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大鹅村》 大鹅村的玉米地 小少爷被他爹下放到大鹅村搞扶贫工作。 六月的天,他刚被车拖到了乡下,人还没下车,车窗上已经一层灰。 小少爷皱着眉不愿意下车,冷着脸坐在副驾驶上不动。 司机没办法,给小少爷他爹打了个电话请示,挂完电话二话不说,直接把小少爷推出了车门,然后上车点火,扬长而去。 小少爷站在原地,想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但是这穷乡僻壤,若是连手机都没了,跟原始人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 小少爷只得愤愤地攥紧了手机。 正值晌午,离开了车里的空调,在太阳底下烤了几分钟,小少爷就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他脱了自己的运动外套搭在脑袋上遮阳,两手扯着袖子,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他不得不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得先找村长,再找个地落脚。 然而这鬼地方除了蝉拼了命地叫,一个人也没看见,难道大家都不干农活的吗? 小少爷对比了下村里的大路和田埂上的小路,发现除了积灰的厚度,没有区别。 于是他皱着眉头,走上了小路,朝那片玉米地走去。 玉米杆子很高,走进去后,小少爷都看不见刚才下车时远处的红房子了,他只能埋头继续走,不想突然被绊了一跤。 等他手撑起来才发现,地上躺了个人,他一手正撑在别人健壮的胸肌上。 那是个男人,穿白色背心,一条工装裤,裤脚挽到小腿,赤着脚,头枕了个西瓜。 他肩背晒得黝黑,此时半睁着眼打量着趴在他身上的小少爷。 小少爷白白净净,眼睛又大又黑,头上搭了件白蓝外套,额上沁出了一层汗,这会儿有点愣地看着他,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少爷的脸,露出戏谑的笑:怎么,手感好吗,都舍不得起来了? 小少爷连忙要爬起来,却被男人一只手抱着腰按在了自己跨上,男人笑得有点邪气:正好这几天上火,来,给爷去去火。 说完就伸出另一只手按着小少爷的后脑勺,嘴凑上去舔了他一口,小少爷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又要喊人。 男人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肆意地搅弄,小少爷被亲得合不上嘴,两个人的涎水顺着小少爷下颚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小少爷脖颈非常白,唾液顺着滑腻的脖颈往下流,看得男人眼神一暗,于是手卡住少爷下颚,亲的啧啧作响。 小少爷猛力地捏起拳头锤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我爸是青江市市长,你敢欺负我,我让你牢底坐穿! 男人不为所动,手顺势摸到小少爷裤裆里。 他拿宽厚的布满茧的大手,快速地套弄着小少爷的命根子,小少爷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一时羞愤,一时又觉得刺激,在跟男人舌头激烈交缠的时候,不小心哼出了声。 男人这才放开卡着少爷脖子的手,轻笑出声,甚至贴心地给少爷擦了擦汗。 小少爷咻地红了脸,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怒斥男人不要脸,想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命根子还在人手里不紧不慢得套弄着,他便不敢再动,死命咬着牙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然后在男人手上越来越快的节奏里泄了身。 -- 西瓜不是用来吃的吗 他有些失神地趴在男人身上喘气,气还没喘匀,男人却忽然把他翻了个面,顺势压在了身下,舌头伸进他耳朵里打着圈,粗重的呼吸响在他的耳旁。 小少爷顿时觉得身子都麻了半圈。 他整个人如堕梦境,自己竟被一个男人压在玉米地里,然而不等他想清楚,他的裤子就被扒了。 接着他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一个粗大温热的东西啪地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他本能地害怕,想跑,但是男人一只手就圈住了他的两条腕子,另一只手砸碎了他之前枕着的西瓜,汁水飞溅。 小少爷忽然觉得口渴,他想去抓那流着汁水的西瓜,然而男人攥得他手生疼。 男人根本不松开他,抓起地上鲜红的西瓜肉,捏了捏,就往他下面那个洞里塞,又伸出手指进去搅弄,男人动作非常快,不一会儿就有水声传来,小少爷的反抗被全面压制。 这光天化日之下,玉米地里,白白净净的小少爷被剥得一丝不挂,在他身上覆着个黝黑的大汉,手指在他后庭进进出出,小少爷觉得怪异,小脸闷得通红,却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粗野而又有力量的男人要在这玉米地里把他给办了,而他丝毫不能动弹。 男人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然后低低的笑了一声,他这笑让小少爷无地自容,刚要问他笑什么,男人一个挺身,巨大的阴茎插进了他的体内,那一刻,小少爷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掰过他的脸,又开始亲他,似乎是等他适应体内的粗大。小少爷闭着眼喘息,感觉到男人阴茎上青筋的跳动,他羞耻地咬住了唇,红了眼眶,扭过脸,使劲想往外面爬,一边爬,一边喊救命,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然而男人只是在他的屁股快要脱离自己的阴茎时,一使力便把少爷拖回怀中,这次进入得更深,接着男人把他的腰往下按,往后一手把着他的腰,一手把着他的屁股,疯狂得抽插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在这片空地显得格外清晰,黏腻的水声也慢慢响起。小少爷把脸埋在臂弯里,手臂与土地的摩擦带来的痛感,让小少爷呻吟出声:慢点,手疼,啊~~~然而男人只是把他压得更低,欺负得更狠,小少爷受不住,小声地抽泣起来,红着眼扭过脸,委屈地看着男人:疼~手都破了! 男人盯着少爷的脸,忽然一个使力,抱着他站了起来,这一下插得更深,小少爷没忍住,呻吟出声。 接着男人抱着他,颠着他,在这玉米地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笑着说:这下手不痛了吧,嗯?小少爷嗓子都喊哑了,点了点头,又觉得不该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小声地说:“屁股疼,等你搞完,我要报警抓你!让你牢底坐穿!”男人大笑出声,双手捏了捏少爷的屁股蛋子:“我怕到时候我坐牢,你还要追去牢里找我,我可舍不得!”说完又发狠地往上顶,小少爷受不住,射了一次又一次,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与男人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最后男人坐在地上,抱着他面对面地插入,他坐在那巨大黝黑的鸡巴上,已经被插得神志不清,他全身的注意力都被男人那能吃人的眼神夺走,于是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吻了男人的眼睛一下,男人一震,然而也只是停止了一瞬,接着便是按住他的腰,往上疯狂得顶弄着,小少爷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他抱着男人的脖颈,凑过去与他肌肤相贴,借以支撑自己早已无力的身体。 他身上全是汗,毛孔里却都是欢愉。 -- 高中见过你 ℗ò壹8čč.čòм 男人往后躺倒在地,仔细打量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少爷,这人怕是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他拿出自己的毛巾仔细给小少爷清理脸庞上的泪痕,还有股间黏腻湿滑的液体。 小少爷闭着眼,睡得很沉,微风吹过,拂起他额前的碎发,男人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少爷的那天。 高一开学那天,男人作为全村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村长特地开拖拉机把他送到镇上,又挑上行李送他去市里。 下车的时候,村长挑着个扁担,一头是被子,一头是盆桶生活用品,男人穿着村长二十年前结婚时穿的西服,他个子高,穿上显得腰窄腿长,看背影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可是再看正脸,五官是深邃帅气的,就是脸上皮肤黝黑粗糙,露出来的手和脚踝也都黑黢黢的,一看就来自西边饱经风沙的贫苦人家。 男人攥着村长给买的斜挎包,低着头,和村长一起去体育馆报名。 学校很大,体育馆也很显眼,男人和村长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惊叹城里环境真好,一边羡慕四周来来往往的学生,这些学生穿的衣服一看就很好,款式也洋气,他们的家长都拉着拉杆行李箱,开着叫不出牌子的好轿车。Ⓕādǐāиχǐāōsнǔō.ℂōм(fadianxiaoshuo.com) 男人马上低下头,四面八方来的眼光让他很有压力。 村长拍拍他的肩膀,慈爱地说:“一个人生来是没法决定自己的物质条件的,但是一个人的精神,无论何时都是自己决定的。” 男人深吸口气,轻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报名的老师让他签字,他在纸上整齐地写着:罗一天。 他的名字在第叁排,第一排的名字已经签好了,龙飞凤舞的叁个大字,非常好看,名字也好听,叫谢景年。 这名字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父母取得,不像他那兵痞子老爹,在临去执行任务前,在家把他娘搞了一天,然后就有了罗一天,他这名字寓意不言而喻,全是他爹的骄傲。 罗一天对着自己的名字叹气,所以他最讨厌有人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老师发了寝室钥匙,让宿管老师他们去宿舍楼。 罗一天路上问老师;老师我们一个屋住几个人? 老师说:一个屋四人,按学号来排,你们前四名一个宿舍,这样学习氛围好。 宿管老师送到楼下就走了,罗一天跟着村长向五楼走去。 结果村长埋头赶路,上得太急,跟急匆匆跑下楼的一名少年撞到了一起。 罗一天赶紧扶稳了村长,接着就看到一个少年眼眶泛红,捂着鼻子,瞪着那个撞他的罪魁祸首——扁担头。 村长连忙放下行李赔不是,那少年的同伴刚好赶下来看到这一幕,开始指责村长不看路,然而那少年却只是摆摆手,往旁边贴着墙,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村长上去。 罗一天跟在村长后面经过少年的时候,只看到少年含泪的双眼,澄澈得仿佛一汪湖水。 这就是他和谢景年的初见,皮肤白皙,性格娇气却又善良的小少爷。 就像今天小少爷的红眼眶一样,近距离得看也是别样好看。 -- 谢景年 ℗ò壹8čč.čòм 小少爷再睁开眼,已经是浑身清爽地躺在床上了。然而他身上只有一件老头衫,下身一个大短裤,活像个随时准备下田插秧的老汉。 他捂着脑袋坐起身,下一刻又面目扭曲地拿手去捂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了一顿,才强忍着不适,心里骂了男人一万遍,观察起自己所在的环境。 小少爷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方,或者说只在电视上看过,因为他所在的这个房子,非常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电扇,桌子和凳子都是拿红砖垒的,上面铺好报纸就算一套桌椅了,房间挺大,但是因为家具太少,显得空空荡荡。 小少爷捂着肚子绝望地下床,到处找手机,然而手机不翼而飞。 他慢慢走到门边,刚打算打开门,门从外边被先一步打开。 男人拿着一盘蒸好的玉米,逆着光站在门口。少爷拿手反射性地挡了一下眼睛。 透过手指的缝隙,小少爷这才察觉,男人长得太高大了,头都快顶到这破旧的小木门框了。 男人向少爷一扬下巴,示意他吃玉米,然后把盘子随手放在了桌上。fādǐāиχǐāоsんǔо.cом(fadianxiaoshuo.com) 小少爷捂着屁股,破口大骂:“你个臭流氓,我手机呢?怕我报警,所以藏起来了吗?” 其实小少爷即使被欺负了,也直觉男人不会伤害他,这让他觉得荒谬,可是这种直觉又如影随形。比如不管他怎么冲着男人大吼大叫,男人都只是看着他笑。这让他迷惑。 男人又在笑,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流里流气地说:“这里有叁个鼓包,你要的是哪一个呢?自己过来拿。” 然后小少爷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幕“竖枪”,这会儿就真的叁个鼓包了。 小少爷被男人的无耻行径气笑了,他气冲冲地走过去,一边骂着:“你还要不要脸?怎么会这么厚脸皮!”一边两手同时掏向男人左右两个裤袋,结果只掏出了一个手机,另一个只是个小型mp4,而且这手机还不是他自己的。 小少爷摁了一下男人的直板手机,都十年前的东西了,怎么还会有人用。 然而当他看到手机桌面是他自己趴在男人身上的大头照时,瞬间火冒叁丈:“你敢威胁我?” 男人沉默了一瞬,表情像是有点意外,然后两手一摊:“你可以选择报警,但是那样的话,你的某些照片会在各大网站流传。” 如果少爷现在不慌的话,他就应该打开男人手机看下是不是真的有他的照片,然而他一想到昨天的种种不堪,会大范围流传,他瞬间慌了神。 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欺负了,还不能报警,现在还在这么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小少爷两只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他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一边又忍不住掉眼泪。 男人看他这样,嘴抿成一条线,走过来一把少爷抱了起来,又扔回了床上,顺势把少爷的手机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也一并扔到了床上,淡淡地说:“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熬点粥,明天上午我们去找村长开会,谢景年。” 少爷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男人:“村长说这两天会有调研建筑方面的技术员过来,就叫谢景年。” 少爷:“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你还对我做那种事?” 男人:“你不也知道我是谁吗?谢景年。” 少爷沉默了半晌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你又不是明星!”差点被戳穿的羞耻感,让少爷开始心慌,他不知道怎么去掩饰自己,语调开始不自觉地拔高。 他当然知道男人是谁,当他跌在男人身上,看到男人的眼睛,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然而不等他细想,男人就让他失去了思考,他想念了十年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男人:“是吗?你昨天爽得快晕过去之前,我听得清清楚楚的,你叫的可是我的名字。” 少爷:“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叫你名字!你出去!不要和我待在一个房间!” 男人欺身而上,把少爷困在自己的双臂间:“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以及,你如果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让你重新想起来。” 男人昨天才开过荤,这会儿看少爷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胸膛又有点起伏不定,他把头埋在少爷脖颈间,吮吸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少爷根本就推不开他。 男人把少爷压进床里,用手捂着他的眼睛,重重蹂躏着他的嘴唇,少爷咬了他一口,男人却混着血腥味,吻得更深了。 少爷被男人吻得喘不过气,呜呜呜地闷叫,男人稍抬头,嘴唇却还在摩梭着他的鼻尖,伸出舌尖舔着他的睫毛,他的眼角,然后声音暗哑又带点低落地问:“谢景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 mp4 七年前,在罗一天和谢景年还不是很熟的时候,谢景年送过罗一天一个mp4,这在当年还是比较贵重的礼物。 罗一天从小地方来,英语笔试还行,听力一塌糊涂,mp4可以用来练习听力,所以谢景年早早地就把要下载的学习内容,都在家里电脑上给他拷好了 。 作为生日礼物,谢景年还打算找个什么东西包一下,显得像模像样的。 然而礼物还没送出去,就被来家里玩的发小陆照一给看见了,陆照一摸着下巴说:“送人礼物,哪能只送学习资料啊,要劳逸结合!来,我帮你下点好东西送给他。” 谢景年抢了几下,没抢过来,只说:“你不要太过分啊,下点好看的电影就行了,别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人罗一天学习。” 陆照一连连点头:“放心吧,我给他下点哈利波特,头文字D,可以吧?” 谢景年点点头,哈利波特就挺好的,剧情有趣,还可以学英语。 谢景年要送罗一天生日礼物,还这么用心,一部分原因是罗一天在生活上很照顾他。 这种市重点高中,是封闭式管理的寄宿学校,学风很好,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学业,基本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比如说帮人洗衣服。 谢景年从来都不知道,不会洗衣服也会被别人瞧不起,会被人在背后说他没有自理能力。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罗一天知道了,于是罗一天每次都是顺手帮他把衣服一起洗了,别人问他为什么浪费时间去帮人做这些事,罗一天只说:“考试考不过他,输了罚洗一年衣服。” 无中生有。 但是,这样他那一点点娇贵的小毛病,也被掩饰掉了,来自同学那一点点的鄙视也少了,与各种同学看起来也并无二样,毕竟他学习成绩是真的好,也愿意给同学讲题。 即使是这样,其实他跟罗一天一个学期也才说不到几句话。 谢景年偶尔会猜,罗一天也许是洗衣机转世也说不一定。 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帮他洗衣服呢,他想不通。 谢景年送罗一天mp4最大的原因,是罗一天身上有一股韧性,那是他从自己熟识的人身上看不到的,一种独属于少年人的坚韧。 如果要概括罗一天的一天,那就是最累的一天。 罗一天每天都是寝室最早起床的,每次谢景年早晨睁开眼,对面罗一天的床一定是整整齐齐,等他爬起来穿好衣服,罗一天这时候一般就跑步回来了,罗一天也不洗澡,就是拿热水兑点凉的随便擦擦,拿起书本径直去教室。 中午吃饭,罗一天放学铃一响,必定第一个冲向食堂,然后十分钟内,一定能看到他回教室的身影。 谢景年这时候又会想,罗一天是不是电饭锅转世。 晚上晚自习也不用说了,他总是最后教室熄灯才走,所以回寝室以后一般谢景年已经洗完澡爬上床了,罗一天洗完澡就会把谢景年的衣服,从他凳子上拿过去,一起洗干净晾好。 所以有一次,陆照一等他放学一起走的时候说:“年哥,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舒肤佳的味道。” 谢景年就只是笑笑,没办法,谁让罗一天拿肥皂洗衣服呢。 然后谢景年有天晚上就在脏衣服里夹了一块洗衣皂。 但是谢景年路过罗一天的时候能闻出来,那块洗衣皂只给自己用了。 思绪走远,罗一天在如此用功的情况下,却也只是在班级排第十名左右,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英语,他能比第一名谢景年的英语低二十分。 谢景年想帮帮他。他不想看他踽踽独行,万山遍历,临到终点,被一剑挑下马。 少年人的想法总是纯粹又简单。 他又怎么会知道,骑马执剑的斗士,日后最想挑落的,是他谢景年的衣襟呢? -- 启蒙 mp4再次回到谢景年手里的时候,他还特地检查了一下,每个电影打开,开头确实都是对应的内容,年少无知的谢景年就这样被蒙骗了,心想陆照一还挺靠谱,便收好了东西。 周天到校,谢景年用一份英语报,把mp4和耳机还有说明书包好,然后留了一张纸,上书: 罗一天,谢谢你在生活上帮助我,我也希望在学习上能够帮上你什么,我在商场抽奖中了一个mp4,但是我已经有一个了,所以打算送给更需要的你,祝你学习进步! 落款是龙飞凤舞的谢景年。 罗一天晚上准备睡觉时,看见枕边的信纸,轻声地打开包得很厚的报纸,里面是一个崭新的mp4,还有一副简单的耳机,以及一小本皱巴巴的说明书。 他躺在床上,拿起谢景年留的字条,一笔一画地欣赏完谢景年龙飞凤舞的钢笔字,低笑一声,朝对面已经睡着地谢景年看过去,谢景年已经裹好被子睡着了。 于是他插好耳机,在被窝里打着电筒,开始按照说明书研究这个小东西。 第二天,罗一天下课的时候当面跟谢景年说了谢谢。 并在下次返校的时候,提了一袋子土特产来,说是回礼。 谢景年哭笑不得地塞在床下,到放假的时候让陆照一来帮他一起搬走。 陆照一来学校接谢景年,刚好看见罗一天插着耳机拿着mp4,就自来熟地勾着罗一天脖子:“怎么样,哥们儿,电影我下的,好看不?” 罗一天把陆照一的手拿下来,笑着说:“还没看呢,有时间看。” 陆照一睁大了眼睛:“哥们儿,这都俩星期了,都放两次假了,您居然一部电影都没看!我佩服您!” 罗一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空了一定看。” 陆照一急切地说:“我下了好几部电影,一定要看,对学英语很有好处的!” 罗一天点点头,背了包,一个矮身,把床底下的那一大包土特产捞出来扛在了肩上,二话不说往外走:“我来吧,我力气大。” 罗一天这动作太自然,谢景年和陆照一还没整明白,就跟着一起走向了校门口。 校门口很多家长在接孩子,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叫谢景年少爷,罗一天看着中年人手上带的白手套,顿时有点拘谨,即使年少,他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谢景年和他完全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但他还是坚持,把土特产给送到了那辆看起来很气派的轿车后备箱。 谢景年拉着他的书包带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罗一天,你住哪儿,我让李叔送你。” 罗一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家里太远,不顺路,道完谢就朝另一边走了。 确实不顺路,一个住市中心,一个住乡下,坐车都是不同的方向。 罗一天坐公交车去客运中心转车,然后坐客车回镇上,最后在镇上取了自己存放的自行车,给人两块钱的寄存钱,一路骑回家去。 半路他看到村长家在割麦子,把车停在路边,甩开膀子干活去了。 晚上临睡前,他想起陆照一说的电影,于是点开了哈利波特第一部。 白天坐了太久的车,再加上回家干了农活,他有点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际,他听见耳旁传来粘腻的喘息声,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他难耐地翻了个身,在床单上蹭了一下,耳边的声音却越发大起来,分不清是男生还是女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快,喘息声交错,魔音一样地往他耳朵里钻,罗一天瞬间清醒,翻身坐起。 他以为是梦,却发现声音还在,他重重地呼着气,压了一把自己精神的小兄弟,然后顺着耳机线,看到在黑暗中还亮着的mp4,那亮着的屏幕上分明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裤子只解开了拉链,露出黝黑的家伙什,在疯狂地操干着趴在桌子上未着寸缕皮肤白皙的少年。 那画面太过有视觉冲击力,罗一天一下子直接定在了那里。 他长这么大,从没看过这些。连呼吸都有点难以为继,直到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唾沫,才赶紧粗喘几声,魂归。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掉它,而是听着耳旁的喘息声,和看着那刺激的画面,慢慢地靠着墙,无师自通地搓弄起了自己的小兄弟。 他听着耳机里的声音,想象着自己是那个壮汉,在压着那个皮肤白的小男孩狂干,然而看不清小男孩的脸,他仰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他失神地闭上眼,脑海里一闪而过笑着和他擦身而过的谢景年,皮肤白皙的谢景年,声音清朗的谢景年,一笑有一个小梨涡的谢景年,会感受到他善意并回报的谢景年... ... -- 一举一动皆是妄念 ℗ò壹8čč.čòм 收假回校,罗一天忽然有点难以直视谢景年了。 他当天晚上快进着把其他影片都看了一下,有的确实还有小电影,但都是男人跟女人在做那档子事,而且时间还不短,且都在影片的后半段。 只有哈利波特第一部,影片在中间夹杂了几分钟的男人和男人在做爱。 罗一天后面看男人抱着女人干时已经不太激动了,他不知道是自己已经发泄过一次的原因,还是觉得那些画面都不够第一次看的影片带给他的冲击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最后确实满脑子都是谢景年。 课间,罗一天难得横跨整个教室找谢景年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曲着手指,敲了敲谢景年的桌子,谢景年抬头发现是他,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问怎么了。 罗一天看着谢景年的笑容,盯着他干净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mp4里面的电影是你下的?” 谢景年摇摇头:“不是,陆照一下的,就那天提醒你看电影的那个,我发小,他让你劳逸结合,怎么了?” 罗一天嘴抿成一条线:“没什么,谢谢你,电影很好看。” 谢景年送罗一天礼物这么久,头一次得到罗一天当面的道谢,眼睛顿时弯起来:“你看完了我带回家再给你下载别的。” 罗一天点点头,薅了一把谢景年那看起来很好摸的头发。 谢景年弯着嘴角摆了摆头,让头发恢复原型。 同桌赵白露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俩的互动,她从没见过谢景年笑得这么开心,也没见罗一天除了问问题跟别人说过一句废话,看来一个寝室的关系就是强,即使是两个性格学迥异的学霸也能玩到一起。 赵白露突生好奇:“哎谢景年,罗一天这学期考试好像一直没进前四名吧,下学期你们是不是就不能住一个寝室了?” 谢景年拿笔一下接一下地戳桌子,闻言看了赵白露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地说:“等期末排名吧!” 他相信罗一天。Ⓕādǐāиχǐāōsнǔō.ℂōм(fadianxiaoshuo.com) 有的人只是比别人缺了一点好的资源,并不比任何人差。 虽然罗一天不在没人给他洗衣服这个原因也占了一小部分。 罗一天回到位置,手上还残存着柔软的触感。 他好奇地伸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毛刺刺的,扎手,跟谢景年完全不是一个手感。 完了罗一天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周末干了两天活,肌肉更加结实了,皮肤也更黑了。 他隔着几排人,假装不经意地偏头看了一眼谢景年。 谢景年左手的卫衣袖子撸到了手肘,露出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腕,右手在转笔,思考问题。 罗一天想起刚才光线很好的时候,他还能看见谢景年皮肤下淡淡的青筋。 不知道那双手能不能被自己一只手握住,应该是挣不脱的吧,衣服都不愿意洗的人,又能有什么力气。他幻想着把谢景年压在身下,幻想着折红他的手腕,幻想着自己能把谢景年操得出不来声 还没幻想完,罗一天的小帐篷就悄悄撑了起来,他悄悄把校服外套拉起来遮住,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期末考。 再次拿到谢景年的衣服,罗一天突然觉得连这衣服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强的欲望。 他拿着谢景年的衣服躲进卫生间,幻想着自己把谢景年压在卫生间的门上干,抬着他的一条腿,猛地插进去,等他站不住了,把他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再抵在窗台上,狂草猛干 罗一天一边臆想,一边拿谢景年的内裤包着自己的小兄弟上下撸动。 关键时刻,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谢景年在门口小声问:“有人在里面吗,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罗一天听着这声音,加紧了速度,一股一股地射了出来,然后把内裤藏在自己的校服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谢景年迫不及待地进去,被呛得咳嗽了一声:“罗一天你今天吃了什么,味道好怪!” 罗一天低笑一声,看着谢景年的背影,说:“没什么,好东西。” -- 挑衅 罗一天考虑到谢景年白天才在玉米地里被自己干了一下午,晚上还是放过了他。只并着他的腿,克制地做了两叁次,最后差点没忍住,还被谢景年嘲笑了几句。 罗一天只当没听见。 第二天两个人去找村长开会,谢景年意外地乖巧。 叁个人围坐在村长家的矮桌旁。村长坐中间,罗一天和谢景年坐对面。 听了半天,谢景年才知道罗一天也是来这儿扶贫的,解决种玉米高产方面的问题。 罗一天听村长详细讲了一番,这才了解到谢景年是来调研建筑的,免费给大鹅村做民居风貌改造,有些意外地看了谢景年一眼。 谢景年认真地听村长介绍村里的情况,右手扶着茶杯,小手指上下滑动,罗一天就知道谢景年又在憋什么坏心思了。 村长问谢景年昨天晚上休息得还好吗,谢景年笑着说还行,主要是罗一天照顾得好。 村长惊奇的问:“你俩昨天晚上那么热,睡的一个炕啊?” 罗一天低咳两声解释到:“刚收拾出来那屋还得散散味儿,反正我俩是高中同学,上学时也住一个屋的。 村长高兴地说道:”哎呀我只听你说过你们是同学,没想到还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啊,那真是太好了,小谢啊你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需求,直接找一天,他都能给你解决了。“ 谢景年连连点头,这可真是照顾的太好了,从生活到生理上,需求包圆了。 罗一天思考着谢景年不知道会呆多久,是不是调研完就走了,有点走神,突然发现谢景年的脚在挠自己的小腿。 他眼神发暗地警告了谢景年一眼,谢景年却一边神情自若地和村长交谈,一边把脚踩上了他的肉棒。 那软拉拉的一团,哪里经得起谢景年挑拨,很快便涨大,把裤子勒出了形状。 谢景年感受到那玩意儿在变大,越发得意,抬了抬脚,拿脚心在那玩意儿上不轻不重地揉踩着。罗一天忍得辛苦,表情差点破功。村长都关切了起来。 谢景年见好就收,笑着打算收回脚,不想被罗一天一把拽住。 谢景年尝试了几次都抽不回来,反而把桌子撞得向上动了一下。 村长连忙说不好意思,桌子太矮了,两个人都人高马大的,委屈了。 罗一天屏住呼吸说没事,一手牢牢地抓住谢景年五趾细嫩的脚,掌控着力道,把谢景年的脚心放在自己的肉棒上慢悠悠地画圈。 谢景年感受到脚下的变化,也觉得口干舌燥,有点控制不住地把手悄悄往自己裤裆伸。 恰好这时候院子外有人喊村长,说有个急事得他去解决一下,村长戴上草帽,急匆匆地就跑了。 罗一天看村长走了,隔着桌子把谢景年面对面抱到了自己身上,挑眉道:“就被我干了一次,就学会发骚了,怎么,以前被别人干过?”说完隔着裤子重重地顶了谢景年几下,谢景年受不住,抱着罗一天的脖子,在他耳边喘了几声。 罗一天憋得眼睛都发红了,但还是放低了声音:“谢景年,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在村长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再敢撩拨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谢景年吃吃地笑起来,还拿屁股在罗一天的肉棒上前后挪动,也学着罗一天小声地用气音说:”我第一次不就是被你干的,你忘了?被你干过一次,我就再也看不上别人了,罗一天。“ 罗一天一听这话,哪还忍得住,他抓起谢景年的头发粗暴地吻着他,谢景年也有点动情,疯狂地回吻,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罗一天余光瞥见村长回来了,立马把谢景年又放回了对面。 然后等村长坐下,罗一天黑着脸,飞速地跟村长告别,拉着谢景年一路小跑回了家。 门锁好的时候,谢景年就意识到自己撩骚一时爽,屁股怕是又要开花了。 他就不该去惹这个一撩就上火的男人,后悔,然而为时已晚。 罗一天已经把他的两条腿圈在了自己腰上,裤子都来不及脱,就把他抵在门上一顿猛干。 发泄了一会儿才把他放下来。 谢景年以为要开始了,发现这就没了,不禁有点疑惑地望着罗一天,那表情仿佛在说:”就这?这就完事了?行不行啊罗一天!” 罗一天呼了口气,不去看谢景年的表情,转过身平复情绪:”你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别惹我,老实点,谢景年。“ 谢景年闷笑,这就是罗一天。忍到爆炸也会为他着想的罗一天。 然而谢景年爬到了床上,脱下了这么热还穿着的长袖,露出惨不忍睹的上身,挑衅到:“罗一天,你第一次在寝室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第二天能不能下床呢?” -- 靠近 ℗ò壹8čč.čòм 自从罗一天看完哈利波特节选,就像被施了法一样,满脑子都是谢景年。 他幻想了和谢景年在他所知道的每个地方,用视频里出现的姿势做爱。 他一边觉得自己恶心,一边又不受控制地任由思想驰骋。 白天上课的时候,他偷溜谢景年一眼,都能脑补一篇八百字小作文,精力十分旺盛。 为避免影响功课,他给自己的思想上了锁,白天的不健康思想都被临门一脚关在了牢笼里,只有到晚上等他学完了一天的功课,无牵挂地躺在了被窝里,才敢掏出钥匙,放出心里那头巨兽——看着隔壁床的谢景年,自渎。 罗一天每次干完这事,就唾弃自己受小电影影响太深,定力不够。 可是有时候运气好,晚上能做一个不错的春梦,他又觉得太爽了,同时他又庆幸一个人的思想不能直白具象化地呈现在人眼前,不然他每天晚上那一脑子黄色小作文小影片,能被报警连人带思想送到垃圾回收站,还是不可回收的,绝对有害的垃圾。 谢景年有天看他一大早在那儿洗内裤,就调侃他:“天哥,你晚上做什么美梦了?”Ⓕādǐāиχǐāōsнǔō.ℂōм(fadianxiaoshuo.com) 罗一天背对着谢景年,心想,他不会想知道的,毕竟春梦的主角都是谢景年,还是那种被艹得一团糟的样子。 罗一天一边洗衣服一边回想昨天晚上的劲爆内容,在无人的教室,他把谢景年压在课桌上,让谢景年一边挨操一边答题,答不上来就得受罚,但是以罗一天空白的想象力,他想不出该怎么惩罚谢景年,只能在梦里埋头苦干。 他思想出了差,压根没注意肥皂,一个没握好,刺溜一下就滑倒了地上,还正好被刚出卫生间的谢景年踩到,闷响一声,谢景年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事情太突然,罗一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景年抱着手,疼得说不出话来,罗一天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刚刚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都散了个干净。 他一把抱起谢景年,也来不及冲洗一下手上的泡沫,拔腿就往医务室跑。 谢景年举着左手掌拿手腕撑着右胳膊,疼得额头上都出汗了,断断续续地说:“天哥,我主要是手疼,腿感觉还好,你放我下来,我能走,你别待会儿把我给扔出去,造成二次伤害。” 然而罗一天压根屏蔽了他的话,只顾抱着他一边跑一边道歉,急得也是一头汗。 跑过操场排水沟的时候,没注意有一块雨水篦子挖开了,罗一天一个踉跄,双膝跪地。 但是,谢景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被扔出去,反而他被罗一天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谢景年看着罗一天也被擦伤的右胳膊,头一次体会到了被保护是什么感觉。 是那种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怕被摔了的,身体上最直观的感受。、 医务室离宿舍比较远,得横穿整个操场才能到,罗一天脸上的汗,欢快地一滴接一滴地,落在了谢景年的脖子上,谢景年被抱着上下颠簸,那汗就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又滑到了胸前,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攫住了他。 谢景年居然会觉得现在正抱着他跑的罗一天很性感,这超出了他自己的认知。 他居然会觉得一个男生性感,他试着去想谢霆锋,是酷的,吴彦祖,是帅的,但是没有一个男生是会让他觉得性感的存在。 到了医务室,校医仔细给谢景年检查了一下,主要是外伤,膝盖和右手胳膊擦伤,问题不大,稍微严重一点的是左手手掌,由于先接触地表,创伤面比较大。 罗一天想着好歹没有扭伤骨折什么的,比他预想得要好很多,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谢景年看着他凉凉地说了一句:“我是左撇子。” 罗一天脸沉了下来,嘴巴抿成一条线,低声说:有什么需要我代劳的,直接说,洗衣服打饭,什么都行,作业也能给你写了。 校医听了笑起来:不错啊,作业也能写, 谢景年淡淡地说:“他上次考试排名还没超过我呢。” 罗一天笑着说:“下次一定超过你,这样写出来的作业比较得你信任。” 谢景年满意地点点头,并让校医把罗一天的外伤也一并处理了。 医生帮忙处理完伤口后,嘱咐谢景年和罗一天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按时过来换药。 谢景年毫无防备心地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各种使唤着罗一天,买饭,跑腿,交作业,他觉得这样可以降低罗一天的愧疚感。 但是他不知道,大狗白天的温驯都是伪装,罗一天心里藏着的恶犬快要冲出牢笼。 第二天晚上,谢景年终于还是忍不住跟罗一天说,想洗个澡。 本来这件事在两个大男生之间没有这么扭捏,但是那天罗一天滴落在他脖颈上的汗水,实实在在地烫到了他。 同样的卫生间,不再是幻想,谢景年真真切切地站在了罗一天眼前。 罗一天站在谢景年身后,一边假装平静地提醒谢景年举手,说要帮他脱上衣,一边脑子里全是他上次在卫生间,拿着谢景年的内裤,在脑海里演过的小电影。 他知道这样不行,所以他在电影里循环插播大悲咒。 -- 湿气 ℗ò壹8čč.čòм 大悲咒还是有用的,罗一天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他让谢景年举起双手,撩起他的衣摆,想尽量避开谢景年受伤的地方,但是谢景年的个子也不低,两个人都站着,想不碰着左手很难做到。 于是罗一天搬了把凳子进来,示意谢景年坐上去。 谢景年顺从地坐下,从罗一天的大拇指碰到他的腰时,一抹红色就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耳廓。 太难为情了。 衣料划过背部的每一种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一起放大的还有谢景年的心跳声。 上衣好不容易脱下来,罗一天和谢景年都同时松了口气。 罗一天拿毛巾沾了热水,在谢景年的后背擦洗。 谢景年虽然是男生,但是皮肤及其白皙细腻,散发着热气的毛巾每擦过一处地方,都会泛起红痕,罗一天的手指有时会碰到谢景年的皮肤,那带着温度的触感,炙烤着罗一天的不安分的心。 擦完后背,罗一天来到正面,清了下嗓子:裤子你自己能脱吧 谢景年扯着嘴角,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表示还能动,于是帅气地开始单手解牛仔裤。fādǐāиχǐāоsんǔо.cом(fadianxiaoshuo.com) 然而那扣子太紧,他怎么都解不开,甚至急得左手都要上了,这时候罗一天连忙攥住他的右手,然后给他表演了一波正确的单手解扣。 罗一天还攥着谢景年的手,愉快地挑了个眉,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还不错吧。 然而,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风吹起谢景年的额发,露出他无措的一双眼,在蒸腾的雾气中,罗一天发现谢景年起了生理反应。 罗一天背着光,眼神晦暗不清,谢景年看不分明,但是有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他想开口缓解尴尬,却被罗一天攥着手一把压在墙上,凳子随之向后倒去,与墙角形成一个稳固的叁角间隙,罗一天的阴影随之笼罩下来,粗喘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两人气息交错,谢景年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在将吻未吻之际,罗一天错开脸,把下巴搁在了谢景年的肩膀上,谢景年好不容易松口气,刚刚得以喘息,罗一天突然隔着内裤握住了他的分身,有技巧性地上下撸动,谢景年想推他,但是手掌受伤,只能拿肩膀去撞,结果是离罗一天更近。 罗一天在他耳边低笑:“我说过,你想要做到的,我都会帮你,包括你本来可以用手解决的生理需求。” 谢景年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根本想不到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他想拒绝罗一天的所谓帮助,可是太舒服了,比他自己弄的舒服多了,他只能闭着眼把脸埋在罗一天的胸膛里,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贪欢,他自我安慰着,好兄弟间这些事都很正常,于是他稍微放松了点,这时却听见寝室门开的声音,室友回来了。 张澄星回到寝室就开始找衣服打算洗澡,看见卫生间的门关着,就问谁在里面。 觉得没什么的谢景年瞬间紧张起来,他拿肩膀推着罗一天,罗一天的手却滑进内裤,带着灼人的温度,彻底地包裹住了他,罗一天的嘴凑近谢景年的耳朵,轻轻地开合,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耳朵:“嘘,别出声,室友间的互相帮助,不能被听去了。” 谢景年双眼泛红,右手又挣脱不开,只能任自己在罗一天的手掌里乱了呼吸,最后快释放的时候,谢景年忍不住要出声,被罗一天拿嘴堵住了。 这时张澄星走过来敲门,又问了一声谁在里面,罗一天把舌头伸进谢景年的嘴里搅弄,纠缠着他,谢景年所有的推拒都变成了迎合,罗一天知道这时候亲吻谢景年,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是他看着谢景年整个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摆布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于是他进一步深吻,咽下了谢景年所有的惊呼。 -- 沉迷 谢景年因为过于慌乱,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朝罗一天撞过去,罗一天没站稳,后背撞在了门上。 门外边张澄星还在疑惑怎么没动静,下一秒门哐地一声巨响,吓他一跳。 罗一天不顾外面张澄星的敲门声,拿手擦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嘴角,然后蹲下帮谢景年拿毛巾清理下身。 谢景年看罗一天离自己的小兄弟那么近,羞得脸冒热气,见他没有出声的意思,只好哑着嗓子说:“没事,天哥在给我洗澡,不小心摔了一跤。” 张澄星连忙问:“不要紧吧,什么情况?别到时候一个断手,一个断腿,我和李散就惨了。” 罗一天清了下嗓子:“没事,不至于。再等十分钟,马上就好。” 张澄星回桌前坐下,拿出书本,说:“没问题,慢慢洗,注意手别沾水。” 罗一天没回他,也没让谢景年回他,因为亲吻的滋味过于美好,他拽着已经坐起身的谢景年衣襟,再次咬了上去。 谢景年不敢吱声,也不敢推开,只能任由罗一天像要把他吃了一样疯狂地攫取着他的呼吸。 谢景年有点喘不上气,他拿肩膀轻轻撞罗一天,罗一天才退开些许,却也只是一下,又覆了上去。谢景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在晚风中看着罗一天专注而漆黑的双眸,回应式地舔了下罗一天的舌尖,引来罗一天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两个人在隐秘的角落,忘情地接吻。 直到开着的花洒突然停了,放水卡的感应器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罗一天才发现自己的水卡没钱了。 他像是触电一样地后退了两步,有点才晃过神来的感觉,他在心里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谢景年,他甚至连用来掩盖接吻十分钟的水卡钱都没有。 少年人的冲动火一样窜起来,又潮水一般退下去。 罗一天拿毛巾在接好水的桶里拧了一把,继续给谢景年擦洗。 谢景年不好意思看他,全程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罗一天。 他看着罗一天黝黑的手臂,布满青筋的大手,给他擦拭自己的大腿内侧,控制不住地想离罗一天更近。他沉溺在这气氛中,无法抽离。 他正想问罗一天,他们两个接吻了是不是就是那种意思,但是罗一天冷漠的语气突然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谢景年,洗好了,穿上衣服出去吧,待会儿李散回来也要洗。” 谢景年半仰头看逆着光的罗一天,看不清他的表情,罗一天也没继续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肢体语言,谢景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一言不发地举手配合罗一天穿衣服,然后等罗一天打开门。 罗一天转过身,开锁的每一秒都像是在宣告他死亡的倒计时,他的手放在门上,轻声说:“谢景年,对不起。” 谢景年冷笑一声,不客气道:“罗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 罗一天在心里说,我也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然后开门率先走了。 接下来这学期两个人都没再说过话。 谢景年从那以后,偶尔自己练枪的时候,总觉得没劲,他总会回想起那一晚,罗一天掌心的温度,嘴唇的柔软,以及那要把他吸进去的眼神。接吻时在他腰间的抚摸,这些都让他躁动。 他偶尔晚上火气旺盛,会看着罗一天宽厚的背影,却又觉得不够,距离太远了。 两个人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转头一想,又好像不能如此。 半大少年,对感情还不是特别地确定,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被对方年轻的身体所吸引,两个人无时无刻不想靠近,却又怕被看出,只能保持着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