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怀里的小奶包她娇软可欺》 第1章 一个壮硕如熊的男人! 第1章一个壮硕如熊的男人! 轰隆隆—— 电闪雷鸣间,长空像是裂开一道道大口子,豆大的雨水从里面倾泻而出,疯狂砸在一座破败的寺庙中,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结满蜘蛛网的佛像下,堆着一摞散发着腐朽味道的稻草。 那稻草颤啊颤,传出几不可闻的抽噎声。 一个身穿大红肚兜的少女,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污,“杀人了……我杀人了……” 黑暗中,云初暖的声音戛然而止。 透过稻草,她依稀看到寺庙的门口,出现一个壮硕无比的身影。 噙满水雾的眸子越瞪越圆,犹如受了惊的小鹿。 是、是熊吗?! 这荒郊野岭的…… 苍白的嘴唇在颤抖,云初暖连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响。 ‘咚、咚、咚——’ 那只‘熊’闯入破庙,脚步都发出沉重的响声。 云初暖屏住呼吸,紧紧闭上双眼,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可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云初暖也抖得越发厉害,手中握着沾满鲜血的发簪,在稻草被拨开的瞬间,她狠狠地刺过去! ‘嘶——’ 吃痛声传来,噙满水雾的眸子倏然打开,云初暖这才发现……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壮硕如熊的男人! 她并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更怕了,抓起身前的稻草,朝男人砸过去,趁着稻草纷飞之际,云初暖拔腿就跑。 光裸的小脚,却踩到地上的石头。 “唔!” 她吃痛,下意识发出惊呼,就在即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只着两根红绳系着的娇嫩裸背,忽然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 哪怕只是一个音节,耶律烈也能听出大夏国女子特有的娇软甜腻。 浓眉微挑,他粗粝的指腹,紧贴着少女细幼滑嫩的皮肤,软的和豆腐一样,有点让人上瘾,他爱不释手地,蹭了蹭。 “大夏国七公主,嗯?” 原本,他是很不屑和亲的,可垂眸睨着怀中娇小的人儿,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逐渐染上熊熊烈火。 她黑发红唇,肌肤赛雪,白生生的小脸上,沾染着血渍,那双微挑的凤眸圆瞪,噙满水雾,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眼球。 耶律烈长满胡茬的喉结,上下滚动,在小姑娘又一次举起手中的发簪刺过来之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唇角勾起,他轻笑,“还是只烈性子的小狐狸。” 少女手腕纤细的似乎一捏就断,被耶律烈攥在手心里,她疼得眉头紧蹙。 却倔强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痛呼声。 明明眼中满是惊恐,不受控制地流着眼泪,却倔强地瞪着男人,“知道本宫是大夏国的七公主,还敢放肆?告诉你!本宫的驸马是你们边辽的威武大将军!你若是敢对本宫不敬,他会砍了你的脑袋!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云初暖努力放着狠话,搬出自己那个从未见过的将军驸马。 话音未落,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却是放声大笑,“巧了,老子正是边辽国的威武大将军,耶律烈。” (本章完) 第2章 狗血地穿越成和亲公主 第2章狗血地穿越成和亲公主 凤眸圆瞪,云初暖不可置信。 她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 才刚考中上京大学,还没来得及谈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狗血地穿越成了和亲公主不说,还差点被人强暴! 情急之下,她拔掉发簪怼到那人的脖子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未来的丈夫…… 竟然是一只大黑熊!!! 呜呜呜!说好了穿越人士都能遇到俊美无俦的大帅哥呢? 这男人好黑、好壮,一只手臂都比这副身子的腰粗! 这样的丈夫…… 达咩! 她拒绝! 小姑娘轻咬下唇,欲言又止。 月色下,那张俏生生的小脸,白的透亮,蕴着淡淡的粉,眼尾泛红,眼下一颗朱砂痣,散发着极致诱惑的味道,好似熟透的水蜜桃,等着人去采撷。 她很香,很软,与边辽国那些人高马大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只是,性子不好。 听说是刁蛮任性、骄奢淫逸,不但养了一公主府的面首,还动辄就用鞭子抽死人。 耶律烈的目光,落在她光裸在外面的手臂,以及那红得灼人眼球的肚兜上。 越发肯定了这个‘听说’。 粗壮的手臂,环着她娇软的身子,一手,便能掐住纤细的腰肢,他用上几分力气,掐着那软滑的雪肤,“不说话,嗯?穿成这样,勾引谁?” 这样娇滴滴的小女子,原是应该被捧在掌心里的。 但,想到他这小娇妻,早就被其他男人染指过,耶律烈心里没来由的冒火。 三日前,他动身回边辽,遇到一伙中原人,为首的那个男人认出他的身份,哭着喊着让他饶命,说是她那小媳妇跑了,和她在中原的老相好跑的…… 这简直就是在打耶律烈的脸!他都没有嫌弃一个淫荡的毒妇,她倒是伙同情人跑了! 耶律烈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听了这话,气急败坏地开始全城搜捕逃跑的小媳妇。 夜深了,本想到这寺庙歇歇脚,不成想,倒是刚好被他逮到。 虽然边辽国民风开放,也没有一个有夫之妇,只穿肚兜在外面放荡的! 可是,这破庙除了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再也没有其他人。 九岁便上战场,耶律烈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更加敏锐,所以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小姑娘。 勾引? 云初暖红着眼眶,突然就感觉很委屈! 什么叫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她现在算是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她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耶律将军既然这样想我,那便送本宫回大夏国吧!” 果然! 她在中原果然有相好的! 耶律烈咬着牙,在云初暖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抗在肩头。 小小的身子,犹如一只猫儿似的,不住地挣扎。 云初暖脑袋朝下,被控的十分不舒服,用力捶打着男人厚实如墙壁的脊背,“放开我!你放开我!既然觉得我在勾引人,不守妇道!你让我走!” ‘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男人的大手,一把拍在云初暖浑圆的小屁股上。 “老实点,回了家,老子让你可劲勾引!” (本章完) 第3章 继续浪! 第3章继续浪! ‘砰——’ 云初暖被摔在宽大的硬板榻上,白嫩娇软的雪背顿时被磕出一大片红印,疼得她喉间忍住发出一声低吟。 但她已经顾不上疼了,连忙爬起来,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起身就要逃跑。 耶律烈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抓住小姑娘纤细的手臂,再一次甩到榻上,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去。 云初暖疯了一般捶打他,但在男人看来,就像是猫儿在撒野一般,一只手便扣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 那双锋利的眸子,噙着两簇火焰,他也彻底看清了小姑娘的模样。 她仰着那张娇美的小脸蛋,眼底弥漫着水雾,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尾,一滴滴滑落乌黑的鬓发,美得让人心惊。 她的身子很软,软的似是一汪水,隔着薄薄的衣物,燃烧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云初暖忍着恐惧,与男人对峙。 她想,自己这副身子的原主,毕竟是公主,再不济这男人也会顾忌她的身份。 毕竟,从她脑海中读取的记忆,边辽只是大夏的边陲小国。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娇娇软软的声音,有多甜腻,在男人听来,便是比那催情药更加让人上头。 耶律烈目光幽深,呼吸粗重了几分,“你也知道,是我的女人?” 云初暖:“……” 呜呜呜!他真的好吓人! 虽然她终于看清了他那张脸,除了那大胡子,似乎比想象中的俊美太多,可是他的眼神……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她,云初暖!二十一世纪的青春美少女!埋头苦读十八载,连男生的手都没有拉过!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挣扎。 可男人喉间发出的一声低吟,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硌得她生疼……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云初暖所有关于爱情的幻想,那可都是从小说里脑补来的。 自然,她也是看过某些不可描述的文章。 意识到那是什么,云初暖不敢动了! 耶律烈唇角微勾,笑容邪肆,“继续浪,老子倒想看看你是怎么用这副身子勾引男人的。” 如果手中有枪,云初暖会毫不犹豫地崩爆这男人的狗头! “你老婆差点被强暴!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老婆?强暴?”耶律烈挑眉,“你是说,送亲的使臣,强暴你?” “不然呢!我他妈饿了整整七天!只喝一点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去找那些人算账!拿我一个女孩子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虽然害怕得紧,也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如果穿越来注定要做这个野蛮男人的妻子,她也决计不会让自己吃亏! 果然,耶律烈扣着纤细手腕的大手,松了几分,云初暖连忙抽回,双手攥拳,覆在胸口,试图隔开两人的距离。 耶律烈凝眉,这与他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到底谁说了谎呢? (本章完) 第4章 中原人,长得可真好看! 第4章中原人,长得可真好看! 男人眼窝很深,瞳仁是那种琥珀色的浅瞳,眼神十分锐利,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事傲视天地的强势。 在这样的眸光下,云初暖被盯的额角都流出冷汗。 但她倔强的,与他对视,绝不退缩。 哪怕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未停止过…… 良久,耶律烈才起身,他挑眉看向那个抓起被子便缩在墙角的娇娇小公主,冷笑着,“别让我发现你是个小骗子,不然……” 不然怎么样,耶律烈没有说。 只是那双鹰眸在小姑娘身上扫了一圈,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说到底,耶律烈听她说的那么可怜,于心不忍了。 不是真的还好,万一呢? 她一个受万千宠爱的小公主,舟车劳顿十几日,已经很辛苦了,若是不给吃的,还被人欺负,那得多难受? 耶律烈不知怎么,心里便不舒服了。 其实已经有点相信小公主的话,毕竟她的小腰那么细,那么窄,若非饿了几日,怎会如此? 耶律烈离开了,房屋外的灯盏,也随之亮了起来,将染着微弱烛火的房间,照得通亮。 云初暖探出头,想寻一个逃跑的方向。 却被床边悬挂着的动物头骨吓到。 她环视一圈,才发现这间房里,到处都骇人的骨头,什么动物都有!还有各式各样的皮毛,简直就是个死亡动物园! 云初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有关于那位将军的信息,却发现没有什么有用的。 除了知道他是边辽的第一战神,英明神武、骁勇善战,甚至连他多大年纪,家中还有何人,都不知道…… 云初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在可怖的房间里摸索一圈,除了男人刚刚出去的那扇门,没有任何可以逃生的出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会那么虎地从正门跑出去。 那就……先休息好了再说吧。 云初暖又连忙爬回硬邦邦的大床上,但她不敢真的躺在这里睡,抓起刚刚被甩出去的发簪,抱着双腿,缩在床角。 这副身体,在路上着实被折腾的实在不轻。 只因这位大夏国的七公主,真的是刁蛮任性,经常拿着鞭子到处打人。 偏巧,送亲的那位贺大人,便是被她狠狠欺负过的主,一出大夏国的地界,立马变了一副模样,不但没有了之前的殷勤,反正动辄羞辱谩骂。 云初暖也没有撒谎,出了大夏国后,这位七公主就只吃过一张饼子,还是非常难以下咽的那种,如果不是怕她死了,那位贺大人恐怕连水都不会给她…… 想着想着,云初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小脑袋轻轻点着,去找周公下棋了。 睡梦中,她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沉重地像那个壮熊一样的男人! 布满红血丝的凤眸忽然打开,出现在云初暖面前的,是一个皮肤黑红,身材魁梧的……小姑娘? 她手里端着一碗白粥,捧着两个鸡蛋,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她。 那眼神……像极了在动物园里看猴的游客…… 云初暖皱起眉,刚要呵斥。 高壮的姑娘却忽然咧嘴笑道:“原来,这就是中原人啊!长得,可真好看呀!” (本章完) 第5章 彩虹屁实在不怎么彩虹 第5章彩虹屁实在不怎么彩虹 “真好看,真好看啊!好像……俺大娘家院子里的那只小白猫!” 壮实的姑娘挠着头,似是实在想不出好的形容词了,便搬出她此生见过最好看的生物‘大娘家的小白猫’! 云初暖:“……” 哪怕她一直在吹彩虹屁,云初暖也是一脸防备地盯着她,更何况,这彩虹屁实在不怎么彩虹。 姑且当做夸奖吧,毕竟原主的脸长啥样,她还没见过。 “有事吗?” “哇!你的声音也好好听啊!好像……好像俺二娘家里养的百灵鸟!” 云初暖:“……” 你究竟有几个娘?为何每个娘都有宠物? 这奇奇怪怪的彩虹屁,她着实不是很喜欢。 不过……她手上的食物,看得云初暖忍不住分泌口水,明明是最简单的白粥、鸡蛋,每次妈妈给她做好,她都赖床不爱吃…… 想起妈妈,云初暖的眼圈又红了。 壮实的姑娘见她眼睛红红,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兔子,瞬间就慌了,“你别哭啊!俺是不是吓到你了!俺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她将手上端着的米粥和鸡蛋往前一送,“这是将军让俺给你熬的白粥!还让俺煮了鸡蛋,可金贵了呢!你快吃,别哭了,啊!” 云初暖咬着唇瓣,十分犹豫要不要吃。 吃,万一有毒呢? 不吃,她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饿死…… 或许是这姑娘的态度很友善,在毒死和饿死之间,云初暖最终选择了……吃! 她接过那碗米粥,将鸡蛋剥了皮,完全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便下了肚。 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多出一抹高高大大的身影,不知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似乎勾着唇角,在笑。 那火热的眼神,让云初暖一秒便分辨出了是谁。 她紧张地放下碗,又缩回床角,再看过去,门外那个影子,却已消失不见。 “姑、姑娘……这些鸡蛋皮子,你还要吗?” 云初暖正望向门外,被怯生生的声音引回来。 那面容黑红的姑娘,手里捧着她刚刚剥到床沿的鸡蛋壳,正眼带祈求地望着她。 云初暖摇了摇头,她以为这女孩是要收走垃圾的。 却见她拿着鸡蛋壳往嘴里送,将她没有扒好,附在蛋壳上的蛋清,一点一点全部啃干净,那样子像是要把鸡蛋壳也吃掉一样。 云初暖惊呆了。 她并不了解边辽国的情况,不知道鸡蛋有多金贵。 那姑娘吃完,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面带羞涩地道:“俺是看你太浪费了,绝对不是嘴馋!姑娘……啊不!公主!将军说让俺伺候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吩咐俺!” 原本,让她伺候一个中原人,巧儿还挺不高兴的。 谁知这姑娘长得像是仙女一样,香香软软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最主要的事,跟着她有鸡蛋吃! 真好吃啊!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吃! 巧儿说完,便端着碗离开了,那欢快的背影,让云初暖差点怀疑人生…… 鸡蛋皮,真有那么好吃吗? 巧儿一回到房间,便被好几个和她一个魁梧的小姑娘围住。 “中原人长什么样?好看吗?” “好看什么呀!听说像豆芽菜!” “巧儿以后惨了,听说那位中原公主会打人的……” 她们围着巧儿,叽叽喳喳地说着。 巧儿神秘一笑,喜滋滋地道:“那你们就说错了!那姑娘长得啊!可白净了!和俺大娘家的小白猫一样白!声音也可甜可甜了!和俺二娘家的百灵鸟一样甜!” “吹呢你?俺娘都说了,中原人是豆芽菜,干巴瘦的要死,俺一拳就能干趴俩!” “你们别不信啊!明天她醒了,你们自己去看!” (本章完) 第6章 像狗见到了肉骨头一样 第6章像狗见到了肉骨头一样 吃饱了,云初暖更困了。 眼皮子上下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与方才的浅眠不一样,她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半夜里床边站了一个人影,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榻上。 耶律烈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盖上被子,本来是想走的,可他的视线,完全无法从那张娇媚的小脸上移开。 最后,他侧身躺在小公主旁边,一手撑在耳畔,火热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烙印属于自己的一切。 不安分的大手,也忍不住在那嫩滑的脸蛋上轻轻磨蹭。 怎么可以这么软?! 耶律烈不敢相信,这是人类应该有的肌肤! 虽然他常年在外打仗,还没来得及碰府中那些大王赏赐的女人,但在他的想象里,也不该是这般软糯的。 该怎么形容呢? 耶律烈想到小公主刚刚吃鸡蛋的样子,她这张小脸蛋,比那白白软软的蛋清还要光溜。 女人,都是如此吗? 耶律烈爱不释手,好像小男孩遇到了心爱的玩具,捏了捏脸蛋,粗粝的指腹又滑过粉嫩的唇瓣。 嘶! 更软! 耶律烈喉结上下滚动,心中的火热,想让他不顾一切,将她吞入腹中! 但他刚刚低下头,发丝扫过小姑娘的额角,她皱着眉头,不满地嘟了嘟嘴,侧过身,背对着耶律烈。 偷香没成功的耶律烈:“……” 剃光头吧,明天就剃! 算了,她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嫌弃他是个秃驴,怎么办? 耶律烈美滋滋地。 哪怕娇娇小公主背对着他,他也能从这个背影中看到动人心魄的美。 以及那纤细修长的脖颈…… 耶律烈再次蠢蠢欲动,凑上前,闻了闻。 此时,云初暖已经醒了。 早在男人手摸上她唇瓣的时候,便惊醒了。 她心中惶恐,面上却努力装睡。感受到属于男人特有的荷尔蒙味道,那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云初暖终于没忍住,侧过身去。 谁知,这男人又凑上来! 像狗见到了肉骨头一样,在她脖子上闻来闻去! 如果此时是白天,就能看到那一身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密实的鸡皮疙瘩。 就在云初暖忍无可忍之时,她身后的火热,消失了。 男人不是很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被子下,云初暖早就被冷汗浸湿了身子。 她轻颤着,久久之后,才敢转过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过惊恐,她的泪水又忍不住溢出眼眶。 爸爸,妈妈,好想你们啊,呜呜呜……那边的我,死了吗?应该死了吧?他们会有多难过呢? 云初暖不敢想,用手轻抹着眼泪,却发现右手的食指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的伤疤。 这伤疤的形状有点奇怪,两个圆圆的圈,大圈套小圈。 她用拇指搓了搓,发现只是个红色的印子,没有血,便以为是不小心在哪里按到的,继续想家想爸妈,还想念家里养得那条大金毛。 什么时候睡着的,云初暖不知道。 只是夜里再也没有人打扰她,这一觉睡得倒是十分踏实。 等她醒来后,天色早已大亮,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床边,又是昨晚来送白粥和鸡蛋的小姑娘,正托着腮,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本章完) 第7章 还是个种马?! 第7章还是个种马?! 见云初暖睡醒,巧儿一脸惊喜,“公主你醒啦!” 云初暖:“……” 她点了点头,心情是哔了狗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 巧儿此时的表情,和痴汉没什么两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问道:“公主,你见过仙女吗?” 云初暖:“……” 她摇了摇头,心情还是哔了狗的。 巧儿的彩虹屁,比昨晚还要夸张,“那俺知道了!仙女就是公主这个模样啊!公主啊,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好看的吗?男人呢?俺能不能去中原抓个俏郎君回来不?” 云初暖:“……” 她终于仔仔细细的看了女孩一眼,在心里,为她比了个大拇指。 如果没记错,这里是古代。 这姑娘简直是志向远大啊,佩服佩服。 “巧儿,那中原人醒了吗?”门外,响起洪亮的声音,十分不客气。 云初暖正要开口,巧儿便大大咧咧地道:“醒啦!你们快进来看吧!看看俺有没有骗人!白日里,比黑了还好看嘞!” 说话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呼呼啦啦闯进来十几个面上泛着高原红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黑,皆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一样…… “俺滴娘额!她咋这么白!真像巧儿她大娘家的大白猫一样!” “是不是有啥隐疾啊?咋能这么白!” “那中原的皇帝老儿,不会是派了什么白狐精来迷惑俺们将军吧?” 十几个姑娘在那里叽叽喳喳,完全不顾讨论的对象就在她们眼前。 云初暖这哔了无数只狗的心情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正当她准备出声制止她们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厉呵,“都闲着无事可做?” 耶律烈不爽了,他的小媳妇,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端详,却被这些死丫头先看了去! 若是看坏了怎么办? “将军!是二姨娘让俺来!” “将军!俺是五姨娘让俺来的!” “俺……俺是八姨娘……让俺来瞧瞧的……” 十几个丫鬟集体转过身,纷纷甩锅。 她们背后的云初暖,再一次惊呆了。 敢情,那野蛮粗暴的男人还是个种马?! 原主的狗屁皇帝爹,到底怎么想的?千娇万宠了十六年的小公主,就这么赏赐给了一个女人无数的臭蛮子?! “滚!” 男人一声厉呵,十几个丫头立刻灰溜溜地跑开。 有几个跑到门口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然后,不知道在笑什么,很是荡漾,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了。 没有了那些丫头的吵闹声,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云初暖连忙抓起枕边还染着血渍的发簪,抱着被,缩进墙角。 她警惕地盯着男人,发现他手上端着一个食盘,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小碗,还有两个鸡蛋,以及一盘散发着肉香的大鸡腿! 云初暖不受控制地,再次分泌口水,视线努力从那盘鸡腿上移开。 可她的肚子啊,是真不争气。 ‘咕噜——’一声,响彻在房间里,让白生生的小脸,瞬间染上一片红晕。 (本章完) 第8章 你男人长得还不错吧! 第8章你男人长得还不错吧! 耶律烈勾起唇角,迈着大步,迅速靠近。 “饿了吧?”他粗声粗气地道。 云初暖不吱声,依旧警惕地瞪着他。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她发现昨晚上那个满面胡茬的男人,已经将胡子剃了,露出那张格外英武的俊脸。 可能是常年的风吹日晒,再加上边辽的气候干燥,他小麦色的皮肤起了一层皮屑,唇下的位置还有伤疤。 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丰神俊朗。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琥珀色瞳仁透着一丝狂野不羁。 英挺笔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瓣,立体的五官,让云初暖想到了霸总小说上的描述…… 唔,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刀刻般的俊美。 多一丝,太硬朗。少一丝,太阴柔。 不多不少,刚刚好。 此时,这张俊美脸上,正噙着一抹类似于邪魅的笑,“怎么样,发现你男人长得还不错吧!哈哈哈!” 耶律烈毫不客气地自夸着。 他可是被誉为整个边辽最英俊的男子!毕竟他娘是西域来的大美人! 云初暖:“……”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是,她承认这男人的确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看太多,可是这丝毫不妨碍她排斥这样一个野蛮人! 更何况还是一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 想到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云初暖打了个寒颤,心里一片恶寒。 “说话啊!哑巴了?”耶律烈不喜欢她眼神中透出的嫌弃。 她可能不知道这盘子里的鸡腿,对边辽人意味着什么。 耶律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愣是把府中仅有的两只鸡,宰了一只。 只为了盛情款待他远道而来的小媳妇。 昨晚审了那该死的送亲使者,发现她不是个小骗子,耶律烈心疼了。 想到这么娇弱的小公主,平白被饿了七天七夜,还差点被该死的中原人强暴,孤身一人跑到深山老林,这途中又遇到多少危险,他就止不住地想对她好。 一只鸡,算什么? 家里,还有一只! 耶律烈一腔热情啊,只可惜长了张嘴,一出口粗声粗气,再加上那山一般高壮的身形,往前一凑,小公主就被吓得眼泛泪花。 “我、我不饿。” 云初暖怯生生地望着狗男人,只希望他离自己远一些。 她有洁癖! 精神洁癖、身体洁癖,什么洁癖都有!想到他女人那么多,还抱过自己,将来还有可能…… 云初暖就止不住地犯恶心! “瞎说!你那小腰细的,老子一只手就能掐断!赶紧吃,给我养胖点,抱着不舒服!” 似乎是看出来娇娇小公主畏惧他,耶律烈也没有再靠近。 只是将食盘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了两步,他又退回来。 云初暖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谁知,那男人竟然将食盘从桌上端起,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伸着手臂放在她的床头。 他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道:“那个姓贺的中原人,喂疾风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本章完) 第9章 你吃的这是鸡腿吗?不,是将军的心啊 第9章你吃的这是鸡腿吗?不,是将军的心啊! ‘砰——’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云初暖打了个哆嗦,感觉那扇门都要被男人的力气震碎了。 他说‘危机疯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边辽国的语言?那位贺大人变成疯子了? ‘咕噜噜——’ 鸡腿的香气传来,云初暖饥肠辘辘的肚子,再次传来抗议。 正当她犹豫着吃还是不吃呢,原本紧闭的门扉,忽然被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轻声询问道:“公主,俺能进来吗?” 是那个叫巧儿,长得却一点也不灵巧的姑娘。 高原红的脸蛋上,长着许多雀斑,一脸憨厚地对着云初暖笑。 云初暖其实是想拒绝的,她现在只想有个独处时间,好仔细思索一下自己该怎么办。 巧儿却是个自来熟,不等得到同意,便推门走了进来。 随后又蹑手蹑脚关上,好像生怕会被发现一样。 她像是小狗一样,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随后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顺着气味,一路来到榻边上。 当她发现盘子里的鸡腿时,一双眼珠子都要瞪的掉出来了。 “啊啊啊!将军真把大宝杀了?!大宝啊!俺地好大宝啊!你死的好惨好惨啊!” 小姑娘哭的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也不嫌埋汰地撸起袖子就满脸蹭。 云初暖一双凤眼瞪得溜圆,再次被她这操作搞得晕头转向。 刚刚还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此时又开始放声大哭,她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大宝又是谁?怎么就死的好惨了? 实在是云初暖没见识了,不知道一只鸡也能被称作大宝。 她是真的困惑,到底哪个大宝被杀了,小姑娘才这么伤心? 云初暖刚要出声安慰。 就瞧见巧儿用袖子擦了一把大鼻涕,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公主,大宝的腿,啥味啊?好吃吗?” 云初暖:“?” 她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盘子里的大鸡腿。 终于意识到,大宝原来是这只被炖了的鸡…… 云初暖摇了摇头,真是抱歉,大宝啥味她还没吃,不知道。 不过闻着香味,应该不赖吧。 巧儿眨了眨眼,挤出两串金豆豆,一个鼻涕泡从她的鼻孔里钻出来,“公主,你吃剩下的鸡骨头,能给俺吗?” 见榻上娇滴滴的小公主一脸困惑,巧儿连忙道:“公主别误会!俺不是嘴馋,更不是想吃大宝!俺就是拿回去做个纪念!给大宝立个碑!呜呜呜,它死的太惨了!” 云初暖:“……” 如果古代有医院,她会立刻送这小姑娘去看看脑子。 她那眼珠子都没办法从鸡腿上移开,还说不是嘴馋。 云初暖无奈地笑了,“你想吃就吃吧,我不饿。” “不不不!”巧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是将军为公主准备的,俺不能吃!公主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小公主无动于衷,巧儿有些着急了,“公主,你是中原人,可能不知道大宝在俺们边辽有多稀罕,厉王曾经想用百两黄金换,俺们将军都拒绝了!你吃的这是鸡腿吗?不,是将军的心啊!” 门外,某人一个趔趄。 他身边同样高壮的汉子,小声询问道:“将军,要把那丫头轰出来不?” 巧儿那张嘴也没个把门的,什么叫吃的是将军的心? 有损俺家将军的一世英名! 某人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对高壮汉子招了下手,随后背着膀,缓步走开。 等汉子跟上,他轻咳一声,道:“去叶大娘那里将鸡排要来,赏给你妹。” 般莱:“?” 不会吧!将军这不是有了大夏公主吗?咋又看上他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傻妹子了? “将军……巧儿她才十四岁……” “十四岁咋了,也能吃。” 某人一颗心都挂在娇滴滴的小公主身上,想起那白嫩嫩、软糯糯的小脸,忍不住捻起手指蹭了蹭,似乎在怀念美好的触感。 他说的是十四岁也能吃鸡,却不知道那一脸荡漾的表情,让般莱彻底误会了! 般莱:难受,想哭,他该怎么委婉又不失礼貌地替自家妹子回绝将军这份错爱呢? (本章完) 第10章 得,种马将军的女人来抓奸了 第10章得,种马将军的女人来抓奸了 经过小丫头一阵没头没脑的哭诉,云初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边辽国,物资实在太匮乏了! 一只鸡都成了宝贝。 她就说嘛,昨晚小丫头怎么啃鸡蛋皮啃的那么开心。 不是因为鸡蛋皮好吃,而是太珍贵了,平日里耶律将军都舍不得吃,更何况一个婢女。 小丫头虽然长得又高又壮,却是一脸稚气,和她小姨家的妹妹差不多年纪,也就十三、四岁,正是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 云初暖母爱泛滥了,将鸡腿一分为二,塞到小丫头手里,“吃吧,鸡腿太大,我一个人吃不完。” 手中的鸡腿还热乎着,腾腾冒着热气。 巧儿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又像是烫手山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太香了太香了!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好想吃,哪怕尝尝什么味道也好…… 可是,这是将军专门给公主准备的啊! 巧儿脑子里已经是天人交战,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鸡腿。 就在云初暖以为她会像啃鸡蛋皮一样,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小丫头却将半只鸡腿,放回盘子里。 郑重其事地对云初暖深深鞠了一躬,“公主谢谢您,俺真地特别感动!但这是将军对您的心意,俺不能吃!您把骨头留给俺就好!” 说完,小丫头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生怕再多留一步就会忍不住似的。 云初暖有些诧异了。 她能看出来鸡腿对小丫头的诱惑力有多大,毕竟鸡蛋皮都啃的那么香。 可是,她竟然拒绝了…… 收买人心,失败。 逃跑计划,失败。 云初暖有些失望地拿起鸡腿啃了一口,或许是因为肚子太饿了,竟感觉出奇的美味。 不一会,半只鸡腿便下了肚。 她又剥了个鸡蛋,这次特意把蛋清留了许多在蛋壳里。 云初暖也忽然意识到,那位粗暴的将军,似乎对这个和亲来的公主挺好的。 昨晚上给她准备的就是鸡蛋,今天又专门杀了一只鸡,比百两黄金还金贵的大宝,就这样被她吃掉了。 但……他是种马啊! 达咩! 她拒绝! 只要一想到他躺在自己身后,那种要被生吞活剥的窒息感,就让人毛骨悚然! 想个办法逃走吧云初暖!就算真回不去自己的那个世界,也绝不能任人摆布!握拳! “走开走开!别拦着老娘!俺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将军!竟然真把大宝炖了!俺坐月子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啊!” 门外,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下一秒,云初暖所在的房间,门便被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是目前为止,云初暖见过所有边辽人最白、最苗条的一个。 当然,只是在其他边辽人的对比下。 实际上依旧又黑又壮。 她手中牵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原本是怒气冲冲的,一见到榻上的姑娘,竟然愣住了。 那双圆而大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你就是……大夏国来的和亲公主?” 女人左手牵着小女孩,右手叉腰,莫名给云初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像不像狗血剧里,原配带着孩子,找上小三的戏码? 得,种马将军的女人来抓奸了。 (本章完) 第11章 这话,信息量略大 第11章这话,信息量略大 云初暖感觉很心累,“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是?除了中原人,俺们边辽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妖里妖气的!” 赛朵越看这女人,眼睛里就越冒火! 你看她那个狐媚劲儿! 这都日晒三竿了,还披头散发的,甚至只穿了一件肚兜! 勾引谁呢? 偏偏,那墨发衬着雪肤,再配上鲜红的肚兜,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 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流口水,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更别提男人了…… “唔,好吧。” 云初暖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只是无奈摊手。 边辽人的确长得和中原人半点都不相似,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然她还没有照镜子,不知道小公主具体长啥样,但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啊,白的那叫一个毫无瑕疵,是她以前最羡慕的冷白皮! 在黄种人里都算出奇的白,更何况这些小麦肤色的边辽人。 所以,每个边辽人见到她才如此惊讶吧。 云初暖倒是没有想过这身体多美貌,毕竟一白遮百丑。 只无奈地道:“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但,对你们的种马将军完全没兴趣,更不会从你手里抢走他,要是想撕逼,还是省省吧。” “什么种马?俺们将军的坐骑那叫疾风!跑起来快得嘞!你这骚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边辽人,向来没有打嘴架一说。 不服? 那撸起袖子就是干! 女人松开拽孩子的手,露胳膊挽袖子,疾步朝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走去。 云初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啊!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跑是跑不掉了,那就打呗。 她捏着手中的发簪,想着该怎么一击必胜,毕竟人家人高马大,持久作战吃亏的是她。 谁知,房门就在这时候被一脚踹开。 像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老子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育?” 耶律烈身上,穿着暗红色衣裳,看起来很是喜庆。 只是那不怒自威的神色,让人看了就瑟瑟发抖。 更何况那双微微泛着绿光的琥珀色瞳仁,此时冰冷阴沉,赛朵从未见过。 “阿烈……”赛朵娇嗔地唤了一声。 却在瞧见他眼中的警告之色后,连忙改口,“将军,人家不过是想来看看新来的妹妹,你干嘛生气呐!” 这话,信息量可略大了。 新来的,就代表种马将军之前也有过无数女人。 云初暖撇了撇嘴,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 耶律烈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心里不爽了。 他将手中端着的汤碗‘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那力道,直接将汤碗震碎。 里面还混着肉沫的汤汁,顺着桌面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赛朵一眼就看出来,那汤是她坐月子时都没有尝过的鸡汤! 她给一旁的小女孩使了个眼色,小女孩顿时哭了起来,“阿爹!念念也要吃鸡肉!阿爹不疼念念了!呜呜呜!给中原来的狐狸精,不给念念吃鸡肉!” 那句‘中原来的狐狸精’让耶律烈脸色更加阴沉,“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的!” 小女孩被吓了一跳,哭声戛然而止。 她怯生生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见母亲一个劲儿地对她使眼色,小女孩抽噎道:“是二姨娘……她说将军府来了个小妖精,念念要夺回宠爱,否则爹爹就不会再疼念念了……” (本章完) 第12章 再瞪,眼珠子挖出来! 第12章再瞪,眼珠子挖出来! 赛朵长舒一口气,不愧是她的女儿,到啥时候都知道维护亲娘! 在她眼中,将军是从来不会管后宅之事的,甭管女人们怎么打怎么闹,他的处理方法都是:放任自如。 女儿就算随口将连翘那女人拖下水,将军也不会知道。 她这边正喜滋滋呢。 谁知,男人冷哼一声,竟是笑了。 耶律烈命令门外的奶妈,将小女孩抱走,等房间里只剩大人的时候,才冷冷开口,“赛朵,是本将军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念着阿木战死沙场,替她收养遗孀,到头来倒成了本将军的不是。” 赛朵哪里是耶律烈的女人。 五年前,他的丈夫惨死在战场,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耶律烈帮他照顾怀有身孕的妻子。 耶律烈将赛朵接到将军府没多久,孩子便出生了。 将军府没人知道赛朵不是耶律烈的女人,她又是第一个生下孩子的,因此对她十分恭敬。 赛朵很怕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所有的优待就没了。 于是哭着和耶律烈说,怕孩子从小没了父亲,会被人欺负。 耶律烈不清楚她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阿木是他的好兄弟,兄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兄弟的老婆……那还是他的老婆。 耶律烈答应会照顾赛朵,直到她找到爱人,若是不想带孩子改嫁,孩子就留在将军府,总归是能让她平安长大。 可耶律烈没想到,这女人安分没多久,在他远赴边塞的时候,就在将军府以正牌夫人的名义耀武扬威。 日子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将军夫人。 听人说耶律烈将那只会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只为了给一个中原来的女人补身子,顿时火冒三丈,带着女儿,巴巴地来教训狐狸精。 谁知道,忍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捅破她身份的耶律烈,忽然就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门外,几个躲在暗处悄悄看热闹的小丫头听到了。 皆是无比震惊。 赛朵吓得也顾不上女儿被奶娘带走,连忙关上房门,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将军啊!你不是说会照顾我们母女一生吗?阿木他死的时候……” “原来,你还记得阿木。”耶律烈冷笑着打断赛朵,“我这院子,从今以后禁止你再踏足半步,否则便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云初暖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从他们这简单的对话中,她知道这个来找茬的女人,包括那个孩子,都不是野蛮将军的。 而且,他似乎比看起来要善良许多…… 但发起火来,也是真的很吓人啊! 他只要一出声,云初暖就被吓得一哆嗦。 赛朵知道耶律烈是真的动怒了,也不敢多说,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白到晃眼的中原女人身上,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怨念。 “再瞪,眼珠子挖出来!” 耶律烈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赛朵的恶意。 半点没犹豫地站在他的娇娇小公主身边,“大夏国七公主,但凡在将军府出了什么意外,你赛朵第一个跟着陪葬。” 赛朵:“?!” 她就是想来为自己正个名啊! 这怎么名没正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本章完) 第13章 好好的耶律烈,可惜长了张嘴 第13章好好的耶律烈,可惜长了张嘴 赛朵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生怕晚一秒钟,那柔柔弱弱的女人再出点什么意外,会赖上她一样。 耶律烈瞧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再加上榻上少女畏惧的眼神。 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他会不会太凶了?若是被他的小公主误会自己对她也这么凶,就不好了。 耶律烈唤下人来打扫干净房间,自己则又去端了一碗鸡汤。 这次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 “咳,你瞅瞅你瘦成什么样,连我边辽国最弱的女人都打不过!废柴!过来,把汤喝了!” 好好的耶律烈,可惜长了张嘴。 明明是好心给小公主端来鸡汤补身子,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中听。 云初暖忍不住反唇相讥,“那可不是托了将军的福嘛,这么热衷于喜当爹,女人加起来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吧?我自然是比不了的。” 少女眉毛弯弯的,黑漆漆的瞳仁亮亮的,小巧的鼻子不高,却很俏,有着与边辽女人截然相反娇媚,赛雪的肌肤白里透着粉润,像是两层精致的薄纱重叠在一起,看起来荏弱又娇贵。 只是那两片肉嘟嘟的嫣红唇瓣,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但有一点,耶律烈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喜当爹,什么女人绕地球一圈,猜也能猜出来。 可他耶律烈常年在边塞,一年到头回不来一次,唯有左手伴右手,自给自足!如今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可受不得这个委屈! “赛朵儿不是老子的女人!那孩子也不是……” “哦,知道了。” 云初暖才懒得关心他到底多种马。 自己是要逃跑的。 等摸清了边辽的地形,就离开,总之是不能给一个种马充后宫。 这冷漠的态度,让耶律烈接下来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他沉着一张脸,缓缓逼近。 云初暖警惕地向后退着,被他一把攥住纤细的脚踝,直接将娇软的身子拽进宽厚的胸膛。 粗粝的指腹,擢住她的下颌,皮肤娇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般,细柔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耶律烈便感觉身体某一处起了反应。 他的喉头发紧,呼吸也跟着沉了几分。 对上那双带着惊恐的黑瞳,耶律烈没来由地感觉一阵烦躁! 为何这样怕他?他自问从昨晚到现在,自己没做过冒犯她的事情,天知道他一个人在冷水池子泡了多久! 为的就是不吓到娇娇小公主,可她依然这样满眼畏惧! 哦,除了畏惧,还有嫌弃。 “为何讨厌我?” 他都给她杀鸡了,凭什么讨厌他! 耶律烈没有和女人相处过,更不知道怎样说话才能讨到女孩子的欢心,明明事都做全了,话到嘴边却很难听,也不怪人家讨厌他。 当然,云初暖是不敢明说的。 闪闪烁烁的凤眸里,努力藏着自己的胆怯,“我没有,只是恋人之间相处,要有足够的信任,况且刚刚你们说的我听到了,所以不必解释。” 恋人两个字,让耶律烈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他满心欢喜。 云初暖发现,这野蛮男人似乎很好哄。 “真的,比珍珠还真。” (本章完) 第14章 属驴的,得顺毛捋 第14章属驴的,得顺毛捋 耶律烈哈哈大笑,一个没忍住,在小公主娇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手臂上枕着的细腰,出奇的柔软,似乎他微微用力,就能掐断。 耶律烈的心思,忍不住就飘了起来,想象一下双手捏着她的小腰,不顾一切地掠夺…… 他心跳如雷,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云初暖瞧着男人眼中噙着两簇欲火,在那张俊脸在眼前越放越大的时候,连忙侧过脸,避开他凑上来的双唇。 “将军,我们中原人是讲究仪式的,没有举办婚礼之前,是不可以……” 云初暖想找个借口,摆脱男人的纠缠。 却不成想,他大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们中原人破事儿多!”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暗红色的喜服,得意地道:“早就命人准备好了!” 话音落下,外面有人唤了声‘将军’,云初暖在他分神之际,连忙卷着被子钻进床角。 “进来吧!” 耶律烈倒是没有再强行将云初暖抓回来,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挡在她面前,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云初暖支起耳朵听着,似乎有人放了两个沉重的东西,在房间里。 从始至终,男人都挡在她面前,所以云初暖也看不到是什么。 直到轻手轻脚的关门声传来,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才终于从她眼前移开。 房间里,多了两个巨大的赤色木箱,耶律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粗鲁地在里面翻了翻,最后拽出一件红色褂子,放在榻上。 “今夜,我们便举行婚礼。待会儿让巧儿给你打扮打扮,你只管出席便是。也不必穿得太精致,暖和就行!” 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小姑娘的身上,耶律烈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她吃干抹净。 但是,他要尊重她。 嗯,尊重。 给她一个婚礼,才能正式结为夫妻。 这话,差点没把云初暖吓晕了过去! 她提婚礼又不是真的想嫁给这个蛮子!完全是为了拖延他的兽性大发啊! “将军!” 就在耶律烈美滋滋地交待完,准备出去的时候,被甜软的声音叫住。 “成亲不是这样的!在中原,只有上不得台面的妾侍,才会晚上举行婚礼!我堂堂大夏国的公主,怎可如此敷衍了事!” 耶律烈眉头微皱,“嗯?我记得黄昏举办婚礼,便是从你们中原传过来的。” 感受到小公主对他的嫌弃,狐疑问道:“你该不会是,不愿与老子结为夫妻,故意找的借口吧?” 经过几次短暂的相处,云初暖已经大概摸清楚了这蛮子的脾气。 属驴的,得顺毛捋,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她在小公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圈,似乎大夏国举行婚礼,的确是在晚上,方才一着急,倒是说了她那个时代的规矩。 不过,不方。 云初暖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脸诚恳,“本公主既然千里迢迢来到边辽,自然是要嫁给将军的,只是我身为大夏国的和亲公主,无论什么时辰举行婚礼,必定是要体面的,否则势必会让两国百姓笑话,若是影响了大夏与边辽的关系,就太不应该了。” (本章完) 第15章 下次就咬掉你的舌头! 第15章下次就咬掉你的舌头! “将军,您说呢?”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一股奶奶的,撒娇似的口吻。 耶律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此时又从小腹中钻了出来。 他倾身上前,一只膝盖压在榻上,伸出长臂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小姑娘再次拽入自己的怀中。 云初暖猛地抬起头,却撞上了他高挺的鼻梁。 喉间发出低吼,耶律烈奋力压住她微微张开的软唇,终于满足了从一开始见到她便想要行使的权力。 男人狂野的气息随着略微刺痛皮肤的胡茬,卷入鼻息之中。 云初暖感觉胸口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给吸走了,一张瓷白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愤怒,因为害羞,亦或是极度缺氧,涨地越来越红。 而且! 他还用牙齿咬她! 想到这张嘴不知曾经吻过多少女人,云初暖就感觉恶心的不行。 在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冰凉舌尖即将探出来的那一刻,云初暖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瞬间,一股腥甜的气息从唇齿间蔓延。 耶律烈吃痛,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她的甜美,琥珀色的瞳仁猛地打开,对上那双满是怨愤与嫌弃的黑瞳。 他的浓眉紧皱,猛地将云初暖推开。 少了那双沉稳大手的支撑,云初暖重新跌到榻上。 痛感让她皱起挺翘的小鼻尖,扬起下巴,狠狠地瞪向男人,“若是再敢不经过本宫的允许放肆,下次就咬掉你的舌头!” 很难想象,刚刚还在软乎乎和他撒娇的小姑娘,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上挑的凤眸中,有着不容侵犯的冷傲,虽然她的瞳仁里噙着恐惧,甚至眼泛泪花,却依然气势十足。 这就是一身傲骨的大夏国七公主吗? 因为自己没有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云初暖表现的有多强势,内心就有多害怕,她看到那个野蛮的男人身,侧铁锤一般的拳头逐渐紧握…… 那一拳下来,她会被砸成肉饼吧? 云初暖屏住呼吸,警惕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同时,被子下那只小手,四下摸索着尖锐的发簪。 忽然,男人抬起手,云初暖下意识缩起肩膀,紧闭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耳边传来暗哑的笑声,“盛大的婚礼是吗?老子准备就是了,你最好值得。” 云初暖抬起眼,就瞧见男人用拇指拭去唇上红艳艳的鲜血。 那双充满野性的眸子,盯着她,一眼不眨,“今夜,便当做是家宴,你会出席吧?” 语气虽然是询问的,可云初暖分明看出他眼中的警告。 警告她,这是最后的底线,不要不识抬举。 云初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既然是家宴,本宫、本宫自然要出席。” 她感觉自己像在刀尖上行走,又像在雄狮口下拔胡须,指不定哪一瞬不小心,小命就搭进去了。 “如此甚好。” 他转身,宽厚的脊背犹如一座小山,渐渐远离了云初暖的视线。 路过房间里那摆放着一碗鸡汤的石桌,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喝干净,补足了力气才有劲儿咬掉老子的舌头。” (本章完) 第16章 颜控狗 第16章颜控狗 ‘砰——’ 关门声传来,云初暖眼中的泪水,这才缓缓滑落。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等巧儿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就瞧见小小一只的少女缩在床角,双手环住膝盖,脸上满是泪水。 她的唇角,还有鲜血干涸的痕迹,直接模糊在惨白的小脸上,一看就是狠狠擦拭过的。 巧儿想到刚刚嘴上不断溢出血珠的将军,不用问也能猜出了一些。 她轻轻走上前,用了此生最软和的声音安慰道:“公主,其实……其实将军对你可好了!府中的女人虽然多,可是将军从来没有给谁杀过大宝,就连鸡蛋,也是过年过节才能分到两个……” 她不提府中的女人还好,一提,小公主眼泪掉的更凶了。 拽起被子,不由分说地使劲又蹭了蹭已经被搓肿的双唇。 巧儿慌了。 她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边辽的女人彪悍又强壮,从来不会在人前掉眼泪,这是不允许的!是丢人的! 可是这位大夏国来的小公主,就好像水做的一样,那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打在被子上。 巧儿看着都心疼了。 她的视线落在房间里的大箱子上,连忙走上前,在里面翻着,口中还连连发出感叹的声音,“哇!这是你们中原的云锦缎诶!万金难求!据说只有宫中的王后才能用!将军竟然给了公主! 哇哇!这颗夜明珠呢!我记得是去年大王赏赐给将军的,四姨娘让小念念来要,都没要走呢!” 巧儿翻着两个大箱子里的奇珍异宝,一开始还有哄小公主开心的意思。 越看越觉得心惊,将军是不是把整个将军府的宝贝,都送来给小公主了啊! 这穿的、戴的,样样都是其他姨娘们求都求不来的! 哇!这里还有小孩子们玩儿的小玩意儿? 啧啧啧,将军对这个中原来的小公主,会不会太好了? 巧儿眉头微皱,挠了挠头,下意识抬起眼去看小公主。 却发现人家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好奇地打量她。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长睫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啊! 吸溜! 这样娇俏的小美人,难怪将军会‘不折手断’…… 是这个词吧? 对!就是不折手也会断地对她好! 她要是个男人啊!也心甘情愿! 巧儿不知道,有个词叫‘颜控狗’。 她家将军是颜控重度晚期患者,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对着小公主那张白嫩嫩、糯叽叽的小脸蛋,就差没留口水了。 小丫头一脸痴迷地看着她,云初暖忍不住红了脸,“我脸上,有花?” 啧!声音还这么婉转悦耳! 巧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公主见过芙蓉花吗?公主比芙蓉花还美呐!” 小丫头说着,双手张开,捧着自己黑乎乎的小脸蛋。 那夸张又可爱的动作,让云初暖忍不住破涕为笑,“你好夸张。” 在小丫头想要继续彩虹屁的时候,云初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光着一双白净的小脚,来到石桌旁,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 奶奶的!不喝白不喝!那蛮子说的对,养不好身体,哪有力气逃跑! 她想好了,一定要在大婚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本章完) 第17章 这踏马……也太好看了吧!!! 第17章这踏马……也太好看了吧!!! “哇哦!公主海量啊!” 巧儿星星眼地望着小公主,似乎她做什么,都能吹出彩虹屁。 云初暖抹掉唇角滑落的鸡汤,看向她,“晚上有家宴是吗?” “对!”巧儿点头,目光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本来说是婚宴的,但不知为何,将军改口说是家宴了,让俺给公主打扮打扮。” “好。” 云初暖没有拒绝。 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却没有找到任何镜子之类的东西。 巧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连忙从大箱子里掏出一面金边包裹着的铜镜,摆放在石桌上,“公主,这是大王赏赐给俺们将军的,二姨娘吵着要了许久……” 巧儿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因为她发现,每当自己说起哪位姨娘,小公主的表情立刻就会变得不好看。 啧,这就是爱情吧! 公主醋了! 巧儿很机灵地转移话题,“公主快坐,俺刚从阿泱姐姐那里学会一种发髻,还没来得及给人试呢,公主这般美貌,再合适不过啦!” 巧儿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云初暖认命地坐在板凳上,无论巧儿多兴奋,她都兴不起一点兴趣。 “啊!对了,公主你等等,俺去打盆水,给你洗个脸吧!”巧儿说着,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云初暖低头瞧了瞧自己光裸在外的手臂,脏兮兮的。 其实很想洗个澡,但是……算了,万一那个臭蛮子闯进来…… 后果不堪设想。 百无聊赖的等着巧儿,云初暖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铜镜。 “卧槽!” 这一看不要紧,云初暖口中吐出最优美的中国话。 一开始只是瞥了一眼,随后便被镜中的那张脸震惊到了。 连忙端起铜镜,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来。 她眨了眨眼,镜中貌若天仙的少女也眨了眨眼,她吐了吐舌头,镜中的人也跟着她吐舌头。 “卧槽卧槽!”优美的中国话持续输出。 这踏马……也太好看了吧!!!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边辽人看到她,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哪怕是在网络发达的21世纪,见惯了娱乐圈中各种各样的大美人,云初暖也被这位小公主的美貌惊到了! 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用在这张脸上都不为过! 一双上挑的凤眼,本该是凌厉的,可那双乌泱泱的瞳仁,又黑又圆,纯粹的仿若初生的小鹿,懵懂无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鼻梁不是很高,鼻头却尖尖翘翘,有点像漫画里的人物。 最好看的是这张菱角分明的唇瓣,粉嘟嘟、肉乎乎,唇角还有两颗梨涡,一抿嘴,便若隐若现的绽放,甜死人不偿命啊! 五官,拆出来每一样都很惊艳,组合在这张异常白皙的小脸上,更是美得惊人! 啊! 这张脸,以后,就给她了? 是她的了? 女孩子谁不想自己美的冒泡,尤其云初暖还是学表演的,因为容貌不够出色,没少在课业上吃亏。 她端详着镜中的小脸,沉迷于小公主的美貌无法自拔。 这算是她穿越到这个狗比封建社会里,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只是她搞不懂了,为什么这样貌美的小公主,会被送到鸟不拉屎的边辽来? 该不会…… 真的是个品行不端的恶女吧? (本章完) 第18章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18章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云初暖认真地搜寻着属于小公主的记忆。 发现并没有她所担忧的事情。 虽然她嚣张跋扈了一点,却是个痴情种。 摄政王…… 云初暖脑海中,出现一张俊逸非凡的脸。 “公主,水来了!还热乎着呢,快洗把脸!” 就在这时,巧儿端着一个银质的脸盆跑进来。 瞧见小公主坐在那里,呆呆地对着镜子发呆,她放轻了动作,小心地关上门。 “公主,您想什么呢?” 云初暖柳眉蹙起,关于小公主的记忆,几乎全部在脑子里,可是为什么会被送来边辽,却是想不起来。 她只能忆起,与她同名同姓的这位大夏七公主,得知自己即将被送到边辽和亲,作天作地地闹了一番。 被她那位做皇帝的便宜爹软禁在公主府,在出嫁的前一个晚上,她心中爱慕的那位摄政王来了一趟,第二天便乖乖地上了马车。 可是那位摄政王和小公主说了什么呢? 云初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捏了捏眉心,把这段丢失的记忆,归结为穿越到这副身体的bug。 或许慢慢就能找回来吧。 “没事。” 云初暖放下铜镜,起身洗了把脸。 再回来的时候,巧儿便从那个大箱子里,倒腾出各种古代化妆用的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她看着镜中那个原本美到让人心惊的少女,经过巧儿的一番折腾后,竟然变得艳俗了起来,忍不住勾起唇角。 巧儿也歪着脑袋看她,越看越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 她是按照之前给贺兰小姐打扮的手法,给小公主化妆的啊!怎么贺兰小姐就变美了,她却似乎没有化妆之前好看了? 巧儿挠了挠头,有些泄气地道:“公主,不然您再洗把脸,俺重新试一试?其实俺的手艺可好了!贺兰小姐之前最得意俺!” 见小公主又皱起眉头,巧儿连忙道:“贺兰小姐是将军的妹子!亲妹子!一个月前进宫陪王后了!公主不要误会!” 云初暖摇了摇头,其实无论那蛮子有多少女人,她都不在意,只是会膈应罢了。 她对着铜镜中美貌值直线下降的自己,勾唇笑了笑,“谢谢你啊巧儿,不用洗了,这样挺好。” “是吗?”巧儿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了,“那、那俺替公主梳头发?” “好,谢谢。” 巧儿红着脸,“公主太客气啦!俺应该做的!” 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抚摸着少女绸缎一般亮泽的黑发,巧儿情不自禁地感叹着,“公主真是俺见过最完美的女人,脸蛋漂亮不说,连头发都这样好!便宜将军了!俺要是个男人,就把公主抢来做压寨夫人!” “噗!”云初暖忍不住发笑,“这话要是让你们将军听到,会责罚你的。虽然,我也觉得便宜他了。” “哈哈哈!”巧儿笑声爽朗,“不会的!公主你别看俺们将军凶巴巴的,实际上可好了!和那些公子哥们完全不一样!俺们将军不但会打仗,还会吟诗作对!是俺们边辽最有学问的人! 对了,公主,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将军他实际上是大王的儿子!” (本章完) 第19章 凭你,也配? 第19章凭你,也配? “大王的儿子……皇子?” 巧儿连忙在唇边比了嘘,“秘密!秘密!公主要装作不知道哦!将军府也没几个人知道!” 云初暖瞥了小丫头一眼,“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秘密,嘿嘿!”巧儿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反正,俺们将军优秀着呢!对待下人也极好!” 这点,云初暖是认同的。 就冲着那一屋子的小丫头,不请自来地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一看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唔,蛮子将军的毒打。 而且巧儿这个性子,若是府中有一个暴君主子,绝对不会这么跳脱。 虽然与云初暖没什么关系,但她因为这个认知,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人,或许只是看着凶一点,对待下人都如此宽厚,对待她,应该也不会使用暴力吧? 脑海中,忽然浮现刚刚那个强吻。 云初暖摇了摇头,不不不!不能对他放松警惕,那就是个野蛮的种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没看到小公主这张脸,她还能想着做点什么事恶心他,让他厌恶自己。 可是,对着这张秀色可餐的小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好看的,生气的时候看着那张脸都消气了。 同理,除非她毁容…… 哦,也不对,毁了容还有这一身冰肌玉骨。 云初暖曾经梦寐以求都想要的美貌,此时却让她无比困扰…… ‘咚——’ 云初暖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还不等她去看,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 * 不知不觉,便到了黄昏。 晚宴已经开始了一个时辰,耶律烈的视线不停看向石拱门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派去请人的婢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他身侧,“将军,公主说她……身子不适,不来了。” “什么?!老子等了这么久,她不来了?” 摆满各种酒肉的餐桌,被耶律烈一脚踹翻。 震天的怒吼声,让周围的热闹也瞬间冷却下来。 一群异族打扮的人,围坐在一排排桌子前,皆是心惊胆战地不敢再有动作。 反观耶律烈身边跪着的女人,低垂着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是的将军,奴婢没有见到公主,是巧儿哭着说她身子不适……” “啥?哭着?中原人敢欺负俺妹子?!” 不等耶律烈再说什么,坐在他右下方的般莱,忍不住怒吼出声。 刚一摔酒碗,站起身,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 般莱偷偷抬起眼,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有些不服气,“将军,您也太娇惯那中原女人了,好好地婚宴变成家宴,现在人家连面都不露,显然是没把俺们放在眼里!” “是啊将军!这大夏公主架子怪大的!要不要兄弟们替你修理修理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表达出了对小公主的不满。 包括大王强行将这个大夏公主塞给他们将军,也是最让人不爽的! 而跪在一旁的女人,面上的神色更加得意,似乎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 阿泱悄悄抬眼打量着坐在上首,那个意气风发、俊逸非凡的男人,一颗心都忍不住飘到他身上。 她看见男人俊朗的五官上,已经乌云罩顶,咬牙切齿地抄起一坛烈酒,一口气吞下大半坛。 随后豪放地用袖子一抹,大喝道:“去他娘的中原人!咱自己喝!” “喝喝喝!就当是为将军的接风宴了!” “是啊!犯不上为一个中原人生气!将军!俺敬你!” 一群糙汉子喝的那是热火朝天,阿泱忍不住上前阻止,“将军,这样喝会喝坏身子的,奴婢……” 谁知,还没等碰到男人,便被他一手推开,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阿泱摔在地上,一手紧握成拳,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将军回来,谁知他却沉迷于那个中原来的女人! 明明大家都说她是将军府中最漂亮的,连贺兰小姐都说她比那些姨娘还美,可将军为何就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若是将军再不纳了她,阿爹阿娘就要让她嫁给般莱了! 阿泱不甘心,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学着那大夏公主娇媚软糯的声音,嗲声嗲气地道:“将军,那中原人不知好歹,奴婢来服侍您吧。” ‘啪——’ 凭空飞来的酒坛,在阿泱脚边炸开花。 她吓得瞪大双眼,不敢再靠近半分。 男人却挑着一双琉璃目,眼带嘲讽地看向她,“凭你,也配?” 阿泱脸都白了。 下一秒,就瞧见刚刚还说着‘去他娘的中原人’,忽然站起身。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迈着大步,火速朝着石拱门的方向走去。 “将军!!!” 阿泱更害怕了,想要追上去,却被般莱拦了下来。 他看着她,一脸热切,“阿泱,阿泱,你别看将军了,看看俺啊!俺……俺特别中意你!” 借着一股酒劲儿,般莱将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阿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是被痴缠的厉害,寸步难行,只能看着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本章完) 第20章 老子何时成了一个变态? 第20章老子何时成了一个变态? 耶律烈带着满身怒气,砰地一脚踹开房门。 一眼,便看到那抹侧躺在榻上的娇小人影。 她身上,穿着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衣裳,那是五、六个裁缝赶了一天一夜才制出来的! 他原本是想让她在两人的婚宴上穿的,可是她说隆重,他便依着她,改成家宴。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了,为何她如此不识好歹!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中原女人,惯会得寸进尺,就不能宠着! 耶律烈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 在榻上的人儿还没有苏醒之际,欺身上前,高壮的身体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不是要睡吗? 好! 那就一起睡! 让她好好地睡! 他伸出古铜色的大手,想要将那繁琐的扣盘解开。 无奈,他让裁缝专门赶制出来的中原喜服,太过繁琐,解了半天,竟然一个扣子都没有解开! 喝了点酒的耶律烈,浑身燥热,再加上软玉温香在身下,他的额角渗出一滴滴细密的汗珠。 顺着脸颊,落在少女娇俏的小脸上。 “娘的!” 耶律烈有些懊恼,他的自制力何时如此不堪!一声低吼,直接将大红色喜服扯开。 一颗颗扣子从喜服上断裂,弹飞了很远。 有一颗直接弹到了他的眼皮上,耶律烈这暴怒的心情更加狂躁。 将外面的大红喜服撕开后,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耶律烈继续撕,他倒要看看这装睡的小女人,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亵衣在那双古铜色大手的摧残下,很快变成了一块块碎布。 鲜红的肚兜映入他的眼帘,衬着那如牛奶般光滑细致的雪肤,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眼球。 耶律烈心跳如雷,喉结上下滑动着。 从第一次见到她,他便想扯开这一块小小的碍眼红布。 如今立刻就能得手,耶律烈放在肚兜上的手,却迟疑了。 他盯着那张完美的小脸看了好半晌,只见那两扇长如羽翼的睫毛,覆住了她桀骜不驯的眸子,甚至没有颤抖一下。 耶律烈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拍了拍云初暖瓷白的小脸,“别装死!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诚信,做错事就要认罚!” 那张白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蛋,被他拍了两下,便浮现出红印子。 “该死!” 耶律烈一边暗骂着,责怪自己没轻没重,手劲儿大了。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在这副完美的酮体上,创造属于更多自己的烙印。 老子何时成了一个变态? 耶律烈一脸纠结,又拍了拍女孩的小脸,只不过这一次手劲儿轻了不少。 但躺在榻上的云初暖静悄悄的,连呼吸都很轻浅,完全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不对劲儿,真的很不对劲儿! 耶律烈收起旖旎的心思,抓起云初暖放在身侧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 她软的就好像一团棉花,任由他搓圆捏扁,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巧儿——” 耶律烈高声唤着,那个听力无比敏锐,平日里像个小麻雀一样的丫头,竟然没有出现? 高挺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香气不是怀中少女身上散发出的馨香,而是…… 寻香草! 原本充满欲火的眸子,霎时变得锋利无比…… (本章完) 第21章 挑衅 第21章挑衅 另一边,宴会还在继续。 般莱纠缠着阿泱,她根本分不出身去追将军。 阿泱被灌了几杯酒下肚,迷离的眼神却不时盯着那道石拱门。 她本来还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善后工作已经做完了,就算将军发现了异常,也与她无关。 再说,依着将军的脾气,哪有心思听什么解释?说不定怒火中烧,已经在‘惩罚’那个该死的中原人了! 只是……便宜她了! 阿泱愤恨地又灌下一杯烈酒,都没用其他人强迫。 等她喝完后,下意识又看了石拱门一眼,手里的杯子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声音,惊动了其他人,也顺着阿泱的视线,看过去。 就瞧见他们英勇威武的大将军,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十几个糙汉子,喝的都是面红耳赤,眼神迷离。 根本看不清那纤细的人影长什么样。 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孱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 啧,想必是那个中原来的小公主吧? 般莱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都说,嗝——中原人最讲礼节,公主这是瞧不上俺们边辽人啊!嗝——还得、还得俺们将军亲自去请!” 其他汉子也纷纷附和。 “就是!中原人,就是矫情!” “将军啊,大夏公主瞧不起俺们,您还何必以礼相待?” “要俺说,这阿泱妹子都比大夏公主强,将军不妨重新考虑将军夫人的人选?” “瞧不起俺们边辽的,不配做俺们将军夫人!” 平日里,耶律烈对待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汉子,如兄弟一般,他们不懂礼节,也没有分寸,哪怕看到知道将军怀里的小娇娇,应该就是大夏公主,也毫不避讳地高谈阔论。 甚至还怂恿他们将军取一个婢女做将军夫人,也不要那大夏公主。 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云初暖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十几个壮硕如牛,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坐在那里对她指指点点,一个个还都很瞧不起她的样子…… 她的脚步顿住,忽然迟疑的不想再上前。 有一种自己是小羊羔,莫名掉进狼窝的感觉。 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云初暖不知道。 但是未知才最可怕,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揽着她腰际大手,却忽然收紧,像是在警告一般。 云初暖恨恨地瞪过去,却瞧见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似在鼓舞她。 哦,原来是想给她勇气? 云初暖收起愤怒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扬起尖翘的下巴,缓步迈入宴会厅。 无论今后是走是留,她既然用了人家身体,就不能丢了人家的脸面。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重要的事说三遍,云初暖反复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宴会厅,说白了就是个露天的院子,摆了几张桌子,足以看出边辽人爽朗豪迈的个性,也没人觉得不妥,就连大王设宴都是这样的。 耶律烈改为牵着云初暖。 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他温热的掌心里,立刻就让耶律烈心猿意马。 粗粝的指腹在娇嫩的手背上蹭了蹭,得到云初暖的一个白眼。 耶律烈也不生气,朝她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再过分的举动。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阿泱的眼中。 她的担忧害怕,瞬间转为妒火,盯着那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蛋,阿泱紧紧攥着双手,这一刻无比后悔,刚刚因为太着急,没有将她的脸划烂! 狐狸精! 只会用一张脸勾引男人! 而更让阿泱如鲠在喉的,还在后面。 只见她爱慕不已的男人,牵着那女人的手,将她引到上首的位置。 她坐在主位,将军倒是在旁边随意加了个凳子。 似乎嫌弃板凳太冰太硬,他命人取来厚厚的皮草,铺在上面…… 阿泱:“!” 十几个糙汉:“!!!” 看着将军的举动,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说‘去他娘中原人’的大将军?简直把那女人当成了眼珠子啊! “将军!您这是何意?在羞辱俺们?” “上首之位,唯有将军可以让俺位居于下!” “将军可听过中原那位祸国妖姬的故事?”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个中原人,还是女人,坐在他们的上首,纯纯就是侮辱人了! 云初暖哪里知道一个座位,还这么讲究,刚树立好的信心便有些动摇。 耶律烈却在她的手背轻拍一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他素来不拘小节,也不爱管后宅之事,但,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去他房里,对他的女人下手! 这让耶律烈恼火不已。 他有些后怕,万一还有下次,她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就要被人取了性命? 耶律烈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般莱旁边的女人身上。 阿泱眼中的妒意还没来得及收起,便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 耶律烈勾起唇角,那笑意,却传达不到眼底,“你叫,什么名字?” 已经垂下头的阿泱,连忙抬起眼。 因为母亲是将军的乳娘,她在将军府就像个千金小姐一般,横行霸道,还自作主张处罚过将军的妾侍,也没有得到任何责罚。 所以阿泱不觉得将军会为了一个中原女人,而怪罪她。 她只是有点难过,将军竟然不记得她的名字。 不过没关系,现在注意到她,也不迟呀! “将军,奴婢名唤阿泱,小时候经常跟着您一起玩呀,您还抱过奴婢呢。” 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扭捏地搓了搓衣角。 这一番明目张胆的表白,只要长个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阿泱对大将军有意思,男女之间的意思。 偏偏,那个阿泱最想让他知道的男人,面色却如此平静。 “过来。” 就连语气,都是无波无澜的。 阿泱抬起头悄悄看了耶律烈一眼,以及他身边那个听了她的话,竟然无动于衷的中原女人。 阿泱心里有些纳闷,却还是迈着小小的步子上前。 “将军……” 她刚一开口,迎头砸来一串带着泥土的草根。 “这东西,可是你的?” (本章完) 第22章 屠尽天下中原人 第22章屠尽天下中原人 阿泱慌了,连忙否认,“不是!将军不能因为我娘种寻香草,就一口咬定是我的!” “蠢。”耶律烈嗤笑,“本将军何时说过这是寻香草?” 阿泱一双本就大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是因为……因为奴婢从小就接触寻香草啊!一眼便认出来了!” 耶律烈勾着唇,一脸讽刺,“你再好好瞧瞧?” 阿泱想到用寻香草迷晕那个中原女人,是临时起意。 她飞快地跑回自家小院,拽了一把寻香草,堵着鼻子将它点燃后,便丢进了将军的房里。 寻香草是迷香的原材料,点燃后威力更大,闻到便会昏迷不醒。 等房间里两个女孩都晕倒后,阿泱连忙闯进去,趁着夜色将巧儿扶回房间。 反正所有下人也都在小院跟着庆祝,她也不怕被人发现。 之后,又回去将那中原女人放到床上,伪装出睡觉的样子。 匆匆跑回来告诉耶律烈,小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愿意去赴宴。 谁知百密一疏,匆忙之中竟然把寻香草忘记了! 夜色浓重,只有院子里点着的几盏灯笼。 阿泱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惶恐耶律烈发现。 所以他将带着泥土的草根丢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以为是寻香草。 此时定睛一看,这根本就是院子里的普通杂草,哪里是什么寻香草?! 阿泱眼珠子转的飞快,连忙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道:“是奴婢误会了。可将军用这混着泥土的杂草扔奴婢,是何意呢?”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桌上的海碗被耶律烈甩起来,直接砸在阿泱身上。 阿泱吃痛,呜呜地哭了起来,“般莱哥哥说的没错,中原人果然都是祸水,将军才认识她还不到一日,便听信了她的谗言!” 一旁不言不语,坐等吃瓜的云初暖:“???”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便被蛮子将军强行灌下一碗汤药。 云初暖哪里知道汤药是什么,还以为他喂她喝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谁知,蛮子将军并没有发情,还说要带她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之后便来到这里。 那就来呗,反正躲又躲不掉。 只要蛮子不兽性大发,她人在屋檐下,还是愿意配合的。 然鹅,她这个吃瓜群众还没弄懂什么情况,便被泼了一身脏水…… 所有人,除了耶律烈和阿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全部被蒙在鼓里。 般莱也是个傻的,一听心上人叫自己的名字,急忙跳出来为她说话,“将军,阿泱何错之有?从那个中原女人来了以后,你又是杀鸡,又是设宴,太惯着她了!咱边辽人壮马肥,还需畏惧中原?” 到目前为止,只有阿泱在房间里看见过小公主的模样。 在喝了酒的汉子们眼里,那就是白花花的一团,连五官都看不清,实在称不上什么漂亮。 所以将军对中原女人好,在边辽人看来,那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可惜,边辽人铁骨铮铮,绝不畏惧强权! 大夏国富强又怎样?还不得把一国公主送来边辽和亲? 这种赔钱货,完全不需要惯着嘛! 他们哪里知道,现阶段他们那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对小公主完全就是见色起意,馋她的身子罢了。 ‘砰——’ 一个酒坛精准无误地砸在般莱头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般莱晃晃悠悠,要不是身体健壮,直接就要被砸晕过去了。 “憨货,她给你妹子下毒,还觉得她是好人!”耶律烈恨铁不成钢。 般莱这小子从光屁股就跟着他,打起仗来一个顶十个。 就是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多女人不要,偏偏看上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巴巴地去人家那里求婚,被婉拒后,还不死心! 他今日,便是要打醒这个憨货! 般莱醉意朦胧,头上的鲜血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看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望着他的心上人……满头问号。 下毒? 咋可能嘞! 他的阿泱妹妹人美心善,顶多就是有那么一点霸道,咋可能给他妹子下毒? 可是,将军又何时骗过他啊! 般莱捂着头,一脸委屈地看向阿泱,“你说没有,俺就信你!” 话虽这样说,可阿泱知道,般莱已经信了,他对耶律烈赤胆忠心,人家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从小就是这样! 没用的废物! 她阿泱怎么能嫁给一个这样窝囊的男人? 被人砸破了头,连个屁都不敢放,她若是跟着他,还能有好日子? 阿泱转过头,不再看般莱。 视线对上将军身边那个一副无辜脸的女人,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如果不是她出现,将军一定会看到她的! 一、定、会! “将军,阿泱认为,大夏国这位公主根本配不上英勇神武的您!大夏皇帝送来这样一位身体孱弱的公主来和亲,就是没有将边辽国放在眼里! 阿泱虽为女子,却从幼时便钻研骑行射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如将军那般到战场奋勇杀敌,屠尽天下中原人!” 阿泱说完,高傲地扬起下巴,直视着云初暖的眼睛。 尤其是那句‘屠尽天下中原人’,恨意简直写在了她的脸上! “好!阿泱妹子说的好啊!不愧是俺们边辽女子!有气魄!” “阿泱妹子!这杯,俺敬你!” 她说完,引得十几个汉子热血沸腾,纷纷附和,甚至端起酒碗来敬她。 阿泱虽然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更让汉子们佩服。 其中一个身上裹着虎皮的大汉走上前,高声道:“将军!俺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更不懂那个什么草不草的!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带着冷漠的声音打断。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大汉:“……” “将军!俺还没说完嘞!” 耶律烈微凉的眸光一哂,来自血脉的压制,让那汉子立刻闭上嘴。 给了阿泱一个同情的眼神,便灰溜溜地回到兄弟们中间…… (本章完) 第23章 他想,一直,看到她的笑 第23章他想,一直,看到她的笑 耶律烈凌厉的目光,则落在阿泱身上。 宛如夜空中正在狩猎的雄鹰,瞄准目标,一击毙命! 阿泱原本还在瞪云初暖,在这样得目光下,眼神逐渐发虚,飘忽不定。 最后,受不住地低下头。 她以为耶律烈会再次暴怒,那样最好,她已经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最好是像对待般莱那个蠢货一样,将她打的头破血流…… 阿泱垂着脸,唇角微微勾起。 谁知,等待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的声音反而出奇的平静,“这般的理直气壮,是承认那寻香草是你丢在本将军房里的?” 阿泱猛地抬头,刚要否认,却见他勾唇笑道:“既然要做忠肝义胆的女将士,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 阿泱一听,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将军!您同意让奴婢参军?!” 耶律烈拎起一坛酒,不疾不徐地饮了一口酒,“嗯。” 不止阿泱,连十几个汉子也骚动了起来,纷纷鼓舞阿泱,既然做了就承认,诚实守信是从军的第一条守则! 阿泱忍着激动的心,挑衅地看了娇娇小公主一眼。 看吧!将军还是最喜爱边辽女子!就算她害过大夏公主又怎样?将军还不是了解她的志向后,便同意她参军了! “是!将军房里的寻香草,的确是奴婢放的!奴婢只是不想让一个中原人……” ‘磅——’ 手中的酒坛被耶律烈砸在桌上。 那力道,直接让酒坛裂开一道大口子,不停有酒水从里面喷出。 阿泱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还弱弱地询问道:“将军,奴婢既然说了实话,您是不是也要遵守承诺,让奴婢参军?” 阿泱的想法很简单。 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军在军营里的日子,可比在将军府多多了。 她自认为自己文武兼备,容貌又美,如果不是投错胎到一个奴仆的肚子里,便是这世间与将军最为匹配的女子! 所谓的心比天高,便是如此。 “准了。”耶律烈冷笑,被酒水溅了一身,却置若罔然。 阿泱喜出望外,连忙叩谢。 谁知,男人下面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以下犯上,怒其主将,此为构军!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好舌利齿,妄为是非,此为谤军!你,罪该万死,按律当斩!” 此番话一出,别说阿泱了,就连其他人也懵了。 心系阿泱妹妹的般莱,连忙跪在地上,“主子!将军!阿泱妹妹在您房间里丢寻香草的确是不对,但她绝不是故意要以下犯上啊!还有蛊惑军士,妄为是非……这,这都哪儿跟哪儿?!” “般莱,你从军为何?” 般莱不明所以地回道:“自然是保家卫国,护佑我边辽百姓!” 如此说着,他忽然就明白了。 阿泱刚刚那番话,虽然是陈词激昂,很能鼓舞将士们的士气,但是…… 她千不该万不该说什么‘屠尽天下中原人’! 这件事说小就是一句玩笑话,说大,足以撼动两国刚刚建立起来的和平盟约啊! 而且阿泱还是当着人家大夏国公主的面…… 这战事才刚消停一个月,万一…… 般莱越想越后怕,连忙跪着挪到阿泱身边,“阿泱!快和将军说你只是口舌之快,无心之过!” 阿泱一个闺阁女子,哪里会知道军营的规矩? 她刚才那么说,一半是想拉拢那些愚蠢的糙汉子,一半是憎恶大夏公主。 完全不明白耶律烈为何会突然发作,还说那些吓人的话。 但阿泱不傻,知道般莱从小到大都会护着她,他如此惊惧,肯定是自己犯了军中大忌! “将军,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啊!什么也不懂……” “你不是刚从了军?” 耶律烈一手撑着腿,看戏一样垂眸睨着那个一屁俩晃的女人。 云初暖却在一旁,望着他。 这蛮子……是在为她撑腰吗? 感觉似乎还不赖? 云初暖唇角微勾,借着灯火微弱的光,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他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蛮子的长相十分俊朗。 不似其他边辽汉子那样的粗犷,他的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更像是东方与西方血统结合的混血儿。 睫毛很长,但不卷翘,覆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上,在眼下遮出一片浅浅阴影。 看不透他真实的情绪。 鼻梁很高,鼻骨处微微隆起,有些小驼峰,让整个面部的轮廓更加英挺。 微勾的唇,起了皮屑,有些干裂,但是唇珠饱满,形状也很好看,有点像整容者趋之若鹜的m唇…… “公主觉得,该如何处置?” 正当云初暖看得出神,这张脸的主人却忽然看向她。 昏黄的火光下,那双泛着暗绿的琥珀瞳仁,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那么畏惧他的小媳妇,竟然在很专注地望着他。 随即,耶律烈便勾起一侧的唇角,摆出一副‘怎么样,你男人很英俊吧’的得意表情。 啧,还真是自恋。 “幼稚。”云初暖面色微红。 偷看人家被发现,多少有些囧。 她故作镇定,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直接让身边的男人看呆了去。 白中透粉的小脸,在灯火中,似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看起来荏弱而又娇贵。 粉润的唇瓣肉嘟嘟的,轻抿着,唇角两颗梨涡若隐若现,甜的会让人忍不住溺死其中。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虽然,是迷恋自己的俊脸被抓包后羞涩的笑,但她笑了啊! 真好看! 怎么会有女子生的这般美丽? 她笑起来,更加灵动,比掉金豆子和害怕他的时候都要美! 他想,一直,看到她的笑。 盯着娇美的小脸,耶律烈也忍不住勾起唇,甚至连以后的孩子取啥名字都想好了。 不过,还有些垃圾需要处理。 耶律烈轻咳一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左眼对云初暖眨了眨。 “荆阿泱居心叵测,意图谋害本将军。不料,本将军躲过一劫,倒是委屈了公主,替本将军遭此劫难。” 云初暖:“?” 有点佩服他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那姑娘对他一往情深,想谋害的,是她才对吧? (本章完) 第24章 打定主意,为她撑腰 第24章打定主意,为她撑腰 耶律烈又拎起一坛酒,豪爽地将盖子掀开。 对身边的小姑娘道:“将士之过,将领理应受罚,她方才的话,还请公主不要介怀!” 说完,耶律烈便将那坛烈酒一饮而尽。 下面十几个糙汉子,此时也有些后怕,纷纷端起大海碗,对云初暖致歉。 战争,是最可怕的。 虽然他们特别憎恶中原人,却没有任何人愿意浴血奋战,整日在战场上担惊受怕。 这战事好不容易因为两国联姻暂停下来,如果真因为阿泱刚刚那句话,便引得战火再起,遭殃的只会是普通百姓。 更何况,入冬了,边辽最难的日子也要来了。 资源匮乏,供给不足,就连将军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战胜大夏。 鲁莽了,唐突了。 这一刻,将士们的歉意是诚实诚意的。 “公主,俺们都是粗人,你别介意哈!这碗酒,俺给你赔礼!” “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将军!是俺们不懂礼数了,跟着瞎起哄!敬您敬您!” 云初暖怔怔地看着十几个汉子,齐刷刷对她敬酒,场面很是壮观。 她忍不住望着身侧的男人,虽然只见到一个酒坛底子,看不到他此时是何种表情。 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虽然并非真正的大夏公主,但是和大夏公主一样,身在异乡。 那种孤立无援,与全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懂了。 可是有这样一个人,不由分说地护着她,甚至宁愿把事情闹大,也要为她赢得体面,让她倍感温暖。 想想来的路上,这男人交待的话…… 也就是说,那姑娘就算没有大放厥词说什么‘屠尽天下中原人’,他也会揪住其他错误,打定主意,为她撑腰。 如果,他不是拥有那么多女人的种马,就好了。 可惜呀,这是她的大雷,注定只能有缘无分咯! 云初暖也拎起一坛酒,往桌上的大海碗里倒了一些。 虽然不打算留下来,但对这些将士们应有的礼数,她也不会少。 云初暖端起大海碗就要喝,却被刚放下酒坛的耶律烈逮个正着,连忙扣住她的手腕。 “这是烈酒,你能喝?” “喝一点,意思意思。” 耶律烈看了一眼兄弟们期待的目光,小声道:“就一小口。” “嗯嗯。” 云初暖甜笑着,喝了一大口,半碗都快下去了! 底下的汉子们吆喝着。 “好!公主够意思!” “爽快!不愧是俺们将军的女人!” “中原女人,似乎也没那么矫情啊!哈哈哈!” 云初暖这一大口酒,喝出了一片喝彩声。 只是…… 她被呛到了,万万没想到,这酒如此辛辣! 从喉咙里滚下去,胃里好像烧了一团火似的。 她忍着,没有吐出来。 耶律烈却及时地发现了她的不适,连忙递上来一口切成小块的苹果。 “谢谢。”云初暖小声道了谢,也没用他喂,伸手接过苹果。 这微妙的小动作,让耶律烈有点不爽了。 他不明白,小媳妇为何总是如此排斥他? 但此刻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板着脸询问道:“那坏东西,要如何处置?” 刚刚,耶律烈已经说了,按律当斩。 他一个劲儿地给小公主使眼色,希望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云初暖眨了眨眼,脑子开始晕乎乎。 这原主,一看就是没有喝过酒的,一口,便让她身体倍感不适。 她打了个酒嗝,回忆着蛮子将军交待的话,舌头有些硬了,“不必处死,不必,那个……那个……便让她嫁人吧!离开将军府,离开!嗝——” 烈酒,上头啊! 说到后面,云初暖也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说,当他施以重型的时候,她要收买人心,将那女人赶出将军府便好。 大概是,这么一句话吧? 云初暖记不清了。 她摇摇晃晃,恍惚间,身子腾空而起,像是飞起来一般。 耳边,不时有女人的哭声…… “唔,好吵。” 她随手一挥,只听‘啪’地一声脆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十几个汉子:“……” 手里拿着大海碗,纷纷惊掉下巴。 如果他们眼睛没出问题,那个大夏国的小公主,是不是一巴掌扇在将军的脸上了?还扇的辣么响! 天啦噜!狮口拔毛啊! 将军……还不得废了那娇娇小公主? 耶律烈:“……” 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喝一口酒,便醉成这样! 如果不是她一直嫌弃自己,碰一下都躲得老远,现在却像只小猫一样,乖乖地往他怀里钻,耶律烈都怀疑这巴掌是故意的了。 早知,便应该拦着她! “咳!”耶律烈轻咳一声,“这破天,咋还能有蚊子呢?公主当真体贴。” 众汉子纷纷抬起头,寻找蚊子。 这都入冬了,边辽的天气本就寒冷,哪还有蚊子啊? 耶律烈哪会管那些蠢货,强行挽尊后,连忙抱着怀里的小娇娇离开宴会厅。 哪怕身后的女人哭得再怎么撕心裂肺,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眼中,容不得沙子。 放这种祸害在身边,耶律烈不放心。 但那一肚子坏水的东西,是乳娘唯一的女儿。 中原有句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她下毒害得是别人,这件事还说不定真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掀篇儿了。 可换做是怀里的娇娇小公主,他就有气! 她这么娇弱,万一被那寻香草毒傻了,怎么办? 听说闻多了会痴呆! 你看她喝一口就醉成这个样子,指不定就是那狗东西害得! 耶律烈想想,还有些不甘心,觉得只轰出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呜呜呜,我想回家!爸妈,暖暖好想你们!呜呜呜!” 耶律烈正寻思着,要不要给阿泱寻一个秃头大肚的夫君,怀中猫儿一样柔软的小姑娘,嘴里忽然传出一阵嘟囔。 她说,想回家,还想念一个叫做‘般纳’的人? 家,在耶律烈看来,就是中原,就是大夏。 他心里咯噔一声,猛地想起小公主在大夏国那些不好的传闻。 骄奢淫逸,放浪形骸,公主府内,养了无数面首…… (本章完) 第25章 将军是小公主的最佳暖炉哦~ 第25章将军是小公主的最佳暖炉哦~ 耶律烈低下头,借着月光,瞧着怀中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女。 泪水打湿了她泛着两坨红晕的脸颊,挺翘的小鼻尖,委屈巴巴的张翕着。 一条清亮的鼻涕,顺着小巧的鼻孔流出,还冒了个鼻涕泡…… “脏死了!” 耶律烈一脸嫌弃,却还是用手指,将那条快要‘过河’的鼻涕擦掉。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老子不管你曾经有过多少男人!既然到了边辽,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若有二心,老子就……就……揍你!吊起来打!” 怀中的小娇娇似是有所感应,抽噎一声,又往他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 耶律烈轻叹一口气,为她拢了拢身上的夹袄。 加快脚步,回了主宅。 一脚踢开房门,早有人备好了暖炉,所以异常温暖。 他来到榻前,将小公主放到榻上,拉过棉被,为她盖好。 可娇软的身子离开怀抱,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不过,她得喝些醒酒汤才是,不然明早可有罪受。 耶律烈站起身,刚要走,却听见微弱的啜泣声。 他扭过头,发现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入鬓边。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已经不像是正常醉酒的红。 耶律烈的大掌贴上去,就发现她面颊滚烫。 额头也是。 他连忙掀开被角,又摸了一下她软滑细嫩的脖颈,更是烫得灼手。 不好,这是发热了! 边辽不比大夏,医疗水平低的离谱。 包括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许多都是因为发热而一病不起,最后送了命。 所以,在现代来说很普通的发烧,在耶律烈眼中,就是要命的! 他完全顾不得小公主心心念念的那个‘般纳’是谁,紧张地就要去寻大夫。 谁知,手腕忽然被两团软软的,热热的小手握住。 她像是在溺水中,抱到了一块浮木,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妈,我冷……难受……好难受……” 她小声啜泣,声音像似小奶猫一样。 耶律烈这个心呐,也不知怎么的,就像被这只小奶猫狠狠抓了一下似的。 又疼,又气。 疼,是心疼。 气,是她都这般模样了,还心心念念着那个‘般纳’! 这么爱吗? 就这么爱? 都到边辽来和亲了,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还忘不了那个野男人! 耶律烈恨不得摇醒她,问一问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千刀万剐了他! 可是,终究不忍心。 他忍着不舍,强行从娇软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 他耶律烈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等她好了的! 耶律烈恨恨地转身离开…… 榻上,已经烧糊涂的云初暖,还以为那只是妈妈。 她在梦中看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妈妈哭成了泪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爸爸在一旁掉泪,在妈妈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将她抱起,离开了…… 爸妈!我还活着啊!我还活着!别丢下我! 呜呜呜! 我想回家! 好想回家…… 可无论她哭的多大声,也没人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有人往她嘴里送苦苦的汤。 太苦了! 云初暖想吐。 耳边却传来霸道的命令声,“不准吐!流出一滴,老子便狠狠办你一次!” 似乎被吓到了,云初暖嘟囔一声,“臭蛮子!”便将汤药尽数喝掉。 当真是……一滴都没有露出来…… 耶律烈:“……” 瞥见少年模样的郎中,一副憋笑的表情,他狠瞪一眼。 少年立刻收敛上扬的唇角,一本正经地道:“将军放宽心,公主蒙着大被发发汗,睡一觉便好了。您,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耶律烈此时的模样,的确是有些狼狈。 白天刚刮的胡子,长的飞快,已经冒出青茬了。 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程,回到边辽也没有休息过,昨晚连夜审了送亲使者,天一亮又开始准备婚宴,虽然作废了,却也当成家宴照常举行。 之后又是那坏女人闹出的糟心事,好不容易解决,他的小媳妇又开始发热。 耶律烈马不停蹄地将他最信任的郎中连夜揪来,眼下的乌青已经快要挂到脸颊上了。 “不碍事。你确定她明日便能好?” “自然。”少年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行了,滚吧!” 见不得他那一脸想笑却又要憋着的模样,耶律烈挥了挥手,就要赶人。 少年却不干了,“将军,这夜里出诊的费用,可要翻十倍。您不给银子,我怎么走?” “给你脸了?”耶律烈浓眉一挑,语气不悦。 但少年却忽然沿着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你不给钱爷不走’的模样。 气得耶律烈想上前踹他几脚,将人轰出去。 但是…… 他舍不得怀里的小娇娇。 肉痛地拽下钱袋子,恶狠狠地丢了过去,“滚!明日不好,老子去提你的狗头!” 他现在,只想赶紧轰走这钻进钱眼儿里的狗东西! 什么医者父母心,呸! 中原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他的小媳妇例外! 少年捡起地上的钱袋子,颠了颠,满意地塞进自己的口袋,“将军,下次您的小娇娇再生病,请一定要记得连夜找我!药到病除啊喂!” “滚——” 耶律烈随手抄起榻上,小公主之前一直用来防身的发簪,朝少年丢过去。 发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年一看,好东西诶! 刚要去捡,却感受到那冲天的怒气…… 他悄咪咪地瞥了榻上的男人一眼,他似乎正准备放开怀里的小娇娇…… “走了走了!我走了!回见哈!” 少年脚底抹油,连忙溜了。 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将房门带上。 正当耶律烈以为烦人的苍蝇终于被轰走时,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少年的脑袋探了进来,“忘了告诉将军,您身体灼热,异于常人,是小公主的最佳暖炉哦~” ‘砰——’ 在耶律烈即将暴走之时,房门连忙紧闭。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再回来。 耶律烈暗骂一句,明儿就去把银子讨回来!万不能让那龟孙儿占便宜! (本章完) 第26章 太刺激了! 第26章太刺激了! 耶律烈用手摸了摸小公主的额头,还是很烫。 哪怕郎中说他体温灼热,异于常人,依旧能感受到小媳妇发热的程度。 耶律烈有些担心,连忙替她裹紧身上的棉被。 他则坐在床头,抱着小媳妇。 怀中的小人儿,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贴的更紧,似乎他真的是火炉一般。 贴紧了,她就没那么冷了。 耶律烈紧紧抱着她,发现小媳妇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连忙按了回去。 “听话,不能着凉。”他的声音,尽量柔和,用了此生最温柔的语气。 “冷……” 似乎感受到他没有攻击性,她柔顺地听了话。 又往他的怀里贴了贴。 房间里,已经再添置一个火炉。 耶律烈身上的喜服都快要热的湿透了,再添火,屋子都要成蒸笼了。 可是,小媳妇说冷,怎么办? “这可不是本将军要趁人之危。” 耶律烈轻咳一声,一手紧搂着怀里的小娇娇,一手则去解身上的衣裳。 很快,上身便打着赤膊。 比起小麦色的脸,他身上的皮肤更黑,也更壮。 肩膀足足是普通人的两倍那样宽厚,肌理分明的胸膛,有蜷曲的胸毛。 一路向下,微覆着遍布肌肉块的小腹。 野性、粗犷,被裤子掩盖的部分,更加神秘、性感。 当然,此时的云初暖还昏迷着,是看不到的。 等她看到后,少不了又是一阵恶寒。 她只觉得自己似乎突然贴住了一个巨大的暖炉,硬硬的,毛毛的,还有点扎手。 秀气的柳眉蹙起,云初暖发烧后的手心更加灼热,四下摸索,似乎想寻找一片舒适的平顺之地…… “别闹!” 耶律烈一直僵着身子,努力忽略那只不安分小手在他身上点燃的火焰。 他是暖炉,他是暖炉,他是暖炉! 不能趁人之危,不能趁人之危,不能趁人之危! 耶律烈反复催眠自己,架不住这小东西……她胆子大,自己玩火! 耶律烈连忙扣住她的肩膀,将那只到处点火的小手提了上来,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 小姑娘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地方,也不挣扎,乖乖任由她握着手。 滚烫的小脸,还在上面贴了贴,蹭了蹭。 耶律烈倒吸一口气,少女的馨香气息,近在咫尺。 那张绝美的小脸,因为泛起的红潮,显得更叫娇俏动人。 肉嘟嘟的小嘴也因为发热,红得艳丽。 饱满的,柔软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喉结上下滚动,耶律烈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微微探头,凑得更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将她吞之入腹,连骨头渣都不想剩。 但是…… 在距离那张红唇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轻轻印下一吻后,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揽入怀中。 下巴枕在她的额头,他用嘴唇触碰着她的温度。 还在烧,烧的很厉害。 也不知道那郎中的话,究竟靠不靠谱。 此时的云初暖,身上只着红肚兜,耶律烈粗粝的手指搭在光滑细腻的雪背上,就好像碰到了易碎品一般,不敢用力触摸。 只轻轻轻轻抚摸,为她取暖。 虽然,手中的触感实在太他娘的好了! 让他心猿意马! 但,还不是时候! 行军打仗,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 耶律烈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一会儿给小公主拿水喝,一会儿又充当暖炉,给她暖身子。 时不时地还要探一下体温。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云初暖高热的体温,才算降下来。 小脸上,不停开始冒汗,小巧的鼻尖也布满细密的汗珠。 再加上火炉一般的耶律烈,她热的一直踹被子,却被他强而有力的大腿压住,阻止她的小脚作乱。 昏睡中的云初暖,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便陷入深眠。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耶律烈,也不知何时睡着的。 怀里抱着小娇娇,他梦里都是唇角上扬。 怎么就这么喜欢? 耶律烈也不知道。 一看她掉泪珠子,他就心梗,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见她发热,更是吓得不轻,只恨不能这热度传给自己,别再让她遭罪便好…… 他很满足,也很庆幸,当初无人想要这门联姻。 他怕父亲为难,便主动请愿。 反正,他一院子的女人,多一个不多,放在那里便当只家雀养着了。 不成想,只看了一眼,便陷进去了。 为什么,耶律烈想不通。 只知道自己梦里都在笑…… 幸好。 幸好…… 再次醒来,耶律烈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 巧儿似乎很匆忙地跑进来,连头发都没梳,衣裳也还是昨天的。 推开门,却见到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将军……和小公主……抱在一起…… 两人……似乎还都光着身子?! 睡的无比沉的云初暖,也悠悠转醒。 入眼,便是一堵厚实的肉墙。 肉墙上都是毛!骇人的很! 顺着向上看去…… 云初暖傻眼了,一声尖叫,不可抑制地从她喉间发出,“啊——流氓!混蛋!你无耻!!!” 不等耶律烈解释,娇软的小手,一巴掌呼过来! ‘啪’地一声脆响,让门口的巧儿更加傻眼。 “那个……对不起,打扰了!公主没事就好,奴婢……奴婢去准备吃的!” 她匆忙地跑出去,连忙关上了门。 身体倚着房门,巧儿感觉自己心跳如雷。 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好家伙! 好家伙! 那是什么香艳刺激的画面啊! 这也太……太刺激了! 妈耶妈耶! 她决定了!以后也要找个像公主一样白皙漂亮的中原男人做丈夫! 到时候……睡在一起……黑白分明的香艳刺激,那就是她也能拥有的了啊! 巧儿捂着脸颊,黝黑的小脸上,若隐若现两坨可疑的红晕。 而房间里,云初暖的‘苦难’刚刚拉开序幕,正在进行时…… (本章完) 第27章 没良心的小东西! 第27章没良心的小东西! 醉酒+发烧,一整夜的折腾,让云初暖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的一般,疼得快散架了,头也是又昏又恶心。 关键是,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啊! 只记得昨晚那一口酒,就干掉了大半碗。 之后晕晕乎乎的,接下来发生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喝醉了,是云初暖唯一的认知。 而此时,她身上只剩一个小肚兜,蛮子将军脱的比她还干净! 脑补了无数曾经在狗血电影里看到的剧情,云初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她这是,被****了啊!!! 云春暖哭得好大声,亏她昨晚还觉得蛮子将军不错! 他根本就是禽兽! 种马就是种马!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生物! 一巴掌打的不过瘾,她也顾不上害怕,在那宽厚的胸膛上,好一顿锤! 谁知,他这身体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拳头砸在上面,他没什么反应,倒是把她的手锤的通红…… “打够了?” 耶律烈坐在那里,好像一座小山似的,手臂都比云初暖的腰粗。 但他没有躲,而是任由哭成泪人的小公主一通发泄。 等她似乎打累了,他拽过一旁的棉被,想要将她**的身子遮住。 云初暖却连忙退后,避他如蛇蝎一般。 她眼中的防备,让耶律烈不爽了。 一把拽过小公主的手腕,在她的惊呼声中,将被子从头罩下,连那张小脸都被遮住了。 他现在,不能看她。 会忍不住揪过来暴打一顿!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熬了一宿照顾她,好不容易烧退了,没有一句谢也就罢了,还不由分说地将他打了一顿! 关键是那嫌弃地眼神,太让人受伤了! 耶律烈知道她是误会了,可他就搞不懂,就算老子真睡了,又怎么样!你大夏公主难道不是老子的女人? 娘希匹的! 耶律烈用棉被紧紧裹住云初暖,找到了屁股的位置,狠狠拍了两下,才算解气。 被子里,不明所以的云初暖,还以为他又兽性大发了。 极力挣扎着,屁股却忽然传来一阵钝痛。 她好气! 这臭蛮子,不但对她用了强,竟然还打她! 妈的!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ellokitty?! 云初暖用力掀开被子,决定大不了就和蛮子将军同归于尽! 谁知,却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你跑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怂货!孬种!” 耶律烈把房门都打开了,只差一步就走出去。 听了这句满含怨愤的话,他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 榻上的小公主,头发刚刚被被子蒙的,发髻都乱了,白皙的小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那双通红的眼睛满是愤怒,似乎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样。 嘶! 耶律烈这暴脾气也上来了,他甩上门,大步流星地重返回来。 “老子不跑,你当如何?” 都已经被这么误会了,他要是不做点啥,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云初暖是嘴上有多嚣张,心里就有多怂。 一见到他高壮的身体返回来,她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我……我……”她四下摸索着,就是找不到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发簪。 耶律烈勾着唇,发簪忽然出现在他掌心里,“再找这玩意儿?还想捅老子?” 那么大的一只手,发簪在他掌心里,像个大号牙签一般。 云初暖:“……” 好憋屈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想做一个杀、人、犯! 感受到小姑娘气呼呼的目光,奶凶奶凶地,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狼崽儿。 耶律烈唇角微勾,来了兴致,一只腿膝盖弯曲,撑在榻上,倾身向前,缓缓靠近,“怎么,怂了?不是你让老子……” 耶律烈话还没说完,只看到眼前飞速闪过一个人影,来到他面前。 那双软乎乎的小手,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 刚刚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此时,耶律烈是真的火了,一把拽下那两只都圈不住他脖子的小手,小姑娘被他直接压在身下。 “你想,要老子的命?” 他眸光凛冽,那双清浅的瞳仁里,霎时凝结了冰霜。 云初暖毫不畏惧,“是又怎样?你答应过大婚之后才与我同房!却趁我醉酒之际强暴了我!禽兽!畜生!” “在你眼中,本将军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平静的让云初暖有些慌,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还光着身子! “难道不是?” 她被压着,只能用力喘气,黑眸中两簇火焰熊熊燃烧。 “好,那便,如你所愿。” 耶律烈声音低哑,对着小姑娘艳如红莓的朱唇用力压上去。 不同于之前温柔的轻吻,他像是发泄一样,用力碾着她的唇。 云初暖感觉胸口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全部吸走了,缺氧的脸蛋涨得通红。 她愤恨不已,在牙关被撬开的时候,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 可他却没有像上次一样瞬间松开,反而开始不管不顾地撕扯她身下的亵裤! 云初暖怕急了,喉间不停传出呜咽声,眼中的泪水倾泻而下,哭成了泪人。 耶律烈手中的动作一顿,心里莫名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谁也没注意,房门在此时被推开。 看到眼前的一幕,鹤玄之傻眼了,“那个……我来的不巧了呗?” 听到少年的声音,耶律烈立刻拽过棉被,将他怀里的小娇娇从头到脚遮住。 “谁准你进来的?!” 他缓缓起身,怒目看向门口的少年。 正是昨夜被他抓来为小公主看病的郎中。 鹤玄之摊了摊手,“我敲门了,敲了好几次,看没关紧就进来了……” “滚。” 此时的耶律烈,可不是平日里那个只是外表凶的纸老虎。 他是真的动了怒。 “将军您先忙,我就在门口等着,您忙完了,叫我哈!” 鹤玄之转身,想要离开。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不过,那可是病人啊,您兽性大发的时候,可悠着点,搞不好那身体娇弱的大夏公主,会被您直接送走……” “滚——” “好嘞!” 鹤玄之脚底抹油,连忙溜了。 (本章完) 第28章 病死老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第28章病死老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榻上,云初暖蒙着棉被,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剩一张小脸,和一只纤细的手腕露在外面。 榻边,坐着一个少年,长相清秀,与边辽那些糙汉子完全不同,倒像是中原人。 正在为云初暖诊脉。 而榻上的云初暖,则是一脸懵逼。 好一会儿,少年收回了手,微微笑道:“公主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虚弱,需要多多静养,万不可再动肝火。” “我发烧了?”云初暖眨了眨眼,她发烧了,怎么自己不知道? 难道穿越的bug还有间接性失忆? “对啊,将军没同公主说吗?昨夜公主忽然高烧不退,将军连夜将在下……” “要你废话!” 鹤玄之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耶律烈一脸不爽,正在一个大箱子里,不知翻找什么,“赶紧开药方,开完滚蛋!” “啧。”鹤玄之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看出来了,这小公主和将军之间剑拔弩张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发了一夜的烧,肯定是误会了呗。 他想做个好人,这蛮子还不让? 不过,谁叫他人帅心善呢。 鹤玄之为榻上还在懵逼的小公主开了个药方,临走前,悄声对她道:“公主昨晚一直发烧,是在下告诉将军,他的体温异于常人,可以为您取暖。” 鬼鬼祟祟的动作,被正在和巧儿交待什么的耶律烈看见。 转身便照着少年的屁股踢了一脚,“还不滚!” 啧!好心当成驴肝肺! 鹤玄之扒拉一下屁股上的灰,大声道:“公主身子虚弱,将军万万不可再做那些鲁莽之事,切忌,切记。” 不领情,那就让他有了小娇妻还要当和尚! 鹤玄之背起药箱,傲娇地往外走。 殊不知,刚刚一直进进出出的巧儿,早就盯上了他。 这是哪里来的中原人啊!她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拐回家,做相公! 巧儿蹦蹦跳跳地追出去,拿着药方,打着请教的名义,光明正大。 很快,房间里便安静下来。 云初暖尴尬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光着身子的原因,竟然是为自己取暖啊! 她悄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裤子完好无损,身上的皮肤也是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是经历过那种事。 如果蛮子将军真的对她用了强,那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身体痛,可能就是发烧的缘故。 呜呜,丢人丢大发了! 云初暖蒙着大被,小心翼翼地朝房间里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男人看了一眼。 她觉得,自己应该道谢。 还应该……道歉。 但是! 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啊! 直接告诉她是因为发烧,为她取暖的缘故,她不是就不会误会了? “那个……” 云初暖刚一开口,便被男人傲娇的声音打断,“知道错了?晚了!老子很伤心!” 云初暖:“……” “明明是你没有说啊!那种情况,我又不知道自己发烧,能不误会吗?” 耶律烈高大的身形转过来,板着的脸,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老子说了,你会信?!” 云初暖:“……” 啊这……好像,的确不会信。 刚刚那种情况,他如果说她是因为发烧,他光着身子给自己取暖。 她只会认为是借口,敢做不敢当,更加瞧不起他…… “呵,无话可说了吧?”耶律烈站起身,将裹着细绒布的手炉,往榻上一丢,“以后,自己取暖!病死老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说完,他气冲冲地离开。 还‘哼’了一声。 云初暖呆呆地望着那扇被摔到颤颤巍巍的房门。 拿起砸在被子上的小手炉。 她记得,这是刚刚巧儿带进来的,可能是烫手,她左右手来回倒着,见到蛮子将军,便急忙丢给他。 之后,那郎中为自己诊脉的时候,蛮子将军便在大箱子里翻来翻去。 郎中刚好和她说话,云初暖便不知道他接下来又做了什么。 现在看着这个小手炉,上面裹着一层绒布。 绒布用十分粗糙的针脚勾住,但是不再烫手,摸起来反而软绵绵、热乎乎地,很舒适。 她一手撑起了身子,看向他刚刚坐过的地方。 桌上有剪刀、针线,还有一大块被剪了坏的布,以及地上乱七八糟的布头…… 云初暖微微勾起唇,捧着小手炉放进了被窝里。 她真的,欠他一个诚心诚意的道歉。 可是……他好像真的很生气,气到完全不想理她了。 怎么办呢? “公主公主!”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巧儿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脏兮兮的……小狗? 一脸紧张地走进来,走到一半,像是不放心似的,连忙又返回去把门插上。 “公主!您能不能救救它啊!呜呜呜!荆大娘说要杀了它!” “怎么了?” 巧儿刚才还是欢欢喜喜的,这会儿就哭得伤心。 云初暖连忙拽过衣裳穿好后,掀开被子下了榻。 巧儿抹着泪,哭着道,“荆大娘说是这只小白狼糟蹋了她的院子,不小心把寻香草带到将军的房里,将军却因为公主的原因,非要治阿泱的罪!还说小白狼咬伤了她羊圈里的羊,必须要杀了才行!” 她哭哭啼啼地说着,云初暖有点懵。 但是有一句话,她却捕捉到了。 “你说……这是狼?” “恩恩!”巧儿连连点头,“应该是狼,只是不知道为何是白色的!在边辽来说,都是不吉利的存在,将军要是知道它还咬死了羊,一定会让荆大娘杀了它的!公主,你救救它吧!” 云初暖原本还以为那个脏兮兮,毛绒绒的小家伙是小狗。 刚要去摸,手便顿住了。 狼啊…… 这可爱的小东西,是狼啊? 就是……巧儿从哪里看出来,它是小白狼的? 在边辽国,狼是神圣的动物,是一个民族的象征,就连耶律烈的坐骑,都是一只纯黑色的狼王,名唤疾风。 边辽人民与狼作伴,当做伙伴一样,所以巧儿一点都不怕。 可在云初暖接受的教育里,狼是凶狠的、残暴的,任何动物,包括人都敢吃。 所以一说是狼,她便有些害怕了…… (本章完) 第29章 有个粗壮的金手指,不过分吧? 第29章有个粗壮的金手指,不过分吧? 似乎看出小公主的畏惧,巧儿又抱着小白狼,往前一送。 “公主,它不咬人,很乖的!你摸摸?” 这只小白狼,长得十分好看,虽然身上有点脏,仔细看,的确能看出来是白色的。 一双眼睛乌黑透亮,懵懂而又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云初暖想到了自家的大金毛,心瞬间就软了。 她不太敢触碰小白狼的头部,便试探地,摸了一下它的前爪。 谁知,小白狼嗷呜一声,下意识的防备,让它尖利的牙齿,划破了云初暖的手指。 正好是食指尖有两个圆圈的位置…… 血珠霎时涌了出来,滴在小白狼前爪的毛发上。 它委屈又害怕地呜咽着。 被巧儿一巴掌拍在头上,“小东西,你疯了!怎么能咬人呢?!” 巧儿着急地丢开小白狼,连忙上前去看小公主的手,“哎呀!都流血了!将军若是知道,定会责罚奴婢的!呜呜呜!” 她又恨恨地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小白狼,“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我是让公主救你的!就你这么恩将仇报,谁要救你!” 话虽然这么说,巧儿是舍不得将小白狼送回荆大娘那里。 荆大娘发了狠,真的要杀了它,现在小白狼丢了,她一定会去将军那里搬弄是非,说什么小白狼不吉利,会给边辽带来灾祸! 扯淡!都是扯淡! 她就是想给阿泱找一个替死鬼罢了! 巧儿舍不得小白狼,只能无助地抹着眼泪,她也不敢再求小公主,连忙拽过桌上的布条,扯了一块,缠住她被咬破的纤细手指。 “公主对不起……您要是不想救它……奴婢就把它偷偷送走吧!可惜入冬了,它这一身毛色,回到狼群也是受排挤,一定熬不过去的!呜呜呜,呜呜呜!” 云初暖:“……” 小丫头还挺会卖惨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有用。 她虽然不了解狼的习性,但是养过狗啊。 都是犬科动物,应该差不多吧? 能看出来,小白狼对她没有任何攻击性,刚刚突然咬人,应该是她不小心摸到了受伤的地方? 云初暖也没说救,还是不救,只是缓步上前,蹲在小白狼身前。 它一双黑漆漆的瞳仁里,满是惊恐,不但没有攻击性,还很胆小。 似乎经常被虐打一般。 “我不会伤害你的。”云初暖心软了,又试探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它的头。 小白狼畏缩地眨巴着眼,却没有闪躲,也没有再攻击云初暖。 “嗷呜呜……”它委屈地叫了一声,随后伸出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前爪。 云初暖这才看到,它前爪的位置,有一条长长的大口子。 口子的附近,毛发呈褐色,应该是流了不少血,都被它舔掉了。 她刚要让巧儿去拿创伤药,给小白狼处理一下伤口。 谁知,神奇的一幕就在眼前发生了。 小白狼用舌尖舔着伤口,被它舔过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云初暖震惊不已。 她以为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小白狼的唾液,有什么神奇的治愈能力。 可是舌尖舔到了伤口的下面,却愈合到一半,便停止了。 伤口并没有好。 云初暖看着这一幕,满头问号。 “公主,您在看什么呢?”巧儿见小公主迟迟没有动静,也上前来看小白狼。 “巧儿,白色的狼,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啊?比如……自愈?” “自愈?”巧儿眨了眨眼,也看到了小白狼脚上的伤口,“咋可能呢!能自愈的话,它会伤得这么严重啊!真可怜,一定是荆大娘打的!” 巧儿摸着小白狼的脑袋,为它求情,“公主,我没有发现它受伤,刚刚您可能碰到了它的伤口,它才会……” “我知道。”云初暖凝神看着小白狼,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巧儿,先为它处理一下伤口,你去拿些金创药。” 巧儿大喜过望,“好嘞公主!谢谢公主!奴婢就知道您是人美心善!” 她欢天喜地地跑出去,没有看到身后小公主的动作。 云初暖解开手上缠着布条的手指,见伤口未愈合,从指根的位置,往上推,强行挤出了一滴血,滴在小白狼的伤口上。 令她更加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只是抱着神奇的想法试一试。 因为她仔细想了一下,小白狼的确是没有自愈能力的,这伤口的时间不算短,它的口水要是有这种能力,那伤不早就好了? 可是原本那么大一条口子,的确就是在她眼前好了一半的啊! 她绝对没有眼花,没有看错! 细细一想,它刚刚的举动…… 舔伤口的时候,舔到了她滴落在毛发上的血珠。 云初暖便升起了一个新奇的想法,该不会是自己的血,有这个功能吧! 毕竟,穿越这种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有个粗壮的金手指,不过分吧? 她也是本着试试看的心态,其实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但是! 血珠在滴落到小狼的伤口上时,迅速扩散,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遍布了整个伤口。 就那么在云初暖的眼皮子底下……愈合了! 甚至……甚至那伤口的地方还重新长出毛发!!! 云初暖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小白狼也歪着头,看了看伤口,又一脸困惑地看向她。 “卧槽卧槽!!!” 这个发现,比原主的美貌,更让云初暖震惊! 她抱住小白狼的头,在上面使劲亲了一口,“你可真是个大宝贝!别怕,以后本公主罩着你!” 小白狼很通人性。 别的它不知道,但它知道是眼前的人类女孩让它不疼了。 从地上站起身,开开心心摇晃着尾巴,蹭到云初暖脚边。 “嗷呜嗷呜~~~” 它这是开心的叫,被拿着药箱回来的巧儿听到,还以为小白狼又痛了,连忙就要给它上药。 “巧儿!放那儿,我来吧!” 云初暖连忙阻止,没有再让巧儿看小白狼的伤口。 她指着桌上的碎布道:“帮我撕一条,给它包扎。” 等巧儿拿着布条回来的时候,发现小白狼的腿,几乎要被创伤药覆盖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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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0章 我也是刚get的新技能 第30章我也是刚get的新技能 公主可真是人美心善啊! 这金疮药,贵得很,连阿哥都舍不得如此挥霍。 公主为了救小白狼,恨不得撒上一瓶子! 好人! 大好人! “公主,您可真好!奴婢是走了啥狗屎运,才能被将军选中,伺候您呢!” 巧儿双手捧腮,托着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呲牙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显眼。 云初暖:“……” 小丫头,可爱倒是很可爱,就是这个彩虹屁啊,每次都让她开心不起来。 遇到她,那怎么能是踩狗屎呢! 分明就是福气到了呀~~ 云初暖接过巧儿手中的布条,生怕她看到已经愈合的伤口,匆匆将小白狼的腿包扎好。 这件事,要保密。 如果被别人发现小白狼的腿伤秒速愈合,她不被当成怪物,小白狼也得成怪物。 为了她们两个好,还是先搞清楚什么情况,再说吧。 巧儿瞧着小公主手中的动作,那一圈又一圈的,小白狼的前爪都成粽子了! “公主啊,要不要清理一下?奴婢看它伤口脏兮兮的……” 夸归夸,巧儿对小公主这包扎伤口的技巧,不敢恭维。 “巧儿,我饿了,能不能帮我弄点吃的?” 云初暖揉着肚子,转移话题。 巧儿一拍额头,“对哦!将军让奴婢赶紧回来,就是问问公主想吃啥!奴婢一看到小白狼,就给忘了……” 巧儿吐了吐舌头,一脸心虚,“那公主,您能先照顾小白狼吗?想吃啥,奴婢去给您准备!烙饼怎么样?奴婢最拿手的就是烙饼,香香脆脆,可好吃了!” 云初暖想了想,烙饼时间长啊,连连点头,“可以可以,谢谢啦~” 巧儿一张小黑脸泛着红晕,“公主太客气了,这不是奴婢应该做的吗?那您先照看一下小白狼,奴婢很快就回来噢!” 啧,也不知道那些说公主娇纵跋扈的传言是怎么来的,公主明明这么善良,人还这么好! 以后要是再有人瞎掰扯公主的坏话,她定要撕烂那个人的嘴! 巧儿掐着腰走出房间,搞的云初暖一头雾水。 刚才还是欢欢喜喜的,怎么又气冲冲的?谁惹她的? 边辽人,脾气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吗? 她想起早上愤然离去的蛮子将军,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人家道歉呢。 云初暖叹了一口气,看着脚边一直在蹭她的小白狼,不时抬起后爪,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后爪也受伤了吧?”云初暖试探地问了一句。 小白狼一边点头,一边嗷呜嗷呜,就差没开口说话了。 “小家伙,还挺通人性。”云初暖揉了揉小白狼的脑袋,抬起它的后脚一看,果然也有一条大口子。 血迹已经干涸,开始结痂,看起来应该是和前爪一起伤到的。 小白狼一脸期待地看向云初暖的手指。 云初暖抬起手看了看,刚刚被小白狼咬的地方已经挤不出血了。 她来到桌子旁,拿起一根针,对着肉更多的大拇指刺了下去。 当血珠涌上来的时候,小白狼屁颠屁颠地伸出自己受伤的后腿。 云初暖:“……” 这是,成精了吧? 她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将血珠滴在小白狼的伤口上。 本以为会像刚才那样迅速愈合。 谁知,血珠滴在伤口上,便渗入了毛发之中,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 “嗷?” 小白狼歪着脑袋,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云初暖。 “看我干嘛,我也是刚get的新技能,还不熟练。” 云初暖仔细在小公主的记忆里搜寻一圈,发现原主似乎并没有这个能让伤口神奇复原的技能。 也就是说…… 她看向有两个圈圈的左手食指指腹,闭着眼睛用针刺下。 血珠涌上来的时候,再一次滴到小白狼的后腿伤口。 果然,云初暖猜对了。 血珠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先是覆盖住伤口,之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小白狼彻底好了,活蹦乱跳地开始在房间里撒欢。 云初暖则有些困惑。 同样都是这副身子里流出来的血,为什么只有从两个圈圈里出来,才有这个神奇的功能? 这功能是只对动物有效?还是对人也一样呢? 心念一起,云初暖盯上房间里一个赤鹿头骨上挂着的弯刀。 赤鹿头骨摆放的位置很高,她搬起桌子旁边的小板凳,脚踩在上面,将弯刀从鹿角上拿了下来。 弯刀沉甸甸的,云初暖先将它丢到一旁铺着的动物皮草上,才从凳子跳下来。 随后捡起刀,对着自己的右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伤口要划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否则万一血珠对人没有用,岂不是白瞎了这一身冰肌玉骨? 最后,云初暖选定了虎口的位置。 就割小小的一道,就算没有愈合,也不担心落下很难看的疤。 就是…… 有点下不去手啊! 云初暖牙一咬,心一横,手起,刀就要落下。 “你疯了?!” 在刀刃即将落在娇嫩皮肤上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厉呵。 云初暖被吓得手一抖,弯刀直接掉落在地。 ‘铮——’ 发出巨大的响声。 小白狼吓得连忙钻到柜子底下。 耶律烈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药,与弯刀一起,同时掉落在地。 愤怒,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把捉住小姑娘纤细的手腕,恨不得将她捏碎,“你,就如此厌恶我?被老子抱了一夜,明知道是因为发烧,为你取暖,还是无法接受?” 云初暖眨了眨眼,一头雾水,“我没有啊……” (本章完) 第31章 你要不,先把自己洗干净? 第31章你要不,先把自己洗干净? “没有?!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耶律烈是真的很受伤。 在看到小姑娘拿起刀要割腕的时候,他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可是想到她如此作践自己的原因,耶律烈的心,更疼…… “为何如此厌恶我?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还要屈尊到边辽,与我和亲?!” 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隐忍的怒气。 还有哪怕努力隐藏,还是被云初暖捕捉到的受伤。 他那么高,在她的面前,壮的犹如一座小山,她哪怕仰着头,都不及他的肩膀高。 云初暖毫不怀疑,他只要微微用力,自己的手腕便会被他捏碎。 放在昨天,她怕是会吓死。 可此时,被他捏着手腕,明明隐隐作痛,她对这个蛮子将军,却没有那么恐惧了。 有误会,便要及时解除。 云初暖最讨厌的就是电视里那些明明能说清楚,但是却要误会来误会去的桥段。 哪怕她并没准备和这个蛮子长相厮守,但是人家对她有恩。 该感谢的就要感谢,该道歉的,也不能少。 “耶律将军,对不起哦,是我误会你了,昨晚真的很谢谢,还有那个小手炉,我很喜欢。” 她的语气,无比真诚。 勾着粉嫩的唇瓣,唇角两颗梨涡深深的、甜甜的,艳若桃李的小脸上再也没有嫌恶。 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灵动,此时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充满感激…… 耶律烈瞪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烧还没退呢?” 他握着纤细手腕的大手,微微放松,怕她会痛。 另一只手,则探上她的额头。 温温的,也没有发烧了啊…… 云初暖笑着拍开他的大手,“当然是多亏了耶律将军的悉心照料啊,好了,不烧了!早上……真的很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见人家根本不信,云初暖再一次认错,语气比刚刚还要真诚。 想想也是,她之前表现的态度,的确是太厌恶他了。 其实这家伙,除了是个种马,还真挺好的。 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对下人都很体恤。 长得又帅,又体贴,最主要的是,能坚定立场,为她撑腰! 这简直符合了云初暖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可惜啊可惜,怎么就是个种马呢? 一想到他有那么多姨娘,云初暖就头疼! 如果,她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真的要留在这里,也绝对不能接受一个女人无数的丈夫。 “你是……真这样想?”耶律烈一脸狐疑,显然不太相信,“那为何要割腕?难道不是嫌恶我?” 从耶律烈刚刚看过来的角度,只见到那只小手在掌心比比划划,下意识以为她在寻找能一刀毙命的地方。 而能让她产生轻生念头的,不就是因为昨晚自己抱了她一夜? 这是耶律烈唯一的想法,所以他又气又急,又难受。 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她厌恶至此,哪怕死都不愿意被他抱! “割腕?”云初暖讪讪一笑,“我就是嫌指甲太长了,想短一点儿,你看错了。” “扯!”耶律烈指了指桌上的剪刀,“那有剪刀,别说你没看见!” “嘿,我还真没看见!”云初暖转身拿起剪刀,‘咔嚓’剪了一截小拇指的指甲。 在他不信任的眼神中,云初暖的余光,瞥见了柜子下面的小白狼。 眼睛一亮,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我能养一只宠物吗?” “宠物?”这个新鲜的词儿,耶律烈不太懂。 云初暖想到巧儿的话,立刻道:“就是巧儿大娘家的大白猫,二娘家的百灵鸟,我也想养一只……” “家畜?”耶律烈了然,“喜欢猫儿,还是鸟?” “狼……行吗?”云初暖试探地询问着。 她不知道狼对边辽人意味着什么。 如果在她那个世界,和爸妈说要养只狼,不得遭一顿混合双打才怪! 耶律烈却是有些诧异,“你们中原人,也喜爱狼?” 他似乎来了兴致,“我的疾风,不日便会产下幼崽,最纯正的黑狼,你若喜欢,可以任选一只。” “疾风?” 云初暖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那个,其实我已经有想要养的了。”云初暖来到柜子旁,蹲下身,对着下面瑟瑟发抖的小白狼招了招手,“出来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耶律烈的视线看过去,就瞧见一只脏兮兮的小家伙,从柜子的缝隙中爬出来。 他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认同,“白狼?你想养的,是这种东西?” “不是挺可爱的吗?” 云初暖将小白狼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你看,多乖,我以前养了一只小狗,也是这么乖的,就让我养吧!” 小姑娘的模样,是真的很喜欢。 耶律烈皱着眉头,盯着那只怯生生望着他的小白狼。 “脏。” 耶律烈嫌弃的,并不是它表面上的脏,而是对于小白狼的传说。 云初暖却以为他嫌弃小白狼的外表,连忙道:“别看它现在脏啊,洗了澡后,一定特别可爱!就让我养着吧,我可是第一次拜托你哦!” 耶律烈:“……” 瞧瞧,中原女人多会得寸进尺? 刚刚还在和他认错,他还没有说原谅呢,便来讨价还价了。 可偏偏,拒绝的话,他竟然说不出口。 一双鹰眸,上上下下,将小公主打量个遍。 在云初暖逐渐不安的目光中,他勾唇道:“你要不,先把自己洗干净?” ? ?谢谢铁子的冰阔落~爱你哟! ? ???? (本章完) 第32章 白日,不可宣淫 第32章白日,不可宣淫 在蛮子将军的眼神里,云初暖只见到四个大字‘不怀好意’! 呸啊! 他就不能做个人吗? 她撇撇嘴,刚要开口。 便被蛮子将军抬起的大手,揉乱了头发。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yin秽的念头?本将军可是正经人!白日,不可宣淫。” 云初暖:“?” 一张瓷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拍掉男人的大手,“你才yin秽!分明就是你不怀好意!见色起意!好端端的说要给小白狼洗澡,我洗什么?” 云初暖不服! 这混球自己一脑袋黄色废料,还污蔑她!给她泼脏水! 耶律烈眨了眨眼,面上满是无辜之色,“边辽缺水,公主难道不知?人沐浴都要月余一次,何况一只小兽。” 云初暖:“……” 淦哦! 她刚来边辽,门都没出过,怎么会知道边辽缺水! 是不是被蛮子将军套路了? 云初暖气呼呼地瞪着面前高壮如山的男人,见他唇角上扬,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明朗,而又温暖。 实话实说,他耀眼的好像太阳一般,无论在哪里都能轻易吸引人的眼球。 不像是她曾经看到过的穿越小说男主,阴翳、冰冷,每一个都有凄惨的身世,以至于性格都有些扭曲。 而他,整个人充满着阳光,似乎不会受任何阴霾影响。 看着他笑,你的心情莫名也会好起来。 好啦,看在她早上惹他生气的份儿上,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 “那,你是同意我收养小白狼了?” 小公主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眼下那颗朱砂痣闪闪发亮,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充满渴望。 这样的她,耶律烈怎么忍心拒绝呢? 视线落在小白狼身上。 它的眼神,与她如出一辙。 耶律烈无奈叹了一口气,“白狼血脉肮脏,你不会嫌弃?” “血脉肮脏?”云初暖不解。 “你们中原人,很崇敬龙吧?”见小公主不懂,耶律烈换一种说法解释,“如果一只龙和一只狼生了孩子,龙和狼的血脉岂不是都被玷污?” 这题,云初暖会答。 “那不是睚眦吗?在我们那儿,是一种神兽哦!睚眦的形象还会被用在兵器上,增添震慑人心的力量,怎么会肮脏?” “睚眦?”耶律烈从未听说过,“被玷污的血脉,还能做神兽?” 这题,云初暖也会答。 “那当然了!没听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意思就是龙这种神兽,生性好淫,九个孩子是和不同的动物生出来的,但每一个都很厉害!” 小公主的这个说法,让耶律烈感到诧异。 在边辽国,狼就是神圣的,血脉一旦被玷污,便代表着肮脏。 边辽百姓都觉得,肮脏便是晦气,会带给人们不幸。 所以边辽虽然崇敬狼,但是对于被其他物种玷污的狼族后代,都是恨不能除之后快的。 而白狼,传说中就是白狐与灰狼生下来的种。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被玷污的血脉,并不肮脏…… 不知想到什么,耶律烈眼神微微暗淡。 但是,他的面前有一道阳光。 看着明媚如骄阳般的小公主,耶律烈唇角微扬,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不嫌弃,便养着吧。” “真的?!”云初暖的眸子更亮,“不嫌弃不嫌弃!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它的,绝不惹事!” “惹事,也不怕,老子给你撑腰呢。” 他就喜欢看她笑,尤其是对着他笑。 似乎将这世间所有美好,捧到她面前,都不为过。 见那瓷白的小脸又慢慢爬上红晕,眼神慌乱的不知该看向何处,耶律烈呵呵一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要知道,昨天她还是拿着个破发簪,只要他一靠近,就要她命似的。 此时,虽然也没回应他,最起码不再抗拒了。 好现象。 耶律烈也不再为难小公主,弹了小白狼的脑袋瓜一下,在小白狼痛得想要嚎叫之时,一个眼神丢过去,小家伙便闭上了嘴。 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白狼愤愤地瞪了高大的男人一眼,往云初暖的怀里钻。 “呦呵!这小东西还挺聪明,知道怎样气老子?” 终于转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话题,云初暖连忙道:“是啊!真的很聪明,它还能听得懂我说话呢!我给你表演一个!” 云初暖将小白狼放到桌子上,摸了摸它的头,照着训狗的方法,对着小白狼道:“握爪!” 小白狼:“……” 啊这,它是不是找错了主人? 好幼稚…… “握爪呀,快给蛮……耶律将军表演一个!” 小姑娘催促着,小白狼这才不情不愿地,给她递上那只包成粽子的前爪。 云初暖有点兴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抱抱!我家大黄最喜欢和我抱抱了!” “嗷呜!” 这个小白狼愿意啊!眼神还特别得意地瞥了高大的男人一眼,下一秒便扑进云初暖的怀里。 午后,阳光和煦,透过镂空的窗桕,洋洋洒洒地落在少女明媚的俏脸上。 她那么美好,似乎连光,都格外偏爱她。 白皙到几近透明的雪肤,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她抱着怀中的小家伙,笑得又甜又暖,让耶律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暖暖,这名字,取得好,没有比这更适合她的。 “这么喜欢狼?带你去草原转一圈?” “真的?!” 云初暖没想到,蛮子将军这么快就信任她,愿意带她去将军府之外的地方。 如果想要逃跑,蛮干是不行的,势必要先观察一下地形,确定了路线之后,再实行计划! 握拳!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本章完) 第33章 老子看自己的女人,怎么了 第33章老子看自己的女人,怎么了 小公主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狡黠。 耶律烈其实从未想过要囚禁她,更没有想过,她心心念念着想要逃跑。 毕竟是两国联姻,她又是一国公主,为了大夏百姓,就算再厌恶他,也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所以,耶律烈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他以为小公主只是贪玩,在大夏国那个繁文缛节的地方,被拘得太久,好不容易来边辽,能撒了欢的玩儿,自然是亢奋不已。 耶律烈也乐得见她开心,看她笑。 “我去煎药,你吃点东西,再穿厚些,草原温度更低。” “好!谢谢耶律将军!” 蛮子将军这么好说话,云初暖心情更好了。 听到娇娇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称呼叫他,耶律烈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不准再叫耶律将军。” “诶?那叫什么?蛮子将军?” 耶律烈:“……” 得寸进尺的小东西,她们中原人就喜欢叫边辽人蛮子,竟然还叫到他面前来了? “你确定,本将军是蛮子?”斜飞的浓眉轻挑,琥珀色的瞳仁里,发出一种危险的讯号。 云初暖面色一顿。 她毫不怀疑,但凡自己要是说出一个‘是’字。 他下一句保准会跟上,‘本将军既然是蛮子,不做点蛮子该做的事儿,岂不可惜了’。 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初暖连忙改口,“您老人家英明神武的,怎么能是蛮子呢?那我叫你……威武大将军?” 耶律烈一看她那个口不对心的表情,就知道小娇娇面服心不服。 “夫君?郎君?相公?你们中原,都是如何称呼丈夫的?” 随着他一声声暧昧的称呼,云初暖瞳仁逐渐放大,没好气儿地道:“贱内!” “贱内?”耶律烈不是很懂,“这不是中原女子应有的称呼?” “我是公主,你是驸马,当然你是贱内!” 耶律烈摇头,表示不认同,“你们中原,为何要把女子称呼为贱内?放心,这是边辽,你是本将军的夫人,没人敢将这个字眼放在你身上。” 云初暖:“……” 她是不是又被这蛮子套路了? 他说的这么深明大义,她反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呢! 好气! 每次和他斗嘴都要败下阵来! 耶律烈勾着唇,忽然发现了与小公主相处的新乐趣。 她小嘴叭叭的,有的是歪理,但是被反将一军的时候,便会涨红着小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那灵动的小模样,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让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入地……欺负她。 琥珀色的瞳仁,逐渐染上两团叫做欲火的东西。 贪婪地眼神从她的眉眼,扫过瓷白无暇的小脸、朱唇,又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 云初暖感觉自己脏了。 他明明就只是看着她,却让她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当那赤果果的目光,落在她臀部的位置时…… 云初暖连忙转过身,藏起自己的小屁股,愤怒地指着他,“看什么看!还说自己是正经人!无耻!” “食色,性也,正经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更何况,老子看自己的女人,怎么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气得云初暖想爆锤他一顿。 巧儿却在这时端着喷香的烙饼出现。 见到耶律烈,她显然很意外,再一看小公主怀里的小白狼,眼神更慌,“将军,您、您不是出门了?” 在下人面前,耶律烈立刻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也没有再用那种火辣的眼神看云初暖。 吩咐巧儿为她找一套保暖又轻便的衣裳,他便离开了。 耶律烈走后,巧儿慌慌张张地走到云初暖身边,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小白狼,又看了看她,“公主!将军真让您养着它了?” “算是吧,他说我不嫌弃,就可以养。” 巧儿放下装着烙饼的盘子,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表情。 嘴巴张的差不多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她惊呼着,“俺滴娘诶!将军对您也太纵容了吧!就同意了?这么就同意了?公主,将军有没有和你说别的啊?” “别的?说他血统不纯粹?” “对对对!公主,俺们边辽有一个传说,白色的狼,是白狐与灰狼的后代,骨子里流淌着肮脏的血液,是不吉利的,会给人带来不幸……奴婢以为,将军顶多会饶它一条小命,没想到竟然允许您养了……” 巧儿的表情,很是纠结。 即为小白狼感到高兴,又因为隐瞒了小公主,而感到抱歉。 她是真没想过将军会让公主留下小白狼的…… 云初暖看出小丫头的不安,宽慰道:“我不介意那些传言,我相信,它会带给我好运的,对不对?” “嗷呜~~”小白狼像是真听懂了云初暖的话,仰着脖子叫了一声。 可不就是好运,要不是小白狼,她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发现自己有这个金手指。 唯一不好的是…… 每次想用这个金手指,都要痛一下。 如果她一次性,存起来点,不知道还有没有功效? 巧儿见小公主并没有因为小白狼不纯正的血统,而嫌弃它,总算松了一口气。 “公主,您快点吃烙饼吧!待会儿软了就不好吃了!奴婢去给您找一套暖和的衣裳,将军是想带公主出门吧?” “嗯,他说带我去草原看看。”云初暖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张饼。 咬了一口,有点像咸口的酥饼。 吃了一张,她有点怀念妈妈做的土豆丝卷饼,便询问道:“巧儿,这个饼还能做软乎一点吗?再炒一盘醋溜土豆丝,放点葱花,卷在一起特别好吃!” 巧儿从箱子里,找出一套大红色,带着狐狸毛的夹袄,远远地对着小公主比量一下。 “烙软可以啊,但是啥醋啥丝啥花的,奴婢没有听说过啊,是您在中原吃到的吗?” 巧儿的话,让云初暖再次震惊,“你们这,该不会连土豆和大葱都没有吧?” ? ?感谢软软的软小可爱的打赏和月票!谢谢!!! ? 求求求推荐票!!!对我很重要!谢谢宝贝们! ? ???? (本章完) 第34章 没想到竟然匮乏到这种地步啊! 第34章没想到竟然匮乏到这种地步啊! 巧儿拿着红色的袄子走过来,好奇地询问着,“土豆大葱是啥东西?奴婢只知道巴豆,那玩意吃了会泻肚子的,公主可不兴吃噢!” 云初暖以为只是边辽没有土豆和大葱,或者是名字不一样,边辽有另外的叫法。 可是她从小公主的记忆里搜寻一圈,发现就连大夏也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至少,小公主是从未吃过。 大夏的饮食清淡,大葱更是没有。 难道说,土豆是平民吃的,皇室瞧不上? “巧儿,土豆就是那种圆圆的,从地里挖出来,有淡黄色,还有白色的,煮熟了之后软软糯糯的食物,吃了以后饱腹感很强。你想想,有没有吃过?” 巧儿一手点着脑袋瓜,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公主说的是扁豆吗?可它是绿色的呀,也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里面的豆子小小一个,不抗饿啊……” 说到后面,点着脑袋瓜的手指,已经变成了挠头。 云初暖叹了一口气:好吧,看来她穿越的这个地方,的确是没有土豆的。 呜呜呜! 她最爱吃土豆了!各种作法都喜欢! 尤其是薯条! 以后就要告别香喷喷的土豆了吗? 瞧见小公主眼里显而易见的失望,巧儿有点慌,连忙安慰道:“公主,您别急,可能是奴婢见识少,所以才没有吃过,将军他经常出入皇宫啊!您问问将军,他肯定吃过!” 云初暖缓缓摇头。 边辽物资本就匮乏,这个身体的主人都没有吃过,边辽的皇室应该也没有。 她本来以为是平民的食物,皇室瞧不上。 现在想想,这个朝代就是没有土豆的。 “巧儿,西红柿总该有吧?这么大,红红的果子,可以生吃,还可以炒着吃。”云初暖两手比了个圈,描述着。 巧儿想了想,摇头。 “黄瓜,地瓜,南瓜呢?” 巧儿有点方,想了想,还是摇头。 云初暖:“……” 边辽物资匮乏,这件事她在鸡大宝身上便已经发现了。 但是,她没想到竟然匮乏到这种地步啊! “所以,你们平时都吃什么菜?” “菜?那有什么好吃的!吃肉啊!牛肉、羊肉、鹿肉、野猪肉、老虎肉!俺们边辽啊,顿顿都有酒有肉!” 巧儿一脸骄傲,悄悄打量着小公主瘦弱的小身板,她忍不住想:大夏国该不会吃不起肉吧?不都说中原物产丰富?什么都有吗? 也不尽然吧,不然小公主为啥执着于吃菜? 那野菜稀汤寡水的,有什么好吃的? 云初暖:“……” 在巧儿打量她的时候,云初暖也在看巧儿。 她想起昨晚的晚宴上,的确看到每个人桌上都放着一大盆肉。 本以为是特殊场合才会这样,谁知道人家是日常! 怪不得边辽人都长得人高马大,如此健硕…… 可是,顿顿吃肉,那不腻歪吗? 连老虎肉都吃……不愧是蛮夷之地啊! 巧儿瞧着小公主一脸唏嘘的表情,宽慰道:“公主您放心,到了俺们边辽,您肯定也顿顿有肉吃的!除了鸡肉,府里就那么两只,别的肉您随便!保准将您养的白白胖胖!” 小公主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谢谢你啊。” 巧儿面色微红,“不客气!公主想吃啥,就和俺说!” 抖了抖厚重的大红袄子,又道:“公主看这件行不行?” “这……太红了吧?” 大红袄子好看是很好看,衣领还镶了一圈白色的毛毛,就是太艳了。 云初暖脑补了一下,青青大草原中,她身穿一身红,怕不是整个草原最亮的那个崽? “不啊!您皮肤白,最适合穿这种大红色了!” 箱子里面,都是冬装,巧儿可是精挑细选的这个颜色。 见小丫头一脸期待,云初暖硬着头皮将大红袄子套在身上。 巧儿是满口夸赞,云初暖低头看了一眼,真的是太红了! 她弯了弯手臂,感觉不太舒服,“不是要轻便的吗?这件太厚重了。” “是哦,奴婢光顾着让您保暖了,忘记还要骑马。嘿嘿,换一套,换一套!” 巧儿还要去找,云初暖连忙上前,“我来吧,巧儿你照顾一下小白狼,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俩给它取个名字,再做个小窝,怎么样?” “好!公主!俺可太喜欢你了!呜呜呜!怎么有人长这么美,还这么善良呢?您是不是仙女下凡呀?”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彩虹屁走来了…… 云初暖假装听不到,在箱子里找来找去,最终在五颜六色的衣服里,选中了一套象牙黄,水蓝色镶边的长袄。 和云初暖身上的款式,以及巧儿刚刚拿的那套大红袄,都不一样。 “就这件吧。” 也没用巧儿帮忙,云初暖便将那件长袄套在了自己身上。 对着镜子看了看,还不错,最起码比其他五颜六色的看起来顺眼很多。 云初暖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巧儿,怎么样?” 巧儿迟迟没有上前,等云初暖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目瞪口呆,眼睛里竟然还泛起泪花。 云初暖慌了,“怎么了?这件不能穿吗?我换下来,你别哭!” “不!公主不要换!”巧儿吸了吸鼻子,连忙阻止了小公主,“这是俺们边辽的衣裳啊,公主不嫌弃吗?将军之前特意叮嘱过奴婢,先让公主适应适应,再将边辽的衣裳给您,若是您不喜欢,就不要穿了。” 额…… 只是因为她穿边辽的衣服? 云初暖是不懂一件衣服而已,为什么要如此谨慎。 还需要蛮子将军特意叮嘱。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大夏与边辽的联姻,充满了不平等合约。 包括公主的穿戴,都有明确条例。 大夏人认为,换上了边辽的服饰,就代表着丢了民族气节,彻底接纳了边辽。 对此,云初暖十分鄙夷。 都把人送来和亲了,还说什么气节不气节? 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身处异乡,要如何与一个民族对抗? 况且,还有个那么不靠谱的送亲使者,她肚兜都在大庭广众之下穿了,边辽服饰又算什么? (本章完) 第35章 云初暖逃跑的心,有一点动摇了 第35章云初暖逃跑的心,有一点动摇了 一个是大夏人,强迫着小公主脱掉衣裳。 一个是边辽人,尊重小公主的一切喜好。 云初暖看着这一箱子的中原服饰,对蛮子将军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难得的是,她虽然孤立无援,他却从未逼迫过她。 “傻子,我喜欢啊,这件袄子又漂亮又保暖,干嘛不穿?别哭了!” “奴婢是激动嘛!”巧儿破涕为笑,再次化身为彩虹屁宣传大使,“公主真好看!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边辽女子,能把边辽的衣服穿得这般窈窕!将军若是见到了……将军!” 巧儿说着,便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 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哪怕云初暖没有转身,也能感受到宽敞的房间里,忽然变得偪仄。 连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夺走。 她缓缓转身,见到那高大的人影,逆着光,矗立在门口。 琥珀色的瞳仁里,是显而易见的错愕。 目光落在云初暖身上…… 准确来说,是她身上的边辽服饰。 “你……” 云初暖张开小手,眨了眨眼睛,“好不好看?” “好看。” 这话,一点都不假。 甚至只夸她好看,都愧对了她的美貌。 不止是巧儿,耶律烈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能将边辽服饰穿的这般……惊艳。 他一直觉得边辽的服饰就是臃肿的、笨重的,毕竟保暖更重要。 穿在她身上,却清丽脱俗。 完全换了一种风格。 耶律烈见过最美的女子,便是他的母亲,他也曾经想过,母亲要是穿上边辽的服饰,会是什么样的? 只可惜,长这么大,他从未见母亲穿过除了西域以外的其他服饰。 乳娘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经常穿的,那时候她与父……父亲,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是边辽人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可是,耶律烈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 八岁之前的记忆,在他这里是空白的。 所以乳娘说的那些,耶律烈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很少笑,与父亲之间更多的则是剑拔弩张,像仇人一样。 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耶律烈无从得知…… 而小公主与母亲一样,都是外族人,所以耶律烈更能体会一个身在异乡的女子,有多么孤立无援。 他不强迫她,左不过就是一件衣裳罢了。 他更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对她好,让她感受到边辽和大夏一样,都是她的家,她迟早会心甘情愿地换上属于边辽的服饰。 只是耶律烈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早…… “怎么这个表情?”云初暖瞧见他一脸复杂,以为很丑,他不好意思说。 这副小身板可能撑不起边辽的长袄吧。 云初暖作势要解开扣子,“算了,第一次出门总不能穿的太难看,换一件。” “不换!”耶律烈连忙上前,按住她的小手,“好看!真的好看。” 他眸光温柔,带着一丝欣慰,一丝感动。 “边辽,就是你的家。” 耶律烈想说的太多,但是嘴笨,最终所有的话,只化作这一句。 边辽,就是你的家。 穿这身衣服之前,云初暖真没想那么多。 不过就是觉得很暖和,很轻便,颜色又好看。 万万没想到,让蛮子将军和巧儿都感动成这副模样。 她又发现了蛮子将军的一个优点,特别容易满足。 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啥都不在乎,实际上哪怕说一句好听的话,都能让他乐半天。 边辽……她的家…… 可以当成自己的家吗? 说实话,云初暖对小公主记忆里的那个大夏国,没有半点好印象。 包括那个冷冰冰的皇帝爹,还有一心想拿小公主换荣华富贵的贵妃母亲,忆起他们做的事情,便让人心生厌恶。 而云初暖来的第一天,便身在边辽。 巧儿对她好,蛮子将军也比想象中的可爱。 前提是,他不发情! 云初暖逃跑的心,有一点动摇了。 先出去转转吧,就算真的要离开这里,她也不想再回小公主的那个‘家’,会在边辽定居,也说不定? “公主,要不要奴婢将您的发髻,也梳成边辽女子的样子啊?” 巧儿在一旁看着两人,美滋滋的。 她一直觉得将军英勇无比,好像天神下凡一样,没有任何女子能配得上他。 可将军和小公主站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登对! 虽然吧……身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差距,但这样不就衬托的小公主更加娇俏可爱了嘛! “不用,随便扎一下就好,有头绳吗?”云初暖随手将散落在腰际的长发,束起高马尾。 巴掌大的小脸上,精致绝美的五官完完整整露出来。 直把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看呆了去。 巧儿还是那么夸张,“呜呜呜!公主!您这是什么新型的发髻吗?奴婢怎么没有看过啊?好好看!太美了!” 云初暖无奈地给了巧儿一个白眼,“小丫头,咱打个商量,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夸张?” 巧儿表示不服,“俺可没夸张啊!将军将军,您评评理,公主是不是美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云初暖:“……” 惨绝人寰……是这么用的?o(╯□╰)o 耶律烈唇角上扬,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仙女下了凡。” “将军将军,您傻了!是咱家的啊!不对!是将军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那像是唱双簧一样。 云初暖无欲望苍天,“你们两个,应该去德云社,肯定拳打郭德纲,脚踩岳云鹏。” 这两个名字,一听就是男人。 耶律烈想到小公主发烧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般纳。 这又多出两个新的,难不成都是她的老相好? 嘶! 耶律烈不爽了,将手里的汤药放在小公主手中,没好气儿地道:“喝掉,剩一滴老子就……” 他瞥了巧儿一眼,低下头,凑在小娇娇的耳边,“老子就狠狠办你一次!” ? ?推荐票推荐票求推荐票!!! ? ???? (本章完) 第36章 女人怎么可以说小! 第36章女人怎么可以说小! 好好的耶律烈,偏偏长了张嘴。 云初暖那颗刚刚动摇的,逃跑的心,此刻又坚定了…… 甚至想打自己一顿! 不跑干嘛? 留着过年呐! 还是留着被蛮子将军吃干抹净? 这身形高壮如一座小山的男人,要是和她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她会死。 跑! 逮到机会就马上跑! 现在,需要规划一下逃跑路线! 云初暖端起大海碗,咕咚咕咚将那满满一碗的苦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一滴滴都没有剩。 似乎怕蛮子将军不信,云初暖还将大海碗翻个过来,朝地上控了控。 “公主海量啊!真棒!俺就最怕喝药了!” 不管小公主做啥,巧儿都能把她吹出一朵花来。 彩虹屁正吹得起劲儿,忽然就感觉冷飕飕的。 巧儿抬眼,看向她们那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脸色黑的哟…… 巧儿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夸公主没有带上将军,连忙屁颠屁颠地道:“将军!公主是不是好厉害的?她都……” “厉害个屁!” 耶律烈随手抽出大箱子里的貉子皮围脖,很粗鲁地圈在小公主的脖子上,“女人真麻烦!快点!” 云初暖:“……” 喜怒无常的家伙!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爱生气! 管巧儿要了个头绳,绑了个马尾辫,云初暖便气呼呼地跟在蛮子将军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间。 昨晚不算。 太黑了,又被他拉着,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此时,她才真正看到将军府的全貌…… 哦,也不能说是全貌,一部分吧。 怎么说呢,不像是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金碧辉煌的豪宅。 倒是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 她所在的这间屋子,地处于东边,南北方向各有一间房,看起来挺朴素的。 院子里有两个穿着棉袄的婢女在打扫,南边的那个房间外,门口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正手拿着猪蹄,在剃毛。 见到云初暖,她们手中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两个打扫的婢女还好,之前见过云初暖,中年女人却是没有见过的,瞪着一双眼睛,似乎要掉出来一般。 “俺滴个娘啊!这就是大夏公主吧?也太水灵了!怪不得……怪不得啊!将军好福气!” 中年女人将猪蹄放在盆里,夸张地吼了一嗓子,那嗓门又大又洪亮。 说到最后一句,还对耶律烈挑了挑眉,眨了眨眼。 那副模样,不用猜,云初暖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好福气’。 边辽女人,果然是无拘无束啊,对着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主子,都能随口开黄腔…… 耶律烈倒像是没有听懂一般,面色如常。 只是转过身,对小公主介绍道:“叶大娘,专门负责我院儿里的伙食,想吃啥,就和她说。” “叶大娘。”云初暖打了个招呼。 叶大娘脸上那个兴奋哟,“额滴个娘啊!巧儿那丫头果然没骗人!这大夏公主说话还真像百灵鸟嘿!” “那当然!”巧儿可骄傲了,抱着小白狼从门槛跨出来,“俺们公主不止人美声音甜!还可善良了呢!叶大娘你看!” “哟呵!将军真让你养了?”叶大娘瞧见小白狼,眼睛一亮。 小白狼也像是认识叶大娘似的,嗷呜嗷呜地冲她叫。 “不是让俺养啊!是公主呢!” 她们两个在说着,云初暖在一旁看着,便得出三个结论。 一,蛮子将军做人非常和善,对一个做饭的厨娘,都是客客气气。 二,叶大娘是个好人,在别人都虐待小白狼的时候,喂养过它。 三…… 巧儿这个大喇叭,一定到处宣传她! 什么大白猫、百灵鸟,恐怕整个将军府未见过她人,都已经先从巧儿嘴里认识她了! 云初暖想到了早上…… 她只穿着肚兜,和浑身赤luo的蛮子将军躺在一起,巧儿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该不会是……也宣传出去了吧! 淦哦! 难怪叶大娘会用那个眼神看她! 云初暖深吸一口气,连忙跟在蛮子将军后面,走出了将军府。 当然,只是她认为的走出去。 因为出了这个院子,就是一个类似于花园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花草树木都枯萎了,也没有人修缮,看起来很是寒酸。 而将军府,也远比云初暖想象的要大许多。 走出这个花园后,还有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四周是数不清的院子。 有的院子门口,一两个侍女围在那里,偷偷地朝着云初暖的方向张望。 云初暖连忙加快脚步,一个没留神,撞上了刚刚走的飞快,压根没考虑她有没有跟上的男人。 云初暖东看西看,一不小心,就把他丢了。 没想到,这狗男人又返回来了。 不等云初暖开口,一个圆圆的,毛绒绒的貉子毛帽,扣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将额头和露在外面的小耳朵,通通罩了起来。 有点大,云初暖的眼睛都被遮住了。 挑起来后,便看到男人唇角噙着笑容,站在她面前,“小不点,哪里都小,娃儿戴的帽子,都能把你包住。” 云初暖:“……” 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什么叫哪里都小? 女人怎么可以说小? 明明是这个身体还没有发育好,好吧? 云初暖挺了挺胸脯,给了蛮子将军一个白眼。 耶律烈忍不住笑出声,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在他小麦色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晃眼。 就在小公主愤怒的目光中,他伸出大大的手,放在小公主面前。 云初暖想了想,还是将软乎乎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牵,昨晚就被他这样一路拉着,去了宴会厅。 她只是怕迷路罢了,才不是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表情! 她,云初暖,会逃跑的! 坚决不能给蛮子将军充后宫! (本章完) 第37章 哪有什么野男人! 第37章哪有什么野男人! 他的手,又大又暖,又厚实。 虽然有点粗糙,却莫名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云初暖红着脸,被他一路牵着。 娇娇小小的一只,还不及耶律烈的肩膀高。 她从后面打量着他。 真的好高,高到从她这个角度,好像都看不到他的头顶。 唔? 他的耳朵,为啥那么红? 红得哪怕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都清晰可见。 云初暖好奇地加快脚步,与他并肩而行的时候,偷偷抬起眼,朝他的脸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蛮子将军的脸,都快要滴血了。 那双清浅的琥珀色瞳仁,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微微垂下,一脸正色,“看啥,好好走路!” 啧,还挺纯情的。 云初暖偷笑。 不就是拉个手嘛,她都没说什么,他竟然害羞成这样? 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嘴炮王者。 打嘴炮的时候,比谁都厉害,一到了真章的时候,就怂了。 也不知道谁说的,少喝一滴药都要狠狠地……咳…… 云初暖没有继续想下去。 那张瓷白的小脸,也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但是仔细一想,不应该啊,他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怎么可能纯情成这样? 装的!一定是装的! 云初暖撇了撇嘴,想要将小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来。 她又开始嫌弃了。 每当想到他曾经拥有过无数女人,她就感觉抑制不住的嫌恶。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呢?还穿越到一个和亲公主身上。 古代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蛮子将军这种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就她这个重度洁癖患者,注定没有办法做他贤惠的好妻子了…… 云初暖酸溜溜地想着。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想法,不同于之前纯粹的嫌弃、厌恶。 还带了一丝丝的……遗憾。 家,是注定回不去了。 她因为救人,从二十二楼摔下,肉身恐怕都摔成了肉饼。 那个被她救了的女孩,应该好好活着吧?应该不会再轻生了吧?应该……会去探望一下爸爸妈妈吧? 如果问云初暖后悔吗? 她不后悔,再重来一次,恐怕还是会去救那个女孩。 只是,遗憾不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还有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会多难过呢? 云初暖想到了梦中的场景,心里酸酸的,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 耶律烈紧紧握着掌心里娇嫩柔软的小手,在她想要抽回去的时候,握得更紧,生怕她会跑掉似的。 家中仆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他都骄傲地扬着头。 似乎想对全世界炫耀似的。 好一会儿,耶律烈才发现小公主一直低着头。 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不想让旁人看到他们这样亲密的牵着手。 心里有些不爽了。 他微微附身,在小公主的耳边道:“不要再想那个般纳了,还有什么刚,既然到了边辽,你就是我耶律烈的女人。” 她之前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意。 但是以后,不准! 云初暖正在想家呢,听到蛮子将军的话,一脸莫名其妙。 抬起泛红的眼圈,她狐疑地问道:“谁是般纳?” 纲什么的,她知道,是因为刚刚提起了郭德纲。 般纳她真的是完全不认识! 小姑娘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娇俏瓷白的小脸。 微微抬起头,耶律烈就看到那泛红的眼尾,衬的眼底的那颗朱砂痣,更加红艳。 她美。 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无论笑起来,还是梨花带雨。 亦或是此时这般泫然欲泣。 可惜的是,不属于他。 耶律烈喉头发紧,心里泛着酸意。 霸道地抹掉她眼底的泪光,他赌气地道:“别装蒜,你昏迷之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野男人!” 粗粝的指腹,揉的云初暖眼角有些痛。 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儿地道:“你才装蒜!我就算心心念念,也只会是我爸妈!哪有什么野男人!” “你——”耶律烈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承认了!还说没有!” 她怎么就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说起野男人的名字?! 是他太纵容,还是她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云初暖被他委屈的指控,搞得莫名其妙。 般纳,爸妈…… 她默念着这两个字眼。 瞬间破涕为笑,“你该不会是把爸妈当成了什么般纳吧?” “你还笑?还好意思笑!” 耶律烈越发不爽! 她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都已经是有了夫君的妇人,如此不守妇道!当着夫君的面儿……” “傻子,爸妈是父母的意思啦。” 云初暖不喜欢误会,也没必要让他误会。 就算离开,她也不希望自己是带着‘与老相好私奔’的罪名。 “父母?”耶律烈错愕,“你们中原的称呼?怎地如此奇怪?” “算是吧。” 云初暖没有解释太多。 蛮子将军说她昏迷都念着爸妈,让她想起了那个梦…… 自己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妈妈哭到昏厥,她无论怎么呼唤,他们都看不到了。 她的情绪,又是显而易见地低落下来。 意识到自己误会的离谱的耶律烈,有些心虚。 他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轻声询问道:“想家了?” 带着大帽子的小脑袋点了点。 耶律烈心里莫名被扎了一下,软声安慰道:“去大夏的路程,也不远,我的疾风快如闪电,用不了七日便会到达。你若是想……” “回不去了。” 她轻声,打断了他。 “耶律烈,谢谢你的好意。” 耶律烈:“……” 他搞不懂了,想家便回去看啊,他又不是真的野蛮人,怎么就回不去了? 可他不明白,真的回不去了。 小姑娘口中的家,并非他想的那个‘家’。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云初暖也不想弄的太扫兴,深吸一口气,唇角努力勾起,露出一丝笑容,“疾风是你的坐骑吗?一只狼?” 提起自己的爱宠,耶律烈一脸骄傲,“对,狼王!这一次战胜大夏,也是多亏了……” 说到这里,他及时停下,瞥了小公主一眼…… ? ?感谢软软的软宝贝的打赏和月票~ ? 感谢哎呦我说命运呐、猫鱼薄荷、读者1417705968204369920小可爱们的月票~ ? 求求求推荐票!!!爱你们啊啊啊!!! ? ???? (本章完) 第38章 这……真的不会要人命吗? 第38章这……真的不会要人命吗? 云初暖表情没什么变化。 反而好奇地询问道:“你还能指挥狼群作战?” 耶律烈浓眉逐渐皱起,似是忆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若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用这种方式。” 虽然,战场之上,胜者为王。 可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狼群撕咬、啃噬…… 太过惨无人道。 也是耶律烈不屑于使用的手段。 更何况,那场战役后,狼族死伤无数,疾风的配偶也在战场上牺牲。 但是没有办法。 边辽大军粮草短缺,供给不足。 将士们被饿的吃雪啃树皮,哪还有力气作战? 可恨的中原人,却不讲武德,偷探到边辽大军的情况,连夜偷袭。 若不召唤狼族,牺牲掉的,就是他边辽所有百姓! 这一站,双方均损失惨重。 中原人惧怕狼族,第一次派人来谈和。 而边辽大军,也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这才有了两国联姻。 这些,是军中机密,尤其不可让中原人知道。 大夏皇帝以为边辽的狼族大军,还有不计其数,才愿意退兵求和。 却不知,边辽早已是强弩之末。 可当小公主问起,望向那双纯粹的黑眸,耶律烈还是没有隐瞒。 云初暖心里一惊,连忙堵上小耳朵,“别说了!我可什么都没听到!” 宫斗剧,她没少看,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尤其还是他们军中之事! 这个傻子,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耶律烈勾起唇角,但笑不语。 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云初暖更方,“你就不怕我飞鸽传书,去通知大夏?” 云初暖毫不怀疑,如果真正的小公主在这里,她一心想着大夏,也不情愿来边辽和亲,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立刻传到大夏去。 “你会吗?”耶律烈挑眉,反问。 云初暖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当然不会!” 她与大夏国又没什么感情,甚至还很嫌恶。 “嗯。”他勾着唇,笑容明朗。 云初暖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明明他是笑着的,却莫名让她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这男人,绝对不会是看上去这般憨傻。 否则他也当不上一国主将,还在边辽物资如此匮乏的情况下,让大夏国主动求和。 他的语言轻描淡写,恐怕在真正的战场上,指不定多惊心动魄。 有点可怕啊! 她知道了边辽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云初暖正心惊胆战地想着,人已经身在马房了。 边辽国,不止人高壮健硕,就连马儿都是如此,个顶个的膘肥体壮。 尤其是一匹纯黑色的马,毛发油光锃亮,长长的鬃毛顺滑、干净,又十分整洁。 见到耶律烈,马儿兴奋地踏着马蹄,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耶律烈走过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将它从马棚里牵了出来。 马儿更加兴奋,绕着他直转圈圈。 云初暖喜欢各种小动物,马儿也是她极其喜爱的一种。 曾经为了骑马,专门去草原旅游。 却未曾见到过这样帅气的骏马! “它叫什么名字?好拉风啊!” 耶律烈抚摸着骏马,“闪电,是个刚成年的大姑娘。” “啧,这么俊的马儿,竟然是女孩子?” 小公主的眼里,闪着光,对闪电的喜欢溢于言表。 耶律烈一脸骄傲,“走,带你去兜风!领略我边辽的壮阔山河!” 云初暖是真的很兴奋,兴奋的小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搓来搓去。 以至于她忘记一件事…… 等两人牵着马,走出将军府的时候,耶律烈先翻身上了马。 本就高大的身形,在马背上,显得更加魁岸。 他微微探身,对仰头望着他的小公主伸出一只大手,“来。” 云初暖屁颠屁颠地准备递上自己的小手,然鹅…… 当她的视线瞄到马背上的时候,呼吸就是一滞。 平日里,耶律烈身上穿着长袄,到膝盖以上的位置,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压根看不见,也不会有人刻意盯着那里看。 但此时…… 云初暖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瞬间爆红,震惊到瞳仁瞪大! 实在不是她愿意化身为叮当猫! 而是…… 太他妈显眼了啊喂! 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那里……那里是不是塞了东西?! 呜呜呜!太可怕了!太吓人了! 这……真的不会要人命吗? “愣着干嘛?来呀!”耶律烈见小公主忽然呆住,不明所以地对她招了招手。 云初暖连连后退,“不了不了,我不敢骑马,我害怕!” 耶律烈:“?” 方才不还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 怎地眨眼间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骑马这种事,不能强求,否则她自己害怕的同时,还会惊到马儿。 尤其是中原女子,未曾骑过马,会酿成大祸。 耶律烈翻身下马,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凶,只是好脾气地想将小娇娇扶上马,他牵着马儿,她坐在上面就好了。 她那么喜欢闪电,如果只是因为害怕便不敢尝试,那就太可惜了。 谁知,手还没碰到小公主,她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立刻闪开。 惊恐的眼神,就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耶律烈无语至极,他搞不懂女人,更搞不懂中原女人! 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却是满眼厌恶,恐惧。 耶律烈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妮子怕的根本就不是闪电,而是他! 她讨厌他,嫌恶他,以至于与他共乘一马,都让她觉得恶心难受! 云初暖眼见着他的面色越来越黑。 她也不理解自己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动…… 倒也是真的不至于,没必要啊!反正她是要逃跑的! 那、那东西……绝对不会用在她身上! 某人爱脑补,连爸妈都能脑补成般纳…… 她现在还知道了人家的军中机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云初暖勾起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我没想到闪电这么高,一时被吓到了。别介意,呵呵,别介意!” 蛮子将军的脸色依旧臭臭的,“那你到底是骑,还是不骑?” 吓到? 才怪! 分明就是嫌恶他! (本章完) 第39章 不愧是种马将军! 第39章不愧是种马将军! “骑啊!骑!” 但是不想和你一起骑! 那画面太美,云初暖想都不敢想。 耶律烈撇了撇嘴,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鬼话。 不过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刚有缓和,还是不要太激进了。 耶律烈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我牵着闪电,你一个人骑,小心不要过力夹它的腹部,坐上去的时候抓紧缰绳……” 他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虽然知道小公主并不害怕,只是不想与自己同乘,还是忍不住担忧。 云初暖点头如捣蒜。 怕? 怎么可能!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吗? 还有他说的规矩,她也早就知道了! 说到底,真正令人恐惧的,是他! 逃跑路线,我来了! 不走不是华国人! 被耶律烈托着,云初暖终于骑到了闪电的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蛮子将军在的缘故,这只马儿很温顺,并没有表示出不想让云初暖骑的抗拒。 耶律烈牵着缰绳,带着云初暖一路抄近路,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比云初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辽阔。 天空碧蓝如洗,似乎怎么也望不到尽头,只有几缕残云,慵懒地在空中漫步。 脚下的绿荫已经变成金黄色,与皑皑白雪交织在一起,无边无际,更像一块纯天然的巨型毛毯。 远处,还有扎堆的羊群,惬意悠闲地甩着尾巴。 太美了! 实在是太美了! 置身于不知多少年前的这副美景中,云初暖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耶律烈抬眼看着马背上眼睛都在闪闪发亮的小娇娇,她深呼吸着,目光舍不得从眼前的美景上移开半分。 肉嘟嘟的唇瓣微张,光是看表情也知道她有多喜欢这里。 耶律烈心中的不满,总算平衡了一些。 他还担心小公主见识过大夏国的繁华,瞧不上边辽这穷山僻壤。 还好,她是喜欢的。 耶律烈勾着唇,食指与拇指对拢,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口哨。 云初暖被吓了一跳,正担心马儿会不会也被吓到之时,只见远处飞速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越跑越近,越跑越近。 大约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云初暖终于看清了那个黑色的影子。 是一匹狼! 一匹体型巨大,纯黑色的狼!!! 发现身下的马儿不安地踏着蹄子,云初暖更加紧张,紧紧拽着缰绳。 谁知,黑狼靠近之时,马儿非但没有受惊,反而十分兴奋,甚至想要凑上前去。 若不是耶律烈拍了马儿的屁股一下,它绝对会不管不顾地朝黑狼扑过去。 “疾风!” 耶律烈半弯着腰,大手轻轻一拍,黑狼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巨大的身形,将耶律烈扑了个满怀。 他高兴地抱着黑狼的脖子,使劲揉了揉。 黑狼激动的直哼哼,就像云初暖家里的大金毛,许久未见过她的样子。 不得不说,云初暖酸了。 她好想好想大黄啊! 有生之年,都无法再见到了…… 似乎感应到小公主的忧伤,一人一狼并没有缠绵太久。 耶律烈起身,对着马背上的云初暖伸出手。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照得晶莹透亮,纯粹的不染一丝杂质。 他的笑容灿烂地比阳光更要明媚。 只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云初暖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掌中。 耶律烈一个巧劲儿,小娇娇便从马背上,朝他扑了过来,扑了个满怀。 帽子在这时滚落,本来就不紧的头绳被帽子‘蹂躏’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飞扬在空中,洋洋洒洒拂过她娇美的小脸,落在她的肩头。 这一幕,被耶律烈的眼睛牢牢捕捉。 每当他觉得小公主美到令人窒息的时候,她还能让他的心神更加激荡! 直到久久久久之后,这一幕都深深地印刻在耶律烈的脑海里。 每当想起,都能让他惊艳不已。 他抱着她,眼神紧紧盯着她,眸子都舍不得眨一下。 被他抱在怀里,云初暖本就冻红的小脸,更加娇艳。 她推了推一脸傻呆呆的男人,小声道:“放开啦,你的疾风在看你。” 一旁,黑狼的确是在看耶律烈。 歪着脑袋,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 实在是,它没有见过主人除了抱它,还对谁这样亲密过。 人类?还是中原人? 疾风很快便分辨出小公主与边辽人的不同,微微塌下腰,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 “疾风,过来。” 耶律烈瞥了黑狼一眼,对它招了招手。 黑狼似乎不愿,徘徊在原地,继续冲着云初暖低吼。 “疾风!”耶律烈厉呵一声。 黑狼的低吼瞬间化作呜咽,委屈又可怜地对耶律烈发出一声嚎叫。 耶律烈神色一顿,像是听懂了它在说什么一般,面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神色。 “怎么了?”云初暖小声询问道:“这只黑狼……是母的吧?” 耶律烈:“……” 这和疾风是公是母没有关系,它厌恶的只是中原人。 “方才与你说过,疾风的配偶在战场牺牲,就是死在中原人的刀刃下,它发现了你是中原人,所以才会排斥。” “哦?” 云初暖远远望着疾风,她怎么觉得,就算自己不是中原人,疾风都不会喜欢她? 啧,闪电是母的,疾风也是母的。 不愧是种马将军啊。 耶律烈试了几次,疾风都不愿意靠近云初暖,甚至赌气的连耶律烈都不愿意理了。 对着他低吼一声,转身便飞快地消失在茫茫草原中。 望着疾风的背影,耶律烈有些无奈,“草率了,原想介绍你们认识,忘记它肚子里还有小狼崽,性情更加阴晴不定,日后再说吧,别失望。” 边辽国的动物,一次又一次突破云初暖的认知。 小白狼是,闪电是,这个疾风……更是! 一个个都成精了吧? “没关系,我还有小白狼呢!等它长大了,会保护我的!”云初暖傲娇地扬着下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失望。 耶律烈笑着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带着云初暖朝另一端的远山走去。 那里有许多动物,能弥补她没能认识疾风的遗憾。 一路走来,云初暖见到了许多野生动物,让她觉得十分新奇。 返程的路上,她骑着闪电,耶律烈牵着缰绳,两人也算是有说有笑。 忽然,云初暖瞥见远处一片绿油油,尖尖上还飘着白花的‘野草’。 “停下来!快停一下!” 靠的近了,云初暖的声音十分激动。 (本章完) 第40章 耶律将军,你可真棒! 第40章耶律将军,你可真棒! 耶律烈不明所以地,将一脸兴奋的小公主,从马背上扶下。 一落地,云初暖飞快地朝那一片绿油油的地方跑去。 耶律烈眉头微皱,搞不懂一堆野草而已,她为何如此兴奋? 也好奇地走了过去。 云初暖伸手拔了一根‘野草’凑近鼻尖,确认了它的气味后,更加激动了。 野韭菜啊! 真的是野韭菜! 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带到田里去玩,经常能看到这种四季都会生长的野菜。 她拔出一堆和小伙伴们玩,奶奶却告诉她,这是粮食,不能浪费。 当晚就给她做了一顿野韭菜全宴。 很好吃! 如果喜欢韭菜的味道,一定会更爱野韭菜!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对着一根野草傻笑,好奇地也蹲下身,拔了一根,学着她的样子,凑在鼻尖闻了闻。 味道……冲的他直皱眉头。 云初暖瞧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野韭菜在边辽应该只是野草,他压根没有吃过。 将手里的那根野韭菜放到蛮子将军的手里,云初暖又要动手去拔其他的。 却被耶律烈阻止,“你薅这野草作甚?” 小公主却是嘿嘿一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灵动。 “给你做好吃的!” 云初暖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止。 不一会儿,小手里便多了一把野韭菜。 白皙的手掌被勒出红印,在她塞到耶律烈手中的时候,反被塞了回来。 正当云初暖不解地皱起眉头时,他却弯着腰上前,大手一抓,便是一把野韭菜。 比云初暖吭哧瘪肚拔了半天才一小把,要利索的很多。 他将一大把塞到小公主的怀里,又继续奋力拔着。 脸上洋溢的喜气,哪怕努力抑制着上扬的唇角,还是藏不住。 只因为他的小娇娇说‘给你做好吃的’! 耶律烈其实并不觉得,这味道呛鼻的野草能有多好吃。 但她既然这样说了,哪怕明知是毒药,他都要尝一口。 蛮子将军干劲十足,模样比小公主还要兴奋。 云初暖一头问号,完全不晓得自己的一句话,有那么大影响力。 很快,她怀里的野韭菜便要抱不下了。 “够了够了!”云初暖连忙叫住还在蛮干的男人。 耶律烈抬起头,眸子亮的比阳光更炙热,“你喜欢,便都带走。” 他不懂什么是浪漫,只是小公主喜欢的,就想全部送给她。 “真够了!” 够吃一顿韭菜全宴的了! 瞧着她真的快抱不住了,耶律烈这才停了下来。 脱下最外面的那层皮袄,接过小公主怀里的野菜,兜住后一手提了起来。 “你不冷吗?用我的帽子吧。”云初暖说着,就要摘掉头顶的大帽子。 被耶律烈及时按住,“老子火力旺,冷啥?” 瞧见她鼻头和小脸冻得通红,耶律烈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想要的话,明天再来。” “嗯嗯!先回家吧。” “好!” 耶律烈的笑容,更加明朗。 回家。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将军府于耶律烈来说,不过就是行军打仗结束后,临时歇脚的地方。 毕竟从九岁之后,他几乎都在军营里度日。 将军府,更多的是他的责任,毕竟有一大家子要养,都是可怜人…… 此时,从她嘴里说出‘回家’,他的眼睛忽然有点热,心里那种激荡的感觉,甚至让耶律烈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短短几日的相处,何至于如此呢? 在耶律烈自我怀疑的困惑中,云初暖上了马。 耶律烈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提着一皮袄的野菜,一路走来都在怀疑人生。 不知不觉,两人从大路上便走入了集市。 街道两旁,小贩们在沿街叫卖,有卖胭脂水粉的、衣物首饰的,还有各种吃食,除了糕点,大多数都是肉类。 有的在街上摆摊,也有的挑着担四处游走。 男男女女,皆是身形壮硕魁梧。 马儿在街角的地方停了下来,马背上,云初暖早已经目瞪口呆。 置身于此,这是第一次,她有了穿越后的真实感…… “俺滴娘勒!这不是将军吗?将军啥时候回来的啊!” 路口摆摊的一个小贩,第一时间发现了耶律烈。 激动的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 边辽人的嗓门都很大,小贩这么一吼,其他人也发现了耶律烈。 一时间,无论是男是女,是小贩还是顾客,纷纷围了上来。 小贩们将自己售卖的东西,打包塞给耶律烈,顾客们也将自己买到手,还没来得及吃的、用的物件塞给耶律烈。 无论耶律烈怎么拒绝,小贩们塞完就跑,也容不得他不要。 百姓们热情似火,对一直驻守在边塞,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充满敬意。 这种敬意又不是那种盲目的崇拜,没有人下跪或者溜须拍马,甚至发现了马背上的小公主,也只是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完全没有令人不适的举动。 百姓们纷纷献上自己能拿出的小礼物,便各回各位,继续忙碌。 等街角就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耶律烈的身上、脚边,堆满了百姓们的心意。 他抬眼看了马背上的小公主一眼,笑得无奈,“没留神就绕到这儿了,我边辽百姓有些热情,没吓到吧?” 云初暖连忙摇头。 怎么会吓到呢? 她甚至被百姓们的情绪感染到了,看向蛮子将军的眼神,也充满敬意。 一个人,得付出多少,才能换回百姓们如此真心的爱戴? 没有强权,没有压迫,有的只是真心实意的崇敬。 云初暖想到了白日里,他打着赤膊的样子。 她当时只顾着害怕,忽略了他一身的伤疤。 有好几处,都是致命的…… 所以,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呢? 都是他用生命换来的。 边辽虽然不富饶,但从眼前的一派祥和,就能看出来,边辽的百姓,真的真的很幸福,也很知足。 能被这样爱民如子,又不恃强凌弱的大将军保护,他们的确也很幸运。 “耶律将军,你可真棒!” (本章完) 第41章 不论男女,皆如豺狼虎豹! 第41章不论男女,皆如豺狼虎豹! 两人在草原玩了一下午,此时正值黄昏。 金灿灿的落阳,照在小姑娘瓷白精致的小脸上,恍若镀了一层金光。 她笑得很甜,很美,伸出葱白的小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是耶律烈从未见过的,真心实意的赞赏。 他抬眼望着她,想把这一刻牢牢记在心里。 菱角分明的唇勾起,他的脸有点红,笑容明朗而又耀眼。 云初暖只觉得心脏猛地跳快了好几拍。 她连忙别过眼,不敢再看他。 “回家吧。”她小声说着。 本来看着这集市,云初暖兴奋地想要逛一逛。 但他衣着单薄,怕是会冻着。 再一个,就边辽百姓的热情劲儿,保准又是走一路,带一路。 还是回去好了…… 夕阳下,耶律烈小麦色的脸上泛着红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格外晃眼。 “回家!” 两人从集市上一路穿行而过,一直到他们离开后,刚刚还一派淡定的边辽百姓,终于坐不住地三三两两围在一起。 “好家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闪电背上的小姑娘?是中原人吧?” “哎呀!早就看到了!应该就是那个大夏来和亲的公主!” “可真白啊!比俺家那老太太死了七天后还白!” “呸呸呸!咋说话呢?人家是公主,自然细皮嫩肉的!” “啧,这样的小娘们,睡起来一定很带劲儿!” “带劲儿个屁!你看她那小身板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将军才不会喜欢!” “人家坐马上,穿那么厚实,你咋知道没有的?嫉妒!你们这些娘们,见到好看的就嫉妒人家!死心吧,这辈子只能和老子过了,将军可瞧不上你!” “你他娘的讨打是吧!看老娘回家怎么修理你!” 一对夫妻,荤素不忌地讨论起将军和他小娇娇地床笫之事,讨论到最后,差点没打起来。 围在一起的百姓们也都是哈哈大笑,没有任何人感觉不对劲儿。 当然,云初暖是不知道的。 等她感受到边辽百姓们特有的‘热情’后,不由得感叹,边辽民风果然开放啊!不论男女,皆如豺狼虎豹! 惹不起!打扰了! 此时,两人正在回将军府的路上。 夕阳下,耶律烈牵着马儿,马儿背上托着一个小娇娇,还有一大堆百姓们送的礼物。 耶律烈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一边牵着马儿,时不时地抬眼朝小公主的方向望去。 他还不知道他边辽百姓有催化剂的作用,日后,要多多带她转转才行! 想到她方才那崇拜的目光,耶律烈美呀,美得喜不自禁。 马背上,云初暖很是汗颜。 早就发现这蛮子很臭屁,不夸他都会自夸,这夸了一句,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还真是…… 有点可爱。 什么是反差萌,云初暖在蛮子将军身上算是体会到了。 非但不讨厌,反而……好感度+1+1+1……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将军府。 先是将闪电送回马房,耶律烈才牵着云初暖的小手,一路往主院的方向走。 让云初暖感到诧异的是,在她和蛮子将军出门前,府中的小丫鬟们梳着的还是边辽女子特有的发髻。 等她回来的时候,一路走来,发现人人头上都顶着一个马尾辫! 让她感到困惑而又不解。 耶律烈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只发现其他院子的小丫头,一见他们回来,便纷纷假装在院内忙碌,实际上都在偷偷看他身边的小娇娇。 耶律烈骄傲的不行,特意带着云初暖绕着远路,多走了一段。 “耶律烈,这韭菜都快蔫儿了,回去吧。”云初暖察觉之后,无比汗颜。 对哦! 小娇娇还说要给他做好吃的呢! 耶律烈一拍脑门,也不逛了,迈开大长腿,飞快地往主院的方向走。 他腿太长,以至于云初暖跟不上,一路小跑。 耶律烈沉浸在美滋滋的思绪中,见到小公主气喘吁吁后,才意识到自己又没心没肺了,这才慢下脚步。 等到了主院后,却发现早有家仆等在那里,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耶律烈让小公主做完好吃的要等他,便先跟着家仆离开。 云初暖也没在意,拎着韭菜便跨进了石拱门内。 刚走进来,她人就愣住了。 院子里站着的、坐着的、还有蹲在地上玩的,七七八八加起来,得有十几个小丫头。 而巧儿,正在院子中间,给一个坐在她身前的姑娘梳头发。 她也是第一个发现云初暖回来的。 放下手中的长发,连忙小跑了过来,“公主!您回来啦!见到疾风了吗?它有没有生崽崽?” 巧儿接过云初暖手中的皮袄,还以为里面装着什么宝贝呢,打开一看,竟然是野菜。 “公主,您还惦记着吃菜呢?叶大娘给您炖猪蹄呀!” 巧儿不是很懂,为什么公主心心念念地想要吃野菜,是肉不够香,还是猪蹄不好啃? 巧儿跑过来的时候,其他小丫头也纷纷站起身,和巧儿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匆匆跑走了。 每个人走之前,都偷偷打量云初暖,尤其是她的脑袋…… “什么情况?”云初暖悄声询问着。 巧儿捂嘴偷笑着,“公主您是不知道,就您刚刚那个发型,可美了!被别的院儿里的小姐妹看到,还以为是俺给您梳的,都来找俺!俺一时手痒,就……嘿嘿,公主您不会介意吧?” 这有什么介意的啊! 云初暖看了一眼院中,那个正坐在板凳上等着梳马尾的小姑娘…… 又想到刚刚一路走来见到的‘奇景’,每个侍女头上都顶着一个高马尾。 看来这一下午,巧儿可没闲着啊。 只是…… “巧儿,你觉不觉得她们不太适合这个发型?” 讲道理,边辽女子虽然没有小公主这般秀气,但她们有她们自己独特的美。 浓眉大眼高鼻梁,五官都生的十分英气。 如果非说缺点,就是皮肤不好,不仅黑,还很干燥。 至于身材魁梧,在云初暖眼中不是缺点,她那个年代,还有人去健身房特意练成这种健美的身材。 同时,她们的脸盘也很宽大,原本的发髻还能稍稍遮盖一下。 这光溜溜的高马尾一梳起来,简直就是灾难! ? ?感谢wjk的小祖宗送的打赏~ ? 感谢太爷爷小可爱送的月票~ ? 么么啾~爱你们哟~ ? 加更会提前通知哒,别急哦~ ? 另外求求求推荐票!!! ? ???? (本章完) 第42章 韭菜炒蛋 第42章韭菜炒蛋 巧儿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刚刚给那么多人梳完马尾辫之后,她们的样子。 的确是好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总之就是没有小公主那种惊艳的感觉。 但是,公主长得美啊! 肯定是脸蛋的问题,和她的手艺没有半文钱关系! “公主,奴婢认为吧,是脸的问题!她们要有公主的这张脸,披头散发都美!” 云初暖就差没翻白眼了,点了点巧儿的大脑门,便缓缓走上前。 “小丫头,介不介意我来帮你梳头发呀?” 芜儿本来就有些紧张,但她排了一下午的队,还没轮到自己美呢,才舍不得走。 此时听到人家大夏公主要给她梳头发,吓得连忙站起身,“不了不了!巧儿你先忙吧,俺改日再来找你玩!” 她说着,披散着个头发便跑走了。 云初暖:“……” 她又不是怪物,至于吗? 云初暖的目光,落在巧儿身上。 小丫头也是长得浓眉大眼的,就是下颚角有些宽。 这要是在她的那个世界,烫个中分大波浪,绝对是个黑皮小美人。 但她现在梳着到眉毛以上的齐刘海,显得脸型更方了。 云初暖心里的托尼老师开始跃跃欲试了,“巧儿,等我炒完菜,给你设计个发型怎么样?” 巧儿原本被盯的还有些发虚,一听说公主要给她弄头发,眼睛立刻亮了! 不过……公主前一句说什么? 她要炒菜? “公主,你不会是要把这些野菜炒了吧?” “是的哦!” 巧儿无比震惊,“将军呢?他也同意?” “自然,还等着我给他做好吃的呢!小丫头,等一会儿就来给你变得美美哒哦~” 云初暖轻捏了巧儿的鼻尖一下,回房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把头发绑了个丸子头,便带着野韭菜去了厨房。 叶大娘正在忙碌,见到小公主,连忙迎上来,“啊呀!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厨房脏啊!要吃啥让巧儿知会一声不就得了?巧儿还和那群丫头疯呢?” 云初暖见厨房里一共两个大铁锅,都占着呢。 一个里面是刚炖好的猪蹄,另外一个里面则是昨天杀的鸡大宝。 昨天就只顿了鸡腿,其他部位还没做。 鸡排被般莱取走后,剩下的叶大娘就当做今晚将军和小公主的晚饭了。 她这是小厨房,准备的吃食只需要供给主子便好,连侍女们都是吃大厨房的饭。 这是难得的肥差,一院子的老娘们都等着抢呢,叶大娘自然十分上心。 “叶大娘,能腾出个锅借我用用吗?” “可以啊!夫人要给将军做啥?” 在叶大娘这个啥事都经历过的妇人看来,小公主那早就被将军拿下了,自然就是她们的夫人。 这做媳妇的,给自己的男人准备吃食,太正常了! 中原人不是常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嘛! 所以叶大娘并没有像巧儿那样大惊小怪,反而还真的把装着猪蹄的大锅腾出来,给小公主用。 “谢谢叶大娘。” 云初暖看见地上有小板凳,便坐了下来,将一大捆野韭菜放在地上,又让巧儿将耶律烈的皮袄拿去清洗。 这才开始摘韭菜。 叶大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拽过板凳坐在小公主身边,“夫人,您这是在做啥,俺能帮忙不?” “叶大娘不忙吗?” “不忙不忙,俺帮你!”叶大娘随手捡了地上的几根野韭菜,学着小公主的样子,很快就上手了。 但是这玩意有点冲鼻子,叶大娘狐疑地问道:“夫人摘这野菜,该不会是要给将军吃吧?” “我自己也想吃呢!” 很快,韭菜便摘完了。 云初暖拍了拍小手,询问道:“叶大娘,有水吗?我想洗洗菜,还有鸡蛋,能帮我找两个……哦不,四个吧,这韭菜有点多。” “好家伙!四个鸡蛋?”叶大娘惊了,“夫人啊,您要鸡蛋是……是炒这玩意儿?” “对!” 叶大娘肉疼啊! 大宝被将军杀了,她就没少心疼,此时听到小公主要用野菜炒鸡蛋,还是四个!脸上的肉简直都在颤抖! 但是没办法,人家是主子。 那鸡蛋再金贵,还能有小公主金贵? 叶大娘的厨艺,其实并不算最精湛的,但她有一点,是府中其他上年纪的妇人比不了的。 特别有自知之明,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通俗点说,就是听话,绝对不会干涉主子的事情。 虽然肉疼,叶大娘还是将宝贝一样收藏起来的鸡蛋,给了小公主四个。 “夫人啊,咱们边辽不比你们大夏,这鸡蛋……”给是给了,她实在太肉疼了,忍不住就多了句嘴,“炒野菜是不是太浪费了?” “不会的,待会儿炒出来,给你尝尝。” 知道边辽的水也很珍贵,云初暖只舀了一小盆,将韭菜洗干净。 之后又要了个小碗,打了鸡蛋搅拌好,才开始切韭菜。 这种烧火的大锅,她在爷爷奶奶家里经常用,所以一点也没有难度地将火点了起来。 搞的叶大娘都惊愕不已,她一个皇室的小公主,怎么还会点火呢? 就巧儿那丫头,每次要做点啥吃的,火都是她来点。 可人家小公主压根没用她,自己就生起火了。 这个朝代是没有豆油的,云初暖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是猪油。 猪油也没事,她会用。 等锅热了后,她放了一勺猪油,先是将鸡蛋翻炒好,又找碗盛了出来。 野韭菜不像一般吃的韭菜,下锅翻炒一下就能熟。 她薅来的这些还有点老,要多炒一会儿,鸡蛋若是不盛出来会老的。 小公主熟练的炒菜动作,让一旁的叶大娘更加惊讶。 将皮袄送到浣洗房,跑回来的巧儿,也懵掉了。 与叶大娘对视一眼,皆是目瞪口呆。 “公主,要俺帮忙不?”巧儿连忙上前。 云初暖的韭菜炒蛋,却已经出锅了。 巧儿嗅着这从来未曾闻过的香味,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叶大娘也闻香而来,见到盘子里黄绿交织的小菜,绝对是色香俱全! 至于味道,那还没尝过啊! 云初暖也不吝啬,见两个人一脸期待的表情,拿起两双筷子,递给她们,“尝尝?” (本章完) 第43章 你们将军,是在姨娘那里? 第43章你们将军,是在姨娘那里? “夫人,老奴也能吃?” “公主,奴婢也能吃吗?” 叶大娘与巧儿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便笑了。 人家小公主都拿着筷子递给她们了,还瞎客气啥? 两人纷纷接过筷子,毫无悬念地朝着金黄色的鸡蛋夹去。 放在嘴里尝了尝,眼睛都直冒光。 “俺滴娘勒!这鸡蛋咋更好吃了?!”叶大娘作为小厨房的厨娘,自然是没少偷偷捞油水。 鸡蛋别人或许没吃过,她是尝过许多次的。 巧儿第一次鸡蛋的体验,就是云初暖剥下来的鸡蛋壳。 此时吃到软软乎乎的炒鸡蛋,感动的都要哭了,“呜呜呜!太好吃了!公主您咋这么厉害啊!长得漂亮,声音好听,心地善良,现在竟然还会炒鸡蛋!呜呜呜!好吃!好吃!” “傻丫头,再尝尝这个绿色的?” 那个野菜吧,说实话,叶大娘和巧儿都不敢尝试。 可鸡蛋的味道别样鲜美,想必那野菜……应该不差吧? 巧儿试探性地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眼睛比刚才还要亮,“好吃!好吃!呜呜呜!咋这么好吃啊!!!叶大娘你快尝尝!公主,俺还能再吃一口吗?” 云初暖炒了很多,还分了两个盘子装的。 这一盘,自然是要给她们的。 “可以啊,喜欢吃就好,这一盘都给你们。” 叶大娘瞧见巧儿的模样,也连忙夹了一口。 这味道!!! “夫人!这野菜叫啥名字?只能炒鸡蛋才会这样好吃吗?” “野韭菜,还可以炒肉,炒鱿鱼,不过我最喜欢炒鸡蛋吃。绝配!哦,对了,还能包饺子!叶大娘,咱这里有面吗?” “当然有啊!公主是要糙面,还是白面?” 糙面是穷人吃的,白面是有钱人吃的,将军府当然算是有钱的那种,只不过将军常年在外打仗,再加上生活朴素,府中没有白面,想吃的话要出去买。 “白面!大米有吗?”云初暖询问着。 没有白米饭的韭菜炒蛋,是没有灵魂的! “大米?”叶大娘有些困惑。 还是巧儿机灵,连忙问道:“公主说的可是贡米?将军年前从王宫里带回来一些呢!” “哦哦哦!贡米啊!”叶大娘连忙去橱柜里翻找。 最后从尘封的角落里,找到了布兜装着的一袋贡米。 打开一看,都生米虫了。 “怎么不吃呢?浪费了,可惜了。” 虽然没有她那个年代的大米精细,但好歹是米啊! 就这么生了虫,太浪费了。 叶大娘也有些心疼,“将军不在府中,谁敢吃这东西啊,就连二姨娘她们来要,俺也没给过,早知道让她们拿去了!” 提起姨娘,巧儿连忙紧张地看了小公主一眼。 果然,她的脸色微微僵住。 巧儿连忙打圆场,“哎呀!不就是虫嘛!丢出去就好了呀!这贡米除了王宫,可没处卖呢!” 云初暖:“……” 大可不必,就算捡干净了,她也吃不下。 瞧她有些失望,叶大娘连忙又翻出来一个布兜,“夫人呀,栗米行不行?您看看!” 云初暖往那袋子里一看,乐了,这不就是小米嘛! 唔,虽然没有香喷喷的大米饭,小米饭也行。 “可以,谢谢叶大娘。另外,有空的话,能去买一些白面吗?我给你们包韭菜馅饺子吃!” “哎呦!这不是夫人您吩咐一声的事?俺这就是去!巧儿,你看着那个锅,好了就盛出来哈,不许偷吃!” 叶大娘绝对是个急性子,话音落下,丢下围裙便匆匆跑了出去。 巧儿捂嘴偷笑着,“叶大娘这是馋饺子呢!公主您看!” 她往旁边一指,云初暖便瞧见了菜墩上的肉馅。 好家伙,现成的,都不用再麻烦了。 “那行,晚上咱就包饺子。巧儿,你会焖栗米饭吗?” “会呀!公主放心交给俺吧!” 巧儿也是个做饭小能手,简简单单焖个饭,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边辽人喜欢喝粥,很少会做成栗米饭,少加一点水便是了。 云初暖端着一盘韭菜炒蛋,回了房间。 放在桌上的时候,忍不住也馋地夹了一口。 味道非常可以,就是记忆中奶奶给她炒的味道。 幸好一到寒假暑假,奶奶就教她炒菜,不然连一盘简单的韭菜炒蛋都不会,只能看着眼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大娘终于买回来了白面,还兴冲冲地拿到主卧房给云初暖看了一眼。 巧儿也端着猪蹄、炖鸡块,还有栗米饭回到房间。 一看桌旁托腮等待的小公主,脸上是显而易见不高兴。 巧儿心思活泛,瞬间就明白她不开心的原因,“公主,天都黑了,将军也该忙完了,奴婢这就去唤将军来吃饭。” “好,麻烦你了巧儿。” 要不是不认路,云初暖刚刚就自己出去了。 虽然这身子的原主是个公主,可她不太习惯指使别人做事。 幸好不是在大夏,否则还真得装一装。 不一会儿,巧儿便回来了,只是并没有看到蛮子将军的身影。 云初暖见巧儿一脸慌张的表情,心里隐隐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呢?”她开口询问。 “啊!将军……将军他可能在营中,奴婢没有见到将军!” 巧儿不会撒谎,一说谎话,眼睛都不敢看小公主。 云初暖瞧见她紧张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神还四处乱飘,就知道她在说谎,“巧儿,好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哦。你们将军,是在姨娘那里?” 巧儿震惊地抬起头,“公主怎么会知道?!” 说完,她连忙掩住嘴巴,焦急地解释着,“公主您别生气,将军可能只是路过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了!” “我怎么会生气呢?为什么要生气?”云初暖面上无波无澜,招呼着巧儿坐下吃饭。 实际上,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听到他去了那些姨娘的房里,心里会像是拧劲儿一样,酸溜溜的? 这不应该! 云初暖你脑袋怕是秀逗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他到别的女人房间里,都做了什么? 会不会也像待她这样,对其他女人好? (本章完) 第44章 没人惯着你的臭毛病! 第44章没人惯着你的臭毛病! 云初暖越想便越心凉。 越想,便越是歪。 她甚至已经脑补出来,那个高大健硕,打着赤膊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哐——’ 云初暖放下碗,明明馋到流口水的韭菜炒蛋,此时她竟然吃不下去了。 喉间像是梗了一根刺,刺的她喉头发酸。 一滴泪,莫名从眼睛里掉出,落在栗米饭中。 巧儿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揪,连忙将筷子放下,“公主您别哭啊!您一哭,奴婢也难受!将军可能真的有要事,毕竟刚回来……” 小白狼也在一旁哼哼唧唧地摇着尾巴,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难过。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使劲抹了一下眼睛,“谁哭了!我为什么哭?怎么会哭!你看错了!” 放下筷子,她拍了拍自己的腿,小白狼便跳到她的身上。 云初暖来不及躲闪,就被小家伙舔了一脸口水。 “讨厌啊!你真讨厌!巧儿,帮我打盆水可以吗?这小家伙把我脸弄湿了。” 借着这个机会,云初暖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巧儿一看,心里疼极了。 她忍不住责怪将军,怎么就那么多情!明明公主才来没两天,他竟然就去找二姨娘了! 男人,真讨厌! 简直坏透了! 便是连将军这样的人,都讨厌、都坏! 她以后再也不要崇拜将军了! 巧儿明白,小公主是不想别人瞧见她掉泪珠子。 起身去给她打水。 她走后,云初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出来。 恨恨地用手抹掉,作为母胎solo十八年的单身狗,她连情窦初开的暗恋都没有过,完全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很讨厌那个蛮子!明明早就知道了他是个种马!明明打定了注意要逃跑…… 对了! 逃跑! 白天玩得太欢乐了,她竟然忘记规划逃跑路线! 呜呜呜! 怎么会这样? 不行了,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对那个蛮子有了些别样的情愫。 太可怕了! 这是云初暖绝对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决定,今晚就逃跑! “小白狼,我要溜了哦,你是跟着我,还是留在这里?” 这个和她一样可怜的小家伙,云初暖不放心它一只小狼在将军府。 万一蛮子将军发现她跑了,一个不爽,再将它宰了怎么办? 就让她,独自带着小白狼去流浪好了…… 暗自思忖着,云初暖又忍不住掉眼泪。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云初暖还以为是巧儿打水回来了,连忙抹掉眼泪。 一抬眼,却发现那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脸春风拂面的喜色。 云初暖眼中的泪水,立刻化为怒火。 房间里的烛光有些微弱,耶律烈还没发现独自抹泪的小娇娇,正在气头上。 只瞧见她抱着小白狼,坐在桌子旁,还以为是在等他吃饭呢,更是美得不行,连忙搬了把椅子,放在小公主身边。 还没等落座呢,她却忽然站起身,像是很嫌恶他一样,生怕被沾了边。 耶律烈一头雾水,“怎地了?嫌我回来晚了?这不是有事……” “滚!” 一听他满嘴屁话,还说什么有事,云初暖便控制不住心头的火气。 有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搅得她喉头发紧,嘴巴发苦,简直是太难受了! 明明对蛮子将军是畏惧的,可她不知怎么地,就说出了这个‘滚’字。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耶律烈立在一旁,眉头紧紧皱起。 他以为经过一天的相处,小娇娇已经放下防备,逐渐开始接受自己。 没想到她还是如此嫌恶他! 只是靠近,便让她这般难以忍受? 他压抑着心头的不快,声音却低沉的可怕,“在闹什么?” 这一整天,她无论是嫌弃他,暴打他,他都是无条件地忍了下来。 她只是随便一个认错,他便原谅。 她只是随口扯一个谎,他便信了。 不过就是回来的晚一些,还是因为准备大婚的事情,耶律烈实在不懂她在闹什么? “闹?”云初暖气得想笑。 但是让她质问他,去了其他女人那里做什么,她是绝对问不出口的。 似乎只要一问,就代表着她的心里,真的在意他。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闹,就是饭菜冷了,不如想象中的好吃。” 耶律烈:“?” 真的吗?只是因为饭菜不好吃? 他又想起了传闻,大夏七公主,生性乖戾,嚣张跋扈。 因为饭菜不可口,打骂下人都是常有的事…… 虽然不能理解这个行为,但耶律烈想,总不能直接就改变了她吧? 于是,他沿着小公主的身边,坐了下来,刚要拿起筷子,去夹那盘冷掉的青菜,她却忽然端起盘子,直接扣在桌子上。 “你疯了?!” 耶律烈瞧着金黄的鸡蛋,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一个,竟然就这么被她倒掉,火气再也压抑不住。 直接将那个她倒掉的盘子摔在地上,“别他娘的以为这里还是大夏国!没人惯着你的臭毛病!” 云初暖被吓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耶律烈发脾气。 一时愣在原地。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忽然头脑发热。 见他去夹自己辛辛苦苦炒出来的韭菜炒蛋,第一个想法就是阻止。 完全不想让他去碰! 本来是应该倒在地上的,可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她。 不能浪费食物,奶奶说过,不能浪费食物的。 于是,她便反手扣在了桌子上。 至少……至少还是能吃的…… 但是凭什么给他呢! 他又凭什么打着去忙的名义,到别的女人那里找了安慰,又回来吃她的东西?! “说话啊!哑巴了?方才那个能耐劲儿呢?你再给老子掀一个盘子试试!” 边辽物资匮乏,尤其是在军营,耶律烈更知道食物的珍贵。 他那么生气,也只是摔了一个盘子,其他食物动也没动。 云初暖却被他的话,彻底激怒,最后一丝理智也烟消云散。 抬手便要去掀装着鸡肉块的那个盘子…… (本章完) 第45章 不然您今晚一个人睡吧? 第45章不然您今晚一个人睡吧? ‘哐当——’ 就在这时,打了水的巧儿回来了。 见到眼前的一幕,她吓得连手中装满热水的银盆都没拿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公主!” 就在云初暖即将碰到装着鸡肉块的盘子时,小手忽然被紧紧攥住。 巧儿满脸惊恐地阻止了她。 云初暖如梦初醒,连忙收回了手。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掉下来。 巧儿也哭了,心疼哭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公主因为将军去了二姨娘那里,吃味了。 “将军!您怎么能这样呢?既然去找了二姨娘,干脆不要回来啊!您这种行为就是……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听到巧儿的话,云初暖哭出声。 明明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因为不值得! 可她就是忍不住! 耶律烈人都傻了,“你生气……是因为我去了连翘那儿?” “不然呢?”小公主不理将军,巧儿替她回答了,“公主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野菜炒鸡蛋!欢欢喜喜地等将军回来,将军打着出去忙的名义,却去了二姨娘那里!公主为啥不能生气?凭啥不能生气?” 巧儿越说越来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插着小腰指责道:“公主才来府中不到两日,将军便饥渴难耐地去找了其他女人,换做是俺的男人,俺能活活砍死他! 将军您过分!俺……俺看错您了!俺决定日后再也不要崇拜您了!” 耶律烈:“……” 这妮子,是皮痒了吧? 换做平时,就算耶律烈性情再好,府中也没有人敢冒犯。 毕竟他脸上永远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但巧儿不知道是见惯了他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模样,还是实在气不过,竟然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 而耶律烈,明明应该发火的。 可得知小公主生气的真正原因,他竟然没有一丝脾气了。 甚至……甚至他心里竟然还有点高兴?! 耶律烈被这个想法惊到了,越发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瞧见暗自垂泪的小娇娇,他心里不是滋味了。 “暖暖……” 云初暖震惊地抬起头,因为这个称呼,眼泪流的更凶。 她想家了! 想爸妈,想爷奶了! 只有家人会这样叫自己…… 云初暖的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她喜欢唱歌、表演,父母就无条件地支持她。 从小到大,云初暖几乎没有受过任何挫折,所以她开朗、阳光,乐于助人。 可一朝穿越,她几乎流完了上辈子的眼泪! 见蛮子将军还要继续说,她不想听! “不要叫我暖暖!滚出去!” 耶律烈:“……” 瞧见小公主离他更远了,耶律烈起身上前,却踩到了自己刚刚砸在地上的盘子碎片。 ‘咔嚓’发出断裂的声音。 他心里一时爬满了愧疚,第一次无比厌恶自己的暴脾气。 “我去连翘那里是因为……” “你滚不滚?”云初暖堵住耳朵。 她不喜欢误会,尤其讨厌误会。 可这一刻,她宁愿这种误会一直继续下去! 她的内心里,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对一个蛮子动了心! 小公主的情绪很激动,耶律烈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巧儿也懵掉了,完全没想到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发起火来竟然这么凶! “将军……”巧儿悄悄走到耶律烈身边,“不然您今晚一个人睡吧,让公主消消气,说不定就好了。” 说实话,耶律烈不想走。 不想离开他的小娇娇半步。 经历了昨晚的软玉温香在怀,现在要让他一个人睡,耶律烈有点接受不了。 可是看着满地的狼藉,想到自己刚刚对小娇娇的态度。 耶律烈的心里愧疚不已,“暖……那个……对不起,不该不问缘由,便朝你发火,可我去连翘那里真的只是为了我们的大婚之事!” 云初暖错愕的同时,连忙阻止了耶律烈,“我不想听,那些都是你的女人,你爱到哪里,便去哪里。” “什么我的女人!她们都……” “你到底滚不滚!” 小公主情绪极为激动,以至于耶律烈根本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无奈转身,瞧见巧儿那张小黑脸便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话多!老子就不该让你来伺候!收拾干净,你也走!” 巧儿心里一震,“将军是不让奴婢伺候公主了吗?” 耶律烈没有回答,回头看了小公主一眼,心里便有了一个决定。 但他没有说,而是直接去做。 甚至是迫不及待。 等他终于离开后,哭的人换成了巧儿。 一个劲儿地和小公主道歉,说自己不该多嘴,惹她生气。 现在将军不让她伺候,她要去哪里找小公主这样的主子。 巧儿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觉得公主很喜欢她,一定会让将军留下她。 可是她哭了半天,小公主却没什么反应…… 巧儿真的慌了,更加真诚的和云初暖道歉。 换来的,只是她淡淡的一句,你去睡吧。 巧儿将地面收拾干净,委屈巴巴地离开了。 她以为小公主是不想要她了,却不知,此时此刻的云初暖心里已经坚定了逃跑的计划。 而且,迫在眉睫。 今晚,便要执行! ? ?感谢wjk的小祖宗的打赏~谢谢宝贝! ? 求一波推荐票咯~ ? ???? (本章完) 第46章 被人盯上了 第46章被人盯上了 子时,三更天。 也就是夜半一点钟。 主院的房门,忽然打开一条缝隙。 一只有些脏的小白狼,从房间里钻出去,在院子里四处转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房间里。 它微微仰头,刚要发出嚎叫。 房内鬼鬼祟祟的娇小人影,对小白狼比了个嘘。 悄声问道:“有人吗?” 小白狼像是听懂了一般,很小声地呜呜呜。 “没有?” “嗷!” 云初暖这才开门,将头探了出去。 她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放了一套棉衣,以免自己流落街头会冻死。 几块碎银,防止自己穷死。 还有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猪蹄…… 嗯,不是她馋,而是担心会饿死。 另外,还有一个用绒布包裹着的小手炉。 其实已经不再暖和了,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加热,才能重新让它变得热乎乎。 但是…… 已经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后,她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将小手炉也塞了进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包袱已经系上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不舍的思绪。 云初暖更慌。 这个地方,她一分钟都不能再待了。 就算蛮子将军已经解释,他去什么连翘那里,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婚事,依然熄灭不了云初暖心中的火气。 反而更加恼火! 那个连翘,对他得有多重要,才会连大婚之事都交给她操持? 而她,丧心病狂地竟然十分在意! 这不合理! 云初暖不想以后要和无数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隐隐约约察觉到,她似乎对蛮子将军动了心,在这个苗头还没有燃烧起来前,一定要及时掐灭! 趁着月黑风高,云初暖蹲着身子,悄悄沿着边边溜。 来到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洞口前。 像个超大号狗洞,直接从主院通向外面,还是小白狼发现的。 她想,应该是专门为大黑狼准备的。 而这副身子又瘦又小,钻过去完全不成问题。 云初暖已经顾不上丢人了!只要能溜,比什么都强。 伏低身子,慢慢地慢慢地,从洞口往外钻。 将军府的墙壁很厚,洞里长满野草,云初暖紧紧拽着身上的小包袱,不小心就被野草划伤了细嫩的皮肤。 为了自由,这点小伤算什么? 她不在意地揉了揉,等成功从洞口钻出来的时候,小白狼早就在外面摇着尾巴等待它。 见到云初暖,小白狼兴奋的想要叫,被她及时捂住嘴巴。 悄声警告道:“再叫我就不带你走了哦!” 聪明的小家伙立刻闭嘴,在前面为云初暖带路。 这条路,它是经常走的,否则也不会被人追捕的时候,偷跑进将军府。 黑暗中,云初暖已经置身于白日里和耶律烈出去玩时经过的小路。 她打算直接出城。 一人一狼悄咪咪地在夜色中穿行,直奔城门的方向。 认路认得很专心,以至于云初暖压根没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其实也不是刻意盯的。 身为郎中,还是从中原来的,鹤玄之虽然才到边辽没多久,却很受欢迎。 甚至被边辽百姓称之为神医。 夜里出诊,便成了家常便饭。 当然,诊费要付十倍的,一般人家可出不起。 不过总有那些人傻钱多的嘛! 鹤玄之美滋滋地拎着一袋银子,带着随从往家中走。 必经之路,便是伫立于主街中央偌大的将军府。 走到门口,鹤玄之背着手,眯眸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 正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忽然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沿着墙边行的小心翼翼。 鹤玄之连忙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两人往将军府大门口的石狮下藏起身。 本来看到那个故意把自己装扮成边辽人模样的小不点,鹤玄之还没有认出来。 但是那人影身边的小白狼…… 鹤玄之眸光一凛,压低声音道:“那可是公主收养的小白狼?” 在边辽,白狼可是不多见的,随从一眼便分辨了出来,“是!” “啧,有趣了。你在这守着,半个时辰后我若没有出现,便去通知耶律烈,他的小媳妇跑啦!记得,收银子!” 鹤玄之一脸坏笑,吩咐完,便跟在小公主身后。 他见到小公主离开将军府的地盘后,便开始加快速度,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想要出城,却被值夜的守卫拦了下来。 边辽的规矩就是宵禁之后,不许再出入城门,哪怕今天是大王来了,没有将军的允许,也不能放行。 寅时之后,才可自由出入。 云初暖自认为化妆技术很好,再加上故意穿了很多,看起来又胖又憨,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她是中原人。 见人家不可能放行,便去找客栈,临时先住一宿。 谁知,她自己倒是没问题。 但带着小白狼,连续找了好几家客栈,都被赶了出来。 云初暖无奈,但真要自己去住,把可怜兮兮的小白狼丢在外面,又于心不忍。 更何况她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从将军府逃出来,也是多亏了小白狼啊。 做人哪能如此忘恩负义? 于是乎,云初暖便打消了要住店的念头。 因为边辽人厌恶白狼,觉得它不吉利,就算再找一百家客栈,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云初暖在黑夜中摸索,最后找了个拆到一半的破房子,临时先对付一宿。 等明早,一到寅时她便赶紧出城,免得被蛮子将军发现。 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牢牢盯上了…… (本章完) 第47章 她跑了 第47章她跑了 摆脱了西院那恼人的哭闹,耶律烈独自一人去了武堂。 挑着夜灯,对着木人桩就开始一顿爆锤。 本来想直接去找小公主,但想到她刚刚激动的情绪,夜又深了,待她冷静冷静,天亮再说吧。 于是便把所有不快,发泄在木桩上。 大约丑时,守卫忽然来报,一位自称是神医家的人,有事求见。 神医? 敢这么不要脸地称呼为自己是神医的人,除了那个中原来的郎中,还能有谁? 耶律烈没见,只让守卫询问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家仆也是随了他的主子,钻钱眼里去了! 事儿还没说,开口先要银子。 没哄好小娇娇,耶律烈心情本来就不美丽,直接让守卫将那人轰走,连个面都没露。 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打完一套拳,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 虽然天气很冷,耶律烈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汗。 整个人就像刚洗过澡似的,湿淋淋地,还冒着腾腾热气。 他抬起壮硕的手臂闻了闻,浑身都冒着酸臭味。 不想熏到他的香香小媳妇,耶律烈便命人烧了水,好好地洗了个澡。 等他洗的干干净净,又换了身衣服后,天已经彻底大亮了。 耶律烈在房间门口徘徊着,莫名还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小媳妇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是,他去别的女人那里,竟让她如此在意,是不是就代表着……小媳妇心里……也是有他的? 思及此,耶律烈紧张地搓了搓手。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他却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暖暖,睡醒了吗?”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 耶律烈回头看了看,瞧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昨日之事,我不曾骗你,是因为大婚之事,账房那里有些问题。至于连翘……你别气,我进去与你解释可好?” 整个主院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耶律烈低哑的声音。 他等了一会儿,见里面至少没有传来她的娇斥声,便想着经过一宿,她应该是消了气的。 耶律烈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榻上,厚厚的棉被微微隆起,像是娇小的人儿蒙着被,背对着他。 耶律烈沿着榻边坐下,按捺着发痒的大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努力不去碰娇娇软软的小媳妇。 用尽生平最温柔的语气,解释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边塞,将军府无人照看,连翘便暂时掌管府中的大小事宜,如今……” 耶律烈说着,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方才多少有些紧张激动的成分在,一直想着该怎么和小公主解释。 其实,耶律烈就算想破脑袋,也压根没有明白云初暖真正生气的点在哪里。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他短暂的去过哪个女人的房间,又做了些什么。 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拥有过那么多女人! 这在云初暖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哪怕他把昨天去连翘那里的事解释得再清楚,也无济于事。 耶律烈最应该做的,其实是表明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只要把小公主最在意的问题解决,其他都不是问题。 但此时的耶律烈,是真的不明白。 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往那里想过。 毕竟一夫多妻的制度,还是从中原传来的。 中原女子甚至会主动帮丈夫纳妾,以求得一个贤妻的美名。 小公主就是中原人啊! 还是一国公主,算是万千中原女子的表率了吧? 尽管耶律烈也没想过除了她以外,还要纳妾,但他压根不知道云初暖完全不能接受的点。 哪怕身在古代,哪怕在也回不去了,即便孤独终老,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脏! 所以,她跑了。 而耶律烈敏锐的五感发现了房间没有人的气息时,立刻掀开棉被。 棉被下,是一个枕头,以及几件团在一起的衣裳。 浓眉紧紧皱起,一双清浅的瞳仁中,满是错愕与不解。 “巧儿——” 随着他一身中气十足的吼声,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的巧儿,便顶着鸡窝头,出现在房门口。 她以为公主不想要她的,昨晚难过的哭了半宿,到现在眼睛还是又红又肿。 见到脸色铁青的大将军,巧儿有点慌。 不等开口询问何事,将军的大手指着床榻的方向,声音带着愠怒:“人呢?” 巧儿迷茫的眨了眨眼,“厨房吧?公主昨晚还说要给俺们包饺子吃!” 说着,她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公主是不是消气儿了?那将军,奴婢还能留下来伺候公主吗?日后奴婢定会谨言慎行,绝对不再公主面前胡……胡……胡说八道!” 为了能留在公主身边,巧儿昨晚一直缠着叶大娘学习中原人的咬文嚼字。 叶大娘便教她认识了‘谨言慎行’、‘胡说八道’两个成语。 这句话,也是叶大娘让她在将军面前说的。 巧儿以为将军会消气,却见他几乎是跑着冲到了厨房。 一推开门,只有叶大娘在里面忙碌,压根没见到小娇娇的身影。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将军府翻了一遍,依旧是不见她的人。 耶律烈心跳得很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爬上他的心头。 他重新回到主院,试图寻找线索。 她却走得干干净净,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 ‘砰——’ 院子里的石桌被他一掌拍碎,耶律烈紧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忽然,他的视线顺着一块在地上翻滚的石块,落在杂草丛虚掩着的一个洞口前。 耶律烈缓缓起身,在洞口的石壁上,发现一簇白色的狼毛。 他猛地想到那只小白狼,也不见了! 看着泥土中爪印冰冻的程度,耶律烈推测这一人一狼,大约是夜里子时到寅时从洞口离开的。 他的眸光一暗,忽然想起被守卫赶走那个人。 鹤玄之…… “巧儿,此事不宜声张,你且在这里看着,断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一个大夏来的和亲公主,连夜逃跑,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会出大事! ? ?感谢wjk家的小祖宗宝贝送来的打赏~ ? 感谢风云之上、duyniem宝宝们送的月票~ ? 终于上pk啦~ ? 希望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如果这轮过了,下轮就加更! ? ???? (本章完) 第48章 你他娘的还给她下药?! 第48章你他娘的还给她下药?! 巧儿是个机灵的,听了这话,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郑重其事地道:“将军放心,只要俺还有一口气在,连叶大娘都不会发现!只是公主……您……您一定要将公主找回来啊!” 短短两日的相处,巧儿就彻底喜欢上了娇娇软软的小公主。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美丽又善良的主子。 以前伺候贺兰小姐,她都算是脾气很好的了,却也不会拿婢女当做同等的人来看待。 心情好的时候啥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成了出气筒。 就更别提其他姨娘了。 芜儿在二姨娘那里,身上总是挂着伤,性格也越来越胆小…… 呜呜呜,她不要去别的姨娘那里! 要香香软软的小公主! 公主包的饺子她还没有尝过呢! 还有那个韭菜鸡蛋,没吃够!她还要吃! 昨晚,巧儿很难过,难过的吃不下东西,但她舍不得韭菜鸡蛋! 所以……含泪干了三大碗栗米饭…… 而出了将军府的耶律烈,已经火速赶到了鹤玄之的家中。 没有见到那个自称神医的厚脸皮,家仆们还习以为常地告诉耶律烈,他们家少爷昨晚一夜未归,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他经常四处游走,常年处于漂泊状态。 所以对于他夜不归宿,家仆们都很淡定。 而耶律烈,心思可就控制不住地飘了十万八千里。 首先,他的小娇娇和厚脸皮‘神医’同是来自大夏国,都是中原人。 其次,厚脸皮‘神医’来边辽的时间也不长,刚好就在小娇娇之前。 最后……小娇娇一直说他是野蛮人,一定是喜欢中原的那种小白脸子! 而鹤玄之,刚好就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耶律烈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便越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他开始胡思乱想,甚至觉得,这鹤玄之会不会是小公主在大夏国豢养的面首? 两人在大夏不好私奔,跑到他边辽长相厮守来了? 脑补王者耶律烈,还没找到小公主人呢,自己就先气个半死。 但要他全城搜捕,又不忍心,生怕会被宫中的那几个废物抓住把柄。 于是,便叫来最信任的般莱,只说小公主和他一起出来玩,走丢了。 至于为啥是大清早出来玩,走丢了搜查的又为啥是客栈…… 般莱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足足两个时辰,不大的王城都要搜遍了,却没有小公主的影子。 不过有一点是确认的,她还在王城之内,昨晚城卫没有放行过任何人。 强行压抑着满身怒气,耶律烈从主街找到了上街,又从上街摸到了下街。 边辽的王城,便是王宫所在的地方,构造却比大夏国的皇城要简单许多。 主街上住着的是王孙贵族、皇亲国戚,尽头便是王宫。 跨过一道桥,来到上街。 有钱的商人和一些小官小吏,以及做生意的,会在这里开店铺,摆摊。 至于下街,就都是普通老百姓了。 还有一些流浪的乞儿,也会在下街,席地为家。 最终,耶律烈果然在下街有了新发现。 不是他心心念念所要寻找的小娇娇,而是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神医’! 他正蹲坐在一片废墟之前,手边的烂石头上,还摆着一小坛酒,以及飘着香气,啃到一半的……猪蹄。 耶律烈屏住呼吸,缓步靠近,生怕他会逃跑似的。 他自认为动作已经很轻了,离得近了,少年却忽然转过头,对他嘿嘿一笑后,比了个‘嘘’。 耶律烈:“……” 敏锐的五感,让他发现这附近还有人在。 顺着少年的视线往那片废墟里面一看,有个小小一团的人影,身上盖着好几件厚重的冬袄,正睡在里面。 她的旁边,躺着一只小白狼,也是睡得口水直流,狼事不知。 鹤玄之拧开酒坛,喝了一口,“嘶——好酒!将军要不要来一口?” 耶律烈理都没理他,分辨出那个脸上涂得黑黢黢的小姑娘,竟然是自己寻了好几个时辰的小娇娇,他满心怒火! 鹤玄之却不知死活地砸着嘴道:“这大夏公主,还真美呀,扮成这个模样也是娇俏可人,啧,将军好福气。” 耶律烈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你看了一宿?” 鹤玄之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我这不是好人做到底,帮你看着小公主嘛!万一她被……” ‘砰——’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眶被狠狠砸了一拳,眼前全是星星。 他愤怒不已,“你这野蛮人,怎地不讲道理!要不是我,你媳妇……” 凶巴巴的蛮子将军眼睛一蹬,鹤玄之便停止了喋喋不休。 他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站起身,伸开手摊在蛮子将军面前,“务工费+伤残费+特制安神散,双人份,一共十两银子,概不还价!” “你他娘的还给她下药?!”耶律烈当真想打死这个蠢货! 鹤玄之却梗着脖道:“什么下药,太难听了!我那叫安神散!不让你的小媳妇睡个好觉,怎么等到你来寻她?将军不会这么过河拆桥吧?如果没被我发现……” “闭嘴!” 耶律烈烦透了他的喋喋不休,扯下腰间挂着的钱袋子,又一次丢给少年。 “此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 “嘿嘿,将军放心,在下有分寸,银子到位就行,其他的我可管不着!”鹤玄之颠了颠钱袋子,满意地弯起笑眼,“多余的,在下就当将军给的封口费啦!” “滚——” “好嘞!” (本章完) 第49章 如此善妒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将军全 第49章如此善妒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将军全部的宠爱? 昨晚,云初暖无处可去,逛着逛着,就被小白狼带到了下街。 找到了这个拆到一半的破房子。 她没想睡觉的,却不知怎么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梦里,云初暖一直在寻找回家的途径。 却在无意中,闯进了一个花团锦簇,如梦幻般的花园。 这里美极了,她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 谁知,看到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半躺在温泉里,旁边左拥右抱的,都是女人! 而那个男人…… 竟然是蛮子将军! 云初暖气得脑袋嗡嗡作响,想要转身离开,蛮子将军的女人们却来挑衅她。 她又不是吃素的,在梦里和她们狠狠地打了一架! 最后,她以花拳绣腿,技艺不精的跆拳道,打倒了那些女人。 云初暖正洋洋得意呢,眼前却被阴影所笼罩。 抬眼一看,那个在泡着温泉的臭蛮子,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而他,竟然还没有穿衣服!!! 她抬眼一看,便是……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虽然,那个东西究竟长啥样,云初暖压根不知道。 就是梦里都感觉可怕! 她转身继续逃跑,不成想,被臭蛮子直接提着脖领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逃跑?嗯?谁给你的权利?” 这声音,如鬼魅一样,响彻在她的耳边,是如此真实! 云初暖梦里都在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等她‘啊——’地一声,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腾空而起,正窝在一个坚挺壮硕的胸膛里。 往上一看……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阴沉沉的,似乎下一秒便要卷起狂风骤雨! “放开我!”云初暖极力挣扎,“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妈的啊啊啊! 怎么会睡着呢?! 天都这么亮了,如果没睡,她应该早已经离开边辽了! 云初暖懊恼的心里有一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人身自由?”耶律烈气笑了,“你乃大夏国七公主,来我边辽便是为了和亲,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人身自由? 老子愿意宠着你,你便是自由的,老子若是不愿,你连那金丝雀都不如!” 耶律烈不明白,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了她收回连翘在府中的一切权利。 她已经管着将军府整整三年了,昨夜里哭成了泪人,他愣是理都没理。 被哭烦了,便想着给那女人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将军府,去找个好人家。 她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反正自己又没有碰过…… 只因为他的小媳妇不、高、兴! 而连翘曾经拥有的那些权利,也本是属于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 可她…… 不知好歹! 不知死活! 耶律烈完全不想解释了,见小公主气红了脸,不停在他怀里挣扎,还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又气又疼,甚至用整个中原作为威胁,“你若是再惹老子不痛快,老子便当真应了那句话,屠尽天下中原人!” 云初暖:“……” 她对大夏国,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没有感情。 可是瞧见蛮子将军那双鹰眸里的认真,云初暖害怕了。 怎么可能真让一个民族的百姓,来给她陪葬? 她认命地不再挣扎,被蛮子将军紧紧抱在怀里,抄着小路,避开人群,回到了将军府。 至于小白狼,夜里吸入了太多安神散,整只狼睡死了过去。 耶律烈气的想踢死它,最终也没忍心,索性放任不管了。 两人回到将军府,直奔主院。 巧儿还坐在门口守着,一见到将军怀里抱着的小人儿,高兴的不行。 可是发现将军黑沉沉的脸色,以及他怀里哭花了脸的小公主,啥话也不敢再说了。 ‘砰——’ 房门被狠狠甩上,巧儿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她正贴着门听呢,被叶大娘叫走,让她千万不要再惹麻烦上身,做下人的,永远记住四个字‘谨言慎行’。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整个主院的下人,全都吓跑了。 将军虽然一直板着个脸,但是从未发过脾气啊!谁都怕惹祸上身,叶大娘带着巧儿一走,其他几个小丫头,也纷纷跑了,生怕会被连累到。 等连翘气冲冲地来到主院的时候,发现这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大步走近将军的房间,没等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暴躁的声音,“便是老子昨晚真去连翘那里睡了又怎样?!你竟然连夜逃跑?他娘的!老子就是惯的你要上天!” 门外,连翘心里一惊。 逃跑? 那位大夏国来的公主,昨夜竟然逃跑了吗? 只因为将军去了她那边? 怪不得啊,怪不得将军好端端的前一天还让她操持婚礼,昨晚便要收走她所有权利! 她不愿意,将军甚至提出要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将军府,另寻良人! 连翘来将军府三年了,见过将军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每次回府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未碰过她分毫,可连翘早已经芳心暗许了!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将军府。 即便是将军一时半会忙得没时间与她温存,早晚也有闲下来的时候啊! 将军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认定了这里是她的家,将军就是她的丈夫,凭什么因为一个大夏公主,自己就要离开呢? 连翘不服! 她今日前来,就是与那位大夏公主好好掰扯掰扯。 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她听到了这等奇葩事。 只因为将军去了她那里,大夏公主便连夜逃跑! 怪不得将军要做的那般决绝! 如此善妒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将军全部的宠爱? 连翘侧耳听着,里面争吵过后,便传来了那大夏公主的哭声…… 房间里,两人都在气头上。 耶律烈觉得就是自己太宠溺了,小公主才会如此放纵。 她倔强不屈,听了他的话,便恶狠狠骂他脏,说他是什么种马。 耶律烈哪还有解释自己是个黄花大小伙子的心思? “好,你不是说老子脏吗?老子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脏!” 他倾身而上,硬生生地将哭花脸的小公主,压在身下…… ? ?感谢wjk的小祖宗、书友4037774005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11、书友4037774005宝贝们的月票~~ ? 求求求推荐票!!!打劫啊啊啊!!! ? ???? (本章完) 第50章 早知道就该直接睡了! 第50章早知道就该直接睡了! 小公主一张瓷白细腻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哭花了。 秀气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骄矜,惊恐而又愤怒的美目里,凝着一抹倔傲。 肉嘟嘟的唇瓣紧咬着,她奋力捶打着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耶律烈!你今日要是敢欺负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耶律烈气笑了,“你都要跑了,还说什么永远?” 琥珀色的瞳仁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狂傲自负,犹如野兽一般强悍,隐隐带着一次嗜血与蛮狠,让云初暖牙关都在发颤。 “野蛮人!我凭什么不能跑!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不能跑!” 这句话,她是吼出来的。 不知道是说给蛮子将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是听在耶律烈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垂眸望着她这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哪怕哭花了,还是美得惊人。 那双微扬的美眸,愤怒而又倔强地瞪着他,彻彻底底燃气了耶律烈的征服欲。 “老子管你喜欢不喜欢!今日,便要了你!”他霸道地宣告着,鹰眸中满是欲//火,还有一丝……受伤。 云初暖一直盯着他,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抹近乎绝望的眸光。 她的心,微微一抽。 刚要开口,他却似乎不想再从这张小嘴里,听到任何话! 忽然低下头,用力封住她的唇。 云初暖瞪大双眸,极力挣扎。 他却一手扣在她的脑后,紧紧压制着她,不让她躲闪。 这一次,带着浓浓的欲望,呼吸之前都是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暧昧气息。 云初暖终于意识到,蛮子将军怕是要来真的。 那煽情的吻,让她的气息微乱,慌乱之间牙关一闭,狠狠地咬在他的下唇上。 疼痛让耶律烈浓眉紧皱,却没有松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将唇齿间的血腥传到她口中。 他紧紧贴着她,胸膛却忽然被硌的生疼。 耶律烈上身微微抬起,伸手摸近她长袄中,鼓鼓囊塞,硌人的玩意。 指尖碰到的,却是一个触感极为熟悉的绒布。 耶律烈一把将那东西扯出来。 刚要随手扔掉,余光却见到了抢眼的红色……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 是他怕手炉会烫着小娇娇,一针一线,亲手为她缝上的! 布料,也是他亲自选的…… 她竟然……带在身上? 这东西的热度,在她离开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消失了…… 一恍神间,吻技不佳的耶律烈,不小心咬到了小公主的下唇上。 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她痛得直皱眉头,他连忙退开,“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臭蛮子还明知故问! 云初暖气急,一拳就要打在耶律烈脸上。 他却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手腕。 一手捏着手炉,举在小娇娇面前,他十分不解,“既然如此厌恶,为何要带着老子送你的东西?” 瞧见昨晚被她从小包袱拿出,裹在衣襟里的小手炉,云初暖呼吸一滞。 别过脸,嘴硬地道:“天冷,不拿着我要冻死吗?” “呵,你当老子是白痴还是傻子?它能热多久,老子心里没数?说!为何要带着?” 耶律烈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却不敢用力。 饶是如此,她花了的妆容下,一张白皙的小脸,依然印出红红的指痕。 云初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心动呢? 他都说出那种‘就算睡了又如何的话’,她若说出真实想法,不等同于自取屈辱? “为了,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曾经对我的羞辱!就算冻死在外面,也绝对不要再回到这个鬼地方!” 她瞥过眼,根本不敢去看他。 听了这话,耶律烈手中的小手炉,却‘咚’地一声,砸在榻上。 发出闷闷的响声,犹如他的心。 耶律烈垂眸望着她,“真的,就如此厌恶吗?宁愿死,都不想与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完全少了往日的野蛮霸道。 云初暖眼神闪烁,依然没有转过头,“对!宁愿死!你今天若是强迫我,明日得到的便是一具尸体!” “大夏百姓呢?全都不管了吗?”耶律烈执拗地问着,甚至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个钢铁直男,压根不明白女人在赌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 尤其是他刚刚那句‘就算睡了又怎样’,彻彻底底刺激了云初暖。 她觉得,就算她能接受他以前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以后他也不会为了她改变的。 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种马就改不了见到女人就发情! 她很气! 气他,更气自己! 于是倔强地看向他的眼,口是心非地道:“与我何干?不管了!” 她的表情,是那样决绝。 决绝到耶律烈心口犹如被赛了一团棉花,堵的他上不来气。 “那为何,要来边辽与我和亲?” “来之前,本宫也不知道会是一匹种马!” 种马是什么意思,耶律烈不明白。 只是她的表情、语气,处处透露着嫌恶,让他感受到了心碎欲死是什么滋味。 的确啊,她说的没错,人家和亲又不是专门冲着你耶律烈来的。 那日他若没想着为父亲分忧解难,那么她便会落在别的皇子手中。 说不定要比跟着他幸福许多。 耶律烈苦笑一声,缓缓起身。 见小公主惊慌地躲在墙角,他更加难受,“云初暖,老子他娘的该死!见你第一眼,便想要睡了你!可是,老子见你掉泪,竟然不忍心! 早知道……早知道就该直接睡了!他娘的!他娘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气自己的不忍心,还是在气没有睡上小公主,亦或是……二者都有,才会让他在朝夕相处之间,那么快地便由想睡她,变成了想看她笑,让她开心。 如果第一次狠下心,她眼神里也不会偶尔流露出一丝对他的喜欢。 他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耶律烈心烦不已,他本想直接办了她,可是见到那个小手炉,他不知怎么地,就瞬间熄灭了所有yu/火…… 他要冷静一下,必须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本章完) 第51章 小公主,冷漠.JPG 第51章小公主,冷漠.jpg 云初暖也不知道这蛮子为何忽然停下来,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见他忽然气急败坏地砸床,吓得她躲得更远。 之后,就看他像是神经病似地,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随后起身,离开。 ‘砰——’ 听着房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云初暖:“……” 她懵懵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他临走之前说的话。 满口都是‘要睡你’,这不就是种马的行为吗? 说白了,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可是……可是…… 她听了这句话,竟然心跳的很快…… 尤其是那句‘老子见你掉泪,竟然不忍心’。 妈哟! 谁来救救她! 是不是穿越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脑子,把自己撞傻了? 竟然会为他的种马行为,心动?! 甚至于……他那样受伤的神色,她都不忍心说狠话了! 这是新型pua吧? 她被蛮子将军用语言、用行动pua了! 一定是这样! 云初暖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云初暖你清醒一点,他再好也是个种马啊!而且还是死不悔改那种!绝对不会为了你,放弃一片大森林的!” 沉迷于自己纠结的情绪中,以至于云初暖没有发现,在蛮子将军离开的几分钟后,房间里多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身材高挑,比其他边辽的女子,都要瘦很多。 皮肤很黑,但是五官很深邃,身着一袭红色大氅,自信而又张扬。 “什么种马,什么森林,中原女人果然都是蠢货!如此轻慢我边辽最优秀的男人!” 榻上,云初暖听到女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漂亮! 不同于小公主这种精致的美丽,她浑身洋溢着草原女子特有的张扬与自信。 微微抬着下巴,五官大气明朗,十分漂亮。 “你是……连翘?” 不知为何,云初暖第一个想法,便将这个名字与这张脸对上了。 “嗯哼!”女人依旧一脸傲娇,“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 连翘不是边辽人,曾经可是沙海国的王女。 也就是相当于公主。 但是沙海国被中原人侵占,她逃跑的路上,被牙婆子拐走,卖到了边辽的军营中,充当军妓。 本以为人生就这样完了。 但她遇到了生命中的阳光,耶律将军! 是他的出现,拯救了她于水火之中。 还将那个擅自做主,买了许多女人的将士,以蛊惑军心的罪名,直接砍了头。 这是他边辽大军,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当时,耶律将军给了她们这些女人两个选择: 一.拿着银子离开,他会让靠谱的人,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 二.若军营中有心仪的男人,便可选择一位,就地成亲,过了新婚之夜,丈夫将新娘子送回边辽国的家。 这两个选择,女人们选什么的都有。 胆大一些的,决定自己去闯。 胆小一些的,当真在军营中选了相貌英俊的男子,作为丈夫,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人的妻子,总比被千人骑万人枕要强太多太多。 可是,心高气傲的沙海国公主,做了第三个选择。 她一眼便看中了,众多将士中,那个最耀眼的男人。 死缠烂打,非要以身相许。 最后耶律烈被缠的烦了,便差遣般莱,将她送到将军府。 而她,聪明能干,来这里不到两个月,便将一院子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收服,还依次为她们排了位份。 当然,如果按年头,她可能是最小的了。 但连翘还是将自己排在了第二的位置。 将军若是不娶妻,她便是最有希望的那个! 对此,耶律烈压根不管。 他连府中那些女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原本休假回家,想将连翘送走,毕竟她身份特殊。 但又发现了她管家的能力。 将军府本来是乱糟糟的,他一回来,那些女人便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若不是父亲赏赐的,他真想将她们也指给将士们做妻子! 连翘来了之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们乖的不得了,再也没有朝着闹着要给他暖床。 唔,看在这个好处的份儿上,耶律烈没有再提要赶走连翘的事情。 一晃三年过去,连翘以为自己总会熬出头…… 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但连翘生性高傲,压根不屑于阿泱那种下作的手段。 只要小公主乖乖听话不惹事,将军府又不缺这一个女人的一口饭。 可她,竟然蛊惑了将军!!! 连翘恨恨地瞪着榻上畏畏缩缩的小公主。 见她的小脸花里胡哨,压根也没有那么漂亮啊! 便抱着膀,故意开始气她,“算了,你一个中原人,哪里见过什么是优秀的男人?告诉你吧,我与将军十分恩爱,若不是你忽然出现,不出一年,将军绝对会让我做正妻!” 盯着这种张扬而又明媚的脸,云初暖能不吃醋吗? 尤其是她口中还说着,她与蛮子将军很恩爱。 她早就看出来了,臭蛮子是个颜控狗,这连翘生的如此美貌,身材还婀娜多姿,蛮子将军怕是爱死了吧? 心里酸溜溜地想着,云初暖面上却不为所动。 惊艳过后,便是一脸冷漠,“哦。” “哦?”连翘恼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中原人抢了老娘的家!你又抢了老娘的男人!凭什么?!” 榻上,小公主,冷漠.jpg 连翘的心啊!就好像狠狠挥出去一拳,却砸在了棉花上! 她郁闷极了! 于是乎,开始胡诌八扯,试图激起小公主的愤怒。 沙海民风本就开放,只是她身为王女,要以身作则。 直到来到边辽后,连翘彻底放飞自我,压根不懂害臊是什么。 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床笫之事,“哼,你不知道将军有多爱我!一夜便能折腾个十几次!还很大!还很温柔! 每次都将我抱在怀里,问我会不会疼,难不难受,啧,怎么会难受呢?我都爱死了!” 听她说着,云初暖早已面红耳赤。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看点带颜色的小说,都要背着人。 而她,一个古代女子,竟然将自己的私房事,说给她听…… 佩服,真的佩服。 云初暖想起蛮子将军那一身胸毛,呵呵一笑,“恭喜你啊,没被闷死,也没被扎死,这种福气,您自己留着吧,不必与我分享。” “你就是嫉妒!哼!将军应该没碰过你这颗豆芽菜吧?人家肌肤细腻光滑,好着呢,才不会扎到我!” 连翘不服气地反驳着。 却不知,这一句,让云初暖当场愣在原地。 ? ?感谢书友4037774005、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11、duyniem、哎呦我说命运呐小可爱们的月票~ ? 你们看到那个评分没?求五星hhhhhhh~ ? 还有推荐票,快砸我,如果晋级下周给你们加更,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52章 到嘴边的肉,凭啥不吃? 第52章到嘴边的肉,凭啥不吃? 她说别的,云初暖都认同。 一夜十好几次郎,她也信,他的体力看起来就很好的亚子,还是个种马。 活好都做不到,当什么种马? 还有说他温柔,云初暖更是亲身体会过,未有半点怀疑。 可是…… 蛮子将军的皮肤好,她是认真的吗? 先不说满身胸毛,就是那一身的伤疤…… 云初暖只要一想到都无比疼惜。 如果她真的很爱臭蛮子,怎么也不会炫耀地说他有一身好皮肤吧? “你是说,耶律烈身上的皮肤好?” “当然了!浑身上下,都很好!你不许直呼将军姓名!” 说来惭愧,连翘在将军府呆了三年,竟然连光着身子的耶律将军……都没有见过。 凭着她的脑补,耶律烈那么完美,皮肤自然是很好的。 因为沙海国地理位置特殊,常年都处于炎热干燥的气候,无论男女,皮肤皆是黝黑粗糙的。 所以连翘特别注重皮肤保养,也最在意皮肤好不好。 拥有一身光滑细致的肌肤,在她这里绝对是大大的加分项。 却不知道,榻上的小公主,听到这句话,直接笑出了声,“你的一夜十几次郎,都是自己脑补的吗?” “什么?”连翘听不懂她说什么。 “我说,耶律烈的这里长了颗痣,那痣上,还有毛,丑死了!亏你还能夸的出口。” 云初暖指着自己左胸口的地方,撇着嘴,一脸嫌弃。 连翘哪里见过啊! 她更加嫉妒了! 自己在将军身边那么久,也不知道他左胸口长了颗带毛的痣! 真是气死人了! 气!死!了! 这个女人,拥有了她最羡慕的!凭什么嫌弃将军啊!!! 连翘快要变成柠檬精了,“你闭嘴!不许侮辱将军!也不许侮辱老娘最爱的那颗长毛痣!” “噗!” 这一次,云初暖直接笑出声。 连翘被她笑得面红耳赤,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笑!我就爱那颗痣,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中原人不是说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骗你的。”敛住笑容,云初暖望向红衣女子。 “什么?”连翘还没反应过来。 “长毛的痣啊,他身上,压根儿没有。所以,你连他打着赤膊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连翘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可恶!你骗我!” 她插着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怒声道:“对对对!老娘就是没有见过,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你……” “就算没有我,你也见不到。” 云初暖忽然笑得很开心,“你可是二姨娘啊,在府中的时间不短吧?可惜啊,或许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 敢来挑衅她?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啊! 尤其还是拿她看上的男人挑衅! 等等! 她看上的……男人? 云初暖想着,脸越来越红,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了几分。 连翘其实就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只想着来和小公主理论,压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狡猾! 她气愤不已,袖子一撸,娇斥着,“打一架吧!我们两个都是公主,你不亏!打一架,谁赢了,将军就是谁的!” 连翘是公主? ‘砰——’ 不等云初暖问明白,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脸阴沉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谁允许你到这里来撒野?!” 连翘心里一惊,将军虽然不苟言笑,却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昨晚,她又哭又闹,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可是……却没有此刻这般凶狠! 连翘被吓到了,泪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你凶我!因为这个女人凶我?” 耶律烈本来已经气急败坏地去了武堂,对着木人桩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憋屈! 他决定了! 管她愿不愿意,那小东西千里迢迢来到边辽,不就是为了与他和亲的? 到嘴边的肉,凭啥不吃? 他便是决定好了,无论她如何哭闹,这次绝对要办了她! 之后便时时刻刻盯着她,闹一次,办一次! 看她还如何要死要活! 却不成想,被他逮到连翘那个女人在这里欺负他的小娇娇! “老子的地盘,你也敢来撒野?滚!现在就卷铺盖滚出将军府!” 耶律烈这个暴脾气,没动手打她就不错了! 他的世界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呜呜呜!她长得这么丑!还对将军不好!还说将军坏话!将军为何护着她啊!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 “哪里都不如,也不撒泡尿照照!” 耶律烈毫不客气,几乎是用轰的,将连翘连推带搡,赶出了房间。 连翘带来的婢女,芜儿在门口战战兢兢,“二姨娘……不然咱走吧,将军他……” ‘啪——’ 芜儿话还没说完,被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轰我!” 沙海国亡国之后,连翘几乎没遭什么罪,便遇到了耶律烈。 她的公主脾气,也从未收敛过。 打了芜儿一巴掌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怒吼着,“耶律烈!老娘就是看上你了!无论你怎么赶我!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将军府!你等着!” 说完,她气急败坏地离开。 房间里,云初暖听到这句话,有点方,“她不会真要轻生吧?你要不要……” “不必!那女人昨晚就在闹!死不了!” 耶律烈大步走了过来,“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想起连翘的话,云初暖面色有些红,清了清嗓子,道:“说你一夜十几次,还说你……” “放屁!!!老子从未碰过她!” 耶律烈要气死了,想不到那女人竟然在小媳妇的面前,如此污蔑他! 耶律烈以为小公主会生气,却不成想,她勾起肉嘟嘟的唇,唇角两颗梨涡若隐若现,娇俏的小脸上,早已爬满笑意。 “你……笑什么?!老子真没碰过!不止是她,府中那些女人,老子连名字都认不全!连他娘的第一次拉手,都是你!!!” 云初暖:“?!” 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她瞪着一双凤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本章完) 第53章 怎么样!老子就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第53章怎么样!老子就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耶律烈一张小麦色的脸,瞬间涨红。 他以前听军营的弟兄们说过,男子成年后,还没有摸过女人、逛过窑子,那便是无能! 性、无、能! 可是,耶律烈自小就听娘说,若是遇到个一见便欢喜的女子,才能与她发生那种事。 耶律烈倒不是有什么身体洁癖,只是他每次见到一个女人,都会想到娘亲的话。 什么是一见便欢喜,他也没有遇到过啊! 再加上军中事务繁忙,压根无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此时见小公主一脸惊愕,还以为自己是被嘲笑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怎么样!老子就是个黄花大小伙子!没有实战经验!但你别瞧不起老子,只要你愿意,老子满足你绰绰有余!要不……” “耶律烈!” 他傲娇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怀里多了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 云初暖太激动了! 以至于也很冲动,完全无暇思考,身体没有经过大脑的同意,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你……发什么疯?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耶律烈被小娇娇的热情惊到了,小麦色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嘴上却不甘示弱,骚话连篇。 被云初暖一巴掌拍在嘴巴上。 他浓眉一挑,刚要发火,却见她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的郑重其事,“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一个字的谎话都不许说!” 她好漂亮! 哪怕此刻像只花脸猫,在耶律烈看来,还是漂亮的不像话! 怎么就能这么美?! 这还是人类吗? 每看一眼,他的心,就会沦陷一寸。 一双没出息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纤细的小腰,怕她摔下去。 真的好细,细到他一只手便能掐断。 耶律烈不由得开始脑补,他用力掐着她的小腰,尽情驰骋的画面…… 云初暖哪知道这个色胚又在心猿意马了。 只是一脸严肃地询问道:“你当真,从未碰过任何女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对你很重要?” 耶律烈还是没有get到小公主的点,因此很不理解。 云初暖用力点头,“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呜呜呜! 好吧! 她承认自己就是对这个臭蛮子动了心! 第一次啊!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喜欢! 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碰也不敢碰…… 她怕,怕真的会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义无反顾地爱上,最后遍体鳞伤的,是自己。 一个种马,哪里会对哪个女人专情? 云初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魅力,哪怕这副皮囊再美,也只会是一时新鲜而已吧。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倘若他腻了,那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耶律烈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眸子…… 挺翘的小鼻尖微微泛红,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 肉嘟嘟的唇瓣紧抿着,却抑制不住地在颤抖。 她似乎很怕,很担心,自己的答案会让她失望。 忽然,耶律烈就有一丢丢地开窍了。 他的小媳妇……难道在意的不是他去了哪个女人的房里,而是……在意他的身子到底干不干净? 他娘的!他还以为小娇娇是嫌弃他没有实战经验呢! 耶律烈开心啊! 一手揽着小娇娇纤细的腰肢,一手比了十分标准的起誓姿势,“我,耶律烈,上对天,下对地,中间对父母,发誓!从未碰过任何女人!连手都没有拉过!不对……” 他忽然改口。 见小娇娇秀气的柳眉渐渐皱起,又连忙道:“拉过你的,还亲了你,还摸了你,还……” 话未说完,被她柔软的小手堵住。 “我不算!” 她微扬着小巧的下颌,一脸的刁蛮任性,耶律烈看着,却没有任何厌烦,反而开怀的放声大笑。 在小公主逐渐恼怒的目光中,连忙继续好脾气地道,“好,你不算!除了你,便没有任何女人!老子不撒谎的,有就是有!男人,睡过几个女人又算啥?” 云初暖:“……” 好好的耶律烈,偏偏长了张嘴! 小公主才刚刚因为他的‘黄花大小伙子’而感到高兴、窃喜,他又随口来了个‘睡过几个女人有算啥’…… emmm,好吧。 可能古代人的思想。就是如此的。 再加上这个钢铁直男…… 云初暖无奈扶额,她以后的日子,大概是要成为一名梦想改造师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云初暖的开心! 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开心到她忍不住在蛮子将军丰润的m唇上,吧唧落下一吻。 这男人,从今以后,是她的了! 甭管有多少女人盯着,是她们没本事,在她之前没有将他拿下!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啦~ 谁敢来抢,通通打回去! 耶律烈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得老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不太理解小公主突如其来的变化,更不懂她的心路历程。 只是突如其来的吻,像是一颗打火石,轻轻一擦,便彻底点燃了他。 将小娇娇放到榻上,他倾身上前,便想要加深这个吻,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她却笑眯眯退开一些,揽着他的脖子,语带撒娇,“耶律烈,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耶律烈:“?”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是,小娇娇的笑容,太美了! 美得让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便是一头扎进那两颗梨涡之中,溺死也心甘情愿。 于是乎,耶律烈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不气,不再逃跑,约就约!” “不跑了。” 云初暖眯着月牙儿般的眸子。 在心里轻轻地、轻轻地叹息: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 ? ?感谢wjk的小祖宗、太爷爷的打赏!谢谢宝!爱你们爱你们~ ? 感谢wjk的小祖宗、太爷爷、duyniem、哒卟a宝贝们的月票~ ? 爱你们呀!!! ? 今天的还满意不? ? 想看下面更甜的交出你们的推荐票呀呀呀呀! ? 嘿嘿嘿,我pk过啦~周六就给你们加更!另外上架也会爆更,期待一下吧~努力存稿中! ? 下一轮pk希望大家也能多多支持,一定要追更哦~ ? 求求求票票~mua! ? ???? (本章完) 第54章 小公主的千层套路 第54章小公主的千层套路 这句话,云初暖只在心里轻轻念着,并没有与蛮子将军讲。 耶律烈瞧她笑得可甜,心里便犹如被一只小奶猫的爪子,轻轻勾着。 又痒,又难耐。 他坐在榻上,想让小娇娇跨坐在他的腿上。 云初暖却想起了马背上见到的那一幕,连忙红着脸拒绝。 “说正事呢!别闹!” 耶律烈无辜啊,眨巴着一双单纯的,懵懂的,晶莹剔透的眸子,一脸不解,“说正事咋啦?说正事就不能坐你男人的腿上?” 云初暖脸更红:好家伙,你那是腿吗?那分明就是…… “咳,正经一点!要约法三章哦~” 她打算沿着蛮子将军的身边坐下。 他却不依不饶地拉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非常强硬地将小公主按到怀里。 只不过,是侧坐在他的腿上,坚实的臂膀从背后揽住她。 牢牢地、稳稳地,让人莫名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云初暖也不再挣扎了,乖巧的像只小奶猫,窝在他的怀里,微微仰头望着他。 那双清浅的瞳仁里,倒映的满满地都是她的模样。 她看见自己的脸黑一块白一块,脏成了花脸猫,又连忙低下头。 哪有人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丑模样啊! 云初暖想到自己便是顶着这张脸,在他那里撒泼打诨的,他也是真的对她忍到极限了吧? “怎么了?”耶律烈见她小脸红一阵,白一阵,还以为那个‘约法三章’难以启齿。 便很豪迈地道:“莫要担心,只要你不跑,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子都要上天给你摘下来!” ‘噗嗤’云初暖被逗笑了。 古代又没有宇宙飞船,他怕是做梦才能上天吧? 不过,这话里的真实性,云初暖却是不会怀疑的。 在她喜欢上他的同时,他也是很喜欢很喜欢她的吧? 唔,有可能暂时的只是馋这副身子,但云初暖有信心,一定会让他爱上自己! 无法自拔那种! 但,首先呢,还是要谈个恋爱的。 “耶律烈,如果我说大婚之事,只是想拖延时间,并不是想真正的与你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耶律烈的笑容,僵在唇角,“拖延时间?你还是要跑?” “唔,就在前一刻,还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不跑了。不过我的条件,你或许很难接受……” “那你快说啊!急死老子了!” “好,我说,你不许生气哦!” 耶律烈答应的痛快,“说说说!不是答应你了,只要你乖乖留下,啥都答应!别说三章,一百章都成!” “嗯!”云初暖深吸一口气,“第一,推迟婚期,我们先来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可不可以?” “推迟婚期?”耶律烈有些不解,“不是你说,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要了?甜甜的恋爱又是啥?” 这个……该怎么和蛮子将军解释呢? 云初暖想了想,“要的,但我们要先谈恋爱,如果双方都满意,再举行婚礼。 至于谈恋爱嘛,就好像昨天那样,咱俩出去约会啊,慢慢相处啊,总要先了解彼此,再结婚,好不好?” 耶律烈紧皱着眉头,其实还是不太懂甜甜的恋爱,到底是什么。 但是小公主的举例,他喜欢啊! 昨日,与她去草原游玩,是他活了二十五年来,最开心,最放松的日子。 “好!我答应你,那便先谈甜甜的恋爱!” 耶律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第一条,完全不知道自己掉进了小公主的套路里。 云初暖捂嘴偷笑,越发感觉这个蛮子真的是…… 太太太可爱了! 好像一只憨憨的大狗狗有木有! “那,说好了哦,不准反悔,拉钩!” 小公主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耶律烈毫不迟疑地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尾指,与葱白的小手勾在一起。 她笑得开心,他也开心,脸上爬满了笑容,上扬的唇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他的小媳妇,可真容易满足啊! 这个甜甜的恋爱,是个好东西! “那第二条呢?不是约法三章?”耶律烈迫不及待想听下面两条了。 只要自己答应,小娇娇就能笑得更开心。 他心里欢喜! “唔……第二条嘛……在我十八岁之前,你不许强迫我做那种事!” 云初暖一个现代人,实在接受不了,未成年之前就…… 哪怕在古代,小公主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做娘了。 “啥?十八岁?你现在不是才十六?!” 掐指一算,这他娘的还有两年啊!两年他难道只能看,不能吃? 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第二条,都不用云初暖解释,蛮子将军便自己顿悟了。 云初暖瞧见他急了,连忙道:“过年,我就十七岁了啊,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吧,也就一年,一年足够我们谈恋爱,了解对方,你刚刚不是答应好的嘛!” 耶律烈:“?!” 他懵掉了,“你说那个甜甜的恋爱,难道只能看,不能吃?” 见小娇娇红着脸点头,耶律烈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老子不同意!老子看见你就想睡!等得这个抓心挠肺的!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啦?那老子……” 他正说着,发现小公主的眼圈有点红了。 肉乎乎的小嘴嘟得老高,委屈巴巴地道:“可是,你答应过的,还和我拉钩了,说话不算话……” 论,小公主的千层套路。 耶律烈被拿捏的死死的。 想反悔吧,的确是答应过了的,可是……可是…… 他委屈死了,“没有说话不算话,我……” ‘啪嗒——’ 小娇娇哭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直接掉在他的手背上。 耶律烈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娘的!你哭啥!该哭的人是老子!哎呀,烦死了!答应你就是!别哭了!” 他慌里慌张地用粗粝的指腹,抹掉那张小花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 却被小娇娇一把握住大手。 “真的?” 云初暖瞬间破涕为笑,那一双亮的宛如繁星的眸子,不多不少,刚好足够点亮耶律烈的心。 哪怕知道自己可能被她套路了,被她的眼泪骗了。 可是瞧见她现在这个兴奋的小模样,他就俩字—— 认栽! 而且还是那种心甘情愿的认栽! 真他娘的,无可救药了…… 耶律烈,你完犊子! 某人无语望苍天,唯有吐槽自己。 (本章完) 第55章 你在大夏养的那些面首,又怎么说 第55章你在大夏养的那些面首,又怎么说 “那……第三条?” 刚刚还很期待小公主的约法三章,毕竟第一条,她那么开心,他也觉得满意。 但是这第二条,让他很是不爽。 完完全全被套路了! 所以第三条,耶律烈这个心情,七上八下的。 不成想,刚刚还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小娇娇,听到他问起第三条,脸上的笑意立刻敛住。 甚至于,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耶律烈:“……” 这他娘的,又弄啥幺蛾子? 他心咋忽然跳的那么快? 耶律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吧,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出卖国家,啥都能答应你。” 小公主的严肃,让耶律烈想到一种可能。 她会不会用两国的盟约,作为条件? 唯有这一点,耶律烈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喜欢小娇娇没错,但他更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士!出卖边辽,换取自己的幸福,耶律烈无法接受。 脑补王者耶律烈,不等小公主说出第三条,就已经快要把自己吓虚脱了。 云初暖并不知道这些,其实她也有些紧张。 前两条,她撒撒娇,发挥一下演技,他或许能同意她。 可是这最后一条…… 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哪怕前两条他都能做到,最后这一条若是不同意,她也不可能接受他。 云初暖也紧张的不行,“第三条,倘若我们两个结婚后……不,哪怕是在恋爱期间,你若是想与我在一起,绝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从此刻,到未来,一辈子,只能有我, 你,能做到吗?” 为了她,放弃整片大森林,云初暖没有信心,他真的会同意。 她抓着他的手,软乎乎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冒冷汗。 耶律烈听后,却有点懵了,“就这?” 云初暖:“……” 什么叫‘就这’啊! 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她点头,“就这,你要想好,如果和我在一起……” “那有何难,我答应便是了!哈哈哈!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要拿我边辽百姓做条件!” 耶律烈开怀大笑,高兴的不行,“就这三个?没有别的了?” 云初暖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没有三妻四妾才不正常吧?尤其还是蛮子将军,在边辽的地位,瞧见百姓们对他的态度便可知一二。 他真的,就这么答应她了? “你可要认真想好,是一辈子,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不可以有任何女人!连拉手都不行!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她那么认真,情绪甚至有些激动。 耶律烈终于知道,自己的清白对她来说,能有多重要。 足以决定她的整个人生。 以及,他的。 他敛住笑意,深深地凝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极为认真地说道:“想好了,只有你,只要你!暖暖,陪我一辈子吧,留在边辽,留在将军府,不要再逃跑了……” 在此之前,连耶律烈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对小公主的情根,种下了这么深。 发现她逃跑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差一点,就下令全城搜捕。 可是,他担心,人尽皆知后,她该如何自处?王宫里那些,一心想要揪他小辫子的人,又会不会拿她来大做文章。 他倒是不会怎样,毕竟多难的日子,自己都扛过来了。 但她不一样…… 还好,她没有走远。 还好,她带了他送给他的小手炉…… 否则酿成大错,他应该也等不到这一刻了。 云初暖发现,蛮子将军真的特别容易感动。 她也没说什么深情的话,甚至很蛮横地要求他必须答应约法三章。 可是,他不但答应了,答应的那样诚恳认真。 那双清浅的瞳仁,微微泛红,似乎要流眼泪似的。 云初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次逃走,带给他多大的心理阴影。 失而复得的狂喜,还解除如此深的误会,耶律烈是真的很激动。 他看起来强悍如斯,却无人知道,他内心有多缺爱,多怕被抛弃…… 暖暖,能暖他多久呢? 耶律烈不知道。 但是,他会用尽全部力量,牢牢地抓紧她! “好不好?不要再跑了……” 他近乎哀求的语气,让云初暖心里微微抽痛。 她用双臂环住他壮硕坚实的虎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好。” 只要他说到做到,她愿意留下来。 把边辽,当做自己的家。 耶律烈用力地回抱住她,如果不是怕她会被自己失手勒死,恨不得直接嵌入身体里。 “暖暖。” “嗯?” 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云初暖竟然很贪恋这个野蛮的拥抱,明明被勒的有些无法喘息,也不想离开。 就想像这样,赖着他。 她的第一次恋爱呀~ 她喜欢他,他也刚好,心里满满的都是她。 真好,真好啊。 “府中的那些女人,你不要介意,我会尽快让她们离开。只是她们有的是父亲赏赐、有的是故人之女,有的则是我顺手救回来的,无家可归,给她们一些时间,好不好?” 耶律烈能感受到小娇娇有多嫌恶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但他就不是个狠心绝情的,真因为她一个人,直接将那些可怜人赶走。 他怕她会因为自己的这个恳求而生气,语气小心翼翼的。 云初暖哪里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其实有一点,她还很同意连翘的话。 因为她的出现,那些女人就要无家可归,这一点她也觉得有些内疚。 但爱情这个东西,在她这里就是无法分享的。 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她如此狠心。 “好,尽量多给她们一些银子吧,如果她们有喜欢的人,便成全她们,可以吗?” 云初暖想,耶律烈从未碰过那些女人,甚至从连翘的话中,可以知道他连将军府都很少回来。 那么,总有人会为自己另寻出路的吧? 闻此,耶律烈的眉头轻轻一皱,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舍不得这个暖暖的拥抱,但有一件事,他要搞清楚。 放开双臂,他轻轻地将小公主推开一些,直视着她的眼睛,颇有些豁出去的意思,“你呢,不允许我有其他女人,你在大夏养的那些面首,又怎么说?” ? ?感谢太爷爷、老奶奶的怪味豆、廾匸、哎呦我说命运呐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爱情向左、duyniem、梦千城、孤独的角落宝贝们的月票~ ? 依旧是打劫票票的一天!!! ? 呜呜呜别逼我求你们!!!看看那个赞赏多可怜!拯救拯救吧宝贝们! ? ???? (本章完) 第56章 守宫砂 第56章守宫砂 他娘的! 光顾着答应小娇娇,怎么就忘记先和她掰扯掰扯这件事? 凭什么他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她却已经…… 啊啊啊! 他娘的啊!!! 耶律烈不能想,只要一深思这件事,他便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的小媳妇,他的小娇娇,曾经拥有过很多男人! 耶律烈终于知道小公主之前发火时,是带着怎样的苦涩滋味。 没错,他醋了! 醋的,满口酸涩,恨不得将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全部砍死! 还要大卸八块、碎尸万段那种! 奶奶的,他要不要也搞一次离家出走! 不然不公平! 不合理! 云初暖一愣,“面首?我没有啊……” “休要诓骗于我!那大夏的送亲使者,说你……面首无数!不要以为老子没文化,不知道面首是啥意思!” 云初暖瞧见他吃醋的模样,可爱到爆炸。 很想逗逗他。 但是,那种被折磨的滋味,她尝过了,便不想让他也深受困扰。 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非常认真地解释道:“那位送亲使者,曾经被小公……被我,被我狠狠地打过,所以他恨我,讨厌我,他的话,你觉得能信吗?” “不能。”耶律烈早就知道那个送亲使者靠不住了,他只是找一个由头罢了。 总不能说大夏国七公主的风评极差,污名甚至传到了边辽吧? 否则,当时大夏国提出和亲,这个烫手山芋怎么会送不出去…… 耶律烈有些气闷,因为不知道从何问起。 该怎么样,才能不伤到她的自尊,还能问出来她曾经有过多少男人呢? 最后,他拾起小娇娇放在他腰间的葱葱玉臂,撸开一小节袖管,闷闷地询问道:“那你,为何没有守宫砂?中原女子,不是会被点上那东西,以证清白?” 云初暖:“……” 好吧,报应来得太快了。 她怎么质疑臭蛮子的,现在就怎么火速还回来。 连想和他胡搅蛮缠,萌混过关都感jio心虚…… 云初暖努力搜寻着小公主的记忆,她十分确定,小公主干干净净的,绝对没有与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至于什么面首,是有的。 因为她心里装了一个大夏国的摄政王,那男人看似多情,实际上非常无情。 明知道小公主从小就爱慕他,却依然和皇帝大力举荐她作为和亲的人选。 那些年,小公主为了激摄政王,养了一公主府的男人。 但是,和蛮子将军的情况差不多,人家要拉她的手,甚至往她的跟前凑一下,都会被毒打一顿。 要说这小公主,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脾气了吧,是真的很差。 除了那个摄政王和她的父皇、母妃,对待其他人动辄就要打骂…… 云初暖再次感叹,还好她醒来以后不是在大夏国,不然还不知道这演技要发挥成什么样呢。 至于守宫砂…… 云初暖抬起白白嫩嫩的手臂,“能给我弄些热水来吗?” 耶律烈不解其意,但她既然开口,他便没有不给的道理。 别说热水了,热血他都给! 耶律烈扯着大嗓门,叫了两声巧儿,结果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去唤其他婢女,包括叶大娘,却依旧没人来。 耶律烈无语。 他这个主子,做的可真不称职啊,一院子的妮子,没有一个畏惧他,说跑出去撒野,就跑出去! 耶律烈有点气,只能自己去厨房弄热水。 他压根不知道,不是不畏惧,而是太畏惧了! 一见他发火,所有人都吓跑了…… 还好,厨房里的暖水釜里有热水。 耶律烈直接将暖水釜拎了进来,问道:“够不够?” 云初暖已经穿鞋下地,见到那一壶水,不由得好笑。 她是真的相信了,这家伙,哪怕她想要月亮,都会想办法给她摘来。 拿起桌上的茶盏,云初暖倒了一点热水进去。 随后撸开袖子,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倒在小臂手肘下面一寸的位置。 “你疯了!!!” 耶律烈瞧见那还冒着热气呢,吓得不行,连忙将小娇娇的手臂拉了起来。 一看,都烫红了! 他有些恼怒,“没有便没有!老子才不在意!便是你之前拥有再多的男人,从今以后只要安安心心和老子过日子,老子就……就……” 云初暖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他,“就什么呀?” 白皙的小臂上,被烫红的雪肤,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点,犹如红梅一般缓缓绽放在耶律烈的眼前。 他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到啊! “这——” 他满眼都是激动,那双清浅的瞳仁甚至染了一片霞红。 “为何要藏起来?”耶律烈不是很懂,中原女子不是最在意的就是贞洁? 那入了青楼的,还要立个牌坊,她一个黄花大姑娘,为啥要这般作践自己? 云初暖:“……” 啊这……她只想着给他看看,小公主是有守宫砂的,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她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将这玩意藏了起来。 只有洗澡的时候沾到热水才会显露出来。 却忘记想好隐藏这东西的说辞了…… 难道要告诉蛮子将军,她是因为气心上人,才搞了这么一出? 再说,那是原主干的蠢事啊,她并不想背锅! 那个啥啥摄政王,除了一张脸能看,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 利用小公主不说,他不喜欢倒是直接拒绝啊!非得吊着她! 每当小公主伤心欲绝,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又给她一丝希望,让小公主觉得,他心里是有她的…… 什么绝世大渣男! 纯纯海王,搁这养鱼呢! 哪条鱼有用,就喂点饲料,没用就丢在一旁。 hetui! 比起她家人美心善的蛮子将军,连渣都不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心里想一下那个渣男摄政王,云初暖看眼前的男人,越发顺眼。 她甜甜地笑着,望进那双困惑不解的眸子,“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我心里只会装着你,其他人都滚蛋,别的不问了,行吗?” 耶律烈:“……” 他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郑重其事地道:“好。” (本章完) 第57章 怀疑我……和他睡了? 第57章怀疑我……和他睡了? 能不高兴吗? 耶律烈心里有个小人儿,一蹦都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了! 他开心啊! 原来他的小娇娇,也和他一样,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虽然嘴上说着,你以前有多少男人我都不在意,但是…… 真不在意是傻逼! 他就不信哪个男人完全不在意自己媳妇的过往,除非去花楼找姑娘,那自然是不会在意。 但是,他耶律烈刚刚说完,不会介意她的过去,现在表现的太开心,算怎么一回事? 那不能够。 冷静,淡定,平常心…… 耶律烈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唇角,可是,他发现自己压抑不住啊! 去他妈的冷静淡定! 老子就开心! 一米九十多的大个子,直接将娇娇软软的小公主从地上抱了起来。 云初暖双脚离地,惊呼着揽住他的肩膀。 这虎玩意,一高兴却直接转了个圈,照着她的脸,‘吧唧吧唧’一顿狂亲。 云初暖被亲了一脸口水,想发火,望着他开心到像个小孩子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心。 只是紧紧揽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她知道他很高啊! 但是高成这样…… 她有点为以后的生活担忧了。 尤其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啧,想都不敢想! 古语有云,什么马配什么鞍,还是有道理的…… 等巧儿和叶大娘,以及一众战战兢兢的小丫头回来时。 入眼的,便是这副画面。 将军……咳,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像个发癫的疯子,抱着怀里的小公主,一顿狂啃…… 哎呀,那副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偏偏呢,之前还嫌弃将军嫌弃的跟什么似的小公主,此刻却笑盈盈地任由他啃…… 巧儿美滋滋、乐呵呵地傻笑,悄声对身后也是一脸姨母笑的妇人问道:“叶大娘,公主是不是不会走啦?” “当然了,你个小丫头啥也不懂,哪有抱在一起啃的小两口,还要分开的?” “那……俺是不是能吃到大饺子啦?” 巧儿星星眼,只要一想到野菜的美味,她口水就要流。 “哦,对了!公主还说要给俺弄发型嘞!嘿嘿,嘿嘿嘿!” 叶大娘点了点她的脑袋瓜,“你呀你,下次可不许瞎胡说了!” “不会的!俺再胡说,就让将军撕烂俺地嘴!” 门口,几个人在那里曲曲咕咕,云初暖早就发现她们了。 红着脸让蛮子将军放她下来,耶律烈却紧搂着不撒手。 知道她是害臊了,扭头对着几个人道:“去去去!准备午饭去!” “得嘞!”叶大娘最懂事,虽然也很想继续看小情侣卿卿我我,还是将房门关上,顺便轰走了其他几个虎头虎脑张望的小丫头。 云初暖一脸羞涩,“昨天采的野韭菜,你还没有吃呢,我去做吧。” 耶律烈按住她,“不行,你给老子乖乖睡觉,实在若是想做,休息好了,晚饭交给你。” 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娇娇,昨晚在破房子里睡了一宿。 还被那个无耻之徒下了药!看了一夜! 娘的! 耶律烈想想就气! 但他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没有他照看的话,小娇娇在那个地方,怕是早被流浪汉欺负了。 不但不能责怪那厚脸皮,还得感谢他。 不过有一件事,让耶律烈很在意。 他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不太像是一个只管看病救人的郎中。 “暖暖,你在大夏,可认识那日前来为你看诊的郎中?” 云初暖不解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人,但想到郎中是中原人…… 这脑补王者,怕是又胡思乱想了吧? 云初暖有点不爽了。 误会解除之前,怀疑那是正常的,现在她都把守宫砂给他看了,还是如此,以后是不是见到个中原人就要怀疑啊? 某公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脑补王者。 嘟着肉乎乎的小嘴,没好气儿地道:“怎么,怀疑我和他睡了?” 耶律烈:“!” 他从来不和小娇娇动手,听了这话,却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在她的脑门上。 云初暖痛得连忙捂住额角,刚要骂他,蛮子将军却恶狠狠地道:“不许侮辱自己!他长得像只白条鸡,老子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他!” “噗!” 云初暖便是想生气,听到这个‘白条鸡’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由得就脑补了一下,那个郎中的头,挂在没有毛的秃鸡上。 “笑啥,老子说的不对?你见过我这般优秀的男子,其他人入不了眼的。” 蛮子将军一本正经,惹得云初暖笑得加更开怀。 这家伙自恋的不行,啥时候都不忘记自夸一下。 “那你为何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耶律烈浓眉紧蹙,“待我先去查查,之后再与你说。” 将小公主放到榻上,耶律烈给她盖好被子,“你先睡一觉,我去把府中那些女人处理一下。” 耶律烈没有说的是,有些女人,是大王赏赐的,有些女人是故人之女,甚至还有来头更大的…… 送走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但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送走。 最好年前就解决掉! 那些女人留在府中,就是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惹得小媳妇再次出逃。 这种事情是耶律烈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防患于未然,必须尽快送走。 云初暖蒙着被子,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像只软萌可爱的小兔叽,看得耶律烈是心痒难耐。 一手撑在她的耳侧,对着那张肉乎乎的小嘴,吧唧印下一口。 随后便像是捡了一笔巨款似的,美得不行,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无比轻快。 “傻子。” 云初暖蒙着被子,也是笑得甜甜的。 这颗心啊,宛如被一层厚厚的蜜糖包裹着,甜到了骨子里。 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穿越是件倒霉透顶的事儿了。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嘛! 毕竟她可是救人而死的。 只是想到家人,云初暖的眼眶又红了,真的好想好想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没有死呢,只不过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这里,有一个人疼我、宠我,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 流着泪,云初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丝毫不知道耶律烈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 ?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wjk的小祖宗、太爷爷、鹤鹤宝贝们的打赏~么么啾! ? 感谢星殒、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羡羡、晨晨宝贝们的月票~爱你们呦~ ? 加更就在后天~爆更也不远啦!嘿嘿嘿~ ? 到时候有隐藏章节什么的,开个群~ ? 评论区我也开了个取名楼,小可爱们踊跃给我名字哦,说不定哪个角色就用到了。 ? 你们也可以自己开互动楼,打卡楼什么的,多给我书评鼓励我吧,谢谢! ? 继续求票票~ ? ???? (本章完) 第58章 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第58章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将军是疯了不成?!为了一个大夏公主,便要将后宅所有女人送走?” “一个中原女人,她凭什么?” “将军别忘记,牧家儿郎战死沙场!是你亲口答应过,要照顾他们家的女眷!” “还有昆仑族圣女!千里迢迢来到将军身边,是为了福佑将军!福佑边辽百姓!将军又要如何将她送走?大王也不会允许的!” “俺早就说过!那大夏公主就是个妖女!将军被她蛊惑,竟然……” “够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无论发表什么看法,耶律烈都皱着眉,不吭声。 唯独提到他的小娇娇,耶律烈不爽了! “即便是留在将军府又如何?守活寡?老子与媳妇恩恩爱爱,就让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这是为她们好?” “咋会守活寡啊!将军倒也不必专情于谁,偶尔宠幸一晚,便成了!那位大夏公主,生的那般娇弱,能不能生养都是个问题,将军倒不如……” 话还没说完,便被耶律烈冷冷一笑打断,“你以为,老子为何到如今还没有子嗣?” 耶律烈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澄清他没有睡过任何女人的事儿! 他娘的啊! 真是让人不快活! 他的话音落下,底下的糙汉子们便开始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对于将军有一院子女人,却连一个娃儿都没有的事情,他们私下里不是没有讨论过。 得出的结果就是…… 将军那方面可能不太行。 至于将军府里那个小女娃,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同在战场的将士们,自然晓得那不是将军的娃儿。 所以啊,将军……是真的不行吧? 他们眼带异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目光,让耶律烈面色爆红,怒喝道:“老子他娘的压根就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如何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啥玩意? 没碰过!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有些汉子搓了搓手,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将军府中,有很多一等一的大美人啊! 若是将军瞧不上,将美人送走,他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那边讨论女人们的去留如火如荼,这边云初暖睡得是昏天暗地。 将军临走时吩咐过,让公主好好休息,巧儿也没敢叫她起来吃饭。 一眨眼,便到了黄昏。 白日里刚从主院气冲冲离开的连翘,又来了。 巧儿并不知道她之前来过,早就见到公主了,根本不敢放行。 二姨娘脾气不好,巧儿是知道的,平日里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但此时为了公主,她不得不站出来,拦住手里提了个茶壶的红衣女子。 “二姨娘,公主在休息,将军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您……” “滚。” 面对下人,连翘一向是鼻孔看人的,甚至懒得和巧儿多说废话。 以往,她这么一说,巧儿肯定是吓得跑走,可今日,她倔强地拦在她面前,“不滚!二姨娘不能进去!公主在睡觉,任何人不准打扰!” “哟呵,这是捡了高枝儿,翅膀硬了啊!别以为你是将军院儿里的人,老娘就不敢打你!” 巧儿坚定不移地站在那里,半点没动。 她本来已经豁出去了,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断不能允许二姨娘欺负了公主! 谁知,原本紧闭的门扉忽然打开。 小公主身着一袭中原人特有的白色烟笼裙,内衬着淡粉色的锦缎裹胸,露出线条优美的长颈,以及漂亮的锁骨。 三千青丝,用一根发簪,松松地绾在脑后,几缕发丝从胸前垂下。 明明是如此随意的打扮,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宛若误入凡间的仙子。 那精致小巧的五官,无一不透着一股灵气秀美。 只是,此时,那双上挑的凤眸,噙着一丝倨傲,“你打一个,试试。” 别说打了,连翘盯着那张脸,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还是白日里,那个花脸猫一样胆小的中原女子吗? 她好美! 怎么会这么美! 还好白好白! 精致瓷白的小脸,像是会发光一样! 连翘一眼不眨地盯着小公主,忽然咽了一口口水。 娘呀!这别说将军馋了,她一个女人见了,都想将她扑倒啊! “你……我……” 连翘的舌头,似是忽然被猫儿叼走了一般。 沉迷美色,无法自拔。 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稳住,别慌! 连翘默默给自己打气,“那个啥!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云初暖:“?” 道歉? 她这个来势汹汹,还要打人的模样,像是要道歉? 云初暖冷笑,“从未听说过谁道歉,还敢上门打人的。” “我这不是没打嘛!” 瞧见小公主发脾气,连翘的声音不由得就软了下来。 原本是别有目的的,此时却带着几分真心,“白日里,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气你,就是你一来便抢走将军,我心里不是滋味!” 她手一伸,芜儿立刻递上一个食盘,食盘上面是两个小巧玲珑,在边辽极为少见的酒盅。 连翘拎着手中的茶壶,往两个酒盅里,倒了两杯茶。 “听闻公主不能喝酒,那我便以茶代酒,给你赔礼道歉。” 云初暖:“……” 怎么就感觉她有点不怀好意呢? 真心道歉? 云初暖不信。 她抬眼看了看巧儿,巧儿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对她摇头。 见小公主对自己眨了眨眼,巧儿顿了一下,立刻会意,连忙喊了一声,“将军!您回来了!” “将军?!”连翘心里一惊,连忙转身。 举着食盘的芜儿,胆小的不行,从始终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小公主。 云初暖趁机,将两杯茶掉了个位置。 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发现。 等连翘转身没有发现耶律烈,忍不住嘟囔着,“哪里有将军?” 巧儿吐了吐舌头,“可能是我看错了。” 连翘:“……” 手痒,想打人。 狠狠瞪了巧儿一眼,连翘转过身,继续对小公主笑盈盈,“公主不喝,是瞧不起我,还是……” 她话还没说完呢,云初暖便端起刚刚从连翘那里换过来的酒盅,一饮而尽。 “我干了,你随意。” 她还将空酒盅,往地上控了控。 连翘瞪大眼睛,“你喝了?真喝了?” (本章完) 第59章 你,过来,摘菜 第59章你,过来,摘菜 “不然呢?” 云初暖发现,这女人的眼睛里,竟然还有一丝遗憾,一丝不忍…… 有病? 那茶盅里,肯定没放好东西! 云初暖瞧见女人将她那杯也喝进肚里,有那么一秒,想要阻止。 可是想到这女人有可能是来害自己的,她若是圣母心发作,指不定以后还会被她坑害。 云初暖没有叫住她,眼睁睁看着连翘将那杯茶喝掉。 连翘一抹嘴,再看向小公主,当真是带着几分愧疚。 “我们,两清了!” 说完,她将酒盅一摔,潇洒地带着婢女离开。 云初暖深深地觉得,她有病。 本来她还有些不忍心,将那群女人送走,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歉意了。 留着,终究是祸害。 宫斗剧她可没少看,指不定哪天就得被人害死。 “她没打到你吧?”看向巧儿,云初暖关切地询问着。 巧儿连连摇头,“公主,您啥时候见过二姨娘的?她为何与您道歉?” 云初暖又响起了连翘那孟浪的话,颊边泛起两坨可疑的红晕,“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 巧儿:“……” 好吧,虽然公主也没比她大多少,但她成亲了呢。 娘说过,成亲以后,便是大人了。 “嗷呜呜呜——”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小狼崽的嚎叫。 云初暖一拍脑门,坏了!她与小白狼相处的时间太短,竟然把它给忘记了! 小家伙找不到她,一定急死了吧! 你听听这叫声,委屈的控诉啊! 云初暖连忙寻到那个超大的洞口,小白狼果然就在洞口处,一脸委屈地望着她。 “抱歉啊,我也是被蛮子将军强行带回来的,竟然把你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还是巧儿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对狼说对不起的,而且还那么真诚…… 巧儿忍不住在旁边捂嘴偷笑,越发觉得小公主,可真是可爱至极! 她以后,就多了一个人生愿望,希望自己能永远侍候公主,永远不要换主子! 单纯如巧儿,便是许愿都依旧把自己代入奴仆的角色。 她一脸花痴地看着小公主和小白狼,忽然,眼睛就瞥见了小白狼早已完好无损的爪子。 惊呼着,“公主!不好了!” 云初暖吓了一跳,立刻将小白狼抱在怀里,“怎么了?” 巧儿指着小白狼的前爪,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好了……竟然好了……怎么可能就好了呢!” 云初暖也是这才发现,小白狼脚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不见了。 她心里一慌,也故作诧异地道:“小家伙,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昨天还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就好啦?” “嗷?”小白狼歪着脑袋一脸懵逼。 “公主啊!它、它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狼神啊!俺滴个老天爷啊!真有可能!否则咋会好的这么快!” 云初暖发挥演技,表现的无比震惊,“天呐!我觉得也是!不过,巧儿啊,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连将军也不要说哦!” 巧儿不解,“为啥?” “你想想啊,整个将军府,除了我们喜欢它,别人都恨不得杀死它,若是别人知道了,或许不会认为它是狼神,只会更加妖魔化,你能理解吗?” 巧儿一点严肃地点头,“公主您放心,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叶大娘也不说!” “乖~一会儿给你包饺子吃。” 云初暖可太喜欢这个单纯乖巧的小丫头了,“我还答应给你设计个发型,是吧?” 巧儿羞涩而又腼腆地笑了,“是呀,奴婢还以为公主忘记了呢,您若是没空,便算了吧!还是,吃饺子比较重要!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云初暖:“……” 小吃货! 两人抱着小白狼,往卧房的方向走,一路上还给小白狼取了个名字。 大白。 云初暖取名字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以前给大金毛取名就叫大黄,如今给小白狼取名,又来个大白。 感情都是靠着毛色取,若是有只小花狗,那岂不是叫大花了…… 偏偏,对公主崇拜不已的巧儿,没有任何意见,反而还觉得大白很好听! 小白狼:“……” 嗷呜嗷呜,它其实不想叫大白,一点都不拉风啊! 你看人家狼王,名唤疾风,多霸气! 但是,抗议无效,最终小白狼的名字,就敲定了大白。 云初暖回房间,换了套轻便利索的衣裳,便去了厨房。 刚一走进去,叶大娘一脸暧昧。 那眼睛眨巴的,直把云初暖造的脸通红。 “叶大娘,昨天剩下的野韭菜,还有吗?” “当然有!俺没舍得扔呢!但是俺又不知道能不能炒好,别再浪费了那鸡蛋,寻思着留给夫人呢!您来,您来!” 边辽人,憨厚、热情,嗓门也是真大啊! 云初暖每次和叶大娘说话,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聋了。 刚刚接过叶大娘递上来的野韭菜,厨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云初暖以为是巧儿呢,还想让她帮忙摘菜,抬眼一看,竟然是蛮子将军! 他逆着光走进来,身形高壮如一座小山,可是那张脸,俊美的让她一看便心生欢喜。 “你回来啦!” “嗯。” 有叶大娘在这,耶律烈按捺住自己见到小娇娇更加喜悦的心情。 大步来到她的身边,“在做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叶大娘心里一慌,连忙道:“不用啊将军!厨房哪里是男人该来的地方,俺和巧儿帮着夫人,您放心,放心哈!” 云初暖秀气的柳眉,微微一蹙:凭什么男人不能进厨房?她家的饭,都是爸爸做的好吗!妈妈在外还是特级厨师呢,到了家里,只有逢年过节,爸爸才舍得让妈妈下厨。 便是连早起给她煮个稀饭,爸爸都会怪她又累到妈妈了。 俩人腻歪的啊,她就没见他们红过脸。 云初暖有了爸爸的例子,自然也希望另一半如此。 “你,过来,摘菜。”云初暖搬了个小板凳,放在自己身边,就不信蛮子将军会走掉。 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呢。 耶律烈对小娇娇眨了眨眼,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咔嚓——’ 只听一声断裂的响声,小板凳碎了,耶律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脸懵逼与窘迫…… ? ?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没口袋的哆啦宝贝们的打赏~爱你们嗷~ ? 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想要暴富的楠楠同学、5、绿肥红瘦呀宝贝们的月票~ ? 嘤,收藏比赞赏少了一半,宝贝们记得多给我投投票哦! ? 谢谢大家~爱你们爱你们啦~ ? 明天加更噢!!! ? ???? (本章完) 第60章 我媳妇儿都会投怀送抱了 第60章我媳妇儿都会投怀送抱了 原本对小公主这个行为颇有微词的叶大娘,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算啦算啦,她光说巧儿要谨言慎行,自己竟然没做到? 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恩恩爱爱,她一个老婆子,跟着掺和什么劲儿呢! “将军,那您就在这里帮夫人摘菜吧,老奴去弄点猪肉,去去就回。” 叶大娘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了。 见到门外提了一桶水走进来的巧儿,连忙让她将水桶放下,不由分说地将小丫头拉走。 厨房内,云初暖还在笑。 那么大一只耶律烈,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还一脸的无辜,实在是太可爱啦! 耶律烈原本还是很窘迫,他也没想到板凳竟然那么脆,屁股刚一沾边,就裂开了…… 不过看小娇娇笑得那么开心,再让他摔十个屁股蹲也行啊! 不!一百个! 只要她笑…… 不过云初暖也没笑多久,就去搀扶蛮子将军。 但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耶律烈那伟岸的身形。 使出吃奶的劲儿,人家纹丝不动就算了,她还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撞到了他宽厚的胸膛中。 “啧,我媳妇儿都会投怀送抱了。” 蛮子将军吃啥啥不剩,但是让他说骚话,可不张口就来。 他也没起身,而是就地,将小娇娇往怀里一提。 终于没有人了,迫不及待寻到那张肉嘟嘟的小嘴。 吧唧,印上一口。 他身上那股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将云初暖团团包裹住。 那样浓烈,那样炙热,让她瓷白的小脸瞬间涨红。 “色胚!快起来,让人看到多不好,巧儿还是个孩子呢!” 软乎乎地小手,攥成拳头,也没用力,轻轻地锤在他的胸口上。 她一张俏生生的小脸,粉面桃腮,犹如染上了窗外的红霞。 眼角一颗朱砂痣,更是红得艳丽,灼人眼球。 耶律烈只是看着,便心生欢喜,美得不要不要的。 他眼中的热切,越来越浓,云初暖知道这家伙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本事。 连忙从他的怀抱中站起身,“那个,不然你回屋吧,我找叶大娘和巧儿就好了。” 不是云初暖纵容蛮子将军,而是这厨房的板凳都一个材质的,总不能让他通通坐烂吧。 耶律烈却直接席地而坐,随手捡了几根野韭菜,“我不,堂堂大夏公主都亲自为老子下厨,我又岂能吃闲饭?这玩意儿,怎么摘?”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娃儿都是自家的好,老公都是别人家的好。 可自从云初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便越看蛮子将军,越顺眼。 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是恩赐,老天爷给她的恩赐。 在他身上,除了有一点粗鲁,找不到任何缺点。 唔,就连粗鲁,她都能理解,毕竟他一直征战沙场,怎么可能斯文的起来。 因此,他那个‘老子老子’的口头禅,她也渐渐地听顺耳了。 似乎他就应该是这样豪迈不羁的。 云初暖非常认真地教他怎么摘韭菜,耶律烈很快便上手了。 两人一边摘韭菜,一边闲话家常。 从蛮子将军的口中,云初暖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准老公的基本信息。 今年二十五,比这副身子,足足大了九岁! 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他的父母健在,只是身在何方,耶律烈没有说。 其实云初暖早在听巧儿说起他是大王的儿子后,便知道他应该是边辽的皇子。 为何变成了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他没有说,她便没有追问。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说的吧,等他想说的那天,再问不迟。 两人又聊起了边辽国的一些情况,比如边辽为何没有鸡? 是因为养不活。 就算从中原运了一车的鸡崽子,半途中就会莫名死掉。 索性那便运输成鸡,结果就是途中死一大半,留下来的仅有几只。 这样一来,成本就太高了! 左不过就是一只鸡而已,边辽有的是肉吃,便无人再去做这门生意。 至于云初暖提出的鸡蛋孵化,那更是浪费不知道多少鸡蛋,都孵不出来一只。 云初暖听耶律烈说着,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她每逢寒假暑假,就会回农村,帮着奶奶养鸡、放鸭、喂猪。 或许,她可以试试把小鸡孵起来? 首先,普通鸡蛋是不行的,只有经过受精的蛋,才能孵出小鸡。 而将军府,只有两只母鸡呀! 云初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叮嘱耶律烈,无论如何都要弄回来一只公鸡。 耶律烈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将军府虽然只有两只,还被他宰了一只。 但王宫里有啊,明日便进宫,抱回来一只公鸡便是。 两人正聊着,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女人的惨叫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云初暖还没来得及告诉耶律烈,连翘方才又来过一次。 而且还假意道歉,骗她喝那杯茶。 只不过她机智地调换了过来。 耶律烈也分辨出了这个声音,眉头紧皱,“又他娘的闹什么幺蛾子!” 他见小公主要起身,便将她按住,“老子去看,你不用管。” 在耶律烈看来,这是他自己的麻烦,就得自己解决。 他的小媳妇,啥都不需要做,只管安安心心和他谈那个甜甜的恋爱便好。 他起身,离开。 云初暖却有些心虚。 听着那惨叫声,该不会是连翘给她下的毒,发作了吧? 万一出什么事…… 尽管再三告诫自己,没必要圣母心发作,云初暖还是于心不忍。 想了想,还是悄悄跟在蛮子将军身后。 (本章完) 第61章 恶事,做了便是做了 第61章恶事,做了便是做了 “你——这是捅了马蜂窝?!” 耶律烈一走出厨房,便见到了院子里正在与巧儿争执的女人。 本想直接将她轰走,可当那女人转过脸,看向他的时候,耶律烈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一张脸肿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又像挂了两条香肠…… 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耶律烈轻咳一声,努力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连翘却是发现了他憋笑的模样。 ‘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得好不伤心,“你不准看!转过去!不准看!那女人呢!那个狡猾的大夏公主呢?滚出来!快给老娘滚出来!呜呜呜!” 耶律烈的笑容,顿时敛住,刚要将这个疯子直接轰走。 他的身后,却传来娇娇软软,如银铃般的笑声。 云初暖发誓,她是真的没憋住! 本以为那女人给她下了什么致命毒药,她有点不忍心就让她这样死了。 寻思着试试自己的血,能不能救活她。 之后,直接将人送走,永不相见便是了。 谁知…… 竟然让见到这样滑稽的画面! “你也不准笑!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你竟敢——你竟敢——” 耶律烈一头雾水,巧儿却在这时及时地为他解惑,“将军有所不知,一个时辰前,二姨娘端着茶,说要给公主道歉,公主聪明啊,就把两杯茶调换了个位置,没想到啊,二姨娘竟然这么恶毒!害人害己了吧!活该!” 可能是将军和公主都在,巧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连翘都要委屈死了,“是我下的毒,又怎么样!你都发现了,为何不直接拒绝?却换给我来喝?” 耶律烈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早已经气到额角青筋暴起! 他脚一抬,差一点就要踹在连翘的身上,却被身边的小娇娇及时拉住。 耶律烈不解地望着小媳妇,却见她上前,一脸无语地看向连翘,“所以,你搞了这么大阵仗,就是想让我毁容?” “才不是毁容!”连翘怒声道:“不就是七天而已!老娘见不惯你那个嚣张跋扈、以色侍人的模样!凭啥你一来,我们将军府的姐妹,全都要被送走!凭什么!我不服!” “啧,毁容还是只毁七天的。出息!为何不直接毒死我?毒死了,将军不就是你的了?” 便是从那张猪头脸上,也能看出连翘的不屑,“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娘才不会干!不过就是想在临走之前,给你一个教训!” 她越说,便越觉得伤心,“你可知道将军府姐妹们都呆了多久了?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牧歌妹子连娘家都没有了,你又让她去哪里生活……” “够了!” 连翘的还未哭完,便被耶律烈一声厉呵打断,“犯下弥天大错,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在这里叫屈?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来人!把这个女人给老子拖下去!鞭责二十!再将她……” 耶律烈从来就不是个狠心绝情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冥思苦想,为这一院子的女人谋一条生存之路。 但他没想到,这女人竟敢下毒! 他就离开一个下午,她竟然就敢下毒坑害他的小媳妇! 这是耶律烈绝对不能允许的! 小媳妇是他努力争取来的,她什么也没有做过,甚至连那些女人都还没来得及见,凭啥就要受这种委屈? 哪怕那毒被她避开,耶律烈还是气恼不已。 他要狠狠责罚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再将她轰走! 然而,耶律烈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外便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哭声。 “将军!不要啊——” “将军!连翘姐姐都是为了俺们出头!不要!不要责罚她!” 紧接着,云初暖便见到大门口,呼呼啦啦涌入了十几个打扮各异的女子。 她们跪了一院子,无一不在为连翘求情。 云初暖看到,她们有的年纪看起来还没有灵儿大。 也有年老色衰,脸上都爬上皱纹的中年女人…… 当然,模样俊俏的也不再少数。 每个人都衣着朴素,脸上也是脂粉未施,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博取蛮子将军的注意,而是真心实意地为连翘求情。 “将军饶了连翘吧!俺们走!今晚就走!绝对不会让将军为难!” “连翘姐姐没有恶意的!呜呜呜,是俺,是俺说气不过,想在走之前,给公主一个教训,将军要罚,就罚俺吧!求求您放了连翘姐姐!” 耶律烈从来就不是个狠心的人,否则这一院子的老弱妇孺,他压根不会理会,也不必理会。 如果连翘不是踩到了他的雷点,念在她持家有功的份儿上,他会给她一笔银子,让那女人就算离开将军府,也能生活无忧。 只是,她胆大包天! 想要害他的小媳妇,还死不悔改! 这些女人其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始终没有下跪。 淡定地站在一旁。 瞧出了将军的为难,她便转身,望向一旁那个容貌绝美的少女。 “公主。”她微微俯下身,双手交叠在胸前,“您或许很生气,连翘对您下毒,但她绝对不是个恶人,否则这毒药足以要了她的性命。您可否高抬贵手……” “闭嘴!” 耶律烈长臂一伸,直接将小公主护在身后,“恶事,做了便是做了,请求一个受害者,原谅施害者,便是你一个圣女信奉的准则?” 见那女人被问的面色一僵,哑口无言,耶律烈冷笑一声。 随后侧过头,对身边的小娇娇道:“暖暖,你先回屋。” 这都是他自己欠下的债,惹下的麻烦,凭什么要让她来为难? 云初暖却笑着,拉住他的大手,在耶律烈错愕的目光中,她声音轻缓,而又坚定,“我知道,你们厌恶我,憎恨我抢走了你们的将军。但是没关系,这男人我既然要了,便绝不退让。 快到年下了,无处可去的,先暂且留下,有了退路的我们备上贺礼,随时恭送你们。 但,三个月内,尽快寻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我希望你们都能有一个满意的归处。” (本章完) 第62章 满脑子黄色废料 第62章满脑子黄色废料 三个月之内?! 别说那些女人了,连耶律烈都愣住了。 他望着小娇娇坚定而又温柔的侧脸,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嘴上虽然说着绝不退让,但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了。 三个月的时间,是给她们的,也是给他的。 若是那些女人有本事,便公平竞争,没本事的,三个月之内也应该知难而退、自行离去了。 她,信任他。 也不想让他为难。 他也,绝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便是三年,三十年,他的心也无法被撼动,只会每看她一次,便多沦陷一分…… 耶律烈心里暖暖的,轻轻捏了捏小公主软乎乎的手。 这一下子,整个院子的女人,都哭不出来了。 甭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人家一个公主,身为正妻,已经退让到了这种地步,她们要是还在胡搅蛮缠,便是连自己也会厌恶。 “那连翘……” 年级大一点的女人,最担心的还是连翘会不会受罚。 耶律烈看了身边的小娇娇一眼,摆了摆手,“滚滚滚,莫要再来讨晦气!” 妇人连忙上前去拉倔强的连翘,“将军不责罚你了!快走吧!” 连翘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看向小公主的眼神,无比复杂。 云初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去。 她不是觉得因为她的出现,耶律烈才会被抢走的吗? 那就给她时间,有本事便抢回去! “你——”连翘委屈的要死。 明明就是她中毒了啊!将军一点都不关心也就算了,还要惩罚她! 可恶!可恶啊! 那大夏公主除了模样长得娇,皮肤比她白,身子比她软,声音比她甜,性子比她温柔,到底还有哪里比她强嘛! 哼!三个月就三个月!她定会给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公主一点颜色看看! 连翘被一群女人,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巧儿在她走后,立刻嚣张了起来,“神马东西!就会欺负弱小!俺们公主比你强千倍万倍!将军就算眼瞎了也知道该选谁!” 云初暖与耶律烈相视一笑。 耶律烈还是有一点心虚,小声道:“没生气吧?” 云初暖摇头。 她是真的不生气,再见到这些女人后,连心里最后那点芥蒂都打消了。 她的蛮子将军,真的不是个种马呀,只是人美心善罢了。 否则那些老弱妇孺,他干嘛还要不计代价地养在府中? 而且,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就绝情地赶走所有人,这一点深得云初暖的心。 倘若他为了哄她开心,便不顾别人的死活,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狠心绝情地抛弃她吧。 蛮子将军的人品,再次得到验证。 云初暖对他的喜欢已经持续性地+1+10+100+10086…… “暖暖,谢谢你。” 耶律烈也同样地,再次被他的小媳妇折服。 原以为她是善妒,所以不想府中有其他女人。 可他不讨厌她的善妒,只是担心那些女人会刺激到小媳妇,她有可能再次跑掉。 现在看来,她并非善妒,只是…… 爱他爱到骨子里了,不想同别人分享他罢了。 还那么温柔体贴地,不让他为难…… 啧! 他耶律烈,真是魅力不浅。 云初暖看着他忽然变得傲娇的脸,满头小问号。 只是见他傻乎乎地笑,她的心情也很好。 “好啦,你先去洗洗手,去屋里等着,我们摘了韭菜剁了肉馅,一起包饺子。” 厨房吧,有点小。 憋憋屈屈的,耶律烈在里面呆着也是难受极了。 要不是小媳妇儿在,他是从来不会进去的。 “不然,让她们弄,你也回屋里?” 耶律烈凝着小公主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不用想,云初暖都知道这个色胚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 “你走吧你,别打扰我!” 云初暖从后面推着蛮子将军的腰,硬是把他推到了房门口。 耶律烈也是配合,像个小推车一样,被她推着走。 院子里,叶大娘和几个小丫头皆是一脸姨母笑。 从未见过将军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公主的魅力,才真是大呀! 不过,这样美丽又温柔的姑娘,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云初暖招呼着叶大娘和巧儿,一同去了小厨房。 她和巧儿负责摘韭菜,叶大娘负责剁肉馅。 不一会儿,便弄好了。 至于饺子皮用的面,叶大娘早在昨晚就弄好了,还好今天就用上了。 一出院子,却发现耶律烈也没闲着,正用一个大盆,给小白狼洗澡。 里面的水虽然冒着热气,但是天冷啊! 小白狼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反抗,一见到撑腰的人来了,立刻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 “干嘛忽然洗澡?你要冻死它啊!” 云初暖连忙让巧儿去找条毛毯,把瑟瑟发抖的小白狼包了起来。 耶律烈倒委屈上了,“你不是想给它洗澡的?” 哪里会冻死!他的疾风十冬腊月都敢跳冰湖,因为小白狼是小媳妇喜欢的,他还特意备了热水…… 云初暖是真拿一脸无辜的他没有办法,只能微笑脸,“洗的很好,下次不许洗了。” 被小媳妇嫌弃了,耶律烈委屈,恨恨地瞪了趴在小娇娇怀里的小白狼一眼。 小白狼给了他一个白眼,便缩回云初暖的怀抱里。 耶律烈:“……”这玩意成精了,还敢抢他的地盘! 云初暖没看到一人一狼幼稚的互动,带着一大家子人,到房间里包饺子。 连院儿里其他三个小丫头的份儿都带出来了。 叶大娘负责煮饺子,还没出锅呢,就忍不住夹一个尝了尝。 这一尝不要紧,彻底被韭菜肉馅的饺子征服了。 加大了火,迅速将饺子捞出来,先端给将军尝一尝。 耶律烈就在云初暖和叶大娘一脸期待,以及几个小丫头留着口水的目光下,夹起一个饺子。 他是囫囵吞枣地塞到嘴里。 在军营里,随时都有可能作战,吃饭也就没有了闲情逸致。 无论吃啥,在他看来只有一个作用,填饱肚子。 他也没有多期待,那野菜包出来的饺子能好吃。 可此时,耶律烈嚼了一口,一双清浅的瞳仁瞬间亮了起来! ? ?感谢wjs的小祖宗、fwyx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撒~、没有、劳动光荣伟大、站站的桫宝贝们的月票~ ? 六千送到~明天继续加更哦~ ? 我在最后这章的章节里搞了个评论送书币的活动~投了票票的小可爱就能参加,有三十份奖励哦! ? 来呀来呀,万一就中了呢,嘿嘿~ ? 今日的有奖竞猜是:猜猜小公主和蛮子将军的cp名是啥?(???)嘿嘿嘿,嘿嘿嘿 ? ???? (本章完) 第63章 这个家,很温暖 第63章这个家,很温暖 云初暖总算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妈妈做饭吃,哪怕妈妈本来就是个厨师。 原来,看到心爱的人,吃自己做的饭,是这种欢欣雀跃的感觉。 “怎么样?好不好吃!” 她的眼睛,灿若繁星。 耶律烈吃着口中的美味,望着烛光下,那张异常温柔的绝美脸蛋。 忽然就有一种何德何能的感觉。 他耶律烈何德何能,拥有一个这般完美的妻子? 他总是表现出来一副又自恋又嚣张的模样,谁会知道,一开始的他,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罢了…… 吞下一口饺子,耶律烈心里泛着甜甜涩涩的滋味。 “好吃,是我从小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云初暖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呆住了。 别人都在欢欢喜喜地吃饺子,只有她察觉出了蛮子将军脸上的落寞。 “怎么了?” 往他碗里夹了个饺子,她悄声询问着。 耶律烈是没有想到,小媳妇竟敢这么敏感。 连忙夹起她放在大海碗里的饺子,吃了一口,“饺子,好吃!”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媳妇说他的身世…… 说了,她又会不会嫌弃? 耶律烈的目光,落在一旁也跟着吃饺子的小白狼身上。 想到她曾经说的话…… 或许,她不会在意的,对吗? “暖暖,待会儿……有件事与你说。” 他看起来,似乎是随口一提,可云初暖从他发颤的筷子上,看出来这件他要说的事情有多重要。 “好。” 她隐隐地,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一顿饺子,主仆一起,吃的是其乐融融。 就连原本心事重重的耶律烈,也逐渐被这格外温暖的氛围感染,脸上逐渐染上笑意。 他没有说话,视线却未从小公主的脸上移开过。 叶大娘说这野菜好吃,但是已经吃完了,她也没藏私,将野菜所在的地点告诉了叶大娘。 几个小丫头兴奋的不行,约好了明日便去采野菜。 她们又询问小媳妇,还有没有更好吃的菜,她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 说起了什么土豆,什么西红柿,还有许多他闻所未闻的。 顺便,小娇娇还聊起了中原的事情。 应该是中原吧? 她说起的地方,他感觉熟悉又陌生,或许是许久未去过中原,那里已经发生了巨变。 吃到最后,饺子不够了,还是叶大娘说要留给将军,丫头们才停下了拿着筷子的手。 只不过,每一个都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若是旁的,耶律烈可能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丫头的面前继续吃,赏赐给她们便是了。 但小媳妇包的饺子,他还没吃饱,自然是不可能让出来的。 于是,脸不红气不喘,在一众越来越愤然的目光中,将饺子全部吃光光。 丫头们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喝起饺子汤。 饺子汤里有煮碎的饺子馅啊,喝着喝着便喝出了鲜美的味道,争相恐后地要汤喝。 耶律烈不动声色地对叶大娘举起碗,也要了一大碗。 云初暖在一旁望着他,水灵灵的大眼不由得眯成了月牙儿状。 她是不太知道,边辽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风俗。 但是从小公主的记忆中,至少在大夏国,奴才就是奴才,别说和主子在一个桌上了,就连主子用膳的时候,她们都是没有资格吃自己的饭,还得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侍候。 而云初暖招呼小丫头们上桌的时候,蛮子将军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反对。 此时又相处的这般其乐融融,让云初暖没来由地感觉到很温暖。 这个家,很温暖。 这里的人,很温暖。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如莽夫似的男人,更让她觉得温暖。 真好,真好啊! 这或许便是老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吧。 她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 能在这么友爱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吃完晚饭,叶大娘去刷碗了,巧儿带着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还是很不想离开。 她们喜欢听小公主说话,声音婉转悦耳不说,讲得事情,也是件件都能勾起她们的兴趣。 但云初暖还惦记着耶律烈想要和她说的事情,又聊了一会,便开始打哈欠。 巧儿激灵地将几个小丫头叫走,也不敢去看脸色越来越黑的将军。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云初暖特意将房门插上,来到蛮子将军的身边,询问道:“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吗?” 耶律烈没有开口,而是张开怀抱。 油灯之下,他的神色有些忧伤,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可怜…… 啊不,大可怜。 小这个字,这辈子恐怕都与他无关了。 云初暖一时心疼不已,也没想太多,便送上了自己娇娇软软的小身子,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想着蛮子将军或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云初暖也没有追问,只是将小脑袋依偎在他胸膛,静静地抱着他…… “暖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忽然,他哑声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她的声音本来就很甜,很软,此时放慢了温柔,更是好听的不像话。 只一个音节,便让耶律烈心猿意马了。 “我们,去榻上说,好不好?” (本章完) 第64章 猛汉撒娇,最为致命 第64章猛汉撒娇,最为致命 云初暖:“?” 如果她没有记错,白天就已经和这蛮子约好了,十八岁之前不许碰她的。 怎么他…… 秀气的柳叶眉逐渐蹙起,她困惑地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发现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受伤,越发委屈。 云初暖无奈,“装可怜没用哦,我们说好了的。” 猛汉撒娇,最为致命。 云初暖话音刚落,就瞧见蛮子将军那丰润的m唇竟然嘟了起来…… 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我害怕……”云初暖搓了搓自己的双臂。 耶律烈一阵无语。 好吧,第一次装可怜以失败告终。 他这小媳妇呀,精得很! 他就知道,她既然说十八岁之前不让他碰,必然就不会和他躺在一个榻上。 可是…… 他不要! 只要一想起抱着她那美好的触感,他可不想再等十三个月后来感受…… “我就抱着你睡,啥都不干,别赶我走,好不好?” “不好!”云初暖严肃拒绝,甚至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可恶啊! 她见臭蛮子一副受伤的模样,想抱抱他,给他一丝安慰,没想到这货竟然在演戏! 这演技放到现代,怎么也能拿个苦情剧最佳男主角了吧? “你答应过我的,别这么无赖!” “谁无赖了!”耶律烈抱紧怀里的小娇娇,不让她离开,“你不信任我!我……” “对。”耍赖的话,还没说完,人家小公主直接认了。 没错啊,就是不信任你! 一个随便拉拉手都能发情的臭蛮子,要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他不得上天啊! 总之,达咩! 耶律烈:“……” “就,打定主意不让我在这儿睡了呗?” “没错。”她毫不犹豫点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还有没有话与我说,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 其实这才几点啊,云初暖白天又睡了一天,就算躺床上恐怕都睡不着。 但她有点生气,这蛮子竟然骗她!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就是为了晚上能和她一起睡! 听听,这话和渣男语录‘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亏她还一直惦记着,瞧他受伤的模样就心疼! “生气了?”耶律烈察觉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儿,搂得更紧,“我错了,你别恼,只是我若夜夜都不在你这里歇息,传出去指不定被人怎样恶意曲解、大做文章,搞不好还会影响两国刚刚建立起来的盟约……” “真的假的?”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很好。 云初暖有点信了。 耶律烈一本正经地道:“自然,便是连那普通女子,婚后与丈夫分房睡,都会被人说闲话,更何况你的身份,影响甚大!” 他瞧见小娇娇皱着一张小脸,冥思苦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又连忙敛住。 云初暖想了又想,想抓住这话里的破绽。 可是……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一个和亲公主,刚来到和亲对象的家里没两天,便把夫君赶出去睡。 即便是她不懂朝政,也能想到,这是一件非常容易让人抓住小辫子的事儿。 蛮子将军喜欢她,愿意给她谈恋爱的空间和时间,但别人不会。 要是真的将他赶出去,而且还是夜夜如此,他在外也会被人笑话的吧? “那怎么整?” 耶律烈一听她问,心情瞬间激动,刚要给出自己的建议。 又听她道:“不然……打地铺吧? 算了,地上太凉了。 要不然就……再摆一张床?” 耶律烈的颗心啊,随着她这一句话,起起伏伏。 最后,小公主决定了,“对,就弄一张小床来,如果你睡不下,我睡。” 耶律烈委屈,“就不能让我……” “不能。”不等他说完,云初暖立刻打断,“要么摆一张床,要么你就出去住,总之是不能与我睡在一起的。” 耶律烈从小便在军营中混迹长大,最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见好便收,绝不恋战。 小娇娇的底线便是如此了,再得寸进尺,她怕是真的会恼。 分榻就分榻,至少还在一个屋里! 他能看到,也能摸到,至于睡……再想办法吧…… 实在不行,便只能煎熬十三个月。 总之是不能让小媳妇真生气的。 哄她可太费劲儿了,主要一生气就跑,他心脏可受不了。 “好,明日我便让人送来,就说……为老子的娃儿准备的!哈哈哈哈!” 云初暖:“……” 这还没发生点啥呢,他连孩子都想到了。 看这个开怀的样子,应该是没事的吧? “那今日……” 云初暖刚要赶人,就瞧见臭蛮子又委屈上了,“暖暖,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少来,装可怜也没有用!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明明答应过的,现在又反悔!” 云初暖还以为蛮子将军贼心不死,变着花地要往她床上钻。 他却笑得有几分无奈,“暖暖,你与我的母亲一样,一样的倔强。 也一样的花颜月貌,美丽动人。 只是,她出身西域,是个舞娘……” 他忽然说起母亲,云初暖推拒着他肩膀的小手,停了下来。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满脸自嘲之色,“父亲只看母亲一眼,便倾心不已,将母亲从西域掳来,成为了王宫中的一名可怜女子。 从记事起,我身边的人,无论兄弟姐妹,还是奴仆婢子,无一例外,都会叫我……杂种。” 话说至此,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云初暖连忙握住蛮子将军的手,他回握住她,浑不在意地笑道:“多可笑,只因我的模样与他们不同,我的母亲,是西域的舞娘! 他们说,我身体里留着卑贱的血液,污染了他们大王高贵的血脉!哈哈哈,不过是嫉妒罢了!” “对!嫉妒!他们一定都长得非常丑,嫉妒你这个混血儿大帅哥!”蛮子将军有些癫狂的笑声一响起,云初暖便心疼了。 “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混血儿有多受欢迎!亚洲人的五官,没有那么立体,欧洲人又太过硬朗,综合一下,生出来的宝宝别提多好看了!就比如你,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帅最帅的混血大帅哥!” 她很夸张地,卖力地赞美着他。 甚至于不小心说了太多,属于自己那个年代的信息。 (本章完) 第65章 穿越人士? 第65章穿越人士? “混血……帅哥?” 他轻喃着。 云初暖还以为他不懂是什么意思,用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捧着他的脸,细细地描绘着他的眉眼,耐心解释道:“对呀!我就说第一次见到你时,感觉你和边辽其他人长得不一样,原来伯母是西域来的呀! 你看看,这眼窝多深,鼻梁多高!就连瞳色也很好看,像琥珀一样!真帅呀!” 云初暖捧着这张俊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越发觉得这男人简直帅的没天理! 古代的西域,应该就是疆城那边了。 他们的脸,本就趋近于西方面孔,难怪他长得像个混血儿。 然而,耶律烈关注的点,却不是这个。 “暖暖,你可是去过西域?” 二十一世纪的云初暖,当然去旅游过。 但是这个世界的小公主,在没来边辽之前,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皇城外了。 她摇头,“没有啊,听人说的啦,你也知道中原的能人异士多,我是听他们说的。” 耶律烈点了点头,信了小娇娇的话,“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西域的那些话。” “什么话?”云初暖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蛮子将军说道:“混血儿、帅哥什么的,儿时母亲都会这样安慰我。我那时还会拿着这些话,与那些人渣争辩理论。 可是他们不懂,说混血儿就是杂种……后来,老子放弃与那些蠢货理论,直接入了军营! 娘的!谁再敢惹老子,直接打回去,和他们争辩作甚!” “耶律烈!” 他正说着,怀中的小娇娇忽然打断他,高呼他的名字。 耶律烈不明所以,“怎地了?放心,我也没将他们打残,毕竟还有父……” “你母亲还和你说了什么?!”云初暖急迫地抓住耶律烈的手,“就是那种西域的话!边辽人都听不懂的!” 耶律烈想了想,“那可太多了,我母亲说的话,有些连父亲都听不懂。不过西域有自己的语言,听不懂也是正常。怎么了?” 云初暖盯着耶律烈的眼睛,心跳的很快很快。 “耶律烈,能给我讲讲你母亲的事情吗?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想听。” 提起母亲,耶律烈是幸福的,“我娘啊,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无论身处于什么样的窘境,从来不会认输。我之所以会去军营,便是我娘亲自送去的。 那时候父亲心疼我年纪小,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去战场杀敌? 可我娘就是铁了心。 也是她告诉我,遇到胡搅蛮缠的疯狗,就要狠狠地打回去!不要试图和疯狗讲道理……” 云初暖越听,瞳仁便瞪得越大。 为什么……她感觉……蛮子将军这个从西域来的娘亲,和她一样,也是个穿越人士呢? 可如果真的是从她那个年代穿越过来的,为什么半点都没有影响到耶律烈? 如果他今晚没有提起那位西域奇女子,她完全不会在他身上,发现有关于任何穿越人士就在身边的迹象。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如何能做到一夫多妻,与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 难道说,她是在蛮子将军出生以后,穿越过来的? 太多太多的疑云,将云初暖团团包围。 她迫不及待地道:“耶律烈,能带我去见一见你的母亲吗?” “现在?” “越快越好!” 无论是不是,云初暖都想要尽快知道,蛮子将军的母亲,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 如果是,她又是从哪个年代穿越来的? 从云初暖来到边辽,无论她提什么要求,蛮子将军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是这件事,却让他忽然沉默下来。 云初暖不解,“怎么了?不能见吗?” “也不是不能……”耶律烈无奈地道:“只是……我当时去父亲那里,说要做大夏公主和亲的人选时,母亲大发雷霆,她不允许我只是为了替父亲分忧解难,便牺牲掉自己的婚姻……” 说到这里,耶律烈怕小娇娇误会,又解释道:“你别瞎想,我没有后悔过,甚至很庆幸,幸好是我……否则我如何能娶到这样一个貌若天仙,还心地善良的小媳妇儿?” “那……是不能见了吗?” “明日,我去王宫,抱一只公鸡回来,顺便去母亲那里,看看她有没有消气,之后再带你进宫,好不好?” 虽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的母亲,但就算她是穿越人士,也是她未来的婆婆。 听说这位婆婆非常有个性,云初暖冷静下来后,便添了一份担忧在心头。 的确,是唐突了。 就算穿越的又怎样? 她连人家多大了,是哪个年代的人,甚至穿越之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怎么与之相处? 人家或许已经来这里许多年了,并不像她一样,迫不及待地寻找同类。 甚至有可能会觉得她麻烦,也说不定。 她还是……不要先暴露身份了。 就算真能去见她,也至少先确定了她的身份…… “好。”想明白了,云初暖便不急了,他揽着蛮子将军宽厚的肩膀,毫不吝啬地赞美道:“耶律烈,你的母亲,将你教育的非常优秀,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 从蛮子将军的口中,他一点都没有听到对他父亲,以及对这个世界和周围人的愤恨。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身世和成长环境,性格肯定有许多阴暗面。 但他还是阳光开朗、真诚善良,如果不是那位西域女子教育的太好,便是他这个人,心里太阳光了,任何阴霾都照不进去。 这样的他,云初暖很喜欢很喜欢。 耶律烈一手揽着怀中小娇娇的腰,大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暖暖……” “嗯?” “其实……我还能更棒。” 云初暖:“?” 意识到他所谓的‘棒’是什么,她的面色瞬间爆红,“滚——” 这个色胚!无论啥时候都不改发情本色! 怕不是个泰迪成精了吧! “我不!”耶律烈紧紧搂着她,“暖暖,我会尽快去带你见我的母亲,不要怕,她一定会很喜欢你! 但是……今晚,我们该怎么睡?” ? ?哇哦哦!晚上的惊喜吗?感谢没有口袋的哆啦宝贝的两颗小心心~ ? 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jiang、粉蝶之恋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没有口袋的哆啦、y、duyniem、softsister、绿肥红瘦呀、等待星辰坠落、水流星、随缘、华宝宝们的月票~ ? 公布cp名哈,答案就是:烈日暖阳! ?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get到其中的奥妙hhhhhhh ? 不过我发现柠檬茶宝贝想的‘初夜’似乎也是男女主的名字诶? ? 看你们喜欢吧~ ? 今日有奖竞猜,西域的美人是不是穿越人士呢? ? 恭喜一下昨天中奖的小朋友,今天依旧是三十份书币,小可爱们踊跃留言吧,回答问题讨论剧情都可以,爱你们么么啾~ ? 最后!六千字送到,我要票啊啊啊!不给我就要闹了!!! ? ???? (本章完) 第66章 你不让碰,老子就提前上个锁 第66章你不让碰,老子就提前上个锁 谁能做到温情与发情无缝衔接呀? 是耶律将军呀! 还她前一秒钟的心疼! 云初暖捏着他没有多少肉的脸,往外一扯,“耶律将军,快把你掉在地上的脸皮捡起来!” 耶律烈一听,还真的往地上瞧了瞧,“瞎说,这脸皮怎么会……好啊,你说我不要脸!那老子就不要那玩意儿了!” 一双大手,朝着小娇娇的腋下伸去。 云初暖最怕痒了,见状,丢下他就跑。 耶律烈像个大灰狼似的,紧随其后,很快便在榻边抓住了又惊又怕的小公主。 两人笑闹作一团,云初暖躲着躲着,便躲到了榻上。 满口让蛮子将军不要闹,她怕痒。 实际上像只小狼崽子似的,时刻等待反扑。 耶律烈的体格,岂是她那小身板能反扑得了的? 不一会儿,便被压在榻上。 纤细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抓在大手中,高举过头顶,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而他如一座小山般壮硕的身体,半压在她的身上。 中间留了一丝缝隙,好让她能够得以喘息。 笑着,闹着,耶律烈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因为疯闹,面色泛起潮红的小娇娇。 眼角下那颗朱砂痣,红得越发妍丽。黑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波光,楚楚可怜,又娇媚动人。 丰润的小嘴微张着,吐出来的气息,都泛着香甜…… “暖暖,你好美。” 是真的美,美到令人窒息,似乎在她面前大口喘息,都是一种亵渎。 云初暖的面色更红了,对上那双灼热的眸子,她轻声询问道:“如果不是这副皮囊,你还喜欢我吗?” 一句话,把耶律烈问懵住了。 初见,她便是顶着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闯入他的世界中。 他为之沦陷、沉迷,且心甘情愿。 可若是没有了这张脸呢? 耶律烈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瞧见他的反应,云初暖觉得有一丢丢失望。 不过又觉得合情合理。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啊? 不过就是见色起意罢了。 而且她也早就知道,臭蛮子就是馋她的身子…… 心里那种没来由的烦闷,让云初暖自己都觉得太无理取闹了。 算啦! 至少这蛮子是诚实的,没有为了哄她开心,而说假话。 她刚要转移话题,暗自思忖了好一会儿的耶律烈,却忽然一脸严肃,“暖暖,我想象了一下你变成白日里,那个猪头样…… 因为是你,便不讨厌了,还挺可爱。” “那如果,我永远都变不回来了呢?就顶着那样一张脸,与你朝夕相处,你这个颜控狗,一定转头就会爱上别人!” 云初暖愤愤地说着,明知道是杞人忧天,但她就是忍不住酸他一下。 在颜控狗的世界里,颜值即正义。 如果换成了在她那个世界的脸…… 唔,换成她怎么了! 虽然没有小公主这么倾国倾城,她也是个清秀小佳人好吧?不然怎么考入上京大学的? 再说了,这副皮囊,她就算想退货都退不掉,担忧那些没用的,还真是……自讨没趣! 耶律烈无奈地放开被他攥住的两只小手,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 随后拾起她的手,将掌心摊开,认真而又仔细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他握着的那只手,正是云初暖金手指大开,食指指腹有两个圆圈圈的右手! 而他此刻,又在她手心里画圈。 云初暖有点慌,还以为他是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刚要抽回手,蛮子将军却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拽住她的手腕,又给拉了回来。 “不能躲,这个圈,要画完整!” 他很执拗,执拗的像个小孩子,伸出笨拙的,粗粝的手指,仔仔细细将那个圆圈画了三遍。 画完,耶律烈满意地笑了。 尤其是她白皙的手心里,若隐若现浮起的红色印痕。 被他烙印了!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无论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定下来了。 倘若下辈子变成猪,他就陪着她一起。 这是边辽国男女信奉的传说,在心爱的人手心里,画上圆圈,就代表着她今生今世都属于你。 那他画了三个,她是不是三生三世,都属于他? 以后,他还要一直画下去,无穷无尽地画下去,每天都要画一个。 那样,她就能永远属于他。 美滋滋地盯着那个圈圈看,耶律烈又画上一个。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葱白玉指上的两个红色圈圈。 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大手从托着小公主柔软的小手,改为握住那根有圈圈的手指。 他困惑不解地看了小娇娇一眼,粗粝的指腹在上面使劲蹭了蹭…… “疼!” 云初暖一惊呼,他的手便松了几分, 她连忙抽回来,有些心虚地道:“胎记啊懂不懂!怎么可能蹭掉?” 实际上,她也不确定这玩意究竟是不是一蹭就没,连忙借着揉手的机会,看了看那两个圆圈。 还好,依然在,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金手指福利,可不能没! “胎记?”耶律烈挠了挠头,“模样好生奇怪,没弄疼你吧?” 娘的!他还以为小媳妇那边也有画圈圈的风俗,只不过是在手指上。 “当然疼了!”云初暖扁着嘴,“在我手心里画圈,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种传说,耶律烈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第一次听说,还是般莱在他耳边磨叽,要把那个坏女人约出去,趁她不注意往她手上画圈,那个坏女人就是他的了。 为此,耶律烈只觉得幼稚的不可理喻,还痛斥了般莱一顿。 如今换成自己…… “咳,上锁了。” 他微扬下巴,傲娇地说着,“你不让碰,老子就提前上个锁,免得你再偷跑。” 他微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云初暖抓过他的大手,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上面画了三个圈。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画完,她得意洋洋地道:“那我也给你上个锁。哪怕有朝一日我变老变丑,你的眼睛里,也只能看到我。” (本章完) 第67章 能不能给我拉拉手? 第67章能不能给我拉拉手? 被小娇娇软乎乎地小手抓着,耶律烈心潮澎湃,“老子比你大了九岁!便是变老变丑,也是我先,你要敢抛下我去找别的老头,老子就带着儿子孙子,去你家大门口哭去!” 云初暖被他那个委屈巴巴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发笑。 “谁敢和耶律将军抢媳妇,不要命了呀!你这体格,七老八十估计都得健步如飞!” 她随口的揶揄,便能让耶律烈心生欢喜,“你承认是我媳妇儿啦?” 云初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抽回手,捧起床上的大棉被,就往蛮子将军怀里塞,“喏,都给你!去睡觉!” 耶律烈抱着被子,一脸无辜,“我去哪儿睡啊?” 云初暖随手指着那个挂着赤鹿头骨的角落,“那边,地上有毛毯,很干净还暖和。” 耶律烈更委屈了,“哪有让自己男人睡地上的?就让我在榻上对付一宿……” 正说着,忽然发现小媳妇的眼神不太对劲儿,“行吧,老子去就是了,你别恼。” 耶律烈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磨叽,一点都不爽快! 可他有什么办法?不就是想和小媳妇躺在一张榻上困觉吗? 结果觉没睡成,小媳妇已经不耐烦了…… 耶律烈起身,没有抱走被子,反而给他的小娇娇盖在身上。 见她要阻止,他威胁,“要么你自己盖,要么老子和你一起盖!” 云初暖:“……” 这家伙就是贼心不死。 但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吧? 府中又不是只有这一床被子。 最后,耶律烈的苦肉计又失败了。 云初暖叫来巧儿,说自己是太冷,要加两床被子。 巧儿也没管她家将军的脸色黑成啥样,忙进忙出地整整抱了三床棉被,还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要不是云初暖阻止,她怕是会把床都堆满。 等房间里又剩两个人的时候,云初暖瞧见某将军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好啦,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说好的先谈恋爱,不能反悔哦!睡觉吧~” 她假装打了个哈欠,耶律烈一肚子委屈都吞回了肚子里。 好吧,小媳妇说的对,她人就在他房间里躺着,还能张双翅膀飞了不成? 见她闭上双眼假寐,他也不拆穿,只是凑近她的唇瓣,亲了亲。 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耶律烈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已经疯狂地干了起来。 一个叫嚣着要将小媳妇吃干抹净,反正她是你的人,就躺在你的榻上,即便是睡了,又如何? 一个则严肃而又认真地警告他,万万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过她,现在反悔,还是个男人吗? 讲真,耶律烈很讨厌这个理智的小人儿。 在没有遇到小媳妇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还能分化出这样一个小东西。 可能……这个小人儿的名字,叫做‘珍惜’吧。 他珍惜和小媳妇的每一瞬间,自是不能被另外一个冲动的小人儿所蛊惑。 最后,耶律烈将那个蛊惑他睡小媳妇的家伙,一脚踹翻。 忍住所有渴望,就地打起了地铺。 云初暖悄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他就睡在床边。 面向她的位置,侧躺着,唇角上还带着笑意。 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目光,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看着就要睁开眼,云初暖连忙闭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耶律烈笑得无奈,却又满足的不得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这样开心的。 哪怕不给摸、不给碰,只要睡在她的旁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他的心里就被满满的幸福胀满。 “暖暖呀,我睡不着,能不能给我拉拉手?”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却很清晰。 榻上,云初暖假装睡熟,鼾声更大。 就在耶律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瞧见榻上的小娇娇,借着翻身的姿势,将一只葱白软嫩的小手,沿着榻边搭了下来。 耶律烈美得都要乐开了花,连忙将自己温热的大手,覆在那只软乎乎的小手上。 触手的感觉软弹滑嫩,他忍不住用指腹搓了搓。 却又怕她不耐烦,也不敢有太大动作。 就这样拉着她的小手,整整两天两夜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的耶律烈,终于找周公下棋去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传来,云初暖缓缓睁开眼。 她侧躺在床边,借着浓黑的夜色,望着那张英挺深邃的脸庞。 这一切啊,都像一场梦似的。 如果一个星期之前,有人告诉她,她会穿越到一个历史上完全不存在的国度,还在那里喜欢上一个蛮子将军,云初暖怕是会为他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了。 可如今,她不但来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很幸运。 幸好是他,幸好是这样一个明朗如阳光般的男人。 “耶律烈,你真的很好,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 当然,除了爸爸! 在云初暖心中,男人的优秀典范,就是她老爸。 家,还是很想的,但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给了她足够的尊重,让她不至于惶恐害怕,哪怕再也回不去她的家,也可以慢慢把这里当做是家吧? 云初暖嘴角带笑地想着,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睡梦中,她想收回手,却被那只大手,牢牢紧握着。 她便趴在床沿,睡着了。 睡得很熟,以至于半夜是如何从床上跌落到地上,还精准无误地掉在男人的怀里,云初暖都不知道…… (本章完) 第68章 你冷静哈! 第68章你冷静哈! 耶律烈上一次回将军府,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在军营里呆习惯了,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这一夜,他虽睡的极好,却还是五更天便醒了。 睁开眼睛,他想到了昨日的种种。 这一天,过得比他这辈子都要快活,像是个美梦一般,耶律烈不想醒来。 美滋滋地朝榻上一看,却发现空空如也。 耶律烈心里一惊,刚要起身,感觉手臂有点沉,怀里还有点软。 他垂眸一瞧,琥珀色的瞳仁,差点从眼睛里脱框而出! 他的小媳妇……此刻正像是一只乖巧软糯的小奶猫,柔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的被褥上,衬得她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皙。 五官小巧,精致可爱。 肉嘟嘟的小嘴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张合,气息都是香香甜甜的。 她好软,好乖…… 乖到耶律烈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会惊扰到小娇娇香甜的睡梦。 明明,清早起来是一个男人最冲动的时候。 可此时软玉温香在怀,他竟然忍住了! 或者说是舍不得这一刻的美好。 耶律烈连呼吸都很清浅,一瞬不瞬地望着怀中的小奶包。 他忍不住发痒的手,将她脸颊上散落的碎发,掖在耳后。 粗粝的指腹,从娇嫩软滑的小脸上微微扫过。 云初暖的睡眠浅,感受到发痒的脸颊,她用手扒拉一下,谁知道却传来‘啪’的一声。 她一惊,连忙睁开眼。 便对上了那双错愕中带着窘迫的眸子。 “耶律烈!你好无耻!答应的事情做不到,干嘛还要同意!” 云初暖气急,还以为这男人不讲信用,趁着她睡着就爬到了她的床上。 却不知道,这个锅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 耶律烈都快要化身委屈的小媳妇了,“暖暖,我……” “不要装可怜!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云初暖抽回手,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就往榻上钻。 屁股刚一沾床,云初暖便愣住了。 她看向坐在地上那个扁着嘴的男人,一脸的委屈,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云初暖懵了,“额……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蛮子将军不理她,反而白眼一翻,下巴一扬,佯装生气的样子,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气鼓鼓的背影,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火大。 云初暖心虚啊! 敢情是她自己睡觉不老实,掉到了床下,醒来以后还骂人家无耻? 好像……还打了他一巴掌…… 云初暖连忙下床,来到他身后,推了推他宽厚的肩膀,“对不起嘛,我以为……” “你以为老子不遵守诺言?我既然不愿守信,为何不直接睡了你?就抱一下,还得被你骂、被你打,老子有病啊!” 耶律烈一把掀开被子,给小娇娇看他清早起床,叫嚣的格外厉害的某个部位。 “知不知道老子忍得多辛苦?都他娘的要炸了!” 云初暖:“……” 好家伙,一大早上就我看这么令人窒息的画面,你礼貌吗? 她红着脸,别过眼,“是我误会了嘛,别生气,你很乖,最乖了好不……”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手腕一紧。 下一秒,云初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压在了地上的被褥上。 他半俯在她的身上,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哪怕隔着布料,也能如此清晰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云初暖面色爆红,“你冷静哈,我都道歉了,这可不是你兽性大发的理由!” 耶律烈可不就是想直接兽性大发了。 然鹅,在小娇娇防备的目光中,他还是败下阵来。 只能愤愤地在她唇瓣上狠啄一口,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老子,便为了你,熬上十三个月,等你十八岁之后,老子要把此时遭的罪,全部讨回来!等着!” 耶律烈是一秒钟都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已经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他匆匆逃走,就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云初暖摸着发烫的嘴唇,想到他刚刚恶狠狠的‘威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努力养肥,而待宰的小羊羔? 太可怕了! 她的第一次,会不会被一步到胃,直接死过去啊! 吞了一口口水,云初暖非常没出息地,插上了房门。 等耶律烈再回来,她死活都不敢开门。 最后,耶律烈也是没有办法,叫来巧儿,跟着她一起进去的。 小娇娇看到他就躲,耶律烈又气又无奈,临走时在她的耳边道:“现在不用怕,到时候怕也没用,老子这就去王宫多抓两只鸡回来给你补身子!” 都说鸡汤大补,小娇娇的身子骨太弱,耶律烈也是真的没把握,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住自己的攻势。 在这之前,还是先将她养肥点…… 他喝着饺子汤,吃了两口糙面馒头,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云初暖又气又羞,还拿他没有办法。 人家又没说现在就要碰她,她也是答应好了,十八岁之后,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晚了? 那他万一也反悔了,该怎么办? “公主,您怎么啦?”巧儿哪里知道这俩人发生了啥,只是瞧着公主脸红的不太对劲儿,她是又好奇又关心。 云初暖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都没有梳,披头散发地搭在肩膀上。 立刻会意了巧儿的意思,收起了那无用的担心,眨巴着眼询问道:“是不是等我给你设计发型呢?” 巧儿嘿嘿一笑,“公主,俺都期待很久了!枣儿她们约好今日去摘野菜,俺都没凑热闹,嘿嘿嘿,嘿嘿嘿,那公主有时间吗?” “有啊,不过……你先洗洗头吧,我也想洗洗澡。” 最后这句,是贴在巧儿耳边说的,生怕蛮子将军还没有走,说的小心翼翼,极为小声。 ? ?感谢迷恋柠檬茶的九、坠落的神、wjk的小祖宗宝贝们的小心心~么么啾! ? 感谢坠落的神、迷恋柠檬茶的九、梦千城、撒~、清欢无别物、yang、宿玲之、jiang、雪燕、习欢宝宝的的月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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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9章 干劲十足 第69章干劲十足 要说边辽的物资,那是真匮乏。 食物短缺不说,连水资源都供给不足。 当然,王室贵胄除外。 将军府掌握着整个边辽的命脉,更是什么也不缺。 但耶律烈却与其他纨绔子弟不同,他自小在军营中长大,最懂得资源的珍贵。 哪怕将军府应有尽有,也从不铺张浪费。 府中下人耳濡目染,即便将军常年不在府中,依然保持着勤俭的生活习性。 不过这一切,从中原那位和亲的小公主到来之后,似乎都被打破了。 将军先是给她杀了一只鸡,将军府多少人眼馋,却连个鸡蛋都得过年过节才发两个。 后来又因为她大摆家宴,更是将库房珍藏的宝贝,直接抬到了她的屋里。 所以,洗个澡算啥? 将军都亲自给那只不吉利的小白狼洗澡了呢! 那边,巧儿刚传达了小公主要洗澡的意愿。 一桶桶热水便从府中各处送了过来。 就连巧儿在府中的地位,那也是一跃而起,没人再把她当成小屁孩,反而还向她打听起小公主的喜好。 尤其是那几个对小厨房厨娘一职觊觎很久的婆子们,挤破头也想问出小公主喜欢吃什么。 将军那么宠爱她,若是她们做的吃食,取悦了小公主的胃,那不就能成功升职到小厨房了? 对此,巧儿坚定地站在叶大娘那边。 说出的食物,婆子们一样也没听过,什么韭菜,什么土豆,什么西红柿……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等巧儿美滋滋地战斗完毕,房间里,云初暖已经宽衣解带,洗上澡了。 洗澡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大问题,古人用的清洁工具,都像是粑粑蛋似的,黑乎乎的一团。 云初暖拿起来看了看,巧儿管这玩意叫猪苓,听说还是有钱人家才能用的。 她想到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经常会自己做香皂,说是干净卫生还省钱。 那时候她还觉得奶奶真是抠门,现在想想,奶奶就是个隐藏王者啊!还是她的福星! 手工皂的材料,在这个年代应该也能找到! 洗完澡就干! 顺便再做点洁牙粉! 这么一想,云初暖洗澡都有劲儿了。 大约半个时辰,香喷喷、白净净的小公主便新鲜出炉。 她的头发很长,差不多到腰部的位置,又黑又亮又浓密。 顶着湿淋淋的头发,云初暖随手找了块厚实一点的布,披在肩膀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把门打开。 本想督促巧儿也洗洗头发,那丫头一见到她却又是夸张地叫个不停。 无非就是那些不怎么彩虹的彩虹屁,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对此,云初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巧儿说完,她指着其中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桶,督促道:“你那头小炸毛都要擀毡了,快洗洗。洗完才能给你设计发型哦。” 巧儿往水桶里瞧一眼,干干净净的水啊,顿时就又感动了,“公主!您是特意给奴婢留的吗?哇呜呜,公主真好!以前俺洗头都要捡俺爹和俺娘剩下来的水,别提多脏了!公主竟然……” “停!我是用不完了。” 巧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话痨啊!你要不制止,能在你耳边念上一天。 她转身,坐到铜镜旁,“我把头发擦干,你快洗,洗完我们去集市转转。” 巧儿又开心了! 她最喜欢出去玩了,可惜终究是奴仆,没有主子的允许,哪有资格出去? 即便是出去玩了,她也没有银子买喜欢的东西。 公主真好啊!呜呜呜!公主太好了!她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了!就一直赖着公主! 巧儿洗头发,云初暖擦头发。 等巧儿洗完,云初暖的头发也半干了。 午时,外面阳光正好,巧儿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巧巧地等着一手剪刀,一手木梳的小公主给她设计发型。 云初暖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仔细端详着巧儿的脸,琢磨着给她弄个什么样的发型,才能弥补脸上的缺陷。 太过专注,压根没发现外面有什么动静。 巧儿却是看见了的,悄声在小公主耳边道:“公主,二姨娘又来了,您要不要躲一下?” 二姨娘那高大威猛的体格子,小公主在她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完全不够看。 将军又不在府中,巧儿怕公主吃亏,便想着让她躲起来。 云初暖一顿,顺着巧儿的视线,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只瞧见那个顶着一张猪头的连翘,脸上的红肿更严重了,正躲在大门口悄悄地往里面看。 见小公主看过来,她连忙藏在门后。 “不要紧。”云初暖既没有躲,也没有回避她的偷窥。 反而就站在院子里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打量。 云初暖的性格要是专注起什么事情,其他就都被抛在脑后。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个特别适合巧儿的发型,不用烫,也不用刻意弄什么造型。 巧儿的头发很浓密,颊边的骨头又特别宽,非常适合这个发型! 小公主眼睛亮亮的,已经完全无视了门外偷窥的女人。 “巧儿,我会剪一点你的头发哦,介不介意?” 她在电视上看过,古人都很在意头发,也不知道边辽是不是有这个风俗,要是巧儿不同意,那就再想别的发型。 “不介意,就是那个发型,公主确定适合我吗?俺娘说俺脸特别大,梳啥发型都是那玩意儿,丑!” “你娘瞎说,巧儿分明就是眉目俊秀,好看的很。你等着,我先帮你比量出来,你看看怎么样。” “呜呜呜……” “打住!你以后再吹彩虹屁,我就不给你弄了。” 巧儿那个呜呜呜刚一开口,云初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制止。 巧儿满口的彩虹屁,就噎在了肚子里,偏偏,还不懂彩虹屁是什么。 “公主,彩虹屁是啥呀?俺为啥要吹屁?那玩意儿多臭呀!” ‘噗——’ 云初暖被她逗笑了…… 一主一仆,在院子里的互动,被连翘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她垂眸,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垂眉低眼,满脸写着小心翼翼的丫头,小声询问道:“芜儿,我也给你设计个发型呀?” (本章完) 第70章 搞事业!握拳! 第70章搞事业!握拳! 芜儿震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姨娘使不得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剪不得!” 这恐怕是芜儿面对连翘,说过最勇敢的一句话了。 还是拒绝她! 连翘撇了撇嘴,牵动了脸上的肉,疼得她连忙捂住,满眼不悦,“有何剪不得的,你看人家巧儿,不就让剪了?” 芜儿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那还不是因为人家大夏公主看起来比你靠谱多了! 她要是把这个脑袋交给二姨娘…… 好家伙,不得让二姨娘给她薅秃了啊! 呜呜呜,光脑补一下就觉得,太丑了! 她不要! “算了,你就是个废物,长得不如巧儿,性子不如巧儿!人家还能护着主子,你呢,我那酒盅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换了,你都当看不见!白疼你了!” 连翘气呼呼地转头就走。 芜儿嘟着嘴跟在身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她真的真的真的好羡慕巧儿啊! 一开始被将军差去伺候那位大夏公主,巧儿没少被她们嘲笑。 不都说那位大夏公主刁蛮任性,又凶又狠,为什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呢? 呜呜呜,公主还缺婢女吗?她也想来…… “公主,二姨娘好像走了。” 院子里,云初暖正专注地给巧儿剪头发。 巧儿的心思却一直放在门口的红衣女人身上,见她离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初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她看得出来,那个连翘其实没什么坏心思,哪怕想做坏事,都会摆在脸上。 这样的人,是不屑于下黑手的。 唔,就算她下黑手,云初暖也不怕。 她那点花拳绣腿在蛮子将军面前不够看,发挥都发挥不出来,但若是连翘那样的女子,还是有把握打赢的。 总之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心里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止。 云初暖虽然不是托尼老师,但以前为了表演,会戴假发,经常学着视频给顶顶假发剪毛,巧儿这个简单的发型,还是不成问题的。 随着一堆堆碎发落在地上,云初暖也收起了剪刀,拿起铜镜放在巧儿面前,“怎么样?” 镜中的巧儿,当真是大变模样。 她之前的发型,类似于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后面的头发盘成发髻。 最糟心的就是刘海儿,薄薄一层,还短到眉毛以上,把巧儿的所有缺点,暴露无遗。 而此时,她的宽大两颊被后短前长的发束遮住,短短的刘海也被分到两侧,露出饱满舒展的额头,明朗立体的五官。 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格外明亮。 巧儿一眼不眨地盯着镜中的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这张俊秀中带着一点点少女特有娇羞的脸蛋,是自己的。 “公主!呜呜呜……” 云初暖刚要说‘打住,别吹彩虹屁’。 就听到巧儿哭唧唧地道:“俺真漂亮!呜呜呜!俺咋这么漂亮啊!俺竟然还能这么好看!” 云初暖:“……” emmm好吧。 她终于明白了,小丫头这彩虹屁,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对象。 无论是谁超出她小脑袋里的预想,都要狂吹彩虹屁。 即便是她自己,也要吹出花来。 偏偏,词汇量还有限,吹来吹去就是那几句…… 不过也是真可爱呀。 换了发型后,颜值都有了质的飞跃,整个人更加讨喜了。 “你喜欢就好,我还生怕剪坏了你哭鼻子呢。”云初暖端详着巧儿,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后面的头发,你正常梳发髻就行,前面的刘海儿千万不要再动了,你不适合这种。” “好的公主!呜呜呜,同样都是人,公主咋就这么厉害呢!瞅瞅这一双手啊!那是手嘛!那简直就是……就是……” “没词儿了吧?” 巧儿红着脸,“公主可以教俺啊!以后俺的那个什么屁,保证香香的,让公主满意!” 云初暖想想,还是算了。 等她学会了各种成语后,指不定那彩虹屁得有多离谱。 云初暖回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管巧儿要了纸和笔将手工皂需要的材料列下来。 她想做两种皂,一种是用来洗贴身衣物的,最简单的肥皂。 一种是美肤皂,需要的材料会多一点。 巧儿歪头看着公主记在纸上的东西,不明所以,“公主,你还要米吗?” 别的字巧儿不认识,简单的这个‘大’和‘米’她倒是认识的。 “对,要大米,还有珍珠、蚕茧、羊油,集市上有卖的吗?哦,对了还有苦参。” 洁牙粉她之前没做过,只在看电视的时候见人家女主穿越到古代后,用苦参磨成粉就能刷牙了。 先试试再说。 巧儿皱着眉头,两侧的头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从脸颊滑过,很是娇憨可爱。 “有是有啊,就说羊油,叶大娘那里就有的。珍珠,将军送公主的大箱子里也有。但是其他物件儿…… 大米就是贡米吧?那得将军取王宫带回来,还有蚕茧,就是那种能抽出丝的小虫?奴婢也不确定集市会不会有卖的…… 公主,您要这些物件儿做啥呢?不然等将军回来……” “先去逛一圈吧,没有再和他说。” 云初暖打算好了,先做一次这种奶奶教给她的美肤皂,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一直用来着,效果比洗面奶还好。 如果成功了,等到夏天,她再提炼一些玫瑰、百合之类的精油,做沐浴乳、洗发乳什么的! 说不定还能在边辽做个自己的小生意呢! 云初暖最怕的就是,来到这个地方,她变成了一个废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相夫教子,最后老死在后宅之中。 倘若有了自己的事业,生活就更有动力了。 握拳! 理想很远大,只是想想,云初暖就觉得热血沸腾。 带着巧儿,快快乐乐地出了将军府。 一路从主街,跨过一道桥,来到上街,是蛮子将军上次带她来过的地方。 云初暖出门之前,刻意装扮了一下,就是怕自己这个中原女子的样貌,太过招摇。 没想到,还是有那不开眼的来找麻烦…… ? ?昨晚丢了稿子,气的一宿没睡!!! ? 打赏票票的感谢明天一起发! ? 大神说提问的小可爱也明天回,今天状态不好呜呜呜…… ? 另外,告诉你们个你们应该特别激动的好消息: ? 二月一号上架,爆更持续四天(??????)?保佑孩子不会被累死…… ? 继续打滚求票! ? 求书友圈评论!别的小朋友有的,我可爱的宝们能给我吗?丟稿的苦逼作者求安慰! ? 最后要进群吗?算是个验证群,到时候进vip群验证要加这个(婚后,懂吧?懂吧!) ? 恭喜昨天中奖的小朋友,今天的活动记得参加~ ? ???? (本章完) 第71章 该拉踩还是要拉踩 第71章该拉踩还是要拉踩 这是云初暖第一次逛古代的街,上次是匆匆走过的,不算。 所以看一切都很新奇。 明明边辽穷的要死,逛来逛去也就那些玩意儿,她却像是从未见过一般,看啥都想研究研究。 当然,前提是正事儿已经办完了。 大米各处都没有卖的,只有糙米,云初暖买了一些,先试试能不能用再说。 至于蚕茧,服装店的老板见她真心实意地想要,便宝贝似地拿出了从中原运回来的蚕宝宝,告诉她这玩意儿的茧衣便是她要寻的。 云初暖喜出望外,本来是碰碰运气,不成想还真有。 老板也是实诚人,自己弄回来也养不活,都死一大半了,便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了一些运费,通通卖给云初暖。 边辽人的爽朗、热情、大方,那是印在骨子里的。 哪怕云初暖一开口,老板就听出了她不是边辽人,依然没有坑她。 这样一个民风淳朴善良的国度,每多了解一些,就多喜欢上一分。 以至于云初暖逛街逛的更有劲头。 四处的看,有时候什么也不买,就对着商铺研究。 巧儿跟在她身边,肩膀上挂了一个小包袱,小半天下来也没装什么东西。 她不太理解,为啥公主明明看起来对什么都好奇,就是迟迟不买呢? 搞得人家小贩对她都有意见了。 巧儿瞧着小贩从一开始的热情,到此时对小公主爱答不理,悄悄在身后拉了她一下,“公主,其实,将军府不穷的,您想要啥买就是了,奴婢带了足够的银两。” 巧儿还以为小公主是担心没有银子花呢,却不知道她在研究每一个商铺为何生意不好,为何有顾客上门,都会摇着头走开。 听到巧儿提醒,她也意识到自己看了太久,人家小贩都没有开张呢。 胭脂水粉便各来了一份。 小贩瞬间乐了,将把自己涂成小黑人的云初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经历过巧儿彩虹屁的洗礼,云初暖已经能做到,听任何离谱的夸奖都面不改色气不喘。 付了银子,便继续下一家。 这一次云初暖出来,是把小白狼也带出来的。 它太胆小了,可配不上它狼的身份。 本来想锻炼一下大白的胆子,谁知它第一次光明正大行出现在人群中,怕的要死。 巧儿走一步,它便行一步,小脑袋始终藏在巧儿的大裙子下。 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逛完了上街,云初暖还想去下街看看,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将小白狼从巧儿的裙子底下拽出来。 严肃地道:“大白,你是狼族,有点出息行不行?日后蛮子将军不在,我还想让你保护我呢,这么胆小,怎么行?” 小白狼从小就是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从来不敢出现在人群之中。 它害怕别人嫌恶地眼神,害怕别人连打它都要用工具,就好像沾了自己的手,会染上晦气一样。 “嗷呜呜……” 小白狼耷拉着耳朵,连叫声都显得可怜兮兮。 云初暖也不会兽语,但就是能懂小白狼所要表达的意思。 她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小白狼的头,在它的身上,似乎见到了小时候的蛮子将军。 也是这样遭人嫌弃、厌恶,小小的他,一定很无助吧? 她想着,心里便隐隐泛起疼惜。 “大白,你的血脉,一点都不肮脏。即便祖先真的是白狐,你也是最特别、最漂亮、最拉风的小白狼! 你想想呀,其他狼族灰不出溜的,即便是那个狼王疾风,黑乎乎的也没有你好看呀!不然那么多的小狼崽,我为何偏偏看中了你?” “嗷?”大白微微歪头,似乎在思索她的话。 一旁巧儿却是满脸黑线。 公主啊,疾风可是俺们边辽信仰的神兽!你夸大白就夸,可不兴这么拉踩的!若是被将军听见了,也会不高兴的…… 当然,小公主再给大白建立自信,巧儿只在心里肺腑,没敢说出来。 她想,日后一定要提醒公主才是。 巧儿不知道的是,即便小公主真的听了这话,该拉踩还是要拉踩。 谁让那个疾风压根儿就不喜欢她了! 她就是这么幼稚,和一只狼较上劲儿了! 总有一天,要将大白培养的比狼王还要优秀! 血脉高贵,了不起啊? 看她家蛮子将军,被人贬低成那个样子,不还是靠自己的本事杀出一条血路? 所以,她养的宠物,一定不能怂! “大白,你现在小,我罩着你。等你长大了,要保护我哦!” 不知道是小公主脸上的笑容太温暖,太阳光,驱散了小白狼心中的阴霾。 还是她的话起了作用。 大白从巧儿的裙子下钻了出来,对着云初暖‘嗷呜嗷呜’,那声音,比之前的怯怯懦懦要洪亮许多。 云初暖满意地揉了揉大白的小脑袋,伸出软乎乎的小手,“那我们就说好了哦~” “嗷!”大白似乎听懂了,伸出小狼爪,印在小公主的掌心里。 一人一狼,来了个世纪大联盟。 巧儿在一旁看着,也收起了担忧,半蹲在小白狼面前,伸出黑乎乎的小手。 “大白,也要保护俺,好不好?” “嗷!”大白开心极了,将另一只爪爪贴到巧儿手上。 小公主笑得可甜了,即便是将自己涂得再丑,也遮不住她眼底温暖而又明媚的光芒。 巧儿弯着眼睛,对她笑,只觉得一颗心热乎乎的,想想以后的日子,都感觉充满希望! “哈哈哈哈!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杂种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杂种,特意养了一只狼王,却被自己的女人贬低的一无是处!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两人一狼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放肆的笑声。 这笑声猖獗而又狂妄,听了便让人觉得刺耳。 云初暖转过身,便瞧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对襟夹袄,身上裹着火红色的整皮狐狸毛,狐狸的头从他脖子饶了一圈,浑身上下都是金子,满脸写着老子有钱的男人,从她身后那条街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带着两个人,看起来像打手一般…… ’ (本章完) 第72章 本公主教你如何做人 第72章本公主教你如何做人 巧儿听到这个声音,便吓得瞪大了瞳仁。 一转身,更是瑟瑟发抖地,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王子殿下!” 王子? 云初暖抬眼,看向那个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暴发户味道的男人,满身的富贵,都是用金银堆出来的,哪里长得像王子?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 杂种?! 敢情,这就是从小欺负她家蛮子将军的狗东西? 怪不得嫉妒心那么强,原来是长得丑! 云初暖这火气,顿时直往脑仁儿钻。 接受了父母爱的教育长大,她的性格素来都是阳光开朗,温和柔软。 很少会主动攻击别人。 但今日,忍不了了!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披着一张人皮,都会说人话。” 她瞥了身边的巧儿一眼,“站起来,人为什么要对畜生低头?” 巧儿:“!” 她哆哆嗦嗦,甚至不敢抬起头,连忙拉了小公主一下。 云初暖却顺势,将巧儿从地上拽起来。 打扮的像个暴发户一样的男人,在分辨出小公主对他的谩骂后,立即扬起手中的鞭子,在半空中狠狠一甩,“你是在骂本王?” 他缓缓靠近,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个脸上毫无畏惧的小姑娘。 云初暖是真的不怕。 虽然他很高,比起蛮子将军带给她的压迫感,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 “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畜生?” 见他不由分说地甩起鞭子,云初暖动也没动,一双凤眸倨傲地看向他,“本宫乃是大夏国七公主!来你边辽和亲,便是为了和平,你今日若是敢动本宫一根毫毛,明日中原大军便会打到你边辽城下!” “你敢——”耶律耀瞪着眼珠子,那根鞭子到底是没敢甩下来。 他嘴硬地嘲讽道:“本王今日便是将你打死,谁又知道你是大夏公主?反正,本王不知!” “你可以试试。”云初暖捏住手中的竹筒,举在半空中,“这是信号弹,只要本宫捏碎,大夏皇帝立刻便会得到消息,到时你变成了整个边辽国的千古罪人!” “信号弹……你竟然还藏了这种东西在身上?那杂种被你骗了哈哈哈!还他娘的心心念念……” ‘啪——’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到眼前闪过一道娇小的人影,脸皮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 耶律耀捂着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竟敢……打本王?!” 云初暖可不是个冲动的人,如果没有看到他身后缓缓走近的高大人影,这一巴掌她是不敢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打下去的。 可是,她看到了。 看到那个高壮如小山般,令人心安的身影出现,原本这丑逼王子带来的两个打手,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她便是仗势欺人,打了! “他娘的!老子管你是啥公主!今日便打死你个破烂货!” 耶律耀高高扬起鞭子,却迟迟落不下来。 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意,从身后传来,他本就大的眼睛,几乎要脱框而出! 缓缓转过身,在瞧见身后的男人时,更是吓得直接松开了手,“你、你、你不是在王宫?!” 穿过他惶恐的目光,耶律烈上下打量了把自己涂得黢黑的小娇娇一眼。 见她全须全影、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中不由得带着一丝责备。 云初暖连忙收回手上的竹筒,还以为他是因为这个东西生气了。 她瞧见他夺过丑王子手中的鞭子后,竟然重新递给了他,“打,老子就在这儿,让你打。” 耶律耀:“……” 这杂种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受气包了,手握边辽大军,为人更是凶狠蛮横,谁敢动手打他啊! 耶律耀连连摇头,“三弟别生气,俺这不是和弟妹闹着玩呢吗?” 耶律烈冷笑,一双清冷的瞳仁,完全不似面对小媳妇时的那种温和,反而冷冰冰的,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不打是吧?那就换我了。” 他扯着丑王子的脖子上垂着的那颗狐狸头,拽到云初暖面前,同时将鞭子递给了她,“公主莫要气恼,我这兄长年少不懂事,最喜欢挥着鞭子与人玩闹。 他玩够了,换公主玩。只是那信号弹,莫要发出去,影响了两国的盟约,我这兄长当真会被边辽百姓所唾弃。” 云初暖:“?” 好家伙,他怎么又上升到两国的高度了? 上次那个阿泱找事儿,他便是如此,如今又…… 云初暖立刻就get到了蛮子将军的意思,接过他手中的鞭子,在手中挥了挥。 啪地一声,鞭子是个好鞭子,十分响亮。 耶律耀却吓得一个激灵,“你敢!本王是边辽的王子,你若是敢动本王……” ‘啪——’ 这声更响,因为落在了皮肉上。 云初暖觉得打身上厚厚的衣服不疼,特意抽在他暴露在外面的手上。 丑王子疼得嗷嗷直叫,刚要反击,却被耶律烈掐住后勃颈,完全动弹不得。 耶律耀瞧见面容丑了吧唧的小姑娘,眯着眼睛对他笑道:“王子可能不知道,中原有句话,叫做礼尚往来,你这么喜欢玩,本公主自然要陪你尽兴才是。” ‘啪——’ 又一鞭子,落在他另一只手上。 小公主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丑王子,“别再让本宫听到杂种两个字!” “啊啊啊——好疼!你他娘的杂种!老子是你兄长!你竟敢……” ‘啪——’ 第三鞭子,直接高高扬起,抽在了耶律耀的嘴巴上。 直接在脸上印出一道红印,鼻子都出血了。 “如果他是杂种,你又是什么?从小无人教育,那本公主便教你如何做人!” 三鞭子,抽的耶律耀是口吐鲜血。 他气急了,也怕极了! 当初那杂种被他的生母送到军营,所有人都在嘲笑,杂种连亲娘都不爱他。 谁知这十几年之后,他们想明白了,却也晚了! 连父王对这杂种都是青睐有加,而他也再不能在无人之处欺负得了这杂种! 他想起这杂种入军营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今日你们是怎样欺辱的我,他日我必千倍万倍奉还! 当时的他,那么小,那么瘦弱,还是刚以质子的身份被送回边辽…… 谁能想到……他长成了一匹狼!一匹恶狼! ? ?感谢没有口袋的哆啦、wjk的小祖宗、迷恋柠檬茶的九、sweet甜、胡涂涂、几遇、想要有钱、往侯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书友没有口袋的哆啦、241***058、姝、途、。、生生、一直睡的猫、恰好年少、嘉小姐宝宝们的月票~ ? 已经开了企鹅群:61831402 ? 在书友圈置顶也能看到,欢迎宝贝们~ ? 恭喜昨天中奖的宝子,今天继续抽~ ? ???? (本章完) 第73章 孩子委屈坏了 第73章孩子委屈坏了 ‘啪’地一声,再次响起,耶律耀吓得身体一抖。 那鞭子却被扔在他的脚下,“还不滚?要继续玩?” 耶律耀气得咬牙切齿,满眼都是憎恶,满脸都是愤恨。 对于耶律烈来说,却没有任何震慑力,只是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睨着他,“你大可以到你那个不长眼的母后那里告状,说本将军欺辱了你。” 那还用你这个杂种说! 耶律耀眼中尽是不甘,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定是不会轻易饶过这杂种,和那个中原来的毒妇! “不过,本将军也要到大王那里禀告,王子为了一己私欲,擅自破坏中原与边辽的两国盟约,若是大夏皇帝恼怒派兵出战,这将军一职便交给王子,相信你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边辽百姓。是吧,王子?” 耶律耀:“!!!” 让他上战场?! 娘啊!饶了他吧!!! 耶律耀甚至不敢再继续为自己申辩了,反正自从这杂种爬到了威武大将军一职,他便永远处于下风! 无论他想出什么花招,他都能见招拆招,反倒让父王降罪于他! 便是此刻求到母后那里,他也只会骂他不懂隐忍,不知进退! 他娘的!!! 耶律耀狠狠地瞪了小公主一眼,却被一只大脚狠狠踢在屁股上。 “滚——再有一次,老子便直接砍了你!” 耶律耀缩着脖子,很想说一句:你不敢!本王是王子!未来要继承边辽的! 可他深知,这杂种若不是念着父王还在,早就杀他千次万次了…… 他憋着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鞭子,转身就跑。 不忘狠狠踹了跟着他的两个打手一人一脚…… 闹了这么一出,街是没法继续逛了。 云初暖刚刚面对丑王子有多嚣张跋扈,此时便有多心虚。 她也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乔装打扮了,还是被那个丑货认出来! 怕是要给蛮子将军添麻烦了…… 何况她刚刚还说了什么信号弹,他听在耳中,一定会觉得她心里装着大夏,对他压根儿没有半分爱意吧? 被他牵着软乎乎的小手,一路沉默着回到将军府。 巧儿和大白在身后跟着,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云初暖有点受不了这样凝重的气氛,见他将她送回院子,转身要走,连忙拉住他,“耶律烈!我没有什么信号弹的!只是为了吓唬他,这东西是……” “什么?”耶律烈转身,一头雾水。 云初暖拿出那个竹筒,里面装的是从服装店老板那里买来的蚕宝宝。 “你看,真的不是信号弹!既然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我便不会再想着大夏了,会把边辽当做我的家!你能不能……” “你以为,我因这东西生气了?”耶律烈拿过那个小竹筒,都要被气笑了,“即便是真信号弹又如何?你一个女子只身在外,连点自保的玩意儿都没有,那大夏皇帝也不配为人父!” 云初暖愣愣地望着他,完全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所谓的‘信号弹’。 “那你,为何生气?” 他是生气了的,一定是的,从他隐忍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在努力抑制着火气。 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她背叛了他? 小公主微张着肉嘟嘟的唇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一张小脸啊,造的黢黑,丑死了! 耶律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拉到房间里,坐在板凳上,随手扯起桌上的帕子,为她擦着小脏脸。 “你是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云初暖坐在男人坚实的大腿上,像个受气包似的,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我擅自出府?” “你——”耶律烈气得想打她屁股,“你就没想过,如果老子没有及时赶到,你那一巴掌下去,要如何善后?” “可是我看到你了呀!”小公主不知悔改,还振振有词,“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帅!这么耀眼!只要一出现,就算在人群中我也能一眼就看到的!更何况那儿也没有人,我早就发现你了,他一骂……那么难听,我就忍不住了! 反正我知道你在,会保护我的!他带的人又那么怕你,我想着他肯定也是畏惧的,就……打了。” 这一次,傻眼的人换成了耶律烈,“你是因为他骂我……杂种?” 耶律烈其实有点想不明白,性格这么和软的小娇娇,为何见到那丑货便如此暴躁。 他真的很后怕,自己万一迟了,那一鞭子落在他的小娇娇身上,便是将那蠢货千刀万剐了,也换不回她遭的罪。 那豹尾鞭,是特制的,打在人身上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他很气,气她不懂隐忍,为了逞一时之快,差点就…… 怀里的小娇娇点头,那张已经被他擦干净的小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白净软糯,“对啊,像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要不是怕给你惹麻烦,我就要抽的他满地找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喷粪!” 明明一个字的情话都没有说,耶律烈却感觉,比他从前听过的所有话都要动听。 他的心忽然开始颤抖,抑制不住的颤抖。 以至于他将头埋在小娇娇的勃颈处,整个人都在发颤。 “怎么了?你别生气啊,我下次不会……” “别动!。” 云初暖想要将他推开,口中不住道歉,他却紧紧抱着她,异常激动。 从来没有人为他这样出过头,从来……从来没有…… 在那些被人欺凌,被人打骂的日子,母亲只会让他不要哭,狠狠地打回去便是了。 父亲会责罚那些人渣,背地里却认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长大了,便好了。 那个小小的他,受尽委屈,也想找个人哭一哭,闹一闹。 也想有个人能坚定不移地站出来保护他。 这辈子,他以为再不会有了,因为他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可是…… 云初暖感觉到脖子有点湿,立刻就慌了,“你哭了吗?” “没有!老子怎么会哭,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云初暖:“……” 好吧,孩子可能又被骂‘杂种’,委屈坏了,哭就哭嘛,她又不会笑话。 只是抱着身体发颤的他,云初暖后悔没有多抽那丑王子几鞭子! (本章完) 第74章 将军又从宫里顺的吧? 第74章将军又从宫里顺的吧? “暖暖。” “嗯?” “我会保护你的,像你保护我一样。日后,无需隐忍,若是有人欺负你,便在他出手之前,狠狠打回去,老子给你撑腰!” “那可不行,你不在身边,我哪里敢放肆?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哦。” 耶律烈原本想说,经历了今日一事,他意识到自己有多粗心,忘记要派人保护他的小娇娇。 以后不用怕了,即便他不在身边,也会派出武力最高强的人时时刻刻护着她。 日后再遇到那些狗东西,无需畏惧! 然而听到小公主的‘你要一直陪着我’…… 这句话太好听了,他岂会不愿? “好。拉钩。” 他终于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一双泛着水雾的琉璃目,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啊不,大兔子。 宽大的手掌聚拢,在她眼前伸出小拇指。 “幼稚!”云初暖笑着,也没有拆穿他的小脆弱,将自己白白软软的小手送上,勾住那根粗粝的手指,打了个勾勾。 打完勾勾后,她还伸出大拇指,教他怎样‘盖章’这样才算拉钩仪式完毕。 耶律烈憨笑着,满眼都是欢喜,在小娇娇的唇瓣上,印下浅浅的一个吻。 “在房里等一会儿,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抱着云初暖将她放在凳子上,耶律烈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 手里提着两个大麻袋,里面还有生物在乱动。 他连忙解开绳子,一只大公鸡便探出头来,似乎十分不满它被套在麻袋里,‘咯咯咯’地叫着。 云初暖欣喜的同时,又看到公鸡的后面还跟着一只老母鸡。 倒是没有公鸡那么胆大,麻袋一打开,便挥着翅膀跳着逃到院子里。 “大宝?!天呐!这是大宝回来了吗?叶大娘你快看看!” “娘耶!这哪里是大宝啊!这可比大宝肥实多了!将军又从宫里顺的吧?” 门外,传来巧儿和叶大娘欣喜的声音。 因为那个‘将军又从宫里顺的’耶律烈面色微红。 他假装听不到,将麻袋提了起来,里面跳出来跳出来好几只小兔子,黑的、白的、花的…… 一出袋子,立刻在房间里四处乱蹦。 有的蹦到了大白的脚边,吓得它嗷呜一声,撒丫子就跑。 云初暖:“……” 这个小胆儿。 改造大白的任务,有点艰巨啊。 兔子倒出来还不算完,‘啪嗒啪嗒’两声,两只缩在壳里的乌龟,也掉在地上。 云初暖都惊呆了,又看到大麻袋上,挂着一只纯白色毛很长的小猫咪,小小一只,正用爪子使劲儿勾着麻袋,死活都不愿意出来。 在她曾经的世界,云初暖特别喜欢小猫小狗,小区里还有一堆她喂养的流浪猫,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跑出来要吃的。 如今她不在了,也不知道…… “你别哭!不喜欢老子就送回去,反正也是抢来的!” 耶律烈见小娇娇眼眶有点红,用手指捏着小猫的后脖颈,便要丢回袋子里。 被云初暖连忙接过来,抱在怀里,“谁说我哭了!还不是因为太喜欢了嘛!” 蛮子将军呲着一口大白牙,落日余晖从门外透进来,晃得云初暖眼睛都热了。 “就知道你喜欢!这猫儿可是我从娘那里抢来的!叫啥波……波啥的猫,比巧儿大娘家那只好看多了!” 云初暖举起怀里的小家伙看了看,圆溜溜的蓝眼睛,粉鼻子粉唇瓣,连小爪子都是粉粉嫩嫩的。 不像她认知里的那种波斯猫,鼻子很短,往里凹陷,反而圆圆乎乎的,十分可爱。 除了它纯白的颜色不一样,更像是现代的布偶猫。 “喵—” 可能是云初暖抱的姿势不舒服,小猫咪用后爪蹬了她一下,发出奶奶的叫声。 云初暖十分喜欢地将它搂在怀里,“耶律将军,你是要在家里开个动物园吧?” 动物园是啥,耶律烈不知道,他顺回来……呸!带回来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 鸡是小娇娇要的,一只怎么能够,便顺手带回来两只,一公一母,正好。 至于那兔子,王八,都是要炖了给小媳妇儿补身子的。 耶律烈踢了踢脚下倒仰着的乌龟,贴在小公主耳边道:“大补,吃了这东西,你就能身强体健,等到十八岁……” 他特得意地嘿嘿一笑,云初暖无语望苍天。 她想将这家伙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除了黄色废料,还装了些啥? 怀中的猫儿不听话,云初暖便将它放开,小家伙立刻钻到柜子底下。 大白看别的动物都害怕,唯独对小白猫很是好奇,在门口瞧了小主人一眼,见她也没看到自己,便悄悄地溜进房间。 云初暖急于转移话题,便想起了蛮子将军的母亲,“你娘,同意见我吗?” 耶律烈点了点头,“自然,我老早便说了,我娘人很好,先前不过就是气我去为父亲分忧解难了,你不要多心,明日便带你进宫。” “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好吗?” 提起这个,耶律烈就犯愁了,“也不知算不算好……我娘甘愿去冷宫,父亲便将冷宫作废,还修建了一番,处处小心翼翼地讨好。 但我娘就是面上厌恶他,一句好话也不说,背地里又很关心。搞不懂…… 你见了我娘,唯一要记得的就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大王,也就是我父亲。” 云初暖越发摸不准这位准婆婆的脾性,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紧张,被耶律烈捕捉个正着。 他放下手中另一个刚要打开的袋子,拉起她的小手,软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娘真的很好,唯一瞧不上的人,可能便是我父亲了。她对下人都很和善,更别说儿媳妇儿。” 云初暖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她其实也不是怕,瞧见蛮子将军这样的阳光明朗,也能猜出她人一定不会差。 可她就是莫名的紧张。 有可能是太希望找到一个同类了,既期待,又害怕失望…… “来看看,我还给你带了啥好东西!”耶律烈打开另外一个袋子,一脸兴奋地朝着小娇娇招了招手。 云初暖缓缓上前,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 ?感谢火锅yyds、wjk的小祖宗、fwyx、错失星河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火锅yyds、琴、皮卡丘爱吃铜锣烧、jiang、x.lethe、玉子烧、林宝宝们的月票~ ? 总有宝贝说我更新太少,呜呜呜(??????)?其实我这个更新量是人家上架后的更新啊,一章2000+,每天两章,不少了不少了,我也特别想直接都更给你们看,但是上架我不就废掉了…… ? 宝贝们再等几天吧,一号上架,中午十二点以后更新哦,两万字呢~~ ? 等我哦,不见不散~~ ? 还有小企鹅群再召唤你们!看书友圈置顶【小裙裙】我预感星期六的章节可能会被河蟹,到时候要是删减就把原版发群里好了~ ? 最后,打滚求票票~ ? ???? (本章完) 第75章 中原人,并非全部是孬种 第75章中原人,并非全部是孬种 耶律烈献宝似地,从里面拿出两件用透明罐子着的东西,“这个粉色的,是沐浴乳,我娘说,女孩子用了身上香香的,皮肤也会变好。 这个白色的,是洗发乳,tou发用了它会变得很顺滑。 这可是我娘的宝贝,从来都不让任何人碰的,我一在她面前提起你,我娘便让我带了两罐子,喏。” 蛮子将军一脸的,你看吧,我就说我娘喜欢你! 云初暖则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粉色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一点,用手指捻了捻,凑在鼻尖闻了闻。 耶律烈以为她不懂使用方法,笑着道:“要配合水使用的,会起很多泡沫。” 云初暖怎么可能不知道沐浴乳怎么用? 她就是太知道了,所以才被惊到。 所以,她真有可能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只是云初暖不是很懂,既然都能制作出来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活得这么糙? 你看他那个脸啊,干裂的都起皮了。 好好一大帅哥,因为皮肤的影响,美貌值愣是大打折扣。 而且,她今日去逛街,在边辽的集市上,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现代人使用的东西。 云初暖这颗心啊,急死了,太想一探究竟了! 却见蛮子将军转过身,将房门插上,随后来到那个大麻袋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水粉色的绒布袋子。 “暖暖,这也是我娘要送你的,说是贴身衣物,不让我看,也不能让旁人看了去。你若不会使用,进宫之后问我娘便是了。” 贴身衣物? 云初暖接过那个小布袋,从里面拽出来两样东西。 一件因为太小,直接从袋子里掉落在地。 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云初暖面色爆红。 刚要捡起来,蛮子将军却先她一步,将那薄薄的一小块布料,从地上拾起。 “这是何物?” 云初暖一把抢过来,至于另外一件,她不用拿出来,也知道是什么了! 内裤啊!胸罩啊! 这要是被蛮子将军看到,指不定又要讨论出多离谱的问题! 她这个未来婆婆……可太勇了! 这种东西,让一个大男人带给她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云初暖倒是没想过,她在人家眼中,早已经是儿子的媳妇了,浑身上下都摸过瞧过,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 顺手捎个内衣内裤,怎么了? 王城 由冷宫改为的凝香殿,一名身着西域服饰的女子,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她正在浇花,浇两盆师父送给她,有白色、有淡紫色的小花…… 师父说,这东西能生出果实来,保准让他儿子的边辽大军粮食充裕,再也不用忍饥挨饿。 可她都种好几年了,别说什么果实了,连小花,都是她前几日从外面移栽到屋子里,才长出来的。 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 见贴身宫女从门外跨进来,随口询问着,“傻小子还在死老头那里?” 《关于自家主子一直叫大王死老头这件事》 阿佘表示,习惯就好。 “早就走了,只不过……将军似乎惹了点麻烦……” 西域女子一听,来了精神,“什么麻烦?” 那亮晶晶的眼睛,那八卦的神情…… 阿佘哭笑不得,她就纳闷了,将军到底是不是主子亲生的! 把那么大点的一个孩子,早早便送入军营不说,孩子被欺负了,从来不像其他母亲那样出头,反而告诉孩子不准哭,谁欺负了你百倍千倍还回去就是,打坏了打傻了有她罩着。 她也劝过,主子却说:这是军//事化教育,她不懂。 好吧,她的确是不懂。 不过将军能成长为如今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主子总是功不可没的。 “将军府上那位大夏公主,似乎把王子打了一顿,他一入宫便去了王后那里,正哭鼻子呢!王后气得大发雷霆,倒是没敢去找大王,动手打了王子……” “真的?!” 西域女子的容貌十分美艳,还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清冷感。 她要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便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但若是笑起来,灵动十足,像个小姑娘。 “看来,师父的话也不尽然都对,中原人,并非全部是孬种,对吧?” 阿佘无语,那师父还说边辽人是没脑子的蠢货呢,您不还是屁颠屁颠跟着大王到边辽来了? 只是后来…… “阿佘,将师父前几日寄到的雪花膏,给我那有胆识的媳妇儿送去一份。” “白日里,您不是舍不得拿出来吗?” “我那是忘记了好吧,才没有舍不得!顺便再给师父寄封信,就说她送我的果苗开花了……” * “咳咳——媳妇儿呀,这火烧的够不够旺?” 将军府一处无人居住的小院儿里,烟雾缭绕、荒草丛生,一团熊熊大火,将枯草点燃,到处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云初暖和巧儿在大门口,哪怕用手帕掩着口鼻,也被呛的止不住咳嗽。 耶律烈站起身,脸上挂着的,小媳妇给他做的简易版‘口罩’,便滑了下去。 云初暖一看,连忙跑了进去,将‘口罩’给他重新戴回去,以至于忽略了他口中叫的贼亲热的那个‘媳妇儿’。 “够了够了,巧儿把盆拿给我!” 巧儿很快也捂着帕子跑了进来,“公主,您要做啥?奴婢来就行了!这里太呛,您还是……” 巧儿正说着,就发现小公主躲着那团熊熊大火,将地上用油纸兜起来的草木灰,往银盆里面倒。 她也赶紧上去帮忙,等草木灰都收集好了以后,云初暖便让人将各处拿来的泔水,泼在大火上,不一会儿便熄灭了。 “咳咳咳!公主啊,您要这枯草灰做什么呀?” “碱液,有用的东西。” 今日,耶律烈带回来的那瓶沐浴乳和洗发乳,给了她启示。 其实也不用试探,便是直接将做好的手工皂,摆到她面前,是不是穿越人士,到时自有分晓。 只是这分离浓度比较高的碱液,需要的时间比较久。 明日便要去见那位西域美人,如果用开水浸泡,不知道行不行? (本章完) 第76章 再也回不去了 第76章再也回不去了 当晚,云初暖回去便用网筛将大颗粒的枯草屑和杂质过滤掉。 只剩下较为干净的白色草木灰,用开水浸泡了一个时辰。 得到的碱液,纯度很高,但是碱水十分浑浊。 她又放在小坛子里,看好了时间,准备两个时辰之后便将肥皂做出来,宁可今晚通宵了。 耶律烈一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小媳妇的举动。 见她鼻尖上沾了灰,伸出大手要去帮她抹掉。 但云初暖太专注,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耶律烈的手,僵在半空中,小媳妇还扒拉他一下,让他别碍事。 这可把耶律烈郁闷坏了。 他就搞不懂了,她为何总要下意识地躲他! 如果是刻意的,他还不至于敏感,就是那种下意识的反应,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耶律烈闷闷地转身回了房间。 云初暖却没发现,依旧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儿。 等她忙完了,叶大娘的晚饭也做好了,蛮子将军却不见人影了。 云初暖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房间找到他…… 高高大大的身形,正背对着大床,侧躺在铺在地上的被褥中。 云初暖还以为他是困了,已经睡着,见他也没盖被子,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抱起榻上的棉被,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谁知,原本紧闭双眼的男人,却忽然打开长长的睫毛,瞪着那双清浅的瞳仁,盯着她看。 云初暖被瞪得莫名其妙,隐隐察觉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儿,“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耶律烈指着自己心口窝的位置。 云初暖:“……” 这货……这大家伙,在和她撒娇吗? 难道是又发情了? 她可不会上当的! “胸口闷,应该是休息不好,那你就早点休息吧。” 云初暖一本正经地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耶律烈怎么可能会让她走,拉着小媳妇的手,严肃而又认真地询问道:“你到底,对我还有哪一点不满意?” 云初暖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没有啊,我来到这个地方,最庆幸的一件事,便是遇到你,怎么会不满意? 唔,如果说之前不满意,是因为你有太多女人,我嫌弃。 但那不是误会吗?除了这个,就再也没有不满意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 耶律烈:“……” 这词儿,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 上一次小媳妇骗他把婚宴改为家宴,便是这么说的! 后来她又说是为了哄他的缓兵之计…… 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耶律烈不是不信小媳妇,而是不敢信。 但他也不是那种有事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的主。 心里有委屈,不说小媳妇怎么会知道? “那你方才为何躲我?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我心里不痛快!” “躲你?我没有!” 云初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困惑地望着他,便发现了他藏在眸子里,隐在骨子里的自卑…… 不由得又想到了白日里处处躲着人的小白狼。 瞬间,就理解了他心中的脆弱。 那是一种只要他不说,无人会发现的脆弱,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因为他是耶律烈。 那个征战沙场,英勇神武的威武大将军! 他看起来那样强悍,那样坚实,怎么可以有脆弱?怎么允许有脆弱? 可想一想他的成长环境…… 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个年级小小就被丢到战场上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成长为今天的样子。 那个孩子,又是如何被他安抚好,健健康康的长大,没有阴霾、没有黑暗。 温暖阳光,而又积极向上。 听起来只是简单的几句被人骂‘杂种’,实际上到底经历过怎样的阴暗,谁又知道呢? 他内心住着的那个,被他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孩子,一定很脆弱,很敏感吧? 耶律烈原本委屈中带着一丝怒意,瞪着他的小娇娇,迫切地想寻求一个答案。 到底为何嫌弃他至此? 到底他怎么做,她才能……对他信赖,依靠…… 然而满腔的郁闷不解,在看到小媳妇儿的眼圈慢慢变红的时候,全部化作了惊慌失措。 “你……别哭啊!是我发疯,又没控制住脾气……” “耶律烈,对不起。”小公主用软软的手心,覆盖了他所有想要说的话。 “你没有哪一点不好,任何一处,都没有!如果是我平日里有对你不好的态度,你不要介意,是我一时没有适应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生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改正,可以吗?” 她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正视他。 越是深入了解,越是心疼。 他像个傻子似的,只想把所有美好捧在她面前,她心里虽然感动,却总是无法真正地让自己融入这个世界,融入他的生活。 因为……她的心里,总是会惦记着自己的那个世界。 那里有爸妈、有亲人、有朋友、有同学,有所有她熟悉的人。 还有手机、电脑、游戏、学业…… 太多太多让她眷恋的事情。 她总是心怀一丝希望,会不会,哪天,也许,她一觉醒来,就发现这是个梦。 她救人而死,也是个梦…… 梦醒了,就能回到父母的身边,依然做那个无忧无虑,被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 而不是这个不属于她的身体,不属于她的世界! 她心里那么迫切地,渴望见到蛮子将军那个有可能是穿越来的母亲,还不都是因为心里那一点念想? 换句话说,在他欢欢喜喜地想要带她去见母亲时,她心心念念的却是想要离开他…… 却从未想过,如果她离开了,他怎么办? 他把心,捧给了她。 如果她消失了,他会怎么样…… 回不去了,云初暖,再也回不去了…… 即便是有朝一日,发现自己又身处于她那个多姿多彩的年代,真的就能放下这里的一切,放下这个臭蛮子吗? 你最崇拜的人,不就是老爸吗? 老爸说,父母的陪伴,是一时,无论是谁,将来都会找到另外一半,陪他走完下半生。 那个人,才是你此生最重要的人…… 事情演变到最后,就是小公主趴在蛮子将军的怀里,哭得昏天暗地,上气不接下气。 耶律烈慌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怎么最后演变成了他不停给小公主道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却不知道,经此一遭,他的小娇娇放下了许多从前放不下的执念…… ? ?感谢二一送的大额打赏,还发起了应援,会单独为你加一更的,到时候我会注明哈~ ? 感谢10、没有口袋的哆啦、wjk的小祖宗、sweet甜、您、不负执念不负卿、安琪、烟止soso、xyxx、书友854***896、taylor.l、华锦州、书友4037774005、youmakemyheartsmile宝宝们的打赏,非常感谢对文文的支持~ ? 感谢二一、10、没有口袋的哆啦、wjk的小祖宗、布眠、。、星匿于云川、鲨鱼噼里啪啦、杯中猫、一个人的独白、嘉小姐、sliver宝贝们的月票~ ? 真滴真滴非常感谢大家这么喜欢我女鹅和鹅子,我会努力好好写哒~鞠躬! ? 宝贝们如果打赏可以点那个应援好啦~ ? (弱弱地说还是担心明天会被河蟹(????)如果发现连不上不要方,白天来看删节版hhhhhhh) ? 最后继续打滚求求求票票~ ? ???? (本章完) 第77章 有些原则,不能打破 第77章有些原则,不能打破 “不哭了不哭了,我也是有那个劳什子大病,竟因这点小事惹你不痛快!” 小娇娇的眼泪越掉越凶,耶律烈这颗心啊,快要拧在一起了。 不由得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你说好端端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就是忙碌之时,对他稍微冷淡了一点点,至于吗? 耶律烈你至于吗?! 只是……刚刚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敏感神经,忽然间就怕极了她会在心里默默嫌弃他…… 耶律烈唾弃自己的同时,连忙从被褥中坐起身,刚要将她纳入怀中。 云初暖却先行一步,直接扑到了蛮子将军的怀里。 耶律烈被扑了个满怀,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双唇一软,香甜的气息弥漫在鼻息之间。 清浅的瞳仁缓缓瞪大,他瞧见她颤抖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脆弱而又美得令人心惊。 她的唇很香很软,仅仅是一个轻轻的触碰,便让他觉得心神震荡。 她吐气如兰,微颤轻喘,娇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玲珑的曲线,是极致的诱人。 耶律烈的大手缓缓向下,手掌往上一提,小娇娇贴的他更紧了…… 仅仅就因为她这样一个吻,他便被火速点燃。 云初暖微慌地惊喘,颤抖的睫毛不由得打开,一双黑瞳犹如受惊的小鹿。 她想退开,他却是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怀抱很紧,紧的似乎要让她窒息。 就在他的大手,顺着衣襟滑进来的时候,她身子一颤,轻吟声无法抑制地从喉间溢出,“别……” 明明是拒绝的话,听在耶律烈耳中,就如那催情药一般。 他心跳如雷,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忽然紧紧地、用力地抱住她。 感受到小娇娇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那全身心的信赖,让耶律烈整个人越发火热,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 可是,他不能。 不能辜负这份儿全身心的信赖。 这对他来说,比占有她的身体,更为重要! 剧烈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他们是如此的合拍,就连心跳都是这般…… 云初暖小脸贴着他,感受到他在颤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唇角不由得勾起,露出甜甜的笑。 她记得曾经在书里见过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是折翼的天使,唯有找到另一半,才能相拥飞翔。 她想,她是真的找到了。 跨越了不知多少个世纪,多少个空间,来到这个遥远而又陌生的过度。 只为了遇见他。 只因为,他在这里啊。 “耶律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像一根羽毛,轻轻撩过他的心弦。 耶律烈心跳的更快了! 他只觉得全身紧绷,脑子里那个叫做理智的东西,几乎一碰就断。 “嗯?”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应声,因为怕那张小嘴再发出声音,他会彻底无法抑制自己…… “我有没有说过,我好喜欢你呀?” ‘轰——’ 耶律烈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 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像是有人给他放了支烟花,而他,就随着这烟火飘到了空中…… “耶律烈?”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云初暖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见,亦或是……自己的喜欢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却听到他低低哑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暖暖……我,可能等不到大婚了……” 云初暖愣了一下。 意识到他说的‘等不到’是什么,吓得也僵直了身子。 “你、你冷静哦!不然我就收回刚刚那句话!”她红着小脸,环着他结识腰际的手,在上面轻拧一下。 微微的刺痛传来,他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她白嫩软滑的耳尖。 云初暖面色瞬间爆红,打了个哆嗦,一把将他推开。 “吃饭了!”她的声音刻意大了几分,似乎在掩耳盗铃,说给外面的人听。 耶律烈打了个盘腿,坐在被褥中,一脸的欲求不满,“吃再多,也饿。” 他盯着她的眼神,似乎要生吞活剥了一般。 云初暖立刻就get到了他所谓的‘吃’是什么。 讨厌啊! 她太没出息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因为他小小的不开心,心疼的不行! 不但让他亲了、摸了,甚至还说‘好喜欢他’…… 还好,他没有得意忘形,直接将她吃干抹净。 这么一想,云初暖的喜欢,不由得更深了。 就是那种怎么看怎么顺眼,此时她瞧着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男人,甚至有一种冲动,不想坚持到大婚了。 但是…… 有些原则,不能打破。 无论是何种原因,既然定下了规矩,就要坚持到底。 否则,日后他也不会尊重她。 可他的样子,又好可怜哦…… 想了想,云初暖还是倾身上前,在他的唇瓣上,飞速落下一吻。 在他来不及伸手抓住她的时候,灵活的小身子立刻溜掉。 “快点啦!待会儿我们去‘包办婚姻’!” (本章完) 第78章 包办婚姻 第78章包办婚姻 一顿饭,耶律烈吃的是心不在焉。 他不太明白,这个‘包办婚姻’是啥意思?被她包办婚姻的对象,又是谁? 该不会是巧儿吧? 小娇娇才来边辽不久,能称得上有点熟的,也就巧儿了…… 哦,还有叶大娘。 她一个妇人,不算。 那就只有巧儿了,可是……巧儿那边还有般莱。 她的婚姻大事,总不好越过般莱的…… 可是,他曾经答应过小媳妇,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出卖国家,都会答应。 而‘包办婚姻’显然这两者都不包括。 算了! 包办就包办! 巧儿那丫头跳脱的很,也是该找个男人好好管管了! 正在啃鸡翅的巧儿,忽然感觉手里的鸡翅……不香了! 因为她感受到将军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像是在挣扎,再犹豫,又像是再估量货物的价值一般…… 巧儿麻了:将军……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因为公主给她换了这个美美的发型,所以将军忽然发现了她的美? 娘呀!太有可能了! 自从她换了这个发型后,今日可是有好几个家丁,看到她都走不动步了呢! 直夸‘巧儿长大了,漂亮了’…… 好吧!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美,很漂亮! 但将军只能是公主的啊!怎么可以看上她?! 于是乎,席间巧儿不时地拿眼睛狠狠地瞪蛮子将军,那副眼神,像是在看负心汉一样。 云初暖看在眼里,一头雾水。 如果是之前,她还会怀疑蛮子将军是不是禽兽的连巧儿都不放过。 但现在,她只觉得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耶律烈自然也感受到了巧儿的视线,还以为她是发现了小媳妇要为她‘包办婚姻’,她不满意,于是表情越发严肃。 一顿饭下来,巧儿都快要吓哭了。 她本来以为公主来了之后,让她也上桌吃饭,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毕竟主子们的饭菜,可比她的好吃多了。 谁知…… 呜呜呜,从明天开始,她不要再和将军一起吃饭了! 都怪她,生的这般貌美!公主给她打扮一下,便藏不住美貌了…… 巧儿含着泪,将鸡翅啃的干干净净,顺便又干了三大碗栗米饭! 以后,可就吃不到了呀! 全程一头雾水的云初暖,在巧儿离开后,忍不住轻声询问道:“你吓唬巧儿做什么?” 耶律烈放下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是此时不让她收敛性子,日后到夫家,定是会吃亏的。” 云初暖:“?” 她只觉得无比惊愕,“不会吧,巧儿还不到十四,就要嫁人了?夫家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家中还有何人?” 耶律烈:“?” 他更是一脸懵逼,“不是你选的吗?说要给她包办婚姻……” 耶律烈是不会阻拦小媳妇做任何事的,况且她的眼光好,能那么快就发现自己是个好男人,还喜欢上他,自然看别人也很准的,他相信她! 云初暖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傻!我何时说要给巧儿包办婚姻了!她还那么小,是个孩子呢!就算以后长大了,她的婚姻只能自己做主!可不能像我一样……” “嗯?”耶律烈一听这话,不对劲儿,“像你如何?”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云初暖连忙揽住他健壮的手臂,“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幸运,能遇见你,若是遇到不好的,怎么办?走啦,我带你看看真正的包办婚姻!” 她站起身,拉住他的大手。 耶律烈笑得无奈,明知她是个惯会哄人的小骗子,就是心甘情愿上当。 他起身,被小公主拉到了专门饲养家畜的篱笆院中。 从宫中带回来的两只鸡,还有那些乌龟和兔子,都被暂时安放在这里。 云初暖兴冲冲地打开篱笆园的篱笆门,便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一手提着公鸡的翅膀,一手用荆条使劲儿地抽它。 “住手!你打它干嘛?” 妇人不悦地转身,再看到说话的女子时,眼睛不由得就是一暗。 不是说,这大夏公主很弱很丑,白的像个死人一样? 白是够白了,但是一点儿也不丑啊! 明明这美得就跟那画上的仙女似的…… 呸!她才不是仙女!明明就是毒妇!明明一点儿事都没有,却口出狂言,要给她女儿许配人家! 她凭什么?! 妇人明明看到了耶律烈,却还是又举起荆条,狠狠地抽在公鸡的爪子上,随后将它丢在地上,狠踹了一脚。 当然,那大公鸡可不是吃素的,本来再和母鸡亲热呢,被这人类直接拎着翅膀一顿毒打! 自由后,照着妇人的脚背狠狠一啄。 那絮着棉花的棉鞋,顿时就露了一个窟窿。 妇人脚趾被啄了个正着,疼得捧起脚,哇哇大叫,“杀千刀的坏东西!老娘不发威,你当俺是病猫啊!” 她举起荆条,又要抽,却被一声厉呵叫住,“荆大娘,这里没你事了,下去。” 荆大娘? 这个称呼,云初暖有印象,她似乎就是蛮子将军的乳娘,也是那天那个给她下寻香草那个女孩的母亲。 啧,怪不得看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 ?感谢10、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布眠、空桑太子妃、sweet甜、victor、taylor.l、dexter、是颗星星喂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youmakemyheartsmile、嘉小姐、sliver、浅璃、今年是2029宝宝们的月票~ ? 上一章……被审核了,我发到企鹅群里了,急着看的可以进群看,明天审核通过记得来打卡呀! ? 愁死我了,呜呜呜,求票票求票票~ ? (七十七章审核通过了,是删减版,完整版在企鹅群里) ? ???? (本章完) 第79章 啥野鸡也能来装凤凰! 第79章啥野鸡也能来装凤凰! “将军当真是长大了,连这一声乳娘,都不屑叫了。” 妇人的表情似笑非笑。 云初暖发现,握着她小手的那只大手,忽然收紧。 他眉头紧蹙,似有万般不悦,却不好说出口。 云初暖想起白日里,给巧儿剪头发时候的闲聊,便说起了这位荆大娘。 她仗着是蛮子将军的乳母,在府中横行霸道不说,更是私下里觅了不知将军府的多少金银财宝,将军府被她管理的一塌糊涂。 被蛮子将军发现后,他顾念情面,没有拆穿,甚至没有将那些丢失的宝贝找回来。 只以她苛责下人,夺了她的管家一职。 荆大娘寻死觅活,耶律烈却去了军营,之后便是连翘来了,接手掌管了将军府。 荆大娘原本是要在府中养老度日的,不知怎么就被连翘发配到这里,来喂牲畜。 巧儿还说,那个阿泱之所以心心念念想要嫁给将军,就是荆大娘出的主意。 明知道阿泱不喜欢她哥,还要逼着她,说再爬不上将军的榻,就要把阿泱嫁给她哥。 阿泱一害怕,便铤而走险,搞了那么一出。 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原本,云初暖还不相信有母亲会逼着自己女儿去给主子当暖穿工具,可是看到满脸凶相的荆大娘,她信了。 哦,巧儿还说了,荆大娘曾经偷偷找过她哥,说是有一笔生意要和般莱做。 至于是什么生意,巧儿没有听到,只知道他哥吓得将荆大娘赶走,甚至不敢再上门求娶阿泱。 这件事,蛮子将军是不知道的。 巧儿曾经在她哥那里旁敲侧击过,知道那笔生意应该和军营有关。 所以般莱才会那样害怕…… 但现在,云初暖知道了呢。 这样不忠不义之人,只因为喂过主子两口奶,便想骑在主子的头顶上。 连自己女儿都能出卖的人,保不齐哪天就能把她家蛮子将军卖了。 这是云初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她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便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家中有害群之马,就应该早早净化。 “荆大娘,心情不好,拿一只公鸡撒气也无用,本公主就在这里,你若是觉得我惩罚你女儿狠了,有气便冲我来好了。” 荆大娘冷冷一笑,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啥野鸡也能来装凤凰!老娘打的就是你!” 她说着,又扬起荆条,要抽那只公鸡。 公鸡啄完荆大娘后,却挥着翅膀逃跑了。 一人一鸡在院子里好一顿追逐,最后以公鸡跳到母鸡所在的那个围栏里结束。 别看荆大娘打鸡是打鸡,但她也知道这玩意儿金贵的很,死了一只怕是怕自己卖掉都不值这个钱。 公鸡一飞到母鸡的栅栏里,立刻吓得就要打开围栏的门。 被耶律烈阻止了,“你当真是无法无天,本将军就在这儿,还敢放肆!” 荆大娘的眼神就没从鸡窝里移开过,一见耶律烈拦着她,直拍大腿,“将军啊!你没看那小畜生正啄二宝呢嘛!这要是叨死了,你可别找俺老婆子!” 鸡窝里,公鸡果然对母鸡发起了强势的进攻。 不止啄,还张开翅膀,努力地往母亲身上飞。 云初暖一瞧,满脸黑线,“这不是要配种?哪里会啄死?” 小的时候,她在奶奶家里,便是看到公鸡这样欺负母鸡,气得用小石子丢公鸡。 却被奶奶捂着眼睛带走…… 长大一点,她才知道,这是公鸡和母亲在繁育后代。 虽然母鸡自己也能产蛋,但是只有经过受精的鸡蛋,才能孵化出小鸡。 她所谓的‘包办婚姻’,也就是让那只大公鸡,和两只母鸡配种,能多得一些可以孵化出小鸡的鸡蛋。 没想到,差点被荆大娘毁了。 奶奶说过,公鸡在和母鸡生小鸡的时候,若是受了惊吓,以后就生不出小鸡了。 在她那个年代,一只鸡不能生就再换一只。 但此时,这三只鸡多金贵啊! 荆大娘眼睛一横,却是不服的,“啥子配种?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害不害臊!怪不得将军对你那般的唯命是从,敢情惯会用这些狐媚手段……” “够了!” 荆大娘话还没说完,便被狠狠一声厉呵打断。 “你当真,是从未将本将军放在眼里呵?” 荆大娘畏缩一下,却依旧梗着脖子,不满地抱怨着,“将军这是娶了媳妇,就忘记自己是怎样长大的!曾经那个小娃娃,口口声声说以后会孝顺俺老婆子! 俺便是当做了金科玉律,深信不疑!不曾想,你却为了一个……” “荆大娘。” 她正说着,忽然被甜软的声音打断。 云初暖笑眯眯地看向满脸横肉的女人,“本公主的夫君,吃了你几口奶,你便真当自己是夫君的娘亲了?你不会不知道夫君的父亲,是谁吧? 即便是本公主这声娘,你又当不当得起?” 这声音不大,甚至软乎乎的。 荆大娘一听,面容却是瞬间凛住。 这夫妻二人,一个一个惯会把事情闹大!她随口一句吃她的奶长大,怎么了?她就能扯到大王和中原皇帝那里去! 她女儿随口说一句‘屠尽天下中原人’又怎么了?!黄口小儿不讲道义,竟然直接哄骗她家阿泱参了军,差点就用军法处置了! 她就说嘛,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原来都是这个坏女人教的! 荆大娘越想越气,手中的荆条,恨不得直接抽在面前这张漂亮的小脸上! 抽花了,看她还如何用这张脸,蛊惑男人! 想归想,荆大娘却是不敢的。 但是她能撒泼啊!随手将荆条往地上一扔,一屁股瘫在地上,就要闹。 就在这时,那张面容绝美的小脸,忽然靠近她。 在她耳边只耳语了一句话,荆大娘便被吓到了。 所有的哭闹哽在喉咙里,惊恐地瞪着小姑娘,‘你你你’个半天,就是说不出下一个字。 “荆大娘,这里没你事儿了,要是方便的话,请把院儿里的钥匙交出来吧。” 少女笑容甜美,白白嫩嫩的手心朝上,对着妇人一摊。 (本章完) 第80章 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 第80章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 荆大娘恨啊! 恨到咬牙切齿! 可是在小公主笑眯眯,却又十分凌厉的目光中,她哆哆嗦嗦扯下别在裤腰上的钥匙,丢给小公主。 那钥匙,擦着云初暖的指尖,掉落在地。 若是以往,她的个性一定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例如连翘,甚至给自己下毒,她都没有怪罪。 便是看出了她的本质,其实并不坏,无非就是头脑一热,想给她个教训。 可是这荆大娘不一样。 坏在了骨头根儿里,连带着她的女儿也一样的阴损。 听了巧儿说她做的桩桩件件,就是欺负她家蛮子将军人美心善! 即便是喝了她的奶,他为这婆子做的,也已经够多了。 “捡起来。” 荆大娘慌慌张张想要逃跑,却被云初暖叫住。 她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笑容逐渐敛住的少女。 “将军……小烈子……” 捡起来就要在那中原女人面前弯腰,这对荆大娘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她对将军点头哈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凭什么在一个中原人面前弯腰? 荆大娘求助似地看向耶律烈,却发现他别过脸,置若罔闻。 荆大娘恨的啊! 她不想走!只想撕烂那个贱人的脸! 可是在她居高临下的警告目光中,她的身子还是矮了半截,将地上那一串钥匙,捡起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小公主。 等她接过后,荆大娘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请问,公主,俺能走了不?” “去吧。”云初暖随手挥了挥。 荆大娘转过身的时候,她又忽然道:“对了,记得帮你女儿多准备一些嫁妆,她那个脾性,少不了要在夫家受苦的,多些嫁妆傍身,骨头还能硬点。” 荆大娘:“!!!” 她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小公主。 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是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从那晚之后,其实没有人再提过要给阿泱找婆家,她让阿泱最近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在将军面前晃悠,过段时间她再去求一求情,哪里还需要惩罚阿泱? 可是这女人! 当真可恶! “将军!”荆大娘已经慌了神,只能求助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将军。 云初暖却是上前一步,挡在了她家蛮子将军身前,“荆大娘,你应该听说了吧,从今以后,这将军府,由本公主管事儿。求你们将军没用,连他都得听我的,对吧?” 她侧过头,对男人眨了眨眼。 生怕他不配合。 毕竟他有些大男子主义,又是思想迂腐的古人,私下里对她再好,有旁人在肯定也要装一装男子气概的。 但是这样一来,府中的下人就不会听她的。 她便是要这个八卦的荆大娘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看日后谁再敢来她这里撒泼。 即便是连翘那件事,也只许一次。 若有下次,再没有坏心思也要赶出将军府! 她说过,这男人是她的了,那么他的家,便是她云初暖的。 上百口人不好管,哪怕留一个恶名,她也不希望有人再欺负蛮子将军人美心善。 另云初暖没有想到的是,大男子主义在耶律烈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不,或许是存在的,但因为有她,那可笑的男人尊严都不算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满脸写着的,都是宠溺,“公主是我梦寐以求想娶的妻子,自然凡事都要听夫人的。” 云初暖:“……” 好家伙! 让你配合我演戏,没让你突如其来的表白啊! 她的面色,不由得红了起来。 软乎乎的小手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 他面上带着笑,却用小拇指,在偏离了掌心一丢丢的位置,画了个圈。 其他四根手指,紧握着她。 云初暖那张俏脸更红了,偏偏还要装作严肃的样子,“就这样吧,限时两个月,将你女儿嫁出去,否则本公主便要亲自为她挑选丈夫了。” 荆大娘气得简直是血往头顶冲! 刚要顶撞,却见少女樱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让她吓得是冷汗直流,悄咪咪地瞥了将军一眼,连忙逃走了。 她走后,云初暖才带着耶律烈来到鸡圈里。 瞧着那只大公鸡威风凛凛地,宠幸完那只叫做二宝的母鸡,便开始追着另外一只和它一同从王宫带来的母鸡跑。 云初暖微微侧过脸,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怎么不问我和荆大娘说了什么?” 耶律烈挑眉,笑得无奈,“八成是巧儿那丫头,又多嘴了。” “你知道?!” 这倒是云初暖从未想过的。 她知道军营对他来说多重要,荆大娘说要做生意,无论是什么,都是在他的雷点上跳横。 甚至,这已经属于犯罪了。 按照他们军营的规矩,说几句话都能被砍头,何况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 耶律烈依旧是那样面不改色,只是浅淡的瞳仁里,透出一丝伤痛。 “小时候,我那些王兄伙同你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畜生,将我推入冰窟里,眼看着我就要沉下去,即便救上来,双腿长时间泡在冰水里,也废了。 是她,出现,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将我从冰窟中拖了出来。 从那之后,我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当成自己的娘亲孝敬。 其实,她并非我的乳娘,这样叫只是将她接来将军府后,会被人高看一眼…… 也不知怎么就变了……我也不知……或许,我就是个命里带衰的人吧,好好的一个人,在我府上待了几年,便坏了……” 听着他风轻云淡地谈起儿时的事,又是难以回首的。 云初暖心疼不已,“傻子啊,你才不是命里带衰,不然怎么会遇到我这个仙女下凡呢?” 耶律烈一愣,不由得笑出声来,“是是是,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 ? ?感谢一粒只、10、wjk的小祖宗、布眠、胤月是个憨、华锦州、ze、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bitter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一粒只、10、英敏、张可馨、小1w、duyniem、。、迷迷糊糊、恰好少年、晨晨、冉霖焱宝贝们的月票~ ? 有的宝贝还不知道怎么加群,在书友圈的置顶有一个【小裙裙】,里面有群号哦~ ? 么么啾,谢谢你们喜欢小公主和蛮子将军,pk能通关也是你们的帮助~上架后会努力多更的,再制定个打赏月票的加更规则,再次感谢大家,我会努力写好哒~ ? 记得参加抽奖哦~么么啾(っ?3?????? ? ???? (本章完) 第81章 血珠子 第81章血珠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 任谁在你面前说,‘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被你挂在心上的。 云初暖将小手覆在他搭在篱笆的大手上,声音柔软而又坚定,“如果善良有罪,那你肯定是无期徒刑啦~ 可是,没有,所以你也没错。 她去找巧儿兄长谈的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却从不拆穿。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对你的恩情,早就偿还完了。 耶律烈,人是要向前看的,不可沉迷于过去,要珍惜当下才是呀!” 小公主今日穿着的,是一件朱红色的长袄,袖口有毛绒绒的滚边,趁着那张瓷白的小脸越发干净细致,一双微扬的凤眸,没有初见时的锋利,盛满了柔和的光芒。 她的长发如丝绸般柔顺,用一根红玉簪挽起,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上面,浅浅的,还有他方才烙印下的吻痕。 他就说,刚才叶大娘为何一直盯着小媳妇发笑。 原来…… 瞧着那印在白皙皮肤上的一点红梅,耶律烈的眼神逐渐变得越发炙热。 小媳妇说的没有错,人总要往前看,珍惜当下。 而他现在最珍惜的,便是她。 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让他刻骨铭心。 哪怕就这样看着她,他觉得,也能烙印在心里,一辈子。 “暖暖,你永远是我的当下。” 云初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也是我的。” 嗯,他就是她的当下呀。 因为他,过往的那一切,她愿意丢进记忆的深处,不再碰触。 只怕会想起来,便心痛,便想家。 但是他在这里,温暖着她,似乎那种痛,就被治愈了。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金灿灿的,从身后打在他的脸上。 云初暖看着,越发觉得,她怎么如此幸运。 遇到了他。 还好,误会在她没来得及溜走之前解开了,否则她将错过怎样一个美好的存在啊。 他正直、善良、阳光、坚定、勇敢…… 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再合适不过,就好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拥有这样一个人,共度余生,想想都觉得幸福吧。 至于这个永远,能有多远,云初暖暂时不想去考虑。 她说过,人要活在当下,便是她一直以来做人的准则。 在云初暖的那个世界,她的成绩优异,足以考上全国最出名的大学,但是她有一颗表演梦,便和父母商量了一下。 父母全力的支持,更让她觉得,未来如何不用思考太多。 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是快乐的、幸福的。 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咯咯咯——’ 两人正深情对视呢,鸡圈里忽然传来一声公鸡凄厉地惨叫声。 云初暖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只鸡交叠着,鸡圈的上方不知为何挂了个锯条。 可能……那什么的战况有些激烈,大公鸡的脑袋便从锯条上面划过。 刚好从头顶鸡冠的位置,到后脖子,被豁开了一指长的大口子,连鸡冠都掉了。 母鸡吓得早已逃窜,公鸡疼得不停地咯咯叫。 耶律烈瞥了公鸡一眼,倒是没多心疼,只是笑着对身边的小娇娇道:“你又有口福了。” 云初暖:“……” 什么叫又有口福了? 她才不想只吃这一顿好吧? 为长远考虑,要有无穷无尽的鸡肉吃啊! 鸡肉好,既补身子还能减肥! “耶律烈,王宫还有公鸡了吗?”这是云初暖最关心,王宫如果还有,那加餐就加餐,没有的话…… 耶律烈揉了揉她的发心,笑得宠溺,“你以为边辽是你大夏啊,说这玩意儿金贵,便是真的金贵,王宫里只剩下一只了,还是母的。” “那加什么餐啊!”云初暖无语,“你快去取些金疮药,找巧儿要!上次小白狼受伤,用它很快就好了!巧儿知道是哪种!再拿些布条……” 公鸡就这么一只,当然是要救了! 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她的指尖血。 可是,要先将蛮子将军支走才行。 至于那个金疮药……纯粹是做个铺垫吧。 耶律烈其实很想和他的小媳妇说,别白费功夫了,就算下了再多鸡蛋,也孵不出小鸡的。 但见到小媳妇一脸焦急,他无奈地捏了捏糯叽叽的小脸,还是照办了…… 等他终于走了,云初暖着急忙慌地将手指对准锯齿,用力一按。 预想中的鲜血涌出没有出现,云初暖还以为伤口不够深,又对准那两个圆圈的中间,划了下去。 ‘啪嗒——’ 一颗红色珠子,从她受伤的伤口处滚落。 紧接着两颗,三颗……不一会儿,便掉了一地! 云初暖惊愕不已,这画面对她来说,已经堪称恐怖了! 连忙捂紧自己受了伤的小手。 却猛然想起来,不疼了…… 她上一次用针扎的时候,还感觉很痛很痛,怎么这次用锯齿割,都不疼了呢? 她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发现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云初暖震惊到无法回神,要不是疼得咯咯直叫的公鸡叫醒了她,她对着地上那一堆血珠子发呆,根本就不敢去碰。 但现在,也容不得她不敢了,一会蛮子将军回来,要是问起这东西,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云初暖连忙将地上的血珠子捡了起来,放到腰间别着的钱袋子里。 她分出两颗,犹豫片刻,便放到了大公鸡受伤的脖背上。 神奇的是,血珠子遇到液体便溶解了,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伤口,完完整整覆盖…… 等耶律烈再回来的时候,小媳妇不让他靠近,只要了金疮药和布条,便让他去一边。 耶律烈不理解,小媳妇却说是她们中原人的规矩,伤口不能让太多人看,否则就不会愈合的。 对于小媳妇的话,耶律烈从不会怀疑。 即便是假的,他也愿意当成真的。 于是将金疮药和布条递给她,他则背对着篱笆园,不再往鸡圈里面看。 良久,她都没有声音。 耶律烈唤了一声,“暖暖?需不需要帮忙?” 还是没有回应。 耶律烈心里一慌,连忙来到鸡圈前,却发现小媳妇竟然倒在地上! (本章完) 第82章 入宫 第82章入宫 云初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的,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 她只记得将大公鸡的伤口包扎好后,眼前忽然一黑,来不及呼救,便人事不知了。 再次睁开眼,旁边是眼睛肿成核桃的巧儿,还有其他哭做一团的三个丫头,以及叶大娘。 蛮子将军,却是不见踪影。 “耶律烈呢?” 云初暖缓缓坐起身,只觉得除了肚子有点饿,身体特别有力量。 那种力量……怎么说呢? 就好像有人往她身体里打了鸡血一般,充满力量,她躺在那里,都能胸口碎大石了…… 前提是,真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 就算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也要等她吃饱了再说。 她随口的一句话,随意的一个起身,却不知道掀起了房间里怎样的震荡。 巧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双黑乎乎的小手,紧紧掩住嘴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公主——公主……公主你醒了?” 云初暖点了点头,“我睡了很久?” 巧儿一边点头,一边掉泪珠子。 眼泪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四处飞溅,“很久很久……整整十日了!” 巧儿的话音落下,其他的三个丫头和叶大娘也都纷纷围了上来,又哭又笑的。 “醒了!醒了就好!快命人去宫里通知将军!” 云初暖不明所以,“什么情况啊?耶律烈去宫里做什么?我又怎么会睡了十日?” 巧儿哭得更大声,断断续续地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还是叶大娘比较冷静,详细地和云初暖说了这十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她替大公鸡愈合了伤口后,便当场昏迷。 蛮子将军将她抱回来后,找了无数的郎中,即便是中原那个厚脸皮,也找来了。 前几天还说她可能是伤到了头部,修养个两三日便好。 可第四天后,她还是处于昏迷中,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蛮子将军便去王宫请了太医,恨不得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到将军府来。 又过了三天,云初暖还是没有醒,蛮子将军短暂的失神后,疯也似地奔去王宫。 到晚上失魂落魄的回来…… 连续几天没有休息的他,一进门便一头栽在地上。 当场头都磕破了。 等他苏醒后,便听到太医们让蛮子将军准备后事,还商量着要怎么和大王禀告…… 大夏公主死在将军府,原本是象征着和平的盟约,将会彻底作废,还不知道要怎么善了呢。 耶律烈可顾不上受伤的自己,将那个说要给小公主准备后事的太医,好一顿打,要不是所有人都拦着,他当真是要将那太医当场打死。 被拉开后,他便脚步踉跄地跑了出去,口中一直念的不是母亲,就是太师父。 太师父是谁,没人知道。 但母亲,只有巧儿和叶大娘知道,是王宫中凝香殿的那位王妃…… 再之后,便是小公主苏醒了。 听叶大娘说完,云初暖完全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肚子。 双脚刚一沾地,却摇摇晃晃的。 “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云初暖稳住身子,看向叶大娘,“王宫在何处?” 叶大娘都快哭了,“夫人啊!您甭惦记将军了,他进宫去找……也没啥事,倒是您……” “不!” 怎么可能没事?连太医都宣布她的死刑了,不可能传不到边辽那位大王的耳朵里! 那位大王究竟是什么样,云初暖不知道,可是有一点…… 如果大夏皇帝要追究责任,最简单省事的办法不就是将蛮子将军推出去? 甚至有可能……会处置他! 云初暖越想越心惊,强行稳住颤抖的身子,她的语气近乎哀求,“叶大娘,带我去王宫!现在,立刻,马上!” 叶大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小公主那副不安的神情,也忍不住担忧起将军的状况了。 这都去一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也不是回事儿啊! 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夫人醒了…… 不,大夏国的和亲公主,醒了! 全须全影儿地,好好地活着! “老奴这就带您进王宫,只是那王城,并非所有人都进得去,夫人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叶大娘说着,云初暖赶紧跑到那个大箱子里,一顿翻找。 最后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牌牌。 “这,是不是免死金牌?拿着它能入宫吗?” 叶大娘瞪着一双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好家伙!将军在杀场上,用命换回来的免死金牌,就这么给小公主了? 而且还是随意丢在一个大箱子里…… 叶大娘看着那个暗红色的檀木箱子,原本没当回事,现在还真想去开开眼,瞧瞧里面还有多少宝贝。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这免死金牌,是太上王过世时赐给将军的,便是大王见到了,都要行礼,进王城应该不是问题。夫人啊,将军当真是宠极了您啊!” 本来不该多嘴的,但是盯着那块免死金牌,叶大娘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云初暖还哪里顾得上宠不宠,恨不得直接飞奔进王宫,让所有人都看一看,她还好好地活着! 两人架着闪电,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城。 云初暖出示了免死金牌,在经过守卫将领的确认后,便立即放行了。 叶大娘却是进不去的,只能在王城外,牵着闪电,默默祈求将军和夫人平安归来…… 无人指引,云初暖很快便在王宫之内转晕了。 好死不死,遇到了那日被她抽了三鞭子的丑王子! 耶律耀原本还没认出来,那个像迷路的小白兔一样乱转的美人,便是他在心里默默嘲笑了那杂种无数次的大夏丑公主。 他在暗处窥探了好一会儿,越瞧便越觉得,简直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他怎么不知,边辽竟然来了位这样赛天仙的娇弱美人? 耶律耀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此时更是被那小白兔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还没有和人家搭话呢,便先在脑子里意淫了一番。 等他终于现身,小仙女似乎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她定在那里似乎在想些什么,甚至挥着掌刀,凭空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 当然,耶律耀是不会放在眼中的,他缓缓靠近。 却没想到,小仙女竟然大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 ?感谢10、我是小公主、wjk的小祖宗、沐沐、sweet甜、哎呦我说命运呐、啦啦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10、暖糯、smilelord、难槿、youmakemyheartsmile、鬼的葬礼、151820-x、爺sè、迟卿宝贝们的月票票~ ? 明天就要上架啦,谢谢宝贝们一直这么支持我,今晚好感动,也有人保护我啦~ ? 希望上架以后也会有很多宝贝留下来!我会努力好好写的! ? 然后明天爆更两万字,更新时间要中午十二点左右~跪求首订!关系着这本文以后的命运呐!!! ? 今晚会多发点书币,宝们记得到书评区领取! ? 明天中午不见不散!一定要来哦!不要逼我求你们!~(;gt;_;)~ ? 票票继续丢我不要停!!! ? 最后,除夕快乐~今天发2000书币!一百个人哦~记得抢!么么啾! ? 抢完明天订阅hhhhhhh~ ? ???? (本章完) 第83章 耶律烈,我好担心你! 第83章耶律烈,我好担心你! “凝香殿,在哪儿?” 耶律耀:“?” 这小美人,说话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还有他去凝香殿做什么?那不是杂种他老娘所在的土匪窝? “美人乖,你知不知本王……哎哟哟!你要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耶律耀伸出一只爪子,手指微曲,刚要从小仙女白净软糯的脸颊上滑过,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明明那么娇小的一只,却直接将他的手臂反拧。 耶律耀痛得哇哇大叫,他身后的打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要上前。 云初暖却将丑王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用力地向上一提,“再过来,本宫便拧断他的胳膊!” 如果到了此时,耶律耀还是认不出,这位正是他前些日子刚刚招惹完,还被抽了三鞭子的大夏公主…… 那他不是瞎,就是聋! 只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丑的一个丑八怪,才几日不见,竟然变成这般娇滴滴的美人? 还有,宫中不是都在传,那位大夏公主就要嗝屁了吗? “啊——你先放手!放手!” 他正琢磨着,忽然感觉肩胛骨的地方都要被扯下来了,痛得他嗷嗷直叫。 刚刚心里那点对杂种的嫉妒,通通消失了! 什么他娘的娇滴滴的小仙女?这一整个就是暴力女!野蛮人! 中原人还好意思叫他们边辽人蛮子? 这娘们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野蛮凶悍! “带我去,凝香殿!” “啊呀!好好好!本王带你去,带你去就是了!快别扭了!要断了!这里可是王宫,你若是敢……啊啊啊——真他娘的要断了!” 云初暖却是完全不理会他的痛苦,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壮汉,被她扭着手臂,像是监押犯人一般,看起来有点滑稽。 可云初暖能感受到,那股来自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 她这还是收了一些力气的,若是用力,他的手臂当真会被她直接扭下来。 在丑王子的一路惨叫中,云初暖终于到了凝香殿。 将丑王子推开,顺便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日后,你若再敢说本公主的夫君一个不字,本公主便将你大卸八块了!” “你他娘的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都干啥呢,上啊!” 耶律耀捂着快要断掉的臂膀,气得脸红脖子粗。 偏偏,跟着他的那两个人,迟迟不敢上前,像是在畏惧什么。 直到小公主将挂在腰间的那块金牌取下来,耶律耀认清之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太祖!王孙叩见太祖!” 耶律耀怎么也没想到!那杂种竟然将这么珍贵的宝物给了一个中原女子! 那可是太祖钦赐的圣物!!! 云初暖见他吓得不轻的模样,瞧了瞧手中的金牌,发现这倒是个好东西。 她一脚踩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威胁道:“便是将你大卸八块了,也无人能伤我分毫!本公主说到做到!滚——” 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将一个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小公主,演绎的淋漓尽致。 耶律烈听闻殿内阿佘姑姑的话,连忙从大殿中站起身,飞也似地从凝香殿跑了出来。 入眼的一幕,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暖暖……” 直到那个背对着她的娇小身影,缓缓转身,耶律烈才红着眼上前。 他的小娇娇,却已经朝着他跑了过来,一头便扎进了他的怀抱里,“耶律烈!呜呜呜,我好担心你!” 一旁,还跪在地上的耶律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在见到那暴力女,娇滴滴地扑到那杂种…… 啊不! 三弟! 这是他的三弟! 那暴力女扑到他三弟的怀中,还娇滴滴地‘呜呜呜’说什么‘我好担心你’…… 他听着怎么直起鸡皮疙瘩呢? 口区—— 她便是用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勾引三弟神魂颠倒吧? 假象!都是假象! 耶律烈才不会理会,此时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在窥探。 紧紧拥着怀里的小娇娇,他只恨不能将她融进骨血之中。 她醒了……没事了……真好,真好啊! 高壮如小山一般的身形,微微摇晃,云初暖心里一惊,连忙扶住他。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之前,他往她身上一靠,她保准是直接被压倒,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此时,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竟然勉勉强强地能撑住他! 还有刚刚拧着丑王子的手臂,轻松的不得了…… 云初暖不由得,呆住了。 然而,此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分心去想,从那凝香殿中,缓缓走出来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不知是对蛮子将军,还是对她,微微俯身。 “将军,公主,王妃邀你们里面说话。” 云初暖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这位王妃,不但是蛮子将军的母亲,她未来的婆婆,更有可能和她的身份一样…… 是个穿越人士! “暖暖……”似乎感受到小娇娇的紧张无措,耶律烈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那根神经,再次紧紧绷起。 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温柔地道:“不要怕,母亲并非不愿管你,而是太师父……” “将军。” 宫中的姑姑又唤了一声,耶律烈想说的话,未说完,便拉起小娇娇软乎乎的手。 一路走来,云初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根本无暇去欣赏凝香殿格外秀美的景色。 她昏迷了十日,手工皂便这么被耽搁下来。 要如何证明那位西域女子是不是穿越来的呢? 直接试探,还是…… “别紧张。” 她软糯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耶律烈感受到了她的彷徨,轻轻附在她耳边安抚着。 云初暖抬起头,打量着这张才几日不见,就变得格外沧桑的俊脸。 是啊,紧张什么? 不是有他在? 那女子是与不是,于她来说,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她不会离开了,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更不会离开这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 云初暖紧紧回握住男人的大手,瞥了走在前面带路的宫女一眼,拾起他的大手,在他的掌心里,深深地画了一个圆圈。 很深很深,深到她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将他的皮肤划破。 深到那小麦色的掌心,起了一个红红的印记。 耶律烈却没有半分闪躲,反而笑得格外憨,格外傻气…… (本章完) 第84章 世人万金难求的宝贝 第84章世人万金难求的宝贝 凝香殿那绚烂华丽的宫殿,被流清池环绕,碧绿明镜,清澈见底。 冬日里,袅袅雾气笼罩,将凝香殿衬托的犹如仙宫一般。 殿内,更是极尽所能的奢靡。 紫檀作梁,水晶为壁,珍珠为帘,白玉为阶。便是殿中宝顶悬挂着的,都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白日里也似明月一般通亮,熠熠生辉。 什么叫奢华,什么叫辉煌,云初暖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如此豪横的宅子。 是她见识少了,只觉得人类甚至不配居住在这里。 万一磕了碰了什么东西,怕是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 然而,当她看到金丝楠木做的美人榻上,半倚着身的女子时,便觉得…… 是了,只有这样金雕玉砌的仙宫,才能配上这般出尘绝艳的仙女! 她记得蛮子将军曾经说过,她很像他的母亲。 当时,云初暖只以为这是对她客气的夸奖,毕竟在每个人心中,妈妈都是最美的。 现在想想,完全是抬举了她啊!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衣,棕栗色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胸前,波浪起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的额前,坠着一颗菱形的红宝石,被一串珍珠所串起。 宝石下面,一双墨绿的眼睛,如嵯峨黛碧,宁静、清幽,透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 她柔中带刚的线条,不似云初暖小脸那般温软。 而是棱角分明,透出些许凌厉。 高高的鼻梁如同雕刻,丰润的唇瓣不染而赤,好似盛开的玫瑰,妖艳,绚丽,唇角微微勾起,美得让人心惊…… 云初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愣愣地看着那位美人。 她似乎理解了,巧儿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感觉,满脑子除了‘卧槽’就是‘卧槽’,根本想不出其他词汇! 只可惜了,古人不会说最优美的中国话,只能彩虹屁了。 “收一收口水。” 忽然,她耳边传来低低哑哑,带着笑意的声音。 云初暖下意识去擦拭唇角,那笑声却更大了。 她忍不住,狠瞪了一眼身边一脸坏笑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妈在场,定会当场狠狠掐他一把。 当然,得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云初暖乖乖巧巧,“见过王妃娘娘~” “噗!”美人被云初暖装乖的样子逗笑了,“过来,让本宫瞧瞧。” 云初暖这颗心啊,更加紧张。 论,婆婆有可能是穿越人士,还是一个超级大美人! 就很难不让人紧张啊! 她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耶律烈压根也没打算让她自己上前,便牵着她的手,一同靠近那位西域美人。 阿依慕勾唇轻笑,“本宫这傻儿子,前一刻还哭唧唧地求着本宫去救你,这会儿,倒是乐开了花。” 云初暖一顿,有些不解地望了蛮子将军一眼。 耶律烈捏了捏她的小手,微微俯身,将一手搭在胸口的位置,“母亲,这位便是从大夏国远道而来,与儿子成亲的七公主,云初暖。” 他说的是成亲,而不是和亲。 和亲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的利益。 而成亲,只是两个人。 云初暖是个细节控,便是因为这一个字之间微妙的变化,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她也学着男人的模样,对西域美人微微俯身,“王妃娘娘,可以叫我暖暖。” 短短的几分钟,阿依慕已经将这个中原女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了个清清楚楚。 容貌秀美,婀娜窈窕。肤若凝脂,气质出尘。 嗯,不错,这般长相才能配得上她阿依慕的儿子。 性子沉静中带着一丝跳脱,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完全没有传说中刁蛮任性的公主脾气。 最主要的是,有胆识。 明知那耶律耀是边辽的王子,将来还有可能继承大王之位,却丝毫不畏惧。 哦,对了,刚刚就在她宫殿之外,还将那蠢货打了一顿。 打得好! 打得漂亮! 她那个蠢儿子,就是太善良了!如今有人护着他,她这个当娘的,也心安了。 或许……该是时候离开了…… “暖暖,过来。” 西域美人从美人榻上坐起身,对云初暖招了招手。 呜呜呜!她太有魅力了!也太美了! 云初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美人身前。 她拉住她软软的小手,从食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套在云初暖的手上。 云初暖本来想拒绝,因为那枚戒指对她来说太大了,毕竟这美人的身高骨架,看起来就比她大。 谁知,那枚墨绿色的戒指,套在云初暖的食指上后,竟然慢慢变了颜色。 红色的,艳丽的,微微还泛着光泽,将那双葱白的小手,衬托的更加细腻白皙! 不仅如此,它还会自动伸缩!变成了无比适合她纤细手指的尺寸…… 云初暖震惊! 妈呀!这是什么宝贝?她无功不受禄,可不敢要! “王妃!这太贵重了!我……” “啧,这小东西,倒是喜欢你。”西域美人垂眸凝着云初暖手上红到灼人眼球的戒指。 她的睫毛很长,很卷翘,像极了云初暖以前贴过的假睫毛。 不,甚至比假睫毛更浓密。 棕栗色的,遮住那一双如宝石般的绿瞳,神秘而又美丽。 长睫微微抖动,阿依慕缓缓打开眼,端详着面前娇娇柔柔的小公主。 “给你的,便拿着,别看这东西小,却是世人万金难求的宝贝。” 云初暖:“……” 她这个婆婆,貌似挺直爽的哈…… 人家送东西,再好也会安慰一下,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拿着也没有压力。 她倒是实诚,直接说万金难求。 只是……这让她怎么好意思接受嘛! “王妃……” 云初暖再次开口,想要拒绝。 西域美人却挑眉问道:“还叫王妃?” 那副模样,像极了蛮子将军和她臭屁的时候。 云初暖偷偷瞧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随后红着脸道:“母妃。” “叫慕姐,可不要学那臭小子,生生地把本宫叫老了!” “母亲……” 耶律烈刚要吐槽,被自己亲娘一瞪,便闭上了嘴巴,一脸无奈地对小媳妇耸了耸肩…… (本章完) 第85章 试探 第85章试探 云初暖望着这个至少得有四十岁,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的西域美人。 越发觉得,她就是现代穿越过来的。 只是,现在,要怎么求证呢? 直接问? 太唐突。 最好是旁敲侧击。 但是,要怎么旁敲侧击更合适? 有了! 云初暖眼前一亮,“我倒是觉得,叫慕姐也不合适,应该叫……神仙姐姐! 《天龙八部》里,便是把容貌绝美的女子,称呼为神仙姐姐呢!” 云初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热切地盯着眼前的西域美人,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寻到一丝或震惊,或诧异的神情。 可惜,没有。 她甚至连困惑都没有,只是笑得开怀,“你这孩子,倒是嘴甜!我这命不好,生了个臭小子,若是如暖暖这般的小公主,指不定多讨人喜欢。” 云初暖愣住了。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这位西域来的美人,是穿越人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等着她来亲自确认。 可她若是一个现代人,不可能不知道《天龙八部》吧?” 别慌! 万一她不爱看小说,也不爱看电视呢? 云初暖心思一转,又道:“我爸妈也喜欢女儿,说女儿是他们的贴心小棉袄,从小就很宠爱我,我喜欢弹钢琴,就给我报钢琴班,我喜欢学表演,就……”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止住了。 因为西域美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个傻子,似乎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很迷茫地看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 耶律烈也不知道小媳妇是怎么,像是在很急迫地证明什么一般。 他轻轻拉住她的手,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得到小娇娇一个尴尬的笑容。 耶律烈连忙向母亲解释道:“爸妈在中原人的意思里,便是父母,暖暖见到您,可能是想她远在大夏的父母了。” “难怪。”西域美人倒是没有怪罪,反而一脸怜惜,“远嫁的苦楚本宫都知道,暖暖日后想家了,可以来宫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西域美人顿住。 好一会儿,才又笑道:“想家了,我便去看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亲。” 云初暖:“……” 她简直要绝望了! 刚刚她说的话,已经把自己是个现代人的身份表露无疑了吧? 她就是顾忌着她就算从现代来,也有可能和自己身处的年代不同,所以没说别的,提了爸妈,钢琴,表演,这哪怕她是民国来的,都应该瞬间get到了! 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可是沐浴乳,洗发露,内衣内裤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发明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云初暖只要逮到机会就要试探。 试探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 然鹅,令她失望的是,西域美人非但没有像看到‘老乡’那样热切,甚至还觉得这位中原来的小公主,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她的目光,落在刚刚送给小公主的那枚戒指上,本来有些话还未交待。 可是,现在…… 她满眼写的都是:草率了,草率了。 最后,阿依慕给了贴身宫女一个眼神。 阿佘立刻会意,“时候不早了,将军,主子该午睡了。” 耶律烈可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就是烦了,哪里会有什么午睡? 只是她的小媳妇儿…… 该不会是昏迷一场,把脑子撞坏了吧? 今日的她,的确是奇奇怪怪…… 如此想着,疑惑便成了担忧。 耶律烈对母亲行了个礼,温暖的大手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 见她一脸的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失落。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却很心疼。 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他软声道:“暖暖,回家。” 云初暖愣愣地抬起头,瞧见那双清浅的瞳仁里,满是担忧,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云初暖连忙对西域女子行礼,“王妃对不住!我可能是昏迷的时间太久,脑子不清楚了,如有冒犯到您的地方,请您原谅!” 人家都已经表现出对她的不耐烦了,云初暖又是懊悔、又是难过。 连忙将去撸食指上的戒指。 谁知,那戒指像是长在了她的手上一般,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 云初暖有点迷茫,抬眼看了西域美人一眼,发现她也皱着眉头,盯着她手上的戒指。 “罢了,不必摘,既然是送你的,便戴着吧。” 阿依慕满心都是困惑。 师父曾经说过,这戒指便是要当做传家宝,送给她将来的儿媳妇儿。 只有在她手中,戒指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可是,她怎么瞧,怎么都觉得这丫头完全不是师父口中那个人…… 但那戒指,又似乎认主了。 真的好奇怪! 在小公主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阿依慕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耶律烈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母亲,“还有何事?”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 毕竟看出来母亲对小媳妇越来越冷淡的态度。 看他的暖暖多难过! 云初暖也转过身,就瞧见那位西域美人,被宫女搀扶着,从榻上站起身。 她的身材,很是高挑,放到现代,这样的条件都能做模特了。 一袭白衣的她,翩然若仙地来到小公主面前,“暖暖喜欢养花吗?” 云初暖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喜欢。” 不是敷衍地哄骗这位西域美人,而是云初暖真的喜欢。 因为爸爸一直养一些花花草草,她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喜欢了,会养了。 “那你来看看这盆花,长势如何?” 西域美人不笑的时候,便好似那巅峰之上的雪莲,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她在前面带路,最后,停在了镂空的雕花窗桕前。 点点细碎的阳光,洒在奢靡豪华的宫殿里,落在窗台下摆放的两盆小花上。 云初暖原本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毕竟她已经摸不准这位准婆婆对她的态度,究竟是不是讨厌了。 又为何会让她去看一盆花的长势。 可是当她定睛一看,那青瓷花盆中,盛放地白色的、淡紫色的漂亮小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紧随而来的,是狂喜! 甚至比她发现自己有金手指时,还要激动! (本章完) 第86章 土豆花 第86章土豆花 这是……马铃薯花啊! 也就是俗称的土豆花! 她从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便和爷爷奶奶在田地里玩耍。 长大后,每到寒假、暑假也会去奶奶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下地干活,几乎是去了村里必须要做的事情。 虽然爷爷奶奶心疼她,只让她在一旁看着,云初暖还是会帮忙的。 她最爱的食物,就是土豆做的各种美食。 尤其是奶奶有一手好厨艺,自制的薯条,外焦里嫩比肯德基还要好吃! 每到起土豆的季节,她就算再忙也要去乡下,就是为了能天天吃到各种新鲜的土豆大餐! 所以,她绝对不会认错! 这两盆白的、紫的漂亮小花,绝对是土豆! “王妃!这花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位……故人。她说我这花儿,会结出果子,可是我在院子里养了许久,这是第一次,开出花来,暖暖既然喜欢养花,可知是何原因?” 云初暖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 刚刚已经很失礼了,不能让未来婆婆更不喜欢她。 “敢问王妃,是什么季节种植的?又种在了哪里?” “自然是夏季,种了三年,一无所出,前些日子无聊,我便想着这种子或许很特别,冬季,也许便能成了。 可惜……将花盆端到室内,悉心呵护,它才结出这么两束小花……” 云初暖并不了解,边辽一年四季的天气到底是如何。 只是这土豆,按理来说应该是春、秋最适合的。 夏天天气炎热,种子会闷在滚烫的土地里,无法发芽。 冬季天气寒冷,除非气候适宜的南方,否则是种不出来的。 可她这位婆婆,偏巧避开了春秋,只在夏季和冬季种植,这能长出果实才奇怪了! “王妃,送您种子的人,没有告诉你这种子应该怎样种植吗?” 云初暖不是很理解,但凡说一点常识,她都不至于这么摸瞎吧。 对于这点,西域美人一脸呆萌,“阿佘,师……那位故人可有说过,这种子如何种植?” 阿佘凝神思索片刻,摇头,“回主子,未曾。” “是了,未曾,本宫也不记得她说过。暖暖爱花,可曾见过这种花?真能结出果子吗?” 至此,云初暖彻底确定了一件事。 这位西域来的美人,她未来的准婆婆…… 真的不是穿越人士。 而她口中的那位故人,倒是非常有可能! 这也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身为穿越人士,她的儿子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而她身上,又时不时地透露出一些现代人的讯息,应该就是受到那位故人的影响了。 这就好比,云初暖口中的穿越人士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耳濡目染,总是会感染到一些的,无论思想,行动,还是生活。 而蛮子将军,就是第三代,没有什么影响也是很正常的。 “王妃,再冒昧地问一句,您送我的洗发乳、沐浴乳,还有……”云初暖瞥了一旁静静观察,耐心等待的男人,小声道:“内衣,也是那位故人送的吗?” 这孩子能顺藤摸瓜,猜到她师父身上去,是阿依慕没有想到的。 但是想到师父曾经交待过她的话,阿依慕淡定地答道:“是我从西域带来的,有问题?” 有! 问题可大了! 云初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了,在她之前,一定还有一位穿越人士! 如果准婆婆没有说谎,这位穿越人士,一定在西域…… 只是,准婆婆不知为何,不太想透露那位的消息,她若是继续执着于此,怕是会让人心生厌烦。 罢了,她又不会再想着回去了,那位‘故人’就算是穿越人士又如何? 顶多就是能有个唠‘家乡话’的人吧。 想通了,想明白了,云初暖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 神经松下来,理智便回归了。 她没有再追问有关于任何那位‘故人’的问题,而是礼貌地询问道:“王妃,这种子,的确是能长出果实的,我曾在大夏见人养过,不如王妃将这其中的一盆放到将军府?我来试试?” 云初暖本以为她的准婆婆要考虑一下才会做出决定,毕竟这土豆种子在边辽,甚至整个中原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谁知,她却像是终于丢掉了烫手山芋一般,连连摆手,“拿走拿走快拿走!” 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西域美人轻咳一声,“暖暖也不必有太大压力,随缘便是。” 还有句话,没有和她说,就是哪怕种不出来,还有她那个杀千刀的师父! 简直是讨厌死了!明明有种植方法,却迟迟不告诉她!这不是让她在儿媳妇面前丢人呢嘛! 云初暖抿唇一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煞是可爱。 搞的阿依慕看着这张小脸,都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凶,太冷漠了? 这可是她的准儿媳啊! 而且,说不定就是师父口中说的那位…… 啧,只是她为何会来自大夏国呢? 阿依慕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态度倒是温和了不少,“暖暖,便还是叫我仙女姐姐吧,我爱听。” 一旁,耶律烈:“……” 不好意思,做了这女人的儿子二十五年,他还是没习惯这个厚脸皮的劲儿。 总是喜欢让小辈叫她姐姐,也不知是啥毛病! ‘喵~~’ 就在这时,有两大三小,五只小猫咪从外面跑进来。 有一只浑身还湿淋淋的,身后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方才没有看好雪球!它、它掉水里了……” 这几只猫儿,便如阿依慕的命根子。 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去检查那只浑身湿淋淋的小奶猫。 “阿佘!速速去请御医!要太医院的院士亲自来!” 阿佘连连点头,要走的时候,又来到耶律烈和云初暖身前,“将军,公主,您二位改日再来吧,主子这会儿该是糟心着呢。您也知道那猫儿是主子的命根子……” 耶律烈点了点头,不等云初暖开口,便指着那两盆花道:“这花,我搬走了。” (本章完) 第87章 永远 第87章永远 啧,见过宠媳妇儿的,但没见过这么上心的。 大王就够宠主子的了,可平时这种生活的小细节,压根不会在意。 只会一个劲儿地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对主子好,日积月累,两人的矛盾就越来越重。 再看看将军…… 幸亏没随了那个死老头……呸!没随了大王! 阿佘觉得,她都和主子学坏了! “搬走吧搬走吧,小心着点,别养死了,主子一天要照看八百次,死了又该难过了。” “好,多谢阿佘姑姑。” 云初暖眯眸望着十分有礼貌的男人。 他便是如此,慢慢地俘获了她的心。 没有纨绔子弟身上的陋习,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对所有人,哪怕是下人,也能用尊重的态度去对待。 身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古代人,云初暖相信,再也没有人会做的比他更优秀了了。 他还如此的细致体贴……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遇到了! 耶律烈一手一个花盆,完全不是问题。 但他还是自己抱了一盆,又叫了一名太监,抱着另外一盆。 因为,他要余出一只手,来牵他的小媳妇儿。 一路上,云初暖美滋滋地,出了宫门后,便见到了在外等候的叶大娘。 耶律烈怕小媳妇走路太累,想让她和叶大娘共乘一匹马,回将军府。 反正边辽人人都会骑马,叶大娘的技术他也不担心。 云初暖却是不想错过,任何与他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哪怕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散步,于她而言,都很幸福。 最后,耶律烈将两个花盆给了太监,让叶大娘骑马,载着他回将军府。 小两口则牵着手,走在宽敞的大道上。 云初暖笑眯眯地问道:“你娘那么喜欢猫儿,怎么会舍得给你一只?” “都说了,抢的。”耶律烈紧握着小娇娇的手。 想到她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日子,心口忽然难受地剧烈收缩着。 “暖暖,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也不要不理我,更不要离开我……” 不知为何,耶律烈总感觉,她的小娇娇哪怕再说喜欢他,都好似随时随地要飞走一样。 飞到一个他怎么样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次,耶律烈的预感更是强烈! 云初暖抬眼望着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就连丰润的唇瓣,也是微微发颤。 她的心里,一时爬满了愧疚。 抬起小手看了一眼,忽然就开始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金手指,告诉蛮子将军。 她为什么会昏迷那么多天呢? 而且,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内容的梦…… 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昏迷,绝对和手中这个印记有关。 她已经从之前的两个圈圈,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粗线条的圈圈。 云初暖忽然又瞄到了食指上的戒指,总觉得她那个圈,和这个戒指特别特别像,就连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想到了昏迷前,变成血珠子的血。 不知现在如何了? 回到家中,一定要试试。 只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离开了。 云初暖紧紧回握住男人的大手,扬着一张阳光下格外瓷白透亮的小脸,“傻不傻呀,我都答应和你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啦,还能跑到哪里去?” 就在他眉心微皱的时候,她拾起他的手,在上面画了一圈又一圈,“我要预定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你说,我怎么舍得离开?” 这个圈圈,她原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偷偷问了巧儿,巧儿一脸兴奋地问她,是不是将军给她画圈了,还说了恋人之间画圈的含义。 耶律烈琥珀色的瞳仁,盈溢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他勾起唇,从小小的微笑,放大到露出一口标志性的整齐牙齿。 将小娇娇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他弯下腰,低下头,偷偷在她耳边道:“那,我要永远做上面的那个。” 云初暖:“?” 好家伙,色胚不愧是色胚! 这破路也能开车? 男人说完,拔腿就跑! 云初暖追上去,照着他腰部的位置,抡起粉拳一顿猛锤。 其实只用了三分力气,如果是平时,对耶律烈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可此时,他是真感觉到疼了。 只以为小媳妇儿是生气了,所以才会用上百分百的力气,连声道歉。 云初暖刚觉得他小题大做,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差点拧断丑王子手臂的事情…… “耶律烈,你别动,让我抱一下。” “来!老子的怀抱,随时欢迎你!” 耶律烈美滋滋啊,还以为小媳妇儿是要对她投怀送抱。 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他面前蹲下身。 这个姿势……! “暖暖!”耶律烈唤了一声。 小娇娇抬起小脸,那副画面…… 耶律烈只要想一下,都感觉自己要喷鼻血了。 “干嘛?”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询问着。 耶律烈声音都结巴了,“快、快、快起来,会有人经过……” 云初暖的小脑袋瓜可没有那么污,只感觉他莫名其妙,她不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力气是不是真的变大了,他脸红什么? “你别动!”她娇声命令着。 耶律烈只能红着脸,站在原地,时不时地四下看看。 幸好没人。 云初暖忽然贴上去,从大腿根的位置,抱住他。 耶律烈:“!” 他震惊的不是这个举动!而是小娇娇的小脸,正贴在他敏感的大腿上! 云初暖却没有想那么多,努力试着想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只可惜,蛮子将军实在太高了,得比这身子高出两个头! 她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能撼动他小山一般健硕的身体,奈何……这身高真吃亏啊!完全抱不起来! 瞧见小媳妇儿的举动,耶律烈自然也反应过来了。 更让他觉得惊奇的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被这娇娇柔柔的小奶包抱起来! 这……怎么回事?! “暖暖……你是不是吃过那个叫什么菠菜的东西?” 云初暖:“?!” 边辽不是只有大白菜吗?他怎么会知道菠菜的? 而且…… (本章完) 第88章 不仅仅是穿越者那么简单 第88章不仅仅是穿越者那么简单 “你想说什么?” 有过刚刚在王宫的经历,此时的云初暖可不傻了。 心里明明有无数的问题,到嘴边只化作一句,你想说什么。 蛮子将军却像个中二少年一样,曲着手肘,做出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吃了菠菜,就能变成大力水手波派,你这般模样,便像是吃了菠菜……” “谁和你说的这句话?你娘的那位故人?!” 前面的洗发乳、沐浴乳,甚至是土豆,都有可能是人家古代人自己的结晶,只不过很巧妙地,与她那个年代,撞了脑洞。 可是! 大力水手波派,还是吃菠菜那个! 这可是动画片里的人物啊! 耶律烈点了点头,“是啊,太师父初见我时,我才八岁,便能徒手拔起一棵百年老树。 太师父便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吃菠菜长大的,我问她那是什么,太师父就说了大力水手波派。 我见过太师父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她很有趣,说的话也让人印象深刻。” 好家伙!!! 云初暖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准婆婆口中的故人,便是她的师父,也是蛮子将军的太师父! 耶律烈瞧见小媳妇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云初暖眨了眨眼,眼下那颗朱砂痣,因着她娇俏的表情,显得越发楚楚动人,“耶律将军,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太师父呀?” 耶律烈很想借用小媳妇的那句话:你别这样,我害怕…… 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太师父,是女的!虽然她会女扮男装,又很俊俏,是个女人!” 云初暖跳起脚,便往他的头上拍了一下,“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东西!是男是女又如何?我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便是像说你母亲那样,与我说说她就好了呀!” 实在不能怪耶律烈多想,太师父那个人,游走江湖多年,一直女扮男装示人,偏偏模样又俊俏的不行,不知迷倒多少女人。 光是他幼时见过的,就有八个! 而他见太师父的次数,加起来才五次啊! 谁知道她的小媳妇,是不是太师父的粉丝之一? 哦,粉丝这个词儿,是太师父教的。 说那些女人都是她狂热的粉丝罢了…… “你当真不是爱慕太师父?” “不是!你这蛮子,轴死了!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云初暖点着蛮子将军的胸口,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云初暖,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耶律烈!是个胡搅蛮缠的臭蛮子!可我就是很没出息地对他动心了!为了他,连家都不想回了!” “暖暖!”耶律烈顺势抓住了小媳妇的手,“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气,日后我再不会说这些傻问题……” 他总是会吃这种莫名的醋,云初暖真的有些恼,抱着膀道:“恋人之间相处,是要有足够的信任! 信任懂不懂?如果是个俊俏的男子,你便要怀疑,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你每天在外面有没有看美女,有没有和哪个女人调情?” 耶律烈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发现,如果小媳妇这样,他似乎还挺开心的诶? “那个,暖暖,其实你要想,也没关系,只要想的是我,就行。” 云初暖:“……” 这货一脸憨笑,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好气! “算了,不说拉倒!” 小娇娇气呼呼地往前走,耶律烈连忙跟上,“闹啥脾气,老子说就是了!” 耶律烈去牵小媳妇的手,小媳妇作势甩了两下,倒也没有真的将他甩开。 两人便拉着手,一路走一路说。 “你瞧见我母亲那个跳脱的性子了吗?便是深受太师父的影响。我每次见到她,总能闹得鸡飞狗跳……” 一路上,耶律烈讲了许多关于他太师父的事情。 有的是他亲眼所见,大部分则是从他母亲的口中,听说的。 听完,云初暖百分之百确定,那位太师父,一定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只是有一点很神奇,根据耶律烈的描述,他那位太师父,从他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三年前见过一次,竟从未见她变老过。 十几年前便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模样,到了最后一次相见,依然还是那个样子。 这个太师父,很奇怪啊,似乎已经不仅仅是穿越者那么简单了…… 一路听蛮子将军说着,两人便回到了将军府。 下人们见到云初暖,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等回到主院后,免不了又是四个丫头加叶大娘哭哭啼啼的一套流程。 云初暖好一顿安抚,几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相信他们的公主/夫人,不会死了! 回到房间,叶大娘很快便煮好了栗米粥,顺便还有四个鸡蛋。 本来还盯着土豆花发呆的云初暖,一见到那鸡蛋,连拍脑门,“糟了!昏迷这么久,倒是把孵小鸡的事情给忘了!” “钥匙呢?” 她询问着一直陪着他的男人。 耶律烈一头雾水,“啥钥匙?” “就是那个圈养家禽的篱笆院儿的钥匙啊!从荆大娘那里抢来的!” 耶律烈也学着小媳妇,一拍脑门,“老子忘了!当时光顾着你……” 云初暖连饭都顾不上吃了,直接就要跑去篱笆院儿。 叶大娘却将她拦下来,“夫人才刚苏醒,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最好连奔跑的次数都要减少!俺问过郎中,他说您是心口有问题,所以……” “我知道了,就这一次!再不去都死了!” 云初暖想的是,自己竟然昏迷了十天! 而那钥匙从荆大娘那里要来,还禁止她不许在去,就算荆大娘知道她昏迷了,没办法照顾那些家畜,以她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去管。 那就完了! 断食断水,别说那三只鸡,就连一身肥膘的猪都熬不过去! 云初暖担心的不行,还有好多只蛮子将军送她的小兔子…… 呜呜呜,她怎么就昏迷的那么不是时候? 也不知道被饿死的动物,用她的血珠子能不能救回来…… (本章完) 第89章 竟然还是个催化剂?! 第89章竟然还是个催化剂?! 叶大娘听了这话,却从腰间拽下一串非常眼熟的钥匙,“夫人,您要去的,该不会是篱笆院儿吧?” “钥匙怎么会在你这儿?!”云初暖满眼欣喜。 叶大娘叹着气道:“害,从你昏迷第三天后,便没人再往咱们院儿送鸡蛋了。 俺这原本寻思着,那老荆婆子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气不过将军宠爱夫人,故意克扣鸡蛋,想去找她理论。 谁知道啊!我这一去,那篱笆院儿臭的啊!都没法闻! 走进去一看,几只兔子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死了! 那猪啊,羊啊,牛啊,也是饿的直叫唤!我就顺手,把篱笆院儿打扫了,又顺便照顾几天……” 叶大娘将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云初暖正感动的不行,想要谢谢她的时候,叶大娘却一拍大腿,眼中满是兴奋,“对了将军!俺忘记告诉你一件大喜事!那二宝和您从宫里顺来的那只母鸡,生鸡崽了!” “什么?!” 不止是耶律烈,云初暖都惊诧万分。 孵小鸡是要用受精卵蛋的,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那公鸡既然抓来了,孵出小鸡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时间有点漫长而已。 可这才几天啊! 从公鸡被抓来,到现在,满打满算十一天! 也就是下个蛋的过程啊,孵化至少要二十多天的! “叶大娘,你糊涂了吧,那小鸡崽儿……” 这话一出,叶大娘就不爱听了,“啥叫俺糊涂了啊!那小鸡崽子黄黄的,毛绒绒的,俺又不是瞎子,咋可能看不出来? 除非认错了!但俺以前可见过小鸡崽儿的!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猛地,云初暖不知想到了什么,凤眸圆瞪,连呼吸都停了片刻。 她不再理会叶大娘的阻拦,直接跑到了篱笆园。 身后,耶律烈和叶大娘也一起跟了上来。 打开篱笆园的门,瞧见里面正偷偷跑出来遛弯儿的小鸡崽儿,叶大娘得意洋洋地道:“看吧!俺可没看错!也没有胡说八道!这小鸡崽儿还在这儿,咋可能错得了呢!” “叶大娘!”小公主忽然转身,一把握住叶大娘的手,“谢谢你!” 叶大娘被她突如其来的感谢,都整懵了。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哦,夫人是在谢她救了这些畜生吧? 叶大娘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夫人太客气了,俺不过就是怕短了咱院儿里的吃食……” 她话音刚落,就发现小公主已经一脚迈入了公鸡所在的那个栅栏里。 也就是那日她晕倒的地方。 耶律烈吓得不轻,只感觉这个地方有魔咒,想让小娇娇离得远一些。 云初暖却毫不在意,反而追着那只几日不见,便显得更加健硕,油光锃亮的大公鸡。 但那大公鸡是真鸡贼,每次小公主都差一点抓到,又被它跑了。 最后还是耶律烈出手,才将那只大公鸡拿捏住了。 云初暖连忙掀起它脖颈上的背毛,发现那伤口早就愈合了,而且一点疤痕都没有落下。 她再看隔壁院儿的两只母鸡,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产出,几日便能孵化,还能成长的这样肥嘟嘟鸡崽儿的鸡妈妈! 所以,问题出在了公鸡身上! 云初暖想到她往公鸡脖子上放的那颗血珠子,一颗心开始狂跳不止。 她原以为,这个金手指只有治愈能力,为受伤的生物疗伤罢了。 谁知道……竟然还是个催化剂?! 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云初暖悄咪咪地,瞥了旁边一脸凝重的蛮子将军一眼。 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如果说是基因突变,他应该不会信的吧? 然而,云初暖低估了蛮子将军对她的信任。 如今的云初暖,在耶律烈的心中早就不是几天前那个有些排斥,却不得不接下来的和亲公主。 这是他的小媳妇儿,要一起全心全意走完下半生的人。 云初暖说基因突变,耶律烈就信了,甚至没用她过多解释。 云初暖盯着这些小鸡崽,心里有些热切。 按理来说,边辽这天气,太冷了。 小鸡崽子在外面肯定活不了。 叶大娘又不懂得怎样饲养,便是一直这么散养地放在外面。 如果是普通的小鸡,恐怕早就冻死了,但那一堆生长速度巨快的小鸡崽儿,不但没有受任何寒冷的影响,反而长得肥肥胖胖,非常壮实。 云初暖的心思,又活泛了。 既然血珠子能催化动物的生长,那么换成植物呢? 会不会同样的有效果? “叶大娘,这篱笆院儿,以后便由你来看管吧,我放心!到了月底,给你多发两倍月钱。” 叶大娘一听,激动的不行,“好勒夫人!您就擎好吧!俺不但把这鸡养的壮实,其他牲口也一样! 夫人,您现在的身子骨弱,听老奴一句劝,赶紧回去吃饭,吃完饭了好好休息休息,即便不为了您自己,看看将军,他也熬不住了啊!” 叶大娘轻咳一声,想让将军配合她。 毕竟这可是他自己的媳妇儿,他不心疼谁心疼? 谁知,将军大人,他傻了! 对着娇娇软软的小公主,除了傻乐就是眼神痴缠,口中还说着,“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将军兜着呢。” 叶大娘:“……”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吃这盆皇家狗粮啊喂! 踹翻!!! 最后,云初暖在篱笆院内巡视了一圈后,对叶大娘交待几句,便回了主院儿。 叶大娘说的对,不急于一时,即便她身体扛得住,她家蛮子将军也快到极限了。 很难想象,她昏迷的十天里,他是怎样度过的…… 她心疼,却又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动! 轻轻摩挲着指尖,只觉得热血沸腾。 如果…… 她是说如果,从王宫里搬回来的那两株土豆花,真的也能像小鸡崽那般,因着她的血珠子,便急速生长出来。 她不但可以在这个地方吃到土豆,说不定可以改变整个边辽大军食物短缺的困境! 土豆的保存周期,算是食物中最长的那一类,还很扛饿! 便是为了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也一定要尽最大努力种出来! (本章完) 第90章 以后,便让她来宠着他 第90章以后,便让她来宠着他 当然,这个消息虽然令人振奋,现在却还是不能告诉蛮子将军。 万一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顺利,也不至于让他失望。 实在不行,就等来年开春再种。 她有信心,一定可以的! 耶律烈瞧见小媳妇,时不时地偷望他一眼,眼神很是激动。 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热血的大计划。 他好奇极了,好几次没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但是,小媳妇儿既然不说,应该就有她不说的道理吧? 她似乎……有很多的秘密…… 耶律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至少她在,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耶律烈牵着小公主软乎乎的小手,她高兴地哼着小曲,他的心情也无比愉悦。 她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真的很好。 明明才几天的时间,他却像是与她相处了很久很久,久到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耶律烈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他人生中的前二十五个年头,她也没有出现啊! 他是怎么活的? 哦。 无趣,无聊。 终日领着一群糙了吧唧的汉子,在沙场上操练。 想起那些挥汗如雨的糙汉子,耶律烈撇了撇嘴…… 嫌弃! 还好如今与大夏的战事已经停下,否则他就要告别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回到边塞继续与那些糙汉一起了。 捏了捏那只软糯到如白豆腐一样的小手,耶律烈有些心猿意马,“暖暖,再过几日,你便十七了……” “嗯?” 云初暖还沉浸在自己美滋滋的幻想中。 她感觉,自己之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充实! 手工皂要做,再研究研究准婆婆送她的沐浴乳和洗发乳怎么做出来的,定能在边辽发展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小鸡崽要养,照着它们现在的生长速度,要不了多久,边辽国就能过上人人都吃得起鸡肉的生活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土豆! 必须要搞起来! 她家蛮子将军最苦恼的,便是边辽大军食物短缺,一旦她能大规模生产出土豆,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要一想,云初暖便觉得热血沸腾。 所以蛮子将军说什么,她压根没反应过来。 小媳妇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只误闯进猎人圈套的小鹿,耶律烈一瞧见,心里更加热血沸腾。 唔,两个人都热血沸腾,只不过一个搞事业,一个搞黄色…… “离十八岁,又进了一步……”耶律烈望着小娇娇白嫩嫩、糯叽叽的小脸,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云初暖:“?” 好家伙! 这货的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果然就没有其他东西! 在她想着为他解决困境的时候,他竟然在馋她的身子? 真的是……lsp! 她刚要开口,斥责他总是有那些色色的想法。 蛮子将军却一脸热切地望着她,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眸子里,满满地都是深情,“这一年,我会好好筹备我们的婚礼,等你十八岁,老子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云初暖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她抬眼望着他,肉嘟嘟的唇瓣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好。我也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最最幸福的丈夫。” 小公主的一个‘丈夫’,让特别容易被感动到的蛮子将军,眼睛更红了。 是幸福! 他现在就狠狠地幸福了! 大婚之后,他还会更加……性福!!! 只要想想,便让他激动的情难自禁。 很快,两人便回了主院儿。 吃过东西后,云初暖便把蛮子将军强制性地按到床榻上。 “我昏迷的几天时间里,你都没有睡觉吧?赶紧休息,本公主可不想要一个虚弱的病秧子做夫君。” 耶律烈顺势拉住了小媳妇的手腕,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把拽到了怀里。 他的胸膛,很宽阔,很厚实,云初暖跌在上面,便能听到那强烈跳动的心跳声。 粗粝的指腹,勾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为夫,便是病了,也绝不虚弱,夫人可要试试?” 云初暖俏脸一红,轻拍他的大手,“又没正型!快睡觉吧你!” 耶律烈顺势揽住了小娇娇不堪一握的小细腰,语气中带着撒娇,“我不,没有媳妇儿陪着,老子睡不着。” “扯,你这眼圈黑的都快熬成熊猫了,在王宫的时候也是差点晕倒。别闹了,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再走。” “走?!”耶律烈一听,瞳仁立刻瞪大,搂着小媳妇柳腰的大手,收的更紧。 他还是这样,没有安全感。 哪怕她说过许多次,不会离开,不会走,他依然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明明看起来是那样坚不可摧……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云初暖更心疼了。 只要想一想那个年幼的他,被人欺凌,又被丢到战场上,落下了一身的伤疤…… 大概是死里逃生许多许多次吧。 她捧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说实话,他此时的模样很狼狈,像极了路边的流浪汉。 可他就是觉得很帅很帅,比她曾经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帅! 照着他的唇瓣,‘吧唧’落下一吻。 “傻子,我就在家里啊,哪儿都不去,你乖乖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讲故事~” 以后,便让她来宠着他吧。 他童年没有来得及撒得娇,耍得赖…… 一切的一切,她都愿意一一补给他。 那双清浅的琉璃目,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睡觉,亦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好,讲故事。” 耶律烈想听的,其实哪里是什么故事啊? 他只想让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他的确是很累、很困、很疲倦,尤其是软玉温香在怀中,他只要闭上眼,便能睡过去。 可他真的很怕,醒来后,她就不见了…… 耶律烈努力睁大犯困的眼睛,听着小娇娇清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原本,他只是要听声音的,渐渐地,却被她讲述的故事所吸引。 瞪着一双深邃的眸子,像铜铃一般…… 云初暖哭笑不得,“你倒是睡呀!” 她讲的嘴巴都干了好吗! (本章完) 第91章 手工皂 第91章手工皂 蛮子将军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眨巴着一双求知欲满满地大眼睛,很迫切地询问着,“后来呢?玉帝老儿骗那猴子做了个弼马温,它没闹?” 云初暖忍不住笑出声,“傻子,我是讲故事让你睡觉的!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耶律烈:“……” “暖暖!好媳妇儿,你就告诉我他有没有闹,不然老子睡不着啊!” 他一撒娇,小公主就很没出息地,妥协了。 “唔,那你闭上眼睛,我就再讲一小段。” 云初暖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该将《西游记》了,这故事果然是男女老少通吃,无论古代还是现代。 “好!”蛮子将军像个听话的乖宝宝,立刻闭上双眼。 那长长的睫毛抖啊抖,可见他虽然闭着眼睛,心情还是十分迫切的。 云初暖笑得无奈,继续给他讲了一段。 只不过,这次刻意忽略了很精彩的‘大闹天空’,简略地说了一下。 或许是她这次讲得没那么生动了,又或许是他太困了,睫毛抖动了一会儿,呼吸便渐渐平稳,甚至发出轻轻的鼾声。 云初暖笑着垂下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等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的门,几个小丫头齐齐跌了进来。 差点发出惊呼声,又连忙捂住嘴巴。 云初暖:“……” 她对着几个小丫头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她们轻手轻脚地去了外面。 等云初暖来到门外,将房门关上后,巧儿迫不及待地道:“公主公主!那天宫的人,到底是怎么收拾孙大圣的?到底有没有将它拿下啊!” 云初暖:“?” “你们,偷听?” 巧儿笑容一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除了孙猴子,俺啥都没听到!公主你就告诉俺后续吧!” 不止巧儿,其他三个小丫头,也是一脸求知欲。 云初暖简直无语了! 她真滴真滴很后悔!就该讲个语文书里的故事! 不! 讲数学题! 保准谁都不爱听! 她难道要发展个说书先生的副业? 然鹅,面对这几张满满求知欲的脸,云初暖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接下来的时间,想着一边做手工皂,一边给几个小丫头讲后续,到后来把叶大娘也吸引过来。 整个就一小型的书友会! 她根本分不出神来做皂皂。 等讲完大闹天宫那段,几个人还是意犹未尽。 云初暖却板着一张小脸道:“饭不是一口吃完的,故事也不是一天能讲完的。 孙猴子还要认师父,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就算给你们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等我忙完再讲,ok?” ‘欧克’是啥意思,谁也不知道,不过小公主的俏脸是真的冷了下来。 做人嘛,见好就收。 巧儿连忙招呼着,将其他人几个丫头带走。 叶大娘则留了下来,“夫人,您这是要做啥,有没有老奴能帮上忙的?” 云初暖本来想说不用,但这件事还真是非叶大娘不可,“叶大娘,厨房里还有羊油吗?” “有啊,夫人要羊油做啥?” 其实,做手工皂的油脂,原本是椰子油和橄榄油最好,但条件有限,便先用羊油代替。 “做完你就知道了,帮我拿一些吧。” 她看了一眼罐子里,经过十天沉淀,已经没那么浑浊的草木灰水。 灰都已经沉底了,碱液的颜色有点像麦芽糖,估摸着,最少得有500g。 那羊油准备100g就好。 她端起酱色的罐子,叶大娘却连忙接过来,“夫人有事叫俺们这些下人就好,您身子骨弱,可不能做这些粗活。” 云初暖也没有强求,叶大娘抱着罐子,她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起去了小厨房。 等到了小厨房,看着两口大锅,她又犯难了。 这是人吃饭用的,用来放草木灰,太埋汰人了。 叶大娘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夫人,您是要用锅吗?” 云初暖点了点头。 叶大娘便引着云初暖,绕到了厨房的后面,有一口十分大的锅,据叶大娘说,这是专门用来烧平日里用的热水。 云初暖瞧着那大锅很是干净,但足够大,便在里面加入了浅浅一层的水,让叶大娘找了个小盆,将羊油和草木灰以1:5的比例,放到了小盆里。 水渐渐烧开,小盆里的油脂和草木灰也渐渐沸腾。 云初暖找了个干净的小棍,一直搅拌,大约十分钟左右,便融合到了一起。 混合的皂液,渐渐成了乳白色,很像她那个年代用的肥皂。 继续搅拌,水分蒸发到一半的时候,云初暖又要了一些盐巴,大约5g左右,用来增加手工皂的硬度。 等水几乎赶快蒸发干净的时候,她将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圆形小酒盅拿了出来,依次往里面倒入皂液。 做好这些之后,便是等着冷却时间了。 照边辽现在这个天气,明日皂皂就能脱模成型! 云初暖端着四个,叶大娘拿了六个,一共十个小酒盅,摆到了主卧室的窗台上。 全程参与的叶大娘,好奇极了,“夫人,这东西是吃的不?” 云初暖勾唇一笑,颇有些得意,“只要成功了,比吃的还好!明天你就知道了!” 夫人都这么说了,叶大娘也不好继续追问,说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云初暖回头看了一眼,她家的蛮子将军还在熟睡中。 她将房门锁好后,这才来到那两株土豆花前。 如果她没有记错,一株土豆秧至少能结出4-8个土豆,如果小土豆,甚至会更多。 这个青瓷花盆,好看是好看,如果结出土豆却是放不下的。 得移栽才行…… 云初暖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后发现了一个像是抽屉一样的木匣,深度大约有20厘米,里面放置的,是各种各样的匕首。 云初暖将匕首整理出来,将土豆花移栽到了木匣当中。 两株土豆花挨得紧凑,放在角落里,土壤勉勉强强够用,木匣里还剩了好大一块空地。 等做完这些后,云初暖拍了拍满是泥土的小手。 转过身,探过头,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本章完) 第92章 野蛮时代,强者为王 第92章野蛮时代,强者为王 很好。 睡得依然熟! 云初暖刚想找东西,刺破手指,却猛然想起那天在鸡圈里从地上捡的血珠子。 连忙拽下腰间挂着的布袋,将里面的血珠子全部倒出来。 之前这血珠子,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红。 现在却变成了暗红色…… 云初暖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两株土豆花,一株用了这个十天前的暗红色血珠子。 另一颗,她到底还是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新鲜的血珠子再次从伤口中掉出来,大小就好像黄豆粒一般。 这场面,还是有些惊悚。 云初暖打了个哆嗦,将新鲜的血珠子,对准那株白色的土豆花,全部滴落在上面。 血珠一沾到花叶,立刻变成液体,将白色的花瓣都染红了。 云初暖有点方,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 万一起了反作用,怎么办? 当然,这种担忧根本没让她持续太久。 白色的土豆花还没什么反应呢,旁边那株淡紫色的土豆花,却开始迅速枯萎,基部的叶片也迅速转黄,从植株中片片剥落…… 云初暖有那么片刻的慌乱。 因为想起了宫里那位姑姑说的话,要好好照料这两盆花。 可是很快,这种慌乱便化作了惊喜! 她发现不太厚实的土壤下,茎块似乎在正在慢慢壮大……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初暖怕吵醒耶律烈,迅速将门打开。 外面,站着的是巧儿,她一脸的为难,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公主,奴婢原是不想打扰的,但是……但是贺兰小姐回来了!差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说您若是不去,便将地牢中关着的那些中原人全部处死!” “地牢中的,中原人?”云初暖不太理解。 巧儿压低声音道:“就是从中原送您来和亲的那伙人啊!早就被将军关起来了,听说有一个人还被喂了疾风……” 云初暖:“!” 对! 就是这句‘喂疾风了’!!! 她就说听到疾风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什么觉得那么耳熟! 之前蛮子将军便说过,那个欺凌她的送亲使者喂疾风了,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得了她…… 她原本以为是边辽国的语言,谁成想…… 云初暖想到了那只毛发乌黑锃亮的大黑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吃人啊! 竟然……吃人! 虽然……虽然她也觉得那个送亲的使者该死,但想到他被一只狼吃了,还是蛮子将军亲手送去的,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巧儿,疾风……吃过很多人吗?” 巧儿点头,“应该是吧,听俺哥说,军营中许多犯了大罪的人,都会被疾风叼走,至于是不是吃了,奴婢也不知道。公主……您是心疼那中原人了吗?” 心疼? 不! 她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害怕。 那只大黑狼很不喜欢她,若是一个不高兴,将她吃掉了怎么办? “不行!我得让大白快速成长起来!” 巧儿:“?” 对不起,公主这思维太跳跃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疾风吃人,和大白有啥关系啊? 如果知道巧儿心中所想,云初暖就会大呼一句:关系大了! 你说她怕吗? 怕! 她一个现代人,完全适应不了这个野蛮时代,强者为王的规则。 但她已经是边辽国的一份子了。 她是耶律将军未来的妻子,是整个将军府的女主人,以后要面对的,应该还有比这更残酷的! 所以她不能畏惧,更不能排斥。 那时候的蛮子将军还没有喜欢她,便信任了她的话,去调查了那些中原人。 她心里是感动的,所以更没道理害怕他。 要变强! 不止是她,连带着她身边的人或物,都要强! 强到就算没有蛮子将军在她身边保护,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 云初暖瞧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和小白猫追逐的大白,对巧儿道:“你很怕那位贺兰小姐?” 巧儿弱弱地点了点头,“奴婢,以前便是侍候贺兰小姐的。不是奴婢爱讲人坏话,实在是贺兰小姐的性子,有些喜怒无常…… 前一刻还在和你有说有笑,下一刻就能挥着鞭子打人……” “鞭子?”云初暖眼神微暗,说起鞭子,便想到了那个丑王子。 巧儿眼神畏缩的更加厉害,“对!听说,是特制的豹尾鞭,打人很疼很疼,而且落下疤,都不会好的……” 巧儿轻咬下唇,似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将袖子撸起来,给小公主看。 云初暖瞧着她小臂上的伤疤,一道一道的,就好像蛇在上面缠绕的痕迹。 心里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都是那位贺兰小姐打的?” 巧儿点头,“贺兰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拿下人出气…… 但公主不要生气,她大多数的时候,心情还是好的!会给奴婢银子,会赏奴婢吃食,还会……” 她说着说着,发现小公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巧儿有点慌,“公主您别生气!奴婢绝对不是还惦记着贺兰小姐!也绝对没有二心!奴婢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这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pua高手啊!” 小公主秀气的柳眉紧蹙着,朝石拱门的方向望去。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借着落日的余光,依稀可以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影,双手环胸,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她冷笑,目光看着那人影,话却是对巧儿说的,“巧儿,告诉她,本宫身为大夏国公主,万没有道理去见一个劳什子小姐!若是有事,便让她自己来!” 说完,她便要关上门。 但瞧着巧儿一副畏惧的模样,云初暖第一次用十分严厉地语气道:“巧儿,你是本公主的人,日后无论在何处,都要挺起腰杆做人! 除了本公主,没有人能指使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便是将军,也不能,听到了吗?” 巧儿心神一震! 从小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锋芒。 巧儿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听到了!奴婢是公主的人,定是不能丢了公主的脸面!” 说完,她抬头挺胸,朝着石拱门方向走去…… ? ?上架了,两万字送到~ ? 希望宝贝们一定要给我个第一天的订阅啊!关系着以后这本文的命运! ? 还有成绩好我才有动力加更,呜呜呜,跪求订阅! ? 感谢的话,明天一起,我制定了个月票打赏推荐票的加更规则,会发到评论区~ ? 所有票票都留给我吧!!!会加更的宝们!今天就开始算,晚上发出规则! ? 再次跪求订阅!!!! ? ???? (本章完) 第93章 穿越大礼包 第93章穿越大礼包 云初暖就站在门口,瞧着巧儿。 瞧她走到那位纳兰小姐,派来的婢女面前,不知说了什么。 那婢女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抬手就要打人。 谁知,却被身量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巧儿,一把抓住手腕,狠狠地甩了回去。 云初暖听着她大声道:“俺是公主的人!除了公主,没有任何人能指使俺做任何事!更别提打俺!你算个啥东西?” 那婢女被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巧儿的指尖都在颤抖,“贱蹄子!真是攀上高枝儿了!你等着!看小姐不打断你的腿!” 她说完,一跺脚,气呼呼地扭头就跑。 而巧儿,像是虚脱了一般,差点没跌倒,倚在了石拱门上。 云初暖这才关上门,缓缓从房间里走出来,“巧儿。” 她轻唤一声。 巧儿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发现公主竟然还在! 那她刚刚……狐什么什么威的样子,公主是不是都瞧见了? 巧儿有些心虚,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小公主是否满意。 “公主……俺有点害怕……”她的声音在颤抖,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云初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怕什么?有我呢。” 巧儿不信任地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小公主一圈,“好的,谢谢公主。” 那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嘛! 云初暖低头看了看自己…… 好吧,娇娇弱弱的,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信服力…… “别瞧不起我哦!我能胸口碎大石!” 巧儿:“?” 大石碎公主还差不多…… “公主啊,时辰不早了,要不您还是洗洗睡吧?” 云初暖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是真的真的感觉自己能胸口碎大石! 白日里,她可是徒手差点扭断了丑王子的胳膊!也徒手接住了蛮子将军那个庞然大物! 云初暖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嗯……那种看起来就不是很坚固,有很多小孔的石头,放在了石桌上。 “你看着,我能拍碎它!” 巧儿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中二病犯了的小公主,用掌刀直接劈在石头上。 只听‘轰’地一声…… 所有人都傻眼了。 巧儿傻眼了,看热闹的小丫头们傻眼了,连刚刷完碗,出来倒泔水的叶大娘,也傻眼了。 当然,云初暖自己也傻了。 那足有一米多长的石桌,在她掌刀劈下去的那一刻,应声而裂,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云初暖抬起自己泛着血丝的小手,看了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是……解锁了什么特异功能啊?! 还是说身体里的血液太神奇,造成的身体反应? “公主!您好厉害啊!”巧儿震惊之后,就是彩虹屁,“俺上一次见到能徒手拍碎石头的人,还是将军嘞!” 云初暖也没想到啊! 这个彩虹屁,可比巧儿形容她是什么大白猫、百灵鸟要中听的多。 她开心地勾起唇角,刚要笑,又听巧儿疑惑地问道:“既然公主这么厉害,为啥还总被将军拎来拎去呢?” 云初暖:“?” 好好的笑容,立刻敛住。 她轻咳一声,扬着尖翘的下巴,傲娇地道:“本公主那是让着你们将军,怕伤害到他的男性自尊! 这件事,你们看到了便是看到了,不许外传哦!更不许告诉将军,否则……扣钱!再把你们送到二姨娘那里去!” 这威胁,比什么都管用。 连翘在将军府就是‘坏主子’的代言人。 巧儿不是很理解,“公主,俺们做下人的都知道了……不告诉将军,不好吧?因为点啥呀?” “因为……” 云初暖想着,俏脸便有点红。 因为她要在蛮子将军再次兽性大发的时候,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啊! 他要是提前知道了,有了防备,该多无趣! 她扭了扭手腕,越发觉得穿越这件事,简直就是老太爷赐给她的礼物! 首先,给了她这么美貌的一副身子!小说里那些把自己美死的,她一照镜子就能感受到了!确有其事啊! 其次就是金手指,不仅能治愈,还有可能是个催化剂!现在竟然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力大无穷? 最最重要的是,她遇到了一个绝世好男人! 她家的蛮子将军,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以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优秀的男人!!! 当然,如果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就更好了~ 云初暖开心啊,穿越大礼包收的她手都软了,甚至期待,还有啥没有get到的新技能? “公主?”巧儿也不知道她家公主怎么就忽然傻笑了起来。 “咳!”云初暖的神游,被唤醒,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那位贺兰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客观地讲,不许带滤镜。” 云初暖怕巧儿这丫头被pua,只记得人家的好,便把其他几个丫头和叶大娘叫了过来。 她们越说,云初暖便越觉得那位纳兰小姐十分有问题…… “呵,本小姐当时什么好货色,原来便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狐狸精!” 几人正坐在石凳上说着,忽然,门外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娇斥声。 云初暖眯眸望去,便瞧见一个身披白色大氅的少女,手里拿着鞭子,大步地走了进来。 她的容貌秀丽,不像是边辽人的粗犷,也不像是西域美人那样的深邃,更趋近于中原人的外貌。 听叶大娘说,这位纳兰小姐,是边辽大王与一名中原女子生的女儿。 那中原女子似乎出身青楼,所以她也就算个私生女,据说四岁的时候才进宫。 和蛮子将军一样,受尽欺辱。 只不过,这位纳兰小姐,走了和蛮子将军截然相反的路。 她抱住一根大腿,拼命地讨好,因着长相秀美,很快便得到了丑王子的喜爱。 等耶律烈从军营中回来的时候,当年被欺负的小女孩,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但这位纳兰小姐,特别会演戏。 当着耶律烈的面,乖乖巧巧、柔柔弱弱。 背地里却是心狠手辣,十分歹毒。 两个一样备受欺凌的人,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如果她的蛮子将军,没有将那个小小的他从黑暗中救赎出来,恐怕就成了这副模样吧? (本章完) 第94章 金装绿茶 第94章金装绿茶 这位纳兰小姐,如此气冲冲地闯进来,恐怕不知道蛮子将军在里面睡觉吧? 不是惯会装腔作势吗? 今日,便让她掌掌眼,什么是实力派演技! 既然是个小绿茶,她就当一会儿‘金装绿茶’好了~ 升级版的哦~ 小公主似是被她的出现惊到了,从石凳上猛站起身,“你是……纳兰小姐吗?为何闯入本公主的住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模样看起来也有几分畏惧。 一旁,巧儿:“?” 她一脸小问号,也紧张地连忙站了起来。 却发现叶大娘低下头,唇角那憋不住的笑意啊,都快溢出来了。 巧儿心思活泛,想到刚刚她们和公主说的话,公主说等那纳兰小姐送上门,陪她过过招。 她还寻思,公主要动手打人呢! 原来……是装这个啥子‘绿茶’呀? 这里绿茶指的是啥,公主已经和她解释过了。 纳兰小姐那种当着将军的面儿一套,背着将军又是另外一套,就是绿茶! 所以,公主这是学她呢呗? 可是,可是将军明明在屋里睡觉啊…… 如此疑惑着,巧儿的眼睛忽然一亮,她知道公主要做啥了! 于是乎,继小公主这个戏精一号之后,二号戏精就此诞生。 巧儿一副十分惶恐地模样,很小声地道:“公主,奴婢方才忘记提醒您了,将军不在的时候,纳兰小姐便是将军府的天,连二姨娘都要给她面子,您就服个软,认个错吧!” 一主一仆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把耶律纳兰都整懵了。 阿如不是说,那大夏公主十分嚣张?连巧儿都不似从前那般听话了! 还说她没种,只能仗着三哥不在的时候欺负人! 她就是欺负了,怎么了? 凭什么这女人一来就能在将军府耀武扬威?竟然还得了太祖御赐的免死金牌! 凭什么?! 那东西,她软磨硬泡了足有两年,只要见到三哥就会求他,他却说太祖赐予之物,不可转送他人。 那怎么就随手给了一个中原人!!! 她不是要死了吗?为什么没有死! 同样身体里都流着中原人的血,凭什么她就能高高在上,受尽三哥宠爱,她却从小察言观色,仰人鼻息! 所以她一听耶律耀说起免死金牌的事儿,立刻从王宫中赶了回来。 趁着三哥不在,便是要狠狠教训这女人一顿! 她也不怕这女人告状,之前那个叫连翘的,便是被她这样修理过。 那贱人跑到三哥那里告状,最后还不是她哭一下,三哥就信了她。 三哥真正放在心里的人,是她! 才不是别的女人! ‘啪——’ 一鞭子,狠狠甩在空中,发出的声响,云初暖很是熟悉。 她瞧着那带有豹子花纹的鞭子,与丑王子的那根豹尾鞭,极为相似。 啧,也是不容易。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舔到今天这个地步,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她只是搞不懂,耶律烈为什么还会让与丑王子走得近的人,进入将军府? 真的是巧儿她们猜测的那样,出于同病相怜的疼惜? 不知为何,想到这种可能,云初暖心里泛起小小的酸意,有点不爽了。 但是她从得知蛮子将军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时,便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要对他充满信任! 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从他口中亲耳听到,才能信。 她思虑着,那身着白色大氅的女孩,却已经缓步靠近了。 她的嘴唇很薄,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无端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听说,三哥将太祖赏赐的免死金牌,放你这里了?” 小公主依旧是一脸惶恐,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将一个害怕胆小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云初暖在心里,给自己退后这一步的动作打了个高分! 口中却怯生生地回道:“是夫君,送给本宫的……” “夫君?送?凭你也配!” 耶律纳兰是真的很愤怒,明明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对这女人挥鞭子,只教训教训便好,毕竟这玩意儿落下疤痕去不掉。 三哥现在对她正是稀罕的时候,万一发现了,就算不责怪她,也会对她起疑心。 她可不想让三哥对自己心生嫌隙。 毕竟这豹尾鞭,她可是对三哥说,只是用来防身,绝不伤人的。 可她实在受不住这狐媚子的惺惺作态! 尤其是那句‘夫君’她听在耳朵里,简直要炸了! 便是因为大王将那大夏公主赐婚给三哥,她一生气,才跑去王宫里。 如今亲眼见到这女人,她忍不住了! 耶律纳兰挥起高高地扬起豹尾鞭,就在巧儿和叶大娘吓了一跳。 准备上来护着小公主的时候,却见小公主在鞭子还未落下时,一把捉住了纳兰小姐的手腕! 纳兰小姐一脸错愕,公主却还是委屈巴巴的模样,“将军是我的驸马,我的男人,叫夫君,有何不对吗? 夫君宠爱妻子,将他的宝贝给了妻子,又有何不对?纳兰小姐为何如此生气?本宫好害怕呀。” 耶律纳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女人是怎样恬不知耻地,一边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捏碎一般! 一边又用这张娇娇弱弱的小白脸,在她这里装可怜? 好似她狠狠地欺负了她一样!明明豹尾鞭都还没落下! “放手!”耶律纳兰本以为这矫揉造作的小公主,只是一时的寸劲儿,拿捏住了她。 却没想到,那只手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攥住她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 她正拼尽全力挣扎,她却忽然松手。 惯性使然,耶律纳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的她尾骨都在隐隐作痛。 小公主却一脸委屈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被夫君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噗嗤——’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连翘一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本来听说耶律纳兰回来了,怒气冲冲地去了小公主那里。 还以为那个娇弱的女人会受欺负,寻思有什么忙…… 呸!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她才不会帮忙呢! 谁知,被她看到了这样有趣的一幕! (本章完) 第95章 是不是玩脱了? 第95章是不是玩脱了? 天啦噜! 可真是笑死个人了! 连翘还是第一次见到耶律纳兰吃瘪的样子。 从前,她就是栽在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一次次吃亏! 每次将军从军营回府,这女人就去哭哭啼啼地指责自己欺负了她。 偏偏,将军还都信了! 哦。 或许,也不是信吧…… 她原本以为是信的,因为宠爱妹妹,可是自从那位小公主来,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放在心尖儿宠。 对耶律纳兰,将军或许压根就不在意,更不在意她,所以两人的纠纷,他才懒得理。 但她,却误以为将军是向着耶律纳兰的,所以一次次忍气吞声。 呵,那小白莲绝对想不到吧,一山还比一山高。 中原人管这叫什么来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 就是让她也尝一尝那婊里婊气的模样,到底有多恶心人! 可是啊,连翘看着那位小公主,竟然一点厌烦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痛快! 真是奇了怪了! 耶律纳兰矫揉造作,她看了直想吐,可那娇滴滴的小公主,甚至比她还会装…… 为何,就不烦了呢? 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不对劲儿! 她不对劲儿…… 想来想去,连翘想明白了,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 那耶律纳兰黄了吧唧地,像个街边乞讨的难民,偏偏还喜欢穿白衣,丑死了! 她没忍住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云初暖看来,连翘和这纳兰小姐是一伙的,毕竟都对她虎视眈眈。 而自己刚刚上演的那一出金装绿茶大戏,刚好被情敌看了去,心里是有一千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耶律纳兰和小公主的想法截然相反。 被这女人装模作样恶心到了,偏巧这还是三哥的院子,没有她的人! 如今好了,连翘也很厌恶这贱人,那便让她们暂且放下过往的仇怨,先将这贱人赶出将军府,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本紧闭的门扉,就在这一刻,忽然打开了。 身形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从门内跨出来。 光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更何况,他是被吵醒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斥着森森冷意。 只看着,就让人直打寒颤。 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院子里,那个以一种压迫姿态,倾身在耶律纳兰身前的小娇娇。 云初暖:“……” 好家伙,是不是玩脱了? 她也没想到他醒的这么不是时候啊! 再晚点不行吗? 她都安排好剧情了! 论,金装绿茶没装明白,被人发现有多囧……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一个是她的情敌,一个是她男朋友! 听巧儿和叶大娘说,每次这位纳兰小姐,欺负了别人都会去装可怜。 蛮子将军是个宠妹狂魔,无论发生什么,问都不问,直接信了。 现在可倒好啊…… 玩脱了! 绿茶没装明白,当场被发现她欺负人家小妹妹,肿么破? 云初暖尴尬地呵呵一笑,还没想好怎么善后。 就瞧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耶律纳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站在门口,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身前,微扬着小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呜呜呜,三哥!兰兰听说您从边塞回来了,赶紧回府看您!得知大夏的公主已经入住将军府,便想着与她联络感情,谁成想……她竟如此凶悍!” 耶律纳兰身着一袭白衣,大氅也是白色的,刚才跌在地上,将白色的衣服沾染的满是泥土,连她的手心,都因为擦在地上,划破了皮。 模样又是狼狈,又是可怜。 豆大的眼泪,顺着她楚楚可怜的杏仁眼,一滴滴落下来,举着擦破皮的手,继续哭道:“三哥都从来舍不得对兰兰大声说过话,她……” 耶律纳兰的话还没说完,身前高大的男人脚步已经移动。 甚至连耶律纳兰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大步走向院子里,忍不住翻白眼的小公主面前。 耶律纳兰瞧着他一副气冲冲的模样,还以为三哥是要为自己报仇,狠狠地教训那个贱人!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连翘,也以为将军是信了那小婊砸的鬼话,刚要开口,却见到男人拉起小公主软乎乎的白嫩小手,用眼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语气还有些不好,“受伤了?” 云初暖摇头。 她吃不准蛮子将军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因为那个小绿茶,责怪了她? 本来因为叶大娘说的,‘怜惜之情’她就有些不爽了! 如果他再因为那小绿茶哭一哭就责怪自己,那她就…… “你们都是死人?!” 云初暖还没想好该怎么生气,便听到男人的一声厉呵。 她心里一惊,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吼声,被吓到了。 抬起眼看向他,却发现男人的吼声,是对着身后的叶大娘,以及几个小丫头。 “是本将军平日里太纵着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养尊处优,连主子都护不住?”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那个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石桌上。 他丝毫没有一点儿觉悟,是他的小娇娇亲手干的。 只以为他的宝贝小媳妇受到了欺辱! 在耶律纳兰怕大夏公主会说她的坏话,急匆匆走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那一脚,力气可是不小。 她直接被踹出了三米开外的地方,正正好好砸在那一堆碎掉的石桌块上。 ‘噗——’ 耶律纳兰吐出一口鲜血,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三哥!你竟然对兰兰动手?!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怎么说呢,这剧情的走向,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巧儿第一个回过神来,很不合时宜地纠正道:“没有动手,是动脚……” “哈哈哈!!!” 更不合时宜的笑声,忽然响起。 连翘实在忍不住了,瞧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努力地敛住笑容,“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你们继续,我就是个看戏的。”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大夏公主如此有趣? 包括那个巧儿啊! 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要是早点被她发现,要到自己那里该多好! 可惜啊可惜,错过了呢。 ? ?感谢夏文暄、10宝贝们的大额打赏!会单独为你们加更~~~ ? 感谢没有口袋的哆啦、珊恋、书友4037774005、书友20210730091941033、pardon、wjk的小祖宗、大大是自愿码字的、布眠、dexter、想你一样甜、太爷爷、华锦州、ruan、秦时的时、怪姐姐冷墨柠、丸子不会完宝贝们的打赏!!! ? 呜呜呜我好感动,累积的打赏够20000也会为你们加更的! ? 感谢夏文暄、10、没有口袋的哆啦、1510820-x、wjk的小祖宗、暖糯、太爷爷、哎呦我说命运呐、书友4037774005、书友20210730091941033、珊恋、千玺、零,余雨、陌人、minyi、chanyeol、一世迷离、北冥有只小鱼鱼、youmakemyheartsmile、简小懿、碎碎面、怜悯、兰、胤月是个憨、日月星辰、书友854***300、书友854***778、恰好少年、紫色蔷薇、jiang、是颗星星喂、迟卿、步眠、皮宝宝、书友203***763、安生、心怡紫嫣宝宝们的月票!!! ? 我滴妈,我以为200张会很难达到!谢谢宝宝们的支持!!! ? 虽然打名字半小时,感动的要死!!!请让我继续打名字半小时吧!!! ? ???? (本章完) 第96章 打你便打你,需要什么理由? 第96章打你便打你,需要什么理由? 口吐鲜血的耶律纳兰,一下子就被一袭红衣的连翘吸引了。 她早就听说了,连翘给那贱人下毒的事情! 也早就知道那贱人一来,就要把全将军府的女人送走有多离谱! 所以,在她看来,她们两个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定要将这个狐狸精赶走! 她们再怎么内斗,也从未说过要赶走谁的话! 耶律纳兰流着泪,哭得更加可怜,“三哥,你是以为兰兰欺负了这女人吗?既然兰兰的话您不相信,那么二姨娘呢?她辛辛苦苦为您操持着整个将军府,她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耶律纳兰楚楚可怜地望向红衣女子,“嫂嫂,方才您是亲眼所见的,这女人将我推到在地,抢我的鞭子!如果不是三哥出现,她定是会对我下死手啊!” 连翘:“?” 她的脑袋里,缓缓出现了一个问号。 老娘只是路过的啊! 看了一场戏而已,干啥要拉着老娘下水? 更何况,你耶律纳兰不是牛的很?怎么这会儿来叫老娘嫂嫂了? 啧,身体里同样都流着中原人的血,怎么人家小公主就那么可爱,她却只会让人作呕! 连翘毫不客气地,给了耶律纳兰一个白眼,丝毫没有接受她求助的目光。 她刚要告诉将军,分明就是他那个好妹妹欺负了他的小媳妇,千万不要再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 谁知,将军压根儿就不给她站位的机会。 搂着怀中的小公主,一双清浅的眸子,盯着倒在地上那个口吐鲜血的女人,冷得犹如冰窟,“便是欺了你、打了你,又如何?” 耶律烈在意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小娇娇是否主动欺负别人。 而是她又不管不顾地自己冲上去! 该死的! 般莱那个蠢货!让他时时刻刻护着小媳妇,他死到哪里去了? 就让这女人随随便便闯进他的院子?! 耶律烈纳兰瞪着一双杏仁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三哥!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这样对我?!是你曾经说过,要保护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那女人便是将我欺辱至此,你为何还要护着她!!!” 耶律烈竟然在房间里,这是耶律纳兰没有想到的。 但是即便他在,她也并未感到恐慌。 毕竟有三哥在的地方,便没有让她输过。 以前,她还需要讨好王子度日。 自从三哥在营中坐上了威武大将军的位置,她都无需刻意地讨好那个恶心的男人! 甚至……有权利拒绝他的……他的求欢…… 就连王后,因为三哥的缘故,也对她另眼相待。 这些都是因为三哥啊! 他说要护着她的!从前也一直这样做的,为什么这贱人出现,就忽然变了呢? 耶律纳兰不懂,更不理解,就算想破脑袋,她也想不通,不过是一个刚认识半月有余的女人,怎么就会取代了她的位置!!! 当然,很快她便得到了答案。 耶律烈勾着唇,长长的睫毛垂下,睨着那矫揉做作的女子,“中原有句老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你做过的事情,无人知晓? 耶律纳兰,这是本将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将军府再无你的容身之地,走吧。” 耶律纳兰早就不是儿时那个,与耶律烈同命相连的小可怜。 她不顾一切地向上爬,出卖了尊严,出卖了人性,连她的身体……也出卖了。 他从不过问,是因为不在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在那种环境中,他也能理解她的苦楚。 以前的耶律烈,将军府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歇脚的地方,同客栈差不多。 所以一个客栈里,住着的人是谁,他都不在意。 耶律纳兰若是在宫中住不下去,这个客栈也随时欢迎她。 至于那些后宅之间的纷争,他理都不想理,每次都是将人随随便便打发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小媳妇在,这里就是他耶律烈的家,家中若是有客人妄想爬到主人的头上来…… 打你便打你,需要什么理由? 耶律纳兰从来没想过,无往不利的她,有一天竟然被三哥这般冷漠对待! 还有……他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什么意思?! 耶律纳兰再也顾不上告黑状,几乎是跪着爬到了耶律烈的身前,刚要拽他的裤子,他却退后一步,半点都没让她沾到边。 耶律纳兰痛哭失声,“三哥!不要这样对兰兰!我错了!我不该惹嫂嫂生气!更不该妄想着让三哥替我撑腰!可将军府也是兰兰的家啊!三哥怎能如此狠心……”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不等那哭哭啼啼地话说完,一道清甜的声音响起,“你知道这里是将军府吧?” 耶律纳兰:“!” 她那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恨恨地瞪着那个被她三哥搂在怀中,牢牢护住的女人! 就是她! 是她的出现!抢走了她在三哥心中的地位! 可是,她一开口,她竟然一句话都不敢应……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贱人,想要说什么! 小公主勾着肉嘟嘟的唇瓣,颊边两颗浅浅的梨涡,甜极了。 她笑着道:“既然是将军府,那便是夫君的家啊,夫君的家,便是本公主的家,为何成了你的家? 本公主的夫君啊,人美心善,便是连垃圾都不忍心清理,那本公主便来做这个恶人……” 话音落下,那甜甜的笑容,瞬间敛住。 娇软的声音,也变成了厉呵,“来人!将这位纳兰小姐赶出将军府!从今以后,谁若是再敢放行,便跟着她一起滚出去!” 就在所有人震惊她突入起来的变脸之时,小公主又仰着头,眯着月牙儿一般的眼睛看向紧紧搂着她的男人,“夫君,你没意见吧?” 那小眼神中,带了一丝威胁。 他若是敢心软,敢说半个不字,她就要直接连他也一起轰出去! 耶律烈怎么可能说不呢? 因着十日没有理会过自己这张脸,而蓄起胡茬的脸上,尽是宠溺,“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 ?这章是为二一宝贝的大额打赏加更! ? 明天补其他的!每天都会补! ? 请继续用票票砸我!!!打滚求!!! ? 别忘了参加书评送书币哦~爱你们! ? ???? (本章完) 第97章 耶律烈……对不起……(二合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98章 今日要是不给老子解解馋,便拉着你一 第98章今日要是不给老子解解馋,便拉着你一块儿洗! 耶律烈:“……” 行吧,不好奇是假的。 但他第一时间的注意力,便被她白嫩小手上的血丝吸引了。 此时,听到她这样问…… 他还是虎着一张脸,清浅的瞳仁瞥了被他抱到榻上的小娇娇一眼,“为何?吃菠菜了?” 噗! 云初暖差点没笑出声! 菠菜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要是不让她家蛮子将军尝尝菠菜是啥味道的,她都枉为穿越一次啊! 小公主弯着一双月牙儿般的眼睛,笑眯眯地道:“我不是昏迷了一场吗?醒来后,就好像解锁了特异功能似的,忽然就感觉身体里充满无穷无尽地力量。 你还记得在王宫不?那个曾经欺负过你的丑王子,胳膊差点被我扭下来! 还有哦,要不是我这身高太矮,都能将你抱起来!” 她那一脸傲娇,一脸得意,亮晶晶的黑瞳里,写满了快来表扬我! 耶律烈沉吟片刻,想到了在王宫内外发生的种种,心里却更多了一份担忧。 他的小媳妇,本来就是个倔强又很胆大的人。 说不好听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即便是流眼泪,很多时候也是为了暂时迷惑敌人。 现在可倒好了,她忽然解锁了那个啥力大无穷的特异功能…… 日后,还不得上天啊! 这就意味着,她可能遭遇的危险,会无故增加许多可能性。 最主要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莫名就变成大力士,若是被旁人知晓,保不齐又要传出什么可怖的妖魔之说…… 蛮子将军那一张极为严肃的脸,半点喜悦都没有,反而十分凝重。 云初暖困惑不已。 他不是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吗? 毕竟,她现在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诶! 原本这件事,暂时是不想告诉他的,但她舍不得这个傻子为自己担惊受怕,仅仅是一个耶律纳兰,便让他担忧到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她有什么理由,继续瞒着他呢? 甚至于她的金手指,也想要快一点告诉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她要告诉她,土豆花的秘密,也要让他知道,边辽大军有救了! 可云初暖瞧见蛮子将军这副模样…… 却渐渐犹豫了。 他……是不喜欢太强悍、太能干的女人吗? 毕竟在古代,女人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还想做生意,在他看来便是天方夜谭,绝对不允许的吧? 云初暖从未想过,自己才十八岁啊!甚至这个身体更小,还不到十七…… 就面临着千古以来的大难题,爱情与事业的抉择。 让她留在后宅之中相夫教子,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人吗? 不,云初暖不想。 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都要窒息! 她还有手工皂没有完成,还有一群小鸡崽等着饲养,甚至还有土豆…… 在她想要大展宏图,干一番自己的事业时,她希望得到的是爱人的支持,而不是牵绊。 可如果他真的不允许呢? 要为了这种事情,两个人每日争锋相对? 正在小公主眉头深锁,胡思乱想之时,刚刚砸碎石桌、石凳的那只软乎乎的小手,被一双粗粝而又温暖的大手,包裹住。 他蹲在她的身前,柔和的目光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我家暖暖厉害,能干,老子高兴!但是,暖暖万不可再轻易向人吐露。尤其是昏迷一场后,忽然力大无穷。 边辽虽不像大夏那般信奉鬼神,但相信有妖物的存在,便是你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会被当做妖物附体。” 别人怎么样,耶律烈其实都无所谓,他也确保自己会护住小媳妇。 但如果流言蜚语四起的时候,她又是否能承受的住? 云初暖呼吸一滞,瞳仁瞬间瞪大。 坏了! 她只顾着开心兴奋,差一点忘记自己这是在古代啊! 一个小白狼的身世传说,都能让边辽人如此嫌恶大白,要是她的秘密被发现,可能真的会被当做妖怪! 她猛地想起叶大娘她们见到她拍碎石桌时候的表情,巧儿那个总是对她一脸崇拜的样子,自是不会说什么。 但是其他几个丫头,包括叶大娘……似乎都是无比震惊。 震惊中,又带着一丝恐惧。 在她询问那位纳兰小姐的情况时,她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有一个字说不对,便会变成碎掉的石桌一般。 好家伙,她还以为自己这力大无穷的本事,震慑到了她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那她的穿越,包括金手指,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 原来小说里,也不全是骗人的。 穿越到封建迷信的古代,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便有可能被人当做妖怪。 云初暖想到蛮子将军的那位太师父,明明也是个穿越者,却十分低调。 难道她是经历过什么吗? “暖暖?”见小媳妇发呆,耶律烈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吓到了?也不必太过忧心,那些恼人的狗东西,不会再出现,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异常。几个丫头和叶大娘那里,我自有安排,别怕。” 云初暖不是怕,只是有点难受。 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爽的一个技能,可以再不用被人欺负,却要掖着藏着,可太让人憋屈了! 小公主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 看不清她此时真实的情绪。 只是那张肉乎乎的小嘴,微微嘟起,满脸写着不开心。 耶律烈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出息。 明明想警告小媳妇儿,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冒失。 可此时见到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他竟然就想放纵着她随便去撒欢…… 害,耶律烈你是真的完了。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捏了捏她的小手,“怎么,不让你用这个特异功能,不开心了?” 长而卷翘的睫毛打开,云初暖望着那张满是宠溺的脸,也觉得自己完了。 明明是不开心,但是为了让他不那么担忧…… 以后,她就忍着吧。 她摇了摇头,俏生生的小脸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呀,我知道啦,以后会小心点,不再让人发现了。 既然有你,那我就做个小废物好啦~” * “我媳妇儿才不是小废物!” 耶律烈勾了勾小娇娇挺翘的鼻尖,到底还是被他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计划。 “暖暖,如果有个办法,能让你不再无所顾忌,但是会吃一些苦,你愿意吗?” “什么办法?!” 云初暖嘴上虽然说着愿意做个小废物,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想! 如果下次,还有类似于那位纳兰小姐一样的讨厌鬼!让她做个缩头乌龟,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所以一听到蛮子将军说有办法,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的犹如溢满了星光,光华璀璨。 耶律烈笑得无奈,“会有点苦哦,也无法睡懒觉了。” “好好好,你快点说嘛!” “唔,每日寅时便要与我去武场操练,坚持半载,便是你再有力量,也不会引人怀疑。” 寅时? 云初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在古代寅时应该就是……凌晨三点钟吧?! 在她那个年代,凌晨三点她恐怕还在熬大夜…… 如今让她去武场操练,还要半年…… 天啦噜! 这爽文大女主不好当啊! 要不然……她还是做一个小废物算了! 看到小媳妇儿皱着一张苦巴巴的小脸,那副犹豫挣扎的模样,耶律烈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她怎么就这么可爱? 一颦一笑,深深地牵引着他的心,便是让他那一点点私心,都想放弃了。 没错,耶律烈提出的这个建议,实际上有百分之五十,都是自己的私心。 一,他想时时刻刻与小媳妇儿待在一起。 习武已经耽搁了足有半月,不可再继续荒废。如果小媳妇儿也陪着他一起去武场,那两人相处的时间,便更多了,时时刻刻看着她,也不会觉得厌烦。 二嘛…… 咳,他更想要小媳妇儿锻炼锻炼那副娇娇柔柔的小身板。 距离她十八岁的日子,眼看就只有一年了。 他保不齐会在新婚之夜,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他会很努力很努力地不伤了她,可万一呢?万一……没有把持住,又或者…… 她的身子有多软,有多娇小,他比谁都知道。 若是大婚那日承受不住,可怎生是好? 耶律烈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在大婚当夜直接把小娇娇送去医馆。 而且还是这种事情…… 太他娘的丢人了! 所以,她现在力气是大了,不代表身子骨健壮到能承受住他的索取。 便是要让小媳妇在大婚之前,增强体魄,到时候……到时候能让他好好一解忍耐之苦! 十三个月啊!他像个和尚似的,看得着,摸得着,就是吃不着。 那种滋味多难受,婚后他是再也不想忍了! 婚后……婚后…… 耶律烈似乎都能想到,婚后日日夜夜与小娇妻痴缠在一起的画面。 只要想一想,便心猿意马了。 那双清浅的瞳仁,逐渐染上一层火热,就连拉着那软乎乎的小手,也忍不住用指腹不停摩挲着。 云初暖可不是傻瓜。 不但不傻,还很机灵。 尤其是她犹豫万分之时,蛮子将军的眼神,却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她立刻就get到了他那一丢丢龌龊的小心思! “耶律烈!你就不能是个人吗?上辈子是不是泰迪转世?” 泰迪是啥,耶律烈不知道。 他只知道,小娇娇红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越发的娇媚动人。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只恨不得……吞之入腹。 “暖暖,好不好?从前我都是寅时一到便去武场,若是你也一起,便寅时五刻,你只需站站梅花桩,累了便歇息。” 五刻……那也要凌晨四点吧? 达咩! 她拒绝! 演戏什么的,云初暖可最会了。 她委屈巴巴地扁着嘴,撒着娇,“天这么冷,你就忍心让你媳妇儿去武场冻着?不然,我先当个小废物好了! 反正你也说了,那些碍眼的东西暂时不会出现,等天气暖和一点,我再陪你去,好不好?” 耶律烈:“……” 他第一次听一个人,把要当废物,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偏偏,他觉得很有道理? 这样的天气,的确是太冷了一些,即便是小媳妇心甘情愿去武场陪着他,又怎么能忍心呢? 耶律将军实际上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可他的原则,在小公主的面前,一次次退让,不堪一击。 就在他思虑着,要不要同意小媳妇的建议。 她一双细细嫩嫩,犹如白玉般的藕臂,忽然揽住他的脖子。 软乎乎,还有点凉的雪肤,擦着他的脸颊,落在勃颈间。 耶律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色也瞬间涨红。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娇娇坏笑着,在他的唇瓣上‘吧唧’落下一吻,“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甜腻,娇嗲。 轰—— 耶律烈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是故意的…… 故意撩他!故意撒娇卖乖! 他全都知道! 可是……老子就是他娘的没出息啊!为了她这一个主动的亲亲,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恐怕都得抓只大鸟来,想方设法到九天之上去!!!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重,那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娇娇。 云初暖被他滚烫火辣的眼神灼烧到了,想要后退,他却倾身上前,直接将娇娇软软的小身子,压在榻上。 他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渴望,想要加深这个吻。 在她昏迷之前的那日,两人在地上被褥上差一点擦枪走火的经历,此刻如此清晰深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谁知,在他倾身上前的时候,她却用软糯的小手,堵住他的嘴巴,“先去刷牙洗脸洗身子,再把胡子理一理!臭死了!” 耶律烈:“……” 一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糙汉子,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形象。 臭不臭啥的,他自己不嫌弃就行。 可如今瞧见小媳妇儿皱着眉,耶律烈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 好像……的确是不咋好闻?? 从她昏迷的那一日起,他吃饭都是在她榻前,哪里会有时间呢? 但是,现在…… “好,老子去洗!今日若是不给老子解解馋,便拉着你一块儿洗!” ? ?二合一四千多字大章哦! ? 注:为10宝贝加更的章节!!! ? 感谢10宝贝发起的应援~又欠一更hhhhh ? 感谢零、余雨、哎呦我说命运呐、暖糯、duyniem、布眠、想你一样甜、太爷爷、胤月是个憨、此业非彼叶宝宝们的打赏~ ? 宝贝们要打赏的话可以点一下那个应援,参与一下,谢谢啦!鞠躬! ? 感谢10、hr宝们的月票~ ? 月票现在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宝宝们如果有请丢我,谢谢啦! ? 八千字送到~打滚求票票!!! ? ???? (本章完) 第99章 解解馋 第99章解解馋 云初暖:“?” 等一等! 什么叫解解馋? 哪位好心人来给她解释解释,解解馋到底是个啥意思啊喂? 呜呜呜,她明明就是想撒个娇,一不小心就又捅了泰迪窝! 在蛮子将军起身,准备去把自己洗干净,再解解馋的时候,云初暖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那个……那个要不然,你还是别洗了,埋汰着吧……” 她红着一张小脸,声音甜甜软软的。 若是以往,小娇娇说什么,耶律烈都会听的。 可此时,他听了这句话,瞬间就炸毛了啊! 她嫌他臭!行,那他就洗呗,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这般臭烘烘…… 他都没有卖惨好吗! 他这么听话,解解馋,过分吗?! 那双琥珀色的鹰眸微微眯起,他盯着小媳妇儿那张泛着潮红的小脸。 原本柔顺的发丝,因为刚刚被他压到榻上的动作,微微凌乱,肉嘟嘟的小嘴红红的,像一颗待人采撷的莓果。 莹白如玉的小巧下颌,被他的胡子刺的微微泛红。 上衣的领口也是倾斜着,露出白嫩漂亮的锁骨。 她抓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像极了白软乖巧的小兔子,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之入腹! 脑子里,有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忽然之间就断了。 他答应了,要为她忍到大婚之夜,再做夫妻该做的那件事儿。 可是,他从来没答应过,不碰也不亲吧? 只要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就没毛病,对吧? 对吧?! 云初暖侧着两条细细软软的长腿,跪坐在榻上,一手拉着高大男人的衣袖,一手撑着床榻。 她的撒娇,对他来说一向是无往不利的。 她知道,所以她就是恃宠而骄啦! 可此时,云初暖发现,她这个撒娇,似乎不是在所有时候都管用的。 他高壮的犹如一座小山,因为刚刚撕坏的衣服,领口大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上面令她心疼,却又十分野性的伤疤。 胸口处,略微卷曲的毛发若隐若现。 因为他浓重呼吸的动作,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那张小麦色的俊脸,泛起可疑的红晕,尤其是他一双赤红的眸子,像极了野性的狼…… 似乎,她就是他口中的猎物,他只要扑上来,便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而此时,他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吃,怎么吃…… 云初暖发现,她玩火了,而且玩的有一丢丢过头。 她也明白了,撒娇卖乖是可以的,但一定要分清楚场合! 像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密室中,还是在榻上,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她连忙松开手,光着一双小脚丫,准备逃跑。 谁知,白嫩的小脚忽然被他一手抓住,直接拉到他的身前,双腿跨在两侧。 在小公主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将她打横抱起。 云初暖慌了,因为这稍显粗鲁的动作,一小节纤细白净的小腿从宽大的裤腿中露出。 她慌得在他的怀中蹬了又蹬,耶律烈盯着那双细嫩的小腿,呼吸又是一沉。 声音都略微带着沙哑,“别乱动!” 云初暖:“?” 她又不是傻子! 他都要把她吃了,怎么可能不乱动?! 在她更激烈的挣扎中,他附在她红到滴血的小耳朵上,哑声道:“是想让老子现在要了你?” 所有动作,瞬间停止。 在云初暖僵在他怀中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抱出了房间。 他听到蛮子将军让叶大娘送热水到浴房,而叶大娘那个暧昧的眼神,让她羞得小脸都不敢抬起来,直接埋在他的颈窝处。 清甜的呼吸,洒在耶律烈极为敏感的脖子上。 他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抱着她,大步朝着武堂旁边的浴房走去。 叶大娘的动作也是迅速。 那边耶律烈抱着小娇娇刚到浴房,叶大娘已经派人抬着一个个木桶往宽大的池子里面倒热水。 平时用水吝啬的很,此时倒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了。 不一会儿,便将那又深又宽的池子,倒满了凉热混杂的洗澡水…… 从始至终,云初暖趴在蛮子将军的怀里,连头都没敢抬。 人太多了,还有家丁! 要她怎么闹,怎么挣扎? 等所有人终于离开,叶大娘还喜滋滋地说了一句,“将军,水若是凉了您吩咐老奴一声便好,老奴在院子外面儿候着!您二位,一定要洗得尽兴!” tmd!!! 云初暖满脑子的草泥马都快要憋不住了! 在关门声传到耳朵里的时候,她抬起头,娇声怒斥道:“耶律烈!你不要脸!” 蛮子将军垂下眸子,清浅的瞳仁里,火热依旧没有散去。 他微勾着唇,笑问道:“老子如何不要脸了?” “你——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答应了在我十八岁大婚之后,才可以行夫妻之事……” “哦?夫人这是急不可耐,想行夫妻之事了?” 小公主话还没说完,便被蛮子将军打断。 云初暖:“……” 呜呜呜!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啊! 明明是他在对她欲行不轨,怎么搞成了她在急不可耐?! 小公主气到涨红着一张脸,气鼓鼓的小脸像只小仓鼠。 耶律烈爱极了她这副模样,生动灵活,比她躺在榻上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开心…… 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逗她。 “本将军,何时说过要在此时与你行夫妻之事?” 云初暖的小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这蛮子,怎么不讲理?刚刚明明是你说的,要……要……” “要解解馋?” 小娇娇红着脸不说话,依旧是气鼓鼓的。 耶律烈抱着她的大手在小屁股上轻轻一拍,“想不到,我家小媳妇儿还是个小色鬼,解解馋为何就是行夫妻之事?” 云初暖:“?” 她? 小色鬼?! 好家伙!什么叫贼喊捉贼,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啊! “你不要反咬一口哦!我才不是小色鬼,你这个老色批!那你说,解解馋是什么意思?” 耶律烈上扬的唇角,都快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他搂着怀中的小娇娇,在她肉嘟嘟的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这是解解馋。” 又在她粉嫩柔软的小脸上,用胡茬轻轻蹭了蹭,“这是解解馋。” 托在她身后的大手,在纤细的小腰上捏了一把,“这是解解馋。” 最后,他缓缓低下头,埋首在她纤细的脖颈间,炙热的双唇,贴上微凉而又软滑的雪肤,落下一个浅浅的小红莓。 “这,也是解解馋。” 小公主已经被他的骚操作惊呆了,一手捂着脖子,目瞪口呆地瞪着满面笑意的男人。 “你、你、你……” 可恶啊!她又被占便宜了! 耶律烈一脸坏笑,“夫人若是不满意,为夫还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解馋。” “你混蛋啊!” 小公主抡起粉拳,在他的胸膛重重地砸了一下。 她忘记自己的力气比以前大了多少,蛮子将军被这么一砸,当真是感觉到了疼痛。 一双紧抱着小娇娇的大手,不由得松缓了一些。 云初暖趁机,连忙从他的怀中跳下来。 想要快速逃离,却发现他没有追上来,很不对劲儿。 回过头,才发现他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云初暖一惊,恍然间才想起,她连石桌都能一击粉碎,刚刚砸他胸口的力气,可不小啊! 什么逃跑的心思,瞬间歇了。 她连忙光着白软的脚丫跑过来,“你没事吧!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炙热的大手,攥住纤细的手腕。 他微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到怀中,“有事,这里痛。” 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脸的委屈巴巴,指着自己的胸口,可怜至极。 云初暖都搞不懂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她知道,自己刚刚的力气绝对能伤到他! 她也没心思,思索他到底是不是有装的成分,连忙扯开已经坏掉的衣服。 刚刚被她拳头砸过的胸口,泛起一大片红。 哪怕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甚至被胸毛覆盖的地方,都能看出来的赤红。 云初暖急了。 又急又心疼,“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自己现在的力气很大了!我……” 她一着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便蓄满了水雾。 一张本就粉嫩的小脸,更加红了。 耶律烈轻叹一口气,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小傻子,我骗你的,老子这身体是铜墙铁壁,怎会因为媳妇儿的小拳头疼呢? 我装的,你这不就上当了?不跑了吧?” 云初暖推开他,望着那双刻满温柔的眸子,“真的?” “嗯。”他笑着点头,却忍不住咳出了声。 云初暖更加内疚! 万一他受了内伤,该怎么办啊? 她想要送他去医馆,却猛然间想到,她有疗伤的血珠子啊! 可是……可是要怎么骗他吃下? 方才往土豆花上滴落的血珠子,有两颗被她捡起来,放在了钱袋子里。 云初暖焦急地连借口都不想找了,连忙拽下钱袋子,从里面倒出来几颗红色的,深浅不一的血珠子。 找出其中浅色的一颗,递给了蛮子将军。 “吃掉!” 耶律烈看了小娇娇一眼,又看了看她的钱袋子。 正当云初暖脑子里想好了说辞,就说这玩意儿是从大夏国带来的仙丹,可以救命用的。 却瞧见他接过那颗血珠子,连问都没有问,便送到了口中。 云初暖微张着肉嘟嘟的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他都不要问问这是什么吗? 她可是敌国公主,万一借机害他…… 蛮子将军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一双清浅的瞳仁中,是满满的眷恋,与诉不完的爱意,“暖暖,即便是喂了毒药,老子也心甘情愿。” 若是在她昏迷之前,耶律烈或许会有所顾虑。 那次,在草原之上,他与她说起边辽国现如今的状况。 她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会飞鸽传书,立刻将消息传到大夏吗? 他没有回答。 其实便是她想传,都没有机会。 在王城方圆百里的地方,无论天上还是地下,他保证没有任何小动作会脱离他的掌控。 所以,即便是告诉了这位大夏公主,他也不怕她会走漏消息,而将边辽陷于危险之地。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有何畏惧? 可在她昏迷的这十日之内,耶律烈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他对她,不仅仅是见色起意。 便是在一朝一夕之间,已经疯狂动了心。 如果她就此离开,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以为小媳妇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荆大娘,那一家子老早便被他关入了地牢。 如果她醒不过来,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他,从来不是个良善之人。 之所以去宫中求母亲,也是因为他想见太师父。 太师父本事大,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那个四处神游的女人找到! 那一刻,耶律烈就知道自己完了。 所以,她喂的是什么,很重要吗? 何况,他知道,小媳妇是不会害他的。 耶律烈将那颗红色的珠子放在舌尖上,本想一口吞下,却发现那珠子竟然自动融化,变成了一股腥甜的液体。 有一种……鲜血的味道…… 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在小娇娇感动的眼睛通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好奇,“这是……血?” 还在因为那句‘即便是喂了毒药,老子也心甘情愿’感动中的云初暖:“……” 她眼神一慌。 原本想告诉他是仙丹的,却忘记那血珠子似乎遇到东西便融化! 云初暖连忙道:“对,是用鹿心血做的仙丹!救命用的!” 在她那个年代,妈妈总是准备鹿心血给爸爸吃,云初暖瞬间就想到血珠子有点像鹿心血,一着急便随口冒了出来。 这话音落下,她以为蛮子将军还会继续追问。 却没想到,他的面色,竟然瞬间涨红! “老子行的!那方面没毛病!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之所以没有子嗣,是因为老子从来没有碰过府中那些女人!” 云初暖:“?” 什么鬼? 为啥忽然扯到了那方面有没有毛病? 还有……子嗣? 怕是有那个大病吧!!! 现在是ghs的时候吗? ? ?四千字大章!!! ? 加更还在路上~ ? 打赏和月票的感谢发到下面章节里哈~ ? 打滚求票票!!!!! ? 下一章更精彩哦~ ? (就离谱!一百章锁了……等白天放出来吧……) ? ???? (本章完) 第100章 和你一起洗? 第100章和你一起洗? 云初暖只知道妈妈会给爸爸买鹿心血吃。 她曾经随口问过,妈妈只说那是好东西,补身子的。 可云初暖不知道,补身子又是补的什么身子…… 而耶律烈…… 就在隔壁的武堂里,到现在还扔着好几盒鹿心血。 是因为那日他说要将府中所有女人送走,虽然已经解释清楚了,他是因为没有碰过那些女人,才没有子嗣。 可那些不长脑子的狗东西,不是给他送鹿茸、鹿鞭,便是鹿心血! 他娘的! 就是觉得他那方面有问题!!! 本来这口气已经被他压了下去,谁知道小媳妇儿竟然也觉得他不行? 还拐弯抹角地说什么救命的仙丹! 她难道是怕,婚后不性福?此时先默默培养一番? 这东西……很不对劲儿啊…… 从咽下那颗血珠子之后,云初暖便发现,蛮子将军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不是那种自然的红,似乎都开始冒着白烟儿了! 妈耶! 他这是怎地了? 难道血珠子,不能给人内服吗? 云初暖慌了。 攥着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她怎么总是这么蠢! 一着急,脑子便开始发热,连那东西到底能不能吃都还没有确定,便着急忙慌地喂给了他! 难不成,她真成了给他喂毒药的毒妇? 呜呜呜!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那颗小脑袋里,忍不住想起一句致命的台词儿,她在表演课上,还声情并茂地演绎过…… 大郎,喝药了。 好家伙! 她是不是要改个名字叫云金莲了? 小公主一着急,便握上了那只垂在身侧,紧攥成拳的大手。 “是不是不舒服?你吐了吧!快吐了……唔——”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大手,紧紧地揽住那纤细的腰肢。 在云初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肉嘟嘟的小嘴忽然被他炙热的唇封住。 他像是忽然失去了理智一般,急不可耐地敲开她的唇齿。 那只大手,更是极其的不安分…… “唔!” 她挣扎! 因为现在的他,实在是很不对劲儿! 那双清浅的瞳仁越发红,似乎失去了理智,在她的唇齿之间横冲直撞。 很快,云初暖的唇边便溢出血丝。 她感受到疼痛,感受他极为粗重的呼吸。 害怕了! 不知道那颗血珠子,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 耶律烈的确是短暂地丧失了理智,他只觉得一股热血,似乎瞬间涌入了他的脑子里,身体涨得难受,感觉快要炸开了。 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他也真的在这么做,甚至连她外面那层袄子,都被他从后面撕开,露出里面雪白的棉絮,散落一地。 可是当他尝到口中混血眼泪的腥甜味道,通红的眸子瞬间瞪大! 他瞧见她满眼都是惶恐,顿时便清醒了! “疼吗?”耶律烈努力抑制着那股冲动,粗粝的指腹小心翼翼触碰那张本就肉嘟嘟,此时更加红肿的唇瓣。 云初暖真的害怕了…… 她退后半步,只感觉身前的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哪怕初时,他对她只是见色起意的时候,都没有刚才那般…… 怎么说呢? 凶狠。 对,没错,就是凶狠,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可是没有搞清楚原因,她不能就这样落荒而逃。 她只是害怕,下意识地远离一些。 这退后的动作,让耶律烈懊恼不已! 他觉得小娇娇是被人骗了,并不知道鹿心血的作用,更不是担忧她以后的性福生活。 “暖暖,那鹿心血,是谁给的?除了说是救命的东西,有没有提过其他的?” 耶律烈真的以为血珠子是鹿心血做的。 那些蠢货送的,他没有吃过,因为觉得自己不需要。 他也没成想,那玩意的威力竟如此强悍! 这不等于是催情药了吗? 原本他就担心小娇娇无法承受住自己的索取,不知道哪个害人的狗东西,又给她那玩意儿! 到了大婚之夜,他如果像方才那般丧失理智,她不得直接要了一条小命! 他瞧见小娇娇瞪着一双小鹿般惊恐的眸子不说话,更是着急,“到底是谁给的?连翘?耶律纳兰?还是府中其他女人?” 耶律烈能想到的,只有将军府里那些他连名字都认不全的女人们。 她们一个一个地不想离开,便使了坏心思,想要害死他的小媳妇!当真是该死! “不是的……没有……” 虽然害怕,但云初暖也不想将这个锅甩给别人,“你方才,是因为吃了那颗血珠子……才……才难受的吗?” 耶律烈的眉头紧皱,无奈而又愤怒地点了点头,“鹿心血,是壮阳用的,哪个狗东西这样害你?” 云初暖:“?!” 啥? 鹿心血……壮阳…… 啊这…… 那妈妈给爸爸…… 达咩达咩! 云初暖你快住脑!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奶奶的,她好像有那个大病!一边说着要在大婚之后才能行夫妻之事,一边又给蛮子将军送壮阳用的鹿心血! 若不是这货对她信任至极,肯定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啊! 云初暖简直欲哭无泪,说什么不好,偏偏说鹿心血,这以后要怎么解释嘛! 要不然…… 小公主正想着,要不然干脆告诉他得了! 蛮子将军却气恼不已,将她手中的钱袋子抢过去,里面还剩下的几颗血珠子全被他扔了! 云初暖一惊,眼睁睁地看着那几颗血珠子,落在地上便化成一滴滴血水。 有两颗,还掉在了洗澡水中…… 没了…… 她的血珠子就这么没了! “你不愿说,老子便不问!但日后,不许接受任何人的赠物!尤其是贴身之物,听到没有!” 男人一脸严肃,表情也是凶巴巴的。 小公主委屈巴巴,她心里纠结极了,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有两个小人不停挣扎。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又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突如其来的力量,已经把他吓到了,再加上这个金手指…… 可若是不说,她以后要怎么解释土豆的快速生长?以及…… “暖暖,不要怪我凶,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若不是你堤防了连翘,变成那副猪头模样的人,便是你。 如果她存了坏心思,那是致命的毒药,你让我……如何是好?” 他拉住她无措的小手,声音柔和了许多。 云初暖微微仰头,望着那双盛满担忧的眸子,最后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可说。 不能说。 两个原因:一,是怕他会吓着,即便不把她当做妖怪,也会觉得她身体有问题,寻医问药是少不了的,就会被更多人知道,到时候会十分棘手。 二,就算他接受了自己的这个金手指,她也告诉他,刺破手指不会痛,他绝对不会允许她以伤害自己的代价,继续使用金手指。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先缓一缓吧。 至少给他一点时间,接受自己的变化……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声音略微沙哑,“暖暖可是恼了?” “没有,只是有点吓到了。对不起哦,我没有搞清楚那东西的作用,就以为是救命仙丹,害得你…… 你现在,感觉还难受吗?胸口疼不疼?” 小媳妇软软糯糯的关心,让耶律烈更感内疚,他这暴脾气啊,真是要改改了!总是一激动就忍不住凶她…… “你疼不疼?” 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破了皮的唇瓣,心疼的不行。 他没轻没重,将她细嫩的下颌都弄出红印。白软的小脸上,也有他的指痕…… 云初暖舔了舔唇瓣,说不疼是假的,便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你以后,要对我温柔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不然我就生气,再也不理你了!” 明明是她先喂他吃了血珠子,才搞的他兽性大发。 可女孩子在男朋友面前,撒个娇,怎么啦! 云初暖觉得自己有点小作,可瞧见他那个又宠溺,又无奈,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心里就说泛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她经常看到舍友因为一点点小事和男朋友吵架,哪怕买错了蛋糕的口味,都能胡搅蛮缠一番。 那时候的她,不理解,只觉得好作好作! 如今换成自己……行吧,她要在这里,对室友郑重地道个歉! 女孩子作点怎么了? 小作怡情,是真理! 果然,他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眼中满满都是宠溺,“夫人大人有大量,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若是老子……咳!若是我再凶你,便让我不能亲亲抱抱,好不好?” “你说的哦~” “拉钩!” 他伸出小拇指,与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一勾,两人相视一笑。 她唇角两颗梨涡,甜极了,耶律烈只是看着,便心生欢喜。 只是身体的不住叫嚣着的渴望,让他难受的不行…… 一年啊! 什么时候他娘的才能过去!!! 此时,便面临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洗澡水,已经从刚刚的热气腾腾,渐渐冷却下来。 云初暖轻咳一声,“那个,不然你先洗澡吧,我回房间等你。” 见他眉头忽然紧蹙,她连忙道:“馋已经解了!不要无理取闹!” “没有!”这一点,耶律烈坚决不同意! 馋什么的,他连万万万分之一,都没有解! “有!你看看,证据!”小娇娇嘟着肉乎乎,还红肿着的小嘴,白嫩的小手指着自己的俏脸。 耶律烈一瞧见小媳妇此刻的惨状,心里虚啊…… 她的皮肤太白了! 白到就算他不用力气,只要轻轻一按,就能出一个红印子。 更何况他方才的确是粗鲁了些,她这副模样,就像是刚刚被人狠狠疼爱过似的…… “咳,行吧,就算是解馋了,但是你来都来了,不洗洗身子?” 小公主冷笑,“和你一起洗?” 蛮子将军像只大憨狗,连连点头,“我不介意!” “你要点脸吧!”小公主狠狠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虽然很馋很馋那个大浴池,但是她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换来的,是某个高大又健硕的男人,委屈巴巴地捂着被她拧过的手臂,“媳妇儿不是嫌我臭吗?” “本来就臭!你想想你多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在她昏迷的那十天里,听叶大娘说,他便是寸步不离,连吃饭都在她榻前守着,怎么可能有时间刷牙洗脸? 如此想着,云初暖忽然顿住。 下意识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闻了闻…… 按理说,她在床上躺了十天,也应该很臭才对啊?为什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反而还香香的? 瞧见她的动作,耶律烈立刻就紧张起来,“那个……我知你爱干净,怕你躺在榻上不舒服,哪时醒来,还要嫌弃自己,便每日为你清洗…… 可别恼!身子是巧儿擦的!不信你去问巧儿!还用了我娘送的那个沐浴乳……” “耶律烈!”他话还说完,便被甜甜软软的声音打断。 她抬眼望向那双深邃的眸子…… 真的,满眼都是她。 “谢谢你!”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一个熊抱,将他紧紧搂住。 哪怕她刚刚才警告过自己,不要随随便便碰触他的身体,这货太容易发情了! 可她无法抑制心里的感动。 她何德何能啊,能让他如此倾心呵护? 明明是个糙汉子,自己的仪表都从来不注意,却能想到躺在床上的她,会不会因为不干净而难受,会不会醒来以后嫌弃自己臭烘烘。 她却只会对他嫌弃不已…… 呜呜呜! 他太好了!好到让她每每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时候,都会扪心自问,她是否真能配得上这份真心。 “你傻呀,老子照顾自己的媳妇儿,谢个啥?”他抬起她的小脸,趁着她疯狂心动的时候,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个,暖暖,我一个人洗澡,害怕,你便在这里,陪着我行不?” 小公主眉头渐渐蹙起,微微歪头,“你掉在地上的脸皮,真的不捡吗?” 蛮子将军点了点头,“不捡,我就要媳妇儿陪我洗!真害怕,不骗你。你背过去,陪我聊聊天也好,行不行?” ? ?感谢10、ruan、galaxymars、无边星野、夕厌、书友4037774005、怜悯、布眠、wjk的小祖宗、玥、晴曦、明明是欧皇、胤月是个憨、想要暴富的楠楠同学、太爷爷、日月星辰宝贝们的打赏! ? 累积的20000书币已经能加更两章了,这两天就还掉哈! ? 感谢10、ruan、galaxymare、偷个月亮、爱奇、嘉小姐、想要暴富的楠楠同学、书友854***441、小酒窝、是隅偶偶偶呐、有句话叫做:、youmakemyheartsmile、木子宝贝们的月票! ? 截止今天月票算上各个平台的152张啦,也快能加更了~ ? 注:这张是为10和夏文暄宝贝大额打赏的加更!四千字大章! ? 明天开始还累积打赏的~ ? 我还欠累计打赏两更,推荐票截止今天3009又欠了一更。 ? 一共三更!!! ? 尽快还掉~~ ? 月票马上也到了,请快点砸我吧! ? 明天没推荐啦,应该恢复正常四千字,但是会加更的!谢谢宝子们的支持~~~ ? 再次求求求各种票票!!!叩谢各位小祖宗~ ? 晚安哦,今天久等了,明天会按时送上~ ? ???? (本章完) 第101章 这男人啊……太行,致命! 第101章这男人啊……太行,致命!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清清浅浅,充满期待,又害怕拒绝。 云初暖:“……” 怎么办呢,心里明明知道要拒绝的。 你想啊,这只泰迪精光着身子在浴池里洗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兽性大发,到时候她怎么躲? 可是……这货太会装可怜了…… 她竟然……不忍心! 罢了罢了!她就躲得远一点,一旦听到他在水中的有什么动静,跑就是了。 反正她穿衣服的,可不怕光身子的。 于是乎,在蛮子将军那副如小狗狗般楚楚可怜的目光中,云初暖缓缓点头。 “那,行吧。” 她指着距离门口最近的窗台边,说道:“我坐在那儿陪你哦,若是敢欲行不轨,以后我再也不信你了!” 耶律烈喜滋滋的,可怜巴巴的模样立刻就变了,“好!拉钩!” “幼稚。”云初暖白了他一眼,还是宠溺地递上自己的小手指,打了个勾勾。 随后她便背着身子,坐到了窗台边的石阶上。 她假装哼着小曲,实际上却是支着耳朵,时刻听着浴池那边的动静。 她听到衣服脱掉,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由得想到了她发烧那日,他赤着身子,帮自己取暖的画面。 一张俏脸顿时泛起了红晕。 云初暖你好没出息啊! 心跳的这么快干嘛? 她轻咳一声,努力忽略身后的声音,还哼起了一首自己以前最爱唱的主打歌,“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火车摆动的旋律,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甜甜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中,宛如天籁。 这是耶律烈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曲,正在脱裤子的手顿住,他不由得听痴了。 “暖暖,这是何曲子?怎地从未听过?从中原传来的?” 云初暖下意识想要回头,又猛地僵住脖子,“暖暖。” “嗯?”耶律烈不懂,她干啥忽然叫自己的名字,“这小曲儿,有名字吗?” “暖暖呀,这首歌的名字,就叫暖暖。” 云初暖还记得,她在表姐的婚礼上唱过这首歌,当时是为了祝福一对新人。 当时是不懂这歌词的意思,只知道自己唱的时候,表姐与姐夫对视的眼神甜极了。 如今,她是真的懂了呢。 这首歌好像是为此时此刻的她与他,量身打造的…… “真是,好名字。” 身后,传来男人那低深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伴随着水波声,好似韵律缱绻的古琴,透着一股让人耳朵酥麻的苏感。 “暖暖唱完好不好?” 他进入水中了,云初暖能听到。 她那颗小脑袋里,止不住地又想到了那日他在马背上的画面。 还有……还有……她那次逃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就是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那副画面,窒息的让她不敢看。 可此时,却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很白,此时面色一红,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耶律烈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那娇娇软软的倩影上移开过。 她身上的夹袄,被他撕坏了,从后面刚好能看到那纤细的腰肢。 往上看,那白嫩长颈红得犹如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想掀起来,一探究竟。 耶律烈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就连水下的某个地方,也开始不对劲儿。 云初暖支棱着小耳朵,能听到他忽然变得粗重的呼吸,连忙警告道:“不许兽性大发哦!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吧,那天晚上你没有听完的故事,好不好?” “好。”耶律烈深吸一口气,已经不敢再看那软软乎乎的小娇娇,“但是,我想先听,暖暖。” 云初暖红着脸点头,甜甜的歌声再次响彻空旷的浴室中。 清清甜甜,似乎能抚平他所有不安焦躁的情绪。 他听着,仔仔细细地分辨歌词。 忽然有一个大胆而又自恋的想法,这首词儿,该不会是暖暖专门为他谱的吧? 你听听,‘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比他自己更重要’。 这不就是他的心情写照吗? 他的心里,只有暖暖,的确是比他自己更重要了。 暖暖还想借着歌词对他表达:‘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从来都很低调,自信心不高’。 他,耶律烈,就是个很低调,自信心又不高的人。 可是在暖暖心里,他就是最好的啊! 她希望他过得好,比她自己过得更好…… 其实,耶律烈很想说,只要暖暖在,只要暖暖好,他便好了。 一曲,落下。 耶律烈意犹未尽,“暖暖,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以后我会让自己自信起来,高调起来! 你放心,老子以后不会再自卑了!这么好的媳妇儿都被老子找到了,凭啥自卑?” 脑补王者,听一首歌,便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云初暖:“?” 她微微歪头,一脸问号? 不是…… 耶律烈你清醒一点啊!你已经很高调,很自恋了! 不要再继续了,ok? 某人沉浸在自己的感动之中,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紧紧抱住小媳妇儿。 他努力抑制住,温柔地道:“讲故事吧,上次那个孙猴子如何闹的,老子还没有听到就睡着了,快讲快讲!” 于是乎,歌手又化身为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地开始给蛮子将军讲故事。 云初暖深深地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可能不太对劲儿。 他们两个也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化身成为宠夫狂魔。 太可怕惹! 耶律烈发誓,这是他洗过最长时间的一次澡。 因为他的身形比一般人都要高大,普通的浴盆根本坐不下,便修建了这么一个宽大的池子,用来洗身子。 可他平日里也不再将军府,偶尔回来一次,冲一冲也就罢了。 第一次发现,洗澡竟然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 他甚至都不想从池子里面出来了。 然鹅,水太凉了…… 小媳妇儿坐在那里,揉了揉脖子,也是真的累。 耶律烈可舍不得让小娇娇继续累着坐在那儿,便从浴池中站起身。 云初暖的故事,已经讲到‘高老庄’了,猪八戒调戏人家姑娘的故事,她正思虑着该怎么讲呢,便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一顿,问道:“这就洗完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洗澡的时间都很长,所以云初暖并没有嫌他麻烦。 而且,他就只是泡泡,也不干净啊。 “身子有没有搓搓?沐浴乳、洗发乳,都还没用吧?” “那玩意儿是娘给你的,老子不用。”耶律烈拒绝。 那东西娘都宝贝的很,给了小媳妇儿,他怎么能用? “不行!从今以后你洗澡洗头,都要用哦!对了,还要刷牙!先用杨柳枝对付着,过几天我用猪鬃毛做两个牙刷!你等着,我让叶大娘取些洁牙粉。” 云初暖说着,也不等蛮子将军拒绝,便匆匆出了浴室。 以前,没有人关心过他过得糙不糙,好不好。 以后,她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一切,她来守护。 就像蛮子将军守护她那般~ 云初暖也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此刻这副模样,看起来有多让人误会。 叶大娘在外面搓着手臂,都要冻der了! 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立即高兴地迎上前。 可一瞧见小公主的模样,心里这疼惜哦。 娘嘞!她就寻思着,这夫人那么娇娇小小的一只,怎么能受得了将军,看这副模样哦,也是够遭罪的! 这男人啊,不行要命。 太行,致命啊! 云初暖瞧见叶大娘一脸同情,只觉得莫名其妙,“叶大娘,麻烦你帮我去房里,把将军从宫中带回来的那个粉色和白色的小瓶子拿来可以吗?还有上次让你磨的苦参粉,再顺便拿一根刷牙用的杨枝。” 叶大娘同情的目光,又变成了欣慰,“这有啥不可以的!夫人您有事儿尽管吩咐老奴,可甭这么客气了! 这男人啊,再强都需要一个女人经管着,啧啧,老奴看在眼里,是真为将军开心啊! 这孩子可怜的紧,夫人以后可要好好疼将军!他是个好人啊,大好人!” 叶大娘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圈都泛起了泪花。 拽起袖子抹了抹,便连忙转身去取东西了。 云初暖一头雾水地回到浴室中,却瞧见男人已经穿上了裤子,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披在身后,古铜色的肌肤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 她瞪着他,本来要斥责他不听自己的话。 边辽的水很珍贵,更何况洗澡水,洗一次当然要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他打着赤膊的身体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耶律烈瞧见她表情不对,有点心虚,“你咋又生气了?老子这已经洗干净了!媳妇儿要是不满意,我再洗就是了,别耍性子!” 他说着,竟然就要去脱裤子。 云初暖连忙阻止了他,“耶律烈!你别动!” 她说着,小跑着上前,来到了他的身边。 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胸膛,看得十分仔细。 耶律烈脸都被那火辣辣的目光,看的脸红了,“怎么样,你男人这体格,还不错吧?啥他娘的鹿心血,老子需要吗?若是到了大婚之夜,老子定会……” 他正美着呢,她却已经绕到他的身后。 那只软乎乎的小手,照着后背‘啪’地拍了一下。 “老实点!别乱动!” (本章完) 第102章 土豆啊!真的是土豆! 第102章土豆啊!真的是土豆! 耶律烈:“……” 你看看! 这小娘们儿果然是不能太宠的,都要上天了! 又凶他,又打他! 像话吗? 可是,某人心里吐槽的多欢,面上就有多从心。 一双大手老老实实地交叠在身前,站的板板正正,也不敢再乱动了。 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的身材这般健硕,小娇娇如此痴恋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耶律烈扬着下巴,傲娇地任由小娇妻打量。 那一副骄傲的模样啊,恨不得摆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 他哪里知道,云初暖看得压根就不是他的身材。 而是……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疤……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她看错了,那么他身上的这些伤痕,是不是比洗澡之前,要淡了一些?! 云初暖绕到蛮子将军身后。 她第一次看到他满身伤疤的时候,便是那一道从脖子,贯穿了整个后背的刀疤! 又长又深,疤痕还是凸起的,上面布满了无数的细密血丝,看着就很疼。 可此时,这道刀疤,竟然没有那么凸了,连面积也缩小了不少! 不会错的! 如果别的伤疤她都看错了,这一条绝对绝对不会记错!!! 云初暖的脑海中,出现了刚刚滚落到洗澡水中那两颗血珠子的画面…… 她知道了! 一定是血珠子的治愈能力,缓解了他身上的疤痕! 天啊! 她怎么这么蠢,为什么没有早早想到用血珠子,来治愈他的伤疤?! 或许……或许这一身对他来说象征着耻辱的鞭痕,能彻底去掉! 他之前说过,这东西‘去不掉、抹不平,便如娘胎里带来的一般……’ 那个悲愤,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云初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心疼啊! 现在……有救了! 有救了! 激动而又颤抖的指尖,在那条又长又深的刀疤上,轻轻拂过。 直到这一刻,耶律烈才明白,小媳妇儿根本不是沉迷于他的美色,而是……她又心疼他了…… 耶律烈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也酸酸的。 他转过身,大手轻轻捧起那张娇俏的小脸儿,“暖暖,不疼的,如今有了你,更不疼了。” 虽然,阴天下雨,他身上的伤疤又疼又痒,难受的不行。 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习惯了。 就算没习惯,也不能和小媳妇儿说,看她难受的表情,他心里更疼。 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被他捧在手心里,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渐渐湿润。 她轻轻点头,将瓷白软糯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云初暖很想说,我有办法了!耶律烈,我有办法能让你去掉这一身伤疤了! 可是……他还不知道血珠子,应该怎么替他去掉这些伤疤呢? 而且,血珠子对这种陈年的旧伤,到底有多大功效,她还不知道。 今晚,先试试再说? 云初暖已经在心里默默有了计划。 耶律烈却心疼地抱着小媳妇儿,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性福生活即将开启了…… 很快,叶大娘便送来了所有云初暖需要的东西。 耶律烈无奈地又重新洗了一次,叶大娘想要添水,他没舍得,正好一抱小媳妇儿就冲动的不行,是该洗个冷水澡了。 这一次,耶律烈洗的干干净净,顺便把胡子也刮了。 那张帅气俊朗,充满阳光的脸,又重新出现,云初暖看着就喜欢的不行! 以前室友总是笑话她眼界太高,会找不到男朋友的,世界上哪有她幻想中,如小说般完美的男人? 云初暖此时就想骄傲地告诉她们,本姑娘找到了!而且还是最优秀的那个!比小说男主还要优秀! 这么帅的男朋友,要是带到现代去,得多拉风啊! 只可惜啊,回不去了。 因为蛮子将军的呵护、体贴,云初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她的那个年代。 此时不由得又想到了爸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 耶律烈以为小媳妇儿还在心疼自己,感动的同时,又很心塞。 只能一直逗她开心,一直告诉她其实这伤疤早就不疼了,只是不好看而已。 总不能以后每次被她看到,都要难过一次吧? 他得心疼死! 两人牵着手回去的路上,云初暖身上披着耶律烈的袄子,他则穿了一身单衣,心里热乎的很,丝毫不觉得冷。 一路上小公主显得格外沉默,耶律烈几次逗她,小公主虽然有回应,却是明显的敷衍。 耶律烈以为她还是心情不好,却不知道她心里,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只是这个计划,让她有些挣扎,所以在犹豫要不要执行? 什么时候执行? 是婚后,还是今晚就…… 正思索着,已经回到了主院儿,巧儿在门口徘徊着,一副很焦急地模样。 终于见到了将军和小公主,巧儿连忙迎上来,“将军!公主!宫里来人!说大王让将军带着公主去王宫一趟呢!!!” 云初暖可还没见过那位劳什子大王,毕竟是一国之主,她的心思立刻收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望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是那个耶律纳兰……还是,丑王子?” 云初暖这才发现,她这两日得罪的人,有点多啊! 而且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丑王子自是不用说,那耶律纳兰严格来说,也是边辽的公主了。 她欺负了那位大王的儿子和女儿,他这是来替自家孩子出头的吧? 可是,凭什么呢? 她家蛮子将军小时候被欺负,也没见那个做父亲的为他出头! 原本心里还有些惶恐,此时云初暖却是想好好地摆一摆大夏公主的威风! 她怕什么? 凭什么要怕? 哪怕那位边辽大王心中再怎么对她不满,她代表着的,也是大夏! 他没资格处罚她! 更何况,蛮子将军将那块太祖赐予的免死金牌给了她,不是说即便大王见到,也要行礼的? 这边,云初暖已经决定要进宫会一会那位边辽大王。 那边耶律烈却压根儿不打算,再让刚刚苏醒的小娇娇去王宫。 边辽的王室,乱得很,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会恶心死,说不定连他也嫌弃了…… “暖暖,你回房等我,晚饭之前,我一定回来。” 云初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不是说我也要一起去吗?” 这是大王的命令,她家蛮子将军就不怕吗?随随便便拒绝了? “不碍事,我便说你身子虚弱,改日再去见他不迟。” “行吧。” 不就是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云初暖也不强求。 只是将他赠予她的免死金牌,塞到了蛮子将军的手里,“这个拿着,那位大王若是敢因为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处置你,你就……” “傻瓜,没你想的那么可怕。”耶律烈笑着勾了勾小娇娇挺翘的鼻尖,将免死金牌重新放回在她的手中,“给你的,便拿好,万不可再随意搬出来。 次数多了,就不灵了。” 什么意思,云初暖不太懂。 目送着蛮子将军和那位请他的太监离开,回到房间,便乖乖地将那块免死金牌收好。 云初暖本想去看看手工皂冷却成什么样了,无意中却瞥到了阳台下面,那个被她用来种土豆花的木匣子。 一瞬间,就呆住了! 那株白色的土豆花只是根茎粗壮,没什么太大变化。 浅紫色的那一株,她用十日以前的血珠子灌养的,之前就已经花瓣掉落,迅速枯萎,茎块壮大的比白色那株要快速一些。 她本以为,至少也要等上几天,才能知道土豆到底能不能结出来。 谁知,那不是很密实的土壤下,空出来的那一侧木匣子,根须下面已经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小小几颗土豆了!!! 云初暖掩住唇,以防自己尖叫出声。 连忙跑到木匣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长出一丢丢的小土豆。 是了是了!绝对不会看错的!是土豆啊!真的是土豆! 竟然这么快!这么快…… 云初暖激动的不行。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对比着两株土豆秧。 最后,云初暖得出一个结论。 她的血珠子,的确是有催化的作用。 而且沉淀的时间越久,功效就越强。 比如那株白色的土豆花,变化没那么大。 可用了十日前血珠子的这一株,却已经结出果实来了。 那么如果用在人的身上,比如她家蛮子将军身上的伤疤…… 会不会也是沉淀越久的血珠子,效果越好。 只是可惜了,今日他将十日前剩下的那几颗,全部丢掉了…… 再试试吧。 先储存一些,慢慢摸索血珠子的功能。 只是这次不能让蛮子将军发现了…… 云初暖找了一把匕首,将自己右手食指,那个印有红色圈圈的指腹刺破。 这把匕首是她之前从木匣子里收起来的,没想到会那么锋利。 一不小心,口子就划大了,直接划破了那个红色的圈圈。 这一次,只有三颗血珠子从手中掉出来,鲜血却顺着白软的手指,一滴滴留到手上、地上。 准婆婆送的那枚神奇戒指,便是戴在这根手指上的。 血珠落在上面,戒指隐隐发出红色的光芒。 云初暖还以为自己把金手指弄坏了,血珠子都没有那么多了,慌得不行。 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戒指的变化。 等她擦干手上的血,蹲在地上去捡只有三颗的血珠子时。 却发现了,凭空掉出来的另外一个玩意儿…… ? ?感谢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七奈、10、wjk的小祖宗、怜悯、小刘爱喝抹茶星冰乐、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暖糯、几遇小可爱们的打赏~ ? 感谢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七奈、10、张小邪、mimanchi、忆梦、^w^宝宝们的月票~ ? 呜呜呜这两天月票和推荐票书评什么的极速减少啊,没有互动就失去了灵魂呐!!! ? 宝宝们理理我(??????)?不要默默看好不好? ? 六千字送到,有两千字是累计20000额度的打赏加更! ? ???? (本章完) 第103章 这该不会是储存空间的纳戒吧! 第103章这该不会是储存空间的纳戒吧! 云初暖蹲在地上,一手拿着血珠子,放在了钱袋子里。 一手,则去捡凭空掉出来的那个玩意儿。 这是…… 一根小棒棒,上面顶着一个圆圆的,带着包装纸的东西。 这他妈……不是棒棒糖吗?! 是她太想家出现了幻觉,还是,只不过长得相似? 云初暖手里拿着那根疑似棒棒糖的玩意儿,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幻觉! 她连忙将棒棒糖的包装纸撕开,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一口。 没错啊!就是棒棒糖! 还是她最喜欢的柠檬口味! 呜呜呜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有神仙在,给她变出来的棒棒糖吗? 云初暖像个小傻子,在房间里四下环视一圈,声音弱弱地,小小地,“也不知道您是神仙哥哥,还是神仙姐姐,谢谢您给我送了这根棒棒糖啊! 只是……为啥是棒棒糖啊?能否请神仙给个指示,这有什么用途吗?” 云初暖喜欢喝柠檬口味的饮料,柠檬口味的零食,对于棒棒糖却并没有什么偏爱。 所以她搞不懂,神仙为什么要给她送根棒棒糖。 既然送了,那这棒棒糖应该有她不知道的作用吧? 以前,云初暖可是个唯物主义者! 如今穿越这种事都被她遇到了,鬼神之说又有什么不信的? 可惜,小公主手拿棒棒糖,对着空气说了半天,却压根没有神仙搭理她。 也没有再凭空掉出什么东西。 云初暖好奇啊! 她已经无暇去分析那两株土豆秧的长势,只想知道这棒棒糖,究竟是从哪里掉出来的? 还是从她的身上?穿越的时候不小心带过来的? 云初暖拽着宽大的衣裳,上下抖了抖,甚至将刚刚被蛮子将军撕坏的袄子脱下来,使劲又抖了抖。 抖出了一地棉絮,也没有抖出来什么东西。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那张白嫩嫩、俏生生的小脸都折腾红了,就是没有折腾出个所以然。 云初暖累得瘫倒在地上,折腾半天一无所获,让她有些烦闷。 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割破的金手指…… 等等!!! 棒棒糖该不会是从她手里掉出来的吧? 从鲜血变成了血珠子,已经够惊悚的了,如果还能掉出辣么大一根棒棒糖……那也太吓人了! 云初暖颤抖地,抓起刚刚被自己划破的手指。 她发现,被她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红色的圈圈,似乎比之前要淡了许多,浅浅地印在手指尖,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出那个圈圈了。 云初暖瞬间慌了,以为她的金手指被自己割坏了,没有了! 手忙脚乱地想要再次验证,可当她瞥见食指那枚红色的戒指…… 不不不,已经不能说是戒指了! 仿佛与手指上的皮肤严丝合缝地粘连在一起,就像她天生拥有的凸形胎记一般…… 云初暖好奇地用手摸了摸,果然不似之前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反而有一丝肉感。 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放置在那红色指环的两侧,她想试着将那奇奇怪怪的红色指环取下来。 谁知‘啪嗒啪嗒’又凭空掉落在她腿上两件东西。 云初暖拿起那两件东西,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口红……和粉饼? 啊这?! 她知道棒棒糖是怎么来的了,刚才血留在戒指上,她擦拭鲜血的时候不小心扭了扭,棒棒糖就凭空掉了出来! 所以……这枚戒指,该不会是玄幻小说中的‘纳戒’吧!!! 哦!还有什么快穿、种田小说里,女主经常会有一个手镯,作为一种空间的存储器! 云初暖就像忽然发现了新大陆,开始疯狂转动手指那枚指环。 哗啦哗啦,她转动的越快,从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越多。 除了化妆品,基本上都是小零食,还都是甜食! 什么奶酪棒、巧克力、棒棒糖,单是看着都感觉齁挺慌…… 化妆品,就是一些女孩子爱用的口红啦,眼影啦,眉笔啦之类的,还有光是粉底,就有好几个色号。 云初暖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麻了。 她想起了准婆婆将这枚戒指给她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所以她应该知道这枚戒指真正的用途吧? 她还说,‘这小东西喜欢你’…… 可是这枚戒指,又为什么会认主,认了自己呢? 云初暖感觉她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中,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是不是有必要再进宫去准婆婆那里一趟? 这戒指,最有可能是那位太师父的。 可是关于太师父的事情,蛮子将军知道的太少了,只有准婆婆才会知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把这枚戒指送给自己吧。 还有,这枚纳戒应该怎么用呢? 里面又储存了多少东西? 云初暖好奇地拿起一瓶粉底,试着往红色指环里面塞。 事实证明,她有点蠢…… 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硬塞,便能进去的! “公主……您这是……摆摊呢?” 正当云初暖拿着一瓶粉底液,和手上的指环作斗争时,身后忽然响起巧儿好奇的声音。 云初暖吓得一机灵,连忙想要将散落了一地的东西藏起来。 不过吧,已经晚了,人家小姑娘全都看见了,还探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她身前那一堆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儿。 云初暖欲哭无泪。 不好意思,她又要骗小孩儿了…… 她轻咳一声,捡起大裙子上的各种甜食,一一拿在手中,随后又从地上站起身。 将一个奶酪棒,剥开包装纸,像个诱哄小白兔的狼外婆似地,递到巧儿的面前,“想不想吃?” 巧儿平日里机灵的很,一面对小公主,就变成了傻憨憨。 呜呜呜! 对不起!是她没出息! 实在是公主太好看了!那张小脸就好像会蛊惑人心的妖精,她哪还有思考的能力啊!哇呜呜呜! 巧儿目光紧紧盯着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小公主,“想!” 她甚至都没有问那东西是啥,到底能不能吃。 云初暖弯着一双月牙儿般的眼睛,嘿嘿一笑,将奶酪棒递给小丫头,“你尝尝,用牛奶做的,可好吃了。” “牛奶啊……”巧儿眉头微皱,她不是很爱喝牛奶的,那东西有点腥…… 不过她之前还觉得野菜很难吃呢,公主给她做的那个韭菜鸡蛋,不就是好吃到爆? 于是乎,巧儿犹豫的时间三秒钟都不到,便接过奶酪棒,送到了嘴巴里。 这一吃不要紧,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卧槽!好好吃啊!公主!这个牛奶,为啥不腥?” 云初暖:“?” 卧槽? emmm……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个表达惊叹的口头禅,似乎总是在巧儿面前无意中就说了出来。 她好像……教坏了小孩子。 “咳,因为加了糖。那个什么,巧儿啊,卧槽啥的,以后别说了哈,不是什么好词儿。” 云初暖心里方啊! 学会了卧槽的巧儿,离更加离谱的彩虹屁还会远吗? 以后她说彩虹屁之前,还要再加个卧槽卧槽,这想想也太令人窒息了! 巧儿很快吃完了一根奶酪棒,不是很理解,“公主不是经常说卧槽吗?俺还以为,就是哇的意思,但是又比哇要更加……奴婢嘴笨,不会表达……” 算了,不说就不说。 巧儿现在的注意力,可不再‘卧槽’上,她瞧见小公主手里拿着的各种五颜六色包装。 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公主呀,俺还能再吃一个奶酪棒不?太好吃了吧!” 云初暖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和棒棒糖…… 最后,还剥了一个棒棒糖,递给巧儿,“奶酪棒暂时没有了,你先尝尝这颗糖。” 云初暖就忘记说一句,这东西不能咬。 只听‘嘎巴’一声,巧儿差点把一口小白牙硌碎了。 当然,这丝毫不影响她吃。 不用公主说,揉了揉小脸,便掌握了吃棒棒糖的方法,将那颗带着棍棍的棒棒糖含在嘴里。 眼神还贪恋地看着小公主手中的巧克力,“公主啊,那又是啥,俺能吃吗?” 不是云初暖不给巧儿吃,只是巧克力这东西,古人怕是没法接受吧? “可以给你吃,但是吃了本公主的东西,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听到没?” 巧儿用力点头,“奴婢早就是公主的人了!将军?靠边站!公主要吩咐啥尽管说,奴婢嘴严,肯定不瞎说!” 云初暖想到满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她长得像‘巧儿她大娘家的大白猫’,为她嘴严这句话森森地感到质疑。 于是,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今日给你吃的东西,还有你看到的这些东西,不许对任何人说,听到了吗?” “为啥呀?”巧儿不解。 “因为……是宫里那位王妃赠我的,就连将军也不知道,你说能不能和别人说?” 巧儿心思单纯的很,但她知道,王宫中王妃与将军有许多秘密,是旁人都不知道的。 她也不敢问那么多了,连忙保证道:“奴婢发誓!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将军也不说!” 云初暖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却发现这丫头长得太高! 她还要踮起脚,才能摸到她…… “啧,没事儿长那么高干啥!” (本章完) 第104章 今晚,我们一起睡在榻上! 第104章今晚,我们一起睡在榻上! 将巧克力给了巧儿,云初暖便将她打发走了。 她将房门紧紧关上,又研究了一会纳戒,使用方法,始终不得其解。 一直到巧儿从外面敲门,告诉云初暖,将军回来了,她才连忙将那些从纳戒中散落的东西藏起来。 换了一件袄子,假模假样地开始摆弄起了手工皂。 其实云初暖有点心虚。 蛮子将军对她那么好,她却对他有好多秘密…… 只是,无论是金手指,还是纳戒,她自己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甚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告诉了他,非但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他也跟着徒增烦恼。 云初暖撑着小脸,坐在桌子前,将已经凝固在酒盅里的手工皂脱模,倒了出来。 耶律烈从外面推开门,便见到烛光下,娇艳欲滴的小媳妇。 只是,似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到他回来,她的眼睛这才亮了起来,“回来啦?怎么样,那位大王有没有责罚你?” 耶律烈的表情,其实也不好看。 那耶律纳兰不知道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父亲将他训斥一顿。 还要让他将那女人接回将军府,甚至告诫他,大夏公主与他和亲的原因,只是为了促进两国和平。 这种和平,是假象。 说不定什么时候两国战事再起,她一个中原人,一定会向着自己的国家。 让他一定要小心堤防。 耶律烈其实很少会忤逆自己那个做大王的父亲,毕竟父亲也是在儿时,给他为数不多温暖的人。 而且耶律烈一直觉得父亲挺可怜的,无论怎么样对母亲好,她总是对他冷脸相待,甚至毫无底线地忍耐她的暴脾气。 耶律烈知道,母亲心中其实也是装着父亲的,所以他尽量做一个调节剂,想让两人冰释前嫌。 这样彼此折磨,太没意思了。 今日,他却是第一次理解了母亲的感受。 他质问父亲,母亲是西域人,从将她掳来的那一刻,是否曾倾心相待?是否放下所有芥蒂?是否将她当做此生挚爱来呵护、疼惜? 这些问题,父亲支支吾吾,一个都没有回答出来。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耶律烈顺便去了凝香殿,探望了母亲。 以前他总是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如此作闹,即便是自己的娘,他也不理解。 因为父亲对她已经够好的了,至少比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她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此时此刻,想到他的小娇娇,耶律烈明白了……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醒深刻地体会到母亲的那句话,‘她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表面的所有宠爱,不过都是假象。 是否真心实意,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感受到。 他放下了之前的所有困惑,与母亲敞开心扉聊了一番。 母亲说他终于长大了,她放心了,顺便还给了他一张字条,说是要交给小媳妇儿。 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他就好想好想她,以至于母亲留他用膳,耶律烈都没有留下。 紧赶慢赶地回来,打开门一瞧见烛光下那个娇娇俏俏的小身影,他的心里无比满足。 “没有责罚,暖暖莫要担心。” 他拉着一个板凳,坐在她的身边,“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 云初暖将做好的肥皂,拿在烛台下照了照。 麦芽色的,和现代的肥皂,看起来差不多。 “这东西用来洗衣裳,特别干净,明天让巧儿拿到浣洗房试试,若是有用,我多做点。 你不是说要回来吃吗?我等着你呢!叶大娘包了韭菜鸡蛋的饺子,就等你回来吃~” 耶律烈一颗心,暖烘烘的。 以前他孤家寡人一个,吃饭都和打仗一样,随便找个狗窝,都能对付吃一顿。 哪里像现在,他说回来吃,她便饿着肚子,也要等他。 耶律烈有点心疼了,握着那只小手,温柔地道:“本来是可以早些回来的,但我顺便去看了母亲,与她聊了一会儿。 对了,母亲让我将这张字条给你,还不让我看呢。” 字条? 云初暖接过那张羊皮纸,凑到烛台下看了看。 从一开始的好奇,眸子渐渐瞪大,她的心也开始狂跳不止。 “怎么了?”耶律烈瞧见小媳妇儿的表情不对,紧张地询问着,“母亲可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 云初暖立刻否认,不能给准婆婆头上扣屎盆子。 这字条上面,虽然写的隐晦。 但分明就告诉了她,那枚戒指的使用方法! 只是准婆婆说了,这枚戒指到了不同人的手中,功能也会不一样。 她那位故人说可以随意储存任何东西,还可以从里面任意取出。 但对于准婆婆来说,那就是一枚成色绝佳的翡翠戒指,并没有那位故人所说的功能。 至于她能不能启动那枚戒指,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若是一月之内无法启动,还要…… 再还给她。 云初暖:“……” 她发现了。 她这位准婆婆,有点任性。 这么宝贵的东西,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可能发现送的人不对,又准备要回去了。 云初暖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今日若没有发现纳戒的神奇秘密,是不是就要被准婆婆要回去了? 如果不是蛮子将军还在,云初暖现在就想去试验一下准婆婆说的使用方法! 还有土豆,已经有结出果子的趋势了,再等一等,说不定明天就能长成,到时候再把这个惊喜告诉他! 白日里,云初暖还在犹豫,她那个计划到底要今晚就执行,还是婚后执行。 一瞧见他饿着肚子,巴巴地赶回来只为了和她吃一顿饭的时候,云初暖便不再犹豫了。 就今晚了! 干嘛要等到一年以后? 干嘛还要让他再忍受一年的苦痛? 妈妈的身上也有一道疤痕,是生她的时候,剖腹产落下的,每到阴天下雨下雪的时候,都会又疼又痒。 虽然蛮子将军一直和她说不疼,但是她心疼! 在云初暖心里默默做好了决定的时候,叶大娘和巧儿已经端着几盘饺子,放到了桌子上。 只是巧儿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哦,不对,是委屈。 好像她做了什么害过她的事情一样。 就连云初暖招呼着叶大娘和几个丫头上桌一起吃,巧儿都拒绝了。 叶大娘也拒绝,说是小厨房里留出了不少饺子,让将军和夫人独自用膳就好。 云初暖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叶大娘说了巧儿,那丫头不敢了。 压根不知道是自己那块巧克力惹得祸…… 耶律烈是有点饿了,席间也没怎么说话,除了给小媳妇的碗里不停夹饺子,便是闷头自己吃。 顺便问了问母亲给她的字条上说了什么。 云初暖倒是没有说谎,反正这东西是准婆婆给的,以后她身上肯定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现代东西。 与其找一百个借口,来圆一个谎话,不如就告诉他好了。 耶律烈听了以后,嗤笑一声,说他那位太师父,总是神神叨叨的,让她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母亲就是总相信她的话,然后便是失望。 包括那两株花,都养了好几年了,哪里能结出果子? 对此,云初暖神秘一笑,决定明天要给他一个惊喜。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很快便将四盘饺子全部吃光了。 当然,云初暖只吃了十几个,还是在蛮子将军的强迫下吃完的。 他总嫌弃她太瘦了,抱起来还得小心翼翼,生怕会被碰坏了。 云初暖红着脸,又想起了晚上的大计划…… 等叶大娘将碗盘收拾干净,云初暖建议去消消食,在院子里带着小白猫和大白玩了一会儿。 实际上,她是怕了。 十几天以前,她还在拒绝人家上床,如今主动邀请他,会不会太茶了? 时间一拖,便是一个时辰,把小白猫都玩累了。 耶律烈去武堂打了一套拳,回来便将小媳妇儿拖到房间里。 “睡觉!你这刚醒,怎地如此不知道爱惜身体?!” 一双粗粝的大手,拉着小娇娇软乎乎的小手,将她放到榻上。 耶律烈也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次都没用小公主强迫,自己抱着榻上那三床叠好的被子,就往地上铺。 因着她忽然间的昏倒,耶律烈也没来得及命人去做一床舒服的榻。 一边铺被子,一边想着,明日便让般莱去置办,总不能一直睡在地上,小媳妇儿总是担心他会意图不轨,睡都睡不好。 “耶律烈……” 谁知,这时,甜甜软软,还有点怯生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咋了?你放心,老子信守诺言,绝不爬你的榻!再说你身子骨还虚着……” “那个……不然……”云初暖捏着手中的钱袋子,俏脸的像颗红樱桃,“你今晚就睡在榻上吧。” 耶律烈:“?!” 他震惊,且又迷茫地眨了眨眼,“你要睡地上?那不行!老子可舍不得……” 他话没说完,只见小娇娇红着脸,羞涩地道:“我也,睡榻上。” 耶律烈整个人都呆住了,手中的被子,掉落在地。 那双清浅的瞳仁里,是满满地不可置信,:你说……啥?” 云初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今晚,我们一起睡在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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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5章 你 你 你不要乱来哦! 第105章你你你不要乱来哦! 云初暖话音落下。 就瞧见那臭蛮子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犹豫。 ‘砰——’地一声,云初暖只觉得床榻都猛地震动一下。 她娇小的身子,甚至弹了起来。 她震惊地看向那个火速爬到榻上,又火速盖好小被子的男人…… 云初暖:“?” 那个什么,都不委婉地拒绝一下? 刚才还说不会爬她的床,这速度是坐了火箭吧? “暖暖。” 忽然,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云初暖神经经绷,悄咪咪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某将军那唇角,都快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虽然能看出来,他想要努力抑制,却没什么卵用。 那只粗糙的,小麦色的大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乖,睡觉了。” 云初暖:“……” 怎么办,她忽然有点后悔了。 但是,已经进行到这一步,还矫情什么? 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更红。 她脱掉鞋子,光着一双白嫩软糯的小脚,在他的被子外面犹豫徘徊。 却被那只大手,一把握在粗粝的掌心里。 云初暖惊呼,他却轻轻一拽,直接将她拉到了宽厚的胸膛里。 在她躺下的时候,他竟然撑起了身子! 云初暖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脑子里全都是,他是不是要兽性大发了?如果兽性大发,她该怎么办? 明明是要给他疗伤的,别在伤没疗好,自己搭进去了…… 耶律烈哪里知道小媳妇心里的顾虑,起身后,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他垂眸,睨着那张让他沉迷到无法自拔的小脸。 白白的,软软的,粉粉的,嫩嫩的,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似乎碰一下都是亵渎。 那双微扬的凤眸,瞳仁又黑又亮,只是里面噙满恐慌,让她的眼尾都泛起了红晕。 眼下那颗朱砂痣,美得惊心动魄,让他如此没出息地,心甘情愿沦陷。 挺翘的小鼻尖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一张肉乎乎的小嘴紧抿着,甚至在微微颤抖。 耶律烈心跳如雷。 寂静的午夜,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与他疯狂的心跳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张俊脸缓缓在云初暖的眼前放大。 她僵住了,刚要制止他的兽性大发。 蛮子将军却在她的眉心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便倒在了床榻外面的一侧。 大手为她拉起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只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 “暖暖,睡觉。”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 温柔到云初暖想哭。 她其实很清楚,他是个年轻力壮、热血沸腾,正是对那种事情无比渴望的年纪。 尤其是单身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小媳妇儿。 可以毫无负担,毫无压力地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更何况,这副身子,冰肌玉骨、容貌绝美,连她自己看了都要流口水。 可他为了遵守与她的承诺,哪怕她已经让他上了榻,还是拼命地克制住了自己。 而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要兽性大发。 云初暖好内疚。 因为心里不停地怀疑他,而内疚。 她侧过脸,看向他。 他平躺在床榻的外侧,胸口剧烈起伏着,完全不敢看她。 云初暖勾唇一笑,朝他的方向侧过身。 只听见男人的呼吸一滞,喉结滚动的更加厉害。 在她转过身面对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背对着她。 不是他讨厌小媳妇儿,而是他……实在他娘的忍不住了!!! 耶律烈后悔了! 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只有地上最适合他! 身旁睡了个娇艳欲滴的小娇娇,连他自己都担心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了! 她那只白嫩柔软的小手,却忽然从被子里探出来,搭在他放在身侧,紧攥成拳的手上。 耶律烈:“!!!” 他惊恐地转过头,看向她…… 没错,就是惊恐! 明明全身上下都渴望叫嚣着想要她,此时她的触碰,对他来说却犹如洪水猛兽! 偏偏,小娇娇不知死活,对他笑得可甜可甜了。 微弱的烛光下,她那张俏脸,美得令他窒息。 勾着肉嘟嘟的唇瓣,甜滋滋地笑着,“耶律烈,脱了衣裳吧。” 轰—— 耶律烈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了。 他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什么?” 他和衣而睡,就是想要让小媳妇放心,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辜负她这份儿信任。 毕竟她让他上榻了,就代表着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许多许多。 可是…… 可是她让他脱衣服诶! “你想好了?不等到大婚之夜了?”他一脸严肃地询问着。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耶律烈以为,小媳妇是想通了,决定不要十八岁以后了。 但他得问清楚啊! 谁知,她却红着一张俏脸,朝着他胸口拍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你脱了衣裳睡,更舒服。至于其他的,一定要十八岁以后哦~” 耶律烈:“……%;amp;amp;amp;%¥%%;amp;amp;amp;” 对不起,他想骂娘了! “那你还敢让老子脱衣裳?是嫌老子不够难受吧?” 云初暖瞧见他那一副又气又恼,还要努力忍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人家不是考验你嘛!若是你脱了衣裳也能忍住,以后天天让你睡榻上。” 耶律烈瞳孔放大,就好像生怕小媳妇儿会反悔似的,三下五除二,火速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即将要脱裤子的时候,被小娇娇急忙制止了,“上衣就行!裤子……免了!” “不行!得让你看到老子的决心!”耶律烈不顾小娇娇的制止,还是将裤子也脱了。 除了一条类似于大裤衩的亵裤,那简直就是干干净净,像只白条鸡…… 啊不,黑条鸡。 云初暖无奈扶额,她为了让他光着后背,方便他睡着以后用血珠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谁知道,又玩脱了。 然而,当云初暖的目光触及到那修长而又健硕的双腿时,心里又微微地抽了一下。 他的腿上,也布满伤痕。 那密密麻麻的伤,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多。 他是如何活着长这么大的呢?而且还这么阳光、温暖? “耶律烈……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战场也好,宫中也好,我想听。” 对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虽然有可能会触及到他的伤疤,可如果永远不去触碰,她该怎么治愈他呢? 就算治好了外伤,内伤呢? 她要的,不仅仅是他身体上的完好无损。 就连心里,她也不希望留下任何阴霾。 耶律烈刚脱掉裤子的手,一顿。 随后将衣裳和裤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掀起被子的小小一个角,小心翼翼地问道:“光着身子,我冷,能进被窝吗?” 云初暖:“……” 好嘛,又大意了。 但是不让他进被窝,该怎么偷偷将血珠子给他用? 耶律烈紧紧盯着小媳妇儿,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大不了他就盖另一床被子好了。 总之,能与她躺在一个榻上,就已经很满足很知足了。 谁知,她红着一张俏脸,将被子打开。 娇嗔的语气,还有点埋怨,“傻子,天儿这么冷,我还能让你光着身子睡啊?进来吧。” 耶律烈连震惊的功夫都没有了,生怕小媳妇儿会反悔似的,急不可耐地钻进被窝里。 被子很大,足够两个人盖。 而他,进了被窝之后,就不敢动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侧过头,轻声询问道:“你不脱吗?” 云初暖:“?” 好家伙,给鼻子就上脸了是吧? “我脱什么!你赶紧睡!”睡着了,她才好给他用血珠子,不然现在这种状况,也太让人窒息…… “啊!” 她正想着,喉间忽然溢出一声尖叫。 因为被子下,那双大手,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打着赤膊的身体,滚烫火热,她紧紧贴在上面,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你、你、你不要乱来哦!” 因为紧紧贴着,她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嘘。”低哑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来,伴随着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连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暖暖,我的童年并不快乐,每日都很难捱,你还要听吗?” 怀中,原本僵住的小身子,逐渐软下来。 她没敢抬头,只轻轻应道:“嗯,要听。都告诉我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从胸膛传来闷闷的声音,“好。” “八岁以前的记忆,我没有的。乳娘……就是荆大娘,她说我三岁的时候,便被送到敌国做质子,直到八岁那年才被接回边辽。 至于为何没有那些记忆,荆大娘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母亲原因,她说人总会选择性遗忘一些痛苦的回忆…… 我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抱我…… 她流泪了,打那之后,我便不敢再问。” 他的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平静地诉说着这件过往。 在他怀中的小娇娇,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三岁啊,就被送到敌国做质子…… 他的痛苦,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更悲惨。 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便将一切事情都忘记了? 而回到自己的家乡后,他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更加粗暴野蛮的对待! 那个劳什子的大王,虽然还没有见面,云初暖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好印象! 抵在他胸膛的那个小拳头,逐渐软化,变成了揽住他宽厚的脊背。 只是一个下意识的,细微的小动作,耶律烈却是心神一震。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 云初暖却不知道。 此时此刻,沉浸在悲愤的情绪当中,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一只随时有可能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 微微仰起绝美的小脸,软声询问着,“后来呢?回到边辽后,那个丑王子便开始欺负你了吗?” 耶律烈低下头,便看到她那泛红的眼尾。 黑漆漆的瞳仁中,蒙上一层淡淡水雾,荏弱娇贵,如易碎的琉璃。 他轻叹一声,在那泛红的眼尾上轻轻落下一吻,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暖暖啊,都过去了,不要哭,你若难受,我便不说了。”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 他并不想用自己的过去,换取她的怜惜。 他要的,不过是坦诚相待,小娇娇想听,他便说了,绝不是为了让她疼惜至此。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我不哭,就是心疼你。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好!凭什么将你送去敌国,他还有那么多儿子,丑王子比你大了好几岁,凭什么是你呢?” 这个问题,耶律烈也曾经想过。 小小的他,只觉得心中充满愤恨,他甚至一度不想理会父亲。 可是……父亲说他也无奈啊,耶律耀是王后的儿子,他的第二个孩子,也是重臣之子。 那时候的他,是最好的选择。 人生已经很苦了,耶律烈不想让自己的心中充满憎恨。 于是,那个小小的他,放下了。 因为父亲给予他的那一点温暖,他只想用满腔热血去报答。 可今日的一番谈话,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他以为那个深情似海,却又充满万般无奈的男人,似乎与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耶律烈叹了一口气,“可能,因为我太帅了吧。他们都丑,送去做质子没人不稀罕。” 明明还在流眼泪的云初暖,被他这么一句无比诚挚而又无奈的话,逗笑了。 “你好自恋啊!哪有这个理由被送去做质子的?” “我不管,反正他们都丑。” 耶律烈抱着小娇娇,语气像个小孩子,“丑的天天嫉妒老子,就恨不得把老子打得满身是伤才满足! 回到边辽后,老子连三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便被送到王后那里,说是学规矩。其实他娘的就是天天挨揍! 那豹尾鞭,你不知道有多疼!偏偏那伤疤还去不掉!老子为了护住这张脸…… 怕我娘难受,这一背的鞭痕就是这么来的! 他娘的!老子第一次从军营回到王宫,便去找那狗东西,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就当着那位王后的面儿揍!她去找大王,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带兵打仗,谁他娘的爱去谁就去!” (本章完) 第106章 我让你上榻……你却欺负我! 第106章我让你上榻……你却欺负我! 他的声音暗哑,满腔愤怒,“一开始父亲还会管一管,后来便让我留他一条性命。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从来不曾怨恨任何人? 我恨! 在军营的每一刻,我都时时刻刻地怨恨我的父亲! 更恨我的母亲,从来不知保护我,把我丢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方。 直到那一日,父亲告诉我,只要不将那狗东西打死,留着他一条狗命,其他随意,我心中对母亲所有的怨怼,瞬间瓦解。 她的良苦用心,我也是从那一刻才明白。 若我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懦弱胆小的孩子,便是母亲再护着我,又怎么能与家族强大的王后相对抗? 可现在,她在老子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老子爽了!便不怨了!” 耶律烈越说越激动,想起那些狠狠报复回去的经历,便是吃了多少苦,都觉得值得了。 云初暖听着,也跟着激动不已,“耶律烈,你好棒!真的好棒!我从未见过哪个在阴霾下长大的孩子,能如你这般阳光、健康、善良! 你用自己的方式报了仇,还能活得如此肆意洒脱!呜呜呜!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这他妈的! 她云初暖的老公,不妥妥的就是个大男主爽文?! 她心潮澎湃,丝毫忘记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 仰着那张激动到泛着泪花的眸子,在他丰润的唇瓣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对于他在军营里所受的那些苦,此时此刻,云初暖也觉得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或许准婆婆是对的。 如果没有当时的狠心,他不会成长为如今这个顶天立地,却又温暖阳光的汉子。 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怎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中,存活下来。 有些成长,便是伴随着疼痛长大的。 这一刻,她对那位西域美人的敬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然鹅,她发现,抱着他的男人忽然不说话了。 不仅不说话,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神,还有些火热…… 哦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非常的火热! 云初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面色一红,连忙想要退开。 揽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却忽然收紧,将她用力地搂在怀里。 “暖暖。”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是你先,开始的。” 还不等云初暖细细分辨这个‘开始’是什么意思,他的唇,便已经密密实实地压了下来。 属于他身上特有的,那个让她忍不住心甘情愿沉迷的味道,紧紧地将她围绕。 她本该迅速将他推开,然后逃离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决绝,强烈的拒绝,他不会强迫自己做任何事。 可云初暖忘了一句话,情到深处自然浓。 她娇娇柔柔的小身子,在那一瞬间,软的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抗拒。 “耶律烈……” 甜腻的声音,从她唇齿间溢出。 耶律烈倒吸一口气,脑子里那根紧紧绷住的,叫做的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忽然断掉了。 “暖暖,我受不住了!” 他声音低哑,一个翻身,将她用力地搂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云初暖微微低喘,下意识抵住男人健硕而又宽厚的胸膛。 她冰凉的小手,贴在他的身上,能感觉到那小麦色的肌肤有多火热滚烫。 怯怯的眼神,带着不安的惶恐,瞧见他清浅的瞳仁里泛着赤红,忽然觉得被一团火包围。 “你……” 她才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属于他的气息,牢牢地将她笼罩…… 久久过后。 云初暖不敢相信,明明一直在拒绝的!为什么她竟然这么容易就动情了? 说好的原则呢? 说好的大婚之夜才能做夫妻之事呢? 她真的好没出息啊! 那双迷蒙的眸子,眼尾泛红,因着无法抗拒的身体反应,让她羞恼地眼角忍不住滑过一滴泪。 耶律烈托着纤细腰肢的大手,顿住。 见到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他好想继续下去,这简简单单的解解馋,已经不足以满足他! 可就因为这一滴泪,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他慌了! 因为他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 瞧着上衣已经被撕毁,只剩下一层薄薄衣物的小娇娇,一张娇美的小脸上滑过一滴滴泪水,顺着泛红的眼尾流到发鬓间。 肉嘟嘟的小嘴,倔强地紧抿着。 她看起来委屈极了…… 而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全部都是他刚刚留下的! “他娘的!”耶律烈低吼一声。 这声低吼,吓了云初暖一跳,她在责怪自己没出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生气。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耶律这是在气自己! 气自己辜负了小媳妇儿的信任! 气自己没轻没重,在她这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粗鲁的痕迹! 最气的就是…… 她明明已经这样了,他却更想狠狠地…… 狠狠地、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更多只属于他的痕迹! 他娘的啊! 老子真是个变态吧? 耶律烈一边暗骂自己,一边拉起被子,遮住她娇小的身子。 他则委屈巴巴地跪坐在一旁,像个犯了错误的大狗狗,“暖暖……媳妇儿……我错了……” 云初暖:“?” 她揪着小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刚刚还在做坏事,此刻却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男人…… tmd! 刚刚差点被吃了的人,是她好吧? 他在委屈什么?! “你……”她娇软的声音,还带着令人想入非非的甜腻,“你装什么可怜?” 耶律烈挠了挠头,“你不是生气了吗?是我辜负了你这份信任,我就不该上榻…… 暖暖,你要实在气不过,打我吧!你身上被我烙印下多少痕迹,便打多少下!不!加倍,十倍百倍都好,只要你不生气,不要不理我。” 云初暖本来是没有生他的气,她明明只是在气自己…… 一点儿都不争气! 拒绝的话,说的比谁都要坚持! 还一直说什么大婚之夜,还把人家赶到地上去睡觉,结果他一个深情的吻,便让她彻底丧失了所有理智!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甚至不敢再去回想…… 没出息! 她怎么可以这样没出息! 可此时,这狗男人占了便宜,还要在这里装可怜,云初暖气不过,从被子下探出小脚,一脚踢在他健硕的手臂上。 谁知,他却用大手一把抓住。 而他那只手上,湿淋淋的正好蹭到了她白嫩软滑的脚丫上。 云初暖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脚,挣扎之间,被子却从她的身上滑下去。 一瞬间,凉意袭来,空气都凝固住了。 她能听到男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连忙拽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住。 “不许看!”她娇斥着,“你不讲信用!我让你上榻,是想让你好好地睡一觉,你却……却欺负我!” 她就是胡搅蛮缠了怎么了! 就算是自己没有拒绝,她身为一个讲信用的男朋友,难道不应该果断地、及时地止住吗? 他还撕坏了她的衣裳,还……还……亲了她,摸了她…… 小公主训斥着,一张俏脸,却止不住地泛起红晕。 她悄悄瞥了一眼蛮子将军,发现他的眼神,又开始很不对劲儿了…… 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好像她是一块味道甜美的蛋糕,他想一口吞掉。 云初暖快哭了! 事情发展的走向,为什么永远都超乎她的预料?! 她明明……明明只是想要用血珠子给他疗伤而已啊!!! “你……” “你先别说话。” 甜软的声音还没有说出来,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他打断。 耶律烈火速下了床,匆匆披上一件大氅,连衣服都没穿,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云初暖:“……” 她对于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诱人,一无所知。 一直到跑出房间,在寒冷的冬夜中,光着身子打了一套拳,耶律烈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她那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的小模样。 她的发丝漆黑柔亮,微微凌乱地散落在白皙的肩头。 楚楚可怜的一张俏脸,黑漆漆的眸子湿漉漉的,尤其是那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耶律烈要疯了! 他如果狠心一点,不心疼她的眼泪,他如今已经能…… 满是黄色废料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摆好了数不清的姿势。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越是克制,越是忍不住想的更多! 想到最后,打拳已经没有办法抑制住心中的火热了,耶律烈自己从深井中,打了一桶冰冰凉凉的冷水,来到浴室中,从头到脚地泼下。 那酸爽的感觉,让耶律烈透心凉。 等他颤抖地回到房间里,以为小媳妇儿已经睡着了,他不敢再上床了,只想与她共处一室,好好睡在地上就行。 嗯,她说的没错。 他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野兽,也只配躺在地上了。 然鹅,小媳妇儿没有睡,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色亵衣,一头长发头顺地从一侧垂在胸前,正点着油灯,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还有他的印记。 见他回来,小娇娇的眉头紧蹙,刚要训斥他大半夜不知道跑哪里去野那么久。 如果是以前,她都要觉得他去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去了。 谁知,却见到一身湿淋淋的他。 紧紧裹着身上的大氅,冻得像一只……掉进冰窟里的落水狗…… 云初暖连忙站起身,“白天不是刚洗过澡,你这又是……” 某将军冻得牙齿打颤,“老子……老子……老子不洗行吗?老子……” ‘啪——’ 一巴掌被小娇娇拍在胸膛上,“老子个屁!你就作死吧!别以为自己身强力壮就能这么作!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耶律烈委屈啊! 老子要是不作这个死,不就得作你了吗? 谁让你定的破规矩,非得等什么十八岁以后,才能行夫妻之事!他要是不去洗冷水澡,直接把她吃掉了,她要是永远不原谅他怎么办?! 娘希匹的! 小娘们越惯越不像话! 耶律烈满心怨愤,当然,大多数都是欲求不满的小情绪。 却很从心地,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被小娇娇拉着大手,强迫地坐在凳子上,她则找来一条干爽的汗巾,又抱来一床棉被,将他牢牢地裹住。 随后便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擦拭湿淋淋的头发。 耶律烈瑟瑟发抖地裹着棉被,除了叹气,余下的只有两个字‘认栽’。 他就是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哪怕这个委屈是自己给的,哪怕这个委屈还是为了满足他,再也按捺不住的欲望。 她这么好,让他如何能舍得呢? “暖暖。”他轻唤一声。 “嗯?” 云初暖正在仔仔细细地给他擦头发,生怕顶着一头湿发去睡觉。 会感冒、会头痛。 “刚刚,是我不好,辜负了你的信任,以后我还是睡在另外的榻上吧。” 耶律烈觉得,自己压根就不配和小媳妇躺在一张榻上。 他见到她,满脑子都是想将她吃掉,用什么方法吃…… 更何况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上。 他之前还死皮赖脸地说过,只要抱着她睡觉就好,保准什么坏事都不做,现在想想…… 呵,媳妇儿的话,果然是对的。 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这样不讲信用的自己,耶律烈很是唾弃! 谁知,身后为他擦头发的云初暖,小手一僵,恨不得用手中的汗巾,直接把他捂死算了! 奶奶个熊! 她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完了,就差最后一步没有做了吧? 她为他疗伤的大计划,都还没有开始,他怎么就想着跑了! 她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达咩! 达咩哟! 他身上这个伤,之前她还会犹豫要不要管。 只直接治,还是走个程序。 现在便宜都被占完了,那必须要治啊! “不行!你给我乖乖上床去睡觉!必须躺一起!不许再有坏心思,直接睡!” ? ?叩谢我滴10宝的55000书币、七个告白气球!呜呜呜要加更多少等我算算再通知大家! ? 感谢10、耶律烈、快乐时光、chrry、我想喝可乐、静静就静静宝贝们的小心心!我也数不清多少个了,等我算算,累计起来有多少20000书币,再来通知你们! ? 感谢张小邪、夕厌、想和你一样甜、没有口袋的哆啦、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七奈、布眠、华锦州、日月星辰、fwyx、快乐时光、vip代言、哎呦我说命运呐、星念、牛奶丸子、一直睡的猫、迟卿宝贝们的打赏!谢谢!这也算累计20000打赏里的,我算明白明天就告诉大家,然后要是有漏掉的小可爱没出现在感谢名单里,说声抱歉,太多了,和我说一声我明天添上。 ? 感谢10、静静就静静、chrry、;amp;amp;amp;、我想喝可乐、书友854***485、微微、张小邪、耶律烈宝宝们的月票,也到二百了,够加更了,等我一起算算哈! ? 今天是爆更一万一千字,除了四千保底,剩下七千字都是为10宝加更的!你们就尽情感谢她吧,还有数不清的加更都在等我…… ? 然后,这里发出来八千字,中间有很多发不出来,你们懂得,进企鹅群吧,暂时没有设限,之后的福利就要开v裙啦~e(*?w?)_/?:?☆ ? 作者的话满了,明天再叭叭! ? ???? (本章完) 第107章 这不是折磨人吗? 第107章这不是折磨人吗? 必须躺一起…… 这他娘的不是折磨人吗? 在小娇娇为耶律烈擦拭头发的时候,他委屈巴巴地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媳妇儿,打个商量……” “谁是你媳妇儿!” 云初暖借机报复,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 说到这儿,耶律烈可就不服了! 他拽过小娇娇,正在为他擦拭头发的,软乎乎的小手,直接将人拉到怀中,“你说啥?不是我媳妇儿?” 知道小娇娇怕痒,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腋下。 此时她正穿着轻薄的亵衣,隔着似乎只有这一层的薄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只要小媳妇儿敢说‘不’,耶律烈保证,要狠狠地给她一个教训! 什么他都能忍,唯独这个不是他媳妇儿,耶律烈可受不得这个委屈!!! 他挑眉望着她,琥珀色的瞳仁中,满满都是威胁之色。 云初暖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拉,直接跌坐在他健壮的大腿上。 一张瓷白的俏脸‘腾’地变得通红,忍不住就回想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涩涩哦! 怎么还好意思总说人家满脑子黄色废料,她自己不也是吗? 呜呜呜! 怎么办,她的世界观,好像在刚刚那短暂的时刻里,崩塌了!!! 塌了! 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单纯懵懂的她了! 瞧见这双噙着火热的眸子,她想到的,是他用那种邪肆目光盯着她的时候。 那张菱角分明的唇,她想的又是怎样……点燃一簇簇炙热的火焰。 还有他此时搂着他的这双大手…… 小公主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作为一个单纯懵懂的美少女,她坚决承认是自己涩涩! 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太会撩拨了! 她一个连男孩子手都没有牵过的小姑娘,怎么抵抗得了嘛! “你别太过分哦!我……啊哈!”她正说着,那只在她腋下的手,忽然动了起来。 云初暖是真的特别怕痒! 身子下意识一扭,他那只大手,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住了, 瞧着小娇娇忽然爆红的面色,耶律烈这颗心啊,又开始疯狂地剧烈跳动。 冷水澡,是白洗了! 他垂着眸子,盯着怀中娇娇俏俏的小媳妇儿,吞咽口水的动作是那么明显。 唔,气氛忽然就尬住了。 她怕自己稍微一动,他的大手就会…… “暖暖……” 他的声音低哑,像靡靡之音一样,响彻在她的耳畔。 云初暖轻咬下唇,完全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快放手,我要生气了!” 娇斥声,听在耶律烈的耳朵里,娇媚的就好似她刚刚在榻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就在心里那匹野马即将脱缰的时候,耶律烈连忙松开手。 谁知…… ‘噗通’一声。 万万没想到他会忽然放手的云初暖,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屁股先着地,磕到了尾骨上,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耶律烈!你混蛋!!!” 这突发状况,连耶律烈自己都没想到。 他慌慌张张地从凳子上站起身,结果棉被掉落在地,露出差不多全l的健壮身体。 云初暖倒在地上,一抬头,便看到了令她窒息的画面。 因为那小小一片的亵裤太薄了,他又…… 不等男人弯腰去抱她,云初暖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她实在太气了! 气到不想再管他! 头发爱湿就湿吧!头爱疼就疼去吧!她不管了! “媳妇儿你别气啊,我错了,真错了!不是故意摔你的!有没有哪里摔坏了,快让我看看!” 耶律烈瞧见小媳妇气呼呼地跑到床上,盖着被子便转过身,也不再理他。 他爬上了榻,轻轻拽了拽被子,“我自己摔一下成不?让你从凳子上摔了,那我就从床上滚下去,滚十次!” 被子下那个娇娇软软的小身影,肩头一耸,还是没有理他。 耶律烈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快速地爬到榻上,躺在她的身侧。 ‘咚——’ 云初暖刚感觉到身侧的位置沉了下去,下一秒便听到巨大的响声。 她猛地回过头,惊坐起身,便瞧见那个高大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重重地从榻上跌下去,摔在了地上。 云初暖急了,“你傻啊!是不是傻!哪有人这么虎的?!” 她快要气死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说要摔自己,便真的爬到床上,使劲地滚下去! 这不是弱智行为吗? 云初暖的小屁股还有点痛,还是光着脚丫,连忙下地伸手去拽他。 谁知,却被他的大手一拉,跌入了他宽厚的胸膛里,“还生气吗?只要我媳妇儿不生气,让老子再摔一百次都行,别气了行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怕继续抱着你,又要忍不住……” “傻瓜!” 云初暖对他是又气又无奈。 谁让她找了这么一个钢铁直男呢?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一双白白嫩嫩的细腻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我没有怪你呀,只是觉得我自己怪不争气的,明明说好了要十八岁以后,却还是……” 她说着,红了脸。 提起这个耶律烈可就不困了,他搂住小媳妇儿的小蛮腰,忍不住询问道:“为何要十八岁?” 对于这点,耶律烈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边辽的女子成亲已经算晚的了,十六七岁也要嫁人的。 更何况是中原,十四、五便要做爹娘了。 小娇娇从中原来和亲,已经是十六岁了,实在算不得多小。 可她一定要坚持十八岁,让耶律烈不理解!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云初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虽然她现在已经身在古代了,可是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在她那个年代熏陶下长大的。 云初暖实在无法过去心里那一关,更不能接受,一个女孩子在未成年之前便…… 即便是在古代。 这,算是她抛去了现代的一切,唯一留下来的底线与坚持吧。 “耶律烈,你就当,是我愚蠢的坚持,可以吗?” 耶律烈瞧着小媳妇轻咬下唇,那副欲言又止,而又为难的样子,让他不忍心追问下去了。 算了,十八就十八吧。 算一算,还有十几天,她便十七岁了,再坚持一年而已。 耶律烈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那轻咬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好,以后都不问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有你的坚持,老子便陪你等。 不过是一年而已,等年后,老子便去置办婚礼,一定比你们大夏皇帝的婚礼还要盛大!” “不用的!”相处的这段时间,云初暖知道蛮子将军是个特别节约的人。 让他浪费一点食物都像是要命似的,更何况是举办什么盛大的婚礼。 她欣赏这样的他,他宠着她,她更要心疼他,不是吗? 她软声道:“之前,我要求你为我举办最最盛大的婚礼,是因为想要拖延时间,这种婚礼准备的周期长啊,我就可以找到机会溜了。 但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想走了,只要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好,就算没有盛大的婚礼,就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肉嘟嘟的小嘴便被堵住。 他用力地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不许再说傻话!老子直到进棺材前,都要把我媳妇儿捧在心尖儿上! 盛大的婚礼,不是你要的,是老子偏要给你的!你也别太担心,老子不穷!只是平日里舍不得花,也觉得没有花的必要。 如今这好不容易找到了挥霍一次的理由,你给我心安理得受着!” 小娇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红得像颗鲜嫩多汁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 她勾着唇瓣,颊边绽放两颗梨涡。 搂着他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耶律烈身子一僵,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那我就,先谢谢男朋友了呗?” 云初暖坏笑着,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却还是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吮。 在他整个人产生巨大的震荡之时,又连忙从他身上跑开,连滚带爬地上了床,顺便盖好小被子。 耶律烈坐在地上,无语又无奈地叹气。 “你就疯吧,哪天老子忍不住就吃了你!” 被子中露出的那张小脸,嘻嘻笑着,“你不会的~我家宝贝最疼我了!答应过我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哒!” 耶律烈:“!” 他想反驳! 他会反悔!一定会反悔!她继续这么疯下去,他哪天就真就忍不住了! 可是,她叫他宝贝诶…… “你呀!”耶律烈从地上站起身,这点摔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动作半点不受影响。 上了榻后,在小娇娇的鼻尖上轻捏了一下,“就吃定了老子拿你没办法。” “对呀!”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宠的,所以你得受着。” 耶律烈:“……”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把自己的刁蛮任性摆在脸上,这么理直气壮。 偏偏,他不觉得讨厌,甚至可爱至极。 耶律烈掀开被子,躺到了小娇娇的身侧。 他侧过脸,看向她,“能抱抱吗?” 小娇娇摇头,“你转过去嘛,我想抱着你睡,像只大……大熊似的,可舒服了!” 云初暖可没有忽悠他,蛮子将军身强体壮,身上还热乎乎的,简直就是冬日里的取暖神器。 咳…… 虽然她原本想说的是,像只大金毛。 耶律烈最抵抗不住地,就是小媳妇儿的撒娇,她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一哼唧,他便无奈地转过身,任由她从后面抱住他。 可他的心跳,实在是太快了。 耶律烈现在无比后悔,之前一直嚷着说要上榻,抱着她睡。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福利,完全就是折磨! 偏偏小媳妇儿,似乎对折磨他这件事乐此不疲…… 他越是想跑,她越是要靠近。 “暖暖,唱首歌吧。”他必须要转移注意力才行。 “好呀,我唱歌哄你睡,你快点睡哦。” 云初暖也不矫情,唱了一首在浴室中给他唱的《暖暖》,之后又唱了《摇篮曲》。 正当她以为自己还要再哄很久,才能把他哄睡着的时候。 他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均匀的呼吸声,也很快传来…… “耶律烈?”她轻唤一声。 “嗯?”他下意识回答,实际上人已经在睡梦中了。 云初暖不敢再说话,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像哄小宝宝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鼾声,很快传来。 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他的确是太累了。 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没有十日只睡几个小时的时候。 因为他不敢睡,生怕一个不小心睡过去后,再次醒来,她就不见了。 他要牢牢地,看着她…… 这一看,便是十日。 十日以来,他睡的觉恐怕也就五六个时辰。 这些,云初暖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僵着身子,一直到他的鼾声平稳之后,才缓缓从紧贴着的后背,慢慢退后。 血珠子,早就不在钱袋子里了。 而是被她放在了纳戒中。 纳戒的使用方法,准婆婆告诉了她,云初暖刚刚趁蛮子将军去洗澡的时候,一试便成功了。 她取出之前收藏起来的三颗血珠子,捏碎其中的一颗,在他脊背上,最长最明显的那条伤疤从头到尾的涂抹上去。 一颗竟然没有够,云初暖便又捏碎另外两颗。 手上,被子上,不小心低落的全是血。 当然,云初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条伤疤上,根本没有注意血滴到了哪里。 等她将血珠子全部抹上之后,静静地期待着那条伤疤的变化。 果然,她猜的没有错。 在浴室中,那洗澡水便是沾染了血珠子,所以他的身上的疤痕,真的有在平复! 而此时,将全部血珠子抹在伤口上。 那血液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抹上去后,便顺着那伤疤的纹路,一点点渗入到皮肤当中。 就在云初暖的眼皮子底下,那条伤疤,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抚平了。 只有浅浅的,淡淡的痕迹还留在脊背上…… ? ?四千字大章送到,还有为10宝加更的四千字,稍后送到!困了的宝贝明早来看~ ? 感谢语之后一起哈~ ? ???? (本章完) 第108章 二姨娘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 第108章二姨娘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 微亮的烛火下,云初暖掩住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泣唾声。 可是她真的很激动! 血珠子好厉害!!! 她之前也很高兴自己有这个金手指,但是却没有此时这样兴奋! 但今日…… 她似乎将手中的那个圈圈划坏了。 云初暖十分担忧地捏着手指,仔细地检查了那个红色圈圈。 依然那么浅淡,如果不细细分辨,真的已经看不出来了。 她很想现在就去试一试,金手指是否被她弄坏了,血珠子又是否还存在…… 但是蛮子将军睡在外侧,她又怕自己稍有动作,会将他吵醒。 这种氛围下,他还能睡着,说明是真的很累很困了。 她舍不得吵醒他。 于是,云初暖按捺住好奇心,从男人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他,小脸贴在宽厚的脊背,温暖而又信任,满满地全都是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云初暖忽然被惊醒,是因为男人的低吼声。 在她睡眼惺忪,一脸懵逼的时候,耶律烈像是疯了一般,冲上去,捧着小娇娇那张俏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云初暖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干嘛呀?”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蛮子将军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吼着,“巧儿!速速去请郎中!上街那个叫做鹤玄之的中原郎中!让你哥去请!” 云初暖被他的吼声,彻底惊醒,“怎么了?谁受伤了?” 耶律烈的手,都在颤抖! 他轻轻将小娇娇拥在怀里,语气是史无前例的温柔,“暖暖不怕,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都是我耶律烈的媳妇儿,这辈子我只要你,只能是你,不怕哈!” 云初暖微微歪头:“?” 什么叫她变成何种模样? 她这张脸,不是很美的吗? 正当小公主困惑至极的时候,被耶律烈吼声唤过来的巧儿,顶着鸡窝头出现在房间。 原本也是睡眼惺忪的,瞧见榻上光着身子的将军,先是害羞,紧接着便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小公主。 她尖叫一声,不等将军再吼她,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哭。 那夸张的哭声,将整个院子里的丫头们全都吵醒了。 叶大娘正在做早饭呢,也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拉着巧儿问道:“咋了?谁出事儿了?” 巧儿大哭,“公主啊!毁容了!不知夜里是谁闯入了房间里,将公主给毁容了!满脸是血啊!呜呜呜呜!公主那么漂亮,以后可怎么办呐!” 叶大娘一听,简直要吓晕过去了,“快、快、快去请大夫!” 云初暖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整个人都傻掉了。 什么叫她毁容了? 哪里毁容了? 一双小手,连忙摸上自己的俏脸,谁知却摸到了一手干涸的血渍……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往蛮子将军的后背疤痕上,抹了三颗血珠子。 那落在伤疤上的血液渗透到了伤痕中,当然也有伤痕之外的。 她没有去擦,便抱着他睡着了。 应该是那些血沾到了她的脸上,被他误会了…… 的确是个大乌龙,等云初暖在蛮子将军通红的眼眸中,将小脸擦拭干净后,耶律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扯过被子上的血,心惊肉跳地询问着,“那这儿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血!老子还以为你……” 有过上次阿泱给小公主下寻香草的事件,耶律烈早就如惊弓之鸟一般了。 他还以为昨晚自己一个没注意中了招,害得小娇娇被哪个该死的东西划破了小脸蛋。 第一个想法,便是安抚她,完全没有想那么多。 谁知…… 云初暖无奈极了,最后只能随口扯了个理由,“大姨妈!我大姨妈来了,不小心弄到了被子上!” 耶律烈:“?” 他不懂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云初暖这个崩溃啊! 又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大姨妈…… 等那位中原的小郎中,背着药箱赶来的时候,云初暖身上还穿着亵衣呢。 鹤玄之刚急匆匆地跑进来,没看清眼前的状况,就被狠狠地暴怒声吼得一个激灵。 “滚——” “好嘞!” 这对话,似乎都成为了两人每次见面的惯例。 刚答应完,鹤玄之的脚步顿住:不对劲儿啊!他娘的不是那蛮子让他来的,现在又吼他滚!凭什么? 再说了,大夏那位七公主被人毁了容,若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个……” 他刚要转身,后脑勺便挨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个枕头。 鹤玄之:“……” 靠!老子就是欠了你们夫妻俩的是吧?! 他不爽极了,抱着膀道:“伤残费+劳务费+跑腿费+出身未捷身先残费,一共二十两银子,概不还价!否则我就赖在你家门口不走了!看着办吧!” 他说完,气冲冲地踢开门,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云初暖哭笑不得,“你太凶了吧,请人家来,又这么对待人家,小心他以后都不来将军府了。” 云初暖能看得出来,那位中原的俏郎中,医术应该很高明。 在现代,烧的那么厉害都很难那么快退烧的,更何况在这个感冒足以致死的年代。 而且小郎中虽然是中原人,蛮子将军却很信任他…… “那厚脸皮钻进钱眼里了,只要银子到位,你就算踹他几脚,该来还是来。不怕,先把衣裳穿了。啧……我也没替你准备女人月事儿用的玩意儿,等会让巧儿……” “不用了!”云初暖红着脸拒绝,“这种事就让我自己操心好吗?” 他在意她的全部,她的确是很感动,可是也很窒息,尤其是准备姨妈巾这种事情都要操心,简直了…… 最后,在云初暖的强烈要求下,耶律烈才没有继续操心她大姨妈的事情。 硬是被她推出房间,让他和人家郎中好好说一下。 毕竟他请人家来的,又让人家滚,太过分了。 云初暖在房间里,换了一套浅紫色的袄裙,是小公主陪嫁过来的大夏服饰,十分华贵精美。 浅紫色的罗裙,绕着银丝镶边的兰花,飘飘欲仙的纱带从腰际绕过,将她的腰肢衬托的更加纤细窈窕,上面是一件紫罗兰的对襟振袖短袄,清新雅致而又娇俏可爱。 云初暖坐在铜镜前,准备为自己梳两个丸子头,这身衣服看起来十分适合小揪揪。 却瞥见了铜镜里,她纤细的脖颈上,布满了红色的吻痕。 这件短袄虽然是立领的,但是那蛮子坏的很,昨晚上从她的耳垂一路下来…… 再加上这副身子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白到哪怕轻轻按一下,都会出印记,更何况是那样炙热的亲吻。 她想要换一件衣裳,然鹅,翻遍了大箱子,也没有找到能将耳朵位置也遮起来的上衣。 正当她犯愁的时候,忽然响起昨天从纳戒中掉出来的粉底液,那东西能遮住这吻痕啊! 刚要去拿,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女孩子的哀嚎声。 “将军——二姨娘出事了!您快去看看二姨娘吧!呜呜呜!奴婢害怕……奴婢害怕……” 紧接着,便是蛮子将军的怒斥,“那女人惯会耍疯!滚!老子早就说过,你们若再敢踏入这院子……” “不是的将军!这一次真的不是二姨娘要闹!奴婢求求您了!去看一眼吧!救救二姨娘吧!” ‘咚——’ 云初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闷响,连忙推开门走出去。 就瞧见连翘身边那个总是低着头,从来不敢正眼看人的小丫头,被一脚踹翻在地。 但是她在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见到小公主出现,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公主公主!奴婢知道您是心善的!求您救救二姨娘!二姨娘浑身都是血!奴婢害怕呜呜呜!二姨娘其实没有那么坏,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坏!求您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连翘是好是坏,云初暖不做评价,毕竟她曾经可是有过给她下毒的举动。 但这小丫头,又完全不像在演戏,她那个胆小的性子,应该也装不出来。 芜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巧儿看着都心疼,上前劝道:“芜儿,你先别哭了,有啥委屈便告诉公主,公主人可好了!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芜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平日里,二姨娘起的都特别早,因为她要练功,说这样才能配的上将军……” 说到这里,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小公主,发现她没什么反应。 倒是将军,眉头紧皱,一副十分不悦的模样。 芜儿连忙略过这个话题,“可是今日,到了这个时辰,奴婢都取来早饭了,还不见二姨娘,奴婢就壮着胆子去敲了二姨娘的房门!奴婢敲了很久!很久很久!二姨娘半点动静都没有! 奴婢推开门,便瞧见二姨娘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 奴婢没有撒谎!将军啊,看在二姨娘也跟了您一场的份儿上,求求您救救二姨娘吧!” 芜儿语无伦次地说着。 云初暖看了耶律烈一眼,刚要做决定,却瞧见他身边的俏郎中,背着药箱便急匆匆地往外跑…… ? ?感谢10、妩罂、wjk的小祖宗、有空私奔吗、太爷爷、快乐时光、耶律烈、布眠、青柠、零,余雨、想你一样甜、胤月是个憨、星念、夕厌、书友4037774005、151820-x、华锦州、叶崽不懂爱、琳澈澈、瑟瑟瑟瑟、书友854***288、七安、路轩、leavemealone、迟卿、哎呦我说命运呐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妩罂、wjk的小祖宗、暖糯、怪物、快乐时光、有空私奔吗、干锅肥肠小玥儿飞宝宝们的月票~ ? 截止目前为止,欠10宝贝的加更还剩九章。 ? 月票累积是一章,累积打赏是两章,累积推荐票是两章。 ? 一共是……十四章…… ? 嗯,今天还两章了,还剩十二章! ? 握拳,我会尽快都还掉的! ? 等我捋捋大纲哈争取尽快爆更还掉~~反正每天除了保底更新至少还两千字! ? 感谢宝宝们在我发文才三十八天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哒!希望三个月以后大家都还在,爱你们么么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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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9章 她这是毁容,加上苗疆蛊毒 第109章她这是毁容,加上苗疆蛊毒 云初暖:“?” 耶律烈:“?” 巧儿、芜儿:“?” 几人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鹤玄之挎着小药箱,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快走啊!等着过年呢?救命要紧!” 这话,是对刚刚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说的。 芜儿脸上还挂着泪珠,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是来求将军和公主的,这个中原人是谁啊? 巧儿也这才注意到俏郎中,连忙理了理自己的鸡窝头,随后一脸羞涩地拉着芜儿跟上,“这是将军请来的郎中啊,医术高明,厉害着呢!将军都要请人家为公主治病,走走走!快去看看二姨娘!” 之后的画风就是,鹤玄之被两个丫头带着离开了主院儿。 走到石拱门的时候,俏郎中不忘回头道:“这是另外的价钱,可不算那二十两的!” 耶律烈就差脱下鞋砸过去了,“老子就说了,钻进钱眼里的狗东西!厚脸皮!还有巧儿那丫头,谁允许她擅自做主的?” 云初暖瞧着蛮子将军看过来的目光,无奈摊手。 那副表情就是,丫头都是你家的,性子都养成了,本公主可没有办法。 耶律烈就无语。 他森森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做一家之主的能力? 怎地这一个个小丫头,虽然面上看起来都挺怕他,实际上胆大的很。 哪有不经过主子同意,就自说自话地干大事去了? 干的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最主要的,那厚脸皮指不定又要讹他多少银子!!! “去看看?” 耳边,传来小娇娇清甜的声音。 耶律烈狐疑地望着她,“你不烦那女人?还去瞧什么?” 他这一看不要紧,那颗十分不合时宜的,犹如脱缰野马的心,再次疯狂跳动。 他的小娇娇,今日这身打扮,简直能活活把人美死! 他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儿了,只觉得月宫上的嫦娥,都比不上他耶律烈的小媳妇儿美! 那一身颜色俏丽的小短袄,刚好将系着绸带的小蛮腰露出来。 耶律烈盯着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种种…… 他连忙上移视线,这不看还好,一看……呼吸就是一紧。 从她圆润的小耳朵,一路到白皙修长的脖颈,到处烙印下的,都是他的痕迹!!! 眼看着蛮子将军那双清浅的瞳仁逐渐变得火热,呼吸越来越粗重,云初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正好她的长发还没有梳起来,便从一侧绕过,刚好遮住了他昨夜留下来的所有烙印。 “泰迪精,我说你发情也分个时候好吗?人命关天,就一点都不关心吗?没人性哦!” 耶律烈:“?” “那老子要是关心了,你不生气?再说,那女人是个神经病,见到老子就发疯,今天这儿疼,明天那儿疼,懒得理她!” 云初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虽然她和连翘不是很熟,但是几次接触下来,她是那种要闹也会自己闹的人,绝对不会让一个丫头替她疯疯癫癫来求情。 她拉着男人的大手,声音软乎乎的,“去看看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耶律烈刚要拒绝,就听见她无奈叹气道:“害,若是不亲眼瞧瞧,怎知那郎中会敲诈多少银子哟!” 这话音刚落,云初暖的小手,便被那只粗粝的大手牢牢牵住。 脚步飞快地朝着连翘所在的院子走去。 云初暖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偷笑。 然而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人很快便到了连翘的房间里。 当她看到躺在床上那个面目全非,全身是血的女人,彻底被吓到了! 脚步踉跄,刚要后退,身前却多了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视线全部遮住,“巧儿,送夫人回去。” 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无论芜儿怎么描述,都没人想过会是这种惨状! 巧儿早在一旁吓傻了,听到将军的话,连忙去看小公主。 发现她惨白这一张小脸,双唇都在颤抖。 “公主……”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说实话,云初暖对这位二姨娘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她性子直爽,还挺可爱的。 虽然她曾经给自己下毒,但是那毒的确很快消了。 顶多就是让人丑了几天。 比起荆大娘那对母女,连翘这样的人就算坏也是在明面上,绝对不会在暗地里使绊子。 所以,她不讨厌她。 再换句话说,就算这个女人是她讨厌的,可如今这个惨状…… 她不理解,谁能下去这么狠的手?! 坐在榻前,正在给连翘诊脉的鹤玄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是她命不该绝,若非你们今日早早将我叫来,稍后我便打算出城了。 她这是毁容,加上苗疆蛊毒,这世间,只有两人能救,一位是我师尊,另外一个,便是本神医。” 苗疆蛊毒…… 毁容…… 而且还是将军府发生的。 就算这个被下毒和毁容的人不是连翘,只是一个下人,也是耶律烈绝对不允许的存在! 因为上次小娇娇遇到那狗王子的事儿,耶律烈已经将将军府加强管理。 几名武功高强的护卫,一直在府中默默保护。 怎地就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这副惨状?! “可能查出是苗疆的何种蛊毒?”耶律烈护在云初暖身前,低声询问着。 鹤玄之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了几样东西,谁也看不懂是做什么的。 因着他在忙碌,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静到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耶律烈性子急躁,有点烦了,刚要催促,早已经来到他身边的小娇娇,却捏了捏他的手,对他比了个‘嘘’。 人命关天,而且还是在将军府。 云初暖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即便是要送走连翘,她在自己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做女主人的如何能坐视不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觉得双脚都站麻了。 坐在榻边的俏郎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七伤毒,呵,这下毒之人真是阴损至极!” 他说着,面色有些愤然,“这种毒不会让人片刻便断气,而是会在七天之内,从身体里面一点一点腐烂,最后肠穿肚烂而亡。 恐怖的是,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烂掉的身体,却无法死去……” “有救吗?”这是云初暖最关心的。 一个女孩子,被毁了容已经很惨了,尤其还是连翘那般美貌的女子,还要遭受肠穿肚烂之苦! 她只要想一想,便觉得脚底生寒,恐怖至极! 鹤玄之抬起眼,看向眼中带着急迫的小公主,“有救。只是于她来说,或许给一个痛快,要比活着更好。” 他的目光,又落在小公主身旁的男人身上,“救吗?” 别说鹤玄之,就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将军府唯一的主人只是耶律烈。 他府中的人,救与不救自然是要征求主人的意见。 无论这个人是谁,即便是芜儿、巧儿,耶律烈都会毫不犹豫地,只说一个字‘救’。 可是这个字,刚要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 耶律烈忽然止住所有的话,垂眸看向一直紧握着他的小娇娇。 云初暖压根没明白过来,他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她现在的注意力,都被躺在榻上,被毁了容的女子所吸引。 她在想着,血珠子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脸恢复原貌,既然蛮子将军背后的陈年伤疤,都有救了…… 那她的新伤,应该也可以的吧? 然而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她抬起眼望向他,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在意她的所有感受,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她的决定才是他放在首位需要考虑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 云初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拉着那只大手的小手,轻轻捏了他一下,“看我干嘛,当然要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任何人能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若是连翘自己想不开,那是她的事情,旁人万万没有放弃的道理。 你说,是不是?” 云初暖只觉得,握着她小手的那只大手慢慢收拢,握得更紧。 初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桕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缓缓勾起唇,琉璃般的眸子里,是欣慰、是眷恋、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都听夫人的。” “咳!” 就在这时,终于看不下去的鹤玄之,忍不住重重地咳了一声。 他很想问一句,你们两个能不能做个人啊! 这病人躺在榻上生死未卜,还是你的妾侍,秀恩爱也要分个时候啊! 礼貌吗? 你们两个礼貌吗?! 谁知,刚刚那个还是满眼深情的男人,却狠踢了他一脚,“咳个屁!有病就吃药!” 鹤玄之:“……” 所以,到底救不救啊? 他可是要好好计算计算,这一波能收入多少的! 谁也没注意,原本躺在榻上昏迷的女子,就在这时睁开了双眼。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袅袅婷婷的娇小人影上,声音气若游丝,“我……还你了……欠你的……我都还了……都还了……” ? ?来晚了!今天还会加更!另一更在路上!等不及的宝贝明天看哈,呜呜呜我起来晚了!抱歉!那个感谢的话下一章!!! ? ???? (本章完) 第110章 耶律烈!停下!快停下来! 第110章耶律烈!停下!快停下来! 这声音很小很小,说完,她便彻底昏死过去。 可因为连翘是全部人的关注,自然都注意到了她。 云初暖只是个普通人,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听到连翘说什么。 而坐在榻上的鹤玄之,五感敏锐的耶律烈,甚至耳力惊人的巧儿,全都听到了。 她说:我欠你的,都还了,都还了…… 鹤玄之看向小公主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带着一丝质疑。 大夏国七公主的名声,可以说大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都传到了边辽,以及周遭的几个边陲小国。 她为人暴虐,肆意妄为,倘若有谁惹到了她,定会付出惨痛代价! 可以说,整个大夏国,除了当朝的那位摄政王,无一人能治得了这位七公主。 便是大夏皇帝,对她也没有办法,溺爱的不像话! 当初大夏使者提出和亲的时候,边辽人民举国欢庆,就连边辽的大王也是极为欢喜。 战事这种东西,毕竟没人愿意发生。 尤其是入冬后的边辽,如果没有耶律将军以一敌百,甚至引来了狼族大军,边辽早就完了! 所以,大夏使者提出和亲的时候,边辽大王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压根没有询问是哪一位公主。 直到那位大夏公主动身出发的时候,边辽王室才知道是大夏国那位声名狼藉的七公主。 原本要和亲的对象是王子,但耶律耀觉得那女人他若是娶了,便是耻辱! 最后还是王后出面,和亲的人选才变成了待定。 然而,王孙贵族无一人接受这门和亲。 若不是耶律烈压根不在乎后宅之中有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又是谁,边辽大王也是够犯难的了。 可见大夏七公主的名声,到底有多坏。 这一点,边辽人民知道,身为大夏人的鹤玄之,更是再清楚不过。 之前他还一直纳闷,这位七公主怎地转了性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今看来……还是个毒妇。 因为连翘的一句话,云初暖莫名就被扣上了屎盆子。 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 只觉得那位郎中看她的眼神,忽然就变了。 云初暖刚要询问,连翘刚刚说了什么。 就听见身边传来低沉而又阴翳的声音,“你在怀疑谁?” 他的唇角,依然是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可那笑意,完全传达不到眼底。 只有无边的冰冷。 他一身杀伐,再此刻尽显无疑。 鹰隼般的眸子盯着你,好似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鹤玄之只是看着,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只有从死人堆里,踩着累累白骨爬出来,身上沾满鲜血的人,才会有的残忍嗜杀,暴虐凶狠! 仅仅是一个眼神啊! 鹤玄之与耶律烈打交道也不再少数,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为人仗义,宽厚仁慈。 以至于,鹤玄之忘记他是边辽国那位犹如战神一般存在的威武大将军! 战场上,以一敌百,杀人无数! 他的心,不可抑制地惶恐。 “我没有……” “嗯?” 短短的一个音节,鹤玄之已经听到了阎王在召唤他的声音。 他原本只是以为这男人对大夏公主,不过是一时新鲜,毕竟她那副身子,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就算性子不好又如何,玩上一段时间,也够本了。 况且,那生性放浪的女人,来到边辽,本来就是有她的目的要完成。 可鹤玄之没有想到,这蛮子似乎对她动了真感情……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总觉得有些事情要脱离他的掌控。 不,不是他的…… 而是……那位…… 鹤玄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没那么颤抖,“将军,她的名声想必你也知道,与您府中那些女人的冲突,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将军怕是不知道,外面已经将您这位夫人传成了何种模样。所以,并非在下多心,换任何一个人都会……” ‘砰——’ 俊俏郎中的话还没说完,云初暖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见到原本紧紧拉着她手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铁拳狠狠砸在俏郎中的脸上。 顿时,他口吐鲜血,两颗犬齿从口中吐了出来。 云初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看到疯了一般的男人,吓得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耶律烈!停下!快停下来!” 甜甜软软的声音,能抚平一切。 耶律烈知道小娇娇在他的身后,生怕伤到了她,便喘着粗气停下来。 她娇小的身子不停颤抖,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狠暴虐吓到了。 耶律烈努力平复着暴走的怒火,将小媳妇儿牢牢护在怀里,“最迟三日,老子定会缉拿凶手,在此之前,若是有半个字的流言蜚语传出去,老子第一个要了你的命!” 这个地方,他不在停留,揽着瑟瑟发抖的小媳妇离开, 正当鹤玄之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门口处,传来男人低沉中带着毫不掩饰,威胁的声音,“医好她,多少银子,老子给你!” 那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终于离开,鹤玄之顺着榻边,滑到地上。 对不起,他没出息,他腿软了…… 这银子,他是第一次这么不想赚! 他娘的啊!今日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看看黄历,完全不适合出诊!尤其还是来将军府! 一旁,芜儿犹豫着上前,想要扶起那位中原郎中。 毕竟他说二姨娘有救,二姨娘性命,可全都靠这位郎中了。 谁知,却被巧儿一把拉住。 巧儿远远地望着那个方才还让他痴迷不已的俏郎中,此时却是一脸愤然,“不怪俺们将军揍你!你活该!俺告诉你,公主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不!最好的人! 半个月前,二姨娘拿毒药喂俺们公主喝,俺们公主都没有说将她赶出去!你凭啥怀疑俺家公主?! 还和俺家公主一样是个中原人嘞,你也配呀!俺决定,以后都不要喜欢你了!呸!” 巧儿说完,扭头就走。 因为自己之前还想让俏郎中做相公的念头,而感到羞耻,感到对不起她家小公主! 就算她相信她自己对二姨娘下手,也绝不怀疑是公主做的! 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如天上的仙子一般! 仙子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害人? 不怪将军生气,人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宝贝儿,凭什么被臭郎中那么说! 巧儿气死了! 回到主院儿后,发现将军已经不在了,而她家小公主,正坐在院子里门口的石阶上,发呆…… 那副模样,巧儿看了心疼极了。 她缓缓上前,软声安慰道:“公主,那臭郎中说的话,您不要在意!他压根就不了解您,只凭着别人的嘴,便想着您是凶手,真是不要脸!那个啥大牙不惨了……说的就是他!” 换来的,是小公主懵懵地一声,“啊?他怀疑我是凶手?” 巧儿微微歪头,“公主不知道?” 云初暖点了点头。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把自己完全代入过那位大夏七公主的角色当中。 从来到边辽,她就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她脑海中那些本就陌生的记忆,更觉得像是看了一场电影,而不是她这个身子的前十六年的所有经历。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中,云初暖并没有读取到她有多么恶毒。 只是刁蛮任性了一些。 那郎中又没指名道姓,所以……她这个迟钝,压根就没想到人家竟然怀疑是她下的毒,并且把连翘毁了容…… 回来的路上,她只追问蛮子将军连翘说了什么,才会让他那样生气。 却从未想过,他愤怒的理由,竟然是中原郎中对她的怀疑…… 巧儿这么一说,她便全都明白了。 是这个身子的原主名声不好,而连翘又说了让人误会的话,所以她就被怀疑了。 令她感动的是,她家蛮子将军并未对自己有丝毫怀疑。 还有巧儿…… “小丫头,你就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了!”巧儿道:“依俺看,二姨娘说不定是想借机陷害您!不然她为啥说啥子还完了?” “什么还完了?”连翘说的话,云初暖没有从蛮子将军嘴里问出来。 她以为人家将军耳聪目明,才能听到,没想到巧儿也听到了? 感情……就她一个傻子啊! 巧儿点头,“将军没告诉过公主吗?奴婢从小的时候,这耳朵就比一般人好使,否则将军怎么会把俺派来伺候您呐!嘿嘿!” “那连翘,说了什么?” 巧儿有点无语地,模仿着那气若游丝的声音,“我……还你了……欠你的……我都还了……都还了……” “公主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自己都要死了,还要陷害你!” 云初暖一听,却忽然从台阶上站起来。 拎起裙摆,匆匆就往外跑,没想到跑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两个壮如牛的汉子拦了下来,“公主,将军让您先在院子里待着,哪儿都别去!” 耶律烈是想保护小媳妇儿,毕竟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而那两个汉子,却把小公主当做凶手一般…… 将军府人多口杂,这件事不用鹤玄之说,很快便传遍了。 无论云初暖怎么要求,两人就是不放行,态度还极其恶劣。 云初暖无奈,只能将巧儿叫来,“你去找将军,告诉他,连翘知道凶手是谁……” ? ?感谢我们家10宝再次发起的应援,还有告白气球13个小心心!欠的债,又多了呢~ ? 好甜蜜的负担哈哈哈谢谢宝贝!爱你~~ ? 感谢耶律烈(为什么叫我鹅子的名字?笑死)、wjk的小祖宗、太爷爷、没有口袋的哆啦、想你一样甜、有空私奔吗、零,余雨、布眠、胤月是个憨、哎呦我说命运呐、书友4037774005、七安、一鸢泠然、小玥儿飞、木着脸装高冷、fwyx、葵花籽、辞南、张小邪、星念、太空、沧笙踏歌、不默浮沉、心上有恬、颜玉、听风说、怜悯、哦呦star、白云味棉花糖、littlez.y、磨叽、蛙、沐沐、桃子宝宝们的打赏!!!和10宝的小心心累积起来,我算算是几个20000,笑哭! ? 感谢10、书友12****59、小老虎、城家姑凉、源来易凯始我就玺欢肖战(宝你好花心hhh)、快乐时光、耶律烈、万历寒元、世勋pro、白云味棉花糖、太爷爷、没有口袋的哆啦、有空私奔吗、南溪、廾匸宝贝们的月票票~ ? 又晚了,明天我保证准时准点送到! ? 不算今天欠的,还差十一章还完债,明天我算算新的…… ? 这两天太累了,今天就六千字了,呜让我休息一下继续爆哈~爱你们!! ? 最后,祝胤澈澈宝贝生日快乐~ ? ???? (本章完) 第111章 老子想一口咬下来…… 第111章老子想一口咬下来…… “是属下没用!俺有罪!俺错了!将军您饶了俺吧!” 汉子的求饶,伴随着‘啪啪啪’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响彻在帐内。 般莱跪在地上,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抖得快成了筛子,那双粗糙的大手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拍去,而且越拍越响亮。 而坐在他面前的男人,那双如鹰隼般的锐利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般莱没有见过,般莱也想不到,有一天将军会对待这个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般冷漠! 可是偏偏,般莱的心里半点怨言都没资格有。 将军把整个将军府的安全交给他,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那样的大事! 纳兰小姐闯入将军府的时候,他就失职了。 可将军听了他的解释,暂且饶了他一次,因为纳兰小姐是将军的亲妹子啊!她之前也是这样自由出入将军府的!谁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不行了呢? 而且将军在那之前也没有特别交代过,所以便饶了他一回。 但这一次…… 般莱是真的害怕了! 二姨娘就在他的保护范围内,被人下了毒,毁了容…… 他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大夏公主,或者是自己妹子身上,会怎么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 将军的声音越平静,般莱就越害怕。 如果他暴怒,或者是打一顿,骂一顿,般莱都不觉得恐怖,就是这样冷漠而又平静的态度,才让他觉得自己完了。 将军对他素来如兄弟一般,就算犯了错,将军顶多就是责罚他。 能让他用这种态度对待的人,除了叛军,便是战俘…… 失望!将军说对他失望! 般莱把自己的脸都拍肿了,听了这话,他停下来,就差点没哭出声,“将军啊!属下敢对天发誓!纳兰小姐离开后,您教训了俺一通,自那之后,将军府再没有任何外人出入过! 有没有可能是……可能是将军府内部出了问题?将军有去地调查二姨娘身边的丫头不?” 般莱想为自己开脱,然而换来的,是将军更加冷漠的声音。 “你当本将军是蠢货?” 般莱:“……” 哎呀个老天娘啊! 他现在说啥啥不对! 也是啊,他都能想到的事儿,将军肯定也想到了…… 等等! 所以将军是有可能知道了凶手?只是来找他问失职之罪的?! 般莱吞了一口口水,刚要继续为自己开脱,他甚至在怀疑,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大夏公主。 不过也幸好般莱没来得及说,外面响起的女孩声音,救了他一条命。 “阿哥阿哥!你快理理俺……你们好烦啊!副将是俺哥,凭啥不能进去!快放俺进去,不然俺要打人了! 你们真烦人!阿哥阿哥!俺是巧儿啊!俺找不到将军了!公主有要事,阿哥能不能帮俺找找啊!” 般莱一听是自己妹子的声音,还不等做出回应,就见将军听到‘公主’两个字后,立刻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巧儿被拦在帐外,正急得和两个汉子吵架呢。 忽然瞟到撩开帐帘大步走出来的高大人影,眼睛瞬间亮了,“将军将军!公主让俺找到你!告诉你……” 她说着,往旁边一瞥。 两个汉子得到了将军的命令,立刻将巧儿放行。 巧儿跑过来,连忙在耶律烈的耳边小声道:“将军,公主说了,二姨娘知道凶手是谁,您无需太过恼怒,只要等那中原郎中将二姨娘救回来,到时凶手自己就会露出马脚! 只是,公主还说了,二姨娘或许真的是为她遭了罪,至于凶手,她可能不愿意说的,想让将军放公主去二姨娘那里一趟……” 巧儿找了将军好久,久到都快忘记公主完完整整交待给她的话了。 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才想到阿哥这里搬救兵。 没想到将军人就在这里! 巧儿激动地说着,耶律烈皱着眉头,越听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叫让我放她出去?” 巧儿:“?” 将军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重点不是二姨娘知道凶手这件事吗? 但将军问话,巧儿还是有些不高兴地如实答道:“对啊,将军不是命人将公主监管起来了吗?原本公主是想亲自来找将军的,但是门口的俩大哥,把公主当成凶手一般,不让公主出去呢! 将军啊,不是奴婢说您,您明明知道公主不可能……将军!将军您去哪儿啊?!” 巧儿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到眼前高大的男人,飞快地跑开了。 那速度……怕是骑了疾风吧?! 巧儿连忙跟上,但人家将军身高腿长的,不一会儿巧儿就把人跟丢了。 她有点气闷,将军真是讨厌啊!她连公主交待的话还没有说完,回去怎么和公主交差? 正当巧儿郁闷地回到主院时,便瞧见门口守着的那两个汉子…… 天啦噜!竟然互殴了起来! 巧儿吓得不行,连忙跑过去,就瞧见院子内,将军正揽着他怀里的小公主,一脸怒容地看着两个汉子互相殴打。 巧儿好像瞬间就get到了,那两人为何互相打了起来,而她家那位娇娇小公主,也没有阻止,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等两人已经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了,她才轻声开口,“行了,停下吧。” 两个汉子脸上都是血呼啦的,听到这声令下,差点没激动地哭出来! 连忙给那位大夏公主跪下来,“对不住了公主!是奴才们有眼无珠!将军让奴才们护着公主,奴才们会错意……谢公主大恩大德,饶奴才们一命!” “废物!滚!” 两个汉子连滚带爬地去领罚了…… 耶律烈内疚不已,他以为小媳妇是生气了,不然放在平日里,她和软的性子早就替那两个蠢货求情了。 “暖暖,也莫要太怪责他们,是我没有交待清楚,时间太赶了……” 毕竟是跟着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小媳妇厌恶他们,是耶律烈不愿意看到的。 更不想她因为这件事生气…… 谁知,小娇娇却轻轻握住他的手,仰着那张瓷白俏丽的小脸,笑眯眯地道:“傻瓜呀,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你在教训手下的人,我若是拦着劝着,日后不但会让人觉得你没有威信力,还会显得我很好欺负。 我,云初暖,可是要做将军夫人的,这个架子怎么也要摆起来才行,对吧?” 阳光下,她那张俏脸美得让人呼吸都忍不住慢下来,生怕会惊扰到这份美好。 而她的这份美丽,却并不是那种木头一般,毫无生气的美。 灵动,可爱,透着一股聪慧劲儿。 此时这副小模样,实实在在地是把耶律烈萌到了。 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这样的她,心脏便是一紧,难以自控地疯狂跳动。 “暖暖,你让我,如何能不爱你呢?” 小娇娇曾经问过他,如果她不是有这般的美貌,他是否还会喜欢。 这个问题,耶律烈一直也说不清楚。 直到现在,直到此刻,他可以十分的确定…… 他会! 不仅仅是这份容貌,她的一切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她。 再加上这张小脸,和那副绝美到毫无瑕疵的身子…… 耶律烈的视线,不由得瞥到了小娇娇发育的还不是很完全的小馒头上。 悄悄地覆在她的耳边道:“媳妇儿,以后,多吃点,老子手大……” 云初暖还在因为他说的那个‘让我如何不爱你’而感动中,忽然听到他说手大。 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很…… 直到瞥见他那火辣辣的视线,她忍不住挥起小拳头,锤在他的胸口上,“色胚!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随时随地发情的臭毛病?连翘的事儿解决了吗?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张白生生的小脸,霎时间就浮起一抹红晕。 但是,她骄傲地扬起下巴,挺着小馒头,坚决不承认自己小! 他说的没错,是因为他手太大了!才不是因为她小! 再说了,这身子还在发育中好吧? 等她成年了,一定会给他一个巨大巨大的惊喜!哼! 鸡爪、猪蹄、豆腐、木瓜…… 哦,木瓜边辽没有……不管不管!反正她还会长大的! 耶律烈忍不住勾起唇角,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微微俯身,含住那白白软软的小耳朵,“颜色,很漂亮,老子想一口咬下来……” 小公主那张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走开啦!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快点去连翘那里,他一定知道凶手的! 而且这个凶手应该和她很熟悉,更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却不知为何认成了连翘!你要为她找到凶手,听见了吗?” 云初暖绝对不相信,连翘是那种自己要死,还拉着别人做垫背的人。 她说那句话,摆明了就是对曾经给她下毒的事情,心里一直内疚。 所以,她说还了。 因为那毁她容貌之人,原本的对象应该是自己! 云初暖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这府中,有人,要害她。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种感觉太令人窒息了! (本章完) 第112章 奸夫** 第112章奸夫 其实,耶律烈心里已经有谱了。 但下手的人是谁,他锁定的目标还没有露出马脚。 便安抚着小媳妇儿,让她不要害怕。 但这几日一定要待在院子里,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万万不可以出去。 云初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几天,没想到,蛮子将军办事神速,第二日便将凶手抓到了。 当那个曾经身着一袭白衣,在云初暖面前一副十分高傲模样,为连翘求情的女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她面前的时候,云初暖有点懵。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是个圣女吧? 圣女的身边,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这男人似乎在那日的家宴上,云初暖还见到过。 哦! 想起来,就是那个起哄要让阿泱做将军夫人的汉子。 云初暖不解地望向蛮子将军,“他们这是……” “奸夫淫fu!”耶律烈冷笑着,“你们两个,谁先说?” 这两人,皆是衣衫不整。 显然是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被当场抓个现行。 男人应该是被揍了一顿,赤裸的胸膛上都是血痕,女人却是头发凌乱,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依旧是一脸高傲,“将军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当初是你亲口说的,我们这些后宅之中的女子,可以有任何选择,难道你瞧不上我们,我们就不能找男人了?真是可笑!” 额,是因为这女人有了其他男人,所以蛮子将军生气了?觉得自己被绿了? 小公主秀气的柳眉紧蹙,因为这个可能,有点不开心了。 上次她就问过,他从来不去那些女人的房里寻欢,边辽国的民风又很开放,免不得有人耐不住寂寞,会寻找下家。 当时蛮子将军却把话题支开,质问她面首的事情。 她急着解释,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如今真面临这种局面,他果然还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 小娇娇不悦的表情,迅速被耶律烈捕捉到,他也想起来她曾经问过自己的话,知道她是误会了。 更觉得那淫fu可恶至极! 一脚踹在她的肩头上,恶狠狠地道:“真是好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圣女,那日假模假样为连翘求情的是你,如今将她毁了容下了毒的人,还是你。 你水性杨花睡了多少男人本将军懒得过问,但连翘与你朝夕相处,也算是情同姐妹,你如何下得去手?” 耶律烈话音落下,云初暖再次惊呆! 她原本以为蛮子将军在生气自己带了绿帽子,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就是下狠手毒害连翘的人吗?! 怎么会…… 她还记得那日,连翘差点被蛮子将军用刑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连翘对她下毒,但绝对不是恶人,否则毒药可以要了她的性命,让她高抬贵手什么的。 被蛮子将军一个恶事做了便是做了,给怼了回去。 所以,这位圣女为何要害连翘? 哦,不,准确地来说,她想害的人,应该是她吧? 既然有了心仪的男子,她更不在意是否离开将军府啊? 云初暖想不通。 她只是见到那位圣女永远一副高傲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强装镇定,冷笑着道:“将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你有了大夏国这位貌美的公主,府中所有人,便不再是人了吗? 别以为掩耳盗铃,别人便不知道这位恶毒公主做的坏事!你便是因为我有了心上人,便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亏你还是人人敬畏的大将军,真是无耻之徒!!!” 不得不说,这位圣女的嘴巴是真的很厉害,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 云初暖这两日虽然一直在主院儿没有离开过,可是架不住身边有只小麻雀,简直是府中的万事通。 从昨晚上,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还与人打架了。 在云初暖的逼问之下,巧儿才将府中的流言蜚语告诉了她。 在云初暖没有来之前,只要耶律烈不在,连翘也算是将军府的一家之主。 她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传到每一个角落。 中毒毁容这么大的事情,府中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都说大夏国来的那位和亲公主是凶手。 毕竟之前连翘想要害过她,而那位公主又善妒的很,她一来,便要将府中所有女人全部赶走。 这样的毒妇,能下此毒手,太正常了。 所以每个人都觉得,凶手一定是小公主。 之前巴巴赶着来讨好巧儿的妇人们,不但不再讨好,反而还对巧儿冷嘲热讽。 巧儿气不过,便和她们争辩起来,就有了那副打架后的模样。 巧儿原本是不想告诉小公主的,怕她难过,可是小公主非要问,巧儿不得不说。 谁知,她说完以后小公主压根不在意。 还让她记住之前打她的人是谁,等事情解决了,要狠狠地打回去。 也莫要再与那些人争辩,将军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听着那位圣女忿忿不平的话,云初暖忍不住笑了,“你知道吗,本公主若是想杀人,从不会拐弯抹角,即便是本公主现在打杀了你,大不了落一个妒妇的骂名,你觉得,我会在乎?” 其实,说实话,不是云初暖不在乎,而是她就算在乎也没有用。 大夏七公主的名声就是那么坏,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在旁人的眼中,都是罪大恶极的。 就如那天,连翘的一句话,便让一个态度一直很温和的郎中,对她嫌恶至极。 所以,在乎没有用。 她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圣女骄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了!一个靠着出卖肉体,博得男人欢心的贱人,人前装作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不就是给将军看的? 你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你,但是你在意将军!倘若你不是这般装模作样,将军怎么会另眼相待于你!” 一个自说自话的女人,让云初暖都要笑出了声。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刚要询问他,如果自己在他面前杀了人,他会不会嫌恶她。 蛮子将军却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递给了身边的小娇娇,“这府中,夫人若是看谁不顺眼,杀了便是。 这淫fu的舌头太长,割掉吧。还有这眼珠子,总是瞪人也不好看,顺便挖了。” 耶律烈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对小娇娇的宠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他耶律烈是一只脚踩在鬼门关的,从九岁便在战场厮杀,人命,他不在乎。 他既然将她放在了心尖上,那她就算真是个毒妇又如何? 若是下地狱,两人便做个伴。 之前的他可能会嫌弃,如今的他,无论她是何种模样,只要是她,便好。 更何况,他的媳妇儿,他最了解。 云初暖拿着手中的弯刀,一阵无语。 偏偏又不能露怯,她瞧见蛮子将军对她挑了挑眉,那种心灵感应,让她立刻会意。 拿着弯刀,缓步靠向那一堆被五花大绑着的狗男女。 圣女彻底被吓到了! 她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将军只是喜欢大夏公主那副冰肌玉骨的身子,若是她性子不好,在他面前暴露了真面目,怎么又会继续宠她。 可她万万没想到,将军是真的不在意她是何种性子!!! 瞧见那拿着刀,一脸笑意的小姑娘缓缓靠近。 明明她是美的! 美若天仙,可那笑容犹如沁着毒液的蛇,让人脚底生寒…… “公主别杀俺!俺说!俺都说!!!” 圣女身边的男人,最先受不了这种折磨,哭着哀嚎道:“是她!是她用身子勾引了俺!让俺毁了公主的脸,再给她下毒! 可是那天,俺太害怕了,便喝了点酒……二姨娘的院子与将军这院子又离的很近,模样也很相似,俺只认识巧儿,也不知道公主究竟长什么模样,就记得脸可白可白了! 那天晚上,俺就跟着巧儿去了那院子,瞧见一个女人脸上白不刺啦的,俺就问她是不是公主,她自己说是,俺就……俺就划了她的脸,顺便下了毒…… 将军啊!俺真是被逼的!这女人趁着俺喝醉的时候,用身子勾引了俺!如果俺不照做,她就要将这件事告诉将军!” 汉子知道,如果他光明正大和将军说要他府上的女人,将军本来也准备将她们送人了,应该是会赏给他的。 可这女人的身份不一样! 她是圣女啊! 再加上这种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事情是将军最反感的,有人去招了一批军妓,当场就被将军砍了头…… 他一害怕,脑子一热就…… 男人颤抖着声音,说的语无伦次,云初暖听完,彻底无语了。 她猜的果然没有错,连翘所谓的还清了,便是一直记着对她下毒的事情。 所以知道这汉子要害的人是公主,她就说自己是公主。 或许,她万万没想到,下场会如此惨烈吧…… 一时间,云初暖对那个爱憎分明的女子,疼惜和内疚达到了顶点。 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位圣女为什么忽然要害她? 她已经有下家了,不是吗? 而且她也曾说过,她们离开会给予丰厚的报酬,她看起来不像那么愚蠢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巧儿,这里面怎么还有她的事儿? ? ?六千字带加更的大章送到~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哈,谢谢所有宝贝的支持。 ? 票票继续不要停,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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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3章 他的小媳妇儿……被别人抱了?! 第113章他的小媳妇儿……被别人抱了?! “你胡说!!!” 云初暖思虑至此的时候,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一旁的巧儿身上。 巧儿都没等小公主质问她,为何要去连翘那里,便涨红着一张脸,狠狠地甩了那汉子一巴掌,“让你胡说八道!你自己做了坏事,为啥要拖着俺下水?!俺一直在公主这里,从未离开过,何时曾引着你去过二姨娘那里!!!” 巧儿气急,生怕公主不相信她,急得忍不住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他胡说的!奴婢真的从未去过二姨娘那里!” 这汉子口中的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好像是无意中跟着巧儿去的。 可是仔细一分辨,却会发现,这里的问题大了! 害得二姨娘中毒被毁容,完全是因为她错误的引导! 虽然……这个引导现在看来,至少对公主来说是好事,至少没让她遭殃,可这完全就是帮凶啊!!! 大汉不服了,“俺连做的错事儿都交待了,咋就冤枉了你?将军!俺忽然想起来了,这丫头那日故意在府中晃悠,明明阿茹……五姨娘的院子离您这边儿远得很哩! 这丫头却绕去了五姨娘那里,俺要不是看到了她,怎么会认错呢!就是这丫头引着俺去的二姨娘的院子! 那奇奇怪怪的头发,整个边辽,除了她还有谁!俺不会认错!绝对不会认错!这丫头有问题啊!将军明鉴,不要放过这等卑鄙小人!!!” 巧儿欲哭无泪,揪着小公主的裙摆,哭成了泪人,“公主!奴婢没有啊!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发誓,对您绝无二心!就算奴婢不是您的人,也万万做不出坑害他人之事!呜呜呜真的不是俺!!!” 巧儿觉得,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左右环顾,最后瞧见了小厨房门口一脸凝重的叶大娘,连忙起身跑了过去,“叶大娘!叶大娘你快帮俺做个证!俺一直在院儿里,从未离开过!快帮俺做个证啊!!!” 叶大娘:“……” 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瞧了巧儿一眼。 只那一眼,让巧儿如坠冰窟,“叶大娘!你也不相信俺?!” 叶大娘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又紧张地搓了搓,似乎有很多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那个……巧儿啊,大娘也不是不向着你说话,二姨娘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的确出去过一会儿,俺问你去干啥,你神神秘秘也没有说……” 一瞬间,巧儿就傻掉了。 她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瞪着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那汉子瞬间来了精神,急迫地开始甩锅,“将军你看吧!就是这妮子,心眼儿坏得很!故意把俺引到二姨娘那里!俺……” “闭嘴!” 汉子话没说完,便被一道娇斥声喝止住。 巧儿满脸绝望地看向终于开口的小公主,心里想的全都是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她瞧见貌若天仙的少女,缓缓朝她走过来,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在少女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巧儿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她面前,“公主!是奴婢有错,奴婢……奴婢……奴婢愿意以死谢罪!但是,奴婢发誓,从未对您有过半点……” “巧儿。” 甜软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巧儿的话。 云初暖微微探下身子,伸手拉住巧儿那只粗糙的,颤抖不已的小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是你做的,对吗?” 巧儿眼中噙着泪水,还有数不尽的委屈。只能拼命点头,但是她有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也不能说。 小丫头的个头很高,足足比云初暖高了半个头。 她却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将那长着小雀斑的脸蛋,泪水一一抹去。 阳光,从她的身后打过来。 柔柔地落在泛着珠玉般光泽的俏脸上,黑漆漆的瞳仁,清澈明亮,干净得不染一丝世间尘垢。 纤长的睫毛浓密而又卷翘,如振翅欲飞的蝶翼。 肉嘟嘟的唇瓣轻抿着,弯出月牙儿一般的弧度,连她圆润小耳朵上的那颗珍珠耳坠,都明亮的晃人眼球。 她的声音,甜甜软软,巧儿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此时此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你说没有,我便信你。” 她轻笑着,将小丫头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不哭了哈,巧儿不是最漂亮的小姑娘吗?哭花了小脸,就不好看了。” 巧儿傻傻地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说没有,我便信你’。 她眼巴巴地望着那张,从第一次看,就被美到窒息的小脸。 嘴巴一撇,忽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公主!哇呜呜呜呜!!!公主公主……呜呜呜呜……” 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她说不出来。 对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巧儿一向是恭恭敬敬,虽然那张瓷白的小脸,她也想摸一摸。 那又细又软的小腰,她也想抱一抱。 那又白又嫩的皮肤,她也想捏一捏…… 但,这是主子啊,还有个‘护食’的将军在,巧儿哪里敢? 这一刻,她却抛下了所有胆怯,一把抱住面前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公主。 哭得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口中念着的只有两个字,“公主呜呜呜……公主……” 一旁,耶律烈:“?!” 那死丫头的臭手,放哪儿呢!!! 等等! 他的小媳妇儿……被别人抱了?! 她还抱的那么紧! 艹!!! 耶律烈大步上前,刚要将那臭丫头从小娇娇的身上剥离开。 一眼,却瞥见了门口一个高头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比巧儿那丫头还丑!!! 似乎发现了将军看过去的目光,大汉摸了一把泪,远远地对着耶律烈抱了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跑了。 耶律烈一顿,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同时,眸光落在被巧儿抱在怀里,那抹娇娇软软的小身影上,柔和得比冬日里这暖阳,更加温暖。 他的小娇娇,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征服人心,有的时候并不一定需要使用暴力,使用手段。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真诚’足以。 他不在的时候,让般莱好好保护小媳妇儿,其实般莱心里是不服的,耶律烈知道。 只是碍于他这个主子,只能照做。 所以他失职,一次又一次,耶律烈忍无可忍,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 军令如山,哪怕不是在战场,他也还是将军!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东西,也不配做他的人。 可此时,耶律烈知道,若是他不在的日子,小媳妇儿的安全彻底有了保障。 般莱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懂。 巧儿是他的命,从小就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妹妹,在所有人都质疑她,连她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他的小媳妇儿,却选择了相信。 虽然耶律烈也不懂,为什么小娇娇会如此相信巧儿不是那个帮凶。 但她做的决定,即便是错误的,他也要让她变成对的! 耶律烈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连翘那里已经脱离了危险,若是她的容貌真的再也恢复不了,他会为他选一位良婿,再补贴上一大笔抚恤金,也算是让她下半辈子有个安稳。 然而她的小媳妇儿,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等巧儿把她的衣裳都哭湿了,云初暖轻柔地将小丫头推开一些,“巧儿,你知道是谁做的,对吗?有人引着你出去,假扮成你的模样,故意要害连翘,但那个人,你不想说,也不能说,是不是?” 软软的声音落下,巧儿瞪着一双噙满泪水的眸子,满满地都是不可置信。 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那双搭在小公主身上的手臂,不停颤抖着。 “公、公、公主……奴婢,能不说吗?” 巧儿内心纠结极了,她不想做一个小人出卖小伙伴,尽管那个小伙伴狠狠地害了她。 最主要的是……因为她,公主才安然无恙。 但公主这么相信她,巧儿又不想撒谎。 瞧见那双清澈的眸子,她牙一咬心一横,点头道:“对!公主猜的都对!是奴婢蠢,害了二姨娘! 但是……现在想来,奴婢不后悔!若不是她,如今遭罪的人,便有可能是公主!就让奴婢做个傻子吧,公主别再问了!” 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巧儿身上,无一人注意到,那位从汉子开始招供以后,便没有再说话的圣女。 就连圣女身边的汉子也是一样。 他仔细听着巧儿那丫头和大夏公主之间的对话,想找个由头为自己甩锅。 谁知,身边的女人忽然砸在他的身上。 汉子此时都吓死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贱皮子!在榻上明明还装作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此时在将军面前,竟敢做出这般举动?! 他肩膀一抖,将那圣女甩开。 谁知‘咚’地一声,圣女直接砸在地上。 等众人看过去的时候,便发现圣女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了…… 一时间,院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被耶律烈一声暴怒,吼得停了下来,“没他娘的见过死人?” 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很想说,真的没见过,尤其还是死的这么难看的!太吓人了呜呜呜! 可她们不敢,瞧着将军的那张脸,只能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惶恐。 而她们的将军呢,没有理会任何人,第一时间便将他的小媳妇儿,从巧儿身边捞到了怀抱里,捂住了她的双眼。 “暖暖,此事,再不要过问了,好吗?连翘那里,若是你心里不舒服,什么时候想去,我陪你。” 因为那圣女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云初暖的心脏‘砰砰砰’都跳个不停。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在蛮子将军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这件事……似乎……已经不单单是因为那位圣女看她不顺眼,而迫害她了! 还有更大的阴谋! 这个阴谋,云初暖心里很清楚,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但有一件事,她非说不可了,“查查那个芜儿,她不简单。” 耶律烈瞧了巧儿一眼,点了点头。 之后他命人将那位圣女的尸体从院子里抬走,还有那个狼哭鬼嚎的汉子,直接将人打晕,生怕会吓到他的小媳妇儿。 等院儿里被重新收拾干净后,耶律烈发现叶大娘一直是一脸惶恐。 他走上前,那妇人的身子,便都成筛子。 他一开口,叶大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啊!老奴也是实话实说,实在不是故意栽赃陷害巧儿!老奴就是怕那丫头真有问题,夫人心善……” “起来说话。” 耶律烈的声音,算不得温柔,却很平和,“你做的很好,今日你若是包庇了巧儿的行径,被拖走的人,便是你。” 他不会允许任何危险,出现在小媳妇儿的身边。 叶大娘倘若为了袒护巧儿而撒谎,她也留不得了。 叶大娘一愣,眼巴巴地道:“可是夫人那里,会不会怪罪老奴啊?毕竟巧儿那丫头是冤枉的,老奴只是不敢撒谎,并未想那么多……” “叶大娘,自作聪明,也要不得。” 他说完,提步离开,只留下叶大娘和几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在院子里。 自作聪明…… 叶大娘苦笑,她就是个奴才,保住自己一条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谁能想到那位大夏公主来了之后,将军府会这样不太平呢? 她不过是想仗着伺候将军的时间久,求一张免死金牌。 却不成想,将军是真的护着夫人啊! 他没有承诺夫人会不会怪罪自己,会不会将她赶走,一切,但凭那大夏公主的心意罢了…… 房间里,巧儿跟着小公主进了屋。 还不等开口,刚刚和软的她,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却忽然严厉起来,“巧儿,你知道错了吗?” 巧儿一愣……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公主为何忽然变得这般严肃。 但是,她错了,无论公主说的是什么错,她就是错了! 巧儿膝盖一软,刚要跪下,便听到那娇斥声在耳边响起,“我与你说过多少次,做人要堂堂正正!我云初暖,不需要软骨头!更不需要一个圣母!” ? ?感谢10、软糯糯、软软的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七奈、太爷爷、零,余雨、没有口袋的哆啦、fwyx、繁华江山、chrry、哎呦我说命运呐、有空私奔吗、想你一样甜、圆缺呀、我想喝可乐、轻予、星念、迟卿、怜悯、人间妄想顾小羡、夏了夏、哦呦star、木着脸装高冷、wjk的小祖宗、不默@浮沉、颓、心上有恬、太空、布眠、耶律烈、快乐时光、清风雨夜、揽月、小哥、桃子、埃菲尔上的铁塔梦、辞南小可爱们的打赏~~ ? 感谢10、软糯糯、软软的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七奈、太爷爷、零,余雨、没有口袋的哆啦、fwyx、繁华江山、耶律烈、sultan、安辰、华希真、颓、deborah宝宝们月票~~ ? 下一章最好快点看,明天可能会删减,然后记得参加下一章抽奖。 ? 八千字大章,包含欠的加更,今天写了整整一天,我还没算心欠的,呜呜呜下个月我要调整一下了,不然会累死!然后月底我会搞一个送周边的活动,具体在群里通知~~ ? ???? (本章完) 第114章 像一只蛮横的野兽,只是为了发泄某 第114章像一只蛮横的野兽,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怒气 圣母是什么意思,巧儿听不懂。 但是她的膝盖,到底是没敢弯下去。 胆怯地站在一边,反思着自己。 而小公主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她自己想明白。 她拿着小茶盅,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巧儿瞧着瞧着,忽然就有点品出了圣母的意思。 “那个……公主……圣母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就是……二姨娘下毒害您,您却不生气……还想着要去救她?” 云初暖:“?” 拿着茶盅的手一抖,差点没有拿稳。 气氛,忽然就那么尬住了。 她想要教训的话,卡在嘴边,被小丫头那个天真又无邪…… 哦不,不是无邪,看着莫名就有些邪恶的眼神止住了。 云初暖轻咳一声,“我那、那能叫圣母吗?本公主是分得出来谁好谁坏的!你也知道连翘并非真的恶人吧?否则她现在已经没命了,也不会遭这一场大罪。 但你一个小丫头,你能分辨出来吗?就说那个芜儿,是不是她陷害你的?你还妄想着包庇她!宁愿自己受罚!她也值得你为她以死谢罪?!” 巧儿在心里默默点头:哦,原来公主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公主您不知道,芜儿真的很可怜,总是被二姨娘揍!那放在谁身上,谁不有气啊!俺猜测,芜儿是听到了五姨娘的计划,故意把那汉子引去的,这不也是保护了公主吗?还有哦……” ‘砰——’ 拍桌子的声音响起,巧儿吓了一跳。 她瞧见小公主的眸光渐渐冷下来,“所以,你觉得她做得对?” “不是的!” 巧儿瞧见小公主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有玩笑之色。 声音颤抖,而又坚定,“奴婢并不认为芜儿做的对!可是,芜儿保护了公主总没有假!没让公主受到伤害也不是假的! 哪怕这件事是错的,奴婢也要感谢她! 奴婢并非只是想包庇芜儿,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便是为了要报答她! 之前奴婢还在犹豫,这样做是否正确,可现在,奴婢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说着,巧儿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所有人都不相信俺,只有公主相信……公主可能不知道,刚刚那一刻,俺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俺想保护公主啊!因为……公主对俺好! 俺第一次吃鸡蛋,是公主给的!第一次吃鸡腿是公主给的!第一次能和主子上桌吃饭,是公主给的!第一次……” 小丫头哭哭啼啼地,说了许多许多第一次。 虽然大多数都是因为吃的…… 云初暖那颗心,还是被狠狠地触动到了。 她还以为,那丫头只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姐妹情谊。 人家都那样陷害她了,这丫头却不知死活地包庇她。 这不是圣母,是什么? 软骨头说的都是好听的了,不好听点,那不就是贱骨头? 可云初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却又很温和,“傻丫头,你不也信任我吗?别人都觉得大夏公主坏,就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巧儿吸了吸鼻子,“将军也相信公主的!比奴婢还相信!” 蛮子将军相信,那不是应该的吗? 云初暖抿了一口茶,一脸傲娇,“那当然了,他是我夫君啊,若是不相信我,就把他休了!” 门外,耶律烈的脚步忽然顿住。 他急匆匆地赶回来,一是想安抚小媳妇儿。二,却是想向她求证一件事…… 巧儿的耳朵可灵了。 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知道将军一定是因为刚刚五姨娘的死,怕公主被吓到,这是急忙赶回来安慰了呢~ 两人这么好,巧儿心里高兴。 忍不住捂嘴偷笑,想要逗一逗小公主,“公主啊,那将军都是您的男人了,把将军休了,您不得被送回大夏啊!听说中原人迂腐的很,女人若是和离,便如那弃妇一般,您回了大夏,不得让人嘲笑啊?” 云初暖哪里知道,此时门口处,正有一个心事重重的男人,站在外面。 巧儿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还拿她来打趣。 当然要摆一摆大夏公主的派头了,于是微扬着下巴道:“谁敢嘲笑本公主?你是不知道本公主的魅力!在我们大夏,公主府内,有那么一大群面首!各个都是美男子哦!各个都对本公主垂涎欲滴哦!各个都……你咳什么咳呀,本公主说的可都是……” 云初暖那牛皮吹的嗨哟! 吹到一半,却发现巧儿一脸惊慌,止不住地开始咳嗽。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砰——’地一声巨响,带着怒气。 巧儿:“……” 云初暖:“?!”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巧儿,死丫头啊!这么记仇的吗?! 她刚才不是还感动的稀里哗啦,怎么这会儿又来害她啊! 分明就是早早知道了蛮子将军在门口,才故意说的那些话! 妈耶! 他的脸好黑哦,是听到了吧?听到了多少? 云初暖狠狠地瞪了巧儿一眼,巧儿低下头,满脸都是委屈之色。 公主啊,奴婢可没想害您! 奴婢也没想到您会这么勇啊!什么面首,什么美男…… 啧! 她瞥了一眼小公主白皙的脖颈,那一串串红色的烙印,还有浅浅淡淡的痕迹。 完咯,公主身上这印子,怕是消不下去了。 “滚出去!” 巧儿正‘心疼’地担忧小公主呢,却听到身后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巧儿狐疑地看了将军一眼,打了个激灵。 她以为只是小夫妻俩的野蛮情趣,也没想那么多,给了小公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赶紧离开了。 云初暖:“!!!” 巧儿!你没人性啊!亏本公主还那么相信你! 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巧儿假装没看到公主求助似的眼神儿,一溜小跑,出了房间。 顺带,还把房门关上了。 “面首?美男子?嗯?” 小娇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吓得更白了,她连忙站起身,想要跟着巧儿跑出去。 谁知,却被他粗粝的大手一把握住手腕,“要去哪儿?找那些面首?美男子?” “我就是口嗨一下嘛!你明知道我没有的!” 云初暖扁这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将衣袖撸起来,露出手臂上一点猩红的颜色。 试图努力地唤醒蛮子将军的记忆。 谁知…… 他却冷冷一笑,拽着那纤细的手腕,一把将软软的腰肢揽入怀中。 蛮子将军的身高一米九十多,云初暖这个小身板,最多也就一米六二。 三十多分的距离啊,她这么紧紧地贴着他,只到男人胸口的位置。 呼吸之间,全是他身上那种男人特有的荷尔蒙味道。 云初暖面色爆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眼巴巴地抬起头,望着他那双带着愠怒的琥珀色瞳仁。 声音又娇又软,还嗲嗲的撒着娇,“别生气嘛!是因为巧儿……啊——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她仰着一张瓷白的小脸,正要好好地和他撒个娇,解释一下。 他那双大手,却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整个人抗在肩头。 云初暖吓坏了,“别闹了!我真错了!不该胡说八道也不该说什么面首,什么美男子!我……” 榻上,铺着好几层厚厚的被褥,云初暖正说着,被直接扔在了那厚厚的被褥上。 他琥珀色的瞳仁里,不仅有愤怒,还带着一丝失望,“老子若是与旁人炫耀,府中有无数妾侍,甚至想要休妻!你会怎样想?!” 耶律烈想说的,其实不仅仅是这些。 他的衣襟里,便是有一件令他窒息,甚至连问都不敢问的物件儿! 没错,他不敢…… 原本对她那满满的信任,此时全都化作了惶恐,她甚至没有勇气将那东西拿出来。 云初暖并不知道他真正伤心的是什么。 只是听了蛮子将军的这句话,刚刚她的撒娇卖乖,还只是想博取他的原谅。 此时换位思考一下,真的开始内疚了。 “耶律烈……”她从榻上起身,想要去拽他的衣角。 以他的角度,却瞥见了她白皙脖颈上系着的红绳。 脑子,轰然就炸开了! 那高高大大,如一堵肉墙般的身体,猛地朝她压上来。 野蛮而又强悍的力道,让云初暖只觉得胸口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最柔软的地方,几乎要被他健硕的胸膛挤爆了! 求饶声,变成了惊呼,“耶律烈!你疯了!”用那么大的力气,她身上一定又会满身青紫! “没错!老子就是疯了!老子心里惦记着你,担心着你,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想要回来安抚你!你倒是满脑子想着大夏的小白脸!竟然还想休夫?!还有……还有那个大夏国……” 他大口喘着粗气,怎么也不敢将那个三个字说出口。 一个面上再怎么强装威风,却止不住心里那点自卑的男人。 一个明明知道怀中的小娇娇,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女人,可她只要一想她心里还有可能惦记着谁,便难受的抓了狂! 耶律烈记得,那日她让自己不要问,不要问那守宫砂是为何隐藏的! 她有秘密,他一直知道! 即便是她就在身边,他也时时刻刻地止不住地担忧,她会不会还想着她的家! 而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一个准确无误的消息! 不…… 在他心里是不想承认的!可是这消息的来源…… 他总要问清楚才行! 就像她之前对巧儿说的那句话,只要你说没有,我便相信! 可听了她刚刚的话,还是在他离开时候说的,那种担忧,就在此时,化作一根火柴,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大火,彻底点燃! 耶律烈不再理会小娇娇的抱怨,疯狂的吻,像是雨点一般,落在她肉嘟嘟的唇瓣,带着一丝愤怒! 像狂焰般似乎要将人从头到尾,吞噬干净! 这个吻,明显就是以惩罚为准,暴躁而又粗鲁,强悍的力道从唇瓣,一路啃噬到俏生生的脸颊,耳鬓。 云初暖快哭了,本来就肉嘟嘟的唇瓣,在那疯狂的吻落下来后,此时又红又肿,隐隐作痛! 他却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密密实实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一只大手,隔着衣物,粗暴地用力掐着她纤细的腰肢。 云初暖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她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啊! 委屈,加上他在她身上毫不温柔的粗暴对待,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糯叽叽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你不是相信我的吗?为何我的一句玩笑,会让你如此生气?” 云初暖实在是搞不懂! 如果是在平时,就算她真的说了休夫,或者面首、美男子这种话,他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副粗鲁而又暴躁的模样? 他最多就是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仅此而已…… 此时却像是一只蛮横的野兽,似乎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怒气! “呵,相信你?老子就是太相信你了!!!” 他将小娇娇的上衣撕碎,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 “啊!好痛!”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云初暖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口中那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她不知所以。 尤其还是在刚刚发生了那圣女死在院子里的事情。 云初暖大口呼吸着,忍着身上与心口的疼,声声质问道:“你在怀疑我?怀疑我害了你的二姨娘!杀了你的五姨娘?!” 他说的就是太信任她,让云初暖想不出别的了。 还有什么是他太信任她,如今又让他失望至此的事情? 耶律烈冷笑着,从那被他咬出红印的白皙肩膀上,抬起头,“开始胡搅蛮缠了?” 云初暖气急,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胡搅蛮缠的人明明是你!我一句玩笑,已经与你道歉无数次!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再不说了便是!为什么要如此对待?!” 她那双红彤彤的凤眸,噙满水雾,瓷白的小脸上全都是吻痕,看着就让人心疼。 耶律烈努力抑制住心口泛起的疼惜,双手紧攥成拳,“你想知道是吗?” 他缓缓起身,从衣襟抽出一样东西,丢在了小公主的脸上,“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 ?八千字送到!其中四千是还10宝的大额打赏~ ? ???? (本章完) 第115章 云初暖!老子忍你忍够了! 第115章云初暖!老子忍你忍够了! 这是……什么? 云初暖瞧着那一抹猩红的颜色。 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最后落在她的脸上,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遮住了男人愤恨交加的双眸。 云初暖被压在榻上,有些惊慌地将那抹红色,一把扯开。 两条细细的绳子,带起一小片薄薄的布片,那布片是上好的丝绸,用手一摸,便能感觉到丝滑柔软的触感。 肚兜上绣着两朵小花,交叠在一起,好似缠绵着的爱侣。 云初暖觉得这件肚兜有点眼熟,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于是一脸茫然,又委屈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若是有话,你直接与我说便是,扔这么一件东西,在我脸上做什么?!” 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噙着又羞又恼的火光。 一张白白生生的俏脸涨得通红,上面还遍布着吻痕。 她发丝凌乱、衣衫半褪,圆润的肩头有一个又深又红的齿印。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人狠狠欺负过了一般。 哦,不对,也的确是正在被欺负。 被他欺负的…… 耶律烈心口一紧,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疼痛。 他不想这样的,不想这样的! 可是…… “你当真敢发誓,不认得这东西?”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只要你说没有,老子便信!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其实耶律烈,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发这么大的火气。 一向是被他捧在掌心里的小娇娇,他怎么舍得欺负她?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这么长时间来,与他的虚与委蛇,甚至推脱到十八岁才做夫妻之事,全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一个她深深爱了许多年的男人! 耶律烈便心痛,便难受,若不是尚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会在此时此刻,直接要了她! 还等什么? 有什么继续等下去的必要? 可笑的约法三章! 可笑的十八岁! 不过是为了一个野男人而已! 哦不,野男人是他耶律烈才对吧? 呵呵呵…… 毕竟她可是在那封信中,叫他野蛮人。 云初暖气急地坐起身,扬起被捏到手腕通红的小手,拉上自己被撕坏的衣服,试图遮住身体暴露在外的部分。 蛮子将军却倾身上前,直接将她推倒,“你说啊!你说了我便信!” 他的表情,急迫而又焦躁。 云初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刚要大吼出声,她压根不认识这东西是什么! 忽然,被他挑起的那肚兜,后面金丝线所吸引。 金丝线上面,绣着一个圆圆的,类似于太阳图案的纹路,只是很粗糙、不细致…… 脑海中,记忆的阀门瞬间打开! 她想起了小公主,在出嫁前的那一夜,彻夜未眠。 她原本是不会做绣活的…… 可那一晚上,她第一次拿起绣花针,将自己最喜欢的那条冰蚕丝肚兜,绣上了各种图案。 一开始,她想绣的是一对鸳鸯,谁知鸳鸯的难度太大了,绣完之后丑的不忍直视。 再后来,她又想绣个字:‘暖’。 但比划太多,连‘日’都没绣完,便放弃了。 她还模仿过肚兜身前的那两朵小花,结果也不行。 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与太阳有关,就将所有绣过的花样挑下去。 又拿出金色的细线,在肚兜的后面,极其努力地绣了一个太阳。 当然,这太阳绣的不咋地,直接变成了歪歪扭扭的圆圈。 可能是经过了多次拆卸,这肚兜上有无数细密的小孔。 太阳的光芒,她板板正正地绣了一圈,密密实实,虽然丑的不行,但是可以看出来,有多么用心…… “为何不说话?说啊!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只要你说了,我便信!” 这话,她刚刚才用来对巧儿说,巧儿一个点头,她便信了。 他需要的,也仅仅是一个点头啊! 为什么不能直接否认,这东西不是她的!为什么? 耶律烈的表情,近乎绝望。 尤其是当他看到小娇娇盯着那个红肚兜后面的花纹,发呆的时候。 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副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耶律烈的心,忽然就痛得无法呼吸。 疯狂的笑声,响彻在房间内。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癫狂,云初暖吓坏了。 她蹬着白白软软的小脚,不停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她娇软的声音不停颤抖,“耶律烈……” 阴冷的琥珀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是不是你的?” 这声音,不像刚才那样暴躁,可是却平静的可怕,让人心头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云初暖不知道蛮子将军究竟怎样得到这件肚兜的。 那个作死的小公主,明明在出发之前,将这玩意儿送给了大夏国的那位摄政王。 里面还夹了一封信…… 那封信的内容,云初暖只要想到,便觉得遍体生寒!更何况一个爱她至此的男人! 他看到过吗? 一定是看到了吧,否则他不可能会忽然如此暴虐? 明明几天前,那个中原郎中的怀疑,在他看来都是不可原谅的,此时却…… 唔!!! 她正惊恐地想着,他知道了多少,又该怎么和她解释,那是原主做过的蠢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他会信吗? 他便肆无忌惮地,强行将她抵在墙角,粗粝的大手再也没有温柔,像是惩罚一样,对着她的柔软疯狂肆虐。 “好痛!你不要这样!”云初暖痛得尖叫出声,“你起来!听我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至于怎么解释,她其实……还没有想好。 有那么一瞬间,云初暖想直接脱口而出,她不是大夏国七公主! 她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只是与这位公主同名同姓罢了! 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可这样的解释,在此时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显得太过可笑? “你连这玩意儿不是你的,都不敢承认!解释?哈哈哈!你当老子是个傻子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哄骗!是不是!” 耶律烈继续着他的口不择言,“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清高模样!实际上,心里装的是别的男人!你要为他守身如玉是吗?你就算死,也不会和老子睡是吗?那你死!死啊!云初暖!老子忍你忍够了!” 他果然看到了!!! 果然看到了那封信!!! 天啊!!! 那信中,小公主像个痴汉一般,再三对那位摄政王表示,就算和亲到了边辽,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个野蛮人碰她! 她要为那位摄政王守身如玉!倘若那个野蛮人敢碰她,她愿意以死明志! 最可怕的是,和亲的路上,小公主还收到了那位摄政王的回信…… 思及此,她已经无法想更多了。 暴虐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因为她的不否认,让他心如刀绞! 他怎么会那么傻呢? 那么傻地一而再再而三相信她! 明明是个小骗子啊!明明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说谎啊! 他信了! 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 哪怕到了此时,她只要说那东西不是他的,他愿意打掉牙和血吞下去! 可她竟然不敢?! 他手上的力道,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很快便将那副娇娇软软小身子上的衣服,全部撕掉! 撕拉—— 撕拉—— 那没有半分温柔的残暴,将浅紫色的衣物,撕成了一块块破布,散落在宽大的床上。 而因为他的粗鲁,她的挣扎,让那白嫩娇软的身子,很快便起了一道道红痕。 当所有衣物褪去,只剩下一件通红的肚兜时。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燃烧了两簇火焰,他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哭闹,大手伸向红色的肚兜,便要将它扯下。 云初暖已经哭成了泪人,什么解释,如今都来不及了。 如果只有肚兜和那封信,她可能还会为自己辩解一样。 但他现在这副完全不相信她的模样,是不是在小公主的陪嫁中,找到了那位摄政王的回信? 云初暖不敢想! 她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他那只随时准备越过雷池的大手,“耶律烈,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东西,的确是曾经这副身子的,可是……” 他的呼吸,忽然就那么一紧。 从她口中亲口承认了,承认了那东西是她的,比他曾经所遭受过的任何苦难,都要痛,都要窒息。 粗粝的大手一用力,直接扯掉了她的肚兜。 冰凉的冷感袭来,云初暖只觉得身子冷得不像话。 身上冷,心里更冷。 他盯着她忽然暴露在外的身子,眼中的火焰更甚。 只是,那里面再也没有温柔了。 她害怕,努力祈求着,“耶律烈,不要让我恨你好不好!倘若今日……” 凛冽犹如寒风刺进骨髓一般的眸子,盯着那张绝美的小脸。 耶律烈勾着唇角,笑得不屑而又狂妄,“恨我?你凭什么?” 他犹如一只因受了伤,而疯狂的恶狼,“日后,不准你再穿这种恶心下贱的玩意儿!!!” ‘啪——’ 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那冷若冰霜的脸上。 云初暖娇娇软软的声音,已经哭哑了,“野蛮人!你才恶心下贱!我说了要和你解释!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难道过往的一切,我便不能遗忘吗?难道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我就不能转了性子爱上你吗?难道……” “水性杨花。”他紧紧扣住那纤细的手腕,鹰隼般的眸子,迸出森然的寒光。 他心里能有多苦涩,说出口的话,便有多难听! 眼底燃烧着悲愤的火苗,他倾身上前,压住她的双手,一口咬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大夏国七公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野蛮人!你不一直说我是蛮子将军,没错,我是蛮子! 从小在战场摸爬滚打,压根不懂什么是温柔!压根不懂什么是你的坚持! 但老子,为了你,全部都忍了!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上了我,我以为我是真的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我以为你是真的心甘情愿做我耶律烈的妻子!我以为……” 他越说越难过,越说越觉得自己卑微。 那伤心的话,便成了恶毒的语言,“谁知你却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哈哈哈哈!转了性子爱上我?那老子可真是荣幸啊!这么短短的几日时间,公主这性子,转的可是真快啊!” 听了这话,云初暖所有的解释,都哽在了喉间。 她盯着那双愤怒中噙满欲火的眸子,冷冷笑道:“我?水性杨花?耶律将军才是假仁假义吧!从第一次见到我,你便是见色起意!从来都是想得到这副身子!傻的人是我,竟然以为你宠爱我,无论我做什么都相信我! 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我说不是我的,你就信!那我现在说了,那是以前的云初暖,而不是我,你信吗?!” 耶律烈被这话逗笑了,“那老子告诉你,在你出现之前,老子爱连翘,爱的无法自拔,你出现后,我就不爱她了,你信吗?” 云初暖:“……” 是啊,这个理由太可笑了。 如果两人好好的时候,她与他说自己这神奇的经历,他或许还会相信。 现在,他信吗? 那双漆黑的瞳仁里,渐渐布满了绝望。 她曾经以为的一切美好,全都化为了泡影。 她曾经以为的一切信任,如今看起来是那么可笑。 也不怪他啊。 当初的她,连听他解释是不是种马,都不愿意。 如果不是连翘的神助攻,她又怎么可能相信他呢? 那双倔强而又孤傲的凤眸中,水雾再也忍不住,无法抑制地滚落下来。 而她,崩溃的不是她的眼泪啊! 而是她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未来,所有所有的一切…… 穿越到这里来,她已经准备抛弃过去,与他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相爱。 她甚至……她甚至想到了成亲之后…… 两人生一个可爱的胖娃娃。 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不重要,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她甚至还暗自思虑过,宝宝要是像了蛮子将军这个黑黑的皮肤,该怎么呢? 现在…… 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 ?另一章马上来!!! ? ???? (本章完) 第116章 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 第116章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 她眼中的绝望,让他呼吸都停了下来。 耶律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想到被自己发现以后,即将失去的贞操?无法为那个男人继续守着了? 亦或是……有那么一滴泪水,是为他而落吗? “你恨我,是吗?” 他喉结滚动,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悲怆。 小娇娇那双充满绝望的漆黑瞳仁,落在他的脸上,没有出声。 耶律烈苦笑,“能拥有你的恨,也值了!” 他曾经发过誓,不会让她掉眼泪,会保护着她,会一直爱她。 但这个小骗子,她心里装的可是其他男人啊! 那个男人还交待,让她小心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用他给的东西,至少能制造出假象。 什么东西? 是那天在浴池里,她喂他吃过的东西? 他就知道,那玩意根本不是他娘的鹿心血! 耶律烈,你有点出息! 不要再被她的泪水牵着鼻子走了!!! 他见到小娇娇伸出手臂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瞥见他雪白玉臂上的守宫砂,更加觉得可笑至极! 她曾经说过,让他不要再问为什么将那守宫砂隐去。 如今这件事,倒是让他知道了呢。 人家那位大夏国的摄政王,原本就不屑于她,她却为了让那男人嫉妒,故意隐去了守宫砂,还养了一公主府的面首。 也就是她所谓的,为她神魂颠倒的美男子。 所以,她被人说是荡妇,生性放浪…… 傻不傻啊!!! 哪怕想到这点,他恨得想将她直接掐死! 可是……他竟然心疼了? 心疼她的傻,她的痴,她为那个男人付出的一切一切! “哭什么哭?!你以为你掉泪珠子,老子还会心疼?去找那位摄政王啊!你不是爱他吗?他不是安慰你吗?你们不是还有约定吗? 什么约定啊?该不会是要了老子的命吧?好让你们大夏皇帝彻底高枕无忧,是吗? 云初暖,你值吗?你为了他,值得吗?!” 小娇娇只是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耶律烈气急,忽然从榻上起身。 那高高大大的身形,让哪怕此时心里如坠冰窟的云初暖,都忍不住畏缩一下。 她眼中的恐慌,让他心里更疼。 他想起初遇时候的她,便是这样,对他满眼畏惧。 好不容易,他见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她,那个总是笑得甜甜的她,如今却…… 耶律烈起身,下了榻。 云初暖只是畏缩着,却没有跑。 她知道躲不过了,她之前还能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过就是恃宠而骄,仗着他疼惜自己,怜爱自己,所以才能有一个约法三章。 可如今,因为那个肚兜,因为那两封信,他全都看见了。 他的怜惜,他的疼爱都不在了,还躲得了吗? 既然躲不了,还做那些无意义的挣扎,有用吗? 她累了,挣扎不动了…… 便是今日,他真的要了她,那就要吧。 云初暖缓缓躺在榻上,一滴滴泪水,顺着通红的眼尾,流入乌黑的鬓发间,哭湿了被褥。 她听到外面响起一阵阵暴躁的响声,像是翻找着什么。 最后,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他娘的是啥玩意儿?” 云初暖躺在榻上,没有动,也没有看。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那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再次返回来。 瞧见躺在榻上,如木头人一般的少女,他的心里微微抽痛。 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抹去所有疼惜,抓住她的手腕。 谁知,小公主却甩开他的手,别过头去,“想做就做,直奔主题,不要磨磨唧唧,没空陪你玩花样。”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个拿整颗心爱她的男人罢了!不过就是她恋过的温柔,心疼他的成长,甚至想要治愈他一身伤痕的男人罢了! 没了就没了! 这样一段毫无保留的,炙热的爱,她下半生用来回忆,也够本了。 便让她,在以后半残的人生中,度过每一天吧! 心里越是这么想,脸上泪水流的越是凶。 耶律烈站在榻边,瞧见她紧咬着下唇,那一滴滴泪水,似乎每一颗都狠狠拍在他的心尖上…… 他疼啊!疼得几乎快要窒息了! 他娘的!他娘的! 耶律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还是哪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 为何这辈子要让她如此糟蹋!竟然还这么心疼她?! “我那存匕首的匣子里,是什么东西?老子的刀呢?” 提起匣子,云初暖想到了今早已经长成的土豆。 因为连翘的事情,府中人心惶惶,她想要给他惊喜,却不想在这时候。 原本等着凶手被抓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和他说。 可谁能想到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公主更加委屈,紧紧咬着唇,猛地扭过头,不想再看那暴戾的男人。 她不允许自己再掉眼泪,小手抹去所有眼泪,冷声道:“鹿头下的箱子里,你所有的刀,都放在那儿。” 找刀,是想要杀了她? 可笑!那就杀啊!谁怕谁! “好!” 蛮子将军显然也上来了那个执拗劲儿,直接去那个鹿头下面的箱子里,找出了一把最锋利的匕首。 也就几秒钟,他便迈着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榻边。 “起来!”他拽着她的手臂,力气之大,将那雪白的皮肤都烙印上红色印记。 “放开我!!!” 虽然告诉自己,一切都随他,可是这一刻真来了的时候,云初暖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惶恐! 她美好的生活,没了! 全都没有! 她怪他,也怪自己! 为什么没有早早想起来,还有这么一颗炸弹埋在两人之间!如果她想起来,就会和他说清楚一切! 究竟是为什么呢! 似乎有关于那位摄政王的一切,在她这里都是模糊的! 如果没有见到那金色的刺绣,她是绝对绝对想不起来的! 她恨! 恨自己,更恨那个不要脸的摄政王! 但是……她却不想恨他…… 换位思考一下,她恐怕连和他相处,和他同处一室,都会觉得恶心至极!还听什么可笑的解释? 但这男人,就是要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臂。 云初暖想也不想,低下头,照着那粗粝的大手,狠狠地咬下去,恨不得直接咬下来一块肉。 热血,混着她的眼泪,一滴滴流下来。 她感觉不到,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冷。 就像失去了所有理智,与他同归于尽算了! 至少,让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留在一个时辰之前…… 他信任她,宠爱她,给她希望,给她未来。 如今都没有了,怎能不恨,不绝望?! “咬够了吗?” 久久,那冷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像只发了疯的小野猫,抬起乌泱泱的眸子,恨恨地瞪着他。 那张肉嘟嘟的唇瓣,沾染了鲜血,光泽更加艳丽。 而耶律烈,此时已经没有了旖旎的心思。 他垂眸望着她,心碎欲死。 在小娇娇抬起眸子的那一刻,他另一手,递上一把刀,“他让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才好交差,是吧? 老子,人就在这里,让你杀!倘若躲闪一步,便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云初暖瞪着眸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在说什么啊? 明明知道他是敌国派来的公主,而且目的不纯的…… 让她杀他? 在开玩笑? 还是新花招? 云初暖压根不相信,有一个男人,爱她爱到哪怕知道他要害他,也宁愿为她去死! 她洁白如玉,却遍布红痕的身子,此时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顾不上什么羞涩了,接过他递上来的刀,在手心里把玩着,“又要玩什么新花样?耶律烈,你不就是馋这副身子吗?给你啊,拿去啊!不要再和我玩这些恶心的把戏!我……啊——” 愤怒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尖叫。 她把玩着刀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 随后……直直地,猛烈地,插入他胸口的位置…… 霎时间,鲜血从他的口中、身上,喷涌而出。 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永远盛满温柔的眸子,此时绝望而又冰凉。 一滴泪,从他清浅的瞳仁中滑落。 “云初暖,老子爱你!无论你心里装着谁,老子心甘情愿地爱你!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走吧!你自由了!再也不用……不用每日忍着恶心,每日与我……与我……” 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高大的身形踉跄着,‘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耶律烈!!!” 云初暖连哭都忘记了,满脸、满身,都是他身上喷洒而出的鲜血。 灼伤了她的眼球,也让她的眼前一片昏暗。 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受不住了! 可她强行忍耐着,连忙捡起地上的刀,用力地、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噼里啪啦的血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从她纤细雪白的手指中滚落出来。 这一幕,刚好被倒在地上,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耶律烈瞧见。 他的瞳仁,越瞪越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果真,是要死了。 人要死的时候,便会出现幻觉。 他勾着唇,想要将那抹娇娇俏俏的小身影,牢牢记在心里。 却不成想,她捡起地上的血珠子,像是疯了一样,将他胸口插着的匕首拔出,疯狂往里面按…… ? ?今日七千多字,两大章节!(四千字之外都是10宝的打赏加更~) ? 呜呜呜这两章写的异常难受,哭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动,但是误会,不会超过明天,宝子们别刀我!!!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今天写难受了呜呜呜!记得参加抽奖,想刀我一起来吧,我顶锅盖了…… ? 对了!!!周边活动要来了,明天会敲定哦!!!记得参加!!! ? ???? (本章完) 第117章 她主动……亲他诶! 第117章她主动……亲他诶! 匕首从胸口里拔出来的那一刻,很痛。 耶律烈从九岁就上战场,身上的刀伤不计其数,但是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过。 他是疯了,疯的彻底! 那匕首插进胸口的位置,只偏离了心脏一点点。 一点点而已…… 他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的小媳妇儿,他的小娇娇,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公主,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疼惜…… 哪怕一点也好,他的付出,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可笑。 他的未来,或许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在得知她不想与自己做夫妻之事的真相后,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她! 左不过是一个女人,容貌再怎么娇俏动人,这世间又不是找不到其他女子了? 可在与她声声对峙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 不会有了。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女子,能让他这般倾心相待。 所以,所以,让他如何放手呢? 他便是想着,哪怕有一丝丝希望,她疼惜他,他或许还能努力地,倾尽一切地,让她忘掉那个永远都不会呵护疼惜她的男人。 如果真的爱,那男人怎么舍得将她送到边辽和亲? 那男人不心疼,他心疼啊!!! 心疼那么傻的她…… 可在她将刀子拔出来的那一刻,耶律烈彻底绝望了。 她就是想他死…… 但凡她有一点心疼,都不会立刻拔出这把刀,而是去找郎中。 她还,往他的伤口上,像疯了一样塞东西…… “云初暖,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 “你闭嘴!别说话!” 耶律烈伤心的话还没说完,被小公主娇斥着打断,“你是傻逼吗?!明知道大夏公主的目的不纯,还要为她死!” 云初暖太难受了,看到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 她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那真正的大夏公主要他死,他是不是就这么傻傻的去死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逼!!! 对不起! 她现在暴躁的只想爆粗口! 生怕血珠子不够多,云初暖连忙又划破了那刚刚愈合的伤口。 一次,没有血珠子。 二次,没有血珠子。 在第三次,她还想用匕首划自己的手指时,手腕被一把捏住。 耶律烈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疯了?!” “你才疯了!不止疯了!还是傻逼!不!傻屌大傻屌!!!” 小娇娇那张总是软乎乎的小嘴,不住地开始爆粗,丝毫没有之前软软糯糯的模样,而且还凶,很彪悍。 一把拍开男人握着她的大手,她又开始用奇怪的手法,转动右手食指上的那枚红色戒指。 那是母亲送给她的,耶律烈知道。 只是她现在的所有行为,在他看来都是迷惑至极。 很快,又从那戒指中,掉出好多颗血珠子。 耶律烈那双原本悲痛欲绝的眼眸,此时都快要脱框而出了。 完了完了,他应该是失手,扎到心脏了。 要死了,幻觉不停地出现。 不止有幻觉,他那么深的伤口,竟然不疼…… 他不在看小娇娇,而是仰头躺在地上。 或许,他现在已经死了吧。 死人才会出现这么多离奇的幻觉…… 他缓缓闭上双眼:算了,这一辈子,也值了,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与她白头偕老。 ‘啪——’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 耶律烈疑惑不已,怎么还会疼呢? 死人还能疼? ‘啪啪啪——’ 那只小手,拍打着他的脸,更加起劲儿。 “不要睡!耶律烈不要睡!呜呜呜,求你了!别睡!我云初暖对天发誓,用我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发誓! 我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就是你!就是你耶律烈! 所以你不能死!我还要等着盛大的婚礼!我还想和你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你的边辽大军不是缺粮食吗?我种出土豆了啊!你好好带兵打仗,我在家里替你守着将军府! 我们不是约好了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吗? 不要死!呜呜呜!求你了……” 蛮子将军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一直都是黑黑的,可他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真的已经不行了,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惨白,连原本那最好看的丰润嘴唇,也渐渐变了颜色。 所以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云初暖慌了。 她从未试过血珠子能不能挽回一条人命,她只知道那东西可以治愈伤口。 可这个傻子,匕首插进了心脏啊! 不能死! 也不可以死! 他要是死了,她穿越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云初暖惊慌失措。 拍打之后,她想到了人工呼吸。 但是以前也没有学过正确方法,只是慌不择路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用软软的双唇,堵住那逐渐冰凉、惨白的唇。 雨点般的泪水,从她的眼中噼里啪啦掉下,落在他的鼻尖上,脸上,唇上。 长长的睫毛缓缓打开,虚掩着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木木的,呆呆的,傻傻的。 他能感觉到疼痛,能尝到她眼泪的味道,更能感受到那甜甜软软的唇瓣,落在他双唇上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耶律烈更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 她主动,亲他诶? 她……说爱他……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爱上…… 如果死亡,换来这奇妙的境遇。 他不想醒了。 儿女情长,从前在耶律烈看来,是最可笑的。 他搞不懂手下那些人思念妻儿,思念到在军营中哭天抹泪,是有多没出息。 为此他还惩罚过那些将士。 如今……耶律烈觉得是自己遭报应了。 原来,比起他装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轻启双唇,含住她软软的,带着泪珠的柔嫩唇瓣。 逐渐恢复了力气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温柔而又坚定地,加深了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吻。 他以为自己死了,伤口也就无所谓了,他只想沉溺于此时此刻最后的美好。 ‘啪——’ 谁知,又一巴掌传来。 直接给耶律烈打蒙了。 那满是泪痕和血痕的小脸,又气又恼,“你装死吓我?!” 耶律烈:“……” 他眨了眨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抖了抖,清浅的瞳仁里满是困惑。 所以,他是死,还是没死啊? “暖暖……” “滚!别叫我!让你装死!让你装死!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抬起手,在他身上锤了一下,可是又担心那伤口会更加严重。 打也不敢打,只能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痛哭失声,“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我来到这里,无亲无故,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你说过要信任我,可是我说了,那不是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地哭着,说着。 耶律烈整个人都慌了,胸口的伤虽然一动就隐隐作痛,但他努力地撑起身体,想要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 他疼啊! 看到哭成泪人一般的小娇娇,比他刚刚刺入胸口的那一刀,还疼! 可是…… 可是她明明亲口承认,那肚兜和信都是这副身子的啊! 这副身子和她,有什么区别? 她为何这般委屈? 耶律烈搞不懂…… 但他此时,只想抹掉她哭花了的小脸,“暖暖……” “暖什么暖!躺着别动!”云初暖吸了吸鼻子,从未有过的凶。 等男人平躺下来后,她连忙动手撕掉被匕首划破的衣裳,看到方才那又深又宽的伤口,从表面上来看,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她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懈怠。 生怕里面还没有好。 糯叽叽的小鼻音从她口中传出来,“你躺好,千万不要动,听到了吗?我去请郎中!” 那么大一只耶律烈,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动物头骨,只感觉自己在做梦。 包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还有,这屋子现在看起来怎么如此阴森恐怖? 这么多骷髅,她似乎也从未和他说过嫌弃…… 渐渐地,耶律烈眼皮沉了。 他心里想着,小娇娇让他不要睡,可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不是假的,虽然伤口有血珠子及时修复好,但他撑不住越来越沉的眼皮,很快便陷入了昏迷中。 这期间,云初暖找来了边辽国最好的郎中。 当然,不是大夏国的那位。 一是上次蛮子将军对人家太凶了,牙齿都打掉了,云初暖怕他怀恨在心,耽误了蛮子将军的伤。 二……她现在不想接触任何中、原、人! 等郎中请来后,发现他们的威武大将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惊恐不已。 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位大夏国的公主动的手! 都说将军对她宠溺至极,如果不是这女人,谁又伤得了将军? 他刚要问罪,小公主却冷着一张面孔,厉呵道:“请你来是疗伤的,不是来质疑本公主的!将军若是因你错失了疗伤的最佳时机,本公主拿你试问!” 不是她愿意摆架子,只是真的太着急了。 外伤是好了,里面呢? 他都已经昏迷了…… 云初暖紧张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想。 瞧见那郎中欲言又止,却又一脸无奈地为蛮子将军看病。 云初暖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见到,郎中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儿,更害怕了…… “怎么样?!他……” 郎中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公主一眼,叹了一口气,“夫人啊,老夫能理解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但是……将军身体强壮,无需大补特补,再继续补下去,他怕是精……血尽而亡了! 倒是夫人您,该补补了。” 郎中一边叹气,一边给小公主开了个药方,随后整理好小药箱,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瞥了小公主一眼,还‘啧’了一声。 他原本还以为将军那一身的血,是受了什么伤,才会如此。 感情是补过头了…… 那么多血啊,该不会都是喷鼻血喷的吧? 这中原女子,恐怖如斯! 将军那么壮实的身子,都被她榨得需要大补了。 真是…… 虽然,那大夏公主确实美艳动人,那小模样,那小身子,都让男人垂涎欲滴,把持不住,但也不能这么糟害啊! 你看她自己那一身痕迹,将军也是艳福不浅。 啧啧,现在的小年轻,没眼看! 郎中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云初暖愣了一会,在他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连忙追上去,“郎中!他的伤……” “休要再拿老夫打趣!这种事情,日后便是将军亲自来请,老夫也不会再理!” 郎中恼羞成怒,甩开袖子就走了。 云初暖:“……” 她倚着房门,又哭又笑,把在门外徘徊的巧儿都吓到了。 因为公主的脸上、脖子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红印子,有的像吻痕,有的像勒痕,而且房里刚刚又哭又闹,叮咚作响…… 巧儿还以为是自己那个玩笑,真的害了公主,怯生生地上前,“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还以为……” “无事,巧儿,你去通知叶大娘,煮点栗米粥,还有鸡蛋羹。哦对了,你去买点红枣……枸杞有吗?阿胶有吗?” 巧儿点了点头,“当然有了,这不都是药材吗?公主受伤了?” “去多买点回来,记得,都要上好的!人参也应该买两根……”她一边掏银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巧儿,让叶大娘去买吧,你去煮粥和鸡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那好,你告诉叶大娘不用省钱,人参也一定要最好的。” 云初暖将钱袋子拽下,将里面的印子全部给了巧儿,“唔,你们这边人参的行情我也不知道,若是不够,让叶大娘去账房支一些,就说将军需要,只记住,要最好的!” 巧儿连连点头,也不敢多问了,连忙跑向小厨房。 云初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里,来到了榻前。 瞧见蛮子将军那身被她是撕破的衣裳,满是血迹。 她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他是那样的精心呵护,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疼惜。 连忙招呼着院儿里其他丫头打来一盆热水…… ? ?四千字大章送到!还有一章嗷嗷好看!!!马上就来!!! ? ???? (本章完) 第118章 求你,别离开我…… 第118章求你,别离开我…… 身材健硕的男人,静静地躺在榻上。 榻前一抹娇小的人影,将他身上的衣裳一点一点褪去。 虽然还是有些吃力,但全程,都是她自己来做的。 等将他的上衣脱掉后,刚刚插入胸膛位置的伤口,便暴露出来。 上面有一个浅红色的疤痕,有点像是刚结痂的新伤。 云初暖到现在还搞不懂,血珠子究竟的作用是什么,似乎是催化作用? 唔,换句话来说,就好像是时间加速器。 时间,能治愈一切。 只要熬到那一天,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 但是她刚刚才发现,血珠子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每天就能掉出来几颗,之后就算把手指割掉,也没有用。 该是那些,还是那些。 幸好她之前存了一些在纳戒中,日后定要每天定时存好,免得再出什么问题,想用都没有。 衣服脱完,便是裤子…… 因为蛮子将军刚刚流了好多血,有的血,就是那么不懂事地,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此时血渍干涸,已经黏在了…… 云初暖打了个激灵。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可是昏迷状态啊! 太捏妈可怕了! 她以前一直觉得小说里的那些描述,太过夸张,简直就是扯淡! 可是自从那次在马上看到过一次,她就发现,那些夸张的形容词,全都是真的!! emmm这还是没有苏醒的状态,若是醒了呢? 云初暖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一双白软软的小手,解开他如腰带一般,系在腰际的布带。 她红着一张小脸,瞥了他一眼,见他依然紧闭双眸,没什么反应,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将他的长裤,缓缓往下褪。 可谁能想到呢? 那裤子褪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 卡住的原因,是他……它……苏醒了…… 云初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 他依旧紧闭双眼,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小麦色的皮肤原本都变得很苍白,此时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耶律烈!!!” 云初暖气得大吼,“你是想折磨死我,还是活活气死我!要是你真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羞耻,配不上你耶律将军,便赶我走吧!犯不着这样折磨我!” 她委屈! 委屈至极! 刚刚的事情明明还没有解决,他却那么任性地,狠狠伤害自己。 他都如此轻贱她,说她水性杨花,凭什么是她先低头对他好? 凭什么在见到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再也不会跳动了一般? 凭什么想到以后可能没有他的日子,她便想随着他一起去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她红肿着一双眼睛,刚刚因为羞涩而涨红的小脸,此时更红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睫毛颤抖的眸子,终于打开。 那双清浅的瞳仁,也泛着赤红的颜色。 耶律烈望着那张让他眷恋不已的小脸,一眼不眨,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死? 一切,都是真的? 颤抖的大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胸口。 那里刚刚被他狠狠插了一刀的地方,伤口已经不在了…… 不,不应该说不在了,还有一个浅淡的疤痕。 除了这个疤痕,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受过多严重的伤。 要命的,那可是要命的! 哪怕微微偏离了半分,他都会当场毙命! 可此时此刻…… 耶律烈望着那委屈到不停流泪的小娇娇,缓缓从榻上坐起身。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我水性杨花,恶心下贱,耶律将军还是少碰我这种女人为好!别脏了您的手!” 耶律烈:“……” “所以,那东西,不是那位大夏的摄政王,让你喂我吃的毒药,而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血?” 他一说起这个,云初暖更加委屈。 明明前两天,她还想着给他治愈一身的伤疤,她都心疼死了,他怎么忍心那样说她,那样伤害她?! 她嘴硬,置气地道:“没错!是我身上掉出来的血!都是为了毒你的!毒死你!臭蛮子!野蛮人!” “你撒谎!这东西,明明就是能愈合伤口的!不然你如何解释老子刚刚的一刀,这么快就好了?” 此时此刻,耶律烈才恍然大悟,小娇娇急迫地拔掉他身上的刀,并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往他身上塞的东西,更不是为了加速他的死亡。 她只是要救他,只是想救他…… 在小公主一双凤眸哭到通红之时,他终于忍不住,拉过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入怀中。 “你放开我!混蛋!明明一点儿都不相信我,还说什么只要我说没有你就信!现在我说没有,你信吗?信吗?!” “老子信!!!” 耶律烈怒吼着。 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愧疚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甚至,他连那肚兜是不是她的,都不确定的…… 可有一点事,他可以十分肯定了……小娇娇的心里,有他。 无论以前装着谁,又有什么计划要执行,至少现在,她心里是真的有了他…… 否则刚刚那一刻,她明明可以趁机补一刀,他就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 那位摄政王在边辽怎么会没有内应?再悄无声息地将小娇娇从府中接走,那他就会白白地死在将军府! 可她没有! 虽然不知道从她手里掉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可她一刀一刀地割着自己的手,就是为了救他! “暖暖……我信……我信……” 他声音颤抖,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可如今死灰复燃,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不止激动,他还心疼! 想到她刚刚割手的画面,耶律烈只觉得要窒息了! 他拉住那软乎乎的小手,声音暗哑,充满疼惜和愧疚,“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让一只默默流泪的云初暖,崩溃大哭。 就那么‘哇’地一下,放声大哭,“疼疼疼!疼死了!不止手疼,这里更疼!”她委屈地指着胸口,“耶律烈,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从来就不!!!” 她的哭声,像无数细密的针头,一针一针地戳进他的心脏里。 痛,痛得无法呼吸。 他用力抱住她,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他不信吗? 不,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很坏的时候,他没有一丁点儿犹豫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他不允许别人对她的质疑! 可是…… 他信吗? 在她说那件肚兜,那两封信,是以前的她,他却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要疯了! 被她逼疯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神经错乱了! 到底信还是不信,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要牢牢地抓住她! 这个女人,是他耶律烈的! 不管她心里装着的人是谁,就算是绑,他也要牢牢将她拴在身边! 她的声声质问,他回答不出。 云初暖哭着捶打他,推据他。 她其实明明知道的,如果是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个奇怪的解释,什么身子,什么灵魂,如果没有看过那些穿越小说,只会以为疯子才能说出这种话。 但她就是委屈的想发泄,恨恨地捶着…… “咳——” 忽然,抑制不住的咳声从他喉间溢出,云初暖这才想起,他的胸口刚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她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却见到那双清浅的瞳仁里,是满满的内疚,眷恋,不舍…… “暖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以不在乎你心里装着谁,但是……你别离开我好吗?我可以努力的! 我努力比那个男人更加优秀,努力比他疼你、宠你,努力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会,很努力很努力……求你,别离开我……” 云初暖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么狂傲自负的一位威武大将军。 此时卑微如尘埃,在声声地祈求她…… 到底是爱到何种程度,才会让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拔掉了满身的刺,带着一身淋漓鲜血,就差没有跪在她面前。 他甚至允许她心里装着别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好卑微啊,卑微到她疼得全身发麻。 “耶律烈……” 一双凤眸,红得像小兔子一样。 她轻唤他的名字,仰起小脸,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清浅的瞳仁瞪大,耶律烈的心脏,疯狂跳动着。 一只粗粝的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加深了这个让他痛入骨髓的吻。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蠢,他笨! 但只要是她的,他都想要!疯狂想要! 如暴风雨一般的狂吻,密密麻麻落在云初暖娇软的唇上,香津浓滑地缠绕在舌尖,她闭上双眼,任由他不住地索取,甚至那双大手,扣住了她的柔软,她也没有任何拒绝。 耶律烈太想要她了,想要到她只要轻轻点燃他,他便会立刻燃烧起来。 可是…… 他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琥珀色的眸子,缓缓打开,他瞧见他视若珍宝的小娇娇,瓷白的小脸上早已爬满泪水…… 倏地,炙热的亲吻停了下来。 “暖暖别哭,别哭……”他不会说话,只想狠狠地打自己几巴掌。 以为他的冲动,让她难受了。 毕竟……在半个时辰前,他还说了她水性杨花的混账话! 所以她才不反抗吗? 耶律烈不敢继续了,哪怕裤子被褪到一半,肿胀的热铁已经让他难受不已,他还是强行按捺住。 可小娇娇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耶律烈差地傻眼了…… 她竟然开始动手解开那根系在纤细腰肢上的丝带,将外面的短袄缓缓脱下。 柔美的娇躯上,只剩下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 她的皮肤如雪一般白净,如丝绸一般细致,白里透粉,上面还有他刚刚施暴后留下的红痕。 肚兜下,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他的眼球都无法移开。 趁着那张白嫩俏丽的小脸,美得犹如堕入凡间的仙女! 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这份诱惑,却又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 耶律烈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越来越浓重,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失控,“暖暖……” “耶律烈,从决心留下来的那一刻,我云初暖便想要做你的妻子。 你给我听好了,我想和你一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想和你生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宝宝,我们两个一起将她抚养长大,如果你要出去忙,我会帮你打理好家里。 你的将士们不是缺食物吗?母亲给我的那两株花,便是土豆花,你看到我刚刚救你的血珠了没?不止能救你的命,还能让植物快速生长。 小鸡记不记得,几天就出生了,是因为那只公鸡受伤,我用着血珠子,让它的伤口迅速愈合了。 之后在我昏迷的几天,可能对受精鸡蛋也有影响,所以小鸡孵化的那么快。 我想帮助边辽的百姓,每个人都能吃到鸡肉,我还想做小生意,让这个地方不再贫穷,富有起来。 我要帮助你的边辽大军,变成没有任何弱点的军队,到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我们。 来到这里,我无时无刻不再畅想着我们的未来,可是……” “暖暖!别说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高高大大的身形,一把将那娇软的身子拥在怀里。 她口中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感觉到神奇不已!却又都让他震撼到头皮发麻! 暖暖啊! 他的暖暖啊! 她一直都想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她在默默做着努力,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娇小的身子依偎在他颤抖的怀抱里,云初暖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上面有微微卷曲的胸毛,还有纵横交错的伤疤。 她说,“那日,我让你上榻,是因为洗澡的时候血珠子掉入洗澡水里,你的伤口淡了,所以我想试试会不会将你这一身伤疤去掉。 耶律烈,我也喜欢……不,我也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爱的,就是很爱很爱。 若是你真觉得因那大夏的劳什子摄政王,我才要等到十八岁,那么,你现在要了我吧……” ? ?今日八千字送到! ? 这四千是给10宝的打赏加更! ? 然后v裙已经开了,福利多多,小伙伴们记得来哦~ ? 唔,榜单和长评活动我也搞完了,画了四张人设图,做各种周边,整理出来会发到评论区,有保证,立牌,吧唧,色卡什么的…… ? 唔,感谢名单明日再打,不然要半个小时,我怕你们等的要打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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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9章 玩够了吗?换我了…… 第119章玩够了吗?换我了…… 那双漂亮的凤眸,眼尾已经哭到通红通红,眼下的那颗朱砂痣,在晶莹的泪珠下,更是闪闪发亮,灼人眼球。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那把匕首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心里,再拔出来,再刺进去…… 反反复复,痛不欲生! 她说:你现在要了我吧…… 如果放在以前,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听来,简直如天籁一般动人心弦! 他会毫不迟疑地,立刻要了她! 可此时,他却疼惜地只想好好地抱紧她,好好地呵护她。 没有不信了。 真的……没有了。 虽然他搞不懂以前和现在的她,到底有什么不同,但他就是信了,她的心里也满满地都是他。 至于那位摄政王…… 耶律烈早闻其名,如雷贯耳。 听说是什么惊才艳绝、举世无双的贵公子。 还是……中原第一美男。 他不敢深思,她的小娇娇心里还装了几分。 只要现在有他,就够了啊! “暖暖不哭,不哭了,我信你,都信,以后老子若是对你再有半分怀疑,便让我不得……” 他抱住她,想对她发誓。 说服她,也说服自己。 颤抖的唇,却忽然被那柔软的唇瓣贴住。 云初暖用力一推,便将此时身子还虚弱的男人,推倒在榻上。 她吻着他,前所未有的热情。 甚至主动探出舌尖,试图敲开他丰润好看的唇瓣。 “暖暖!” 耶律烈哪能受得住这样的撩拨? 双手掐着她的小腰,想将她推开。 你以为他不想要? 不! 他想! 从第一次见到她,便快要疯了一般都想要! 可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如何要? 她刚刚可说,若是他觉得因为那位摄政王,她才等到十八岁…… 不! 不是! 虽然具体原因不晓得,但他现在已经信了! 如果此时要了她,那是对小媳妇的羞辱! 因为不信任,所以才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吗? 耶律烈不想这样。 “你闭嘴!”她拍了他的某一处,羞红着一张小脸,娇斥道:“大婚之前,我不想再因为那个恶心的劳什子摄政王,或者这种事情,让我们之间再出现任何问题!” 他倒吸一口气,壮硕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云初暖又用纤细白软的指尖,点着他遍布伤疤与卷曲毛发,剧烈起伏的胸膛,“耶律烈,现在你给我记清楚!是我云初暖先睡了你,而不是被你强上的!” 那张白生生的俏脸,早就红成了番茄色。 嘴巴说得厉害,可是云初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轻咬下唇,颤抖着小手,一把握住。 男人大口喘息的声音,响彻在云初暖的耳边,红润的小脸一路向下,渐渐染红了软滑的雪肤。 粉粉的,嫩嫩的,恍如蒙上一层轻柔的薄纱。 “暖暖!别闹了!我信你,真的信!答应过你的大婚,老子忍了那么久,怎么能……” “闭嘴,你好吵哦!” 云初暖正困惑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他却出声打断了她。 好烦人! 她娇声埋怨着,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漆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转着。 耶律烈连忙撑起身子。 在此时的他看来,疯狂的不止是他,小娇娇也疯了,被他气疯了! 他想要的不行,却怕她缓过神后,会后悔,会难过。 那软乎乎的小手,触感美好得不可思议。他多想直接扯掉那碍眼的东西,让她完完整整地…… 那画面,他只要想一想就感觉脑子快炸开了。 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他深吸一口气,拽过她的小手。 “暖暖听话,莫要急于一时……” “你真的好啰嗦!说要的是你,现在磨磨唧唧的也是你!烦死人了!!!” 云初暖甩开他的手,再次将男人推倒在榻上。 那双只穿着白色亵裤,纤细修长的大腿,直接跨坐在他的身子上。 她微微倾身上前,妩媚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诱惑,“把眼睛闭上。” 此时此刻的耶律烈,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大傻子。 他盯着那张娇媚到让人想一口吞之入腹的小脸,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她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他乖乖地、听话地闭上双眼。 下一秒,就感觉手臂被抬了起来。 等他猛地睁开琥珀色的瞳仁,就看到一脸坏笑的小娇娇,已经拾起她刚刚解下缠绕柳腰的丝带,一圈一圈绕在他的手腕上。 似乎怕他会挣脱,她顺手捡起他的腰带,从手腕中间的位置穿过,又牢牢地系了一圈,最后固定在榻上的柱子上…… 耶律烈:“!!!”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渐渐染上了一抹暗绿。 “暖暖!别玩了!我……唔唔唔!” 他正说着,口中便被小娇娇塞了一块,榻上刚刚被他亲手撕毁的衣裳。 云初暖虽然羞涩,却对此时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她拍了拍小手,得意洋洋地道:“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受着吧!这些衣裳都是你撕的!还有,我们初见时,你便是这样困住我的双手! 当然,你是用手,但我可架不住你这个糙汉子!所以,绑着吧!” 她眨巴着一双还红着的凤眸,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那副诱人的小模样,只让耶律烈觉得他要炸了! 对! 就是炸了! 他娘的!不忍了!小娇娇都已经主动成这副模样,他还犹豫什么?! “呜呜呜呜!!!”他想和她说,暖暖我来!让我来!老子不忍了!你松开老子! 可惜口中塞着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初暖却不以为然,双手环胸,犹豫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耶律烈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他受不住了,手上开始挣扎。 他身上的小娇娇,却忽然倾身上前,“不要试图解开哦,我说了,今天是我要你,而不是你要我。否则,哭给你看!” 耶律烈:“……” 带着一股奶奶的香甜气息,随着她的靠近,扑鼻而来。 她挺翘的小鼻尖,轻轻抵着他的,柔嫩的唇瓣,在高挺的鼻子上轻轻落下一吻。 随后,她学着他之前对待自己的模样,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双唇落下。 听着男人鼻间传来倒吸气的声音,她媚眼如丝地抬起凤眸,瞥了他一眼。 虽然害羞,却还是慢慢下移。 白白软软的小手,也没有闲着,来到胸膛,从滚烫的皮肤一一抚过。 惹来他的剧烈颤抖。 云初暖抬起头,瞧了他一眼。 那双原本是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已经变了颜色,橄榄绿?暗绿?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颜色,总之是如宝石一样漂亮,晶莹剔透。 只是里面噙满欲火,他的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哦豁! 原来,在上面那个是这种感觉啊! 爽啊! 太爽了! 怪不得他说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做上面那个! 啧。 她勾起肉嘟嘟的唇瓣,在那变了色的瞳仁,惊恐的目光中,微微后退…… 小红肚兜,已经随着后退的动作掀起来了…… 耶律烈只想哭! 他觉得自己有病!病得不轻! 早知道她是认真的,并非赌气,他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哪里轮得到她这般折磨自己!!! “不许动哦。” 她坏笑着,终于起身。 小手从胸膛,一路下滑,来到肌理分明的小腹,最后…… 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云初暖只看过描述,还从未见过是什么模样。 舔了舔唇瓣,她抬眼看向额角不停冒汗的男人,“想要吗?” 他点头! 疯狂地点头! 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暖暖!宝贝儿!媳妇儿!别再折磨我了!!! 小娇娇抿唇一笑,颊边两颗梨涡,可爱中带着一点邪恶。 小手拽着他的腰际,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 可到了此时此刻,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她云初暖的第一次,若是不能等到大婚,那必须得是她来要他才行! 唇瓣轻咬,她心一横,用力扯下。 瞬间,云初暖整个人都傻掉了! 伸出白皙的小手,和自己的手腕比了比…… 一瞬间,云初暖就麻了…… 怎么办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 不行不行! 这玩意儿,真的会一步到胃的! 本来两人的身高差就已经很窒息了,死不了,也会被撕裂! 云初暖胆怯了,退却了。 她正犹豫着该怎么收场,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忽然被一双炙热的大手仅仅捏住。 “啊——” 她一个惊呼,人已经翻身躺在了榻上。 耶律烈不给小娇娇任何喘息的机会,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绑在他刚刚被捆住的地方。 “耶律烈!!!” 云初暖惊呼着,想要反抗,却根本没有能力。 男人暗绿的眸子里,满是欲火,“玩够了吗?换我了。云初暖,今日你逃不了了。” 云初暖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会……” “你以为老子真能被那玩意儿困住?”他挑眉,笑着。 不安分的大手,从她粉嫩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来到那薄薄的一片肚兜上。 用力一扯…… 好美! 美到令人窒息! 皮肤白嫩泛着粉色的光泽,犹如绸缎一般细致。 “真美。” “暖暖,你好美。” (本章完) 第120章 耶律烈,你到底行不行啊!!! 第120章耶律烈,你到底行不行啊!!! 太过刺激,让云初暖眼中抑制不住地流出泪水。 她摇着头,明明刚刚说要了他的人是她! 可此时此刻,她却害怕了…… “呜呜,我不要了……耶律烈……”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耶律烈很想就这么立刻不管不顾地要了她! 可是他从未想过,她竟然这么娇…… “痛!呜呜呜!” 真的好痛!!! 她就说,这身子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嘛!!! “耶律烈……” “叫夫君!” 娇娇软软的声音,支离破碎,“夫……夫君……” 这一声娇软的夫君,简直让耶律烈骨头都酥了! …… “好痛!呜呜呜……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你别说话!”耶律烈照着小屁股轻拍一下。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她想退缩怎么可能?! 她不是厉害吗? 不是说要了他吗? 耶律烈将她捆着的手腕解开,这样或许她放松下来…… 可是几次下来,都不行。 “他娘的!早知道老子应该涨涨经验!” “你敢!” 小娇娇糯叽叽的声音传来,“你若是脏了,我才不会让你碰我!呜呜呜,你到底行不行啊?真的好痛啊!” “老子怎么不行?是你太小了……” 耶律烈连忙甩锅,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呢?! 就是她太小了! 云初暖软软的身子躺在榻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嗓子都喊哑了,任由他折腾。 “啊——” 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发出尖叫。 耶律烈满头是汗地停下来,惊慌失措,“是不是很疼?!” “你他妈……”云初暖大口呼吸着,气到不停飙泪,“进……进错地方了!!!呜呜呜!耶律烈!!!老娘要杀了你!!!不做了!!!滚啊——” 事情发展到最后,收场的有些可笑。 小娇娇原本已经瘫软在床上,无法动弹,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怪力,直接将他一脚踹下床榻。 耶律烈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委屈至极! 他娘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是这么滑稽又可笑的收场! 奶奶个熊的! 之前那些将士们就暗地里说过,他不行,否则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生出个孩子? 耶律烈不服! 明明就是因为没有碰过那些女人!怎么生? 可如今,耶律烈有点想哭! 他怎么能连准确的位置……都找不到呢? 瞧见床上小娇娇又气又愤,捂着小屁股哭到停不下来的小模样,他心疼又自责。 “媳妇儿……我……我以后学学经验……” “你敢?!” 哪怕到了此时,她也不允许他是不干净的! “不是那个学经验!老子见了你这样的小仙女,还有哪个鬼东西能入眼?我是说……看看话本子啥的……” 云初暖:“?” 不、不会吧! 她知道这货纯情,连女人的手也没摸过。 可是……古代应该有春gong图的吧?就类似于现代的小**,难道他连这个也没看过? 话本子,就是小说吧…… 文字类型的也没有看过?! 好家伙……原来老司机是她??? 云初暖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满都是震惊,“你从未看过吗?有关于这方面的图画和文字,从未有过?” 她瞧见还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面色涨得更加红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气闷地抓起掉在地上的裤子,恶狠狠地道:“老子……这就去学经验!你也赶紧补补身子,那么小……老子好像在犯罪!不怪我!是你的问题!!!” 云初暖简直要被他此刻的模样逗笑了,她努力抑制住,“好好好,我的错,耶律将军这么厉害,怎么会不行呢?夫君~奴家养好了身子,等你哦~~” 她躺在榻上,用被子虚掩着白软的身子,那副媚眼如丝的模样,加上一口一个夫君,让耶律烈差点再一次扑上去。 “你就嘚瑟吧!你等着!” 不行了!他必须找一个方法解决一下,再这么下去,哪天非要暴毙而亡! 可是…… 他妈的! 今天明明有机会吃了她的! 他怎么这么废物啊?! 耶律烈感觉自己像一只没用的大灰狼,好不容易从羊圈里,叼出来一只味道最鲜美的小肥羊,垂涎欲滴地将小肥羊舔了一遍,眼看着就要吃掉了,他一咬,牙齿却崩了! 只能看着小肥羊在他面前蹦跶,嘚瑟,还顺带嘲笑他! 他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只能自寻方法,填饱肚子! 耶律烈去了浴房,明明有了小媳妇儿,却还是像在军营中那般,左手伴右手,自给自足。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只觉得热血沸腾。 一次根本满足不了,只要一想到,他便又要自给自足…… 这一天,蛮子将军是没有再出现。 云初暖折腾累了,躺在榻上睡到了晚上。 醒来后,巧儿在门口乖巧地问她,要不要现在洗个澡。 云初暖还真就想洗个澡,等热水快速送进来的时候,她以为只是赶巧了,晚饭时间叶大娘正好烧了水。 巧儿却说:“哪儿呀!奴婢们早就吃过晚饭了,是将军让叶大娘一直备好了洗澡水,什么时候公主醒了,便让您洗个澡。 将军还说了,他去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您先睡,但是无论多晚,他一定会回,让您别担心呢。” 巧儿瞥见小公主那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啊,一身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狠狠地,粗暴地对待过。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是悄悄打量着,顺便不停为将军说好话。 生怕小公主被气到,再次逃跑! 巧儿越来越喜欢小公主,喜欢到甚至不想嫁人了!只想这么一辈子跟着公主! 可是,今天她好像惹了祸…… 云初暖听了这话,微叹一口气。 他或许,会赶在她睡着之后回来吧,又一定会在她清醒之前离开。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止她不想面对,他更是不想面对。 两人如此痛彻心扉过,而且她除了自己不是穿越过来的,什么都说了。 今天差一点点就…… 若不是那傻货半点经验都没有,甚至还…… 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云初暖面色通红。 泛着水波的眸子抬起,瞥了面前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一眼,“巧儿,无需自责,今日之事,与你没有关系,只是以后切忌,长点心眼,万不可再被人利用了。” 巧儿连连点头,“奴婢知道!以后定会提防着不怀好意之人!只是公主,您和将军,真的没事吗?以后也没事吧?” 因为小公主身上,披着的宽大衣裳滑落到臂弯处,巧儿一眼便瞧见,她那雪白的肌肤上,那一道又一道的烙印更加恐怖! 简直就像被人狠狠折磨过一番似的…… 她不敢想象,将军那样宠爱公主,怎么会舍得的? 云初暖连忙拉起滑落的衣裳,红着脸道:“没有事,别瞎想。对了,连翘那边怎么样?那个什么圣女的死因,有消息吗?” 她连忙转移话题,却瞧见巧儿一脸凝重,“二姨娘醒了,只是寻死觅活的,要不是那位中原郎中给他服了什么散的,二姨娘现在还闹着呢……她那张脸啊,怕是不行了……公主您是不知道,二姨娘有多在乎自己的脸。 那害了二姨娘的汉子说,二姨娘的脸白不刺啦地,就是她天天用牛奶混着珍珠敷脸,为的就是让皮肤变得像公主一样白净细腻,谁知道,这白没白起来,倒是……害了自己。 二姨娘也是个傻子,因为觉得之前给公主下了毒,欠了公主的,那人去找她,便说她就是公主,二姨娘有点功夫的,原是没有在意,毕竟在将军府当家习惯了。谁知就遭此毒手了……” 巧儿说着连翘的惨状,还是因为她家公主,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云初暖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想着去看看她,又忆起蛮子将军说一定要他陪同才可以…… “那圣女的死因呢?为何毒害我?” 巧儿摇了摇头,“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哦,芜儿今日被带走了,府中没有人敢去二姨娘那里侍候,这两日,都是那个中原郎中在照顾。 公主你是不知道他多可恶!讹了将军二百两银子!二百两啊!俺滴个娘,将军府都被那臭郎中搬空了吧!照顾一日,便是一百两! 俺寻思着,替将军省点钱,照顾二姨娘两天,到时候再找丫头过去,将军不干,还说这院子里照顾公主的人,一个都不能调走呢!明明那么穷……” 巧儿撇着嘴,只要想到将军被讹的那二百两银子,就心疼不已。 脑袋瓜,却忽然被白软的小手敲了一下,“不许说本公主夫君的坏话!他才不穷,只是比较节约而已!还有哦,你竟然想去连翘那里侍候?行啊巧儿,有二心了?” 巧儿瞧出公主是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慌,只是笑着打趣道:“公主以前都说将军是臭蛮子,现在倒是叫了夫君,看来……” 小丫头的眼神暧昧,在小公主的身上打量一圈。 云初暖气的哟,想要拍她,小丫头却跑到门口。 她这衣衫不整的,也不适合追出去。 于是气呼呼地站在浴桶前,对门口的小丫头道:“去看看将军在做什么,若无重要的事,便说我急着找他,要他速速回来。” 云初暖只想着,两人的事必须心平气和好好地说清楚。 却忘记……她此时还要洗澡…… ? ?宝宝们!我谢谢你们对我的厚爱!真的真的超级感谢!!!呜呜呜感谢名单作话根本打不下!!! ? 我明天发一个感谢名单在书评区,顺便统计一下欠的更新(为了进v裙的不算哦) ? 然后上次总结欠的十一章,还有一章还完,新的欠债在路上! ? (这两章的完整版发到v裙,将近七千字,算三更吧) ? 明天统计这几天欠的,尽快还完。 ? 敲重点!!! ? 去掉今天更新的六千字,v裙有七千字福利章节!!! ?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1000周榜的粉丝值标准要调整一下了,一个小心心哦~ ? 请谅解,这些字敲了一天,还没有办法拥有订阅的苦逼作者…… ? 呜呜呜呜,以后随着文章字数多,可能还会调整,早点进吧~ ? 宝子们记得参加评论抽奖,每日都有,互动起来啊! ? 另外书友圈置顶的福利出来了,了解一下? ? ???? (本章完) 第121章 老子现在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第121章老子现在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巧儿离开后,云初暖心事重重地褪去了衣裳,泡在了浴桶里。 莹白如玉,还遍布着红痕的娇软身子,小小一只,缩在洒满花瓣的温水中。 这是巧儿特意为小公主准备的,但云初暖有心事便没注意。 她想着,该怎么样让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不说感情更加深厚吧,至少也要恢复从前的那种状态。 不然这样你躲我,我躲你,实在太难受了。 她讨厌误会。 曾经就因为在心里觉得蛮子将军是个种马,让两人都难受了许久。 有了那次的教训,她便想着,日后不要再有怀疑,如果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对方就好了。 他心里,恐怕也是那样想的。 所以才会得到那肚兜和信之后,如此迫切地找她来询问。 好死不死,她吹了个牛皮,一下子就把他紧绷的那根弦,扯断了。 当他声声质问她,那东西是不是她的,云初暖真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是? 简直就是欺骗。 这身子既然她接了过来,不能收了原主的好,而将锅甩的一干二净。 最主要的是,穿越这种事,她试探地说了一下,他根本不相信。 还拿连翘作比喻。 其实换位思考,他的愤怒,云初暖完全能理解。 如果是她,在当下的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只会觉得是可笑而又无聊的借口…… 可说是,她又实在委屈。 原主沉迷于那位摄政王的美色,从小就沉迷,沉迷到无法自拔。 偏偏那个养鱼的摄政王,看似温柔多情,实际上狠心绝情。 云初暖可不相信,那种能把小公主送到一个蛮夷之地和亲的男人,会是真心喜欢原主。 但原主傻! 傻到在和亲前的一刻,满脑子都是那位摄政王。 若非如此,他们之间这奇葩的误会,根本不会出现。 所以对于那种男人,云初暖是不可能喜欢得起来的。 就算她穿越来的时间,不是在边辽,而是在大夏,对于那种绣花枕头,甚至利用女人来达到某种目的的男人,只会厌恶! 泡在浴桶中,云初暖努力地想,在出嫁之前的那一天,摄政王去找过小公主,究竟和她交待了什么? 明明之前她是那样的不情愿,怎么就一个晚上,便心甘情愿了? 她惶恐这件事,之后还有可能造成两人的误会,努力地回忆。 然而,想不起来。 纤细白嫩的手臂抬起来,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是穿越bug,还是那渣男对你做了什么?” ‘砰——’ 她正念叨着,房门猛地被踹开。 因为上了门闩,云初暖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能直接将门推开,闯进来。 她惊慌失措地要去拽衣服,抬眼一看,却发现是满头大汗的蛮子将军。 他的面色赤红,呼吸也是又粗又重,“什么渣男?谁欺负你了?” 听到巧儿说小娇娇有事找他,耶律烈立刻跑回来。 他耳力极好,跑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她念叨着,什么渣男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着急,蛮力就上来了,直接将房门踹开。 话刚问出口,便傻傻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也没想到,入眼的是这样香艳的画面…… 小娇娇泡在浴桶中,遍布红痕的胸口之上的位置,雪白的肌肤在水光下,闪动着盈盈光泽。 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散散地绾在脑后,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那张本就柔媚动人的小脸,越发娇俏。 乌亮的眸子,因为他的出现,带着一丝惊慌,犹如受了惊的小鹿。 楚楚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本就因奔跑通红的面色,变得更加赤红。 下一秒,他就连忙转身,将房门关上。 这等春光,便是连紧随其后的巧儿,都不能看! 是他的! 只属于他一个人! 某将军‘护食’护的厉害,气喘吁吁的巧儿刚跑到院子里,就听见房门猛地被关上的声音…… 巧儿:“……” 这又是咋了? 将军和公主,不会又要吵架吧? 巧儿连忙跑过去,被叶大娘拦住了,“小丫头家家的,不懂夫妻情趣,少跟着掺和!” 叶大娘正坐在小厨房的门口嗑瓜子呢。 虽然听见里面夫人的尖叫声,她一点都不担心。 这是夫妻情趣啊! 要说笼住男人,还是中原女子比较会。 你看府中的那些个姨娘们,一天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将军面前晃悠。 那有啥用? 不如人家清水出芙蓉,简简单单洗个澡,把将军叫来,保准让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啧,啧啧啧。 房间里,小公主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她都没想到蛮子将军能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他在调查那位圣女的死因,起码也会在自己洗完澡之后回来。 这可倒好。 尴尬住了…… “那个什么,你先转过身去,我穿上衣服与你说。” 小娇娇俏红着一张小脸,努力地把自己娇小的身子,往洒满花瓣的水下埋。 耶律烈高啊! 那一米九十多的大身板,就算站在门口,又有啥看不见的? 浴桶中的春光媚色,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下,一览无余。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瞧见水波与花瓣之下,那若隐若现的白软娇躯。 脑子里……又想到了白日里发生的种种。 好不容易洗了不知多少冷水澡冷却下来的炙热,再次灼烧起来。 但是,让他转过去? 没门! 现在外面有一万两黄金给他,都不会去抢! “你身上,有哪一处老子没有看过,摸过?不转!” 云初暖:“……” 她轻咬唇瓣,恨不得现在跳起来敲他一闷棍,“哦,看过摸过,却没吃到,将军好厉害啊!” 这句话,让本就黑红的一张脸,雪上加霜。 不但红,而且更黑了!!! 说实话,耶律烈既然说放下之前的那件事,那便是真的放下了。 小公主以为他躲着,是不想面对两人之间的尴尬。 并不。 他只是……因为……太他娘的丢脸了! “你别嘚瑟!别刺激老子!小心现在就办了你!老子现在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云初暖的小脑瓜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有经验?你去青楼了?还是去了哪个‘功夫深厚’的姨娘那里?” “呸呸呸!老子是那种人吗?再说了!那些个丑八怪,一个个黑漆麻乌的!老子瞧不上!吃过鸡肉,再让老子啃猪蹄,你愿意吗?!” 云初暖:“?!” 鸡?肉? 原来她是鸡? 搁这骂谁呢!!! “你才是鸡!会不会说话!再说了,猪蹄怎么不好吃了?” 蛮子将军一脸不服,“不好吃,鸡肉最好吃,尤其是鸡胸,鸡腿,鸡……屁股!” 云初暖面色爆红,虽然知道边辽鸡珍贵,他也可能也不知道鸡是用来形容某种职业的,可他要形容也是天鹅啊! 哪有把老婆形容成鸡的?! 还鸡胸、鸡腿、鸡屁股…… 猛地,云初暖意识到臭蛮子指代的是什么,拽起一旁凳子上的衣裳,在水里涮了涮,愤愤地朝他砸过去。 “让你再胡说八道!滚!转过去!” 耶律烈捧着小娇娇的衣裳,像个痴汉似的,凑在鼻间闻了闻。 嗯,有香香的,小媳妇儿的味道! 他痴痴一笑,不知想到什么,琥珀色的瞳仁一转,当真乖乖地转过身。 云初暖一张小脸通红,这次不是害羞,是被气的! 见他终于转过身,她起身想要穿衣裳,这才发现,衣裳已经被自己丢出去了…… 现在,云初暖面临两个选择。 一,光着身子,迅速从浴桶中起来,榻上有衣裳让她穿。 二,让那个刚刚被她命令转过身的臭蛮子,帮她拿一件衣裳…… 云初暖:“……” emmm,她就说臭蛮子那么乖乖,肯定又猫腻,就是算准了她要求他是吧? 偏不! 云初暖缓缓从浴桶中站起身,瞧准了挂在床头的一件黑色大氅,是蛮子将军的。 很大很长,只要冲过去,便能将她完完整整地包裹住。 从浴桶中迈出来,云初暖才发现,这火速冲过去的难度,实在是有点大! 她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走一步都滑的要命,到床头的距离又没有毛毯。 呜呜呜,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想被蛮子将军发现。 终于来到床头的时候,火速拽下那件黑色大氅,将自己湿淋淋的小身子,全部包裹住。 然鹅,她以为蛮子将军是等着她在求他,实际上人家早把她那点小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了。 等她披上大氅后,发现他早已转过身。 不知道看了多久…… 而且,也不是在门口的位置站着,人已经走到了浴桶的那里。 “你——不要脸!” 耶律烈扯唇,憨憨一笑,被骂还很开心。 他简直要被小娇娇可爱死了! 没错,他承认自己转身,就是想一睹春光罢了。 但是看她光着小屁股,走的小心翼翼,又怕她摔倒,这才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 涩涩的念头,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她娇娇软软的,让他心都化了。 此时披着那件只有他穿过的大氅,就好像他将小娇娇抱在了怀里一般…… (本章完) 第122章 我们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第122章我们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纯黑色的大氅有一圈黑色狐毛,围着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显得更白、更嫩、更娇俏。 沾着水渍的长发松散地绾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纤细的脖颈处,其中一缕落在唇边。 一双微扬的凤眸里,噙着愤怒的小火苗,肉嘟嘟的唇瓣抿着那缕发丝,清纯又诱惑。 耶律烈眼中的沉迷眷恋,比欲望更多一些。 他放下手中浸湿的衣裳,迈着大步走过去。 正当云初暖以为,他又要图谋不轨的时候,蛮子将军却和着大氅,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随后坐在榻边,指腹虽然粗粝,却很温柔地,将她落在唇角的碎发,轻轻掖在耳后。 那轻柔的动作,好似怀里抱着的不是小娇娇,而是易碎的琉璃。 他真的病了。 不,准确地说是中毒了。 中了小娇娇的毒。 每多看她一眼,他便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牵着走。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便是豁出去一条命,他也心甘情愿。 耶律烈搞不懂,这样的小娇娇,怎会有人不爱? 当她捧着一颗心在你面前的时候,怎会舍得将她碾在脚下践踏? 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夏的那个劳什子摄政王,垃圾玩意儿!狗东西!放着这么个宝贝当根草,竟然舍得把她逼到千里之外的边塞来和亲! 真不是个东西! 某将军心疼自己的小娇娇,却丝毫忘记了,如果没有那个垃圾玩意儿,他连小媳妇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摸不到,更别说现在这样抱着,亲着。 在她肉乎乎的小嘴上,轻轻落下一吻,他的声音温柔和软,“急着寻我,是何事?” 云初暖还在气头上呢,仰起小脸,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瞧见男人眉头微皱,她才松开小嘴,不满地质问道:“你不是说去学经验了吗?去哪里学的?我可告诉你,我说只有我一个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敢……” 她正说着,便见到男人一手揽着她,一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书。 黄色的羊皮纸,表面上是什么也没有的,只有厚厚的那么一沓。 云初暖不解,他却将那本羊皮纸做的书,随手翻开一页。 云初暖瞧见里面的东西,一张小脸顿时涨得更红。 这他妈…… 这就是古代的春gong图?! “你……” 蛮子将军一张小麦色的脸,浮起可疑的红晕,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哑声道:“老子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废!但我能学啊!你别嫌弃老子,将身子养好,我也好好学学,等到大婚之夜,绝不会发生今日这种蠢事!”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云初暖,瞧见他那一脸尴尬,还要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模样。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你这一天都在看这东西?” “不然呢?还有啥比老子以后的性福生活重要?” 今日之事,是耶律烈长二十五年来,最大最大的耻辱!!! 哪怕小媳妇儿再怎么诱人,在他没有学会之前,也不敢再碰了…… 若是再发生白日里那种事情,他直接一头撞死吧,别活了! 这要是被将士们听了去,不定怎么在暗地里笑话他! “今日之事,暖暖万不可以与旁人说,巧儿都不行。” 蛮子将军一脸严肃地交待着。 云初暖从小小的轻笑,到此刻,实在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你是不傻呀,这种事情我干嘛和那丫头说?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你就耍流氓吧,满脑子黄色废料!” 黄色废料是啥,耶律烈不知道。 但这话,他就不服了,“那叶大娘也不能说!” “你怎么这么憨啊!”云初暖在男人的怀里,笑得都快飙泪了,“我谁也不说!好像我不丢人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日后你要是不听本公主的话,我就去和你的将士们说,他们的将军不行,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威风?” 这话,谁听都知道是开玩笑。 但把小娇娇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每一句话都当真的耶律烈,脸色更黑了,“你敢!信不信大婚之后老子让你日日下不了榻?” 他以为这个威胁很厉害,小娇娇却笑得更厉害,“信信信,我家夫君最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烈:“……” 他就不懂了!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再笑老子吃鸡肉了!现在就吃!” 这回,云初暖笑不出来了。 柳眉轻蹙着,白软的手指从大氅中伸出来,点着男人厚实的胸膛,娇斥道:“你礼貌吗?你礼貌吗?哪有用鸡来形容自己媳妇儿的? 以后不许用这个词了!在我们那里,鸡是用来说特殊从业者的!再说我就生气了!” “啥意思?”耶律烈一头雾水。 “青楼女子,懂不懂!” 耶律烈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媳妇儿一听到他用鸡肉形容她,小脸便黑了。 原来如此。 可是鸡肉那么珍贵,那么好吃,可惜了。 “不气不气,老子那不是不知道嘛!”他在那张小嘴上亲了又亲,才将小娇娇哄好。 云初暖被拥有他味道的衣服包裹着,被他坚实的臂弯拥抱着,温暖而又安心。 微微歪头,倚在他的胸口上,声音软软糯糯,“我以为你去查幕后黑手了,谁知道你去看小huang书,就不担心我会有危险呀?” 提起这个,耶律烈便有气,“那狗东西在王宫里,此时动不了,不过暖暖莫要担心,老子要不取那狗头,便不配做你男人!” 云初暖抬起小脸,有些诧异,“是边辽人?不是大夏的?” 今日那肚兜和信出现的太巧了,云初暖还以为大夏有人潜伏在边辽,伺机想要害她,原来是边辽人吗? 蛮子将军一脸沉重,“我原以为是囚在狱中的那些杂碎,却不成想,他们交出了那件肚兜和……你写给那个劳什子摄政王的信! 老子才不会信,他们便说你的嫁妆里,有那男人的回信,一看便知……” 想到那两封信的内容,耶律烈心口隐隐泛着疼。 他的怀抱收紧一些,牢牢抱着怀里的小娇娇,“暖暖啊,有些人,不值得,便是你付出再多,他也……老子气得不止是你心里装着野男人!更气你不知爱惜自己,不知……” 他话未说完,双唇便被软乎乎的小手堵住,“你是不是依然不信我?” 她说着,那双微扬的凤眸,眼尾便泛起了红。 耶律烈心里一揪,“并非不信,只是……” “没有只是!没有可是!没有假如!什么都没有!你只要知道,从前的云初暖已经死了!在遇到你的那天,就死了!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大夏国七公主! 她是对那个摄政王爱慕至极,但我心里只有你!懂不懂?! 放着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不要,还去想着那个野男人,我是疯子还是有病?!” 云初暖就差把自己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身份,和蛮子将军说了。 “还有,在大夏国七公主出发的前一天,那男人找上她,让她做些什么事情,这一点你应该从信里看到了,但我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再来拿这件事挑拨,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男人一双清浅的瞳仁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但他还是坚定地道:“信你。日后,若是哪个狗杂种再敢编排你的是非,老子便直接砍了他!” 云初暖:“……” 她想到了那天在连翘那里,这蛮子不由分说地一拳把人家郎中的牙齿打掉两颗。 便知道他这话,是真的。 她连忙道:“倒也不用这么血腥!你只要信我便好!而且,我说过一年后与你成亲,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否则我今日也不会……” 白日里,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实在太过激烈,云初暖只要想到,脑子里便装不下别的了。 面红耳赤地娇声道:“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等大婚之后,我们便生一个小宝宝,好不好?” 小娇娇畅享的未来,耶律烈何时没有想过? 他本来是喜欢儿子的,儿子好啊,能跟着他去军营打仗!也做个保家卫国、顶天立地的汉子! 可是瞧着怀中的小娇娇,耶律烈觉得,女儿更好。 大手在她圆润的肩头摩挲着,他心中的激荡无法言说。 原以为这一切都没了,谁知道…… 她的过往,从今以后他再不会提。 无论以前的她是不是她,他耶律烈只知道,怀中这个小娇娇,只属于他! 她的身子被他看光了,也摸遍了,就只差最后一步。 这媳妇儿,不是他的,还能有谁? “女儿好,女儿一定会像你一样娇俏可爱。” 他只要想到两人的未来,便觉得心头的热火根本无法熄灭。 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这种幸福,他也可以拥有吗? 现在的一切,是真的吗? “暖暖啊……”他紧紧抱着她,没有一点儿旖旎的心思,只有满满的,无法言说的感动。 云初暖也开心,她以为这次事件后,他是不愿意面对才躲着她。 原来,只是嫌丢人,偷偷学知识去了。 她仰起头,在他丰润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你伤口,还疼不疼?” 提起这个,耶律烈忽然想起那个让他伤口迅速愈合的神奇玩意儿。 “不疼了!暖暖,你白日里给我用的那些珠子,到底是什么?” ? ?今天本来想更四千了,假都请了,但是咬咬牙把九号以前欠的更新都还上啦~ ? 新的统计还在路上,肯定不会欠大家的,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 六千字大章送到。 ? 我真是太喜欢我鹅子和女鹅了,总感觉他们活在某个世界里,是真实的人物。 ? 而我,就是把他们直接发生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送给你们。 ? 你们,也和我一样喜欢蛮子将军和小公主吧? ? 想看他们结婚,生宝宝,暖暖甜甜的过小日子~真好呀(*′?`*) ? ???? (本章完) 第123章 决定要将自己一切,就在此时,完完 第123章决定要将自己一切,就在此时,完完整整向他坦白 提起这个,云初暖就兴奋起来了。 这算是她最大的秘密! 至少在她看来,比她是穿越者的身份,更加激动人心,不是吗? 金手指诶! 时间加速诶! 这简直就是神器! 她仰着一张因为激动,而泛着潮红的小脸,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里,满眼都是兴奋,“血珠子啊!之前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拿鹿角上挂着的弯刀划手,你以为我自杀那次,其实是我第一次发现,这指尖血有治愈伤口的能力! 是大白让我发现的哦~它受伤了,我不小心碰到了它的腿,手指便被咬了一口,你猜怎么样?它的伤口竟然愈合了!我研究好一会儿才发现……” “那小东西咬你?咬哪儿了?” 云初暖话还没说完,软乎乎的小手,便被那双粗粝的大手握住,紧张兮兮地从指间看到了手腕,又从手心看到了手背。 但是两只小手都白白软软的,纤细的手指上,连一根汗毛都没有。 除了右手食指上,一枚红色的指环。 非但没有影响到这只纤纤玉手,反而衬得越发白皙透亮。 只是这戒指,看起来为啥这么奇怪?就好像严丝合缝地……与白软软的嫩肉,长在了一起似的。 耶律烈拿着小娇娇的手,仔细研究。 那双小麦色的大手,虽然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可是太过粗糙了。 皮肤就好像干裂的麦田,与小公主那双细腻白皙的小手对比起来,越发显得过于糙粝。 云初暖看着,便心疼了,“是不是傻瓜,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伤疤嘛,再说了,我有金手指,不会留疤的!倒是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裂成这样,痛不痛?” 耶律烈一顿,下意识道:“沾水有点,平日里没啥事。在战场上食不果腹的,这点小罪算啥?你咋了,别哭别哭!不疼!真的,老子发誓!” “屁!” 云初暖就不能想他小时候,想到就会难受! 她似乎从未认真仔细地瞧过他,关心过他,这个将她视若珍宝,哪怕她随口一句话,都要牢牢记在心里的男人…… “耶律烈!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这么糟蹋自己!你身上的每一寸,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属于我的!要好好照顾自己,疼惜自己! 如今战事已停,从明天开始,你就每天给我好好听话地保养起来,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嫌麻烦!听到没有?” 他的一双手,这么好看,怎么能如此粗糙呢? 还有这张脸,明明就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再加上健硕的身材,在现代来说,怎么也要媲美那些t型台上的男模了,干嘛这么不珍视自己? 以前没有人关心理会他,以后就有了! 耶律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那张瓷白的小脸,勾着尖巧的下颌抬了起来。 用指腹,一点一点抹去她眼中掉出来的金豆豆,“这么爱哭,可怎么办?一双手都能让你掉泪珠子,那老子一身的伤你不得哭死啊?” 小娇娇没有说话,只是鼻头红红的,泪眼巴巴地望着他,“我不管,反正以后有我在,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你自己也不行,别再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伤疤!否则……否则我就……我就割自己,看你心不心疼!” “你敢!”耶律烈捏着她娇软的小手,猛地想起那日血珠子掉出来之前,她就是用刀一直割自己。 原本觉得那神奇的玩意儿,此时竟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就这么,每天都割自己?” 耶律烈并不是那种傻子,只是有时候很冲动。 但他脑子活泛,很多事只要沉下心一想,便立刻能分辨出来。 “那血珠子,是每日限量几颗的,所以你每日都割自己,储存到……”他瞥了那枚红色戒指一眼,整个人都感觉像做梦似的,“这戒指中?” 白日里,他原以为自己是死了,所以才会看到那神奇的一幕一幕。 现在细细回想。 小媳妇儿口中的神奇血珠子,一天只能掉出限量的几颗,之后无论你怎么割手,都没有用。 而她用奇怪的手法,转动那枚红色的戒指,血珠子又从里面掉出来。 也就是说,那枚戒指可以储藏东西…… 再换句话,他的小媳妇儿,每天都要割自己的手指,所以白天才会从那枚戒指中,掉出那么多血珠子用来救他的命! 不得不说,他的猜测……几乎全中。 云初暖哪里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听到蛮子将军这么聪明地就猜出来,眼睛都更亮了,“你好聪明哦!都不用我详细和你解释了!没错,就是这样的!走走走,我带你去看土豆,看完土豆后我们……” 她正兴奋地说着,却发现男人的面色凝重,一脸不悦。 云初暖:“……” 好家伙,一时得意忘了形,忘记这男人有多疼惜她了。 倒在地上都快死了,还是在那么气愤的时候,见她割手指尚且心疼的够呛。 如今知道她每天都要割,然后将那些血珠子储存起来,他不得气死啊? 云初暖瞧着那张越发黑的脸,从大氅的前襟里,伸出一双细嫩白软的玉臂,紧紧地环住他健硕的胸膛。 随后仰着小脸,语带撒娇地道:“别生气嘛!金手指就得这么用呀,我也不想每天都割自己,但若是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用,不是太可惜了? 就比如说今日,如果没有这血珠子,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也不活了!” 论起撒娇,云初暖自认为,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至少在爸爸妈妈和家人的眼中,她只要撒娇,便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女孩子嘛,撒撒娇怎么啦? 尤其还是对自己男朋友! “瞎说!老子死不了!顶多就是在榻上多躺那么一段……” 耶律烈说着,也忽然顿住,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 他以为小媳妇会生气自己骗她,毕竟从那匕首捅进胸膛的那一刻,他便拿捏住了位置,绝对不会让自己暴毙的。 但是在她看来,他就是一心寻思吧? 她那么着急,那么心疼,若是知道他只是想试探她,一定会生气吧? “暖暖我……” 他着急要解释,却见她的眼尾更红了,“你傻不傻呀?哪有人用这么方法试探的?万一你手抖了,偏离一点,扎进心脏,怕是我这血珠子都救不回来了……” 她的小手,紧紧搂住他。 不敢再看那双盛满她身影的眸子,怕自己又会哭。 她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哭包呢? 这样的自己,她一点都不喜欢! 只是……差一点失去他啊…… 如何能不后怕。 “你有多心疼我割手指,我就百倍千倍地心疼你用刀伤害自己!以后我们两个凡事都好好说,不准再有这样过激的行为了,好不好?” 耶律烈轻叹一口气,揽住大氅下,那娇娇软软的小身子,在她的发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他呀,四处漂泊惯了,哪里有战事,哪里就有他。 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因为刀剑无眼,你也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战场上。 白日里,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这条命。 她到底珍不珍视? 如今他赌对了,赌赢了,若是没有那么一刀,就算一切都说清楚了,他之前对小媳妇的那个态度,也足够让她伤心的了。 如果用鲜血换回她此时此刻的温柔,他也,不后悔。 “暖暖,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你值得。 便是老子这条命真的放在这儿了,能换回你的眼泪,我也心甘情愿。” “不许胡说八道!”云初暖抬起小脸,‘啪’地拍在他的嘴巴上,“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你都要好好珍爱自己的生命!倘若有一天,你在战场上…… 我可不会为你守节的! 我会带着你的崽子,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每天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父亲,还睡你媳妇儿!看你在九泉之下能不能安心!”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云初暖忿忿不平地怒视他,小手点着他的胸膛,“你现在不是单身狗了!你有老婆了!将来还会有孩子,为了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保住自己的性命,知不知道? 若是你去战场,我会将血珠子给你带上,有任何伤口,立刻抹上去,听懂没!” 见男人还想开口,云初暖继续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每日都要割手指,但是不疼的!而且这玩意儿不用不行,太多需要用到的地方了。你想不想让你的边辽大军不再却食物? 过来,我让你看一样好东西!” 云初暖从男人的怀抱中跳下去,刚要光着一双小脚丫跑,却被他的长臂一把捞了回去,一个公主抱,打横抱在怀里。 他还顺手颠了颠,“太轻了,实在是不能怪老子。你说你也快十七了,这身子像个小娃娃。” 云初暖俏脸一红,就知道这色胚又在想白天的事儿了。 她为什么坚持等到十八岁之后?倒也不是说非要假清高,执着什么。 这里毕竟是古代,和现代不一样的。 但是…… 她自己这副身子,自己难道没见过吗? 太幼了! 这一年之内,怎么也要养的壮实一点才行! 软软的小手,照着他的胸口拍了一下,她指着那个木匣子,道:“又胡说八道!去那儿,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蛮子将军很听话,在她的小嘴上偷了个香,便抱着小娇娇来到了那个装着奇怪东西的木匣子前。 “这就是母亲那两株小花,结出的果子?” “恩恩!这个东西,叫土豆,超级超级好吃,能做各种各样的食物,是我最爱的蔬菜没有之一!关键是,它饱腹感很强,而且储存的时间非常非常久! 如果大规模种植以后,若是有战事,便大批量送到你的军营去,以后就再也不担心会因为缺粮食,战士们饥饿而打败仗了!” 怀中的小娇娇,眼睛亮晶晶. 她说:“我们边辽的人民这么好,当然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下次若是还有哪个国家不知死活地敢欺负我们,就狠狠地打回去! 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边辽人民发家致富,成为整片大陆最强的国家,也不是没可能!” 云初暖畅享的未来很多很多,可无论畅享什么,她的未来里,都装了一个人。 就是眼前这个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因为他,她会把边辽当成家,把边辽的子民,当成自己的亲人。 “当然,如果一直这么和平下去更好,但是我总觉得大夏那位摄政王不简单,送小公主来和亲,一定有别的目的。 所以我们要及早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才是!” 耶律烈抱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听着他口中的话,越发感觉震撼到不可思议。 “若是……大夏与边辽起了冲突,你会站在边辽这边?” 云初暖理所当然地点头,“必须的啊!你是我丈夫!边辽是我的家,不保护我自己的丈夫,我自己的家,难道让我去保护别人?” 耶律烈有点看不懂她了。 他很想相信这些话,可作为一个誓死也要保卫自己国家的将士,耶律烈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 “那大夏呢?那里难道没有你的父母,没有你的子民?” 云初暖一顿,她抬眼,发现男人的眸子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在此时的他眼中,她该不会是一个叛变自己的国家的人吧? “你又开始怀疑我了吗?”云初暖有点委屈了,明明自己所说的,想做的,都是为了边辽好啊,他怎么…… “不。”耶律烈坚定的摇头,“你说的话,我全都信。可是暖暖啊,你无需为了我,而违心地叛变大夏。 夫妻本位一体是没错,但国家,有国才有家,你心里就算装着大夏,我也不会怪你,我们两人,日后之谈我们的家,不谈战事,不谈国,可好? 你心里,便是永远当自己为大夏国的公主,我也不会有怨言。” 他郑重其事的话,再次让云初暖被这男人折服了。 他是一个拥有大义大爱、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他眼中,恐怕误以为,自己是为了取悦他,而放弃大夏的吧? 云初暖揽着他的脖子,决定要将自己一切,就在此时,完完整整向他坦白。 包括,她是从不知多少年以后的现代,穿越而来…… ? ?宝们抱歉!来迟了!这是四千多字的大章,今日份正常更新。 ? 我白天睡觉睡太久了,就晚了点,再次抱歉。 ? 还有四千字加更,在路上了,等不及的明早看哈! ? 再次说声抱歉呜呜呜! ? ???? (本章完) 第124章 而我,是从不知多少年后,穿越而来 第124章而我,是从不知多少年后,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在云初暖看来,古代男子都一样,哪怕蛮子将军也是,都有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古代这女子,倘若嫁了人,那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尤其还是这种掺杂两国利益的联姻关系。 不强制她做一些不利于大夏的事情就不错了,何况他还是一国的将军,那么热爱自己的国家,更要为边辽谋福利才对。 可是! 他没有! 真的没有看错人,这男人的三观好正好正! 就算他们两个相爱,他也允许她还是大夏国的公主,还是中原人,不强制她做任何事情。 哪怕她主动说要帮助边辽大军,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可以让边辽称雄天下。 而是,她会不会为难,会不会是被迫。 她可以是她自己,不需要为他改变任何…… 呜呜呜! 这样好的男人,让她如何不沉沦,如何不爱? 云初暖紧紧揽住蛮子将军的肩头,在他的唇瓣上,重重地落下一吻,“耶律烈,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这个吻,因为这句‘我爱你’耶律烈心跳加速,手一抖,差点没搂住怀里的小娇娇。 在小公主的唇瓣稍稍离开后,他微微探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托着她小屁股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在大腿上微微磨蹭。 云初暖在他的下唇,轻咬了一下,“别闹!除了血珠子,我还有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你或许会觉得神奇,不可置信,但我说过,绝对不会骗你,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耶律烈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的很。 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紧紧盯着那张肉嘟嘟,被他亲吻后,泛着光泽的小嘴。 怎么那么甜? 怎么那么软? 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够! 他恨不得直接一口吞之入腹…… 云初暖瞥到了那双欲求不满的眸子,忍不住发笑,小手扯了扯他的脸皮,“色胚醒醒啦!都说有正事呢,认真点!” “还不是你太香了,老子看见就忍不住想吃!真他娘的迫不及待快点一年后了,你那血珠子,有没有加速这时间的方法?” 云初暖红着一张小脸,没好气儿地道:“没有!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呀!” “听听听!媳妇儿的话,我都听,你说吧。” “非常玄幻哦,比我这血珠子还玄幻,就是没我这血珠子有用罢了。” 她说的这么郑重其事,耶律烈也敛住了旖旎的心思,“你说,无论啥事,老子都信。” “你还记得,我问你,没有这副身子,你会不会喜欢我吗?” 耶律烈点头,“记得,之前没有答案,因为没想过。现在有了,便是你没有这副身子,老子也爱! 若非这么惹人怜爱的你,身子也就是个美丽的躯壳,腻了,也就倦了。因为是你,才珍贵,才让老子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 他的话,让云初暖的心头,深深地颤了一下。 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真的就好像找到了她身上,丢失的另外一半翅膀。 那种身心契合…… 哦不,心灵契合的感觉,让她心里久久震撼着。 至于身……对不起,并不契合。 咳! 她揽住他,因为这句话,想迫切将一切告诉他的心思,更加强烈,也更加无所顾忌。 “那好,耶律烈,我现在告诉你,我并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之前和你说过,大夏公主在遇到你的那天就死了,因为被折腾了一路,被那个送亲使者施暴的时候,她就死了。 而我……是从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所以我说我不是大夏公主,你能理解吗?原来对那个劳什子摄政王爱慕不已的人,更不是我。” 云初暖说完,发现蛮子将军傻了。 那双好看的,犹如琉璃一般的琥珀色的瞳仁,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微微歪头,紧皱眉头,似乎在仔细琢磨她的话。 耶律烈是真的听不懂。 什么穿越,什么现代,他有点搞不清这话里究竟要表达什么。 “听不懂?”云初暖瞧着他那副眼巴巴的模样,有点想笑,还有点紧张。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头脑一热,便将这么玄幻的事情告诉了他,万一他接受不了怎么办? 严格来说,她这属于借尸还魂了吧? 对,就是借尸还魂。 或许这么说,他就懂了? “那你明白借尸还魂是什么意思吗?只是这个尸,并非我所愿,当我在这副身子里的时候,大夏公主已经死了。 要不是我拔掉发簪,插到了那个送亲使者的脖子里,指不定也会被他弄死。” 耶律烈沉默了好一会儿。 仔仔细细地,分辨着小公主话里的每一个字。 别的他听不太懂,但借尸还魂,又如何能不明白? 在套一下她刚刚说的,让他一头雾水的话…… 耶律烈只觉得,心脏开始一阵猛烈跳动。 “那你……还会离开这副身子吗?” 他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可是他最最关心,最最在意的,却是她既然借尸还魂,会不会再离开这副身体! 唔。 她的蛮子将军,怎么和穿越小说里的男主都不一样呢? 人家都好奇穿越女主原来世界的一切,他倒是担心她会不会再离开这副身体。 她觉得这问题,有点傻。 却发现男人一脸惶恐,连拥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你干嘛呀,不要这么害怕,我自己的那个身体,因为救人从很高的楼上摔下去,早就成肉饼了,怎么可能回去嘛!” 救人而死? 摔成肉饼? 耶律烈打了个冷颤,“你傻不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好好爱惜自己,做什么要干这种奉献生命的事儿?疼吗?” 听到她的经历,耶律烈满心都是疼惜。 他之前,对小公主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为什么与传闻中的没有半点相似?为什么她说想家,却不是大夏?为什么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 太多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怀疑她。 既然这是他耶律烈的妻子,便要爱她、护她、信任她。 如果不是那件肚兜和两封互诉衷肠的信,他恐怕这辈子什么都不会问,一直与她走下去…… 如今,这一切全都有了解释。 她的小娇娇,并非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 她救人而死,便说明她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甚至有些傻的姑娘。 她对人宽厚,活泼开朗,灵动可爱,所有所有令他沉迷的,并非是这副身子所带来的的。 原来,是因为她……只是她。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尸还魂来的傻姑娘…… 云初暖提起前尘过往,感觉就像一场梦。 说不想家是假的,她都努力忘却了一切。 今日,那十八年的过往,从她脑海中一幕一幕闪过,最后定格在她从高空坠落,飞速下滑的那一瞬间。 疼啊,怎么不疼? 又不是摔下去立刻就会死掉,那种痛苦,她形容不出来。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诉说了。 被他简单的一句问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疼!特别特别疼!从好高好高的地方摔下来,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呜呜呜,可是最让我疼的,不是身体,而是思念……”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我想我爸,想我妈,那天我发烧的时候,梦见了他们,妈妈哭都晕倒了。 你说,他们养育了我十八年,眼看着我成年了,就能报答他们了,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尸体还那样惨烈…… 我不敢想,每次想到爸爸妈妈见到我尸体之后,会是怎样的难过,我就……” 小娇娇说着,耶律烈的心,便像拧劲儿了一样的疼。 他终于懂了,她说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她,处于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并非大夏,并非沙海,并非褚庆,并非……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她说回不去,便是真的回不去了。 这辈子,便是死了,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暖暖呀,如果下次再梦到你父……爸妈,记得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人,会像他们疼爱你一样,替他们好好地照顾你。 不疼了,不想了,不难受了。以后,有我,什么事情都有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一刻,耶律烈才是真真实实地明白了。 他的小娇娇,才不喜欢那个劳什子摄政王,哪怕那个傻逼以后后悔了,也晚了! 不过,也要谢谢那么傻逼哈。 没有他,真正的大夏公主不会死,她的小娇娇也不会从不知道何处的地方,来到这里。 耶律烈紧紧抱着她。 他之前,就莫名有一种抓不住小娇娇的感觉,总感觉她什么时候就会真的离开。 原以为是那次她逃跑,给他心理烙下了阴影。 现在想来…… 大概是她根本不属于这副身体的违和感,造成他的惶恐吧。 怀抱越收越紧,耶律烈细思极恐了,“暖暖……你还会……离开吗?” 她说是不知为何来到了这副身体上,那是不是代表着,她也随时随地能离开呢? 若是她走了怎么办? 天大地大,让他去哪里去寻她呢? “不。”云初暖也紧紧回抱着他,“穿越到这里,我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你,哪怕现在回家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可能……都会选择留下。” “真的?!”耶律烈不可置信,毕竟小娇娇只要提起她的父母,便会难过不已。 他以为,若是有机会回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他…… “嗯。”只见,小娇娇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爸曾经和我说过,无论父母还是子女,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唯一能陪你一辈子的人,便是你的伴侣。 只是,这世间真爱难寻,只有遇到真正对的那个人,才能相依相守一辈子。 而我,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啊,跨越了不知多少的时间长河,我来到这里,或许就是为了遇见你吧。 耶律烈,我好幸福,遇到你真的真的很幸运。所以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 她说着,拉过那只揽在她腰间上的大手,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一圈又一圈,“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甜甜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耶律烈只觉得眼眶发热,一股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激荡,震撼到他浑身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他微微低下头,炙热的双唇,紧贴着小娇娇的眉心,落下一吻又一吻。 云初暖的泪水,早就哭花了小脸。 可她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她心里一直想家,想爸妈,想她那个世界,却又纠结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好。 明知道回不去了,也会给自己设置没用的难题,幻想着有朝一日,如果真的面临这样的选择,她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那可笑的念头,清华和北大我究竟上哪个? 现在好了,将一切告诉这个男人后,忽然感觉无比轻松。 而且在刚刚那一刻,她也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会,留下来。 陪着他,一生一世。 耶律烈任由小娇娇在她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个够。 她太委屈了,心里这些话,从来到这个身体的那一刻,便憋了很久很久吧? 那时候的他,还在欺负她。 她该多无助,多害怕? 耶律烈越想越心疼,只恨不得拍自己几巴掌。 还好,从一开始他疼惜了她的眼泪,没有选择相信那个狗屁送亲使者的话。 但凡当初的选择有任何差池,他将会错过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耶律烈。”糯叽叽的小鼻音,从她的口中发出来。 耶律烈其实很想纠正一下,是‘夫君’。 不过看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心疼的不行,用粗粝的指腹将她眼尾上的泪珠抹去,声音轻柔,“嗯?” “大夏国,不是我的家。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们伤我、害我,那肚兜因何会在送亲使者的手上?那个渣男,根本从一开始,就存了害小公主的心思!” ? ?刚才翻了一下十号最早的打赏,这一章还10宝最新发起的应援和十号的告白气球~~ ? 其他的会继续统计哈,一点都不会少的,宝贝们放心~~ ? 不过三月份我要调整一下了,这样下去感觉还不完了hhhhh谢谢宝们对我的宠爱~~么么啾~~~ ? 九号之前的累积打赏、推荐票、月票还完了哈,今天开始就是十号之后的了。 ? 谢谢我滴宝们,明天保证统计出来一共欠多少,爱你们哟~~ ? 八千字送到,记得参加踩楼活动,有红包和周边小礼物,另外长评和榜单的活动也在进行中,欢迎踊跃参加~~ ? 说下暂定的礼物哈,我画了四幅图,两个单人,两个双人~ ? 女鹅是穿着小肚兜的,鹅子就是穿着小裤裤hhhh,反正很可爱啦,到时候抱枕什么的都会做两种~~ ? 图一画出来就会发给你们看,么么啾,晚安~ ? 明天,又是还债的一天呢,真棒(???∞) ? ???? (本章完) 第125章 老子等着夜夜听你叫夫君 第125章老子等着夜夜听你叫夫君 云初暖就不相信了,那位腹黑的摄政王,会如此没用! 小公主送他的东西,怎么就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送亲那些人的手上? 而且为首的那位送亲使者已经死了! 说明他早就在小公主身边,安插了其他人。 什么阴谋,不得而知。 但从她的猜测中,怕是那位摄政王做梦都没有想到,蛮子将军会如此珍视小公主。 那些他自以为牢牢掌控的事情,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两人彻底决裂! 小公主这条傻乎乎的大鱼,他怕是还没养够。 平白便宜了一个蛮子,又没有达到目的,他心有不甘? 但他从未想过,如果蛮子将军不是真的爱她,不是信了她的解释,那件肚兜和两封信,究竟会给小公主带来怎样的灾难! 心机城府如此之深,不惜拿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做筹码,做赌注。 这样的男人,再好看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hetui! 云初暖嗤之以鼻。 听到小娇娇的忿忿不平,耶律烈既欣慰又心酸,“小傻子,我以为你想不到呢。你可知,那东西是谁交予我的?” “怎么可能想不到!就是之前和你说你又不信,在气头上我都能理解,所以这不是静下来后,便告诉你了。” 云初暖不满地嘟着唇瓣,想了一下,猜测道:“小公主身边的人吧?那个……贴身宫女?” 在属于原主的记忆中,小公主身边有一位贴身大宫女,是她与那位摄政王之间,感情沟通的桥梁。 小公主是个铁憨憨,没有任何心机城府,对贴身宫女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可能小公主自己都不知道,她所有对那位摄政王的美好爱情幻想,都是从那贴身宫女的口中描述,脑补得来的。 人家就长了一双桃花眼,对哪个女人都是含情脉脉的。 可小公主就偏偏认为,那位摄政王对她另眼相待。 这‘功劳’,完全要归功于那贴身大宫女。 原本云初暖是不会怀疑到她身上的,毕竟那位宫女,也是从小陪伴原主长大的。 但是,在小公主被凌辱的时候,她竟然毫无作为…… “我媳妇儿真聪明!”耶律烈在小娇娇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随后,面色便有些凝重了,“我总觉得,除了囚禁起来的那些中原人,他在边辽还有内应,而且对你我二人的情况很清楚。 暖暖,你有这身子之前的记忆吗?” 怀中的小娇娇点头,“有是有,但出嫁前的,就是想不起来。” “那在你的记忆里,可对那个中原来的郎中有印象?” “中原郎中?”云初暖努力回忆着,“没有,在边辽,是第一次相见。你怀疑他是那个渣男的内应?” 对于‘渣男’这两个字,耶律烈觉得用来形容那中原的狗比摄政王,简直太贴切了。 人渣嘛。 他微微勾唇,笑意冷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那郎中的祖父,在大夏皇宫做过御医,到他父亲那辈就算断了。他,倒是身家清白,从小便四处游历,但老子始终觉得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云初暖想了想那个郎中文弱的模样,“你不是还留他在府中为连翘疗伤吗?” 对此,耶律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并非是不信任她,只是这件事与她说了,徒增烦恼。 “既然这位大夏公主并未见过他,那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暖暖,你有句话,老子必须要纠正你。” 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云初暖还以为她方才说了什么错话。 却听男人在她耳边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比这世间任何宝贝,都要珍贵。即便是那血珠子,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有用。” 云初暖一顿,这才想起,她刚才在与他说起自己穿越之前,提了一嘴:她的到来,非常玄幻,比血珠子还玄幻,只是没有血珠子有用罢了。 这男人…… 谁说是个不会说话的蛮子? 他能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然后再用最质朴的语言,让你感动的稀里哗啦。 “记得了吗?你,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没有你,再多这血珠子,老子也不稀罕。” 耶律烈见小娇娇低着头不说话,又在她耳边重复。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本就水汪汪的眸子里,溢满晶莹的泪光。 耶律烈一顿,“又哭,方才已经给你机会哭个痛快了,日后不准哭,要给老子笑!天天笑,时时刻刻笑,老子喜欢看!” “天天笑不成傻子了嘛。” 他替她抹掉泛红眼尾滚落的泪珠,眼中尽是宠溺,“傻了,老子也愿意养着!媳妇儿,以后我不会让你伤心了,今日这种蠢事,此生只犯一次,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方才说,十八岁成年能报答父母了,这就和及笄是一个道理吧? 我懂你的坚持了,咱就再等一年,等你满十八后,老子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之礼,在那之前你把自己身子养好,老子等着夜夜听你叫夫君。” 你看他,又是在无意中,记住了你说的话。 云初暖也没有特别强调过,她那个年代是十八岁成年,只说了一句可以报答父母了,却死了。 他又牢牢地记在心里。 怎么能让人不感动呢? 只是某人说着说着,又掉进黄色废缸里了…… 感动的同时,又让你无奈。 夜夜叫夫君…… 她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两人在榻上,她是第一次……唤他夫君。 小脸顿时羞的通红,嘴巴上却不甘示弱,“那只要晚上叫就好咯,白日里便叫你大傻子,傻大个,臭蛮子!” “你若是敢,那到了夜里,老子就让你叫个够!” 炙热的唇瓣,贴在她泛红的小耳朵上,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嫩肉上,再加上这骚话连篇,让她忍不住身子发颤。 小脑袋瓜里,全都是白日发生的种种。 完了。 怎么办,她好像也变成了黄色废缸呜呜呜! 小娇娇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是诱人至极。 耶律烈在那血玉般的小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养好身子,听到没?太娇了,老子怕大婚当夜你受不住。” 就她那副小模样,连指头都容纳不下,更别说生娃娃了。 他可舍不得! “闭嘴!你烦不烦呀!”云初暖轻咬唇瓣,将那张俊脸推开一些。 但耶律烈可是认真的,这次必须要得到小娇娇的一个答案,“两口子过日子,夫妻生活是绝对少不了的,老子这是没办法改变了,我总不能割了,只能让你的身子壮实点,不然以后再发生白日那种蠢事,你说怪谁?” 他,耶律烈,现在不一样了! 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那话本子上,不但有图画,还有文字解说。 他努力学习经验,到时候都用在小娇娇身上! 你说,她要不养好身子,能行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烦人,黄色废料,黄色废缸!我看你那脑子里,除了那点东西,就没别的!” “你不懂,老子这是心疼你,若是以后生娃娃,你怎么办?若你还是这副娇娇软软的小身板,老子宁愿绝了后,也舍不得让你生!” 他一脸正色,无比认真。 云初暖是又好气又好笑,“养养养,大婚之前,保准养得又白又胖,到时候任你宰割,行不行?” “老子看,行!” 耶律烈憨憨一笑,换来小娇娇在胸口上的一记爆栗。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忽然捂住胸口。 云初暖瞧见自己打的地方,正好就是白日里他用匕首刺中的地方,瞬间紧张起来,“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伤了!” 疼是真疼了一下,但这点痛对耶律烈来说,是完全能忍住的。 但是瞧见小娇娇那副担忧他的模样,他捂着心口道:“疼……可能那伤口扎的有点太深了,需要养一养才能好。” “那你还嘚瑟!快去床上躺着!” 云初暖连忙就要从男人的怀抱中跳下来,他却坚持将她抱到榻上,才放开手。 “你们边辽,那是什么庸医啊!还说你补过了头,这分明就是有内伤!” 云初暖从榻上下来,便要去穿鞋,口中还念叨着,“我让巧儿将那中原郎中叫来,让他帮你……” 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拽住。 “倒也不必如此,为夫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好,这几日便劳烦夫人照顾了。” 云初暖听着他这文绉绉的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转过头,发现男人的面色泛着异常的红晕。 她是知道伤口发炎会引起发烧的,连忙倾身上前,软乎乎的小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脸上,甚至探进衣襟里,摸了摸脖子和胸口的地方。 然后,她就疑惑了。 这属于他平时的正常体温啊,这脸怎地如此红? 他见到男人舔了舔唇瓣,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泛着一丝暗绿。 从他高挺的鼻子下,正有两条猩红的液体流出来…… 云初暖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怒了! 拿起荞麦做的枕头,直接砸他的脸上,“色胚!黄色废缸!” (本章完) 第126章 护夫狂魔已上线 第126章护夫狂魔已上线 “媳妇儿,不生气了吧?老子真不是装病,你那小拳头劲儿也不小,我那不是被砸疼了吗?” 傍晚,将军府的庭院之中。 只见一个娇娇小小的影子,身上穿着一身轻便利索的淡青色对襟夹袄,在一小圈白毛的衬托下,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显得格外娇美。 只是肉乎乎的唇瓣微微嘟起,一看就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身形足够能装下两个她的高大男人,一手提着油灯,正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希望小娇娇别生气了。 听了这话,小姑娘站住,闷声问道:“那你是不是吓唬我了吧?明知道我会担心,还吓唬我!你还……还……不要脸!” 耶律烈:“……” 他也没想到,白日里那香艳的画面看了都没事。 只不过看到那黑色大氅下,她的柔软,随着她试探自己的动作,微微颤抖着,挺立着。 尤其身上还穿着他的衣裳,比整个人光着还有诱惑力。 他一不小心,竟然没出息地流了鼻血…… 本来想装病让小媳妇儿照顾几天而已,结果这病没装成,反倒是惹她生了顿气。 生气之后,便又是担心,死活要让他去看那个中原的厚脸皮郎中。 原本是要让巧儿去叫他的,小媳妇又想趁机去看看连翘。 他还能怎么办,她在气头上,啥事不都得依着她? “我错了,那不是想让你照顾我几天吗?做媳妇儿的,就算你爷们没生病,照顾几天,咋了嘛!” “你还有理了?想让我照顾你,可以,但是装病偷窥,还流鼻血,瞧你那点出息!” 耶律烈:“……” 得。 除了白天那件丢人的事儿,他又被小娇娇抓住一个把柄。 看了一眼人家的身子,就没出息地流鼻血了…… 耶律烈只想扇自己两巴掌! 小娇娇说的没错,是真没出息! 云初暖瞥了他一眼,这男人有一个本事,永远让你在生气的时候,又觉得他可爱到不行…… 就算是心里有气儿,也消了。 她伸出软软的小手,拉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声音甜甜的,糯糯的,“日后,不许装病吓我。你想想若是瞧见我哪里痛了难受了,会不会很担忧?” 耶律烈一被那小手拉住,便开心了起来,“媳妇儿说的是,为夫日后不敢了。也就是说,偷看你,不生气呗?” 好家伙,他还以为小娇娇在气他偷窥呢,结果是气他装病。 云初暖:“……” 看吧,这狗男人总有办法惹她生气! 她整个人都被他看光了,摸遍了,哪还有什么偷窥不偷窥的? 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把,“你那张嘴,以后能不说话就别说了,气人! 还有哦,待会儿你想办法支开那个中原来的郎中,我想办法给连翘用血珠子。” “你要给她治脸?” “嗯。”小公主一双漆黑的瞳仁微微垂下,满眼都是自责,“她这毒是因为我中的,脸上的伤是因为我受的,若是不让她恢复如初,我心里过意不去。 若不是你特意交待过,去她那里一定要你陪同,我早就去了。” 耶律烈其实舍不得小媳妇那血珠子。 但她心里想的,他也大概能懂。 就像荆大娘对他是一样的道理,有过恩情,便是一定要偿还的,若非她们母女闹的太过分,竟然联合起来欺负到小媳妇的头上。 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随她们在将军府逍遥一辈子去。 反正这里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客栈…… 很快,两人便到了连翘的院儿里。 原来的几个使唤丫头,都走了,院子里冷清的要命,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少年,正蹲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煎药的罐子,一边看着手中小小的一张字条。 他的耳力似乎极好,远远便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立刻将字条扔进药罐下面的火炉里,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拿着扇子给那药罐扇风。 等云初暖走进来后,便瞧见那少年,转过脸,满眼诧异。 只不过在瞧见她身边的男人时,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扇。 云初暖对耶律烈使了个眼色。 便松开他的手,先走了进去,“郎中,连翘她怎么样了?” 鹤玄之没好气地道:“死不了!” “那日的事,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声抱歉。不过,你随意猜忌别人也有错,对吧?我夫君护我心切,打你一拳,也没毛病吧? 再说,你这一日一百两银子,你以为不是我夫君对你的赔偿吗?不然你开了药方,解了毒,可以换别人照看连翘呀。” 鹤玄之:“……” 他诧异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位大夏国的七公主。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这张巧嘴如此能言善辩? 简直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还有……夫君…… 他们两个不是那蛮子一厢情愿?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鹤玄之正想着,耳边响起恶狠狠地威胁声。 蛮子将军拉过小公主的手,高大的身形将她护在身后。 那简直就像恶狼护食一样…… 鹤玄之瞅他就来气,“一颗牙一千两,概不还价!否则我就赖你家门口不走了!每天哭喊着边辽的威武大将军打人了!打的还是大夏人!到时候……” “你敢!” 不等耶律烈回话,护夫狂魔体质第一次上线的云初暖,便探出身子,娇斥着,“每天一百两,爱要不要,你若是哭喊本公主的夫君打你,我就去喊你非礼他夫人!到时候看看信你的多,还是信我夫君的多!” 蛮子将军说的没错,这郎中的确厚脸皮! 这是敲诈谁敲诈习惯了,一次成功、两次成功,现在还想敲诈? 没门!窗户都没有! 以后这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云初暖的! 讹钱? 想都不要想! 鹤玄之:“……” 在他的印象中,大夏公主虽然嚣张跋扈,但只会动手,不会动嘴,更是自持甚高地觉得自己是个公主,下巴永远高高扬起,眼神冰冷,仿佛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唯独见到某个人……她又会卑微如尘埃。 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再对比一下对待旁人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哪怕她拥有绝色的美貌,也只是具躯壳而已。 此时,那双美目中虽然噙着两簇怒火,甚至还在威胁他,倒是比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要生动太多了。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副美丽的身子里面,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你他娘的,还看!” 鹤玄之收回视线,一脸的委屈,“你们两口子,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可是救回了一条人命,还在这里没日没夜的伺候! 知不知道人家一次的出诊费是多少?实在不行我走,你们自己找人照顾那女人吧!把银子给我结了!” emmm…… 云初暖仔细想了一下,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连翘的这条命,要是没有他的话,真不一定能及时救得回来。 她有血珠子是没错,但能不能解毒是个未知数。 万一只能疗伤,不能解毒,连翘早就死了。 而且,她家蛮子将军还把人家牙齿打掉两颗……这古代,可没有镶牙的啊。 幸好是犬齿,若是门牙,人家俏郎中一辈子都毁了,要个几千两都不过分。 小公主和蛮子将军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见到了心虚。 云初暖轻咳一声,“最多,两颗牙五百两!你若是不要,那便现在结了银子走吧,反正连翘的毒已经解了。” 小公主下巴微扬,她以后可是要做商人的,这商人不计算着点,怎么能行? 而且,五百两银子,也不少了吧? 鹤玄之简直就无语,他好不容易在边辽找出耶律烈这么个大冤种,随随便便就能敲诈一笔银子! 现在可倒好了,竟然有媳妇儿帮他当家做主了? 你瞧他站在小公主身后,那一脸傲娇的模样吧! 啧。 鹤玄之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他身边的男人,正好提着油灯在她身侧。 昏黄的灯光打在那张白皙俏丽的小脸上,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夹袄,一圈白色狐毛衬的她越发娇俏可爱。 三千青丝用发带高高束起,一缕垂在胸前,不施粉黛,却美不胜收。 唇角一抿,颊边两颗若隐若现的梨涡很是清甜,清灵透彻的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 他是从来不知道,大夏国七公主还有这般模样的。 恐怕……那个人也不知道吧? 若是见到了,又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 罢了,关他何事? 他就是个郎中,身不由己的郎中。 “那行吧。每日的照看费,另算的!”鹤玄之讨价还价。 小公主点头称是,“可以,不过你先要帮我夫君瞧瞧这胸口上的伤。” 鹤玄之:“……” 还不等他同意,小公主回头对男人使了个眼色,便对俏郎中道:“你们两个去那屋看吧,我瞅瞅连翘去。” 她说完,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里。 鹤玄之一面对身前的像小山一般健硕的男人,就怂了…… 那日的一拳,让他现在面对他都是瑟瑟发抖的。 而云初暖,进入黑暗的房间后,便点燃烛台,来到了连翘的榻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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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7章 黄花大小伙子,你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第127章黄花大小伙子,你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听巧儿说,连翘这几日寻死觅活,便被那郎中下了药,一直昏睡着。 此时拿着烛台往她的脸上一照,云初暖心里便是一惊。 也难怪连翘会闹了,美得那般肆意张扬的女子,如今这脸上,竟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 云初暖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尤其这罪,还是因她遭受的。 烛光下,那张原本美艳的脸,因为结痂变得更加可怕,上面涂抹着白色的药膏,连她原本的样貌都看不出了。 她从纳戒中扭出一颗血珠子,只往她脸上的药膏涂了一点点。 红色的血液迅速渗透到白色的药膏之中,竟是将那药膏完全吸收,迅速融进了皮肤里。 很快,那小小的一块伤疤,便在云初暖的眼皮子底下平复了。 对于血珠子的神奇,云初暖其实到现在还没有深刻的认知。 她惊讶于伤口平复的如此之快,开心的同时,又隐隐担忧。 开心的是,连翘脸上这伤疤算是有救了,不用顶着这一脸可怕的伤疤,也不用再寻死觅活,她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担忧却是这血珠子的复原能力,实在太厉害!若是连翘一夜之间伤势全好了,传出去,指不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怀疑到她这里,还不得被人抓去放血啊? 不过幸好,她有个做事周全的夫君呀~ 云初暖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看起来有些旧。 刚刚在路上,她把要给连翘治脸的想法,告诉了蛮子将军。 她想的是,直接用血珠子将连翘的脸医好,一日来一次大概几天就能好。 蛮子将军却觉得血珠子神奇的很,胸口那刀口尚能迅速恢复,更何况脸上的小伤,定会在血珠子涂上去的时候,便会立刻平复伤口。 果然,被他猜中了。 这小瓷瓶,是他随身携带的,说是在战场上,有时候会用到这种止痛水,用来麻痹伤口,不那么疼的。 否则身体上带着疼痛,很难继续作战。 便让她将血珠子滴入止痛水里,当做是复原伤口的药,给连翘涂上便是。 若是有人问起功效的神奇,便说是他给的。 云初暖原本以为这东西用不到,现在看来,还非得这么做不可了。 幸好和他说了一下,不然她一时都没处找这东西去。 云初暖将剩下的血珠子滴入那个旧旧的白色瓷瓶中,看着那透明的液体渐渐变红,她摇了摇,又滴出一些,涂在连翘的脸上。 稀释过的血珠子,作用果然没有直接用那么快。 不过神奇之处依然在,总像是个有灵魂的生命体一样,卷着那白色药膏渗入到皮肤当中。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慢了许多…… 云初暖正在观察的时候,蛮子将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似乎在故意提醒她。 云初暖勾唇一笑。 以前总觉得那蛮子是个糙汉,没什么脑子的,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人。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对他的认知,实在太太太……浅薄了! 一个能在二十几岁,便坐上了一国将领的男人,除了有一身蛮力,他的脑子一定也很活泛。 只是那货有个缺点,容易冲动。 冲动的时候,大脑就成了摆件儿。 当然,别说他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她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这一个小小小的缺点,丝毫不影响小公主对蛮子将军越来越浓厚的喜爱…… 她擦掉手上残留的血迹,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榻上的女子,已经在昏昏沉沉中,微微睁开了双眼。 不过安神散的药效还没消,她很快便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等那高大的身形,带着俏郎中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小公主从一个小瓷瓶里,滴出两滴淡红色的液体,朝着榻上女人脸上的伤口抹去。 在鹤玄之的印象里,云初暖依旧是那个大夏国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七公主。 见到小公主的举动,他顿时慌了,连忙上前,想打落她手中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 谁知,刚迈出一步,被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揪住了后脖颈。 鹤玄之:“……”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鸡崽,只要一见到这大冤种,就被他拎来拎去的!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鹤玄之,也是有脾气的! “你们夫妻俩没完没了了是吧?人家姑娘为了保护你遭这么大罪!你有没有心啊!随便往人家受伤的脸上抹东西,还是个人了?” “老子给的,你有意见?” 不等小公主回答,身后揪着他的男人,声音阴恻恻的,“那是老子的宝贝,救命用的!要不是老子的媳妇儿心地善良,非要救她,你以为老子舍得?” 鹤玄之:“……” 他就无语! 大无语! 见过喜新厌旧的,但是也没有他这样的啊? 原本就觉得那女人躺在榻上,没人管没人问就够可怜了,身为她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鹤玄之愤愤地打抱不平,“我说这位壮汉,亏你还是个将军!我之前敬你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但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有了新人,旧人便连人都不是了被?人家姑娘好歹跟了你一场,还操持着你整个将军府,你可有点良心吧?” “谁他娘的告诉你那女人跟了我?老子连她一根毛都没碰过!操持将军府,你觉得没有好处她会干?要不要老子把账本拿给你瞧瞧? 娘希匹的!一个郎中不干郎中的事儿,天天管人家爷们睡了哪个婆娘,你脑子有问题吧?!” 放在以前,这种问题耶律烈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那些女人们为了攀比谁更受宠爱,天天造谣他回府后,睡了哪个,搞得人人都觉得他女人无数! 他也懒得理,反正男人嘛,多几个女人可太正常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小娇娇就在这里,哪个傻逼敢造谣他,真他娘的是讨打! 鹤玄之当场就傻在了原地,“啥意思?那女人不是你的姨娘吗?” “姨娘也是她自己封的!老子可没承认过!” 鹤玄之:“……” 他觉得,他们所有人,对这位边辽的威武大将军,了解的都太过片面了。 越接触,越觉得他与传闻中的,半点都没有相似之处。 不仅如此,还这么纯情? 鹤玄之有点不敢相信,小声在男人耳边询问道:“你怕不是为了那大夏公主,刻意这么说的吧?放心,你告诉我实话,我绝对不会……” “滚你娘的!” 俏郎中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你不是郎中吗?难道连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都检测不出来?哦,就算她不是,也不关老子的事,不信你把她叫起来问问!” 女人无数这个锅,耶律烈决定日后再也不背了! 他……娘希匹的,连准确位置都找不到,这种委屈可受不得! 也不等俏郎中再做什么反应,耶律烈来到床头,委屈巴巴地看向小娇娇,“媳妇儿,你信我的吧?可千万不要被这等小人误导!老子一个黄花大小伙子……” “行了,别说了!” 云初暖瞧着他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生怕他把白日里那点事儿说出来,连忙阻止了他。 这货就永远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那你信吗?” 云初暖真的很想跳起来敲他一闷棍!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信信信!那么,黄花大小伙子,你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乖巧点头,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说了。 云初暖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却被他粗粝的大手握在掌心里。 “嗝——” 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夫妻俩,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走吧。我信你是黄花大小子还不行吗?我信!求求了,做个人吧,病人还躺在榻上呢!” 云初暖在男人粗糙的大手上轻拍了一下,在他松开手后,才开口道:“郎中,麻烦你凑近看看,这药水,是不是对她脸上的伤疤起了作用?我瞧着是淡化了一点……” “扯淡!”鹤玄之背着手走了过来,一脸的不以为意,“你以为是神仙水啊?涂上了就有用,还要我们这些……草!怎么可能?!” 他凑近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女人原本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有一条结痂的疤痕,那棕色的痂块竟然脱落,露出伤口下粉红色的嫩肉,竟然隐隐有要愈合的迹象?! 要知道,她脸上的伤,可是用匕首划的!又深又宽,如果不是用了他的药,就这种鬼天气,结痂都要再等好些时日。 但就算疤痕脱落,也长不出新肉了,只能留下难堪的伤疤。 这个过程漫长而又折磨,对伤者来说,是最遭罪的一段过程,不仅要承受肉体的痛苦,还有心灵。 尤其这女人的伤口,在脸上。 医者父母心,他虽来边辽是有些目的在的,但看到这女人如此惨状,也是真心实意地想留下来照顾她一段时间。 当然,银子也很重要。 一天一百两的冤大头,去哪里找? 可是这……实在太魔幻了! 他一把抢过小公主手中的小瓷瓶,凑近鼻尖闻了闻。 有一股寻香草的味道,以及其他几味药材,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敢问公主,这药水,是用何物制作得来的?” “老子的东西,你问我媳妇儿干啥?” 耶律烈拿出这药水,就是想免去小媳妇儿的麻烦,这厚脸皮倒是会问。 此时此刻的鹤玄之,已经分不清楚这夫妻俩话里的真假了,他只想知道,这神奇的药水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那你可知道是怎么制作的?” 耶律烈眉梢轻挑,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垂下,瞧见这中原郎中一脸焦急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医者的模样了。 不过…… 想到他方才闻那瓶子的动作,以他的医术,怕是将几味药材都分辨出来了吧。 唯独血,他猜不出是什么血罢了。 耶律烈一本正经地道:“大约几个月前,我那疾风从山林里叼出一只小狐狸,发现它的血能让伤口迅速愈合,我便取了一些,放在这药水之中。” 这么神奇的言论,鹤玄之竟然信了,而且没有一丝丝怀疑,“敢问,那只小狐狸是从何处寻的?如今是生是死?这药水,可还有其他的?” “从……”耶律烈的眼神瞥了榻上的小娇娇一眼,“南边寻来的,已经被吃掉了,药水除了我无人拥有,你也别寻思了,专心治病,银子少不了你的。” “啥?吃了?!耶律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明知道它的血不简单,还让你那头狼王吃了?” 鹤玄之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还想继续骂,却发现男人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眸中已经凝结冰霜。 “这东西,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嗯?”他唇角微勾,满眼都是威胁,“再有七日,便过年了,鹤郎中便留在边辽,别走了吧。 否则本将军若是寻你,还要去南城,怪麻烦的,你说呢?” 鹤玄之一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南城,是他的家,真正的家!父母就住在那里…… 这蛮子……竟然查过他?! 鹤玄之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还好,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游历…… 他强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怒声道:“你们边辽的蛮子真可怕!我就是个郎中,就问了问你这是什么药,难不成还要囚禁我?” “郎中这话可太难听了,怎么能说是囚禁呢?我夫君只是留你过年而已。” 小公主也从榻上站起身,“这药水,都要用在连翘的脸上哦,药效我们是知道的,若是她的脸迟迟不好……” “夫人说啥呢?连翘的脸怎会不好?老子身上那么大的疤都能去了,更何况那一点小伤,是吧,鹤郎中?”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鹤玄之简直就无语! 他现在不但要被迫留在边辽,就是想将这药水私藏一点,留着去分辨里面的成分都不行了呗? 魔鬼!真是一对魔鬼!简直绝配! “将军!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三人正在连翘的卧房里对峙,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妇人惊恐的声音…… ? ?感谢雪影終、软糯糯、qc、fwyx、耶律烈、零,余雨、时倾、怜悯、体谅t、gnomeshgh、chrry、小葵、阿依舍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雪影終、软糯糯、恰好少年、qc、fwyx、耶律烈、泰迪熊、l++琳++——宝贝们的月票~ ? 宝们我这几天真的筋疲力竭了,申请休息一下,更新四千字,等过几天我努力爆更个两万!容我缓口气呜呜呜…… ? ???? (本章完) 第128章 夫人莫怕,不过是一些惊奇之事罢了 第128章夫人莫怕,不过是一些惊奇之事罢了,有为夫在 这声音,是叶大娘的。 她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明知道将军和小公主都在连翘这里,还急吼吼地寻来。 怕是真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耶律烈与小娇娇对视一眼,第一时间拉住她的手,“别慌,我在。” 这两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小媳妇心中充满惶恐。 耶律烈便是知道,所以第一时间安慰她。 无论何事,还有他呢。 即便当时那蠢货没有走错到连翘这儿,摸到了他的院子里,他也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以自己的生命,做保证。 他的手,有些粗糙,却又无比温暖。 包裹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似乎便将所有能量传递给了她。 云初暖长长吐出一口气,回握住他的大手,“嗯!” 等叶大娘跑进来,夫妻俩已经拉着手走到门口。 叶大娘火急火燎地刚要说,便瞧见房间里,还有那个中原的郎中。 咽了一口口水,努力抑制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话。 “将军,夫人,是老奴唐突了,您二位……忙完了吗?” 云初暖瞧见了叶大娘的眼神,便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牵着男人的手,转身道:“鹤郎中,连翘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也不必独自一人照顾,今夜我便会安排人手过来。”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鹤玄之本来还好奇将军府又出了什么大事,听了这话,连吃瓜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决定! 要在那小公主安排的人手过来之时,便留出几滴那药水……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鹤玄之想的可好了,俩夫妻一走,他便准备将药水取出来。 可没想到,辣么快就来了个前几日还训斥过他的小丫头! “你、你、你干啥呢?!公主交待俺了,那东西只能用在二姨娘脸上!你若是敢私藏,俺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鹤玄之瞧见那和自己身量差不多高的小丫头,掂量着她那小拳头能不能吃得消……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边辽女子……恐怖如斯! 此时,云初暖拉着男人的手,已经跟着叶大娘来到了篱笆院儿。 叶大娘是真的吓坏了,徘徊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将军,夫人……无论你们看到啥,都要相信老奴!老奴就是勤勤恳恳地来照顾这些家畜,顺便撒了点野菜籽,老奴是真的啥也没做过,为啥会这样……老奴真不知道!”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油灯下,叶大娘那张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这么冷的天,她额角不停流着豆大的汗珠。 知道是家畜的问题,云初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一些。 她心里想的是,叶大娘大概不太会养这些牲畜,可能都给养死了,所以才会这样害怕。 家畜没了,再养便是,人不比家畜重要多了? 她软声安慰道:“不碍事的,死了便死了,也怪我不知你不会饲养……” “啥死了啊?!不是的!!!” 叶大娘一听,就知道夫人是误会了,连忙打开篱笆院儿的锁,带着将军和夫人往里面走。 等进了院子,云初暖傻眼了。 她与蛮子将军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不可置信。 好家伙…… 这一院子的兔子……得有大几十了吧? 她记得蛮子将军只带回来十来只小兔啊,而且之前还死了几只…… 叶大娘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吓人不?!老奴这一打开院子,瞧见这些兔子都要吓死了!还有这……将军夫人快来看!!!” 叶大娘将两人引到了猪圈,只见六七头大肥猪,都快把栅栏挤爆了! 云初暖上次来看过的,只有两头猪是大的,其他几头都是小猪仔。 接下来,又看了羊圈,牛圈……皆是此等奇异的景象…… “还有这!夫人您快来!”叶大娘太着急了,一时也没有顾忌太多,去拉小公主的衣袖。 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拍开。 叶大娘:“……” 咋这么护食呢? 她一个老婆子,还能吃了夫人啊? 叶大娘极为无语地道了个歉,“是老奴唐突了,将军莫要见怪,不过这东西只有夫人晓得,老奴一时着急……” 云初暖在男人的手背上轻捏一下,“不碍事,走吧。”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玄乎的东西。 叶大娘领着夫妻二人来到猪圈后面的一片空地…… 哦不,应该已经不能说空地了,因为那里长满了青青绿草。 准确来说,应该是野韭菜。 之前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不知道什么韭菜能吃,什么不能吃,把长老了,开了花结了籽的,都给采了回来。 她一看这不就是韭菜籽嘛,便让叶大娘收好。 也没交待她什么时候种,没想到叶大娘这么心急,竟然都撒在了这里。 但……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 虽然野韭菜在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能生长,但是这才几天?也太快了! 还有那猪、那兔子、那牛羊…… 莫不是叶大娘知道了她的血珠子,偷偷取了用了? 但也不像啊…… 要是知道,她怎么会如此惶恐? 云初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是把老子的洗澡水,喂给那些畜生之后,又倒在这里了?” 云初暖:“!” 卧槽?! 她怎么没有想到!是洗澡水啊! 血珠子……那日掉进去了…… 边辽水源这样珍贵,叶大娘这么节约的人,免不了要废物再利用! 叶大娘眨巴着眼,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不行,“老奴寻思着,那水……丢掉可惜了,便自作主张地给这些畜生做了饲料,剩下点,就泼在这儿了……” “还做了什么?” 将军一脸严肃,叶大娘更紧张了,“送去浣洗房了啊……将军,老奴知道,这整个将军府都是您的,您用啥都是应该的,但老奴就是心疼那些水倒掉可惜了……” 不过就是一些废掉的洗澡水,叶大娘想不通将军为何虎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还有,这奇异的现象,和将军的洗澡水有啥关系啊? 府中的婆子们以前也是这么干的,主子们用完的水,都会送到各处去…… 等等! 将军莫非有臆想症?以为他的洗澡水是圣水,是神水!喂了这些牲畜,泼了这些野菜,就长成这样? 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叶大娘腹诽着,嘴上却不敢说。 得知真相的云初暖,眼泪快要掉下来,简直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血珠子简直太牛逼了!牛逼程度,超出她这个脑袋瓜里的所有想象! 悲的是……这要是传出去,比连翘那脸迅速复原还要玄幻! 若有人诚心想调查,她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所以蛮子将军恶狠狠地吓唬叶大娘,她完全不敢吱声…… 她还不了解叶大娘的为人,万一是个八卦的,四处宣扬一番,后果将不堪设想! 果然,小公主能想到的,蛮子将军早就想好了。 他冷声道:“几个月前,本将军曾误食了一只小狐狸,那狐狸一身的宝,自那之后,本将军的体质便异于常人,便连那身上搓下来泥巴,都有神奇之效。所以才会造成此等奇景。 明日一早,你去集市买一些有孕的母兔,要带着几个人大张旗鼓的去买,还有猪牛羊,到年下了,将军府人多,不够吃,多买些肥壮的。” 叶大娘的脑子其实很活泛的,只是她还在震惊于将军说的魔幻故事……啥狐狸、泥巴啥的…… 她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此时听到将军的吩咐,下意识询问道:“咱这院子里的,还不够啊?” 问完,叶大娘瞧见将军那眉梢一挑,顿时就感觉自己话多了,连忙补充道:“对呀对呀!过年了,将军在战场上的那些将士,不也得分点油水不是?老奴明日一早就去办!” “叶大娘办事,本将军放心,只是……” 他话锋一转,叶大娘便开始瑟瑟发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魂儿都要吓飞了! 昏黄的油灯,自下而上打在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翳诡秘! 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不再有往昔的平和,像是瞄准了猎物一般,若是她这个老婆子敢妄动一下,便会立刻毙命! 叶大娘打着哆嗦,连声道:“将、将、将军!哪有啥只是啊!咱府上就是缺了点年货,还有……还有这野菜,那不是猪粪浇上去了,自己长出来的吗?” “叶大娘办事,本将军放心,他日若是有麻烦之处,叶大娘可知该如何解决?” “不会有麻烦!!!将军!绝对不会有任何麻烦!” “叶大娘的女儿在宫中当差吧?” 叶大娘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她抬眼,怯生生地望着身材伟岸的男子,“将军啊,老奴的女儿,在您母妃的宫中啊,您不记得了吗?” 耶律烈自小在军营中长大,除了遇到感情问题头脑发热。 其他的事儿,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他知道叶大娘有个在宫中当差的女儿,怕有朝一日若是被人察觉到,叶大娘会因为女儿,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既然是在他娘那里,那便无需担忧了。 改日进宫,让母亲多留意那女子便好。 不是他耶律烈狠心,只是事关小媳妇儿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多思虑一些。 紧张的气氛,连云初暖的手心都冒汗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蛮子将军,知道他心里的顾虑、担忧,更是为她想到了一切她还没有发生的可能…… 没有害怕,只有感动。 幸好她今日将一切都与他说了,幸好有这个男人为她思虑一切。 否则的此时的她,一定是惶恐又无助。 他真的……给了她满满的信赖感,安全感。 也将全部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 “夫君。”甜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不清楚是感动,还是惶恐。 这是小娇娇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叫他夫君。 耶律烈那张故意板着的脸,瞬间就如冰山融化般,被炙热的暖阳所照耀,所笼罩。 他拉着手心里软乎乎的小手,粗粝的指腹,在她嫩滑的指尖上蹭了蹭,“夫人莫怕,不过是一些惊奇之事罢了,有为夫在。” “嗯。” 云初暖说不出话,若不是叶大娘还在,她只想紧紧抱着他,大哭一场。 是感动,还是惶恐,她真的说不清。 不过,已经不害怕了,他在呢,一直都在…… * 第二日,叶大娘便大张旗鼓地去置办年货了。 她思虑的十分周全,不止买了兔子、猪、牛、羊,还买了各种过年需要的年货,有人问起,便说是将军府有夫人当家做主了,要给将士们赏赐一些油水。 这期间,将军府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年关将至,府中有好几个女人却被接连送走。 无论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耶律将军便是铁了心,将她们赏赐给了手下的将士。 巧儿这几日一直在连翘那里盯着中原郎中,连睡觉都恨不得看着他。 直到那药水全部用完后,她才跑回来。 反正公主交待给她的事,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那些女人被送走,云初暖是从蛮子将军那里得知的,但她没有问原因。 只知道他既然狠下心来,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巧儿回来一八卦,云初暖才知道,那几个女人原来都是和那位圣女关系走得极近的,还有两个在耶律纳兰还在府中的时候,便是她的左膀右臂,十分谄媚。 云初暖想到了蛮子将军曾经说过,那个想要害她的人,在宫中。 她猜测过可能是那个耶律纳兰,又或者是丑王子。 现在倒是更倾向于是耶律纳兰多一些了…… 不过他说过,一些交给他。 如今的云初暖,便是全身心地信赖他。 无论蛮子将军说什么,她都信。 就像他信任她那样。 这几日,云初暖待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将美肤皂做了出来。 因为纳戒中,有更多她需要的材料,这一次的美肤皂倒是比之前的手工皂要精致了许多。 同时,云初暖还在纳戒中发现了许多种子…… 对准婆婆的那位师父,好奇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云初暖准备将番茄的种子先试试能不能快速培育出来。 反正现在有蛮子将军为她托着,她无需顾及,只要放手去做便好。 依旧是那个种土豆的大木匣,云初暖刚取出一颗血珠子,外面便响起女人熟悉的声音,“你家公主呢?叫她出来,老娘……我、我有事!” ? ?感谢qc、雪影終、零,余雨、木着脸装高冷、没口袋的哆啦、隔壁老王_林沉、小慕慕、沧笙踏歌、体谅t、人间妄想顾小羡、白倾汀、chrry、时倾宝贝们的打赏~ ? 感谢qc、雪影終、零,余雨、歌梨、蓝天、春之细雨、4u宝宝们的月票~ ? 么么啾~爆更大概在22号,最少两万字,等我!!! ? 然后跪求没有打过分的小可爱们给我个五星好评,呜呜呜每周都会被刷差评,我太难了,球球了!!!!!! ? ???? (本章完) 第129章 媳妇儿……对不住…… 第129章媳妇儿……对不住…… “二姨娘,不是俺说你,明明人不坏,咋总要这么小张拔虎的……” emmm……这个词儿,是这么用的吧? 不管了,反正她们说以前的公主就是小张拔虎,用来形容二姨娘准没错! 连翘:“……” “没点文化的小丫头,别逼我扇你昂!那叫小张……啊呸!嚣张跋扈!都让你带偏了!” 放在以前,巧儿肯定很怕这威胁。 不过在连翘的院儿里呆了几日,她发现这位二姨娘,真没有芜儿说的那么可怕,动辄要打要杀的。 她就是嘴巴坏,脾气躁,心眼儿是真不坏的。 见她熬夜看着小郎中,会担心她休息不好,骂着让她去睡觉。 见她吃了凉的剩菜剩饭,又说那玩意猪都不吃,让她去弄热乎饭菜…… 这种小事,这几天她可经历了太多了,从一开始的惧她,厌恶她,到现在她是半点不害怕了。 二姨娘就是只纸老虎! 至于你要说喜欢,那倒也没有吧…… 她的心已经被小公主征服了!再也放不下别人!俏郎中都不行! 他坏,老是想打那药水的主意!明明公主交代过了,只能往二姨娘脸上涂,他还哄骗她说医者父母心,要留一滴,用来造福边辽百姓。 当她傻啊! 好吧,差点上当…… 不过想到公主的交待,她很机智地没有被骗噢~ “二姨娘你走吧,俺们公主忙着呢,明天过年,还得给俺们准备好吃的呢!” 巧儿正说着,房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 只见袅袅婷婷,几日不见越发白净漂亮的小公主,出现在她们眼前。 她就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素衣,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松散地绾起,未施粉黛,肌肤却晶莹透亮,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不不不! 比羊脂白玉还要细嫩白皙,那张连毛孔都看不到的小脸,像极了煮熟后的鸡蛋白。 看起来好软,好想摸一摸。 连翘舔了舔唇瓣,就差没流口水了。 云初暖:“……” 这连翘,该不会和巧儿有一样的属性,是个颜控狗吧? 颜值即正义? 干戈都能化玉帛? “你有事吗?” 她仔细打量着连翘的脸,虽然还没有好利索,有浅浅的粉色印痕在,但在几天的时间内,能恢复成这样,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之后看看她的恢复情况,实在不行,她便将血珠子滴入美容皂中,送她一块,日日洗脸,总会彻底好的。 “这个,给你!”连翘有些扭捏地,递上来一个红色的玉坠子。 不等云初暖拒绝,她一把拉过那早就想摸摸有多软的小手,强行塞到她的手心里。 “你这是干嘛?我不要……”云初暖想要塞回去。 却听到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云初暖就困惑了。 因为自己,连翘被毁容,还被下毒,这可是在鬼门关走一圈…… 她还以为她这是康复了,有力气了,来找她寻仇的。 这非但没有,为何还谢谢自己? 虽然她脸上的伤是因为血珠子,但连翘也不知道啊! 所以,谢什么? “谢我做什么?那药水是……” “哎呀!给你就拿着,我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这是我做王女之时,从父王那里抢来的,也不是啥宝贝。好了,我走了,不用送了!” 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说了个谢谢,送了个物件儿,便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云初暖望着那身着一袭红衣的影子,唇角微微勾起,满是欣慰。 还好,没事。 她那样明艳开朗的女子,就该活得肆意洒脱,若是带着一身伤疤,她的余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云初暖摊开手心,瞧着连翘送的玉坠子。 赤红赤红的,仿若有血滴在里面与这块美玉融为一体。 “哇!这可是二姨娘的心头宝诶!她竟然送给公主啦?” “嗯?”云初暖不解。 “就以前啊,纳兰小姐瞧上这块血玉了,想从二姨娘那里要来,二姨娘死活不给,她就动手抢,两人还因为这事儿打起来过!等将军回来后,纳兰小姐去告黑状,将军还为此训斥了两人一顿,谁也没捞着好。” “唔……” 云初暖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回屋后,便将那块血玉放到了纳戒中,没再理会。 人家一片好意,便收着吧,等她什么时候后悔了,还回去便是。 只是对于她的谢谢,云初暖依旧摸不着头脑。 她吩咐巧儿除了将军任何人都不能放行,便继续回房间研究番茄种子。 整整一日,云初暖都没迈出房门一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 她记录着番茄成长的点点滴滴,包括几时发芽,几时长叶,几时开花……一秒钟都没有错过。 已经攒足了二十几个土豆,如果番茄也能在明天之内长出来,要亲手给蛮子将军做一顿可口的年夜饭…… 大约在黄昏的时候,云初暖听到外面响起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她仔细一听,还有蛮子将军的吼声,心里一惊,连忙站起身往外跑。 推开门后,便发现几个汉子,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放着黑乎乎的东西,正试图从石拱门内挤进来。 奈何那石拱门太小,蛮子将军急了,便命令众人将那石拱门卸掉。 “发生了何事?” 甜甜软软的声音传来,耶律烈猛地转过身。 云初暖这才发现,他浑身都是血。 装出来的淡定瞬间消失不见,连忙小跑过来,“你怎么了?受伤了?!” “无事。”男人高大的身形,如一座小山般,挡在少女身前。 那鲜血淋漓的画面,他不想让小娇娇看到。 “暖暖听话,回屋,待会儿有事与你说……” “嗷呜——嗷呜——”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将军啊!这小狼崽没气儿了!不然别管了,先救狼王吧!!!” 云初暖一听,心里已一惊,尽管男人不让她看。 她还是越过那高壮的身形…… 眼前的一幕,令人窒息。 那巨型木板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黑狼,已经奄奄一息,却因为怀中抱着的小狼,似乎断气了,而发出痛苦的哀嚎。 云初暖连忙上前,刚要去抱小狼崽,便见到疾风眼睛冒出绿光,对她龇牙咧嘴。 “疾风!再吼便将你丢出去!” 耶律烈嘴上虽然威胁着,却无法继续看些蠢货磨磨唧唧,大力将石拱门两旁的石头踹掉。 ‘轰——’ 石块轰然倒塌的声音传来。 云初暖趁机,将疾风身前的小狼崽抢过来。 她以前为小狗接生过,知道狗崽有时候会卡到羊水。 捧着它回到房间后,连忙找来了绒布,将它逐渐发凉的小身子包住,随后按着小脑袋,甩了甩羊水,又用推胸的方式,把小狼崽卡住的羊水,挤了出来。 在小家伙逐渐恢复了微弱的呼吸后,云初暖一秒都没有犹豫,便从纳戒中取出一颗血珠子,也没敢全部喂它,顺着吐出小舌头的嘴里,喂了一点点。 等小家伙吞咽之后,又继续将剩下的喂给它。 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云初暖惦记一身是血的疾风,吩咐巧儿看着小狼崽,她则提起裙摆往出跑。 跑到门口撞上一堵肉墙。 “你怎么回来了?疾风呢?” “我来看看那小崽子,怎么样了?若是它没了……疾风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的,它不会苟活。” 狼族,对待伴侣极为衷心。 疾风若不是怀了那小崽子,老早便随伴侣一同死在战场上了。 这是耶律烈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他手上端着一碗牛奶,那碗因为他的颤抖,里面乳白色的液体泛起一道道波纹。 云初暖连忙握住他的手,“别怕,活着呢,就是卡了羊水,我给喂了血珠子,已经缓过来了,这奶是什么奶?” “牛奶,刚挤的,疾风伤势很重,应该没法照顾那崽子了。” “牛奶不行!让叶大娘挤点羊奶来吧。” 在云初暖那个世界,大黄是她从十几天,一点一点喂养长大的。 也看过许多兽医,查过许多资料。 小狗乳糖不耐受,喝了牛奶会拉肚子,影响消化系统。 小狼崽也是犬科动物,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和小狗一样,但它太小了,不能冒这个险…… “好!” 耶律烈甚至没问为什么,直接转身去了厨房。 等他出来后,发现小媳妇一直等在外面,“带我去看看疾风吧,血珠子应该能救它。” 耶律烈拉着她的手,忽然眼眶就红了,“媳妇儿……对不住……” “怎么了啊?”云初暖一瞧他眼眶泛红,心里便不是滋味。 点着小脚,抹掉那泛着晶莹的泪花。 他微微低下身子,让她不用那么累,等软乎乎的小手从脸上拿开后,也不顾院子里还有人,一把将小娇娇拥入怀中,“暖暖,我说要保护你的,甚至不想让你用血珠子,如今却……” 耶律烈真的内疚不已。 但是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疾风和那小崽子一起死掉,他舍不得。 从他很小的时候,疾风便是他唯一的伙伴,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他成了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威武大将军。 当初那个瘦弱的小狼崽,成了威风凛凛的狼族之王! (本章完) 第130章 等你家崽子长大,我就给它和大白配 第130章等你家崽子长大,我就给它和大白配个对! 不能死! 真的……不能死…… 疾风受伤太严重了,没有血珠子那种能救命的神奇宝贝,大罗神仙也难救! 所以他内疚……内疚的不行…… 明明说好了要保护她的,竟恬不知耻地惦记着她的血珠子…… “傻瓜!说什么呢?还拿我当你妻子吗?不就是几颗血珠子?我这戒指里还剩了好几颗。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找我我才会生气! 如果疾风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男子尊严死掉,我会恨你的!” 云初暖养得那只大金毛,曾经又是细小又是犬瘟,她那时候还在上学,不敢和父母说,不但把生活费都搭进去,倾尽全力为大黄治疗。 皇天不负苦心人,大黄是救回来了,她每日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努力在超市打工赚钱的时候,碰到了来学校看她,准备给她买零食的父母。 爸爸妈妈得知她打零工的内情后,把她痛批一顿,还把大黄接回了家。 云初暖知道把宠物当成亲人那种,即将要失去它们的窒息感。 更因为爸爸妈妈的爱,知道了无论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家人说! 家,是你最大的避风港,如果有了困难,避风港都不能避风了,那还算什么家? “耶律烈,我严肃警告你哦,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我不是你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更不是依附你的菟丝花! 既然有能力挽救一条生命,既然可以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为什么不?况且,也没有影响到我,你能不能放下心里的包袱!” 云初暖知道,从这男人知道她的金手指,是需要鲜血之后,便开始陷入了无尽的痛苦纠结当中。 一方面,这血珠子的确是个宝贝,不用太太太太可惜了!无论他怎么阻止,她都不会放弃继续使用这东西的! 他自然也知道,所以无可奈何。 另一方面,他心疼她,就算她挤出每日份的血珠子,是趁着他离开的时候。 他回家之后,都要拿着她的小手仔仔细细地检查,明明没有伤口的,又是涂药,又是疼惜的不行。 这几日,更是让叶大娘整日给她弄些猪心、猪肝之类补血的玩意儿吃。 她不是很喜欢吃那些带着腥气的东西,但因为他会担心,还是努力将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下。 就只是想让他放下心里的包袱,结果他还是这样…… “媳妇儿,我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你最疼我了,快去看疾风!先把它救回来!你说你,直接让人来接我不就好了,还把它抬回来,万一路上死了怎么办?” 耶律烈:“……” 他是想了,但小娇娇身子弱,而且对马不知道还有着什么样的阴影。 之前那次,他怀疑是因为讨厌他。 但误会解除以后,他便认真思索了一下,小媳妇可能真的是对马儿有什么畏惧心里吧。 与其费劲巴力地走过去,不如将疾风抬回来更省事。 再说还有那小狼崽子不是? 早晚都要回来的…… 云初暖瞪了他一眼,两人快速来到疾风被抬到的西边那个屋子里。 一走进去,血气冲天! 不停有鲜血顺着疾风的下体流出来,染红了木板,也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云初暖原本以为它只是难产,听了蛮子将军的解释才知道。 有人一直在猎杀疾风,只是疾风奔跑速度极快,又很聪明,智商接近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一般人根本无法寻到它,就算找到,也是自取灭亡。 所以趁着它这次生产,故意给疾风下了个套,在它身体最为虚弱之时……围剿射杀! 疾风忍着产子之痛,逃跑的途中,又掉入陷阱。 所以它不仅仅只是难产。 倘若今日耶律烈没有去看它,疾风就一尸两命了…… 可就算已经奄奄一息的它,依旧一身傲气。 主人不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在对战大夏的那场战役中,若是没有疾风率领狼群,所有将士都得牺牲。 它象征着的,不仅仅是边辽人民崇拜的信仰。 更是一个民族的英雄,在场的汉子,都觉得疾风要不行了,一个个难过的要死,却又不知所措。 只能贡献出各种土法子,研究着怎么能挽回它的命。 云初暖给了耶律烈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离开,云初暖才靠近疾风。 疾风却是根本不领情,口中不停发出低吼。 不等蛮子将军训斥,云初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条,上去便将无法反抗的疾风嘴巴捆住。 她的动作又快又猛,力气大的,此时的疾风根本无法挣脱。 “我是来救你命的,不用瞪我,绑你是怕你会咬到我。伤你害你的人还没有得到报应,你死了他们就会称心如意!你的孩子还会被狼族欺负,很快就会找你们夫妻团聚!除了你,没人会保护它,给我好好地活着!” 疾风就好像真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原本奋力挣扎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那双碧绿的瞳仁,紧盯着面前的中原人。 它又瞥了一旁的主人一眼,发现他只在这中原人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其他再无反应。 它垂下头,认命地不再挣扎。 耳边却传来他主人没良心的话,“怎地自己动手?若是它没轻没重伤到你,如何是好?吩咐一声,我来不就得了。” “呜——” 不满的吼声,从疾风的口中发出。 他以为主人上前那一步动作是担心它,没想到是怕这中原人受伤! 主人你变了! “呜呜呜——” 疾风委屈的不停呜咽。 云初暖无奈地瞪了男人一眼,“你少说几句吧,它正虚弱着呢,要是你来,她会挣扎的更厉害,去帮我找个锋利的刀,能剃毛的。” 来之前,云初暖没想到它身上这么多伤口。 那小狼崽子能生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耶律烈离开了,云初暖盘腿坐在疾风身边,试探地摸了摸它的头,“疾风真了不起,冒着生命危险也将宝宝生了下来。它还活着,你放心吧,你也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小宝宝离不开母亲的照顾,它还那么小。” 疾风呜咽一声,第一次没有用仇视的目光,看向面前一脸善意的小姑娘。 “真的还活着,你好起来,我就把它抱过来给你照顾。” 虽然只是一声呜咽,可从它的目光中,云初暖就是能看出来,疾风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动物在人身边呆久了,是非常有灵性的。 她和大黄沟通起来都没有问题,更何况一只狼王。 只是相处的时间问题。 这大家伙对她家夫君如此重要,总不能一直僵持着互相不接受吧? 很快,耶律烈便拿着一把剃胡子的刀,快步走了进来。 云初暖小心翼翼地将疾风伤口周围的毛发刮掉,露出的伤痕不下十处。 不仅有箭伤,后腿还有被捕兽夹伤过的痕迹。 再加上生产,它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云初暖将纳戒中的血珠子都倒了出来。 因为培育了番茄种子,想让它在明日便尽快长出来,用的多了一些,没剩几颗了。 于是便将余下的,分别用在了十二处伤口中。 一开始刮毛的时候,疾风痛得不住哼哼,等涂上了血珠子,它渐渐感觉伤口不疼了。 云初暖做完这些,一张瓷白的小脸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刚要用手去擦,一旁男人蹲下身,用白色的帕子,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汗水,“辛苦我媳妇儿了。” “不碍事,疾风没事儿就行。不过它受伤很多人都看见过的吧?这伤口就算好了,也还是要包扎起来的。” 耶律烈早就想到了,拿出一大块在战场上用来给将士们包扎伤口的细布。 “我来,你去休息。” 它解开绑住疾风嘴巴的布条,语气说不上好,“你的救命恩人,记住了吗?日后若是再敢龇牙咧嘴,老子就把你炖了,狼头挂在房里当摆件儿!” 疾风:“……” 伤口已经不疼的它,偷偷打量着那个中原人,大脑袋瓜里再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嗷——” 忽然,祥和的气氛被打破,疾风忽然发出凶狠的威胁声。 云初暖顺着它凌厉的目光一看,就瞧见门口,头上顶着小白猫的大白,正蹲在那里,好奇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疾风突如其来的变脸,显然是冲着大白的。 被狼王一吼,来自血脉天生的压制,大白立刻就变得畏畏缩缩,小步后退着。 “大白!回来!” 被厉呵一声的大白,顿时呆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白猫却机灵得很,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立刻从大白的头顶上逃跑。 大白委屈地呜呜咽咽。 都怪它这该死的好奇心!狼王实在是太可怕了呜呜嗷嗷!!! 听到疾风的威胁,云初暖照着疾风的嘴巴拍了一下,“你吼什么,命都是我救的,还敢威胁我家大白?你信不信,等你家崽子长大,我就给它和大白配个对!” 疾风:“……” 大白:“……” 耶律烈:“……” “你有意见?”小公主挑眉,满眼威胁。 耶律烈多机智啊,连连摇头,“为夫觉得,生只小花牛……啊呸!小花狼,挺好的!” “耶律将军,可在府中?”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没见到人,便能感觉到那目中无人的狂妄态度,只让人觉得厌恶至极! ? ?感谢耶律烈、10、雪影終、零,余雨、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没口袋的哆啦、体谅t、ax、路轩、怜悯、时倾、白倾汀、xl、桃孜、七安、小药仙、人间妄想顾小羡、爱丝小猫、德云社-白月光、云起主编清酒、夏了夏、填不满的空白格、哦呦star、紫色的唇是他的象征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耶律烈、10、雪影終、零,余雨、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忘忧草流年似水、小小小小小girl、春雪、梦千城、歌梨宝宝们的月票~~ ? 又还一更,后天爆更哦~~等我!尽快还完债~~ ? ???? (本章完) 第131章 噬情蛊虫 第131章噬情蛊虫 “似乎不是上次那位公公?” 云初暖还记得,上次来将军府的那位公公,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极其温和。 甚至可以说是谄媚。 但这个声音……虽然也是那种尖细的太监音,却让人感觉极其不舒服。 “可不。”男人高大的身形缓缓站起,一脸的不屑与嘲弄,“王后宫里饲养的畜生罢了。” 王后…… 云初暖瞬间想到了丑王子。 “暖暖,我去瞧瞧畜生登门所为何事,你看着疾风。” 他提步,便要离开。 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不要紧吧?” 那双乌泱泱的黑眸里,满是紧张与担忧。 尽管知道蛮子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能力,对抗那个劳什子王后。 她还是担心。 担心那个小时候便在他心里烙下深深阴影的女人,如今登门,为了什么。 他又是否能解决,是否会出事…… 耶律烈听到那尖利的声音后,原本结上冰霜的心,似乎瞬间就被融化。 大手放在小娇娇的修长的脖颈处,轻轻磨蹭,“莫怕,她奈何不了我,嘴上呈呈威风而已。” “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耶律烈挑眉,目光望向木板上的巨型黑狼,“你咬了人?” “呜!” 疾风像是能听懂一般,秒速给了主人答案。 “那,怕是要去了半条命。怪不得……”菱角分明的唇,此时看起来有些锋利,微微勾着,似乎能刺入人心。 她离开后,云初暖对着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狼,比了个嘘,小耳朵便贴在墙壁上,细细分辨着外面的声音。 因这门已经被拆卸掉,尽管她并没有惊人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老太监那傲慢的声音,很是刺耳。 蛮子将军怕是觉得与他寒暄都是浪费时间,浑厚的声线异常冷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将军进宫,你这老货哪一次没有趴墙角?装他娘的啥无辜!” “你——放肆!杂家今日奉旨前来,叫你一声将军都是抬举……哎哟哟!你这怎么还敢动手……动脚呢?!” 云初暖悄悄探出头,发现蛮子将军丝毫没有惯着那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老太监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跪在了身形越发伟岸的男人面前。 随后,他一脚踩在老太监的肩膀上,“让老子猜猜,是哪个蠢货要死了?应该不是大的,老九?啧,命根子出事儿了啊?怪不得急了。死没死?需要老子再补个刀?” “你、你、你——”老太监被气得浑身发抖,“几年未见,你这厮竟如此目中无人!” 的确是有几年没有正面交锋过了。 因为在他成为威武大将军后,每次出面的都是王后本人了,压根轮不到这种狗杂碎来蹬鼻子上脸。 耶律烈才不会惯着他,往那张涂脂抹粉的丑脸上狠踹了一脚。 登时,那太监白不刺啦的脸上,便流出两条猩红的液体。 他怒了,他急了,“你母亲可还在王后的宫中!你若是敢……” “你说,什么?” 老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冷哼着,“杂家说,凝妃娘娘此时正在王后宫中,将军若是还敢肆意妄为……哼哼!” 宫中所有嫔妃,每日的确是需要去王后那里请安的。 但是母亲,从搬入冷宫中便已无需每日前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 明日,正是大年三十。 耶律烈神色一凛。 在那太监站起身后,又朝他心口窝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脚,“我娘若是少了一根头发,老子便让你整个寿康殿陪葬!” 也没敢那老太监口吐鲜血,耶律烈迈开大步就要往门外走。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连忙去了一趟西边的耳房。 见小娇娇一脸担忧,却努力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的样子,耶律烈心里一阵疼惜,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在圆润白皙的小耳朵后面,声音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暖暖莫怕,为夫入宫一趟,无人能奈我何。” 云初暖很想问一句,需不需要她。 可明知道就算她去了,也没有用的,可能还会添麻烦、 从蛮子将军随着那太监离开后,便开始提心吊胆。 疾风和大白似乎都知道,这一整天也没有闹,一直乖乖的…… 耶律烈随老太监自偏门进宫后,直接去了寿康殿。 一袭锦衣华服的女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见到这小时候备受欺凌,只能由他拿捏的小崽子,此时已经长成了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就恨! 恨当初没有阻止那个贱人,将他送入军营。 本以为那个做母亲的狠心至此,不想理会自己那个杂种儿子,却不成想…… 大意了,是她大意了。 “我娘呢?” 耶律烈压根没空和这些废物寒暄,他这个人,头脑一热的时候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知道幼年的时候,母亲经常被这女人欺负,一着急直奔寿康殿。 女人端坐在凤位之上,居高临下地道:“敬了茶,便回去了。怎地,我这个做母后的,还不能见一下自己的儿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母后?你也配!” 对于寿康宫的人,当耶律烈坐上威武大将军之位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们的脸色行事。 他肆意妄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凤位上的女人,被他的态度激怒,狠狠一拍雕着凤头的扶手,怒斥道:“你可知你养的那个畜生,伤了我齐儿的一条腿!好歹你也是齐儿的兄长,怎可放纵……” “王后这话不对。”不等女人说完,耶律烈便打断了她,“这寿康殿,包括这里的每个人,与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祈祷疾风安然无恙,否则老子要你寿康殿所有人陪葬!”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边辽的习俗就是再不痛快的事情,也一定不要在新年前后发作。 若是没有小媳妇儿在家里焦心地等待着,耶律烈当真会把这位王后的两个蠢儿子直接打残。 但,不是现在。 她也着急去母亲的凝香殿看一眼。 瞧着凤位上的女人,气到五官扭曲,耶律烈心情大好,“那就不打扰王后了,对了,疾风的牙尖齿利,被咬上一口,怕是不死也要半残,王后若是有精力再生一个吧,老大废物,老九残了,啧……” 他那一声‘啧’简直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入王后的心中。 见他要转身离开,她怒喝着,“站住!如此目中无人的畜生,本宫要替大王好好教训教训!” 耶律烈只觉得可笑,瞧见那宫殿的大门紧紧闭上,他一脚踹在上面。 谁知,身体忽然感觉一紧。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底,直冲小腹下…… 霎时间,耶律烈的面色爆红。 他全身紧绷,越来越强烈的热浪,顺着脚底,蔓延到小腹,最后覆盖了整个身体。 这种感觉,是什么,耶律烈再清楚不过了。 没有小媳妇之前,他只有在晨间的时候,会有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有了他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后,每一次见她,都恨不得直接将他扑倒。 而此时的感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 耶律烈不敢相信,堂堂的边辽国王后,竟然给他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他面色赤红,一双鹰眸里,已经遍布了红血丝,面色更是赤红到几乎要冒热气了,“你——” 他一说话,感觉体内那股气流,乱窜的更加厉害。 脚下一软,高大的身形,直接砸在宫门之上。 那位身着一袭华服的王后,这才从凤位上缓缓站起身,“纳兰啊,你这王兄自小便垂涎于你,三番四次将你从皇宫中接入将军府,可真是禽兽不如。 本宫怜惜你,将你唤到了寿康殿,没想到这胆大妄为的畜生,竟然敢来本宫的寿康殿撒野! 当真是,无耻至极!” 她说着,给了方才去将军府请耶律烈的老太监一个眼神。 那太监招呼着两名小太监,试图将倒在殿门上的男人扶起来。 谁知,根本无法靠近。 此时的他心中有一头猛兽,虽然整个身体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蛊惑着,但他的脑子是清醒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满脑子,都是那日小媳妇躺在榻上,娇娇软软的模样。 那媚眼如丝的勾魂夺魄,那美玉无瑕的冰肌玉骨,他只要想到,身子便更加火热。 明明穿着一件长袄,可是无法压抑! 从凤位上走下的女人,被这一幕震惊到了。 边辽的确属于蛮夷之地,王室也很乱。 她这位王后,还是上一任大王的宠妃,新大王继位后,直接将她掳来,成为了新一任的一国之母。 而她原本牢固的地位,却因为那个西域女子的出现,岌岌可危! 所以她无时无刻,不想除掉那对母子! 但此时……身为一个历经过……咳,x个男人,对那方面又经验十足的女人来说。 她瞧着他……竟然感觉心里‘砰砰砰’地直跳。 “母后……” 就在这时,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女人旖旎的心思。 ? ?感谢夏文暄、耶律烈、软糯糯、没口袋的哆啦、雪影終、零,余雨、路轩、151820-x、星念、姜姜家的小睿子、德云社-白月光、wjk的小祖宗、错失星河、路轩、书友4037774005、白倾汀、有空私奔吗、夏了夏、姬虞、晨晨、木着脸装高冷、北冥有俞、lhx、时倾、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宝宝们的打赏!今天谢谢大家!明天爆更,让你们看个够~~~ ? 感谢夏文暄、耶律烈、软糯糯、10、没口袋的哆啦、雪影終、151820-x、wjk的小祖宗、橙花、一世迷离、可爱的大佬呀、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书友4037774005、爱奇宝宝们的月票~~ ? 下一章放不下了,放在这里吧!爱你们哦~~ ? ???? (本章完) 第132章 他似乎已经被欲望彻底控制住了所有 第132章他似乎已经被欲望彻底控制住了所有! “母后,您让人撤下吧,剩下的,就交给兰儿了。” 耶律纳兰穿着性感的薄衣,明明是十冬腊月,她却像是不怕冷似地,将丰满的身子,傲然地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不可否认,耶律纳兰的确很美。 不是那种肆意张扬的明艳之美,而是小家碧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怜惜的美。 再加上,这具身子被开发的实在太早,发育的也更好。 王后垂眸睨着跪在面前的少女,满眼不屑。 不过就是个破烂货,若不是他耀儿喜欢,老早便赶出宫去。 但她的语气,却很温和,“兰儿啊,莫要辜负了本宫对你的信任。” 耶律纳兰轻咬唇瓣。 她怎么会不知道王后的意思? 三哥越来越拿捏不住了,在百姓中的声望越来越高。 想要摧毁他的第一步,便是让他彻底名誉扫地。 而一个连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子,都能肆意妄为的人渣,日后还如何让百姓信任? 王后这步棋,狠绝了。 便是想让三哥,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他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今天吗? 那她就亲手毁掉! 他,耶律烈,依然只是个杂种,是个笑话。 仅此而已,只要王后想,便能毁了他! 之前一直因为国家战事的原因,王后没有出手,可这一次,三哥的疾风伤到了王后最宝贝的儿子,九王子…… 她这是发了狠,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了。 若是以前,耶律纳兰一定不会做的! 无人知道,她心里有多么崇拜那个大英雄,那种爱渐渐扭曲,但她已经努力控制了! 直到那个中原的公主出现…… 她才发现自己…… 他无情,就别怪她无义了! 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了他的人,也好。 等有一天,所有人都抛弃他,只希望他会接受她…… “王后放心,兰儿都知道的。但是三哥,怕是无人能摆弄……” 她那意思,便是就在这大殿之中了。 王后垂眸睨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兰儿当真是好手段,怨不得耀儿那般在意你。” 王后这一嘴,让耶律纳兰害怕了。 生怕被她的大英雄听到! 她惶恐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发现他已经失去所有力量,试着从地上站起来,猛踹殿门,却被大力弹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不想让三哥知道,自己如此难堪的过往! 不敢接话,连忙转移话题,“蛊虫的劲儿,怕是已经上来了,要不然……将三哥弄到兰儿宫中也好。” 王后唇角一抽,她是真未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女子。 垂涎一个男人垂涎成这样,半点都不遮掩,当真是……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个杂种的‘长处’。 啧。 便宜这个小贱人了。 “来人,将耶律将军抬到纳兰的储秀殿中。” 敢伤她儿,那便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反正这边辽的战事…… “咚——” 四五个太监,正准备靠近身体越发绵软,却死都不让任何人接近的男人。 谁知宫殿的门,忽然被人直接撞开。 门外,是身着一袭白色异域服饰的女子,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他们刚刚便是用圆木,活活将宫殿大门撞开的! “谁敢碰我儿?!” 阿依慕做梦也没想到,她那个鬼灵精一样的聪明儿子,竟然因为怕自己吃亏,巴巴地就跑到这里来了! 是她忘记告诉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还是他已经成长到了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地步? 阿依慕心里又气,此时又不能怪他。 她瞥向身后的阿佘,“还不快将将军带走?这副模样,怕是要有损王后的名声。淫乱至此,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你敢?!” 今日将耶律烈叫来,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交待了那太监从王宫最不起眼的偏门进来的。 但她以为,那西域女子一副冷冷清清,事不关己的模样。 实际上,这宫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又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 不为自己,只要她在的一日,便会用自己方式,守护她儿心中的那片净土。 阿依慕盯着那嚣张至极的女子,眼中没有半分敬意,反而满是嘲弄。 正当王后又要开口之时,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她不敢,寡人敢!如此下作的手段,你也配得上一国之母!” “来人!把吾儿送去昭阳殿,选一名身子干净的女子送过去……” “不行!!!” 大王的话音还未落,便被一旁的西域女子打断,“吾儿家中还有妻室,为何要找其他女子?” 在大王的眼中,他最得意的儿子中了情蛊,不及时解开是要致命的。 你看他此时痛苦的样子,随便找一个干净的女子,解决了不就得了? 再说,妻子是用来宠的,可不是发泄兽欲的。 “娘……送我……送我回去……快……” 耶律烈艰难地撑起身子,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什么蛊,竟然如此霸道! 他好热! 热到忍不住撕扯掉身上的所有衣物! 某一处是史无前例的肿胀,他已经无法忍受了! 真的……已经……要炸了!!! 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快点回家,家中的小娇娇还在等着他,倘若今日在皇宫里失了清白,他这辈子都无颜面对小娇娇。 她不会接受! 他,更不会! 还是那句话,见过了天仙一般的小仙女,还有谁能再入他的眼? 即便是最原始的欲望,他心里唯一想的,只有小媳妇。 “暖暖……暖暖……” “那点出息!” 大王还没有见过自己那位准儿媳,瞧见自家这个最器重的儿子,都这时候还暖暖暖暖的,就来气。 几个人合力将他搀扶起来,气得他在儿子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 然鹅,下一秒…… 穿着常服的手臂,便被狠狠拧了一下。 他身旁那个冰山一样高傲的女子,总是对他一脸冷漠的女子,终于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除了冷漠之外的愤怒。 大王还挺高兴的,“爱妃,昭阳殿中的美人,应有尽有……” 阿依慕终于忍不住了,哪怕这么多人在场,回给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老娘亲自送我儿回府,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自然,是没有人敢的。 整个王宫,谁不知道大王将这西域女子宠成了什么样? 连冷宫都能废弃,直接改造成一座豪华的宫殿,听说还是照着西域之时,她的住处所打造的。 王后一脸愤然,但是没有用。 在宠爱的女子真正发火的时候,大王都怕,更何况是最器重的儿子还中了蛊。 等阿依慕带着儿子离开,大王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王后…… 耶律烈此时的样子,自然是无法就这么抬回将军府的。 阿依慕找了抬轿子,将身形硕大的儿子,硬是塞了进去。 里面已经剩不下多少空间了,所以阿佘只能顶着寒风坐在外面,瑟瑟发抖。 一边流鼻涕,一边骂该死的王后! 马车里,阿依慕连忙将儿子的衣服掀开,瞧见他小腹的位置,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凸起,正在不停蠕动,就知道这是中了噬情蛊虫。 若是三个时辰之内,没有将这蛊虫用女子的身体引出来,便会暴毙而亡。 可是儿子啊…… 阿依慕的眼神,不由得就瞥见了某处无法忽视的地方。 想到儿媳妇儿那个娇娇弱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中了情蛊后的男人折腾? 尤其…… 尤其还是她儿子这样的…… 可是,儿子对那大夏公主的宠爱,是她这个母亲看在眼里的。 那是她年轻的时候,做梦都想拥有的独宠。 可惜,她爱的男人,永远不懂。 只觉得,她善妒。 所以啊,她既然那么不幸福了,怎么也要守护好儿子的幸福啊。 至于蛊毒该怎么解…… 那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了。 话虽如此,阿依慕还是担心了一路,甚至想了各种办法。 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云初暖正在给小狼崽喂奶。 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将小家伙交给巧儿,小跑了出来。 入目的,就是一脸凝重的准婆婆…… 这是云初暖第二次见到这位西域美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将军府。 她下意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摸了摸头发是否凌乱,毕竟照顾疾风和小狼崽折腾了一天。 “母……仙女姐姐,您怎么来了?” 云初暖发现,西域美人那双碧绿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满眼都是不认同。 她还以为她是为了纳戒而来,刚要解释,却见到几个穿着宫服的太监,搀扶着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踉跄地从门外走进来。 当她看到那个人影,大脑只觉得‘轰——’地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跑过去。 “耶律烈!夫、夫君……你怎么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蛮子将军,他面色涨得赤红,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似是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以前也见过…… 只是他是有理智的,可此时…… 他似乎已经被欲望彻底控制住了所有! 耶律烈的所有感官,当真被身体里的那只蛊虫所操控,他已经分辨不身边那些黑乎乎的影子是谁了。 唯独眼前白生生、软糯糯的小娇娇,只需一眼,他的眼中便满满地都是她! “唔——” 云初暖只觉得炙热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下一秒,挽着发簪的后脑便被一把扣住…… ? ?感谢名单一会添加哈,怕你们着急。 ? 明天爆更两万字哦~ ? 摇摇车已经就位,你们准备好了吗?嘿嘿嘿! ? ???? (本章完)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张 整个就一恶狼对上了 第133章第一百三十三张整个就一恶狼对上了小白兔! 他身上的气息,炙热而又浓烈! 那只扣住她的大手,像无法挣脱的囚笼,将她牢牢困住。 无法挣脱! “暖暖……暖暖……” 他的指尖滚烫,像是一团烈火,只轻轻触碰到她白玉般的肌肤,便泛起一阵战栗。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全然不见往日的清浅,瞳孔泛着暗绿,深邃而又缱绻。 含糊不清的暗哑声调,每一句都是她的名字。 云初暖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那么疼惜她,从来不会在有人的时候,对她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可此时这么多人在,他像是疯了一般,炙热的轻吻从她软软的唇,一路向下。 她忽然就心疼得不行。 该推开他的。 甚至这种冒犯,应该给他一巴掌才是。 但是…… “胡闹!”就在这时,女人的娇斥声响起,“来人!把将军拖到浴房!给他备上冷水……不!要冰水!不够凉,就加冰块!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阿依慕心疼儿子。 可同为女人,她再心疼儿子,也要照顾媳妇儿的感受。 这么多人在,那个大夏国矜贵的小公主,被他这般对待,都没有将人推开。 可见,是爱他儿爱到骨子里了。 一个身在异乡的女子,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哪怕对这位大夏公主心里还存在着一些疑虑,她也要好好护着人家姑娘。 耶律烈的理智,早就不在了。 从小娇娇出现的那一刻,他紧绷着的那根,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弦,‘铮——’地一声,断了。 他紧紧抱着她,大手开始越来越不安分。 却在这时,忽然被几个人合力架着。 他惶恐,一双泛着暗绿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恶狼般,随时都要将人撕碎。 根本无人能靠近他! 阿依慕气得要死,也心疼的要死,那女人竟给他儿子下蛊,还是这么霸道的噬情蛊虫! 真踏马的该死!!! 她想一巴掌将儿子扇醒一些,却顾忌着这么多人在场。 “烈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你若是在这里伤了她,我看你如何收场!” 母亲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严苛。 这是耶律烈曾经又爱又恨,对他影响至深的声音。 已经被欲望染透了的眸子,终于有一丝清醒。 他望着怀里娇娇软软,哭成泪人,却一言不发的小媳妇儿。 霎时间,心如刀绞。 “暖暖……” 他已经无法开口,这蛊虫每当他发出一点气息,便开始在小腹中蠢蠢欲动。 被折磨的,只想快点撕掉所有的衣物,解放出来,最后埋入能让他彻底释放的…… “别哭……”男人大口呼吸着,一只大手捧着小娇娇的脸,一只则仅仅按住小腹中的蛊虫。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依然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糯叽叽的小鼻音,从她的口中发出来,“到底怎么了?” 云初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见到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碎布。 露出里面遍布伤痕的皮肤。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多到她就算每日给她涂抹血珠子,依然遍布四处。 偏偏,他又心疼她,一日涂抹一次,已经是极限。 否则他便是带着一身伤痕,不去也罢。 他此时的模样,云初暖无法想象他去了王后的宫中发生什么。 不敢猜,不敢想。 心疼,而又惶恐。 阿依慕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一把狗粮,疯狂往嘴里塞。 她原本以为儿子是个对女人毫无兴趣的大傻子,之前还和师父讨论过,他是否喜欢男子。 师父却说,该来的那个姑娘,还没有出现。 让她耐心等待便是。 师父总是神神叨叨的,偏偏说什么都准,就好像能预知这世上,将要发生的一切。 如今,这又被她说中了。 “拖下去拖下去!”阿依慕看着就烦,指着一旁的妇人道:“那个谁,给你们将军准备冷水去,要加冰!” 叶大娘:“……” 十冬腊月啊,要冷水,还得加冰…… 这要不是亲娘,一般人不敢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叶大娘连忙带着人去准备。 巧儿抱着小狼崽子,偷偷趴在门缝里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将军那个眼神……她感觉公主身上的印子,又要多了…… 很快,耶律烈便被一群宫人拖到了大浴池中。 而西域美人拉着小公主的手,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是瞧不起儿媳妇儿,只是这身板太弱了。 她有点担心,解了那蛊虫之后,她会不会被直接折腾死。 “暖暖啊……是这么个事儿……我与那宫中的王后不对付,你知道吧?烈儿从小便被她带走磋磨,你可都知晓?” 云初暖心里还挂念着被拖到浴室中的男人,但是准婆婆在这里拉着她说话,她又不能走。 只能点头,“知道,夫君都与我说了,今日那太监来请,原本夫君是不想去的,听说您在王后宫中,他才……” “傻狍子!那小子脑袋一热,就不会思考了!老娘就算去了,那傻逼……咳!那王后还能奈我何?嗐!气死我了!” 云初暖:“……” 婆婆啊!您有话快点说不行吗?绕来绕去,急死个人了! “那个什么……烈儿在王后宫中中了蛊,噬情蛊虫……” “什么?!” 云初暖心里一惊,她就知道出事了! 听到噬情蛊虫,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记得连翘中了蛊后,中原那个郎中便将她身上的蛊解开了。 连忙道:“您别慌,我认识一位中原郎中……” “没用的……”阿依慕轻咳一声,虽然觉得这事儿自己和儿媳妇说不太好,但是已经到这儿了,得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不是? 只将那蛊虫引出来便好,剩下的让那臭小子自己解决! 否则她这娇娇软软的儿媳妇,小命都得搭进去! “这蛊虫,需要女子的身体才能引出来,你懂吗?” 云初暖眨了眨眼。 虽然不想做秒懂女孩,但是瞧见西域美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懂了…… “是……是要做夫妻之事?” “对对对!”阿依慕哪里知道她面前的儿媳妇,还是个处子之身。 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叹气道:“这蛊虫很是霸道,便是将它引出来,也还是有那催情的作用,为娘怕你吃不消,便一次就好,一次立刻就让他滚蛋。 听到了吗?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得知真相的云初暖,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那……会让他那里……更加……”云初暖不知道该怎么和准婆婆探讨人家儿子的…… 握了握自己的手臂。 准婆婆也是个秒懂少女,瞧了瞧儿媳那纤细白嫩的手臂,点了点头,“可能,会让你比以往更吃不消,否则你们夫妻俩的事儿,也不该由我这个做娘的来操心。” 云初暖真要哭了。 她轻咬下唇,犹豫着该不该和准婆婆说,他们二人之前就没有成功的事情! 阿依慕却一眼便瞥见那白皙手臂上,极其醒目的一个红点。 她一把拉过女孩的手腕,惊声道:“别告诉老娘,你们两个还没有圆过房?!” 卧槽啊!!! 来的路上,她已经亲眼目睹了儿子……咳咳…… 要是这娇娇小公主还是处子之身……那不得直接…… 云初暖面色通红,点了点头,软糯糯地道:“之前,试过一次,没有成功,夫君让我养好身子,再等一年……” 阿依慕:“???” 不好意思,原谅她没有见识,不知道新婚小夫妻,还有这种操作?! “为何要等一年?”阿依慕有点不高兴了。 小公主从大夏和亲到边辽,她自认为无论是她自己,还是那个傻儿子,对她已经极尽所能的好了,她是瞧不上傻儿子,还是来边辽根本就是另有所图? 云初暖纤细的手腕,被准婆婆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护子心切,她都能理解,可这该如何解释? 不过,既然是自己提的要求,便坦坦荡荡承认吧。 小公主舔了舔唇瓣,轻声道:“是我要等到十八岁之后,夫君疼惜我……” “十八岁?” 阿依慕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瞧着小公主的表情,渐渐变了。 她说,“有一位故人,曾与我说过,女孩子的第一次,一定要等到十八岁成年之后。” 这话,让云初暖的心里一颤,猛地抬起头望向西域美人。 她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琢磨之色,“或许,我那位故人要等的人,真的是你。” 她拉着小公主白白软软的手,瞧着她食指上,那枚近乎与血肉融合在一起的戒指。 眼中复杂的情绪,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欣慰,又似是为难,“烈儿那边,你要如何解决?” 他那儿子,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妇人都够呛能承受的住。 更何况是处子之身。 原本想让小夫妻俩自己解决,如今却是不得不掺和了。 如何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 云初暖赤红着一张小脸,首先对准婆婆表达了感谢,“母亲,夫君遭奸人暗算至此,若非您及时出现,定是无法安然回到府中。您没有另寻一位女子,替夫君解了蛊虫,媳妇儿也要谢谢您。 夫君清清白白,阳光温暖,都是母亲教导有方。我能遇到他,是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还有您这么一位善良开明的好母亲,暖暖很幸运。 至于,夫君体内的蛊虫……媳妇儿会替他,解了的。 除了我,谁也不行。” “你这孩子……” 阿依慕被她诚挚的话,感动到了。 无人懂她的心,便是连师父都曾经说过,他太狠了。 可是……这个孩子懂。 也不枉她将清清白白的烈儿,送回到她的手中。 可小姑娘那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阿依慕就不认同了。 “暖暖。”她招了招手,附在小公主的耳边一阵耳语。 云初暖那本就粉红的面色,越来越红,到最后,甚至能滴出血似的。 “明白了吗?” 云初暖轻咬唇瓣,红着脸点了点头,“母亲放心,那我……我去了?” “去吧,记得了哈,万不可伤害到自己,解决的办法有许多,比如……” “母亲!我知道了!” 云初暖生怕她再将那些话重复一遍,匆匆往浴室里面跑。 一走进去,便见到四仰八叉的宫人们,有的鼻青脸肿,有的断胳膊断腿,场面那个惨烈啊! “夫人啊!您怎么才来啊!奴才们要被打死了!将军他便是连咱们都不让靠近!呜呜呜……” 其中一个小太监,抹着嘴角上的鲜血,哭得泪眼朦胧。 云初暖心里这个内疚,“对不住了,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先疗伤,等他日本公主入宫后,再赏赐你们。” 小太监们一听有赏赐,一个个也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 谢过小公主之后,纷纷离开。 只不过在宫里伺候的多了,他们虽然不能人道,但是对于男女那点事儿,多少还是知道的。 瞧瞧将军那个体格子,再瞧瞧那大夏公主……整个就一恶狼对上了小白兔…… 这小白兔啊,今日若是不被吃干抹净,顺便抽骨扒皮的,那都满足不了恶狼。 几个太监打了个哆嗦,纷纷往出跑。 冷水池子中,那个浑身湿淋淋,衣服已经被暴涨的肌肉撑开的男人。 正背对着云初暖。 她深吸一口气,迈着轻缓的脚步慢慢靠近。 男人的耳力极好,察觉到脚步声,刚要暴走,身子却忽然一僵。 那股熟悉的,令他眷恋的,奶奶的香甜气息,在鼻间萦绕。 他大口喘着粗气,泡了冷水之后,残存的理智时时刻刻在警告他,“暖暖!走——” 一抹娇俏的人影,从他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他瞧见那个身着一袭素白衣裳的小娇娇,缓步踏入水池当中。 可能是冰水太凉,她打了个激灵,倒吸一口气。 却努力抑制住颤抖的身子,缓步向他靠近,“我若是走了,你要暴毙而亡吗?” 小娇娇的声音软软糯糯,娇娇嗲嗲,说话间,都是属于少女特有的清甜。 耶律烈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在小娇娇距离他只有一米的距离时,他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 她身子轻盈的,就好像一片荏弱娇贵的锦缎,柳眉细细弯弯的,睫毛长长密密的,鼻尖娇娇俏俏的,尤其是两片肉嘟嘟的丰满唇瓣,红艳的好似莓果一般。 他紧紧搂着那纤细的腰肢,粗粝的指腹,捧着她白嫩的似乎能掐出水的小脸,将炙热的唇瓣密密实实地压上去。 她好娇,好软,尽管残存的一丝理智极力地克制着。 一双大手,却忍不住撕扯着她身上的素白衣裳。 不一会儿,洁白无瑕的身子便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那双早已变色的瞳仁越发火热…… 而怀中的小娇娇,显然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冷冽。 沁人心脾的冰水,让她忍不住地打着哆嗦。 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可无论怎样的情绪,她都没有拒绝面前的男人,她只能大口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 只有那双漆黑的瞳仁中,写满了深深的恐惧。 耶律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一双暗绿的眸子缓缓打开。 她清灵灵的凤眸,依然是那样灵活生动,嵌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越发的娇俏动人。 只是…… 里面的惊恐,让他心口像是忽然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困难。 这是他许久未曾见到过的…… “暖暖……走吧……我会伤了你……” 他此刻正在经受怎么样的折磨,只有耶律烈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我不走!我若是走了,你的蛊虫谁来解?” 他小麦色的肌肤,已经涨成了赤红色。 原本那肩膀宽厚的就能足够装下两个她,此时胸膛更像是打了激素一样,暴涨着,突起着,狂野而又粗犷。 小娇娇连声音都是娇嗲甜软,本来就已经难受到要爆炸的耶律烈,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从冰凉的冷水中一步跨了出来。 浴室中,有那些宫人们早已准备好的被褥。 他解开她残存的,湿漉漉的衣裳,将娇小的人儿放在上面。 云初暖的心,砰砰直跳,她想到了准婆婆刚才说的种种方法,可是这似乎都不足以缓解男人的痛苦。 不然……就先试试? 她不是还有血珠子吗? 假如真受伤的话,便……唔! 耳边,响起男人的一声低吼,她艳如红莓的双唇,被一股蛮力直接碾住。 这吻来的炙热而又急迫,云初暖只觉得胸口间的空气全都被夺走了,被这个男人给吸走的! 她差点没了呼吸,因为缺氧一张小脸越发火热。 他的吻技还很差很差!尤其在这种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恨不得用牙齿将她的唇瓣咬下来,那刚刚长出来的胡茬,也刺得她好痛! 终于,在她即将要憋死的时候,炙热的双唇离开,顺着她的小脸一路吻着。 健壮的手臂支在他的身侧,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暖暖,可以吗?” 他说过,明白了她的坚持,便是要再等一年。 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法再忍耐! 该死的王后!该死的耶律纳兰!她们不是喜欢这种下作的手段吗? 他若不百倍奉还,便枉为在这世间走一遭! (本章完) 第134章 暖暖,你真是个妖精,折磨人的妖精 第134章暖暖,你真是个妖精,折磨人的妖精! 莹白如玉的身子,在清灵灵的水珠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被吻红了的小嘴,比之前更加丰润饱满,像一颗鲜嫩多汁的莓果。 小腹中的蛊虫,蠕动的越发厉害,蛊惑着他身体中的每一存,每一分。 倘若,她不是她。 倘若,小娇娇没有在这之前来到他的身边,耶律烈知道,自己今日就算完了。 再强的意志力,也受不住身体里蛊虫的侵蚀。 可是,因为是她。 他视若珍宝! 没有她的允许,就算此刻暴毙而亡,他也不会动她分毫。 男人用健壮的手臂,半撑着身子。 因为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被撕毁,云初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中,一个微微凸起的,类似于虫子之类的东西,正在剧烈蠕动着。 云初暖不怕老鼠,不怕蛇,不怕各种凶猛的野兽,唯一怕的就是虫子。 知道他身体的玩意儿是蛊虫,她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 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光是这男人,她的身子是否能承受,便是那只蛊虫都让她觉得窒息! 可是…… 她的感情却让她微微仰起小脸,用双唇表明了自己的答案。 ‘轰——’ 耶律烈脑海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炸毁了。 他快速地撕扯掉小娇娇身上的衣物,从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 他以为小娇娇动情了,抬起手指…… 谁知,入目的猩红,让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云初暖:“!!!” 耶律烈:“???”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困惑,“你前几日,不是刚有过月事儿?” 云初暖:“……” “那个,我当时用血珠子帮你治疗后背的伤疤,你以为我被毁容了,被子上还有血,我就随口扯了个借口……” 对不起! 她真不知道这副身子,是如此地……自己爱惜自己! 竟然在这种时候,忽然来了大姨妈!!! 这…… 尴尬住了。 耶律烈盯着手中的鲜红,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 健硕的身子,忽然像小山崩塌一般,倒在了小娇娇的身边,“暖暖,你真是个妖精,折磨人的妖精!就让我……暴毙而亡吧!” 云初暖哭笑不得,“我真不知道它来了……可能,可能这身子太害怕你了,开启了自我保护措施……” 神他妈的自我保护措施!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他已经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的死去活来。 可此时,他只觉得生无可恋。 云初暖勾着肉嘟嘟的唇瓣,又好气又好笑,她缓缓凑近,贴在男人的耳畔道:“就算……没有那里,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娘说了,只需女子的身子,可没有说身子的哪里。” 她的俏脸,飞起了两坨红霞。 耶律烈猛地转过头,一双因为欲望而泛着暗绿的鹰眸,满眼皆是震惊! 他迷离的嗓音,低沉而又性感,“所以,是哪里?” 云初暖有些紧张,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耶律烈倒吸一口气,凑近她白玉般的小耳朵,轻咬一口,“不怕酸?” 云初暖只觉得耳边麻酥酥的,一股电流,顺着她敏感的耳垂,传遍了四肢百骸,感觉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红着脸,声音又娇又软,“怕呀,但是,更怕我夫君暴毙而亡。” 耶律烈呼吸忽然一沉,“那……快一点!” 云初暖从湿淋淋的被褥上,撑起身子,又白又细的两条腿,跪坐在他的身前…… …… …… 好一会儿…… “我……唔……” “那只也要!” 又过了好一会儿…… 小公主卖力到面红耳赤,雪白的肌肤上,都泛着粉红,溢出了汗珠。 她有点恼了,“到底要多久!!!” 就连那娇娇软软的声音,此时听来,都带着一丝沙哑。 在耶律烈听来便更加激动。 “真的……很快……” …… …… 久久久久…… 云初暖感觉自己就好像去工地里扛了一百袋沙子,整个人,尤其是两只又细又软的白嫩手臂,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而他旁边的男人,躺在那里大口呼吸着。 明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赤红着一张脸,看向一旁面带桃花,因为汗水的浸透,而显得越发楚楚动人的小娇娇。 声音沙哑,而又迷离,“暖暖……” 云初暖仰头望着天花板,只想痛哭一场。 那个天杀的王八蛋王后!!!若有一日见到她,她定会让她亲自尝一尝这蛊虫的滋味!!! 不!!! 一只不够! 要来一百只!!! 可此时,她微微侧过头,瞧着那张委屈巴巴,欲求不满的脸…… 他不忍心伤害她,一分一毫。 她更加舍不得他遭受折磨。 如果是普通的还好…… 准婆婆说了,若是那只蛊虫在男子体内没有得到彻底的释放,是不会出来的。 她叹了一口气,再次坐起身…… …… …… 这一日,是云初暖活了两辈子加起来,最最最最最漫长的一天!!! 没有之一! 她恨这不争气的大姨妈,早知道还不如躺平,最起码她不用这么累啊! 从浴房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云初暖本以为准婆婆早就离开了,没想到,她竟然吃上了晚饭。 一看到娇娇小公主的身影出现,阿依慕放下手中的碗筷,是一点儿都没有王妃的架子,提着裙摆,飞速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我儿的蛊虫解了吗?!” 面对准婆婆,云初暖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应该是,解了吧。” 阿依慕:“?” 啥叫应该解了啊? 她很迫切地想追问,但是瞧着小公主那一副疲累的样子…… 等等,为什么她的声音都哑了? “你那个……该不会……” 云初暖继续微笑脸,她想伸出两只手让准婆婆放心。 毕竟准婆婆一直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破了身子,否则她会死的。 但是…… 对不起…… 她手抬不起来了。 “没有,仙女姐姐,谢谢你的降龙十八式哈。” 阿依慕:“……” 那个什么,她怎么觉得,这娇娇软软的儿媳妇儿,并不是很真心地感谢她呢? 错觉? 嗯,一定是错觉。 “咳,阿佘,你带人去浴房看看将军,若是蛊虫解了,扶他去客房休息。” 阿依慕原本对这中原来的小公主,内心充满质疑。 但今日,反正不管是因为啥吧,越看这儿媳妇越顺眼。 “饿了吧,快吃饭。” 她是一点架子都没有,拉着小公主的手,就要往房间里走。 小公主却急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尽管刚刚洗过了…… 她总觉得…… 太奇怪了! “那个,仙女姐姐,我手疼。” 只那么轻轻一握,阿依慕便感受到了,儿媳妇儿的小手肿成了什么样。 好家伙…… 这…… 也不知道日后是性福……还是不性福。 “啧。吃饭吧。” 知道人家小姑娘脸皮子薄,阿依慕没有再去拉小公主的手。 等回到房间的时候,云初暖才发现,叶大娘给她的准婆婆,做了一桌子的野韭菜。 什么韭菜炒鸡蛋,韭菜炒肉,韭菜……炒鱼…… 他的确说过韭菜炒鱿鱼很好吃,但是这鱼? 准婆婆显然是爱吃极了,尤其是那个韭菜炒鸡蛋,鸡蛋倒是没怎么动,韭菜都快被她夹光了,“暖暖呀,这野菜是你从大夏带来的?” 云初暖眨了眨眼,“不是呀,那日蛮……夫君带我去草原玩儿,无意中发现的,我便采了回来。” 阿依慕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草原?边辽的?” 云初暖不明所以,她想去拿筷子,因为是真的饿了,谁知,这手又沉又肿,她根本就抬不起来! 淦!!! 心里已经一万头草泥马崩腾而过了,面上云初暖却微微笑道:“嗯,就过了上街那片草原。怎么,母亲以前吃过?” 阿依慕看向小公主的眼神,越发扑朔迷离,“还在西域的时候,曾经吃过一位故人亲手做的,只是,那位故人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吃过。” 她夹了一口韭菜,放在口中,“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 见小公主迟迟不吃,阿依慕递给她一双筷子,“叶大娘的手艺不错,你也尝尝。” 云初暖:“……” 她也很想吃啊!但是手酸啊!!! 都肿了啊! 谁懂?! 她刚要拒绝,说自己不饿,耳边却传来男人尾音轻扬的愉悦音调,“母亲,我家媳妇儿身娇体弱,娇贵的很,这等喂饭的粗活,儿子来便是了。” 云初暖:“……” 她抬眼瞥了男人一眼。 只一眼,便被他明朗如阳光般的俊容,晃花了眼。 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半遮住一双带着浓浓蜜色的琥珀瞳仁,丰润的唇瓣,色泽妍丽,弧度饱满,此时微微勾起,像是带着一把小勾子,狠狠地勾住了她的心。 此时的他,看起来很不一样。 就好像久旱逢寒霖,枯木又逢春,那种被浓浓滋润过的蜜意,无论从他的眼波,还是唇角,都泄露的一干二净,藏都藏不住。 “嗝——” 就在这时,很不适宜的饱嗝声响起。 阿依慕微笑脸,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老娘,吃饱了,回宫了,你们小夫妻俩,继续。” 他妈哒! 好好吃个饭,被儿子喂了一嘴狗粮,这踏马谁能受得了?! 阿依慕起身,瞧着小公主也要站起来,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今日,暖暖受累了,改日入宫,为娘必当好好奖励你一番!” 其实,阿依慕还想问问土豆花的事儿。 但是刚刚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土豆花…… 心里忧思着,该不会是儿媳妇儿把那两株花养死了吧? 不过……罢了,死就死了,她儿子还好好地活着就行! 她继续待下去,怕是儿子要亲自赶人了。 很快,阿依慕便率领着一众宫人离开。 临走前,不忘通知儿子和儿媳,大年初一,王宫举办家宴,若实在不想去,明日记得让人去宫里通知她一声。 她那边,会想法子拒了。 谁知,她那儿子,却唇角微扬,“去,当然要去,母亲放心,儿子会带着暖暖一同参加‘家’宴。” 家,这个字,他咬的尤其重。 阿依慕眉头轻蹙,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小夫妻俩人。 耶律烈拿起筷子的同时,小娇娇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你要进宫,找那王后报仇吗?” 今日之事,在蛮子将军看来,一定是莫大的耻辱了。 倘若他没有一个好娘亲,那么他们夫妻两个…… 云初暖不敢想。 有一句话,从她知道他中了蛊毒之后就想问,可是问与不问,她都好像一个傻子。 所以,还是闭嘴吧。 然而,男人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低靡着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身子,只有暖暖能碰,如有半句虚假,不得好死。” 原本低靡到让人耳朵酥麻的声音,说到这里,却逐渐凝结冰霜,“杀戮,亦是解决欲望的好法子。” 云初暖抬起眼看向他,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只有在他欲望无法压制,或者情绪突涨的时候,才会泛起一丝暗绿。 此时在微微跳动的烛火下,像是伺机狩猎的猛兽,凶狠而又暴虐。 这是云初暖从未见过的他。 “夫君!” 她轻声一唤,他眼中的那抹暗色,便如一条条小蛇迅速消失不见。 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暖阳光的模样,笑容明朗,“暖暖莫怕,今日,辛苦了。” 他从桌子底下,轻轻将她的小手拾起,窝在手心里。 也是这才发现…… 这纤细柔嫩的小手,似乎比之前丰盈了不少。 他捏了捏,还有点小欢喜,“我媳妇儿这是终于长肉了?” 好好的耶律烈,偏偏长了张嘴! 云初暖要是现在有力气,非得狠狠爆锤他一顿不可,“我长没长肉不知道,夫君这张脸呐,倒是该长肉了。” 耶律烈依旧捏着那软乎乎的小手,越捏,越感觉不对劲儿。 他低头研究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随口问道,“为何?” ? ?还有……一万字,可以明早来看(;′?????`),感谢名单等我搞完一起…… ? ???? (本章完) 第135章 撩到她腿软 第135章撩到她腿软 云初暖发誓! 她的两条手臂,就好像灌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去健身房撸铁,连续撸了个一天一夜。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抬不起来了! 可当这男人一脸无辜地问她‘为何’? 云初暖气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又红又肿的两只小手,照着那张小麦色的俊脸,使劲搓,使劲揉,“你说为何!你说!” 耶律烈眨巴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瞳仁,懵懂而又无辜。 那张今日看来,格外容光焕发的俊脸,被她搓揉成了面团,也没有闪躲一下。 就在小娇娇俏脸气得涨红之时,他似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 那上扬的语调,让人听了更加生气! 耶律烈这才终于敛住笑容…… 哦耨! 应该说是努力地憋住笑容。 他拉着小娇娇软乎乎的小手,在通红的手心上,吹了又吹,吻了又吻,“被烧红的铁棍烫到了,呼呼,不痛了不痛了。” 云初暖:“?!” 草!!! 凸(艹皿艹)凸!!! 脸皮厚的人,她见过!可是厚成这样的,真心是少见啊! 他这是不要个大脸地,说什么骚话呢?! “都怪你!一点脑子都不长!怎么就不想想,母亲她如此机智聪敏,怎会被那劳什子王后所伤到?若非……” 云初暖的话,还要说下去。 却见到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住。 他的眸中,是藏不住的痛色。 灼了她的眼,也烧了她的心…… “夫君?” 小娇娇的声音,软乎乎地,如一只温暖的小手,能抚平一切。 耶律烈勾着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你可知,我为何要纵容耶律纳兰?” “不是因为你们有着同样的境遇吗?她的母亲,听说是中原人……” “呵。”他冷笑,那锋利的唇角中,带着苦涩,“我曾经有一个妹子,是我见过……最天真最可爱的小女娃,可惜……落水而亡,小小的身子从湖水中打捞上来,已经面目全非……” 云初暖心里一惊,“是……王后干的?”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死因至今不明,不过她最后的玩伴,便是王后生的长公主。” 云初暖的心跳,有些快,“那位长公主……还活着吗?” “当然。”他勾唇,“不仅活着,还要长长久久地活着。” 那凛冽的笑容,是云初暖很少从蛮子将军脸上见到的。 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暖、阳光,像一个小太阳,时时刻刻照耀着她。 她以为,他心里没有任何阴霾。 可直到这一刻,云初暖才发现,有些阴霾不是有了阳光,便能驱散的。 她忍着发酸发胀的小手,用力回握住他的大手,“夫君呀,日后,我们一起孝顺母亲,我给她做女儿,你说,她会不会喜欢我?” 甜软的声音,总能拂去他身上所有的尘埃。 耶律烈将身边的小娇娇紧紧搂入怀中,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吻了又吻,似是怎么样也亲不够似的,“会,这世间,没有比老子媳妇儿更可人的女子,甭说母亲,这世上又有谁能不喜欢? 若有,那便是嫉妒!嫉妒我的暖暖美若天仙,温柔善良,活泼可人……” “行啦,你怎么和巧儿一样,就喜欢吹彩虹屁!” “彩虹屁是何意?” 小娇娇噗嗤一笑,“就是没头没脑地夸呗,放个屁都能被你面不改色地吹成彩虹!” 小娇娇身上的衣物,是在浴房里,宫人们新送进去的。 不似之前那样的素白,而是鹅黄的鲜嫩颜色。 将她那吹弹可破的白软肌肤,衬托的越发娇嫩嫩滑。 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清澈见底,因为此时的笑容,显得古灵精怪,越发可爱。 秀气的眉梢轻挑,眉宇间都是甜甜的味道,小巧玲珑的鼻尖,粉嫩妍丽的唇瓣,梨涡荡漾在白里透红的笑颜中,娇媚地动人心魄。 只是这样看着,耶律烈便觉得心尖像是打翻蜜罐后,被泡了许久许久…… 很甜,很暖,很满足。 他何德何能呢? “暖暖,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云初暖的心脏,猛地一跳。 尽管知道这男人很宠爱自己。 可是,从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那啥嘴里,永远都是,‘老子要睡你!’‘老子想睡你!’‘啥时候给老子睡!’…… 口口声声全都……睡睡睡! 可是,爱这个字…… 这个对她来说,无比沉重而又令人欢欣雀跃的字眼,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望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周围泛着一圈淡淡的绿色。 清灵透亮,满满地,全都是她的影子。 云初暖觉得,她好没出息,没出息到因为这个‘我爱你’心中涌起一阵热浪。 让她眼眶都开始泛着火热。 她轻轻摇头,“你只说过,想睡我。” “我爱你。”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随后低下头,附在她的耳畔,一遍一遍地说着,“暖暖,我爱你。此生,我从未珍视过任何人,任何事,便是这条命,随时也都准备撂在战场上。 可是,以后不会了。 暖暖,我得好好活着。你一人在这乱世中,我怎能放心呢? 活着,我才能好好地护着你,爱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暖暖,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云初暖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她讨厌总是哭鼻子的自己! 可是,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浓浓的小鼻音,软软的,糯糯的,“耶律烈……唔……” 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都被他吞入腹中。 他紧紧拥着她,又那么小心翼翼。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从生涩,到娴熟,他已经渐渐掌握了撩拨她的技巧,在唇齿间贪婪地掠夺,探索着她香甜的每一处。 云初暖只觉得头脑发热,发胀。 她渐渐沉迷于这个吻,也是第一次陶醉在他的索吻中。 良久,他才稍稍退开一些。 粗粝的指腹,轻轻挑起她小巧的下颌,“好甜。” 他的声音,绯靡中带着些许暗哑。 轻轻的喘息,混杂着浓稠到化不开的心跳。 云初暖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好撩!!! 以前只觉得这是个蛮子,又野又粗犷,可此时,他琥珀色的瞳仁,让她沉迷。 那好看的,饱满的,丰润的唇瓣,更是让她呼吸越来越炙热。 她舔了舔唇瓣,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小娇娇急促的呼吸,和那缱绻而又缠绵的眼神,让耶律烈哑然失笑,“别这样看我,蛊虫,还未完全散去。” 云初暖登时想起了浴房中的一幕。 咬着唇瓣,微微垂下眸子,“谁看你了,厚脸皮。” “没听过一句话吗?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老子这脸皮但凡要薄一点,媳妇儿早就飞了,哪还能让我吃个够。” 他勾着唇,坏坏一笑,一把握住小娇娇的手腕,将她拉到健硕的大腿上。 云初暖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被他一只大手,牢牢地,稳稳地,圈在怀抱中。 炙热,而又暧昧的温度,在两人之间燃烧着。 尤其还是刚刚做了那种事情之后。 他炙热的唇,贴着她敏感的小耳朵,“暖暖,你甜的,我想一口吞掉。给老子养壮实点,听到没?大婚之夜,老子可不想因你受不住,发生今日这种事!”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被灼热的欲望染得通红。 云初暖只感觉身下,小屁股被硌得生疼。 她挪了挪,便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让人耳朵酥软的声音。 仅仅一个音节,便让云初暖心跳加速!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今日又野又撩!!! 天啦噜,再这样下去,她要受不了,想扑倒他了!!! “你别哼唧!” 小奶包娇斥着。 耶律烈哑然失笑,“暖暖可知,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就比如……” 他轻咬着她的小耳朵,“那日,你在榻上……” 云初暖的面色越来越红! 刚要反驳,他牙齿轻磨,靡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可是,老子就喜欢你哼唧,听着就让人想狠狠地……” 云初暖连忙转身,用指尖堵住他的唇瓣,“你……越来越无耻!” 好家伙…… 这男人,一旦被女人开发过…… 唔,也不对,反正无论是什么方法吧,一旦被开发过,是不是就会越来越骚气? 以前的他,只会用蛮力征服她。 现在的他……云初暖觉得有点腿软,有点受不住。 比起这样的又野又撩的男人,他倒不如蛮横一点,她还能有些自持力! 呜呜呜…… 好没出息啊! 耶律烈发现,今日的小媳妇儿,格外的可口,格外的美味。 有过刚刚的经历,他知道两人之间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可是唯一不变的,甚至更加浓烈的,便是他想吃了她的心。 “暖暖呀,快点长大。” 他轻声说着,炙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 没有更进一步的探索,也没有更加火热的撩拨。 点到为止,却让她意乱情迷…… “耶律……” “夫君。” 他纠正着。 这个纠正,让云初暖没出息地又想到了那日在榻上…… 她红着一张俏脸,水艳艳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夫君……” “嗯?” 云初暖:“……” 踏马的!!! 夭寿啦!!! 怎么办啊!这一个低低哑哑的音节,仿佛被那噬情蛊虫占满了,好听到让她觉得身子越来越软。 她心跳如雷,缓缓吐出一口气,“那个……那个……” 完蛋了! 她想说什么来着? 男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蛊虫,低哑着性感的嗓音,轻声询问道:“入宫之事?” “啊对!”云初暖点着小脑袋,“我有点紧张……这次入宫,主要是为了今日中蛊之事吗?” 她盯着他,那张饱满好看的双唇,因为刚刚的拥吻,水光潋滟。 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好看,好看的甚至有些锋利。 尤其是这张嘴唇,不是那种薄薄的唇形,而是丰润的,饱满的,除了唇部状态保养的不是很好,其他的简直就是完美! 一看就让人非常想要狠狠亲下去! 此时染上水光,云初暖发现……自己涩涩了。 明明在说正经事,她的眼睛却无法从那好看的唇上移开。 他伸出舌尖,轻舔下唇,云初暖只觉得那动作异常撩人。 正当她以为这男人又是在故意引诱她的时候,却听到他冷冷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当然不是,王宫中有一个想要害你的贱人,不将那贱人像蚂蚁一样按死,老子心有不甘。 而且,要让所有人亲眼看到,老子是怎么将那贱人亲手按死的。 杀鸡,才能儆猴。” 他的声调,浅薄的,淡然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可就是让云初暖打了个哆嗦。 她抬眼,望向那个不再被阳光所照耀的男人,软乎乎的小手,虽然沉重,却还是抬起来,揉了揉他的俊脸,“夫君呀,我还好好的呢,你能保护我,一直都能。” 耶律烈眉头轻蹙,“你不想我按死那贱人?” 小娇娇轻轻摇头,“才不是!一个大坏蛋,我干嘛不想你按死?只是……会伤到你吗?会对你造成任何危险吗?会……” “不会。暖暖应该猜到了,是谁。” 云初暖心里一跳,“我有点不明白,她讨厌我就算了,为何恨我至此?” 说起这个…… 就是耶律烈最犯愁的了。 他有多想睡小娇娇,就有多想光明正大地带着她去王宫! 向所有人宣布,他耶律烈的妻子,才不是他们口中人人唾弃的,一无是处的大夏国七公主! 她仙姿玉貌、灵动娇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让人沉迷沦陷! 最主要的事,她有一个可以令任何人都爱到骨子里的灵魂。 他想炫耀! 想像所有人炫耀! 只是…… 想到边辽的王宫,耶律烈就头疼。 云初暖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软声询问道:“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吗?” 男人的怀抱渐渐收紧,“暖暖,你会嫌弃我吗?” “怎么又说傻话?”云初暖捧着那张让她越发着迷的俊脸,在他的眉心处,深深落下一吻,“既然你知道我是从千年之后的现代穿越而来的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在我们那里,你这种混血儿,真的真的非常受欢迎! 我的表姐,就嫁给了一个俄国人,生了一个混血儿,简直可爱死了! 还有! 母亲对你那么好,你若是再自卑,就是对不起母亲,她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难过的!” 耶律烈其实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但是,小娇娇无意中的这句话,却意外点醒梦中人。 他瞳孔猛地一缩,“我娘……会难过?” “当然了!你嫌弃自己这个身份,当然就是嫌弃母亲了,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我没有!”耶律烈连忙否认,“我只是……” 云初暖又照着他的俊脸亲了亲,只不过,这次是落在令人垂涎欲滴的唇瓣上,“你只是自卑,对不对? 傻子啊!无需理会那些小人的嫉妒! 你也看到了那个王子长得多丑!我是认真的哦,他没准真的是羡慕你面容俊美,身形健硕,长得还高! 这种,在我们那里,可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啧,我好想带你回我们那里哦,要是拉去和小姐妹们炫耀,保准她们羡慕死!” 耶律烈哑然失笑。 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都有些可笑。 他搂着怀里的小娇娇,温声询问道:“暖暖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怎地如此开明?” 想起自己的世界,云初暖叹了一口气,“就是很开明啊!虽说,古代有古代的好处,但我还是更喜欢现代生活,我们那里有电脑,手机,电视,还有……” 他说着,忽然感觉男人的怀抱收紧了。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因为过度紧张的情绪,瞳仁的一圈暗绿色,微微扩散。 云初暖连忙止住,“我、我不是说要回去……” “说了!”他有些赌气地紧紧抱着她,“若有机会回去,你一定会离开!老子不许!你若是有那个心思,老子就不等一年后了! 等你月事儿走了,老子便狠狠地办了你!之后生一窝崽子!没有娘亲不思念子女的,便是让你舍不得离开!” 云初暖哭笑不得,“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嘛,肉身摔成肉饼了!傻子!还生一窝,你当我是猪啊!那疾风都只生一只,我如何生一窝!这种思想,要不得! 好了好了,说回正题,去王宫里,我需要注意什么人吗?” 生一窝什么的,耶律烈当然也只是随口说说。 她那么小…… 小到…… 他叹气,指头都容纳不了,大婚之夜还不知道她要痛成什么样呢…… 他又怎么忍心,让这样的小娇娇生小娃娃? 耶律烈叹了一口气,“血珠子,能不能止疼啊?老子一想到大婚之夜,便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万一你一哭,我又紧张……可怎么办?” “色胚,你听不到我的问题吗?” 这男人啊,永远不能提到床上那点事,只要提了,他的脑子里,绝对装不下别的…… 不过,云初暖猛然想到一件事! 关于血珠子的事!!! ? ?还有……一章……艰难进行中……哭泣! ? ???? (本章完) 第136章 老子的媳妇儿,调教得好 第136章老子的媳妇儿,调教得好 “耶律烈!” “夫君,不要让老子总是提醒你!” “别闹!”云初暖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不记得小鸡,小兔,还有那些飞速长得猪牛羊?” 耶律烈点头,“怎么了?” 云初暖越想,便越觉得心惊肉跳,“有没有可能……我们的孩子……” 她说到这里,耶律烈瞬间就get到了! 连呼吸,地屏住了,“你是说……” 云初暖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我忽然想到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就是怀孕后孩子飞速成长!因为肚子里的宝宝生长的速度太快,导致女主在那部电影结尾后……死掉了……不过她的丈夫是吸血鬼,将她复活了……但是我……” 这种可能,云初暖只要一想到,就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会死吧! 一定会死的呜呜呜! 耶律烈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 他虽然有些听不懂小娇娇说的什么影,不过应该和皮影戏差不多吧。 这么魔幻的剧情……他想都不敢想! “不会的……暖暖不会的!那些东西都是畜生,吃过了你的血珠子,所以……所以崽子才会飞速成长,老子没有吃过啊!不会的!肯定不会!” “可是,你用过……”云初暖有点想哭,“而且还用了不少……不过人体是有新陈代谢的,等我们开始备孕的时候,我提早就不再给你用血珠子,无论你身上的伤疤有没有去除,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了,再说,好不好?” “好!”耶律烈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媳妇儿,实在不行,我们就不生了……” “不行!” 云初暖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尤其是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生一个小宝宝,她梦寐以求。 “到时候我们小心些便是了,反正怀孕之前……唔,提前半年,就不给你用血珠子了!” “嗯嗯,现在就不用了,以防万一!” “现在距离我们成亲还有一年呢,一个月之内,你身上的伤疤,怎么也能去掉了。” 耶律烈反对无效,最后只能任由小媳妇儿乖乖指挥差遣。 两人腻乎了一会儿,云初暖又问了一次,她进宫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人。 男人却极其嚣张而又肆意地告诉她:无需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她只需要做她自己,若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演一次大夏国那位嚣张跋扈的七公主。 云初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因为有这个男人在。 她的紧张似乎缓解了不少。 吃过晚饭,两人又去看了疾风。 疾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在耶律烈的命令下,它还得装病。 当然,小狼崽子便由它自己照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血珠子,云初暖发现小狼崽子仅仅一天的时间,就长大了许多。 她的心里,不由得又响起了之前说过自己生宝宝的事情…… 夜里,两人睡在了一张榻上。 其实从那天起,云初暖便没有再赶蛮子将军下过自己的榻。 他每夜虽然那只大手还是会不老实,但基本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他自认为很满意的烙印后,便抱着她安然入睡。 云初暖也渐渐习惯了在他炙热的怀中睡去。 可是今日。 不一样了。 在浴房里发生的事情,更加进一步地促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以前耶律烈只敢在她身上揉揉捏捏,满足一下自己的‘解解馋’。 可现在…… 她握着那只小手,放在了小腹之下。 云初暖被烫了一下,却没有缩回,只是用另一只小手,点着他的唇瓣,“有没有刷牙?有没有洗脸?有没有用我给你的润肤露?” “有!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他借着这个机会往她的身边,使劲儿蹭了蹭。 云初暖面色通红,纤细的腰肢在被子下,被他紧紧搂着,手中还…… 她深吸一口气,小脑袋朝他的方向凑过去,在他丰润的唇瓣上轻轻一咬,“色胚,越来越不正经!” “谁让老子的媳妇儿,调教得好。”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微弱的烛光下,他能看到她脸上细弱的小小绒毛。 在那张粉嫩白皙的小脸上,犹如一颗水蜜桃,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暖暖呀,你说的那个故事,当真存在吗?” 从小娇娇和他说了那个故事后,耶律烈便无时无刻的担心。 刚刚去疾风那里看了一眼,他也注意到了小狼崽子的变化。 那种担心,更是无法抑制。 就算他努力不去想,却还是会从脑子里冒出来。 人,怀胎十月。 若是飞速……到底能飞速成个什么样子? 耶律烈不敢想。 “不是真实的,只是忽然想到了,有点害怕。你又不是吸血鬼,万一我真……” “不许胡说!” 他以炙热的唇瓣,封住她软软的小嘴。 那张小嘴,说着让他不喜欢的话,耶律烈不爱听,“血珠子,从今日开始,不要再随意用了。无论是谁,你听话。若是想用,便用在那些农作物上,至于其他的,不可再用了。 这东西,你暂时知道它的好处,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万一给你带来不好的后果,怎么办?” 这个,云初暖不是没想过。 只是她每日都取血珠子,也没见出什么事,还安然无恙的。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用,那不是可惜了吗? “你又要劝我了?我告诉你哦,这可是我要帮助边辽人民发家致富的金手指!我夫君的家,便是我的家,家里穷困潦倒,总不能不管啊! 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呢,我说的那个西红柿,明日应该就能结果了。 王宫中的宴会,我是不敢吃,我们在家里吃饱了再去,好不好? 明日我给你炒个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蛋,宫中不是送来了贡米吗?再焖一锅大米饭!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你先尝尝土豆是什么味道的,这东西的做法可多了,若是有朝一日,大夏国再敢来犯,我们就不用怕他们了! 你去战场上保家卫国,我在家中为你做好后勤工作!” 小公主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像一盏灯,暖暖地照进了耶律烈的心里。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是想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暖暖,我总是在想,我何德何能,遇到了你?” 小娇娇挺翘的鼻尖,在男人高挺的鼻子上,微微磨蹭,肉嘟嘟的唇瓣一勾,两颗梨涡甜得醉人,“傻瓜,那我又何德何能呢?值得你把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纵着?” 耶律烈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 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傻子,哪个蠢货遇到了你,会不捧在心尖上呢?我只怕给的太少,委屈了你。 听你说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如此美好,你却从未嫌弃过我边辽贫瘠,连你爱吃的、爱玩的、爱做的事情通通没有……我心中有愧……” “你是大傻瓜!”云初暖从被子底下,伸出小手,捏了捏他的脸,“在我的那个世界,可没有一个威风凛凛的耶律将军!游戏可以不玩,食物可以不吃,但是你,就只有你一个你呀! 再说了……” 云初暖说着,忽然顿住。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那位太师父和我一样,也是个穿越人士。 她在这枚纳戒中,储藏了许许多多现代的东西。 云初暖一直感觉很奇怪。 太师父难道可以自由在两个时空穿梭吗? 为何能在纳戒中,储存如此之多的现代物品?就好像有备而来,专门准备好了的一样…… 但是……她不知道那位太师父,是否想将她的事情告诉别人。 万一人家就想保密呢? 云初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瞧着眼巴巴的男人,她软声道:“我能留一点秘密吗?不是关于自己的,我的所有事情,你可全都知道了哦。但,别人的事,还是留给别人自己去说吧。” 耶律烈还等着小娇娇继续的话呢,听她这样说,面色微顿。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伸出大手,在她的小鼻尖上轻轻一勾,“当然可以。媳妇儿,新年快乐,你十七岁了哦。” 外面,在他话音刚落,便响起敲钟人的锣声。 云初暖勾着唇瓣笑,其实很想告诉这男人,年龄是根据生日过的,这副身子,还有五个多月才过新一岁呢。 不过,这是古代,过了年就等于过了一岁。 她在男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新年快乐,夫君,以后我们每年都会在一起吧?” 提起这个,耶律烈忽然就回答不上来了。 战事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 以前的他,在战场上,甚至有时两、三年都不能回来一次。 只是近两年边辽逐渐强大,战事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才能得空回来。 小娇娇似乎知道他的顾虑,软软地安慰道:“我知道也许会有战事,不过除此之外,你都要陪着我,守着我,岁岁年年在一起,可以吗?” “嗯。” “打个勾勾。” 她伸出还有点肿着的小手。 他心甘情愿陪她幼稚,伸出自己的大手,轻轻勾住那葱白如玉的小手,盖了个章。 云初暖甜笑着,男人却用双手,包裹住她一直在酸胀的小手。 她困惑之际,他的大手便是顺着她的小手,一直按摩到肩膀的位置。 他的手,真的很大。 捏在酸酸软软的手臂上,舒服的不行,比现代的社会的按摩技师技术还要好。 云初暖舒服到闭起眼睛,喉间发出轻吟。 男人的大手一顿,吞咽口水的动作,在寂静的午夜里,是那么明显。 云初暖咬着唇瓣,勾唇一笑,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不觉中,她便在那双大手的按摩之中,睡着了。 等那张肉嘟嘟的唇瓣,轻轻吐出如兰的气息后,耶律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盯着那张令他眷恋沉迷,刻入了骨髓之中的俏脸…… 轻轻地,缓缓地,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拾起。 右手,食指上的那个红色圈圈,印记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可是想到它的作用,他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耶律烈悄悄地,悄悄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光着脚,提着鞋,走到了门口。 等蹑手蹑脚将房门推开之后,他将鞋子放在门外,穿上后,才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他提着一盏油灯,直接去了西边的耳房。 疾风感受到有人靠近,本来要发出吼声,却在闻到主人的气息后,轻轻哼唧了一声,并没有吼叫。 它的怀中,有一只纯黑色的小狼崽正睡得香甜。 黑色,是狼族中最高贵的颜色,也是边辽人崇拜的象征。 可是这些,对于耶律烈来说,都不重要了。 它只是看着那一日之内,便成长飞速的小狼崽子,忍不住心焦气躁。 “疾风,不然你再怀一胎?” 耶律烈想试试,血珠子是否真的能让胎儿迅速成长。 疾风:“?” 它歪头。 如果知道主人这话里的用意,便像骂人了。 耶律烈‘啧’了一声,“你一只狼,不行。” 他撇着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疾风:“……” 它感觉,主人有病。 大半夜的,让它再生一胎不说,还说它不行! 它行! 行得很好吧?! 今日那中原女子,还夸它来着! 它,疾风,可是最伟大的母亲! 哼! 疾风傲娇地哼唧一声,趴在地上,懒得再理他。 而耶律烈,心里煎熬到根本无法入睡。 他素来都是那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如今知道了小媳妇儿血珠子的作用,他越发担心她说的那个可能。 女人要怀胎十月才能产子…… 若是胎儿成长的过快,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不得而知。 只是,想到她说的那个什么影,什么女主因为胎儿的快速生长而死亡。 便觉得脚底生寒。 娃儿这辈子不要都可以。 他耶律烈之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他的人生只有保卫边辽,这一项使命。 所以,娃儿可以不要,他宁愿一辈子被人说不行,也不能忍受失去她的一丁点可能! 猛地,耶律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大半夜,他一个人,提着油灯,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南院儿。 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他的脚步,倏然顿住…… ? ?呜呜呜!搞了一天一宿,搞出一万八! ? 宝们我实在敲不动键盘了! ? 明天,我更八千!补回来! ? 这么努力的我,求表扬!求票票!又还了七更!明天,继续继续!!! ? 记得参与抽奖呀,今天多~ ? ???? (本章完) 第137章 今夜,咱们还得进宫,艳压群芳! 第137章今夜,咱们还得进宫,艳压群芳! 屋子里发出的声音,耶律烈或许以前懵懂无知。 可如今,他太清楚不过了! 只是……这里面住着的是连翘…… 而他此刻前来寻找的人,是那个厚脸皮的中原郎中…… 他想问问那厚脸皮,有没有法子能让他……在大婚之后,就算与小娇娇有了夫妻之实,也不会让她在短时间内怀上子嗣。 他不懂什么是吸血鬼,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死人复活。 只是这两日,看着那些牲畜飞速成长……他害怕。 尤其今日,疾风产下的那头小狼崽,让他心里更是没来由地感到惶恐! 虽然,疾风的品种不似一般的狼族,身形原本就强健壮硕。却也没有哪只小崽子,在一天的时间内,便与暖暖留下的小白狼,成长得差不多大了。 如若他们以后的孩子,也是这般突飞猛进地成长速度…… 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耶律烈这辈子单枪匹马惯了,就连这一条命都无所谓,也从未想过要和哪个女人生几个子嗣。 将士,就要做好随时在战场上牺牲的准备。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牵挂,有了念想。 有他就算用自己性命去赌,也想换来她一点点怜惜的小娇妻。 没有子嗣,又如何呢? 与她一生厮守,岂不快哉? 然鹅…… 他忽然止住脚步,满头问号。 不知想到了什么,耶律烈一侧的唇角微微勾起,像个恶作剧似的孩子一般,在那大门上,狠踹了一脚! 在里面传来女人惊恐的叫声后,他拎着灯盏就跑了…… 一边跑,耶律烈心里这个爽呀! 他!堂堂的将军府主人! 凭什么只配听墙角?而那个厚脸皮郎中在他府中照看了几日伤患,就能偷香窃玉?! 他娘的! 不公平! 他不服! 那厚脸皮都不只是脸皮厚了,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拿他的银子,‘欺负’他……啊呸!‘欺负’府里的女人! 最好将他吓到这辈子都有阴影! 干完了坏事,一边走一边乐的蛮子将军,很快便沉下了心。 他抬头,忘了一眼西边林梢上,挂着的上弦月。 那弯弯的月牙儿,好似小娇娇的柳眉,又好似她浅笑时,唇角勾起的弧度。 耶律烈对着那弯月痴痴一笑,“暖暖……” 如果这三更半夜的,有人出来遛弯,就会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大氅的男人,一手提着灯盏,像个痴汉似的,一眼不眨地望着枝头高挂的弯月。 他唇角噙着笑意,看着那月牙儿,就好似看到了心上人一般。 满心满眼,都是她。 只是这笑容,很快便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微微垂下那双清浅的琥珀色瞳仁,丰润的唇角溢出一声长叹,“哎——” 那个啥玩意儿的金手指,他原本就不是很认同,现在觉得更加不好了! 本来无比期待的一年后,此时此刻……在他这里……倒成了惶恐…… 这一年当中,一定要想个法子,解决了子嗣的问题! 一阵冷飕飕的寒风吹过,耶律烈打了个哆嗦,连忙跑回了主院儿。 这石拱门白日里被他踹坏了,还来不及修好,大过年的,也只有小娇娇才会不在意这些,还替他救回了疾风。 耶.脑补恋爱王者.律烈,没等人家小公主做点啥,自己便把自己攻略的不要不要的。 美滋滋地提着灯盏回房,他脚步又轻又缓。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他便小心翼翼地僵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小娇娇的动静。 仔细聆听,能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 耶律烈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来到榻前,瞧见小娇娇睡得四仰八叉,那甜糯乖巧的模样,让他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如今,她早已不似第一日见到他的时候,又惊又惧,防备心极重。 哪怕他就坐在他的身边,粗粝的指腹,甚至忍不住划过她的眉心,可她只是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尖,转过身来,继续睡。 而且,不是背对着他哦! 那张在睡梦中也是一样娇俏可人的小脸,凑到了他所在的这一边,俏生生的小脸,不经意地拂过他的指尖。 像极了他从母亲那里抢来的那只小白猫。 可爱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不过,耶律烈舍不得,照着她的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随后,他又提着油灯,来到了原本装着各种匕首的大木匣前。 窗台下的柜子,摆放着一堆黑黢黢,像是马粪蛋儿一样的玩意,足有二十几个。 那表皮,麻麻赖赖……像极了麻风病人的皮肤。 这……这玩意儿似乎就是什么土豆? 能吃? 这是吃的? 耶律烈打了个哆嗦,不知道小娇娇为何要将这玩意放在家中。 哦,木匣中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中,结得红果子倒是好看的很。 耶律烈悄悄瞥了一眼榻上睡得香甜的小娇娇,摘下那红果子,在大氅上蹭了蹭,塞到了嘴里。 入口的感觉……怎么说呢? 他并没有觉得很好吃啊! 小媳妇儿为何一直念叨着,明日要给他做丰盛的大餐? 耶律烈一手拿着西红柿,在房间里东瞧瞧,西望望,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以前,这间房于他来说便是客栈,还是仓库。 现在不同了,这里处处都充满了小娇娇的香甜气息,每一处都有她的影子。 耶律烈抬起头,瞧着棚顶挂着的一堆骷髅头。 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大氅,将它丢到了一旁后,便开启了房间大改造! 小娇娇从未嫌弃的玩意儿,他现在倒是嫌弃的不行。 这房间,是要大修一下才行,娇娇软软的小公主,怎么能住这样恐怖的房间? 这一晚上,耶律烈压根没睡,一直折腾到天亮,房间里已经焕然一……‘新’了……吧。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轻手轻脚走过去。 一推门,便瞧见打着哈欠的叶大娘,正拿着春联准备往房门上贴。 见到高大的男人,她吓了一跳。 刚要出声,却见他在唇上比了个‘嘘’。 随后招了招手,将她手上的春联、窗花全拿走了。 叶大娘顺着敞开的门缝,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一眼,简直是要惊呆了! 大过年的,她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将军的房间…… 叶大娘正震惊着,却见站在门口刚接过春联的男人,将房门又多打开了一些缝隙。 “好看不?” 叶大娘:“……” 啊这…… 她该说实话,还是…… 叶大娘挤出一丝笑容,“好看!将军真厉害啊!” 耶律烈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于是乎,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他更加卖力。 搞完了屋内的所有布局,贴完了窗花,他又去门外贴窗帘。 忽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耶律烈手一抖,连手中的浆糊都丢了,连忙跑进去,“暖暖,怎地了?发梦了?” 云初暖原本是睡意朦胧的,看到这‘焕然一新’的房间,她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是,你弄得?” 蛮子将军点头,一脸求表扬,“怎么样?喜不喜欢?之前都是髅骨,为夫也没有想着早日换掉,是我不好,让媳妇儿受惊了。” 她清晨起床,唇角落了一缕发丝,睡眼迷离,叫耶律烈的目光迟迟舍不得移开。 他俯下身,迅速偷了个香,更是喜不自禁,“暖暖好看不?” 怎么说呢…… 这房间,被他一双‘巧手’布置的花花绿绿的…… 那些无论是折成花的挂件,还是到处垂下的布条,云初暖都眼熟,是那大箱子里,他为她准备的布料。 只是,咱这颜色,能不能稍微好看一点啊喂? 大红配大绿…… 不过,不能伤害一个纯情小少年的火热之心。 “咳。”云初暖勾起唇瓣,两颗甜甜的酒窝,出现在嘴角,“好看!夫君真厉害~~” 不过这笑容,只大概出现三秒钟,便消失了,“别告诉我,你布置了一宿?”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黑眼圈,而且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可是见到他指尖上的血痕,还有那铺着大花布的桌子上,摆放的各种剪刀、针线,她瞬间便明白了。 “媳妇儿,新春快乐,我想给你个惊喜,这才是小公主应该住的房间!” 耶律烈这个直男审美,对于自己的杰作,那是相当的满意了。 云初暖无奈扶额,刚要从榻上起身,他却先她一步,将榻前挂着的大氅取下,披在她的肩头上,“天儿冷,别给我媳妇儿冻坏了!今夜,咱们还得进宫,艳压群芳!” 云初暖瓷白的小脸一红,被这傻乎乎的蛮子哄得心里甜滋滋的,哪里还会冷? “傻瓜,你媳妇儿就只在你眼里是天仙!快睡觉吧你,我去准备大年三十儿的午饭,咱们吃完了再进宫。” 耶律烈高大的身形,被小娇娇强行按着肩膀坐在床边。 她甚至蹲下身,帮他脱掉鞋子。 等耶律烈阻止的时候,她人已经起身,还把被角甩到他脸上,“快睡,否则待会儿没你饭吃!” “你还困不困?” 他目光锃亮,拉着小娇娇软乎乎的小手,像个耍赖的孩子。 ? ?抱歉晚啦~还有在路上~ ? 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38章 本公主的夫君,倒是很有仪式感嘛! 第138章本公主的夫君,倒是很有仪式感嘛! 小娇娇身上披着他的大氅,一圈黑色的狐毛,衬得那张小脸越发娇软白皙。 她乌溜溜的凤眸微扬着,轻挑着,波光流转之间都是灵动可爱。 好似一只小狐狸。 探下身,漂亮的唇瓣微微勾起,“我呀,自然是困的。” 在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瞳仁,越发明亮的时候,她又道:“但本公主今日可是要化身为勤劳的小厨娘,为我夫君,做一顿我们家乡的可口饭菜。” 小娇娇的声音,特别甜,特别软。 一声‘夫君’,便让耶律烈心花怒放。 他拽着那软乎乎的小手,想继续偷香,却没有成功! 小娇娇甜滋滋地笑着,将小手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抽走,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耶律烈瞧着她在房间里,先是刷牙洗脸,之后又在大箱子那里,筛选新年穿的衣裳。 耶律烈心里‘咯噔’一下,倏然想起,自己忘记的大事! 他,竟然没有给小媳妇儿准备新年穿的衣裳!还有喜袋! 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被刚找到一件红金对襟夹袄的小娇娇拦了下来,“你不睡觉,是要修仙?” “老子忘记给你准备新衣裳了!” 耶律烈一脸急躁。 气自己这个大糙汉子,从来不注重这过年过节的,忘记给小媳妇儿准备太多新年需要的物件儿。 在铜镜前,比量着夹袄的云初暖,诧异地看向他,“看不出来,本公主的夫君,倒是很有仪式感嘛!” 耶律烈不懂啥叫仪式感,他只知道,别人家小朋友有的,他的小媳妇儿一定要有! 而且还得是最好的! 他匆匆往外走,全然不顾自己只着一件亵衣。 走到小娇娇身边的时候,被软乎乎的小手一把扯住,“傻子,这一箱子的衣裳,不都是你送我的礼物?以前故意讨厌你,排斥你,所以从未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如今不一样了,每一件儿,我都喜欢,都是我的宝贝~ 还是你觉得你媳妇儿穿这件衣裳不好看,非得找件儿更好的,才能把我显得漂亮一些?” “瞎说!”他勾着她挺翘的小鼻尖,“你这姑娘,怕是眼神儿不太好,我媳妇儿那可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能见一次,怕是寿命都要增加好几年,怎会不好看? 来来来,本将军今日就让你掌掌眼!” 他握着小娇娇纤瘦的肩头,将她推到铜镜前,“瞧见了吗?仙女便是这副模样,日后可莫要胡说了,小心我媳妇儿生气。” 铜镜中,那拿着红金夹袄比量的小娇娇,噗嗤一笑。 甜蜜的笑容软绵绵的,唇角两颗梨涡,只看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 “傻样!原以为我找了个糙汉子,谁知道却是个嘴上抹了蜜的俏郎君。夫君呐。” 她站在他身侧,男俊女俏。 “我不在意那些仪式感的。我爸曾经和我说过,只要爱的人在身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节日。 所以,新年衣裳,新年礼物都不重要。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呀。” 她侧着小脸,一双凤眸眯成了月牙儿状。 眼角那颗朱砂痣,便似是烙印在了耶律烈的心里,他怎么样看都看不够。 “暖暖,你也是我的新年……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不是你穿这身衣裳不好看,只是今日要入宫,势必要隆重一些。等我命人去宫里……” “这位婶子,将军和夫人可还在歇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与昨日那个讨厌鬼的不同,明明都是那种很明显的太监音,云初暖一听便不觉得讨厌。 她弯着眼睛对男人笑道:“是母亲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傻样,母亲思虑的一定比你周全,我这头一次进宫,还是过年,所有人都会在,便是为了你,母亲也会备好一切的,不信你等着。” 她火速换上了那件红金相间的对襟夹袄,头发简单地绾在脑后,便拉着男人的大手,出了房间。 果然,院子里又好几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不同的物件儿。 有美装华服,珠宝首饰,还有各种只看瓶子就很昂贵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新鲜玩意儿。 小太监说,“都是王妃赏赐给将军夫人的,说是为了感激将军夫人对吾儿的救命之恩呐!” 云初暖想到昨日,一张小脸飞上两坨红霞。 给了小太监些赏赐,两人便带着一堆赏赐,拉着手回到了房间里。 云初暖拿着准婆婆送来的衣裳,口中不时发出惊叹,“哇!好好看!这颜色我喜欢诶!母亲可太懂我了!还有这上面绣着的花纹,这绣娘的工艺了得啊!” 不同于云初暖身上那件,为了应景而硬着头皮选的红金夹袄。 这件宫装…… 这颜色,怎么说呢,有点像翡翠的颜色。 清新雅致,上面绣着的蝴蝶,又多了一份俏皮可爱。 好看!真好看! 准婆婆的眼光可太好了! 一旁,耶律.直男.烈却发出了不认同的声音,“啧,母亲也是的,大过年的不给我媳妇儿准备点喜庆的衣裳,怎么这样素净?都无法衬托我媳妇儿的美貌! 虽然,仙女就算披个麻袋都能艳压群芳,但是…… 不行!老子还得亲自准备!” “你傻呀!母亲准备的,才能艳压群芳呢!你想想,今日是三十,而且宫中还有晚宴,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想把自己打扮成整条街上最靓的那个仔? 母亲这是反其道而行,她们打扮的越艳丽,我这衣裳不就越显得的特别?” 这一次的进宫,云初暖丝毫没有想过要低调。 不仅不低调,她还要很高调! 做整个王室宴会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焦点。 一,是因为不想给蛮子将军丢脸。 二,却是为了以后,她这大夏公主的派头必须摆正了! 要让那些在黑暗中里,伺机伏动的小人们清楚明白地意识到,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骑到她脖子上! 如今的边辽,正是资源匮乏的时候,万万不敢得罪大夏。 而她,身在边辽,便是代表着大夏国! emmm,虽然她的心还是属于蛮子将军的,但该有的派头,一定要有。 果然,小公主解释完后,耶律烈便懂了。 他连连点头,越发觉得那件翡翠色的宫装,无比适合他清清丽丽,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 “夫君,晚宴的时候我可能会装个比,配合一下呗?” 耶律烈目光温柔,看着她宠溺一笑,“不是你需要装,是为夫求你装,到时候我那个做大王的父亲,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说不定还会塞女人到咱家里,到时候还要劳烦夫人!” 他学着中原男子的模样,在小公主面前做了个拱手礼。 云初暖捂嘴轻笑,也没当回事儿。 “平身吧,本公主这就去做小厨娘了,你要好好睡觉哦,乖乖哒~” 她踮着脚,在他毛绒绒的,微乱的碎发上,揉了揉。 初晨,阳光正好,从半敞的窗桕中透出一点细碎的晨光,洒在男人的脸上,清浅的瞳仁越发透亮,他唇角微勾,尽是宠溺之色。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小公主那甜糯的面容上,耶律烈微微弯下腰,轻声道:“夫人辛苦了。” 云初暖伸出小手,在他健硕的小臂上拍了一下,“快去睡,不许再折腾了!” 终于将男人赶到榻上,云初暖又理了理头发,穿着红金相见的喜庆衣裳,去了厨房。 很快,她拿着一个小盆回来。 刚一开门,便听到男人打着轻鼾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大木匣子前,将里面的土豆全部撞进盆里,随后又去摘西红柿。 发现其中有两、三颗被人拧下去了,瞧一眼榻上睡得正香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将番茄一一摘下,端着盆便去了厨房。 她准备做削土豆皮的时候,可把巧儿和叶大娘吓坏了。 以前边辽闹过一阵麻风病,这土豆的品种,是那种皮子麻麻赖赖的,她们一见便害怕。 无论云初暖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人信。 不过在两人的眼中,她是主,她们是仆,别说主子让她们弄个什么土豆,就是这条命要拿去,谁还能有意见呢? 于是,在两人的惶恐中,十几个土豆很快便削好了。 云初暖那边已经将最先削好的土豆,切成了土豆丝。 这十几个土豆,她要做成各种喜欢吃的菜,给蛮子将军尝尝! 然后再蒸几个,用火烤几个,让他尝过了之后,再留两个储存起来,让他亲眼见证一下土豆的神奇! 哦,对了,还有土豆泥! 虽然边辽还没有生菜,用白菜叶也能包饭,再炸点酱,简直美滋滋啊! 云初暖在小厨房里整整呆了小半天。 好几次叶大娘想要帮忙,她都拒绝了。 她只让叶大娘在一旁看着,什么菜应该怎样做。 等一桌子饭菜准备好后,已经到了未时。 男人还在榻上睡着,等云初暖缓步靠近,犹豫着要叫他起床吃饭,还是让他继续睡得时候。 他却似乎对她的气息特别敏感,猛地睁开眼睛,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暖暖!不要走!不能离开我!” 他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云初暖措手不及…… ? ?抱歉抱歉今天晚了,感谢名单明天一起哈~ ? ???? (本章完) 第139章 梦里,他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第139章梦里,他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他的怀抱,很紧。 似是要将她勒到窒息一样。 云初暖瞧着那一头的汗,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 连忙拿出帕子,在他的额角拭了拭,“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呢,一直都在。” 男人清浅的瞳仁中,带着惶恐。 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儿时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也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 可此时,他眸子里的惊恐,是真实的,是前所未有的! 那是面对敌方数万大军,都不曾出现的惶恐。 “暖暖,别离开我!别走!” “你傻不傻呀,我人都被你抱着呢,走去哪里?既然醒了,就去刷牙洗脸,吃饭啦~” 云初暖托着男人的俊脸,将汗水一一抹去。 可是,当她瞥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便意识到,他是真的害怕。 她也不再催促,沿着榻边坐了下来,“梦到了什么,和我说说?” 梦到了什么…… 耶律烈回忆着梦中种种惊奇的境遇,双拳不由得紧紧攥在一起。 还带着惶恐的眸子,落在小娇娇的脸上,眼神慢慢从恐慌,变成了疼惜。 他再一次,将她揽入怀中,只不过这一次很轻很温柔,“暖暖,我会好好爱你的。” 梦里,他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那里有好高好高的房子,路上有会奔跑的盒子,速度比他的疾风还要快! 到处都是人…… 穿着打扮十分奇怪,有些女人甚至只穿着……肚兜?反正很少的布料,就敢在大街上走。 男人就更大胆了,连头发都敢剪成各种各样的短毛,颜色还很奇怪!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虽然与他怀中的这张俏生生的小脸,完全不同。可是那月牙儿般的眼睛,对他弯起一笑,他瞬间就意识到,那可能是他的小媳妇儿! 他想起小娇娇和他说过的世界。 跟着那小奶娃,经历了她短暂而又鲜活的一生…… 梦里的她,好幸福。 被家人千娇万宠地长大,她善良、活泼、可爱,从那么小小的一点儿时,便像个小太阳一般,温暖着所有人。 长大的她,丝毫没有被那个世界的尘嚣污浊,依旧是阳光开朗,纯善的……让人心疼。 他亲眼看到她……从那么高的大房子上掉下去,却无能为力! 怎么那么傻呢! 傻姑娘啊,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呢! 耶律烈每呼吸一口气,便感觉心口钝钝的痛,就算怀中抱着小娇娇,也不能缓解的那种痛!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处,云初暖觉得领口有点湿。 连忙将他推开,才发现……他竟然……哭了?! 她顿时便紧张了起来,用帕子将他眼角的泪滴拭去,声音甜软轻柔,“傻子,我就在这里呢,这辈子都不会走,不哭了哈,乖乖的,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你傻!你才傻!” 他也不知哪来的孩子气,竟然和她斗上嘴了。 云初暖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梦见什么啦?” 原本小嘴叭叭的男人,忽然顿住。 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眸光微暗,视线连忙瞥开,“没什么,就是你抛夫弃子,不要老子了!” 云初暖:“……” 她刚想要追问,梦中他们的小娃娃长成什么亚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黑皮还是白皮?是乖巧还是调皮?是…… 他却匆匆从榻上起身,穿上鞋后便要去找衣裳。 云初暖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就放在床头。 “先穿这件吧,入宫之前,再穿母亲送来的,省得弄脏了。” 这男人,吃饭像是打仗一样,急吼吼地。若是沾到点污渍就不好了。 “媳妇儿真好!” 蛮子将军憨憨一笑,她起身之时,在那软糯糯的小脸上偷了个香,便假装无事发生,开始换衣服。 但那个小眼神儿啊,不时往小媳妇儿的方向瞄。 “臭死了,赶紧刷牙去!” 云初暖嘴上说着嫌弃,一张俏脸却染上了粉霞,在喜庆的袄子衬托下,显得越发娇艳动人。 耶律烈感觉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梦里那个,也是扎着这样一个小揪揪的姑娘。 那个世界……真好啊,难怪她会如此念念不忘。 可是来到这个并不繁华的世界,尤其还是贫瘠的边辽,她竟从未抱怨过…… 云初暖瞧着他从睡醒后,便莫名带着疼惜的目光,越发好奇他做了什么梦。 她以为最多就是梦里的她,消失不见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在一个梦中,去到了她所在的世界…… 很快,耶律烈便刷牙、洗脸,顺便还涂了小娇娇给的润肤露。 学着小娇娇的样子,在脸上拍了拍。 那副模样,让云初暖想起了小水獭拍脸的可爱表情包。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呆到深处自然萌,可能就是她家蛮子将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越看他,便越觉得心里欢喜。 这一顿饭,云初暖叫了叶大娘和几个小丫头一起上桌吃的。 云初暖发现了,只要有鸡蛋的地方,就有她们的‘佛山无影筷’。 那真是……抢着吃!连筷子的本体都看不清。 一边吃,还一边夸张地不停称赞,尤其是巧儿,彻底被番茄炒蛋征服了,等那一盘子菜吃光以后,她连汤都没有放过。 在其他几个小丫头愤怒的目光中,将混这些鸡蛋的汤汁,倒入了白米饭中。 “太好吃了!公主您从哪里得来这么多好吃的呀!还有那个奶……” 巧儿想说她至今都念念不忘的奶酪棒,猛地想起公主不让她与任何人说,连忙闭嘴。 番茄炒蛋汤,简直是下饭神器! 好吃到云初暖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不过今日第一次做,便给她们吃吧,她还能再培育呢~ 然而饭桌上,土豆做的菜,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想起它表皮的样子,人人皆恐惧。 云初暖夹了一口醋溜土豆丝,“为什么不吃啊?真的很好吃,不信你们尝尝。” 当她将那土豆丝,送入一张肉嘟嘟的小嘴中,耶律烈都差点将她拦下来。 不止丫头们怕,他亦是对那东西有心里阴影。 然而云初暖不知道,只以为她们觉得土豆外表不好看而已。 小丫头连连摆手,“夫人,我吃饱了!真的!特别饱!” 说着,还故意打了个饱嗝。 “好吧。”云初暖瞥向身边从始至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尝尝?” 耶律烈的内心,其实很想拒绝。 但是瞧见小娇娇一脸期待的表情,他伸出颤颤巍巍的筷子,只夹了一根土豆丝…… 琥珀色的瞳仁,忽然就亮了。 一根之后,便有两根,两根之后,便是大口大口的就饭吃。 云初暖用白菜叶,卷了个土豆泥拌酱,“再尝尝这个。” 这一次耶律烈可没有犹豫,直接接过来。 “好不好吃?” 小公主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此时亮晶晶的,一眨一眨好像漫天的繁星都点缀进了她的瞳仁中。 “好……唔!”塞了一嘴的土豆泥,差点被呛到。 云初暖连忙递上一碗蛋花汤,他这才拍着胸口,顺了下去。 “好吃!媳妇儿,这就是你一直说的土豆?” “嗯嗯!你在尝尝白菜土豆片,还有那个土豆条,等我给你扒一个烤土豆,你再试试。” 在小公主强烈的推荐下,耶律烈开始不停试菜。 果然,这个叫做土豆的食物,好吃的不得了! 切成细细的丝儿,有脆脆的口感。 做成片,又软软糯糯。 那个条状的,香香酥酥,吃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还有泥状的,包着菜叶,又香又爽口! 等蛮子将军尝完了所有菜,云初暖也将烤土豆的皮扒了下来。 烤土豆只扒皮到了一半,下面被烤过的土豆皮,看着更加不好看。 耶律烈不由得又想起了麻风病人的皮肤…… 但是那嫩黄的,泛着腾腾热气的菜肉,在召唤着他。 再加上小娇娇充满期待的目光,他低下头,咬了一大口。 这一口直接咬掉扒出来的所有部分,差点咬到云初暖的指尖。 她笑着拍了他一下,随后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眼期待,“怎么样,是不是更香?” 耶律烈没有回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 将小娇娇手里剩下的一半抢了过来,吃货属性上线,也不顾上害怕土豆皮,火速扒掉后,一口填进嘴里。 香啊!真香! 怪不得小媳妇儿一直念叨着想吃土豆! 这玩意儿,谁吃了不馋? 趁着几个小丫头还在犹豫吃不吃的时候,耶律烈火速拿起仅剩下的另一个烤土豆。 小丫头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风卷残云地开启了扫荡模式。 等耶律烈吃到有点噎的时候,小娇娇又笑着,递上来一碗西红柿鸡蛋汤,“这土豆啊,不仅好吃,保存的时间还很长。 我考虑到你们如果在战场上,可能没有条件弄其他作法,便烤了土豆。 到时候弄一堆枯树叶,放里面都能烤熟,而且管饱!” 她那双明亮而又张扬的凤眸,真的很亮很亮,好似耀目的暖阳,照进了他的心里…… (本章完) 第140章 耶律烈,谢谢你…… 第140章耶律烈,谢谢你…… 耶律烈端着汤碗的手,忽然顿住了。 他的小媳妇儿,他的小娇娇,总是能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往你心尖儿上戳一下。 她真的……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为他默默做着一切。 她那么美好,无论现在的,还是他梦中见到的,那个俏丽的小姑娘…… 不顾在场的所有人,耶律烈长臂一捞,将小媳妇儿揽入了怀抱中。 在她的发心上,吻了又吻,虔诚而又珍视。 “暖暖啊,我替边辽所有将士,谢谢你。” 他无以为报,只能用余生,疼她,宠她,护她,爱她,信任她…… 云初暖窝在蛮子将军的怀里,娇俏的小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可呼吸之间全都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种气息,让她沉迷,也让她安心。 “边辽,也是我的家呀,耶律将军的将士,便是我的弟弟,做姐姐的保护一下弟弟们,怎么啦?” 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在场,云初暖红着脸从他的怀抱中起身。 她微扬着尖巧的下巴,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些原本就应该是她做的一般。 耶律烈叹了一口气,在她挺翘的小鼻尖上轻捏了下,“小傻瓜,不必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即便是你不做,也理所应当。” 见她要说话,他柔声打断,“为夫知道,都是为了我。” 总是骚话连篇的蛮子将军,被感动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谢已经不足以表达他对小娇娇的感激。 他只有用余生,来呵护她。 两个人浓情蜜意,在场所有人,光是被强制塞狗粮,都饱了。 当然,这么好吃的土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她们假装看不到将军和夫人那仿若黏在一起的眼神,闷头干饭! 大年三十嘛,免不了还是要喝些酒的。 云初暖发现不止边辽的汉子,便是这些小丫头都能喝。 她也想跟着尝尝,却被男人阻止了。 云初暖想着晚上还要入宫,便听话地以茶代酒。 这顿饭,所有的菜都被吃完了。 反而那些大鱼大肉,剩下了不少。 叶大娘收拾的时候,忍不住就勾起了唇角。 她发现,自从夫人出现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家,也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叶大娘看着特意留出来的各种菜,询问道:“夫人,这些是现在送到二姨娘那里,还是等晚上她回来的?” 刚开饭的时候,小公主便想到了连翘,让乔尔叫她一起来吃这顿团圆饭。 可是巧儿去叫人的时候,却说二姨娘一早出去了。 新到那里侍候的小丫头说,二姨娘是提着食盒走的,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席间,正在吃米饭的耶律烈,差点没被噎到。 他想起账房先生,一大清早来禀告,要结清银子离开的厚脸皮郎中…… 大概也能猜出连翘去了哪里。 不过,与他何干? 耶律烈没管,也没提昨晚的事儿。 吃完饭,洗了个脸,云初暖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 她的纳戒中,化妆品全乎的不行,可比这个世界的胭脂水粉好用多了。 听了叶大娘的话,便让她直接给连翘送过去,随后继续化妆。 而耶律烈,吃完饭后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去干嘛。 等云初暖收拾妥当,那男人竟然还没回来。 正准备让巧儿去寻人的时候,他就带着一个大麻袋回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赶紧收拾收拾,不是还要入宫吗?” 小娇娇语带埋怨地迎了上来。 耶律烈刚要回话,却被眼前的小仙女,惊艳到呼吸停滞。 她美。 美若天仙。 这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可小媳妇从来不喜欢涂脂抹粉,永远是清清爽爽的模样。 他原本想着,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子,是不需要浓妆艳抹的,反而会变得庸俗。 可此时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美貌值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娥眉淡扫眼含春,肤若凝脂柔若腻。 原本就红润的小嘴,此时涂了泛着水光的胭脂,娇艳的犹如初晨朝露下的芙蓉花。 翡翠色的宫装清新雅致,娇俏秀丽,两只绣在裙摆上的蝴蝶,似乎要随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一起振翅而飞了。 瞧见他痴痴的眼神,小公主抿唇一笑,“怎么样,好不好看?母亲的眼光是不是很好?” 高大的男人缓缓摇头,痴恋的眼神却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不是母亲的眼光好,是我媳妇儿……太美了!”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担忧,“怎么办,老子不想让你进宫了!” 原本是要他的小媳妇儿进宫艳压群芳的。 可此时此刻,见到如此娇艳动人的她,耶律烈却只想将她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他的! 只能是他的! 小娇娇踮起脚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耶律将军,你夫人今晚儿还得装样子呢!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吧~我给夫君长脸,夫君自然也要让本公主觉得焉有荣光才是。” “为夫遵命!” 他逗趣地行了个军礼。 不过在那之前,耶律烈扶着小娇娇的肩膀,让她坐到榻上。 “媳妇儿,等我看给你看样东西,我再收拾,来得及。” 云初暖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大麻袋。 只见他唤了一声,很快便有两个汉子,在她的不远处,架起一个屏风。 那屏风是透白色的,有点大,很像是在电影院里,还没有播放电影之前的幕布。 云初暖托着香腮,好奇地看着那些人忙忙碌碌。 等他们都离开后,男人的声音从那屏风后面传出来,“请问这位仙女似的小观众,准备好了吗?” 观众? 好家伙,好现代的词儿啊。 云初暖更好奇了,乖巧地道:“准备好啦~” 她是真的很好奇,他这吃完饭就出去折腾,到底折腾了个什么东西。 此时正值黄昏,天色已经暗下来。 一道昏黄的光,从那透白色的幕布后面打过来,紧接着,里面便出现一个模样极其可爱灵活的小猴子。 在云初暖诧异的时候,传来了一个俏皮的声音。 “我的名字叫齐天大圣孙悟空!家住水帘洞,有成千上万的猴子猴孙!只可恨那玉帝老儿……” 接下来,他便在幕布后面,和另外两个配合的人,演了一段大闹天宫的戏码。 “怎么样,这位小仙女,对本大圣的倾情奉献,可还满意?” 屏风的另一边,久久没有动静。 耶律烈一着急,便站直了身体,半拉身子直接出现在白色幕布上方。 只看一眼,他就慌了! 连忙放下手中的猴子皮影,将刚刚配合的人打发走,东西都没收拾,便匆匆来到小娇娇面前。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演的不好?还是你不喜欢?下次……” 他蹲在小娇娇的身前,正说着,宽厚的肩头忽然被她揽住。 云初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看到他精心准备的这出皮影戏,将她曾经说给他的故事,连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地,全部演了出来。 那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可她是真的真的很感动! 她想起了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每到放假的时候,都会和小伙伴约好一起去看电影。 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世界,因为就算想了,也没有用。 她以为再也看不到电影了,再也不会了! 他却…… “没有……没有不喜欢……”她的声音哽咽,刚刚画好的精致眼妆,因为这噼里啪啦的泪珠子,将睫毛膏都哭得糊掉了。 “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是我长这么大,收到过最好的新年礼物。耶律烈,谢谢你……” 她声音颤抖到几乎泣不成声。 男人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大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温柔安抚,“以后你再和为夫讲更多的故事,好不好?今日我手生,演的不是很好,日后保证让夫人满意。” “才没有!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就是皮影戏的老师傅呢!” 她吸着鼻子,缓缓从他肩头抬起小脑袋。 耶律烈原本是想要给她擦眼泪的,瞧见她那个花了一圈的熊猫眼,忍不住笑出了声,“媳妇儿,你这是涂了什么东西在眼皮子上?” 不用想,云初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丑。 但她坚持为自己挽尊! “你不懂,这是我们那里最流行的烟熏妆!”拿着绢帕擦了擦鼻涕,她浓重的小鼻音,软软糯糯的,“讨厌啦!都怪你!这个妆我化了足足一个时辰!要洗掉了,呜……” 云初暖心疼今日用掉的化妆品啊! 这玩意可不是用完了就能买到的,用一次少一次,她能不心疼吗?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夫人可要为夫亲自为你描眉?” 听说,中原的恩爱夫妻,丈夫就会为妻子描眉画眼。 他虽然不会,可以学嘛! 云初暖的眼神,忽然就瞥见了这一屋子的花花绿绿。 想到蛮子将军的直男审美…… 她吸了吸鼻子,拒绝他的提议,“那个什么,改日的吧,待会儿还要进宫呢!” 她可不想被化成蜡笔小新! 达咩! “将军,将军夫人,您二位准备好了吗?娘娘让奴才来接您二位入宫呢!”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白日一早那个熟悉的宫人声音…… ? ?感谢10、雪影終、耶律烈、你不是余光中、怜悯、沧笙踏歌、糯米团子a、人间妄想顾小羡、白倾汀、时倾、威达科鲁迪原装进口卫浴-幸红、落落、抱走我家太子殿下、大佬、书友854***751、chry、如颖随行、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想你一样甜、布眠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悠悠萱草、谢、布眠、晨晨、风吹热浪来袭、qc、呆兔子、书友854***925、紫色蔷薇、甜许、紫色的唇是他的象征、流年似水、书友854***450、如颖随行、dingding、书友12****59、lhx、小1w宝宝们的月票~~ ? 这两天有点晚了,抱歉哈~~ ? 六千字送到,还在还加更中~~ ? 谢谢你们所有人的支持呀,我会努力哒,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41章 有人来犯,便狠狠地打回去! 第141章有人来犯,便狠狠地打回去! 云初暖:“!!!” 好家伙! 真坑爹啊! 她化了精致的妆,还想着要艳压群芳。 尤其是那些该死的,准备看她夫君笑话的畜生! 她云初暖无论前世今生,做人素来都是温和有礼、待人宽厚,但前提是…… 她,亦或她爱的人,没有受到伤害。 如果有,她也绝不会客气地狠狠还回去! 可是……这双熊猫眼啊! 让她如何艳压群芳? 呜呜呜,女人永远是化了妆后,才最有自信好吗? 瞧出小娇娇不高兴的模样,耶律烈为她抹掉眼下晕染的,黑乎乎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温言软语地安慰着,“我媳妇儿即便是脂粉未施、衣色素淡,也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美。” “胡说!都成熊猫眼了,还漂亮个屁!” 小公主有点小暴躁,都怪他,让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本来泪点就不是很高,现在更是低的离谱! 就离谱! 声音总是软绵绵的小娇娇,此刻暴躁的像只抓了狂的小野猫。 耶律烈忍不住勾起唇,发现这样的她,更是灵动可爱到不行。 但是他怎么舍得让她心里不痛快呢。 “乖宝,不气了,你再梳洗打扮一番,为夫去与那宫人寒暄一会儿,等你。” “那不行。”云初暖小手抓着他,“总不好让人久等的,若是……” “没有若是,咱们此刻进宫,也是先去母亲那里吃茶,等所有人到了,才能出现。母亲说,这叫压轴,懂不?” 啧,看来准婆婆在太师父那里,学到的现代词儿还不少。 “那我尽快,你先带人家去休息。” “得嘞,夫人慢慢来,便是那宴会快结束了再去,又如何?咱是去艳压的,顺便给狗东西一个教训!你尽管可着心意来,莫急,莫慌。” 他在小姑娘的眉心处,落下一吻,随后起身离开。 云初暖只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无论那男人说什么、做什么,永远能触到她心里最最柔软的那一块。 男人这种生物,素来是最讨厌女人麻烦的。 就连她一向认为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的爸爸,每次在妈妈化妆的时候,都要和她吐槽女人麻烦。 她的蛮子将军,即便是这么重要的时刻,也愿意找一百个借口来安抚她…… 唔,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能要多一个了。 看着不远处的透白色屏风,想起他刚刚那不是很灵活的皮影戏。 云初暖心里甜滋滋的。 很快,巧儿便送来热水,她洗过脸后,并没有再浪费大量时间,重新化一遍刚刚那个精致的妆容。 粉底、口红、睫毛膏,基础三件套飞速涂好后,眉毛淡描了一下,眼线也只勾勒个微微上扬的眼尾。 再次出现的蛮子将军面前的时候,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上。 那清丽又娇俏的模样,狠狠地惊艳到了小太监。 口中的彩虹屁也不由得脱口而出,“将军夫人,果真是人间绝色!奴才原以为王妃娘娘便是边辽最美的女人了,没想到……” 话到此处,他连忙闭嘴,这才想起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人家将军夫人啊! 耶律烈就喜欢听人家夸她小媳妇儿,一高兴,素来节约的他,将钱袋子直接拽下来,赏赐给了小太监,“孺子可教也,会说话,便多说点,莫要控制。” 云初暖瞧见小太监一副天上掉馅饼,不知该接不接的模样,忍不住偷笑,“好啦,快些入宫,母亲该等急了。” 两人坐上了王妃准备的马车,耶律烈的身形健硕,坐上去后,再宽敞的马车也就只能挤进去一个人了。 小太监顶着凛凛寒风坐在外面,想到那大夏公主,与传闻中的半点都不一样。 若是入了王宫,指不定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曾经那些王子们,为了逃避这门和亲,可是吓得称病在自己府上,连王宫都不敢来,生怕会招惹上那位难缠,而又丑陋的大夏公主。 如今看来,这大夏公主不仅模样似天仙般的美艳,连脾性都是极好的。 传言,果然只是传言,不准的…… 将军府距离王宫还是挺近的,不一会儿就到了。 对于两人迟了半个时辰才到,阿依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瞧见今日越发娇俏可人的儿媳妇,心里倒是多了一丝担忧。 将儿子支开,她带小公主去了寝宫,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暖暖,既然今夜你决定来参加王室晚宴,心里必然做好了要与人一争高下的准备。 只是……为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也不知烈儿之前有没有与你说起过。” 云初暖瞧见准婆婆眉头轻蹙,一脸为难的样子,软声道:“母亲,您说吧。” “边辽的王室……很乱,当朝的王后,便是上一任大王的宠妃,你懂我的意思吗?” 云初暖心里微诧,“所以……” “所以,你这般的美貌,一出现难保不会让其他人惦记上。烈儿既然带你来,便是有保护你的能力,只是日后你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多加小心。 还有,要小心那个耶律纳兰。 我烈儿心地纯善,但为娘希望你是个强毅果决的妻子,有人来犯,便狠狠地打回去,有为娘替你撑腰,大王若是赏赐给烈儿女人,坚决不能接受! 心软,要不得。 无论那女人多可怜,即便跪在你面前,都要立刻拒绝,明不明白?” 云初暖望着准婆婆那双噙满担忧的眸子。 碧绿色的,美若宝玉。 她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原本她最担心自己在这次宴会上将要做的事情,会影响到准婆婆对她的态度。 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强势的女人做妻子。 再加上她的夫君又是那样一个尊贵的身份,若是她拒绝了大王赏赐给蛮子将军的女人,指不定准婆婆会觉得她善妒。 没想到…… “母亲,我知道了,谢谢您。” 她真的好幸运,得了那么好的男人不说,连婆婆都是这般开明爽朗。 边辽的王室乱又如何,她的男人不乱就行。 至于婆婆说的那些,有可能打她注意的坏人…… 云初暖心里有个小人,挥了挥小拳头,谁若是敢来侵犯她,别怪她狠狠地打回去,她现在可是个拥有奇怪蛮力的大力士! 当然,蛮子将军除外…… 对上她便只能投降啦! 很快,大王身边的公公又来催促。 这是第二遍。 阿依慕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反倒是让贴身宫女沏了上好的茶叶,给儿媳妇准备了宫中好吃的点心。 直到第三次,催促的人又换了。 是大王身边最亲近的宫人,这一次是好话说尽,甚至完全摸透了王妃的脾气。 告诉她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王后。 连阿佘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劝自家主子莫要在恃宠而骄,否则哪日大王真的厌了烦了,吃苦的便是她。 阿依慕当着那大王的贴身太监面,冷冷一笑,“本宫就是要恃宠而骄!他奈我何?” 谁也不敢说话,包括云初暖。 她是真觉得准婆婆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她压根不在乎这王宫中一草一木,倘若呆得不开心了,转身就走。 对于准婆婆的想法,云初暖猜测不出来。 不过这一次,准婆婆倒是终于起身了。 临近宫门之时,阿依慕握住小公主的手,“记住本宫与你说的话,胸挺起来,头抬起来,不要畏惧任何人!” 她瞧见准婆婆那双碧绿的眸子里,燃烧着的熊熊大火。 似乎瞬间就get到了她之前那番话,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烈儿心地纯善,但为娘希望你是个强毅果决的妻子,有人来犯,便狠狠地打回去……’ 她是,要让她为蛮子将军报仇的! “母亲!”云初暖回握住准婆婆的手,“夫君,日后由我来守护,再不会让他受任何委屈,您放心。” 做母亲的,不可能不心疼儿子。 可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王室中,她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方法,让儿子快速成长起来,不被任何人欺负。 可就算他如今有了自保能力,那些曾经受过的委屈,她这个做娘的都看在眼里,怎能不心疼?就算打一顿又如何? 还有那个做父亲的大王,有事没事就往儿子的府中塞各种送不出去的女人。 阿依慕生气又无可奈何,甚至觉得那蠢儿子有些愚忠、愚孝! 包括与大夏的联姻,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又是他儿子接了下来…… 这也是一开始阿依慕不接受小公主的理由。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望着面前这个貌若天仙,眼神却无比坚毅的女孩,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这个地方,她已经厌倦了,若是有人能护着她儿,与他相依相伴,互相扶持,那她也该是自由的时候了。 师父呀,慕慕想你了…… “王妃娘娘到——” “耶律将军、将军夫人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阿依慕放开小公主的手,将他交到了儿子的手中。 看着那大手牵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她拍了拍,眼中尽是欣慰。 其实说实话,云初暖虽然活过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而已。 无论心里给了自己多少建设,在面位未知的危险,以及在她前方的,是一整个边辽王室,没有一个良善之辈! 全部都是居心叵测,等着看她和夫君笑话…… 那种紧张的情绪,便无论如何都无法消解。 就在这时,她溢出冷汗的小手,被温暖的大掌轻轻握住…… ? ?今天一天都晕乎乎的,下一章很重要,怕写不好,今晚早点睡,明天白天会继续更新哈~ ? 这两天不准时,和宝贝们说声对不起! ? 明天一定恢复凌晨更新,我发誓,不然我就是( ̄(●●) ̄)!哼哼~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 ? ???? (本章完) 第142章 大夏公主也太目中无人了! 第142章大夏公主也太目中无人了! 王宫中,到处挂着形态各异的彩灯笼,被装点的辉煌夺目,美轮美奂。 那灯盏落在男人琥珀色的瞳仁里,仿若揉碎了漫天的星辰,通彻明耀、灼灼其华。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坚定而又温暖。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可云初暖感觉一股力量,从他的掌心,传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热得她心尖儿都滚滚发烫…… 不能怕,更不能露怯! 她答应了准婆婆,要守护好她的夫君呀。 他不能做的,不忍心拒绝的,都交给她。 他保卫国家,她就来……保护他! 守好她们的小家。 深深地吐出口一口气,她扬起明媚而又娇俏的小脸,跨过了那道高高的宫门。 和雍殿,丝毫看不出边辽国的贫乏枯瘠,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珠围翠绕。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琉璃瓦檐,两尊栩栩如生的雕狼,对着那弯月仰天长啸,仿佛都能听到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震天吼声。 正前方便是白玉雕砌的大殿,在两旁通明的灯火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殿内,袅袅雾气笼罩着瑰丽的殿堂,看不真切,只能听到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爱妃可是让本王等候多时,来这边。” 又跨过一道白玉石阶,云初暖看到那个一袭红色华服的西域美人,挺着笔直的脊背,一步一步迈向那殿堂之中,最高的位置。 最后落座于黄袍加身的男人左手边。 另一侧,是脸上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却难掩疲态的王后。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手中的翡翠盏似乎都要被捏碎。 眼中的恨意,便是在这种时刻,都无法遮掩。 她勾唇,冷哼一声,似是想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刚刚跨入和雍殿,那个明媚到让人眼睛都移不开的少女身上。 “大夏七公主,当真是好大的派头,这王室宴会,连大王都要三番四次地恭迎候等。” 一句话,便为刚刚露面的小公主拉满了仇恨值。 所有人的目光,也从那位西域美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刚跨入宫殿中的少女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原本鸦雀无声的大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尤其是在最前方坐着的几位皇子,有的连手中的酒盅都掉落在地。 谁他娘的说那大夏国七公主样貌难看,奇丑无比的?! 边辽民风开放,对于女子的穿着从不限制,所以即便是冬日里的宫装,都会袒胸露背。 阿依慕为云初暖准备的这件翡翠宫装,虽然没有那么开放。 却也是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修长的脖颈,身上没有过多繁杂的修饰,却因那仙姿玉貌,便是连被誉为边辽最美的西域王妃,都被比了下去! 一袭翡翠色烟笼百花裙,裙摆上两只银丝绣着的蝴蝶,似乎要振翅而飞。不堪一握的纤腰被缎带轻轻一束,显得越发窈窕。外罩着同是翡翠氅衣,那泛着光泽的布料,让她看起来越发贵气。 胸前一块水滴状的美玉,没有喧宾夺主,为小公主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乌黑的秀发简单束起,一根翡翠簪子下坠着一只碧绿的小蝴蝶,随着她走路的动作微微颤动,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了众人的心尖儿上。 王后的话,并没有让她气愤或是羞愧,瓷白的小脸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 软软的小手与那只粗粝的大掌紧紧牵在一起,她缓步迈入了大殿之中,行了个中原女子特有的请安礼。 “大王。” 她的声音娇软甜糯,仅仅一个音节,似乎便能让男人们热血沸腾。 即便是坐在上首之位的中年男人,见过的美人无数,此时此刻依旧是直了眼的。 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后悔? 大夏来和亲,这公主原应是奉献给一国之主的,但耶律鄂伦担忧他的爱妃心里会不痛快,大手一挥直接便指给了王子。 哪知,那小子竟闹到了王后那里,也不想与那大夏公主和亲。 最后推来推去,落到了他的三儿子头上。 还是他自愿请缨…… 可谁能料到,大夏送来的那位名声极差的七公主,竟是这般美貌! 不止耶律鄂伦后悔,其他的几位王子心中更是怨愤冲天! 那大夏公主自从进了将军府,闹出了不少幺蛾子,所有人都等着看那杂种的笑话。 此时他们竟觉得,自己才是笑话! 这样的美人,即便是品性不好又如何? 耶律耀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被他错过,还狠狠甩过他几鞭子的女子,越看便越觉得心里窝火。 而耶律纳兰,则坐在最下面的位置,瞧着小公主的背影,与她三哥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整个人都因为愤恨而在颤抖。 她想到了王后交待她的话,唇角微微勾起。 都不用她去特意揪那女人的错处,她自己这不是就送上来了? 不等小公主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她的声音便响彻在悄无声息的大殿中,“公主,兰儿知道你从大夏而来,身份尊贵,只是这第一次家宴,便来的这样晚,可是不将我边辽放在眼中?” 这挑衅的声音一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耶律纳兰高高仰着头,任由旁人打量。 她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那女人急迫的解释,毕竟两国的关系如今正是紧张的时候。 谁知,那位背对着她的小公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就好像她方才只是放了个屁,连传到她耳朵里的资格,都没有。 云初暖微微勾着唇,目光还是落在上首的中年男子身上,“儿媳自大夏之时,便听闻大王极其喜爱中原名仕的书法字画。此番来迟,实非儿媳所愿,只是我中原马力,并无边辽这般强壮健硕,那字画又是稀罕玩意儿,得好生呵护才是。” 她话音落下,身边的男人配合的相得益彰。 拍了拍手,便有十名宫人自殿外缓步而来,双手捧着的一张张轴卷,很快便整齐划一地,站在了那殿中的一对璧人之后。 被无视到彻底的耶律纳兰,怒火顿时涌了上来,“大夏公主也太目中无人了!本宫在与你说话!” 此时,云初暖已经转过身,刚准备接下身后宫人手中的卷轴。 听到那怒斥声,这才抬起水波潋滟的凤眸。 她微微挑眉,一脸诧异,“哦?本公主在向大王请安,未曾想到这位姑娘是在与本公主说话。你,哪位?” “你——” 她那副从未见过自己的模样,可是把耶律纳兰气坏了。 虽然她的公主身份从未得到大王的肯定,可是在三哥坐上威武大将军之位后,她在皇宫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哪一个宫人见到她不唤一声公主? 哪一个又敢如那女人一般,将她无视的彻彻底底?! 她一句‘你哪位’,似乎又将她打入泥潭中!依旧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丝毫没有注意到上首之位,那三个人面色不一的神态。 阿依慕唇角微勾,捏着手中的酒盅,轻抿一口。 瞧见对面那个已经被气到面色赤红,就差没将手里的翡翠盏,摔在耶律纳兰脸上的女人…… 视线又落在殿中那个气度非凡的少女身上,越发觉得自家儿媳妇儿当真是越看越顺眼! 聪慧、机敏,简单的三个字,便将那个惯会装可怜的小绿茶,打得原形毕露。 看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定是王后精心准备的。 想来是打算用她那副有着中原血统的脸蛋,在这王室宴会中大放异彩,狠狠打她家暖暖的脸。 谁知道…… 蠢货不可救。 她只是笑,并未出声。 可即便这样,也能让王后气到浑身发抖。 她想出声警告那蠢货,莫要方寸大乱。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耶律纳兰又用上了她一贯的手段。 眼中含着泪花,委屈巴巴地从位置上,迈着莲步,来到了她最最崇拜的男人身前。 “三哥~~” 她声音嗲的让人头皮发麻。 那双手刚要去碰耶律烈,便被他直接甩开,“脏。” 耶律纳兰:“!!!” 她泛着泪花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脏这个字,她只从王子宫中的奴才们口中听到过…… 她们会远远地站在那里,看她狼狈地从王子宫中,强装镇定地走出来。 最后在她的背后,吐一口口水,说她脏,说她恶心…… 可是…… “三哥,你以前不是最宠爱兰兰了吗?这女人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蛊?为何她一出现,你连亲妹子都不再理会!为何?为何!” 耶律纳兰想不通! 明明之前的三哥,不是这样的! 虽然也不会待她像对这女人一般温柔,可是她想要的,他从不阻止! 甚至与他府中的女人争斗,也当做没看见。 这不是宠爱,是什么?! 她瞧见男人垂下眸子,那双清冷的瞳仁,落在她的身上,犹如再看一个死物。 锋利的唇角微微勾起,似是一把弯刀,狠狠地划过她的心。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耶律纳兰,你当真以为老子是蠢货?” ? ?感谢花狸鸭梨很大、10、qc、羲、雪影終、耶律烈、快乐时光、有空私奔吗、哦呦star、布眠、紫色蔷薇时倾、沐沐、压线温度、趣、怜悯、书友4037774005、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美丽的茉莉花、海盐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花狸鸭梨很大、10、qc、羲、雪影終、耶律烈、快乐时光、ling、晨晨、胤月是个憨、隔壁老王-林沉、压线温度、淡陌、忘忧草、tiko、一世迷离宝宝们的月票~~ ? 今天有点难写hhhh晚了晚了,明天一定凌晨准时!!! ? 爱你们哟~~ ? ???? (本章完) 第143章 秀恩爱你们也分个场合啊! 第143章秀恩爱你们也分个场合啊! “三哥……” 耶律纳兰的声音怯怯懦懦的,一双噙着泪珠的眼眸,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身上有着中原人的血统,原本在这粗犷的边辽王室中,便显得格外特别。 儿时欺她、辱她的那些王兄,在她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后,对她的态度一改从前…… 耶律纳兰心里清楚,但她依然沾沾自喜。 毕竟她认为自己的美貌在这王宫之中,是独一份的。 她的眼泪也成了无往不利的利器。 但耶律纳兰忘了,再锋刃的利器,用多了也会钝掉。 她更不知道,不是她的眼泪在她崇拜的男人面前值钱。 而是他,从不在意。 不在意她,更不在意府中那些女人,所以就算争斗、撕扯,又如何? 他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怎会为这种琐事困扰? 这不是偏爱,只是压根不在乎。 但如今不一样了,耶律纳兰以为那大夏公主和将军府中的其他女人一样,只不过暂时受他三哥宠爱一段时间。 所以,她用了一些小手段,便搞得将军府鸡犬不宁! 自以为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又或者,三哥就算知道了,也还是护着她的,所以过了这么久,她没有一点麻烦。 可此时,男人的话,一语双关。 耶律纳兰只觉得一股凉意,自他冰冷的眸子中,传进了她的四肢百骸,一直凉到心底。 “滚。” 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在此时额角已经溢出汗水的耶律纳兰听来,却如蒙大赦。 她拎起裙摆,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最下面的座位。 “小姐,擦擦汗吧。”耳边传来婢女的声音,耶律纳兰看也没看,便将帕子接过来,擦拭脸上的汗珠。 她太惶恐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婢女从来都是唤她公主的。 更没有发现那帕子上奇异的香气。 她握紧帕子,一边擦汗,一边抬起眼偷偷打量着殿中央的男人。 却发现他笑了。 对着她笑的…… 耶律纳兰一顿,惶恐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 这是她从小就最崇拜的大英雄! 呜呜呜,三哥对她笑了!刚才那个态度只不过是做给那个贱人看的! 不然他早就会在第一时间,让她无比难堪! 耶律纳兰轻咬唇瓣,给了她的大英雄三哥一个含羞带怯的笑。 耶律烈:“……” 他浓眉紧蹙,莫名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云初暖瞧见他对那女孩笑,心里忽然就有些不痛快。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 她小手轻轻在男人的皮肉上一捏…… 便瞧见他一副生理不适的模样。 “怎地了?”小小的不痛快,立刻化为担忧。 耶律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儿,从宫人手中接过那个卷轴,随后交到小公主的手中,“夫人献给大王的礼物,还得由夫人来介绍。” 从始至终耶律烈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小娇妻身后,便是不想喧宾夺主。 她尽管出尽风头。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在她身后,牢牢地撑着呢。 哪怕这送给大王的礼物,也全都是他准备的。 至于那些腌臜的,他并不想让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媳妇儿知道。 云初暖瞧着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面尽是她的影子。 她勾着肉嘟嘟的唇瓣,唇角两颗梨涡甜的醉人。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知道了大夏公主的美貌,但却不知道她这一笑,竟是这般的勾魂夺魄! 只是那勾得魂,夺得魄,只专属一个人。 小夫妻俩如胶似漆的眼神,压根就是再容纳不下旁人。 “咳!”就在这时,上首位置传来女人的轻咳声。 阿依慕真是要给这俩孩子跪了! 秀恩爱你们也分个场合啊! 这是你们俩狂撒狗粮的时候吗? 只见小公主红着脸,瞥了准婆婆一眼。 那娇俏的模样,那白里透粉的小脸,简直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移不开了。 她接过男人手中的卷轴,自上而下地打开,便见到上首黄袍加身的大王,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小公主脸上移走,落在了那副笔触磅礴大气的书法上。 他甚至忍不住探出身子,似乎想要近一些观察那副字。 “想必大王已经认出,这副宝墨出自何人之手,便是我中原第一名仕王远之!” 她的话音落下,懂得人自然惊诧,不懂的也很多,面面相觑地,也不知道大王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不过他在努力地抑制住激动,给了旁边侍候的太监一个眼神。 那太监连忙从上首之位走下来,从小公主的手中,接走了那副字。 呈到大王的手中后,云初暖已经从耶律烈手中接过了第二幅。 她看向他的眼,听到他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心里便是一阵惊愕。 垣朝啊…… 中原的垣朝,在小公主的记忆中那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他怎么弄到那个朝代名仕的画作? “大王。” 她娇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耶律鄂伦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便瞧见小公主手一抖,手中的卷轴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他坐不住了。 接下来又是太监来取,送到他面前。 直到最后,耶律鄂伦直接从上首的位置起身,一一亲手接过小公主递上来的卷轴。 那震惊的表情,就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 甚至于激动到面色赤红,脸上和手心皆溢出汗水。 怕自己手上的汗会污浊了那墨宝,他不敢碰了,想差使宫人们送去藏宝阁,又担心他们笨手笨脚,弄坏了这些有黄金都买不来的宝物。 对于这些东西,云初暖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价值有多大。 只是见边辽大王激动的样子,觉得有点没出息。 一个国家的君主,至于见到几幅字画便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但是……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只等那大王命人送来锦缎,将手心擦拭干净后,亲自抱着那十幅墨宝离开。 “不愧是大夏来的公主,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大王一离开,王后冷嘲热讽的声音便传来。 这意思便是大夏公主费尽心机讨好边辽。 打压了大夏,又侮辱了小公主。 不等云初暖接话,一旁传来磁性而又成熟的女人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中原沃野千里、物阜民康,区区几副字画而已,你怎知不是本宫儿媳随手拿出来的?” 嘴上说得有多淡漠,阿依慕心中便有多心痛! 她的大孝子!!! 十幅字画中,有六幅都是从她那里抢走的! 原本那个狗男人对这些墨宝是没有兴趣的,为了讨好她开始慢慢接触,接触到现在,二十几年下来已经彻底陷进去! 比她还要痴迷! 狗男人甚至还自己画完,拿到市集上去卖,结果被人家贬的一文不值。 以至于对这些墨宝,越来越狂热。 大孝子啊!她的大孝子,为了讨好媳妇儿真是费尽心机! 她身后的阿佘忍不住偷笑。 知道她家主子为什么不喜欢将军去她那里吗? 因为那就是个小土匪,每次去了,一定要顺点什么东西才会走。 抢主子那几幅墨宝的时候,主子都要气得打人了。 不过说是为了那大夏公主,主子最后还是忍痛割爱…… 只希望那大夏公主,是真的对将军好吧,也不枉主子和将军的一片赤诚。 在大王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个小插曲,不知道谁把王后宫中养的猫儿放了出来。 那猫儿四处溜达,最后溜达到了和雍殿中。 王后连忙让宫女将那猫儿抱过来,等猫儿乖巧地趴在王后怀中的时候。 她对着另一侧的女人,鄙夷地挑了挑眉。 其实她原本不喜欢这些猫啊狗啊的,但是架不住大王每次去她的宫中,都要夸一夸凝香殿里的猫儿多可爱。 王后便派人四处搜罗,最后弄了只金毛绿眼的猫儿,整日抱着到处晃悠。 猫儿那双碧绿的眼睛,简直与那西域女子的一模一样,王后只要想到,便感觉奴役了那个贱人一般。 阿依慕冷笑着转过脸,看向早已经带着小公主落座的男人。 她眉梢轻挑,便瞧见她的好大儿微微点头。 等耶律鄂伦回来的时候,瞧见大夏公主不等他赐座,便自己先坐下了,稍微有些不高兴。 但是人家那么大手笔地送了十幅墨宝,他在藏宝阁里呆了好一会儿,还能让人家一直站着? 如此宽慰了自己,耶律鄂伦也就不觉得儿媳妇不礼貌了。 席间反而对她称赞有加。 以至于有想要找茬的,都思量再三。 但,架不住有人一定要作死。 耶律纳兰在心里认定了,三哥还是最疼爱她的。 之所以对那贱人呵护有加,还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这种宴会,其实也是大型的皇亲国戚相亲现场,酒过三巡后,便是贵女们上前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 男人们坐在那里欣赏,顺便像打量货物一样,估量着姑娘们的价值,与自己是否匹配。 终于,轮到了耶律纳兰。 在表演之前,她先是装作作样地对小公主道了个歉,之后便开启了找茬模式。 “兰儿听闻中原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三嫂乃是大夏国公主,想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吧?兰儿想为大王献上一舞,敢问三嫂,可否为兰儿配个曲子呢?” (本章完) 第144章 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 第144章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谁保卫! 这话,先是恭维了大夏,将小公主高高地抬起来。 她拒绝,便显得她这个公主只是徒有其表,实则连普通女子都不如。 她要是不拒绝,那就擎等着丢人吧! 大夏国七公主是个什么货色,王后老早便调查清楚了。 知道那女人是个大麻烦,即使容貌出色,也不想让他那个宝贝儿子娶回家。 所以,有关于大夏国七公主奇丑无比的谣言,可都是王后亲自放出去的啊。 果然啊,他的宝贝儿子被亲生母亲算计个正着,错失了那位大夏国七公主。 不知道得知真相的他,会不会去王后那里大闹一场。 或许王后她也没想到,那大夏公主的美貌,如此惊人吧,否则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那种仙姿玉貌拿捏在手中,用途可太多了。 可惜啊,她没有看到那贱人落在那对禽兽母子的手中,竟然被她三哥捡了回去…… 云初暖瞧见她又出来蹦跶,便有些头疼。 对不起,别说她一个现代人不会琴棋书画了,就连古代的这位大夏七公主的原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让她配乐,还不如给个棉花弹。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一副皱眉沉思的模样,就恨不得亲口替她骂回去。 这还用思考吗?!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的小娇娇配乐? 不过好在,小娇娇没有犹豫太久,对这殿中那个充满挑衅的女子,勾唇一笑,“本公主,不会。” 她直接便承认了,她不会! 耶律纳兰愣了一下,就要嘲笑。 却见小公主凤眸微扬,睨着她的眼神极其不屑,“本公主自幼年便极受父皇与母妃疼爱,便是连绣花针都不曾拿过,又如何呢? 讨好人的玩意儿,本公主从不需要,也能找到一位疼我、宠我、呵护我的夫君。” 云初暖刚才就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绝了她,还能避免日后的这种幺蛾子。 她若是讥讽一番,她的身份太低,还不配她来伴奏。 那一心想找她麻烦的边辽王后,搞不好还有其他后手。 她可是看到自己对面,有两个盛装华服的女子还没有表演,而且一副趾高气昂,十分瞧不起她的模样。 与其还要想接下来的借口,不如绝了她们所有念头。 她这话音落下,对面一直连身子都没有坐正,连眼神都不屑给的少女‘哧’地笑出了声,“一个杂种,也配称得上良婿?什么锅配什么盖,当真绝……啊——” 她嗤笑着,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对面端坐的,脊背笔直的少女,忽然抄起手中的翡翠盏,狠狠地朝着那名少女的头部砸去。 偏偏,她砸的还很准,直接砸在了少女的鼻子上,顿时便从鼻孔出流出两条猩红的液体。 “大胆!”王后怒喝一声,瞧见自己的小女儿无故被打,就差没冲过去揪着那贱人暴打一顿。 “大胆?”云初暖笑了,“敢问这位姑娘的父母是谁?可有人教养?如果没有,本公主今日便替你那没用的父母教训了你! 你可知你口中的杂种是谁?! 是十七年来,时刻驻守边辽的将士!!! 你今日能坐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着酒,喝着茶,都是用像他一样的血肉之躯换来的! 杂种?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小公主坐在那里,面色冷然,端得是一副威严之色,“从今以后,无论是谁,若是再让本宫从你们的口中听到‘杂种’两个字,本公主便带着我夫君回大夏,去做我大夏国的驸马!至于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谁保卫!” “胡闹!” 从始至终,没有阻止任何闹剧的耶律鄂伦,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 “你可知你已嫁入我边辽王室,成为了将军夫人,也成为了本王的儿媳!岂有……” “大王何时将我夫君当过你的儿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云初暖打断。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竟然欺负人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多人都在场啊! 听着那一声声杂种,无动于衷! 甚至更多的人都在看热闹,看笑话! 这还是在王室的宴会上,那放在平日里呢? 他们究竟是如何,欺负她身边这个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 凭什么?! 云初暖呼吸急促,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脑子里,气得她眼眶发热。 对于那位大王原本就不满的心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也顾不上害怕了,他话未说完,直接打断。 耶律鄂伦都被小公主的胆大惊到了,他早就听说这是个目中无人的泼辣户,却没想到连他都敢顶撞。 他浓眉一皱,胡子一吹,怒斥道:“胆大包天!真是大胆包天!一个大夏的公主,也敢来边辽质疑本王?!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不把那小子当儿子了?吃穿用度,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他先选?即便是……” “哧——” 又一次,他的话依旧说了只有一半,便被静悄悄地大殿中,那极为刺耳的嗤笑声打断。 “大王,可知杂种是什么意思?您若不知的话,儿媳刚好知道,可以为您翻译。” 云初暖的视线,瞥向他左手边的女子。 见她眼眶泛红,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对她轻轻点头。 云初暖不知道这对母子,在这深宫之中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只是见到她那个素来头颅都是高高扬起,脊背永远都是挺得笔直的准婆婆,忽然之间就萎靡了许多……许多许多。 准婆婆不敢看她身边的男人,她的儿子…… 随着她深爱的大王来到边辽,可能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给自己孩子带去怎样终身都无法抹去的烙印吧。 “杂种,便是不同的物种,产生的后代。这个杂种的产出,大王您也有份儿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骂杂种,从来不阻止吗? 那么骂您呢?还能忍吗?毕竟无论您宫中有多少杂种,都是您亲自产出的!” “你、你、你——来人啊!” “怎么,大王是要治本公主的罪吗?那还真不好意思,在与边辽签署的和平盟约里,便是无论本公主有多大过错,只可送回大夏定夺。您,还没有权利。 还有,这块免死金牌,大王应该认识的吧?” 先礼后兵,是准婆婆教她的! 是她的夫君默许的! 桌子下,她那双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小手,被轻轻握住。 耶律烈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媳妇儿原来还是很坚强的。 她的眼泪,只在他一个人的面前掉。 即便此时她眼中已经翻涌着泪花,也微微仰起头,不让它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耶律鄂伦要气死了! 从来都是对左手边的女子轻声细语,今日他却忍住暴怒呵斥,“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妻子这般顶撞本王,竟未阻止!还敢把太祖赐予的免死金牌送到她手上!你、你干什么去?!” 他说着,阿依慕已经站起身来。 那双碧绿的眼眸微微垂下,落在身边曾经她至深挚爱的男人,余下的只有失望…… 不,应该说是绝望。 连她眼中那最后一丝小火苗,都熄灭了。 “那孩子,说的可有半分错处?你恼了?知道气了?我儿平白被骂了二十五年,你可有真心为我儿感到心痛过? 你总是说,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我倒要问问你,他们何时才能长大? 谁又来还我儿一个童年!!!” 她那么美,哪怕掉泪的时候,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耶律鄂伦盯着那双从第一次看见,便沉迷不已的碧绿色瞳仁,喉头像是忽然被堵住了棉花,他的吼声,发不出来了。 只是小声地辩解着,“爱妃不是不在意?” “不在意?”阿依慕被气笑了,“我在意又有何用?!你永远只会说是孩子间的玩闹!我争过闹过,最后失去了女儿! 凶手呢?至今有一个交待吗? 若非狠下心送我儿入军营,他会不会也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云初暖听着准婆婆的声声质问,发现身边的男人忽然僵住了。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云初暖连忙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粗糙的手背上。 她的夫君,委屈了。 她的准婆婆,更是屈辱了这么多年。 原来并非传闻的那样,她从来没有为儿子着想过,她从来没有心疼过自己的儿子。 她就是太疼了,所以忍痛将他送入军营。 在他吃苦的时候,她一定日日夜夜以泪洗面。 恐怕…… 他也是刚刚知道母亲送他去军营的真相吧。 准婆婆不是不恼,只是那个她曾经满心满眼倾慕的男人,让她心中再无半点信任。 她绝望了,所以才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唯一的儿子吧。 哪怕,世人皆说她狠心绝情。 她担忧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却发现他琥珀色的瞳仁中,渐渐泛起一丝暗绿。 与他冲动之时,如出一辙。 那像是毒蛇吐出信子一样滋生的碧绿,慢慢占据了大半个眼球。 云初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竟是在看那位一直抱着猫儿看热闹的王后。 云初暖柳眉轻蹙,转过头来。 正困惑着发生了何事,便听到上首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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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45章 痛苦而又漫长地过完这一生,才是最 第145章痛苦而又漫长地过完这一生,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不知道是不是争吵的声音,刺激到了王后怀中瞳仁碧绿的猫儿。 它在王后怀中躁动不安地扭着身体,试图从她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王后却热闹看得正是起劲儿之时,见猫儿不听话,便在它的头上狠拍一下,试图让猫儿安静下来。 这不拍还好,一拍,猫儿立刻开始哈气,对着王后龇牙咧嘴。 这种时刻,王后怎么能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呢? 她将猫儿举起来,在它小腹上狠捏了一把,随后递给身后的大宫女。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乖巧温顺的猫儿,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 可能是肚子上的肉肉被捏疼了,它‘喵呜——’一声,一爪子拍开大宫女的手。 后脚蹬着向上挣扎,偏巧不巧,尖利的爪子划过了王后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啊——” 登时,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和雍殿。 众人原本的视线只关注在大王和王妃身上,压根没有人注意到王后。 等尖叫声传来,众人下意识看向王后,都傻眼了。 只见她脸上四条血淋淋的伤口,皮肉外翻着,已经将半边脸染红! 众人惊恐,见那猫儿从王后怀中挣扎出来后,便朝着宾客们的位置跑来。 边辽人崇拜狼,对猫科动物原本就没什么好感。 此时那猫儿又像是发了疯一样,众人吓得起身就跑。 整个宴会厅霎时乱做了一团。 偏偏,最危险的人,一丁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耶律纳兰其实恨毒了王后,但是她又不能反抗,此时见到她脸上面目全非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以至于所有人都跑的时候,她没跑。 留在原地欣赏了好一会儿。 等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的时候,那猫儿已经直奔她来! 想跑,却已经晚了。 猫儿尖利的爪子顺着她的衣服,直接爬了上去,接下来便是撕心裂肺的叫声…… 等跑到门口的众人反应过来之时,耶律纳兰已经像个疯子似的。 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乱糟糟的,那张原本俏丽的小脸,此时被猫儿抓得一道一道,全是血痕。 那猫儿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似是要在耶律纳兰脸上找什么东西一样。 把她抓的面目全非,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都愣着干什么呢?快把那只疯猫抓走!!!” 大王也顾不上和自己的爱妃吵架了,好好的一场王室宴会,竟然会闹成了这个样子。 都怪那个该死的大夏公主! 耶律鄂伦气恼地,寻找那个只在人群中看一眼便能寻到,极其明媚特别的少女。 还有他那个毫无作为的儿子! 可眼神在人群中穿梭一圈,却压根没有看到那对小夫妻。 他听到身边女子冷冷的讽刺声,“怎么,王后自己养的猫儿发了疯,又想找我儿做替罪羔羊? 耶律鄂伦,二十二年前,你不顾我的苦苦哀求,硬是选中我儿做质子! 那时我听信了你的鬼话……枉为人母! 我儿愚孝,你便越发变本加厉! 哈,本宫要多谢大王将这门和亲赏赐……哦不对,是我儿自己争取回来的! 日后,我儿也有疼他护他的人,谁若是再敢欺辱他们小夫妻,便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你——” 耶律鄂伦自认为对那个儿子已经很好了。 三岁之时,将他送走,的确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 但当时也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除了他,无论选谁,都会引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堪。 他吃了苦,受了罪,他都知道,那回到边辽后,他不是也弥补了? 他赏赐他金银财宝,美人无数,那孩子坐上将军之位后脾气大的不得了,被多少人弹劾,都被他压了下来? 他力排众议,依旧让他坐稳了将军之位。 成为了百姓之中,声望最高的王子! 当然,许多人并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可这也不能说明他不爱儿子啊? 这份信任,不是独一份的? 否则哪个功高盖主的将士,能像他这般逍遥自在?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想来想去,耶律鄂伦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闹什么! 阿依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指望着这样一个自大的男人醒悟,她怕是在做梦! 这个梦做了二十六年,过了今夜之后,便是二十七年。 也该是时候清醒了。 “耶律鄂伦,谁的过错,你便是找谁担着吧,莫要再让我儿做你的背锅侠。” 他瞥了另一端满脸是血的女人,勾起的唇角,是止不住地快意…… 当然,和雍殿发生的一切,早就被蛮子将军从王室晚宴中带出来的云初暖,并不知道。 男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肩头上,纯白色的,从领子到前襟下来,一圈都是狐毛,宽大的袖子上也有,又漂亮又保暖。 耶律烈将大手探进那大氅的袖子中,牵住了小娇娇软乎乎的手。 自始至终,云初暖都没有说话。 她想到了他发了狠时的模样,以及唇角那勾起的,残忍嗜血的弧度…… 之后,那猫儿就发疯了。 她只看到猫儿爬到了耶律纳兰的身上,再之后便是被男人牵着手,一路从和雍殿走出了王宫。 “暖暖……” “夫君……” 两人同时开口,耶律烈垂着眸子,眼中尽是宠溺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娇娇。 云初暖也看着他笑,肉嘟嘟的唇瓣勾起,声音又甜又软,“我是你媳妇儿,你得让着我,所以,你先说~~” “额。”耶律烈一愣,“让着,难道不是应该夫人先?” 他的表情神态,已经恢复了那个她最熟悉的模样。 云初暖在心里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气,弯着和柳梢上挂着的新月一般的眼睛,笑眯眯地问道:“那好吧,就当本公主让着你啦!” 想起要说的话,云初暖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那个什么,我表现的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其实我只是想强势一点,压根没想到要顶撞大王,若不是那个……” “暖暖,谢谢你。” 在云初暖担心自己会不会给他惹麻烦的时候,他紧紧牵着她的手,那双在灯火下流光溢彩的眸子。 今夜,格外的温柔。 “谢谢你让我……清醒了。我以前总是抱怨母亲,太过矫情,她那样的性子,也只有父亲能包容,我更不懂她为何总是要生气,毕竟父亲该做的,都做了。 那些错误,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也不是他亲手犯下的,为何母亲总要抓着不放?”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我甚至以为父亲是真的疼我,对于那些欺凌我的畜生,他不是不管,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无可奈何。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哪里是他手上的肉?充其量就是个脚底板罢了,他随意踩在脚下,无需悉心呵护,却也能带着他行至千里…… 那些他曾经安慰母亲的话‘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我以为真的只是安慰,他也一定阻止过的吧?呵……傻的只有我……” 他微微仰起脸,不让眸中的晶莹滑落出来。 那个人,不值得。 不值得他付出,不值得他信任,更不值得他继续默默奉献一切,只为了他能高枕无忧。 “夫君~” 软乎乎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娇小的身影拉着他的手,灵活的一转身,便钻进了他的怀里。 那只大手落在她纤瘦的肩头时,顿了一下,随后便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只见那张娇美的小脸仰起,望着他的眼神满是崇拜,“我夫君才不是傻,这叫善良,你懂不懂? 他心里没有阴霾,不会用恶毒的想法,去猜测别人的意图,所以成长到现在,他才成为了顶天立地的耶律将军呀!” 善良…… 耶律烈望着小娇娇的眼神,忽然就闪烁了。 他连忙别过眼,不敢再去看那张至纯至美的小脸。 “暖暖,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那个你心中顶天立地的耶律将军,并没有那么善良,还会……继续爱他吗?” 耶律烈心里其实很清楚,他能让小娇娇这么快便倾心于自己,便是他从未将另一面的自己,展示到她的面前。 在她那里,他是个温柔且善良的人。 但……他不是。 他心大,大到世间万物都能装进去。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特别在意的东西。 即便是对自己那个在王宫中的母亲,他曾经多半也是又爱又恨的吧。 可这不代表,他心中毫无底线,毫无顾忌。 他所有的戾气,全部在军营之中。 倘若有人越过他心里的那条线,便会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将冒犯之人碾死。 而自从他的小娇娇出现后,耶律烈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心大,反而太小太小了,除了她之外,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或物。 他的心中,为她竖起了一道防线。 这道防线很高很高,他原本以为不会有蠢货试图跨过那道高高的防线。 谁知,那蠢货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上门了呢? 死了,没意思,只有痛苦而又漫长地过完这一生,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不是吗? (本章完) 第146章 我可以做生意吗? 第146章我可以做生意吗? 但耶律烈不敢说。 他怕极了,小娇娇若是发现他并非那种至纯至善之人,是否会在她的心中大打折扣。 毕竟,她的小媳妇,可是连想要给她下过毒的女人都救了的…… 耶律烈以为,这个问题小娇娇至少要思考一会,才会给他答案。 没想到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便给出了坚定的答案,“你傻不傻呀,我夫君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怎么就不善良了? 凭什么她们能欺负他媳妇儿,我夫君却不能狠狠地报复回去? 你这个问题,有点傻!傻夫夫!” 耶律烈揽着小娇娇的身体,一顿,“你……知道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媳妇儿是个傻子?那猫儿忽然发疯,谁都不攻击,只攻击王后和耶律纳兰,偏偏又是毁容……” 说到这里,云初暖连忙噤住声,紧张地四下看了看。 耶律烈瞧见她那副小模样,喉间忍不住发出低笑声,“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方才在大殿中,与大王对峙的小模样,还以为那位大夏国的七公主又回来了呢,当真是个泼辣的小媳妇儿啊!” 云初暖:“?” 好家伙,说她泼辣? 那她都是为了谁嘛! “我不管,以后你有妻子了,只有妻子能欺负你!其他人,即便是母亲也不行!你是我的,听到了吗? 今日那位大王来不及赏赐女人,但我听母亲说,每次王室宴会之后,即便是你不参加,他也会将不要的女人们,送入将军府,你要是再敢给我收一次,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啧,本将军的家中已有妻室,谁再送女人来,便是不长眼了,夫人放心,别说新的,便是府中那些,我也会一一送走。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今日小媳妇霸气护夫的那一幕,耶律烈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心中的感动,多过于感激。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他的心里已经变得如此麻木。 哪怕坐上了威武大将军之位,那些依然不将他放在眼中的人,明里暗里骂他。 他不是没有反击过,只是他堵不住每一个人的嘴。 日积月累下来,他就变得麻木…… 他想着,自己便是少去王宫就好,反正他常年驻守边防,总不能有人追着去军营骂他吧? 要不是小媳妇儿今日骂醒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像个缩头乌龟,不想着解决问题,倒是想着如何才能逃避。 她那番陈词激昂的话,如果依然没有人听下去,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今日让小娇娇气得不轻,也只有今日。 他的温言软语,换来云初暖一声长长的叹息,“我觉得,我有点没用,只能在嘴上呈呈威风,倘若真是那位大夏公主,今日恐怕就会动手打人了。” “傻!”耶律烈轻轻捏了捏她冻红的鼻头,将大氅上的帽子给她戴好,同时在尖巧的下巴上,打了个不是很好看的结。 “若是那位大夏国真正的公主,看到你夫君被骂,恐怕还会心里美滋滋的,又怎么会为我喊冤抱屈? 再说了,你可别说你没动手,那王后生的小畜生,要哭晕过去了。” 云初暖这才想起,她是动了手的! 那时候她脑袋一热,太激动了,也没想到她竟然是王后的女儿。 “啧,早知道我多打几下。” 换来的,是男人爽朗的笑声,“我原本还担心你那慈悲心肠一泛滥,再去宫中给王后和耶律纳兰把脸伤治好,现在看来,那小畜生有一句也没说错,什么锅配什么盖,这样天仙一般的小恶魔,最是适合老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才恶魔!我有病啊,去救那两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之前救连翘,是因为她受伤,全都是因为我好吗?我又不是圣母,谁都要救。” 那肉乎乎的小嘴,此时不满地嘟了起来。 两人牵手走在长长的御路上,聊着天,便很快出了王宫的大门。 原本耶律烈是想让小娇娇坐马车的,可他又想起那个奇异的梦中,他曾经去到过的那个繁华之地。 边辽,或许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些热闹吧。 今晚是三十,边辽的习俗,便是这一天最热闹。 两人一出王宫后,很快便从主街来到了上街。 十里长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灯笼将整个集市照的通火通明,亮如白昼。街道的两旁店肆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门外还有小商小贩口中不停吆喝着,那声音极具穿透力。 只听着,便让人想要上前去瞧一瞧,看一看。 云初暖拉着男人的大手,一双漂亮的凤眸,在通明的灯火之下,越发明亮耀眼,“夫君,我们去那边逛逛好不好?我都来边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带我逛过街呢!” “是为夫的错。”耶律烈笑着讨饶,“那我今夜,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漂亮的小仙女,一起逛个街?” “傻样!快走快走!今日我可是要让你的钱包大出血,带够银子没?” “夫人尽快放,为夫就算带得不够,也能赊账。” “那倒是大可不必哈!” 小娇娇笑着,拉着他的大手,两人便一起过了桥,来到了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集市。 想要到处去逛逛,那是不太可能了。 人太多了,走路都要排着队走,更何况肆意的逛了。 只能走到一处之时,停下来看看。 很快,云初暖来到了远远便很吸引她的灯会处。 各种各样的花灯,种类繁多,有晶莹剔透的宫灯,栩栩如生的小动物,还有里面雕着美人跳舞的旋转灯笼。 云初暖小手一指,要了一只小兔子,又要了个旋转灯笼。 之后她又去了卖面具的摊上,买了两个狼形半边面具,一个带在了男人的脸上。 另一个刚要戴的时候,他却拿走了,和小贩换了一张小白兔的半边面具。 “凭什么你是狼,我是兔子?”云初暖不满,尽管这张带着长长兔耳朵的小面具,在她脸上极其适合,她还是觉得很不满。 他却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又暗哑,“因为,狼最爱吃的,就是兔子,尤其还是小白兔。” 若非面具遮着,便能看到小公主的面色有多红。 生怕人家小贩会听到,她在男人的腰间拧了一把。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很快便逛完了整条上街。 哪怕人这么多,加起来的时间也就一个时辰。 瞧着小娇娇一步三回头,凝着上街的模样,耶律烈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内疚的歉意,“暖暖啊,边辽是不是太穷了?即便是大年三十,也就只能这么热闹了。” 云初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是很穷。” 正当男人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摘下面具,一脸郑重其事地问道:“我可以做生意吗?” “生意?”耶律烈有些诧异,“什么生意?” “我发现边辽酒馆、当铺之类的地方有好几处,但是专门卖女人胭脂水粉的店铺却没有,只有在小商小贩那里,有些看起来比较劣质的。边辽穷人自然是多,但是主街之上住着的有钱人,也不少啊,她们难道也会用那种东西吗?” 耶律烈眉头微皱,对于这么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啊。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不,边辽还有一处交易市场,在城门外面,便是周边的其他国家,会拿出他们那边的货物来边辽,以物换物。 我是没有为女人换过什么东西,不过曾经听手下的将士说,那交易市场一月两次,他要赶回家为媳妇换点上好的胭脂水粉,为此那小子还专门提前三天告了假。” “所以,不仅是那些有钱人家,即便是普通的将士,家中有妻子,也想给她用最好的化妆品对不对?那这个钱,我们为什么要让其他国家的人去赚,而不自己赚呢?” 瞧见小媳妇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耶律烈其实很想直接说,那你试试吧。 不过他担心小娇娇会受到打击,便只能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暖暖,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只是极小一部分。 曾经也不是没有人开过胭脂水粉铺子,卖些昂贵的玩意儿,但是一个月可能只卖出去那一两份儿,日子久了,店铺便黄了。 你不要被王宫之中的奢靡假象所迷惑,边辽百姓还是很穷的,在温饱都是问题的时候,大多数人,不会在意脸上涂了什么。 不过,我先摆明态度,你要想开店铺,为夫大力支持,若是生意不好,你不要难过我便让你开。” 耶律烈本以为自己这样说,小娇娇会打消念头,或者考虑考虑。 没想到,她那双黑漆漆的瞳仁更亮了,“真的?!那我可当真了!” “真的,只要你到时不要难过的哭鼻子……” “我才不会!这只是一个计划!我现在最想的,便是让边辽人人都富足起来,那个下街,最好一个穷人都没有!”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耶律烈无奈一笑,揉了揉小娇娇扣着帽子的小脑袋。 却见她仰起头,忽然问道:“年后,马上就要开春了,上次你带我去的那片草原,很肥沃,可以开荒大批量种植吗?” ? ?感谢雪影終、紫色的唇是他的象征、快乐时光、耶律烈、布眠、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华锦州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雪影終、紫色的唇是他的象征、快乐时光、耶律烈、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夏天、凡人多烦事、乾马、晓样儿、建华、紫鸢、适应、嗑着瓜子的猫、蜗牛、雪儿、书友6****68、晨晨、牛奶丸子、桔子说她就是橘橙色宝宝们的月票! ? 谢谢!!!说想要月票今天就多了起来,hhhh谢谢你们哦,今天继续求,继续送书币2000书币哦~ ? 今天继续求啦,月底了哦,二月活动快结束啦~~ ? 下个月会有新活动,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47章 黄色废缸,里面也全都是你 第147章黄色废缸,里面也全都是你 辉煌的灯火下,她身上穿着纯白色大氅,小脑袋上罩着被一圈狐毛围绕的尖尖的小帽子,上面还坠着一颗毛绒绒的球球。 兔子灯笼被她提在手上,白色光晕自下而上地,映在那张越发娇俏瓷白的小脸上。 她黑如点漆的眸子,揉进了漫天星辰,暖暖地,明耀地照进了他的心里。 “暖暖呀。”他发出一声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叹慰。 她怎么这么好? 怎么可以这么好? 明明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做,只安安心心在家里,做她的将军夫人便好。 一切有他呢,不是吗? 可她满心满眼地全都是边辽,全都是百姓。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对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来说,有多震撼。 比她说上千句万句情话,都更让他的心底为之震撼! 那高大的身形,将她揽入怀中,轻柔地仿若她是稀世珍宝。 暗哑的声音,自他的胸膛传出,“你不讨厌边辽那位一国之主吗?他方才,还要惩治你。” “讨厌!”小娇娇的声音毫不犹豫,“不,甚至憎恶!之前只是小小的讨厌,今日过后,我便真的很憎恨厌恶他! 日后,你要多对母亲上点心,知道了吗? 她一个人在深宫中,若不是情非得已,怎会搬入冷宫之中?你在军营受苦之时,她绝不会比你好过半分。 以前我还觉得她太狠了,但今日之后,我会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你也要对她上心一些,从前那些怨恨,再不要有了。 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男人无奈的笑声从胸膛传出,“夫人教训的是,从前是我太过狭隘,只以为是母亲嫌累赘,日后,再不会了。” 想到自己曾经对母亲的冷漠,耶律烈心里难受不已。 “那也不能怪你。”小娇娇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软声安慰道:“你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想到母亲的良苦用心呢?如果不是憋着一口气,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你?” 耶律烈顿住,在小娇娇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泛起了一抹红。 在军营中的一幕一幕,飞速从他眼前闪过。 她说的没错啊,他就是憋着一口气…… 九岁那年刚上战场,小小的娃娃连刀都拿不起来,被人嗤笑肆虐,任意打骂。 他还记得自己受得第一顿鞭刑,整整二十鞭,年幼的他差点丢了一条命,奄奄一息之时,被人丢进乱葬岗。 可他不甘心,缓了两天两夜,从死人堆里,踏着累累白骨,又爬着回到了军营…… 十二岁那年,与褚庆国第一次交战,对方也是兵强马壮,他脊背上那一刀便是在那时落下的。 那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甚至感觉灵魂离体,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一次他没有被丢入乱葬岗,而是被封为烈士,风光厚葬。 可他,还是熬过来了…… 一次又一次,没有心底那口气,他怕是第一次被丢入乱葬岗之时,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所以,母亲是知道他的吧? 他的小媳妇儿尚且一语便能道破的事情,他为何至今才懂? 耶律烈眨了眨眼,将眼底所有泄露的脆弱全部隐去。 扶着小媳妇儿纤细的手臂,从她的怀抱中起身,“这般厌恶边辽君主,又为何……” “我发现你是真傻。”小娇娇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在那高挺的鼻尖上捏了捏,“天子犯错,与百姓有何干系? 他不理会百姓的死活,也不理会将士在边塞如何艰辛,将自己的宫殿修建的如此奢靡,这种人真不配做一国之君! 那百姓的疾苦,谁来管?你保家卫国,我这个将军夫人自然要出一份力,更何况,母亲赠予我的这枚纳戒中,有的是宝贝! 等着吧,只要将那片草原的使用权申请下来,我们边辽就是最富有的国家!” 她眸光晶亮,斗志昂扬。 从来都是耶律烈在战场上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这一次,他竟然感受到了那份被鼓舞的热血沸腾。 在他揉着那小脑袋,刚要回应这份雄心壮志之时。 又听她道:“等我边辽国富民强后,那位大王若还是如此昏庸无能,夫君便将他赶下来,你去做……唔唔!” 耶律烈瞪着眸子,一脸惶恐。 好家伙! 他这小媳妇儿真不愧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啥都敢说啊!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 耶律烈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敢胡说!” 云初暖瞧见他那副紧张兮兮,四处打量的模样,忍住不笑出声,“我错啦!不过,夫君可以考虑考虑!” 她柳眉轻挑,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耶律烈微微俯身,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道:“夫人这是想做王后了?” 他瞧见小娇娇轻咳一声,装出一副威严之色,“也不是,不可以。” “你呀!”他捏着她挺翘的小鼻尖,“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了,为夫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但大逆不道之事,为夫不想做。” “即便是他日后会更加昏庸无能?”云初暖眉头紧蹙,对这话极其不赞同。 她发现准婆婆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就是轴,且愚忠、愚孝。 边辽就算再富强,也经不住一位昏君的折腾。 她没有他那种保家卫国的心思,更不懂一个将士誓死捍卫君主的热血。 这句话,耶律烈没有回答。 而是挽住大氅之下,小娇娇的那只小手,“走吧,回家,你与为夫说说,那边肥沃的土地你要如何种植?怎样才能让边辽百姓富强起来。 为夫这个脑袋,打仗作战有用,思考别的,便是废中之废了。” 他打岔过去,云初暖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提。 只是仰起小脸,娇笑着,“我觉得不是。” 男人挑眉之时,她红着脸,小声道:“还能装着一口巨大的黄色废缸!” 耶律烈眨了眨眼,若非小娇娇脸色红成那样,他还真没有听懂。 “黄色废缸,里面也全都是你。” 粗粝的指腹,在那软乎乎的小手上蹭了蹭。 云初暖连忙转移话题,怕某将军在这大马路上就泰迪附体。 她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若是那块土地能批下来,首先要种植的,肯定是土豆、番茄,其他种子虽然也有,但她还没有试过,得先培育出来再考虑。 边辽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有些植物并不一定能种出来,到时候就需要大棚技术了。 但塑料薄膜又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得研究研究什么东西才能取代。 若是真的成功,先在府中培养几个可靠的人,等他们掌握之后,便当做管事,去民众那里招聘工人。 这种就不能按月结算银子了,只能每日按劳分配,谁干的活多,拿的银子便多。 蛮子将军在这时提出问题,“边辽百姓并不兴菜食,这项技术就算发展起来,肯去做的人也少。” “你傻呀,不会先让他们尝到甜头?到时候我将府中的厨娘都聚集起来,多做几顿土豆全宴,正好下街有许多穷人吃不上饭,尝到甜头,我们首要招聘对象便是下街的那些穷苦人。 到时候又有银子,还能吃饱,我就不信没有人去做。 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还愁那么大一片土地没有工人用吗?” 这个计划,云初暖想着很久。 打从拿到土豆花的时候,她便在思量,如何才能既解决了边塞战士们的温饱问题,还能让城中的百姓富有起来。 “你不是说城外还有交易市场吗?等这项技术成熟之后,便让人拿着那些菜,去与其他国家的人交换!凭什么只能他们占我们便宜? 我们这东西金贵的很,价格自然也要很高很高的! 到时候,这银子不就来了?” 蛮子将军又轴了,皱着眉,那颗大脑袋转不过来弯了,“夫人,你不知道那些商人有多狡诈,不会上当的,况且……” “没有况且!我们可以做点成品,让他们试吃啊!他们狡诈,我们难道就傻了?你就相信我吧,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亲自去交易!” 云初暖在超市打过零工,那种引流的小手段,她掌握的透透的! “若实在没有人光顾,就请几个托,我就不信这整片大陆都没有的新鲜玩意,炒不起来价格!” 越想,云初暖便越觉得可行。 她甚至迫不及待快点让这个冬天过去。 对于她说的一切,耶律烈自然是不太懂的。 只是有一点,除了让他出卖国家,他愿意放纵小娇娇做任何事情。 她既然有这个心思,那么便放手去做吧。 两人说着,已经从上街回到了主街。 在跨进将军府的门槛后,他轻声道:“暖暖,想做什么就去做,那片土地为夫一定会帮你争取下来。你只需记住一件事。” “什么?” “莫要累坏了身子,为夫还等着大婚之夜呢。” “没个正型!” 她软乎乎的小手,照着他的手背,轻捏了一下。 换来男人低低的笑声,那声音充满磁性,云初暖听着,便觉得十分安心。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前方正有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本章完) 第148章 杀了,便杀了! 第148章杀了,便杀了! 两人沉浸在发展边辽喜滋滋的畅享中。 刚跨过大门,便见到巧儿远远地跑过来,“将军!您先带着公主去别处避一避吧!宫里来人了,特别强硬蛮横!说是……说是要抓公主去宫中问话!” 巧儿吓得一张黝黑的小脸都变得煞白! 她就不明白了,将军和公主不是就在王宫之中吗?为何那些人要缉拿公主? 她与叶大娘交换了眼色,趁着叶大娘在与那些人周旋的时候,从公主上次逃跑的那个狗洞…… 啊不,狼洞中偷偷溜了出来。 特意在这大门口守着…… “避?”耶律烈笑出了声,“暖暖你怕吗?” “怕?”云初暖也笑了,“怕我就不会在王宫中搞事情了。走吧,我倒要看看谁要抓我去问话。” 她仰起明媚的小脸,“夫君,若是人家应付不来,就靠你了哦!不过,我先打头阵,你没意见吧?” 两人的眼中皆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耶律烈握紧她的小手,“夫人尽管装个比,为夫在你身后呢。” 巧儿:“……” 她瞧着那相携而去,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只觉得一脸懵逼! 敢情,害怕的只有她自己啊? 好家伙,她要去看热闹了!宫里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还打了她一巴掌! 得趁机打回来才是! 很快,两人便到了主院儿。 巧儿一点都没有夸张,院里院外已经被宫中的侍卫团团包围。 他们以为人家夫妻俩是趁机躲回将军府了,却不知道人家刚逛完一圈。 “哟,将军可是让杂家好等啊!” 一见到两人出现,那令人讨厌的尖细声音,便从房间里响起。 他手中拿着拂尘,缓步走出来时,悠哉地搭在另一侧的臂弯之中。 云初暖顿时就感觉生理不适了。 不是她不喜欢蛮子将军的‘巧手设计’,只是她的家脏了,必须要重新布置一番才是。 耶律烈没有搭理他,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院子里打量一圈。 发现都是王后宫中的人,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内心里,那个人不止是他的父亲,也是他要效忠的君主。 他这小半生,为了边辽抛头颅洒热血,从未有过半分忤逆的心思。 今日,那个永远像一座大山般矗立在他在心中的人,已经在一点一滴崩塌了。 倘若他不明是非,今夜之事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小娇娇身上,那他将会崩塌的彻底,再无半点留恋。 还好,不是。 耶律烈附在小娇娇的耳边轻声道:“王后的人。” 云初暖偏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微叹。 这个傻子,对他那位大王父亲,到底还抱有多大的幻想? 没有他的默许,那位王后怎么敢这样大张旗鼓地闯进将军府? 难怪准婆婆会那样再三交待,她就是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愚忠愚孝了。 只是…… 也正是这个傻乎乎的他,才让她更为沉迷,不是吗? 她会好好护着他的。 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欺他辱他! “这位公公,是王后宫里的吧?本公主记得,她似乎毁了脸,你这做奴才的不去寻医问药,来我将军府,怕是找错了地方?” 人家还没进入主题,这小公主便是夹枪带棍,主动攻击起来。 老太监那原本倨傲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你、你、你大胆!王后娘娘的……” “你又不是这会儿才知道本公主大胆。”小公主唇角微勾,挑着那双不再温和,凌厉十足的凤眸,冷声道:“本公主实在不愿与畜生多费口舌,今日乏了,要早些休息。若无事,便从这里滚出去,莫要脏了我将军府的地盘。”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甜,那是属于小公主特有的嗓音。 只是不再软糯,凌厉的仿佛这寒夜里的冷风,刺人骨髓。 老太监被她气得倒吸一口气,怒斥道:“杂家在宫中侍候了足有四十年,便是王子殿下见到杂家也要恭恭敬敬的,还从未见过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小畜生!来人……” ‘啪——’ 那句小畜生刚刚落下,还不等老太监唤人,他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嘴里一咕噜,竟然混着鲜血,吐出一颗牙齿! 而他面前的女子,那锋刃的眸子,似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小畜生?那本公主的父皇,是什么?边辽与大夏的和平盟约才不出两月,你便敢当着本公主的面辱骂我大夏君主? 来人!将这老畜生拖下去,杖责二十棍! 若是撑不住死了,便让他的主子亲自来抓本公主去问罪!” 将军府中,暗卫早就在各个角落伺机伏动了。 将军保家卫国的时候,这些狗眼看人低的阉人,指不定舔着脸跪在哪个养尊处优的主子面前当狗! 凭什么将军才从边塞回到家中休息月余,这些狗东西就上门咬人?! 原本还有人觉得那大夏公主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用处,这一巴掌,便是打到了每个将士的心里去。 等将军大手一挥,原本被宫中侍卫包围的主院,立刻又被一群征战沙场的将士们包围! 老太监瞬间就慌了,嘴里含着血,说话都含糊不清,“你们这是要造反呐!来人呐!来人呐!快快保护杂家!” 有宫中侍卫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要上前。 谁知,被那双哪怕在黑夜中,都异常锋利的鹰眸一瞥,立刻就腿软了。 他们只在宫中保护王室的安全,完全没有沾染过血腥。 可那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同,他铁骨铮铮,杀伐野性!此时气场全开,便连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镌刻到骨子里的弑血屠戮! 所有人的脚步,倏然顿住。 手里拿着刀剑,就好像玩具摆设一样,迟迟都不敢上前。 但这其中,不乏有王后的忠犬。 硬着头皮上前,却被那高壮如小山一般的男人,当场将手中的刀夺下。 他那双浸过无数鲜血的大手,像是铁刃一般,只微微用力,便将那刀扳成两半,随后往那傻了眼的人,脸上一丢。 锋利的刀尖顺着他的鼻子滑下去,差一点将整张脸划成两半。 男人却是迈着悠哉悠哉地步子,在侍卫们面前绕了一圈,“你们的领卫,是那诘则?” “回、回将军,是的!” 有人不怕死,便有人怕死。 他这问话一出,争先恐后地回答。 “让他速速滚过来见老子!” 话音落下,有人掉头就跑,像是得了什么圣旨一般。 “公主小心!!!” 耶律烈的一个转身,便让老太监觉得自己得了机会。 都已经到了这种情形,他若是不挟制个保命的玩意儿,这条命今夜就要丢在将军府了! 他是太久没有与那杂种正面交锋过,压根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以为打着王后的名号,带着宫中的侍卫,便能在将军府横行霸道。 是他失策了! 他见那娇娇软软的小公主一看就是好拿捏的样子,那杂种又如此在意她,便生了挟制之心。 可老太监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软糯糯的小姑娘,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在他臂弯刚刚钳制住她的那一刻,他的手腕被那软软的小手牢牢扣住。 随后反手一拧,她发了狠,用力一拽,将他那只手臂直接拧断! “啊——” 本就尖利的声音,响彻在将军府内,比杀了猪的叫声还难听。 云初暖一手抓着他断掉的手臂,匪气十足地一脚踩着他的背,强迫他跪在地上,“耍阴招?嗯?” 她抬眼,望向满眼惶恐,迈着大步走过来的男人,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后视线一一扫过宫中的那些侍卫,“这老畜生要暗杀本公主,你们可是看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先回答的,接下来便是统一的回答,“是……俺看见了!是苏公公先动的手!” “苏公公要杀将军夫人……不!大夏公主!” “很好。”云初暖微微一笑,“本公主原是想治你个无礼之罪,你偏偏上赶着找死!” 她送开手,在他哀嚎之时,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拖下去!杖、毙!” 无人知道,云初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下,一双手颤抖成了什么样子。 她要杀人了。 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杀一个人。 她知道生命有多宝贵,也知道他此番前来受了他人指使。 只是,今日但凡她心软半分,这老太监他日必将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 他是宫里的老人,还是王后身边最得力的宫人,那位大王的心思她此番一去还没有彻底摸清,若这阉人在宫中兴风作浪,只会将事态越演越烈。 更何况,这狗东西曾经那样欺辱过她的夫君! 便是连准婆婆那个惨死的女儿,都有他一份功劳…… 杀了,便杀了! 死不足惜! 杖毙两字一出。 老太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惊恐地瞪着那面容此刻在他看来如毒蛇一般的少女,“你敢!杂家可是宫中地副总管!杂家……唔!” 他话未说完,云初暖的眼睛,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她只觉得脸上有些温热的液体,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 ?嗷呜呜~~感谢10宝爱的味道! ? 感谢10、书友4037774005宝们告白气球~ ? 感谢雪影終、布眠、耶律烈、落翼舞清秋、心悦星玥、华锦州、人间妄想顾小羡、美丽的茉莉花、wjk的小祖宗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书友4037774005、雪影終、布眠、耶律烈、落翼舞清秋、夜阑珊、小玲珑、eileen、晨晨、边缘宝宝们的月票~~ ? 最后一天啦,活动什么的要结束了哈,下个月有新活动,么么啾~~ ? 还是继续求求月票!!!月票啊啊啊!!! ? ???? (本章完) 第149章 想去那大夏做驸马 第149章想去那大夏做驸马 之后发生了什么,云初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男人一双大手捂着双眼,直接送回了房间。 她浑身发抖,无论巧儿怎样安抚,都无法冷静下来。 她只听到叶大娘让巧儿将她的衣裳,全部烧了,又给她弄了洗澡水。 之后,蛮子将军便离开了。 他不得不去善后,她知道。 这个人……不得不杀,她也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当那个人真正因为她的一句话,当场毙命…… 却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冷,冰寒彻骨的冷。 哪怕身子泡在热水之中,那种冷意依然从骨缝之中,钻进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回来了。 她还泡在水中,他却没有了任何旖旎的心思,用一块带着绒毛的棉布,将她的小身子从水中捞出来,牢牢包裹住,轻柔地放在榻上。 虔诚的吻,从她的发心处,落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每一寸。 “暖暖不怕,不怕了……” 耶律烈瞧见他的小娇娇,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眸子,此时像是蒙了尘的珍珠,不再灵动,不再活泼,他只觉得呼吸……钝钝的痛。 一双大手紧紧揽着她颤抖的小身子,无穷无尽地悔恨将他牢牢捆住,无法挣脱。 一悔,他不该真的让她去肆无忌惮的放纵,他该站在她身前,为她阻挡一切才是。 她那么娇,那么软,怎么面对风雨? 可他之前……想的是,这一关早晚要过,不如就在她初次露面之时,杀鸡儆猴! 让那些躲在暗处中的阴沟老鼠,清楚明白地看一看,大夏公主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以前有大夏帝王护着,到了边辽有他这个夫君护着。 她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任何人想打他小娇娇的主意,趁早歇了心思! 但…… 他忽略了一件事。 他的小娇娇,并非真正的大夏国七公主,哪怕她表现出来的再怎么跋扈,也都是为了他,强装出来的。 那个世界的她,温和乖巧,是个善良到愿意用生命去救人的小姑娘。 杀一个人,在此时的他看来或许不算什么,可对这样一个无比珍视生命的小姑娘来说,该是怎样的残忍? 二恨,他不该一时被屠戮迷了眼,在她的面前,将那狗东西直接砍了…… 后悔,自责,他心疼的声音都在颤抖,“暖暖莫怕莫怕……” 他想说,今日之事再不会发生,可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于事无补。 事情既已发生,那便是发生了。 任你惋惜也好,悔恨也好,没有任何用处。 他只能尽一切所能,安抚现在的她。 终于,怀中娇小的人儿动了动,那双木怔怔的瞳仁落在他的脸上,“我,不怕,只是……” 她说着,呼吸渐渐急促。 那喷涌在她脸上的热血,似乎又开始变得发烫。 “我知道!我知道!暖暖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她微微摇头,娇软的小手,轻轻捧起他满是愧疚与自责的俊脸。 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的声音依旧颤抖,“夫君,第一次……第一次……杀人,也是这般惶恐吗?” 不是害怕。 云初暖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害怕。 如果真的害怕,她便不会去做这件事。 只是内心中的感觉……怎么说呢? 那种对生命的敬畏,惶恐不安更多一些吧。 抱着她的人,宽厚的胸膛忽然僵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落在小娇娇脸上,越发觉得歉疚自责。 他怎么能忘记,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呢? 他怎么能忘记,那种噩梦连连,不知要用多少时间来冲散的时候呢?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亲手砍了那狗东西? 哪怕他连个人都不是! “暖暖想听吗?”那段回忆,早就被他尘封了。 可是为了小娇娇,他愿意将它撕扯开来,重新面对。 见她一双乌泱泱的眸子,没有任何生气,他苦笑一声,道:“第一次,是十二岁的时候,敌军已经冲到我方营下,我拿着刀四处躲避。 也不是畏惧……只是,谁人不是父母生养,艰难地存活在这乱世之中? 可我却忘记一件事……战场,从来只有杀戮,没有人性! 倘若你不下手,死的只能是你至亲至爱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时,营中有一个比我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我受伤的时候那孩子帮我敷药,我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便将食物留下来一半分给我。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那个孩子陪伴我。 可就因为我的一时心软,他被……” “夫君!我知道了,不必说了!”那双乌黑的瞳仁,似乎瞬间注入了灵魂。 只是那灵魂带着惊慌。 云初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再用她的惶恐……去换他的痛苦?! 她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是她这样的心情! 她只是…… 颤抖的小手,捂住他的双唇。 耶律烈将那只小手握在掌心中,“暖暖,为夫要感激你,让我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悔恨,有一个抒发出来的途径。” 他轻笑着,似是那些过往真的已经化为尘埃。 他要说,他想告诉她。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杀红了眼,杀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上被砍了多少刀。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那个孩子就能回来。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他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为何?”云初暖不懂战场上的规则,在她的印象中,为国捐躯怎么样也要风光厚葬才对。 火化,在边辽来说又是非常不吉利的,怎么会…… 他冷哼一声,“因为在当时的主将看来,那孩子在战场上并未斩杀一人,不战而死,所以便和那些逃兵一个下场,放在一个尸堆里,一把火,烧了。” “这是什么道理!”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又恢复了那副生机勃勃的模样,便觉得那伤口揭开,再撒一把盐也值得了。 他勾着她小巧的下颌,语气尽是宠溺,“夫人与为夫的看法一致,所以我努力往上爬,一路从后勤兵,爬到了主将之位,那些垃圾的,毫无人性可言的制度一一废除!” 说到这里,男人脸上的骄傲之色溢于言表,“我边辽原本已经快要被周边虎视眈眈的小国蚕食殆尽,那些没有道理可言的律法,使得军中人心涣散……” “因为有了我夫君,所以边辽才保住了,对不对?” 那张惨白的小脸,已经渐渐恢复了血色。 云初暖很喜欢听他说那些军中之事,会让她觉得与有荣焉,热血沸腾! 只是大多数时候,她是不敢问的。 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雷点,也不知道那会不会触碰到他不想回忆的过往。 今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顾忌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云初暖还是没完没有深刻地意识到,她在蛮子将军心中的地位。 打从那一晚,将她从破庙之中捡回来,心中唯一不能被碰触的,便只有她。 他紧紧揽住她逐渐回温的娇软身子,在那肉嘟嘟的唇瓣上亲亲落下一吻,“没错,所以才引来大夏的攻击,哪怕边辽依旧这般贫瘠……” “你傻呀,大夏针对的才不是边辽,是你这个威武大将军啊!否则你以为大夏为什么派来这般美貌的小公主?就是要迷惑你,让你色令昏智!” “怎么办呐,他们好像猜中了,本将军就是被这个小娇娇,迷得头脑发昏,甚至想去那大夏做驸马。”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语气又无奈又宠溺。 “嗯?” 云初暖琢磨琢磨,不太对劲儿。 某将军在讨好媳妇儿这方面,绝对是个大机灵鬼儿。 那轻轻的一声‘嗯?’他立刻改口,“呸!老子哪里是被这美貌的小公主吸引的?明明就是……” “你就是!见、色、起、意!” 泛着粉红的指尖点着他的胸膛,不满地嘟起肉乎乎的小嘴,“你还敢说不是?从第一次见面,你哪次不是……” 声音越说越小,小脸越说越红。 自男人的胸膛,发出闷闷的憋笑声,“继续说呀,我要瞧瞧我媳妇儿多能。” “边去边去!”云初暖紧紧裹着身上毛绒绒的毯子,从他的怀中滚到了大床上。 耶律烈坐在榻边垂眸望着她,瞧见那双黑瞳再次恢复灵动,惨白的小脸也变得粉红,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暖暖,睡吧,为夫就在这里陪着你,安心睡。” 他为她掖好被角,只露出那张泛着红晕的小脸。 云初暖神色一僵,“你还要……出去吗?” 他点头,“不得不去,今夜之事,得有个了结,老子要不去王宫大闹一场,让那些杂碎亲自感受一下什么叫死到临头,枉为做你夫君,平白让你受了这一场委屈!” “我没有委屈……” 小娇娇声音糯糯的,“逞了威风的人是我,收拾烂摊子的人是你,我……” “你才是小傻子,还总说我傻,今日若非我与母亲怂恿,你岂是那种刻意卖风头的性子?若非……” “我……还真是……”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原本就打算去王宫逞威风的……” (本章完) 第150章 燃的他热血沸腾! 第150章燃的他热血沸腾! 耶律烈:“?” 这小家伙就是存了心,刻意和他唱反调是不是? “老子不管!逞威风也是她们逼的!我媳妇儿纯真善良又可爱……不!刁蛮任性老子也爱!我宠的,我惯的!怎么了? 既然是老子宠出来的,老子不去善后,谁去?” 云初暖:“……” 嗯,被他说服了呢。 竟然想不到反驳的词儿? 她拽着他的衣角,这才发现他身上的那套进宫时候穿的衣裳,那件刚刚……大概是沾满了鲜血的衣裳,早已经换掉。 身上甚至有一股沐浴过的香气。 他的温柔,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润物细无声。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从来不说,只会默默去做,当你蓦然发现的时候,就会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真不怪她爱哭鼻子!!!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到深处自然浓! 她的泪点便是……便是情到深处自然低! 呜呜呜,她鼻子又酸了! 是她太容易被感动了,还是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了? 谁来告诉她?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那漂亮的眼尾,又开始泛红,眼角下一颗朱砂痣都越发妍丽。 便知道,他的小娇娇又要哭鼻子。 他心里一紧,连忙安抚,“你若是怕,我今夜便不去了。不哭,乖宝……” 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抹掉那眼底泛起的晶莹。 却见小娇娇轻摇着头,鼻音软软糯糯的,“耶律烈,今日之事,你不许有任何负担,该我承受的,早晚都要承受! 我方才惶恐只是因为对生命的敬畏,并不是因为我真的怕! 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无需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又是洗澡又是换衣裳,这么短的时间,需要处理那么多事情,你不累吗? 你不累,我心疼。 以后不许了。 你说过,我只管做我自己,无论怎样你都喜欢。 那我今日告诉你,耶律将军,你也只管做你自己,哪怕是战场上那个一身杀伐的威武大将军,哪怕他身上沾染了鲜血,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拥抱他!” 她一句一顿地说着,声音虽然哽咽,每一个字却都精准地砸在他了的心尖上。 爱人之间,最怕的是什么? 是你为对方付出一切,对方却觉得理所应当。 这种单方面的付出,会让一个人越来越累,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慢慢在失望中消失殆尽。 耶律烈没有感情经历,但他有为情所困的弟兄们啊! 这些个道理,就是那些个大冤种喝酒时和他抱怨的。 有的是抱怨自家媳妇儿,有的是抱怨还在追的姑娘…… 有了对比,他便越发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两个容易满足,知道感恩的人在一起,幸福感会成倍暴增。 他不说的那些,她都懂。 她说过的那些,他牢牢挂在心上。 耶律烈可不就是怕自己那一身鲜血,再惊到惶恐之中的她? 他更怕,一身杀伐的他,会被她所厌弃。 听到小娇娇的这些话,心里像是被一团熊熊大火所包围。 燃得他热血沸腾。 “暖暖……” “别说了,烦请耶律将军快去为你媳妇儿善后吧!若是有机会,帮我打那王后的小女儿两巴掌,今日那一杯子下去,我不解恨!” “得嘞!夫人就擎好吧!你快睡,睡着了我再走。” 无论云初暖怎样拒绝,蛮子将军就像是铁了心一般,一直坐在榻边,大手轻轻拍着她,像是安抚不听话的小宝宝。 拒绝不了,那就只能认命呗。 为了不耽误他尽快去处理事情,云初暖从一开始的假寐,到后来呼吸平稳,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她梦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年代。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着她去影视城玩,她遇到了一个小哥哥。 那个小哥哥打扮的很奇怪,蹲在角落里哭。 所有人都不理会他,他在畏缩在那里可怜又无助。 她紧张地摸着兜,摸到了自己带在口袋里的棒棒糖。 虽然害怕,却还是勇敢地上前,问小哥哥要不要吃。 小哥哥忽然抬起眼,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流出血泪…… “啊——” 云初暖大叫一声,忽然惊醒。 “公主!怎么了?发噩梦了吗?” 此时,刚到寅时,因为过年外面挂着一盏盏灯笼,照得亮如白昼。 云初暖睡着后,耶律烈便把巧儿叫来了。 巧儿也是担心小公主,便搬了把小板凳,坐在榻边看着她。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刚进入梦乡,小公主就醒了。 她连忙拿出绢帕,为小公主擦拭额角上的汗水。 云初暖顺着窗外看了一眼,以为天已经亮了,“将军呢?一夜未归?”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巧儿眨了眨眼,“公主,这才寅时啊,将军刚离开没多久。公主莫要担心了,您若是担心,将军在外也不会安生的……” 云初暖长舒一口气,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大年初一。 外面的光亮,应该是灯盏。 “巧儿,后面的事情……如何处理了?”虽然不是很想面对,但自己做的事情,总是要知道如何了结的。 巧儿咽了一口口水:将军还真是加什么料如神仙诶!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 反正就像神仙一样,能猜中小公主的心中所想! 将军说公主一醒来,定会问夜里那件事,让她这样回答…… 巧儿轻咳一声,道:“那个老太监被刺了一刀,拖走的时候,人还活着,剩下的那些侍卫……” “撒谎。”她话未说完,便被小公主打断,“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主子,将军都要靠边站?那他说的话在你那里有用,还是我说的管用?” 巧儿:“……” 她还没说完呢! 公主怎么就知道她说谎啊?! 是她的撒谎技术太差了?还是公主太聪明了? 啧,将军怎么一套又一套的,这都能猜到啊!!! 巧儿挠了挠头,“当然是公主说的有用,可将军也是为了您好……奴婢要是说了,您可不要吓到……” 见小公主点头,巧儿那就来劲了。 人家将军耳提面命地交待,她都给抛在脑后,恨不得学习一下那个说书先生,好好表演一段才痛快! “好家伙!公主您是不知道!在您说完要杖毙那老太监后,那老太监还不知死活地竟想威胁你!将军那是手起刀落,直接将那老太监的脑袋砍掉了! 就落在俺的脚边!俺还看见那老太监的眼睛眨了眨!俺当时就把他的脑袋当球踢走咯!” 云初暖:“……” 她发现,巧儿非但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你讨厌那个老太监?” 巧儿一怔,心就虚了:完了完了,她一时太高兴,忍不住说多了!公主会不会吓到啊? 巧儿连连点头,这才想起将军交待的任务,“我就不信这边辽百姓,有谁不讨厌那个苏公公! 公主您不知道他有多坏!明明是个不能人道的阉人,却不知祸害了多少穷人家的好姑娘! 他敢当街抢人家媳妇、闺女,还敢随意打杀百姓们的命!这种人……死得好! 公主!俺敢给你保证,只要这件事传出去,您绝对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听了巧儿的话,云初暖有些惊讶,“这样的人,为何还活着?就没人惩治他?将军呢?也放纵着这种败类?” 巧儿轻叹一口气。 这句话,将军好像没料到啊? 她该怎么回答? 是随意扯个谎,还是…… 算了,如实作答吧。 巧儿舔了舔唇,老实巴交地道:“将军常年在外,哪里会知道苏公公做的那些腌臜事儿啊? 再说了,他可是王后的左膀右臂,王后护着他都来不及,都很少让苏公公往咱们将军面前凑了…… 这两次,他们可能是觉得公主来了,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公主这么厉害!” “你没骗我?不是故意为了安慰我?” 巧儿将那苏公公说得如此坏,不得不说,给了云初暖一个很大的心里宽慰。 可是,小丫头又不会说谎了,见到公主一双眼睛亮如点漆,就那么盯着她,心里越发地虚。 云初暖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是蛮子将军留了后手。 “你们两个合起伙算计我是吧?” “不是的!”巧儿急忙解释,“奴婢说的话都是真的!苏公公的人品就算奴婢不说,公主明日可以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 或者在集市上,您只要喊一句‘苏公公来了’公主可以瞧瞧是什么场面! 只是……这话是将军让俺特意说给你听的……” 巧儿抬起眼,悄悄瞥着小公主,见她微微愣神,心里有些慌了,“公主别生气!将军是真的为了您好!呜呜呜是奴婢嘴笨,连将军交待这么点事儿都完成不了…… 公主!您怎么了啊!” 她瞧见原本面色就很苍白的小公主,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随意拽了件大氅就要往外跑,“公主!您别吓奴婢!” “嘘!你有没有听到马蹄声?” 马蹄? 巧儿认真听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有! “公主您先别慌!奴婢这就去外面看看!” ? ?谢谢宝宝们呜呜呜!!! ? 码字到现在忘记了时间,本来都放弃月票榜了,刚下一看到现在都是懵的! ? 叩谢!!!名单我明天一起哈!!谢谢你们!!!!!! ? ???? (本章完) 第151章 要开战了 第151章要开战了 巧儿才刚打开门,便听到大门外,那两扇大铁门被撞开的声音。 巧儿也慌啊! 但她第一个想法是先安抚小公主,“公主您先别急,奴婢……公主!您去哪啊!还没穿鞋……” 巧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没拦住小公主。 她想起公主砸石桌的画面,打了个寒噤,连忙转身去拿鞋子。 巧儿身量高腿也长,很快便追上了身上只披着一件大氅的小公主。 她的皮肤娇嫩,地上又都是石子,脚底已经流出了鲜血。 巧儿连忙拉住她! 这副模样别说将军了,就连她看着都心疼啊! “公主啊!您快把鞋子穿上,再回去穿件衣裳,否则将军看到了得多难受?将军为了您可以付出一切,公主也得照顾好自己对不对?” 云初暖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对,对,他会担心的……” 她连忙接过巧儿的鞋,脚上的痛意,这才自下而上地席卷了她的痛觉。 云初暖火速回去换了件最简单的衣裳,往大门外跑的时候,巧儿却已经回来了。 “怎么了?是将军吗?” “不、不是……” 巧儿不会撒谎,那双眼睛四下乱转,就是不敢看小公主的眼睛。 “人呢!去哪儿了?!” 小公主素来都是温言软语,很少会这么大声的和人说话。 巧儿被吓得一哆嗦,指着武堂的位置,还没等开口,便瞧见小公主一闪而过的身影…… 云初暖一路跑,只感觉心脏要从左心房的地方跳出来了。 从刚刚做了噩梦被惊醒后,她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种感觉令她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的五感就是普通人那样,可她刚刚,就是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那声音比她的心跳还要强烈…… 她慌了! 慌到根本无从思考任何事情! 终于跑到了武堂,她发现大门已经被人从里面紧紧闩住。 这半夜三经的,云初暖不想惊动任何人,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跳,轻轻敲了敲门,“夫君,你回来了吗?” 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压抑不住的尖叫声,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却不是她的蛮子将军…… 云初暖越发觉得慌乱,再要敲门的时候,她便听到里面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小手刚落在大门上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 “夫人……”男人开口,还不等说什么,云初暖瞧见他一身的血,连寒暄都顾不上,飞快地跑了进去。 刚一进来,便瞧见灯笼照得通亮的地面,一路的鲜血淋漓…… 娇小的身子颤抖到差一点摔倒。 顺着血渍,她来到了武堂那间用来小憩的休息室。 房门推开,便瞧见打着赤膊的男人,正在慌慌张张地换衣裳。 “夫君!!!” 云初暖一眼便看到了,他小腹上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大颗大颗地从眼中滑落,啪打在地面上。 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连忙转动手上的纳戒。 里面,只有一颗血珠子掉出来。 她上前,压在男人的伤口上。 还想要划开手指,却被男人握住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暖暖别怕,没事,你先冷静,听为夫和你说……” 这时,刚刚开门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耶律烈瞧见他就想骂娘,随手也不知抄起了个什么玩意儿,直接往他身上丢,“蠢货!” 那汉子委屈巴巴,“将军你也不能怪俺,谁知道您夫人这大半夜的还没睡……” “滚——” “滚滚滚,这就滚!将军,那还按照……”他瞥了一眼将军怀里的小公主,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得到的,是男人锋利到几乎要砍人的目光…… 云初暖看那身形比她家蛮子将军更加魁梧健硕的汉子,一脸委屈巴巴,有苦难言的样子。 他离开后,将房门关上…… 云初暖瞧着蛮子将军小腹上的伤口,有了那颗血珠子后,已经再从里面愈合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又检查了其他地方,再没有半点伤口后,才一脸严肃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耶律烈瞧见那张惨白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发鬓凌乱,连衣裳的扣子都系错了,心里自责不已,“你怎地不多睡一会儿?那蠢货也是,老子就忘记交待一嘴……媳妇儿你别哭啊!我错了,和你说!都和你说!别哭别哭!” 他连忙用粗粝的指腹,去擦拭那双红成小兔子一般的眸子里,滚滚而落的泪珠。 云初暖后退一步,紧盯着那双带着惊慌的琥珀色的瞳仁,“别告诉我,你说的善后,就是用自己的命去善后!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要爱惜自己!你怎么能……” 她忽然哭得好大声,心疼、担忧,又懊恼自责。 是她闯了祸,所以他才会受伤的? 是吗? “暖暖!”他深吸一口气,“这是……父亲伤的……” 他怀中娇小的人儿,忽然就顿住了,抬起满是泪痕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他凭什么!” “在边辽与大夏开战之时,褚庆国便伺机伏动,想要从中浑水摸鱼,来个渔翁得利。但褚庆帝没想到,两国竟然在紧要关头,签署了和平盟约,还送来了和亲公主。 褚庆是与边辽争斗最久的国家,当年若不是我坐上了将领之位,边辽早已被褚庆吞并。 他们也是最了解边辽的。 也,了解我。 便是知道有狼族大军,也料定老子不忍再用,想趁机拿住我边辽的命脉! 所以……要开战了。” 云初暖一惊。 战争,无论在她那个年代,还是穿越到这里,都是十分可怕的一个词。 尤其是她的夫君,一国将领,她的担忧害怕只在听到这两个字后,便腿软了。 耶律烈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惶恐一般,急着安慰,“夫人莫怕,这一次,你夫君决定做个逃兵。” “逃兵?” 云初暖不敢相信,有朝一日竟然从这个把国家、把百姓,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嘴里,说出这样两个字! “嗯。”他视线凝着窗外,唇角勾起一丝凛冽的弧度,“大王,要让耶律耀那个狗东西当主将,我做副将辅佐他,呵。” 他的唇角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听了这话,云初暖只觉得莫名其妙,“丑王子?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哥,连刀都拿不起来吧!凭什么做主将?” “是啊,我媳妇儿尚且明白的道理,大王他却刻意忽略。” 云初暖的脑子活泛,立刻就发现了盲点,“大王他……是不是想要将你打了胜仗的功劳,给丑王子?所以才让你做副将?你去冲锋陷阵,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聪明!”耶律烈捏了捏小娇娇泛红的鼻尖,“这次,褚庆国出兵不足千人,便是想试探我边辽实力,十拿九稳的胜仗,大王让他去打……” 他说到这里,清浅的瞳仁中溢出一丝苦涩,“我原以为,父亲扶他坐上王子之位,只是稳住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狗东西。 今日之事……我发现蠢的只有我自己。 我那亲妹子死的不明不白,十七年过去了,凶手至今没有一个交待。 那王后身边的一条狗没了,她在大王那里哭一哭、闹一闹,她的儿子便能踩着我的头,顺杆爬上去……” “夫君……” 云初暖抱着他颤抖的身体。 她知道那位君主,那位大王,那个……父亲,在他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只是想一想与大夏的联姻,所有人都拒绝之时,是他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哪怕准婆婆不高兴,他想的只是为那个人分忧解难。 可是…… 他拼死效忠的人,却从未将他的感受放在心里过。 甚至于两国之战,他都能拿来当做儿戏…… 这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心中最后一丝防线啊! “所以,他才伤了你吗?” 蛮子将军恨恨地咬着后槽牙,“老子让那狗东西拿刀,他不敢接,老子便拧断了他的手!大王觉得老子从未忤逆过他,是因为……” “我的出现?” 他顿了一下,缓缓点头,却将怀抱收得更紧,“暖暖呀,为夫不想骗你任何事。但你要切记,这与你并无关系,这一场闹剧早晚都会来,只是刚好赶在你到来之后。 本将军是一国将领,可以忠、可以孝,却绝不会拿我边辽百姓当儿戏! 要那狗东西踏着老子的肩膀继承王位,除非我死!” “不许胡说!你死了我怎么办?以后谁来让本公主嚣张跋扈?你要好好地活着,听见没有!” 原本激动到浑身发抖的男人,因为小娇娇这一句话,忍不住笑出声,“好,为夫不死,要好好地护着我的小媳妇儿,她若是不骄纵啊,老子还不爱了呢!” “就你嘴甜!还说不想骗我任何事,那你这受了伤为何要跑到这里?还不让巧儿说!” 说起这个,就有点尴尬了。 耶律烈憨憨一笑,“为夫那不是怕扰了我媳妇儿的清梦吗?没想骗你,真的,只想等你睡醒后……” (本章完) 第152章 老子那么大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娇娇呢 第152章老子那么大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娇娇呢? “你怎么这么傻?我睡觉重要,还是你受伤重要啊!连个主次都……” “当然我媳妇儿睡觉重要了!”蛮子将军一脸的无所谓,“这点小伤,算不得啥,老子体格好着呢! 那诘则这般策马扬鞭,便是故意要将事情闹大,最好人尽皆知。 所以这伤,夫人莫要再用血珠子了,若不出所料,明日一早便会有御医前来……” 越听他这话,云初暖便越气,小手点着他宽厚的胸膛,“啧,耶律将军可真能啊!在外面闹那么大,回到府中便躲到这武堂来,那你闹这一通,有什么意义?” 见男人委屈巴巴地要辩驳,她又道:“别说为了我睡觉,能不能分清楚主次? 再说了,这种事情要是不让你嚣张跋扈的夫人大闹一场,那不是太假了吗?” 耶律烈笑得无奈,就瞧见他的小媳妇儿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本公主这就进宫去闹!那王后不是能撒泼吗?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不会怎么着?我奶家那边的大妈们吵架,可比她厉害多了!” 儿时,一回到奶奶家,云初暖就喜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坐在村头,看那些大爷大妈们掐架。 从小她就是个戏精,回去后就开始给爷爷奶奶表演。 爷爷奶奶自然是觉得可爱,乐得笑哈哈。 可一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可就不干了,学一次,小屁股挨一巴掌。 疼倒是不疼,但年纪小,害怕呀,渐渐也就忘记这门‘国粹艺术’。 不过与一个高高在上,总是端着架子的女人吵架,她相信自己不会输的!握拳(??????)??! “媳妇儿!冷静!”耶律烈拉住她冰凉的小手。 虽然知道小娇娇说的办法,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好的。 但宫中除了母亲,无一人不是对小娇娇虎视眈眈,他不在身边,可舍不得她去冒这个险。 “闹,有许多种方法,并不一定非得去宫中。媳妇儿你想想啊,你夫君伤成了这个样子,人都要不行了,你怎么舍得离开他的病榻前?” 那双眼尾泛红的凤眸,水灵灵的瞳仁眨了眨,似乎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小公主暂时安分下来,“那好,等太医来了,我再闹!” 耶律烈:“……” 老子那么大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娇娇呢? 怎么好像养着养着,有点跑偏了? “这次你不出征,会不会引起百姓们的非议,还有……” 云初暖既不想让她的夫君再去冒着生命危险打仗,又害怕在百姓之中声望极高的他,会受人非议。 还担心如果他不在,边辽这一站会不会受到影响。 心里挂念着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担忧他的所有。 这种被关怀着的感觉,让耶律烈心头暖洋洋地,揽着她娇娇软软的小身子,凑到那张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莫要担心,那诘则是我钦点的副将,若非宫中前年来了一批刺客,需要靠谱的将领,他也不会入宫做领卫。” “所以,你还是放心不下的,让他去打这一仗,功劳给那个丑王子?” 自男人宽厚的胸膛,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 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颌,语气尽是宠溺,“小朋友操心太多,是会变老的。” “你才小朋友!我是你媳妇儿,怎么不能操心啦?” “你觉得,你夫君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云初暖坚定点头,“是!” 而且还是那种吃大亏的人! 哪知,他却渐渐敛住笑容,“那是因为,老子愿意吃亏,若是老子不愿,无人能从我这里捞去半分好处!你等着看,老子要让他爬得上去,下不来! 便是下来了,也要让他粉身碎骨!” 接下来,便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既然要闹,就要闹个最大的! 虽然还是寅时,府中几乎半数的人都被吵醒。 是被巧儿的尖叫声吵醒的,因为发现了浑身是血,昏倒在武堂门口的耶律将军。 小公主吓得几近崩溃,大半夜的便让人去请大夫。 甚至还让般莱拿着免死金牌,进宫去通知准婆婆。 儿子的动向,阿依慕其实早就关注到了。 她这半夜三更担心的睡不着,就是想知道儿子的下一步棋要怎么走,有没有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阿依慕太了解他儿子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两国战事当做儿戏。 所以,他在等。 终于在五更天的锣声敲响之时,她见到了手握免死金牌的般莱。 阿依慕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听完之后戏精附体,直接要晕倒。 被阿佘连忙从后面托住,也是哭哭啼啼地道:“主子,要不然出宫去看看吧!您这也无法休息了啊!” 阿依慕顺势披了件大氅,便往王后的宫中跑去。 因为今天是初一,按照规定,每月初一、十五大王都必须歇息在王后的宫中。 但经过蛮子将军那么一闹,王后还损了一条得力臂膀,就连她亲爱的好大儿都被掰断了手,哪个能睡得着? 这大半夜的,王后宫中也是一团乱。 所有太医都在给耶律耀医手…… 阿依慕瞧见那一波又一波的太医,出入王后的宫殿中,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阿佘来到她的身后,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主子,你不是已经有退路了?无需神伤。今日您也看到了,将军他有人护着了,那位大夏公主,绝对不会让将军吃亏的。 否则,这大半夜的,将军就算有再大难事儿,也不会找上门……” 将军啊,虽然面上看起来对主子很孝顺,可这份孝顺里,总是带着一种疏离感。 他身上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哪怕是要死了,也是再复活之后再来知会主子一声…… 今夜,她本来以为主子也依旧是平白担心,没想到竟然等来了。 这可是母子啊! 那么客气还怎么母子连心? 阿佘为主子高兴,心里也越发觉得那大夏公主是真的对将军好。 不止是将军,便是连主子,她也都是以诚相待,甚至在努力撮合她们母子二人的关系…… 听了阿佘的话,阿依慕隐去眼角的泪水,“是啊,那狗东西不心疼我儿,如今有人疼我儿似眼珠子一般,他算个什么东西?! 呸!本宫还不稀罕了呢!今日还真就要做一个泼妇!那死老头子若是有志气,便将本宫处死!” 阿依慕很快闯入了王后的宫中,里面很快便传来女人们交织在一起的谩骂声,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暴躁的咆哮…… 这一切,很快便传到了将军府。 等一众太医比耶律烈想象中的还要早地到达将军府时,他像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躺在榻上面无血色…… 唔,怎么说。 将军常年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皮肤比普通边辽人还要黑一些,此时却……有点灰不溜秋的,看着就像个……咳……没有气儿了的人一般。 十几个太医吓得不轻。 上一次来将军府,是那位大夏公主不行了,这一次竟然是将军! 这大夏公主……不吉利吧? 听闻那位能护佑边辽与将军的圣女,就死在了这院子当中。 你看看,一波又一波的乱子,这不就来了? 晦气啊! 真是晦气! 哪怕她长得再怎么水灵好看,这就是个不祥之物! 你瞧瞧,她院子里还收养了一只白狼,简直就……不可理喻! 十几名太医自动自主地站在了云初暖的另外一边,所有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 不过他们替将军诊治,那可真是尽心尽力的。 毕竟这可是守护一方国土的保护神! 若是没有威武大将军,边辽早就完了啊! 然鹅,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先去看伤口,看得时候,就感觉那伤口不太对劲儿。 按照王妃的说法,将军被大王刺了一剑,几乎伤及性命。 可是这伤口…… 这伤口…… 老太医紧皱着眉头,正仔细研究伤口的时候,便见到另一边从他们进房间后,便哭哭啼啼个不停的小公主,踉跄着上前。 坐在榻边上,一手拿着绢帕,一手握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肩头,“夫君!呜呜呜!太医,我夫君会不会死啊!他出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老太医被她哭得头疼。 瞥了一眼将军身上的衣裳,的确是有很多已经半干涸的血渍。 可是这伤口,真的没有多深啊! 为何王妃一去王后那里闹,大王便心虚地连王子的病都不治了,连忙差遣他们所有人都来了将军府。 “我夫君,是不是很严重啊?”小公主抬起那双噙着泪水的凤眸。 乌泱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太医,莫名让他有一种被挟制了的感觉。 他刚要回答,放在榻上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犹如铁钳一般。 老太医低头一看那只手,又猛地抬起眼看向依旧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一瞬间…… 什么都明白了。 在宫里当差,哪个心眼不是长了一百零八窍? 否则你说错一句话,都要掉脑袋的! 老太医后悔了,自己不该第一个上阵的! 后面还有一堆太医院的等着为将军诊治,他要怎么说才好?! ? ?感谢噗噗家的小10、夏文暄宝贝爱的味道!话不多说,抱拳了!之前的加更还完就还你们哒~~ ? 感谢10、夏文暄、qc、151820-x、耶律烈宝宝们的气球!加更也在路上哈! ? 感谢没口袋的哆啦、雪影終、书友4037774005、有空私奔吗、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月城风语、羲、想你一样甜、快乐时光、布眠、fwyx、肆意小心心、小花花! ? 谢谢各位!!!会算在累积打赏里的,等我还完上次欠的就继续还~~~ ? 么么么啾!!!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夏文暄、qc、151820-x、耶律烈、没口袋的哆啦、雪影終、书友4037774005、有空私奔吗、羲、(表情我打不出来!)、箫、流年似水、星念、迟卿、旺仔奶糖、耶波与凯皇、木头鱼、墨明棋妙、书友203***763、shine、晨宝宝、unk、lhx、书友854***300、桔子说她就是橘橙色、离殇、七七想吃糖、翠绿芳香、哎呦我说命运呐、呦呦萱草、书友845***450、wjk的小祖宗、小懒妖、风中一粒尘、我好开心吖…… ? 打不下名单了,剩下的人明天感谢哈,都记着呢!谢谢谢谢各位宝贝!我爱你们!!! ? 然后继续求求票票~ ? ???? (本章完) 第153章 她的腹中,指不定已经有了两人的骨 第153章她的腹中,指不定已经有了两人的骨肉…… 老太医思索着,忽然大声道:“夫人,请恕老夫无能!将军这伤势颇为严重,恐怕会伤及性命啊!听说西域有一位神医,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便能救回来!” 老太医抬起眼,偷偷瞥了小公主一眼,见她没有应声,便继续试探地道:“将军的母妃,乃西域人士,或许……能请到这位神医?夫人您要不要……” “没用的东西!” 他话音落下,便见到那貌若天仙的小公主,忽然暴呵出声。 而紧攥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也终于松开。 老太医长舒了一口气,撩开袍子,跪了下来,“是老夫没用!是太医院无能!请夫人责罚!” 他身后一众懵逼的太医们,面面相觑。 你个老货自己无能,干嘛还要牵扯到整个太医院啊!别人可是还没看过将军的伤! 但是……谁让人家是太医院院士呢?谁让人家德高望重呢? 如果你真的出了这个风头,万一没有治好将军的伤,不但会受到惩罚,还得罪了顶头上司,简直就是前途尽毁! 所以,即便是有人心中肺腑,也不敢冒这个头。 在老太医跪下来之后,身后十几个御医,也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说自己无能。 云初暖在心里,默默给老太医点了赞。 不愧是宫中的老油条,瞧瞧这锅甩的,简直天衣无缝啊! 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她家蛮子将军并非头脑简单的鲁莽糙汉。 先让那老太医诊病,是他的主意,连老太医大概甩锅的方向,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丈夫,让她觉得更加安心。 但是,这老太医想甩锅得一干二净,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上了这条贼船……啊呸!她家这可是巨型油轮,才不是小破船,反正就下不去啦! 老太医自以为甩了锅就没事了。 却没想到,小公主发了通脾气,竟然让他去宫中请王妃!!! 这是要拉着他共沉沦啊! 可他一个不留心,已经上去贼船了…… 今日这一闹,你以为只是将军和大王随便发发脾气吗? 并不,恐怕夜里大王对将军那一番操作,已经让将军彻底寒了心。 这从今往后,朝中指不定要变幻成什么局面。 老太医只想哭…… 他这是什么命啊!在朝中侍候了四十四年,经历了两次边辽易主,这是要……第三次了? 他得及早站好队,日后才好生存下去! 至于站在哪边,那还用说嘛! 单瞅瞅王后生的那一个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子,边辽要交到他们的手上,那就彻底玩完了! 老太医心里紧张的不行,毕竟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足以影响未来的边辽。 不过他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等老太医率领着一众御医离开后,直接就奔着王妃的宫中去了。 正好大王在凝香殿,老太医把将军的情况,说得是添油加醋。 那逼真程度,把阿依慕都吓到了。 迫不及待地带着阿佘出宫,见到躺在病榻上的儿子,死灰般的面色,当真是吓得不轻。 直到儿媳妇紧握住她的手,阿依慕才后知后觉。 当然,少不了配合着演一出大戏。 闹到最后,边辽大王竟然亲自出宫,来将军府探望儿子。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大夏的小公主会如此刁蛮任性! 在他面前撒泼打滚也就算了,还提出了各种不合理的要求! 最过分的是什么?! 这大夏公主,竟然管他要边辽的土地!!! 他耶律鄂伦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将自己国家的领土,赠予一个中原人?还是大夏国的公主! 大夏和边辽的战争不就是为了争地盘的? 可小公主说什么? 说他夫君如今躺在榻上,生死未卜! 而她的腹中,指不定已经有了两人的骨肉…… 这土地,她要了也是为了她夫君,她孩儿。 如若他这个做大王的,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那么她夫君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在这边辽也无法活下去了,不如现在就回去大夏…… 这个作啊!闹啊! 简直就和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哭闹到最后,那张叭叭的小嘴,给耶律鄂伦彻底说懵了,得知她要的只是郊外那一片草原,而且还记在自己儿子名下,大手一挥直接给了她! 哦,这小公主顺便还敲诈了他一笔,什么身体伤残费,精神损失费,心理治疗费…… 耶律鄂伦只觉得头都大了! 偏偏,那小子是真的被他伤的很严重,他顺便还看到了儿子那一身伤痕累累…… 第一次觉得,他可能真的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了。 只用些身外之物,若是能弥补,他心里也好过一些。 等耶律鄂伦回到宫中,冷静下来才仔细算了算自己这次出宫的损失。 这不算还好,一算,几乎要吐血了! 那大夏来的小公主,是魔鬼吧?! 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将他半个国库都算计进去了?! 偏偏为了稳住她,他被逼的不得不就范! 耶律鄂伦正闹心着呢,王后又在这时候领着她那不成气候的孩子们来了,气得耶律鄂伦将所有火气都发在他们身上! 当然,这一切自然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将军府。 云初暖可不怕府中会有王后的人。 得知他们受了罚,她就是开心,开心到大年初四在将军府门外狂放鞭炮。 美其名曰:为将军去晦气。 实际上边辽百姓谁人不知,是那王后的两个儿子,被罚到军营中历练半载? 这可是直接给将军送人头啊! 就可惜了将军,至今还躺在榻上,生死未卜。 边辽百姓挂念着将军,时不时有人想闯入主街,去给将军送点东西。 不过边辽王城这等级制度划分的非常严格,主街上住着的人,除了王宫,可以任意出入王城,上街的人可以任意出入下街。 下街的穷苦百姓,就只配在下街呆着了。 哪怕去上街,都要去府衙那里申请通行证。 因此惦记将军们的百姓,还没等到达将军府,便被拦下,只能干着急。 可百姓们不知道,他们以为生死未卜的大将军,此时正躺在榻上,和他的小媳妇儿撒娇呢。 榻上,刚将一脸粉底卸掉,露出一张黑里透红肤色的某将军,瞧着今日因为心情大好,而格外娇艳动人的小媳妇儿,馋的都要流口水了。 她用一种奇怪的液体,将他脸上涂着的,叫做‘粉底’的玩意儿卸除掉。 又顺便帮他擦拭了好几日没有清洗的身子,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忙碌,还是因为害羞,染上了淋漓香汗。 在那糯叽叽,透着粉红的小脸上,显得格外诱人。 当小娇娇端着一盆水,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拉住了她的衣角,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媳妇儿,今夜就一起睡吧,我这昏迷了好几日,是时候苏醒了……” 小娇娇说,做戏要做全套,所以这几天她连这个榻都不上,命人又搬了个小躺椅,放在榻边晚上睡在那里。 好几日了! 就算如今还不能又夫妻之实,他之前至少也能亲亲抱抱啊! 现在可好了,他每日都要装死,连媳妇儿的手都得偷偷摸,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那可不行哦,母亲已经飞鸽传书去请太师父了,夫君如今就是用药物吊着续命的状态,怎么能忽然就好了呢? 我作为妻子,不多加照料,反而爬上病人的榻,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耶律烈是真没想到,他这媳妇儿,本事可比他大多了! 自己都没来得及开口要城外草原那块地,她自己就搞定了! 而且他与那诘则的计划,都来不及执行,她媳妇儿又给搞定了! 耶律耀那蠢货,竟然被直接送去了军营调教! 与褚庆国的这场战斗,那诘则莫名其妙地成了主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她像是从天上降落的礼物,给他一个又一个惊喜,一个又一个意外。 可是当小娇娇对大王狮子大开口,要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耶律烈在榻上差点没躺住。 生怕他那个气急攻心的父亲,会直接给小媳妇轰出将军府……哦不,轰出边辽,直接送回大夏! 好在,他那个父亲原本就是个奢靡成性的人,可能脑子一热,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给出去了半个国库。 回到王宫中一计算,他哪还有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道理? 但君无戏言,当着将军府那么多人的面儿,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再要回去? 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地,把两个宝贝儿子送去营中吧…… 他媳妇儿,真厉害! 耶律烈躺在榻上,听到这个消息,也恨不得高兴地蹦起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赶紧去军营,好好操练操练从小便磋磨他的那两位好哥哥和好弟弟。 可惜……小媳妇儿发话了,他现在只能躺在榻上,等着太师父到来之后再苏醒…… 在太师父来之前,除了她、母亲、巧儿,那诘则和般莱,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死!!! 行! 这个他勉强可以忍耐,但是摸不到抱不到小媳妇儿,算怎么回事啊! ? ?哦耨!154被河蟹了……我一脸问号…… ? ???? (本章完) 第154章 人家那叫玉软花柔! 第154章人家那叫玉软花柔! “你上了榻,不是能更好的贴身照看吗?” 蛮子将军一脸委屈,可怜巴巴。 拉着她衣角的动作,颇有几分做作。 云初暖忍俊不禁,面上却不为所动,“万一府中有大王或者王后的眼线呢?若是知道本公主在夫君受伤之时,还要爬你的榻,那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本公主,将来可是要做王后的人,自然要在百姓心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小公主微扬着下巴,一脸傲娇。 她说起这个,耶律烈便无奈的不行,“媳妇儿,咱们商量一下吧。 太师父本事大,说不定能解决你在我体内放置血珠子的后遗症。 若有朝一日,咱解决了这个问题,就生个大胖小子,让他媳妇去做王后,你就安心跟着老子,做你的将军夫人吧!” 这是第一次,她家蛮子将军没有在她说要谋朝篡位之时,沉默不语,或者是打断她。 云初暖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在那双清浅的瞳仁之中,“真的吗?你……不再拼死效忠你的大王父亲了?” 榻上,对上小娇娇的凤眸,耶律烈瞥开了眼,连抓着她衣摆的手,都松开了。 犯上作乱,这是他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他刚刚…… 又为何顺着小媳妇儿,说了那样的话? 耶律烈忽然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思考这件事…… “夫君,你不必为难,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万万不可愚忠、愚孝。” 再多的话,云初暖便不说了。 点到为止,他应该都懂的。 若是有朝一日,因为他的愚忠愚孝,未来的将军府定是不复存在的。 无论宫中的哪一位王子继承王位,将军府的下场绝不会好! 甚至,在这次事件后,宫中那位大王会不会对她夫君生出疑心,都未可知。 他若是真的聪明一些,还是尽早做防备吧…… 云初暖端着一盆水走出寝房,被巧儿接走后,她将年前做的一批美肤皂脱了模。 坐在案几前,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城外那片草原的使用权,已经拿下来了,在开春之前,一定要将纳戒中所有品种,都先培育出来。 因为有些东西,她也不确定是什么。 等确定了要种植的种子,那片草原就要开荒了…… 在那之前,云初暖想见一见准婆婆的那位师父。 她想知道,这枚纳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为何会存放着各种现代人的东西? 就算存放了,这东西又为何会落在她的手中? 不知为何,云初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位太师父……就好像所有事情的引导者一般…… “二姨娘,将军还昏迷着呢,等他醒了您再来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巧儿的声音。 连翘这几日来了好几趟,云初暖一直忙着应付宫中的人。 她不算是个太聪明的人,又或者说,她懒得去算计那些事情。 可如今逼到了份儿上,她才知道宫斗剧那些人,为什么要走一步看三步。 之所以不和蛮子将军在一张榻上躺着,也是因为她晚上要思考一下,自己第二日要怎么应对哪些人,哪些事,如果做了,会引出怎样的连锁反应…… 她的小脑袋瓜,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来思索别的事情。 无论她那黏人的夫君,还是每日登门一次的连翘…… 如今,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连翘应该是真的有事,否则也不会每日登门。 她抬起眼,瞥了榻上一直侧躺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男人。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巧儿,让她进来吧。” 这话音刚落,榻上的男人眸子瞪大,火速躺平。 云初暖瞧见他那个飞快地,却又得努力小心不发出声响的动作,差一点笑出声。 就在这时,连翘已经推开门,小步地走了进来。 云初暖瞧着她那故作温柔的动作,柳眉微微蹙起:她该不会,还是没有打消对她夫君的心思吧?若是这样…… 她如此想着,就瞧见连翘瞥了一眼榻上‘挺尸’的男人,都没给一个多余的眼神儿,便来到窗台这边的案几前。 悄声询问道:“将军还没有醒呢吧?” 云初暖又瞥了榻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一眼。 她能看出来,连翘找她,的确有事。 可是这件事,却不想让蛮子将军知道…… “小云云,我能这样叫你吗?” 云初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带连翘出去说,她一个‘小云云’,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个……” “你也别太难受,将军这人福大命大,从我来将军府以后,他都要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没事的,放心放心!” 连翘这个心直口快,丝毫没瞧见小公主在听到她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后,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黑了几分。 “什么事,你说吧。”云初暖忽然就不想带她出去说了呢。 连翘可没注意小公主的表情变化,只是一直纠结自己的问题,该怎么问出口。 她想了半天,红着脸,询问道:“那个……你说……将军会真的心甘情愿放我出府吗?而且还会给我一笔银子?哪怕我是因为有了……心上人,他也不会在意?” 云初暖:“?” 好家伙! 连翘这情况很不对劲儿啊! 心上人? 是谁! 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云初暖也不例外。 这几日别看她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实际上身心疲惫。 此时一听八卦,感觉精神头都恢复了呢! 她瞧了榻上的男人一眼。 此时连翘是背对着他的,所以男人微微撑起身子,也十分八卦地看了过来。 甚至在用口型和她说着什么。 在分辨出他想说的那两个字时,云初暖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个……你有新的心上人了?” “什么叫新的啊!”连翘不满地撇着嘴,顺便转过头,去看榻上又黑又壮的男人。 不知为何,她感觉他手部的动作,好像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不过连翘也没在意,反而瞥着那小麦色的大手,一脸嫌弃,“我可没有真正喜欢过你男人!你看看他又黑又糙的样子,我才不喜欢呢! 我喜欢那种精致的男人,细皮嫩肉、温柔体贴、模样俊俏,最好还会点医术……” 她说着,那唇角勾起的弧度,不自觉染上一丝蜜色。 云初暖震惊不已。 竟然被蛮子将军说中了? 连翘真和那个中原的俏郎中…… 不过,她在这侮辱谁呢!什么叫又黑又糙? 她自己的夫君,她可以嫌弃……啊呸!她自己都不嫌弃!别人凭什么! 小公主撇着嘴,没好气儿地道:“你直接报人家鹤玄之的身份证号得了呗!就他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夫君一拳能打十个!” “才不是弱不禁风!人家那叫玉软花柔,你懂不懂!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还玉软花柔…… 云初暖简直无力吐槽,“你能接触到的细皮嫩肉的俏郎中,除了鹤玄之还有谁?怎么,真移情别恋了?发展到哪一步了? 三十那天我叫你来吃饭,你院儿里丫头说你一早拎着食盒出去了,就是给那郎中送去的吧?” 提起这个,连翘的脸色更红了。 她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彻底消退,面色无常的时候并不明显,此时面部充血,异常突出。 她点头,“没错,就是他啦!你不要说移情别恋,喜欢上鹤郎之后我才知道,之前对将军的感觉,只是崇拜! 远远地看一眼将军,我就知足了,就算我在府上三年,他都没有在我那里歇息过,我也只是遗憾,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可是……遇到鹤郎之后,我只想睡了他!不管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哪怕无所不用其极,老娘也想霸王硬上弓!” 榻上,那个再次探起身的男人,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锃亮。 听了连翘的话,他不住地点头,就差没从榻上跳起来,和她来个秉烛夜谈了。 好好探讨一下,真正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然鹅,连翘话锋一转,怒斥道:“原本老娘都要成功了!从鹤郎那里弄了副药,就差最后一步了,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恶作剧,给老娘搅黄了! 他娘的!要是让老娘抓到那个王八蛋,非得把他的腿儿打折了!要是男的,就把第三条腿打折!!!” 榻上,耶律烈忽然感觉某处凉飕飕的。 在小娇娇狐疑的目光中,他重新躺到榻上,乖乖巧巧,一动也不敢再动。 云初暖瞧见他那副模样,便知道连翘口中那个‘王八蛋’是谁了。 脑补一下激情四射的两个人,忽然被人恶作剧而不得不停下来,一个可能直接被吓萎了,一个则气急败坏地直骂娘。 云初暖忽然笑出声。 连翘眼带狐疑,“你笑什么啊!那个恶作剧的王八……人,不会是你吧?” 云初暖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呢,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 她顺口转移话题,“那你今日前来,是决定要离开将军府了吗?” ? ?感谢小熙吗、雪影終、耶律烈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一世迷离、如果声音不记得我、小熙吗、雪影終、美女有点烦躁、七寸执念、.、151820-x、张硕、胤月是个憨、丫头、耶律烈、橙花、抱走我家太子殿下宝宝们的月票~~ ? 继续求月票票哈~~ ? 评论区可以领书币! ? ???? (本章完) 第155章 竟然还敢和老子抢媳妇儿! 第155章竟然还敢和老子抢媳妇儿! 小公主问起这个,连翘脸上的喜色忽然就僵在了唇角。 “小云云,你在感情这方面经验老道,你说……” 云初暖:“?” “等等,谁告诉你我感情经验老道的!”她有些惶恐地,瞥了一眼榻上差点没蹦起来的男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捏妈!这是坑爹呢! 连翘一副‘我还不知道你嘛’的表情,“嗨呀,将军现在又听不到咱俩的话,你在大夏的过往,边辽百姓谁人不知啊! 不瞒你说,我还挺佩服你的,做了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我沙海国虽然民风开放,但那只是针对男子。 于女子而言,尤其是我这个王女,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斟酌,养一公主府的面首,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啊! 管他黑的白的,糙的嫩的,全都安排上!” 连翘说着,眼神就暗了下来,“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心里只能装下鹤郎……” 云初暖瞧着她那张小嘴叭叭的,恨不得把她嘴巴缝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非她早就和夫君说了,自己并非是曾经的大夏国公主,此时的他不得直接从榻上蹦起来啊! 还好,她的蛮子将军不屑地撇了撇嘴,又躺了回去。 云初暖也淡定了。 对于连翘的误会,她没想解释,过去有关于原主的所有事情,从她来到边辽之后,便再也不想过问了。 别人怎么误解,便随他们去吧。 堵住了一张嘴,却堵不住悠悠之口,只要她的蛮子将军信任她,其他人无所谓。 “夫君会放你离开的,若是你真的寻到良人,便把将军府当做你的娘家,嫁妆我为你准备,决不食言。” “真的?!”连翘一喜,见小脸白白净净,软软糯糯的小公主缓缓点头,兴奋地握住了她的小嫩手,“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只不过……我现在遇到一个问题……” 她一手抚摸着自己脸上仍未消退的疤痕,十分难过地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虽然我知道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非常好了,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我总觉得……鹤郎是嫌弃我的…… 在将军府照顾我的那段时间,是他每日安抚我、宽慰我。 他很温柔,即便是我要死要活的时候,他也从未对我大声说过话。 我以为,他对我也是同样的喜欢,可是那晚过后,他大骂了我一通便要离开,我不肯,他又对我下了安神散,等我醒来之后,他人就跑了……” 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连翘,在提起心上人的时候,患得患失的像一个病人。 她觉得委屈,“三十那天早上,我凌晨就起榻,想着鹤郎人在边辽,一定很思念中原,特意早起,去厨娘学做的中原菜,想着给他送过去,可我从清早等到晚上,连他的人都没有见到。 小厮说,他家少爷去看诊了,可我不信,我就觉得他是刻意在躲着我! 小云云,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难看?是不是嫌弃我这脸……” 云初暖听她说完,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敢情人家俏郎中和她并不是两情相悦,而是……单相思? “连翘。” “叫我阿翘吧,爹爹娘亲生前都是这样唤我的。” 这是云初暖第一次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的那双眼睛,很深邃,很漂亮,瞳孔是棕色的,就这么面带笑意地望着你,满眼尽是温柔。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相由心生。 从第一次见到连翘,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就觉得她不是那种心存恶念的坏人。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并没有错。 “阿翘。” 那甜甜软软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连翘的眸子更亮了,紧接着,便是愧疚,“其实,我一直都想对你说声抱歉。 哪怕这脸毁了,我心中对你那种歉意,还是从未消减过,只是我怕你会嫌弃我,所以这声抱歉,迟迟没有说出口。 过多的责任,我也不想推卸,毕竟那杯茶,是我亲自端到你面前的,幸好你机灵躲过去了,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真的,真的很抱歉。 府中那些我原以为是姐妹的人,我对她们肝胆相照,但我没想到……” “过去的,就不要提了。”云初暖打断她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与那郎中,并非是你脸上这伤的问题。 他是医者,见过的伤患无数,你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你……对他下了药,是吗?” “对啊!”连翘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不妥,反而提起这件事还一脸兴奋,“你不知道,我从他那里弄来点药有多费劲! 还是手软了,下的不够猛,否则那一吓算什么?我早就将他拿下了!何必还在这里发愁呢!” 这边辽女子,恐怖如斯,云初暖今日算是见到了! 她还记得巧儿垂涎人家俏郎中的时候,也是恨不得直接拐回家。 连翘这作风更大胆,直接都敢下药了…… 偏偏,她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错误的事情。 云初暖无奈扶额,“我不知道那俏郎中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换成我,哪怕这个人我再喜欢,他如果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得到我,我会毫不留情地离开,哪怕有了夫妻之实,这种人也绝对不敢与他相处下去。” 榻上,耶律烈忽然就感觉出了一身冷汗。 他娘的啊! 般莱那个傻逼,曾经给他出主意,让他弄点药给小娇娇! 幸好拒绝了! 这要是他一个没忍住,信了那个傻逼的话,那他现在…… 耶律烈不敢继续想了,僵着身子,支起耳朵,继续听人家姑娘的私房话。 连翘明显被云初暖这些话惊到了,她瞪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眼中无比的惶恐,“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可是他从未与我说过,我下药这个举动让他不能接受啊!” 小公主微笑脸,“那你下药之后,有再见到过他的人吗?” 连翘僵住。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原本已经意乱情迷的男人,忽然被吓的清醒过来。 两人明明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他却忽然惊醒,从榻上摔下去。 之后整个人就是大崩溃。 她以为他被吓到了,还一直安抚,本欲继续,鹤郎却怒斥她,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东西。 她支支吾吾的,就说也不知道…… 之后再发生什么,连翘就不记得了。 她醒来后,便躺在榻上,鹤郎却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原来他是生气了吗? “可他是男人啊!就算与我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我吃亏诶!他为何要生气?!” 以古代女子的思维来看,无论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男人是被强迫的,那也是女人吃了亏,所以连翘完全不懂鹤玄之生气的点。 但云初暖受到的教育,是男女平等。 就算她对那俏郎中了解的不多,只要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他的愤怒。 她自知这个观点和古代人恐怕说不清,不如换个思维。 “阿翘,你应该庆幸鹤郎中因为你下药而生气,说明他是个自尊自爱的人。 若是风流成性,他自然不在乎自己与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连翘垂眸思索了片刻,越想,便觉得小公主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 她原本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此时眸子却是晶晶亮亮的,“小云云!谢谢你!从今以后,无论我在哪里,你都是我唯一的姐妹!只要你有难,唤我连翘一声,就算上刀山下油锅……” “大可不必哈。”云初暖有些好笑,“从你为了保护我,差点送了命,我便拿你当做朋友了,太过客气的话不必说,什么时候你追到了鹤郎中,想要出府便与我说一声。 将军府就是你的娘家,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姨娘什么的,咱不做,要做就做你爱人身边唯一的女人,记住了吗?” 她的声音好甜,好软,也好让人窝心。 自从国破家亡,连翘因为性子耿直,被人卖了一次又一次。 有些人表面与你是好姐妹,暗地里害你却从不手软。 更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只有父母才会珍之重之的嘱咐。 连翘越发觉得羞愧,脸一红,脸上的伤疤便越明显。 她不怕与人吵架,就怕有人对她好,会让她觉得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云初暖从那一堆手工皂中,捡起一块颜色最红的美肤皂,拉起连翘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里,“这块皂,是洗脸用的,里面加入了蚕丝、牛奶,还有花瓣,都是能让肌肤变得细腻光滑的材料。 你每日记得早晚洗一次,脸上的伤疤一定会尽快复原的。” 这块皂,里面专门添加了血珠子。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云初暖说成了花瓣。 连翘越发感动,紧握着手中的这块美肤皂,她激动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只是她不善于表达,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谢谢说出口。 “小云云,我……” “行啦,快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让你的鹤郎中消消气吧,但他若是真不喜欢你,也不要太过执着,加油哦!” 小公主轻轻握拳,为她加油鼓起。 连翘原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她坚强到哪怕被毁了容,也没有哭过。 可此时,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感动会让人的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小公主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无论是样貌、品行,所有所有的一切,她连翘哪怕再活十年,都没有人家这般通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懂圆滑而不圆滑,晓万事而不言万事。 她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更加有魅力! 哪怕她心里念念不忘的鹤郎,都比不上的。 “小云云,我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否则我定是要从将军那里,把你抢回去做娘子!” 榻上,某人差点躺不住。 但小娇娇的眼睛一瞪,他立马乖乖躺好。 云初暖忍俊不禁,“你还是好好去追你的鹤郎中吧,我呀,这辈子非我夫君不嫁了。 若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你就来找我,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能替你分析分析也不错,旁观者清嘛。” “好!你说的哦,那我先回去用用这美肤皂,等伤疤真的祛除了,我再去找鹤郎!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连翘喜滋滋地站起身,“小云云,谢谢你!对了,大年三十你给我送去的菜,都超级好吃的,下次再有,记得叫我~~ 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连翘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试一试这个美肤皂。 或许,连鹤郎都不知道,那些将她脸上伤疤消除的药水是什么…… 可那时候的连翘,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 小公主从拿出那个红色珠子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但这是小公主的秘密,她既然不想说,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只是……她的脸有救了! 呜呜呜!!! 原以为要带着这一脸的伤疤活过下半辈子,小云云太好了! 那一堆白花花的皂皂里,只有这一块红色的,显然就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 这么优秀的小公主……她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 连翘急匆匆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又回头望向目送她离开的,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倘若,有朝一日将军敢负了你,我连翘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说完,她便离开。 榻上,等她走了以后,某将军终于躺不住了! 直接从榻上坐起身,“这虎娘们真是胆儿肥了!竟然还敢和老子抢媳妇儿!” 耶律烈感觉,人生不妙啊! 他这小娇娇的魅力太大!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只要和她接触过的人,都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怎么办,他有一种想将她就关在屋子里,永远不出去见任何人的可怕念头! 更让他忧心的是…… 年前……中原那边来报,听说他要给小娇娇准备个盛大的婚礼,日期只要定来后,那位大夏的摄政王,便会亲自来贺…… ? ?抱歉我滴宝们今天晚了! ? 为了补偿你们加更八千字! ? 四千已送到,还有四千在路上,白天来看吧! ? 卡牌和徽章都已经上线了,宝宝们记得领取~ ? 感谢名单下一章一起哈! ? ???? (本章完) 第156章 她……该不会是穿书了吧!!! 第156章她……该不会是穿书了吧!!! 耶律烈面上有多强悍,内心便有多自卑。 大夏国那位惊才绝艳的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其实他从未见过。 可是中原第一美男这个名号,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他深知,小娇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位大夏国七公主了。 可她有这个身体的记忆!有着一切,他曾经没有参与的过去! 每次想到那位摄政王,耶律烈心里便有一股无名火。 那种无名火,叫做嫉妒! 无法克制的嫉妒! 大婚之时,他的到来,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呢? 耶律烈不知道。 他只是害怕,又惶恐…… “暖暖……”他躺在榻上,声音忽然虚弱无力。 云初暖心里一紧,连忙起身迎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这伤口,不能用血珠子彻底医好,云初暖让他整日躺在榻上,也是因为她心疼他受得伤。 “嗯。” 男人委屈巴巴的,“忽然就好痛,需要媳妇儿亲亲才能缓解。” 云初暖:“?” “亲伤口?” 他摇头,“不不,亲嘴嘴就能好。” 云初暖照着他嘟起的丰唇嘴唇,便是一巴掌,“老色批!都伤成这样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你给我好好躺着!太师父来之前,不许再动了! 刚刚连翘在那说话,瞧把你急的,怎么着,还想留下来继续给你当二姨娘?” “屁!谁稀罕那个糙娘们!她嫌弃老子又黑又糙,老子还瞧不上她呢!壮的像个小牛犊子!老子可是拥有仙女的人,一只小牛犊谁稀罕啊!” 云初暖被他气笑了,“你才小牛犊,人家连翘肤白……额,肤色健康貌美大长腿,妥妥的明艳大美人,怎么就被你说成小牛犊子了?” 榻上,男人瞳孔震惊,躺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亚子,“完了,我媳妇儿变心了!就这么被一个虎娘们把魂儿勾走了!” 小娇娇被他这么一逗,忍不住笑出声。 唇角露出两颗梨涡,是耶律烈甘心溺死其中的甜美。 她好漂亮。 不笑的时候漂亮,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从她的脸上,将目光移开。 耶律烈的喉结动了动,不安分的大手,拉住她白糯糯,软乎乎的小手,“暖暖,你会一直……喜欢我吧?” 他甚至不敢说‘爱’这个字。 与小娇娇相处的越久,他越觉得,自己压根儿配不上这样的仙女。 “不会。” 他的小娇娇坚定摇头,耶律烈一惊,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你敢!!!你若是……” “我会一直爱你,一直陪你,等边辽的局势彻底稳定之后,我们两个就去游山玩水,走遍整片大陆,每一个角落,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话音却坚定而有力量。 耶律烈紧握着她的手,忽然感动的说不出话。 只能拉过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暖暖,我的暖暖,我前半生疾苦,能换来你下半辈子的陪伴,也不枉此生来人世间走一遭。” “以后,不会苦了。”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的声音甜甜软软,“暖暖会暖你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夫君啊,你不要再有惶恐了好吗?虽然我们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大婚仪式,但在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你忘记我和大王说的话了吗?我说我肚子里可能有了我们的宝宝,他都相信了,还想让御医来替我诊脉。 所以啊,你安心将伤养好,等太师父一来,你还要去营中好好去收拾那两个狗东西!” “嗯……”闷闷的声音,自他的胸膛传来,“暖暖,为何如此执着想要见太师父?” 小娇娇心中所想,耶律烈其实并不清楚。 但他有一种感觉,她对太师父一直好奇的不行。 耶律烈不是真的莽汉。 相反,他的脑子很灵活,否则行军作战,若是真有一个头脑简单的将领,这胜仗怎么打得起来? 他心里有一个念头…… 只是,不敢问。 这个问题,让他怀中娇小的人儿忽然顿住。 云初暖不想隐瞒他任何事,只是……这算是太师父的隐私,人家自己都没有说的事情,她凭什么给人家爆出来? “你不能说是不是?” 耶律烈握着小娇娇的肩膀,缓缓将她扶起身,琥珀色的瞳仁,凝着那双微扬的凤眸。 她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而眼神闪烁。 “嗯。” 终于,她轻轻点头,“我的所有事都能告诉你,但关于别人的隐私,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况且,也只是猜测,不能说。” 耶律烈微微颔首,并没有失望或者不满,只是好奇心更重了一些,“那我问个问题,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 云初暖抬起眸子,望向他,“什么问题?你先说。” 男人的眉梢微挑,“我那太师父,可与你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句话,让云初暖懵了,甚至忘记他的摇头或者点头。 满眼错愕地询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她连忙用软乎乎的小手,捂住肉嘟嘟的唇瓣。 眸中噙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你套路我!” 耶律烈抿着唇,琥珀色的瞳仁晶亮晶亮的,“为夫可没有套路,是我媳妇儿傻乎乎!” 他勾着她小巧的鼻尖,温言软语,“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从你说你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便有了这种猜测。” 而这一切,全部源于他做的那个梦啊。 太师父无论说话的方式,行事的作风,都与那个世界的人极为相似。 只是她与小娇娇不同。 太师父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不,不应该说高深莫测,应该说是个凉薄的人。 她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她可以推算出许多事,有很大的本领,却她从不会出手相助任何人。 即便是母亲,也是如此。 儿时,他曾经听过母亲与太师父的对话。 太师父很早就说过,父亲并非良人,让她谨慎选择。 但母亲年幼无知,并没有听从太师父的劝告,跟着父亲来到了边辽。 太师父并未阻止,她像个旁观者,送别了母亲之后,便离开了西域。 还有一件事,是母亲都不知道的。 太师父曾经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她告诉他:命运的齿轮,终将以自己的方式旋转,将每个人带入他们即定的轨迹中。 他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太师父叹了一口气,让他撑下去,静待属于他的奇迹。 这段时间,耶律烈想了很多。 那些太师父曾经对他说的话,在那个梦之后,无比深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太师父所说的奇迹,应该就是他的暖暖…… 云初暖皱着眉头,思索良久。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她就放开胆子问了,“连你也觉得太师父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她说话,做事,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他摇头,轻笑,“不一样,我媳妇儿会关心国家的战事,操心百姓的民生,甚至还想做王后呢。” “别闹!我认真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母亲虽然飞鸽传书去请太师父,但我很怕她不会露面。” 耶律烈有些惊诧,“我媳妇儿这么聪明啊,据我对太师父的了解,她恐怕连我此时装病的事儿都能算到,指不定会用什么法子打发了母亲。” 见小娇娇一脸凝重,他又连忙安慰,“不过也不一定,她既然那么能算,应该也知道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指不定为了见你,也会出现。” “算?”云初暖被蛮子将军说懵了,“你说她会卜算?” “卜算……唔,是有这个能力,太师父能提前预知很多事情,但她只会提醒,不会做任何改变这件事发生的可能。” “比如呢!” 耶律烈发现,小娇娇的神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连那只被他攥在掌心里的小手,都渐渐冰凉了。 这是只有在她害怕、紧张、惶恐时候,才会出现的反应。 耶律烈也收起了玩笑之色,将她拉到榻上,一手揽着她的肩头,作为倚靠。 “比如她从第一次见到我父亲,便知道母亲要与他走,只有那一次她出手,让两人擦身而过。 只是母亲与父亲误打误撞,还是结识了,那之后太师父曾告诫母亲,父亲并非良人,但母亲没有听从她的话,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再比如,好多年前边辽曾经因为一次旱灾,使得百姓民不聊生。 太师父提前告知母亲要囤积粮食和水,却没有让百姓提前预防。 还有,大夏偷袭我边辽之时,我收到过飞鸽传书,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提醒,但我猜测应该也是太师父的手笔……” 太多太多了,这种事情耶律烈想要举例子都根本说不完。 云初暖听了这话,呼吸却渐渐变得急促。 她心里……有一个十分大胆而又的猜测! 她…… 她…… 该不会是穿书了吧?! 太师父是看过这本书的人,所以,她知道所有事情的走向? 即便是她的出现,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 ?感谢10、冰蓝、黑暗中的曙光、羲、雪影終、小芋头、爱尔兰咖啡、广西加油、sasa、怜悯、潇洒依然.美、木着脸装高冷、瑪姬、执念、书友4037774005、零、缘来缘去、萧颖晗晶、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沧笙踏歌、想你一样甜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冰蓝、黑暗中的曙光、羲、雪影終、小芋头、eli、倦猫、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怜悯、胤月是个憨、没口袋的哆啦宝贝们的月票票~~~ ? 三月份的活动还在策划中哈~~ ? 然后徽章和卡牌都超级可爱哒~~打卡看文就能拥有哦~~~快行动起来!!! ? 这个月开始求月票啦~~宝宝们求票票~~~ ? 熬到现在有点累了,嘤,今天七千字,明天努力八千哈!! ? 我感觉上次计算的快还完了hhhhh等我计算新一轮,给宝宝们爆更几天,等我等我,最近事情有点多,我会努力存稿哒~~ ? 再次感谢你们哦,爱每一个宝宝~~ ? 求月票求月票!宝宝们把一堆打赏可以换成一个小心心,会有月票的~~然后投了月票评论区能领书币哦~~ ? 我爱你们!!!晚安我滴小可爱们,明天见~~~ ? ???? (本章完) 第157章 只有你,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第157章只有你,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因为有可能穿书的这个念头,让云初暖莫名觉得很恐怖。 似乎她已经不是一个自由之身了。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的一切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经被安排好。 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又焦虑。 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述。 包括她的夫君…… 穿越已经是件很奇葩的事情了,如果和他说,这整个世界有可能是一本书,他大概会觉得她疯了吧…… 况且,这一切只是猜测。 云初暖又焦心地等待了足有七日。 这期间疾风所生的那只小狼崽,长得飞快,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到,便和大白的个头差不多。 大白表示不服,有事没事就要带着小白猫去西边耳房转转。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云初暖的恐吓,疾风不敢再对大白龇牙咧嘴了,但就是不让它靠近自己的宝宝。 偏偏,那只刚刚学会爬的小狼崽,一见到大白就亲的往它身边凑。 吓得疾风在大年十二的这天,连夜叼着小崽子逃跑了。 而这天晚上,云初暖焦心的等待也终于有了结果。 刚吃过晚饭,阿依慕便带着贴身宫女,亲自登门来了将军府。 云初暖一瞧见准婆婆,便知道那位太师父肯定是没有来的…… 卧室的房门一关,阿依慕先是去看了一眼依旧躺在榻上的儿子,见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臭小子,明日开始不必装死了,赶紧去营里锻炼锻炼,瞅瞅这几日不见,都胖成球了!小心暖暖嫌弃你,休夫!” 榻上,这几日被小媳妇养得的确白了点,嫩了点的耶律烈,一脸嘚瑟,“娘你这个是嫉妒!我媳妇儿就喜欢白白净净的俏郎君,你就没觉着我这脸都光溜了? 羡慕吧?我媳妇儿养得好!” 阿依慕一脸无语,“知道人家的好,日后就好好待人家,你若是敢做出对不起暖暖的事儿,老娘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赶回来追杀你!” 耶律烈没听出这话里的异常,只以为老母亲这是和他秀恩爱呢。 听说自从他被父亲伤了之后,那老家伙可能觉得心里有愧,这些日子几乎夜夜都睡在凝香殿。 而他这个亲娘,原本好几年都不接受父亲,这几日竟然让他留宿了! 耶律烈也看不懂这俩人什么情况,只以为父亲狠狠惩治了王后的子女,母亲心里开心了,终于原谅了父亲。 他有些不满地叮嘱着,“知道你能随意出入王宫,知道父亲宠你,但是你可别再陷进去,让自己伤心了。” 儿子的这番话,让阿依慕诧异。 从来都是他劝她,那个死老头子有多好,为她付出了多少,她闹脾气也要有个尺度。 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告诉她,不要陷进去。 阿依慕唇角带着笑意,眼中尽是欣慰之色。 她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成熟,他的心智也足够称得上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她放心了,真的放心了。 “臭小子!”阿依慕在儿子那细腻了不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随后转身,目光落在身后,明显没有之前几次见面活泼的少女身上。 “暖暖,你过来。” 她拉着小公主来到了那个大木匣子前,瞧着一串又一串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眼中满是惊诧,“这个红红的果子,便是番茄吧?我能尝尝吗?” “当然。”云初暖掩住失望,摘下一个,用绢帕擦拭干净后,递给了准婆婆,“太师父她……没有来吗?” 阿依慕咬了一口,初尝觉得味道一般,也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好吃。 多吃几口,就吃出滋味了。 她点头道:“师父云游到比你大夏更远的南祺国去了,来不了,就她那个性子,等她来了,我儿躺在榻上都得长毛了!” 这话,让云初暖忍不住抿唇一笑。 笑过之后,便是怅然若失。 阿依慕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卷筒。 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后,交到了小公主的手中,“这是你太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我可没看哦,都没打开过!” “交给我?”云初暖拿着手中卷成筒状的桑皮纸,满眼都是错愕。 错愕过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桑皮纸。 上面,只有十六个小字: 只有你,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加油哦,小公主~ 云初暖一头雾水,什么叫只有她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她最多也就能依靠金手指,让边辽的百姓富有起来,拯救一个世界……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母亲,太师父还说了什么吗?” 云初暖对这两句话一头雾水,难不成真的被她猜中了,她所在的世界,就是一本书? 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是书的话,那所有的剧情不都按部就班地安排好了? 干嘛还说什么‘只有她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阿依慕又咬了一口西红柿,“倒也没有说什么了,只是让我把这颗药丸给你,说你何时觉得身体无法再负荷,便将这颗药丸吃了,还说什么转化?我看不太懂。” 云初暖刚要说,她看得懂,能不能将太师父写的信,给她看看。 便发现手中的桑皮纸,再她看过之后的十秒内,自燃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刚要丢掉,那羊皮纸便已经化成灰烬。 准婆婆将最后一口番茄吃掉,无奈地耸了耸肩,“别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师父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了去了! 她可好玩儿了,有朝一日你和烈儿有时间出去游玩,便去南祺吧,我……我师父一定会在那儿好好招待你们的!” 云初暖瞥了一眼榻上一直侧躺着,朝这边看过来的男人,硬是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阿依慕又待了一会儿,将小公主木匣子里种的东西挨个尝了个遍。 吃到辣椒的时候,她整个人被辣得直流眼泪。 为此,顺手敲诈了一番,将那株西红柿秧上的红果子,全部摘走了。 眼看着天都黑了,她坐在榻上,使劲揉了揉儿子那张越发像她的俊脸,“臭小子,你娘这就要走了哦,以后乖乖听媳妇儿话,知不知道?” 耶律烈可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被娘亲这么揉脸,媳妇儿还在场,自然不乐意。 不耐烦地将她手拨开,“走吧走吧,过两天还得进宫呢,又不是见不到!” 他小媳妇儿还在旁边呢,被娘亲像个小孩子似的揉脸,尊严何在?! “夫君!” 云初暖知道,母子俩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 但……这次不一样了。 恐怕以后他想要母亲这样揉他,都没有机会了。 “暖暖。” 阿依慕在小公主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制止了她,“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她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母亲……”云初暖唤了一声。 阿依慕招了招手,“那你就,送送我?” 云初暖瞥了榻上一脸懵逼的男人一眼,连忙紧步跟上了准婆婆的脚步。 等两人来到庭院中后,她才悄声问道:“母亲,您要走了吗?” ‘走’这个字,她咬的极重。 月光下,西域美人那双碧色的美目,似是一泓秋水,藏着清可见底的忧愁,“是呀。” 她努力勾唇笑着,“还是女儿好,聪明又贴心,你看那情商低下的傻小子,还不让老娘揉呢,以后想找娘撒娇,都没机会了。” “母亲……” 云初暖有些担忧,“您去找太师父吗?今夜动身吗?路上安全吗?就您和阿佘姑姑吗?实在不行,便让夫君送您,两个女人实在太不安全了……” 阿依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我以为你要挽留我。” “不会。”云初暖坚定地道:“您走吧,那个王宫,那个男人,都配不上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您去追求自由吧。” “好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哈哈哈哈,和我师父的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是不是一个道理啊?” “母亲!” 云初暖担心的不行,准婆婆却笑哈哈的,让她有种被当做小孩子逗弄的感觉。 阿依慕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脑袋,“别担心啦,别看阿佘是女子,打起架来臭小子都要甘拜下风。为娘今夜不走,会给你们添麻烦。 还有哦,小朋友总是操心会老得快,给老娘开心起来!” “这句话,你儿子和你说过一模一样的。不愧是母子!” 虽然和准婆婆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云初暖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明艳动人,又开明大度的好婆婆。 听说她要走了,古代出行又很不方便,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她有点舍不得…… “暖暖,我能不能,抱抱你呀?” 碧色的美目中,噙着盈盈水波。 云初暖心头一软,扑进了西域美人的怀抱中,“娘,您一定要保重啊!到了太师父那边,别忘记给我们寄封信,我和夫君都会想你的! 您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还有我这个女儿,一定要为了我们,好好照顾自己!” ? ?t0t我有错,今天一直给二月份中奖的宝宝们发货来着,第二章还得迟到,明早看哈! ? 然后在这说一下,只中了抱枕的宝宝都发货了,如果还有其他奖品,需要再等等。 ? 我把那些东西都买回来了,亲自给你们发货~~肯定会有额外的小礼物~~ ? 谢谢你们的支持哦,新活动争取明天上线,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58章 地一百五十八章 以什么方式开始,便 第158章地一百五十八章以什么方式开始,便以什么方式结束 阿依慕心中,有一个大雷。 那是谁都不能碰触的。 便是她那个年幼便被害死的女儿…… 阿佘在后面跟着,吓得不行,却瞧见自家主子将那娇娇软软的小公主揽在怀中,真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为娘知道,你是好孩子,我替我儿高兴啊! 以后,烈儿就拜托你了。 他那个傻孩子,心地善良,容易被人欺负,日后你要如在宫中那般强硬,有大夏和我儿作为倚靠,便是大王,也奈何不了你,更别说别人。 莫要手软,更不能心软。 记住为娘的话,听到没有?”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香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在这一刻,云初暖无比思念自己那个远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妈妈,也更加心疼抱着她的这个女人。 “娘,我会的!日后……再无人敢欺负夫君,等我与夫君出去游玩,一定会去看您的,您要保重身体啊,到时候要帮我们带孩子呢,我要做啃老族,赖着您了!” “豁,可把你能坏了,就你这小身板啊,还生娃呢?先把新婚之夜撑过去再说吧!” 本来眼泪已经流出来的云初暖,硬是被这句话给怼得面红耳赤。 “娘你不正经,哪有和女儿讨论这种事情的?” 阿依慕点着她的小脑袋瓜,无奈地叮嘱道:“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啊?要当回事儿!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先别想着生娃,婚后过个三年五载再生不迟,到那时候……应该就不会太费劲儿了。” 这种只可意会的话,让云初暖的面色红到滴血。 阿依慕捏了捏那张软软糯糯的小脸,“行了,回去吧,莫要和烈儿说哈,我走之前,也不与你们告别了,走啦走啦!” 在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忍耐之时,阿依慕连忙转过身,大步地离开了。 云初暖瞧见那月光之下,渐行渐远地身影,忽然道:“娘!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谢谢您将夫君教育的这般好! 夫君一直想对您说声抱歉,他早就知道了您的良苦用心,对不起!” 那脊背挺直,如松如柏一般的女子,脚步忽然顿住。 她的肩头,不住地颤抖。 最后也没有再转过身,高高扬起手臂,摆了摆手,潇洒地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云初暖已经哭成了泪人。 等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刚转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便瞧见长廊的尽头,那抹高高大大的身影。 云初暖心里一惊,小跑了过去。 廊上挂着的灯笼,将他的面色照得通亮。 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满眼尽是失望,“她又,丢下我了。” “夫君!”云初暖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母亲从未抛下过你,曾经是,现在依然是!她在王宫中生活的不快乐,为什么不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不是丢下,你清醒一点!” “不是……丢下?” 他的眼中,满是质疑,“可是,她走了。” 无人知道,这个高壮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心里是怎样的自卑胆怯。 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可能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害怕身边任何在意的人离开。 尤其是母亲,儿时的他,就算心里憎恨着,可是知道那个人就在王宫之中,他想到便会安心。 以后呢? 他若是……若是想她了……天大地大,又该去哪里看她? 这般想着,耶律烈心里忽然就慌了起来! 幼稚劲儿上来,他迈开脚步便要追上去。 “夫君你还有我呢!还有我!母亲就是怕你在宫中无人依靠,所以才留到现在!你让她走吧!她那样的女子,不该这般憋屈地活着!大王对母亲的态度,你都看在眼里的,为何还要拦着她啊!” 还缠着绷带的小腹,忽然被娇娇软软的小身子从后面抱住。 耶律烈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他失神地望着母亲离开的方向,很小声很小声地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娘了……” 那小小的,怯懦的声音,让云初暖一瞬间顿住。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不想拦着他了。 他没有娘了。 心里那座哪怕曾经恨着的,也屹立不倒的大山,再也不见了。 他没有依靠了,没有那个永远为他点着一盏灯,默默为他付出一切的娘亲了。 她代替不了,更无法代替…… 寒夜中,两个人站在长廊久久久久,久到云初暖打了个喷嚏,小身子不住地颤抖。 耶律烈猛地回过神,拉起小娇娇的手,“暖暖对不住,我只是……” “没有,是我只想着让母亲自由,却忘记了你的感受。夫君,等边辽的局势再稳定稳定,我们便腾出时间,却探望母亲,好不好?” 她对他,没有任何责怪,只有心疼。 语气温软地像是在哄小孩子。 云初暖恍然间才意识到,准婆婆的离开,对她夫君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要是换到现代来说,算是离婚吗? 她还记得高三那会儿,室友的父母背着她偷偷把婚离了。 那还是离婚不离家呢,室友自闭到成绩一路下滑,原本能考上985的她,愣是连本科线都没有过。 还有,姥姥去世后,妈妈夜里趴在爸爸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说着和蛮子将军差不多的话,“我没有妈了……以后没有人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没有人让我撒娇,让我依靠……” 不,不是离婚啊。 在这个只有马车、牛车的时代,一个人的离开,几乎就等同于…… 是她以现代人的思维思考问题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抬起眼,望着那双越来越红的琥珀色眸子,心疼得不行,“不然我们让般莱去问问母亲何时离开,送送她,好不好?” 无论是王宫,还是那件奢靡豪华的宫殿,于一个女子而言,都是一座巨大的囚笼而已。 如果这个囚笼之中,有一个让你心甘情愿付出的人,也算值得。 可是,准婆婆没有。 那个她曾经放弃自由,心甘情愿被他囚禁起来的男人,并没有与她一同待在笼子里。 他只是为她亲手打造了一个豪华精致的笼子。 将她关起来后,便飞出去逍遥了。 她等得太久,失望太久。 身为女子,设身处地想一下,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整日流连在花丛中,即便是为了孩子,云初暖也做不到准婆婆的那种程度。 所以,为了她的夫君,准婆婆已经付出太多了。 不能因为他的伤心难过,便自私地将人留下来。 她该走的,早该走的。 “暖暖!” 忽然,她娇小的身子,被结实的臂膀一把扣住,牢牢地拥在宽厚的胸膛中。 “我不会……绝不会辜负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却坚定而有力量。 这八个字,像是圣旨一般,牢牢地刻在了耶律烈的心头…… * 正月十五一过,就代表这个年,彻底结束了。 提前一天,云初暖便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十五那天的晚宴取消了。 至于是为什么取消,大王也没有给众人一个回答。 得到这个消息,正在和云初暖一起布置新家的耶律烈,手中拿着的碧色幔帐,忽然掉落在地。 “夫君,怎么了?” 云初暖正在用同色系的绸缎缝蝴蝶结,两人前一秒还有说有笑地聊天,讨论要给家里那只日渐长胖的小白猫,取什么名字。 巧儿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完后,他便这般失魂落魄。 云初暖担忧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绸缎,迎了过来。 只见她那个永远有泪水,也都是隐忍不掉的蛮子将军,眼中忽然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琥珀色的瞳仁中滚落出来。 “母亲……要走了……” 宫中无人知道父亲与母亲是怎样的结识的。 可耶律烈曾经听阿佘姑姑说过。 他们两个便是在正月十五的花灯会上,不打不相识的。 因为猜灯谜,一向争强好胜的父亲,被母亲一个小女子赢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候母亲带着面具,父亲自然也是。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被面具下那一双美目所吸引。 人家拿着猜灯谜得到的奖励离开,他便一路尾随,看着她去河边放花灯,他便命人去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孽缘。 都是孽缘。 无论太师父,还是阿佘姑姑,提起他们,只有这两个字来表达。 耶律烈将这段往事告诉了他的小娇娇。 云初暖瞬间就明白了,“母亲这是……以什么方式开始,便以什么方式结束……”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懂了蛮子将军为何忽然哭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她轻轻踮着脚尖,将他脸上的泪水拭去,“夫君,那我们明晚,去送一送母亲,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抱住了她。 弯下身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那高大的身形,颤抖得犹如雪山崩塌一般,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云初暖轻抚着他的背,“哭出来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云初暖心如刀绞。 “不……”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的声音依旧在颤抖,“不送……母亲,不想……可是我……” “那我们,远远地目送她,好不好?” 他一哭,她便绷不住了,软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说再见,我们也带着面具,不让别人发现,就……就远远地……” 一个‘再见’让他再次崩溃。 再见,是什么时候呢? 无人知道。 准婆婆所说的南祺在什么地方,也无人知道。 比大夏还远的地方,去一趟少说也要两个月了吧…… 边辽周边的小国都在虎视眈眈,远处还有一个大夏,时刻在盯着她夫君的一举一动。 他走不开的。 不说十年八年,至少三年五载之内,是真的见不到了。 连她不过月余的相处,都这般舍不得,更何况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暖暖啊,我……错了……”他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你梦中都会思念的爸妈,是怎样的心情。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竭尽所能地来弥补,可是……” 爸妈,是云初暖许久都不敢碰触的。 她思念那个世界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所有她至亲至爱的人。 可是回不去了啊。 她想也没有用,更无人能懂那种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若是平时,此时此刻云初暖,早就扑到蛮子将军的怀里嚎啕大哭了。 可他已经这么脆弱了,她要坚强起来才是呀。 她微微仰头,眨了眨眼睛。 眼泪虽然不听话地,顺着泛红地眼尾流入鬓发间,可她却笑着道:“所以呀,夫君比我幸福呢,母亲虽然离开了,但我们还能去见她,不难过了哈。 十五一过,我打算先盘个铺子,再去下街招些工人,将那片草原……唔!” 肉嘟嘟的唇瓣,忽然被炙热的吻封住。 她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却没有拒绝他疯狂的拥吻…… * 正月十五,整座王城一片火树银花,无一处不悬挂着将街市点亮的灯笼。 华丽的香车宝马在路上来来往往,热闹的鱼龙在人群中穿行。 就连一向到了宵禁时间紧闭的城门,也在这一时间打开了。 城中不止有边辽的百姓,还有邻国的异族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却难掩从眼中流露出来的喜笑颜开。 而这其中,有两个人没有在任何一处灯会前停留,也没有为那精彩的杂耍表演驻足的人,一路直奔着主街与上街之间交汇的那条大通河而去。 河边,有许多人拿着孔明灯,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个愿往后,看着它飞到天空中,似乎带着自己的梦想,飞得越来越高。 河水中,还有小情侣们放的花灯,一路顺着河流而下,不知飘去了哪里。 “夫君!” 就在这时,云初暖忽然拉住了蛮子将军。 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她连忙压低声音道,“河对岸,西南角的方向,是不是母亲和大王?” ? ?感谢10宝的气球~~ ? 感谢10、耶律烈、雪影終、吃锦鲤的欧鳇、何事悲画扇、清风明月和你、黑马大王、不高不帅不是富二代、北海若、干作业、(打不出的字符嘤嘤嘤)、(打不出的韩文……)、肆意、兮、心悦星玥、wjk的小祖宗、立冬之狼;amp;amp;宁缺、fwyx、皎树、永远有多远、龙城夏宇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耶律烈、雪影終、吃锦鲤的欧鳇、何事悲画扇、胤月是个憨、小苍兰、快乐时光、来、h、初心公子、永远有多远、小娜、eli宝宝们的月票~~ ? 好吧,又是七千字,又搞到了四点多…… ? 求月票票~~~ ? 求啊求! ? ???? (本章完) 第159章 王妃出 出 出逃了! 第159章王妃出出出逃了! 河边,放花灯的人挨山塞海、摩肩接踵。 可那个身披一件红色大氅,身材高挑的西域美人,还是一眼便被云初暖认出来了。 她也不敢声张,拉着蛮子将军的衣角,告诉他方向。 高大的身形,转过身后,顺着小娇娇所说的河对岸西南角望去。 只一眼,便顿住了。 “娘……真好看。” 他勾着唇,忽然笑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娘穿边辽的服饰呢,真的,很好看。” 云初暖仰着小脸,望向男人那双噙着水光,却努力勾起唇角的模样。 心里忽然抽抽的痛。 她拉住他的手。 他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夫君,在这里太明显了,母亲便是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才选择这个时间……我们找个隐蔽些的角落吧。” 夜黑,人多,云初暖脸上还带着面具,娇娇小小的身形自然是得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蛮子将军显眼啊! 哪怕在人均180+的边辽,他的身形都属于特别高大的那种。 “好。” 他轻声应着,视线却没有从那身着红色大氅的西域美人身上离开。 两人买了花灯,来到了河对岸。 一边假装放花灯,一边时刻观察着斜对岸的一举一动。 西域美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身边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开心,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大手揽住美人的肩头,蹭了蹭。 之后,他们又去放了孔明灯。 在那微亮的灯火缓缓升入天际之中,美人揭开面具,在一袭红衣的衬托下,美得令人心神震荡。 她勾唇一笑,在中年男人半边面具只露出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那么美,明艳而又耀眼。 一双碧色的眸子,从初见时,便让耶律鄂伦沉溺其中。 他想加深这个吻,她却轻笑着,将他推开。 “夫君。”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 耶律鄂伦只觉得心跳得更快,只想将这明艳动人的大美人拉回宫中,压在榻上…… “我这半辈子,爱过、恨过,笑过、哭过,疯过、闹过,快意过,也痛苦过……我曾经以为,我会在憎恶中过完下半辈子。 可如今,我不怨了。 若是没有你,哪来我这个丰富多彩的人生阅历呢?哪来我那保家卫国的傻儿子呢? 耶律鄂伦,谢谢你。” 这些话,直接让她面前的男人愣住了。 这几日她表现的越温柔,他便越欢喜,似乎又回到了初时的少年模样。 可这种欢喜,又莫名伴随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耶律鄂伦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跟他身边侍候多年的宫人说:那是因为大王做了让王妃开心的事儿啊!她憎恶王后,大王狠狠惩治了两个王子,就连公主被打了几巴掌,大王也没有阻拦。王后是个心里有谱的,这心里一高兴啊,可不就温柔小意了些。 原本耶律鄂伦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此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没来得及发酵,只见河岸两边放花灯的男男女女,纷纷起身往城中跑。 不一会儿,耶律鄂伦身边的人就跑完了。 他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很快便传来消息,说是褚庆国的人,趁机混入城中,在城中打砸掠夺,各种闹事。 耶律鄂伦提步就要跟上宫人,走了两步,才想起美人还没有跟上。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大王去看看吧,臣妾有些乏了。” “那不行,一起。”耶律鄂伦想也没想,拽起女人的手就走。 她也没没有挣扎,脚步踉跄地被他拉着走。 河对岸,云初暖有些急了,“怎么办!母亲被他拉走了!会不会……” “不会。” 耶律烈从暗处,缓缓站起身,“一切都在母亲的算计之内,只是她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 云初暖是真的很为准婆婆着急,你看那个大王,就是个只想着自己,完全不顾别人感受的渣渣。 准婆婆被他攥着手腕,踉跄地都要摔倒了,他却完全不管不顾地拖着她! 虽然凭借一个举动判定某个人,有点草率,但就是让她看着心里很不爽啊! “暖暖。” 耶律烈不知道小娇娇蹲在那里眼冒火光地在想什么,伸出大手,温柔地将她拉起,弯下腰,顺手拍了拍她大氅上沾到的灰尘。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就该死了! 有了蛮子将军此时的细致体贴,云初暖越发觉得准婆婆刚刚差点跌倒的动作,极为刺眼。 一定要帮助她离开!跟着那样的男人,除了骗你上床的时候会对你好,平日里哪会管你死活? “夫君!你说母亲忘记了什么事情?咱们快去帮她!” “暖暖,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嗯?” “为夫此刻便送你回府,你带着丫头们玩,越热闹越好。” 云初暖眨巴着一双在灯火下特别灵动的眸子,什么话都没有问,点头道:“好,但是不要你送,你赶紧去帮助母亲,我怕她今夜走不成,日后再也无法离开了。” “那不行,城中此时喧闹,会惊到你。” 其实小公主所在的地方,还有她不知道的暗卫,是蛮子将军早就安排好的。 但是耶律烈不放心,一定要亲自看着小娇娇回到将军府,他才能安生地去处理其他事情。 将小娇娇送到上次她出逃的洞口,见进入府中之后,耶律烈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就跑…… 云初暖回到府中后,火速换了一套在家穿的轻便衣服。 随后叫来了巧儿,还有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丫头,并且让叶大娘将连翘也请了过来。 几日不见,连翘脸上的疤痕越发浅淡了。 如果不仔细瞧,还真的看不出来。 再加上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刻意打扮过的。 云初暖有些诧异,“我是不是打扰你去约会了?” “约会?鹤郎吗?”连翘眼中带着失望,“那家伙讨厌死了!我明明早就和他约好了,今夜要一起去放花灯,可是到了鹤郎家中,大门紧锁,连个下人都没有! 你说,他是不是要故意躲着我? 若不是你让叶大娘来叫我,我这越想越生气,准备抓他去!” 云初暖:“……” 这鹤郎中到底是被连翘纠缠成了什么样,都想着要举家迁移了吧?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云初暖可能会和连翘坐下来聊一聊。 但现在,府中必须要热闹起来才行。 光是这点人,不够的。 “抓他干嘛?我们来玩蹴鞠!武堂内有专门踢球的武场,赢了有银子拿哦!谁要报名!” “公主……这咋了,大晚上咋还想起玩蹴鞠了?”巧儿一脸狐疑。 就瞧见小公主瞥着寝房的方向,语气颇有些刁蛮,“某人觉得我们女子柔弱,就算他伤势未愈,一个人也能赢得整支队伍! 谁要和我组队去练习练习?等他睡醒了,看本公主不踢他个落花流水!” “将军说的?” 连翘本来就被鹤玄之气得不行,此时一听,顿时来劲了,“我陪你练习!等练习好了,让将军把鹤郎……中,也叫来!老娘也要踢他个落花流水! 你、你、你,还有你,都一起!练习一个时辰一两银子!先到先得!” 都没用小公主提出奖励制度,连翘自己就给包揽了。 小丫鬟们本来还想出去玩的,此时听说玩一个时辰就有一两银子,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要知道她们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能拿到三百文月银! 很快,武堂那边的武场,便集结了十几个小丫头。 一个队七人,绿队由云初暖率领着,红队由连翘率领着。 连翘原本以为小公主娇娇软软的,想要和她一队,保护她。 不成想,人家非要自己当队长。 那连翘可就不客气了,露胳膊挽袖子,打算让小公主好好看一看她蹴鞠的技术!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惶恐大声说话都要被吓到的小娇娇,玩起蹴鞠来竟然是这样的灵活。 一开始她还抱着和俏郎中赌气的念头和她玩,玩着玩着,便上头了。 连着三局,一局都没有赢,连翘不干了! 见小公主累得瘫倒在地,她非要拉着她的手臂继续玩,“我不服!你刚刚肯定耍诈了!不然怎么可能我一局都没有赢啊!!!这合理吗?!” “嗯?” 不等云初暖回话,门口处忽然传来男人略带慵懒的声音。 他一袭墨发松散着,与身上的黑色大肠融为一体,只露出那张略带惺忪的睡颜。 “老子就睡了一会儿,便有人敢欺负我媳妇儿了?赢你怎么着?” 身为将领,耶律烈的军营中不是没有女子,到了该惩罚的时候又岂会区别对待? 所以在他这里,就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那张小麦色的脸一虎,连翘便吓得立刻放开了小公主的手臂,“那个……是你说女子不行的!你自己欺负你媳妇儿,我这明明是陪练,你凶我干嘛?” 耶律烈:“?” 一颗大脑瓜上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小问号。 等一等,他什么时候说女子不行了? 又什么时候欺负小媳妇儿了? 她,到底是说了啥? 原本见到蛮子将军还是一脸惊喜的云初暖,忽然就心虚了。 他只交待召集丫头们去武场玩蹴鞠,就说她闲得无趣。 可这大晚上的,若不找一个正当合理的借口踢球,那不是有大病吗? 于是乎…… 她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云初暖微微吐舌,连忙从地上站起身,叉着小腰道:“怎么,睡醒啦?看没看到,连翘一整只队伍都是本公主踢倒的?你若是再说病中也能踢我们女子一整个队伍,本公主便把你……唔!” 小公主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绑成了一个非常可爱的丸子头。 因为奔跑,那丸子头松散了些,碎发散落在沁着淋漓香汗的软糯小脸上。 白里透着粉红,像极了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那汗水顺着透粉的小脸,滑过小巧的下颌,又顺着纤细白净的脖颈,流入了半湿后紧裹着娇躯的衣襟里…… 耶律烈一个古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又纯又欲,只是此时的小娇娇,让他本就狂乱的心跳更加猛烈。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愿意让此等春色让任何人看了去。 即便是女人,也不许! 他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小娇娇的身上,顺便将帽子给她戴好。 “为夫与你斗嘴时的混账话,夫人怎么能当真呢?便是这天下的女子都不行,老子的媳妇儿,最牛! 你去那边的软垫上歇息一会儿,瞧着为夫怎样帮你报仇!” 耶律烈揽着小娇娇,往另一端的空地走去。 他压低声音,对她耳语道:“母亲,出城了。” 云初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还顺利吗?大王有没有发现?” “快了。”他道:“免不了又要大闹一场,这次你莫要参与,老子若是不将那老东西的一层皮扒下来,便对不起我娘!” 他说着,语气忽然变得激动。 云初暖连忙用手肘碰了碰他,“我知道了,你尽管去处理,若是需要我做什么知会一声便好。 夫君,我在你身后呢,你只要转过身,就能看到我。” 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也不是问的时候。 将小娇娇送到有软垫的地方坐好,耶律烈转身便去‘报仇’了。 搞得连翘一脸懵逼。 明明被血虐的人是她诶! 人家小公主自己刚刚都说了,她一个人赢了她们整支队伍!怎么她就要被打击报复了? 然鹅,蛮子将军表示他不管! 反正他媳妇儿累成那个样子,就是她的错! 连翘:“#¥%#%¥!!” 能骂人吗? 不能? 那无fuck说了! 被蛮子将军威胁着,连翘所带领的十三人小组,被他一个人又血虐了两局。 别问为什么是十三人组,因为刚刚他小媳妇儿阵营中的人,也被迫加入了赛场。 直到…… 将军府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宫中属于大王的亲卫军,亲自出动了。 这一批人足有二十个,一进将军府便来势汹汹地要搜查。 但这个家的主人,可是耶律将军,众人心里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动。 听一个妇人说将军在武堂,便让她领着一路前来。 竟然看到了将军在陪同一众女眷们……蹴鞠的画面? 亲卫军领卫隶属于当今大王,即便是王子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更不会对其他人客气。 若非手下的人实在畏惧,他都不会来知会一声。 见到将军陪着女眷玩蹴鞠,便是一脸鄙夷,“耶律将军,在下奉大王旨意,要挨家挨户地搜查,请您见谅。” 他一挥手,便想让下面的人去搜。 “谁告诉你们,可以搜了?” ‘砰——’一个球踢过来,那又迅又猛的动作,哪怕领卫及时接住了。 手臂也被震得瞬间发麻,连球都拿不住了,砰砰滚落在地上。 “又是王后宫中的狗?”耶律烈冷笑,假装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毕竟之前从未正面交锋。 “吾乃大王钦赐的禁卫军将领,严格说起来,与将军是同一个级别。 只不过,将军保卫的是国,俺保卫的是家!” “哦,原来是条看门狗,难怪会咬人。” 就在这时,自蛮子将军身后,传来一道甜软软的娇斥声。 即便这词儿再怎么不好听,从这裹了蜜一般的嗓中传出,都是好听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她那张小脸,更是漂亮。 通明的灯火下,被黑色大氅牢牢包裹着的那张小脸,娇俏灵动。 她一双微扬的凤眸,凌厉而又漂亮,“说吧,凭什么搜我将军府?即便是大王的圣旨,也要有个理由!” 尽管夫君已经交待她,不要管。 可是瞧见这领卫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与宫中那些叫他夫君‘杂种’的狗东西如出一辙! 她若是能忍住,便是乌龟王八蛋! 领卫的一双眼睛,都无法从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移开了,“公主……啊!” 刚一开口,膝盖猛地被人踹了一脚,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那狗眼,再看谁?嗯?当真以为本将军是摆设不成?快点说,说完滚!今日要不给个擅闯将军府的理由,老子便让你有去无回!” 领卫吓得一哆嗦。 忽然想起王后身边的那位太监副总管,便是死在了将军府中。 尸首分离啊! “将军!小的也是没有办法,王妃今日与大王出游,半个时辰之前便找不到人了!大王回宫中之中,去了凝香殿才发现,王妃将殿中那些值钱的玩意儿全都换成银票带走了!” “你说什么?王妃走了?!给老子说清楚!!!” 他一把揪住那领卫的脖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领卫慌了! 他从未与这位战场杀伐的威武大将军正面接触过,在宫中的几次偶遇,也都是他对大王尽忠尽孝的模样。 大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他结结巴巴地道:“王妃……王妃出、出、出逃了!她与大王……” “出逃?”男人锋利的唇角微微勾起,“谁与你说本将军的母妃出逃?” “寡人说的!” 不等领卫回话,一个威严中充满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将军府! ? ?小可爱们抱歉哈,今天有点事更新晚了,五千字大章~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 ? ???? (本章完) 第160章 你刚才,是想要摸我? 第160章你刚才,是想要摸我? 耶律鄂伦就是最典型的边辽男子长相。 身形魁梧健硕,面容威严风俊。 眼大鼻大嘴巴大,在满是胡子的脸上,越发显得放荡不羁。 许多年前,他也是鲜衣怒马、征战沙场的将士! 这边辽的大王之位,原本也不是他。 是他亲手,夺过来的! 再加上做君主多年,上位者的那种傲然狂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出现在武场,周身的低气压,似乎将所有人都凝结成了冰霜。 “大王!救命——” 领卫被蛮子将军提在手上,吓得已经快要不行了。 见到大王的出现,像是见到了黑暗中的曙光! 但他没想到,这是真正索命的阎王…… “没用的废物!” 领卫的左胸口后方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便瞧见他的心脏,被人从后方直接穿透,那剑头差一点点,就要将提着他的男人,一起刺穿。 断气之前,领卫都不敢相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想到这个忠心耿耿跟了大王多年的亲卫队领卫,会直接被大王一剑刺死。 这是云初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死在她面前。 好像蝼蚁一般,就那么随随便便地,被人碾死了。 上一次蛮子将军将她的眼睛堵住,所以并没有很直观地见到死人。 见那人口吐鲜血,喷在她夫君的身上,脸上,那剑头就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她吓得腿都软了,第一个想法却不是躲藏,而是护着她夫君。 耶律烈也是,顾不上恐慌,将那断了气的领卫丢开后,第一个念头便想要捂住小娇娇的双眼。 可他发现自己一身的血…… 正在迟疑之时,云初暖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你?”她紧张地打量着他身上被血迹浸透的地方。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那般,哪怕他满身杀伐,鲜血淋漓,她也会奋不顾身地奔赴他! 耶律烈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早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让她经受这样恐怖的事情, 小媳妇身在那样一个自由和平的年代,哪里会懂得这个野蛮世界,弱肉强食的强盗理论? 人命在有些人的眼里,真的不如一只鸡重要。 “暖暖莫怕,为夫没事。让巧儿先送你……” “我不要!” 云初暖断然拒绝。 她很怕是没错,但这种时候,怎么能丢下她夫君一人? “好好好,真是好一个伉俪情深啊!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阴翳的声音响起,便是连那笑声,都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劲儿。 他的视线,落在娇娇软软的小公主身上。 不等将她从头到脚看个完整,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挡在了小公主的面前,“大王这般来势汹汹,随意在我府中杀人,可真是应了母亲那句话啊,你从未将我放在眼中。是我一直愚钝,如今才发现这个真相。” “休要提那个贱人!她哄骗着寡人与她去放花灯!跑了!她竟然丢下寡人出逃了!!!” 中年男人一双虎目中,翻涌着暗红色的浪潮,满是不解与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贱人?出逃?” 耶律烈勾着唇,笑容极尽讽刺,“母亲受尽委屈,与大王厮守二十七载,便换来你一声贱人?凭什么你说她出逃,我就要相信母亲丢下我离开了?” 他的身高,比耶律鄂伦要高出半个头。 往前一步,那强大的气压,卷着凛凛杀气袭来,便是连高高在上的一介君主,都有些难以承受。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从未想过,当年那个被欺负到躲在墙角哭,也不肯来他这里告状的孩子。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竟然成长到了如今这副光景! 是他伪装的太好? 还是自己……从未将这孩子放在眼里过? “大王,我的好父亲,您这出戏当真是唱得绝!我不知母亲又因何事得罪了您,但前日她来我府中,还一改之前,劝我对您尽忠尽孝,说您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 今夜,你便来告诉我母亲出逃了? 究竟是出逃,还是被你……” 他说到这里,眸中已经翻涌着惊涛骇浪,“老子这就进宫去调查,倘若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所有人跟着陪葬!!!” 这番话,可太大逆不道了。 若不是气到头脑发昏,怎么敢当着一国君主说出这样的话? 耶律鄂伦又是恼怒,又是惊愕。 因为在他看来,那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逃成功,一定是有这小子的帮忙啊!否则她连城门都出不去! 但这小子此时恨不得与他拼命的架势…… “你当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他怒吼,暴呵,“你以为随口污蔑,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便是再苦再难的日子,母亲都没有走!凭什么要在该享受的时候离开?!” 他的暴怒,竟然让耶律鄂伦错愕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那女人与他怄气的十几年里,都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如今儿子这般有出息,他也越发护着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有什么理由要离开呢? 耶律鄂伦压根不会换位思考,更不懂得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 从前的她怨着恨着,对他耍性子,闹脾气,都是因为心中还抱着一丝期待。 可就在大年三十那天,她彻底认清了一件事。 那个她爱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并不爱她,不止不爱她,他也没有爱过宫中任何一个女人。 他心里唯一能装下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心中那微弱的火苗,终于熄灭了。 可耶律鄂伦不懂。 这辈子,都不会懂。 所以儿子的这番话,他竟然被说服了,语气中带着迟疑,“真不是你放她离去的?那她怎么可能出得了宫门?” 大王的态度和软下来,耶律烈便是一脸惊愕,“什么意思?什么出宫门?你是认真的?母亲……母亲她真的丢下我……走了?” 这一番对峙下来,又拖延了好一阵时间。 耶律鄂伦都要急死了,“真走了!寡人若是骗你,不得好死!!!你母亲哄骗着寡人与她去放花灯,趁着褚庆国的杂碎混进来之时,她……她趁乱跑了!!!” 他虽然骂着,语气却有些心虚。 但耶律烈知道。 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他替母亲心寒! 不知她付出全部,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该是怎样的难过,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 他原本还想将母亲留下的念头,在刚刚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方才,在褚庆人闹事的时候,有刺客一路尾随,得了机会便要出手。 而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第一个念头,不是保护他的母亲,而是抓来手边的人,替自己挡刀。 平日里,跟在身边的都是宫人。 今夜他却忘记了,他手中牵着的,是他挚爱过的女人。 就那么将人推出去挡刀的一瞬间,美人身上明艳的大红色,刺痛了耶律烈的双眼。 也刺痛了耶律鄂伦…… 他是真的忘记,美人跟在自己身边,被他一路牵着。 他慌了,想要道歉。 但是拥挤的人流,将她的身影越冲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被一群侍卫护在城墙脚下,再也遍寻不到那个红色的影子。 那一瞬间,耶律鄂伦就慌了! 等褚庆国的杂碎被护卫队彻底镇压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件被丢弃在角落的红色大氅。 耶律鄂伦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被挟持了。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差不多将王城中所有的褚庆人全部抓住,审讯一番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飞速地赶回王宫,去了凝香殿一看,便全都明白了。 那女人…… 她跑了! 选在今晚这个日子,便是让他终生都不得安宁!!! 虽然今夜城门大开,但也只是城外的人能进来,城中的人想要出去,还是要到府衙那里开具证明。 在王城中遍寻不到她的身影,耶律鄂伦起了疑心,那对母子一定是串通好了! 他抓了守城门的将士,那些将士死不承认见到了王妃! 于是报了一丝希望的耶律鄂伦,便找上了将军府. 或许,那个女人只是被儿子藏起来了,或许她一个弱女子,还没有那么大能耐连夜出逃…… 他不管不顾地下令搜查将军府。 本来已经认定的事实,却因为儿子这个大逆不道的态度,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 这孩子素来忠厚,若非真的以为他母亲被欺负了、被处置了,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态度的。 可无论耶律鄂伦怎么解释,这次不相信的人,换成了他的傻儿子。 执拗地认为是王后联合宫中的嫔妃,欺负了母亲,连他也是帮凶! 耶律烈带着人,在王宫中大闹一场。 大王的亲卫队没能搜查将军府,倒是被气急攻心的蛮子将军,将整个王宫搜了个底朝天。 他表现的越是无所顾忌,甚至冒着犯上作乱的危险,也要搜查王宫。 便是让耶律鄂伦十足十地相信了…… 那女人逃跑,这个傻儿子当真是不知道的。 他又命人偷偷去将军府打探一番。 城中闹乱子的时候,那大夏公主正带着一众人玩蹴鞠,而他的傻儿子在房里睡醒后,也跟着一起去玩。 那两个孩子,从始至终就没有出过将军府大门! 耶律鄂伦想着那女人这些日子的表现,彻底否定了自己之前,认为儿子是帮凶的猜测。 他原以为,那女人借着什么西域神医的名号,登门将军府的那晚,是与她的好儿子商量怎么出逃。 可仔细想想,依着那女人的个性,她不会的。 就算要走,也绝对不会连累她唯一的儿子。 她只是……去告别的啊…… 蛮子将军那是真蛮子,认定了是有人害他母亲,便是无论旁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他甚至为了调查这件事,将宫中早就埋好的眼线,都亮了出来。 当然,不是在明面上。 特意留给耶律鄂伦的漏洞。 越是如此,耶律鄂伦便越相信这件事与那个傻小子没有关系。 但是…… 他快要疯了! 心爱的女人跑了,他命人四面八方地去搜寻,愣是没有找到! 城中也没有! 还要对付那个在王宫中,整整撒野了七天七夜的臭小子! * 一转眼,距离准婆婆出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些日子,云初暖能见到蛮子将军的次数极少。 心里虽然担忧,但她能做的就是在家中静静等待,不给他添任何乱子。 他虽然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但无论多晚,都一定会回来。 若是云初暖睡了,耶律烈便会交待巧儿,给她每日报平安。 这段时间,云初暖已经陆续将纳戒中的种子培育出来。 只等着准婆婆出逃一事彻底尘埃落定后,就去下街招工人。 每日的血珠子都不够用,更别提存货了。 而且血珠子的功效,不知为何越变越弱了…… 她以为是自己使用的太勤,丝毫没有往其他反向考虑。 也没有在意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 她只当是操劳过度,仅此而已。 云初暖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上。 这几日,城中纷乱,有的人已经从十五那件事看出来了。 边辽又要与褚庆国开战了,有的人胆子小,恨不得举家迁移。 尤其是一些商铺老板,在边辽这种地方赚不到钱,再把命搭上,可没人愿意! 于是便着急忙慌地出兑店铺。 云初暖不止想开胭脂水粉店,纳戒中培育出来的各种蔬菜,让她有了一个想开酒楼的想法。 夫君其实说的很对,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战火四起的地方,人们对仪表的要求,那就是最次要的了。 但,民以食为天。 就算战事再激烈,也还是要吃饭的。 与其现在冒险开一家胭脂水粉店,倒不如先用培育出来的蔬菜,在王城开一家独一无二的饭馆! 趁着许多店家都打算将店铺盘出去,云初暖看了几家,不是地理位置不太好,就是太破太老旧。 这日,她终于在上街看中了一家原本就是做酒楼生意的店铺。 地理位置虽然没有在正街,但胜在临近与主街交汇的大通桥对岸。 上下一共三层,装修布局也是云初暖喜欢的,只要再翻新一遍就能用了。 但…… 老板不是边辽人,也不知道云初暖的身份。 见着中原小姑娘模样俏丽,穿着打扮却不是很华贵,一看就不是能盘得起酒楼的样子,便生出了占便宜的心思。 狮子大开口,竟然索要一万两银子! 云初暖又不是冤大头,就算有这一万两,怎么可能会同意? 但是她讲价的功夫可不咋地,商量来商量去,老板就答应让一个去府衙转卖房屋的手续费。 虽然有点可惜,但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 云初暖站起身要走,搭在桌上的柔夷,若非巧儿眼疾手快,差一点就被那老板攥住。 “你要干啥?!耍流氓啊!” 巧儿力气大,使劲一拍那老板的手腕。 他痛得哎呦直叫,“你这姑娘,怎么还打人呢?我这不寻思买卖不成,仁义在,和你家小姐打个商量……” “商量你老娘!别以为俺没瞧见你那色眯眯的样子!你若是敢动俺家公主一根汗毛,俺们将军直接将你脑袋砍了,你信不信!” 巧儿的话音刚落,便瞧见男人那双原本色眯眯的眼睛,忽然精光一闪。 他目光再次落在少女娇美的小脸上,上下打量,“你就是……大夏来的那位和亲公主?” 要不是为了盘下这间店铺,云初暖早就被这色胚盯得不耐烦了。 他竟然还要摸她的手? 以为她是hellokitty呢! “你刚才,是想要摸我?怎么,还想来个情涩交易?”(故意打错,不用捉虫) 男人留着山羊胡,身形属于那种又瘦又矮的,一看就不是边辽人。 一双三角眼中,透着精光,他嘿嘿一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呢?不过公主若是乐意,在下那万两白银,可以给你打个对折。” 大夏公主声名狼藉,据说在中原之时,便豢养了一公主府的面首。 这种破烂货,傻子才会拿她当个宝吧? 不过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毕竟这一身的冰肌玉骨,再加上这娇媚动人的小脸蛋,想一下在榻上的浪荡样,都让人直流口水! “好啊。” 在巧儿愤怒的目光中,就瞧见小公主唇角一勾,竟然说了个‘好’! 巧儿正不解呢,便听到‘轰——’地一声,她面前的那个实木桌子,被小公主一拍,轰然倒塌。 她一脸笑吟吟地望着被吓到的山羊胡男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打对折!” 她一把扣住男人瘦弱的手腕,在他惊愕之时,向后一提,只听‘咔嚓’一声,手臂当真是折了。 男人惊恐地大叫着,小公主却不慌不忙地来到另一端,“说好了对折呢,这只可不能少。” 她又擒住男人的另外一只手…… “来人呐!都他娘的死了啊!”男人一边痛呼着,一边就要逃跑。 原本寻思占这小美人的便宜,所以一个家仆都没让跟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闯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边辽人…… ? ?感谢10、微微、雪影終、我是狗妹、寵千紇、qc、monkey.d.luffy、墨骨流觞、林间小青、离殇之心、时倾、哦呦star、殇天帝、(愿吾永世无殇)、华锦州、布眠、立冬之狼;amp;amp;宁缺、香水百合、寵千紇、星星不营业、☆、舟、白倾汀、小小小小小girl、苏家-顾长辞、随意霍霍、地球人、错失星河、初柚宝宝们的打赏啊~~ ? 感谢10、微微、雪影終、我是狗妹、寵千紇、qc、monkey.d.luffy、挽歌渡临舟、王渌雨妡的蓝窗集、李静13805630550、mmm离心率、倦猫、华希真、歌梨、y、陌羽、小小小小小girl、小馨宝贝们的月票~~ ? 五千字大章哈,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明天一定会准时,最少六千! ? 再次谢谢小可爱们对我的喜欢呀~ ? ???? (本章完) 第161章 这男人……可能给她下蛊了! 第161章这男人……可能给她下蛊了! 一个晃神之际,蓄着山羊胡的男人便溜到了另一侧。 “来人呐!都他娘的死了啊!”他痛呼着,咒骂着。 原本寻思占这小美人的便宜,所以一个家仆都没让跟进来。 但谁能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手劲儿如此之大! 竟然……还是大夏那位七公主! 这叫什么?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闯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看起来与边辽族人极其相似,但身上的服饰又不是边辽的。 “把这两个小娘们,给爷捆起来!那个丑的,你们拿去玩儿!这个俊的,带走!” 山羊胡指着小公主和巧儿。 巧儿瞧见几个莽汉,吓得脸色都白了。 但她坚定地护在小公主身前,颤声道:“公主,俺拦住他们,你快跑!日后巧儿不能侍候您了,您一定要保重……公主!!!” 她眼泛泪花地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咚’地一声。 回头一看,公主竟然一头栽倒在地! “你卑鄙无耻!!!”巧儿以为那山羊胡给小公主下了药。 山羊胡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笑容越发淫肆,“都愣着干啥,还不快……” 话音未落,不等那几个莽汉上前,两扇窗被人一脚踹开! 连那紧锁住的大门,也直接毁了。 巧儿看见来人,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泪水也决了堤,“阿哥!公主她……” 般莱带着三个边辽将士,闯入房间。 看起来颇有一种寡不敌众的意思,但他丝毫不慌,信步来到巧儿身前。 想要去扶起晕倒在地的小公主,却被巧儿阻止了,“阿哥!你不要脑袋了!” 般莱:“……” 不好意思,太着急了,忘记将军护食得厉害。 “你带夫人离开,这里交给哥了!” 巧儿泪水涟涟,“阿哥!他给公主下药!一定不要放过他!” 巧儿指着一脸懵逼的山羊胡。 这他娘的是三楼! 他还在纳闷这几人是怎样无声无息闯进来的,就被那该死的丫头片子污蔑! “少他娘的胡说!爷走得正行得端,若非你家这位公主刻意勾引……啊——” “勾引你大爷!” 随着般莱这一拳,房间里两伙人瞬间厮打起来。 巧儿趁乱抱起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往被损坏的房门外跑去。 “你他娘的还想跑?!”山羊胡躲在角落,瞧见俩姑娘要跑,立刻追上去。 巧儿被提着后脖领,分不出神,差点将公主摔了。 就在般莱踹倒一个壮汉,跑过来施救的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美艳明丽的大美人。 她一拳砸在山羊胡的眼眶上,直接从巧儿手里将小公主接走。 山羊胡原本还要追上去,却在看清美人的脸后,当场愣在原地。 这一愣,便被三个姑娘溜走了。 而他,也被拖回房间…… 等美人抱着小公主跑出酒楼的时候,巧儿跟在她身后,十分不解地询问道:“二姨娘?你怎么……” 连翘面不改色地道:“这不打算年后就离开将军府?我也没地儿去啊,想着盘一家店铺,做点自己的营生。” 不等巧儿反应过来,她反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巧儿总感觉怪怪的…… 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二姨娘的成见早就消失了。 尤其在那一场蹴鞠过后,将军没把她们折磨死啊! 这可是有革命情谊在的! 她没多想,随口道:“嗐,俺们公主也是想盘店铺,没想到被那个色鱼把心吃了的老板盯上!竟然想打俺们公主的主意!要不是阿哥及时出现……” “巧儿。” 她正说着,被一脸严肃的连翘打断,“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成语了好吗?那叫色欲熏心!” 色鱼把心吃了……亏她能想得出来! * 云初暖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 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幽幽转醒后,便瞧见趴在榻前趴着的男人。 那只粗粝的大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牢牢地包裹着,像是怕她会在睡梦中就这样溜走一般。 云初暖不想惊醒他,只睁开眼睛看了看,便躺了回去。 她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种种。 抬起另一侧的右手,对着微亮的烛火看了看。 白净细软的小手在烛光下,几乎透明。 而她食指尖上的红色圈圈,竟是看不出半分痕迹…… “暖暖!!!” 就在这时,榻前的男人忽然惊醒。 做了一场噩梦,让他额前浸满汗水,连枕着的衣袖都湿了。 对上小娇娇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耶律烈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只不过这次是美梦。 直到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夫君……” “暖暖!” 巨大的身形,一瞬间袭来,将小公主娇软的身子整个拥在怀里。 他的声音颤抖地语不成句,“醒了……醒了就好……老子没用……废物……说了不让你再受伤害……差一点……差一点……” “夫君……”云初暖就知道他一定会自责。 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可能整日待在家中的,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着她。 况且她在外看铺子的时候,他正在为母亲的出逃善后啊! 如果不是他日日夜夜去宫里作天作地,那母亲出逃后,最先遭殃的便是将军府。 他不是莽汉。 从来都不是。 除了被气愤冲昏头脑的时候,他素来都是理智的,清醒的,有勇有谋,令人安心。 一双小手轻轻揽住他,在那被汗水浸湿的脊背上拍了拍,“夫君,是我给你添乱了,原本想着盘个铺子,没想到……对不起……” “你傻不傻!想要哪家铺子直接和老子说,老子抢也给你抢来!” 他抬起头,一滴汗,顺着额角流下,滑过那张英武挺俊的脸庞,从喉结处滴落。 云初暖的心,倏然漏跳一拍。 这男人……可能给她下蛊了! 在这种时刻,她的小脑袋瓜里,竟然塞进了黄色废料…… 只觉得好欲好欲是肿么一肥事?! 她似乎也能理解连翘想将俏郎中吃干抹净的心里了…… 哦耨! 达咩! 住脑! 她舔了舔唇瓣,禁止自己再去脑补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不过,偷个香还是可以的。 她仰起头,在他丰润的唇瓣上,结结实实地落下一吻。 在男人错愕之际,她勾唇,露出两颗甜甜的梨涡,“那可不行,我夫君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怎么能做土匪之事? 这只是个意外,我没吃他任何东西,也确定那间房里没有迷香,是我身体的原因,才会昏倒,不然我能打他三个来回!” 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耶律烈知道,小娇娇是为了让他不再自责。 更不想让他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他都明白。 可是…… 耶律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对上小娇娇那双清澈明净的凤眸时,全都咽了回去。 一切,有他呢,不是吗? 即便天塌下来,他在给她顶着。 她想做天上的鹰,并不想做笼中的金丝雀。 他既然放她去自由飞翔了。 何必还在她的脚上,拴一根绳子? 至于那伙人与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会尽快查出来。 “小傻子,人家要你一万两银子,你还去商量,摆明就是看你好欺负。那店铺一千两都不值!娘的,竟然坑我媳妇儿,老子便让他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 “一千两……还是值得吧?”云初暖本来也准备三千两左右拿下那家店铺的。 虽然她不太了解古代的物价,但府中有叶大娘啊,基本的行情问一下还是了解的,否则怎么去和人家谈? 而且那些临近下街的商铺,都要一千多两,更何况那是个地理位置不错的三层小楼…… “老子说它不值它就不值!这事儿你别管了,安心在府中待个三、五日,这几日城中的暴乱就能压下来,商铺老子帮你搞定!” 耶律烈没有说的是,那家店铺原本的主人,就不是那山羊胡。 他们一伙人是年前才来到边辽的,素来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买卖。 只是…… 他们沙海国的身份,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若是单纯的土匪强盗还好一些,可怎么就那么巧,连翘刚好出现? 耶律烈知道,小娇娇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任何交好的朋友。 唯一被她瞧上的,就是那只小牛犊子。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小娇娇心中的美好,他不会去破坏…… 云初暖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瞧着男人带着稚气的蛮横,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行行行,我夫君自然是比我强的,那边辽百姓,不得卖将军一个面子啊? 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可强取豪夺。 作为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不能因为我,让你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蒙上灰尘。” 耶律烈凝着小娇娇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 心中只有无尽的感动与叹慰。 他三生有幸,遇到这样一位虽然身娇体柔,心中却装着大义大爱的奇女子。 她的话,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的漂亮话。 她再用自己一点一滴的行动,来告诉他,边辽百姓真的被她牢牢地记挂在心中。 (本章完) 第162章 她的金手指……不 见 了!!! 第162章她的金手指……不见了!!!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对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暖暖啊,你让我,如何不爱你?” 他将一张俊脸,埋入她的颈窝处。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干净的,馨香气息,安心又令人着迷。 身为将士,最怕的不是行军打仗。 而是……护得了国,却守不住家。 营中许多弟兄的妻子,便是因为不理解丈夫誓死也要保卫国家的心思。 在她们的眼中,营中多一个人又不会打赢胜仗,便是做一个逃兵,一起离开边辽又如何? 可人人都这样想,那么国家谁来守卫? 有的还会因为丈夫在外打仗,便觉得身份特殊,在穷苦的百姓之中谋财获利…… 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一开始不理解,很愤怒。后来想到那些苦苦守候的孤儿寡母,生活不易,渐渐便不再管。 甚至觉得,这才是作为将士家属的正常思维…… 他的小媳妇啊,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戳到他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然后趁机溜进去,让他心里每一个角落,满满当当地全都是她。 男人的大脑袋瓜里,想了些什么,云初暖不知道。 她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于是乎,全都归结于他的自责当中。 她温柔地将他下颌上的汗水抹去,声音软软甜甜的,“夫君,母亲她……” 这是云初暖一直记挂在心里好多天的事情,总想问一问准婆婆到底怎么样了。 但又怕隔墙有耳,再给他添麻烦。 “应该已经到大夏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脖颈间。 胡茬磨着娇嫩的皮肤,微微有些痒。 她不由得缩了下肩膀,却因为这个动作,让他炙热的唇瓣,贴紧了她泛着红晕的雪颈。 她倒吸一口气,男人的闷笑声自喉间溢出。 他顺嘴,在那荏弱的雪肤上种了个小……啊不,大草莓。 换来她的一记爆栗,敲在头上。 “我还要出门见人的!你真是……” 这天气越来越暖了,脖子上这么明显的痕迹,衣裳完全遮不住的好伐! 男人却死乞白赖的又在她小脸上落下一吻,“那你不让我吃,还不能舔一口了?暖暖呀,新的一年很快就会过去,咱们的大婚之日,定在哪一天?” 云初暖:“?” 不是再聊准婆婆的事儿吗? 这话题转移的猝不及防! 她想到准婆婆临走前交待的话,不由得红了脸,“还早着呢,你先告诉我母亲是否安全?这才十几天,那么快就到大夏了?” 她记得原主从大夏出境,到边辽差不多用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话音刚落,便瞧见男人一脸骄傲之色,“我的疾风快如闪电,这世间再快得宝马都难以匹及。” “疾风?”云初暖狐疑地问道:“这就是你说母亲忘记的事情吗?” 他微微颔首,“母亲恐怕不知道大王饲养了多少比闪电还快的汗血宝马,即便是出逃成功,也一定会被抓回来。 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成功离开边辽的,唯有疾风。” “那阿佘姑姑……” “被我的人抓到,已经放了。” 他的人……已经遍布的这么广泛吗?那可是一国之主的亲卫军…… “那就好。” 再多的,云初暖便没有问了。 她原以为的傻白……啊不,傻黑甜,并不傻。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安心。 她没有问出口的事,他却急于解释,“暖暖,整个边辽,无论你能看到的地方,还是看不到的,都有我的人。 亦或说,母亲及早为我安排的。 并非要谋算什么,只是行走在刀刃上的人……” “夫君,我知道的。”她甜甜笑着,“你对这个国家付出多少,我都看在眼里,边辽的百姓也都看在眼里,无论你要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我都陪你。” 她意有所指,耶律烈顿住。 他那么急迫地解释,便是怕小娇娇误会他早早埋下棋子的用意。 表面装作忠君爱国,暗地里却谋算着要犯上作乱。 小人之举,他不屑,也从未想过。 但身在其位,不得不走一步,看三步。 这些,母亲曾经耳提面命地叮嘱他。 甚至在他迟迟没有行动之时,擅自安排好了一切。 她在这王宫之中二十七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为他筹谋。 让耶律烈难受得是,直到母亲离开,他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那些棋子的存在,他一直知道。 只是从前的他,总觉得母亲这个行径有些多余,甚至一直质疑,这种行为是一国将领应该有的吗? 但经此一事,他越发唾弃从前那个愚忠愚孝的蠢货!!! 若非母亲为他提前谋算,以他今时今日在边辽百姓心中的地位,早早就会被他那位做大王的父亲,塞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而他……一直信了父亲的鬼话! 以为是他的刻意呵护,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一心在战场厮杀…… “暖暖,你夫君是不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瓜?” “才不是!我夫君是这天底下最最聪明、最最英勇、最最优秀的男人!他只是对国家,对君主衷心而已,怎么能说是傻瓜?” 她托着那张俊脸,将他脸上的汗水温柔拭去,“你不要质疑自己哦,否则就是怀疑本公主的眼光!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爱上你,你要这么说自己,那我岂不是更傻?” 他勾起唇角,笑容苦涩,“可是,我好思念母亲……” 他的唇,在颤抖。 清浅的瞳仁中翻涌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隐忍着,藏匿着,到嘴边只化作一句‘思念’。 那种遥不可及的思念,穿越到这里来的那一刻,云初暖便能切身地感受到。 她将他揽入怀中,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子,“母亲是去寻找幸福了呀,她在深宫之中的苦痛,二十多年来无人可知,如今你知晓了,应该为母亲感到高兴。 她再也不用做笼中鸟了,她自由了。 我们不是约好了,边辽局势稳定后,便去周游整片大陆,到时候就去看望母亲,好不好? 那时候说不定已经有了小宝宝,要赖着母亲,帮咱们带孩子呢!” 她甜甜糯糯的声音,从来都是软软的。 可百炼钢都逃不过绕指柔,如一阵柔柔的暖风,送入他身体的每一寸,暖到了心窝里。 “嗯。”闷闷地声音,从他的鼻间溢出,“还好,有你。” 真的,幸好还有他的小媳妇儿。 否则早在发现母亲要离开之时,他定会阻拦。 那将会……让他悔恨终身吧。 * 又是几日过去。 云初暖的身体状况再慢慢好转。 他的夫君却又一次繁忙起来,有时一整日见不到人。 城中这几日的暴乱,她在府中听说了,乖乖地守在家里,生怕再起事端。 但有一件让她极其郁闷的事情…… 云初暖在这几天之内不停地试验,都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金手指……不、见、了!!! 食指尖上的血,再也滴不出血珠子。 便是鲜血,也没有了催化作用…… 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和蛮子将军说,这日晚饭之时,他却提早回来了。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与她商议,席间一直偷偷打量她。 自然,便注意到了她满是伤痕的一只小手…… ‘啪——’ 他放下筷子的动作又急又燥,声音大的把巧儿吓了一跳。 就见到将军一把扯过小公主还攥着筷子的手,“这怎么回事?谁伤的?!” 云初暖一惊,下意识要抽回手,还顺便把另一只也藏起来。 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她两只小手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红色伤口! 耶律烈只是看着,便心口一紧,“巧儿!”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碗筷,紧张地站起身。 “你别吓巧儿,她不知道的。”云初暖给巧儿使了个眼色,“巧儿,去叶大娘那里吃吧,将军回来饭不够了。” “公主……” 巧儿一瞧将军的模样,便惶恐的不行,很想拔腿就跑。 但她又怕这样的将军会伤到小公主。 “快走!” 小公主厉呵出声,巧儿连忙拿着碗筷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多了一嘴,“将军你发脾气的时候好吓人!公主那么娇,可抗不得你吓!有话不会好好说嘛!” “他娘的!” 巧儿瞧见将军要扔大海碗了,立刻将房门关上。 “你就凶吧!巧儿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发脾气的时候吓死人,一点都不可爱!我又不是不告诉你,你急什么?” “老子那不是心疼嘛!” 蛮子将军的缺点就是容易上头,一上头理智就离他而去了。 此时瞧见小娇娇委屈巴巴地扁着嘴,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但他生气着呢,是不会认错的! 这白白软软的小手上,伤口一道又一道,旧伤添新伤,他只觉得又气又心疼。 “别告诉老子,这都是你自己割得?” 云初暖有点心虚,“是我割的没错,那我不是……” “他娘的!那劳什子的金手指你不许再用了!若是你再割一刀,老子就割一刀!” 提起金手指,云初暖整个人都萎了,“便是想要,也没有了……” ? ?感谢qc、monkey.d.luffy、忘尘、微茹初心、木着脸装高冷、今天翡翠翠更新了嘛、殇天帝(愿吾永世无殇)、初柚、戴江云,哎呦我说命运呐、怜悯、香水百合、林间小青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qc、monkey.d.luffy、miss、歌梨、151820-x、小馨宝宝们的月票~ ? 大批量的抱枕已经到啦,等立牌、钥匙扣、吧唧到了就能给多重奖励的宝宝们发货,另外我还订了一批贴纸,质量好的话也会发给二月份中奖的宝子们~~ ? 谢谢你们哦~~ ? 弱弱地,求一求月票(′?w??`) ? ???? (本章完) 第163章 这位小娘子,果然只是垂涎于本将军 第163章这位小娘子,果然只是垂涎于本将军的美貌! 小娇娇的声音委委屈屈,透着一股颓萎劲儿。 耶律烈还以为她被欺负了呢,眼底瞬间溢出愤怒的火光,“咋就没有了!被哪个不长眼的乌龟王八蛋抢走了?老子给你要回来去!” 原本云初暖是真的很难受,郁闷到了极致。 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吧,除了她的夫君又没有任何人能说。 但是他忙啊,本来城中的暴乱就够让他心烦的了。 她不想成为他的麻烦。 可此时见到蛮子将军的模样,又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破愁为笑,“傻子啊,这金手指是我的血液,岂是别人说抢就能抢走的?难不成还能给我放血? 我的意思是,它不管用了。” “不管用?”耶律烈拉过小娇娇软乎乎的小手,在那伤痕遍布的小手看了又看。 果真是没有找到那个红色的圈圈。 不知为何,他心底第一个感觉竟然是……开心? 对!就是开心! 娘希匹的! 天知道小娇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放了多少血! 他阻拦吧,就成了那个限制她自由的人。 那张甜甜的小嘴,能说出一百个道理,让你不得不放弃与她争论这件事的对错。 如今听说劳什子需要放血才能用的金手指,没了,他怎么会不开心? 就那种会伤害小媳妇儿的玩意儿,不要也罢!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个金手指没有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 他可以,在大婚之夜的时候,尽情地占有她! 无需担忧她的肚子里会不会怀上小宝宝,更不用担心小宝宝飞速成长,让她的身体无法负荷! 这是好事啊! 天大的好事! 越想越觉得好的好事! 他舔了舔唇瓣,想要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那点狂喜,毕竟小娇娇还在因为这件事郁闷。 他表现得太开心,不好,不好。 但是这家伙压根藏不住情绪,尤其是那色眯眯的小眼神儿…… “色胚!你又在想什么呢?你媳妇儿这么难过的时候你不安慰,反而这么开心?!” 合理吗?! 这合理吗!!! 只见男人憨憨一笑,也没回话,而是走到榻边,掀起榻上的被褥,最后将枕头下面的一块木板抠开。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翡翠做的精致小匣子,随后来到小娇娇身前,缓缓坐下。 “媳妇儿,你看,这是什么?” 云初暖正好奇那个翡翠匣子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他便自己将它打开了。 只见,那里面有十几颗晶莹剔透的血珠子。 最深的,已经变成那种黑红的颜色。 最浅的,有点像血迹刚刚干涸的模样。 云初暖满眼都是惊愕,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到过血珠了!他怎么…… “我让你洗澡时候放在水里的,你都没有用是不是?” 之前云初暖从未想过,她这金手指有朝一日会消失不见。 这男人不止后背上,胸膛上,就连许多她不能碰出的地方,都是伤痕累累。 她想着与其用血珠子一点一点弄,指不定又要折腾成什么样,倒不如他去洗澡的时候在那大池子里多放一些。 他泡澡泡久一点,估计几次身上的疤痕就消失了。 耶律烈轻轻捏了捏小娇娇的鼻尖,“这可是我媳妇儿的血,你让老子随随便便就丢到水里?我可舍不得。” “暖暖。”耶律烈拉过她软乎乎的小手,在她的指尖上轻轻落下一吻,“我这身上的疤痕,真的不重要了。 曾经我羞于启齿,是因为那鞭痕象征着耻辱。似乎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老子是个杂种!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媳妇儿说老子这叫混血儿,可受欢迎了呢! 况且没有娘的美貌,我就要和那些狗东西沦为一个下场,被我媳妇儿骂丑将军!” 云初暖被他说的,又想笑,又想感动得想哭,“对对对,你要长成丑王子那样,见色起意就是耍流氓了,本公主才不会爱上你!所以你要谢谢母亲哦!” 对于一个重度颜控患者来说,颜值真的是太重要了! 想想她第一次对他心动,应该是在晚宴上吧。 她盯着他的侧脸瞧得出神…… 不过云初暖想了一下,这样细致温柔,安全感爆棚的男人,即便是没有这张脸,她迟早也会心动的。 只不过颜值成了催化剂,加快了她沦陷的速度。 但为了打消他的自卑,她还是把所有的爱恋,归结于颜值上去。 只见蛮子将军手捂胸口,一脸难过,“这位小娘子,果然只是垂涎于本将军的美貌!” 他像是变脸一样,忽然又嘚瑟的挑了挑眉,“你以为老子会伤心、会难过吗?不!老子骄傲!毕竟这美貌可是整个边辽独一份儿!” 云初暖被他逗得忍不住发笑,他却趁机捏起一颗血珠子,直接揉在她满是伤口的小手上。 只见那些揉碎了的液体,像是有生命力一样,迅速地渗透到了她遍布伤口的小手。 以前,都是云初暖用血珠子为别人疗伤。 这是第一次,她自己也用上了血珠子。 被治愈的伤口,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点麻麻的感觉…… “暖暖,你想要为夫说真话吗?” 她正盯着自己的小手瞧,便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凑近,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耳朵上,轻咬一口,“那玩意儿没了,老子高兴!你不知这东西折磨了老子多久,原本一直期待的大婚之夜,变成了恐怖之夜,老子忍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大婚之后也要忍耐的!” 云初暖那张瓷白的小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这恶狠狠的模样,难不成是想在大婚之后,将之前的隐忍都找补回来? 天…… 她会不会直接被折腾死? 可是这和血珠子有什么关系啊! 血珠子又没有招他惹他…… “那个……”她缩了下肩膀,微微闪躲,“你是不是误会了,血珠子就算还在,也不耽误的。” 说完,她脸色更红,总有一种在刻意勾引他的感觉似地。 耶律烈余光瞥见小娇娇那渐渐愈合的伤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胸膛那样宽厚,手臂那样健硕。 将娇娇小小、白白软软的人儿圈在怀中,真的就好像一只大灰狼叼了一只小白兔的既视感。 云初暖倒吸一口气,便听他蛮不讲理地声音从耳边传来,“老子不管!那玩意儿可怕的很,无论是给我用过,还是在你体内,只要想到有这玩意儿的存在,老子就坐立难安! 没了就没了,暖暖莫要伤心,不值当。 想想没了那东西,日后你肚子里的小娃娃便能像其他娃儿一般,健康地长大,是不是感觉也没什么了?” 这是什么歪理啊! 她当初担心腹中的宝宝有可能会飞速成长,是因为见到了那些小鸡崽好吗? 明明是因为给他用了…… 可是你看他打心底里开心的模样,云初暖竟然也觉得被安慰到了。 “你当真一点都不失望吗?没了金手指,以后这蔬菜、牲畜成长的可能就没有那么快了,还有你若是上战场……” “你真是个小傻子,为夫为何要失望?边辽百姓就算富起来了,代价是我媳妇儿的健康,老子宁愿不要!蔬菜可以慢慢培育,就用你之前和为夫说的什么大棚技术。 你说的那个塑料薄膜,为夫的人都打探到你们中原去了,并没有这种东西。 但若是不让他透气,为夫想到了一个主意! 母亲曾经说过,太师父有一个花棚,为了更好的培育那些花,太师父将布帛上涂满厚厚的油,这是不是就和你说的塑料布是一个道理?” “对!”小娇娇那双有些神伤的眸子,忽然变亮,“不愧是太师父啊!太聪明了!可以可以,这个方法太好了! 布料到时候一定要去特别定制,密实一点,厚实一点,还要足够大足够长才行。” “不是问题,包在你夫君身上!”蛮子将军拍着胸脯保证后,又继续安抚:“至于那些牲畜,自然成长就好了。说实话,它们长得那么快,老子还真有点不敢动筷子。” 云初暖:“……” 好家伙!她就说从那些家畜被催化后,就算过年杀了吃肉,他也很少吃,可着大白菜叶都能吃半天。 还有叶大娘也是一样…… 原本以为他们的口味被她养清淡了,谁知竟然是不敢吃? 云初暖想到巧儿开开心心啃大骨头的时候,没人和她抢了,那丫头还挺开心的。 不知道得知真相的她,眼泪会不会掉下来。 “再说战事问题,沙场上刀剑无眼,你救得了一个,救得了全部人吗? 不是你夫君不心疼那些将士,只是既然上了战场,便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媳妇儿你这个东西,一旦用到了将士们的身上,会让他们心中越发无所顾忌,到时候有什么事连保命的法子都不会想,反倒成了伤害。” 他说的这些,是云初暖从未想过的。 让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她的想法太简单了,忘记思考血珠子一旦用在将士们身上,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 而且那么多人,一旦有大规模的杀戮,就算把她血抽干了也没用啊。 原本郁闷了好几天的小公主,被蛮子将军这么一安慰,忽然觉得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了。 她揽住那宽厚的肩膀,声音甜甜糯糯的,“夫君呀,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 “还是朵解语花呢!” 嗐呀!她在这里烦躁了好多天,早知道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嘛! 反正纳戒中的种子基本上都已经被培育出来了,她现在拥有了更多的种子,也知道哪种农作物更适合现在的边辽。 一个金手指而已,她还有纳戒! 云初暖自我安慰着,但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眸中的失望之色。 毕竟是那么大一个金手指啊,她畅享的美好未来中,都离不开金手指的辅助。 “还不开心?” 小娇娇的一举一动,怎么能逃得开耶律烈的眼? 他将她的一切放在心尖上,便是随意的一个表情,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她真实的情绪。 “没有啊,就是有点遗憾吧。”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言笑晏晏,“没事啦,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能是我太不知道节制了……” 想一想从有过金手指之后,几乎就没让她的手指休息过。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把她的金手指收走了。 没事没事! “夫君,你今日回来的这样早,是事情处理完了,还是有事找我?” 打从他坐下的那一刻,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她。 云初暖料定这男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还得看她的心情如何,应该……不是好事?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男人的眼神便开始闪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骗人,不是大事你早就告诉我了。说吧,到底是什么?金手指没了我都能接受,别的更无所谓。” 耶律烈浓眉紧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暖暖觉得连翘怎么样?” 云初暖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 那天发生的事情,巧儿都已经和她说了。 她只是觉得有点太巧了,也没有思虑太多。 还将烤熟的土豆和地瓜让巧儿给她送去。 巧儿回来却说,连翘已经离开好几天了,院儿里的丫头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以为连翘是去找那鹤郎中私奔去了,还埋怨她不讲道义,走了都没和她说一声。 就这,还说拿她当唯一的姐妹,要赴汤蹈火呢! 此时蛮子将军问起,她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那个山羊胡……该不会和连翘有什么关系吧?” 她随口的猜测,直接就敲在了问题的关键点上。 耶律烈颇有些无奈地笑着,“媳妇儿,人太聪明会有很多烦恼的。” “真的?!那个人和连翘有关系?” 一听这话,云初暖哪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暖暖别慌,她还好好的,是你在意的人,为夫不会擅自决定她的生死,只是……他们的话为夫并不相信,想听听你的意见……”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宝滴大气球~~ ? 感谢雾影随风、书友265***968、沙雕老橘猫、訫上的鎖、六桃、北海若、eileen、香水百合、书友403777405、林间小青、离殇之心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笙、靜、华希真宝宝们的月票~~ ? 今天更新了四千哈,细纲用完了,明天搞完细纲继续补加更! ? 爱你们爱你们~~~ ? ???? (本章完) 第164章 老子就喜欢娇的! 第164章老子就喜欢娇的! “夫君,你觉得我是那种不问是非对错,只会意气用事的人吗?” 云初暖望进那双清浅的瞳仁,里面复杂的情绪,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他因为要考虑她的感受,做起事情一定会畏手畏脚。 蛮子将军先是点头,又连忙摇头,“为夫并不是说你意气用事,只是我媳妇儿心地善良,不知道人心险恶,有些感情用事。 坏人,是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就拿上次巧儿那件事来说,没有调查清楚,你便直接信了她,万一真是巧儿做的,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身边,会有怎样的后患?” 云初暖认真听他说着,像极了学生时代被教导主任训话,乖乖巧巧的好学生。 等男人说完,她连忙举起手,“老师,那我能提个问题吗?” 原本一脸严肃的男人,被她这个调皮的举动逗笑,捏了捏小娇娇的鼻尖,板起脸,装作老夫子的模样,“这位学生,请讲。” “就像你一样,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给连翘下毒,巧儿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如果她那天我没有选择相信她,而是调查一番,迟来的信任,会不会让人寒心呢? 巧儿是婢女没错,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血有肉有感情,不拿真心相待,又凭什么让别人对我真诚呢?” 在古代人的眼中,尤其是这种上位者,压根不会在乎一个下人的心中所想。 因为在他们看来,奴仆效忠主子是应该的。 但云初暖不这样认为,哪怕是她的大白,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谁对它真心的好,它感受得到,何况巧儿是活生生的人! 在巧儿用一片赤诚对待她的时候,她不想寒了这份心。 果然,在小媳妇儿的话音落下,耶律烈顿住。 活生生的人…… 他又想起梦中所见到的那个世界,那里没有阶级,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他的小娇娇,看问题的角度,才和他完全不一样吧? “暖暖,是为夫疏忽了,和你道歉,你不是感情用事,只是尊重每一个人,每一条生命。” 这就是她身上迷人的闪光点啊。 他怎么能称之为感情用事? “不。”云初暖一点都没有生蛮子将军的气,反而软声宽慰道:“夫君与我都没有错,只是我们成长的环境不同,观念也就不一样。 我很开心,你就算不认同我的想法,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训斥我、阻拦我。” 她的夫君啊,毕竟是一国将领。 在战场上说一不二。 这些话,可能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但又怕打击到她,所以才再遇到另一件事的时候,不得不与她说。 这种互相尊重的夫妻关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呀。 虽然你我想法不同,但是能静下心来,听一听彼此的解释。 他一直是尊重她的,认为自己有错的地方,也会立刻道歉。 这种男人,谁能不喜欢? 她甜甜地笑着,“夫君,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很多时候我会一时上头,感情用事,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理性的夫君来拉我一把。 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心里是有数的。 坏人脸上虽然没有写坏人两个字,但你媳妇儿也不是傻的,我会读心术~~” “读心术?”耶律烈挑眉,“这又是什么金手指?” 却见到小娇娇微微摇头,“拿连翘和那位圣女来说吧,为什么连翘给我下过毒,我却对她讨厌不起来? 那位圣女对我客客气气,我却从未对她有过半分好感。 一个人对你的喜恶,就算能藏在心里,还是会从眼神中泄露出来的。 这一点,再好的伪装也藏不住。 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用我们那里的话叫做‘磁场’,有的人磁场契合,不用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也能了解对方想要什么,这叫磁场相吸,磁场契合。 有的人,你会莫名其妙见她第一次就不顺眼,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在一起,早晚也会越走越远,形同陌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都忽略了。 我逃跑那时,除了你和巧儿,唯一知道的就是连翘,她若是存了害我的心思,光是这点就能在大王那里拿捏我几分,对不对?” 该怎么解释她对连翘的莫名好感? 云初暖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她那样明艳的女子,风风火火的性子,就算做坏事也要拿到明面上来,让她觉得可爱吧。 媳妇儿说的对啊! 这件事真的被他忽略了…… 她就说小媳妇儿怎么喜欢连翘喜欢的莫名其妙? 只是…… “磁场……”耶律烈默念着这两个字,清浅的瞳仁忽然亮了,“媳妇儿,那我们就是磁场相吸吧?嘿嘿,磁场契合,的确契合……” 他舔了舔唇瓣,目光落在小娇娇那张糯叽叽的小脸上。 脑中想到的是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的一幕一幕。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七情六欲谁不会有? 府中女人无数,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去和她们做那种事。 但只要欲念一起,她便会想起娘亲说的,要遇到那个一见到便欢喜的人,才能做夫妻之事。 否则若是有一日,那个人出现了,他该用什么去弥补这份遗憾? 原本应该给她的所有第一次,全都草率地给了别人,即便是余生,都补不上的缺口。 他很庆幸,有一个好娘亲,否则他就要错过此生唯一的挚爱。 这个从第一次看到,便让他心生欢喜的小娇娇。 她拥有的,不止是令他垂涎的样貌。 她的灵魂,才是让他甘心沉迷的…… “色胚,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云初暖捏着男人的脸,“要契合那也是灵魂契合,至于其他,你觉得契合吗?” 她挑了挑眉,似乎在刻意提醒他,某件丢脸丢到家的事。 耶律烈轻咳一声,“我那是没经验,老子最近勤学苦读,保证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豁,就勤学苦读这玩意儿啊?”他的衣襟里,鼓鼓囊赛的,云初暖都不惜得说他。 此时将他衣襟里的玩意儿拽出来。 果然,没有任何悬疑,就是带着详细解说的春、gong、图!!! 耶律烈面不改色从小娇娇的手中,将那玩意儿抽走,又塞了回去,“夫人这就不懂了,为了让你不遭罪,为夫把吃奶的……咳!读书时候没使的劲儿,都用上了! 这全都是为了我媳妇儿啊!哎……老子可太不容易了,娶了这么个小娇娇……” 云初暖:“?”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把看小huang书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借口! “那你看哪个女人不娇,换一个不就好了?能让你尽情磋磨的!” “不不不!”某将军头摇得像拨浪鼓,“老子就喜欢娇的!那种小牛犊子没性趣!” 只见小娇娇肉嘟嘟的唇瓣一撇,“那还不容易吗?中原女子遍地都是,每一个都是身娇体柔的,到时候游玩去中原,夫君可以……唔……” 那张小嘴正叭叭地说着,忽然被炙热的唇堵住。 他有些耍脾气似的,轻咬她娇嫩的唇瓣。 “云初暖,这些话老子只说一遍,你牢牢记好了。我耶律烈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曾经老子是说了混账话,男人并不是睡了几个女人又怎么样,那是因为他们没本事,遇到一个能牢牢拴住他们的女子。 老子何其幸运遇到了你,若是不知足,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他牢牢地扣着她纤细的脖子,额头相抵,在她连连喘息之时,一遍一遍地说着‘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她的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 那种属于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令她眷恋,沉迷,沦陷…… “夫君……” “你别说话!” 她甜腻的音节,因为还夹着微微喘息,让他心跳的更快。 这些日子,他努力不去碰触她,便是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又再大婚之前发生那种事情。 她太甜了,甜的他忍不住想一口吞入腹中。 若非太爱,太珍惜,他早就不管不顾了。 可是,未来还很长呢,她喜欢仪式感,他就给她仪式感。 她想要遵从她那个世界的法则,他便陪她一起遵从。 以前,他的确不理解她为何执着于一年后。 那个梦之后,他懂了,还如何能放任自己再强迫她? “不嘛,我要说。” 她抬起眼。 抬起那双染上绵绵蜜色的水眸,望进他泛着暗绿的眼眸,“我好爱你,好爱好爱,我这一生也只能是你。 不过夫君,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耶律烈砰砰直跳的心,忽然就顿了一下,“什么……坏消息?” 在如此浓情蜜意的时候,她忽然说起坏消息…… 就瞧见小娇娇在他紧张兮兮的时候,唇角勾起一丝坏笑,“坏消息就是……我对你的心思,已经不再单纯了,不止爱你,还想睡了你!” ‘轰——’ 从未听过土味情话的某将军,被这一个想睡了你,敲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眼底的暗绿越来越浓,云初暖却玩心大起。 土味情话,她有一箩筐,但是从未说给任何人听过哦! 再说了,她那个年代的人,听到土味情话都没什么反应,哪里像她夫君这般可爱。 “夫君,你有没想过,你的本质其实是一本书,老夫子的书。” 她说着,就瞧见蛮子将军一脸欲火,加上一脸懵逼。 云初暖忍不住笑出声,“不然,我为什么越看越想睡呢?” (本章完) 第165章 风情无限 第165章风情无限 瞧见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云初暖站在门口,掐着腰,笑得都快要飙出泪花了。 她发现,这男人原来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整日骚话连篇,不是想睡你,就是想办你。 等你要主动一点的时候,他就纯情的像个大姑娘,简直是太可爱啦! 某公主丝毫没有意识到,不是人家行动矮子,只是她这火玩得……让他瞬间上头,若是不自给自足一番,怕是要扛不住了。 她不懂,反而准备了一肚子土味情话,决定以后每日都要说给他! 宝,我今天输液了。 什么液? 想你的夜! 宝,不要抱怨生活了。 抱我! 只要想想蛮子将军听到这些话的反应,她的唇角就忍住高高扬起。 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被蛮子将军纾解的一干二净。 她抬头,望了望满是星子的天空,其中一颗,最为闪耀。 妈妈爸爸的脸,似乎在那颗星星中慢慢浮现出来。 这一次,云初暖没有哭,而是勾着唇微微笑道:“爸妈,暖暖现在好幸福,你们有梦到过我吗?在那个世界,你们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呀!” * 约莫一个时辰,蛮子将军去而复返。 甚至还换了一套衣裳。 云初暖刚要打趣,却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沐浴过的香气,“洗澡去了?” 男人面色通红,“没有。”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那,你有打火石吗?” 耶律烈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袋子,“没有,从营中回来后便不随身带着那玩意儿了,我这去给你……” “那你是,怎么点燃我这颗心的呀?” 她眯着眼睛,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耶律烈被这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眨了眨眼,一把揽过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老子看你是在玩火!” 如果是以前,小娇娇一听他的威胁,肯定吓得不行。 但今日不一样了,云初暖认定这就是个口嗨王者。 嘴上比谁都强,实际行动……emmm她就不多说了,懂得都懂。 再加上这话,实在好笑! 让她想起霸道总裁里小说里的对白。 “nonono!”她摇着纤细白软的小手,“这话应该这么说,‘女人,你在玩火,嗯?’ 注意听讲,前面一定要加个女人,后面那个‘嗯?’一定要用低音炮的声音,略带迷离的那种,重来一遍。” 耶律烈:“……” 谁来告诉他……他那么大一个娇滴滴,会害羞,会脸红的小媳妇儿哪儿去了? 咋地,金手指没了,还把他媳妇儿整丢了? “喂喂,不要走神,老师正在讲课呢!重说一遍。” “你确定?” 不知那颗大脑瓜里在想什么,耶律烈揽着小细腰的手,微微收紧,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云初暖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嗯啊,大朋友要乖乖听话。”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嗯?!” 他好像故意说得很大声,一点都不低靡暗哑。 她刚要纠正,却瞥见门外一道红色的影子,似乎在外面犹豫……该不该进来。 云初暖:“!” 瞧见小娇娇的瞳仁瞬间瞪大,也不嘚瑟了,耶律烈勾起唇,贴着她白软敏感的小耳朵。 这一次的声音,就是她想要的那种带着浓浓磁性的暗哑,“请问,这位夫子,学生的表现,还满意吗?” ‘咚——’ 大脑袋瓜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她那俏生生的小脸,终于又恢复成耶律烈最爱看的害羞模样。 “你是不是疯了?有人来了还在这和我腻乎!你早告诉我啊!” 嘤! 她刚才的土味情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去! “为夫也来不及说啊,你上来就问我有没有打火石,那我不得先回答我媳妇儿的问题吗?” 云初暖:“……” 好吧,是她作死了。 谁能想到这大晚上的,他还会带人回来啊! 那红色身影…… “外面,该不会是连翘吧?”她悄声询问着。 只见男人唇角的笑容,渐渐敛住,“嗯。为夫觉得,还是要她亲自与你说。夫人的眼光,为夫信得过。 你只管凭那个什么六感做决定,错了也不怕,有老子呢。” 他的小娇娇,在他这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被宠爱。她尽管随着她的心情,到任何地方,即便那条路不对,他也要在前方给她踏平一条康庄大道! “夫君,谢谢你。”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谢谢他给予她的每一份尊重,每一份信任,每一份宠爱。 所有所有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夫人,不客气,大婚之后多给为夫吃几口,便是了。” 明明是感动之时,他非要在这纯白无瑕的梦幻泡泡上,扔上一坨黄色废料! 多烦人! 在小公主挥起小拳头之时,耶律烈连忙放开她,大步来到房门口。 回头见到小娇娇一副气呼呼,却有火撒不出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当然,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这笑容立刻消失。 速度之快,堪比川剧变脸。 云初暖也连忙收起小拳头,顺便理了理被他拥在怀里时,大手不安分掀起的衣角。 门外,一袭红衣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天气转暖了,她身上没有再披大氅,身上穿着的是边辽女子特有的服饰。 一袭红色锦缎,烛光之下泛着光泽,只是上面落了些尘土。 领口开的很低,露出大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腰际被一根红绸紧紧裹住,显得胸前的丰满,越发呼之欲出。 浓密的黑发绾成了美人髻,一头流光溢彩的珠翠,为她明艳的五官添了一份妍丽。 这发髻又微微松散,更是风情无限…… 她真的,很美。 光彩夺目,英气逼人,明艳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倘若来了个男儿装,必定会迷倒万千少女。 “咳!”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看牛犊子的眼神,就不爽了! 凭什么她都没有用那种痴迷的目光看自己? 这个连翘……惯会耍手段,早知道让小娇娇远离她…… 现在,说啥都晚了! 你看看他媳妇儿那个不争气的样子,就差没流口水了! 她怎么不多照照镜子看自己? 当然,耶律烈是不会懂得。 女孩子才更喜欢看美女,哪怕小公主容貌再美丽,也不妨碍她喜欢别的美人! 连翘这个打扮,还是为了去见鹤玄之的。 没想到被将军叫去了。 她以为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狼狈,却不知那一丝凌乱美,更填一丝风情。 “你出去吧。” 耶律烈刚转身,就瞧见小娇娇乐颠颠地给连翘送上凳子,连头都没抬,对她挥了挥手。 耶律烈:“?” 黑人问号脸! “那个……” 小娇娇终于抬起头了,不过是在瞪他,好像他是个插足的第三者一般。 “老子不能走!” 他不管,为了不让那个惯会装疯卖傻的女人欺骗他小媳妇儿,这个第三者…… 啊呸! 旁听者他做定了! “连翘,你说,把你在牢中与老子的说过的,一五一十讲给夫人听。” 从一进门,连翘就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将军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更不知道这夫妻俩要做什么。 明明她的族人都已经送去府衙了,将军却将她带回来。 连翘紧张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瞧见他那张脸,现在就害怕! 她微微抬眼,瞥了小公主一眼,她还是那样娇娇软软,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中,满是善意。 “小云云!”连翘的委屈,憋不出了! 也不管蛮子将军有多护食,一把将小公主抱在怀中,“你要相信我啊!你相信我好不好!呜呜呜!我从未想过要害将军府!更不可能害你! 我的族人们……打从沙海灭国后,就一直四面八方地在寻找我!他们听说我被卖到了军营,就潜伏在各个国家之中的营地里,却始终没有见到我。 之后他们又辗转于各大青楼、窑子……” “咳!”正哭得伤心,身后传来男人的警告声,“这些不重要,就从他们找到你开始讲!” 连翘一愣。 委屈的感觉,更是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不是嫉妒小公主,而是打从心底里的羡慕她! 能被心爱的男人疼着宠着,放在心尖儿上,便是连脏话都不想让她听了去…… 可她呢,被将军关在牢中三天三夜,鹤郎恐怕连登门看一看都不曾吧? “哭吧,委屈就哭出来。” 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公主拿着绢帕,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珠,眼里的温柔,渐渐变成了疼惜。 她也曾经是公主啊,国破家亡后,便被卖做军妓。 幸好遇到了她夫君,否则这一生就完了。 她喜欢连翘,或许是喜欢她身上那股坚韧不屈的劲儿吧。 连翘那双深邃的大眼睛,越来越红,嘴巴渐渐扁住,忽然放声痛哭了起来。 直接把刚准备坐下的耶律烈搞懵了…… 咋回事啊? 这女人在牢中关了三天,愣是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有听说族人被送到府衙的时候才红了眼眶,可是也没哭成这样啊? 他的小媳妇儿……是不是有魔力? 能让每个人在她面前掉眼泪的魔力…… 他屁股悬空,忽然就不知道该坐下,还是该起身离开了…… ? ?感谢软糯糯、离卦.宫玥、离殇之心、沙雕老橘猫、纯黑天鹅、林间小青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软糯糯、倦猫、靜宝宝们的月票票~~ ? 书币抽奖在评论区哈~投推荐票+评论就有~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66章 斩 草 除 根! 第166章斩草除根! 耶律烈收到了小娇娇的一个眼神。 得,他还是走吧。 就在门外候着,他就不信那牛犊子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等男人离开后,云初暖从连翘断断续续的哭腔中,也终于听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日在酒楼见过的山羊胡,其实并非那家店真正的老板。 年前的时候,那家老板就打算出兑店铺,带着一家老小迁移到周边的国家去。 没成想,遇到了这么一伙强盗。 打着买卖的名义,将那店铺的老板一家老小全部杀害。 抢了金银财宝之后,他们原本是想离开边辽的,毕竟这里只是他们寻找王女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谁成想,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竟然找到了王女! 而连翘,原本见到了终于肯认她的族人很是欢喜。 但是听到他们这么几年的所作所为,让她心生恐惧,再加上遇到了真命天子,她犹豫要不要和族人们离开边辽。 他们口口声声说要重振沙海国,要找回曾经那些流离失所的族人。 可是,他们却做着更加残忍的恶事! 这一点,是连翘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思虑再三,决定要留在边辽,无论是离开将军府自立门户,还是追随着她的鹤郎。 连翘都不想再和那些早已变了质的族人,与虎谋皮。 可那些族人寻了她好几年,岂会这样心甘情愿放弃? 云初暖去的那日,连翘是要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是决计不会离开的! 不成想,就那么巧地,遇到了危难之中的小公主。 她当时什么都没想,甚至没有考虑族人的身份被发现后,她该如何解释。 只想着将她快点带离那个地方…… 等巧儿问起的时候,她才有些后怕。 回到府中,也是越想越觉得惶恐。 那些族人,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被将军抓到,指不定会反咬她一口。 将军若是对她有一些感情也就罢了,或许会相信她的解释。 偏偏,没有。 那个男人将他的所有温柔,所有信任,全都给了小云云,她即便是解释出个花来,他也不会相信的! 她之所以会打扮成这副模样,便是想见鹤郎最后一面后……彻底离开将军府,离开边辽。 她与他相遇时,是她最狼狈的模样。 若是离开了,他想让那个男人记住最美的她…… 当然,这些话连翘只和云初暖说了,将军那里她怎么可能提这些? 越说,便越是委屈。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族人们重逢的场景,可我没想过他们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连翘哭得整条绢帕都湿了,可她想起那些族人,仍然觉得很心痛。 “小云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云初暖眉头轻蹙,“让我去游说夫君,放过你的族人?” “不可能。”不等连翘回答,她坚定地道:“你也说过,他们作的恶太多了,那家酒楼老板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们不仅该死,还应千刀万剐!” 这是第一次,云初暖觉得古代的制度挺好的。 如果这种事放到她那个世界,还要走重重的途径,最后的结果,坏人还不一定受到惩罚。 但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阶级区分明厉的社会,她的夫君是一国将领,有权决定那些坏人的生死! 死,又怎么个死法。 她不会怜惜那些人的,就算他们从未伤害过她。 恶事,做了就是做的。 这是夫君曾经说过的话。 无论你是什么理由,心中又装满多大的仇恨,那些无辜的百姓,死的不冤吗? 面容娇俏的女孩,此时疾言厉色。 是连翘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有一点被吓到了,总觉得将军是不是把这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带坏了? 为何她虎着脸的模样,与将军……如出一辙! “不是的!”连翘急忙解释,“我不是要为他们求情,我只是……想让将军放过其他族人! 王城中,还有沙海国流落到这里的子民,虽然不愿与我相认,可是我能看出来! 那些人一直恪守本分,只是想谋一条生路而已…… 求你,能不能拜托将军,不要将所有族人全部处死!” 云初暖一愣,“什么意思?” 不等连翘回答,房门已经被一把推开。 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现门口,怒声呵斥,“老子是让你来解释的!你倒惯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连翘原本都要给小公主跪下了,起身的动作被这暴怒声吓了一跳,连忙藏在了小公主的身后。 云初暖还是一脸茫然,“你先别急着骂人,连翘说得是真的?你要将王城内所有沙海国的人全部处死?”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面对他的小媳妇儿努力隐忍着怒火,“对。斩、草、除、根! 谁敢保证,那些人与他们这伙打家劫舍的强盗,没有任何关系? 谁又敢保证那些人,不会对我边辽百姓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 暖暖,这件事,为夫希望你莫要再管。” 他的语气,是史无前例的严厉。 云初暖忽然愣住了。 她自知这件事,真不是她能随意插手的。 可是……真的不该管吗? 他有边辽的子民要守护,连翘身为王女,自然也有她要保护的。 哪怕是从来不愿与她相认的那些族人…… 他们两个都没有错。 但,祸不及家人,尤其还没有受到任何恩惠的家人。 那伙强盗在打家劫舍的时候,他们在辛苦劳作,换得一份生机。 为什么到了大难临头时,就要与他们一起灭亡? 这件事,云初暖想不明白。 小公主的沉默,让连翘觉得心生惶恐。 她知道,能拯救那些族人的,只有小公主!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左右将军的想法,唯有小公主的话,他一定可以听进去! 她虽然已经不是王女足有三载,也早就抛去了从前的一切骄傲与矜贵,可这一刻,那种身为王女要保护子民的使命感,让她再一次抛去了一样东西…… 尊严。 ‘扑通’一声,连翘跪在了小公主面前,“夫人!我那些族人上有七八十岁的老者,下有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啊!他们也不可能和那伙强盗有任何关系! 求你,救救他们! 我求你! 若是那些人有做出任何危害边辽的事情,我连翘愿意与他们一同……” “你算什么东西?” 冷漠到极致的声音传来,只让人觉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连翘早已经哭花了脸,颤抖地转过头,便瞧见男人缓步走来。 那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地狱里的勾魂使者,缓缓逼近的索命魔音! “若是他们做了恶,你死,能换回什么?嗯? 我念你在府中三年还算安分,给了你一线生机,只要暖暖相信你,即便是那些人一口咬定,与你早有联系,老子也将你带来了! 你在,难为她? 恩将仇报的下流胚子! 般莱!” 他大喝一声,房门再一次打开,一个粗犷的汉子便出现在房间里。 “将这个女人带走,听候,发落!” 从始至终,云初暖都没有说话。 哪怕般莱将连翘拉走,她紧紧抱着她的腿,声声哀求。 她垂下眸子,对她微微摇头。 连翘一瞬间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她不懂那双黑眸中所要传达的意思,是无能为力,还是…… 很快,房间便安静下来。 连翘被般莱拉走,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云初暖抬起眼望向那个面容萧肃的男人。 “夫君。”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软,那样甜,没有任何恼怒之色。 耶律烈顿住。 从两人解开所有误会之后,他素来宠她、纵她,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去天上摘下来。 可今日,他没有。 甚至没有听小娇娇任何为那女人求情的话。 他以为,她会生气。 他甚至不知道经此一事,会不会影响他们夫妻的关系。 所以他后悔了。 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将那女人带到小娇娇的面前。 可是…… 她一句抱怨也没有,甚至在般莱将那女人拖走时,没有说任何话。 这样的平静,让耶律烈慌了。 在他的认知中,小娇娇是该恼怒生气的。 “暖暖……” 他连忙来到小娇娇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如小山一般缓缓在她面前崩塌。 他蹲下身,语气近乎卑微,“不要因为这种事影响你对我的爱,好不好?我……” “夫君在说什么呢?”云初暖连忙握住他无措的双手,将男人扶起身,“别人的事,凭什么影响到我们? 你以为我的默不作声是生气了吗? 傻瓜,因为你在处理事情啊,手下的人还在,我怎么会做出有损我夫君威严的事情?” 耶律烈瞪着一双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眸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真的?!” 他的小娇娇,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当真看不出任何恼意。 反而勾着肉嘟嘟的唇瓣,露出唇角那两颗甜甜的梨涡,“傻不傻呀!还问真假?那我现在生气了,你就相信了呗?” (本章完) 第167章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第167章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耶律烈一把将小娇娇揽入怀中。 胸膛里那颗心脏在剧烈跳动着,连坚实的臂弯都在颤抖。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他真的很怕,因为他做的不够好,会失去她。 有那么一瞬,他当真愿意放下所有坚持,哪怕她要为那伙强盗求情…… 他想,他都是愿意的。 他原以为自己有底线,在小娇娇的面前,大是大非就是底线,国家百姓就是底线! 可这一刻,耶律烈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没有了。 什么底线在对上她之后,都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他,耶律烈唾弃不已。 他甚至在想,有朝一日边辽和他的小娇娇摆在他面前,他会如何选择? 会不会真的做一个背叛国家的叛徒?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媳妇,他的小娇娇,他的小公主,这辈子都不会让他陷入那种难堪的境地。 从她清楚明了地知道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从他护她爱她如稀世珍宝的每一瞬间,他们两个早已经是命运的共同体。 若是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死,她也不会让他为难。 她回抱住他,很紧很紧。 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等他狂乱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那张俏生生、白软软的小脸,才从他胸膛前缓缓抬起,“夫君,现在可以听听我的看法吗?” 耶律烈一顿,“你还是想为沙海国的人求情?” 小娇娇坚定地摇头,“不,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看法,采纳或者不接受都由你决定,我不会干涉你做出任何结果,更不会因为这件事与你闹脾气。 能影响我们两个人的,只有你,不再爱我,” 耶律烈长舒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 他真的好像将他的心肝宝贝向全世界炫耀!他真的很想大声地告诉每一个人,他的媳妇儿有多么多么的好! 可是,他又想将她的好偷偷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这是他的宝贝,这是他耶律烈用了半生疾苦,一辈子的运气,遇到最大最好的珍宝! “那你就做好准备,陪老子生生世世吧。” 他不爱她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每与她多相处一分,他的心便多沦陷一寸。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她又笑,一双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之下,如同点缀了漫天繁星。 她拉着他的大手,来到榻前,坐下。 等她也要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抱坐在他健硕的大腿上。 她软乎乎,糯叽叽的像只小兔子,完全没有任何重量。 耶律烈捏了捏那张瓷白的小脸,有点郁闷,“怎么就是养不胖呢?” “别闹,说正事呢。” 她笑着将他作乱的大手拍掉,“夫君,连翘说得是真的吗?沙海国百姓,还有老人孩子?” 提起这个,耶律烈的笑容僵在唇角。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人无辜? 可他是将领! 杀伐果决是他在战场上唯一要遵从的使命! 否则,那个他一直祭奠,却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又会重新上演。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有。” 他没否认。 云初暖心里一沉,斟酌着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男人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眼便看出她的难处。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暖暖说吧,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如此体贴,为夫若是不识好歹,还与你大呼小叫,那便不配做你夫君。” 云初暖勾唇,笑得更甜。 你看啊,这男人永远不会让你失望,永远会让你觉得,为他付出什么都心甘情愿。 “我想说,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既不让沙海国的百姓和那些强盗一起牺牲,还能牢牢地看住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危害到边辽的举动。” 耶律烈眉梢一挑,“夫人有何高见?” “恩、威、并、施。” 甜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四个字。 恩威并施耶律烈懂啊,可是怎么个恩,怎么个威呢? 还要牢牢地看住他们,谁有那个闲时间? 不查不知道,今日一查,他当真是吓了一跳。 沙海国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涌入边辽的,足有上百人! 其中包括来边辽后生下的小娃娃。 太多了,若是几个,哪怕几十个,他也能想想办法。 若不是情非得已,无人喜欢屠戮。 “媳妇儿,你夫君的脑袋笨得很,你若是有法子,就说吧,让我来听听是否可行。” 云初暖勾唇一笑,将自己想法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 耶律烈听后,眼睛倏然就是一亮。 “暖暖确定吗?那样你或许会很辛苦,我不想你……” “确定,况且还有连翘呢,那是她的子民,你说她会不会更加上心? 我很看重她的领导才能哦,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府中那些女人全部制的服服帖帖,甭管真心还是假意,那是她的本领。” “你呀!”耶律烈勾了勾小娇娇挺翘的鼻尖,“这么操心会过早地变成小老太太!” “嘻嘻,变成小老太太,我也有人疼,不怕!也肯定是咱们边辽最漂亮的小老太太!” 耶律烈无奈叹气,“打从连翘与你说起,你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为他们铺路了?” 小娇娇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是刚想到的嘛!夫君一生气,好吓人的,我可没空想那么多。” 她灵动可爱,一嗔一笑都让他如此迷恋。 轻抚着那张白软软,糯叽叽的小脸,耶律烈忍不住感叹,“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从未有人,在他下了杀心之后,依然还活着。 除非他压根不想那个人死。 尤其这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屠戮。 但她就是有这种魔力。 没有无理取闹,也没有不计后果,甚至想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把一切将会发生的,摆在你面前。 不是一味索取,而是为你铺好了所有的路。 他曾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做她的探路人。 即使前面荆棘满布,也会将一切铲平,即便是错的路,也要变成康庄大道。 直到此时此刻,耶律烈才清晰深刻地意识到。 他的小娇娇,从来没有躲在他的身后,而是与他携手一起走。 无论前面的是什么,她勇敢面对,勇于承担。 即便,那根本不是她的责任。 耶律烈何尝不明白,小娇娇这么做,不全都是为了连翘,和那些沙海国百姓。 她是怕他会难受啊! 百余口人,老弱妇孺…… 若非为了守卫国家,保护百姓,谁愿丧心病狂地做这个刽子手? 暖暖啊,他的暖暖,当真是暖了他一次又一次。 从那血海茫茫的深渊中,将他拉了回来…… 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日子里,耶律烈才渐渐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真正被依赖的那个,是他的小媳妇儿。 他愿意与她分享所有事,即便是在军营之中,不远万里也要送一封家书。 举棋不定之时,一国君主尚不能左右的事,只要她的一句话,他便落了定…… * 也不知过了几天,连翘从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此时全然放弃所有希望。 她到底是犯了大错,不该为难小公主。 否则将军或许会心存一丝不忍,放过那些年迈的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婴孩。 但她的一番哭闹,是彻底断送了那些人的生路吧。 连翘不想活了。 绝食了两天两夜,想与那些可怜的族人一起赴死。 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想起了父王、母后,还有她年幼的弟弟、妹妹…… 母亲唯一的心愿,就是她的孩子们能好好地活下去。 如今,只剩下她了,她凭什么就决定了自己的生死呢? 死亡,太沉重了。 她不配。 梦醒之后,连翘哭着,用手将已经馊掉的饭菜,全部塞到嘴里。 吃不下,她便努力地塞。 要好好地活着,像花儿怒放一样地,鲜艳地活着…… “阿翘!” 忽然,牢房的门打开了,不是一脸鄙夷的狱卒,而是像仙女一样纯洁无瑕、不染纤尘的小公主。 一瞬间,连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却见到小公主疾步走进来,一把打掉她手中早已馊掉的饭菜。 “你们就给她吃这些东西?!” 她的声音充满愤怒。 云初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连翘在狱中会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几日她一直再和蛮子将军忙碌沙城百姓的事情,好不容易事情办妥了,该由连翘出马了。 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 狱卒上下打量了小公主一眼,并未当回事,“她自己寻死觅活不吃东西,难不成还要每日送来粮食供她浪费? 呵,公主是大夏人,恐怕不知我边辽百姓的疾苦吧?” “我知道你大爷!快拿新鲜的食物来!” 狱卒撇着嘴,“没有!你到底领不领人?不领就赶紧……哎哟哟!!!” 他正说着,忽然感觉后脖领一紧,原本很高大的身形,忽然就像个小玩偶一般,被人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知不知道县太爷是老子的……” 狱卒大骂着,下意识地扭过头,却当场被吓尿,整个人都不好了! ? ?感谢噗噗家的小10、没口袋的哆啦、红霞满天、sasa、风华绝代麋箐苒、四维火雨、eil-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噗噗家的小10、雪影終、风华绝代麋箐苒、零碎记忆、靜宝宝们的月票~ ? ???? (本章完) 第168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168章穷山恶水出刁民 “还能走吗?” 从牢房中将连翘搀扶出来,她脚步踉跄,整个人虚弱无力。 云初暖又心疼,又自责。 只想着给她一个惊喜,误以为她还在蛮子将军的私牢中,被特别照看。 没想到…… 她不顾一切地救了她,两次。 尽管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连翘,夫君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这份赤诚与恩情,岂是说说而已的? 她牢记在在,想着速速解决沙海国百姓一事,于她,于夫君,于那些无辜的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却不知连翘在牢中受苦。 前几日那个明艳光鲜的大美人,此时衣发凌乱,面容憔悴。 但从小公主出现的那一刻,她眼中便被注入了一道光亮,“我没事!夫人,我那些族人是不是不用死了?” 连翘不敢问,又不得不问。 “他们不会被处死,只是日后你要……” 这话还没说完,连翘腿一软,直接跪在小公主面前,“您的大恩大德我连翘没齿难忘!无论您要我做什么,便是当牛做马我也……” 这些日子在狱中备受折磨,连翘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松了下来。 声音越来越弱,直接倒在地上…… 第二日苏醒过来,云初暖刚与婢女交待完,准备离开。 便被从榻上强撑着身子爬起来的连翘叫住,“夫人……” 她还是很虚弱,毕竟几日没有吃饭,一向是个大嗓门,此时却气若游丝。 “醒了?” 云初暖疾步走来,娇娇软软的身子骨,力气却很大,直接抱起连翘,将她放回榻上。 连翘整个人都是懵的,“所以,我晕倒不是将军……” “想什么呢,我夫君只能抱我!”小公主娇笑着,“你不对劲噢,醒来第一件事不应该关心你的子民吗?” 连翘不由得翻了白眼,“我只是被你吓到了,谢谢你送夫人回来哦!臭男人老娘还不稀罕呢!” “也不是我哦,夫君可舍不得我累到。” 连翘:“……” 听听,这是人话? 她一个心上人都见不到的可怜女子,病身体弱,醒来就要遭受这种‘摧残’! “你不要刺激我,小心我不爱鹤郎,再迷恋将军,把他抢过来!” 小公主微挑着凤眸,“来抢,别哭鼻子就行。” 啧。 她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找刺激? “你就这么确定,将军会永远只爱你一个?日后若是你年老色衰,有比你还美的女子出现……” “我不做这种假设。”云初暖果断地打断了连翘的话,“珍惜当下,幸福就好。他若不爱了,我便放手。 不过,我信任他,更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父母都只是旁观者,你说呢?” 连翘一顿,“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这状似开玩笑的话,实际上是连翘一直想提醒小公主的。 从小在王室之中长大,她见过太多爱到死去活来后,便互许终身,说什么只有彼此的男女。 女人都能为男人厮守到老。 但是男人呢?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做到一生一世只守着一个女人。 等女人生了娃儿,身材走了样,就是他们变心的开始。 小公主这么好,连翘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即便是将军,也不可以。 趁着这个机会,将心中的顾虑和她提一嘴…… 现在看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小公主并非她想象中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她有主见,也有魄力,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沙城百余口人,证明她还很有谋略。 她的内在,远远比外貌更加出色。 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有趣的人。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容颜逝去,也一定会活出自己的颜色。 是啊,珍惜当下。 她也要为自己的幸福继续努力了!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好啦,你不想知道沙海国的百姓怎么样了吗?之后需要你做的事情还很多,阿翘打起精神!” 小公主甜甜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翘望着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心中的感激无法言说。 接下来,小公主将这几日与将军做的事情,全都和她说了。 连翘听后,泪水涟涟,甚至想要给她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当然,被云初暖阻止了。 连翘又迫不及待地想去做接下来的事情,被她强行按在榻上。 “接下来你的任务繁重,百余口人可都需要你这个王女去善后,身子骨养不好可不行哦。” 就这样,连翘被小公主强行控制着不让出门,足足在府中躺了三日。 第四日一早,她便起来梳妆打扮。 虽然国破家亡,但面对沙海国的百姓,她不希望自己在他们眼中是狼狈的。 要给他们带去希望才行啊。 收拾妥当,连翘被巧儿叫到主院去早饭。 是她连着吃了三日,都没有吃够的地瓜粥,外加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醋溜土豆丝。 没有大鱼大肉,却比连翘做王女时,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饭后,一行人才出发。 将军不在,连翘问起,小公主只说他去忙了,过多的却是没有和连翘细说。 不过他虽然人不在,却派了十几名护卫保护小公主。 很快,云初暖便带着连翘来到了下街。 不同于王城中主街的繁华,也不似上街的兴旺,下街的地处面积虽然更广阔,却凌乱而又嘈杂。 随处可见的乞丐,食不果腹的老人,衣不蔽体的孩子…… 云初暖一行人出现在这里,显得格外扎眼。 穿得破破烂烂玩闹的孩子们,也都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好奇地打量前面那个最漂亮的大姐姐。 嘀嘀咕咕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孩子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很快,便有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姑娘,流着鼻涕拦在了最漂亮的姐姐面前,“你是天上的仙女吗?阿奴,饿饿……” 这是云初暖第一次来到下街的中心地带。 之前只在于上街交汇的周边,那里因为有城卫打理,很是干净整洁,也没有这么多贫苦的人。 这样极致的两端,让云初暖想到了曾经上课的时候,老师给他们在大屏幕上播放某个国家的贫富差距图。 只隔着一条街,那边是富人的天堂,另一端却是穷人的地狱…… 在原主的记忆中,就听说边辽有多么贫困。 可云初暖真正来了以后,在将军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去了一趟王宫,更是觉得那些对边辽的传闻,应该是敌军刻意散播的。 边辽顶多也就算不富裕罢了,怎么能被称之为贫困呢? 如今深入到下街……她当真是明白了。 怪不得夫君会为她准备如此多的护卫,孩子们虽然没恶意,但是一旁倒在地上的乞丐,无论男女,看向她的目光都像是要把人撕碎一般。 云初暖其实带了食物。 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免不得又会添麻烦。 “小朋友,姐姐不知道你饿饿,没有拿食物过来,待会儿姐姐回家了,再把好吃的给你送……” “放屁!你们看她身边那个丫头,分明提着一袋子吃的!”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十几个孩子蜂拥而上。 云初暖被吓到了,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情况。 前几日见那些沙海国的百姓,都是在府衙见的,至于将那些人集中安置的问题,都是夫君差遣般莱去做的。 今早天没亮他又被般莱叫走了,临走时候还特意交待巧儿,要等他到中午。 倘若他赶不回来,便直接去那家酒楼,让侍卫们看管好沙海国百姓,去那里接见便好。 但云初暖想着,她身为一国将士的妻子,却从未见过下街百姓的疾苦,总要去瞧一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她还能帮连翘一把。 没成想……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假。 之前她只在上街见到过那边百姓们的敦厚热情,却没有见识过下街这些凶恶如豺狼般的人。 在那些孩子冲过来的时候,侍卫们便已经团团围上来,将小公主护在其中。 但架不住人多,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包围了。 巧儿从小便在将军府长大,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便是连翘都被吓得不轻。 可云初暖,仅仅在慌了几秒钟后,便稳住心神。 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此刻定会立即转身离开。 但她是一国将领的妻子。 若是被几个蛮横的刁民就给吓到了,还如何担得起这将军夫人! 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而已,她在奶奶家那边也不是没见过。 此时,已经有大批下街的人围了上来。 不止是连翘和巧儿,就连护卫们都让她赶紧离开。 眼看着他们要撑不住了,云初暖将牢牢护在她身前的一名护卫拉开。 一把攥住此时正在和护卫厮打的男人手腕。 在他错愕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地直接扭断了他的整条手臂。 “啊啊啊——” 杀猪一般凄厉的叫声,响彻整条下街! 这声音太过惨烈,以至于盖过了所有喧嚣。 一瞬间,鸦雀无声,甚至集体后退,都以为是护卫们下了杀手,生怕自己也遭殃…… (本章完) 第169章 云初暖的计划 第169章云初暖的计划 可众人退开之后,却发现是他们的乞丐头,抱着一只形状诡异的手臂,倒在地上嚎啕大叫。 而他面前,正是那个看起来娇娇柔柔,容貌好似仙女一般的姑娘。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这些人要杀俺男人……” “嚎个屁!” 正当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污垢的女人,扑到断了手臂的男人身上,准备好好讹诈一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甜软的娇斥声。 就是很甜,很软。 哪怕‘屁’这个字眼不好听,从她口中说出来,都甜糯糯的,听起来完全没有威慑力。 女人越发胆大,以为这是个好欺负的主。 “你这贱蹄子!老娘今儿要和你拼了!” 女人压根没想到是这小姑娘扭断了她男人的手,还以为是她身后的侍卫。 刚扑过来的时候,便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脚踹飞。 的确是飞了,谁也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让女人飞出好几米之外,砸在了那身后那群人身上。 “今日,谁若是再敢来本公主这里闹事,来一个杀一个! 刀呢?都拿出来!” 她微微侧过脸,这话是对身后的护卫说的。 即便是这些刁民闹成这样,他们也没想过拔刀。 因为将军说过,刀刃是对准敌人的,而不是边辽百姓。 可将军也说了,今日一行,便是夫人要他们的脑袋,也要割下来……当球踢…… 于是乎,在小公主的娇斥声中,所有护卫拔出了刀。 初晨的阳光落在那一柄柄刀刃上,凛凛寒光从每个人的眼中划过。 他们害怕了,畏惧了,原本就已经退后了几步,此时更是躲得远远的。 甚至有人拔腿就跑,生怕刀剑无眼,再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怎么不继续嚎了?” 云初暖垂眸,睨着倒在地上,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的男人。 “你是他们的领头吧?这些人将身家性命交给了你,你便是这样引导着他们作恶行凶?还有孩子,你于心何忍?!”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些人就是看她好欺负! “引导?”那倒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爬了起来。 但他不敢再上前,而是隔着两步之遥的距离,恶狠狠地道:“你是大夏来的那位和亲公主吧?呵呵,从出生便没有受过疾苦的人,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老子? 你问问你身后的这些人,下街的人在这王城有多卑微!便是想要去上街做个买卖讨生活,都要经过官府的重重审查!” “哦?那为何上街还有那么多的下街百姓,能去摆摊贩卖?你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却在这里以打家劫舍为生?” 据云初暖所知,沙海国的那些百姓很多人都能去上街做生意,可见王城对待下街的人并不苛刻。 她的话音落下,像是戳中了男人的肺管子。 他面色涨红,暴呵着,“你懂啥?他娘的狗屁衙门,但凡犯过一点错误的,只要发现就被打回来! 这辈子除了离开王城,只能在下街讨生活!老子他娘的……” “犯过错啊,那你活该。” 那容貌俏丽,与边辽人完全不一样的大夏公主,勾唇一笑。 唇边两颗梨涡,让她看起来更加娇俏灵动。 可这说出口的话…… 是真气人! “你们都犯过错误?”云初暖挑眉,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带着忿忿不平与惶恐不安的脸孔。 有的人低下头,不敢接触她的目光。 有的人则一脸不屑,还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早就听说将军娶了那大夏公主之后就变了!去他娘的保家卫国,这刀都对准咱们这些普通百姓……你、你、你要干啥……他娘的!!!” 那人正骂着,就瞧见小公主疾步朝他走来,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怨人不如自怨,求诸人不如求之己,这个道理之前若是没人交你,我来教你! 你们的将军,从未对不起边辽百姓,他在战场出生入死的之时,你们这些人还在这里撒泼打诨! 我今日前来,本是想帮助下街的百姓,如今看来,倒是大可不必了!” “帮助?就凭你?” “一个中原人,也敢在这里说大话!” 云初暖并未理会这些嘲讽。 只要不污蔑她夫君,说她自不量力也好,多管闲事也好,随他们去。 “巧儿。”她回头唤了一声。 巧儿虽然害怕,还是连忙站了出来,“公主,奴婢在呢!” “你记性好,将这些聚众闹事的人,一一记下来,等下街每一个百姓都富起来的时候,让他们跪着来求我!” 云初暖又点了几名护卫,专门保护巧儿。 她则不再与这些人纠缠,带着连翘去了专门安置沙海国百姓的那片区域。 “小云云,你也太厉害了吧!不害怕吗?我刚刚看他们都腿软,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我最怕这种胡搅蛮缠的人……” “怕什么?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可是……你的手在抖诶……嘴唇也在抖……” “闭嘴!” 连翘毫不嘴软地拆穿,让云初暖有些恼怒,“我这都是为了谁?” 她能不怕吗? 比在王宫逞威风的时候,还、要、怕! 那时最起码有夫君在身边,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有护着她。 可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他,不想躲在他身后做一只小白兔。 她想和他并肩而行,就要有自己的担当! 她怕!怕的要死,尤其是欺负那些本就穷苦的百姓,让她有一种负罪感。 可有些事,不做不行。 好说好商量只会让那些人蹬鼻子上脸。 今日,她切身体会到夫君那种不得不逼着自己,杀伐果决的矛盾心里。 忽然,她的颤抖的小手,便被一只温暖而又纤细的手握住。 “小云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崇拜的人啦!” 连翘那双深邃的眼眸,灿若星辰,此时看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公主,只觉得她身高两米八! 比什么狗男人都要靠谱的太多! 她真的很好。 真的真的很好,如果他是个男子,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她吧…… 接下来一整日的时间,云初暖和连翘都在下街呆着。 身为王女,连翘第一个当着所有沙海国百姓的面,更改了边辽的户籍。 接下来,便是游说每一个沙海国的百姓。 这件事倒是不难,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沙海国灭亡了,连王女都对复国没有任何念头,他们自然也跟着改了户籍。 这是云初暖的计划之一。 计划之二,才是重中之重。 怎么才能让这百余口人,全部聚集起来方便看管,还要让他们有谋生之处呢? 下街如此杂乱,肯定是不行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些人集体迁移到一个地方,再给他们一个赚钱的法子。 云初暖想到了那片草原,那片她从大王那里敲诈来的草原。 让沙海国的百姓在那里建房安家,再把那片土地开荒种田,交到他们的手里,负责地里的农务。 云初暖原本想着来下街招边辽百姓的,但这几日的接触下来,沙海国的人明显比边辽百姓更加乖巧听话。 因为他们活得小心谨慎,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的家。 只要能有个安身之所,混一口饭吃,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难就难在有些人已经在上街有了营生。 要人家放弃自己的营生去开荒种田,这是最难办到的。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 云初暖也没办法,这是她现如今能想到让沙海国百姓免于灭亡,还能好好存活下去的最好法子。 果然,很多听话的沙海国百姓,一听到让他们离开居住了几年的地方,就炸毛了。 又听说还得放弃自己的营生,更是痛骂连翘,身为王女不为自己的子民着想,还想断了他们的生路。 搬去城外的草原,那和被驱逐有什么区别? 还改个狗屁的户籍!!! 这几日,边辽的士兵挨家挨户地调查沙海国的人,之后便带去县衙。 每个人心里都是惶恐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伙强盗的事儿,无论是耶律烈来说,还是云初暖来说,都不适合,只会让这些人起逆反心理。 但连翘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人心,在那张巧嘴下,把那伙强盗干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沙海国百姓,顺便又为小公主拉了一大波好感度。 最后,就是百余口人跪在云初暖面前,把她当做救世主一样。 当然,还是有人不信的。 觉得王女在刻意恐吓他们,就是为了将他们驱逐边辽。 云初暖命人拿着契约,让那些同意迁移的百姓,挨个签字画押。 两年之内,这些人就是她的。 两年之后,若是不满意现状,随时随地可以抽身走人。 到那时候他们的考察期也过了,将军看得出他们安分,便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这对很多安分守己的人来说,的确是最好的法子。 况且这些人中有很多老人,就算拿去卖都没人买的,也不怕被诓骗。 至于那些死活不同意的,云初暖亲自带他们去看了那伙强盗的行刑现场。 那伙强盗也不知道沙海国的百姓就在人群之中,监斩官问起话来,他们只顾着最后的快意,把自己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是怎么一路摸到边辽的事情,交待的一清二楚。 最后,一共一百零八人,全部跟着连翘开始到城外的那片草原安家落户…… ? ?抱歉今天迟了。 ? 这两天收到评论,说我故意水文,不让我鹅子和女鹅成亲,还打一星差评。 ?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最近的节奏虽然在走剧情,但是我已经尽可能的快了。 ? 就拿今天的更新来说,要想水字数,我能写很多收服沙海国百姓的内容,这已经快把大纲搬上来了,接下来还会更快。 ? 你们急我也很急,但是有些剧情不写,人物立不住的,草率结婚你们又要说,‘之前的坚持都是女主太作!’之类的话。 ? 况且简介里就有,要事业爱情齐发展。 ? 我女鹅不是菟丝花,她想做和蛮子将军并肩而行的人。 ? 爱情也不是突如其来的,是一点一滴的累积,否则你们忽然就看到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不觉得突兀吗? ? 没有让你们满意,我很抱歉。但是我会按照我的大纲走,只能说结婚前的剧情我会加快速度。 ? 没有水文! ? 每天绞尽脑汁,听到说我水文有点费解。 ? 话说回来……我也很想写结婚啊啊啊!第一个宝宝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 (/(°∞°)\)最后,想问你们一句,接下来的事业路线(致富+种田)加快,不会又有人觉得我敷衍吧? ? ???? (本章完) 第170章 他满眼心疼 第170章他满眼心疼 转眼一个月过去,边辽与褚庆国一战,毫无意外地打了胜仗。 不过这也更激发了两国之间的矛盾。 耶律烈在军营的时间,一日比日多了起来。 当然,王后的两个儿子,没少遭受军中律法的惩罚。 不是耶律烈恶意使用军规,他从来不会拿军中之事开玩笑。 实在是那两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们不懂将士们的辛苦,也不懂为何每日吃糠喝稀,从小在王宫中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使得他们对边辽有一种错觉。 觉得自己的国家强大而又富足,身为将领,这般对待将士,而那些将士又心甘情愿被磋磨,便整日与耶律烈作对,还欺负不敢反击的将士们。 他们觉得,虽然被送到了军营之中,但毕竟是王子,无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即便是蛮子将军也不敢。 但他们估算错误,营中只有将领和将士,没有王子,吃大亏的人,只能是他们自己。 这些,耶律烈每日回来都会和小媳妇说。 云初暖也爱听的很,甚至想去营中亲自看一看。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实在无暇分身。 三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加入到边辽户籍的沙海国百姓,齐心合力地在城外的草原盖上了一间又一间的大瓦房,远比在下街的居住环境要好得太多太多。 这里也更适合孩子们玩耍,老人们晒太阳。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时不时会有野兽出没。 这一点耶律烈知道后,便交给疾风处理了。 那之后,安全问题也有了保障。 沙海国百姓,都是经过逃亡才聚集在一起的,比没有经历过任何事的人们要团结。 小公主给他们的许诺也正在一一兑现,沙海国百姓们高兴的同时,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期待。 连翘的吩咐一下来,六十几个年轻力壮,能下地干活的男男女女,便开始给肥沃的草原开荒。 而云初暖在将军府选的一片空地,在月初便试着用大棚技术种下的蔬菜,都已经开始发芽了。 这是没有用血珠子,第一次自己培育出来的蔬菜,让云初暖倍感骄傲。 土豆尤其适合初春去播种,既然种植方法没有错,收到连翘带来的消息,说草原已经开垦出一片空地了。 云初暖将之前催芽好的土豆块和一大袋子草木灰,亲自送到了城外那片草原。 嘴上的交待,怕百姓们学不会,云初暖亲自示范了整整一拢地。 连翘是第一个学会的,学会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教别人。 云初暖生怕出错,还是监管到了晚上,见再无人出错之时,才准备回家。 下地干活可是最累的,云初暖这个小身板,在地里劳作一天,想回去的时候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连翘本来已经在草原这边新建的房子,住一个多月了,见小公主累成这样,死活要背她回去。 云初暖自然是不肯的,连翘也干了一天的活,人家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凭什么要人家背? 拒绝了连翘,便是心疼小公主,却完全帮不上忙的巧儿,又是要背又是要抱。 搞得云初暖一个头两个大。 把别人当奴仆,是她穿越到这里几个月都没有学会的事情,自然不肯的。 但巧儿轴得很,就是不让她自己走路回去。 要么她背着,要么她回府去叫马车。 云初暖都不想,之后少不了还要下地干活,她下次知道了,来时便坐马车就好。 一次而已,实在不用这么矫情。 好在,三人争执不休之时,她的大英雄踏着七彩祥云…… 啊不!骑着黑色骏马出现在草原之上。 对于边辽的这位威武大将军,沙海国百姓怕得很,一见到他,便齐刷刷地跪下来。 耶律烈顾不上他们,瞧见满身泥土,小脸都造得脏兮兮的小娇娇,便是满眼心疼。 从马上翻身下来,也不管众目睽睽,就好像八百年没见到了似的,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语气又是心疼又是责备,“老子有没有说过,不许你自己下地干活?有什么需要你教会连翘和巧儿,她们是蠢还是笨,这点事做不了,需要你把自己累成这样?” 前面两句还是小声在云初暖耳边说的,后面简直就像……哦不,就是故意说给那两个废物说的! 连翘:“……” 巧儿:“……” 这真不能怪她们,实在是你自己的媳妇儿太执拗了! 生怕她们出一丁点儿错,浪费了她培育了一个冬天的种薯。 云初暖兴奋了一天,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和蛮子将军分享了。 通亮的灯火下,她那双漆黑的瞳仁如同点缀了漫天繁星,软乎乎的小手拉住男人粗粝的大手,将他带到那整整三拢地面前。 “怎么样!你媳妇儿厉不厉害!” 她此时脏的像在地里滚了一圈的小花猫,可那高兴的样子,让耶律烈半点都生不起斥责的心思。 将自己特意带过来的大氅披到她身上,小娇娇就在这时打了个喷嚏。 他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夸赞,瞬间就变了味道,“厉害!厉害死你了!老子日日想着怎么给你养好身子,你就自己糟害吧!” “嘿嘿~”小娇娇甜甜一笑,在他面前,完全见不到在旁人那里的冷静自持。 声音软糯的,好像刚在蜜罐里泡过打捞出来得一般,“夫君呀,等这些土豆结出果实,咱们的将士们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了,以后你去战场……” “暖暖呀……” 她话未说完,便被身前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他轻吻着她的发心,心中一时被酸酸涩涩又甜甜的滋味占满。 忽然感觉喉头有点发紧,眼眶有点发热。 “对不起,为夫不该吼你的……” 她辛苦劳作了一天,满心满眼全都是边辽的将士,为了谁啊? 为了让他再无后顾之忧,为了他整个边辽的百姓啊! 她每播下一颗种子,心里便种下一份希望。 那些希望里面,全都是他…… 他耶律烈何德何能呢? “夫君,你那不是担心我吗?没事,乖乖的~”她轻抚他微微弯曲的脊背,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怒火而生气。 “我也乖乖的,以后尽量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嗯……” 再多的话,耶律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天知道,一个在杀场上都从不落泪的汉子,是怎样一次又一次被他的小娇娇感动到眼眶湿润。 她的好,他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回馈。 只能用自己全身心的行动,下半生的所有所有来表达。 “那我们,回家吧,我真的好累哦~” 她撒着娇,原本想牵着男人的手一起往回走。 不成想,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 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撒起狗粮来,简直就是旁若无人! 小娇娇这才反应过来害羞,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中。 路过连翘和巧儿身边的时候,连翘非常恰巧地打了个饱嗝,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巧儿,“撑了没?是不是没吃饭,都感觉饱饱的?” 巧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明明饥肠辘辘,肚子还在叫,却学着连翘的模样‘嗝’了一声,“二姨娘,你说俺今晚是不是回不去了……” “还叫二姨娘!” 连翘瞧见某将军一个眼神瞥过来,立刻就怂了,“是阿翘姐姐!” 巧儿一脸懵逼。 她话还没说完呢!公主被将军带回去了,那她怎么回府啊! 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晚风吹到她的耳朵里,“巧儿,你今夜与那牛犊子一起睡,明儿一早尽快回去。” 连翘本来看巧儿热闹呢,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味。 对着那高大的身影怒吼道:“你才是牛犊子!大牛犊子!老牛犊子!你还老牛吃嫩草!!!” ‘噗——’ 原本趴在男人怀里的云初暖,忍不住笑出声。 抬眼瞥着脚步忽然顿住,面黑到快要滴墨的男人,刚要安抚,却瞧见他唇角微勾,一脸坏笑,“老子就是能吃到这颗小嫩草,嫉妒死你!有能耐你也把鹤玄之那颗嫩草吃了!” 都没说中原那个俏郎中,直接把人家鹤玄之大名爆出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翘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鹤玄之了! 心里虽然思念的不行,但是她不能辜负小公主对她的信任,咬着牙也不肯离开片刻。 此时被将军戳中了肺管子,直接脱下鞋来,狠狠地砸过去。 而一旁,巧儿就像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懵逼过后,便是震惊,“二姨娘……不是不是!阿翘姐姐!你什么时候和那小白脸郎中好上的?那可是俺先看上的!” 两人之间大呼小叫的声音,传到了还未行远的云初暖耳中。 她也化身为一只猹,试着从蛮子将军的怀中探出小脑袋瓜,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了回去。 “老实呆着。” “不是!巧儿什么时候看上鹤郎中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喜欢文质彬彬那款的?对哦,之前好像说过,要找个中原人做夫君……” “怎么?夫人这是打算转行做红娘了?” 云初暖没听出这话里的酸味,理所当然地道:“巧儿的心愿一定要满足啊!我在大夏……唔!” 接下来的话,全都被男人炙热的唇瓣,吞入腹中…… (本章完) 第171章 他怎么那么可怕 第171章他怎么那么可怕 “上马。” 耶律烈坐在黑色骏马之上,对小娇娇伸出一只大手。 男人剑眉星目、英武挺拔,光晕自身后打过来,俊美的轮廓让人怦然心动。 可是本来小脸就泛着诡异潮红的云初暖,却在瞥见马背上的那一刻,心脏跳动的频率几乎不能自已。 不好意思……她又不小心塞进了点废料呜呜呜…… 实在不是她愿意想! 而是…… 她往马背上偷瞄了一眼。 比起冬装,这布料薄了,更加…… 她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开口,男人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夫人,不要与为夫说,你害怕骑马。” 他俯下身,在小娇娇晃神之际,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臂,提到马背上。 云初暖:“!” 好家伙!!! 这……酸爽…… 她一动也不敢动,炙热的气息却从身后传来,紧紧贴着她的脊背。 马儿晃晃悠悠地行走着,而云初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往前挪了挪,身后的男人便跟着靠近。 云初暖快哭了。 又听他道:“骑马的感觉,也没那么可怕,是吧?” 马儿不可怕! 是你可怕啊!!! 云初暖心里在咆哮,面上却不动声色,“夫君,你往后坐坐嘛,快骑到闪电的脖子上了,它不舒服。” “嗯?”他的声音低靡暗哑,贴着她敏感的小耳朵,“可是,往后坐,为夫不舒服。” 云初暖:“……” 闷闷的笑声,自他胸膛传出来。 慢慢变成放声大笑。 就在云初暖困惑之际,闪电的速度忽然加快。 他放肆的笑声,也在耳边响起,“哈哈哈!老子到今日才知道,我媳妇儿从来都不是嫌弃老子!不是嫌弃!!!” “你发什么疯啊!慢一点!太快了!” “老子是高兴!暖暖!媳妇儿!宝贝儿!”他照着小娇娇转过来的侧脸,狠狠亲了一口,“你怕也没用,还有八个月,老子就要熬出头了!大婚之夜,你跑不掉的!” 这话,有些恶狠狠的味道在。 云初暖打了个哆嗦,一张本就泛着潮红的小脸,都快要滴出血了。 这一路上,她简直就是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她想自己快点跑回去,却被男人从马背上抱下来,紧紧搂在怀中不撒手。 “暖暖,老子忽然就不怕了。” 他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云初暖抬起俏红的小脸望着他,“怕什么?” “回房与你说,老子得先……” 他大步大步地往主院儿行去,一脚将可怜的房门踹开。 将小娇娇轻柔地放在榻上,整个人便覆了上去…… 窗外,连月亮都偷偷地藏了起来,一片树叶被暴风席卷,弱小又无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红着一张汗涔涔的小脸,无语望苍天。 她在地里干农活,辛苦劳作了一天,为什么晚上回来……还要造这种‘罪’?! 他怎么就这么可! 瞪着刚刚走进门的男人,云初暖气的小脸涨红,“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我!还说怕我受累,最让我累的,不就是你吗?” 耶律烈擦身子的手一顿,他刚去了浴池一趟,干什么自是不用说。 瞧见小娇娇这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模样,他感觉喉头又开始发紧了。 “老子才累啊!” “你!” 小娇娇眼尾泛红,一颗朱砂痣妍丽夺目,楚楚动人。 耶律烈的一颗心呐,都快要从左心房里跳出来了。 他再次夺门而出…… 又过了许久,久到云初暖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门外,那个身影才迈着轻缓的脚步,回到房间。 他现在情况就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至于别的,就算尝了,还他娘的得吐出来!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连忙熄了灯火,完全不敢再看榻上软乎乎的小娇娇。 他睡在榻边的一侧,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不止是因为方才的……还有…… 他侧过身,透着月光,眼神贪恋地落在那张哪怕在黑夜里,都一眼便能瞧见的绝美小脸。 婚期已经确定了,就在年末的十二月十二日。 而在婚期确定的一天之内,他便得到了大夏那边传来的确切消息。 大夏国前来贺钦使者,真的就是那位摄政王…… 虽然从未见面,那个男人却好像他心里的一道坎,看着很高很高,他不敢迈,不知道一只脚跨过之时,是被高高的门槛绊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迈过去。 他不知道,他甚至不想面对。 永生永世都不要和那个男人打照面! 但他来了。 作为贺钦使者,那位摄政王,亲自前来。 这算什么呢? 一个道贺而已,大夏甚至不用专程派人来的,备一份贺礼,足以。 可他来了…… 从清晨收到这个消息,耶律烈便一整日心神不宁。 但是今夜过后,他似乎不那么怕了。 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他的小娇娇也不可能在门的另一端,等着看他摔倒。 她会牵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将那门槛踏破! 对吧? 一定是这样的吧? “暖暖……”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只是轻轻的,柔柔的,微微拂过。 他没想吵醒她,她却缓缓打开一双惺忪的睡眼,甜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夫君。” 她软软地唤了一声,娇小的身子立刻凑了上来,一只腿搭在他的身上,一只小手揽在腰际。 “睡吧。”他搂着软乎乎的小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还没告诉我,你怕什么?” 因为惦记着这件事,云初暖一直等着他回来,睡着了也不安稳。 被他轻轻一碰,便醒了。 耶律烈心头一暖,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不怕了,真的不怕了,暖暖的心里只有我。” “嗯?”一听这话,云初暖更睡不着了。 是有事的,一定是有大事,否则他不会这样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 “夫君,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要不说,我睡不着了。” 黑暗中,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明亮。 耶律烈在小娇娇的眉心,落下一吻。 嘴上说着不怕,声音却有些颤抖,“大夏的……那位摄政王,要来为我们的大婚道贺。” “他?亲自来?”云初暖有点费解,“不至于吧,和亲都没送,按理说这个婚礼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他不知道?” “暖暖也觉得有问题?” “嗯。”云初暖点头,“依着原主记忆里的那人的个性,他清高自负,怎么可能亲自来边辽为我们来道贺?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没安好心!” 耶律烈忽然笑出声,“对,没安好心,指不定想抢走我媳妇儿!老子是不会让他得逞的!早干嘛去了?他们大夏的七公主早就死……啊不是,反正早就没了!” 小娇娇往他炙热的怀抱里蹭了蹭,“瞎说,他不会抢的,躲都躲不及!你不知道这小公主的记忆里,那个男人有多讨厌她! 偏偏被人洗脑的不行,自己又爱脑补,什么情啊爱啊的,在我看来都是自作多情! 再说了,他要是真想抢,怎么会把原主送来和亲啊! 夫君,咱们到时候可得擦亮眼睛,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出发的前一晚,那男人说了什么,担心他对你不利……” “前一晚?晚?嗯?” 小公主说了那么一大堆,耶律烈却被这个‘一晚’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别胡思乱想,没有发生任何事!” 云初暖说的斩钉截铁,耶律烈却又发现了问题,“你不说,没有任何记忆?” “是没有啊!可是这守宫砂不是还在吗?若是发生什么,不是早就没了?” 某将军那个心啊,忽然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对,到了此时还在。” 也就是说,只要没有最后一步,守宫砂就会一直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直接将那王八蛋砍了! 云初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事情发展的方向,好像朝着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啊!最后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敲着自己的小脑袋瓜,“想起来想起来啊!怎么这么笨!!!” “你做什么?!” “你不是嫌弃我吗?我……” “放屁!!!老子说了,便是你真的曾经面首无数,老子也认了!我他娘的只是在气那个王八蛋!利用一个小姑娘的感情,是人吗?!” “那如果……真的只差最后一……唔……” 接下来的话,云初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这辈子都不会有,因为他……不、想、听!!! 若是真有那个可能,那他就付诸行动,将一切印记,一点一点抹去!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既然狠心绝情地将人送来,那个大夏七公主早就死了! 现在的小公主,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再不会给任何人欺负了去! 窗外又是一片树叶被狂风摧残,只不过比之前一次还要猛烈…… ? ?感谢耶律烈、qc、觞!、胤月是个憨、旅途、柠烟、墨染琉璃、随意霍霍、兮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耶律烈、qc、觞!、旅途、晓样儿、牛奶丸子、橙花、靜、倦猫、歌梨宝宝们的月票~~ ? 明天三个月后,剧情在很快的加速了,这样还适应吗? ? 想球球月票,害(?_?) ? ???? (本章完) 第172章 ‘初夜’=‘初耶’ 第172章‘初夜’=‘初耶’ 六月末,炎热的气息笼罩着这座城市,蔓延到王城每一个角落。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云初暖将那家三层小楼重新整修了一番。 一楼几乎没怎么动,就是就与二楼交汇的地方,修了一面墙,与楼上完全隔开,设立成为普通餐饮部。 卖的是一些快餐,价格优惠,且达到满额后,会赠送许多其他铺子,花钱都买不到的小菜。 极其受到上街普通百姓们的欢迎,许多甚至自己开餐饮的,都要特意来这边消费到满额,只为吃到那爽口的小菜。 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一种叫做凉拌黄瓜的,那个味道别提多爽口了! 边辽人本来就爱喝粥,就着这个凉拌黄瓜,味道绝了! 只可惜,人家这小菜不单独卖,只在店铺消费后,满额才会赠送。 所谓的有市无价,大抵就是如此了。 与一楼完全隔离开的二楼,则是vip贵宾包房。 云初暖将原本的一间间客房,装修成了各种风格的包厢。 这还要得益于妈妈做特级厨师,所在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有各种各样的主题包间。 老板是妈妈大学时候的好姐妹,她不仅看过,还去吃过。 就连那家酒店的装修风格,她还提过意见呢。 有了经验,她将原老板用来当做客房的每一间房,都改成了这个朝代的人,绝对没有见过的风格。 墙上还有她亲自画的壁画,虽然是没有壁画师专业,但也算能看出来画的是啥。 主题包间的名字也很风雅。 海洋风格的,唤作‘水龙吟’。 农家风格的,唤作‘渔家傲’。 美人为壁的,唤作‘念奴娇’。 还有‘蝶恋花’、‘西江月’等等…… 仅是听着名字,便能联想到是什么风格。 另外还有一间特别主题馆,全粉色的,里面画着各种造型的hellokitty,也是最受王城一些贵女们欢迎的。 来这里消费,还会送一个用陶瓷捏的小礼物,和壁画上的可爱猫咪差不多。 二楼的包间没有满额赠送,所有菜色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不过价格也是真的贵,最主要的是你想在这里吃饭,要提前预定的,否则有再多的银子,人家都不会给你开后门。 这家店幕后的主人可是将军夫人。 她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女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将她当成眼珠子呵护的大将军啊! 一开始有城中的混子去吃霸王餐,还想调戏人家大夏公主,差点没被将军扒下一层皮来。 自那以后,随处可见的小牌牌便出现在饭馆之内。 闹一罚十! 霸一罚百! 意思就是在人家饭馆闹事的,闹一次,罚当顿餐饮费的十倍! 要是敢吃霸王餐,那更狠,直接一百倍! 主要人家夫君本事大,特意去官府那里报了备。 如果你因为罚款问题闹到衙门,不但要十倍、百倍地赔偿,还得被痛打一顿。 边辽律法就是这样,鸣冤者,只要败诉,罚银子是小,视情节严重程度挨得板子,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这家新颖别致的大饭店,仅用了两个月,便在王城立住了脚。 只不过……这大饭店的名字有些奇葩,听着就让人脸红心跳的。 ‘初夜’。 那位大夏公主给这大饭店取名为‘初夜’。 听上去是不是很不正经? 一开始牌子挂上去后,还有人把这地方当做青楼呢,纳闷那种场所,怎么能建在城中央? 后来听将军夫人的那个婢女解释一番才知道,这个‘初夜’啊,是结合了将军与将军夫人两个的名字。 ‘初夜’=‘初耶’ 会还是人家小公主会,这搞个事业而已,还能把自家男人撩得不要不要的。 就连在军营之中,某将军也要和手底下的弟兄们天天炫耀,还勒令人家若是外食,必须去她夫人开的餐馆! 一开始众将士自然都是被强迫的,去过一次后,都不用将军说,甚至还会借用将军的关系,专门去预约二楼包间,只为了给心上人一个惊喜。 因为这家饭店还承接各种宴会,生日啊、节日啊,纪念日啊,想给对方一个惊喜,选‘初夜’就对了! 再加上三楼又是一个小型的百货商场,卖着各种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与小商小贩那里的可不一样,品质高档、包装精美,是给心上人送礼物的最佳选择。 另外一项业务就是定制服装了。 不但工期长,价格还昂贵的要死! 一开始王城中的贵女们,都以为那大夏公主想赚钱想疯了。 胭脂水粉的价格,比一般的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上百倍就不说了。 她那里画在草图上的服装,就仅仅是一张图哦,你要看上了,就需要付定金,三百两银子! 至于全款,那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千两都打不住! 这不是想发财想疯了,是什么? 但是架不住人家小公主活生生的样品摆在那里,什么发型被她一梳,立刻会成为整座王城的流行趋势! 什么衣服往她身上一穿,尽管知道自己穿上没有人家好看,但实在是架不住眼馋啊! 小公主管这个叫什么? 模特卖家秀…… 络绎不绝的客户,开始找上门。 有的甚至为了排工期,选择竞价。 这其中最大一个客户,便是一国丞相的独女,巴窈窈。 生得那是五大三粗,又黑又壮,比一般边辽女子的体型都要更加魁梧。 因为身材问题,巴窈窈虽然身份高贵,但其他贵女们虽然表面和她做朋友,背地里却会管她叫‘八月八’,‘巴月巴’的谐音。 但是这也不影响她的跋扈霸道,谁让人家有个做宰相,还宠女儿的老爹。 整座王城,就没有不怕巴窈窈的百姓,她也素来横行霸道惯了。 第一次有人敢在云初暖的高定服装客户群中闹事的,就是这个巴窈窈。 原本一个月只出两件的量身款高定夏装,客户都已经排到九月份去了。 一个个又忽然取消订单,哪怕是赔偿银子,定金也不要了,都一定要取消。 一个、两个的云初暖没在意,等后面的客户顺移到前面,又纷纷取消,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特意等着这个巴窈窈上门。 也没有生气,反而给她特制了一件特别适合她的遮肉服装。 巴窈窈长得胖,很少能有穿了以后将她显得这么好看的衣裳。 更何况那位娇美漂亮的大夏公主,还亲自为她设计发型,反正整个人就是焕然一新。 然而巴窈窈第二次去定制的时候,小公主就发怒了。 将她之前暗地里威胁那些客人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还扬言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她这个客户! 如果没有试过小公主的手艺,巴窈窈肯定是不屑的,关键她尝到甜头了啊! 这要是不接了,以后上哪里找这么适合她的漂亮裙子? 于是乎,这位宰相的千金,开始求爷爷告奶奶,甚至因为这件事,素来与耶律烈不合的巴宰相,都主动找耶律烈套近乎。 这位巴宰相,在朝中自成一派。因为太过耿直,谁也收服不了他。 上怼天,下怼地,中间还能怼大王。 边辽所有的事情,只要他看不顺眼的,觉得对国家有危害的,一定会直言不讳地指出来。 威武大将军那个嚣张的做派,他自然看不顺眼,总觉得他迟早对大王是个威胁。 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奏弹劾耶律烈。 弹劾的理由,差点没把大王气晕过去。 要么收回他的将军令,免得哪日犯上作乱,朝中无人能控制得住。 要是不收回,便恢复将军的王子身份,让他有顺理成章,公平继承王位的权利…… 他娘的,管闲事都管到王位继承的问题上了! 他耶律鄂伦还没死呢!!! 就是这么个丁是丁、卯是卯,得罪无数人,又无人敢得罪的老顽固,偏偏是大王最信任的朝臣。 老顽固唯一的弱点,就是老来得女的心肝宝贝,巴窈窈。 以前见到耶律烈都是鼻孔朝天,心肝宝贝天天在家哭闹,他找上耶律烈的时候,涨红着一张脸替女儿认错。 其实早在开这家‘初夜’的时候,云初暖便将整个王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都调查了一番。 若非巴窈窈的父亲是巴宰相,她连这个人都不想结交。 不过相处下来,发现这傻妹子其实蛮可爱的。 就是欠修理。 当蛮子将军把巴宰相找他的事和云初暖一说,她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结交一个长期大客户不说,还能让那老顽固主动放下身段,与夫君交好。 这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于是乎,巴窈窈成了云初暖在边辽的第二个朋友。 人虽然跋扈了些,但好在是个实诚的,缺点慢慢改就是了。 再说草原上开垦出来的那片土地,其他蔬菜,什么黄瓜、辣椒、西红柿等等等等…… 全部长出来了! 唯独云初暖最期待的土豆,一个个秧苗长得又高又旺,三个多月也到了收获的季节,却是只长秧苗不结薯。 云初暖拔了几颗后,心都凉了。 这还是她亲自种的,她很确定与自己家中那些试验品,是一个法子种植的。 这三个月来,她虽然要照看店里的生意,也会经常来这片草原检查,可以很确定,种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为什么就是不只长秧苗不结薯呢? (本章完) 第173章 被遗忘的血珠子 第173章被遗忘的血珠子 在蛮子将军的建议下,云初暖给远在南祺的太师父飞鸽传书。 太师父给出了四个原因: 一,选种不当,要根据播种的时间,栽种的地区,选择土豆的品种,比如适合在中原种植的品种,拿到边辽,便会导致茎叶徒长,不结薯的情况。 二,土壤不适合,土豆适合在土壤肥沃,湿润,排水性能较好的沙质土壤下长大,在过于碱化的土地上,也是不结薯的。 三,种植密度太大…… 四,播种时间太晚…… 每一条都给了她一堆解释,怎么说呢,就好像活生生的机器人,把现成搜索出来的内容,复制粘贴给她看。 云初暖甚至怀疑,这太师父身边是不是有现代的电子设备? 否则一个人的脑袋里,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可恶的是,解释说了一大堆,解决的方法一个都没有! 云初暖愁啊! 愁得连店里的生意都顾不上了,整日去田地里研究,该怎么补救只长秧苗不结薯的问题。 她现在的状况怎么说呢,有点入不敷出。 ‘初夜’是赚钱的,无论一楼、二楼、三楼的生意,都是红红火火。 但步入正轨,也就从六月份开始的,前两个月其实一直都在搭钱,无论是装修,还是进货。 草原那边足有百余口人,也等着她每星期发酬劳。 她最大的期待,也就是这些土豆长成后,存放的时间长,可以等到每个月一次城外的交易集会,赚其他国家的钱,这样才能让边辽的所有百姓,尽快富裕起来。 否则这从有钱人手里抠出来的银子,再补贴给辛苦劳作的百姓。 转来转去,银子就还是那么多。 谁知道这土豆,压根没长成! 而且云初暖已经将种薯全部种上了,也就说如果这批土豆没有长成,这个品种就再也不会有了! 她担忧、害怕,整日泡在田地里想办法,按照太师父说的原因,该试的解决办法都试了,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秧苗一颗颗拔出来,依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土豆,压根没长成。 小媳妇儿急得焦头烂额,耶律烈也停下营中所有事情,每日陪着她。 无论云初暖让他去做什么,立刻就去做,不敢有半点耽搁。 但于事无补啊。 其实耶律烈还有一个办法,迟迟没有和云初暖提。 年前小媳妇儿给他的那些血珠子,不是都留起来了吗?她自己培育了这么多蔬菜,也没舍得用。 那不到十颗的血珠子,就依然被他放在塌下的暗格里。 恐怕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转眼来到了七月初,早该大丰收的土豆秧却一日比一日枯萎了起来。 云初暖看着田地里的秧苗,那泛黄的叶子就好像她一点一点逝去的梦…… 是她太自信了,以为发了芽,其他的就没什么问题。 因为奶奶曾经和她说过,种土豆最重要的步骤就是让种薯发芽,只要第一步成功了,接上后续的悉心照料,就会结出又大又多的土豆。 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是土壤问题,还是品种压根不适合边辽的土地……她不知道。 应该留一些种薯的,哪怕留一些土豆也行啊! 可她以为六月末就能大批量收获土豆,该吃的,不该吃的,全部用掉了。 晚上,回到家后,郁闷了好几日的小公主,终于憋不出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瞧着一桌子的可口饭菜,都是她的田地里种植出来的蔬菜。 唯独没有土豆。 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般难受,眼泪也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耶律烈一看,就慌了,“暖暖乖,不哭了,那玩意没就没了,咱的田里,不是还有那么多菜吗?” “不一样!”小公主哭着打断他,“那些蔬菜存放的时间都太短了!怎么运送到边塞军营中?地瓜存放的时间还长一些,但它不耐寒,若是冬天打起仗来,怎么办? 大夏哪次攻击边辽,不是在天冷的时候,就是知道入冬了,边辽的物资会更差,所以他们才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云初暖越想越难受,“夫君,我想帮助你!我想帮助边辽的将士们! 是我太急切了,只想着种下的越多,丰收的越多,到时候种子也更多! 我连下一片专门种植土豆的地方都选好了,怎么就没了呢!” 她哭得好不伤心,哭得耶律烈心里抽抽地疼。 抱着怀里的小娇娇,他忍了好几日的话,终于还是不忍心看她难过,说了出来,“暖暖,那土豆……就非要不可吗? 若是我有法子让它长成一部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真的?!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云初暖震惊不已,毕竟蛮子将军在她之前,从未见过土豆。 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补救方法? 但可能是对男人的习惯性信任,她心里忽然充满希望! 耶律烈将她稍稍推开一些,面色有些严肃,“办法我的确是有,但你答应我,永远不可以再伤害自己。如果你能做到……” 他这话还没说完,只见小公主瞳仁瞪大,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地起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跑过去。 直接将塌下的翡翠匣子翻了出来,“夫君!谢谢你!!!” 她照着男人的脸颊狠狠一吻,下意识就往出跑。 却被身后的耶律烈一把拉住,“这么晚了,要去哪?” “去地里啊!夫君你陪我一起吧!不然我这一宿都甭想睡了…… 血珠子放置的时间太久,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了? 每一颗的用处,又有多大? 我们这样,这里面的几颗,分不同的模式使用……” 云初暖将血珠子的使用方法,和耶律烈说了一下。 比如先用一颗来放在整株秧苗上,如果飞速地长成,那么第二颗便分成五份,要是也能将土豆催化出来,之后便是第三颗,分成十份。 如果十份的也成功了,那就融进水桶里一颗,试着多浇灌一些。 总之这些血珠子是一点都不能浪费的! 耶律烈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也知道小娇娇今晚要是不让将这件事做了,恐怕得焦虑一晚上。 于是,两人披星戴月地又回到了田地里。 当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血珠子这么神奇的东西,还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两人像是做贼一样,猫着腰,从一排排黄瓜架、豆角架旁边溜边走。 小心翼翼地,生怕引起那些在院子里乘凉唠嗑的百姓们注意。 他们也在讨论土豆的生长问题,有的人在自责,是不是他们没有在土豆生长的时候照顾好,有的则在替小公主担忧,甚至主动和大家商量,要不要将他们的收入减少一些。 下地干活虽然辛苦,但也不是日日都辛苦的。 在小公主这么困难的时期,他们这些负责种植的人,也应该一起承担才是。 这些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 大伙商量好,明日小公主再来,就把每星期一结的收入,变成每个月一结,然后收入减半。 等小公主渡过难关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这几个月的相处,让沙海国的百姓们彻彻底底喜欢,并且尊敬崇拜小公主 人家贵为大国公主,还是将军夫人,对待他们从来没有任何架子,无论是发银子也好,日常的福利也罢,总想着让他们怎么样富足起来。 甚至田地里的蔬菜,他们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除了价格必须按照她说的,其他一切都随他们自己,无论卖了多少钱,都能拿到一半收入。 正如那日她在下街,对所有人说的一样。 她正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完成她的誓言:沙海国的百姓,将会是整个边辽国,第一批富足起来的人。 日子过得越兴旺,百姓们对小公主的感激之情便越深…… 耶律烈的耳力惊人,听到了这些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欣慰感动。 她的小娇娇,永远都在用实际行动,融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只要抱着善意与她接触过的人,无人不会喜欢上她。 若是恶意,她的那个第六感的确很准,压根不会让你有机会体会她的好…… 两人悄然地来到一拢土豆秧前。 云初暖先拿出一颗血珠子,虽然有点肉疼,还是将它滴入一颗秧苗之中。 大约也就十秒钟的时间,秧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恢复生机,且比之前更加繁茂。 等它停止生长后,云初暖使劲一拽,拔出了七八个又大又圆的土豆! 她兴奋至极,差点尖叫出声。 被她的夫君,连忙堵上一张小嘴。 嗯,就是用嘴巴堵住的。 “色胚!”云初暖红着脸退开。 男人却振振有词,“我是怕你叫出声,将旁人引来!你再试试分开会不会长出来,为夫去给你打水。” 他在她的唇瓣上,又落下一吻,随后便起身去打水。 云初暖又兴奋又紧张,接下来便将血珠子分成了五等份、十等份,分别滴入秧苗之中。 趁着蛮子将军没注意,她偷偷藏起来两颗,心里有了一个定要尝试一番的大计划…… ? ?明天就会解决血珠子转化的问题~ ? 这种加快的速度,还习惯吗? ? 唔,某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也要出场了,答应我不要爱上他!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哈~ ? 对啦,白色情人节快乐哦! ? ???? (本章完) 第174章 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恶心至极! 第174章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恶心至极! 与云初暖预想中的差不多,分成五份、十份的时候,土豆秧恢复的速度虽然逐渐在递减,但是只要你耐心等待,就能看到它们的成长速度。 二十几个土豆,被云初暖一一收好。 接下来便是将血珠子融入到水桶之中。 两个人蹲在几株被血珠子水浇灌过的土豆秧前,等了不知多久,身边传来男人的轻鼾声。 那几株秧苗,都没有任何恢复生机的迹象。 云初暖想到蛮子将军泡澡的时候,那日落入水中的血珠子有好几颗,他泡了很长时间,身上的疤痕才有一些浅淡的痕迹。 而她刚刚只往水里加入一颗,或许是稀释的太多,没作用了? 还是要等很久,才能有反应? 但面对整整三拢地,她剩下的血珠子完全不够用了…… 望着手中还剩下的三颗血珠子,不算藏起来的那两颗,显然是供不应求的。 她垂眸,望着食指上那个早已消失的红色圈圈,心里暗自做好了决定。 “夫君。” 她轻唤一声。 身边的男人立刻惊醒,“怎么样了?是不是都……” 一对上小娇娇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尽是失望,耶律烈接下来的话就吞到了肚子里。 “没事的,融入水中可能起效要慢一些,为夫陪你在这里等。别难受,昂。”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有些懊恼。 柔声安慰着小娇娇的时候,她却勾着肉嘟嘟的唇瓣,反过来安慰他,“不难受啊,至少还能培育新的种薯。” 她晃了晃手中用外衫包起来的土豆,小声道:“我们回家吧,明日你也该去军营了,早些休息。” “我不……” “不能说不,我不想夫君因为我耽误了营中的大事。褚庆国那边在蠢蠢欲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夫君若是不在,将士们哪有主心骨?” 朝中的风云变幻,耶律烈每日回来都会和小媳妇儿说,云初暖对两国之间紧张的关系,了若指掌。 就这么一句,便拿捏住了耶律烈的命脉。 但他还是有些担忧,“你一个人,可以吗?为夫怕没有我在身边,你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让你哭一哭。” 他的小娇娇,只肯在他面前掉泪珠子。 其他时候,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困境,她都无比坚强。 就连下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都被她驯服的服服帖帖。 这几日不断有人想登门求见,说要他的小媳妇儿也给他们一条生路。 毕竟沙海国百姓的小日子,一日过得比一日富足。 边辽又有多少人眼馋。 真就应了小媳妇的那句话,总有一日,他们会跪着来求她。 那日在下街发生的事情,耶律烈听说以后气得想将人全部抓起来,被小娇娇知道后阻止了。 她就是微扬着下巴,对他说的这句话。 那眼神中闪耀着的光芒,让耶律烈第一次有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那伙人原本是山中的土匪,被官府抓了后,便驱逐到了下街。 不是他们不想离开王城,而是限足令就在那里,谁也没有办法离开。 耶律烈原本是想让那些人参军的,但几个女人天天去闹,恼得他将她们全部关到牢中。 等放出来后,又会故技重施。 再加上那些东西冥顽不灵,无论受了怎样的惩罚,依旧懒懒散散。 如果不放他们离开,他很怕哪天绷不住,一刀砍了那些狗东西! 军师给的建议是,将他们放逐回下街,永世不得出城,否则只要一脱离他的管辖范围内,地方的官府可管不了那些混混。 想让他们保家卫国,不去当走狗就不错了。 就这样,折腾了能有半年,耶律烈头疼地将人放逐回下街。 禁足令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作为边辽的将领,曾经亲口说过,刀刃永远不会对准边辽百姓。 那些狗东西便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嚣张的不行。 耶律烈也懒得再过问,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好。 而他的小媳妇儿,却做了他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了解的越多,耶律烈爱的越深。 他对她又岂止是一个简单的‘爱’字就能表达清楚的? “那我就等你回家再哭嘛~”她甜笑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面上已经看不出失望之色。 耶律烈拿她没办法,军中的事已经耽搁了好几日,明日也的确是要回去了。 两人一路步行回去。 街上空无一人,两人一路聊着天,从大通桥走到上街。 午夜寂静,有任何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男子的暴呵声,也就显得尤为清晰,“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听懂人话?!我不会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我心里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 “我不信!不信!” “爱信不信!与我鹤某没有半分关系!请你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我知道给你下药是我的不对,已经有人教育过我了,只要你给我一个相处的机会,我保证……” “呵,你承认下药了?前几次我每次问你,你都矢口否认!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恶心至极!!!” “鹤郎……”女人的痛哭声在无夜显得尤为凄惨,“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之前没有承认是因为我害怕!我……” “你到底滚不滚?别逼我动手!” “我不!我不要!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死也不会放弃你的!不然你就告诉我你心爱的女人是谁?只要你说出来,让我知道确有其人……” “真他娘的无药可救!把这个女人给老子轰走,以后谁若是再敢……” “阿翘。”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 连翘一听这个声音,惊慌失措,连忙躲到了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 鹤玄之也愣住了。 他刚才一直和那女人对峙,竟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瞧着夜色中如仙子下凡一般的小公主,他的眉头逐渐紧皱,又望见不远处渐行渐近的高大身影,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 他将那石狮子后面躲藏的女人一把扯了出来,狠狠地推到地上,“你他娘的自己纠缠不够,还找来帮手一起监视……” ‘啪——’ 不等他说完,一个狠戾的巴掌落在他白皙的俊脸上。 鹤玄之都被打懵了。 却见他面前的少女,将倒在地上,模样狼狈的女人扶了起来。 那凌厉的目光,却是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半分,“你凭什么对她动手?她爱慕你,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 鹤玄之刚要还嘴,就听见又是‘啪——’地一声。 只不过这巴掌是落在了连翘的脸上,“醒了没有?!人家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你还要纠缠?他喜欢的女子是谁,有名字和没名字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整整半年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嫌恶你,你却还要苦苦纠缠!”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云初暖不该插手的。 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鹤玄之对连翘动手,今日她只会将连翘拉走,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情形过来! 但那个郎中,凭什么因为她和夫君的出现,就对一个爱慕他的女子动手? 连翘捂着脸,只是哭,半点不见恼怒之色。 她的确是骗了她,骗她说鹤郎对她也是喜欢的,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她曾经下药的事情。 至于他又心上人……她不信!也绝对不承认! “小云云我……我不相信啊!他一个常年在外四处游走的人,怎么可能有心爱的女子?既然有了,为何从不见他身边有女人出现?” “和你有关系吗?” 这是第一次,云初暖对连翘的态度冷漠至极。 一句话,将连翘问的哑口无言。 云初暖这才转头看向鹤玄之,“很抱歉,方才一时没忍住,你若是觉得不爽就打回来。也很抱歉,连翘纠缠了你这么久,对于一个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来说,被这样纠缠的确很烦。” 她的道歉,是诚心诚意的。 没有人喜欢被讨厌的人纠缠,换位思考,她也会觉得很崩溃。 但,这不是你伤害一颗真心的理由。 鹤玄之:“……” 他是的确很想打回去! 可是,瞥见已经走过来的男人,他娘的,哪敢啊!!! 真是晦气! 平白无故地挨了这么一巴掌!!! 鹤玄之咬着后槽牙,瞪着小公主,“你这是要道德绑架我?告诉你,没门!窗户都没有!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就能在我这里横行霸道!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让她死了这条心吧!赶紧滚!!!”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完全没有发现,在他说出‘道德绑架’之后,小公主就愣住了。 见俏郎中要走,云初暖连忙拉住他,“你刚刚说什么?道德绑架?谁教你的?” 其实打从见到鹤玄之的第一次,云初暖就觉得他身上时不时会流露一些现代人才会有的行为或者语言。 只是她试探过,主人和准婆婆一样,对现代的东西一无所知。 他索要的什么劳务费,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可能人家古代人就有这个说法。 但是…… 道德绑架? 这已经是很现代的词儿了吧? (本章完) 第175章 从更远的未来,穿越到这里的机器人 第175章从更远的未来,穿越到这里的机器人? “关你屁事!” 说完这句话,鹤玄之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回了自己家。 ‘砰——’地一声,大门紧紧关上,直接从里面闩住。 只差一步,就被那壮如小山般的男人逮住!!! 鹤玄之倚在大门上,吓得双腿发软。 但是他的嘴上,丝毫不示弱,“耶律将军这是要仗势欺人吗?告诉你,道德绑架老子不好使!让你家媳妇儿赶紧把那女人带走!再来一次,老子真要动手了!” 门外,迟了一步,被关在大门口的耶律烈,冷笑着磨牙,“鹤郎中,有什么话打开门,好好说。女人也是你自己招惹的,动手实非君子所为,你说呢?” “你少诓我!!!老子要是开门,就得被你打成肉饼!!!我真有心上人了,求求了,别纠缠了!我都被那女人缠到不敢回家! 这两个月她没出现,我还以为是放弃了,谁知道她又来了!你把她带走吧! 算我刚才有错,不该一时气愤冲昏了头,推了她,我以为她是你们叫来的帮手……” “呵,鹤郎中的脸皮还是那么厚,自作多情得可以。你不开门是吧,等着。” ‘砰——’ 蛮子将军一脚狠狠地踹在大门上,直接将那扇门踹出一个洞。 鹤玄之吓死了,正打算翻墙溜出去,便听到门外传来小姑娘娇软的声音。 “夫君别这样,的确是我不好,动手打了他。试想一下被不喜欢的人纠缠,谁的态度都不会好……” “老子不管!他凭啥凶我媳妇儿?老子在你面前都舍不得大声说话!娘希匹的!今日要不打得他满地找牙,老子就……” “夫君!” 门外,两人小姑娘的声音更小了,听不真切。 但是却成功阻止了那踹门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小公主特有的甜软声音,在外响起,“鹤郎中,方才一时情急,是我不对,向你道歉,明日便会将赔偿送到府上。 我没想道德绑架你,也觉得连翘这样做不对,从今日起,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只是,你也欠她一个道歉。 我与夫君的出现只是意外,连翘这么晚来找你,便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你虽然不喜欢她,但她对你好,你不能否认吧? 我只要你一个道歉,之后我们立刻就走。” 鹤玄之本来觉得自己一身都是理,被小公主这么一说,竟莫名地心虚了。 他想起那个女人为他所做的一切…… 会专程学了中原人的饭菜,虽然不好吃,但却是一番心意。 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他却草药,一个人跑到山上去采,弄的一身是泥,巴巴地跑来送给他。 知道他膝盖不好,最怕受凉,专门缝了两副护住膝盖的棉套。 知道他脚受伤了,大半夜跑来送药,哪怕是被赶走,第二天下着大雪依旧来送…… 他是大夫啊,自己会看病的! 他原本觉得,这些都是多余的,可此时…… 好吧,他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就算不喜欢,那一片赤诚,也不该被如此糟践。 鹤玄之又缓步回到了房门口,怯声道:“那你敢保证你家那只熊,不与我动手吗?” 耶律烈:“……” 云初暖:“……” 不好意思,这次她夫君不动手,她想动手了! “你才是熊!全家都是熊!赶紧死出来,否则这顿打你是跑不掉的!门都给你踹飞了!” 鹤玄之拍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没有办法,在人家边辽的地界,那男人就是天,就是律法,想打他还真是逃不掉。 他缓缓将房门打开,预想中的一拳没有迎来,反而是满脸泪水的连翘。 “鹤郎,你当真是有意中人了吗?不是为了拒绝我的说辞?” 鹤玄之面色复杂,“不是,我同你一样,爱而不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可我心甘情愿,为她守一辈子。 对不起,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你不要再为我……” “鹤玄之。”这是第一次,连翘连名带姓地称呼心爱的男人,“你说了,会为那个女人守一辈子,我也一样。 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但我会等你,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随时在这里,等着你。” 她说完,转身离开。 鹤玄之还想再说什么,脑袋却忽然被敲了一下。 他竟然没发现那男人就藏在大门口!!! “你怎么又打人啊!他娘的……” 正说着,手里便被塞了一袋银子,“这是老子媳妇儿给你一巴掌的赔偿!老子就打你了,下次你若再敢对我媳妇儿吆五喝六的,老子直接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他转身就走。 鹤玄之拿着一袋银子,哭笑不得。 “鹤郎中,道德绑架这种话,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对你说过的?” 不远处,一直没有离开的小姑娘,轻声询问着。 鹤玄之也是在那种情况下,忽然想到的这句话。 他苦笑,“是啊,她说我道德绑架她,便将我赶走了。” “那个人,如今可是在南祺?” 鹤玄之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云初暖勾唇一笑,“我知道了,谢谢。” 她说完,便拉着男人的大手,缓步离去。 徒留下一脸懵逼的鹤玄之…… “暖暖,那厚脸皮的心上人,该不会是……” 只见小娇娇微微颔首,“应该不会错了,只是,太师父多大,怎么会和鹤郎中有牵扯?” 按理说,太师父应该比准婆婆还大吧,鹤郎中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这怎么看都不可能牵扯到一起的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那女人就是个老妖精,从我第一次见到她起,就没见她变老过!看起来始终像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十八、九岁?!”云初暖震惊不已,“她长什么样?好看吗?是中原人的长相,还是……” “唔,我娘好看吗?”不等小娇娇说完,耶律烈反问着。 “当然好看啊!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更加漂亮,否则怎么会把大王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在我看来,娘也是最美的……除了我媳妇儿之外!但在别人看来,太师父要更出色一些吧。 毕竟是我那父亲,至今念念不忘的。” 云初暖:“……” “什么鬼!他还惦记太师父?!” “自然,只有母亲那个傻子不知道罢了,父亲每次提起太师父,都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不过太师父压根儿瞧不上他,否则也不会阻止母亲与他相遇。” “所以,太师父是西域人的长相?” 耶律烈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也不是,就像你说的混血儿吧,又像西域人,又像中原人,反正不丑就是了。暖暖对她很好奇?” “岂止是好奇!我恨不得长双翅膀,现在就去见她!” 这个太师父,可太神秘了! 尤其是之前她问土豆的问题,太师父的回答,让她一度觉得,她是不是个从更远的未来,穿越到这里的机器人?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夫君,今夜让连翘回府吧,我去陪陪她,可以吗?” “陪一夜?” “嗯,总要有个人开导她一下吧。” 耶律烈虽然不爽,但是媳妇儿说的话,都有道理。 凭什么要等那厚脸皮一辈子! 他也配啊! “去吧,但是不能过夜,子时我去接你回来。” “好~谢谢夫君!” 云初暖快步追上准备回农家院的连翘,将她带回了将军府。 原本连翘是不想面对小公主的。 她曾经对她说谎,还骗她鹤郎也喜欢她,如今这么窘迫的模样被她发现,她心里很难受。 可小公主丝毫没有嘲笑她的意思,也没有强迫她放弃鹤郎。 她只说:“一个人要有自己的魅力,才会吸引别人来爱你,与其这样每日上赶着惹人嫌弃,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 她还说:“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无人知晓,是浪费时间等待,还是珍惜当下,过好每一天,你自己来决定。” 她没有劝她,一定要放弃那个男人,甚至还对失手打了他一巴掌,向她道歉。 连翘哪里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能有一个人在她受了委屈之时,无论对错都要替她出头,是连翘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她好像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公主睡一觉哦! 睡一觉就好了,天就晴了,她是该好好想未来,要如何选择。 可恶的是,子时的锣声刚一响起,她的房门便被敲响! 可恶的老牛犊子,又来和她抢小公主! 好气哦!又完全没有办法,谁让她不是男人,谁让她惧怕将军,他连一虎,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和人家抢媳妇了…… 回房后,两人就太师父的问题,又聊了很久。 第二日一清早,耶律烈便去了军营,特别交待巧儿,他的小媳妇儿遇到任何问题,哪怕是情绪不对,都要立刻派人去通知他。 巧儿满口答应完,又回房间睡觉了。 丝毫不知道,榻上的小公主早已经苏醒,在蛮子将军离开后,便悄悄爬了起来。 拧出纳戒里存放血珠子的格子,她想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里面,却随之掉出来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 ? ?猜猜某郎中会不会真香? ? 明天金手指就回来了哦!!!会更奈斯~ ? ???? (本章完) 第176章 还是个随身空间?! 第176章还是个随身空间?! 这颗药丸…… 不是准婆婆临行之前给她的吗? 不不。 是太师父。 准婆婆转达的话是:何时你觉得身体无法再负荷,便将这颗药丸吃了。还说了什么转化…… 怎么样才算身体无法负荷呢? 云初暖想了一下自从金手指消失后,做任何事都感觉力不从心,每天都是筋疲力尽的状态。 但是为了不让夫君担忧,还要强装出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这是她每天要保持的状态,身心俱疲。 所以,这样算不算无法负荷? 还有转化…… 云初暖心跳在加速,她没有见过太师父,只是从夫君和准婆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得这个人。 太师父很神奇,神奇到可以预知任何事情。 夫君说是卜算,她却觉得……另有蹊跷。 已经不仅仅是卜算了,她似乎知道她身上即将要发生的每一件事。 太师父还说让她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为什么是糟糕呢? 而且还是世界,不仅仅是边辽了。 犹豫片刻后,云初暖想要服下这颗药丸,谁知刚送到嘴边的时候,药丸‘啪嗒’掉在地上…… 她以为是自己手抖了,没有拿稳,又试了一次。 结果,再次掉在地上。 怎么说呢…… 她拿着黑色药丸瞧了又瞧,莫名有一种这东西故意不让她吃的感觉。 莫非……还不到时候? 亦或是,它有自己的想法? 思量再三,云初暖决定先试一试自己的方法。 尽管有些愚蠢,她心里清楚。 但这颗药丸真的很奇怪!太师父所说的身体无法负荷,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血珠子,大约只有小拇指盖一半的大小。 她将右手食指,原来有那个圆圈圈的地方,用锋利的刀刃,用力划开一个大口子。 瞬间,鲜血淋漓。 刀口很深很深,深到几乎将整个指尖豁开。 她连忙将准备好的两颗血珠子,从那伤口之中,融进自己的血液里。 会回来的吧?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然而,那血珠子在融进她的伤口之后,云初暖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体内的所有血液似乎在逆流,疯了一般从伤口处涌出来! 云初暖从未想过,指尖上的伤口,竟然会流这么多血! 她身上的白色亵衣,被大片鲜血染红。 那伤口,却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云初暖惊恐万分。 第三次,她第三次试着将那颗通体黑色的药丸送入口中。 没有再掉! 入口后,瞬间融化,口腔里像是燃了一团火焰,烧的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且手指的伤口,血流的更多了!就好像要将全身的血液都流出来一般…… 云初暖被自己蠢哭了! 她好像有那个大病,不过是因为药丸太滑,她没拿住才会掉了两次,竟然脑补了那么多,还觉得这东西有自己的思想! 踏马的!这不就是吃到嘴里了? 可是……她是不是又要死了啊?! 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就没见过谁的手指,能出这么多血,连脚下的灰色毛毯都变成了紫红色! 不该这么蠢的! 太蠢了! 如果她就这么没了,夫君该怎么办? “小公主,做的很好哟~” 黑暗来袭之际,云初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有预想中的人事不省。 黑暗过后,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遮挡住了她所有视线。 “很好很好,可急死我了,但凡你没头没脑地将那颗药丸服下,就没救啦!” 云初暖一惊,“谁在说话?” 她看不到人,只感觉声音是从雾气另一端传来的。 就在她茫然四顾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朝前走,别回头。” 云初暖莫名有一种再和鬼东西交流的感觉。 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双臂。 后面,是一片黑暗,前面是一片雾气,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太师父是你吗?” 这一次,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 而云初暖,也终于走出了那片白雾。 入眼的一切,让她惊愕不已。 这里,仿若一片世外桃源。 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景色,都要更加美! 山傍水,水流长,岸边桃树正芬芳。 郁郁葱葱的桃林间,有一间红砖绿瓦的小房子,格外精致,有点像童话故事中所描述的一般。 “有人在吗?” 云初暖小心翼翼走到房子前,轻轻地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而那扇木质的小门,在她声音落下后,自动打开一条缝隙,就像是在欢迎她。 云初暖脚步迟疑了片刻,缓缓推开那扇小木门。 入眼的一切,让她更加震惊! 这里,堆满了她在纳戒中存放的东西! 比如那些用到一半的化妆品!吃到一半的薯片!还有……她偷偷为夫君纳的鞋子,绣的帕子,因为太丑了,藏房间里又怕被他嘲笑她…… 所以,都被她塞到纳戒中,准备找个时间丢掉! 结果最近太忙,就给忘了,也没时间纳新的鞋子,绣新的帕子…… 此时见到那一堆破烂堆在一起,云初暖懵逼的同时,只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东西从她眼前丢走! 随之而来的便是惊喜+兴奋! 这是纳戒啊! 这里是纳戒啊! 她的纳戒,原来不止可以储藏东西,还是个随身空间?! 云初暖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发现她原来转出来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这间小屋,更像是一间女孩子所住的闺房。 墙壁上铺着淡粉色的壁纸,一朵一朵浅蓝色的小花印刻在上面,看起来清新雅致。 地面铺着同色系的毛毯,她此时光着脚踩在上面十分舒适。 桌椅书柜,一应俱全。 还有张看起来就软绵绵的小床,被子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咪。 等等!!! 床头柜上,为什么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 云初暖连忙冲过去,试图打开电脑,却发现早已经没电了,根本无法启动。 她试着找寻电源,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云初暖并不失望。 这个随身空间,已经让她惊喜万分了!做人总不能太贪得无厌呀~ 瞧她还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一个超级大的水银镜! 现代的那种巨高清的全身镜! 云初暖对着镜子照了照,再一次感叹小公主的美貌! 太好看了! 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说是女娲用心捏出来的都不夸张! 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 她一笑,镜中的小姑娘也跟着笑了起来,两颗梨涡出现的唇边,清纯、甜美又可爱! 眼角下那颗朱砂痣,莫名又很欲! 让她想到一个很烂俗的词儿‘又纯又欲’,不怪蛮子将军一见到她就兽性大发,她自己都想扑上来啃两口…… 吸溜吸溜! 云初暖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发现这里还有个独立卫生间,马桶是坐便的…… 她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那么,如果在这里排泄,这些东西会冲到哪里去? 就在纳戒里储存着? 达咩! 还是禁止使用好了…… 屋里逛完,就是屋外,经过一片桃花林后,云初暖简直就要喜极而泣了! 她就说纳戒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蔬菜的种子,原来纳戒的空间里,这些蔬菜应有尽有! 不仅如此,还有各种浆果、瓜果、橘果!!!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天、天堂…… 等等! 她该不会是挂了吧? “那个……请问,你还在吗?我是不是死了?还能回去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忽然,云初暖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连忙回过头,却发现是一根桃树枝压了下来,正好拍到了她的肩膀上。 云初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应该是风吹的……” 轻抚在心口处的小手,又忽然顿住。 不对啊! 这个随身空间应该是密闭的空间,哪里来得风?! 她再次转过身,连忙后退,就瞧见身后那颗桃花树,摇曳着、扭动着,满脸写着…… 啊不,满树写着‘来玩呀,大爷快来玩呀~~’ 云初暖:“……” 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捏妈,这是棵桃树精吧?!还是桃花妖? “敢问姐姐,刚才是你和我说话?” 桃树扭动的越发厉害…… 虽然这样形容一棵树,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它真的很像倚楼卖笑的青楼女子啊! 嘤!谁来救救她? 她能收服得了威武霸气的大将军,应付得了争风吃醋的姨娘们,甚至连那些胡搅蛮缠的地痞流氓都能对付! 但是,这似乎成了精的桃树,她该怎么搞定? 对了! 她刚刚是不是说想要回去? 难道这颗桃树是指引她回家的途径? 如此想着,云初暖忽然就不害怕了。 因为比起这颗奇奇怪怪的桃树,她更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她的夫君该怎么办? 没有了她,他会疯掉吧…… 云初暖来到桃树下,仔细地、认真地摸索着。 很快,她便发现了这颗桃树的玄妙之处。 桃树的枝杈上,挂着一块红色的玉佩,云初暖仔细一看,不正是连翘之前给她的那块血玉? 为何会挂在桃树枝上? ? ?还有一章在路上~ ? ???? (本章完) 第177章 只要还活着……还活着…… 第177章只要还活着……还活着…… 云初暖缓缓走近,对着那块血玉左看右看。 的确就是连翘曾经赠予她的那块,上面好像血丝遍布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她伸手拽了一下,想将那块玉佩取下来。 谁知娇软的小手就好像被电流从指尖窜过一样,很快便蔓延全身。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不停地转啊转,转啊转…… 也不知转了多久,云初暖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身子。 入目,却是漆黑一片。 她一手扶额,适应了黑暗之后,四下环顾。 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于一座破破烂烂的寺庙之中?! 云初暖有点懵。 低头看看了,便瞧见身上还穿着那件被鲜血染透的白色亵衣,血渍早已经干涸,呈现褐色,像是干了很久一般。 她又瞧了瞧周遭熟悉的环境,这不是第一次与夫君初遇的地方吗? 那座已经坏掉的佛像下,便是她那时的藏身之处,只不过已经没有了稻草…… 所以,为什么从纳戒中出来,会来到这里? 最关键的是,她去到空间的时候是一大早上。 换算到她那个年代的时间,也就早晨六点左右…… 在空间里迷茫地转一圈,最多用去半个小时,怎么天都黑了? 再多的,云初暖来不及思虑了。 如果她消失了一整天,夫君说不定会疯掉! 她光着脚,匆匆跑出破庙,可这里是山林,到处都是树,根本不知道该朝着哪边的方向走。 很快,云初暖就迷路了。 天又很黑,她分不清脚下的路,白软的小脚,鲜血淋漓。 心里又恐慌又害怕,可她太着急了,什么疼痛,什么恐惧,压根顾不上,只想着快一点找到出路…… 下山,回家。 越往山林里走,天色就越暗,耳边时不时地传来雕鸮‘呼呼’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云初暖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紧张回头看,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 她只能拼了命地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好累好累,心脏似乎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一般。 可悲的是,她彻底迷路了。 无论往哪边跑,都没有尽头。 云初暖双手撑着腿,倚在树干上,有一种想重新回到空间中的冲动。 再出来,或许就能回家了。 可她还搞不清楚空间的具体作用,万一进去之后再出来,将她送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 茫然、无措、害怕、惶恐,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云初暖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倚着那棵大树,缓缓坐了下来,决定就在这里等待天亮。 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不如…… ‘唰唰唰——’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野兽在暗处伺机伏动。 云初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顿时绷得更紧! 从纳戒中取出一把匕首,乌泱泱的瞳仁瞪大,紧盯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的地方。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云初暖却感觉度秒如年。 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化作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她脏兮兮的小脸上滑落。 终于,她看到了! 那是一个在黑夜中无比明显的白色影子。 显然,那个身影也看到了她! “嗷呜呜呜——” 一声长啸后,那巨大的白色身影,飞速地向她狂奔过来。 在黑夜中,带着满心惊恐,迷路了那么久,云初暖都没有哭,此时看到那飞奔过来的影子,鼻子忽然一酸。 “大白!!!” 那道白色的影子,不是她的大白,还能是谁? 半年的时间,它已经从原来的小不点,飞速成长成了一匹身型健硕的大白狼。 “嗷呜嗷呜——” 大白跑过来之后,直接扑到了云初暖的怀里。 若不是身后还有大树支撑,定会被它整个扑倒。 它的声音带着委屈的控诉,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将它丢下。 云初暖抱着大白的脖子,努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大白,你一直在找我吗?我迷路了,没有丢下你,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呜呜呜……” 大白的声音,化作小声的呜咽,顺着血腥味,它疼惜地舔了舔她白软小脚的伤口。 云初暖痒得连忙收了回来。 “嗷呜!”大白不满地又是一声吼叫。 “不疼的,没事,带我回家吧。”云初暖揉了揉它的大胖脸,大白闷闷地趴下身,示意小主人爬上自己的背。 “呜——” 就在这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更加威武霸气的吼声。 大白眨了眨眼,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满是不服气。 不过它还是起身,仰着头嚎叫一声,回应那属于狼王特有的号令。 “是疾风吗?!” “嗷呜呜!” 大白哼哼唧唧。 它不喜欢狼王! 狼王……也不喜欢它…… 不过它喜欢狼王家可可爱爱的小狼崽子! 要是不看在小狼崽子的面子上,它才不会回应!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疾风的速度能有多快呢? 上一秒,云初暖还觉得它在很远很远的距离,最起码处于山林的另外一端。 下一秒,便听见一阵狂风呼啸的声音,以及林中大片大片的枝杈顷刻倒塌。 一只身形巨大的黑狼,似是闪电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引颈长嚎、声震四野! 黑暗中,那个连影子都在颤抖的人,几乎从狼背上跌下来。 刚一落地,腿软的差点跌倒。 “夫君!” 云初暖连忙上前。 “暖暖!!!”男人脚步踉跄,却强撑起身子,一把将她抱住。 他浑身颤抖,再多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活着……就好! 只要还活着……还活着…… 对于云初暖来说,她上次见这男人,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在自己去了纳戒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夫君,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对不起啊,不是我想离开的,而是……” “暖暖!” 他忽然打断她,“我会亲自将那些人抽筋扒骨,千刀万剐!他们一个都……”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人?” 云初暖从他颤抖的怀抱中,退开一些,“你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 她望着黑夜中那双透彻心扉的眸子,急迫地解释着,“没有人伤害我!也没有人绑架我!还记得母亲给我的那颗药丸吗?我服下之后,便被带入了纳戒之中!” 她举起同样颤抖的小手,“或许你听来很荒谬,但我的确是被这东西带入了一个空间之中,就一小会儿的时间! 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在你将我捡回去的那座破庙之中,我也不知为何天就黑了,明明我被带进去的时候,还是清晨!” 暗绿滋生的瞳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听不懂她的话,什么纳戒,什么空间,什么黑夜,什么清晨…… 这些字拆开来他都明白,怎么组合到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耶律烈望着他的小娇娇,“无人……伤你?” “无人!我发誓!夫君,你听懂我……唔!” 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冰凉而又颤抖的双唇,带着一丝血腥之气…… 耶律烈将失而复得的小娇娇带回了家,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云初暖想将在空间里的奇妙境遇说给他听,他却强行将她带去浴房,亲自给她洗了个澡,又将满是伤痕的小脚涂好了药,包扎好,将她带回房间。 他强制她休息,睡觉。 她只要开口,他就有办法封住她的嘴。 在山林里担惊受怕,狂奔了多久,云初暖自己也不知道。 但她的确很累、很疲倦,窝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中,很快便被无法抑制的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之后,男人就坐在榻边,一眼不眨地望着她,像是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样。 “醒了?饿不饿?” 他满脸倦容,却已经将昨夜里一脸的胡茬,剃得干干净净,衣裳也是新换的。 云初暖还记得,昨夜里,他一身的血腥之气,连他的吻,都带着那种无法掩饰的味道。 她连忙起了身,“夫君,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离开了很久吗?你说的他们是谁?” 耶律烈面色一顿,视线瞥见她缠着白布的小脚上,“疼不疼了?小傻瓜,无论你在哪里,为夫都会找到你,下次,等着我,好不好?” 对于她离开时所发生的事情,他只字不提,满心满眼地全都是她。 他越是避而不谈,云初暖便越是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将军……” 门外,忽然响起了巧儿怯生生的声音。 那双清浅的瞳仁,霎时变得幽暗冰冷。 只是刹那,云初暖却捕捉到了。 他将过年时整修房间,云初暖在床头加的小柜子上的热粥端了过来,“先吃饭,有话吃饱了再说,你说什么,为夫都信。” 在小娇娇懵懵地接过那碗热粥的时候,男人起身,走到了房门口。 打开了一条缝隙,压低声音,与门外的巧儿,不知在交待着什么。 云初暖探头看去,便瞧见了眼睛肿成一条缝隙的巧儿,双颊又红又肿,脸上还有着未消去的指痕…… ? ?感谢10、monkey.d.luffy、茹若柔情不似水、一世迷离、风筝、胤月是个憨、咬你,嗷呜嗷呜、书友854***078、萌神.k、凉薄、慕卿落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感谢10、monkey.d.luffy、小老虎、星念、58招聘、风筝、呆兔子宝宝们的月票~ ? 剧情正在加速进展中~~这个速度,可还喜欢? ? ???? (本章完) 第178章 即便是错,她也要变成对的! 第178章即便是错,她也要变成对的! 这是发生了何事?! 云初暖心里一惊,连忙披了件外衫,来到门口。 耶律烈听到声音,下意识要将房门关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对上小娇娇那双满是困惑与不解的眸子,他别过眼。 “夫君……” 云初暖不是责怪他,但瞧见门外巧儿那副狼狈的模样,她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老子干的!” 耶律烈以为小娇娇在质疑他,莫名就很心堵。 话音落下,他推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夫君!”云初暖唤了一声。 男人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头,“夫人若是再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自裁吧!” 这话,是说给巧儿听的。 巧儿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止巧儿,云初暖发现院子里还跪着叶大娘和其他三个小丫头。 模样是个顶个的狼狈,就好像与人打群架了似的…… “夫人呐!幸好你平安归来!不然老奴就算是死了,也无颜面对将军啊!” 所有人都在哭,哭得院子里凄凄哀哀。 云初暖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们先起来,起来说话!巧儿,你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巧儿一眼就瞧见了小公主脚上包着的伤,她想起两天前,见到那一地的鲜血,甭说将军,就连她都要急疯了! 她跪在匍匐到小公主的脚下,忽然开始扇自己巴掌,“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将军已经交待了,他离开就让奴婢来守着公主!是奴婢偷懒耍滑,以为公主在睡觉,奴婢也能多睡一会儿…… 却没想到让公主遭遇了不测!公主您打俺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巧儿!” 云初暖连忙拉住巧儿的手,“你这脸,是自己打的得?!” 她细细瞧去,那满脸深深的五指印,的确像巧儿小手的尺寸。 巧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奴婢该死啊!公主……” 巧儿不敢问,她不知道那伙贼人究竟对公主做过什么! “别哭了!叶大娘,你也起来,你们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消失了多久的时间?” 云初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在纳戒的空间中转了一圈,将军府便已经风云变幻。 几个丫头只顾着哭,是问不出什么了,唯独叶大娘还算是冷静。 经过她这么一说,云初暖才知道,自己在纳戒中呆了那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实世界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天两夜! 也是赶巧了…… 下街那伙被她夫君禁足在下街的山贼,一直想要求见云初暖,却见不到。 上街中,那个曾经卖给云初暖蚕茧的服装店老板,去下街探望亲戚。 便被他们盯上。 等服装店老板从亲戚家出来后,便被山贼们掳走,抢劫了人家的通行证。 因为这老板会去一些贵族家中,为贵女们量身定制衣服,所以通行证可以出入主街。 山贼的头目,与老板魁梧的身形很像,便扒去了人家的衣服,乔装打扮。 就在云初暖消失的那天,闯入主街。 在将军府外徘徊的时候,被刚发现小媳妇儿不见的耶律烈逮个正着。 或许是他从前对待边辽的子民,的确太过宽容。 那山贼虽是畏惧将军,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被抓了,还梗着脖子一脸不服,甚至开口威胁,说小公主就是他抓走的,他作为百姓的守护神,都不给他一条生路,那谁都别想好过。 还指责将军吃里扒外,让沙海国的那些人富裕起来,都不帮衬着边辽的子民。 这一番话,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耶律烈将下街那伙山贼,全部抓了起来。 严刑逼问了整整两日,那个山贼的头目,更是直接被打断了两条腿,至于其他的刑法,究竟遭受了什么,叶大娘也不知道了。 至于巧儿脸上的伤,和几个一身狼狈的丫头,是因为刚刚和下街那些泼妇们撕扯中,挨了打…… 云初暖无语望苍天! 他想到那个山贼头头耍横使狠的时候,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他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府中妾侍无数的大将军,会将哪个女人放在心尖尖上一样疼惜。 她的夫君,只有在面对她的问题上,会丧失全部的理智。 那山贼又天不怕地不怕地,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砰——’地一声,叶大娘这边刚说完,小公主便将房门关上了。 正当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就瞧见她穿好了衣裳,重新出现在她们面前。 她提步就走。 巧儿却连忙抱住了她的大腿,“公主啊!您就在房间里待着吧!奴婢不知您发生了何事,可是回来就好,您这又是要做什么去?” “做什么?报仇!” 云初暖将巧儿从地上拽起来,顺便叫上了其他小丫头。 得知那伙人刚从私牢中被放出来,便来将军府撒泼打诨,叔可忍,婶不可忍! 刚来到大门口,便听到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杀人了啊!大家都来看看啊!咱们边辽这位口口声声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百姓动用私刑!将俺们打成了这个样子!俺男人腿都断了啊!好狠的心!” “俺们被关在私牢里,整整三天两夜啊!不给吃不给喝,不让睡觉!俺们从未做过的事情!将军非要推到俺们的头上!” “大家伙来评评理啊!凭啥他将俺们放了,俺们就要这么乖乖走人?白挨打了?白……” “凭什么理?” 几个女人正嚎哭着呢,甜软的声音,忽然从门内传出来。 紧接着,就瞧见一个身着淡青色素衣的少女,从高高的门槛之内,跨了出来。 六月末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了,少女身上穿着边辽女子特有的服饰。 轻薄的外纱下,是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白皙透亮地泛着诱人的光泽。抹胸上,是线条优美的长颈,以及清晰可见的锁骨,纤细柔荏,弱柳扶风。 三千青丝柔顺地垂在系着白色束带的楚楚纤腰上,衬得那张瓷白的小脸越发出尘绝艳,整个就一仙子刚入凡尘的姿态。 街上,无论闹事者,还是看热闹的,都直接看呆了去。 他们见过的小公主,都是精致打扮过的。 众人也都酸溜溜地想着,不过就是妆出来的! 谁能想到,这样淡雅素净的她,竟是美得更上一层楼! 怎么会这么美?! 同样都是娘生爹养的,为啥人家就能长成这样??? “回去。”耶律烈眉头一皱,对小媳妇儿下了命令。 这件事是他捅出来的篓子,不想让他的小娇娇跟着糟心。 谁知,小公主眼睛一红,突然委屈了起来,“夫君就这样爱护子民吗?哪怕我差一点被他们杀了,你也要袒护他们吗?” 耶律烈:“?” 山贼们:“???” “你、你血口喷人!俺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啥时候要杀你了!” 这妇人就是当时和云初暖在下街撒泼的那个。 反应过来,便是抱屈,“你们看啊!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会冤枉人?” 她刚要嚎,却听到软糯的声音,比她哭得更大声,“你们还不承认吗?抢劫了人家服装店老板的通行证!又摸到我将军府来?不是他做的?” 云初暖指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山贼头头。 那妇人张了张嘴,忽然哑巴了。 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她连忙回过神,辩解道:“是俺们做的,俺们承认!可是……” “承认就好。”小公主吸了吸鼻子,看向围观的众人,“前两日,将军在门外质问这个人,是不是将我掳走了,他亲口承认的,有没有人听到?”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便有人应了话,“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人说将军夫人不给他活路,那便一起死!” “所以,你们在委屈什么?”云初暖声声质问。 想要继续,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住,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若是传出去你被这些贼人掳走,指不定会被说怎样的闲话!” “说呗,我不在乎,反正谁也不能欺负我夫君!我的人!” 若是被那些人大闹一场,结果证明她夫君的确冤枉了人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个半死,那他在边塞出生入死的十几年,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人就是这样的,千般好万般好,就是好的太多了,哪怕稍微出了一点差错,那所有的好都将变成罪过。 他守护着边辽子民,那是他的使命,她不会去做任何改变。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 不论对错。 即便是错了,她也要变成对的! 况且这件事因她而起,怎么能躲起来做一个缩头乌龟? “呵,我夫君若是不将他打成这样,我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她目光直逼那妇人,完全不见任何心虚之色。 搞得那妇人都有些迷茫了,她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狐疑:别是这蠢货真的趁她不注意,绑了人家将军夫人吧?否则她怎会如此理直气壮?! 心虚了,妇人的语气就不那么蛮横了,反而结结巴巴地,“那你……那你这不是没事吗?可是我男人……” (本章完) 第179章 再入空间 第179章再入空间 “没事?呵,那是因为夫君将你们都抓了起来,我逃跑了!逃跑的过程中迷了路,光着脚,满是伤口!” 她将缠着白布的脚,抬起来给众人看。 甚至想将这布条扯下来。 不过,纤细的小腰被身侧的男人大手一掐,云初暖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一只大老虎和一只小白兔站在一起的时候,无论老虎有没有欺负小白兔,只要小白兔一哭,那老虎就成了罪过。 显然,老虎是那群山贼,小公主便是那只可怜的小白兔。 原本还帮那货山贼说话的人,瞬间变成了指责。 一伙山贼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个了,他们关在私牢的时候,都不在一个地方,所以老大究竟有没有将那小公主掳走,谁也不敢确定。 他现在还处于昏死状态,问又问不出来。 受伤不严重的几个男人,抬起地上的山贼头头就要走。 那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后,也要跑。 却被小公主凌厉的声音叫住,“欺负人欺负到我将军府,这就想跑?巧儿!枣儿!莺儿!丹儿!叶大娘!她们刚刚打了你们多少巴掌,人都给我认清楚了吗?” 几个小丫头胆小,当场愣住,不敢说话。 关键时候,还得看叶大娘,她袖子一撸,指着其中一个妇人道:“夫人,认清楚了!怎么打的,打了多少下,老奴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很好。”小公主唇角微勾,忽然厉声道:“加倍,打回来!少一巴掌今日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将军府不需要懦夫! 哦,对了,薅掉了多少根头发,也要加倍偿还!这是将军府!都给我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是用血肉之躯,保护了你们整整十八年的人,不指望谁能报答,但求别伤了他的心。” 接下来,便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那些妇人想要反抗,有真心崇敬大将军的百姓,立刻冲上来帮忙。 再怎么泼辣,也架不住人多。 云初暖这一番戏精式的唱念做打,不但将问题解决了,还给自己落了个‘悍妇’的名头。 边辽百姓人人都知道,将军府可不是从前的将军府了。 那可是有个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坐镇! 偏偏将军爱着、疼着、宠着,人家娘家又是那般强硬,谁敢再不长眼地得罪啊? 对此称呼,云初暖无动于衷。 还是那句话,别人爱说什么她管不了,她的眼里,耳里,心里,只能装下她在乎的人…… 将男人拉回房间后,云初暖将她是怎么进入纳戒中的,以及在那之前自己干过的蠢事,还有空间里的一切,都和他说了。 对此,耶律烈无比困惑,“媳妇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进入了所谓的空间之后,便睡着了?否则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奇之事?” 空间是什么,维度是什么,耶律烈实在搞不懂。 在他的想象之中,那所谓的空间,还是属于现实世界的。 都是同一个太阳,同一个月亮,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媳妇儿说得那么短的时间,他却苦苦煎熬了两天两夜。 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包括那间破庙…… “夫君,你是不是吓傻了?连我穿越这么神奇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很确定,没有睡着! 就眼前黑了一下,便进入到了纳戒的空间里。 事先也并不知道在里面转了一圈,咱们这边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是因为有颗很奇怪的桃树,那枝杈上挂着连翘送我的玉佩,我本来想取下来,没想到就被送出来了。” “连翘送的玉佩?”耶律烈下意识询问。 “对啊。好像是年前吧,送给我一块血玉,我随手就放在了纳戒中,就是这块。” 云初暖说着,便扭动右手食指上的纳戒。 “暖暖!别……”耶律烈发现了她的动作,刚要阻止。 一脸无辜的小姑娘,却已经将血玉从纳戒中拽了出来。 耶律烈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她人便消失了…… 又是那种转啊转、转啊转,头晕目眩的感觉。 一片黑暗过后,云初暖再一次来到了仙境般的世外桃源。 这一次,不是自己从迷雾中走进来的,而是睁开眼睛,便一屁股跌坐在桃花林中! 云初暖懵逼望着周遭的一切。 怎么前一秒还在和夫君说话,下一秒就进入了随身空间? 她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瞬间意识到,想要离开和进入随身空间的关键点,就是连翘送给她的那没血玉! 怎么会那么巧? 为何是那块血玉呢? 如果连翘没有将血玉送给她,是不是这随身空间,就无法开启了? 当然,此时此刻的云初暖,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从繁茂的桃树林中,找到了那颗挂着血玉的桃树。 云初暖努力思索着,之前被送到破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会被送到破庙? 难道是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找到的第一个栖身之所? 在去碰触血玉之前,她说过,想要回家的…… 云初暖有点紧张,对着那颗一见到她就开始扭动起来的桃树,大声道:“我要回家!青玄大陆,边辽国,王城之中的主街!将军府!主院!卧房里!床上!” 她说的特别详细,详细的就好像点外卖时,具体到哪一层哪一户…… 不不,比点外卖还要更具体,具体到了床榻上。 扭动着的桃树妖,忽然顿了一下。 似是机器卡顿一般…… 云初暖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地握住了那块血玉。 她没时间在这里面瞎逛了,这一次在夫君面前消失,他指不定又会急成什么样。 软乎乎的小手握紧冰凉的玉佩,轻轻向下一拉。 被她猜中了,头晕目眩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等云初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周遭熟悉的环境,简直欣喜若狂! 啊啊啊! 她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啊!!! 这踏马不就回到自己家里了?而且还真是精准无误地在床榻上! “暖暖!”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耶律烈火速从外面跑进来。 瞧见那个从他眼前消失的小姑娘,他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激动。 “夫君!”云初暖光着脚丫,直接从榻上,跳到男人的身上,来了个大大的熊抱,“你好乖哦!这次没有乱跑了?” “我……你不是说,下次再消失,让我乖乖在家等你?” 耶律烈没有说的是,他真的无法做到耐心等候。 他忍不住去了那间破庙,生怕小娇娇又会被什么空间送到那里,她一个孤零零地在山林中,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好在,她回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耶律烈紧紧抱着她,刚要开口,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消失。 便听见小娇娇兴奋地声音,“夫君夫君!我这一次离开了多久?有三个时辰吗?我超级聪明的!稍稍琢磨了一下,便知道该怎么准确地回到家中了! 夫君!能不能辛苦你陪我做一个试验啊?不要很久的,你只要睡上一觉,明儿我就回来了!” 小娇娇兴奋成这个样子,耶律烈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试验?” “今晚你在‘初夜’休息好不好?我回来会直接去初夜,试试我那法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其实,这件事没有耶律烈,云初暖自己也能做。 只是在她感到兴奋快乐的时候,不想让他只做一个旁观者。更想在第一时间内,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倘若她不闻不问地自己去试了,她夫君指不定又要多担忧了。 耶律烈抱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你就不问问老子,我允不允许你再用那东西?” 云初暖皱着挺翘的小鼻子,在男人的鼻尖上蹭了蹭,“我夫君不会哒,他才舍不得我不开心呢!况且,这是母亲赠给我的纳戒啊,是太师父的吧?她们总不会害我,对不对? 夫君你不知道那里面有多神奇!我还来不及探索更多,就被送出来了!现在要去取些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再去做一个试验! 如果成了,我想让边辽百姓富起来的梦想,便再也不只是个梦了!还不用伤害到我自己的身体!” 她那双黑漆漆的瞳仁,闪闪发亮,似乎揉进了漫天的星光。 耶律烈再如何担心,又有什么用? 这小家伙,就是死死拿捏住了他!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耶律烈一手托着小娇娇,一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轻轻一捏,“夫人这是在道德绑架为夫咯?” 云初暖:“?” 好家伙,可算是被他学去了一个词。 那道德绑架,是这么用的吗? “对对对!我就绑架你了,不止道德,整个人整颗心,都要被我绑架!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云初暖迫不及待了。 她之前就发现那颗桃树的树干上,有一个很奇妙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如果是…… 那她连太师父是如何做到永远十八岁的,都知道了! 还有空间里的那汪颜色奇怪的泉水,莫非就是太师父口中所说的转化吗? ? ?感谢qc、书友4037774005、蓝、fwyx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qc、书友4037774005、蓝、开心忘掉忧、小老虎宝宝们的月票票~~ ? 昨天写了六千多字的细纲,hhhhh某人的出场和大婚都安排好啦~小可爱们期待一下吧,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80章 时间调节器 第180章时间调节器 耶律烈还能怎么办? 自己宠出来的媳妇儿,都撒娇卖乖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说不?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 云初暖是中午的时候进入的纳戒空间,不过几分钟,这里便过去了几个时辰。 两人到了云初暖开的那家‘初夜’主题酒馆,将男人安置在她办公休息的房间,她便准备离开。 “等等!” 耶律烈拉住小娇娇的手,“为夫这么听话,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云初暖一愣,甜甜的笑容在唇角放大。 贴上男人的唇瓣,她浅尝辄止的吻,被他一把扣住小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夫君,一会儿天都黑了,我要计算着时间,尽快回来的!否则你这边岂不是又要等上很久了?” 那桃树上,有一个类似罗盘,又像表盘的东西。 云初暖不知道空间里的时间是否可以设定,如果可以…… 她越想越兴奋,什么旖旎的心思,此时此刻都没有! 只想尽快去纳戒空间里。 耶律烈盯着小娇娇微红微肿的红润唇瓣,肉嘟嘟地,亮晶晶地,甜滋滋地,他是怎么吃也吃不够。 不过显然,小媳妇儿并不这么想。 你别看她这么小小的一只,那野心比他这个男人还大。 他从来的想法也就是保家卫国,仅此而已。 小娇娇不止想要保卫国土,还想让所有边辽百姓富强起来。 甚至于,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若是不听话,她还想谋朝篡位呢…… 啧。 有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娇妻,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以前,谁敢在他面前说那些以下犯上的话,他准保会直接将她送入衙门。 不仅如此,他素来不喜欢女子插手男人的事情。 更何况她这事业搞的飞起,也是耶律烈曾经万般不喜的。 在他看来,女子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在家相夫教子。 然鹅…… 一对上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完全被她带着一路跑偏…… 搞事业? 她喜欢就好啊! 种田耕地? 她不累到就得了呗! 谋朝篡位? 嗯……这个有待商榷…… 倘若有的人不知好歹,冥顽不灵,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愿意去做。 “暖暖,去吧,早些回来,不要让为夫坐立难安。” “好哒!夫君你真好!” 云初暖在那丰润的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等他想要再次加深的时候。 她勾起唇角坏笑着,直接拽出玉佩,从他眼前消失。 耶律烈嘟着嘴,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尴尬住了…… 第三次,云初暖进入了纳戒空间。 她也没有多做徘徊,直接找到了那棵挂着玉佩的桃树。 这真是个成了精的桃花妖,本来还好好的,云初暖一靠近它就像是大狗狗闻到了主人的气味一般,又开始扭动着身体。 那血红色的玉佩,随着它的动作摇摇晃晃,像个风铃似的。 云初暖一脸黑线,“你别动,冷静!” 桃树妖很乖,很听话,小公主话音落下,立刻停下了摇摆的动作。 云初暖来到树干面前,对着上面的指针在十二点钟方向的罗盘发呆。 “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桃树又扭了起来。 它只要一扭,根本停不下来! 满树的花瓣,天女散花似的,落在云初暖身上。 “停!” 桃树停了下来。 乖乖巧巧的亚子,让云初暖觉得很好笑,“所以,你是这空间的主人吗?是的话就动一动,不是的话就不要动。” 桃树的枝杈歪了歪,就好像大白歪着脑袋,听她说话时候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桃树没有扭动。 很好,她的猜测准确,这个空间的原主应该就是太师父了。 “那,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调节这里的时间?是的话,你可以动了。” 桃树再次卡顿。 不过很快,它便剧烈地扭动起来。 这一次,它扭得云初暖心花怒放,兴奋的不得了! “这个‘0’是空间静止吗?‘1’、‘2’这种数字,就是空间与外面的时间差?” 桃树不再动了,它似乎听不懂小公主的话。 云初暖想了想,这棵桃树精应该不是她第一次来时,那个与她说话的女人。 所以在它的世界里,只有空间,没有外面。 它知道这东西可以调节空间的时间,却不知道与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时间差。 云初暖没有再问,将那个原本指在‘12’方向的罗盘,调整到了‘0’。 之后将想到到达的地方告诉了桃树,便连忙拉动枝杈上摇摇晃晃的血玉。 黑暗过后,她便身处在一片昏黄的房间里。 桌上燃着几根蜡烛,有的已经彻底烧完,有的是一半,还有的刚刚燃烧了一小节。 男人静静地趴在那里,轻鼾声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看着这一桌子的蜡烛,云初暖心里热得就好像刚在太阳底下晒过一般。 女孩子总是很在意细节的。 他便是用这一点一滴的小举动,深深地打动了她。 是怕她回来的时候天黑,会怕吧? 傻瓜,也不去床上躺着,就坐在这里等着她,不嫌累吗? 云初暖本想叫蛮子将军去榻上睡,但她还是要去空间一趟,如果成功了,再将好消息分享给他。 日后,他便不用这样辛苦地等着她了。 云初暖悄悄地给男人披了件衣裳,而后走到桌前,用手指甲,在蜡烛的表面做下记号。 刚要离开,软乎乎的小手,却被粗粝的大手握住。 “媳妇儿,还要走吗?” 他睡眼惺忪,语气委屈巴巴。 “醒啦?”云初暖回握住他的手,“就去一下下,有可能立刻就回来哦!” 她想说,以后都不用你再等了。 可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有没有用,还是等成功了再和他分享吧。 耶律烈拉着小娇娇的手,拽到了健硕的大腿上,双手环住那软软的小身子,脸颊抵着她的颈窝处,“早就醒了,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要做什么,结果她又要丢下她的夫君,你说这样的媳妇儿,是不是要被好好教训了?” 他高挺的鼻子,微微磨蹭着颈窝处敏感的皮肤。 云初暖怕痒,“别闹,谁丢下你啦,就再等我一下嘛!说不定我‘咻’地一下去了,又‘咻’地一下回来了,一秒钟都用不上!” “一秒?”这个时间概念,耶律烈不太明白。 “就是立刻、马上的意思,不信你试试?” “试个屁!老子想将你绑起来!” “你舍不得。” 耶律烈:“……” 《论我被媳妇儿拿捏的死死的这件事》 “好啦,你快去榻上睡,说不定你还没睡着,我就回来了。” “骗人!” 某将军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死死抱着媳妇儿,就是不撒手。 ‘吧唧’云初暖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就这一次,一定要去试,如果成功了,你以后再也不需要等我了。 夫君,我也不想每次进入空间,就让你如此担忧。 咱们把这个问题尽快解决了好不好,否则我总是不安心。 但你要我彻底放弃……夫君,我做不到。” 耶律烈无奈,又没办法。 她说的没错,他舍不得让她有半分不快活,倘若能让她开心,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否则早在血珠子的时候,他就会极力阻止。 更别说现在,只是让他等待。 “哎,你去吧,早些回来,为夫不想做个怨妇……怨夫!独守空房……” “那你去榻上睡,乖乖的。” 将男人哄到了床上,又被啃了一顿,云初暖再次来到纳戒空间的时候,小脸通红,衣衫凌乱。 一屁股跌在桃花林中,她忍不住抱怨着,“老色批!逮着机会就要解解馋,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馋!可恶!” 若不是她机智地拽下了血玉,又要被吃干抹净了!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大婚之夜,若是受不住,来个瞬间消失术,他会不会直接被气昏过去。 “哈哈哈哈!” 只见桃树林中,衣衫凌乱的小公主,像个小傻子一样,忽然开始大笑了起来。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兜掏了出来。 将各种水果采摘了一遍,她便去了那汪颜色泛红的泉水旁。 蹲在岸边,盯着泉水看了一会儿,便坐下来,将脚上缠着的白色布条扯下。 白皙的小脚上还遍布着伤口,都是昨夜在山林中划伤的。 云初暖用手掬了一捧泉水,涂抹在伤口上。 她预想中的伤口快速愈合,并没有出现。 或许是速度没血珠子那么快? 本着阿q精神,云初暖坐在原地耐心等待。 然鹅,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这个颜色奇奇怪怪的泉水,并没有治愈作用。 她转头看了看那些果树和蔬菜,心里纳闷极了:既然不是灵泉,这些东西怎么长出来的? 移栽? 想到太师父的行事作风…… 有这个可能。 但是好好的一个空间,全都是宝贝,不可能凭空留下这么一滩废水吧? 云初暖想了想,去小屋里取了个可以装水的容器,装了满满的一罐子后,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桃树前,拽了拽血玉…… (本章完) 第181章 叫哥哥 第181章叫哥哥 那边,耶律烈一张嘴还嘟着,怀抱也没有收回去。 正怅然若失着小娇娇又不知道要离开多久,下一秒,她便忽然出现在榻上! 提了个大包袱,端了个破罐子,一张小脸脏兮兮的…… 就差没说:夫君,我要饭回来了! 耶律烈连忙坐起身,来不及问什么,先将小娇娇手里看起来很重的包袱提了过来。 “你这是……”要饭去了? 咳!他忍住,最后一句没说出来。 云初暖哪里知道自己此时模样狼狈的像个小要饭花子,头发乱着,小脸脏着,衣服也没有很整洁。 那张花猫似的小脸上,一双瞳仁漆黑透亮,“夫君!怎么样!我一次是不是回来的很快?!” 嗯,很快,他嘴还撅着呢。 “你那个试验,成功了?” 云初暖连连点头,将手中的罐子塞给他,迫不及待地将他手中的包袱又拿了回来,打开后,随手拿出一把大樱桃。 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蛮子将军,“夫君你尝尝!这是我最爱吃的水果!” 耶律烈立刻接过来,都没问是啥,哪怕这玩意的颜色看起来和毒果子差不多。 那么大一颗樱桃,云初暖的小手一把只能抓几个,在那粗粝的大手上,就像一颗小豆豆,还不够塞牙缝的。 耶律烈舔进嘴巴里,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好吃!不愧是我媳妇儿最喜欢吃的!” 云初暖:“?” “哥哥,你尝到味儿了吗?那樱桃该这么吃!”云初暖拿了一个大樱桃,咬了一口,给他做示范。 男人却在听到这声称呼的时候,眼睛倏然亮了起来,“你方才,说什么?” 小娇娇眨了眨眼,“我说樱桃应该这么吃啊!好甜啊!比我那个世界几百一斤的还好吃!” 的确是,好甜啊。 那俩字从这张小嘴里叫出来,怎么会这么甜? 他骨头都酥了! “不是这句!前面前面!再叫一声!” 男人双手撑在榻上,一张俊脸直接凑到云初暖面前。 云初暖懵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他怎么兴奋的像只大狗狗。 她刚刚,是叫了一声哥哥吧? 这货简直了,一道开染坊的时候,比谁都积极! 俏脸一红,她小声嘟囔着,“你不正经,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啧!怎么就不正经了?再叫一声,媳妇儿媳妇儿好媳妇儿,看在你夫君这么乖的份儿上……” “哥哥!行了吧!” 某将军乐得像个大傻子,凑近小媳妇儿娇俏的小脸,也不嫌脏,吧唧亲了一口。 随后拿过小娇娇吃剩下一半的樱桃,学着她的模样,将半颗大樱桃添进嘴里。 “甜!真……” 还没乐呵完呢,只听嘎巴一声,他痛苦地捂着左边脸颊,“这玩意,咋这么硬啊!硌牙!” 云初暖要被他笑死了,“大傻子!那是核啊!赶紧吐出来,只能吃外面的果肉……牙没事吧?” “疼。” 他捂着脸颊,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深邃眼眸,委屈地像个小媳妇。 云初暖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上前揉了揉男人的脸,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这样,有没有缓解一点儿?” 耶律烈点头,又连忙摇头,“还差一点,疼!” 他凑上前,照着小娇娇肉嘟嘟的唇瓣,想再来一口。 她却将他的脸推开,“差不多得了哈。我这么快回来,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啥,我媳妇儿本事大呗。”他顺手,翻了翻小娇娇带回来的袋子。 里面黄的、红的、粉的、紫的、绿的…… “媳妇儿……你确定不会中毒吗?” 这颜色……还真是个顶个的鲜艳啊,这要是旁人拿到他面前的,是打死不会吃的! “当然确定啦!”云初暖拽过袋子一看,里面的葡萄和草莓都要被压坏了。 连忙将一兜水果倒了出来。 在男人一一品尝过后,她眼睛锃亮锃亮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这种东西的统称叫做水果,要是有冰就好了,夏天弄点刨冰,加上这些水果,绝了!” “刨冰?你想要冰?” “嗯!”云初暖点头,“你们古代人都是储藏冰块的啊?是不是有一种叫做‘冰鉴’的器物?咱家有吗?” 你们古代人…… 这个说法,总是让耶律烈感觉怪怪的。 更何况小娇娇现在还有了个随身空间,想去哪里,似乎就能去哪里…… 耶律烈忽然慌了,这样她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离开他? “暖暖,这个世界,或许没有你曾经的世界绚烂多彩,但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记得和为夫说,就算没有,为夫也会努力给你创造出来。” 耶律烈就不相信了,她那个世界能有的东西,他这个世界就弄不出来? 云初暖愣了一下,瞧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心里猝不及防地又被敲了一下。 “夫君,现在的我也是古代人呀!对不起哦,刚刚嘴太快……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我原来的世界绚烂,但是有你呀,以前让我回去,我或许还会琢磨琢磨,但现在,无论那边有什么等着我,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想回去了。” “真的?!” 云初暖重重地点头,拉过蛮子将军的大手,在他的掌心里,画下一个圆圆的圈圈。 小麦色的皮肤,衬得云初暖那只娇软的小手越发白皙。 他也拉过她的手,在上面不停地画着圈圈,看到小手上被他烙印的痕迹,满意地勾起唇,“媳妇儿,咱家有地窖啊,你以为卧房里每日为何比别处凉快? 大通河是冻不上的,但临县有一汪湖水,清可见底,十分干净,每到年底王宫的人便会去那边运冰块。 为夫那日正好瞧见,想着你夏日里会热,便给顺回府来……” “夫君!你怎么这么好呀!”云初暖一把揽住男人的脖子,就差点没挂在他身上。 也就是六月初的时候吧,她嚷着天气太热了。 晚上都睡不着觉,古代又没空调,夫君怕她热,便会给她扇扇子,让她入睡。 然后第二天就下雨了,凉快了几天,就算回温后,她发现卧室也是最凉快的。 原以为只是将军府的房子盖得好,天气越热,屋里越凉快,这就和老四合院的建筑是一个道理。 谁知道,竟又是她的夫君呀! “你好像个哆啦a梦呀,能满足我所有的愿望!” 耶律烈揽着小娇娇的小细腰,微微一用劲儿,便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多啥梦?失眠多梦?” ‘噗——’ “蓝胖子听了会打你的!那是个卡通人物啦,就是会满足它的小伙伴所有愿望!你就是我的哆啦a梦!” 夏日炎炎,小娇娇穿得布料也很轻薄。 身上是一件碧青色的抹胸裙,随着她的动作,从耶律烈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长得越来越好的两只‘小白兔’。 他舔了舔唇瓣,揽着小腰的手,有些不老实。 云初暖原本还在她夫君腿上坐的舒舒服服,忽然就感觉不太对劲儿。 嗯…… 是某将军不太对劲儿…… “夫君呀,我们去田里吧?正好趁着现在夜黑风高,用这些水去试一试,万一有血珠子催化的作用,那些土豆就有救啦!” 她连忙抬起小屁股,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男人紧紧扣住纤细的柳腰,用力坐了下去。 “唔!” “嗯……” 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声。 云初暖是被硌的,至于某将军……可能是很痛苦吧。 瞧见他面色涨得通红,她有些紧张,这里可不是自己家,也没有将军府的隔音效果好,她可不想在这里发生点什么意外! “暖暖,别动,让为夫抱抱。” 云初暖当真是动也不敢动,被男人熊抱在怀中,小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到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味道。 有点像松木和阳光的味道,很干净、很好闻。 她的心跳也渐渐开始加快,为了避免自己的小脑袋被他带跑偏,云初暖哑声道:“夫君,我告诉你哦,那个空间里特别神奇,时间可以加速,还可以静止,刚刚我就是将时间调到了静止模式,在里面也呆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时间,你是不是感觉我才刚离开?”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心跳依旧飞快。 “夫君……” “你别说话!” 蛮子将军这声音,颇有些恶狠狠的味道,“再说,老子就让你叫的停不下来!” 云初暖:“……” 她手动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 寂静地午夜里,静静等待着他的心跳平复。 好一会儿,他长舒了一口气,云初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夫君,马上就七月份了,还有五个多月,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 “老子知道!还有一百六十八……呸!一百六十七天!老子每日都掰着指头数呢!” “我有个办法能尽管到那一天哦~~” 她眯着一双鬼灵精的眸子,笑得像只小狐狸。 只听见男人的心跳再次加速,“娘希匹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是不是你那个随身空间?把老子也带进去吧,然后调到最快,一下子就到十二月十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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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2章 将军去了边塞啊! 第182章将军去了边塞啊! “夫君,你不要边辽百姓了?若是随我去了空间,一晃五个多月便过去了,万一虎视眈眈的周边国家发现你不在边辽,一举进攻,边辽就完了。” 俗话说的好:有国才有家。 边辽若是无了,他们还结什么婚? 发昏吧!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怎样加速?” 小娇娇只是一提,耶律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的确是,对于一名将士来说,最放不下的便是国家了。让他如何能因为与妻子的大婚,置万千子民于不顾? 云初暖神秘一笑,“当然是,夫君在外努力打拼,你媳妇我躲到纳戒空间里,将时间调整到最快,一晃眼,就到十二月了哦~” 耶律烈:“?” 此时的两人,都以为只是玩笑。 他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啊!你还想丢下老子一个人去躲清闲?不行!老子可不能离开你那么久!要急一起急!” “可是,夫君,我并不着急啊。” 小娇娇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耶律烈重新搂紧了她,清浅的瞳仁中,有一丝危险的讯息,“女人,你在惹火?嗯?” “嗯,这次表现的不错,可真是个好学生哦!” 云初暖笑着,忽然神色一凛,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道:“谁!” 这一喊,男人的手瞬间松开,下意识就朝着房门看去。 不成想,怀里的小狐狸却狡猾地溜走了…… “好啦夫君,我们快去田地里,试试这些水对庄稼有没有作用!” 耶律烈对他的小媳妇儿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见她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匆匆跑了出去,灯也不熄,衣裳也不披一件,无奈至极。 他有一种还没生娃呢,就莫名当爹了的感觉…… “没我你可怎么办?还想一个人去躲清闲?”将外衫披在小娇娇身上,耶律烈一手提着油灯,一手将外衫的扣子给她系好。 “我也不可能没你呀?” 月色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行走在街道上。 云初暖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她连逛街都懒得去那种。 可是与他在一起,她发现自己特别勤快了,尤其喜欢牵着他的手,这样一路走,一路走,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两人很快就到了修整成农家院的那片草原。 如今这里,俨然已经成了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夜深了,也还有院子里点着灯火。 云初暖对男人比了嘘,示意他蹲下身子,一路猫着腰来到种着土豆的三拢地前。 云初暖惊喜地发现,前几日用血珠子浇灌过的那几株土豆秧,已经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模样。 她连忙拔掉一株,七八个大土豆出现在她的眼前。 “夫君!快看快看!”云初暖压低声音,将男人唤过来。 “我来拔这些,你先去浇水。” 耶律烈接过小娇娇手里的土豆,很快便将另外几株也结了果的土豆秧拔了出来。 无一例外,被血珠子水浇灌过的,都被催化出了土豆。 他脱下外衫,将土豆全都包了起来,来到另外一拢地前面,发现小娇娇坐在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怎么样?” 云初暖摇了摇头,“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和血珠子水一样,需要过几天才能成。” “那咱们就过两天再来看?” “夫君,你看这些秧苗。” 小娇娇的下巴努了努,耶律烈便发现,那些没有结出果实的秧苗,已经打了蔫,在缓慢地枯萎。 “夫君啊,我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错误,纳戒空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宝贝,为什么只有那颜色奇怪的泉水,没有任何用处呢? 太师父所说的转化,难道我会意错了?” 耶律烈没有催促小娇娇,反而沿着她的身边缓缓坐下,“就是那淡红色的水吗?” “对。我以为和血珠子有一样的作用……” “暖暖,你觉不觉得这些水,有点像你融入血珠子以后的水?你有往里面加过血珠子吗?” 这一句话,忽然点醒了云初暖。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夫君!我知道了!转化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的关键点,应该就是血珠子!还有……还有纳戒空间里的时间调节!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那汪泉水的颜色还很深,这一次就变成了这样!但我将里面的时间调成了静止的模式,所以它才无法继续转化了!对不对!”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云初暖有些激动。 但是她忽然又想到,如果将里面的时间调节加倍的模式,等泉水转化完毕,他的夫君不知要等上多久…… “暖暖,去吧,为夫会在家等着你回来。” 他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只见到她忽然纠结起来的小表情,就知道小娇娇在想些什么。 “夫君,你怎么这么好啊!” 云初暖扑到男人的怀里,一时之间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我可不好,甚至想将你绑在家中,时时刻刻盯着你。但是,我媳妇儿会难受,小脸一皱,苦巴巴地,一点都不好看,老子喜欢爱笑的小仙女,那才是我媳妇儿应该有的模样。” 他喜欢看她笑啊。 从第一次见到她笑逐颜开的时候,他便决定了…… 他想,一直看她笑。 既然放她去天空中自由翱翔,他便不会在她的脚上栓一根绳子。 只要她想做的,要做的,便去做。 他会努力地追上她的脚步,一起翱翔。 “夫君……” “小傻瓜,不许哭,老子说了,爱看你笑。” “你这就去吧,店铺和这些田地都不用担心,为夫会替你搭理好一切,早些回来。” 昏黄的油灯下,他那双清浅的瞳仁里,满是温柔与不舍。 耶律烈也不知道,小娇娇所谓的时间加速,到底会加速多久。 会不会一晃直接就到了几个月后呢? 有没有可能连他们的婚礼都错过了呢? 他不敢想,又不由得担忧。 但是这种担忧,只在心里默默的,不能给她带去任何负担。 “我们先回家,不急于一时。” 他对她已经极尽所能地纵容,却不能成为她当真无所顾忌的理由。 这么大半夜的,把他一个人丢在田地里,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但云初暖舍不得。 无论耶律烈怎么劝,云初暖就是坚持要先回家。 两人又一路牵着手,慢慢往家走。 这一路行来,比去的时候要慢很多很多,耶律烈不放心她,交待了很多。 云初暖有一种冲动,想将他一起带走。 但边辽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的,况且纳戒空间中,到底能不能将活人一起带进去,云初暖不知道,也不敢冒这个险。 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才回到将军府。 云初暖担忧的很多,比如巧儿,比如大白,比如府中的一切…… 还有他。 耶律烈心里比她更加不舍,却还是笑着看她从眼前消失。 来到纳戒空间中,云初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将余下的三颗血珠子,全部滴入泉水中,她这才去打开那个时间调节器,将它拉到最大的限度。 云初暖的猜测没有错,那泉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从浅淡的红色,慢慢变得澄澈透明、清可见底。 她想要试试脚上的伤口能不能好,却发现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落了疤。 褐色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云初暖心里已经开始担忧,外面的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血珠子是可以将陈年的疤痕也彻底抹掉的。 云初暖连忙鞠了一把水,涂在伤口上。 奇迹发生了,她白软的脚心里,那几道褐色的伤疤迅速消失不见,连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速度! 云初暖兴奋不已,光着脚连鞋子都没穿,立刻去将时间归零,调整成了静止模式。 她又将从外面带来的小桶,捞了大半桶水,费劲地提到那棵挂着血玉的桃树下…… 等再次从纳戒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回的是主院儿的卧房。 黑漆漆的,半点光亮都不见。 “夫君!” 云初暖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响。 她放下水桶,刚要往出跑,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 “公主——” 一声呼唤后,巧儿直接扑到了云初暖的怀里,“你去哪儿了!呜呜呜!奴婢好担心你!将军说您回娘家了,您是不是和将军吵架了啊?” “巧儿,将军呢?” “将军去了边塞啊!两个月前,褚庆国忽然对边塞的百姓发起大规模的屠戮!次日将军便被召唤进宫,临出发前,他让奴婢一定要时时来房间里守着您……呜呜! 公主啊!您不要再走了!将军他好可怜的,出发前,他日日夜夜守在房间里,连军营的琐事都搬到了家中,奴婢看着将军……” 云初暖听巧儿说完,只觉得脑袋里被丢了一颗炸弹,炸得她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离开多久了!” 巧儿身上的衣物,已经不是夏装了…… “三个月啊!公主不记得了吗?正正好好三个月!今日是九月二十五日,公主离开的时候,是六月二十五日,公主……公主您去哪儿啊!” (本章完) 第183章 竟然……三个月了!!! 第183章竟然……三个月了!!! 三个月! 竟然……三个月了!!! 云初暖下意识便想去边塞找她的夫君。 可大门一开,一阵冷风袭来,吹着她身上轻薄的布料,只感觉一阵寒冷,从头到脚。 这阵冷风,将她吹醒。 云初暖猛然间想起来,自己不是有纳戒空间? 只要她想去什么地方,空间会立刻将她送过去的! “巧儿,帮我准备两套秋装,还有……” “公主!您还要走啊?”巧儿瞧着她急匆匆的模样,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拽着小公主的裙摆,苦苦哀求着,“就当奴婢求您了!可怜可怜将军吧!您离开的日子,将军没有一日是好过的!” 巧儿想不通,公主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地丢下将军? 两个人明明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的…… 哦,也不是,恐怕是早有征兆。 在公主这次离开之前,她就消失了好几日,将军像是疯了一般,在整个边辽遍寻公主的身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 巧儿想不通。 将军说公主回中原了,却让她们照常准备婚礼,就连阿翘姐姐都想不通这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怎么就忽然分开了…… 将军也疯了,人都走了,还要筹备如此盛大的婚礼,那得需要多少银子……啊不,黄金啊! “巧儿,我不会再走了。” 此时此刻,云初暖的心中只有懊悔。 她想过会是十天八天,最多可能一个月,但是没想到一整个夏季都过去了…… 他却始终没有等到她回来。 云初暖想到她离开前,他珍之重之的模样…… 那男人怕是老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却还是纵着她,宠着她,只是不想见她失落难过。 而她,一心只想着空间,只想着灵泉! 如今什么都得到了,可是她的夫君却早已离开,去了战场。 云初暖越想越难受,见巧儿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她也不再解释,自己去柜子里找衣服。 换好之后,她便要离开,巧儿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松手,一直唤着‘公主别走公主别走’! 房间里的动静,将叶大娘和其他几个丫头全都吵醒。 几人加入巧儿的阵营,全都哭着喊着不让她离开,哪怕云初暖说是要去边塞找将军,也没有人信。 云初暖无奈至极,但她又不能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除了夫君,她身上所有离奇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嗷呜呜——” 很快大白也来了,见到小主人,直接扑到她的怀里。 云初暖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倒在地上。 “嗷呜嗷呜!”大白委屈着,控诉着。 明明说过再也不会丢下它,却消失了那么久! 其实对于云初暖来说,无论巧儿还是大白,都是昨日才见到过的。 但是对她们来说,却完全不一样。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云初暖更觉得内疚不已。 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小云云!”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 云初暖看过去,就瞧见连翘提着油灯,疾步地跑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啊?”她眼泛泪花,将小公主从地上拉起来后,便将她抱在怀中。 “为何瘦了这么多?”云初暖被连翘抱在怀中,只感觉原来那个丰满圆润的大美人,满身都是排骨,瘦的不成样子。 连翘泣不成声,一下一下拍打在她的背上,“你还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这么走了,无声无息地走了!将军也离开了,将所有人的事情,都交给了我和般莱,老娘要顾着沙城那些百姓,还要看着你的店铺!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这么狠心!” 她放声痛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初暖早已经内疚的不行,此时听到连翘的话,她无力辩解,唯有抱歉。 “阿翘,辛苦你了,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久的……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那个时间加速器,云初暖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用了! 人生有多少三个月?! 她就这么平白地错过了和夫君朝夕相处的日子…… 一心想着帮助边辽百姓,她却忽略了身边这些重要的人。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不知道!”连翘哭得不能自已,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小公主了,还想着如果这小家伙在与将军的大婚之期到来之前,还没有回来,她便去大夏将人抓回来! “我……”云初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望向哭成一团的巧儿、叶大娘和几个丫头,软声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与阿翘说。” 巧儿一顿,下意识看向连翘,“阿翘姐姐,你……不要让公主离开,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将军回来……” 连翘再三保证。 此时此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很快便被小公主说服了…… 等房间重回安静的时候,云初暖拉着连翘的手,一脸严肃,“阿翘,你相信我吗?” 连翘点头,又连忙摇头,“以前信,现在不信了!你这个小骗子,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将军去了战场,你知道吗?褚庆国的人阴险狡诈,暗中潜伏到边塞百姓居住的城中,连夜屠戮我边辽百姓! 若非这等穷凶极恶的恶事,将军压根儿不会离开!还日日夜夜在府中等待着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是很爱他吗?我想不通!” “阿翘,你仔细想一想,依着夫君的个性,若非知道我有难处,怎么会在家中耐心等待?他早就率领兵马杀到大夏了!还会乖乖在府中等着吗?” 云初暖知道,想要在巧儿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唯有通过连翘才可以办到。 除了夫君,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穿越还有纳戒空间的事。 并非不信任,而是这件事太过离奇玄妙,若是被她们当做奇谈说了出去,她以后的人生,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灾难。 不仅仅是她的灾难,更有可能波及到夫君,甚至整个边辽。 但是之前的血珠子嘛…… 她的话,让连翘愣住了。 连翘眨了眨眼,仔细分析者小公主的话,发现没有任何毛病。 将军那种个性,若是小公主与他闹着脾气离开的,他怎么会如此乖乖地听话在家中守候? 完全不合理嘛! “那你……真的去做了正经事儿?将军知道的?” 云初暖点头,“甭说三个月,即便是三年,夫君也会在家中耐心等待我,但是很抱歉,阿翘,这件事我不能与你说。” 连翘微微一愣,眼中难掩失望之色,不过还是语气轻快地道:“嗐,那有什么的,谁还没点秘密了?将军既然早就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这又要走?” “嗯,我要去边塞寻夫君!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 “别闹!边塞有多危险你是不知道!况且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能帮上什么忙?听话,在家中耐心等待,褚庆国那些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掀不起多大风浪,将军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会……你干什么呀!” 连翘正说着,便瞧见小公主手起刀落,在自己的手上划开一条大口子。 她惶恐不已,却见她走到一桶水前,将手指放了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方才那条血淋淋的大口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连翘瞧着那一桶水,满眼震惊。 “连翘,那天晚上,我去你房里替你将脸上的伤治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你送来血玉的那天,是为了感激我为你治疗伤疤?” 从知道血玉的神奇之处,云初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这其中一环套一环,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血玉都不可能到她手中。 那块血玉,连翘那么宝贝,哪怕被耶律纳兰争夺,也没有让给她,说明她应该知道这东西很宝贵。 唯有她发现了血珠子的秘密,知道是她帮她医好了脸,感激之下才会将血玉送给她! 连翘震惊的表情中,带着复杂,“嗯……那晚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你往我脸上涂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一开始以为你要害我来着……后来才发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那是你的秘密,连鹤郎那里都没有透露,我便只能假装不知道。” “那血玉呢?为何会给我?” 连翘皱着眉头,“如果我说,是有人很早很早之前,在我沙海国还未亡之前,便将这枚血玉交给我,让我送给一名能将我拯救于灭顶之灾的中原女子手中,你会信吗?” 果然如此,又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的。 “那个人是个女子吗?很漂亮?” 连翘摇头,“是一个貌美的少年,漂亮的像个妖精,他深得我父王的喜爱,那时我为了帮母后争宠,便与那少年走的很近。 至于这枚血玉,我压根没当回事,在逃亡中甚至没有将它带走,可不知怎么的,它便出现了。 那时我刚好被卖到军营,遇到了将军,便以为是这枚血玉带给我的好运,所以倍加珍惜。 那貌美少年的话,其实我早就忘了,可是你来过的那天晚上,我忽然又梦到了那个少年,所以便将血玉送给你了……” ? ?感谢夏文暄的气球~爱你呦我滴宝~ ? 感谢夏文暄、醒在0:01分的救赎宝宝们的月票~ ? ???? (本章完) 第184章 你现在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第184章你现在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貌美的少年? 这是云初暖没有想到的。 怎么会是少年呢? 莫非是太师父乔装打扮的? 连翘瞧着发呆的小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刚刚还失落你对我有秘密呢,嘿嘿,原来我自己也有啊! 只是这种离奇的事情,就算说出来我想你也不会信的,索性就说是从父王那里抢来的。” “我信。” 事已至此,云初暖还有什么不信的? 只是那貌美少年……漂亮的像个妖精…… 云初暖不知为何,想起了纳戒空间里的那颗桃树妖? 不会这么巧吧? 一定不会! 那棵桃树连外面的时间差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他? 应该是太师父乔装打扮的,什么纳戒,什么血玉,早就安排好。 她像是在做闯关任务,完成了一个关卡,便得到一个奖励,最后成功解锁纳戒空间。 只是太师父为何不将这些东西直接给她呢? 莫非是要考验她? 太多太多的疑云,将云初暖团团困住。 但当下的她,已经顾不上想那些事情。 她望着连翘,“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去边塞一无是处吗?” 连翘摇头,“可是,你去了会很危险的,将军若是知道……” “我就是去找夫君啊,他一定会知道的,也一定会保护好我,信任我们,好不好?” “那你怎么去啊?边塞距离王城骑马也要八九天的……” “有疾风啊!我这就去山林里找疾风,它会带我去的!只是要拜托你一件事……” 云初暖指了指门外。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是连翘眼睁睁地看着小公主翻窗离开。 她甚至还帮了忙,在身后扶了她一把。 等小公主离开后,连翘又忽然后悔了,她应该跟着小公主一起去寻疾风的啊! 可是当她追出去,却再也寻不到小公主的身影了。 “阿翘姐姐!公主呢?”巧儿瞧见空无一人的房间,整个人都傻了! 连翘耸了耸肩,“寻她男人去了。” “你——你怎地如此不讲信用!答应要帮俺们看着公主的!呜呜呜!早知道俺就该亲自看着!这可怎么办啊!公主又走了!将军若是回来……” “别嚎了!”连翘对着那一桶水,想到小公主的吩咐,有些手足无措。 被巧儿这么一哭,更加心烦不已,“人家将军都不担心的事儿,和你一个小丫头有啥关系?” 巧儿:“……” 已经身处纳戒空间的云初暖,并不知道这一切。 她找到那棵桃树,轻声询问道:“你是个桃花妖吗?男孩子?这枚血玉,你曾经交到一个少女的手中,让她转送给我?” 空间是静止的,云初暖在去边塞前,便问了一嘴。 原本一见到她就花枝乱颤的桃树,此时也不动了,只是歪着树杈,像个小人儿一样,似乎在打量她,分辨她的话。 云初暖无奈,“算了,不难为你了,你也是有主的。” 她报出了边塞的准确位置,是从连翘口中问出来的。 这一次,头晕目眩地比以前还要厉害。 转啊转,转啊转,云初暖都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之中转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是黑天。 她茫然四顾,发现这里处于沙漠地带。 不远的前方,似乎有一个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 云初暖瞧着那插在沙堆上,高高竖起的旗帜,上面是一个大大的‘辽’。 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这枚纳戒,到底是个什么大宝贝啊! 这不比现代的飞机还要先进?! 简直就是时光机啊! 是不是她想要去任何地方,都能到达?包括准婆婆所说的南祺,还有……她的那个世界? 云初暖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连忙甩掉这个想法。 大步大步地朝着那枚旗帜所在的方向去…… 可她忘记,这里是军营,尤其还是古代的军营。 ‘咻——’ 一根利箭刺过来,云初暖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尖巧的下颌也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捏住,“中原人?” 眼前,是一个高壮健硕的边辽汉子,身穿一身盔甲,满脸的大胡子,根本看不清那张脸是什么样子。 但,不是她的夫君。 云初暖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帐篷,周遭有好几个铁笼,里面装着的都是人。 而她,双手也被铁链牢牢地吊了起来。 “是中原人,也你们将军的夫人,将军此刻在哪里?” 云初暖哪里见识过战场上的凶残,此时面对身前眸中满是恶意与恨意的壮汉,心尖都在发颤。 但她强迫自己不要露怯,更不要表现出一丝一毫害怕的样子。 她的夫君,是边辽的威武大将军,她是将军夫人,为何要怕? 提起将军,壮汉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转瞬即逝,却被云初暖捕捉到了。 不等壮汉回话,她的声音显得那样急迫,“他在哪里?可还安全?是不是受了重伤?!”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过来。 壮汉满眼愤怒,“还敢自称将军夫人?你也配!若非你大夏不守盟约,怂恿着褚庆国那帮狗贼屠杀俺边辽百姓,将军岂会……” 壮汉深吸一口气,显然是不想多说废话,“说吧,那狗皇帝派你一弱女子前来,有何目的?若是再敢骗老子,听到外面那群操练的汉子了吗?老子便把你丢给他们!” 云初暖心尖儿一颤,不可抑制地感到恐慌。 她一时鲁莽,闯入军营重地,显然是被当成间谍了。 而夫君,情况不妙! 云初暖心中急迫,想要转动手中的纳戒,可是瞥了一眼面前的汉子,她停了下来。 “般莱在吗?他认得我,你让他来,便知我是不是将军夫人。” 壮汉冷笑,“小娘们,得到的情报不少啊!” 云初暖忽然想起,连翘说将军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她和般莱,这汉子虽然没有明说,却透露出般莱不在营中的讯息。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道:“那诘则呢?他总该在吧?” 壮汉刚要再次落下的巴掌,顿住。 云初暖眉头紧蹙,就在壮汉愣住的瞬间,厉声呵斥道:“方才你那一巴掌,本公主记下了,倘若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无论你为边辽百姓做出过怎样的牺牲,本公主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用纳戒,是不想让这里所有的人,因为她这一个举动化为枯骨。 夫君若是知道她从这些人眼中消失,为了保护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她知道他是正当防卫,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怎么能允许一个异族人出现在军营之中。 可这不代表,她要一次又一次挨打! 壮汉眨了眨眼,他身边的小兵,在这时凑上来,与他一阵耳语。 壮汉再一次捏起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这张俏生生,白软软的小脸,从眉毛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 随后,他从小兵的手中接过一张人像图。 仔仔细细地对比着小姑娘身上的每一个特征。 越看,心里便越是惊慌。 “你、你真是将军夫人?!” 云初暖努力朝那张画像看去,只一眼,便瞧见那画像上极其明显的朱砂痣。 她不知道军营中为何会有自己的画像,不过这壮汉既然犹豫了,就代表着她有一丝希望。 “那还有假?不然本公主是疯子还是傻子,平白无故地闯入军营中,等着被就地正法呢?去叫那诘则!” “你!去!”壮汉是没有离开,而是踢了一脚身边的小卒。 小卒很快离开。 壮汉再次拿起画像打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是妖精啊,是妖精吧?迷得将军神魂颠倒,都他娘的生不逢时了,还惦记着小妖精!” 生不逢时? 云初暖听着他的话,心里越发惶恐,“你想说……生死未卜?” 这成语乱用瞎说的例子,就在她身边。 云初暖结合着上下句的意思,便能推断出巧儿想说什么。 此时……她却忽然不想听懂这汉子在说什么…… “你他娘的闭嘴!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说话!等那副将来了……那副将!” 壮汉正咒骂着,便见到帐篷的帘子被掀开。 一个身形比他还要魁梧的男人,出现在营帐之中。 “夫人?!您怎地……真来了!” 小公主那般的仙人之姿,只见过一眼,便不会忘掉。 此时见她被两条铁链吊着,昏黄的灯火下,扬起那张绝美的小脸,向他看过来…… 那诘则瞧见她脸上深深的巴掌印,心跳止不住地加速。 还不等他上前,便被壮汉起身拦住,“副将,这中原女人,真是咱们将军的夫人?” “那还有假!你他娘的,死定了!” 那诘则一脚踢在壮汉的屁股上,想要上前将小公主松开。 却被壮汉再次拦下,“副将,这女人怕不是个妖精,咱们要不要趁着将军昏迷之时,将她……” 壮汉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那诘则微笑脸,“兄弟,你现在就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还他娘的想杀了那大夏公主?! 就她脸上那一巴掌,这蠢货就祈祷别被将军知道的好,否则他真的可以去世了。 (本章完) 第185章 暖暖啊,我好想你 第185章暖暖啊,我好想你 “夫人啊!你别看那小子长得老,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样的!” 那诘则不顾壮汉的反对,坚持给小公主松开了铁链。 云初暖转了转被磨破皮的手腕,闪开了那诘则的搀扶,站起身。 “将军呢?” “将军他……他在休息,夫人您要不……” 那诘则亲眼见识过将军是如何将这小公主捧在心尖儿上疼惜,而这小公主也是个令人敬佩的主。 她兵不血刃地从大王那里狠狠地敲诈了一笔。 顺便还让大王狠下心,将王后生的那两个蠢货送入军营。 他在王城当差,自然也知道小公主为那些沙海国百姓做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即便是没有将军,那诘则也打心眼里地敬佩。 他也知道,她远远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娇弱。 被那凌厉的凤眸一瞪,那诘则有一种小公主被将军附体的感觉…… 明明,这小公主连他的肩膀都不到,他就是心虚的不行,“将军他、他三日前,去城中搜救还存活的百姓,不小心中了埋伏,这里……被砍了一刀,流血过多,还昏迷……” “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云初暖心急如焚,只见那诘则在胸口比划了一刀,便开始心跳加速,手脚发软。 再听到流血过多,脚步踉跄地差一点摔倒。 那诘则想要去搀扶她,被云初暖躲开了,“我没事,快带我去!” “走走走!这就走!夫人您别急!将军中刀时,身上穿着铠甲,不会有事的!” 对于长年混迹在杀场中的将士来说,那点伤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毕竟他从小跟着将军,便是连将军伤势更严重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 可对云初暖来说,哪怕是她夫君受了一点点伤,她都心痛不已…… 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眶,强逼着自己将泪水忍回去。 那诘则哄别的小姑娘在行,但是将军夫人,他哪敢啊! 于是挠着头,安慰道:“夫人,真没事的!将军昏迷前还专门让人画了你肖像,怕你会来寻他,旁人认不出。 但俺们营中实在没啥有学问的人,画的最像的,可能就是你那颗痣了……” “别说了!” 他的话,好像刀子一样,剐着她的心。 那个傻子,即便是在这种时候,都时时刻刻想着她,护着她。 她却将他丢下,一丢就是三个月…… 好不容易到了主将所在的营帐,云初暖刚一走进去,便瞧见铺在地上的被褥前,坐着一个墨发碧眼的男子。 他手上正拿着一个药瓶,本是随意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却在瞥见小公主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差异之色。 男人皱眉,看向那诘则。 那诘则连忙道:“先生,这位是将军的夫人,您还未曾见过吧?夫人,这是俺们……” 不等那诘则介绍完,云初暖便已经走到了地上铺着的被褥前。 瞧见躺在满是血污被褥上的男人,云初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三个月……三个月…… 她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夫君,怎地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杂乱的胡子遍布在脸上,早已看不出那张英武俊俏的面容,只能看到消瘦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形容枯槁…… “给……给我吧。”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颤抖的语不成调。 男人犹豫片刻,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她,声音温润,“莫要涂在伤口之上,沿着伤口的两侧涂抹均匀便可。” “好。”她应着,视线却没有从她夫君的身上移开过。 男人起身,原本想要离开。 瞧见那小姑娘颤抖不已的双手,还是温言安慰道:“无事的,阿烈阿烈从小性子就烈,身子骨也烈,这点小伤,不碍事。” 再接下来,就听不到小姑娘的回应了。 他对那诘则挥了挥手,两人一同离开。 等房间里只剩下云初暖和昏迷不醒的蛮子将军时,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噼里啪啦从眼中滚落出来。 “夫君……夫君……” 她在他耳边轻唤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久……对不起……以后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只要你好好的……” 云初暖坐在他身边,将从空间里取出的灵泉水,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口上。 看着那伤口迅速复原,她的内心却并没有好过。 她取来地上还装着汤药的破碗,将男人的头微微扶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随后饮了一口刚刚取出来的灵泉水,对着男人干裂的唇瓣,吻了下去。 将那泉水,慢慢地送入他的口中。 “夫君,我回来了,你快醒醒呀,不要睡了,我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的眼睛都没敢从男人的脸上移开过。 就瞧见那又长又密又直的睫毛,轻轻地在颤抖。 一双清浅的瞳仁,缓缓打开,里面满满倒映着的,都是她的身影。 “夫君!” 云初暖早就哭花了一张小脸,眼睛都肿了。 见到男人苏醒,她绵软的嗓子都破音了。 他却勾着唇,仰头望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粗粝的指尖,将晶莹的泪珠抹去,“还知道回来呀?” 他缓缓坐起身,将那颤抖不已的小身子,揽入怀中,“暖暖啊,我好想你。” 耶律烈眨了眨眼,不想哭,不该哭,却抑制不住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激动! 他紧紧抱着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 她不喜欢大胡子,从第一次见到她眼中的嫌弃,他就知道。 她更不喜欢邋里邋遢的男人,他也知道。 可他在军营中,没有办法呀。 所以,他不想让小娇娇见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他抱着她,搂着她,声音沙哑而又颤抖,“对不起呀,为夫食言了,说要好好帮你打理铺子,还有那些田地,却两个月都没有……” 云初暖用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那些都不重要!夫君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你一个人……很辛苦吧……我……”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 只是紧紧抱着他,被无尽的后悔与自责牢牢捆住。 他瘦了好多好多,原本健硕的胸膛,她双臂甚至环不过来,此时却能牢牢抱住,感受到他脊背上全是嶙峋的骨节。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才三个月,就把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无论是在家中等待的一个月,还是在战场上的两个月,他都是度日如年的吧? 如果换成是她,肯定会疯掉的! “嗯,好辛苦,没有我媳妇儿在的日子,才知道时间竟是这般漫长,日子竟是这般无趣,我人生的二十五年啊,都是怎么过来的呢? 暖暖……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余生,都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的声音卑微到近乎恳求。 对不起,他食言了。 曾经说过,要让她自由,无论是天上的鸟儿,还是水中的鱼儿,只要她自由自在,高兴就好,他不会在她的脚上,栓一根绳子。 可这段时间耶律烈才发现,他做不到! 日子好长好长啊,怎么会那么长,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他在这边苦苦等着,却连她的踪迹都找不到。 他信任她,不会将他丢下的。 可是,心里的那种惶恐,他该如何能抑制住呢? 他想了好多好多…… 她会不会走了?有了那个可以到任何地方的空间,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世界,那么好,那么绚烂多彩,有那样疼爱她的父母、家人,她很思念他们吧…… 一去,就再也不复返了吗? 这样的猜测,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痛苦,却又无处纾解。 若不是褚庆国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在家中,真的无法耐心等候…… “好!好!不走了,夫君日后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无论去任何地方,我们都在一起!” 她想抬头,看看他。 却被他牢牢地按在怀中。 云初暖瞥见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记号,每一笔似乎都划在了她的心尖上。 她又怎么会嫌弃他呢? “夫君!”云初暖用力从他胸口上抬起头,凝视着那双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琥珀色瞳仁,“我爱你!爱你的任何样子!无论俊美的,憔悴的,狼狈的,血腥的……只要是你,我都爱!” “你这脸……” 耶律烈正目不转睛地凝着小娇娇糯叽叽的小脸,却发现她的右脸上,有一道似是巴掌印的痕迹。 刹那间,他便明白了。 那双原本盛满温柔的眸子,变得幽暗冰冷,“那诘则!给老子滚进来——” 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别说就在帐外,便是周遭营帐里的将士们,也全都听到了。 那诘则第一反应,是惊喜! 没想到小公主以来,将军就苏醒了啊! 这也太神了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伟大的力量? 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一旁温润的男子,呵呵一笑,“谁打的,唤来领罚吧。” ? ?感谢快乐时光宝贝的打赏和月票~ ? 么么~ ? ???? (本章完) 第186章 明目张胆的偏爱! 第186章明目张胆的偏爱! 这场战事,整整又持续了大半个月。 直打到了褚庆国的王城之下,最后以褚庆帝亲自出面,缴械投降、割地赔款收场。 原因无他,那边辽将士,各个都是怪物! 明明昨日一站双方均受伤惨重,最起码要修整七日才能重新开战。 可人家,不出三日便活蹦乱跳…… 这他娘的,谁能顶得住啊?! 简直就是怪物! 如若褚庆帝再不亲自出面,恐怕这青玄大陆,再无褚庆国。 但割地赔款都是小事,最耻辱的是要向边塞城内那些遭受屠戮的平头百姓,磕头谢罪,无论死活! 褚庆帝满心不甘,他也是被算计了啊! 可是面对边辽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如果他不做出牺牲,死的就将是所有褚庆国子民…… 这一步棋,他走错了。 直到全盘皆输,才发现自己不是下棋的人,而是被利用的棋子。 痛之晚矣,追悔莫及! 不过,他却打心底里瞧不起边辽那位传说中的威武大将军。 妇人之仁,终是无用之人。 都已经打到王城门下了,却收兵归营。 他若是边辽王,非得气到蹊跷冒烟! 事实也正是如此,边辽大王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气得厥过去! 他八百里加急传信,命令耶律烈必须在这一站拿下褚庆国,无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一定要乘胜追击,扩展边辽的国土! 谁知,他那蠢儿子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中。 只回给他五个字:要打自己打。 边辽大王这一次是真的被气晕了过去,足足在榻上躺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而彼时,耶律烈正在田地里,帮小媳妇儿扣大棚。 天冷了,小媳妇儿说,只要有这项技术,就算再怎么恶劣的天气,都能让农作物快速生长起来。 当然,这是说给别人听的,耶律烈自然知道是他媳妇儿空间里那个灵泉起了作用。 只要被那灵泉水一浇灌,农作物便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生长起来。 耶律烈亲眼见识过,更知道这件事有多神奇,多玄妙。 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这其中不包括连翘,那牛犊子竟然和他嘚瑟,比他知道的还要早! 耶律烈化气愤为力量,好好的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干起农活来,比谁都要卖力。 也正是他的这份儿卖力,成功为农作物的快速生长,打了掩护。 都不用别人问,他自己就骄傲地宣传起来,她媳妇儿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明劲儿。 当然,这都是蛮子将军自己宣传的。 云初暖可不认! 她嫌害臊! “夫君,明日去城外做交易,你可莫要逢人就吹牛了! 边辽百姓质朴,奉你为神明一般,你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那些话若是让外族人听到,会笑话你的!这大棚技术又不是我发明的……” “老子不管!老子第一次见,便是我媳妇儿弄的,那就是我媳妇儿发明的!哪国不开眼的孙子若是敢笑,老子就率兵也打到他们的王城之下,让他们大王跪着来与我媳妇儿道歉!” 云初暖:“……” 这是飘了啊? 他原本可不是个喜战的人。 别再因为灵泉,将他养成了鲁莽弑杀的性子,就不好了。 “夫君,凡是不可贪得无厌,那灵泉,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像血珠子一样,忽然有一天就用完了。 况且我们都说好了,因为急着打赢胜仗,赶回家成亲,才对那些将士们说,是我从大夏带回来的神药,只有那么一点,用完就没了。 你之前还教育我说不可让那些将士们养成依赖血珠子,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现在倒是……” “夫人。” 大棚的另一侧,男人忽然探出头来,“为夫有没有与你说过,你认真起来教训人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老子怎么可能拿我媳妇儿的宝贝,作为打赢胜仗的筹码?即便是要打,也得等老子完婚后,光明正大地给他来一场!” 所有人都以为耶律烈是心慈手软,不忍屠城,不忍对无辜无辜的百姓下手。 有人唾弃,有人惋惜,也有人敬佩。 但只有云初暖知道,在前方战线传来报讯,问他是否拿下城池之时,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老子还得回家成亲呢……” 云初暖感到震惊! 拿下褚庆国的王城,就代表着边辽国土的扩张。 褚庆国虽然人少,但地处面积广,边辽倘若吞并了褚庆国,将会一举成为青玄大陆上第二大的强国! 就放弃了? 就这么放弃了? 别说边辽大王,就连她听着都感觉万分可惜。 谁知,人家一句‘城池随时都能来拿,老子的大婚之日可耽搁不得’,就把她给打发了…… 打发了…… 发了…… 了…… 她很想问一句,‘夫君,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什么叫城池随时都能拿?他以为是自家的大白菜呢? 人家更有理,‘拿不下便拿不下呗,老子爱媳妇儿,不爱江山!’ 云初暖还能说啥,对于这个一心只想着洞房花烛夜的老色批,她只能无奈扶额。 “那你听话,明日不许胡言乱语,就当是为了你媳妇儿的安全着想,好不好?” 明日,是一个月一次的城外交易大集。 能不能赚到外族人的钱,真正地帮助边辽百姓实现发家致富,就全靠这次交易打响第一炮了。 嘴上虽然是信心满满,保证所有人尝过她的蔬菜瓜果都会喜欢。 但,时节已经过了。 云初暖原本想着天最热的时候,水果用来消暑最好。 但现在可是十月末,天气逐渐转凉,不知道青玄大陆上的百姓们,认不认这稀罕玩意…… 这天晚上,将军府各个厨房纷纷忙碌起来。 一个小厨房,负责一样菜,由主院的四个丫头作为监管,品尝菜色的味道。 厨娘们早就尝过了这写菜肴,从一开始的摆在饭桌上不屑一顾,到现在各种肉食都看不上了。 夫人管这叫健康食品,没瞧见她们连续吃了几天,身段都苗条了? 人家小公主之所以生得那般窈窕婀娜,都是吃这些菜吃的! 不油腻,管饱,还不胖人! 主要这玩意儿稀罕啊!王宫里的人恐怕都没吃过吧? 她们先尝了哈哈! 这天晚上,众人忙碌到丑时,夫人也没亏待她们,每个人发了二两银子,还说去集市上若是赚了钱,她们还有银子拿! 终于等到了卯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初暖便准备从榻上爬起来。 被窝里很暖,男人的怀抱很炙热,外面冷得她不想动。 但想到今日的大集,她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 半个身子刚露在外面,便被苏醒过来的蛮子将军长臂一捞,直接又拽回了被窝里。 “再睡会儿。” “睡什么呀!我都打听清楚了,最起码有七个国家的人,数十个商贩来抢地盘,咱们去的越早,占的地理位置就越好! 若是占了个偏僻的地方,就算东西再好,也无人光顾! 你先睡吧,我还得收拾收……” “老子的媳妇儿,凭啥要和他们一样抢地盘?” “这话就不对了,都是做生意,怎么就不能抢啦?” “嘶!你这小家伙,老子都给你占完了!最好最显眼的位置!昨晚就占上了,你安心再睡会。” 云初暖:“!” “你不会让般莱大冷得天,去那守一宿吧?” “瞎说!老子是那种卖兄弟的人吗?” 云初暖呵呵一笑,“不是,但就干那种事儿。” 碎发散乱的小脑袋,忽然被敲了一下,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终于打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这种事儿,适合罪人去做。” “罪人?不会是……那个大胖虎吧?” 大胖虎,便是云初暖闯入边塞之时,将她吊起来,还打了一巴掌的那个壮汉。 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凭借着一股勇猛之气,混到了步军副尉的位置。 却因为那一巴掌,断送的不止是整个军旅生涯,连命都差点搭进去…… 最后的最后,一只手被废掉。 军中无人敢求情,谁也没见过将军发那么大火,从不对将士们滥用军法的人,破了戒。 只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大夏国公主。 军师劝他,要有所收敛,否则会让军心不稳,甚至于迁怒大夏公主。 但他要做的,从来就不是遮遮掩掩的惩罚,而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众所周知的私心!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小媳妇儿,是他的命,他放在心尖尖疼着宠着,从来舍不得苛责一句的小娇娇,岂能被别人折辱打骂?! 他耶律烈可以保家卫国,可以爱民如子,那是因为他从来都将生死看淡,也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如今不一样了。 他有了那个穷极一生都要牢牢护住的人,若是护不住她,便是一念成魔,又何妨? 若不是小娇娇那句,不想成为祸国妖姬。 他当真会砍了他! 若说云初暖不感动,太假了,太装了。 她就是太动容了。 原以为那壮汉只会受一些严重的处罚, 万万没想到,她的夫君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可她,又怎能让他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情? (本章完) 第187章 我严重怀疑,你以前真没有过恋爱经 第187章我严重怀疑,你以前真没有过恋爱经历吗 不过就是打了一巴掌,就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 这对一个常年驻守在边塞的将士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哪怕将军奖罚分明,给了他一大笔银子,也无法弥补他心里的痛! 大胖虎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所以别的将士趁着与大夏谈和之际回了家,他却一直在边塞驻守。 对于王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大胖虎根本不知道。 只把大夏公主当做了祸国妖姬。 被废了一只手后,他也没有求将军,只身一人回到王城的家。 回来之后,他发现王城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只是主街与上街繁华兴旺,下街乱糟糟的,百姓就像没娘的孩子,无人过问。 可如今的下街,除了百姓的住处不能与上街相比,街道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那些随处可见的乞丐,甚至还有人就在下街摆摊做起小买卖,一副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 后来去兄嫂家中吃饭,大胖虎听他们提起那位大夏公主,才知道她为边辽百姓所做的一切。 他不是很相信,亲自找在王宫当差的兄弟打探。 最后还是与般莱喝了顿酒,才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 如果不是那副将阻拦,他当真会杀了那个女人…… 他后悔了。 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而是真真实实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等将军带着小公主从边塞回来,大胖虎每日必登门道歉。 但压根见不到小公主的人,便被赶走。 他想尽一切办法,不求将军能为他医好手,重回军营。 毕竟是他先无视主将的话…… 将军在昏迷之际还想着夫人,画了肖像就是怕有人认不出夫人,误伤了她。 而他在明明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后,还想着…… 他想求得夫人的原谅,尽一切所能弥补。 于是乎,听闻夫人要去大集交易,他提前几日便打探好一切,哪个地方最兴旺,最显眼,连夜卷着铺盖占地盘。 “又不是老子让他去的。”耶律烈搂着小媳妇儿,不愿意撒手,“暖暖,你还生气吗?” 那日,耶律烈的确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是真的下了杀心。 从那场梦境之后,他便明白小娇娇为何永远是一副乐观积极,阳光开朗的模样。 因为她那个世界的爸妈,将她教育的很好。 她身边也全都充满了爱意与善良。 她被千娇万宠着长大,连她的爸妈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他更是捧在心尖尖上,不忍她受半点委屈。 怎么就要被一个蠢货打了巴掌?! 他所有的理智,只要面对小娇娇的问题上,便不复存在。 可日子久了,他也冷静下来,幸好暖暖阻止了他。 但小媳妇儿不愿意原谅那个蠢货,他也就……从不提起。 “早就不气了,夫君不是替我出头了吗?”云初暖回抱住男人的腰身,仰起头望着他,“其实看出他要下杀手的时候,我有机会去纳戒空间的。 但如此一来,等你发现后,指不定要灭多少口…… 幸好见过那诘则,不然还真没法收场了。” 这件事,耶律烈是第一次听小媳妇儿说,他诧异的同时,有些困惑,“为夫还以为你心里有气,所以三番四次将他赶走呢。般莱已经去警告他了,日后再不会……” “赶走?”云初暖眨了眨眼,“我没有啊,从边塞回来后,都没见过他,怎样赶走?” 云初暖听说过大胖虎每日登门的事,原本打算见一见,但夫君每日将他赶走,她不好再插手。 “不是你将人赶走的吗?”她莫名其妙。 “不是啊,他头几次登门,都是被巧儿轰走的,老子还以为你烦他,之后才……” 两人说着,顿住。 “是巧儿啊?她怎么会知道的?” “有个大嘴巴的兄长,你猜,她怎么知道的。” 云初暖想到巧儿每天早上都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她询问的时候,她说被狗咬了…… 她忍俊不禁,“巧儿护我如眼珠子一般,肯定没少为难大胖虎。差不多就得了,他也受到惩罚了,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夫君也别再气了。” 见男人皱眉,要开口,她连忙道:“我这可不是圣母哦!只是听那诘则说过他的事儿,边辽少了这样一位将士,是损失。夫君心里若不是惋惜,怎么会给他送去银子?” “你都知道了?” “大嘴巴,可不止般莱。” “那诘则那个狗东西,啥时候与你接触过?” “我的酒馆啦,哪有什么接触,你不要胡思乱想哦!他可是生怕我在你面前说那大胖虎的坏话,经常去酒馆强行安利大胖虎,还说他在杀场上,有你年少时的威风呢!” 耶律烈沉默片刻,一声长叹,“不提他了,媳妇儿这做生意的门道我是不懂,但有赔就有赚,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要把心放宽,如今的王城,早已不是一年前的王城,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莫要将全部的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为夫会自责的。” 云初暖:“……” 夭寿啊! 她以为自己的担忧已经隐藏的很好了。 却被他夫君一眼看穿。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夫君,被你发现了哦?我不是怕赔啦,蔬菜自是不用担心的,弄好了盒饭,逛大集的人总有来买一份的吧。 只是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瓜果就算准备了试吃,也无人光顾。 边辽现在的繁华都是假象,那些银子倒来倒去,还不都是从自己人手中赚的?” “那也是我媳妇儿从富商那里赚回来的啊,不偷不抢怎么了?他们再去外面赚外族人的钱,不是一个道理吗? 你可莫要整日这般忧愁了,还有不到俩月的时间,就要做新娘子了,老子期待那么久,可不想新婚之夜抱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小媳妇儿!” 云初暖被他逗笑,“你呀,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大婚之夜!” “那是当然!老子都惦记多久了?大集每个月一次,就算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你给老子开心起来!” 耶律烈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娇娇愁眉苦脸,他喜欢看她笑,一直笑。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好看,就算他的天空阴云密布,只要见到她笑,天就放晴了。 所以,暖暖就是他的小太阳,就要一直开心,一直笑。 “夫君,我严重怀疑,你以前真没有过恋爱经历吗?怎么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这可不是情话,这是老子的心里话,只对你一个人的。” 他健硕的手臂,紧紧揽着小娇娇纤细的柳腰,压向初晨醒来便在不停叫嚣的…… 云初暖俏脸一红,甜糯的声音微微沙哑,“正经点,今日有要事做呢,我们……” “老子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炙热的唇瓣压了过来,属于他身上独有的,让人沉迷的气息,将云初暖包围…… 等云初暖爬起来梳妆打扮的时候,发现镜中的自己肉嘟嘟的唇瓣越发绯红,连胭脂都不用涂了。 脖子上,也有被某人恶意留下来的痕迹。 可恶啊! 这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有夫之妇的用意,不要太明显了! 换了件立领的秋装,云初暖唤来巧儿,为她梳了个妇人的发髻。 巧儿还挺纳闷的,公主素来都喜欢做小女孩的打扮呀!她还问过,公主说未婚的女子就是少女,她想梳什么发型,就梳什么发型,漂亮就行! 今日要去大集上见世面了,反而梳起了妇人的发髻。 对此,云初暖没有解释。 等耶律烈去各个小厨房检查一圈,亲自监工她们将饭菜装好后,回到房间里,一见到小娇娇此时的模样,眼睛便是一亮。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地生得如此貌美?天仙下了凡吧?他夫君命可真好,难道不想将这小仙女藏起来吗?” “贫嘴!”云初暖将化妆品收好后,站起身,“都准备好了?” “你夫君出马,一个顶俩,必然是万无一失的。” 在小娇娇的所有问题上,耶律烈都必定亲力亲为,尤其是她这样在意的事情,让其他人去监工他可不放心,吃食的东西若是除了差错,小媳妇儿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夫君辛苦啦~” 云初暖来到男人身前,踮起脚亲亲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想要加深这个吻,她连忙退开,“不行,这妆我化了好久呢!本夫人今日是代表着边辽百姓全新的精神面貌,可不能丢人。” “都听夫人的,那咱们走着?” “你也要去?” “自然,哪怕有火烧屁股的事儿,为夫今日也要全程陪护。” 外族那些五脊六兽的东西,可不似他边辽百姓这般淳朴,一个个比猴子还精,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呢? “夫君呀,今日的你,怎么特别讨厌?” 云初暖瞧见他傲娇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土味情话的dna动了啊,就忽然想逗一逗他。 耶律烈:“!”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好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可不能输给任何男子。 怎么就讨厌了? 下一秒,就听见小娇娇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畔道:“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哦~~” ? ?感谢10宝的气球球~ ? 感谢wjk的小祖宗、香水百合小可爱们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曦薇、棉花糖、lhx、淡陌宝宝们的月票~ ? 稿子已经攒到大婚啦~26号爆更出来~么么啾! ? 某人即将登场,我还去画了q版人设,太师父也画了,还有全新的鹅子和女鹅,大婚图也有,嘿嘿嘿~ ? ???? (本章完) 第188章 一位面容普普通通的男子 第188章一位面容普普通通的男子 入秋之后,边辽的天气便一日比日寒冷。 今儿一早却是拨云见日、艳阳高照。 暖暖的阳光洒遍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照得人心情都大好了起来。 云初暖和耶律烈带着一行人,大清早便赶到了城外集市上。 这里处于周边所有国家交界处,不止是边辽人,街头巷尾,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商户早就忙碌了起来。 有人带了桌子,摆着各种新鲜玩意儿,也有人席地而坐,铺一块布就撑起了铺面,大街小巷沸沸扬扬,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十分热闹。 来到闹市的中央地带,云初暖远远便瞧见了抱着膀坐在地上,身边还跟了五、六个壮汉坐一排的大胖虎。 不等云初暖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巧儿,蹭地蹿了出去,箭步来到壮汉身前,“你这人怎地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真是晦气!” 大胖虎一瞧见这小丫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死丫头还在他脸上扇了整整十巴掌! 说是他打了她家公主,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若非她兄长是般莱,这小丫头早就被她揍了! 她还说什么,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你瞅瞅这撸胳膊挽袖子的模样,怕不是又要动手了? 大胖虎不服啊! 将军和夫人打他也就算了,这死丫头,凭啥一而再再而三对他动手?! “你才晦气!小小年纪便像个母老虎,就你这样的,要做一辈子老姑娘!哪个傻货娶了你,倒霉到家了!” “你——做错事还不承认是吧?俺们家公主善良,不稀得和你一样的!否则……” “巧儿。” 云初暖叫住了小丫头。 本来还坐在地上的大胖虎,立刻站起了身。 那健壮的身形和那诘则差不多,比她夫君还高了半个头。 这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啊,边辽男子……恐怖如斯! “夫人!” 刚刚还在和巧儿对峙的壮汉,此时一脸惊惶。 不怪他紧张,这是从边塞回来,大胖虎第一次见到夫人。 他一直以为巧儿的意思,就是夫人的意思,人家压根还没有原谅他。 大胖虎心里有愧,也不顾人多,忽然开始扇起自己的巴掌,“夫人俺有错,俺是罪人,您是仙女下凡,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俺却不知好歹,还想要了您的命,俺……” “差不多得了。” 瞧着周围的人全都看过来,云初暖眉头轻蹙,“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你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何必还要这样自责?” 云初暖本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育一直替她出头的巧儿,但有些话要不说明白,便会一直误会下去。 影响她是小,让边辽百姓以及其他国家的人看到,要怎样看待她夫君? “巧儿,我知你心疼我,担心我,但你在做事之前,要先知会我一声。他犯了错,受了惩罚,无需一直揪着不放。” 她看向巧儿,声音轻柔,“将军的人,犯错,也是由将军亲自处置。就好像你是我的人,除了我,无人有资格来评判你的是非。” 巧儿猛然想到了那一次她被芜儿算计的时候,公主便是这样做的。 除了她,的确是将军都没有资格插手。 她有些心虚,“公主,奴婢错了,日后会知晓分寸,不再做出逾越之事。” “乖。” 她又看向盯着巧儿,一脸得意的大胖虎,“美什么呢?和巧儿道歉,一个大男人对小姑娘评头论足,就算嫁不出去,本公主也养她一辈子,关你何事?” 大胖虎:“……” 他不由得看向小公主身后的男人。 夫人都说了,谁的人谁护着,将军您看看俺,就不护着俺吗? 哪知,他心目中那个是非分明,英勇神武的大将军,眉梢一挑,眼神一瞥,眸中尽是威胁之色。 大胖虎无语,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巧儿道了歉。 巧儿那个美啊,她还以为自己不懂规矩,公主生气了呢! 呸!大肥虎,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 巧儿小脸一扬傲娇的很,压根不搭理大胖虎,“让开让开,俺们还得摆摊呢!你别在挡着,膈应人!” 大胖虎垮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委屈,可怜,无助……但,能吃! 他闻到推车上食物的香气,肚子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夫人夫人,这里面装得啥啊?咋这么香?” 说着,便咽了一口口水。 巧儿瞧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想怼。 被小公主拉了一把,对大胖虎道:“你先带着这几位兄弟,去旁边歇一会,等摊位支起来,给你们一人打一份儿饭。” 她正愁着一大清早,这每个摊位上的人都带了伙食,盒饭生意没法开张呢。 这活招牌不就来了? 其实弄盒饭太过麻烦,她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试吃。 但经过夫君试吃水果事件后,她发现古人似乎对颜色鲜艳的吃食很是畏惧。 她准备的菜色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快要集齐彩虹色了…… 很快,云初暖的蔬菜水果摊便撑了起来。 由于大胖虎的功劳,带着六个汉子,给她占了足足三个摊位,位置连在一起,最好的地段,处于中间位置。 来自四面八方赶大集的百姓,从前进,从后进,逛到她这里,都是最中间。 刚进来逛,肯定会先观望观望,毕竟还有那么长的摊位。 后面的吧,逛到那里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哪还有心思看摊位上的东西。 所以中间这里,最好! 三个摊位更是好上加好! 一个卖蔬菜,一个卖水果,还有一个弄试吃。 浅尝一口不要钱,但想多吃,就要银子啦~ 云初暖这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在其他几国摊贩好奇的目光中,她打开一桶又一桶的菜肴,还自制了许多饭盒。 大胖虎见夫人并不记恨他,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昨晚一直被兄弟们奚落,他本来也质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求得一个原谅。 此时小公主一露面,都还没给饭吃呢,那几个东西一个比一个殷勤。 大胖虎瞥着将军那黑到快要滴墨的脸色,哪敢往公主跟前凑,想了想,他来到一见到他就凶巴巴的小丫头面前,“凶丫头,你这摆的都是啥玩意?能吃不?” “滚!”巧儿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是给人吃的,你又吃不了!” 大胖虎眨了眨眼,“俺能吃啊!啧,你又骂人!俺去叫夫人了?” 巧儿瞄了一眼在水果摊位忙活的小公主,唇角露出一丝坏笑,“小孩子才会告状,你这么大人了,要不要脸?给你吃给你吃!烦死了!” 她随手拿了一个红色的,长条状的蔬菜塞给大胖虎。 大胖虎乐呵呵地咬了一口…… “啊——这他娘的是啥啊!你个凶丫头恁坏了!” 他一声咆哮,云初暖便看过来。 只见大胖虎捏着一个咬到只剩根部的红椒,整个人都不好了,炯炯有神的大眼里飙出泪花,面色涨得赤红。 巧儿则笑得前仰后合,“俺就说了吧,这玩意只适合人吃!” “巧儿!”云初暖连忙上前,递给了大胖虎一颗大鸭梨,“吃这个,解解辣。” 大胖虎被辣的说不出话,云初暖无奈扶额,“巧儿,你是想让咱们开没开张就黄摊子,是吧?” 巧儿愣了一下,瞧见周围人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事情了。 公主准备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让旁人知道她们的蔬菜有多好吃,她却给了大胖虎一个辣椒…… 哪怕之后云初暖给几个糙汉子盛了盒饭,他们吃得不亦乐乎,一份接一份。 整整一个早上,有人逛到这里,只看了几眼就走了,完全没有要试吃的意思。 巧儿自知闯了大祸,卖力吆喝。 云初暖瞧见那忙碌的身影,又气又无奈,“别张罗了,越喊越没人来。” “公主……奴婢错了,俺就想着治治大胖虎,他也是蠢啊!叫那么大声!” “你自己的错,责怪旁人做什么?他又没吃过辣椒,怎么可能不叫?” 一旁,耶律烈想踢那小丫头几脚。 瞧见小媳妇,他又不敢,只能软声安慰道:“暖暖别急,这才刚过了两个时辰,早上那波人见到了那臭小子吃辣椒的样子,自是不敢尝试,等中午到饭点儿了……” “姑娘,你这饭菜,是卖的吧?” 他正安慰着,摊位前,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清润温和的声音。 云初暖耳朵一支,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是的,你要来一份儿吗?可以先试吃的,若是觉得对了胃口,再买不迟。” 男子勾唇,微微笑道:“试吃?倒是新鲜。” “得让顾客买的放心呢!”云初暖拿着筷子,递给了那个面容虽然普通,举手投足间,却优雅贵气的男子。 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是瞧见他的模样,云初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在小公主的记忆中搜寻一圈,也没有。 男子拿着筷子,对着面前足有十几样的菜肴,忽然顿住。 云初暖以为太多了,他不知道该吃哪个,便推荐了醋溜土豆丝,青椒土豆片。 土豆,可是她这次要推出的主菜,也是价格最昂贵的…… (本章完) 第189章 那个男人,是你在大夏养得面首? 第189章那个男人,是你在大夏养得面首? “姑娘,在下有一怪癖……” 男子拿着筷子,一脸为难。 云初暖瞬间就get到了,敢情是个有洁癖的。 “没有人吃过的,实不相瞒,你是第一位客人。” “哦?” 男子浅笑,明明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孔,可是笑起来的模样,透澈明亮,似乎阳光都因为他的笑容从云层中拨开阴暗,直射人心。 他有一双漂亮的眸子,黑的耀目、黑的纯粹,犹如名仕潇洒风流的水墨画,从眼角到眼尾,工笔描白的墨线,柔韧清隽…… 他的眼神难以抑制地泄露出深情,似是终于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又或者,他本来就生了一副含情眼,因为那深情转瞬即逝,归于平和…… 云初暖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揪,拿着盖子的手一僵,竟掉在地上。 “暖暖?” 身侧,传来她夫君担忧的声音。 云初暖瞬间就被罪恶感席卷! 妈的啊! 她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一种怦然心动……也不是,就是心里忽然一紧…… 她夫君明明就是个有型有款的超级大帅哥! 世界第一帅好吗! 这男人,长相如此平凡…… 不对!就算不平凡,也不该有这种感觉! 罪过罪过! “没事的夫君,站久了,手有点酸。” 耶律烈:“?” 他狐疑地目光,落在那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莫名有一种越看越不顺眼的感觉。 大冷的天,他还拿着一把扇子,不是装逼就是有病! 还有那眼神,以为自己很有魅力? 他娘的! “你到底吃不吃?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耶律烈语气不善。 男子却是唇角带笑,面色从容。 也没有回应,而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成心要来买饭的。 他夹了一口醋溜土豆丝,刚入口的感觉,有点酸,细细咀嚼,便尝出了滋味。 “不错。” 男子身边的小厮,面露诧异,似乎他这句不错是多么了不得的夸赞一般。 他又夹了一片尖椒土豆片,首先夹的是绿色的辣椒。 云初暖想到大胖虎刚刚吃辣椒的样子,连忙阻止,“你先尝黄色的那个吧。” “一样的。” 他还是一副从容的模样。 不听劝的后果,就是辣椒吃到嘴里,眉头微蹙。 但也没有像大胖虎那般吐出来,而是温声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拿些水来。” 云初暖:“……” 这辣椒,是个好东西,她很爱吃辣食,但对于没吃过的人来说,却是灾难。 云初暖递上一颗鸭梨,“先解解辣。” 男子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完美的好像一件工艺品。 她叹为观止,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手能完美成这样! 这要是拿到她那个年代去,妥妥的手模啊,光是靠这一双手,便能发家致富吧? “谢谢。” 男子接过鸭梨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小姑娘软乎乎的手。 很凉,很冰冷,像是玉器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云初暖连忙收回手。 而他身边的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已经烧起了熊熊大火。 “你他娘的!占便宜是不是!”他居高临下地,一把提起那身形颀长,却很纤瘦的白衣男子。 若是换一个人,绝对就是一场斗殴。 毕竟这男子一看就出身贵气,不远处的马车上,还带着人。 可他被如此狼狈地提了起来,面上笑容却依旧不改,“这位仁兄,火气有点大。”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落在攥着他衣襟的那只小麦色的粗粝大手上。 面不改色,却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耶律烈瞪着这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琥珀色的瞳仁中满是不可置信,“你——” “姑娘,这些菜,我全要了。” 男子并没有打算与蛮子将军纠缠,柔和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 “额,不好意思哈,卖给你几份是可以的,打包不行,这些菜严格说起来算是试吃,你都拿走了,我就没法宣传了。” 云初暖一边说着,一边拉住身边男人的手,轻轻捏了捏。 顾客是上帝! 他这般凶神恶煞地,还有谁敢来她的摊位? 耶律烈回握住小娇娇软乎乎的手,也捏了捏,挑眉看向她:你这就要移情别恋了? 云初暖立刻会意,也对男人挑了挑眉:夫君啊!赚钱要紧!这显然就是一只大肥羊啊!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心里那奇奇怪怪的悸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这身体有问题! 身体……有问题? 云初暖再去看那白衣男子,越看便越觉得熟悉…… “那姑娘,可否卖在下一些果子?唔,还有这个,这个,都有得买?” 第一笔生意来了啊! 云初暖刚刚升起的狐疑,立刻被打消,来到水果摊位,再一次介绍起来。 最后的成果就是,这男人将所有水果、蔬菜都来了一份。 哪怕价格贵得让旁边的小厮都震惊错愕,他却面不改色地付了银子,命人将东西装进马车里。 顺便,他还对身后围观的游客道:“味道很好的,若非姑娘不让在下打包,你们便尝不到鲜了。” 他的话,似乎有魔力一般。 瞧着几个小厮一袋子一袋子往马车上搬送瓜果,立刻便有人上来试吃。 大约在黄昏之时,云初暖的蔬菜摊就空空如也了。 水果也只剩下有点扎嘴的菠萝和酸酸的杨梅。 至于试吃的十几桶菜,一传十、十传百,在未时就被同在摆摊的商贩们买空。 云初暖并不在意买家是商贩还是游客,甚至对她来说,被这些商贩买去更好。 游客毕竟只是一时的,商贩每个月都来,才是她最大的目标。 她就是想让这些各国走南闯北的商贩,将她的蔬菜水果带到各个地方。 这一天下来,云初暖赚了个钵盆满载。 黄昏之时,便开始收摊。 巧儿兴奋地叽叽喳喳,不停念叨着,“公主!俺都要吓死了!多亏了那位疯肚子长偏了的公子!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公主公主,那位公子是中原人吧?他的眼睛好漂亮!声音好听!手也好看!走路的姿态也好贵气!您在中原……” ‘砰——’ 巧儿正说着,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摔桌子的巨响。 “这般喜欢小白脸,要不要老子把你踹到中原去?” 巧儿:“……” 呜呜呜!将军好吓人啊!这一下午都黑着一张脸!公主赚了那么多银子,他就不开心吗? 再瞧瞧一旁幸灾乐祸的大胖虎,巧儿郁闷至极:边辽的男人都恐怖如斯!她以后的夫君,绝对要找个如那位公子一般风度翩翩的中原郎君! “夫君?” 云初暖忙碌了一天,都没坐下来歇一会儿。 其实很累,但是大把的银子到手,让她动力十足! 接下来的规划她都已经做好了,只要打响第一炮,她会再收一些土地,放手去交给边辽百姓打理。 理想太美好,梦想太伟大,至于中午短暂出现的那个男人,云初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此时夫君的模样,又让她回想起,他看着她那转瞬即逝的神情…… 而她心里怪异的感觉。 怎么说呢? 要说心动吧,也不是,就是猛地被揪了一下。 说不清楚原因…… 却足以让云初暖感到心虚、内疚。 她习惯做任何事情,都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一下。 若是夫君看到别的女子,也如她这般,她怕是会气到飞上天…… 耶律烈努力压制住心里那种莫名的邪火。 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她的小娇娇只是做生意而已,只是面对一个买家应有的客气而已,这一下午,她对所有人都是热情的、亲切的,在迎来送往中,不免会有一些指间上的碰触。 可他…… 偏偏该死的就是在意中午出现的那个白衣男子! 疯了不成? 耶律烈想不通,他没有责怪小娇娇,而是在气自己。 气自己的莫名其妙,气自己的……无理取闹…… “暖暖……” “夫君,我们去逛逛吧,等会儿天黑了,就逛不了了。” 她对着男人,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 耶律烈叹了一口气,回握住小娇娇的手。 “巧儿,你们收拾收拾直接回府吧,若是想逛,明日再来,给你们放一天假。” “谢谢公主!” 在巧儿兴奋的欢呼声中,云初暖拉着男人粗粝的大手,离开了。 她握着这只手,轻轻磨蹭。 耶律烈心头一紧,莫名又想起了那白衣男子,“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的手很好看?” “没有啊,就……一般般吧!” “呵,老子还没有说是谁。” 云初暖:“……” 捏妈! 被套路了? 她连忙道:“你说手好看嘛,除了中午那个男……买家,还能有谁?” “你不是说,一般般?” 云初暖:“……” 越描越黑了? “那个……夫君,他就只是个买家呀,你我生命中匆匆一瞥的过客而已,何必如此介怀。” “你不认识?” 云初暖坚定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无论是我,还是这个身体!” “真的!比珍珠还真!” 小媳妇儿一说这话,耶律烈的心就是一抖。 她哪次的珍珠,是真的来着?! “暖暖……你若是认得他,便与为夫说,我不生气。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她!她在大夏养得面首?”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柒小麒、拾柒墨染琉璃1023、木着脸装高冷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柒小麒、猫猫宝贝们的月票~ ?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疯批……阿不,深情走来了! ? ???? (本章完) 第190章 他不是中原第一美男子? 第190章他不是中原第一美男子? 云初暖:“!!!” 神他妈大夏养的面首! “不是!我发誓!她眼光很高很高的!都是参照那个狗男人选得面首,模样个顶个得好,中午那个男人,他也不好看啊,就是普普通通的长相,真的不是!” 耶律烈微笑脸,“个顶个的好啊?” 云初暖:“……” 完犊子了! 能不能略过这个话题,她怎么说都是错啊! “夫君夫君,你看那边卖的不倒翁,好可爱!给我买一个吧!” “有那些面首可爱吗?” 云初暖:“……” 她森森地了解过,这男人打翻醋坛子有多可怕! 显然,他这瓶醋坛子,又要倒了。 转移话题没什么卵用,那只能用必杀技了! “你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那些面首不是我养的,还喋喋不休!难道我要说,那些面首很丑,你就信了?我也不能撒谎骗你是不是?你是我夫君啊,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骗你的!” 必杀技…… 嗯,胡搅蛮缠。 “小骗子,这会儿就骗你夫君了。” 耶律烈在对待小娇娇的问题上,总是无比细致,这也让他发现了她面对那个白衣男子时的异常。 她怎地就看别人的时候,不会发呆? 怎地就不夸别的男子手好看? 他还没说是谁,她的脑海中就跳出来那个男人了吧? 耶律烈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也不愿婆婆妈妈念叨个没完,可心里就是在意! 折磨得他难受不已! 为何会这样呢? 一定是他的问题,是他小心眼,是他乱吃醋,是他莫名其妙!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垂眸望着满是委屈之色的小媳妇儿,努力抑制住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暖暖……是我太没有肚量了,还差点搞砸你的生意……” 他又想到那男人的从容淡然,以及……他面不改色便将他大手掰开的力道…… 扪心自问,论起气度,他耶律烈连人家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如若有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对他出手,别说买你的东西了,他可能会将整个摊铺都砸了。 云初暖望着满眼自责的男人,忽然就胡搅蛮缠不下去了。 无论发生何事,她的夫君永远在检讨自己。 但他何错之有呢? 的确是她的问题。 她紧张地攥紧小手,忽然道:“夫君,我从未见过他,这点真的没有骗你。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好奇怪,我这里……跳了一下……” 哪有和自己的丈夫,承认对别人心悸的离谱事情啊! 云初暖也不想说的,可他并没有无理取闹。 因为他在意她,所以才会发现她的异常。 “心跳?” 耶律烈瞧见小娇娇缓缓点头,就好像被一个拳头,重重地砸在心头。 他喉头发紧,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攥紧了拳头,握着她软乎乎小手的那只大手,也慢慢收紧。 云初暖感觉到了疼,却没有将抽离开,“夫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瞧见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打从心底里地被……” “别说了。” “夫君……” “老子让你别说了!” 他一吼,整个集市上的人,全部看过来。 云初暖手足无措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也真的很想骂自己一顿! 她以为男人会嫌弃她,会丢下她离开,他却紧紧拉着他的手,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看什么?没瞧过夫妻吵架?” 瞧见小媳妇满脸懊恼与委屈,耶律烈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么多的人,他竟然吼她…… 于是乎,热闹繁华的市集上,众人便瞧见一个身形高壮健硕的男人,手里拿着从一旁商贩那里抢来的花束,单膝跪在面容娇美的小姑娘面前。 “媳妇儿我错了!不该催促你生娃娃,什么时候你想生了,再生吧!” 云初暖:“?!” 她后退半步。 这个故事发展的走向,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吧! 怎么就……怎么就生娃娃了?! 还有,他这单膝下跪,是和谁学的? “你起来!快起来!”云初暖面红耳赤,连忙去拽他。 蛮子将军却举着那盆花,执拗得像头倔驴,“你原谅我,就把花收了!” 云初暖瞧见他手中黄黄的,开得无比鲜艳的……菊花…… 有点想骂人。 这玩意是祭祀用的啊!他拿来干嘛?祭奠他对她死去的爱? “媳妇儿……”他声音软软地恳求着,“我错了,不该吼你,有什么话,应该回家再说。” 很好,爱情还没死去。 云初暖哭笑不得地接过那盆菊花,“快起来。” 她哪里会生他的气,她只不过在气自己,放着这么好的夫君,还有空去看别人,真是无语!离谱啊! 不过话说回来…… 她有点想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那双眼睛……虽然和某位海王的桃花眼,眼型完全不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相似啊! 卧槽! 古代可是有易容术的! 那男人该不会是……大夏国的那位摄政王吧?! 只有这样,才能合理地解释她的心为何会忽然揪了一下! 那不是她,是这个身体! 面对她苦苦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下意识的反应! 她的人生,才短短十六年。 而她从刚刚记事的时候,便将那个男人的身影,牢牢印刻在心里。 “夫君!你最近有没有关注大夏国那边?” 男人从地上起身后,两人便相携而去。 身后卖花的商贩,瞧见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声唤着,“给银子啊!还没给银……” 刚说着,菊花盆里,便多了一锭银子,差点将花盆敲碎。 一辆马车,从商贩面前慢慢驶过。 集市人多,还吵闹,到处都是吆喝声,云初暖没有听到卖花商贩的叫声,也没有注意到那辆跟在她身后的马车。 耶律烈却是注意到了。 他手里捧着一盆从小娇娇手里接过的菊花,微微侧过头,便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连驾车的小厮,都没有变。 “你想起什么了?”耶律烈压低声音询问着。 “夫君,你见过大夏那位摄政王吗?” 提起这个人,耶律烈心脏猛地一收,“没有,怎地?” “中午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他。” 耶律烈眉头紧蹙,“他不是中原第一美男子?” 说真的,中午出现的那个白衣男子,容貌实在算不得出色,甚至都不能说好。 除了那双眼睛和手……哦,皮肤也很白,像个死人! 其他地方,丑死了! 怎么也无法和中原第一美男这个名号结合在一起。 “会不会是易容术呢?又或者是人皮面具?” 易容术和人皮面具是啥,云初暖也没见过,只是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 耶律烈神色一顿,刚要回答,便听见身后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他们身边放慢、放缓。 马车的帘子从里面掀了起来,男子那张普通平常的脸,也出现在两人眼前。 “姑娘,秋深露重,夜色已黑,可否要在下送你一程?” 直接就将小姑娘身边的男人无视了。 云初暖眉头轻蹙,初见时对他的好印象瞬间消失全无,尤其还是刚刚做完假设之后。 “是夫人,公子叫错了。”她的微笑,礼貌而又疏离,揽着身边男人的臂弯,一口回绝,“夫君陪我逛集市呢,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耶律烈是郁闷了整整一个下午啊! 此时因为小娇娇对这男人的态度,心情瞬间大好。 他揽住小媳妇儿纤细的腰肢,在她肉嘟嘟的粉嫩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夫人想逛到何时,为夫便陪你到何时。” 随后,就在小娇娇通红的面色下,两人相携离开。 那辆马车,停在那里久久久久…… 耶律烈虽然没有回头看,却一直在留意。 “暖暖,或许真的被你猜中了。” “嗯?” “我方才亲你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激烈。” 云初暖一头小问号,“哪里激烈了?他就坐在马车上,都没说话……” 云初暖也没想到夫君会突然亲了她,光顾着害羞了,完全没留意那男人是什么反应。 耶律烈冷笑,“你夫君我这一下午的情绪也很激烈,你感受到了吗?” 云初暖:“……” 没有。 她忙得忘乎所以,忽略了他。 “夫君,对不起啊……” “为夫并非责怪你,只是举个例子。” “所以,你在故意试探他?” “非也。亲我自己的媳妇儿,碍别人啥事儿?老子就是忽然想亲了,怎么着?” “是是是!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不生气啦?不醋啦?” “醋!”耶律烈蛮横地又低头亲了她一下,“但若是那个人,老子也没办法,你也没办法…… 她都能傻的因为那个男人来边辽和亲,那字里行间的爱慕,没有个十年八载老子都不信!他娘的,真坑人!” 想到这个,耶律烈更加气闷,“媳妇儿,如果他真的出现了,你会不会被这个身体带着跑了?老子可不允许,便是锁也要将你留下来!” “不会。”云初暖回答的斩钉截铁,“非但不会,还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真的?” “真的!比珍珠……” “停!你的珍珠都是假的!换个词儿……” (本章完) 第191章 狐狸精 第191章狐狸精 又过了两日,大集结束。 云初暖刚一回府,便被男人拉回了房间。 他先是将几张地契交给了小媳妇儿,云初暖打开一瞧,惊喜万分,“夫君你太厉害了吧!” 好家伙,她原本打算去王宫说服大王,将城东两块荒地拿下,他夫君倒是厉害了,将整个王城四面八方的荒地全都要来了? 就这么给她了?! 而且地契上面的主人,是‘云初暖’诶! 她要那片草原的时候,地契的主人都是她夫君。 “不是老子厉害,是老子的媳妇儿厉害!我将你种的蔬菜瓜果往那老头面前一放,他便松口了。呵,还好意思提我娘呢,说她此生吃过嘴甜的葡萄便是西域的……” 耶律烈没有说的是,那老头的确是松口了,但地契的归属问题,却足足浪费了他一天时间。 夫妻一体,写他的名字自是没什么问题。 可他就不服气了,凭什么他媳妇儿做了那么多努力,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凭什么属于她的功劳,名字却不是她的? “媳妇儿,这地契的约期只有三年,但为夫向你保证,它会永远属于你,这只是权宜之计。” 这是属于边辽的土地,却记在了她一个大夏公主的名头上。 云初暖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她连想都不敢想。 虽然只有三年,可夫君对她满满的爱意,却是三十年,三百年都诉说不完的! 他揽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夫君,谢谢你!其实几年都不重要,但我真的很感动!你怎么能这么好?” 耶律烈双手掐着小娇娇纤细的腰肢,一提,带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先别急着高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瞧他严肃的模样,云初暖心里一紧。 “前日在大集上出现的那个白衣男子,今日有来吗?” 云初暖摇头,“没有,怎么了?” 耶律烈面色凝重,“大夏的那位摄政王,已于两个月前,离开中原。” “两个月?那么久?” “嗯。”他沉声道:“但是却有人在皇城中顶替他,每日出入皇宫,若非你那日生了疑心,老子命人去打探一番,还真他娘的被那个王八蛋骗住了!” 对于朝中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云初暖一点都不了解。 她也想不通,“他不是早就确定了要来边辽做贺钦使者吗?为何还要找人在皇城代替他?不会被拆穿?” 云初暖很想问一句,夫君,你的情报没有问题吧? 毕竟夫君看起来傻傻的,心计也没有那样深。 摄政王那种腹黑老狐狸要做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地被他打探到? 但是……她没敢说,怕男人炸毛。 这完全就属于不信任他的能力了…… 耶律烈也不是傻瓜,小娇娇这充满质疑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爽,“你不相信我?” 云初暖轻咳一声,“不是不相信啦,是我夫君单纯,一心只想着保家卫国,哪里会将手伸得那么远?” 耶律烈面上浮起一丝尴尬,“老子就……真的那么蠢?” “单纯,单纯!”云初暖像哄小孩子似地安慰着。 “好吧,的确不是我亲自安排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不能和小媳妇儿撒谎啊。 他不是单纯,是单蠢! 头脑又简单又愚蠢! “母亲?” 耶律烈点头,“你应该知道,母亲在西域时是一位舞娘吧?其实,并非如此,母亲是‘邺成司’的长老。” “邺成司?”云初暖念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她忽然在小公主的记忆中,搜寻到了! “该不是青玄大陆最有名的暗卫组织吧?专门负责打探各种情报,据说这世间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原主曾经亲自登门去过大夏的一家有名的青楼,别人都说她荒唐,实际上她就是想去打探那位摄政王的。 人明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却一点都不了解。 结果被她的大宫女出卖,转头人家摄政王也找上邺成司,砸下重金,给了原主一个假情报。 呵呵,假情报便让小公主误会那男人对她早已情根深种…… “嗯,母亲的离开便等同于背叛,想要查我那妹子真正的死因都无人愿意。” “那现在……” “不知道,但这个消息不会假。” “所以,那个人,真有可能是他?” “他很喜欢扇子吧?”耶律烈忽然询问着。 云初暖想了想,“好像是的,我好蠢啊!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那个白衣男子,不就是拿了一把扇子?” 耶律烈一听,却是笑了,“你想到老子才要闹心了!总之,来者不善,那厮惯会乔装易容,暖暖若再遇到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人,一定要告诉为夫。” “好。”云初暖乖乖点头,“那夫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媳妇儿心里只装着我,管他要做什么?见招拆招便是了!” 云初暖揽着他的脖子,甜甜地笑着,“那夫君不会再醋了吧?” “醋啊!可是老子想通了,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控制的,例如那日见到他的反应,即便是那狗东西换了样子,还是能对你这身子造成影响,老子有什么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老子来得太晚了!怪我,不能怪你!” 云初暖瞧见他努力自我开解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她揉了揉那张皮肤日渐细嫩的俊脸,娇软软地安抚着,“夫君,其实我说心里话,你比他帅多了!眼睛比他大,鼻子比他高,连唇形都是我最喜欢的!没听说过嘛,唇薄的男人,薄情! 而我夫君啊,深情~” “女人,你又在玩火?嗯?” 她娇嫩的指腹,划过他的唇瓣,擦起的,不止是他心里的火热。 还有,身体。 他紧紧将她圈入怀中。 朝着那肉嘟嘟的粉嫩唇瓣,压下去…… * 转眼到了十一月,云初暖在王城中大肆招揽百姓,几乎将整个上街一部分,下街全部人收揽。 先是将土地开荒,之后用上了大棚技术,蔬菜瓜果齐上阵。 大棚之下的农作物,长得飞快,不到半个月,便瓜熟蒂落、任人采摘。 无论哪里的人,都是有好有坏的。 有人勤勤恳恳在地里劳作,便有人偷奸耍滑,私藏种子,回到自己家中私自种植。 连人家的大棚技术,都顺便偷师了去。 传到云初暖耳朵里,她并不在意。 深秋时节,就算现代的最先进的催熟技术,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农作物培育出来。 大棚只是个幌子啊,真正让那些蔬菜瓜果飞涨的,是她纳戒空间中的灵泉水。 偷吧,种吧,能发出芽来,都算她输。 云初暖置之不理,本以为偷盗之人占不到便宜,便会善罢甘休。 可她低估了那些人,本来就很无耻。 很快,就在大集开始的前三天,王城之中便传出她是妖女的谣言。 早就有一些不老实的东西,不甘心在田地里干活,哪怕这银子每周都会结算一次,也满足不了贪得无厌的心。 跟着一起散布谣言,谎称田地里的蔬菜瓜果,全都是大夏公主用妖术变出来的。 他們私下里也去种植,一模一样的方法,种在地里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对此传闻,云初暖并不知道,只听连翘说,那些从城中招来的百姓,近几日请假的越来越多。 云初暖正忙着给‘初夜’开分店,觉得那些人都是因为偷了种子,以为靠自己,便能发家致富的贼人。 直到这日,她正在新店面的账房里算账,一个身材肥胖的小丫头被巧儿引着从外面跑进来,“将军夫人!您快去老初夜看看吧!俺们家小姐因为你,和府尹家的千金打起来了!” 云初暖拿着毛笔的手一顿,看了过来,“因为我?” 这是巴窈窈的贴身婢女,她知道。 巴窈窈爱打架斗殴,她也知道。 可为了她……什么意思? “对!为了您!就是小姐去老初夜吃饭,府尹家的千金说您是妖女,问俺家小姐,为啥不直接找您,也变成您这般……咳,仙人之姿。” “是狐狸精吧?” 云初暖笑着站起身,“没事,这是夸我呢。” 成双:“……” 狐狸精,啥时候成夸人的词儿了?她咋不知道? “走吧,我随你去看看便是。” 云初暖带着巧儿和成双,很快来到边辽百姓俗称的‘老初夜’。 还没等走近,便听到巴窈窈那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打死你个小娼妇!让你再敢胡说!再敢胡说!老虎不发威你老娘是啥……凯……凯子呢!” 这话,巴窈窈是从小公主那里学来的。 但是也没学明白。 她壮实的身板,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又打、又骂、又抓头发。 偏偏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府尹千金被惯坏了,她带的下人却是不敢对宰相之女动手的,只能在一旁连拉带拽。 但巴窈窈胖啊! 一般人可整不动,直把那府尹之女打的是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云初暖拨开人群一看,见胖丫头没受伤,她就放心了。 缓步靠近,来到厮打在一起的两个姑娘身前,“怎么回事?可有人来说说?” ? ?感谢归期未知、柒小麒、香水百合、浅年半夏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归期未知、柒小麒、gloomy、安可、书友119***197、森屿麋鹿and宝宝们的月票票~ ? 谢谢宝宝们哟,爆更倒计时~ ? 明天就十二月份啦~散花! ? ???? (本章完) 第192章 跪着来求她 第192章跪着来求她 “小云云!” 巴窈窈一见小公主,眼睛锃亮,“你怎么也来啦?来晚了,我都帮你报仇啦!” 云初暖汗颜,“到底什么情况?” 经过巴窈窈的解释,云初暖才知道了城中的流言蜚语,也明白了有些百姓为何会见到她就躲,更知道这两日的初夜的生意,为何一落千丈。 她原本以为是大家吃腻了清粥小菜,想要大鱼大肉了呢。 “所以,你们该不是真觉得我是妖精,要来害边辽百姓的吧?” 云初暖笑望着围观群众,忽然觉得有点寒心。 在她日日夜夜想着该怎样帮助边辽人发家致富,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富有的国家时,这些人在背后造谣她诶,而且深信不疑? 她的夫君,连着七日被军中琐事困住,日日都是早出晚归。 有一天甚至没有回家睡,这是史无前例的。 他原本在操持近在眼前的婚礼,他们两个还说好了,在十一月的交易大集过后,都停下手边的事儿,开始为婚礼做准备。 她为什么还要在婚礼前夕,操心交易大集? 不过就是想将各处种植的瓜果蔬菜,交给边辽百姓亲自去卖,她只抽成一半,剩下的都按劳分配,发给百姓们。 第一炮已经在十月份成功打响,只等着这次交易,百姓便能大赚特赚。 她连摊位都去选好了,整整三十个…… 如今看来,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你们,真他娘的蠢啊!老子看不下去了!” 就在百姓们面面相觑,谁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一个男人暴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云初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愣住了。 这不是下街那个和她有过过节的山贼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那次之后,她还以为这人会寻仇的,结果安安静静一直也没出现过。 此时这是…… 不对啊,他不是被禁足在下街了? 山贼瞄了小公主一眼,有点心虚。 但此刻也不是心虚的时候啊! 他环视了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一圈,一番话简直就是苦口婆心,“俺可求求你们了,长点心吧!谁家的妖精会操心百姓的死活,带着你们发家致富啊? 从人家大夏公主来边辽和亲后,你们扪心自问,日子有没有一天比一天好!这还不到一年呢!是不是过几天好日子,就飘了?翻脸不认人了?以为没有人家,你們也能自己种那些东西? 都认识老子吧?俺这是求爷爷告奶奶,想分一块地种植,都分不到,你们可别走俺的老路啊!” 怎么摆事实,讲道理,都不如现身说法来的更有力量。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为啥非得是妖女啊?不能是神女,仙女吗?” “不是,就算妖女咋了?只要能让俺吃饱穿暖,阎王爷来了,俺都管他叫一声爹!” 事情发展到最后,让云初暖有点懵逼。 百姓们不但纷纷对她吹彩虹屁,顺带着还把造谣生事,偷鸡摸狗的几个人揪了出来,直接送到了衙门。 府尹的女儿被打了,还是因为云初暖,府尹恨得那是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一胖一瘦两个女人,他哪个都惹不起啊! 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 打了人的巴窈窈没有道歉,反而是府尹之女,被亲爹按头给云初暖和巴窈窈赔不是。 经此一事,云初暖从原来人人口中的‘悍妇’变成了‘神女’。 而那个山贼,第一次求见小公主,没有被赶走。 焦大志紧张地搓着衣角,缓步迈入将军府的门槛,他的腿脚不是很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便是上次因为自己口不择言,造成的恶果。 他今日之所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站出来说话,便是不想边辽百姓重蹈他的覆辙。 将军太可怕了! 若是知道边辽百姓这般寒了小公主的心,他能保护边辽子民,也能将这里化成一片废墟! 他自小便是山贼,过惯了兵荒马乱的日子。 其实在下街乞讨的生活,反而是他活得最舒心的日子。 原本他也有机会和其他人一样富裕起来的…… 谁让他……作死来着。 “坐吧。”云初暖正坐在院子里看账本,抬起头看了山贼头头脚步踉跄地走过来,点了点小巧的下颌,让他坐在对面的石凳上。 焦大志哪敢坐啊! 手足无措地厉害,“公主……啊不,夫人!您这么聪明,一定知道俺来的用意吧?” 云初暖唇角微勾,“不用吹彩虹屁,直说就行。” 彩虹屁是啥,齐大志不知道。 但既然让他直说,他可就说了! “夫人,俺知道俺犯了错,不应该再厚脸皮来求着您,但是……俺还有那一群弟兄们呢!俺知道您是个心善的,否则不会一直帮着边辽百姓,这些不是您的责任,您都……” “直奔主题。” 云初暖并没有很喜欢彩虹屁的怪癖,有事就直说好了。 焦大志一愣,“那……俺可就不要脸了!求您,给俺们一群生路!当时您说过,有朝一日俺要是跪在你面前求您,您就原谅俺们! 如今,俺来跪下求您了!夫人,给俺们一块地吧!俺们也能种,您给其他人多少银子,俺们对半减!” “唔,我记得当时说的,是要你门跪着来求我,可没说原谅。” 这汉子,云初暖倒不是很讨厌。但不喜欢他那个只会撒泼打滚的媳妇儿,她们还联合起来欺负她的人。 云初暖很护短,非常护短。 冒犯她还有的商量。 伤害她在意的人,绝对不行! 焦大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夫人,您就行行好吧!俺是真的知道错了!别人家的娃儿,都嘲笑俺家闺女儿,说她爹没本事,连种地都没人要,俺媳妇儿也是天天被兄弟的媳妇儿骂,说若是没有俺们,他们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跪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云初暖终于从账本上抬起头,“你为何会出现在上街?不是被禁足了?” 尤其是那次以后,应该被看管的更加厉害才对,怎么会出现在上街呢? (本章完) 第193章 大夏国的摄政王来了 第193章大夏国的摄政王来了 壮汉面色一红,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什么……俺媳妇儿……病了,俺去上街请大夫…… 但是没有大夫愿意去给俺媳妇儿看病啊!夫人,俺就难成这样了!该遭的报应也都遭了!您就……” “唔,是打架受伤了吧?” 焦大志:“……” 他没好意思说,的确是打架伤到的。 “您可真是神女!仙女啊!夫人……” “停,要我给你们分配土地也行,但你们要和沙海国的那些子民一样,与我签订契约,三年为期。” 他们这样山贼,云初暖可不确定自己能管控得了。 签订个契约,也算是一份保险吧。 焦大志想了想,虽然比起其他边辽百姓有些不公平,但是却合理。 他们这种人,谁会放心呢? 便是白日里,他忍不住站出来说几句话,又能说明什么?人家便要感恩戴德了? 能松口给他们一条活路已经很不错了!哪敢奢求太多? 这大夏公主啊,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本事,也更加聪慧。 “好!签就签!俺们随时等着夫人传唤,就是那月银……” “酬劳与其他人一样,一周一发,按劳分配,干得多,得的多,偷奸耍滑着,一文钱都拿不到。” 云初暖听说这些山贼在军营里的事情了。 她虽然感谢他今日站出来为她说话,但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她就要拿出钱来供给他们花? “夫人,俺叫焦大志,您记得了,日后俺会成为您身边最得力的人手!等着瞧!” 焦大志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出走。 腿上虽然有残疾,脊背却挺得笔直。 云初暖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当回事儿。 半夜丑时的时候,蛮子将军才回来,她迷迷糊糊中便将这事告诉了他。 他也没插手指责她做的不对,反而让她随心去做,他会找人看着那伙山贼。 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就能被发现,放宽心。 他也有话想和小媳妇儿说,可她睡得太香了了,迷迷糊糊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头,在细嫩的肩颈上微微磨蹭。 媳妇儿是她千娇万宠捧在心尖尖上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若是赶来抢。 就别怪他一念成魔,屠他个干干净净! * 三日后,一月一次的交易大集又开始了。 这一次云初暖没有出面,而是从签了契约的人手中选了三十个人,带着边辽百姓,在大集上支了三十个摊位。 有了上个月的试吃活动,这一次众人还奔着试吃来,因为就算人家老板交给了他们烹饪的方法,也总觉得没有人家做的好吃。 但那水果,是真真好啊! 初尝觉得就是一般的果子,越吃越有滋味,尤其是橙子、橘子、草莓、樱桃,备受家中的孩子喜爱。 香蕉绵软,更加适合老年人食用。 所以水果刚一摆上,都不等游客上门,便被各个摊铺的老板们抢购一空。 原本边辽百姓还觉得这东西卖的太贵,虽然好吃,光顾的人应该不多。 没想到,这外族的有钱人是真多啊! 不到一个时辰,三十个摊铺的水果被抢购一空! 蔬菜也是卖到了午时,便没有了! 整整三日,每日如此。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对小公主的感谢,更是打从心底里的。 而且人家还只要五成收入,剩下的五成,都分给了出摊的百姓…… 这哪里是妖女?! 这就是活菩萨啊!!! * 时光转瞬即逝。 秋去,冬来。 刚下过一场初雪后,边辽的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王宫朱红色的城门前,长长的御道,缓缓停下一辆马车。 马车的帘子微微浮动,从里面跳出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墨发高高束在头顶,露出俊美如玉雕般的轮廓。 他的眼窝很深,瞳仁是清浅的琥珀色。鼻梁又高又挺,鼻背有微微隆起的棱角,显得野性而又张扬。 围着一圈黑色狐毛的大氅披在身上,平添了几分矜贵与清冷。 望了大开的宫门一眼,那眸光凌厉的似乎直穿人心…… 很快,他便收回了视线。 再次将帘幕拉开,那双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霎时盛满温柔。 他伸出手,递了上去。 一只白白净净、软软乎乎的葱白小手,搭在男人粗粝的掌心中。 他微微一拉,少女娇小的身形,便从马车中跳下来。 只是没落地,被男人抱在怀中。 小姑娘俏脸一红,轻轻拍了他一下,“别闹,这可是王宫!” 男人将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放在地上,弯下腰替她抚了抚红色大氅上的褶皱。 “暖暖,怕吗?” 怕? 云初暖摇头,“为何要怕?只是有些紧张罢了,他筹谋算计了那么久,我担心对你不利。” 耶律烈勾着唇角,清浅的瞳仁里,满满地都是那身着红衣,貌若天仙的娇小人影,“我媳妇儿,今日可真美。你不怕,为夫怕呀,怕他将你拐走。” “瞎说,就算他潘安再世,本公主也不会心动!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 “啧。”耶律烈拉起小娇娇的手,轻声道:“也不知道谁说的,‘我这里,跳了一下’。” 他撇着嘴,学着小公主甜软的声音。 云初暖忍俊不禁,“边辽醋王,非你莫属。都那么久了,还记得。再说了,是这个身体的心脏跳的,关我什么事?” 听听,这话多不讲理。 就好像减肥时候,暴饮暴食后,来一句:这是嘴巴吃的,关我什么事? 耶律烈捏了捏小娇娇软乎乎的手,“烦请这位大夏国的七公主,放过我媳妇儿,她也不想对渣男心动啊,都怪你!” 云初暖唇角一抿,露出两颗甜甜的梨涡,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别醋了,我那只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些猝不及防。夫君你放心,无论那渣男长得多好看,你媳妇儿肯定不会多看一眼的!” 耶律烈撇撇嘴,不可置否。 没错,那位大夏国的摄政王来了。 不像上一次乔装易容,这一次打着贺钦使者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来了。 婚期在即,倒计时十天,他来了…… ? ?感谢八云紫宝宝的打赏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194章 亲眼见到,才知道他美得多震撼人心 第194章亲眼见到,才知道他美得多震撼人心 和雍殿,依旧是那般的金碧辉煌。 琉璃瓦檐上的两尊雕狼,对着青天白日仰天长啸,比夜晚看上去更加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白玉雕砌的石阶,被冬日暖阳照得光华璀璨,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云初暖牵着男人的大手,缓步从高高的石阶跨过去。 一眼,便瞧见殿中,坐在金色高椅上,从容自得,却贵气逼人的男子…… 尽管在小公主的记忆中,她已经无数次见识过渣海王的美貌,可此时他就在她的面前。 那种视觉感官带来的冲击,还是让云初暖震撼不已! 男子身着一袭纯白如皓雪般的大袖裰衣,慵懒闲适地坐在那里。 如绸缎一般光滑的墨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散散地绾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立刻倾泻而下。 他很白,非常白,是那种病态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白,衬着那双含情脉脉、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如美玉、如宝石,通透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光芒。 好美…… 好美啊! 怎么会有人类长成这副模样? 见到他,云初暖忽然理解了有些小说里,为什么会把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误认为是仙女姐姐。 她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云初暖毫不怀疑,当她这张脸,与那男人同时放在一起,别说女人了,即便是男子,也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吧? 刚刚说好,一眼都不会多看的某公主,此时被啪啪打脸。 对不起,是她没见识!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美得雌雄莫辨,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妈妈呀!不是我想看的,是他那张脸,先动得手! 在她看他的时候,男子的眼神,刚好也望过来。 迎着光,他的瞳仁黑漆漆、乌泱泱,仿若深不见底,只看一眼,便要被吸进去似的。 让人止不住地,明知道危险,却想一探究竟。 同时,他的眸光又很矛盾地,给人一种孩童般天真无辜,不染纤尘的纯净…… “差不多得了。” 忽然,云初暖的小手传来一丝疼痛,她错愕地转过头,看向身侧完全是另一种俊美的男人。 心虚地低下头…… 好他妈打脸啊! 她刚刚还说,绝不会多看一眼。 嗯……的确是没有看第二眼,可这一眼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卡脸! 没出息! 不过云初暖也有点理解了,小公主为何会被这摄政王迷得神魂颠倒。 与记忆里那些画面相比,此时亲眼见到,才知道他美得多震撼人心。 他若是想用这张脸,对一个女人使用美男计,尤其还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完全就是无往不利…… 耶律烈自然也是瞧见那男人,他为什么才想着阻止小娇娇呢? 不好意思,因为他也不小心……看呆了。 想过中原第一美男子,会很出色,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惊才绝艳,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四个字。 不论他的才华是否出众,光是这张脸,便能唬住所有人…… “小七。”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唇色淡的犹如海棠花瓣。 云初暖愣了一下,温和的声音一唤,心脏猛地颤动不已。 这一次,她能清楚明了地感受到,是属于这个身体内心深处,最深刻的烙印。 从小公主六岁那一年,美如画卷,却颓废苍白的少年,便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唤着,‘小七,小七,小七’…… 儿时,是小公主罩着他。 不知何时,他便不再是那个仿佛随时都会碎掉的少年。 他纵着她、宠着她,无论小公主想要做什么,从来不会拒绝。 更不会阻止。 除了,她爱他这件事。 哦,不对,他也没有拒绝,甚至恶意引导。 云初暖想不出来,这样一个权倾天下,名震四野的男子,为何还要筹谋算计? 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始终得不到,而费劲一切心机,都必须要的呢? 云初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而他落在她身上的眸光…… 不得不说,还真是含情脉脉。 若不是清晰深刻地看过了小公主短暂而又糊涂的一生,她当真是会被他眼中的深情所骗到。 “王爷,这里没有小七,只有一位大夏和亲来的将军夫人。” 她唇角微勾,明明是笑着的,那笑意却传达不到眼底。 态度疏离而又冷漠。 云初暖将视线从白衣男子的脸上移开,拉着她夫君的手,缓步走到大殿之中。 “大王。”她端得依旧是大夏公主那副倨傲的模样。 便是这一声大王,也唤的是懒懒散散。 耶律鄂伦越来越瞧不上这个总是拿鼻孔看他的儿媳! 但……嬴策那小子在这儿呢! 曾经与他交锋两次,耶律鄂伦都在谈笑间,被怼得不知东南西北。 他是怕极了那小子! 中原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兵不血刃! 嬴策的小子是,他那身为大夏公主的儿媳也是! 都是魔鬼! 吃人不吐骨头啊! “暖儿,你不常与寡人说思念故土,想念家人,如今你皇叔亲自来为你与烈儿道贺,高不高兴?” 云初暖:“!” 捏妈! 高兴捏妈! 皇叔你妈个头呢!隔壁黄叔叔吗? 暖儿又是什么鬼? 谁又与你说过思念故土,想念家人了? 你是大王啊!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合适吗?! 小公主微笑脸,“劳烦王爷从大夏亲自跑一趟。夫君对我是极好的,您早已看过了,便早些回去吧。” 耶律鄂伦瞪着一双虎目,满眼震惊:他怎么每次见这儿媳妇儿,都感觉自己见识浅薄? 嬴策那小崽子,与她,不是极其亲密吗? 怎地人家屁股还没做热乎,就开口赶人了? 还说什么早已,哪有早已! 云初暖所说的早已,耶律鄂伦或许不知道。 但其他三个人,可是再清楚不过。 嬴策顿了片刻,温声笑道:“小七,长大了。” 在小公主柳眉紧蹙,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即将要开口的时候,嬴策瞥开视线,看向高堂之上的男人,“今日,时辰已晚,接风宴改日再续,本王,这便随着小七去家中休息。” (本章完) 第195章 丢了,夺回来便是 第195章丢了,夺回来便是 耶律鄂伦:“?” 啥? 咋就时辰已晚?这不是刚过午时吗? 还有,他一大夏来的贺钦使者,不住在王宫,跑到将军府去,不合规矩吧? 云初暖听了这话,第一反应也是拒绝,“王爷……” 刚一开口,便被身边的男人打断。 耶律烈望着那缓缓起身,一举一动都优雅到极致的绝美男子,微微笑着,“将军府,随时恭候。” 云初暖震惊地看向她的夫君,满眼都写着:你这是要,引狼入室? 男人微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套麻袋。” 纳尼? 套麻袋? 云初暖眨了眨眼,一秒便get到了她夫君的意思! 套麻袋好诶!她喜欢! 肉嘟嘟的唇瓣勾起,两颗梨涡在她唇角绽放。 直甜到心坎里。 耶律烈对小娇娇眨了眨眼,一双清浅的瞳仁里,满满地都是她。 两人一个字都没说,那一颦一笑之间却满是粉红泡泡,周围似乎竖起了一道谁都无法逾越的屏障。 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之前的想要表达的。 嬴策的脚步,忽然顿住。 手中的折扇,几乎要被他捏碎。 又…… 晚了一步吗? 不。 不会的。 他嬴策,从不会输? 丢了,夺回来便是。 只要她在,只要是她…… 浅淡的薄唇,噙着一丝温和笑意,仿若方才那片刻失态的人,不是他。 从两人身边走过,清润的声音,也传到云初暖耳朵里,“小七呀,便是小叔叔远道而来,亲自贺喜,眼中也只能装得下耶律将军一人? 你从前,可是最爱黏着小叔叔的。 真是,女大不中留。” 这话,让耶律烈都感到诧异。 眉头紧锁,望向那个迎着光,显得分外耀眼的男人。 他站在阳光之下,一袭白衣,肤色如雪,仿佛镀了一层光晕,让人只看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仙人之姿,便是如此。 可这话说得,更让耶律烈心生疑惑。 难道真是他想太多? 这男人对小娇娇并无半分爱意? 否则哪个男人,能对这喜欢的女子,说出这番调侃的话?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打王爷亲自将我送出大夏的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结果。” 无论这摄政王对小公主存了什么心思,他做海王,把小公主当鱼养的记忆,可不是假的。 利用了小公主,也不是假的。 云初暖对他,没有半分好印象。 即便是这张脸美得惊天动地,但是长在这个人身上,都令她心生厌恶。 嬴策远远地望着一袭红装的明媚少女。 她眼中的疏离冷漠,以及那嫌弃憎恶,被他清清楚楚地瞧在眼中。 无人看到,宽大的衣袖下,那紧握的拳头在颤抖。 他亲自送的…… 亲自…… 男人笑容温和,不见半分恼怒之色,“是我多嘴了,小七不欢迎皇叔到家中做客?” 按理说,再见到心上人,即便是再恨,也不会有如此漠视的表现。 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也不介怀。 云初暖皱着眉头,总觉得这摄政王有些奇怪。 在小公主记忆中的他,也是这般温和有礼,只是在他温和的外表下,是疏离,是冷漠,全无半分感情所言。 仿若小公主就只是一颗棋子,是他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死物。 但此时的他…… 云初暖说不上来,只觉得怪异。 这样的嬴策,甚至让她觉得,是不是误读了小公主的记忆? 这位大夏国的摄政王,对小公主就是长辈对待小辈那般,对于她的倾慕,只是不知该怎样拒绝,毕竟他如此温和。 所以,他为了打消小公主的沉迷眷恋,才狠下心将她送到边辽和亲? 可在路上那封互诉衷肠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初暖真的看不懂了…… 就在这时,软软的小手,被粗粝的指腹轻轻一捏。 她回过神来,便听见身边的男人也是勾唇微笑,“怎么会?王爷远道而来,肯在将军府落脚,是本将军与夫人的荣幸,对吧,暖暖?” 云初暖:“!” 捏妈! 见鬼了! 一个摄政王不正常已经很让她怀疑人生了! 怎么她夫君,也忽然变得文绉绉? 依着他的脾气,打从这位摄政王说要去将军府住,他就该暴走了。 但夫君说套麻袋,就是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出气。 这个她能理解。 但是……打从出将军府那一刻…… 哦不,是进宫来之前,他的言行举止就好奇怪! 夫君,你怎么了夫君? 夫君,你还好吗夫君? 如果这里不是王宫,云初暖定会踮起脚,将小手覆在他夫君的额头上…… “暖暖?” “嗯?对!”云初暖被他捏了一下小手,立刻回神。 “如此,甚好。” 嬴策浅笑,迈着悠闲的步子,跨过白玉石阶。 他表现的越是肆意洒脱,无拘无束,便越显得猖狂无礼,任性妄为。 等殿中只剩下边辽王的时候,他怒声道:“大夏皇帝,欺人太甚!先是送来一个嚣张跋扈的七公主!又来一个目中无人的摄政王!奶奶地,是欺寡人的边辽无人了吗?” 一旁侍候的公公心里一抖,连忙安抚道:“大王,边辽怎会无人呢?威武大将军,那可是让所有帝王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呀!” “你知道个屁!那混球早就被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拐跑了!他奶奶地!真想让嬴策那小子把人领走!远远地滚出边辽!” 如此恨恨地叫骂着,耶律鄂伦的眼睛忽然一亮,对身边的侍候太监招了招手…… 此时,云初暖三人已经走出宫门。 马车就在御道上等候,她拉着蛮子将军的手,便要上马车,丝毫没有管那劳什子摄政王。 等她被男人搀扶着上了马车,想要回身去拉他的时候,却瞧见那一袭白衣的绝色美男,缓步跟了上来。 “我家马车小,只容得下两个人,王爷还是坐您自己的马车吧。” 不等他提出要求,云初暖一口绝了他的心思。 “本王清瘦,不占地方。”他勾着唇,笑容纯良无害。 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纯净无辜地像个小孩子,让人不忍拒绝。 但是这个不忍,绝对不包括云初暖…… ? ?感谢wjk的小祖宗宝宝的打赏~ ? 感谢卿、安可宝宝们的月票票~ ? 明天爆更噢~ ? 过年啦过年啦!e(*?w?)_/?:?☆ ? ???? (本章完) 第196章 将军,您这就……完事儿啦? 第196章将军,您这就……完事儿啦? 云初暖见蛮子将军转过头,似是要说什么,生怕他再一次脑抽,真让这人上了马车,连忙拽了他一下。 她则面色冷然,睨着那白衣男子,毫不留情地回绝,“即便王爷是个纸片,也装不下,这辆马车,只能装我夫君。” 她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在认真回绝他。 嬴策依旧是勾着唇,不见任何恼怒之色。 微微叹息着,从宽大的衣襟里,摸出一块精致小巧的玉佩。 兔子形状的羊脂白玉,两颗红红的眼睛,似乎是点缀了红宝石。 一双小爪子捧着的青草,又像翡翠。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有一只小白兔,趴在青青草地上美滋滋地吃着青草。 “人若是坐不下,便带上这只玉兔吧。”他不再执着于要上马车,反而将羊脂白玉,递给马车上的小姑娘。 云初暖看了看那块玉佩,记忆的阀门,在这一刻打开…… 小公主是属兔的,所以最喜欢的动物,也是小兔子。 儿时饲养了一只纯白色的小兔,却在抱出去玩耍时,弄丢了。 她找啊找,找啊找,也不知道找到了多偏僻的地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 那时候的他,也还是个孩子,像小仙童一般翩然而至,将兔子送到小公主面前。 他与别的哥哥都不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清冷消瘦,随时都要碎掉似的。 手脚上戴着银色的链子,活动也不方便。 可那张绝色的面容,却美到令她呼吸停滞。 他对小公主的态度,也没有谄媚,没有嫉妒,平和的仿佛不知道她的身份。 自那之后,小公主每日抱着小兔,去那个偏僻的地方找仙童哥哥玩…… “王爷,我早已不喜兔子,还会吃兔肉。这样精致金贵的小玩意儿,不适合送我一小辈,还是送给您的心上人吧。”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的辈分都彻底拉开。 态度坚决,冷漠至极。 将蛮子将军拽上马车后,便盖上了帘子,阻隔了白衣男子的视线,也阻隔了所有的一切。 马车渐渐远去,嬴策手中还拿着那块羊脂白玉雕出来的小兔子。 “主子……您有没有觉得……公主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奴才还从未见过她对您这般冷漠过……” 拿着玉兔的手缓缓收紧,他勾唇浅笑,“是啊,不一样了。” 他转身,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小七她,或许在怪我吧。” “不是的!属下上次见公主,便觉得她似是换了一个人!才过了一年,即便是性情有所改变,可心思……” “永夜。”嬴策忽然唤住喋喋不休,一脸困惑的小厮。 “属下在。” “走吧。” “啊?主子要去哪儿?” “将军府。” 永夜瞧见主子缓步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万般疑惑。 他怎么忘了呢? 变得不止是公主,连他主子,也变了。 变得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他不远万里,巴巴地赶着来边辽,却连真正的面目都不敢露。 在见公主之前,他似乎很紧张、很不安,也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可是见到了公主,连他都一眼便发现了公主身上的变化,主子却是如释重负。 当他们从公主那里,拎了一兜一兜的蔬菜水果放入马车中的时候,王爷便透过帘幕,小心翼翼地望着不远处忙碌招呼客人的小公主。 他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深情。 主子的声音虽然小,他一习武之人,耳力非凡,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还好,她来了。” 永夜困惑至极! 什么‘她来了?’谁来了? 值得主子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 永夜连忙跟上,“主子,不然咱们还是在王宫吧?去将军府,不合规矩,况且公主她……似乎不是很欢迎……” 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落在永夜身上。 他立刻闭嘴,连忙就要跑去牵马车。 他主子却轻声慢语地道:“走着吧,瞧瞧这边辽与从前,有何不同。” 永夜:“……” 主子啊,您之前不是都看过了吗? 这大冷的天儿…… “咳咳。” 他刚想着,便听到一声轻咳。 连忙将臂弯里的大氅,披到他的身上…… * “暖暖,那厮看起来便是个狡诈奸猾的主,你今日便表现的太明显,他会察觉异常。” 马车上,耶律烈拉着小娇娇的软乎乎的手,颇有些不赞同她对那位摄政王的态度。 云初暖抬眼望着他,有些诧异,“你是担心他会对我不利,所以才……” 耶律烈眸光复杂,“不会,有我在,无人敢伤你。只是……” “没有只是。”云初暖打断男人的话,“他便是察觉又如何?这世上再无大夏七公主! 我便是让他知道,没了就是没了,无论是人,还是心。 他要是觉得大夏公主被掉包了,尽管去查,找得回来算我输。” 耶律烈忽然顿住。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曾经的担忧,好像一个笑话。 什么门槛,压根儿不存在。 他的小媳妇儿当真是对那位惊才绝艳的摄政王,没了半分好感。 她的心,更是不会受到这个身体的影响…… “媳妇儿,为夫忽然觉得好害怕。” “嗯?” “我媳妇儿要狠起心,当真是绝情得很,为夫担忧哪日让我媳妇儿伤了心,下场会不会比这更加凄惨?” 云初暖柳眉轻挑,“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他顾念旧情?” “当然不是!” “那你是存着心思,让我伤心?” 耶律烈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为夫日后定当恪守本分,爱妻护妻,把媳妇儿当成眼珠子一样呵护。” 一脸严肃的小娇娇,终于被她逗笑。 勾着肉嘟嘟的唇瓣,露出两颗甜美的梨涡,“傻样,你在王宫,是唱得哪一出?” 一向开口‘他娘的’闭口‘老子’的男人,忽然文质彬彬地,云初暖才觉得恐怖呢! 耶律烈轻咳一声,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什么哪一出?为夫那是待客之道!” “屁!你说不说?” 云初暖伸出小手,放在男人的腋下。 耶律烈其实不怕痒。 他只是怕他的小娇娇,那软乎乎的小手,贴上他的身体。 无论是碰到哪里,都会烧得他难以自持。 所以每当她威胁他,要瘙痒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 生怕再大婚之前,又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但,如今大婚在即,他也遵守约定,等到了她说的那个时间。 怕? 怕个屁! 当小娇娇那双软乎乎的小手,从大氅下探到他的腋下时,耶律烈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这一颤,更让云初暖觉得他是怕痒了。 另一只小手也探了进来。 因着男人的胸膛十分宽厚,她娇娇小小的一只,这个姿势似是将他整个人环抱住。 扬起软糯糯的瓷白小脸,带着一脸坏笑,“男人,不要玩火儿,再不说我可就动手了噢~~” 耶律烈装作很怕的样子,闪躲着,实际上却是将小娇娇整个人,带进他的怀抱中。 而小公主,却完全没有发现,小羊羔已经送到大灰狼的嘴边了。 在她又要威胁的时候,扬起小脸,肉嘟嘟的唇瓣却直接被炙热的唇封住…… 马车,摇摇晃晃的。 外面赶车的马夫回头瞥了一眼:啧,年轻人倒是火力壮,家中不刺激还是怎么着?马车上也能来一下? 那大夏公主哟,当真是个妖精! 他这马车,要赶得慢一些,免得将军不尽兴,再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于是乎,马车开始慢慢悠悠地行了起来。 能有多慢呢? 几乎是原地踏步的状态,而且还找了个比较安静隐蔽的地方。 等嬴策带着小厮步行到此处,一眼便瞧见那辆从他眼前消失的马车,竟出现在了眼前。 眸中满是惊喜之色。 那马车的出现,就好像在他快要烧成一片死灰的心里,重新点燃了一把火。 他加快脚步,赶到马车附近…… 却忽然,顿住了。 “主子……” 永夜自然也看到了摇摇晃晃的马车。 他不敢相信,公主竟是这般放浪形骸! “不是说,他们二人,并无夫妻之实?”嬴策望着那马车,心里那团火烧得他再也无法冷静自持。 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上,犹如挂了寒冬飞霜。 永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他刚要解释,却见到那晃晃悠悠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发丝微乱,嘴唇异常红润的一张俊脸,“为何停下?” 他亲她,她便搔他的痒。 他不甘心,便开始反攻,成了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 到最后,她被小娇娇压在地上,大氅和外衫都被扯掉了…… 当然,小娇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又被他反压回去,压根儿没占到便宜! 蛮子将军这傻货,得意洋洋得很,丝毫不知道一场互相搔痒的打闹,被人曲解成了白日宣淫。 马夫那张老脸都红了,“将军,您这就……完事儿啦?” 好家伙! 这才多大会儿子啊? 将军看起来身形健硕,体格子不错,怎地……这般废物? 那大夏公主,日后能耐得住寂寞吗?不得重新在外养起面首啊? (本章完) 第197章 祸害遗千年 第197章祸害遗千年 耶律烈:“?” 他正纳闷着啥完事儿了? 便瞧见缓步走上前的白衣男子,。 唇角一勾,颇有些幸灾乐祸,“哟,王爷没有马车坐?你那顺路要载别人媳妇儿的马车呢?” 某将军记仇的很,这男人上次直接无视他,还想带着他媳妇儿走,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方才在王宫还是客气模样的蛮子,此时却变了一副嘴脸。 嬴策笑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仿若湮灭万物的深渊,落在男人那异常红艳的丰唇上,似是要将他吞噬。 周遭的一切,忽然变得那样安静。 安静到诡异。 耶律烈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虽然男子的模样,看起来依旧温和散漫。 他却察觉到那份宁静之下的危险。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和。 小麦色粗粝的大手,下意识摸到腰间。 而男子如葱如玉的手扬起,握在掌心里的兔子玉佩,轻轻一捻…… 玉兔便化成了一片灰烬。 灰烬随风飘散,直吹到了幕帘后露出的那张脸上。 耶律烈震惊于这男人深厚的内里,错愕之时,被灰烬吹了一脸。 “咳咳咳!”他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 面容绝艳的男子,原本柔和散漫的语调,却透出一丝锋利,“不喜兔子,爱上狼了。” 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声音飘到马车内,云初暖的耳中,莫名觉得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兔或狼,取决于我夫君是何种模样。王爷未免操心得太多。” 马车里,传出甜甜糯糯的声音,却是如此冷漠。 冷到嬴策遍体生寒。 他白衣胜雪,青丝如墨。宽大的衣衫被冷冽寒风吹起,将颀长的身形吹得越发孱弱。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若被全世界抛弃。 “咳……” 一声轻咳,从浅淡的唇瓣中溢出。 永夜气不过,大声苛责着,“公主未免太过绝情,明知主子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寒。马不停蹄地赶到边辽为您贺喜,却狠心将他丢在这天寒地冻中!” “永……咳咳咳……永夜……” 他的咳声,越发厉害。 连完整的名字都无法念出。 这样一个秀美绝伦,且看着人畜无害的仙子,此时孱弱的似乎要被寒风吹倒。 耶律烈眉头紧蹙,清浅的瞳仁中生出一丝不忍。 谁知,却被身后的小手,一把拽了回去。 云初暖端坐在马车里,妆容微花的小脸上,不见一丝动容,“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夫君,回家。” 咳声不住传来,白衣男子几乎无法站立。 连马夫都看不下去了,“将军,要不要……” “走!” 马夫的话还没说完,便传来小公主的娇斥声。 马夫一愣,连忙牵起缰绳,马儿这才再次出发。 “公主怎地如此绝情!”永夜对着那驶动的马车,忍不住怒吼。 听到主子越来越不对劲儿的咳声,永夜连忙拿出药瓶,拉过男人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抖出几颗药丸。 在他的咳声逐渐平息后,永夜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主子啊!您不是装的?” 他以为……主子在用苦肉计!还特意配合了一下,哪知公主狠绝到这般地步! 公主真的变了啊! 完全变了! 以前在大夏的时候,哪怕主子轻声咳一下,公主都会吓得直哭,到处寻找能为主子治病的法子…… 嬴策勾着浅淡的唇瓣,神情依旧温和淡然,仿佛刚刚差点咳到断气的人,不是他。 望着那再次从他眼前消失的马车,深不见底的黑瞳中,微微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永夜最是清楚,主子咳的时候,可不仅仅是咳嗽。 那牵连着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真真会让人生不如死! 发起病来……更是恐怖至极! “主子啊,这还不到时间!您是被公主气得!奴才这就去传消息……” 永夜话未说完,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轻缓地,落在他的脸上。 眉梢轻挑,喉间发出的音节,有些懒洋洋地,“嗯?” 永夜偷偷瞥了主子一眼,吓得一抖,立刻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主子……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公主于主子来说,从来都是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如今那棋子显然已经脱离掌控,即便不能直接除掉,也不可这般放纵。 永夜搞不懂主子此时的态度,究竟为何! 实在不行,潜入将军府后,他便将那不听话的棋子,连根除掉! 他有一种预感…… 留着,终究是祸害…… “永夜。” 忽然,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永夜一愣,刚要应声,便见他唇角含笑,散漫悠然,“你可知,本王为何将你放身边?” “听话。” 在永夜诧异的目光中,深不见底的眸子似笑非笑,“莫要自作聪明。” 午后,阳光和煦,明耀地照在挂满积雪的树梢上。 白雪渐渐融化,顺着枝芽一滴滴落在洁净平整的雪地上,穿成无数个小洞。 他置身于其中,白衣轻飏,墨发微抚,明澈澄静的黑瞳,宛如浩瀚夜空中的皓月,高旷清逸、陡峭孤绝。 世间万物,尽收于眼底。 永夜一惊,那个他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 原来他这两个月,所有的变化,都只是因为公主吗? 为何? 究竟是为何? 永夜想不通,也不敢深思。 他不清楚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公主有了那翻天覆地的转变,但主子的话,于他就是圣旨。 见他缓步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永夜眸光一亮,“主子,您还是住王宫?” 寒风吹动他的墨发,轻轻拂过眉目如画的脸庞。 他柔和浅笑,“她喜欢狼。” 永夜:“?” 什么? 公主喜欢狼,与主子回王宫有何关系? 但事关公主,永夜可不敢再多嘴了,只跟着主子一路又回去了王宫…… 另一边。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两个人下车后,已经整理了一番,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耶律烈心里异常啊! 他好慌! 小媳妇儿如此讨厌那男人,连他咳成那个德行都没有一丝动容,甚至没看一眼…… 他今日刻意打扮,在王宫还学了他那副文绉绉的优雅模样,暖暖不会嫌恶了他吧? 于是乎,一回到卧房,耶律烈便连忙和他的小娇娇承认错误。 她对那大夏摄政王的厌恶,他是彻底清晰地感受到了。 不装了! 再也不装了! “暖暖,为夫……以为你喜欢那副文绉绉的样子,而我太粗俗,寻思着……” “你不会是故意模仿他吧?” 他面色通红地点了点头,“那不寻思着,你喜欢吗?” “我喜欢个屁!”云初暖又好气又好笑,“耶律烈,你听不懂我说话吧? 已经与你说过无数次,我爱你,无论你是何种模样!粗鲁的,暴躁的,狼狈的,血腥的……因为是你,我才喜欢。 而不是喜欢某个样子,让你照着去做,去改。 日后,莫要再做这种蠢事,只要是你,我都爱。” “暖暖……” 耶律烈又感动,又觉得自己好蠢,“为夫,是不是做了件让你不痛快的傻事?若是暖暖讨厌他,为夫便将人赶走!” 云初暖轻笑着,“是不是傻,你都在大王的面前答应了,人家也即将抵达,再赶出去,像什么样子?” 何况,那个男人可不是逆来顺受,谁说什么便要做什么的主。 “夫君莫要自责了,不是说好了套麻袋吗?我好期待看他被爆锤一顿的样子!” 她乌泱泱的眸子,明亮而又闪耀。 耶律烈想到那白衣男子站在寒风中,弱不禁风地模样,有些迟疑,“暖暖,这一顿暴揍下去,他不会直接死在边辽吧?” “死?”云初暖冷笑,“他命硬得很,夫君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祸害遗千年。” 约摸着一个时辰之后,那位摄政王才不疾不徐地来到将军府。 同时带来的还有两个大箱子。 打开之后,纵是掐着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他的云初暖,都被震惊到了。 整整两大箱的黄金、珠宝,还有那各种数额极其惊人的一大沓银票! 云初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她整个将军府手中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他这两大箱的多! 云初暖拼命地搞事业,不就是为了赚钱? 此时这么多黄金、珠宝、银票,就摆在她眼前,很难让人不心动。 只是她实在搞不懂,这男人为何给她送这么多钱? 他眼中的大夏国七公主,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更喜欢风花雪月,视金钱如粪土的。 若是有心讨好,应该备上她喜欢的玩意儿,为何会如此简单粗暴? 但心动归心动,云初暖不能收,“王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东西请您离开的时候带走吧。” 微风抚动的墨发下,他绝艳的美目格外分明。 浅淡的笑容噙在唇角,温润的声音仿若潺潺流水,“这是陛下,赠予女儿的嫁妆。” 一句话,便将自己与那些金银珠宝划清界限。 “嫁妆?”云初暖感到疑惑,“和亲之时不是已经……” (本章完) > 第198章 不动声色,掌控全局 第198章不动声色,掌控全局 “太寒酸。” 嬴策再次开口,打消她的顾虑,“陛下未曾想过会有大婚之礼,此番作为补偿。 小七,收下可好?” 在他温和地循循善诱之下,云初暖拿不定主意了。 她以眼神询问身边男人的意见。 最终,决定先留下来,再去大夏打探消息,若真是大夏皇帝赠予的,那便留下。 来者是客,既然已经上门了,还是以大夏贺钦使者的名义,总不好怠慢。 云初暖命人准备了午饭,客气而又礼貌地招待了他。 席间,嬴策再未流露出任何对小公主的别样情愫。 仿佛就是一个长辈,平平常常的关心与问候。 比如她在边辽生活的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到委屈,是否思念家人。 对于小公主从大夏出发前一晚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 他的食量很小,每一道菜都是浅尝一口便作罢。 “我们家小七,真厉害。”嬴策毫不吝啬地夸奖着,“能将那些种子培育出来,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顿饭,云初暖吃的心不在焉。 听到他的话,诧异地抬起头,“王爷见过种子?” “有幸见过,浪费了。” 云初暖凝着那瓷白如玉的绝美面容。 他的皮肤,似乎自带发光体,端端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被一层柔和的光晕萦绕着。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完全跟着小公主以前的记忆,对他嫌恶不已。 可为什么,他的出现,却和记忆中那个冷漠凉薄的人完全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她会错意了吗? “暖暖,吃饭。”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某个醋坛子的声音。 云初暖转过头,就瞧见他身边的蛮子将军,又是一脸不爽。 但他在极力忍耐。 夹了一块番茄炒蛋放在小娇娇的饭碗中,浓眉微挑,“未曾想过你皇叔会来将军府,夫人可是想好将他安置在何处?” 一个皇叔,瞬间又将两人的辈分拉开。 云初暖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忍不住勾起肉嘟嘟的唇瓣,看准了那盘醋溜土豆丝,夹了一口,递到男人的嘴边,“夫君也吃,这些事由你安排就好,相信皇叔不会介意的。” 耶律烈一口咬在小娇娇的筷子上,不忘得意洋洋地瞥了白衣男子一眼,“是哦,皇叔这般有风骨的人,岂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即便是睡个狗窝,都不会在意的。” 门外,永夜听到这话,恨不得冲上来打那蛮子一顿!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主子万里迢迢来到边辽,就是到你将军府睡狗窝的? 还是那蛮子在暗指主子是条狗? 好气! 好气! 要气炸了! 而饭桌前,放下碗筷的嬴策,却言笑晏晏,不见半分恼怒之色,“也好,我瞧着那院中窝居,宽阔敞亮,还能与我们小七凑的近一些,今夜便在那里歇息吧。” 耶律烈:“?!” 他娘的!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什么叫你们小七! 还他娘的凑近一些? 不要脸! 某将军没怼过人家,这暴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感受到他的怒气,云初暖伸出小手,覆在他紧攥的铁拳上,轻轻拍了拍。 她则面带微笑,疏离且客气,“王爷说笑了,您是贵客,怎能与家畜同住一窝? 只是您来得猝不及防,未做准备,还请见谅。” 这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听出来,对他登门将军府有多厌烦。 无论换做谁,恐怕都会翻脸,甚至有可能一气之下,摔门便走。 可嬴策依旧淡定地坐在那里,不气不恼,不疾不徐,“无妨,小七不必苦恼,我只是……想亲眼瞧瞧,你过得好不好。” 他眸光温和,暖暖地落在小姑娘的黑瞳中。 真的就像一个亲切的长辈,只想知道出嫁的孩子是否安好。 一瞬间,不止是云初暖,就连耶律烈都觉得有些心虚。 就是……就是莫名的心虚。 他们两个好像地痞流氓,在欺负无辜弱小……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 他们是不是真想的太多了? 打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男人恶意满满,觉得他有各种的阴谋诡计,才会将小公主送到边辽来和亲。 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 除了路上那一封互诉衷肠的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别有用心的。 包括临行前一晚的记忆,云初暖完全想不起来,所以就打心底里觉得,这男人是居心叵测。 但,此时他就在她的面前,和小公主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非要说出一点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便是身上那股子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倨傲之色。 可人家身居高位,是整个青玄大陆上,第一强国的摄政王。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那一点都不假。 甚至于,大夏皇帝对他的依赖,比边辽王对她夫君更甚。 便是嚣张狂妄,有何不可? 云初暖头大了,面对一个满眼善意的人,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尤其这个人,还是原主曾经至深挚爱的。 “那个……你吃好了吧?” “嗯,很好吃,多谢将军与小七的招待。” 这一下,搞得耶律烈更不好意思了。 他一直恶言相向,人家从未计较,反而还谢谢他。 瞧他对待小娇娇的态度,也没有他想象之中,男女之间的爱恋。 耶律烈放下碗筷,“不必不必,王爷是我见过最有气度之人,多有得罪,莫要见怪。” 不动声色,掌控全局。 等蛮子将军带男人离开,去客房之后,云初暖坐在那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就很奇怪啊!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她还讨厌他讨厌到不想多看一眼。 夫君也是,存了心思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怎地才一顿饭的时间,他们的态度就都转变了? 甚至隐隐还生出一丝内疚的感觉…… 他有毒吧! “公主!” 云初暖正出神地想着,忽然被小丫头的一声呼唤叫醒。 她抬头,便瞧见面红耳赤的巧儿,激动就好像中了特等奖彩票一样。 “你这是捡了一笔巨款?” “啥巨款啊!哪有美男重要!公主啊,那个穿白衣服的仙子,就是大夏来的摄政王吗?好好看啊啊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公主,奴婢曾经以为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但是!奴婢现在要对您说声抱歉了,奴婢心中的第一美人,是那位仙子!他可有妻室啊? 不不!妻室奴婢配不上?有暖床丫头吗?奴婢可以!” 云初暖:“……” “巧儿,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给任何男人做小妾?一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只待你好的夫君?” 巧儿连连摇头,“俺不是!俺没有!公主您别瞎说!倘若能给仙子做暖床丫头,便是睡一宿,也值了!” 小公主逐渐带上痛苦面具,“你清醒点可好?怎么就睡一宿也值了?这个想法很危……” “公主您不懂!睡一觉或许就能怀上小娃娃了!那可是仙子的娃娃呀!得多好看!” 云初暖微笑脸,“行,我这就是和他说,走时候带你去大夏。” 小公主起身,却被巧儿一把拉住。 云初暖以为她终于想起来,跟着人家做暖穿丫头,就意味着要离开边辽,离开她。 谁知,小丫头却一脸紧张地道:“公主!会不会太早了?仙子刚到将军府,还没见过俺呢,若是瞧不上俺,那可太丢脸了!” 云初暖无语望苍天。 什么叫美色误人,她今日算见识到了! 另一边,耶律烈将嬴策带到西边客房。 一路走来,两人相对无言。 将他引入客房后,耶律烈才开口,“环境有限,不比王宫奢华,王爷若是住不习惯,可随时离开,大王自会热情款待。” 白衣男子一手持着折扇,轻轻拍打在葱白如玉的手心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 …… 他眸深似海,一瞬不瞬地望进那清浅的瞳仁之中,仿佛要将他卷入其中…… “将军,可是深爱小七?” 他话锋一转,忽然询问着。 耶律烈顿住,总是朝气满满的眼眸,此时木木的。 “小七?”他微微歪头,似乎在分辨这问话。 “暖暖,你的妻子。” 耶律烈似乎一瞬间就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也分辨不出自己此时此刻身处何地。 然而当这句话在他耳边响起,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爱。” “有多爱?” 有多爱? 耶律烈想不出,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 轻笑声,贯入他的耳中。 那满满的讽刺,似乎在嘲笑他只是在逞口舌之快。 他焦急地解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良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爱她,胜过生命?那你,可愿为她赴死?” * 云初暖在房间里等了好久,蛮子将军才迈着风风火火地步子,跑了回来。 “媳妇儿,都安排好了!想没想我?” “想啊,怎么去了那么久?” 云初暖将房门上了闩,拉着男人的手,想与他说几句悄悄话。 谁知碰到那只粗粝的大手,温度异常冰冷。 她被凉的下意识松开手,又连忙握住,“夫君,你手好冰啊!” (本章完) 第199章 她想看本王挨打,要让她高兴 第199章她想看本王挨打,要让她高兴 软乎乎的小手,连忙探上男人的额头,也是冰凉到没有温度。 以为蛮子将军是受了风寒,云初暖连忙命人请来郎中。 郎中看过之后,说他的确染了风寒。 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两日便可,不然会发热。 原本,耶律烈还打算次日带那位大夏来的摄政王,去逛一逛王城。 也让他亲眼看看,边辽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贫困潦倒的边陲小国。 在他媳妇儿的努力下,王城最先富足起来,整座城市全都整修了一番。 尤其大婚在即,耶律烈可不想委屈了小媳妇儿,便是出嫁当日,这一路走过来的道路,都要修葺一新。 因为娘家在大夏,出嫁的地点,便定在了‘初夜’。 到时候耶律烈会用最高规格的迎娶之礼,将小公主从初夜娶回将军府。 可他却在此时染了风寒,被云初暖强行按在榻上休息。 甭说出去监工了,就连带那摄政王去王城炫耀,也交到了别人手中。 这个人,自然不会是云初暖。 正好巧儿垂涎那人都要流口水了,云初暖便吩咐巧儿和般莱作陪。 第二日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西厢房这边便有人送来早饭。 嬴策早已睡醒,瞧着食盒中的清粥小菜,笑容有些苦涩。 嫌恶至此,生怕他会去打扰呢。 不过没关系。 这次,一定会回来的…… 他坐在桌前,对永夜招了招手,“快吃,赶时间。” 永夜:“?”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花了眼。 那个一脸欢喜,大口喝粥的男子……竟然是主子? 他这赶时间要去哪儿啊,怎地高兴成这样? “主子,您准备回大夏了?” 他摇头。 正当永夜迷惑不解的时候,白衣男子却勾唇笑着,“挨打,去挨打。她想看本王挨打,要让她高兴。” 这一次,他不会躲了。 欠她的,都要还回去啊。 “主子!您是不是……”永夜整个人都傻了! 他很想问一句,主子是不是疯了啊。 可是他不敢,终究也没说出来。 那孩童一般纯粹的黑瞳,却落在他的脸上,一笑嫣然,“嗯,疯了。” 永夜都快哭了! 主子!你是怎么用这么开心的语气,说自己疯了? 为何从来到边辽后,就越来越不正常? 虽然……虽然他以前也有些疯批的属性在,但现在看起来,更疯了! 以前疯的是别人。 现在……开始疯自己了? 永夜憋在心里好多日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主子,您是不是……后悔了?若是后悔将公主送来和亲,咱抢回去便是了,何必还……” “不可不可。” 他的笑容,忽然敛住。 一脸严肃地对永夜比了个嘘,“莫要再提,不可。” 永夜:“……” 他还能说什么?还能怎么办? 最后的结果就是,永夜心不在焉地吃了半个烙饼,便陪着主子出去……挨打。 永夜也不知道主子为啥就算计的那么神准…… 没有等作陪的人,两人一路从主街逛到上街,又从上街逛到了下街。 看似闲散地在瞎逛,实际上却是有目的地,朝着某个偏僻的小径走去。 果然,刚一到那条空无一人的胡同,永夜便被敲‘晕’了。 敲‘晕’之前,还煞有介事地挣扎了一下。 而在他闭上眼睛时,便看到主子的头上,被套了一个麻袋…… 永夜无语望苍天! 他活了二十八年,跟着主子二十年,从来就没这么无语过!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主子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飞鸽传书去请神医来瞧瞧? “大夏狗贼!趁早滚回中原!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胖虎本来就粗声粗气地,此时刻意压低声音,听着更是骇人。 不过他打人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毕竟这中原来的小王爷,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地很。 他怕自己一个失手,再将人活活打死。 麻袋里,没有动静,甚至不挣扎。 大胖虎心里一紧,照着那袋子踢了踢,“喂喂喂!咋这么不抗揍啊?死了?” 他其实也没寻思得到什么回应,毕竟这家伙从被套麻袋那一刻起,便淡定的不像话,全程也没有任何求饶。 谁知,里面却忽然传来轻曼的声音,“还没,这就结束了?” 大胖虎:“?” 啥? 啥叫这就结束了? 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又见袋子动了动,似乎从倒地的姿势,变成坐在地上。 但是麻袋,他却没有扯掉。 “再打几拳吧,或者,你有刀吗?” 大胖虎:“!” 这是个什么鬼啊! 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 永夜听到主子说刀,再也晕不下去了! 但是还不能直接醒,免得被打人那厮发现,他看到了他的样貌…… “唔……” 他的喉间发出声音,似乎在刻意提醒。 他醒了,不晕了。 大胖虎果然被这一声轻哼吓到! 般莱都说了,一定不能让人发现是将军的人! 他又照着麻袋踹了一脚,本想将男子踹倒在地。 谁知他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他娘的!老子见鬼了!”大胖虎暗骂一声,在永夜即将醒过来的时候,翻墙就跑,连大路都没敢走。 等他终于离开了,永夜才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主子,您没事儿吧?” 将那麻袋扯开,永夜瞧见主子脸上挂着淤青,唇角都渗出了血丝,心里像是拧了劲儿似的。 “主子啊!您这是何苦呢!!!” 永夜实在是搞不懂了! 主子既然后悔,那就将公主抢回去好了! 他不信主子想要做的事情,会做不到! 可主子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只为了满足公主变态的需求! 公主实在太过分了! 对主子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派人来给主子套麻袋,狠狠地打了一顿…… 她就不心疼吗? 这两个人,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似乎从两个月前,主子匆匆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之后,对公主的态度就变了。 公主也变了啊! 两人整个就一乾坤大挪移…… “无碍。” 他松散绾着的墨发,玉簪已经掉落在地,碎成了几段,如绸缎般披在肩头。 总是浅淡无色的唇瓣,此时被鲜血染红,使得那张绝色的面容,越发绝艳。 那双墨色瞳仁,却带着一丝孩子般的纯真稚气,“我伤的,严重吗?那人太蠢了,打人都不会打。永夜,你再补两拳。” “属下不敢!”永夜单膝跪地,满眼疼惜,“主子,您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可否交给属下?您……” “王爷!这是怎地了?!” 忽然,胡同口传来小丫头惊恐的叫声。 巧儿慌张地跑进进来,瞧见那坐在地上的仙子,一脸得伤,嘴角都流血了! 她急得连忙大叫着,“阿哥!在这里!快来!” 一大早上,巧儿就去西厢房等待了,还没忘叫上般莱。 谁知她阿哥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压根不想听公主的话去作陪。 哈欠连天地等了好一会儿,被巧儿推搡着去了西厢房。 般莱出来,就告诉巧儿:那劳什子摄政王,一早便出去了。 巧儿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找到人! 没想到,竟是这般惨状…… 她气得又是哭,又是骂,“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套麻袋打人?!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对象!找到了,生孩子没屁……” 话未说完,便被随后赶来的般莱,一把捂住嘴巴。 巧儿不服,甩开般莱,“你捂俺干啥?俺要骂死打人的王八羔子!” “胡闹!你看哪个女孩儿家,像你这样粗俗!”般莱强行控制着小丫头。 可不敢胡说八道啊! 这要是论起罪魁祸首,你哥第一个跑不掉,还有将军……咳! “王爷,您要不要紧,还能走吗?俺去给你叫辆马车……” “滚开!少在这里假惺惺!”这人就是那蛮子将军手下的,说不定和打人者是一伙的,还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永夜。”嬴策叫住几乎暴走的永夜,有点遗憾没有多挨上两拳。 他一定伤得很轻,再重一点,多好。 哦,忘记了,可以装的。 于是乎,在永夜将主子从地上搀起来的那一刻。 沾着尘土的白色身影微微摇晃,直接昏了过去。 能有多逼真呢,便是连在他身边侍候了十五年的永夜,都分不清他主子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昏…… 他害怕的不行,将要将主子直接送去医馆,背上的人却有了动静。 永夜:“……” 最后,‘昏迷’中的嬴策,还是被送回了将军府。 云初暖原本在照看身体一直冷冰冰的蛮子将军,听到巧儿说那位摄政王被人打了,她第一反应就是…… ‘谁这么牛逼啊!做了她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第二个反应,便是看向榻上一脸错愕的男人。 她瞪着瞳仁,看向他:夫君,不会是你吧? 耶律烈眨了眨眼:好像……是的…… 但那是他在还没有见过那男人之前,便安排好的啊! 经过昨日的相处,他已经不想这么做了,却忘记通知般莱了…… (本章完) 第200章 对不起,利用了你 第200章对不起,利用了你 西厢房 云初暖原本只是尽地主之谊,人家受伤了,请来郎中看一看。 然而当她看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却依然笑着安慰她的男人,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 “小七呀,不要紧的。我是中原人嘛,被边辽百姓所不喜,人之常情。 那位壮士,也只是泄愤罢了,并未伤及要害。” 从小公主露面,嬴策便一直安抚。 甚至连对方的来意,都给出了他自己的解读。 显然是不想追究责任的…… 云初暖无言以对。 也就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幸灾乐祸,想着要看看他被打成什么惨状,也算是替小公主稍稍地报了个小仇。 此时此刻,她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爷……” “小叔叔。”他纠正着,“小七从前最讨厌叫我皇叔,总是阿策哥哥,阿策哥哥,被陛下教训了一通,便成了小叔叔。” 通透的黑眸,望着她,带着孩童般的稚气。 苍白的薄唇微微勾起,笑容浅浅,温和柔软。 云初暖脑海中,属于小公主的记忆被一点一点唤醒。 她的心,再一次被揪住。 那种不该有的,不能存在的悸动……又来了。 “小……皇叔。” 她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 临行前的那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初暖是真的很想知道。 这取决于,在他离开边辽之前,她该用何种态度,对待他。 小叔叔她叫不出,那是属于小公主与他之间特有的昵称。 那便,各退一步,叫皇叔吧。 话音落下,他瞥了一旁的黑衣男子一眼。 嬴策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屏退了永夜。 云初暖也让心疼小王爷心疼到哭的巧儿,去门外等候。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清隽的眸光注视着小姑娘,温雅而又柔软,“小七,怕是不愿再帮小叔叔了吧?” 云初暖神色一凛,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 “你将我送到边辽,的确是有目的的,对吗?” “嗯。”男人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掩住那双澄澈明净的黑瞳。 等再抬起来的时候,他笑得怅然若失,“小七,过来。” 云初暖下意识就想上前,但她脚步顿住,满眼都是质疑,“临行前那一晚的记忆,我想不起来,也是你封住的?” 男人面色动容,那高傲到不可一世,清雅到不可攀附的神情,在此刻消失全无。 “嗯。” 幽深的瞳仁,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嬴策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 “小七。”他温声唤着,“过来,你想知道的,都会有答案。” 云初暖捏着食指上的纳戒,迟疑地,缓步上前。 他手中的折扇,在她眼前扫过,轻轻在额角两处敲了敲。 属于小公主那段丢失的记忆,便蜂拥而至地挤入云初暖的脑海中…… 她错愕地望着榻上那张苍白虚弱的面庞,“你想换我夫君的心脏?!” 打从知道要和亲,小公主又作又闹,百般不情愿。 但是出发前的一天,这男人将彻底解除他身上隐疾的法子,告诉了小公主。 就是边辽威武大将军的心脏! 且要心甘情愿地自动献出。 于是,小公主便抱着为心爱之人肝脑涂地的心思,终于同意了这门和亲。 之所以隐去这一段记忆,也是担心她在蛮子将军这里,表现的太过明显,太过急切,会被他发现端倪…… “嗯,我的日子,不多了呀。”他眼中的怅然若失,化作涟漪的水波,一圈一圈慢慢散开,最后归于平静。 “对不起,利用了你。”他垂下的眼眸,似乎不敢再看她。 声音又轻又缓,如山涧里叮咚的泉水,滴滴敲在心尖儿上。 云初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从来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的!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该责怪吗? 似乎,不是她能责怪的。 原主从很小的时候,便知道她的小叔叔身患隐疾,每个月十号左右,都会生不如死。 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鬼门关外。 她听说是中毒,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惨状。 许多年来一直求医问药,无论得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偏方,都想让她的小叔叔试一试。 听到能彻底根除的办法,别说是要一个陌生男人的心脏,即便是将自己的剖出来,小公主都会毫不犹豫。 而他…… 一个从出生便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对生命的渴望是无人可以想象的。 如果小公主还在,会让蛮子将军爱上她后,便毫不犹豫地将他剖腹挖心吧? 云初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没错,我也没错,只能怪造化弄人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她迈着轻缓的脚步,来到房门口,忽然将大门打开。 便瞧见外面那一抹高大的身形,仓皇转身。 “夫君。”云初暖叫住了那脚步凌乱的男人。 耶律烈顿住,面上满是尴尬之色,“我、我、我就想看看他伤势如何!” “傻样。”小娇娇勾着唇瓣,浅浅的两颗梨涡中,尽是宠溺。 她走上前,软乎乎的小手,勾住男人小麦色的大手。 两人相携着,重新回到了西厢房。 来到榻前,她对着半坐起身的男人,浅浅笑着,“皇叔,这是我的夫君,是我决定用余生去呵护,去爱的男人。 你的小七,已经不在了,从踏上和亲之路,那个……人便没有了。 你的隐疾,我会想办法帮你治好,也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过去就过去吧。” 云初暖想说,那个视你如命般的姑娘,已经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无论你们两个拥有怎样的过去,都已经是过去了。 她不是小公主。 更不会牺牲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去拯救他。 在得知真相后,小公主记忆里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这位摄政王,或许并非渣男海王吧。 他的宠溺纵容,对于小公主来说,也不是假的。 或许是有情的,只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谈这些风花雪月。 他只想活着,为此不惜牺牲一切…… 她释怀了,也希望他能释怀。 至于他的病,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她会用灵泉,试着帮他慢慢疗愈。 这是她能为原主,最后做的事情。 大将军与小公主相依偎着,站在那里。 俊男美女,看起来是如此登对。 彼此互看一眼,那眼神便如胶似漆地紧紧黏在一起。 有多深情,有多眷恋,都是旁人无法探进去一丝一毫的。 隐在被褥下的一只手,紧攥成拳,修剪到整整齐齐的指甲都渗出掌心之中,一片血肉模糊。 可面上,嬴策在笑。 笑得宁静柔和,淡然温雅。 “好。”他轻声应着,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精雕细琢的玉佩,“皇叔,祝福你。便当做贺礼,可以收下吗?” 不同于昨日的那块精雕细琢的玉兔。 这一块白色的狼形玉佩,没有那么细致,却因为它的图案,恰到好处的粗犷。 白狼啊…… 云初暖想到了她的大白,模样还真有一点像。 只是…… 她侧过脸,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见他微微颔首。 云初暖接过那块白玉雕刻的狼形玉佩,“我收下了,谢谢你。” “小七,你会很幸福的吧?”他波澜无惊的眸子,终于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会的。” 不等云初暖开口,耶律烈一手揽在小娇娇的肩头,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打你的人,是我安排的。” 事已至此,耶律烈觉得小娇娇这身体的原主,和眼前的男人,所有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光明磊落,她大大方方,自己若还是死咬着不放,纯粹就是有病! 小人行径,他不屑,也不想。 “我知道。”榻上,男人一袭白衣,沾了尘土,却不染尘埃。 “嗯?”云初暖惊诧,“你不是说……” “是该打的,你开心了,解气了,便好。”他眸色温和,面上依旧是那般从容淡泊。 他的语气是如此散漫,不气也不急,不见任何恼怒之色。 耶律烈的脸红了。 云初暖的心,也被紧紧地揪了一下。 又是那种忽然被紧抓起的无措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凭良心讲,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很难让人不去喜欢。 即便是在她如此厌恶他的情况下,他都能做到,让她心平气和地听他讲话。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云初暖猜不透,也不想猜了。 她的余生,都会和她的夫君一起度过,至于其他人,于她而言都是过客。 云初暖的想法,又何尝不是耶律烈的心中所想。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起来的人…… 不,说得更明白点,这是一个会让人打心底里生出敬佩的人。 他的从容不迫,清雅淡泊,恐怕是他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耶律烈想,如果先遇到小娇娇的人是他,那么自己便是穷极一生,也追不上她了吧。 还好,他先捡回来了。 “你若是觉得不爽,等你身子骨好了,咱们打一架,我让你三招,怎么样?” “好啊。” 他笑着,应下来。 (本章完) 第201章 那一晚的记忆,有了? 第201章那一晚的记忆,有了? 目送着两人离开,那背影渐行渐远,嬴策唇角的笑容,也终于归于平静。 永夜愤怒不已,“那蛮子好生无耻!打了人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主子你就这么算了吗?” “不算呀,约好了,让我三招。” 他语气轻快地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 永夜一脸无语,“谁他娘地要他让啊!主子你要出手,还不得把那蛮子打得满地找牙!” 他浅笑,没有应声。 永夜无奈至极,忽然瞥见那只从被子下抬起来的手,血肉已经模糊了掌心! “主子!您这是……何苦啊!要是真舍不得,便抢回来!” 永夜不敢随意猜测主子的心思,可有一点,他早就意识到了。 主子……对公主……怕是…… “为何要抢?”他微微歪头,黑瞳闪烁,似是不解。 “再过九日,便是公主的大婚之日啊!不抢就来不及了!”永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又如何?” 他们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一个形式而已,不会再急迫。 他抢过的,他试过的…… 这一次,不能再傻了呀。 他要的是长长久久,而不是绑一个死人在身边。 “永夜,替本王,传一个消息……” *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干嘛要约架呀!他的武力值其实超高的!” 一回到主院儿,云初暖便照着男人的胸口捶了一拳。 耶律烈一脚踢上房门,直接将小娇娇扛了起来。 “啊!你疯了!” 云初暖被吓得惊叫出声。 蛮子将军却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别嚷,老子有话问你。” 说着,他将小娇娇放在榻上。 壮硕的身子也跟着压了上去。 “那一晚的记忆,有了?” 只是这一句,云初暖便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揽住他的肩颈,那样张扬着的小脸,俏生生,软糯糯,眼角一个朱砂痣,美得令人心惊。 她的身子很软,像是一块豆腐,又似是一汪水。 隔着两片布料,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 “他有没有……”耶律烈目光幽深,粗重的鼻息喷在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想说的一切。 他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最后落在肉嘟嘟的唇瓣上。 那样的急迫,似乎在寻找一个出口。 “这样,这样,这样……他有没有!” 云初暖被他炙热的唇瓣,吻得晕乎乎地。 但她没有躲闪,反而笨拙地回应着。 他的大手,从短袄中,探入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只用一只大手,便牢牢地掐住那又软又细的小腰,直接将那娇软的身子,撞入他宽厚的胸膛中。 另一只手,轻捏着她小巧的下颌,娇嫩肌肤的触感,仿若最上等的丝绸,美好的不可思议。 耶律烈喉头发紧,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暖暖,有没有,告诉我,有没有……”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疯狂地敲击着他的理智。 云初暖其实还想逗逗他,可他眸中的沉重之色,让她不忍心了。 她轻轻摇头,“没有,这个身子,从始至终都只有你碰过。” ‘砰——’ 一颗悬挂许久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耶律烈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几乎是大笑出声。 在那娇嫩的小脸上,狠狠地,狠狠地亲了一口。 “老子的!老子的!都是老子的!” “嗯嗯,你的,都是你……唔……” 接下来的话,全都被男人吞之入腹……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一转眼,来到了十二月十日。 连着七八日,将军府都热闹的不行。 无论是真心祝福的,还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客人们迎来送往,面上却都是祝福。 云初暖和耶律烈都放下了手边所有的事情,专心致志地筹备大婚之期。 对那位大夏的摄政王,云初暖一开始还没有放下戒心,甚至连给他医治隐疾的灵泉都放在日常的吃食上面。 每次一滴,绝对不会被发现异常。 但他似乎真的放下了一切,从未对云初暖有过任何让人不舒服的举动。 渐渐地,云初暖也真正放下心中的芥蒂,偶尔会叫他来主院儿一起吃饭。 再过两天,便是大婚之日了。 按照风俗,新娘会待在闺房之中,足不出户,一直到新郎迎娶之时。 当然,还要有娘家人陪着送亲。 放眼望去,整个边辽,除了嬴策再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娘家人。 可是与他独处在初夜,云初暖觉得太奇怪了。 征询了耶律烈的意见后,嬴策的确跟着去了初夜,同时也带上了连翘和巴窈窈。 两个小姑娘都兴奋的不行,比云初暖这个待嫁新娘,更加激动。 白天忙着布置初夜,晚上又忙着帮云初暖尝试哪个新娘妆更加好看。 望着镜中那个眉目如画,像仙女一般的小公主,巴窈窈满眼都是羡慕,“小云云,你可真美呀……俺若是个男子,非得和将军抢人不可!” “你拉倒吧,这妮子连我都瞧不上,你减减肥再研究抢人!” “啧,小牛犊子,你还嫌俺胖?你也很壮实的好伐,那中原小郎中看不上你,还不是因为……” “窈窈。” 两个小姑娘平时就是互怼模式,初见面还打过一架。 云初暖都习以为常了,但巴窈窈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得不出来阻止了。 连翘笑容僵在唇角,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没事呀,她说的又不是假话,倘若我生得如你这般肤白貌美的好相貌,他或许就会多看我一眼吧。” “瞎说!”云初暖站起身,将连翘拉到铜镜面前,“我们阿翘哪一点不美了?这世间的好男儿千千万,是鹤郎中眼神不好,瞧不见罢了。对不对?” 她踢了身旁的胖丫头一下。 巴窈窈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连忙道:“阿翘你别和俺一样的,俺爹说俺口无遮拦,长了张嘴巴除了炫饭,就是得罪人,你别生气哈。” “傻!”连翘从铜镜中翻了个白眼,“我若是与你置气,早就七窍升天了! 宰相大人说得一点儿没错,你这张嘴巴啊,除了吃,就是气人! 快快减肥,不是看上了小云云的皇叔吗?说不定也能来一个和亲,把你嫁到中原去!” 没错,巴窈窈看上了那位如仙子一般的摄政王。 从第一次见到,便惊为天人。 但她不敢靠近,嘴上有多能耐,心里就有多自卑。 这件事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听连翘提起,那张胖乎乎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你别瞎说!俺只是觉得他好看,才没有看上他! 再说了,就俺这个德行,就算看上了人家,他还能娶俺咋地呀?看上了,也是白看……” “也是。”连翘可是个有仇必报的,挑着眉道:“说不定比鹤郎对我还要冷漠。” 这一下换成巴窈窈不高兴了。 云初暖无奈扶额,“你们两个够了,再过一日就是我的大喜日子,能不能先把你们的私人‘恩怨’,放到一边?” “可以呀!那我们来说点刺激的!嘿嘿嘿!” 连翘转过身,拉住小公主软乎乎的手,那双深邃的棕色眼眸,锃亮锃亮的,“小云云,将军是不是……在那方面很厉害呀? 我和你说,你可不要生气哦!我曾经在边塞见过将军骑马,那话儿……啧啧啧!” 云初暖:“?!” 捏妈! 让你们转移话题,不是来开黄色染坊的! 怎么就忽然提起这个了? 巴窈窈是个好奇的姑娘,她懵懵懂懂地问道:“啥厉害?啥话儿?” “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瞎问!” 巴窈窈不服,“俺都十八了!和你差不多,怎么就是小孩子了?阿翘阿翘好阿翘,快告诉俺!” 连翘噗嗤一笑,对巴窈窈招了招手,小声在她耳边一阵耳语。 巴窈窈那张被肥肉挤的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啊,是前所未有地明亮。 上上下下打量着身娇体柔,那小腰还没有她一只大腿粗的小公主,脸上露出一抹十分猥琐的笑容。 “小云云呀,你就满足一下俺们这些小姑娘的好奇心呗?那东西,长什么样啊? 听花楼的姑娘说,第一次会很痛,之后便都是舒服,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你给俺形容形容?” 云初暖:“!!!” 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的? 连她有过一丢丢经验的,都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还问那东西长什么样……简直就离谱!!! “我不知道。”云初暖一脸正色,“我与夫君,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这一次,惊掉下巴的人换成了连翘,“扯淡呢?就你这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欺负的小模样,我才不信那老牛犊子会忍得住! 你少诓我!咱俩刚见面的时候,我还骗过你来着…… 我没见过你的,你不是都见过,怎么可能没有夫妻之实?” 云初暖欲哭无泪,“真没有,夫君尊重我的意思,便想等到大婚之夜,明日……嗯……” 她说着,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忽然变得通红…… 三个小姑娘口无遮拦地讨论着床笫之事,无人知晓,这一番话全都被人听了去。 (本章完) 第202章 他是个疯批! 第202章他是个疯批!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刚走到门口的永夜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主子是犯了隐疾,连忙闯了进去! “主子!” 当永夜看到嬴策时,他还保持着喝药的姿势。 但汤碗已经掉落在地,碎成了一块一块,药汤也是蜿蜒曲折,流了一地…… 永夜震惊不已! 他跟着主子足有二十年…… 从他还是个鲁莽少年的时候,主子就像个小大人,无论是每月一次那将人折磨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病痛,亦或是遭遇了灭门之灾,哪怕狼狈到只剩下苟延残喘…… 永夜都从未在他主子的眼中,见过此时这般地惊慌失措。 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一切牢牢掌控在手的男人…… 瞪着一双黑沉沉地瞳仁,震惊之后,他忽然放声大笑。 不是平日里那种温文尔雅的浅笑,像个疯子一般,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眼角……甚至溢出些许晶莹……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王,好蠢啊!哈哈哈哈哈哈——好蠢!好蠢!” 他不是在笑,便是骂自己蠢。 永夜站在门口,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今儿刚好是十号,主子每次犯病的时候,也都是在十号左右…… 该不会,这次直接影响到了脑子吧? 可这一月,他的状态比以前都要好,也没有提前发作的征兆啊? “主子……您是不是头痛?”永夜颤抖着手,将药瓶拿了出来。 此时也顾不上主子的洁癖,直接倒在自己手心里,便想要上前,送入他的口中。 谁知,却被他大手一挥,直接拍开。 ‘吧嗒吧嗒’几颗药丸滚落在地。 这每一颗,都是主子的命啊!永夜连忙去捡,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主子!” 永夜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茫然四顾。 空荡的房间里,却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 初夜三楼 云初暖特意将办公室,改造成了适合出嫁的闺房模样。 三个小姑娘还在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从梳妆台,聊到了榻上。 越聊越兴奋,还约好了云初暖三天回门之日,便在这里相聚,与她们这两个小姑娘好好说说新婚之夜到底是什么感觉。 对此,云初暖呵呵哒。 没有答应,只是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嚷着要睡觉。 连翘老早就对小公主垂涎欲滴了。 那雪一般的娇嫩皮肤,那细到不堪一握的纤纤柳腰,她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像摸一摸,搂一搂,抱一抱。 此时逮到了机会,护食的某将军不在,非要挨着小公主睡。 巴窈窈也吵着嚷着要抱小公主,两人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嘴架模式。 云初暖最后只能睡在两人中间。 实现了多少男人‘左拥右抱’的梦想。 但这巴窈窈实在太胖了,头枕在她纤细的手臂上,不一会就麻得不行。 她想将手臂抽回来,却发现这货竟然睡了过去! “你这秒睡功能也太强大了吧?阿翘,你帮我一下,太沉,我手抬不起来。” 云初暖正吐槽着。 右手边的连翘,竟然也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一左一右传入她的耳中,云初暖无语望苍天。 只能自己动手,将巴窈窈的大脑壳抬起来。 原以为是时间太晚,两人都困了。 谁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闭气!” 那声音很是急迫。 云初暖一惊,这不是第一次进入纳戒空间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 是太师父吗? 收到了她的请柬,来贺喜的? 来不及思索更多,云初暖察觉事有蹊跷,侧过头,将小脸埋入巴窈窈浓密的发鬓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初暖只觉得昏沉的睡意,席卷而来。 就在她几乎要沉沉地昏睡过去时,只燃着昏暗烛火的房间里,忽然多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她没有睁开眼睛去看,却能闻到那股属于某人身上特有的药香气息。 清冽而又浓郁…… 云初暖震惊不已! 一颗心砰砰直跳,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她搞不懂这大半夜的,那位摄政王为何会出现? 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晚饭的时候,四个人还是一起吃的。 他坐在那里,慈祥的像个长辈,时不时地应对着巴窈窈的热情,也看不出任何嫌恶之色。 他还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并且让她这两日好好休息,莫要过度操劳,做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小七这般聪慧呀?” 悠然散漫的声音响起,明明是好听的,在此时的云初暖听来,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在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醒来与他对峙,还是继续装睡…… 她闭着双眼,还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咚——’ 一声巨响传来,云初暖只觉得榻边最外侧的位置,忽然空空荡荡。 而后,一抹暗影将她笼罩其中…… 心里一惊,云初暖下意识睁开眼睛。 便瞧见连翘不知何时被甩到地上,而那个笑容宛如月光流水一般明澈的白衣男子,就坐在榻边。 那双永远带着温和柔软的黑瞳,此时偏执而又疯狂。 “小七,与我回家吧。” “你疯了?!” 已经无法再装下去,云初暖连忙坐起身,闪开他想要抚摸上她脸颊的手指。 那完美到仿若一件工艺品的玉手,僵在半空中。 黑眸里,忽然蓄满了委屈与不解,“小七,为何这般嫌恶小叔叔呢?小七不是最爱小叔叔?小七……”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云初暖笑了。 笑自己的愚钝,笑自己的天真! 怎么就会觉得这人没有半分恶意?怎么就会觉得他是真心地祝福她? 可他,实在太会演戏了! 不但骗过了她,也骗了夫君,骗了所有人! 男人乌泱泱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委屈,他微微侧着头,眨了眨眼,满是不解,“小七,不爱小叔叔了吗?为何?为何呢?” “你的小七早就死了!我不会和你走的!死了这条心!滚出去!从这间房,从初夜,从我边辽滚出去!!!” “好呀!”他微笑着,点头,“那小七,与我一起吧。” 无论你的言辞有多么激烈,态度有多坚决,表现出来的又有多嫌恶! 他永远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不气不恼,不疾不徐。 就好像挥出重重的拳头,却砸在了软软地棉花上。 那种无力感,让云初暖心中越发恐惧。 她知道暗处有夫君一直派来保护她的人,可那些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都如连翘和巴窈窈这般,老早就被控制住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云初暖深吸一口气,努力安抚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还有他。 “王爷,在你的小七被送来边辽和亲之时,与你从前的种种,便已经是过去式。 这场婚礼,不过是夫君给我的一个形式,我与他老早就结为夫妻,你这样做……” 她正说着,他却忽然抓过她的手腕。 在云初暖惊慌之际,男人将她的衣袖拉起。 白嫩手臂上那颗鲜红的守宫砂,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他的黑瞳之中。 “小七,小七,小七……你让我如何能放手?如何还能眼睁睁见你成为他的新娘? 从前是我太傻了,一直被你骗! 这一次不会了……不会了……” 他眼中,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那狂喜带着偏执,带着疯狂! 他拽过她的手腕,一把揽入怀抱之中。 用力地,紧紧地! “我,再也不会负你……小七,与我走吧,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身上,浓重的药草香气,很清列,很好闻。 胸膛也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清瘦,反而结实有力。 可云初暖,却只感觉到恶心! 她用力将他推开,他却不依不饶,双臂犹如铁钳一般,不顾她的不适,只死死地抱住! 生怕松懈一点,她就会跑了,再也抓不到了…… “嬴策。”她放弃抵抗,忽然在他耳边道:“你永远都不如我夫君。” 铁钳一般的臂弯,瞬间僵住。 她又道:“你可知这曾经为你隐去的守宫砂,为何一直都在? 我夫君,从不会不顾我的意愿,逼迫我做任何事。哪怕他捅自己刀子,也舍不得伤我分毫。 你从来没有什么逼不得已,连那封信,那件肚兜,都是你安排的对吧? 呵,我竟然信了你的无辜。” “我……我也不逼迫小七呀……” 他那永远悠然自得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迫。 小公主的逼问,他不想回答。 那是以前的他,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呀,她为何不能信他一次呢? “与我走,小七与我走,我会做的比他好!” “死了这条心。” 云初暖的力气,并没有随着血珠子的离开而消失。 她趁男人晃神之际,一把将他推开。 力道之大,直接将他甩出几米开外。 ‘咚’地一声,砸在墙壁上。 嬴策狼狈地跌在地上,心里仿佛被豁开一个大口子,疼得比身体上的痛楚更加煎熬。 他缓缓站起身,在小姑娘光着脚,即将逃跑之时,瞬间来到她身前,阻隔了唯一的出口。 那双黑漆漆的瞳仁中,隐隐翻涌着一丝血色…… (本章完) 第203章 若是我,毁了你呢? 第203章若是我,毁了你呢? 他那犹如高山雪莲一般,傲然到不可攀附的眼神,翻涌着浓浓血色。 勾着唇,上前一步。 “小七,若是我,毁了你呢?他还会接受吗?” 云初暖:“!” 她后退着,直到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嬴策,边辽与大夏好不容易达成和平盟约,不要让万千百姓因为你的冲动……” “与我,有何干系呢?” 他浅笑盈盈,黑瞳里的血色渐渐扩散,直到蔓延了整个瞳仁。 他似乎很痛苦,痛苦到额角不停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发病了?” 他身上的隐疾,是从母体生来便自带的。 原主也只见过一次。 他发病的时候便不像个正常人。 云初暖也是这才意识到,今日正好是十号,他这样的疯狂,莫非是因为那隐疾发作? “我没病呀。”嬴策委屈地辩解着,“我只想要小七,怎么是病呢?” 云初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毕竟他身上的症状发作起来,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永夜!你主子要死了!还不快拿药来!”她大声唤着。 时刻伴在这男人身边的永夜,却迟迟没有现身。 “小七可真是不乖。” 他勾起唇,明明是那般绝美的笑容,在云初暖看来,却如恶魔一般。 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闪神之失,牢牢将小姑娘圈入怀中。 云初暖拼命闪躲着,对着男人又踢又打,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像个得不到就毁掉的疯批,执拗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云初暖惊叫着,此时此刻的状况,已经无法再估计旁人。 就在亵衣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即将被褪下之时,她终于还是拽下了纳戒中的血玉…… 上一秒,还在嬴策怀中的小人儿,忽然就消失了。 嬴策愣在那里,还保持着一手怀抱,一手撕扯衣裳的姿态。 他微微歪头,似是不解。 而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没有震撼,只有狂喜! * 将军府 主院儿 耶律烈正在院子里,亲自清点为小娇娇准备的聘礼。 房间里,却忽然传来那甜软中带着惊慌的声音。 “夫君!!!” 耶律烈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寝房中。 入眼的一幕,让他惊慌失措! 他的小娇娇,白色的亵衣被撕扯成了破布,里面薄薄的红色肚兜刺痛了他的眼眸。 耶律烈连忙将身上的外衫解下,披在小娇娇的身上,将颤抖不已地她揽入怀中。 “暖暖不怕了,我在呢,我在!” 从嬴策出现的那一刻,云初暖都没有哭,这一刻被温暖的怀抱所拥住。 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夫君!我们被骗了!都被他骗了!快去救连翘和巴窈窈!快去快去!” “好。暖暖莫怕,莫怕。” 他没问发生了何事。 却火速唤来了那诘则,带着一众将士,直接去了初夜。 而他,片刻也不敢再与小娇娇分开。 将那包着细绒布的暖手炉,放在小媳妇儿的手中,他为她重新穿好了衣裳。 想问发生了什么,却不敢问。 直到云初暖缓过来,急迫地将在初夜中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 “夫君!我在他面前消失的!我用了纳戒空间……会不会为你,为边辽带来杀身之祸?我……” “他娘的!” 听完小娇娇的话,耶律烈无法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被骗了!都他娘的被骗了! 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暖暖莫怕,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何错之有?是我的错,竟然真将他当做好人……” 清浅的瞳仁里,腾腾杀气弥漫开来。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有来无回?” 耶律烈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人一旦愤怒到极致,反而会平静下来。 “夫君……”云初暖抬起湿漉漉的眼眸,“那边辽与大夏……” “虚假和平罢了,开战又如何?” 面对他从来舍不得伤害半分的小娇娇,耶律烈满眼疼惜,“为夫要去做一些事情,你去空间休息片刻。” 的确,那人的行踪不定。 且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云初暖彻底明白了,他真的很疯,却也很强大。 将军府有没有他的人,不得而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躲起来。 “夫君,他绝对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你要保护好自己,可以吗?若是无法将他除掉,便驱除出边辽,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再过一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期了,我期待了很久,你也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你答应我。” “傻瓜。”他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替她整理好,“不会有闪失的,为夫向你保证。” 云初暖又交待了几句,便拉下血玉,进入了随身空间。 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但此时,她无法耐心等待。 将那归零的罗盘,稍稍拨动了一些。 她现在能很好地掌握罗盘的时间,估摸着这一夜过去,云初暖才从空间里出来。 房间里,是诡异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而外面,依旧如往常一样热闹。 有人在张罗着聘礼少了哪些东西,也有人在寒暄地招待上门送礼的客人。 那声音,竟是她的夫君? 云初暖披了件衣裳,连忙打开房门。 此时正值中午,日头暖洋洋地挂在蔚蓝的长空。 身着一袭黑衣的男人,满面都是喜色,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看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中,盛满了温柔。 “暖暖。” 他勾唇,笑容温暖而又明耀。 缓步走来,握住她软乎乎地小手。 “公主?”巧儿在府中忙碌大婚事宜,便没有跟着云初暖去初夜。 此时见到她,眼中满是惊愕。 “啧,还真是如胶似漆,一刻都分不开。”叶大娘调侃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夫人啊,您还是回初夜吧,明日成了亲,想咋腻乎就咋腻乎。今日,不吉利。” 边辽女子在成亲之前,是不能见丈夫的。 院子里送礼的客人,也在嬉笑调侃。 云初暖面对这一切,却生不出任何玩笑的心思。 她拉着男人的手,回到卧房里,“怎么回事?他呢?连翘和巴窈窈呢?” 两个女孩的下落,耶律烈没有回复,而是握紧她的手,“暖暖,为夫带你看一样好东西。” 他为小媳妇儿亲自挑选了一件华丽而又漂亮的冬装。 粉粉嫩嫩的颜色,衬着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越发娇艳。 耶律烈上下打量着,十分满意。 “暖暖,为夫为你描眉吧。” 云初暖都要急死了,换衣裳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怎么还要描眉? “你先告诉我,连翘她们怎么样了?” “暖暖不想画?那好吧,这样也很漂亮。”他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将巧儿唤了进来,为小媳妇梳好了发髻。 就是少女才会梳的元宝髻,配上这一袭水粉色的短袄,活泼可爱又不失雅致。 巧儿在这里,云初暖也不好继续追问。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被男人牵着手,带离了将军府。 他们前往的方向,是私牢…… 边辽律法,除了衙门,任何王孙贵族都不得设立私牢。 但耶律烈不一样,他是一国将领,开设私牢是大王准许的。 路上,云初暖没有再追问连翘和巴窈窈的下落。 她不敢问,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两人来到私牢中,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看着里面一袭白衣被鲜血染透的男人,云初暖惊愕地说不出话。 “小七……你来啦?” 他似乎很痛苦,原本莹白如玉的脸庞,此时涨得通红,早已被汗水浸透,大颗大颗的汗珠,混着血污,将地面染透、染红。 可他唇角的笑意,却依旧那样温和柔软,似乎昨夜那个疯狂偏执的人,不是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翘她们……” 她忍不住了! 再这么被稀里糊涂地敷衍,她要疯了! “他要毁约呢,大王,同意了。” 耶律烈笑望着囚牢中的男人,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怀抱中的小娇娇。 原来,昨晚云初暖刚进入到纳戒空间中,宫里便来人传唤。 耶律烈一心想着要弄死嬴策,怎么可能跟着去王宫? 但传唤的老太监说,摄政王就在宫中,耶律烈便跟着去了。 谁知见到了大王,他却勒令他退掉那大夏来和亲的小公主。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耶律烈忍无可忍,就在大殿之中,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想直接砍了那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他却被人牢牢护了起来,神情是那样的得意自在。 拿出了两国曾经签订的和平盟约,搬出了一条条耶律烈没有遵守的规矩。 比如,让小公主穿边辽的服饰。 比如,让小公主那双从不沾染阳春水的尊贵玉手,为他做羹汤。 比如,送亲的使者全部被囚禁,贺大人更是尸骨无存。 比如…… 太多太多了,一条又一条,原本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此时被搬到台面来,都是他不遵守盟约的罪证。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盟约已经作废,如若他不放弃小公主,两国的和平便彻底毁掉! (本章完) 第204章 活着,对他来说才更痛苦 第204章活着,对他来说才更痛苦 耶律烈是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也要守护百姓的大英雄! 他便是死死拿捏着他的软肋,以整个边辽百姓的安危做要挟。 边辽王被吓到了,也不征求耶律烈的意见,单方面同意嬴策的悔婚要求。 可他们却忘记,边辽早已不是从前的边辽。 而耶律烈,放在心尖尖上,宁可拿命去换的小娇娇,又怎么会被谁轻易左右? 不等嬴策继续威胁,他笑着将两国盟约亲自撕毁。 只给他四个字:“奉陪到底。” 边辽王气傻了,喊打喊杀地就要拿下耶律烈。 但他还没有清醒地意识到,他那个永远都将他的话视为圣旨的大将军,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愚忠愚孝的蠢儿子。 一场战争,在王宫之中爆发。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打得不可开交。 但一个身患隐疾的人,即便是再强大,也抵不住身体上带来的煎熬。 在嬴策踉跄之时,耶律烈用捆天绳将他牢牢困住。 之后王宫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说,只知道那位倨傲狂妄、不可一世的摄政王被带到了私牢中。 云初暖听后,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从未想过,两人期待已久的大婚,会给边辽与大夏的百姓带去怎样的灾难。 “为何?为何要如此?” 她不能理解,明明在将军府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 他送的祝福都是假的? 他表现出来的不在意,都是假的? 倒在地上的嬴策,被捆天绳勒的几乎要渗入皮肉之中,加上突然的隐疾发作,他身体上的痛苦,无人知道。 可他表现的太过漫不经心了,那唇角淡然的笑意,仿佛沦为阶下囚的人,不是他。 一双波澜无惊的瞳仁,落在铁栏之外的少女身上。 “小七,跟我回家吧。” 他执拗地只有这两个字‘回家’。 “你是疯子吗?!要我说多少次,你的小七已经死了!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和你回家!” “那,暖暖,跟我回家吧。” 云初暖:“!!!”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可不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偏执狂! 在他眼中,她是谁都不重要,他只要带她回大夏,就可以了…… 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想与他多说废话,“连翘和巴窈窈呢?你把她们抓走了?” “嗯?”他微微歪头,黑瞳中闪过一丝不解。 “别装傻!就是那两个与我睡在一起的女孩!” 她夫君一直没有说两个人的下落,云初暖便明白了,她们肯定被这个疯批带走了! 果然,他微微颔首,似是了然,“她们很安全的,暖暖与我回家吧。” 清润的声音,无波无澜,可云初暖却听到了满满的威胁。 “不要叫我暖暖!” 这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让她恶心至极! “那你,要怎么样呢?”男人一脸委屈,仿佛她在无理取闹。 云初暖突然觉得好无力。 她的大婚之日,若是用两个女孩子的性命来换,让她如何能开开心心地做一个新娘? “夫君,不然婚期……” “不行。” 云初暖话还没说完,便被身侧的耶律烈打断,“相信我,只要她们没有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便能寻到。” 人做不到的事情,狼族可以。 那两个女孩对耶律烈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他深知小媳妇儿若是寻不到她们,下半辈子都不会安稳。 “疾风!大白!”他这一提醒,云初暖立刻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纳戒空间,便是大白将她找到的! “嗯,会找到的。” 两人的对话传到了牢中的嬴策耳中,他那泰山压顶而色不改的淡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为何要逼我,为何要逼我呢?”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看过来,满眼都是痛色,“不成亲了好不好?暖暖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做的比他好!会……”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冷漠的声音,从那甜甜软软的嗓音中传出来。 云初暖垂眸看向牢中的男人,只有憎恶与嫌恶,“你永远都不会比他好,疯子!” 还有什么,比被心爱之人憎恶更加残忍的呢? 嬴策一张脸忽然变得赤红,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都在抽搐。 这般狼狈的模样,他从不会让任何人见到。 可此时,他却开心于自己忽然发作的隐疾。 那双漆黑的瞳仁忽然亮的惊人…… “好疼啊,小七,小叔叔好疼啊。” 他开始剧烈地咳起来,爆红的面容下,从眼睛到鼻子,从唇瓣到耳朵,顾顾地开始渗出乌色的血液。 云初暖被吓到了,倒抽一口气,后退一步。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耶律烈连忙用宽厚的胸膛,挡在小娇娇身前,“暖暖,走!” 云初暖的理智在告诉她,立刻马上转身,离开。 可她的身体,她的脚,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完全无法动弹。 “好疼,小七,好疼……” 痛苦的呻吟声,如魔咒一般,声声贯入她的耳中。 耶律烈拉起小娇娇的手,迅速将她带离血气冲天的私牢。 出来的时候她的小手还是冰冰凉凉,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一般。 “你,要救吗?” 耶律烈心情复杂,他没想到那个清雅高华,犹如月宫仙子一般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个疯子! 他似乎不在乎任何事情。 大夏的君王,大夏的百姓,包括他自己…… 都可以用来作为达到目的的手段! 他便是用自己的病痛做筹码,来交换小娇娇的那一点点怜悯。 这个脑回路,耶律烈搞不懂,也无法理解! 云初暖沉默了。 她抬起眼,望着身侧的男人,“夫君,你会杀了他吗?” 如果耶律烈也是个疯子,此时的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会’。 但他不是。 心尖尖上的人儿虽然是他的小娇娇,但保卫了十几年的百姓,也是被他放在心上的。 冷静下来,思虑的便多了。 他面色凝重,沉声道:“大夏国的贺钦使者,在我边辽国土死亡,两国百姓将会永无宁日。” “可是那位送亲的贺大人……不也死了吗?” “不一样。” 耶律烈耐心地解释着,首先那个贺大人与摄政王在大夏的身份,就不一样。 其次他所犯下的过错,耶律烈早就命人传到了大夏皇帝那里。 大夏皇帝怒不可遏,两国的和平,差点就葬送在那人的手中,他又怎么会怪罪边辽? 而嬴策…… 大夏皇帝有多依赖他,在百姓中的声望又有多高,这都是需要考虑的。 他可以在大夏发起战争之时奋起反抗,却不能在他们送来和亲公主后,还端着饭碗骂娘。 那会让他的暖暖,被万千百姓所唾弃。 “暖暖,无论你这个人是谁,身份都是大夏的公主,明白吗?” 云初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他不是撕毁了盟约?战争是否还会继续?”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如果因为他一己私欲,便要发起战争,那就不是我们的错了,也无人会责怪于你。” 耶律烈说着,忽然有一种无力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渺小,渺小到不能如那个疯子一样,为所欲为。 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边辽有他放不下的一切。 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倾尽全力地呵护她,保护她…… “暖暖,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无能啊?” 云初暖回握住他的大手,眼神中满满都是倾慕,“不,夫君若是不管不顾,就和那个疯子一样了。 我爱的就是你这份心怀天下的赤诚! 从第一次见到边辽百姓对你的爱戴,我心里就在想,这该是怎样一个伟大的英雄,才会受到所有人最真心的崇敬。 你和他,不一样,莫要再拿自己与那疯子相比,他不配。” 这一番话,让耶律烈感觉无比窝心。 他勾着唇角,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暖暖,或许活着,对他来说才更痛苦。 明日,我们成亲吧,他会亲眼见证一切。” 云初暖错愕地望着他,刚要说什么,远远却瞧见般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将军!人找到了!” 云初暖激动不已,“是连翘她们吗?怎么样?可还……” 她不敢问,生怕听到坏消息。 般莱却连忙道:“活着活着,夫人莫要担忧,只是……状态不太好。” 云初暖心里一紧,连忙让般莱带路。 两个姑娘都被送到了初夜,近几日因为筹备婚礼,没有开张,所以初夜静悄悄地。 等云初暖跑到两人所在的房间,看到她们此时的样子,心里一揪。 连翘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巴窈窈的腿上,却全都是血。 她以为两个小姑娘遭遇了对女孩子来说,最可怕的事情。 般莱却将巴窈窈腿上盖着的绒布扯开…… 只见她的大腿上,鲜血淋漓,活活被人挖去了一块肉…… 不,不是被挖掉的,而是像动物啃噬的痕迹! 经过般莱的解释,云初暖才知道那个疯子将两个小姑娘扔到了狼窝里! “疯子!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云初暖那一点恻隐之心,彻底消失。 将所有人屏退后,连忙去纳戒空间中取了灵泉水…… (本章完) 第205章 大婚(一) 第205章大婚(一) 宣正三十年,十二月十二日。 是边辽国那位征战沙场,誓死守卫国土,令青玄大陆所有君王都闻风丧胆的威武大将军,与大夏国七公主的大婚之日。 那位和亲公主其实已经来边辽一年了,所有百姓也都觉得,婚礼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虽然早在她来的时候便应该举行,但为何拖了一年,也无人知晓。 只知道,婚期定在了十二月十二日这天。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这场婚礼的声势浩荡,即便是边辽王封后的庆典,比起来都显得寒酸不已! 正红色的桑云锦,从主街,一路铺到了上街那个名为‘初夜’的酒馆。 这桑云锦,可是当初王后拿来做婚袍的布料,万金难求! 如今却被铺在大街上,如此奢靡豪华,便从这桑云锦上就能窥见大将军对小公主的重视程度。 整座王城,所有的店铺也都挂起了红幡,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盛世场面。 迎亲的队伍,从将军府出发,浩浩汤汤地走过了王城每一个角落。 今日不设禁足,无论是主街、上街还是下街的百姓,全都围在街道的两边看热闹,除了那一片桑云锦所铺成的道路,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十八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由般莱和那诘则带领着一众将士,在队伍的最前面开路。 所有人整齐划一,金戈铁甲、英姿勃发,直引得围观的群众尖叫连连。 这就是边辽国的将士们啊! 从前的他们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从未被人如此真真正正地欣赏过! 也从未如此精心细致地装扮过。 般莱与那诘则互看一眼,眸中皆是骄傲之色。 他们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十八个身高体型几乎一模一样的汉子,举着红色大幡。 在他们的身后,是褪去了一袭戎装,身穿大红直裰喜服的男人。 今日的他,不是将军,不是将士,只是一个终于要迎娶心爱女子的新郎官。 边辽人人都知威武大将军的英勇,却不知他可以俊美如斯! 漆墨一般的黑发以镶碧鎏金冠束起,威武挺拔的身姿在黑色骏马之上,挺得笔直,丰神俊朗中是那与生俱来的尊贵。 无人知道,他拉着缰绳的手,此时已经被汗水浸湿。 马儿每多行走一步,他的心跳便快那么一分。 终于,来到上街中,那个从里到外被妆点得喜气洋洋的酒馆。 耶律烈几乎是从马背上跳下来,那般的急不可耐,差一点摔倒。 因为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他是太紧张了! 明明昨夜才刚见过的小娇娇,此时对他来说,却像是许久未见一般。 这个大婚,来的有多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更清楚,从今日过后,意味着什么! “将军可在?” 布置一新的闺房之内,传来连翘喜滋滋的声音。 “在。” 从来都是对连翘摆一张臭脸的某将军,此时听话又乖巧。 连翘忍不住捂嘴偷笑,对坐在一旁受了腿伤,无法动弹的胖丫头道:“窈窈,你也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巴窈窈气色不是很好,但半夜苏醒过来的时候,无论谁都阻止不了,吵着闹着一定要参加小云云的大婚之礼! 此时她也笑着,来了精神,“将军要想进这间房,得回答俺们提出的三个问题哦!” “好。” 果然,门外的男人乖巧到让人诧异。 连翘又连忙拉过巧儿,“你也试试?以后可没机会了哦!” “阿翘!” 就在这时,端坐在床头,蒙着红盖头的少女,忍不住传来一声娇斥。 “哎哟哟,这就护上了!将军你听见了吗?你媳妇儿这么护着你,日后可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哦!” 门外,耶律烈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那个牛犊子,不要太过分! 然而,听到小娇娇这一声娇斥,耶律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心中激动,声音都在颤抖,“好,不会……任何委屈都不会。” 想说的太多,想承诺的太多,他甚至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起誓。 但,无论说什么,都比不上用行动去做。 他会用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瞬间,来告诉小娇娇,他有多爱她。 “很好,第一个问题,将军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们小云云的?爱她的哪里?容貌?身段?品性?还是……” “喂喂喂!不要太过分了!这可是好几个问题!” 跟在耶律烈身后的般莱,忍不住打抱不平。 他们这几个汉子,想要将那一扇薄薄的小门撞开,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将军却提前就吩咐过,无论怎样的刁难,都不准做僭越之事。 果然,他的一个没忍住,被那诘则一个爆栗砸在头上。 而门前站着的新郎官,在认真思索过后,诚切地回答道:“始于容貌,陷于身段,敬于纯善,久于品性,终(忠)于此生。” “我滴娘啊!将军啥时候这么有学问了?” 听到这个答案,连翘大为震惊。 在她看来,这几个选择无论是回答哪一个,都不对! 便是说全都爱,也很敷衍。 她就是想要为难他,谁让将军总是叫她牛犊子?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啊? 但他回答的简直无懈可击啊! 连翘不服,继续追问,“咳咳!第二个问题,倘若有朝一日,我们小云云不再如此时这般貌美,你还会忠于她吗?” “没有那一日。” 他没有回答会或者不会,反而给了另外一个答案。 正当连翘觉得自己揪住他的错处时,又听他反问道:“即便是年华老去,暖暖在我心中也是最美的,既是一直貌美,又何来不忠?” 连翘:“……” 行吧,算他会说话! 那她可就放大招了! 连翘瞥了身后端坐在喜床上的少女一眼,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倘若有一日,边辽再起战事,你会远赴战场,还是留在家中?倘若两国之间起了冲突,你又当如何处理?” 这话,当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说起来,可是真正的刁难了。 云初暖眉头紧蹙,差一点将红盖头扯下来。 而外面,也是静默到不行。 那诘则都忍不住要骂人了! 他娘的,将军的大婚之日,她问点别的都可以,提什么战事呢?还说两国冲突…… 实在是过分了! “将军……” 他想问,要不要将门直接撞开,反正娶的是小公主,又不是那长舌妇。 却见到将军真的在凝神思考。 片刻后,他勾着唇道:“无论去哪里,我与夫人,再不会分开。我,耶律烈,离不开云初暖,一刻也不行。” 他的声音,温和柔软,情真意切。 喜床之上,盖头之下,云初暖忍不住红了眼眶。 无人知道他所谓的分开,是什么。 可她知道。 那三个月的煎熬,她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他遭受那样的折磨。 “夫君,是我云初暖的天,你在哪里,我的家便在哪里。” 另一个问题,云初暖没有让耶律烈回答。 而是间接地,给了所有人一颗定心丸。 没有两国。 她嫁给了他,边辽便是她的家,无论从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她从另一个时空而来,只为奔赴他。 “你呀!咋这么不争气,这个问题应该让他自己回答嘛!我就想知道国家和你,哪个对将军来说更重要!” 连翘无奈地拉着小公主的手,“以后受了委屈可不要哭鼻子哦,是你自己太护着将军了!” “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大红盖头下,小公主微勾着肉嘟嘟的唇瓣,两颗梨涡在唇角绽放,绝美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格外娇艳。 其实,国家与她,夫君早就做出选择了。 从他亲手将那摄政王手中的和平盟约撕毁,他就已经选择了她呀。 终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群身着金戈铁甲的糙汉子,拥着那一袭红装的俊美男人闯了进来。 高大的身形,矗立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瞧着坐在榻上那身着华服锦缎,娇娇软软的窈窕身影。 她盖头遮面,看不到是何种模样。 可那双交叠在身前的小手,白白软软,嫩得就好像那刚剥了壳的蛋白,在大红色的喜服衬托下,更是强烈地刺激着人的眼球。 仅仅是一双手,就让耶律烈忍不住心猿意马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心思飘到了中了蛊虫之后的那一晚…… “将军!将军!” 直到司礼的声音,一声一声在他耳边唤着,他才猛地回神。 盖头之下,云初暖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视线,一双小手更是紧张地交叠在一起。 接下来,就是边辽婚礼的正常流程,繁复到云初暖都后悔办了这么声势浩大的一场婚礼,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她的夫君,却认认真真地做好每一件事。 甚至迈出的每一个步子,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提前精心设计过,生怕出现一点问题。 最后,便是将新娘子从娘家的闺房背出去了。 这个程序是由新娘的家人做的,可中间出了问题,耶律烈便坚持要自己背。 当那娇娇软软的小身子,贴上他的脊背时…… 耶律烈只感觉到一阵柔软,酥得他头皮都在发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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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6章 大婚(二) 第206章大婚(二) 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俊美无俦的男人满面喜色,时不时地还会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大红花轿。 那轿子,亦是由万金难求的桑云锦绣以百花争艳图打造的。 四个檐角坠着价值连城的红色宝石,轿顶镶嵌一颗硕大的明珠,木架则全是价比黄金更高的沉香木所造。 抬轿的轿夫足有二十四人,各个来头都不一般。 皆是当朝正五品之上的武官! 此时,竟然甘愿来做轿夫? 围观的百姓,早就被那红轿子的奢靡所震惊,再一分辨出轿夫的身份,无一人不震惊! 将军到底是有多爱那位大夏公主啊! 原本以为只是走个形式的婚礼而已,谁能想到竟是这般声势浩荡! 司礼一声‘起轿——’,二十四名武官兴高采烈地将那奢靡豪华的轿子,抬了起来。 轿子两侧,是三十六名容貌俏丽的少女,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手捧花篮,边走边将红色花瓣撒入空中,随风飘扬,芬芳四溢。 少女们身后,有七十二名手持格式乐器的乐人,吹拉弹奏,喜气洋洋地乐声响彻整个王城。 走在最后面的,是更为奢华的嫁妆、彩礼队伍。 一口口朱红色的大箱子里,是数不清地、价值连城的珍稀物件儿。 能有多少呢? 迎亲的队伍都已经走入了主街,那一口接一口的朱红色大箱,却连大通桥都没有走完。 一眼,望不到尽头。 将军府的大门开着,街道两旁全都是临时搭建起的木棚。 福、禄、寿、喜四种糕饼,以及贡米、白面,棉衣之类的物品堆积成山。 只要是边辽的百姓,都可以来领取一份,还能顺带着吃一顿酒席。 百姓们高兴得不行! 原本觉得将军有些奢靡了,就算边辽现在的情况再怎么好转,也犯不着为一个仪式,搞得这般隆重。 但,这好处可是所有人都能捞到啊! 那些不满地声音,也随之烟消云散。 本来嘛,人家将军征战沙场十几年,从来都是吃糠喝稀,勤俭节约。 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还是大夏国的公主,将婚礼办得隆重点,怎么啦? 况且人家将军夫人,是他们边辽百姓的神女! 不过分! 一点儿都不过分! 等大红轿子终于来到将军府,耶律烈立刻翻身下马。 他理了理大红直裰上的褶皱,满是汗水的大手,在身侧蹭了蹭。 一手撩开轿帘,一手探到轿子里,那身形娇俏窈窕的少女面前。 云初暖瞧着他的手心,湿漉漉地,盖头下的唇瓣微微勾起,将有些颤抖的小手,搭在他的掌心里。 “暖暖,媳妇儿……” “夫君。” 接下来,便是跨火盆之类的婚礼流程。 有人想要闹新娘,却被某将军凌厉的眸子瞥上一眼,完全不敢冒犯。 两人牵着手,一路从大门,走到了前厅。 马上就要拜堂了。 两人的父母都没有在。 耶律烈的母亲人在南祺,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那位大王父亲,耶律烈却是请都没有请。 云初暖更是。 她的爸爸妈妈,远在另外一个时空。 此时便由叶大娘代替着,坐在了高堂之上。 只是云初暖被红盖头遮着,完全看不到,叶大娘手中持着两副画像。 那画像中的人……很奇怪。 头发短短的,衣着更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 司礼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声夫妻对拜,让耶律烈清浅的瞳仁变得通红。 而盖头之下的云初暖,早已是泪流满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终于,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他的新娘。 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结婚啦,嫁给一个疼我入骨的大英雄。 此后…… 女儿会安安心心地与他相伴一生,就此,拜别…… “送入洞房!” 随着司礼的一声高呼,婚礼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在欢呼着,簇拥着,将一对新人送到了喜房之中。 有人想要进去闹洞房,却被耶律烈直接将所有人推到门外,门闩一插,阻隔了所有喧哗热闹。 他拉着小娇娇的手,将她轻柔地带到喜床之上。 耶律烈紧张地捏着手中的喜秤,明明日日夜夜都相见的小媳妇儿。 他此刻却激动到似乎从未见过一般,双手颤抖得厉害。 终于,他挑起喜秤,将那絮着层层金坠的大红盖头,慢慢挑起。 少女精心装扮过的绝美面庞,也同时映入他琥珀色的瞳仁中。 耶律烈眸光一紧,被小娇娇美到忘记呼吸。 “暖暖,你,好美。” 小娇娇平日里不施粉黛,此时眉黛轻染,朱唇微点,白白软软的脸颊一抹胭脂淡淡扫开,衬得那双俏生生的小脸越发娇媚。 直让他失魂到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浅笑盈盈,两颗梨涡甜美诱人。 “夫君,我好累噢。” 的确是很累很累,就她头上这顶凤冠,那可是用纯金打造的! 上面镶了十二颗大东珠,振翅欲飞的凤凰,更是夫君亲手雕刻而成,上面嵌着各种珠宝。 云初暖只觉得她纤细的小脖子,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的宝贝儿辛苦了。” 耶律烈连忙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 但他笨手笨脚地,取了半天,非但没有将凤冠完完整整地取下,反而弄乱了如墨般的凤髻,凤冠还歪歪扭扭地挂在头的一侧。 “夫君夫君,脖子要断了!”云初暖哭笑不得,“我自己来吧。” “他娘……咳!老子笨手笨脚的!”耶律烈连忙取来铜镜,放在小娇娇的面前。 云初暖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将凤冠取下。 耶律烈用手接住,将凤冠放下后,再一转身,呼吸又是一滞。 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洋洋洒洒落下,拂过绝美的脸颊,落在她的肩头。 雪白的肌肤在那黑与红的衬托下,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眼球。 耶律烈想到了在草原之上,蓝天碧草中,她墨发飞扬的一幕。 他从不敢忘,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激荡许久许久。 而此刻……那种激荡,更甚从前。 她太美了,美得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他紧张地攥着手,明明近在咫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了…… 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娇娇却哧地一声笑了出来,黑如点漆的眸子,光华璀璨,“夫君,我是不是忘记说了,你今日好俊啊,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俊的男子。” 软软糯糯的声音,直甜到了耶律烈的心坎里。 “暖暖!”他一把将小娇娇揽入怀中,似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媳妇儿,娘子,夫人……” 他几乎将所有他能叫得上来的称呼,全都喊了个遍。 “老婆。” 最后这一声,让云初暖瞬间僵住。 她想开口,男人粗粝的大手,却捧住了她娇美的脸颊。 不让她再开口,颤抖地双唇,覆上了那肉嘟嘟的唇瓣。 云初暖傻傻地愣在那里,她似乎……从未与他说过她那个年代夫妻之间的称呼呀。 他怎么…… “专心点。”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 云初暖微张着小嘴,唇瓣再一次被他封住…… 她的滋味,实在是太甜太软了! 无论吃多少次,他都不会腻。 异样的情愫猛地窜起,从小腹一直向下燃烧,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胸口似乎有一团熊熊大火,烧得他口感舌燥。 牢牢扣住小娇娇纤细的长颈,将她压在榻上。 耳边,传来软软的喘息声,似是鼓励将士们战斗的号角,他再也无法忍耐,想要解开她身上繁琐奢华的喜袍。 只是越着急,手中的动作便越笨。 ‘撕拉’一声,竟是将那绣满金丝银线的喜袍扯坏了…… “夫君,你要不直接把我生吞活剥了吧。”云初暖红着脸颊,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外面还有宾客,等着你去招呼呢。” 耶律烈:“……” 去他娘的宾客啊! 早知道就不在府内设宴了! 但如果现在便要了她,指不定那些狗犊子会如何来闹……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垂眸望着身下娇娇软软的美人儿,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那头丝绸般光滑细致的墨发,妖娆地蜿蜒在大红色的背面上。 俏生生的小脸泛着潮红,似是水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好尝一尝,味道是否真如看起来这般可口。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扣住一双纤细的手臂,他缓缓低下头,以齿尖轻轻地轻轻地在那粉嫩的俏脸上,咬了一口。 尽管动作再轻柔,云初暖皮肤娇嫩,还是吃痛了。 她这才想起来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牢牢锁住了! 捏妈! “你属狗的吗?咬我干嘛!” “甜。”他笑得颇有几分痞气,“暖暖好甜。” “甜个屁!都是化妆品的味道……唔!” 话未说完,肉嘟嘟的唇瓣便被炙热的吻席卷。 比起方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热切而又浓烈。 不知不觉中,他放开了她被束缚的双手,她也缓缓地攀上了他结实的肩颈…… (本章完) 第207章 是个妖精呀 第207章是个妖精呀 ‘啪啪啪——’ 盘扣被扯断的声音传来,云初暖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 紧闭地双眸瞬间打开,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已经被掀开了。 而男人作怪的大手,却还要继续。 “夫君!” 云初暖连忙叫住他,“宾客,宾客!” 白白软软小手,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发现那一颗颗好奇地,圆不隆冬地脑袋影子,正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望。 耶律烈忍不住爆粗,却被软嫩的小手捂住唇瓣,“夫君,大喜之日,冷静冷静,人家也只是想凑热闹嘛,别生气。” 耶律烈痛苦啊! 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小娇娇的时候,便想狠狠地睡了她! 但是他傻,被这小家伙忽悠忽悠,就有了一年之约。 这期间,也有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是…… 嗯,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他好不容易,再也不用有任何顾虑,却不得不再次终止…… 垂眸睨着娇艳欲滴的小媳妇儿,耶律烈狠狠地在她肉嘟嘟的唇瓣上吻了一口。 “给老子等着,明日要是能让你下了榻,老子便一头撞死!” 云初暖:“!” 倒也,不必如此吧…… 他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着,明明是很痞气的一句话,却在她软绵绵的身子里,掀起惊涛巨浪。 一股热浪顺着四肢百骸燃烧,烧得她面红耳赤。 就连那双纯真无暇的眸子,都染上一丝蜜色。 “夫君~”她软软地唤了一声,“奴家就在这里等你哟~别让奴家能太久哟~” 她媚眼如丝,娇嗲甜腻。 耶律烈心神一震,清浅的眸子里,一条条暗绿色的纹路,犹如小蛇一般,爬上瞳仁。 声音暗哑而又低靡,“你信不信,老子将宾客全部轰走?” “咳!”云初暖轻咳一声,“信信信,我夫君多厉害呀,还等着让我下不了榻呢! 可是,要不了多久,王城中就会传出,那大夏公主原来不是神女,是个妖精呀,勾引得将军连宾客都轰走了,只为了与她洞房?” 耶律烈:“……” 怎么办,他有些头疼。 这小家伙将他的软肋,拿捏得死死的。 偏偏,他还真就该死的在意旁人对她的任何评价!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怎么能随意被他人指指点点? “好吧,我去,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夜里受不住。” 他在那糯叽叽的小耳朵上轻咬一口,起身。 人都已经走了几步,眼神却舍不得从榻上移开。 云初暖抿着唇瓣偷笑,还不忘欠儿欠儿地给她送了个飞吻。 “他娘的!”耶律烈暗骂一声。 不是骂小娇娇,而是骂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 忍着点啊大哥! 一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他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房门。 哗啦啦地一下子,挤进来一群人! 耶律烈连忙关上房门,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小娇娇此时的模样。 他就是护食了! 怎么着? 媳妇儿,他的!别人多瞧一眼都不行! “嘿嘿嘿,将军,让俺们看看新娘子呗?”大胖虎总是傻乎乎地。 人家将军正是一脸欲求不满的时候,他偏偏要冒个头找刺激。 “看你娘了个腿!” 结果就是被一脚踹在屁股上。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大胖虎委屈,可怜,“俺这不是没见过新娘子吗?俺哥成亲的时候,俺还在边塞呢,真是的,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看个屁呀,有能耐你自己娶一个!” 巧儿翻着白眼,掐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这蠢玩意儿。 “俺们公主……啊呸!夫人!那是将军的,你凭啥看?” “凶丫头,你是不是欠揍?”大胖虎作势就要论起拳头。 却被一个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攥住,“你敢动俺妹子?” 般莱虎着一张脸,“小打小闹老子不和你计较,你要敢碰俺妹子一下,老子把你俩手剁了!” 大胖虎:“……” 他想说自己是闹着玩的。 奈何,有前科啊! 连将军夫人他都敢动手,还有谁不敢打的? “行了,喝酒去。”耶律烈拍了般莱一下,生怕这护妹狂魔真热血上头,在他大喜的日子把那蠢货打一顿。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赶紧打发了这群虎玩意,看着就膈应人。 她离开后,连翘便送来了吃的。 看见她一张白软小脸上的齿印,连翘忍不住偷笑,“小云云,你要不要多喝点你那神奇药水呀?我怕你明日……哦不,一个月都下不了榻。” 云初暖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听她这话,差点没被噎过去,“幸好你不是男子,做你媳妇儿也太可怜了。我夫君只说一日,你倒好……” 她说着,忽然捂住嘴。 换来连翘的哈哈大笑,“哟哟哟,那我们可就等三天回门了哦,记得约定!我是只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呢……啧!” 想到这里,她有点可惜,又在心里偷偷骂那个踹门的大混蛋! 不然,她都将鹤郎吃干抹净了。 就算他如今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至少也有个回忆做慰藉。 云初暖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知道连翘又想起那个鹤郎中了。 “怎么样,你的伤势可好一些了?”她咽了一口糕点,转移话题。 连翘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展颜笑道:“早就好了!有你那神奇的药水,什么伤势好不了呀! 再说了,我身上有将军府的气息,便是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狼崽子们也不敢吃我。 就是窈窈,伤得挺重……幸好她腿上肉多,要是啃在脸上,她得哭死了。” 云初暖摊手,“那也没办法,她的伤势得慢慢治,不能像你一样。” 连翘是知道她有神奇的‘药水’,所以云初暖能全力医好她的伤。 但巴窈窈不知道。 她如果是那种守口如瓶的,她还会多加一点灵泉在药膏里。 可巴窈窈偏偏是个大嘴巴,这么神奇的事情,她可憋不住烂在肚子里。 若是到处宣扬,倒霉的人是她。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如今的云初暖,在保护自己这方面做得非常好。 “你做的对。”连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你的药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八成会被当做怪物了。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是谁,连翘没有明说,但云初暖心里却‘咯噔’一下。 夫君说过,要让他亲眼见证这场婚礼。 至于是怎么个见证法,她没问,也不想知道。 他是个疯子,对自己都狠得下心的疯子,这种人敬而远之,莫要再有一丝牵连。 云初暖缓缓摇头,“大概是离开了吧,谁知道呢。” “小云云。”连翘忽然一脸正色,“我有句话,想问你。” “嗯?” “你之前,有没有在那个人身边,见过鹤郎?” “你怎么也这样问?” 云初暖想起之前乱吃飞醋的蛮子将军,便是觉得她与那鹤郎中是旧识。 只是…… “你说在那个摄政王身边?” 连翘点头,“对,有没有?” “没吧……”云初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的确是从未见过鹤郎中的,“怎么了?为何这样问?” “没有就好,没事没事。”连翘深邃的棕色眸子,凝着某一处,微微失神。 “到底怎么了?那个人很危险的,若是有事一定要与我说。” 瞧着连翘的模样,云初暖总觉得不像无事发生。 连翘回过神,“我就是觉得他一来,鹤郎便消失了,而且连带着府上的人全都消失不见,有些奇怪……” “唔,或许在大夏有过节?”云初暖也只是猜测,“你还惦记着他呢?” 连翘微微垂下眼眸,“第一次心动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记了……” “扯淡,你第一次心动的对象,不是我夫君吗?整整三年都可以说放手就放手,怎地到了鹤郎中这里,就陷进去了?” “那不一样……”连翘叹了一口气,“对将军,只是救命恩人的崇拜,对鹤郎……我真的,真的,很想嫁给他。” 她眼圈泛红,只要提起这个人,心里就忍不住泛起无法抑制的疼痛。 “阿翘。”云初暖握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与其让自己一直期盼那个无望的果实,何不放下呢? 边辽的男子,也很好啊,我看那诘则就不错。你受伤那日,是他将你背回来的,都没看窈窈一眼……” ‘噗!’连翘被她逗笑了,“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那副将可能就是背不动窈窈,我与他早就认识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两个小姑娘聊着,时间便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也就大约半个时辰,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 身着一袭大红喜服的蛮子将军,手中拿着各种吃食闯了进来,下意识就将房门闩上。 “媳妇儿媳妇儿,看我给你带了……” 正说着,便瞧见房间里的越发清瘦的女子,“小牛犊子,你咋在这儿?” 连翘忍不住翻白眼,“我说这位将军,能不能请你礼貌点,换个称呼?我给你媳妇儿拿来糕点,还陪她打发时间,你这是恩将仇报呀?” “哦,你可以走了。” ? ?还有还有,今天继续爆更,在路上,宝宝们去睡觉,白天来看~ ? 爱你们比心心~ ? 感谢名单更完一起~ ? ???? (本章完) 第208章 吃饱了没?为夫好饿 第208章吃饱了没?为夫好饿 原本欢欢喜喜的蛮子将军,只要面对的人不是他的小娇娇,那张冷脸便能将人活活冻死。 连翘无语至极。 这是用完就丢,好无情啊! “将军,你对旁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连翘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既然你与小云云结为夫妻,便要一生一世厮守,不能两天新鲜,就将她丢弃。 一个女孩子离乡背井,一心一意地跟着你、护着你、爱着你。 你若是敢负了她,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都要与你同归于尽。” 连翘一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他,说得郑重其事。 平日里对将军那些惧怕,此时全然不见。 耶律烈一顿,这冒犯的话,原是应该恼的。 可他瞥了端坐在那里,笑盈盈看过来的小娇娇,竟打心底里生出一丝宽慰。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疼小娇娇的人,不止他一个。 她真心对待的人,从未辜负她,真好。 “好。” 将军虽然简单地应了一个字,态度却是连翘从未想过的诚挚。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我先走了。” 连翘回过头,看向眸中满是温柔之色的小公主。 她羡慕她,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结为夫妻,长相厮守。 同时,又忍不住地担忧…… 是真的很担忧。 先不说将军会不会变心,就是他的身份,随时都会离开王城,一年两年不回家都是常态,两人真的可以一直厮守着吗? 但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便是今日接亲时候的问话,都是壮着胆子的。 “阿翘,你忙活一天也辛苦了,今夜就在府中歇息吧。” 云初暖心里是感动的,这也证明她看人的眼光,真的不错呀。 从第一次见到连翘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个率真可爱的女孩子。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她其实早就提出过让连翘搬回将军府,毕竟是住了三年的地方,肯定待得更舒服一些。 但连翘不同意,说府中其他姨娘都被送走了,她留下来算怎么回事。 云初暖便将她原来住的院子留了出来,告诉连翘,她不是孤女,将军府就是她的家,随时随地都欢迎她回家。 两个小姑娘的情谊,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厚。 听了这话,连翘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行行好吧!你们两个在这里洞房花烛夜,我一个人独自睡冷板榻,损不损呀!” “那个什么。”连翘瞧见小公主一提起‘洞房花烛夜’便面色微红,对着身形健硕高大的男人吩咐道:“你悠着点,她身子骨弱,可经不住……喂喂!过分了!” 耶律烈面色一黑,直接提着连翘的后脖颈,将她从喜房里丢了出去。 “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连老子怎样洞房都要管,关她屁事!” “阿翘也是关心我嘛,你刚刚态度不是挺好的,翻脸比翻书都快。” “那是因为她真心实意地关心我媳妇儿啊!可不是要她管老子怎样洞房的!”耶律烈拿着食盘走上前,“大喜的日子,莫要理会闲杂人,媳妇儿快吃,我把鸡翅、鸡腿、鸡脖子、鸡爪子都给你留出来了。” 自从将府中那些受精卵鸡蛋成功孵化之后,边辽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缺鸡了。 尤其是将军府,篱笆院里足足养了三十只。 但耶律烈还是习惯性地,觉得这玩意儿金贵,小媳妇儿爱吃的,他便吩咐厨房留出来。 所以府中摆的贵宾酒席,炖鸡肉是有的,但每一个桌上的鸡,都是缺翅膀少腿的,残缺不全。 “这也太多了!”云初暖哭笑不得,“你不会把酒席上的鸡,全都拆了吧?” “能给他们杀鸡吃就不错了,挑什么挑。媳妇儿你快吃,吃得饱饱地,才有力气陪着老子造娃娃。” 云初暖本来拿了个小鸡腿在啃,忽然就觉得不香了。 桌上,龙凤呈祥的红烛摇曳着。 她红着一张俏脸,悄声道:“生宝宝……也不急的……” 小娇娇的模样本来就俏丽,通亮的烛火下,那张小脸此时像是熟透的红樱桃,美艳至极,诱惑至极。 耶律烈身上沾染了一些酒气,他火速去招待了宾客,恨不得直接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直接敬一杯酒就完事。 但今日前来的,还有许多不顾身份,帮他来抬轿子的兄弟,只为了给小娇娇最高规格的大婚之礼,他还是尽量地多陪了一会儿。 不过阿则那小子看出来他坐立难安了,主动帮他招待宾客,他趁机就溜了回来。 赶明儿得好好奖励奖励那小子! 他的确急,猴急! 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就在房间里等着他,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新婚夜,他怎么能不急呢? 烛光下,她娇艳欲滴的小模样,让他喉头发紧,坐得更近了,靡哑着嗓音,软声道:“媳妇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他激动地,何止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占有她了? 更加令他开心的是,那颗总是悬着的,怕她会随时离开他的心思,落定了。 云初暖咽下口中的鸡腿肉,抬起眸子,对上他的眼,“夫君,你方才为何会叫我老婆呢?是太师父与你说过的吗?” 这个词,可是耶律烈在那个梦中所学到的。 知道是那个年代,夫妻之间特有的称呼,他就忽然很想叫她一声‘老婆’。 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也没有经过大脑。 此时小娇娇问起来,他又不知如何解释。 要说那个梦吗? 耶律烈想想,还是算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地,两个人都望着彼此,没有开口。 “吃饱了没?为夫好饿。” 这个‘饿’指的是什么,云初暖再清楚不过。 原本还在期待回答的她,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整间婚房,到处都被喜庆的大红色所妆点,无一处不是喜气洋洋地。 瞧见那一双红烛之下,分外透亮的瞳仁,精美地好似琥珀玉石一般,满眼都是期待。 “夫君,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是云初暖早就想对他说的。 谢谢他的体贴,谢谢他的尊重,谢谢他带给她的一切一切。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刻,她已经是他的新娘了,他也急不可耐,却没有强迫她。 云初暖真的很庆幸,她穿越到这个时代,遇到的是这个男人。 她红着俏脸,微微点头。 耶律烈立刻站起身,在小娇娇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夫君!等一下!” “还要等?”耶律烈以为小娇娇又要拖着他,就是不想与自己做夫妻之事。 她却红着俏脸,白白软软的小手,往桌子上一指,“让我喝一些灵泉水吧。” 云初暖深知大婚之夜会发生什么,也知道她的夫君有多……勇猛…… 她这副娇娇小小的小身板,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灵泉水,打算行房之前,多喝一些。 连翘一来,她光顾着说话,忘记喝了。 这话音落下,男人的眸子更亮,贴着她染上粉红的小耳朵道:“娘子今夜是打算让为夫尽兴了?” 小娇娇抡着小拳头,在他的胸口上轻轻锤了一下,“少在这逞口舌之快了,你个黄花大小伙子!” 耶律烈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直接抱着小媳妇儿,将她放到榻上,“那为夫就让你亲自试试,到底是谁在逞口舌之快!” 他强壮而有力的身体随之覆上来,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娇小身子。 云初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忽然加速,像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一般。 她倒吸一口凉气,他炙热的唇瓣,却已经贴了上来…… 云初暖还在惦记着灵泉水,想要将他推开。 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疯狂掠夺。 青涩而又鲁莽…… 让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夫君……灵泉水……” 就,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这都什么时候了!明明怕的要死,她竟然还刺激他。 拥着小娇娇的耶律烈根本听不清她的低喃细语了,简单的吻已经无法让他满足。 他想要的更多,想拥有她的全部! 深蓝色的夜空中,遍布着点点繁星。 月亮藏在云朵之后,似乎探出头来,偷偷眺望着。 十二月份边辽的天气,很是寒冷,但那间遍布着大红色的房间里,气氛正浓。 红烛摇曳,幔帐轻晃。 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将军府内依旧是宾客满堂,杯影之间,觥筹交错。 那诘则正在招呼着客人,见到高挑的身影从主院出来,瞥了一眼,又干掉一大碗酒。 等他放下酒碗之后,她的身影却从她的视线中渐渐消失…… 三年前,她被拐到军营之中,将军将那些女人放行,有的则选择了看中的将士在营中就地成亲。 不是无人选他,可无人知晓,他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格外明媚的女子。 拼命地表现自己,她却从未看过一眼。 后来,她就成了将军的姨娘。 他彻底歇了心思。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错过了最重要的机会啊! 那现在……她早已离开将军府,那个人也走了,他要不要勇敢一次? (本章完) 第209章 夫君最好了,爱你哟~么么哒! 第209章夫君最好了,爱你哟~么么哒! 晨曦初露,微风徐徐。 朦胧的月色渐渐褪去,朝阳还未完全升起,便在尘世洒下些许微光。 卯时,喜房里的火热才算慢慢降温。 听着房门轻缓关上的声音,云初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男人真的离开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跳渐渐平复后,所有感官凝聚在一起,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过重组一般,从每一个骨缝中透出的疼。 想到这几个时辰所发生的一切,泛着潮红的小脸,几乎要滴出血一般。 对不起,她有错,以后她可以改名了! 这也教给她一个深刻地教训,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说他不行! 否则他便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他行!很行! 哪怕你是流泪也好,求饶也好,通通不管用…… “臭蛮子……” 云初暖想要起身,去喝那杯灵泉水。 一动,却发现太痛了! 她瞧着白软小手上的血红纳戒,拽出了那枚玉佩。 她上次将时间微微调快了一些,忘记调了回来,刚从纳戒空间出来,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云初暖连忙躺下,继续装死。 耶律烈抬着一桶水,轻手轻脚地放下后,小心翼翼地来到榻前。 借着破晓,他能看到小娇娇眉头微微蹙起,肉乎乎的唇瓣微嘟着,一副很不悦的模样。 三千青丝,已经浸湿,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被褥上。 额前有几缕黏在透着粉嫩的小脸上,是诱惑到极致的美艳。 她盖着大红色的喜被,刚好挡住胸口之上的位置,可那纤细的玉臂还有白嫩的小腿,却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 上面,遍布着属于他的痕迹。 ‘轰——’ 耶律烈明明是去给小娇娇打洗澡水,清理一下身子的。 放狠话说让她下不来榻,但媳妇儿可是他的,刚刚经历了破身之痛,怎么可能真的为了让自己尽兴,一直折腾她? 但是…… 他的理智总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瞬间决堤! 喉结滚动着,耶律烈屏住呼吸,将幔帐撩开,轻轻地轻轻地坐在榻上。 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抚上那张汗涔涔的小脸。 云初暖这颗心啊,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她能听到他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生怕他会再一次…… 虽然她有灵泉水,但也经不住他的欲所欲求! 这男人,致命啊!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除了摸了摸她的脸蛋,他竟没有其他动作。 似乎就坐在榻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 要知道,装睡也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尤其还是被人盯着。 云初暖觉得,皮肤上这也痒,那也痒,很想伸手去挠挠。 耳边,却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云初暖装不下去了! 打开眸子的那一瞬间,暗哑的声音也同时传来,“我还想瞧瞧,我媳妇儿到底能‘晕’多久呢,既然醒了,你的三秒夫君,能继续吗?” 云初暖:“!” 她忍不住抬起脚,踹在男人的身上,“耶律烈你做个人!” 谁知,纤细的脚踝,被他一把攥在手中,“为夫不是一直在做人?夫人觉得不够,那便继续做?” 她说做人,他说做人! 捏妈! 这开了荤的男人,可是越发无耻! 粗粝的指腹,在白嫩的小腿上轻轻磨蹭,云初暖痒得想要收回来,他却紧抓着不放。 硬的显然不行。 那就来软的吧。 她云初暖可是能屈能伸的! “夫君,我真的好疼好累,咱们缓一缓好不好?” “那不行啊。”耶律烈一脸为难,“我媳妇儿嫌我三秒,还想让我做人,缓一缓该怎么做人呢?” “耶律将军,你可是保护百姓的大英雄,我也是你的百姓呀,不能一直欺负我的!” 她糯叽叽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好听的让他耳朵都酥了。 瞧见小娇娇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耶律烈哪里舍得再吓她,倾身在她的小脸上落下一吻,就要去掀被子。 云初暖却以为他软硬不吃,还是要‘做人’! 吓得连忙紧抓大红色喜被,“我错了夫君!我不该说你三秒,也不该让你做人!呜呜呜,你放过我吧!真的太疼了!” “小傻子。”他在她渗着细密汗珠的小鼻子上轻轻一捏,“洗洗身子,你打算这样睡?” 他瞥了一眼褥子,笑容坏坏地。 云初暖俏脸一红,小手不由得松开一些。 就这么晃神的一瞬间,他将被子扯掉…… 耶律烈发誓,他真的只想给小媳妇洗个澡,但是……他真的见不得她这副白软软的小身子,那会让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崩塌! 呼吸越来越沉,他连忙又将那大红色的喜被,给她盖上。 在云初暖错愕之时,只见她夫君俯下身,连人带被子一起从榻上抱了起来。 来到冒着徐徐热气的浴桶前,才将被子拿开。 他也连忙转过身,“你自己,泡一下。” 不行了! 这他娘的,开了荤和不开荤,完全是两个状态! 本来想叫巧儿服侍小娇娇的,但他护食,谁也不能看! 于是乎,在云初暖泡在浴桶里的时候,耶律烈找来新的被褥将喜床重新铺了一遍。 云初暖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身体上虽然很是疲倦,心里却甜滋滋的。 “夫君。”她轻唤了一声。 耶律烈骨头又是一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便是因为她软软地一个音节,再次燃烧起来。 “嗯?”他也不敢去看她,保持着铺床的姿势。 云初暖忍不住偷笑,“夫君帮我把那壶灵泉水拿来吧。” 自从有了灵泉之后,云初暖一直在房间里储备不少,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 她打算将灵泉放入洗澡水中,说不定能缓解身上的疲累。 疼痛倒是没有了,刚刚去纳戒空间里喝了不少,就是累,真的累…… 耶律烈连忙给小娇娇递上一壶水,全程都没敢往浴桶中瞄一眼。 惹来小媳妇儿那憋不住的笑声…… 耶律烈有点恼火,“云初暖,你是真……” “夫君!我错了!” 小公主认错态度极好,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双手环在小脸的两侧,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夫君最好了,爱你哟~” 那副娇憨可爱的模样,就算你有天大的气,也都消了。 耶律烈倾身上前,揉了揉她染着盈盈水珠的粉嫩俏脸,“我媳妇是干啥啥都行,装乖卖萌她更能!快洗,洗完了睡觉,老子不碰你了。” “夫君么么哒!”云初暖撅着肉嘟嘟的唇瓣,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你就皮吧!仗着老子疼你可劲儿撩火!” “对呀对呀~”小娇娇承认的可痛快了,“我就是有个疼我宠我的夫君,你嫉妒去吧!” 耶律烈笑得无奈,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他这辈子都被她吃得死死的,自己宠出来的媳妇儿,除了继续疼着纵着还能咋办? 洗完澡,云初暖光溜溜地上了榻。 揽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刚要入睡,他却丢过来一件红色亵衣。 云初暖眨了眨眼睛,“我不冷。”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我热!你穿上!” 换来小媳妇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就在他即将暴走之时,她态度非常好地火速将亵衣套在身上。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个屁! 耶律烈发现,他馋的不是光溜溜的小娇娇,而是她这个人!穿与不穿对他来说,完全没什么影响! 嗯,影响不了他心猿意马、兽性大发! 为了不食言,他连忙侧过身体,背对着小娇娇。 甚至还帮她严严实实地掖好了被子。 自己和衣而卧,压根不敢沾边。 哪知,他的小媳妇儿是真不怕,掀开被子帮他盖上后,软软的小身子便从后面贴了上来。 “夫君,睡觉。” 耶律烈:“……” 老子不想睡觉!想睡你!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身后传来小娇娇均匀的呼吸声。 天色已经亮了,折腾了几乎一夜,云初暖是真的困了。 虽然灵泉水能缓解身上的疲劳,但也架不住两宿未眠。 嗯,就是两宿。 大婚的前一天,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毕竟刚经历那个疯批的搅风搅雨,她甚至担心,这婚礼到底能不能顺利进行。 事实证明,她永远都能全身心地信任她夫君。 他说可以,那便是可以。 无论外面有什么风雨,都有他为她遮风挡雨。 云初暖睡得很沉,很甜。 她其实一直想问问,那个疯批去了哪里?是否真的见证了这场婚礼? 可大婚之夜提他,晦气。 她索性彻底消了这个念头。 于她而言,那个疯子无论在哪里,都不重要了。 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他的人…… 耶律烈缓缓转过身,便瞧见小娇娇唇角挂着笑意,那张绝美的小脸,像个瓷娃娃一般,五官精致小巧,连眼尾那颗朱砂痣都美得让人心惊。 一年啊,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很煎熬。 可如今回过头看一看,很值得。 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稀世珍宝,就该被他捧在心尖尖上。 “暖暖,以后,我会做的比从前更好……” 会让那个世界的爸妈,在梦里都觉得欣慰。 ? ?208章被锁了,嗯……等我修改一下会放出来。 ? 还有还有,在路上,我的读者小可爱最好了,爱你们哟,么么哒~比心心~ ? ???? (本章完) 第210章 嬴策,不可杀 第210章嬴策,不可杀 这一觉,云初暖睡到了日晒三竿。 刚一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榻前,痴痴望着他的男人。 “醒了,还累不累,疼不疼?” 云初暖一张俏脸,瞬间染上红霞,轻轻摇了摇头。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她发现自己醒来时候的睡姿,不是很好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什么的。 要是被他看了去,可太丢脸了! 耶律烈轻笑,“唔,也就两个时辰吧,见证了某位公主一边磨牙,一边打鼾,时不时还流点口水,踹踹被子。” 云初暖:“!” 淦啊! 她连忙摸了摸枕头,果然发现有点湿漉漉。 丢脸到恨不得直接再睡过去。 云初暖强装镇定,“你没事儿坐在这里看我睡觉干嘛?痴汉呀!” “嗯。” 耶律烈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半遮着一双被浓浓蜜色染透的琥珀色瞳仁,仿佛干了许久的旱地,被春风化雨滋润过的一般。 望着她的眸光更是温和而又柔软,更甚从前。 “暖暖。” “嗯?” “暖暖。” “干嘛?” “暖暖。” “……” 其实在云初暖看来,这场婚礼真的就只是走一个流程。 她从另外一个时空而来,除了边辽,除了将军府,哪里都没有去过。 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虽然一直没有实质上的进展,但这个男人,也早就被她当做丈夫。 所以她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想法。 但是对耶律烈来说,那可就太不一样了。 他终于,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她。 不会总是悬着那一颗心,生怕她心里还会惦记着那个人,生怕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跑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耶律烈清楚,他实际上是个很自卑的人。 他的小媳妇儿太好了! 好到让他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配不上她。 她就应该匹配那种谪仙般的人物。 而他,是个俗人,糙人。 可她选择了他,就在那个谪仙般的人面前,选择了他,没有一丝犹豫。 这就好像给他的心里,塞下了一颗定心丸,让他再也不用惶恐,不用害怕…… “暖暖呀。” 他一声叹息,轻俯下身,将刚刚睡醒的小娇娇,揽入怀抱之中。 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令他甘之如饴地沉迷。 云初暖一愣。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染了蜜色的瞳仁中,是不是湿润了些? 她连忙揽住他宽厚的胸膛,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夫君,我在呢,在呢,在呢,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母亲了?” 听说刚刚结婚的小夫妻,都会倍加思念父母。 而昨日,准婆婆又没有亲自见证他们的大婚之礼,他应该是很思念母亲的吧? 怀中的男人,忽然就僵住了。 老子明明就是在感动小娇娇终于成了我媳妇儿,怎么就变成思念母亲了? 耶律烈,头疼。 拥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抬起头,在她肉嘟嘟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母亲在南祺玩得可好了,想她干啥?” 耶律烈说着,从枕头旁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 “这是从南祺快马加鞭送来的,外面还有一封信,说是要你亲自打开,不让我看。” 云初暖缓缓坐起身,狐疑地将那个木匣打开。 里面是一个桃粉色的小瓷瓶,还有一个熟悉的桑皮纸卷,用细如发丝的麻绳捆着,打了精致的蝴蝶结。 云初暖将桑皮纸打开,里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小字: 嬴策,不可杀。 千年王八万年龟。 云初暖:“?!” 这是太师父的笔迹吧,可她怎么会知道嬴策的? 还不能杀他? 千年王八万年龟,又是什么鬼? “夫君,你快看!”趁着那桑皮纸没有自燃之前,云初暖连忙拿给耶律烈看。 果然,在他扫过一眼后,那张泛黄的桑皮纸便自燃了起来,化成一摊灰烬。 “这是太师父写的吧?” 耶律烈眉头深锁,点了点头,“她怎么知道那疯子的?” 这也是云初暖疑惑的点,“夫君,我忘记和你说了,在我第一次进入纳戒空间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引路的声音。 还有,前两天若不是那个声音提醒我闭气,或许我就和连翘她们一样,被迷晕过去。” “女人的声音?” “嗯!就是凭空出现在耳边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夫君,我能不能去南祺见太师父一面?她太奇怪了!我总感觉在背后掌控着一切,而且还有很多秘密……” 云初暖原本就对太师父好奇的要死,此时见到这两行小字,更是狐疑的不行。 她拿起桃粉色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伴着花香的药草味道。 “南祺很远很远的,便是疾风……” “夫君,我有纳戒空间啊!无论指定什么方位,只要在桃树下说一声,便会将我自动送过去,上一次去边塞,就是这么去的!” 耶律烈眉头紧蹙,不是很赞同,“那你有太师父的准确方位吗?” “没有啊,你也不知道吗?” “只知是南祺,具体在哪里,连母亲都没有说过。” “那我……” “不行!”耶律烈果断拒绝,“你忘记去边塞遇到的危险了?那还是准确位置,若是贸贸然去了南祺,天大地大你要去哪里寻找太师父?” 见小娇娇一脸失望,耶律烈稍稍松了口,“非要去也行,带我一起。你说过的,再也不与我分开。” 听了男人这话,云初暖迟疑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夫君带入纳戒空间,可之前用兔子试过一次,活物进入随身空间会直接消失。 至于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觉得兔子太小了,可能在空间里找不到,云初暖又用羊羔试了一下,还是不行,会瞬间从她手上消失不见。 所以,她再也不敢想将夫君也带进去的事情。 “夫君……” 云初暖将自己曾经做过试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耶律烈说了。 “消失?去哪里了?” 小媳妇儿的话,耶律烈不是很懂。 云初暖无奈摊手,“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呀,我要是将你带进去,你消失了可怎么办?我去哪里寻你呢?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去寻一下,若是遇到危险不是还有……” “暖暖。” 耶律烈一脸正色,十分严肃,“你知道为夫一直为何不喜你用那金手指,还有什么空间吗?” 云初暖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太依赖这些东西了,谁也不知道会何时消失,又会何时失灵,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真的遇到了如那天一般的危险,这东西却没用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 小媳妇儿有旁人都没法拥有的宝贝,耶律烈自然也是跟着高兴的。 可高兴的同时,他很担忧。 尤其她手指上那个红圈圈消失过一次,就更加令人担心。 偏偏小媳妇儿似乎从未想过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云初暖呆住,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 想要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原本只是想去一个时辰,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赶紧回来。 在她看来,并不是离开夫君。 但是在他那里,便是这一个时辰都会让他坐立难安吧。 他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这字条上的意思,你能看懂吗?” 嬴策不可杀,她看得明白。 但是千年王八万年龟,到底是个啥意思? 忽然,云初暖眸光一亮,“夫君!我知道了!太师父是不是要让他长长久久地活着?” 依着耶律烈对太师父的了解,打从看到这张字条,再联系到那个药瓶,他就猜到了。 不仅不能杀那疯子,还要为他治病,长长久久地活着,最好活成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在他伤害了小媳妇儿之后,还要为他治病? 耶律烈搞不懂! 就算真杀了他,又怎么样?最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两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已经知道,明白了,所以不会真的杀了他。 凭什么要救他? “娘的!他死就死了被,只要不是老子杀的,病死他个疯子!地球离了他还不能转了咋地!” 这么充满现代感的话,都是耶律烈从小娇娇那里学来的。 她与他科普过很多他这个年代无法破解的知识。 比如他们生活在一个叫做地球的球体上,这个球体会转,所以才有黑夜白昼、春夏秋冬。 然而,这么忿忿不平的一句话,却让云初暖的眼睛倏然一亮。 “你说什么!” 她的模样很是激动,耶律烈错愕,“那个……我说……离了他地球又不是转不了……本来嘛,这世上少了他还会毁灭啊……” 云初暖更加震惊! 她猛地想起太师父第一次给她的字条,上面就写着,只有她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她一直想不通,糟糕的地方是在哪里。 此时此刻,她悟了! 或许,那位摄政王,便是太师父口中糟糕世界的源头! 可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还要长长久久地活着? 莫非地球离开他,真的转不了? 世界离开他,真的会毁灭? ? ?感谢柒小麒、凝月如歌、monkey.d.luffy、米虫、卿本佳人、橙花、王小胖、雪姐、书友4037774005、fwyx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柒小麒、monkey.d.luffy、橙花、小慕慕、oneme、一、想飞的鱼、sunny、忆梦、墨猫是喵、ronny、碎碎面、浅黛微妆、眉淡薄情、米虫、书友202***1332宝宝们的月票~ ? 一万五先送到,今天有可能还会加更~ ? 看我睡到几天起来,好累啊想张八只手!╮(??w??)╭ ? ???? (本章完) 第211章 那大夏公主,终究还是成了祸害! 第211章那大夏公主,终究还是成了祸害! “可能真的被你说中了,这个世界离开他会崩塌……” 如果是这样,那她所在的世界,真的只是一本小说? 而那个嬴策,是男主角? 所以他死了,就代表着全部毁灭? 那剧情发展的走向,又是什么样的呢? 小娇娇在那里小声地念叨着,耶律烈狐疑地问道:“什么说中?什么崩塌?” “夫君,他现在身在何处?可离开边辽了?” “唔,还在。”耶律烈是一点都不想在小媳妇儿面前提起那个男人。 如若不是为了边辽百姓,他当真会砍了那个畜生! 但想到不知会坑害多少人,耶律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他毕竟也是一国的摄政王,总不能真的拿天下苍生开玩笑吧? 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耶律烈不能理解一个疯子的真正想法。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奇怪?” “岂止是奇怪,简直就是个傻逼!” “不是,我是说他的反应很奇怪。我与从前的大夏七公主的性子,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对他的态度更是如此。 可他从未问过一句,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你说,奇不奇怪?” 耶律烈的瞳孔放大,甚至倒吸一口凉气,“他娘的!老子知道了!” 云初暖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白软的小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知道什么了呀,大呼小叫的!” “老子知道他哪里奇怪了啊!之前就一直觉得我忽略了什么,你这一提醒,我想到了!就是他对你态度!” 耶律烈焦急地解释道:“我从未见过以前的大夏公主,所以就忽略了他对你奇怪的态度。 但是,他知道啊! 他不仅知道,还对那大夏公主了若指掌,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的变化?”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云初暖点了点头,“他对我的态度的确是……令人捉摸不透。之前在将军府还好好的,去初夜的前一天也像个长辈,但那天晚上,忽然就像个疯子一样…… 夫君,你带我去见见他,咱们将这件事搞明白,就知道太师父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了。” “见他?” 耶律烈有点不情愿,“暖暖不再厌恶那个疯子了?” “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都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了,耶律烈你清醒一点!” “倒也没有胡思乱想……只是那疯子害人不浅,若不是他…… 算了算了,先吃饭,吃完饭老子就带你去。” 总要搞清楚太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能放过那疯子一次,却没有第二次。 若是他再对暖暖有冒犯之举,他宁可背负天下人的骂名,也要宰了他! 云初暖就是那种心里不能装下什么事儿的人,如果有,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不然就会坐立难安。 她火速收拾了一下,又吃过午饭,两人这才朝着私牢的方向走去。 而他们不知道,此时关着嬴策的那间牢房,已经有不速之客,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了进去。 两名黑衣男子,跪在铁栏外,满眼都是痛惜之色。 其中一个,正是常伴嬴策身边的永夜。 “主子,您就出来吧!门主已经担心的不行了!您再不回大夏,她就要亲自来抓人了!” 永夜怎么能不心疼呢? 他那个永远淡然清雅,仿若世外仙人一般的主子,就算发病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此刻这般狼狈! 一袭白衣,早已被血污染透,身上还捆着绳子,几乎勒进了皮肉里…… 多疼啊! 得多疼啊! 虽然他从不疼惜自己,但是门主心疼啊!他也心疼…… 可就算到了此时,主子唇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她不会来,我不会走,你们回吧。” “门主已经说了,若是带不回少主,便让属下们自裁。” 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开口,语气比永夜强横了一些。 牢房内,嬴策微挑着那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之间,是阴谋与死亡的味道,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与我,有何干系?” 无夜:“……” 许久未见过少主,他怎么忘记了,他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包括他自己。 又怎么在乎他一个做奴才的? “走。” 忽然之间,他的瞳仁便亮了起来。 正当两名黑衣男子以为主子决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根银针从牢房里射出来,直直地插进了无夜的胸膛中,他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 “走!” 这一次,嬴策厉呵出声。 永夜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这才意识到,主子是让他们走,而不是他要跟着一起走…… 那大夏公主,终究还是成了祸害! 脚步声缓缓逼近,等耶律烈带着云初暖出现在牢房外的时候,哪还有那两个黑衣人的影子? 牢房中,只有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隔着一扇铁栏,云初暖远远地望着他,眸光里满是复杂之色。 想想初见时他的模样,再看看现在,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她刚要开口,身边高大健硕的男人却拉了她一把,垂眸睨着里面正在装死的疯子,冷声质问道:“为何不走?” 他们能发现他的到来。 耶律烈自然也察觉到了有人刚刚离开过,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劫狱吗? 可以的。 在他的私牢中竟然出入自由,想来也是个狠角色。 既然来都来了,却没将人带走,那便是他自己不愿意咯? 云初暖眨了眨眼,面上满是不解。 他都已经这副模样了,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吧,如何能走得了? 她想起上次来这里,他七窍流血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正困惑着,那双眸紧闭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睛。 纯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语气也是委屈巴巴地,“小七还未与我回家,为何要走呢?” 无辜的眼神,落在铁栏外面的少女身上,满眼都是惊喜,“小七,你来啦!” 云初暖:“……” “你又在演戏?!” 妈的!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边辽若是有神经病院,她一定会立刻马上将人送过去! 他应该治疗的不是病,而是脑子! “小七,我好疼啊,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耶律烈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刚要告诉小娇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便听到那气急败坏的娇斥声,“嬴策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经与你说过一百遍了!我不会和你走!永远都不会!我与夫君成亲,你亲眼看到了吧?” 来时的路上,耶律烈便和云初暖说了,昨日大婚的时候,他人就在将军府,全程看着她的红轿子被抬进将军府,直至送入洞房。 所以嬴策应该再清楚不过,她已经是她夫君的人了,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云初暖将大袖拉到小臂的位置,那里之前一点猩红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 她凑到那疯批面前,生怕他看不到似的,“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这辈子……啊!” 云初暖正说着,便瞧见他的口中,忽然喷出一口带着乌色的血液。 他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似乎下一秒就要挂了! “小七……咳咳……我……咳咳咳……是不是要……死了?” 他艰难地开口,每说出一个字,每多咳一声,那污血便像是喷水壶一样往外涌! 云初暖上一次见到这么多血,还是将自己的手指划开,她感觉血要流干了一般…… 口头上可以装,但他身体的反应绝对不是装的! 太师父刚刚说过,不要让他死,得长长久久地活着。 他便成了这副德行! 那个木匣子又刚好是在这时候送来的,云初暖很难不多想,是不是太师父提前知道他命数已尽,特意赶着送来的? “夫君!快打开牢门!”云初暖连忙拿出那个桃粉色的小瓷瓶。 耶律烈犹豫片刻,才将牢门打开。 云初暖刚要去喂他,却被一只大手拉住,“我来。” 耶律烈接过小娇娇递来的瓷瓶,蹲下身,捏住嬴策精致的下颌,将里面的药丸像是不要钱似地,拼命往他嘴里灌。 直让他咳嗽的更加厉害。 “够了!够了夫君!”这里面的东西就那么一点,全用光了,不太行吧? 云初暖在心疼药丸。 而倒在地上的嬴策,却误以为她心疼了。 身体上的痛楚,对他来说似乎根本不值一提,她表现的越急迫,他咳得便越发急促,污血也不停地流。 “这药丸也没用啊!”云初暖瞪着那似乎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男人,心里有些焦躁。 “还不快滚出来!你主子要死了!”耶律烈冲着牢门外,忽然大吼了一声。 然而,却迟迟没有人露面。 永夜这一生,只听一个人的话,没有他的命令,他是不敢擅自行动的。 甚至拉住了一旁的无夜。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狗奴才!”耶律烈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最后的最后,眼见着他实在不行了,耶律烈将人提回了将军府,命人去请了郎中…… (本章完) 第212章 来时还好好的,这就快不行了…… 第212章来时还好好的,这就快不行了…… “将军啊,老朽实在没有见过这种病症,您要不还是换一位医术高明的吧?” “将军,俺……医术不行,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将军,这人恐怕是要不行了,五脏六腑全都烂了,您还是……” “滚滚滚!” 请来一个个郎中,全部都说没得救了。 甚至有人直接为嬴策宣布了死亡。 耶律烈将人全部轰走,也终于意识到,他这一次可能不是装的,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原本莹白如玉的面颊,此时发青发紫,就好像已经断了气的人一般。 云初暖也是慌得不行。 这前脚刚交代完,人不能死,后脚他就去见阎王…… 会出大乱子的吧? 如果真的是一本书,那么整个世界会不会就直接毁掉了?消失了?没有了? 云初暖越想越后怕,紧张地道:“夫君,要不要去请御医?” 耶律烈眉头紧蹙,请御医,就意味着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也会知道这件事。 但那疯子若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大王也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耶律烈并不知道什么小说之类的东西,他也意识不到,太师父所说的危险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人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边辽…… “老子不放心你与他独处,我让阿则去传话。” 不到一个时辰,一辆辆马车便停在了将军府门外。 来的人各个都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者,还有上次帮着小夫妻骗人的那位院士。 这一次他可不敢打头阵了,吩咐底下的人,先去为大夏那位摄政王看诊。 结果一个个都被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办法,老太医只能自己上。 然而,他行医数载,救人无数,便是有着妙手回春的一身本领,才被封为太医院院士。 可他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症…… “怎么样?”云初暖瞧见老太医眉头深锁,询问着。 老太医摇了摇头,看向一旁身形伟岸的男人,“将军,王爷这恐怕是中毒了,而且年头已久,实在是无药可医,还是尽快通知大王,及早做打算吧!” 好好一个貌若天仙的美男子,来时候还好好地,这就快不行了…… 而且看着他这一身狼狈的模样,想来是在将军府吃了不少苦头。 但老太医也不敢说是将军所为,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特意说了个年头已久,只希望这两个活祖宗能放过他这把老骨头! 不过这话,是肯定不用去传了。 得知大夏国那位摄政王在将军府出事了,而且出动了大半个太医院,边辽王已经亲自登门来到了将军府。 儿子的大婚之日,他都没有来,一听说摄政王有事,便巴巴地赶来了,足以看出这位大王有多惧怕大夏国。 几十年来的养尊处优,早就让他失去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他只有在回忆中,才能想起自己从前也策马扬鞭,驰骋沙场。 见到那满身狼藉,生死不明的白衣……啊不,那都是血衣了! 血衣男子! 耶律鄂伦腿都软了,“混账!你个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你……你气死寡人了!” 他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将儿子一顿骂。 只以为这混小子是因为那个大夏公主,将人摧残成这个样子,直到无法收场,才想着求他老子! “这大祸,是你闯下的,大夏那边你亲自去谢罪!便是要你的命,你都要给寡人以死谢罪!!!” 耶律烈垂眸睨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是他太蠢了吗?为何以前从未发现,他竟然是这样一位君王,一个父亲? 一次又一次,他已经让他失望到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 或许,小媳妇儿说的对,若是没有他誓死保卫国土,边辽早就被大夏吞食了。 他这样的人,选出来的王子,真的适合做下一任君王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 耶律烈的眼睛,其实更多地像父亲一些,尤其是那琥珀色的瞳仁,简直是如出一辙。 只是一双清澈明亮,一双早已浑浊腐朽。 老太医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最终还是决定站出来说话了。 “启禀大王,王爷这身上致命的剧毒,并非将军所为,的确是有些年头了,五脏六腑都已经损坏,怕是一直用仙丹吊着一口气续命。” 耶律鄂伦神色一顿,老太医的话他其实并非不信,只是…… 这大夏公主绝对不能留! 他虎着一张脸,吹胡子瞪眼,指着一旁神色倨傲的少女道:“你少在这里替他们遮掩!这混小子就是翅膀长硬了!为了这么个女人……” “大王。” “咳咳咳!”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护妻狂魔,听不得任何人说小媳妇坏话的耶律烈。 另一个则是一直在昏迷中,此刻却忽然苏醒过来的嬴策。 他现在可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那咳声一响起,耶律鄂伦立刻上前,“小王爷可是……” “你,在斥责我大夏国公主?” 耶律鄂伦这声音刚一响起,便被悠然的声音打断。 他的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唇角甚至还挂着血迹,神情却是那么从容自在,仿若这濒临死亡的人,不是他。 耶律鄂伦直接愣住了。 他永远都搞不懂,这些年轻一辈的小崽子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为了一个女子,何必呢! “寡人并未……” “道歉。”闲散而淡定的声音,打断一袭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 完全就没拿他当一回事。 耶律鄂伦有点恼了! 这他娘的小崽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他这都是为了谁? “不道歉?”嬴策躺在榻上,微微挑起眉梢,“不日,大夏便会攻打边辽,不惜一切代价。” 他语气轻飘飘的,随意而又散漫。 似乎是在与人谈论今日的天气怎么样。 耶律鄂伦心里却是一惊! 他就是太了解大夏了,才会对着一个小辈低声下气! 别看大夏有一位君王,实际上就是个挂名的傀儡皇帝罢了,啥也不是! 真正能大夏命脉的,是榻上躺着的那个弱不禁风的臭小子! (本章完) 第213章 挑断手筋 第213章挑断手筋 也不知那大夏皇帝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被一个小辈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以嬴策这小子说开战,那大夏皇帝一定会乖乖听话地攻打边辽。 可是让他当着自己的儿子,还有这一众太医院的人,与自己的儿媳道歉…… 成何体统! “暖儿被寡人说上两句是不会在意的,王爷……” “我在意。” 云初暖抬眼看着那怂的一批的老男人,越发觉得准婆婆是眼神不好使,竟然看上这么个软骨头。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这摄政王看起来有几分顺眼了。 “大王连缘由都不问,便让我夫君去大夏送死,这是大王在沙场上征战十八年的将士,你在王宫过着极尽奢靡、歌舞升平的好日子,那都是用与我夫君一样的血肉之躯换来的!你于心何忍?” 她声声质问着,既然这位大王如此软骨头,还有何畏惧? 如若夫君日后再效忠于他,便将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灌水! 今儿,她就这个决定了。 反了! 兵符都在夫君手上,满朝的武官也全都站在夫君这边,即便是夫君不愿做这个大王,也断不能要这昏君选下一任边辽王。 就他那几个儿子,各个都像他一样,是个酒囊饭袋! 云初暖与边辽王对峙着,丝毫没有发现,那个躺在榻上的男人,望着他的眸子都是晶亮晶亮地,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他原本以为还需要自己再添一把火,没想到那边辽王如此没用,压根没给他保护小七的机会,直接就认怂了。 看着那灰溜溜的背影,原本晶亮的黑瞳化为一潭死寂,无波无澜,也没有嫌恶或者是鄙夷,平静地好似他是一个死物。 直到…… 那面容娇娇俏俏,却一脸严肃地小姑娘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枯井一般的幽深瞳仁,似乎瞬间注入灵魂。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副模样,莫名让云初暖想到了大白…… 打咩打咩哟! 大白辣么可爱,怎么会联想到这个疯批? 云初暖轻咳一声,道:“你那日对我做的事情,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的。 我也最后和你强调一遍,你的小七早就死了,不会和你回家的。” 他眨了眨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明明一身狼藉,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种翩然若仙的气度。 反倒有一种高不可攀的仙子,被拽入凡间后的颓废美。 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一下。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乖乖……” 呸! 什么乖乖,对这个疯批怎么能用乖乖? 拜托!他发疯的时候,能不能别用这么纯真无辜的眼神盯着人看。 简直是莫名其妙!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当做无视发生,你回你的大夏,我在我的边辽,彼此,永不相见。 不过,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啊! 要活成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她似乎,很在乎他的死活呢。 其他的话,嬴策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有最后一句,听进去了。 他一笑,那双桃花眼更加绝艳无双。 “好哦,小七的心愿,我都会满足。” 云初暖心里一喜,还以为他是决定要回大夏了。 这个疯子,竟然还挺乖? 有点欣慰啊! “那个,你身上的毒,还是病啊,我这里或许有法子解。方才你吃的那些药丸,感觉好一些了没?” 只因为小公主的这一句话,嬴策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身体上到底有没有缓解,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抵是……好了一些的吧? 不管有没有好,既然是小七给的,那都要好呀。 他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小七真棒。” 云初暖垂眸睨着他,莫名有一种再诱哄小朋友的感觉。 她抬眼看了身旁一脸不爽的男人一眼,白白软软的小手朝他摊开来。 耶律烈不满地将桃粉色瓷瓶,放在小娇娇的掌心里。 虽然是太师父的要求,但小娇娇对他这个态度,还是挺让人不爽的! 那疯子也是,明明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装什么天真懵懂呢?耍流氓的时候咋不装呢? 他娘的! 又想揍他了! 眼不见心不烦,为了避免自己一时失手,再将那疯子打死。 耶律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反正他也答应要走了,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云初暖将桃粉色的小瓷瓶,塞到他美如玉雕般的手心里,“你就,每日三餐,一次一颗吧,路上就记得吃,免得再犯病。” “路上?”他拿着精致的瓷瓶,因为仰躺在床上,便瞧见了瓶底印刻的黑色小字‘一天一粒’。 可小七让他一天三颗呢,那就三颗吧。 但为何是路上呢? 嬴策不能理解。 “就是你回大夏的路上啊,不会这就反悔了吧?刚刚你可是答应过的!” “什么时候?”他还是无法理解。 云初暖感觉自己的拳头紧了,“刚、刚!你说过,‘小七的心愿,我都会满足’!现在我让你回家,你快点走吧!” 这人,简直就让人抓狂! 这是她大婚后的第一天啊!原本应该做个幸幸福福、甜甜蜜蜜的新嫁娘,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疯批讲道理? “小七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呀。我若是走了,可真的就要打仗了哦。 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太惨了。” 他说着,还摇了摇头。 云初暖:“……” 她真的很想采访一下这个疯子,是怎么用那样平静无澜的语气,说出这么多血腥残忍的词儿? 那些百姓中,难道就没有他的子民吗? 真的不在乎? 云初暖不信,耶律烈也不信。 一个疯批的思维,没人能想象得到。 耶律烈终于冷声开口,“你也好意思留下?禽兽不如的东西,长得人模狗样,一点人事儿都不干!老子若是你,都没脸再……” “啊——” 耶律烈正说着,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而他的小娇娇,也再次被这个疯子吓到了! 他竟然……抽出一块薄如纸般的刀片,直接将自己的手筋挑断! ? ?感谢名单明天一起哈~ ? 太困了,自动发布,么么啾~ ? 另外……大婚不是没写,都删完了?–_–?不要骂我了…… ? ???? (本章完) 第214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214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双温软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却又柔情似水。 染着血渍的薄唇,微微勾起,语气轻快,听不出一丝痛苦,“这样,就不会伤害小七了呀。” 他眼底的温柔,唇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地将他身上那份易碎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看在云初暖看来,只感觉到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 他这个人,是不是没有痛觉? 不是讽刺,而是云初暖打心底里觉得,他是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之前在监牢里发病的惨状,还有此刻笑盈盈地将自己的手筋挑断…… 就算表现的再怎么淡定洒脱,也不可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光是看着,云初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有人会不疼呢? 他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恐惧。 不是害怕他这个人。 如果是害怕这个人,直接杀了便好了。 偏偏不能让他死! 还得长命百岁地活着…… 这不是折磨人呢吗? 对于这么一个不爱惜自己的疯子,他哪天说不上就把自己玩死了啊!怎么活成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最最重要的是…… 云初暖和耶律烈原本以为嬴策说什么开战,只是威胁。 但他这么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子,连自己都不爱惜,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性命? 便如蝼蚁一般,说踩死便踩死了吧? 云初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嬴策,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目的?给一句痛快话!” 她真的是受够了!无论这疯子想要做什么,都会尽量满足,只要他别再她的视线中出现…… “想和小七,在一起呀。”嬴策微微蹙眉,语气有些嗔怪,“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小七不愿意与我回家,那我就留下来,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吗?小七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云初暖再也忍不了了,在老太医为他包扎好伤口,离开后,怒声道:“你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你的小七真的已经死了!在和亲的路上就被……唔!”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送走太医赶回来的耶律烈,一把将肉嘟嘟的唇瓣捂住。 云初暖不解地瞪着他,不理解夫君为何不让自己说! 而他,显然也已经嫌恶这疯子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狠狠地咬着后槽牙,腮边的肉一鼓一鼓地。 他垂下眸子,冷声道:“让你留在边辽,是老子最大的让步,但是将军府……休想!你若开战,老子便奉陪到底!” 这的确是耶律烈最后的让步了。 只要他不住在将军府,想留在边辽,那便留下吧。 总不能真的因为将他强制送走,而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况且,这个疯子能不能真的被送走,还不一定。 他岂是会被人随意摆布的主? 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各退一步。 但是想留在将军府? 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营中事物繁忙,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小娇娇身边,让一个疯子呆在将军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除非他也疯了,才会同意这无礼的要求。 至于为何不让小娇娇表明真正的身份,耶律烈是怕这疯子如果心里装的还是他真正的小七,得知她没了,会不顾一切地伤害她。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耶律烈也不会冒这个险。 还有一点就是…… 他不想让这个男人也和自己一样,也知道小娇娇真正的身份。 他的态度,如此坚决。 嬴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那好吧,将军可会为本王提供住所?” “别他娘的做梦了!” 怎么就有人能厚脸皮到这般地步? 耶律烈想不通,毫不犹豫地拒绝。 然而很快,他便为自己拒绝他这个行为,而感到后悔莫及! 早知道就给他提供一个住处,又能如何? 很快,嬴策便离开了。 竟也没有纠缠什么,走的痛痛快快,连头都没回。 而云初暖那疯批的一波波骚操作吓到了,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明明新婚燕尔,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的阶段,耶律烈却只能将小娇娇抱在怀里安抚,哪有心思做其他事情? 大约到了子时,小夫妻才相拥而眠。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早,房门便被急促的声音敲响。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夫人!那位大夏国来的摄政王,搬到咱们隔壁住了!” 这声音,是叶大娘的。 她不是巧儿,不会没有分寸地来打扰。 现在的云初暖,只要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都会条件反射的抖一下。 不是因为那一晚的经历,而是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你无法猜测他究竟能有多疯狂,下一步又打算要做什么…… 笑意盈盈地将自己的手筋挑断,那画面深深地印刻在云初暖的脑海中,她是发自心底地觉得,他很恐怖。 可夫君的担忧也没有错,总不能真的因为将他送走,便要牺牲那么多无辜百姓吧? 她可不想成为真正的祸国妖姬,被天下人所唾骂。 虽然有些郁闷,但让他留下,却不住在将军府,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谁又能想到,那疯子的骚操作,这么快又来了! 听到门外叶大娘的声音,云初暖瞬间被吓醒。 将叶大娘唤进来后,她气喘吁吁地说着,“老奴,原本要去上街买写盐巴的,早上炒菜没得用了,谁知道刚一出门,便见到那位摄政王出现在咱家门口! 他还说以后就是邻居了,给咱家送来了这个……” 叶大娘手中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花朵,还有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的是样式精美的小点心。 云初暖只觉得到不可思议,“怎么会?咱们隔壁……不是当朝帝师的住所?” 那老头可是两任边辽王的老师,边辽王对他很尊敬的! 一个视墨宝如命的人,自然会尊师重道。 尤其是耶律鄂伦,这个人就很装。 哪怕王位是他亲手从先王那里抢来的,也要表现出一副伪善的孝顺模样。 甚至连先皇的嫔妃,都顺便接纳了。 美其名曰,替父王照顾遗孀,实际上就是精虫上脑的玩意儿罢了。 但他会装,装得孝子顺孙,尊师重道。 在朝中对别的大臣都吆五喝六地,唯独到了帝师那里,和颜悦色、假模假样,又怎么可能因为大夏国的使者,将一向尊重的老师从家门赶出去? 传出去,他这么多年的伪装,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耶律烈是不信的。 问完话后,便让叶大娘出去了。 他则对小娇娇好一顿安抚,“暖暖放心,我那个做大王的父亲,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亲自毁掉自己的……用你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人设?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设,除非那疯子答应把大夏国送给他,才有可能。” 云初暖:“……” 她倒也不是真那么厚脸皮地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让那疯批用一个国家来,来换成做她的邻居。 但是! 无论多么离谱的事情,一想到是他做的,也就不奇怪了。 “夫君,或许……” “暖暖莫要担忧,这一点为夫敢用项上人头保证,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便是了。” 敢用人头保证…… 虽然觉得那位大王不靠谱,但云初暖还是相信自己的夫君。 大概也就过去了十几分钟吧,一脸怒容的男人便匆匆赶回来了。 将门踢上,气冲冲地回到榻上。 云初暖瞧见他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沉,“大王该不会……真的把帝师赶走了吧?” “没有。”耶律烈微笑脸。 云初暖刚舒了一口气,便听他道:“是帝师,自己决定搬走的。昨天夜里……” “什么?!所以说……那疯批还是搬到将军府隔壁了?” “嗯……他不知道给帝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那老东西心甘情愿地将宅子让出来。” 耶律烈没有明说的是,因为他与小媳妇儿的大婚仪式,惹恼了朝中一众大臣。 都觉得太过铺张浪费,既然已经来边辽一年了,走个仪式就得了呗,还非得劳民伤财,铺张浪费! 其中以巴宰相和帝师反对的声音最厉害。 巴宰相那边有巴窈窈,还好一点,帝师完全被气到了,在两人大婚之喜时,便搬出了隔壁的宅子,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再加上帝师老早就对嬴策的欣赏,边辽王不敢做的事情,便这么解决了。 云初暖简直要气晕了。 她掀开被子便起身,被耶律烈揽住纤细的腰肢,“做什么?” “让他滚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去。你在他面前,情绪表现的越激动,他就越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倘若他不要脸地找上门……” ‘咚咚咚——’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外面传来巧儿惊慌中带着欢喜的声音,“公主公主,小王爷来了!” 昨儿嬴策挑断自己手筋的这个举动,吓到了所有人,包括巧儿。 但是她真的拒绝不了这仙子一般美的小王爷啊! 他对她微微一笑,巧儿人就傻了…… 回头望了院中一袭白衣的仙子,他勾着唇角的模样,怎么就能这么好看! ? ?推荐一个妹子的文~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看看~~ ? 《快穿之攻略病娇大佬进行时》,作者加冰吗。 ? 【全文免费,1v1,病娇大佬vs撩精仙女。】 ? 任务要求:获得任务目标100%爱意值,收集碎片成功。 ? * ? 温润优雅的总裁哥哥同她十指相扣,眸底幽沉,温柔笑意:“灵灵,真乖。” ? 装乖其实一点都不乖的许酒灵:“……” ? * ? 化身小情人过后,许酒灵兢兢业业,谁曾想金主爸爸一脸正色拒绝她的牵手。 ? 真有病·娇贵金主:“小猫,只有女朋友或者太太才可以牵我的手。” ? 许酒灵:? ? 怎么的,小情人不配了呗? ? * ? 成为小奶狗的炮灰前妻过后,奶狗眼眸亮晶晶地撒着娇:“姐姐,你这是犯规。” ? “你想要和我协议结婚,又要勾引我。” ? 许酒灵:? ? 她明明什么也没干…顶多摸了一下奶狗发红的耳朵。 ? ???? (本章完) 第215章 你的小七已经死了 第215章你的小七已经死了 “小七,我来蹭饭啦。” 见到房门打开,他笑意温柔缱绻。 晨光洒在一袭如雪般的大袖深衣上,周身蒙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看起来翩然若仙,仿若从九天之上下凡来的仙子一般。 眉眼温润,瓷白的面庞宛如质地上好的玉石,通透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光芒。 云初暖愣了一下,那满满的怒气值,就像忽然少了半格电似的。 “你、你要不要脸!” 声音,也虚了几分。 云初暖懊恼地只想锤自己一顿! “我刚搬来隔壁,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就不能给我一口饭吃吗?” 和软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加上他包着一只受伤的手,简直就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了。 “公主,就给小王爷一口饭吧,正好叶大娘……” “你闭嘴!要是真那么喜欢他,就去伺候他好了!”云初暖打断巧儿。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心软了! “离开我将军府,日后若是再敢上门,我便将你的房子拆了!看你住在何处!” 本以为这威胁会奏效。 他却笑盈盈地道:“正好,我更喜欢小七的家。那今夜,我便在这里住下。” 云初暖:“?!” 即将暴走的她,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揽住腰肢。 他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垂眸睨着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面上无喜无波,“巧儿,给他一口饭,吃完马上滚。” 嬴策瞥了耶律烈一眼,有些失望的眸子落在小公主身上。 似乎没有见到她发火,是什么遗憾至极的事情。 但是这转瞬即逝的情绪,很快过去。 “好吧。” 他没有纠缠,眸光温和地看向一旁壮实的小丫头,“那便劳烦姑娘了。” 巧儿心花怒放,“不、不、不劳烦!小王爷跟奴婢来!” 他又走了。 云初暖带着一身怒火,被耶律烈拉回房间,“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给他饭吃!难道你还喜好男色?” 耶律烈顿了一下,轻笑出声,“为夫喜好什么,夫人不知道?你忘记我与你说的话?对待那种疯子,便要淡然处之,他刚刚见不到你发火很失望。 要不了几次,便会觉得无趣,离开了。” 云初暖回忆了一下那疯子刚刚的表情,也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也不能给他饭吃!有第一顿,就有第二顿,万一赖上了……” “那为夫便去拆了他的房子,看看他究竟要如何?” 云初暖:“……” 扶额,头疼。 真要是把他的房子拆了,他便会日日夜夜赖在将军府吧? 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 偏偏又是个打不得杀不了的主,可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嬴策成功在将军府的隔壁住了下来。 每日都很乖,除了来蹭饭,其余的时间根本见不到人。 只是每天晚上来蹭饭的时候,会带着一身泥土。 云初暖也懒得问他,整整四天,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真就做到了淡然处之,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完全无视。 直到拖了两日的回门,云初暖带着一身疲惫来到了初夜。 连翘和巴窈窈早就在那间出嫁的闺房中等着她了,迫不及待地听她分享那些她们好奇已久的夫妻之事。 “小云云快和俺说说,那个那个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那个那个…… 咳,她们果然还惦记这点事儿。 云初暖被巴窈窈这么一问,瞬间想起了新婚夜,还有昨夜…… 她原本是被那疯批烦的不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可她夫君是个刚开了荤的男人啊,忍个一天两天,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 但云初暖很怕,怕半路上,那个疯子又会上门。 她夫君说什么…… “那岂不是刺激?” 云初暖简直被惊呆了,迷迷糊糊地就…… 那疯子倒是没有来,但她在胆战心惊中,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怎么说呢? 唔,有那么一点点快乐吧。 就一点点! 见她小脸通红的模样,巴窈窈更加兴奋,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逼问道:“快说快说,不然俺可就要去你将军府听墙角啦!” 连翘非但没有帮着解围,也是兴致勃勃地,“大婚之夜,战斗了多久?你这几日都没有露面,还拖了我们几日,是不是真被折腾地下不了榻了?” “去你的!我夫君才不会……” “那你脸红什么?一定有鬼!你要是不说,赶明儿我就去把巧儿揪来,好好地问一问。” “我这哪里是脸红,明明就是被气的!” 提起这几日足不出户,云初暖就气! 你以为她不想出门吗? 是只要出了将军府大门,那疯子就会步步紧跟! 她努力做到淡然处之,就差一点被他气的破功,之后便回了将军府,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他总归是不会进入寝房的。 “怎么了?”连翘瞧见小公主的面色真不是害羞的红晕,完全是涨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还从未在她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 “该不会是将军……” “别提了!是嬴策那个疯子!” 云初暖憋了好几日,终于有了与好姐妹吐槽的机会,便将嬴策是如何伤害他自己,如何威胁着在将军府旁边住下,又如何每日死不要脸地上门蹭饭的事情,全都说了。 她说完,连翘愣住了,“额,不是你让他留下的吗?” “我又不是疯了!他怎么伤害你们的,忘记了?” 连翘更加懵,“可是,他每日都会去一号农场帮忙啊,无论是锄草还是挑水,都干得可起劲儿了。” “什么?!”云初暖再次震惊,“他去了一号农场?” 自从有了别的土地,为了容易区分,便取了一号、二号、三号的名字。 将每一块土地,分别交给不同的管事搭理。 其中一号农场,就是沙海国子民所在的那片草原,也是由连翘负责的。 连翘点头,“对,他说是你让他留下来的,他白日闲着无事可做,便……”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连翘讷讷地解释道:“他看起来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啊,况且人家一个王爷,若不是受了你的差遣,怎么愿意辛辛苦苦地下地干活?” 云初暖:“!!!” 他不是手筋都断了?怎么会…… 瞧见巴窈窈提起嬴策,便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她惊声道:“你不会……这几日也在一号农场……你们清醒一点啊!他可是害得你差点丧了命!” 哪知,巴窈窈也站出来为那个疯子说话,“不是的不是的!他都已经解释了,是手下的人做的!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呢……” 胖乎乎的脸上,飞满了红霞。 云初暖一拍脑门,倒在了铺着红色被褥的大床上,“没救了,你们没救了!” 她用力搓了搓涨红的小脸,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如果不是有过小公主的记忆…… 不,就算见过,她之前还是被他骗过去了。 但她亲眼见识过他的疯批行为啊! 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无法阻止她的嫌恶! 可是……连翘和巴窈窈没有见过…… 对,没错,将她们两人丢入狼窝,的确是他手下的人做的,但是没有他的旨意,那个叫永夜的怎么敢? 偏偏想起他纯良无辜的模样,云初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她猛地,从床上起身。 “小云云,你要干嘛去?” “解决大麻烦!” 云初暖头也不回地离开,无论连翘和巴窈窈怎么阻止,她力气大,两个人都拦不住。 楼下,从营中回来的耶律烈刚刚赶来,便瞧见小娇娇气冲冲地下了楼。 “怎地?她们欺负你了?” 这几日耶律烈都没敢离开将军府,也就今日,知道小媳妇儿要和那两个姑娘相聚,他才离开一会儿。 这才不到两个时辰,谁给他媳妇儿气受了? “你别拦着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那个疯子讲清楚,他的小七死了!早就没了!你放心,我不会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便说借尸还魂!” “不行……” “不行也得行!夫君,我真受不了那个疯子了!他在的一刻,我都坐立难安,与其让他苦苦纠缠,说清楚不好吗?” 这一次,无论是耶律烈怎么劝阻,便是今日要将这条命搭上,云初暖也忍不了了。 从初夜出来,便直接来到将军府的隔壁。 没想到,他却不在家。 等云初暖回到家中,发现他果然在这里,正坐在院子里,听着巧儿和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吹彩虹屁。 瞧瞧,他多有本事。 这么短的时间内,明明才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无人知道,夫君说传出去对她不好,但他自残的疯子行为,却是府中人人都看到的。 但此刻,几个小丫头围着他,满眼都是崇拜。 除了,叶大娘…… 远远地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畏惧。 云初暖疾步上前。 他却像是发现她回来一般,缓缓转过身,温和的目光对上她的眼,“小七,回来了。” 云初暖屏退所有人,盯着那双在夜里越发明亮的黑眸,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你的小七,也不是大夏国真正的七公主,她早就在来的路上死了,被你的人活活折磨致死! 而我恰好路过,只是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 你听懂了吗? 我不是大夏国七公主,不是你的小七!” ? ?感谢见鹿呦呦、顺姐财姐、书友854***584、天使、猫小九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安辰、你不是他们所说的温柔人、踏雪、残梦,未眠、书友***37、神经蛙、木着脸装高冷、紫色蔷薇oneme、橙花宝宝们的月票~ ? 今天更新晚啦,抱歉抱歉! ? 摊牌了不装了疯批就要解决了hhhh ? 小娃娃已经安排上了嘿嘿嘿,猜猜是怎么个进展? ? 评论区送书币啦~ ? ???? (本章完) 第216章 第一次……做坏事…… 第216章第一次……做坏事……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云初暖说完,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十分厉害。 柔软的手心里,满是汗水,紧张地攥在一起。 却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 肩膀也被揽入宽厚而又炙热的胸膛中。 浓浓的保护欲,让她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有夫君陪着她,守护她。 怕什么呢? 这疯子若是真敢对她不利,便将他永远囚禁起来! 不让他死,得好好地活着呢。 不知不觉中,云初暖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懵懂的小姑娘。 原来的那个她,事事平顺,从未遭受过半点挫折,也从来不知道人性能可怕到什么地步。 她天真懵懂,对全世界都抱着善意的态度。 但现在,她不是了。 穿越到这里一年来,她早就知道,这不是她那个和平的年代。 这里弱肉强食,对别人太过善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与夫君好好生活,偏偏有人不想让她这般安稳。 那也就不要怪她残忍,变成一个恶魔…… 她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个烛光下,皎白如月的身影。 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预想之中惊慌、无措,全都没有,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黑眸中只有莫名的欢愉。 终于,他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云初暖惊出了一身冷汗。 “唔,我知道的。可她死了,与我有何干系?” 云初暖娇小的身形,在男人的怀中晃了一下。 她错愕、震惊,无法理解,“怎么没有关系?你不是来寻你的小七……” 烛光下的白衣男子,似乎也无法理解。 眨了眨眼,有些急迫地解释着,“不不,是你呀,我是来寻你的。” “胡说八道!你一直嚷着要找小七,我不是你的小七!你是不是不相信她死了?” “是你,不让我叫暖暖呢。” 他语带委屈地说着。 云初暖除了震惊,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 她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甚至连捆天绳都让夫君拿好了…… 可就是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为何会知道?”耳边,传来男人低沉中带着危险的声音。 云初暖脑袋短路了,但耶律烈是清醒的。 他可以允许这疯子惦记他心心念念的小七,却不能接受,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的小媳妇儿! 嬴策眨了眨眼,依旧是那副纯良无辜的模样,“半点不相似的人,我怎会不知?” 这反问,仿佛他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地只能听到呼吸与心跳的声音。 “别他娘的装傻,老子再问你最后一句,为何一开始便为了我媳妇儿来?你与她从未接触过,为何会知道?!” “怎么没接触呢?”他勾着唇角,笑得高深莫测。 这话,若不是对妻子有了极大信任的丈夫,一定会误会的。 “暖暖。” 颤抖中的云初暖,忽然被拥着她的男人唤了一声。 她扬起不安的小脸,便听到他说:“去找连翘吧,她们担忧你呢。” “夫君……” “去吧。” 他没有多说,只是将小娇娇的身子转过去,往房门的方向送。 “小七。” 身后,传来一急切地呼唤声。 云初暖心头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既然不想走,那便长长久久地留下来吧。” 她知道夫君想做什么。 而她,恰巧也想。 不是死赖着不走吗? 那便永远别走了。 不能将他放回大夏,太危险了。 至于原主的那个便宜父皇该如何应对,与夫君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很快,云初暖便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阻隔一切。 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云初暖缓步来到石凳前,坐了下来。 “夫人,走吧。” 不知从何处,忽然走上来一个身形比他夫君更加健硕的身影。 云初暖抬起头,便瞧见了那诘则。 她勾着唇,笑问道:“你们平时都藏在哪里呀,怎么都看不到的?” 那诘则:“……” “将军与你是怎样沟通的呀?好神奇。” 那诘则:“……” 见男人站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很执着的模样。 云初暖瞥了寝房一眼,随后站起身,“那便,走吧。” 夜里,云初暖在初夜睡下了。 自己一个人。 她来的时候,连翘和巴窈窈已经离开。 云初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担忧的不行,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这种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估摸着一个时辰,外面便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还有男人低哑的声音。 “暖暖,睡了吗?” “夫君?!” 云初暖连忙起身,却没敢打开门。 她站在房门口,悄声询问道:“你我初次相遇,是在何处?” “北山上的破庙。” “我如何伤的你?” “金发簪。” “伤到了何处?” 门外,传来低低的笑声,“肩膀啊,小傻瓜,真的是你夫君,若是那疯子,阿则岂会如此安静?” 云初暖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打开房门。 一头,便扎进了男人的怀抱中,“夫君我好怕!真的好怕!不知为何会这样,就是……心里慌乱得很!” “回去睡觉吧。” 这一声吩咐过后,耶律烈便将房门关上了。 将小娇娇打横抱起,温柔地将她放到榻上,“我媳妇儿是第一次做坏事,害怕了吧?” 第一次……做坏事…… 云初暖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反驳的声音。 是坏事。 的确是坏事。 因为她说了不能说的秘密…… 或许,在她的内心里,老早就下了决心,无论那疯子会有怎样的反应,都一定不会让他走出那间房…… “夫君,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像一个神经病,整日在我面前晃悠,若是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还好解决,可他除了说要带我走,看不出任何异常! 没有解决的办法!没有!” 将一个人生生世世地囚禁起来,云初暖知道这究竟有多残忍。 可如果不这么做,下一个疯掉的人,就是她! “为夫知道,都知道,所以这坏事做了开不开心?” 他扶着她的肩膀,清浅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一开口,便是坏事坏事!反反复复地提醒她,在做坏事! 云初暖心里本来就很不舒服,还要被他一直敲打,更是难受,“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对,你能不能不要……” “谁说不对?”耶律烈眨了眨眼,在小娇娇惨白的小脸上,揉了揉,“是谁说的,坏事就是不对?” 云初暖被他问的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继续道:“既然做了,就勇敢面对,人只要活着,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选择逃避。 否则,那道坎会一直压在你心里,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敲门,你会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越想便越觉得后悔。 暖暖,坏事,并不等于错事。 有些时候,你明知道这件事是坏的,但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你身边重要的一些人或事,还是会去做,对吗? 比如我,征战沙场,要杀人的。 是好事吗?不是,很坏很坏的事情。 可我明知道坏,却一定要做。 还有沙海国百姓那件事,若不是你,这件坏事我明知道是丧心病狂的,也一定要做……” 他轻声细语地与她说着,云初暖瞧见他满眼温柔地模样,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 “夫君。”她将小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会耿耿于怀,不敢面对。” 夫君猜对了啊,她就是不敢面对的。 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她甚至不敢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如若夫君今日不开解她,或者也帮她一起回避问题,这个心结真的会一直压在她心里…… 她的夫君,是有多了解她呀。 “怎么样,做了坏事,就能解决麻烦,是不是也挺爽的?” 云初暖微勾着肉嘟嘟的唇瓣,苍白的小脸不知是因为他胸膛的温度,还是因为他暖心的举动,渐渐恢复了血色。 她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可以摆脱那个疯子,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爽!”她为扬起小脸,看向他,“夫君,我会收起那无用的圣母心,从今以后只为了守护我想守护的,不惜一切代价。 若是再有人敢来欺负我,便狠狠地打回去!绝对不再手下留情!” 他勾着丰唇的唇,满是宠溺之色,“那不成了小恶魔吗?我怎么把一个温柔善良的小娇娇,养成了小妖婆?” “啧!你才是小妖婆!难道你让我……” “暖暖,你说过的话,为夫还给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善良也好,邪恶也罢,只要是你,我都爱。” “夫君……” “别说啥谢谢之类的傻话,如若夫人感动,何不肉偿?赶巧了,为夫这里也有无数的肉债,想要偿还。” ? ?下一章审核了,白天来看吧 ? ???? (本章完) 第217章 丰腴了些 第217章丰腴了些 云初暖:“……” 瞧瞧这个不要脸的劲儿,还偿,还债。 可这个人是他呀。 非但一点儿都不讨厌,还心生欢喜。 她仰头,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还就还!本公主……呸!本夫人可不是单纯懵懂的小女孩,你小心点不要被……唔!” 正说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忽然被炙热的吻封住。 夜色正浓,红色幔帐缓缓垂下…… 她在铁锁一般的臂弯里…… 天色渐渐亮了,云初暖红着脸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她的心,也跳的很快很快。 久久,才渐渐平复。 “夫君,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一些避子措施了?” “嗯?你不想要老子的娃儿?” “才没有,很想啊,可我才多大呀,还没当够宝宝呢!” 这话,换来男人低低的笑声,胸口都跟着震了起来,“到了七老八十,你也是老子的宝,娃娃何时来,就顺其自然吧。” “唔,都在外头了,应该不会那么快。” “你咋知道?” “我又不傻!” 粗粝的指腹在小娇娇的肩头磨了磨,他哑声道:“我也心疼你,还小着。” 云初暖害羞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拍了一下,“算你有良心,那我们过过二人世界,再要小宝宝吧!” “好。” 可能是太累了,云初暖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耶律烈,瞥了一眼怀里的小娇娇,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媳妇儿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说。 那个疯子,是永远让人摸不透下一步要做什么的。 他竟没有半分挣扎。 甚至还天真地问他,是不是要让他永远留下来? 他被问懵了。 那疯子却喜滋滋地伸出一双手,让他绑的时候轻一点,他手筋断了的…… 就,很无厘头。 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他都打算拆房子也要让他插翅难飞,人家却极其配合。 所以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 两人根本无法沟通。 他问东,他答西。 他问南,他说北。 耶律烈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娇娇抓狂到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的感觉。 该拿他怎么办呢? 他要好好地想一想,再也不能让暖暖为他难受了…… *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二月中旬。 这两个多月来,是云初暖穿越过来的一年多里,渡过最愉快的日子。 不用整日想着怎么让边辽百姓发家致富,所有的一切已经步入正轨。 各个农场生产出来的蔬菜水果,便是到了冬季,也都供不应求。 各国的商贩也试着自己在家中种植,却无论如何都培育不起来。 想要讨教吧,又连人都见不到,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找门路,大批量采购。 他们也不亏的,拿到自己的国家,翻倍的涨价都有人买。 云初暖知道这些,还是连翘与她说的。 连翘的意思是她找人拿到各个国家去卖,这样翻倍赚来的钱,不就都是小公主的了? 云初暖却合计了一下路上会遇到的各种问题,打消了连翘的念头。 首先,保鲜就是个大问题。 那些商贩运输到自己国家的时候,之所以会翻了翻地卖,并不会赚太多,纯粹是卖一个新奇罢了。 他们应该想着是自己有朝一日能培育出来,到时候就全是赚的了。 所以这笔买卖不划算,只做供应商就好了,足够赚他个钵盆满载。 而初夜和分店,都是连翘在打理,云初暖不给她工资,直接分红。 这让连翘干劲十足,完全化身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商人。 小公主彻底化身为佛系小咸鱼,成日里除了在家查账收账,便是吃吃喝喝。 不知不觉人都胖了一圈。 这让某将军十分满意。 白白软软的小媳妇儿丰腴了一些,这无论是看着,摸着,吃着…… 都更加好了。 到了这晚上,说夜夜笙歌,也不过分吧。 从一开始的不和谐,到现在…… 不过两人已经约好了,两年之内不要宝宝,等云初暖二十的时候,再生。 至于某个疯子,云初暖从来没有问过。 耶律烈也没有提,就好像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大夏国那边,或许是因为那人递出过消息,从未有人找过麻烦。 本以为这样平顺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大年三十的这一天,王宫中又要举办宴会。 中秋之类的节日也办过,云初暖一直推脱没有再去过,毕竟王宫中已经没有了她想要去探望的人,与一些见到便心生嫌恶的人待在一起,不如自己在家中过。 但三十这天的宴会,不一样。 便是耶律烈在边塞的时候,都要赶回来。 这一条破规矩,也是耶律烈每年回府的一个重要原因。 “夫君,我是不是又胖了?这衣裳,紧了……” 云初暖拿着一个月前刚做好的新衣裳,是她亲手为自己设计的。 布料好看,样式精美,她喜欢的很,只是玫红底色滚着金线,穿起来太过隆重了,连巧儿都打趣她仿佛又要成亲了,她便脱下来再也没穿过。 寻思着过年再穿吧,这衣裳却紧得穿着不舒服了。 耶律烈也在换衣裳,毕竟待会儿要去王宫的。 平日里他喜好黑色、棕色、藏青色,几乎从不穿颜色鲜艳的服饰,今日却是一袭绣着金纹的紫色长袍,外罩着一件狐皮对襟长袄,腰间系着一块白玉腰带,为那张容光焕发的俊脸,平添了十足的贵气。 听见小娇娇不满地抱怨声,他抬眼望过去。 便瞧见那一身玫红色的小娇娇,今日看起来格外艳丽。 比起从前那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他简直爱惨了现在的她,爱不释手,爱不释口…… 总之就是爱的死去活来! “啧,我要减肥了,人家窈窈都开始瘦了,我再胖下去,真要与她换衣裳穿了。” 云初暖闲来无事,不是研究美肤用的东西,便是给自己做衣裳。 巴窈窈馋的不行,但那些款式穿在她一身肉上,简直就是灾难! 云初暖便趁机挑起她减肥的兴趣,说是只要她瘦下来,便将自己的衣柜全部送给她。 巴窈窈一听乐坏了,立刻就开始了减肥之旅。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开玩笑呢,谁知一个月未见,当真是瘦了不少,尖下巴都出来了。 再看看自己…… 唔,小公主原本的身材太好了,让云初暖误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吃不胖的。 现在可倒好了,悄悄镜子里那个小脸圆的哟,没眼看! “减个屁!” 哪知,刚刚还远远看着他的男人,一听说她要减肥,立刻走了过来。 将她搂在怀中,往铜镜面前送,“知不知道老子最喜欢哪个式样?” 云初暖:“?” 什么式样? 他微微低下头,从铜镜中,能清楚地看到,咬住她白白软软的小耳朵。 云初暖娇俏的小脸,立刻红了起来。 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想了一下他说的式样…… “你不要脸!还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明明就是你个色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小公主的生日是在三月份,云初暖的生日是二月份,刚好到年下,也就过完了。 这面巨大的穿衣镜,就是生日那天他搬来的,说是她臭美的时候,还得去纳戒空间里,便为她定制了这么一个大镜子。 虽然清晰度比不上现代的水银镜,但却是她夫君斥巨资送她的生日礼物。 云初暖喜欢的不得了。 却万万没想到,他那点小心思…… 好无耻啊! 她每每筋疲力竭,无暇顾及其他,哪有空注意这些? 色胚色胚! “你不知,那模样有多美,美得老子想一口吞掉,骨头渣都不吐出来。 不许减肥,瘦了,就没有了。” 铜镜里,他粗粝的大手探过来…… “耶律烈!” 云初暖一巴掌将他的手拍掉,“你说过,白日不可宣淫,你现在在干嘛?” “唔,天色快黑了。” 他在她身后,轻轻一撞,云初暖面色瞬间爆红。 他又道:“还有时间,如若不然……” 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还在手上颠了颠,“胖什么胖,还是轻飘飘地。” 云初暖哭笑不得,“我拜托你,便是我胖到了二百斤,你这身强体壮地,抱起来估计也是轻飘飘。” “二百斤?几个崽?老子那么厉害?” 云初暖:“……” 什么老色批,便是没有路,他开着破车,也能压出来一条! 成亲快两个月了吧? 他每日骚话连篇,她就还是没有习惯! 最终,耶律烈也没舍得在入宫之前欺负小媳妇儿。 但是简单地解解馋,还是少不了的。 云初暖也将身上紧了的衣裳换下,找了一件与夫君那件紫衣差不多的藕荷色长袄穿上了。 也是她自己做的。 料子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有点像现代的麂皮。做了一套旗袍式的小短袄,和一条大百褶裙。 搭配的还有一件袖子款款短短的斗篷。 斗篷上面缝了个尖尖的帽子,帽子上坠着一个白色球球,穿起来十分可爱。 只是这上衣啊,还是有点紧巴巴的…… ? ?有点事,感谢名单明天一起,晚安。 ? ???? (本章完) 第218章 憨憨土匪 第218章憨憨土匪 袖子虽是做成了喇叭袖,但这胸口的位置,到底是没那么宽松了。 她又想起了夫君刚刚在大镜子前面说的话,唇角微微勾起,脸有点红,心跳也在加速。 瞧了坐在那里,犹如望妻石的男人一眼,云初暖嗔怪地道:“都怪你吧,这好好的妆,白化了。上一次去王宫就是重新化的,这次又要,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耶律烈表示很冤枉,“夫人是嫌为夫草草了事了?” 云初暖:“?” 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拜托你,做个人吧!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今儿可没有母亲为我们撑腰了,我不要再做压轴。” “不是还有为夫吗?” 云初暖撇撇嘴,“你呀?一遇到你那个大王父亲,脑子就拎不清。他都让你去大夏送死了,你还对他忠心耿耿!” 一个月前,褚庆国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边辽王让夫君率领两万大军,去一趟边塞,只是为了演兵练将。 这是恐吓,云初暖知道。 要让周边那些不安分的小国都看一看,边辽如今兵强马壮,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贫瘠小国。 可为此,他夫君却要千里迢迢地折腾! 云初暖坚决不同意,这不是把人当猴子耍呢吗? 威慑周边小国的办法有许多种,为何要在年关,让这些将士去边塞操练一番,再转头回来? 那位大王上下嘴皮子一动,可是什么都不用做,但真正的劳民伤财,不正是如此? 这一行要用去多少人力、财力,便是将士们斗志昂扬的精神,都要折腾一下? 可他夫君,在别的事情上对她言听计从。 这一次却觉得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很有道理。 他说现在伤的是小财,如果没有震慑到对方,真正开战了,才是大财。 况且将士们的确也需要去磨练一番,涨涨斗志了。 夫妻俩婚后第一次起争执,便是因为这件事。 最后,耶律烈没有去,他也是放心不下小媳妇儿。 却让那诘则和般莱去了…… 两个人率领着两万多名将士,来回足足折腾了一个月。 云初暖也懒得再问他这些事情,但是现在想想,就觉得很气。 “媳妇儿,朝中之事……” “你要说我不懂是吧?我的确不懂,但你要继续这么惯着那位大王,他会越发得寸进尺的!” 耶律烈缓缓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谈这个了。 总之,除了这件事,为夫事事都会顺从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去。” 有些事,他不能与小媳妇儿说,让她担忧。 大王已经对他心生忌惮,早已不像从前那般信任,这一次如果他违抗圣旨,兵符便会被顺理成章地收走。 尤其还是在一众大臣,都反对他举行那场比王后册封大典,更要隆重的婚礼后。 他在朝中,颇有些如履薄冰。 从前的他勤俭节约,连大王要为母亲修葺凝香殿都要劝阻。 如今为了小娇娇将满朝文臣得罪个遍。 反,不是一己之力的。 如果做一个滥杀无辜的君主,他还不如现在的大王,他虽骄奢淫逸,却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 总之,他不会像从前那般痴傻了。 等成亲的事儿在文武百官那里告一段落,他还有得筹谋。 如若他们还是执迷不悟,那便把他媳妇儿为边辽奉献的全都夺回来! 奶奶的!给他们点脸,最好痛快接着! 他的小娇娇以一己之,带动了整个边辽的经济,心里没点逼数? 便是大婚他办得再隆重一些,又如何? 再给他一百次机会,结果都是一样。 只是有些老顽固,节约习惯了,也能理解。 这些事情,他独自去解决便是,犯不着让她跟着烦心。 依着小媳妇儿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会自责。 他舍不得。 见她撇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嘴,耶律烈笑得无奈,想在她的唇瓣上亲上一口。 被小娇娇捂住嘴巴,“不许,刚涂好的口红!” 耶律烈拉开她的手,在她的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暖暖,我爱你。” 有再大的火气,又哪能抵挡住这三个字? 云初暖就是属于那种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只要不是触犯到了她的底线,什么事儿也都只能在心里装上一阵儿,便散了。 尤其是她夫君已经这般温言软语了,若是再纠缠着,也让他困扰。 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对那个大王父亲,愚忠愚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总要慢慢扳过来才行。 云初暖并不知道耶律烈此时的困境,只以为他还是放不下大王呢。 但是她能理解,也不想让他为难,至少现在有了改正,这一次就没有亲自去,已经很不错了。 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夫君,我也爱你,最爱你了,比心心哦~” 吻完,那双小手在头上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配上她身上的小斗篷,萌死人不偿命。 耶律烈又馋了。 暖暖啊暖暖,他的大宝贝,怎么样都稀罕不够! 他学着她的模样,也在头上比了个爱心,“老子也最爱你了哦,比心心!” “噗——” 云初暖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怎么有一种憨憨土匪的感觉? 识相点,老子的爱赶紧收好!不收可就要强制爱了! “哈哈哈!夫君你好可爱!么么啾!”她撅着小嘴,吧唧对着空气亲了一口。 耶律烈可不会错过这个香吻,立刻凑上去。 小娇娇却已经收回了肉嘟嘟的唇瓣,他直接撞到了她的嘴唇上。 “唔!好痛!” “呼呼,痛痛都吹走。” 自从有了小娇娇,耶律烈哄人那一套,越来越娴熟。 简直就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在养。 嘴唇被他磕的有点痛,但不影响云初暖笑出声。 “那你再比个心心,我就不痛了。” “那不行,多了就不稀罕了。”耶律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刚刚是看她太可爱了,下意识做了那个愚蠢的举动。 但是他从镜子里,瞥到自己那副模样蠢的像个大笨熊,比什么心心,还是小媳妇儿做起来才可爱。 (本章完) 第219章 我媳妇儿调教的好,你羡慕不? 第219章我媳妇儿调教的好,你羡慕不? “唔,那我……” 云初暖想教她夫君做两个人一起比心的动作,却被他长臂一捞,拉入怀抱中,“时辰不早,该动身了。” 他瞧见小娇娇的动作,还以为她要教他比那个心心。 他不是不会,只是太蠢了! 还是赶紧走吧! 耶律烈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等他知道是和小娇娇一起比心心,追悔莫及! 前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路滑不好走。 云初暖觉得自己最近也是咸鱼的太懒了,完全不想散步去,耶律烈便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里面铺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被,也没让小媳妇坐在两旁的座位上,直接席地而坐,还能躺着,累不着。 他则坐在她的身后,让小娇娇的小脑袋枕在他垫着厚垫的双腿上。 原本坐马车很不舒服的,云初暖之前坐过几次,有会晕的情况发生,所以很爱步行。 这一次却是感觉很舒服,马车晃晃悠悠地,好像坐火车卧铺一样,她趴在男人的腿上,一开始还在聊天,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等马车在王宫前的御道上停下来后,耶律烈等了好久也没舍得打扰小娇娇。 还是宫里来人催促,云初暖被吵到,才悠悠转醒。 她刚要揉眼睛,便被男人的大手拉住,“妆花了,又该哭鼻子。” 云初暖:“……” 对哦,化了妆的。 “谁哭鼻子了,我可没有,瞎说。女孩子出来化好了精致的妆,花掉就好看啦。” “是是是,我媳妇儿说的都对,是为夫用词不当了。” “那可不。”云初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要起身。 却被耶律烈按住,“等会儿。” “嗯?” 耶律烈将小娇娇斗篷上的帽子,替她拉了上来,遮在小脑袋上,“刚睡醒,缓一会儿再出去。” 云初暖眯着眼睛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专注地盯着帽子上的绳子,正在给她打蝴蝶结。 只是手有点笨,弄了半天都系不好。 “夫君,你将来,一定会是位好父亲。” “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的男人。我媳妇儿调教的好,你羡慕不?” “羡慕死啦,臭屁王!人家等着急了,走吧。” 耶律烈先下了马车,这才将小媳妇儿拉了出来。 催促的太监也不敢多说话,冻得直流鼻涕,云初暖给了耶律烈一个眼神,他这才递上打赏的银子。 小太监嘴上说着不敢拿,心里面高兴得很。 宫中那些贵人们,刚刚还在讨论,说将军夫人是妖精,他看不然,这分明就是个大方的小仙女! “将军,夫人,咱们走着吧,您二位来的早,却最晚入宫,大王恼着呢,待会儿可有个准备。” 云初暖这才知道,自己在马车上睡了很久。 抬眼望着身边的男人,满心都是暖意。 他永远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对你好,等你猝不及防发现的时候,心尖就会猛地被他敲中。 这个好男人,是她夫君呀~ 小太监抬眼瞥了将军夫人一眼,有点纳闷,这不害怕也就算了,咋还高兴上了呢? 当然,再好奇他一个宫人,也是不敢问什么的。 很快便到了和雍殿。 之前的王宫已是奢靡,如今边辽越发富饶起来,一路走来,云初暖发现王宫整个翻修了一遍,更加金碧璀璨、富丽堂皇。 迈入和雍殿在发现,当真是比从前更要豪华。 从前边辽没什么蔬菜水果,便是皇家宴会,最多的也是肉。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云初暖再不喜欢这位大王,土地是人家赏赐的,又是一国君主,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所以她提前给八个农场的管事打了照顾,若是宫里来人,便直接带去果园和菜地,让他们自己摘罢了,不能收银子。 如今这宴席,每一张华贵精美的玉桌上,都摆着她农场种出来的水果,红红紫紫地放在贡盘上,在通明的灯火下,沾着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 便是那些大鱼大肉也都被放置在了一旁,反倒是四道蔬菜,摆在了主位上。 云初暖由衷地生出了一股自豪的骄傲感。 她的,都是她的,若是没有空间里的灵泉水,哪来这些水灵灵的大樱桃,大葡萄?哪来香气扑鼻,色味俱全的可口小菜? 即便是边辽的土地再好,百姓再怎么勤快,边辽的天气却是不允许的,油帛起到的作用不大,她曾经亲自试验过,不给一部分果蔬用灵泉水浇灌,压根结不出,反而还会冻坏。 也不知道到了春天的时候,会不会好一些。 为了延缓果蔬生长的速度,云初暖会特意叮嘱连翘,每次要用井水的时候,往里面倒上一小瓶就好。 所以这些果蔬,说是她的,一点儿都不过分。 当然,也离不开辛苦劳作的百姓们,虽然她也付了银子…… 耶律烈也发现了宴席上的变化,他惊讶的同时,也萌生出了骄傲之感。 原本第一次进贡时,大王是不屑的,甚至觉得寒碜。 认为只有比边辽更穷酸的地带,才会拿野菜当宝贝。 还有那些颜色鲜艳的果子,怕不是有剧毒! 可他怕,不等于别人怕,宫中有那年轻貌美的妃子,觉得新鲜便拿来吃。 边辽王去那里歇息,见宠妃没事,便也试了试。 别说,吃惯了大鱼大肉还是真是清爽可口,连吃了一个月,发现这身子骨都比从前爽利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送来的那些东西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这其中的缘由,耶律烈自是不知道。 他只看到了结果。 对小媳妇儿那浓烈的爱意,更是藏在眼中,化都化不开。 即便在王宫,他也没有少了那份与小娇娇的亲昵。 拉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入殿中。 就那么走着,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忽然,那笑容就僵在唇角,连脚步都顿住了。 云初暖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都呆掉了! 母亲?! 回来了? 她为何会回来?明明已经去了南祺啊,为什么还回来受罪? 可是看着看着,云初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 ?三月的最后一天了,十二点之前活动就会结束哈,四月份暂时不办了哦,晚安。 ? ???? (本章完) 第220章 骠骑将军?! 第220章骠骑将军?! 边辽王霸气地坐在狼形图腾的上首之位,左右分别是王后与一位贵妃。 再下面,便是‘准婆婆’了。 打眼一看,云初暖也以为这是婆母,阿依慕。 可若仔细分辨,却发现两人虽然容貌极其相似。 但那女人是一副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与婆母那种淡定优雅的姿容,完全不同。 婆母就算再年轻,毕竟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女人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最主要的是,婆母有一双碧绿的瞳仁,像是猫眼一般,神秘而又美丽。 这女人的眼睛,却不是。 那张绝艳的面容虽然肖似,少了那双眼睛,便好像缺失了灵魂的点睛一笔。 云初暖悄悄捏了捏男人的手。 在他看过来时,微微摇头。 她,不是母亲。 耶律烈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亲娘? 可即便那女人不是母亲,还是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这是寻不到人,所以找了个替身? 耶律烈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全无,小麦色的面容冷到极致,眸光阴翳幽暗。 “见过大王。” 耳边传来小娇娇甜软的声音。 她似乎在用这种方法提醒他,先沉住气,有什么幺蛾子,见招拆招,莫要因为一个替身勃然大怒,反而会让他们得逞。 耶律烈瞥了一眼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果然眯着一双眸子,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他冷笑,到底是没有发作。 想在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的时候,逼着他就范吗? 真是笑话。 “见过大王。” 他平静地模样,让耶律鄂伦诧异。 他浓密而又杂乱的眉毛轻挑,对下首位置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便扬起下巴,声音倨傲,“听闻,大将军一早便到宫门外了,怎地这会儿才入宫?” 说话的人,不是王后,也不是贵妃。 正是那名与阿依慕极其相似的女子。 一开口,便是发难。 云初暖只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渐渐收紧。 再一看他的脸,瞬间凝结冰霜,似乎下一秒便要掀起惊涛骇浪。 谁也不知道那位大王究竟想做什么,在这种阖家团聚的日子,找来一名与婆母极其相似的人来发难,恶心人。 上一次入宫,已经闹出了那么大乱子。 如果这一次继续闹下去,别说这文武百官,就连百姓们也会觉得将军当真被大夏公主蛊惑了,一而再再而三搞得王城之内人心惶惶。 最近的云初暖,莫名觉得很疲累。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想,大概是当咸鱼太久了,又或者是勾心斗角太费脑子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参加完这次宴会,不想再出风头。 而且这每一次她与夫君来王宫,都要搅风搅雨,便是做的再多,也会让人觉得是个祸害。 此时的云初暖,还不知道朝中大臣因为婚礼的问题,已经对耶律烈不满多时。 只觉得在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后,好不容易收拢了民心,总是不能口舌之争而丢掉了。 之前她没想过为夫君铺路。 现在目标变了,心态也就不一样了。 不止要让边辽百姓富起来,还要笼络人心,好为日后起事做准备…… 因此,云初暖勾唇浅笑,语气温和,“庄稼人嘛,到了年下事务繁忙,好不容易得了闲,一不小心却在马车上睡着了,夫君怜惜本公主,来的迟了,请大王不要怪罪。” 边辽王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僵在唇角。 似乎没想到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竟然会有如此温顺的一面。 只是依然牙尖嘴利! 一句庄稼人便是在提醒所有人,他们此时吃的,全都是她地里种出来的。 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 他是拿了,也吃了,那都是人家辛苦劳作得来的,即便是来晚了一些,不过分吧? 不光是边辽王。 在场看热闹的人,有的还在吃葡萄,忽然就顿住了,连忙放回食盘里。 耶律鄂伦一口气堵在胸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暖儿辛苦,坐吧坐吧。” 以往,这个发难的人都是王后。 但此时她端着翡翠盏,瞥了一眼斜下方的女子,满脸讽刺,倒是没有再开口。 云初暖拉着一直默不作声,却紧盯着与他母亲面容极像的女子。 将他带到了席位当中。 之前她们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甚至凌驾于各个王子与公主之上。 如今却是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只有那一处,是空下来的。 云初暖顿了顿,瞧见上面坐着的人是巴宰相,巴窈窈满眼兴奋地对她招了招手。 她想着大婚之礼已成,她此时的身份不是大夏公主,而是将军夫人,在一国宰相之后,便也合情合理。 对巴窈窈展颜带笑,拉着夫君于席位之后坐下。 宴会照常举行,和之前的流程差不多。 期间无人再发难,时不时在云初暖身侧的巴窈窈会与她说些悄悄话。 云初暖忍着不适,应对着。 不是对巴窈窈不适,而是自从落了座,便感觉特别不舒服。 桌上有青菜,还有大鱼大肉。 不知道是晕车,还是府中一直吃青菜,很久不沾荤腥,她闻着那个味道,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这种忍耐,渐渐力不从心,让她原本就瓷白的小脸,变得越发惨白。 巴窈窈是第一个发现的,“小云云,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耶律烈的目光,从落座之后,便没有从那面容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上离开过。 他竟然不知道?! 不知大王何时从西域弄来了这样一位女子。 不止是恶心他这么简单,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是被彻底地排拒在内务之外。 大王与他,彻底离了心…… 下一步会是什么? 就在心中狐疑不定之时,耳边传来巴窈窈的声音。 他立刻垂下眸子,这才发现小媳妇儿面色苍白。 “暖暖?” “没事的,可能晕车了。” 云初暖不在意地摆摆手,之前也有过坐马车不舒服的情况,所以并未当回事,笑着接过夫君端来的热茶,安抚巴窈窈。 此时,殿中贵女们的表演已经结束。 都是一些适婚女子,如无意外,接下来便是一场大型联姻现场。 边辽人比较豪放,姑娘们也没那么害羞。 当场联姻的好处就是,如果实在看不上男方,女子有权利拒绝。 当然,这只是在下嫁的情况下。 倘若被几位皇子相中,即便是再不喜,娘家也不会允许的。 然而,预想中的联姻现场,没有出现。 等贵女们表演结束,从殿外缓缓走进来十八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她们身着清凉的西域服饰,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却能看到丰满妖娆的身段,个顶个的美艳。 一时之间,刚刚表演带来的余温,彻底消失。 反而推向了另一波高潮。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些艳丽的西域美人,是何时来到边辽的? 为何在这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面容肖似凝香殿那位的西域美人,还能理解。可能是大王太过思念宠妃,四处寻来的。 可这么多西域美人,如果不是可汗进贡而来,怕是要出大乱子的吧? 就在这时,从宫外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形魁梧健硕的男子。 能有多魁梧呢? 威武大将军在他们中间,体魄已经算是最强健的了。 那男人,比将军还要高!还要壮! 单单是出现在宫门口,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亦步亦趋地走进来,每多走一步,便感觉殿中的地面都在颤动,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骠骑将军?!” “他不是早就被贬到卞城去了?” “是啊,这都七八年了吧,怎地忽然被召回?” “嘘!都别说了!” 议论声中,有人给了众人一个眼神。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席中间一脸阴沉,面若冰霜的威武大将军。 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大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议论。 鸦雀无声中,那沉重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仿佛每一脚都踩在众人的心头上。 这朝中……怕是要风云变幻了…… “大王,末将来迟了!” 那壮汉一脸倨傲,目不斜视地走到殿中央。 忽然,跪在地上,对着上首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铁穆汗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更是诧异。 骠骑将军为何会被贬到卞城? 还不是因为他目中无人。 即便在大王面前,也嚣张狂妄地从不将大王放在眼里。 他滥用军法,在营中随意打杀将士们的性命,强行将别人的军功占为己有。 目无法纪,搜刮民脂,在他做一国领将的几年中,王城百姓苦不堪言。 若不是他也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定会被数罪并罚,斩首示众。 最后功过相抵,大王心软了,将他贬到卞城。 可现在,这骠骑将军也变化……也太大了吧! 上首之位的大王,显然对他伏低做小的态度,很是受用。 一手捋着胡须,在铁穆汗三个响头磕完之后,朗声大笑,“来得好,来得妙,爱卿快快平身。” 他带着挑衅的目光,瞥向席中央的位置。 只一眼,笑容更甚…… (本章完) 第221章 夫君……我这里,是不是有宝宝了? 第221章夫君……我这里,是不是有宝宝了? 与那魁梧壮汉,热络地寒暄着。 大概的意思就是那壮汉西域一行,收获颇丰。 西域可汗愿意全力辅佐边辽。 至于是怎么个辅佐,不用明说,在场所有人也都能猜测到。 边辽如今国富民强,最弱的一点就是没有中原人口多,倘若周边小国有意结盟,那么边辽国成为青玄大陆第一强国,是早晚的事情,再不用惧怕任何人! 可耶律鄂伦却故意忽略,这一切是谁带来的…… 云初暖才来边辽一年多,自然是不认得那位骠骑将军的。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小手忽然覆在那只紧攥成拳的大手上,满是担忧。 耶律烈下意识看过来,眼中的戾气,在接触到小娇娇满是担忧的眸子时,消失不见。 他回握住她的手,唇瓣轻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上首之位,却忽然传来猖獗的大笑声,“哈哈哈,不错,爱卿此次归来,便不要再离开王城了。 军中事务繁忙,你便留下来,辅佐你的威武大将军吧!” 云初暖的手,忽然被铁钳一样的大掌,紧紧攥住。 有点疼,但她没出声,而是看向一脸怒容,却在极力忍耐着的男人。 今日的她因为咸鱼了两个月,的确是佛系了,懒了。 可她夫君……却是有些许奇怪的。 他脾气爆,一点就着。 因为她在这里拦着,可能一次两次的冒犯还管用。 但这显然已经反复在他的雷点上跳横了,夫君却仿佛在忌惮着什么,极力忍耐…… “末将铁穆汗,拜见威武大将军!” 那大汉的年纪差不多与边辽王一般大,看着怎么也得四十多岁了。 转身之后,只抬眼看了耶律烈一眼,便低下头,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 可云初暖还是看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满是不屑与挑衅。 这人……该不会是夫君曾经说过,在他年幼时,曾经狠狠虐待过他的前任将领吧? 也是因为他,那个被夫君一直挂念在心里的孩子,才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那这人此时出现,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面容与母亲极其相似的女子…… “暖儿……” “呕——” 云初暖想着,忽然闻到一股肉腥味,什么思绪都断了,终于忍不住干呕了出来。 而上首之位的边辽王,刚刚开口叫小公主,却被那一声‘呕’惊住,顿时就臊得面红耳赤。 “这位可是大夏国的七公主?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目中无人呢。” 开口的,是与阿依慕模样极为相似的那名西域女子。 云初暖虽然看不上边辽王,可她不会阴阳怪气,要骂就直接骂了,何必还这做这副呕吐的模样? 她是真的恶心! 恶心到胃里翻江倒海,可死活就是吐不出来! 完全顾不上那女人的挑衅,云初暖往旁边一看,巴窈窈刚啃了一口大猪蹄,沾的满嘴都是油腥。 见她不舒服,巴窈窈还凑上前来,紧张兮兮地询问着,“小云云你没事吧?从刚刚就看见你难受来着。” “我没……呕——”云初暖想和她说没事,可是她口中的肉腥味,再次飘进鼻息之中。 云初暖忍无可忍,起身便往殿外跑去。 原本还在与铁穆汗对峙的耶律烈,哪里还顾得与人争论,也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大殿之内,忽然静悄悄地。 良久,才有人冷笑着开口,“该不会是,怀了个小杂种吧?” 这声音不大,却因为在上首的位置传出来,所有人都听见了。 “王后!你这话太过分了!小云云乃是大夏国七公主,就算与将军孕有子嗣,那也是天之骄子!” 边辽王后话音刚落,便被一脸愤然的巴窈窈怒怼。 “窈窈!”巴宰相放下酒盅,以眼神警告女儿不要乱说话,“给王后赔不是!” “我不!”巴窈窈脖子一扭,“她身为王后都能一口一个杂种的,一点都不自重,我凭什么不能反驳?” “巴宰相,你这个女儿,很是大胆嘛。”王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一脸油腻腻的胖姑娘。 巴宰相连忙从席位上起身,对着上首之位鞠躬作揖,“王后恕罪,老臣就这一个女儿,从小被宠坏了,还请您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窈窈,道歉!” 巴窈窈不服啊! 是王后先出言不逊的,凭什么要她道歉? 可瞧见大王落在父亲身上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巴窈窈再怎么任性,也是心疼父亲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道:“要我道歉也可以,王后是不是也要收回方才的话?难道您忘记去年这宴会,是怎样不欢而散的吗?” 去年的宴会…… 可不就是因为王后的小女儿,骂了耶律烈一句‘杂种’,便被那大夏公主拿着翡翠盏,直接砸在头上,之后便闹了起来。 王后瞥了大王一眼,见他缓缓摇头,才轻启唇角,“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 “莫非将军夫人真的怀了孩子,你才这般激动?” 巴窈窈:“……” 谁说小云云怀孕了啊,她可没说! 王后要是不说什么‘杂种’,她根本不会想到那方面。 若小云云真怀了也就算了,如果没怀,她现在替她承认,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殿内,在争执不休。 殿外,云初暖只是干呕,却一点儿都吐不出来。 耶律烈又惊又怕,微微俯身,为她轻拍着背,眼中满是焦急,“这次怎地如此严重?” 小媳妇儿会晕马车,这一点耶律烈早就知道了,但每次只要休息片刻就会好的…… 云初暖摆了摆手。 如果刚刚她还认为自己只是晕车,又或者是许久不吃大鱼大肉,闻着不舒服。 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了一个让她又惊又怕,还有一丝丝喜悦的猜测。 “夫君……我这里,是不是有宝宝了?”她揉了揉还是很平坦的小腹,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耶律烈第一个反应是惊喜,“真的?!” 第二个反应,就是不解,“不对啊,除了新婚那几日,一直都有避子措施的。可你月初不是才来过月事儿?” ? ?保底是四千字,四月份的加更规则如下: ? 每超10000打赏加一更哈~ ? 二月份后天就还完了,三月因为没搞加更规则,就按照大额打赏加更吧。 ? 还差十八章,基本上都是10宝和柒小麒哒,谢谢宝宝们支持~(之前加更都合并到大章里了,之后把保底和加更的分开,会注明) ? 三月中奖的小可爱记得联系管理,核实身份地址,会尽快发货,爱你们~比心心~ ? ???? (本章完) 第222章 怀孕了 第222章怀孕了 云初暖本来是想喝避子汤的,毕竟这在古代来说,是最保险的避子措施。 但耶律烈不让,准备了一堆古代用的tt。 看着就很不靠谱。 被他大手顺着翻江倒海的肠胃,因为干呕,云初暖的眼睛都红了,“我就说你那东西不靠谱!” 他多能折腾啊!那玩意薄薄一层,哪有现代的天然橡胶结实? “明明说好的要等到二十岁……” 云初暖不是不想做母亲,她很期待与夫君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 但这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让她一时百感交集,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高兴。 耶律烈不断地给小娇娇顺着胃,“是为夫的错,但那避子汤,不能喝,对你身体不好。” 那汤药,都是男人们给暖床丫头用的,耶律烈怎么舍得让捧在手心里的小媳妇儿喝? 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对身子不好,但就是不想让她喝。 会让他有一种小媳妇儿不受尊重的感觉。 云初暖红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如果,真的怀了,怎么办?” “傻瓜,当然是生下来。” “可我才十八岁……” 在古代来说,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都会跑了。 但云初暖总觉得自己还小,对于生娃娃的问题,她想过,但没想这么早。 “夫君,我们回家吧,先找郎中看看,确认了再说。” 耶律烈瞥了一眼殿内,琥珀色的瞳仁越发清冷。 “好,回家。” 他拉着小媳妇儿的手,便要离开,完全没打算与边辽王知会一声。 谁知两人刚刚提步要走,便被殿内追出来的老太监拦下来,“将军,夫人,您二位这是要做什么去?” “夫人身体不适,这就回去,劳烦公公与大王……” “可别呀!太医院院士可就在殿中呢,民间那些郎中,哪有崔太医医术高明?夫人若是身子不适,请崔太医看一看不就得了?” 耶律烈与云初暖对视一眼。 便见小媳妇儿微微颔首。 他眸光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顿了片刻,才转身随着老太监回到殿内。 两人的身影一出现,边辽王眼中便满是兴奋之色,“崔太医,快快为暖儿看诊!” 便是对儿子再怎么心生怨恨,大夏公主若真怀了孩子,那也是他的亲孙子! 第一个!!! 耶律鄂伦孩子不少,儿子就有九个,成亲的已有三个,膝下却没有一个孙儿。 这让他很是恼火,所以不停地给儿子们赏赐女人,包括耶律烈。 很快,云初暖便被请到和雍殿的内殿,跟着她的除了夫君,还有崔太医和老太监。 崔太医将手指搭在小公主纤细的手腕上,先是面露喜色,随后便是一脸惊诧,之后便是惶恐。 耶律烈一直盯着他,没放过老太医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狐疑地问道:“怎么样?” 崔太医收回颤颤巍巍的手,一双精明地眼睛,瞥了老太监一眼,便连忙垂下。 “回将军,夫人只是身子骨弱,患有眩疾,多作休息便是。” “不是喜脉?!” 不等耶律烈回答,老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先插了进来。 刚一开口,便感觉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直地射过来,他身形一抖,连忙道:“将军恕罪,老奴也是替大王着急,您也知道,大王盼孙儿盼了多久。” “滚出去!” 随着这怒声呵斥,老太监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连忙后退着,出了内殿。 等内殿中只剩下三个人,耶律烈拉过老太医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四个字:可是喜脉? 老太医惶恐地瞥了殿门一眼,微微颔首。 那点头的动作,又轻又急,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根本无法察觉。 是喜脉! 耶律烈眼中带着惊喜,连忙看向小媳妇。 见她眉头深锁…… 他也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儿。 既然是喜脉直说便好了,为何又是这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老夫为夫人开一副药方,将军看了便知该如何让夫人缓解眩疾。” “好。” 耶律烈跟上老太医,瞧着他写下的‘药方’,心中惊疑不定。 “将军,可看明白了?” 耶律烈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老太医面色凝重,抬眼瞥了将军一眼,又写下四个字:不日登门。 他笑眯眯地捋了捋山羊胡,将药方塞到将军手中,随后又转身对榻上的小公主吩咐道:“公主体弱,需要在府中静养些时日,万万不可再舟车劳顿。” 云初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将药方要过来,却见他夫君将那纸条塞入口中…… 她错愕不已,想要阻止,他已经吞入腹中。 怀孕了。 她看到夫君在老太医掌心里写下的字,也瞧见老太医微微颔首的动作。 可为何不能明说呢? 云初暖起身,面色更加苍白。 被耶律烈搀扶着,从内殿之中走出,便瞧见一脸不爽的边辽王,刚喝了一杯酒,将那翡翠盏重重地砸在桌上。 “公主嫁入将军府也有一年多了吧?” 平常那暖儿暖儿地叫着,可亲热了,这会儿倒是生分得很。 云初暖才不在意他叫什么,只是那阴阳怪气的态度,让她很是厌烦,“大王想说什么?” “呵。”边辽王冷笑,眸光落在儿子身上,“寡人赐予你的美人,全都送出府了?” 今日的边辽王似乎特别硬气。 “是。”耶律烈也没想隐瞒。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寡人便将这十八名西域美人,全部赠予……” “大王是老糊涂了?” 不等边辽王说完,便被云初暖打断。 她再怎么佛系咸鱼,也可能让这傻逼大王往将军府中塞女人! “和平盟约其中的一条,便是夫君此生只能娶本公主一人,大王忘记了,还是因为西域的投诚,已经不再畏惧大夏?” 云初暖一直都知道边辽王对大夏国有多忌惮。 只是一个摄政王,便把他吓得亲自登门,还被人家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此时,他嗤笑一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讥讽,“还好意思提大夏?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寡人不知!” ? ?唔,大半夜的惊喜,多更了一章,求求月票好不好? ? 明天还有一章二月份欠债就完事儿了。 ? 三月份没搞,就从四月份开始吧。 ? 每日保底四千字 ? 累计打赏10000加一更 ? 累计月票五十加一更 ? 都是两千字 ? 之前加更都是算在大章里的,以后加更会单独开一章注明。 ? 没有的话我就做一条咸鱼了,晚安哦(′-w?`) ? ???? (本章完) 第223章 恶心,至极! 第223章恶心,至极! 龌龊事? 云初暖一脸不解,下意识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瞧见他眉头紧锁,清浅的瞳仁里,竟然闪过一丝慌乱。 云初暖猛然想到一件事。 莫非……是嬴策? 边辽王知道嬴策被夫君囚禁起来,所以才用这件事作为威胁?所以夫君今日的举动才如此反常? 他口中的不好意思提大夏,除了这件事,云初暖想不到别的。 如果是这件事,那可就太好笑了。 云初暖想着,便笑了出来,“大王觉得,本公主的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我?” 边辽王没有挑明的事情,云初暖只是猜测,也没有挑明。 但边辽王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意识到她想表达什么。 “胡闹!你们干的好事,与寡人有何干系?” 云初暖眨了眨眼,笑问道:“什么好事?需要本公主飞鸽传书,与父皇禀明一下真实情况吗? 本公主的夫君,只是一位将军,没有大王的旨意,他怎么敢呢?” 三句对话,云初暖便已经确认了。 边辽王的确是知道嬴策被他们囚禁起来的事情。 也对,他是边辽的一国之主,那么大一个摄政王在边辽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别人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边辽王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便是用这件事拿捏住了夫君? 云初暖抬眼看向身侧,一脸诧异之色的男人,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 傻瓜! 有什么事情都不和她说! 他性情耿直,面对的又是君主与父亲,自然如一只困兽,无计可施。 但她可不怕。 耍无赖嘛,谁怕谁? “你、你、混账——”边辽王被气到指尖颤抖。 偏偏太明白的话,当着文武百官又不能明说。 两人之间的对话,云山雾绕地就连一旁的王后都听糊涂了。 “大王?何事?”她瞧着面红耳赤的大王,疑窦丛生。 边辽王轻咳一声到底是没敢把话挑明。 月余前,东三厂拦下了一封送往大夏国的信。 他也是这才知道,那大夏的摄政王原来并没有被他的蠢儿子好好安顿,反而将人囚禁了起来。 那可是大夏的摄政王啊! 糊涂! 混账! 但冷静过后,耶律鄂伦竟是觉得大喜过望! 他最畏惧的,可不就是嬴策那小子? 可那小子如今已经被儿子关起来了啊! 不知蠢儿子用了怎样的严酷刑罚,逼得嬴策给大夏皇帝亲笔报平安。 他那笔迹可不是谁都能模仿出来的,蠢儿子更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耶律鄂伦完全有理由相信,就是蠢儿子将人囚禁起来后,用了酷刑。 他又惊又怕又喜,装作愤怒的样子,将蠢儿子召进宫中。 质问他大夏摄政王去了何处。 蠢儿子原本还打算隐瞒呢,被他直接拆穿! 接下来便有了一系列的威胁恐吓。 蠢儿子是一直很听他的话,但是从未有过那般被他死死拿捏在掌心中的乖顺。 心腹大患解决了一个,耶律鄂伦笑得合不拢嘴,接下来只要慢慢蚕食掉蠢儿子在营中的势力,他便高枕无忧了。 耶律鄂伦自以为是地觉得那大夏公主也应该被戳住软肋,日后只能更加乖顺听话。 可她竟然将这罪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耶律鄂伦极其败坏,一双因为纵欲过度而浑浊不堪的眼睛,满是狠戾之色。 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王后吓得不轻。 也不敢再多问了,连忙转过头。 云初暖可不怕。 勾着唇瓣,笑意盈盈,“大王,莫要再想着往将军府送女人,您心中的想法,本公主都知道呢。 若是想试试父皇会听信谁的话,您尽管立刻派人去大夏…… 唔,似乎太慢了,飞鸽传书也行,咱们且看着,遭殃的会是谁。” 她瞥了一眼那与婆母极其相似的一张脸,笑着摇了摇头,“大王的眼光,退步了呢。” 面容相似又如何? 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到一个,如同母亲那般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妙人儿。 这一波一波的狗血安排,云初暖也看明白了。 他便是逼着夫君以下犯上,正好文武百官在此,连那个骠骑将军都找来了,趁机削弱夫君的势力? 笑话! 边辽国如今的富强都是谁带来的? 他真以为没有了她,依旧可以维持这种现状? “大王,若有朝一日,边辽国穷困潦倒、民不聊生,全都拜你所赐!” 她牵起身边男人的大手,与方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完全不同。 肉嘟嘟的唇瓣勾起,瞥着他的眼神带着嗔怪,更多的则是浓浓的眷恋。 耶律烈还在错愕之中。 他郁结在心中整整一个月的困扰,就这么解决了? 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被小媳妇展颜一笑,似是一缕轻柔的微风,抚平了所有烦躁不安。 两人转身,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便要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叫嚷,“耶律烈你还认不认本王这个父亲!” 众人唏嘘,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去年那一场闹剧闹得再严重,大王也从来没有公开表明,将军是他的儿子。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有些事情,只要不从大王口中亲自说出来,那便是不存在的,便要当做不知道。 如今这是怎么了? 刻意回避了许多年的问题,就这样被掀开来了? 众人低下头,不敢再看。 耶律烈脚步顿住。 云初暖早就听巧儿说过,耶律烈王子的身份是不公开的。 边辽王此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夫君他会不会一时心软,又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不安地抬起头,便瞧见他喉结滚动,握着她的手,也渐渐收拢。 可是,夫君没有转身。 唇角微勾,说不清楚是苦笑,还是自嘲。 “我,不在乎了。” 是的,不在乎了。 曾经他那么努力,想让父亲承认他这个儿子,让天下人都知道。 可如今,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今日这一波波操作,让他大开眼界。 找来一位与母亲相似的宠妃不说,那十八个西域女子,虽然没有看到面纱下的全貌。 仅从眉眼之处便能看出来,都是按照母亲的模子挑选出来的。 竟然要赏赐给他?! 这是有多恨母亲,又有多嫌恶他这个儿子? 恶心,至极! (本章完) 第224章 这孩子怕是不能要了 第224章这孩子怕是不能要了 接下来便又是一阵边辽王惯用的威胁手段。 以边辽,以百姓,以将军之位,隐隐还有夺权的意思。 而耶律烈只给了五个字:“那便来抢吧。” 随后再也不做停留,拉着小媳妇儿的手,缓步走出了和雍殿。 “夫君……啊!” 走出殿门,云初暖刚一开口,便被男人打横抱在怀中。 她连忙揽住他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还在王宫中呢,快放我下来。” “不放,王宫又怎样,暖暖喜欢抢来便是。” 殿外还有使唤的太监、宫女,听了这话,吓得连忙低下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云初暖也被他吓到了,想要打圆场,却听他低低地笑着,“马车不坐了,为夫抱着你回去。” 云初暖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他当着宫人的面,再讲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这种事密谋就好,怎么还能当众说出来? “将军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四名宫人连忙跪在地上,面上是茫然无措,“奴才(奴婢)听到了,将军说要抱着夫人回将军府。” “还有呢?” “还有?请将军夫人明示!” 四名宫人都要抖成筛子了,他们就是最下等的太监(宫女)啊!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否则也不会大冷的天在外面候着了! 无论是大王,还是将军,亦或是大夏公主,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话听听就算了,哪里敢往外说? 只求着将军仁慈,饶了他们一命! 气氛僵持,压迫感越来越让人窒息。 好一会儿,那甜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夫君,回家。” 高壮犹如一座小山般,在宫人们头上遮出一片阴影的男人,终于离开。 四名宫人差点瘫倒在地,彼此警告着绝对不可以胡言乱语,谁若是敢动歪心思,大家便一起死! 四人都是宫中的老人,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即便是与大王说了,离间了大王与将军也讨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还会因此丧命。 所以,不能说,不可说! “夫君,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不会回家说吗?”终于迈出了和雍殿高高的玉石阶,云初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知,她那个一向对这种事情极其忌惮的夫君,却是满不在乎地勾唇笑道:“傻妞,我便是不说,你以为他会不知道? 兵符在老子手中,边塞二十万大军,起码有十五万对老子忠心耿耿,老子愿意为他效命,他便是大王。 老子不愿,他便让那铁穆汗来抢吧,老子等着呢!” 云初暖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有些颤抖,“夫君,你真的决定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声音沉稳,不带一丝一毫畏惧。 云初暖也没想到,进宫一次,又出了这么大乱子。 虽然没有如上次那般直接动手打了起来,可是……似乎更严重了。 “暖暖怕吗?” “不怕,只是担心你日后在朝中……” 提起文武百官,耶律烈也忽然沉默下来。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最主要的也是因为那些人。 “暖暖,有件事,为夫一直未曾与你说。” 今日一事,忽然让耶律烈想明白了。 夫妻协力,才能断金。 有些事他自然可以独自去解决,但有的,瞒着小媳妇儿就等于添乱增堵。 她看似娇柔,却心性坚韧、聪慧过人,绝不是那种只能躲在男人身后坐享其成的女子。 云初暖勾着唇,在通明的灯火照耀下,那双黑亮的眸子狡黠地犹如一只小狐狸,“让我猜猜啊,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婚礼办得太隆重,朝中那些文臣,还有与你作对的一些武官,对你心生不满了?” 耶律烈脚步一顿,面上满是诧异之色,“你怎么知道?” “真的啊?我猜的。” 云初暖真是猜的。 她本来以为夫君只是被边辽王胁迫,可仔细想想,夫君也不是那么轻易被拿捏住的。 除非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让他不能纵着性子,率性而为。 他都有起事之心了,肯定不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 那么能困住他的,便不可能是一个人。 原本云初暖以为他是担心百姓,若要起事,那就是谋逆,无论成与不成,都会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 可据她看来,边辽百姓对夫君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拥护! 再一想到帝师将府邸腾出来,也不愿意与他们做邻居,明明之前的一年都是相安无事的。 只在婚礼之后,人家来了这么一出。 她便有了此等推断。 “嗯。”耶律烈叹了一口气,将这两个月朝中发生的事情,全都与小媳妇儿说了。 本以为她听后会难过,会和他一样顾虑。 谁知这小家伙,是真不按套路出牌。 忿忿不平地怒斥道:“他们凭什么嫌我们的婚礼铺张浪费?银子,我夫君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就算没有你的,我也能赚到啊! 百姓一日比一日富裕,王城一日比一日繁荣,他们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做出的贡献! 啊,只让我付出,收获一点点都是罪过? 凭什么! 我不但婚礼要大肆操办,等我生了孩子,给宝宝办满月、周年,还要更加隆重! 我的银子,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提起孩子,耶律烈噙着宠溺笑容的唇角,忽然僵住。 连步子,都停了下来。 云初暖自然感受到了,也忽然想起方才在殿内发生的事情。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悄声询问道:“夫君,我这肚子……” “回家说。” 耶律烈可以大张旗鼓地说自己要谋反,一对上小娇娇的问题,他却慎之重之,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云初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问了。 乖乖地依在男人的胸膛上。 到了御道,她想要坐马车回府,耶律烈却是手都没松,就这么一路公主抱,将小娇娇抱回家中。 “暖暖,这孩子怕是不能要了。” 回家的第一句话,便是孩子不能要。 云初暖捂着小腹,满眼惊愕,“为什么?” 耶律烈也是很无措。 孩子的到来,他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没体会到,便要承受这种噩耗……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雪影終、书友4037774005、香水百合、欢乐马、白倾汀、白白、4g、七十二街、素雅、别以为裸奔就可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雪影終、书友4037774005、倦猫、风信子、流年似水、没口袋的哆啦、橙花、柠檬、哎呦我说命运呐、wjk的小祖宗、迷离半醉、monkey.d.luffy、沐沐睡不醒、卿、美静宝宝们的月票~ ? 今天有点事,还有一章加更白天来。 ? 四月目前累计书币18432,可以加一更了,差一点是两更。 ? 月票35,50就继续加更,求一波! ? 想一想还是想搞个活动,比如10宝一个月累计送月票15张,我送流沙相框、抱枕、吧唧啊之类的周边,四月累计最多的,有可能去画个只属于你的头像。 ? 唔……不过我需要想想的哈,无论活动几号出,都从一号算起,小可爱们有月票记得投哦。 ? 评论区有书币送(●'?'●) ? ???? (本章完) 第225章 她腹中怀着的……是怪胎! 第225章她腹中怀着的……是怪胎! “所以我肚子里是真的怀了宝宝,对吗?” 云初暖手捂着小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除了不解,还有那么一丝丝兴奋。 害怕担忧已然消失。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压抑着,那种初为人母的激动了,因为夫君说……这孩子不能要。 可既然是有了宝宝,那种只属于母亲身上才有的光辉,是她无法遮掩住的。 耶律烈全都看在眼中,心里沉重得越发难受。 他点了点头,想开口安慰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着棉花,他发不出声音,除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暖暖啊……对不起。” 他拉着小娇娇纤细的手腕,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 明明是该喜悦的,明明是该大肆庆祝的…… 因为他颤抖的怀抱,云初暖的心,沉了下去,“夫君,崔太医究竟说了什么?” 耶律烈想到被他吞入腹中的字条,“也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崔太医医术高明,无论是我,还是王宫中的那些王子、公主,都是崔太医保下来的。 大王曾经有一位非常得宠的丽妃,怀孕初期便被崔太医诊断为重疾儿,但丽妃不听,一心想凭借腹中胎儿争宠。 大王也不相信,毕竟孩子月份太小,还是在肚子里,纵容着丽妃一意孤行生下来。 结果……的确是母子平安,可那孩子生出来便于其他孩子不同,长得越大便越明显,是个痴儿,闯祸已经是小事了,大王只要看到便会嫌弃厌恶。 连带着父皇对丽妃也不再宠爱,丽妃被孩子折磨的不轻,在一个冬日里,痴儿掉进冰湖中,淹死了…… 丽妃还想着孩子死了,她就能重获圣宠,痴人说梦罢了。” “孩子……是丽妃亲手……? 耶律烈微微颔首,“被痴儿折磨疯了。” 他扶着小媳妇儿的肩膀,“我们的宝宝不知是何种情况,但崔太医这般慎重,不敢让大王知道,为夫猜想便如丽妃当年……” “夫君!”他话未说完,便被小娇娇急迫的声音打断,“我与丽妃不一样!你忘记我有灵泉了吗?身体上无论何种病痛都可以治愈,宝宝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别人的病都能治,为什么我的孩子不可以?” 这话,像是在本已燃烧殆尽的灰烬上,燃了一丝火星。 耶律烈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忽然升起了点点光亮。 老太医什么也没说,便宣布了他那甚至来不及欢喜的孩儿的死刑。 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钝器狠狠割开,血淋淋地泛着疼。 可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还有他的小媳妇儿呢,他若是痛苦,她又该怎么办? 但那是他的孩子! 他与暖暖曾经不止一次畅享的孩子!如何能不痛惜? 此时听了她的话,耶律烈扶着她的双臂都在颤抖,“可是……万一……” 他还是不敢冒险。 一个痴儿将会给暖暖带去怎样无穷无尽地痛苦,耶律烈想都不敢想,与其日后被折磨,倒不如…… “夫君,你先别急着给我们的宝宝判死刑,再请一位郎中看看可好?” 两人在内殿中写的字条,云初暖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老太医说‘不日登门’。 耶律烈说了之后,云初暖才稍稍放下心。 无论请哪个郎中都不如请崔太医合适。 “夫君,崔太医为何对你这般好?” 想起这几次的接触,云初暖可不认为真是他与夫君的威胁,才让崔太医不顾边辽王,站在他们这边。 在王宫发生的事情,但凡崔太医明说了,指不定会给两人,还有腹中的孩子带去怎样的灾祸。 “是母亲吧。”再多的,耶律烈没有说。 云初暖也没有再追着问,既然是冲着婆母,那便是靠谱的人。 这几日,云初暖一直躺在榻上,对外宣称是眩疾发作,始终都没有缓解。 请来的郎中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反而让她的眩疾更加严重。 没有办法,耶律烈亲自去崔太医的家中,将他请来。 诊脉之后,老太医面色凝重的比那日在殿内更甚。 “夫人,这胎今日便落了吧。” 别的话没有,一开口便是落胎。 云初暖连忙从榻上坐起来。 苍白的小脸上一颗颗汗珠滚落下来,“崔太医,到底是为什么?我腹中的宝宝,难道也是痴儿?” 老太医缓缓摇头,“夫人近两日可是觉得身子骨越发疲倦乏累,无法负荷?” 云初暖瞥了榻前眉心紧锁的男人一眼,缓缓点头,“我听人说怀孕初期反应会很大,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夫人可否告知老夫,你这腹中的胎儿是何时怀上的?” 这话,多少有些冒犯了,算是在主动打探人家夫妻的闺房之事。 而且应该是身为大夫,主动告诉孕妇。 崔太医作为一名行医数年的医者,自然不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他既然问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云初暖顾不上羞涩,与耶律烈对视一眼,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是月初。” 她的月事不是很准,每次到了日子提前做好准备,都会晚来几天。 这次也是,一月末来的,二月初才走。 刚沾了荤腥的男人总是急不可耐的,月事才刚走那天,便被他压在榻上…… 这才过去了二十天,云初暖想着,大概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吧。 若是再晚一些时日,应该也不会那么早被发现。 可她却忘记这是在古代,哪有现代科技那么迅速。 老太医捋了捋山羊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夫人可知这喜脉,最少也要四十五日才能诊出?老夫不敢自称神医,却也需要月余。” 王宫中,无论是皇上的嫔妃,还是王子们的王妃,每个月的月事都专门记录在案。 云初暖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月一次的月事,早就被记载在太医院中。 所以打从摸到脉象的那一刻,老太医先是惊喜,毕竟这是大王的又一线抱皇孙的希望。 可这日子,显然是不对的。 按照将军夫人的月事走向,她腹中的胎儿,最多最多也就二十日。 可她腹中的胎儿…… 这已经不是痴不痴傻的问题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腹中怀着的……是怪胎! ? ?感谢無言、莫言,香水百合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gioomy、小慕慕monkey.d.luffy宝宝们的月票~ ? 累计19432啦~ ? 月票53~ ? 明天继续加更哦~ ? 请跟我默念,暖是亲妈!不会虐我女鹅的,放心放心~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226章 落胎吧 第226章落胎吧 云初暖还记得,在她上高三的时候,刚结婚没多久的表姐就怀孕了,十几天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的。 表姐先用了试纸,之后去医院检查,早孕确认无误。 和她视频说的时候激动的一只在流眼泪。 之后她还有陪表姐去检查过,如果她没有穿越,那个宝宝现在也应该出生了…… 可云初暖忽略了,这是古代,诊脉怎会发现的那样早? 她的确是月事刚刚走完没几天,就算按照走的那天算,至今也不到二十日。 古代这种最古老的诊断方法,根本无法推测出来。 崔太医的意思却是,这胎儿至少也有四十天了。 这成长的速度…… 云初暖与耶律烈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 “夫人?”崔太医轻唤一声,“老夫的话,您可听懂了?” 云初暖收回视线,面色如常,“明白的,昨日在王宫,还未谢过您,夫君……” 她轻唤一声,耶律烈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赏银。 老太医连连摆手,“使不得,将军应该知晓老夫是为了什么。” 凝香殿那位,对他有恩啊! 如果不是娘娘,他唯一的儿子早就被大王处死了。 娘娘离开前,曾以风寒的名义将他召唤到凝香殿中,特意交代过他要好好照看将军。 那时候他便猜到了,娘娘怕是要离开的。 到了大王那里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宫里当差,当的就是个稀里糊涂,眼睛也要放的亮,否则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伍,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当朝的大王,显然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王了。 他昏庸无能,奢靡成性,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将士的疾苦。 选出那位继承王位的王子,更是让人看着就位边辽的以后担忧。 所以,就算没有那日的胁迫,他也一定会站在将军这边的,无论于公还是于私。 然,赏银不能要。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将军夫人肚子里的胎儿,本就不是什么吉利的,金银财宝万万要不得的。 但求一个平安罢了。 无论怎么让,老太医都没有将赏银收下。 他看着夫妻二人绝口不提落胎之事,忍不住劝道:“将军,夫人,老夫知道这对这对初为人父、人母的二位来说,是很残酷的噩耗。 但,这一胎若是留下,夫人的身子骨受不了,老夫尚不能确定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连对症下药的法子都没有。 只能落了,只有落了。 否则日后,必会伤到夫人……” 太多的话,老太医就不明说了。 将军和夫人都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这伤的可不止是身子,还有性命啊! 活得久了,见得也多了。 可这是崔太医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最多二十日大的胎儿,此时却像是四十几日,若是任其发展下去…… 怪胎! 祸害啊! 万万留不得的! “崔太医。” 老太医正说着,忽然被沉稳的声音打断。 他瞧了一眼面色无恙的将军,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稀松平常,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打击一般。 “夫人的眩疾,已有几日,迟迟不见好转,请您开个药方吧,若是过两日依旧如此,还要劳烦崔太医,再跑一趟。” 崔太医眸中满是诧异之色,看了看床上面色苍白的小公主。 心里虽然不认同,但这是夫妻俩人的事儿,他只能叹着气道:“也罢,不过这眩疾之症,拖得越晚,对夫人身子的伤害就越大。 二位,还是要及早做打算才是啊。” 老太医开了药方,治疗眩疾的。 至于安胎药,想都别想了,这种胎像不尽快落了,还安什么胎? 等终于送他离开,耶律烈回到房间,便瞧见榻上梨花带雨的小娇娇,早已泪流满面。 “暖暖……”耶律烈心疼不已,坐在榻前,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夫君会不会是……血珠子?” 这东西已经离开她太久了,久到云初暖以为血珠子只要消失,之前所有的顾虑便也都没有了。 夫君虽然曾经用过血珠子,可人体的新陈代谢三个月左右就会将它代谢掉。 怎么可能呢? 除非…… “夫君!有没有可能是灵泉水?我觉得那是好东西,每日饮茶都会……” “暖暖,落胎吧。” 无论是血珠子,还是灵泉水,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孩子,不能留。 虽然他也舍不得,但是根据崔太医的说法,这孩子简直就是以成倍的速度,在小娇娇体内增长。 太可怕! 人家胎儿都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十个月慢慢成长,也能给孕妇一个循序渐进地接受过程。 可他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一两个月后,小娇娇就有可能挺着无法负荷的大肚子。 耶律烈就害怕! 并非怕孩子,而是担心暖暖根本无法承受! “夫君既然让崔太医改日登门,便是要听我的话,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 耶律烈眉心紧锁,忽然很害怕从那张永远都吃不够的小嘴里,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话。 让崔太医改日登门,他的确是想要给暖暖一个喘息的时间。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她还没等适应一下,便要落胎…… 实在是过于残忍。 他担心她的心里,身体,都无法承受,正好趁着这两日,好好补一补。 但是不代表,他要接受这个孩子。 “我想……再等几日……” 云初暖一手抚摸着小腹,不是不害怕,但腹中可是她的宝宝啊,让她怎么舍得说打掉就打掉呢? 小娇娇本来长得就美,此时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唇角微微弯起,眼中闪动着从未有过的柔光。 那是一种只能在母亲身上见到的光芒。 柔和的,温暖的,坚定的…… 泪水挂在小脸上,但她很幸福、很快乐,哪怕明知道肚子里宝宝,有可能是个炸弹,随时随地都能将她炸到粉身碎骨。 可她除了勇敢坚强,眼中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她越是如此,耶律烈便越是难受,心里疼得像是拧劲儿了一般。 本来是该跟着小娇娇一起欢喜的,本来是该享受这份初为人父的快乐。 可他……真的无法开心…… 这胎,留或不留,于他来说,只有不安与痛苦。 (本章完) 第227章 夫君,就真的容不得这个孩子吗? 第227章夫君,就真的容不得这个孩子吗? “暖暖啊,听话,日后我们……” “日后?哪里还有日后?”云初暖一手抚摸着小腹,眼神从毫无焦距地目视前方,最后落在一脸痛色的男人脸上。 她苦笑,眸中带泪,“夫君,真的还有日后吗?一胎如此,你敢保证日后再怀了宝宝,就能像其他孩子那般?” 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的惊喜,忽然变成了噩耗。 她不能接受,耶律烈也无法承受。 可他心里清楚,小媳妇儿说得对,如果这一胎是这样的,那么之后……之后很有可能依旧如此。 他也不可能允许这个日后出现! 双拳紧攥着,耶律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颤抖。 “孩子,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我只要你,暖暖,我有你就足够了。” “我们……我们两个人也可以……”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激动的声音打断,“你的身体建健健康康,我也没有问题,我们两个都想要宝宝,还畅想着给宝宝取什么名字,还讨论过是男孩还是女孩,还研究过宝宝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为什么就算了?凭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凭什么?!”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红。 一双噙着水雾的眼睛,更是布满血丝,她声音嘶哑,“夫君,落胎一定很疼的。我怕,我真的很怕……” 明明已经成亲了,明明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属于自己的宝宝。 虽然他/她来的有些突然,可意外之后便是欣喜。 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是个痴儿,她也有灵泉水,会努力治好宝宝。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娇娇小小的人儿脆弱而又无助。 耶律烈坐在榻前,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眉,她的眼,她的发心。 他心疼,却又无济于事。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对不起,暖暖对不起…… 可再多的歉意,又如何呢? 没有人想这样的。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只是,来得太早了,他们都没有任何准备。 缓一缓吧,给她一点时间。 也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去准备…… 此时,已经出了将军府大门的崔太医,忽然在门口停留了片刻。 他脚步顿住,若有所思。 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他想了许久,久到有人路过,都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崔太医拍了拍脑门,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年龄大了,这脑袋瓜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中用! 算了,还是等将军夫人想通了,他再来不迟。 这一缓,便是七日。 大过年的,将军府却没有一丁点儿该有的热闹劲儿。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夫人整日呆在房间里,连面都不露。 将军虽然会从房间走出来,可每次出去的匆匆忙忙,回来的时候也依旧匆忙。 大包小裹地往房间里提东西,谁也不知道提的是什么,包裹的严严实实。 七日,云初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 不是她原本那种自然而然的窈窕纤细,而像一朵枯萎衰败的玫瑰花。 白生生的小脸,深深凹陷着,她的颧骨原本是很小的,肉嘟嘟的脸颊撑起时,像个小包子一般,圆鼓鼓地透着可爱劲儿。 此时因为面颊的迅速凹陷,颧骨也凸出来,挂着一层皮,别说可爱娇憨,甚至都有些可怖。 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也显得越发突兀。 总是莹润丰满的唇瓣干裂着,无论擦了多少润唇膏,都无法缓解。 耶律烈心疼。 心疼到每多看她一次,都感觉快要窒息了。 偏偏她自己毫无所查。 每当他提起落胎的这个话题,小娇娇都会用去纳戒空间来威胁。 耶律烈怕呀! 他担心她在那个无人知道,无人能去的地方,会更加无助,身边连一个能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他准备了一切落胎后需要的物件儿,甚至多方打听,怎么样才能让男子绝了……绝了这后顾之患。 不要了。 孩子不要了。 他这一生只要她一个,足以。 但这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她。 所以,他要从自己身上,永绝后患。 这日他一早就出门了,午时才回来,抱着一堆物件儿。 然而一看榻上躺着的小媳妇儿,他心里就是一惊。 她比昨日……枯萎的更加厉害! 再这样下去…… 耶律烈已经不敢想了。 他终于还是端着一碗鸡肉粥,小心翼翼地来到榻前,眼圈都红了,却在极力忍耐,“暖暖,先吃饭吧。” 云初暖躺在榻上,闻着那鸡肉粥,眉头微蹙,“我不吃,有股怪味。” 耶律烈眸光一沉,端着粥的手,在颤抖。 “吃点吧,就吃半碗。一直不吃,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 云初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粥,又看了看神色异常凝重,眸光甚至都在闪躲的男人。 忽然之间,泪如雨下,“夫君,就真的容不得这个孩子吗?” 耶律烈的手,抖得已经快要端不住粥了,“媳妇儿,咱是不是得把饭吃了,才能研究到底要不要宝宝?” “我不!” 她枯瘦的手,猛地从被子下伸出来,直接将他手中的粥碗掀翻。 那碗稀粥,混着肉末,直接扬在半空中,落了满床,碎了一地。 耶律烈的心,也跟着碎成一块一块。 他不懂,为何刚知道怀有身孕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还在害怕。 怎地就知道了这胎儿不正常后,变得如此执着?! 怒火就在心头熊熊燃烧,耶律烈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能吼,不能和她发脾气。 他将铜镜取来,放在她的面前,让几日没有照过镜子的她,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模样。 “这才七天!七天!这孩子已经把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月以后会怎样?!人家怀胎十月,你这可能四个月、五个月,甚至更早! 老子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吸血鬼!老子没有能力让你死而复生! 云初暖!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如果因为这个崽子,你……你离开了!要我怎么办? 天大地大,老子要到何处去寻你!!!”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书友4037774005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书友4037774005、gloomy、autism、枫之叶、小慕慕宝宝的月票~~ ? 累积打赏到20000了,两更~~ ? 月票也50了,一更~~ ? 加更在路上哈,四月份活动明天出来,可以在书友圈关注一下,么么啾~~ ? ???? (本章完) 第228章 拖了七日,便将最佳时机拖过去了 第228章拖了七日,便将最佳时机拖过去了 “夫君……” 云初暖又何尝不疼? 她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模样,那么憔悴、那么枯萎,连她自己看着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是一个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可是…… 如果真的落了,她以后是不是再也无法做母亲了?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她不确定孩子现在多大了。 只知道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无论是皮肉,还是骨血,都让她痛不欲生…… 这种疼备受煎熬,却不敢对夫君说。 她知道,他比她更加痛苦。 她离开的那三个月,他骨瘦如柴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她心底。 那种心里上的折磨,丝毫不比肉体好过,甚至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可是怎么办呢? 她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那时候她看电影,还觉得女主角有点蠢,不就是一个孩子,哪有自己的生命重要。 可这一刻换到了自己身上,云初暖才恍然明白,如果这是最后的希望,那真的……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她无法,也不能,剥夺他/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啊! “暖暖啊,你让我,怎么办?” 那个高壮犹如一座小山,似乎永远都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趴在她的怀里,第一次哭得像个小孩子。 一个是他此生挚爱的珍宝,一个是他憧憬许久的期待。 耶律烈舍不得放弃,哪个他都舍不得。 可非要做一个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的稀世珍宝。 压抑的哭声,回荡在寝房中。 两个人甚至不敢大声哭出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将军……外面有一位老太医求见,是之前来过的那位。” 巧儿小心翼翼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耶律烈连忙起身。 云初暖伸出颤抖的小手,将他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拭去。 耶律烈苦笑着,将她枯瘦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暖暖,这一次,夫君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了。” 他说完,在小娇娇惶恐的目光中,她缓缓倒了下去…… 恨吧,怨吧,这一次他宁可背负她所有的厌恶,也绝不能让她再继续受折磨。 很快,老太医便被耶律烈请进来。 他的眼圈还红着,声音却是如往常那般沉稳,仿佛刚刚痛哭过的人,不是他。 “崔太医,都带来了吗?” 老太医拍了拍药箱,连连点头。 来到榻前,他瞧见小公主那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一双眼睛忽然瞪大。 “诶呦!老夫想起来了!”崔太医一拍脑门,终于想起那日离开后,便一直忆不起来的事情。 “想起什么?”耶律烈不解。 “快!快让老夫为夫人诊一诊脉!” 小公主身上盖着被子,老太医再怎么着急,也不敢随意掀开。 耶律烈狐疑着,将小娇娇那只已经枯瘦如柴的小手,从被子里捧了出来。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手上的是一件易碎品,一不小心就会碎了一般。 “哎哟哟……”老太医瞧着几日前还是又白又软的小手,此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还有那张脸……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缓缓吐出一口气,都是颤抖的。 将手指搭在枯瘦的手腕上,老太医的面色越发凝重。 在那双鹰眸紧迫的盯随下,老太医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军!老夫对不住您啊!” 耶律烈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是颤抖的语不成句,“如、如何了?” “那日,老夫为夫人诊脉,胎儿已经足有四十天,老夫就忘记提醒你们,要在两日之内做好决定,否则这胎儿生长速度,时间太久是无法用药的啊!” 他忘了! 一时之间只想着孩子是怎样从二十天内成长到四十天的,还想着在两个月之内,只要他们想好,便可以用药。 但是……他真的忘记这孩子可以从二十天成长到四十天,就可以从三十天成长到六十天,甚至更多! 而此时……已然过了两个月龄!!! 高大的身形一晃,就差点栽倒在地。 耶律烈抓住老太医的手,急迫地询问道:“那现在呢?多大了?!” “这……”老太医深吸一口气,颤声道:“照这个速度,差不多……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怎么可能!!!”耶律烈不相信,“夫人小腹平坦,怎么样也不可能三个月!” “将军啊,孕妇四个月左右才显怀,再加上夫人本就瘦小,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不过……这……这……” 老太医甚至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这什么!速速说来!” “您如果不信老夫的话,可以再等上七日,那时……” “你放屁!!!” “落胎!今日便落!除了汤药,还有什么法子?!” 老太医跪在地上,双手抱成拳,举过头顶,“将军还是找个稳婆吧,这法子太过血腥,也太过残忍,还要……” 他偷偷瞄了一眼满面怒容,额角已经流出大滴大滴汗水的男人,颤声继续道:“还要与夫人的身子密切接触,恕老夫无能为力!” 崔太医行医几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也从不经手宫中那些落胎之事。 保胎他可以,落胎在他看来,无论胎儿多大,都太过残忍,所以从不经手。 但将军夫人这次的情况不同,所以他才打算帮那可怜的小公主一把。 谁知,拖了七日,便将最佳时机拖了过去。 现在只有两种方法: 一,用外力击打、挤压,震动孕妇的腹部,胎儿变成死胎后,便可以用药物使其流出。 但这一点将军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二,就只能是找一名靠谱的稳婆,强行……取出…… 更加残忍! 依着将军疼爱夫人的模样,怕是陪着她一起死,都不会同意的吧…… 这一觉,云初暖睡得很沉很沉,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瞧着榻边坐着的男人,她猛然想到了迷迷糊糊之中,他说的那句话,连忙摸上自己的小腹…… ? ?10宝的告白气球加更~ ? 还差两更就能做咸鱼了(???) ? 评论区有抽奖送书币~么么啾,晚安~ ? ???? (本章完) 第229章 时光飞逝,让人恐慌而又不安 第229章时光飞逝,让人恐慌而又不安 那里依旧平坦。 可云初暖却觉得,和之前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虽然腹中胎儿此时也不知多大了,但她能感受到宝宝的存在,虽然……虽然也让她备受折磨。 或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可此时,那种痛感竟然消失了? 小腹中有一股暖烘烘的热流,她分不清那是什么,但昏迷前夫君口中说的话,却令她心生惶恐,愤怒不已! “耶律烈你混蛋!你怎么忍心……怎么舍得……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她声嘶力竭、悲愤交加,对着榻前坐着的男人,又是打又是锤。 可云初暖身子骨太虚弱了,使不上力气不说,没打几下便筋疲力尽。 从始至终,耶律烈都没有任何挣扎。 他做过的事情,哪怕没有做成,这也是他该承受的。 等小媳妇儿打累了,解气了,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暗哑,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暖暖,你去那个空间吧。” 哭声戛然而止,云初暖错愕地看向男人,“什么?” “去你的空间,调整为对你身子更为舒适的模式。”耶律烈没有去过纳戒空间,他也不知道那个空间的时间静止,或者时间加速,对小媳妇儿有什么影响。 总之是会有一种能缓解胎儿成长速度。 他可以见不到她。 无论三个月,五个月,还是十个月,只要她是平安无恙的,就算时间再久一点,又如何呢? 他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小娇娇的安稳。 云初暖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他不是将她迷晕了? 迷晕之后没有将宝宝拿掉吗? 第一时间,云初暖没来得及查看自己身体上其他的地方。 此时她细细感受一下,除了腹中那股暖流之外,再没有任何不正常之处。 在她即将掀开被子之时,耶律烈将那只枯瘦的小手按住,“暖暖……还在,那东西还在……” 他的声音哽咽,一双清浅的瞳仁中布满红色血丝。 他舍不得啊! 喝一碗药,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可若是以伤害她的身体为代价…… 如何舍得,怎么忍心? 那东西…… 云初暖抚摸着小腹。 听到他对腹中宝宝用的词儿,只觉得无比刺耳。 “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 耶律烈的视线在她盖着被子的小腹上,停留片刻。 他不想承认! 也无法承认! 哪怕那是他的骨血,可是给小媳妇儿带来如此大的伤害,让他如何能接受这是他的孩子? “暖暖莫怕,无论如何,为夫都会陪着你。”他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争执。 云初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昏迷之前,他的态度那样坚决。 而她的腹中,也是真的有异样。 “那我这里……” “安胎药。” 他勾着唇,颤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最后来到那干裂的唇瓣上。 “暖暖,去吧,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云初暖心里一揪,瞧见男人满是疼惜的眸子,扑到他的怀中,痛哭失声,“去不成了!夫君,我去不成了,还未确定怀了宝宝的时候,纳戒空间便进不去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两天之内就会好,我以为是空间有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 可这一次……我进不去……一直到现在……” 云初暖不是没有想过去纳戒空间。 怀上这个孩子,她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呢? 在夫君看来,或许只是她急剧消瘦,可那种体内的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她早就想到了纳戒空间。 甚至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怕夫君真的不管不顾将孩子打掉。 她又试着去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那里,似乎已经不欢迎她了…… 男人的怀抱僵住,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多久了,你去不了那个空间,多久了?” 云初暖想了想,“大概,半个月吧,半个月之前我还去取过灵泉水,忽然有一日就进不去了。” “因为……有了身孕?” “不确定。但是纳戒空间除了我之外,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无法进入,所以……可能是……就是半个月前那一晚,漏了,你还记得吗?” 耶律烈猛然想到了半个月前的那一次。 从晚上折腾到天亮。 榻上这边太过昏暗,他抱着小娇娇来到窗台边…… 便是那一次,漏掉了…… 耶律烈追悔莫及,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他扶着她的双臂,正色着那双深深凹陷的凤眸,“暖暖,你可知这孩子多大了?” 云初暖不敢问,但是又不得不问,“多大?” “三个月!甚至有可能……更久!暖暖啊,怎么办啊,怎么办……我该死!” 他真的该死! 这种痛苦,为什么只要她一个人来承受? 为何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耶律烈只觉得心碎欲死。 如果按照小媳妇儿不能进入纳戒空间的时间来推算,那她怀上这个孩子的时间,就是那一次了。 半个月,才仅仅半个月。 可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接近三个月! 这已经不是成倍的速度…… 时光飞逝,让人恐慌而又不安。 一个星期的时间,云初暖瘦的比之前更加厉害。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此时只剩下干枯,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她甚至连床榻都起不来。 扁平的小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 在那干瘦的身体上,不像怀了身孕的母体,反而像是一个肿块,硬硬地,仿佛一块石头。 云初暖不敢照镜子,更不敢让夫君看她现在这个模样。 婚前那张小床再一次派上用场,床幔每日都会垂下,阻隔外面的一切。 耶律烈除了每日送吃的,送水,只要稍有靠近,里面的小人便会发出惊恐的声音,让他离开,让他走。 云初暖拼命吃东西,哪怕吃完就会吐,还是努力地吃着。 而耶律烈除了每天这样看不见、摸不到的陪伴,调遣了邺成司所有能用上的探子,在整片青玄大陆遍寻名医。 南祺的信,也不停地送过去…… ? ?还有,在路上 ? ???? (本章完) 第230章 你摸到了吗?宝宝在踢你诶! 第230章你摸到了吗?宝宝在踢你诶! “夫君!夫君!!!” 寝房中,耶律烈正在奋笔疾书,忽然听到小媳妇儿的呼唤。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切,大步来到垂着床幔的榻前。 “怎地了?暖暖怎地了!” 耶律烈不敢上前,只隔着大红色床幔干着急。 因为每一次的靠近,都会让她惶恐不安,都会让她失去理智。 小娇娇已经那样脆弱了,他能做的,除了乖乖听话,让她情绪平稳,什么都做不了。 可就在这时,那永远虚掩着的床幔,忽然探出来一只小手,一只骨瘦如柴的小手。 耶律烈只是看着那只手,心脏便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幔帐撩开,他终于瞧见了几日都不让他看一面的小娇娇…… 眼圈,霎时间就红了。 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半点都无法移动。 暖暖啊…… 他的暖暖…… 怎地,就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能做些什么?他可以做点什么? 在眼泪即将决堤的那一刻,耶律烈连忙转身。 云初暖却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能有多吓人。 她放下床幔,再多的惊喜,也不敢与他分享。 “夫君,我是不是,很丑啊?”她勾着唇角,努力笑着。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怎么能责怪夫君嫌她丑呢? 几日前那个镜子里的她,已经很恐怖了,此刻的她,怕是更加骇人的吧? 耶律烈拭掉眼中的晶莹,连忙转过身,撩开床幔,坐在小娇娇的榻前。 琥珀色的瞳仁,依旧是那样深情,满满地都是她的身影。 黯淡的、丑陋的、怪异的…… 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云初暖连忙将被子拉上,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你走!走开!我只是想让你拿一杯水!谁让你进来的!走啊!” 这一次,耶律烈没有听话,没有在她疯狂的斥责声中离开。 温暖的大手,探到她干枯的发丝上。 声音颤抖的语不成调,“暖暖啊,为夫帮你通发吧。我媳妇儿这么美,从头到脚,都应该是精致的呀。” 被子下,云初暖早已泪流满面。 但她很倔强地,依旧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我不需要!你若是嫌我丑,大可以去要了大王送你的那些……” 话未说完,被子被一把拉开。 她像一只躲在暗处许久,忽然见了光的小刺猬,忽然竖起了浑身的刺。 她愤怒,声嘶力竭,却被缓缓压下来的身影,用力地抱在怀中。 “老子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哪怕你头发白了,牙齿掉光,皮肤皱的犹如树皮,我深爱着的,只有你!暖暖,只能是你啊! 求你了,别折磨我了,求你了……” 她的不相见,于他而言,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明明才几日,他隔着一条幔帐,摸不到也看不到,只要靠近,她就会很疯狂。 他受不了了! 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也受不了她独自承受一切! 罪魁祸首,明明是他! 为何她要折磨自己,不让他参与半分? 云初暖愣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这几日就已经哭干了,这一刻却像是银河倒泻,倾盆落下。 尖巧的下巴枕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她哭得委屈、难过,不能自已。 “我丑……夫君我好丑……是我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我知道你痛苦,我知道你难受,是我坚持的……是我……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她哽咽的声音,语无伦次。 后悔的心思,又何尝没有? 云初暖不止一次质疑自己,真的该将这个孩子留下吗? 以宝宝现在的成长速度,ta生下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否健康?是否平安? 如果是个不正常的孩子,用灵泉水也救不回来,她对不起的又何止是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啊! 可是在云初暖看来,这又是她最后的希望。 倘若这个孩子没了,夫君绝不会让她再次怀上宝宝。 她憧憬的那些美好的未来,总是为宝宝留了一个位置。 如果再也没有了,她的余生,该是怎样的遗憾? 哪怕前方是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将她吞噬,云初暖都想努力去试一试。 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比没有希望的好,不是吗? 母亲这个词,在怀上宝宝的那一刻,她才懂了她的伟大…… “不丑,我的暖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小仙女,为夫都知道,都知道了,既然选择留下这个……这个孩子,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所有的称呼都是‘这东西’,‘那东西’。 此时,他终于承认了,这是他们的孩子。 云初暖破涕为笑,将他的怀抱,稍稍推开了一些。 “夫君,宝宝动了!” 她缓缓掀开被子。 那一瞬间,耶律烈的瞳仁剧烈收缩着。 他看到的,不是那东西动不动,而是小媳妇儿干枯的身体,只剩下一把骨头,一两肉都见不到。 而她的肚子,却已经在几天的时间,悄然大了起来。 隔着一层皮,里面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也不知道是用拳头,还是用脚丫,狠狠地踹在他覆在小腹的大手上。 “唔!”云初暖吃痛,闷哼一声。 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肚子里,是真真正正地怀着一个小宝宝,她的痛苦之中,满含着一种叫做母爱的光辉。 让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都骤然亮了起来。 “夫君,你摸到了吗?宝宝在踢你诶!ta一定很气,气你这个做爹爹的,不喜欢ta。” 耶律烈手摸着圆鼓鼓的小腹,也是第一次突然就意识到了,这个孩子是的真实存在。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恨吗?怨吗?都有一点。 毕竟是这小东西,折磨得他媳妇儿生不如死。 可是…… 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欢喜,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无法控制的欢喜。 心里明明是厌恶的,可当真实地感受到孩子存在的这一刻,他……一颗心忽然变得柔软了。 “小东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人间见世面吗?慢一点长啊,慢一点……” 他轻轻抚摸着那薄薄皮肤下的小东西,泛红的眸子里,大滴大滴泪水滑落,滴在小娇娇的小腹上……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宝宝的打赏~ ? 感谢10、噗噗家的小10、沐久宝宝们的月票~ ? 今天有点事,白天要出门,欠了一个累计10000加更和50月票加更,明天就补回来哈。 ? 宝宝会平安生下来的放心~ ? 接下来故事的走向,唔,早有铺垫,太师父来了就快要发生了~ ? 月票活动已经发了,可以关注一下,这两天数据好差,球球小可爱们别养文了,数据太差我也要枯萎了(???) ? 照旧,评论区送书币,晚安。 ? ???? (本章完) 第231章 好狠的干娘呀 第231章好狠的干娘呀 时光总是最无情的。 当你希望它快一点过去的时候,它会一点一点流逝,慢慢蚕食着你。 当你想让它慢一点,再慢一点,它却转瞬即逝,快到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你。 耶律烈的祈求,上苍似乎没有听到。 小娇娇腹中的胎儿,也感应不到。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云初暖的肚子已经大到她无法负荷。 胎儿的急速成长,似乎要将她身上全部的养分,榨取干净。 除了每日平躺在榻上,用尽全身力气大口地呼吸,她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邺成司的探子遍寻名医无果。 南祺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耶律烈无法再坐以待毙,安排好府中的一切,将连翘唤到府中。 云初暖怀孕的消息,府中无人知道,包括巧儿。 主院的丫头们,包括叶大娘在内,一早就被他打发到别的院子里。 将连翘唤来,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耶律烈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但他需要出去一段时间,暖暖需要有个人近身伺候。 除了连翘,他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只有她知道灵泉水的存在,否则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胎儿便成长到了五、六个月的状态,但凡走漏了半点风声,小媳妇儿便会被当做怪物。 当连翘看到榻上躺着的小孕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云云呢?” 她第一个反应,是没有认出她来。 等榻上那个枯瘦到半点看不出之前模样的小姑娘,对她勾唇微笑,颊边两个梨涡,清晰可见…… 连翘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人……这个形容枯槁的人……是小公主! 她用手掩住颤抖的唇,站在榻边,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 无法移动,也说不出任何话。 泪水顺着深邃的眼窝夺眶而出,她怒声呵斥着,“耶律烈!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你曾经的誓言呢?接亲之时许下的承诺呢?你怎么敢……你怎么舍得?!” 没看到肚子,连翘只以为小公主是被虐待了。 面对这声声质问,耶律烈一个字都说不出。 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不知道她腹中的胎儿,为何会成长到这种令人窒息的速度。 他哽咽,却无言以对。 “阿翘。” 榻上的小公主,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嘶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软甜糯。 连翘连忙上前,握住她枯瘦的手。 眼泪顺着娇美的脸颊,噼里啪啦地打下来,落在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背上。 “小云云你……怎么会……” “不要怪他,是我坚持。”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隔着被子,抚摸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她做起来都很吃力。 连翘这才发现她隆起的肚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怀了宝宝呀,阿翘,你要做干娘了。” 两人曾经在一起说私房话的时候,连翘便吵着嚷着要做干娘,为此还和巴窈窈争论不休,哪个做大的,哪个做小的。 连翘不可置信,“可是,你才成亲多久啊!为何会……” 她没有看到被子下面她更加骇人的小腹,只是隔着被子,便感受到一股遍体生寒的凉意。 连翘猛然想起,那些用过‘药水’之后飞速成长的蔬果! 一时之间,抚摸着她小腹的手,猛烈地颤抖着,“是那药水吗?” 云初暖瞥了站在榻前的男人一眼。 其实两人都不确定到底是血珠子,还是灵泉水。 这些日子,云初暖甚至一口灵泉都没有再喝过,生怕会让腹中的胎儿成长的更快。 她已经无法负荷了,若是速度再快一些,她怕是孩子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已经挂掉了。 但面对连翘,许多事也无法解释,只能缓缓点头。 “连翘,我会离开一段时日,暖暖这里,就拜托……” “你要去哪里?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能走!” 连翘欠小公主的太多,哪怕让她当牛做马的照顾,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但他身为丈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耶律烈无奈苦笑。 不等他解释,连翘的手便被枯瘦的小手轻捏了一下,“夫君去寻一个人,或许能救我一命,否则,这孩子我怕是见不……” “不许胡说!!!”连翘怒声打断她的话,“云初暖我告诉你,这孩子是你的,你自己的,没有人会帮你照看! 我一个未婚的姑娘,凭什么要给你带娃娃? 让我带也可以,我会每日虐待他,给他吃糠喝稀,虐待他,毒打他,不干活不给饭吃! 你听到了吗?你若是……若是有什么……” 连翘说着,声音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云初暖却被她逗笑了,“好狠的干娘呀,那你打的时候,轻一点。” “你——” 她在哭,她却在笑。 连翘抹了一把眼泪,被气到胸口剧烈起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夫君,将我照顾的很好呢。” 她枯瘦的脸上,唯独那双清灵灵的眸子,依然清澈明亮。 不是她替夫君说好话,是他真的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包括如厕…… 这是她自怀了宝宝之后,最难以接受的。 有时不受控制地…… 他没有任何嫌弃,没有任何怨言,将她抱到小榻上,任劳任怨地清理着床铺,为她洗身子,为她换衣裳。 每每到这时候,都是云初暖最痛苦的时候。 身体上的折磨她可以忍受,但这种心灵和尊严上的屈辱,让她一次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选择。 如果那一日,刚发现的那一日,便听了老太医的话,那么这些折磨都不复存在了。 可这种后悔,又在每每感受到腹中宝宝的存在时,消失不见。 她不该后悔的。 如果那日真的不管不顾做了选择,日后的她一定会更加痛苦,更加遗憾。 想通以后,她不再后悔自己的决定。 只是,她心里有一个结,一个对夫君都不敢说的劫。 倘若生产之时,她撑不住了,撒手人寰了。 她的夫君,她的宝宝,该怎么办呢? (本章完) 第232章 母亲,你不该来的 第232章母亲,你不该来的 又是半个月过去。 耶律烈从连翘来的那日便离开了。 连翘任劳任怨地照顾着云初暖,从未有过半分抱怨。 只是每当她睡着的时候,连翘都会坐在榻前暗自垂泪。 这个小傻子,为了生一个属于她和将军的孩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 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可是当她想到自己,如果鹤郎回来了,接受她了,他们两个也能拥有一个属于两人的爱情结晶,她也会……奋不顾身的吧…… 这日,连翘推着耶律烈之前专门为云初暖做的小轮椅,在门口晒太阳。 那个消失了足有半月的男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云初暖在轮椅上睡着,醒来之后,便见到许久未见的一个人。 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母亲?” 阿依慕泪眼婆娑,蹲在小姑娘的身前,握着她干枯如树枝般的手,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 “傻孩子……傻孩子……” 云初暖的肚子,已经有六个半月大了。 被一条厚厚的棉被盖着,如果看不到小腹,看她的模样,只以为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她很疲倦,每日都很疲倦。 这些日子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在睡梦中渡过的。 睡着了好,睡着了就不用忍受身体上的折磨。 她病恹恹地模样,让耶律烈心口紧缩,他甚至有一种想法,能不能让时光倒流,无论如何他都会在那一日果断作出决定。 “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阿依慕也是个母亲,可她自认为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可以为儿子付出一切。 然而这个孩子,让她心疼的说不出话。 小姑娘轻缓地点了点头,“母亲,你不该来的,大王那边……” “你傻不傻!都这副模样了,还在担忧旁人!” 她越是懂事,阿依慕便越是心疼。 握着那双枯瘦的小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暖暖不怕了,为娘会接生的,咱不顺产,你身子受不住。” 一个刚刚破了身子才没几个月的小姑娘,就要承受分娩之痛,这哪怕是个壮硕如牛的身子都无法承受。 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 “太师父……没有来吗?”云初暖费力地抬起眼,朝着似乎许多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不敢上前,极力地忍耐着泛红的眼眶。 提起那个女人,阿依慕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知死哪里去了!暖暖不必寻她,她会的,为娘也会,必定不会让你遭受任何危险!” 又没来啊。 云初暖有些失望。 她很想见到太师父,她也一直坚信,太师父说让她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便不会让她就这么死掉的。 纳戒是她给的,如今这一切,是否也在她的预料之内呢? 不得而知…… 她好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 王宫 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穿过轩峻壮丽的奉天殿,飞掠九重石阶,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 这里是边辽王的御书房,比王宫任何一处的守卫都要更加森严。 黑衣男子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在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进入了政和殿。 踏入政和殿的那一瞬间,黑衣人理了理身上褶皱,哈着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来到案几前。 从始至终,黑衣人都没有抬头,却准确无误地分辨出了大王所在的方位。 拱手道:“启奏大王,将军夫人的恶疾,似乎更严重了!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案几前,手持奏折的中年男子,顿了片刻,缓缓抬起头,“将军呢?” 他似乎对那大夏公主身染恶疾,并没有什么意外。 “将军……出府半月,午时才归。”黑衣人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身形明明高大魁梧,此时却抖成筛子,“疾风快如闪电,属下的人跟到边塞便被甩开了。 不过将军今日归来,带回一位女子,身形……肖似凝香殿……” 黑衣人说着,边辽王猛地抬起头,“她回来了?!” 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衣人这才敢抬起头看过去,“那女子身穿一袭黑袍,面部遮着黑纱,属下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的身形,与娘娘极为相似。 属下推断,将军应该是去寻了……” ‘砰——’ 一本奏折砸在黑衣人的头上,边辽王勾着唇,齿间发出森冷的呵斥声,“没用的东西!寡人是要你来推断的?” 黑衣人一哆嗦,又高又壮的魁梧身躯,连忙跪了下去,“大王息怒!将军府重兵把守,属下无法打探到府内的情况,只能作此推断!属下要不要直接带人闯进去?” “凭你?”边辽王冷冷一笑,“继续盯着,莫要打草惊蛇。凭借着你与寡人那不孝子的关系……你可听懂了?” “属下明白!”黑衣人面有难色,却还是恭恭敬敬地退下。 忽明忽暗的烛光闪烁,照着那张威严萧肃的面容,更加阴沉。 苏公公候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喘。 好一会儿,还是边辽王先开口,“那日,崔太医的诊断,真的只是眩疾?” 苏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这才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恭恭敬敬地讲出来,“是眩疾,不过奴才觉得,崔太医的反应有些奇怪,似是在刻意回避奴才。 那之后,崔太医又登门几次,每一次开的药方也都是治疗眩疾之症。” 边辽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很快,唇角便勾起一丝畅快地笑意,“若是让那孽障知晓,他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了他……啧,寡人迫不及待等到那一日了。” 苏公公心里唏嘘,面上却不敢接话。 他只是很纳闷,大王竟然不关心那身形肖似娘娘的女子吗? 大王几乎遍寻了整片青玄大陆,到如今还没有放弃寻找凝香殿那位,怎地有可能近在咫尺了,他却没什么反应? “你是好奇寡人为何不问那女子?” 苏公公面色一凛,连忙道:“奴才不敢擅自推测大王的心思!” 边辽王捋着胡须,勾唇嗤笑,“那女人狡猾又自私,走了便对亲儿子不闻不问,又怎会为了一个大夏公主轻易登门?” 腮帮子咬得一鼓一鼓的,边辽王满眼都是恨意,“继续查!继续找!寡人会让她知道逃跑的代价! 那诘则那边,也派人盯着,寡人并不是很放心他。” (本章完) 第233章 剖腹,取孽子 第233章剖腹,取孽子 那一直为边辽王打探情报的人,正是那诘则。 离开王宫后,他便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 回到府中换了一身衣裳,那诘则便去了初夜,例行他近些日子都会做的傻事。 痴缠。 痴缠那名心悦已久,却因为各种原因,迟迟不敢表露心迹的女子。 连翘在将军府住了半个月了,她想一直陪着小公主到生产之日。 可将军一回来,便将她赶走了。 还真是翻脸无情! 连翘担忧着云初暖的身体,根本没有查账的心思,连账本拿反了都不知道。 忽然,手中的账本便被抢走了。 她抬眼一看,是一个面容威严,身形魁梧的边辽男子。 连翘眉头一紧,面露不悦,“你怎地又来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有心上人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ok?” 这ok是和小公主学的。 虽然具体啥意思,连翘也不了解,但她知道该在什么情况下用。 那诘则不动声色地将一张字条塞到账本中,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地,“阿翘姑娘,你心悦的那个小郎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就试着放下他,看看俺被?” 连翘瞧见了他的动作。 她错愕地看向男人,却见他面容严肃,可那声音却吊儿郎当地。 连翘怒不可遏地抢过账本,“别做梦了!若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你连这大门都进不来!” 她如此聪慧,提起将军,那诘则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对对对,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那阿翘姑娘可否也看在将军的面子,给俺一个机会? 俺会对你好,比将军对夫人还要好!将军他能为夫人做到的事情,俺也能为你做到!” 每提将军这两个字,他的语气便会加重一些。 连翘不知道那张字条是什么,她有些紧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要交到将军的手上。 她面露不悦,怒声斥责道:“将军将军!你拿什么和将军比?四年前但凡你勇敢一点儿,老娘或许就跟着你了!等老娘有了心上人,你又来苦苦纠缠,真是窝囊的可以! 你滚!日后若是再来纠缠,我就去找将军告状!让他好好管管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原本还是一脸玩笑之色的那诘则,听了这话,笑容却是僵在唇角。 他望着她,态度也不似以往的那种轻慢之色,“连翘,若俺当日勇敢了,你真的会跟着俺吗?” 连翘这番话,只想为登门将军府找一个借口。 此时见到他一脸认真,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不会。 那时的她眼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威武霸气的大将军,至于他旁边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她连正眼都没瞧过。 那诘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管咋说,过去的全都过去了,老子不会沉迷于那些悔恨之中。 连翘,俺这辈子,认定了你,日后除了你,俺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连翘愣在那里,久久缓不过神。 她知道那诘则的。 他的模样虽然不似将军那般俊朗,却也是威武挺拔,极受边辽女子的喜爱。 而他,也没有将军那般洁身自好。 王城中的花楼里,他可是出手阔绰的大客户,相好的女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花楼中的女子还因为抢他,大打出手。 这样的人…… 连翘苦笑着摇头,不适合。 她心里倾慕的,是将军那样洁身自好的好男儿。 至于鹤郎…… 他消失了太久,她寻不到他,心里已经渐渐放下了。 算了,不想这些,她如今的目标,是赚钱,攒钱,立志要做边辽第一富婆! 哦不,第二,小公主才是第一富婆,自己这身家,如果没有她,连一个子都没有。 眼下,她还是要去将军府一趟的。 那诘则离开后,连翘就骂骂咧咧地,骂到初夜的食客们都听得见。 有的还在戏谑地让她给那副将一个机会,毕竟那副将也是城中多少女子倾慕的对象。 对此,连翘泼辣的一一回怼。 她似乎气不过,将食客们通通轰走,当晚就打烊了。 不过这晚她没有去将军府。 等到第二日,那诘则又来纠缠,她终于气不过嚷着要去找将军告状。 那诘则是一副又惊又怕地模样,拼命拦着连翘。 等那诘则再一次被轰走,连翘才气急败坏地闯进了将军府。 一进去就是骂骂咧咧地寻找将军。 此时的云初暖还在榻上昏睡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耶律烈不悦地从房间出来,便听到连翘一连串的抱怨。 他心烦不已,要将人轰走,拉扯之间,连翘塞到他手上一张薄薄的花帘纸。 耶律烈一顿,情绪更加烦躁,到底还是将人赶出了将军府。 等连翘离开,耶律烈才回到寝房,将那张纸打开。 看完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便瞧见母亲从小榻上起身,缓步走了过来,“无事了吧?” 若论起了解那位自负的边辽王,阿依慕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她既已决定随着儿子回到边辽,便要想好应对之策。 倘若她悄悄地来到将军府,耶律鄂伦反而会疑心重重。 但若是直接告诉他,他那种自负的性格,便不会刻意盯着。 在他的眼中,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跟着儿子回来,即便是她本人站在他面前,他都会怀疑是假的。 耶律烈微微颔首,浓眉却紧紧皱起,“母亲,您真的会那个什么剖腹吗?” 这个剖腹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吓人,耶律烈是真的很怕。 阿依慕拍了傻儿子一下,“那你去找你太师父!她手巧,看你能不能找到她。” 提起太师父,耶律烈恨不得拿刀砍人了。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然又跑了!!! 母亲说暖暖腹中的胎儿,不能等到足月再生下,否则她的性命必会…… 两人都已经做了决定,保大。 小的便听天由命吧。 再过一个月,便要将那孽子剖腹取出! ? ?打赏满10000的加更~ ? 感谢miraitawany、香水百合宝宝们的打赏~ ? 感谢书友2***45、依旧如此、151820-x、honey、华灯初上、旧人可安、山雾漫、ixstar、lin、依依、沐久宝宝们的月票~ ? 还差一个累计50月票的加更哈~ ? 给了月票的小可爱们可以关注一下书友圈月票活动~看看能领取啥,红包投完凭截图就能领取。 ? 其他的月底放名单~ ? 明天太师父就来了,宝宝也要来了! ? 剧情也即将进入重大转折,猜猜男娃还是女娃呀? ? 照旧评论区领书币~ ? ???? (本章完) 更新延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234章 为何要这样惧怕他呢? 第234章为何要这样惧怕他呢?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天气阴沉沉的。 牢房里也越发阴暗潮湿。 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寒酸简陋的小榻上,身前摆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桌。 却丝毫没有影响他遒劲有力的笔锋,宛若铁画银钩、矫若惊云。 “主子,您若是再不回大夏,门主当真要亲自来抓人了!即便是您不想离开边辽,又何苦这般……” 永夜想说,自甘堕落。 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白衣男子缓缓抬起头,那眉目如画的容姿,如霁月清风,即便身处这样的环境,他依旧似当空皓月一般,高旷清逸、清雅绝伦。 白色深衣上,不染一丝纤尘。 澄澈的眸光温和清润,却透着永远让人看不懂的凉薄。 从前的主子,在意的很多,为了达到那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可从几个月前,他变了。 变得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大夏,不在意子民,不在意门主,连他自己都不在意。 你说他活得清醒,却又糊涂至此。 亲自将那大夏公主送入了和亲的轿撵,如今后悔了,抢回来也便是了。 边辽再强,还能比得过大夏去? 可他呢,眼睁睁看着边辽一日比一日富强,甚至连西域都已经投诚了,褚庆国那边在两国之间摇摆不定,隐隐也有要投诚的意思。 他是真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仿若在饲养一只病恹恹的老虎,等那老虎修生养息,绝地反扑。 到时损失的何止是一位公主,那大夏的万千子民,他当真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吗? “小七,这两日可好?” 一开口,又是公主! 永夜瞧着上了层层枷锁的牢门,只觉得可笑,“属下不知。” 的确是不知。 将军府驻以重兵,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便会传到那位大将军的耳中。 他便是长了双翅膀也飞不进去。 “哎……” 牢房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他将那刚刚书写好的纸张慢慢折起,动作又轻又缓。 看得永夜直着急,“主子,门主她……” “知道啦,这就走。”他无奈轻笑,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宠溺。 直把永夜都看懵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褶皱,一把折扇呈折叠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轻轻敲打在手心里。 随后缓缓站起身,将那折好的字条隔着牢门递给了永夜。 “唔,交给陛下吧,该起兵了。” 永夜:“?!” 什么就该起兵了!!! 他主子这颗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永夜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 他还在人家大将军的私牢里…… 永夜正瞧着那字条发呆,再一抬头,刚刚还在牢房中的白衣男子,已然消失不见…… 四月二十日,距离耶律烈与母亲商量,要将小娇娇腹中胎儿取出的日子,只剩下七天。 需要准备的太多,需要善后的也太多。 营中因为多了个铁穆汗,还要去稳定军心。 这段时间,耶律烈也急速消瘦下去,云初暖清醒的时间,他一定会在身边,只有她昏睡时,他才会离开片刻。 只要她清醒的时候,没有一刻不是在旁陪伴。 其余的时间,阿依慕会照顾儿媳妇。 这孩子的到来,折磨的又何止是云初暖一个人,阿依慕其实只给猫咪做过剖腹产。 人,其实她从未接触过。 她心里惶恐,却从不敢表现出来,私下里无时无刻不再寻找着她那个没用的师父!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阿依慕感到头疼。 这日,她在小榻上小憩。 不知不觉人便陷入了昏睡之中,连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都不知道。 嬴策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幔,静静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 不该如此的。 怎么会如此呢? 他想不通。 此刻的她应该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一年之后生下一个漂漂亮亮的奶团子。 那奶团子又乖又萌,见到他便咧着一张小嘴傻笑。 两颗小牙看起来可爱至极。 可现在呢…… 他的小七形容枯槁,就那么真真切切地在他面前。 眼下一大片凹陷的眼袋,又青又黑,在那颧骨突出的小脸上,尤为明显。 白白软软的小脸早已消失,只剩下一层紧紧包裹着骨头的皮,紧紧绷着,似乎下一秒颧骨就能戳出来。 那头浓密乌黑的秀发,虽然被搭理的整齐而又干净,却是枯萎的,泛黄的,松松散散地披在枕头上,几缕发丝汗涔涔地黏在枯瘦的小脸上。 那搭在小腹上的枯瘦手腕,似乎轻轻一捏就会折断…… “不该如此的……” 那双永远波澜无惊的眸子,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痛楚。 榻上,还在昏睡的云初暖,被这声音惊醒。 她似乎对他的声音格外敏感。 凹陷的双瞳打开,便瞧见站在榻前,一袭白衣的男子。 她眼中带着惊恐,无可抑制的害怕。 “娘!” 她一开口,声音嘶哑。 那嗓音似乎像是锯条摩擦的声音,甚至有些刺耳,完全不见了往日的娇软甜糯。 然而,小榻上的女子,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云初暖更加害怕。 但她没用地只能躺在那里,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小七……” 她眼中的惊惧,让嬴策心如刀绞。 他是想不通的,从他出现那一刻起,只要她想要他做的,他事事依着她。 除了那一晚,他失心疯了,可他已经挑断了自己的手筋啊。 不会伤她了,他不会再伤她分毫了。 为何要这样惧怕他呢? 他护不住你呀,小七,他护不住你。 我已经想通了,让你安安稳稳地幸福,只要看见你笑,我就在你身边,足矣。 可他,将你折磨至此,你让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呢? “跟我走,好不好?我不会伤你,再不会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祈求。 云初暖却只有害怕,“滚!我不会……不会……唔——” 从怀上宝宝的那一刻,云初暖的情绪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候。 她忽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 身下的褥子湿了。 不是失禁,而是……羊水破了!!! ? ?来晚了,还有,在路上 ? ???? (本章完) 第235章 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奶娃娃! 第235章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奶娃娃! 嬴策不懂女子生产是什么模样。 他只是见小七额角滚落大滴大滴汗水,微微倾身,抬起手,似是想要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 云初暖想拒绝,却已经痛到说不出任何话。 她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大口呼吸着,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握住白衣男子的手腕。 “救……宝宝……” 她似乎正经历着凌迟的酷刑。 枯瘦的小脸涨得青紫。 腹中的胎儿太过强壮,似乎迫不及待地这一秒就要出来。 嬴策惊骇,这才发现大口呼吸的她,似乎很不正常。 他颤抖的手,掀开她身上的被褥。 她的衣衫,只有半截,肚子像小山一般高高地隆起,又光又滑看起来就像被蜡打过的一样,半透明的,隐隐约约能看到遍布着的,青青紫紫的脉络血管。 里面的东西很不安分,一直在动。 而她身下…… 嬴策慌了。 他那双永远都是波澜无惊的眸子,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情绪! 他颤抖着指尖,从衣襟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随后倒出几粒药丸…… 究竟有几颗,他也不知道了。 在她的万分抗拒下,还是强行塞入了她的口中。 云初暖眼中只有愤恨,他不知道这男人给自己吃了什么,可她竟然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她如此狼狈,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眼中因为愤恨混着汗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然而奇妙的是,她身体上的痛,竟然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有一种像是被打了麻醉药的感觉。 云初暖惊愕地看着嬴策。 她说不出话,他却满眼都是疼惜,“小七,不痛了不痛了,等你生下宝宝,我便带你离开,等着我。” 他说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珍之重之,似乎她,便是他的稀世珍宝。 之后,他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云初暖还来不及思索他是怎样离开的,小榻上女子悠悠转醒。 阿依慕这心里跳得厉害,往榻上一看,那浸湿了一片的床褥,让她尖叫失声…… * 将军府外,耶律烈纵马驰骋,几乎从马背上跌下来。 他身后的老太医,因为这又急又烈的动作,只能抱住药箱,从马上摔下来。 即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被强健的一双手臂牢牢抱住。 老太医:“……” 好家伙,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不等老太医反应过来,又被丢在地上,手腕被人牢牢拉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将军府主院儿。 一见到寝房内的女子,老太医惊愕地说不出话。 “娘娘?!” 阿依慕哪有时间寒暄,匆忙吩咐着崔太医需要做的事情。 转头瞧见儿子已经跪坐在榻前,哭成了泪人。 阿依慕用力拍了儿子一下,“还不快将人抱到产房!!!” 那里是阿依慕专门为小公主准备的产房,有一切剖腹产需要用的工具,也是事先消了毒的无菌产房。 每日消毒一遍,除了生产这日,任何人不得进入。 谁也不知怎么就会这么突然! 但生孩子这种事,也说不好,便无人觉得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而榻上,云初暖在吃过药丸之后,痛感消失,早已陷入昏迷之中。 自然也没有办法告诉她夫君,那个疯子来过…… 耶律烈将人抱到了产房。 他刚从营中回来,一身尘土,刚到产房门口,怀中的人儿便被阿依慕接过去,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外面,耶律烈看着紧闭的产房大门,明明下过雨的天气是寒冷的,他却流了一身汗水。 所有的思绪都在产房之内,他完全分不出神在意其他事情。 也没有发现,在主院儿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和他一样,焦急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时不时会传出母亲与崔太医的声音。 可就是听不到小媳妇儿的一丁点儿动静。 耶律烈紧张地手心冒汗,想要闯进去,产房的大门却被紧紧地锁着。 他不敢破门而入,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 只能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母亲,暖暖怎么样了?” “活着呢!死不了!你快滚!” 里面是毫不客气的谩骂,“一天天就没有个省心的时候!这么好的媳妇儿给你,造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就是老娘生下来的!不然老娘要砍了你!” “崔太医!剪刀!不是那个!是长的那把!怎么都这么废物!” 暴躁的声音,持续输出。 耶律烈守在门外,这一刻比战鼓雷鸣,两军交战时更让他觉得紧张! 那种紧张带着兴奋,此刻的紧张,却只有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有任何小媳妇儿的动静,耶律烈等不下去了,正当他想破门而入的时候。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哇——” 那么响亮! 那么震耳! 耶律烈提着的心越发颤抖,“暖暖呢!暖暖如何了?!” 房门,就在这时候打开。 老太医怀中抱着一个健健康康的,甚至比一般婴孩都要大的孩子,出现在耶律烈眼前,“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个男孩儿啊!健健康康的男孩儿!!!” 崔太医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事情! 将军夫人怀孕到现在,也就四个月? 他还以为是个什么怪胎,在娘娘剖腹将胎儿取出的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去看。 生怕是个什么可怖的妖怪。 哪知道,这孩子长得健健康康不说,还漂亮极了! 可以说崔太医经手过的婴孩,没有百个也有数十个了,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奶娃娃! 一头胎发又黑又密,小脸白白糯糯地随了他的娘亲,一双眼角带钩,眼尾上扬的眼睛,更是与将军夫人的凤眸,如出一辙! 最漂亮的,当属这张又红又艳的小嘴,肉嘟嘟地让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可是初生的婴孩啊,再怎么漂亮,刚从肚子里出来也是皱巴巴的,可这小东西,是真好看! 若是长大成人,指不定会迷倒多少小姑娘。 思及此,崔太医不由得生出一个疑问。 这孩子在母体中都成长飞速,那生出来之后呢…… 别再几年之后,就变成了个小老头吧?! ? ?生了生了,健健康康,漂漂亮亮! ? 加更我看看能不能写出来吧,手臂好痛,又不忍心折磨你们?–_–? ? 明天更新尽量凌晨,如果没赶上就下午,这几天总发烧,实在难受,小可爱们谅解一下 ? 评论区表扬我,谢谢!有书币~ ? ???? (本章完) 第236章 宝宝很漂亮,和你一模一样 第236章宝宝很漂亮,和你一模一样 耶律烈只瞥了孩子一眼。 那被小红毯子包裹着的奶娃娃,不哭也不闹,眨巴着一双晶莹透亮,犹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时而歪一下小脑袋,还很浅淡的眉毛紧蹙着,似乎也不是很喜欢面前这个虎着一张脸的爹爹。 耶律烈本来很想揪过这臭小子,狠狠地打一顿。 他自个儿倒是生的又白又胖,活像个小肉包子。 这可都是蚕食着他媳妇儿的血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滋养起来的! 可在瞥见那双与小娇娇一模一样的眸子时,耶律烈一颗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小崽子!狼崽子!” 他掐了一把软乎乎的脸蛋,小家伙却嫌弃地将头一撇,红润润的小嘴嘟起来,十分嫌弃地闪开了他的碰触。 耶律烈:“……” 老太医:“……” 好家伙,这奶娃娃莫非是天降神童啊?这才刚出生便有了灵智?能感受到将军对他的嫌弃? 偏偏不哭也不闹,闪开之后便闭起眼睛假寐,像个小大人似的。 崔太医都给逗笑了,“将军啊,这孩子好……” “烈儿!!!” 老太医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里面女子的惊呼。 产房是从来不允许耶律烈进入的。 此时母亲惊声叫着,耶律烈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闯了进去。 入眼的一幕,让他眼前一片黑。 头晕目眩地几乎要摔倒。 血…… 好多好多的血,流了整个手术台,连地面都染红了。 而那张狭窄台子上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地像是没有了生命…… 耶律烈腿一软,扑了上去,“暖暖!” “暖什么啊!快去取那灵泉水来!” 关于孩子成长飞速的这个问题,来时的路上,耶律烈与母亲说了灵泉水的事儿。 阿依慕深知那东西极有可能救暖暖一命,否则师父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的。 毕竟这东西,都是那死女人给的! 但刚刚来产房太匆忙,她忘记了…… 耶律烈起身,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将小媳妇儿之前储备的灵泉水,全部从寝房拎过来。 只有一桶半了,自从她有了身子后,也无法再进入那个空间。 阿依慕满手都是血,颤抖地几乎站不住。 她强装镇定,指挥着,“你将那水倒入碗中,喂她喝下去,喝不了便用嘴喂!我来处理她身上……” 阿依慕话还没说完,只见傻儿子直接拎起那半桶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随后对着手术台上气息微弱的小姑娘,强行将灵泉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的唇,冰凉中透着乌青,牙关紧紧闭着,连一滴水都咽不下去。 耶律烈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楚是灵泉水,还是泪水。 他用力将她的牙关撬开,一手捏着她骨瘦如柴的小脸,再一次吞了一口灵泉水。 不敢喂的太急,怕她会呛到。 又想全部都灌进去,她咳一声,也至少能让他心安。 “暖暖……醒醒……快醒醒……” “宝宝很漂亮,和你一模一样,他可有脾气了,老子捏一下就嫌弃我……” “暖暖,臭小子的名字你还没取呢?你若是再不醒来,老子就管他叫臭狗子……” “暖暖……” 他声声唤着,每喂下一口灵泉水,便在她耳边一阵低喃。 阿依慕见惯了儿子冷心薄情的模样,也见过他对小公主无限的宠溺纵容。 可此刻哭得像个没了娘的孩子一般,她还是第一次见。 臭小子,也不知道老娘没了,他会不会这般伤心。 阿依慕拭去了眼角的泪,连忙取来另一桶灵泉水,仔仔细细地为小姑娘擦拭肚子上的伤口。 不仅如此……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遭了多大得罪,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了全身。 她一直掖着藏着谁也不让看。 都说母爱伟大,她这份母爱,却是比任何母亲,都要伟大的。 至少,她绝对做不到。 灵泉水落在小公主身上的那一刻,阿依慕就惊呆了。 她肚子上因为剖腹的伤口,本是不能接触到任何水的,阿依慕也不确定这灵泉水到底是不是真如儿子说的那样神奇,所以只用棉花蘸取一点点,在伤口最上面的位置沿着边缘轻轻擦拭。 有一滴水珠滚到伤口上,她还吓坏了,连忙取来干净的棉花,等要去擦的时候,却发现那伤口最上方的位置,奇迹般地愈合了! 只留下一个线头,不伦不类地戳在完好无损的皮肤上! “这……这……” 阿依慕错愕地说不出话。 师父那个死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偏偏在她手里十几年,全然不知! 阿依慕又气又喜,将那线头剪下来,拉扯的时候,她都跟着肉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昏迷不醒的小公主的反应。 见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连忙将线头拽了出来。 之后的操作,便是每擦拭到线头的地方,都会先将线头轻拉出来,再用灵泉水。 也不知几个小时过去,天都已经黑了。 老太医抱着不闹不嚷的奶娃娃,在寝房中,一步也不敢动。 “嘿,小家伙,你不饿啊?”老太医闲着无聊,开始逗起了怀中的婴孩。 小家伙啃着自己白白软软,肉肉乎乎的小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对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着就让人喜欢。 “老夫还以为你是小怪物呢,怎地就这么着急从娘胎里出来?看把你娘折磨成什么样子?” 老太医捏了捏那肉乎乎的小脸。 幸好这孩子不会大哭大叫,否则被人听了去,也是后患无穷啊! 老太医刚想着,怀中的小奶娃,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医连家中的孙儿都没这样哄过,此时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军和娘娘只把孩子交给他,连个乳娘都没有,这可怎么整? 他急的不行,便将孩子放到榻上,想要去问一问娘娘后续该怎么办。 老太医匆匆跑出去,想着也没有旁人,只出去片刻就回来,应该没有事的。 却不曾想,他前脚刚离开,房间里便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本章完) 第237章 位面总是崩塌,怎么破? 第237章位面总是崩塌,怎么破? “男孩?” 嬴策将小红毯子掀开,表情极为困惑。 他方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真正看到这一刻,他又懵,又不能理解。 小七的奶团子,不应该是个女娃吗? 那小奶娃又甜又软,梳着两个小啾啾,长着两颗小梨涡,笑起来露出两颗小乳牙,奶呼呼地可爱极了。 这……为何……变成了一个臭小子? 是不是抱错了? 嬴策不解地看着榻上的小奶娃。 而小奶娃,见到他哭得越发厉害,涨红着一张小脸,都快要哭晕过去了。 嬴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和你爹一样,讨人嫌。” 小奶娃皱着一张小脸,五官全都挤在一起,嬴策压根看不出他是什么模样。 自然也就不知道,小家伙与他的小七如出一辙。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卷起红色小毯…… “卧槽!” “完了完了,完犊子了!” 流水溪畔,碧浅深红,大片的桃花林中,忽然从一棵桃树上,跌下来一个狼狈不堪的窈窕人影。 手中的青玄镜被跌落在一旁,她连忙伸手捡了回来。 瞧见里面的白衣人影,拎着那红毯子包裹着的婴孩就消失了,少女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嬴策!卧槽你祖宗——” 少女的容貌,是极美的。 不是小公主那种娇娇柔柔的美,而是明艳的,张扬的,肆意的。 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一袭碧青色的拖地烟笼裙,外罩品月缎绣披帛,内衬鹅黄色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衣襟上钩出几朵桃花,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的滚边。 飞仙髻下,刘海呈桃心状,刚好露出额前一颗小小的桃粉色眉心痣,细细看去,竟也是颗桃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刻意贴上的花钿。 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一双杏仁眼又大又圆,该是可爱的模样,可那高高的鼻梁,又是英气十足,刚好综合了眼唇带来的软萌感。 然而这样的大美人,一开口优美的中国话便持续输出。 “嬴策你大爷!” “嬴策你妹的!” “嬴策你踏马能不能不作死啊!老娘已经在这个世界循环了四次!四次啊!我想回家!呜呜呜!求你做个人,让我回家吧!” 沈若随想哭。 谁来告诉她,位面总是崩塌,怎么破? 偏偏她不能出手阻止任何事,只能引导,循序善诱。 为此她挨了多少骂! 还有,再无法离开,她就要……对这里的一切产生感情了,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架不住嬴策那瘪犊子作死啊! 你说你一好好的疯批……啊不,一心搞事业的大男主,可是要称雄整片青玄大陆的霸主呀! 哪根神经错乱了,非看上了人家穿越过来的小可怜,非要拆散人家那对可怜的苦命鸳鸯? 偏偏人家夫妻情比金坚,无论重来几次,那疯批做了多少努,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他们两个,天生一对! 打不散,拆不开! 有一次那疯批干脆把小公主留在大夏,不让她去和亲。 可笑的来了,养她到死,该来的那个人也没有来。 他开始大肆屠戮,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一回,他安安分分。 除了那一次得知小公主压根没有破了身子,又蠢蠢欲动地作了一次大死,其余的时间乖乖巧巧,完全和之前的疯子行径,判若两人。 沈若随还以为自己对小公主循循善诱的法子管用了,他也终于放下执念了。 这可倒好! 往事又要重演了? 抢了孩子之后呢? 他压根就没想过后果! 人家小公主,就算死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他怎么就想不明白?! 如果可以,沈若随会毫不犹豫地宰了那个疯子! 他的命是命,别人的难道就不是了? 因为他的疯批行径,这世界只要活着的,喘气儿的,都好像和他有仇似的。 可偏偏,他还杀不得。 不但杀不得,还得好好哄着…… 她不过就是个拯救崩塌位面的新手而已,这是第二次做任务,就遇到这么一个疯批! 哪个有经验的小姐姐来告诉她,面对这样一个疯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沈若随想的头都大了,却对着青玄镜发呆,束手无策。 如若不然…… 就学傻徒孙一样,将那疯子关起来? 将他捆着!不让他自残! 只要清醒了,就打晕! 对! 真是个好办法! 沈若随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刚起身,她又意识到一件事…… 若是一清醒就打晕,那疯子迟早会被饿死的吧? 可若是让他醒着,任何地方都困不住他的呀? “怎么办怎么办!” 桃林中,一心想要回家的小姑娘,抓狂到发髻都被挠成鸡窝了。 忽然,那双郁结的杏眼就是一亮! 她怎么那么傻呀!光想着不能自己出手干涉那疯子的行为,但不代表,她不能左右他的思想,对吧? 疯批的确是疯了一点,但他疯狂爱着小公主的心思,也不是假的呀! 只要那孩子不丢,战事便不会起,战事不起,其他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太聪明了! “本姑娘就是个大聪明!” 稀里糊涂的小姑娘,小手一拍,人便从桃树林中消失了…… 此时的将军府,乱成一团,崔太医跪在地上,哭得那是老泪纵横。 “老夫有罪!娘娘啊!将军啊!老夫对不起你们!那孩子明明就在榻上!老夫就将他放到了榻上!孩子饿得直哭,老夫就想着去问问你们,谁知道……” 将军夫人拼死生下来的小奶娃娃,不见了。 就放在榻上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凭空消失了! 将军府有重兵把守,连一只麻雀都很难飞出去,可是这么大一个活人,就没了啊! “起来说话!”阿依慕将老太医拉了起来,“你再仔细回忆回忆,真的没有人来过寝房?” 老太医刚要摇头,便瞧见一旁,将军抱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将军夫人,轻柔地放到榻上。 “母亲,还要劳烦你照看暖暖片刻,记得多喂点……水。” 他看起来倒是很镇定,仿佛孩子消失了,都不如他媳妇儿的一个眉头轻蹙重要。 但阿依慕能看得出来,儿子的手,在颤抖…… ? ?作者君:太师父是个小迷糊,还得装得高深莫测,太难啦hhhhh ? 太师父:嗯?装得高深莫测? ? 作者君:咳,是很高深莫测啦~么么啾! ? 小可爱们猜出来太师父是做啥的不? ? 已经很明显很明显啦~ ? 评论区照旧送书币 ? ???? (本章完) 第238章 狗子乖乖,不哭不哭 第238章狗子乖乖,不哭不哭 “能不哭了吗?” 襁褓里的小婴孩,娇嫩的像个瓷娃娃。 只是这瓷娃娃一直皱巴巴着一张小脸,哭声响亮,只怕再哭一会儿,就断气儿了。 嬴策无语又无奈。 他素来淡然温和,但世人都惧怕他,哪怕温言软语,也从不敢有人在他面前放肆。 哦,小七除外。 但也只能是小七。 至于这个小狼崽子…… 葱白如玉的指尖轻捏着眉心,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不耐,“再哭,就把你丢去喂狼。” 小奶娃顿了一下,那张一直皱巴巴的小脸终于舒展开。 像是听懂了这威胁一般,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嬴策也是一顿。 他下意识就认为,男孩子应该像他那个讨厌的爹爹一般。 然而小家伙瞳仁打开这一刻,嬴策才发现,这双眼角带钩,眼尾上扬的凤眸,与他的小七如出一辙…… 嬴策盯着那双眼睛出神。 泛着海棠花瓣一般浅淡的唇,微微勾起。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明明刚出生没两个时辰的小奶娃,却像是个审视有度的小大人一般。 只见到那唇角勾起,‘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且比之前哭得还要大声。 嬴策此时正在山林之中。 他四下环顾着,莹白如玉的面色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随后将小奶娃抱在怀中,很不利索地哄了起来,“狗子乖乖,不哭不哭。” 一听到‘狗子’两个字。 小奶娃瞳仁放大,哭声震耳欲聋。 嬴策:“……” 他是不喜欢狗子这个名字? 但,这是他爹取的,与他哭有什么用呢? 他捏了捏小奶娃的脸蛋,“你爹要叫你臭狗子,记住了吗?” 小奶娃还是啼哭不止,嬴策逐渐感到心烦了。 暗处刚刚追上来没多久的永夜,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探出身来,“主子,你就算叫香狗子也没用,他这是饿了。” 永夜实在不想用没人性这种词儿,来形容自家主子。 但是吧,主子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奶娃娃,一看就是刚出生没多久。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令人窒息的癖好啊? 不再纠缠那大夏公主,改偷孩子了? 永夜头疼。 “饿了?”嬴策眉头微蹙,“去弄些蔬果来,肉类不好消化。” 永夜:“?” 那什么,肉类不好消化,蔬果就能消化了? 永夜森森地觉得,这奶娃娃好可怜,落在主子手里,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因此,他好心地提醒着,“主子,您觉得,蔬果他该怎么吃呢?” 嬴策本来就被小奶娃哭得不耐烦,此时听到永夜的废话,只差没踹人了。 怎么吃,当然是用嘴吃了! 难不成还要本王喂他? 他面色冷然,一副懒得搭理永夜的模样,“快去。” 永夜快哭了,“主子,他没长牙啊!肉类吃不了,蔬果也没法吃啊!这玩意儿……咳,这婴孩是应该吃母乳的!” 他就差没直接说,您从哪里偷来的孩子,就赶紧给人家送回去吧。 不然这小奶娃在您手里,今天喂蔬菜,明天喂水果,早晚有一天给玩死了…… “母乳?” 嬴策想了想小七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摇了摇头,“他娘没有,去寻个乳娘。” 永夜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多嘴! 让你欠登! 吃蔬菜还是吃水果,关你屁事啊! 好好地,他就揽了一口大锅在身上! 乳娘…… 这让他去哪里寻? 永夜茫然无措地下了山。 孩子依旧哭得震天响。 不远处,忽然传来狼的嚎叫声,嬴策叹了一口气,抱着奶娃闪身离开。 等耶律烈架着疾风赶来之时,此处已经空无一人。 但是奶娃儿身上那种气息,还未散去,他已经十分确定,肯定,将儿子偷走的人,正是嬴策那个疯子! 好几次了,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莫非是有瞬移术? 耶律烈从巨型黑狼背上翻身下来,绕着此处探查了一圈,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他极少动用狼族做一件事,但暖暖还未苏醒,倘若得知儿子丢了…… 耶律烈不敢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在暖暖醒来之前,都必须将孩子找到! 茂密的山林之中,数百只狼群集体出动的画面,不可谓不壮观。 嬴策有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无措感。 他立于山巅之上,瞧着山脚下蜂拥而至的狼群,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而怀中的婴孩,还在哭。 他垂眸睨着那小脸皱巴巴的小奶团子,声音平和,“不然,掐死你吧。” 这个掐死,他说的那么轻巧。 就仿佛在与人谈论今天吃了什么一般。 小家伙似是有所感应,停止哭泣的时候,顺便打了个奶嗝。 而那双如玉般的手,冰冷的,苍凉的,落在了小奶团肉乎乎的脖颈间…… 可他望着那双乌溜溜的凤眼,思量片刻,只在那层层软肉的小脖子上捏了捏。 当然,这动作落在沈若随眼中,那便是疯批更加不受控制了! “嬴策——” 山巅之上,忽然出现一名容貌绝艳的女子。 只是女子的发髻有些凌乱,像是被谁狠狠蹂躏过的一般。 嬴策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满眼都是好奇。 没有任何惧色。 幽深的瞳仁中,也只有困惑。 似是想不通,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知道他的姓名。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女子一脸凝重,“你放不下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女孩,只是你作茧自缚的执念! 否则你明知道她不是大夏七公主,为什么口口声声都是你的小七?” 嬴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只不过这诧异,却是让沈若随吐血。 他说:“不唤小七,唤什么呢?她讨厌我叫暖暖。” 沈若随:“!!!” 捏妈!捏妈!!! 重点是叫什么的问题吗?! 这人是不是永远都选择自己想听的话听? 其他的呢? 他都给无视了? 不面对这个人,你永远想不出会有多抓狂。 沈若随原本还觉得小公主面对他的时候,显得过于激动了。 你看人家蛮子将军处理的多好。 要冷静。 最好拿他当臭狗屎臭着,他自觉无趣时,也就不再纠缠了…… (本章完) 第239章 哪里来的伶人,如此轻浮! 第239章哪里来的伶人,如此轻浮! 可此时此刻,真正面对这个疯批的时候…… 沈若随忽然就明白了。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你气到抓狂,他却一脸无辜地望着你! 沈若随深吸一口气。 拼命安慰自己:不气不气,不能和这种只存在于位面之中的某个人物置气。 她对于这些人来说,那就是上帝啊! 上帝怎么能和人类置气呢? 沈若随微笑脸,“我滴宝,小公主更不喜欢你纠缠她哦!倘若你乖一点,知趣一点,或许她就没那么讨厌你了,对不对?” 嬴策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哪里来的伶人,如此轻浮!” 他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持着折扇,袖子一抚,满眼嫌弃。 沈若随:“?!” 我踏马?伶人?轻浮? 你以为老娘真的稀罕劝你吗?若不是怕你再作大死,引发位面崩塌,谁稀罕搭理你!!! 就因为你!就因为你啊! 你可知道老娘扣掉了多少积分!!! 肉疼! “好!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位王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刚刚生下宝宝的母亲,在丢了孩子以后,该是怎样的痛苦? 你倾慕小公主的心思没有错,你想做什么任何人也阻挡不了。 但你若是将她用生命换回来的孩子抱走,她会恨你一辈子,这是你余生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这一点,你想过吗?” 嬴策愣在那里,微微歪着头。 眯着桃花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孩。 他不哭了,也不闹了。 只是委屈巴巴地抽噎着。 那双与小七一模一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很是倔强。 他的确是从未想过的。 见到这孩子那一瞬间,想抱走,就抱走了。 反正他又不是没有拐过小七的娃娃。 只不过之前那是个两岁半的小女娃,如今却成了一个胖墩墩的臭小子。 至于小七会不会难过,嬴策从未想过。 他只知道,那一次他带走的小奶娃,和他相处的得愉快极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小家伙依赖他,信任他,两军交战时,他还带着那个小家伙。 可惜,被小七抢走了…… 陷入回忆中的嬴策,久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小七该是难过的吧,毕竟这胖墩墩太小了。 不然,等他大一点? 沈若随紧绷着神经,盯着白衣男子。 谁也不知道他眉头轻蹙,垂眸睨着怀中的小婴孩,到底再想些什么。 但他疯啊! 疯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疯到完全不长脑子,倘若不喜了,极有可能将那婴孩直接掐死,亦或是从这山巅之上扔下去。 沈若随紧张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在等,等待狼群的到来,能拖一秒是一秒。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白衣男子将红色襁褓中的婴孩,往她面前一送,“拿去吧,本王改日再取。” 他一只手提着婴孩,就那么轻飘飘地。 小奶娃两条肉乎乎的小腿,甚至都从襁褓中滑了出来。 若不是小家伙机智地紧攥着小被子,一定会直接从山顶滑落下去! 沈若随大惊,下意识用手接过孩子。 而那罪魁祸首,竟然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耶律烈骑着疾风,率领上百只狼群出现的时候,就瞧见一名女子立于山巅之上。 狂风吹动着她的裙摆,肩上的披帛随风而动,飘然若仙,似乎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太师父?!” 耶律烈是做梦也没想到,偷他儿子的人,竟然是那个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人影的女子。 沈若随如梦初醒,瞧着傻徒孙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那个疯子!他、他、他想偷你的宝宝,我抢回来的!啊不对!我没抢!是他主动给我的!” 然鹅,傻徒孙看她的眼神,充满质疑。 那副表情就是:你当我是傻子吗? 沈若随欲哭无泪! 真不是她啊!她也不能抢的!不然那疯批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不能干涉这个位面任何人的行为,只能通过循循善诱的方式,让他主动做出选择。 “把孩子给我。” 他的语气平和,可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似乎盯准了猎物一般。 倘若她敢轻举妄动,便会将她生吞活剥,尸骨无存! “嬴策你个大坑逼!!!” 山林间一声怒吼,震得鸟惊兽散。 * 又是三日过去,躺在榻上的云初暖依旧没有苏醒。 不过她的气色比怀胎之时要好很多。 虽然躺在那里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身子却渐渐丰盈起来。 那张枯瘦的小脸,也一日比一日圆润。 但就算如此,也止不住耶律烈心中的担忧。 营中正是军心不稳之时,他却一步都不肯从榻前离开,每日抱着小家伙来媳妇儿的榻前,低喃细语。 “暖暖,你看咱儿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一些?但是他不乖呀,每日都会哭闹,是想娘亲抱抱他,亲亲他,对不对?” “暖暖,这小家伙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你看这小鼻子小嘴,尤其是这双眼睛,与你一模一样呢。” “暖暖……” 他坐在榻前,絮絮叨叨地说着。 每说一句,院子里摇椅上躺着悠哉悠哉吃水果的沈若随,便吐槽一句。 小家伙明明乖得很,吃饱了就睡,哪里有又哭又闹? 这亲爹完全就是给儿子脸上抹黑呢! 小家伙的小鼻子小嘴还没有长开,又哪里看出来与小公主一模一样了? 她撇了撇嘴,啃了一口大鸭梨。 很想告诉傻徒孙,你媳妇儿就是被喂了太多的麻醉剂,那疯子喂了一份儿,你亲娘又给喂了一份,早晚都会醒过来的。 但是! 她也是有脾气的! 明明是她把小胖墩从那疯子手中带回来的,没人相信她! 就说离谱不离谱! 傻徒孙不信,傻徒弟也不信。 瞧瞧,又开始瞪她了! “一边躺着去!”阿依慕手里拿着扫帚,就差没直接呼在明艳动人的女子脸上。 沈若随这个憋屈,“要我说多少遍!孩子不是我偷的!我是吃饱了撑得吗?没事儿偷孩子玩儿?既然偷了,又为什么给你们送回来!” (本章完) 第240章 宝宝,娘的好宝宝 第240章宝宝,娘的好宝宝 阿依慕狠狠瞪了她一眼,“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要你有何用?寻你之时就跑!需要你时便找不到人!” 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 阿依慕都想打人了。 天知道她为暖暖做剖腹产的时候,有多害怕! 她心疼暖暖那个可怜的孩子,更担心如果有个闪失,她那傻儿子也绝对活不了了…… 扫帚敲在摇椅上,沈若随起身,又啃了一口大鸭梨,“你这是道德绑架!” 说她冷心冷肺也好,说她无情无义也好,她只是不想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哪怕沈若随一直告诉自己,这些人就好像她玩游戏里的纸片人一般,不能动真感情。 只要解决了位面崩塌的问题,她便会随时抽身离开。 可她还是忍不住地担忧,担忧傻徒儿,担忧傻徒孙。 更担忧那个与她来自同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小可怜。 许多事,她都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曾经的她经受过多少磨难。 所以,沈若随忍不住出手了。 从将纳戒交给徒儿的时候,她便已经违背了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 与其说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她更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安好。 哪怕在她离开后,他们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便是她最大的愿望。 沈若随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任务,人家别的小姐姐都是冷冰冰地像个机器人,她…… “道德绑架道德绑架!你就会这一个词儿!那戒指是不是你给的?那灵泉水是不是你给的?若是没有那些玩意儿,我家暖暖至于糟害成这样?” 师父的难处,阿依慕是不懂的。 她更无法理解,她为何永远那么冷漠,仿佛她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看戏。 看尽世间百态,看尽人生疾苦,她来去如风,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动摇。 说她偷孩子,阿依慕是不信的。 可她就是气! 气她明明丢下了烂摊子,却不负责收拾残局。 对于阿依慕的指责,沈若随无话可说。 她原本的想法是让边辽强大起来,能真正地对抗大夏,即便是有朝一日故事重演,傻徒孙儿也有能力抗衡那个疯子。 可她没想到,小暖儿这里竟然出了意外。 孩子来的太早了,也太不是时候了。 边辽如今的情况内忧外患,倘若大夏真的出兵,结果怕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惨烈。 而且,再这么循环下去…… 沈若随深吸一口气,她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 这些人,明明不该放在心上的。 可人心都是肉做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从她阻止嬴策将孩子抱走那一刻,她之前努力想避开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真的只是想避免战争吗? 其实更多的,她不想看到那个饱经磨难的小姑娘,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沈若随不再说什么,而是朝着寝房的方向走去。 被阿依慕一扫帚横在门口,“你又想干嘛?” 她刚要开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惊喜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进入寝房。 匆匆来到榻前,便瞧见那一直躺在榻上,几天来连眼皮都没有睁开过的小公主,此时已经半坐起身。 纤细柔弱的手臂,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很是吃力。 但她在笑,笑得满眼泪花,却都是幸福的味道。 母子之间,似乎天生就有感应。 小奶娃在耶律烈怀中的时候,还是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娘亲苏醒,他被接过去的一刹那,便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睛。 小家伙好奇地打量抱着他的女子。 说实话,云初暖现在的模样,虽然没有怀孕之时可怖,但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毕竟才三天。 三天之前她瘦骨嶙峋、形容枯槁,只是看着就很让人害怕。 三天之后的她,虽然已经丰润了许多,却依旧是皮包着骨头,泛着乌青的眼眶有点像末日片里的丧尸。 但肉乎乎的小家伙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眨巴着一双乌黑透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一张嘴,吐出一个小泡泡。 两只小手似是莲藕一般,又白又软,朝着女子那枯瘦的脸颊摸去。 耶律烈还沉浸在小娇娇终于苏醒的喜悦之中,瞧见小家伙伸出手,吓得连忙站起身,就要将臭小子从媳妇儿怀中抱走。 毕竟那小子每次伸出手,都是照着他的脸又拍又打。 别看他人儿小小的一只,那手劲儿可不小。 他这么黑的一张脸,这小家伙能直接将他的脸拍红,你就说得有多大力气。 耶律烈严重怀疑,是不是媳妇儿那力大无穷的力气,都遗传给了小家伙。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小家伙非但没有拍打他媳妇儿的脸,反而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她枯瘦的脸颊。 “啊呜啊呜……” 这是小家伙除了哭以外,第一次开口。 云初暖感受到他软乎乎的小手,抚摸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甚至能从小家伙亮晶晶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疼惜。 很奇怪,明明是这么小的奶娃娃,她就真的看到了疼惜。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她抱不动这肉墩墩的小家伙,只能低下头,让他软乎乎的小手,更加贴近自己的脸颊。 “宝宝……娘的好宝宝……” 无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在感受到那软乎乎小手贴上来的一刻,云初暖觉得值了。 什么都值了。 哪怕生下这个孩子,会让她因此丧命,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宝宝。 “啊呜……” 小家伙似乎在附和娘亲的话,肉嘟嘟的小嘴一张,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的小手,不是随意地在娘亲脸上胡乱摸,而是有所感应似地,将她眼中滑落的泪珠,一点一点拭去。 一旁,耶律烈连忙转过身。 红着一双眼,却发现身后两个女人也默默在那里暗自垂泪。 他觉得很是丢脸,又将头转到了另一侧。 阿依慕却似是懂得儿子的难为情,拉着小师父便出了房间。 这一家三口,是历经了多大的磨难,才拥有了此刻的温馨? 这时光,是他们的。 只希望,一切静好。 ? ?满50月票的加更。 ? 还在努力中,争取再肝一章,夸我!傲娇.jpg ? ???? (本章完) 第241章 哆啦哆啦! 真是太多余啦!!! 第241章哆啦哆啦!真是太多余啦!!! “夫君,宝宝好聪明啊,会帮我拭泪呢。” 云初暖口中唤着夫君,眼睛却压根舍不得从奶团子身上离开。 耶律烈酸的呀! 这种将小娇娇目光全部吸引的待遇,明明该是他的! 但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臭小子,媳妇儿不但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差点因此…… 他深吸一口气,实在是看见那小东西便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想用那臭小子,试图唤醒他媳妇儿,耶律烈是连抱都不会抱一下的。 “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力气大得很,指不定哪根神经搭错了,打你一下,可疼了。 来,给我吧,该让乳娘喂奶了。” 耶律烈试图和小奶娃争宠。 然鹅,被榻上明明没什么力气,此刻却化身为大力士的小娇娇,一把推开。 “哪里找的乳娘?咱们这种情况,怎么能……” “叶大娘的大女儿。”耶律烈解释道:“府中闹了这么大动静,叶大娘那个人心细如发,以为你是老早便怀孕了,之所以不对外公开,是觉得婚礼才刚办,你怕丢人。 暖暖也莫要担心,叶大娘的小女儿还在宫里当差,嘴巴严。” 云初暖沉默了。 她很想给自己的宝宝喂奶,可她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 低头瞧了瞧小家伙,伸出枯瘦的小手,想在奶团子的小脸上摸一摸。 却被他一双小手抱在怀里,张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嘴,便往口中送。 “臭狗子,那是你娘的手!” 耶律烈将小媳妇儿的手腕攥住,硬是从小家伙的手中夺了出来。 云初暖却是‘嗯?’了一声,“你叫他什么?” 耶律烈:“……” 他轻咳一声,辩解道:“贱名好养活。” 云初暖素来对她的夫君都是温温软软的,很少会动怒,此时却忍不住怒吼着,“老娘拼死生下来的宝贝,就被你当成臭狗子?!” “这不是小名嘛,咱儿子的大名,还得媳妇儿取!” “小名也不行!”云初暖坚决不承认什么‘臭狗子’这种傻缺的小名! 她的宝宝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别人一唤名字‘狗子’‘臭狗子’…… 想想她都替儿子窒息! 只要媳妇儿高兴,耶律烈是怎么都行,凑到榻前,讨好地道:“为夫不是没文化嘛,暖暖若是不喜欢,便再取一个。不过,臭小子还是挺喜欢的,是不是?” 他还想为自己的‘臭狗子’做最后的挣扎。 哪知道他粗粝的手指刚碰到小家伙,便被奶团子一把拍开,极为嫌弃地将头扭到一边。 以实际行动来抗议,他不喜欢‘臭狗子’! 之前娘亲不再,无人为他做主。 但现在亲娘在呢,臭爹爹不敢再欺负他! 温馨的气氛,瞬间就尴尬住了。 耶律烈轻咳一声,“那个什么,臭狗子……咳,咱儿子似乎也不太满意,那夫人便取一个更好的。” 更好的…… 云初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帮我拿一口水。” 取名字什么的。 她也不在行啊! 她只会大黄、大白、大花…… 等那高大的身形从榻前离开,云初暖垂眸睨着怀中满眼期待的小家伙,轻声询问道:“不然,叫肉团子?” 你看她的乖宝宝,肉乎乎的,看着就像肉团,想让人咬一口。 奶团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被这名字震惊到了。 他那么期待娘亲给他取一个好名字,肉团子是什么鬼呀? 已经逐渐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咿呀咿呀!” 小家伙说不出话,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抗拒。 云初暖一张消瘦的小脸,瞬间就涨红了,“换一个,换一个!” “肉肉?” “咿呀咿呀!” “团团?” “咿呀咿呀!” 等耶律烈端水回来,便瞧见榻上的一堆母子,在那里一问一答。 画面如斯美好,他站在那里,忽然就感觉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流,直接灌满了心房。 半个时辰之前,他还沉浸在即将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他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自己错过她的每一分每一秒,日后再没有机会了…… 她那么瘦,身体那么冰冷。 每次握上她的小手,都感觉她就快消失不见了。 此刻…… 耶律烈眨了眨眼,努力将眼中的湿意隐去。 “臭小子,还挺挑拣的,不行还是叫狗子吧。” 话音刚落,正在与小家伙一问一答的云初暖便瞪了过来,“你怎么不叫耶律狗子?宝宝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你家礼物能叫狗子?” 如此说着,云初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叫哆啦吧!” 哆啦a梦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像是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能变出来。 而她的宝宝,可不就是她的百宝箱? 就算他变不出任何宝贝,可是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稀世珍宝! “宝宝,叫哆啦好不好?以后娘亲就叫你哆啦,你是娘亲的哆啦a梦,是娘的宝贝!” “多啦?” 耶律烈眉头轻蹙。 默默点头。 的确是挺多啦的。 多余的啦。 小家伙眨了眨眼,似乎在分辨这个名字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别那么挑剔,你就是多啦,不然就叫臭狗子!” 小家伙还在分辨呢,耳边便传来爹爹的威胁声。 他想了一下肉团子,肉肉,团团,以及……臭狗子…… 嗯,还是多啦听起来好一些。 小家伙没有再出声,反而一副很疲倦地样子,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凤眼便缓缓闭上。 好可爱啊! 怎么会这么可爱! 云初暖本来就很喜欢小孩儿,此时这个又乖又萌的奶团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更是珍之重之,怎么都稀罕不够。 在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上左亲又亲,那张肉嘟嘟的小嘴,她也想亲一口,却害怕自己的病气,被他染上。 只能对着小脸亲。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某人的脸已经黑的快要滴墨了。 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那襁褓中的小家伙,似乎要烧出两个窟窿来。 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媳妇儿,以后莫非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这刚成亲,还没有稀罕够,就多了这么一个多余的玩意儿! 哆啦哆啦! 真是太多余啦!!! ? ?我是狗妹的告白气球加更~ ? 还欠打赏11更。 ? 月票2更。 ? 尽快还完~ ? 晚安宝子们,通宵一宿我要去睡啦~ ? 之后的画风会甜回来,信我!!! ? 之前一直想着走剧情,是管卿何事宝宝提醒了我,如梦初醒,我这是甜文呀,走剧情的同时我忘记了要甜。 ? 抱歉了,以后会注意。 ? 再有什么你们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记得提醒我,谢谢你们每个人的支持,无论是为了卡牌还是真心喜欢文,深深感激。 ? 感谢名单明天送上哈,这会儿熬了一宿太累了。 ? 晚安~ ? 评论区依旧送书币~ ? ???? (本章完) 第242章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第242章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磨叽了好一会儿,奶团子才终于被耶律烈抱走,送到了乳娘手中。 小家伙乖乖的,还和娘亲咿咿呀呀地挥了挥小手。 明明才几天的奶娃娃,这灵智当真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 乳娘觉得新奇,对这又白又软的奶团子稀罕的不得了。 等耶律烈闩上门,想和小媳妇儿亲昵亲昵,便听她询问道:“方才那位姑娘是……” 隔着薄薄的一层床幔,云初暖看到了寝房中,与婆母站在一起的女子。 虽然从未见过,但她就是有一种预感。 那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女孩,应该就是神神秘秘的太师父。 自己昏迷之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才会来。 “太师父。” 耶律烈制只做了简单的介绍。 至于孩子丢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小媳妇儿。 都已经回来了,还何必说那些,徒增她的烦恼。 一听到是太师父无误,云初暖那双微挑的凤眸,神采飞扬。 她撑起身子,就要起来。 却被耶律烈连忙按住,“你给老子好好躺着,刚醒就开始折腾!” 云初暖的心思,这才终于落在了她夫君身上。 他清瘦了不少,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越发英武笔挺。饱含深情的清浅瞳仁里,是担忧,是眷恋,还有一丝丝委屈。 云初暖勾着唇瓣,将小手搭在他原本已经养嫩了许多,此时又泛着粗糙的大手上。 “夫君,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小媳妇儿的一句话,便让耶律烈红了眼眶,“我辛苦啥,真正辛苦的人是你。” 多余的话,他都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小媳妇儿在鬼门关一次又一次的徘徊,他能做到的却极其有限。 耶律烈感觉自己很无用,只恨不能替她抗下所有。 可他做不到,也只是陪伴而已。 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将小娇娇枯瘦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暖暖,咱以后不生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有你们娘俩就足够了。” 云初暖面色一红,笑着打趣他,“你少折腾几次就不会有了,万一再漏,谁又说得准?” 最后这两句,她红着小脸,说的极为小声。 耶律烈却听在了耳朵里,凑上前,在小娇娇的耳边轻声道:“你现在养身子,老子不碰你,等养好了,该折腾的,一次都不会少。” 至于子嗣的问题,他会从自己身上解决,永除后患。 “色胚!”云初暖拍了他一下,“我这刚苏醒,你便惦记着……能不能做个人?” “不惦记老子才不是人。”耶律烈不服地嘟囔着。 他才成亲不到半年,这娃娃都他娘的生出来了! 在没有那狼崽子之前,也才不到两个月。 这两个月内,小媳妇的月事就占去半个月! 也就等于他这荤开了才一个多月,就被迫连媳妇儿的小嘴都不能亲! 憋屈! 真他娘的憋屈! 要不是那个小狼崽子…… 耶律烈磨着牙,大胖儿子再怎么可爱,在他看来都是可恶的。 云初暖笑得无奈,她甚至可以看到以后的日子,这父子俩肯定是相互不对付。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说着,再加上外面还有一个云初暖迫不及待想要见的太师父,便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忘了。 她想告诉夫君,生产之前,那个疯子来过。 但这可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她脑子里想着的东西,被两三句话一打岔,就给忘记了。 在云初暖的催促下,耶律烈还是不情不愿地将沈若随请了进来。 他心里明白,太师父和小媳妇儿很有可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小媳妇儿那么期待见到太师父,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说。 他就算想留下来旁听,也应该知趣点。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云初暖在见到太师父的那一刻,当真是百感交集,泪水噼里啪啦便落了下来。 饶是沈若随再怎么淡定,这也是她被困了四个轮回,第一次真真正正与小姑娘正面接触。 两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就好像被困到孤岛上,原本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冷不丁又有个同病相怜的。 沈若随一直觉得自己挺淡定的,挺置身事外的。 此时瞧见小姑娘红着眼眶,连忙上前,用绢帕帮她拭去小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刚生下孩子,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你好狠心啊。”小姑娘一开口,竟是这么一句话。 把沈若随都听愣了。 她却委屈地道:“我寻了你几次,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你躲在暗处,却将一切事情推到我身上,偏偏我又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怎么就不能现身,见我一面呢? 刚来到的这里的时候,我害怕又无助,得知有一个人在我之前穿越而来,我以为是母亲,又开心又惶恐,谁知……” 她委委屈屈地说着,沈若随听在耳中,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如果小姑娘知道她不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还与傻徒孙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生死离别。 这么柔弱的她,是否能接受呢? 沈若随的确是不想现身,甚至一直在故意躲避。 就算小姑娘从纳戒空间中直接去了南祺,也不会寻到她的。 她在躲着。 不想再对这里的人,动一丝一毫的感情了。 倘若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第一次做任务顺顺利利,她离开后都在空间休息站难受了整整一个月才开启第二次旅程。 这一次…… “小暖儿,我与你,不一样。” 沈若随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和小姑娘摊牌吧。 如果还像前几次那样,嬴策那个疯子,指不定又会闹出怎么样的乱子。 只有让小暖儿知道了,有防备了,兴许她自己就能从根本上解决了那个疯子。 话虽如此,沈若随打量着小姑娘柔弱不堪的模样,心里还是极其担忧的,她是否真的能承受那些。 还有她的宝宝…… 究竟为何变了,她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 若是将前面三世的记忆给了她,甚至有一次她是在自己那个世界,陪着父母安稳到老的,她会如何呢? ? ?来晚了,稍后还有 ? ???? (本章完) 第243章 该不会是……我也重生过? 第243章该不会是……我也重生过? “不一样?” 云初暖瞧着一脸为难的女子,心中疑窦丛生。 夫君说的没错。 太师父的确很年轻,很漂亮,如果她这副身子是娇俏灵动的。 那太师父就是明艳动人的张扬。 她很美,的确是比婆母还要美。 一双瞳仁说是棕色吧,隐隐约约又泛着淡淡桃粉。 鼻梁又高又挺,丝毫不逊色于西方人。 尤其是眉间那颗桃心痣,让她看起来越发美艳。 明明年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模样,可眼中却是饱经风霜的苍凉。 太师父愣在那里,望着她出神,似乎在纠结,在犹豫。 云初暖越发焦急,她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太师父应该隐藏着很大的秘密,再犹豫要不要和她说。 “太师父,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不是一本书?以嬴策为主角的一本书?所以他才不能死?” 这是云初暖一直以来的猜测。 至于轮回什么的,她想都没有想过。 沈若随眼中带着诧异,眉间那颗桃心痣皱了起来。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暖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 如果是一本书,那么书中的人物就会有人设,她还能知道那个疯子究竟拥有什么技能,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开启轮回。 可偏偏又不是。 这就是一个世界,真真正正存在的一个世界。 嬴策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经历过什么,拥有怎样的能力,沈若随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个人是应该称雄天下,做整片青玄大陆唯一的霸主。 可他忽然就变了。 在她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变了。 他的目标,从雄霸天下,变成了小公主,并且只要穿越而来的小公主。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若随不得而知。 否则她一早就会从根本上解决了他对小暖儿的念想,哪里会让他一次次的将位面搞到崩塌,又一次次轮回呢? 想到那个疯批,沈若随就头疼。 “小暖儿,如果有机会,还能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你会回去吗?” 太师父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初暖愣住。 她想了一下自己那个世界的父母、亲人、朋友…… 已经许久未想起他们了,是她刻意遗忘的,每次只要想到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云初暖都难受不已。 可是,会回去吗? 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夫君的模样。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很害怕,可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她害怕的同时,也忍不住被他深深吸引着。 一次又一次的感动,她的心早就完完整整地属于了他。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她用生命换来的宝宝。 云初暖缓缓摇头,“只是想见他们一面,只想告诉他们,我在这边很好很好。” 她不会离开了。 就算回去的机会就在她眼前,云初暖也不会回去。 沈若随心中欣慰。 握住了小姑娘枯瘦的手。 虽然她也不想对傻徒孙有什么感情,但那孩子也是可怜的不行,他对小暖儿付出的又何止小暖儿知道的那么简单? 此时知道了他的付出也是有回应的,沈若随为傻徒孙开心。 “小暖儿,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只是不可贪,否则将永远都回不来。” 云初暖一双凤眸瞬间瞪大,紧紧抓着太师父的手,“真的?!我真的可以见到我爸妈?真的可以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很好?!” “嗯。”沈若随微微颔首,“其实,你早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在我给你的纳戒中,有一台电脑,连接的就是你那个时空。” 纳戒中不止有电脑,还有各种现代的东西。 沈若随每次回到空间站,往里面储备物品的时候,都打着自己要吃,要用的名义,但实际上都是为云初暖准备的。 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但她唯独忘记帮她准备……避孕…… 咳,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会知道那么多嘛! 云初暖万分激动,“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电脑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会有大用处的!只是我打不开!太师父,你能让我现在就见见他们吗?” “不急。” 沈若随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将四世轮回的事情告诉她。 她试探地询问道:“你知道,那个疯子是为你而来的吧?” 那个疯子都已经成了嬴策的代名词。 哪怕不提他的名字,云初暖也瞬间了然,“我与他摊牌过,但是他对小公主的死,并不在意……所以,他是重生过的吗?” 你看,她多聪明。 循循善诱便能猜出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重生,为何会为你而来?” 这句话,直接把云初暖问住了。 在她的猜测中,那个疯批是一部小说里的大男主,重生的那种,所以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但太师父的意思,显然并不是一本书。 所以…… 云初暖倒吸一口气,“该不会是……我也重生过?” 又被她猜中了。 沈若随叹息道:“不止一次。” 云初暖震惊到说不出话。 什么叫不止一次? 她来到这个世界,不止是穿越吗? 怎么重生这种事也和她有关?而且不止一次是什么鬼?! 心中血脉翻涌着,云初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本就孱弱的身子骨,摇摇欲坠,差点栽倒过去。 沈若随大惊,连忙起身扶住她。 忽然有点后悔,不应该这么早就对她说的,一个刚刚冒着生命危险生产下孩子的产妇,身体还这么虚弱…… 沈若随连忙取出一颗药丸,喂云初暖吃下。 好一会儿云初暖才缓了过来,只是面色依旧苍白,她紧抓着沈若随的手,焦急地询问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别这么云山雾绕的?都告诉我!” 一张枯瘦的小脸,苍白如纸,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紧抓着她的那双小手,也抖得厉害。 沈若随明知此时不是时候,但已经骑虎难下了。 若是继续瞒着她,小暖儿怕是要寝食不安,更加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将小公主扶下,平躺在床上,柔声吩咐着,“你去空间吧,电脑能启动了。桌面上有一个文档,你打开就会知道一切。” ? ?这两天因为卡牌天天挨骂,我做卡牌的目的是想为我的读者们,勾勒出我家孩子们的模样。 ? 小可爱们也催了很久,想要卡牌。 ? 我不懂为什么要被骂? ? 这东西并不是平台为我准备的,是我自己花钱,等了很久才出来的。 ? 你想要就拿,不想要就不拿,而且掉落机会是系统随机的,这都是自愿行为,为什么要骂我? ? 我也说过,小可爱们可以慢慢看文,将卡牌攒出来,这样你看文的时候,也有了一些期待。 ? 结果演变成了只想要卡牌的人,谩骂我的理由? ? 还有更无理取闹的…… ? 原本我的章节是三四千的大章,现在已经变成两千了,让我因为你能拿卡牌减少字数? ? 对此,只能说声抱歉。 ? 最后再强调一句,卡牌不是非拿不可!!! ? 你既然拿了就别在我这骂骂咧咧,再有这种声音看一次删一次。 ? 本来卡牌出来挺高兴的,被这么天天追着骂,还去别的地方骂骂咧咧,真挺无语的。 ? 那些为拿卡牌的加更随缘吧,只为我的读者,谢谢真心喜欢我文的宝宝。 ? ???? (本章完) 第244章 她,死不瞑目 第244章她,死不瞑目 怀孕之时,云初暖进不去纳戒空间。 此时听了小太师父的话,她狐疑地拽下血玉。 下一秒,便身处于桃林之中。 水天一色,桃红柳绿。 不得不说,这地方真是个风水宝地。 方才在榻上那种乏累疲倦,来到空间之后,竟是瞬间消失全无。 一种久违的,活力充沛的感觉,让云初暖神清气爽。 她长吸了一口气,刚提步,肩膀便被拍了一下。 云初暖转过身,便瞧见那个挂着血玉的桃树,枝杈摇曳,扭得那叫一个欢快。 “小花妖,好久不见呀~” 桃粉色的花瓣,像极了少女因为害羞而泛起红晕的俏脸,一片一片从枝杈上纷落,似大雪绵绵,又似是走入粉色的云端之中。 它在欢迎她,用这种方式,表达它的开心。 云初暖抚摸着桃树的树干,心里有些感动,“谢谢你啦,我很好的。” 桃树的枝杈,在她的头顶轻轻拂过。 不小心还刮到了几缕青丝,随着桃花瓣纷纷扬扬,在空中飞舞。 云初暖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原本因为怀孕,被奶团子急速吸取了太多的养分,而干枯的一头青丝,此刻因为桃树的抚慰,正一点一点恢复黑亮的光泽。 连带着她的小脸,在贴上桃树干的那一刻,也恢复了往日的丰盈。 这是云初暖看不到的。 她一心惦记着桃林小屋中的电脑,一心想解开谜底。 小脸在桃树上蹭了蹭,便与它告别。 提步,快速朝着桃林外那间似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屋走去。 一走进去,直奔床头柜上的电脑。 她之前走的时候,这个电脑的屏幕是扣着的,而且无论怎么启动都是黑屏。 可此时,屏幕已然打开。 显示屏中光秃秃的,只有一个淡黄色的文件夹,孤零零地放置在那里。 云初暖缓缓坐在小床上,面对触手可及的真相,忽然就有些紧张。 颤抖的箭头小标,缓缓移动到文件夹上。 在触碰到文件夹的那一刻,云初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与电脑连接到了一起,忽然就被电了一下。 脑海中一幕一幕画面,仿佛是电影在以百倍速度飞速倒放一般。 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她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幕。 她一醒来,遍体生寒,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正在撕扯她的衣裳。 那时候的云初暖是害怕极了的,惶恐之间拔掉头上摇摇欲坠的发簪,直接插入那人的……眼睛里? 云初暖有些奇怪。 她记得自己拔下发簪的时候,是插在那人的脖子上。 反正稀里糊涂,她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怎么她脑海中的画面,变成了眼睛? 接下来,是熟悉的,她被一群人包围着,慌乱之间从山崖跌下,若不是被一棵繁茂的大树挡了一下,或许就要被摔得粉身碎骨。 但奇怪的是,就算被挡,她当时应该也会感觉到被摔的痛感。 云初暖现在回想一下当初的感觉,从大树上滚落下来,即将掉在地上的时候,她似乎被一阵轻柔的微风托住。 只是当时太害怕了,一心顾着逃跑,所以并未深思。 这是属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 但脑袋里的画面,却不是这样的。 虽然被大树挡了一下,她却被狠狠地跌落在地。 躺在那里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而她的夫君,也是从树下将她找到的…… 云初暖越看越惊愕。 她猛然想到,太师父说她也重生过。 而且,不止一次。 难道这就是她重生之前? 接下来,事情发展的轨迹和她记忆中的差不多,区别就在于,云初暖没有金手指。 夫君虽然还是那样的爱她,却因为嬴策那个疯子的出现,两人三番四次地发生争执。 边辽也没有变成如今这般富足的模样。 在云初暖怀孕后,大夏出动百万兵马围剿边辽。 正是十冬腊月,边辽最为困难之时。 将士们没有吃的,无论是战马还是战狼也没有粮草。 夫君率领着边辽二十万饥肠辘辘的将士,拼死抵抗,最终…… 战死沙场! 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得知这个消息的她,在产房中一尸两命。 那个疯批赶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断气,凄厉的诅咒声,让此时的云初暖听着都恍若置身于冰窟之中。 “嬴策,我诅咒你!穷极一生,爱而不得!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你会承受肉体上无穷无尽的煎熬!你会遭受心灵上无时无刻的折磨! 边辽数百万子民的冤魂,日日夜夜纠缠你! 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活得长长久久,才能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她,死不瞑目。 通红的眼眸中,满是恨意。 还有遗憾。 遗憾她腹中的孩儿,怀胎十月,却是没有来这世间见一面,便随着她与夫君一起去了。 遗憾她挚爱的男人,战死沙场,他最后的离开,却是在她的赌气声中。 她说,“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他真的没有再回来…… 怎能不遗憾,怎能不悔恨? 那疯子抱着已经断气的她,遍寻世间名医,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他却视而不见。 当有一日,那腐烂的尸体化成枯骨。 他疯得彻彻底底,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一活口。 他体会到了肝肠寸断,也知道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所以,他死了。 画面一转,嬴策从榻上起身,夜半三更无人之时,他却直接来到大夏皇帝的寝宫之中。 寝宫没有人,他又去了皇帝最宠爱的宠妃那里。 两人正在榻上颠龙倒凤,被突然出现的白色人影吓得差点窒息。 而他的目的却只有一个,取消七公主与边辽的和亲。 从那日起,一向对小公主冷冷淡淡的嬴策,变了。 他甚至不顾一切地将小公主接到摄政王府,日复一日地等待那个他爱而不得的女子出现。 这一次,他要第一时间遇到她。 可惜的是,一直到小公主因病去世,他期待的人也没有出现。 嬴策找遍了整片青玄大陆,自然也没有放过边辽。 他更想亲眼看看,那个说对小七至死不渝的男人,如今又会坐拥多少女人…… (本章完) 第245章 三世轮回 第245章三世轮回 嬴策失望了。 那个男人,终身未娶。 至于他后院儿里的那些女人们,个个都自称是将军生平挚爱。 只是,他无后。 府中除了一个替兄弟抚养的女娃娃,再无一个孩子。 人人都说将军中看不中用,哪怕在他三十岁那年,战死沙场,这件事依然被百姓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就这么至死不渝吗? 她不来,他便早早去了? 凭什么痛苦的只有他一个? 嬴策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化为了屠戮,他仿若地狱中走出的魔鬼,连幼嫩的稚子都不放过…… 那血腥的画面,让云初暖浑身颤抖。 原本她对嬴策只有厌恶,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 可现在…… 她只觉得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疯得好可怕! 他不想活,便要将这个世界屠戮的彻彻底底,跟着他一起陪葬! 云初暖忆起婆母曾经交给她的字条,那字条上写着:只有你能拯救这个糟糕的世界。 的确,是糟糕的世界。 有那个疯子的存在,简直如同人间炼狱。 第三世,嬴策亲自送大夏七公主和亲。 当然,不是光明正大那种,而是偷偷地跟着。 他心里已经猜测到,没有那场生死危机,爱而不得的女子也不会来到小七的身体里。 一路上,嬴策亲眼看着小公主被虐待、被折磨,却无动于衷。 直到那送亲使者对小公主动了歪心思,他亲自动手,将送亲使者砍了脑袋。 预想中的英雄救美,没有出现。 在嬴策眼中,砍一个人就好似拔掉一根萝卜,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他是一个只会在乎自己想法的人,自然不会设身处地思虑一下旁人是否能接受。 云初暖一个现代人,刚来这个世界,便看到了‘抛头颅洒热血’的画面。 而且那热血,直接喷在她的脸上,将视线都模糊了。 她只看到一个如恶魔般的影子,缓缓靠近。 逃跑,势在必行。 途中遇到了耶律烈,他反而成了那个英雄救美的人。 这一次,两人之间的相处,比任何一次都要和谐。 在感恩的情况下与蛮子将军相遇,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 这一次,嬴策不敢蛮抢了。 他努力表现,只希望能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然而两人没有大婚,她便悄无声息地怀了宝宝。 嬴策耐着性子,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不能做的。 依旧是连她一个眼神儿都换不回来。 哪怕是换来的,也只有恐惧、憎恶。 或许不止是他在她面前亲自将一个人的脑袋砍下,而是那种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恐惧,让那一世的云初暖,见到他便会怕。 疯子,终究还是个疯子。 哪怕他极力忍耐,装得再好,当目的没有达成的那一刻,他终究会暴露本性。 云初暖看见那疯子将她养到两岁半的女儿抱走。 苦寻大半年无果,最终边辽主动向大夏发起战争。 两军交战时,云初暖就看着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白衣男子,一手持着折扇,一手抱着她的女儿。 她那个软软乎乎,乖乖巧巧的女儿,完全不认得娘亲,信赖地依偎在那个疯子的怀抱里……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一个母亲难受的。 那时候的云初暖已经身怀有孕,孩子三个多月,她奋不顾身地将孩子抢走,终究换来的又是两败俱伤…… 这是第四次了。 她已经被那个疯批纠缠了整整四世!!! 一幕一幕的画面,让云初暖窒息! 他究竟是怎么爱上她的? 能不能重新回到第一次,她改!她努力改还不行吗? 为什么她好好地,要被这么一个疯子盯上? 女儿…… 她的女儿…… 最令云初暖感到痛苦的是,那个她怀胎十月,悉心呵护的宝宝……没有了! 她那么可爱,那么乖巧,却被一个疯子培养成了面对血肉模糊的画面,麻木到无动于衷。 而她死前,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正正好好怀胎三个半月。 她刚刚生下的儿子,莫非是那个两次都没有来得及见过人世的宝宝? 太多太多的困惑,云初暖消化了片刻,才从纳戒空间出去。 “都看到了?” 小姑娘从纳戒空间出来,原本的骨瘦如柴已然消失不见。 又恢复了往日的娇媚动人。 只是那双充满痛色的眸子,不再灵动。 “为什么他会一次又一次重生?这种危害苍生的祸害,为什么不让他下地狱!!!” 云初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好恨啊! 她真的好恨! 为什么她的人生要被那样一个疯批左右? 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天下苍生都要跟着他陪葬? 凭什么!!! 对此,沈若随无奈地只能摊手,“我也是做任务而已。边辽每一次都吃亏在资源匮乏上,所以我便将纳戒给了徒儿……” 至于血珠子,纯属是她的失误,之后已经找补回来了。 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沈若随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参与,所以她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 也曾想过帮那疯批一把,得到小暖儿。 可她终究是舍不得傻徒孙,也舍不得饱经磨难的小暖儿,跟着那样一个疯子。 他高兴的时候,你便是宝贝。 若有朝一日他不稀罕了,会不会也像砍萝卜一样,直接将人弄死? 沈若随觉得,嬴策并不爱云初暖。 爱,最起码也要做到设身处地为对方想一想。 他从未有过。 包括轮回四世,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想完成快点完成任务不假,可沈若随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帮凶。 这一次,她其实也不应该现身的。 可那孩子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她就怕傻徒孙会万里迢迢地去寻她。 提前交给了徒儿一剂麻醉药,匆匆离开。 却不成想那疯子突然抢了孩子。 这一次是她的失误,导致小暖儿拼上性命也要了这个吸收她全部养分的孩子。 如果宝宝丢了,沈若随不敢想她会不会直接去了一条性命。 那便意味着疯批再次发疯,很有可能又要第五次轮回! 三次都没有插手的她,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曾经立下过的承诺…… ? ?晚安。 ? ???? (本章完) 第246章 凭啥要我媳妇儿与那傻逼和平共处? 第246章凭啥要我媳妇儿与那傻逼和平共处? “做任务?” 云初暖怔忪片刻,“你该不会是做快穿任务的吧?” 快穿什么的,云初暖只在小说里见过。 那种可以去到任何世界,与系统绑定的快穿者。 任务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拯救女主,搞定反派…… 总之就是让世界回到原本面目。 此刻,这神神秘秘的快穿者,难道就在她面前? 沈若随那双泛着若桃色的眼眸满是复杂之色,伸出莹白如玉的小手,摸了摸又高又挺俏的鼻尖,“怎么说呢,也不算快穿啦。这个多元化的宇宙,远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多维度空间什么样的世界都有。 每一个位面,都有它自行运转的模式,既定的发展路线。 倘若这个世界出现了像嬴策这种不合理的存在,就需要我们来修复…… 唔,我与你说的太多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五次之内任务依旧失败,没有拯救成功,我也不用活了,大家一起毁灭吧。” 沈若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 “五次?” 云初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次,太师父会给她金手指了。 又为什么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却在此时出手。 倘若那个疯批再次发疯,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那可太危险了。 危险到整个世界都有可能随时随地毁灭,再也不复存在。 包括她,包括夫君,还有她的宝宝…… 就连太师父这个做任务的人,可能也都跟着一起毁灭。 糟糕的世界啊! 何止是糟糕那么简单,简直就让人窒息。 有那个疯子的存在,尤其还是知道他前几世的疯批行为,只觉得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 云初暖觉得头痛,“太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他关起来,每天只喂他食物和水,让他逃不掉,死不了,这样他就没法死掉,死不掉也就不会重来了,对吧?” 沈若随微笑脸,“你觉得,谁能困住他?” 云初暖答的飞快,“捆天绳可以啊,之前夫君就用捆天绳,将那疯批困在私牢之中。” 沈若随再次微笑,“你觉得是我那傻徒儿的捆天绳管用,还是他心甘情愿被你们囚禁的?” 云初暖:“……” 她第一次在牢狱之中见到嬴策,他的确是被捆天绳牢牢捆住,压根挣脱不了。 所以在云初暖的想象之中,嬴策应该是可以被捆天绳牢牢困死住的。 以至于第二次,两人决定将他永久囚禁起来,云初暖甚至都没有询问过详细情况。 但是,在她临盆前的那一刻,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甚至准婆婆还在,他都好似出入无人之境。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心甘情愿被困的吗? “那到底该怎么办?” 对于嬴策,云初暖只要一面对他就忍不住暴躁。 她认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 可是面对那个疯子,她的好脾气消失全无,只恨不能一刀砍死他。 然而,他又要活成千年王八万年龟…… 云初暖微笑脸,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完全藏不住的。 瞧她那副恨不能除之后快的表情,沈若随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那个什么,不然我们采取怀柔政策?” “什么怀柔政策?” “就是……你试着与他和平共处,历经了几世轮回,其实他的心思也已经变了,只要能靠近你,待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安然无恙,他就……” “我不同意!” 忽然,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门外高大的身形带着满脸怒意,恶狠狠地道:“什么轮回?你们在说什么?凭啥要我媳妇儿与那傻逼和平共处?” 其他的耶律烈压根没有听到。 他只知道小媳妇儿刚醒,需要吃饭了,便去准备了一些粥和鸡蛋。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什么轮回,什么要与他和平共处。 那个他是谁,不用问也知道啊!肯定是那个疯子! “你知道个屁!” 沈若随一向装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此时瞧见傻徒孙这暴躁的模样,直接爆粗口。 “出去出去,为师还没有和你媳妇儿说完话,你擅自闯进来,礼貌吗?” 耶律烈不干。 他托着食盘走到了榻前。 眼神忽然就瞟见了娇艳欲滴的小媳妇儿。 他惊呆了,错愕了,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明明才不到一个时辰,他媳妇儿……怎么变了? 那张又瘦又枯黄的小脸,已然消失。 黑发红唇,肌肤赛雪,白生生的一张小脸上,凤眸微扬,本该是清纯模样,却因为眼角那颗朱砂痣,让她看起来妩媚至极。 这妩媚中又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慈爱? 虽然这么形容自己娇滴滴的小媳妇儿有点不应该,可耶律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儿了。 就是那种母亲看着她时候的模样,温和的,慈爱的,使她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耶律烈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云初暖瞧见他傻愣在那里的模样,忍不住掩唇笑了出来。 小手抬起的时候,她也是在这一刻发现,自己那枯瘦如树枝般的手,变得又嫩又软,甚至比之前还要白净透亮。 “暖暖!” 耶律烈很是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小媳妇儿变得越发娇媚动人,而是她看起来恢复了以前健康的模样! 他心中激动,也不顾太师父还坐在榻前,连忙端着食盘走了过来。 一身身形高壮如小山般的人,就站在你身边,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沈若随:“……” 这是嫌她碍事了被? 可那疯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啊! 然鹅,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儿是藏不住的。 沈若随在那鹰隼般慑人的目光中,还是站起身,让了个位置给他。 耶律烈将剥了皮的鸡蛋放在粥里搅碎,用小勺盛了一口送到小媳妇儿的面前,语气温柔的似乎都能滴出水来,“先吃点流食,等你身子骨恢复恢复,为夫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云初暖知道,他夫君做的叫花鸡非常好吃。 这般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在一旁女子一副没眼看的眸光下,她长开肉嘟嘟的小嘴,含住了汤勺里的鸡蛋黄…… ? ?抱歉来晚了,还有,在路上 ? ???? (本章完) 第247章 她娇媚动人,活色生香 第247章她娇媚动人,活色生香 她的唇瓣,含住汤勺,有那么一瞬间,失了一些血色。 当汤勺中的蛋黄含入口中后,旋即又变得又红又艳,因为有了清粥的滋润,便似那刚刚被雨水冲过芙蓉花,唇瓣上还带着娇艳欲滴的水珠。 耶律烈一眼不眨地盯着。 她唇角沾了一点米粒,舌尖轻舔的动作,更是让他气息急促。 明知道这些反应不该有的。 可耶律烈有什么办法,除了小媳妇儿没有任何生气躺在榻上之时,他从看到她第一眼,就想睡她! 狠狠地睡了! 无时无刻地想! 大婚之后,终于得偿所愿。 谁知道这吃肉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小狼崽子就来了! 媳妇儿给那臭小子取的乳名可太好了! 多啦,多啦,太多余啦! 那炙热的眸光,云初暖自然是感受到的。 她吃了一口蛋黄,舔了舔唇瓣,便将粥碗推开,“夫君,待会儿再吃吧。我和太师父……” 太师父这三个字刚刚落下,云初暖便发现男人转过头。 而站在一旁的美丽女子,勾着唇,满脸写着mmp! “小暖儿,你还是先吃饭吧,至于别的,稍后再说不迟。” 傻逼徒孙儿! 孙子孙子! 气死老娘了! 从把小崽子抱回来的那一刻,这傻徒孙见到她就没有过好眼神! 拜托诶! 要不是她,那孩子能顺利抱回来吗? 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就算了,他现在那个色欲熏心的狗样子,纯属是卸磨杀驴! “小暖儿才刚刚苏醒,你这个做丈夫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有点ac数!” 沈若随背着小手,扬着下巴,傲娇地走出去。 瞬间,将那扇可怜的大门摔的砰砰作响。 耶律烈:“?” 他困惑地询问道:“什么是ac数?” 那一脸呆萌的样子,让云初暖忍不住笑出声,“让你心里有点b数。” “她骂老子?” 某将军的反射弧,能绕地球一圈。 云初暖勾着肉嘟嘟的唇瓣,柔和的目光像似裹了蜜糖一样,黏在男人身上,浓稠地化不开。 她想他,思念他。 怀孕期间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都说一个女人怀孕时,是最能考验男人,他的确是做到了他能做的所有所有。 云初暖更心疼的,是那三生三世,她看到他的一切。 他为了她,轮回三世,也苦了三世。 从未有过任何怨言。 第二世,她压根没有来。 看见的时候,她也是提心吊胆…… 不,不应该说提心吊胆,她心里应该是五味杂陈地,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的难受。 她心里的想法,其实和嬴策一样。 他总不可能一直在军营之中,所以后院那么多女人,包括连翘,可能也都被他…… 他还会娶妻,生子,彻彻底底地忘记前尘往事,忘掉与她的一切。 可让云初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三十岁因病去世。 竟是没有娶任何一个女人为妻。 后院那么多女人有没有宠幸,无人得知。 但,他没有子嗣啊! 如果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会没有个一男半女? 他是那么样爱着她的,用灵魂在爱。 她靠近,双手环住男人宽阔厚实的肩膀,娇小的人儿整个依偎在他的怀中。 “夫君,我好爱你。” 这句爱,和以往每一次的都不一样。 三生三世,他用生命,用灵魂爱着她。 从来都不是她所想象中的种马,她误会了他那么久,他却从始至终,心里都只装着她一个。 只是…… 太苦了。 他太苦了。 从未有过一次好结果。 为她付出一切,为她战死沙场,为她奋不顾身,拼尽一切。 这样的男人,让她如何不爱呢? 如果再重来一次,她会拼尽一切去爱他,去呵护他…… 不!!! 云初暖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想着再重来一次?! 如今就够了啊! 再重来一次,意味着又要悲剧收场,他不能再因为她,遭受那样不公平的命运了! 她娇娇软软地依偎在他怀中,只穿着一袭白色亵衣,轻薄的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再也不是那种如死寂一般的冰冷…… 耶律烈心中叹慰,用指尖,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颌。 所有的语言,都化作一个深深的吻。 他轻吮着她娇嫩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呼吸,带着属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么轻柔,那么温软,似乎她是易碎的琉璃,他视若珍宝。 呼吸,渐渐加重,他终于还是情难自禁,像是野兽进攻猎物一样凶猛。 云初暖去了纳戒空间一趟,身子其实已经恢复了。 但是不行,她对这种事不是不欢喜。 而是怕极了。 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啊,太师父还在,母亲也还在。 她心里还挂念着想要回去一趟,无论是托梦也好,还是当做一个游魂,去她那个世界走一趟,她放不下那边的父母。 云初暖轻轻退开一些,红着俏脸,嗔怪地道:“夫君当真是只馋这副身子,都不会担心我受不住。” 她娇媚动人,活色生香。 耶律烈看在眼中,脑海中都是那一幕一幕与她耳鬓厮磨的画面。 心跳如雷,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匆匆低下头,又舀起了一勺粥,再次递到她唇边的时候。 她勾着一张肉嘟嘟的唇瓣,两颗梨涡在颊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耶律烈手抖的差点将粥碗丢掉。 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到榻上。 他是真的,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 原本他压根没想这事儿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想过,每日担忧的都是小媳妇儿的生命安危。 耶律烈忽然觉得自己好禽兽。 小媳妇儿才刚刚生产没几天,虽然模样看着好多了。 但是,他怎么就能想到那里去? 怎么心里的担忧,面对她的时候,全化作了禽兽行径? 耶律烈连忙转过身,不敢再看小媳妇儿,可是那巨大的铜镜就伫立在薄薄的床幔前…… 他脑袋里‘轰——’地一声便炸开了。 那些被他深深刻刻印在脑子里的香艳画面,此时此刻让他呼吸加快、心跳加速,竟比那cui情yao还要上头! ? ?来晚了来晚了,骚瑞,明天尽量早点 ? ???? (本章完) 第248章 解馋了? 第248章解馋了? 云初暖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看见夫君转身的时候满眼自责,软乎乎的小手便搭上了他粗粝的大手。 她想说:夫君,无论发生什么,我心中唯一能装下的人,只有你。 也只要你。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然鹅…… 小手却忽然被他甩开。 云初暖都懵了,“夫君?” 耶律烈的眼神儿,压根不知该看向何处! 他心里跳得厉害,某处该死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在作大死,铜镜他不敢看,小娇娇他更不敢看。 生怕多瞥那么一下下,就要化身禽兽了。 呸!就是个禽兽! 耶律烈心中暗骂自己,只能垂眸,睨着手中那碗捣碎了鸡蛋的粥。 那白软软,滑腻腻的蛋白,又让他心猿意马了…… 色胚! 耶律烈不由得又骂一句。 “那个什么,媳妇儿你得好好休息,为夫……为夫去看看那多余的啦!” 云初暖:“?” 多余的啦? 什么就多余的啦? 他刚要询问,男人却风风火火,脚下像是生了一阵风,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多余的啦? 多余的啦…… 该不会是她的宝宝吧? 哆啦? 云初暖忽然就想骂娘了! 老娘给儿子取名‘哆啦’,是因为这是老天赐给她的珍宝! 怎么到狗男人口中,就成多余的啦?! “耶律烈你给老娘回来!!!” 小媳妇儿的咆哮声,让走到门口的耶律烈脚步顿住。 “干啥?” 他想溜,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 “你再说一遍,你去看谁?” “多余……咳,哆啦,看哆啦,咱儿子!” “哼!” 那边,传来小媳妇儿娇娇软软的哼唧声。 耶律烈只觉得耳朵麻酥酥的,不能看,连听都不能听了! 他飞速打开门。 太阳暖洋洋地在当空照着,阿依慕抱着奶团子,在摇椅上坐着。 小家伙似乎特别喜欢容貌美丽的女子,只要一见到长得好看的,那小嘴咧的,连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都越发地神采奕奕。 阿依慕一逗他,小家伙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旁乳娘酸的哟,这将军家的小少爷,为何见到她总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 连吃奶的时候,都是一张嫌弃脸。 她还以为小少爷随了将军,只会摆一副冷脸,再加上那双眼角带钩,眼尾上扬的凤眸,越发给人一种清冷感。 哪怕是个奶娃娃,也足以看出。 他是有多不喜欢她,仿佛吃她的奶,都是给她面子一般。 谁知这小家伙见到了漂亮的女子,笑得那叫一个甜。 感情,这是嫌弃她长得不好看? 那我走? 乳娘正想着,便瞧见将军从寝房内走出来。 乳娘并不知道阿依慕是凝香殿失踪已久的那位娘娘,毕竟边辽百姓很多都不知道将军是当今大王的儿子。 叶大娘嘴紧,也不曾说。 再加上阿依慕长得实在年轻,乳娘只以为是将军认得干娘。 毕竟那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都要被将军换做一声太师父。 这奇奇怪怪的辈分,乳娘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将军从寝房走出后,便从阿依慕手中,将奶团子抱走。 刚刚还是笑得甜滋滋的小奶娃,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像是川剧变脸一般速度。 笑容立即消失。 皱着一双颜色已经越来越深的小眉毛,一脸嫌弃地瞪着抱着他的男人。 “臭小子,你敢瞪老子!” 耶律烈虎着一张脸,一双清浅的瞳仁中,同样满是嫌弃。 小奶团子撇了撇嘴,在他即将又要出口的怒斥声中,‘哇——’地哭了出来。 哭得那叫一个响亮。 直把阿依慕听得心头肉都跟着疼。 照着儿子的肩膀使劲拍了一下,“要死啊你!对着一个孩子吼什么吼!” 阿依慕连忙将奶团子接过来。 这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就比一般婴孩要重,这几天更是肉墩墩地,阿依慕的体质已经很好了,抱着这个小家伙没一会儿手臂就酸了。 但她稀罕啊,稀罕地根本不愿意放手。 只能站着悠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摇椅上。 “乳娘,天热了,你去将哆啦的房里放上几块冰,凉快一会儿再抱回去。” 乳娘应声后,离开。 阿依慕这才小声地对儿子道:“烈儿,你觉不觉得,哆啦比一般孩子长得都要快?这才几天啊,最起码得重了三、四斤吧?” 耶律烈哪里见过小孩子的成长,将军府那个小女娃,那个替兄弟照顾的孩子,他也从未管过,只有在过年回来的时候,会去看一眼。 臭小子长得本来就胖,他觉得这也是正常的,“在他娘肚子里吸收了全部养分,可不长得壮实咋地,这就是个小恶狼!” 老子对儿子,越看越不爽。 儿子看老子,也是爱搭不惜理。 奶团子在阿依慕的怀中,小白眼儿一翻,完全瞧不上亲爹的模样。 你想想,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能做出翻白眼的动作,还一脸嫌弃,那得有多逗人。 阿依慕直接笑得合不拢嘴,“这小东西,可太招人疼了!比你小时候可爱!” 俗话说的好,隔辈亲,亲在心。隔辈亲。连着筋。 耶律烈小时候没感受过的待遇,被他儿子完全享受到了。 他撇着嘴,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可爱个屁,磨人精!” 奶团子是瞧见亲爹就不顺眼,打了个哈欠,干脆闭上一双漂亮的凤眼,看都不看他。 两排长长的睫毛,在瓷白的小脸上遮出一片浅浅的影子。 这么小小的一个奶团子,五官便已经出落的十分标志。 阿依慕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便瞧见祖孙三代的互动。 她挑眉,看向傻徒孙,“解馋了?” 阿依慕:“!”连忙捂住奶团子的小耳朵,哪怕他听不懂。 耶律烈:“……” 这个太师父,他可以不要了吗? 怎么虎了吧唧的? 一张小麦色的脸,又黑又红,他没好气儿地道:“你甭想着让我媳妇儿与那傻逼和平共处,老子再看到他,就宰了他!” 耶律烈还不知道是因为嬴策的出现,云初暖才会早产。 只知道那疯子偷了自己的儿子,便恨不能直接砍死他。 阿依慕唏嘘不已,摇头叹息,“那你就等着重新来过吧。” (本章完) 第249章 这孩子,真的在飞速成长! 第249章这孩子,真的在飞速成长! 重新来过是什么意思,耶律烈是听不懂的。 沈若随也懒得解释,重新进入了寝房。 云初暖一心惦记着要回到她那个世界去看一看,哪怕是托梦也好。 沈若随却没有答应。 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于为什么不是时候,沈若随没有和云初暖说真正的原因。 她怎么敢让小暖儿知道,她母亲还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 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并不是假的。 小暖儿的母亲,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还不相信,在停尸间见到面目全非的女儿,当场昏了过去。 至今,人还没有苏醒。 这边的世界一年多了,那边的世界,也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只有小暖儿的父亲,在苦苦支撑着家庭的所有负担。 至于被小暖儿救过的那个女孩儿…… 只出现过一次。 她遭受了网络暴力,所以从来不敢出现。 这件事要是被小暖儿知道,指不定会寒心成什么样子。 那个世界的父母,沈若随是一定要让小暖儿见一面的。 只是怎么见,她还要研究一下才行…… 因此,沈若随的理由就是,云初暖现在的体力不行,去她那个世界,或者是托梦,都会让她无法负荷。 哆啦还等着她这个娘亲,就算为了儿子,她至少现在也要先养好身体。 云初暖信了。 对于这位太师父说的话,云初暖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大约都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带娃带的好好的乳娘,就被辞退了。 辞退的原因,叶大娘的大女儿心里明镜似的,只是她不敢说,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只说是自己照顾不周。 包括她娘亲。 实在是那小娃娃,长得太快了!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孩子,而且就比将军家的小少爷大那么二十天而已。 一直到现在,自家娃儿连翻身都很困难。 可将军家的那个孩子……乳牙都长出来了! 第一次感受到奶团子长乳牙的时候,是他吃奶的时候不好好吃,使劲儿地磨,磨的她痛到不行。 这才发现,奶团子竟然隐隐约约长出小乳牙。 她当时没想过是长牙了。 毕竟孩子还太小,不过一个月而已。 只以为奶团子是生了病,连忙抱去给夫人看,夫人一看,便让她先离开了。 云初暖抱着儿子,也不忍心掰开他的小嘴,就逗小家伙乐。 真不笑还好,一笑,云初暖也傻眼了。 这哪里是生病了,分明就是长牙了! 她没有经验啊,于是连忙将婆母叫进来。 两人一看,都慌了。 阿依慕也是这才意识到,哆啦几天的时候,她就感觉长得比一般孩子大,并不是错觉。 而是这孩子,真的在飞速成长! 人家的两个月,翻身都是问题。 这小家伙别说翻身了,你给他放到榻上,都能自己爬来爬去,那个利索啊! 阿依慕原本以为是自个儿的孙儿聪慧过人,可是这牙齿,总不能是因为聪明长出来的吧? 晚上,耶律烈从营中回来,得知这个消息,还是觉得很正常。 抱着那个一看见他就嫌弃到不行的臭小子。 只有在举高高的时候,他才会咧着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咯咯咯地笑得招人稀罕。 此时小家伙长了两颗小乳牙,笑起来更是让人一看就心软软。 饶是耶律烈一直嫌弃臭小子,瞧见他肉肉乎乎、白白软软的小模样,也忍不住心头的欢喜。 对于小家伙这么早长牙,他这个心大的,完全不觉得是什么了不得大事。 反而继续抱着奶团子举高高,每举一下,大白就会扒着他的腿,担忧的不得了。 大白如今已经成长的比疾风还要高,往起那么一扑,足以到身高一米九八的男人肩膀。 它喜欢主人生下来的这个小肉团子。 这小家伙可香了,每次和他玩,大白都忍不住舔两口。 有时候把阿依慕吓得,就差点以为大白要把大孙子生吞活剥了。 偏偏云初暖不在意。 大白可不是普通的狼族,她经常喂它灵泉水,这大家伙的灵智,比一般的小孩子都要高。 好几次小家伙要从床上跌落下来,都是大白叼着他的衣裳,给拖了回去。 实在是阻止不了,便自己当肉垫儿,让小家伙直接砸在它身上。 她的宝宝,可不止儿子,大白也是她的宝宝。 至于小白猫,只肯粘着大白,连奶团子的附近都不会靠。 毕竟小家伙那手劲儿上来,它被抓的很痛,又没办法下爪子。 大白会凶凶! 大白护着奶团子,每次见到耶律烈将小家伙举高高,都吓得嗷嗷直叫。 耶律烈很是无奈,“你走吧,行吗?再不走小黑到了发情期,就要找别的狼族做交配了。” 大白也是近一个月才回来的,之前一直在山林中追着疾风生的小狼崽。 这一句话,直接拿捏住了大白的死穴。 它仰着头,不服地嗷呜一声:小黑不会的!小黑只倾慕本狼! 耶律烈撇了撇嘴,“丈母娘还没搞定呢,嘚瑟个屁,赶紧滚!” 云初暖在榻上,哭笑不得,“你为啥总和一只狼过意不去?它也是喜欢哆啦嘛!” 对此,耶律烈只有呵呵。 小媳妇在榻上修身养息了差不多两个月,身子一天比一天好。 两人夜夜躺在一张榻上,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 而且开荤才多久? 小娇娇的身子彻底爽利了,那天晚上两人花前月下、唧唧我我,终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谁知,大晚上一声狼嚎,直接给他…… 咳,垃圾玩意儿!狼崽子!他要是能看上它才奇了大怪! 阿依慕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大白狼总是亲昵乖孙儿,让她有些害怕。 不过现在,更让她害怕的是乖孙儿的快速成长问题啊! 于是在阿依慕的建议下,叶大娘的女儿,哆啦的乳母便被辞退了。 当然,银子是没少给。 至于其他的,临走前敲打一番,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门外摇椅上的沈若随,望着寝房里温馨的画面,担忧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 ?晚安。 ? 评论区,照旧,书币。 ? ???? (本章完) 第250章 爸!我好想你! 第250章爸!我好想你! 两个月了,嬴策从未出现过。 安静的近乎诡异。 这一点完全不想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虽然沈若随也清楚,历经了三世轮回,这一次的他,与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 在她说小暖儿因为孩子丢失,而有可能丧命之时,他会主动将孩子还给她。 更会因为只想守候在她身边,而心甘情愿被束缚、被囚禁。 但…… 沈若随总觉得,这种平和之下透着一丝丝诡异。 诡异到她心里极其不安宁。 “太师父。” 耳边,忽寝房内,忽然传来女子甜糯绵软的声音。 沈若随起身进了房间。 她知道,小暖儿已经等不及了。 而她,也想到了应对之策。 沈若随走进房间之后,云初暖变将阿依慕合耶律烈支开。 两人都知道她们之间有秘密。 但都没有问。 耶律烈也从未勉强过小媳妇儿。 只要她想做的,那便去做吧。 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他只知道,她爱他,胜过一切。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云初暖才仰着小脸问道:“太师父,现在的我,可以去见他们了吗?” 沈若随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但你现在这个模样,他们恐怕是认不出的,可能还会被你吓到。” “那怎么办?”云初暖最担忧的,其实也是父母压根不认现在的她。 毕竟如今的她,与曾经那个世界的小女孩,相去甚远,爸爸妈妈又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穿越这种事情,只怕会当做哪里来的疯子。 “如果是梦里呢?我能用原本的模样,见到他们吗?” 沈若随等的,就是这句话,“唔,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你要注意时间,最多半个时辰,倘若时间过了,你的灵魂便会永远徘徊再时空夹缝,便是连烈儿、哆啦都再也无法见到。” “好!”云初暖一口答应。 只要能让她再见父母一面,只要能让他们知道,她没有真正的死去。 而是以某种方式,好好地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足够了。 这就足够了。 云初暖刚应下声,下一秒人便身处于纳戒空间之中。 因为在榻上的时候,她是坐着的,所以来到桃花林,便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臀瓣摔得生疼,她正纳闷自己还没有拽下血玉,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眼前却是一个滚着金边,淡薄如轻雾一般的裙摆。 云初暖猛地抬起头,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这纳戒空间,不是进不了任何活物吗?连她孕育宝宝的时候都无法进入,怎地…… 可是又一想,她便明白了。 这纳戒空间原本的主人,就是太师父。 她能进来这里,甚至无需血玉,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走吧。” 少女伸出葱白如玉的手,将云初暖从满是桃花瓣的地上拉起。 她起身才发现,那棵桃树……扭动的越发厉害。 比每一次都要更加剧烈。 这一次,显然不是对她摇动的,而是太师父。 沈若随没好气儿地瞥了那颗桃树一眼,“矜持!都多少年了,还是学不会矜持二字,便在这儿守一辈子吧。” 云初暖:“……” emmm用词还挺准确。 她一直想不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棵桃花妖,如今太师父这一句,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就是不矜持呀。 那花枝乱颤的样子,像极了倚楼卖笑的青楼女子。 咳,虽然这样形容一棵可可爱爱的小桃花有点不应该,但它真的需要矜持一点。 否则这满树的桃花瓣,都快被它摇没了。 “太师父,它可是精怪?桃树精?桃花妖?” “是个不要脸皮子的狐狸精!” 沈若随见它似乎就没好气儿。 而那花枝乱颤的桃树,也像是打蔫儿了一般,垂下满树的枝杈。 满脸……阿不,满树都写着一个字‘丧’。 云初暖揉了揉鼻子,不再询问,跟着沈若随来到桃园小屋中。 她打量着那一地的狼藉,眉头微皱,“垃圾场?” 云初暖面色微红。 她这不是一直没来得及清理嘛。 沈若随捡起地上半残的鞋子,“这是烈儿的?” 云初暖连忙抢过来,“这不重要。太师父让我托梦吧!” 沈若随‘啧’了一声,又看了一圈,“我给你准备的生活用品都没用过?” “什么生活用品?零食、化妆品?用过的啊。” 沈若随打开一个抽屉,里面塞着满满一堆的姨妈巾。 云初暖:“!” 她用古代的那种把草木灰装进布袋离得姨妈巾,根本用不惯!每次都感觉脏兮兮的,所以就会多准备一些厚实的布条。 谁知道这么多姨妈巾揪在纳戒空间李,她竟然不知道! 夭寿啦! 好蠢好蠢! 沈若随摇了摇头,“过来吧。” 她打开电脑。 神奇的是之前云初暖来,电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此时却凭空多出了许多软件。 不是现在电脑那种软件,都是云初暖看不懂的。 沈若随让云初暖坐在小床上,随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对磁疗贴,分别贴在了她额角的两侧。 云初暖刚刚还是清醒的,等那磁疗贴贴在头上的一瞬间。 她便倒在了床上。 只感觉灵魂忽然离体。 她能看到倒在床上的那副身体,也能看到太师父在电脑前不知道忙碌着什么。 下一秒,她便似乎被一阵狂风席卷。 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黑暗,与她第一次来到纳戒空间时候的感觉相差无几。 再往前,是白雾茫茫的一片。 “爸——” 云初暖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那个头发花白,苍老了不止十岁的男人。 她离开前,父亲还是满头青丝,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 此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沧桑。 听到这一声呼唤,男人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抬起头,便瞧见那个已经离世了一年多的女儿,正远远地跑过来。 一把将他抱住,“爸!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她很想问一句,怎么会老了这么多。 可那都是废话,她的离世不知道会给爸妈带去怎样的痛苦,他还能好好的活着,便已经是个奇迹。 (本章完) 第251章 灵魂丢失,已经成了植物人 第251章灵魂丢失,已经成了植物人 “宝啊,是我的暖宝吗?” 父亲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正值壮年时期。模样看起来却似是年过六旬的花甲老人,眼睛都花了。 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少女的模样。 只是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不是他家暖暖,还能是谁呢? “爸!是我!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云初暖曾经想过,为了救人她并不后悔。 可真正看到父亲的这一刻,她后悔了! 人家的孩子是孩子,她爸妈将她养这么大,难道就应该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这一句对不起,都显得很可笑。 云逸紧紧抱着女儿,早已经哭干了的双眼,此时再次泛起潮湿。 他不住地拍着女儿瘦弱的脊背,声声都是控诉,“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一年七个月零八天,一年七个月零八天啊!便是连爸爸的梦里都不曾来过!你是要了我的老命!” 云初暖此时的模样就是死之前的模样。 她穿上崭新的小裙子,美美地准备开启大学生活,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红的像小兔子,泪水噼里啪啦打下来,早已经哭得说不出话。 她以为爸爸会责怪她去救人,可是没有。 爸爸难过的,只是为什么她到如今才托梦给他。 云初暖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她连忙擦干眼泪,从老父亲的怀中抬起头,“爸,我没有死,在咱们那个世界,我的身体或许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的灵魂还活着,我穿越到了古代!成为了大夏国的一名公主!” 云逸眨了眨泛花的眼睛,还是看不清女儿的容貌。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哦,不对,他应该就是在做梦吧? “穿越?古代?”云逸是一名历史老师,他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女儿说的意思。 十分激动地道:“哪个朝代?什么公主?” 云初暖有些遗憾地道:“历史课本上没有的。是一个叫做青玄大陆的地方,我是大夏国公主,刚出穿越过去便遇到了和亲,成了边辽大将军的妻子。” 这一席话,听得云逸耳朵嗡嗡作响。 他女儿才十八岁啊! 十八岁便给人家做妻子了? 这是身为一个现代人,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云初暖看出了父亲的痛惜,连忙解释道:“爸,他对我很好,我穿越过去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他从未强迫过我。 明明和亲到了将军府,他却愿意等我十三个月,一直到我十八岁之后,他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将我风风光光迎娶进门……” 老父亲一听这话,简直是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 哪怕女婿再好,在老父亲眼中,那都是土匪,强盗! 他从小细心呵护长大的一盆鲜花,就这么被一个土匪连盆端走了! 可是,云逸能有什么办法? 他女儿至少还活着啊! “我是不是睡傻了?”云逸小声念叨着,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云初暖拉过父亲的手,声音哽咽,“爸,真的是我,咱家还养了一只大金毛,叫大黄,我还喂养了一群流浪猫,咱们家的小区……” 云初暖说了一堆,包括小时候只有爷俩才知道的那些事情。 云逸这才相信了,女儿是真的来给他托梦了。 云初暖笑中带泪,“对了爸,您有外孙了,我刚刚生下一个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特别可爱。” 云逸:“……”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惊喜,只觉得晴天霹雳。 在他眼中,女儿还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步入大学校门小孩子。 怎么这孩子,都生孩子了? 他拉着女儿的小手,眼泪止不住地流,“疼不疼啊?” 刹那间,云初暖哭得更凶了。 这就是亲爹,在意的只有女儿。 云初暖哪里敢说自己经历过什么,完全报喜不报忧,“不疼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健健康康的?对了,我妈呢?她怎么样了?” 比起母亲,云初暖和父亲的感情更深一些。 但妈妈毕竟是妈妈,她也是十分挂念的。 听了这话,云逸的眼中是说不出的痛苦。 云初暖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地询问道:“妈妈怎么样了?我想……” 她正说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躺在床上的娇小人影便打了个哆嗦,猛地清醒了过来。 “到时间了。”沈若随声音平静。 “骗人!我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太师父,再让我多停留十分钟,拜托你了!” 她只顾着和爸爸说自己的情况,却忘记问家里人。 妈妈,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吗? 爸爸都成了那个样子…… 他们呢! 她原本的目的,也只是想告诉爸爸妈妈,她现在过得很好,并没有真正的死去,或许他们心里能稍微安心一些。 可现在,云初暖心情越发沉重…… “知道了,又如何呢?”沈若随语气还是淡淡地,将小姑娘两鬓磁疗贴取下。 云初暖泪水决堤。 是啊,知道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可她想知道!她要知道! “告诉我!太师父,痛苦我历经了两世,我从来不敢去看第二世没有来到的我,在那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因为我知道回不去的。 可最起码你让我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可还好?我妈呢?究竟怎么了?” 沈若随一双泛着桃粉的眼眸,闪过一丝茫然。 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合格的位面拯救者。 做不到像机器人那样冷血,更做不到冷眼旁观。 小姑娘的几滴眼泪,便能让她心里泛疼。 这也是她从来不露面的原因。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给这个世界带去怎样的变故。 如果是好的,当然可以。 可若是坏的呢? 他妈的,就算再坏,如今这情况还能再坏到哪里去? 沈若随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破了她在空间站的立下的所有誓言。 “你妈昏迷了一年多了,我曾试过要帮她,但是……灵魂丢失,已经成了植物人。” 刚刚激动起身的云初暖,呆若木鸡,瞬间跌坐回床上。 灵魂丢失…… 植物人…… ? ?晚安。 ? ???? (本章完) 第252章 我的女儿……还会再回来吗? 第252章我的女儿……还会再回来吗? 沈若随用绢帕,替小姑娘拭去脸上的泪,软声安慰道:“是我被困在位面中,条件有限,所以才无法找到你妈妈的魂体。 不过小暖儿放心,我已经拜托其他靠谱的小姐姐去找了,一旦找到立即将她送回肉身里。 让你再去托梦看一次,好不好?别哭了乖,对眼睛不好。” 脸上的泪珠被拭去,却擦不掉云初暖眼里的,心里的。 她抬眸,望着面前满眼疼惜的女子,“为什么,会是我呢?” 云初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 能跨越不知多少年的时光,空间,来到这个地方遇到夫君,云初暖曾经觉得,这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救人是她自己选择的,自然怨不了任何人。 可她没死。 不但没死,来到这个世界,还被那样一个好的男人,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着。 云初暖觉得无比幸福,也很幸运。 可现在,她只觉得,倒霉!晦气! 沈若随为她擦着眼泪的手一顿,“后悔了吗?” ‘后悔’这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可云初暖又想到了夫君和宝宝…… 她缓缓摇头,“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是我,被那个疯子盯上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可以抢走我的孩子一次,就有可能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我又该怎么办?” 如果儿子再被那疯批抢了去,云初暖觉得自己会直接疯掉! 她所说的抢孩子,是在第三世看到的女儿。 而这一次,云初暖压根儿还不知道,早在宝宝刚刚出生的时候,他便已经抢过了…… 沈若随一时无言。 她也很想知道,来拯救这个位面的人,为什么会是她?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新手,完全没有经验啊! 换做是那些有经验的小姐姐,可能早就搞定那个疯子了。 不用这么煎熬。 小暖儿和傻徒孙也不会备受折磨。 “对不起,是我没本事……”沈若随心情低落,出口的话变成了抱歉。 云初暖诧异地看向她,“为什么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都不是你。是那个疯子! 太师父,这一次,我们一起搞定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想再轮回了,虽然我与夫君每一次都能确认彼此,但这种不知道明天睁开眼睛,是不是又要世界末日的感觉,太痛苦了。” 不知道轮回的事情还好。 自从知道以后,云初暖就无法再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那个疯批出现了,她害怕。 他不出现,她更怕。 怕他又在暗地里算计着什么更可怕的阴谋! 不想再轮回了!不要再轮回了!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连儿子也失去! 想到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云初暖心里一阵绞痛,“我的女儿……还会再回来吗?” 沈若随本来还想说她上一次被傻徒孙忽然打断的计划。 听到小暖儿这话,她错愕地道:“你还要生?!” 经历过怀孕之时的痛苦,沈若随本以为小暖儿和傻徒孙一样,都打消了想要二胎的念头,可是听她的意思…… 要不要再生,云初暖在怀哆啦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这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她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女儿,让她完全无法放下。 做了母亲以后,她才理解了为母则刚的意义。 这不是一句空话,倘若女儿会再次来到她身边,她愿意! 缓缓垂下眸子,云初暖也没有给沈若随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小声地道:“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来找我?她是不是责怪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这一次便不来了……” 沈若随无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你儿子听了这话会伤心的,其实……他才是你第一个孩子……” 太明白的话,沈若随就不能说了。 她已经违背了空间站太多的条约,每次违反规则,都能听到系统提示她扣积分的消息。 沈若随心痛啊! 再这么扣下去,她就要负分了! 负分之后她才会变成那个最可怜的,别说做任务,连她这个人都要被直接销毁…… “第一个孩子?”云初暖瞳仁放大,“你是说第一世……” 她瞧见女子微微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云初暖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孕期再多的辛苦,她都觉得没什么了。 “太师父,谢谢你。” 虽然她总是神神秘秘的,却给了她许多实实在在的帮助。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她应该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沈若随没有说的,云初暖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计划着该怎么搞定嬴策那个疯批…… 纳戒空间里的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外面的世界却是感知不到的。 等两人出来后,时间还是正午。 外面传来小奶娃咯咯咯的笑声,时不时还有男人不耐烦的吼声。 云初暖起了榻,站在敞开的窗边朝外面看去。 春光明媚,岁月静好。 如果没有那个疯子,她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院子里,耶律烈正在和胖儿子联络感情。 虽然这小子让他媳妇儿遭了不少罪吧,但也是真招人稀罕。 不作也不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玩起来就咧开一张肉嘟嘟的小嘴笑得可甜了。 最主要的是,小家伙的模样,越长越像他媳妇儿。 除了鼻子现在看不出来,那凤眼,小嘴,简直和暖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不喜欢,都难。 但这臭小子,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和他作对一般。 正举高高逗他嘎嘎乐呢。 那边耶律烈便被呲了一身…… “小崽子!你是故意的不?” 一声怒喝声传来,云初暖回过神,便瞧见儿子被夫君气呼呼地塞到婆母怀里。 而他身上……包括那张脸,都是湿淋淋的…… ‘噗——’ 沈若随忍不住笑出声,“你儿子这是赐你仙露呢,长命百岁,哈哈哈哈哈!” 耶律烈又忍不住想骂娘了,怒目却瞥见了站在窗内,笑靥如花的小娇娇。 春意浓浓,她的笑容宛若一缕清风,吹在他的心头。 能抚平一切。 也是他的一切。 (本章完) 第253章 大夏逃婚的姐姐? 第253章大夏逃婚的姐姐? 是夜。 云初暖到浴房好好洗了个澡。 沐浴乳是从纳戒空间发现的,有点像蓝风铃的味道,很清新很阳光。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太师父原来在纳戒空间中,为她储备了那么多现代用品。 前面两世,她因为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任何现代用品,吃了不少苦头才适应过来。 这一次太师父决定给她纳戒后,便用心准备了一些。 只是她傻傻地直到今日才发现。 在浴桶里泡澡总是感觉洗得不够干净。 但曾经的边辽又资源匮乏,云初暖是舍不得去浴池挥霍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先不说边辽已经不是原来的边辽,就说她那么拼命努力,为的不就是让自己能舒舒服服地过上好日子? 就算想要边辽富饶,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能过的更好罢了。 这点云初暖不否认。 再加上她就是叛逆,那些老顽固越是说她铺张浪费,越不想委屈自己。 洗好澡后,云初暖换了一身衣裳,便走出浴堂。 打开门,却见到许久未见的巧儿。 自从云初暖怀孕后,耶律烈便将主院儿的所有人都遣到其他地方。 包括巧儿。 胎儿成长飞速这件事太严重了,一旦被人知道,指不定会引起边辽怎样的躁动。 鬼神之说,边辽人还是很信的。 耶律烈生怕他用血肉保护的百姓,会将他的小媳妇儿当成怪物。 所以在孕期之时,耶律烈遣散所有人,全程贴心照料。 之后阿依慕来了,他才有了一些空闲。 但如今,不怕了。 孩子不但已经顺利生下,暖暖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至于孩子,有的是说辞。 小媳妇儿也需要贴心照料的人,耶律烈便将巧儿又调了回来。 巧儿瘦了好多,一张脸都没有几两肉了。 云初暖原本给她剪的发型,早就没了。 但巧儿一直记得公主的话,她不适合刘海,便用剪子自己剪了两缕头发垂在颊边。 显然,手艺不怎么好,看起来有点像狗啃过似的。 巧儿一见公主从浴房中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您日后能不能不要再赶奴婢走了!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说一句,奴婢立马就改!只要公主不再让俺离开,不再让俺见不到您!呜呜呜……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巧儿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就差点没抱小公主的大腿求饶了。 云初暖又何尝没想过巧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替她拭去脸上的泪,“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别哭。” “您为什么不要奴婢?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听府上的人说公主是生病了,所以太医才总是来,有几次奴婢都想来偷偷看您,被俺阿哥拦住了。 阿哥不让俺靠近主院儿,俺就只能干着急! 您生病了,身边不是更需要人照顾吗?” 巧儿是真的想不通,进宫前的公主和将军还是好好地。 怎么去了趟王宫,回来什么都变了呢? 将军府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就连公主也是许久不露面。 旁人都说公主病了,所以巧儿更加着急。 以前出入自由的主院儿,这次却是连五米之内都无法靠近。 巧儿心里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乖乖听话,阿哥不让她去主院儿,她便不再去了。 但是心里的担忧,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巧儿既然这样问,就代表夫君没有将宝宝的事情告诉她。 云初暖正在犹豫,该怎么将宝宝的事情告诉巧儿,便又听她道:“公主,俺还听说您在大夏的姐姐,从和亲的路上逃到边辽了是吗?好像还带着孩子?那孩子是谁的啊?那她逃到咱们府上,会不会被发现?” 云初暖:“?” 一颗小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大夏的姐姐? 孩子? 啊这…… “你听谁说的?” 巧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呢,提起这件事,却一副十分八卦的模样,“人人都这么传啊,说是听到主院儿有小孩儿的声音,还见到了和公主差不多美丽的女子……” 很好。 她不用解释了。 如果她没猜错,那个他们口中的美丽女子,是太师父吧? 这话是夫君让人传出去的? 至少他是没有制止这个谣言的,否则巧儿绝对不敢八卦到她面前。 只不过……太师父有点惨啊。 单身狗一只便被按上了逃婚,未婚生子的恶名…… 云初暖觉得,有必要和太师父说一声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沈若随早就知道了。 刚开始被气得不轻,但后来想一想,孩子和她都是忽然出现的。 甚至她从嬴策那里将孩子抢回来,第一次登门将军府的时候,也是有人看到的。 就算解释,她也是百口莫辩的。 再加上小暖儿如今的情况,她也是有一半责任在身上。 一路上,巧儿是又哭又笑又八卦,云初暖对她很是无奈。 不过这小丫头,也是真真儿地打心眼儿里对她好,无论哪一世。 她便是将这丫头将成亲妹子宠着,也不觉得过分。 回到房间,云初暖便拿着速干毛巾擦头发。 这都是从纳戒空间取出来的好宝贝,她也一直没有发现,毕竟那小屋去的次数非常少,基本上每次去了,也都是取灵泉水,或者从里面拿出瓜果来吃。 空间里的瓜果,要比地里种出来的更香甜。 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想着白日里和太师父商量的事情,云初暖一时有些出神。 没注意到房门被缓缓推开,又轻轻合上。 更没有注意到亵衣的领口有些松散,呈半透明的状态,若隐若现地落在男人的眼中。 耶律烈本来见到小媳妇儿发呆,想皮一下。 这人没吓到,他自己反而倒吸了一口气。 忽然,一只大手顺着领口探进来。 云初暖一惊,下一秒,娇小的身子便被坚实火热的胸膛抵住。 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使她更加香甜,更加诱人。 炙热的唇瓣,从白皙的脖颈处贴上来。 云初暖想到上次被大白打断的那一夜,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 ?晚安。 ? ???? (本章完) 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254章 那一走,便是永别 第254章那一走,便是永别 院子里,还有太师父她们说笑的声音。 云初暖屏住呼吸,拍了男人的大手一下,“别闹,都还没睡呢。” 虽然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还好,但也不是没可能被别人听了去。 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啦! “暖暖,好香。”炙热的唇瓣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慵懒低靡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鼻息洒在云初暖敏感的耳垂上,她身子不由得紧绷起来。 娇嫩白软的皮肤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因为他的撩拨而动情。 他又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出声,“我媳妇儿,这是想早睡了。” 他一语双关。 云初暖面色更红,转过身在他脸上轻捏了一下,“胡说!我哪有,明明是你……” “哦?暖暖不想早点歇息?那今夜为夫一定会努力的。” 云初暖:“……” 她是这个意思吗? 要论厚脸皮,这男人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睡觉了睡觉了!都回房休息吧!” 两人正小声说着,外面忽然传来阿依慕的吆喝声。 云初暖呼吸一滞,便听到母亲对大白说:“小家伙,你也老实点,否则明日老娘可能就吃到人生第一顿狼肉了!” “嗷呜呜!”大白似是很不服。 巧儿更加懵逼,连忙道:“王城禁止吃狼肉的!犯法呢!若是被将军知道……” “小丫头,你再不去睡,人肉也不是不能吃。” 很快,便传来太师父的娇笑声,“睡觉睡觉,这长夜漫漫,春色撩人,不可辜负啊!” 不知道是和巧儿说的,亦或是说给房间里的人。 外面吵吵嚷嚷了片刻,便安静下来。 静的仿佛已经到了午夜。 房间里,也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云初暖红着脸,在他坚实的手臂上拧了一下,“你都和母亲说什么了?她怎么连大白都知道……” 哪知,他那壮硕的手臂上,都是肌肉,掐都掐不动。 反而用铁钳一般的双臂,将她牢牢圈入怀中,更加紧贴着他的胸膛。 大手不老实,偏偏那张俊脸却能做出一副无辜模样,“冤枉!这般落脸的事儿,为夫怎会与旁人说?倒是你,整日与母亲待在一起,可是因这欲求不满,走嘴了?” “胡说八道!你才欲求不满!你才……啊!”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正要斥责,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 云初暖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小嘴,一双晶亮的眸子瞪得又大又圆,生怕外面的人会听到。 耶律烈笑得开怀,一双清浅的瞳仁暗绿滋生,似是燃烧起熊熊大火,抱着小媳妇儿大步朝着榻上走去。 娇小的人被轻柔地放在被褥上,他压下去的动作,却并不轻柔。 大多数的时候,云初暖的意识,已经不那么清醒。 时而看到床幔轻晃,时而瞧见红烛摇曳,又时而瞥见巨大的铜镜中,那一黑一白的两道人影…… 天空破晓的那一刻,耶律烈才终于将似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小娇娇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他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吻,“暖暖,这几日收拾收拾,带着臭小子,随母亲去南祺吧。” 通红的小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声,她都即将要睡着了,却忽然听到这话,瞬间清醒。 “南祺?为何要去南祺?” 她抬起小脸,眼中满是诧异与不解。 她就说,这几日夫君为何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以为这家伙是欲求不满,又担心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爽利。 云初暖有些焦急,半撑起身子。 却被他的大手,直接按回怀抱中。 他睁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眸子,望着木顶槅,“边辽,怕是要开战了。” “开战?”云初暖瞬间响起嬴策那个疯批! 她一直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忘记和夫君说了,被他一提醒,猛然就忆起自己生产那天。 “是大夏吗?大夏要攻打边辽了?” 在云初暖的记忆中,无论哪一世,就算外有强国来侵犯,他的夫君也没说要将她送走。 而且两人之前都说好了,永远不分开的,这怎么…… “内忧外患。”耶律烈语气颇为无奈,“外患不要紧,为夫能护好边辽,就护得住整个王城,将军府自是不用担忧。” “是那个……铁穆汗?” 云初暖猛然想起几月前,在王宫之时,那个眸光中充满挑衅,却假装出一副伏低做小模样的汉子。 还有母亲忽然出现在王城,边辽王一直在寻找她,又怎么会这样安静? “母亲她也……” 小娇娇正说着,耶律烈便低下头,吻住她肉嘟嘟的唇瓣,在她即将缺氧的时候才放开。 “暖暖不必担忧这些事,为夫自有办法,大王自负清高,并不认为府中的女子真是母亲,反而还觉得如此光明正大,是老子给他下了套。” 喉间发出冷笑,似乎也昭示着耶律烈的心,这一次是真的冷了下去。 云初暖抬起小脸望着他,满眼都是疼惜,“夫君,你还有我,母亲,如今又有了哆啦,别难过了。” 他的夫君为了边辽,几世轮回都死在杀场。 第一世的时候,她怀着孩子,他却无论如何,都要去边塞。 那时候的她许是孕期焦虑,许是被他宠得太过,明知道战事吃紧,他作为主将必须要亲自出征。 可她就是不想他离开,还说要他等到她生完之后再走。 边塞的战事,他从未与她透露,她也不以为然,硬是将夫君拖住了两个月。 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夫君终于还是决定要去边塞。 她气急,又哭又闹,在他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你走了,便再也不要回来…… 他通红着一双眼,深深地望着她。 那一袭金戈铁甲在阳光下,刺痛了她的眼。 她多想用力抓住他,可拼尽全力,他还是走了。 那一走,便是永别…… 想到那些回忆,云初暖模糊了视线。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第六感吧,她就是怕他一走,便回不来了。 可这种感觉又没有办法和他说,也太不吉利…… ? ?抱歉哈,来晚了。 ? 一会儿还有…… ? ???? (本章完) 第255章 我留下来陪你 第255章我留下来陪你 “我不想走。” 云初暖紧紧揽住他坚实的胸膛,娇小的身子都在颤抖。 她不想走。 一刻都不想离开他身旁,哪怕有再大的风雨,她都想与他一起承担。 她已经不是前几世那个弱小无能,只任由夫君保护的小姑娘了。 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与他并肩作战。 有夫君的地方,才是家。 若是离开他,她便没有家了。 况且那些记忆,如今想来,更是让她惶恐不已。 云初暖生怕这一别,又是永别。 “为夫也不想让你走,可如今不是只有你我二人,还多了个臭小子。” 耶律烈深知小娇娇的本事大。 他从来不觉得,她是依靠着自己过日子。 反而大多数的时候,是他在她的羽翼下栖息。 但这一次,不一样。 王城动乱,直接影响到的便是将军府。 小媳妇儿拼着性命生下来的臭小子,总要保护好才是。 耶律烈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已经不能说不好了,甚至可以用血腥来形容。 他爱她,也爱那个整日里只会傻笑的臭小子。 他心里有一个秘密,便是要好好护着儿子,决不能让他再体会自己儿时的经历。 战事有多可怕,小媳妇儿可能直到此时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但他知道。 铁穆汗那人手段极其残忍,耶律烈不能冒险。 提起儿子,云初暖在他的怀里,瞬间就僵住了。 她是没有问题的,可哆啦的确是需要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下长大。 她也能理解夫君的想法。 夫君虽然整日嫌弃儿子,但他从未有过穷养儿子富养女的想法,在他心中,哆啦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那便是他的掌中宝。 他从小是淋着雨长大的,便想为儿子撑起一把伞,让他的世界不会有阴霾。 可是南祺啊,真的太远了…… “夫君,让母亲带着哆啦离开吧。” 云初暖在心里默默做下了决定。 这一开口,便是让耶律烈心中一震。 他垂下眸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那你呢?” “我留下来陪你。”云初暖紧紧抱着他,纤细的手臂娇娇软软的,可她的内心却是无比坚定。 就仿若她抱着他的力量,无可撼动。 耶律烈的喉结滚了滚,一时说不出话。 这个想法不是没有过,但他心里明白,小娇娇能拼着一条命也要生下儿子,那便是她的命! 虽然不愿意承认,那臭小子占据了她在小娇娇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可老子和儿子争风吃醋,未免太可笑了。 他也不愿意让她左右为难。 可是…… “暖暖……”他的声音,一时有些哽咽。 云初暖望进他的泛红的眸子,“我爸曾经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父母,还是子女,都无法陪伴你一生一世。 唯有枕边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甜甜笑着,“当然,也不是每一个枕边人都值得。但,我的夫君就是值得!这也不代表我不爱儿子,我也想好好地护着他长大。 只是夫君啊,我不想与你分开,不想你在刀光剑影中,我却连为你疗伤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点,云初暖没有说。 她之所以敢让儿子跟着母亲离开,是因为她有随时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的纳戒空间。 只要想儿子了,她便可以静止时间,偷偷去南祺看儿子。 到时候找母亲确认准确位置便好。 但若是一起去了南祺,夫君一定不会允许她用纳戒空间来回穿梭。 他心里的担忧与顾虑太多。 曾经他想要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危难关头来临之时,却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好。 他从小便是孑身一人,孤孤单单地长大,到了儿子这里,虽然整日满脸嫌弃,却不想让儿子和他有一样的经历。 夫君啊,那么脆弱,又那么温暖。 她懂。 都懂。 所以,更不能留下他一个人了。 “暖暖……不怕吗?” 耶律烈心中是深深地震撼,他从未想过,有了儿子,她最先想要守护的人,还是他。 “怕。”云初暖没有否认,毕竟她从未经历过战争,“可是夫君会保护我的,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她怕他不同意,连忙做出保证。 耶律烈笑着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尖,“傻姑娘,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那你同意我的提议吗?”云初暖从他的怀抱中挣扎起来,半撑着身子,有些焦急地询问着。 既然已经做好了让她们离开的准备,那这‘内忧’一定到了非常紧迫的地步。 到时候会是什么局面,无人知道。 他那么护着她,万一不同意怎么办? 耶律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深深感叹着,“媳妇儿,我真想有一个机会拜见咱爸,当着他的面好好地感激他。” 这位爸爸,耶律烈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暖暖提起了。 他对暖暖的教育,在他这个时代从未见过。 这该是怎样一个伟大的父亲,才能将女儿教育的如此出色呢? “额……”云初暖想起在爸爸梦里的时候,一提到夫君,爸爸都恨不能提刀砍人了。 幸好,见不到。 否则爸爸对她言传身教的再好,在他的认知中这么早就让她生娃娃的男人,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 云初暖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你就说同不同意嘛,等王城的局面稳定后,我们正好去南祺溜达一圈,把儿子接回来。” “好。”耶律烈没有拒绝,“为夫向你保证,最多半年,咱们便去南祺,接儿子。” 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天知道让他开口说出让她离开的话,有多么艰难。 他不是没想过让暖暖独自留下,可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便早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耶律烈心中有些奇怪,小媳妇儿不是很爱臭小子吗? 怎地在他同意后,如此开心,半点对儿子的不舍都没有? 云初暖太久没有在他面前使用纳戒空间的功能,以至于耶律烈一时间忘记,她还有一个随时可以到达任何地方的神奇宝贝。 当然,他知道以后也晚了。 担忧的愤怒不已时,她在你面前梨花带雨地说想儿子,你能怎么办? 自己宠出来来的媳妇儿,只能忍着了……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云初暖激动地搂住耶律烈,却忘记自己此时身上连一片肚兜都没有。 搂住他的时候,便等于送入饿狼口中…… ? ?明天应该也是白天更新哦,上个月的奖励今天发出了,记得查收~ ? ???? (本章完) 第256章 夺权 第256章夺权 七月中旬,是边辽最热的天气。 然而王城中的百姓已经到了大门紧闭,足不出户的地步。 一个月前,边辽王恢复铁穆汗骠骑将军一职,同时委任领侍卫内大臣,率领十万禁军,驻扎王城。 几日前,另调兵遣将到王城周边几个小城,说是时局动乱,保护百姓安危。 但只要关心一点朝中之事的百姓们,心里都明镜似的。 大王,这是要夺权了。 威武大将军的权。 外患还没有解决,这才过了不到两年的好日子,内忧便伺机伏动。 不但让铁穆汗的禁军入驻王城,官复原职,竟然还委任了领侍卫内大臣! 这是直接踩在了威武大将军的头上啊! 百姓们对于谁当官,其实并不关心。 他们只要能过上安稳日子便好。 但保家卫国的将领不一样,铁穆汗曾经做的事情,王城百姓谁人不知? 那些年由铁穆汗统军的日子,王城百姓苦不堪言。 可自从耶律烈代替了铁穆汗将领一职后,百姓们的日子明显好过了。 虽然也不富足,但最起码不用每天担心什么时候那位骠骑将军,又打着军饷不足的名义,再来搜刮民脂民膏。 再后来,大夏公主来到边辽和亲。 百姓们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为了两国和平,随便弄来个公主意思意思。 但这位大夏公主简直就是神女下凡,凭借一己之力,让王城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整个边辽她也没有忘记,陆续派遣人到周边城市发展果蔬种植。 是将军保护了一方和平,是将军夫人让边辽国富民强。 如今边辽正在摆脱困境,大王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卸磨杀驴了。 因此,百姓们虽然不敢明说,心里却无一不为威武大将军感到愤懑。 可百姓们又能如何? 将军府武堂内,耶律烈召来手下几名副将。 般莱是个莽夫,从铁穆汗入营之后,他便看那狗东西不顺眼,多次挑衅。 结果就是人家明着与般莱称兄道弟,暗中对他使绊子。 般莱也傻,每次都被激怒,众目睽睽之下对铁穆汗大打出手。 偏偏人家都不反击的,反而一口一个兄弟地叫着。 凭借着般莱这个猪队友的反向神助攻,原本在营中不受欢迎的铁穆汗,逐渐被将士们接受。 耶律烈曾多次警告无果,惩戒之后,般莱才有所收敛。 但,为时已晚。 就在耶律烈照顾云初暖那段时间,铁穆汗顺利得到了将士们的信任。 毕竟营中许多人都是新兵,知道他那些龌龊事的人极少。 前几日他的兵马驻扎到周边城池,般莱着急上火的不行,扯脖子怒斥道:“他娘的!大王这就是要动手了啊!那狗东西的人马驻扎到哪里不好?偏偏是王城周边的地方,这不就是要来个梦里捉王八吗?” “那叫瓮中捉鳖。”一旁,那诘则幽幽地道:“你少闯点祸,比在这里耍嘴皮强。” 般莱一听,更火了,“你他娘的少来教训老子!俺把你当兄弟,你他娘的拿俺当傻逼是不是?” 般莱面向耶律烈,沉声道:“将军,那诘则此人已不可信任,有一晚俺发现他行踪诡异,跟了他一段,发现这小子竟然回府换了一身夜行衣,去了王宫!他这明摆着就是背叛了将军!” 那诘则:“……” 说他傻,还真是不尖。 都觉得他是叛徒了,还在这里与将军商量大王要瓮中捉鳖的事儿。 这也就算了,人家都是在背后匿名检举,他这可倒好,他人还在这呢,就直接和将军说自己是叛徒…… 那诘则扶额,无力吐槽。 他看向将军,只见他面色凝重,瞧着自己的眼神,似有怀疑。 那诘则只能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连忙跪在地上,“将军!属下的确是几次夜闯王宫,但属下也只是尽忠职守,大王吩咐的事情,不敢不从,绝对不是背叛将军。” 那诘则依然是王宫禁卫军的领卫,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耶律烈始终一言不发。 所有人也都神经紧绷,低着头不敢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耶律烈这才将众人屏退。 满头大汗的那诘则也要走,却被他单独留了下来。 般莱神色复杂。 这件事他知道许久了,始终不愿意相信兄弟是那种小人,方才脑袋一热,就全都说了。 也不知道将军会是什么想法…… 不过他也不后悔,万一这就是个叛徒,早日让将军知道……铲除后患! 般莱最后看了那诘则一眼,转身离去。 等武堂的内室中,只能两人之时,那诘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汗水,“将军,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大王那边也不是很信任俺……” 耶律烈却是不慌不忙地吹了吹茶盏中漂浮着的叶片,“过了今日,便会完全信任。” 那诘则一顿,“将军是故意的?” 他原以为将军将副将们召集在一起,是有要是商议,结果被般莱那个蠢东西搞了破坏。 你说他在众人面前揭发了他,将军这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可听这意思,竟是另有打算? “营中,有内鬼。就在方才的五人当中。” 放在内室中一共七人,五人也就是除了般莱了。 耶律烈饮了一口茶,那琉璃般的瞳仁,便如盏中的茶水一般,徐徐升起一团雾气,让人看不懂、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对那诘则招了招手。 那诘则连忙上前。 只听到一阵耳语后,那诘则瞪着一双眼睛,从震惊到兴奋,“今夜,属下便行动!将军擎好吧!” 此时的云初暖,刚从纳戒空间出来。 两个月前,母亲便带着哆啦离开,一日刚刚抵达。 云初暖心里惦记,便找了个夫君绝对不会一时回来的时间,从纳戒空间直接进入婆母曾留给她的地址。 也没有过多停留,确认了她们都安好,便连忙返了回来。 在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出了空间回归现实,时间依然会流逝。 这一去一回,虽然没有过多停留,也过去了一个时辰。 云初暖刚一回来,便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 (本章完) 第257章 反 第257章反 听脚步声,是夫君。 云初暖连忙抓起榻上一直为儿子缝制的小袄,听见那靠近的脚步声,心里还是‘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等男人来到榻前,发现她连小袄都拿反了,一时只觉得心疼又难受。 “又想儿子了?” 他轻叹一声,坐在榻前,将她手中的小袄摆正。 云初暖一愣,忙道:“是有些担忧,此时也应该到南祺了吧?” “嗯,到了。”耶律烈将今早收到的信件,转交到云初暖手中。 云初暖心里一阵虚,明明才刚见过儿子,还得摆出一副思念至极的模样。 她连忙打开信件,一开始还是笑着的,可见到信里婆母形容儿子这一路上来的经历,她都会开口叫‘娘’了,她却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到。 不知不觉视线便模糊了…… 粗粝的指腹轻勾着她的小脸,“后悔了吗?” 云初暖摇头,“不,只是有点遗憾,哆啦会叫娘了。夫君,咱儿子的成长速度,的确与一般孩子不一样,我有点担心,再过几个月,她会不会不认识我们了。” 一般婴孩会开口说话,最起码也得一周岁。 可她的小哆啦,这才没几个月,就能牙牙学语了。 她想给儿子办得满月也没有办成,也不知道周岁的时候,来不来得及…… 她的声音哽咽,让耶律烈更是自责。 娇软的身子被他揽入怀中,他轻喃着,“不会的,那小子聪明的很,怎么会不认爹娘呢?暖暖,用不了半年了,最多两个月……” 一听这话,云初暖的身子立刻紧绷。 她知道城中最近有多动荡,原本巡城的士兵是夫君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伙,搞得城中百姓惶恐不安,直接影响到了‘初夜’的生意。 陆陆续续摆摊的收起了摊铺,开店铺的闭门不再营业。 如今的王城,无论是哪条街,都如死寂一般沉寂,甚至嫌少有人在外走动。 便是连云初暖的几片农场,也早在一个多月前,对外停止销售。 只留下几名亲信,带着一家老小,负责照看各个农场。 交易大集上,从一个月前就看不到边辽人,邻国的准备运送蔬果的商人来了两次,都一无所获,想进城,王城却早已戒备森严,只许进,不许出。 有人不信邪的闯进来,非但没有进货到他们想要的蔬果,反而被困在边辽。 其实就算农场对外出售也买不到蔬果了。 早在耶律烈与云初暖说要边辽要开战,她便将原本种植的蔬果迅速催熟。 全部改成种植土豆,成熟一批便默默藏在地窖中,为日后开战做准备。 可如今,这战事还没有开打呢,夫君为何说最多两个月? 云初暖狐疑地看向男人。 他却拾起她的小手,默默写下一个字。 云初暖分辨出那个字后,心里便是一惊,“夫君可是决定好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次老子若是忍下来,下一步他便会要了我的命!吾血可浇吾地,只愿换山河如故,但绝不可因一乱臣贼子欺凌致死!” 云初暖紧紧攥着他颤抖的大手,声音有些颤抖,“可夫君若是先动了,这一乱臣贼子的骂名,便会落在你头上。” 她是不懂什么朝廷,什么战争,可自古以来,便是再贤明的君主,只要背负上谋逆两个字,便永远摆脱不了乱臣贼子的骂名。 她想过要夫君反,但那是在当朝大王薨后。 倘若继承王位的人是耶律耀,他昏庸无能,也一定不会放过整个将军府,到时便是反的理直气壮,有理有据。 如今因为一个铁穆汗,是否太过仓促? 夫君……刚刚在她手上写下的字,便是——反! 耶律烈不是很在意地笑了,“铁穆汗的铁骑兵已经包剿了周边城池,暖暖可懂这是何意?” 这几日云初暖都呆在将军府,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城中更加动荡,她理应足不出户,却也错过了这致命的消息。 她瞪大瞳仁,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这是何意啊! “边辽王……这是要彻底削了你?!就因为一个铁穆汗?” “成王败寇罢了。过几日营中有一场军事演练,为夫要做一场很逼真的戏,暖暖莫要怕。” 这件事原本就只有耶律烈与那诘则知道,便是连般莱都蒙在鼓里。 但想到那一日自己在王宫受伤,小媳妇儿彻底被吓傻了。 他不忍见她暗自垂泪的模样,只能先摊牌。 云初暖心里跳得飞快,握着男人大手的小手,都浸出汗水。 “夫君,成与不成,我都会陪着你。” 她没有刨根问底,军事方面的事情她毕竟不懂。 但云初暖知道,他如今最需要的,便是她的支持。 “几片农场的西侧都有我提早命人挖好的地窖,里面储存了十几吨土豆,如若将士们需要,可以……” “暖暖,没有不成。” 他握着她又冰又湿的小手,声音沉稳而又平和,“不要以为咱儿子不在这里,你就做好了陪老子赴死的准备。 没有这个可能。” “夫君……”云初暖怕极了。 她虽然一直口嗨,怂恿着夫君不要再为边辽王效命。 可这一日来得如此突然,她以为只是两方将领的较量,却没想到会是这般严重……哦不,已经不能说是严重了。 但凡有个闪失,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陪葬! 她不是不信任夫君,只是做任何事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 怪不得他一直让她走,怪不得就在母亲出发的前一日他还曾经反悔。 原来夫君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云初暖庆幸自己留了下来,也庆幸让婆母带着儿子离开。 她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唯一擅长的便是在他身后默默守候。 便是死,也要在一起。 转眼,便来到七月二十日这天。 城外正是热闹的交易大集会,城内,军营之中却是一个个魁梧威猛、如山似塔的将士,金戈铁马,气冲云霄! (本章完) 第258章 作战 第258章作战 两方将士,身着的盔甲颜色都不一样。 这一次双方各挑选两千名精锐,相对而立。 铁骑兵最前方飘着的旗帜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铁’字。 而耶律烈这边,旗帜上飘扬的依旧是‘辽’。 他身后的烈狼军早已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搓一搓铁骑兵的锐气。 对面的铁骑兵却是一脸傲然,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铁穆汗身形魁梧,在场除了那诘则的身形能与他有一拼,就连耶律烈都显得娇小了。 “耶律将军,老规矩轮换制,坚持到最后,哪方阵营剩余人数多,便算是哪方胜利,怎么样?” 自从铁穆汗被大王委任为领侍卫内大臣后,便属于耶律烈的直属上司。 但他依旧很客气,尊称他一声将军。 这一点让烈狼军们都感到诧异,也没想到铁穆汗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依然对他们将军这般客气。 其实烈狼军在般莱一番骚操作后,便已经逐渐接受了铁穆汗。 但是大王对他的委任,让烈狼军觉得将军不但被辜负,还被羞辱了。 无人敢对大王耍脾气,那就只能将矛头直指铁穆汗。 这也是铁穆汗在接到大王的委任之后,第一次在军营中露面。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原形毕露,却没想到他和委任状下来之前,一个样子,完全没有踩着将军,盛气凌人的模样。 一时之间,烈狼军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这场比试该如何应对了。 耶律烈感受到身后将士们的士气锐减,却混不在意地勾唇一笑。 “铁将军说笑了,随意切磋嘛,若是轮换制总有将士会筋疲力竭,便一对一计分制,以上下两局为限,可好?” 耶律烈言笑晏晏,三两句话,便驳了他的提议。 若是蛮横的,或许铁骑军也不会答应。 但人家偏偏为所有将士考虑,一对一的比试,无论哪方胜利比完就下场。 总比一个人在武台上,抵抗所有人要强。 耶律烈练兵的方式,与铁穆汗那种魔鬼式训练,完全不一样。 他虽然也对将士们也很严苛,却会在他们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他也更在乎将士们的团结协作能力。 所以论起在极限环境中的抗压能力,铁骑兵明显更胜一筹。 但若是一对一的单独作战,烈狼军则更有优势。 双方将领自然都会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而且这场比试是铁穆汗先提出来的,想必也对某几位将士进行过单独的魔鬼式训练。 耶律烈若是强硬地拒绝铁穆汗的提议,那势必会遭到铁骑兵的逆反。 可他现在打着为所有将士的名义,反而让铁骑兵们也懵了。 毕竟他们的将领眼中只有功勋,将士们的安危、性命,在他眼中就如蝼蚁一般,从不会为他们任何一个人考虑。 第一次见到将领会在比试的时候,不要求只许第一,反而考虑将士们的身体能否承受? 这……是装出来的吧? 铁骑兵们不由得打量对面的烈狼军,一个个身形魁梧健硕,红光满面的。 反观他们身边的人,虽然体格也是一样的强壮,但面色却并不好看。 毕竟每天吃糠喝稀的,还要进行魔鬼式训练,睡得比驴晚,起得比鸡早,谁的脸色能好得起来? 唯独有几个铁将军的亲信,才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不过那也是用血肉拼来的…… 铁穆汗自然感受到身后铁骑兵的变化。 他原本的性子就如般莱那般莽撞,如今这些改变只是权宜之策。 此时因为敌方将领的一句话,就能煽动的军心不稳,让他大为恼火! 只回首瞥了一眼,那如毒蛇吐出信子一样冰冷的目光,便让所有铁骑兵全部低下头。 耶律烈笑了。 假的,他终究是假的,受不住任何考验。 狼骑兵是吗? 看着威风凛凛,士气震人,实际上就和从前一样,从铁穆汗倒台那一刻,他用了不到半月,便收服了所有人。 历史啊,就要重演了。 他一派淡然,勾着唇,看向因为不能发火而面色爆红的铁穆汗。 “铁将军考虑的怎么样?比赛输赢是小,还是要考虑……” “就按你说的办!” 铁穆汗连忙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小子继续煽动铁骑兵。 反正他在这营中几个月,太了解烈狼军那些酒囊饭袋了,对自己身后的将士有足够的信心! 更何况,今日的比试原本就有更重要的事情。 铁穆汗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耶律烈身后的某个位置。 那诘则对他微微点头,随后便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 这动作细微到无人察觉,只有铁穆汗从最开始的恼怒,又变得开怀大笑。 一场如火如荼的比试开始了。 前三局铁穆汗便派了自己的亲信,一举拿下三局胜利。 耶律烈只是随便指了三个小兵,还让他们不用拼尽全力,随便比试一下便可。 结果上场后,烈狼军还没等打两下呢,便躺平了…… 铁穆汗连赢三局,却半点快感都没有。 第四局他让对方阵营先派人,耶律烈这才让早已摩拳擦掌的般莱上场。 铁穆汗犹豫片刻,想要一鼓作气继续拿下胜利,依旧派出他自认为能赢过般莱的亲信上场。 但他可太小瞧般莱了。 他虽然鲁莽,但那只是性子急躁,若是在营中半点没有马虎。 两人在武台上打得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那名铁骑兵在般莱耳边说了一句话。 般莱大怒,正要挥拳之时,猛然想起将军交待他的话。 沉下心继续应对铁骑兵。 双方焦灼了足有半个时辰。 这边耶律烈不慌不忙地坐在下面看着,甚至还喝起了茶水。 那边铁穆汗却是急得直拍大腿,越来越沉不住气,开始指挥起台上的铁骑军。 “攻下盘!!!他娘的!下盘!!!你个废物!他下盘弱,老子让你攻下盘!” 铁骑兵原本就在艰难应对般莱了,被将领这么一指挥,方寸大乱。 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坚持到,便被般莱一圈砸在喉间,直接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三个数后,那铁骑军想要站起来,般莱乘胜追击,直接将他踢下武台…… (本章完) 第259章 军心不稳 第259章军心不稳 欢呼声与唏嘘声同时响起。 四场战斗,只有这么一场,引得众将士热血沸腾。 明明耶律烈这边已经连输三局,却像是稳操胜券一般,将士们都欢呼着将般莱抛起,仿若赢得全部胜利似的。 反观铁骑兵那边,又是唏嘘,又是压抑。 无人敢在这时说一句话。 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坐着,希望到了自己别遇到般莱那种对手。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烈狼军连赢五局。 直把铁穆汗急得抓耳挠腮。 虽然有更重要的任务,但他还是想当众,打赢那个原本在他眼中连鼠类都不如的杂种! “铁将军,这已经到了午时,上半场比试便算是告一段落吧,让将士们吃过午饭再继续。” 耶律烈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对面一脸急躁的铁穆汗。 铁穆汗下意识便想拒绝,毕竟他的铁骑兵最适合在艰苦环境中作战。 但想到这杂种最会蛊惑军心,他若是不管铁骑兵的死活,那便又让他赢了一分好感。 “好,耶律将军破费了。” 耶律烈没有回应,对身后的炊事兵吩咐一句,很快十几口大锅便抬了上来。 十几口大锅中有肉有菜,全是铁骑兵们压根没在军营中吃过的。 自从边辽富足之后,耶律烈就改善了营中的伙食,所以对烈狼军来说,这些都是日常。 一个个面色如常地排着队打好饭菜,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对面的铁骑兵吞咽口水的声音,让铁穆汗脸红到耳朵根。 踹了一脚身边口水都要滴到地上的将士,“没出息的东西!饿了就去吃啊!好像老子平日里虐待你们一般!” 铁骑兵:“……” 比起人家烈狼军的伙食,他们平日里吃的,那真就是虐待。 毕竟在人家烈狼军的地盘,还要吃人家的东西,没有耶律将军开口无人敢动。 “吃吧。” 终于耶律将军开了口,铁骑兵们像是疯了一般涌上来,争先恐后地生怕轮到自己便吃不到了。 完全没有烈狼军那种井然有序的规整。 铁穆汗越发觉得打脸,不由得开始反思,平日里对待他们是否真的太过苛刻。 才让他这铁骑兵因为一点吃点,便如见了亲爹娘一般。 伙食准备的足够多,每位将士都分到了足够吃饱的分量。 肉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很稀罕了,可是发现那些从未见过的菜肴更加美味。 尤其是那个圆圆的,需要剥皮的玩意儿,又香又顶饿,一人分了一个完全不够吃! 铁骑兵甚至争抢了起来。 反观烈狼军,吃的斯斯文文,一边看戏,有的甚至还会分给吃不饱的将士。 “铁将军不吃点吗?” 在场的人当中,唯独铁穆汗没有吃任何东西。 他大手一挥,“老子不饿!” 这玩意他早就吃过了,虽然好吃,但是当着一众铁骑兵总不能落了面子。 他还等着那杂种劝劝他呢,谁知道人家点了点头,便让炊事兵们将一口口大锅撤下。 是半点都没有让一下。 铁穆汗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对面的人烧出两个窟窿。 耶律烈却是没有再看他,与将士们同吃同饮。 小媳妇儿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无论到啥时候,都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 也是她劝的,他才肯改善营中的伙食。 如今看来,他媳妇儿就是小仙女,这一步棋早早安排下去,那些铁骑兵怕是军心更不稳了。 耶律烈想着小娇娇,唇角都不由得勾了起来。 只是今日过后,她怕是又要哭上几天。 唔,不哭不行啊,希望小媳妇儿把之前对他唱念做打那出拿出来,好好发挥一下演技。 他又想起小娇娇在大王那里敲诈的模样,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 直把对面的铁穆汗笑得心里发毛。 ‘阿嚏——’ 云初暖揉了揉小鼻子,连忙将头转向一边。 见摇篮里的小家伙微微皱眉,她俯下身在那娇嫩的小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阿依慕坐在一旁看着母子二人的相处,也不由得想起了儿子,“暖暖,烈儿他最近还好吧?” 王城要起战事的事,云初暖没有与阿依慕说。 阿依慕心里明镜似的,所以才会抱着孙儿离开边辽。 她不问,不代表不关心。 只是知道的越多,心里便越乱。 “还行,就是操心军营那些事儿呗。”云初暖转过身,看向婆母,“母亲,这两个月我可能会比较忙,不能经常来看你们,哆啦就拜托您了。” 说着,她塞给阿依慕一沓银票。 阿依慕怎么可能收呢? 母女二人正争执着,婢女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小姐,戚夫人又来了,说是来看小少爷,手里又拿了一堆吃的,玩的。” 小姐…… 云初暖因为婢女这称呼,忍不住勾起唇。 阿依慕面色一红,轻斥道:“笑什么笑,本姑娘一单身女子,叫小姐怎么啦?” “没怎么没怎么,仙女姐姐永远十八岁!就应该叫小姐!”云初暖这彩虹屁吹的飞起,忽然理解了巧儿对她吹彩虹屁的心里。 阿依慕轻扬着下巴,有些烦躁地道:“那戚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自家孩子好几个,却偏偏稀罕咱家哆啦! 那日我抱着哆啦去逛集市,正逗着他呢,戚夫人便自来熟地凑上来。 偏偏那人还是知府夫人,老娘不想得罪,又实在懒得应付!烦死人!” 云初暖也没在意,笑着安慰道:“母亲,人家可能就是瞧着咱家哆啦长得可爱呗,这小家伙人见人爱的,谁能不喜欢?” 阿依慕瞧着摇篮中熟睡的胖孙儿,眼中的疼爱藏都藏不住,“可不是,我就没见过哪家娃娃比咱哆啦更好看的。” 云初暖在阿依慕分神之际,顺势将银票塞入了婆母的手中。 等阿依慕回过神来,云初暖已经消失在房间里。 “臭丫头!老娘银子够花了!每次来又是带水果又是带银子,好像老娘多穷似的!” 瞅瞅这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票,真是个败家孩子! 阿依慕将银票放好,这才让那位婢女请那位戚夫人进门…… (本章完) 第260章 戚夫人 第260章戚夫人 房门从外面打开,缓步走进来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女子。 乌亮的青丝绾成一个倭堕髻,珠玉四垂,面容姣美,不似那种身形纤细的女子,她生得很是珠圆玉润,一看平日里便是养尊处优的。 丹唇未启笑先闻,戚夫人客气地笑着,“慕夫人,又来打扰你了。” 阿依慕在南祺开了一家酒楼,名字也改了为慕依,别人都称呼她为:慕老板。 偏偏这位知府夫人,每次都叫她夫人。 她,单身贵族一枚,叫什么夫人,真讨厌! 知道打扰还每日登门,也是没谁了! 阿依慕笑容有几分疏离,但面上她肯定不会这样说的,反而回以同样的客气,“不打扰,只是您来的不是时候,我那小外孙刚刚睡下。” 小奶娃,对外阿依慕说是女儿的儿子。 这个女儿,也就是师父了…… 她老人家直呼没眼看,又跑出去逍遥,哆啦如今也就阿依慕独自带着。 乳娘是不敢再找了,这孩子生长速度比旁的孩子快,在一般人看来或许没多大差别,但乳娘都是有经验的,肯定会发现异常。 阿依慕就只能牺牲自己所有时间,尽心尽力带娃。 不过她也心甘情愿,哆啦又特别乖巧,可招人疼了。 “不碍事,我就看看他,行吗?”戚夫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她手中提着的一大筐小孩子的玩具,便送到前厅里的八仙桌上。 阿依慕唇角抽了抽,“孩子还小呢,用不上这些的,您下次可别带东西了,不然我可不欢迎你。” 最后一句,阿依慕说的无比真诚。 她是真的不太欢迎这位戚夫人。 城中也有她邺成司的人,早在戚夫人第一次和她套近乎的时候,阿依慕便打听过这个人。 听说一年多前,因为知府大人要将府中的妾侍抬成平妻,戚夫人闹了好大一通,还投湖自尽了。 被人救上来后,再醒来,人就疯了。 以前的戚夫人泼辣刁钻,对府中的几个庶子、庶女极为苛刻。 疯了一场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有大半年,可能也对知府大人死心了,整个人性情大变。 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她院子里研究各种美食,原本一个窈窕的美人,这不就把自己吃胖了? 虽然城中的人都说知府夫人变好了,但阿依慕总觉得,这女人接近自己别有目的。 一个酷爱美食的人,该不会在打她酒楼的主意吧? 可是瞧着她喜爱哆啦那个劲儿,又不像是假的。 总之,阿依慕对这个女人是敬而远之。 偏偏戚夫人又见天地往她府上跑,真是躲都躲不掉。 戚夫人似乎感受不到阿依慕眼中的嫌弃,那些孩子用的玩的放下,她又从怀里拿出两个袋子。 亲热地拉过阿依慕的手,“上次我看你直接喂孩子生牛奶,这样不行的,宝宝的肠胃娇贵,会拉肚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奶粉,一种是牛乳,一种是羊乳,你试试哆啦更喜欢哪种,吃完了我再做一些送来。” 在阿依慕愣神之际,她又来到那个放在八仙桌的篮筐里,拿出一个用金色锦缎包着的小瓶子,“这个是奶瓶,冲奶粉的时候把盖子打开,切记不要用开水,四十度刚刚好。 水温的测量方法,你用这个。” 戚夫人嘴上说着,又从那金色锦缎中,拿出一个细细的小管子。 阿依慕困惑地看着戚夫人,总觉得她的言行举止,都奇奇怪怪的。 和师父一样怪! 正想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内室中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戚夫人竟是比阿依慕先跑了进去。 等阿依慕走进来,戚夫人已经无比熟练地从摇篮中抱起婴孩。 那哄孩子的动作、手法,比阿依慕不知强了多少倍。 阿依慕心里感觉更怪,越发不喜欢戚夫人这种喧宾夺主的做派。 她上前,接过哆啦,“我来吧。” 奶娃娃已经不哭了,还在戚夫人怀里笑得很开怀。 已经长出四颗小牙,看起来越发可爱。 戚夫人爱不释手地将哆啦还给阿依慕,瞧着她抱着哆啦的动作,忍不住又纠正一下。 阿依慕的眉头皱了起来,戚夫人便闭上了嘴巴,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去给哆啦冲点奶粉,你要不要来看看怎么操作?” 奶粉这东西,阿依慕没见过,但是听暖暖嘀咕过,说什么‘这个世界若是有奶粉就好了’。 但一个陌生人给的东西,阿依慕可不敢给哆啦喝。 便一口回绝道:“不用了,哆啦还不饿……” “哇——” 阿依慕话还说完,便听到奶娃娃的一声啼哭,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抗议着自己并没有不饿。 阿依慕脸一红,连忙坐在榻上,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牛奶,就要喂奶娃娃。 被戚夫人阻止了,“慕夫人,婴儿真不能这样喂,虽然你现在看着没多大事儿,顶多就是拉肚子。但是他长大后,肠胃会变得很脆弱。 奶粉没有毒,我冲一点,给你试吃。” 戚夫人直接在桌上拿起空的茶盏,内室里有暖水釜,水温已经不那么热了。 她先往茶盏里倒了写温水,用擦干净的小管子测量一下,有条红线顺着小管子到达了标着黑线的地方,稍微高出一点点。 戚夫人严苛地等待着水温变凉,直到刚好来到黑线处,才用木勺从袋子里取出一勺奶粉。 搅拌均匀后,她当着阿依慕的面喝下去。 “真没事,我不会害一个小奶娃的。” 阿依慕想到邺成司调查的消息,心里肺腑:你害得应该也不少吧…… 似乎看出阿依慕的顾虑,戚夫人十分真诚地道:“我人就在知县府,哆啦若是有半点问题,你去告我。 试一下吧,不然孩子每天拉肚子,她娘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阿依慕想了想,哆啦最近的确一直都在拉肚子,她以为是水土不服。 倒是没想过是奶出了问题…… 想想戚夫人说得也对,既然要讨好她,就完全没必要害哆啦。 最终,阿依慕还是接过了戚夫人递过来的奶瓶…… (本章完) 第261章 将军他……受伤了…… 第261章将军他……受伤了…… 小家伙原本对生牛乳很是抗拒,每次都是不情不愿,饿极了才会喝一点。 阿依慕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个乳娘,每天挤出奶送上门。 但这小瓶子里的奶粉,小家伙抱着就不撒手,咬着那个像是母乳一样的玩意儿,恨不得一口气儿,将整瓶干掉。 阿依慕瞧着奶娃娃满足的小模样,看向戚夫人,很真诚地道了谢,“戚夫人谢谢你啊,方才怀疑你,不好意思。” 戚夫人不在意地笑笑,“那有什么,忽然有人对我孩子献殷勤,我也害怕。”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 阿依慕看着戚夫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只不过,她还是认为戚夫人接近她的目的不纯。 阿依慕性子直爽,既然不是讨厌的人,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戚夫人,我知道你对我开的酒楼感兴趣,但我并没有将店铺盘出去的打算,若是你……” “酒楼?什么酒楼?”不等阿依慕说出提议,戚夫人一脸困惑。 阿依慕也懵了,“你不是为了我的酒楼吗?” 戚夫人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酒楼……” 随后,她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接近你别有目的吧?” 阿依慕微微颔首,“难道不是?” “嗯……也算是有目的吧。”戚夫人在阿依慕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眼神中’,无奈笑道:“目的就是哆啦呀。” 她眼中泛着泪花,勾了勾小奶娃肉嘟嘟的小胖脸,“慕夫人,我能问一下,这个名字,是谁取的吗?” “我女儿。”阿依慕笑着道:“那孩子说哆啦是让人实现梦想的,我也不知是何意,但是这名字很可爱,很特别,是吧?” 女儿…… 戚夫人想到第一次来慕府,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十八、九岁的样子,行为举止很是冷傲,对待慕夫人这个娘亲,也十分不客气,一会儿指使她做这个,一会儿指使她拿那个…… “怎么了?”阿依慕瞧着戚夫人的表情明显低落下去,轻声询问。 戚夫人缓缓摇头,用绢帕拭掉眼中的泪,“没事,听你说女儿,我便想起了我的女儿。” 阿依慕知道戚夫人有个年前刚出嫁的女儿,便安慰道:“都在一个城里住着,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见到,想了便去看看。” 戚夫人却是摇头,刚擦掉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把阿依慕都哭懵了,“你别哭啊!也别信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了就去看,我就不信夫家能把你怎么样。”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是别人家里的了。 常回娘家都会被说闲话,哪怕在同城住着,大概也只有逢年过节能见到。 但戚夫人是知府夫人啊,她想见女儿,夫家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阿依慕不理解,戚夫人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眼见着自己越说,她眼泪掉的越凶,阿依慕头疼,将手中抱着的奶娃娃送到她怀里,“你抱一会儿,这小家伙可沉了!日后想女儿了,便来看哆啦,我随时欢迎。” “哆啦,哆啦……”戚夫人念着哆啦的名字,眼泪还是止不住…… * 另一边,云初暖在纳戒空间中,打了许多灵泉水,又摘了一兜子的瓜果,这才从空间里出去。 她将时间稍微调快了一点点。 算着差不多到了晚上,才从纳戒空间出去。 这一天可太难熬了,她知道夫君在做一件事,心里担忧,便想快点打发时间。 等她从纳戒空间出来,天色已然黑了。 可他夫君依然没有回来。 云初暖急得不行,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巧儿问她要不要吃晚饭,她交待一句等将军,便坐在榻上缝小袄。 距离冬天还有段时间,她一定会给儿子备足娘亲手做的衣裳。 来年是虎年,再勾一个虎头帽,鞋子也不能落下。 云初暖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外面才响起一阵喧闹声。 她心中急迫,却没有动,而是吩咐巧儿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巧儿刚跑出去,便遇见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黑暗中,她只分辨出来般莱的模样,连忙跑上前,“阿哥……啊——将、将军?!这是怎地了?!” 般莱面色凝重,“夫人呢?” “公主……公主在主院儿啊!还等着将军回来吃晚饭呢!” “你先去知会一声吧,就说将军受伤了,让夫人有个心里准备。” 黑暗中,巧儿能看见,将军那身盔甲上,满是鲜血。 他垂着头,看不清楚此时的模样,可瞧着阿哥与那诘则架着他的模样……应该是伤得不轻…… 巧儿连忙跑回主院儿,来到寝房门口的时候,她顺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公、公主……” 云初暖已经来到桌前,正布置碗筷,笑意盈盈地看向巧儿,“是将军回来了吧?” “嗯……”巧儿欲言又止。 云初暖似乎瞧出巧儿的异常,笑容僵在唇角,“怎么了?” “将军……将军他……受伤了……” ‘啪——’ 手中的碗,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一刻云初暖的担忧不是假的,虽然夫君早就给她打好了预防针,但他没有说过,他会伤得多重…… 她连忙跑出去,跑到门口便遇到了般莱和那诘则,以及两人撑着的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颤抖的双手捧起男人垂着的脸颊。 见他双眸紧闭,唇瓣发白,心口便是一紧。 等两人将他扶到榻上,她这才颤声质问道:“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夫人,是俺的错!” 那诘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俺也有错!” 般莱一看,也跪了下去,“没有护好将军,俺们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这意外,原本不该发生的……” 经过两人的解释,云初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日是铁骑兵与烈狼军双方的较量,最后是烈狼军赢得胜利。 但是铁穆汗不服,嚷着要和耶律烈单独比一场,不止在武台,还有骑射、狩猎…… (本章完) 第262章 将军脊骨断裂! 第262章将军脊骨断裂! 三场比试,平了两局,只剩下最后一场。 将士们都在营中等待两位的狩猎结果,最后是耶律烈赢得了这场比赛。 本来已经没什么了。 可营中烈狼军欢呼庆祝的声音,惊到了耶律烈的马。 那马儿像是疯了一般在营中横冲直撞,伤了不少将士。 最严重的,当属从马背上急速滚落下来的耶律烈。 “原是没事的……原是没事的……” 般莱一直自责的喃喃自语,黑红的脸上一滴滴泪,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云初暖手心冰凉,虽然早知道夫君会受伤,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那诘则,你去王宫通知大王,顺便将崔太医请来。” 那诘则面有难色,“回夫人,已经有人去了……只是,回来的路上,属下发现将军脊骨断裂,恐怕……” 脊骨……断裂?! 云初暖大惊,甚至来不及询问更多,颤抖的小手试探地摸到男人脊背的地方。 她摸不出来,便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太医院……可有……可有会接骨的御医?!” 那诘则知道将军将此事与夫人说过,抬眼瞧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叹:夫人这演技够精湛的,如果将军没有提前与他说,还以为夫人完全不知情呢。 “有的,只是伤在脊骨,便是接上……” 那诘则眼中带着沉痛之色,不忍继续说了。 般莱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怒斥道:“你他娘的说啥丧气话!将军受过得伤还少吗?恐怕你老娘!若不是你带头,兄弟们哪敢惊动马儿?! 叛徒!无耻小人!将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了你的命!” 那诘则自然是不服的,两个大男人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 云初暖却瞧出了一丝端倪,这个那诘则……不太对劲儿…… 她心思活泛,很快便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夫君已经提前与她说过,这一切也都是夫君策划的,所以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受那么严重的伤。 但是那诘则说脊骨断裂,那可是会残疾的,搞不好就是终身瘫痪。 所以…… 心里已经逐渐稳了下来,但面上的唱念做打是不会少的。 云初暖满脸是泪,大声斥责,“滚出去吵!这件事你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倘若……倘若我夫君……”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这种可能哪怕是想想都令人窒息。 云初暖眼眸通红,声音却是冰冷到极致的阴沉,“你每个人,都要跟着陪、葬!!!” 般莱和那诘则都被吓到了。 将军夫人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有时会去营中探望将军,每一次都给将士们带许多吃食。 再加上她身形娇小,完全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此时两人跪在地上,抬眼望向她阴翳狠戾的模样,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夫人!您放心将军一定会好的!俺这就去找郎中,找遍整片青玄大陆也要让将军安然无恙!”般莱抹了一把眼泪,最先离开。 那诘则还跪在地上,忍不住试探地询问道:“夫人,您还好吧?” 得到的只是夫人一个冷冷的目光。 那诘则心里越发怀疑,将军是否真的告诉了夫人真相? 不过这将军府他是不敢继续待下去了,连忙起身,也说是去寻接骨的郎中。 房门未关,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巧儿站在门口抹泪,叶大娘缓步走上来,悄声询问道:“将军这是怎地了?” “听阿哥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脊骨……脊骨断了!”巧儿忍不住也跟着一起哭。 叶大娘心里一沉,左右看了看,随后轻叹一口气,将房门关上,拉着巧儿离开了。 没一会儿,宫里的崔太医便匆匆赶来。 离开的时候,那是老泪纵横,直呼‘天妒英豪,天妒英豪啊!’ 此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王城,原本不敢出门的百姓,纷纷带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礼品,想要送到将军府。 但城中的守卫,早已换了一批人。 对于百姓们的请求充耳不闻,反而暴力执法,不听劝的便直接动手。 八月二十日,距离威武大将军脊骨断裂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百姓们只听说将军是苏醒了的,但是因为脊骨受伤,只能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将军府内还时长传来将军的咆哮声。 百姓们祈祷着将军能早日康复,但是心里也都明镜似的,边辽是真的要变天了。 一个人若是伤在了脊骨,下半生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还如何率兵出征? 八月二十六日,铁穆汗接到大王密旨。 密旨上已经列好了耶律烈从军之时,犯下的所有过错,硬生生地把罪名扣在了他的头上。 八月二十八日,一万铁骑兵再次涌入王城,将城中每个角落包围的严严实实。 九月一日这天,铁穆汗又接到一道密旨。 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摸清楚将军府内外驻扎的将士,有多少人。 “不足一百?” 铁穆汗瞧见手中的密函,笑得很是不屑,“你说,耶律将军缠绵病榻,生不如死地过了四十二天,本将军曾为他的将领,心中痛惜万分,是否要做个善人,为他解脱痛苦呢?” 他下方坐着的人,俨然就是那诘则。 听到铁穆汗的话,那诘则大骇,“你是要违抗旨意?!大王可只想夺权的!” 铁穆汗不以为意,“大王那是顾念父子之情罢了,可你不觉得,让他这么活着,更痛苦?本将军只是做一件好事啊。” “你知道大王与将军的关系,还敢……” “那副将这是顾念旧情了?”铁穆汗对那诘则更为不屑,狞笑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凶狠暴戾,“别忘了如今谁才是你的将军!” 若不是大王执意要重用这等狗贼,铁穆汗是完全不屑与一个叛徒共事的。 那诘则似是心虚一般低下头,不敢再劝阻。 得意的笑声,自他耳边传来,“择日不如撞日,来年的九月一日,你便去那杂种的坟头忏悔吧!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263章 杀 无 赦! 第263章杀无赦! 是夜,铁穆汗、那诘则率领八百将士,浩浩汤汤地闯入将军府。 那诘则原本是推辞的,他不愿意以一个叛徒的身份,面对曾经的将领。 但铁穆汗以军令要挟,强迫他一定要参与这场剿杀。 那诘则推脱不开,只能跟上。 然而,当两人带着八百将士刚刚闯入将军府,那沉重的朱红大门便是‘砰——’地一关。 铁穆汗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谁知再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两侧如鬼魅一般地冲出两队身穿盔甲的将士。 黑压压的数都数不过来! 铁穆汗倒吸一口凉气,再笨的脑袋也应该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他匆匆要跑,身后却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铁将军既然来了,不打算坐坐再走?” 铁穆汗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瞧见那身着一袭玄色衣衫,面容俊朗的男人,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你、你、你不是……不是……” 铁穆汗可没那么容易相信人,无论是那诘则还是边辽王。 没有亲自证实,他并不相信那一摔,便能让耶律烈成为废物。 他曾与同僚带着礼品,亲自登门。 之所以不自己来,是怕被赶出去。 有朝中的同僚一起,那便没理由独独将他一人赶走。 在同僚与那大夏公主寒暄之时,铁穆汗在耶律烈腿上,扎下一根足有手掌一般长的粗针。 他当时刚刚睡醒,却没有半点疼痛的反应。 只怒斥着让他滚,不止是他,连带着同僚也一起滚。 那时,铁穆汗才真真正正地相信,他的脊骨是真的断了! 连带着成了一个瘫子,下半身毫无知觉! 天知道他有多兴奋! 你看,连老天都在帮他,完全不需要徐徐图之,那杂种就完了! 他连夜去了一趟王宫,将这准确无误地好消息告诉了大王。 大王却是神色复杂,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多难过,只交待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他的诏令。 可如今…… “铁将军那一针,下手真狠呐,本将军的骨头,都被你刺穿了。” 黑夜中,耶律烈缓步走来,一袭玄色衣衫,衬得他面容越发俊美。 浓眉下,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锋利如刀刃,丰润的唇瓣却是微微勾起,仿佛那被一针刺穿骨头的人,不是他。 并非耶律烈忍耐力强大到刺穿骨头,眉头都不眨一下。 而是她的小媳妇儿,在得知铁穆汗来访时,便为她注射了麻醉剂。 是她生产之时留下的。 原本耶律烈还觉得没有必要,就算铁穆汗要试探,什么样的疼痛他没忍过? 只是没想到,这厮试探的如此明目张胆、丧心病狂! 那一针下去,耶律烈无比庆幸听了媳妇儿的话,否则他忍不住,必定会露出马脚。 铁穆汗越发难以接受,怒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本将军奉旨前来捉拿反贼,谁若是敢轻举妄动,那就是谋逆!!!” 这话,铁穆汗是对着两侧的烈狼军说的。 人越来越多了,将他带来的八百铁骑兵团团围住,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胜算。 铁穆汗慌张地手忙脚乱,四下翻找圣旨。 这才发现,他压根没有带。 密旨是让他九月十五动手,但铁穆汗觉得如今的耶律烈根本不足畏惧,自负地便做了决定。 他越是紧张,便显得层层石阶上的玄衣男子越发淡然。 他冷眼瞧着一切。 主将都慌成了这副模样,更别说铁骑兵了。 面对数不清的烈狼军,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有的甚至拿不稳大刀,直接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反观烈狼军,完全没有被铁穆汗的话影响到。 在他们眼中,将军便是他们的王,谋逆与否,无人在意。 “烈狼军听令!铁穆汗带兵擅闯将军府,意图行刺本将军,若有铁骑兵投诚归顺,本将军随时欢迎你们弃暗投明,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这声音,如同平静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 双方将士手持刀剑,奋勇无前地厮杀在一起。 当然,也有愿意归顺的铁骑兵,举起刀便砍向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兄弟…… 这一晚,将军府厮杀声直到天亮才结束。 百姓们足不出户,毫无所查。 第一个发现异常的,是倒夜香的挑夫,天还没亮便会去各个贵人家中挑夜香。 等天亮后,挑夫才发现,王城中无论是上街、中街、还是下街,到处都挂满了招摇的金底黑字旗帜。 那旗帜上面,只有一个字:烈! 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日,百姓们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的不信,还专门跑出来偷看。 发现竟然是真的,王城百姓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对着那一面面‘烈’旗,欢呼雀跃。 而王宫中,耶律鄂伦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知道铁穆汗自作主张夜闯将军府,也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可他没有阻止。 心里矛盾的同时,他却觉得铁穆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与其下半生做一个废人,不如早早解脱了好。 可那一晚,铁穆汗便没有再从将军府走出来。 第二日,王城四处便挂满了‘烈’旗。 他知道,都知道! 耶律鄂伦也是这才发现,自己竟无人可用! 铁穆汗不知生死,那诘则也一样悄无声息。 身边连个可靠的武将都没有,整整三日,他觉都睡不好,担惊受怕。 临时委任了朝中的武官为禁军统领,调遣精兵两万人,牢牢守护住王城。 不仅如此,他还送了密函去西域,请求可汗支援。 早朝时,他痛斥耶律烈的谋逆行径,威逼利诱朝中武将率兵捉拿反贼。 可朝中绝大多数武将,那可都是与耶律将军有抬过花轿的交情,自是无人愿意去,并且做了两手准备。 为此耶律鄂伦不惜杀鸡儆猴,当朝就要砍掉两位武将的脑袋。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曾经乖顺懂事,如今却对他用尽手段的逆子,会在这日率兵闯入王宫! 两位武将的脑袋倒是没有砍下来,反而是铁穆汗的头,死不瞑目地扔到他面前…… ? ?争取恢复凌晨更新,晚安。 ? ???? (本章完) 第264章 竟是直接砍了头! 第264章竟是直接砍了头! 那颗头颅……还瞪着一双眼睛! 大概死前的那一刻,处于极度恐慌、震惊的状态,下一秒便被直接砍了脑袋。 脖颈处碗大的疤,齐整整地,说明下手之人又快又狠,刀刃锋利,没有丝毫犹豫。 隐隐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耶律鄂伦眼睛瞪得比那颗脑袋还要大! 他原以为这逆子最多将铁穆汗囚禁,以此来威胁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竟是直接砍了头! 而且没有丝毫犹豫,他蓄谋已久,这是要…… 这他娘的是要反呐!!! 边辽王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口吐鲜血,喷在那本就血淋淋的头颅上。 老太监吓得连忙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耶律鄂伦手捂着心口,怒视着九层高台下,那个让他看起来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孩子。 “你、可是想好了?” ‘谋朝篡位’这四个字,太沉重了,耶律鄂伦不敢说。 他怕说出口,父子之间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已经不是耶律鄂伦第一次吐血了。 仅仅是这短短的几日,他原本都没有一根白发的青丝,变成了花白色。 唇角还流着血,双手撑在雕着狼头的扶手上,颤抖得厉害。 看起来就像个可怜的老人。 这个人啊,耶律烈效忠了十几年。 不,不应该说是二十几年。 打从记事起,父亲在他心中便犹如一座大山般,英武挺拔、坚不可摧。 他信任他,愿意将自己的命,都献给他,献给这个国家。 可到头来,换回了什么? 他的大王,他的父亲,不止想要夺他手中的兵符,更是要他的命! 耶律烈抬眼,看向那模样可怜至极的老者,心里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可他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最真实的答案。 毕竟铁穆汗收到的密旨,耶律烈都已经瞧见了,他给自己按的那些罪名,看起来都很是可笑。 但密旨上,也的确是说明了,莫要伤他。 耶律烈也想相信,忠心耿耿对待的父亲,只是忌惮他,只是想夺权。 可铁穆汗夜闯将军府,他当真不知情吗? 耶律烈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那晚,铁穆汗……” “寡人不知!寡人不知啊!铁穆汗违抗圣旨,他擅自做主……” 一听到他提那晚,耶律鄂伦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可说到一半,他便闭上了嘴巴。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逆子还没有说铁穆汗做了什么,他怎能不打自招? 铁穆汗焦急地解释,“寡人事后才得知的!” 耶律烈凝着他的眸子,终于缓缓垂下。 一颗心忽然冷了下来,冷得他遍体生寒。 怎么能怪暖暖一直说他愚忠愚孝呢? 他就是这么一个愚钝的蠢货! 到了此时,竟然还想听他的鬼话!还想着他可是父亲,怎么能舍得杀儿子呢? 要知道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个残废,是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瘫子! 他从未上门探望。 耶律烈还记得,大夏国那位摄政王受伤的消息传入王宫,那是他第一次登门将军府。 可他成了一个残废,这位好父亲只派来一名小太监,随口慰问了几句,赐了一些无用的玩意儿。 这就是他耶律烈拼死也想要守护的君王…… 父亲…… 再抬起头时,他眼中那一丝丝的余温终于冷却。 清脆的掌声,不紧不慢地回荡在大殿之中。 “大王这出戏,唱得好,唱得妙,我差一点就信了呢。” “好一个狂妄反贼!你的狼子野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竟然就敢在早朝之时带兵闯入王宫! 老夫只恨没能早一点将你参下来!你可对得起大王的一片爱子之心,爱才之心? 你可对得起边辽信任你,依赖你的百姓? 你可对得起先皇,将唯一的免死金牌,赐予你手?!” 耶律烈话还没说完呢,身后便传来一位老者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转身一看,是帝师。 朝中大臣,在他与大王交谈的几句话内,已经自动分成了两队。 一队以帝师为首,一队以朝中的大部分的武将为首。 唯一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便是巴宰相。 他闭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场变故受到影响,似是睡着了一般。 耶律烈的目光,瞥向帝师所在的那一队。 只是随意的一瞥,帝师身后的文臣们便连忙低下头,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原本想帮着帝师一起训斥耶律烈的文臣,也全都闭上了嘴巴。 耶律烈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反应。 他目光,依旧从帝师那一队扫过。 随后,视线便对上了帝师,又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边辽王。 “拖延时间?” 随口这么一问,便见到边辽王显而易见地慌了。 帝师还好一点,依旧骂得出来,“无耻反贼!你不是要开战吗?那便等着抚远将军班师回朝!老夫倒要看看你一黄口小儿,究竟有多大能耐!” 抚远将军,驻扎在边辽最东边的辽东城,保卫这那一方土地。 同时,抚远将军也是当朝王后的兄长,当初随着边辽王征战沙场,连起事也是他跟着边辽王一起。 改朝换代后,这曾经同一战壕的兄弟,便反目成仇了。 抚远将军好高骛远,自以为亲手将边辽王扶上皇位,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仗着比边辽王年长几岁,亲妹子又被他封为王后,宠冠六宫,便开始对边辽王指手画脚。 哪怕在朝堂之上,反驳起边辽王也是毫不嘴软。 事实证明,有些人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 边辽王继位短短三年后,便与抚远将军彻底离了心。 辽东刚好有战事,边辽王假借着征战的名义,终于将抚远将军打发走。 可是战争结束了,抚远将军却回不来了。 边辽王为抚远将军加官进爵,甚至给他封地,做一方的藩王。 唯独不肯下诏令让他回王城。 二十多年过去,抚远将军每年都会写几封信,试图唤起两人当年的情谊。 可边辽王这运气也是极好的,抚远将军一走,铁穆汗便冒了头…… (本章完) 第265章 死了 第265章死了 铁穆汗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 得到了边辽王的重用。 谁知铁穆汗也变了,可他亲生的儿子,却在战场之中杀出一片天地! 那可是他耶律鄂伦的儿子! 亲儿子! 还是与他自认为最得宠的女人所生的。 儿子乖巧懂事,又老实得很,耶律鄂伦试探了几年之后,便彻底放权。 耶律鄂伦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运气好,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不然他那一群儿子,没一个继承他骁勇善战的优点,怎么就这小子天生神力? 偏偏一点歪心眼都没有,一心只想着守国家,护百姓。 所以,此时的边辽王更想不通,怎么忽然之间就什么都变了?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最得宠的女人偷跑了,最效忠的儿子谋反了…… 一切,都是因为大夏送来的那位七公主!!! 这是阴谋! 大夏国的阴谋! 耶律鄂伦就好像忽然通窍了一般,表情都有些癫狂,“寡人懂了!寡人知道了!不该与大夏和亲的,就不该与大夏和亲! 中原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烈儿啊!你我之间父子反目,都是中了中原人的奸计! 那大夏公主呢?召她速速入宫!!!” “烈儿,父王不怪你了,你也是被那妖精蛊惑了,父子之间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你也原谅父王一时冲动,对你的信任被这狗东西一说便动摇了!” 耶律鄂伦说着,一脚便将铁穆汗的头颅踢到九层石阶下。 力道之大,使得那眼珠子都从眼眶中飞了出来。 他又看向耶律烈,“烈儿,为父会昭告天下,你就是寡人的儿子!也是在寡人薨逝后,继承王位的嫡王子!” 九层石阶下面的文武百官或许看不到,可是九层石阶之上,耶律鄂伦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黑压压地全都是身穿黑金色铠甲的烈狼军! 王宫中那两万禁卫军,几乎被烈狼军淹没! 他不是在开玩笑,这逆子当真是要反啊! 耀儿与抚远将军还在路上,双方交战,他没有任何胜算,便是不要这张脸,也万万不能激怒他! “大王!!!” “大王您在说什么?!” 边辽王这一番话说出来,耶律烈还没什么反应呢,以帝师为首的文臣们先不干了! “王子殿下虽文武不全,但他乃王后嫡亲长子!便是王子殿下不中用,也还有八王子,怎么就轮到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贼子!” 帝师心直口快,看不上耶律烈就是看不上。 从一开始他就反对大王放权太多,竟然将二十万大军全都放在一黄口小儿手上。 倘若他有一点反叛之心,那整个边辽就玩完了! 可大王对他这个儿子是信心十足,还说他没有那个谋逆的脑子! 若不是怕踩到大王的逆鳞上,帝师当场就会质问他,别忘了大王自己是怎么坐上王位的! 但帝师其他话都可以在大王面前口无遮拦,唯独当年逼宫一事。 谁若是敢议论半个字,直接便会拉出去砍头。 无论那个人是谁,哪怕是得宠的大臣…… 朝堂之上不是没有那种说走嘴的傻货,还很得大王的喜爱。 结果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拉出去……砍了…… 可如今呢? 这所有的信任,全都被这狗贼辜负了! 偏偏大王又是个怂货! 帝师被气得脑袋嗡嗡作响,本来就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太好,面红耳赤地吼完,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被身后的大司马连忙扶住。 也是个老臣,一脸痛色地望向身着一袭铠甲的威武大将军,“耶律大将军,老夫一直对您非常敬重,也能体会到您常年在边塞风吹日晒的辛苦。 可您不要忘记,这江山是大王一手打下来的! 您才二十几岁,便位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兵符二十万大军,那都是大王对您的信任! 大王可能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可大王现在已经醒悟了,您也要清醒一些啊!莫要再行谋逆之事,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大司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唤醒威武大将军。 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这孩子当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孩子。 然而,在他一脸殷切的目光中,一袭金戈铁甲的男人唇角缓缓勾起,“叨叨完了?还有人想继续吗?” 耶律烈目光扫过之处,一片死寂。 “没了?”他笑声轻慢,就好像此时在做的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滔天大罪,只是在询问还有没有人想继续吃点饭? 没了?没人吃了? 既然没有…… 他再次看向九层石阶上头发花白的老者,“援兵,来不了了,包括你亲爱的儿子。” “你——你把耀儿怎么了?!” 要说耶律鄂伦最喜欢的孩子,就是耶律耀,不仅因为那孩子是他与王后所生。 更因为,耀儿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在他率兵起事前,当时还是父亲嫔妃的王后,便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人人都觉得耀儿的年纪是二十九岁,实际上他已经三十了。 耶律鄂伦当时误闯后宫,便在御花园对当时的婉嫔一见钟情。 也就是如今的王后。 她那时才十五、六岁,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娇艳美丽,诱惑动人。 但两人的关系使得他们牢牢被牵绊住。 一年后,才第一次偷尝禁果。 那时的耶律鄂伦,觉得这世间他最爱的人便是婉嫔了。 所以称王之后,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直接将婉嫔纳入后宫。 他实现了对她的承诺,不仅要宠爱她一辈子,还要让她做王后! 可后来呢…… 他微服私访,去了一趟西域。 便遇到自己此生的劫! 现在想来,耶律鄂伦满心悔恨,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宁愿将那个女人一剑刺死,也不会再让她生下这个逆子! 如果不是那女人,他与王后不会离了心,抚远将军也不会被他遣去辽东。 更不会有如今这畜生的谋逆! 耀儿怎么了?! 他把耀儿怎么了!!! 边辽王一听自己最爱的儿子有可能遭遇不测,整个人摇摇晃晃,若不是老太监搀扶着,便要栽倒。 而那个逆子却咧着獠牙,残忍地笑道:“死了。” ? ?今天出门啦,晚上才回来,迟到了抱歉抱歉 ? ???? (本章完) 第266章 天赐祥瑞,灵童降世,新王登基! 第266章天赐祥瑞,灵童降世,新王登基! 此话一出,边辽王直接瘫倒在狼位上。 朝中大臣吓得不轻,纷纷厉呵着‘逆贼’!‘反贼’! 耶律烈命人将边辽王抬走,帝师拼死抵抗,却是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张嘴巴厉害,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耶律烈负手而立,等边辽王被抬走之后,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九层石阶。 很快,消失了几日不见的那诘则,便率兵闯入大殿,将所有朝臣团团围住。 他则手握一道卷轴,呈给九层石阶上的耶律烈。 耶律烈接过后,当着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面前,将那卷轴打开。 卷轴是金色绸帛,看起来已经褪色了,十分老旧。 一直眯着眸子闭目养神的巴宰相,终于缓缓打开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 他轻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声音极轻,似是在喃喃自语。 而朝中的老臣们,也都认出来那老旧的绸帛,正是先王颁布圣旨时,一直使用的金羽帛! 大王登基后,先王便被软禁在后宫。 说是先王病重,需要静养。 可这谋逆一事,谁又能不知道? 先王被囚禁了整整二十年,已于十年前薨逝…… 可这圣旨又是怎么一回事? 鹰隼一般的眸子,一一扫过殿中的文武百官。 最后落在巴宰相身上。 巴宰相与将军对视的那一刻,便知道大局已定,本就不做任何挣扎的他,第一个跪了下来。 随后便是与巴宰相交好的一些老臣,之后是武官。 只有帝师一派的文臣,依旧清高自负地立在那里,不为所动。 耶律烈将那些冥顽不灵的文臣一一记在心里。 “本将军奉先王密旨,诛杀逆臣反贼!祝学、崔莆、朱建章……” 他点了不下十个名字,都是当年辅佐边辽王谋朝篡位的大臣。 有的当年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官吏,如今这最低品阶的也位于从二品。 被念到名字的人,吓得不轻。 哪还有继续做缩头乌龟的道理?纷纷上前指出威武大将军手中持着的密旨,是假的! 先王薨逝已有十年,去哪里弄来这么个什么密旨? 分明就是为自己的谋逆找一个借口罢了。 然,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 十张嘴巴加起来都抵不过一把刀。 耶律烈不再多说废话,大手一挥,那诘则便带着五万烈狼军,与王城两万禁卫军厮杀起来。 那十个被点到名字的朝臣,更是血染金銮殿。 历史又重演了。 只不过这一次任人宰割的变成了耶律鄂伦。 后宫之中,更是乱作一团,王后一派的嫔妃被囚禁到无念宫,也是凝香殿作废后,新设立的冷宫。 里面原本就有疯疯癫癫的废妃,见到王后一众人到来后,也不知真疯还是假疯,夜里悄悄纵火,将无念宫烧得干干净净。 西域派来的援兵,在半途中得到消息便要返回。 谁知被早已埋伏的烈狼军一举拿下,般莱率领八万军马,一路杀到西域。 仅用了十天,便攻下可汗所在的王城。 两代君王,就此陨落。 九月十五日这天,城中百姓闯入主街,无数人跪在御道上,请求新王登基。 这便是民心所向,谁也不知一个谋逆之人,是如何做到让百姓如此拥护,连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贼都能接受。 所有人也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威武大将军这一举,便是要称雄天下! 便是要做整片青玄大陆唯一的君主! 而耶律烈却在这时退居幕后! 并同时颁布一道圣旨,即将继位的新王,是一名才八个月大的奶娃娃! 虽然还无人见到新帝是什么模样,但威武大将军这一举措,让朝野上下震惊不已! 要知道边辽王最小的孩子都已经六岁了。 将军也从未有过子嗣。 那,从未露面的奶娃娃,是谁?! 反贼谋朝篡位朝臣都忍了,毕竟这边辽还是姓耶律的,可那奶娃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威武大将军却带着将军夫人,当朝宣布,新王是他与大夏公主所生的嫡长子,名为耶律景和。 可别说百姓了,就连这文武百官也从未听说过将军有了孩子啊! 这时候玄乎的就来了! 原本还是白昼的天色,被乌压压的鸟群所遮盖,天昏地暗之间,所有人都见到一只金光闪闪的鸟儿,栖息在金銮殿之上的金色瓦沿上。 喜鹊、黄莺、白鹤、孔雀…… 以及众人都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也纷纷停在王宫中各个宫殿之上。 对着那金灿灿的鸟儿垂首朝拜! 奇景! 从未见过的奇景! 在鸟儿朝拜之后,狼王疾风也带领无数兽类赶到王宫,对金灿灿的鸟儿进行朝拜。 鸟兽声四起,回荡在整座王城之中! 这已经够魔幻的了吧? 还有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 在飞禽走兽对着那金灿灿的鸟儿朝拜之时,一名手持桃花枝的女子,从空中翩然而至。 她手中抱着一个用金色布帛包裹着的婴孩。 那孩子看起来至少得有两岁了,又哪里是威武大将军口中所说的八月大的奶娃娃? 可众人这时已经顾不上研究孩子的大小。 纷纷看向那名从天上而来的仙女。 当威武大将军与将军夫人携手从金銮殿走出时,仙女从瓦檐上缓缓落下,并将孩子交到将军夫人的手中。 “天赐祥瑞,灵童降世,新王登基,拯救世人于苦难。” 这是民间流传的一句话,至于仙女还说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可是上天赐给边辽的新帝! 至于是不是威武大将军与大夏七公主所生的孩子,也无人再关心。 百姓们对神明顶礼膜拜,在灵童登基那一日,即便是无法去观礼的百姓,也会跪在家中,祈祷着灵童能带给边辽祥瑞平安。 朝廷之上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弱。 毕竟威武大将军亲自打下来的江山,也能拱手相送给什么灵童,谁反对又有什么意义? 十月一日,登基大典。 刚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摇摇晃晃地被一身金戈铁甲的威武大将军,牵着手,亲自送到象征着王权的狼位上。 后称:永安帝。 ? ?还有~ ? 某人为了不当王,煞费苦心啧啧啧! ? ???? (本章完) 第267章 哆啦是不是不喜欢做大王呀? 第267章哆啦是不是不喜欢做大王呀? 夜里,云初暖忽然从榻上惊坐起身。 一直将她抱在怀中的耶律烈也被惊醒。 刚要开口,却见小娇娇对他比了个‘嘘’,“夫君,你有没有听到哆啦的哭声?” 耶律烈:“……” 新王还年幼,耶律烈与云初暖便搬入王宫。 他们暂时住在凝香殿,而哆啦则住在和雍殿。 这两宫之间距离的距离,步行怕是都要走半个时辰,又怎么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耶律烈可不想做大王,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便再也不是自由之身。 眼里、心里,更不能只装着他唯一想要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 一国之主是要开枝散叶、繁衍子嗣的,耶律烈也不想要任何女人,更不想让小媳妇儿再经历产子之痛。 如果没有哆啦,他还会考虑让暖暖多生几个。 但有了那臭小子,他便永远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臭小子还有点用。 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想一想再送到任何人手上,都有威胁到自己的可能。 哪怕选一个最年幼的孩子,等他长大呢,安稳日子又能过几年? 思来想去,耶律烈便将主意打到了儿子身上。 可哆啦不是一般孩童,谁也无法预估他的生长速度,究竟会是怎样的? 耶律烈已经发现小媳妇儿偷偷用纳戒空间去南祺的事情,知道那孩子已经会说话,连走路都学会了,心中更是忧虑重重。 他想把烫手山芋甩给儿子,却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 若是能一直保护着他,不在人前露面,他也能快快乐乐成长。 可若是成为新王,那便整日都会暴露在众人面前,儿子身上的秘密也就会被发现。 与其将他藏起来,偷偷摸摸地成长。 倒不如亲自将儿子的秘密公之于众。 但要怎么才能让世人接受,儿子这近乎诡异的生长速度呢? 耶律烈想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师父。 于是在耶律烈的威逼利诱下,两人便密谋了这一场‘天赐灵童’。 搞定了太师父那边,耶律烈和云初暖商量。 一开始云初暖是坚决反对的。 让她才八个月大的儿子登基继位,亏他想得出来! 耶律烈那张笨嘴,为了将这一口大锅甩出去,竟是有了惊人的战斗力。 一条一条为小媳妇儿分析着利弊。 光是被禁足在王城,永远不可能实现她想要的游山玩水,云初暖便受不了了。 更别提她夫君每日都会被大臣们逼着收女人,生孩子…… 可这到手的江山,总不能拱手送给旁人吧? 如果从边辽王的子嗣中,再选一名新帝,那夫君这起事起的,毫无意义。 思来想去,儿子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耶律烈见她心思动了,再接再厉,说要让巴宰相做帝师,那诘则做武师,两人亲自教导儿子。 等儿子再长大一些,能对朝中之事应对自如了,便带着她离开边辽四处去游玩。 小媳妇儿一直对南祺赞不绝口,耶律烈甚至许诺她如果喜欢南祺,日后定居在那里也不是不可以。 云初暖这个心动啊。 不过儿子既然继位,她自然不可能离开边辽。 但游玩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被忽悠着忽悠着,云初暖便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今日,新帝登基,她亲眼看到走路还不稳的小哆啦,坐在那象征着王权的狼位上。 孩子还小,尽管再怎么懂事,坐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又想着他小小年纪,便要应对朝中那些各怀心思的文武百官。 回到凝香殿她便开始反思,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一个小小的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去外面逍遥快活,这也太对不起儿子了。 但很快,这种担忧便被饿狼一般的热情吞没。 从两个月前,夫君便很少回将军府,别说做那种事情,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好不容易尘埃落地,夫妻二人一碰面,干柴遇烈火。 折腾了一个晚上,才睡下。 刚睡着,云初暖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再也无法安睡。 “不行,我得去看看哆啦。”云初暖拽起中衣披在身上,“夫君你先睡着,我从纳戒空间去,不惊动任何……” “娘!娘!” 她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孩子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耶律烈也匆匆将抓起衣裳。 “公主,小少爷……呸!大王!大王哭着闹着不睡觉,一会儿要找祖母,一会要找娘亲,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寝殿外,响起巧儿的声音。 也就是巧儿无拘无束的性子,才敢大半夜带着新王来凝香殿。 否则小哆啦就算再怎么哭,宫人们又有哪个敢来打扰威武大将军? 殿门打开,云初暖连忙从巧儿手中接过奶娃娃。 小哆啦一见到娘亲,便委屈地趴在她的怀里抽噎。 “巧儿,你去偏殿休息吧。” 吩咐了一声,殿门便被宫人关上。 巧儿徘徊在殿外,一头雾水。 那日仙女从天而降的奇景,巧儿没看到,也只是听旁人说起的。 她到现在还觉得哆啦是公主那位大夏姐姐的孩子。 莫名其妙就成了将军与公主的儿子,又莫名其妙地登基称王。 巧儿也成了尚宫司的掌事女官…… 她还是不懂,小大王哭哭啼啼的要找娘亲,怎么公主一抱,他就不哭了呢? 寝殿内,云初暖抱着怀中的小奶娃,不住安抚。 听着孩子委屈的抽噎声,她心里越发自责。 等奶娃娃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云初暖将儿子放到榻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脸蛋,“哆啦是不是不喜欢做大王呀?” 他们夫妻两个理所当然地将烫手山芋甩给了儿子,却从来没问一句儿子是否愿意。 都把他当成了八个月大的奶娃娃,实际上哆啦的生长速度,以及智力早已远超他这个年纪。 应该询问一下的,他若是不喜欢…… 云初暖瞥了耶律烈一眼。 这一眼,让耶律烈毛骨悚然。 “登基称王,岂能儿戏?他便是不喜……” “窝稀饭!谁说窝、窝不稀饭,臭爹爹!” 耶律烈话还没说完,便被怒冲冲的小奶音打断…… ? ?小大王牛气哄哄,窝稀饭的很! ? 这福气给窝,窝要! ? ???? (本章完) 第268章 娘亲的眼神儿不太好,怎么能瞧上爹 第268章娘亲的眼神儿不太好,怎么能瞧上爹爹呢? 小奶娃的乳牙已经长出了十几颗,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凤眼微微上扬,表达不满的时候,那小眼神便越发凌厉。 瞥了身旁的臭爹爹一眼,哆啦钻到娘亲的怀里,揽住娘亲的脖子,“娘……不喜欢宝宝……” 与云初暖如出一辙的小嘴嘟了起来。 云初暖刚被儿子嫌弃夫君的小模样逗笑,听他这样说,很是诧异,“谁说娘亲不喜欢哆啦的?” 她以为是有人在奶娃娃面前胡说八道,就比如一些讨厌的亲戚,经常会背着孩子的父母,询问人家孩子如果你妈妈不喜欢你怎么办?你爸爸不喜欢你怎么办? 谁知,小家伙却委屈地控诉着,“娘,肘……” 小哆啦两个月前便会开口叫娘,两个月后,基本上就能说完整的句子。 就是口齿有些不清,云初暖又没有一直陪伴孩子成长,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小家伙说的是:‘娘,走’。 再结合着他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云初暖想到从哆啦出生到现在。 她陪伴他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足一个月,每次用纳戒空间去看宝宝,也都是速去速回。 一开始小家伙容易哄睡,趁着他睡着,云初暖便会离开。 再大一点,每次她去的时候,宝宝都玩得起劲儿,就是不睡觉。 云初暖以为儿子只是爱玩,现在想来,小家伙就算困得直打哈欠也不睡,应该就是怕他一睡着,娘亲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云初暖心里充满愧疚,眼眶忍不住泛红。 谁知,小家伙又来了个暴击,“娘,不要宝宝……” 奶娃娃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也溢出泪珠。 挂在那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脸上,既可怜又让人心疼。 云初暖心里一揪,眼中泛起的泪滴便落了下来。 紧紧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她声音哽咽,“娘最爱哆啦了,怎么会不要哆啦呢?爹爹和娘亲之前遇到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将哆啦带在身边。 以后不会了,哆啦在哪里,爹爹和娘亲就会在哪里,没有不要哆啦,永远不会。” 一旁,耶律烈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 若是早一点清醒,早一点做好防备,也不会到那般举步维艰的地步,最后甚至是为了保护妻儿才选择奋起反抗…… 好在,都过去了。 好在,没有让她们母子受到任何伤害。 耶律烈感慨万千,想上前将相拥而泣的妻儿拥在怀中。 谁知,趴在小媳妇儿肩头的奶娃娃,对他挑了挑眉,坏坏一笑。 那个脸上带着泪珠,还有点得意的小模样,着实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臭小子是人精吧?才多大点儿个小东西,就知道和他老子争宠了? 耶律烈深感不妙,总有一种媳妇儿要被抢跑了的感觉。 果然,当小家伙离开娘亲的肩头,那得意的小模样便消失了,委屈巴巴地撅着一张小嘴,询问着,“娘骗人,骗宝宝,娘和爹爹睡,宝宝寄几睡!” 好小子! 在这儿等着老子呢? 耶律烈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耶律景和,你是大王,一国君主哪还有从早到晚赖着娘亲的道理?” 小家伙才不管那些,他知道‘耶律景和’是在叫自己,但他可以假装听不懂。 反正,他是宝宝,才八个月大的小宝宝! “哇——臭爹爹,凶凶!”奶娃娃那眼泪说掉就掉,哭得可伤心了。 云初暖没好气儿地侧过身,踹了耶律烈一脚,“你少说几句!从哆啦出生到现在,咱俩陪伴孩子的时间有多少你不知道吗?他还是个小婴儿,依赖娘亲怎么了? 我们哆啦已经够乖的了,是不是宝宝?” 云初暖再看向儿子,态度马上就变了,将他抱起来,凑在小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今夜哆啦就和娘亲睡在凝香殿,明日娘亲就搬去和雍殿陪哆啦,好不好?” 小家伙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眼睛眯成月牙儿状,呲着一口小奶牙,也学着娘亲的样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最喜欢娘亲了! 香香软软像仙女一样的娘亲! 视线瞥到一旁脸色黑到滴墨的男人,小家伙一脸嫌弃。 娘亲的眼神儿不太好,怎么能瞧上爹爹呢? 耶律烈:“……” 虽然小家伙一句话也没对他说,但他就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臭小子,作对是吧? 耶律烈一脸正色地来到小媳妇儿的身前,虽然是趴着过来的,姿势有些狼狈,但是不影响他耍帅。 脸一沉,严肃地道:“不可!自古以来,君王的寝宫,哪有太后陪同的道理?先祖继承王位之时,还没有这臭小子大,独自一人也……” “你说什么?太后?” 云初暖只接受了儿子成为一国君主这个消息,但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起什么太后。 一听到这个称呼,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连皇后都没有当过,怎么就成了太后!她还没有到二十岁呢好吧,平白无故就被叫老了三十岁! 达咩!达咩!达咩哟! 耶律烈这个钢铁直男,完全没有get到小媳妇儿在意的点。 一脸无辜地道:“咱儿子是大王,你不是太后,是什么?” 他发现小媳妇儿气鼓鼓的,一张透着粉红的小脸,鼓成小包子。 怀中的小奶娃也是气呼呼地瞪着他,母子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就算再怎么严肃的气氛,再怎么不情愿的事情,遇到他的小媳妇儿,耶律烈也不得不动摇了。 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那老子怎么办?总不能与你们母子一同搬到和雍殿吧?” 光是暖暖一个人入住和雍殿,他都能想到传到朝中大臣的耳朵里,那些老东西说话得有多难听了! 如今他看似是自由人,实际上一切政务都是他在操心。 “为何不能?”云初暖不懂宫中那些规矩。 可再怎么严苛的规矩,那都已经都过去式了。 如今新王登基,就要有个崭新的面貌,哆啦还是个小孩子,与父母住在一起,怎么了? (本章完) 第269章 你母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第269章你母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耶律烈哪里会不想与妻儿在一起? 只是自古以来,别说君王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会与父母同寝而眠。 除非是那种家境特别贫寒的,只有一间屋子,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否则…… 云初暖理解不了这些,原本她听说除了君王与侍寝的妃子,任何人不能居住在和雍殿,便想着那是儿子与未来儿媳居住的地方,她去住奇奇怪怪的。 不住就不住吧,反正在将军府的那段时间,儿子也有自己的房间。 可方才听儿子那么一哭,云初暖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亏欠儿子的太多,对他的陪伴也太少,他才八个月大,母子就要被迫分开,默守那些陈规,等儿子再大一点,还是一位君王,那是不是连面都不能见了? 什么规矩什么教条,此时在云初暖眼中啥也不是。 “夫君,任何事情我都尊重你的意见,以你的意见为主,但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哆啦的成长,如果非要遵守那劳什子的规矩,这君王不当也罢。” 耶律烈:“!” 小哆啦:“!” 父子俩同时瞪大眸子,这副惊讶的模样倒是如出一辙,终于像一对父子了。 “娘……还是……还是当吧!” 小奶音在云初暖耳边弱弱地响起。 云初暖也是一时气话,登基称王一事岂是她说的这样儿戏。 可她万万没想到,先反驳自己的,竟然是这个只有八个多月大的儿子! “哆啦,你真的很喜欢做大王吗?” 小家伙连连点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发着光亮。 “为何?” 如果说是他夫君教导过小家伙,她也能理解,可夫君有了起事的打算后,哆啦便被送走了,一直到他被接回来,父子之间甚至都没有独处的机会,这小家伙为何会喜欢做君王呢? 小家伙的眼神儿,显而易见地慌了那么一秒钟。 不过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道:“威风呀!他们,跪跪!” 这个理由,是云初暖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一直盯着小家伙,没有错过儿子眼中那一瞬即逝的慌乱。 那一秒,她甚至觉得怀中的小家伙,不是一个婴孩儿了…… 她看向耶律烈,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询问道:“不是你在私下里,给哆啦灌输什么当君王的思想吧?” “老子还用灌输?”耶律烈下意识反驳,“小崽子这么大点儿一个,老子让他做啥,他就得做啥。” 云初暖:“……” 行吧,夫君的行事风格,真不像是那种会和小奶娃商量的主。 难道哆啦真的只是因为好玩儿? 还有他刚刚就是惶恐了那么一瞬间,甚至让她有一种这小家伙身体里居住着一个成年人灵魂的错觉。 但又想到了灵泉水…… 好吧,连大白经常喝灵泉水智商都快赶上人类了。 更何况这样一个在她肚子里便成长飞速的小家伙。 儿子喜欢,云初暖心中的愧疚还能少一些,管他是因为什么理由喜欢的呢。 “哆啦,娘亲要告诉你哦,做一国之,主可不仅仅是要逞威风的,等你长大了要学习很多知识,做一位贤明的君主。” “暖暖,孩子太小,你现在和他说这些也是无用,而且这些事情也本不该你来操心。 为夫知道你的顾虑,媳妇儿放心,等臭小子三岁以后,自会有人教导他,我会亲自监督,保证让咱儿子成为这片大陆古往今来第一贤明的君主。 我就负责为你们娘俩打江山,只要你们平安幸福,让老子付出什么,都愿意!” 不得不说,耶律将军嘴甜的时候还是非常会安慰人的。 云初暖被他说得有些感动,还有些激动,隐隐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片大陆古往今来,第一贤明的君主啊。 是她的小哆啦吗? 云初暖将小家伙举高高,“儿子要加油哦!娘亲的名字会不会流芳千古,就靠你了!” 母子两人的欢快的笑声传来。 耶律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媳妇儿都是自己惯出来的,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前朝的那些老古董,他再想办法吧。 头疼。 这一夜,小家伙就睡在了夫妻二人中间,云初暖要将他放到最里侧,哆啦表面上嫌弃爹爹,实际上还是很想挨着他睡的。 不安分地在里侧待了一会儿,就钻到了两人中间。 耶律烈无语凝噎,他还真是给自己生了个活冤家。 干啥啥不行,抢他媳妇儿第一名! 这也就是他儿子吧,不然嘴巴子打歪了! 不过幸好,该解的馋都解完了,不然他此刻拍死臭小子的心都有。 云初暖瞧见男人一脸不爽的模样,搂着小奶娃甜甜睡去。 耶律烈气了一会儿,闻着小家伙身上奶奶的香气,也凑上前,大手越过儿子,搭在小媳妇儿的身上。 一家三口,相拥而眠。 这是从哆啦出生之后第一次睡在一起。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初暖便醒了过来。 不是被叫醒的,而是怀中忽然感觉空落落的。 她一惊,人便清醒过来。 就瞧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用一张厚厚的毯子,将还在熟睡中的小家伙牢牢包裹住。 “你干嘛?”云初暖坐起身,压低声音询问着。 “送臭小子回和雍殿,你继续睡,等为夫下了早朝便带哆啦来看你。” “我去送。”云初暖连忙穿衣裳,“日后我就住在和雍殿了,哆啦的日常起居我来照看。” “你是怕我不让你去和雍殿吧?赶紧再睡一会儿,今儿早朝我便会宣布这件事。 但是你要答应我,最多两年,等哆啦满三岁之后,他的身体或许已经成长到了五六岁的模样,到时……” “我有分寸的,谢谢夫君,你真好~” 云初暖起身,跪坐在榻上,照着男人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某将军耳根子软得很,被这一个吻就亲的找不着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里也要。” 云初暖笑眯眯地刚要亲上去,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暖儿睡醒了吗?你母亲的事情,有眉目了!” (本章完) 第270章 坠入时空夹缝 第270章坠入时空夹缝 这声音……是太师父? 母亲…… 是她那个世界的母亲! 云初暖晃了下神,才反应过来有眉目的是妈妈! 找到灵魂苏醒了吗? “怎么了?” 小媳妇儿身上有任何变化,耶律烈都能敏感地察觉到。 瞧见她神色忽然变了,也不由得紧张,“暖暖,哪里不舒服?” 昨晚哆啦来之前,耶律烈可是狠狠放肆了几个时辰,直到小媳妇儿实在受不住,才停下来。 他以为是昨晚没有掌握好分寸…… 云初暖抬眼望着他,眸中的激动,依旧掩饰不住。 但之前去纳戒空间见爸爸的事情,一直没有和夫君说。 她在男人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安抚着,“没事,你先带哆啦去上早朝吧,晚点回来和你说。” “真没事?”耶律烈还是不放心。 “真的,你快去,新王第一天上早朝,不能迟到。” 耶律烈上下打量了小媳妇儿一眼,发现她除了表情带着那么一丝兴奋,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反而小脸红扑扑的,似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若不是儿子第一次上早朝,需要他照看着,耶律烈都想干脆不去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媳妇儿要说什么。 怀中的小家伙还没有睡醒,他只能先抱着奶娃娃去和雍殿。 等两人离开,云初暖穿好衣裳,也来不及收拾一下,便直接去了纳戒空间。 桃花树下并没有人,她正寻找着,小屋内便传来太师父的声音,“在这里。” 云初暖小跑进去,发现太师父正坐在床上,摆动着床头柜上的电脑。 “太师父,我妈她……苏醒了吗?” 妈妈变成植物人,太师父一说有眉目,云初暖下意识就觉得是苏醒了。 沈若随抬起眼看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暖儿,你母亲……应该是不会苏醒了……” 云初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错愕地愣在那里,“不是说……” “有眉目,并不是苏醒。”沈若随的一句话,直接打碎了云初暖的全部希望,“你母亲的魂体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之前也并非是我没有找到,而是在你母亲昏迷之时,魂体不小心坠入时空夹缝。” “什么意思?” 时空夹缝是什么,云初暖不知道,只是听着太师父的这些话,她想到了梦里曾经见到过的画面。 灵魂不在原来的世界,那不就等于死了吗? 妈妈因为她的离世……死了? 爸爸又该怎么办啊? 汹涌的情绪终于决堤,尽管她在努力忍着,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沈若随抽过一张纸巾,无奈叹息着,“别哭了,你母亲应该是和你一样,穿越了,只是具体穿越到哪个时空,还不得而知。 本来想得到准确消息再告诉你的,但是你父亲那边已经倾家荡产,依旧不放弃你母亲的治疗。 我是想着……你要不要劝劝你父亲,毕竟你母亲的情况,不属于医学范围内的脑死亡。 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沈若随尽力想要给神魂不定的小姑娘解释清楚。 而云初暖被母亲不能再苏醒的一记重拳,砸的头昏脑涨。 只瞧见她的嘴巴在动,耳边也是嗡嗡作响。 唯独接收到了一个讯息,“我妈还活着?!” “一个人,只要灵魂没有消亡,便不算死去。她只是以另外的身份,活在这时空的某个角落。 小暖儿,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一定帮你找到你母亲如今所处的世界。 至于你父亲那边,劝劝吧。” 沈若随又说了一遍,云初暖才知道上一次见到父亲为何会那样苍老。 不止是精神上的打击,还有身体上的。 为了医好一个植物人,原本还算小康的家里,早已倾家荡产。 云初暖的父亲除了教师的工作,又兼职去送外卖,房子、车子,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已经变卖一空。 再这样下去,云爸爸活得都不如行尸走肉。 沈若随不禁想起小暖儿的第二世。 没有大夏七公主遭遇的那场意外,小暖儿的世界里,她那天因为生病也没有出门。 上了大学,还完成了自己要做演员的梦想。 一家三口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再回头看看现在的云爸爸和云妈妈,沈若随都不忍坐视不理了。 听到这些,云初暖心如刀绞。 可是对于爸爸来说,哪怕妈妈躺在床上,那也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让她如何劝爸爸放弃妈妈的生命? “我有钱!我这边的银子多到花不完,太师父能不能拜托你,让我把钱送给我爸?” 沈若随摇了摇头,“两个时空的货币是不可能流通的,就算能送到你的世界,也会化成灰烬。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个就是劝你父亲,放弃你母亲的治疗,让他今后好好生活。 另外一个就是让他继续辛苦操劳,但是你母亲永远不会醒,他守着的希望,也只能是幻想。” 这话,听起来很残忍,却是最真实摆在眼前的。 云爸爸的年纪也才四十多岁,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沈若随知道小暖儿顾忌着什么,换做是她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人总要向前看的,明知道永远没有结果还要无望地等候,这才是最残忍的。 如果云爸爸是个富豪,有得是闲钱为云妈妈砸在医院里,这件事她也不会多管。 就是感觉这一家三口太可怜了。 小暖儿为了救人而死,被救的女孩却从不敢露面。云妈妈变成植物人,灵魂如今在何处都不知道。云爸爸是最惨的,妻女在另外的世界都有可能重新开始生活。 而他…… 沈若随从一开始就知道,关于任务中的任何人物,她就不应该过多关注。 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忍不住会多管闲事。 果然,这次关注了小暖儿的父母,她还是没忍住。 “你好好想想吧,若是要劝你父亲,随时叫我。”沈若随拍了拍云初暖的肩膀,就要离开。 却被她一把拉住,“太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找到了我母亲所在的时空,我父亲的灵魂也可以穿越过去?” (本章完) 第271章 恍如隔世 第271章恍如隔世 沈若随一头问号,一个不小心,就把不该说的泄露了。 “你在想什么?你父亲可是能活到八十八岁……” 说完,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又连忙摆出一副严肃脸,“小暖儿,我承认你父母对爱情的忠贞,是我在现代社会中,很少能见到的。 但这不代表你父亲离开你母亲后,就必须要追随着你的母亲。 他应该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而不是由你这个女儿做决定。 算了,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就不瞒着你了,你父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除非遇到天灾人祸,不然他会安稳到老。 他也不能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否则死后一定会堕入你无法想象的炼狱。” 云初暖呆呆地望着越说越严肃的太师父。 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想要爸爸死! 只是知道妈妈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对爸爸开口。 想着如果有这个做安慰,爸爸会不会好受一些…… 爸爸有多爱妈妈,云初暖从小耳濡目染,全都记在心里。 以前的她,还不太能理解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情爱爱、生死相许。 总觉得爸爸妈妈太腻歪了,甚至对她这个女儿,都没有他们彼此重要。 可穿越之后遇到夫君,云初暖渐渐懂了。 一旦遇到对的人那个人,就是非他不可,即便这世上还有更优秀的人,你眼里心里已经装不下了。 倘若她有个什么意外,夫君一定无法独自苟活,她也是一样。 但他们还有哆啦,假如失去对方,还有个精神上的寄托。 爸爸呢? 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 不是什么都没有! 还有爷爷奶奶! 云初暖的眼睛倏然亮起,爸爸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更是爷爷奶奶的好儿子! 妻女不在了,还有两位老人。 这就是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太师父!让我见见我爸,我去劝他!” 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这样活着了。 太师父说的对,一个无望的等候太残忍了,与其让父亲下半辈子都在操劳中渡过,不如……放弃吧。 “想好了?” “嗯。太师父,你确定我母亲一定穿越了吗?无法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对吗?” “当然确定,同事已经在帮我排查穿越者的资料了,一旦有符合你母亲的人,会第一时间确认。” “好,太师父,那我能用魂体进入我原来的世界,最后看一眼我妈吗?” 沈若随原本还是想让云初暖托梦的,但瞧见小暖儿哭红的双眼,实在是可怜,她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托梦可以半个小时的,但如果进入你自己的世界,我现在的能量不足,可能无法支撑太久。 最多二十分钟,你主动召唤我,两边的时间有差,我怕有什么意外。” 云初暖答应后,沈若随便让她躺在那张小床上。 和上次的操作差不多,只是这一次当灵魂离体之后,云初暖并没有直接进入一片黑暗。 而是见到太师父在电脑前面不知在操作着什么。 当她点开一个类似于视频的东西之后,又填了一系列资料。 云初暖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旋涡卷入其中,灵魂明明是不会痛的,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遭遇了绞刑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痛到躺在床上的肉体,都在皱起眉头。 沈若随瞥见后,一拍脑门:夭寿了!她忘记告诉小暖儿,穿越时空会痛苦的!光想着怕出错,定好时间,却没问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沈若随紧盯着屏幕中像是心电图一样的画面,瞧见上面的幅度剧烈抖动着,一时心惊肉跳。 好一会儿,那画面才趋近于平稳。 从那巨大的漩涡中跌落在地,云初暖的魂体看起来越发很淡,很虚脱。 她瞧见身边走过的人,穿着现代的衣服,梳着现代人的头发,包括周围的建筑,都是她曾经如此熟悉的。 云初暖莫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恍如隔世啊,谁能想到两年多前,她还曾经来过这家医院呢。 云初暖知道时间不多了,连忙朝着太师父之前交待的位置跑……啊不,飘过去。 到了妈妈所在的病房,云初暖穿门而入。 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妈妈,一个人都没有。 云初暖靠近,瞧见那张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想起妈妈曾经英姿飒爽的模样,心里越发难受。 妈妈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小女人,她独立、强大,事业心很重。 从云初暖很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爸爸在带着她。 曾经她以为妈妈是不爱自己的,至少不像别的母亲那样,把孩子当成命根子。 可在她‘死’后,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妈妈对她的爱,并不比任何母亲逊色。 甚至母亲辛苦工作,就是为了让她从小吃穿不愁。 还有她那颗热爱表演的心,妈妈一直看在眼里,也是妈妈在她犹豫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她追求自己的梦想。 回忆过去,云初暖心里越发痛苦。 她想摸一摸妈妈的脸,可是手指穿过她的身体,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妈,你到底在哪里?现在还好吗?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谁?”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云爸爸出现在门口,同时还有一脸懵的护士,“什么谁?” 云爸爸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孩的哭声,但他心里清楚,女儿在另外一个他摸不到、看不见的世界,压根就没往女儿身上想。 然而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只是一个背影,云逸手中拿着的药袋便掉落在地。 “暖……暖暖?” 护士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瞪着他,“什么暖?云先生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或者请一位护工吧,总这么自己一个人照看着病人也不是回事儿。” 护士捡起地上的药袋,旁若无人的走入病房,为病床上的女人输液。 云逸亲眼看到护士的手,穿过女儿的身体…… (本章完) 第272章 【警告!线路已被切断,请勿进行强 第272章【警告!线路已被切断,请勿进行强制操作!】 一直到护士离开,云逸才敢开口,“是暖宝吗?” 旁人都看不到,只有云逸可以看得到,是因为上次在他的梦中,已经见过了云初暖的魂体。 魂体只要见过一次,再出现就能看到。 而其他人却是无法瞧见的。 云初暖见父亲头发又白了一些,面色也更加不好看,一时间想哭都哭不出来,去拥抱父亲,也做不到,身体直接穿过去。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她只能长话短说,将此行的目的告诉父亲,“爸,我妈的灵魂也和我一样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不会再回来了。您……放弃吧……” 云逸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女儿说的话。 “你……见到你妈了?” 云初暖想过爸爸听完这话会是什么反应,要么痛哭流涕,死活都不会同意,要么就是忍痛放弃,开启新的人生。 可她万万没想到,爸爸竟是直接相信了她的话,询问妈妈的下落。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和爸爸说见到了,他会不会轻松地放下,开启新的生活? 但妈妈如今下落不明,万一太师父寻不到呢? 她在另一个时空,就算着急也毫无办法,爸爸才是妈妈真正的守护者,他才有权利决定放弃还是继续。 思虑片刻,云初暖还是如实回答,“还没有,我现在只知道妈妈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她也不是医学上的脑死亡,灵魂不在,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云逸的身形晃了晃,云初暖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又直接穿过爸爸的身体。 云爸爸眼眶泛红,却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坐在床头,抚摸着妻子凹陷的脸颊,“其实,爸爸早就知道,你妈回不来了…… 可是没有了你,也没有了你妈,你让爸爸怎么坚持下去?” 云逸抬眼看向女儿半透明的魂体,“暖暖啊,家里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好好过日子吧,爸会一直守着你妈妈,什么时候你见到了她,记得托梦告诉爸……” 对于这个结果,云初暖其实一点都不惊讶。 她心里其实明白的,哪怕自己刚刚回答见到了妈妈,爸爸也不一定会相信。 除非妈妈能亲自托梦告诉他放弃,否则以爸爸爱妈妈的程度,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如果爸爸轻易放弃了,那就不是他。 可如果不放弃,爸爸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爸,咱家的房子、车子你都已经卖掉了,白天不但要上班,晚上还要去送外卖,这样的日子你难道要过一辈子吗? 还有爷爷奶奶,他们也需要你,如果你过的不好,他们该多难过?” 女儿提到年迈的父母,云逸抚摸着妻子脸颊的手,才顿住。 二老自从得知最疼爱的孙女离开人世,便一病不起,老父亲的身子骨硬朗,还稍微好一点,老母亲却瘫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 他因为照顾妻子,很久没有回乡下看一看父母了。 上一次见到老父亲,还是半年前。 云逸沉默下来。 妻子、父母,他一个都不想放弃,可如今……又该如何呢? 云逸不知道。 他笑容苦涩地看向女儿,“暖暖,你在那边还好吧?那孩子……对你好不好?” 那孩子,指的是耶律烈,云逸实在叫不出‘女婿’这两个字。 “好,他连皇帝都不做,就是想让我的日子过得舒心。爸,我真的很好,您不用惦记我。” “皇帝?”云逸有些诧异,也不知道女儿在那个世界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过见她提起那个孩子,脸上便洋溢着幸福,云逸也放心了。 “我那小外孙呢?多大了?乖不乖?长得是像你,还是像他爸?” 云爸爸一直在笑,脸上那一道道皱纹,不是岁月留下的。 而是生活强加在他身上的苦难。 可他从未对女儿抱怨过一句,也从未责怪过她。 云初暖再也忍不住,跪在老父亲的面前,“爸!对不起!是我毁了咱们的家,是我脑袋发热便冲去救人,却从没想过你和妈妈失去我该怎样……活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刻,云初暖是真的懊悔不已。 被救的女孩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帮她照顾一下父母。哪怕来看看他们二老,也是个安慰。 可是,没有。 她竟从未出现过! 不止是懊悔,云初暖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恨意。 救人是她自愿的,可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对恩人的父母坐视不理! 她不奢望那个女孩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照顾爸妈,但心灵上的慰藉给一点,很难吗? 为什么她的善举,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云逸被女儿的举动吓坏了,连忙想要扶起她,却对上那黑瞳逐渐遍布眼球的双眼。 “闺女啊,你没有错,爸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小时候爸爸就教育你,做人一定要善良,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有能力就要去帮助。 你也按照爸爸的期许,成长为一个纯良的好孩子。爸爸又怎么能责怪你去救人呢? 如果要怪,应该是爸爸的错啊,只教育我闺女要善良,却忘记告诉她,世间险恶,人心叵测,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换来回报的。 已经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别怨,也别恨。 爸爸知道你没有死,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好地活着,这就是对爸爸最大的安慰了。” “爸……” 虽然摸不到也碰不到,云初暖听完父亲的话,还是趴在他的腿上,痛哭失声。 另一边,纳戒空间中,躺在小床上的肉身,虽然一直紧闭双眼,泪水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沈若随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试着去召唤云初暖。 可她发现,与另一个时空连接的线路,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沈若随慌了,使劲儿敲击着电脑上的传感键。 【警告!线路已被切断,请勿进行强制操作!】 就在这时,电脑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下面的一行小字,让沈若随脊背都在发凉,惊出了一身冷汗! ? ?还有 ? ???? (本章完) 第273章 小七,最后一次机会了 第273章小七,最后一次机会了 另一边,云初暖还趴在父亲的腿上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云逸却看到女儿那半透明的魂体,闪闪烁烁,就好像电视里信号不好,时有时无的画面。 他心知女儿来看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了,连忙交待着最后的话,“暖暖,无论爸爸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心存善念地好好生活下去。 不要让你的心里充满仇恨,爸爸不能在你身边照顾,只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快乐。 至于你妈,等你找到了她……” 他话音落下,已经抬起头看向他的女儿,魂体便消失了。 云逸望着空落落的房间,心里也似乎被人挖去了一大块。 “等你找到她,记得给爸拖个梦。” 他对着空气喃喃着,也不知女儿是否能听到。 云初暖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她没来得及和爸爸说最后一句话。 只以为是时间到了,太师父不得不将她召唤回去。 她已经准备好那种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如绞刑一般的疼痛。 可是,没有。 久久的黑暗过后,她听到了太师父的声音,“暖暖,将药丸吃下,否则身体与灵魂无法契合。” 黑暗中,云初暖的手心里,多出一颗黄豆粒般大小的药丸。 她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只觉得又哪里奇奇怪怪的,很不对劲儿。 但是刚在父亲那里痛哭了一场,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地,她听着那声音的指引,便要将药丸放在口中。 就在她将药丸放入口中,即将服下的那一刻,忽然顿住。 太师父似乎从未叫过她暖暖,一直都是小暖儿,小暖儿…… 警惕心让云初暖将小药丸含在舌头下面,没有服下。 “呵。” 好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一个无比熟悉,却令她毛骨悚然的笑声。 云初暖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她没敢动,也没敢出声。 心中却是惊疑不定!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中的任何地方,那个疯批的声音,为何会在纳戒空间中响起? 很快,云初暖便有了答案。 她僵在那里毫无反应的表现,似乎让对方很满意。 ‘唰——’ 黑暗中,响起另一个声音。 似乎是折扇合上,又被打开。 那悠然散漫的声音,也回荡在黑暗之中,“云初暖,你是小七,大夏国七公主,你心中最爱的人,是大夏国的摄政王,嬴策。 嬴策至深至爱的人,也是你。 你们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他的名字叫做:耶律烈……” 他还啰嗦了一大堆,似乎在讲故事似的。 这些话,在黑暗中重复了整整三遍,像是洗脑一般。 云初暖双腿犹如灌铅似地站在原地,只觉得脊背发凉,转念之间,心里已经有了无数个念头。 那疯批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 又是怎么闯入到纳戒空间中的? 刚刚那颗药丸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要是直接挑明了,以他得不到就毁掉的性子,会不会将她永远地困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越想越害怕,云初暖僵在原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幽幽地声音,却再一次响起,“暖暖,小七,最后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 你的爱人是嬴策哦,要记得,牢牢地刻在心里。” 放你娘的屁!!! 云初暖忍不住了,开口就想反驳他。 可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黑暗中旋转起来。 她生怕不小心便将那颗黑色药丸服下,连忙将它吐出,紧攥在手心里。 久久的黑暗过后,云初暖有一种从高空中坠落的失重感。 还没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男人骂骂咧咧、不堪入耳的声音,“你个骚货!装他娘的什么清高?!公主府内面首无数,老子就算强行将你占有,那边辽的蛮子也不会发现! 哈哈哈哈!这一身冰肌玉骨,可惜了,倒不如先便宜了老子!” 这熟悉的对白! 云初暖猛地睁开眼,就瞧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正是她穿越后,第一个见到的人,那位喂了疾风的贺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 云初暖惊愕不已,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撕拉——’ 忽然一声布帛被撕扯的声音响起,云初暖直觉的凉意自身体上传来。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褪去,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红肚兜! 她顾不上想太多,熟练地拔掉头上的发簪,再没有半分胆怯,狠狠地直接插入男人的脖颈处。 不偏不倚,刚好是大动脉的位置。 热血喷在云初暖的脸上,她眼前被一片猩红模糊。 那男人都来不及说什么,‘呃’了一声,便重重地砸在马车里。 听到外面的对话声,云初暖悄悄掀起轿帘看了一眼。 那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映入她的眼帘。 他满头的青丝,不知为何变为白发,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显得越发清冷。 如同九天下凡的仙人。 云初暖却只觉得恐怖! 永夜在与人交谈,他却手握折扇,越行越近。 云初暖还搞不懂发生了何事,但想到黑暗中他所说的最后一次,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能被他抓走! 绝对不能! 云初暖迅速从另外一边的轿窗钻出去,连滚带爬地藏在了马车下。 怕被发现,她抓着木板,娇小的身子紧贴轿撵底部的金丝楠木。 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脚步声,越走越近,云初暖听到有人掀开帘子,迈入马车之中。 “嗯?” 狐疑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他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从一开始的平和,动作越发急躁。 很快,他又从马车上走下来。 云初暖紧紧贴着木板,余光瞥见白色的衣摆从她眼前闪过。 他沿着附近绕了一圈,脚步忽然就顿在原地。 云初暖不敢看了,身子在木板上越贴越近,就恨不得与板子融为一体。 “咳咳——” 男人的轻咳声传来,原本还在交谈中的永夜,下意识看了一眼,便发现白衣男子唇角的一抹猩红,尤为刺眼…… ? ?有没有小机灵鬼知道发生了神马?(●'?'●) ? ???? (本章完) 第274章 是轮回吧? 第274章是轮回吧? 永夜双手颤抖地从小瓷瓶中倒出几颗药丸,连忙放入白衣男子的手中。 “主子,这种小事儿您吩咐属下来办就好了,何苦这般仓促地赶来!” 平日里,那药丸主子只需服用一颗便好。 但今日是十号,刚好赶上主子发病的时候,他却片刻都不肯停歇。 半月前,主子一觉睡醒,满头的青丝忽变银丝。 永夜差点没被吓死! 他不明白,只是睡了一觉,主子的头发怎么就白了。 一定是毒发的副作用! 永夜惶恐旁人发现主子的异常,更怕那些居心叵测的鼠辈,察觉到主子身患重疾。 想着去寻一些黑豆膏,将主子的白发染成青丝。 谁知,主子见到自己满头的银丝,一点都不惊讶。 反而顶着这头白发,日夜兼程赶了足有半月的马!连一顿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从大夏一路疾驰。 一开始,永夜并不知道主子想要做什么。 可知道出了大夏,主子一路寻着七公主和亲的路途,永夜心里才渐渐明白。 主子,怕是不想让七公主和亲了…… 最为奇怪的是,主子自十五岁那年,习得一奇术,可化千里于尺寸之间。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骑过马。 这一次却不知为何…… “哪里出了错呢?” 永夜正思虑着,耳边忽然传来白衣白发男子的声音。 那从来不染纤尘的白衣,此时已经落入不少灰尘,趁着一头白发宛如堕入凡间的仙子。 他眼中带着困惑,不解,还有一丝惶恐。 永夜听了这话,连忙走向红色的轿撵,打开后,只见到里面有一早已断了气的男人,以及喷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 还有一袭被撕毁的大红嫁衣。 七公主却是不见了踪影。 永夜连忙叫来七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她却是支支吾吾地,好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永夜也急了,甚至探下身朝马车之下看去。 也多亏了云初暖这副身子又瘦又小,车撵下面有一个凹槽,她身上又是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紧紧贴着木板,并没有被发现。 永夜俯身查看的时候,云初暖紧紧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好在,他并未发现。 她屏住呼吸,听到了永夜命送行的人去寻她。 却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声音,淡漠地说了一句,“都陪葬吧。” 之后,惊恐的叫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很快外面便悄无声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留下刺鼻难闻的味道。 但云初暖还是不敢动,他不知道那个疯批有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寻回来。 缩在马车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边辽正是十冬腊月时,寒得多穿衣裳都会感觉到冷。 更何况是身上只有一片肚兜的云初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冷得牙齿打颤,再也没有力气扣住那板子,整个人从轿撵下面跌倒在地,被锋利的石块划破细嫩的皮肤。 就在这时,马蹄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初暖惊恐不已,她以为那个疯子又回来了。 手脚已经冻僵了,想重新趴回去,却没有一丝力气。 她缩在轿撵之下,四下打量着逃跑的路线。 谁知,林中竟传来一个令她无比激动的声音! “将军!您快看!” 是般莱! 般莱的声音! 他口中的将军,一定是夫君! 耶律烈顺着般莱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片枯萎的树荫之中,孤零零地停着一辆红色轿撵。 四下无人,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又酸又臭。 强健的双腿轻夹着马儿的腹部,耶律烈想要上前去查看。 却发现那轿撵四周的野草微微晃动。 般莱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就觉得大夏与边辽和亲一事有些诡异。 此情此景更是让他觉得危机四伏,连忙大喝着,“将军危险!” 然而下一秒,那半人高的野草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耶律烈的视力极好,便是没有走近,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少女的模样。 他瞳仁一缩,心脏莫名加速跳动。 眼见着那少女从草丛中向他奔赴而来,再看到她裸露在外,白到晃眼的雪肤时。 下意识就对般莱道:“转过去!” 服从将军的命令,已经成为习惯。 般莱牵着缰绳,立刻背过身。 等他转过来之后,满头都是问号。 困惑地看了将军一眼。 吼完,耶律烈也懵了。 他敢确认自己从未见过那朝他跑过来的少女,可是……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夫君!” 只着一片肚兜的少女,终于跑到他面前。 她黑发红唇,肌肤胜雪,白生生的小脸上还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微仰着的那张小脸,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晶莹地泪珠顺着那双绝美的凤眼,一滴滴滑入凌乱的鬓发间。 她,好美! 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最令耶律烈感到惊愕的是……这小姑娘竟然唤他夫君?! 耶律烈浓眉紧皱,一双清浅的瞳仁中泛起狐疑,“你是何人?” 云初暖瞧见他眼中的疏离,心里便是一痛。 他不记得她了。 完全不记得…… 嬴策那个疯批,究竟在她的纳戒空间中做了什么?! 在夫君起事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未出现过,云初暖就知道那个疯子没憋什么好屁! 她也随时等着他再次上门! 可云初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又双叒轮回了!!! 是轮回吧? 否则怎么会来到最初的地方? 否则夫君怎么可能不认得她? 那她的小哆啦呢? 嬴策那个疯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直接让她来到这个轮回的世界中的!!! 在原来的世界,他死了吗? 所以才会开启第五世? 小姑娘眼中充满痛色,那是耶律烈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到过的绝望。 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耶律烈翻身下马。 只因为她衣着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心里莫名沉重的仿佛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云初暖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笑容苦涩。 熟悉是因为他是夫君,她如此深爱的男人。 陌生却是因为那一脸的大胡子,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初遇之时,另一次是她去边塞,他身负重伤…… (本章完) 第275章 中原女子果然娇气 第275章中原女子果然娇气 这副身子已经被饿了许久。 再加上巨大的打击,当耶律烈翻身下马,将身上的黑色大氅披在云初暖身上之时。 她再也抵挡不住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眼前一黑,朝着男人的方向栽倒下去。 昏迷前,她强撑着意识,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是暖暖,你的妻子。” “娘嘞!这姑娘是碰瓷儿的吧?将军你可别……” 般莱正要提醒将军,莫要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 这衣着暴露的女子,一看就是中原人,指不定就是大夏那狗皇帝设的圈套,用来迷惑将军,害将军的! 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是将军的妻子,疯了吧?! 谁知,他那个英明神武,却一向对女人没有一丝耐心的大将军,竟然将那碰瓷儿的女子打横抱在怀中。 随后,翻身上马。 般莱傻眼了,“将军!这中原女子来历不明啊!您可是要与大夏国公主和亲的……” 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般莱身上,像是再看傻子。 将昏迷过去的娇软少女揽在怀中,他只说了一个字,“蠢。”便驾着马儿离去。 般莱追上去,将军却吩咐他留下调查。 般莱:“……” 调查什么? 将军怕不是被狐狸精变得女人迷住了吧? * 无尽的黑暗中,云初暖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到夫君发疯了一般地寻找她,她就在眼前,他却看不到。 一会儿梦到哆啦哭着找娘亲,她想要伸手去抱,却从小小的身体中穿过。 一会儿又梦到大夏与边辽开战,夫君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 “夫君——” 云初暖惊呼一声,从榻上坐起。 对上的,却是一双眼中带着无比复杂情绪的琥珀色瞳仁。 他还是胡子拉碴的,与初见之时,别无二样。 云初暖有一瞬间的晃神,下意识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间房依旧是那个挂满骷髅的古怪房间,完全不似成亲之时妆点温馨的模样。 这是哪儿? 究竟是哪里啊! “饿了吧?”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云初暖的视线再次落在男人脸上。 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中夺眶而出。 耶律烈瞧着少女脸上的泪珠,心里莫名堵得慌,将一碗粟米粥端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委屈啥?吃饱了再哭!” 眼泪含在眼圈里,云初暖看着面前的男人。 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夫君还是那个夫君,从最初相识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巴比谁都厉害,成日里就知道威胁她,实际上却是从未做过一丝一毫伤害她的事情。 他护着她,宠着她,从最开始就一直纵容她。 她一步步沦陷,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成了亲,还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儿子,幸福触手可及,她却失之交臂…… 接过那碗粟米粥,云初暖指尖颤抖地拿起勺子。 却是不敢再去看他。 他眼中的陌生、疏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眷恋、温柔,让她根本无法承受。 “啧。”不耐烦地声音传来。 下一秒,手中的粟米粥便被夺走。 云初暖噙着泪眼看过来,便瞧见男人拿起勺子,从里面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 “中原女子果然娇气,喝个粥都要人伺候!” 男人眼中带着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地‘伺候’那娇娇软软的小哭包。 云初暖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轻启双唇,含住汤勺。 房间里静悄悄地,云初暖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抬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 哦不,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嘴唇。 云初暖想到她刚刚喝粥的动作,一张瓷白的小脸顿时泛起红晕。 色胚! 果然还是那个色胚! 她就说这男人从最开始,就是馋她的身子! “我自己喝。” “将军,鸡蛋煮好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云初暖去接他手中的粥碗时,房门便被人推开。 这边,耶律烈终于回过神。 瞧见又高又壮的小丫头闯进来,没好气儿地道:“不懂规矩!” 小丫头正是巧儿,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很无辜地询问道:“讲啥规矩呀?将军不是让俺给那姑娘煮两个鸡蛋?煮好啦!” 巧儿双手捧着两个过了凉水的鸡蛋,献宝似地捧到将军面前。 耶律烈从她手中接过,刚要将人赶走,却听到那丫头夸张地大叫着,“俺滴个娘呀!将军捡回来的姑娘咋这么好看? 是中原人吧?哎呀!这白的像是俺大娘家的大白猫!”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彩虹屁。 云初暖见到巧儿心里越发苦涩。 “啊呀!姑娘咋还哭了呢?俺没有别的意思!俺、俺在夸你长得白哩!俺大娘家的大白猫,长得可好看了!那眼睛都瓦蓝瓦蓝的!可白可白了!” “我知道。” 云初暖瞧见小丫头瞥了一眼将军,紧张地解释着,出言安慰。 巧儿一听她的声音,又被迷晕了,“老天爷!你的声音也好好听!好像俺二娘家的百灵鸟!姑娘你们中原人……” “够了!出去!” 彩虹屁正持续输出中,却被男人的厉呵声打断。 巧儿吓得缩了缩肩膀,委屈巴巴地连忙退了下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再多看几眼。 心里不住感叹,真好看,真好看啊!不是说中原人长得像豆芽菜?怎么人家姑娘像是仙女儿似的? 关门的声音传来,房间里又只剩下云初暖和耶律烈。 不知为何,云初暖不想单独面对这样的蛮子将军。 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个人,此时却只能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这让她心中难受不已,不知该如何应对。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时之间只有云初暖小口吃粥,和男人剥鸡蛋的声音。 正闷头吃着,粥碗里突然多了一颗乱七八糟的鸡蛋…… 之所以说乱七八糟,是因为这颗鸡蛋的蛋白像是刚刚被狗乱啃过得一般。 云初暖看着这颗鸡蛋,唇角微微勾起。 “那个……” “你……” 她抬起眼,看向他,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 ?某将军咋回事呢?老子咋一见到这小娇娇就控制不住寄几?(o?o) ? ???? (本章完) 第276章 如果大夏悔婚…… 第276章如果大夏悔婚…… 耶律烈的性情不仅急躁,还很暴躁。 无论对待自己的亲娘,或者是将士们,没有一丁点耐心。 可很奇怪的是,他面对那个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姑娘,竟是连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或许是她太娇了? 唔,女人哭起来最麻烦。 所以,他不过就是懒得哄罢了。 耶律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却没察觉,他竟然对着初次见面的小姑娘,生出了想要‘哄’的想法。 从前甭管是府中哪个女人到他面前哭,他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别说哄,不轰,都是客气的。 “你先说。”耶律烈轻咳一声,垂下眸子继续剥鸡蛋。 云初暖瞧见他一双大手上,满是皴裂的伤口。 心里忍不住泛起疼惜。 她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却没有在右手的食指上发现那个红圈圈。 和前两世的记忆一样,这一次云初暖没有金手指了。 所以第四世,的确是太师父看不下去,无论血珠子还是纳戒,都是太师父安排的。 如今没有了血珠子,那么纳戒呢?婆母那里是否会有?又是否能再次开启? 如果拥有纳戒之后,会不会就能联系上太师父了? 越想越紧张,云初暖迫不及待想要见阿依慕。 但她现在与耶律烈的关系,就如陌生人一般。 他怎么可能将她带到母亲那里? 也不对,她的身份可是大夏国来的和亲公主,只要她提出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云初暖回过神,便瞧见男人面上满是不悦之色。 似乎是嫌弃她,在他面前分了神。 算了,还是先确定连翘那里有没有血玉,如果没有,纳戒也不一定存在。 就算存在,也无法开启。 她扬起小脸,微微笑着,“没事,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少女的笑容甜美,唇角一勾,露出两颗梨涡,晶亮的眸子弯成月牙儿状,更是可爱至极。 耶律烈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他甚至怀疑,自己捡回来的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大夏国的七公主。 传闻大夏国七公主性情暴虐,骄奢淫逸,这浑身上下全无半点可用之处。 可她,却甜美可爱,温柔乖巧。 “你到底是谁?” 心里想着,他便询问出声。 云初暖的笑容,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就那么僵在唇角。 她记得昏迷之前,与他说过的话。 ‘我是暖暖,你的妻子……’ 也对。 如果换做是她,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男人,说是她的丈夫,她一定会觉得这人是个疯子。 明明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可心里依然抽抽的痛。 她多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多想告诉他,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 怕自己被那个疯子找到,带走,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她,不能呢。 她僵硬地勾着唇,明明是在笑,却说不出的苦涩,“大夏国七公主,云初暖。” 云初暖还记得,在破庙初遇的时候。 她躲在破败的佛像下面,他像一只巨熊,忽然闯入她的世界。 她挥舞着手中唯一的利器,拼了命往他身上刺去,想要逃跑时,脚下踩了一个石块,差点摔倒,被他抱在怀中。 那时候的他,用一种霸道总裁的口吻询问着,‘大夏七公主,嗯?’ 想到过去,云初暖的笑容终于不再那么苦涩。 之前她对他不够好,总是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那么现在,就换她来主动。 这回答,显然是在耶律烈预料之中的。 面上没有什么惊讶,他开口询问道:“发生了何事?送亲使者呢?你为何只着肚兜,藏在马车之下?” 耶律烈只查到送亲一行人进入那片密林之中,便再也没有出来。 他又派人前去搜查送亲使者们的下落,活要见人,死也要见个尸体。 没有,连一个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除了她。 提起这个,云初暖立刻想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的疯批! 从前的他可恨,现在的他便如地狱里的勾魂恶鬼一般,让她只要想到就遍体生寒! “夫……耶律将军,如果大夏此时悔婚了,你会把我送回去吗?” 云初暖没有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反而反问着。 她清醒后便一直都觉得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个! 如今的夫君还没有爱上她,嬴策那个疯子既然把她弄到这里,那便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得到她。 他能在和亲的路上拦下她,就能亲自登门要人! “悔婚?”耶律烈眉头深锁,“你后悔和亲了?” “不!能成为你的妻子,我永远不会后悔!是大夏国的摄政王,他后悔了! 就是他将送亲使者全部杀死,不知道使用何种手段,让那些人的尸体灰飞烟灭,那股怪味,就是尸体消失的证据!” 云初暖焦急地解释着。 与那个疯批那个变态比起来,连贺大人她都觉得没那么可恨了! “大夏国摄政王?” 这个人的名号,那可是在青玄大陆极其响亮的,据说是中原第一美男子。 而且还十分有才华。 大夏国的皇帝也对他千依百顺,甚至连国政之事,都听从他的意见。 两国和亲,似乎也是那位摄政王提出来的吧? 现在人送到边辽,就反悔了? 耶律烈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将剥好的第二颗鸡蛋,放入她的粥碗中。 原本听人家说起大夏七公主的容貌、德行,耶律烈是十分不喜的,但为了替父皇分忧解难,他还是勉强接受了。 只是接受,仅此而已。 他府中的女人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只要她不出幺蛾子,便养她一辈子,给她一口饭吃,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他看到这小公主的第一眼,便觉得心跳加速。 莫名有一种十分眷恋的感觉。 那种感觉来得很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便好像认识了许久许久一般…… 是因为这小公主长得太美了? 男人一直盯着她不说话,云初暖越发紧张,“如果他上门要人,你会送我走吗?” (本章完) 第277章 对老子来说,管用! 第277章对老子来说,管用! 如果是从前的耶律烈,云初暖敢打十二万分的赌,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可如今的他,云初暖猜不着,摸不透。 她方才说的话,似乎太莫名其妙了,他对大夏的疑心其实非常重,会不会觉得是什么阴谋? 的确,云初暖将耶律烈的脾性,摸到了骨子里。 试想一下,她方才的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 这件婚事说是大夏摄政王一手促成的,毫不为过。 但她现在又说摄政王反悔了,将大夏国的送亲使者全部杀死,还是在边辽的地界杀死,这就太让人怀疑了。 耶律烈是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但他并非头脑简单。 只稍稍一想,便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尤其是榻上这个一脸惶恐凝望着他的少女…… 他想起昨天遇到她的时候,她远远朝着他奔赴过来的画面。 那眼中浓浓的爱意,似乎他就是她至深至爱的人,可此时的她,眼中除了惊恐,那种爱意却是很淡了。 耶律烈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但他不知道的是,云初暖不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对他的爱意淡了。 而是她不敢。 不敢让他看出来自己有多想他,多爱他。 惶恐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婆子,真的就送走了。 “会吗?” 他一直盯着她看,却不回话,让云初暖更加紧张。 耶律烈缓缓站起身,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先吃饭,吃完睡一觉,再说。” 他起身,便要往出走。 却被榻上焦急的小公主,一把拉住大手。 她仰着一张绝美的小脸,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耶律将军,本公主被送到边辽和亲,就是你的将军夫人,若是进了门的人,又被大夏国要了回去,耶律将军的脸面何在?边辽的尊严何在?” 耶律烈浓眉轻挑,粗粝的指腹被娇软的小手紧紧握住,她软糯糯的皮肤细腻滑嫩,软的像是豆腐一样,只是这么握着,便有些爱不释手。 他很高,站在榻前,以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肚兜之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也不是耶律烈故意要看的,只是她睡了一宿,原本紧紧系在脖颈间的两条带子送了,那肚兜便也松松地挂在身上。 似乎只要用手轻轻一扯,便会掉落…… 老子怎么好像一个变态? 耶律烈连忙收回视线,甚至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常年在边塞,对于女人,是可有可无的。 母亲曾经和他说过,只有遇到一见到便倾心不已的那个女子,才能有肌肤之亲,他从前也没有遇到过啊,所以也便作罢了。 府中不是没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可是每当他想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母亲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倘若他的第一次不是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么对她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等他真正遇到那一刻,一定会追悔莫及。 耶律烈很小的时候便被母亲这样洗脑,长大一点见过太师父几次,又被她洗脑了一番。 以至于他至今都是一个左手伴右手,自给自足的黄花大小伙子…… 什么是心动呢? 耶律烈垂眸看着梨花带雨,却一脸倔强的小公主,忽然就勾起唇角,用另一只手,将她挂在小脸上的泪珠抹去。 “激将法?” 他轻笑,在小公主再一次惶恐的眼神中,终于开了口,“虽然是激将法,但对老子来说,管用。 只要你想留下,本将军便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 他的声音浑厚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云初暖绷紧的小身子,立刻软了下来。 刚要长舒一口气,却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假如,大夏的摄政王要用两国的战事作为威胁呢?” 这样一个爱民如子,保家护国的大将军,在还没有爱上她之前,会因为边辽百姓,将她送走吗? 云初暖摸不准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惶恐、害怕,倘若被那个疯批带走,她宁愿死! 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是被夫君亲自送到他手中的,那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杀人诛心啊! “战事?”他一顿,眼中却满是不屑。 微微俯下身,凑近小公主那张绝美的小脸。 大手轻捏着她的下巴,“若是如此,便是公主想要逃离,本将军也不会放手,否则我边辽不是白打了这么些年的仗?” 大夏说和亲,边辽就和亲。 大夏说要人,他便将已经捡回来的小公主送走,那岂不是让中原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真当他边辽无人,任人欺凌吗? 只是,他有两件事搞不明白,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多吃点,你这小腰细的,老子一只手就能掐断,做我耶律烈的妻子,可不能这般娇弱。” 他将她脸上的泪珠抹去后,在那纤细的小腰上,很流氓地掐了一把。 小公主柳眉弯弯,瞳仁乌泱泱地,因为眼中噙着泪水,显得越发明亮。小巧的鼻子虽然不高,鼻尖却很挺翘,两片丰润的嘴唇肉嘟嘟的,又软又嫩。 也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是否如看上去这般甜美。 她的皮肤太白了,被他这样捏着下巴,周围的皮肤便泛起红晕,叠在雪肤上,像是两层精致的薄纱重叠,荏弱而又娇贵。 自己这粗鲁的动作,怕是要将娇滴滴的小公主弄痛。 耶律烈托着娇美的小脸,越看越觉得心猿意马。 他知道什么是怦然心动了。 唔,怦然心动就是……一看见就想睡了她! 可是,不行,还有些事情他没查清楚,爱不释手地又在那小腰上蹭了蹭,才起身。 云初暖见他离去,连忙喊道:“不用杀鸡!我吃鸡蛋就行!” 如今她没了金手指,鸡这玩意也就越发珍贵。 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又是否得呆上一辈子,先把鸡大宝的小命留着吧。 耶律烈:“?” 他刚抬起的脚步顿住,狐疑地又转过身,看向小公主。 自己这边念头刚起,想要杀只鸡给她补补身子,小公主怎么就知道了? 还让自己不要杀鸡? 最主要的是,她一个中原人怎么知道将军府有鸡的? ? ?月票双倍了baby们,有的话送一波呗?(尺v尺) ? 雪影終大宝贝上盟了,到时候给你单独加更哈,容我缓缓。 ? 再欢迎一下10宝(づ′▽`)づ ? ???? (本章完) 第278章 拿本将军当傻子戏耍,很好玩? 第278章拿本将军当傻子戏耍,很好玩? 耶律烈侧过脸,狐疑的目光落在小公主脸上。 所谓的多说多错,便是如此了。 云初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瓜敲开。 于是,非常凡尔赛地补了一句,“在大夏时,吃腻了。” 耶律烈:“……” 也对,中原人杰地灵,物产丰富。 在边辽是宝贝的鸡肉,她可能看都不想看一眼。 “倒是委屈公主了。” 说完,男人提步离开,再没有过多停留。 云初暖呆坐在榻上,看着那一晚早已冷掉的粟米粥,还有两颗来不及吃的鸡蛋,心里胀满酸涩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前面的三世,她都没有记忆,一切凭借着自己的性子来,虽是倔强,却刚好对了夫君的脾气。 可如今有了那些记忆,让她如何还能对待他满眼嫌弃? 便是演技高超,眼神骗不了人的。 她都能想象出来,如果照着之前的轨迹重新上演一遍蛮子将军追妻的戏码,一定十分割裂。 嘴上嫌弃着,熟悉着夫君的一切,身体也会很诚实。 就更别提眼神什么的了。 她刚刚看着夫君,恐怕都是充满浓浓爱意的。 但,会不会得不到的。才最好呢? 他之所以会一直爱上她,就是因为她的不顺从。征服欲作祟,在征服的过程中才逐渐对她心动…… 云初暖失神地望着空荡荡地房间,瞳仁忽然放大。 不对! 夫君不是这样的! 第一世与她生活过的上一世轨迹相似,不同之处在于,第一世她没有金手指,而上一世太师父却给了她纳戒空间。 第二世她没有穿越。 第三世,那个疯批偷偷摸摸送小公主和亲,一路上眼睁睁看着她被虐待、折磨,却不闻不问。 一直到进了山林之中,送亲使者对小公主动了歪心思,他才登场,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却不知道将那一次的她,睁开眼睛便瞧见疯批看人脑袋,吓都吓死了,她拼命地逃,遇到了蛮子将军,他反倒成了英雄救美的那个人。 而她,心生感激,与夫君几乎是一见钟情,相处起来就是极为和谐的。 这一次与第三世不同之处在于,那一次是夫君亲自将她从那疯批手上救下来。 对于她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怀疑。 如今呢…… 不重要!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夫君并不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新鲜,而是无论她何种模样,都一样地会爱上她! 想到这里,云初暖顿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可还有一个大麻烦,让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疯批给她的药丸,不是让人失忆的,就是给人洗脑的。 等他找上门来,她又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陌生人?心上人?仇人? 如果将他当做陌生人,那她就是刚刚穿越过来,没有任何记忆的云初暖。 不现实,毕竟她还知道自己是大夏国七公主。 心上人就更不可能,就算与他逢场作戏,云初暖都做不到。 至于仇人,那就是她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与他撕破脸了…… 云初暖拔下凌乱发髻上的发簪,在中间的位置一拧,便瞧见里面是空心的。 不仅有她躲起来时放进去的药丸,还有另一颗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药丸。 这是上一世,她无意中发现的。 只当那疯批原本的意图是给夫君下药,夺取他的心脏。 收拾嫁妆的时候,连同发簪一起丢掉了。 现在想来,他说什么换心脏,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或许从一开始,那疯子就在骗她。 他能用一颗药丸便抹掉别人的记忆,甚至于灌输他想要的。 就有可能将她那一晚的记忆,替换成什么挖心脏。 实际上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不知那疯批怎么爱上她的,原本的计划原地泡汤,一心想要得到她。 不惜残害生灵,一世又一世这么无限轮回。 他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所以,她真的来到第五世吗?第五世的他死了?世界毁灭了?再也回不去了? 还是说,这里只是那疯子创造出来的一个幻境? 既然陌生人、心上人、仇人都不行,那便把他当做是亲人好了。 原主的皇叔…… 捏着手中小小的药丸,云初暖心里忽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不,怎么能说是邪恶呢? 她只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原本还担心那疯批不知什么时候会找上门,念头一起,云初暖竟是觉得没那么怕了。 她也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那疯批。 只是让云初暖没有想到的是,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次日,耶律烈再次出现,手中拿着熟悉的红色肚兜,以及两封信件。 他眼中带着怒气,却在极力忍耐,“大夏国七公主,拿本将军当傻子戏耍,很好玩?” 不用看,云初暖便已经知道,红色肚兜和那两封信,正是前一世差点致使两人感情出现裂缝的元凶。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 嬴策不是让永夜将所有送亲使者都杀了?这些东西原本也应该在大宫女的手中。 难道在将大宫女毁尸灭迹之前,那疯子想的都是怎么害她? 昨晚刚得到夫君的肯定,绝对不会将她送走。 这一件肚兜、两封信的出现,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无力。 原本这一世的夫君,便不相信她,看到这些东西,越发确认她是个骗子了吧? 也好,她正好还在发愁计划没办法实施。 如果到那个疯批身边,就有机会下手了吧?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云初暖心力交瘁,如果不是还有她眷恋着的夫君和儿子,干脆与那疯子同归于尽! 现在能给人洗脑的药丸在手,关键点还得拿到那疯批的扇子。 就让她将这一切做个了断吧。 “装什么傻?说话!” 耳边传来男人的怒斥声。 云初暖对上那双清浅的瞳仁,反问道:“我说不是我的,你信吗?” 对于这个答案,耶律烈明显是没有想到的。 他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东西的的确确就是大夏七公主送给心上人的…… (本章完) 第279章 还有更荒谬的! 第279章还有更荒谬的! 只是耶律烈搞不懂。 既然大夏那位摄政王是这小公主的心上人,那男人似乎也反悔,想要将她从将军府带走。 她直接随着他离开不就好了?为何还苦苦哀求他,不要将她送走? 那信中她像个傻子一样,再三对她心爱的男人保证,绝对不会让野蛮人碰她。 倘若失了身,她宁愿就此死去。 耶律烈只觉得可笑。 笑她如此蠢笨。 一个能将她不远万里送到边辽来和亲的男人,她竟然将他视为神明一般。 虽然不想承认边辽穷山僻壤,但是比起物产丰富的大夏国,边辽的资源是真的很匮乏。 她作为青玄大陆第一强国的公主,被心上人钦点成为和亲的人选,是别有目的的吧? 毕竟她的容貌实在美丽,任何人看来,她想要迷惑一个男人,都太容易了。 可此时,她竟然和他说不是她的东西? 真把他当成头脑简单的野蛮人了,是吧? 耶律烈的目光由愤怒变为冰冷,他很想反问:这话你自己相不相信?! 然而这念头一起。 脑海中有个声音,忽然响起:相信她!耶律烈你要相信她! 耶律烈顿住,“谁?!”他警惕地看向四周。 云初暖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嬴策那个疯批来了。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倘若他不相信她,那便去执行计划。 真正到来的这一刻,云初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躲藏,以及那犹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惊恐的眼神,都说明了她此时此刻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耶律烈在营中经常审讯犯人,无论敌方,还是己方的叛军。 一个人在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就是最真实的。 除非她演技高明,能在突发事件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表现…… 她在害怕什么呢? 是他这个野蛮人? 还是她昨儿个一直央求自己,不想跟他离开的那位大夏摄政王? 无论哪一种可能,耶律烈心里都不是滋味。 他,竟然在心疼她? 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变成,“公主这是否定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大夏国七公主爱慕摄政王,是你们中原人尽皆知的事情,本将军只要稍作调查,便……” “别说了。” 耶律烈正观察着小公主脸上的细微表情,却见到她忽然流着泪,打断他,“你不就想说,不信我!也对,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相见,你怎么会相信一个中原人呢? 将我送走吧,等那疯子……大夏国摄政王一来,你便将我送给他好了。” 多余的话,云初暖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还是没有将大胡子刮掉。 是因为压根就不在意她。 曾经就因为她嫌弃他一脸的胡子拉碴,夫君便再也没有蓄过胡子。 如今就是不在意嘛,所以在她面前形象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云初暖用指尖勾掉眼角滑落的泪珠,完全不敢再去看眼前人,“劳烦将军,让巧儿帮我找一套衣服,银子等我……” “你怎地知道巧儿?不要说老子不在的时候,她自己来做的自我介绍。” 此时的耶律烈,还没有想着让巧儿照顾云初暖。 昨天巧儿出现,也就是他回府之时,那丫头迎接般莱,被他见到随口吩咐一句,让巧儿去叶大娘那里要两个鸡蛋煮了。 送完鸡蛋后,那丫头便离开主院儿了,没有他的吩咐,怎么敢出现在大夏公主的面前? 云初暖被他怀疑的目光,快要逼疯了! 心里明明知道,最起码的警惕心,对于一国将领来说是应该的。 可她真的很难过!很心痛! 往日的恩爱历历在目,自从肚兜一事的误会解除后,他对她再也没有过半分质疑。 哪怕她告诉夫君,自己是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他都会深信不疑。 “我不仅知道巧儿!我还知道叶大娘!更知道你府中有十几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叫连翘的,是沙海亡国公主,三年前被卖到边塞做军妓,你将操办军妓的将士一刀砍掉脑袋,还给了那些军妓们两个选择,一个是选中喜欢的将士,如果对方也愿意,便当场结为夫妻。一个是给她们银子,将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而连翘哪里都不愿意去,一眼便看中了耶律将军,之后便成为了你后院中的女人。 我还知道般莱是巧儿的哥哥,叶大娘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就在王宫里的凝香殿,伺候你的母亲! 母亲名唤阿依慕,西域人,与当朝大王一见钟情,太师父阻止没有成功,母亲便跟着大王来到边辽,一年后生下了你,刚三岁的时候便送到敌国去做质子,八岁之时被接回皇宫,本以为是救赎,没想到宫里除了母亲无人接受你。 他们叫你……” 杂种两个字,云初暖说不出口。 她盯着男人震惊的眸子,继续说道:“之后母亲将你送入军营,将领的名字叫铁穆汗,为人阴狠毒辣,害得你在营中九死一生,是一个比你大一岁的孩子照顾的你,只可惜那孩子……” “谁告诉你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其他消息,还有可能是大夏国打探的情报。 但耶律烈在军营中与那孩子之间的事情,除了他自己,这世界上再无人知道! 那是他深深藏在心里的阴霾,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是你!耶律烈是你亲口与我说的!觉得很荒谬是不是?还有更荒谬的!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被大夏摄政王那个疯子带到这里来的!原本在另外一个时空,我们已经成亲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在我来的前一天,我们的儿子刚刚登……” 登基这两个字,云初暖差一点就说出来。 但她及时刹住。 对于此时的夫君来说,边辽王就是他心中的神,就算告诉他一切,也要循序渐进。 无论他信与不信,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就算即将要奔赴地狱,她也希望最深爱的那个人,在地狱的入口拉她一把…… ? ?小公主:摊牌了,不装了,爱咋咋地吧。 ? 某将军:媳妇儿,我现在信你还来得及吗? ? ???? (本章完) 第280章 你相信我了? 第280章你相信我了? 面前的少女满脸泪痕,一双黑如点漆的凤眸里,透着坠入深渊一般的绝望。 眼尾下一颗朱砂痣越发殷红,连带着那小巧的鼻尖也哭红了。 耶律烈只觉得呼吸一紧,心脏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说不出的疼。 她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还说早已与他结为夫妻,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这些话听起来实在荒谬! 可她提及的那些事情,便是敌国的探子也无法调查出来的。 这其中就包括太师父,还有儿时在军营中的那些事儿。 他瞧见少女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玉臂纤细雪白,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 可耶律烈分明记得,中原的贵族女子,尤其是她这种皇室出身的公主,都会在年幼之时点上一颗守宫砂。 而她,没有。 云初暖并未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垂眸瞧了瞧自己光溜溜的手臂,想到了前一世,两人在约法三章后,他便提起她在大夏的那些面首。 那时候的云初暖让他取来热水,亲自将这被隐去的守宫砂,展现在夫君的面前。 她不是想证明这副身子是否干净清白,只是因为他的爱,不想隐瞒任何事情。 可现在这种情况,云初暖完全不想再证明自己了。 反正无爱,他自然也谈不上伤心难过,有没有守宫砂又能如何呢? 擦干脸上的泪痕,云初暖逐渐冷静下来。 她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夫君,这个男人只是与夫君一模一样的某个世界的分身…… 不,也不是分身,他是独立存在的。 却不是她云初暖的夫君。 那个疼她爱她入骨的男人,并不是眼前这个人。 好想他,真的真的好想他。 如果他在,绝对不会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吧? 云初暖想回去的意志越发强烈。 当下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那疯批凭空制造出来的。 她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耶律将军,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知你是否能帮我向太师父传个信?” 耶律烈收回落在她雪白玉臂上的视线,他没有回答,眸子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似乎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直接起身离开。 云初暖还等着他的回话呢,无论这男人信不信,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太师父。 等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手中却提着一个暖水釜,直接来到了榻边。 他很急躁地扯过小姑娘纤细的手臂,正当云初暖诧异之时,他举起的暖水釜又放下。 反而转身朝着柜子里翻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翻出了一块碎布。 耶律烈将暖水釜中的热水倒在碎布上,撸起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后,才再次来到榻前。 云初暖瞧见他的举动,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 在她晃神的瞬间,小手已经被粗粝的大手握在掌心之中。 很快便传来有些微微烫的热感,沾染着热水的碎布敷在小臂上。 “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吗?”下意识地,云初暖便以为这男人想起有关于她的种种了。 耶律烈专心致志地搓揉着她手臂上的某一处。 听了这话,他抬起眸子瞥了小公主一眼,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将那热乎乎的碎布拿开。 雪白玉臂上,依旧是空无一物,白嫩的脸一个小痣都没有。 耶律烈眉头深锁。 “清白之身,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是吗?”云初暖搞不懂他为何忽然这样做,但男人这个举动,却让她心里无比难受,“既然只在意这个,那你直接将热水浇上来不就好了! 干嘛还拿块破布多此一举? 不会是吗?我来教你!” 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云初暖光脚下了地,拎起暖水釜就要往自己的手臂淋下去。 纤细的手腕便被一把攥住,她整个人都撞进他宽厚的胸膛中。 “做什么?!” “你不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吗?那就给你看呀!” 怀中小公主娇娇软软的身子,又白又细嫩,像极了一只小白兔。 还是气愤中的小白兔。 一双黑瞳中噙着两簇怒火,她委屈地不停掉眼泪,却倔强地用力抹去。 这样的她,忽然让耶律烈感到无比熟悉。 眼底冰山一样的冷意,终于渐渐融化,他有些无奈地道:“与清白无关,只是刚刚那一幕我忽然觉得似乎经历过。暖暖……” 暖暖这两个字一出,耶律烈愣住了。 云初暖更是连呼吸都屏住,刚刚的愤怒,忽然就化为了莫大的委屈,“别叫我暖暖!只有我夫君才能这样唤我!” 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想要推开他。 耶律烈却紧紧攥着小公主的手腕,并不想放开。 反而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那娇软的身子整个朝自己身上压上来,“老子就是你的夫君,为何不能叫?你不是说已与我成亲两年,还有一个儿子?此时又想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你不让老子杀鸡,也并非是吃腻了,而是知道我要将府上唯一两只的鸡宰了给你炖汤,是吗?” 耶律烈可不知道上一世小公主拥有金手指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鸡对于上一世的将军府来说,真不算什么。 只是结合着小公主方才的话,他以为她是单纯因为知道鸡在边辽有多珍贵,才阻止的。 他心里的想法,云初暖无从得知,听到他的话,心里百感交集,“你相信我了?” “你还知道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反问。 云初暖想了想,说了一个名字,“那诘则。” 在这个时候那诘则还没有与夫君密谋策反一事,但夫君手里其中一张王牌,正是那诘则。 所以两人之间,一定有很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果然,这名字一出,耶律烈立刻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与窗户的方向。 还好,小公主的声音也很小,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他恐怕也听不到…… (本章完) 第281章 算见色起意 第281章算见色起意 云初暖知道自己此时提起那诘则,很是冒险。 但凡这男人对她有一丝敌意,一定会将她灭口。 可一个人越是不能被旁人触及到的秘密,便越能证明知道这秘密的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这话说出来,无非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就此刻死在夫君手上,另一个则是他彻底相信她的话。 想要和嬴策那疯批走,倒不需要大费周章。 但云初暖需要见到太师父。 如果得不到耶律烈的信任,做梦也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真的要去对付那疯批,也一定得先见到太师父。 云初暖在赌。 赌他第一次见到他那一瞬间的晃神。 赌他刚刚去翻找碎布,热水倒上之后,还用身体去试探热度那一瞬间的体贴。 更赌他下意识叫出暖暖时的温柔…… 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云初暖紧紧盯着男人的表情变化。 只见他在紧张地巡视一圈后,视线又落在她脸上。 琥珀色的瞳仁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意,颇有些复杂地望着她,“你真是我媳妇儿?” 云初暖:“……” 她想跳起来狠狠地砸爆狗男人的脑袋! 都到了这种时候,为什么还在怀疑她? 更何况,她是和亲公主啊,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是他的媳妇儿有什么可惊讶的? 谁知,从初次见面就一直保持高冷状态的男人,终于卸下了防备,有些憨憨地笑着,“老子咋能拥有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儿呢?你还给我生了个儿子?那咱儿子是随你还是随我?长得好看不?” 云初暖眨了眨眼,刚刚收住的眼泪,再一次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干嘛还问儿子?” 耶律烈托着她的小脸,抹去泪珠,“没有,老子只是不敢相信,我这么一个大老粗,竟然能得到仙女的青睐。” 好家伙,小公主说的上一世的他,到底是有多爱这姑娘?不但连儿时那些心里的阴霾都与她说了,连那诘则她都知道? 要知道当时那诘则被安排进宫做领卫,还是母亲的功劳。 母亲一直反对他对父亲尽忠尽孝,让他留些后手。 他却是觉得没必要的,只想护好国家百姓,把自己的本分守好。 不过那诘则做领卫于他自己来说,是好事,毕竟是曾经的副将,对他也忠心耿耿,耶律烈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只有在皇宫中才会偶尔遇到。 但小公主既然提到了他,就说明她所说的那个世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才会动用那诘则,甚至还告诉了媳妇儿。 他抱着怀中娇娇软软的小身子,大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垂眸打量着这细皮嫩肉的小娇娇,越看便越觉得怎么这么好看? 先前他可是努力让自己保持警惕心的。 毕竟这女人的身份还存在诸多疑惑。 然而被她抛出一波波惊人的话震撼到,他竟然就卸下了防备,仔细端详起属于他的小媳妇儿。 云初暖感受到他的怀抱逐渐火热,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别动,不然老子就要白日宣淫了。” 云初暖震惊! 什么鬼的白日宣淫? 他接受她,她可没认定他是自己的夫君好吗?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今夜,老子便再做一次新郎官。” 达咩! 云初暖直接拒绝,“不要!这种事情先别着急,我想见太师父,你有没有办法……” “着急!”耶律烈立刻反驳,“老子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儿,容易吗?我不管,反正你都说是我媳妇儿了,早已成亲两年,老子只不过行使做丈夫的权力!” 耶律烈只听懂了云初暖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 却并不知道她只是意识回到这里,而不是原来世界的身体。 耶律烈还以为守宫砂什么的她身上之所以没有,是自己破的,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云初暖瞧见他兴奋的模样,就好像成亲那天似的。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去原来的世界,但男人此时胡子拉碴的模样提醒着她,虽然这个人是夫君,却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肌肤之亲……她暂时无法接受。 “耶律烈,你不会以为我这个身体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吧?我只是意识来的,这个身体的主人,本来也不是我。” 她的话音落下,耶律烈一脸茫然。 云初暖瞧见他的表情,心里只有两个字:果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怎么能是夫君呢? 不知道另外的一个世界,夫君到底怎么样,至少目前为止,她是无法接受与他做点什么的。 云初暖让男人先将她放开,拿起桌上的茶盏,倒入热水,等热水冷却一些后,才浇在自己手臂有守宫砂的位置。 等那红色印记渐渐显现出来,她凑到他的面前,软声道:“你面前的这个人,也是独立的,如果要与她结为夫妻,那便重新开始吧。” 耶律烈错愕,“重新开始?是啥意思?” “耶律将军,你现在对我任何感情基础都没有,一切都是凭借着我说的……” “谁说老子没有?” 一听小公主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耶律烈就不干了,“老子看你第一眼就喜欢!这在你们中原,叫一见钟情吧?这不算感情基础,算啥?” 云初暖微笑脸,“算见色起意。” 所有的一见钟情,不都是见色起意吗? 就连她那个世界的夫君,对她也是这样的,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确是需要培养的。 云初暖很清醒。 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男人是某个世界里的夫君,便当真一头扎进去。 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 越是清醒,她越是想快点回去。 “先让我见一见太师父好吗?哪怕现在见不到,帮我飞鸽传书,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耶律烈瞧着面前的小公主,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热情。 在他卸下防备之后,她反而忽然走远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想……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本章完) 第282章 是大夏国的那位摄政王? 第282章是大夏国的那位摄政王? 耶律烈的性情虽然有时候很鲁莽,却不是蠢笨之人。 这娇滴滴的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想要见到太师父,再加上太师父本来就是神神秘秘的。 只动动脑袋想一下,便明白她心中所想。 这是想依靠太师父,回到她的世界? “将军可在?大王召您入宫呢!” 不等云初暖回答,外面忽然响起尖细的太监音。 耶律烈眼中带着诧异,他刚回来的时候,连夜去了王宫一趟。 大王怎地会突然传唤? 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公主,身子僵住。 “怎地了?”察觉到她的变化,耶律烈下意识询问。 “可能是那个疯批来了。” 前一世眼看着就要成亲了,那疯批还是去边辽王面前,说要取消和亲。 更别说此时这种情况。 边辽还没有富强,她与夫君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 或许在那疯批看来,她心中爱慕的人,是他吧。 那疯子会瞬间转移,这几日在她与耶律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恐怕早就知道她被夫君带回将军府了,此时进王宫怕是要先礼后兵了。 “大夏国摄政王?” 云初暖微微颔首,“耶律将军,若真是他,你不用为难,我可以和他离开,但是在这之前,一定要让我传个信给太师父,你入宫后,便帮我拖延几日吧。” 云初暖是真的决定跟随那疯批。 无论她能回去自己的世界,还是要留在这个世界,都要彻底摆脱这个大麻烦! 手握着能让人失忆的药丸,她若是还坐等挨打,就是傻子! 小公主无比认真的话,却换来男人一声嗤笑,“你拿老子当啥了?怂包?软蛋?老子自己捡回来的媳妇,凭啥让出去? 我管他是啥疯子,王爷,想动本将军的人他也不自己掂量掂量。” 粗粝的大手抬起,轻轻捏着那白软软的脸蛋,“安心在府中呆着吧,有我在,无人敢动你。 想要捎什么信儿,你写了便是。 还有,不许再叫耶律将军!耶律将军他铁面无私,可不会对任何女人心软,唯有他的夫人,才可指使他。” 云初暖呆呆地望着他,那清浅的瞳仁中,满满地都是她的影子。 在这双眼睛里,她竟然看到了独属于夫君对她才会有的温柔。 就在云初暖发呆之际,男人的面孔越放越大,她的唇瓣上传来一阵温热。 脸颊却被大胡子刺的有些疼痛。 这色胚! 竟然吻她! 一瞬间云初暖都忘记自己刚刚要做什么了,连忙将男人推开,就差没将娇嫩的唇瓣搓掉一层皮。 耶律烈一看,就很不爽了,“嫌弃老子?” 云初暖擦着唇瓣的手,顿住,改为搓揉自己被胡子扎红的小脸,“很疼的嘛!” 耶律烈:“……” 她的皮肤的确是又白又嫩,与他从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虽然他在女人这方面还没啥经验,但是连被誉为王宫第一美人的母亲,成日里保养,皮肤都没有她这样好。 可能真被他的大胡子刺痛了,娇软白嫩的下半张小脸,泛起点点红晕。 “等我回来。” 耶律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也没再多说什么,便随着那前来传唤的太监离开了。 等他走后,云初暖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榻上。 这色胚今晚应该不会强迫她吧? 不! 不止是今晚,在她心里没有真正接受他之前,她真的没有办法…… 并非是她矫情,云初暖只是太惦记自己那个世界了。 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个世界的耶律烈也是她的夫君,如果好好相处,应该会和前世的轨迹一样。 但只要想到自己的那个世界,或许没有毁灭,或许夫君还在苦苦守候着她,云初暖便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他。 “夫君……哆啦……” 她手握那颗药丸,迫不及待地给太师父写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不多,只有十七个字,【我已知轮回一事,还请太师父来府中一叙。】 到了晚上,耶律烈才从王宫中回来。 一见到他,云初暖便迎了上去,“怎么样,是不是那个疯子?” 等她来到男人身前,才发现他的大胡子不知何时已经刮掉了,露出一张英武挺俊的面庞。 他的眼窝很深,瞳仁是带着一丝丝绿的琥珀色,眼神十分锐利。 就这么与她的视线对上,目光仿佛是黑夜中一只正在觅食的鹰,盛气逼人中带着审视。 这张脸,才是她印象中夫君的脸。 除了皮肤有些皴裂,这样的他在云初暖看来,才是最令她安心的。 只是,夫君看她的眼神中,从来不会带着怀疑。 “如何了?” 她心中,在看到这张脸涌起的热情,瞬间就冷却下去。 “我猜的没错吧?是大夏国的那位摄政王?” 耶律烈微微颔首,“只是……” “只是他与我所说的疯子,完全不一样是吧?” 耶律烈再次颔首,“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他也没打算要将你带走……” 云初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疯子诡计多端,若是没见过他发疯的模样,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都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说说。” 云初暖也无心再去责怪他眼中的审视,她现在只要能见到太师父,无论跟不跟嬴策走,都不重要了。 耶律烈也没有说谎,这一次嬴策表现的特别正常。 边辽王传唤耶律烈进宫,也只是人家关心小公主的生命安危,毕竟送亲的队伍全军覆没了。 作为小公主的皇叔,他担忧也是正常的。 不过大夏与边辽的距离那样远,耶律烈听了云初暖的话,早就对嬴策有防备,并不是很相信他。 询问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大夏赶到边辽的。 嬴策给出的答案也很完美,他说从小公主离开大夏后,他便不放心,一路追随着赶到了边辽。 在途径王城的那片森林中,正巧遇到了小公主的轿撵,便以为她出了事情,所以直接入宫面见大王,唯一想确定的就是,大夏国的七公主究竟有没有安全被送到将军府。 (本章完) 第283章 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第283章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无论耶律烈抱有怎样的敌意,人家摄政王都不和他一样的。 到最后,搞得耶律烈都觉得自己太欺负人了。 等边辽王恼怒地询问他,大夏那位和亲公主的下落,他只能告知边辽王,公主一切都好,此刻便在将军府…… 云初暖听到这里,头都大了。 果然,夫君的克星就是边辽王。 他全程都没有回答自己的下落,被边辽王一问,便告诉了嬴策。 云初暖也明白了嬴策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她如今身在哪里。 可是很奇怪,他不是有瞬间转移术吗?自己悄悄来将军府看一眼就好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地搞这些事情? 思及此,云初暖的眼睛忽然亮了。 她想到那疯批来的时候,是骑马的,与永夜一起,骑着马! 如今又无法在将军府出入自由…… 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瞬间转移消失了? 他忽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这一点在临盆之时,云初暖便已经感到深深地恐惧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了,关键是那个疯子的瞬移术不仅能自己使用,还能带着人,简直就是恐怖至极! 上一世,云初暖并没有见过他瞬移术的可怕。 但是她见过前面三世啊,尤其是他从将军府带走她的女儿,仿若出入无人之境,现在想想都觉得令人窒息。 生下哆啦后,云初暖也一直害怕那个疯子会将儿子带走,所以日防夜防。 谁知那个疯子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将她带到另外一个轮回。 如今明明自己就能亲眼看到的事情,他却大费周章地让耶律烈进宫,只为打听她是否在将军府。 这么推算看来,他的瞬移术百分之八十消失了! 还有他的白发…… 看来这第五世的轮回,应该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暖暖?” 云初暖正激动地想着,耳畔传来男人的轻唤。 她连忙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字条,又跑到桌上,写下一段话。 “巧儿来过了?”耶律烈瞧见趴在桌上一脸认真写字的小姑娘,越发觉得好奇。 云初暖写的是什么也没有避讳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写,“没有你的吩咐,她怎么敢来。” “那你这笔墨纸砚,哪里来的?” “你房里的。” 云初暖继续写,这一次头都没抬。 耶律烈却是越发困惑,“老子这儿还有笔墨纸砚?” 好家伙,不愧是他成亲两年的媳妇儿,自己这房间里的东西,他都未必找得到,她却是摸得清清楚楚。 云初暖无奈勾起唇,“你呀,就是个傻黑甜。你不是说见到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你见到嬴策就没有讨厌的感觉? 在我的那个世界,你恨不得杀了那疯子的,还不止一次将他囚禁在私牢中,如今却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傻黑甜是什么意思,耶律烈不知道。 但他能听得懂那个‘傻’字,再结合着上下句,也知道这小公主是为了他刚刚对她口中说的那位摄政王是疯子有所怀疑,不痛快了。 耶律烈见小公主也没有背着他,便缓步走上前,瞧见上面写的字,他皱着眉头询问道:“所以,太师父知道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 “唔。” 云初暖吹了一下上面墨迹,应声道:“对。” 虽然这个世界的太师父,知道的只是她来自现代,并非是上一世。 那好歹也算另一个世界,不算骗他。 “太师父能帮你回去?”耶律烈继续追问。 不知为何,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他竟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忽然不想当她与太师父之间的桥梁了。 云初暖拿着纸张的手一顿,响起白日里那个太监来传唤之前,他询问她是否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此时的云初暖可以说谎,可以随口敷衍哄哄他。 但她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抬起眼看向他,正色道:“是的,如果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一定要回去的。” “为何?”耶律烈焦急地道:“留在这里不是一样的吗?如果你觉得和老子还没有培养出感情,老子便不碰你,等你真正接受了我,咱们再……” 察觉到小公主对他的抗拒,回来的路上耶律烈也试着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了。 如果他在爱上了小公主,却忽然去到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还回到了两年前,小公主压根就不认识他,甚至对他一直充满怀疑。 他自己也无法接受两个世界的她,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想好了,与其在夫妻之事上让她不痛快,不如等她慢慢接受自己。 反正,她人都来了,就是他耶律烈的媳妇儿! “耶律烈,那个世界的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他才八个月大,不能离开娘亲的。” 甜甜软软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只是这一句,便让耶律烈闭上了嘴。 良久,他才艰难地道:“那我们……再生一个,不行吗?来都来了,怎么还能走呢?你要是走了,老子怎么办?” 长这么大,耶律烈从未见过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子。 他原本以为母亲所说的那种心动,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的一颦一笑,总是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即便是去了王宫,那带着两颗梨涡的甜甜笑容,猝不及防地在他眼前闪过,就能狠狠地敲中他的心房。 对于那位大夏摄政王,耶律烈倒也不是怀疑小媳妇儿所说的话。 他只是在质疑,她口中的那个人,和王宫中那个头发都变白的男子,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但,管他呢。 耶律烈选择相信小公主的话。 毕竟这可是和他成亲了两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亲媳妇儿。 可是就在他怦然心动之时,她却想着要离开…… 耶律烈的心情无比沉重。 他一眼不眨地望进那双漆黑的瞳仁,在瞧见她眸中藏都藏不住的痛苦。 一颗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双手拾起她白白软软的小手,他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不幸你只能留在这里,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 ?将军一号:媳妇儿!给个机会吧!如果你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再爱我一次好不好o(╥﹏╥)o ? ???? (本章完) 第284章 太师父,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第284章太师父,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耶律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还有重重疑惑,心里却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娇滴滴的小公主占满。 他明明最讨厌娇气的女人,更别说这种时不时就会掉泪珠子的,如果换做其他女子,别说放在心里,就是让他靠近都会膈应。 但那个人是她,似乎一切都合理了。 她就应该被娇着,被宠着,被人捧在心尖上呵护。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小娇娇,是他成亲了两年的媳妇儿,耶律烈心中便是一片火热。 谁知在他怦然心动时,她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让耶律烈既惶恐,又不是滋味。 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我醋我自己’。 不幸……只能留下? 云初暖听了男人的话,秀气的柳眉紧紧蹙起。 不等开口,耶律烈似乎看出她心中的顾虑,连忙道:“你别瞎想,把老子当啥人了?老子不会做那种小人之事,故意不让你见太师父。 你该见见你的,若是实在回不去了,便留下来!” 太多的话,耶律烈不想解释,拿起小公主刚刚写完的字条,折成了一个长长的条形状。 “这间房,你先住吧,耳房收拾收拾我去那边对付一下。” 全程耶律烈都没有再看小公主,拿好字条便要离去。 经过小公主身边的时候,大手却忽然被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拉住,“没有不幸,你永远都不会是那个不幸。” 怎么能忘记,如今的夫君还是那个敏感自卑的大男孩。 表面上看着比谁都强大,实际上又脆弱,又没安全感。 在他这里,从来都不会为他自己争取任何权益。 人家给的就收着,人家不给的他也不会要。 他一直觉得,他配不上这世间任何美好。 云初暖想回去自己的世界没错。 可这里的耶律烈,也同样让她感到心疼。 因为,他是夫君啊。 是那个爱她胜过生命,愿意为她付出全部的夫君。 以前是,现在也是,他所求的,从来都是她幸福快乐就好。 又怎么会像那个疯批一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阻止她和太师父相见呢? 所以哪怕真的回不去了,一定要留下来,也不会是不幸。 “你是边辽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带给人民希望和幸福的。不幸这个词,从来都不该用在你身上。”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可每次说出的话,都犹如沙场之上的号角,鼓舞着耶律烈的心。 他忽然就明白,那个世界的自己,为何会如此深爱着小公主了。 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便越是沦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沉迷。 他微微笑着,替她理好鬓边的碎发,“希望我有这个荣幸,能带给公主幸福。我就睡在耳房,让巧儿来伺候你,有事便叫我。 早点休息,不出意外,太师父若是收到你的信,七日便会出现。” 如果有意外,那就是太师父不在南祺,又出去浪了。 不过出乎两人的预料,压根就用上七天。 云初暖在将军府待的第五日,沈若随便出现了。 云初暖想着等待的时间,去草原一趟,摘点野韭菜。 和蛮子将军说了一下,他欣然同意,两人起了个大早,正在主院吃饭呢,直接被院子里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到。 耶律烈一口粥差点喷出来,惊愕地瞪着院中拿着一颗桃花枝的少女,“太师父?!咳咳咳,你这也太快了吧?信才寄出去没两天……” 他话还没说完呢,少女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云初暖面前,“怎么个情况?” 沈若随给耶律烈的鸟,可不是普通的信鸽。 也无需跨越千山万水才能将信送到她手里。 更不用她守在南祺,才能收到信。 只要她还在青玄大陆上,纸鹤便能迅速找到她。 之所以阿依慕和耶律烈的寄出去的信,很多时候都石沉大海,不是因为没收到,只是因为沈若随压根不想理会罢了。 原本她以为这次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是打开信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我已知轮回一事,还请太师父来府中一叙。】 轮回什么的,她怎么会知道的? 还有,按照以前发展的轨迹,此时的小公主压根就不该知道她这个太师父的存在才对。 她不但知道了,还游说了傻徒孙稍这封信。 古怪,有古怪! 沈若随还想着,小公主是不是误把穿越一事写成轮回了,而知道她,是因为傻徒孙无意中透露的。 小公主不过就是想确认,她是否也是穿越人士。 原本是这个想法,当沈若随看到下面又添上去的一行小字,才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到太师父,云初暖大喜过望,恨不得冲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显然,这个世界的太师父,对她也还是初次相见,并没有那么热情。 云初暖刚要开口,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夫君,今日便不出去了,韭菜鸡蛋过两天再做给你吃。” 耶律烈之前不是没找过太师父,无论打着什么名义,太师父都躲的远远地,从不露面。 他一直以为太师父喜欢游山玩水,可能没有收到他和母亲的信。 如今她这么快便出现了,耶律烈才恍然顿悟,太师父不是没收到他与母亲的信,只是懒得回罢了。 而她之所以能出现,不但确认了小公主曾经和他说的,都是真实的,更有可能太师父会帮助她回去原来的世界。 她说,那个什么野菜炒蛋很好吃,他这辈子还没尝过呢,莫名觉得味道应该很好,心中很是期待,可现在…… “过两天,一定噢,莫要再爽约。” 云初暖笑着答应。 还挺意外蛮子将军竟然这么乖巧地便离开了,竟然没有嚷着说什么‘有啥事是老子不能知道的’。 等房间里只剩下云初暖和沈若随,她起身将房门关上。 这才开口询问道:“太师父,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所以,若是想要彻底解决那个疯批,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彼此信任,不能有任何谎言。” (本章完) 第285章 他身边有更可怕的存在 第285章他身边有更可怕的存在 沈若随一眼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小公主,眸中透着一丝狐疑。 “先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轮回一事的?谁与你说的?嬴策?”沈若随试探地说出这个名字。 “是你告诉我的啊,我不仅知道,还看到了,在纳戒空间里的那台电脑中,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 沈若随呼吸一滞,瞳仁瞪得越发大,“你不是刚来,见过慕慕了?不应该啊……” 她垂眸,看向小公主搭在桌子上白白软软的小手,虽然像美玉一样好看,但两只小手都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瞥见小公主右手的食指,竟然也是干干净净地,沈若随震惊了,“怎么回事?老娘安排的金手指呢?” 嗯? 太师父又给她安排了金手指? 云初暖有些诧异。 她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太师父,我现在所处的时空,在你看来是第几世?” “第四世啊。”沈若随下意识回答。 说完,便察觉自己嘴巴漏了,狠狠拍了一下唇瓣。 云初暖则被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四世? 怎么会是第四世? 嬴策那个疯批不是说最后一次机会了吗? “啊!我知道了!”云初暖一拍桌子,忽然道:“没有毁灭!那个世界一定还在!” 对于那个疯批和她来说是第五世,可是在太师父看来,第四世的她还没有死,她的记忆中也就没有储存第四世的记忆。 又或者是,她现在的世界,从始至终都是虚幻的,只是复制了第四世的平行空间罢了。 沈若随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你说明白点,别云山雾绕的,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个疯批,这么早就找上你了?” 不应该啊,他就恨不得小公主从来都不记得才好。 怎么会告诉她前面几世发生的事? 他一次次害死人家的丈夫子女,一次次拆散她幸福的家庭,小公主讨厌他都来不及…… 嬴策只是疯,又是傻,怎么会告诉她? “不是!太师父,这里恐怕只是第四世的平行时空罢了,因为我,正是从第四世来的……” 云初暖将第四世发生的种种,从她穿越过去,到回去现代看爸爸,莫名其妙就被他弄到这里,全都告诉了沈若随。 沈若随听后,只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是复制的平行空间,就算能复制一切,也复制不了我。 如果你说得都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了第五世。” “太师父!那你没有第四世的记忆,是不是因为那个世界还没有毁灭,你还好好地活着,所以才会……” 想到这种可能,云初暖心里跳得厉害。 这是她最希望的一种结果,只要那个世界还存在,她就有希望回去! 沈若随瞧见激动到面色泛红的小公主,垂眸睨着她莹白如玉的小手,紧张地扣住自己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微微颔首,“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除了已经进入主世界,并没有任何时空能将我一同复制。 而你又说你从第四世来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世界还存在。” “我可以回去吗?太师父,你有办法将我送回去吗?” 云初暖连忙拔掉发髻上的发簪,将它拧开后,将小药丸倒入掌心中,“这就是那疯批让我服下的药丸,我怕不小心吞下就藏起来了,没想到直接带到现实世界。 太师父,我有一个办法,能让这个世界永远和平,所有的一切也无需再轮回了。” 沈若随的目光,落在那颗药丸上,“小暖儿,若是他能从第四世将你带到这里,说明他身边有更可怕的存在,需要解决的,可就不止是他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种可能,沈若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手扶额头,“造孽啊,老娘咋就这么倒霉,万一这个世界完蛋了,该不会就彻底毁灭了吧?” 云初暖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她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先见太师父,确认一下自己原来的世界是否存在。 在也好,不再也罢,总之她要将药丸喂给那个疯批的想法,一定要实践。 无论是回去,还是留下来,生生世世她都不想在见到他了! “太师父。”云初暖握着沈若随的手,似是再给自己鼓劲,也似是在给她勇气,“还有第四世呢,倘若这一世崩塌了,另外一个时空还在,那就不算毁灭,对吧?” 沈若随瞳仁一亮,“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过你等等,究竟存不存在都是我的猜测而已,给我点时间,只要确定了那个时空还在,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至于这个世界的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沈若随并不是很关心。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做好任务,拯救这个世界不再崩塌。 如果轮回五次全都崩塌了,那她也会跟着一起灭亡。 太可怕了…… 关键是那个疯批,太他妈的有心机了! 他一定也知道她的存在,才会故意让她误以为这是第四世,假如不幸崩塌了,她还等待着开启下一次轮回呢,却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会崩溃的吧? 那个疯批一定开心死了! 妈的! 他背后的操盘手究竟是谁? 沈若随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设定便是如此,完全没有往其他的方向怀疑。 现在想想,很多地方都不合理。 会是谁呢? 他身边的人,要挨个去查查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确定第四世是否还存在。 确定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沈若随在主系统上链接所有时空,之后给自己设定了追踪定位。 系统上显示的结果,让她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根据主系统定位的结果,的确是有两个她存在。 也就是第四世,果真没有崩塌! 害怕的是,嬴策那个疯子身边,恐怕有一个时空总局的人,比她的段位还要高。 连轮回都能操控,将第四世的小公主卷入到第五世,甚至试图给她洗脑。 只是沈若随有一件事搞不明白,既然来到第五世了,为什么不干脆将第四世毁灭呢? ? ?过两天加更哈,弱弱地求求月票,双倍别浪费啊喂! ? ???? (本章完) 第286章 哪怕是天上的月亮,老子也要给你摘 第286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老子也要给你摘下来! 那么快就确认了第四世的存在,是云初暖没有想到的,“太师父,你要不要再仔细确认一下?要是有什么意外,这个世界如果毁灭掉了,咱们就都完了。” 沈若随信心满满地道:“放心吧,我说在,就一定在。已经在试着和那个时空的我联系了。” 说到这个,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信号遭到干扰,不知道能不能传送到那边。” 听到太师父去联系了那个时空,云初暖的眼睛都亮了,“如果联系上了太师父一定要帮我转达给夫君,我现在很好,正在回家的路上,让他好好照顾儿子,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沈若随震惊到瞳孔放大,“儿子?你和傻徒孙又生了孩子?还是个儿子?” “嗯,还是个天赐仙童呢。” 云初暖想到太师父抱着小哆啦装神弄鬼的画面,唇角微微勾起。 沈若随仔细一询问,她便将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若随。 这一下可不止是震惊了,沈若随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小公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咋不相信那臭小子能谋朝篡位?他对狗大王忠心耿耿地很,连他亲娘都劝说不动,怎么就能反了呢?” 云初暖无奈叹息,“被逼无奈呀,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亡,夫君也是没办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边辽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婆母、压榨夫君,不反不行。” “既然反了,傻徒孙为何不自己做王?依着王城百姓对他的拥护,不难的吧?” 提起这个云初暖的面色便有些红,也更加思念另外一个时空的夫君,“他担心我会受委屈,又不能让其他王子继承,只能让我儿子出马了。 太师父给我的金手指,有催化作用,小哆啦在我肚子里长得就快,出生以后更是比别的孩子发育得早,若是日日都要面对文武百官,夫君怕出意外,才拜托太师父你打配合的。” “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沈若随听着小公主的话,甚至都想穿越到第四世,去看一看那个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狗大王被赶下来了,边辽也变得繁荣昌盛,这简直就是她梦里所向往的世界。 “我那傻徒孙,也算是清醒了,不枉我辛辛苦苦给你置办那么多行头。小暖儿,你和他很相爱吧?” 云初暖重重地点头,“不止是很相爱,我们为了彼此,可以放弃一切。就好像夫君丢下唾手可得的王位,为了夫君,哪怕穿越回现代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也不想要了。 我现在就是担心他,毕竟这里已经不是纳戒空间,时间也不会静止。 那个世界的进入纳戒空间后,连肉身都没有留下,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一定很着急。 太师父,你能将我送回去吗?解决了嬴策那个大麻烦后……” “有了!” 沈若随正出神地听小公主说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随身系统,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响声。 就好像什么外物入侵一样。 她想到方才往第四世发送的信号,瞬间激动。 “什么有了?”云初暖还一脸懵逼着,坐在她对面的少女便消失不见了。 桌子上,只留下一颗桃花枝。 ‘当当’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敲响。 “进。”云初暖还以为是巧儿呢,心里想着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便瞧见房门缓缓推开,男人英俊的脸庞也出现在门口。 “夫……耶律将军。” 瞧见那张和夫君一模一样的脸,云初暖下意识就要叫夫君。 可惜的是,他不是。 虽然拥有一样的相貌,却并非同一个人。 尤其是得知自己的那个世界还存在,云初暖更是把面前的男人当成了另外的人。 很客气,很礼貌,也很疏离。 似乎感受到她态度明显的变化,耶律烈顿了一下,才缓步迈入房间里,“暖暖,你会走吧?” 他眼中带着一丝殷切,还有一丝祈求。 云初暖眉头轻蹙,连忙瞥开眼,不敢对上那双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瞳仁。 这不是夫君。 这不是夫君。 这不是夫君! 云初暖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复着,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否则她一对上这张脸,就忍不住心软。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给了男人一个肯定的答复,“会。” 搭在桌上的小手,忽然被温热的大手握住,“留下来不是一样吗?你若是觉得我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厚,可以慢慢培养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老子也要给你摘下来!”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云初暖的心。 因为……夫君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她还嘲笑他飞都飞不了,要怎么摘月亮啊。 终于还是对上那双琉璃目,云初暖瞧见里面泛起的晶莹,心里莫名痛了一下,“对不起,一开始把你认作夫君……” “老子不听对不起!你就告诉我,怎样才能留下来?” 耶律烈忽然打断小公主的话,急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太唐突了,明明答应过她,若是能回去,便让她回去,回不去了两人再慢慢培养感情。 可是前脚刚说完的话,在得知她真的可以回去之后…… 他、后悔了! 明明才捡回来没几天,明明还没有培养什么感情,可是一想到她会离开,去到另外一个时空,便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地方,耶律烈就害怕,就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想将她留下来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过! 云初暖被他一吼,吓到了。 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牢牢攥住,就好像铁钳一般,根本挣脱不开。 “耶律将军,你说过会让我离开的!现在又反悔了吗?” “没错!老子反悔了!老子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还能回去!” 在耶律烈看来,小公主之所以能到这里,就好像一个国家覆灭一样。 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是人还在,也永远回不去了。 哪知道太师父竟是真有本事,将她送回去! ? ?下一章被审核了(?_?|||) ? ???? (本章完) 第287章 时空联结 第287章时空联结 他反悔了可以吗?不想放人了可以吗? 只想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可以吗?! 耶律烈有些激动,拉过小公主的手,用力一拽,她娇娇软软的小身子,立刻跌入他的怀抱中。 “暖暖,别走了行吗?你要是走了,老子该怎么办?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好不好?” 那卑微的语气,近乎哀求。 云初暖瞧见那越发猩红的眸子,心里难受至极,“……对不起。” “不行吗?为什么?你曾经说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夫君,为什么不可以留下?” 她就这么忽然地闯入了他的世界,在他卸下所有防备,想要接受她的时候,她却抽身离开! 那他怎么办? 瞧见小公主缓缓垂下眸子,耶律烈声音都在颤抖,“我若是想你了,怎么办?去哪里看你呢?” 这句话,就好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云初暖本就沉重的心…… 而另一边,沈若随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桃林。 沈若随就坐在一颗桃树枝上,焦急地打开笔记本电脑一样的设备,努力试着与另外一个时空的信号连接。 ‘滋滋——’ ‘滋滋滋——’ 里面是不是传出刺耳的声音,一个无比熟悉的影子,也在电脑的另一端若隐若现。 沈若随自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自己! “能听到吗?”她试着与那边的人沟通。 里面又是一阵滋滋啦啦的响声,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更加激动地道:“天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画面依旧显示的不那么清晰,一直在跳动。 声音却是能若隐若现地传过来,虽然没有听完全部的句子,大概组合一下就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嬴策那个疯批搞的鬼!小暖儿说在她去看父亲的时候,被他带到了这个世界!我这里是第五世!”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到从我的系统中,将人……”那边的沈若随,倒吸一口凉气,“不会他身边有时空总局的人吧?比我的段位要高出很多?但是也不可能闯进我自己的系统中将人带走吧?” “你开启了时空隧道,应该是趁虚而入了。”第五世的沈若随,安慰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先不要着急,只要我们能联系上就好,小暖儿有办法解决那个疯批,等麻烦解决了,我们努努力将她送回你那边吧。 还有,小暖儿让我帮她转达:夫君,我现在很好,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要好好照顾儿子,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那一边的沈若随,面露难色。 “怎么了?你那边的傻徒孙,该不会找不到媳妇儿自杀了吧?” “屁!还在满世界地找呢!”她撇了撇嘴,不情愿地道:“大逆不道的东西,恨不得杀了老娘呢,我一生气,走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第二次做任务就遇到这么难搞的位面!烦死了!” 难搞的疯批!难搞的傻徒孙! 气死了! 这边的沈若随,瞧见自己那明显憔悴的面容,微微勾起唇角,“刀子嘴豆腐心,你到现在还没吃没喝没睡觉呢吧?” 屏幕里的少女,愣了一下,脸红了,“才没有!不要以为你是我,就能窥探我的心思!” 实际上,第四世的沈若随,打从云初暖消失后,真的一分钟都没有睡过,还和傻徒孙大吵了一架,若不是看在小哆啦的面子上,她都想抽那熊孩子一顿! 不过嘴上说着不再管了,实际上沈若随不知道有多自责。 她回到桃花林,不吃不喝不睡觉,努力搜寻着小公主魂体的下落。 在她的时空,整整搜索了三遍,都没有寻到她的身影!沈若随还以为云初暖和她母亲一样,都被卷入了时空夹缝,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寻找。 这搜着搜着,便接受到了第五世这边传来的信号。 “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这件事本来你做的也不对。开启时空隧道是违法的,即便是小暖儿不出事,一旦被总局发现,你死定了!” 沈若随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子里,竟然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一面。 不过想想她给小公主安排的一系列金手指…… 唔,算了。 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那有什么办法?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面前掉眼泪?况且……小暖儿的爸妈太可怜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好在,没事……不然我就算自裁都不敢再出现在那臭小子面前了!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凶残!气死我了! 对了!忘记问你,我这个世界也没有崩塌啊,第五世是怎么开启的?也是总局的人?那老阴比想干嘛?” “还不清楚,等解决了那个疯子,幕后指使者自然会现身。最后一次机会了,沈若随,我这边随时随地都做好了会崩塌的准备,请你务必要将小暖儿接回去。” 自己和自己说话,还叫自己的名字,的确是有点奇怪。 可沈若随瞧见第五世的自己,面容坚定,语气如此决绝,忽然就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 “放心,我自己犯的错误,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那边要小心,如果不用牺牲,就是最好的了。 小暖儿的计划是什么?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第五世的沈若随刚要开口,告诉第四世的自己,小暖儿想出来的计划。 却忽然想起那个神神秘秘的背后操盘手。 计上心头,说了另外一番话。 这边计划才刚说完,那边信号就不好了‘滋滋滋’地再次传来刺耳的声音。 “破系统该升级了!”沈若随气闷地将电脑合上,想丢进法器中,却发现桃枝竟然没带! “要死了!这也太马虎了!幸好是放在小暖儿……” 她说着,便闪身出现。 出口的话便卡在喉咙里,变成了训斥,“你在做什么?!” 捏妈! 老娘就离开一小会儿而已,这是上演了什么令人窒息的画面? 榻上,男人高大的身形背对着沈若随,伴随着的,是小公主的痛呼声! (本章完) 第288章 小七,还好吗? 第288章小七,还好吗? 沈若随本以为傻徒孙是在欺负小公主。 怒气冲冲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 这巴掌清脆而又响亮,回荡在房间里,把云初暖和耶律烈都打懵了。 沈若随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瞧见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也是凌乱的,愈发生气,“你这个鲁莽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下?人家女孩子接受你了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沈若随清楚地知道,云初暖是要回到她原来世界的。 一个心心念念着丈夫、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另外一个时空,就接受了别的男人? 虽然严格说来,傻徒孙也算是她爱人的一部分吧。 但,假的就是假的! 纵有千个万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也无人可以替代心中最初的美好。 这一点,沈若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太师父,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做什么了?她这身子骨弱的很,胳膊都能脱臼,老子就是给她接个骨!” 耶律烈无语至极。 他承认自己一直都想对小公主做点什么,可她都已经如此决绝地拒绝了他,倘若使用强迫的手段,那岂不是真的证明,他的确不如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知道太师父误会了,云初暖也连忙开口解释,“太师父,他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刚刚一激动去拽门,不小心……” “真的?”沈若随狐疑地看向小公主,见她点头,才松了一口气,“手臂好了吗?” “嗯,太师父,你是不是与那个世界的你联络上了?” 沈若随刚要应声,发现傻徒孙还在这,“你一个大男人该忙你的就是忙你的,媳妇儿可不是你这么盯着就能有的。” “太师父!您可真是我亲太师父!” 耶律烈恨恨地瞪了沈若随一眼,再看向小公主的时候,目光又变得十分负责,“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不然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不会让你离开!” 撂下狠话,他这才转身。 等他离开后,沈若随狐疑地询问着,“小暖儿,你答应那臭小子什么事儿了?” 云初暖一直目送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没有被他威胁的话吓到,反而勾起唇角,露出无奈中带着点宠溺的笑容,“没事,太师父不必担忧。” 她的夫君,无论轮回到了哪一世,都是那个光明磊落,从不会对她使用强迫手段的人。 哪怕是刚刚,他威胁要强迫她,她被吓到了,想夺门逃跑。 却在自己挫伤了手臂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所求的,不过是想让自己临走前完完整整地分给他一天时间,这一天之内,她只是这个世界的小公主。 云初暖答应了。 答应只要解决嬴策这个大麻烦,便同他一起去草原。 他说想带她去看疾风,想让她真真正正地感受什么才是边辽。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情那个世界的他,便已经带她领略过了。 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 “太师父,你联络上那个世界的你了吗?” 沈若随的眼睛瞬间亮了,坐在榻边拉住小公主的手,“小暖儿,我们一定会将你送回去的!只是你现在要配合我演一出戏,说不定……” 她附在云初暖的耳边,悄声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 不出沈若随所料,这天下午,将军府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大夏国的摄政王,嬴策。 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人,包括云初暖在内,都被震撼到久久缓不过神。 那一日云初暖只是远远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他,狂风吹乱了他一头白发,云初暖只觉得更加恐怖,可此时的嬴策,就好像九天之上坠落凡尘的仙子。 他身着一袭白衣,连外面的大氅都是白色的,一圈狐毛围在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与他满头的银丝融为一体。 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如玉石一般澄澈。 他的瞳仁特别大,也特别黑,有点像婴孩,就连那纯良无害的眼神,也是如此干净,不染尘埃。 黑发的嬴策,虽然也很惊艳,但绝对没有白发的他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他,身上那种易碎的脆弱感也更加浓烈。 身材颀长而又单薄,就那样带着温和的笑意望着你,绝对没有办法将他和‘疯’这个字联系到一起。 他那么美,那么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怎么可能是个毁灭世界的反派大boss呢? 难怪了,蛮子将军进宫一趟就怀疑她说的恶人,到底是不是他。 此时此刻,云初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个人,是第四世的那个疯批吧? 她下意识转头看了太师父一眼,发现她也是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白发男子。 “那个,你头发怎么白了?” 沈若随心里想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 见到与小七同行的少女时,嬴策也微微歪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唔,不重要。 他依旧勾着唇,笑容浅淡,“病了一场,不必担忧。” 谁他妈担心你啊! 沈若随翻了个白眼,也是终于回过神来。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平白长了一副好相貌,怎么就揪着小暖儿不放,一直作天作地作大死! 嬴策这个不必担忧,可不是对沈若随说的。 他的目光落在小公主身上,见她的眼中没有半点嫌恶,或者是抗拒。 只是从最开始的惊诧,又变得满眼心疼,他才安慰她:不必担忧。 嬴策有一点琢磨不透小姑娘现在的态度了。 一切,又脱离了他的掌控。 从她在树林中莫名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他掌控不了的了。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看着他满眼心疼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他要寻的那个女孩。 “小七,还好吗?” 嬴策依旧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既没有表现的太急切,也没有一丝强取豪夺的意思。 云初暖微微点头,“让皇叔担忧了,将军对我很好,府中的人也都很热情,倒是您,身子骨原本就弱,万里迢迢地赶到边辽,一定很辛苦吧?” (本章完) 第28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289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关心中又带着礼貌的态度,直接惊呆了嬴策。 他更加分辨不出,面前的少女究竟是哪一个小七。 说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吧,可她无论在哪一次轮回,对他就没有过好脸色。 说是那个吃下药丸的她吧,眼中关心不假,却没有太深的爱意。 但要说不是他寻的,真正的小七可不会用这么客气的态度来面对他。 只有热情似火…… 嬴策的头脑十分活泛,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的聪明。 只是转念间,他便想明白了。 她,的确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女孩。 只是没有上一世的记忆,更没有前几世的记忆。 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一切都还很陌生,很害怕,只能努力地扮演好大夏七公主的这个角色。 之所以不害怕他,是因为他这次出现的方式,与以往都不一样。 他眼中心疼,是出自身体的本能。 礼貌则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态度。 人生若只如初见。 嬴策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忽然就放下了。 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无论任何事。 分析出这个可能之后,嬴策竟然觉得比吃下药丸的她,在他想象中更要好。 原来,不是出场顺序的问题,而是他出场的方式,一直都是错误的。 人生,真的可以只如初见。 “不碍事的,小七平安,我便放心了。” 云初暖依旧保持着那份礼貌的疏离,两只小手交叠地放在身前,似乎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紧张。 她抬起眼,悄悄瞥了嬴策一眼。 人家正好在看她。 她连忙垂下眼,一张白生生的俏脸,适时地红了起来。 云初暖都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个疯批勾起的唇角能有多得意! 心里膈应的要死,可为了揪出他背后的那个人,云初暖只能硬着头皮,发挥实力派演技。 “王爷来了,为何没有通知本将军?” 就在这时,刚从营中回来的耶律烈缓步走了进来。 瞧见小公主低着头,一脸羞涩的模样,再一看那个美若天仙的男子,耶律烈的醋坛子瞬间被打翻了。 忽然就想到了那件肚兜和那两封信。 虽然知道那东西都不是现在这个她写的…… 等等!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不对啊!不对劲儿啊! 就算这个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可那个世界的她,不也还是大夏国七公主吗? 那些东西怎么就不是她的了?! 耶律烈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她简单地说了一下她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他便下意识觉得这些东西就不是她的! 好气! 好气! 气死老子了! 此时的耶律烈只知道小公主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时空的她,依然是从更遥远的现代时空穿越而来。 那张本就不白的脸,更黑了。 他以保护者的姿态,来到小公主身边,大手顺势揽住她纤细的柳腰。 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掐过来,只是简单的触碰,哪怕是在这种时候,都能让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没出息!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云初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娇软的身子跌入男人的怀抱里,呼吸之间全都是他充满荷尔蒙的味道。 她的脸,更红了。 不同于刚刚努力憋气,让脸部变红,这一次是真红,红得仿若傍晚天空中的红霞,让那张绝美的小脸,娇艳欲滴。 “别闹!” 她压低声音警告着,眼中也适时地透露出一丝畏惧。 一旁,嬴策全都看在眼里。 小七对待那蛮子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以往每次都是沉迷的,倾慕的,那种爱意藏都藏不住,可此时她却是手足无措。 “耶律将军。” 嬴策开口,吸引了耶律烈的注意。 在他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云初暖轻轻挪着脚步,试图离他远一点。 “王爷这么晚来访,怕是想留宿将军府?” 耶律烈当然发现小公主有逃跑的想法,大手微微一用力,她娇软的身子,整个贴上他火热的身躯。 嬴策的笑容淡了一些,“耶律将军既然如此欢迎本王,那么盛情难却。永夜。” 他目不转睛地与耶律烈对视,口中却唤着随从。 永夜上前一步,“在。” “去宫里通知边辽王,本王今夜……唔,这几日便留在将军府了。耶律将军盛情欢迎,本王怎可拂了他的面子?” 耶律烈眼睛都瞪大了,“你咋这么不要脸?老子啥时候欢迎你留宿将军府了?老子就是想问问你为啥这么晚登门,还不通知老子,直接见我夫人,这不合规矩! 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个礼仪?出嫁的女子连父亲都不能单独相见,你一个没有血缘的叔叔,不合适!” 耶律烈从来没发现自己是这么能言善辩的。 他嘴笨,一向最做不来的就是说一些场面话,哪怕在朝堂之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得罪了不少官员。 为了他的小媳妇儿,竟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耶律烈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狗男人留下来,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原本小媳妇儿就对他余情未了,可别在府中住了几日,再把她拐跑了! 嬴策莞尔一笑,“耶律将军还真是了解中原,只是你应该不知本王与小七的关系,可比亲叔侄走得还要近。” 他说着,视线便落在小公主身上。 “到了边辽,还要遵守中原的规矩,耶律将军对自己的民族如此没有信心吗?”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耶律烈因为嬴策是大夏的摄政王,故意在他面前讨好。 耶律烈刚刚还觉得自己能言善辩,此时竟是找不出反驳的话。 一急眼,又忍不住骂娘:“放你娘的屁!老子是尊重我媳妇儿,时候对我边辽没信心了?你也不过就是个摄政王罢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日在王宫中装的挺好啊,老子都被你这张脸给骗了! 如今不请自来,还敢说与我媳妇儿走的近?你他娘活拧歪了!” (本章完) 第290章 第二百九十一 这一刻,嬴策足足等了 第290章第二百九十一这一刻,嬴策足足等了五世! “耶律将军的性情,一向如此?” 嬴策微微蹙眉,似乎对蛮子将军的暴躁很不满意。 “如此一来,本王更要留下了。小七,欢迎皇叔吗?” 再看向被小山一般的男人揽入怀中的少女,嬴策笑容温和地询问着。 似乎是一切但凭她做主,若小公主不喜欢,他便会立刻离开。 对此,耶律烈有些紧张,揽在小公主腰肢上的大手,不由得收紧一些。 耳边还回荡着她对大夏摄政王嫌恶的话语,可是那件肚兜和两封信,让耶律烈没有自信了…… “当然欢迎。皇叔既然来了,便多住几日吧。” 甜软的声音响起,耶律烈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 连搭在她腰间的大手,都松开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小公主,正好瞥见白发男子与她对视的眸光…… “你——” “师弟,人家远道而来是客人,你客气一点嘛!” 耶律烈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沈若随从另外一边,挎上他的臂弯。 耶律烈:“……” 太师父叫他什么? 师弟? 都疯了?不正常了? 沈若随眨了眨,“公主与王爷许久未见,让人家叔侄好好聊聊吧!我有事找你,走!” 耶律烈从来不知道,太师父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一手挎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拉着就走。 直到拖出门外,耶律烈甩开她,气愤地质问着,“有毛病?那小子对我媳妇儿就没安好心!你看不出来?” “安不安好心也不关你事。她迟早都会离开的,你及早抽身,莫要一头扎进去。 至于那个疯……摄政王,你少靠近就行了。 切记,莫要在他面前多嘴多舌。” 耶律烈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小公主刚刚面对那白发男子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你们……可是有什么计划?” 沈若随还是冷漠脸,“不关你事,烈儿,莫要忘记交待你的话。走吧。” 目送着两人离开,云初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避之不及的恶魔,害她与夫君、儿子相隔在两个时空。 而她非但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嫌恶、生气,甚至还要假装对他心有好感。 忍一时,为了日后的生活能永远平静!为了再也不受这个疯批,以及他幕后那人的操控! 更为了能与夫君、儿子团聚,要忍住…… “小七,耶律将军脾气不是很好,有让你受委屈吗?” 正努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耳边忽然传来那清润温和的声音。 “那倒没有,耶律将军看着粗鲁,实则心地善良,若不是他,我可能就要被山贼抓走了。 哪怕那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耶律将军也仗义相助。 皇叔放心,他是个好人。” 听着小公主主动提起‘山贼’一事,嬴策眉梢微挑,“山贼?可知道是何人?从大夏送亲来的使者就在边辽境内消失,陛下得知此事很是恼火。” 这话让云初暖快要吐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山贼就是他自己啊!还好意思问是何人?真以为她眼瞎,看不见是谁? 不过面上,云初暖却是叹息着,“何人不知,不过那贺大人实在该死!” 她将这一路上送亲使者怎样虐待小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嬴策。 顺便还感叹了一下贴身大宫女的遭遇。 把一个刚刚穿越而来,想努力扮演好原主的无助少女,表演的恰到好处。 嬴策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疑虑,如此一来,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女孩,就是他的小七啊。 只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那药丸并没有起作用…… “小七是如何逃脱的?”这也是嬴策最关心的。 他始终搞不明白,明明就那么转瞬间的功夫,她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起初嬴策还以为云初暖依旧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在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那一晚,她便是在他眼前消失的。 可是现在见到她,白皙小手上原本那个无比醒目的血红色戒指,并没有。 再加上她此时的那惴惴不安,努力想装出一副她就是大夏七公主的模样,让嬴策更加狐疑。 “当然是躲起来啊!皇叔你不知道,姓贺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想要侵犯本公主!慌乱之际我从头上拔下发簪,直接刺入他的脖子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害怕他还活着,会找我报仇,直接从轿窗翻了出去,不远处还有其他人,我跑又跑不掉,只能藏在马车下面。 之后就遇到山贼了,他们好残忍,将人全都杀了!尸体还莫名消失了! 我就在马车下面,一直到身子冻僵,才敢出来,幸好遇到了耶律将军,不然皇叔此刻就见不到我了。” 除了在马车之内就认出嬴策那个疯批,云初暖将那日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嬴策。 所谓的真真假假最难以分辨。 嬴策果然被唬住了。 他微蹙着眉头,回想一下那天的经过,很是不解她怎么会藏在马车下面,明明永夜都已经看过的。 当然,这话总不能直接问。 嬴策只觉得遗憾,是他太过急切了,又是没有掌握好分寸。 虽然那人没有死在他的刀下,却还是惊到了她。 这一次他真的努力在赶过去了,并没有像从前那般,在不远处慢慢地看着她受折磨。虽然心里清楚,那个被欺负的小七,身体住着的魂魄并不是他想要寻的小七,如果他能早一点到,也不会让她这个身子遭罪。 永远都是迟一步。 永远。 无论重来几次,都是这么阴差阳错地与她失之交臂。 那双温柔似水的桃花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心疼又遗憾。 “是皇叔不好……自你走后,我便后悔了,可惜两国盟约已经签订,我只能亲自前来。 小七,倘若你不愿意,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小公主倒吸一口气,似乎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真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里面一闪一闪,满是期翼。 这一刻,嬴策足足等了五世! 他梦里都想着,倘若他要带走小七,小七不再是一脸抗拒,而是将手递给他…… (本章完) 第291章 做戏 第291章做戏 此时,小公主的手,显然没有要递上来的意思。 不过这已经是五世轮回,最好的一次了! 好到这一瞬间,嬴策竟然觉得那药丸不吃也罢。 如果她真的被控制了,那也就是不是他的小七了。 他更希望她是鲜活的、灵动的,就如此时这般模样,心甘情愿地回应他这份迟到的爱。 嬴策激动的心潮澎湃,却极力在控制着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勾着唇,眼中尽是温柔,“嗯,只要小七愿意,本王此刻便带你离开。” 小公主似乎很兴奋,不过那种兴奋转瞬即逝,被担忧所取代。 “可是……边辽与大夏不是已经签订了盟约?若是我悔婚,两国势必要起战势的……” “那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我的地方。” 嬴策说的真心实意。 他曾经畅想过无数次,如果小七随着他走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每次嬴策都会质问自己,真能放下一切吗?这天下都不要了吗? 可他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只要小七在他身边,就算抛下皇权富贵,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他也愿意。 至于单方面毁掉盟约的后果,嬴策从未想过。 小公主似乎很诧异,“那大夏和边辽的百姓怎么办?若是两国交战,最苦的是普通百姓啊,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为你我的任性,付出生命代价?” 嬴策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小公主的话。 两国百姓是死是活,与他有何干系呢? 但他不能说,不能问。 想不通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七一定会觉得他残忍、冷血、没有人性…… 这些话都是曾经的她,对他说的。 尽管嬴策没有说,云初暖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困惑不解。 这人没救的。 他永远都不会设身处地为任何人想,更何况是毫不相干的百姓们呢? 在他的眼中,那些人便如蝼蚁一般,没了就没了,只要他自己活得肆意快活就成。 “小七……” 嬴策思索了好一会儿,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 小公主却笑着安慰道:“皇叔,我知道你心中也惦记着大夏的百姓,所以我们不能这么任性呀。 耶律将军那里,我还不是很了解,等我与他再相处一段时间,倘若他的性子真是暴虐成性,那我们再商量离开的对策也不迟。” 嬴策很无奈地笑了笑,葱白如玉的手,搭在她的发心处,揉了揉。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很干净,很好闻,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亲近的冲动。 但这个人,绝对不包括云初暖。 在他靠近的时候,她便低下头,眼中嫌恶的神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显露无疑。 “好,都听你的,本王便留在这里陪你。只是小七要保护好自己,那蛮子若是敢欺你,定要告诉本王。” 再抬起头,云初暖的俏脸通红,眼中也满是羞涩。 实际上心里早已经骂娘了,脸也是气红的! 陪你大爷! 若不是为了钓出你身后那个什么总局的人,老娘才懒得多看你一眼! 等太师父查到了那个人的下落,疯批你就等着吧! 嬴策的身形虽然单薄,却很高,站在小公主面前,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那比美玉还要漂亮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 折扇下面吊着一块碧绿色的玉坠,是小兔子。 “哇,这把扇子好好看,小兔子也好可爱!”小公主一抬眼便看到了面前的那把折扇,因为太漂亮了,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摸那块玉兔。 谁知,眼看着就要摸到那一瞬间,折扇忽然从她面前消失,被嬴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小公主的眼中露出遗憾的表情,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就是瞧着太漂亮了……” “无碍,小七喜欢兔儿,还是折扇?” 嬴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询问她喜欢什么。 小公主的眼神依旧盯着那把折扇,眸中满是赞叹,“不瞒你说,你这把扇子是我见过最精致的,看起来应该是古董吧?无论是折扇,还是玉兔肯定都价值连城!” 云初暖穿越之前的世界,嬴策自然是知道的。 包括他的父母,了若指掌。 他的父亲是研究历史的,很喜欢古董,女儿耳濡目染,能分辨出好物件儿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嬴策还挺高兴的。 毕竟,前几世的她,从来不会关心他身上有什么,即便他随身携带着移动宝库,她也不屑一顾。 如今她至少不再排斥他,厌恶他,甚至对他身上的玩意儿感兴趣。 这是很好的开始啊。 他还记得,她对他怒吼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强取豪夺就能得到的,需要慢慢相处。 可那时候的她却忘记了,她从未给过他朝夕相处的机会啊。 她如此渴望地望着他手中的折扇,嬴策心一软,就要将折扇递给她。 谁知,他动作刚刚起来,却猛地僵在那里。 云初暖眨了眨眼,关切地询问道:“皇叔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的面色越发苍白,轻咳一声,唇角便溢出血丝。 云初暖显然被吓到了,连忙上前替他顺着心口窝。 刚好这时永夜赶了回来,还以为七公主又惹主子生气了,嫌恶地将她推开,“公主自重,主子我来照看便好。” “永夜!咳咳咳——” 原本只是压抑的咳声,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忽然开始剧烈咳了起来。 永夜吓得连忙要拿救命药丸,嬴策却摆手,“无碍,舟车劳顿,有些疲累。小七……” “哎呀,王爷怎么吐血了呢?快来人,扶王爷去客房休息!” 嬴策话还没说完,原本拉着耶律烈离开的沈若随忽然冒出来。 她眼中的兴奋,藏都藏不住,直把云初暖看懵了。 嬴策一直在咳,并没有发现突然闯进来那少女的异常。 想要再开口,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很快便有仆人上前,搀扶嬴策。 被永夜阻止了,只让仆人带路,不咸不淡地和小公主道了声谢,便带着咳嗽不止的男人离开…… ? ?沈若随:奶奶滴!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叉腰笑(???) ? ???? (本章完) 第292章 啧,美色误人啊 第292章啧,美色误人啊 一直目送着嬴策离开,云初暖才上前拉住正在往外面看的沈若随。 “太……师姐,发生了何事?” 她总觉得太师父这兴奋的明显不合常理。 沈若随给了云初暖一个眼神,握住她的手,“没事啊,我就是看你皇叔长得太好看了!他有没有媳妇儿?介不介意我给你做皇嫂?” 云初暖:“!!!” 在她被惊到的同时,只觉得那只被她握住的手,紧了紧。 云初暖便知道将军府肯定还有嬴策的人,想到上一世他身边的绝顶高手,可不止永夜一个。 于是便顺着太师父的话,耸了耸肩,“那我可管不着,倾慕皇叔的人都能从大夏排到边辽来了,师姐若是喜欢皇叔,何不争取一下?” 沈若随红着一张脸,默默对小公主比了个大拇指。 面上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哎,我怕他不喜欢我,小暖儿你最了解你皇叔,快和我说说他的喜好。” 挽住小公主的手臂,两人一路又回到了主院。 无夜听到两个女孩子的对话,一阵无语。 怪不得那个小姑娘对主子的态度奇奇怪怪地,原来也是对主子一见倾心的女人。 不过也难怪了,主子那样的天人之姿,凡尘间除了他还有谁? 所到之处就没有不喜欢主子的女人。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连大夏皇帝的后宫嫔妃,都对主子倾慕不已。 啧,美色误人啊。 无夜没有再跟上去,左不过就是一些无知少女讨论男人的那点子破事。 直到回了寝房,沈若随在关门的时候朝外面望了望,这才连忙拉着小公主的手,来到了榻前。 “小暖儿!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他那扇子有蹊跷?” 云初暖也不明白太师父为什么忽然提起那把折扇,将在时空隧道里听到洗脑之前的声音,似乎就是折扇开合的响声,告诉了她。 “那就对了!他身后果然有总局的人,就在刚刚要将折扇交给你的时候,我的系统之内竟然有波动!你猜这波动从哪里传来的?” 云初暖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知道什么系统,什么波动? 沈若随冷冷一笑,“纳戒空间!就是我赠予你的那一枚。如今在徒儿那里,波动虽然微弱,却还是被老娘发现了! 妈的,狗东西!竟然潜伏在老娘身边,我还没有发现!” “纳戒空间?”云初暖也是很震惊。 不过这么一想,就合理了。 她的纳戒空间严格说来是属于太师父的私有物品,就算有外物侵入,依着太师父的本事,不可能不被发现。 可她不但没有察觉,还让那人有机可乘。 所以,是谁呢? 云初暖猛然想到一个人…… 不,应该不算人。 “太师父……你知道是谁了吗?” 沈若随摇了摇头,“那人警惕心很重,就在突如其来的那一瞬间有了波动,等我反应过来去查,却是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纳戒空间中的一草一物,甚至一颗果子,一片树叶都有可能。 不过已经知道ta就在纳戒空间中,只要露出马脚,就一定会被老娘揪出来!到时候看我不打烂那个狗东西!!!” 太岁上面动土,偏偏这几世轮回,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沈若随又气又恼,只觉得自己很失败。 云初暖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太师父,我倒是有个怀疑的对象……” “嗯?是谁?” “桃树妖。”云初暖说出自己的想法。 沈若随下意识就否定了,“不可能!从我第一次做任务,那小家伙就跟着我,也是我从那个世界将它捡回来的,如果没有它……”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沈若随陷入了回忆之中…… 云初暖也没有打断她,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其他的,太师父便自己拿主意吧。 “怎么会是它呢?明明同生共死,它还为我做了许多事情……” “太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从你捡到它,就是一场预谋?” 沈若随的视线,从云初暖的脸上,缓缓落到手中的桃树枝。 她不在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小公主,“小暖儿,你只当做无视发生,给我一天时间。如果是它……便是我的过错,害你至此……” “说的什么话,你又不知道。” 沈若随缓缓摇头。 小暖儿不会知道,是她亲手将她交给桃树妖照看。 包括小暖儿能在纳戒空间,直接去到任何地方,并不是纳戒空间本身的功能。 都是桃树妖啊…… 可那是相伴了两次任务的伙伴,虽然沈若随一直嫌弃它笨手笨脚,却是她最信任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预谋,她有多蠢,才会上当! 哪怕刚刚知道总局的人是在纳戒空间中,沈若随也没有对它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她甚至打算让它帮自己留意纳戒空间中花花草草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对它有过不信任。 两人又说了几句,沈若随交待云初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 云初暖便请了郎中,为嬴策诊病。 郎中为嬴策把过脉,心里便是一沉,盯着榻上眉目如画的少年,他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这人的身子骨已经烂到心肝脾肺了,如何活下来的? “怎么样?是不是病得很重?请您一定要治好他!无论多么昂贵……” 云初暖表现的十分关心。 榻上的嬴策微微扬着头,看向她,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唇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永夜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主子是得了失心疯。 七公主也很不正常! 明明在大夏的时候,主子对七公主避之不及。 而七公主也不会用这种坦然的态度对主子…… 不过走了一趟和亲的路,这两个人都怎么了? 永夜瞧着主子那一脸温柔的模样,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郎中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俊俏少年,叹了一口气,背起小药箱对云初暖招了招手。 等到了门外,才叹息道:“公主啊,他这个病,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不过我听说王城来了一位中原的郎中,医术高明,您请他来看看吧。” (本章完) 第293章 小七想要的,都给你 第293章小七想要的,都给你 “中原来的郎中?” 该不会是鹤玄之吧? 云初暖心里已经有谱了,却还是装作不知道,“那中原郎中身在何处?” “这,老夫也不知,他那个人虽说医术高明,却唯利是图。一般人可见不到。不过将军似乎与他交好,您问问将军吧,告辞。” 郎中说完,便背着药箱离开了,竟是连一个药方都没有开。 云初暖站在门口,似乎很为难。 “小七。” 里面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 云初暖满眼嫌恶,深吸一口气,便恢复成关心备至,还有些难过的模样。 她缓步迈入房间,来到白发男子的榻前,软声安慰着,“皇叔安心养着,等耶律将军回来,便把那位中原郎中请来,一定会治好你的。” “小七,不必难过。”嬴策抬手,搭在她放在身前的白软小手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冷血动物似的。 云初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连忙抽回手。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嬴策却没有太在意,毕竟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小七了。 只是一个刚到陌生世界,努力装作大夏七公主的小姑娘。 他柔声安慰着,“我这身子骨,你早就知道的,郎中不必请了,静养几日便好。” 他侧过身,拿出枕头上摆放着的折扇,递给她,“小七不是喜欢?拿去玩吧。” “主子!” 一旁,永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那可是主子的命根子,旁人连碰一下都要死的! 怎地就给七公主拿去玩了? 云初暖也是瞳孔震惊,瞧见他递过来的那把折扇,她甚至怀疑这是假的。 他知道自己对这东西感兴趣,所以便拿出个一模一样的,故意博取欢心? 可是,这才不到半个时辰,折扇又不是普普通通的扇子,还有下面坠着的玉兔,就算现做的,也需要工期吧? 再加上永夜的反应…… 明显就是他原来的那把折扇。 “送我了?” 视线从折扇上转移,终于落在嬴策的脸上。 他唇角的笑意温和,那双不染尘埃的眸子温柔似水。 完全没有理会永夜的阻拦,点头微笑着,“嗯,小七想要的,都给你。” 云初暖还是不敢相信。 盯着他的眼睛,似乎盘算着,他究竟在算计什么。 可他的眸光实在太过清澈,单纯的就只是想让她开心。 回忆种种瞬间涌上心头。 云初暖想到前几世,他似乎……真的从未拒绝过她。 只是每次初见之时,她对他的态度便满是恶意,从未有过心平气和的时候。 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对他关心备至。 云初暖的手,在颤抖,指尖刚碰到折扇的时候,榻上的他便开始剧烈咳了起来。 是他背后的那个总局的人在作乱吗? 云初暖更加确定,这把扇子就是之前那把。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但她还是将折扇接了过来。 云初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也不可以被他任何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原本就是他破坏了她的幸福,这样一个疯子,她怎么能被如此触动? 如果是这折扇有问题,他背后那人一定是又绷不住了。 拿到这把折扇,太师父很快就能锁定幕后的人! 接过扇子,也就用去了两秒钟的时间,榻上的男人重重咳了几声后,喷出一口混着黑色的血污,直接昏死了过去。 “主子——” * 大夏国摄政王刚到将军府,便不省人事。 很快便惊动边辽王,一如上一世那般,他亲自赶到将军府,就差没把太医院也搬了过来。 耶律烈被边辽王训斥着,云初暖在一旁默不作声。 手里紧紧捏着那把折扇,她的心情在这一刻无比复杂。 若是,她直接喂他服下那颗药丸,他是不是也会笑着吃下去? 这一切,究竟是谁错了呢? 就在这时,云初暖瞥见重重人影后面,身形高挑的少女。 她面色带着几分凝重,不用开口,云初暖便已经猜测到,太师父一定揪出了嬴策身后的人。 趁着边辽王去看嬴策的时候,云初暖用小拇指勾了勾身边的蛮子将军。 耶律烈看过来的时候,她努了努下巴。 耶律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门外的太师父。 “去吧。”他悄声说着。 “大王若是问起,便说我去如厕了。” 边辽王还在这里,太师父一定是有急事,才会找来。云初暖与蛮子将军交待之后,娇小的身形躲过层层人影,便出了客房。 沈若随确定周围没有嬴策的人,将她拉到一旁,连房间都没回,便一脸严肃地道:“果真是它!我竟是没想到,被一棵桃树妖算计了这么久!” 这个结果,云初暖一点都不意外,“它察觉到你怀疑它了吗?” 沈若随刚要开口,却发现了小公主手中的折扇。 怒容变成了错愕、惊讶,不可置信,“你趁他昏迷,抢来的?” 云初暖拿起折扇瞧了瞧,此时是合上的,她也没敢打开,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叹了一口气道:“他给我的,我拿到后,他便开始咳,之后就昏迷了。” “难怪了!我就说它怎么如此愚蠢,都已经露出马脚了,竟然还那么沉不住气。” 至此,云初暖已经彻底不再怀疑扇子的真假。 沈若随的目光从扇子,移到小公主脸上,颇为感叹地道:“他对你,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云初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却十分坚定,“那是他的事,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不止一次,凭什么因为他的喜欢,我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 更何况,他是个疯子!不顾一切的疯子! 但凡他有一点人性,我也不会这么讨厌他! 只是我始终搞不懂,他为何就忽然非我不可?在你给我看过的记忆中,我们似乎都没有什么交集。 怎么就会突然爱上?” 对此,沈若随也只能无奈耸肩,“无解,从我知道的讯息中,他就是非你不可。 小暖儿,行动吧。 趁他昏迷之际,是最佳的时间。” (本章完) 第294章 趁他病,要他命 第294章趁他病,要他命 “趁他病,要他命。” 沈若随话音落下,却并没有得到小公主欢呼雀跃的肯定。 她只是握着手中的折扇,在发呆。 “小暖儿,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禽兽不如的疯子了吧?” “怎么可能?” 哪怕再轮回一百世,云初暖也可以十分确定、肯定,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嬴策。 她只是心有不解,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为什么又会一步一步演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如今扇子也到手了,待我研究了它的使用方法,便可以将药丸喂他服下。至于这药丸的作用,无人知道,可能真的只是洗脑,也可能……他死,这个世界就毁灭了。你还愿意吗?” “愿意。”只迟疑片刻,云初暖便坚定地做出选择。 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 嬴策原本有无数次机会纠正他的错误,有无数别人梦寐以求,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他依旧选择孤注一掷,视人命如草芥。 对她所谓的真心,要建立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之上。 他的爱,从来都是畸形的。 这把折扇,也不可能让她冰释前嫌,忘记一切。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志向于称霸天下的人,怎么就会因为儿女情长,成疯成魔。 他对她那堪称变态,而又畸形的爱,又从何而来? 云初暖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别想了,无论因何而起,都不是他变成疯批的理由。” 似乎知道小公主的心中所想,沈若随一针见血,“因为他心中的执念,便要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做陪葬。因为他爱而不得,就能一次又一次毁掉你的幸福,毁掉千千万万的家庭。 他,凭什么?” 没人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也无人能提那些曾经被他亲手毁灭的人说原谅。 况且,那个疯子本来就不配得到原谅。 “我知道了,今晚?” 沈若随冷冷一笑,“明日吧,我要去王宫一趟,有些账是该算算了。 你先不要擅自行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最迟明天,无论怎样,那个疯子必须尽快解决。 小暖儿,你的夫君、孩子,还在等你回家,切莫心软。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这个世界毁灭,就算我和傻徒孙都没了,你要大步向前走,别回头。” 沈若随将手中的桃花枝,交到云初暖的手上。 云初暖刚要拒绝,她却笑着道:“只是让你保管,可别自作多情以为我要送给你。” 听着太师父的话,云初暖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一手抱着太师父的桃花枝,她拉住她的手,“太师父,你不是任何人的幻影,或是分身,在这个世界你是独立存在的,也切莫想着要牺牲自己。 倘若嬴策吃下那颗药丸,不再疯魔,你在这个世界也一定要保重。 还有……耶律将军……你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搞那么煽情干嘛,老娘又不是不回来了,回去吧,等我消息。” 沈若随捏了捏小公主软乎乎的手,便转身离开…… ? ?今儿十八岁(???)出去浪了,渣更一下,请原谅hhhhhhh(注意,是十八岁,明年就是十七,略略略) ? ???? (本章完) 第295章 睡在这里又如何? 第295章睡在这里又如何? 是夜,云初暖刚刚躺下,房门便被敲响。 边辽的冬夜极冷,哪怕房间里燃着火盆,里面是上好的银丝炭,还是会感觉到寒冷。 听到房门敲响,云初暖还以为是巧儿。 每每临睡前,巧儿都会给火盆里加一些银丝炭。 裹着大厚被子,紧紧缩在被窝里,直接就让人进来了。 “巧儿啊,能不能再加个火盆,太冷了,可能是要下雪。” “嗯。”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云初暖一愣,才察觉到不是巧儿。 “耶律将军?”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回,等云初暖裹着被子探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瞧见他搬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熏笼。 瞧着那熏笼,云初暖心里便是一紧。 曾经她也是嫌边辽太冷了,可还没有说出来,房间里便多了这么个东西。 后来问过才知道,这是夫君拒绝了大王的所有赏赐,只要了他寝宫中那独一无二的熏笼。 那时候她与夫君已经解除误会,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可如今……他明知道她早晚都要回去的。 云初暖坐起身,瞧着男人将熏笼搬到角落,自顾自地忙活起来,从始至终没有开口,更没有邀功。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必如此的,我也用不了多久……” 男人身形一顿,声音也是闷闷地,“老子怕冷,又不是给你的。就先借你用两天罢了,别自作多情。” 听到床榻的方向,隐隐传来少女的轻笑声。 耶律烈转过头,面色瞬间红了起来。 真不怪他见色起意,谁能拒绝一个美得像仙女下凡的小公主? 她真的好白好软。 比他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白软。 三千青丝柔柔顺顺地散落下来,衬得那张巴掌小脸越发娇艳,透着粉红的嫩色,漂亮的就像一颗莓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脖颈,漂亮的锁骨,以及被子虚掩着的纤细腰肢。 无一处不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耶律烈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上前将她扑倒。 可是,他不能。 至少不能输给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更不能……伤害她。 “喂,火燃起来了!”云初暖瞧见熏笼里的大火熊熊燃烧着,他离得很近,都快要烧到他的衣衫了,连忙提醒着。 耶律烈回过神,一张小麦色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也不知道是被大火熏红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搞定了熏笼。 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而房间里,也从原来的几乎没有温度,变得十分火热。 耶律烈站在那里不想就这么离开,云初暖坐在榻上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对这个世界的他,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知道这就是夫君,一方又觉得他不是。 明明是一个人,可阴差阳错,这一辈子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火势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耶律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先说。” “嗯……天色不早了。”虽然心中的感情复杂,但他不是夫君,这么晚了两人也的确不适合独处在一起。 虽然,她这样有些残忍,但如果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拒绝的明明白白岂不是更好? 果然,耶律烈瞬间就明白了小公主的抗拒。 他用自己的功勋,只为换来这么一个熏笼,在她眼中可能一文不值,甚至嫌弃。 心里忽然难受的不行,他赌气地道:“这是老子的房间,就算睡在这里又如何?” 云初暖可太清楚蛮子将军那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泰迪体质了。 婚前的他就算有了约法三章,还是经常管不住自己。 尤其是两人没有坦白心意之前,他更是天天口嗨着说什么要睡了她。 她一直把这个世界的耶律烈当做独立的另外一个人,从未将他当成是夫君的替身,因此听到这句话,心里隐隐开始发毛。 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往上拉到了脖子的位置。 “那个,你要是想睡在这儿,我便去客房吧。大氅在你左手边的衣架上,能不能帮我扔过来。” “你——”耶律烈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哪个说要赶你走了!老子就算留下来,打个地铺不行吗?外面太冷了,你就忍心让老子冻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 无论他说什么,云初暖都不想留除了夫君以外的任何男人在房间里。 尤其还是这么晚的深夜。 哪怕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夫君并不知道这一切。 云初暖想到夫君第一次留宿在房间里,他就是打着地铺睡在榻前。 委屈巴巴地想要牵她的手,她装作睡着的样子,翻了个身,却将手从床沿边搭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牵住了她。 她与夫君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让她还如何能接受别人顶替他的位置呢? 原本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存在的,原本这个世界的耶律烈也不应该受到伤害的,可这一切都被嬴策毁了。 看着男人眼中受伤的神色,云初暖这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太师父所说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替别人原谅嬴策。 他伤害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 他们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眼前的男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啊。 虽然很多行为上他都与夫君差不多,但他们就是两个人,没有谁是谁的代替品。 可耶律烈却不这么认为。 当别人的替身,如果是说原来的他,肯定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可笑。 但是对小公主动了情后,耶律烈第一次想无条件地做一个人的替身。 只要她愿意,他可能不问所有过去,心甘情愿做那个她想象中的人。 直到有一天,可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打动她的心。 “有啥不合适的!你不是说和老子成亲了两年,连儿子都有了吗?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今夜,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睡在这里!” (本章完) 第296章 能给我拉拉手吗? 第296章能给我拉拉手吗? 或许,男人也有第六感吧。 白日里,小公主与太师父一直神神秘秘的,耶律烈还看到了小公主手中一直拿着那位大夏摄政王的扇子。 心里莫名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压制住心中的那份不安,只能用这个方法表达抗议。 他大步上前。 榻上的小公主却吓得连忙卷起被子往最里面退去,“耶律将军!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情的!” 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大步走过来,还是满脸的暴躁神色。 让人看了就莫名害怕。 云初暖一直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耶律烈也走到了榻前,一只腿跪在榻上,倾身向前。 大手伸出来的那一刻,云初暖是真的害怕了。 可下一秒,却感觉身后的棉被被抽走。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瞧见他一倒腾着榻上一床又一床的被子,随后铺在地上。 见到小公主满眼错愕,他嗤笑道:“瞧你吓那熊样,老子要是想碰你,早就碰了,我可没有强迫女人的兴趣。况且……你本来就属于老子。” 他沿着铺好的被褥坐在地上,看向小公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以及掩饰不住的哀伤,“我,很高兴。很为那个世界的自己感到高兴。 暖暖呀,等你回去了,一定要替我转达,要好好疼爱妻子。若是有朝一日他负了你,老子就横跨到另外一个世界,将你抢来做压寨夫人!” 他语气蛮横,琥珀色的瞳仁却慢慢泛红。 就在榻上的小公主发呆之际,耶律烈连忙躺下来,背对着床榻的方向,盖好被子,“睡觉睡觉,你可是大忙人,还有正事要做呢,若是耽误了你,太师父会宰了老子。 所以,别烦人了,赶紧睡。” 前一秒还因为蛮子将军说的话,感动的稀里哗啦,这一秒云初暖直接拿起枕头丢过去,“你才烦人!自己在这里做土匪,打扰我休息,还说本公主烦人!” 娇憨的声音传来,耶律烈的脑袋也刚好被荞麦枕头砸中。 但他没有一点气恼,反而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满足。 在之后某一刻来临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想到的全是她娇娇软软的声音。 鼻息之间没有血腥,只能回忆起此时此刻,她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想,这辈子他最幸福的一夜,便是这一天了吧。 耶律烈没有转身,伸手将枕头摆正,盖上被子,美美地闭上了双眼。 云初暖坐在榻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留下来吧,毕竟是孤男寡女,她莫名有一种对不起夫君的感觉。 赶他走吧,这货又乖得很,连身子都很自觉的地转过去,完全没有登徒浪子的行径。 犹豫片刻,云初暖还是躺了下去。 就这样吧,只要他乖乖的,便好。 云初暖闭上双眼,思考着太师父的话,又思考着明日该怎样行动。 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哑的声音,“暖暖,我睡不着,能给我拉拉手吗?” 紧闭的眸子,倏然打开。 云初暖朝他看去,就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心里一惊,云初暖第一个反应就是连忙闭上双眼,假装听不到的样子。 这一闭,又显得很蠢,秀气的柳眉紧紧蹙起。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一句拉手,便让云初暖越发思念夫君。 可惜的是,他终究不是,得到的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她背对着他,哪怕一个背影,也能看出来摄人心魄的美。 长发如瀑布一样披在枕头上,纤细修长的脖颈白白嫩嫩,在微微跳动的烛火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离得这么近,他能清楚地问道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他要的不多,只是拉一拉手,就好了。 可惜…… 正在云初暖绷着身子,紧张地警惕着怕他会做出什么事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声叹息。 “暖暖,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一天就好。 在她离开之前,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天就好。 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想这一天她忘掉那个世界的自己。 只是这个世界的小公主。 他想带她去看草原,虽然她很有可能已经看过了。 他想带她见见疾风,虽然她有可能老早就认识了。 他想带她去逛王城,虽然……虽然他能想到的,那个世界的自己肯定早就做过,可他还是想,只以自己的名义,让这个孤寂的城市,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嗯。”榻上,好一会儿才传来她软糯的应声。 耶律烈勾着唇角,就那么一眼不眨地望着,似乎想要将这个影子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还有那个野什么菜,你说要做给我吃的。” 野菜什么的,耶律烈一点兴趣的都没有,大鱼大肉才能满足口腹之欲。 可那是小公主眼睛闪闪发亮之时,提到的。 他想吃,哪怕那个野菜有毒,他也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侧身躺着,不知为何,云初暖的眼角有一点潮湿。 他在努力创造回忆吗? 明明知道她会离开,再也回不来了,还要做这些…… 云初暖一直忍着,不去想以后的事情。 可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到自己离开以后,他该怎么办? 会忘记她的吧? 会找一个心爱的女子,好好地过日子吧? 并不难过,只希望那个人能带给他幸福,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地渡过一声。 “嗯。” 她轻声应着。 一直没有提过的事情,也终于开了口,“不要再对边辽王忠心耿耿了,两年之后他会将铁穆汗召回,勾结西域可汗,夺你的权,要你的命。 在我那个世界,你反了,却没有做大王,而是让我们的儿子登基。 所以,不要再傻了。 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你要,好好的。 我们都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熏笼太热了,烧得云初暖眼眶也开始越来越热。 胸口闷闷地,莫名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夫君啊,担心他很正常……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本章完) 第297章 老虎不发威你拿本公主当HelloKitty 第297章老虎不发威你拿本公主当hellokitty? 耶律烈竖起耳朵听着。 几天以前,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而听到她甜软的声音,像是涓涓流水,平和而有力量,似乎又能安抚人心。 他不气,也不恼,比预想中的要平静许多。 这一夜,耶律烈几乎没有合眼,痴痴地望着榻上那娇娇软软的小身影,心情无比复杂。 虽然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淡然处之。 可还是很难受。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心里莫名被人挖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 似乎只有这么看着她,哪怕只是背影,也是个安慰。 云初暖背对着耶律烈,也是思绪万千。 不过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休息好,蛮子将军就在她身后,云初暖本以为自己会更加警惕,没想到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且睡的极其安稳。 或许打从她的内心里,对他便是信任的。 这一点,云初暖自己也不知道。 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 睡醒后,蛮子将军已经离开了,桌上摆着的粟米粥,还是热乎的。 是耶律烈交待巧儿,一直勤热着点,让小公主醒来就能吃上热乎的饭。 她怕冷。 当然,云初暖是不知道的。 只以为是巧儿刚好送过午饭。 她起床穿好衣服,简单地吃了一口,便出了门。 巧儿正坐在板凳上一边帮叶大娘灌血肠,一边和她描述大夏那位摄政王哟普多么俊俏。 瞧见房门推开,脏兮兮的小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巧儿连忙跑了过来,“公主您醒啦?将军一早就入宫了,还有将军的师姐,一个时辰前来过,见你睡着,便走了。” 师姐那不就是太师父吗? “她怎么走了?有交待什么吗?” 巧儿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说不让奴婢打扰公主休息,说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体力。 唔,是这么说的吧,叶大娘?” “是啊,公主是要去做什么吗?咋还用上体力了?”叶大娘呵呵笑,随口询问着。 云初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便道:“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巧儿依旧摇头。 云初暖将那颗药丸,缝在了袖子口的边边上。 没有太师父的允许,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嬴策服下。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去看一看他此时的状况。 云初暖带着巧儿,来到了客房。 门外,永夜抱着一柄剑,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 见到云初暖,依旧没有任何尊重,“公主来的不是时候,主子还昏迷着呢,您请回吧。” “一个奴才而已,在这摆什么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大夏国的公主,你们主子万里迢迢,不要命都要追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云初暖还没有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女子的厉斥声。 转头一看,是太师父。 云初暖眼睛一亮,却见沈若随板着一张脸漂亮的小脸,因为身形高挑,就算站在永夜面前,也丝毫不逊色。 更何况,这就是一只狗,主人都要被打死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下与你无冤无仇,姑娘慎言。”平白无故被怼了一顿,永夜只觉得无语。 却依旧站在门口不肯让行。 就在这时,沈若随将嬴策的那把折扇拿了出来,“这不是你主子的宝贝吗?我们来还这破扇子,你总没意见吧?” 瞧见那把扇子从公主的手中,转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永夜怒目看向云初暖,满眼都写着三个字‘白眼狼’! 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 亏得主子对公主那样好! 还将命根子一样的东西赠予她,谁知公主并不珍惜,转手就送给了别人。 永夜下意识就要去抢,被云初暖一脚踹在膝盖上。 “老虎不发威你拿本公主当hellokitty?今日我就是要去看皇叔,谁若是阻拦,本公主就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你敢!”永夜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一个。 便是连大夏皇帝,都不能指使他做任何事情。 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大夏国七公主,还是被万里迢迢送出去和亲的。 “我不敢,但是你主子敢。要不要赌一下,是你头铁,还是我的嘴硬?” “你——” 就算不服,永夜也不得不低头。 如果说公主以前说这话,永夜还能嗤之以鼻。 可如今不一样了。 主子不知道是被七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但没日没夜地从大夏赶来,对待七公主的态度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永夜没有办法,刚要放行。 谁知他忽然板板正正地立在原地,瞳孔瞬间失去了焦距,隐隐闪过一丝暗红色的流光。 像是一个木头人般,僵直地立在原地。 “不准进。谁都不准进。” 这声音,机械的就好像木头人。 正当云初暖一脸懵的时候,就瞧见身旁的女子出手了…… 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电棍,直接怼在永夜的脖子上。 滋滋啦啦的一阵响声,云初暖就瞧见永夜直挺挺地载倒在地。 “妈的,和老娘斗,你恐怕不知道现代科技有多牛逼! 老妖精,我不管你什么目的,倘若你继续作乱,我便将那片桃林直接烧了!让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沈若随恶狠狠的模样,让一旁的巧儿瑟瑟发抖。 云初暖叫她来,本想着给嬴策喂药丸的时候,让巧儿帮她守着门。 此时倒是不需要了。 “巧儿,你先回去吧。” “公主……”巧儿听到那个漂亮的姑娘对着空气说什么老妖精,吓得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将军都说要她保护公主了,公主也不似传闻中的那样‘小张拔虎’,她既然跟着公主了,怎么能在危难关头丢下她呢? “奴婢不怕,奴婢不走,公主俺会保护你的!” 巧儿暗自握拳,无论对面是人是鬼,她都要好好护着公主! “就你啊,一会儿妖精来了,第一个就吃肉多的。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巧儿肩膀畏缩了一下。 这个姐姐漂漂亮亮的,怎么可以这么凶?! 正当她还要说些什么都时候,沈若随再一次举起电棍,吓得巧儿拔腿就跑…… (本章完) 第298章 夜长梦多 第298章夜长梦多 这房间进的也是不容易。 两人刚一走进,云初暖便连忙拉住沈若随,“太师父,那个桃花……” 沈若随对她比了个嘘,又指了指榻上一动不动的白发男子。 云初暖点了点头,走到榻前,“皇叔,你怎么样了?” 她温柔地开口询问着,依旧是一脸关切。 这是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原则。 谁知,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甩在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上。 瞬间就出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云初暖都被震惊到了,“太师父……您、您手疼吗?”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不演戏了? “不疼,爽得很,你也试试。” 云初暖一脸困惑,正迷糊着,沈若随却是拾起她的手,又打在白发男子的另一张脸上。 这一次没有左边的五指印清晰,不过白皙的脸颊也红了。 “太师父……这……” 沈若随对她眨了眨眼,随后用口型说道:“逃跑了!桃树妖逃跑了!” 云初暖这才意识到,太师父这样做恐怕是要逼那个桃花妖出现。 只可惜的是,两巴掌下去,没有任何动静,榻上的嬴策也是依旧闭着眼。 沈若随气不过,又打了他两巴掌,还让云初暖一起打。 云初暖瞧着沈若随手中的折扇,终究是没有下去手。 “缩头乌龟!”沈若随气得直磨牙,“喂了吧。” “太师父知道使用方法了?” “废话!” 不知道昨天到今天,太师父身上发生了什么,火气大的一点就着。 云初暖也不再多问,连忙将缝在袖子里的药丸拿了出来。 掰开嬴策的嘴巴,亲自喂他服下。 生怕他像自己一样会吐出来,云初暖直接将那药丸送到了嗓子眼。 沈若随还是担心不会服下,将嬴策的口鼻堵住,他的喉结滚动,那颗药丸也终于服下。 这一刻,云初暖幻想了无数次。 他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从今以后便真的是路归路,桥归桥,再也没有任何牵绊。 可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又觉得如此不真实。 扇子开启的声音传来,云初暖见到沈若随的唇瓣在轻轻蠕动,似乎在说什么。 可究竟说了什么,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从始至终,沈若随的视线都在嬴策的脸上。 云初暖看向她手中的折扇,发现这扇子上面画着一颗桃树,形状竟是与纳戒空间的桃花妖差不多。 那折扇散发出奇异的气味,说不出来是香,还是怪。却有一种让人很上头,忍不住想要多闻一闻的感觉。 ‘啪嗒’ 一颗晶莹的汗珠滚落下来,直接滴到扇子上。 云初暖这才发现,太师父的原本一头青丝,竟然从发根的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她忍不住惊呼,一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久久之后,等那白发一直蔓延到发梢,沈若随才大口穿着粗气,停了下来。 “结束了,小暖儿,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可是你的头发……” “不碍事,也挺好看的。这疯批倒是为你付出了很多,只可惜,祸害终究是祸害,但凡他有一点人性,也不至于如此。” 沈若随说着,叹了一口气。 云初暖看向榻上的白发男子,有那一瞬间,她竟然瞧见他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如无底洞般的瞳仁,满是哀怨地望着她。 等云初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他却是双眸紧闭,似是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太师父,他是不是……刚刚醒了?” “没啊,今天怕是醒不过来了,需要消化消化。” “那,桃树妖呢?跑了?” “你不用管了,准备准备,今晚就能送你回去你那个世界。你那边,桃树妖被另外一个我打得措手不及,整片桃树林都烧了。 只有这边的,我会看住它,你安心进入时空隧道,记得千万不要再受任何声音的蛊惑,一心念着回家就好。你心中的信念有多强大,回去的成功率就有多大。 否则,你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跌落到时空夹缝中,要么坠入不知道哪个时空里。 我和另外一个我,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在一个没有我们的世界,恐怕无法再将你送回去。 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就去补觉吧,晚上我们再……” “太师父,明天晚上吧。” “为何?” “我答应了耶律将军,临走之前一定要陪他一天。他想带我去草原,想带我去看疾风,想这一天之内,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 沈若随眉头紧蹙,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着,“要牢牢跟在他身边,一刻都不能走散,那小子体质与一般人不一样,不会轻易被精怪蛊惑。 就一天,你早些回来,休息好了,就回去吧。” 见小公主一脸担忧,似乎要开口,沈若随又道:“你走后,桃花妖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呢,这是我和它之间的恩怨,你就不用管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小公主柔顺的长发,“认识你,很开心,也终于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另外一个世界的我,可能也很快就要离开了。 一定要幸福,狠狠地幸福。” “太师父……” 面前的少女,依旧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只是那一头白发,让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她的手很暖,明明看起来是小姑娘的模样,眼中的沧桑却像是历经了世间百态一般的苍凉。 她的话,更是让云初暖心里难受的无法呼吸。 “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傻姑娘,见我干嘛?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了,那样你才是幸福的。 我会在另外的世界祝福你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哦。 好了,别哭鼻子了,这个疯子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了,甚至在你的那个世界里,他再也不会出现。” 有一句话,沈若随没有和云初暖说。 即便是这个世界毁灭了,她也要拖着这个疯子一起灭亡,还有那个死妖怪! 从有了这个决定之后,她便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这也是她想让小公主尽快离开的原因。 毕竟,夜长梦多。 ? ?文要不了多久就完结啦,想要看番外记得留言~ ? 没人想看就按照大纲走完结束啦 ? ???? (本章完) 第299章 嫁衣 第299章嫁衣 再也不会出现了…… 云初暖望向榻上双眸紧闭,犹如玉雕一般的白发男子。 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有一种痛痛的感觉。 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事情,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小暖儿,别想太多,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的世界,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你,回去吧。 这里不需要你留恋,也不必留恋。” “惊喜?” 沈若随神秘一笑,倒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小公主推出房门,“好好休息,明天玩得开心。” “那你呢?”云初暖瞧见太师父依旧站在房门内,有点不解。 少女眉梢一挑,一双眼底带着桃色的眸子精巧灵动,“守株待兔。快走吧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 “那他……怎么办?”云初暖指了指门口被电晕的永夜。 不是她想啰嗦,只是太师父为她包揽了所有麻烦,自己却一头青丝变为白发,让她如何能就这样潇洒地转身离开? 心中有愧,还有不舍…… 沈若随一弯腰,用手扯住永夜的脖领子,直接将他丢进房间里。 轻松的就好像随手丢了一包垃圾,而不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 她拍了拍手,得意地道:“这下可以了吧?” 最后还是沈若随再三催促,云初暖才离开。 不过她让巧儿时刻留意着客房那边的动静,倘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来通知她。 云初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人,很多时候她甚至可以称之为胆小。 但是这一切都让太师父独自面对,她做不到。 结果一直到了晚上,那边都没有任何异常。 夜里,耶律烈开心的就像个二哈似的,弄了一大包袱,准备了不少东西,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还有一件厚厚的大棉袄。 完全就像是小学生要去郊游之前的状态。 云初暖坐在榻上,瞧他兴冲冲地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要不要这么夸张呀?没那么冷的,吃的带一点,其他东西不必了吧?” 耶律烈却是很不赞同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老子这叫防患于未然,万一下雪了呢?你是不知道草原上若是下雪有多……” 说道这里,他忽然顿住,“哦,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勾唇笑着,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却抑制不住笑容里的苦涩。 他想要给她的一切,早就有人给过了。 “放过风鸢吗?”他拿出一只雄鹰形状的纸鸢。 “这是,风筝?”云初暖从榻上起身,被那做工精巧的纸鸢所吸引,“没有诶!从哪儿弄的?” 根据她在现代学过的历史知识,风筝起源于东周春秋时期。 只是这片青玄大陆,并不属于她认知中的任何朝代,竟是没想到边辽也有风筝。 “当然是老子亲手做的!手艺还不赖吧?” 这一次,耶律烈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也终于有一件事,是那个世界的他,没有为小公主做过的。 会给她留下很深刻的记忆吧? 会记……很久很久吧? “不错不错,不过这天儿能飞起来吗?” “唔,只要顺着风就能飞,就是天冷有点费劲儿。如若等到春暖花开时,才最适合。” 可你,等不到。 他望着少女娇俏甜美的小脸,她满眼欣喜地拿着纸鸢,唇角勾起便露出两颗小梨涡,直甜到他的心坎里。 这个笑容,他会收藏起来,放在心底,这辈子都不会忘。 听到‘春暖花开’,云初暖的笑容顿住。 她与他,注定只能停在这个冬季。 没有春暖,更没有花开的那一天。 “小傻子,我们来做个约定吧。”粗粝的大手,在小公主软糯的小脸上轻轻捏了捏,“来年的三月三,一起放风鸢……风筝,怎么样?” 三月初三,上巳日,也是古代的女儿节。 云初暖想了想,答应了,“好,约定个地点吧。” “明日再说。太师父交待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你早点睡,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好。” 这是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了,云初暖没有在赶他去别处睡。 等他出门后,她又下了榻,蹲在那风筝面前,将它的模样仔仔细细记在心上。 回去以后,他会和夫君说的。 这个世界的他,也是一样的纯良敦厚,卓尔不群。 一样的,将她放在心头…… 梳洗过后,耶律烈还是没有回来,云初暖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被一阵瘙痒弄醒。 眼睛一睁,满是暴躁。 肉嘟嘟的唇瓣,却忽然迎来一阵火热,连带着眼前都是一黑。 云初暖懵了。 看到男人在她眼前放大的脸,就差没一巴掌甩过去。 如果不是他浅尝辄止,飞快起身。 “快起榻,再晚一点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你好烦!” 云初暖有点起床气,又莫名其妙被吻了。 气得她使劲儿擦自己的嘴巴。 耶律烈也不生气,坐在榻边,拍了拍她枕头旁叠在一起的衣裳,“穿这个吧。” 云初暖朝着那叠衣服看去,顿时就呆住了。 这不是前一世,夫君第一次给她准备的婚服吗? 原本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夫君就想连夜举行婚礼,被她花言巧语一顿忽悠,便改为了家宴。 当时他准备的,就是这件一模一样的大红喜服。 只不过那时候被寻香草迷晕,夫君气恼地以为她在耍他,将那喜服撕个粉碎,差一点要侵犯她…… 如今,又是这件。 云初暖拿起来抖了抖,连上面用金线刺绣的花纹都一样。 “能不能换个颜色啊?” 之前去草原,她也差点穿了红衣。 只不过想到青青草原,只有她一点红,太傻了。 大概就是红太狼真人秀吧。 这一次……她却是不想穿这件衣服的。 这是,嫁衣。 “就这件不行吗?几个绣娘赶了两日的工期,若是不穿,太可惜了。” 耶律烈毫不客气地装可怜。 都最后一天了,他还要什么男子汉的尊严? 今生注定不能是他的妻,那么为他穿一次嫁衣,可以吗? (本章完) 第300章 只属于他的 第300章只属于他的 “你敢不敢给我弄个面纱?” 身穿一袭红衣,外面还裹了一件红色大氅的云初暖,刚一踏出寝房的门,便被几个小丫头盯着看。 经不住他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恳求,又说着最后一天了,这是他最后一个心愿。 云初暖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便穿上了。 现在被人盯着看,她只想找个口罩把脸挡住。 “我媳妇儿这么美,为何要遮面?”耶律烈一手拎着大包,大步走上前,拉住小公主软乎乎的小手。 云初暖想挣脱开,却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 等两人走到马棚,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批纯黑色的骏马,“闪电!” 耶律烈先是诧异,而后了然,“认得它呀,原是想显摆一下呢。” 马儿牵出来,云初暖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第一次感受到夫君的可怕,就是他坐在闪电的背上,被她……不小心看到了…… 实在是,太醒目! 想忽视掉都做不到,更别说两人同乘一匹马。 触碰一下唇瓣,已经是云初暖所能接受的极限,骑马自然是打咩打咩哟! 还好,夫君教她骑过马。 云初暖指着马棚里另外一只白色的骏马,“我要骑这匹!咱们两个去草原来个骑术比赛吧!” “你会骑马?”中原女子,似乎很少有人会骑马,甚至都不敢。 不过转念一想,耶律烈心里又酸了一下。 有他在那个世界,自然也会教她的。 可恶的家伙,又是被他抢了先。 不过不要紧,风鸢可是他第一个带她去玩的! 某将军实力演绎什么叫我醋我自己。 自然也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更不会知道,小公主抗拒的只是与他一起骑马这件事而已。 “那赢了有啥奖励不?” 打蛇上棍,森森地觉得自己一定会赢的耶律烈,很不客气地为自己谋求福利。 “奖励?那就……赢的一方,可以对输的一方提一个要求吧。不能过分哦!” “比如呢?” “比如……让我留下来。” 话音落下,气氛瞬时降入冰点。 “少臭美了,你这么娇气,谁稀罕让你留下来。”耶律烈将闪电从马棚中牵出来,又去牵那匹白色骏马,“它叫飞燕,是个性情温顺的男孩子。你骑它,正好。” 名字什么的云初暖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都知道人家是个男孩子还叫什么飞燕?” “马踏飞燕,随便取的。不然公主赐它个名字?” 这几日,云初暖都没有等到大白的出现。 重来一世,同样的时间,巧儿却没有将大白抱来。 “就叫,大白吧。” 耶律烈:“……” 白马不满意地踏着马蹄,似乎听懂了这个极为敷衍的名字。 耶律烈忍住不笑,拍了拍白马的背,“挺好,大白大白,正适合你。” 两人一人牵着一匹马,从将军府的后门出了府。 白马的确很温顺,虽然新名字不喜欢,依旧让小公主稳稳地坐了上去。 这条小路,云初暖比耶律烈还要熟悉。 刚一起骑上马儿,便在无人的小巷中,一路朝着草原的方向飞驰而去。 耶律烈惊讶于她的骑术,骑着闪电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望无际的草原被皑皑白雪覆盖,不同于第一次的是,天空卷着层层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莫名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 风声在耳边呼啸,云初暖牵着缰绳,缓缓停下来。 她转过头,男人也骑着黑色骏马,跟上来,“这天儿不是很好,要下雪了。” 本以为小公主会失望,却见她扬起笑脸,没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挺好的呀,正适合放风筝,不然飞不起来的。” “也是。”耶律烈翻身下马,随后用手吹了一个口号。 响亮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很快一匹体型巨大的黑狼,便远远地跑了过来。 上一次云初暖被吓到了,这一次却是习以为常。 瞧着那黑狼越跑越近,她也下了马,生怕身下这匹白马被惊到。 疾风迅如闪电,直接将耶律烈扑了个满怀。 他抱着大黑狼,使劲揉了揉它的脸。 疾风依旧是激动的直哼哼,大尾巴不停地摇晃着,时不时去舔男人的脸。 晨光打在他小麦色的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晶莹透亮,干净纯粹的犹如一块美玉,不染一丝尘埃。 他的笑容,比阳光更加明媚。 云初暖忽然想到之前两人来草原,她的怦然心动,便是因为他明朗的笑。 像个孩子一样稚气可爱。 一人一狼腻乎了好一会儿,耶律烈看向一旁的小公主。 刚要介绍,却被她美到令人炫目的笑容迷得愣在原地。 云初暖缓步上前。 就在疾风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发出低吼声的时候,云初暖拍了拍疾风的大脑袋,“要做母亲了,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是伤害你配偶的人哦。” 疾风:“?” 嗷呜? 这个人类奇奇怪怪! 它明明还没发火呢! “疾风快要生产的时候,你将它接到府中吧,不然会被耶律耀算计,差点一尸两命。” “他敢!”耶律烈下意识就觉得那怂包不敢伤害疾风,毕竟这可是边辽的镇国神兽。 可是想到小公主应该亲身经历过,他又无奈地道:“好,我记得。” 他揉了揉疾风的脸,“听到了吗?别在山林里野了,今日便跟着我回家吧。” “嗷呜!”疾风不满地吼了一声。 被耶律烈弹了个脑瓜崩,“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嗷呜呜呜!” 被这么一打岔,疾风都忘记吼那个中原人了。 就趴在一旁,守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忿忿地看着那一黑一红两个人影去放纸鸢。 这会儿只有点小风,试了几次,风筝才勉强飞了起来。 雄鹰一样的纸鸢,展翅高飞,云初暖看着牵着线轴的男人远远跑过来,笑得依旧像个孩子。 他似乎想将线轴交给小公主,对她招了招手。 就在云初暖缓步走过去的时候,他却忽然顿在那里,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也不动…… ? ?宝子们要不要看番外呀? ? ???? (本章完) 第301章 为她赴死 第301章为她赴死 “将军,可是深爱着小七?” “小七?” “暖暖,你的妻子。” “爱。” “有多爱?” “胜过一切,包括性命。” “那你,可愿为她赴死?” 一段对话回荡在耳边,陌生而又熟悉。 耶律烈微微歪头,琥珀色的瞳仁呈现出放空的状态。 ‘啁——’ 一声鹰唳响彻整片长空,手中的轴线忽然不受控制,勒着他漫无目的地跑。 等耶律烈寻着那声音抬起头的一瞬间,便瞧见原本栩栩如生的纸鸢,忽然变成一只鹰眸锐利的雄鹰! 直直地从空中坠下,直奔前方缓步走来的少女! “暖暖!!!” 琥珀色的瞳仁骤然紧缩,耶律烈几乎是飞奔过去,直接将小公主揽入怀中,扑倒在满是积雪的草原上。 云初暖被扑个满怀,直接摔倒在地。 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扑倒,她又气又恼,还以为他莫名其妙地又被泰迪附体了。 在云初暖眼中,风筝还是那个风筝,只不过因为他手中的轴线不再牵引,而从空中跌落。 “你疯了?!” 云初暖用力推据着身上的男人,奈何他死死地压着她,甚至无法喘息,完全推不开的。 她正恼怒着,忽然闻到一阵血腥之气。 胸口也感觉到一片潮湿。 她抬起手,入目是一片猩红! “耶律烈——” 云初暖呼吸一滞,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只见到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心口窝的地方一滴滴落下,将那玄色衣衫染得越发浓黑。 而他的背上,那只纸鸢的鸟喙,也沾满鲜血。 落在雪地上的那一瞬间,将皑皑白雪染红,自燃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云初暖还在错愕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那纸鸢燃烧成灰烬之后,竟是化为了片片桃花瓣。 “耶律烈!醒醒!你别吓我!” 男人躺在雪地中,身下的白雪渐渐染成血红色。 而他原本小麦色的皮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如纸。 这一瞬间,云初暖的脑子呈当机状态。 连忙解开身上的大氅,堵住那个血窟窿。 “小暖儿!” 忽然,沈若随闪身出现。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影,她的瞳仁一缩,狂奔而来。 “太师父!他、他……快救救他!!!” 在见到沈若随的那一刻,云初暖终于缓过神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男人苍白的脸上。 “灵泉!太师父!灵泉呢!” 上一世,夫君也是这般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云初暖用了血珠子,才将他救了回来。 可这一次,她没有了! 摸着男人逐渐变凉的脸颊,她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 云初暖不敢想。 “烧了……那片桃树林刚刚被我烧掉……纳戒已经毁了!” “暖暖……” 躺在地上的人影,终于睁开眼睛。 琥珀色的瞳仁噙满温柔,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我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眸子是湿润的,可他微扬的唇角,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瞬间,云初暖无暇思考他究竟想起了什么,“你别说话,先别说话!太师父,快将他带回家!快!我去请郎中!” 沈若随站在那里,却没有任何动作。 正当云初暖焦急万分的时候,冰凉的小手忽然被粗粝的大掌包裹住。 只是,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暖。 “我能……听你……唤一声夫君吗?” 他的声音虚弱,气若游丝,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能!你还没有吃到我的韭菜炒蛋!你还没有陪我放完风筝!我们约定好了来年三月三……” “我……我……” 想说的话太多了。 耶律烈好想告诉她,他知道韭菜炒蛋是什么味道了。 很好吃啊,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美味。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是如何相爱了。 他见到了儿子的模样,也见证了两人生死相许的点点滴滴。 他多想成为那个世界的他。 可惜,他不是。 他无法到达那个时空,更无法生生世世地守护她。 太师父,不能救他的。 她的时空能量已经不多了,若是用来救他,暖暖就回不去了呢。 他缓缓将头转向另一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能拉住太师父的裙摆。 沈若随蹲下身,握住他冰凉的手,“我知道,都知道!对不起……” 他苍白的唇,微微勾起,来不及再看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一眼,拉着沈若随裙摆的手,重重地跌在雪地上。 “夫君——” 这一句迟来的夫君,耶律烈似乎听到了。 琥珀色的瞳仁渐渐扩散,倒映的只有少女娇俏的脸庞。 云初暖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男人逐渐冰凉的胸膛上。 黑暗中,她听到女人温柔的声音,“小暖儿,朝前走,别回头。” 仿若黄粱一梦,云初暖顺着那温柔的女声,一直走,一直走。 “小七。” 忽然,又响起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 云初暖的脚步顿住。 “为何不记得我?为何要丢下我?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是那个疯批! 哪怕是浑浑噩噩之中,云初暖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的愤怒也能瞬间被激起! 她刚要回应。 温和的女声却又变得严厉,“不许回应!不许回头!往前走!快走!!!” 黑暗之中,云初暖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两个声音不停在她脑海中拉扯。 她脚步顿住,茫然失措地不知该到哪里去。 眼前却忽然出现男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好多的血,将皑皑白雪都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能唤我一声夫君吗?” 第三个声音出现,就从她的身后传来。 霎时间,云初暖泪如雨下。 刚要转身,刚要应声,却听到婴孩啼哭的声音,“娘!娘!不要爹爹!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云初暖如梦初醒。 不能回头,更不可以被任何声音蛊惑! 她要回家,夫君没有死,哆啦也还在等着她…… 坚定了信念,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可眼中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男人笨拙地放飞着手中的风筝,傻憨憨地笑容,如此清晰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小傻子,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来年的三月三,一起放风筝,怎么样?” 好啊。 好啊。 我们约好了,一定要去草原放风筝啊。 *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便到了三月份。 和雍殿内,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鸢,都是鹰的模样。 只是形态各异,每一个都不一样。 云初暖伏在案几上,努力勾勒着心中那只雄鹰。 一笔一划,都如此清晰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画不出来,无论如何都画不出一模一样的形状。 “暖暖。” 下了早朝,耶律烈便瞧见他的小媳妇儿又在埋头苦画了。 她昏迷在榻上整整两个月,两个月后一醒来,便抱着他失声痛哭。 耶律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她身子好转之后,便迷上了做风筝。 听到男人的声音,云初暖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中,“夫君,累不累?” 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甜,声音依旧是那么软。 可耶律烈总觉得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从她回魂之后…… 轻抚着软糯瓷白的小脸,将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汁拭去,耶律烈温声道:“不累,倒是你,一刻不停歇地画着纸鸢,就算喜欢也不必如此。宫中有画匠,工匠,交给他们便是了。” “我不,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要亲力亲为。夫君可以帮我描上几笔呀!你会画雄鹰吗?” 耶律烈眉心紧锁,“为何一定要是雄鹰?这么多的鹰,你要画到何时?” 那个世界的暖暖经历了什么,耶律烈从来不敢过问。 太师父特意交待过他,就当她只是病了一场,莫要提及任何异时空的事。 可谁又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整日魂不守舍? “你不想我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吗?” 她微微笑着,可那笑容让耶律烈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暖暖,我从未问过你究竟发生了何事,是在等你主动与我说。 哆啦今早还问我,娘亲为何不喜欢笑了。 你说,我该如何回答他呢?” 云初暖的笑容僵在唇角,她努力不去回想那天,那片草原,那片猩红,以及那个在她眼前慢慢变凉,瞳孔扩散的男人。 她只是想完成和他的约定呀。 完成那个他永远不会兑现的约定。 之后,她会将一切全都忘记。 只差三天了,三天之后她一定会忘记的。 忘记那个死在她面前的男人,也忘记那个世界的全部。 便当做是黄粱一梦吧…… 所以她在努力勾勒着梦中那雄鹰的模样。 努力完成最后的约定。 等过了三月三,她会告诉夫君,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她也是和夫君说过,想在三月三那天出宫,去到那片已经变成菜园的草原去放纸鸢,他才说那日是情人节。 情人节啊…… 她还以为是女儿节呢。 夫君从不过问她在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云初暖每每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今他终于开口问了…… ? ?差不多还有一万字完结,完结以后更新番外。 ? 会更新个嬴策的番外,还想看什么? ? ???? (本章完) 第302章 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第302章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云初暖的脑海中,又出现那倒在血泊中,逐渐凉掉的身影。 他瞳仁扩散的那一刻,眼中慢慢的全是她。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流下,不偏不倚地刚好敲在云初暖的心头上。 是爱吗? 是心动吗? 云初暖心里知道,并不是。 那是一种你无法承受的负罪感,会死死地压着你,时时刻刻地提醒你。 那个人,是为你而死的。 他原本可以好好地,平静地生活,全都是因为她的出现,不但打破了他平和的生活,甚至让他付出生命! 这一切,本就不该出现。 她就该听太师父的话,解决了那个疯子,便直接回来。 那么他就不用死了,哪怕此生不复相见,他好好地活着,就很好啊。 “为何又哭了?” 耶律烈心里一阵难受,瞧见小媳妇哭得梨花带雨,鼻尖都红了,连忙道:“暖暖,有什么话你都可以与为夫说,任何事。若是你没有想好,那我便等着你想说的那天。 随时随地,只要你开口。” “夫君……” 云初暖扑进男人的怀抱里,压抑了许久许久都从来没有大声哭过,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结实的臂弯紧紧搂着少女纤细的柳腰,另外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散落在脑后的青丝。 “夫君,他死了!因为我……哪怕我提前一个晚上回来,他也不会死!是我害了他!” 耶律烈听的一头雾水,他只知道大夏国那个摄政王跟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还以为小媳妇儿口中恋恋不舍的人是那个疯子。 一时之间,顿在原地,有些难以接受,“暖暖,他早就该死了,从让他将你这个身体送出大夏国的时候,便是充满算计。 如果不是你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会有多惨? 是他的错,从一开始就是,你无须自责。 他死了对整片青玄大陆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祸害也终于不用遗千年了……”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满是泪痕的小脸微微抬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夫君,你以为我再替那个疯子难受吗?” “不是吗?”耶律烈一脸诧异,“那不会是……太师父……不可能啊,既然能送你回来……” 忽然耶律烈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吧?” 从云初暖消失的那一刻,耶律烈满心满眼只有惦记,从未想过她会在另外一个时空与自己相遇之后会发生什么。 此时此刻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忽然被一种酸涩的感觉胀满,“你和他……” 无论哪个世界的蛮子将军,都会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演绎什么是我醋我自己。 那副表情就是酸了。 还不敢光明正大地酸,毕竟那也是他自己啊! 若是小媳妇儿重新爱上他,那就证明了无论他是何种模样,又是从哪里相遇,她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他。 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那个疯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拆散的。 这么一想,耶律烈忽然觉得有一点安慰了。 “暖暖,没事的,反正那也是老子,就算你心动了又如何,老子开心的很呢!” 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的云初暖,被男人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夫君,有没有告诉你,你好傻呀!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是内疚,怎么可能会心动? 最算最开始满心期待他能认出我,我也是将他当成了你,毕竟是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性子。 可后来我才意识到,他不是,他是个独立的人,在那个世界上他拥有自己的思想,是个独立的个体。 都知道他不是你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心动呢? 只是,他不该死的,至少不该为了我死……” 云初暖将在那个世界从最开始出现,到后来与蛮子将军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耶律烈。 耶律烈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很奇妙。 那个人是他,但又不是他。 听着小媳妇儿说与他的点点滴滴,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可更多的,他竟然能感受到那个世界的……他的悲伤。 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暖暖是那个世界的她,忽然来到这个世界…… 哦不,也不对。 这么说吧,她本来就是来自外时空。 如果外时空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在那个世界便与他结为夫妻。 不小心又跌落到这个世界,他义无反顾地爱上她。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可是只要能看到她就很好啊。 但她终究还是会离开的,回到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和另外那个世界的他双宿双栖。 哪怕明知道那个人是他自己,耶律烈也还是会疯掉的! 他无法想象暖暖若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他应该怎么办。 才那么短的时间而已,他便已经无法承受了,若不是还有儿子在,他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 从前的耶律烈,觉得爱情这东西就是负累。 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魂不守舍,那完全是懦夫才有的行为。 因此他在战场上没少惩罚这样的将士。 如今……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吧。 他终于明白了,当你将一个女子放在心尖上的时候,这全世界都没有她来的重要。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牢牢地牵动着他的心。 如果她再也回不来了,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下半辈子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尤其还是为她而死。 就算不能一直陪伴着她,用这种最为惨烈的方式,在她心里深深地刻下记号,也甘之如饴吧。 那个世界的他,耶律烈没有见过。 可小媳妇儿口中的人,就是之前没有遇见暖暖的他。 所以,他懂他。 虽然素未谋面。 “暖暖,为夫知道,这个世界上爱情不能作为一个人生活的全部,但如果是我的话,这个世界的全部,本来就只有你。 如果你不在了,对我来说,这种方式的退场,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他在你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不是吗?” (本章完) 第303章 正文完(番外持续更新中……) 第303章正文完(番外持续更新中……)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与那个世界的耶律将军,也还没有到生死相许的地步。 云初暖并不觉得需要为一个人牺牲,才能证明自己的爱。 耶律烈瞧着小媳妇儿一脸不认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假如,你知道我面临着死亡,会奋不顾身相救吗?” “当然!”这个云初暖想都不用想。 她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都能为了救一个陌生女孩而死。 虽然那时候的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因此牺牲。 那是出于下意识的本能而已。 更别说她深爱的人了。 如此想着,云初暖忽然顿住。 是啊,这只是本能,下意识的本能。 没有交情的人尚且如此,哪怕那个世界的耶律将军,并非深爱着她,也会因为这个本能护着她。 换做是她,也一样。 无关爱情,只是作为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 “夫君,我明白了,谢谢你。” “傻瓜,别自责。或许那个世界的他,已经轮回转世。” 云初暖没有再说什么,连日来心中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大石,似乎消失了,也释然了。 这一次,她忽然就能画出心中想要那只雄鹰的模样。 一笔一划,勾勒的别无二致。 最后,耶律烈在那只雄鹰的眼睛上,点缀一笔。 琥珀色的眼睛,与他的瞳仁一模一样。 云初暖看着点缀后的雄鹰,忽然笑了。 她终于看懂了这只雄鹰。 他的期许,大抵就是如此,在天空翱翔之时,只要看到她是幸福的,足矣。 三月三日这天,云初暖和耶律烈带着小哆啦和大白,一同去了那片草原。 此时正是刚刚春种的时候,给工人们放了一天假。 一家三口像是郊游一般,带着吃的,喝的,还有两只纸鸢。 一只是云初暖画出来的雄鹰,一只则是小哆啦自己画的。 照着大白的模样,画出的小白狼。 如今哆啦俨然已经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因着他的血统不是纯正的边辽人,偶尔会被嘴欠的宫人背后议论:与他父亲一样,都是个杂种。 这话但凡被云初暖知道,都会狠狠教训一顿,赶出宫去。 随着小大王一天天长大,成长的速度简直就是同龄人的三倍。 渐渐地,那些说他是杂种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新王,真的就是仙童下凡。 他机智勇敢,聪慧过人。 虽然年级小小,许多时候面临文武百官的刁难,甚至都不用耶律烈出面,一张小嘴便能将那些老顽固说服。 面对耶律烈这个父亲的时候,哆啦表现的也从来不娇气。 唯独娘亲在身边,才会展露孩子气的一面。 因着之前有人说他是‘杂种’,小哆啦一气之下便将大白接到皇宫之中,成日里带在身边。 大白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人人喊打的小白狼,凭借着一次次在狼族中与那些企图勾引疾风那只小狼崽的公狼较量。 如今的他在狼族中的地位,俨然已经是领袖般的存在。 当然,这只是在疾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 倘若疾风发了火,大白是一声不敢吭的。 毕竟这是它娘呢! 毕竟它看中的小狼崽,是狼王冒死生下来的。 在王宫中许久没有见到小狼崽,刚一来到草原,大白便飞驰离去,找它媳妇儿去了。 哆啦气得在大白风筝上拍了几下,小奶音恶狠狠地道:“重色轻友!娘亲,皇儿以后都不要娶妻,雌性生物太麻烦了!” 云初暖愣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唔,若是哆啦看上雄性,娘亲也接受。你高兴就好。” 哆啦:“?!” 在他小小的认知里,雌性生物和雄性生物结合才是正确的。 怎么就……雄性和雄性? 算了,想不通。 哆啦挠了挠头,将手中的纸鸢放到娘亲手中,“娘,飞起来,飞起来!” “一边玩去,你娘还要陪你老子。” 耶律烈拿起大白纸鸢,丢到一旁,拽着媳妇儿的手便走远了。 哆啦委屈巴巴,试了好几次,纸鸢都飞不起来。 “小宝贝,还记不记得奶奶了?” 就在云初暖和耶律烈走到远处,放起风筝的时候。 哆啦身边忽然出现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妇人。 哆啦歪着头,只觉得这锦衣华服的妇人有些眼熟,看起来极为亲切。 他想了想,忽然道:“戚奶奶!” 圆脸的妇人眼泛泪花,“哆啦真棒,竟然还记得奶奶呢?你娘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哆啦指着不远处与父亲正在放风筝的娘亲,不满地道:“重色轻儿!被爹爹拐跑了!哼! 戚奶奶不是在南祺?怎地会来边辽?是来看我的吗?” 面对文武百官的时候,小哆啦那副帝王派头,十足地威武。 但如今出了王宫,他巴不得丢掉那个身份。 尤其还是遇到这个对他极好的奶奶。 “夫君!等一下!不是有人在暗中守着吗?怎么会放陌生人进来?” 因为有暗卫跟着,所以云初暖并不担心儿子。 正专心放纸鸢呢,回头瞥了儿子一眼,竟然在与一个面生的妇人说话。 耶律烈也停了下来,却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一脸欣喜。 他将手中的轴线剪断,雄鹰一般的纸鸢瞬间便飞向了更远的长空。 云初暖惊呼一声,“你怎么把它放了!才刚飞起来!” “让它自由吧。” 耶律烈望着那影子越来越小的纸鸢,唇角带笑。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拉起小媳妇儿的手,“为夫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南祺离边辽太远了,若是不想遭罪,路上最少也需要两个多月。 耶律烈怎么敢让戚夫人受半点苦? 特意让般莱骑着疾风前去迎接,一路上好吃好喝照顾的无比周全。 此时远远见到那妇人依旧是锦衣华服,面容也并不憔悴,终于放心了。 他拉着小媳妇儿的手,缓缓走过来。 戚夫人也瞧见了远远走来的少女,她眼中压根瞧不见牵着她的高大男人。 满心满眼全都是那容貌俏丽的小姑娘。 虽然模样不同了,可是她竟然能与记忆中女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霎时间,戚夫人眼泪便决了堤。 她顿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很想飞扑过去,可她不敢,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母女之间,似乎不用多言,便有心灵感应。 云初暖走近了,在看到那妇人的时候,也是忽然脚步顿住。 一双漆黑的凤眸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想都不敢想。 “夫君……夫君……那个人……她……” 耶律烈终于放开了手,“去吧。” 云初暖抬眼看向男人,瞧见他笑意温柔,坚毅的眼神中却带着肯定。 她浑身颤抖地,一步一步地走近。 戚夫人也迈开脚步,试探地唤了一声,“暖宝?” “妈——” 只是一声呼唤,云初暖立刻飞奔上前,直接扑到了体态丰腴的妇人怀里。 “真的是暖宝?是暖宝吗?是吗?” 戚夫人怀中抱着身形娇小的少女,直到此时此刻依旧不敢相信。 “是我!妈!是我!” 太多的话想说,可是一开口,却只有哭声。 喜极而泣的哭。 云初暖是怎么也没想过,太师父说母亲也穿越了,竟然是来到了自己的这个世界! 戚夫人更不敢相信。 那一日,戚夫人的丈夫又来找茬,她懒得与那渣男多费口舌,便独自一人去集市,漫无目的地闲逛。 茫然无措地走在路上,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唤着‘哆啦’。 哆啦a梦那可是女儿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在她的小房间里,从窗帘到被褥都是那个蓝胖子可爱的模样。 那一瞬间,戚夫人仿若找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她也曾经幻想过,女儿已经离开人世,会不会也像自己这般穿越了。 否则这个古代社会,怎么会有人给孩子取一个叫‘哆啦’的名字? 可是让戚夫人失望的是,阿依慕的女儿看起来嚣张跋扈,时不时地还会命令自己的母亲。 不是她女儿,那一刻,戚夫人便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阿依慕的女儿,实际上是沈若随。 阿依慕都要唤她一声师父,自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戚夫人再去看哆啦的时候,沈若随早已离开,再也没有见过。 这个真相,她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直到三个月前,沈若随亲自找上戚夫人。 没有明说她女儿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只说远在边辽的小哆啦,一直很想念她这个戚奶奶。 若是戚夫人想休了那渣男,她愿意帮助她。 戚夫人原本还以为那女孩在说大话。 只撂下一句,若是能帮她脱离困境,便随着她走。 的确是困境,那渣男并不爱戚夫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死活不愿意放手。 再加上戚夫人的娘家在当地算是首富,他怎么愿意放弃呢? 谁知,有一天夜里,渣男忽然来和她磕头认错,求着她,休了他…… 再后来,戚夫人便懵懵懂懂地跟着般莱来到边辽。 天大地大,其实对于戚夫人来说,去哪里都一样。 她想着那女孩能帮她休夫,就是有本事的,又听说哆啦那个孩子竟然成了边辽的大王。 彼时的她,心中还是犹豫不决的。 她不知道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南祺,会遭遇什么。 还是阿依慕打包好所有行囊,说要跟着她一起去边辽定居,戚夫人才下定决心。 这一路上,戚夫人都是没精打采的。 直到有一日,她与阿依慕聊起哆啦的父亲、母亲,这才知道沈若随并不是阿依慕的女儿。 哆啦是阿依慕的孙儿,她所描述的儿媳妇儿,让戚夫人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姑娘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 只是戚夫人也没敢往女儿身上想。 就这样行了两个多月的路程,终于到达边辽。 阿依慕竟然与她辞别,一个人进了王宫。 而她则被边辽来的那个男子,一路带到这里。 戚夫人原本不想来,那叫般莱的孩子,给了她一个小纸筒,里面的桑皮纸上写了一行小字。 戚夫人看了之后,如梦初醒。 一路心神不宁地跟着般莱来到这里。 那纸条上写着:哆啦的娘亲,便是你朝思暮想的人。 朝思暮想的人? 戚夫人朝思暮想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女儿。 丈夫自然是不可能了。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所以戚夫人一来,便询问哆啦的娘亲。 直到此刻女儿被她抱在怀中,如此真实的感觉,才让戚夫人确定。 真的是暖宝! 真的是她的女儿! 从一开始,她的感觉便没有错,莫名地喜欢那个孩子,只因为那是女儿的血脉啊! 对于云初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惊喜了。 离开前,她望着长空中那早已消失不见的雄鹰,默默收回视线。 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她完成了与他的约定,从今以后便要开启新的生活。 游玩是没有心情继续了,云初暖带着戚夫人回到王宫。 耶律烈十分贴心地准备两辆马车,抱着小哆啦去了另外一辆,留下更为舒适的那一辆马车,让母女二人单独相处。 云初暖一直抱着母亲,手都没有撒开过。 戚夫人先是骂了女儿一顿,怎么就能那样离开,让她和丈夫白发人送黑发人。 之后便是担忧女儿有没有受苦,为何这么早就成亲了,还生了孩子。 与云逸一样,戚夫人这个做妈妈的,也无法接受自己刚成年的女儿就已经成了母亲。 云初暖事无巨细地和母亲说了她穿越过来发生的种种。 至于其中的一切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生哆啦的凶险她也没有说。 当然,为了让母亲不那么讨厌蛮子将军,云初暖可是没少为他说好话。 戚夫人原本是不信的,但朝夕相处过后,她才终于相信了女儿的话。 那是一个好男人,足以配得上女儿的好男人…… 又过了三个月。 盛夏的某一天夜里,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沈若随,来辞行了。 云初暖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太师父。 瞧见她也是满头白发,便知道她为了自己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 沈若随这一次来,是彻底告别的。 她将桃花枝送给云初暖,至于那枚纳戒,早已经被销毁。 桃花枝里存着她攒了好多现代世界的物品,为的就是能让云初暖在这个世界也能好好的生活。 至于她,终于完成了这个世界的坑爹任务,要去拯救下一个即将崩塌的位面。 这天晚上,王宫大摆宴席,只有亲人朋友。 想要为太师父送行。 可当宴席开始后,沈若随早已不见了踪影。 云初暖派人找遍了王宫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还是小哆啦拿给她一封信。 是太师父最后留下的。 信中,沈若随还给了云初暖一个惊喜。 在她原本的世界,云逸选择了和女儿一样的路,在一次洪灾中他冲到第一线,救下了十八个人,便永远离开了那个世界。 没有寿终就寝,也没有选择自杀。 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离开。 这是行善积德的一件事,沈若随便倾尽一切,将云逸即将投胎的魂体,带到这个世界。 这不是穿越,所以云逸也没有办法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存活。 他的灵体,被沈若随存在桃花枝中。 沈若随给了云初暖两个选择,一是寻找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体,在他断气的那一刻,放出云逸的灵体寄生,便能一家三口团聚。 但这个人一定要与云逸自身的磁场契合,否则就算能活下来,也是病秧子一个。 另外的选择,便是寻一个怀孕的妇人。 在胎儿五个月之前,便可与云逸的灵魂融合。 至于云逸是否还有前世的记忆,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让云初暖很是犯难。 母女二人商量了许久,都决定选择第一个方法。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云初暖找了不下十个将死之人,但是无一例外,身体根本无法融合。 眼见着父亲的灵体越来越弱,云初暖焦急的不行。 这日,已经与那诘则成亲半年的连翘,欢欢喜喜地来到王宫。 云初暖设宴招待,大鱼大肉,好酒好菜。 连翘却是羞红着脸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面对丰盛的菜肴,她的孕吐反应十分严重。 ‘呕——’ ‘呕——’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一个是连翘,另一个是云初暖。 戚夫人早就听说女儿怀孕时候的遭遇,又惊又怕。 耶律烈得知这个消息,也匆匆赶来,还叫来了老太医。 果然,她竟是又怀上了宝宝。 耶律烈无比震惊,自己不是已经喝了断子绝孙汤?! 老太医一脸羞愧地告诉他,为了日后将军不后悔,别再断送他这个老头子的一条老命,那汤药……是假的。 只能暂时封存住他绵延子嗣的权利。 这一刻,无人注意,榻边摆放的一颗桃花枝,隐隐飘出来一个金色的影子…… 至于飘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等云初暖发现的时候,惶恐不已。 这是……前世你做我爹,来世我做你儿?! 这一次云初暖终于体会到了孩子在肚子里孕育的过程。又觉得应该是父亲投胎了,所以更加母爱泛滥。 耶律烈则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儿子以后,他该如何对待? 八个月后,云初暖与连翘在同一天,同一时间生下宝宝。 只是,云初暖生下的是女儿,奶呼呼、胖嘟嘟与她那一世的女儿一模一样。 而连翘,则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 ?感谢宝子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在这里深深鞠躬。 ? 这本唯一的遗憾就是写到一半的时候便开始大幅度删改,满满的灵感渐渐就没了。 ? 不过还是按照大纲好好地走完了。 ? 后续会有很多番外。 ? 烈日暖阳夫妇的甜蜜日常。 ? 疯批摄政王的癫狂一生。 ? 连翘和他的两个男人。 ? 兢兢业业又苦逼的太师父。 ? 还有萌宝们之类的~ ? 还有什么想看的,记得留言告诉我哦~ ? ???? (本章完) 第304章 嬴策篇(一) 第304章嬴策篇(一) 我是嬴策。 人人都以为我是大夏国的摄政王。 无人记得二十六年前,还有一个叫做西凉的边陲小国。 而我,是西凉国的太子。 在我还未出生前,西凉覆灭,母亲因着是中原第一美人,被大夏国狗皇帝喂了药,强行占为己有。 母亲深爱着父亲,我是西凉唯一的血脉。 母亲忍辱负重,将我生下,原本是想一死了之。 大夏皇帝却将我囚禁于深宫之中,只为了让母亲顺从他。 而我,生下来便是个病秧子…… 以肉为食,以血为引。 人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顺从,再加上我的病体,终于让狗皇帝放下戒心。 不再将我拘束在那个漆黑狭小的破败院子里。 那一日,我遇到了一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到处在寻找她的兔儿。 她锦衣华服,干干净净,一张纯净的眸子不染纤尘。 她叫我哥哥,她看我也没有其他人眼中的那种鄙夷、不屑。 小姑娘每日都会找我玩,给我带来各种前所未有见的吃穿用度。 她说她是七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七公主心地善良,从不会为难身边伺候的宫人。 直到有一日,我听到旁人唤她:公主。 是啊,她怎么可能是宫女呢? 永夜不止一次的提醒,可他信任那个小姑娘呢。 永夜说他,不谙世事,心底纯善。 对此我只是微微一笑。 纯善吗? 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之后在见到那位七公主,那声音便时刻提醒着他: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可以干干净净,凭什么她的皇帝老爹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她却被保护的天真无邪? 不可以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她就应该与狗皇帝一样的阴狠恶毒才是。 时光荏苒,一晃七公主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母亲在鸿蒙门门主的帮助下,早已出逃,短短三年的时间里,便成为了新一任门主。 我一把火烧掉了将我囚禁整整十二年的废弃冷宫。 将早已选中的幸运儿丢进去,成为了他的替身。 三年之后,我以嬴策的身份,一点一点踏入了大夏朝堂之中。 大夏皇帝是个色中饿鬼,无论男女,只要足够美貌,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我早已换了一张更加俊美的脸。 狗皇帝对我十分信任。 听说七公主的脾气却愈发古怪。 直到有一日,我刚从狗皇帝的寝宫中走出。 便见到后花园中鞭打那位叫贺大人的少女。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当年那位西凉国唯一的血脉。 可那小公主,却是一眼认出了他。 她一直试图证明,他就是当年那个小哥哥。 可他身上所有的印记早已抹去。 但那又怎样呢,丝毫不影响她的争宠献媚。 她不允许我身边有任何女子出现,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妃。 可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不会爱上她,也不会爱上这个世界的任何人。 我,早已心有所属。 只是在这片青玄大陆上,那名少女是不存在的。 后来,前方传来急报,边辽靠着狼族大军,一举击败大夏。 我是开心的。 毕竟,狗咬狗而已。 只是从我所知道的消息中,边辽那位威武大将军,是个可用之才,但他对边辽忠心耿耿,绝不会轻易为我所用。 那一日,七公主又来了。 还带着她的男宠,试图引起我心里的一丝波澜。 而我只觉得可笑,心生厌恶。 人人都知道七公主是大夏第一美人,据说他不在的那几年,七公主凭借着她的美貌、权势,足以蛊惑任何男人。 有人说她是妖姬,专门为魅惑男人而生。 那时候,我便生出了一个念头,一来能解决这恶心又麻烦的女人,二来又能将那位所谓的边辽战神收入囊中。 一个月后,狗皇帝收到了边辽同意和亲的奏书。 狗皇帝一直苦恼着和亲人选。 我旁敲侧击,最终决定了由七公主去和亲。 她哭得梨花带雨,恳求我带她离开大夏,还说公主府中养的那些面首都是玩意儿而已,她始终是清白之身,只为了等他。 我使用了一些幻术,将她洗脑成功之后,终于送上和亲的轿撵。 我也深知那位贺大人对她心怀怨恨。 可那又怎么样? 她就应该从高高的神坛下跌落下来,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我心里只觉得痛快。 不是狗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吗? 那便让她生不如死吧。 毕竟,我也曾经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呢。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想。 七公主不但被边辽那位战神将军宠上了天,似乎也忘记我对她的期许。 甚至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七公主性情大变,与在大夏之时判若两人。 我不解,想要亲自去看一看。 谁知这一看,便让我彻底坠入无尽深渊…… 七岁那年,因为救命药来的太晚,我差点一命呜呼。 那一次,我的灵魂游荡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有着青玄大陆没有的繁华。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我茫然走在那边神奇的马路上,发现所有行人都看不到我。 而且那里的人穿着也很奇怪,女人甚至直接露出大腿,恨不得浑身上下只着一个肚兜。 男人们的头发也都剪的奇短无比。 我游荡到了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那里的孩子看起来都很幸福。 我想坐上那旋转的马儿身上,却将一个孩子吓哭。 我发现,除了年幼的孩童,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我。 被吓哭的孩子会哭着找母亲。 我看着那些孩子被母亲抱在怀中,忽然很思念我那几乎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母亲。 那时候的我,对她心怀怨恨,并不知道母亲为我付出了什么。 可面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异世,我第一次发觉,是如此的思念那个女人。 我缩在角落里,试图让自己睡一觉。 睡醒了,或许就能回家了。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小女孩娇娇软软的声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冷不冷?饿不饿?爸爸妈妈呢?” (本章完) 第305章 嬴策篇(二) 第305章嬴策篇(二) 那是我长到七岁之前,听过最甜,最软的声音。 没有嫌恶,没有恐惧,没有谩骂…… 只是单纯地关怀着我。 我抬起头,瞧见一个梳着两个揪揪的小女孩。 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小裙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棍子。 她递给我一颗糖,一颗圆圆的,可以用白色的小棒戳着的糖。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模样,究竟是怎样的可怖。 只是抬起眼的那瞬间,小女孩被吓了一跳。 手中的糖掉落在地,直接摔倒在地。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害怕见人,快速地低下头,生怕再次听到嫌恶的声音。 发病之时我会七窍流血,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吓人。 她给我一颗糖,虽然那颗糖似乎已经碎掉了。 但我总是不能恩将仇报的。 就在我伸手想要去捡那颗碎掉的糖时,甜甜糯糯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个脏了,坏掉了,我给你新的!” 我这才意识到,小女孩竟然没有被吓跑。 可我不敢抬头,只能看到她脚上那双闪闪发光的蓝色小鞋字,很漂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眼前,又递上来一颗糖。 这回是带着黄色包装皮的,她说,“刚刚那个我没有吃哦,不过坏掉了,给你新的吧。” “大哥哥你怎么不接啊?你是饿了吗?我去找爸爸给你买面包吃!” “不要!” 听到这声音,我连忙阻止了小女孩。 我怕别人看到我,像那些孩子一样,被我吓哭,大声咒骂。 我又怕别人看不到我,显得我是更加诡异的存在…… 也是这时候,我抬起头,终于看清了小女孩的脸。 肉乎乎,圆嘟嘟,又白又软像个小包子。 她眼中只闪过一刹那的惊慌,随之而来的就是疼惜,“是不是很疼呀?眼睛都流血了。” 她从身上小小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方块,随后抽出一张特别白的纸。 试图擦掉我眼中的血泪。 之前别人都是能直接穿过我的身体,所以我冷着脸,想着她发现我根本不是活人就会被吓跑。 这样的温暖对我来说是奢侈的,我也不配拥有。 可是那软乎乎的小手,竟然真的贴上了我的脸颊。 我能感受到小女孩掌心的温度,也能感受到那张白纸的柔软。 在我震惊的时候,小女孩好奇地询问着,“为什么擦不掉呢?爸爸和我说流眼泪擦干就好了呀?” 她好着急地又从小方块里拽出更多的白纸,一下又一下地帮我擦着。 那一瞬间,我眼中的血泪,应该是流的更多了吧。 我在那个狭小又阴暗的冷宫里活了七年,每一个月的折磨如期而至,从未有人问过我疼不疼,也从未有人帮我擦过泪。 所以我讨厌任何人的碰触。 等有一天我成长到无需他人怜悯之时,那些关怀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唯有那个小女孩。 她好小好小的一只,像个小猫咪似的。 之后,似乎是小女孩的父母来了,询问她为什么要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小女孩一直指着我,试图告诉她的父母,这里还有个大哥哥。 我阻止了她。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小女孩见到我的动作,想要说出口的话吞入腹中。 她只说这里有蚂蚁,正在给小蚂蚁喂糖吃。 小女孩被父亲牵着手,却不忘回头对我招了招手。 我明明已经不敢再踏入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却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那一日,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一天吧。 她带着我四处的逛,四处的玩,别的小朋友都会被吓跑吓哭,她却撅着一张小嘴,嘀咕着,“有什么好哭的啊!大哥哥很好的!” 我听后,只是在她身后微微笑着。 再之后,我便跟着那个小女孩,到了她所住的房子。 到了晚上,小女孩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爸爸妈妈看不到你?大哥哥,你是鬼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中全无害怕之色。 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更加觉得好笑,反问她既然知道我是鬼,为何不怕? 小女孩愣在那里好一会儿,嘴里塞着一块糖,脸颊鼓鼓的,看起来越发呆萌可爱。 她说:“大哥哥要是鬼,也是个好鬼,我为什么要怕呢?要是坏鬼鬼,就会去影视城里害人了。大哥哥你不要自责哦,那些小屁孩哭唧唧的,就是因为胆小,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是啊,他从未做错什么。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却一直是个错误。 那些时日,我与小女孩同吃同行,她去那个叫做幼儿园的地方,我就会跟着一起去。 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明明那么小的一只,却充满正义感。 幼儿园里有比她块头大很多的男孩子,欺负另外一个似乎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姑娘,她宁可自己被打,也要护着小姑娘。 在我的帮助下,那个小胖子摔倒在地。 小女孩骑在小胖子的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每当小胖子想还手,我都会暗中帮助她。 不可以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倘若注定要在这里以这种鬼一样的身份活下去,我倒是觉得更好。 起码比在那个冷宫之中,会让我感觉到更加幸福、快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知多久,就当我以为会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小女孩病了。 因为我。 一个身体身体至阴致寒的鬼魂,跟在她身边,让她一日比一日病的严重。 我与她告别。 小女孩却拉着我的手,一直哭。 她说:“大哥哥,等我病好了你再回来,永远别忘记我呀。” 永远别忘记…… 我一直记得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我离开了,整日在外面游荡。 想死也死不了,想走也走不掉。 只能茫然无措地在这个世界里。 直到有一日,我忽然被一个黑暗的旋涡卷进去。 在那里,我看到了自己还未出生时便发生的一切…… 在那里,我拥有了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能力……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漂亮到宛若仙子下凡的人。 他问我,想不想要这天下都属于我…… ? ?其实在管理群就说过,嬴策很可怜的(???) ? 害,不然怎么会成疯成魔呢? ? ???? (本章完) 第306章 嬴策篇(三) 第306章嬴策篇(三) 天下? 我不由觉得好笑。 甭说是天下了,就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在异世游荡的孤魂野鬼,连自己什么时候灰飞烟灭都不知道。 什么天下? 我怎敢奢求这天下? 那漂亮的仙子,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桃花的香气。 ta很美,美到雌雄莫辨,美到我完全分不出ta的性别。 甚至声音都是亦男亦女,让人摸不透,也猜不清。 从始至终,仙子都是笑意盈盈的。 他说:“你只管告诉我,想不想要?”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其实并不懂天下是什么。 更何况那时候的我,常年被囚禁,完全无法接触到外界。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仙子却询问我,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大夏狗皇帝玷污,强迫,生下了一个孩子又亲手杀死,是什么感觉? 是的。 我的母亲,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子。 如今的她,心狠手辣。 为了嫁祸于大夏皇后,她不惜亲手杀死与狗皇帝的血脉。 那个孩子就在襁褓之中,被她掐死。 母亲扑在狗皇帝的怀里,失声痛哭,控诉着大夏皇后从她怀孕以来所做的一切。 实际上,我分明在那个超大的画面中,看到母亲埋在大夏皇帝胸口上的面容,唇角微微勾起。 她病了,也疯了。 对于那个刚刚出世,就被母亲亲手掐死的小女孩,母亲没有半分怜惜,除了憎恶。 除了报复的快感。 除了因为计划得逞,将要出逃的雀跃…… 只可惜的是,计划因为我的一病不起,忽然被打乱了。 那巨大的画面中便是母亲夜夜以泪洗面的画面,她在质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亲手杀死了那个女娃娃,所以遭到报应了? 可是那个孩子原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她很她!无时无刻不恨! 虽然是从她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从怀上她的那一刻,母亲便想着该怎样将她除去。 之后发现了皇后的阴谋,母亲将计就计,一边迎合着狗皇帝,表明她对孩子的期许,一边又暗中布局。 等到皇后一族倒台,她就可以与门主来个里应外合,顺利离开这个梦魇一样的鬼地方! 如今却因为我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我对着那画面看了许久许久。 之前对她的称呼全都是那个女人,从那一天起,我终于唤了一声‘母亲’。 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从来不见我,不理我,不关心我。 但凡母亲对我流露出一丝的不舍,甚至和狗皇帝提出要见我一面,我便会遭受更加残酷的虐待。 母亲不是不想我,她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 那一刻我知道了。 可我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麻木了,除了想将她拯救于水火之中。 竟是生不出太多的爱意。 若说爱……我倒宁愿永远留在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跟着那个小女孩,就算是个鬼影子,只要她不嫌弃,我也愿意。 于是,我对那位仙子一般美貌的人,提出一个荒诞而又离谱的请求,“我可以不要天下,只要她吗?” (本章完) 第307章 嬴策篇(四) 第307章嬴策篇(四) 那貌美的仙子,忽然笑得前仰后合、泣泪横流。 我愣在那里,也不明白这一句话,怎地就这般好笑了? 我茫然无措之际,他的笑声终于渐渐敛住。 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一个无情无爱,冷心冷肺的怪胎,也被爱情所困?” 怪胎? 是说我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有些气恼!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尤其还是知道母亲为了生下他有多么艰辛。 我气得冲过去! 那时候的我,其实早已知道隐忍自己的真实情绪。 无喜无悲的像个木头人,无论旁人怎样对待,都激不出我心中的半分涟漪。 也不知道是在小女孩那个世界呆的太久了,还是因为‘怪胎’两个字刺痛了我,又或者是我对母亲终于有了一丝感情。 总之,那时的我,是在没有发病的时候,第一次情绪失控。 我一头朝着那仙子一般美貌的人撞去。 谁知,却扑了个空。 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只剩下漫天的桃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很香,也很美。 我沐浴在芬芳之下,一时之间竟忘记自己方才为何而气。 也忘记自己为何会身处于这个地方。 我的手中,多了一把折扇。 折扇的正反面,都是画着桃树。 等折扇打开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陷入了久久的昏迷之中。 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冷宫之中。 黑漆漆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那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偶尔会有大夏皇宫的宫女和太监前来,但是她们对待我,便像对待狗一样。 我在黑暗中苏醒,摸索着寻找蜡烛,忽然就出现一个黑衣人。 他万分欣喜,说着要去禀告门主。 门主是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第一次有人因为我的苏醒开心,我有些困惑。 拿着手中的折扇,我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之后我便不是一个人了,这个黑衣人一直陪着我,也会关心我,对待我就像侍从对待主人一般。 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永夜。 永夜说他是门主派来保护我的。 我想知道门主是谁,永夜又从来不肯多说,只是告诉我,很快就能离开了。 自那之后,我发现自己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欺凌的傻小子。 我随手的一击,连永夜都不是对手。 更神奇的是,我这把神奇的折扇,似乎有魔力。 而我想去什么地方,只要不是太过遥远的地方,心念一起,便可以随时到达。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在旁人眼里,还是那个一阵风就能吹到的病秧子,还是随时随地都要一命呜呼的活死人。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不一样了,我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从何而来,我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是一个绝美的仙子,在耳边告诉我,要杀了大夏国的狗皇帝。 要做这青玄大陆上,唯一的霸主。 再长大一点,我便遇到了七公主,之后就有了送她去和亲的一系列事情。 当我到达边辽后,看到那个女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本章完) 第308章 嬴策篇(五) 第308章嬴策篇(五) 她不是大夏国那位养尊处优的七公主。 打从见到她第一面我就知道。 但那时候的我忘记了太多。 只以为这是个与七公主一模一样,被人偷梁换柱的女孩。 可她拥有着小七所有的记忆,除了那一晚我将小七催眠…… 那日,我终于得了与她独处的机会。 我试图催眠她,唤醒她,想要让她按照计划行事。 毕竟那时候的她,已经与边辽那位战神将军情投意合。 据我在边辽那段时间所看到的,只要她愿意做出努力,那位战神将军日后便能为我所用。 可我万万没想到,却见到了那个不属于七公主的女孩的一生。 那时的我,只觉得如遭雷击。 我见她是眼熟的,依稀在什么地方,我见到过她…… 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毕竟那个女孩,让我心神不宁,心中乍起波澜。 可当我再次试图催眠她的时候,却没用了! 第一次! 第一次我的催眠术没有任何用处! 那一日,我仓皇离开。 从女孩这里无法下手,我又试着催眠那位战神将军。 我必须让他为我所用,他在边辽,对我来说便是心腹大患。 如若不可,只能摧毁! 但我发现对于那位意志坚定的战神将军来说,催眠是有时效的,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就算他能忠于我一时,也不会是一世。 日后清醒,更是后患无穷! 这两人,都远远出乎我的预料。 那是我最为挫败的一天,我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直到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差点丧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有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现代世界。 在那里,我遇到一个小女孩。 一个在这世上,第一次对我展露笑颜,第一次没有嫌恶我的女孩。 哪怕明知道我是鬼,哪怕明知道我极阴极寒的身体会给她带去伤害,她也从未想过将我赶走。 但我又怎么舍得伤害她? 我离开的时候,她说,“大哥哥,等我病好了你再回来,永远别忘记我呀!” 她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 流着眼泪,唯一的心愿却是我不要忘记她。 可是,我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我悔恨的不能自已,为何要将她送到边辽和亲? 如果她还是大夏公主,那她来到我的世界,是不是就能再续前缘? 那一刻,我还没有意识到,我那称雄天下的心已经变了。 我想,可不可以与她相认,她若是知道我是当年那个大哥哥,会不会助我一臂之力。 我错得离谱。 竟还是选择了……利用她。 可我不知道的是,她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走之后,她的病症迟迟不好。 她的父母为她找来了一位大师,斩断了我与她之间的前尘过往。 我又恨又悔,眼见着她与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什么称雄天下,什么黎民百姓,什么做这世上唯一的王…… 我通通不想再要! 我只想得到她! 哪怕只是一具躯壳,只要是我的,便好。 我知道只要我足够努力,她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的。 毕竟,我先来的啊! 毕竟,我才是她的大哥哥…… (本章完) 第309章 嬴策篇(六) 第309章嬴策篇(六) 可是我啊,又错了。 在两个人的爱情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这一说。 有的……只是两情相悦。 但我明白的太晚了,也太迟了。 那位战神将军,因为我的筹谋算计,死在战场,当我赶到将军府之时,她即将临盆。 拼着最后一口气,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嬴策,我诅咒你!穷极一生,爱而不得!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你会承受肉体上无穷无尽的煎熬!你会遭受心灵上无时无刻的折磨! 边辽数百万子民的冤魂,日日夜夜纠缠你! 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活得长长久久,才能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她的诅咒,声声在耳。 我痛! 可我,不在乎! 我只想要她! 那个男人死了!她应该是我的了! 我抱着那个死不瞑目的她,诉说着过往的种种…… 可惜,她听不到了。 就连死,眼中也带着满满的恨意! 我不相信!不相信那样一个永远对着我微笑,唤我大哥哥的女孩,就这样死了! 我抱着她的尸体,四处寻找神医。 我也想到了那个仙子一样的人,我想用自己性命换回她。 可她在我身边,一日日腐败,最后化为枯骨。 而我,再也没有服用那救命的药丸。 就在十二月十二这天,我抱着她的尸骨,死在一场大雪里。 我想,这样也好。 生不能同床共衾,死亦同茔而眠。 可谁又能想到,我竟然活过来了! 我欣喜若狂! 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 那一夜,我闯入帝王的寝宫,他正与宠妃做着苟且之事。 被我看到,就好像被抓奸在榻了一般。 我怎会在乎? 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取消七公主与边辽的和亲! 我要倾尽所能地对她好。 弥补上一世的一切遗憾。 哪怕她还没有到来,我也想对这个身体,即将到来的主人好。 我将七公主接入摄政王府,只盼着有一日她可以再次来到我身边。 我会娶她,风风光光,明媒正娶! 这一生一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她一人,足矣。 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她原本应该出现的时间,她还是没有来…… 我抱着一丝希望,对七公主的热情,却逐渐消减。 她不是我想要的。 也永远不会成为我的妻子。 仇人之女,我没有亲自手刃,便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只因为这副身体,即将承载着我最爱的那个女子。 日复一日,我的心渐渐死了。 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于是我在整片青玄大陆四处寻找,尤其是边辽,她是不是又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妻子? 可笑的是,从大夏传来七公主病逝的消息,他也在那一日离世。 原因,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终身未娶。 这算什么?! 又凭什么? 我占尽一切先机,却还是输给了他? 那时候的我,或许便彻底沦为了魔鬼的信徒吧。 所有的怨恨,不甘,全部化为屠戮,边辽子民被我屠杀殆尽! (本章完) 第310章 嬴策篇(七) 第310章嬴策篇(七) 那场屠戮之后,我便战死了。 毫无留恋地,不挣扎地死了。 没有任何意外,我再次活了过来。 这一次,我不敢留下七公主。 便亲自己送她去和亲。 当然,我只是远远地看着。 看着七公主从出了大夏的地界,便被那贺大人欺凌。 因着这副身子,是她即将会用的。 我也曾动过想要为七公主出面的念头,也曾想过暗中阻止。 可我怕,怕这其中任何环节出了错,我心心念念的女孩,便来不了了。 一路上,我都在忍。 并非无动于衷,只是我不能做任何破坏她到来之前的事儿。 那样的苦果,我已经尝过一次,再不想要。 终于,到了边辽。 送亲使者对七公主生出了歪心思,我早就知道,这一路上都知道。 他是觉得七公主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在交给边辽将军之前,不如先让自己痛快了。 他甚至,还让其他随行的男人,也都尝尝大夏七公主的滋味。 我恨毒了那个畜生! 可我依旧在暗中,看着她挣扎,嚎啕大哭地喊着救命。 同时,我心里又激动的难以自持。 我深知,我爱的那个女孩……要来了! 就在七公主断气的那一刻,她便会来! 终于,在那呼救声停止时,我听到了惊诧的叫声。 不同于七公主那种垂死挣扎,这声音,我一听便知,是她来了! 我直接抽过永夜腰间的软剑,砍了那狗东西的脑袋! 温热的鲜血溅湿了我的脸,蒙花了我的眼,猩红一片。 在我眼中,屠戮已经成了习惯。 杀一个人而已,我全然没有在意。 却忘记我心爱的女孩,是从那个充满和平的世界而来。 那个狗东西的脑袋,从她眼前滚落,还砸在她身上。 鲜血飞溅到我脸上的同时,她也是满脸血污。 那一刻,我便后悔了。 我便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因为她眼中的惊恐,无亚于见到了地狱中的恶鬼! 一向有洁疾的我,全然不顾脸上的鲜血,连忙用洁白的大袖抹去。 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怖,我试图让自己笑,也让她不那么惧怕。 我说:“小七别怕,我来救你了。跟我回家吧,日后我定会对你好。” 她却拼命地后退着! 我从那双惊恐地黑瞳中,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满面血污,形如恶鬼。 即便是微笑,也是面目可怖的。 我慌了,我不想吓到她。 连忙命永夜去寻一些水来,想要将自己那满脸的血污清洗干净。 可就在这时,一个晃神的瞬间,她拔腿便跑。 她身上只着一个肚兜啊,十冬腊月的天儿,我怕她冻坏了。 带了件干净的,没有血污的冬衣追上去。 可命运偏偏永远在与我作对。 她逃跑的途中,竟然又遇到了那个人—— 耶律烈! 我本想将她抢回来,但是已经吓到她一次,不敢太激进,强行抢夺只会让她更加抗拒我。 我以为,这一次至少我出现的早,与那男人是公平竞争。 是我太天真了。 我救她,成了恶魔。 他路过,却成了她的大英雄! (本章完) 第311章 嬴策篇(八) 第311章嬴策篇(八) 三世轮回,大概将我的戾气全部磨平了。 因为太想拥有,所以不敢抓的太紧。 结果就是第三世他们二人连大婚之礼都没有,她便悄无声息地坏了孩子。 我搞不懂! 为什么我付出一切,为什么我对她极尽所能的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一次又一次! 若是第一次我的强取豪夺让她感到厌烦,那么这一次我已经改了,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我可以带她离开,但我不忍心。 更想得到她的心甘情愿。 我一直以为我做的不够好,所以倍加努力。 但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爱上了别人? 难道她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 我不相信! 孩子有了便有了吧,反正第一世又不是没有过。 我心里想着,若是能在这时候将那男人支走,好好地照顾她,或许就有机会了吧? 一直到那时候,我还是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对我如此排斥。 哪怕轮回之后没有任何记忆,对我的第一印象就算不能是救命恩人,至少也不至于惶恐害怕。 直到她生产的那天,我猛然想到了第一世。 她临死之时用尽最后一口气对我说的话…… 嬴策,我诅咒你!穷极一生,爱而不得!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你会承受肉体上无穷无尽的煎熬!你会遭受心灵上无时无刻的折磨! 边辽数百万子民的冤魂,日日夜夜纠缠你! 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活得长长久久,才能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边辽那些子民的冤魂如何我不在乎,哪怕日日夜夜在我身边纠缠,我也不怕。 可那句穷极一生,爱而不得,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应验了啊。 每一次的轮回,我都是爱而不得。 每一次的轮回,我都是不得好死。 我死了一次又一次,一直都痛苦地活在这世上。 她所谓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经历着。 这是她用生命做出的诅咒。 是烙印在灵魂上的诅咒。 所以就算轮回一百世,也还是会畏惧我的吧? 我曾经想过,要不就这么放手吧。 可我不甘心啊。 我若是自此消失,恐怕在她的心里连一个恨意都留不下来。 就在我犹豫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远地,我瞧见她带着婢女,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娃,出现在交易大集上。 那个竖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娃娃,像极了当时那个给我糖的小女孩。 那一刻,我的脑袋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也失去了理智。 原本万分憎恶那个孩子的到来,当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却觉得她的到来是我的救赎。 那时的我,易了容,在人流中跟在她们身后。 小娃娃趴在娘亲的肩膀上,原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可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竟然笑了。 那笑容…… 我至死难忘。 终于,在这一世,我还是做出了伤害她的事。 将那个两岁半的小女娃抱走,亲自抚养长大。 一开始,我也忽然惶恐自己的行为,更担心女娃娃太小,根本养不活。 可她好乖。 竟然笑盈盈地叫我:大哥哥。 (本章完) 第312章 嬴策篇(九) 第312章嬴策篇(九) 你能想象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不哭不闹不找娘亲,依偎在你怀里一声声叫着大哥哥的画面吗? 在此之前,我也是不信的。 甚至觉得自己太冲动,将这孩子弄到身边来,却完全不知该怎样照料。 若是照顾不好怎么办? 她这么小小的一个,万一被我照顾的半死不活…… 她大概会更加憎恨我。 可小家伙实在太乖了,在我犹豫要不要将她送回去的时候,她那双乌溜溜的瞳仁,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亮晶晶地,满眼好奇地打量着我。 她说:“大哥哥你好漂亮呀!是不是仙子呀?” 我无言,只是笑。 若你娘亲也这样想,该多好? 我让永夜去寻来乳娘,小家伙却嫌弃地表示,她早就不喝奶了。 她是个大孩子,以后还要做漂亮仙子的新娘。 那一刻,我鬼迷心窍。 我知道童言无忌,也知道这种念头有多荒谬,可我就是……舍不得将她再送回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带着小奶娃四处游走。 也没有想过做什么事情,要背着她。 小奶娃第一次看到我杀人的时候,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天夜里偷偷拎着自己的小枕头,爬到了我的榻上。 那时候的我才知道,她可能被吓到了。 之后会将她抱走,或者蒙住双眼。 小奶娃的害怕、胆怯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每次都会在旁边偷偷地看。 那时候的我,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杀人于我来说是一场游戏而已,这个孩子,在我看来也只是个玩具。 玩具对上游戏,混在一起玩又如何? 也就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吧,小女娃脸上的表情一日比一日冷漠。 甚至在我杀人的时候,她还会双眼放光,唇角带笑。 我竟然觉得很高兴,似乎在这世上终于找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再也不是那个孤独行走于人世,被人说成疯子的变态。 你看这个小娃儿,她不是也一样? 于是,我愈发喜欢这个孩子。 对她极尽所能的好,这世间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什么我都愿意给她。 对于我心里那个美好的影子,我也渐渐不再去想。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她奉献出女儿,我放弃几世痴恋。 可我没想到一位母亲对孩子所能做的,不止是隐忍。 她与我的母亲完全不同。 为了寻找小女娃,边辽竟是几世以来,第一次对大夏发起战争。 那时候的我,其实已经离开了大夏。 这场战争却让我觉得极为有趣,于是我主动请缨出战。 带着她的女儿。 我想看看,一个贫瘠的国家,竟然敢对大夏发起战争,究竟是疯了,还是自认为有那位战神将军,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坐在白色战马上,我怀中揽着一个三岁多一点的小女娃。 从几万将士中间,缓缓上前。 却在敌方的队伍中,见到了那个再次相见,依旧让我心跳加速的女子。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战场上。 那一刻,我心里莫名地有点虚…… ? ?嬴策篇快完了,还想看什么? ? ???? (本章完) 第313章 嬴策篇(十) 第313章嬴策篇(十) 明明最开始抱走孩子的我,是恶趣味的,是想威胁的,可这一刻真正地面对着孩子的母亲…… 我心虚的只想将小奶娃抱走。 但我没想到,她会奋不顾身地冲上来! 两军交战,蓄势待发。 哪怕普普通通的将士,有那么一丁点的大动作,都能瞬间引爆战火。 她可是作为将领的夫人,就在地方阵营的最前方。 奋不顾身地跑过来那一刻,所有人都没预想过、 包括她的丈夫。 我听见身后大夏将领的一声令下,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了。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瞬移到她的身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看到那位战神将军也冲了上来。 当密密麻麻的箭头将我的身体射穿,我竟是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我也能正大光明地拥抱她了。 终于,我比那个男人早了一步,将她护住了! 还好,刚刚命人将小家伙抱走了。 我想回头看,却已经没有机会。 本就冰凉的身体迅速冷了下去,我只想最后再看她一眼。 我心心念念了一世又一世的女孩。 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但这一刻的我才明白…… 放不下的。 除非我将她忘记,除非我的灵魂能得到解脱,除非我再也不用轮回…… “小七……还……还记得……大哥哥吗?” 我还是习惯叫她小七,似乎在心里就从未接受过她一次又一次地属于了别的男人。 只有小七,是属于我的。 所以,她就是我的小七啊。 在这一世最后的弥留之际,我只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我,还记不记得那个说让我永远别忘记她的大哥哥? 虽然换了一个身份后,我的脸有变化,可她的变化不是更大吗? 我都认得出来她,为何她认不得我呢?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柔软的怀抱,那样娇小,那样软糯,似乎生来就是该被人好好保护的。 我见到她那双漆黑瞳仁里的震惊,她似乎不明白我的问题,更不知道我为何拼死也要护着她。 我自己也不知道…… 身体本能的反应,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啊,我不后悔。 幸好我有了瞬移术,幸好我还能做点什么,让她不至于那样憎恶我。 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恨意,会不会因为我的死,而减轻一些呢? 当然,这个答案我在这一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这也是第一次,我走在了她前面。 走在了那个男人的前面,他们会如何呢? 没有了我,一定会带着小奶娃,幸福而快乐地生活下去吧? 我莫名在黑暗里沉睡很久很久。 有一个愤怒的声音,不停在责备我,咒骂我,似乎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浪费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只为了一个永远不会爱上我的女人。 却将称雄天下的野心忘得一干二净! 咒骂我的同时,他又在笑,似乎在笑什么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我听不懂他说什么。 在我苏醒的时候,只记得他告诉我,这一次与以往都不一样…… (本章完) 第314章 嬴策篇(十一) 第314章嬴策篇(十一) 的确是不一样了。 以往每次我苏醒,都是在小七去和亲之前。 然而这一次,竟然隔了那么久。 是因为我在黑暗中昏迷的缘故吗? 我不得而知。 我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曾经的过往,让我不断反省,是否真的太过激进? 是否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或许,给她一份安稳宁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可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早就不是我说怎样便怎样的。 我成了一个傀儡,不明所以的傀儡。 当我一心想着要和她在一起,哪怕一次又一次的死都不在乎,早已成为了恶魔的最佳猎物。 我没有自己的权利选择继续,或者是不继续。 我只能尽可量地换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我入了边辽之后,发现这里早已经不是前几世那样贫瘠的模样。 这就是那仙子所谓的不一样吗? 我对这一世的她,感到越发好奇。 很快,我便在交易大集上看到了她, 那个光鲜亮丽,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眼中洋溢着幸福,满含着期望。 边辽的变化,或许真的与她有关吧。 我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原本以另外一个人的面目出现,只是想要先看看她,或许以另外一种形式介入她的生活,会更好一些。 做不成爱人,我可以做她的朋友,哪怕是邻居也好。 可是见到她之后,我那颗久未如此跳动的心脏,再一次活了起来。 或许是中了蛊术吧…… 我一直这样对自己说。 若非是蛊术,我怎么会比以前任何一次想要与她在一起的念头都要强烈? 在边辽的那几日,我终于得知了边辽的变化,就是因为她。 王城百姓口中的女菩萨,威武大将军的夫人。 在我迷惘之际,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将倒在血泊中的小七缓缓抱起。 口中不住地说着,“来晚了,又来晚了!那个疯子,为什么每次都要与老娘作对!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语气不善地骂了几句,之后将一枚红色的戒指戴在了小七的手上。 那时候的小七,已经气绝了。 我不明白那样一枚戒指,还是女子给的,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恍然间,我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瞧见了小七躺在榻上,瞧着她手指上的红圈圈发呆。 之后小七身边那个总是蠢蠢的丫头抱来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 应该是狗吧? 那只不识好歹的狗,将小七的手指咬伤了。 直到血滴在小白狗受伤的后腿上,伤口缓缓愈合,我才意识到那红色圈圈里面的血,与正常人的血不一样。 似乎有疗愈的功能…… 之后我还看到了小七在将军府发生的种种。 她的血不但有治愈的功能还能催化。 可是每次她都要偷偷的给自己放血。 我在梦中看得便极为不舒服的时候,那神奇的血液竟然转化到了小七的戒指里? 是那位战神将军的母亲,送给小七的。 我知道那长成仙子模样的恶魔,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仇人,难道就是他的母亲? (本章完) 第315章 嬴策篇(十二) 第315章嬴策篇(十二) 当我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的确是不一样了。 我见到了那久违的笑容。 见到她的失神,见到她的困惑。 也触摸到许久都未握过的,那双软乎乎的小手。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就以那个身份留在她身边。 可这一世的她,的确是不同了。 比以往都要更加强大,也更加让我着迷。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日都在惶惶中度过。 每日都在放弃与得到之间,挣扎、拉扯。 后来…… 那时候的我觉得是被恶魔蛊惑了,如今想想并不是。 那是我心底的声音吧。 若不是我心甘情愿,谁又能蛊惑得了我呢?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 恶魔的仇人也在那一世终于出现。 她叫我疯子,对我似乎很熟悉。 那时候的我瞧着她也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后来,我在某一处终于见到了那张脸。 是一个幻境。 他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想让我按照他所设定的剧情发展。 既能得到我想要的那个女子,也能得到这天下。 可最初在我眼前出现的画面,却是那恶魔的仇人…… 不。 在我看到的画面中,似乎并不是仇人。 那女子衣袂飘飘,将一株似乎被雷劈焦的桃树救活。 令我震撼的是,那棵桃树竟然会说话。 它的声音我很熟悉,不就是带给我一切的那个恶魔? 可在那幻境之中,桃树对那女子的态度是瞧不出任何憎恶的。 甚至,在那棵桃树身上,我能看到它对女子的倾慕…… 意识到自己的神识被人窥探,他极为愤怒。 警告我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若还是这般无能,不堪重用,便会亲自将我毁掉。 其实,我并不怕。 毁不毁于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可我,爱她。 我想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但如果换回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还是失败,我将形神俱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在那片黑暗之中,他与我说了一切。 若是我放弃也行,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人啊,就是活着太累了。 一世又一世的轮回、追逐,对我来说早已麻木。 投胎转世又如何? 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吗? 我不想了。 那就付出一切,做最后的努力吧。 那是一个平行世界,我心里清楚。 我失去了一切能力,连满头的青丝都变为白发。 或许,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代价吧。 我赶着马,风尘仆仆地赶到。 我也知道她被催眠了,在她的意识之中,我才是她的爱人,而不是那个蛮子。 当我满怀期待赶到时,却没有找到她。 我以为她如第一次一样,顺着山崖逃跑了,寻了两日,却得到她再次被带到将军府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 不得而知。 如今的她,又是否没了以前的记忆,我也不知道。 我唯一明白自己要做的,无论她是否还记得我,都不能再强取豪夺了。 我便光明正大地去了王宫,先见了边辽那位战神将军。 并派永夜暗中前去打探。 这一次,我似乎真的有机会了…… ? ?嬴策的故事明天结束,下面就写点正文后的日常吧? ? ???? (本章完) 第316章 嬴策篇(完) 第316章嬴策篇(完) 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糟糕。 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小七对那蛮子眼中的眷恋、依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 我以为,这一次我终于有机会了。 她应该是忘记了前尘过往,忘记了那蛮子,忘记了一切,包括我。 在她的眼中,我再也看不到那种打从心底里发出的厌恶。 无人知道我有多么欢喜。 那时的我真的以为自己迎来了曙光。 可是当她一脸兴奋地说着:“这把扇子好好看!小兔子也好可爱!”的时候…… 我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隐隐约约,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在演戏吗? 小七是在努力扮演一个从外面世界而来的现代人,努力装作这副身体主人熟识的样子。 还是说…… 她从始至终都在演戏,都在骗我? 她并没有失忆,对吗? 一切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在我的内心里,更加倾向于小七是真的失忆了。 她也是刚刚知道自己来到了陌生的世界,我是这个身体主人倾慕的人,所以她只是想表达对我的亲昵罢了。 我心念一起,便想要将那把折扇给她。 那把折扇可以说是我在这异世,若遇到致命的危险,唯一保命的法子。 毕竟,历经了一世又一世的转生,如今的我……形同废人。 不,甚至比废人更加糟糕。 毕竟废人还有衣服健康的身体,而我,什么都没有。 但我还是想相信小七呢。 或许是他猜错了,小七并没有之前的记忆,也并没有想要算计我。 她只是……只是…… 我不知道。 这一切都让我太累了,我只想快一点确定她的心意。 于是,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将那把折扇交给了小七。 她那一瞬间的晃神,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轻易交出去。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啊。 无论小七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我能给的,只要她开口的,我会倾尽所有。 但她晃神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却凉了下来。 可我是个多么顽固的人,哪怕死到临头了,哪怕那个人痛骂着我,甚至将我的魂体伤得支离破碎,我依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小七不会害我的。 不会的…… 不会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之后,我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 是她。 是小七。 我激动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 我感受到那冰凉的,软乎乎的小手搭在我的双颊上,一颗药丸随之塞入我的口中。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从始至终她对我,只有算计。 无论我将真心交付也好,性命交付也好。 于她来说,不屑一顾。 我不受控制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她在我脑海中的模样渐渐消散……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 究竟为何? 为何? …… 久久之后,我再睁开眼睛。 脑海中只有一个无比陌生,却很熟悉的女孩……落泪的画面。 我独自游荡在街头,看向身后的永夜,“这是哪儿?我,身在何处?” (本章完) 第317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一) 第317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一) “沈若随,从你最初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对吗?” “是我傻,是我自不量力,真以为高高在上的大师姐会把我当做好友!” “你放过我吧,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出现于仙尊面前……” 耳边,萦绕着柔弱的哭泣声,求饶声。 沈若随睁开眼,就瞧见牢狱之中一袭白衣的女孩,面色惨白,眼眶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呸——”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却看不到人在哪里,“快骂她!快打她!你不是最擅长装逼……咳,惩恶扬善嘛!” 沈若随一脸黑人问号。 上一秒还在的时空总局,下一秒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提起局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老人家铁树开花,娶了个大美人,生了个小宝宝,那崽子一开始软软乎乎还挺可爱,谁知道后来画风突变,每日变着花地来气她! 不是把她刚种的桃树苗全摘了,就是给桃树喂酒! 一桶一桶那种灌!!! 偏偏局长护犊子,每次都说孩子还小! 既然局长不管,那她就亲自教育,逮着就揍! 渐渐地,小崽子长大了,竟然学会反击!他们俩在时空总局大战了三天三夜,结果闯下大祸—— 时空隧道错乱了,各个时空的人纷纷开启了穿越之旅…… 局长气的不行,要惩罚她! 明明她只是在时空总局打个零工而已,怎么就要惩罚,和那些小姐姐一样辛苦做任务了? 沈若随不服! 然鹅,还没问清楚什么惩罚,就到了这里,孤零零地面对一个女孩…… 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脑袋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 “啧!欺负她呀!你现在就是这个世界里的穿越错误的恶女!要使劲地欺负女主,不断作死,等女主和男主终于冰释前嫌,happyending!咱们就能愉快地回时空总局啦!” 脑子里的声音逼逼叨叨。 一段极其狗血的剧情,传送到了沈若随的脑海中…… 这是一个仙侠世界。 女主温阮,男主季轻尘,本来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 谁知,季家遭遇灭顶之灾,阮家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落井下石,顺便取代季家成为了四大家族之一。 自此后,季轻尘消失,据说去了雾灵山…… 而沈若随这个身份是时空错乱穿越而来的! 也是百年来,季轻尘唯一的徒弟,她心里清楚季轻尘对温阮有多深厚的恨,就有多浓烈的爱。 之所以能成为他的徒弟,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十分像温阮。 知道自己必须留在这个世界,穿越而来的沈若随,假意接近温阮,在师父与记恨的女人之间各种挑拨。 为了让季轻尘彻底厌弃温阮,沈若随不惜在师祖的寿宴上从仙台下跌落。 所有人都看到是温阮推的。 沈若随一众慕姐心切的师弟,强逼温阮放血,沈若随从仙台跌落,流了多少血,温阮就得被抽多少。 啧,好可怜一女主…… “快行动!男主马上来了!你要假装摔倒,然后嘤嘤嘤地装柔弱,让男主更加讨厌女主!” ? ?来一个太师父与桃花妖之间的恩怨吧,也算是独立的小剧场~ ? ???? (本章完) 第318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二) 第318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二) 脑子里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声音,还在不停催促,生怕沈若随不照做,它也只能呆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牢房之中的妹子,哭得梨花带雨。 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和林黛玉有得一拼! 尼玛,实在下不去手啊! “来不及了!男主来了!快倒下!哭!”系统急得不行。 欺负妹子,沈若随下不去手。 祸害自己,沈若随更狠不下心。 ‘吧嗒——’ 在那脚步声缓缓逼近时,只见沈若随以矫揉造作的姿态,轻轻地、轻轻地往地上那么一倒…… “你、你为啥要推我!嘤嘤嘤,人家只是来问候你的,嘤嘤嘤,你好狠的心呐!我腿都断了,你还推我!嘤嘤嘤,嘤嘤嘤!” 温阮:“……” 季轻尘:“……” 系统:“……” 如果有人看得见系统,就能看到它挥着两只无形的小手,狠狠地捂住脸。 tmd! 太丢人了!(╯‵□′)╯︵┻━┻ 有没有人来告诉这小祖宗,她的演技很差啊喂!!! 虽然是第一次做任务,但她的任务是有设定剧本的那种啊! 要不要这么尴尬?! 如果到了下一个位面,没有剧本的话,她该咋整?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场面有些许尴尬。 温阮愣愣地抓着铁栏,看着假摔到离谱的沈若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缓步赶来的季轻尘脚步不由得顿在原地,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说不上是被尬到了,还是在强忍笑意。 在场唯一觉得自己演技不错的,可能只有沈若随了。 系统让她摔,她就很‘自然’的摔了。 系统让她嘤嘤嘤,她还很慷慨地附赠了三句‘嘤嘤嘤’! 这演技,perfect! 沈若随继续加戏,泪眼婆娑地望向门口的男人,“师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温姑娘生气!她一时情急,忍不住推了我,你千万不要怪她呀!嘤嘤嘤!” 眼泪沈若随是没有的,只能低着头假哭。 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什么男主的反应,沈若随忍无可忍地抬起头。 在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时,她瞬间窒息。 只见那一袭青衫的男子,姿态慵懒地出现在她面前,浓眉轻挑,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那副欠扁的样子,化成灰沈若随都认得! “小崽子!!!” 哪里还顾得上继续演戏? 沈若随利索地从满是尘土的地上爬起来,也不哭了,也不嘤嘤嘤了,嘴皮子无比利索,“王八蛋!狗东西!明明是你欠登儿似的天天撩闲!时空隧道也是你一脚踹断的!你家死老头屁股都歪的没边!为了不降罪于你,把锅全甩给老娘!凭什么?!” “赶紧给我送回去!不然我抽你筋、扒你皮!死了炼成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沈若随是真的很气! 明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奶娃娃,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着他,也不知道小崽子哪根筋搭错了,长大了就开始和她作对! 要不是局长那老东西护着,早就弄死他了! 挫骨扬灰都不解气! (本章完) 第319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三) 第319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三) 安静。 极为安静。 沈若随像机关枪似的骂完,气氛比她刚刚发挥‘实力派’演技后,还要安静。 谁也没想到一向对季轻尘无比尊重…… 不,不止是尊重,就差跪着仰望了。 此时会这样对着他大呼小叫。 温阮手掩着梨花带雨的小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沈若随……莫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那可是季轻尘! 她心心念念了上百年的仙尊!!!哪怕伤害自己,从那么高的仙台上摔下,也不惜抢回去的男人! 轻尘他之所以能收沈若随做唯一的徒儿,还不是因为这女人与我的容貌十分相似? 轻尘对她……从未爱过! 所有的好,也只是报复我的工具而已…… 如今沈若随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彻底惹恼轻尘,他们会反目成仇吧?她也终于不用再继续陪着沈若随演这场虚情假意的戏码! 温阮握着铁栏的手,逐渐握紧,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等这一刻很久很久了! 虽然知道这样很恶毒,但她就是无法遏制住这种想法! 然而,惊变只在一瞬间…… “若儿……” 季轻尘叹息一声,在怒不可遏,气得像只炸毛猫似的小姑娘头上,轻轻揉了揉。 “傻不傻?为师会心疼的。” 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温度,沈若随实力演绎什么是瞳孔地震! 以至于她瞪着一双眼睛,视线压根无法从男人脸上移开。 这男人……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仙尊,还是……还是小崽子? “轻尘!” 牢房中,温阮更是如遭雷劈,“不是我推的!不是我啊!一直以来,沈若随接近我都是为了挑拨……” “到此为止。” 温阮还未解释完,被冷漠的声音打断。 与刚刚对沈若随的柔情似水,截然相反。 他看着温阮的眼神,再也没有恨意,抑或那复杂到他自己也无法分辨的……爱。 “没有你和我,温家的债,已经还清了,明日你便下山,好自为之。” ‘砰——’ 话说到一半,季轻尘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 沈若随震惊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你不是他……” 这男人只不过是和小崽子长着同一张脸,仅此而已! 那崽子怎么会如此温柔地叫她若儿? 性情还与剧情完全不符! 一定是报复!!! 局长那个护犊子的老犊子,该不会是为了恶心她,弄了张和小崽子一模一样的脸?! 他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也丢到小时空做任务? “滚开,好狗不挡道!” 沈若随将季轻尘推开后,拖着不利索的脚,逃也似地离开天牢。 根据原主的记忆,温阮的天牢在雾灵山顶最高处,下去的时候要乘天梯。 好不容易等到天梯,沈若随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季轻尘会追上来。 这天梯很人性化,像是白云一样的小房子,一次上来一个。 沈若随好不容易等到了一间天梯…… 结果刚刚走进去,便再次窒息。 狭窄的空间内,晃荡着一颗人头,长发飘逸,面色惨白,鲜红的舌头还伸出一半…… (本章完) 第320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四) 第320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四) 乍一看到,沈若随被吓了一跳。 不过在时空总局的时候,做任务的小哥哥、小姐姐刚一到局里的时候,差不多也都是这副模样,有的甚至比这女鬼更吓人。 不过这里可是雾灵山,怎么会有女鬼? 沈若随脑袋里乱糟糟的,假装没看见女鬼,进入天梯。 那颗头顿了片刻,飘到沈若随面前,舌头伸的更长了,似乎在故意吓唬她。 沈若随见怪不怪,继续视而不见。 那颗脑袋微微一歪,似乎在困惑沈若随刚刚与她对视,是不是意外。 然鹅,不管她怎么试探,这个女孩都是一派淡然,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的表现。 可她……刚刚真的与自己对上眼了啊! 女鬼不服,飘到沈若随耳边,张大嘴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沈若随:“……” 这颗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身体,嘴里说一堆,沈若随一个字也听不懂。 女鬼不依不饶,沈若随不搭理她就一起出了天梯,一直跟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还在碎碎念。 从白天,到黄昏,期间季轻尘倒是没有再来打扰沈若随。 但是架不住一颗脑袋在你房里飘来飘去,还叽里呱啦的! 沈若随就连想要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都被搅合的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吵死了!” 本就心烦不已,沈若随忍无可忍,“再继续唧唧歪歪,老娘给你五马分尸!” 飘着的脑袋终于停下来。 没有手,她极为潇洒地左右甩了甩头,将两侧的头发甩开。 一双血红色眼睛,喜悦多过震惊,“;amp;amp;¥%#¥%%;amp;amp;%!!!” 一开口,又是沈若随听不懂的预言。 沈若随:“……” 和女鬼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会儿,沈若随终于察觉到异常,“统子,你听得懂她说啥吗?” 系统懒洋洋地回道:“当然,不就是你要给人家分尸,人家早就被分完了……” 说着,系统也意识到不对劲,“别告诉我你听不懂她说啥?我以为你愿意带她去什么桃林呢!还是你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 不对啊,人家女鬼说的是普通话,没有记忆也能听懂好伐?这又不是什么古欧时代!” 沈若随:“……” 所以,不是这女鬼故意找茬,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沈若随伸手,试着触碰女鬼。 神识中的系统却吓了一跳,“小祖宗你别动!你这个身体灵力不浅,会伤到她……” 女鬼显然是知道的。 在那双白皙小手伸出的一瞬间,她吓了一跳,连忙闪躲,脑袋竟然直接从沈若随的手指间穿过。 不止是这个身体,沈若随在局里工作了足有上百年了,自己本身也会各种法术的。 可此时…… 沈若随盯着自己的手,试着聚起灵气,试了半天,也就微弱的一点悬浮于指尖,随后像被浇熄的小火苗,渐渐熄灭,化作一缕青烟…… “卧槽!你灵力的呢?!” 系统吓精神了。 悲催的是,在那一丝灵气消失后,沈若随连系统的话都听不懂了,只知道自己脑子里响起‘叽里呱啦’乱吼乱叫的声音…… (本章完) 第321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五) 第321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是局长搞的鬼? 还是小崽子?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一人一鬼面面相觑。 良久,沈若随才开口问道:“你让我带你去什么桃树林?” 女鬼那颗飘在半空中的脑袋,拼命点着,长发在空中飞舞…… 沈若随:“……” 也就是老娘定力十足,换个人非得被吓晕过去不可。 “那你是怎么来到雾灵山的?” 沈若随搞不懂,一个只剩下头的女鬼,怎么就能出现在灵气十足的雾灵山? “¥#@#¥@#¥@!!!” 女鬼又是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可惜的是,沈若随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继续问道:“你是死在雾灵山的?还是……原本就是雾灵山的弟子?” 女鬼刚要开口,被沈若随打断,“我听不懂你说话,如果是前者你往左飞,后者就往右飞。” 女鬼下意识就往右飞,可飞着飞着,她又冲向左边。 最后就变成在左右之间来回飘。 那颗头……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沈若随无奈扶额,“你不晕我都晕了,也就是说你是雾灵山的人,同时死在雾灵山,对吧?” 女鬼猛地停下来,冲到沈若随眼前。 这一波骚操作,若不是个心脏强大的,一定会被吓死! 神识里,系统也在叽里呱啦的。 沈若随听不懂,就在一人一鬼一系统面面相觑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不请自来,直接推开房门。 “囡囡啊!我可怜的宝贝!” 一瞧见这张中年妇人的脸,沈若随脑海中便出现八个大字。 原主的妈妈,付元令。 看着宝贝闺女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她又开始心疼了,“囡囡你放心!这个仇,娘和你爹都记下了! 什么狗屁的仙尊,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拈花惹草的下流胚子!等你伤好了,娘就带你离开雾灵山!我们家小公主,老娘养一辈子也不受那委屈……” 付元令恨恨地念叨着,别的沈若随没太听清,还沉浸在自己灵气消失的悲伤中。 唯独五个字,吸引到她全部的注意。 “你说什么?离开雾灵山?” 女儿的反应,又让老母亲心疼了。 付元令拿了个枕头,让沈若随靠在上面,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劝慰道:“囡囡啊,不是娘说你,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那三条腿的男人……咳!两条腿的男人,那不满地都是? 就拿着雾灵山来说,他也就是个小辈的,往上去他师兄,师叔,哪一个不比他强?” 娘知道你就得意他那张脸,咱就找个比他更……” “走走走!不用等伤好!现在就带我离开雾灵山!” 好家伙,她说怎么都到晚上了,那小崽子都没来骚扰过,原来是原主娘家人! 沈若随这一下午被女鬼闹腾的,也没好好研究原主的记忆,刚才分神瞅了一眼,才发现这雾灵山中,比那小崽子……啊不,季轻尘,还要受人敬仰的存在,就是原主的二哥! 季轻尘早就被禁止在外了! (本章完) 第322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六) 第322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六) 从始至终,原主的娘家人都不想让原主到雾灵山来,更不想她拜在季轻尘门下。 偏偏,这货对人家一见钟情…… 沈家那么优秀的亲哥哥看不到,偏偏一眼就看中季轻尘那个装模作样的狗男人。 沈若随脑海中浮现出小崽子的那张脸,莫名有一种很烦躁的感觉。 有大病! 沈若随默默吐槽。 女鬼脑袋飘过来,在她耳边叽叽歪歪的时候,她也完全无视,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跟着原主的亲娘下山。 但是,脑袋里不断响起系统焦急的声音,似乎知道她听不懂,又是‘哔哔哔’地作响,吵得脑袋要炸了! 那是在警告她,不能离开雾灵山。 沈若随知道。 假如季轻尘那张脸不是小崽子,她还能忍着恶心,继续推动剧情。 但现在…… 达咩!!! 不就是让男主、女主冰释前嫌,愉快地在一起吗? 没她作妖也可以啊!山人自有妙计! “怎地……忽然这么冷了?”付元令刚想问女儿是不是真的要下山,只觉得一股冷风袭来,就好像直接坠入冰窟里似的,寒冷异常。 所谓的人鬼殊途,正是如此。 女鬼虽然只剩一颗脑袋,但毕竟是鬼,靠近人类就会排斥,轻则感冒发烧,重则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此时,那女鬼的脑袋就凑过来,夹在母女二人的中间。 沈若随这个火大,一巴掌就要拍飞女鬼。 却忘了自己此时没有了灵力,手掌凭空穿过,指尖还碰到了付元令的脸…… “你在干什么?!” 沈有财,原主的父亲。 人如其名,别的没有,就有钱,暴发户中的暴发户。 最羡慕人家有文化,所以三个儿子从小就被他培养的个顶个出色。 唯独到了沈若随这个老来得子的闺女身上,破了规矩,那是宠上了天,全家的小公主。 当然,孟有财更是个宠妻狂魔。 女儿的确是宝贝,但没了还能再生啊! 媳妇儿,他可只有一个! 付元令也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虽然没有真正落在她脸上,但她的动作…… 付元令有点难受,她想到刚刚自己提出带女儿下山,女儿的反常举动,心下了然。 “相公……”付元令拦下冲过来的丈夫,将熬了一天的鸡汤放到床头柜上,语重心长地道:“囡囡,妈知道你的心意,但是…… 唉,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是不是就非那小子不可?如果是,你就在雾灵山待着吧,什么时候你想走了,与你二哥说一声,娘立刻接你下山!” 说完,伤心的付元令站起身,拉着沈有财离开了。 徒留下一脸懵逼的沈若随,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原著剧情就是付元令提出下山回家,沈若随和她大吵一架,把人气走了,可现在她同意了啊! “什么叫知道我的心意?我说下山啊!我下山!”沈若随对着关闭的房门大吼,恨不得追出去。 奈何这被摔的腿脚不利索,沈氏夫妇也压根不再听她解释…… ? ?小朋友们节日快乐鸭????????????? ? ???? (本章完) 第323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七) 第323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七) 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沈若随看到女鬼的脑袋还在飘,立刻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 她刚刚打的是女鬼,但别人看不到啊! 在还是普通人类的沈家父母眼中,可不就成了她给自己母亲一耳刮子?! 妈的! 劈不死我,那你就死吧! “黑鸦。” 沈若随语气极为平静地,唤了一声。 院子里树枝上停着的一只大黑鸟,身体顿时抖了抖。 就好像上课的时候,忽然被老师点名字了一般。 ‘哇——’地一声,大黑鸟扑腾着大翅膀,直奔女鬼的脑袋…… 见过踢足球,但你见过一只鸟踢足球……啊不,踢脑袋的吗? 大黑鸟扑腾着大翅膀直接将女鬼的脑袋叼起来,小爪子揪着女鬼的头发,在房间里踢过来,踢过去,踢得墙壁咚咚作响。 女鬼怒了,原本就很可怕的那张脸,变得更加吓人。 惨白的脸上青筋毕露,还有血液顺着断头处滴滴答答流出来。 她张着血盆大口,想咬住大黑鸟的爪子。 谁知道技不如人,咬是咬住了,但大黑根本没在怕的,顺着女鬼的嘴,一脚踩了进去,恨不得把脑浆都踩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鬼的眼珠子都被折腾出来,两只眼睛掉在地上,看向病床上呆坐着的小姑娘,嘴里不停求饶。 然鹅,她说什么沈若随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大黑鸟也累了,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沈若随幽幽地看过来,女鬼竟然还在叽里呱啦! 大黑鸟也在哇哇哇哇,但是她…… 听、不、懂! “都闭嘴!” 沈若随想将那女鬼直接灭了。 不过想想她也怪可怜的,就是想让自己帮个忙,尸首分离她没办法投胎。就是可恨她一直折腾人! 沈若随清了清嗓子,扫了掉在地上的那双满是祈求的眼睛一眼,“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女鬼叽里呱啦,掉在地上的眼睛还瞪了大黑鸟一眼。 大黑鸟似乎听懂了,又上前抓住女鬼的脑袋。 直到沈若随一声令下,大黑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爪子。 女鬼的头应声掉在地上,连忙滚到自己眼睛的位置,脸朝地,按了回去。 可能叽里呱啦又没放什么好屁,大黑鸟又叫着和她打了起来。 沈若随无奈扶额,看着一鬼一鸟就在病房里打得不可开交。 偏偏吵架的原因,她一个字也没听懂。 等原主的哥哥,沈时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小妹!!!” 沈时冲了进来,连忙控制住沈若随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就非那小子不可吗?” 与季轻尘解除师徒关系,不仅是母亲一个人的主意,他们全家都认为没有必要。 刚才老爹打来电话,说起小妹不愿意下山,甚至……对母亲动了手。 沈时有些生气,想着那季轻尘就是个狐狸精! 蛊惑着小妹鬼迷了心窍! 无论如何他都要勒令小妹必须解除婚约! 谁知道……她竟然不惜以自杀要挟!!! ? ?宝子们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故事?那我就尽快交待一下吧 ? ???? (本章完) 第324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八) 第324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八) 沈时又气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小妹,再有一岁你就成年了,二哥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主意。 你偏要做季轻尘的弟子,父母和兄长就算着急也没办法。 但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家人作为你的后盾。 季轻尘为何来到雾灵山你是知道的,如今那温阮又来到他身旁,指不定会起什么幺蛾子。 她推你一把都是轻的,目的就是想害你。 这次我就看那季轻尘要如何处理温阮,倘若他依旧护着,那你也别管二哥……” 沈时表完决心,就开始为沈若随理好凌乱的头发。 沈若随百口莫辩,她甚至搞不清楚状况,自己怎么就非那小崽子不可了?! “那个……其实温阮没有推我,是我……” 不能再错过下山的机会,沈若随急忙开口解释。 谁知大黑鸟扑过来,站在她肩头,用大翅膀捂住沈若随的嘴巴。 ‘哇哇哇’地一顿叨逼叨。 沈若随是一个字没听懂,沈时盯着大黑鸟,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扯着大黑鸟的爪子,将它扔出去。 “这玩意你还留着?季轻尘送你这只鸟就没安好心! 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且等着看吧!” 沈时深知,有些事情你越是反对,越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既然小妹这里说不通,那就去敲打季轻尘。 他再怎么牛气,也排在他沈时后面呢! 沈时将带来的精致紫檀匣子放在沈若随枕边,语重心长地道:“小妹友情这种东西,不可以用金钱衡量,真心也不是你能用钱买来的。 以后,眼睛要擦亮些。” 说完,沈时便愁容满面地离开了。 沈若随恨不得把大黑鸟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下来! 这都什么啊! 怎么又扯到友情上了? 她想了想,好像这是原主送给那个温阮的…… 两人面上好的像是一个人似地,实际上各有算计。 这一场算计之后,也算是彻底闹翻了。 “算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沈若随小声嘟囔着,随后对那颗打从沈时一来,就藏起来的女鬼头勾了勾手指。 “需要我帮助是吧?” 女鬼点头。 刚要开口,被沈若随打断,“停,我现在听不懂你说啥,你只管带路就好。” 沈若随隐隐能猜到,又是什么桃花树,又是什么女鬼头。 她大概是想找回自己的身体…… 至于为什么会在雾灵山上,沈若随现在也闹不明白。 刚要将那精致的紫檀匣子放到床头,却发现木匣中盈盈冒着微弱的绿光,一股很好闻的气味从里面传来。 吸入鼻腔后,沈若随竟然无端地感受到一股力量。 是灵力! 这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沈若随连忙将木匣拿回来,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各种金银珠宝,还有一块成色极佳羊脂白玉,那微弱的绿光,就是从玉石身上散发出来的。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些都是沈若随赠与温阮的。 但温阮并不珍惜,得到这些东西后转手就会当掉。 而这块羊脂白玉,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绿光却是从白玉中发出来的…… ? ?三章之内,把这个番外完结~ ? ???? (本章完) 第325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九) 第325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九) 这是一块纯白无瑕,质地温软细腻的羊脂白玉,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沈若随舔了舔唇瓣,鬼使神差地用舌尖碰了碰。 她知道这玩意不是用来吃的,可体内微弱的灵力似乎在叫嚣着,‘吃掉它!吃掉它!’ 沈若随不受控制地,咬了上去…… “我靠!你疯了吧!现在可是肉身啊!肉身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咬一口嘎嘣脆的玉石,顺着口腔咽到肚子里。 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一股久违的力量逐渐回归,系统叽里呱啦的叫声,沈若随也瞬间能听懂了。 好家伙! 这么神奇的吗? 沈若随再次看向女鬼,“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女鬼口歪眼斜的,眼球没没有摆正,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窝……窝是被那文员所害啊!她将我分四,埋在木灵山上的桃树下,但是那里灵蕴浓厚窝无法靠近! 更奇怪的是,整个木灵山的人竟然都看不到窝!” 大舌头郎叽的。 沈若随分析了好一会,才搞明白,“你所说的文员……是温阮吗?” 女鬼连连点头,情绪还有些激动,“文员!文员!坏女人!” 沈若随扶额,那叫温阮,人家文员好好地工作着,招你惹你了? “所以,是温阮害得你?把你分尸,埋在山上的桃树下,还没有人看到你是吧?” “嗯嗯嗯!” 女鬼连连点头。 沈若随想起温阮那张娇滴滴的小脸,怎么也无法和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况且还是什么分尸。 凭良心讲,在原主的记忆中温阮是她最讨厌的女人……不,最讨厌的人! 但她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应该不是那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吧? 如果原主在,肯定恨不得温阮越坏越好。 可惜的是,原主已经不在这里了。 俗话说得好,鬼话连篇。 阿飘口中的话你最多只能信一半。 女鬼瞧见那名漂亮的少女,手中捧着木匣子,那匣子灵蕴十足,她根本无法靠近。 只能远远地询问道:“帮帮我吧!如果你不相信窝的话,可以去山上将窝的四体挖出来!” 沈若随抬眼看去,“帮你也可以,但人鬼殊途,不可无相授受。否则你无法投胎,我也会折损阳寿。” 这小姑娘年级小小,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女鬼有点听不懂,只想说三个字:说、人、话! 但她不敢,只能弱弱地询问道:“那个……什么意思呀?” 【当然是要你给她报酬啦!】 系统兀自笑出声。 来咯来咯! 时空总站第一敛财鬼来咯! 这小妮子在时空总站的工作,好听点叫做秘书,不好听点就是打杂。 什么都能干,什么活还都不重要。 但你要说她这个人不重要? 大错特错,很多事还就得她来。 局长也是个葛朗台,吝啬的很,这么一个多功能的工具人,他能舍得扔吗? 这么多年来下来,也就导致时空总站越来越离不开沈若随。 人家有事求她,自然是要献出点什么的…… (本章完) 第326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十) 第326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十) 沈若随是烦死这个系统了。 局长派谁来不好,偏偏在脑袋里给老娘安装个系统,也不知道是监督我,还是折磨我! 之所以索要报酬,是因为人鬼之间确实不能有利益牵扯。 尤其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那种修道之人。 如果帮助这只女鬼,会折损阳寿的。 而我来到人间算是历劫的,同样不能无端收取别人的任何好处。 才不是什么敛财鬼! emmm,不过有报酬的话那当然就是最好的了。 如果能有一块玉石就更好了。 要是刚刚的感知没有错误,这玉石是能让我恢复灵力,而这个恢复的灵力,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女鬼因为惊吓,眼珠子登时从眼眶中脱落,“那个……那个我生前的记忆已经记不清楚了,除了一颗头,实在没什么能给你的……呜呜呜——” 北风那个吹啊,哭声那个呼啸啊! 什么是狼哭鬼嚎,沈若随今儿算见识到了! “打住!我又没说要你命,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女鬼:“……”那啥,你就算要命我也没有了。 女鬼弱唧唧地询问道:“那您想要啥呢?” 她一直眼珠子掉在地上,另外一直眼珠子则往掉在地上的那颗瞅了瞅,“您要眼珠子不?我留一颗就行,我这浑身上下……” “你看我像变态吗?”沈若随缓缓从榻上站起身,将剩下半块玉石塞入口中,“带路吧。” 女鬼一脸惊诧,“您要帮我找身体吗?会带我去雾灵山顶吗?会……” 沈若随手抚额角,“你应该死很久了吧?” 女鬼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杀害我的人是温阮,其他一无所知。” 唔,这可真是冤死的大仇,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却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温阮。 跟着女鬼到了雾灵山顶,这是沈若随第一次遇到桃花妖。 彼时的它,还只是一棵桃树。 只不过这棵桃树常年开着不败的花朵,那桃花开的妍丽而又冶艳。 沈若随一去,那棵桃树便无风自动,像是欢迎她一样。 沈若随当时只是觉得这棵桃树是有灵性的,并未深思。 她将女鬼收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物件儿中,这才让女鬼成功进入雾灵山顶。 在女鬼的指引下,在桃树下挖到一具无头女尸。 这件事在雾灵山引起轩然大波。 毕竟是修道的圣地,发生这种事对雾灵山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这要是传出去,让山下的百姓如何看待雾灵山? 还有哪个有慧根的弟子敢上雾灵山? 因此,大部分雾灵山的那些所谓正派的修道之人,打算将这件事压下去。 沈若随原本以为会彻查凶手,没想到这件事一压再压,整整三个月,竟无任何人过问。 而无头女尸的头颅,却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打算将凶手找出来,还那女鬼一个公道。 尸身找到了,但是头颅却没有,女鬼没有办法转世,只能整日缠着沈若随。 起初,沈若随并没有打算掺和这件事。 她以为就算雾灵那些长老们不管,季轻尘也会出面,毕竟那疑似凶手的人是温阮。 直到有一日,季轻尘找上门…… ? ?这个故事明天争取完事哈,本来想写个小故事,发现小可爱们不是很感兴趣。 ? 我就争取尽快交待一下,然后进行点夫妻恩爱日常~~~ ? 然后就完结啦,爱你们哦~ ? 新文在存稿中,希望下一本还看到你们~~ ? ???? (本章完) 第327章 沈若随×桃花妖篇(完) 第327章沈若随x桃花妖篇(完)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沈若随每日都琢磨着应该怎样和总部连上线。 毕竟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 女鬼的事情,她也不知道雾灵山是怎么处理的。 这件事她第一时间告诉了季轻尘,本以为女鬼很快会得到一个公平的真相。 真正的凶手也一定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 可迟迟没有等来。 等来的是季轻尘问她是如何知道后山的女尸,等到的更是他的漫不经心。 不知道雾灵山中的长老们交待了什么,所有人对女鬼的死,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至此,沈若随终于相信,怪不得女鬼能到处乱飘,除了她之外,当真是没有人能看得到女鬼。 强大如季轻尘,也对女鬼视而不见。 沈若随对这个和小崽子长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本来就有些防备,便没有告诉他女鬼的事情。 只说去散心的时候,去到那棵桃树下,发现桃树萦绕死气。 季轻尘询问她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沈若随觉得很莫名其妙,结果当然就是调查凶手,按照这个朝代的律法该怎样办就怎样办呗。 可她没想到,季轻尘会让她不必再过问这件事。 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若随也是个小暴脾气,原本不打算过多询问,当下便决定要给女鬼讨个公道。 季轻尘这一行径,也让她彻底厌恶。 沈若随没有再着急下山,日常的琐碎都变成了去雾灵山顶的那棵桃树下,寻找真相。 可她没想到,这件事背后隐藏的是雾灵山最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在她的追查下,第一嫌疑人的温阮被排除嫌疑。 就在那天晚上她想去找温阮套一些话的时候,温阮死了。 接下来沈若随无论将凶手锁定到谁身上,很诡异的是那个人第二天就会死。 这期间季轻尘不止一次阻止沈若随,但她并没有理会。 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好像在时空总站的时候,多半都处于斗嘴,甚至互殴的模式。 但有些情愫却慢慢地在心里生根发芽。 半年后,沈若随终于窥到了雾灵山的秘密,那一天也是季轻尘与她决裂的一天。 甚至不管不顾地解除师徒关系,强行将沈若随送下山。 那之后,民间便开始流传,雾灵山的师尊压根不是什么名门正道,而是修炼邪术的大魔头。 几十年间,被送入雾灵山上的弟子,杳无音讯的人也压根没有修仙得道,而是被已经入的魔师尊杀了。 沈若随最后一次上雾灵山,便是得到季轻尘也修成正道的消息。 天雷滚滚时,沈若随闯入雾灵山。 她知道季轻尘因为这件事,为了保护她,会遭遇什么。 赶到雾灵山时,沈若随没有找到季轻尘,却发现了被天雷正在劈的桃花树。 她将桃树灵救下,也是这才知道,季轻尘和桃树原本就是一个人。 只是有一丝魂体注入到桃花树中,那一缕魂魄便代表着至纯至善的季轻尘。 沈若随凭借以及之力,捣毁了外表看似仙境,实际上却是白骨累累的雾灵山。 而这里面的终极反派boss,竟然就是原主的二哥。 季轻尘为了保护沈若随而死,沈若随完美地解决了这个世界毁天灭地的存在。 带着桃树精回到了时空总站。 回去后,沈若随才知道无论是季轻尘还是桃树精,其实都是那个和她作对的小崽子。 而在时空总站却并没有小崽子的身影。 沈若随难受许久,准备去找局长说明情况,顺便再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便被送到下一个世界,在那里被困了整整五个轮回…… ? ?唔,知道你们不爱看快进加速,这个故事算是结束了,还有点剧情在小公主和蛮子将军的番外中交代清楚~ ? ???? (本章完) 第328章 婚后番外(一) 第328章婚后番外(一) 仲夏,酷暑炎炎。 一排排葡萄架下,搭了两个细致精美的小秋千。 荡绳是用锦缎包裹着的,坐板上用好几层厚棉铺满,软绵绵的。 因为天热,上面又垫了一张冰垫。 一个梳着丸子头,穿着碧色软烟纱裙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坐在秋千上,笑弯了眼睛,露出可爱整齐的小乳牙,奶呼呼地。 只是她身后,站着一个年岁相当,却是一脸不开心的小男孩。 不过小男孩虽然表情很不耐烦,手中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一不小心摔到了秋千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咯咯咯地笑着,还不忘回头询问道:“阿寻哥哥,你不玩吗?飞高高,可好玩了!” 小男孩眉头轻蹙,似乎对这个‘哥哥’的称呼十分不满意。 他想开口提示什么,却瞥见不远处正望过来的两名女子,到嘴边的话,便成了,“月儿玩。” 他指了指包着锦缎的绳子,那意思就是我要玩了,就没人推你了。 “好吧,那月儿先玩一会儿,再换阿寻哥哥玩,好不好?” 不远处,瞧见两个小家伙嬉戏,尤其是自己那个像小大人一样的儿子,连翘剥了颗葡萄,递给身边的女子,“小云云,你看我们家阿寻怎么样?” 那殷切的模样…… 云初暖瞥了一眼远处站在女儿身后的小男孩,一脸的一言难尽。 “阿寻……很好,非常好。” 岂止是好,在云初暖眼中,那小男孩就是世界第一好啊! 比她夫君,比她儿子,都要好,可是…… “那我们来为阿寻和月儿结个娃娃亲吧!” 连翘兴奋的声音传来,云初暖口中的葡萄直接喷了出去。 “啥?!娃娃亲???你说谁?!” 这如此之大的反应,直接让连翘懵了,“阿寻和……月儿啊……” 其实这个念头,打从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连翘就有了。 别看小云云生了个儿子,还是当朝的大王。 可对他儿子的喜欢,那绝对不是假的,甚至让连翘有一种错觉,自己这儿子是她生的一般…… 再加上月儿又实在可爱,她喜欢女儿,只可惜五年来生了俩娃都是儿子,烦得要死,越看月儿越喜欢。 既然生不出这样可爱的女儿,那不如把月儿光明正大地变成自己的女儿。 只是,那诘则那个混球不同意。 说月儿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未来的婚事那都和国家的利益有关,怎么可能下嫁到她家? 连翘心里是不服的。 她太了解小云云了,怎么可能牺牲女儿的幸福,换取国家的利益? 不过那诘则的话,连翘还是听了进去。 说到底,月儿的身份太尊贵,若是强行让两个孩子在一起,万一月儿瞧不上她儿子怎么办? 她虽然喜欢月儿,但自己的儿子才是亲生的,总不能叫他受了委屈。 谁知这几年下来,两个小奶娃的关系无比亲密,根本就不是他们大人能理解的。 你若是问耶律锦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答案百分之百是阿寻哥哥。 所以连翘这个心思啊,又开始活泛了。 两个小奶娃,越看越讨人喜欢,简直就是观音菩萨座下的一对金童玉女。 而且连翘也相信,自己那个聪明伶俐,智商奇高的儿子,总会有大出息的。 绝对能配得上小月儿。 连翘本以为小云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她对阿寻的喜欢,甚至超过月儿。 可她此时的态度…… 云初暖是真的呛到了。 被一颗葡萄呛到的。 巧儿连忙递过来一杯冰镇的绿豆汤,云初暖一饮而尽后,抚了抚胸口,“这……不太合适吧?” 眼见着连翘唇角的笑容僵掉,云初暖连忙补充道:“阿翘,你千万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知晓我是如何来到边辽的,这就是遇到了夫君,若是换做另外一个男人,指不定会过成什么样。所以……” “所以你素来不喜欢‘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懂得。” 连翘有刹那的不悦,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 “不过这俩孩子可是青梅竹马,不一样的。我家阿寻你可是看着长大的,他对月儿有多好,比对自己亲弟弟还上心。你看他明明最不喜欢那些孩子玩儿的,可每次月儿一叫他,马上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瞒你说,我自小就最羡慕这种青梅竹马,那可比什么感情都牢固的,是不是?” 云初暖瞧见连翘那亮晶晶的眼神,又用余光瞥了一眼对自家闺女那副小心翼翼模样的男孩,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他那是青梅竹马的喜欢吗? 那分明就是一个长辈,对待小辈无限度的宠溺啊! 阿寻他,分明就是把月儿当做了外孙女…… 没错,阿寻他不是别人,正是云初暖那个魂体被太师父带来这个世界的云逸! 云初暖在二十一世纪的亲爹! 如果没了记忆也便罢了,偏偏老父亲他投胎转世后,没人给他喝孟婆汤,依旧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云初暖也是在亲爹会开口说话的时候才知道,若是再过几个时辰不投胎,他便会在这世上烟消云散。 那时候的他已经全无意识,只凭借着本能寻找一线生机。 刚好连翘分娩在云初暖之前,便本能地去投胎做人了。 若是云初暖分娩的早一些,那月儿身体里的,就是她亲爹! 想到这里,云初暖便觉得头疼。 正不知该如何打消了连翘的念头,只听到一温柔婉约的女声自远处传来,“还是这里凉快啊,暖儿看娘给你带什么了?” 这声音一起,云初暖和连翘还没回过神呢,只见面前一道小小的身影,‘蹭’地一下蹿了出去。 像是腿部挂件一样,直接挂到了女人的大腿上。 “为何不来看我?” 小男孩仰面,怒视着面前年过四旬,却依旧貌美的妇人。 戚夫人面色一僵,手中的食盒都差点掉落在地。 唇角抽了抽,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道:“云逸,你给老娘清醒点!我说了多少遍,我们两个之间,这辈子……不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