打断他,“你只需要听我的,再加上点旁敲侧击。但是请不要对我说这些,我不喜欢听。” 李先耸了耸肩:“随便你。” 卫龙汉走到安置男人的病房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发现有个脑袋探进自己钉在天花板上的视线里,周思作干瘪瘪地一笑:“你挡著我了。” “你在看什麽?”挑了挑眉,卫龙汉问。 “蜘蛛网,困住了只蚊子。”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拨开他的脑袋,手又缩回去,摆出一副虔诚祷告的姿势。 “那有什麽好看的?”他显然不明白。 好半天,周思作才说:“那是我。”意有所指。转过头,目光炯炯地望著他,“既然我没什麽好看的,那你还看什麽?” 卫龙汉淡淡一笑:“贼机灵。”不知是褒是贬的一句,让那人露出了个慢慢淡却著的笑容。 “想要夺回金牌打手的位置麽?”卫龙汉在他床边坐下,突然说。 周思作精神大振,撑起来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有何不可? 周思作走进卫龙汉指定的房间里。里面站著五个男人,其中那个对他点头示意的,正是入帮不久的徐广龙。 “只要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4 你打败我们几个,徐哥就拱手让贤,但先得让大家心悦诚服。”其中一个挑畔地说。 周思作微微一笑:“小意思,对了,你们穿这麽厚干什麽,未必还套上了防弹衣?用不著吧,也太高估我的拳头了。” 旁边的蒋礼谦和魏祺明相视一笑,等著在这场龙争虎斗里饱足眼福。徐广龙面容掠过一阵冷光,对男人的不可一世回以飞扬跋扈:“都脱了。” 脱掉衣服五人掏出铜指环带上,魏祺明皱了皱眉:“这是干什麽?” 有人答:“这是老大的吩咐。”周思作听闻潇洒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开始热身。 大概是前五天男人老是踢自家的场子,如今逮著个机会略施小惩。几人都心照不宣,周思作也明白得很,他又不是傻子。但是他讨厌那家夥的自作聪明,妈的怎不叫那些人提刀上场,明人不做暗事,他这样算计自己又算个什麽? 但也无所谓,他周思作未必还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蓝帮没有谁比他更能打。於是自信满满地走进去和对手一触即发。 门关上了。 41 对付四面楚歌,要的是八面玲珑,周思作对打架情有独锺,混战对他来说是门艺术。既有令人豔羡的天赋,不乏良好的後天养成,让他对这场不公平的较量胜券在握。 其实在这个时候,金牌打手这个位置能否物归原主,已经不重要了。击败眼前的对手,就是对卫龙汉最完美的奚落。当然,那个幕後指使者,也许正为他周思作跌入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自得其乐,知道他会为变相地打倒他而全力以赴,也没有什麽,至少他们在某个角度来说彼此双赢了。 毕竟,只有在腥风与血雨的交织中,他周思作才能彻底冷静下来,就好像小孩子在童话里 得到了天真和快乐。一如他的病,只有在挥出拳头以後才能退回到深处。他不想让人看扁,他要让那些人明白,自以为是是多麽可怕的错误。 半个小时後,一切结束。 大获全胜的主角带著一身象征著荣耀的伤痕破门而出。 他的身上满是汗水,像金秋的果实一样闪闪放亮。微微勾起的嘴角,说明心情很好。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著的失败者一脸懊恼。徐广龙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边的血迹,望著王者离去的方向,眼里是钦佩和赞赏。 “别伤心,你们的花拳绣腿耍得很好。”蒋礼谦靠在墙上,给了他们一个安慰奖。 魏祺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周思作耍猴的技术真是有一套。” 那些人气得发抖,可作为人家的手下败将,还是谦虚比较受教,也就忍了。 “不过,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偷偷藏了家夥?”指著周思作留下的血脚印,魏祺明不高兴地说。 徐广龙听闻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魏祺明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承认技不如人,但请不要随便污蔑我们。” 男人摊开双手:“不要激动,你就当入帮的受辱考验好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蒋礼谦咋了咋舌:“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做为周哥的拜把兄弟,替他说话也是逼不得已,仅仅一句话而已,又非成堂供证,你紧张个什麽?”动了动麻木的腿,牵著猪唱著歌扭出了门。 周思作轻快地走在路上,似乎他现在什麽都缺就不缺翅膀。卫龙汉知道这一局给他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恐怕会气得吐血吧。是的,他证明了自己够强,这很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证明自己的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他知道,他的忠诚那个人并不需要,如果卫龙汉光靠别人对他的忠心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他擅长的是控制,那条无形的线,才能把他拉到制高点,以此君临天下,呼风唤雨。 走过庭院的时候,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欢声笑语。停住脚步,望去,他的好心情瞬间化为虚有。妈的。 卫龙汉正和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调笑,眉毛高高地飞扬,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甜蜜。 那个鸠占鹊巢的家夥,他认识,就是那天在宴会上被他踢翻在地上的骚货。除了一张脸清纯得跟菠菜汤里的豆腐一样,其他的地方没什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卫龙汉竟然会对这样一个藏污纳垢表里不一的男人大献殷勤,真是够蠢的。是,他承认,自己是妒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膝跳反应。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他的老大,这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事实。仗著有个不得了的哥哥狐假虎威算个屁!他最看不得这种靠显赫的家世糊弄人的绣花枕头。 周思作抖了抖衣襟,跑过去,做出捉奸在床要休了‘不守妇道’的老公的架势:“哈,这位仁兄,你的屁股应该放在马桶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怎麽对得起你那副高尚的皮囊?” 孟蓝光抬起眼,冷冷一笑,不但不收敛,反而将手圈在卫龙汉的脖子上:“好大股醋味啊,阁下是不是才吃了半盆酸辣面啊?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思作冷哼一声,一下将他从男人腿上像拧小鸡一样拧下来:“你个娘娘腔,你拿什麽和我算账,你的屁股?呸,白送老子都不要!” 42 这下,可触著孟蓝光的逆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倚在卫龙汉的身上:“卫哥,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吗?” 卫龙汉抽著烟,微微笑著,既不替周思作开脱,也不为美男帮腔。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打著玩味的腔调:“思作,别这麽冲,像他妈个高压锅。来,坐坐坐,这是老大我的心肝宝贝小孟,你伤了他就是对不起我,哎呀,今天天气很好啊,不适合後院起火。” 这话把周思作气得恨不得一把撕了他们两个:“老大你安排的那几个家夥实在是太不堪蹂躏了,你的金牌打手凯旋归来,是不是该有点奖励呢?这样吧,你也别老想著化干戈为玉帛,给你的心肝宝贝一个机会,他不是很想报复我吗,给他把匕首让他来戳我吧,老子尽量让他好啦。” 卫龙汉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磕了磕烟灰:“思作,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人家细皮嫩肉的,只适合在床上和你老大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怎麽能和你当街对垒,如果有个差池,还不让我痛彻心扉?” 孟蓝光听了也很识趣地贴上去配合男人演戏:“哎呀,死人,把我说得那麽弱不禁风,一无是处,等会在床上看我怎麽收拾你!”娇嗔著捶打著卫龙汉的胸膛,狐媚得简直惨不忍睹,天打雷劈。 这下周思作毛了,竟然敢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你情我侬的,这不是找死是什麽,然後他很直白地给了他一脚,不用说,男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进背後的草丛。 ‘啪’,卫龙汉站起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是你能碰的?”如同千年寒冰似的怒意,以及不留余力的巴掌,彻底煽起了周思作的火气: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5 “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骚货,也值得你去在乎!他妈的,卫龙汉你瞎了狗眼啊!就是外面任何一个妓女也比他强,那种人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啪’,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打在他的嘴巴上,周思作转过脸啐了口血,举起拳头:“有种你再打我一下!”话音刚落,卫龙汉就还以颜色,揍得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配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更显狰狞可怕,“混蛋!”拳头还没落下,肚子又挨了重重一脚。 “啊……”不用说,真他妈的逊毙了,周思作挣扎著要起来还击,只是怎麽也站不起来,拼命地想要将绞成一堆的肠子拉直,肚子疼得像要爆炸似的,急得他直锤大腿。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宽容了,”卫龙汉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往後扯,险险躲过男人切过来的利齿,用膝盖把人摁倒在地,“周思作你看看自己有多丑,你以为你是什麽?敢在我面前动粗,我看你是活腻了!” 周思作咬牙切齿地瞪著近在咫尺的面孔,血从他嘴角一点一点的淌出,他的眼里是满满的伤痕累累的痛诉:“是,我什麽都不是,以後你他妈的别用你那根东西操我!操我这个贱猪!”眼里那些东西突然空了,换作冷冷的鄙夷和飞溅的火花,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的,放,开,我!” 卫龙汉有种被这只受了致命一击似的血流成河的野兽所散发出的悲怆掐住喉咙的幻觉。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对这个男人的伤害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饱和,正如他对自己的原谅始终缺少真挚和胆魄。不错,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所毫无忌惮的挑畔,即便是个心智不健全的男人,或是无心之过,都不能逃过他的惩处。没有一个老大不注重面子,都需要做足表面功夫,以及打造更深的城府。他知道,周思作对自己的感情,它就像一尊千年古墓,将它挖掘出来的人将受良心的谴责和永世的诅咒。但是他必须那麽做。以伤害作为和他纠缠的原则。 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麽总是这麽恶劣地对他。也许是因为过去爱人的背叛而迁怒,也许是想把男人的极限中的极限挑破,也许是太无聊了,周思作是手中一根玩不厌的平衡木。也许男人被他当作内心深处不厌其烦地去摧毁的总是扰乱他的假想物。作为蓝剑时刻都操劳著的龙头的心脏不可能正常地跳动,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危险的,他朝未知的血拼开足马力前进的同时也有著驻足不前的恐惧。他需要一个坚韧的牺牲品来缓解压力,求得赞助。 43 在思考的同时,他的手松开了对男人的压制。 周思作没有反击,他只是试图站起来,和他做出最终的决裂和最冷的对峙。但是他没有站得起来,虽然并未被击中要害,但是他的心已经破碎,一片一片流落到天涯海角,就是拼凑起来也是惘然。 男人终於站了起来,腰直到一半,就摔下去了,身体蜷缩成一团,巍巍发颤。 “你怎麽了?”卫龙汉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抖了起来,他突然有些厌倦自己所做出的让男人照单全收的伤害,但是他们之间会有和平鸽放飞出来,无疑是最离谱的画面。“到底哪里痛?”将男人扶起,那森森发白倒过来的脸,倔强的痕迹以鱼尾纹伪装在上面,让他觉得有些酸酸的心悸,并为此惶恐不已。 “你最好对他温柔点。”李先不得不对他的老大再一次语重心长地说教:“他的脚伤没有痊愈,现在肋骨又断了根,再被你照顾了这麽一遭,不死都很好了。” “你最好不要让我抽你的二手烟。”医生指了指烟灰缸,示意他灭掉,“在我被你吐出的尼古丁短掉的寿命里,会有什麽取得诺贝尔奖的成就也说不一定。” 面对如此郑重的警告,卫龙汉只好乖乖地放弃享受烟草的权力。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报告,你最好不要惊讶。”李先抽掉手套叠好,放进口袋里,盯著他说:“他怀孕了。不过流产了。” “你说什麽?”卫龙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先冷笑:“你不相信前者还是後者?或者是两者?” 又说:“阁下先要搞清楚,双性是染色体异常造成的,而不是为你提供新鲜和便利而产生的。所以说你最好对他尊重点。”看来医生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他的病例很特殊,属於男人的生殖器并没隐藏在腹腔内或者尿道下裂,而且发育得很好,同样卵巢也很健全,如果以後不想强迫中奖,最好戴上避孕套。既然卵巢健康,说明卵细胞正常,体内激素水平能够达到怀孕的指标。但是要比一般的女性更脆弱,流产往往会对身体造成一系列严重影响。如果你是他的男人,必须对他负责。他不是一次性的自慰工具,用完扔了就是,希望你能明白。” “不要再糟蹋他。”李先认真地再度强调了一次。 卫龙汉没有点头,他不需要对他做出保证,不需要对任何人,包括周思作。李先也知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只是局外人,不是动物保护协会,也非拥护人道主义的狂热分子,最好不过点到为止。 “你是在责怪我把他弄流产了?”卫龙汉不高兴地说。 “不,”李先反驳,“你应该明白坐在你面前的是个天才,对於天才来说,除了自己的事业其他的都是狗屎。我研究的对象很丰富,甚至包括病理学家拿手的死物。据我鉴定,让他流产的并不是你,在你踢他那一脚之前胎儿就已经掉了。只是他没发觉而已,神经太粗。” 还没等他松口气男人又念了起来:“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调养,还得按时服下我开的药,当然,光靠药是不够的。” “还要什麽?”卫龙汉问。 李先把头凑过来,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爱情永远是一剂妙手回春的良药,包你屡试不爽,难道你还不懂麽?” 周思作正在梦里和周公下棋,结果他输了,很不爽,踢翻了棋盘,扑上去就对人家拳打脚踢,周公实在受不了男人的暴力,在他一脚踢向自己命根子的时候,赶忙让他醒了。 周思作一睁开眼,就看见卫龙汉抱著肩站在病床前:“你睡觉还要踢被子?”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掀在地上的铺盖。 “关你屁事!”男人很拽地对他凶了一句,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就地枪毙。 卫龙汉挑了挑眉,没有和他针锋相对的意思,用律师打官司的生硬口气说:“身体好些没有?” 他妈的一点都没诚意,周思作懒得回答,转过身去用屁股对著他。哪知一只手摸了过来,他正要轰轰烈烈地打响自卫战,就被男人一把横抱起来。 “你干什麽,放开你大爷!”周思作剧烈地挣扎起来,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卫龙汉只觉舌头一痛,肯定是咬著了,但是他没有发火,有也只是一把虚火:“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然後打电话叫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6 搬家公司?” 44 周思作不动了,也许是知道男人说话算话,也许是看到他嘴边的血,也许是心怀鬼胎。“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家养病。” 周思作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总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神速地将他抱进院中的跑车里,扔了进去。 “等等,谁说我要去的?”一把抢过卫龙汉手里的钥匙,一副你得想出一万个理由征求我同意的高傲表情。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手向他伸出来,像一个找坏哥哥要回玩具的小孩:“钥匙给我。” “不。”周思作微微一笑,手一扬,钥匙飞出去无踪无影了,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得意地望著男人朝自己干瞪眼的模样。 “你有种。”卫龙汉咧开嘴,手心里变出一把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钥匙来,在男人错愕继而挫败接著崇拜的目光里,插进孔里,车发动起来,向前奔去。 “姜还是老的辣。”周思作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肩,表示要向他这样的老狐狸看齐。卫龙汉笑笑,腾出一只手覆盖住他的:“你还在生我的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思作把手猛地抽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後光脚丫大大咧咧地举起,放在男人身上,看他不敢反抗只有皱起鼻子,心中偷笑。 “你想补偿我?好啊,在超市门口停一下。” 卫龙汉很听话地刹住车,掏出一根烟,却被男人一下夺过去,插在脚趾头里。他咳了一声,隐忍不发:“要干什麽,快说。”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等待那人的发落。 周思作笑了,邪恶地爬上他的腿,为这惊豔的一幕而尖叫的路边的两个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被他用杀人的目光瞪成了簌簌发抖的小老鼠。接著回过头来舔了舔那人的耳垂:“进去买包卫生巾。” “什麽?!”卫龙汉停下向後躲的动作,像见了鬼一样瞪著他。 “不要让我重复。” 有没有搞错,卫龙汉打死不从:“要那东西干嘛?” 周思作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他,仿佛一只欲将他拆吃入腹的蟒蛇:“当抹布,好了?” 卫龙汉脸微微发白,就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般的休克:“你非要这麽逗我?” “你到底去不去?”男人叉著样,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站起来准备跨出去,被卫龙汉拉回来:“你给我坐好,”无奈地揉揉眉心,“我去。” “哈哈。”周思作得逞地干笑两声,看著卫龙汉打开车门,走进超市,做贼似地在货架上瞟来瞟去,快意丛生,将脚趾头上的雪茄抛进嘴里,掏出打火机,躺在椅子上,欣赏著男人滑稽的动向。 “你满意了?”卫龙汉将袋子扔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重重摔上车门,继续往目的地开进。 周思作的脸上一直挂著小孩子吃到糖的心满意足的笑,靠在他肩上,不安分的手指玩著他的脖子,男人一路忍到内伤,如同对著一个刚刚出轨回来挨著他撒娇的老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气死人了。 周思作静静地依偎在他身旁,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专注的侧脸,橘红的霓虹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像在上面涂了层五光十色的油彩。他不知怎麽的,心动起来,伸出手搭在男人的左手上,那人叹了口气,心领神会把手拿给他蹂躏。周思作嘻嘻一笑,和他两手交叠,十指相扣。 路边的景色飞快地掠过去,只有五颜六色的轮廓可以捕捉,街边嘈杂的声音都被唰唰的风洗成一根纯粹的单音。夜色很漂亮,城市沸腾得像巫婆用小孩熬的香喷喷的骨头汤,石头森林上方似乎有闪亮的流星划过,照亮了地下被尘封已久的沈睡千年的尸骨。 他们好像不是在地上奔波,而是在三万英尺高的飞机上,用一种醺醺然的心情看顾如同白驹过隙的时光。人世间的美好似乎被一个乐观派的画家给慷慨激昂地放大了。 “老大,真希望一直这样。”周思作轻轻地说。 卫龙汉没有回答,他这才想起,这只是一句并没被说出口的心事罢了,连他自己都被震撼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得不到共鸣的甜言蜜语,他是脆弱的,此时此刻。即使他是那麽容易满足,也没有人愿意真心实意地安慰他。就像一只蚂蚁,只能默默无闻地搬走人家无意识掉在地上的救济它的饭粒。 45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男人只要对他示好,哪怕来路不明虚情假意,只要破绽别太明显,谎言别太幼稚,他都不会去追究的,比如说被下药的事情,即使它已经从怀疑蜕化出去迟早会成为事实,又或者那个房间里的暗袭者,不信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这一切,就算比一张纸还要单薄,他周思作都不会去戳破。他是个男人,心怀宽容,宝为自尊。不削於像个女人样为某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纠缠不休,他愿意给别人留点侥幸,同时替自己来点酒精。 卫龙汉也明白,对方既往不咎的原因。他们之间只会是不动声色的角逐,而非欠缺档次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与其说最好的防守是反击,不如在自卫中谋杀对手比较理智。 回到卫龙汉的家里,周思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个闹锺:“为啥要买个定时炸弹回来?难道你还怕我半夜尿床,所以特意把这个玩意弄回来好叫我起来嘘嘘?” 卫龙汉笑道:“我可不想在早上清醒的时候看到你的尸体。你知道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 “差一点忘了阁下喜欢大清早起来玩分尸。”周思作恍然大悟,按下闹锺头上的蘑菇,它立即发出响亮的人妖特有的尖嗓子:起床拉,懒猪,起床拉,懒猪…… “靠,什麽品味。”周思作给了它狠狠一下成功让它住嘴,“万一哪天它坏了,我岂不是要很不巧地英年早逝?我搞不懂,你怎麽那麽记仇,难道你就没做过亏心事,没有背叛过谁?无论一个人要犯什麽罪,只要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又何乐而不为?” “行了,”卫龙汉伸手捂住他的嘴,“你知道我讨厌说这个。你可以大势渲染无中生有说我阳痿,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透露出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但请不要说这个,ok?” 直到周思作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才拿开手。但男人一直盯著他的意义不明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便找了个话题来说:“你饿了没有?” 周思作笑了:“你这麽问,是不是准备亲自下厨?” 卫龙汉把踩进圈套里的一只脚硬是拔了出来:“我哪里看上去有做居家男人的天分?” 周思作:“可惜我更糟糕,完全跟厨房绝缘。你最好给我点甜头,不然我们就离婚。” 站起来,卫龙汉脱掉衣服:“好吧,要挟我,你千万不要後悔。” “天,这是你下的面?我简直怀疑这是一碗蛆。”周思作瞪著手里的东西,眼里尽是嫌弃,“面是用煮,不是用熬的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7 ,连青菜也不放一点。”用筷子挑起一根,蹙著眉吸了三下才吸进嘴里,“我靠,你不会只放了盐?我敢打赌,连猪食都比这个美味。操,浮在上面的是色拉油还是洗涤剂?老子放下身段受尽委屈和你同居,你就这麽招待我的?” 卫龙汉很无语,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耶,好歹也要给他的处女作一点面子。“你可以选择不吃,连碗一起扔掉也行,就是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周思作嘴边挂著面条,眼睛朝他望了望:“我这是在激励你,懂不懂,懂不懂!你是我的老大,即使煮的东西和大便差不多,我也不敢嫌弃你的厨艺。看,我多麽讲义气啊,这样的人多麽难得啊,我知道你很感动,如果要报答我,就帮我把它吃了吧。” 周思作:“老大,你的房间太乱了,睡在里面怕是会作噩梦,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在我躺在你的床上安息之前,打扫打扫?” 卫龙汉举起扫把,一下拍在他脸上:“不好意思,有只苍蝇在你脸上装痣,简直他妈的找死……” “哇,老大,你竟然订了个充气娃娃,真是饥渴得让我心寒哪。” 我家里什麽时候有那种东西?卫龙汉探过头去,就看见某人把枕头抱在怀里,对它仔细地动著嘴巴:“亲爱的,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跟我一起反对家庭暴力吧。” 周思作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手里拿著个锅铲,朝他盖下来,躲闪不及,毁容了。 “我靠,卫龙汉,你家电脑真是个小白啊,连一个单机游戏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需要开发智力吗?哎,今天我就助人为乐,给你下个,哎呀,程序怎麽瘫痪了,哦,不好意思,原来是中病毒了,妈的防火墙比男人的鸡鸡还脆弱,让我来帮你加固。啊哦,不会吧,怎麽死机了,莫非就这麽报销了?” 卫龙汉忍无可忍,拿起一根叉棍,跟在见事不妙满屋跑的男人屁股後面追。 46 今天是卫龙汉最倒霉的一天,却是周思作最快活的一天。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简直就是他妈的经典。 晚上,卫龙汉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一转出来,就看见男人坐在打开的窗户上面。 他穿了件酒红色的睡袍,一只脚跷得高高的,蹬在窗棱上,另一只脚半吊在墙边。恰好一阵夜风吹来,光裸的大腿若隐若现。 男人有一张刀刻般的侧脸,眉毛很浓,眼睛很亮,活色生香地漂浮在夜色里面。他叼著一根刚点上的烟,在吸的时候双眼半闭,这一瞬间的沈迷让他看上去很魅力很野性。有时候,要隔一会才把烟雾吐出来,有时吐一小口,在一支烟结束後,才圆著唇喷个烟圈。 他的头上是美得如同海市蜃楼的星空,繁星点点,月牙无边。在夜风轻柔地撩动著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会把头微微往後仰,翘起下巴,眼皮慵懒地垂下。 卫龙汉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他。狂野的他,安静的他,就像两道截然相反的风景线,相望於天涯。世上没有哪个画家,能作出这种不拘一格直爽大胆的画。 卫龙汉走过去,视线一点点擦过他的臀部,腰身,落到窗外:立交桥上星星点点的路灯,盘旋起落,错落有致。高楼大厦上闪烁的花边,千红万紫,层叠呼应。车辆暗夜流光,不停穿梭於茫茫灯海之中。万家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远近互衬,如梦如幻,如诗如歌。 “很美是不是?”等周思作意识到旁边的偷窥狂时,腰杆已经陷入魔爪之中。他转过脸,看了卫龙汉一眼,微微一笑,然後一只腿顺势挽在男人身上。 “你是说我还是说外面的夜景?”周思作的身体慢慢倾斜,脸朝他凑近,一只眉挑著玩味,一只眉担著鄙夷。卫龙汉看著他,眼角却暗地留意著那人渐渐低下的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的面积越来越大,埋在阴影里的乳头现出了一点点坚硬。 卫龙汉喉咙一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来没有一头野兽,有眼前的这般豔丽。酒红色的料子让男人看起来像披了一层淋漓的血。 他抓住周思作摸上他脖子的煽风点火的手,要不然他真会被欲火烧死,抬起头的小弟弟,被他用膝盖揍了回去,垂死挣扎在内裤里。 “老大,你那里好像硬了。”周思作把鼻息喷进他的毛孔里,让它们争先恐後地咀嚼。他的脸上挂著的若深若浅若有若无的笑,像一根细小的羽毛,挠得他心痒痒。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和我做爱?”男人用那种‘我什麽都知道’的自信的调调,语气危险得似乎此刻欲拒还迎,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让卫龙汉不敢轻举妄动。周思作见状挽著他腰的腿弯收了收,仿佛是催促,又像是单纯的挑逗。 周思作发出一声轻笑,这一声犹如从天边云间探出,好像隔著一层烟火那般形色飘缭。他收回身体,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浴袍一点一点拉下来,速度比自杀还慢过程比便秘还久,十分骨感的肩膀就这麽情色地坦荡出来。男人盯著他的邪魅眼神,煮得他全身沸腾,卫龙汉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拉下来,抱在怀里,双手疯狂地捏著他的双臀。 “不要在这里做。”周思作很配合他艰难地喘著气难耐地扭动著腰骨,“去浴室吧,顺道可以洗个鸳鸯浴,桌子上也不错,顺便把夜宵吃了,当然床上最好,被窝滚热了,岂不是一箭双雕?地板上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上面的图案,很早之前我就想研究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卫龙汉差点气爆了,伸出手一把扯下他的睡袍,但扯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来,发现这样半挂在男人的皮肤上比全身赤裸要风情万种得多。 男人的身体因为突然接触到冷空气而微微紧缩,上面每一条肌理都现出紧致而性感的轮廓。卫龙汉感到手指下的脊梁拱了起来,手指头被上面细小的凹槽纳入。而贴著他的温度就像大海一般将他淹没。 “老大,去放首歌。就当作润滑剂了。节约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麽。”那人紧紧抱著他,下身对准他的小弟弟耸了耸,把他抱进卧室,动作粗野地将他扔到床上,压住,用饱含情欲的目光在他全身转了一圈,预热一遍,才去拨开了cd的播放键。 47 柔软而缓慢的歌声一下子就流泻出来,浸淫满房间每个角落。空气跟著低沈的节奏煽情地飘摇起来。仿佛有透明的鸽子扇著翅膀,无形的金鱼摆著尾巴,空白的花朵伸展著妖娆,吉普赛女孩的灵魂在跳著热情自由的舞蹈。 ain’t no sunshine when he’s gone it’s not ;when he’s away ain’t no sunshine when he’s gone and he’s al;gooo lon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8 g anytime he goes away 这是比尔.维特斯唱的一首歌,不会没阳光。明明是忧郁的低诉却洒满阳光的明亮,像一只曲线球射穿窗户,在半空中千丝万缕犹如雾霭的阳光里,起舞再起舞。 周思作躺在床上,任凭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吻他锁骨,好比狗一样在啃骨头。让他咬他的肌肉,他最喜欢的全熟牛排大概就是这个味道。肚脐眼上打圈圈的舌尖带来的搔痒程度,不亚於手脚心同时被挠。然後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勾起挂著一丝银线的嘴角,撇开了肉欲的相视一笑让周思作淋浴著快乐而落寞的後劲却是十足。 hey i’ll&he young thing alone but ain’t no sunshine when he’s gone ain’t no sunshine when he’s gone only darkness everyday 柔缓的歌声空旷地响著,凌波而来,踏云而逝。管风琴沁人心脾地附和,在巴黎春天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缓缓拉动。阳光从树叶间泄下,落在行人的脸上,就像淡淡的雀斑。开满郁金香、水仙花、风信子、以及各类的球茎花的古老的公园,在阳光下酝酿著花香铺头盖脸的美酒。 虽然周思作听不懂英文,但是通过品味它的韵味知道歌唱的什麽。到底是什麽东西在不可想象的华丽的温暖背後有著一遍又一遍重复著的萧索?当你一只脚踏入天堂回望人世间的时候,唯恐有种飞鸟被风折断翅膀的痛觉。之所以你能活得像个人是因为得到了爱情的回首,也许被死亡眷顾的时候你依然袒护著那份舍弃你远走高飞的情意,你愿意为了一秒锺的幸福被打落地狱而患上永不超生的顽疾。 在男人掀开裹在他大腿上的布料时,周思作摁住了他的手,用足以盖过惊涛骇浪的声音,与告白形同陌路,又不同於自言自语的口吻压下去:“卫龙汉,我爱你。” 歌声里仍旧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期盼和失落纠缠的阴影,富有层次感,沙哑而透明地淌在周思作的耳边,歌词突然变作了中文凝固在那里: 他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不知道哪个时候,他不见了 不知他的去留 当他走了,没有了一点阳光 有家等於没家 当他走了,没有了一点阳光 天天只有黑暗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i kno, i know i kno, i know i kno, i know i kno, i know i kno, i know i know, i know 卫龙汉望著他,脸颊一紧,继而又松开浅浅地笑起来,男人缄口不言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周思作很泄气。他知道,自己用尽感情的这一句对那人来说,不过危言耸听。或者他已经养成明哲保身的惯性,对於任何突发状况都处事不惊,即便是需要他回应的肝肠寸断的一颗心。 这些他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一个被冷酷,自私,倨傲围得水泄不通的男人,怎麽可能从他的付出里察觉出永远不会磨损的真心。有时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但是他不後悔说了‘我爱你’。人这一辈子能够郑重其事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三个字,太不容易了,有多少人在没有来得及表明他的爱恋时就与世长辞?有多少人等到被时间削成一把头骨时才追悔莫及吝啬了这三个字? 他都知道,真的,都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未果的奢望。 48 卫龙汉不是没看到对方脸庞刚硬的线条下颤抖著的失望,顽强的心脏里闪烁著的泪光。尽管他不忍破灭掉男人的希望,但是他真的没有义务带给他能够苟延残喘的幻想。他不忍抹掉他的奢望,是因为这个游戏有著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即使做出换位思考,自己依然无法体谅,情之切,爱之深,这种镜花水月的勾当。 是的,他以前也想过到底是什麽,让那个背叛自己的人情愿在他的生命里一笑而过,也不和他共度难关,携手到老。这个谜题一度让他十分地低落,但人性本来就是和爱情分开的,情义这个东西永远都是见风使舵,在一念之间便与出卖不谋而合。人在江湖飘,打交道的都是变数,有什麽又是永恒的呢? 所以在周思作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犹豫了,懵懂了,甚至想替他扣心自问,这几个字到底能代表什麽?可以说,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演绎出它的份量,有的只是绘声绘色罢了。所以,他笑了,不需要反驳,赞同也是多余,不如就这麽风轻云淡地让它飘过。 而周思作却不这麽想,他看得出,这个人简直天真得让人发指,总是在柳暗花明的时候自寻死路,即便是绝处逢生也侥幸得令人难过。 “卫龙汉,”男人的眼睛还是那麽亮,似乎真真切切地劫後余生过,殊不知这让他变得有些深奥了。“你看著我。”他执起他的手,轻言细语,似乎要过继给他什麽人生真理那麽煞有介事。“这种时候,你保持沈默是不是觉得很酷?你要我郁闷死麽?你个天杀的白痴!”毫无预兆,一拳就冲他的脸打过来,卫龙汉完全没想到这家夥如此愤世嫉俗,一不小心被打个正著,倒进被褥里。 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男人抓起来,又是饱含愤慨的一拳,然後是脚像对付小强一般踩踩踩,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已是被虐狂的典范,“你干什麽!”被人揍得七零八落,他也火了。 而周思作一副犹如被人打劫了内裤的痛苦表情:“我干什麽,当然在揍你,你的脑袋怕是秀逗了,这麽明显的先斩後奏杀人灭口,还是我看起来像她妈个为你无偿服务的按摩女郎麽,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不锤死你!” 周思作突然在他身上练拳,也并非追溯不到根源。是的,他是男人,受了委屈,不能像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冤叫五厉鬼索命什麽的,大菊花被人上了小菊花被无限性骚扰,也没什麽大不了,当狗咬就是了,这麽经典的表白被无视了,痛哭免了,直接华丽丽地灭亡。但是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黯然神伤的人啊,他做不来独自舔伤的孬样,他不是什麽圣人,被人抛弃了醉生梦死就成,或者继续默默奉献不求回报,只要守护就好。这简直和脱了裤子扩张肛门排尽屎尿再放屁还要搞笑!还有,他不够狠,你不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29 回应老子,老子就把你强上了,生米煮成熟饭熟饭烧成锅巴,一起毁灭好了,他做不到。既然如此,那揍他几下出出气总行吧,不然他受不了! 但卫龙汉很明显不愿意做他的出气包。一招无影手将他来势汹汹的拳头化解了,压住。“妈的,你敢强奸我就报警!”周思作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空前嚣张的气势下化为碎布时,终是有点虚了,在发现猛力挣扎让最後一块遮羞布都折腾没了,吞了吞口水,他一下子妖孽了,化成一缕绕指柔想要软化敌人的强攻:“老大,别,有话好好说不成吗,打是亲骂是爱啊,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哦,是吗?”卫龙汉顶著一只熊猫眼,阴森森地反问了一句。被揍歪了的眼眶里布满了奸诈的绿光和阴柔的火气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把我打成这样,这只眼睛它看你很不爽!”指了指发青的地方,抬起拳头对准周思作的鼻梁,“啊……”只听一声惨叫,鼻血狂飙。 49 “你他妈的……”准备吼过去放放马後炮的家夥突然微微一笑,“老大,你的手怎麽松开了?哎呀,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啊。”狠狠一拳挥过去,卫龙汉这下亏大了,倒在床上直磨牙。 周思作正替自己的英明庆贺不已,就被一只脚偷袭,脖子被钩住,以比黄狗撒尿还要丢脸一百倍的姿势摁在男人胯下,顿时面红耳赤外加後悔莫及。 接下来,两人就像滚雪球似的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你上我下不停地换著姿势,所有的体位都被他们排练完了,依旧不分胜负。然後两人进入加时赛,既然没有裁判,就更加肆无忌惮手脚并用牙齿上阵什麽不光明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一会两人气喘如牛地抱作一团,一会又表演杂技似地叠罗汉…… 最後周思作体力不支,被压在男人身下欲哭无泪地嚷些什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屁话。其实两人这麽大费周章地互相蹂躏就是以擦枪走火为目的,好干柴烈火名正言顺地纠缠在一起。当然,他们是愤怒的,但慢慢这怒火告辞,欲火登堂入室,两人的初衷也就夭折,狼狈为奸是最唯美的可耻。 卫龙汉的尺寸完全是外星人的,也许是因为火气比平常大了些,而小弟弟受其辐射,造成畸变。“妈的,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呜呜呜,妈妈……”卫龙汉哼哼两声,抓住他的双脚,往两边一分,哇塞,太养眼拉…… “不要!”周思作满脸通红,极度缺氧的模样,羞极反浪,鸡鸡竟然在没有外部作用力的扶持下自己站起来了,卫龙汉一笑,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笑得比哭还难看:“今天又不是星期一,升什麽国旗!” 说完把他的腿推上去折起来,正好一阵风把体毛吹倒,什麽小孔都一览无遗,所谓风吹草低见牛郎,大概就是这个意境。 周思作简直恨不得自毁贞操,一副哭兮兮的大侠饶命的表情,可惜卫龙汉根本没有注意,正拿他的光辉形象意淫。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名叫周思作的男人,被串在一根超大号鸡鸡上,诠释著活塞运动的真谛。散乱的头发,恍惚的眼神,粉红的鼻血,晶莹的口水,无助的神情,淫乱的呻吟…… 周思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男人脑海里正异常淫荡地同极相吸,依旧为接下来的暴行讨取一点点温柔的可能性。如果这麽硬来,他一定会被捅死的。 不在强暴里爆发,就在强暴里沈没。在卫龙汉的分身抵著他的阴唇时,他‘啊’地一声狂叫,两腿胡乱蹬了起来,果然,机会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的,他未深谋远虑的这一击只是打草惊蛇,下场就是腿被捉住,压到他的脑袋两边,再往左右分开,最大限度地为男人逞欲提供方便。 “等等,”周思作咬著唇,望著随时都会驳回他上诉的男人的眼里满是恳求,眼睛局促地一闪了一闪,脸上一抹红晕飘然,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不行……今天……不行……老大……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卫龙汉蹲在他腿间,手拿著男根,一下一下敲著他的阴唇,没好气地想直捣黄龙算了,但一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因为那人的表情实在是别扭极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麽有趣的事等著他笑话。 “你什麽来了?”手掌在男人的腿根上摸了摸,又转移到前沿阵地,挑著他的唇瓣和下面的菊花,周思作的老二已经涨得很大,像火箭一样杀气腾腾地竖著,似乎随时都会轰隆一声拔根而起升空而去。 周思作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说,这个,真的,真的,一个男人要表达它,太难了。他窘得都快升天了,但在卫龙汉搞不好就会变卦的危机之下,只好先抽自己几个嘴巴硬著头皮说:“我大姨妈来了!” 卫龙汉一愣,差点大笑出声,看他的脸色千奇百怪表情七十二般变化还以为是什麽天大的屁事,结果竟然是……他突然想到是怎麽回事了,敢情这家夥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流产了,还以为是月事来了,怪说不得叫他买卫生巾,原来早就…… 害得他还特意为顾全他的面子将那事闭口不提,毕竟不爱看他强颜欢笑故作坚强的样子,哪知全是他杞人忧天,自作多情,这个重大失误肯定得嫁祸在他身上好好记上一笔,世上哪里找得出这样纯净的炮灰?难道‘物尽其用’这个词真的是为他诞生的不成? 50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惩罚?”卫龙汉露出一副‘你别妄想了’的表情来,嘴边邪恶地淫笑,“上面那张嘴出了故障,不是还有备用的吗?你下面那张嘴现在不用,更待何时啊?” “哈,你真是无孔不入啊。”周思作用阴鸷的目光挫著他,那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早把那里堵塞了。“最近我正好便秘,你若是想‘满根尽带黄金甲’,就放马过来吧!” “是吗?”每当男人用那种冷僻的语气反问的时候,就说明已有精囊妙计在手。“原来你是想灌肠,有话早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疼你了。” 靠,就知道,在阴沟里翻船少不了。周思作暗泣,他为什麽老是克著他,既生瑜何生亮啊! “无话可说了吧,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这麽个臭男人变成风华绝代的铿锵玫瑰的!”卫龙汉武斗完毕总会耍一段嘴皮子,劳逸结合,修养生息。 周思作也礼尚往来地唾弃了一句:“去你妈的铿锵玫瑰,好啊,要我感谢你是吧,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不是有这句话吗,那你快点让你大爷射出来好好报答你吧!”清了清喉咙,笑眯眯地又说:“长得人不像人妖不像妖鬼不像鬼娘不娘腔不腔的你难道就不害躁?还有你那玩意这麽小,塞牙缝都不够,还敢打老子的主意,哈哈,吃大便去吧!” 卫龙汉不怒反笑:“是吗?”将手中的分身搓了几下,那家夥又比先前涨大了一圈,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0 潜伏的血管浮出水面,一根牵著一根跳动,看得周思作汗如雨下。“这下够你塞牙缝了吧。” “哪里,哪里……”周思作擦了把汗,笑得满脸尴尬悔意,“老大,你就当童言无忌,我什麽都没说吧,老大,别,我错了,别……”跑到股沟里来回巡逻的肉棒,以及轻轻拍在屁股上的阴囊,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涓涓细流般地呼吸著,随著那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周思作全身绷紧了,呼吸陡地变得急促,像背了个定时炸弹在身上一样心慌慌,“老大……不要这样……呃……”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再被突然大力将他双腿往两边压的手,捏成了泡沫。 周思作感到心脏一点点蜷起,因为男人没肝没肺的泰山压顶,以及在他花瓣上蹭来蹭去威胁意味十足的龟头。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卫龙汉的致命一击。 卫龙汉俯身看著周思作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眼皱巴巴的,浓密的睫毛不停颤抖,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就好像在阴天突然降临大地的阳光,那种感觉很舒适,漂白著他的淫欲。 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和他每一次做爱都像身处罗马竞技场,刀光剑影,而现在他想在花瓣雨里温润一场,放下所有的成见和野蛮。要溃败这家夥不一定非要用武力,他有更好的方法彻底降服他。 无需灵魂的交融,也不要心灵相通。这是一场属於身体的运动。做爱应该是残酷的,所有的矜持将被打动,麻木的细胞亦火山喷薄。这就足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身体紧密结合的时候,心灵的窗户无可厚非地会歇出一点缝,窥视总是有。 周思作睁开眼,疑惑地盯著卫龙汉的面孔,毕竟他已经习惯男人以丧心病狂的蛮干,就如同把子弹送进仇人的身体里那般爽快。那种泯灭人知的快感任他予取予求。只有痛楚能让他暂时忘却自己被操纵的不堪,被玩弄的不快。 “狠狠操我啊,不要客气,我相信你是最出色的炮兵。”周思作勾起嘴角,怂恿著。可惜卫龙汉不上他的当,他有自己的打算。 然後他收起强取的架势,将手放在男人分身上,!饺子皮般揉搓起来。周思作呼吸一窒,瞳孔猛地收缩起来,男人放著他的洞不管反而安慰起他的欲望的异常举动让他很不习惯。如同毒素般很快走遍他全身的快感,让他有些飘飘然。心里十分不安,心有余力不足使他无法将男人的阴谋诡计拆穿,这让他觉得很失败。 51 “卑鄙!” 卫龙汉用手挥了挥周思作磨牙磨出的粉末,微微一笑,“你的小弟弟很精神哪,如果我现在插你,你说他是立刻焉下去还是射精射到天花板上去?” 周思作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後者的可能性太大,上刀山下火海他眼都不眨,但就是不敢冒这个险。“尽管在我的手下秀出你的淫荡,”卫龙汉的嗓音刻意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沈下,他知道这会对男人造成特别的影响,“要射了吗,你真是没用啊,”拨开上面的包皮,抓住那东西激烈地套弄,手指在肥硕的阴囊上按动,现出两个互相挤兑的睾丸的形状,又滑上去,堵住鼓动的马眼,邪气地说:“有本事冲开我的手指射出来啊~~~” 男人喘得没空说话,起伏的胸膛将汗珠高高弹起,卫龙汉用另一只手拧著他发硬的乳头,“啊……啊……”搞得他呻吟大作,曲起的膝盖阵阵酸痛,肿胀的阴茎狰狞得惨不忍睹,“放开,我要……”卫龙汉以置身事外的旁观姿态好整以暇地问:“你要什麽?要我插你?慌什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你……有种……呃……”囤积在马眼里的精液已经达到一个泛滥的地步,发泄的地方被堵,只能腐蚀著搔痒的内部。集聚在前端的快感全部转移阵地,在另外的地方叫嚣著抗议。周思作的阴道开始剧烈地收缩,不断有泛红的淫液滚滚而出,卫龙汉挑了两指,慢慢扯开,将指尖半透明的粘膜罩在他的鼻孔上,“你不会被自己的淫水给闷死吧。” “你……”周思作满脸透红,又气又急,一不小心就把东西吸了进去,呛了好一阵,喘了好几口,才重新有了点空气供他救急。 这事简直让周思作抬不起头,偏著脑袋手罩在嘴上装咳嗽。让他想不通的是卫龙汉并没捧腹大笑,於是用眼睛偷偷地瞄,生怕看到男人一脸奚落样。还好,那人只是跪在他面前,用一种无害到极点的眼神瞅著他,嘴边带笑,隐约神采飞扬,但总体来说表现还算厚道。 “别吸进气管里去了啊。” “混蛋!”就知道这家夥俗得不得了,抓到他的把柄没理由不把大牙笑掉,周思作恨恨地翻起来,准备给他两下,哪知男人突然一跃而起,将他压回去,然後屁股一痛,不用说,被捅穿了。 “卫龙汉,妈的,啊呀……啊……”敢情这家夥是走火入魔了,周思作四肢像划船似的乱捣,一切挣扎全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消灭了,只剩零星的反抗当作情趣供养。“啊,轻点,轻点……”男人从最开先没命的大叫渐渐化作小动物般羸弱的呜咽,断断续续,可怜兮兮,“呜……”卫龙汉强势地将他的腿大大扳开,眼睛盯在粗大的男根出没的小孔上,湿漉漉的媚肉被一寸一寸地拉出来,再被肉棒捅进去,发出扑哧扑哧的聒噪声,格外撩人。 “啊哈,哎呀,哦啊……”周思作意乱情迷,头摆来摆去,不同角度发出的呻吟有各自的动听,“呃……”在阴茎捅到某一点的时候,他的呻吟会升高顿一会再虚弱地降下去,眼睛嘴巴挤在一堆,牙齿把整个下唇都咬住,然後舔了舔,似乎在回味刚才那销魂的一击,接著又被几下大力的抽插搅得神志不清。 卫龙汉看著身下的人沈迷的模样突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这个家夥影响,让他沦丧为凡夫俗子完全失了原本的模样,不禁有些微的沮丧和愤怒。他应该是在把东西插进床伴的淫穴里自己却是作壁上观的,即使在射精的一刹那也好似倒了盆水出去那般毫无感觉。 又或许,并非这个原因,而真正的理由永远也说不清。(考虑到以上转变狗血死鸟,故此+一句混淆视听) 52 本来温柔缓慢的抽插突然加大马力,被耐心松弛的肠道因为突然凶狠起来的捣鼓而不适应地轻微抽搐。“妈的,不是叫你慢一点嘛!”周思作艰难地侧过头,恶狠狠地瞪著只顾自己爽不管他人痛的混球。但一接触到卫龙汉不知何时变得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就噤声了,他盯著男人根本没有他在其中的瞳孔,眼睛睁大,似乎明白了什麽,咬牙甩过头,扑上去难受地啃著枕头。 虽然他不明白卫龙汉突然变得不把他当人看的缘故,但也不难猜想,准是自己的放浪和他心中不堪的地方出现了某种重合。他们之间的结合仍是最肤浅的你情我愿,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1 或许到头来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自甘堕落。想来,还是有点伤心,他什麽都给了他,他还是一副戒备的嘴脸,似乎多相信他一点多爱他一些都是不可理喻的错误,搞半天,依然是他周思作欠操来著。 “啊……”周思作忍著从下身传来的钝痛,再到剧痛,用手腕胡乱擦去眼角的水渍,只觉得刚才的鱼水之欢渐渐被痛不欲生所替代。从後面插著他菊穴的肉棒越发不知轻重,把他折腾得魂飞魄散,实在忍不住,往前面爬去,又被抓住腰拉回来,甬道被阴茎一下子灌到底端,“啊……”只有一瞬间的快感,然後疼痛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没有求饶,心想被干死算了,也比眼看就要接近那人的心房又被疏远的绝望好。空气里的血腥味从淡淡的变得浓烈起来,卫龙汉丝毫未觉,把男人拉起来,坐在怀里,狠狠地向上顶,顶得男人全身发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爱我?”周思作被汗水打湿了的脸贴在他同样被汗湿透的肩上,男人听到了他的问话,停下动作,抓住他的头发慢慢扯离自己的皮肤,两人四目相交,一个写满倦怠,一个散漫冷淡,卫龙汉看著他什麽都没说,但是周思作似乎听到了千言万语,没有一句手下留情,顿时暗了眸子,全身紧绷的肌肉都垮了下去。 “啊……”身体再度被阴茎顶起,再被抛弃似地放下去,他往後倒了一尺,又狠狠往卫龙汉胸前撞去。他们的肉体仍是那麽契合,只是灵魂不再交错。周思作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身体被动地迎合著男人,提不起一点劲,先前让他沈沦的欲海变成了血河。男人在他眼中渐渐化作重影,一会分开,一会又合成一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躺在床上,卫龙汉肠子都悔青了,把人带回来养病,结果越养越病,搞得人家像从敌营里逃出来似的,遍体鳞伤。他也不知道怎麽会搞成这样,大概是两个人自尊心都是一样强,不肯被彼此影响,就是决心有所动荡,也要比对方多玩点花样。 “刚才是我……转过来,我给你擦药。”卫龙汉带著空前绝後的歉意说。 男人侧著身子背对著他,惘若未闻,全身小小地颤抖著,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著,不让暴力喷薄。 卫龙汉很无奈,朝周思作犹豫地伸出手,那人背後像长了眼睛,还没碰著就被一把打开了。 不领情也就算了,他不打算多费唇舌,大不了明天早上将男人打包送医院住他个半年,一个人在家反倒清净。 这麽想著想著,觉得有点累了,刚才做得太狠,分寸失得太多。转头再看了看男人的背,似乎在一夜之间瘦削不少,他们之间的伤害总是没完没了,明明彼此不适合的,但放手又好像有点多余。很奇怪,这种万变不离其中的关系,让人觉得越累越能撑下去。大概是太寂寞了吧,就像天上的星星,明明知道月亮的光辉足以将它黯淡下去,还是会与它紧紧相依。其实他都替周思作觉得委屈。 关了灯,卫龙汉将自己的意识渐渐融进黑暗里。 53 睡到半夜,卫龙汉被身旁的动静扰醒。 他听到男人掀开被子的声音,以及牵扯到伤口的低吟。突然不知如何面对夜深人静时床伴的惊醒,或许他根本都没睡。在周思作从他身上爬过去的时候,他闭紧眼睛,假装深眠。 又不是做贼,却比做贼还要紧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从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淌过去,似乎尽量不挨著他,也许是嫌恶,也许是怕将他弄醒了。体贴的成分或许比较大。 卫龙汉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想抓住身上的人说声对不起,但他没有这麽做,对方并不是女人,特别热衷於情人的花言巧语。而自己也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情,并不削於亡羊补牢,即使愧疚也不需要让人知道。 卫龙汉凭著自己良好的耳力,去倾听。那人在地毯上走动,拨开小灯,继而打开浴室门的响声。眼睛悄悄张开一条缝,正好目睹男人拐进洗手间的背影,腿间红白的液体顺著大腿蜿蜒而下的旖旎场景。 大概冲了五分锺,昏昏欲睡的他听到男人回来了,瞌睡虫一下子就消失无踪,闭著的眼里不禁浮现出那人水淋淋的腹肌,洗得干干净净散发著禁欲气息的下体。他也许会走过来用眼睛轻轻瞧他,用那种惆怅的心情描绘他的容颜吧,他能感到,男人真的走过来了,如同他想像那般,对他痛恨又无奈地膜拜。 果然,周思作一只脚上了床,熟悉的鼻息靠了过来,在他脸上软软地游走,身上的人对著他的目光应该十分专注,以至於烫化了他的毛孔。然後嘴巴被男人的唇轻轻捧住,他的唇滚烫滚烫的,似乎是用热泪浇铸。他含著他,轻轻蠕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弄醒了。 亲了一会,那人离开了,脚步声回来时,有个冰冷的触感抵在他的脖子上,是菜刀,我日,男人把那危险的东西几乎是痛恨又宠溺地摩挲著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刀拿开後,手被捉住,指甲被拨弄,接著菜刀上阵,哢嚓哢嚓地把他的指甲当黄瓜一样削著,卫龙汉简直欲哭无泪,进退两难,不过还是等出了意外事故再僵尸一般坐起来比较善哉。那是因为他知道,周思作不会这麽做,他只是在发泄心头的愤懑罢了,就像希望得到关注从而患上了偷窃症的女孩。 接下来指头上湿热的触感差点让他跳起来,男人用丁香小舌像舔冰淇淋般挨个舔著而他的指头,其实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动作,但是他就是觉得很疯狂,不知道为什麽这麽想,大概是周思作对他的言情方式太过隐藏而造成过於沈痛的无伤。 舔完了手指头,又去舔他的脚趾头,真让人受宠若惊,卫龙汉有点受不了了,心里无端兴奋,也许是明白了男人对他的感情有多麽的深沈。有时候却又肤浅得如同什麽都没发生。男人本来就是种内敛的生物,特别是对同性怀有世俗不容的情愫的时候,感情总会掩饰得深之又深。 周思作做完这一切,爬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好似刚才他只不过在梦游。不知不觉中。接著发现忘记关灯,又期期艾艾地沿路爬下来,拖著踉跄的步子,身子撞在开关上,‘砰’的一声。房间重归於黑暗,男人在原地站了会,拍了拍泄在肩上的月光。卫龙汉偷偷地看他,月光下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种泫然欲泣的眼神,高高抬起的头像南极边缘最孤独的灯塔。卫龙汉的心一下子撞起来了,真是一副美丽的图画,自己真的值得他穷其一生吗? 第二天早上,卫龙汉先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按掉闹锺。身边的男人还在沈睡,皱得深深的眉头,表明他睡得很不安稳。随即又像在梦境中喝了孟婆汤之类的东东,忧郁的神色渐渐平息了。将罩在男人身上的阴影拿开,卫龙汉第一次心悸代替了晨勃。也许,他和周思作,是一场完美的错误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2 。 54 “跟我走。”卫龙汉并不直接说去看病,他知道周思作别扭著呢,只会和他对著干,而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天没有解释就不会烟消云散,但又何妨呢,反正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打情骂俏’的状态。 向前走了几步,卫龙汉停住,一阵风过,於是他转过去望那阵风。真的,他真的是在望那阵风,目光狠毒,是因为发型被吹乱了,骗你做什麽。 小样,早上起来你喷的摩丝难道是伪劣产品?周思作盯著他,表面冷酷却暗自得意。 在男人转过去的时候,他慢慢举起藏在背後的超大号球棒,对准他的後脑,哪知卫龙汉突然转了过来:“你干什麽?” 周思作铲球的动作顿在半空中,讪笑著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嘛,我怎麽忍心你为我白跑一趟啊。我这一棒下去,你不就能和我同住一个病房谈古论今了吗?” 卫龙汉直直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个洞,然後再敲进一个高尔夫球。“狗屎!”他重重地丢了两个字,旋身就走。 好半天,那人才追过来,手里不知何时换成一条烟灰色的围巾,脉脉含情地套在他脖子上,脸微笑著,手却恨不得勒下去。 几日不见,蓝帮依旧,全靠他手下几个得力助手。两人走到医务室的门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只咆哮的野兽。 “把你的猪从我的手术台上拿开,老子不是兽医!” “你不是‘受’医?长得一副娇弱的样子难道不是让人压的?先先,不要睁著眼睛说瞎话啊,难道你是想把我惹火了,关门放猪吗?” “滚下去,我日,老子不干了,卫龙汉当我这里是妇科,而你比他还糟蹋我,老子真是命苦!” “哎呀呀,不要激动嘛,亲爱的先先,你就是这样悬壶济世的吗?我们把爱人交给你玩弄,你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啊,这是对你的敬重!而且我的猪从不拿给别人碰,你有幸对它一亲芳泽还不感谢我的大度?” 然後是劈劈啪啪乒乒乓乓,异形大战铁血战士恐怕就是这个音效了。 “干什麽呢?”卫龙汉实在听不下去了,掏出手枪就走进去对著那纠缠得跟并蒂莲似的两个。“带著你的猪滚远点,”用枪头指了指门外,“让周思作先看看屁眼。” …… 门外的某人顿时化身为番茄,李先则要哭不哭的,极其悲恸,还是蒋礼谦上道,微微一笑,将可怜的大夫拱手让贤。 “那我的猪怎麽办呢,它不吃不喝可是会嗝屁的,如果它嗝屁了我也会随它而去的,这麽一来,老大你就会失去一名得力干将,蓝帮从此没落,你的事业一落千丈,思作失去你的庇护将横尸街头,而你则会被仇人栽赃陷害,啷当入狱,继而菊花被狱中的鲨鱼五马分尸……”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龙汉一脚,送到千里之外。这就是伟大的先知生不逢时的悲惨下场,请不要悲伤。 房间里只剩三个人了,还有一台戏要唱。李先痛苦地跌坐在椅子上,明明他是一颗璀璨的科技之星,却被迫要用那双尊贵的手去和某个男人肛交。苍天何止是无眼! “你给他瞧瞧,”卫龙汉收起枪,摆著王者的气势,对医生吩咐道:“昨天做得过了,你把他那里的伤口用线缝一下,缝衣服你总会吧?” 李先点点头:“缝完了用不用打蜡?” 卫龙汉转身抓住周思作的手臂,甩进去:“不用了,如果你有空,帮我把那个地方最好收一下。” 周思作:“……” 李先:“……” 一周後 “今晚有个party,你准备下。”卫龙汉把自己打理得光光鲜鲜的,像一只跳出龙门的鲤鱼。 “我能不去吗?”周思作赖在床上,屁股翘得高高的,意思是你难道想我脱肛? 卫龙汉转过身,俊美的容颜泛著一层寒光,此时他美得好像来自於九天之上。叫某人一不小心就花痴了。 “我的枕头很干净,不需要你帮我清洗。” 周思作尴尬地将口水吸回去,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短路的大脑还没恢复过来,话说得相当迟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参加那些狗屁宴会,去也只能给你添乱子,而且又不胜酒力,喝醉了会被人趁机强奸的。” 55 “靠,谁强奸你,你以为我会让你坐在我老二上便血?”卫龙汉不削地扯了扯领子。 “是吗?”周思作用那种小鹿水汪汪的眼神仰起脸问他,“如果,”眼睛突然瞪成了圆盘,“你再敢打老子的主意,看我不把你的鸡鸡切断丢进油锅炸!”凶完又窝回去了。 卫龙汉懒得跟他扯,一把掀开他头上的被子:“起来!” 床上的男人穿著条三角内裤,两腿呈外八字,借著吸取新鲜空气的空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半闭著的眼睛,瞅了他一眼,嘴皮掀了掀:“我想睡觉,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 “睡个屁!”欺上去,一把撕破了他的内裤,卫龙汉指间夹著一块布片:“再不起来,我撕你下面!” “ok,算你狠!”周某人一个咸鱼翻身,坐起来甩了甩脑袋,木了下,又倒下去打瞌睡。在卫龙汉准备对他下重药时,他突然又直了起来,眼睛瞪得像两盏破灯:“内裤。” 卫龙汉直接甩给他一条长裤:“没。” 男人张开嘴,歇出獠牙,大幅度地磨了磨,收回去,恢复一脸呆板:“老大,你可不可以拿条抹布给我捆下。没有内裤包著,我的小弟弟会垂到地上去的。” “没事,别人会以为是尾巴。”卫龙汉如是安慰他。 周思作在换衣间足足浪费了一个小时,就是割脉自杀的人也都死硬了。 两人坐在车上,前五分锺周思作还算规矩,等他开了一段路,转过头看,男人就成了肩膀靠著他一只腿吊在车窗外的鸟样。 心头一怒,油门踩到底。 “老大,你开飞碟啊?” 卫龙汉深吸一口气,在油门即将踩爆的一刹那,松了脚:“你那身行头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吗?”周思作用手拨了拨大红色的西装,对脖子上像极了妓女的丝袜的领带吹了声口哨,窗外晃来晃去的那只裤脚,几乎短到膝盖,露出满是鸡皮疙瘩的赤裸小腿。“老大,我是不是很帅?”卫龙汉一个急转弯,险险躲过一辆卡车,抓空瞪了他一眼,那人眼角一翘将他的目光优雅地弹了回去:“帅得让你恨不得和我同归於尽?” 司机直接一个急刹车,让他一头撞在玻璃上,叫苦连天的。 卫龙汉真的後悔了,的确不该带他来,不知男人以这种人神共愤的形象出现在宴会上,会有多麽爆料。 不过他喜欢。 大门边靠著两个磨皮擦痒的男人。其中一个被突然停在身边的车吓掉了嘴里的烟,火星砸在西裤上,烧了个洞。“shit!”他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另一个则被跑车激起的灰尘强奸了,正痛不欲生著。 “我说你们两个,迟到了还这麽嚣张,赔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3 老子西裤!”魏祺明走过来,把周思作挂在外面的脚踢回去,打开车门就兴师问罪。徐广龙则在原地擦了把脸,但擦不去额上的青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思作笑眯眯地诡辩,“你这个样子才性感。” “放屁!”男人抡起拳头,却落入老大的手中。 “好了,跟他一般见识,你脑子长痔疮了你!”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魏祺明满脸通红地转头牛眼瞪过去。 这个party,是尤钦正为庆贺操了一千个女人而开的,当然是在私下半开玩笑说的,也惹来不少人又怀疑又妒忌。 “我看是得了艾滋病,提前开的追悼会。”周思作这只蚊子嗡嗡嗡地,不料被卫龙汉一巴掌拍死。 “不要这麽一针见血,”魏祺明谨慎地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我看就是你那针没消毒把人家害了的。” 徐广龙一个白眼,只管大踏步地前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钦正举办的这个小小的宴会,里面的侍者男女一律裸体,让粉墨登场的同志们都感到不甚体虚。 “还好剃了毛的。”被打死的蚊子又投胎成了苍蝇。 “再说老子把你关进厕所里!”卫龙汉斜了他一眼,一边朝迎上来的宾客们微笑致意。 “装死你!”周思作垂死挣扎地咕隆了一句。 徐广龙突然转过来对著旁边的魏祺明:“原来你那里是这个形状。” 魏祺明脸一红,把裤子里突出的男根夹进腿里:“你妈的。”一侧脸,就看见老大和周思作盯著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56 最没规矩的要算莫超,当这里是他家开的妓院似的,左拥右抱,嘻哈大笑,活脱脱一个流氓。 看到蓝帮一行人走进来,他慌忙起身,拿了酒杯就上来敬。 “莫少,你的手指可是入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我们敬谢不敏。”周思作抢先一拍帮老大狠狠推辞了。 但还是抄过来,递给了魏祺明,大家都等著他发作,不料他却说:“不是淫水我不喝。” …… “你说什麽?”周思作八卦大作,“再说一遍?” “不是凉水我不喝。”魏祺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我听错了。周思作暗想,老子怎麽变得这麽低级淫荡?一切都是卫龙汉的错。(以上四行有多少人建议偶撤除滴?) 其实今天他来,就是寻欢作乐,让卫龙汉的面子越丢越大,叫宴会上那些装出来的玩意统统自裁了。不错,他就是无聊,被男人上过,再超凡脱俗都会变得愤世嫉俗,不信你试试。 於是他又恶作剧地把酒杯递给徐广龙,他知道这家夥硬得凶,本质说不定就是他妈个猥亵大叔。 “我有口臭。”徐广龙面不改色地说。这一下莫超的面子挂不住了,脸黑得像被人踩了几脚。 这时,尤钦正走过来,目光颇为玩味地扫射一番:“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扔个人妖让你们玩。” 莫超是他旗下的人,前些日子加入进来,只要能壮大势力,为他所用,再烂的人渣也能称兄道弟。当然,这家夥只是嫩了点而已,还没达到千夫指万人唾的地步,他的原则是不惹狂徒,黑道讲究的是义气,只要不犯这个忌,管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什麽。 有东正帮老大罩著,莫超又得意了,喜形於色。但哪里知道,人家只是为他解围,并非来滋长他的戾气。 此刻,一个裸男‘很不小心’地撞过来,将尤钦正手中的酒打倒了。“你投怀送抱选得真不是时候啊,”男人拍了拍裸男惶恐的脸,“我不好这口的,只好女人的穴。” 周思作听罢要吐不吐地,拉了拉老大的袖子:“我是不是怀上了?” 明明知道是玩笑话,卫龙汉的身体仍是一僵,继而一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 “哼。”男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哼,这话弄得他很不舒服,妈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鼓了鼓鼻子抛下无意中惹他生气的家夥闪了。 总算清净了。卫龙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熟悉的笑声给吓倒在地。 “哎呀,蓝帮的老大?幸会幸会。” 卫龙汉抬起头,望了望男人伸过来的带著一串饰品的手:“蒋礼谦,你什麽时候叛变出去了?” 男人穿著黑皮紧身衣,胸前挖了两个洞,暴露出凹凸不平的乳头。怀里依旧抱著他心爱的猪,那猪竟然穿的是从头性感到脚的比基尼,说不出的奸杀眼睛。 “还有正哥,来,啵一个。”说罢嘴巴揪起,做俏皮状,尤钦正见状赶忙打退堂鼓:“不用了,我不配,我不配的。” 其实这些做老大的,最是和蔼可亲,像一个七八十岁孙女在国外孤身一人的老爷爷,看见谁都不吝啬亲近。随便走到哪里,小费都是给得最多,要不是身後跟著一串保镖,穿著一身教父牌西装,还真看不出来他能够轻易呼风唤雨。 而在宽厚的胸膛里,永远都是一颗黑得发白的心。杀人像打了个屁,神不知鬼不觉,一瞬间的事。 “老大,帮我抱下猪,我去小解。”卫龙汉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就像超人般消失了去,搞得他黑线一串又一串,乐此不疲。 “哈,卫龙汉,这麽快就见异思迁了啊,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蒋人妖前脚一走,周思作就出来客串,卫龙汉简直怀疑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哎呀,这小东西真性感,凹凸有致,曼妙的曲线,我自愧不如啊,老大,我们分手吧。” 卫龙汉被侃得有点晕了。“这东西你拿到厨房去,清蒸红烧都可以。”提著猪的两只後腿,就要扔给他。 “别,”周思作後退一步,将手背在後头,“要不得老大,失恋者以慈悲为怀,如果那家夥回来发现他的情人遇难,会把我们都杀了的。老子可不想上新闻头版。” 57 “老大你等等,广告之後马上回来。”周思作往远处瞄了一眼,闪人。 “你在这里干什麽?”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半躺在椅子上正用牙签剔牙的外国男人怒气横生。 男人坐起来,把牙签递给旁边伺候自己的美女:“送给你,拿去半夜自慰。” 我靠,牙签也能自慰,黄瓜是不是绝产了? 那人温柔地亲了亲女人羞涩的脸蛋,在意淫里缓了会,才转过来看著他说:“我在打望。” 又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状:“那只猪太他妈正点了,我能否向你打听一下,它来自何方?” “操你妈,”周思作想都不想,甩了句粗话,“当然是猪圈,这还用问?” 男人无语了,好半天才想到为自己狡辩:“那个地方,就是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啊,你能帮我弄到绿卡吗?” 周思作闭紧鼻子憋出一口浊气,身旁的拳头紧了紧:“你到底是谁,安迪?” 坐著的人正是之前在厕所里受了他‘天马流星拳’的家夥,不过伤好了,终於可以继续玩世不恭。只是在周思作面前,他所有的飞扬跋扈都是黑色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4 幽默。 “安迪啊,还会是谁?”男人明显在他面前耍秤,“或者,你希望我是谁?”那双眼睛无辜地眨动。 “你马上就能配得上那位‘猪小姐’了。”一拳,将安迪打成猪头。 “你能不能别惹事生非?”卫龙汉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这紧要关头,就像个专门打击犯罪的人民公仆,无比正色地瞪著周思作陷在男人脸上的拳头。 周思作抬起头,脸一下子就变形了,卫龙汉的手臂被某个贱人挽著,那贱人还朝他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来著,一下子把他气成开膛手杰克了。 “孟蓝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你还是那麽骚。”收起差点失控的情绪,周思作腿一弯,顺势坐在安迪的腿上,笑盈盈地和他杠上。 下面的男人被周思作的肥肥大坐差点弄得粉碎性骨折,硬是把尖叫吞下去了,配合他演绎一副红杏出墙的美图。 卫龙汉见状,眼睛凸了凸,这人何时学会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招数?旁边的孟蓝光见怪不怪,笑著对挽著的人说:“卫老大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一只长毛猴呢。”又对周思作对上了:“兄弟你怕是坐在一块石头上了吧,难道你喜欢下面被男人那里顶著?” 周思作眼睛一瞪,猛地站了起来,在安迪腿间鼓起的东西踩了一脚。“啊──”某人真是无辜到无底洞去了,捧著惨遭蹂躏的命根子像阴风一样呼啸著。 “叫什麽叫?”周思作再度抬起脚,见男人害怕地摔到地上去了,他扑哧一笑,将他拉起来,拨了拨他的鼻梁:“别怕,宝贝。走。” “去哪?”安迪傻乎乎地问。 “开房!” 坐在宾馆的大床上,周思作还在生闷气。 安迪走出来,一分锺不到,就把澡洗好了。正以喝酒调节气氛为幌子炫耀著自己的身材和肌肉。 傻b。周思作不消看,就总结了一句。 “天底下没有那把炮灰有我凄惨。”某人开始在那里吟诗作对,顾影自怜,“但是也没有哪把炮灰有我这麽值。” “啊──”男人盗窃了莎士比亚的感叹词,旋过来,缓缓搂住周思作的腰,却被一脚踢到地板上‘性感’地呻吟著。 周思作没有再理他,眼睛盯著墙,不知在想什麽。眼神轻轻地流转。 突然站了起来,扯掉衣服,扑上去骑在男人身上:“让我操。” 安迪盯著他,激动得眼里流出了口水:“我没洞。” “没事,”身上的人屁股往下沈了沈,“没洞我帮你打个。” 男人讪笑:“那,你可以温柔点吗,人家是第一次耶,处男应该得到完美的爱抚。” 周思作回望他,微微一笑,表情突然卡壳,低身吻住他:“呕……” 安迪彻底愣了。只觉一股酸液钻进嘴里,腐蚀著他的舌头,急忙推开那人深情的嘴,痛心疾首地奔向厕所。 只剩他一人坐在地上,舔舔嘴巴,自言自语著:“原来一个人可以吐这麽多。” 58 和尤钦正秘密谈了点事,出来後给周思作拨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卫龙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惜那些人的嗅觉太好,无论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挖出来围剿。裸身的男女,当他是诺亚方舟,一个二个都往他身上跳。 卫龙汉仍是来之不拒,但也始终不大感冒。依附在他西装上的各色男子,全都得到过世外高人的真传,挑逗的手段百里挑一的好。其中一个,有点周思作的味道,只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闷骚。 卫龙汉的定力简直胜过出家的和尚,把那些摩擦他欲望的家夥当作缠在身上的枝条。他的眼神很克制,泛著一点点诙谐的光,此刻他想的是,另一个赌气出走的男人,在水一方。 当然他并不担心周思作会出去乱搞,毕竟自己把他调教得只对他的温度习以为常,何况他那里的伤还没长好。但他也不会承认此刻对他的记挂,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的心里爱情的火种早就灭了。 这一次他对敬酒的人放得很宽容,虽然这些下流的挑逗只会让他的欲火往下游走,但总是聊胜於无。有时候流连於花丛中的人,只是想体会一种单纯的簇拥。 可以放纵任何人对他上下其手,即使男根被掏出来放肆地舔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任凭玩弄。如果周思作在,一定杀过来,化身为李小龙。 然後他开始自顾自地想蓝帮的事,他为了这个曾挖了尤钦正的墙角。不过也没什麽大不了,他们之间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道义虽然是祖宗,也只是表面上的膜拜罢了。原来蓝帮的确因为他的不择手段腾空而起,生意也经营得红红火火,但至从那个人背叛他之後,他一蹶不振,走了许多极端,犯了很多消极的错误,导致原来的合作夥伴对他敬而远之。那些人相当固执,利欲熏心但也十分洁癖,总之那次篮帮元气大伤,现在已不那麽强了。即使他尽力抢救,也只是保住根基。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道上他已臭名昭彰,没有人会和一个意气用事的家夥一起出谋划策。但他勇谋出路,黄天不负有心人,再度抓到一条横财之路。这让他的才智再次远近闻名,蓝帮将从实质上东山再起。俄罗斯黑帮向他提供的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的毒品,与意大利黑帮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色情市场正绘声绘色悄然无声地进行,他甚至考虑贩卖核材料,这远远胜过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豪赌,不过要实现无疑有更多的代价需要付出。(偶一向很夸张~) 然後他不再去那这些如火如荼大伤脑筋的事物。抬起头,望了望周边的景色,人生丑态竟然也那麽令人炫目。狼子野心在这些人心中是相当忠恳的元素,正如欲望本来就是一种风靡的存在。 那边蒋礼谦被一群人围著,他的猪四肢穿著特制的高跟鞋正表演著踢踏舞。估计用不著多久,就会给这只聪明伶俐的家夥配上杀敌的火箭筒。 至於魏祺明不知何时和徐广龙走得那麽近的,此时他正往那位新来的同事身上丢瓜子皮。徐广龙并没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眼嘲笑著他的幼稚。然後魏祺明站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他,不过是有火星的那头,徐光龙竟然没拒绝,张嘴就把灼烧的烟头叼住了,大概他经常玩把火柴头放入嘴里的游戏,所以说对付那人的整治得心应手。魏祺明气得七窍冒烟,差点启动周围的防火装置和水龙头。 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不知不觉,或许等量变达到质变,再後悔也不迟。 这时,周思作竟然从大门走进来了。很气势的样子,似乎刚把中国的银行打劫光。 卫龙汉看到他,心里终於感到一些熟悉的东西,双脚自然而然向他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周思作懒懒地抬起眼,手指伸进鼻孔里挖啊挖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麽判我终身监禁?” 卫龙汉冷笑:“不管你是谁,要知道你还没骑在我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5 头上的资格就是。” 某人恼怒地扯下一根鼻毛,扔给他阴阴一笑:“你刚才差点把我的电话打爆,万一炸伤了我,你从哪里再找个和你有染的帅哥保镖?” 59 “干嘛摆出这副模样,”周思作看著男人板得硬梆梆的面孔心情大好,手搭在他肩上,脚一抖一抖,“莫非你在吃醋?”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难道你不知道喝醋容易把胃烧伤?我一向注意保养。” 周思作一愣,一下子将手抽回去了,见他转过身要走,连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干了什麽?” 卫龙汉转过脸,冲他冷不丁地一笑:“你上面那个正大出血,下面那个缝了n针形同虚设,还能干什麽?” 这话把当事人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即将发射,这麽个暴躁狂,亏他还硬是忍住了:“卫龙汉,你以为你愣是金贵得很?别忘了,我周思作一样是个男人,不比你差,愿意躺在我身下的人多的是。” 卫龙汉听闻眼神发悚,脸上笼罩著一层黑气,就像中了邪。转过来的时候立刻光风霁月:“哦?你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去猥亵儿童或是奸尸吧?除了这两种,我还真看不来你还能压谁啊。” “你……”周思作气得抽搐,举起拳头,要和他决斗。不料变态杀人狂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就瞪成了无害的兔八哥,男人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其轻蔑地一笑: “你下面那把刀杀不了我的。” 这无疑是周思作脸最红的一次,他对著这家夥竟然莫名其妙地勃起了!这,这……然後悲愤地跑出去霸占了厕所。 卫龙汉一行人玩到深夜才打道回府。 蒋礼谦打著饱嗝,上夜宵的时候,他可比自己的猪还吃得多,就是被撑死也算死得其所。 魏祺明倒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在打望,整整一晚上,眼睛大概休克了,现在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只是老踩别人的脚不说,还埋怨人家没胸部。 徐广龙的额头怀疑是专门涂鸦所用,除了黑线还是黑线。他很想给旁边那个白痴来个过肩摔,实在忍受不了被迫和他跳伤身伤神的交际舞。他的脚已经被踩成圆滚滚的馒头,所以说现在相当於踩著滑轮走路。 而周思作呢,贼眉鼠眼,一直拉著老大的袖子,要他走慢点,弄个两人世界风花雪夜什麽的。可卫龙汉装著不懂,捏住被他扯著袖角撕了下来,丢给他慢慢玩,气得男人差点跳进路边的阴沟。 夜风很冷,徐徐地吹著,可以穿透人的骨头,撕裂里面的温度。 道旁满是落尽叶子的梧桐,松散的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颠颠倒倒,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 路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匆匆忙忙,对寒冷的天气避之不及。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哪里……”蒋礼谦一向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风一吹,他就像个吸粉的,双脚打颤,恨不得把怀里的猪皮拔下来披在身上御寒。 魏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东南西北各打一个喷嚏,然後脑袋蹭进徐光龙怀里擦鼻涕。等他离开时,男人发现自己的毛衣上多了个扣子,一捏,原来是鼻屎。 “老大……”落在後面的周思作跑上来抓住卫龙汉的手臂,两眼期待地:“我快被冻死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脱件衣服给我穿,再怎麽说我也是你的首席骈头啊。” 卫龙汉极其无语,但看到对方一副小女孩祈愿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正左右为难,突然脖子被一只手钩住,拉下去,唇被男人柔软的嘴巴亲住。 …… 等两人猥亵完,转过身,发现三个人,直直地望著他们这对狗男男,全都一副看到怪物史莱克的眼神。 走了十几米,终於看到跑车的芳容了,以及那三个人另乘的越野。一行人一下子就像吃了碗热汤圆回暖了过来,周思作准备上去取车,哪知跑车突然‘轰’地一声爆炸,一冲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日!”周思作猛地转过头大叫:“找隐蔽物!保护老大!”同时他自己也俯身滚到一边,恰好‘啾’的一声,一颗消了音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的位置,撩起一缕青烟。 靠,差点就光荣了,周思作替自己擦了把汗,在怀里猛掏一气,发现只带了两把小刀,顿时嗝屁的心都有了。 “妈的,扔把枪过来!”他这个位置退可守进可攻,绝佳的战略要地──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 “哦。”蒋礼谦把猪夹在腿间,急忙伸手往怀里掏去,结果掏了个按摩棒出来,掩饰罪证地飞快插进猪的排泄孔里,哈哈地干笑。 “白痴!”一边的魏祺明白了他一眼,手伸进包里,却抓了把瓜子皮,鼻子吐了个泡,连忙偏过头去躲避其他人的鄙视。 60 这时又响起几声压抑的枪鸣,不知道打在哪里。躲著的几个人连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洞,然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卫龙汉靠在树干上,手里拿著把外形精致色泽漂亮的左轮手枪,它构造简易,不比他此刻的思维复杂多少,但和他的大脑一样可靠。他淡淡地垂著眼睛,和几尺之外的徐广龙心有灵犀地四目相交。那人也异常冷静,手里拽著一把亮堂堂的沙漠之鹰,大威力适合大脾气。 “有狙击手。”徐广龙对几个夥伴释放著警示的口形,然後竖起食指,让他们不要出声。他有出色的耳力,能够捕捉子弹越过风声的轨迹,从而判断出对方人数以及枪支类型。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具有的独特本事,再盛大的枪林弹雨也没他的心思密集。 “把猪放出去。”他将敌人的老底摸出十之八九後,便要展开反击。蒋礼谦抱著猪却迟迟不动,魏祺明不耐烦地低声催促:“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猪重要?” 男人把猪抱得紧紧地,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後,坚持要做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为什麽它得做牺牲品?” 魏祺明伸出鼻子,让徐广龙为他擦去摇摇欲坠的鼻涕,带著浓重的鼻音回了他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众人狂喷。 “老大,不如我掩护你吧,你先走,上越野!”徐光龙一脚踢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鼻涕虫,拿著枪就要探出身去,却被魏祺明逮住耳朵扯了回来:“你那玩意发射的时候有枪口焰,这不是明摆著暴露目标嘛,不被狙击手做掉才怪,而且又没夜视镜,你以为你的眼睛是探热器?别他妈把自己当未来战士!” “《未来战士》出到第几部了?” “不清楚,但最近有部新的科幻片,叫什麽来著?忘了……” 卫龙汉及时剪掉他们毫无营养的片花:“你们够了没有,”转头冲周思作那边吼,“思作,过来!你那里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连串子弹洒在两军会合的必经之路上。 从对面影影绰绰中传来一声河东狮吼:“老大,距离产生美,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我日,卫龙汉一头黑线,又冲他吼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6 过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如找机会上车吧!” 於是数十枚子弹,从消声器里飙出来,化作一串打啵似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声,全部扫在车和那人的藏身之处衔接的地方。 魏祺明也来劲了,看著老大和金牌打手喜洋洋地对著五音不全的山歌,他也扯起喉咙高叫著:“同志们,掩护我,老子冲出去,做掉那些龟儿子!死并不可怕,二十年之後,不又是一条好汉嘛!”他这一番视死如归的宣言,果然骗了不少子弹。 蒋人妖清了清嗓子,也照本宣科地跟著人家起哄:“哎呀,魏祺明你咋这麽不小心,哪里中弹了?怎麽出这麽多血?妈的狗娘养的,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这家夥装得只有那麽逼真了,热血沸腾,怒极攻心,声嘶力竭的尖叫,成功让敌人赏了不少子弹钉在他们前方。 周思作那边又开始抡著嗓子穷嚷嚷:“老大,躲在这里也是等死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如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冲了吧!” “一,二,三!”没想到等他喊完,竟然一片鸦雀无声,原来那些家夥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伎俩,不再这麽傻乎乎地浪费子弹了。哪知这正中周某人的下怀,他弓起身,像一只箭弹出去,以迅雷不及耳速度奔向车子,半途撞到一个肉乎乎的玩意,他想也没想,‘唰’地一下抢走他的枪乱放了几发,待那些沿途搜索的家夥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就钻进车子打开车灯朝他们晃过来。 大道上的一干人在强烈的光线下顿时无以遁形,在他们的注意力和枪头全被周思作吸引住的时候,背後的人立刻站起来放冷枪,一时间沙漠之鹰的巨响和左轮手枪的命中共同为他们送终。前後夹击很快让敌人溃不成军。几乎同时,蓝帮的救援赶到。 61 “老大,你没事吧?” 卫龙汉没看来人一眼,就把他从车上甩下来,发动引擎,像球一样射了出去。 “周思作你给我停下来!”不知道这家夥发什麽疯,竟然开车跑了,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麻烦就惹大了。 但前面那辆车自顾自地往前飞奔,十分带劲,卫龙汉凭著坐骑良好的性能和自己超高技术,追了几次,才超到前面把它逼停。 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驾驶舱里,努著嘴,腿搭在方向盘上,脚趾冲他勾了勾。凌乱的发丝下眼睛亮亮地瞅著他,嘴角的笑容在夜色里明朗得有些可怕。 卫龙汉说不出自滋味地敲了敲车窗,周思作并没打开车门放他进来,望著他的眼里面似乎有东西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但又那麽暖,仿佛一场丰富的烛光晚餐。 卫龙汉感觉很奇怪,好像男人在跟他打著某种哑语。但是他听不明白,这让他惶恐不安。 “放我进去!”他使劲地扣著玻璃,对方只是望著他,淡淡摇头。 “你搞什麽名堂?!”外面的人没啥耐心。毕竟刚适才惊心动魄了一场,没心情和他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耗,而且有很多事情等著他思考,没找到主谋之前,他永远都是死缓。谁也不愿意怀里被迫揣著死神的名片在剩下的日子里穷凶极恶地吃著三餐。 终於他恼怒,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把车窗打破。男人纹丝不动地坐著看人高马大手臂粗的他艰难地在车门内摸索,脸上仍是挂著笑,只是笑得微微凄楚。 “我日!”终於打开车门,卫龙汉一个鹰爪功就把对方擒住脱出来。周思作则痞痞地扣著椅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啊……”一下猛拉,男人的脸突然就扭曲了,汗如雨下,卫龙汉察觉不对,松了手,钻进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血立马就扇了他一耳光。 “哪里中弹了?”卫龙汉吞了吞口水,不敢脱下他的衣服,深入探究。 “死不了人。”周思作淡淡推拒,“我只是想静一下,不想被很多人拥著抬上担架,不是我不顾惜自己,我只想一个人,明白吗?” 卫龙汉转过头去,鼻翼重重起伏,眉毛蹙得很深,转回来时,目光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跟我回去,你的伤需要处理,听话,别任性。” 周思作笑著看他:“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苍白的脸所做出的同样苍白的笑,有种很透明的哀伤,但又显出最纯粹的坚强。他们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千山万水,高耸入云。又仿佛什麽都没有,两人像五脏六腑挤得那麽紧,有著共同的生命,分享著同一份感情。 “你要怎麽才跟我回去?” 男人撑起来,脱下裤子,跨坐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很简单,让我高潮。” 卫龙汉赶忙偏过红透了的半张脸,讷讷地说:“来日方长。” 周思作低下头,用眼神钩起他别扭的下巴:“不,就现在,把你的东西掏出来,硬都硬了,藏著下蛋?” “行,我看你他妈的是欠操!”卫龙汉一副认栽的表情,凶神恶煞又唉声叹气,心头矛和盾互相打个不停:“别做到一半就挂了!”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周思作拍了拍恶魔的翅膀,比棉花都软的笑容下,恶劣一点一点地出土。他扭著屁股,阴唇在男人露出的硬块上轻轻地打磨,不一会就打造出一枚擎天柱,卫龙汉早就受不住,一下贯穿了自己望眼欲穿虎视眈眈的男人的门户。 “呃……”周思作轻吟一声,花穴夹著老大的欲火,一收一缩,他脱下衣服甩在他脸上,把住他的双肩,自己上下运动起来。 卫龙汉差点爆了,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要不是考虑到周思作有伤在身,早就一顶定乾坤。明明很想就这样干他一直干到老,很想把他操得浪叫,让全世界的人都别做梦了,起来加油算了,但却只能慢慢地动,慢慢地动,就好像两人吊在悬崖边上,稍微狂乱就尸骨无存了。 “你他妈用力点,是不是没吃饭!”周思作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後面撞去,卫龙汉把他的手抓过来揉了揉後脑上的大包:“慌个屁啊!你个骚猪!” “靠,你敢骂我!”周思作报复似地猛地抬起腰,再狠狠坐下去,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都爽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比试谁叫得最浪。卫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把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了,就往上一下一下地顶,顶得男人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叫,下面的穴道掐著他的老二直颤,搞得他差点就泄了。 62 周思作的身体冲起来,拔高得只剩淫唇粘著马眼,然後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坐下去,痛并快乐,还是快乐是痛,痛是快乐,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如卫龙汉的分身是刀,是枪,是棍,是棒,是浆糊,已是无法捉摸,只晓得那东西在他的阴道里像电一样吱吱作响,像雷一般不停地劈在他的敏感点上。 “啊……啊……不够……捅死我……不够啊……”周思作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不停滴落汗水的身体像受著极刑一般地战栗,却又好似在表达一种属於极乐的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7 轨迹。他只感到下面湿透了,光是内部和男人的分身拉扯出的粘稠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整个人都犹如浸泡在天堂的子宫,却又深陷於地狱的伤口。只觉得很热很热,仿佛一块注满淤血的酒芯巧克力,爆发著一种被淘汰的款款浓情。 卫龙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神情间尽是疯狂到底以及邪恶的疏离。挤压著他阴囊的肿大的阴唇和夹住欲望的紧致甬道,收缩绞虐间给他带来无上快意。他不禁将男人的穴口掰得更开,分身顶著热情的媚肉盘旋直上,龟头狠狠地擂在里面湿润的花心上。 “啊──”身上的人一声长长的嘶吼,甬道溢出汹涌的热潮,三昧真火般包裹著他的分身狠狠炙烤。周思作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脊椎因为弓到一个快折断的地步而咯咯发响,四处的肌肉异常紧凑,脖子使劲向後仰,变得又粗又长,似乎恶魔降临在了他身上。“啊哈,啊……”男人的五官一片散乱,撕咬著的牙齿在脆弱的唇瓣上划出声响,两颊满是泪痕,和汗珠激烈地碰撞,一张脸被痛苦扯成狼狈的形状,在快乐的阴影里透著一股铁青。 “卫……龙……汉……杀……了……我……操……死……我……”男人突然仰起脸哭了,发出压抑的呜咽和脆弱的吟叫。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泥石流般一下子就冲毁了他眉目间的骄纵和桀骜,然後他绞著音带放声痛哭,卫龙汉不知道男人怎麽突然哭成这样,是因为快感过於猛烈还是其他的什麽因素。他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刚才还主宰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把如同被炸毁了的尸骨,在他身上哭泣著那些无人能懂的无助。他不懂,只有用分身不断地顶他,蹂躏他,帮他在苦中作乐。 “我很痛苦……卫龙汉……我很痛苦……你知道不……”男人哭得直抽气,眼睛肿成了一对核桃,隐隐发紫,脸被泪痕刮得红红的,夹著他的男根的花穴也跟著一紧一松地绞合,“我知道。”卫龙汉简单地安慰了一句,就把他的腿扯开环在自己腰上,胯极具爆发力地向上耸去,“啊唔……”周思作嘴巴张得很大,骨头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脚趾蜷起,刚才那一下顶到了他的最深处,男人感到全身的机能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空白了一下,只有下身那个地方排山倒海天下大乱,快感由高度集中的一点刹那就繁殖开塞满他肉壁的每个淫孔。接著淫水哗啦啦地泛滥,冲出洞穴,湿透了腿根。前端也射出很远,白花花的精液打在某处,‘啪’的一声。 但卫龙汉还没有达到高潮,而他却全然虚脱,心被掏空,意识也变得稀薄。高潮的余韵在身体里化为一种悲伤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成形又一点一点散去,来来回回蹂躏著他那点孱弱的抗拒。“呃……”被过度开发的身体已经泯灭了快感的影子,在甬道里戳刺的大蛇,让他心中满是密密麻麻的孤单,但某个未知的深处仍困乏地叫嚣著不甘和悲哀。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表达出来,即使使劲全力也只是吐出些幻影和雾霭。 卫龙汉几下猛烈地顶动,终於射了出来,滚烫的精华扑向他的花心,一波又一波打在上面,“啊──”男人惊呼一声,眼睛翻白,一串口水从嘴角滴下,头一歪,倒在他肩上,同时一股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像刺鼻的福尔马林般封杀了卫龙汉的嗅觉。 63 卫龙汉永远记得那个晚上,以至於每每想起都感到全身上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喷张。男人的血滴在他身上,比落印还烫,就像针灸一样,让他神清气爽却又隐隐疼痛难当。那一刻,水火交融,人心相向,肉欲开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罂粟,包围著他们熊熊燃烧。身体合二为一,心跳耳鸣融合在一起。世俗沦为残花败柳,他们践踏於上。 那一夜,他们化身为野兽,伤口里化不尽的迷乱,流不尽的狂妄。濒临极限的肉身吐著暴烈的血泪,千疮百孔的灵魂开满了毒豔的花瓣。 他所有的思考统统化为残忍的污浊,眼里一阵阵白光闪过,里面除了男人扭动的身体,放不下更多。掠夺是唯一脉动著的鲜活,天地之间所有的摧残都为之失色。 周思作从病床上醒来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几天前他以献祭的方式把自己撕裂给老大享用。他并不後悔,这不是冲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不再有所保留而获得灵魂上的轰动。内敛对他来说是可耻的,他需要的只会是身心俱毁的自虐和不顾後果的放逐。只有放一把火烧毁肉体,灵魂才会破壳而出,打破生与死,哀与乐的禁锢。 一个月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成天鸡鸭鱼肉都快把他吃肥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卫龙汉监督他喝下满满一碗鸡汤,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角,举手拍开他伸进自己衣襟里的色爪,瞪了他一眼嫌不够似地又瞪了瞪。 “老大,你的皮肤越来越细了,我再多摸个几下,会不会变成女人,长个巨乳?”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小心我一脚踢死你!” “你别回去了,”周某人伸出脚把他的腰盘住,手绕过他的腋窝,“今天就和我一起睡吧,我会带给你非人的快乐。” 卫龙汉挣扎不脱,无奈地黑线著:“那一天我已经被你榨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那里都没有感觉,我简直怀疑是不是被你废了!” “哈,”周思作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既然如此,让我压你不就得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转过来的卫龙汉用手掌按住脸,一直按到床下面:“我不习惯被长著两个洞的怪物压住,估计你还没脱完衣服我就忍不住会倒戈。就像一块奶油蛋糕说要吃你,你能够保证不反口把它吃了?” 周小受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则在地下躺著,以极其怪诞的姿势反驳:“不会,我会让它把我吃进去,然後在它里面把它吃穿,瞧,我比你聪明多了!” 卫龙汉什麽都没说,直接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卫龙汉离开不到十分锺,周思作就接到死党的电话。 “嗨,亲爱的,恢复得怎样,想要什麽,我买给你!”蒋礼谦的声音沈重中带点呻吟,似乎在暗示他的胃口不要太大,别让他的荷包变得像个一百岁的老人一样干瘪瘪的。 周思作仔细想了想:“我要一本完全强奸手册!” 蒋礼谦一喷,随即用慢悠悠的开导的语气:“你知不知道,兔死烹忠狗,鸟尽良弓藏,历来‘屌大盖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权威的好。” 周思作不满地:“不行,为什麽我不能压他?” 那边爹声爹气啧啧啧地:“一个长了张小受的脸却有副小攻的身体,一个长了张小攻的脸却有著小受的资质,我劝你最好请个尖嘴猴腮的律师,走最高人民法院打打官司,我敢说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劲爆的案子,一直打到你们老死恐怕连个论断都没得,但淫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8 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只有搞点万年春药,对他痛下杀手,或者跟茅山老道学点障眼法之类的……” “滚!滚!”周思作的手指在电话上一掐,对著它做了个鬼脸,再扔到一边,套上衣服,打野食去了。 卫龙汉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如约来探望他,手上提了个黑色箱子,嘴里叼著根烟,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平时负责照顾他的凶巴巴的护士,在看到男人时唯唯诺诺笑颜如花,就连病房那扇笨拙的门,在卫龙汉推开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轻盈可爱。 64 “老大,你来拉。”周思作赶忙把手里的书塞进枕头里,在床上正襟危坐,脸笑得稀巴烂。 卫龙汉看了他一眼,牙齿重重咬在烟嘴上,单手脱下黑色大衣,挂於衣架,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冷冷的眼神一直盯著他,全身散发著一股嗜血的潇洒。 周思作心知不妙,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他连忙赤脚跳下来,殷勤地拍去老大身上的积雪。 卫龙汉不吃他那套,一张嘴就问:“听说你寄给影帝一叠剧本?” 周思作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遭,也就坦白从宽了:“老大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他这麽有才华,人家国外著名导演看上他我肯定是要抛砖引玉的啊。” “是吗?”卫龙汉转过来一把将他推坐在床上,皮笑肉不笑地:“知名导演会让自己相中的人拍三级片吗,听说里面还夹了把枪。你这个中介还挺上道的啊。” 周思作除了哈哈地干笑还是哈哈地干笑,然後身体贴上去变相地磕头求饶。 卫龙汉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把他给踢开了:“还有莫超也跑到我这来告状,说你派人在酒店把他迷昏了,然後用钱买了几个泰国人妖强暴他,还在他身上弄了个下流的纹身,害他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见人,有没有这回事?” “老大,”周思作见状赶快扯了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用自己的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我错了,老大,人家闲得慌嘛,没事就出去和人交好嘛,哪晓得,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说完,卫龙汉就提起他的後颈按在床弦上:“还有,你趁蒋礼谦不在,把他的猪拐走,然後跑到我们的娱乐场所把客人都赶出来,给它洗桑拿,又跑到洗脚城,叫所有的按摩师给它洗脚按摩,还跑到游泳池,把猪放进正在游泳的贵宾中,把人家全部吓出来了,这几天投诉电话都打爆了,你非要惹老子生气吗,啊?”‘啪’地一声打在他的屁股上,周思作哭丧著脸期期艾艾地说:“老大,往事不要再提,好吗,是我不对,呜呜,今天你就强奸我吧,我绝对不反抗,享受就是了!” 卫龙汉抬起手狠狠给了他脑瓜一下,阴阴地说:“像你这样乱来,还有哪家夜总会敢把看场权给我?明知道孟蓝光有他哥哥在背後撑腰,你还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到时候别人追究下来,我也难逃其疚!” 周思作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满肚子不爽,不诽谤个他几句不安逸:“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娘娘腔,鸡鸡一点硬度都没有,除了会打小报告,翘起屁股对他哥哥撒娇……” “你还说!”卫龙汉显然是气极了,给了他一耳光,“明知道蓝帮在很多生意上都不成熟,最忌树敌了,我没搞懂,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这麽不知轻重!” 周思作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他扁了扁嘴,转过身抱住男人在他怀里乱蹭:“老大,你还是那麽美。” “不要转移话题!”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後扯,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直往他的怀里钻,两人拔河似地对著干,一会地上就落满了被扯下来的头发。 卫龙汉懒得跟他玩,直接给了他小腹一拳,“呃……”周思作很快就软作一团,可怜兮兮地摇著眼睛,身体被扯离,指甲却挂著人家的毛衣,牙齿钳在仅有的那颗扣子上,准备斗争到底。 “放开!”卫龙汉举起拳头,大喝一声,周思作委屈地嘤咛一声,眼睛水汪汪的,嘴巴扁成两只甲鱼。 直接把他扔在床上,打开箱子手铐脚铐一股脑招呼过去,周思作像条美人鱼在床上摆了摆尾巴:“原来老大你想玩sm啊,要玩就直说嘛,何必弯过来弯过去,我哪一次没有配合你?真是的!” 卫龙汉感到神经啪地一下断成两截:“你给我闭嘴!今天我要教训你并非全是那些原因!” 周思作点了点头:“我知道,匹夫无罪,怀洞其罪嘛。” 卫龙汉都快变成气胸了:“日!我告诉你,再这麽下去,我也保不了你!”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周思作抬起勉强够得著脸的手揉了揉眼睛:“老大,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有多好啊,成天在刀口上舔血,洗钱洗到骨折哪里自在了?赚再多的钱最後还不是要一贫如洗地蹲监狱……” 59 “干嘛摆出这副模样,”周思作看著男人板得硬梆梆的面孔心情大好,手搭在他肩上,脚一抖一抖,“莫非你在吃醋?”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难道你不知道喝醋容易把胃烧伤?我一向注意保养。” 周思作一愣,一下子将手抽回去了,见他转过身要走,连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干了什麽?” 卫龙汉转过脸,冲他冷不丁地一笑:“你上面那个正大出血,下面那个缝了n针形同虚设,还能干什麽?” 这话把当事人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即将发射,这麽个暴躁狂,亏他还硬是忍住了:“卫龙汉,你以为你愣是金贵得很?别忘了,我周思作一样是个男人,不比你差,愿意躺在我身下的人多的是。” 卫龙汉听闻眼神发悚,脸上笼罩著一层黑气,就像中了邪。转过来的时候立刻光风霁月:“哦?你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去猥亵儿童或是奸尸吧?除了这两种,我还真看不来你还能压谁啊。” “你……”周思作气得抽搐,举起拳头,要和他决斗。不料变态杀人狂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就瞪成了无害的兔八哥,男人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其轻蔑地一笑: “你下面那把刀杀不了我的。” 这无疑是周思作脸最红的一次,他对著这家夥竟然莫名其妙地勃起了!这,这……然後悲愤地跑出去霸占了厕所。 卫龙汉一行人玩到深夜才打道回府。 蒋礼谦打著饱嗝,上夜宵的时候,他可比自己的猪还吃得多,就是被撑死也算死得其所。 魏祺明倒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在打望,整整一晚上,眼睛大概休克了,现在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只是老踩别人的脚不说,还埋怨人家没胸部。 徐广龙的额头怀疑是专门涂鸦所用,除了黑线还是黑线。他很想给旁边那个白痴来个过肩摔,实在忍受不了被迫和他跳伤身伤神的交际舞。他的脚已经被踩成圆滚滚的馒头,所以说现在相当於踩著滑轮走路。 而周思作呢,贼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39 眉鼠眼,一直拉著老大的袖子,要他走慢点,弄个两人世界风花雪夜什麽的。可卫龙汉装著不懂,捏住被他扯著袖角撕了下来,丢给他慢慢玩,气得男人差点跳进路边的阴沟。 夜风很冷,徐徐地吹著,可以穿透人的骨头,撕裂里面的温度。 道旁满是落尽叶子的梧桐,松散的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颠颠倒倒,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 路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匆匆忙忙,对寒冷的天气避之不及。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哪里……”蒋礼谦一向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风一吹,他就像个吸粉的,双脚打颤,恨不得把怀里的猪皮拔下来披在身上御寒。 魏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东南西北各打一个喷嚏,然後脑袋蹭进徐光龙怀里擦鼻涕。等他离开时,男人发现自己的毛衣上多了个扣子,一捏,原来是鼻屎。 “老大……”落在後面的周思作跑上来抓住卫龙汉的手臂,两眼期待地:“我快被冻死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脱件衣服给我穿,再怎麽说我也是你的首席骈头啊。” 卫龙汉极其无语,但看到对方一副小女孩祈愿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正左右为难,突然脖子被一只手钩住,拉下去,唇被男人柔软的嘴巴亲住。 …… 等两人猥亵完,转过身,发现三个人,直直地望著他们这对狗男男,全都一副看到怪物史莱克的眼神。 走了十几米,终於看到跑车的芳容了,以及那三个人另乘的越野。一行人一下子就像吃了碗热汤圆回暖了过来,周思作准备上去取车,哪知跑车突然‘轰’地一声爆炸,一冲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日!”周思作猛地转过头大叫:“找隐蔽物!保护老大!”同时他自己也俯身滚到一边,恰好‘啾’的一声,一颗消了音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的位置,撩起一缕青烟。 靠,差点就光荣了,周思作替自己擦了把汗,在怀里猛掏一气,发现只带了两把小刀,顿时嗝屁的心都有了。 “妈的,扔把枪过来!”他这个位置退可守进可攻,绝佳的战略要地──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 “哦。”蒋礼谦把猪夹在腿间,急忙伸手往怀里掏去,结果掏了个按摩棒出来,掩饰罪证地飞快插进猪的排泄孔里,哈哈地干笑。 “白痴!”一边的魏祺明白了他一眼,手伸进包里,却抓了把瓜子皮,鼻子吐了个泡,连忙偏过头去躲避其他人的鄙视。 60 这时又响起几声压抑的枪鸣,不知道打在哪里。躲著的几个人连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洞,然後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卫龙汉靠在树干上,手里拿著把外形精致色泽漂亮的左轮手枪,它构造简易,不比他此刻的思维复杂多少,但和他的大脑一样可靠。他淡淡地垂著眼睛,和几尺之外的徐广龙心有灵犀地四目相交。那人也异常冷静,手里拽著一把亮堂堂的沙漠之鹰,大威力适合大脾气。 “有狙击手。”徐广龙对几个夥伴释放著警示的口形,然後竖起食指,让他们不要出声。他有出色的耳力,能够捕捉子弹越过风声的轨迹,从而判断出对方人数以及枪支类型。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具有的独特本事,再盛大的枪林弹雨也没他的心思密集。 “把猪放出去。”他将敌人的老底摸出十之八九後,便要展开反击。蒋礼谦抱著猪却迟迟不动,魏祺明不耐烦地低声催促:“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猪重要?” 男人把猪抱得紧紧地,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後,坚持要做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为什麽它得做牺牲品?” 魏祺明伸出鼻子,让徐广龙为他擦去摇摇欲坠的鼻涕,带著浓重的鼻音回了他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众人狂喷。 “老大,不如我掩护你吧,你先走,上越野!”徐光龙一脚踢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鼻涕虫,拿著枪就要探出身去,却被魏祺明逮住耳朵扯了回来:“你那玩意发射的时候有枪口焰,这不是明摆著暴露目标嘛,不被狙击手做掉才怪,而且又没夜视镜,你以为你的眼睛是探热器?别他妈把自己当未来战士!” “《未来战士》出到第几部了?” “不清楚,但最近有部新的科幻片,叫什麽来著?忘了……” 卫龙汉及时剪掉他们毫无营养的片花:“你们够了没有,”转头冲周思作那边吼,“思作,过来!你那里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连串子弹洒在两军会合的必经之路上。 从对面影影绰绰中传来一声河东狮吼:“老大,距离产生美,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我日,卫龙汉一头黑线,又冲他吼过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如找机会上车吧!” 於是数十枚子弹,从消声器里飙出来,化作一串打啵似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声,全部扫在车和那人的藏身之处衔接的地方。 魏祺明也来劲了,看著老大和金牌打手喜洋洋地对著五音不全的山歌,他也扯起喉咙高叫著:“同志们,掩护我,老子冲出去,做掉那些龟儿子!死并不可怕,二十年之後,不又是一条好汉嘛!”他这一番视死如归的宣言,果然骗了不少子弹。 蒋人妖清了清嗓子,也照本宣科地跟著人家起哄:“哎呀,魏祺明你咋这麽不小心,哪里中弹了?怎麽出这麽多血?妈的狗娘养的,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这家夥装得只有那麽逼真了,热血沸腾,怒极攻心,声嘶力竭的尖叫,成功让敌人赏了不少子弹钉在他们前方。 周思作那边又开始抡著嗓子穷嚷嚷:“老大,躲在这里也是等死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如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冲了吧!” “一,二,三!”没想到等他喊完,竟然一片鸦雀无声,原来那些家夥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伎俩,不再这麽傻乎乎地浪费子弹了。哪知这正中周某人的下怀,他弓起身,像一只箭弹出去,以迅雷不及耳速度奔向车子,半途撞到一个肉乎乎的玩意,他想也没想,‘唰’地一下抢走他的枪乱放了几发,待那些沿途搜索的家夥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就钻进车子打开车灯朝他们晃过来。 大道上的一干人在强烈的光线下顿时无以遁形,在他们的注意力和枪头全被周思作吸引住的时候,背後的人立刻站起来放冷枪,一时间沙漠之鹰的巨响和左轮手枪的命中共同为他们送终。前後夹击很快让敌人溃不成军。几乎同时,蓝帮的救援赶到。 61 “老大,你没事吧?” 卫龙汉没看来人一眼,就把他从车上甩下来,发动引擎,像球一样射了出去。 “周思作你给我停下来!”不知道这家夥发什麽疯,竟然开车跑了,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麻烦就惹大了。 但前面那辆车自顾自地往前飞奔,十分带劲,卫龙汉凭著坐骑良好的性能和自己超高技术,追了几次,才超到前面把它逼停。 男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0 人正懒洋洋地躺在驾驶舱里,努著嘴,腿搭在方向盘上,脚趾冲他勾了勾。凌乱的发丝下眼睛亮亮地瞅著他,嘴角的笑容在夜色里明朗得有些可怕。 卫龙汉说不出自滋味地敲了敲车窗,周思作并没打开车门放他进来,望著他的眼里面似乎有东西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但又那麽暖,仿佛一场丰富的烛光晚餐。 卫龙汉感觉很奇怪,好像男人在跟他打著某种哑语。但是他听不明白,这让他惶恐不安。 “放我进去!”他使劲地扣著玻璃,对方只是望著他,淡淡摇头。 “你搞什麽名堂?!”外面的人没啥耐心。毕竟刚适才惊心动魄了一场,没心情和他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耗,而且有很多事情等著他思考,没找到主谋之前,他永远都是死缓。谁也不愿意怀里被迫揣著死神的名片在剩下的日子里穷凶极恶地吃著三餐。 终於他恼怒,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把车窗打破。男人纹丝不动地坐著看人高马大手臂粗的他艰难地在车门内摸索,脸上仍是挂著笑,只是笑得微微凄楚。 “我日!”终於打开车门,卫龙汉一个鹰爪功就把对方擒住脱出来。周思作则痞痞地扣著椅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啊……”一下猛拉,男人的脸突然就扭曲了,汗如雨下,卫龙汉察觉不对,松了手,钻进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血立马就扇了他一耳光。 “哪里中弹了?”卫龙汉吞了吞口水,不敢脱下他的衣服,深入探究。 “死不了人。”周思作淡淡推拒,“我只是想静一下,不想被很多人拥著抬上担架,不是我不顾惜自己,我只想一个人,明白吗?” 卫龙汉转过头去,鼻翼重重起伏,眉毛蹙得很深,转回来时,目光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跟我回去,你的伤需要处理,听话,别任性。” 周思作笑著看他:“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苍白的脸所做出的同样苍白的笑,有种很透明的哀伤,但又显出最纯粹的坚强。他们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千山万水,高耸入云。又仿佛什麽都没有,两人像五脏六腑挤得那麽紧,有著共同的生命,分享著同一份感情。 “你要怎麽才跟我回去?” 男人撑起来,脱下裤子,跨坐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很简单,让我高潮。” 卫龙汉赶忙偏过红透了的半张脸,讷讷地说:“来日方长。” 周思作低下头,用眼神钩起他别扭的下巴:“不,就现在,把你的东西掏出来,硬都硬了,藏著下蛋?” “行,我看你他妈的是欠操!”卫龙汉一副认栽的表情,凶神恶煞又唉声叹气,心头矛和盾互相打个不停:“别做到一半就挂了!”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周思作拍了拍恶魔的翅膀,比棉花都软的笑容下,恶劣一点一点地出土。他扭著屁股,阴唇在男人露出的硬块上轻轻地打磨,不一会就打造出一枚擎天柱,卫龙汉早就受不住,一下贯穿了自己望眼欲穿虎视眈眈的男人的门户。 “呃……”周思作轻吟一声,花穴夹著老大的欲火,一收一缩,他脱下衣服甩在他脸上,把住他的双肩,自己上下运动起来。 卫龙汉差点爆了,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要不是考虑到周思作有伤在身,早就一顶定乾坤。明明很想就这样干他一直干到老,很想把他操得浪叫,让全世界的人都别做梦了,起来加油算了,但却只能慢慢地动,慢慢地动,就好像两人吊在悬崖边上,稍微狂乱就尸骨无存了。 “你他妈用力点,是不是没吃饭!”周思作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後面撞去,卫龙汉把他的手抓过来揉了揉後脑上的大包:“慌个屁啊!你个骚猪!” “靠,你敢骂我!”周思作报复似地猛地抬起腰,再狠狠坐下去,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都爽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比试谁叫得最浪。卫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把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了,就往上一下一下地顶,顶得男人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叫,下面的穴道掐著他的老二直颤,搞得他差点就泄了。 62 周思作的身体冲起来,拔高得只剩淫唇粘著马眼,然後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坐下去,痛并快乐,还是快乐是痛,痛是快乐,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如卫龙汉的分身是刀,是枪,是棍,是棒,是浆糊,已是无法捉摸,只晓得那东西在他的阴道里像电一样吱吱作响,像雷一般不停地劈在他的敏感点上。 “啊…… 啊……不够……捅死我……不够啊……”周思作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不停滴落汗水的身体像受著极刑一般地战栗,却又好似在表达一种属於极乐的轨迹。他只感到下面湿透了,光是内部和男人的分身拉扯出的粘稠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整个人都犹如浸泡在天堂的子宫,却又深陷於地狱的伤口。只觉得很热很热,仿佛一块注满淤血的酒芯巧克力,爆发著一种被淘汰的款款浓情。 卫龙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神情间尽是疯狂到底以及邪恶的疏离。挤压著他阴囊的肿大的阴唇和夹住欲望的紧致甬道,收缩绞虐间给他带来无上快意。他不禁将男人的穴口掰得更开,分身顶著热情的媚肉盘旋直上,龟头狠狠地擂在里面湿润的花心上。 “啊 ──”身上的人一声长长的嘶吼,甬道溢出汹涌的热潮,三昧真火般包裹著他的分身狠狠炙烤。周思作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脊椎因为弓到一个快折断的地步而咯咯发响,四处的肌肉异常紧凑,脖子使劲向後仰,变得又粗又长,似乎恶魔降临在了他身上。“啊哈,啊……”男人的五官一片散乱,撕咬著的牙齿在脆弱的唇瓣上划出声响,两颊满是泪痕,和汗珠激烈地碰撞,一张脸被痛苦扯成狼狈的形状,在快乐的阴影里透著一股铁青。 “卫……龙……汉……杀……了……我…… 操……死……我……”男人突然仰起脸哭了,发出压抑的呜咽和脆弱的吟叫。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泥石流般一下子就冲毁了他眉目间的骄纵和桀骜,然後他绞著音带放声痛哭,卫龙汉不知道男人怎麽突然哭成这样,是因为快感过於猛烈还是其他的什麽因素。他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刚才还主宰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把如同被炸毁了的尸骨,在他身上哭泣著那些无人能懂的无助。他不懂,只有用分身不断地顶他,蹂躏他,帮他在苦中作乐。 “我很痛苦……卫龙汉……我很痛苦……你知道不……”男人哭得直抽气,眼睛肿成了一对核桃,隐隐发紫,脸被泪痕刮得红红的,夹著他的男根的花穴也跟著一紧一松地绞合,“我知道。”卫龙汉简单地安慰了一句,就把他的腿扯开环在自己腰上,胯极具爆发力地向上耸去,“啊唔……”周思作嘴巴张得很大,骨头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脚趾蜷起,刚才那一下顶到了他的最深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1 处,男人感到全身的机能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空白了一下,只有下身那个地方排山倒海天下大乱,快感由高度集中的一点刹那就繁殖开塞满他肉壁的每个淫孔。接著淫水哗啦啦地泛滥,冲出洞穴,湿透了腿根。前端也射出很远,白花花的精液打在某处,‘啪’的一声。 但卫龙汉还没有达到高潮,而他却全然虚脱,心被掏空,意识也变得稀薄。高潮的余韵在身体里化为一种悲伤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成形又一点一点散去,来来回回蹂躏著他那点孱弱的抗拒。“呃……”被过度开发的身体已经泯灭了快感的影子,在甬道里戳刺的大蛇,让他心中满是密密麻麻的孤单,但某个未知的深处仍困乏地叫嚣著不甘和悲哀。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表达出来,即使使劲全力也只是吐出些幻影和雾霭。 卫龙汉几下猛烈地顶动,终於射了出来,滚烫的精华扑向他的花心,一波又一波打在上面,“啊──”男人惊呼一声,眼睛翻白,一串口水从嘴角滴下,头一歪,倒在他肩上,同时一股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像刺鼻的福尔马林般封杀了卫龙汉的嗅觉。 63 卫龙汉永远记得那个晚上,以至於每每想起都感到全身上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喷张。男人的血滴在他身上,比落印还烫,就像针灸一样,让他神清气爽却又隐隐疼痛难当。那一刻,水火交融,人心相向,肉欲开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罂粟,包围著他们熊熊燃烧。身体合二为一,心跳耳鸣融合在一起。世俗沦为残花败柳,他们践踏於上。 那一夜,他们化身为野兽,伤口里化不尽的迷乱,流不尽的狂妄。濒临极限的肉身吐著暴烈的血泪,千疮百孔的灵魂开满了毒豔的花瓣。 他所有的思考统统化为残忍的污浊,眼里一阵阵白光闪过,里面除了男人扭动的身体,放不下更多。掠夺是唯一脉动著的鲜活,天地之间所有的摧残都为之失色。 周思作从病床上醒来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几天前他以献祭的方式把自己撕裂给老大享用。他并不後悔,这不是冲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不再有所保留而获得灵魂上的轰动。内敛对他来说是可耻的,他需要的只会是身心俱毁的自虐和不顾後果的放逐。只有放一把火烧毁肉体,灵魂才会破壳而出,打破生与死,哀与乐的禁锢。 一个月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成天鸡鸭鱼肉都快把他吃肥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卫龙汉监督他喝下满满一碗鸡汤,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角,举手拍开他伸进自己衣襟里的色爪,瞪了他一眼嫌不够似地又瞪了瞪。 “老大,你的皮肤越来越细了,我再多摸个几下,会不会变成女人,长个巨乳?”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小心我一脚踢死你!” “你别回去了,”周某人伸出脚把他的腰盘住,手绕过他的腋窝,“今天就和我一起睡吧,我会带给你非人的快乐。” 卫龙汉挣扎不脱,无奈地黑线著:“那一天我已经被你榨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那里都没有感觉,我简直怀疑是不是被你废了!” “哈,”周思作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既然如此,让我压你不就得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转过来的卫龙汉用手掌按住脸,一直按到床下面:“我不习惯被长著两个洞的怪物压住,估计你还没脱完衣服我就忍不住会倒戈。就像一块奶油蛋糕说要吃你,你能够保证不反口把它吃了?” 周小受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则在地下躺著,以极其怪诞的姿势反驳:“不会,我会让它把我吃进去,然後在它里面把它吃穿,瞧,我比你聪明多了!” 卫龙汉什麽都没说,直接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卫龙汉离开不到十分锺,周思作就接到死党的电话。 “嗨,亲爱的,恢复得怎样,想要什麽,我买给你!”蒋礼谦的声音沈重中带点呻吟,似乎在暗示他的胃口不要太大,别让他的荷包变得像个一百岁的老人一样干瘪瘪的。 周思作仔细想了想:“我要一本完全强奸手册!” 蒋礼谦一喷,随即用慢悠悠的开导的语气:“你知不知道,兔死烹忠狗,鸟尽良弓藏,历来‘屌大盖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权威的好。” 周思作不满地:“不行,为什麽我不能压他?” 那边爹声爹气啧啧啧地:“一个长了张小受的脸却有副小攻的身体,一个长了张小攻的脸却有著小受的资质,我劝你最好请个尖嘴猴腮的律师,走最高人民法院打打官司,我敢说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劲爆的案子,一直打到你们老死恐怕连个论断都没得,但淫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你只有搞点万年春药,对他痛下杀手,或者跟茅山老道学点障眼法之类的……” “滚!滚!”周思作的手指在电话上一掐,对著它做了个鬼脸,再扔到一边,套上衣服,打野食去了。 卫龙汉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如约来探望他,手上提了个黑色箱子,嘴里叼著根烟,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平时负责照顾他的凶巴巴的护士,在看到男人时唯唯诺诺笑颜如花,就连病房那扇笨拙的门,在卫龙汉推开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轻盈可爱。 64 “老大,你来拉。”周思作赶忙把手里的书塞进枕头里,在床上正襟危坐,脸笑得稀巴烂。 卫龙汉看了他一眼,牙齿重重咬在烟嘴上,单手脱下黑色大衣,挂於衣架,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冷冷的眼神一直盯著他,全身散发著一股嗜血的潇洒。 周思作心知不妙,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他连忙赤脚跳下来,殷勤地拍去老大身上的积雪。 卫龙汉不吃他那套,一张嘴就问:“听说你寄给影帝一叠剧本?” 周思作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遭,也就坦白从宽了:“老大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他这麽有才华,人家国外著名导演看上他我肯定是要抛砖引玉的啊。” “是吗?”卫龙汉转过来一把将他推坐在床上,皮笑肉不笑地:“知名导演会让自己相中的人拍三级片吗,听说里面还夹了把枪。你这个中介还挺上道的啊。” 周思作除了哈哈地干笑还是哈哈地干笑,然後身体贴上去变相地磕头求饶。 卫龙汉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把他给踢开了:“还有莫超也跑到我这来告状,说你派人在酒店把他迷昏了,然後用钱买了几个泰国人妖强暴他,还在他身上弄了个下流的纹身,害他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见人,有没有这回事?” “老大,”周思作见状赶快扯了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用自己的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我错了,老大,人家闲得慌嘛,没事就出去和人交好嘛,哪晓得,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等他说完,卫龙汉就提起他的後颈按在床弦上:“还有,你趁蒋礼谦不在,把他的猪拐走,然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2 後跑到我们的娱乐场所把客人都赶出来,给它洗桑拿,又跑到洗脚城,叫所有的按摩师给它洗脚按摩,还跑到游泳池,把猪放进正在游泳的贵宾中,把人家全部吓出来了,这几天投诉电话都打爆了,你非要惹老子生气吗,啊?”‘啪’ 地一声打在他的屁股上,周思作哭丧著脸期期艾艾地说:“老大,往事不要再提,好吗,是我不对,呜呜,今天你就强奸我吧,我绝对不反抗,享受就是了!” 卫龙汉抬起手狠狠给了他脑瓜一下,阴阴地说:“像你这样乱来,还有哪家夜总会敢把看场权给我?明知道孟蓝光有他哥哥在背後撑腰,你还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到时候别人追究下来,我也难逃其疚!” 周思作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满肚子不爽,不诽谤个他几句不安逸:“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娘娘腔,鸡鸡一点硬度都没有,除了会打小报告,翘起屁股对他哥哥撒娇……” “你还说!”卫龙汉显然是气极了,给了他一耳光,“明知道蓝帮在很多生意上都不成熟,最忌树敌了,我没搞懂,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这麽不知轻重!” 周思作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他扁了扁嘴,转过身抱住男人在他怀里乱蹭:“老大,你还是那麽美。” “不要转移话题!”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後扯,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直往他的怀里钻,两人拔河似地对著干,一会地上就落满了被扯下来的头发。 卫龙汉懒得跟他玩,直接给了他小腹一拳,“呃……”周思作很快就软作一团,可怜兮兮地摇著眼睛,身体被扯离,指甲却挂著人家的毛衣,牙齿钳在仅有的那颗扣子上,准备斗争到底。 “放开!”卫龙汉举起拳头,大喝一声,周思作委屈地嘤咛一声,眼睛水汪汪的,嘴巴扁成两只甲鱼。 直接把他扔在床上,打开箱子手铐脚铐一股脑招呼过去,周思作像条美人鱼在床上摆了摆尾巴:“原来老大你想玩sm啊,要玩就直说嘛,何必弯过来弯过去,我哪一次没有配合你?真是的!” 卫龙汉感到神经啪地一下断成两截:“你给我闭嘴!今天我要教训你并非全是那些原因!” 周思作点了点头:“我知道,匹夫无罪,怀洞其罪嘛。” 卫龙汉都快变成气胸了:“日!我告诉你,再这麽下去,我也保不了你!”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周思作抬起勉强够得著脸的手揉了揉眼睛:“老大,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有多好啊,成天在刀口上舔血,洗钱洗到骨折哪里自在了?赚再多的钱最後还不是要一贫如洗地蹲监狱……” 65 “闭嘴!”这下卫龙汉真的恼了,他最讨厌有人提这些事。 “我看今天你是反了你!”一把扯掉男人的裤子,食指和中指就重重地插进他只有一墙之隔的阴道和肛门里。 “啊……”周思作疼得大叫,身体微微蜷缩,又大义凌然地打开,双脚钩住老大的腰拉过来,春风满面地淫笑著:“别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真要是那样,老大你就有两根鸡鸡是不是,也不会吃著碗里顾不了锅里的。” “哼,” 两指在他内部狠狠一剜,看著对方煞白的脸,卫龙汉笑得格外恶毒,他从箱子里取来两根管子,一头卡在他的阴唇里,另一只套在括约肌上,然後分别注入白酒和辣椒水(汗),两种液体分别沿著阴道和肠道流进去,淌过指甲在上面留下的伤口时,周思作头发都差点痛白了。特别是阴道那种对刺激性液体相当敏感的地方,就是沾著点肥皂水都要不舒服好一阵,而白酒这种烈性物品光是气味就够它痉挛不止了。 “变……变态……”周思作两手紧紧抓著床单,脸上扭曲著一道又一道深深长长的沟壑,虽然不反对男人在他身上趣味性的折磨,但这似乎有些过了。其实早在他告白男人却守口如瓶的时候,他就想要放弃这段感情,不然永无宁日。於是在那天深夜,他爬起来舔他的脚趾,狠狠地恶心自己,作贱自己,但他的思维无奈像反方向的锺,永远走不到美好的终点,处处敲响丧锺。 然後又陆续被注入甘油和清水,男人把他当脏东西般洗了几次,才扯去管子。而周思作已经坚持不住了,但他的身体再怎麽溃烂,心里对卫龙汉的爱恋始终存在。刻不容缓。其实他很恨这样的自己,两人之间的似爱非爱若即若离根本就是一个惨绝人寰的陷阱。要麽分道扬镳,要麽永不分离,就是不要爱恨纠缠。 在卫龙汉取出一根双截棍似的电动阳具时,周思作有点怕了,开始产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双性的特质才被男人列为独一无二的玩具,其实他自己也想过,自己为什麽会爱一个男人,是因为身体里嵌著女人的一部分?女人的愚蠢和男人的固执中和在一起让他对一份无望的感情想入非非?答案并不是,虽然老天给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但并没装错灵魂。 而感情是一种血性的东西,有昼夜之分,有四季之别。有时会黯淡,会萎靡,会厌倦,而更多的时候,将是百折不挠,欣欣向荣,像一片会过滤二氧化碳的绿叶,会把那些悲观失望的情绪抹平,放出充满小强意味的快乐和勇气。 这也许是他想得最多的一次,却偏偏是理智的丧失。他不愿意面对如此复杂的自己,在他眼中,很多事情都应该是简单的,是或者不是,爱或者不爱。可是却有人非要把它繁琐化,就是用现今最庞大的计算机也演算不出多元化的答案。这让他很烦。 那根双截棍分别进入他的那两个器官,开启了玩弄的程序,不辱使命地让他呻吟出来。这一刻,周思作突然觉得心痛欲裂,在体内震荡旋转的塑料棒像两只疯狗一样,咬著他的自尊心不放。“啊……”他感到全身冰冷,不断有湿液打在他光裸的大腿上,他很想闭上眼睛,这是一次侮辱,他敢肯定,一直以来,自己都把男人给他的惩罚当作爱情等量代换。这是多麽离谱的错误啊,如果他真的爱我,会这样对我吗? “怎麽,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男人的调笑原来也许会把他脸羞红,现在只有恶心,卫龙汉见他面无表情,闭口不答,以为他不怎麽得趣,便掏出铁针对著他的马眼刺了进去。 周思作身体软软一跳,脸转过来倒在床上:“拿出去!老子不喜欢这个!” “这恐怕由不得你。”卫龙汉丝毫没发觉他的异常,或许他从来没对他用过心,似乎在男人露出令人惊觉的一面时回以适当的心悸便是功德无量,仁义至尽。却不知道平时即使不那麽明显的对男人的关怀和细心,也要比他在某些时刻被动地回应更要让其感天动地,刻骨铭心。 66 “你说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卫龙汉的右手掌握住男人的後颈,将他的头转过来强行对著自己。 捏住脖子像挤牛奶般用力的手,让周思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3 作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而插在下身两个孔的按摩棒从一双加到四根,振动从最低档直接升为最大档,搞得他全身抽搐,没有一寸皮肤不是扭曲的,没有一个毛孔不是欲裂的。 卫龙汉轻蔑的笑容像一盆冷水一样当空而下,他瞬间惊觉自己的样子是多麽的淫荡,阴道流著淫水,男根喷著精液,弄得他整个人像是刚从女人的子宫里滑出来似的。即使指甲狠狠切进皮肤里,依然不能阻止自己越来越放荡的趋势。他努力拼凑起被炸成碎削的意识,点亮空洞的眼睛,对著男人艰难地咬牙切齿:“难道……我对你……来说……不是……不就是……最大的……麻烦……吗……啊……啊……” 被强迫高潮的甬道阵阵刺痛,接著又迎来第二次高潮,第三次,第四次,几乎没有间隔,那种痛苦的感觉可想而知。而马眼同时被持续电击,这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骨头几乎散成一根一根的。 令卫龙汉惊讶的是,男人已经变成这副样子,眼睛几乎凸出眼眶,大张的嘴里不断呛出口水和嘴皮血淋漓的碎削,疯狂扭动的身体把身下的床单都快要揉裂,但就是不求他,宁死不屈,卫龙汉皱了皱眉,突然觉得即使强行挑断了他的底线似乎也没什麽意义,说不定男人真的会死,毕竟这一次折磨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前几次。 在按掉按摩棒的一刹那,周思作头一歪,猛地昏了过去。卫龙汉赶忙把他捞起来,发现男人几乎全身都滴著水,脸苍白得不像话,嘴唇烂得一塌糊涂,就像被一辆卡车狠狠辗过。下面更不用说,阴道红得不正常,涂满了淡红色的淫液,插进去的手指摸到的仿佛是鱼类滑腻的内脏。肛门肿得像一座小山,里面的肉壁凸著大大小小的肿块和水泡。 将男人咬在嘴里的一小簇长发挑出来,卫龙汉将人抱在怀里仔细看了看,确定没啥大碍,才松掉紧张的神经。 其实他并不想把他弄成这种样子,要不是他屡教不改,犯错犯上了瘾,也不会惹祸上身。而且自己也不太想和他遥遥无期地纠缠下去,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这家夥的身体,并且在处理两人的感情上不太像对付一般人那麽游刃有余,这也是让他感到新奇的一个原因。但是他自认为在本人身上不会发生一见锺情或者日久生情这些毫无建设性的东西,而单纯的玩弄也不会让他更开心,或者周思作对他来说就像那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可以解决自己突发性的需求,最重要的是,迎合他的抢劫。 又或许跟香烟法则有些相似,有时候取出一根并非因为想抽,而是似乎手里得有个东西摆弄。 周思作是被一个重量压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对著他喷气的是一张激情的脸孔。感觉自己就像沈睡了十几年的植物人,醒来的时候已是事隔三秋。而他的下身好像被整个挖空,一接触到空气就会引发无尽的疼痛。微微抬起头,看见自己腿窝钳著一只大手,双脚被举高,压在身体两旁。而在身下湿得像一片沼泽的阴道里,一根粗大的阳具正从两点锺的方向里面挤压著,从被扯开的空隙可以看到边缘的裂伤和淤青。 “醒了?”卫龙汉抬起身,用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浏海,露出大理石般光滑而细腻的额头。注视著他的目光就像注视一台有义务承受自己庞大运动量的健身器那般缺乏感情。他略略挣动,发现一根手指头都像有千斤重,这让他产生了一秒的愤怒,剩下的便是永无止尽的疲惫和萧瑟。 卫龙汉似乎不满他的主观,身体狠狠下压,将整个分身送进软润的花穴中,这一下让周思作反射性地夹紧了体内的东西,在听到男人的低喘即使立刻放开也是在劫难逃,卫龙汉将他猛地扯了起来,快速地摩擦了几下,“呃……”尽管已经咬紧牙关,呻吟还是从嘴唇被先前牙齿咬穿的小洞里流泻出来。 67 今天的周思作真的有些奇怪,半天都入不了m的角色,眼里的那些东西与其说是隐忍,不如说是坚韧,嫌恶远比恐惧多,即使被折磨得神智都没了,脸上深刻的线条都像是要扑上来的绞索,杀气腾腾里透著阴戾的虚弱。 卫龙汉感到十分有趣,心里却又丝丝入扣地闷疼著,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另一个国度的飓风,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感到了。然後把男人拉起来,仔细看他的眼睛,周思作的眼睛生得很大,很漂亮,睁圆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单纯的感觉,让人联想到地球之外的某类外星小生物,眉毛也很浓,就是杂毛太多,他不禁摸了摸。男人的表情对他的触摸产生了细小的收缩,瞳孔像黑白镜头里的烟花一样浪漫而深邃地扩散著。 看得入神,下身狠狠一个挺进,男人发出一声破碎几乎血淋漓的呻吟,瞳孔一下子龟裂,从里面伸出了仇恨的爪子,表情直转而下,变得极为可怕,完完全全的罗煞,卫龙汉愣了,在周思作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才从迷茫中找到了震骇的愤怒。 他抓住男人的腰,就开始疯狂地顶动起来,也不顾肩膀上被那人的利齿削下了几块肉片,他不喜欢周思作现在的眼神,吞吃著自我的眼神,“啊,啊呜……”在他奋力的抽插下,男人放开了要切碎他肌肉的嘴巴,倒下去凄厉地吟哦,手在床上乱抓,陷在铐子里的手腕越发血肉模糊起来,“啊……”他急促地癫狂地嘶鸣,脸上是痛得快要发疯的表情,好像下一秒七窍就要流出浓黑的血来,卫龙汉把他死死按在床上,分身在已不成形的洞穴里丧心病狂地顶,顶得男人叫得一声比一声撕裂,然後抽出来就著男根的湿润插进下面的菊穴里,“啊……”最後周思作已经搞不清被刺穿的是哪个洞,声音慢慢低下来,偶尔往高音耸,卫龙汉不停地换著地方逞欲,看著自己的阴茎一会拉出红肿的肠壁,磨刀赫赫在其中,一会又转战於阴道的柔嫩当中,精液洒满了男人的腿根,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滑翔著。 卫龙汉让他侧窝在自己怀里,右手的两根指头插进互相吸附著的大小花瓣中间,轻轻往下一压,顿时一股湿液流了出来,而那种如同女性失禁的感觉让周思作羞愤欲绝,卫龙汉轻轻一笑,待淫液排干之後,从旁边打开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著一只与成年黑寡妇差不多大小的蜘蛛,只是颜色绯红,脚上的毛要长得多。 “这是一种非洲蜘蛛的改良品种。”卫龙汉摆著一副生物学家的脸孔,一边笑盈盈地解释著,一边强行将他的逃避截断,把他的双腿撑得更开,“千万不要夹死了哦,我想你不会希望它的体液涂满你的小穴。” “不,不要……”身上的男人惧怕地往後退缩,眼睛几乎瞪出双瞳来,努力想从残破的身体里挤出些力气,但在恐惧和疲惫的双重打击下简直是难上加难,只有眼睁睁地看著那庞大的东西被一只镊子夹著送进大大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4 打开的阴道口,他想要尖叫但嗓子似乎早就碎了掉进胃酸里像食物一样化掉。然後他感到那毛茸茸东西顶著唇瓣往里一寸一寸地钻,继而掉进甬道口附近的水洼里,而紧张的甬道一吸竟然把它给吸了进去,该死的阴唇在它屁股上一拍击更是把它送得没了影儿。啊──周思作在心中狂叫一声,就这麽睁著眼睛昏过去了。(日哦,作者你太bt了,老子鄙视你) 68 周思作醒来已是半夜,昏迷期间他做了很多个噩梦,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其中一个。动了动手脚,发现铐子除去了,他的身体却更为沈重,陷於一种莫名的禁锢中。而且腰酸背痛,口干舌燥,嘴里一点口水都没有,全身热得像个火球。大概是发烧了,他苦笑,翻个身也是相当困难,稍微一动,下面就会流出一滩一滩的水来,就像久久不产的孕妇羊水破了般。 那只蜘蛛……好像不在身体里头,简直太好了,不然他真的会疯,这实在太可怕了…… 躺了一会,他才一点一点地侧过脸,看见卫龙汉那张清秀的睡颜时,感到一阵心惊,身体一退差点滚下床去。然後又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上空,似乎在落下与否这个问题上焦灼了很久,终於他疲惫地敛下眼皮把手放在床单上拽紧忍受著身体里突发的疼痛。他很慢很慢地呼吸著,汗却越出越多,他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唯恐惊醒他又会招来什麽痛苦不堪的灾难,他想,这次,我不会原谅他,继而又觉得这个理由太过无力了,他没有信心能够坚定它,因为这终归是煎熬自己罢了。这个认知让他很想哭,他使劲憋住,失去了缺口这种伤心的感觉变得格外突凸,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被催化成无药可解的情蛊。 当那波情绪过去後,周思作感觉像从地狱走了圈回来,肉身已经不再,只剩执念在天地间盘旋。黑暗似乎比刚才明朗了一点,也许是有盏心灯燃在胸口里面,他朝卫龙汉挪了挪身体,每一个动作都会带起很大股湿味,让他有种即将化为泡沫的错觉。有时候,腐烂的身体往往会滋长出更多的情绪,负面和正面的交杂在一起,使他更加混乱地自我凌迟。 然後他抬起视线,看著男人,就这麽看著他的脸,直到坠胀的大脑突然停摆,意识彻底模糊起来。 周思作感到全身上下都在漏风,一缕亮光撬著他的眼缝,鼻子呼吸著早晨特有的寒冷,皮肤上每根毫毛都笔直地竖著,他蜷了蜷身子,又把自己变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 他真的不想动,也动不了,但四肢上冷飕飕的风似乎扎了根,怎麽也不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冻死的时候,厚厚的被子爬了上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这个梦境差点把他感动死,更奇迹的还在後头,自己连带被子竟然被放进烤箱里,他听见了烤箱咚咚发动的声音,似乎相当古董。 一不小心就睁开了眼,这下差点把他吓死。自己正躺在卫龙汉的怀抱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抬起头,把被子高翘的一角夹在下巴下,终於看清了男人的脸,他正在笑,很温柔很腼腆,眼睛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时候避了一点点,又转过来浮现出和他脸上的绯色一样的火热。周思作见状,卡在被窝里的身体抽了一下。 他不敢动,卫龙汉也不动,两人就这麽无言地紧紧贴著。接著,男人的头突然低了下来,很慢很慢,好像在高空被气流托著的降落伞。同时一只手钻进被里抚上他的脊梁,曲线地往上摩挲,轻柔得几乎和暖被的触感一模一样。 “时间还早,再睡会吧。”那口气宠溺到极点,浓浓的嗓音一下子就驱散了寒冷的空气,脸上柔情蜜意笑容可掬,嘴角的弧度很饱满,似乎可以解馋,在周思作怔忪的时候,男人的吻已经印了下来,动作那般小心翼翼,眼睛那般察言观色,亲吻的角度随著他的反应不断地调整著,力度一丁点一丁点地增加,在磕到他牙齿的时候放一下,然後继续著甜美的厮磨。 “我爱你。”他突然听见卫龙汉用一种沈沈的声音缓缓地说,似乎真的是回馈给一直以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的周思作,男人的眼神是那麽专注,瞳孔里只有他,全身,半身,某个部位,都是他,同一个人,只为他一个写真。 “你说什麽?”周思作都不知道自己在追击什麽。 “我说我爱你。”卫龙汉捧著他的脸,无比温柔地重复,“啊越,你现在还不知道麽?” 69 周思作一下子就傻了。原来……卫龙汉只是透过他对另一个时空的人在说。他知道这个人,斐越,卫龙汉的前任男友,那个被他亲手杀死而变为他心结的男人,让他永远也打不开的灵魂的男人,让他在此时此刻复活在他周思作身上的男人。 他笑了,很好,卫龙汉,你不仁,我不义。 “我知道,一直就知道。”周思作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脑海里留下不死印象的男人,笑容应该是怎麽样的?有多麽邪乎其邪神乎其神?就像这样?他模仿著心中那份令他深恶痛绝的想像,果然看见卫龙汉的神情豁然开朗,眼神凝聚成小小的一束认真。 “亲爱的,我不想睡觉,下面没有解决怎麽睡得著?我想听你‘吹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现在跑也晚了,还不如和他玩一场,最後他周思作会走他妈的狗屎运也说不一定。 卫龙汉一愣,复又笑开了,温柔的面容在晨光下像水一样滴答,然後低下头,把他的男根当作馨香的花瓣含入嘴中。 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滑稽,周思作想,前一刻他还被男人压在下身三魂七魄都快整没了,现在竟然享受著皇亲贵族才有的待遇,看著那个肮脏的地方被那人一小口一小口地舔弄,两个球像孤儿样受到令人发呕的善待,听见自己的喘息,男人像得到了奖励一样吞得更深更卖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好了,”感觉自己像在冰天雪地里抱著一团天火,整个世界都被烧糊了,周思作大声将他喝住,逞尽雄风地发号施令:“妈的,叫你住嘴,聋了?!快点坐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妈的,不趁这个机会把以前损失的都补回来,他周思作还算是人吗!见卫龙汉有些犹豫地望著自己,而在他的再三怒瞪下,终於打消掉无意识的顾虑,转手捉住那根呼唤著他的分身,另一只手则难为情地插进自己的菊穴里动作生硬一顿一顿地前戏,周思作差点忍不住扑过去对他大插特插啊哈哈哈。 “我说你他妈的快点!”他抱著肩膀,故意装作不耐烦,很老成,似乎两人之间从来就是他占得强势,装得十分传神,好像在上辈子,他卫龙汉就开始看他的脸色,尽著一个性奴的本份。 卫龙汉的脸红得都快怀掉了,那人的催促让他没来得及把那里弄得更松,就一路跪过去在肉棒上面摆好了淫荡的姿势。周思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5 作飞快地擦去涌出的鼻血,一把将他蛮横地扯过来,明明他现在兴奋得不行,却偏偏维持著冷淡的表情,对不停推拒他肉棒的穴口很是不高兴,而男人紧皱著眉头却不敢喊疼并拼命配合他的样子让他暗爽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卫龙汉羞答答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眉毛皱得像饺子头上的褶皱,似乎身上沾了什麽甩都甩不掉的脏东西。而周思作拿著自己的龟头钻得起劲,而那菊穴越开拓越紧,看得著吃不著,吃著了吞不下去,没有比这更恼火的事情,於是他抬起手准备给男人一点教训,哪知就被卫龙汉抢先一步用花瓶把他揍倒在床里。 “你干什麽?!”手一摸一把血,周思作甩掉额头上的湿意,抬起头怒目相视,“你他妈反了!给老子跪回去!哎哟!” 卫龙汉冷酷地看著他,眼里是种玩命的肃杀,没到三秒,僵冷的表情化开,脸上写满了被害。 “啊越,”房间里有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这个名字,空气里渐渐开满了一大朵一大朵的忧郁,两人之间弥漫著绝望的鲜豔雾气。周思作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这个男人,他像失去了什麽东西,在用尽全力地找寻,迷茫眼里游弋著忽明忽灭的火星,却终是被洪水一般的悲伤所替代。“啊越,你为什麽要背叛我?难道我对你不好?”说著举起手里的花瓶,周思作连忙举起手臂挡住眼睛,卫龙汉却没有打下来,而是下床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一阵,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对戒指,他眼睛里的光和戒指的闪亮重合在一块,他看著他小小声带著一种秘密的快乐说:“下个月我准备和你去越南结婚的,地方我都选好了,那里的风景真的是很好,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再回来了。只是我还没找到机会给你说,我本来隔几天就要给你说的……”男人碎碎念地越说越焦急,似乎他感到自己的嘴巴在动却没有听见声音,拼命地要把嗓子挤出来没好气地摔一摔。然後说了说的举起花瓶就朝他敲过来。 周思作喷了,赶快一个前滚翻,跳到床下和他保持间距。卫龙汉看上去很生气,後果很严重的样子,把手里的花瓶突然向他扔过来,千算万算,周思作还是算掉了那人会向他扔手榴弹,肩膀给砸中了,疼得他冲他比了个中指,再追加了个小指,本来还想再加个脚趾,要不是他的屁股碰到了旁边的座机。 看著男人这个样子,周思作突然就明白了,那个人在他心中有多重。胜过他这个玩偶简直太多太多。那对戒指,本来会成为他们结婚的纪念物,却沦为永久的遗憾尘封不能。情人的背叛相当於爱情,亲情,友情上的三重背叛,它足以毁灭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卫龙汉。 痛的极限不会是麻木,痛永远不会有极限,否则也不会有死亡这个终极的存在。当你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後头得到的所有都是幻觉,你会怀疑那是失去後的钝痛,正如叫花子把一切给与都看作怜悯。周思作明白,那自己是继续留在他身边等待下去,还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的确是个难题。当你躺在别人脚下自以为是铺路,实质上却是残废别人前途的荆棘,那该怎麽办呢?周思作你以为你的爱正是他需要的,没想到却是让他伤上加伤以致回天乏术,那岂不是你该死?但是,如果离开他,你将暴露你的自私,如果他对你没有挽回的意思,你一步三回头又有何意义? 真的很难搞,他一声叹息,还是先活著出去再说,这五分锺的温柔并没想像中那般值得他奋不顾身,一边注意著男人的动向,一边抓起身旁的电话,拨通之後就开吼:“快来救老子!老大发病了!” 那边的人却玩著手提电话上面的按键,弹著哆瑞咪发嗦,好半天才‘嗯’了长长的一声:“什麽病,狂犬病?你咬了他?” “我日!我给你说正经的……”周思作大吼大叫的口形慢慢瘪了下去,头上的汗像流星雨样对著地上猛砸,他小心翼翼地侧了侧头,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口随著他的动作滑到眼角。“老,老大……别……我是思作啊,小作,啊作……啊……啊啊啊啊啊啊──” 医务室。 “才几天,你怎麽又来了?”穿著白大褂的李先像只披著羊皮的狼,在一旁嗷嗷地做著准备工作,很多次他都想捉起亮晃晃的手术刀,把躺在手术台上嘴里夹著烟的男人给结果了。 “让你这蓬荜生辉有什麽不好?”在无影灯强烈地笼罩下,周思作感到越发精神不济,想到刚才他在卫龙汉的手中精彩绝伦的死里逃生,顿时又来了劲,大概屌大的人命就大,果然真理得很。 “裤子脱了。”一转头就看见医生手上挤著药剂的针,以及一个大大的夹钳,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你给我记住!” 李先冷冷一笑:“昨天我们找到一个知名乐队帮你录了盘哀乐,还集资给选了一个花圈,连追悼会的地方都物色好了,没想到你这麽不知趣,这笔钱可要记得还给我们。” “靠!”周思作摘掉烟啐了口,裤子脱掉拿在手上甩了两圈:“老子就是命大,怎麽样!” 飞出去的裤子正好落在来人身上。蒋礼谦拿掉头上骚臭的玩意,嘴角抽了一下:“思作,你在这干嘛呢,牛头马面在外面摧你快点呢,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但人鬼殊途,你最好先去阎王殿报道,宝马都给你烧好了,至於老大,我会转告他的,叫他和你玩人鬼情未了。”说完还抓起猪蹄子,对他做了个深情的狗头拜。 一转眼,房间里就多出了个人,魏祺明顶著一头凌乱美,冲他指了指身上的鬼画桃符:“听说你挂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拿了个笔边跑边画,本来想画套西装哪知心急如焚竟然画成了胸罩。你看,我对你用情之深到了这种程度,如要让我相信你英年早逝我宁愿诅咒自己一天猝死一百回……” “好了好了,”蒋礼谦赶忙用猪的前蹄堵住他的鼻孔,魏祺明只好停止聒噪用嘴巴用来吸气。一直与男人形影不离的徐广龙上前一步冲著周思作直接就是一句:“你怎麽还没死?!” “我操!你们给我滚出去!小心老子告你们偷窥!”某人恶声恶气地冲著甲乙丙丁喷著唾沫星子,愤怒地把阳具当马鞭甩来甩去,同志们被他伤风败俗的威胁吓得夺门而出,落在後面四脚朝天的李先无比感伤,不禁打响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类的叹息。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拜托专心点!” 周思作听了狠狠吸了一口,全数喷在他脸上:“李先,你检查你的屁眼,我抽我的烟,到底是谁碍著谁了?怎麽个专心法?是不是前面要翘起来啊?” 瘦小的男人在烟雾中厌恶地左躲右闪,最後在他洞口揪了把,周思作差点跳起来给他一嘴巴,继而又慢慢坐稳了,脸上挂上玩味的笑容,嘴巴去捉吐出的烟圈:“你在挑逗我?”说著手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6 摸到他胯间,“哟,硬了,要不要插进来消消火?” “你放屁!”男人脸满是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坐在台上的周思作又开始摇摇晃晃,伸出脚趾夹住他的衣角扯过来:“我现在屁眼堵著的,屁怎麽放得出来?用事倍功半的棉花签绝对没你那个东西插进来疏通得快。” 李先脸更红了,嘴巴动了动,但喉咙里却像卡了一排鸡蛋,一个字都喝不出来。男人模样下流却丝毫不下作,甚至还有点赏心悦目,嘴上的污言秽语,比神甫口中念著的圣经要动听得多。 纵然他见过的生殖器官多之又多,没开苞过的惨遭蹂躏的残缺的畸形的带有各种疾病的,这些对於人类来说极其私密又极度无耻的东西他都研究过。正因为他有治疗这些肮脏的把握却毫无办法将这些颠覆道德的隐患根除,而变得禁欲得几乎刻薄。他崇尚科学,但用来实践科学的材料总是打著背德的烙印。他没有家人,唯一的哥哥,也不知流落何处。但是那个人和他一样聪明,如果他愿意,可以在地球任何一个警察聚集的地方,敞开罪恶的派对。 这一瞬间,周思作赤裸的私处对他来说的确是种让他差点翻不过坎的诱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模样怎麽看都是处男一个,是容易被捉弄的货色,但是这个表象不会误导人更多。 “怎麽,你不想?”周思作把一只大腿捞起来,放在他肩上,“还是不敢?” 李先咬了咬嘴巴,再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牙印:“不敢。” 周思作笑了:“恐怕你是世上惟一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甜的人,”表情突然凶狠起来,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在手术台上撞了几下:“你以为老子真想你上我?你他妈的敢帮卫龙汉整我!” “什麽?”李先被撞得有点昏了,“我没有!” 结果又被拽住狠撞一通:“难道那只蜘蛛不是你养的?” “那只是一种新型避孕药!” 周思作的动作突然顿住,然後‘腾’地一下暴怒起来,把他往死里撞:“你说什麽?” “你先放开我!” 头发被放开後他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要死不活:“那次你和徐哥他们打架结果流产了,我告诉卫龙汉让他以後小心点,妈的我有什麽错!” 周思作顿感体温骤降,僵硬地坐在那里整个一内出血:“……” 李先不忍,便什麽都承认了:“我的确发明了很多sm道具,但那都是老大逼我的,说是新开了个sm俱乐部,现在竞争又那麽激烈,要我拿出点新鲜货让他过目,不会那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了吧?” 等他羞愧地抬起头,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你来干什麽?”卫龙汉扔掉笔,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他方才发呆去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却一点都记不得,就很不安。他错手杀了那个人还好,就是怕自己胡说的话被人五味杂陈地记住了。他现在开始害怕周思作对他产生想法,毕竟这个世界有一大半的人都恨不得他化成灰,只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在他屹立不倒的情况下,只有周思作,无条件地爱著他。虽然他也觉得好笑,对他千般恶劣万般不惜,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确实需要一种绝对忠贞,需要自己在某个人的心中独一无二,来证实生命并不是恋著生命本身,还在乎著别人的夺取和给与。 “我来,是想确认,”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一本正经地看著他:“你什麽时候才把小作作让给我?” 卫龙汉顿觉一股火气冲上来,一口气冲破了几百根血管:“我听不懂你说的什麽!” 男人叠起阴鸷的眉头,忽又阳光万丈地笑开:“瞧你那样子,好像我奸杀了你老婆,我的意思是,既然周思作是你的玩物,又为何不能易主?” 卫龙汉侧过脸,眼睛望著窗外抽烟。抽了几口,把手背贴在额头上,喉结无声地滚动。 “烟灰落在你衣服上了。”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卫龙汉转过头,就看见对方指著他手指上噌亮噌亮的烟头,说:“我真的不懂,你情愿把有毒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也不愿接受一份於你百利无害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少热情,背後就有多少灰烬。” 听闻卫龙汉将烟一下插灭在桌面上,眼里发狂地转著怒气:“安迪,不要给我说这些,我并不是没有帮你,我对他下足了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机会!” “可是我没有让你给他下药!”男人突然抬高声浪压下来,卫龙汉冷冷将他的暴怒推开:“少说这些,难道五天的时间你只是想以第三者的身份和他谈一场精神的恋爱?你敢说在药效发作的时候你仍是在做柳下惠?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强上了他?那他房间里的那个歹徒是谁?难道是我吗?” 男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哑口无言,但是他依然辩解,不是为遮掩自己的丑行,而是不愿承认他曾经对周思作犯下的伤害:“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尽可能地撇清身上禽兽才有的某种特质,“何况现在我已经明白……” “好了!”卫龙汉不徐不慢地对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些没有意义,不如谈点实在的。前几天我有批货下落不明,那是几百公斤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洛因,还没来得及发放给属下稀释,就被人劫走了。如果找不回来损失大得几乎无法估量,你到底在听我说没有!” “安迪!”男人头偏向外面爱听不听的样子差点让他拍案而起。 然後他也跟著他的视线侧过脸,那一秒锺他差点心肌梗塞拿过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著他,这并不是让安迪呆若木鸡同时令他找不到心跳的原因,而是拿著枪的,不是别人,是周思作。 可他宁愿是别人,中个几枪都没关系,就是当场死亡也无所谓,但他不想被根本不会对他下手却在无形中下了狠手的男人,这般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要了命。 ‘砰’的一声,他身边的烟灰缸化作碎片溅开。有一片陷在了脸上,血流了出来。他顾不上擦,心里很乱,但又一个字也挤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解释并不能让他死得更痛快。 “卫龙汉,”周思作丢掉枪,眼神是一种血泪肢解了的漠然,他转身之前微微的那一笑,很淡很淡,淡得连点影子都没有,似乎站在诀别的另一端,“再见。”他说。 看著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心突然慌了一下,缺了一块,他提脚想去追,偏偏电话铃声叫嚣起来,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老大,大事不好了,魏哥被人用枪打了,你在哪?快来!” 然後他捧住脸,撑在桌子上面,几乎站不起来。 当处理完魏祺明的事,他的冷酷又多了起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跟他玩狠。但一想到周思作,他凝聚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7 的杀气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飞散了。 今天他抽了不下两包烟。只要一想起关於他的事情,就会很烦。就像在一场车祸中失忆的人,试图回想过去,便会头疼不已。但无论走到哪里,眼前总有的男人的影子,身体细长,腰很瘦,看上去,不是在健身房而是做爱锻炼出来的肌肉,很有味。而且他总是很拽,暴力得很嬉皮,有时候直接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他就是那样子,就是十个自己围著桌子开会,恐怕谁也不会正眼看谁,又何况其他人。 不知道是怎麽了。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原来斐越离开之後的一段日子,可以说他过得连狗都不如。然後他去看心理医生,其实心理医生对他来说也不过一个值得信赖的幻觉,但是他需要。 73 曾经的每时每刻他都处於无边无际的寒气当中,但周思作的出现,让他一遍又一边地春暖花开。这让他身体里充满了快乐的违和感。但今天的夜晚,那种熟悉的冻刑再次掐住他的命脉。 雪一片一片,挨著眼球擦过时,会变成雪白的巴掌这麽大一块。他走到周思作楼下,站了会,抽了一只烟,又转到超市,买了些男人喜欢吃的东西,采购了一些药。在收银台那里排队时,突然一种有家的幻觉将他的恐惧和不安统统凝固。他怀念的,却并不存在於他的记忆里。 上楼,过道,停住。那扇伤痕累累的门上,还残留著那人当时迁怒的痕迹。他爱的人伤害了他,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这让他恨不得把整栋大楼都变为废墟。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将他的鼻孔充斥。卫龙汉皱了皱眉,手指在墙上摩挲灯的开关,却摸到了满墙男人的气味。这让他如遭电击,五味杂陈。 这样的敏锐让他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可耻。终於他摸到了,只是已经坏掉。他突然想起有手电筒,打开往地上照了一照。酒味越发难闻了起来,混杂著呕吐物的臭气熏天,里面似乎还有一种气味难以分辨。但是地上一个瓶子酒罐都没有,很奇怪。 以周思作的性格,绝不是烂醉如泥就算了的,这让他有些担心。一个人消极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这间房屋的布局,便向床寻去,手电筒的光线很暗,似乎很顾及自己看到周思作可能的心情。 脚似乎碰到了一条腿,卫龙汉的身体往里顷,视线跟著手电筒的光晕搜寻。然後他看到了周思作的脸,和汗水污渍糊成一片。他坚固的心松动了一下,用目光继续抚摸著他,他看起来很憔悴,似乎刚才疯过一场,呈现出一种无奈的疲惫,以及暂时睡去的悲怆。 卫龙汉弯下腰看他,他的呼吸很轻,就像一片黯淡的云。他的睫毛上沾著些玻璃的碎渣。然後刚才那种不知所以的气味突然浓烈了,那是血腥味。他大吃一惊,将人拉起来,手伸到男人後背的时候,被上面的东西挂了条口。 当他把周思作翻过来,心中极其愤怒,怪不得没看到酒瓶,原来被砸碎洒在床铺上,他竟然就这麽睡了下去!搞得整块背都是血。“你他妈的究竟在干什麽!”男人被晃得干呕起来,依然神志不清,睁开眼,用里面的瞳孔暗了他一下,又闭了回去。卫龙汉突然往床头扑去,他记得那有盏小灯,当灯亮起来时,他看到了床上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混账!”粗话声嘶力竭地从嘴里吐出来,就像声带的碎片,卫龙汉把男人拉下来,抱在怀里,一把扯下床单,然後将他背朝上放上去,自己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找到勉强可以用的医药箱。 周思作仍处在半梦半醒中,嘴里无声地呓语,手在枕头上抓揉著,突然往一旁翻身的动作,被卫龙汉及时截住,另一只手在药箱里飞快地翻找著,绷带有些脏,小刀也发锈,消毒水不知道过期没有,棉签完全不能用。卫龙汉恼火极了,那人又很不配合,身体在床上折来折去,粗气里喘著呻吟,很难受的样子。 卫龙汉掏出包里的瑞士刀咬在嘴里,抓住他的双手用皮带绑住,男人胡乱扭动一番,又趴回去吼了句什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上的玻璃碎片全部挑出来,又把桌子上的消炎药捻成粉末,洒在伤口处,做完这些又想起什麽,把他的长裤连带内裤拉下来,露出整个屁股。周思作发现自己被脱了,立刻猛烈地挣扎起来,手腕在皮带上发狂地拉扯,卫龙汉实在没办法,怕他伤了自己,只好解除了他手上的束缚,一得到自由,男人就撑了起来,攀上他的身体,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把他的锁骨都蹭痛了。 74 周思作的身子滚烫滚烫的,粗糙的毛孔里像喷著岩浆,本来饱满的嘴唇变得又干又薄,中间有一道流干了血的裂口,惨白惨白的。与之相反,脸颊异常的红,眼睛眯成一条线,再配上几根浅浅的胡须,像极了才出生的粉嫩的小猫咪。 卫龙汉不禁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揉,揉起了一层灰,他苦笑著,手顺势滑到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能把体温计搞爆的温度。去医院吧,但看著男人把他贴得紧紧的样子嘴里满是‘好大的一根冰棒之类’的娇嗔,伸出的舌尖笨拙地往他皮肤上够的又脆弱又可爱的样子,倒有些舍不得了。他不想把这个人交给那些冷冰冰的医生,他的所有物只能祈求他的照顾。再说,自己很久都没对谁好过了,今天,他想在周思作身上找些另外的感觉。他的偏执已经被男人忍受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刻意地为难他了。 “乖,让老大看看你下面。”卫龙汉软言软语地哄著,要他把紧闭的双腿打开,而他毫无恶意的催促却让男人越来越没安全感,那里夹得更紧了,别说手指连指甲都进不去。这让卫龙汉很是头疼,他知道这家夥神经粗,那个地方受了伤从不知道自己上药,所以才病得那麽重。其实也不排除,是他心神荡漾,想触碰男人与他无数次结合在一块的私处。 拿起绷带,在周思作背上绕著,卫龙汉漫不经心地瞟著他下面微微有些打开露出的绯色。内裤里的东西一下子就硬了。来得极其突然的情欲让他有些懊恼地加重了绑绷带的力度。似乎被勒痛了伤口,男人嘴巴不满地呢喃著,把身体往他怀里更深地陷去。卫龙汉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让周思作的指头绞紧他的衣襟,脖子上的皮肤忍受著其滚烫鼻息的耍弄,只觉得全身的细胞更焦躁了,隐隐有些变异的汹涌。 卫龙汉叹息一声,将人抱起来,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搬,两人火辣辣的姿势除了让他受尽情欲的骚扰,一个人活受罪之外,药根本上不成。把周思作狠狠往椅子上一扔,结果撞到了背,他甩开头,仿佛啜泣了一声,就要往地上滚。卫龙汉赶快稳住椅子,趁机将他的双腿分开架在扶手上,膝盖摁在男人阴茎前方的空位,手把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受惊的模样慢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8 慢压下来。 “恩……”周思作张开眼,艰难地辨析著面前的影像,不知把他看做了什麽,表情突然变得惊慌,脸上的红晕滑到了脖子上,把小麦色的肤色搅得一团糟,手舞脚蹈咿咿呀呀地沙哑地叫。 “你给我闭嘴!”卫龙汉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下,直接用另一只手掌将他的私处罩住,并威胁似地用大麽指在阴唇上面练习盖章。男人不敢动了,脸上流露出痛苦,干瘪瘪的嘴唇簌簌发抖,上面的碎削直往下掉,自虐地把受伤的後背使劲往椅子背上靠。卫龙汉见了想气又气不起来,伸出手,只觉揽住男人脖子的手臂变得十分强有力,这让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想保护他的。他的感情阻止不了地朝他靠近。与他两情相悦似乎是迟早的事情。就只差这麽一步而已。但是他不甘心,男人无辜的样子太具杀伤力,他故意在无意识表露出来的委屈上做些假惺惺的掩饰,就是想将他一步一步引入自责的陷阱。 卫龙汉很不高兴。他宁愿周思作有著显而易见的聪明,这样会使他在神魂颠倒中保持充分的清醒。也不希望输给一些阴差阳错的伪命运。 想起就闷心。指头便往那糜烂的花穴里插了进去。“唔……”周思作痛得往椅子里一缩,男根却往外挺了挺,这让卫龙汉无声地笑了出来。不过那地方实在是破败不堪,轻轻一挤就有脓水流出来,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把甬道牵动得抽搐个不停。“痛……”男人咬著嘴巴呻吟了一句,脸上全是汗,全身弥漫著一层虚弱感。 而且下面也肿得厉害。括约肌几乎鼓成了一个球体,软软地搭在外面。私处长时间的暴露让男人很不舒服,他拼命想合拢的双腿把椅子的扶手差点弄断。发现腿怎麽也闭不上的时候,急得汗水直冒,“不要……不要……这麽……对我……”他的手指深深掐入大腿的肌肉里,肩膀无助地抽动,微微仰起的脸透著一股死气,似乎想求得他的饶恕而拼命认罪一般。 75 卫龙汉戏虐的神色才浮上来就僵住了。他盯著男人微弱的表情,曾经那些无所谓的态度彻底破碎了,卑微的感觉是那麽赤裸。 终於还是被他打败了。这样的周思作,虽然很懦弱,但并不讨厌,现在起,他已经不那麽偶尔流露脆弱,而是彻底地被降服。他被伤害怕了,实在挺不住了,卫龙汉想,他突然很惊讶,自己竟然是个喜欢把别人逼进绝境的家夥麽? “好了,我以後不会再……伤你了。”把男人揽进怀里,卫龙汉的嘴巴贴著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但他还是很不安,身体依然在打颤,但悄悄放在自己肩上的下巴尖尖,让卫龙汉很有成就感。 “呃……”哪知怀里的人身体突然一缩,开始剧烈地抽搐。“你怎麽了?”卫龙汉拉开他眼睛在他身上忧虑地直闪,在看到从男人的阴道里流出大量的血来,脸都给吓白了,他当机立断,把手指插到里面,果然在深处摸到一个硬件,夹住拖出来,竟然是啤酒瓶的一小截瓶颈,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手掌要往那个笨蛋招呼过去,但离那张痛得变形的脸还有一寸的时候,生生顿住了。 “你以为……”我只是看上你的身体吗?卫龙汉叹息一声,两指打开他的花穴,指腹在里面滚了滚,还好,只是一个小口子,不是很严重,去厨房调了杯盐水,回来掐开男人的嘴:“思作,喝点水。”周思作点点头,又遥遥头,最後拗不过老大的逼迫,只好把嘴巴张开了一点点,瞪著他的眼睛里有点点害怕,但更多惊喜被薄薄的泪光蒙住,羞怯在眼眶底部。卫龙汉摸了摸他的脸:“忍一忍。”那人却煞风景地问了句:“老大,你不会又……发病了吧……”这麽温柔?假的吧! “放屁!”嘴里凶得很,沾著盐水的手指却很温柔,钻进去给伤口消毒。周思作的腿根鼓出一些发青的纹路,鼻子一下一下地抽著,眼神飞得高高的不敢看下面,於是落在老大的头发里像蜻蜓一样停住,沾沾得意地搔首弄姿著。 卫龙汉抬起头,用眼神指了指被他双腿突然夹住的手。周思作不敢太拽,盯著他讷讷地说:“老大,你还没有道歉。” “我答应对你好,不就行了?”卫龙汉淡淡回了一句,轻瞄他的眼。这家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那种清澈的眼神从来都盛不了谎言。灭掉的东西也很容易死灰复燃,这让他更加相信男人对他至死不渝的爱恋。 果然,这麽一句,他们之间的瓜葛就这麽一笔勾销了。裂痕也许存在,但那并不影响周思作继续他的痴恋。“我不会让安迪再碰你的。”并不需要多麽信誓旦旦的口吻,他说的话男人永远都不会质疑。 “呃……”男人在疼痛中露出的满足的表情,光彩照人。他的眉毛微微挑起,怕是有享受的嫌疑,又不好意思地将露骨的原谅掩去。 “疼吗?”卫龙汉装作没看见却又亮著洞若烛火的眼睛,男人都快把脸羞透了,想侧脸躲避老大的拿捏,但又怕弄掉了人家刚才搭在他额上的湿巾。那人在内部偷偷逗弄他敏感点的手指,十分没出息跟著人家的猥亵抽搐的花穴,让他很想找块豆腐撞死。而且涌出来的淫液,覆盖住伤口,引出阵阵刺痛,触类旁通地竟有了快感。 “是不是只有把我弄得淫荡你才高兴?!”周思作泄气地冒了句,闭上眼睛,“傻子,你以为我在玩弄你?”花穴里的手指赌气似地抽了出去,又沾著药粉顶进後庭里,“这里不能不上药的。”周思作还是不理,直到嘴巴被亲了一亲,才睁开眼睛愣愣地微微抽泣。 “烧退了点。”卫龙汉重新将帕子打湿了水,往他额头盖上去,手心张开几颗药丸躺在里面:“把药吃了,好得更快。”周思作却没有张嘴的意思,只是盯著他看,眼里的光几乎把整个房间照亮,“老大,我爱你。”他说。说完歇了口气,看上去突发奇想的一句,却是憋在胸口很久很久的。里面有太对爆发不出的情绪,比第一次告白之时显得更为决绝也更为犹豫。 “我知道。”虽然卫龙汉的回答千篇一律,却是十分诚恳的。周思作突然感到高烧退了一半,只剩络绎不绝的虚汗。其实他仍是失望的,他希望对方能够吐出同样的爱语。但是他的老大总是那麽矜持。即使宠溺他也不会把他宠到天上去。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缺乏一种默契。却又理所当然得触目惊心。 76 “老大,你还没擦完吗?”周思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啊哈’一声被卷进情欲里尸骨无存了。 “我也很想插你,但是你的身体,还不行。”卫龙汉面不改色地道出不能过火的原因,让某人的脸红得滴血。 伸手握住男人半勃起的阴茎,用茧子最厚的地方猛烈地摩擦。“啊……”周思作蜷成一团,恨恨地盯著他,於是卫龙汉放慢了速度,转为轻缓地揉掐。 “我记得你的最敏感的一点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49 应该在这里,怎麽不见了?是不是用了什麽乾坤挪移大法?”卫龙汉头偏向一边,指头在花穴里找来找去,掘地三尺,按到某一点,男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抽搐了一番,又陷入椅子里晃荡了几下,“哈,找到了。”卫龙汉转过头肯定著自己的才华。 “你……”周思作咬了咬嘴巴,才说了一个字,又仰起脖子喉结紧了几下,“唔……老大……你饶了我吧……”口里哼哼唧唧手在半空中抓抓抓。 “以後你还敢对自己乱来,我绝对会搞死你!”卫龙汉用手指点了点他花穴里的致命点,以严肃的口气最後警告了他一遍,膝盖抬了上去,手握住他的臀部,将人挪到大腿上,指头在他体内找到了组织般大献殷勤,搞得周思作快要来不起。 看到男人实在不行了,很累的样子,便把他抱回床上,放进被窝里,盖上自己的大衣。摸了摸他睡眼朦胧的脸,索性自己也钻了进去。卫龙汉感觉自己像个吸尘器,还没睡下来,那人就往他怀里靠去。眉眼很安逸地静谧。卫龙汉在不吵他睡觉的情况下将他调整成更能熟睡的姿势,心头对男人若隐若现的欲念让他感到一种另类的充实。 半夜三更,旁边的人爬起来,卫龙汉睡得迷迷糊糊,拨开男人搭在他身上的手:“别又来舔我的脚趾,吵了我早上怎麽起来给你做饭。” 那人安静了,却没有躺回去的声音。卫龙汉突然坐了起来,打开灯,果然看见他呆坐在边上,痛得一脸都是灰烬的样子。 “呃,对不起。”他想了想,还是先行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老大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他只是睡糊涂了而已。“哪里不舒服?我摸摸。”朝男人的脑袋探过去的手,被躲过。 “我想小解。”周思作没气似地憋了一句,卫龙汉见状拍了拍他的头,把他抱在怀中。“是不是没力气?我帮你。”说著不顾他的反对一把将他抱起来,走进厕所。准备把他当作小孩子不落地只张开腿嘘嘘,但那人别扭,不干,只好放他下来,小心扶著。 等他尿完,两人才回到床上,像连体婴般裹在一块,卫龙汉倒是不敢睡了,但和思作同床共枕必然是瞌睡虫的摇篮,想睡得很,只好坐起来,又不好抽烟。男人需要好好休息,他明白的。 最後两人还是错过了早餐,连午饭也免了,周思作醒来时已是下午。张开眼一看,老大竟然还没醒,今天怎没发病?很奇怪,但大脑软绵绵的,没力气去研究这个奇迹。 快到晚上,卫龙汉才醒。这一次睡得很好,起来眼睛蹭亮,思维十分清晰。“睡过头了,饿到你了吧?”周思作一只手撑了脑袋,在床上半卧,很安静,盯著他的眼睛一跳一跳的。这一夜他真的很喜欢。他们偎依在一起。仅仅如此。深沈而安宁的陪伴,心脏没了沈屙的阴影。 “想吃什麽?” “火锅。”周思作说。 “不行,最好选点清淡的。”卫龙汉义正严词地拒绝。 “那就馒头好了。”说著拳头装作要揍下来,“干脆喝奶。”落到一半,又去拧老大的乳头。“还是吃香肠和两个煎蛋。”意犹未尽,便去弄他下面的鸡鸡和球。 “我日,别得寸进尺。”卫龙汉虎著脸,急忙把住他的手,“叫外卖好了。”拿出电话,没拨几个键就猛地翻身把周思作压在身下,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哎哟,痛!” 男人笑著叫,躲得开老大惩罚他的嘴巴,却闪不脱插进花穴里的指头。他眯了眯眼睛,这个表情恍惚下有点幸福的味道,“老大……慢点。”他抬头偷了个香吻,又倒下去笑哈哈地和骚著内部的手指搏斗起来。 77 两人重回蓝帮已和从前不一样。 虽谈不上你情我侬如胶似膝,但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模范夫妻’。时不时的,经常有些离限制级不远的画面出现在蓝帮人的眼里,但更多的是金牌打手在老大周围滚来滚去的嬉皮赖脸。 比如说现在,周某人一路掉著口水,跟在卫龙汉屁股後面:“老大,手手给我牵一下嘛,就一下下拉。”然後去捉人家的手掌,却每每都在挨到指尖的时候被别人大力挥开:“周思作,你给我滚开!”卫龙汉一张脸微怒地,一遍又一遍地把男人的色爪像拍苍蝇样拍回去,但那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晃著脑袋甩著胳膊摇著屁股孜孜不倦地痛杀老大的神经,“给我嘛,老大,给我。”而且还满口极度歧义地喊著,几乎是饥不择食地强奸著所有人的耳朵。卫龙汉真是哀己不幸,怒其不争,但又莫可奈何。在周思作的强攻下终於支持不住,勉强答应,不过是戴上手套在其中拉出一根毛线让他捉著意淫罢了。而那家夥挺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地将那根毛线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地挽著,还响当当地掩耳盗铃来著:“老大,还是你最爱我。” 就是在洗手间某人也会不失时机地纠缠,一如既常涎著谄媚的笑脸,嘴里唯唯诺诺竭尽甜言:“老大,今天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卫龙汉选择无视,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装聋作哑。“老大,今天你还没亲我耶。”本来想继续无视,结果後面的男人突然跳上他的背,把他勒个半死:“亲我个嘛,人家想要嘛。” …… 卫龙汉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黑线,毁容的程度简直胜过被浓硫酸泼过的脸。“你他妈的……给我下来!”然後两人化身为摔跤队员,像两个巨大的漩涡搅拌在一块,所用之处,废墟一片。“呜呜,老大……”周思作的背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就是不肯落败,结果被卫龙汉按在墙壁上,打了五十下屁股,才乖乖地滑坐在地上不敢奋起直追了。等他第二次上厕所发现男人还蹲在原处,可怜巴巴像被遗弃了的小狗,看见他来赶忙摇著尾巴翘著嘴巴亮著眼,对他散发著荷尔蒙。然後又垂下头,头发落寞地搭下来,卫龙汉叹息一声,收回跨出去的脚,转回来,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亲,勉为其难又真挚柔情,然後周思作露出感动死了的肥皂脸,鼻涕口水在人家的衣服上没完没了地蹭来蹭去,顺从地被老大牵出去,手指比著大大的v字形,一张脸笑得像朵迎风招展的花儿般一塌糊涂地煽情。 晚上最是让卫龙汉头疼,有种恶灵缠身的感觉。周思作一到家就钻到浴室大洗肥皂泡泡澡,用鸭嗓子将那些经典名曲大声挨个唱。出来明摆著就要监守自盗,穿得比卖身的还少,还自以为风情万种绝对引人大快朵颐地弄出毛骨悚然的一颦一笑,在他面前转啊转摇啊摇。卫龙汉彻底被搞昏了。 “老公,上床。” 卫龙汉看了一眼床上摆著贵妃醉酒的姿势的男人,显得格外不伦不类,感到头大如斗,太阳穴剧烈地跳动。 然後他站起来,决定好好教训下这个万年发情狂。周思作见那人终於有所响应了,高兴成了个猪头,对来势汹汹的男人缓缓张开洗得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0 一毛不拔的脚。结果被卫龙汉抓住当作圆规一般没好气地扯开,逮住他的鸡鸡就是狠狠一捏。“唔……”周小受疼得情不自禁地翻了好几个白眼,但依然装作一副好爽好爽的表情来。卫龙汉彻底服了,手指终於放软,终止了无聊的伤害。“趴过去,屁股给我翘起!”周思作脸一红,嘴巴扁了扁,眼角微微发窘,但还是照作,老大的命令,一点都不敢怠慢,无论那是多麽地令人难堪。虽然男人把他的话当作圣旨一样地遵从,还是不能解气,卫龙汉甩开遮住他的屁股的布料,眼睛在触及那两个含苞待放的地方时坏坏地一笑,长长的中指灵巧地拨开花瓣刺了进去。“啊……”那不要脸的东西发出一声无比销魂的淫叫,双腿往後挪,主动将他的手指吞到深处,臀部前後摇摆,就这麽放浪不堪地在上面自慰起来。看著眼前的春色,卫龙汉的理智顿时炸成了碎片,把他猛地拉过来,花心撞於指间,“啊哈……”周思作仰起头一声娇喘,被抽干力气般就这麽跌坐下来,还好手指抽得快,不然肯定会断。 78 很喜欢周思作不修边幅的帅气,每一寸都显得经典的身体,以及遇见他就变得卡通的脾气。这让卫龙汉深深快意著能够对男人点石成金的自己。 特别是现在,那张陷入情欲的脸庞,告别了刚毅的曲线,只剩妩媚无边。健美的四肢,抖得失了频率,微微折起的眼角,夹著几根长长的睫毛,里面荡漾著浅浅的泪光。嘴唇总是欲拒还迎地开启著糜烂的气息,紧密的臀肌牵扯出中间美好的股缝。 “老……老大……”摆出不雅姿势的男人对他来说是永远山穷水尽不了的诱惑,小弟弟很快站起来摇摇晃晃扑向它丰厚的大餐,哪知周思作从他身下滑出来,坐在床头一边吊儿郎当地哼著小曲一边兴致勃勃地穿著内裤。 “周思作!你他妈的是什麽意思!”把他那里惹火了,竟然就这麽不负责任地走了?这不是故意的还是什麽? 周思作根本没有反省的举措,动作夸张地把长裤给套上了,瞥了他一眼很鸟地说:“老大你自己解决好了,我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卫龙汉伸出的脚给绊倒了,然後被人从後面死死压住,长裤拉到脚踝。 “我操!”周思作的如意算盘被老大砸得稀巴烂不说,还倒把自己的智商赔进去了,“卫龙汉,你他妈放开我,你这是强奸知不知道!”他扯起破嗓子拼命尖叫,四肢抽得只有那麽勤快了。 “你竟然敢玩我!”卫龙汉冷冷一笑,手摸到他的屁股,把内裤扯到一边,野蛮地戳弄著那个紧急关闭著的入口。 “你别他妈太过分!”周思作急得眼都红了,“凭什麽每次都是我在下面!”终於说出了他心里的块垒,原来是想要反攻。“老子不干!就是不干!” “难道你不觉得我俩这样挺门当户对?”卫龙汉不跟他说这些,‘男体盛’就是他们的谈判桌。自己肯定是要好好整治他的,而且要把他整怕,不是有个条件反射嘛,就要把他弄得以後只要稍微有点反攻的念头体质就会变得更‘受’。 现在,他并不直接插他,凡事都要讲究技巧,就算是怒发冲冠把他给强奸爆了,也是治标不治本,转眼就忘了,有个屁用啊。於是他把勃起的那根凑上去慢慢把他的口子咬开,像个老朽撬贝壳那般,钻进去触到了鲜嫩的肉,还要料理一番。“呃……”周思作一点都不敢动,他紧张得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他知道老大发火了,但是他真的很想推翻老大的菊花是神话般不可触及的存在。他感到卫龙汉的大家夥钻进了花穴里,并没大刀阔斧地,而是十分亲切对他那里关爱有加,却充满了最阴暗的恐怖感。他最怕的就是这麽阴柔又冷淡的贯穿。 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当小攻的小受不是好小受。周思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捍卫人权的,可惜不是那人的对手,又不甘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情况总是发生在他身上。直到今天,他总算明白,冲动就是惩罚这句话,是多麽忠言逆耳了。 “老大……”周思作趴在地上,指甲刮著地毯,夹著硕大的穴口无比地胀痛,只在口部小幅度蹿动却迟迟不给他一个痛快的龟头,弄得他很难受,求饶吧自己未必也太孬了,继续执迷不悟嘛肯定会不得好死。“啊……”而且身体永远都诚实得可怕,即使他极力控制住欲望的渗漏,但依然在花穴一秒比一秒更渴切的抽搐感中,迷失掉自己的初衷,而沦陷於充满虚脱感的享受中。 “想要?”後面传来轻轻一笑,“我就说嘛,你这样的身体只适合被掌控。再说,我无法想像,你在插别人的时候,後面的淫穴变成排水沟的模样。”卫龙汉抓住他的腰,男根继续在他穴上骚弄,像一只轻巧的蝴蝶在花瓣间挑逗。 “呃……啊……”不一会,周思作的身体就趴下去了,只剩屁股翘在半空,那里也湿润起来,卫龙汉用龟头搅去上面的蜜液一点一点地往深处边涂边抹,饥渴的甬道如同空虚的胃咕隆咕隆地耸动,“呜……老大……我错……错了……”仰起脖子的男人,绷著脊梁,偏过头,露出形状哀求的眼角,在他的手摸到那硬得不行的乳头的时候,周思作会发出一声啜泣,带著颤颤的尾音,诱惑至极,但越是这麽卫龙汉越是紧紧地将他的变化把握,即使男人防线全然失手,他也不轻易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候,直到他的花穴彻底化为盘丝洞,绕指柔,疯狂地绞吸他的男根沿著上面争分夺秒地攀援著,才稍微顺水推舟,但进入的部分始终保持在三分之一的长度,不让他吞灭更多。 79 “呃……恩啊……”周思作感到後面已经湿得不行了,像奔腾著一条黄河。而男人的分身搅著里面的一池春水,像戏水般把液体扑腾在敏感的媚肉上,再加上体内的硬块肆意纵火般地碰撞,惹得他全身都像烧起来了。“老大……不要……我不行了……”他哀泣著,无意识地扭著屁股,在已经登峰造极的诱惑上又添上了一笔孤注一掷的玩火,卫龙汉差点就冲进去了,还好,他的自我控制能力相当出色,掩饰住自己剧烈的喘息:“你不说,我可不知道你要什麽。” 周思作的脸唰地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上,实在太难以启口,他张了张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扑在发烧的眼皮上,干涸的喉咙撕裂般地吞咽著,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老大……我想要……要你……你……插……插进来!”眼睛一闭,引颈自戮的模样,卫龙汉差点就笑了出来。 “周哥,我怎麽敢插你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卫龙汉一边说著戏虐的话,分身一边添油加醋地在他花穴上啃噬著。 “呃……啊……恩呃……”周思作的神经被狂烈的欲火席卷得粉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1 碎,所有的理智都被‘想要’的念头淹没,他转过身,手紧紧抠住卫龙汉的肩,红著脸屁股就要往下坐,但男人死死抓住他的腰,不准他下落,周思作抖著腿僵立臀部在半空中,脸上带著明目张胆的哀求:“老大……我错了……你就不要……不要再捉弄我……”话还没说完,卫龙汉的男根就猛地往前一挺,全根没入他滴著水的花穴当中,再全根拔出,继而凶猛地刺入。 “啊──啊──”周某人的脸被老大出其不意的全力进攻搞得严重变形,眼泪鼻涕口水像赶集似地统统混在一起,几乎是狂叫著身体支离破碎地和男人结合在一起。卫龙汉把他放倒在地,提起他一只腿,分身狠狠地往里操动,柔嫩的花穴被拉成狰狞的椭圆形,从里面可以看到因为受到莫大的刺激而鼓成气球的肉团蜂拥而上对那跟硕大挤压著。周思作面瘫地软在地上承受著男人的烧杀抢掠,“啊哈──”声音嘶哑地迎合著快感的爆破。 “轻点啊……呜……轻点……”周思作放声大哭,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他已是语无伦次,眼泪一行又一行从眼里喷出,花穴里也流满了淫荡的水渍,被卫龙汉的分身挤得到处都是。前面硬得快爆裂的阴茎被握在老大手里,指甲重重地掐著龟头上的珍珠。“啊……”房间里一直响著男人轻微的抽泣,以及肉体拍击的声音,这让卫龙汉越战越勇,情欲一望无际,没有尽头。他紧紧地压住那具抽个不停的身体,几个猛烈地挺动,两人的前面交错著连射几次,直到最後一滴精华殆尽,卫龙汉才把分身抽出来,被蹂躏得红得仿佛一片深邃火海的花穴也跟著泼出大量的淫水来,肉棒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同时又被刺激得站了起来。 周思作见事不妙,赶快收敛了自己淫秽不堪的姿势,爬起来就想跑,但被卫龙汉抓住大腿拉了过来,嚎啕的分身从侧面进入。“恩……”男人跌在地上,抿著唇哭成了个花脸,後面追击过来的重磅炸弹让他的脑袋直往地上撞。快感实在太强烈了。“你干什麽?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的话?!”周思作表情一乱,赶忙埋下头,嘴巴偷偷咬住自己的手。 这一次卫龙汉十分地温柔,肉棒在里面相当好脾气地插弄,九深一浅,进退有序,手指在他的分身上慢慢套弄,在他的毛发里穿梭。“呃……”周思作仰起脖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呻吟,像一只晒太阳的猫,舒展著身体,缓缓绽开著恶贯满盈的花穴,卫龙汉的阴茎伸展著柔韧的硬度伴随著穴内细微的收缩,以及淫水轻柔的扩散,两人都极为得趣,一片风和日丽。“老大,再快一些……”男人慵懒地伏在他腿上,娇豔著红唇,小麦色的皮肤像水母一般扩散著弹性十足的激情涟漪,看得卫龙汉心猿意马,於是加快了肉棒刷动的频率,角度资深地往深处游弋。“老大……你真棒……”男人转过身和他拥吻,亲完後羞涩地垂下头,在看见两人结合处布满糜烂的白点的时候,脸又红了一层,坐起来把脑袋贴在卫龙汉的胸口两人以和谐的姿势颠簸在欲望的浪尖上。“老大……你……有没有一点爱我?”周思作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著他,眼里充满了希望,以及些微的窘迫。卫龙汉感觉他的呼吸就像一阵阵暖风吹拂在心头,十分惬意,这并不是十分尖锐的问题,却让他像被刺瞎了眼般对现实的感受特别清醒。他不能够做出承诺,虽然这是他想去尝试的。 80 似乎知道不会有答案,周思作移开了眼睛,没有伤感的表情,露骨的不满。只是移开了眼睛,所有的表情都潜进了脸底。 卫龙汉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眼神细细地往里看,男人的目光格外的散淡,渐渐溢满情欲的幻影,虽然这是最失败的掩饰,但是让他厚葬了尊严的残骸。 我还是不能对他说那三个字。卫龙汉在心里肯定了最後一次。爱情从来不是能够在高潮里萌发的东西。它是需要沈淀的。但是他在想,如果我以後忍不住伤害了你,我也会狠狠地报复自己。我知道有那一天的。所以现在我尽可能地幻想自己对你渐渐深厚的感情,以及越发清晰的在意。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感情一向是个以摧残而闻名的游戏,对你我而言。我愿意承认,我爱上了你。但那只是束缚可能会伤害你的一个悲哀的前提。 而周思作全然不知道卫龙汉的心。他仍旧以为老大是个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持之以恒所攻陷的凡夫俗子。他觉得他始终是有血有肉的,惟有死去的人才是固若金汤的。迟早老大会明白,自己是多麽地爱他,接受并不可怕。而且他并不记恨老大对他的欺骗,不是有句话,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互相欺骗的吗?两人真正坦然相对,无所顾忌的时候,那是分手的提示。 周思作知道,自己爱上他就是最大的安慰,甚至只要一想起这种心情,就会很快乐,对他来说,生无所恋才是最大的悲哀。人总得有个精神支柱才活得下来。 卫龙汉发现周思作和从前不怎麽一样了。就是孟蓝光打电话来,自己和他讲上半天,这家夥也不闻不问,带上门,不知去向地消失一夜,回来之後也当作什麽都没发生。也再不提感情这两个字。就是欲望高涨情到深处也不会再说就是连一点点欲言又止的痕迹也没。这就有点奇怪了,周思作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有话就要说,就像纸包不住火。不会玩什麽心机,也没什麽让人放不下他的本事。他只是很认真,对喜欢的人。容易使人不忍。 卫龙汉发现他有点蒙了,身边那缕金黄的颜色变灰了,让人不怎麽舒服。他喜欢男人对著自己欲罢不能的困惑,以及割舍不了的痛苦。 就是他把他派去照顾魏祺明,那个人也很顺从地答应了。数数日子,周思作离开已有三天了。他有点怀念那家夥的粗鄙了。毕竟这个世界做作的人太多太多,只有他真得那麽令人难过。 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他打算也去看看,那几个人过得如何。不如意的事情最近接踵而至,在街上围堵他们的杀手,把他的货偷走,伤了他兄弟的家夥,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甚至一次比一次专业了。这让人很恼火。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他。不过答案很快就有了,他有预感,要铲除这个毒瘤蓝帮必须先找到自己的归宿。 推开病房的房门的时候,里面热闹得如同揭开了锅。他一眼就看到了周思作脸上扯得四方八达的笑容,是那麽不设防的快乐。这让他有些愣,继而有小小的不悦。虽然男人在他面前也这样笑过,但为数不多。 “老大,你来拉~~”蒋礼谦先抬起头和他打招呼,他正在另一张病床上教自己的猪拱多米诺骨牌,那猪比原来长肥了许多,‘第二性征’算是调教出来了(- -!),尾巴上还有一粒干掉的精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2 。看来蒋礼谦这家夥最近滋润极了。 魏祺明和徐广龙挨在一起卿卿我我,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後福,魏祺明单身这麽久终於做成女皇了。徐广龙虽然也不喜欢掩饰什麽,但是个相当深沈的人。他进入蓝帮,就是不想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生活,想和他一起创个业什麽的,也好过一辈子泡在血池惹一身骚的。 “老大,我们这够亮了,快把你的电灯泡带走吧。”魏祺明把周思作拉过来,勾肩搭背一阵,再推给他,那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身上挪。也许是周围的人都幸福起来了,而自己还没有著落,周思作有些怏怏不乐,但还是笑得老样子。 蒋礼谦找了个椅子坐好了,搞得有点过节大家庭团圆的味道。卫龙汉看著看著突然就觉得有些满足,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不离不弃。人一生,图的就是这个,怀里有个人靠,後背可以放心地留给兄弟看著。 81 “魏祺明,身体怎麽样了?”卫龙汉抽出烟,随意问了句。“大後天那事,能来吧?” “没问题,老大!”魏祺明张开嘴,让徐广龙把剥好的花生放进自己嘴里,像嚼肉般有滋有味,蒋礼谦妒忌得想去死,也抓了颗瓜子丢到猪猪的齿间,要人家剥给他吃,结果可想而知。 卫龙汉不由一笑,烟雾喷得到处都是:“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献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我一定会找出伤了你的人的。”徐广龙也在一边愤恨地磨了磨牙齿,看得魏祺明又好笑又柔情。 蒋礼谦趁几人不注意,偷偷解了裤头,把阳具插进抱著的猪屁股里,还装得和同志们挺志同道合的样子。不料被周思作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嗨,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强奸一头猪真的那麽好玩麽?” 而且他说得很大声,每个字都咬得分外清晰,就是要扫他的面子。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蒋礼谦脸红完了,恨恨地瞪了周思作一眼,溜出了房间另选地方打炮去了。 卫龙汉把那家夥拉过来,弹了弹他的额头,指了指他的鼻子:“你啊!”很是宠溺的口气。那两人眼眶瞪得可以塞进一个西瓜那麽大。毕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 几人又谈了会事,散场的时候卫龙汉想叫周思作一起回去,但又拉不下脸。搞得没了他自己好像就活不出来似的,这让他有点纳闷。但那家夥是个鬼精灵,说要送老大一程,送了送的两人就在某个街角拥吻,挺若无其事的,就像外国人的礼节一般没啥好深究的。亲了亲的,就亲回了家里,被子上重新印上了两个人的热情。 “想我没有,老大?”一吻结束,周思作微红著脸大大咧咧地孔雀开屏,卫龙汉不置可否笑容既冷又火,一手掐在他胯下:“你说呢?” “老大,我想吃你煮的蛆。” …… “我的厨艺真的那麽烂?”卫龙汉挑挑眉,挽起袖子,周思作以为要打他,赶忙往旁边一让。结果老大站起来,走进厨房,好半天都没出来,他才捂著嘴倒在床上偷偷地笑。结果笑得过了,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刻是多麽的好。还真有幸福那麽一回事一样的。他觉得心跳像在不知名的远方。太高兴了。 这一段日子,对周思作来说,真的很好,好得恨不得打断时间的腿,也就别再往前走了。但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如果能够长久也就不再是这个词了。老大终於有点爱我了,即使在睡梦中他都会笑醒,好像一辈子都不会重回孤单了一样。半夜起来,他看著睡在旁边的男人,觉得心满满的。然後又开始笑,脑袋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然後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贴在男人熟睡的背影上,一只壁虎似的。希望这根藤蔓能够长青。 但是他们始终是会分别的。而伤害不是唯一的方式。也许人是一部孤独的电影,有的只是被珍藏的价值。里面走马观花的爱情是另一个时空的美丽。只期望落幕的那一刹那有纪念的烟花漫天洒。以此铭记,那些始终慌乱的终归失落不见的情意。 三天後 周思作效仿帮里的老油条穿起了颇有架势的黑西装。虽然他在这里也算是老字号,但从不循规蹈矩,穿著尽是休闲得几乎邋遢的,说是放纵不羁但有时更像穷困潦倒的模样。西装这种绊手绊脚的奢侈品,在他眼中,和卫龙汉在他身上摆弄的那些情趣道具差不多。 不过做保镖的,只要拳脚利索,装备精良,反应灵敏,也就这麽回事了。他对著镜子,给自己配上枪,拨开额前的浏海,露出那双尖锐的眼睛来,发觉自己的风采不减当年,咧嘴一笑。对那个人说:周思作,你就应该是这样的,今天要好好保护老大,记住了吗? 想著脑海里又晃出那个人的影子来。严厉的眉眼,骄傲的鼻梁,只会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笑。简直都把他的心暖透了。粗陋的生活从此镶上了精美的阳光。 周思作转过去,挑了几个人,一律全副武装。老大给他的即使是一点信任也能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 魏祺明几人也准备好了。周思作进去的时候他们正热血沸腾得很。卫龙汉靠在窗边抽烟,眯著眼,很是魅力地深沈,似乎并不是在计划上周详,而是在想什麽剧本。周思作的心‘蹭’地一跳,上前手冲那具身体绕上,正要唱唱温存的小调,脸色突然就变了。 82 “怎麽不穿防弹衣?”他禁不住硬了语气。 卫龙汉转过来微微一笑:“那东西,我过敏得很,穿一次身上会起一堆水泡。再说,我身边,不是有你在?” “不行。”周思作板著脸,严肃得跟平常判若两人,在卫龙汉看来,像极了一个小老头。趁他东邪西毒却词穷那会,伸出手捏他脸上的肉。 “你……”一把拍开卫龙汉的手,脸上却满是红灿灿的五指印,特像梅花鹿,始作俑者忍俊不已地低下头,周思作胃都气涨了,瞪著就要破裂的眼球,狠狠踩了他一脚作为报复。 一旁的小弟手里拿著防弹衣,满眼的稀奇。看著这两个家夥像一对活宝似地耍小脾气,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这种低级游戏都能玩得津津有味的,金牌打手恼怒的眉眼很快就转为挺乐趣的笑意,而老大呢,游刃有余的嘴脸在被对方半开玩笑地用领带勒住脖子时,变得凶巴巴的。 “放开!” 周思作歪著脑袋嘲笑地:“玩不起还敢惹你大爷。”继而在卫龙汉的瞪视下笑得呼啦啦的。“防弹衣给我。”把东西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不听鸟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大,今天你就乖点。” 反了反了,卫龙汉正欲火起,就被那人陡然妩媚起来的笑容和扭动著的脖子根给镇住了眼,然後就这麽被男人色诱地引进了里面的房间,周思作牵著某人的牛鼻子一步三跳屁颠屁颠,‘啪’地一下关上门,隔绝掉外面的偷窥,就凑到老大身上蹭来蹭去地惹火烧身。卫龙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3 汉眼角一挑,抓住他的半边屁股:“我可以听你的,不过……”一把拽下他的西裤,“先得让我爽爽再说。” 周思作脸一红,低声说:“别因小失大。出去了可艰巨著呢。” 卫龙汉明白他的意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进去好了,但是,休想用手做。” 说完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下压,周思作知道逃不过,动了动与那硕大的男根平行的嘴巴:“老大,我不喜欢吃生的啊。” “废话少说!”卫龙汉的气息粗重起来,鼻翼鼓得厉害,把住男人的後脑就往火热上摁:“快点,含住!” 周思作看了那东西一眼,不肯张嘴,眼神抗拒地想把那玩意狠狠撕开,卫龙汉等得不耐烦,手摸到他的下巴,只听‘哢嚓’一声,周小受只觉下颚一痛,慌乱地挣扎起来,但男人的巨根已是从他被迫打开的嘴巴插了进来。 男人闭上眼,表情微微愤恨,撞上不速之客的舌根转动得极其幽怨,尔後眼皮幽幽地掀开一点,从里面流泻出淡淡的郁闷。卫龙汉注意著他的脸,分身探入得更深,渐渐像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在温润的口腔里奔腾,周思作呕了一声,越是努力控制著动作越是把阴茎往喉咙里吞。 简直他妈的爽毙了。突然感觉到那人的牙齿对他的东西形成包围圈,四面八方启动著电锯要把它五马分尸,他心头一惊,忙要退出来,哪知软软的舌头卷了上来,男人恹恹著表情,嘴巴力所能及地扶住他的男根。卫龙汉心中一喜,再度狂乱地蹂躏里面的软体组织,试图摧毁男人的隐忍,但那人已经露出认命的姿态,几近卑微地取悦他的傻劲让他不由把动作放缓。 渐渐,周思作的脸浮上些许不正常的红晕来,卷著分身的舌头筋疲力尽只能给他带来虚弱的快感,“动啊。”卫龙汉不禁催促,男人‘恩’了一声,身体却往下滑去,头上满是薄薄的汗,很麽病态,见状卫龙汉拽住他的头发扯起来,但周思作一副快要昏厥的表情嘴角的口水藕断丝连,只打开了三分之一的眼帘内浑噩的光懒懒地扑闪。卫龙汉有些扫兴,手一放,男人就摔在了地上,低头打量发现不太对劲,忙将他的下巴接上,往他嘴里渡了几口气,男人才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让人著急地不分明。 卫龙汉一拍脑袋,他怎麽忘了,下巴脱臼时间长了是会引起窒息的。这让他十分懊恼,蹲下身子摸了摸周思作模糊的表情,扯掉碍事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在下面的极乐之地爱抚了几下,男人挺了挺身子,呼吸还没恢复得均匀,脸色有些颓然地勉强抬起手想阻止,却被老大把住捏了捏:“别担心,我不会进去的。” 83 男人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哎,怎麽说呢,像个被人骑得只剩一口气的婊子,特淫荡,卫龙汉突然发觉他挺适合被迷奸的。 手指伸进他合不拢的嘴巴,指甲顶著小舌轻轻搅动,那人眉毛皱成一堆乱麻似地,表情难受又娇憨。“痛……”他嘴里颤悠悠地直哼哼,卫龙汉俯下身体,像个牙科医生仔细地往里看,然後在他的鼻尖咬了口:“长溃疡了,牙龈出血,以後少抽点烟。” 周思作偏过头,闭著眼睛笑了起来,很快乐的模样,看得卫龙汉心跳加快。“笑个屁!”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把他裹起来,老大也愉悦地笑出声,男人却突然不笑了,侧脸再度发红,抬起手遮住脸一声不吭,这让卫龙汉笑得更大声了,在他下面戳弄的手指越发可恶起来。 “老……老大……”从周思作被手掌掩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嗔,在他的身体猛地缩住之时,卫龙汉置身於他的腿间,手指拨开他干涩的唇瓣,将分身放在中间,慢慢地摩擦起来。 “呃……”周思作突然把脸转过来,手甩到一边,眼睛睁得大大地像受到了什麽打击似地惊恐地喘息。“不要紧张。”卫龙汉盯著他的眼睛,男根往花瓣深处挤了挤,便开始大大方方地在边缘拉锯。“嗯……嗯……”男人双目无神,虚弱的呻吟给两人的亲密涂上了一层粉粉的旖旎,“乖。”卫龙汉笑了笑,动作加剧,擦得花瓣直哆嗦,夹著男根的间隙越发柔软甜腻。 “呜……”男人扁了扁嘴巴,脖子发硬,曲起向两边敞开的双腿抖动起来,卫龙汉摁住他的肚脐,身体向前挪了一寸,几乎是挤压著穴瓣像抽耳光样来来去去。“呃啊,呃……”从周思作的甬道深处,蜜液一点一点淌出来,不一会两人相贴的地方便湿得像个水库。卫龙汉继续动作,很想把金枪不倒的家夥捅到里面去,不知男人会露出什麽表情,但想了想还是忍了,这样也挺好的,有种很微妙的舒适。 “够了……”周思作好几次受不了地想坐起来,都被老大推回去,而男根几乎要穿透薄薄的花瓣,在狭小的缝隙里横著冲撞,周思作觉得阴唇上像爬满了蚂蚁,瘙痒不止,一秒的时间好似一年那麽长,难挨极了。“别……呃……”他冷色调地啜泣,一声接一声地吟哦,发出低低的靡靡之音。卫龙汉被这上乘的催情剂弄得什麽都忘了,阴茎斜进门户,在进去了一点的时候又顿住,良心发现地收了回去,却又抱著侥幸心理比先前更刺深了些许。 “啊……啊……”周思作已是穷途末路,绞缩著空虚的内部,甬道大幅度地战栗,指甲在地上抓挠著,卫龙汉见状钳住他的双手拉直固定住,屏著呼吸男根缓缓地焦灼在口部,专注地插著浅处的嫩肉。滔滔不息的淫水流出来,在肉棒和唇瓣胶合在一块的危险地带绵延不绝。穴口全是透明的粘液,顺著骨缝流淌在涌动的分身周围飞溅。 卫龙汉舔了舔嘴巴,目不转睛地望著身下淫荡的画面,勃发的分身以四十五的角度狠狠穿插过去,“啊哈……”眼尖手快地制住周思作剧烈的翻腾的身体,又是一下,花瓣几乎被插得和阴部分离。 激情过後,周思作躺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卫龙汉微微一笑抖出一张纸巾,皮鞋尖在他的花瓣上踮了踮:“还不快起来,这样子很好看?” 在他收回脚的同时男人一股脑就爬了起来,接住飘下来的纸巾,眼睛瞪在地上,慢慢抬起眼,在触到卫龙汉戏虐的目光时陡然垂下去,闭拢腿双手抱著膝盖声音低低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就行……”最後一个字几不可闻。 卫龙汉一看就知道这家夥又在闹别扭了,蹲下去夺过他手上捏得皱巴巴的纸巾,拍开他的腿,使劲地擦拭著男人私处的污渍。 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失火了,对老大的伺候避之不及,却被一把抓住,擦著那里的手更加用力。 84 周思作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了,嘴唇都抿得变了形。卫龙汉摇了摇头,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亲昵地打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老夫老妻的……” 这是只有感情深厚的伴侣之间才有的甜蜜气氛,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4 两人之间毫无隐私才能酿成的温暖随意。周思作的脸红了红,心像沈入了海绵里。埋著头的他感到男人在他下巴边上亲了亲,温柔得恍如隔世。感动得快没了自己。 卫龙汉帮他把裤子穿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出去。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喘了口气,收住紊乱的心思,打理掉会引起怀疑的一切痕迹,才步出小小的密室。 到达东正帮指定的地点时,已快中午。几个地儿的龙头聚集在一起,开始磋商利益。周思作几人守在外头把风。魏祺明和徐广龙在里厅注意著动静。而蒋礼谦则在老大旁边帮他对付那些老狐狸。 一切都很正常,但保镖们仍旧不敢放松警惕。下午两点实在饿得不行了,周思作叫手下去买了老大最爱吃的,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几次,都不见人出来。卫龙汉患有胃病,他知道的,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他还是担心,便叫人从总部稍来些胃药搁在那里。 然後他站得无聊了,开始抽烟解闷,不过这玩意含在嘴里,只能更加让他不安而已。不知为什麽,一拿起烟,就会想起老大以前对他说的话,很伤人,可是已经过去。那时候他好一阵看见烟就反胃,差点就这麽误打误著把烟给戒了。 爱一个人的过程不亚於戒毒的痛苦。但是他愿意,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的。一旦阳光远去,他将失去所有燎原的火星。老大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他不想从道上退出去,自己也就陪他在火坑。没什麽大不了的。他愿意。 周思作靠在墙上,垂著眼睛,他们才分开一会,即使近在咫尺,仍是想念。两人就是面对面,结合在一起,自己依然是想念他的。哪怕世界就只有一个房间这麽大,他仍旧害怕,和老大错过了什麽东西。 男人的後脚跟一下一下地磕在墙上,不知想到什麽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搞得旁边的兄弟一脸莫名其妙。“咳,你们没看到蒋礼谦那头猪吗,人家今天穿的是英国中世纪的盔甲,哈哈。”那些人木了一会,也跟著眉开眼笑,周思作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淡却,抬起头望著天上叱诧风云的老鹰以及魔幻色彩的流云。 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会终於开完了,卫龙汉从密谈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倦怠。周思作已从‘哨兵’的岗位上偷偷溜了出来,在大厅寻了个位置等著。一见到老大就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魏祺明小跑进来手里拽著枪冲他们使眼色:走後门。 然後就听见了枪声。外面已经开始交火。 “他们果然来了。”卫龙汉神色自若,指甲优雅地拨了拨西装上的扣子。周思作赶忙扔掉眼烟,手放在腰间。冬天的傍晚天色已是昏暗,周思作和几个人护著老大,快速往後门撤退著。那边有自己人以及东正帮的拖著,还不至於火烧眉头,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你们护著老大先走。”周思作对手下嘱咐著,“如果他少根毫毛,我拿你是问!”卫龙汉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待几个跟随者也不见了身影後,他才掏出枪,在一个遮蔽处,用指腹在上面摩挲著。决绝的眼神下却是忧郁的面孔。 然後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饭桶!”低骂一句他一边往後探一边贴著墙轻盈地退後。退了一截撞到个人,吓得他跳起来,用枪托就狠狠给了那家夥一下:“你回来干什麽?不是叫你保护老大吗?” 那人被教训得抬不起头。等他发现有所蹊跷的时候,已被男人偷袭成功,周思作跌在地上恶狠狠地瞪著这个混球,对方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冲他举起枪口:“周哥,对不住。” ‘砰’的一声枪响。在不远处疾走的卫龙汉猛地顿住脚。刚刚停顿一秒,就被保护他的人声嘶力竭地催促。他咬了咬牙,给了某个保镖一响亮的耳光,转身就走。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5 周思作睁开眼睛已经好一会了。 这个醒来的人,还是自己麽? 他不知道。只晓得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也没有桌子。身下这张陌生的床,是这里唯一明朗的东西。 然後他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究竟是谁出卖他的。但是这些对他如今的境遇已经不能挽回些许,本来在道上混,死得不明不白才算是最正常的。哪个帮里没有内奸?明争暗斗如!骨之蛆,他在老大的庇护下已经过足了安逸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他而死。 也许现在,就是他最後的安宁。趁自己对别人还有利用价值,编写好最美丽的回忆。他和老大的未来,终於葬身於时间的裂缝里。他将做出一份自己最满意的殉情。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种很安然的表情,可是想到自己短暂过的生命里有过那麽温暖的真实,心头还是出奇地凄厉。他本身就不是一种目的,而是对老大渐渐离弃的一种了解。所以说,现在也没什麽好伤心的。他很庆幸,让那三个字成为了一个接近完整的故事。 他伸出手,沿著上身向下摸去,左大腿上缠著厚厚的绷带。痛感已在麻醉药的效果下消逝。只是在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时,顿时整个人就被心头的惶恐拧成麻花一样扭曲。 突然就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旦他的秘密被敌人知道,就与杀死他无异。但是命运要塞给他的东西,他不可以拒绝。他拒绝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恐惧,就相当於抹杀了老大和他缠绵过的曾经。这是他应该去担当的,是不是? 在门外响起脚步声时,周思作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丝可能被打破的痕迹。门‘吱嘎’一声打开时,他捏紧了被子下的拳头,在脑海里想像著老大宽厚的手掌下冷峻的骨节。还有他的吻,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所留下的眼泪一般的气息。这麽多年,也许有一秒,他是被爱著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老大对他的好,始终波澜不惊,即使是残忍,也是无知无觉地进行。再说,感情的结局本来就是让人迷惑的,不用刻意去清醒,这是个适合傻子的游戏。 在脚步声停在床前时,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忽而又觉得好笑地放松了鼻息。他还怕什麽呢?如今再怎麽伪装也是多余。然後发颠传来剧烈的疼痛,紧紧拽住头发的手以及那股强迫的气势,是那麽熟悉。好像自己并没落入狼窝虎穴,而是在老大的家里。他通常就是这麽叫他起床的。就算是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也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紧贴住的亲切。 “周思作?”一道陌生的男音让他全身都充斥满破灭感。虽然那和老大的声音一样是低沈的,甚至更具魔力,刀子划过般一闪而逝。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在打量自己。眼神一定是十分讨厌的威胁,对自己将要掌控的玩具那种漫不经心的势在必得。“睁开眼睛!有什麽值得你逃避的?” 周思作感到自己的心被男人的话压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5 缩得只剩一颗坚硬的核。是啊,有什麽好怕的?尽管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诫自己,但是他还是无法正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间的判若云泥和尘埃落定。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冷酷的脸仿若一处瘦削的阴影,里面却驻扎著强烈的杀意。嘴唇薄似刀片,整个形象毫不留情。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阴影般的脸往外支出一些,化作一具刀枪不入的森冷面具,上面刻满了地狱里让人不得超生的刑具,栩栩如生的寒意。 但是他周思作依然是没有输的。从男人脸上浮现出的微微的惊奇继而让五官都翻腾起来的怒意得到了很好的说明。的确,这一刻,他得到了某些嘉许。因为男人看到了他的俘虏竟然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的,毫无畏惧地对他微笑致意。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好像太阳死去的白日,而眉眼像是书法家一笔一划萧杀出的作品,充满了刚毅的手劲。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6 蒋礼谦轻轻推开面前的门。 踏进去,抬起手挥了挥铺头盖脸的烟雾,向里探出头,他懊恼的表情微微变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要找的人陷在一把躺椅上。卫龙汉一脸憔悴,耷拉著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地折著,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地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手上还夹著一只,正徐徐燃烧著,火星触在凌乱的衣角,他竟然没有知觉。蒋礼谦赶快走上去,将已把棉料烧得残缺的焰火扑灭了。空气里顿时飘起一股异味,让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绝望的封闭感。他一把推开了窗户。 “思作?”卫龙汉突然动了一下,挺起身,张开眼,左顾右盼,眸子亮得十分惨然。声音沙哑得像有十年的干涸。 “是我。”蒋礼谦回过头,看见男人终於分辨出声音出自何人之口的时候,身子像尸体样般,僵硬了一会重新软回椅子里去了,只剩一个低垂的头颅和自嘲的嘴角。暗下去的眼神胜过晚秋十倍地悲凉著。这样的卫龙汉看得他心惊。爱情在离开时,会杀死它的主角。而老大,已是尸骨未寒了。 周思作出事後,老大一直把自己关著。 如果这事连他都没有头绪,下面的人就更找不到方向了。开始蒋礼谦还单纯地以为,卫龙汉需要的是被说服,不要再逃避现实地缩在一个并不那麽坚固的龟壳。他像躲避丑闻一样的深藏不露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要舍弃从没握过重权的周思作。其实他只是自责自己的无能,而无法面对蓝帮那些忧心忡忡的面孔罢了。 蒋礼谦明白了些事情。可以说周思作的离开让他找回了陷於迷宫里的那部分自己。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後做出了一个决定。今晚的雪下得很大,泡沫一样,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刚踏进家门,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噌’地一下就串了出来,撞在他的小腿上,他弯下腰,将猪抱起来,前些日子它长肥不少,这几天忙,夥食不再细致了,也就瘦下来了,快跟外面的流浪狗差不多的苗条了。 蒋礼谦摸了摸它的肚子,空瘪瘪的,小东西挺聪明的,转过脑袋猪嘴含著他的手指哼哼直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找到了一些剩菜,电饭煲里也只剩下锅巴了,家里从来不放饲料。无奈,只好将就这些东西整合了。 等它囫囵吞枣地吃完,蒋礼谦给它擦了擦嘴巴,用小被子裹好,放进锈了很久的笼子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把他当作宠物这般限制,小东西似乎知道以後他再也不能照顾自己了,蜷缩在被子里面眨动著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像个忧郁又内向的小胖子。 他已经想通了,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和一只猪相依为命。他已经欺骗自己很多年了。他厌倦了身边人伤人的聪明,这辈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走出了那个让自己输得一干二净的骗局,一无所有地重新开始。他开始希望身边的伴侣笨一些,单纯著自己的世界,两者偶尔有些不痛不痒的交集。和一只猪做爱并不会让他觉得贬低了肉体。这样很好,它既不会窥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懂得附和他的心情,和他保持著两个空间极乐般的距离。只要不再受到伤害,就是最好的。虽然这样的开窍和逃避一样毫无价值。 但是不合常理的东西总是会结束的。他脱下衣服,赤裸著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外面大片大片的雪。然後刮掉腿毛,剪掉了自己最爱的山羊胡子,指甲也进行了女士化的修理,并在上面涂了一层血红色的瑰丽。指甲油的气味好像一种疯狂的革命。穿上裤袜和精心挑选的毛线短裙,以及能够衬出他瘦削身材的大衣。素脸上罩层浓妆,绿色眼影,把睫毛弄得挺翘挺翘的。放了很久的高跟鞋,在扫去灰尘的时候像灰姑娘遗失的那只。在镜子前站定,简直以假乱真,没有人怀疑在下面的丁字内裤里藏著男人龌龊的生殖器。 一些人身上的东西,只有出卖才具有意义。他逃避了这麽久,终於还是走了回去。悲哀是没有的,捉住他的是一把嘲笑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看清了自己一直在徒劳的事情。 我永远是你的女人。你是对的。他对著空气圈出妖娆的口形。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7 蒋礼谦提著挎包走著,盘算著一路上的回头率,勾得不那麽正经的嘴角让她像极了肤浅而虚荣的女子。他甚至把脚步放得更浪荡,把脚下的雪蹂躏得面目全非。他几乎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做作到极端的乖戾。这种女人一般热衷於以某个男人的情妇自居。 在秘书那里,他操著风骚的口气报上大名,那女人几乎是惶恐地将一杯热水,交到他打扮得花俏的手里。 等她通报了自己的头,大概过了十分锺,那个人就出来把他接进了私人办公室。 蒋礼谦大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挎包随处一扔,勾著兰花指玩著耳边垂下的假发。摆出动人的姿势,眼睛望著桌子後面的人饶有兴致。 “现在才早上八点。”尤钦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脸上是有点兴奋的微笑。 “我知道。”蒋礼谦点点头,“我有急事找你。” “什麽事?”男人收回探究的目光,十指交叠放在腿上。 蒋礼谦魅惑一笑,站起来,脱掉裙子:“我买了条内裤,想问你觉得怎样?” 尤钦正突然就蒙了。那白嫩的腿子让他房间似乎一下就落满雪样。他们分开已经五年了,一言不和就再没余地了。当时两人都没想要挽回什麽,也就分道扬镳。 蒋礼谦似乎对自己的魅力了如指掌。虽然他现在迎合的是男人时过境迁的需要。但是他相信,这个家夥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层不变的,在很久以前他就想把自己打倒。 然後他摇著妩媚的身姿,走过去坐在男人腿上。尽管尤钦正掩饰得很好,身体上细微的变化还是让他发觉了。他的筹码越来越清晰了,只是十分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6 可笑。 “正哥,你现在和蓝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希望你多用一些心思在双方的合作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们一直是在逢场作戏,我认为说这句话的人更没诚意。” 蒋礼谦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周思作是我兄弟,他现在出了事,我是最难受的。”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胸口引导它抚摸自己发硬的乳头。“再怎麽说,我们也有多年的交情。今天我回来了,想找你做下亏本生意,你多出点力,我任你差遣就是。” 尤钦正低低地笑了:“你还是没变,我都老了。”手滑下去,捏住他的分身,轻柔地动了动手指,“以前我们在一起明明很好的,若不是你太固执。”他总把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又不准别人猜测,体现著另类的强势。“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女人的,如果不是你那麽特别。”蒋礼谦翘起嘴,眼神淡淡地呻吟,表情几近贞洁的素净,差点引得他兽性大发。男人的冷漠里那点不削的柔情,一直是他所迷恋的。 “你想好没有?”其实已经用不著确定,但这一问会让他优势占尽。 蒋礼谦抬起手,抚摸著他有点白了的头:“我从来没有後悔。只是有点任性。” 尤钦正点了点头,就著拥著他的占有的姿势,拨通了电话:“帮我安排一个手术,对,就是我之前跟你谈到的变性。” 听到这话,蒋礼谦的脸一下就白了,厚重的粉底下几乎掩饰不住那些忧伤的感情。但是他立刻将那些反叛的情绪压回心底。他很快就不是男人了,这条路是他选的。他曾经受了这麽多打击,以为这次回来,男人至少会考虑下他的心情。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 期间他们见过很多次面,在两个帮派交涉的宴会里。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什麽可能让自己去追回从前的在意。其实他已经不再记恨那些作贱自己的曾经。而尤钦正也没有找他谈论旧情。一切已经过去。是他,硬去翻找黑色的记忆。把里面没有价值的东西重新染上生命。他到底是在为什麽而牺牲,这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要周思作能够回来,他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属於他的归宿里。 “我要脱离蓝帮,到东正去。” 魏祺明一听,就忍不住火了去:“蒋礼谦,我们只是碰到一点困难,你用不著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卖了。尤钦正那个人,是信不得的。” 男人淡淡的表情:“现在没有谁真的帮我们度过难关的,这些人注重的永远只是利益。” 这话是没错的。“船到桥头自然直。”魏祺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信心。“我们总有办法的。”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每拖一天周思作就危险一分……” 不等他说完,就被男人拉住狠狠地劝:“你先等等,别这麽傻你!”咬牙切齿的表情慢慢放平:“我或许有办法,相信我。你不能离开这里,懂不懂?一直以来,我们几个人都是以亲人的名义,不仅是朋友和兄弟。”他放重语气。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8 “你可以叫我步达生。” “奇怪的名字。”周思作说。 男人点点头,收起刚才无意中露出的笑容:“听说你很会打?” “你想试一下?”周思作挑畔地看著他。 那人不怒反笑,还没笑出来又板回了脸孔:“你还没那个资格和我动手。” “莫非是你怕我把你打成了猪头?”周思作从床上坐起来,冲他仰起下巴:“你根本没种。” 男人挑了挑左边的眉头:“我可不是卫龙汉,你的嘴巴小心点。”手一扬,就打在他脸上,不怎麽重,却很响亮。周思作转过脸,表情放得更轻佻:“请阁下把你的狗放出来,我会证明他们有多麽地……”翘起大麽指,转下去往地上点了点:“烂。” 这一天周思作都没有吃饭,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和十个人玩群扁。 其实那些家夥也不弱,即使被他踩在脚下几个回合,也不肯认输。挺有倔劲。当然他自己也吃了不少亏,腿伤没有好完,倒是让拳头得到了最大的施展。等结束的时候,腿痛得厉害,那些人倒也没故意专挑他的软肋下手,但打斗无眼,伤及无辜都是常有的事,何况是他身上的部件。 “我不想吃饭,给我几根烟。”周思作舔了舔嘴唇,把丰富的晚餐推到一边,嘴里叼著一根青菜。 其实他现在还是很虚弱的,讲话都有气音。但实在没有胃口,要说吃他只想吃老大煮的面。 “不行。”步达生直接拒绝。“要麽拿起筷子,要麽伸出手,打营养剂。” “操你……”骂到一半突然改口,但还是被扇了一耳光,周思作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笑得满口牙齿:“老子只想吃了你。” 步达生是个教养很好的人,话不多,一句话不投机也就懒得多说。直接让属下牵了两条大狗,扔在房间里,门一关,坐到监控室。 我靠你妈。周思作暗骂一句,扯下床单,就往张著大嘴咆哮过来的狗头兜过去,朝床单下的庞大身躯狠狠一踹,而被利齿咬住的手猛地一甩,把另一只狗抛到墙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同时手腕上也少了块肉,血淋漓的,怪吓人的。 然後倒回床上,用枕头压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喘了口气。他有自信,那些禽兽被自己大力掀翻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背对著摄像头忍了会,起身准备把地上的玩意踩一踩解解恨,哪知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冷面男:“身手不错。”手一招,拿著医药箱的黑西装走上前,周思作将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打开,抬起眼睛斜睨了步达生一眼: “滚出去。” 男人露出被冒犯了的表情来,冷静地向站在门口的属下使了个眼神,周思作见状赶忙抽出右手,不肯轻易让人宰割。他的动作很快,但对方比他更快,右手没抽得出来,背被几个人的重量压住,然後是落在身上闷响了好一会的拳头,即使猛烈的挣扎依然没有摆脱打手的轮番招呼,他只有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来杜绝示弱。 最後周思作被折磨得只剩一点意识吊著。有人把他翻过来,擦去他嘴边的血迹的手指充满了嘲讽和侮辱。衣服被扯开,医生捡著这个便宜给他上药。他已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别人的施舍。只是在裤子被拔下来的时候,脸愤怒地红了红,手刚捏成拳头就被人制住。就这麽在一干人不冷不热讥诮总是有的目光中,大张著腿被野蛮地换去腿上的纱布。 “去拿包卫生巾来。超薄那种。” 周思作听闻,脸恨不得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转到背後,他那个来了,有什麽比这个更丢脸的?周围的人放下麻木的嘴脸,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步达生则是在旁边高高在上地站著,目光落在他淌著血的阴道口,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滚出去,滚出去!”周思作突然转过脸猛吼,声音嘶哑得叫人听不清。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环顾一周,脑袋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7 重重地朝枕头拍了回去,无力地咬著牙齿。 那些人微微含笑意义不明的脸孔,像极了他多日来做的那个噩梦。而步达生表面上很通融,但透著恶毒的眼光像是随时都会把他的尊严撕裂。嘴角弯著他最擅长的善恶莫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让他挥拳的话语。在极度警惕的紧绷中,周思作渐渐疲惫,半合的眼里有辛酸的水光闪动,又似乎什麽都没有。 半梦半醒中,眼帘里似乎出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他思念著他,这一刻。老大会来救我的。他安慰著自己,不停地,似乎稍微一松懈,就会被脱进绝望里,再也挣扎不出。即使他不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9 抽烟,把浏海拨整齐,又把头发弄乱。这一天,魏祺明都在做这几个动作。 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心事很重。别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拖了一屁股孩子的中年男人失业了,正在想是自杀还是他杀。 徐广龙跟著他在街上乱逛,一言不发,两眼冷冷地盯著他,偶尔抽根烟。不知怎麽的,烟雾总是飘往魏祺明的方向,那人被熏得更颓败了,竟然也没抗议一下。他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徐广龙跟著他走,男人一会在路边的地摊上停下,手里拿著女人扎辫子的橡皮圈,拉拉扯扯,脑袋歪著,眼睛落在远处的闹市口。徐广龙也就站在旁边,看著玩耍的小孩放气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却又哭了。回头,那人又不在了,正跟著一批人往新开业的商场涌。 徐广龙也跟著挤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後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他追上去,转头,发现他的眼里仍是虚空。在想什麽?何时开口?他等就是了。魏祺明木了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他的裤头,这样的不明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但令他有些尴尬的是,那家夥走到柜台,无视热情的接待,拿起一个超大号胸罩研究了整整十分锺。又拾起内裤,放在灯光下,像检验钞票一样,用眼睛透了半天,很神经质,突然转手扔给他,看见初恋情人似地跑了。 发疯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於安静下来了。两人坐在路灯下,一个很无语,眼睛望著来来往往的情侣,显得有点世界末日。另一个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抖著大腿,嘴里的烟抽完了,仍叼著烟蒂猛吸。 徐广龙终於受不了了,困了,站起来,想回去睡觉。他从来没有这麽将就过一个人,而且还是同性。 哪知手被男人捉住。徐广龙漫不经心撇著嘴角回过头,看见魏祺明正盯著他,眼睛一动不动。“你去哪里?”他吐掉烟头,舔了舔牙齿。 “回去。”徐广龙看了他一眼,很冷,冷中带点疲惫,无言的疲惫。 “别走。”魏祺明说。头仰得更平了。“广龙,我喜欢你。” 沈默。 被告白的男人点点头,又点点头,猛地一下甩开他手,一边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一边阴戾著脸往回走。 “徐广龙!”後面追上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喊叫愤怒又恳求。让他的心空了一空。 在腰被死死抱住时,徐广龙停住脚步,像牙痛似地裂开嘴角笑了。 回到家里,徐广龙先跨进去,魏祺明跟在後头。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甚至发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麽。 “怎麽不开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沈闷,魏祺明惧怕这样的沈闷。 ‘啪’,灯刚一亮,前面的男人就回过头,魏祺明以为会被吻,没想到对方却是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火辣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著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 “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鸷:“你他妈是个直的,骗谁呢。”说著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他妈的──” “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麽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 魏祺明半闭著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屁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麽?你以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麽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麽傻b……”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著:“傻b……” “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 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麽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後,对著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0 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暧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 而徐广龙,温柔得那麽深沈。跟在他後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豔遇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迹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沈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 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硬的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麽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麽值得你那麽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为自己卖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 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露出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为是最好的洗礼。 “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著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8 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看著血泊中断掉的牙齿,他呵呵地快意:“你不信?为什麽?你要我怎麽证明,我可以夸大十倍证明给你。” 徐广龙看著被自己打得剩不了几口气仍旧死鸭子嘴硬的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又回了点暖意,却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我有个兄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魏祺明眯著眼睛歪著头躺在地上僵硬地调整出一个倾听的姿势,很麽嘲讽地撑起来又倒下去躺平,让徐广龙有些怒但这次却能够忍下去:“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之间可以变很多事,很多未知的都可能消失。但是我没有。我坚持。但是他什麽都不知道,就这麽固执地离开了,进了大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想想我是什麽样的心情。我一直在等他,他不知道。” ‘扑哧’,地上的人突然大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入蓝帮,我调查过你,发现你傻得挺丰富的。那时候,我就在想,把你玩得跟赌盘似的会有多麽刺激。老大不是也吃了窝边草?”然後他突然正色,“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又咧开牙齿笑得没一点智商:“哈,喜欢你?简直是放屁!” 徐广龙眼睛一亮,继而暗得跟黎明过後的黑暗一样:“很矛盾?我可以帮你,弄清自己的病因。”说罢,将他拉到床上,“想知道同志是怎麽做爱的吗?男人的下面并不是只能用来拉屎的,”扯下他的衣服反剪住他的手臂,“还可以塞进一些比大便更龌龊的东西,”把他的脸转向对著床的一面镶在衣柜上的巨大镜子,“比如说,我的那个东西。” 在男人的强迫和恶意里,魏祺明喘了几口气,慢慢睁大眼,看向镜子里面衣衫半退即将被强行交娈的自己,闷闷的笑意。 “你别想後悔,谁叫你断送了机会。”手拨开他的裤头,在最後一粒扣子滑出眼时探进去,徐广龙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骨灰那麽诡异。魏祺明挺了挺身子,要闭上眼时又突然睁开,不允许自己的回避。这样的屈辱,是他这一生最後值得的在意。他知道的。 那只长满茧的大手,把他的分身搓得很疼,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中抗拒地屹立,但没有,刮过凹槽捏住阴囊的杀手,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泯灭著恐惧同时不那麽坦诚地认命。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唯一能够让他温暖的,即使是伤害也那麽难能可贵,又不由分说地交出了自己的意志。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1 虐~~ 他不喜欢步达生侧头的动作,以及冷冷划过的眼角。 男人打破静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饱含鄙夷像马蜂的刺一样对他疯扎。 “卫龙汉,我要你出卖他。”这句话,步达生总爱用一种清淡的口吻道出它。威胁的成分不重,却像金属里最毒的!,你甚至无法做出象征性的反抗就一命呜呼。他的自信让你嘲笑不尽的同时带给你的恐慌亦是不可忽视。 “我不会出卖老大。”以至於每天复读这句话,成了周思作例行的公事。他的意志永远坚定,但始终害怕被自己的刚硬磨平。人心,是最可怕的混合体,痛苦,可以担当,悲伤,可以忽视,煎熬,可以忍受,还有更多的情绪,争先恐後地考验你。精神已是模糊,灵魂快要远去,肉体肢解中。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已是杯弓蛇影。 却还是不能背叛他。一想到老大这两个字,就像看到光源似的。他的人生就这麽多,一点友谊,一点爱情。两者不约而同地角逐著他的生命,瓜分著他的感情。而那个人,是他指尖上永远不会褪色的触及。不是原则问题,他不想那麽做,只是不想而已。 男人再一次来到他的房间,监督他的答案时,他仍是回答,像一种无懈可击的程序:“我不会出卖老大。” 步达生笑了。很冷的笑容,足以让全世界战栗。然後对属下吐出两个字:“鞭子。” 周思作也笑了。很云淡风轻地和他匹敌。心中的浮躁和不该有的动摇统统泯灭在自虐的倾向里。他与,男人给他的比种族歧视更甚的目光对垒,并不削於与这样一个强迫分子展示丝毫的胜利。他知道,心中怀著老大笑容的自己,是没有人能够击败他的。 布满倒钩的皮鞭,洒下来,对他缓慢而做作的凌迟,让他的痛觉与喜悦僵持。这不算什麽,就算是温柔的飘雪,散在他身上,也让他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没有老大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最残忍无道的地狱,鞭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步达生并没叫人把他绑起来,这是对的,反正他也懒得闪避。这个时候,疼痛已是甘甜的,他甚至能在酷刑带来的皮开肉绽下沈淀住自己。鲜血飞溅,好像不是属於他的,眼睛清晰地分辨著里面的血粒,像烟花散开般事不关己。 不知不觉,三十鞭过去。 “再加五十鞭。”他听到男人下达的冷酷的命令。转过头,和那人势在必得的滑稽触及,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热潮冷讽,便是狗血淋头。 步达生的脸色微微一变。终於发现在不得要领中与自己初衷更加背道而驰,恼羞成怒,又缓了缓尖锐的表情,轻蔑的眼神挑染著空气。从属下那里夺过鞭子,拿在手里,顿了顿,再狠狠朝他打去。 周思作面不改色。仿佛再凶猛的凌虐都不能撼动他的皮肉似的,重新抬起眼睛,冲他瞥了瞥。无言中带著不削和男人无福消受的怂恿之意。 翻开他血肉的鞭子,是一只无头的毒蛇,无足为惧。他只是微微缩紧身体,护住要害而已。 甩了几鞭,步达生停下来,眼睛勒住他,试图让他大口呼吸,让这具苍白而虚弱却坚不可摧的肉体露出一些破绽令他陶醉地摧残。但他肯定是失望的,周思作留给他的,永远是对著他欢声唏嘘的背影。 “呃……”在恶毒的鞭子突然转向他脆弱的下体时,周思作终於发出一声失误的呻吟。就只有这一声而已,就算男人的裤子被鞭子甩破,一小截青紫的生殖器从内里暴露出,他依然倔强地咬著嘴皮。 步达生立刻就有了主意。他让属下将那人摁在地上,掰开他挣扎著想要闭合的双腿,鞭子接二连三得寸进尺地造访於分身和下面的花穴,几乎是手臂暴出青筋的用力,每一鞭都带出血肉分离,男人还是一声不吭,除了脸越发的苍白。 很疼很疼,知觉告诉自己。但周思作把它当作误报的军情,不当回事。放任腿根本能地颤抖,以及喉咙惨淡地干涩。每当鞭子扔下来,他眼里老大的身影总是在轻柔地靠近。 “呃……老大……”男人撇过头,昏暗的眼里垂死挣扎著幻梦的羽翼。腹部开始剧烈地痛经,鲜血打湿了能够打湿的一切。却玷污不了他的坚定。 终於放假了~~~哎~~~~接下来的三天就一天两更吧~~~~~~~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59 作选择题的同志们偶就不一一回复了~~~不过很喜欢你们的支持~~~很好玩,很有趣~~~~. 其他的留言今天半夜回~~~~最近实在没啥时间~~~噢呵呵~~~~ 对了,愚人节怎麽美人愚弄我啊~~~~汗~~~~~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2 虐~ 今天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 天地间只有冰雪咆哮的声音。 城市被冻结成了一块坚固的夹层玻璃。 而天空惨白得如同丧礼。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趴在窄小的单人床上。修长的手臂软软地垂下。头发因为汗水的浸泡微微发涨,凌乱的发丝贴在惨黄的脸颊上,像极了细小的刀疤,闭著的眼睛周围,尽是憔悴的阴影。 微微凸起的眼皮轻幽地晃动,嘴唇上的血色渐渐缩小,最後凝固为一丁点凄迷的嫣红,贴在下嘴唇的分割线处。半边脸陷在干瘪瘪的枕头里,微弱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里根本形不成白雾。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半夜的时候,周思作被冻醒。感觉自己就像一具骨架,御寒的血肉被剥去,连骨膜都被刮得一干二净,如同睡在地底,浑身都冒著寒气。艰难地打开一条眼缝,一瞬间犹如身处灯火通明的惶恐中,眨眨眼睛,一切又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他张开唇,含了含嘴边的床单,被压得麻木的肩膀往床里沈了沈,又浮起来发冷。手指动了动,心中像手掌心一样空。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像极了爬虫,再用力挣扎也不过是原地微弱的蠕动。 然後他的意识又被卷入窒息的深渊中。里面飘动著磷火般阴阴的萤火虫。然後他看见了它们组成了一张疙瘩脸,褶皱里流满邪恶的脓。 “你很冷?”熟悉的声音乍响。他想抬起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什麽的,虽然那点快意极度贫瘠,根本让他无法找回被做成标本的自尊心。 站在床边的,正是几日不见的步达生。这个衣冠禽兽总是神采奕奕,精神充沛,表情充满恶意的挑逗,眼角翘起如同放逐到地狱的风筝。 他的身边放著一个箱子,里面似乎充斥著碎尸,有股难闻的血腥气。他从其中挑出一个东西,竟是一根卷发棒,把电线上的插头,插进床头的插孔里。 “我会在你体内放一床被子。”他说。声音里夹杂著碎冰。划过他的耳膜时带起一阵流沙飞卷的杂音。周思作撇了撇嘴,从唇瓣的裂缝里挤出一颗血滴。他知道,在这个畸形男眼里,如同被一口唾沫吐到无异。他是那麽憎恨他,对攻破自己的防线有种超乎寻常的偏执。 在後庭被指头撬开时,周思作挣动了几下,全身的伤口顿时活过来,彼此撕杀。他伸出手,抓住床弦,想要翻下去,以此迸发出一些抗拒性质的威力。但是他没能够,身体像浮在江上的船,只是颠簸了几下而已。然後全身上下充满死寂。 步达生冷冷一笑。指头刺进去,在男人干涩的内部涂满柔软的蜡。其实自己并没打算碰他,但是他尊贵的耐心正无偿地流失。没有人可以这般不动予衷地挑衅他,把立於不败之地的他冷静地拉下。 等卷发棒完成预热,步达生狞笑著将它猛然插进男人的肛门里。虽然玩弄同性的排泄部位十分低级,这种侮辱的方式为人所不齿,但是在这家夥抵抗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仍旧头颅高昂时,他终於结束了恻隐之心,撕毁了自己的洁癖。 从上至下,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到男人咬紧的虎牙。眼睛掠过那过於无力几乎掐不住床弦的手指,以及形状破损的眼角,忍不住伸出手,抓起男人的头发,那不停磕动的眼皮里的愤恨的情绪让他如沐春风。 “我会让你勃起。”一张照片飘落在眼前,那熟悉的身线让周思作突然睁大眼睛。就像一个瞎子陡然恢复了视力。照片上的老大穿著一件极为潇洒的大衣,寒风席卷著的衣角暗藏温暖地飘逸。他脸上挂著的微笑让他心悸不已,那抹笑似乎正慢慢飘进自己敞开的心扉里去。 老大。我的老大。你过得还好吗?“唔……”滚烫的棒身快要擦破他的肉壁,把他的甬道扭曲地串起,直抵花心,周思作前面的分身站立几乎把他整个身体撑起。他再也掩饰不住对爱人的思念。欲望的火光点燃天际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向他的四肢。“啊……啊……”身後的抽插剧烈起来,越来越烫的硬物好像具有生命即将射精。 “反应还挺快,一张照片都淫荡成这样,什麽垃圾爱情,我看你不过是卫龙汉用精液喂的一条狗而已。”步达生低低地笑起来,似乎让他想掌控的人终於承认自己是任其摆弄的玩具。“你一直在下面?我没说错吧。被男人插的滋味真的这麽好吗?”说著又把手中的东西往他深处顶了顶,男人奋力抬起来的胸脯,俯下去的时候那两个红点有种樱花飘零的颓美诗意。 93 随著徐广龙的手一点一点地加重力道,魏祺明全身的血管绷得像细线一样,发抖的喉咙发出几声破碎的急吼,他受不了了,受不了这般无视他尊严的玩弄。“放开……放开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虚空地拔高再无骨地跌下,像某个频道里模糊的求救信号,似乎下一秒就宣告死亡。 伸出去想阻止这场荒谬的手,被男人捉住,别在背後。而夹在指间被拨弄的下身,以及被温柔的力道细细蹍著的两个球,频频的刺激让他仰起头,呜咽著,被糟蹋的感觉格外残酷。“我……不要……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具男性气味异常浓烈的魁梧身体压住,徐广龙冷漠的眼睛与他的眼角几乎对接著,里面放大的嘲讽几乎让他彻底崩溃。“混蛋!”分身被揉搓得红肿,在极度的拉扯中勃得难受,那只宽厚的手掌抚遍他私处的每个角落,一会捏住颤抖的骨缝合拢,一会包住他阴囊和分身一起大力搓弄。 “看看你自己,还是那个喜欢横著走的魏祺明吗?简直就像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头盖骨被掌控,转向镜子,他从里面看见了衣衫褴褛的自己趴伏在床尾,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只壮硕的手臂伸进他残破的衣襟当中,手腕没入下方蠢蠢欲动的阴影里。下面那个人竟然是泪眼婆娑,半张脸淫荡著半边脸满是无助。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随著男人大幅度的动作身体前倾摇摆,嘴巴一开一合,舌头搅动著晶莹的口水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滴落。 那不是我!他的心剧烈地挣扎著,里面无可救药的饥渴并不是一个寂寞的人能够喷薄出,那样子更像陷入爱河。好像整个生命都被释放诱惑。 “啊──”没有经过前戏突然进入後庭的巨物让他闭上一只眼表情满是挣扎不脱,男人特意将他的臀部竖起压低,露出从下至上笔直进入的硕大男根,从镜子里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後庭被撕裂开顿住的狰狞。随著男人的分身强硬地挤动一串又一串滴下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0 的鲜血渲染著他绷得窄小的腿骨。“徐……广龙,放……过我……”他痛得不行,挺起身子想要获得缓和却被一只手往下压住,勃发的分身‘嗤’地一下完全进去。只剩阴囊极力地抬著他的屁股。 “唔……”这一幕似乎让他的人生颠倒了几圈碎得不见了轮廓,自己脸上流下的悔恨的泪水自嘲的意味居多。他的两条腿往不同的方向畸形地撇著,男人几个猛烈的顶动搞得他几乎全身的骨架都垮塌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没想过要强奸你,是你欠操。”男人冷酷地咬著他的耳朵,猛然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地看著。魏祺明想躲,但借著血液的润滑逐渐流畅起来的抽插,很快让他忘记他本是应该不留余力专心致志地反抗的。 “轻点,你妈的,啊──”刚刚找回一点凶恶,气势就被徐广龙操到天边去了。被阴囊猛烈拍击拍得越来越开的骨缝,男根拉扯著的括约肌已是蓬松,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向两边死死压住的腿,都让他很想很想哭。 “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操死我……啊,啊……”收住泪水较真的挤兑立刻就被淫欲扯得灰飞烟灭了。他并没有勃起,却感觉当中高潮了无数次。火辣辣的结合处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魏祺明终於受不住昏过去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觉得人生太无味了。身边的女友对他百依百顺,开放式教导他的父母将引起他叛逆的难题保留住。活了这麽多年,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没有坎坷的道路让他体会不到得之不易覆水难收失而复得之类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件陈年旧事,陷在一个保守而内容泛滥的记忆里,成不了凤毛麟角,亦无法令人难忘。他甚至期待一场惨死的横祸,灵魂在短暂的刺激中停留。他需要背叛,来痛苦。需要深沈的伤怀,让人生博大精深起来。他始终无爱。他厌倦了世俗相恋的情怀。於是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之路,来打破自己的平庸。他需要无助。就这麽简单。 醒来的时候,男人把他圈在怀中,体位不明。股间的撕扯断断续续。男人对著他的笑容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他喜欢强者,与他们讨论驾驭。每次他抽完烟将烟蒂踩在脚下拈灭的时候,就为自己撇清任人蹂躏却无法反抗的境遇而深感庆幸。 94 周思作热烈跳动著的心一个踉跄,在看到老大身旁那个人的时候。 孟蓝光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自己心爱的人的影子竟然在这个家夥里的瞳孔里闪动。 然後他仿佛看见,老大把对著他的眼移开,落在男人身上,目光猛地变得温柔。另一个也微微侧过头,和他的老大交换著情人之间的笑容。然後两人的距离慢慢合拢,有人轻轻闭上眼睛,有人意会地吻了上去。 天造地合,堪称完美的一对璧人,像江与海的交汇,爱意滚滚,大自然般无懈可击的春意绵浓。而他就像空气,没有自我地,供别人呼吸。整张照片忽散发出模糊的光芒,而他们是明亮的中心。数码照片下面的日期,突地火化,焚烧著他依依不舍又激烈退缩著的手指。 这是昨天的事情。即使这个日期是伪造的,但老大身上的新衣是残酷的证明。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件衣服,大概是孟蓝广最近送他的礼物。 周思作突然感到很伤心很伤心,但脸上却浮现出愚昧的欢快表情,即使心扉痛得破碎,也要把自己对老大的信任表现得完好无损。他已是过去,老大对他的感情没理由不会倒退,情之所锺只是自己的不肯疲惫。他慢慢垂下了眼睛,老大既然迎来了黎明,他这颗启明星就应该淡去。没什麽不对,爱情本来就是一朵交际花,在缘分之间传递。旧人化作养分,护住它的根。也就足矣。 “看,他根本不爱你。”所有想停留住过客般的爱情的人都是可笑的,自寻死路的痴情又是何苦呢。步达生捏住男人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他不会来救你的。”手中的卷发棒缓缓地转进去,轻柔地抵著里面的花心,狠狠捅了捅,看著被尖锐的痛苦所撕裂的男人的倔强表情,痉挛得骨头都错了位的身体,舒展著喉咙笑出冷酷的声音。 周思作艰难地伸出手,覆住照片上刺眼的那一幕。冲步达生扭过头,脸上所有的掩饰消失了,痛苦也并未破土而出。神色十分平静。渐渐浮现出奚落的痕迹,嘲笑是如此根深蒂固地,像是一把利剑冉冉升起。 “我不会出卖他的,你死了这条心。”他做出了最後的选择。没有人能够离间他曾经与老大最温暖的谱写。 “哼。”步达生先是惊讶的,尔後扬起冷酷的神色。“你会後悔的,我保证。”他张开嘴,三言两语地对男人的心重重地敲击。 周思作笑了。脸庞的线条变得十分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中朗然著自己的坚定。他的笑容几乎是垂死的,却又在某种彻悟里充满无法形容的生机。五官陆续深邃起来,先是眼睛,亮得那麽吸引,毫无杂质,流转著一抹圆润的清明。嘴唇干涸得像是无数的沙粒组成,仿佛一阵微风,就要飘渺地散开去。 步达生有些动容。卫龙汉究竟有什麽本事,把这样一个心浮气躁的男人变得像望夫石一般脉脉含情的镇定。死心塌地里诠释著最真挚的深情。这让他妒忌。 他抬起手,犹豫地,最终招了下去。看著身後窜出的男女将那人淹没在羞耻里,暴戾的心情却让他亮出怜惜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将不应属於自己的表情挥去。 周思作狠狠抽了几口气,让自己离崩溃再远一些。这只是肉体上的伤害而已,不要紧。但忽然出现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指,穿过他股间的手臂,掐住他乳头的指甲,都让他的忍耐渐渐瓦解,又重新凝聚。他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面无表情,任凭自己被当作妓女一样猥亵。他可以大骂,挣扎,反击,但是这些无意义的抗拒在他对老大日益成熟的守护里已经停止。 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地上,指甲断裂染上了血。被大大分开的腿让他把头往空白的地方撇了撇。湿漉漉的舌头在股间曲折地蜿蜒,妖娆的手指在穴口挑剔地舞动。不管是後庭,还是阴唇,都被一双双邪恶的眼睛钉得死紧,当忍耐到达一个极限也只是化作抽搐远去,当屈辱的感觉空前繁荣也终是融化成战栗。只是在一个人妖从他胯间抬起头,望著他舌尖上卷著一丝经血,周思作痛苦地紧了紧牙齿头扭了扭感到有些昏迷。 就是被人往阴道里塞入易拉罐时,他也只是闭上眼睛。剧痛中把老大的脸鲜明在脑海里。他的空虚被快乐占据。血淋漓的心房倍受呵护地痊愈。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已是行不通的幻觉,灵魂的碎片在灰烬般黯淡的记忆中潺潺燃烧,自己才痛定思痛地在对老大的痴迷中渐渐发酵,变为气泡。 不再悲伤。 95 今天是和孟蓝光证正式交往的第二十天。 本来没有想到同居,但在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1 他发觉周思作不在之後夜变得出奇的漫长时,便也同意了那个人的要求。 “我怕自己会杀了你。”在男人提出朝朝暮暮乃至长相厮守的时候,自己告诉他了这个秘密。很奇怪,在他告诫孟蓝光的时候用不来认真的口气,只会阐述这件事的严重性。 孟蓝光当时稍微有些犹豫。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对他奋不顾身生死交予的那些光景。 “我会买点安眠药搁在家里。”直到他想出办法,才露出兴奋的表情。 然後他陪男人出去购物。本来两人是并肩地在走,不知怎麽的,他就落在了後头。让对方只好停下来等他,疑惑地冲他打趣。引导他放松心情。其实孟蓝光挺好的,除了有些娇生惯养,有时候莫名其妙,其他的都属於贤妻良母型。 但是他就是感到不对劲。大概自己已经习惯了周思作在身边。听惯了他的粗言。对於孟蓝光说的话,做的事,要麽感到不足要麽觉得过了。这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麽念旧而挑剔的人。 在床上和男人纠缠的时候,有种已经走出周思作这个阴霾的幻觉。而激情过後,又觉得世界是那麽空。 有时候孟蓝光洗澡偶尔弄得很大的水声,走在前面瘦削的背影,都让他的心与有著周思作的记忆相交错。严重的时候,寒冬腊月里姗姗落迟的树叶,也让他就地取材想起与那个人的过往。以致孟蓝光在自己失神的时候露出的奇怪的目光,以及贴上来的哀怨的撒娇,也是与周思作如出一辙又变得一点都不像令他宽心的同时忍不住懊恼。 不时会有人上门来指责他的忘恩负义,也有人跑来谩骂,孟蓝光的水性杨花。他们都是在不同领域极度出色的人。皮相以及身份。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同度余生,在无休止的骚扰中。无疑,比起周思作,孟蓝光的确更有用,不仅在生意上能给他带来帮助,还能在床上钩动足以毁灭一切的天雷地火。让他一劳永逸,名利双收。但是他从得不到真正的快乐,找不到内心深处替他解除抑郁的悸动。 同时,他手下的人也变得十分保守。在他们眼里,自己不再有信义。魏祺明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他总爱对他说:我会让周思作回来的。一定。这让他无言以对,不知道是虚伪地支持还是真诚地否定。因为他知道,有很多因素让这件事并不可行。而蒋礼谦去了东正,他没有挽留。棋子的去向他始终能够掌控。安迪也来过,扬言会让自己把曾经的彻底交出。他不置可否,也不担心,因为他了解,周思作的爱只给了他一个,也只会给他一个。让他有些瓜葛的是,徐广龙偶尔对他泄露出的杀气。 不知不觉,春天已经到来了。他再也不用在孟蓝光烦人的念叨里,穿上他为自己织的冬衣。现在他已经变得,需要频繁的做爱和抽烟醺酒,在生活的质量上奢侈,夜里新奇的外遇来愉悦自己。孟蓝光开始和他吵架,不复从前的知书达理。过後又对他百依百顺,贱得很。这让他感到厌倦,有时干脆是讨厌。但两人出於利益始终控制著不那麽神速地走到终点。 今晚是个雷雨之夜。男人参加某个派对去了。剩他一个人在家里呆著。 其实这完全不算家。只是个偷情的根据地。他似乎在等著某个人前来捉奸。 很好笑,是不是? 他所过的日子,努力让它们成为另一个人的意义。 今晚他没有开灯。这样的黑暗足以招魂。他心中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死去,在这样的木然中偶尔会惊觉自己的残忍。 他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打开了音乐的,不会没有阳光。家里只有这张碟子。这让他想起周思作在床上说爱他的样子。记忆好像胎记,清晰在每寸皮肤里。 他闭上眼睛。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抽得两眼发黑喉咙发痛还是不得缓解。心里钝痛不已。 窗户外电闪雷鸣。好像整个国度陷入了战火里。有东西在入侵,在分离,在消失。一如他的心境。 然後在模糊中,再现了那个谎言的真实。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周思作抓住他:老大,怎麽了不走了?男人还是不动。那个人问他:你是想我陪你死,还是要我去死?他说,我不懂。然後,他笑了。 96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将那个对自己亦步亦趋的人狠狠舍弃。 他看见男人掏出了枪,对著周思作。而周思作手上的枪,却摔在了地上。 枪响。那个人倒在地上,怔怔地,伤口的血大片大片地开始流淌。他仿若没有知觉。表情仍是在单纯地疑惑。 “回来,我给你一切。”男人收枪,对他轻轻地承诺。那个人笑了,没有反驳。抬起头时,已是解脱。 自己怎麽可以这麽残忍呢?怎麽可以?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是错了?还是对了?也许答案只有他能定夺,所以才能做足把那人推开的动作。 是麽? 卫龙汉捂住脸。烟,掉出指间。 而卫龙汉扣心自问的此时此刻,周思作亦企图把清醒撕成碎片。 他剧烈地翻滚在床上,似乎身上有著无形的束缚。 一道闪电劈下,照出滚落在地的男人的脸,青白交加的皮肤上布满抽搐著的痛苦。 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骗我,周思作你要骗自己到什麽时候?! 今晚,这个在血淋漓中开始的谎言是否就要在血淋漓中结束?! 他一直在编造,让自己不那麽痛。但这是一张连风都可以掀开的纱幕。 那天你根本没有离开过老大,你就承认了吧。你怎麽舍得把他的安危留给他人看顾? 其实在你被最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一刻,你很想问他为什麽。但你问不出。你没有问出,问也问不出。 那一刻是多麽的痛啊。本来律动得好好的心脏‘轰’地一声爆炸。漫天的碎片把你淹没。 啊── 男人抱住头,撕扯著自己的头发。只有在天上的雷轰鸣的时候,他才敢将一直以来的痛苦发泄出。却被不得要领的发泄往死里窒息住。 老大丢弃了他。以至於任何人都可以踩他几脚。即使他站起来活下去的欲望也没了。都没了。 伤口在坚硬的地板上狠狠地摩擦,流血了吧。如果不狠狠地虐待自己,他恐怕会在极度痛楚中爆炸。 窗户在狂风暴雨中‘!!’作响。外面的树枝像吃了摇头丸一样。影影绰绰的风雨拖动著湿透的尘沙,模糊了天地清澈的面容。 地上的男人泪流满面,浑身沐血。不停地找东西乱撞,挫著面目全非的伤口。他的脸上是深深的伤痛,眼泪不停地流。几乎把面颊洗刷得只剩一副骷髅。 又是一把闪电划过。映出他背後的修罗。突然出现的男人突然扑向地上的那抹抽搐。 周思作正与痛楚猛烈地绞杀著。在步达生压在他身上时,竟是毫无知觉。直到双腿被扯开,骨折,花穴被一条窜入的巨蟒毫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2 不留情地撕裂,才瞪大眼睛仰起头和著绵延的雷声哀嚎不绝。 “啊──啊──”他不再掩饰,放声痛哭,哽咽地呻吟著。像一匹受伤的野兽被活生生地拔去皮肉,取出脊梁,心脏暴露在血腥的搜刮中。在他体内狠狠抽插著的凶器几乎每一下都刺穿他的肠皮,他倒在淫秽的血污里。 身体被翻过来,接受肆无忌惮的屠宰。双腿几乎被拉成一字,男人紧贴著他的私处狼吞虎咽地撕扯著他的柔弱之处。“啊……呜……”分身快速而猛烈地进出,拍击在他内部的肉块,像玻璃,像烙铁,像子弹,源源不断的血在永无休止的凌虐中喷射状地铺张开来。意识一会清明一会模糊,自己似乎死去,又活过来,生死变得频繁,灵魂却越来越单薄。 周思作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著外面的电光。仿佛死不瞑目。又如猛鬼附身。脸比白无常还要惨白阴冷几分。步达生伸出手将他的眼覆盖住,把他双脚压过头颅。男根疯狂地在肉穴里顶动。经血飞溅,却没有一点嫌恶。灭顶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似乎此刻,他并不是在和一个男人做爱,而是在和一份得不到救赎的痛楚交娈。他仿佛身处一个毁灭的泉眼。将利刃刺入,抽出,刺入,眼底映著被阴茎拉出的血红的肉片。上面薄薄地战栗著。身体猛地朝里面撞去,将这恐怖的一幕塞进高深莫测的最里处,视线落在男人被手挡住一半的脸上。不停地泄著泪水的指缝,像水帘般清澈地透出,让他感到沈寂许久的心脏重新摇晃起来。 这章完了就写小谦了~~~~我还没睡醒~~~汗~~~今天还要背公司交代的资料~~~恐怕没时间回留言~~明天回哈~~~ 对了,天涯在连成推封~~~~有空的时候帮我投哈票嘛~~~~油票米票饭票都行~~~ 97 别墅二楼的窗户缓缓张开,外面树枝上的小鸟被惊动,唧唧喳喳扑腾著翅膀飞起来,只剩摇晃的枝条上,抖著的清脆嫩芽。窗户边不知何时露出的半张男人的脸,苍白得令人晕眩。 他的眼睛凝望著消失在远处的大片羽翼,里面荡漾著忧惶的涟漪,深处有种清澈的灰色。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失了神,失了心。直到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後面围过来将他慢慢圈紧。 “在看什麽呢?”一把好听的男低音,就像是古老的乐器弹奏出来的。温暖地跳动在耳膜里。 被抱在怀里的男人轻轻一怔。继而磕住忧虑的眼睛。脸变得像石头一般平静。 “礼谦,该吃午饭了。你猜我弄了什麽好吃的?”见男人不打算动,又软语地提醒:“下午还有手术要做。可别耽搁。” 蒋礼谦突然睁大眼睛,一把扯掉面具,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他猛地转过身,在面带微笑的男人前顿了顿,继而步子柔和地旋开,飞快地转下楼梯。 最近尤钦正对他出奇的好。他的任何刁难他都积极参与。并且,企图用层出不穷的菜谱将他收买,用大把的时间无私奉献地对牛弹琴。 自己通常不怎麽答话。他仍旧把独角戏唱得有声有色的。很注重细微末节,临时起意,给他安全感的同时不忘奉上浪漫的点心。 尤钦正是个完美的情人。身怀成熟的感情。他本来就是那种举手投足间都会让伴侣无限虚荣的男子。什麽时候该一掷千金什麽时候大发醋意什麽时候吝啬小气都是十分讲究和高品的。如果这一切不是意在让他配合变性,为这个严肃的话题做出准备的,幸福感也不至於如此变味。 一道菜佐料再怎麽好手艺再如何高超任你扬长补短,可它已经馊掉的原料,这个恶心的污点让人永远忽视不掉。 可他就是不懂,或者装作不知道。 蒋礼谦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坐下来好好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尤钦正坐在对面,带著他一贯蛊惑人心无害至极的微笑。 他垂下头,不去注意。但耳边滴答滴答的,那是从男人眼里满满的溢出来的爱意。 他有时会惊讶,那人的温柔,明明虚假却没有一点伪劣的痕迹。 要比装,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各色各样的佳肴很快被训练有素的传菜员端上来了。色香味齐全。无一不引人大动十指。 奈何他根本没有胃口。面对这些精心制作的食品就像对著老师发下来的课本无异。 而尤钦正依然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些菜。像个专业的营养师,老练的说书先生,把词语烂熟於心的导游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样子叫他有些承受不来。 说完,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沈,却多了些什麽东西在里面。然後他弹了个响指,音乐响起,柔和的,充满恳切的意味。大厅里多了点黯然销魂的气息。 听了很久,才发现是张国荣的歌声。那个全世界最哀怨的男子。戏台上妖娆的面容,雌雄莫辨令人神往的过去。 他唱著: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像中残忍。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 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沈沦…… 他几乎听得痴了。这是什麽样的世界,握紧的双手仍旧是那麽冷。温暖的却是离开的脚步声。想活下来的人告别了天真。没有人不孤单。两个人却孤单更甚。 他抬起头,看著对面的男人发愣。尤钦正笑得更深了,却没有一点深沈。他真的爱我吗?他一直怀疑的心要倒戈了。要不是接下来那一道几乎把他拦腰截断的伤痕。 “这是今天的主打菜。”尤钦正把筷子递在他手上,指著桌子上香喷喷的全猪。“这是我从五星级餐馆找来的厨师做的,这道菜让他得过不少比赛的大奖。我敢保证,你一尝就永世难忘。” 蒋礼谦朝那道菜探过头。它看起来的确很美味。肚子终於有了点饥饿的感觉,伸出的手却又因为某种原因顿住。他想起了被自己关在家里暗无天日了很久的小家夥。但是男人殷切的眼神又让他那麽不忍。筷子终於戳了出去,却够到盘子里的猪脚,上面竟然系了一个铃铛,正滴著油。 他突然就窒息了,丢掉筷子,手捂住嘴。慢慢抬起的质问目光,被那人强硬的眼神驳回。看著夹过来重重放在碗里的猪腿,他猛地哽咽了一声。这个男人怎麽如此残忍?他的心痛得快要破碎。 尤钦正冷笑一声,夹了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你的猪是喂的什麽?果然比市场上的要粉嫩。” 98 蒋礼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是比颓废更甚的心如死灰。 面前那两个人弹双簧弹了好一阵,负责他变性手术的医生才坐下来和他交心完全是找累。 “你好,蒋先生。我叫王楠……” 男人半晌才抬起头,看著他伸出的手。没有反应地又垂下了头。 王楠收回手,不以为然适才的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3 冷遇,向尤钦正转过头:“你确定他是自愿的?” 尤钦正笑道:“你问他就是。” 医生刚转过头,就看见男人的脑袋麻木地点动。 “想变性的一般归为两种人,一种是生殖系统畸形,需要通过手术恢复性别。一种则是易性癖患者。请问蒋先生……”话说到这突然打住,“也许还有一种,是为了爱情。” 对面的男人终於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眼里有什麽东西簌簌发抖。 这时,旁边的尤钦正开口:“王楠是绝对的专业人士。出於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院,并在五年前就获得了整形外科专业医学博士学位。所以说你不要担心,这位学术界公认的‘变性大师’,一定会成功把你变为最完美的女人。” 蒋礼谦仍是一声不吭。王楠见状以谦虚的谈笑打了个圆场:“说实话,蒋先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紧张的病人。无论是男是女,蒋先生无疑都是令人怦然心动的。” 尤钦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过去扶起座位上的木头人,那虚软的身子甜腻得磨人。“我先带他出去走一下,他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王医生,实在不好意思。等下回来再继续。” 尤钦正把蒋礼谦带进了厕所,锁住洗手间的门,就收紧双臂在他的脖子上狂吻。看著白皙的肌肤染上一个又一个和他的冷漠不太相符的暖色草莓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怀里的身体是那麽单薄,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著,却只是一抹冲动抱著另一抹虚空。这让他很不高兴。 “蒋礼谦,这是你自愿的,希望你收起一副被逼良为娼的表情。”说著手猴急地探入他的衣襟,抚摸著硬梆梆的肌肉,它们很快就会消失,平坦的胸膛会隆起,尽管他的性别是自己想要消灭的,但对男人那种与他势均力敌的强势仍是念念於心。 尤钦正拉下他的裤子,急切地抚摸著他即将被切除的生殖器,这个碍眼的东西快没了,遗憾和快意哪个比哪个更多一点突然变得难以想像。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尤钦正停下动作,眼睛极为认真。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挣了挣,向他抬起低了太久的头,脸上极力掩饰的脆弱以及仇恨火的花炸开的声音差点把他的心震到无底洞里去。 蒋礼谦打开嘴巴,呼出的气息格外森冷:“我会成为你的女人。除了这个,再无其他。”他呵呵地笑出绝望的声音。 “手术将从头部开始,然後依次对颈部、胸部、臀部、大腿及生殖器进行改造,全部完成大概要一年左右。不过蒋先生生来清秀,具有女性的脸部特征,只需打磨得圆润小巧就可以了。後面涉及到阴茎睾丸切除、尿道重建、阴道再造术,听尤先生说你希望要个孩子,人造子宫有一定的难度,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至於隆胸术、喉结切除术,是我最拿手的项目,声带拉紧的程度,那要征询蒋先生对声线的要求。不过请允许让我用切下来的阴茎作为完成女性生殖器的材料,这样才会离形态生动,自然逼真更进一步……” 蒋礼谦没有反应地木著,任凭那家夥口干舌燥地凸显著自己的负责。充其量,他说的这一切,顶多是让自己颇为感兴趣的侮辱。在听到自己即将被生育驾驭,唯一让尤钦正失落的地方也将被他用技术弥补心中不禁翻腾著恐惧和愤怒。 当变成女人後,他还能用什麽东西来作为报复? 其实王楠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研究和探索竟然是为了摧毁一个某人妒忌和挖苦的无辜角色。而不是在纠正上帝的错误。仅仅是为虎作伥罢了。 我是个男人,永远是。蒋礼谦默默地对自己说。 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他低低地犹如啜泣地笑了。 99 魏祺明趴跪在床上,腰部和臀部连接的曲线低低起伏著格外性感。在他背後的男人,手指放在他的臀肌上凹下一块,耸动的下身极其缠绵。 之所以他们在这张床上彼此纠葛,这个男人终於成为他徐广龙的势力范围,是因为在魏祺明心中,自己有足够充分的利用价值,符合能够支撑他的标准。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徐广龙把分身埋在他体内沈默了一会。抬起头转向窗外,心被夜风抚动。表情与他身下低垂著头的男人的脸,同时哀恸。 卫龙汉看著经过一番折腾已经安然入睡的孟蓝光,皱了皱眉。烟是最後一根。他抽得很仔细,最後几乎是动容地抽到烟蒂。舍不得它熄灭似地轻轻吸允。 他已经不那麽想那个人了。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更何况随时都处於蒸发中的感情。一旦依托不在,它就展露背叛。但是他需要不断地提醒自己,对於周思作的愧疚有很大成分的多余。他是自己的小弟,对於老大要求的卧底任务应该毫无怨言才是。何况自己已经对他付出了足以让他铭记的深情。 他一直在想像爱上了他,并在失去他後做出了回忆和怀念的後续。更伪造出了折磨自己的痛心和悔意。这就是对他的补偿吧。即使他卫龙汉不爱他,也在假象上努力。是这样的吧。他淡淡疑惑地环顾著周围被那个人沾过的东西。 蒋礼谦脱掉衣服,对赶忙接住的男人嫣然一笑。有一瞬间,尤钦正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悔恨的眼泪沿著罪恶的真相流淌。只要两个人相爱,性别又算个什麽。但他是已经放了话,反悔只会降低他在这个游戏中的身价。 看著那瘦削的身子走进手术室的大门,他的心竟然疼了一下。他知道,此时此刻,男人的心一定充满了血泪。 然後他看见蒋礼谦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说:“钦正,我曾经很爱过你。你是唯一让我窝心过的人。我宁愿把自己的一生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固执很可爱,但有时也很伤人。我很想哭给你看,但是让你为难,我不忍。” 深夜,安迪在街头游荡,独自一人。然後他走进了原来那个酒吧,在那里,他碰上了一个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男人。周思作的凶悍让他觉得温暖。流星一般划过他生命中的一刻又一刻。他是那麽直指人心,敢爱敢恨。 他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与他们发生过一段情。但是那些永远是真爱上的题名,不够份。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有了自己的爱人。并毫不掩饰地用脚对他的渴望踩下去。他为了老大,愿意杜绝一切重新去爱的可能。任何人对他示好都跟黄金时间上演的肥皂剧一样俗烂,让他以为连付出一片指甲都不值。 他终於喝醉。把手中的容器看成了他们初次见面那只被嫌弃的酒杯。然後他付了很多钱,把它收进怀里。不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他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浅黄的路灯散发的模糊的光晕朦胧著那个人的脸。甚至这种走不稳的,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般的感觉,也让人怀念。他疯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4 疯癫癫地歪倒在马路中间。 直到空旷的夜里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震荡,一切幻觉粹不及防地消失。他回到最初的冰冷。 卫龙汉把凳子搬到阳台,坐下,他第一次坐在阳光里。 春天是不会没有阳光的,正如周思作向著他的爱始终存在一样理所当然,这个残酷的认定。 下面的花园,大片花簇拥在一起。每一朵却都在单薄地摇拽。 蝴蝶翩翩地,将它们一朵又一朵地采摘。将花粉抱在胸怀。这片景致充满温和的澎湃。 曾经有个人。他的拥抱被自己揉碎。执著的笑容里裹满令人悲伤的纯真。 他抽出一根烟。头朝面前多出的那个透明的人伸过去。唇耳相抵。纠缠上来的目光晕满他心坎上的裂痕,颤过来的嘴唇,是那麽生嫩。 老大,我爱你。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飘散在花香里。与风纠结著远去。全世界的空虚在他一个身上凝聚。 他伸出手去,做出拥抱的姿势。 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100 两年後 蓝帮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庆功宴,终於在这一天摆了出来。 帮里所有的兄弟都高兴得不得了,脸上全是风光。 他们根本没料到,在两年间毫无音讯搞不好已被毁尸灭迹的人,突然好好地回来了不说,还带出了敌方的底细和账本。那个曾经害得蓝帮差点解散的凶手在黑白两道的夹击之下只得一息尚存。 报复仍在继续,杀戮还没结束。 卫龙汉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衬衫,搭配白色的休闲裤,一身清淡且和煦的装束,後面跟著一群同样身著便装的人,个个都很精神,清一色的谈笑风生,出现在宴会上。 步伐轻快的年轻龙头,眉眼都是笑,嘴角随意地弯著,发上落著灿烂的阳光。一眼就让人赞叹。俊美的脸像是明黄里的一道亮彩,光滑的皮肤透著泉水般的清凝和幽碧。高大威猛的身躯,揉上迎面刮过来的暖风,衣料下匀称的肌理凸显出有力的痕迹。 只有在侧身的时候,笑容变得残缺又阴影,微微眯起的眼睛,那一线长的亮像是刀锋上的一样。就连打在地上的影子,也有几分神邸的味道。 周围的人纷纷向他问好的声音让他的嘴角的弧度更加地收放自如了。脸上的面具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一个毫无瑕疵的地步。也许就连那个人也休想让它龟裂。 卫龙汉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其他的人也沿著桌子的弧线坐了一圈。这些都是他这两年提拔起来的新人,他可以把他们像亲信一般看待利用到极限,直到他们强弩之末的那一天。 这一桌上的都是泼辣的川味,特别是辣子鸡一端上来几筷子就被夹完。杯子里的烈酒在豪气干云的三言两语中就见了底,又被伺候在一旁的美女斟满。卫龙汉也没拒绝上来行酒的人,一杯接一杯也喝得有番欲仙欲死的滋味。本来不胜酒量的他不知怎麽的反而让那些好酒的人以卵击石了起来。但他不吃菜,只是在吞下酒水的空当补上一根烟。看著刚吐出来的烟雾被风卷得支离破碎。 喝了一会,上来一个人。手里提著一个篮子,盖著的布掀开,里面装的全是鸡脚凤爪之类的卤味。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伸出手找他划拳。 “你输了,花两元钱买个,赢了,我不要钱送你两个。”自信满满的语气,令人玩味。 这个人,卫龙汉认识,是个新进来的年轻小夥。在帮里出了名的精灵古怪,特会赚外快。划拳是个高手,据说帮里没有人能赢过他。 卫龙汉倒是很感兴趣。对长著娃娃脸的男人点了点头:“好啊。”看著对方摩拳擦掌笑得一口白牙的样子感觉挺入味。 於是两人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拼杀。虽然卫龙汉在划拳方面不太在行,但凭著沈稳,想一败涂地也不能。而对方眼尖手快,知己知彼得很,倒也让人见识了他的厉害。战了大概两百个回合,卫龙汉有输也有赢,碗里的卤味越积越多,堆成了一座小山。最终他摆了摆手,酣畅淋漓地大笑了起来。 旁边帮他解决战利品的家夥们对老大一盯一个发愣。毕竟卫龙汉很久没有这麽笑过了,至从周思作离开,再没这麽开怀。而且经过小夥子这麽一闹,气氛也起来了,能让老大称赞的人没有理由不在手里过上一会,於是他们纷纷跟那人斗了起来。 笑完了,卫龙汉把目光转出窗外,幽幽地渐渐迷离起来。某个擅於察言观色的人,不失时机地问了句,周哥他怎麽还没来。掏出电话的动作被老大一眼瞪回。然後他又把眼睛转开,转出窗外。心中止不住莫名的期盼。周思作前些日子回来,留下东西,人就不见。他也没去追究那人的行踪,因为没想好该如何面对。 他对著门口看了又看,什麽都没看见,目光却不忍收回。眼睛在楼下扫了一圈,在瞄到一个角落里侧坐著的似乎有些面熟的男人,随口问了句:“他是谁?” “原来周哥早就来了啊,怎麽也不招呼一声。” 卫龙汉听闻一愣,重新把目光投过去,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真的是那个人。只是他剃了个光头,面颊太过消瘦,弓著背佝偻在那里,恍眼一看,认不出来。 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他把手放在心口上面。感受著胸腔里对那个人渴望的跳动。两大两年,怕是物是人非。 101 周思作一个人霸占著整张桌子,专心地吃著其中一道菜。在卫龙汉於他对面坐下时,头也懒得抬。 他穿著一件看上去像是地摊上货的衣服,头光光的,下巴上却布满胡茬。让他本来就瘦削的脸庞显得有些发青。一只腿很随意地放在凳子上,曲起的膝盖上搁著下巴尖尖。眼里是洗得发白的眼神,瞳孔是远久的黑。地上散著两只拖鞋。有一只上面踮著一根脚趾。 卫龙汉坐在那里,看著男人静静地吃菜。嘴里咀嚼著三三两两的美味。喉咙看不出吞咽的痕迹。即使塞了不少东西在口里,也让他的面颊饱满不起来。他只是淡淡地动著牙齿,并不挑需要撕扯的鸡腿,似乎不太喜欢大幅度的吃相。很懒的样子。特别喜爱青菜和辣椒。喝酒不像从前那样牛饮。模样淡得好像连这顿饭也是可有可无的,打发时光般的漠然。 卫龙汉不说话,也不抽烟。本来离男人这麽近的打量,这样的享受值得他专心。只是不太习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气息,把他视如尘埃般存在一样的漠不关心。 但是他毫不介意。这是他欠他的。 在周思作杯里的酒见底时,卫龙汉默默地帮他倒上。悄悄叫人再上了盘他喜欢的菜。顺便让人拿了一碗饭来放在旁边。饭盛了半碗。不会有一点做作的痕迹。 男人也没拒绝,懒得表态。虽没照单全收,倒也领了他大半的殷勤。操起饭碗,一口一口地吃。始终是面无表情。吃了一些,将碗反手扣在桌子上,站起来,套上拖鞋,用袖子擦了擦嘴,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5 身体摇了摇,就要离开。 在男人转身,连点眼角的余光也没留给他的时候,卫龙汉心里终於有点慌了。他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臂,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触感让他的心有些颤。手上没用什麽力道,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只要他不愿意,只是向前就能挣开。 周思作嘴角撇了撇,似乎只是用这个动作把嘴边的饭粒赶下来。他顿在原地,身体仿佛有点往前的趋势,但还是收了回来。半晌头才缓过来,看著他的眼睛像要睡著了般:“有事?” 卫龙汉心里又慌了一层,手足无措地似乎遇到了难题般:“思作……我送你回去。” “不用。”男人回答极其简短。头又令对方失望地转开。 卫龙汉尴尬地收回手。但姿势仍是充满祈求。似乎发觉了自己的被动,又把身体挺直了。 周思作呼了口气。脚步迈了出去。身形飘忽地。如果他看上去像要一个踉跄,都会让卫龙汉有所插手的余地。但他的脸明明那麽苍白,却还是把离开的动作放得那麽稳。 作为老大他是不能够把自己的弱势表现得那麽明显的。一方面,周思作不会喜欢。另一方面,他也不喜欢。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完全能够理直气壮地愧对任何人。 周思作一路上只顾著走,对周围的喧嚣视而不见,好像那些只是些无聊的幻影,就是自己,也当作透明的。任凭阳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直到断掉。才停下来,微微偏头,眼睛懒得近乎呆滞了。 卫龙汉一直跟在後头,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周思作有些变了。变得对什麽都不感兴趣,连思考也省去了。眼里是忘我,眉头是冷漠。 卫龙汉有些不安,像丢了糖果的小孩。在周思作停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小小地颤了颤,但是要把手搭在男人肩上,他不敢。只是移动脚步,往他後面站。眼神也是小心翼翼地斜著看,发现那个人顿住并不是在等他,而是出於一种偶然,刚被欣喜塞满的心又空了下来。 原地站了一会,周思作又开始往前走。走得比先前更慢,更木然。发现手臂被人拽住的时候,他才微微仰起头,再斜偏了过来,脸上罩著一抹昏然:“有事?” 卫龙汉干笑一声:“你鞋子掉了。”蹲下,捧起他的右脚给穿上,像王子给灰姑娘试舞鞋般柔情满满。 男人没有拒绝,让他摆弄。头转向太阳的方向,眼睛亮了一半又重新回复到夜幕的森冷般。 102 卫龙汉一边帮他穿鞋,一边抬起头偷偷看他。心里有点点恬淡的怕。这种迁就一个人的感觉,既新奇又喜欢。他突然觉得先前那个光是自己主导的游戏,十分过气,在戏里老是扮演主角那种腻味的成就感,也就让它先去一段,像如今这样怀里像揣了个小耗子的奇妙感,才是最符合自己猎奇心理的桥段。 卫龙汉知道自己也许是爱这个男人的。无论怎样,只要把周思作关在自己的五指山,也就没什麽危机可言。他总是自信,虽然这份自信不少来自於自我欺骗,但也令他自得地感到自己总是缺乏失败。 眼看周思作又要往前荡幽,他赶忙打开停靠在路边的车的车门,将男人拽了回来,用适当的蛮力把他压了进去。男人被迫倒在车座上,除了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没有一点的责怪。尽管他似乎比原来更加逆来顺受了,却不再是因为爱。这个认知让卫龙汉再次慌了起来,有点穷途末路的无奈。但是他宁愿坚信,这只是自己的胡猜。毕竟男人,曾对他那样的爱。 卫龙汉把车开到了一座山上,那里有一栋他事先就为男人买下的高档别墅,在付款前他曾好好视察过一番。发现这里空气很好,景色也不错,很适合调养,更重要的是这里也许是能够让他们重归於好的地方。他最擅长的除了强取还有巧夺。 现在正是四月,花开得最好的时间。山路上是漫漫的七彩,各种花香混在一块,鸟语不断。 在半路上,还有只小鸟从树枝上的巢穴里,掉了下来,恰巧掉在周思作身上。他转头,然後看见,对方闷闷不乐的脸色一下子舒展开了,上面的每个角落都洒满了阳光。男人用手轻轻捧起那只羽翼还没长全连蹦蹦跳跳都还未洒脱的幼鸟,轻快地扑闪著睫毛。那样子,别提多诱人了。 於是,就这麽勃起了。脚不禁悄悄踩下油门,让车子飞窜在这一片和详的花海。看著窗外的景色飞一般退开,竟然有种时间倒流的错觉。他们之间,似乎在慢慢回来。 刚进门,卫龙汉就迫不及待地甩上那块木板,像头发疯的公牛样撞在那人身上,将他扑到,手几乎是痉挛地将他的裤头扯开。 周思作脸上刚才那抹明亮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了。被乌云弥盖。他偏开头,无声地躲过老大急切的需索,似乎他的热情跟他的心思完全搭不上边。卫龙汉用手掰过他的头,把自己的深情目光硬是往人家眼里塞。他害怕看见,男人厌恶的表情,哪怕是出现了一点点无奈他都会停下来。但是没有,什麽都没有,在周思作眼中。只有白云一般的空漫。 “我想死你了,思作。”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真诚得那麽孤零,激动得那麽深缓。其实他现在只想要他的身体,因为他认为男人的心始终在原处等待。别问他为什麽如此肯定,也许是由於无情。 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上面似乎放著鱼饵似地坏蛋极。卫龙汉再也绅士不来,一把拉下他的内裤,手指就往里面探去。对他的突然的深入,男人回以淡淡的漠然,身体几乎都没有象征性地紧一紧。从前的羞涩不再。就连最令他怀念的那份欲拒还迎,也缺乏鲜活的生命。 虽然那里涨得很,想进入,尽情地撕裂,但卫龙汉还是犹豫。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弄巧成拙物得其反。但是那种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敞开,错觉那般美轮美奂,让他真的像要渴望到海枯石烂。 他压住沈重的呼吸,手轻轻支进男人闭合著的唇瓣。先是在大阴唇上慢慢抚弄,指头偶尔插入干涸的缝隙中,再脱出来,在表皮上游动。周思作的脸最开始红了一点,但很快苍白下来,头偏开,表情安宁得不像将被侵犯。这让卫龙汉心中升起一些怒意,两指狠狠拨开外面的两只花瓣,刺入小阴唇里,重重地揉搓开来。 “呃。”周思作短促地惊了一声,眼睛瞪大了一圈,身体往上挺了挺,又被老大的腹肌弹了回来。下一个动作应该是把嘴巴咬紧,卫龙汉等著看他的忍耐。但男人并没这麽做,只是又把头偏了过去,眼睛重新搭回去,除了头上晕出一些虚汗,就没有别的受惊。 103 卫龙汉终於感到了一丝挫败。他有点不敢相信,男人在自己的开拓下竟然没了自己预料中的反应。而且任他如何挑逗,里面都湿不起来。 “思作,你不想要我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6 ?”他禁不住嗔了一句。带著一丁点撒娇意味地泄露出自己的不满。男人根本不理,把折起的手臂搁在眉毛上,完全闭上了眼睛。卫龙汉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此路行不通,便转为套弄他那里。等男人的分身勃起,自己的欲望却搁浅了一半。但是当他的手指刮住他的阴蒂看见他的身体再度拱起,自己的火热又轰然而起。 套玩前面的手指技巧有加,在下面开垦的指头也循序渐进,周思作的那里终於有点湿液溢出来。发现这家夥可能是禁欲太久的原因而放不开,卫龙汉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地抚摸里面的火星。 “呃。”又是一声短促的呻吟,让卫龙汉斗志大涨。手指找到了感觉似地熟捻地在大小花瓣里穿插得吱吱作响。周思作脸上的红晕比先前大大地分明,腰偶然一摆,腿根鼓动起来,卫龙汉知道时机已到,便掏出男根腾飞进去。 “恩。”大概是很痛,男人的脸有些扭曲。但始终没有拒绝,他越来越不知廉耻的放肆。继而腰肢被握住,男根挺进去,两人彻底结合在一块。 周思作头上的汗珠越滴越快,眼睛不知是闭著还是睁开,阵脚一乱,就被欲望卷到顶端。卫龙汉插了几下,突然停下来,手指抚上男人被阴茎涨开的蜜穴,穴口处一条长长的疤痕,声音颤抖地:“这是怎麽回事?” 周思作浅浅的呼吸声明显沈重了片刻,继而轻轻摇了摇头,一只脚挽住对方健硕的腰杆,看似邀请却有送客的暗示。卫龙汉十分愤怒男人对自己的不诚实,却又找不出他用了什麽东西包装自己。男根便重重往里插去,插到底身心战栗一番又抱歉地柔和起来。而周思作至始至终,脸上的笑意都只有一点点。 只听‘扑哧’一声,肿胀的分身全根没入,卫龙汉故意弄出聒噪的水声,周思作再怎麽掩饰也不免有些轻微的失态。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块,双腿大开像是缓解这一下的冲击带来的难耐。卫龙汉微笑著将他抱紧,身体和对方嵌得没有一丝缝隙,才开始频率稳定地情色地耸动起来。 激情之後,卫龙汉把瘫软的男人拦腰抱起,发现他变得很轻,双手就像捧著一片薄薄的羽翼。让他又找回了心中那份熟悉的不安。把人捞进超大浴缸里,又要了他一次。才不甘地偃旗息鼓。 周思作任男人清洗著自己的外阴。脸上又回归之前的漠然。只是当卫龙汉不知从哪里拿出专门洗阴道的工具,灌满药物,插进里面将药水喷出时,他终於有些不好意思地蜷缩起身体。 “有什麽,都是老夫老妻。”听到老大调笑的这一句,周思作的眼角浮起一抹酸涩的痕迹,身体往墙那边侧了侧。卫龙汉知道自己说到了男人的痛处,如果对方真的得到过自己的珍惜,也不会差点死在敌人手里。 而且男人被捉去,不可能独善其身的。除了肉体受到了折磨,身心必定被摧残过的。依他的长相,以及与常人的迥异,即使对方的头领不爱男人,也会禁不住强占他的。正是因为周思作有迷惑同性的本事,他才布了残忍的一局。 要说後悔,肯定是有的,但晚都晚了,还不如不後悔,是不是?而且他曾经也考虑过这些,不止一次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得不偿失?但是他是蓝剑的老大,总是要割舍一些东西,来满足帮派的利益。 洗完了,把男人抱上床用薄被裹住。如今,仅仅是与思作肌肤上的贴近,也让他的心丰满不已。只是,在男人身上,他再也看不见他面对自己时隐忍不住的激情。 卫龙汉知道,自己终是失去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阻止男人对自己的感觉更多的流失。 周思作往床的深处蜷了蜷,很快呼吸就淡得几乎没了动静。就在他以为他已经睡著时,床上的人突然探出头,盯著他的眼睛说:“以後,你别再碰我了。”然後躺了回去,不问他的心情。 104 看著男人倦在被窝里,四肢懒得打开,眼皮完全静止的模样,卫龙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他喜欢他那种懒到极致的样子,这让他感觉在某种程度上男人还是依赖著他的。 周思作睡到下午才起来,一睁开眼,就有做好的面放在面前。卫龙汉的手艺进步了很多,做的东西与以前大相庭径,不再像一碗蛆。味道很香。他望著手上的,五味杂陈里,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远。 他们是回不去的,真的回不去。他以为,自己不说,男人就能懂的。 “我们分手吧。”卫龙汉干脆地挂掉了电话,转过身来,就看见周思作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眼睛定定地望著他。 顿了一下,卫龙汉展开笑颜,露出宠溺的神情来。似乎看到他,拨出自己的柔软,是种心底的自然以及行为上的习惯。 “面好吃吗?” 周思作抬手擦掉眼屎,好半天才点了下头。身体慵懒地垮下,依然是爱看不看地斜著他。 “昨晚睡得好吗?”卫龙汉有些迟疑,不知道男人是否听到他和手机里的人的对话,有没造成尴尬。 “不好。”男人继续擦著眼屎,若无其事地给他放了个套。 “你给我个单独的房间吧。”然後他似乎帮他做了回答。转身走了。 卫龙汉气得不行,两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才温存了一夜,就要分居了。只是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没有埋怨的立场。 “今天我带你去踏青。”不过他很快把男人的话忽略了,穿戴整齐,拉著周思作的手臂,用手在他的胡渣上亲昵地摸了一下。男人还是没有拒绝。似乎把他这样的温柔当作了毫无意义的惯性。 这让卫龙汉闷了一口气。但怒火又软绵绵地冲也冲不到多高去。 在跑车上,他打开了车顶的窗,让男人晒晒太阳,吹吹暖风,他总觉得,自己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简直让人动容的精致。 周思作靠在後座上,脸转向窗外。心向著大自然。那种病态的安静渐渐变作轻松。即使这麽细小的变化,也让後视镜里驾驶员的那双眼睛微笑起来。 提前过六十岁的生活,也没什麽不好的。他打算去买只狗,养在家里。免得那人憋闷。他应该喜欢小动物的,当自己看到他对著那只鸟快活的眼神,就已经知道。这栋别墅,他不会请人来打理,这是只属於两个人的天地。他愿意让自己累。原来为人著想竟然也那麽惬意。真的是想不到。他突然厌倦了强势。 周思作没想到车子竟然开到了海边。如果当你听到海浪的拍击声想要流泪,说明你还是渴望被人包容和在意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而卫龙汉此刻想的是,面朝大海,不一定要春暖花开,只要你开心。他转头看著被海风吹动衣衫的男子。眼里的温柔像化了的蜜。 “你等著。”卫龙汉上去抱了他一下,然後跑到沙滩上,拾起贝壳。那些五颜六色的,让人温暖的孩子气。 周思作站在那里。面容仍是那麽冷。没有人知道地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7 暖在心底。如果在两年前,卫龙汉能为他变得幼稚,那麽现在,不只他一人是幸福的。 而自己,已经对曾经千呼万唤的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了感觉。 回家的路上,卫龙汉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的玫瑰丛边。下去折了一只。递给他,然後周思作看到了他被刺得流血的手心。 “我说过,你回来,我会给你一切。” 男人接过玫瑰的花语,轻轻折断在指尖。看它零落成泥。对著老大失望的脸,摇了摇头,轻轻地。 这是再也不可能的给予。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是连自己都觉得遗憾的。而且他知道,卫龙汉是在欺骗自己,如果他能想到给他一切等於放弃所有的话,他应该明白这是假的。他让自己去做卧底不正是为了巩固势力?为了蓝帮兴盛?为了事业而已? 他的自欺欺人,他不会去点醒他。因为他很快就会明白了。 周末的时候,卫龙汉买了很多菜,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食品,口袋里还揣著一本食谱,兴致冲冲地赶回来。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是空的。 那个人已经离开。 105 接连一个星期,卫龙汉都是黑著脸,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 後来他又想,我这样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愿意,也就少强求些。也许这段情真的在消失,也许男人只是需要点时间。然後他怀著‘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心思,心平气和了一段时间,然後发现高估了自己喜新厌旧的本事。 特别是看见帮里的魏祺明和徐广龙有意无意地在自己前面摸摸搞搞的,心里就不安逸。终於在连著失眠的第三天,他用了自己通常使在刀刃上的情报网,寻觅到了周思作的踪迹。 走进贫民窟的时候,卫龙汉不禁捏住了鼻子,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味道太臭,还是为了止住鼻尖里的酸涩。他给了周思作很多钱的,一想到他一分都没用,好像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似的,就觉得他讨厌。 只有这里的房租是最便宜的,水降船低,环境自然就恶劣。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住在这里,完全是找死。卫龙汉越想越气,找到属下报告给自己的门牌号,一脚就把门揣了个碎。 单间。屋里很潮湿。房顶到处都是破洞。几天前下过一阵雨的,这个地方肯定是水漫金山寺。 简陋的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破破烂烂的就像垃圾。床上躺著一座被子。上面很大一块布丁。卫龙汉走过去,一把将它掀开,里面颤动的身躯一目了然。他张开嘴正要疾色厉言,却忽然白了一张俊脸。 短短几天,床上的人又瘦了一圈,只剩皮包骨头。头发倒是长了不少,和他现在的胡须一样长。男人从来不会照顾自己,断了情失了意,更不会对自己好的。他是否还在为他们两人的事困扰?他不敢侥幸。却总是摆不脱对於男人其实是在乎他卫龙汉的认定。烦死了。 “思作。”他哼了一声,男人背对著他不理。只著一条短裤的腿曲起有那麽些春光乍泄,卫龙汉讷讷地摸了摸鼻子。 “思作?”他又叫了一声。最终不耐烦地转过他的身体。在发现男人双眼紧闭,身体竟然在打颤,脸白得不像话时,赶忙警惕地将他抱在怀里,火速检视。 “你怎麽了?”男人只是咬了咬牙齿,竟然虚弱得撑不开眼皮。卫龙汉提心吊胆地凑近,竟然闻到一股怪异的血腥味,但是又没找到伤口,觉得奇怪,难道?拉下周思作的裤子,他懊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重新裹住他血淋漓的下身,将人蛮横地抱起:“去医院。”那人挣了挣,喘了口气,低低地:“不要,我只是……痛经。”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刻跑出去在药店买了治痛经的药,十万火急的样子。拿回来让男人用矿泉水服了,不顾他的反抗,把人弄进了一家旅馆,借了浴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清理这般污秽的东西。不过是周思作的话,不嫌弃。他是他的,卫龙汉帮他一边洗净下体一边掐油一边笃定。弄完後又让人拿来最好的卫生巾,帮他兜上,再把棉质的内裤给他穿好。 整个过程中他都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像是在见病危的爱人最後一面。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喜欢他的。但自己是个坏东西,总是逃避过来逃避过去。 “还疼吗?”卫龙汉怜惜地替男人擦去头上的汗,“去看看医生吧。” 周思作把半边脸埋在枕头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也能让他乐上半天。同时更加忧虑。 他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其实他并没对自己说什麽重话,只是碰到自己想要搞清楚的问题,惩罚他似地仅是摇头而已。原来他总是想说什麽就说什麽的。从来没有过不置可否,更别说模棱两可。他怕他恨他,也希望他恨自己。很矛盾吧。 然後他又去医院捡了副中药。专门跑到附近的农舍高价买了只土鸡。怕就这麽吃了伤寒,又炖了些药材在里面以防万一。其实鸡汤可以在外面直接端,但他想自己弄,好能补偿一些。 他不会再让他离开。他的固执在向执著转换。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他甚至提防著自己。 男人一觉醒来,脸色好了很多,他稍微放了心,又觉得很可怕的心悸。 他握住男人的手,对上他疲惫得快要死去般的眼睛,说:“思作,我爱你。别再和我赌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受不了冲击地陷入昏迷。 106 思作自从回来後,再没说要走。 依然是很少说过话,一天两三句就很不得了了。笑容淡得可怕,眼睛只是纯粹用来看的,再也没有感情。 卫龙汉不知道该怎麽办,他以为自己说出了让男人久违的那三个字,怎麽样也是该有点效果的。却不知对方为何更加萎靡。 有时他特怕两人如今相处的模式,有时又觉得这样也挺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仅仅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一个背景能够配得上他的安静,就这麽看著,也让他的感情渐渐往深处去。 何况他还没准备好做出祈求对方原谅之类的矫情,但又不知道有什麽能够比这样的低声下气更深入人心。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漫长的一生里,人总要犯一些错的。 “思作,该吃饭了。”卫龙汉对男人的照顾可以说没有一点疏忽,让对方感到自己努力对他好的同时又得消除与他的自尊心正面接触。往往搞得他筋疲力尽,好像一点大意都会惊心动魄。 更多的时间被他从要命的忙碌中挤出,一有空就带周思作出门散心,海洋公园,博物馆,大多休闲的场所他们都有手牵手地走过。男人有时候会把他的手甩开,有时也放任他软软地扣著。 卫龙汉总会被有时无时飞旋在心中的幸福感给迷住,在发现只有自己身处其中时窒息得只有那麽难过。 就是他如此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一切,但举步维艰这四个字老是主宰著两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8 人的感情生活。让他无助地困惑和失落。 “安眠药。”今天他们刚从新修的广场散步回来,路过一个药房,周思作停下脚步往里面指了指。卫龙汉立刻恍然大悟地跑进去买药,出来的时候,发现人不在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害怕男人不告而别,他受得住子弹,但受不住这样无言的打击。还好,回去後听见浴室里传来洗澡的声音,简直是谢天谢地狂松口气。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雨。卫龙汉特意添置了厚厚的毛毯,放在男人的房间里。包括那瓶安眠药,有一半换成了维他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让周思作度过了惨痛的一夜。 睡到半夜,卫龙汉被一声巨雷惊醒。窗外像鬼魅般舞动的树枝,以及幽灵样落了层诡异的家具,让他心中冷得无边无尽。 於是他起身,想去看一看隔壁房间的人。曾经他们总是睡在一起,开玩笑开到疲惫地纠缠著眠去。他怀念那些连深夜都觉安乐的日子。 当他轻轻推开周思作的房门的时候,正好一道闪电划过,照出了比雷雨之夜更恐怖的情景。 男人不在床上,而是跌在地上,像被刚才的闪电劈中般痛苦地翻滚著,撞歪了桌子,掀倒了软椅。他抱著头仿佛想把脑浆扯出来一样地自虐。在他抬起头露出脸上狰狞得不能再狰狞的表情时,卫龙汉只觉心头破了个大洞,汩汩流著血与男人的和在一起。 然後他猛地奔过去将周思作紧紧地抱在怀里,而他的碰触让他彻底变成野兽冲撞撕咬起来,并发出低低的嚎啕的声音。 他不知道男人怎麽会变成这种样子。他不知道每在雷雨交加之时周思作都会没了神智不顾一切地伤人伤己。被爱人背叛的锥心和被人强暴的阴影在这一刻重复著让人崩溃的真实。 呜呜…… 肩膀被狠狠撕咬著的同时他哀伤著男人发泄似的哭泣。他无言以对,只有不断地用身体试图将他的僵硬抹去。能够给他安慰。 即使被周思作的手使劲地掐住喉咙掐得快要吐血,卫龙汉的脸上也没少一点纵容的快意。在裤子被扯去时,他反而更加安心地承受下去。男人疯了般摧残他下体的手指得到的甚至也是他伸过去的唇温和的鼓励。 但是如果对方要把他杀死。他决不允许。就算自己是千古罪人得到的审判也要足够清醒,而不是不明不白地将恩怨猝死。 “思作,我爱你。”他说。他知道,太迟。无论说多少遍,即使说到死。就算是卫龙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107 一束淡淡的晨光从窗户透进来,投在紧挨著的两张脸上。随著鸡鸣越发吵闹,凌乱的地板渐渐被晕成一大片白炽起来的晨光照亮。两个男人狼狈的肢体纠缠也慢慢变得柔软,其中体质畏寒的那一个扭著腰直往另一个壮硕的肌肉里钻。 卫龙汉动了动惺忪的眼皮,睡意朦胧中,感到有个东西往自己怀里挤,抬起乏力的手臂,将它紧紧拢在怀里,下巴上毛茸茸的鼻息让他的头向一边躲去,却又撞在仙人掌似的触感里。初夏的早晨温度比较低,不断被升起来的太阳点燃的冷空气让他全身打了个激灵深了一下呼吸。 几秒後,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对上彼此放大得五官不清的脸时,神色各异。 卫龙汉愣了一会,心头打鼓般地‘咚咚’个不停,在发现两人的唇近得只要稍微靠一些过去就能做出什麽时,手不禁攀上男人的背心,一点一点地把暧昧拉近。而周思作仍是迷茫著的,本来均匀的呼吸随著眼里逐渐扩大的清明乱成一团。搭在老大身上的手悠地一下抖开,被卡在两人中间的另一只手一下下地加重推拒。 卫龙汉肯定是不会放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对方铺天盖地地裹去。被老大抱得死紧的周思作手脚并用不停地向上抽出著自己。脸色些微恼怒,眼角尖尖地翘起。 “别动。”把脸埋在他胸口上的卫龙汉忽然低吼了一句,由於挣扎衣服摩擦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老大带著急喘的口气里消失。感到抵在腹部蠢蠢欲动的硬物,周思作窘得脸半红半青。下嘴唇被扣进齿间,绷直的唇线有些惨白。 卫龙汉瞪大的眼睛里闪出一抹惊喜,而那人已把所有的情绪重新藏进了龟壳里。老大的目光略有些落魄地散落在男人的防备里,随即眯上眼睛唇撅成个半圆死皮赖脸地朝某人靠进。 周思作赏了他一个白眼,动弹不得只好把头扬起,用下巴上的胡须扎他的煽情。卫龙汉轻笑一声,像小狗一样头在男人的脖子上蹭啊蹭的。手偷偷潜进对方别扭的战栗里,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身体。 被摸到站起来伸懒腰的小弟弟时,周思作的脸白了白,脸底的熏红不堪压抑,而扭曲成一种不正常的灰青。卫龙汉单手搂著他,另一只手套弄起那根粗壮的分身,同时奉上自己太过温柔以至於雷同挠痒的吻。周思作冷著脸,蹙著眉,不怎麽高兴地让他在自己死去的心上不言弃地播种施肥。见对方没多大的反应,卫龙汉抬起头,看著面前矗立著的男根想了想,突然低下头将它含在嘴里,而对方只是眼里闪过一抹错愕,抓著他衣服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刚崭露头角的情欲又退到一边旁观者清。神色更加淡漠,里面每一缕不削都是一丝不苟的。 卫龙汉又有点慌了。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把自己从皇帝一下降格成夜壶,他还有什麽不满的?吸著那根宝贝的嘴委屈地撇了撇,顶在凹槽里的舌头萎靡成了一根细细的蝉丝。看著男人的表情周思作很想笑,但他硬是把脸孔板得像个罗刹似的,夹杂在里面的一些嘲讽之意算是唯一柔软的东西。 卫龙汉一下就毛了。对他来说,最丢脸的事情不过如此了。然後他的眼睛横了一下,嘴巴放出那根被伺候得湿漉漉的分身,临走时还在龟头上舔了一下,舌头满足地打了个转,直转而下,钻进下面的花穴里,缠上一片干瘪瘪的唇瓣。 “呃。”周思作完全没想到这家夥坏到这种地步,被那软物卷住的花瓣没几下就充血起来。他偷偷拍了一下嘴巴,身体扭著往别处躲。但被男人吸住不放的私处让他逃不出。“放开。”他忍不住说。但对方根本不理,舌头大幅度地在穴口舔弄起来,舌尖卷成叶片在张开的花瓣里快速地伸缩。 周思作有点受不了,冻结成冰的深处开始慢慢融化随著舌尖上的火点沸腾起来。他剧烈地反抗,身体蟒蛇般有力地往外窜。却被男人紧紧抓住七寸,一只腿抬起来,舌头轻轻地将他迸发出的湿热含深了起来。“啊……”他的呻吟不再短促,身上的汗液从毛孔里挤出来,给他全身打上一层薄薄的情色,在阳光下水光十色极其诱惑。 108 终於抓住这家夥的小辫子了。卫龙汉心想,舌头在颤抖的花瓣上舔得更深更开。“呃……啊……”周思作丢盔弃甲地扭动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69 著,身体内部的湿液喷涌和那根可恶的舌头上的粘稠相交合。但是在这样灭顶的快感中,他虽支持不住但还不至於放浪形骸丑态百出。心里仍是记挂著男人给他的伤害,绝不原谅的承诺跟著伤感在脆弱的灵魂里,一阵一阵地炸开。 “呃……”当卫龙汉的舌头抵达最深处搅动著媚肉的羞涩,隔山打炮地对著他媚眼如丝的花心火热挑畔之时,他难耐地拱起腰杆,夹紧又放开的臀部一上一下地动作。“呜……”体内如同充满了无数的气泡,又涨又舒服,绯红的腿根青筋暴出。 卫龙汉的忍耐也到达极限了,捏住自己早就暴露出饥渴的男根,在娇嫩的花朵上揉著进入。甬道被充满的那一刹那周思作发出一声火热的喟叹。双腿撑开的同时花瓣也被拨到一旁,肿大地摇摇欲坠著,随著阴茎的整根没入,阴唇一阵收缩淫液滴滴地盛满结合处。 “啊…… 啊……”也许是刚才的前戏做得太足,进入的肉棒让一直性冷淡的他竟如久逢甘露。不断搓揉著内部的硬度让他甬道凶猛地收缩。卫龙汉也差点被夹得一泄如注。狠狠几个挺动,丰满的入口被拍击得湿润一片水声啧啧。“啊……”男人的眼睛瞪得直直地瞳孔凝聚的乌黑竟有些恐怖。“呃啊……”在龟头抵住花心时,那抹乌黑碎掉散开虚空起来的眸子被泪光注满。 “啊──”当卫龙汉用前所未有的力量撞进去,整根被肉壁包裹住依然往前钻顶的时候,周思作不连贯地大叫一声身体像被腰斩一吐著血沫般垂死扭动个几下,脊椎拱得紧了起来,红得像罂粟滑得像苔藓的肉穴如同山洪爆发般涌出海量的淫水来,从黏糊糊一直流到清透再到淡红仍旧温润不断。卫龙汉几乎是狂喜地在湿液的喷溅之中狠狠地向各个方位操动。身下男人的脸仿佛被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拉扯开,样子难看又凄惨。皮肤红得像烧透的铁块,瞪著的血眼像岩浆中翻滚的焰泡。 “恩……恩,恩……”周思作的指节劈劈啪啪一点一点地折起来,身体被顶得在地面滑动,身体内部践踏著失去理智的铁蹄,当一股热液在里面爆开,他的头软软地左右歪了歪似乎昏了过去。 卫龙汉刚从快感里脱身出来,就捧起男人的身体惶恐地自责起来。他实在忍不住,如果他还是要离开,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对这一刻的放浪迫不得已的依赖。 他的手轻轻抚过周思作的脸。他全身都湿透了,滴著汗珠的乳头别样的红。下身的毛发凌乱地伏在底腹,男根却像一根红高粱般冲天而立,因为没有得到解放而略呈紫乌。卫龙汉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用手套弄起来,男人在他怀里间或地抽搐,分身就是没有动作。 适才过於猛烈的高潮没有让他射出。男人给於他的心疼的弥补也没丝毫用处。周思作难受得浑身流满了恶毒般倍受寒热交替的折磨。眉毛皱得快要碎掉,面如死灰,心跳变为振动,内脏渐渐坏死般痛苦跌宕著停不下来。卫龙汉紧著神经思索,手指不确定地重新伸进像被捣碎成豆腐渣一样的花穴中,找到记忆中的敏感点,在上面揉钻。 就在这时周思作突然睁开了眼,挣开他的怀抱,摔在地上指甲剜著地板向前爬去。卫龙汉被吓了一跳之後,赶忙将他拉过来把他的身体在怀里重新铺开,手指更加确定地在那个原点上打圈轻摁,男人的花穴惊弓之鸟般夹紧他的指节天旋地转地绞缩吞吐抽搐,皮肤下的肋骨几乎要破开胸腔挺出来,指尖在他的後背位置换来换去地扎,唇抖得很凶,“呃呃……”在男根终於泻出精浊时周思作已经被屈辱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刻的肉体和情欲的了断,和他记忆里的污点所重合。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他身上下了足以让大象疯死的春药,并将他的根部用道具锁住,逼迫他依靠阴道深处搅弄的凶器而达到高潮,直到他前面的精液集聚到能够冲破禁锢才结束非人的折磨。 109 男人身体上那层潮热,好像不是汗,而是血。卫龙汉横抱著他,几乎每走一步,都要低头去看。视线一离开,就会有这样的幻觉浮上来。然後害怕。 周思作虚弱得手直往下搭。脖子像被拧断了似的软。眼帘深垂,脸上的汗水一颗挤著一颗如同晶莹的疙瘩。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攀得高了。悬著万丈金光,把温度蒸得直往上飙,最终兴奋了知了。 卫龙汉坐在床边,看了周思作好一会,面上有一抹奇异的光痕。然後他伏下身,挨著男人,手在那具肉体上滑动,把他被汗浸得泡壤壤的皮肤一寸一寸地抚平,抹去上面细微的褶子。在浮肿的关节上按摩,把苍白的部分弄出淡淡血色。 在关上门时,他不禁再看了他一眼。他怕总是看不够,爱不深。他怕老是近一寸,远一尺。 突然来了烟瘾,卫龙汉点了一支。他从来没有把烟抽得这麽想落泪。也许他早就想做个心有所系的男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麽希望那个人能对他笑,一点点就可以了。这几乎把他渴望磨成了唠叨。肠子也悔青了,他的心除了甜就是酸了。无时无刻自己都困於一种敏感的味道。 中午他熬了一锅肉粥。熬了三次终於弄出了不干也不稀的那种,确定绝对爽口才敢端进去伺候。 却不料刚推门进去,饭就打翻了。被眼前的情景狠狠愣住的他,突然转身就跑出去,手捂著仰起的脸,颤抖。在深深的悲恸中欲哭无泪地呻吟著。 然後他抹了把眼睛,快速钻进门里,男人还是像刚才那样对著他的方向,面无表情地,手上满是血沿著指尖上的线晕过去。床下落著一把张开的剪子,打开的胯间,用针缝上一小半的花穴边的阴唇上被剪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周思作笔直地坐在床上,望著他一动不动的眼睛,有一丝快哉的笑意。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看著男人夹著烟不停颤抖的手指,坐在对面的李先和善了口气:“抽烟解决不了问题。” 卫龙汉转过头,手指插进浏海里,慢慢拽紧:“问题出在哪里?” 李先冷笑一声:“你问我?我问谁?总之你别再对他使用你那根东西。除非你想他死。” 男人在前额的发上抓挠了几下,揪紧,手掌滑下来,麽指遮住了湿起来的眼睛。他终於偿到了,什麽叫做无能为力。 “还有件事情。”李先说,“我希望你有足够的勇气。” 卫龙汉摇了摇头,对於即将被揭开的真相,像是已经不行。 医生顿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从他阴道口上的疤痕,我敢确定他生过孩子。” 听闻卫龙汉瞳孔放大似乎死在了原地。很久很久,他说:“他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李先摇了摇头,往里间指了指。男人晃著站起来,转身时李先听见他嘴里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走了一截,他突然回过头,语气凶恶,眼神却是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0 说不出的脆弱:“这,怎麽可能?!” 他记得,那次用在周思作身上的新型避孕药,效用永久,如果没有自己的配方,将那一道墙解除,没有人是可以让他怀孕的。绝对没有。 李先被卫龙汉盯得心头直发毛。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在他身上。没有他这个专业人士的保证,卫龙汉肯定不敢把周思作送给别人亵玩的。当时如果他知道老大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也要保得那人的周全,後头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再说,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扫除他布下的雷。除非……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皱紧眉头,感到太阳穴一寸寸地裂开,手撑在墙上,深呼吸著头缓慢地转过来。 卫龙汉深究的目光早就放过他了,如今正坐在周思作躺著的床边,手捧著男人的脸,双唇相贴。细细地啄著昏睡著的人的唇线。半闭的眼里是情,是柔,是怜。 卫龙汉自顾自地亲了会,在他忍不住想要往里深入饮得甘泉,周思作张开了眼。那漆黑的瞳孔深得如同梦魇,想要把他吸入无声无息地撕裂。卫龙汉抖了一下,身体向後闪,等他定睛一看,发现男人仍是睡著,没有醒过般清冷的姿态。 110 卫龙汉转身要走的时候不忘对上李先的眼睛:“帮我照顾他,我很快就回来。” 李先眼珠滑到边上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你去确认这件事情?” 男人已经转过头向著门外走去,李先才敢露出怜悯的脸来。但那样的表情反而把自己弄得可怜起来。 陷入感情漩涡的男人比驴都还要蠢。而他这样躲著情爱像躲著病毒一样的最终还是全身溃烂的人也不例外。 卫龙汉走後,一个女人出现,仿佛掐好了时间。 她打扮极为时尚,穿著才上市的高档时装,头发卷成大朵大朵的波浪,发颠挑了一抹橘黄。脸上浓妆,嘴唇淡抹,粉脂千里飘香,银亮的指甲和红色高跟鞋同样高调。 李先看了她很久也没认出她是谁,只觉得那双被眼影掩得暗紫的眼睛似曾相识。被这样的女人,於一个诡异的角度深望。微微的一笑,足以让男人的魂魄就这麽残了。李先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思考,就被她的一个手刀重重放倒。 “呵呵呵呵。”看著自己的杰作,女人掩嘴,发出几声妖异的笑。眼里流光。 “你可不可以闭嘴。”不远处坐起身的男人,手按著额头,相当不悦。 被以蔑视的口气呵斥的女人,精致的面容被自我厌恶的神色变得粗糙。她摇著具有讽刺意味的碎步和蛇腰,走到周思作面前,低头在其脸上打量:“那个人,不值得你和他两败俱伤。” 男人侧过脸,不知是嫌恶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还是躲避那张邪魅得不像人的脸庞。 他也知道,卫龙汉给他的,是时间抹不去的伤。再多的弥补也不过是浪费生命罢了。 “跟我走。”女人收起带点骚味的嘴脸,芊芊葱指拾起衣服给他披上:“遥遥在等你。今天他一岁了。” 周思作的手猛地按在床单上,捏紧,口气烂极:“管我屁事!” 像惩罚他似的,女人又露出让人厌恶的娇态巧笑:“他是你的儿子,你是他的父亲。血缘关系谁也逃不掉。就算没有人是无辜的,但他也不是罪该万死。” 终於说动了男人,两人走在路上。一个拖著伤,面色阴沈,脸拉得比面条都长。一个步履轻快,花枝招展,毫不害臊。 外面停著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车主看见他们走出来,灭掉嘴里的烟,迎上去,离那妖娆的人还有一步之遥时放下拽紧的拳,刚毅的脸略显紧张:“礼谦,我……” 不等他说完,蒋礼谦脸上就笑出个酒窝,风情万种地把长发迎风拨了拨,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鼻梁:“没事,我弄成这样,只是掩人耳目。不然你叫我怎麽把他弄出来呢?” 尤钦正听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男人在生他的气。不管是否有这个事实,只要看见蒋礼谦男扮女装,一副地地道道的女人的模样,就会先责问自己。毕竟以前,有那麽段一旦被提及就会陷他於不义的过往。 三人一进门,就嗅到一阵奶香。 房间的中央,一个竹编的摇篮正随著里面那个胖乎乎的婴儿的动作轻轻晃荡。他仰著一张粉嘟嘟的兴奋的小脸蛋,正跟著跪在旁边的小保姆咿呀学语,一双小手高兴地拍。 周思作转开眼,不去看这温馨的一幕。不过那小家夥不经意间可爱之处的展露,让他完全偏离的眼眼角却写满流连。 房间里充斥著小男孩稚嫩的五音不全。周围放满了假花,地上散落著玩具,那些毛茸茸的童趣,以及桌子上奶嘴被咬得瘪瘪的奶瓶,卡通的塑料勺子,泡在盆子里的尿布,都显得温馨而琐碎,只是有些陌生。 在他脱身出来时,几乎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孩子送了人。这样的极度自私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当时,的确是让他扭曲的快意持续了好一阵。 一旁的尤钦正见男人露出那种类似於心不忍的神情时,冷笑著撇了撇嘴。那时听说自己要接管这个拖油瓶时,他是坚决反对,但拗不过自己的情人,便也点了头息事宁人。再说,他本来就想要一个和蒋礼谦的孩子。但是这个狂想是惨痛的,他的爱人差点因此丢了命。 蒋礼谦对於自己养父的角色倒是处理得入木三分。一打开门就冲过去抱著遥遥尽‘慈母’的本份。两年来,他想通了很多事情,爱不过就这麽回事,扭过来扭过去也没啥意思。伤害本来就无处不在,何况是两个人之间的。放一时也就圆一世。 111 周思作僵坐在那里,直到疲惫爬上脊椎,背才弯了一点点,但仍是固执地想要扳直。 桌子上菲佣放上的清茶他视而不见,眼睛非要搁在桌子尖尖。耳边婴儿特有的令人发腻的聒噪,以及几个大人围著声源哄得夸张,不知被哪个手忙脚乱的人给不小心掐痛了,小孩哇了一声,然後立刻响起蒋礼谦的怒叫。这一切,让他心烦意乱的同时又有点不甘被置身事外。看著一干人全被那个小家夥弄得手足无措,那样子起码会被拖累到猴年马月去了,觉得落一身轻也挺划算,只是这样的大麻烦偏偏又有那麽点诱惑。 这一家子人像打仗般围著摇篮团团转,有人拿奶,有人唱歌,就连尤钦正手里也拽著个玩具熊傻傻地发呆,还真让周思作心里不是个滋味了。对调皮的孩子软硬兼施本该是他这个生父的专利。从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那个人安心地生活。无论卑微到什麽地步。可现在,只要一想起他,除了浑身发冷就没其他的了。 就在这时,他的眼一下子怒了起来,他怎麽忘记,这个小孩,根本不可能叫他承认。这样一来,以上的所有迷惑都被毫不留情地推翻。 他叹了口气,抬起偏得酸了的头,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竟然只剩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1 了他一个人。转头,就撞上了趴在摇篮边那个胖小子圆乎乎的脸。两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那小屁孩嘴边滴著口水鼻涕也像要流出来,然後屁股墩往外一腾,嘿嘿笑了两声,掉在地上後四肢并用地朝他爬了过来。 周思作吓了一跳,身体往後面一退,屁股差点把凳子挼倒。身体稍稳,站起来已来不及逃开,双脚已经被一双小手抱住,圆滚滚的小家夥,朝他瞪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嘴啪嗒啪嗒地动了一圈,抬起一只小手,冲惊呆的他挥了挥:“抱……抱抱……” 周思作心里一阵激动最後也只是翻了个白眼。脚小幅度地对他赶了赶,没有赶开。那小家夥就像胶水一样把他粘得无法动弹,还用短短的小腿在他裤子上蹭来蹭去,又围著他原地滚了一圈,周思作彻底无语,越发感到心烦意乱,幸好就在他忍不住动粗之前又莫名其妙地软下来时,不远处人声沸腾,离开的人终於转回来。 “哎呀,我的小乖乖。”见到这番景象蒋礼谦率先跑过来将贴在一块的一大一小分开。遥遥不依,抓著男人就不放的可爱的强让後面的人哭笑不得。就是蒋礼谦在他嘴里塞了颗奶糖周思作也脱身得勉强。 再一看,笑盈盈的保姆已在地上摆满了算盘,笔,钞票之类的东西,说是‘抓周’用的。这是中国人的习俗,话说一个人从小就能看老,在一岁时应该象征性地测测小孩的志向。 小娃娃立刻就被放在面前的花花绿绿的玩意儿给吸引了。在地上又爬又滚乐不可支。大人们站在一旁,都微笑地看著他的高兴样。哪知小家夥在玩具里转了一圈,把小脑袋对准了尤钦正那个方向。东正的老大一时警铃大作,知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他的鸡鸡就被像头小牛冲过来的遥遥给结结实实地抓住了。 …… “啊啊啊啊啊啊──”所有的人几乎全部抓狂,周思作虽然没有怪叫也忍俊不已差点要笑。但在他遗忘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时总会记起这个可爱得恨不得让人捏一捏的肉团,不过是个孽种罢了。心情便一落千丈。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其中叫得最大声的蒋礼谦笑得前翻後仰,肚子都快笑爆,就听见某人低低地扫兴了一句,他赶忙跳起来拦住男人离开的脚步,手却被狠狠打回去时,他有点郁闷了。 “吃个饭再走。”虽然尤钦正巴不得他快点走最好刚出门就被车撞死,但考虑到自己的情人,也就放下身段不情愿地说出了挽留的话语。虽然舌头卷得厉害,还好没什麽破绽。 周思作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冷笑了一声,把这一场闹剧抛在脑後要走个痛快。也许是他身上披著一层让人流血的刺,也没人再敢阻拦。在门关上之时,他听到蒋礼谦发出了一声颓丧的叹息,让他有些难受连打在他身上的阳光也不能将一身的灰暗洗去。 112 卫龙汉走在路上,手机响了。 瞟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刚凝聚起来的注意力又散漫了。 “我说过,我们分手了。”按下接听键,他很干脆的一句,直接就往对方的嘴堵去。 “等等。”电话里那把男人的声音,抢在卫龙汉挂掉前快速地说了两个字。 “我没空。”卫龙汉直截了当,加重了不耐烦的语气。 电话那边稍稍沈默,然後说:“卫哥,我知道你在忙什麽。现在不用忙了。先回你的办公室,我有话给你说。” 估计对方听见他尖锐起来的呼吸声,忙先发制人,留下一串忙音。 收起手机,卫龙汉眉毛皱起,琢磨了一下孟蓝光的弦外之音。嘴角讽刺地勾起。 他还是去了趟蓝帮,看那家夥搞什麽名堂。 孟蓝光不是善主,好聚好散这样的说辞无法将他的纠缠彻底推脱。不管他怎麽做,最好别让自己发现他要动周思作。任何类似的隐患都应该刻不容缓地根除。 上了楼,推开他的私人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但没有孟蓝光,全都是自己的手下,背对著他,围著电视,可疑的是房间里竟然有精液的气味。 他放轻脚步,眼睛顺著人影挨著转过去。居高临下的角度,让他发现他们一些诡异的动作。卫龙汉的脸顿时黑了许多,他的地方从不欢迎除自己以外的人插足,更何况某些把手伸进裤裆里发出猥亵的喘息的家夥。 三个人,对著电视上的画面很投入地手淫著。但他们的表情并不完全像一个手淫者。卫龙汉不禁把目光转向屏幕,那上面正播放著极具污染性的情节。 在看清里面引发众人兽性的主角的脸时,他像被人泼了一股脑子弹似地僵住。 一张床,和两个相叠的男人,是毛片里用烂了镜头。而吸引人的是加进了一些时尚的sm元素。 在下面的那个,双手被铁链捆在床头,而两只健壮的手臂代替了冷冰冰的分腿器。男人正以双腿敞开的姿势被毛虫一样东西进入。可怕的是,他明明是男性,腹部却高高的隆起。并被上面的躯体向下压成椭圆形。他屈辱的神色比任何一个被同性强奸的脸上的都要鲜明。极度痛苦的表情似乎并非来自被贯穿的後庭而是被压迫的肚子。 而上面的那个男人看不见脸,镜头里只现出他壮硕的背肌。一个强劲的挺入让他的那两块肌肉呈现出大鹏展翅的轨迹,抬起身时又变作令人豔羡的紧密。被他强暴的男子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凄厉得不像人发出的。趴在他肚子上的家夥似乎要将他坼吃入腹般疯狂地侵犯著那血肉模糊的小穴。从他优雅的逼进能够看出是多麽地享受男人恨不得自杀来终止这极其无助的境地的表情。 围坐在电视边的男人贪婪地吸允著从里面淌出来的淫糜气息。随著施暴者逐渐高亢的喘息,他们手上的动作也跟著加剧。似乎自己也参入如此令人精血沸腾的暴行,与男人一起猥亵这具被打开到极限内部快要掏尽的身体。 中间正攀向高峰的男子只觉眼前划过一道血色,睁开眼惊恐地发现,其他两个夥伴竟然倒在自己身上,脑袋上多了一个冒烟的小孔,里面正流著脑浆和血液。他猛地回过头,对上一张似乎来自地狱的魔鬼般的狰狞面孔,冰冷的枪正抵著他空白的头。 “这张碟是哪来的?”然後被一把冷冷的声音掐断了仍旧兴奋的神经,太阳穴上金属冰冷的质感在大口吞噬著他的意识。 “门口……一个……小贩……卖我……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似乎知道任何辩解都不能够挽回他的小命而声音簌簌发抖。 ‘砰’。一声轻蔑的枪响为他放血。男人睁著眼睛倒在他同伴的尸体上。 这时一声熟悉起来的哀鸣炸开在音响里。卫龙汉红著眼睛转身给了屏幕一枪。捏著凶器的手指扭在一起咯咯作响。 电话铃声响起。他麻木地把它放在耳旁。 “他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估计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原因。” 孟蓝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2 光走在街上。脚步轻快,脸色一片晴朗。挂掉电话,他放声大笑。 周思作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正不晓得该往哪里去,就接到卫龙汉打来的电话。 “思作,你在哪里,我开车来接你。”老大的声音很轻,几乎比耳语还要耳语。 周思作仰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却并没有思考归宿这个问题。 “不用了。” “今晚可能有雨。你回来,好吗?” 手指玩弄著男人低柔的鼻息,周思作撇了撇嘴忍住差点笑出的声音。他随口一句,像打发叫花子似的,竟然也激不起那个易怒的人半点脾气。 那边的卫龙汉一只手夹著烟,另一只手惦惦不安地把话筒握不牢实。也许对方已经猜到他此刻脆弱的表情,但这也不能让他在语气上伪装那麽一些。 男人回来了,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包括表露出要他乞求原谅的一点意思。就连离开的话语也不挂在嘴边简直吝啬透出一丁点让他难受的信息。这反而让他更加不安,却又始终把心中的愧疚说不明白。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把已放出手心的男人再收回怀里。 “思作,对不起,”卫龙汉沈默了一会,让烟灰沾满手指:“以前我那样对你……” 周思作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停止报复。 他回答:“老大,别说这些了。你给我自由吧。” 然後周思作听见电话里传来沙沙的好似对方把话筒抓紧的声音。心中还是有那麽一点惆怅的。 卫龙汉的手垂下,他低下了头。看见傍晚的阳光慢慢地离开自己的身体。从窗户消失。直到夜幕降临。 这一夜,房间变得异常窒息。像一座空旷的墓室。 躺在床上,想著男人终於狠下心说出的那一句,怎麽也无法入睡。 他就要一个人。虽然他经常在想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下去,但他现在开始怀疑。 他的人不会死,他的心也不会死,但是死去的是他冷暖自知的能力。 半夜,卫龙汉在梦里,模模糊糊地似乎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睁不开眼,但心中无比地欣喜。这个梦,一下子就美得让人醒不过来。 然後他感到那个人朝他靠近,上床,伏在他身上。似乎在看他的脸,在嗅他的味道。像诀别,又不是。像留恋,太假象。最後他好像抱住了他,又似乎离开了。就如同搞不清自己,脸上究竟是在流泪,还是在微笑。 第二天醒来,看见旁边是空的,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觉得失望,心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望。 他起身,取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的手顿了顿。身体激动地撑了撑。他再次往盒子里看了会,发现里面的确是少了两根,心情就这麽激动起来了,下了床,鞋也没穿,光著脚奔。 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空的,厨房似乎传来了响声,结果是幻听,阳台上似乎有片影,却是盆栽而已。 男人站在地板上,看著自己的脚,愣愣的。难道他根本没有回来过,昨晚仅仅是个梦而已?因为他太过的希翼对那人的想念,而造成的幻觉? 一道霹雳,把他从头劈到脚。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沾满了大雨磅礴後留下的冰冷水渍。他的心开始痛,好像埋伏已久,足以令他粉身碎骨的痛。 ‘滴答’。卫龙汉屏住噪杂的呼吸声,重新点燃灰蒙蒙的心。‘滴答’。又是一声清脆的,有一种无法预期的诡秘。 “思作……”他猛地转过头,向浴室而去。他的整颗心像悬在了一个鱼钩里。即将被吊上去不知会看见什麽的恐惧,是结局还是开始。抑或什麽都不是。 他一下子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闯入眼帘的是横陈在浴缸里的身体。水满了出来,踩在瓷砖上的脚踝一瞬就被浸湿。 “思作?”他的脸正要浮上欢喜,刚出现的那一点欣慰的痕迹就仿佛被突然刮过来的刀锋削去。 脚下的水慢慢变得通红。浴缸里的身体上搭著碎肢。眼前一下子变得恐怖的场景让他以为撞了邪。他的脚机械地朝里靠去。在看清水里漂浮的人脸孔时,清亮的早晨立刻就摇身变做世界末日。 114 “李先,”卫龙汉拨通电话,“找人做了他。” 不给对方罗唆的机会,挂了,扔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地板上手机摔碎的残骸,抬起头,冷冷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目光突地涣散,腿撞在桌子上,双手连忙撑住摇晃的木桌两角。但晚了一步,空气中一声尖锐的脆响,桌面上的烟灰缸滑下去,碎了。 周思作在广场的长椅上半躺,正眯著眼看天。 空中的白鸽成群结队地飞,夕阳西下,仍不知疲惫。 周围走著三三两两的人。有情侣,有父子,有孤独的流浪者。情侣手拉著手,肩并著肩,甚至嘴对著嘴。这是个没有悲欢离合的黄昏时分。拥有彼此是最具摧残的单纯。他们的旁边站著一个苍老的人,不惑之年,老态龙锺只剩。但他望著这对情人的眼神变得炙热而曲线,曲线里是他曾经在爱里转悠过的一生。 不知怎麽的周思作觉得眼里有点涩。这并不是因为在这些人当中他恰好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只要曾经拥有过的人,都不会是贫穷的人。他的肉体和灵魂曾合二为一,也有过一分为二。虽然爱和恨没有明确的划分,但是爱与不爱的界限却严格得惊人。 他不知道,他在看风景时,却有人在看他。 在不远处,屹立著一个男人。 一阵大风刮过,吹落了略略发黄的树叶,吹散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头发,吹走了黄昏最後一片宁美,却吹不动他牵在周思作身上的眼神。 被撩起的半长发,可以看见内里白发丛生。能够猜到他的疲惫。而更深处的焦虑也是旺得很。他高大而冷峻,不像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事实上,他在伪装彻底破灭的那一瞬早就神形俱毁,现在他的存在,是牵挂和不舍飘渺的组成。 周思作朝他转过来时,眼睛迷茫了一会。就好像在看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许是他们之间太过遥远,翻山越岭,过河涉水,仍是没有重逢的机会。 直到男人来到他身边,周思作的表情才慢慢染上一些冷漠的颜色。卫龙汉看著他的脸,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夹杂著一分又一分的贪婪抚摸在上面。这让他不舒服地转过了脸,望著天上渐渐亮起来的斑点。 “思作,跟我走。”卫龙汉觉得两人再这样下去比天色还要沈没。他已经受不了了。没有人知道,看见浴缸里的尸体时,他害怕得就像发现自己死了。他已经有半年没有发病了,以为好了,却没想到今天早晨得以重温。 孟蓝光,被自己杀死了。他知道完了。蓝帮也快完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杀了那麽多人都没有为那些也许会纠缠自己的冤魂而痛不欲生。但是他一想到,这次根深蒂固的不可挽回,有可能告终他和爱人重归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3 於好双宿双飞的百分之一的可能,就觉得难过难受欲哭无泪。 “去哪?”周思作没有看他,问。 卫龙汉在他身边坐下来,声音干涩又振奋:“带你离开我。你可喜欢?” 男人笑了。起身,眼睛终於盯著他看:“好啊。” 老大低著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笑。扬起脸的时候,却只有真诚。 昨晚幸好他没有回来,不然死的人……他不敢再想下去。或者他的内心已有对他残酷的隐患也说不一定。他本不适合隐忍。所有被掩去的强势最终会爆发成狂烈而偏执的杀戮之最。在潜意识里,他仍是信奉得不到就毁灭的真理。 “真好。你还在。” 周思作不知为什麽面前的人会突然说这麽一句。他有些疑惑而没注意一双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脸。此时此刻,男人易碎的部分被反握在他周思作的手里。他没有用力,而是放开手里的沙烁般,让它们终於因为自己的抛弃而凄然消逝。 他跟著卫龙汉来到一家旅馆。附近有所学校,进出这里的都是年少轻狂的一份,迸发著作为年轻人对第一次发生的爱情一贯所有的热情。而他,已经走过这一程,看著亲密无间即将肉体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这些自以为终成眷属事实上只是在彷惶的生命。觉得无限悲意。 看著房门慢慢地关闭。周思作突然感觉这可能是男人对他最後一次取暖般的送别。月老套在他们两手之间的红线,不被时光所消耗,却被他们的挣扎用尽。 115 “我先洗。”周思作指了指浴室,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被留在房间中央的卫龙汉,轻轻笑起来。胸口却还是淡淡沈闷。 他原地站了一会,然後轻手轻脚地摸到浴室的门。刚刚推开一条缝隙的手指,就被狠狠夹住。他吃痛地低吟一声,里面的人猛地把门推开。苍白的脸上红晕散乱。 两人眼睛对上,眼神缠绵出温温柔柔的气氛。周思作突然把他推开,再回头拉住他的手臂,就往卧室的方向拽:“别洗了,开干。” 卫龙汉笑著任他把自己甩到床边又停下来不知如何继续,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 周思作停下来时踢到旁边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的全是辅助床上运动的那些情趣道具,眼睛眯了眯,伸出手懒懒地拨了拨其中一个做工极其精美的肛塞,又挑出一根外观豪放的伪阳具:“你要我拿这些弄你?” 卫龙汉转开眼,脸上一红,以别扭的姿势被压在男人身下的躯体笨拙地动了动。 看著老大可以算是羞涩的模样,周思作把笑意夸大了不少,突然表情一变,冷了眼:“我没有这些恶趣的爱好。”他说,“你继续在上面好了。这种事,不必为了讨好我而谦让。” 这回,卫龙汉窘惨了。眼睛几眨几眨,脸上的红更深了。“这……”他犹豫地撑起身,而男人已经在旁边躺平了。脚胡乱蹬了几下,下身就光得一片阳春了。 “动作快点,拜托!让你上你还不高兴来著?”抬起脚板堵住老大要说话的嘴,“废话少说,再不来就过期作废了。” 卫龙汉抓住男人的脚踝,眉眼感动地在上面亲了亲。唇微微开著在上面吮吸的轨迹,沿著小腿,膝盖,往大腿以上的危险地带爬上去。留下湿漉漉的印子。 躺著男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其中又有微微的笑意。他的身体慢慢摆出享受的姿势,而从某种角度看上去又有些痛苦的样子。 “妈的!”身体被卫龙汉挑逗得越发不堪的男子,张嘴甩了句粗口,腿弯扣住那人的脖子就将他狠狠拉下来,被熟悉的体重贴得结实的分身扭动著蹭起来。 卫龙汉将憋住的喘息大大呼开,一只手捏著周思作瘦削的腰杆,一只手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勃起的男根迫不及待地在对方的凸起上摩擦起来。 周思作的表情木了一木,立刻变得潮红,皮肤像被蒸汽蒸著般温热了一阵就火烧起来。在老大的手指急切地插进下面涌动的口,他呻吟一声身体挺上来把抵在腹部的硬物往上摁。 上面的男人喘息变得极重,每一声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头。手指没啥耐心地在湿热的花穴中四面八方地插弄,间或曲起,指甲深入到媚肉的夹击之中。 “呃……呃……”周思作的呻吟闷闷地在情欲里沈著,抬起腰,让对方更深地进入,并引导它去往敏感点上,似乎嫌对方太蹉跎干脆抓住那只手拼命地往里面凑。 “把枪拿出来!你这样解不了我的饥渴!”对方大胆的言辞激烈的动作,卫龙汉也被感染,眼眶热了起来,放纵一点,再放纵一点,天堂就在眼前。 “啊──”周思作主动上前时没料到那人也一马当先,湿透而溅著淫水的花穴和那根猛得和炸弹似的硕大深切而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啊……”被对方一个狠挺周思作感到自己飞在半空,然後再没命地坐下去。两人几乎嵌得死死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分开了一点可供重蹈覆辙的空隙。 “啊……啊……”周思作在男人怀里狂乱地扭著身体摆动臀部,卫龙汉也面红耳赤两手抱著对方的肩膀疯狂地蹂躏那紧致柔软的中心。周思作被搞得目光涣散含不住的唾液往嘴边滴,脸庞因为极度的愉悦绚烂地扭曲。 “哈,哈哈……”在阴茎上凶猛绞紧翻腾著肉穴的男子突然张开嘴断断续续地笑起来,一点一滴的泪水随著飞扬的动作洒开。卫龙汉愣愣地望著他失心疯般的笑颜,继而发现两人结合处不知何时灌满了浓血。他似乎意识到什麽,突然咬破了嘴唇,慌忙将陷入狂热状态的阴茎拔出。男人随著他的离开被扯倒在床单上,声嘶力竭的笑声变成痛苦的巨咳,咳完又继续把没笑完的笑完。 “老大,你看,我们的孩子,成了污血一滩。”他敛笑,坐起来,手指在胯间的血渍上沾了一点,邪魅地放在嘴边。 116 卫龙汉只觉心底塌方了一块。 坐在血泊中的男人愉快地支著两条腿,脸上冲他扬著得意的神色,笑容冷冷淡淡中透点厉害的寒。沾著血的指尖神经质地在唇边点上一点。 “原来……”卫龙汉好半天才找到语言,揪痛的心脏早已浸满了血。他的眼睛因为睁到了极限而模糊一片,视网膜被眼前残忍的一幕狠狠撕裂。“原来,你果然是恨我的。”他低低地喃了一句,像是呜咽地责说著自己。他的脸几乎是比死灰还要难看的颜色,低垂的眼帘萦绕著伤痛的气息,他的尊严彻底折了下去,最後一点血色也在颤抖的嘴唇上消失。 周思作只觉无限快意。哀莫大於心死,痛莫过於爱灭。其实他并不需要报复的,他只是想假人之手杀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凶手的人选也只有面前这个人具有资格。仅此而已。 周思作的脸上不再有笑意。在刚才他所有的欢心已经得到淋漓尽致。他明白,这个男人是自己不能够毁灭的。顶多不过让他好好记住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4 这让他极度崩溃的唯一一次。 “思作……”卫龙汉说话了,他叫他的名字,还是那麽温柔的,却是造次。可是,周思作已经对他的呼唤没有了任何回应的心思。经过了这麽多事,他心中哪里还有半点对冬去春来的窃喜,哪里还找得到心头那块只为他柔软过的地方。 “你……你怎麽样了,跟我……去医院……好吗?” 完全哀求的语气,赤裸裸的担心,自责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让周思作怔了怔,继而他微微一笑,伸出手,和对方战栗而冰冷的手指相触碰:“老大,”他做出一副承受不起的惶恐,以及小心翼翼地回首,卫龙汉以为男人坚如磐石的心终於裂出了一条柔软的缝,却被接下来的一句杀了个片甲不留。 “你不要装了,”周思作轻轻地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他妈的是怎麽爱我的!”说完猛地起身,快速套上衣裤,阴戾著的脸,若有一些惨淡的笑容。 “思作!”卫龙汉在对方就要转身而去时大叫一声,周思作只是略微慢了一步手就被男人捉住。他扬起下巴,半响才傲然地转过头,在发现手中被塞进一把枪的时候,眼睛不由眯得狠了。 “思作,”卫龙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恨我,就杀了我。”他笑了,将枪口缓缓朝自己的胸口转过来,同时将男人的手指放在扳机上轻轻扣著。 周思作也跟著笑了。眼里似乎含情脉脉又仿佛什麽都没有。手指也跟著那冰冷的凶器缺乏著温度。 周思作摇摇头,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嘴边挂著不带一丁点怂恿的嘲讽。多麽逼真的苦肉计,他怜悯的眼神地流淌在空气中。 “我走了。”甩开手上的男人用来麻痹他的道具。转身时,耳边响起男人愤然的呼吸。他没有去看,那人也许气急败坏也许心有不甘也许伤心不已的表情。他在心里说,不管是什麽样的,周思作,他都骗不了你。 出了门,他听到枪响。他笑了,是空枪。果然门被大力撞开,卫龙汉完好无损地跑出来,对他长吼一声:“周思作──” 他已经下了楼。已经离他远了。他不需要回头了。在过马路的时候,有人从对面惊慌失措地奔过来,差点把他撞倒,“有人自杀了!”那人脚步匆匆。 他不信,转身。看见男人倒在不远处。胸口被血染红。摔在旁边的手枪,枪管上的消音器在路灯下幽幽发绿。 这个世上,对他的人,没有比卫龙汉更狠,也没有比卫龙汉更温柔的了。 他的好,和他的残忍,好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是两处皮肤上的新伤和旧痕。 如果不是他的离开不够干脆,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给不出绝对,这一切断然不会发生。 117 过了五个小时,手术室外的灯依旧未灭。 周思作独自一人蜷缩在墙角。 他万万没想到,老大真的为他放弃了生命,在自杀的那一刻仍旧没逼迫自己原谅他。 在他心中,卫龙汉是个势利的男人,可以说自私到完美。他的温柔里鲜少有爱情的成分。 可是这样一个视自己为天尊的人,竟然会为他,而甘愿负罪。甚至把子弹打入心脏也舍不得让他听见枪声。 他爱他,他要他更爱,他恨,却也要他更恨。 周思作抬起颤抖的手,覆上额头,再滑到下巴,指甲在脸上留下了五道伤痕。 这不算什麽,他心上的痛,是他能够承受的十倍乃至百倍。 但是,他没有流泪。 一双皮鞋,出现在他低垂的眼帘里。 一部分严寒被落在背上的衣服掩去。 周思作一只手摸上去,将那给与他温暖的布料拽紧。头缓缓地抬起。 在对上那副熟悉的笑容时,心一阵激动,眼里浮上微颤的液体。 那人爱怜地注视著他的目光,如此深情。他说:“思作,这里不仅冷,何况气味也不是你喜欢的。不要委屈了自己。我来接你,这一次,跟我回去。” 他继续轻轻地言语:“思作,你无法想像,我有多麽爱你,恨不得爱你一生一世。而你,可否愿意?” 周思作紧紧地咬著嘴唇,千言万语他怕表达不出一句。然後他看见了男人胸上那抹红,顿时感到无以复加的窒息。 “你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 男人笑了,指著自己的伤口:“你说这个麽?思作,你可知道,我的心早已碎了,不在乎再补上一枪。” 说完,他的影像渐渐幻了起来,周思作使劲揉了揉眼睛,但发现眼前仍是模糊不清。再眨眼,男人已经消失。只剩几缕飘渺的光晕。 他终於,抱头痛哭。 今天轮到罗东值班。他百无聊赖地拿著遥控板,对著电视随便按了个台。 他耷拉著眼皮,兴趣缺缺,在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机械的声调里,昏昏欲睡。不知迷糊了多久,被生生冻醒。 起身,他起身去把空调开小一点,原路返回时,听到门外似乎有细小的动静。 他有些疑惑地向门外走去。清冷的过道上却没有一个人影。嘟囔了几句,准备转身回去。、没走到几步,一个东西就狠狠撞到他的背部。猛地一个旋身,伸出的手恰好接住擦过自己朝地面歪下去的身体。 然後是一张苍白的男人的脸,人倒在他腿间。手被一种疯狂的力道拉住,他惊慌失措地看下去,发现这个人的裤子上全是血。 “你怎麽了?”他不知从何检查他的伤势。 男人的身体撑上来一些,靠在他身上,重重地喘息。脸上是痛苦的神色。 他集中耳力,才勉强可以听清从他嘴里含糊著的话语。 他说:医生,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这是明天,今天,还是昨天。 他不想去知会。 阳光还是一样的明媚。从窗外照进来,雪亮的病房不再是乌云一片。 旁边一个病号,是个看上去容易知足的年轻人。他一边整理著床单,一边打开桌子上的录音机,跟著里面沧桑的旋律微笑著缓缓地哼了起来。 是一首老歌。粗陋的声音把过往越唱越旧。 …… 回头只有一回 而思念只有你的笑靥 放了真心在我胸前 盼望一天你会看见 我是真的改变 但没有脸来要求你等一个未知天 只恨自己爱冒险 强扮英雄的无畏 伤了心的诺言 到了那天才会复原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不要逼我想念 不要逼我流泪 我会翻脸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只想好好爱一回 时光不能倒退 人生不能後悔 爱你在明天 …… 爱你在明天。明天又在哪里? 歌到尾声,那个人向他转过头,微微笑著:“这是什麽歌?很熟。” 周思作只觉心里空了一块又一块,他转身望著窗外,声音淡淡:“是的,再熟不过。”柯受良的《大哥》。 这时,知了的叫声在突然猛烈起来的阳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5 光下,於歌声中穿插而过。 完 番外 1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吱嘎’一短促的声音。 就像积雪压折了枯枝。 从床上突然坐起来的那个影子又何尝不是? 他的心脏好几次都被梦醒时分忽如而来的痛苦压得停止。 记忆有惊人的繁殖力。它挣脱极力的忘却生命力顽强得令人发指。 安於现状的企图在只与过去交错的时间中渐渐憔悴,於空白的世界里慢慢颠覆。 伤透的心已不如从前那般好动。一举一动麻木得仿若行尸走肉。 究竟是为何受尽这份已是老去的折磨? 请不要告诉我。 男人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擦去额上的冷汗。虽然因为头颅的高温,它已干得差不多。 水,他在旁边的桌子上摸索。把杯子凑在嘴边,发现里面一滴都没。但仍是搁在唇边,因为知道自己并不太渴,想要的不过是一点能够安慰他的东西罢了。 然後他来到窗前。看到天边悬著一轮佝偻的月。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有些苦涩。但无论多麽冷,依然是明如珍,毕竟这是它的夜。 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著窗外淡得像要逝去的景色。那是一片半倦半倦的白。它掩去了世人睡得沈了的鼾声,暖炉中无声的火舌,以及流离失所的灵魂最後的火热。 他突然不想再看明天的样子。放下无休抚摸过去的轮廓的失落手指。一阵风来,把他吹得更加单薄,一朵雪花贴住他的眼球,在上面化去了它的风姿卓越。他伸手轻轻擦去,那一滴意乱情迷的液体,它多麽像自己曾经以爱为名的泪滴。 然後,他一直维持著这个空虚的动作,一阵风来,直到天边泄出一缕晨晖。 第二天早上,周思作早早出门了。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某条街有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可以果脯。隔壁一大早起来扫雪的老人,看到他,抬手招呼。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望著没出几步就沾满冰渣的鞋面,让新鲜得有些扎肺的空气安稳地在鼻孔里出入。 昨天的不眠之夜把他冷透了,现在感到有点晕晕的,他握紧了滚烫的手心。 前几日蒋礼谦来找过他,还把遥遥带来了,说要还给他这个生父。他没要,以自己如今的生活条件连盆草都养不起,虽然肯定少不了那人出钱帮他赡养,但没这个必要。 他告诉蒋礼谦,不必再劝,我现在就是个死人样,你让他跟我这个小孩将来怎麽健全得了? 听他这麽说,蒋礼谦不再坚持了。只要他能明白,自己之所以拒绝并非完全出於冷血就够了。 只是没人知道,半年前,他有个与那人的亲身骨肉。但没有救回来,还是流了。也不奇怪,血都流了五个小时了,绝不会还有半点希望。只是当然,他突然後悔了。 等他到,包子已经卖完。不知为何,那老两口今早的生意出奇的好。 往回走的时候,街边的面铺正好开门张罗客人了。摸了摸口袋里寒酸的钞票,心想还是算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姑且把不堪想作情调。 在门外,他掏出钥匙开锁,钥匙刚插进孔里,门自己就开了。还没住上多久,这锁就朽了。他摇头苦笑。 进去後,反手关门,发现门却合不拢。他微微疑惑地旋身,竟然看见一只手提著一笼新鲜的包子,卡在缝里。手腕有一圈破皮,也许是在他刚才无意用力时造成的。 他忙将门打开。不过突然出现在自家门的这人实在是有些奇怪。当看清随著门的敞开那张缓缓露出的脸来,他惊诧,继而不知所措地呆滞在那。 “思作,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喜欢吃包子。”穿著灰色大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前额上的男人,冲他微笑著说。口气淡淡宠溺,温柔似朦胧的火。 周思作一个转身,就往里走。心里越压抑越是狂跳著。 他竟然,竟然── 还活著…… 突然就这麽笑了起来,他怎麽忘了,那一次,他的子弹打死的,其实是他周思作。 难道……不是麽? 他停下时,後面跟进的脚步声也停止了。然後背被男人用双手抱住,贴在上面的胸膛热得好似火炉。 “思作,有没有想我?”那人仗著他心乱如麻开始肆无忌惮地甜言蜜语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要不是我这伤好得太慢,我早就来找你了。” 不知为什麽,周思作听到旧事重弹,就好像被人出卖了似的不舒服。他狠狠挥开男人软软的禁锢,一个转身,就往床上坐。抬头便看见那家夥阴晴不定的脸色,手紧紧抓住衣服像是在忍耐什麽。 2 好半天,那人才叹了口气,放开了般对他说,但那缓平的语气里仍有些紧张感:“思作,你还在恨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只希望你能让我对你尽可能的补偿。”说著神色突然不安起来,眼里渐渐浮上凄凉的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思作你告诉我到底该怎麽办,我放不下你,我要怎麽做才能让你重新正眼看我?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麽,我也想过,我来找你也许对你没有什麽好处,但你叫我怎麽去过不再有你的生活?”他的脸色染上无法自控的焦灼,眼神里有深深的痛苦,声音也因为找不到出路而变得零落,“其实这一次来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幸福,但是我知道自己带给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你还在恨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如果要让你回到从前,我必须得做点什麽。我真的……” 发现自己说了这麽多,男人偏过去的脸也没转回来过,背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顿时难过得要死。不管是他活著,还是不在了,恐怕对那个人来说,没啥不同。世上最难堪的事不过自己在爱人心中已是灰无需去感觉,已是空无需去触摸。 可是,人非草木,其实听这些话的人比说这些话的人要痛得多。周思作也明白,这一次卫龙汉的出现,是上天单单对他的好生之德。在世上,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却往往难以抉择。因为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得把握许多微妙的东西。他没有信心,两人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出现过去的阴影。毕竟,伤害比任何都更能刻骨铭心。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抹去。 真正的绝境大概就在此时此刻。这一次是连死也出不来的陷阱,就看他踏不踏进去。就算有前车之鉴而明哲保身,也仍是一路泥泞,走不好的。谁不想被爱,万丈红尘中独善其身根本讨不好去。 他想得入神,毫未意识到後背靠上来一个暖暖的温度。直到那人把脑袋放在他肩上,颈子滚烫的皮肤在他耳边轻轻摩挲,腰上也多了两只手将他紧紧环住,一系列无比怀柔的动作。 也许是心麻木了太久,对肢体接触的感觉忘却了太多,他一时有种恍然的厌恶。但随著卫龙汉对他拥抱得深了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6 起来,在耳膜上敲击著的轻喘,以及渐渐浓重起来的旖旎味道,让他淡淡地迷惑开,心脏跳得快要舞动起来,他想也没想,就把这个令他恐惧的状态血淋漓地撬开。 他也顾不得下手太重,只想完全打破男人对他的纠缠。只听一声痛哼,如愿以偿让男人从他身体上离开,他生气地站起来,像要挥赶那个如梦似幻的片段留在他血管里的迷乱,狠狠走了几步,生起一阵风来。 等情绪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厌烦竭力在脸上流露得自然。 但当他看见被自己推得半卧在床弦上的男人,望著他的伤心的眼,心里微微一颤。 他努力把眼放得冷,冷得救不回。卫龙汉在他的逼视下慢慢垂下了他的颓然。然後他看见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收起拽紧了衣襟,他似乎看见他的心从一点一点痛成了一大片。 卫龙汉似乎感到了他脸上逐渐加重的决然,闭上了眼。继而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身体虚得像那时中了子弹。手臂再也撑不起,开始变软,变弯,然後他伏在床上,困难地喘。 本来周思作不想理。痛已是家常便饭,他来找自己,应该有所觉悟才对。但喝了口水回来,看见男人浑身发颤,然後他伏在床上,有些不对,也不好不管,便上去将人扶起,打算安慰个几句了事,却发现怀里的人脸竟是苍白得很,嘴唇咬破,流出的血把牙齿都染红了几瓣。 “你怎麽了?”他禁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泄出的担忧和急切。 男人张了张嘴,唇边流出一缕血,说不出半个字地痉挛。周思作没啥耐心,一把扯开他的衣襟,裹著纱布的古铜色胸膛映入眼帘,他一眼就看到上面有外力留下的痕迹,心想恐怕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但依男人的条件经过精心调养应该早就痊愈了,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先把他整个人弄到了床上躺好再说。 “很痛?” 卫龙汉没有回答,手伸过来拉他,周思作看了一眼他紧皱的眉头,若有所思後,终是把手掌覆上了他颤抖。似乎得到了一剂良药,卫龙汉急速加深的苍白消停了,闭著的眼睑动了动,痛苦的神色被微微笑起来的脸庞掩得差不多。头移过来,探进他的怀中,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後,被血斑弄得花儿呼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那弧度微微往下掉著,扯出了半个褶皱似的酒窝。 3 周思作一边用湿巾给男人擦去嘴上的血,眼睛一边盯著他问:“去医院麽?” 卫龙汉摇头,抓住他的手,看著他本井井有序的动作被自己轻轻一握而乱了,笑著张嘴:“牙齿上的要怎麽办?” 停下动作的男人白了他一眼,拿起手里的东西就要粗鲁地探进他嘴里。卫龙汉手上赶忙用力,同时身子探上去,大胆地含住那人的嘴,在对方愣住时趁机把舌头顶了进去。 发现周思作只是狠狠瞪著他,嘴巴想合又合不拢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样子,卫龙汉满脸都是笑意,而伸进去的舌头已是把那干涩的口腔弄湿,大胆地含住那人的嘴,甚至隐约有些唾沫横飞的声音,他不觉伸出手,握住他的後脑,吻得更加亲密。 收回去时还不忘舔舔嘴唇,露出一副满足得不行的讨打表情,这样的马後炮足以让那人脸上飘过一朵红晕。周思作抬起手擦了下嘴巴,目光恨恨地,说是瞪又没用多大力。 “看,这不干净了?”卫龙汉露出一口白牙,笑盈盈地赞他。 转过脸,周思作吐了口气,转过脸,手上的帕子被他扔进脸盆里,溅起一朵水花。 “晚上想吃啥?”他闷闷地问他。 “有样东西我很久都没吃了。”卫龙汉微笑著答。 周思作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啥?” “当然是你啊。”卫龙汉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就这麽扑了上去抱著他,摇啊摇的,莫名其妙地幸福死了。 晚上睡觉卫龙汉凭著自己死泡硬磨的功夫蹭到了和亲亲同床共枕的权力,甭提多欢心。 周思作要不是看到他有伤在身而且老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地吸鼻涕,也不会理。毕竟这几天冷得紧。 看著人家只给他个背连挨著他都嫌晦气的样子,卫龙汉心里那个郁闷。总是装著翻身往男人身上越凑越近,得寸进尺,得尺进米,周思作终於忍无可忍坐起身要教训他时,他就打个哈欠一脸无辜地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睡到半夜,周思作发现那家夥又粘了过来,吃他豆腐怎麽吃不腻,终於有些恼了。他一把掀开那人的被子,毫不客气抓著他的头发揪起来,卫龙汉眼睛半眯不敢挣脱地一脸委屈,搞得他又好笑又好气。 渐渐,他也觉得冷了。把被子拉上来,给他捂回去。在黯淡的光线下,看著男人委曲求全极力顺著自己的样子,心里是何滋味理不清。这样的卫龙汉,他不认识,尽管他对自己无底洞似的温柔,让他心软了又软,但他仍旧病态地怀念此人曾经的强势。现在的卫龙汉,简直不伦不类的感性,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只是有点失落,说不出的。 “思作……”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让男人感到不安,发出一声小心翼翼地呼唤。周思作自嘲地偏过头,就听见对方突然沈重起来的呼吸。 然後手被抓住,牵引进裤子里,跟著钻进内裤,周思作心里一惊,想要抽出手,但晚了一步,他的手被迫结结实实地罩在火热的勃起上头。 “思作……”男人发出软软的一声呻吟,充满恳求,带著怂恿,让他无从拒绝。周思作没法,克制住心里的疙瘩,在他的兴奋上勉强弄了几下,哪知那家夥仍不放过他,把他劳作一番的手沿著股沟,往下拉,他正要火起,不料指头碰到那个紧致的圆孔,便忘了挣扎。 “思作……”随著那人撑起身的动作,周思作的手指猝不及防地陷了一截进去,而对方摇晃著臀部向他接近,更让他的指头慢慢往里旋去,他顿时感觉指上的神经变得火辣辣的,那团火顺著手臂一路燃到他心里。 妈的!周思作暗骂一句,今天他算栽了个跟头了。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是他那根隐忍许久的东西。他猛地一个翻身,就把卫龙汉罩在淫威下,狠狠扯掉他的内裤,往里自动挤进去的身体迎来了久违的亢奋,手指变本加厉在细密的甬道内来回加深地往里刺。 卫龙汉主动张大腿,方便他威风逞尽。对他一向的包容,可以说到了一个极致。考虑到周思作从来没有在上面的经历,他缓缓地动著腰变换著角度,好让他的手指能够玩得尽兴。唇在他脖子上细细地亲吻著,煽风点火,挑高他尚且懵懂的情欲。结果导致对方烧起来了,自己身上也被溅了不少火星,空气中浓密的喘息声听不出谁是谁的,只有在下面的人因为被猛然进入而屏息房间里才凸显出一抹分明的热情。 4 周思作没有经验,为人又鲁莽,怎麽使劲也只弄了个头进去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7 ,让他十分光火,也不懂得退出来用手指再加开拓,奉行的却是越挫越勇的原则。卫龙汉本是初次,那里紧是肯定的,一来就碰到开山般的气势,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他疼得脸色发青,竟也一声不吭,两眼朝周思作那张对他又怒又恨的脸眨也不眨地看著。 周思作见自己进退两难,卡在那里动弹不得,气得要死。不到黄河不死心地抓住男人的臀部,就狠狠地往里顶,欲火中烧的他完全听不到耳边不断响起的撕裂声。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冲了进去,卫龙汉的那里已是流了不少的血。 在男人挺了一下,确定在里面嵌结实了,准备大刀阔斧的时候,卫龙汉伸手把他抱住,把头探出他的视线让自己满头的冷汗不被发现。其实他知道,周思作压根没空理这些,攻占自己都来不及,怎会让嘴边的鸭子放冷了去多此一举地怜香惜玉。 周思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臀瓣没命地往两边扯开,男根一点都不温柔地在裹著自己的热度里窜悠。他舒服得半眯著眼,感受著男人跟著自己晃动的汹涌节奏。在没碰男人之前,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具有这个功能,插进去後,直骂自己真他妈是个傻子,送上门来的客气个屁,反正都是自愿的。 从私处不断传来的撕裂感有增无减,卫龙汉已经是痛得手将身上的人都抱不稳了,眼睁睁地看著害怕抓伤爱人的背而不愿扣紧的手一点一点从爱人身上脱开,失去重心的身体摔回床单,和那人脸对脸地交欢。周思作沈浸在激情里的动作因为看见他坦然的脸而停下来,上身往下倾了一点,直到淌著汗的鼻尖触到他的眼,由於距离靠得太近,卫龙汉感到一阵晕眩,大气都不敢出地偷偷留意到那人渐渐不怀好意起来的表情。 “我想你……”嘴角勾起,“叫给我听。” 老大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受得住痛的。明明他这麽用力,他竟然越发的平静。连眉头都不皱下,更不会咬嘴巴,只是用那双总是饱含舍不得的眼睛盯著自己看而已。殊不知这让他更加在意。 他原以为,在自己面前,卫龙汉没有一点骨气,这彻底的软似乎要维持一辈子。现在他才发现,并非这麽回事,他只是不敢用一点强势对著自己,生怕他产生半点反弹心理。 思及此,周思作心里终於肯定了他的真心。他用挑高的下巴指著他:“老大,叫床,你会吧?”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来生得就漂亮,肌肤被汗湿之後更显姣好透明。就连窘这个表情也让他平添不少风情。周思作心里一动,分身突然往他的甬道深处一挺,在看见对方脸微微扬起要叫不叫的样子不禁急速地捅插了几下,第三下的时候狠狠顶住他的花心。 “思……思作……”被人逮著敏感点大做文章,卫龙汉简直羞得不知把红透的脸往哪里放。“我……我不行了……不要……要……了……”之前他的确是想过让男人彻底地爽自己绝不落荒而逃,但那人的精力旺盛得超乎他的想像,而且抓著他的弱点就不放。 “啊……”卫龙汉发现自己出声不对,赶快闭了嘴,但接二连三撞在他前列腺上的肉棒使他无法再维持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点……思……呃……”後来他又想,只要周思作高兴,自己也就尽量合乎他心意地淫荡好了,便也放开了叫:“啊……思……作啊……” 周思作微微一笑,两指夹住他红肿的勃起,“老大,你他妈真是个尤物。”欲罢,继续狠狠地操弄他。 “思作……你好棒……”最後卫龙汉竟然爆出这麽一句,把周思作给吓了一跳。妈的,他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他半怒半笑地扯出阴茎,再一捅到底,顷身压下男人弹跳在半空中的身体。 “思……思作……”被对方的手指恶作剧地堵住要爆发的马眼,绷紧因为得不到解放而一阵一阵发颤的身体。卫龙汉抬起有些泪盈盈的眼,小穴讨好地将体内的硬物夹紧:“让我出来……好不好……求求你……”在看到男人脸上露出坏笑和快意之时,更加努力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乞怜姿势。 5 周思作做完之後就倒头大睡,似乎在老大身上宰取到了最特别的快乐在睡梦中竟也得意地打著呼噜。与之相反,卫龙汉毫无睡意,体内含著男人冷却不久的液体有种羞怯的满足。 他的心底仍是不安,虽然他们在肉体上重归於好,怕是灵魂的交集上有太多的疏忽。现在两人的关系十分脆弱,但事实上只有他一个难以自处。 尽管之前铤而走险的苦肉计获得的效益不浅,但他明白,这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对周思作了解他诚意的离间。当时他的确万念俱灰,孟蓝光因他而死,蓝帮也被他害了,再加上周思作对他的离弃,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但赌气的成分比较多。後来他越想越惭愧,这事根本不敢再提。 听著隔壁的人平稳的呼吸,自己的下面却痛得紧,卫龙汉心理不平衡,气呼呼地转过身去把那人贴紧。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也没得到男人对他照顾一下,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安慰至少得有。看周思作睡得沈,那样子纯得很,他不禁心生邪念,右手悄悄地钻进他的裤子,从前面摸到了後面,在发现下头花穴竟是湿的,不知是之前没干的还是做春梦流的,一想到无论男人有多攻的潜质始终都是受的命,卫龙汉就偷笑个不停。 他极力不惊动男人,手指插进去,轻轻地搅啊搅,弄得里面湿湿的滑滑的,摸起来舒服极。其实周思作这时已经醒了,正背对著他咬牙切齿著呢,这家夥手不规矩不说,竟然还时不时发出低笑的声音,把他气得,气得……终於他的怒火盖住了下体酥麻的诱惑,猛地撑起来,无视老大的惊慌失措,一把扯开他的双腿,把发硬的分身冲那粘著血块的穴口插了进去。 卫龙汉自知理亏,虽然周思作把他弄得很痛,也不敢说,不敢动,乖乖地张开腿配合,以此让他能够快点消气。但男人得理不饶人,拉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就一阵猛干。而卫龙汉在下面的经验本就不足,再加上心慌意乱,也忘了凭著一知半解去摸索如何减轻痛苦,结果痛得眼泪花花,最後几乎是被插得去了半条命。 被周思作放过时,他已是半昏迷,一直隐忍著的表情终於透露出一点不甘心,以及不止痛在身上还痛在心里的样子,结果被周思作一概鄙视。 把被子扔在男人身上,周思作冷著脸接著睡去。本来有些暖意的屋子一下就成了北极。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发现旁边的人睁著一对熊猫眼。望著天花板的目光无神而呆滞。周思作顿时一肚子的气,好像是他不对似的。买了早饭回来,那人倒是闭了眼,睡得很浅的样子,把吃的在他鼻子上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周思作赌气地捏开他的嘴把塑料袋连同包子塞进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8 他嘴里。 任性。恩,是的。这是否证明自己已经不再介怀男人曾经的对他不起?周思作自嘲地撇了撇嘴,大口大口地开始解决早饭。 半响,身後的人才慢慢爬起来。周思作刚偏头,耳朵就被老大亲住。头转回去,他自顾自地吃著东西,任那人绵绵的吻挨个在他脸上,发上,肩上印。 “思作……”卫龙汉刻意把声音放得十分性感:“什麽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见男人不理,又说:“我搬过来住也可以。” 吃完油条,喝完豆浆,扯过老大的衣服在嘴上擦去油腻,周思作才懒懒地说:“我们只是一夜情,虽然他们在肉体上重归於好,谈其他的就不必了。” 然後他转过来,望老大的脸,看他是什麽表情。一定非常有趣。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岂是三言两语重新有了肉体关系就能够左右的? 但他没有料到卫龙汉反应如此过激。他看见男人首先刷白了一张脸,眼里的痛让人胆战心惊,然後这一切退去,面容冷得像有一层冰。 周思作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但又不愿放低了自己。本来他多说个几句就能粉饰过去,但这和反打自己的耳光简直无异。 卫龙汉也没多说,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麽?昨晚他已经够无耻的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挣下床的,推开男人时哪里来的力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贱得太狠了,两下穿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冲去。 周思作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刚扯开门,就看见卫龙汉挣扎著从摔下楼梯的地方爬起,然後疯了般往马路对面横穿过去。 6 看著卫龙汉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不要命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情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幕能牵动他的什麽。 过了很久之後,周思作有时候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他在想,我当时到底心疼没有?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知为何,他总是想不起来。慢慢过了些时日,这个疑虑便无风自散。 几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间,周思作终於决定还是向前。总不可能叫那个人横尸在自己面前吧。 看见卫龙汉还有几步就要踏上人行道,他松了口气心想虚惊一场。却没想到男人突然用手捧住头,往後退去,差一丁点就撞上背後开来的卡车,还好那个司机反应快,及时踩了刹车。可把司机吓呆了,头上直冒冷汗,目睹这惊险一幕的周思作也捏了把汗赶过来,正好拦住拽著拳头下车一脸怒容的大汉。 “没看见他昏倒了吗?”周思作上前抓住他的手,一边俯身查看地上的人伤势如何。那司机想必是刚才吓得狠了,不依不饶非要找茬,最後还是周思作和他说了几句你个狗日再怎麽怎麽小心老子什麽什麽的,他才悻悻地回到车上,骂骂咧咧地离去。 终於送走了那个瘟神,周思作吐出一口气,把老大从地上扶起来。男人的脸色很难看,散开的衣襟下纱布红了一团,伤口肯定是裂了。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罩住,然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终於找到了手机。磨损度有点严重,但还是可以用。他断然是不会送这人去医院的,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并无大碍,那麽就叫蓝帮的人来解决。免得惹上麻烦。 卫龙汉一会就醒了,在看见自己靠在周思作怀里时,脸变得比之前更白。人醒了,周思作自然是高兴的,叫蓝帮的人把老大领回去这事就算了了。从此以後,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也懒得和他再有牵扯。 “你最信任谁?让他带你回去。”看了他一眼,周思作继续翻找著电话薄。 卫龙汉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魏祺明好了。”似乎无意中牵动了伤口,周思作感到怀里的身体抽了抽。 “你没事吧?”把怀里的人往上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能坚持得住吧?”说著,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没。”只说了一个字,卫龙汉也闭上眼,都不看彼此。休息了一会,他的眼睛重新睁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周思作看著来来往往的车,在灰尘扬起时将身下的人举手之劳地遮住。而拥抱这个动作已经僵了,在怀里的人动第一下时,没怎麽留心的周思作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臂紧了紧,接著突然松开有点尴尬地对盯著自己的卫龙汉笑了起来。 男人看见他笑,仿佛习惯使然跟著嘴要弯,但只弯了一点就冷下脸头往旁边一偏。 周思作的头略路转动,淡淡对他说:“以後,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卫龙汉没有吭声,只是躺在他怀里的身体温度在直线下降,越发地冷了。 稍安勿躁,周思作告诉自己,果然不一会,魏祺明就带著几个手下来了,他含著烟,慢吞吞地,看见他,吐了口烟雾,一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哟,大哥你咋搞成这副德性了?”很奇怪,对著自己的老大,不仅魏祺明态度不怎麽样,那几个兄弟也一点恭敬都没有。 侃完一句,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颇有深意,但又无需表明。然後用两根手指捏住烟柄,对身後的保镖下达命令:“人带走。” 周思作看著那两人把卫龙汉扶上车,而魏祺明似乎有话对他说,没有走。 魏祺明跟著他视线的望去,转回头手拍在他肩上咧嘴一笑:“思作,这次多亏了你,你不知道,卫哥跟别人接了梁子,把蓝帮丢给我一走了之。而他得罪的那个人实在是不好惹,每天找我要人把我弄得焦头烂额。还好,终於找到他了,这事总算清了,位置也坐得稳了。”说罢转身要走,又想起什麽加了一句,“思作,如果你想回来回来就是了,不想回来也就算了,记著有什麽难事来找魏哥。” 7 一干人走光了,周思作还站在那里发愣。 卫龙汉什麽时候退帮了?说是闯了什麽祸,他向来为人谨慎,精於算计,从不曾踏错一步,会把自己搞得无路可退? 而且听魏祺明的口气是要拿他去抵罪了,为什麽还要说那个通缉他出卖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 妈的,竟然敢骗我! 刚才他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难怪卫龙汉没啥反应,原来他早就打好了自虐的算盘,这个白痴!蠢货! 周思作气冲冲地往回走,也不看路,撞到的肉墙不止一堵。妈的,你想送死,就去死好了,管老子屁事,被烦透了,便也想通了,他哼著小曲,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走著走著,猛然回过伸,面前哪里是他的家门,根本就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会,心中本对那事已是无所谓,却不知怎的就是有些闷。 大概是要下雨了吧。他想,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欺欺人。 魏祺明正在私人办公间里上网玩,准备和他亲爱的那个来回视频做爱。才在嘴上肉麻几句,门外就冲进一个人影,房间里顿时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79 狂风大作。 “思作?”看清来人的脸他赶忙笑著寒暄,手上不折痕迹地把窗口关了。“这麽急冲冲的,莫不是有啥重要的事?” 周思作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抓著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再拉开桌子下面的转椅,一屁股坐下去,以半躺的姿势冲他勾了勾手指:“先来根烟。” “……”魏祺明不知这家夥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一来就跟他套这样的近乎,他想了想,还是等他自己说,也好过打草惊蛇,他们交情虽没多少年,也算不浅,扫他的面子或者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是不好的。 但那人抽完一根烟,又要了一根,就是不一针见血来著。魏祺明不想跟他耗了:“啥事,快点说。” “恩,是这样的。”周思作露出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半天才把话整完整了:“这个月,我交不起房租费了。” 魏祺明一笑:“我还以为是什麽天大的事,没问题,以後你的开支都包给我!”冲他拍著胸脯。 “嘿嘿。”周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手表丢在桌子上,看著对方。 “这,”魏祺明心思一转,“不是老大的吗?” “是啊,”那人接过话,“他放在我家里,忘拿走了,反正都来了不如顺便还他。” 魏祺明总算知道这家夥在自己面前搞这麽多烟雾弹是为什麽了,也不点破,但还是要小小报复一下:“放这,我帮你还他就是了。” 周思作恐怕没想到这人这麽难搞,有点急了:“魏哥,让我见下他吧。”似乎怕魏祺明有所误解而从中阻拦,赶忙说:“我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魏祺明盯著他,把表拨到一旁,冷冷一笑:“怕是死灰复燃还不多。” “不,”男人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你要相信我。” 对面的人一个起身:“跟我来吧。”看著周思作跟上来一点都不慢的脚步,有些嘲笑地说:“我看,那句话,你该自己留著。” “他今天咋样?”魏祺明走在前头,对看见他迎上来的保镖随口问道。 其中一人恭敬地答:“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 冲另一个做了个开门的手势,魏祺明勾起嘴头微微朝後偏地冷笑著:“哈,好一个茶不思饭不想。” 周思作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到底两年不见,周思作只是对卫龙汉的那部分苛刻得很对其他人还是没变,是不是因为这个而让魏祺明对他妄下论断? 其实他很不喜欢有人对不了解的事指指点点,虽然他是个在哪里跌倒必须换个地儿才爬的起来的人,但那也是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在原地跌倒第二次,冒这样的风险根本不值。 虽然被人这麽草草看扁,让他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必又做那只会惩口舌之快的东西? 魏祺明放他进去後,吩咐其他人把门守好便走开了。经过千锤百炼他的作风跟道上的人如出一辙,公私分明,确定万无一失,才放心大胆地让他去‘敖包相会’ 8 他的老大背对著他,正睡著。 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纱布,以及比纱布还要苍白的皮肤。 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比以前淡了许多。养伤,躲避仇人的追杀,也许是这些让他足不出户。 到了冬天,他找到了他,也只会让他更寒冷罢了。 比那些沈浸在岁月的坎坷,困在思念里的绕不出,大概还要让他揪心吧。 周思作走过去,脚步在床边顿住,站了一会,又来到窗边,手将那插满空隙的铁棍抓住。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一阵风过,吹散了雪花无数朵。这是一番如此单调而又凛冽的景色。 但春天就要到了,虽然听不见它的脚步。但是在千里之外,它正涌来,携著漫天花开,江绿水暖。 人生也是一样,躲避仇人的追杀,谁都无法知道它可以出其不意到什麽地步,它能够九沟十八弯到什麽程度。 周思作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回到那人的床边。 卫龙汉仍是闭著眼,安安静静,清清浅浅。像是遗忘,又像是厌倦。 他蹲下,仔细看他,看他原是深刻俊朗,如今只剩疲惫的眉眼。嘴紧紧抿著,上面的裂口,清晰可见,但即使病态也不乏苍劲。 脸有些白,白中带点不正常的潮红,跟著他的呼吸忽重忽浅,微微地变。 看著这样的他,周思作的心不得不柔软一片。唯一坚硬的地方也模糊了一点又一点。他不禁把手放上去,轻轻盖住他的脸。让他皮肤里透出的热度炙烤著自己的手心,温暖著上面的生命线。然後一握,抓住他的鼻尖。 卫龙汉似乎感到脸上有东西,呼吸一急,不舒服地把头侧过去,鼻翼又慢慢煽动得匀净。只是皱著的眉半天也没完全放下去。 周思作轻笑一声,上了床,半边身子俯在他身上,半边掉在外面。 打开碍事的被子,手在他平坦的腹部摸了把,继而探入他的裤裆,手指钩住里面柔软的果实,边捏边扯,亵弄的力度放一些又收一些。 见身下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躯体蜷了蜷,头在枕头上磨了圈,又迷迷糊糊睡去,周思作禁不住又要笑地,手窜进他下体的毛发沿著干燥的股沟一路摸下去,分开他的腿的同时指尖钻进那红肿的蜜穴里。 看来上次的伤势并没经过处理,都有些化脓的趋势,他的老大一向是骄傲的,如果不是他跑来浑水摸鱼,这个男人最後会病成什麽样子?连基本的点滴都没病情如何得到控制? 周思作只觉心里发堵,不自觉地就要叹息,迷惑让他无力,对卫龙汉的感情始终被恨卡在那里。那就再报复一次,他想,至於原谅,要原谅卫龙汉,也许先得原谅自己。一如要背叛他,周思作必须先要死。 等他回过神,却直直撞上身下的人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思作?”卫龙汉不确信地喊了他声,这一声很轻很轻,有颤抖但不分明,“你怎麽在这里?” 周思作尴尬极。他正嵌在病人的双腿间,一只手抓著他的大腿正往外掰,另一只手在下面玩得起劲。幸好对方刚醒来,这一声很轻很轻,并没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菜板上,有人拿著菜刀对他淫荡地笑。 “哼,躲避仇人的追杀,”周思作飞快地想了想,继而冷冷一笑,“我怎麽在这?把你的腿打开就知道了。” 听男人这麽一说,卫龙汉先是摸不著头脑,眼睛眨了半天,里面仍是个大大的问号。还是周思作动了动钩著一缕媚肉的手指,那人才一惊一乍,眼神顺著他的手滑下,定住,瞪著,脸忽地一下就红了。 卫龙汉的脸劈里啪啦一阵狂烧,愣在那,不一会,耳根也燃起来了。周思作看他那样子,一肚子的笑,狠狠将他往身上一拉,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手指抓住床单不让身体向下滑地和他较起劲来。 “你不是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老大抬起膝盖,抵住他,脸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0 上凶巴巴,上面的羞劲转眼就没了,“你来干什麽,还不给我滚,滚回去!” 周思作也把脸虎著,手抓著他的腿又拽又拉,声音理直气壮的大但又稍稍结巴:“老子不滚,你把我怎麽样,告诉你,魏祺明把你送给老子了!叫我今天随便玩你!你不吃不喝难道不就是空著你的小穴等人操吗!” 病得浑浑噩噩的卫龙汉思维根本就是一团糟,浑身又无力,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只会生气,气得要爆炸,人都气虚了,气晕了,胃也痛了,总之,恨不得死了算了。 9 我快要伤到他的心了,差一点,还差一点,陶醉著,陶醉中又总是悲著。 快意在恍惚中飘过。等他回过神,发现那人的心已被他伤透了,竟是不知不觉中。 这一刻魔鬼般的周思作,终是歪歪扭扭怪怪诞诞的笑了。 他看著身下的人,瞳孔收收缩缩,似乎瞧见了,鬼魅一般的什麽。而心里头那种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残忍得深,又怜得不那麽又那麽可悲。 他的老大,正大张著腿,肿得高高的还带著血丝的穴口内,含著自己圆鼓鼓的龟头,他就要往里面推,却又没有推,就这麽冷冷地搁在那。 他的老大,偏著头,陶醉中又总是悲著。快意在恍惚中飘过。等他回过神,眼睛是不能的恨,却被辱得这麽伤悲。连呼吸都发梗。就是羞,也羞得如此死灰。 哎,都算了吧,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吗? 想想蒋礼谦,那可真是看得开呀,他好像总是比别人明白,幸福不可磨蹭,有时理智需要是比感性更感性的物什。 魏祺明那家夥现在比谁都过得好,气焰重来没有的嚣张。那是因为他的身後有个人,是那麽心甘情愿默默无闻,总是把他往上蹭。 而他周思作啊,却别扭得很,不再像以前那样干脆,说一绝不变成二。他都觉得烦,人再怎麽一个复杂的玩意,也不过两划而已。矫什麽情,玩什麽累,陶醉中又总是悲著。快意在恍惚中飘过。等他回过神,搞什麽乌龟。 哎,他又叹了口气,表情复复杂杂的,眼神倒是变得单纯。手放在卫龙汉的脸上,摸来摸去,手心有点湿,这个男人好像流的是他周思作的泪。谁比谁狠,比的不过是谁要比谁多痛上几分。他看不透,这红尘简直一杂碎。怎麽看,都是在枉此生。 “老大,你在害怕吗?”周思作终於轻轻地问。 卫龙汉,转过头,望著他,那是要吞吃他的悔恨眼神,他说:“我是怕啊,思作,我怕得很。怕你离开,怕你不在,怕你薄爱。我已经丢了自己的魂。连死都没有了安慰,活著更没了……”说不出了,就这般没了下文。 “好了。”周思作抬起手,往下挥了挥,“别说了。”仰起脸,眼里有抹淡淡的辉。 然後他抓住那人翘得挺高的老二,俯下身:“老大,你知不知道,你曾经做的事,让我只想流泪。当时我太绝望了,我对你,爱得是那样的深。再坚强的人,也会哭得像他妈个蠢。你懂麽?”他望著男人,突然厉声厉色地一震:“我问你,你懂不懂?” 卫龙汉咬著嘴唇,眼圈红了一红,点点头,下巴尖尖直往下坠,他说:“我懂,思作,我真的懂,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活该受罪。” 一直坚持督促他认错的人,才直起身,仰起脸,高傲著眼神,低处是颤抖越发颤抖的疲惫,以及有点癫狂的安慰。 “我们不说这些了。”他把表情放自然了,眼神也放得周正。“说这些没用。”手上缓缓地搓著指间的分身,把它一点点地搓硬了,又渐渐捏得稍微疲软了,才笑著笑著,说:“老说这些,没意思了。都过去了吧,还扯什麽。” 说完抬起身子,在往那抹灼热靠上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酥了。那肉棒被他扭得像个放进汤里的麻花,半硬半脆,“恩……”坐下去一边转动著身子,刚才还硬梆梆的周思作顿时变得妩媚。仿佛纳入体内的东西媚毒得很。 “思……思作……”卫龙汉鼓著腮子,木木又敏锐。他伸出手,在半空中一顿,扶上他的腰,一口气喘起来,脸变得更加苍白同时绝顶的红润。 “老大,你他妈也太粗了吧。是不是早知道有这麽一天,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吨。” “屁……”卫龙汉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表情畸形得很。但是,在他感觉到自己竟然可以活生生地体会著自己如此眷恋这个人,心里真是无法诉说地翻腾。 “你他妈还是动一下,啊,我日……”周思作半闭著眼,念念叨叨罗罗唆唆不知在说个什,“你动啊,顶你会不会,我日你个……仙人……”呻吟轻轻的,零碎,甜蜜有它的份。又是很小声地磨人。 “恩,对,就这样……就这样……”男人像骑在马上慢慢地随著老大小心翼翼的动作摇晃,越晃那肉棒进得越深,花穴都被抵得忽热忽冷。“用力,你他妈的……啊……啊……”那嗓子嚷啊嚷的就成了哭腔,却不那麽真,碎,倒是无止境地碎,碎中带些春,暖暖的春。 “呃……老大……我操你……”周思作终於受不了地手指掐在他的背上,狠狠地。 “明明是我在操你……”卫龙汉憋著憋著就笑了一句,表情坏坏地没心没肺地往上顶。力气又回来了,随著高涨的兴奋,狠狠地。肉棒猛地朝肉穴里一冲,男人哀叫一声表情僵僵的像被完全锁在了欲潮里难以超生。 10 “老大……老大……”在他身上起伏的周思作一直喊著他,一直在喊他,低低的声音有点凄,像是从发冻的牙齿里敲出来的,而且很细,很细小的血流不止。而他挨他这麽近,还是努力地听,听他那缠绵得快要死去的声音,听里面有些青黄不接的喘息。 抱著这具衣襟半敞绷得笔直的身体,听他那缠绵得快要死去的声音,卫龙汉抬起眼睛,那样子就像走出地狱的人,仰起脸,让阔别已久的光明洒满他一无所有的纯净。 他看著男人的表情,上面写满贪恋和狂野,飞扬著喜极而泣的影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感激。一阵颤动掠过心里每个角落,不停。 周思作似乎感到他的目光,垂下头,和他深深相望。这一刻,倾尽所有,忘乎所以。 “老大。”那人抓住他的手,紧紧地和他十指相扣。爱再无法用行动宣示为我所有,也无法用言语推进骨髓里。而是永远不知所措的。 “老大,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但他知道,这句话无论是谁说都是不能算数的,就算是神邸,就算是命。 只要这份感情能够无限接近永远,已是足够。或者它仍是徘徊在曾经,也请不要质疑。到底要怎样,要如何才可以放心,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谁叫,爱情的灵魂本是迷茫,爱情的本质就是徘徊,爱情的天性乃是痛心。 男人身上流满了汗水,好像他正融化成灰,振动著的胸膛里,心跳得如此有力。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1 似乎注射了一针强心剂。背上的肌理缓慢地伸展收缩,仿佛一面拉著乐曲的手风琴。脸上的表情迷茫而微妙,皱得深深的眉,却是浅浅的笑,张开的嘴鲜红的舌,这一切都让他发狂。 卫龙汉一口咬在他的乳头上,在对方突然扬高的吟叫里,狠狠往嘴里吞著吮吸。另一只手粗暴地掐著他的腰揪著他的臀,把他搂得死紧,一辈子都不放。 “呜……”周思作虚脱地瘫软在他怀里,卫龙汉就著两人紧紧相贴的姿势把他放倒在床单上,将那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疯狂地顶弄他的下体,不顾一切地根起根落,插进抽出,要捅穿他似地,往深处拍击。 “啊……啊……”怀里的人受不了,完全受不了他的热情,在下面翻腾挣扎大叫,满嘴的唾沫星子。卫龙汉狠狠地抓著他,把他的一只腿拉高,露出不断溅著湿液被插得深红的花蕾,湿淋淋的分身上爆出的青筋仿若捆在上面诱发兽性的荆棘,贴著深色的肉壁插出一丝又一丝淫糜的涟漪。 最後低吼一声,浊液要射出之时,卫龙汉急忙要退出来,男人却抱著他的背不肯放开。惊愕之余一个闪神,大量的欲液全数洒在不断收缩的狭小空间里。卫龙汉慌了手脚,想把他推开,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周思作却拉著他不放,虚弱地仰著脸,笑得迷离。 “老大,没事,就这样,我喜欢,让我含著吧。”他轻轻说,伸出手,拍了拍他懊恼的脸。 卫龙汉依然是无法释怀,看著自己的杰作眉毛拧成了麻花,那人用手遮著脸,笑了声又拿开:“瞧你那样子。”撑起来环住他的肩,亲昵地:“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恩?” 卫龙汉望著他,半天说不出一句。然後将他猛地一下抱住,突然就哭了。有什麽炸了吧,撑起来环住他的肩,灵魂都在响啊。 周思作的手轻轻摸著他的头发,安慰他,不忘嘲笑他:“你真傻。” 两个人就这麽抱著,互相感受著,对方的心跳,对方的皮肤,对方的热度。没有什麽比这一刻让人更加沈醉的了。 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要经历多少比风雨比坎坷更痛苦的颠簸。他们终於在一起了,除了珍惜彼此彼此珍惜平平淡淡的守护好好的幸福没有其他可谈的了。 周思作挪开身体,与他拉开距离,盯著他目光灼灼,指责般地:“老大,你又硬了!” 卫龙汉脸一红,声音低沈沙哑:“那,我顶了。” “你……”周思作眼神一凶,随著身体一动,又一软,“啊……”接著连著几下剧烈的升降,彻底绵了下去,“啊……呃……你……个……”收住颤抖的呻吟,清了清嗓子:“狗日的!” “啊──”尔後除了床吱嘎吱嘎的声音,以及浓重的喘息,“啊……”接著连著几下剧烈的升降,肉体拍击的湿糜,就没其他的可以煞风景。 蒋之番外 1 至从遥遥上了幼儿园後,爱人变得越来越懒,每次自己回来,都蜷在床上睡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总是光著身体。一个翻身,就露出被压得红通通的乳头来。明明摆出一副引人玩弄的姿势,却又用一些尖锐的肢体语言不让人接近。 看得到吃不著,尤钦正越发焦头烂额起来。蒋礼谦老怪他不解风情,却无视自己不近人情这个真正的原因。最近,无论他是以拘谨的心态上去亲密,还是大大咧咧摆出一副‘老子要蹂躏你的’架势,高涨的兴奋总会被男人的苍蝇拍给拍下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与他好生谈一谈,人却不在,出去鬼混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尤钦正越来越不满,他自认为他已够模范。要操劳家里的事,又要打理帮派,之前被男人埋怨对遥遥偏见,他也改了,无论多忙,都要亲自送遥遥上学,和老师交流的事也归他这个黑社会管。他用不著做给谁看,他早就把这个被生父抛弃的种看做自己的小孩。 这一天蒋礼谦一回来就盯著他看,他本对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充满期待,两人的确需要心平气和地互相切磋下不满。哪知那家夥对著他打了呵欠,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滚上床眯眼就睡了。 这可把尤钦正气得不轻,要不是他心里对男人的性子有那麽点底怕是会怀疑他们之间出了什麽问题。独自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替蒋礼谦脱了鞋子,解开衣裳,上了床又忍不住左思右想。 以前他的确有所不对,逼迫人家好好大男儿去做什麽变性手术,亏他想得出,为此他反省了两年多,赎罪都赎傻了。他想两人最应该过的是种平等而平静的生活,往事就等它放著,不碰就不会有瓜葛。也许对那个人来说,这事去是去了,偶尔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毕竟自己因为他尤钦正那个愚蠢的念头差点下了地府。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那时他太想要个孩子,所以让医生改变手术计划,在病人直肠上附个人造子宫就可以了。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没料到这事竟然有那麽高的风险系数。 第二天早上,他特意叫人弄好了可口的饭菜,准备弄个神不知鬼不觉之一针见血来著。不爱起早的人今个对他特别顺从,尽管睡眼惺忪,走三步点下头,也要坐下来和他面对面地吃喝。 “咳。”上饭时,趁著蒋礼谦被香味诱得神智清醒的那一刻,他抓准时机发话了:“幼儿园的苟老师不止一次找我谈话,说我们遥遥太捣蛋,总爱欺负同学,不但课堂被搞得鸡飞狗跳……其他学生的家长意见也很大。”大大方方把男人最爱吃的油条推到他面前,尤钦正眯起眼:“我想既然如此,不如让咱们宝贝退学算了,请个老师在家教学,而且家里有保姆随时照著,怎麽都比在外面安全周到,你觉得呢?” 蒋礼谦嘴里含著一根油条,油条的末端浸入碗里的牛奶,目光呆滞地把东西往喉咙里吞进去了一截,对男人的话反应缺缺。尤钦正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听取答案小心翼翼的脸有不少火气窜上来,又不知如何发作才像个样。心头梗得很的他,终是叹了口气,不大高兴地嚼著饼子。 “好。” 等尤钦正吃完了,准备转身出门,那人才突然说了一句。搞得他摸头不知脑,半天才想起,原来那人是同意了他之前的建议。 尤钦正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他把遥遥领回来的目的,就是想给蒋礼谦找点事做,重新建立起他的责任心,继而让他在自己身上放回些注意力。 哎,半天才想起,谁又会想到他堂堂东正的龙头在外雷厉风行,在内却迂回得要命? 只希望男人会懂得,自己对他爱得有多麽尽心尽力,爱得有多麽无法割舍。尽管那人先把心交了出去,受了不少委屈,而他迟来的情意,也不见得占了多少便宜。势均力敌里他更看重那份总是躲在深处的相知相惜。 今天的公事有点多,处理完已接近半夜两点,尤钦正开车回家,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不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2 由心里一紧,结果进去发现男人果然在,挺有些受宠若惊。 “你回来拉?咋这麽晚?等死我了。”蒋礼谦坐在床上,只著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似乎刚洗完澡,身上萦绕著一股清新的气息,闻著很舒服,疲劳也缓解不少。 走近一看,尤钦正的脸就有些红了。刚才他为男人给自己等门的事高兴得晕忽了,没有第一眼就发觉放在面前的那人故意下的猛料。 2 白痴。 叉开著腿坐在床上姿势风骚的男人本笑得风情万种的脸,上面微微的羞涩,淡淡的矜持,诺诺的诱说,全被一个超大白眼滚没了。 等尤钦正终於舍得露出为他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表情半副,他却只想…… 他们有很久没肌肤相亲了。最开始两人为遥遥的事闹矛盾闹了一些日子,眼看自己就要彻底翻脸,尤钦正才退了一步,由於这步退得太慢,被他踩了脚──从此他便学乖了。什麽事都先顺著他,暗中再计较个一二,让你只觉得蹊跷不会发现他的奸诈。但他蒋礼谦绝不是容易让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你有你的骄傲这很好,我不会去抵制。既然我是你弱点,那麽让你屁滚尿流不战而降的方法多的是,谁怕谁。 後来尤钦正终於不敢再造次,但他的规规矩矩也没得到赏赐。而风平浪尽的那时蒋礼谦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孩子身上,偶尔施舍他点剩下的‘糖’,等他喜滋滋地打开包裹,却发现全是空心,没个甜头。才突然想到蒋礼谦本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祸害一个。 其实这阵子尤钦正的焦灼他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底。那家夥揣揣不安却偏要做出一副对他的冷漠不动於衷,对他的去向不加深究的大度,不从中作梗,而是循循善诱,自以为令人刮目相看的高明,让蒋礼谦暗地捧腹,差点憋成内伤而死。 “你过来。”蒋礼谦伸了个懒腰,两只腿紧挨著蹭了两下,把腿间引人遐想的缝隙关上一点,换了个身架要坍塌不坍塌的姿势,抬起手冲他勾了勾手指。 尤钦正吞了吞口水,心下犹豫得很,虽然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正面接触,但他知道这人最爱披著羊皮而内里嗷嗷,可越是充满危险的诱惑他越是拒绝不了。 看到男人的脚步畏畏缩缩,却又无法克制地朝自己前进著,蒋礼谦一下就笑颜如花了起来。果然他看见尤钦正面露惧色,眼中的忧虑一闪而逝,终是豁出去地奔过来要纳他入怀。 蒋礼谦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笑著轻轻一躲,同时窝藏已久的拳头揍上他的下巴,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击如狼似虎,但很可惜低估了蒋礼谦的城府被一把捏住命根子时他那个看准时机的反压,一下子就焉了。 “身手不错嘛,”蒋礼谦笑眯眯地望著他,一身骚味十足的骨头半倚在他的怀中,软软地压制著他。“老子在床上摆造型摆了这麽久,你都不懂……”埋怨著,手在他的男根上缓缓抓揉,那东西像吃了菠菜似的大力水手,马上就鼓起来了,他不由笑得很凶。 蒋礼谦摸了摸他涨红的脸,目光淫秽地在他满脸流,玩弄著他下体的手忽地一收:“对著我,你的疑心怎麽可以这麽重?” 身下的人脸色忽地就白了,一抹伤寒出现在眼中。蒋礼谦叹了口气,手指梳理著他额头上乱乱的浏海,心平气和地说:“有什麽话就要说,不要老憋著,难道你嫌自己老得不够快麽?” 尤钦正的头微抬了抬,嘴正要动开就被男人一把捂住:“我一夜不回你就不担心麽?有什麽不好问的,我哪有那麽脆弱?并不是你做什麽事都会伤了我,你是一家之主,管事不如管我,你是我的丈夫,凭什麽不能从我这里宰取快乐?” 尤钦正深吸一口气,把他怔怔地望著,等男人的手拿开,他才略微感动地低语著:“礼谦,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我抓住。”嘴边笑著,把他怔怔地望著,手下滚瓜烂熟地刮著根上的沟壑。“恩……”尤钦正喘了喘,又喘了喘,身体迷乱地跟著他的套弄开始出色地反应起来。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终於问出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那种舒坦的感觉像在嘲笑他过於敏感的患得患失。 “放心,我有你,是自然不会红杏出墙的。虽然要厌倦你这个笨蛋,不是难事,但我还是想继续喜欢你就这样喜欢下去。” 尤钦正一下就放下心来。原来男人还是倾心於他的。 蒋礼谦看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莞尔一笑:“要我对你不断重复这个爱你的事实,是要付出的代价的哦。”狡诈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尤钦正想也没想:“明天我在家陪你就是。” 3 “好啊。”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笑了起来,可他总觉得那张兴奋的脸有些他琢磨不透的东西在里面。但尤钦正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夹在自己腰上那双随著愉悦的笑声慢慢颤开的腿给勾了去。 抬起脸,发现蒋礼谦正用眼睛细细地看他,似乎看穿了他那点邪念屁股故意蹭著他腿根动来动去,弄得他不禁促狭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要我陪你去哪里玩?”尤钦正反应极快地引开了话题。 男人低下身,看著他的眼睛,让两人的气息粘在一块:“(你)恐怕哪里都去不了,亲爱的。” 尤钦正觉得疑惑:“为什麽?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蒋礼谦俏皮地拉长了调子,突然翻下床去,险险地稳住微醺的身体:“最近我去朋友开的酒吧里学了一手,这酒调得怎麽样你先尝一尝再给我说。“ 走过去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转回来递给他,尤钦正看了一眼对方尤似撒娇的脸和邀功的笑,便一干为尽:“恩,还不错。” “是吗?” 不知他是不是看错,男人眼里的骄傲瞬间换作了邪恶。 “对了,”蒋礼谦爬上床,压下他起身的动作,一双眼亮亮的扑闪著星辰般温润的光:“忘了告诉你,我调的酒,後劲十足哦。” 恩,恩。尤钦正讷讷地点头,手脚并用就是推不开那人纠缠过来的温度。 在床上,两人静静地相拥。 过了一会,蒋礼谦发现圈著自己的手,把他往外推揉:“礼谦,让我去开空调,有点热。” “开那个没用。”直接被否决了,尤钦正觉得有点古怪但他已放弃了戒备和防守,也就没想这麽多。 压根不知道让自己越来越热恨不得钻进冰箱里的罪魁祸首就是男人调给他的那杯酒。 “礼谦,窗户是不是忘开了,我怎麽……有点晕。” 蒋礼谦埋在男人怀里的脸正不为人知地贼笑著:“都开著,废话多。” 维持著和男人紧紧相贴的姿势,不知怎麽的越发不自在。身体热得很,撑得高了起来的下身让两人之间本就没多少的空隙更加所剩无几。而局促起来的呼吸,来自体内某个不熟悉的地方的搔痒感,不知怎麽的越发不自在。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3 身体热得很,让他感到吃惊。 怎麽会这样,而身上的家夥似乎刻意杜绝他思考般,开始慢悠悠摩挲起他的三角带。 “……”他努力拉住将要随著快感驰骋起来的身体,屏著呼吸想要从蒋礼谦的禁锢中蹭出来。哪知对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但把他压得更紧,膝盖更是放在他胯间顶动几番。 “这麽会你就受不了了?”耳边传来暧昧的嬉笑,“时间还没到呢,你慌什麽慌?” 尤钦正本是风月老手,没费多大力,便听出男人的语气毫不掩饰的猥亵里,似乎有让他在劫难逃的意思。心头狠狠一惊,他突地挣扎起来,发现全身竟然发软,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拿过去。 “宝贝,春宵苦短。”蒋礼谦亲了他一口,身子一偏,从床下捞了个箱子上来,在他面前推翻。里面一串让他大惊失色的玩意一股脑散落出来。 什麽润滑油啊,乳夹啊,按摩棒啊,没一个正经,在灯光下争先恐後地展示著自己的淫糜。 “礼,礼谦,”尤钦正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些是哪里来的?你不会,不会想……” “亲爱的,”蒋礼谦慢条斯理,“今晚我会好好疼爱你的,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的荣幸?” “……”尤钦正无言以对,光是想到身处下方被插入,他就无法想像,更别提被这些情趣道具给折辱了。 “别怕。”那人还是微微地笑著,很是安慰他:“为了这一天,我特意去请教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技巧掌握得差不多,大大的及格,所以我不会把你弄伤的,尽管放心。” 原来他早出晚归,就是搞这个去了,看来是早有预谋。尤钦正也不忙著怒,只是轻言细语地说:“礼谦,我今天不舒服,改明儿,我们再做,-好麽?” 用的是那种让人听了舒服极的语气而且借口一点都不显得唐突。 “没事,”可惜蒋礼谦不吃这套,今天是下定决心要把他的後庭花好好滋润下。“不舒服?今天我就让你舒服好了,让你舒服个够,让你,”冷笑著顿住,“从此以後再不敢不舒服。” 4 看情人一脸势在必得,当中带点阴狠的样子,尤钦正暗暗心惊,只觉头皮发麻。 可是他把想出来的搁在脑海里的话拈来拈去也没找到一句,既可以解围,又不会惨遭报复的。 眼看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大,再不虎口脱险便来不及了。在道上他尤钦正能以一挡十,两面生风,但面对这般火候的春药,并没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在美色常作为设计的无数应酬里,他向来坐怀不乱,片叶不沾,也鲜少有货色让他看得上眼。他也深知,只有攻破这一关,才能真正做到百毒不侵。 再说,於他心中,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瑕疵,连那瑕疵也让人觉得虚伪,不那麽有人情味。而蒋礼谦就不一样了,他虽说不上到底喜欢他哪一点,但就是觉得指他的心,对他的味。 不过再怎麽喜欢,要让他在下面还是万万不可。既没这方面的精神建设,也没任何心理准备,总之这事就跟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一般,诞生之时就遭人忌讳如深坚决反对。 但仔细想来,似乎并没这麽严重,谁上谁下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情爱之分。所以说,他进退两难,反对也不是,同意也不成。 “哼,”蒋礼谦似乎看透了他的沈默是金,知道他不愿意,只是不知如何提及其中的不可行。“我不如给你说明白了,今晚你最好给我识相点,老实点,乖乖让我插,最好别让我扫兴。”怨毒地向他瞟了一眼,“否则让你吃不了兜著走,一个月下不了床!” 而尤钦正虽微微虎著脸,却也只得苦笑:“礼谦,别这样,你知道我不会和你计较,又何必非要对我用强?” 蒋礼谦有些生气,不喜欢男人说话时总不忘放套子:“反正我不管,今天我就要搞你。”继而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是对别人不公平的事做多了,都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接著敛笑,些微严肃的口吻里透著点蠢蠢欲动的情意:“瞧,你要爱我,我也就让你爱了。今天我想搞你,未必你不让我搞?” 这话简直说得尤钦正无言以对,心里却无法平静。谁叫对方一脚踏在了他心坎上?既痛又痒。 正纳闷,身上便有了动静,裤子被拉下去,在腿上一路摩挲,冰凉的空气从大腿浸到膝盖再漫上脚踝。最後露出他挺立的老二来。 脸红心跳地任凭自己的脚被人一点一点分开,在男人色情地注视下身体里的血液变得骚乱。 蒋礼谦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抬起膝盖,将对方的小弟弟压下去,摁在床单上,轻柔蹍弄,同时把他的双手用一双螃蟹状的情趣手铐,拉至床头靠好。 尤钦正的脖根渐渐红了,脸色发窘,他觉得自己像一卷黄带,被坼开了令人哂笑的高雅包装,里面不堪入目的淫秽色彩等著被评头论足。 “哟,你的竟然也是粉色。”蒋礼谦把一番惊喜装得煞有介事,两指伸进去将那紧致的孔挑出一条缝,再浅尝辄止地只於入口处拨弄。 尤钦正那里从没被碰过,如今又被下了猛药,极度的不适应中竟然也渐渐觉得滋味暖和。 但他依然很窘。对於男人施加给他的玩弄心有块垒,始终做不到随波逐流海阔天空。 蒋礼谦故意媚眼如丝地瞧著他,拿出去的手指放了根烟在上头。然後用打火机点燃,嘴唇触碰著指头一点一点地抽。把尤钦正看得脸红。 抽了几口,他才慢吞吞地选了瓶色泽丑陋的润滑油。在他的蜜穴里轻轻涂抹,沾著油膏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深入,进进退退地忙乎。他是掐准了时间的,知道这个时候尤钦正身上的春药发挥得差不多。果不其然,那家夥的身体开始左右摆动,面露难耐,胸膛一片酒红。 “礼谦,今天不要……做了……”尤钦正似乎知道再这麽下去自己必定丑态毕露,毕竟他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这麽过,心里接受不了,始终。 “不怎麽做?”蒋礼谦不高兴的神色里添上一抹坏笑,两根指头‘扑哧’一声重重插入。“不这麽……还是……”指头在包裹著自己的软润媚肉中轻轻钩动,“别这样做?” “……”仅仅是指头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功夫,就让尤钦正手脚一阵乱抽,呻吟差点脱口而出。他缩紧喉咙,憋得通红的脸上尽是差强人意的狼狈和促狭之色。 5 压在下面的肉棒一边簌簌发抖,一边急速膨胀,蒋礼谦刚把膝盖移开,那东西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左摇右晃头部湿漉漉水灵灵的样子煞是可爱。 蒋礼谦找来一根半粗的锁链,把它从根部捆好一圈一圈绕上来,再用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上。 另外把箱子里放著的两只长得像老鼠夹的玩意,分别夹住男人那两颗红红的乳首。那夹子非常紧,把乳头卡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4 住的时候可以看见从乳心上爆出的嫩肉。 再看尤钦正,已是双颊绯红,流著大汗似乎经不起他才是序幕的亵弄。蒋礼谦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脸,喜洋洋地和他调笑著:“正哥,感觉怎样?从来没有人对你这麽做过吧?人生没有一次sm的经历还叫人生吗?”他故作老成地教导著他,“肛门没被弄过,你哪里还有脸做个gay呐?”继续著他的歪理邪说,“人不淫荡枉为人,正哥,今天你就认了吧。” 尤钦正躺在他身下,对他的口不择言而目光愤怒。但被羞辱刺激得惶惶无措倒是占多数。 “哎,我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蒋礼谦自嘲著,拿在手里的按摩棒直在他额头上敲,像是把他当木鱼了。男人的额头很快就被敲得一片红,眼神追著那东西恨著却又郁郁地躲。看著他好玩的样子,蒋礼谦轻笑一声收回手,尤钦正这才看清那伪根有著硕大的草莓形圆头,真他妈的情趣极了。 那人先是让假阳具在他紧张不已又缩又鼓的小嘴上打了几个转,再支进去浅浅地插著。尤钦正全身都绷紧了,他怕极了男人的花样,以及对他心理的掌控。 “……”那质地粗糙的玩意往边上的肠壁蹭了蹭,突然打直,突破层层阻扰猛地插入。让他不禁叫了声,“……”身体往後直缩想要让那根壮硕从深处脱出。 但不幸被抓住脚踝,狠狠往里一拽,尤钦正意识都颤抖起来因为那一下撞上刀口的迎合。 “这样都不叫?”蒋礼谦不满地嘀咕著,又邪邪地笑起来,三分诡异,七分恐怖。“既然这样,我也不好难为你,是不?” 当尤钦正看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奇形怪状的口塞,愣住,继而受不了刺激地狂咳起来。 原来那口塞上面生著一根充气棒,而它的用处自然可想而知了。没想到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竟也如此处心积虑,非同一般的惊世骇俗。简直让人无法消受。 尤钦正虚喘了几下,压住狂烈的心跳,转过头厉声厉色地说:“蒋礼谦,玩归玩,别太过分了!你敢对我使那个东西的话,小心我跟你没完!” 再怎麽说,他也是个大人物。在床第间,自己喜欢的人搞点匪夷所思的小把戏,只要分寸失得不多,他都能容忍。即使他宠溺这个男人,把他当心肝宝贝,可以把他纵容得无法无天,但不能把他宠得不伦不类。总有个限度在那。 蒋礼谦装腔作势地捂著耳朵,委委屈屈淡淡逸逸地说:“难道妈妈没给你讲过,这样大声说话是对人的不礼貌吗?”手轻飘飘地抚过那人气得不轻的神色,“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哦!” 说著,竟然真的打了起来,在他的臀瓣上一下比一下重地拍著。任他气得脏话就要破口而出,也没停继续扇著。这种方式,对於尤钦正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家夥,可以说是极辱。果然那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眼中怒意涛涛,不断有子弹射出。 直到那结实的臀肉被打得红肿,还意犹未尽地在上面重重掐了几下,蒋礼谦才住手。然後顷身掐住他用力甩来甩去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在男人怒不可揭有点心凉的目光中硬是把东塞进去扣好。 不再去看他脸上的屈辱,蒋礼谦转开眼,有些索然无味地抓住还插在他身下的按摩棒的把柄,情绪不知怎麽有些低落地将它抽了出去,下一秒又重拾信心嘿嘿一笑地将整根棒子一捅到底。 尤钦正身子动了动,全身散发著一种叫人心悸的无力,和惹人怜爱的灰心。 他的嘴因为塞了东西而无法闭拢,由於被下了药而力气全无,还有放在两旁完全打开的腿间,所展示出的供人戏虐玩弄的淫秽之感,统统叫蒋礼谦爱不释手。 按下按钮让按摩棒持续振动,同时手在男人涨得发紫的阴茎上套弄搓揉,并且维持著下面抽插的动作,双重打击让那人露出几近狰狞的神色。像要吃人似的眼神,凶猛鼓动的鼻翼,此起彼伏的胸膛,一颗接著一颗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如同流星划过的汗珠,看得蒋礼谦眼花缭乱,魂不守舍,不禁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被夹得充血的乳尖上舔弄。手掌不约而同地在那汗湿潮糜的股间抚摸,指甲在其间划出一道道血痕,像是在对他做著嗜血的解剖 6 尤钦正被连绵不断的刺激弄得气喘吁吁,被充气阳具充满的喉咙发出呵嗤呵嗤的喘息,点缀著口塞流满唾液的嘴唇简直性感得让人拍案叫绝。浮著朵朵红晕的脸颊让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看上去如此妩媚,尤物一般地让人忍不住去暧昧。 尽管心中是满满的冲动,蒋礼谦依然没有放弃对於秀色可餐一定要温文尔雅的准则。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在涨成!紫嫣红的男根表皮凸起的肿块上轻轻舔弄。舔了几下,露出牙齿,咬住它的颤动,再慢慢用力,弄出深深浅浅的牙印。 “唔……唔……”男人羽毛般飘然的舌尖,简直是邪恶的化身,挑逗中的精髓。尤钦正觉得自己向来擅长的忍耐被渐渐瓦解,消失在欲望的横流里。以往只有他让别人发抖的份,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那双一点都不强势的手里。 “正哥,这样舒服吗?是不是爽毙了?”蒋礼谦微笑著,将插在他小穴里的按摩棒狠狠推进,把他花心抵得满满的棒子一边往更深处重重地旋转,一边不断调整著开拓的角度。身下的男人眼睛血红血红的,魁梧的身躯向上拱起,凸出的肚脐,腹部上的肌肉鼓得像要炸裂。身下被汗水湿了几重的床单露出来,又被摔下去的背整个覆盖。 这样的诱惑可以说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蒋礼谦也是忍得辛苦,但他没有表露出自己恨不得将那人操疯的饥渴。 “呃……唔……”尤钦正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像中了淫荡的毒,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在男人灵活的手指下,跳著放浪的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需要被插入,狠狠地被穿透,否则他将永远无法解脱。 就在这时,蒋礼谦解开了他的口塞,将那根充气棒取了出来,上面粘满了唾液,抽出来时滴在他脸上身上简直让人脸红心跳的猥琐。然後男人掏出了他那根沈甸甸的东西,用龟头温柔地擦去他唇边残留的口水,冲他吊著眼睛,嘲笑里带点宠溺。 “正哥,是不是很想要?” 尤钦正的脸几乎烧掉了空气里所有的氧气,两人皆是呼吸沈重,蒋礼谦的把持也快到了头,而尤钦正已是在绝境里苟延残喘。但谁都不肯让步,而双方的倔强都不动声色地感染著彼此。 “你……你休想……”尤钦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睛一闭,夹紧腿摩擦起来,这样的难堪至少没让他彻底败下阵来,要自己主动求他插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蒋礼谦一点都不急,他知道这样的情形下不管对方怎麽自慰都是无济於事,杯水车薪,跟自掘坟墓没有两样,果然,尤钦正越弄下身越涨,完全是欲火中烧,他愤怒地咬紧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5 嘴唇却又无可奈何地扭著身体变相求饶。 “好了好了。”蒋礼谦虽然知道男人快受不住了,再过一会,自己的目的就会达到。但是却不忍对方的自尊心特别受伤,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怎麽舍得拿他来满足自己的恶好。 抽出尤钦正甬道里的按摩棒,抓住他的腿扯过来圈在自己的腰上,按住他的反抗:“你最好别惹我,不然你觉得我对你让步是为了什麽?” 尤钦正听闻一下就安静了,但还是恨得牙痒痒,冲他横眉冷对著。蒋礼谦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将龟头抵著那不断开合的穴口,以极慢的速度推开紧致的洞穴,手指还不忘在边缘色情地按摩。 尤钦正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把腿张开,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穴口努力收缩配合著对方的插入,主动向前移动摇晃著臀部,嘴里轻轻地喘息著,十分享受,通红的脸透著一抹薄怒。 “呃……啊……礼谦……”尤钦正半闭著的眼,羞羞地将他瞅著,半撒娇半催促,蒋礼谦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继而眼眶也连带热了。这个骄傲的男人最後还是在取悦自己的方式上下了功夫,他有些明白了,刚才他只是故意不服,好在这个时候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他不是不知道,尤钦正爱自己爱得深沈,而他总以为,男人的骄傲会挡住他们感情前行的路。他总觉得这个人没了自己顶多半死不活而丧失了尊严就彻底完了。尽管自己爱上他是因为他像个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但是在爱上之後他开始排斥任何於男人心中占有一偶的东西。他自私得如此彻底。 蒋礼谦突然觉得对自己很失望。他抽出分身,给男人松了绑。在尤钦正一股脑射出来时,把脸凑过去,被浊液喷得满脸都是的一刹那他感到一份安然的惊醒。 “礼谦……”尤钦正坐起来,赶忙用床单把他脸上的污浊擦去,唯恐擦不干净,伸出舌头舔著他的眼角和发鬓,蒋礼谦笑起来推开他,哪知对方抓住他下面仍旧硬著的东西,放进自己後穴里不准他抗拒地坐了下去。在嘴边的话终於变作一声轻轻的喘息,两人紧紧抱著,越抱越紧。 “礼谦,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尤钦正在他耳边说,不像誓言那般有著排山倒海的底气,却是深深深深的叹息。蒋礼谦点了点头,抬起头,嘴唇贴上对方的,搭著眼皮,淡然的表情下是令自己在幸福感里晕头转向的情意浓浓的心。 番外孕夫 1 不要说和家里那个人长相厮守,海枯石烂,就是提一手的菜,笨拙地掏出钥匙,做开门的动作心里就已是满。 卫龙汉呆呆站在门外,心里说不出啊说不出,似乎不用看,就知道头上的蓝天更蓝,身後的景色更浓。 能快乐,就是好汉,能幸福,就是英雄。有什麽,比永不落幕的心满意足更销魂的呢? 从此不怕时光匆匆,从此不惧日月如梭。从此,只有你和我。 男人定了定心神,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推开门,习惯性地说了声:“我回来了。” 叉著腿坐在地板上大大咧咧抽著烟的男人,盯著电视,老公回来屁也懒得放个。 卫龙汉一看这架势,差点气死了,男人定了定心神,手中的菜狠狠一扔──最後还是轻手轻脚地放桌上了,只是不小心滚出个蛋,摔了。 听见动响,周思作转过头,咧开一口牙齿,眼里波澜不惊,然後转回去继续欣赏屏幕里火辣辣交缠著的男男女女。 “靠!”卫龙汉大步流星,走过去,恨恨地关了电视,转身,不由分说一脚踢飞了他含著菸。 “你干嘛!”周思作也站起来,捋了袖子,露出黑黝黝的手拐子,圆滚滚的大肚子向上一翘,往前一挺:“姓卫的,想打架?” 卫龙汉无语,抚著额头,黑线一股一股地呈波浪形。把胸口的气闷下去,他像个龟孙子轻言细语地:“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臭……坏毛病,孩子都七个月大了……” 周思作面无表情,走到一边把刚才被他踢在地上的烟踩灭,再捡起来叼在嘴里,绕过他又去开电视。 卫龙汉简直要哭了,对著这个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男人,一声比一声娘得可以:“我的祖宗,你还是注意点卫生,还有,怀孕期老看这些东西搞不好会流产的!” 周思作插在按钮上的手指顿住,阴森森地垂下头,在对方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时候,偏过来的脸,竟是笑得五官发皱,捧著肚子笑得无力地靠著电视柜,他说:“哇哈哈,卫龙汉,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孬的,不爽打我就是,啊哈,看看你他妈的这副样子,哈,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孬的,哎哟……” “怎麽了?哎,我说你……”卫龙汉像丢了命根子,胆战心惊地几步过去将他扶起,小心地顺著他痉挛个不停的肚子,把人整个抱住不得要领地怜惜:“还痛吗,怕是动了胎气。” 周思作脸都憋红了,不是痛的,而是气的,他最讨厌这家夥张口来闭口去都是什麽胎气孩子,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他现在孕妇模样毋庸置疑,但他是个男人好不好,再如何下面的东西不是照样雄伟得天地为之变色?? 喷。周思作突然又忍不住奚落自己这个鸟样的比喻,弯著腰驼著背的他神经质笑得吃吃地,看著男人一脸焦急给他一百个胆子都假不了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动,手就这麽自然而然地搂了过去,也跟著惺惺相惜:“老大,你简直太可爱了,让我插一插,这半年都是用手,根本爽不了,我都快憋坏拉,妈妈的,哀莫大於禁欲,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明明知道我要,你个狗日的却不给……” “行了行了!”卫龙汉简直受不了他简直媲美葬词的话语,皱著眉头继续抚摸那人大大的肚子,“你这只精虫,一天只知道做做做,等你生了,随你怎麽折腾都行……” 周思作一听,立刻脸虎得像要吃人似的,如同八爪鱼把他缠个死紧,用有些浮肿的腿根撒娇地摩擦著老公不肯就范的那东西:“不干,我就要,”精虫上脑的人都沈不住气,“如果你不想在下面,我就牺牲一下好了,”医生不是说,如果想要孩子出世之後跟我们一样鸟,最好用你无敌的老二进行下胎教……” 卫龙汉彻底无语,而对方死皮赖脸地把他越挤越紧,一刻不停地嚼著嘴皮子:“没事的,老大,你小心点就是,流了大不了再怀一次……” 说到这不敢说了,卫龙汉早就变了脸色,一直温润的目光堪称严厉:“思作,你说的什麽话!别太过分了,你看你在家又抽烟又喝酒的,怎麽说都不听,一点都不顾惜孩子爱惜身体,你说你把我的一片心都放哪儿去了?” 2 “老大……”周思作知道自己说了不中听的话,其实他也只是任性罢了,以前在帮里是逍遥惯了的,烟当水,酒当饭,性当命,日子怎麽舒坦怎麽过,话怎麽难听怎麽说,都是本性使然,虽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6 然说他是真心想要个和老大的孩子,想要长长久久的爱情,从来没红杏出墙的他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劣根性。 “老大,我错了。”周思作可怜兮兮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我不该说这些话,不如,就用你那东西惩罚我吧。” “靠。”卫龙汉真的想给他一嘴巴,说来说去八九不离十还是想干那事,他身旁的拳头越是握紧越是无力,“我不想和你说了,”转了个话题,“今天炖鸡,多吃点吧。” 周思作彻底郁闷了。都是蒋礼谦那头猪害的,说什麽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心靠得再近而身体疏远了总是不好的,如果不能做,那就调情,再调情,哪知他笨得可以,调半天只调了一肚子气。当然他自己也想老大那根东西(雷!)。 见卫龙汉回来衣服都没换,就系著围腰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脸上都是汗,心里甜了会便只剩下酸。明明老大对自己如此地爱,事事都上心,他却像个无知小孩,拈著点破事便不厌其烦地纠缠。 周思作捧著肚子,屁颠屁颠地摇过去,在老大斩好了鸡停下来抹汗时,一把将他的腰抱住蹭啊蹭的:“老大,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卫龙汉头也不回,整理著手里五花八门的补药,而贴著自己怯怯的温度让他的心再如何硬也是软。他知道处在怀孕期的人,都有些怪脾气,怪谁都不如怪自己,损了那人的自尊心,而且依他常常在半夜痛醒看得出他不适合怀的,到时分娩的时候铁定又讨不好去,卫龙汉突然就很後悔,爱人一时冲动自己不知发了什麽神经竟也纵容都他妈是傻的。 周思作正为老公的冷淡又是揪心又是委屈,就听见对方说了句:“思作,对不起。” 他一下子就愣了。心肝乱抽一气。 卫龙汉转过来看见周思作一脸泫然欲泣,抿著的嘴颤颤的,卫龙汉转过来看见周思作一脸泫然欲泣,心里暗暗得意,感动死你了吧,小样的。 哪知对方一张口就是晴天霹雳:“老大,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吗?” 卫龙汉彻底败倒在他的猪脑之下。只见他慢慢伸出手,抓住头发,一扯。黯然了。 其实周思作哪里不晓得老大在说什麽,只是他就喜欢没个正经,反正气死人不偿命也就变本加厉,反正他就是喜欢做那家夥总是品味超凡上一笔荤味十足的讽刺。而且他觉得把自己放简单点也没啥不好,只是他这道阳光射下来总能射瞎人的眼睛,没个适可而止。 吃饭的时候,卫龙汉看他那个吃相就饱了,这人吃饭通常要放两根凳子,一根用来放屁股,一根用来搁脚,而且两只手谁也不输谁,一只拿著鸡翅,一只拽著鸡腿,左一扯右一撕,嘴上吃得欢,眼睛盯著他,又在咽口水。 面前的饭没动,油光光的两手只有鸡腿勉强见了骨头,周思作突然扔掉刚才还吃得惊喜的美味,一副索然无趣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要离席。 “去哪?”卫龙汉叫住他,筷子一敲碗:“坐下,吃完。” 周思作盯了他一眼,似要发作,又想起什麽地低眉顺眼:“吃不下。” “怎麽吃不下?”卫龙汉坚决不放行,眼神变得严厉。 周思作在椅子上扭咧一番,想狠狠地反驳回来却又怕惹得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想来想去终於想到个理由可以秒杀的:“老大,你坐在那,再好吃的玩意,我都食之无味。”然後咧开嘴,露出一口痞黄痞黄的牙齿。 果然姓卫的一溃千里,太阳穴一抽一抽地,怒极反笑地咬牙切齿。 “周思作,我算怕了你。”卫龙汉站起来拾起沙发上的衣服,边往身上套边往门外走。这一次,终究懒得回头。 卫龙汉一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之前他想了很多,但想再多也不会有历史性的突破,谁叫自己欠他,对他少宠一些都是大逆不道。但等气消了慢慢想来又没什麽大不了,虽然男人总是一二再再而三地无理取闹,叫人恨铁不成钢地随心所欲,至少在他身上再看不到伤痛的影子。便已是庆幸,他又何必老是计较情人在某方面不成熟的心智 3 好吧,夫妻没有隔夜仇,打是亲骂是爱这歪理邪道他也懂。只是他不停地为孩子苦心婆口而那人当作耳边风渐渐也有些心寒了,他真不想让好生生的日子总是疙瘩地越过越丑。 回到家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风是早就吹得大了,他现在才发觉外面竟已是寒冬。谁叫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暖得都不知何年哪月了。 关上门,还是有风,一看,窗户大大地开著,给他说过多少次了,却还是粗心大意非要著凉才晓得厉害,卫龙汉摇了摇头,去把窗户关上,进了他的卧室,如法炮制。 转过来看男人,依然是睡得死,好在没有摆什麽惊世骇俗的姿势。走过去,轻轻将铺头盖脸的被子掀开,露出那张叫人又爱又恨的脸来,蹙著眉抿著唇无辜得很,不觉心里有了充分的柔软。 “唔……”卫龙汉蹲下来正想该怎麽逗他下,哪知对方早就醒了似地呻吟一声,眼睛却没张开,身体动了一下眉毛紧紧地凑在一起发颤。卫龙汉觉得有些不对,拉开他身上的铺盖,才发现男人呈蜷缩的姿态,捂著腹底的手,指关节发白。 “思作?”有点慌神地唤著,卫龙汉靠在床弦上试图将他扶起来,把纠结著他的不适赶开。但对方的身体蜷得僵了,根本打不开,看著怀里愁眉苦脸嘴角发抽的爱人,他一手伸到旁边桌子抽屉里掏止痛药一边在想他是不是痛了一夜,心里後悔不已。 靠在他身上的男人,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嘴皮掀了一掀正要说话又‘呃’地一声垂下头来,湿透了的背部细密地颤抖起来,卫龙汉赶忙把他的头抬起来,把药片含进嘴里,就往他口里塞。 周思作却不配合,头朝旁边一甩,仰起脸,禁不住疼痛有些湿润的眼直直地盯著他:“老大……你回来了……再别走……好麽……” 这一声老大,把卫龙汉的心一下子就拉扯成两半了。他一把搂紧这个男人,手上不敢用力拥抱他,心里却是狠狠地把人贴得就要泪下。“昨天是我不好。”他不知道该说什麽,思量著开口还是俗烂的。 就在这时,外面似乎有把声音突然唱起来了,在清晨行人寥若晨星的街道,缭绕在被雨水飘湿的窗台上。雨蒙蒙中有些寂然的空旷,风渺渺里渗著些嘶哑的沧桑: 请你暂时不要走 请你陪我一分锺 能不能,能不能 原来不知不觉楼下的音像店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准时开门了,他们没有住别墅,住的是被市井所包围的普通楼房。 告诉我,时光怎麽倒流,我用世界去交换你和我的时候 幸而这首歌不会再让他们悲伤。 请别说,时光不能倒流,但是短短的幸福它是属於我的 幸而他们失去的又找回来了。还有什麽痛苦的音符可以为此回响呢。 “哎,思作。”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7 卫龙汉抱著他,亲吻著的同时被回吻著。他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这样便能尝到他的感动和自己柔软的疯狂。他抱著他,一点点地将他嵌入自己的生命里,自己的灵魂中。他抚摸著他的眉毛,头发,锁骨,头发,还有隐藏在皮肤下的骨肉。他全身充斥满了恨不得将他坼吃入腹的不满足,同时又战栗著仅是如此就能飞起来的快乐。 “呃……老大……”两人的嘴唇离开又粘合,乐此不疲地吸允著,周思作面红耳赤躲过他无边无尽的需索,头往他怀里钻,一口咬住他的腋窝,卫龙汗吸了口气,正要说话,继而发现两人那里都硬了。 “思作,肚子还疼麽?” 周思作摇头:“不了,但这里疼起来了,帮我揉揉吧,老大。”说罢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勃起上…… 这一对活宝,一个肉棒被握住,一个屁股被拧著,两人的喘息声像比赛似地你一下我一下地拔高,终於把彼此淹没。 “啊……老大……”某人现在是衣衫半敞,高高隆起的腹部底下是一番淫秽的景象。弯开的腿间是矗立得一丝不苟的肉棒,被一只大手来来回回地抚弄,捏著肥大的阴囊,扶摇直上,摁住马眼的指尖几番转动从里面挑出一颗珍珠,动作无比流畅。 周思作脸红地瘫软在老大的腿上,手紧紧地环著他的腰,随著那只手突然加快的套弄,他难耐地拱起腰脑袋蹭在对方起伏不再那麽平缓的胸膛上。 4 “老大……呜……”轻轻地呻吟著,周思作仰起头,冲他闪著亮晃晃的眼睛,卫龙汉心里‘咯!’一声,手停住,再狠狠捏住掌心的脉动,只见那人被抿得太过豔丽的唇,粗鲁地低吼了一声,眼角迸出几缕细细的汗水,同时在他怀里扭动的身体,无与伦比的勾人,让他从心猿意马很快过渡到欲火焚身。 渐渐卫龙汉也有些喘不过来,他用尽意识,饥渴地品尝著男人这副动情的样子融入他心间透进他四肢的深深的销魂。手潜进那人的股沟里,摸到那朵已是张开的小嘴,迫不及待地揉搓著柔软的花唇。 “呃……”周思作身体一蹭,羞耻地撇开大腿,摸到那朵已是张开的小嘴,被搅弄得红润的穴口主动吞吐著老大的指尖,不让它游刃有余而是失控地灵活起来,承受著挑逗的小穴,秀出引人欲罢不能的香豔。在彻底把理智丢掉之前,卫龙汉仍是努力克制自己,步步为营地奉献著有史以来最柔软的前戏。等里面微微发湿,便双管齐下,一只手拨弄著他的花瓣刺激媚肉裹著的阴蒂,卫龙汉仍是努力克制自己,而另一只手递增著指头插弄在狭隘的甬道里。 “呃……呃啊……”周思作跳动著因为怀孕而变得极其敏感的蜜穴,双手死死地拽著老大的衣襟,喉咙咕隆咕隆地咽著口水张大嘴巴不停地呵气。半躺的身体在老大怀里笨拙地翻来覆去,呻吟时高时低,感受著下身酥麻和胀痛之感渐渐张扬起来,他红著脸低下头解开近在咫尺的裤头,羞涩地将老大弹出来蓄势待发状的坚挺含住。 “我操!”卫龙汉倒吸口冷气,气急败坏地骂了句。然後手指像是报复般地猛烈地弄著他的花里花外,呻吟时高时低,“呃……呃啊……”周思作完全受不了地就这麽含著粗大的棒子叫起来了,浑身颤抖地埋著头。卫龙汉手快酸了对方总算达到了高潮,花穴一阵痉挛,流出些湿液吐著水泡,他审时度势渐渐放慢的手指触到的深穴已变得松软欲滴,紧绷的肉壁化作春水一滩。 知道火候足够,他退出手指,把一脸失神的男人放成侧躺的姿势,自己则握住烧红了的铁棍,一点一点烙进水淋淋的花穴里。 “呜……”周思作闭上眼睛,手紧紧拽著枕头,睫毛惊慌地煽动。毕竟插进有个胎儿在深处的穴道里多多少少会感到不适,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平常虽然口头上不怎麽善待那个小东西,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为从未谋面的宝宝打心眼地担心。 卫龙汉仿佛知道他的想法,轻声安慰他:“放心,我会慢慢来的。” 周思作心下一颤,他原来是明白我的。本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已是无可救药,好像除了吃喝玩乐什麽都不懂只是为了孩子才不得已将他供著,如今,前嫌尽释。 其实卫龙汉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情人有血有肉得很,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们的宝贝,绝不会心甘情愿挺个大肚子苦个将近一年。他是那麽喜欢自由的一个人,只有爱情才能让他牺牲。 “我动了。”卫龙汉虽满腔欲火,还是知会了一声,夹著他那里的穴道适才满贯的湿液已经干得差不多,而他这麽大个家夥,在它敏感点上一压迫,几乎是还没来得及抽动就是一阵爽死人的收缩。 “不要紧张。”卫龙汉试著动了几下,低头看他,那张脸上五官皱著,颊上的红散发著的高热他凑过去便感觉到了。“啊──”周思作头猛地往旁边一甩,在他欲火中烧不得已插住里面深深的媚肉,两者僵持得不能互动的时候。 柔软的小穴又开始绞动,把他肉棒推出来一点又饥渴地吞进去更多,卫龙汉兴奋地跟著它的节奏拉拉扯扯,很快那地方又湿得找不到一片原野。 “老大,老大,轻点……”经受不住曼妙的快感从穴道里透出的一泼一泼的湿,让他有种羊水破了的恐怖幻觉。周思作挺起身,仰起头,摆出索吻的姿势,瞪得大大的眼睛水光荡漾,随著身後轻抽浅插,三进三出,他重新揪著眉气喘吁吁,卫龙汉见状低头顺手牵羊地咬住他撅起的唇技巧地套出他湿滑的舌。 5 “唔……唔……”穴中的阴茎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用的却是适中的力,周思作只觉体内一团火慢慢在肉壁上烧匀,花心里一簇欲求不满的灼热,被那肉棒一撞击,就像要炸了似的撕扯。 卫龙汉在他腿间动了会,放下肩膀上那人的小腿,把他抱起来换成坐在他男根上的姿势。周思作背靠著他温暖的胸膛,双腿被掰得开开的,前面的欲望跟随著身後的顶动晃悠悠地吐著白浊,“啊……啊啊……”前面摇摇欲坠的大腹便便,被肉棒钉得死死的脆弱的後面,酸麻酸胀的腿根被捉得结结实实,让他逃跑不成,动弹不得,只得无能为力地跟著男人对著他花穴轻重急缓的拍击,扯著喉咙伊呀呀地叫唤哭泣。 “老大,呜……我受不了了……啊……”周思作十分丢脸地又哭又叫,在他後方的卫龙汉却是充耳不闻,一下又一下冲击著他被快感熟透了的花心。“呃……恩……啊呀呀……呜啊……我日……”任凭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被那肉棒一撞击,反手过来抓他的背,卫龙汉仍是往那抹柔软里挺。 周思作脸都哭花了,把嘴巴咬个不停,垂头便看见圆不溜秋的肚子,而隐约有一丝坠胀感的腹底是他无法想象的糜烂情景,硕大的阴茎将鲜红的嫩肉拉出来,露出上面狰狞的青色血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8 管,血管上满是亮晶晶的水渍,在猛力插入时,花瓣被挤得越发丰满潮湿,大量的液体从结合处溢出。两人腿间一片狼藉。 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周思作不知道,只晓得到最後身下粘稠著各种各样的液体。只知道被高潮打不成人形。 每次做爱就他一个人不争气,要不後穴早早地湿了就是前面一来就去了。这次也是一样,卫龙汉并没用尽全力,就算做到兴头上也只用了大半根棒子在里面摩擦,後来怕他受不住,便转为同时重抚他的花瓣,速插他的穴口,在极其表面的地方亵玩著。结果周思作仍是连打个持久战的机会都没有,被那肉棒一撞击,光是听著胯间啪嗒啪嗒的水声血就忍不住往脑上冲,充血的花瓣被硕大的龟头挤得分开抽出时又合拢淫水逮著缝隙就开始流,当时脸涨得通红,被快感逼得喘不过气眼泪花花的周思作,让他身上的男人一不小心心悸猛了一整根就送进去了,在姓周的一声尖叫欲望甩来甩去地射时卫龙汉立刻将东西拔出。 “老大,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怎麽就这麽……猛呢?”事後某人哀怨地抱著自家男人就开咬,咬出一堆草莓印又含著人家的乳头撒娇。可怜的卫龙汉被弄得极其闷骚。给他清理下身的时候周某人大大咧咧冲他收缩著小穴看得他鼻血横流,一个抬头便是自己熟悉的坏笑挂在那张脸上招摇。 春节快到的时候,周思作变得比南瓜还要臃肿。常常被卫龙汉打趣说你他妈可爱极了。每当如此,周小受化身为疯狗冲著他又吠又咬,狂犬疫苗都不能将其抑制之时,卫龙汉只要把手伸到他下面的下面,那人上一刻还嚣张的牙齿立马就焉了。 老大三十,周思作并没有过节的喜悦之情,注意力全在自己随著快要分娩变得越来越敏感稍不留神便搔痒的下身去了。这几天他都是夹著腿火冒三丈。卫龙汉只要有空就帮他弄一下,哪知每次都弄得他失禁也不见高潮,周思作盯著对方直说该买个尿不湿的嘴便一脸沮丧。过了几日,老大忙著联系替他接生的医院东奔西跑,他一个人在家寂寞难耐出轨难逃,便打电话叫来蒋礼谦看有没有什麽方法解决他的需要。 卫龙汉一回来就看见自己最讨厌的男人正在周思作面前展示他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情趣道具,并热情地挑选著孕夫实用的。 而他的情人又用那种极其放荡的姿势和那位不速之客狼狈为奸地你一句我一句,眼里全是兴致。 更气人的是整个房间酒气熏天不说,那人还不知悔改地嘴里叼著一根烟。 卫龙汉怒了,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扬起了手掌想把他嘴上的东西给打掉,哪知对方听见脚步声转过头还没来得及错愕,偏过来的脸恰好迎上老大的力道。 只听‘啪’地一声,在蒋礼谦的聒噪噶然而止之时格外响亮。 6 周思作被彻底打愣了,怔怔地望著老大冷峻的脸庞。烟支滚落在地上,卫龙汉才发现烟头并没被点著。 蒋礼谦也一脸惊诧,紧接著是要命的尴尬。他看著卫龙汉最开始的气势汹汹渐渐有些底气不足,而周思作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神忽而染上气愤的水光。 ‘唰’,周思作猛然冲了起来,撒气地踢开散落在地上的各种按摩棒,手捂著肿得高高的嘴角,用刘翔冲刺终点线的速度,杀进主卧,在门摔得几摇几摇的。 卫龙汉适才的愧疚和慌乱在男人怒气冲冲闪掉时又变作无名的火,明明都快生了还这麽没有自觉,他不禁猜测自己不在的时候那人又在碰自己发誓戒掉的烟酒,而且他讨厌姓蒋的和周思作来往,这家夥一肚子的坏水外加让他刻骨铭心的骚。 蒋礼谦则神色自若地收拾一地的狼藉,蹲在地上的他抬起眼睛:“我说卫龙汉,你干嘛冒这麽大的火,哈,还打人呢,你都舍得?” 卫龙汉正在气头上,完全经不起这家夥冲自己如此优雅的搅和,不容分说一脚就向他扫去。 某人狼狈一躲,跌坐在地上抚著惊吓过度的小心肝呐呐地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要不是我安慰你的那个,足不出户的他岂不是闷坏了?”说著打了个嗝,完全无视对方杀死人的眼睛直往他身上戳,“姓卫的,与其在这里教训我,不如去他那里低头认错,你不许人家抽烟,人家烟瘾来了,只是叼著过过瘾也不行麽?而且酒都是我一个人在喝,他一滴都没沾,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人呢?你不是在伤他的心又是做什麽?” 卫龙汉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想来自己是有点过分,主要是今天出门碰到魏祺明那个贱人,见识了下那混蛋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毒舌,本来他一点都不计较过去的事,但是若有人诽谤周思作他就忍不住失去理智。其实对方也是闲来无事逗他玩,要不是卫龙汉对周某人的保护意识过盛,也不会弄得假戏真做。 本来一肚子的气,回来又看见自己极力护短的那个人抽烟抽得正舒坦,他的神经‘哢嚓’一下被拧断哪里还去注意是否在真枪实料的吞云吐雾,一上去就扔了个耳光,结果这下好了,自己免得不了又要多费唇舌搞不好还要跪搓衣板。 蒋礼谦笑著说,老大,你若是搞不定要不要我友情赞助。 卫龙汉操起游戏街霸里中国妞的‘滴滴麻子滴’把人给踢成了两半。 在进卧室时他当真是心慌意乱。谁叫他毛毛躁躁动不动这死人子火就冲上来了,人人都知孕夫为大,就是他犯了天大的错事也不能打啊! 说是古代还可以负荆请罪来著,就是他诚心诚意人家也铁打不动但看见他那犹如sm的干柴烈火之造型,也得流口水流得哼哼唧唧,原谅便不言而喻。 而如今,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小心为妙,真心悔过才是正道。啊呀呀,想来还是痛苦的。 进去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人呢?再看开得大大的窗户,卫龙汉心脏不堪负荷整个脸都白了。 虽然他知道周思作不会做傻事,但那个人是他情之所牵,心之所系,怪不得自己会吓自己。 走过去,那家夥果然缩在床头的书桌下面,没精打采的。 “思作。”他也依样画葫芦跟著蹲下来,手伸过去,轻轻拨了拨那人垂著的脑袋:“还在生老大的气?” 周思作不理,依然维持著让大肚子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闷闷地蜷在那里。 卫龙汉想拉他出来,又不敢用蛮力,只好陪他蹲著,半路来个一句缓和下气氛,打探下情人的心思:“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大给你赔罪,行不行?”然後说著去抓他的手,被躲过时卫龙汉极力忽视心头的难受。 “思作……我当时……只是气昏了头……”他想了一堆说辞,在只管把自己往死里闷的男人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地,“思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是……”本来想说也是为你好,但怕这自以为是的一句只会让事态更遭,也便收了回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89 去。 “思作……”卫老大被某人的置之不理逼得只得走煽情的套路,“思作,”突然以闪电的速度抓住那人的手,放在嘴上,细细地亲吻著,“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得要……” 7 爱得要疯了,要死了,要……偏激的词是到口拈来无穷无尽,他却说不出一个後续的字。只因为这也不只是为了获得那人的原谅而煽情,渐渐也变得动情而顺理成章地露出了真心。 周思作任他恍恍惚惚地说著,前言不搭後语,到最後耳边的甜言蜜语已是沙哑,不堪现实的摩擦。他才抬起头,露出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的嘴角。 卫龙汉心里一痛,一把将人搂过来,抱在怀中。亲他的嘴,小心地避过伤口。周思作还是被惹得心抽,偏过头又转过来激烈地迎合,“妈的卫龙汉,你打我……”,粗鲁地叫嚣著,渐渐似乎哽咽起来了。 “好好,是我的错……是我错怪了你……是老大的错……”卫龙汉不停地说著,舌头在对方并没有酒味只是咸得很的嘴里蹿动著,周思作酸著眼睛舌头沈迷地跟著老大跳舞,突然挣脱这过分的缠绵,眼睛一撇狠狠一口咬在卫龙汉的胳膊上──啊,那个爽── 卫龙汉却一声痛哼也没有,嘴上的亲吻没停下半分,对方牙齿还切著他肉,捧著他的头抬不起来便往旁边拧了点,在那双恨恨的又转著几分羞恼的眼上轻轻地吻,挨著忽悠下去亲住带那带汗的鼻尖儿,以及表情穷凶极恶的脸蛋,直把周某人亲得意识混沌不觉地有些媚眼如丝,只有抿著的嘴角还有点不肯放弃的倔强在那一蹭一蹭,“你个狗日的啊狗日的……”耳边的骂声甕声甕气,在他脖子根上擦鼻涕的小动作弄得他痒痒的,接著被整个抱住的後脑以及磕上男人的前额让卫龙汉像被油过了道地酥了。 “老大……”周思作小小声地叫他,加上亲在他脸上的嘴巴的温柔刹那,以及男人半磕著眼委屈的脸色慢慢退下,脸颊上蠢蠢的情欲像沙尘暴一样吹起来了,迷蒙了卫龙汉理智的一面。明明瓜葛不下去了,对方还是操著不服输的味用牙齿狠狠啃他的嘴,真是服了他的别扭劲,卫龙汉轻轻一笑,嘴巴刚打开,就被卷走了舌头。 身上的人步步紧逼地加大著色情的尺寸,卫龙汉不得不纵容地把身体往後弯去,让他可以用整个屁股烙上他的腿。抵著他腹部的大肚皮微微抽动卫龙汉能感到里面手舞脚蹈的屁骇正跟著欢心。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这样的肢体纠缠仿佛就是一种饱满的交集。他们也不用再说爱,爱已成为习惯成为重心成为彼此的存在。 “老大……”周思作闭著眼睛轻轻喘息觉得自己越来越爱这样叫他,光是喊这麽一句,幸福就会在他心脏敲出圆满的回音。他抱著老大,情难自禁地解开裤头,扭著屁股把布料蹭下,露出的光裸的下身近乎固执的勃发。卫龙汉看他那个样子,头都大了,知道这回是逃不了的。 死死贴著大腿的花穴一下一下夹著他布料下的皮肤,卫龙汉感受著对方上乘的按摩,手钻下去,伸到後面,指腹摁了摁男人失落已久的而今日正好派上妙用的後庭。 周思作知道他的意思,脸一红,胀大的分身直往老大腹肌上耸,卫龙汉收缩著喉咙,嘴里的唾液突然增多,指头往里陷入两人顿时触电般不约而同地吟哦。“起来点。”他沙哑地命令著,周思作有点羞涩地抬起屁股,让老大的指头垂直进入,弯曲旋转在里面抠著,身体发紧他的仰起脸,气越喘越粗。 後穴周围的褶皱像细细的蚯蚓,跟随著指头的动作扭来扭去,在全部插入时全被扯平,只留些影影绰绰的痕迹。卫龙汉让自己的擎天大柱站起来,充血的龟头上转著一抹灿烂的引诱。周思作依然是红著脸,在手指撤出来的时候心领神会地将那根棒子扶著,对准穴口,慢慢往下坐。 “瞧你那个样子,像在坐马桶!”卫龙汉哭笑不得地一把将他的腰掐住,周思作最受不得这个,身体一软,整个重量掉下去逼得肉棒将蜜穴狠狠贯穿。“啊──”他的身体反射性地拔高了一点又掉下去将那灼热包裹,这一来一往的两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你,你动啊。”周思作坐在上面被刚才那下刺激弄得止不住地战栗,紧致的内部吸吮著那根东西要求更多地打击,卫龙汉被夹得微醺,猛地往上一挺,只见那人拧起腰,胸脯直把那两点殷红往上抛去,搁在他怀里的肚子有些胎动的痕迹,把他吓得急忙暂停。 周思作也些不知所措,猛地往上一挺,後怕地将手掌盖住那抹圆形。但又禁不住情欲的煎熬,等受惊的孩子安静,他低低地催促:“没事,老大你轻点就……啊哈……” 8 不等他说完,卫龙汉已经动起来了,同时低头含住男人胸前发硬的红豆,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在硕大插著的穴口上徐徐地松弛,刺激括约肌,颇有经验地在它张开时奋勇前进紧著时原地待命。 待括约肌彻底打开再阻止不了他的攻势,肉棒开始肆无忌惮地动摇著那抹紧致。 先前是有些疼的,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周思作无可救药地敏感起来,渐入佳境。两具发汗的身体贴在一起,最私密的部位最大限度地取悦著彼此。快感像断线的风筝,向天堂的极乐飙升。周思作时而把头垂在老大肩膀上粗喘呻吟,时而仰著脸叫个几声眉毛鼻子全是愉悦的纠结。卫龙汉同样动情身下的棒子又胀大了一圈,缓缓的抽插已是要脱缰的险情。但他努力控制住,在对方脖子,胸膛上洒下细碎的吻来分散自己忍不住就要放开驰骋的情欲。 “呜……啊……”偏偏在这时,周思作又发出了那种让人听了狂性大发的呜咽哀鸣。“啊,在对方脖子,我操……你个该死的……在插哪里……”被插得爽得不行,这家夥扯起喉咙脏话连篇地脸上却又是那种不把人勾死不罢休的表情,把卫龙汉看得愣一愣地,一只手在硕大插著的穴口上徐徐地松弛,几番催促肉棒才记起无以复加地顶。 “啊……哦啊……”一击命中花心,周思作弓起背像被快感噎著似的,脸已成一揪著的肉团,嘴边挂著唾液,手紧紧地抓著老大的背肌。“啊……不行了……老大……啊……别了……”而卫龙汉早就把他欲擒故纵的把戏烂熟於心,这时候兵荒马乱地都只能顾自己,急速插了几下便把浊液喷进他的肉穴里。就著湿润又插了几下才算心旷神怡。 最後搞到对方失禁,哭哭啼啼才算罢休,周思作抿著嘴擦了把眼泪一耳光就打去,卫龙汉笑著捉住他的手,嘴唇印上那湿淋淋的掌心:“老子又不嫌弃你,别说尿,就是屎,老大也甘之若怡。”这话虽然一点不假,却说得对方羞愤不已,眯著眼睛把他瞪得浑身发毛就要大事不好,还好卫龙汉聪明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算是围魏救赵。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0 磕磕碰碰,打打闹闹,两人日子还算过得甜蜜。只是一天晚上,周思作躺得好好的突然喊肚子疼,卫龙汉知道快生了,那人却怕老大担心,老大一担心自己的烦躁便会随之而起,於是息事宁人地说不要紧,反正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痛。只是这一次尤似飓风。 卫龙汉可不这麽想,周思作是个懒人,凡事没个认真,而自己务必要负起责任,本来生产就是大事,而自己的情人本来在生育上天生就有欠缺,如果再错过分娩的最佳时机,造成了严重後果,他会後悔一辈子的没得说。 於是他赶紧打电话叫来朋友的车,把人扶下楼去,虽然是晚上,但左邻右舍看见男人挺著个大肚子始终不好,流言蜚语不必自找,便给周思作罩上了假发,往医院赶的路上一直安慰著他。 周思作则肚子痛得厉害,胃也跟著连锁反应地翻江倒海,幸而老大的怀抱比往常更加地暖,他紧紧地蜷在里面无比心安。卫龙汉看他痛得脸都白了,也是心急如焚,司机也恨不得把车再开快点,但怎麽也要注意安全,反正医院也不远,转几角,拐几弯也就到了。 医院早有人接应,专家也准备就绪,不枉他重金收买。一,他要保证周思作绝对平安。他没法过没有他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还要爱他一辈子。二,他得顾全爱人的面子。他没忘记周思作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即使他在他身下,即使他为他生孩子。 有了卫龙汉的打点,周思作被安排在单独的房间。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贵在卫龙汉对他的珍惜和周全。 专家进来看了下,做了些简单的处理,进行了十几分锺的心理辅导就走了。肚子痛是难免的,有老大陪著,周思作并不十分担心,只是难免有些紧张,没忘记第一次生的时候那种令他万念俱灰的痛,那时候心中的恨有著无法磨灭的锥心刺骨。他想,绝不再重蹈覆辙,却没料到最终还是为老大垂死般地付出。周思作心里一阵热乎乎,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爱一个人原来可以爱到这种地步。 另外,他想,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这个让他吃不好睡不好时不时在肚子里调皮捣蛋的小家夥终於要出来了。不知道会是什麽样子?粉嘟嘟胖乎乎还有什麽东东是没想像到的呢? 9 周思作疼了两天两夜都没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呻吟不好过得很。绵绵扯扯的痛仿佛是有一双手固执地在肚子各处乱揉,好不容易坠胀感终於在腹底明显起来,羊水却没破,宫口更谈不上开。 医生来了几次,都说时间还没到,卫龙汉一问,总说再等会再等会,这三个字他妈说上了瘾,让他很想一个横扫腿,还是周思作叫的那声老大打破了他的怒容,重新让两人十指相扣,手中的指节微微地颤抖,软绵绵湿淋淋却无比地坚定。卫龙汉知道他痛,他痛,自己也痛,突然就後悔得很,这份罪不该他受。 “老大,你在後悔吗?”周思作转过来,脸上全是汗,那双眼却是噌亮,没有一点脆弱的闪。“不要後悔。”他说,口气让人不可抗拒的认真。“别让我鄙视你。”他精神抖擞地把痛全部压了下去,“我说过多少次,我愿意,这是我的意志,和你无关。老子都不怕,你怕个屁!”他不是强作无畏,只是因为肚子里是自己和老大爱情的结晶,让他没有理由不热爱这场战役。他不需要怯弱,不需要羞耻,更憎恨老大多此一举的同情,也看不得他脸上那鸡毛蒜皮般的悔意。 “思作……”爱人的责罚他似的强硬让卫龙汉不知说什麽好地百感交集,他的确是愧疚的,这是明白事理的他却不可遏制的情绪,因为太在乎,不甘心这是他一个人的痛苦,因为自己无法分担而灭顶般地不知所措。 周思作抬起另一只手,遮住他眼里深沈的痛苦。咬著牙关闭了闭眼睛说:“不要再折煞我。” 一句话让卫龙汉心龟裂开感情‘轰’地一下喷薄出来,眼里的湿意此起彼伏,他猛然将他抱住,这一个拥抱沈淀了两人无数个日子里的相濡以沫。一个安静的动作,包含著骨血之间无比激烈的揉合。 他们低喘著,互相靠近,亲吻。贴合的唇,包含著骨血之间无比激烈的揉合。他们低喘著,是时光带不走的销魂。 谁都不知道,在这小小的病房里,有两个男人的爱情,从轰轰烈烈的灰烬中重生,蜕变为相知相守的纯粹。这世上总有份爱情,会夺去悲剧前来纷扰的勇气,会让分离难以染指,会让毁灭鞭长莫及,就连强大的命运之神也只得灰溜溜地哭泣。 “老大……”周思作被吻得晕忽晕忽地,退去了适才一鸣惊人的锐利。他搂著卫龙汉,静静地体会著这个甜蜜的姿势。“我想上厕所。” 卫龙汉用舌头舔去他嘴角那抹不变的羞涩,手伸到床下,掏出便盆,周思作在他手臂上一掐,恼怒地摇了摇头。“你怎麽不干脆拿衣服给我兜著?我拉在上面好了。”卫龙汉无辜地耸了耸肩,“好吧,我扶著你,你能走麽?”床上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别小看我!”卫龙汉无奈,继而笑起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老睡身子都睡痛了。”看见对方满心欢喜神色稍稍犹豫,便说:“这一带没人的,放心,只有你和我。” 周思作点点头,下床时甩了甩腿,再把半个身体拿给老大支撑,两人就这麽摇摇晃晃地出了门,摇了会才走稳。走廊边是个小花园,里面竟然种著梅。朵朵嫣红,炫目得很。 周思作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望著一园的梅花,有点魂不守舍,随著眼里柔情浮现两人的依偎渐渐加深。“喜欢吗?”卫龙汉低头看他,他喜欢看他,只要脖子扭到这个熟悉的角度,就能有种穷其一生的喟叹从喉咙里发出。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思作,你想过和我结婚吗?”那人突然转过头:“这个问题,好像应该由老子来问吧。卫龙汉,你愿意嫁给我吗?”卫龙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老子……”周思作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拉下来,没有垫脚尖地就吻住了他,突然矮了一截的卫龙汉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惊诧,也许是在寒风吹过,梅花更豔了的此时此刻浪漫太多,而对方忽如其来的吻比这番景色更为真挚地灼热。 上完厕所,周思作挡住老大帮他穿裤子的手:“我自己来。”哪知裤子拉到膝盖他的手便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卫龙汉一眼,“老大……”他吃力地叫了声就再说不出话,手捂住肚皮软倒在男人身上,只见微张的腿间透明的液体迅速溢出,“啊……”直到对方紧拽著他的手指痉挛地弯曲到脱力的僵直,卫龙汉才反应过来出了什麽事──羊水破了! “思作,挺住!”老大焦急的吼声全化作嗡嗡的耳鸣,仿若有千斤重的腹部把他狠狠往地上扯,剧痛中眼前全是模糊的黑。那一刻他如同掉进了沼泽,没入了沙丘,仿若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1 有千斤重的腹部把他狠狠往地上扯,沈到了地底。无法形容的水深火热。就好像有人在带走他,他却无力挣扎。 10 事情来得太快,一眨眼手中就不见了他的周思作。 卫龙汉站在产房外,眼巴巴地看著男人被抬进去後就再也没打开的门,一点一点皱紧了眉头。 他知道,自己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这一秒又一秒的煎熬,和门内慢条斯理的折磨,都将是各自必须战胜的。 他不知道的是,里面医生正进行的步骤是否顺利地环环相扣?而极容易被无法压抑的疼痛夺去意志和理智的那个时刻爱人是否勇敢地在配合?有没有出血过多?思作……他还好麽? 我还真自虐了。卫龙汉掏出烟,放在嘴里,但再如何凶猛的尼古丁都不能停止他的焦灼。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发寒冷刺骨。卫龙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心早就离开了躯壳。他的心除了那个人就只剩下那个人了。 周思作啊,是他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快乐,三千弱水从他身边流过那一瓢就已是多。只有做那个人的俘虏,才能证明自己是高傲的。他们之间没有虚伪的貌合神离,也不会有绝对的心心相印。正如一些时候两人如胶似膝,有些时候却免不了互相蹉跎的低谷。他们的爱情是不完美的,并不要求出现分歧时谁向谁靠近,半吊子的调和是最可人也最残酷的乐趣。但最终,自己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由两个渐渐走向成熟的恋人来完成珍惜。 寒风中,离开唇的烟支上,火星很快黯淡下去。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垂眼呆立。光是回想两人之间的点滴,就有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他感受著,脑海里影影绰绰的记忆缭绕著的恬淡水气。这一刻,卫龙汉特别明白,那个人,自己有多麽地爱。就是平常,也没少过这样的心情,但这一刻的心悸,终究是无与伦比。他已经习惯那个人在身旁的感觉,他举手投足间的粗鄙,嘴上不那麽讲究的口气,以及有事无事叫他老大的声音,都有一种让人欲仙欲死的魔力。更是细想不得,一想就是温暖到死。 他的周思作永远都是好的。包括他身上无可挽回的瑕疵。这并非单纯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生老病死。无论出了什麽事,他们都是在一起。那是海誓山盟不能的给与,那是海枯石烂也无法的比拟。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白大褂走出来,满手的红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支离破碎的阴影。“怎麽回事?”卫龙汉颤抖出声,“他不配合,”对方言简意赅,“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从医生的只字片语中卫龙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在冲进去看到那些人七手八脚试图压制住男人疯狂的挣扎,发现不得要领而惊慌失措时,他低吼:“不要碰他,放手!” 床上的人被汗水泡得一团糟的脸,扭曲得似乎要从中断裂。紧闭的双眼下,是死气重重的惨白。下体更是惨不忍睹,每个人的手,身上,以及床单,地面都是那里流出的血。卫龙汉抹了把脸,他不知道自己有没哭,心越揪越紧。 “四个人都压不住,根本无法手术。”有人解释说,很无奈的。 卫龙汉没有责怪他们,他只恨自己。他以为,周思作已经完全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他明明笑得那麽开心。他从来不拘小节。他说,除了老大你,其他都是无所谓的。他卫龙汉竟然就这麽相信,他爱的人已坚强到不需要利用自己来将伤痛抚平。他以为自己忏悔之後的小心翼翼就可以让他们如同初识那般无虑无忧地继续。他认为对方已把过去的痕迹从身体里狠狠挖去才能够理所当然地对他投入身心。他总以为周思作是简单而直接的。如果他对从前仍旧介意,不可能不外露的。他不知道,那个人竟然会有比自己更加内敛的一面。他始料未及。 因此,痛苦不已。 “不要碰我……”在卫龙汉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时,男人的声嘶力竭突然变得奄奄一息。 用手覆盖住他昏迷的脸,卫龙汉低头,手指在他干裂的唇上摩挲,如待珍品。然後在一片瞠目结舌下,将他的嘴吻住。 这个很轻很轻很柔很柔的吻,充满安抚,爱意浓浓。男人低垂的眼里却满是凄厉的痛。痛苦中,又带著温润的专注,和宠溺的挑逗。 几个医生还算见过世面,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但眼前大胆的一幕,不容插入,震撼依然。孕夫神奇地安静下来,只剩四肢微微地抽搐,几人赶快回到岗位,进入状态,协助生产。 11 卫龙汉一直握著周思作的手。渐渐,彼此的温度也契合起来。细碎的吻,一直伴随。深情的目光,越发呵护起来。“老大……”可喜可贺的是,那人的转醒,睁开的眼睛,光芒尚在。 “思作……我的思作……”卫龙汉也跟著他喃喃,亲吻激烈地在对方嘴上辗转,又慢慢在似水柔情中停靠下来。床上的人虚弱地伸出舌头,亲吻激烈地在对方嘴上辗转,而对方怕扰乱他呼吸似的只是吮吸了一下就放开。 卫龙汉用手指擦去他满脸的泪水,直到连上面弯弯扭扭的泪痕也被他指腹的温度蒸发得一丝不剩,在那人张开嘴时心领神会地拿来杯子含了口水,一点一点喂他喝了下去,看著他脸上不好意思地浮出一些红晕,卫龙汉才放了心并忍住不和他调情。 “老大……”周思作转过脸,轻轻地说:“不要剖腹……我自己……能生……开刀……对孩子……不好……”卫龙汉给他擦著汗,每个动作都透著怎麽都不够的怜爱,每个动作下面都藏著深深的深深的不舍:“傻瓜,我知道,老大都知道……”周思作挤出一个笑,很难看的,在卫龙汉眼里,好看得不用说,只是有种惊心动魄,肝肠寸断的感觉。“等你出院了,我们还要结婚呢。”他说,“思作,老大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日……”周思作脖子一梗,又来劲了,“别忘了,是你嫁给我……”随即又气虚地喘著。卫龙汉笑起来:“好好好,到时要带假胸麽?” “咳。”有人咳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静下来了。“周思作,用力。”男人听闻点点头,对卫龙汉说:“老大你一边去,我忙著呢。”卫龙汉下意识地翻白眼,翻到一半又翻回来了,他差点忘了两人并不是在什麽风花雪夜的场所,“亲爱的,我陪你,你尽管用力,听医生的,恩?” 这场酷刑持续了一个世纪这麽久。 周思作时而长长的呻吟时而短处的闷哼,暗哑的表情,暴起的青筋似乎没有个尽头。 而紧紧抓著他的手在惨叫陡然拔高时几乎是要捏碎他的骨头,时不时让卫龙汗眼角猛然地酸涩。 他永远忘不了周思作一直望著他的眼睛,空洞又不像是空洞的。苍白又不像是苍白的。是他唯恐读不懂的,害怕下一秒就会淡去。 男人的嘴角似乎微微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2 带著笑意。脸上的汗水几乎是决绝般的晶莹。被淌湿的发丝了无生气,随著他身体间或地一挺乱摆一气。仿佛无数尾就要游走的鱼。 “不,不行!”在医生都看不下去决定剖腹产时,周思作坚决否定。他说,不行。他环顾四周,狂乱的眼神最後落在老大身上,落雪般寂静。相信我,我能的。 卫龙汉别过脸。他的心中正进行著最惨绝人寰的天人交战。然後他转过脸,努力让哽咽看不出痕迹。“我相信他,他行的。”其实他的内心已是泣不成声,但在爱人生死关头,急需自己固若金汤的坚定。 他坚信。他不能不坚信。他坚信,一个信念带来的,只会是奇迹。 周思作仰起脸,冲他笑了。他问他:“老大,你爱我吗?” 卫龙汉回答:“我爱你,思作,我爱你。” 男人听罢咬紧牙关,用力把胎儿往下蹭。浑身好一阵痉挛,平静的脸再度扭曲:“老大……你爱我吗?” 卫龙汉点头,点点头,紧了紧掌心的手,说:“我爱你。一直爱著你。” 周思作想笑,但笑不出来。他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让孩子呱呱坠地。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让他无法克制地痉挛著肢体。只听他咳了声,紧了紧掌心的手,狠狠地扬高了嘶哑的声音:“老大……你……啊……爱……我……吗……” 卫龙汉眼睛红了起来,下意识地要偏开头去,但他忍住了,对那个反复问他的人直视著,声音从颤抖转为坚定,他说:“我爱你,思作,真的,一生一世,卫龙汉只爱周思作。相信我,那是不变的。不会变的。思作,你听我说,老大……对你的爱……因为深,只能一辈子。” 因为深,卫龙汉只爱周思作。相信我,只能一辈子。 这只能是一辈子的爱情。 即使曲终人也不会散去。 让我何其荣幸的生死相随,你不准但是我会。 你的尊严我来保卫。而我的尊严,你只需见证. 12 半年後 “老大,你说我咋就这麽帅呢?” 周思作站在房间的落地镜前,手拽著领带,头往左侧,往右的时候下巴向上微微翘一点。 这个光线下的这个角度,眼神的锐利度十分完美。他越看越喜欢。 袖口带金边的白色西装,再加上他一副拽样,将他活生生点缀在风流浪尖上。 而在不远处椅子上,著同样款式男装,笑得温和的卫龙汉,则是一抹冬日阳光。 他看著镜子前的男人臭美得很的模样,叼著烟的嘴角裂开一个性感的弧度:“当然是老大我传染给你的拉,这还用说。” “油嘴滑舌!”拨了下头发,觉得自己都要随著这个潇洒的动作飘逸起来了的周思作,眉毛弯弯地笑起来,纯真里带著点飞扬跋扈。让卫龙汉发现,他盯著情人不偏不移的视线中,连掠过的烟雾也变得曼妙了。 “老大,”男人走过来,俯身看著他说:“新婚快乐。” 坐著的卫龙汉,微微笑著,直到手里的烟被那人拿走,叼在嘴中。才从浓浓的幸福感里恍惚出来,用低沈愉悦的嗓音磁性著:“思作。我的思作。” 越南胡明智市的圣母大教堂,历史久远的红砖外墙没有丝毫褪色地庄严在花园广场,两座四十米高的锺楼塔尖直冲云霄。 一个男人抬头仰望,仰望到向後翻到,被迎上来的俊美男子接住,啼笑皆非地捏他的腰。 “你干嘛呢,猪头?”卫龙汉把他撑起来,在他额上敲了一下:“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周思作仍旧躺在他怀里,不肯起身,在老大的温柔里一脸赖皮。眼神被温暖的阳光浸得有些迷茫。 “老大,你滴假胸呢?赶快戴上。” “戴你个头啊。”卫龙汉捂住额头上不小心露出的黑线,咬牙切齿地将捧著对方臀部的手掌邪恶化了。周思作刚才还漫不经心的小强状,被老大这麽一非礼,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番茄酱。 “老大,抱我进去吧。你摸得我没力了。”某人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春水一样地把老大往死里泡。 卫龙汉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恶狠狠一口咬在对方脖根上,手抓住那人的头发扯成冲天炮:“你给我记住。小样!” 只有两个人的婚礼,被经验丰富,和蔼可亲的牧师主持得,仿若教堂每一处空旷都站满了祝福的影子。 他主持过无数同志的婚礼,而面前的这一对,说不出的契合。那个拽模拽样搂著高个子的腰的家夥,俨然占有的姿态,一派让人忍俊不已的野蛮。而另一个只是笑,眼里全是碎碎的光。 牧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高个子漂亮的脸上叫人怦然心动的温柔样,只见他微微侧过脸,伸出修长的手指绕上对方。 然後他看见另一个人轮廓分明的脸上笑得如此张扬。像一只翻飞的翅膀。 真是令人豔羡啊,牧师想著,接著启口让庄严的誓词飘满神圣的殿堂。 “卫龙汉,你是否愿意和周思作结为伴侣,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卫龙汉低头对上爱人的眼睛,声音铿锵有力,他说:“我愿意。” 牧师清了清嗓子,对剩下的二分之一说:“周思作,你是否愿意……” “哈。”誓词进行了一半,某人突然笑了下,他说:“我愿意。”牧师只好把口吻顿下,严肃地盯著他。周思作摸了摸鼻子,在牧师又开始碎碎念时,突然又爆出几声哈哈。 “思作……”卫龙汉向牧师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捏了捏情人的掌心,周思作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老大,啊哈哈哈哈哈哈……” …… 卫龙汉一动不动地看著他,罩著他的眼神仍是温润,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周思作抬起头,轻轻地望进去,“老大,”他慢慢地说,淡淡沙哑的声线有种安详的感觉。他说:“老大,我实在太开心了,我禁不住……我……” 卫龙汉已经低下头,把他的解释含入口中。周思作被嘴唇上突如其来的触感,弄得脸红了一团。他瞟了瞟旁边神态缓和起来的神甫,终於闭上眼,任君采摘。 心头湿润起来的这一刻,噪杂的世界已是沈没,广袤的天空将他们包裹。相互吸允的唇间,满是海水温润的蓝色. 13 就在两人吻得天昏地暗,连时间的汹涌也为之失色,教堂门被狠狠推开,一群人蜂拥而入,把新郎围得水泄不通。 当香喷喷的玫瑰花瓣在头上洒开,周思作一手撑著老大的腰,一手捂著胃……吐了。 然後他抬起脸,恶声恶气河东狮吼气贯山河嘴角抽搐:“蒋礼谦,给老子滚出来!!”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冒充男人嘴里的‘顶级炮灰’,倒是摇出来个浓妆豔抹,手托著胸脯,时不时揉搓个两下的绝辣美人。 周思作酝酿的降龙十八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3 掌眼看随著怒气的飙升达到了第九层,哪知因为对方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骚媚而恶心暴了胃最终走火入魔功败垂成,“呕……”他一弯腰,这次连胆都吐出来了。 蒋礼谦见状掩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花儿呼哨的手绢向男人一抛:“哎呀死人,你小子结婚也不叫我一声……老娘好伤心啊……” 旁边的周思作已是汗流浃背,这次连胆都吐出来了。蒋礼谦见状掩嘴一笑,而牧师大人早就不知被踩在谁的脚下,光荣牺牲。 周思作好不容易才直起吐得虚脱的身体,对老大艰难地说:“有刀吗……老大……今天……老子要大开杀戒……” 卫龙汉微微一笑:“不要这样思作,虽然他的创意实在是……让人呕吐……但好歹人家也用心良苦,就赐他个猪头好了,你觉得如何?” 周思作已把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嘴边浮出一丝狞笑:“我还是比较喜欢四不像……” &&#¥……**(¥¥%……………… 日落时分,两人准备打道回府,回酒店的路上後面跟著一蠕动的血团。 前面的一对卿卿我我,姿态亲密著,对身後如影随形的‘不明物体’视而不见。 空中的鸟儿,在飞过那份甜蜜时,禁不住诱惑地回头探看。结果一头撞上电线杆。 蒋礼谦用手接住摔下来两眼冒星星的傻蛋,伸长脖子朝前面声情并茂地喊:“思作啊……” 周思作忍无可忍,转身过去狠狠一脚印上那人早已不成形的五官。 “亲爱滴,你怎麽知道……我有……受虐倾向?”倍受摧残的血人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嘿嘿地笑,结果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卫龙汉轻轻的一拳,打在地上直冒烟。 “走。”拉起情人,卫龙汉就带著他跑起来。 两人刚不见影,就有一辆车刹在犯罪现场,打在地上直冒烟。然後某人装死都不忘翘著的屁股被一双蹭亮的皮鞋踏上。 “我说蒋礼谦,不是你让他们痛扁一场才能让他们感到世界的美好,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般血淋漓的模样真他妈性感极了。”魏祺明冷冷发笑,“看在你成功勾引了我的份上,老子就帮你报仇好了。” 话说卫龙汉两人完全不知危险即将来到。回到酒店,甩上房间的门,周思作就哈哈哈一阵狂笑,笑得老大毛骨悚然,突然转身将他扑到在地上,啃啊亲啊咬。卫龙汉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就只剩内裤,简直欲哭无泪,紧接著,每一寸肌肉都被狠狠揉搓,乳头被叼住承受著暴虐的撕扯,前面的肉棒於男人毫无章法的蹂躏中勃起,龟头像要泄了般地火热,肿涨的阴囊深陷於掌心不断改变著形状,肉体摩擦间满是火药的味道,激发出远远在兴奋之上的疯狂。 “啊……思作……”卫龙汉只觉眼前五彩缤纷,和自己相贴的肌肤化作快感的荆棘将他紧紧缠绕。嘴唇被吮吸,胸口被压榨,缺氧的痛苦里致命的挑衅无法割舍。 “老大……老大……”身上的人在他脸上,脖子,胸膛上狂吻著,似乎有什麽东西将把声音里那把沙哑冲破。“老大……给我……给我……”分身被掐住,精液在窒息住的一刹那充满即将喷薄的雷霆万钧的感觉,搔痒的马眼难以克制地鼓动,继而被指头摁住。 “老大……你给不给我?”周思作吊著邪魅的眼,粗糙的指腹故意在小孔上摩挲,在处於灵界点的卫龙汉身上施与令自己陶醉的折磨。另一只手转过对方偏在一边隐忍的脸,邪恶地笑起来:“亲爱滴,难道你不想射麽?” 卫龙汉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狠狠地瞪了爱人一眼,慢慢打开的腿间满是淫糜的风情,让周思作发觉以前那个不择手段的老大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最终被他对自己的爱恋战胜了,高兴之余感慨万千。看清了男人的默许,他深深吸了口气,握住胀成紫红色的分身,抬起臀部,放开手指在对方喷出来时狠狠坐了下去。(小思……你娃裤子都没脱……) 14 周思作一直在想和老大来次另类的蜜月,别样的甜蜜。 卫龙汉笑了,对他说,不如我们回国,带孩子。 周思作没带过孩子,当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甚至有些兴奋,两人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 飞机上,卫龙汉把由於先前兴奋过度而睡著了的情人轻轻拥在怀里。这段日子,他们频繁地做爱,如胶似膝,因彻底拥有彼此而开怀不已。晚上,有肩并肩看星星的浅浅浪漫,白天,他们席卷各地大餐,在当地的风俗中玩转。在湖边吹风,吹得发丝纠缠。 约莫半个小时後,周思作醒来。第一时间爱人在身边的舒坦,让他容光焕发地笑起来。 揉了揉惺忪的眼,他说,老大,我做了个梦。 卫龙汉但笑不语,将拥著他的力道加大再渐渐放缓。 周思作偏头,视线擦过老大的侧脸望住外面的漂泊白云。说,我想小东西了。 旁边的人点点头。表示他也想了。想他们共同的小孩,想他们一家三口的未来。 早知道带小孩这麽难,简直可以媲美异想天开,自己也不会想去跨这个坎。周思作郁闷,还好,他不是孤军奋战。主要是自己辛苦怀胎十月,几乎是难产生下来的肉团,出於私心,不愿全全丢给保姆带。小家夥至少认得父亲比认得外人多,务必认得自己比认得卫龙汉多,他才会有血浓於水的满足感。 虽然断了奶,辞退保姆,事事都身体力行的两人忙得团团转,时时刻刻都得飘著摇篮,不然小祖宗哭起来不烦死人才怪。虽然零零种种他对女儿的不满都是不该,但他毛躁的性格确实酿不出什麽经典的母爱。也难怪卫龙汉常见他半夜被哭声惊醒跳起来,狠踢摇篮,就责怪他这个生父太不象话。然後被勒令不准上床直到他哄得女儿安然入睡为止。搞得他面对墙壁大叫我他妈欲哭无泪啊啊啊啊啊之类的泄愤。 但这小东西又著实可爱,毛茸茸的皮肤大大的眼,特嫩的屁股周思作抱住就不想放开。那乐滋滋外加口水滴答的模样活像个变态。谁叫她通常把他惹恼过後嘴上又甜甜地爸爸爸爸地喊,奶声奶气,让人恨不得把她捏死的可爱劲令周思作越发爱不释手起来。但每次把他乐得屁颠屁颠地直把小人儿往天上甩,却又尿他一裤子有时干脆是黄黄的屎一滩。周思作几乎是抓狂地逮著老大脖子怒吼:“卫龙汉!把她给我卖了!!听见没有!!!” 卫龙汉也不说什麽,搂住他的腰朝那张叫嚣的嘴巴吻上去就是了,要制住这个蛮不讲理的家夥已是轻车熟路,事实证明,爱情确是一物降一物。 女儿一岁的时候,蒋礼谦来了。 一番贺词过後,问他女儿叫什麽。 周思作打死都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姓蒋的没忘记那次被这对狗男男揍得连尤钦正都不认他这个老婆,如今正好伺机报复:“这小可爱和遥遥长得挺像呢。” 周思作听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分卷阅读94 闻心头一阵刺痛。这般久久不曾出现的感觉并非是因为他想到了过去,而是对遥遥的愧疚。很难得他这样不成体统的人也会有如此成熟的一刻。 卫龙汉没帮腔,爱人的心境无论何其沮丧自己都不应打扰的。他知道,这是必须的,这是周思作和自己唯一能为那个被舍弃的孩子所做的。他想。 经过商量,最後决定把女儿暂时放在蒋礼谦家里和遥遥作伴以此补偿。而两人按照先前的约定出门旅游。 要去远方,去远方的远方。他们说。 他们决定去西藏,如此以来自然不会错过半路上的峨眉山。峨眉山上一点都不怕生的猴子完全跟周思作一个样的,全是不得了的爷们,光天化日下成群结队地抢人。最搞笑的一幕是,周思作怒发冲冠地抓著一个攀在自家男人身上的猴儿的腿,而且还很不小心被一个旅客按下了快门。 黄昏时分的峨眉金顶漂亮得很,夕阳的光,晕得人的心都恍惚著美。特别是蹬顶的那一路长长的台阶,最吸引人。栏杆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镌刻了无数情侣名字的同心锁。所有的小锁都无锁眼,一旦锁上,便不能打开。钥匙被抛进万丈深渊。情定终生,永无退路。包括站在栈道上的这两个男人。 风中,他们紧紧拥抱,精巧的钥匙滑下其中一人的手掌,消失在身下寂静的空茫。 不知你有没有去过西藏。如果你独身,定会碰见贵人,如果你携手爱人,会铭记住彼此的忠贞。那里不仅仅是个有著布达拉宫,繁华暗藏的地方,而是一种信念,一种神圣。 纯净的高原天空,一望无际的草原,如果在野外搭帐篷晚上你会惊觉狼的影踪。藏族人随时随地的高歌,外来汉兴致勃勃地附和,难道,你不会倾听麽? 一生啊,我们都在错过。彼此擦肩,弥足珍贵的驻足,什麽时候会发生?即便死後,让骨灰洒向大海,让秃鹫衔走你的尸骨,但生前你可曾无怨无悔过?然後,再谈其他的,岂不更通透麽? 我们的两个主角,卫龙汉和周思作的故事也就到这里了。这一切将於他们对路上跪拜生钦朗扎山的信徒的凝望中结束。仁措湖的清明透彻将是所有人的锺情眷属。 而那个叫周思作的男人,或许会在眼前的最真里喊一声:老大,你看,我们永远了。 完 分卷阅读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