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名门毒妻》 第1章 属猫的女人天生妖娆任性 她们有着尤/物般的惊人美貌 野蛮倔强,却又不失温柔睿智 她们看中的东西想方设法也要得到 她们太贪婪 因为 她们太害怕寂寞 ——题记 第一章偷腥 海边,黄昏,暴雨将至,窗外的天色从灰白过渡成珍珠黑,厚厚的云层像从远处踩着灰尘咆哮而来的猛兽,将整个天空逐渐吞噬。 开足冷气的室内充斥着旖旎风光,凌乱的男女衣服从别墅门口一路洒到床边,床/上男人动作粗鲁,不带一丝怜香惜玉,两具光洁的身体相叠在一起,女人的表情朦胧而享受,感受到男人蓄势待发的动作,发出足以令男人疯狂的破碎声:"岩..." 可男人的动作却卡在这儿,停了有十秒,迟迟不进入,女人终于忍不住睁开迷离的眼睛,在看清眼前萎靡不振的情况后懊恼的脱口而出:"又不行吗?" 男人抬头,一双利眸射在女人身上如刚石般坚硬,唇边含着一丝薄凉的味道,俯下身凑近女人的耳朵,冷冷的说:"这说明你的魅力还不够!" 明明是你不行,怎么怪罪到我头上,佟拉拉满心不服气,但男人毕竟是她的金主和靠山,于是噘着嘴起身坐起来就势软软的倒进男人怀里:"对不起嘛,是人家不好,白天玩的太累了,改天一定补回来。" 男人低头扫了一眼怀中女人不着片缕的身体,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妖娆可恶的脸蛋,每次做到这儿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他们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像根刺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消融不了... 该死! 男人的虎口收紧,佟拉拉瞬间感觉到下巴的骨头快要碎掉,哀软的叫起来:"岩,你弄疼我了..." 秦桑岩陡然从愤怒中清醒,看清手中的脸根本不是米娅那个女人,立刻放开,偌大的卧室顿时传出女人的咳嗽和急促的呼吸声... ?﹏? "小徐,就这儿停吧。" "是,太太。"开奔驰的司机小徐按照吩咐把车停在市中心某路口。 借着镜子米娅看了看后座神情闲然,嘴角却带着微讽的秦桑岩,啪一声合上手中的粉饼盒,回头兴致昂然的张合着一双漂亮的唇嗲嗲的说:"老公,你真不陪我上去?" 这样甜甜的笑脸,这样的柔声细语,有谁会想到,在刚刚出门前两个人还在争吵。 秦桑岩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声音像从制冷机里发出般冷淡:"你们部门聚会,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是给你大小姐端茶递水,还是你想看我当着众人的面出糗?" 米娅弯弯唇角,有意忽略掉最后半句讽刺的话。 她当然知道秦桑岩不会去这个聚会,秦桑岩还没下海经商前,教育局与国土局两个部门私底下的聚会经常搞在一块儿,好的跟合穿一条裤子似的。 这中间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顶头上司孙局以前是秦父的门下弟子,对于恩师的儿子,孙局肯定是照顾有加,当初秦桑岩的骤然辞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孙局。倘若一会见面,孙局必定会重提此事,这对秦桑岩来说是个难堪。 停了几秒,米娅像只花蝴蝶似的笑嘻嘻的跑下去,拉开后车门,硬是不顾秦桑岩的冷脸,对着那双好看的薄唇死皮赖脸的亲了上去,并且表达出一个妻子对丈夫浓浓的关心:"你应酬也别太晚,能不喝的酒尽量少喝,晚上我等你回来睡。"最后几个字饱含着夫妻间的暗示。 秦桑岩不置可否的冷笑,双眸低垂,掠过一丝嘲弄,指尖滑动流畅的屏幕,盯着上面波动的股价,明明白白的拿她当空气。 米娅习以为常一般并不在意,她朝他扬了扬手,关上了车门,踩着高跟鞋向大楼内走去,其实他刚才的态度算是有史以来最淡的了,比如最严重的时候他整整消失了三个月,好象人间蒸发一样,她无论采取什么方式都联系不上他,他用这样的非暴力不合作向她表达出自己内心熊熊的愤怒之火。 "嗡——" 她刚迈出十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声,回头只看到奔驰车箭一般冲进前方的车流中,而司机小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来车停的地方,显然他是刚刚被赶下来的。 "小姐。"小徐毕竟年轻,估计被秦桑岩的举动吓着了,窘迫的走过来,欲言又止,"先生他..." 小徐名义上是秦桑岩的司机,实际上是程池的人,秦桑岩对所有与她有关的人无一不提防与厌恶。 米娅勾唇笑了笑,葱白玉手拍拍小徐的肩,"没事儿,刚才的事程池问起来你一个字也不许说,这样,你搭计程车回去,然后把我的车开过来。" ∩﹏∩∩﹏∩∩﹏∩∩﹏∩(未完待续) 第2章 KTV包厢内分成两个圈,男人们以孙局为中心,划拳喝酒,吵吵闹闹,女人们这样相对安静一些,品着高档红酒侃的却是东家长西家短。 米娅的女同事们多是已婚妇女,聚在一起的话题总绕着老公孩子,婆媳关系打转,米娅在当中最年轻,是局里公认的美女,偏偏结婚两年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秦桑岩的花边新闻时不时的冒出来,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刚才,在米娅没进来前,几个女同事听说了最新版本,不过碍于米娅是孙局的秘书,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议论。 也许是刚刚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女同事崔棠喝的有点高,眯着眼睛拉住米娅的手说:"我说小米啊,同样是女人怎么老天爷对你这么好啊,给了你一副好长相,一个好家世,一份好工作,怎么偏偏没嫁一个好老公啊?你啊要长长心眼,你家秦桑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天我去青岛出差,在海边亲眼看到他在帮一个穿泳装的女孩擦防晒..." 马上要说到关键点,另一个女同事猛的跑过来拉起崔棠:"哎呀,小崔,瞧你醉的德性,我陪你出去洗洗脸..." "我没醉,没看见我要和小米说事儿呢..." "甭说啦,你的妆掉了,先去洗把脸补个妆回来再说..."那同事半推半就把崔棠强弄了出去。 隔着透明玻璃杯,漂亮的红色指甲几乎与杯中的液体融为一体,米娅翘着腿懒散的偎在沙发里,仰脸将红酒倒进喉咙,心里发笑,她倒宁可崔棠全部说出来,也好过同事们用这样一种小心翼翼,欲盖弥彰的方式,显的那么可笑,活像一群人集体在便/秘。 "小崔这人喝醉酒爱乱编故事,上次她喝醉了更离谱,直接指着我家儿子一个劲说是私生子,把我给气的哟,等她第二天酒醒了,居然说根本记不得,你说说这叫怎么回事?呵呵,所以啊小米,刚才小崔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另一个女同事赵茵哭笑不得的给米娅手中的空杯倒进红酒,崔棠和赵茵是姨姐妹,赵茵生怕姨妹说话得罪米娅,赶紧打圆场。 "没事儿。"米娅拉了下唇角,不在意的耸耸肩,包里的手机震动,有一条短信跳出来,旁边的赵茵坐的近,又是天天和文字打交道的,一眼便瞄了个七七八八。 米娅不动声色的看完,便起身去洗手间。 等米娅婀娜的身影一消失,女同事们再也坐不住了,凑到赵茵这儿打听八卦:"嗳嗳,是什么短信?什么短信呀?" 赵茵饶有兴致的低声说:"是个陌生号码发的,说什么秦桑岩和一个叫佟拉拉的女人正在皇冠假日酒店开/房,要想了解情况,让米娅马上到908..." "皇冠假日那可是五星级大酒店,姓秦的偷/情格调够高啊..." 女们的圈子里立马响起一阵不小的抽气声,然后是激烈的讨论声:"说的有名有姓,这么看米娅的老公还真的在外面有小三儿?你们说米娅是一个人去抓/奸呢,还是带着一帮人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要我说直接把狐狸精揪出来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老公..." "没用!根儿不出在狐狸精身上,这男人啊要是心正,哪容的了第三者插足..." ?﹏? 打开FM听一档音乐节目,电台正在播放一首英文歌《Whistle》。驾驶座的车窗外跑进来一股夜风,凉飕飕的灌入身体,突然像在心头狠狠的撕走一块。 远处的幕色下皇冠酒店大楼像一把直插入土的尖刀,寒光闪闪的柞在那儿,冷气逼人。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几百米以外的包厢内长舌妇们正在进行各种版本的猜测,而话题的女主角米娅居然什么也没做,开着车在东环路反复兜了几圈,上了独墅湖大道,最后开进一处高档别墅区。 车子在庭院里停下,车库里空荡荡的,眼睛盯着秦桑岩平常放车的车库,米娅手里玩着秦桑岩的打火机,火苗在扑哧声中跳起又熄灭,再跳起,再熄灭,再跳起... 红唇抿紧在这火光中显的那么鲜艳,像要活生生滴出血来,恍惚中,她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如果没有横插进来的司徒政,没有***女郎事件,也许她和秦桑岩的故事会是另一个版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淡、漠视、隔阂、仇恨,连世上最普通的夫妇都不如...(未完待续) 第3章 这里位于S大学旁,天南地北的风味餐馆一骨脑挤在这条街上,因附近还有几所大学,所以多以学生为消费主体。虽没有宽敞的店面和漂亮的装修,却胜在经济实惠,味道正宗,深得学生群体的喜爱。各家店铺空间有限,为了多做生意,很多小店在门口搭了简易的蓬子,摆上几张桌椅,此时也挤的满满当当的。 正午,按照惯例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好做的时候,米娅刚拐过街口便看到家家店门口围了熙熙攘攘的学生,无一例外的,经过身边的男女学生都会向她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女生是嫉妒和鄙夷,男生是惊艳加心痒痒,甚至在脑子里幻想这样美的女孩当自己的女朋友该有多美妙。 "嘿!嘿!看到没,S大的校花米娅哎,瞧这脸蛋,身材...啧啧,虽说毕业一年了,可S大一直有她的传说,那个精彩,啧啧..." "什么传说?"旁边一个长了半脸青春痘的男孩正在吃一碗鸭血粉丝汤,看到一个漂亮的美女打从眼前过,不禁愣头愣脑的问。 另一个女生哼了一声,拿下巴指指已经走过去的米娅说,"这女人你都不知道?她在校的时候就被人包养啦,开的价钱高的离谱。" "有多高啊?" "听说包一年就要一百万,她身上穿的全是名牌货——"女生讲话很大声,似乎生怕当事人听不到。 要是有付得起百万包养费的金主,她早就开跑车住洋房了,还用得着天天挤公交,住着背了整整三十年房贷的二手房?至于名牌,那更是无稽之谈,米娅淡淡的抿了抿唇,低头瞄了一眼全身上下不到一百块的地摊货,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不一会来到自家饭馆,用力推开门,走到里屋看到父亲米利垂头丧气的坐在小凳上,米妈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米娅问,米妈妈眼睛红红的开口了:"娅娅,你回来的正好,你爸这个没用的东西这次闯了大祸,瞒着我去借什么高利贷,昨天到期了他还不上,高利贷今天早上找上门放下狠话,明天早上还不了钱就..." 米妈妈的脸色发白,讲不下去。 米娅难以置信,"爸,我们家有吃有喝的虽然比不上富人,但起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怎么会去借高利贷?借了多少?" 米利迟疑的伸出手指,"本来是十万,利滚利现在是七十万。" "七、七十万?爸,你疯了!"米娅听了差点要抓狂,"你借这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米妈妈看着丈夫沮丧到快哭出来的样子,心软下来,赶紧拉住女儿帮腔解释:"娅娅,你别急,听妈妈跟你说,上个月你爸不是去房东家交店面下季度的房租嘛,一进门房东正和几个人搓麻将,于是就让你爸玩两把,还说只要赢了以后的房租都不用给,你爸一时财迷心窍就坐上了牌桌,结果输了十万块。当时房东让你爸写了欠条,你爸没办法才去借的高利贷..." "这种事摆明了是个套,专门下在那儿等你往里钻!"米娅痛心疾首。 米利脸色益发难看,米妈妈唉声叹气,"这件事是你爸捅出来的窟窿,让他自己去收拾。"并转开话题,"对了,娅娅,你不是出去找工作了吗?有进展吗?" 米娅摇了摇头,毕业后她找过很多次工作,却没一家肯要她。要论学历她是计算机本科,起码能在任何一家IT公司找份普通的工作,哪怕从薪水低的实习生干起都没问题。 诡异的是每次不是在简历那关被刷,就是在面试之后杳无音信。 明明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对她赞赏有加,表明会给她一个机会,可往往是信心满满的回家等消息,最后却不了了之,石沉大海。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边找工作的过程中边在网上接些软件开发的零碎活,每个月可以交两千块钱给妈妈贴补家用。 当然,也有赖帐的主,要几次三番上门去催讨。 不管怎么说,她对现状还算满意,可是七十万块高利贷如从天而降的大山一下子压到身上,突然她有了喘不上气来的窒闷感。 ∩▂∩∩▂∩∩▂∩∩▂∩(未完待续) 第4章 下午,米爸爸和米妈妈边在厨房忙碌,准备晚上做生意,边小声的商量该怎么筹钱,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和与命运抗争的绝望。 米娅要去帮忙,照例被父母赶回房间。米家家境一般,却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成天当宝贝疙瘩一样供着,从不让女儿干一件家务事,自小几乎别人家孩子有的玩具米娅全都有。 房间里坐在电脑前的米娅既着急又恼火,着急的是半天的时间七十万要到哪儿去弄,恼火的是给爸爸下套的房东,那是一个精明又恶毒的老流氓,名叫范东。每次见了她都是一副流着口水的猥琐样,别家交房租都是直接从银行转帐,唯独他们这家店范东要亲自上门来收,并且每次收完半天赖着不走,话题里总是绕着米娅转,一会儿别有深意的说,"象米娅这么漂亮的女孩真是少见啊,可惜了跟在你们夫妻身边受苦,要是有个人来疼,想必日子会好过多啰。"一会又说"隔壁街的钱大老板晓的吧,去年认了一个干女儿,光红包就是十几万,那女孩一家人从此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走哪儿都风光。我范东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我女人不争气,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不过认个干女儿也是不错的..." 这话米爸爸和米妈妈自然听得懂其中的弦音,认干女儿是虚,包养是真,这姓范的看中了他们的女儿,动起了包养的邪念哩,哼,娅娅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想打主意,没门儿。 虽这么想,米爸爸和米妈妈却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得罪范东,一味的装听不懂。范东耐心有限,想必这一次就是恼羞成怒,事先设了个圈套让米爸爸钻,想逼其就范,哪知道米爸爸事后发觉,不肯卖了女儿,于是咬牙去借了高利贷,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想到此,米娅长叹着揉了揉眉心,范东这个猥琐小人为了得到她居然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真是卑鄙! 姓范的,你作恶多端,小心下地狱!!! 下地狱!! 下地狱!! 愤恨的用鼠标胡乱点一气,画面猛的一跳,无意中点开来一个软件,这是她闲暇写着玩的,前前后后也花了几年的时间,如今重看一遍,觉得很有趣,刚好看到好友唐珈叶在线,便发了过去。 唐珈叶看完直说好玩,并鼓动发到网上去,米娅想了想也没什么,就图一乐,便把demo(小样)发了上去。 又和唐珈叶斗了会嘴,米娅关了电脑,决定出门去催讨一笔欠款,尽管只有一千多块钱,对于七十万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蚂蚁虽小也是肉,积少成多是当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妈,我出去一趟。"米娅搬出单车,刚跨上去,便看到了令自己恶心的生物蠕动过来。(未完待续) 第5章 "米娅呀,怎么我来你就要出去呀,去哪儿,范叔叔送你。"范东指着不远处的黑色奥迪,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米娅,从娇媚的脸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毫不掩饰的瞄上一番。 "不必。"米娅连正眼都没瞧,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紧了紧背上的双肩包,脚下一蹬单车,随即蹿出老远。 范东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一脸兴奋,要是换作别的女人他早一巴掌抽过去,可这个丫头不一样,生起气来那眼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勾魂劲儿,直看得他骨头都酥了。老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他还就不信了,这一次姓米的不乖乖把女儿交上! 跑出两条街米娅仍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脚下发了狠的踩,直弄的自己筋疲力尽,停下来仰面大口大口喘息,半晌才觉得好受一些。 穿过大半个城市,终于来到某大厦门口,不费吹灰之力的从门卫那儿打听到"罗曼贵族猎婚"的具体楼层。 接待她的是个面容和善的女人,态度热情,完全不似想象中的那么无赖:"米小姐,实在是对不起,那笔钱本来上周打到您帐上,因为这两天太忙没顾得上,您在这儿坐会儿,我马上去催会计从网上银行转到您帐上去。"在米娅面前摆上一杯飘香的洛神花茶,女人便转身进了隔壁办公室。 米娅环顾所处环境,这里是间超大的会客室,身下坐着的一整套真皮沙发舒适柔软又富有格调,与整个室内装修风格既有视觉冲撞,又不会显得那么唐突生硬,使人由衷一喜。 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撂杂志,信手翻来第一页即公司的简介:主营贵族猎婚服务,致力于"精/英名流贵族"个性化高端猎婚签约服务专案,荟萃商界精/英,社会名流,当代贵族,苏城单身情感互动平台。 采用的是会员式,会费居然是三十万到七十万不等,不就是相亲么,能需要多少本钱,收这么高的费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些有钱人用得着花钱借着这个平台找对象么,还不是一招手环肥燕瘦的女人跟下饺子似的往怀里扑,任君挑选?再说有钱人都注重面子,到这儿来岂不是在说自己没行情,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想到这儿,米娅无趣的把杂志搁回去,难怪这家公司要拖欠她区区一千多块钱的辛苦费,恐怕没几个所谓的有钱人会往里扑吧。 跑了大半个城市,米娅这时候又累又渴,更何况连续几个通宵赶做东西,如今这么一坐,身体里那股疲软劲儿冒了出来,喝完茶便眯起眼睛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虽在睡梦中,但米娅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不,不是看,更像是打量,像打量猎物一样,极不舒服。 猛的睁开眼睛,之前接待她的女人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而她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盯着她猛看的正是这个女人。 看到米娅醒了,女人微微一笑,指了指手中的一包烟,"米小姐,要来一根吗?" "我不会。"米娅摇头身体向后仰,拒绝的很干脆,她不讨厌女人抽烟,但不表示她喜欢亲近抽烟的女人。 ∩﹏∩∩﹏∩∩﹏∩∩﹏∩(未完待续) 第6章 女人丝毫不在意米娅的刻意避让,点燃了烟,吸上两口,淡淡的烟雾从口鼻中喷出,姿态优雅之极,然后才慢悠悠的说:"不介意吧?" 米娅没有回答,随即对站着的女人说,"帐应该转好了吧,我告辞了。"然后拿了背包站起来。 站着的女人似乎看不下去米娅的无礼,正想说什么,被坐着的女人拦了下来,在米娅迈步的时候出声:"米小姐底子这么好,不乘年轻的时候善加利用,等再过上几年就是想用也用不上了。" 最后的尾声像是在面对一件无人欣赏的艺术品发出的感叹,米娅嘴角弯起弧度,露出浅浅的微笑,侧头直直扫了女人一眼,"那么按照您的意思,我该怎么样善加利用?" 女人笑了,不紧不慢的自我介绍起来:"这里人人叫我葵姨,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葵姨?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那个行当的老/鸨!"米娅笑出声来,丝毫没给这个自称葵姨的面子。 "我喜欢你的真性情。"葵姨不仅没发火,反而跟着笑了起来,夹着烟的手指在空中压了压,指示米娅坐下来谈,"听说过赌石吗?现如今好玉难找,就算石头切开了里面是好料,没有一点特色,雕琢起来一样平庸。你这样的,刚好可以好好打磨一番,成为一块上好的美玉。"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做什么美玉。"米娅对这种职业的人没什么好奇之心,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等等。"葵姨再度出声,拧灭了才抽了几口的烟,抬了抬尖细的下巴,低下声说,"米小姐认为我这里是挂羊头卖狗肉?或我是拉皮/条的?" 难道不是?米娅脚步一停,好笑的继续听下去。 "我这里挂牌的是贵族猎婚服务,就一定是正当行业,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有钱的男人寻找看得上眼,能带得出去的女孩..." "对不起,我没兴趣。"米娅打断。 葵姨笑着摇头,一双利眼透过米娅身上一套简单的黑色宽松毛衣便能将里面的曲线瞧了个九分,"你的身材和脸蛋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我看中的是你的眼睛,还有你骨子里的那股性/感,这可是天生的,旁人再修炼也修炼不出来你这种味道。"她手上不乏性/感十足的女人,可没有哪一个像米娅这般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勾魂的媚劲儿,偏偏眼神清澈的如同晶莹透彻的水晶。如此强烈的反差极容易吸引人眼球,以她从业二十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女孩好比是无色无味的迷/药,任何男人闻上一口便无法抗拒,如痴如醉。 米娅怔住了,没错,从她开始发育起就发觉自己和班上的女孩不一样,她的胸/围和臀围比别人要丰/满出许多,更为惊恐的是身边比自己大的叔叔伯伯看自己的眼光变了,变的那么热,那眼神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似的。后来爸妈也发现了,刻意把她打扮的特别普通,可这仍不能掩盖掉她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段,阻止那些投在她身上的惊艳目光。 随着进入大学校门,她身材和脸蛋出落的越来越出众,经常有大老板跟班模样的人跑过来直接打听包/养要多少钱,有几次被同学看到,渐渐的四周的流言多了起来。同学们在背后直接指着她的脊梁骨骂狐狸精,女表子,败坏S大的名声。(未完待续) 第7章 在大学那四年唯一敢和她说话的人就只有唐珈叶。 说不苦恼是假的,米娅无数次的痛恨这副皮囊,可没有办法,幸好遇到了唐珈叶,这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家境的关系使之变的极坚强又有个性,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在唐珈叶身上渐渐学到了许多,学着忽略流言和目光,定下心来认认真真修学分,一起写毕业论文,一起玩网游,一起写代码。 然而,这样的开心时光跟着唐珈叶的提前毕业及嫁作人妇而远去,米娅又成了一个人,那些流言跟潮水一样淹没在周围。 葵姨看人很准,米娅长时间不说话,说明有戏,为了怕这难得的好货跑掉,换了一种口气说,"这样,你先看看我们会员资料,按照行规本来对每一位会员都要保密,但我今天可以为你破一次例。" 一本精美的档案册搁在面前,随着女人翻动的纸张,惊诧与复杂迅速在米娅眼中闪过,司徒政?只要通过司徒政就可以联系上司徒冲,那几十万高利贷就可以解决。 葵姨满意的看着米娅怔愣的样子,会心一笑,这是他们公司白金级会员,S市有名的四大金龟婿之一,年轻俊美不说,还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碰到一个女孩不对他动心的。可惜的是,对方是个游戏花丛的花蝴蝶,至今为止还没哪个女人能成功将他捕捉入网。 自以为看穿了米娅的心事,葵姨掐了烟:"今晚有个私人鸡尾酒会,在公海上的私人游艇上召开,这位司徒先生也会去。" "我能参加吗?"米娅咬了咬唇,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是当然。"葵姨眯了眯单凤眼,示意站着的女人递上来一张支票,"这是给米小姐的置装费。" 整整十万!置装费哪用得了这么多,米娅知道这些其实是给她的报酬,摇了摇头,没接,她是去找司徒政,又不是真的帮她们做事,当然她暗藏的心思不能被她们发现,否则肯定不会让她去。 "事成之后再说。" 难得啊,现代社会居然还有人不贪钱,葵姨又是满意一笑,吩咐站在边上的女人,"先带米小姐去填资料,然后挑衣服,把我今天刚添置的几件晚礼服全部拿出来。" "为什么要填资料?"米娅警惕的问。 "这是我们要对会员们负责,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进来不符合规矩。"葵姨解释的合情合理。 米娅犹豫了几秒,便跟着女人去了。 ?﹏? 新鲜与刺激一直是司徒政所追求的感官享受,玩了快三十年,他慢慢发觉身边的女人越来越无趣,不管是矜持保守的小家碧玉,热情奔放的火/辣女郎,还是半推半就的装腔女,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司徒政低头看着与自己共舞的女伴,这是个很艳美妖治的女孩,刚才第一眼他就被惊艳了一把,葵姨果然不愧为葵姨,从那儿出来的都可称得上极品,奇货可居。女孩穿了套很简单的白色礼服,宽松的款式,就算这样也挡不住饱/满的胸/部曲线,据他目测起码有5C。松松领口在她随音乐舞动之间若有似无的滑落,变成了一字斜领,露出大片娇人的白嫩肌肤,充满诱/惑的黑色内/衣在白色衣料内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司徒政在打量米娅的同时,米娅也在注意着他,司徒政天生有一副好的皮相,英挺剑眉下虽不是双桃花眼,却也充满了多情与迷人,本人与照片上比起来更英俊,举手投足间男人味十足,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角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瞧。 ∩︿∩∩︿∩∩︿∩∩︿∩(未完待续) 第8章 米娅掀起长长的睫毛浅浅一笑,娇媚的面孔上散发出与之不相衬的清甜笑容,"司徒先生看够了没?" 司徒政眯起眼,脑海中的疑问瞬间得到了答案,那些女人身上缺的正是眼前的女孩所拥有的,魔鬼一样的外表,天使一样的笑容,看似不协调,有着矫揉造作的可疑成分,可并不令人生厌,反倒激起他无限的想象和好奇心,如果把这样的性-/感犹物带上床,一点点剥光外衣,看着那令人血脉膨胀的身躯在你身下婉转逢迎,那种滋味足以销魂噬骨。 目光自她臀部游移一圈,司徒政有些沙哑开口:"米娅,二十五岁,S大毕业,于今日刚刚加入罗曼贵族猎婚会所,无恋史。" 听到男人在念自己的档案资料,米娅偎进他怀里,灿然一笑:"难得司徒先生肯花脑力记我这种小角色,真是荣幸。" 下午葵姨给她做了简短的交待及培训,罗曼会所里的服务分两种,第一种是充当单纯的女伴,或者说叫花瓶,陪客人去交际场所应酬,活动范围只局限于当天的交际场所内,得到的是所谓的十万块"置装费"。第二种是自愿被带出场,相应的客人要付一大笔"交往费"。 临出发前葵姨说这两种随她自己挑,如果是第二种她事后可以拿到六十万的提成,好准的数字,加上几乎未动的十万块,她就可以还掉那笔高利贷。可惜,她对用身体换来的钱不感兴趣,哪怕山穷水尽,也不会动这个念头。 "这么迷人的米小姐要是小角色的话,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小小角色。"调情,司徒政向来乐此不疲,他从不吝啬于用语言赞美自己的女伴,何况是这样一个令他头一次产生性/幻想的女人。 米娅咯咯娇笑起来,两人不知不觉脱离舞池,舞到了海风肆虐的露台上。夜风夹着海水的腥味扑面而来,游艇停靠的地方在一片空旷的海域上,四周有无边无际的海水,无边无际的夜色,所站的游艇显的渺小,如飘浮在大海中的一片叶子。 夜凉沁肤,米娅不自觉的抱紧双臂,身上突然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挥去皮肤上的寒气,人变的暖起来。 米娅转脸向身边的男人笑,"谢谢。" 司徒政耸耸肩,手中执一杯红酒,手臂钻进了西装外套里,扣上纤细的腰将之搂进怀里,边欣赏夜景边品红酒:"看你样子,以前没看到过海?" 陌生男人的手摩挲在腰际,米娅做不来他这样的若无其事,身体微僵,旋即懒懒眯起眼睛:"离S市最近的是江,哪儿来的海。" 男人的心思显然不在聊天上,直直的盯着她的红唇,声音暧昧:"介不介意和我一起上岸,找找其它的节目?" 米娅不傻,如此明显的邀请怎么听不出来,离开这个游艇就意味着转成葵姨所说的第二种服务。 ∩︿∩∩︿∩∩︿∩∩︿∩(未完待续) 第9章 司徒政并不急于得到回应,凭栏继续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唇边绽起懒洋洋的笑,好东西总是要慢慢品尝才够刺激,一下子吃完了跟囫囵吞枣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吃。 米娅将头颅软软搁在男人的肩上,脸上笑的无比甜美:"一切听司徒先生的安排,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指尖挑起精巧的小下巴,司徒政满意的无声笑了,随后抱起她扔进停在游艇旁的一艘快艇上,由他亲自开着快艇,迅速向岸边驶去。 ?﹏? 不久后,快艇停在黄埔江边,来到一家大气的皇家园林式酒店。入口处采用北京传统四合院形式,三面环绕,绕过影壁来到位于正中央的大堂,香烟袅袅中萦绕着琵琶弦音。 客房围绕在庭院四周,院内花径交错,草木扶疏,房间内木雕屏风、锦彩瓷砖,透出一股皇家贵气,透过传统木质格栅窗棂和竹帘向外望去,穿插点缀在庭院中的亭台水榭也处处显出细节之美。 欣赏完这别具一格的酒店,米娅不忘自己的身份,娇声对正在扯领带的男人说,"要来杯红酒吗?" 司徒政将身子仰坐进椅子里,抬起头,眸子闪亮的注视着她,"如果你能找到的话,我不介意。" 目光四处搜寻一遍,米娅噘了噘唇,发现自己真的问错了,这里是纯中式酒店,哪里有什么红酒。 司徒政看她尴尬的模样,轻笑,"能找到吗?" 米娅看了他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又搜索一番,试着打开角落的红木柜子,发现里面有台饮水机,指示灯显示它一直在通电中,下面的柜子里有几盒上好的茶叶。 泡好了茶,米娅端到他手边的木式茶几上,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举起一杯,"那么我以茶代酒。" 司徒政不会辜负送到嘴边的美食,就着她握杯子的柔夷直接把她往怀里一扯,丰/满的臀部旋即坐上他的大腿,她手中的茶泼出来,惊愕的花容失色,"这样不好吧?"张嘴刚发出抽气的声音,红唇当即被吻住。他如获至宝的舔吻,发出放/荡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听上去那么刺耳。 他抱着她突然转了个方向,变成她下他上,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在她耳边吹起热气:"知不知道,我一整晚都在想你一/丝不/挂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你。" 这是赤/裸/裸的言语挑/逗,米娅努力克制,双手抵在他身前,低声慌乱的说:"司徒先生,我们应该谈谈。" "这种时候不应该浪费时间,想谈的话后面有的是时间。"他粗鲁的拉下她礼服的衣领,在大片肌肤上留下近乎疯狂的吻。 米娅紧张到急唤:"哥...住手...我是司徒烟..."(未完待续) 第10章 埋在柔软间的俊颜抬起眼,看着她白皙诱人的胴|体,司徒政盛满情|欲的黑眸中透出犀利,"这里可没有什么哥哥与妹妹,只有男人与女人,就只能做男女该做的事。" 对于司徒政的不承认,米娅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慌乱的拢好衣领,发现礼服已经被他撕坏,胡乱在胸前裹好,嘴里拼命找话题:"不管怎样,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别玩了..." "你姓米不是吗?我与你哪来的兄妹关系?"司徒政觉得好笑,一边贴着她的脸粗嘎低语,一边邪气的低头,"还有,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叫司徒娇,你别弄错了,乱攀亲戚可是会天打雷劈。"一手恶质的握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捏,她疼痛的拱起身子,挣扎着想跳起来,骤然感觉到双腿被顶开,硬物毫无预警的掠过单薄的布料,强悍的冲了进来。 咬住唇,米娅瞪圆了双目,拼命去推他,无济于事,真的没想到他会真做。原来一开始他就认出她了,他就这么恨她吗?恨到要用这种***的方式向她报复? 疼,搅拌机一样,他没有多少前戏,凶狠的动作,像是饥饿中突然寻到食物的熊,急急的用爪子撕碎猎物的皮肉,血淋淋的往嘴里塞。 "司徒政,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你妹妹..." 背后是坚硬的椅子,米娅掐他,拧他根本没用,被他无情的律动撞到阵阵头晕,她多多少少知道司徒政为了什么这样对她,他不就要她痛哭流涕的求饶吗?偏不!她成为谁的女儿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真有投胎这一说,她情愿从来没姓司徒。 受不了,太疼了,下面火热而粘腻,灼痛的感觉不断累积,她不由的收|缩抽搐,手指从推他改为几乎痉|挛的绞紧椅子扶手,似乎要生生掰断似的用力。她真不该那么自信,以为司徒政会念在二分之一血缘的关系上放她一码。 司徒政加快速度,爽的边嘶吼边嘟嚷起来:"老天,你可真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南宫音一样有着天生当表子的潜力。" 被他紧紧压着无法动弹,米娅皱紧眉,直冒冷汗,毕竟是第一次,疼痛无法忍受,抑制不住的抽噎,泪流不止,"我不是,我找你只是想要司徒冲的电话..." "不是女表子那你是什么?看看你现在在和我做什么?"司徒政笑的邪恶,眼神却泛冷。 腰快被他掐断,沉重的身体贴紧上来,闭上眼睛,米娅模糊的想快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吗?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司徒政像个吃饱喝足的猫,舔着她圆润的耳垂叹息:"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司徒冲对南宫音那么着迷,你,就是第二个南宫音。" 空气中飘着***的气息,不禁感到无比羞耻和恼怒,米娅没有出声,狠狠的往他手臂上咬去,司徒政嘴中提到的两个人名离她太远,模糊成一片,如果他不提,这辈子她不想再提起。(未完待续) 第11章 回到家才十点出头,这时候父母正在相隔几条街外的店里忙的不可开交。与那边热火朝天不同,家里很安静,没有喧闹声,可是这安静并不能让心头好受一些,四周的墙仿佛无形的大山向她挤过来,心头烦闷,双腿跟打秋千一样,司徒政那张恶劣的脸不停在眼前摇晃,晃到她想吐。 然后她在洗手间不停的吐,想想就吐,吐到全身酸软,无力的身子趴在浴缸边上,不小心拧开花洒,大量冷水如雨倾盆而下,身体冷的仿佛被倒了一桶冰块,过了许久才找到一点力气。 恍惚间,米娅坐到电脑前开始上线,全神贯注的玩《魔兽》。这是大一的时候唐三(唐珈叶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唐三)教她的方法,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扎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发泄,随着等级的越来越高,自己似乎跟着变的越来越强大,这样可以忘掉现实中的不快、委屈和难受,感觉自己像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人。 打完一局抬头看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整个人顿时从亢奋状态松懈下来,双手离开鼠标和键盘,身体瘫进椅子里。 许久,电脑桌上的手机发出阵阵铃声,米娅反应了片刻,接通电话。 "你的那份报酬一会我让人打到你户头上。"葵姨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高兴。 不想听到这个声音,米娅扯了扯嘴角,"我说了不用。" 葵姨显然没料到米娅的反应会这样冷淡,冷淡到有点诡异,以往遇到司徒政那样的有貌有钱的公子哥,女孩们哪个不是欢天喜地的回来,或许是米娅这孩子第一次做,不太习惯,等以后多适应几次就好了,于是转了口气柔声安慰道:"今天我派你去的酒会下面好多姐妹眼红,我独独给了你,你要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司徒先生对你是赞不绝口,他人又大方,多给了十万,我不会私吞一并打给你。别多想了,早点睡,我想他还会再点名找你的。" "钱我不要,也不会再去了!不会再去了!"米娅克制不住情绪,吼叫出声,切断电话。 下半夜,在一高一低的说话声中惊醒,客厅的灯光从房门下的门缝中透进来,米娅在黑暗中靠于床头听着外面父母的唉声叹气。 每晚他们要在店里忙到十二点才会到家,次日四五点就得起床去店里,一年四季无论寒暑均是如此。她还记得十多年前他们的样子,那时候多年轻,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老,可是现在看看他们,腰驼了,背弯了,头上多了好多白头发,为了供她上学,平常省吃俭用,这些年甚至没有给自己放过一天假。 窗外有些微亮,垃圾车开过时发出突突的响声,平常这个时候父母早出了门开始一天的忙碌,这会儿却在客厅里愁眉不展,为七十万的高利贷发愁。 抓起枕边的手机,司徒政还算有点良心,临走的时候丢给她司徒冲的号码。 ∩︿∩∩︿∩∩︿∩∩︿∩(未完待续) 第12章 "是我,我是烟儿。" 电话里司徒冲对陌生的声音反响冷淡,可是当她提到自己的小名,那头马上有了大的动静,"你是烟儿?你真的是烟儿?"一丝不苟的声音中此时多了一些颤抖,"烟儿,你...你在哪儿?" "我在S市高新区..."米娅困难的吸了口气,说出自己的行踪等同于再没有了回头路。 "没想到你会在S市,爸爸马上去接你回家。"电话里响起杂乱的声音,好象是话筒滑掉到地上了,司徒冲对女儿的突然出现显然激动到慌乱。 等那头的声音再清晰起来,米娅说,"不急,我想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回去。" "好,好,你说,爸爸一定照办。"面对失踪十几年的女儿,司徒冲语无伦次,满口答应。 收完线捧着手机在黑暗中又坐了一会,外面父母的声音越来越低,电话铃声却突兀的响起来,紧跟着楼下有摩托车叫嚣的声音,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来了。 米娅悄悄下了床,拉开一条门缝,客厅里的米利夫妻满头大汗,惨白着脸听着楼梯口繁杂的脚步声,抱作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奇怪的是明明听到十几个人的脚步声停在防盗门外,其中一个人好象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瞬间又突然全下去了。 米利夫妻面面相觑,悄悄跑到阳台往下看,那群人开着摩托已经出了小区。 米娅悄悄合上门,司徒冲果然能力大,这么快把钱的事解决了。环顾自己这间狭小却温馨的房间,那么剩下的就是她要离开这个家,重新回到那个显赫却冰冷的家族去。 ?﹏? 米娅本来酝酿着晚上等父母忙完了再提离开的事,万万没想到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要来的快得多。 狭窄的街道里陡然挤进一排来路不明的车队,清一色线条流畅的银色跑车,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左邻右舍三五成群的聚在马路边上议论的津津有味,"这些是什么车啊?乖乖,整整十辆啊,好大的手笔。" "什么车?我看看。"有人往车屁股后面去瞧,看清是树叶形的底座上放置一件三叉戟的车标后,直吐舌,"啧啧,一溜的玛莎拉蒂,这些车的主人没个几十亿起码也是上亿身家。" "谁啊这么牛?该不会是今儿哪个富人嫁女儿吧?"一个手里抱着孩子的大叔盯着从眼前开过的车。 旁边一个年轻人眼睛都瞪直了,唾沫横飞的说道:"嫁女儿的话最前面的玛莎拉蒂肯定是个主婚车的打扮,你哪只眼睛看到那车上有花的影子?再说了大路不走,怎么偏偏打咱这种犄角旮旯的小街过?说不通。" "对哦,对哦。"大叔马上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那你说这些车是干嘛的?" "应该是接人的吧。"据年轻人的观察这十辆车中除了驾驶座上的司机,里面没坐任何人,所以说这些车是来接人的,至于接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些车会停在什么地方,当车一一停好后,一时间炸开了锅,"怎么是冲着米利店去的?他家能有这么有钱的亲戚?打死我也不信。" 有个长相壮硕的中年妇女嚷嚷起来,"依我看是冲着米家丫头去的,那丫头天生一副狐狸精的样儿,早就听说他被有钱人包养了,看来这一次是想让街坊邻居们长长眼,叫大家以后甭小瞧了他们家,人家的后台硬着呢!" 旁边一个同龄妇女却是满脸羡慕,拉着旁边刚上初中的女儿说:"看看,看看,你没人家米家丫头有貌,还不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以后怎么风光出嫁?要是你以后能开着这些名车到街坊邻居面前转一圈,要我吃多少年的苦都值。" "快看快看,米家那丫头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街道两侧骤然鸦雀无声,大家拼命垫着脚尖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未完待续) 第13章 十辆玛莎拉蒂整齐的停好,车上下来一溜穿西装的男人。 "这些是..."米妈妈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势,别说是店门口停名车了,就算是普通车她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 米娅一看心中有了数,把单车停好,对着为首车上下来的司机摇了摇头,那司机马上停下上前的脚步,在车旁一副待命的样子。 等米娅母女一进去,那司机转而恭敬的打开后面的车门,围观的街坊屏住呼吸准备看车里是何方神圣。首先,从里面缓缓先伸出一只LouisVuitton黑色细高跟鞋,纤纤玉足包裹其间,精美异常,往上看是线条优美的脚踝,雪白修长的小腿,在阳光的衬托下看上去像是一件无可挑剔的工艺品。 街坊们不由交口暗赞,并私下打赌,这个还没露出全貌的女人一定非常漂亮。 然而,等到女人完全从车里出来,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失望的唏嘘声,女人的气质的确属上等,装扮也显出高品味,一件驼色风衣并没有掩盖住令人垂涎的姣好身段,反而勾勒出万种风情。头上是一顶宝蓝色英伦复古礼帽,里面的卷发全部拨到了左边,扭腰走动间益发显的风情万种,美丽不可方物。一副大的白色太阳镜盖住了令人期待的真容,只能看到一双魅惑的性/感嘴唇。 女人艳唇紧抿,不发一语,在司机的引路下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这惊鸿一瞥足足勾走了所有男人的魂儿,男人们呆呆的注视着女人的身影,久久移不开眼睛。 "死鬼,还没看够啊,跟老娘回家去!" "呸!又一个sao里sao气的狐狸精!不要脸的东西!" 女人们骂骂咧咧,各自提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往店里拽,剩下的街坊议论声更大了,"米利家什么时候成了狐狸窝了,一个不够还来一个..." 店内,起先米利夫妻一肚子迷惑,在看到女人进来后更是不解。 "你是谁呀?我们不认识你。"米利看着女人带着一身的香气款款进来,司机在女人进来后把门关上,并守在门口。 女人皱眉打量了一圈简陋的桌椅,低头风情一笑,摘下了太阳镜,露出一张与米娅相似度达九成的脸。 不需要言语,这张脸足以说明一切,米利夫妻面色一变,双双怔在那里,好半天才发出猜测的声音,"你是娅娅的...姐姐?" 女人红唇上扬:"谢谢夸奖,我是烟儿的亲生母亲。" 米利夫妇瞬间倒抽一口气,这女人看上去极年轻,只比娅娅大五六岁的样子,怎么会是娅娅的妈妈? 十分钟后,米娅默默坐在一边听着三个大人在说话,这种场面如此近,又如此远,她耳朵里轰轰的响,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女人的两只玉手从手袋里夹出一张支票,米利夫妻连上面的数额都没看,双双摆手,米娅狠捏自己大腿两下才从浑沌中清醒过来。 "不,不,我们不是卖女儿,这钱我们不能要。娅娅要回去我们不拦着,不过我们有个不请不请,就是想让娅娅再在我们身边住上几天,不多...就、就一个星期。"米利夫妻俩言语中充满哀求和不舍。 女人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而是把视线调到米娅这儿,看上去像是准备同意,米娅却出声打断,"就现在吧。" "娅娅,你..."米利一脸的痛心,他们夫妻养了她十几年,难道再陪他们待一周也不能吗? 米娅拍拍屁股站起来,强迫自己没心没肺的嘻笑起来,"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要回家嘛。"转身女人说,"走吧,再不走天要黑了,我可不喜欢赶夜路。" 把支票放在桌子上,女人重新戴上眼镜,朝米利夫妻点了点头,"多谢你们帮我照顾烟儿,这是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 米娅跟着女人往外走,脚步刚迈出店门,传来米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声:"娅娅,你就这么狠心扔下我和你爸不要吗?娅娅..."(未完待续) 第14章 紧紧的攥住手,米娅鼻子酸涩,终究没有回头,她怕自己在父母面前哭出来,那样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恐怕会功亏一篑。 十一岁的时候她不幸被人贩子拐走,醒来在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后来乘人贩子不备偷偷逃跑,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找到回家的路,最后流浪街头。米利夫妻遇上她的时候正被一家饭馆的老板揪住拳打脚踢,仅仅因为她饿极了偷偷从后门跑到厨房里偷了一盘客人吃过的残羹剩饭。 她整整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不管米利怎么问她都说想不起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父母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刚好米利夫妻结婚好多年,膝下一直无半儿半女,便收养了她,起名米娅。 其实十一岁她的记忆很好,父母姓什么叫什么一清二楚,只是她发现与其和南宫音待在那个吃穿不愁,却冰冷异常的大宅,不如待在米利这对热情善良纯朴的夫妻身边,起码他们能让她感受到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家庭温暖。 没料到的是,仅仅过了三年,米利夫妻出于对她以后上学,接受教育的考虑,毅然卖掉了家里的老房子,怀揣多年的积蓄,带着她千里迢迢到了S市,在几个老乡的帮助下租了一家小的店面开饭馆,养家糊口。 一开始米娅很害怕,生怕司徒冲派人找过来,把她带回去。慢慢的日子越过越平静,她猜想可能是司徒冲的查找范围犯了错,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失踪的女儿会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 是待在父母身边,还是回到曾经的家,一直以来是她内心挣扎的选择题,她真心不喜欢那个大家族,要是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回去,可是,那里有一个叫"秦桑岩"的人,如同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在吸引着她,召唤着她,让她疼,让她痛,让她牵肠挂肚。或许,与司徒冲联系是冥冥中的注定,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想要成全一段苦涩暗恋。 秦桑岩,这是一个潜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就连最要好的唐三她都没说过。 来接她的女人的确是她的亲生妈妈,也就是司徒政嘴里的南宫音。 此时车队默默行进在高架桥上,米娅瞄了闭目养神的南宫音一眼,南宫音的保养功夫似乎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十四年过去了,对于再漂亮的女人来说时间都是一把最无情的杀猪刀,可是到了南宫音身上却好象绕道而走,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难怪米利夫妻会认错。 "看什么?"宽大的白边太阳镜仍架在鼻梁上,南宫音的嘴唇动了动,不冷不淡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悦,完全没有骨肉久别重逢后应有的喜悦之情。 米娅笑笑,没说什么,转脸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色,手指松了又紧,南宫音对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态度,冷冰冰的,不像母女,倒像陌生人。 幸好从南宫音出现那一刻起,她就没抱任何希望,没寄希望于南宫音会抱着她哭,哪怕是说一句"女儿,妈妈好想你"。 母女俩一路再没有交流,直到车队开进一处高档别墅区,南宫音扭着细腰阔臀在司机拉开车门后下了车。 米娅在院子里抬头看了一会隔壁别墅的屋顶,这才跟上南宫音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15章 翌日,六点,米娅醒的有点早,往常她不到十点绝不起床,这时候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可是,这里毕竟是新的环境,要做到像在自己家里的小床/上蒙头大睡却有点难度。 昨晚睡觉前终究不舍,给米妈妈手机上发了条短信,告诉自己平安到了,以后有时间会去看他们。 身体懒懒的躺在大床/上不想动,此刻整座大宅静的可怕,米娅不由想起了昨晚,南宫音爱理不理的说了句"我累了,你自己看着办"便丢下她直接上了楼,幸好她按照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晚饭也是保姆送到房间来的。 摆那么大的阵势去接她回来,差点闹到人尽皆知,到最后司徒家一个人也没露脸,米娅不仅没生气,反倒觉得特自在,要是弄个什么盛大的欢迎仪式,一个个哭的鼻涕眼泪乱流,她反倒全身不舒服,这样最好,那年静悄悄的走,如今静悄悄的回,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现在起床也无事可做,面对南宫音还不如睡觉,米娅嘀咕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再补个回笼觉。 ?﹏? 九点,南宫音优雅的坐在院子里喝早茶晒太阳,还不忘指挥保姆做这做那。 一看到司徒政的车缓缓开进来,南宫音马上换了一副一家人的热络表情,从椅子上站起来相迎,"用过早餐了吗?一起用些吧。有你爱喝的蓝山咖啡,厨房刚磨好的,还热着呢。" "不必,我吃过了。"司徒政双眼通红,看上去加班熬了一个通宵,一面把外套交给保姆,一面礼貌的微微笑了一下,兀自抬脚便往屋里走。 南宫音脸上刻意堆起来的表情凝固住了,无趣的刚准备坐下,身后的司徒政突然问,"听说司徒烟回来了。" "啊,是,昨儿个本来你爸爸说要亲自去接的,后来他临时要去北京出差,走不开,所以是我去接的。"南宫音转过身,脸上重新堆出慈母般的微笑。 司徒政不动声色的抿唇静了几秒,随即笑容扩大:"烟儿回来是再好不过的,这个家可以多热闹一些,平常显的太冷清了,不像个家。" 往日司徒政对她这个年轻的继母态度虽客气,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总感觉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更别提像这样话话家常了。南宫音其实有一点怕司徒政,此时不由的受宠若惊,接话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和你爸爸平常不是出差就应酬,要不就加班,娇娇又在外面住,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怪寂寞的。有烟儿以后陪我,我的时间就好打发多了。" 南宫音顾虑司徒政是有原因和根据的,别看她现在是司徒冲的正牌夫人,穿金戴银,出门豪车代步,住的是高档宅院,可这些全部不是司徒冲给她的。 当初南宫音和司徒冲在一起的时候才二十岁,司徒冲那时候就已经有了老婆,也就是司徒政和司徒娇的母亲。司徒冲当时是监察局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托的正是老婆钱家的关系,才能端上这个人人羡慕的铁饭碗。钱家有钱有势,钱父是个生意人,钱父的同胞弟弟在中/央任要职,钱父的姐夫在经济委员会同样是举足轻重的地位。 做了司徒冲二十几年的情/妇,其间南宫音不是没闹过,可司徒冲压根不敢得罪自己的老丈人。别说得罪了,司徒冲连提离婚二字都不敢,只能一年一年的哄着南宫音,熬到第二十二个年头,钱氏突发脑梗,死在医院。 钱父早早立下遗嘱,把名下所有财产和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全部留给自己的外孙司徒政,据当时媒体的猜测司徒政年纪轻轻却坐拥百亿身家。 司徒冲不敢贸然提出继弦,熬了三年后才旁敲侧击跟儿子说自己晚年也想有个伴,并把南宫音领回了家给儿子看。司徒政既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司徒冲胆子大起来,便带着南宫音去注了册。 司徒家现在住的豪宅是司徒政名下的产业,所以南宫音能不对司徒政惧让三分,尽量讨好巴结么?(未完待续) 第16章 风尘仆仆的司徒冲一下车,便嚷着:"烟儿,烟儿呢?" 南宫音昨天刚做的美甲,突然发现小指上掉了一块,正烦恼着呢,见司徒冲兴冲冲的样子,皱起柳眉:"还在睡没醒呢。不是说你要下午才回来的吗?怎么这么早?" "本来中午在中南海有个饭局,我推了。烟儿都失踪十几年了,我急着见女儿,就赶回来了。"司徒冲脱了西服,把公文包交给保姆,解开脖子上的领带说道。 南宫音于是低声吩咐保姆,"去叫小姐起床,就说老爷回来了,要见她。另外让她拾掇漂亮点儿,别穿昨天那套掉档次的地摊货,衣橱里有给她准备的成套高级洋装。" 事实上不用保姆跑上楼,米娅已经收拾好自己准备下楼,楼下不时有说话声,虽然模糊,但司徒政和司徒冲的声音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终于要来了,盯着房门,她轻吸一口气,把两颊僵硬的肌肉揉/捏到变松,慢慢伸手拉开。 走到楼梯口,不经意的,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倚在那里,米娅避之不及,是司徒政。一点儿星火在他指尖跳跃,他既不出声,也不动,好象雕塑一般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她,空气中蔓延着烟草味。 出声,起码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也不说才可怕,米娅抵制着心跳,报以平静的表情,点头之后下楼。 不久后,楼下传来司徒冲激动哽咽的声音,这是一个父亲找到女儿后难以自抑的欣喜之情。 司徒政抽着烟,靠在墙上冷冷的听着从楼下传来的声音,司徒政真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好父亲啊,可为什么在他和司徒娇小的时候司徒政永远是那么吝啬,这么一比,眸色更冷。 司徒冲拉着米娅的手,始终不肯放,"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是爸爸不好,来日方长,爸爸以后要想办法补回来,统统补回来。" 米娅不习惯如此亲密,不露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去端水喝,耳边是司徒冲在打电话的声音,大意是让司徒娇晚上回家吃饭。 轻轻抿了一口水,含在口中迟迟咽不下去,米娅感到水质变硬变酸,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舌头上难受的很。 结果,当晚司徒娇没有回来。而司徒冲是这样解释的:"烟儿,你姐姐在外地做慈善,赶不回来,我们不等她了。另外,为了迎接你回到我和你妈妈的身边,我打算开一个大的宴会,好好给你庆祝一番!以弥补一下爸爸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在感情方面,米娅是个不肯轻易接纳和付出的人,司徒冲越是对她热情,她的心里就越是下意识回避,当然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回到司徒家这么多天,唯一对她最好的就是司徒冲,她看得出来司徒冲是真心为找到她而高兴,而南宫音当着司徒父子的面对她比私底下要热情。 至于司徒政,她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 "好,谢谢爸。"米娅乖巧的笑笑。按她的个性是不愿意成为宴会的女主角,可是她心中存一丝希翼,她想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应该会出现。 ∩︿∩∩︿∩∩︿∩∩︿∩(未完待续) 第17章 相较于司徒大宅的富丽堂皇,这次举办宴会的场所在一家江南味浓郁的纯中式酒店,临水而建,推开窗便是小河石桥的水乡风景。大庭院内,院中古树枝繁叶茂,石板地砖上铺着柔软的红地毯,虽是木桌木椅却做的极为精巧雅致。 很多女宾客一早在接到邀请时便知晓这里的风格,为了应景,特意穿上一身典雅的旗袍。于是,整个宴会大厅顿时流溢着浓浓的复古风情,仿若回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 贵宾换衣间—— 时间还早,还未到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米娅从一堆订做的旗袍中挑了一件样式看上去十分简单的真丝旗袍,等穿上去到镜子前一看倒是一阵惊愕,才发现细节处理的非常妙,玲珑的斜襟V领透出时尚感,别致的菊花盘扣,精心设计的小包袖与衣领和低开叉的裙摆相呼应,别开生面,将传统与时尚融合,诠释的淋漓尽致。 旗袍,对女人身段的要求极高,不是每个女人都驾驭得了,米娅有一副自南宫音那儿遗传过来的火/辣身材,加上这件旗袍做的合身又精妙,玲珑傲人的身段想藏都藏不住。尤其是傲人的G/罩胸围,险些要将轻薄的衣料撑破,米娅觉得尴尬不已,心想还是换一件吧。 "又磨蹭什么,换好了就出去。"南宫音扭着腰打从米娅身后走过。南宫音有一身得天独厚的好料,自然不会放过与外面女宾客争奇斗艳的好机会,特意着改良的抹胸旗袍,下摆是鱼尾设计,并一路开叉到左侧大腿,走动间妩媚丰/满的身材更加风韵十足。 剩下的旗袍被南宫音让保姆收走了,米娅低头看着自己,不肯出去。 外面是化妆间,此时传来司徒冲和南宫音的说话声,不一会传来司徒冲催促的声音:"烟儿,换好了吗?造型师要给你化妆弄头发做造型,再不出来时间就来不及了。" 米娅磨蹭了一分钟,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司徒冲在门口和司徒政低声交谈,两人均穿着裁剪得体的西服。司徒冲比南宫音足足大上十岁,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加上他经常锻炼,如今又是监察局一把手,往年轻的司徒政身边一站倒是不输一点气场。 米娅坐到椅子上化妆师端详了一番称赞道:"司徒小姐的底子好,都说把旗袍穿出味的女人是极品,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造型,头一回遇到传说中的极品。" 这时候的米娅没谈话的兴致,便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到完全打理好,往化妆间中央亭亭玉立的一站,司徒冲转身看着迷人的女儿忍不住夸:"烟儿真漂亮,今晚你将是最美的公主。"又转头去问大儿子,"政儿,你认为呢?" 司徒政一手插在裤袋里,居然也是称赞:"乍看之下我还以为是音姨呢。" 米娅心头一跳,可能别人听不出来,但她听出来了,司徒政话中的潜在意思是讽刺她和南宫音一样,天生是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不明所以的司徒冲只当儿子在夸女儿,不由的哈哈大笑:"是啊是啊,这一晃眼啊我们烟儿与宫音(南宫音姓南名宫音,不是姓南宫,名音哦)长的越来越象了,幸好烟儿不随我,要不然就可惜了宫音这么好的相貌。" 南宫音比任何人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却没得到丈夫的半句夸奖,略带不快的插话道,"看把你高兴的,宴会快开始了。" "不说了,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客人们都要等的不耐烦了。"司徒政大笑着摆摆手,臂弯里挽着南宫音,"烟儿,你由政儿领着一起出去,我们一家人男的长的俊,女的长的漂亮,成双成对的出去,让客人们也羡慕羡慕。" 不等米娅说话,司徒政几步上来,绅士风度的朝她曲起臂弯,谁知米娅并不领情,双手背到身后,并且后退一步,"我自己走。" "怎么?急于撇清关系?难道要我提醒,你才记得你做过什么?"司徒政直接掐上她的下颌,逼她不得不抬头。 米娅没想到他会这样大胆,司徒冲和南宫音,还有造型师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他就露出本性。 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没能逃过司徒政的眼睛,他冷笑:"怕了?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可当初你当***女郎急巴巴的跟我去酒店开/房怎么不知道怕?做丑事都不怕,你还怕抖搂出去?"(未完待续) 第18章 "我思想没那么脏,会想跟哥哥发什么关系!"米娅无法接受这样的指控,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襟,"我只是想从你那儿得到司徒冲的联系方式,还有一开始你见我第一面就认出了我不是吗?事情变成后来那样是你强迫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司徒烟,却要***我,做丑事的人是你。"是她一时大意,怎么会忘了自己长的太象南宫音,那天他只消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了你?"司徒政轻蔑的笑起来,一手指向门口的方向,"现在我们同时出去对大家说,你看是相信你被***的人多,还是我被勾/引的人多?" 米娅沉默了,放开他的衣服,别开脸一声不吭。要是真的如他所说,司徒冲肯定会去彻查,查到"罗曼贵族猎婚"那儿,挖出她曾做过***女郎的资料,对她将大为不利。在没见到那个人之前,她希望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不希望自己是以一个极坏的形象出现。 见她惨白着面孔垂下手,司徒政嗤然一笑,薄唇咬上她的耳垂,热气撩的她面红耳赤:"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多学学你母亲南宫音,瞧她多会忍,忍了二十多年总算忍到了司徒夫人的头衔,从此情妇变正妻,想要什么有什么,多聪明。"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本来就算相处不合,也不至于会冷嘲热讽,米娅心里知道司徒政把长期以来对南宫音的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缓了口气,低声乖巧的说:"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其实我回来对司徒家没任何兴趣,我只想见一个人,等事情办完我自然会走,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见人?见什么人?"司徒政摆明了不信。 米娅咬咬唇,不肯说。 看在他眼中却是心虚,无话可说的样子,司徒政冷下脸,他最讨厌被别人当成傻瓜来算计,他的母亲曾经被司徒冲欺瞒了多年,到最后落的一个凄惨下场,从那时候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再任人摆布。 盯着他阴沉下去的脸,米娅本能的想跑,可是她哪里逃的了,他扳过她的脑袋笑着伸出舌头舔她的唇,将化妆师精心涂上去的唇膏吃掉大半。 "咯嗒——"化妆间的门骤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看到里面肢体交缠的男女之后耸耸,"抱歉,我好象打扰到你了。" 司徒政因这熟悉的声音抬头,而米娅却浑身一震,几乎下意识把脸向墙里藏,手指紧张的揪住司徒政的西服袖子,手指紧了松...松了又紧。 她这一慌张的举动落入司徒下的眼睛,薄唇轻撇,语气暧昧的半开玩笑:"知道打扰了还不走?" "OK!"那男声里尽是笑,转身离开前解释说,"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在找娇娇,她刚才一进来就没影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你可要把我的宝贝妹妹找到,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司徒政笑着看秦桑岩离开,又低头看了看恨不得钻进墙缝的女人,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等到外面响起脚步声,米娅借此推开司徒政,飞快的跑出去,一头扎进洗手间。手刚伸到感应龙头下方,身后响起小心翼翼的纤细声音,"烟儿?" 米娅背脊僵了僵,弯下身洗手的动作没停,只听那纤细声音的主人脚步声走了过来,"烟儿,我是你姐姐,司徒娇。" 水流哗哗的响,米娅旁若无人的洗干净手,看着镜中掉了大半的唇膏,索性用纸巾全部擦掉,顺带狠狠擦掉司徒政的气息,这才转向略带讨好面孔的司徒娇,冷淡的说:"对不起,司徒小姐,麻烦,让让。" ∩△∩∩△∩∩△∩∩△∩(未完待续) 第19章 司徒娇满腔热情碰了个灰头土脸,眼中略显尴尬,喃道:"烟儿,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当年我不是故意把你弄丢的,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妹妹,我也是一片好意想带你上街逛逛,还记得吗?我给你买了一只好大的冰淇淋,事情弄成后来那样也不是我想要的..." 哼,真心?米娅冷笑,论资格她是私生女,怎么敢和正牌老婆的女儿,司徒家的大小姐比。司徒政那么恨南宫音破坏了他们家庭,她不信司徒娇对她没有一点恨!怪她不好,当年居然天真到以为多了一个姐姐,毫不设防的就跟司徒娇跑上街,结果吃了一个冰淇淋之后就睡着了,醒来就在人贩子手里。 "我哪儿敢啊。"米娅咧嘴笑,"何况几年前你也遵守承诺,没告诉司徒冲我在S市不是吗?" 大约四年前,司徒娇在街上遇到了米娅,米娅长的太象南宫音,司徒娇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米娅让司徒娇保守秘密,出于对当年弄丢妹妹的愧疚,司徒娇答应了。 司徒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米娅绕开她径自走出了洗手间。 门外,米娅与等在那儿的秦桑岩撞了个正面,她的目光失神,脑子瞬间有些停摆,秦桑岩的目光却直接从她身上掠过,转到了后面出来的司徒娇身上,笑意盈盈:"娇娇,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刚才我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 如此英俊的男人紧张的看着自己,引的路过的女服务员投来羡慕的视线,司徒娇浅笑着娇羞低头:"我进来的时候内急,没跟你说一声就过来了,对不起。" 米娅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睛很疼,除了疼还有嫉妒,秦桑岩越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徒娇,她越是窒息的疼。仓皇的转身离开,却在下一秒被司徒娇的声音拉住了脚步,"桑岩,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司徒烟回来了,今天就是给她办的宴会,来,我给你做介绍。" 不该回头的,偏偏米娅知道控制不了自己,何况这是第一次亲近他的好机会,可以近距离的看他,可以说话,可以交谈,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原来司徒烟真的回来了。"秦桑岩的眼睛在看清米娅容貌之前,先定格在那身旗袍上,微微眯起双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化妆间和司徒政调情的女人所穿的衣服与眼前的一模一样,娇娇说她叫...司徒烟? 秦桑岩脸上划过的停滞表情如一拳重重击在米娅胸口,她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记起来刚才的一幕,那么对她的印象岂不是坏女孩?而且是和同父异母的哥哥暧昧不清的坏女孩?不—— 自米娅发白僵硬的容颜上划过,秦桑岩淡淡点头,掩去眼中的憎恶,转而带着司徒娇走向宴会大厅。娇娇思想单纯,心地又善良,他可不想被司徒烟给带坏了,本来他对南宫音就反感之极,这下又多了一个行为放荡的女儿,居然胆大到勾/引自己的哥哥,看来这对母女天生就是狐狸精。 倏地,米娅的心情一落千丈,原先她对两人见面充满了期待,她的要求不多,只希望能多看他几眼,哪怕一个笑容,难道这么卑微的要求也过分吗?(未完待续) 第20章 整理好心情,等米娅再出去,外面的气氛似乎不对,客人们全被请了出去,而宴会大厅内多了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老人,钱岢,钱氏(钱慧如)的父亲。 "不像话,不像话!"钱岢看起来无比的震怒,拿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戳地面,"司徒冲,你眼里还有没有慧如,有没有我们钱家?慧如才过世多久,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给你在外面的野种开什么宴会。马上给我停掉,听到没有?马上停掉!" 司徒冲面对自己的老丈人语气虽低,却不卑不亢:"爸,这是上一代的恩怨,与烟儿没关系,她是无辜的,好歹她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我都没好好照顾过她,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办一场普通的宴会又怎么了?何况,慧如过世后几年我才续的弦,在这方面我做的不算过分吧,也请您给我一个面子,请您不要闹行不行?" "什么叫我闹?是我在闹吗?"钱岢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一生呼风唤雨,现在老了威风仍不减当年,哪容得了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拿拐杖指着南宫音母女,"你还做的不过分?这野种多大了?起码有二十多吧,你背着慧如偷吃了二十多年,还说你做的不过分?我看你司徒冲厚颜无耻,满嘴假仁假义!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监察局局长我就耐你不得,你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我们钱家,你现在还是个平头老百姓,在家烤红薯呢你,你跟我讲过分..." 司徒冲被骂的一脸灰败,气也上来了,他和钱慧如名存实亡的婚姻之所以会走到后来那样,原因有一半在这个岳父身上,钱岢一会嫌他没本事,一会又说他所有的成绩全是钱家给的,他是个男人,被损到这个份上了,士可杀不可辱! "政儿,你还站着干什么?你外公年纪大了,把他扶到后面贵宾休息室去。"司徒冲朝司徒政呵斥。 司徒政走了过来,扶住气的发抖的钱岢:"外公,我扶你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慢慢谈。" "有什么好谈的?"钱岢瞪起眼,"政儿,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带着娇娇参加这什么乌七八糟的宴会?你分不分得清情况,这姓南的母女可是司徒冲在外面偷吃的证据,你要你妈泉下有知怎么肯闭眼啊?" 钱岢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钱慧如,一个是钱文绢,前者是司徒冲和司徒娇的母亲,后者是他的母亲。这件事牵扯到南宫音母女,秦桑岩还记着司徒烟勾搭司徒政的恶心事儿,因此不想参与进去,但司徒娇轻轻捅了他两下,用哀求的眼神让他帮帮腔,于是他走到钱岢右手边,与司徒政一左一右扶起钱岢,"外公,都是一家人,既然木已成舟,不如我们到休息室谈,这里人这么多,您也不希望被外人知道,传的沸沸扬扬,那样的话钱家的颜面往哪儿摆。" 钱岢最好面子,此时经外孙一提醒,顿时缓了口气,同意到休息室去谈。 一行人往里走,南宫音扭着臀走到司徒冲身边,以司徒夫人的身份跟了上去。 谁曾想,钱岢发现了南宫音,怒呵着不允许进去,南宫音闹了一个大红脸,最后只好灰溜溜的出来。 米娅从头到尾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她有自知之明,没资格说话,还不如当他们在唱歌,他们唱他们的,她这个观观众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关上耳朵。 ?﹏? 宴会风波之后,平静了几天,司徒冲兴致很高的开始着手给米娅安排工作,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帮宝贝女儿在政府单位弄个职位简直易如反掌。 米娅又岂是个肯攀关系找工作的主,不过在听说即将进的部门是教育局后,突然不再反对,天天认真看资料,不久后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正式进入教育局任职,成了局长的秘书。 孙局有几个秘书,米娅只是之一,在参加考试前她和司徒冲商量,不用司徒烟的名字,仍叫米娅,司徒冲勉强答应了,所以目前整个局里只有孙局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大概是司徒冲的关系,她的工作极简单,加上孙局对她又客气,几个秘书惯会察颜观色,自然也不敢指挥她这个新来的做这做那,倒是有几次拐弯抹角的打听她的身家背景,全部被她一笑而过。 第一天正式上班的上午几乎无所事事,米娅被女同事们热情的带到食堂吃午饭。食堂在办公楼的斜后方,外观看上去便气派不已,里面的装修的风格更不用说,可供选择的美味菜色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叫食堂真是委屈了它,改叫高级餐厅还差不多。 一群女同事说说笑笑坐下来吃饭,米娅心不在焉的嚼着嘴里的米饭,眼睛四处搜了一圈,总算发现了从外面进来的秦桑岩。(未完待续) 第21章 放光的双眸在看到秦桑岩身边巧笑倩兮的面孔后,黯淡的低下,米娅埋头开始吃饭。 司徒娇一进来,便伸长脖子,秦桑岩端着挑好的两份午餐过来,笑着打趣:"难得司徒老师有空过来陪我吃饭,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莫非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帅哥?" "谢谢!"司徒娇接过其中一份午餐,四处寻找的目光终于找到了不远处的米娅,于是对秦桑岩说,"听爸爸说今天是烟儿第一天上班,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想来看看。" 又是司徒烟!秦桑岩微拧了下眉,娇娇还不知道那个司徒烟行为有多不检点。 "我已经看到她了,那么多人在,我脸皮薄,桑岩,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请烟儿坐过来,我想和她一起吃饭。"司徒娇眨着洋娃娃似的大眼睛,让人想拒绝都难。 没想到这么快见面,当米娅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秦桑岩时一阵措手不及,别说拒绝了,她连自己怎么跟他走的都不知道,等到坐下才发现身边坐着司徒娇。 "烟儿,听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特意过来给你打打气。"司徒娇说着,递上来一只上面印有Cartire标志的精美礼盒,"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想到你的职位是秘书,平常少不得起草文件什么的,所以特意选了一支笔,希望你喜欢。" "谢谢。"米娅掀起眼,没什么表情的接下了,低头继续吃饭。 司徒娇脸上划过难言的尴尬,朝秦桑岩笑了笑,也拿起了筷子。 秦桑岩瞳孔骤冷,虽没出声,但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对司徒烟的事他多少有点了解。 当年是娇娇的过失把司徒烟给弄丢的,之后十四年司徒烟跟人间蒸发一样,司徒冲差点翻遍整个中国都没找到人,突然在今年司徒烟自己和司徒冲联系。这其中的蹊跷也未免太明显了。 如今司徒烟给娇娇脸色看,无非是记恨着当年的仇,可她也不想想,娇娇这些年也不好受,晚上常梦到被自己弄丢的妹妹。 米娅眼角的余光小心的观察着对面秦桑岩的表情,看到他沉下去的嘴角,心也跟着一沉,她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应该在他的面前对司徒娇爱理不理,整个外界都知道他和司徒娇交往多年,感情深厚,他怎么容得了别人欺负司徒娇呢。 想到此,放到膝盖上的手暗暗颤抖,加速吃完饭,起身说:"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米娅一走,司徒娇低头放下了筷子,秦桑岩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放心上,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不要这么说烟儿,她是我妹妹。"司徒娇摇了摇头,硬挤出一个笑说,"对不起,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备课笔录还没有完全弄好。" "我送你回去。"秦桑岩也起身,两个走到门口,不远处米娅正将手中精美的礼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 "桑岩,快走吧,我时间快来不及了。"司徒娇紧咬住唇,故意用身体挡住秦桑岩的视线,快速低头往教育局大楼对面的国土局走去。 秦桑岩人高马大,又怎么可能没看见,暗暗咬牙,好你个司徒烟,故意当着娇娇的面把礼物扔掉,害的娇娇难受不已。娇娇脾气好,不跟你计较,宁可独自一个人伤心,我可看不下去了,非管一管不可!(未完待续) 第22章 "秦副局身边的那个应该是司徒家的千金司徒娇吧,两个都是官二代啊,俊男美女往那儿一坐气质就是不一样。小米,你老实说,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进办公室,好八卦的女同事们开始追着打听,米娅推说和司徒娇是同学,然后找了个理由跑出去透气。 在走廊遇到行色匆匆的上司孙局,"小米,你进来一下。"进去后,孙局捧起茶杯喝了口刚泡的茶,才笑眯眯的说,"是这样,近几天网上出现一个帖子,上面说S中学以教育名义征用土地,教育用地上盖着豪墅美宅,这件事引起了社会上广泛关注,老百姓议论纷纷,局里不得不出手彻查此事。不巧,下午我到省里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抽不开身呐,这样,下午你配合国土局的秦副局到S中学实地考察一下,回来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你刚来,正好锻炼锻炼,这一次做的好,外面那些同事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以后绩效考核给你加分加奖金,才能名正言顺,不落人口实啊。" 一想到即将要和秦桑岩名正言顺待一整个下午,米娅不由惊喜的笑起来:"我知道,谢谢孙局,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秦副局,完全这一次的工作。" 这是米娅进局里以来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一时间仿佛整个局长办公室都跟着这笑容亮了起来,孙局呵呵一笑,摆手道:"行了,去做准备吧,有不懂的地方问问小赵她们,我已经关照过了,她们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 特意在孙局吩咐的时间内提早到了十分钟,米娅一面满怀雀跃的心情,一面紧张的直捏手指头,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恨自己,感情的事要的是你情我愿,他心里只有个司徒娇,她很清楚自己的希望只有零,偏偏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小姐来的可真早。"秦桑岩也早到了,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嘴角微挑道。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轻一些的小伙子,也是一身西装,手里提着两只公文包,看上去是秦桑岩的下属。 米娅敏感的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嘲弄之意,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藏起语气中的颤音,低声正色道:"对不起,秦副局,我在这儿的名字叫米娅,与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 利用司徒冲的关系进来,偏偏这时候用什么假名,不觉得装腔作势,欲盖弥彰么?秦桑岩心中冷笑,双手置于西服裤袋中,淡淡说了声出发。 车上,秦桑岩与米娅交谈起来,当然谈的是接下来的工作。 "这一次采用的是突查的方式,不能让校方有所准备,一会我们兵分两路,各自视察,完了再把资料进行汇总..." 听着耳边好听的磁性声音,米娅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这就是工作中的他,部署工作的时候严谨认真,意气风发,不像外界老百姓所认为的那样官官相护,去S中学只是敷衍了事。 车子快开到S中学,米娅突然想起中学与大学不同,对学生一般都管理严格,这时候正在上课,校大门紧闭,门口还有门卫把守,他们怎么可能会无声无息的进去? 在校门口对面下了车,米娅很快在看到门口一个翘首以盼的身影后突然明白了,司徒娇在这家中学当老师,有她做内应,他们自然可以如愿以偿。 ∩﹏∩∩﹏∩∩﹏∩∩﹏∩(未完待续) 第23章 司徒娇大概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神情紧张,嘴唇发抖,悄悄对他们说:"桑岩,烟儿,你们来了,我对门卫说过了,我说我的一个学生在课上和同学打架,你们是学生的家长,是我打电话让你们过来处理这件事的。" 原来是假扮夫妻啊,米娅了然。 秦桑岩点了点头,侧头对身后的下属说,"你到车里等我。"话音刚落,手臂里缠上来一双温软无骨的小手,不禁抬眼看向手的主人,米娅。 "老公,儿子真是不像话,三天两头闹事,你也是,你说你忙着做生意,不好好管教儿子,这下好了,儿子在学校打架,万一学校劝退怎么办?你再忙有儿子重要吗?钱有儿子重要吗?啊?你说啊,你说啊!"米娅一脸痛惜的指责,俨然一副妻子在抱怨丈夫的口气。 门口的门卫本来对神色慌张的司徒娇和陌生的男女有点起疑心,打电话正准备问校领导,看有没有学生打架这回事,这时候一看,倒也信以为真,搁下电话又问了两句,顺利放行了。 进去后按计划分开行动,米娅将手从秦桑岩手臂里抽出来,不等他们说什么,便走开去做事了。 再碰头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们刚刚汇合好各自得到的资料,校方领导闻讯赶过来了,"哎呀,秦副局,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您呀,您看您来了大半天,我们现在才知道,真是招待不周,请原谅请原谅。" "现在也不晚。"秦桑岩微笑,举了举手中的资料,"这个,你们怎么解释?你们学校东面的这块土地性质属于教育用地,为什么上面现在盖着别墅?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那里盖了当学生宿舍!" 校长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僵到最后低头认罪,同意马上拆掉在建物,恢复原样。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米娅默默看着眼前大义凛然,秉公执法的秦桑岩,一下子想到当年那个叛逆轻狂,爱打架的少年,她永远记得那双眼睛,狠戾暴谲,含着一股傲气,与如今这个一身温和气质的成熟男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变了?司徒娇吗? 心,再一次被捏疼,米娅吸了口气,别过脸去。 在校长和一干领导毕恭毕敬的欢送下出了校门,到了国土局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秦桑岩下车时看看时间才四点,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下班。他考虑再三,掏出手机打电话。 "娇娇,今天的事幸亏有你帮忙,总算解决了。晚上有没有空?到我那儿一起吃个饭。" 司徒娇不太会藏情绪,声音里含着一些撒谎时的小慌张:"那个...实在对不起,桑岩,我晚上要批改学生的作业,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随堂测试,我还没准备好题目,改天好吗?" "嗯,没关系,你忙,我们改天再约。"秦桑岩低声收了线,跟在他后面走出停车场的米娅明显听出他声音前后的差别,前面愉悦,后面低落。从他的表情语气来看,司徒娇应该拒绝了他的邀请。 侧头看到米娅定定的目光,秦桑岩心生不悦,"司徒小姐,你这么直勾勾的看人好象不太礼貌,别忘了,我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他和司徒娇之间似乎不像未婚夫妻那么亲密,到底他们中间怎么了?米娅还沉浸在他刚刚失落的表情中,一阵心疼,忍不住想帮他分担一些:"你和司徒娇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未完待续) 第24章 "这是我与娇娇之间的事,容不得旁人多管闲事!"秦桑岩本来因司徒娇的拒绝而心情浮臊,此时怒火突然高涨,顿了顿,满含讥讽的说,"你不过是情/妇生的女儿,不要真当自己是司徒家大小姐,你没资格管我们的事。还有,你不是记恨着司徒娇把你弄丢么,该不会是你想从我这里挖到什么,进而想破坏我和娇娇的感情吧?如果是这样我劝你少白费心思,这辈子我认定了娇娇当我的妻子,无论谁从中作梗,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秦副局。"下属停好车,这时候远远的走过来。 大概是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过于狰狞,秦桑岩收敛起脾气,整了整身上的西服,恢复成淡然的神色,警告的眼神瞥了米娅一眼,大步走出停车场。 木然的站在原地,米娅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回过神,刚才他眼里语气里满含嘲笑,她是人,是个女孩,尤其骂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种伤比任何伤都要深。她宁可他仍然不记得她,用漠然的态度对她,也不愿他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口吻,仿佛她是破铜烂铁,他连瞧上一眼都不愿。 事情的经过简单,报告自然也简单,在地下停车场受了委屈的米娅竟然呆坐在电脑前一个小时,临下班前半小时有同事来催,她才惊觉,赶紧写报告。 "行了,小米,孙局去省里开会,要明天下午才回来呢,这报告你明天上午写也来得及,先下班吧。"同事赵茵边关电脑边拿皮包,嘴里说道。 米娅停下敲键盘的手,"我能带回家写吗?" "行呀,有什么不行,只不过你现在下班了,没必要把工作带到私生活中去,累着自个儿可不好,你说呢?"赵茵说话比较圆滑,旁的同事经常是直截了当的向米娅打听背景什么的,赵茵往往会绕着问,借机套话,米娅心知肚明,却只当听不懂,含糊过去。 想了想,米娅决定留下来把工作做完,这份报告在没有对外界公布之前属于政府机密,万一她带回家不小心泄露什么,砸了饭碗事小,闹个办事不周,连累下午一起去S中学视察的秦桑岩丢面子事大。到时候说不定他又要挖苦她只会靠关系进来,连写个报告都能搞砸。 想到这儿,被他挖苦的伤又隐隐作痛,深呼吸了几下,十指在键盘上敲的更欢了,她一定要把这份报告做好,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他面前继续跌下去。 "滴——滴——"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她眼睛盯着屏幕,顺手拿起来,下一秒却说不出话来,竟是秦桑岩,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反射性的,她激动的站起身,看了看电脑,又冷静下来,缓缓坐到椅子上,给他发了条短信,"我现在有点事,请等我二十分钟。" 指箭如飞的打完,顾不得喘气,火速存档,关上电脑,拿上手机和包往电梯里冲。 秦桑岩的车是低调的黑色荣威950,他坐在车里没下来,隔着车窗朝她抬了抬下巴,意思让她自己上车。 米娅慢吞吞拉开车门坐到副驾座位上,明明自觉告诉她,他主动找她不会有好事,可她还是下来了,有时候真气自己没用,对他为什么总是抗拒不了,可以因为他一句话心情如坠深渊,也能因他一句话像是来约会一般兴高采烈。 刚一坐定,他递过来一只礼盒,米娅一愣,认出这是中午司徒娇送她的,当时她出了食堂就把东西扔到垃圾桶了,怎么会在他这儿? "看你的表情应该认的,知不知道这是娇娇的一片心意?你可以不要,为什么当面收下了,背后又扔掉?" 米娅没有说话。 秦桑岩看她沉默的样子冷冷一笑,"枉费娇娇拿你当妹妹,乘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大老远从城南开车到城北来给你送礼物,就你也配!" 是啊,我是不配收司徒大小姐的礼物,当时我本来不想收,可你在场,我知道收下了你会高兴,为了让你高兴所以我收了。米娅咬住颤抖的唇低着头,继续沉默。(未完待续) 第25章 她不出声不单没让他消火,反而火气更大,扣住她的下颌,把她低下去的头抬起来:"你知道娇娇一个月的薪水有多少?为了给你买这个万宝龙的女式钢笔要花掉她多少个月的薪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糟塌别人的心意,不觉得过分吗?" 是啊,你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糟塌我的心意,那么你认为你过分吗?米娅望着眼前的男人,无声的抿了抿唇,在一瞬的难受之后突然平静下来,既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相反的,她扬起红唇,笑的坦然:"东西是司徒娇要送我的,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我想就算司徒娇也没权利过问吧?" 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秦桑岩唇角稍紧,她笑的时候身体跟着颤动,本来两个人靠的就近,这时候的她像是在随风摇摆的艳花,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又似是某种剥了皮的亚热带水果,在这空间内的香味显的那么诱/人。 他不说话,米娅眨着迷人的大眼睛,大胆的用唇往他扣住在下巴的手上呵气,身体也刻意软软的往他怀里倒,笑的益发花枝乱颤,只有笑才能掩饰她疼痛的心,只有笑才能不让他看出真实心绪,只有笑才能感觉他近在眼前,而不是远在天边。 果然,秦桑岩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重新坐回座位里去,指着她咬牙:"别在我面前卖弄风sao,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总之我不会任你这么欺负娇娇,礼物既然你收下了,就必须为你的失礼向娇娇道歉。" "如果我不呢?"米娅挑衅的耸耸肩。 秦桑岩双手抱胸,不怒反笑:"来日方长,我会让你乖乖道歉的。"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啰。"米娅歪着头咯咯笑,扭着细腰下了车,隔着车窗,弯下玲珑的身段,给了他一个香/艳的飞吻。 秦桑岩的车厌恶般的飞快开走了,米娅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僵硬成一片灰白,内心突然悲哀的发现,似乎她与他之前唯一的联系和话题只有司徒娇。倘若刚才不是他要为司徒娇出头,他们的距离仍是十万八千里,顶多在下一次司徒家办宴会之类的聚会时,她远远的能看到司徒娇身边的他。 仅此而已! 这项认知不管她承不承认都是事实,教育局与国土局的办公大楼是S市唯一靠在一起的政府单位,她最初进教育局的打算只是多看他几眼,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婪,她要的似乎远远比这种望梅止渴来的多。 她想亲近他,想和他分享心事,分享他的喜、怒、哀、乐,分享他的一切的一切。 天!她呻/吟着按住头,感觉头好疼,米娅,你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你,就算你再亲近他,也无法改变他对你的坏印象,收手吧,不如收手吧,乘现在陷的不太深,赶紧收手还来得及。 ?﹏? 平日,司徒政大部分时间住在靠近单位附近的一套公寓内,而S中学离司徒大宅比较远,司徒娇不想来回奔波,索性住在学校宿舍,因此大宅内只有司徒冲和南宫音,以及回来没多久的米娅住着。 米娅神不守舍的刚一进大门,一辆车从里面出来滑停在她身边,车内的司徒冲和南宫音盛装打扮,原来他们要去参加一个老朋友结婚三十年周年酒会。 送走了父母,米娅颓然的走进里屋,意外的看到沙发上一道慵懒的身影,司徒政穿着居家服,正品着一杯看上去不错的红酒。 "喝什么好东西呢?我也要喝。"米娅不请自来,拿起冰桶中的红酒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起脖子往嘴里灌,'咕咕咕';一下子全下了肚。(未完待续) 第26章 "这种酒不是这么喝法,别糟蹋了它。"司徒政掀起眼帘。 满满一杯下肚,米娅看人的眼神有点飘,嘟嚷着哼道,"小气,不肯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呢。" 司徒政盯着她手中的空酒杯直皱眉:"不稀罕你还喝的干干净净?" "我就喝,怎么啦?"她一不做二不休,又给自己倒满,喝水一样往嘴里灌,然而这一次没等喝掉,只喝了一半她就受不了,大量红酒从嘴角溢出来。 "喝啊,怎么不继续喝?"司徒政眼角带笑,漫不经心的品着杯中的酒,"喝完了酒窑里还有,刚从酒庄运过来的,管饱。" 米娅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踉踉跄跄奔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却因为眼花,整个人一下子往他身上倒,司徒政下意识动手接住。 "动作挺熟练的嘛,搂过多少女人?不对,男人没搂过女人才不正常。"她坐在他腿上咯咯笑着,一手仍揪着他的衣服,一只手不规矩的伸进衣服里在里面乱摸一气,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着,"我在你们眼中不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吗?赶紧的,赶紧做吧,反正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没区别..." 她嘴里的酒精味儿令司徒政眉头拧的更紧,但是香软温玉的身体在怀,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他一把抓住她四处撩拨的小手,沉下脸呵斥:"你醉了!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我任你处置哦。"她娇滴滴的笑声如铜铃般清脆响亮,双手突然用力,胆大到把他直接推倒,然后手脚并用爬上他的身,变成她上他下,偏着脑袋凑近他的脸,滑向他迷人的颈间喉结,伸出粉舌做出舔弄的诱/惑动作。 手中的酒杯无声的掉在厚软的地毯上,躺在下方的司徒政眯眼,纵使喉结不可抵制的来回滑动,泄露了他被调/情后的想法,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一动不动任她为所欲为。 米娅见他没反应,不由停下来,气急败坏的抱怨:"喂,你配合点行不行?" 就见他无奈的开口:"我都乖乖躺这儿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你像个木头一样啊。"她噘起唇,气恼的往他腿上一坐,"给点反应行不行?" 他挑眉,脸上绽出好整以暇的笑容,"这只能说明你的调/情手法乏善可陈,让人没兴趣。" "怎么乏善可陈?我明明看到你有反应。"她歪着头笑,细长的手指指向他正在搭帐蓬的某处。 "司徒烟,你再发疯,小心我把你丢出去!"他似乎失去了聊天的兴致,手臂这么一拨,只见她跟个断线风筝似的眨眼间滚到了地上。 "又怎么了嘛?发疯的人是你,知不知道我摔的有多疼?疼死了,疼死了。"转眼,她跟个孩子般眼泪汪汪的坐在地上,耍赖就是不起来。 司徒政完全不为所动,一手撑起头,懒懒的看她一眼说:"我很挑,从不和女酒鬼亲热,所以我劝你趁早从我眼前消失,要不然别怪我把你剥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未完待续) 第27章 "听起来好象挺好玩的,妹妹被哥哥脱/光了扔到大街上的新闻传遍街头巷尾,出名的可是司徒家哦,你、我,都出名了。"米娅用手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笑嘻嘻嘻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仰起脸来,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白皙无瑕的脸蛋透出淡淡的粉红,温软的双唇被红酒染成娇嫩欲滴的玫瑰色,尤其是那双弯弯的大眼睛,泛着迷蒙的水光,惹人怜爱。 头一次,司徒政觉得眼前的脸蛋不那么媚艳妖娆,透出少有的邻家女孩的清纯可爱,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司徒烟不正常,他虽恨她和南宫音,但这几天观察,他对司徒烟有了一些浅浅的了解,去教育局上班司徒烟不肯用司徒姓,平常也没南宫音那么招摇爱打扮,穿着简单,在家里话也不多,除非必要,很少看到她主动开口,总是静静坐在一旁,不声不响。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米娅突然又爬上来,火热的小嘴猛的亲向他的唇。 司徒政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投怀送抱他不会不要,不过他也不傻,她越这么主动热情,越是透出蹊跷,侧脸躲过,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冷声道,"司徒烟,我的话你不信是不是?"当即动手脱她的衣服,他的动作强硬,不带一丝犹豫,看样子真要把她剥光了扔到大街上。 "刚好,我正觉得热呢。"她身上穿着一件橘色韩版休闲修身小西装,外套被他脱了远远的扔掉,露出里面白色蕾丝打底衫,浑/圆的胸部包裹在其间,随着呼吸与娇笑震颤,分外性/感。 司徒政红了眼,双手揪住白色蕾丝打底衫的衣领,直接把它撕掉。 衣服才发出一声响,米娅突然把嘴一撇,抽噎了一声,接着嚎啕大哭,却被他扣住下巴,"哭什么?哭给谁看?" "我哭我的自作多情,哭我的伤心事,我就爱哭,关你毛事..."米娅其实没醉的太厉害,还是有一些意识的,只是清醒太痛苦,秦桑岩那憎恶的眼神像冰冷箭的射过来,那感觉象万箭穿心,她难受,好难受,希望自己疯一点,颠狂一些,好忘掉那锥心之痛。 "那你到旁边哭去!"司徒政铁青着一张脸,揪住她像揪小鸡一样从身上揪开,她却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他裤腰,怎么也不肯松手。 司徒政莫名烦躁起来,他活了三十年,对女人的心思多少能摸清,一般这种又哭又闹的情况都是为情所困,而困住她的人是谁? 她曾说回司徒家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米娅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了,艰难的从枕底下掏手机,头脑里轰轰的跟飞机往里扔炸弹似的,刷牙的时候发现下巴也有些疼,头脑里有昨晚的一些零星的片断。 餐厅里,司徒冲和南宫音已经开始吃早餐,南宫音盯着米娅下巴上的两块淤青,"你脸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未完待续) 第28章 经南宫音一提醒,司徒冲也马上紧张的盯着女儿:"烟儿,你下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真和人打架了?告诉爸爸是谁打的,爸爸替你出头,反了天了,我司徒冲的女儿也敢打!" "我能和什么人打架,夜里睡觉翻身不小心磕到柜子角上的。"米娅真佩服自己,掩饰起来居然面不改色,不过同时心里对司徒冲嘀咕,如果我说是你儿子捏的,你真敢教训司徒政? 南宫音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她,在司徒冲面前也只是做做样子,这会儿看到司徒政的身影刚从楼梯上下来,马上殷勤的招呼保姆给司徒政布置早餐。 保姆把早餐和咖啡端上来,咖啡杯靠近米娅手边,只见她端到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径自喝了起来,一时间大家均是一愣。 司徒政早上有喝咖啡的习惯,这是司徒家人人都知道的,这杯咖啡当然是给他准备的,可米娅却自顾自享用,司徒冲已经吃完,起身去书房拿公文包,南宫音不用再顾虑,将筷子"啪"一声摔在桌子上,又看了看走过来的司徒政,低声质问,"怎么这么没规没矩,你大清早的喝什么咖啡,昨晚没睡觉是不是?" 宿醉正难受的米娅喝完两口感觉精神一震,把杯子缓缓放下,早习惯了南宫音对她的态度,转而对愣在一边的保姆说,"这杯被我喝了,麻烦你再倒一杯过来,谢谢。" 司徒政先不疾不徐的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又展开餐巾布,仔细铺好,这才笑着说:"没关系的,音姨,厨房早上一般煮两到三杯咖啡,平常你们都不爱喝,我一个人也喝不了,怪浪费的,有烟儿陪我喝,不是挺好。" "也是。"南宫音忙附和,小心的说,"可是烟儿太没礼貌了,也不问一声就喝,幸好你这个当哥哥的不跟她计较,万一以后她在外面也这样没规没矩,外人只会说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教育好。" "怎么会..."司徒政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抿了抿保姆刚送上来的咖啡,说完这意味深长的几个字后注意力似乎一下子被手中平板电脑上的早间新闻所吸引,不再言语。 南宫音心中不安,她对这个继子的心思真是一点都摸不透,你说司徒政恨她这个继母吧,当年司徒冲先斩后奏带她去注册,事后司徒政没一点不高兴,而且有时候话说的挺得体的,看不出对她有什么意见,你说司徒喜欢她这个继母吧,好象又不是那么回事。 米娅喝着咖啡,瞄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嘲弄之色,南宫音为了讨好继子,居然借题发挥,以训斥她来迎合司徒政,呵呵,要不是她和南宫音长的太像,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南宫音亲生的。 出门前,南宫音把米娅叫到楼上卧室去,声色俱厉:"你和司徒政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米娅继续装傻。 "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什么不知道,保姆刚才告诉我,你昨晚洗澡换下的衣服上有很浓的酒味,司徒政在法国酒庄订的高级红酒昨天傍晚刚刚空运到,我出门前司徒政正在品尝,你敢说你没喝?" 米娅咧嘴一笑:"我喝了。"幸好保姆们一到傍晚便会下班,否则昨晚她和司徒政"***"的事势必引起轩然大波。 "是司徒政给你喝的,还是你自己喝的?"南宫音追问,对这个问题似乎极关心。 南宫音过于古怪的眼神令米娅不自在,耸耸肩:"酒就摆在那儿,我自己喝的,好酒谁不喜欢尝尝,有什么问题吗?"(未完待续) 第29章 这一次南宫音没再问什么,一副沉思的模样,摆了摆手,"行了,去上班吧。" 米娅耸耸肩,回房间拿上包出门,身后南宫音怪异的视线粘在背上,她真的很想回过身去问到底怎么了,停了数秒最终什么也没说,掏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手指碰到偏硬的纸质,是昨天她扔掉,又被秦桑岩塞回来的笔盒。 司徒娇,为什么又是你?她仰面长吐了一口气,收敛起难言的心情,匆匆走出家门。 午饭时间,米娅又遇到了司徒娇,有点无语,左右看了看:"你的保镖没跟着来?" 司徒娇手里捏着餐券,一时没听明白,在米娅对面坐下后停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摇头:"你是说桑岩吗?他不在。" 米娅低头吃饭,没再说话,倒是司徒娇总是一副想说话的样子,偏偏她态度冷淡,只顾埋头吃饭,司徒娇到最后也没把话说出来。 "我吃饱了,司徒小姐慢用。"米娅吃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徒娇咬着唇坐在那儿良久,最后拨了一个电话:"爸,我有话要跟您说,晚上我回家一趟。" 傍晚下班回家,司徒家的成员难的凑齐,不仅一个不少,还多了一个,米娅看了看长期住校不在家的司徒娇,又瞄一眼旁边的秦桑岩,若有似无的拧了拧眉头没吭声。 饭桌上,秦桑岩与司徒娇挨着坐,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样子感染了整个氛围,大家看了也都是会心一笑。 司徒政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人,不禁笑:"娇娇,你和桑岩多久没见面了,这么腻歪。" 司徒娇脸皮薄,低头咬着筷子不好意思回答,秦桑岩帮着答腔,"没有,这几天一直见面的。" "爸,您看娇娇和桑岩感情这么好,他们的婚事我们再拖下去,是不是显的不那么厚道,您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司徒政眸光微闪,隐隐划过米娅僵硬的脸,突然提出司徒娇和秦桑岩的婚事。 司徒冲本来就对秦桑岩这个未来女婿十分满意,经这么一提,笑了起来:"这倒也是,女大不中留,留到最后变成愁,娇娇的婚事是该办一办了,省的她以后怨我耽误了她嫁人。" "爸,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啦,我还年轻,还想在您身边多待几年。"司徒娇羞涩的回道。 米娅沉住气,竖起耳朵听婚期,却只听到司徒冲指着秦桑岩说:"桑岩啊,我女儿可交给你了,以后你可不许欺负她,要不然我这个当爸爸的第一个不答应。" 秦桑岩深深看了司徒娇两眼,心满意足的笑着回道:"不用您说,姨父,我一定对娇娇好,以后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到时候和你爸商量婚期的时候别叫我姨父了,否则你爸又该不高兴了。"司徒冲突然认真叮嘱。 听到这儿,米娅倒听糊涂了,秦桑岩的身世她是知道的,秦桑岩的母亲和司徒政的母亲是亲姐妹,秦桑岩和司徒娇应该属于近亲,搁在现代无论是政策或是伦理是不允许结婚的,可是秦桑岩的母亲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最后秦桑岩的父亲就只能抱养了远房亲戚家的小孩,所以秦桑岩与司徒娇在血缘上是没半点关联,自然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既然两家是亲戚,为什么秦父不喜欢秦桑岩叫司徒冲姨父呢?这不是很奇怪吗?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未完待续) 第30章 南宫音给司徒娇夹菜,俨然一副母亲的口吻:"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看你瘦的,学校的伙食哪有家里好,不如搬回来住,反正你也有车,天天上班开过去也没那么远。" 司徒娇对南宫音也客气,回夹了一块菜放到南宫音面前的空碟子里,俏皮的笑着说:"谢谢音姨,我在学校住惯了,而且对于我这种爱睡懒觉的人来说再没有比从宿舍到教学楼更近的住处了。" "做老师的就是不一样,说话总是这么逗。"南宫音笑眯眯的直夸司徒娇,"年轻人嘛爱睡懒觉正常,到了我们这种年纪想睡懒觉都睡不着呢。" "音姨说哪里的话,您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着呢。这家里里外外都需要您张罗打理,你是想睡懒觉都睡不成啊。" 司徒娇的话立刻哄的南宫音心花怒放,笑个不停,"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难怪你爸整天把你挂嘴边,以后记得带桑岩常回家吃饭,家里会热闹许多。" 瞥向一脸温柔笑意的南宫音,米娅承认看到这一幕有些心里酸苦,南宫音对一个继女都这么亲热,为什么对她这个亲生的女儿总是那么吝啬,吝啬到平日连一个笑容都不肯给? 司徒冲有所悟的突然笑道:"难怪娇娇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里跟我说有什么重要事,敢情是等不了,要做新娘子了。" "不是这样的,爸,您乱讲什么呀。"司徒娇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米娅,顿时变的欲言又止,"我要跟您讲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那是什么事?"司徒冲只当女儿害羞,笑声益发大起来。 "真的不是我的婚事,我是想跟您说当年烟儿走失的事..."情急之下司徒娇突然说。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谁都知道司徒烟当年离奇失踪,导致司徒冲整整牵肠挂肚十几年的大事。一时间饭桌上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放下筷子,本来一言未发的米娅骤然成了焦点,司徒冲柔和的目光看了看小女儿,低声叹了口气,"这件事都过十多年了,烟儿也回来了,我不想追究,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追查当年的始末司徒冲是有想过,不过当年娇娇把烟儿弄丢是事实,他知道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反而会把这个好不容易重组的家弄散,所以在烟儿回家后他只字不提,把这件事束之高阁,想不到娇娇今天会主动提出来。 "可是我想弄明白,到底是谁乘我不注意把烟儿拐卖走的。爸,您知道的,当年是我偷偷带烟儿出去玩的,但我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样,我不想的..." 司徒娇纠结而痛苦的诉说着,司徒冲一时心软,改口说,"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谈。" "对,吃完再谈,先吃饭。"南宫音脸色不太好,随声附和。 旧事重提,一直当旁观者的米娅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她也没兴趣去查是什么人把自己贩卖了,就算查出来了她反倒要感谢那个人贩子,要不是那段经历,她也不会离开冷漠的南宫音,有机会认识米利夫妻,更不会在那个温馨的小家庭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母爱。 饭后,司徒冲带着司徒政和司徒娇进了书房,南宫音吩咐保姆收拾完急匆匆跟着上去,米娅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最后一个站起身来。 一道身影在餐厅入口处挡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跟娇娇说了什么?" "中午吃饭她是有坐在我对面,不过我们只寒暄了几句,怎么了?"米娅不懂秦桑岩是什么意思。 秦桑岩压根不信:"寒暄几句?那为什么娇娇一下午都不对劲,刚才她甚至主动提出要彻查当年你的事,还不承认与你有关?" 被一再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米娅笑了:"她怎么会选在今晚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她想把那件事解决掉,好给自己求个心安,再说我当年吃了她给我买的冰淇淋然后就昏睡过去是事实,再怎么说她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她有些后悔,说了干什么呢,他那么信司徒娇,一会又要勃然大怒,挖苦她挑事,抹黑司徒娇,到头来落不着好的还是她自己。 ∩﹏∩∩﹏∩∩﹏∩∩﹏∩(未完待续) 第31章 令她意外的是,秦桑岩静默了一分钟,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转了口气,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这件事可大可小,你有没有跟你爸说过?" 米娅摇头,他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说他肯信她?事情过去那么久,无凭无据,说了又怎样,到时候南宫音只会说她挑事。 "如果你没撒谎,敢不敢上去说?"听起来他的语气真诚,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打算包庇司徒娇。 "有什么不敢。"她耸肩,跟在他身后上楼,宽阔的楼梯将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的头发修剪的有些短,在这柔和的灯光下乌黑的发那么显眼,高大身形益发显得修长。 她心中一动,仔仔细细的将他的背影通通审视了一遍,陡然间有些恍惚,他和当年相比无论从外表还是从心境上有些大不一样了,那时候他坐在机车上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身皮衣,满身的浮躁气息,眼角充满着仇恨与叛逆,打架时被人拿砖头砸破头,满脸是血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今他面容英挺冷淡,眉眼间永远透着疏离,处事也变的沉稳冷静。倘若不是记得他从前的样子,简直无法将那个痞里痞气的少年与现在这个一身正气的男人联系到一块儿。 可是,在他的眼里,她已经变成了模糊的影子,不,不是影子,她连影子都不如,他完全没记住她,记住那个穿着花边棉布睡衣,脸上贴了块面膜的小女孩。 在他的心中唯一印象最深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娇。 米娅自嘲般在心底笑了笑,很快抛开繁杂的思绪,跟着他的敲门声走进书房。 司徒冲在听到米娅的叙述后愣住了,转向司徒娇,严肃的问:"娇娇,烟儿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冰淇淋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我不知道那个冰淇淋有问题。"司徒娇脸色发白,语无伦次,"我那天带着烟儿去逛街,然后看到有卖冷饮的车子,我身上钱不够,我就只掏钱给烟儿买了唯一的一支冰淇淋,然后我和烟儿继续逛...然后、然后那个卖冷饮的人就在后面叫'小姑娘,找你钱';,我就跑回去拿钱,临走的时候我让烟儿在那儿边吃冰淇淋边等我。再然后我拿着找的钱回到原来的地方,就看到地上有一块冰淇淋渍,烟儿不见了。我以为是她跑丢的,赶紧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到..." 司徒冲沉思:"卖冰淇淋的人有可能是关键,政儿,你看呢?" 司徒政点头:"的确古怪,如果是娇娇不注意,烟儿被人抱走的,为什么烟儿又说吃了冰淇淋后昏睡过去的,问题出在冰淇淋上面。桑岩,你认为呢?" 秦桑岩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要彻查当年的事,查到卖冰淇淋的人就能解开这一切。" 司徒冲猛力一拍沙发,怒火冲天:"是谁敢对我女儿下毒手!被我抓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一会我就报案,让警/察把这件事查个清清楚楚,还娇娇一个清白。"然后开始着手给警/察局打电话。 ∩ω∩∩ω∩∩ω∩∩ω∩(未完待续) 第32章 事情商量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米娅静静的听着,刻意不去看正在安慰司徒娇的秦桑岩,感觉到一道目光突然射在自己脸上,不由迎上去,是司徒政。 司徒政眼中盛着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米娅感到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看向南宫音,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从提起她被贩卖的事后南宫音的脸色一直不阴不阳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想想平常南宫音对她的事总是漠不关心,想必这时候还要装作关心女儿的样子,憋的很辛苦吧,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怨她呢。 司徒冲的面子果然不小,不光刑警队的队长来了,连警/察局的副局长都到了,弄的隆重之极。 一个个当事人全做了笔录,米娅被强迫反复回想当年的情景,警方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那时候还小,哪记得了那么多,折腾到半夜,总算送走了一干警/察。 "姨父,音姨,我先走了。"秦桑岩在警/察走后也起身告辞。 "我送你。"司徒娇跟着出去,米娅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在玄关处消失。 "原来你要见的人是他。"司徒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慢慢说道。 米娅心里咯噔了一下,定下神,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是吗?"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掩饰的极好的面孔上,轻轻勾唇,避而不谈,只说,"这么多年的表兄弟,我对秦桑岩也算了解,他对娇娇一心一意,只认定了娇娇是他未来的妻子,旁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没戏!" "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司徒娇。如果你把这些话告诉司徒娇,我想她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米娅耸着肩平静的说,因为她深知司徒政的狡猾之处,他可能还没有最终猜到她是为秦桑岩而回来的,而在饭桌上他故意把婚期提出来也是在变相试探她,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露出马脚。 司徒政轻轻勾起唇角,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明明一模一样的面孔,她显然比南宫音要聪明的多,更加懂的深藏不露。不错,以前真是小瞧了她,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而他,喜欢挑战的东西。 洗完澡,躺在床/上,米娅烙饼一样怎么也睡不着,她既没在想贩卖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也不是在担心司徒政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她在想秦桑岩,在想自己应不应该回到司徒家。也许回来是个错误,不仅没缓解对他的思念,反而徒增了许多烦恼,增加了他对自己的坏印象,让自己痛不欲生。 深吸了口气,或许,回来真的是错的。就像鱼与鸟,一个成天在水里游,一个成天在天上飞,它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 报告交上去后孙局十分满意:"小米啊,通过这件事的观察我发现你做事认真,遇事沉着冷静,是个可塑之材啊。" "我没有做什么,孙局,您过奖了,全是由于您的领导和指挥,我才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米娅的谦逊加上适当的把功劳归到孙局的头上,自然令孙局龙颜大悦:"呵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为青年,不骄不躁,当一个秘书还是委屈了你,以后你将是局里重点培养的对象。" "谢谢孙局。"米娅涉世未深,但对官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尤其在一把手面前,伴君如伴虎,说话更是要小心,适当的奉迎也是生存相处之道。 ∩﹏∩∩﹏∩∩﹏∩∩﹏∩(未完待续) 第33章 "对了,我们教育局和国土局准备联手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把这件炒的沸沸扬扬的事对全市市民做一个公布,好好表现,到时候电视台也会做现场直播,上电视你可是头一回吧?" "是啊,咦,我也能参加吗?一听说要上电视我还有点紧张呢。"米娅双手压住胸口,故作极兴奋的样子,知道秦桑岩肯定也会出席,悄悄攥紧手指,昨晚她反复想过,秦桑岩是她这辈子无法完成的梦,人人都会有梦,梦碎了不要紧,只要他幸福。既然他和司徒娇即将订下婚期,她是绝对没有勇气等到他们走进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她已经决定在心碎之前先撤。 "小米啊,好好干,以后象这种上电视的机会多的是,我很看好你。" "嗯,我会努力的,对了,新闻发布会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下午。" 这么快?米娅暗自惊诧,再一想想现在信息传递速度已经不能与几年前相比,尤其是网络的传播速度,迫于舆/论压力,局里自然希望越早平息此事。 下午两点新闻发布会准时召开,到场的媒体把会场围的水泄不通,各种镁光灯摄像机闪的人眼花。 米娅坐在最边上,旁边一溜两个局科级以上的干部,清一色的中年男人,年轻靓丽的面孔自然引起新闻媒体的注意,大家几乎把问题全部集中在她和秦桑岩两个人身上。 应付完一干媒体,米娅如坐针毡,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其实她也没回答两个问题,主要是所有摄像机、话筒,眼睛全对着你,每说一句在脑子里都要先过一遍,生怕说错,因为身边毕竟坐了一干大领导,逐字都得斟酌着说。 结束发布会,两个局的领导商量着吃个便饭,庆贺庆贺。饭桌上自然少不得喝酒,米娅自知酒量不好,可领导让喝她也不敢不喝,正不安着,孙局却给予照顾,只让她喝果汁。众人一看孙局维护米娅的样子,加上最近听说孙局新召了一个秘书,估计米娅来头不小,自然也不勉强。 凭着出类拔萃的成绩,秦桑岩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副局的位置,再有他做事一贯拿捏的恰到好处,在酒桌上又一向游刃有余,哄的领导们个个喝的高兴。 今天也不例外,一杯杯白酒下肚,只是频率稍高了一些,众人喝的酒酣耳热,没注意到,米娅却感到他的不对劲。 散场的时候,一干领导被一辆辆单位的车接走了,孙局喝的也多了,走路直飘,米娅和司机赶紧把孙局扶上车。 孙局喝的稀里糊涂的,这时候倒还不忘米娅:"那个...小米,你回家是吧?我的车送你,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我不放心..." 米娅看了看正踉跄着脚步从酒店门内出来的身影,摇了摇头,"我和您不顺路,小李,你把孙局安全送回家。" 不顾孙局的声音,关上车门,米娅深呼吸了两下,抬脚往那个身影走去。 "你不能开车。"米娅从秦桑岩的手里抽走了车钥匙,刚刚他的司机被他给赶走了,他满身酒气,就算能把车开上路,也会被交警给拦下来。 "与你有什么关系?拿来!"秦桑岩眯着眼看清眼前的米娅后,摇摇晃晃的嗤笑一声,伸手夺钥匙,米娅一举手躲过,迅速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室去。 秦桑岩站在外面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骂什么,米娅充耳不闻,从里面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并"滴滴"按了按喇叭,他又骂了两声才钻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34章 "别嫌我多事,是司徒娇打来电话让我照顾你的。"米娅不想让他对自己的出现过于反感,撒了一个谎。 哪知道秦桑岩冷笑数声,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你、你撒谎,她才不管我的死活,司徒娇她不会关心我的死活..."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他坐一进来,满身的酒气直呛鼻,米娅皱眉,发动车子,以她的观察来看,他对司徒娇的感情是真的,而司徒娇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真不知道他和司徒娇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人前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人后却是另一番情景。 "你说,她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让你...让你照顾我的?"车开上路没一会儿,他就发起酒疯来,眼睛盯着她,死死扯住她握方向盘的手,硬要她说实话。 "小心,我在开车,你不要命了。"米娅手忙脚乱拨开他捣乱的手,硬着头皮继续编谎:"饭局开始的时候。" "胡说!她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不是关心我的吗?应该打给当事人,打给我才对..."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嘴里笑的苦涩,"我就那么招她烦吗?什么关心,狗屁,她根本就不关心我..." "谁说她烦你,她要是烦你就不和你交往了,你们之间可能有误会。"米娅为了能安心开车,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帮起司徒娇说起好话来。 "误会?什么误会?她对我没误会,我一不嫖,二不赌,我对她一心一意,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她呢,对我...对我..." 米娅全神贯注听他吐露出真言,可惜却没了声音,再一看他正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睛费劲的拨着电话,屏幕上慢慢显示出来的是司徒娇的号码。 手指情不自禁捏紧方向盘,米娅逼自己不要去听他们的电话,专心开车,把他送回家,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娇娇,你出来一下,我想见你。" 当秦桑岩讲第一句话时她就知道自己在骗自己,对别人她能做到关上耳朵,不想听就不听,可关于他的任何事她永远做不到收放自如,不由自主的,将他们下面的话一字不落的吸进耳朵里。 "天太晚了,改天好吗?明天有堂公开课,我要准备一些东西。"他的手机开成了扩音模式,司徒娇吞吞吐吐的声音清楚的在车厢里回荡。 秦桑岩手里端着手机,头靠在座椅里嗤笑,含糊的应:"嗯,你的课比较重要,我算什么..." 司徒娇又怎么察觉不到他声音中的不快,惴惴不安的问:"桑岩,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单位里有应酬,喝了一点,没什么事我挂了。" 秦桑岩冷淡的想挂断,司徒娇在那头马上讨好的说:"对不起,桑岩,不要生气,这样周末我陪你去爬山怎么样?我答应你可以一整天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秦桑岩脸上的线条绷紧,揉着眉中心:"我要你周末两天全属于我,不管白天和黑夜,能做到吗?" "桑岩,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那个...要留到新婚夜的吗?"司徒娇哆嗦着近乎哀求,"你也答应过的,反正我们两家马上要商定婚期,我相信离结婚那天不远了,这辈子我只属于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未完待续) 第35章 "够了!我急吗?我要急的话也不会苦苦忍了几年,司徒娇,我三十岁了,你还想让我忍到什么时候?我是正常男人,我不是清教徒!"不想秦桑岩突然暴喝一声,猛的一摔电话,手机顿时咚一声滚到了车里的某个角落,整个车厢内的气氛也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米娅是真真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段对话,这下她总算把他们之间的问题听了个大概,如果单从秦桑岩苦恼的原因来看,问题出在司徒娇身上。 然而,换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为了司徒娇竟然守身到三十岁,这对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来说难能可贵,除了他爱惨了司徒娇这一种解释,她想不到第二种。 意识到这一点,她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呆,他眼中除了司徒娇早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她出现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想到这里,她心中涌出一阵难以形容的悲哀,踩下油门,加速向前开去,只要再拐过一条街就到了秦家,以后她只是司徒烟,只是他未来的小姨子,别无其它。 没有暗恋,没有喜欢,没有爱,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管以后能不能再爱别人,她起码可以有尊严的活着,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赚钱照顾养父母,让他们的晚年幸福。 米娅走神了一段时间,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秦桑岩盯着她猛瞧,而令他目不转睛的是她的胸口。 胸口?她慌忙低头,倏然发现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滑的极低,再一想有可能是刚才他们拉扯的时候不小心造成的,一面握住方向盘,一面赶紧整理好衣服,慌乱的清了清嗓子:"你家、你家快到了,我是帮你把车开进去,还是停在路边?" 秦桑岩没接话,那双被酒精浸染的迷离的眼睛仍盯着她的胸口,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时候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有时候又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色,让人有种想拨开浓墨一窥内在的冲动,只消他专注的看着你,那双眼睛好像两个大旋涡,将你的神智全部吸进去。 车厢里静了一会,米娅实在受不了他凝视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着她,羞涩到整个脸蛋都要烧起来,舔舔干干的唇,稳了稳声音说:"怎么这么看我?" 他的眼睛变的闪亮,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像是要灼穿一般,勾勾唇,露出极淡极淡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个令自己十分狂热的宝贝:"我想再看一眼。" 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他说要再看她裸/露出来的胸/部?米娅差点没握住方向盘,猛咽了两下口水才缓过气来,艰难的说:"别闹了,你的家马上到了。" 上下移动着讲话的下巴骤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抚住,她颤抖着没动,尽管不知道他要什么,却不由贪恋他指间的暖意,然后他挪过来,更加的靠近,耳语般的喃:"我想再看一眼刚才你胸口的痣,就一眼,好吗?" 他的语气虽是商量,却带着固执,动作专横霸道,她几乎不敢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还是那个冷冷淡淡的秦桑岩吗? 原来,他只是想看她胸口的那颗痣,死死咬住唇,内心挣扎了一番,米娅把车慢慢停在离他家不远的路边,难为情的转过头去,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看她胸口的痣,不过她清楚他心里对她有多么不屑和鄙夷,反正刚刚也被他看了,再多看一眼也没、没关系的吧。(未完待续) 第36章 心跳突突的加速,她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扑在颈边,很痒,本能的想动,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衣领,一点点的往下拉,战栗的浑/圆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而那颗痣颤颤的位于左胸蓓蕾上方两公分处,如同清晨鲜嫩花瓣上一滴晶莹的露珠。 仅仅是这些微小的动作,她便无法无动于衷,他的气息,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身体,他的手有意无意的与她的肌肤磨擦,摇撼着她的意志,酥醉她的神智,使她感到浑身袭/来一阵说不出的麻软和燥热。 "看完了吗?"她困难的咽着口水,保持扭头看着窗外的姿势,偏偏此时车内比车外亮,车窗玻璃反射出一个暧昧的画面,他的脸凑近她的胸口,他、他的表情很陶醉,他甚至兴奋的向那颗痣又挨近了一分。 他到底在想什么?一颗痣用得着看这么久吗?还是他本来就醉了,她却傻兮兮的陪着他发酒疯。 她不敢回过脸看他,胸口的皮肤有被灼穿的感觉,他幽亮的眼神过于热烈,然后就听到他喘息的声音,泄露了对这颗痣无比的兴趣,"好漂亮,有别人看过它吗?" 涨红了脸,米娅无法找到声音,她不知该怎么跟一个酒鬼交流,慢慢回答:"没有。" 这个答案似乎令他满意,喉咙里'唔';了一声,眸子牢牢锁住那团嫩白上的一颗小小黑痣,突然疯狂亲吻了上去。 "你干什么!"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像婴儿闻到奶香一样双唇吮上去就再也不肯松口,她几乎花了好大的力量才把他推开,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推开车门飞快的跑下去。可没等她跑出几步远,身后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然后'砰';一声,她连忙回过身去,只见那辆荣威车冲上了路边的绿化带,低矮的树丛刮蹭着车身发出刺耳的动静。 吓的不轻,她急忙跑回去,用力拍车窗,"秦桑岩,你怎么样?秦桑岩——" 车窗降下,秦桑岩头仰在驾驶座里呼呼大睡,米娅是又急又无奈,跑到车头去看车子损毁情况,幸好只是车身的油膝蹭掉了,车头有一块凹进去。 "你坐到旁边去,我来开车。"她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移回原来的座位上去,试着发动车子,无奈怎么也点不着,只好下车再去查看,发现地上滴答滴答在漏油,吓的赶紧跑回车内问他要修理厂电话。 秦桑岩哪里有反应,任凭她怎么摇都不醒,米娅急的只能打110,再一想他好歹是国土局副局长,万一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可不找人来解决的话车子一直漏油会不会爆炸?咬了咬牙,她把他从车里扯了出来,一抬头刚好旁边有家酒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房间内的大/床/上,米娅顾不得休息喘口气,第一时间去打内线向前台咨询附近汽车修理厂的电话。 "你等一下,我拿手机记一下。"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开始报时,她摸出手机手指随着对方报出的数字按键,猝不及防的身后冒出来一只不怀好意的手,直截了当的爬上她的丰/盈处揉/捏,结实的掌心悠然的享受着它的滑腻与弹性。 ∩︿∩∩︿∩∩︿∩∩︿∩(未完待续) 第37章 他上身不知何时赤/裸,这会儿贴在她身后热的可怕,像一炉烧到沸点的钢水。 "秦桑岩,你别闹。车子在漏油,我要赶紧打电话给修理厂把车拖走,不然要出大事。"米娅生气了,把他的手掰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能出什么大事..."秦桑岩嘴里嘀咕,突然自己撤了手,身体向后倒,用双腿锁住她的腰,整个人翻身骑在她身上。 这个转变就发生在一眨眼之间,米娅眼光一暗,气喘吁吁的看着上方的男人,气的不轻,秦桑岩,你好样的,发酒疯也要有个度,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我不是随便的人,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贱我。 她用手交叉护住上半身,对红着眼的男人艰难的大声道:"秦桑岩,你不是爱司徒娇的吗?睁大眼睛看看,我不是司徒娇,我是你讨厌的司徒烟。" 秦桑岩牵了牵嘴角,一双眼睛亮的吓人,轻蔑的哼一声,拨开她紧紧护在胸口的手嘴剥白菜似的简单,慢悠悠挖苦道:"是吗?那更好了,反正你和司徒政也搞过,多我一个不多,司徒政给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 他俯脸与她眼对眼,口腔里浓郁的酒精味喷到她的脸上,深幽的瞳孔收缩,不足一秒,他就野兽一样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张嘴咬住了那左边的一团饱/满,贪婪的吮/吸起来。 秦桑岩,你...你简直可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家猫呢,米娅气晕了头,豁出去了,好,我就陪你亲亲,亲到你厌恶为止,别怪我! 她反击的抱起他的头,主动迎上去吻住那片薄薄的唇,舌尖轻轻蠕动,他反扣住她因紧张而晃动的下颌,用**的舌把她的唇瓣卷入口中深吻,探索醉人的芳香。随着他的深入,她口腔中的每个角落都被扫过,双唇也被吻的红肿,他尝到了她的味道,她也尝到了他的味道。 好喜欢...米娅的双手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和异性接吻,原来和心爱的人接吻是这么无与伦比的美妙,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像牛奶果冻,唇齿留香,忍不住一尝再尝,不想不下来,就算溺毙在其间也心甘情愿。 她的心思全部放在这第一次的亲吻上,等她被胸口的电流给击到时才意识到他又吻住了那颗痣。 "不要!"她大叫,为时已晚,他挑开最后一层束缚,在有技巧的指下,另一团丰/盈慢慢变的饱/胀挺/立、鲜嫩诱人。 "秦桑岩,你疯了,放开我。"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如果今天他是清醒的状态下,或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她十分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可是他醉的一塌糊涂,又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把她当成了随随便便可以玩的女支女,这种屈辱她受不了。 "装什么装,你和你妈一样放/荡,上次你不是企图勾/引/我的么?再有,你能无耻到和同父异母的哥哥上床,为什么我不能?"他笑的阴桀,一双眼睛像在看一个十分廉价的,用来发泄的生理工具,"只要你说一句你和司徒政没行苟且之事,我马上放开你,并给你赔礼道歉。" 和司徒政有过关系是事实,米娅张着唇,反驳不出来。这一刻她又气又悔,更多的是痛苦,他对她虽然存有偏见,可***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她是脏,是配不上他。 "既、既然这样,那你更应该放开我!你不怕我弄脏你吗?"她的双腿在床单上奋力蹭着,他嗤笑着盯住她眼中的慌乱,一面压住她的上身,另一面直接向从她下身的短裙中钻了进去,两条细嫩的长腿被分别搭上结实的双臂,他毫不留情的用力填满她,横穿到底。 陡然的侵入使她尖叫出声,沉重的悲哀在心头化开,这不是她要的,她不要当他的发泄工具。(未完待续) 第38章 身体被迫抬高去承受,细白的腿被分开到最大,紧攥在他手里,她感觉自己像一头被绑住手脚的小绵羊,身子白莹莹的,只能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 她疼,没办法不让自己尖叫,却引来他的讪笑,盯着她发白颤抖的小脸,笑的很是性感邪肆:"天,你可真会叫,吸的我好舒服。这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对南宫音念念不忘,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继承了南宫音的一切,包括床上的功夫。" 被无情的顶撞着,研磨着,火燎火燎的热,快要冒火了,除了那里,身体是冰凉的,米娅欲哭无泪,不想让自己再出声,却不断的吸气再抽气。模糊的想着他对南宫音的言语不屑,与司徒政上次的口气一致,可司徒政暗地里恨南宫音情有可原,为什么他也会如此恨南宫音? 秦桑岩被她的推拒和呜咽搞的极不耐烦,捉住她的小腰一个翻身,他的坚硬在她身体里整个转了一百八十度,继续刺杀她的柔嫩。 那不停被他折腾的紧密连接处逐渐起了反应,她抱住一个枕头,头深深埋在里面,一瞬间啜泣着哭出声来,全身跟着他猛烈的节奏忍不住战栗、尖叫、痉/挛、求饶。 不完全是痛苦,她的身体好象早在等着他的临幸,接纳的动作虽迟,但心甘情愿,她感到羞惭之极,又无法逃离。 眼前是不断晃动的景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有刺眼的阳光,一会充满血腥暴力,一会又像在下一场没完没了的雨,她好象掉进了一个很长的梦里,掉进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结束时,她如软面一团瘫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大脑呈现出长时间的空白,体力透支使反应迟钝,不可否认,她刚刚得到了快/感,可那快/感像龙卷风,忽上忽下,她感觉这亲密的关系是偷来的,从司徒娇那儿偷来的。 她成了小偷。 看了一眼趴在身上的男人,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勉强把他推开,平常外面罩着衣服看不出来,如今脱掉衣服他满身是健硕的肌肉,跟座山似的重,难怪她刚才怎么也挣不开,完全是小鸟与巨人的差别。 穿上衣服打完修理厂的电话,回过头他仍是刚才的姿势,撒完酒疯,他整个人安静的像个孩子,要不是双腿处还疼,她真要以为刚才的激烈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心中虽埋怨,米娅仍做不到头也不回的走掉,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把他的身体挪到正确的位置躺好,再盖上被子,悄悄熄了灯,关上门离开。 ?﹏? 进家门前看时间,十点多,往常这时候司徒家的人都已经就寝,这会儿米娅一进大门便抬头,大宅里一楼的灯还亮着。 心情又乱又难受,她加快脚步,低头准备进去。 "滴!"身后驶来一辆车,朝她按了声喇叭,两束车灯光亮太强,眯着眼睛看不到什么,那车驶近,车里坐着司徒政。 司徒政不紧不慢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然后一踩油门,车子轰一声冲进了大门。 ∩︿∩∩︿∩∩︿∩∩︿∩(未完待续) 第39章 进屋后客厅一个人也没有,米娅随手关了灯,直接回房间,等她洗完澡出来,不禁发现床上坐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米娅后退一步,抓紧身上的睡衣,怪自己没反锁门,拿这儿当自己的家,现在这么一看倒是自己想的太好了。 司徒政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指间夹着一管烟,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晚上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晚上单位里有应酬,我给家里打过电话。"米娅心情不好,不想应付这个难缠的男人,没什么好气的指着房门口,"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司徒政玩起了手中的打火机,斜睨着警惕的米娅,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以为站那么远就会没事?我要的东西,就算再远,再不可能,也会弄到手。" 他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米娅冷冷一笑,"是啊,你是谁,司徒家大少爷,要钱有钱,要官有官,你当然可以作威作福。" "你什么意思?"司徒政听出她话中有话。 有些话,米娅不想明说,没意思,拉开/房门,示意他出去。 司徒政却并不如她所愿,索性往她床上一靠,径自抽烟,时间一点点过去,米娅扛不下去了,因为她听到外面有动静,怕司徒冲或是南宫音发现,又掩上了门,"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政闲闲的闭上眼睛,嘴角一丝薄笑:"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米娅握住手心,有些嘲弄的:"我为什么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司徒政睁开眼睛,看她的眼神全是讽刺:"你想说是我做的?证据呢?" "我是没证据,所以这也是我不想说的原因。"除了有人做手脚,她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一年多来一直找不到工作,要不是司徒冲插手,要不是她变回司徒烟,她现在还在为找工作四处碰壁,只能接些零碎的活维持生计。想来想去,除了恨她和南宫音的司徒政,她想不到谁会这样做。 越看她绷紧的脸色,司徒政越觉得好笑,她现在这副理智的样子他真觉得新鲜,他喜欢她在身下婉转承欢的风情样,更喜欢眼睛中的正色与清亮,精明的像只小狐狸。 他哼笑出声:"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不信?" 米娅没说话,她没话可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她现在也有一份正式工作,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她只在乎伤害自己的人是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反则她根本不想去管。 "算了,不说这个。"他摆了摆手,目光炽热的盯着带着沐浴后清香的玲珑娇躯,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沙哑的说,"过来。" "你别发疯了,出去!"米娅再不想理也无法不去管他投在身上那种赤/裸/裸的情/欲眼神,握紧拳头,忍的声音隐隐在发抖。那一次是她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以后她不会再让他碰自己,绝不! "才来没几天,翅膀倒长硬了。"司徒政猛的坐起,一张脸沉了下来,"你好象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个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的名字,你说有权赶人的人是你还是我?" 行,你要睡这里你睡,我不侍候,米娅气的拉开/房门跑出去,她还不信了,这么大的屋子她找不到地方睡,只要将就这一晚,明天她就和司徒冲说要搬出去住。 迈出去的脚步在看清门口南宫音的身影后陡然僵硬,她怔怔的喃道:"妈,你怎么在这儿?"(未完待续) 第40章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好象听到你屋子里有声音,你和谁在说话?"南宫音修剪成柳叶形的双眉皱在一起,声音冷厉。 看着南宫音难看的脸色,米娅只觉得讽刺,女儿这么晚回家,当妈妈的不关心问一声也罢了,一张嘴反倒象在审犯人,指甲不由的抠住门手把手,扬了扬下巴:"我刚刚在打电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音嘴角浮出无声的冷笑,眼睛若有似无的瞄向门后,虽然米娅身体堵的严,可总感觉南宫音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什么,随即转身走了。 怔了一会,米娅心里堵的慌,南宫音的阴阳怪气像在她心上塞了一团棉花,就算她嘴上说不在乎,可又怎么能真的不在乎,毕竟南宫音是她的妈妈,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希望从妈妈那儿得到温暖和关爱,尽管南宫音一向吝啬,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是渴望哪怕从南宫音那儿得到一丁点儿的嘘寒问暖。 深吸了口气,确定南宫音回到房间,她迈步出房门。不曾想,握住门把手的手被人扣住,司徒政用颇玩味的声音在她耳后呢喃:"你不用走,我走,不过你得告诉我,今晚你应酬完后去了哪儿?" 听他这意思好像知道了什么,米娅只能面无表情,不作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停了停,似乎在审视她,语气缓而慢的吐出"秦桑岩"的名字。 这种时候就是比拼耐力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米娅仍面不改色,眼睛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如果你是指我开车送他回家的事,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国土局和教育局的领导都看见我帮他开的车,这不代表什么。但倘若有人想借题发挥,或是乱扣帽子,那得拿出证据。" "证据..."他若有所思的低喃,虎口微微收紧,在她感觉到手腕快断时突然抚上她的脖颈,一字一句狰狞的说:"娇娇是我妹妹,秦桑岩是他未婚夫,他们马上要结婚了。我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什么乱子,司徒家和秦家丢不起这个脸,你最好把你那点小心思摘干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多了,我这辈子就算是对所有男人动心思,也绝不会对这两家的男人有什么兴趣,凭我这样的美貌,在'罗曼贵族猎婚';那儿找什么样的金龟婿没有,何必非吊在这一颗树上,你说是不是?"米娅眨了眨带电的勾魂大眼,刻意挺了挺傲人的双胸,脸上笑的放/荡。 司徒政毫不客气的接受她身体的偎近,甚至伸出手搂住她的腰,眸光深的让人看不出喜怒:"秦桑岩是娇娇的,你对他可以没有兴趣,不过对我,你必须有兴趣。" "原因?" "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故意贴在她耳边说,"不要急着否认,那天你为我流的处/女血我特意用玻璃瓶保存起来了,不信我改天拿给你看看,绝对有纪念价值。" "你变态!"米娅感到一阵窒息的冷,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子,气的咬牙,"别忘了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事被司徒冲知道了,你们司徒家的颜面..." "要不是为了娇娇,我早改姓钱。"司徒政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慢悠悠的从衣领上扯下来,并反扣在手中,沉沉的说道,"司徒冲他没资格跟我谈颜面二字,司徒家的颜面早就被他毁灭殆尽。他玩南宫音,我玩你,这很公平,父子俩一人一个,谁也不用跟谁抢。"(未完待续) 第41章 "小米,你给孙局起草的长三角教科研会议的发言稿准备的怎么样?下星期就得举办了,孙局等着看呢。"赵茵在走廊里遇到了刚刚午饭归来的米娅,便问道。 "噢,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小半下午应该能赶出来。"米娅收回恍惚的心神,拢了拢耳边的发,这几天秦桑岩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原因自然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其实仔细一想,她躲什么呢,是他强行和她发生关系,要躲,也是他躲她,不是她躲他。 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做不到坦然,无奈之下只能先躲着。 到教育局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国土局的副局秦桑岩成为很多女同事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米娅跟着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现年房地产大热,国土局自然成了房地产商们争相讨好的对象,局里上上下下大到局长,小到调研员,只有秦桑岩从不接受应酬,向来公事公办,秉公执法,因而得了一个非常好的名声,升的自然也比别人快。三十岁升到副局的位置,不知道红了多少双眼,匿名信一封一封往省里投,经查,全是些子虚乌有的指控,这么一来反而加深了上头对他的信任和工作的肯定。 女同事们对秦桑岩是交口称赞,米娅静静听着,心里更加乱了。 下班前为了赶那份发言稿,米娅加了半个小时的班,关电脑时发现办公室里同事们全走光了,孙局办公室的灯也是暗的,把U盘放到包里,只能明天把稿子交给孙局。 没想到下班的路上被堵住,米娅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车,无奈的停下了脚步。 她沉默的上了车,借着车中的后视镜看见他刚毅紧绷的下巴,目光飞快的扭开,盯着前面如水的车流,"找我什么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那天是你让修理厂把我的车拖走的吗?" 米娅愣了愣,定定的看着他平静的脸,难道说那晚的事他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嗯。" "我怎么记得是你硬要抢我的车钥匙,帮我开的车,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娅再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他的脸,没有发现一丝一毫掩饰的成份,低头苦笑,看来那些肌肤相亲在他的记忆中没留下半点痕迹,一切只不过是他醉酒后的一场疯狂而已,醒来,什么也没留下。 "你醉酒后还真是可怕,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你非要给司徒娇打电话,然后你们在电话里吵了两句,你拉着我非要再去喝酒,然后车就撞上了旁边的绿化带,车身被蹭坏,车头也凹进去,最可怕的是我发现车在漏油,所以我打了修理厂的电话,你醉的一塌糊涂,最后只能把你送到附近的酒店。"她用讪笑的口吻把经过重新修饰了一遍,让一切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 他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可信度,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的脸,"还有呢?" ∩︿∩∩︿∩∩︿∩∩︿∩(未完待续) 第42章 "没有了,然后我就回家了。"米娅知道什么事在他面前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她暗暗等着他进一步挖出真相,那样她可以看看他的反应,也许有了那层关系,他对她有所改观也说不定。只要他一个歉意的眼神,她想自己可以原谅他的粗鲁***,如果能在他和司徒娇婚礼前解开误会,让他能以普通人的眼光看自己,她今生无憾。 然而,他没有,他什么也没问,明明她看得见他眼中划过的质疑,可偏偏他脸上什么也没表露,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冷静的开口:"谢谢你那晚替我开车,我喝醉酒经常干些糊涂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妥的地方,呵呵,米娅咀嚼着这五个字,她那晚所受的,仅仅只能用这五个字来形容吗? 咬唇压住苦笑,米娅撇了下唇,没说什么。 几乎逃出他的车,再待下去,她会直接跳车,他的处理是对的,揭开了又怎样,他爱的人是司徒娇,即将娶到心上人比什么都重要。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一次酒后乱性的工具,傻子才会放着心上人不要,去承认自己出轨。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桑岩深邃如寒星的双眸益发沉寂,戴上蓝牙耳机拨电话:"帮我查件事。" ?﹏? 和秦桑岩分开后,米娅没有直接回家,除了刚开始回去几天司徒冲每天准时回家吃晚饭,之后司徒冲每晚都有饭局,司徒政大部分时间住在外面的公寓,晚饭桌上通常只有南宫音,她受不了南宫音那种冷漠,这几天一直以单位要加班为借口,在外面磨上几个小时,解决掉晚饭才姗姗回家。 今天她算好时间,八点半才回家,却发现家里灯火通明,里面隐隐有欢声笑语,进去后才看到客厅里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南宫音,还有司徒冲、司徒政、司徒娇,以及与她见面不久的秦桑岩。 看上去他们谈了很久,只听司徒冲满面春风的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刚好是周末,咱们两家人约在玉香阁茶楼见面,一起吃个午饭,商量商量两家的婚事。" 秦桑岩与司徒娇十指紧扣,微笑点头:"您放心,我已经和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也挺喜欢娇娇的。" 米娅低头盯着手中保姆端来的茶杯,专注的一口口喝着,只觉得满嘴里仿佛全是苦丁茶的味道,涩的舌头都动不了。 晚上,大家都各自回房间,米娅洗完澡发现口渴,下楼倒水,人还没走到餐厅,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明天我就不去了。"是南宫音的声音。 司徒冲考虑了一下,长叹一口气:"也好,真是委屈你了,宫音,本来你现在是我司徒冲的老婆,女儿谈婚论嫁,你理应出面,可..." "我知道,没事儿,娇娇的终身大事重要,我不出席也好,省的到时候出乱子。"南宫音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善解人意。 司徒冲恨恨的说道:"都怪老秦头,小鼻子小眼的,还记着当年的事。他是男方,我是女方,这些年他故意拖着娇娇的婚事不办,不就是想让我们司徒家熬不住主动提出来,低声下气去求他们秦家吗?要不是为了娇娇以后的幸福,我早抽他了我。" "算了,算了,只要儿女们好,我们受点委屈算什么,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你好打起精神来应付明天的事。" "明天的事不难解决,桑岩说他已经和他们说好,何况有政儿在,多一个人给司徒家撑撑场子,他秦滔要是再不知好歹,也别怪我不客气。"(未完待续) 第43章 司徒家所有人七点便集结在餐厅吃早餐,司徒政最后一个下楼,看了看餐桌尽头的空座位,状似随口一问:"烟儿呢?" 南宫音漫不经心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还在睡吧。" 司徒冲一听,马上说:"今天是她姐姐的大好日子,她是司徒家一员,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睡懒觉,赶紧去叫她起床,一会和我们一起去茶楼。" 南宫音一愣,看了看司徒政和司徒娇,挤着笑说:"我看就不用了,烟儿小丫头一个,去了只会添乱。" "不会的,音姨,烟儿是我的妹妹,她去了怎么能叫添乱呢。"司徒娇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今天双方家长的见面,早上她特意打扮一番,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化了淡妆的脸更加静雅乖巧,一件Versace最新款秋季长裙把她一脸的喜气和待嫁女孩的娇态尽显出来。 远在楼上的米娅其实早醒了,昨晚凌晨才睡着,早上五点多就睁开眼睛,没一点儿睡意,头脑里乱轰轰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烦躁到最后爬起来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来看,刚看了一页,南宫音却在这时候过来敲门。 难得司徒夫人亲自过来'请';她,米娅岂敢不买帐,扔下书,下床洗漱。 八点五十分,司徒家四口人已经抵达楼下,司徒冲整了整西装,领着三个儿女进了一早订好的包厢。 一刻钟过去了,司徒冲皱眉看手表:"政儿,你确定时间定在九点吗?" "昨晚桑岩是这么说的,可能路上堵车,再等等。"司徒政看了司徒娇一眼,安慰父亲。 杯子中的茶不知不觉见底,米娅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顺手也帮司徒冲续了一杯,边喝茶边无聊的转着杯子,真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什么,司徒冲是家长,司徒政是大舅子,司徒娇是新娘,她来干什么?当摆设? 骨碌碌转的眼睛在身边三个人的脸上逛了一圈,都说急事面前能看出一个人的定力,要这么看的话司徒政年纪虽轻但绝对是高手,司徒冲一脸焦急,眼中隐隐有怒火,司徒娇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贯淑女的她好几次站起来穿过阁楼往楼下张望。只有司徒政不急,慢悠悠的品茶,仿佛他来只是当个看客。 司徒政注意到米娅的视线,朝她扬了扬眉,笑的深沉,米娅别开脸,他无非就是警告她不要搅乱了他宝贝妹妹和秦桑岩的婚事,他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在秦桑岩面前什么也不是,哪来的本事把今天的事搅黄。 将近十点半,秦家人才到,秦滔一进来就伸出手,热情的与司徒冲握手,"哎呀,路上塞车,对不住了老表,我来迟了。" 全S城有多大,能堵将近两个小时?司徒冲按捺住怒火,笑容可掬,"理解,理解,坐。" 老表?司徒冲是秦滔的表兄?米娅对这一层关系着实惊讶,又留意到秦桑岩与秦滔中间还站了一个中年女人,穿的很素雅,气质温润,笑的也有几份像司徒兄妹,这应该就是去世的钱氏的妹妹,钱文绢,司徒兄妹的姨母。 ∩︿∩∩︿∩∩︿∩∩︿∩(未完待续) 第44章 但司徒兄妹只是朝钱文绢点头微笑,并没有叫一声姨母,米娅突然想起那天司徒冲特意交待秦桑岩在秦滔面前不要叫他姨父,想来秦家与司徒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而秦滔刚才的一句老表似乎又把与司徒冲的另一层表兄弟的关系挑了出来。等等,容她整理一下,昨晚司徒冲和南宫音的对话好象也透出一些讯息,南宫音不出席好象是为了躲秦滔,为什么要躲秦滔?难道...秦滔对南宫音也曾有过旧情? 秦滔似乎没有司徒冲预料到那样难相处,相反,秦滔显的格外开明,见秦桑岩只跟司徒冲点头,并没有称呼之后,反而教训儿子起来:"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他毕竟是你母亲姐姐的丈夫,你要叫一声姨父,懂吗?" 秦桑岩点头,重新叫了司徒冲一声,"姨父。"秦桑岩一叫,司徒政和司徒娇自然要叫秦滔为姨父,钱文绢为姨母,一时间包厢内俨然变成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秦滔这才露出笑容,落座。 米娅不想再待下去,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她做不到与他们同样的心情,借着点单的空隙,她起身准备借口去洗手间躲一阵子,等到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刚一站起来,手突然被人握住,米娅看看司徒娇,再看看司徒娇冰凉的小手,不懂司徒娇抓着她要干什么。 司徒娇侧过脸,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米娅,悄悄说:"烟儿,别走,陪我,我...我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今天这里的豪华包厢,这里盛装出席的每个人,哪个不在为促成她嫁进秦家而卯足了劲儿,她司徒娇拥有全世界,有着众人的宠爱,有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未婚夫,她怕什么? 米娅承认自己嫉妒,嫉妒司徒娇的一切,也嫉妒司徒娇能被那个男人爱着。 在桌子下,众人的视线之外,用力甩开,司徒娇力气却极大,死死抓住米娅的手,声音更低了:"烟儿..." 闭了闭眼,米娅最终停下了手,哪儿也去不了,就这样坐着。 秦桑岩坐在对面,米娅一直视而不见,可她与司徒娇坐在一起,他的视线看过来,她总感觉会若有似无的定在脸上,等她鼓足勇气看过去时,他又转开,并不看司徒娇,而是盯着某处若有所思。 一阵寒暄过后,秦滔始终对儿子的婚事只字不提,倒是把目光投到了米娅身上,"这是..." 司徒冲回道:"这是我小女儿,司徒烟,烟儿,来,叫人。" 被突然点到名,米娅还有点茫然,反应了一下才叫了一声,可那秦滔的表情好古怪,眼神热切,嘴里喃喃着:"原来这就是司徒烟,长的真像,真像..." 司徒冲哪有心情谈这些,秦滔越是绕,他心里越是火大,又不好发作,给秦滔杯子中斟上茶,脸上笑道:"你看我们两家是亲戚,要是亲上加亲不是更好。我想桑岩应该跟你说过了,这俩孩子呢交往也有几年了,该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依我看我们做长辈的赶紧做主帮他们把婚事办一办,好早点抱孙子,你看呢?" ∩︿∩∩︿∩∩︿∩∩︿∩(未完待续) 第45章 "抱孙子好,谁不想早点抱孙子。"秦滔嘴里虽这样说,可眼睛直直的盯着米娅。 "那我们今天就把日子订一订?"司徒冲对于秦滔无礼盯着烟儿看心中愤怒,说好是来谈娇娇的婚事,你盯着我小女儿看算是怎么回事,于是把目光转身钱文绢,可钱文绢一向不问事,到最后还是把决定权交给秦滔。 米娅并没有在意秦滔直勾勾的盯着她,相反,她也在打量着秦滔,对眼前这张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约约好象在记忆中曾看到过,在哪儿呢...在...在小时候,对,是小时候,她记的那时候还小,大概十岁左右,还跟在南宫音身边。有一天晚上南宫音和司徒冲吵的不可开交,然后在睡觉的她被哭哭啼啼的南宫音带着出去,再然后她就睡着了,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握着南宫宫的手在说话,那个男人眼神深情执着...天,那个男人不就是眼前的秦滔吗?只不过十多年过去了,秦滔比那时候老了一些。 "我们司徒家呢打算出一笔嫁妆,政儿说了,他给娇娇出一千万的嫁妆费,不知道你们认为支票合适呢,还是现金合适?或许车子,房子..." 司徒冲问了几声,秦滔均不理,司徒冲克制住火气,对司徒政使了一个眼色,司徒政抿了抿唇,缓缓唤道:"姨父。" 秦滔终于有了反应,笑眯眯的转向司徒冲,"谈婚事我不反对,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有条件就是好谈,司徒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谁知秦滔接下来的话气的司徒冲七窍生烟:"我们桑岩要娶司徒烟我不反对,要娶别的女孩我死也不答应。" 当秦滔当着所有人的面拿手直接指向米娅时,米娅承认自己吓到了,当然,比她更惊愕外加不能接受的大有人在,最先是司徒冲,然后是司徒娇,再来是秦桑岩,然后是司徒政,最后是钱文绢。 "爸,你在说什么?"秦桑岩看了看司徒娇一霎时变白的脸色,压低嗓音说道:"我爱的人是娇娇,要娶的也是娇娇,关司徒烟什么事。" "我不管,我身为你的父亲,秦家的长辈我只表达我要表达的,反正我们秦家的大门只允许司徒烟进,旁人不行!"秦滔铁了心一般,说完一甩手站起来。 司徒冲忍无可忍,司徒政知道父亲的脾气,想拦已经拦不住,只见司徒冲一拍桌子索性骂了起来:"秦滔,你别不知好歹,你不同意我女儿进你秦家的门就直说,何必这么羞辱我的女儿,你要记恨的人是我,把下一代牵上算什么君子,你就是个小人!十足的阴险小人!" 秦滔笑的让人毛骨悚然:"这可是你说的,我是小人,那咱们秦家的矮门更配不上你高贵的女儿,还是请你女儿另嫁配得上的豪门吧!"说完,甩门走人,留下钱文绢不知所措,嗫嚅的安慰气的快掀桌子的司徒冲:"姐夫,你...你别往心里去,秦滔就是这脾气,我...我回去劝劝,娇娇这儿媳妇我挺喜欢的,再说了桑岩喜欢的我们老两口也喜欢..." 秦夫人一看就是个在丈夫面前说不上话的人,米娅眨了眨眼,无缘无故从摆设变成了破坏秦桑岩和司徒娇婚事的坏女人,真想仰天长叹,她这次真是躺着也中枪啊——(未完待续) 第46章 司徒冲一下车便气冲冲的进了屋子,南宫音精心打扮了一番,正准备出门去美容院做个脸,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回来,又见司徒冲脸色不好,赶紧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怎么了?婚事谈的怎么样啊?订在哪一天?" "订什么订,司徒家从来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司徒冲气的一甩手上了楼。 南宫音愣住了。这时候司徒娇仓促跑进来,哭的一脸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也没说一句话,嘤嘤捂住脸跑上了楼。 跟着司徒政和秦桑岩迈步进来,司徒政一脸平静坐到沙发上,秦桑岩脸色黑沉着,一声不响的上了楼梯。 南宫音心里隐约有了数,想和司徒政打听,见他兀自抽烟,心知这时候最好不要去惹这个继子,便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个进来的米娅身上。 "你跟我过来。"南宫音等不及米娅跑到面前,上前一把拉到外面的庭院,离大屋远远的,来到一颗树下,"你说,刚才在茶楼发生了什么?" 米娅挣开南宫音骷髅一样的细手,"你不会去问司徒冲吗?"兀自往回走。 "你给我回来。"南宫音再次不顾形象,把米娅强行揪回去,严厉的问:"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米娅真想笑,南宫音总在这样,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善解人意,俨然是个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可一旦在她面前马上换上了一副后妈的嘴脸,哈,何止后妈,简直连外人都不如,如果是外人的人话,起码会懂"尊重"二字,南宫音却连这两个字都不懂。 扭开脸,与她们站的不远处挨个停了三辆车,最近的一个车镜中反映出她的脸,米娅怔了怔,电光火石间仿佛想了什么,嗤然一笑:"我的生父是谁?" 南宫音本来在等着米娅回答,突然听到这句话如电击一般放开她的手,声音益发厉寒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吗?那么为什么在茶楼秦滔看到我像看到故人一样笑,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扔下话,除非他死,否则他只认我当他的儿媳妇,你说,为什么?"米娅静静的说着,转脸看向南宫音,扯唇笑起来,"我的脸与你有九成相似,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南宫音彻底呆住了,看来她一时难以消化所听到的,嘴里喃喃:"你说什么?秦滔真这样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这不摆明了让我在司徒父子面前难做吗?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安分..." 不听还好,一听米娅的心往下沉,她想了一路想不通秦滔那么说是为了什么,本来她的想法最后也只是秦滔故意想羞辱司徒冲,可就在刚刚,被她无意中猜到了,原来南宫音与秦滔真的有过什么。可最后偏偏是司徒冲得到了南宫音,秦滔愤愤不平多年,从此结下了梁子。 或许,这就是秦家与司徒家多年不来往的真正原因。 南宫音还在喃喃自语,米娅只觉得恶心,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进了屋。 司徒娇的卧室与她只有一墙之隔,在进卧室前,她看见司徒娇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若蚊蝇的哭声,秦桑岩却没进去,斜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抽烟。 米娅收回目光,低头推门,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声音低低传来:"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抿了抿唇,米娅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她在考虑要不要过去,过去有可能承受他的怒气,不过去也不可能躲一辈子,以后他还是会想方设法找她谈。(未完待续) 第47章 两个人走到露台,秦桑岩皱眉兀自抽烟,直到燃烧的烟头烫到手指,他才如大梦初醒,扔掉烟蒂,狠狠的踩上一脚。 米娅看着那只烟蒂,感觉自己也即将有这样的命运,不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你想问我什么?" "我问过娇娇,她说那天没有打电话让你照顾我。"秦桑岩目光沉沉。 原先是抱着被他质问茶楼的事而来,可他却突然又提那件事,米娅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看不出来他问这句话的意图,于是选择沉默。 他见她如此,交叠的双腿慢慢放平,倾身向她靠近:"为什么撒谎?" 他第一次与她这么近,她受不了他如雷达般的目光,低了低眸,耸肩道:"我只是在想你以后是我姐夫,抬头不见低头见,帮个而已。"感觉好陌生,平常的他待人疏淡,总保持着一段距离,除了司徒娇,很少主动与人如此亲近,她能感觉到他此时强大的气场,像一面巨大的电网牢牢的罩在她的头顶上方。 "而已?"他淡淡的哼了一声,嘴角有一丝隐晦的笑:"真是笑掉大牙,帮忙也包括上/床?" 他怎么会知道?米娅震惊过度,愣在当地,压根忘了掩饰,好半天才找到一点声音,尽量平静的回视他:"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他又笑了,这一次是模棱两可的,低沉的笑,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整个人快要虚脱,在司徒政面前她能做到掩饰自然,可在他面前她仍然不能修炼到最完美,而刚刚他的突然质问完全出乎意料,她没想到他会紧紧抓着那件事不放。 回到卧室,站在阳台上吹风,南宫音居然还在那颗大树下徘徊,嘴里自言自语。 那种恶心感霎时涌了上来,她只知道南宫音年轻时可算得上倾国倾城,引的很多公子哥和富商趋之若鹜,一掷千金,疯狂追求,最后南宫音却跟了有妻室的司徒冲,而她却不知道原来南宫音和秦滔也牵扯不清。 她的生父是谁? 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南宫音给她的反应却无形中告诉她有可能是真的,她的生父不是司徒冲。 哈,不是司徒冲,那是谁,难不成是秦滔? 所以秦滔在看见她之后便说要她做秦家的儿媳妇,反正秦桑岩只是他过继的儿子,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一来秦滔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弄到秦家去,当不成名义上的父女,当公媳也总是一个门槛里的一家人。 越想越觉得心脏像被钢丝网密密缠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在茶楼会挖出那么大的内幕,她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从小南宫音对她冷淡,渐渐大的时候变本加厉,因为南宫音心虚,因为她不是司徒冲的女儿。 南宫音怕被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找人把她贩卖到穷乡僻壤之地去,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 可是,十四年后,南宫音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她又主动找到了司徒冲,再一次回到了司徒冲的身边,这令南宫音恼怒,又无计可施,对她的态度自然越来越恶劣。(未完待续) 第48章 司徒家的晚餐桌上气压前所未有的低,司徒冲板着脸只吃饭不说话,秦桑岩待到下午接了个电话匆匆开车走了,司徒政晚上有应酬不在。司徒娇哭了一天不肯下来吃饭,南宫音送上去的饭菜全部原封不动又退下来。 南宫音心事重重,一直小心翼翼看着司徒冲,米娅胃口也不大好,准备吃完早早闪人。 "给你爸盛碗汤。"南宫音一看司徒冲放下筷子,马上命令旁边的米娅。 为什么她有一种南宫音故意强调"爸"这个词的感觉?米娅无声的放下筷子,给司徒冲盛了一碗汤递上去。 接过女儿送上来的热腾腾的汤,司徒冲喝了一口,绷紧的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政儿和娇娇的事搞的我焦头烂额,现在也就是烟儿让我省点心。" 南宫音笑着接话:"是啊,烟儿话不多,但对你可是真孝顺,政儿的事你别着急,他条件好,自然想慢慢挑,倒是娇娇..." 一提到这事司徒冲气不打一处来:"慢慢挑?他都多大了还要慢慢挑?这些年不知道给他介绍了多少名门闺秀,他一个也看不上。还有,那白绵绵,多好的姑娘,他一开始明明答应的,后来又态度不明,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有中意的姑娘呢。" "中意的?早说啊,我也不是老古董,非要门当户对,只要身家清白,能给司徒家传宗接代就行,可关键是他中意的姑娘在哪儿?" "我吃饱了。"米娅静悄悄离席,他们交谈的内容她一点也听不进去,下午她想过了不管她是不是秦滔的女儿,这个家她是不打算再待下去了。今晚不适宜谈搬出去的事,改天等司徒冲心情平复一些再谈,被获准的机率更大一些。 ????? 米娅整整忙了一天,昨天写出来的发言稿孙局不太满意,在上面用红笔勾勾圈圈修改了很多,她得赶在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把改好的交上去,孙局点头了这份发言稿才算通过。所以只能拿回家晚上做出来。 傍晚下班,她满脑子都在想发言稿的内容,刚好同事崔棠开车经过,说可以带她一程,她想到崔棠曾专门负责给孙局起草发言稿,可以乘机请教几个自己不懂的问题,便上了车。 就在她刚准备发问时,一辆车开上来与崔棠的车同行,米娅看到那辆车里坐着秦桑岩,忙低下头,可为时已晚,他似乎早知道她在车里,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并戴上了蓝牙耳机,随即她的手机响。 米娅有点头疼,但还是接听了,接完她对崔棠说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了,要回去取,让崔棠先走。 她下了车,在路边站了不到三秒,秦桑岩的车也停了下来,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迟疑了一下,她转而上了他的车。 "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先生?"他嘲弄着对这个称呼,"昨天你好象还在叫我姐夫,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又改口了,你可真会变通。" "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她实在想叹气,他存心找茬,难不成她要像司徒娇那样亲热的叫他'桑岩';?虽然她很想这么叫。 ∩︿∩∩︿∩∩︿∩∩︿∩(未完待续) 第49章 "娇娇这两天心情不好,今天也没去上课,她又突然不肯见我,你多劝劝她。另外,你跟她说我爸那儿我再去做工作。" 提到司徒娇,他满眼尽是心疼之色,米娅将指甲掐入肉里,笑道:"她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肯听我的。"原来他找她只是当传声筒。 "你没责任?"他声色一凛,"是谁的出现破坏了我和娇娇的婚事,本来昨天去之前我已经和我爸谈妥,可他一见你马上就转了态度,你还敢说你没有责任?嗯?" 她深吸了口气:"那么多双眼睛在,想必你也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从头到尾我连吭都没吭一声,事情变成后来那样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你的父亲,是他扔的狠话。" "我父亲..."他咬牙切齿的哼着,额上青筋突起,"要不是你和南宫音长的那么像,他能在看见你的样子之后突然改变主意吗?司徒烟,我们秦家到底欠你们母女什么,南宫音勾/引我父亲,弄的我妈自杀了好多回。现在连你也要横插进来,把我和娇娇的婚事搅黄你才满意是不是?" 他的连番质问米娅无法招架,呢喃着:"原来你也恨南宫音..." "记的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吗?"他双目赤红,兀自冷笑,"是我妈哭,哭着抱住秦滔的腿苦苦哀求他留下,可他最终还是天天往南宫音那sao妇的床上躺,每次我妈不让他出门,拉他拉的狠了,他就对我妈拳脚相踢,你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滋味吗?我恨他,我恨南宫音,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 他眼中的恨难以自抑,米娅真的懵了,感觉自己在做梦,她能感觉到那时候他的无助与愤怒,"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婚事上征得他的同意?" "我当然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冷笑着胸腔震动,"我在乎我妈,昨天你看她精神不错是吧,可你知道吗,在家里她就是个见着秦滔咳嗽一声都胆颤心惊的女人,在她的思想里全部只以秦滔为中心,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从来不敢说个不字。在我和娇娇的婚事上,她说过只要秦滔同意,她就同意!" 米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昨天钱文绢虽然表现的没有主见,但起码看上去不像他说的这样...到底那是个怎样的女人?完全不顾儿子的幸福,盲目的以丈夫的首肯为先。 他瞥了她一眼惨白的脸,提醒道:"那时候你是还小,可你仔细一想,应该还有印象。" 是啊,有印象,她想起来了,就在南宫音带着她离家出走之后,那个男人,也就是现在的秦滔天天去看她们,她记的当时她们搬到一幢非常漂亮的大房子里住。大房子周围景色好美,有假山,有喷泉,还有花园,她最喜欢在花园扑蝴蝶玩。 每次秦滔一去,南宫音就打发保姆把她带出去玩,有一次她在花园扑蝴蝶,看到一对母子在大门外东张西望,那个女人很年轻,长的很秀雅,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大约比她大上四五岁的样子,绷着一张脸,往那儿一站十分抢眼。 女人苦苦哀求,看大门的伯伯就是不开门。长这么大她很少有玩伴,立刻被那个英俊的小男孩吸引过去,打起了招呼:"你们找谁?"(未完待续) 第50章 男孩冷冷的别脸到旁边去不理她,倒是女人转而对她低声说:"小姑娘,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我要找人,一个叔叔刚才进去了,他是我们桑岩的爸爸。" 她圆圆的大眼睛一味盯着男孩:"是这个大哥哥的爸爸呀。" 女人忙不迭的说:"是啊,是啊,小姑娘让我进去好不好,我让这个大哥哥陪你玩。" "进来吧。"她一听说小男孩可以陪她玩,马上让看门的伯伯放他们进来,女人刚一进门,疯了往屋里冲,留下了男孩。 "大哥哥,陪我玩。"她把手里的扑蝴蝶的网交给男孩,哪知道男孩看也没看一眼,双手抱在胸前,扭开脸,"别烦我。" "大哥哥,陪我玩嘛。"她太寂寞了,难的遇到一个玩伴。 "我说了不要烦我。"男孩很怕秦滔在里面就打妈妈,想进屋去看看,不耐烦的用手一推,女孩倒在地上,扑蝴蝶的网罩在女孩小小的身子上,女孩越弄越缠的紧,大哭起来,"大哥哥,你好凶..." 男孩没有再继续冷酷下去,折回来,把她身子上的网拿下来,又把她拉起来,拍掉她衣裙上的灰尘,"你真麻烦。"话虽这么说,可他却留下来陪她玩。 ...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米娅眨了眨眼,那是她第一次有玩伴,因为她是私生女,见不得光,南宫音在司徒冲的安排下几乎过着与外界隔离的日子。 那天他绷着的面孔,他秀气的眉毛,他好看的眼睛,他出众的长相,包括他的名字,从此就深深烙在记忆里。当然,后面还有第二次见面,她救了他,他却不认识她。 看她恍惚的样子,秦桑岩知道她想起来了。看他的样子似乎知道的远比她要多,米娅思绪混乱不堪,抓住他的胳膊,仰头看他,"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生父是谁?是不是秦滔?"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她突然迫切想知道她与他是不是名义上的兄妹,几乎是在乞求:"算我求你!" 他指尖划过她的下巴,笑一笑:"这可不像你,司徒烟,你不是一向骄傲,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吗?" 可对你,我在乎,她望着他眼中隐去的笑,慢慢平静下来:"你要怎么样才告诉我?" "很简单,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娇娇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给我。" 她毫不犹豫点头,"好。" 下一个路口,她下了车,秦桑岩继续开车,鼻尖若有似无传来一阵撩人的香味,淡淡的,像水果的那种自然清香,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到鼻前,他记起刚才这只手碰过她的脸。顿时想起指尖划过那肌肤的感觉,滑而嫩,隐隐透出一股香甜,令人想要一摸再摸,甚至想要沉溺下去... 够了! 瞳孔猛缩,理智回归,清俊的脸上出现恼怒,可恶,司徒烟和南宫音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妖精母女,迷惑起男人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未完待续) 第51章 今天熬夜是在所难免的,米娅修改到半夜实在犯困,端着马克杯到楼下冲咖啡提神,楼下灯光微暗,地灯的一切镀上一层黯淡。 走到厨房,懒的开灯,借着外面的光将速融的咖啡粉倒进杯中,准备到饮水机那儿注上热水,猛地看到有个欣长的黑影在流理台旁的高脚椅上,吓的一滞,"谁?" 空气中有咖啡的郁香,她看了看自己还没冲的咖啡杯,确定这种香味不是速融咖啡所能发出来的,眯着眼适合那边的黑暗,慢慢看清一个熟悉的身影。 司徒政!她勾勾唇,真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这儿煮什么咖啡喝。忽略掉他的存在,自顾自的冲好咖啡转身往外走。 手中杯子骤然被抢走,她回头,他身影已经转过去,那杯速融咖啡直接进了水池,她看着他冲洗好杯子,径自在咖啡机那儿接了一杯,转过身来递到她手里,"95度水煮的咖啡最好喝,你刚刚那个只能叫糖水。" 米娅不理会他的讽刺,沉默的端着杯子往外走。 司徒政懒散的坐回高脚椅,嘬了口咖啡低声道:"你向秦桑岩打听了什么?搞的他现在有了大动作。" 她停下脚步,顿了顿忍不住看他,"你想说什么?" "那得看你问了秦桑岩什么,你问他秦滔是不是你生父?" 他漫不经心的口气,她却觉得喉咙发紧,不知道他还知道多少,看他笃定的语调,也许,他知道的更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秦桑岩现在才着手调查,这么说秦桑岩根本不知道秦滔是不是她的生父,当时只是在诓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米娅强迫自己镇静:"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刚刚得到消息,他派人在查你的身世,怀疑的主要对象是秦滔,如果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我想他对你的身世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会花人力和物力去查。" 被他说中,她心里一抽,笑了笑,"你猜的未免也太离奇了点,要是你知道什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告诉司徒冲,这样岂不是能如了你的愿,把我和南宫音一起赶出司徒家。"说完快步出了厨房。 司徒政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唇角却掠出一抹微笑:"赶出去有什么意思,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们出丑,颜面扫地才是最大的乐趣。" 快速跑回房间,感觉到手背疼,才发现热热的咖啡溅的手上到处都是,慌忙去拿抽纸擦拭。 敲完最后一个字总算改好,伸了个懒腰,洗完澡刚准备上床,房门在这时被轻叩两下,司徒娇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烟儿,我可以进来吗?" "嗯。"米娅想到傍晚答应秦桑岩的事,应了一声,钻进被窝。 司徒娇扭开门把就进来了,直接钻到她的被子里,"烟儿,自打你回来,我们姐妹都没来得及说悄悄话,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司徒小姐,我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跟你说,这是我的被子,我想你房间里的被子不会比我的差。"米娅皱眉把被子从司徒娇身上拽开,全部裹到自己身上。 "好冷啊,烟儿,为什么你房间里没开暖气?"司徒娇一离开被子,穿着单薄睡衣的她抱住自己瑟瑟发抖,一双大眼睛里盛满可怜。(未完待续) 第52章 "才秋天,还没到冬天,对于我来说现在开暖气是件极奢侈的事,如果司徒大小姐不习惯,大可以回你那有暖气的房间去。" 望着如小白兔一般可怜兮兮的司徒娇,米娅揪住被角只想笑,要论装的功夫恐怕司徒娇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司徒娇蜷缩着抱住自己,微微垂着头,脸上大部分表情被隐去,许久不说话。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吗?"米娅裹着被子坐起来,冷冷的看着司徒娇,如果现在有第三个人在,一定会把她们这个画面定性为趾高气扬的妹妹与柔弱无助的姐姐,瞧,多么像灰姑娘里的经典桥段。而她,就是那个爱欺负灰姑娘的坏妹妹,一肚子的坏水,嫉妒灰姑娘能得到白马王子的爱。 "烟儿,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和那个卖冰淇淋的人是一伙的?"司徒娇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真不是的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已经在警方那儿立案调查了吗?主谋很快会揪出来。"米娅淡淡的说完,留心观察着司徒娇,发现在说完这些话时司徒娇完全没什么反应,呵呵,司徒兄妹全是高手,一个比一个隐藏的深。 "可是在警方没调查之前,你一直不肯原谅我,烟儿,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米娅忽然坐正,盯着司徒娇的脸,连声发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这么在乎我干什么?你是司徒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有一个爱你的未婚夫,一个肯给你出一千万嫁妆费的哥哥,一个为你婚事着急忙碌的父亲,噢,对了,你还有一个拿你当亲生女儿看的继母,瞧瞧,你这位众星拥月的公主多么幸福,干什么偏偏要来在乎我这么一个私生女,你不觉得可笑么?" 司徒娇紧紧揪住睡衣领,嘴唇张了张,试图想解释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米娅不想再看司徒娇那做作的脸,整了整枕头,躺下去,拉起被子蒙住头,兀自睡觉。 床铺边一直没动静,司徒娇坐了有五分钟,才轻手轻脚离开。 听着门被轻轻拉上的声音,埋在被里的米娅冷冷一笑,闭上眼睛。 连续几天早上,司徒家人聚的很齐,司徒娇眼睛虽红肿,精神不济,但好歹肯下楼吃饭,司徒冲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在女儿面前提起秦家。 一桌人沉默着吃完早饭,先后放下筷子,米娅想了想,该是提出来的时候了,"爸,我想搬出去住。" 此话一出如石投湖面,在餐桌上泛起不小的涟漪,大家纷纷抬起头,司徒冲和司徒娇脸上是惊诧,司徒政脸色如常,南宫音眼中出现一抹厉色。 司徒冲皱眉问:"烟儿,好好的你搬出去干什么?住在家里不好吗?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多开心,这件事我不答应。"米娅早料到了,刚准备说话,司徒冲看了司徒娇一眼,"周末你陪你姐姐出去散散心。" 看来司徒冲是怕司徒娇想不开,米娅勾勾唇,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政缓缓开了口:"你们想去哪儿玩?" 难的忙碌的哥哥对她们的出游有兴趣,司徒娇岂有放过的道理,"哥,我们缺个司机,以及买单的男士,你有空充当吗?" 司徒政笑笑,目光掠过米娅的脸,停了两秒,才对司徒娇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周末我刚好有空。" 米娅冷眼看着司徒娇,秦桑岩猜的还真对,司徒娇似乎有意冷淡他,以往他们两个跟砣不离秤似的粘在一块儿,这一次出游居然没秦桑岩的份儿。 司徒娇、司徒政、她,看似是寻常家的兄妹出游,为什么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未完待续) 第53章 周末一大早就出发,司徒政充当司机,早早坐到车里等着,最先出来的是司徒娇,她换了一身明艳的波西兰亚雪纺长裙,外罩一件简单的外套。 带着一身怡人的香水味,司徒娇迈着轻快的步子坐进来:"哥,烟儿还没下来吗?" "不急,再等等。" 司徒政歪过头从后视镜中看到米娅的身影,她仍只是平常的打扮,韩式修身小西装,下面一条黑色短款靴裤,漂亮的修长美腿包裹在透明丝袜中,再下面是一双小牛皮靴,很百搭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有另外一种风情。 米娅坐进车内,瞄了一眼司徒娇,今天自己不是主角,自然不用精心打扮,可司徒大小姐未免让人另眼相看,俨然带着一副绝好的心情出去度假,这与几天前躲在房间里哭的司徒娇简直是判若两人。 撤开视线,米娅手中的手机显示有短信,是秦桑岩的回复,她已经给他发了短信过去,告知今天要和司徒娇出去玩,他回复过来的短信让她一会到了目的地把地址发过去。 "烟儿,你想去哪儿玩?"司徒娇高兴致的在前座问。 轻轻合上手机,米娅淡淡说,"随便。"司徒大小姐今天出门散心,她只是陪同,何至于让她选地儿。 从米娅这儿没得到答案,司徒娇转过头去和司徒政商量起来,米娅继续看着窗外,思绪神游。 不知道司徒兄妹商量的如何,半小时后只见车子拐进某家五星级酒店的一处地下停车场,三人搭电梯上去,遇到两排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的迎接。 米娅走在后面,看了一眼那游泳馆的招牌一眼,撇了撇唇,跟着他们进去,显然这家游泳馆附属于这家酒店。 "烟儿,走,我们去换衣服。"司徒娇一进去便亲热的拉住米娅的手,并交给她一只精致的盒子,"一会儿你换上这件,和我是一样的。" 泳装?米娅瞄了一眼那盒子上的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司徒娇笑着往里推。 领她们进去服务员一边给她们拿拖鞋,一边一个劲陪礼:"实在对不起,司徒小姐,您前天订的VIP换衣室可能今天无法用了,里面有设施坏了,现在我们的同事正在抢修,请您先用另一间换衣室。实在抱歉,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天您的消费我们给您打八折。" "无所谓,反正今天买单的人不是我。"司徒娇吐了吐舌头,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司徒政。 进了换衣室,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件唯美的泳装,司徒娇身上的与这件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可惜到了米娅丰/满的身上却变成了性/感奔放的比基尼,两个人身上的虽然是同一款式,穿出的效果却完全不同。 司徒娇拉着米娅到外面去游泳,遇到了握着手机,行色匆匆的司徒政,"娇娇,我有件事要去处理,你和烟儿在这里慢慢玩,办完我再过来接你们。" 司徒娇似乎知道什么,取笑道:"知道了,哥,白小姐今天回国嘛,你去忙吧,不回来接我们也没关系,记的买单就行了。" "单已经买好了。"司徒政点了点妹妹的鼻尖,快步离去。 白小姐?白绵绵?司徒冲口中的白绵绵?米娅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名。 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的游泳馆,偌大的游泳池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她们两个女孩反倒成了亮点。 "早知道该听我的哥的不来这家,怎么全是男人。"司徒娇小声抱怨,和米娅一起游到泳池的另一侧。 米娅沉默着,不知道该说这位司徒大小姐幼稚呢,还是装傻,游泳馆又不是SPA会馆,可以弄个包厢让你一个人慢慢享受。目光时不时的留意着入口,不出意外秦桑岩应该一会就到。 既然到了游泳池自然是来游泳的,不理司徒娇的大惊小怪,米娅来回游了几圈,感觉很畅快,身心俱松,停下来抚掉脸上的水珠,稍作休息。 "米娅。"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猥琐男声,米娅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声音是属于范东那小人的,他怎么也在这儿? 寻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范东,带着一副垂涎的表情盯着自己游过来,米娅装没听到,厌恶的皱眉游开,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米娅,果然是你啊,刚才我进来一眼看到你,没敢认。"可偏偏范东兴致很高,一下游挡到她面前,用自以为很男人的姿势一手撑在游泳池边上,热络的聊起来。 "嗯哼。"她抬眼瞅他,语气不耐,往旁边快速游开,一直游到司徒娇身边,想不到司徒大小姐居然从下水到现在一直没动过,依然待在原来的角落。 "烟儿,刚才的人是谁啊?"司徒娇好奇的往范东那边张望着。 "以前一个邻居。"米娅不想多说,伸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再游两圈,如果她司徒大小姐再这么沉闷下去,她想也没必要在水里干泡着,不如乘早上岸。 就在她准备扎一个猛下去的时候,听见司徒的声音:"你的邻居好象游过来了哎。" 这个该死的范东!米娅不想应付这种人,划动手臂往前游,岂料司徒娇突然一声惊呼,米娅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停下来,却见司徒娇脸色发白,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 事儿还真多,米娅心有不愿的游过去,"又怎么了?" "这个人我好象见过。"司徒娇盯着游往这边游过来的范东,脸上满是错愕。 见过?米娅顺着司徒娇的目光看向范东,这种地痞流氓司徒娇怎么会见过? "是真的!"司徒娇紧紧抓住米娅的胳膊,慌手慌脚的敲脑袋,"我确定我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见过就见过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米娅对司徒娇很无语,范东这时候已经游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米娅,殷勤的笑着:"我说米娅呀,游了半天应该饿了吧,范叔叔请你吃饭怎么样?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韩国料理不错,带你去尝尝鲜。"当他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司徒娇时明显也是一阵错愕。 司徒娇反常也就算了,怎么范东也是这副表情,米娅这下真的觉得有点诡异了,颇为冷淡的说,"不用了,我不饿。" "不饿没关系,改天有机会,改天范叔叔约你..."范东脸上的肉有些僵硬,喃喃了两句,整个钻到水里跟只鸭子似的游的飞快。 ∩︿∩∩︿∩∩︿∩∩︿∩(未完待续) 第54章 待在水下无趣,米娅也没了游泳的兴致,索性游上岸,司徒娇跟在她身后,有点神不守舍。 披上比基尼外罩衫,米娅在泳池边的休闲椅上躺下,点了两杯鲜榨的橙汁,其实她本来想直接回淋浴房淋个浴,然后收拾一番走人,可谁叫她还有令在身呢。 躺了不到五分钟,秦桑岩的身影出现在泳池门口,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米娅转而站起来对司徒娇说,"我去下洗手间。" "烟儿,别去,桑岩来了,我一个人不敢面对,你陪我好吗?"司徒娇的眼神显然很好,双手紧紧抓住米娅的手。 米娅不想夹在他们中间,拧眉低头看着司徒娇:"早面对和晚面对有什么区别,迟早你要一个人面对。" "烟儿,我求你了,帮我一次。"司徒娇缠人的功夫一流,攀住米娅的手就是不撒,眼见秦桑岩走过来,米娅不免有些烦躁,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坐下去别开脸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等米娅一坐下,司徒娇的手也放开,低头喝起橙汁,下一秒眼前出现一双男士皮鞋:"娇娇,我们谈谈。" "桑岩,我们算了吧,好吗?"司徒娇仰起脸。 "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我父亲,他那儿我再慢慢做工作。"秦桑岩眉深锁。 "不是因为这个,我是觉得我们可能不合适。"司徒娇摇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硬和勉强。 "有什么不合适的,谈了几年你才说不合适?"秦桑岩声线绷紧而低压,"这儿不是谈的地方,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拉起司徒娇,不由分说拽出了游泳池。 米娅刚才别开脸,这时候才允许自己回过头,看着一男一女仓促奔向出口的脚步那么急切,多么像一对为了爱而私奔的男女。忍不住想象如果她是司徒娇,遭到未来公婆的反对,会不会毫不犹豫和他私奔?扔掉家人,扔掉朋友,扔掉工作,跟他到天涯海角?答案是:会。 嘲弄的勾唇,她喝了口橙汁,竟然想吐,赶紧进洗手间。想不到连早上吃的东西也吐了个干干净净,酸水都要呕出来,胃部难受,喉咙也是。 收拾了一下出去,有两个女工作人员在聊天,"哎,这个月例假没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担心死我了。" "这还不简单,去买个测试纸测一下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你怀上了估计你婆婆要乐疯了,她不是一直疑神疑鬼,旁敲侧击的怀疑你有问题的嘛,这下好了,彻底在她面前扬眉吐气。" "我才不管那老太婆的态度,反正又不跟她过一辈子,我和我老公暂时还不想要小孩。如果真有了,二人世界就没了,以后啊成天围着孩子转,我想还是拿掉,过两年再要..." 两个声音渐渐消失在合上的门外,米娅站在洗手台前发呆,惊恐的目光一点点看向自己的小腹,算算日子她的例假应该在上周四,最近忙疯了,也没顾的关注,而且她的例假一向来的准,推迟顶多是一两天,现在已经推迟一个星期了。 天!她不会也怀、怀孕了... 双手无力的撑住洗手台,用力到几乎指甲划过台壁,下一刻飞快的跑进换衣室,十分钟后她拦了辆出租车。 脑子乱极了,呼吸不受控制,变的无比凌乱,上了出租车突然不知道去哪儿,手机喧闹的响个不停,出租车司机看她迟迟不报地址,提醒,"小姐,你去哪儿?" "喂..."她边接电话边用手示意司机往前开,是司徒娇的电话,"烟儿,我刚才在咖啡厅看到你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就这样。"切挂电话,看着窗外的景色,终于能够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唤回她思绪的是手机铃声。 颓然的接起电话,对着听筒沉默,那头的人顿了一顿才开口,"娇娇走了,我们见个面。"用的是肯定语句,没有征求和客气。 见面无非聊的又是司徒娇,米娅无声的苦笑,随后说,"我有点事要处理,改天吧。" 那头他一听完瞬间挂断,听着冷漠的忙音,米娅笑一笑,慢慢滑坐进座椅里,满是疲倦的对司机说,"去市医院。" 挂的是普通号,屏幕上缓慢的跳动着顺序号,前面有五十个人在等候。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在妇科外的候诊厅内挑了角落的位置坐着慢慢等。 大厅人头攒动,一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女人款款而来,引的周围的男性纷纷侧目,而米娅就算不想转头,看到这么多人的脑袋一致往同一方向,也忍不住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会是南宫音。 这可是公立医院,一向不喜人多的南宫音怎么不去私立医院,反倒在这儿抛头露面?扫了一眼南宫音手中的病历卡,米娅瘪瘪嘴,坐在一群人中低头继续等号。 南宫音隔着太阳镜望着满眼的人,直觉心里全是火,司徒冲非要她到公立医院来,还说什么不能搞特殊化,这里人这么多,味道难闻的要命,要不是怕得妇科病,必须半年体验一次,她才不会过来受这等罪。 司机见南宫音满脸不耐,一早进来就开始在大厅内找位置,要说这位置真难找,旁边很多人都站着,盯的眼睛都疼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起身,赶紧说,"夫人,那边有个空位。" 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南宫音柳眉直皱,"算了,我不坐了。"那些椅子谁都可以坐,什么细菌都有,脏死了。忽然眼神一动,南宫音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司徒烟吗? "1014号米娅,请到8号诊室。"终于等到自己的号,米娅舒了口气,站起来,不想一个恭敬的声音切入耳朵里,"三小姐,夫人叫您过去。" ∩︿∩∩︿∩∩︿∩∩︿∩(未完待续) 第55章 "你跑这儿干什么?"南宫音仍是高高在上的老样子,以一种审判官的口气一见面便劈头盖脸的问。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在这儿?"米娅不吃这一套,听到大厅内在反复叫自己的号,抬脚往里走去。 手臂突然被拽住,南宫音为了保持身材长年累月节食,手指细的跟骷髅似的箍的人生疼,"你跟我过来。"强迫性的把米娅拉到角落,质问的声音忍不住尖锐,"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了?" 米娅含笑,"什么有了,我只是觉得不舒服,来看医生而已。难不成是你有了?" "胡说八道。"南宫音脸色白了白,仔细看着米娅的面孔,明明比她小二十多岁,明明和她长着相似度极高的脸,可她总是看不透这丫头,这令她心中的郁闷无处可放,更加恼羞成怒。 "那我和你一块儿进去。" 米娅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刚迈出去的脚步停下来,转头冷笑:"真是难的啊,你肯陪我去看医生,可惜你不是冲着关心女儿去的,是冲着监视我去的,对不起,我不需要。这里的护士也不允许,因为一个号只能一个人进去。" 讲完,她没再做停留,快步走向8号诊室,身后嘈杂的人声中却隐隐约约传来南宫音气急败坏的讲电话声音:"...姓范的,你是猪脑子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范?米娅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范东,又莫名的跳出司徒娇那错愕的表情,然后慢慢重叠,会不会范东就是十四年前司徒娇看到的那个卖冰淇淋的人,司徒娇一时没想起来,只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因为她的大意,反而让司徒娇和范东当面对质的机会白白流失。 身体泛冷,一阵阵侵袭上心脏,她酸胀的眼睛去搜索南宫音的身影,远远的看她已经渐渐于人群中消失,顾不得多想拔腿跟上去。 追到外面南宫音上了私家车,她拦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紧紧跟着,南宫音的车子开的很快,看样子是急着去见某人。 米娅坐在车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会是南宫音吗?会是吗?明明前几天猜测过是南宫音,但当真相接近眼前的时候,为什么心一阵阵跟刀剐一样撕心裂肺? 一直让自己不在乎,为什么又那么疼?那么绝望? 毕竟是血脉关系,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在乎自己的母亲?她做不到对南宫音完全不在意,事实上她很在意,该死的在意极了。 南宫音的车开的越来越快,穿插在车流中几乎一下子没影了,催促着出租车跟上,开了好一段时间,当周围的街区越来越熟悉,几乎快到S大学时,米娅的心砰砰直跳,到底要不要继续? 要,有可能知道最残忍的真相,不要,有可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然后处于被动位置,等着别人来揭晓答案。这个别人有可能会是司徒政,他知道的比她多的多,迟迟不动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手指情不自禁摸着手机,发现自己居然拨了秦桑岩的电话,在这种最脆弱的时候她的心里似乎更想听到他的声音。 "什么事?"他的嗓音依旧清冷,夹着嘲弄,"司徒小姐刚才不是说没空的吗?怎么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当年贩卖我的线索,你...你能不能来一下?"她颤抖着,卑鄙的引/诱着他,"你不是一直关心司徒娇的吗?查清这件事可以帮她洗脱嫌疑,说不定你能重新赢的她的心。"(未完待续) 第56章 车子在一处茶社停下,米娅悄悄跟着南宫音匆匆进去,里面客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南宫音一进门轻车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张坐下,那里已经有个男人在等着。 那个男人慢慢回过头,米娅暗抽了口气,范东。 眼见他们在低声说什么,米娅挑了一张距离只有两桌的餐桌,前方有装修的盆栽,恰好隐藏自己又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南宫音一脸怒容,显然先声夺人,却压的极低,米娅集中全部注意力也没听到什么,到最后只看到他们起身,匆匆忙忙往后门走。 看样子是要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继续谈,米娅悄无声息跟着,后门外是条小巷,附近是矮旧的民宅,来来往往的居民有晒被子的,有买菜归来的,穿梭其间,好不热闹。 南宫音不喜欢这种人多,狭小的地方,用手绢捂住口鼻,踩着高跟鞋一路皱着眉走的很快。范东手里掂着一串钥匙,晃悠悠的走在前头,大约过了五分钟,终于来到一间偏僻的民宅。 外面有个大院子,大概是长年无人打扫,里面发出一股股霉味,进门后是低矮的门框,昏暗的室内光线,南宫音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肯多待下去,手绢捂的更紧,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让你远走高飞的吗?怎么还在S市?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让你有多远走多远,你是聋子?" 范东嘿嘿一笑,"瞧您说的,当年你给我的那笔钱哪够我跑远路啊,我只能够在郊区待着,混口饭吃。" "混饭吃?我刚才看到你开的车好几十万呢。"南宫音讥笑,继而恼火道,"你说被司徒娇看见了是真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范东满不在乎:"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十几年都平安过去了,我哪知道今天会在游泳馆见到那丫头,真是邪了门了。" 南宫音一看范东不急不慌的样子倏地火冒三丈,眼色凌厉起来:"你说的可真轻松,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前司徒冲把警察叫到家里,分别给司徒娇和司徒烟录了口供,对当年司徒烟被贩卖的案子警方已经立案调查,要是像你这么整天招摇过市,迟早警察会把你抓进去。" "这...这件事你可没跟我说啊。"一听说马上要查到自己头上,范东慌了手脚。 南宫音气不打一处来,回道:"我怎么说?我一直以为你远走高飞,天高皇帝远,又过去那么多年,就算警察想查也没线索,查不出来什么,我哪知道你还在S市没走!" 范东毕竟见过世面,慌乱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我说南宫音,抓了我你也跑不了。当年是你指使我装作卖冰棒的,把下了药的冰淇淋买给了你亲生女儿,然后卖给了人贩子,要是警察追究起来,我看你也一样要坐牢!" "范东,都到这时候了你说些有什么意思?你猪脑子吗?"南宫音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你最先要做的是躲起来,躲的远远的,等这阵风声过了再说。" "要我躲?行啊,没有路费我怎么跑?"范东伸出手,手指在空中抖了抖,看样子是要钱。 屋内两人在商量逃跑的对策,屋后布满灰尘的小窗上有台机器正无声的开动着,在一双手的操控下正默默记录下此时正在上演的精彩画面。 屋外,米娅怔愣当场,所有的一切果然是南宫音指使范东干的,移动脚步,想再听的更清楚一些,手下似乎踩了什么,发出'哐咣';的响声。 门内马上有了动静,"谁在外面?" 一把推开破旧的木门,米娅迈步进去,"我。" ∩︿∩∩︿∩∩︿∩∩︿∩(未完待续) 第57章 南宫音瞪着进来的米娅,满眼惊愕,然而很快,南宫音扬着精致的下巴,变回高傲的贵妇,"你听到了多少?" 拍掉手上的灰,米娅闲闲的看向南宫音:"不多不少,你们说了多少我就听了多少。" "没长多少本事,倒学会跟踪人偷听,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南宫音声音严厉。 "你还记得是我妈妈?"米娅听笑话一般,歪了歪唇,"天底下有哪个做妈妈的会把自己的子女卖掉,而且是设计下药的那种。" "你胡说八道!"南宫音不仅没惊慌,反而一脸正色,"赶紧回去,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不追究?"米娅嗤之以鼻,都到了这时候南宫音还想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未免也太天真了点。恰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心中一喜,应该是秦桑岩。 在米娅回头的一刹那,一个身影猛然蹿出去,进来的秦桑岩本能的想截住这个人,猛的一伸手,击在对方的下巴,他出手又快又准,只见那身影"哎哟"一声滚倒在地,他伸手过去想把人揪起来查看,哪知道对方狡猾的很,跟个泥鳅似的蹿了出去,再一看已经没了人影。 想不到范东会逃跑,米娅虽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当秦桑岩的面孔真正出现在面前时,她顿时感觉全身有了力气,他到底还是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秦桑岩大步过来,低声问米娅。 "与司徒娇没关系,是南宫音指使的,卖冰淇淋的人是范东,就是刚刚逃出去差点被你逮住的人。"米娅简明阐述。 秦桑岩冷下脸,眯眸看向南宫音,"警方查了半天都没查到线索,原来主谋者一直在司徒家,司徒夫人,乘现在我没反悔前去和我姨父说明一切还来得及,如果闹到警察局那儿可就不好看了。" 南宫音眼中恐惧尽露,却仍嘴硬道,"笑话!我没做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吗?警方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说出去谁会相信我一个当妈的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掉?没人证,就算你把司徒娇叫来也没用。" 米娅咬起唇,显然,南宫音仗着范东跑了,死无对证。 "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秦桑岩低声问米娅,毕竟她是受害人,南宫音又是她妈妈。 怎么处理?米娅咬了咬牙,嘴角勾出一丝笑,突然问南宫音,"告诉我,谁是我的生父,是不是秦滔?" "秦滔?"南宫音哼了一声,"亏你想的出,当年我只是利用他来气司徒冲而已,谁让那一次吵架后司徒冲没来追我,我要告诉他没了他我南宫音在外面照样有大把大把的男人追,后来你不也有记忆,效果显著,很快司徒冲就派人把我们母女俩接回去。" 盯着南宫音满脸的得意,秦桑岩不屑道:"只是利用?你天生是个荡|妇,只要男人有钱,你就和他们上床,你为此前后打过四次胎,却偏偏爱把自己包装成贞节烈女,骗的秦滔和司徒冲一干男人团团转。最为人不齿的是你专找有妇之夫勾搭,专门破坏他人的家庭,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整个家庭的痛苦之上,还在这里得意洋洋,感觉自己魅力无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四十多的人了,还有什么魅力可言,就算你脱光了在大街上招手,都没男人肯上你。" ∩︿∩∩︿∩∩︿∩∩︿∩(未完待续) 第58章 过往像把刀横插在心脏上,绞的他生疼生疼,秦桑岩双眼赤红,越讲越怒不可遏,两步走近,长臂卡住了南宫音的脖子。 南宫音疼的变了脸色,脸上肌肉抖个不停,嘴里依不饶人:"姓秦的,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记在我头上,是你那个养母没用,只懂的像个保姆一样服侍秦滔。秦滔说过他们的婚姻是包办婚姻,他根本不爱她,他每次只要一提离婚,你那个养母就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求他。哈哈,她的婚姻失败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自杀也是自己想死,是她无能,连丈夫的心都拴不住,废物一个,留在世上也没用,乘早死了算了。"在得意的笑声中,她的一只手垂下去在墙上乱抓,猛然摸到一根棍子,冲着秦桑岩就甩了过去。 "啊——"米娅眼睁睁看着那棍子砸过去,无能为力,下一秒血流出来,一转眼铺满他大半张脸上,看上去无比狰狞,南宫音吓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留你在世上也没用,只会到处去祸害人,不如送你上路。"他眼中杀机四起,体力与臂力惊人,米娅曾经领教过,又加了满腔的恨意,虎口收的死紧,南宫音这下连声音都发不出,脸涨成了紫红色,双手拼命去拉他的手,哪里有作用,只剩惊恐的看着秦桑岩眼中的恨意。 "秦桑岩,冷静点,放了她。"米娅冲上去拉他,"就算你掐死她也于事无补,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到时候司徒娇怎么办?" 情急之下搬出司徒娇,想不到对他产生了作用,手上一松,南宫音摇晃了两下,直接跪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精致的发型早已散成一团,还没从刚才的命悬一线中摆脱出来,怕的整个人缩在那儿直打哆嗦。 南宫音一向追求精致完美的外型,米娅几时看到过这样狼狈的南宫音,顿时恶心涌上心头,皱眉拉住秦桑岩往外走,他力气大,她用尽全力才把人连拖带拉的拽弄出去,一路沿着小巷走,他的荣威静静停在小巷尽头。 他满头满脸的血吓人,她急忙摸出纸巾帮他擦,却被他偏头躲过。 她无奈,伸出手向他要钥匙,他头部受伤,不适宜开车,"我来开车。"他一言不发,瞳孔淬着散光,她索性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坐进了驾驶座。 边开车边观察他的脸色,米娅苦笑,该受打击的人不是她吗?还有什么痛苦能比发现亲生母亲把自己卖掉更难受? 不过转过来想想,他刚才的确是真情流露,因为南宫音的介入使秦滔夫妇的婚姻受到巨大的干扰和破坏,而他当时还小,就已经要承受这种成年人未必能承受的了的心理压力。难怪小时候第一次见他就绷着一张英俊的小脸,想必那时候起他的童年就一直处在父母争吵的阴影之下。换位思考,如果她是他,也会非常恨南宫音,情绪失控是在所难免的,毕竟长期压抑。 前方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她把车停下来,咬唇盯着他头上的伤口,从脖子上解下丝巾,"再不止血你会死的。" "别碰我!"不再像刚才暴怒,他的嗓音又恢复到了冷淡与疏离,推开她的手,不肯合作。 此时的他像个撒完气的孩子,望着他清峻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有一瞬间她想要拥抱他,只是单纯的拥抱与慰藉,因为不止他的心里有伤口,她也有,而且不会比他小。 ∩︿∩∩︿∩∩︿∩∩︿∩(未完待续) 第59章 "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你是为了我的事才弄成这样。"米娅也恼了,气他的不肯配合,不由分说把丝巾往他头上一系,"你想流血死掉的话就摘下来。" 他的眼神刹那间颇为阴鸷,米娅不为所动,在红灯闪了闪变成绿灯之后发动车子。最终他不肯去医院,她只好在他的指路下把车开到他住的楼下车库。 下车后他走路有点踉跄,估计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米娅上前扶他,被他甩开,"说了别碰我。" 他越是冷脸,她越是笑语嫣然:"我说过你的伤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责任照顾你。" "秦先生。"这时楼下的保安向秦桑岩打招呼,在看到他脸上的血之后吓的忙不迭的问:"需要帮忙吗?" 秦桑岩摆手,虚弱的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米娅一扶他进去,他倚在电梯壁上立刻疲惫的阖上眼睛。 "几楼?"她发现电梯没按。 "1。" 看着他泛白的双唇,米娅几次想提出去医院,又把话吞下去,他的固执她不是没领教,肯让她陪着已经是格外开恩,万一把她赶走,他一个人在家里晕倒怎么办。 进屋后他换了鞋先进去,她在鞋柜里只发现了男鞋,连一双备用拖鞋都没有,赤脚踩进去,心中冒出一个疑问:司徒娇平常不来? 他洗了把脸出来,脸上的血洗掉后看着舒服多了,米娅这时候也翻到药箱,帮他把伤口做了一下简单处理,其实伤口不大,大概是之前流在脸上没擦显的触目惊心。 外面天色渐暗,包扎完放好药箱,他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气息规律,她悄悄拿起沙发尾的毛毯盖到他身上,他霍地睁开眼睛,她笑了笑,后退一步,双手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你先睡一觉,我走了。" 走向门口,弯下腰穿鞋,身后先是传来一声冷笑,然后他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嗯?她没明白,眨眨眼,直起身看他,他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眼露不屑:"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乘我喝醉勾/引我上床,今天又故意拿娇娇引我去那个破小院,这年头连妓/女都收钱,你做这一切难道只付出不收获?" 他的讥笑令她不堪忍受,心尖处有如被冰刃狠狠划过,胸腔里顷刻间鲜血淋漓,她的手僵硬成拳,连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气,拼命压抑才不至于失态,扬唇娇笑靠近他,指尖轻佻的来回划过他的下巴:"被你说对了,我就是有所图,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他好整以暇的笑,"我一个公务员,一个月才多少钱?可比不上司徒政有房有车有过百亿的遗产即将继承,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什么,不如你花更多的心思在司徒政身上,才是明智之选。" "怎么会?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局长,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司徒政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处长,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时候钱不一定好说话,还得洒准地方。有权,才是王道。"她诱惑他,声音低迷,益发偎近他,傲人的胸围在他身体上来回的轻蹭。(未完待续) 第60章 米娅的心里紧张极了,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没想过要引诱他,可刚刚他问她想要什么,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当时走掉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必须演下去。上次在车里他不为所动,甚至指责了她,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然而,她似乎看不懂他,他眼中的冰山陡然融化,出现一抹兴奋,动作快的不容她反应,一手环过去扣住她的肩,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那我得验验货。" 什么?她不解的望向他,想过他可能的不屑、生气、轻蔑...没想到他会动容。 动容?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她仔细看着他的脸,发现抿着的嘴角紧的厉害,他眼中的冷漠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不是意乱情迷,而是怒气,压抑的怒气和绝望,像头豹子向她扑过来。 他在气谁?气司徒娇?气司徒娇的若即若离,气司徒娇的反复无常?绝望什么?绝望与司徒娇不能在一起吗?司徒娇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令他如此痛苦?真的分手了吗?她思考着他的反常,他猛然间压上来,她措手不及,脑袋撞到了装饰的水晶柱上,吃痛的皱眉。 他真的像头野兽,喘着粗气,粗暴的吻上她,这不能算吻,只能算啃,毫不怜惜的咬着她的唇,咬出血来便像渴了一般发疯吸/吮,品尝她的慌乱、恐惧和浓浓的血味。 "秦桑岩..."她虚弱的叫着,感觉腰间一凉,身上靴裤被解开,惊慌中被他推向门旁的礼仪镜,背撞上冰冷镜面的瞬间发出"吱——"的摩擦声,蕾丝打底衫被往上捋,他冰凉的指尖硬到她的皮肤,引出一阵战栗。 "不行!"她挣扎,呼吸紊乱,这一切快的让她应接不暇。 他掀唇讥笑,"怎么不行?刚才恬着脸说要我的人是谁?这时候装良家妇女不显的多此一举吗?火是你点的,你得负责灭。" 一句话将她堵的死死的,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语塞,恐惧使她的听觉格外灵敏,一门之隔,外面能听到脚步声、说话声、和隐约电梯门开合的声音。 天哪,这门不隔音吗?她全身的神经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失控下会做出什么,只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事情却滑向了她难以掌控的另一端,他放肆的手指沿着她松下去的靴裤腰滑下去,挑开亵/裤的边缘,用手心包裹住那敏感的娇花。她抗拒着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的手折磨的半身酸软,仿佛被打了麻药,呼吸凌乱,酸胀的小腹着火一般,只得胡乱攀住他的手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