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错》 第1章 引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2章 A兮B兮1 第2章 a兮b兮1 说起电,我就心碎;学起电,我就瞌睡。说真的,电这东西实在飘缈,若让我思考,干脆割掉小脑;今后还想靠它混饭,搞毛!干脆现在撂倒,还一了白了。 总结前几学期的心得,只一句——电,实在让我吃不消。看到“网孔”的形状,就想到马蜂的巢;讲到三角与星形连接,就想起小时候站在奶奶身旁,看她拉着乱麻的线头在绵纺机上东缠西绕;啊,还有那个同名端耦合啥的,直让脑海翻腾出漫画中一小男生跟一小女生在某条街上暗送秋波、投怀送抱…… 这就是我去上大三第一堂课的diao样儿,其实也没啥样,就是两腿直线运动,两手叉到髀间,腋下夹本往届的破书,耳廓上掐只假派克,自我感觉特神气,活像一头帅牛。 为啥我如此一副吊不啷当的瓜样,告诉你吧,首先我骨子里有股从娘胎带来的liao性!第二呢,我喜欢没事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就连走路、吃饭都得思考下人生,探究下人性,古人云‘三天不读口生,三天不动手生’;而我呢,就是三天不想脑生。 “呃,b哥,上期模电过没?”里子走在旁边问道。晕死!叉们存心顶我死xue啊。“过毛!”我狠狠的吪了他一下。“哟,没过呀!”后面的几个二流子都哄起来,他们的这种心态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趁火打劫,让人好生气愤,但心想,既然理亏,争这些又有何用呢,反正我是抓不到耗子的猫,管他是黑还是白。 “你好wudi哟!我们几个赶鸭的都过了,而你头悬梁、锥刺股的居然没过,佩服,佩服!”蓝希也没闲着,神奇十足的。一听这话,好像打屁的声音该经过麦克风从音响传出来似的,心里当即不爽,特想发发火,可气刚到鼻孔又咽下去了,心中暗忖,也许自己个性张扬了,应该收敛,随时都该喜怒不形于色才好。只笑笑作罢。 …… 我也知道他说‘头悬梁、锥刺股’的意思。因在寝室常常搞发明创造,学电的嘛,平常就有种搞小制作的癖好,只要是带电的都要拿来研究研究、考古考古。其实这跟狗爱吃屎一个德性,要是手上有个电器啥的,就一定要拿来把玩把玩,与其说把玩,倒不如说瞎搞,往往把好玩意儿弄得五马分尸、体无完肤才甘休。拆开后,琢磨里面的小猫小狗是咋sport的,刚开始没经验,边玩边破坏,而我又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为了弄个明白,往往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也是有的。室友们常常宽慰说“只要功夫真,铁棒磨成针,只要用情深,六旬高僧也发春”。我也不理会他爹的行不行,只管弄。因为这样,造成好几个晚上没睡觉,一直蝇营狗苟锲而不舍地摆弄。有次当我摆弄好一个功放的时候已是半夜,由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显摆一下研究成果,便像周扒皮半夜鸡叫似的,把室友从梦中搞醒。醒来之后,他们极不耐烦地咕哝:“你jiba,三更半夜的,嚷嚷啥玩意儿呢?”我自鸣得意神奇十足地道:“看看,俺把这功放搞定了!”“那就放给爷们儿听听!”“看好了哈!”我信心百倍地把声音一接,电源一合,却没任何反应,大概过了0.1秒的样子,便看见灯火阑珊处大漠孤烟直,一行白鹭上青天了;谈笑间,樯橹已灰飞烟灭。最后一幕便是他们异口同声地合道:“我kao!” …… (本章完) 第3章 A兮B兮2 第3章 a兮b兮2 “伙计们,这回可得把眼珠子睁大点,有美女瞧了。”蓝希又发起瘪言来。 “天涯何处无美眉,睁这么大干什,死不瞑目呀。”里子不以为然的道,“你就是睁得牛那么大也是徒劳。” “就是,就是!”明渊也开始掺和,“你看我这种从不轻易戴眼镜的人今天也把这几十年的古董请出来了。” 我立刻评论道:“噢,你还有备而来,我看你即便把哈勃望远镜戴在头上也无济于事,自己也不想想,像我们这种专业能出美女吗?除了一个个牛头马面的猛哥,就是虎背熊腰的暴男,反正是‘没女’,即便有女,那简直像火星上长出熊猫或者木星上掉下恐龙似的稀罕。” “嗨b哥,别不信,真的!”阿猛也在一旁声援,“听何徇讲,信息专业过来好多美女上课,而且都长得不赖,见他说得天花烂醉的样子,我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到时得选个好位置雀雀。” “何徇那厮的眼光,我还不晓得,别又都是恐龙吧!”小里子仍旧不以为然。 “豆是,何徇看好的我们都不看好。”零点一句话把大家都弄笑了。 “人是有的,到底质量怎样,只有现场审判了!”蓝希禀道。 “对对对!看了就了然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兴致勃勃往教室赶。 一经他们提醒,我立刻联想起早上天还未亮,就迷迷糊糊听到隔壁寝室嚷嚷着去占座位,我还以为出啥乱子了,原来是为勾兑女生发动的一场圈地运动。这也不奇怪,谁叫咱们专业的女生少呢,莫说有美女一起上课,就算多看几个女生的影子,也是百年才一遇的事。听说有鲜货上市那还不比过年高兴。 …… 说起何徇这厮,我得编出一大篇鬼话。你说他帅吧,确实比武大郎酷多了,说他跟施娃辛格差多远,最起码能给人家洗马桶。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依我的标准,他的确不咋样,但人家巧舌如簧,既会唱‘爱情鸟’,又会跳迪斯高,摆起pose来就是贝克汉姆也得学两招。因此他令无数女人投怀送抱,人家的名气比莱温斯基诽谤克林顿性骚扰还燥。正基于此他才成为众多女生朝思暮想的‘白马王子’,才比子建貌若潘安的如意郎君,因此班上n多名花芳丽都曾拜倒在他蓝色的牛仔裤下。说起他的爱情大战,被征服的女生简直成打,他泡过的女生多得可以从天安门一直排到凯旋门。他的泡妞方式简单粗暴,但却行之有效。他给我总结说,一般就四大步:首先,踏勘地形地貌,寻找天时地利人和之契机;其次,撒饵布网,放线钓鱼;接着,晓之以礼,动之以行;最后,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只要能完成这四大步,哪个女的也逃不出你的如来神掌。这其中尤以第三步为关键,需要制造点小惊喜小意外啊,准备些小礼物小开心啊,酝酿些小情调小浪漫啊,写点什么小情书小情诗的。比如: 你犹如夏天的雪凌花 敲打着我屋边的枇杷 你仿佛春天的梧桐 下雨的时候就噼哩啪啦 我愿意站在树下被你打 我乐意像台录音机那样 去检波你的嘻嘻哈哈 聪明的女孩能否回答 你喜欢我吗 (本章完) 第4章 A兮B兮3 第4章 a兮b兮3 不管怎样你得肯定人家诱惑女人的本事,那硬是登峰造极。从抛饵引线到小鱼上钩,整个过程绝对不超二十四小时,此种速度简直让人望洋兴叹。因此对那些追女的半个世纪都搞不定的人来说,干脆撒泼尿淹死算了——简直丢人。 像这样的猎情王子驻扎班上,再多的女生都不够。不到半学期,大部分‘电气宝贝’都拜倒在他的流氓裤下,随着爱情诺曼底登陆,又有多少无辜女青年的初恋被这人间尤物剁成肉浆,真是可叹!你说他这种爱情是猴子扳包谷,还是狗啃骨头!人家猴子搬包谷,扳了一个为了扳二个,往往会把前个夹在腋下;而他呢,夹都不夹,见一个丢一个,我看不是猴子。那会是狗吗?常说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对骨头来说,也算骨肋。虽然啃骨头是狗之天性,但不同的狗其狗性稍有出入,比如说有的狗啃起骨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骨膜一直啃到骨髓,那才是真狗,啃出了境界,啃得深沉。若把这厮的爱情比着狗啃骨头话,我很荣幸的告诉大家,他连狗都不是,人家狗是多么专注,多有狗劲,而他什么劲都没。当看见地上有块‘骨头’时,他的‘狗性’就来了,“哇,骨头耶,得啃啃塞!”于是乎很有兴致的走上去,不过只闻闻两下,尖起舌头舔几口,连骨头的模样都没搞清就扬长而去了,从不会有效利用宝贵资源,造成多大浪费呀。你看这块骨头多好呀,上面有血有肉,真是可惜。呵,我这一扯都扯到九州外国去了,他跟狗啃骨头有啥关系,实在搞不清。 因此到最后,很多女生都被这个既不是猴子又不是狗的人搞得死去活来,班上还曾闹个为他自寻短见的笑话。我说呀,这些姑娘们,干嘛为个癞蛤蟆误了自己卿卿性命,爱情诚可贵,可生命价更高。然而这些女生实在疯狂,不但不听老人言,反而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长江后浪推前浪地拜倒在他裤下,最后又心甘情愿地自寻短见。哎,人家长得帅就是没办法。看她们为爱觅死觅活的样,我于心不忍,也要为之撒一把同情泪。每当看到此种情景,就想起鲁迅那句名言“救救孩子吧!”在这里我也要呐喊一声“救救这些可怜的女人吧!” 其实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专业内部,往往肇事者就是何徇这厮,其受害者也是电子专业全体女同胞。就是说这些都是民事性质的家庭纠纷,这又一次以泪的事实证明了孔子说的‘祸起萧墙’。就一个何徇便把电子专业搞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成天听见狗呀猫呀叫个不停。 我也曾问他,“为何不去泡管理或艺术专业的妹妹?成天在自家门口打转转,尽逗些无关痒痛的画眉小鸟,太没档次没追求了。看你虎落平原龙搁浅滩的落魄,英雄真是无用武之地呀,白白糟蹋电气情圣的英名,要是你娃能把校花搞定就可封为‘绝代天尊’了。” (本章完) 第5章 A兮B兮4 第5章 a兮b兮4 “你懂个窜窜,一天只晓得弄电阻电容电感,这能弄出美女来吗?你以为电容就是女人的胸,电感就是其腰,那两个细脚伶仃的电阻就是女人的腿?非也,搞电跟泡妞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感性思维,一个是理性思维,能搞懂电,但不一定能搞懂女人,电是只要功夫深,道理自然真,而女人却是众妙之玄,玄之又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以你的悟性是参透不了的,但这两者呢,又有许多相通之处。比如,你要提高技术水平,平常就得多学习,先理论后实践,在过程中不断积累经验教训,这样你的水平才能达到一个新高度,为以后更高层次的攀岩奠定基础。” “更高层次攀岩……攀岩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下个目标就是薛佳。” “薛佳?不就是工商管理那个才女吗!学校传言她是再世李清照耶?” “对,就是她!这是我十五规划的重中之重,我准备三个月把她搞定。” “哇噻,实在佩服,你的理想简直比珠穆朗玛峰还高,比太平洋鲸鱼还大,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贝克汉姆呢!” “哟,才发现撒,难道不像吗?本来就是嘛!” “像,像逼了!”心想也不撒泼尿照照,“你的目标既然是她,干嘛还把班上的女生惹得唧唧叫?” “看来你又菜了吧!你以为我会真看上那些恐龙,要是这样,我宁肯跳进学校的河去淹死。” “真的吗,现在可是涨水期,得想清楚咯!” “哎,不跟你玩笑,那只是小试牛刀,操练操练泡妞技能而已,以便提高自己的作战水平。你不是说三天不想脑生吗,我是三天不泡闹心。” “噎,原来你小子是把那些女生当实验品啥?” “你觉得呢?” “何徇啊,哥们儿可把话说在前头,一个人太释才放旷,早晚会踩到马屎,不要以为那些女生都是小羊羔,惹急了,也会像匹母狼似的,咬死你这只癞蛤蟆。” …… 我正想着,不料已到教室了。我在门口瞟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凳子上没屁股的位置,最后才在浩渺的太平洋发现两个孤岛,于是跟蓝希像母狮见了小鹿似的猛扑过去,在最左最后最边上找到了藏身之处,其余的四个傻儿跟苦瓜吊在藤上似的木呆着,我看他们只有当门神了。 今天我的出场没能引起多数人注意,不由得心生一种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按常例,我总是坐在第一排第一桌的第一个位置,而现在却躲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也许是大家把精力用来关注信息的妹儿了,根本不在乎鄙人的存在。原来我之魅力还未达到力压群芳的高度。唉,算了吧,大家对我都没兴趣了,我又何必一厢情愿的对别人产生迷恋呢!哦!差点忘了,知初应除外,因为他在我心目中是永不厌倦的男神。 …… (本章完) 第6章 A兮B兮5 第6章 a兮b兮5 说起他来我又得浮想联翩了。此君算是个全方位,多立体,高素质,深学问,全能型的复合人才,人家不但会教‘电机’、‘电路’、‘电力’,这学期还要教我们‘数电’,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恐怕要成电学百科了,说不定还会几招生物化学、历史政治、经济数学、材料机械、建筑水利等诸多方面的功夫呢,真是潜力可挖。我选他的课除了觉得人家学识渊博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 他已教过我们三门课了,连着这门已是两度春秋的师生缘,怎么也算是忠实听众,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叫铁杆粉丝,我花了近一年半的时间去研究他的仪容相貌,言谈举止,可到现在还没理出个提纲,不过有个总体轮廓——那就是‘超尘脱俗,与众不凡’。为什么这样讲呢?说他是女人吧,其实他又是男性;说他是男人,但总有那么点中年妇女的风韵。人家说起话来莺歌燕舞,婉转动听,不过遗憾的是他没有真正女人的胸围,偶尔看去坦荡得像成都平原,你若要雀他的身材,那就必须耐心等待,因为他那曲率为零的双曲线总是掩映在长衣长裤里,决不春光咋泄一下;你从侧面看,就像1.65米的竹竿,而正面呢,那纯粹是0.5平米的白板,不过哈,他走起路来倒是别有姿态,一幅细步微微、娇小芊芊、体态翩翩的样子,如果他真是女人,用亭亭玉立,摇曳婆娑形容再恰当不过;再说说他的外形,最能引起旁人看欲的是那几根精细匀称长短不齐的皱纹,按照里子最经典的说法是——皱起眉来可同时夹死几只苍蝇,还有那一头青丝飘逸的秀发及一幅高深莫测的眼镜,大家都说他知识渊博,内含丰富,这点我深信不疑,就从几根用概率统计就能算出的发丝,及那副厚如太空望远镜的玻璃罩,可以推断他博学多才是一条不容置疑的真理。每次课前,他总习惯性的用五指伸进稀疏见皮的绒毛里来回翻炒,就像老农民牵条耕牛在柏油公路上犁田耙地一样——那是多余的事。末了,还不失时机地把那扇厚重的玻窗拨弄拨弄,害怕年久失修,又或鼻力不够。反正那一闹套的花式杂耍,都在告示大家,知初博古!知初威武! 一般情况下,我研究一个电器最多花三天,而研究他,却整整花了三个学期,这简直比破译金字塔还难,因此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自考古电器以来最棘手的大boss ,他身上蕴藏的无穷奥妙是我不竭的乐趣。因此,基于以上种种,导致数电课再次点了他。知初啊知初,点你没商量,但却是有理由的。 …… (本章完) 第7章 A兮B兮6 第7章 a兮b兮6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我靠,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到那边办公室搬几张凳子来嘛,站着听很老火的。”守门的几个丫一听这话,便飞叉叉去了。你看我们任老师,多有母性精神,对学生就是体贴,我就欣赏他的这种伟大。知初进了教室,顺着阶梯教室,一步一低的漫向讲台;你看他步伐轻盈,体态偏偏,徐徐而下的样子,就像七仙女提着灯笼下凡一样。上去之后,先安定片刻,然后轻轻放下提包,再缓缓打开,正准备取教案,几个搬凳子的丫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里面的人说……说他们自己要坐,不给我们。”“你不告诉他们是我讲的吗!”“我们讲了呀,说是任老师叫搬的,但人家却说‘任老师咋啦,就是校长来,也不给,又不是公共财产,想往哪搬就往哪搬,搬走了大家还工作不工作呀,难道都坐地板不成?’”小里子唇枪舌剑一番,引得全场耸动。“哟!”任知初有点不相信,“他们是这样说的?居然不支持工作,走,我去说。”话毕便步伐凌乱地出去了,而这四个门神依然站着一动不动。过了会儿,知初神情沮丧地回来了,提了提望远镜:“你们还是站着听吧,这样有益身心健康。”一听这话,我差点把门牙笑掉。 当知初正要上台,何徇突然抢先一步跟了去,老任把他望了望,随后又来句“你想干嘛?”我真为他的‘干嘛’大跌眼镜,老大,现在同志都改称同事了,你还是与时俱进点吧。“老师我帮你擦黑板。”“哦,不用了,今天用多媒体上课。”一句话把这厮给丢了。我暗自乐道,你他妈的纯粹浪费表情,真是当作不作豆腐放醋。‘注意了,注意了,你们的白马王子在此,可看准了!’不知又有多少无辜女青年经这般诱惑,会前仆后继地拜倒在他牛仔裤下。 何徇做完秀,突然有个棉花糖似的女生尖叫起来。为把这鼓噪的女生投射在视网膜上,逼得又是调焦距又是撩支架的。我问蓝希:“这女的是谁呀?这么夸张。”“还没看出,何徇的新马子郝亭呀!”“哇,咋这么难看!”我这话的意思是,那女的难看是理所当然,可比我想象的还难看。干嘛取个苗条淑女的名字,多别扭啊,干脆叫好胖胖好肥肥,或好肥胖还亲切些,一个貌似冬瓜的女人居然叫什么‘亭’,照这样下去郑海霞干脆叫郑西施,沈殿霞也叫沈嫦娥得了。哎,不想这些,再想又神经错乱了。罢,罢,罢!还是把精力放在知初身上比较明智,正当我弃暗投明时,前面忽然响起一串‘啪啪’声,接着便听到‘好了,咱们开始上课!’一下才明白这是知初表演前的插科打诨。“要学数电技术,就得了解逻辑电路这块敲门砖,要了解逻辑电路就得先会画卡洛图,所以这节课给大家讲讲如何画卡洛图。”考!你就说画卡洛图得了,还十八弯九连环的,真够受的。 (本章完) 第8章 A兮B兮7 第8章 a兮b兮7 不知怎的,每次打开书,整个人就头晕目眩了,仿佛里面夹着sars病毒,挨到就中招。特别是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电学符号——像电容、电感或电阻什么的,感觉自己拿的不是书,而是些殷商甲骨片,那些图符让人完全摸不着脑袋,比巫师的卜辞还玄乎。难道我不食电间烟火吗,居然反感这些玩意儿,还是脑壳长了抗体,对电的东西都免疫了。既然这样,当初为啥还选这个专业呢?说来又得怪我老妈了,是她自作主张包办前途。唉,悔不该,悔不该,一失足而成千古恨!要是当初谨慎老妈篡改历史,也不至落得今天这下场。过来人都说:选专业就像挑老婆,本想挑个如花似玉的西施,可大喜那天上错花轿,结果把邻家的东施娶进了门,哎,郁闷惨了,要是结婚能像买卖东西那样随便,我就立刻跑回去要求老板退货。而此刻我最想说的是:曾经有个很好的志愿摆在我面前,却没好好珍惜,等失去之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志愿的机会,我会对‘电’说三个字——我恨你;如果非要在这份恨上加期限,希望是一万年! 说是说做是做,大象怎能爬上树,王大娘还得缠她的老裹脚,我还得极不情愿地做功课。于是乎打开书,当翻到第一页,前面赫然的喵起一行字: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这恐怕是往届选他课的孩儿留的。有意思,有意思!一提‘人之初’三个字,我又得浮想联翩了。那大概是刚进校的某天,也是跟老任初次见面的时候: …… 上课时间到了,所有新生都拭目以待老师的风采。想象中,总觉得弄电的肯定是个头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头,就像头型爆炸,怒发冲冠的爱因斯坦。‘嘎’的一声,门开了,慢慢索索进来个穿红色上衣,手提黄色皮包的中年人,看那体态芊芊,步伐微微的样儿,开始还以为是女的,若不是那男人特有的半秃顶信号,我还真肯定了自己的错觉。他走上台,先有意识地梳理了一下那水土流失严重的几根毛发,接着又抖了抖几乎托塔李天王都托不起的酒瓶底座,这时我进一步知道到他不是女的,因为女人发多气小的特点与之并不相称,如果真是雌性,那样子不吓死几个妖怪!他进来之后,大家齐齐的安静了,仿佛被磁铁吸了似的,都用异样的目光扫视。“哼哼!”他整了整嗓门,摆了个便当姿势;我们的神经也跟着舒缓起来,但马上又出现一种僵持。他把我们冷冷望倒,我们也傻傻地把他盯住,课堂气氛一下变得跟亚辛之死一样沉闷。“首先,还是自我介绍下,不然上完一门课还不知道老师是谁。”全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本人姓任,名知初,大家以后就叫任老师吧,不过上几届的同学都喜欢叫我任知初……”还没等他说完,下面的人便一阵爆笑,场面就像九八年长江决堤似的崩塌开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面对突如的哗然,他显然有些意外,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一边敲桌子,一边低声喊“安静,安静!由于他太过阴柔了,那喊声跟敲击,像是狼群嚎叫下的蛐蛐呻吟,太不济事。最后还是我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班长莽哥咆哮了两下,局势才有所缓解。“你们觉得这个名字好笑吗?”知初面带嗔色道。本来大家笑犹未尽,看他不悦的样子也只好隐忍作罢。“也许大家误以为是三字经的‘人知初’了,也难怪。”于是侧过身,把他那个‘任知初’写在黑板上,然后继续道:“你们现在这些人呀,就只晓得道明士、仔仔的,当然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自然时尚,潮流,但却没一点内涵。我这名字,虽说有点谐音之嫌,但从字面分析,还是很有涵义的,‘知初’二字我的理解是——明理是知,索源为初,知初知初就是对知识要寻根问底,舍末逐本,难道不觉得它很有深意吗,你们这些不是刚啊就是强,不是芳啊就是艳的,多平淡庸俗,还笑,一看就是些浅薄的人。”下面的都窃窃私笑,带着怪异的表情连连点头。一听他的大论,我仿佛找到了知音,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老有人把我的名字拿来戏虐,见面就是:“hi!毕加索,打哪来,往哪去呀?”我只得啧啧的道:“你脑壳长到猪头上了,这么没记性,我叫毕天朔!天朔!记着没,以后可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呱啦呱啦的乱叫。”“哟,今儿是谁把我们大画家惹倒了?这么大的火气!”实在搞不懂,他们为啥非要把一介画夫跟我相提并论呢?每遇到这种情况,就真想把那个叫‘毕加索’的厮脑袋砍掉,以谢我恨,他干嘛取个跟我似是而非的名字,真是老火。可现在听了知初的真情告白,总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本章完) 第9章 A兮B兮8 第9章 a兮b兮8 说起名字这个坏东西,真不是个名堂,你看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叫邢强,而有个男生呢却叫文丽,还有个更拽的居然叫李bite,听说他爸是it界的精英人士,所以给儿子取了个电脑专业名词,但自己又是中国人,不能数典忘祖呀,于是来了个中西合璧,那就李bite吧。像这样的话,我觉得咱们以后取名干脆叫‘沙扬拉拉’、‘good monring’、‘how are you’算了,或者叫‘长城一号’、‘长江二号’、‘长征三号’得了。比起这些洋不洋土不土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我觉得自己的帅多了,其实‘任知初’这个名字也挺好。 当时有个孩儿正坐在我旁边,笑得翻江倒海一塌糊涂,差点不能自已。于是我不满道:“这名字除了另类点没有啥不妥的,看把你乐得!”“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知道‘人之初’是啥意思么?”“人之初就是人之初呗,还有啥意思!”“看来你还真是个不省人事的籽牛,‘人之初’按现在最通行的说法就是未醒人事的痴男怨女,当一个男生变成了男人,一个女生变成了女人的那一瞬间就叫‘人之初’,人之初即人之处也!懂不,傻瓜!”“牙刷儿,那男生不变成男人而当了和尚,女生也不变成女人却当了尼姑,那这叫什么初?”“你脑壳有冰崩!难道你平常没看‘人之初’这杂志吗?”“我只知道‘人之初’的《三字经》,没听过‘人之初’的杂志。”“噢,我晕!这杂志就是给哪些还不懂男女之事的人开设的入门教材,是成人的必修课,里面全是性爱技巧,性学常识及生殖健康这一闹套,你居然不知道,唉,真是枉为男人!”弄了半天才算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人笑得像星光灿烂的猪八戒。有啥好笑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这些笑声就是从你爹妈‘人之初’得来的吗?简直莫名其妙! …… 唉,看来这课又要砸了,因为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关注上课的人了,根本没心思上课,任知初这人太有风度太有个性了,每节课不让我揣摩三十分钟都不行,人家那优雅的声调,娇倩的姿态老是勾引我耳朵,诱惑我眼睛,课堂上的东西连个蚊子都钻不进去。之所以造成我逢考必挂的结局,罪魁祸首就是他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知初啊知初,打心眼儿地说一句——既爱你又恨你!看不,新学期还未开始就把我迷惑得神魂颠倒,坠入迷河不能自拔了,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任知初啊,罢!罢!罢! (本章完) 第10章 A兮B兮9 第10章 a兮b兮9 “b哥,在发啥神经,老盯着目录干嘛?”蓝希突然打断我的思绪。“在梦周公不行吗!”“梦周公,我看叠十八罗汉。”“算了,和你说话没正经!”“喂,蓝希,你还记得上他第一节课的情形吗?”“记得,当然记得!即使老年痴呆都记得,太深刻了。”“彼此彼此,我刚才就想到那去了。”“你小脑有点发炎吗,怎么失去平衡了,今天主角不是台上那个。给你说正经的。”“啥事?”“都说今天是好日子,我就不知道他奶奶的好在什么地方,这跟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节没啥两样,也就是说跟我们关系都不大,刚才望了半天就没见一个新鲜货色,都是些成年老窖,本想冲动下都没目标。”“你恼什么,自个不准备,你看中间那团肯定是圈地运动形成的,听a班的孩儿说,有几个寝室三更做饭,五更出发,不到六点就来占座位了,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所有能看敢看的女生都垄断在他们的势利范围内,现在的形势是军阀割据,土匪强盗霸占咽喉要地,莫说看美女,就连小母猪都绝迹了。现在才来牢骚,好的都被厨官师吃了,还轮到你。”“我不是说这个,你猜我看到啥了?”“狗屎!”我狠狠道。“放屁!你以前不是说看美女得先看脚吗,我就依着这招试了一下,结果美女没看着,倒把人吓晕了。”“是不是看见猛龙了!”“猜对一半,我开始看了半天,都没雀到一双可以认为是美女的脚,当快到最终幻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闪出一双红得发紫的特步鞋,以为这下找到目标了,心想美女一般喜欢鲜艳颜色,以此引诱众人目光。于是乎,我慢慢观摩起来,眼睛像爬山虎似的一步步上移。最初看到的小径光亮如锡,接着呈现的小腿稍许粗壮,略略有些失望,感觉不是个苗条的美女,然后继续向上,接着看见柠檬色的休闲裤,当快到臀部时,视线突然被桌子挡了,留下一大段空白,心想等看完上面的再来回味,于是一个飞眼来到胸部,就别提那巴士的劲,简直正宗得不摆了,微微隆起的胸脯若隐若现,就像双流机场上停了两架阿帕奇直升机,令我大失所望,心里琢磨着这会是美女吗?按照协调对称的关系,这胸部应该和小腿一样成比例才对呀!这时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于是猛抬头,定睛一看差点被吓晕,秃头秃脑的而且满脸赘肉,这哪是什么美女……”“那一定是发育不健全,身材不协调的胖尼姑!”“胖你妹,他奶奶的是个男人。”“那一定是个胖头和尚!”“你吃屎呀,和尚咋跑到学校来上课嘛!”“那会是谁?”“他是莽哥,莽哥,莽哥啊!他剃了个光头,而且穿了双红咚咚的鞋,唉,笑死我了……”蓝希叫这几声莽哥确实莽的有些大声,几乎把教室的目光都吸引来了,引得众人都拿两只肚脐眼盯我俩。“喂,你们上课在干嘛,那个同学给我站起来。”知初突然指着这边叫道。我和蓝希不知在吆喝谁,也没理他。“就是那个,最左边,倒数第一个,靠墙角的那个,听到没有!”“老师是说我吗?”蓝希立刻站了起来,“不是你,你旁边戴黑眼镜的,嘴巴尖尖,头发长长的看起来像米老鼠的那个。”这下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这时我心里突然觉得既荣幸又委屈,荣幸的是一下之间又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仿佛自己是个大明星、大人物似的,全世界的镜头都对准了我;而委屈的是,居然有人把我的形象跟老鼠挂钩,而且还是米老鼠,实在容忍不了这混球的羞辱,刚才喧哗的明明是蓝希,他干吗抓我,真是气杀也么哥,于是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一看你那样就知道是你!”“老师我没说话!”我辩解道。“没说话那你笑什么?”怪哉!难道笑都被禁止吗?于是回道:“人家梦拉丽莎都能笑,我为何不能笑。”“这是什么话,胡得休扯!你笑和梦拉丽莎有啥关系!”“我是看她发笑的人。”“混帐!”任知初摸了摸鼻子,狠狠地抖了抖眼镜,双手叉在髀间,看来有点恼了。我觉得自己搅动了马蜂的巢穴,不敢再支吾一句。“是你这样给老师说话的吗?”马蜂开始发怒了,“叫什么名字?”我又不知趣地回道“有人叫我阿b,有人叫我b哥,还有人叫我毕加索,老师您随便叫。”任知初咬牙切齿的,马蜂终于稳不住要扑过来了。“学号?”“1919119。”正在这时,下课铃突然响了,像是真的发生火灾似的让人紧迫,眼看马蜂就要蜇上了,可被突来的高压水枪给冲走了。“不像话,下课!”任知初把书一丢,气氛地从台上窜下来,不知是兴奋过渡,还是骨质疏松,他走起路来姿势吓人,但动作很曲美。“哎,b哥你今天踩到马屎了,干嘛和他过不去?”“闭上你的鸟嘴,老子都是踩到你拉的屎。”“这个同学,给我出来。”知初冲着道。我一直站着不动,他见我不睬,“愣着干嘛,给我出去!”任知初怒目相对,还敲了敲桌子,差一点就短兵相接了。开始我还犹豫,害怕遭受非常事故,当下意识地权衡了敌我形势之后,便信心大增。想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怕你一弱不经风的中年妇女,不就额上多了几根含羞草,镜片经过了防弹处理,头顶干旱得像撒哈拉大沙漠;而我的300度背投也跟你不相上下,充沛的毛发像亚马逊河的热带丛林;而且我天生魁梧得像泰森,腿脚灵便得如李小龙,怕你不是共产党,于是乎,带着一种自豪的冲动,抢他一步淙了出去。 (本章完) 第11章 A兮B兮10 第11章 a兮b兮10 过了几分钟,我安然无恙地回到教室,众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我,看他们那怀疑的眼神,就像1914年不发生世界大战简直是历史的错误。每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看这些表情,我真想一人赏个耳光。“怎么,他没把你咋样呀!”蓝希见我完好无损的回来有些意外,不停地用手捏我胳膊和后背,“没缺一根骨头嘛!”“你以为他能咋样,他耍流氓,老子还是流氓老大!”“那他都说了些啥?”“叫回去写篇认识深刻的检讨。”“哈哈,又来这招,恐怕是唐僧最后的紧筘咒了,除了这个就别无它法啦!” “哦,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任知初走到蓝希跟前指了指道。“蓝……蓝……蓝希。”小子战战兢兢的回答。“我看你俩都是一个类型,知不知道上课多放肆,笑得那么狂妄,以后给我注意点!”他教训一顿之后便走了,刚迈开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你下节课到台上去画卡洛图。”蓝希瞪大了牛眼,张大了驴嘴,表情活像一条死鱼。“b哥,画什么卡洛图呀?”“我晓得个毛,你问我,我问耶稣他妈还是耶稣他爸,没看见我一节课都在梦游吗?”“那咋办,你给我想个法子塞!”“班房倒是有,就是没办法,你刚才说唐僧只剩最后一招了,人家还有一招叫‘绝招’,让你娃子当众出丑。”“这个时候你就别损我了!现在我急呀。”“我损你,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你害惨了。”“唉,b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给我出出点子,如果上去,肯定丢人。”“那就跑塞,岂不闻‘三十六计,逃为上计。”“要是点名岂不挂了!”“你难道没听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吗?识时务者就该明哲保生,如果上去肯定丢死你祖先人,看你娃子以后怎么在全体国人面前立足。”“既然这样,我是得捷足先登了。”蓝希说完就想跑,我又拉住道“如果他点你该如何回答?”“你就说拉屎去了。”“这是个理由吗?”“不管了,凑合着对付吧!” 上课开始,任知初真的叫蓝希上去画卡洛图。“蓝希,蓝希。”他连喊两声下面都没人回,我实在是爱死了他那种母性的发音方式,听起来就像在叫‘拉稀,拉稀’,于是极不耐烦地回道“拉稀他拉屎去了!”顿时引得哄堂大笑,任知初拿眼睛斜了我两眼,“真的吗?”我操,难道拉屎都会假,我心里这么想,也不回答。当课上到十几分钟的时候,他又问起来“蓝希还没回来吗?”陶明渊站在门口凑趣道“他就是这个德性,每次蹲厕所不上半个小时,那绝不是他的水平,老师我看你就别等了,一时半会儿他是回不来的。”全班的人都为这个奇闻大跌眼镜,任知初更是深信不疑,“那找个同学去看看,是不是掉进厕所了。”他本想幽默,可语气却很认真,弄得大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让人魂牵梦绕的人是如此龌龊,他对别的事不大在意,却在这些拉杂不堪的小事上执著得让人发醋,一点没有学究风范,还说是个准博士,我看他跟村妇差不多,斤斤计较,唠唠叨叨。过去对他半个世纪的好感,今天被一秒钟扫荡了。我越想越起火,简直不愿再雀他一眼。 蓝希散了,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儿东张西望,犹如遗失在荒岛上的鲁滨逊,期盼着过路船只的营救。不过周围到处都散漫着分贝不大也不小的杂音:窃窃私语的,大声嚷嚷的,说唱的,逗笑的,铃声响的,故意打闹的,无心呼噜的,形形色色,应有尽有。不过再怎样胡着非为,喧宾还是夺不了主的,毕竟任知初那参差不齐的嗓音,经麦克风放大后,萦绕在502的每个角落。虽然他一枝独秀的在台上叽里呱啦,但总忍不住养养神顿顿气,很明显,他有点力不从心,因为下面散漫的那些不可琢磨的碎音时时干扰他的思维,迫使他停下来,用四只眼向全场打量,看能不能抓个典型杀鸡儆猴。他总是心有成见地往我这边打探。就知道他心里有刺,因此我事先也防着,一直低着头,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他搜罗半天,没瞄到一个可疑的,也只得重新拿起画笔,怏怏地用哀婉的声音继续说些令人深恶痛绝的话。 我这人不知怎的,当喜欢一个人时就爱屋及乌,当讨厌一个人时便恨之入骨。因为忽然对任知初有了成见,所以他讲的时候我干脆充耳不闻,管他在那里死去活来的挣扎,反正与我无关。起初本想试着雀下美女,但经这厮搅和之后,早没了心情。于是乎只得傻傻地坐在那儿迷糊,不知不觉就被周公大人请去商酌中东路线图了。 “嘣!嘣!嘣!”我朦朦胧胧的听到几声破响,还以为是本**开潜艇去撞自由女神了。等醒来才发觉已经下课。原来是任知初在敲我桌子。“上课讲话又打瞌睡,看你这副颓废样,还是个学生吗?”我一下火了,牛了句“管你毛事!”说完便愤愤地蹿了出去。老子最讨厌别人侮辱人格了,要是马家爵在,你娃一定挂。我真想给他两下,可惜手上没锤子。 (本章完) 第12章 食堂风波1 第12章 食堂风波1 回到寝室,却不见其他几个的影子。突然感觉心情不爽,于是挪了张椅子,冷坐起来。今天是咋的,本来对任知初感觉挺好,怎会与他火星撞地球似的激战一场,不知道在哪儿踩到马屎,真是邪门儿。正当心弦未定之际,一抬头便瞥见了墙上的两幅画,那是李纹和古天乐的明星照,因为他们是相向而贴的,远远看去像是彼此在笑对方,李纹对着古天乐笑,古天乐也对着李纹笑,他俩一天就在我床头上笑来笑去,反正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有时候想,李纹是不是在笑:嘿,天天,你得意个啥子,一身黑布龙湫的,就像非洲土著居民似的,你看我多窈窕动人。然后古仔回驳道:小纹,你乐什么,看你矮得那个样儿跟爱斯基摩人差不多,瞧我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又酷又帅,哈哈! 每回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看到他俩那童真的笑容,感觉这世界一下子就变得纯洁了,愁眉紧锁的心绪也立刻明朗起来。他俩那蒙娜丽莎般的微笑仿佛一济忘情水,顿时把心中的不悦浇得无影无踪。我怡然自得的在那儿小酣了片刻,感觉肚里有东西在闹革命,不好!暴民正准备攻占巴士底狱呢,得去食堂装点军火镇压才行,于是忙起身,提起饭缸就往外冲,刚走出门口,下意识的打开盖子一看,哇塞,里面都长青霉菌了,一股强烈的恶臭熏得我差点休克,才想起是放假前还没处理的方便面,到现在还躲在里面苟延残喘,于是丢下,只得来个单刀扑会,就地取材。 走进食堂才发觉正是革命高峰期,大家都等着抢军火呢。这里打饭的人排了一个个长蛇阵,肩靠肩,背抵背,已是九道弯,还得八个拐,除了食堂里面,外面还挤着一大片。本来就空间狭小,而人却爆多,看来要把这碗饭弄到手,那不是一二般的老火。这儿每个都如饥似渴的,有的拿着叉子敲打饭钵,弄得岗朗直响,好像制造点杂音就能减少饥饿的痛苦。还有的张大血口大嘴,两眼直视前方,看那吸嗦吞吐口水的样儿,一定是在想:师傅先给我打点尝尝,缓解一下军情吧。更有搞笑的,在那儿等得实在没办法了,干脆挖点鼻子屎充充饥,你看他在鼻孔里捣来捣去,弄了半天都没得一点收成,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扰到一大坨黑糊糊的东西,然后放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搓了又搓,揉了又揉,嘴里也跟着一起搅动,完了,我还以为他会立刻把那块来之不易的果实吃下去,结果猜测错了,他哪会那么愚蠢,根本没放在嘴里,取而代之的是把它粘在了饭槽里,以充军饷。比起他们来,我前面的几个孩儿本分多了,你看人家面无表情,也无动作,左手捏叉,右手持钵,安安静静无精打采的凝视前方,看那可怜兮兮的样儿就像乞讨要饭的,“叔叔,阿姨,伯伯,大婶,给点吃的吧,我饿呀!” (本章完) 第13章 食堂风波2 第13章 食堂风波2 等到我要打饭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前面是个女生,她把钵递过去后便把打饭的勺子紧紧盯住,看着饭一勺一勺的进钵,便满心欢喜,那神态简直像在清点饭粒,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大概数到十颗的时候,饭就打完了,只好若有所失的离开,不知是嫌师傅动作太麻利,还是觉得今天没昨天多。更有意思的是挨我的那个孩儿,开始只叫一两,结果是‘远看青青近却无’,有点不满意,又叫师傅多来一两,这次还是‘浅草才能没马蹄’,本想走,但一看实在太少了。可能想打饭的人哄我饭钵没关系,可饭钵不能哄我肚皮,犹豫再三最后下定决心,“师傅,还来一两”,打饭的有点不悦了,打完便问道“小伙子,要不要再来一两?”这次看到‘春风绿了江南岸’,钵里团转都是饭,便满心欢喜的走了。 哎呀我的妈,终于轮到我。我一边打卡一边喊:“师傅二两。”他好像没听懂我的川南口音,便用那男人特有的雄浑嗓门吼道:“啊,多少?”我又字正腔圆的重复遍,可他还是似懂非懂,这下急了,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我站在那儿搔头搔耳,不知所措,突然临机一动,像个兔子似的蹦了蹦,做出个可爱的二丫动作,师傅乐呵呵的,笑得像炸开的麻花,终于明白,他打的时侯像特意嘉奖我的可爱,狠狠的往缸里舀了几大勺,差点把锅都颠翻了,感觉还不豪气,最后又多加半勺,由于用力过猛,居然把脸上的汗都甩进去了,真是让人感动。看着沉甸甸一大缸饭,比起刚才那孩儿一唱三叹的,不知实惠多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端着一缸饭不知脚朝东还是头朝西,站着不能动弹,因人实在太多,拥来挤去,而自己本就瘦弱单薄,这样导致动量小,动量小惯性也就不好,想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都难,因此只能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中随波逐流。终于有幸被搈到荤菜窗口,可是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看焉,肉把我看到了,同时我也看到了肉,就是够不倒。不行都到黄河边上了怎能不喝口水就走呢!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猛挤。结果前面是个比郑海峡还彪悍的猛女,我挤不要紧,她狠命的往后踢,差点弄成半残疾,搞得后面一堆人都人仰马翻,引来阵阵骚动,本来就混乱的局面就更加暴动不堪了。周围人像锅里蒸煮的豆萁,在猛火搅扰下胡颠乱腾,这下好了,‘凭风好借力,送我上青云’,正是东风把与周郎使,才能有幸到菜桥,经一阵推波助澜,终于挨到打菜窗口,别提心里多滋美。 (本章完) 第14章 食堂风波3 第14章 食堂风波3 不知今天怎么这么邪门,摆在面前的尽是些肥肠,牛肉,蹄花,排骨系列,这都是平常一票否决的禁食名单,就同和尚只吃素一样坚不可摧。看到肥肠就想起‘食神’里周星驰端着一碗面说“哇塞,怎么搞得里面还有这么一大坨屎”,恶心!提起牛肉就想起震惊世界的疯牛病,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被疯掉。最近口蹄疫更是闹得如火如荼,联想起全身溃烂、千疮百孔的模样,怎是一个恐怖了的。还有平常大家都把我比着排骨,也不想把自己的骨头啃得乒乒乓乓,那简直要了我的命。所以此处不是我心意之所,得另寻它处。我被新一轮洪水猛浪挤兑后,被推搡在一片青色菜地,哎,吃个饭简直比拉屎还困难,累死人了,看来只能吃点素菜了却这顿冤孽饭,于是只打了分小白菜凑活。一提起小白菜,就情不自禁的想起n年前看的一部电视剧——‘杨乃伍与小白菜’,曾几何时,深深被主人公坎坷的命运及不幸遭遇感动,那还是平生第一次追剧,刚怀抱上电视,就遇到个这么悲剧的故事,剧情中那些美与丑,善与恶,在幼稚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每当听到‘小白菜’三个字,就不能抑制心中那根晃晃悠悠的弦,每当想起故事里的情景,就像看到了冤屈的化生,那冤得比窦娥还冤,咱们就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小白菜们撒一把同情的眼泪吧!小-----白-------菜!小------白------菜!我是在咀嚼你素美而凄婉的滋味哟! 要想在这个人声鼎沸鱼龙混杂的空间里找个座,那简直比在修道院找个和尚在尼姑庵找个道士还难。人家张飞能睁眼睡觉,陈世美能睡着撒尿,但我却不能站着吃饭。因为怕一不小心就让人金钟罩鱼了,更怕被人免费推拿按摩,把饭往鼻孔送,甚或可能被弄成长出长长獠牙的猛犸。站倒吃饭让人后怕,尊着又感觉肠胃不适,坐着更可能被当成圣象地板跺来跺去,不踩扁也得半身不遂。 我端着一钵饭,左右不是,在人群岌岌的大厅里左闯右突,寻觅着心中的世外桃源。终于在一处人烟稍许稀松的角落停顿下来。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也不是想象中的稀松,而是有大堆人在这里偷食人间禁果,几个胖墩儿,提着大袋鸡腿、鸡翅、鸡脚……反正是鸡身上的某个部位,每人都扯着一大块在那儿津津有味的吃。特别是有个矮墩,拿着个鸡腿,从前端一直吻到膝盖骨,吻完两遍,便接着第二道工序,这回却不是用嘴吻,而是拿舌头舔,舔的是有滋有味有情有调,弄得在场人口水直流,看那阵势就像在跟哪个女人作爱一样,从头吻到脚,然后又从脚舔到嘴,真让人受不了。舔了一阵之后,终于正儿八经的吃起来,不过只是浅尝辄止,嚼了丁点鸡皮,更让人恶心的是,他好像不想浪费鸡身上一针一线,居然把溢流在外的卤汁都充分利用起来,毫不吝啬的把手的每处都舔了又舔,吮了又吮,真是把吃鸡当成了一门艺术。我站在一旁无不轻视的想:哎,老兄,你吃鸡唛,也吃出个水平嘛,看那损样,还是个人在吃吗!简直丢人。其他几个吃鸡的,对我的突然观战深感意外,都不约而同的用异样目光扫射,眼里释放出狼眼般的射线,每个人都不屑地盯着我的钵,然后又一脸怜悯的表情,心里一定是在想:“大哥,不是吧,现在又不闹饥荒,还在上演红薯稀饭加萝卜咸菜的历史,看你的样,也怪不容易的,全体国人都奔小康了,你还食不裹腹,真是可怜见的,来我们这还有个鸡屁股,拿去充充荤吧!我看他们个个诡秘怪异,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眼馋福浅。为了给他们制造一个吃鸡的和谐气氛,也不好久留,知趣地走开了。 (本章完) 第15章 食堂风波4 第15章 食堂风波4 正当我寻无去处的时候,蓝希突然在墙角餐桌上喊道:“咳,b哥,here,e here!”这下可好,终于不再落单,找到同道之人。“我雀了半天,怎么就没看到你在这里。”“我也是刚看到你,没占到座位吧,来,这里还有一个。”当我走近的时候发现他旁边有个空位,“你屁股还真大,一坐就是两个位置。”“哪里,是给别人占的,可现在还没来。”“你小子可真良心,咋说我也是你b哥,怎就没想给我占个。”“看你说得,这不是给你留了吗!来,坐下吃!”哎,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两腿终于可以休息休息,还是让屁股上岗吧。“你几时来的,就吃完了。”看他碗里空空的,除了几块辣椒皮悬在缸边。“现在吃饭可不比从前,人多得像牛毛,要提早不能落晚,像这个当儿来,算是石头打火-------碰着了。”“你娃逃了一节课当然能早点来哟,我可是坚守岗位直到最后”“你那也算坚守岗位,叫素位横尸还恰当些。”“你还接起我的短儿来了,大哥莫说二哥都差不多,如果我是乌龟,那你就是王八。”“放屁!”蓝希豁地站起来,把叉子猛戳进缸里,弄得岗啷直响,把周围人都惊着了,看着大家都用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目视他,又怪不好意的坐回原位,还补上一句“啊,诸位,实在抱歉,打扰了你们用膳。”“干嘛这么大的火,不就开个玩笑。”“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过了,我可受不了你这套b式幽默,难怪今天任知初会忒你。“我b式幽默咋啦,任知初忒我又咋啦!”我转防为攻道,“好好好,不说行了吧,知道你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再不就‘跑我的路让别人走吧’”,我嚼了半口饭在嘴里感觉实在没滋味。“傻愣着干嘛,快吃吧,我等你,下午一起上网不?”“随便,反正我兴趣广泛,有啥干啥!”不知怎的,感觉今天的小白菜吃起来是苦的,就像杨乃伍悲伤的眼泪掉进了碗里,再和上这白吱吱的米饭,简直不是个滋味,到底勾起我想吃肉的情绪。“哎,b哥,今天任知初没点我吧?”“你还别说,说起来,人都笑死。”“咋啦?”“听我给你摆嘛,第二节一上课,任知初就点你上去画图,一直叫一直叫,就是没人理他,我实在受不了他叫你名字就像叫‘拉稀,拉稀’,于是脱口而出‘拉稀他拉屎去了’。”“哇,笑死我了”蓝希笑趴在桌上敲锣打鼓,“b哥,真有你的,你真的这么说呀?”“啊,我就是这么说的,你猜任知初啥反应?”“啥反应?”“鬼都猜不到!他半信半疑的问‘蓝希他真的拉屎去了吗?’”“那老头……老头……”蓝希手中的叉子无意识的飞了出去“那老头有病!唉呀我受不了了。”说完,笑得就像个死人似的挺在凳子上。这时,我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环绕在周围,有急火攻心的,有恶心呕吐的。正当我俩扯得起劲,忽然有个穿迷你短裤,上衣露脐t血的女生端着个饭缸从前面过来,那样儿简直就是‘野蛮女友’的翻版,“喂!同学,你俩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呀?”她翻着白眼,獠牙切齿,表情可爱又狡诘。“不,我俩都很正常,iq一百二,不信你测!”“那你俩怎么跑到食堂来拉屎,嗯?嗯?”她鼓了鼓腮帮,挺着鼻梁哼道,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把手上饭缸倒扣在我的碗上,“到你奶奶那去拉屎吧,他妈的脑壳有冰崩。”飚完便扬长而去,我俩惊得面面相觑,不敢支吾一声,心想这比全智贤厉害多了,比在食堂拉屎还要野蛮。经过这一前一后的风波,周围人都惊到了,有的失色而去,有的恶心而逃。“b哥,咱们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蓝希先回过神叫住我,“走吧,走吧。”看着大家异样的眼神,感觉真是丢大了。回头去看那碗饭,已成了五色杂陈的盖浇,原本一清二白的,现已是灯红酒绿了,想想那些未曾享用的美味,真是对不起我的小白菜,也对不起打饭的胖师傅,更对不起自己的一波三折。“快走,快走。”蓝希催促道。于是我俩扭头转身,咋呼得像过街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食堂。 (本章完) 第16章 食堂风波5 第16章 食堂风波5 “蓝希我看你简直是个霉星,一遇到就倒八辈子霉,你看今上午和刚才都是你惹出来的。” “呃,b哥,你咋能拉不出屎怪茅厮呢,说话得有点良心,上午的事我还承认,刚才那会儿纯粹是你个人独角戏,关我个毛!” “如果孟姜女不哭,长城咋会垮呢?” 等了好一会儿,蓝希像回过神似的喃喃道“如果秦始皇不叫修长城,孟姜女又咋会哭呢!” “唉,不和你说了,反正没个厘头。” 快到宿舍的时候,蓝希突然在后面捂住鼻子私笑。“你笑啥子,好笑吗?”“b哥,有件事本来不告诉你,但又不得不告诉你”“什么事?”“如果告诉你,又怕你生气,若不告诉你,又怕你蒙在鼓里。“说嘛!”“本来想告诉你,但又不好告诉你。”“快说,你这厮!”我气愤得转过身去。“哎,还是不告诉你了,免得招徕杀身之祸。”“咦,气死老子,究竟有啥事嘛!”“算了,我不想说了。”“你脑壳有毛病呀!你说不说!”我走过去扯住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在耍我!”“就是你脚上少了只木屐而已。”“你这人怎么比李伯清还李伯清。”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才觉得两脚触碰到的质地截然不同,而且走路的姿势一巅一簸,但没在意。低头一看,原来左脚已是光裸裸,而右脚还安然无事,肯定是在打菜的时候被挤掉的,一想起刚才的情境,再加上蓝希那段不痒不痛的话,心里就火了,我脚一蹬,干脆把右边的也给扔到九霄云外。 蓝希住二楼,我住三楼。在楼口分道的时候,他问道“b哥,下午上网,三点来叫你如何?”“随便。”回到寝室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我想他们又去森林打猎了。我从门口到阳台来回的转了几个圈,心里感觉实在不爽,于是爬到床上挺尸,一不小心又看到李纹和古天乐在墙上淫笑,这回笑,不但没能让我豁然开朗,反而感觉更加不爽。你俩笑个毛呀,老子都气死了。为什么世人都喜欢无故的笑,而且还乐此不彼。我把枕套蒙在头上,啥事不想,不几时,就呼噜起来。 (本章完) 第17章 网络孽缘1 第17章 网络孽缘1 敲门声把我惊醒了,一看表已是四点,起来把门打开,原来是蓝希“你还挺准时的嘛!”“b哥,不好意思,睡过头了。”“去哪家网吧?”我边洗脸边问,“就雨滴吧!”“又是雨滴,你难道还没被雨淋够!”“那里从不下雨呀!”“我是说你还没被那些泼妇用口水骂死,被那些愿以身相许的妹妹用眼泪淋死!” “哎,你就别扯了,走吧。”刚想出门,突然发现没穿鞋,“别忙,等等,我有事。”“你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每次出门都得带群和尚去搞帮道士。”“你难道没看见吗?”我把左脚抬到空中,把几个脚丫抬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哇塞,你的脚简直比王大娘的还那个!”“那个什么?”“还用得着我说吗,就是四大皆空的高僧闻了都会七情六欲。”蓝希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趣道。“有这么厉害吗,没什么呀。”我金鸡独立的把右脚抓到鼻孔边闻了闻。“哇,你还真来劲了,有些人就是喜欢敝帚自珍,自己拉的一帕屎都觉得是香的,撒帕尿也觉得是甜的,尤其像你这种人,哎,我不说了……赶快穿你的鞋吧!”“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脚臭还行,你要损就损脚得了,干嘛连拉的屎撒的尿也搭上了呢。”“我看你呀,本事还多着呢,这只是凤毛麟角而已。”我只顾穿我的平底双星,也不和他拉扯。 说起我的鞋又得废话半天了,有的人为了穿双鞋而适鞋削足,也有的为了弄个三寸金莲而作茧自缚,还有的人更是不知羞耻,赤脚裸趾的在大街小巷上招摇过市,自从大家见识了我这双百年一遇的无敌香港脚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世界的第九大奇迹。说这是历史的悲哀,是我的家门不幸,脚臭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把它拿出来害人,就是我的不对了,要是你这样出来荼毒生灵,观音大师知道了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何徇曾即兴诵诗一首道: 做爱不嫌女人丑,拉屎不怕厕所臭。 人生何时最难受,阿b脱掉鞋之后。 每当脚在鞋里郁闷的不行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能让它白受委屈,于是便不择时机地让它出来兜兜风,晒晒太阳,不管怎样,脚也是有感情的肢体,不过这总是不能如愿,它委屈,还有比它更委屈的就是我的室友们,每次放风不到一秒钟,便会听到阵阵哀嚎“b哥,绕了我们吧,看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份上,就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啊!”看在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儿实在是于心不忍,其实我也是信佛的。但我的脚不可能一直呆在里面吧,那不成了终生监禁,简直比包身工还惨。最后经过一致协商,大家达成一份口头协议,就是在我脱鞋的时候,要事先拉响警报,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躲到防空洞去,这样才使问题得到圆满解决。 (本章完) 第18章 零三?网络孽缘2 第18章 零三网络孽缘2 虽说大学之前,独处的时候比较多,脚香也好,臭也罢,反正是自己受用,无关紧要,不过现在是群居,可不能太恣意妄为,人家猴子小解都得找个僻静的地方,何况是人呢,太放肆自己的行为就可能引起公愤,公愤的最终结果是吃不了兜着走,但又如何收敛这种与生俱来的天性呢,总不会每天把鞋子塞些香花香粉什么的,或者把它包的像个阿拉伯妇女似的,里三层外三层都不透气,真是个煞费苦心的事。为了解决这个困扰好几个中国人嗅觉失调的问题,我颇费了些心思。先找了个中医问明缘由,得出的结论是:阴盛阳衰,气血不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因此给我开了几大盒红桃k升血济,我满怀希望的拿回寝室,以为吃了这个之后就药到病除,从此脚臭便一去不复返了,哪知脚臭仍旧按兵不动,还是跟原来一样涛声依旧,而且还弄得一脸的青春痘,咋看就像满天星似的,气得我脚臭是更进一层,于是只得另请高明,又找了个西医,他给我开了两瓶xx药水,说擦了之后便立马见效,第二天一看真的见效了,哎呀,我的妈,差点吓个半死,脚趾上全部起了水泡,而且还有几处溃烂,莫不是癌变吧!我心里恐惧道,于是拿起药瓶一看,更让人大惊小怪吃了一箩箩,这药保质期两年,出产日期却是八七年,到现在都几个世纪了,这他妈卖狗皮膏药真是绝了,居然把春秋战国的拿到二十一世纪来卖,真够缺德的,不行,我得理论理论。“哎,医生,这是你干的好事!”“干什么好事!”我把脚伸出去道“自己看看吧。”他漫不经心的端详了一下,但一股臭味,顿时让他精神百倍,像抽了鸦片似的。“喔,起泡了啥。”他用鼻孔把手蒙住“看来你这是皮肤过敏呀!”“你怎么知道是皮肤过敏?”“咳,我是医生嘛,难道这点都看不出来吗?”“你是医生?照你这样医下去,中国就用不着这么麻烦搞计划生育了。”“你这是什么话?”“自个儿看下吧!”我把那瓶药水扔到他跟前,“这药都过期了,还拿来卖,真有你的。”他捡起来瞟了一眼“这很正常嘛!岂不闻‘酒是陈的香’,这药也是同样道理,时间越久那效果就越好。”我无语道“你大爷的,脑壳冰崩!” 那段时间由于脚上的泡无法穿鞋,就时常挂双木屐将就。开始本想穿拖鞋,但发现拖鞋很容易惹是生非,和脚发生流血冲突,后来看见木屐只需两根线条缠住脚丫就行,简洁大方,正合我意。就好比t台上的泳衣表演,摩登女郎们虽只在关键部位挂片遮羞布,但显得不多不少,既遮住了羞又卖弄了风骚,何乐不为呢。这木屐与之同妙,于是就这样穿上了;说巧也巧,自从穿上木屐之后,这脚气也渐渐暗淡下来,没那么强烈了,气度指数大概是室友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从此我也为穿上木屐自鸣得意起来。但没多久,周围的人就揭发我崇洋媚外,说那是鬼子的行当,一下子便觉得自己不爱国了,成了个汉奸,实在委屈。即想让脚获得尊严,又想不背骂名,就得让穿木屐的行为名正言顺,后来几经考究,发现木屐并不是rb发明,早在魏晋时期就有了穿木屐的历史,东晋山水诗人谢灵运就是其开创者,李白诗云‘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就是最好证明。这说明中国在n世纪前就有了木屐,现代国人穿它那只是复古历史文化,中兴民族传统而已,并不是崇洋媚外,所以当有人骂我的无耻行径时,我就向他说起这段被遗忘的历史,以此获得心灵上的慰藉。 (本章完) 第19章 零三?网络孽缘3 第19章 零三网络孽缘3 想起脚的种种,也挺让人感慨的,其实这脚嘛跟人一样,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想发发脾气,成天关在鞋里,裹在袜筒中,久而久之就会憋屈,因此需要减减负,放松放松,给它营造一个自由空间,让它活在阳光里,露在空气中,减少包装与约束,让脚的天性得到最大程度施展,穿木屐也是达此目的。 理解到这一层,我也想来个彻底奔放,干脆不穿鞋,成天裸跑,可没玩两天,就招来数人怪异的目光,开始还以为是被我赶时髦,弄潮流折服的,后来才弄明白,那是说我像没进化的猴子,没羞没臊地满街疯跑,那还是算了,莫做那些让人非议的事情,于是又重拾木屐,自豪地走在校园内外,既保证了人的尊严又保持了脚的悠闲。 在我看来,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穿着木屐来来去去,但体育课却是个例外,因为在运动场上,总被老师拉来询话,开始几节课以脚上有疾不宜穿鞋为由,可后来老师却不吃我开的药了,严厉训斥,如果下回再不换鞋,就让我下课,没法阎王三时要命,岂能活过五更,只得照办,于是买了双平底双星,作为临场掩护,这样我不穿球鞋的时候就穿木屐,不穿木屐的时候就穿球鞋。自从穿上木屐后,其他的鞋都当废品捐给垃圾工程了,所以脚上就剩它俩坚守岗位,这好比美国总统轮流由共和党和民主党执政,不过民主党更勤快一些,而共和党喜欢在野一些吧了。今中午的时候又把木屐丢了,现在恐怕只能共和党一党专政了。 等我穿上鞋,蓝希已骑上单车在楼下等了,于是我迅速的邀上自己的坐骑,一齐向网吧出发。我们所说的雨滴是在学校的西门,步行过去大概要十几分钟,骑车最多三分钟便可搞定。 “哎,b哥,快点塞。”“ok,马上就来。”我下劲的蹬了几转,“蓝希,你的那位芙蓉西子暑假给你来信了吗?人家可是对你情有独钟哟!”“她呀,早就给丢了,那女的其实也没啥滋味,跟其她女同志差不多,一个货色。”“看来你也快成网恋猴子了,搬一个扔一个。”“哪有的事,网上的东西虚幻得很,怎能当回事儿呢!”“那你干嘛还乐此不彼的。”“只是想找点乐子,消磨消磨时间吧了,但却不能寄情太多,奢望过高,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自从上次那事之后,现在谨慎多了。”“你还别说,那个‘中年未婚’的后来找过你吗?”“哪能呢!他明知道我是个男的,难道还想坚持不懈,你以为他想搞同性恋啥,他想我还不想呢!”“真搞不懂你是咋想的,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去当女人。”“这是现代人的时尚,这就叫生理男人,心理女人懂不?只想弄点虚幻,找些刺激而已。”“上回在猎狼网吧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也算刺激了吧!”“哎,别提了,我也没料到会那么巧,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传奇。” (本章完) 第20章 零三?网络孽缘4 第20章 零三网络孽缘4 我俩到了网吧门口的时候,老板便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哟,蓝希,好久不见了,是不是开学啦!”“开学不开学,你们有个不知道的,你们可是这里的晴雨表,学校有什么情况你们了解得一清二楚,简直比美国联邦调查局还厉害,岂有不知道今天是开学的道理。”我无不打趣的回道。“老板来两台视屏的,”蓝希只管吆喝,“24,25号空着,去吧!”我俩刷了卡,便去找位置。“算了,还是换一台吧,我又不聊天,免得站着茅斯不拉屎。”老板咧着嘴笑道“你还真是有资源不利用,白浪费,让我看看。”他捏着鼠标快速的点了点,“只有一台83号了,第二排最左边那个。” 雨滴老板是个行将衰老的年轻老头儿,圆圆的脸蛋,眯眯的丹凤眼,矮墩墩,胖遛遛的个子,坐着的时候特像弥勒佛,笑起来绝对弥勒佛,我最爱看他发笑的样子,天真又可爱,那表情简直像几个月的婴儿在吃奶一样甜蜜,每次他一笑,就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勾引我一起笑。“b哥,你在笑什么,快过来塞。”“没笑呀,我在看人家笑。”“把你的qq打开,好久没上网了,今天一定有戏,咱俩一起分享分享。”“我又没什么网上艳遇,犯不着。”“甭管,开开就是了。” 我上网一般是先打开一个音乐网站,然后搜索一下自己关心的花边新闻,边听歌边浏览那些妖红媚紫的奇闻逸事,遛了一会儿,蓝希便叫把qq打开,说有重大军情,要一起探讨,于是便打开看了下,居然有四个在线,其中一个就是蓝希,由于对聊天不感兴趣,所以好大一阵没在里边溜达,即使偶尔看看,好友名单也是一板黑,没人在线,因此就更加冷落这个了。 往往那些初次见面的人,总是聊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你多大呀,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现居何职。像审问犯人似的扯了一大堆,开始还能理性对待,后来烦了就干脆冷处理。如果问岁数就说‘十多年以前还穿叉档裤,几十年以后便穿夹棉裤’;如果问现居何处,就说‘十年前河西十年后河东,一心想住在珠穆朗玛峰,可现仍在黄土高坡下的一家少林寺敲钟’;还有问姓名的,我就回答‘本人姓你,名爷爷,以后请叫我你爷爷’等等。反正是这一闹套。知趣的一看就不了了之了,可那些二不刮五的却穷追不舍跟你玩到底,这种情况实在蛮缠不清,干脆来句“滚你妈的,别再打扰你爷爷,老子看枪不看人,小心走火!”因此后来就没人敢跟我聊天了,我也懒得和他们纠缠,不过悦悦除外。 (本章完) 第21章 零三?网络孽缘5 第21章 零三网络孽缘5 蓝希当然是雨滴最能引起耳目的人物,他的出现就像当红明星,顿使全场哗然惊起四座,特别是那句极富招牌的口号‘老板,来台视屏。’并不亚于张信哲的阿妹嗓,冯巩的‘想死了’。每次进门,他都趾高气昂满面春风,比之于我的低调冷淡鼠形蛇身来,无疑说明一个事实,他是妩媚动人惊艳绝伦的新娘,我是尾随其后拉纱扯裙的伴娘。尤其在老板看来,蓝希就是自家养的一只很会下蛋的母鸡,对其关怀备至,照顾有佳。据说,以前雨滴的生意不是特别火,就因在蓝希的建议下安装了视屏,并且还拉了一群网上yaonie在此造势两月,从此雨滴变成远近闻名的nieqing网点,由于蓝希也算是个人物,身经百战,杀敌无数,简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曾有多少无辜眼泪因他一时煽情而聚流成河,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的小的,不分年龄层次,不分种族地域,更不分男女性别,通通来者不拒拒者不来。他的好友名单从不下一千,只要上线,就会n个人跟过来一起厮杀。起初只是刀坎斧劈,慢慢的变成洋枪洋炮,再后来玩起,有时为了需要,发两颗子弹也是未尝不可的。由于共同臭趣,这些成天泡在网恋的游侠们组成了一支战斗联盟,无事时唠唠嗑斗斗武,交流交流心得,演习演习伎俩,当正式排兵打仗时,偶尔会单挑,多数是群坎,因此整个网吧几乎就成了他们的根据地,当然蓝希享有泰山北斗之尊,当之无愧成了带头大哥。因此网吧老板对他的生存状况极度关心,也不难理解,俗话说‘擒ze先擒wang’,只要把蓝希这蛇王给笼络了,这一揽子生意也就顺当了。 其实蓝希原本也不是雨滴土著居民,是由于zj迫害,不得已才流落至此,开始他和游侠三剑客之二的传奇双雄一直泡在猎狼网吧,不过后来遭受非常事故之后就再也没去那里了。 …… 这事大概发生在大一下学期,当时猎狼还没视屏工具,他在黑名单里结识了一个‘中年未婚’的网友,一看这昵称,就猜透此人有网上征婚的暗号,于是他就以‘凤求凰’的身份去诱惑对方,说自己年芳三十,是一名事业有为的成功女士,希望找一个忠厚老实,纯朴善良的男士喜结良缘,此‘中年未婚’一看倾心,二看生情,三回就被射落马。于是两人就成天在网上恋战,大扯绝好男人,贞jie女人,什么相夫教子,难缠婆媳,婚里婚外的应有尽有。蓝希虽不是女人,而且年数还未到二十,但凭他一身瞎扯胡扯鬼扯的本事,最终还是把对方给搁平了,网上认识不到一周,‘中年未婚’便要求见面,希望来个亲密接触,蓝希一时骄横,自持网打高手的身份,在网吧里拉着嗓门大声叫道“小里子,你来瞧瞧,这个中年未婚要我和他见面,要我和他见面,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游侠三杰闻讯之后立刻跑来观战,都叫道“那就约他出来塞!”“约他?不把人家气扁才怪。他说自己已是四十岁的人了谈过五十次恋爱,都给吹了。因此他想通过网络找到奇缘,说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还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我一定是个贤淑大方的好对象,啊,简直叫我难以置信。”“那你咋个回答人家?”“现在不急,还得拨弄拨弄他,让他欲罢不能,看有啥子反应。”“哎,蓝希,你也太损了吧,欺骗人家已是罪孽深重了,还要捉弄人家。”“这就是虚拟的快感啥,你不觉得这很爽吗!”“也许人家跟你一样,只是挂狗头卖羊肉,说不定那边的人是个老眼昏花,口无全齿,而且还有痴呆症的八十岁老太婆呢!”“可能吗!凭我的洞察力,他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年未婚,一定是,不然他怎么老是谈些婚姻家庭什么的,你看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焦灼这些问题,我敢打赌他百分之百是。” (本章完) 第22章 零三?网络孽缘6 第22章 零三网络孽缘6 “哎,或许是吧。看来中年未婚又要失恋一次了。”里子意味深长的叫了两声“不幸的中年未婚呀,不幸的中年未婚。”说完又回到位置上继续游戏。“哪个是中年未婚?”老板突然走过来急切地问道里子。“你问那个啥!”他指了指蓝希道。“蓝希你们开始在说啥子,叫得这么凶?”“老板,我告诉你件睡着了都会笑醒的事。”于是他自鸣得意的把中年未婚约他见面的事告诉了老板,老板很惊凝地问道“你的网名叫什么,”“我的网名经常改动,不过这回是‘凤求凰’。”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特神气。老板突然暴怒起来“他妈的,原来是你龟儿在捉弄老子!”随即把端在手里满满的一壶茶水,狠狠地泼在了蓝希身上。蓝希当时还没反应过来,“老板,你有病呀,干嘛倒我一身的水。”“老子还想揍你狗日的,居然耍起我来了。”顿时网吧的人都围观过来,你盯我我瞧你的,都不知道他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蓝希还是一脸狐凝,神情茫然,呆若木鸡,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老板的眼神:是愤怒,是气恼,是受伤的绝望。他顿时清醒过来,终于明白,原来老板就是中年未婚,中年未婚就是老板。于是连忙挽回道“sorry,sorry,这不是我的错,都怪网络惹的祸。”说完立刻向网吧门口飚去,像老鼠似的逃出了猫的眼睛。 从此蓝希再不敢踏足猎狼半步。他说其他的没什么,主要是害怕老板那杯满当当的茶水,还有他那愤怒的眼神。至此以后他就无缘再会猎狼,于是只得辗转其它网吧,去开辟新的根据地,这就是后来在雨滴的事了。 猎狼的往事吹醒了他,‘干事不能迷糊,否则酿成大错’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到了雨滴后,虽说网点易改,但他的秉性还是难移。天天坐在电脑前面,从早到晚的聊天,聊得已是眼睛模糊,精神颓废,意识麻木了都还聊。他认为人生的最大快感就是:在网上可以同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层次的人不拘礼节地扯谈,可以获得人生中无法经历无法体念无法了解的无限丰富的心灵感受,那是生命的最大满足,但为了保险起见,要求老板装上视屏,否则当碰到骆驼时还以为是马,遇到老虎了还把它当成猫。 …… 上网的最大感受就是让人忘却时间与空间,当我从网上下来时都七点了。“蓝希,咱们该走了,晚上还有课。”“上啥子课哟,我正聊得high呢!”“法律导论”“这种课就像女人学习卫生保健一样没劲,我不去上了。”“今天是第一节课,总该看看老师长得咋样塞。”“反正是有鼻子有眼睛有牙齿有嘴巴,你害怕他缺只耳朵,少个鼻孔不成?”“哎,你不上算了,回去的时候到超市给我带双木屐,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快点回去。”“少林寺少个和尚又不会垮,你这么急干什么!”“记着啊,给我带!”我走到他面前警告道。“我怕还没下线,超市就关门了。”“不管,反正得带,不然老子明天让你领略无敌香港脚的盖世神功。” (本章完) 第23章 零四?不法之法1 第23章 零四不法之法1 回到学校来不及吃饭,就急急忙忙的往教室奔,其实我不是怕迟到,而是怕老师点兵点将,大学里的老师就是这个毛病,上课如果不点名,就像屁股上长了痔疮似的,坐立不安。如果他点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场,那这节课就算白忙活了,我如此着急的理由也正是于此。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回却是皇帝比太监还急,我自认为是2002年第一场雪比往常来得早些,可进门才发觉是自欺欺人,整个教室几乎座无虚席,只有最后一排还凉着几个空位,没选择就是最好选择,于是随便拣了个坐下。 跟我想的一样,这会儿老师正点丁点卯。只是感觉这么一堂丫丫课,居然盛况空前,从前到后,坐了几百号人,在遥远距离下,我竟看不清老师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男是女,也是醉了。台上的人稀里糊涂像读三字经似的念着每个人的名字,下面的人一个个承前启后此起彼伏,要么啊啊口,要么挥挥手,这场景无聊透顶,于是一边尖起耳朵搜索自己名字,一边无甚寥落的打量全场,这难道是在上课吗?大家像在听音乐似的神情安然,仪态偏袒。有的目光呆滞,死盯天花板;有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个个像开巴黎碰头会,三三两两扯起龙门阵,真是兴意盎然;尤其后面几排,几乎是些唧唧哦哦卿卿嬷嬷的情色男女,嘴里嗑着瓜子,手里拉着爪子,嬉笑娇嗔,密语津津,四目相望,彼此依偎。哎,真是浪漫的玫瑰party,羡慕嫉妒死了。 前面咿呀哟地念着,下面叽叽歪歪地闹着,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就是没有我那个;等听得最后一声“哎呀,我的妈!”才知道郭东临的包子店收摊了。我却纳闷,这厮把俺的堂堂大名丢哪了,怎没我呢?顿时慌了神。 “同学们,现在开始上课,先翻到前言。”老师有点疲惫不堪的道。“老师下课了,老师下课了。”下面的人齐刷刷吼起来,像上辈子没下过课似的。“下课了吗?”“嗯,嗯,嗯!”又是一阵骚动。“那就下课吧。”“哦,哦,哦!”这些爷们儿像被解放的西里西亚纺织工人,终于暴动起来。我靠,他妈的点个名就是一节课,真是服了。 “喂,伙计,这是几班呀?”我问旁边的孩儿道。“三班。”唉哟,他爷的,教室都走错了,居然还在这里傻坐着,真是走错厕所还能安心地撒尿,于是立刻提起包去找二班教室。 问得二班在3013,原来就同一层,不过只是个小教室,走进一看,才发觉这里是如此荒凉,人烟少得就像塔里木沙漠的灌木丛,比起三班来,这里好比毛里求斯跟中国比人口,下巴胡须跟脑壳头发比丰盈,完全是两个概念。上课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戴副比他年龄更老的老花眼镜,我的突然加盟让他喜出望外,虽说他有些远视,但一点也不近视,我刚到门口,他一个飞眼便把我盯上了,面带微笑,扬起右手“同学,欢迎你,请前边坐!”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严肃而庄重,引得众人扭头观望,着实受宠若惊。我在那里犹豫了一下,心里暗忖:是坐前面还是坐后排,如果他叫我坐前边我就坐前边,那也太媚俗乖巧了点,我可不是吃糖衣炮弹的角色,最后拣了个后排靠墙的坐下。那老师一看情形,眉头紧锁,心想这小子怎么不买我的帐呢。 (本章完) 第24章 零四?不法之法2 第24章 零四不法之法2 前面两排总共坐了十来个人,而最后一排只坐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一看这容纳百多人的教室,光当当的摆着两堆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哪个小朝廷在闹宗派主义,一边是势均力敌的大阵营,另一边是形影单一却想闹独立的小岛岛。我没有过多理会这些,坐定片刻便拿出本随行杂志翻看起来。“同学们,我点下名。”老头儿嗓门吱哑哑的,好像被什么懿住了似的。“老师,上节课你不是点了吗!”前面有两三个声音不满了。“哼,哼,我想再清点一下,看是否有选了我课却没来上的。”他是不是想给我开小灶哟。 时不时地点名,偷偷地点名,不跟你商量就点名,防不胜防的点名,已经成了这些人的固有属性,就跟妓女爱卖淫一样。和三班点名的长年累月不同,这老头只需盖碗茶的功夫便搞定了。感觉唱川戏的花旦刚开始咿咿呀呀几声,就听到噢噢哈哈结束了。此老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完名,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挪开花名册,重新操起刀戈,开始他的十八般武艺。看着他在上面纵横捭阖,我也是忙人好事,拿起自己的双节棍左右开工了——认真看起杂志来。 不知过了几刻钟,窗外一阵鸣响,我自认为下课了,便卷起包包,急急忙忙的往外冲,都出了教学才明白还没下课呢,那只是过路汽车的喇叭声,给我开了个国际玩笑,于是只好打道回府。“这位同学,刚才跑出去干嘛?”“上厕所!”我灵机一动拉出一句话。“怎么这样随便,招呼都不打,太没纪律了。”“人家急嘛!”我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是法?这就是法,原则规矩就是法,上法律课连这点都不明白吗!”正在这时候,下课铃真的响了,他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突来的信号干扰了,没有继续下去,一定是在想:你就不能稳一下吗,天亮还撒帕尿!于是只说了句“算了,下课吧。”便不了了了。 真是倒霉,都跑出去了,干嘛还回来,白白遭一顿训,我真他妈在给粪缸打扫清洁。如果说要逃课,我放肆得可在如来佛头上撒尿,比谁都豪放。那为什么又跑回来呢,这主要是害怕那老头儿在下课的时候再次点名,如果这样,我整整一节课的辛劳也就白费了。据我的经验,这些家伙为了防止逃课,往往采取前堵后追的策略,上课前点了还不过瘾,下课的时候再来爽一把,以此绞杀那些中途旷课分子。虽然这老头身经百战,但脑壳还是有点简单,没来这招。可我却是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走就走吧,何必回来,真是多此一举。 (本章完) 第25章 零五?话说莽哥1 第25章 零五话说莽哥1 肠胃又开始闹不平了,早在肚里吹拉弹唱起来。哦,想起了,还没吃晚饭呢,真是贵人多忘事!于是跑到小卖部买包方便面吃,本来不打算到宿舍前的杂货店买的,但好像不在那里买就感觉不爽。说实话,依我看来,外面只卖一块九的面,那老板总是婆婆妈妈,非两元不卖。“我说老板呀,人家小不点都卖一块九,你干嘛要多卖一角?”她就火了,“我这是大不点,就买两元,咋啦!”“你两元我就不吃你的。”“呵,吃屎的吓唬拉屎的来了,你一个不买,会有千千万万个来买,你以为这店是你一个人吃起来的呀,简直笑话,你给我放下,老子不卖了!” “你不卖了?” “不卖了!” “真的?” “煮的也不卖。” “算了,两元就两元嘛,拿去。” 说实在的,每回来这里买东西,都有一种心灵的快慰,和这老板扯价,真是有种火车轮碰钢轨的激烈。不知道这多一毛的华龙方便面会是什么滋味。 上楼的时候顺道去了211。一到门口就是阵阵苍老而嘶哑的声音,里面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火味,原来蓝希正坐在床上,边抽轿子边扯大嗓门唱单身情歌,一看那抱头鼠逮的样儿,直让我想起济公和尚癫唱‘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的情形。 “你给我带的东西呢?”我进门问道,他狠命的抽了两口,恨不得把烟嘴都吃下去,然后又把烟头使劲的掷在地上,还拿脚挤了挤。“别说了,真他妈的惹人气愤”“咋啦,我惹着你了?”“呸,这王八羔子!”“嘿嘿,谁招你不成?干嘛发火。”“别提了,刚从雨滴出来,本想去超市的,可巧碰遇到那个马大哈……”“什么马大哈?”“哎,你先别打岔,就是莽哥噻。我正往前走,又没注意,突然前面像有堵墙似的把我挡住了,幸好来了个急刹车,不然就木星撞地球了。我惊吓之余抬头一看,原来是莽哥那傻瘟。他就站到前面,两脚杆就像大象腿,双手叉在腰间,挺着大肚皮,横着面,板着脸,斜着他那双眯眯眼,鼻子哼哼的道:‘蓝希,你娃好歹分辨着些,不要太任意妄为了,我咋说也是你的班头儿,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今儿当着这么多的人漏我的馅,让我的面子往哪搁!’他奶奶的自以为象能吞蛇,我的刷子也不是插在屁股上的,于是毫无惧色的回道‘你班头儿咋啦,我又不信佛,难道还要给你菩萨进香不成。’我也没甩他,径自的走了。”“当时你就不怕人家把你摆平。”“怕他个毛!我又不是没见过流氓长啥样。”“你还真牛逼!”“我牛?他比我牛多了,等我走好远了,他还在后面嚷嚷的,‘你别给我拽,看你到庙里烧香拜佛,磕头作揖的时候还神气不?’听了他这话,我也着实后悔了,干嘛不迁就一下佛爷身边的大红人呢。”“看来你小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你说他以后考勤什么的会不会专挑我的刺呢?”“我看人家叱咤咤一条汉子,那会起你那些女人的小心眼。”“哎,b哥,这回不是要改选班委吗,咋俩想办法把他给废了,我们已遭他两年的奴役统治,那硬是比希特勒还希特勒,该是咱们争取民族独立当家作主的时候了,我们去联络联络,干脆把艾笛推上去,他小子人缘不错,我看有戏。”“你想造反呀,这可是在老虎嘴上拔门牙,我可没这胆。”“唉呀,看你长得还人样,可作起事来怎么比乌龟还王八。”“人家莽哥是佛爷内定的全权之臣,武能安邦定国,文能顺民服众,可是个得力干将,”“文个头,纯粹一见武夫,你看那猪头猪脑的样儿,走路像开飞机,跟个北极熊似的。”“你别一幅恨屋及乌的样儿,虽然人家虎了点,可在班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你看艾笛,整个人看去就像无脊椎动物,把他弄上去,还不成餐桌上的牡蛎。”“哎,不行,我就是看不惯那福逼样儿。咱们这就说好,你去说服艾笛,让他做好当皇帝的准备,我去煽动民众把那个希特勒吆下台。”“你这是搞宫廷政变呀,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就是个颓废主义者,老兄!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为民主自由而战,放心吧!我打听了好多人的意见,对这个充当李莲英角色的人物早就愤愤不平了,你只管当好说客就行。 (本章完) 第26章 零五?话说莽哥2 第26章 零五话说莽哥2 对这个佛爷身边大红人的不满,我和蓝希英雄所见略同,只不过他比我躁动些,而我却委婉很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委婉,对如此一个杀猪劈柴的人物来充当司令角色,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逻辑来解释这种现象,只能无话可说,因为我对这一事实的本身失去了基本判断。 佛爷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人来当左右手,理由当然是充分的,不想让他当都难:首先,进校时他是班里唯一党员,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有权热爱国家,热爱人民,热爱班级。最有资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为什么这么早入党呢,理由说出来又会笑死一堆人。据说他是乡里的唯一大学生,于是当之无愧成为了那里的骄傲与化生,经过村委推荐入了党。然后第二个理由是,因为他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办起事来更是北极熊开大东风,让人望风披靡;所到之处皆为降土,所掠之人皆为降民;在班里的名望更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最重要的一点,在佛爷看来,他就像一匹彪悍的战马,如果需要开拓疆土,驰骋沙场,他就是最佳人选;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且心无城府,公正无私,完全听从差遣,唯首视瞻,就像自家圈养的看门狗,硬是尽忠职守,肝脑涂地。如果执行命令,简直比cpu执行程序代码还快捷精确。正是基于以上几点,佛爷便铁了心让他在跟前行走。 开始我们对至高无上佛爷的选择心悦诚服,那硬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但后来才发现这台高性能的cpu除了百分之百执行佛爷指令外,还自作聪明生成一些牛氓程序,比如:“我很荣幸当选你们班长,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和配合,说实话,我们这代大学生正处在一个时代风云变化,社会日新月异的特殊时期,要在这样一个人才济济,充满竞争与挑战的环境生存发展,实属不易,因此,为了适应发展需求与社会挑战,我们必须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有思想有道德有能力的二十一世纪综合型栋梁之才,我有责任有义务要求大家遵循以下班委事项,希望大家热情参与积极配合:周一至周五必须六点起床,集体晨跑,参加体育锻炼;七点至八点进行英语早读,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归寝;周六进行思想政治学习,希望大家积极向党组织靠拢,周日进行文化艺术参观交流……” 刚进校时大家还是热血青年,一听他的召唤,都积极响应。可没坚持多久,大家就觉得是些儿把戏,还早读,晨跑,而且还他妈政治学习,都是啥玩意儿哟。开始我和艾笛都跟着大部队去了,结果遭蓝希跟何徇揶揄:“你们也想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有思想有道德有能力的二十一世纪综合型栋梁之才吗,真是有志气有追求啊,天使都会被你们的上进所感动的。”每天他们都拿这句话开涮两遍以上,后来我实在不堪其辱,便半途而废,但艾笛仍坚持不懈。 然而莽哥对那些不响应的人极其不满,于是组织了个‘纠察队’,专门进行讹诈,每次开‘批斗会’就给佛爷打小报告,佛爷当然深宠她的爱将,便把相关人等穷兵黩武了,偶尔还杀鸡吓猴。在这种高压态势下,响应的是深信不疑,不响应的也得半推半就,反正是不敢忤逆。这些活动大概持续了半个学期,就彻底搁浅了。因为这些没人性的不义之举,最终遭到全体大众的玩命抵抗,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出的这些馊主意简直就是国际笑话。佛爷一看情况不妙,只好见好就收,没再插手。失去后台强力支援,其结果只有歇菜,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烧的第一把火就被众人唾沫给喷灭了。至于后来烧的火咋样,我想只要iq大于1的人都猜得出,他操纵的电子系会是个啥货色。哎,反正我是无语了。 总的来说,莽哥凭借他是首席党员,长得牛高马大而且猪头猪脑,这三件大法宝,在班坛雄霸两个春秋,不说蓝希不满,就连我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良民都起了反串之心。 (本章完) 第27章 零六?又见阿婆1 第27章 零六又见阿婆1 回到寝室,发现屋里黑洞洞的,悄无一人,于是拉开灯,烧上水,只等泡面吃。正准备打开电脑欣赏音乐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淅沥呼噜,我回头一看,他妈的竟然有个人在床上,吓老子一大跳,刚才里面死气沉沉的,还以为没人呢。“咳,查零。”我拉了拉床上那东西,“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支吾一声,一天神出鬼没,像个幽灵似的。”“我正安静呢,你嚷嚷啥呀!”“你还不安静,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还是睡。不过呢,比我好点,我除了吃就是吃。”说完便吃起面来。“这难道不好吗,民以食为天,身为体而眠,我这会儿睡觉就像你这会儿吃面一样天经地义。”“呵呵,你居然为睡觉说出大堆道理来,真是服你了。”正当我俩扯着,就听外面有人叮叮咚咚敲门。“哪个瓜娃子竟敢夜闯321,扰得你爷的心直痒痒。”我一边吼一边开门,“谁呀?这么没规矩。”我猛抬头,吓得三魂无主七魂出窍,原来是佛爷莽哥师徒几人大驾光临。可能佛爷不懂我的玛雅方言,没在意,莽哥倒是个国学大师,什么语言都精通,他怒睁环眼把我恨住,那凶样儿就像燕人张翼德,可能是对我刚才那番话急火攻心,又不便发作,因为他忙于搀扶佛爷。那个球样,不是李莲英才怪,我越看越寒碜。于是把更多注意投射在这位宽厚仁慈的佛爷身上,因为在她脸上永远洋溢着阳光般温馨的笑容,从不遭白眼。实在是大慈大悲爱民如子的好佛爷。她看到我出来迎接,便隆起臃肿的脸,笑嘻嘻,慢条斯理的道:“啊,吴……吴……吴啥子来着……”她对我吴了半天,“哦,想起来了,你是吴超,看我这记性!”她自怨自艾垂足顿首的样子。 “王老师,他不是吴超,他是毕天朔。”后面的人纠正她坏死的脑细胞。 “啊,毕加索。”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么好一个名字,怎么就记不住呢,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后面的人都在窃窃私笑。 “今晚,我们例行公务,对大家的归校情况,进行查实,你们室长呢?”团支书记卓立拿着考勤表,也跟大队人马走了进来。这才发现原来佛爷是只蜂王,带了大堆小蜂子进来,把整个321挤得像蜂窝似的。 “哎,毕……毕……毕同学。”开始她吴了半天这会儿又毕了半天,我简直要晕死。“你们寝室的人都归寝了吧?”我摇了摇头,心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佛爷目不斜视的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荣光满面的脸突然波涛云涌起来。“你们寝室有些乱啊!”终于说了句人话,我微微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本章完) 第28章 零六?又见阿婆2 第28章 零六又见阿婆2 这时零点也忍不了这群马蜂的叫嚷,一骨碌爬将起来,揉了揉慵懒的双眼,然后坐成如来佛像,他从睡眼朦胧的狭缝里认出佛爷的身影后,便漫不经心的道“王老师,您来啦!”“啊,这位同学,那么早就睡觉了。”佛爷怎么一下子变聪明了,不像刚才那样冒失的直呼他人名讳。“你是生病了吗?,记得看下医生,用点药才好!”她又犯起周期性冒失症来了,早睡觉就是生病了吗?真是搞不懂。“没有啦,今儿没午休,现在有点瞌睡而已。”零点仍旧处于半昏迷状态。“王老师,别信他的,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如果一天没睡上十二个小时,那比老鼠缺粮还难受。”“原来如此呀!”佛爷是深信不疑。莽哥像垂危病人的氧气瓶,佛爷走到哪,他就护驾到哪,人家看什么他也跟着看什么,也许觉得有些疲倦了,便抱怨的对我道“王老师身体不舒服,端张凳子过来让老师坐坐!”“不用了,还得到其他寝室去看看。”佛爷一口否决道。突然之间,我对她这种有疾在身却还义愤填膺的精神鼓舞了,王老师你真是一位尽职尽责全心全意为同学服务的好园丁啊,她这句话同时也把莽哥想小酣一会儿的愿望给彻底扑灭了,要走的时候,佛爷便苦口婆心的关怀道:“现在天气还很炎热,平常要注意中暑感冒,还要多加防范,开校一段时间偷盗现象严重,各自把财物保管好,再有寝室里不许烧火煮饭,当心引起火灾。好了,你们早早休息吧,明天要以饱满的精神投入学习中。就这样,咋们走。” 佛爷废话半天之后正想从伊拉克撤军,大部队都去了,可组织委员却岔过来问道。“你们寝室就你两个吗?”“不,六个。”“那其他人呢?”我思忖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我们又不是联体婴儿,他们在哪我怎么知道。”戴辛见我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想多说,“那这样,这有张明细表,叫你们室长登记好后,明天中午交到办公室来。”“室长啊?我还不知道他的下落。”“下落?”佛爷一惊,顿时从脸上掉下几颗冷汗,“你是说你们室长失踪了吗?”“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还没归寝。”真后悔自己当初语文学得拙劣,现在才明白用词不当的后果。 这一干人终于走了,我一声“王老师你们慢走!”便像送瘟神似的把蜂窝踹出了321大门。等我回头,零点又卧床不起了。于是端起快奄奄一息的泡椒牛肉,边听音乐边吃起来。直到宿舍楼关大门都未见其他四个姗姗归来,心想晚上一定是孤男二人寡守空房了。 (本章完) 第29章 零六?又见阿婆3 第29章 零六又见阿婆3 我直直的站在凉台上,远远的眺望十米开外若隐若现的灯光,那嶙嶙突起的灰色楼排,那墨褐沉沉的一栏垂柳,及河中幽暗迷乱的碎影,在徐徐晚风中,掀起黑绸般云动漫景,这幅画面不知看过多少回,也不知将看多少回,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它永远以不变的色泽,不变的背景显现在面前。虽说今晚是开校第一夜,有种初见惊心,再见惊魂的感动,但始终没给我产生新的景象,和明朗气,还是以它的低调,它的昏沉,再现昔日的混沌和朦胧。我就这么愣愣的凝视着一切,没多久,身后便传来阵阵雷鸣般的呼噜,立刻打破了我的茫然。突然间,我担忧起321其他成员的命运来,今晚他们会入赘何方?其中三个不用计较,即使十年不归寝都觉得正常,可这第四个就有点不知所云了。芩艾笛是一个多么忠厚老实,循规蹈矩,勤奋上进的好青年!人品敦厚善良,心地纯朴无私,其为人天地可见,其德行日月可辉,按理我在他应该在,我不在他也一定在,可是今晚他又在何方呢?这简直比1+1=3还没逻辑,为这问题我又浮想半天,考虑他可能出现的情况,出事了?回家了?还是逛窑子了?不会吧,他不是这种人呀?哎,实在搞不懂,搞不懂地球为啥是圆的。 沿河的路灯已经熄灭,我也得进行一个夜晚的安息,为了明天的不息,今晚我得好好安息。躺在床上,本想找人聊天,却没对象,零点的呼噜声就像rb鬼子的轰炸机,空袭了一个城市又空袭另一城市,有时感觉不过瘾,还加点洋枪洋炮掩护,我实在难以抵挡,只能无奈的把从天而降的飞弹望着,开始清点数量,我以为从一数到十轰炸就结束了,可当我数到千的时候,他还在激烈投放。往常大家对付这种空袭的办法就是一起击掌,便能药到病除,即使丢了n多炸弹,击掌后都变成阉弹。我试着拍了几下,结果我俩像发生了共振似的,他突然甩了个原子弹下来,差点把楼板炸垮,好不吓人。正当他第二个原子弹准备点火升空,我一怒之下抓起身边的书,使劲砸过去,这下好了,米国的爱国者把伊拉克的飞毛腿给拦截了,从此天下太平。 第一天,我勾勒着今天的点点滴滴,数着其中的每个关键词:数字电路,502教室,与任知初交火,莽哥红鞋,coco与古天乐,食堂风波,雨滴网吧去过,无从记起的法律课,小卖部逗说,佛爷来过321哟,一天真是虚无缥缈不亦乐乎。我心目中的第一天,希望从心理到生理都有所改变,然而仍旧吃饭,上课,逗网,睡觉这些原始习俗,依旧从前,从前依旧。我所希望的洗心革面,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痴人说梦,这一天在我圣洁的童心里是邪恶的,而在我连续的生命中又是平常平常不能再平常的瞬间,这到底让我想起一句话:女人从处女变成妇女易如反掌,而从妇女变成处女那是痴心妄想。 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进入了安息的梦乡。 (本章完) 第30章 零七?木屐逸事1 第30章 零七木屐逸事1 接下来几天都不见321非我和零点成员的出现,上课也不见他们踪影,这时我才想起‘下落’两个字的确吓人,难道他们真的遭了什么不测吗?尹欢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能算个影子,一学期下来能见上两次,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而和尹欢虚无缥缈比起来,陶明渊与尉里倒像是少林寺的和尚,长年累月蜷缩在坛房里诵经念佛,从不离开猎狼网吧半步,我想他们早把那里当第二故乡了。最让我担心的还是小芩,今天已是周五了,再怎么也该有点消息吧,可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交报告的事可不能一拖再拖了,佛爷已三令五申派小太监来催了好几回。如果再不答复,恐怕她真的以为失踪了,惊动公安大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正当我为这事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于是应声回头看,去被不明飞行物砸得两眼冒金光。 “嘿,b哥,没砸到你吧?”原来是蓝希那厮。 “没砸到我,只砸到老子!”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搞错没,差点把爷打成脑震荡。” “我晓得你骨头硬,多砸两下有益骨骼发育。”“发你个老母,这几天人都快耙了,还发育呢。”“怎么,现在开始奋发图强了,学习有点疲劳过度呀?”“哎,难得跟你鬼扯,让我安静坐会儿。”“坐过毛丫!咱们还不如出去打两圈,怎么也比这样瓜起好。”“打啥子哟?一天都是幺鸡,二筒的,这个假期都玩腻了。”“牙刷儿,我是说打球,你又想到麻将了。”“是倒有好久没玩这高档货了。”“就是嘛,生命就该运动,生活就该放松。”“走,到外面去,抖擞抖擞精神,活动活动筋骨。”我立刻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球衣,拍起那个久经沧桑的篮球,快速冲出寝室。我们正下楼道,一头碰到零点,蓝希一把拉住道,“肥仔,走,咱们打三人篮去。”零点心动却不行动,于是我俩死拉活拽的把他拥到球场。 如果还有哪个洋鬼子敢把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说成东亚病夫的话,那这龟孙子一定不是人的后代,他妈的肯定是从粪池进化的爬爬虫,如今的中国怎么也算响当当的体育大国了,不必说奥运会金牌几枚,也不必说姚明多魁,单就到我们学校体育场走一走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屁话。确实不假,你看我们仨绕着球场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望穿秋水了,就是找到一块可容纳三人的场地,这一大片的篮球场,少说也有几十个,可地方越大感觉空间越小,就拿中国国土来说吧,在世界上,也算老大哥了,可人均下来,就只算个小弟。此情正如此景,这么广袤无垠的场子居然没给留丁点可放羊的空间。真是气煞莫邪哥!我们只有站在场边观望的份。看着人家生龙活虎手舞足蹈的快活,自己却凉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我突然觉得咱仨就像超生游击队的tlf、少林寺跟海南岛。 (本章完) 第31章 零七?木屐逸事2 第31章 零七木屐逸事2 有了蓝希一双鹰眼,我们也不愁找不到消遣之处,他像孙悟空窥探妖精似的把整个场子观摩一番。眼里突然闪出一道狼光,伸了伸舌头,拍着球,慢慢向一块牧场游去。我还以为他找到了空场子于是也跟在后边。走着走着,突然在一堆裙钗中间停下了,零点嘻嘻的笑道“他又来这招。”“这招什么?”“还不明白,这就是明渊说的‘野猫子跑到花丛中去捕蝴蝶。’”一听这话我也乐了。 在高中的时候,大家都说打篮球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母夜叉,个个虎头虎脑,要么是有勇无谋的猛女,要么是孔明夫人似的有谋无眸。当我看到蓝希闯入的那群豪迈女郎后,才知道什么是新中国的第一大冤案,这话实在是委屈了我们的篮下宝贝。你看那几个,个个长得高窕又苗条,身材巴士又安逸,人时髦漂亮不说,打球的姿势更是有板有眼。别让我说出巾帼不让须眉,她们的那些洒脱的表演纯粹是在卖弄美女风骚。蓝希在那里像猪八戒似的左冲右突,以为女儿国的公民在见到男人之后便害羞地躲了,他那天真的想法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单纯。不但没把人撵走,反而被挤兑得团团转。 “哎,哥们儿,过来噻!”他大概是一个人招架不住了,老远的喊我们过去助阵。和这些娇娃嗨皮何乐不为呢!于是我叫上零点一起过去,可他忸忸怩怩,极不情愿的样子,于是我笑道“你怎么比十八岁的女人还害臊!”被我一激将,好像突然挖掘到了男人气魄似的,豪气冲天的跟了来。 我们和那几个娇娃投练了会儿,结果一个辣妹模样的俏女提议打小组赛,我们仨都附和道“没问题!”但一组队才发现少了个人。正在这时候,旁边走来一队情侣,那个男的手中转着个球。“哎,帅哥,七缺一,加不?”人家操的还是普通话,不过是川普的那种。那一队儿面面相觑,愣了半天,好像没听明白辣妹的普通话。于是蓝希跑过去学舌道“hi!帅哥,七缺一,问你加不?”依旧是普通话,经他这么一逗,几乎把周围的人都弄笑了。听着他夹生的bj音,我真想过去赏他俩耳光,四川人生得瓜又瓜,开口莫说普通话。经这一笑一闹之后,那帅哥已知其大概,便心有所动的望了望女友。“去吧!”这感觉就是玉帝打球还得请示王母依允,经得同意后,那孩儿便放下球,“ok!”一声跑进了场。 在四人组合中,我,零点,辣妹,还有另一位甜妹入伙。而蓝希这一组,那粤帅高人一等且球技了得,自然成其中锋之职,我们这边呢,因为零点雄壮彪悍,稳健如山也理所当然的成了敝队的顶梁柱。一开始,他们四个人,都会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动作娴熟,极尽显摆之能事。尤其是有名暴露女郎,远投十分骇人,她的球技有杨门女将穆桂英之俊,硬是当仁不让。而另一个赤妖风动作粗旷,勇猛无敌,那野蛮味道毫不亚于梁山女豪孙二娘刀操人肉的雄劲,实在让人惊叹。我们这边的两位女侠其表现同样可圈可点,最主要是我和零点表现平平,无法给以充分配合。整个场面看去,完全是一幅‘女人斗’,弄得四名大男冷秋秋的,当然我和零点最冷,几乎是零下一度。这犹使我想起小葱拌豆腐的菜来,在我的品味中,豆腐当之无愧是主料,葱仅仅是陪衬而已。不过今天这道菜却是以葱的香郁为特色,因此从头到尾你都感觉不出豆腐有啥味道。 (本章完) 第32章 零七?木屐逸事3 第32章 零七木屐逸事3 几个回合下来,差不多是零比几十了,正当我和零点抑郁不堪的时候,辣妹一句话差颗米就把我俩丢翻了。“唉,你们这两位爷们儿,今天微了啥,咋不雄起呢?”她鼓大双眼,手叉髀间嚷嚷道。弄得所有人不笑都难。 这下我终于愤怒了,愤怒得像只受伤的小绵羊,我向零点递了个眼神,暗示我们要ok组合了,平常打球的时候,我俩摸索出一套拍拖打法,人称‘小ok’,这个叫法初出何徇之口,他说我和零点的配合有点像科比和奥尼尔,只是形似,不是神似。我也明白咱俩有那么点ok的味道。不过零点扮演的奥尼尔是个柔情似水的奥尼尔,一点没有真奥尼尔那种河东狮吼似的凶猛,没有霸气冲天桀骜不驯的风骨,我们这温柔的奥尼尔呢就像正处更年期的大象,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憨厚可人。而我充当的科比,更是个二不刮五的角色。大家看过穿木屐的科比打球吗?没有吧!那这回长见识了,马上为你表演。 我在外线也学起他们吹拉弹唱的样儿。先是假打的耍歇动作,接着来个声东击西,左穿右插,然后过人突破,当然只可能在三分外,接下来再重复上面的动作两三次,其实这些都是迷惑视线,麻痹对方的障眼法,当对方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身上时,便来个海底捞月,成全过五关斩六将的手段。在时机成熟后,来个远距推抛,把球精确传到篮下奥尼尔手上。我们的奥尼尔今天可算温柔到了极点,你看他,在收到我ok组合讯号后,就专等篮下强攻,于是乎,他就躲在网下一动不动,即便想动,也是脚动腿不动,最多是在板下圆周运动。他说这是以不动制万动,看似不动其实全身都在动。他就这样死死的牢牢的呆在那里全身运动,接下来的唯一pose就是等我把球传过去,最后来个美丽的弯弓射月,那球就这样被ok了,这一过程也便是我们的ok组合。 在我们的‘小ok’成功打劫几个回合后,辣妹也不无投来欣赏的目光,暗示我们没有那么微了。我俩也渐渐觉得在雄起,而且小甜甜的三分外头比美国的gps还要精确,一时间我们这边打得是热火朝天。 那边的人见我们不断雄起,也自乱方寸。我们也加快了反攻步伐,以此扩大战果。俗话说‘狗急要跳墙,久干草必黄’,这话正应此景。蓝希一伙在遭受重创之后,便胡作非为起来,首先是粤帅扮演起小巨人姚明的角色,在篮下和奥尼尔火拼,总为我的那个传球争风吃醋,这球也是爱猛哥不爱软哥,本来拽在零点手里的,往往被小巨人来过倒拔杨柳,结果把我们的奥尼尔欺负得一言不发,我只能在一边哀叹“咋搞的嘛!煮熟的鸭子都飞了。”零点遭到粤帅的猛攻之后,败下阵来,内线被抢劫,我在外线同样遭到群攻,前有红发女郎的拦截,后有露丝妹妹的追赶。不管我左冲还是右突,都无济于事。他们又防又攻,把人困得水泄不通,这就像两个斗牛士同时引逗一条公牛,再彪悍的公牛都被斗得牛气全无。看着俩美女与我贴身格斗,不仅从心理上不爽,连身体也感觉不爽。我越是左闯右突,就越受弹性玩意儿的不同冲撞。实在招架不住,只得两手一扔投降了事,这样我们的ok组合也宣告破产。 (本章完) 第33章 零七?木屐逸事4 第33章 零七木屐逸事4 现在就只剩小甜甜在外线一支独秀,本希望她能一挽狂澜,振兴中华,扬我国威,然而正如人们说的那样‘山不和水斗,男不和女斗’。在我方溃不成军之际,为了防范残余势力兴风作浪,蓝希这厮忖度再三,心身一计,暂名‘美男计’。就是每当小甜甜三分起跳时,他就在一旁频频暗送秋波,弄得人家心猿马意,无所适从,她的空心球从框里面空到了框外面。到最后也许是吃蓝希送的菠菜太多,引起肠胃不适,投出的球连架子都碰不上,看到这场景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当我们的节奏全线崩溃后,完全成了被刀俎的鱼肉,越打越窝火,两位妹子也是无可奈何,零点依旧温柔的站在篮下,因为他坚信不动可以应万动。妈的,这是啥阵仗嘛,老虎不发威都以为是病猫,我叽咕了两句,便转身一晃,猛去抢断红发女郎手中的球,放开手脚,死拉活拽,硬是把它夺了过来,回身一个下叉,迎面冲着零点喊道“滚开,俺三大步来耶!”我扭头一蹭,连跨两大步,正准备上篮,他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粤帅见我来势汹猛,有冲冠一怒之旷,便在狭缝里来个空中拦截,我躲闪不及,由于他个子高大,正和我撞个满怀,落得个火星撞地球的悲剧,我俩都被摔成熊猫。这一撞不要紧,却让我的一只木屐脱离干群关系,自个儿跑到场外溜达去了,奇就奇在它溜达的地方不对,居然飞到粤帅女友脸上去了。只听得咔嚓一声,眼镜砸个稀碎,人也应声倒下,“噢,买嘎!”该不是把眼睛搞歪歪了吧,那爷们就惨了。 我立刻爬起来,膝盖已被蹭掉黑大一块皮。粤帅双手也弄得鲜血淋漓,气恼地走到场边,发现女友晕在地上,眼镜也支离破碎,于是忙过去安抚,说了些日不茏葱的话,那女的蒙脸抱膝一个劲地摇头。 其他人看到这场景,都惊傻掉,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更是迷惑不解,太夸张了吧,简直比堂吉诃德还堂吉诃德。过了一会儿,那粤帅剑拔弩张地冲了过来,左手揪住我的袖领,右手握起拳头,圆睁白眼,紧锁眉头,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有如他投球般——狠、准、绝。我没作任何抵抗,只是愣看他麻花卷似的拳头,手臂青筋暴绽,心想这一拳下来,肯定爽呆了。因为他使劲之大,手都挤出分泌物了,开始以为拳头捏出的汗水,但认真一雀,才明白流的是血。 大家看这阵势有点不对劲,便纷纷出来劝阻,他本不想放手,但看我旁边站着两个打手,而且一个彪悍无不,怕吃亏,也只好喃喃的呱啦两声松开了。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大概的意思是‘你杂毛的,怎么打的嘛!’我也无不委屈的牢骚的道“对不起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啦,也是你不对啦,人家三大步啦,干嘛半路来抢断啦。”他两眼一睖,恨恨不已,想再次冲过来“你一天毛病深沉,穿木屐打啥子球嘛!”这下我恼了,搈过去骂道“你他妈的,老子穿木屐打球管你毛事!”正当两军对垒蹩脚马开拔之际,零点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中间,岔开那钉耙般粗壮的五指,来了句“年轻人,莫冲动。”一听这老态龙钟的话,把在场的人都丢笑了。这样才使一触即发的巴以冲突有所缓和。 (本章完) 第34章 零七?木屐逸事5 第34章 零七木屐逸事5 最后,粤帅的女友站了起来,“大家都是出来耍的,何必这样剑拔弩张的呢,”说着便把他掀开了。粤帅见女友无甚大碍,便转过身,掐上球,搂着人,愤愤地走了。 “同学,你们几个一起的吗?”辣妹忽然在一旁问道。蓝希回答“对呀。”“大几的?”“大三。”零点跟着凑道。“学啥来着?”“电气。”蓝希挨过去笑说道,“怎么,这位美女看上我们哪位帅哥啦,问得这么仔细,他俩你恐怕没望了,不过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看你如花似玉的,敝人愿以情相许,在所不辞。”“去你的吧!这人咋点都不含蓄,不过呢,确实有资格列在我的候选名单上。”“是吗?”蓝希开始认真起来。“但是可能要排到第一百好几了。”辣妹俏皮的说完,便和她的伙伴们一路笑着走了。等人家都去了好远了,这厮还恋恋不舍的朝她们吼道“hi!美女们,咱们下次还来打不?”“什么时候?”红发女郎答道,“随时随地。”“但和你们打之前,得先买张保险。”小甜甜撇着嘴说,“为什么?”蓝希追问道,“因为我们害怕遭受意外事故。”暴露女一说完,裙钗们便一哄而笑,听到她们的嘲笑声,我真想把剩下的那只木屐砸过去,让她们实实在在体念下什么是真正的意外事故。 我捡起那只吻过女人脸蛋的木屐,好气又好笑,忽然觉得这东西不是人穿的玩意儿。一怒之下,干脆把它丢了,于是把脚上的那只也一同扔了出去。扔完之后,又后悔起来,如果这一扔扔到月亮上,砸到嫦娥该咋办,那后羿绝对会找我拼命,说不定第二天一早,屁股就被连插九箭,好不可怕。 “b哥,看来以后还是不要穿这个上场了,刚才那幕确实吓人,要是真出点意外,看你咋搞。”“管他妈的。”我对零点的劝解不以为然,“走我的路,让别人去跑吧。”“这是b哥的招牌动作,你管这么多啥子。”这种情况下总少不了蓝希的油盐酱醋。 开校不到一周,我就连丢两双木屐,照这样豪放下去,国库都丢垮了。我光着脚和他们一起往回走,到体育馆的时候,蓝希突然戳了戳我的背道“嘿嘿,b哥,你看那是谁?”“哪儿?”“球馆门口,正向这边走的那个。”我抬头一看,发现正有两人向我们迎面走来,手里执着乒乓拍,其中一个隔老远打招呼道“hi,兄台,好久不见,近况如何?”开始还没认清,等他们近了才看准是谁,于是回应道“哦,是你老兄啥。”我认得前面那个是上届校运会乒乓球季军。 (本章完) 第35章 零七?木屐逸事6 第35章 零七木屐逸事6 “唉,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陪练小多。”他神气十足的指了指旁边的孩儿,我还以为他把我也介绍介绍,结果说了上句就没了下句。这厮纯粹在炫耀身份,于是我也尬道“啊,这是我的两个小弟。”我指了指蓝希和零点。他觉得在针锋相对,有点不悦。“噢,你们这是在进行常规训练啥。”我给了他一顶高帽,以此表示对季军的景慕。“哪里!哪里!刚参加了学校选拔赛,才结束。”他不停的用球撞着板,来回搓动。“你们在选拔什么?”“为明年的大运会挑选运动员,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呀!你居然没去参加选拔!”他很是惊奇的样子。“我哪有空闲理这事。”我岔开裤腿,不屑的回道。他为我的不以为然甚是惊奇。“不知你的球技是否有所精进,咱俩何不现在切磋切磋。”“上次比赛不是输给你了吗!我哪能跟你季军过招!”“不不不,我知道你这人不居功进爵,特别是你的独门绝招确实了得,简直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他的虚情假意恶心之极,于是不无讽刺的回道“哎,实在抱歉,今天本想让你投地的,但天公不着美。”“为何?”他不屑一顾的从嘴角挤出两个字。“你看塞!”我抬起脚丫在空中晃了晃。“你怎么变成这造型?在学校,我还没见过光脚走路的,你是第一个。”“今天算长见识了吧!”他对我的回答有些抵触情绪,于是转过话题,“看来这次咱们是玩不成了。”季军面带俏皮的样子。“我也觉得是这样。”“好吧,那只有下次切磋了,小弟先行告辞!”他插科打诨的揖别而去。“不送啦。”蓝希最后给他塞了句,“这人好酸。”零点稳不住也笑起来,“他是谁呀,这么作态,还有陪练,还参加大运会,一坨狗屎。”“嘿,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就是上学期被b哥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季军。”“阿b不是被人家淘汰了吗?”“是呀,可是比赛时裁判不准用绝招,不然还有他拽的。” 他们所说的独门绝招,就是我用木屐当球拍打乒乓这回事。记得校运会小组赛的时候,和他初初交手我屡战屡败,可后来时来运转,他倒屡战屡败。因为他是个削球选手,刚开始我极不适应,两局下来都以大比分落败,我突然想到对付削球的最好办法就是硬板,因为旋球在硬板上不起作用。但找了半天,都没现成的,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发现脚上的木屐硬硬邦邦平平整整正好适合,于是取下来试打了下,哪知效果出奇的好,最后连扳四局,把他给搁倒了。由于小组赛前两名角逐下轮,我们都在伯仲之间,便双双过关。以后我一路晋身,来到半决赛,哪知我俩又狭路相逢。原以为他死菜了,结果正式比赛的时候裁判要求用规范球拍。没辙,这回我死菜了。因他对我的独门绝技印象深刻,所以才有刚才那番对白。 (本章完) 第36章 轻轻的吻1 第36章 轻轻的吻1 我们仨回去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吃了一锅耗儿鱼,看时间不早了,便又溜回学校上‘单片机’。只上了一节便跑了,因为我实在搞不清夫子扯些什么东东,说了半天才明白单片机是个啥货色,原来单片机就是单片机,但又不是普通的单片机,是一个与微机功能相似的mechine。其实又不是那玩意儿,只是像而已。他给我们打比方说:这就好比婴儿,四肢健全,跟大人一样能说会道,但不及大人说得有条理。如果还不明白,就再举一个更形象的,单片机比之于微机就像麻雀比之于孔雀,别看麻雀小,但它跟孔雀一样五腑俱全。哦,终于搞懂了,原来单片机就是婴儿就是麻雀。今天算没白来,又学到这么多知识。我带着这些学问兴高采烈的回到寝室。 我的板凳还没坐热,何徇像鬼子进村似的扫荡了进来。我问他啥事,他一个劲地摇头“没事,没事!”我就纳闷,“没事那跑来干嘛,刺探八路军情啥?”“我只想问下艾笛在哪?”“找他干嘛?”“大人的事,小孩莫管!”“咿,你这厮翅膀毛长干了啥,训起你爷来了。”“哎,b哥你就少个心眼,多张嘴行不行,我真的有事找他。”“不行,哪有免费午餐,怎么也得给点酬劳。”我伸过手去。“你要酬劳是吧,给你!”他把裤袋的一张信纸砸到我脸上,我随手扯开一看,上面写道: 亲爱的你白皙的皮肤就像鱿鱼的肚皮 平常无法偷窥除非死了翻过背来才会难得一见 亲爱的你如此的香 当我闻到臭豆腐的气味时就思念起你那茉莉花般的芬芳 亲爱的还有你的发 对那乌黑的发丝犹如从山西大同挖出的煤炭 一样驱妈黑硬是黑黑 啊你的身上还有那一处不让我欣喜的呢 你的一切从上到下都无可挑剔 不管头顶的头皮屑还是脚底的脚趾甲 那每一处都会让我蹦出爱的火花 看完后,我笑得差点连椅子一起翻倒地上。“何徇,你这厮啊你这厮,都写些啥玩意儿,笑死你爹了。”“我本想把这个送给薛佳的,但觉得有些不妥。”“送给薛佳?没搞错吧,人家不骂得你七窍流血,响当当的大才女就这样的被你玷污了,你以为她像我们班的那些如花,随便写几行流氓诗,就哄到手啦?”“所以才来找艾笛帮忙嘛。”“找他帮忙,帮什么忙?”“听说他写的古诗不错,而且薛佳也比较偏好这个,如果叫艾笛代劳一篇,她准喜欢。”“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你脚得?手得还是这么个!”我卷起那纸扔了过去,起身说道“你找他写,还不如找我写。”“算了吧,何某人还不知你王大娘裹小脚的本事,连句子结构都扯不伸,还写诗,像‘恋意情思如拂风饶线,爱慕霞姿近娇花照水。’这些话都写得出来,笑和尚看了都成哭和尚。你有本事写诗的话,那猩猩就有资格当文豪,我看你还是再重读几年小学是正经。”“我知道损人是你的专长,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我提个醒儿,找艾笛写情诗,那纯粹是找杀猪匠做外科手术,会弄得你痛不欲生的,他那粗人,只会念经,哪会用情。”“会不会,写了再说,莫要杞人忧天,自找没趣。”“好吧,你就等着挨刀吧。”“你只管说他在哪里就行,啰嗦这么多干嘛!”“他在哪里呀?”我摸了摸鼻子,故作深沉的样子。“对,在哪。”“等下,让我想想。”“你有毛病,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想。”“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但又怕你受不了刺激,所以到现在都没说,不过还是要告诉你。”“那就快说噻。”他高兴地催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说完便眯着眼睛一头倒在床上。只听得他一句“你脑壳长胞比孔乙己的还大。”随后便是‘嘭咚’的哒门声。 (本章完) 第37章 轻轻的吻2 第37章 轻轻的吻2 阿迪达会写诗是大一时发现的,那天我正在翻他的课堂笔记,不小心从里面溜出几页纸来,一看都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仔细推敲才明白是首韵律长诗,好奇之下便问道“这是你写的吗?”“对呀。”他漠不关心的样子。“看不出还是个可造的文学才子?”“牙刷,啥子才子嘛,就是以前瞎糊弄的。”“那可厉害了,瞎糊弄都不得了,那真糊弄可了不得!”他笑笑的便娓娓说道:“其实这些都是高考惹出来的,那时候不是有诗歌鉴赏吗,本来我就对这个没啥兴趣,一作题脑壳就晕,因为平时积蓄太少,每回名言名句和诗歌赏析,就只能咬笔杆,完全摸不到门,后来实在没法,只好拿着诗词背上啦,总觉得你不压倒困难,困难就压倒你,所以每天就拿着古今诗词背,早上背,晚上背,走路背,吃饭也背,甚至睡觉都在背,背个没完,每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五言七字的东西。可干这个却是撤东墙补西墙的活儿,正当自己觉得诗歌鉴赏有所长进的时候,可其它科又落下了,二摸考试突然从十几名跌到三十几名,气得差点吐血,考后一时郁闷,又碰上满脑子的古诗词,气愤之余便写了这篇文章,当时不知怎的,拿着笔不到半小时,就一挥而就,真是奇怪,原来看都看不懂的东西,当时居然能言辞亨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佛人不打诳语,现就把他写的玩意儿兹录于下。 侠客行 梦呓英雄 某日一室友高烧不止,昏昏然不知醒糊,时至半夜,口内便念念而辞,因觉言语新奇古怪,其境:苍凉悲伧,其情:豪迈中伤,大有玩味之处,便录其所呓之语。道是: 天崩地裂安如山 雷霆万钧依似前 以逸待劳若得志 内躁外静人不堪 古塔钟声敲过半 华夏大地起战船 硝烟滚滚雾幔幔 大江东去过千帆 鹰击长空声振天 虎啸山庄刺破眠 天地欲动声色变 鬼哭神泣万里传 锥刺肌骨露锋芒 泰山压顶又何伤 我行我素志何方 牛心不改死较量 铁马冰河已过燕 百万大军即宣战 悔悟大仙视我怜 一日送梦到床前 “孺子可教不可转 孤僻任性只等闲 哪是与世无争, 心远地自偏 实乃势弱不胜天 尔非蛟龙亦非晏 无能戏潮无迅言 过了这村没这店 只怕尔后两泪涟” 一语惊醒梦中人 翻身跃起两眉横 醒醐灌顶方始奋 诚如君言我无能 沉沉诺诺,郁郁寡欢 天地嬗动,我心绵绵 千鹤齐飞,世事声威 万马奔腾,生命争鸣 同舟共度千帆进 余心蠢蠢无底气 哪咤闹海三头六臂 气踹微微想同去 何哉何哉我奈何 事世威逼身孱弱 不着事后落泪鬼 但在浪头长笑歌 人生过半非为晚 况我有生竟一年 廉颇七十尚领衔 骁战沙场还有潜 秣兵励马披铠甲 束巾备箭演战法 誓作消魂关云长 不为亡奴秦桧伤 风萧萧,雨茫茫 英雄无泪何惆怅 山曲曲,路长长 男儿无悔当志强 一声销歌气断魂 的卢飞驰流似云 群鸟惊心掩无声 百花落红亦无神 乘风破浪会有时 神行太甲飞又驰 腾凌飘飞划长空 一夜飞度剑门宫 塞外声声千秋雪 长江滚滚欲倾斜 大漠江州勇士热 此是中华之一绝 笑看众生心头怯 试看我来展才学 赤兔马上引长弓 只试弯弓射太空 虚看千钧绷弦松 咋听一声似妖风 霹雳磬空比惊雷 电母神光天庭醉 百步穿杨飞猱接 千里夺红马蹄瘸 箭负我志过燕地 弦传我心度五津 大军齐到皆惊惧 惟有胡尸与城墟 我只回眸一笑“低 你们晚来好几宿” 披弓上马飘然去 皆道: “盖世英雄好神奇” (本章完) 第38章 轻轻的吻3 第38章 轻轻的吻3 晚上,传奇双雄都陆续归了寝,但还是不见艾笛和尹欢的踪影。本想和他俩拉拉话吹吹牛,以此充实下空旷而幽暗的夜生活,也顺便打听这几天消失的缘由,可没等我话落音,他们就异口同声的道“传奇!”说完便再没了声气儿,我又感到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第二天下午的数电课,我去得出奇的早,比正常时间早到五秒,因觉得这是开校第一周的最后一课,所以格外慎重,此种心情有如美国佬对待感恩节的那份虔诚。虽说冬梅较春兰早胜,可比之秋菊还是姗姗来迟。我心中所谓的早,到头来也只落得坐最后一排的尴尬。这却合了我的意,世人都以前快锐为好,我倒觉得后慢钝更妙。当正我在挑拣残枝与败叶谁更好的时候,忽然发现阿迪达像一棵几经台风摧残的椰子树,颓废在面前,这感觉丝毫不亚于像逮到ufo一样惊奇,我急忙靠过去。“阿迪达,终于露面了啊,还以为你掉进窑子了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何徇,他卸下挎包也挤了进来,一屁股榻在我右边,三言不到两语,冲着艾笛又拉又扯,“本想找你办点事,寻了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你龟毛这阵子死哪了?”“哎,别烦,现在我郁闷着呢!”他扭头冲何徇嚷道。这时我才发现他满眼血丝,脸皮浮肿,头发像刚下完蛋的母鸡,整个一副沧桑样儿。 “小子,你这是遭啥打击了?这么憔悴。”“一定是他奶奶去世了”何徇戏虐道。“你奶奶才去世了”艾笛有些恼,“你不是常说,奶奶对你特好,如果不是她老人家仙逝了,你会如此伤感。”“鬼扯,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的,烦死了。”我看他极不悦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开校这段时间,你都干嘛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阿b,你俩能不能安静会儿,现在我真的很烦。”“有什么不顺心的嘛,让我给你开导开导,别想不开。”这下真把他惹火了,一气之下,便隔开两个位置,一个人坐得远远的。“人家不乐意和你呆一块,”我笑道。“我先是看你在这才过来的,今天咋啦,惹他哪根筋了?平常不是多妥协的嘛。”“算了,让他自个儿呆着吧,可能有啥事!”我回头对何徇说道:“你不是找他写诗吗?现在不正好。”“你看他那副牛样,还能指望上吗。不用了,我都搞定啦。”“你写好了。”“对。”“来,让我给你批示批示。”“爬哟,还想在祖师爷面前卖弄,自个儿都是门外汉,不过也好,让你见识见识太上老君的神来之笔。”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两页信纸来,底景是《薰衣草》的主人公,上面还有一股淡淡幽香。于是问道“这都是谁写的?”“我自己噻,难道还有比我更有才华的吗!”“牙刷儿。”“你还不信,真是我自编自导的。”何徇一脸得意。我随手扯开一看,上面写的是: (本章完) 第39章 轻轻的吻4 第39章 轻轻的吻4 像云一般飘渺,似雾一般萦绕 是梦的窈窕啊,还是梦的康桥 轻轻的吻,我爱的神 轻轻的吻,快快来到我的心灵 水光粼粼,是你闪动的泪痕 绿草依依,是你飘泻的发髻 花絮纷纷,是你扬起的依裙 梨香盈盈,是你悦耳的笑声 姿态芊芊,你的倩影又是多么的偏偏 啊,我爱的女神 我能拿什么比拟你的灵 是梅雨潭的亭 是白水祭的神 还是荷塘月色的韵 哦,她们是多么的平浮,多么的生硬 比起你的风姿我还有什么话可吟 呵,我爱的女神 唯有我这颗倾恋你的心 轻轻的吻,我爱的神 轻轻的吻,快快来到我的心灵 像云一样的飘,似雾一样的绕 还是梦在轻佻 河水汀淌,是春风荡起的波浪 不,是我跳动的心脏 声声嘻嚷,是松柏扬起的歌唱 不,是我爱你的回响 飞絮琅琅,是红落绿黄的凄凉 不,是我思念而憔悴的心房 涩涩果浆,是秋后天凉的遗芳 不,是我甘纯的情丝酝酿的苦香 轻轻的吻,你是我恋的人 轻轻的吻,快快平静我的心情 像小鸟似的想飘 像鱼儿似的想跳 轻轻的吻,我爱的神 你是太空漫步的迈克杰克逊 妩媚着欣赏你的人 你是啊,蝶影梦幻的陈慧琳 婆娑飘逸皆迷人 你是维纳斯神啊 亦是我心中的灵 我为何这般魂迁梦绕,倾恋着你这人 轻轻的吻吧!我的爱神 云飘飘,雾绕绕 梦啊,多么美好 我爱的神啊,快快滋润我的心灵 风啊吹兮 你那柔柳般的手抚弄着迷离的空气 草哦绿兮 你这睨彩的雨衣掩隐着温情的大地 这里孕育着春的气息啊 还是爱的甜蜜 轻轻的吻,我爱的女神 我渴望得到你的亲昵 银粼闪动的泪痕是否听到我心灵的哭泣 依依飘泻的发髻是不是对我歌唱的回礼 纷纷扬起的衣裙是否感到我憔悴而楚凄 盈盈的笑声啊 是否品尝了我为你酝酿的甜言蜜语 我爱的神啊 吻吻我的心 吻吻我的灵 吻吻我倾恋你的情 你是在麦田守望天涯海角之深 还是海枯石烂之诚 是比翼双飞的缘啊 还是连理相约之虔 是酷炫的节律呵,还是浪漫的情韵哟 来吧!来吧 我爱的女神 来到我的身旁,溶入我的思想 让我们共同营**的天堂 轻轻的吻吧,我的爱神 请不必再守望 我就是为你啼鸣而血的杜鹃魂 我就是在静谧的丛林为你歌唱的夜莺 我就是为你凌空而翔的雀云 轻轻的吻吧,我爱的人 风是春生的情,绿是春爱的唇 你是我吻的第一人 不要等待 夏的激情 冬的阴沉 秋后黄昏 春就是爱你的见证 (本章完) 第40章 轻轻的吻5 第40章 轻轻的吻5 看完之后我笑道“如果这是你写的,我宁愿用手指当牙刷,花椒当牙膏。”“嘿,你别不相信,开头是想找人写,不过后来觉得这情应专才真,虚心才诚,于是经一上午折腾,便搞定了。不信你问蓝希,他看到我写的。”“我不是怀疑你的水平,你难道没听懂我的意思吗?”“啥意思?”“两个字,‘肉麻’,不,应改是三个字,‘好肉麻’。如果我是她,看了你这玩意儿,不呕才怪。”“那就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她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是烟都点不燃。”“说你是粗人,你还孤芳自赏,美其名曰‘大粗’,真不害臊。”“彼此彼此,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我若是大粗,你至少称得上二粗。”“别误会,我不是说粗人就没啥好处,只不过觉得让粗人来谈论诗文这些艺术的东西,就像让漆匠来画《蒙娜丽莎》似的,有点不门不类。”“我就这档次,如果我是达芬奇,就绝不画《蒙娜丽莎》,但若是个漆匠,却偏偏要弄个《蒙娜丽莎》出来。所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正是此理。咱们要的就是这个‘逑’字。有追求才会有乐趣,如果你啥都有了,以至于别无所求,那活在世上还有啥意思。平常大家都不是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写这诗的目的是为了爱美女,而这东西讲的就是真情实感,让对方感到你那颗熊熊烈火燃烧的心,只要能传达出这种味道就行,哪在乎写得好不好,只要情真意切,原汁原味就好。如果写得太高深,人家还不一定能看懂呢。”何徇说完,便伸过手来抓,“拿来,让你这二粗看,纯粹浪费精神食粮。”我隔挡道:“等下,再雀雀。”“终于看出点名堂了。”他笑着又把手收回去。“我是在数你一共吻了多少次,照这样吻下去,非把人家亲成熊猫不可。”他一听在取笑自己,便一股脑的把信抢了。等我再去夺的时候,突然有人敲背,回头一看,原来是任知初。“你检讨写好了吗?等会儿交上来。”“检讨?什么检讨?”“上节课叫写的,你难道忘了?”哦,突然之间,想起周一叫写检讨来着,差点都忘了。我只好堂而皇之的答道“写好了,老师。”“那交给我吧。”拿啥子羔子交给你呀?我心想。“噢,抱歉,我只把它写在心里了,还没copy到纸上。”那个假女人把我恨一眼,便慢悠悠的到前面去了。 “你检讨啥呀?”何徇等任知初走了问道。“上节课你看到的,不就顶了他两句,便把我训一顿。说什么你们这个年代的如何傲慢无礼,如何目中无人,又如何放荡不羁,说得我耳根直痒痒。最后他怎么讲:‘你这行为是不尊敬师长,而且态度极端恶劣,所以得写篇检讨,不仅要承认错误,还要认识深刻,否则通报教导主任,扣你的德育分,而且平时成绩也别想得。’”“这些老古董,顶了他两句便要检讨,简直笑死如来佛祖。”“算了哟,和这种人计较犯不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写就写吧。” (本章完) 第41章 轻轻的吻6 第41章 轻轻的吻6 检讨这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太陌生。但是要写出符合这爷们儿口味的来,还是有一定难度。我提着笔杆咬了半天,还是没点思路。“b哥你在想啥?”“想写检讨呀!”“这还不容易,让哥们代劳,我都成这方面专家了,一学期下来,怎么也得写两三回,有时还要义务帮忙。”“那你有纸吗?我啥都没带。”“糟啦,我也没带。”何徇搜了搜包,“那怎么办?不如叫前面给两张?”“算了,不要打扰人家学习!”我见前面的的都面生。“你看我这不是有信签纸吗!”“不会吧,用这个写检讨?”“管他这么多,只要上面不是唧唧喔喔,卿呀侬的就行。”“这话不是摆明,妓女身上没妓女两字就不叫妓女吗?”“瞎扯,也不注意影响,还闲自己名声不臭啥。” 何徇扯了两张,便龙飞凤舞的写起来,不到三分钟,把笔一搁,“大功告成,请过目。”我拿来一看,简直鬼画桃符;而且字大如牛,整整两页纸写了不到百个字,通过认真考古,勉强认得: 检讨 亲爱的初老师: 因上课时,我无意顶撞了你老人家,而且扰乱了课堂秩序,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现在特向你忏悔,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个为非作歹的人。ok!现在检讨开始: no、1:作为学生,我不应该违逆老师的谆谆教导,而应该言听计从马首是瞻。在此向你发自肺腑的说声‘sorry'。 no、2:作为同学,我的行为给大家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耽搁了上课时间,浪费了大家宝贵青春和有限光阴。他们美好而灿烂的人生遭到无情摧残。在众人面前,我无地自容,因此向大家发自灵魂的说声‘very sorry'。 no、3:总之,不管作为学生还是同学,我的野蛮行径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在此,向你作深刻检讨,希望你有颗菩萨心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同时愿主宽恕我的罪过。 no、4:综上,检讨完毕。 检讨人:毕天朔 9·11 “何徇,你写的啥玩意儿?要是任知初看了,非把你打成变形金刚不可。”“你以为他会看吗?不过是形式而已,只要交上去了,就表明你已改过自新,以后便能重新做人了。”“滚,老子又不是大恶大奸之人,什么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给我另拿两张来。”唉!要得丰衣足食,还是自己动手。 检讨这东西怎么也得态度端正,思想健康,积极向上才能得到老师垂怜,于是想了一回便慢慢写道: 检讨 尊敬的任知初: 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认识自己错误的机会,感谢你为了铲除大学生的不良行为批判了我,也感谢你为了维护老师尊严惩罚了我。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丑陋的,态度是恶劣的,脾气是暴躁的。…… 写到这儿时,居然没词了。即便冥思苦想,还是一筹莫展。最后想起高中时有个孩儿写周记,每次都写上诸如:‘我要刻苦学习,我要为实现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我要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学好足够的知识和本领去作祖国未来的接班人’,等等此类套话,而且人家每次都得‘a+’,我想如果套弄一下,肯定有戏,于是便模仿起来,继续写道: (本章完) 第42章 轻轻的吻7 第42章 轻轻的吻7 ……为了纠正这些不良习性,我愿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具有如下优良品质的大学生:首先我要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准备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努力奋斗;学习中我要做到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专心听讲,认真思考,勤于完成作业;而且平时也要坚持锻炼身体,积极参加有益的文娱活动;生活要朴素大方,讲究卫生,不吸烟,不喝酒,不随地吐痰;尤其是要遵守校规校纪,遵守公共秩序,遵守国家法律,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对人有礼貌,不打人,不骂人,热爱集体,团结同学,不做那些对人民有害的事;尤其是要为人厚道,诚实谦虚,有错就改。我想如果做到了以上所要求的,那么我就会成为你心目中的理想的好学生了,所以我一定会遵照以上条例逐一要求自己,克己奉公,努力为人。谢谢老师谆谆教诲,谢谢老师厚德载物。 此致 敬礼 学生毕天朔于9月11日下午3点0分0秒 刚把检讨写好,就到课间休息时间。何徇见事就急,扯着我肩膀道“b哥,陪我去办点事。”“你有啥事,还要人陪,老子又不是三陪。”“唉,你怎么说话越来越流氓呢?叫你去是想给我参谋参谋,勉不了请你一台。”“现在还没下课都嘛!”“我的地盘我作主,他们不下,我们自己下。”“你说我流氓,我看你才牛逼。走,怕你个毛。”“那这检讨咋办?”我突然意识到,“交上去不就得了。”“我实在不想和那斯正面接触,现在雀都不想雀他一眼。”“那叫阿迪达帮你交下不就得了。”“说得也是。”何徇把包递给艾笛叫他带回寝室,我也把检讨折好放在里面,让他下课的时候交给任知初。我们安排妥当之后便留出了502。 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何徇今晚约人吃饭,叫我一同去给今晚的嘉宾买份礼物。“平常你都豪放不羁的,这回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b哥,我这回钓大了。”他一脸坏笑。“什么钓大了?”“当然是鱼噻!”“怎么,钓到大白鲨啦?”“你脑壳有屎呀,打个比方,意思是说钓到马子了。”“不就是又泡了个妞嘛,直截了当的,干嘛拐弯抹角。刚才你说钓大了,还以为你钓到巨物了。”我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又揩到谁啦,不会是薛佳吧?”“怎么不会,今晚请的就是她。”“哇塞,你真的弄到手了。我五体投地。”“人家只是答应吃饭而已,前景也不是那么光明的。”“唉呀,万事开头难,有了开始,以后就是一条康庄大道。”“但愿如此。”“哎,那你刚才写的那诗是拿来干啥的?”“就是准备送给她的呀。”“原来如此,看来你娃这回有戏。” (本章完) 第43章 轻轻的吻8 第43章 轻轻的吻8 “你还不知道,为了等今天这晚上,我不知流过多少血,挥过多少汗。那艰辛的程度比万里长征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找到与她相处的机会,我便跑去学生会跑龙套,而为了亲近她主持的‘英语广角’,又是做牛做马的匍匐在音效控制台上。重要的日子,还要暗送鲜花礼物什么的。”“你直接向她表白就行了,干嘛鬼鬼祟祟的,弄得自己过度疲劳。”“哪能呢,如果人家拒绝咋办,多尴尬。我觉得正面进攻取胜的把握几乎为零,所以必须旁敲侧击,用自己的行动,还有真情去感动她,这样才可能有机会。”“那人家领你的情了吗。”“今晚这顿饭不是领情是什么。”“听说上次辩论赛你和她对博公堂,这是巧合吗?”“哪有这么好的事,在分组抽签的时候,我故意叫人作了手脚,把她和我分在一组,好在辩论时,我异常风流,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像你是正方‘男人比女人更重要’把这位工商管理的才人抠翻了。”“对,作为正方,当然好下手了,我把从古到今,从中到外的科学家,文学家,政治家,思想家等等男性名流豪杰作了个资深的统计,其中有名有姓的男性比女性不知要多出好几百倍,我滔滔不绝地罗列一番,说得气势如虹,排山倒海。而且我说话又是那种枪林弹雨,掷地有声的风格,不但把她压得一言不发,而且征服了在场所有的观众。”“人家是女强人,哪容你这个瘪三放肆呢,她肯定不服输。”“那是因为辩题好,她又处反方,不服也没法。唉,b哥,你看上期校刊《风鸣》没有?”“没看。”“那算是你没眼福了,上面有篇《千年一擂》的搞笑文章,就是上次她辩论赛失利后的愤懑之作。那才是真正的奇文呢,我简直看呆了。”“有这么夸张吗?”“真的,骗你不是人。回头到寝室拿去,看了让你彻夜难眠。”说着说着我们便到了校外的礼品店。 “b哥,你觉得送什么好呢?”我们走到里边逛了一圈。“这些都不合适,如此有才有貌的人,送金银首饰显得媚态,小礼小包更是俗气,一般的太平常,特别的又有点脱节。嘿,我有个好点子,送她一册徐志摩的诗集还可以,尤其像《猛虎集》什么的。”“有意思,看来这遭你没白来。”“你就像匹野老虎,看见只小羊羔,便猛扑过去。”我边说边比划,弄得大家都笑一回。 我们把书买好,又在花店选了束玫瑰,看时间不早了,便溜回寝室,找艾笛拿包,把那首情诗夹在书里。赴约前,何徇又喷摩丝,又打发胶,还要啫哩水,搞得是一塌糊涂。走了,还把我拉上,说“一个人七上八下的,着实饶人,一块儿去,哥们儿心里有底。“让我也去,不是明白着叫兄弟去当电灯泡吗。”“好歹这一次,那女的有点难对付,你在场,我心里踏实。”“我还是不去。”何徇一手捏花,一手拉人,死缠活拽的。“即使当电灯泡,也不能让你点的太亮,如果你功率百瓦,最多让你亮到十瓦,这下行了吧。”“你干嘛像唐僧似的害羞呀,还让人陪伴。”“没办法,这回情况特殊。”“你真的要我去?”“真的。”“真的?”“真的。”“到时候可别怪哥们朋友之妻不客气。”“随便,反正是钓鱼,你钓我钓都一样,只要钓到为原则,但是有一点,钓的鱼必须放在我的篮子里。”“哼哼!”我半推半就的笑起来。“走嘛,没事的。”“不行,我得找个女的,不然到时候真成了电灯泡。”“你找谁?”“就是我那老乡。”“你是说喝五粮液长大的九妹娜。”“是啊。”“那行,你给她挂电话,约上一块儿出发。” (本章完) 第44章 轻轻的吻9 第44章 轻轻的吻9 我们打了一个的,开到春馨二斋门口,便远远的看见九妹娜穿身米色短裙从里边跑出来,我们相互作了个举杯手势,这是大家见面时的一种问候方式,她迎过来,跳上车便问“这回咱们的主题是什么?”我笑道“你看那打着领结的帅哥就是今天的东家,我们的主题就是为他新泡一马干杯。”“那我的角色不是个配角了?”“你充当两个角色,一个是女主角,就是扮演我的配角,另一个是配配角,我是他的配角,你又是我的配角,因此你就是配配角。”一席话说得全车人都笑起来。 每次坐在绿色桑塔纳里,总感觉自己像国宝,因为成都每辆出租车的外壳都贴着大熊猫的卡通像,一路过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里面拉的大熊猫,如果去全城逛一圈,就会得出惊人的结论,四川果然是大熊猫的故乡。你看满街满巷拉的都是panda,而且还用桑塔纳。 动物园的年轻阿姨把我们三只国宝拉到一家西餐馆,要了十块钱,便把熊猫丢在路边,一鼓烟,自个儿溜了。这是个名为‘西洋晚景’的法式餐厅。我们要了个靠墙的位置,何徇安排妥当之后,便说要去迎宾,恭候嘉客,我和九妹娜都劝道“今儿,你是东家,我们作食客的怎能让你劳累奔波,礼仪服务这点小事,让我们来摆平,你只管盛情款待就行了。”他却誓死不屈,硬要到门口去当迎宾。 等他走后,我和九妹娜便瞎搬起来,东说南山西说海的扯一通。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何徇领着一位眉黛铅黑,红唇微润,脸腮似雪梨般冰清水灵,身段若新荷初浴样亭亭姿展的女郎进来,九妹娜看着来了,便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还目瞪口呆的把人家望着。我一看此人气韵内敛,仪表优雅,宛如水面荡起层层银亮的波光似的让人哲疼,便知道这是薛佳。此人的矜持文静与何徇那武大郎式的憨笑相比,我这里唯有两个词:鲜花与牛粪,便再无它喻了。 考场上望风披靡的何徇,在情场上却所向无敌。这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久经沙场后,变得更加骁勇。比起以往的不害臊,感觉这回有点小害羞。他的开场白不再是‘你犹如夏天的雪凌花,敲打着我屋边的枇杷……’而换成了: 我不是诗人 不知用什么 表达此番心情 怕晦涩文字 亵渎你的灵性 但这 又是如此神圣 此外 都会辜负心声 且吧 诗之精灵 我之虔诚 你啊是我倾慕之神 等薛佳坐定,便捏诗带花的走过去,对她独白。我和九妹娜纹丝不动,尽情让他表演。完结,薛佳笑了笑,很是得体的收下礼物。何徇见上钩的鱼儿没有挣扎,便满心欢喜的回到位置。这时薛佳突然侧过来道“你忘了介绍这俩位,他们是?”“噢,不用管他们,只是今晚的食客。”何徇很是揶揄的道。“呵,人家不方便说,那我们自我介绍吧。”于是指着九妹娜道“这位和我是两盏灯,为你们的花前月下作陪衬的。”“别瞎说!”何徇使了使诡异的眼神。这时一个服务生笑嬉嬉走过来。“先生,现在可以上菜了吗?”何徇摆了个pose,暗示可以了。不一会儿便看见刀刀叉叉,瓶瓶罐罐,碟碟盘盘的玩意儿陆续上桌。 (本章完) 第45章 轻轻的吻10 第45章 轻轻的吻10 中国人吃洋货,感觉是有胃都没味。特别是把菜刀菜板这套东西一齐拿上台来,最让人不爽,吃饭时手忙脚乱的,而且还要左右开弓,用惯筷子的人,使其这些家伙来,就像螳螂挡车,让人力不从心,尤其左拿矛,右捏盾的感觉实在是矛盾得很,正如邓大爷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还有就是那种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假派作风,怎么也没有李逵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的巴士。你看这伙人,男的装绅士,女的扮淑女,个个文质彬彬,有理有节,简直让人活受罪。为了给自己快乐并与他人方便,同时为了给梁祝营造一个和谐的二人空间,我和九妹娜暗中勾结,便退居二线,跑到吧台上学起武松来。 认识九妹娜是在大二上期,我们的关系纯粹是以酒会友。那时,我和寝室的人经常去冈底斯喝酒,总能看见一个女生在那里自斟自饮的买醉,经长期观察发现,她不是借酒消愁,好像是对酒情有独钟。几乎我们每次都弄得酩酊大醉,可她却喝的兴高采烈,而且时间长饮量大是其显著特征。后来,碰到的次数多了,便对她产生了好奇。有回,我们叫公认的酒仙蓝希去跟她拚酒,结果被疝得差点成酒鬼。第二次,我们便三个人一起上,这下好了,终于把她害成酒精了,但我们也几乎快成酒魔了。大家都对她的海量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女孩家家的居然有如此骄横的战绩,连李白都要敬她三分。经过多次磨合拉扯,便逐渐熟悉起来,大家相互通报身份之后,才知道,她也是名副其实的酒都之女,芳名上官依。因为她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酒没啦’,我们便取其谐音呼她‘九妹娜’。自从认识之后,大家就常常一起酒上风云,成了饭桌上的朋友。就是比朋为奸,猪朋狗友的关系。 透过吧台,抬眼便能看见何徇那边的一举一动,男的一幅谦谦君子派头,特让人痒眼,你看他喝酒是二指微钳高脚杯,倒一倒还摇一摇,然后来个倾情深吮,结果是舌尖小舔;刀操牛排时,要漫不经,细切浅啜,再把丁点肉末放在嘴里咀嚼半天,还时不时用双淫秽的咪咪眼横扫对方。当说到投机处,更要仰天长啸,满脸赘肉堆砌,久久不能松弛。而他对面的女主人呢,却显得稳重多了。举止大方得体,说话轻描淡写,随时都处之泰然,游刃有余。连发笑都是皮笑肉不笑。我和九妹娜合计着,今晚别让那厮一人春风得意,我们也借着这冤大头好好happy happy,起初开一件蓝带纯生不过瘾,后来又叫了半打百威,一起记在那死鬼头上。当酒已到位的时候,何徇和薛佳还在磨蹭他们那份牛排及半瓶红酒。我们觉得等他纯粹是浪费光阴,便屁股一拍,各自散了。 (本章完) 第46章 轻轻的吻11 第46章 轻轻的吻11 “这哪是喝酒的行当!”九妹娜走出西洋晚景便抱怨道,“难道你还没喝爽?”我反问她“喝酒讲的是个感觉,哪在乎多少,虽然今天的量也够大的,但总觉得缺点什么。”“老大,够意思了吧,今晚不仅喝了个痛快,而且还是高档次的免费。”“我不是说这酒的好坏,主要是没有往常那种你挑我战的气氛,下次把蓝希他们也叫出来,多几个人砍起才带劲呢。”“行,下次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怕你不成,奉陪到底,什么时候?”“有活动了自然约你。” 我们走到猎狼网吧门口,她突然想起点什么似的,“老乡,你先请便,我想上个通宵。”“难道你也打游戏不成?”“不,有人约我,上网聊天,昨晚就说好了的,你也一起上吧!”“我对过渡夜活动不太感兴趣,你请便。”我谢绝道。“你们聊些啥呀?还通晓。”“也不是啦,我男友约的,他现正在外省实习,白天不好沟通,只能利用晚上了。”“这真是‘天涯沦落有情人,太阳月亮不相邻’。”“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呢。”“你居然没听过?”我惊奇的样子,“没有。”“这可是名人警句。”“那个名人?”她追问道。“当然是我噻。”“说你牛逼,你还真是牛逼。”“呵,才发现啥。”我笑着又继续说道“男友出去实习了,你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当然寂寞了。”九妹娜无不感慨的样子。“咳,大胆问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作几个月的兼职?”“什么兼职?”“当然是兼职我的男朋友啦。”“噢,没搞错吧,这也能兼职。”我愕然道。“这有什么不妥的,现在不正流行爱情变脸法吗,新鲜刺激着呢。”“你有这心我还么这胆呢。”“怕什么,男女交往讲的是‘自由,平等,博爱’,只要你情我愿,有啥担心的?”“我不是说怕你男友会把我怎样,而是因为我已是正式员工了,还兼什么职嘛。”“你那份工作听说过的,不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快下岗了。”“不过那也是一份工作呀,岂不闻,没有卑劣的工作,只有卑劣的态度,只要认真对待,还是会有好收成的。”“难道你就没想尝试下脚踏两只船?”“这有啥好的。”“加强保险系数呀。这只不行就坐那只,那只不行再回来搭这只,人家汽车都有备用轮胎,何况人呢。”“我看你这样,弄不好两边都踩空,只有落水的下场。”“看你人逼头逼脑的,可说起话倒是一本正经。我闹着玩的,哪会跟你认真呢。”她说着便进去了。“记得下次喝酒邀我哈!”“行。”说完我也走了。 (本章完) 第47章 千年一擂1 第47章 千年一擂1 本想到街上去溜达一圈,不巧头正晕戳晕戳的,一定是刚才饮酒过量造成的后遗症,便只好回去了。上楼的时候先去了趟211,原来蓝希正在和寝室的人斗地主,看见我进去,便吆喝帮他玩两把,说自己去方便方便。心想两把就两把嘛。可我一坐下就是半个钟头,还不见他回来。一时才悔悟到,传说中蓝希拉屎了得,原来是真的,这个了得不说他拉得多,而是说他拉得久。这一名声远近闻名家喻户晓,几乎可与中华民族历史悠久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些美誉并驾齐驱。听说这一名声连佛爷都有所耳闻,还曾关心地问过‘是不是肠胃出了毛病,要不到医院去检查检查’。我想他一定不是肠胃有毛病,而是鼻子和脑壳有毛病。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他提着裤带,要爽不爽的走回来。这一惊人的现象,我便对其传闻深信不疑了。“蓝希你不怕把厕所蹲塌了?”“四十三分零八秒”旁边的一个孩儿看了看表道。“还没破他的个人最好纪录。”“个人最好纪录是多少?”我问。“两小时三分七秒。”“耶,你小子可以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了。”“要是奥运会有拉屎这个项目,金牌就非你莫属了。”阿猛一句幽默引得全寝室暴笑。“大家都知道寡人有此癖好,就莫要小题大做的啦。”“你还把它当成癖好啥?我看你的乐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b哥,你不觉得拉屎是一种放松一种解脱吗?拉得越多拉得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就像抽鸦片一样,那种舒服的快感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哎呀,简直不摆了。“我看你吃狗屎吃多了,还以为是甜的。”我讥笑道。“谁又在吃屎了?”何徇怪声怪气的腔调从外面穿进来。“喏,你前面站着的那个。”我指了指蓝希。“哎呀,你娃是不是又蹲了半天厕所,一身臭烘烘的。”“那里,不臭呀。”蓝希闻了闻自己身上。“你本来就是一坨屎,还闻得出屎的气味啥,那不成了笑话。”何徇走到他跟前不屑的说道。“当心啊,像你这样长年累月的在厕所下功夫,可不是好事,如果把wc蹲塌了,小心世界二分之一的人找你撕皮,有可能斯娃辛格还要找你拼命呢。”“何徇你这又是从何说起?”我问道。蓝希走上来一把就把牌抓了过去,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还不明白,全世界一共只有两厕所,一个男厕,一个女厕,如果蓝希把厕所蹲塌了,全世界的男人不就找不到方便的地方了吗!还不找他撕皮干什么。”“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鬼扯蛋。”“哎呀,蹲塌了,我去修起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蓝希的辩驳迎来又一阵嘲笑。“刚才你说斯娃辛格找他拼命,这又是咋回事?”“这就是我下午给你说的《千年一擂》里面的一个情节:说的是西施要斯娃辛格的命,施瓦辛格吓得到处藏身,逼不得已便跑到男厕去躲着,才侥幸逃过一劫。按此推论,如果蓝希把厕所弄垮了,他找不到躲当,还不来和西人拼命。”“有机会吗?恐怕他还没找着我,就被西施灭息了。”这句话逗得寝室的人又笑一回。“《千年一擂》?何徇,你是说发表在《风鸣》杂志上的那篇搞笑文章?”“对,你要看,就拿去吧,在阿猛床上。”他说完又回过头来道“我奉劝一句,看之前最好吃两片安定剂,否则不把自己笑成白痴,就把别人搞成神经病。”“没这么夸张吧。”我拿了杂志便回到寝室,慢慢欣赏这篇听说能使人发笑的文章。 (本章完) 第48章 零九?千年一擂2 第48章 零九千年一擂2 《风鸣》是学校先锋文学社团发起并编辑的一本月刊,上面刊登的全是校内一些闲人好事之作,几乎都是‘无聊’‘郁闷’‘失意’‘彷徨’‘惆怅’之声。这份杂志完全可以说成是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的精神病日记。所谓‘风鸣’就是‘疯子在叫’。 寝室里早有艾笛和零点在床上小憩了,我没过多关注周围的一切,便立刻跳上床,一头扎进被窝,看起疯子的呐喊来。我先瞟了一下目录,忽然在‘另类空间’里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薛佳,她果然写了一篇文章。我开始有点迷惑,如此一个唯体是尊的人,怎会在这样放荡的杂志上发表作品。当翻倒四十二页的正文时,便看到: 千年一擂 跨越时空的奇男怪女,近似荒诞的打斗场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看是种遗憾,看了筋脉寸断。 剧幕 夫子之言甚不当 为何专题话女郎 男女之别真变样 我为英杰换个像 一说则说擂台战 尽看拳击也枉然 男女大战势磅礴 煊赫之声惊银河 奥运看台空等着 足球之杯甚削落 天外飞仙人外人 天兵天将齐观阵 诸路军马相挥应 警察京兵作保证 精英荟萃紫金颠 群雄并起五台山 ……… 女娲对后裔 寂寞天坛喧瀚波 混沌星际显女娲 神光彩彩好婆娑 捷身一跃似荆珂 万里晴空起霹雳 应声而出是后羿 拔起弯弓匡红日 狂言道出“你老几” “孺子小儿和我斗 想我补天又造兽 天地万物皆我手 吃我一玉可行否?” “想我堂堂之后羿 连夺九日天地泣 力拔山兮气盖世 吃你一玉又何异” 咕咚咕咚吃下去 射日之身连泄气 三秒之后没了底 魂飞魄散俯在地 “哈哈哈哈我赢你 此乃顽石贾宝玉 当年通灵之说可记起? 毁了贾家又杀女 下肚药效很耐力 吃了之后没救的” 天宇茫茫复惊起 女娲飞身“我去矣” 半响方回期切语 “革命尚未成功,姐妹还须努力” 织女擂罗密欧 忽又碧空起霞衣 腾云驾雾好神气 婀娜多资飘下地 原是娇花七仙女 在场众人直叹息 当日痴情依惊惧 伤时感泪王母心 人间爱河无双星 情圣怯懦不能胜 惟有密欧上台应 “这般女子好荒唐 竟敢在此乱张扬 我之大名响西方 沙场情绝世无双 哼哼! 看你把我怎么样” “这厮嘴皮厚高墙 里面吐的尽肮脏 不知天高乱叫嚷 可听你姐与牛郎 仙配一曲天地惊 我之心魂泣鬼神 人间百姓化美名 何况你这一瘟人 不话东方掩西方 只把矛头引情场 我的爱情多清纯 天上飞仙地下人 织女书生一钟情 从此世间便传闻 尔乃情痴罗密欧 爱上一片枫树叶 放在院里整天逗 让人看了像条狗” “你爷的说些尽是娘们儿腔 脱不掉你的女人样 我可不像傻后羿 被你们弄得半残疾 是男人的就得有脾气 是女人的就得有魅力 今天情场遇到你 要你有来却没去 才算我的功绩 哈哈! 老子才是情场阿里” “放你娘的屁 你这毛色不一的杂皮 竟敢和你姐匹敌 当心死在擂台没人理” (本章完) 第49章 零九?千年一擂3 第49章 零九千年一擂3 当!当!当! 决战铃声已响起 双方对峙发功力 罗罗求胜心头急 首先来过火环抗拒 却没把织女烧起 因为火力小得像把打火机 台下众人皆叹息 直叫“罗罗用点力” 急中生智找秘籍 独家绝技用电离 眉眼电波抛过去 织织微微颤抖而已 因为波长只有几纳米 没法达到致命攻击 罗罗施弄半天没效力 伤心失望像木鸡 织织却在一旁毫不在意 完全没把他放在心里 只管风情万众地播弄姿体 懒散得不成个体统 偶尔也跳支霹雳 看到对方没了戏 这才打算烧烤这只鸡 一怒之下发狂语 “说你是狗还不服气 老子一坨耳屎就让你归西 你这些玩意儿是啥东西 先前忙于作秀没采你 现在主打就是‘干扁鸡’” 开架招式就雷击 砍得罗罗直踹气 诱惑之光后发起 情场磁力竟八匹 硬是把他抽成驴 锦上添花更神气 一个飞吻近十级 直把罗罗吹得晕过去 爬在地上喊求乞 “姐姐饶恕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你才是情场第一 我怎敢与你比” “临阵求饶没骨气 丢尽男人的面皮 留你对人有何意 还是到地狱享福去 姐来助你一臂之力” “罗罗直叫我不去 要和叶叶共甜蜜 如我负心相分离 她一人定会孤寂” “看你还会为情迷 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但去不去不由你 得看我是否乐意” 说是迟那是快 织织边说边发功力 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 发出功率强大的负离子 眉眼波长达十米 频率近亿兆赫兹 罗罗当场被击毙 四脚朝天俯在地 台下众人都惋惜 萨翁更是痛悲戚 申言要上法庭打官司 “还我的罗罗来耶!” 织织委屈忙辨析 “谁叫罗罗没刚力 我只一个媚眼过去 他就这样归了西 我也是情非得已 还请大家多怜悯 小女子是不幸无辜的” 经过裁判一致同意 这属正当攻击 比赛符合法规条例 宣布织织获胜利 插曲 判词一出喧瀚波 天里天外起旋涡 台上台下愤懑多 男士绅士弄不平 冲下台去打女人 女人得胜忘了形 盛怒之下吐唾沫 口水溢溢淹黄河 唾液滔滔如瓢泼 淹死男的几大坨 老男小男叹软弱 “今世女人的天下没得说 上去两个猛男都被割 羞得众人不想活 哎!我们男人的命好苦哟 谁来拯救薄命的我” 宇际茫茫势磅礴 煊赫之音振银河 男悲女欢相杂错 决战一擂三回合 生死攸关男队搏 谁来挑起这个砣 目今还不知结果 西施战阿诺 “哇呀”一声天地落 震撼之音众人缩 飞身一擂现阿诺 冲上台去把秀作 呼天抢地把裤脱 浑身拽实蛮肉多 苦口婆心地叫说 世界公认的大帅哥 赫赫有名的施娃辛格就是我” 在座男士都振奋 尽作欢呼雀跃情 皆道“阿诺才是纯雄性 他才是古今真男人 代表了我们大众的心声 前面两个都是他妈的废品” 格格晃武扬威摆酷型 虎背熊腰像泰升 千呼万唤无人应 已被冷落两时辰 台下男丁把话称 “你们女人是否被吓昏 不敢和我们猛男对阵” 话未分晓言未定 忽然天空起霞云 现出四辆宝马飞艇 传来阿妹娇柔声 (本章完) 第50章 零九?千年一擂4 第50章 零九千年一擂4 “大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都怪时空隧道多毛病 豆腐渣工程害杀人 堵车竟达几千年” 在座道童与圣僧 无不情出肉包色字先行 蠢蠢欲动像蚯蚓 飘飘欲仙皆意淫 桃色柳姿的倩影 苗条淑女的造型 闭月羞花真其人 沉鱼落燕勾你魂 原来是西施,貂禅,昭君她们 我们姐妹聚于今 已经等了万万晨 转候最酷的男人 来过古今大比拼 以此显示我们不是浪子虚名 实在是有过硬本领 不想你现在才出生, 已经没了战斗豪情 阿诺嘘声“你啥人 敢与帅哥我齐名 不就是个人脸蛇身 缠得几个白面郎君 就自封绝代佳人 怕没有能耐是真 还说什么战斗豪情 信不信我只一脚 把你四个踢成西门庆 “噫! 这厮怎么不斯文 话里尽是尼古丁 多了当心得癌症 说你有点牛皮劲 自诩就是程了金 何需四人齐上阵 单我西施就摆平 让你皮开肉绽方称心 把你啐尸万段才解恨 否则辜负大众对我千年仰慕之情 害杀洒家美女名” “良言一句三冬暖 恶语伤人六月寒 娘们儿打架尽是口水战 对阵未了早已筋骨断 我可不和你缠绵 拳响脚长是本钱 如果害怕就闪边 不要浪费我时间” “哟! 这厮说话大如牛 吃个母猪不抬头 怕你不是共产党 俺不行还有孙二娘 散开,我来耶!” 西施边说边登场 又是气愤又拍胸膛 恰似王母骂玉皇 一擂翻新比气度 各家拿出真工夫 阿诺: 太阳油尽往身上敷 浑身用劲皮肤鼓 暴出蛮肉无穷数 台下众人直欢呼 直叫“阿诺你真母” 可惜合格的块数只有0.5 因为看起来就像蛤蟆肚 实在让人不忍下睹 格格看家本领是装酷 先是秀贝克汗姆 迷倒尼姑一大匍 后来扮作萨达姆 令无数美女呕吐 因为本人看来像头猪 西施漫步把招出 白里透红看皮肤 窈窕身材量腰腹 三点一线来相除 最后合标零点六 眉眼一抛飞吻一吐 晕倒帅哥像到醋 诱惑系数二百五 两人积分正在天平处 最后只好握手言和。 加式二擂大比拼 赤膊上阵血泪喷 阿诺‘鸡公窝屎头节硬’ 开架攻势吓死人 直,摆,勾拳都上阵 施施躲闪不接应 粼波微步退为进 看似娇兔实雄鹰 硫酸清冽觅腐性 有去无回阴变阳 斗转星移化刚劲 它山攻玉好横行 格格彷彷不适应 举步微艰难逞能 一不留神翻了几个跟 台下之人猛一惊 直言阿诺“当心,当心” 这下恼杀男主人 骨碌爬起两眉横 冲上前去学泰升 执意要来嚼耳根 施施灵机一动忙抽身 幸好没让这鲁汗得逞 阿诺气急败坏学** 可惜功力只到第九层 玉女心经来比拼 眼疾手快用九阳九阴 直把**打成肺泡形 阿诺一筹莫展很伤心 男队众人都悲伶 “格格啊 你是我们的救星 就像十五的月亮 托着大家的希望 世界二分之一人的命运在你手上 起来,起来 我可怜的格格哟 可不能像蒋介石那样窝囊” 施施看到阿诺没了气 乘人之危忙pk 六脉神剑一阳指 去去来来来又去 打得格格直喷嚏 歼夫淫剑相紧逼 郎情妾意来夹击 又是呕吐又拉稀 (本章完) 第51章 零九?千年一擂5 第51章 零九千年一擂5 格格再也受不下去 他想起后羿的遭遇 害怕似罗罗被击毙 求饶才是硬道理 什么男人的面皮 保住小命是当务之急 慌把白色内裤当降旗 “大姐不要打小弟 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伊 你才是古今大猛女” 施施讥笑他那人 模仿先前的情形 “你啥人 敢与美女我齐名 不就是个人面蛙身 诱惑了几只狐狸妖精 就自卖自夸是二郎神 …… ……” 盛怒之下说不行 誓雪耻辱要他魂 格格见势不对劲 心生一计要逃命 拔腿便跑往男厕奔 施施火冒三丈跟得紧 可惜百米短跑没他行 阿诺早到厕所门 施施害羞没法进 叫到 “有种的跟老子出来” 里面回到 “是女人的跟老子进来” 围城有墙厕所有里外 这场擂台怎么摆 僵持不定众人呆 胜负结果由你猜 ??????? ………………… 最后西施得了金腰带 原来裁判要求立刻出来 否则………他就拜拜 他肯定放弃了噻 尾声 五局三胜了此擂 台下高呼女人万岁 沉沉诺诺男人醉 姿态万千无一类 多数晕倒少数睡 醉生梦死心憔悴 自诩男性世界最 不想今日被人鹎 古今奇擂第一回 有的 闭关修炼学乌龟 有的 养精蓄锐上峨嵋 有的 同台竞技和为贵 千年之后下一回 誓报仇恨洗血泪 我几乎是边看边笑,到中间及后面笑得尤其放肆,看完一遍斜倚在床头,还在回味其中情节,同寝的两个被弄得神经恍惚,零点几次拿拖把到床前示威警告,可完全没用,他越是气愤我就越笑得厉害。潜意识里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看完一遍觉得不过瘾,又把精妙的地方重温下,简直百看不厌,越看越觉得趣味无穷。不知怎的,我发现自己对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产生了高级兴趣,看着这些无里头的文字,心中顿生一种烈火中烧的快感来。痛笑之余,心里忽然集起一团凝云,这样一篇情节离奇古怪,语言无里滑稽的文章,真的出自那位温文尔雅品行端正的薛佳之手吗?你听她那莺歌燕舞百鸟娇人的广播之声,你看她文静典雅倩丽幽人的淑女形象,你听学校众人对她称奇叫好的溢美之词,这样的角色怎会写出如此有鼻子没有鼻孔的话来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真正的作者又是谁?如果是肯定的,那么我们就没必要怀疑这世上存在ufo的可能。对于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叫阿迪达一起商酌商酌。这也是五柳先生倡导的‘奇文共欣赏,义理相与析’嘛。于是探头一看,结果寝室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想他们一定是忍受不了鬼子的狂轰乱炸,躲到防空洞去了。人都跑光了,还炸个毛丫。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本章完) 第52章 一零?东窗事发1 第52章 一零东窗事发1 星期天早上,莽哥气喘吁吁的跑到寝室来传达佛爷的圣z,说下午三点钟到办公室有要事相商。他进来的时候杀气腾腾,看人的眼神更是威风凛凛,八面来风,说起话来怒发冲冠,还带点政治口吻‘要事相商’,你以为我是总l,佛爷是主x啥。我最讨厌说话不讲对象,不合语境了。这比别人说我词语搭配不当还胜。 每次教导主任和班头儿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把她俩联想成皇后与太监的关系。这次也不例外,当佛爷叫莽哥传达她的指令的情形会是怎样的呢:“哎,小莽子,过来,快过来。”“嗯,老佛爷,你有啥吩咐,尽管说嘛,小莽子照办就是!”“你去把那个毕加索的给我叫来。”“叫他来干什么?是给佛爷画遗像还是l体写真?”“甭管,你把他叫来就是了,我有军机大事和他商量。”“呃,小莽立刻就去。” 电子班的人一听佛爷有召唤,那反映的速度比光子还快。其实我也不例外,她下午召见,我上午就去了。一进办公室,结果佛爷还在逍遥椅上闭目养神,开始她旁若无人的样子,后来又冷眼旁观的道“来者何人?”我通名报姓之后,马上扭过头来,横眉竖眼的对着我“哦,你就是毕天朔?周一去寝室的时候,看你老实巴萨,人多斯文的,可万万没想到,会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来。”“王老师,我又咋啦?”“咋啦,自己心中明白。”她突然拉大嗓门,差点刺破我的鼓膜,幸好有耳毛掩护着。我低着头,双手扪心,开始自问,究竟做错啥子了呢。“任老师,是不是叫你写检讨了。”“嗯!”心里余悸着,我小声回答道“周五的时候已经交了呀。”“这就是你交的检讨吗?”佛爷从抽屉里扯出两张纸,扔到我面前。“太不像样了。”我战战兢兢的检起一看。啊,我的妈妈呀,这不是何徇写的情诗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回傻了,顿时脸上直冒冷汗。心里暗忖道,这一定是有人作了手脚,故意捉弄我,这会是谁呢?当我还没把这个问题抖撑,佛爷大吼一声“好了,自个儿拿回去,好生反省反省,再写份检讨交来,态度不但要端正,而且认识深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上,否则……”佛爷还没等说下句,便把手一招,暗示让我滚。自己心中也了解‘否则’这个词所蕴含的潜在杀伤力。 (本章完) 第53章 一零?东窗事发2 第53章 一零东窗事发2 我怒气冲冲的跑回寝室找艾笛撕皮,他顿时才回忆起,这是个狸猫换太子的错误:当时,他听说何徇写了情诗,就好奇地拿出来看,由于我的检讨也放在里面,扯的时候便一起拉了出来。下课了,一时心急,把本该装诗的信封装了检讨,而把不该交的诗当作检讨拿给了任知初。最终才酿成这般苦果。这真是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诞不经的事。为了弥补自己造成的滔天大罪,艾笛便主动请缨,为我写了一份长达两千字的检讨报告,佛爷一看满心欢喜,说我是个可造之材,便把这事不了了之啦。 这之中还有个小插曲,上周一的数电时,任知初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上讲台便开始写写画画。而是走到教室中间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等了好半天才动口道“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但又难于启齿。”“老师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怕羞不成?”何徇的一句话像烧麦秆似的劈劈啪啪地响了起来。“正是如此,所以才有些犹豫。”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大家觉得我帅不帅,有不有魅力?”霎时全场一片寂静,个个目瞪口呆的。“老师你长得一般拉撒!”何徇仍旧一枝独秀。“一般拉撒,说明还是有些拉撒是吧!”“老师,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这回是蓝希在说。“真是想不到,班上还有同学给我写情书。”顷刻间,一个二个像吃了春药似的骚动起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距焦在了几位女生头上。这会儿,我十有八九知道这瓜娃子要说啥破塞子了,“大家别误会,写情书的是位男生。”这还了得,全场的人如爆米花似的翻滚起来,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聒吵之声不绝于耳,大家你拥我挤的嘲弄着这一爆炸性新闻。此时,何徇就坐在我后排,一个人捂着鼻子,像猎犬似的狂笑不止,“这不成同性恋了吗?”我默不作声,假装没听见。“要不要我给大家念两句,写得还挺有文采的。”没想到他把内裤当手帕用,我终于发现这个人有多贱逼就有多贱逼了。“轻轻的吻,我爱的人。风是春生的情,绿是春爱的唇。你是我吻的第一人,不要等待,夏的激情,冬的阴沉,秋后黄昏,春就是爱你的见证。”他念完诗的最后几句,便当没事似的上台讲课去了。而台下几乎乱成了一锅粥,笑的叫的闹的……花眼儿百出,应有尽有。 开始何徇还兴高采烈得像个天使,一听任知初念完,立刻变成了目光呆滞的白痴。“哎,b哥,这是咋回事哟,刚才他念的是我写的嘛。把我都弄懵了。”“i don’t know,这事你问阿迪达去。” 东窗事发,何徇苦苦经营的爱情诺曼底,被艾笛的魔术戏法变得面目全非。就在任知初疯演秦琼的第二天,何徇便接到了薛佳的爱情休书,上面具体写什么不太清楚,但其中有两点值得一提:首先是骂何徇像坨屎,平白无故的捉弄人家;第二是,给你奶奶检讨去;三,她把我也骂一通,说毕天朔是哪路毛神。何徇看完之后,便把信撕了个粉碎,凶神恶煞的跑去找艾笛拼命,无奈之下,只能帮他补考三门重修作为交换条件。 欲知何薛关系将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这里只可意会而莫法言传。 (本章完) 第54章 暗褐残柳1 第54章 暗褐残柳1 艾笛自开校以来便神出鬼没,成天行踪不定,每次看到他总是郁郁寡欢忐忑不安的样子,这极大引起了我的主意。心想一定是有啥事瞒着大家,但他又不说,我们也不方便问。本想找话茬子勾引一下,可他总是心知肚明,遮遮掩掩的躲开了。与往常的心怀坦荡知无不言相比,现在像彻彻底底的换了个人,让人无处记起。短短的几十天之隔,难道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真是‘一日不见,情况大变,一朝一夕,脚伤腿缺。’ 一天下午,我去打了场球,一时热得心慌,便回寝室冲澡。进门却发现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写东西,于是悄悄的挨过去,趁不注意,便一手抓了过来,他本想夺回去,可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开了,拿着跑到门边一看,上面写的是: 遣怀 亭亭芙蓉池中秀 玉立烟花春色稠 野芦啾啾同塘游 时光荏苒年华休 俏影佳姿相去久 慕你清雅今还有 几年后 娥眉蚕颜仍依旧 只是夜泊寒流 蓦然回首 茫然中你已高走 香陨泥潭猎人狩 锦红花裘他人搂 怅惆 嗟叹人生心揪揪 扼腕人世美偏瘦 何把碧玉嵌石头 滟滟青草也枯愁 是命运辗蹇来招手 还是心向金楼喜相投 祝福伊人吧,月如勾 多情自笑我,不知羞 悠悠 满江春水 一叶孤舟 暗褐残柳 看完后,我便笑道“咦,大诗人,又在作诗了呀,写得蛮不错嘛,这婷婷玉立的人是谁呀?如此让我们的诗人扼腕嗟叹。”艾笛一头倒在床上,半天不理。“哦,明白了,你娃子一定是因心上人嫁作他人妇而郁闷了。”我略解大意后便把纸扔回去。他一听便就势坐起来。“你明白个啥?”我的话好像正中下怀,引得他大冒云烟。“你有完没完,像个王婆似的喋喋不休。”平常从不见他如此脸色,今天咋这般激情愤慨,似开水翻滚。我心里暗忖,这小子心里一定有事,“兄弟,什么事令你如此烦躁不堪,让哥们给你排解排解,平常你都是心气平和乐观开朗,从不见今天这样火烈;还有啊,开校前几天就不见你人影,我们这个寝室,恐怕只有你还把持着不逃课这片处女地,结果呢,一逃起课来比谁都厉害。听考勤的人说,你旷课已达二十多个学时,简直成了班上头号新闻,比本**恐怖自由女神还新鲜,老实说这段时间咋啦?”“咳,不想说,即使说出来,也没个头绪。”艾笛心情沉重的抹了抹眼,无不感慨的道,“你说这人呀,好事不冒头,坏事尽成双。”“什么好事,什么坏事?”“好事倒没得,坏事却有俩。”“不妨说说。”“这些事和你点关系都没有,说了也白搭。”“咱们呆一块也有数年时间了吧,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不说是朋友般推心置腹,起码也是兄弟一场呀,难道就这样小瞧哥们情谊,你也太没胸襟了吧。”“我不是说这个,实在是隔山打牛,只瞧得见却摸不着。”“这是哪里的话,如说出来,准不还能想想法子,即使帮不上忙,至少能给点精神支持呀。” (本章完) 第55章 暗褐残柳2 第55章 暗褐残柳2 “好吧,说就说,反正憋在心里头挺难受的。”“就是嘛,‘在家考父母,在外靠兄弟’,我现在不就成了你掀消郁闷的听众。”“开校前三天,突然接到家里电话,说老爹病得厉害,千万要我回去一趟。回去后到县医院做了个检查,化验结果患的是肠癌。医生说必须做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一问费用,说至少得两三万。当时我就懵了,天耶,在哪去找这么一大笔钱啦。对于像我那样的家庭,为送我上大学,几乎落魄得揭不开锅了,怎么还可能拿出钱呢!当时父亲知道后,他就不想动了,说听天由命,早死不如赖活,免得给家里添负担。我一听这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后来便去找了相好的那个同学,看她有没办法。”“是不是你的高中同学,说会等你的那个?”“嗯,她后来没考上大学,便在镇上开了个时装店,不知这两年怎样,所以想去借下。”“那借着了?”“哎,哪能呢!”艾笛略有感触的低了低头。“由于离家太远,所以每次放假我都留校,两年从没回去过。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通过书信联系的,为了省钱,电话都很少打。这样的结果就是:彼此之间感情越来越生疏,距离也越来越遥远,到最后就完全变了。”“怎会呢,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吗!还常常山誓海盟的。”我笑说道。“你别打趣了,其实都是表面的,实际也许早不是这样了,也许是我太天真吧,对待感情一厢情愿,甚至说是幻想。”“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去找她的时候,已经不在店上了,后来多方问询,才联系上。”“结果呢?”“我是在一家茶楼见到的,但见到的,已不是两年前那个端庄素雅的高中生了,而是一身华贵气质的成熟女人:发型云叠盘绕,眉黛铅黑,睫毛修长,嘴唇红润,胭脂粉底弥漫双脸,耳坠闪亮,项链金黄,这一切都让我无法适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都知道了?’当时我没明白意思,只茫然的点了点头。相隔两年,突然相见,感觉有点突兀,我们几乎没什么话可说,完全不是信里的感觉。我们僵持的坐了一会儿,还没等我表明来意的时候,她忽然从皮包里取出一张红色贴子,说‘没想到你会回来,这是你打电话后才写的。’我犹豫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张请帖,九月八号她要结婚。天啦,这简直太意外了,你不晓得我到时内心有多崩溃,因一激动竟把茶杯晃倒在地,打个稀碎。实在没法平静那种突如其来的伤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便强作镇定地说了声‘祝福你’。等了好久才搪塞了句,‘我爸病了,所以回来看下。’‘哦,原来这样’,她顿了顿,‘艾笛,有些事也许你不明白,但请原谅。希望后天你一定来’。我只默默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婚礼那天,徘徊了好久,但最后还是去了。”“难怪你会写那样的诗,原来是这样的啥。” (本章完) 第56章 暗褐残柳3 第56章 暗褐残柳3 “这两件事扯到一起,给我打击实在太大,精神都快崩溃了。一边是失去亲人的危机,一边是失去恋人的酸楚。那几天一直闷在家里不知如何是好,失魂落魄,完全没了主意。就在为父亲的病一筹莫展的时候,医生突然告诉说,病情还得观测一段时间,先暂不作手术。心想这给了个喘息的时机,可趁这段时间把钱凑上。可是这边又开学了,于是只能回校再想办法,这诗就是在回来的火车上写的。那天数电课,我才下火车。”“难怪你那猫杨样!”“哎,回来这么久,心里乱糟糟的,一点法子都想不出,再加上感情抑郁,这段时间人都憔悴了。我想再棘手的问题,都有办法解决,唯独她对我的打击实在太深太重,莫法承受。读小学我们就是同学,后来上了初中高中,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彼此埋藏着一层真挚而纯真的感情,这也许就是常人说的青梅竹马吧,但我觉得比起一般的两小无猜,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深沉厚重得多。因为在我的心中,她是我追求的动力,是我希望的源泉,不管怎样,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片云彩。原本想大家彼此上进,一齐考上大学,但她一直有自卑的情绪,高二的时候,曾告诉我,即使考上大学,家里都不一定会送,我问这是为何,她说在她父母眼里,女儿总是要嫁的,嫁出去的人就像泼出去的水,而且上大学要花这么多钱,他们肯定不会送。我曾劝她说,自己的命运应改自己掌握,干嘛受人驱使,只要有追求,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后来她真的放弃了,连高考都没参加。当我进了大学后,经过深思慎酌,给她写了封信,表明我对她的倾恋之心,在回信中这样写道:‘我等你毕业,好好努力吧,相信我们的将来一定是美好的,现在我在镇上开了个服装店,生意还不错,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还可以给你一定的帮助。’就这样,开始了我们长达两年的书信恋爱。虽然彼此相隔千山万水,但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内心深处的临近,直到七月的信中,还能看出她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这一回去,就成了如此结局,呵!”说着说着艾笛的眼睛突然红润了,立刻转过身去,从床头扯出一个信封来,“你看罢,这就是她写的”我顺手接过来,发现里面还有一张艺术照,“看得出她是个美女。”我拿着照片端详了一会儿。“美女?或许是吧,不过你别歪想她是那种妩媚娇倩的那种,我说的美,是因她性情好,表里如一。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欣赏她了。”“你娃一直暗恋人家?”“暗恋,可能是吧,不过那时还不太明白这个概念,现在你提这个词,又好像是那么回事。”“我觉得你这人有点背情弃义。”我突然岔开话题。“背情弃义?怎么讲?”“老婆丢了还有第二个,如果老爹丢了,可没有备份的啊!” (本章完) 第57章 暗褐残柳4 第57章 暗褐残柳4 “你别开我玩笑。”艾笛显得有些不悦。“老爹都病成这样了,可你却为情所困,不肖子孙啊。”“我不是没想过,可实在没办法,这么大笔钱,你叫我上哪去凑。”“你回家都没向她开口,开了这么久的店,怎么也有两个子,而且嫁的又是有钱人。”“那会儿我闪都来不及,咋还会提这些。”“那她知道你家的事吗?”“不清楚。”“这咋办,不可能把你老汉儿凉起噻!那向你嘎公舅爷亲戚朋友伸伸手总是可以的吧!”“他们?前两年交学费,把左邻右舍能借的都借了,我们那儿经济一直很落后,即使用榨油机都榨不出几滴油来,而且我们家都是些穷亲戚,没一个发财的。”“那咋办?不可能让你老爹等死吧。”“我想给学校写个申请,让学费缓交一年,另外去教导主任那里活动活动,希望给个助学贷款名额,加上奖学金也有八九千了,我自己还有两三千的储蓄,一起就是万多了,其它的只好叫家里想想办法。”“你为何不早点给大伙说,也好给你出出点子呀!看你遭罪的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过教导主任,找了勤工处及助学部。我即便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啊。”“你小子这样小瞧咱们啥,如此低估人情世态。”“我哪是你说的意思。”“啥意思?”“我这样做是不想让别人瞎操心。”“走!”我扯住艾笛的短袖便往外拽。“你这是干嘛?”他挣扎着抵抗起来,“哥给你拉赞助去,这回我是操定了。”我拽着艾笛跑去二楼,找到蓝希何徇等人,说明来历之后,都说举行个募捐仪式,于是我们几个分头行动,聚集了平常要好的重情重义的哥们,晚饭就在食堂雅间集合,这也算是慈善晚会了。等大伙饭足菜饱之后,何徇作了激情洋溢的发言词,蛊惑众人的怜爱之心,随后大家都在募捐名单上添砖加瓦,表示愿意慷慨解囊。蓝希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首赠五百,接着大家都在自己的姓名后面添注了金额,开始一个个都往脸上贴金,横竖不下六百,到小里子时更是醒目的标了一千。何徇一看,这有点打肿脸充胖子,于是向大家声明道“我们都应该根据自己条件,量力而行,莫要为了面子,而相互攀比。”接下来大家都以四五百居多,我跟何徇都出了六百,明渊八百,阿猛四百,就连生活一向拮据的查零都出了三百。我当时一看就挨过去问他“你是不是再考虑下”他失惊的回道“难道少了?我最多就只这个能力了。”我连忙解释“不是太少,而是太多。”“这哪多呢,你们大多是五百以上,我根本没法和大家比。”何徇也过来支吾道“零点,你出一百就差不多了。”“没关系,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这次能帮他,下次说不定他该帮我呢。同学一场,多两百算啥。就这样吧,我都嫌少了,不够体面的。”他既然如此说,我们也不好拒绝。 (本章完) 第58章 暗褐残柳5 第58章 暗褐残柳5 大家名单报完之后,总计九千七,现金二千三,有些只署了数,等取了钱后才拿过来。当我把清单即二千三百元钱郑重的交到艾笛手上时,他的眼里突然涌出惊讶而激动的泪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鞠躬感谢,二十来人几乎是挨个例行了礼节。当走到何徇跟前的时候,何徇把手一扬“你别先忙着感谢,这钱可不是白送的,只是暂借,以后还得还呢。”引得众人一哄而笑。 到最后散场时,蓝希突然说道“借此机会,我向大家讲讲这次改选班委的事,头几天我和b哥商量了,想推举艾笛当班长,我觉得现在这个班头儿没啥水平,又不咋会搞班委活动,艾笛在班里有口皆碑,而且人缘不错,大家合计合计,如果改选,我们把他拉上去。哥们意见如何。”“行,行,行;对,对,对,”大家都赞同道。“艾笛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做事精明细致,班长这个位子非他莫属。”在坐十有八九都表示支持。“不行”艾笛一口否决道,“为啥?”我问。“班委活动以前就很少干,自己不是太在行;而且教导主任一直心仪的是莽哥,让我去顶,恐怕不太合适,况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兼职,从精力上来说,也抽不开。”“你别推迟,不要以为这行当好神秘,不就是发发帖号号令而已,又不是什么繁琐的活路。”何徇也有意于此。“确实,我受够了莽哥的独裁统治”戴辛也开始声援他“如果你上的话,给大家换换新鲜空气也好嘛。”为了降服他,我跟着炮轰“你也应该尝试尝试,光是成绩好有啥用,得干点领导和管理方面的工作,对以后的发展是非常必要的,像保送考研,评选优秀毕业生等等,对这方面都是有要求的。”大家三言两语都劝他,可他一直犹豫不决,考虑了好久,最后才说道“好吧,让我回去想想。” 一回寝室,正碰见尹欢一个人在那里又唱又跳,自找乐子。看见我们一群人涌进来,便立刻停住,一头歪倒床上,边吹口哨,边拿镜子梳头发。“哟,什么风把我们的尹大帅给吹回来了,真是稀客呀!不会是龙卷风吧。”小里子进门就笑道。“我们的公子爷,就不想为咱们受苦受难的平民老百姓发发福散散财?”我跟着凑趣。他也不理会,就一个劲的拨弄自己额前的几根拽毛,这般动作活像猴子捉虱。零点见他半天不言语,便把晚上的义捐活动一五一十的说了。他一听便有了反映,“是吗?你老爷得的是什么癌?还凑啥子凑嘛,癌症这东西就是绝症,医了也是白搭。”一席话把我们几个塞得哑口无言。“这种事,你们还张扬啥,别说了。”艾笛满脸紫胀,立马站起来“我去打瓶水。”说完便提着水壶冲了出去。“尹欢,你说话怎么这样没人性呢。”明渊有些不满了“什么性?”“人性!”“我这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哪里会没人性!你们看看,他自个儿读书都落魄到这个田地了,还有个要死不活的老巴子拖累,算我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苦行僧。” (本章完) 第59章 暗褐残柳6 第59章 暗褐残柳6 “人家就只那个命,哪能比你大公子,有吃有穿,成天风流快活。”小里子一边不平道。“尹欢,人家怎样怎样你甭管,但无论如何,你得拿出自己的风采来。”我也对他的言语有所微词。“什么风采呀,是神州风采,还是五洲风采?”“我们每个人都多多少少表示了些,这下就看你这位爷的气魄了。”“我有啥气魄,吃的不是饭,喝的不是水?”他两眼一瞪,“这饭也有干饭与稀饭之别,这水也有矿泉水和自来水之分。”“这人虽有高低,但这心却都长得相同的”明渊一边比划一边拉扯道“这回你怎么也得给艾笛表示表示。”“好,我说不过你们,给就给嘛!”尹欢一手揣进裤袋,扯出一张东方红来,扔在麻将桌上。“现在总可以了吧。”“哇塞,就这么点呀,还没得你买双袜子多。”我们几个都露出意外的脸色。“你真是头铁公鸡。”小里子眯了眯眼道。“人家哪是铁公鸡,是钢公鸡。”明渊也跟着笑道。“现在手头拮据,口袋里就这张了,你们要不要随便。”说完便两手一摊,倒回床去。“算了,算了,大家别难为他,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零点一旁打着圆锉。“就是嘛!”尹欢为零点的解围投以爱抚的目光。“你们不想想,公牛怎么会挤出奶来呢!”零点最后一句话把尹欢丢得七窍流血,倒是把我们几个乐坏了。 听说过两天要开碰头会了,即所谓的新学期第一次班会。我和蓝希几个合计,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再为艾笛捞一把,为了让事件有效发生,得找到制造这件事的核心人物——莽哥。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把艾笛一家的悲惨遭遇向他传达后,得出的结论是:“放心吧,我们这个班集体是个温馨的大家庭,如一方有难,就会得到八方支援,只要大家有一颗慈爱之心,相信这个集体的每位成员都会感到有家的温暖,放心吧,放心吧!”莽哥深有感触,情真意切地大话一通。“是,是,是。”我和蓝希连连点头,好像是在接受这位大家庭长老的重托似的。 今天终于目睹到佛爷的尊容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能见到她,那简直比见到真的佛爷还要兴奋激动。不过对我来说,倒是半兴奋半激动,因为开校起我已是第n次见到她老人家了。佛爷依旧慈祥安然,依旧敦实富态,依旧稳重如山。一丝不动地坐在比邻主席台正中的位子,然后莽哥就在她一表一态,一声一容的点拔下开始了今天的仪式。 本次班会的主题有两个,即点兵点卯,查看三十六星宿,七十二洞仙是否在岗,是不玩忽职守,是否不务公职,逍遥自在着。点将完毕,便是新学期贺词,祝愿各位神仙身心健康,衣食饭饱。同时警告大家莫要违法乱纪鸡鸣狗盗,其它所述问题,不用复印机,我都能把它copy得毫厘不差,比正版的还正典。 我们所关心的重大国际问题终于小荷露出了尖尖脚,一听是关系密切的热点要闻,还未等莽哥作激情发言,我们就给与了最激情的掌声,引得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刮目相看。所幸孤掌难鸣,不然就成噪音污染了。看着他们置若罔闻的表情,我不禁倒出一声凉来:像这样遥不可及的国际大事,哪比自己脸上长颗小痘痘,更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呢。 自从上帝说‘人啊,给你一颗慈爱向善的心吧!’之后,便看见了这颗心盛开出了烁烁的花朵。在莽哥的伟大号召之下,在座的每个都抠起腰包拾些碎币,大家都称这是‘意思意思’。自从玉帝说‘人间都片撒温情,我作神仙的怎可冷冰冰’,这不,就连端坐高台的王母娘娘也‘意思意思’起来了。 多亏这些小小意思,才让艾笛羞涩的囊包大方起来。之后,他又说服院长,破例挪用了自己的助学贷款,学校奖学金也提前向他发放,东拼西凑,求神拜佛,央爹爹告奶奶的,总算攒得二万六千块钱,勉强可以支付他老爸的手术费用了。艾笛把钱寄回家,并附带了一封信,道明钱的来由。 (本章完) 第60章 神经兮兮1 第60章 神经兮兮1 改选班委就要到了,艾笛办完了他父亲的事后,我们就督促他赶快为竞选准备。周围几个寝室的同党,每天轮番轰炸,要他冲锋陷阵。但这厮却正襟危坐,爱理不理,很不配合,反正是看不到他有何动向。 改选当天,佛爷却不在场,这让众人备感意外,不过大家也都欢欣鼓舞,以免她的嗜好干扰群众路线。开始演讲的时候,莽哥首当其冲,他现在的表达较从前有所进化,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且嗓门黑大,听起来就像冲锋枪在扫射,那硬是如雷贯耳震耳欲聋,而且表情声色俱到,说到精要处,更见手舞足蹈信誓旦旦,整个演讲顺畅如流一气呵成。总之比过去稳重自然多了,说完之后便迎来台下如雷掌声。 第二个上台的人不太熟悉,但感觉有点像在月宫坎桫椤树的吴岗,虽然我们在一个专业相处两年多,可对其印象还是模棱两可,这跟那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应该是一回事。他一上台便说道: 不当班长已多年,因觉得是条好汉,所以不想提从前,想当初,读小学的时候,去老师家作义务劳动,当过“敢死队”的先遣,大家说我插秧的姿式太难看,丢了众人的脸。于是叫闪边。上了初中,同学都称赞我广播体操做得很规范,老师就抬举我当了体育委员,结果大家一致发现,除了腰部运动做得很圆环,其余的都一般般。到了高中,室友又一致推荐,说我起床很晚,睡觉不打噗喊,是当室长的最佳人选,而现在,我不想当室长都很难,因为他们又有新发现,说我发型像母鸡下蛋,早晨起来从不洗脸,轰臭的袜子放在那里已有好几年,看在上帝的情面上,还得继续发扬光大我的这些优点,其实说白了,从出生到这把年纪,还从没占过班长的边,如果大家觉得我的发型不乱,脸上没有斑点,穿的衣服不是太难看,走路的样子也不像流浪汉,那就发发慈悲,投我一票,我会说声:“赏块肉给你妈吃”。 大家听他讲完,个个表情怪异,我们这个群落的人得出的共同结论是:精神病院的一号病人。接着第三个登台,这回我们认得是a班的杨一扬,他一上台就是: 亲爱的同学们,我想死你们了。谁说猫儿钻灶孔一身灰巴癃耸,谁说和尚撞钟日子过懵,又是谁说当作不作豆腐放醋,还有谁说火锅炖葱锅底铎通。 “你奶奶说的。”蓝希对着桌子嚷嚷道:“这人是谁呀,搞错没有?” …… (本章完) 第61章 神经兮兮2 第61章 神经兮兮2 演讲完毕,结果下面都不反应,完全无奈地沮丧着脸。这厮倍感失望,“你们的掌声,无声胜有声,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我简直爱死你们了。”说完便来了个大飞吻,末了还补一句“大家投我一票哈!” 他居然能流动作战,实在是佩服,我心想。 “老子还想踹你一脚。”蓝希随后就是一句。 “他奶奶的,纯粹是个自恋狂,谁给他支持鼓励啦!”里子也笑道。 “他应该气死才对,还爱死了,你看他尴尬的下不来台的样儿,真叫人难受。”“我看他今天吃错药了。”零点和明渊一言一语的点评着。 何徇表情最复杂,无奈地问道:“b哥,他都说了些啥玩艺儿,咋我就一句也没弄懂呢。”“猪头,人家说的你都懂了,这还叫水平吗?” 我们终于得出一致结论:此人系严重精神病,曾有过狂犬病历的特号病人。 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就像模特儿做秀似的闪亮登场。一席之后,终于轮到咱们这个阵营表演了。首先由何徇打头阵: “有人这样形容过当官这个行当,说的是当了官就像天宫里的玉皇,没当官呢就像街头的流氓。”只等流氓一词脱口,下面的人笑得就像欢乐的小狗。 “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没在班上溜达,心里着实闷得慌,于是乎想弄个官来坐坐。做那个位置比较恰当呢?你说班长呢,何某人高攀不上,团支部书记噎,又不感兴趣,生活部长吧,我又担心自己稳不住阵脚会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什么的;还有个组织部长,呵,本人才疏学浅,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哪还有能力去管理组织别人呢,协办委员这个肥缺各路高手都竞相占有,我也只有靠边的份了。哎,这怎么好呢,既然来此一游,就不打算空着手走,大家都是看到的,不是本人不想,确实没机会上嘛,咳,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无用武之地呀!” 何徇耍弄着各种搞笑的姿势,并配以表情,再加上一连串滑稽的语言,弄得满堂鸡犬不宁。“有了!”何徇正色道:“虽然鄙人无能,但想推荐一位德才兼备能征善战的人出来,大家说行不?”“谁呀,谁呀?”下面一起吆喝。“此人正是大名鼎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芩先生,芩艾笛是也!”此时下面便交头接耳众说纷纭起来,特别是莽哥脸上的表情比贝塞尔曲线还要复杂,一幅阳光灿烂的脸,就像盛开的牡丹花突然遭到暴风雨袭击似的,变得支离破碎了。 (本章完) 第62章 神经兮兮3 第62章 神经兮兮3 何徇表演完毕,蓝希接着登场。这小子居然技高一筹,他没有沿袭前面上台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叽里呱啦的战术。也没有刚才的那种神经质搞笑,而是开场就问个天翻地覆。“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提三个问题。第一个,如果我是个总统,你们觉得这个总统暴烈点好呢,还是温柔点好?”“当然是温柔点塞。”多数声音回道。“第二个问题,你们喜欢穷兵黩武的武夫,还是喜欢温文尔雅的秀才?”“秀才,秀才。”满堂哄笑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大家是否讨厌一个呆头呆脑,头发短见识更短的人来管束自己?”“废话!”下面每个人都不解地附和道。这时我看见莽哥鼓起两个腮帮子,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好!既然大家都如此异口同声、斩钉切铁,下面就请我们温柔的足智多谋的秀才芩艾笛先生闪亮登场。” 弄了半天,这两个厮是在为阿迪达的竞选助阵。这场景一时让我想起2004年的美国大选,为了给民主党候选人克里拉选票,克林顿和希拉里双双走到前台做秀,此情正如此景。刚才他们故弄玄虚的表演真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 蓝希挤眉弄眼的招唤艾笛上去,糊弄半天,结果他像出嫁的花姑娘似的忸忸怩怩,羞涩不已。我们几个见他难为情的样子,便又搈又拉,硬是把他撵出了座位。最后终于上轿了,拿着事先预备的演讲稿羞羞答答的上了台。 艾笛一上去,便把手稿放在身前,一丝不苟、玉树临风地站定,稍许片刻,全场顿然安静下来。演讲开始,他先向下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刚巴啦!艾笛,刚巴啦,艾笛。”蓝希回到座位手舞足蹈的。 “e on,e on。”何徇接着引逗。叫唤还不过瘾,居然还唱起来,“阿叻,阿叻,阿叻,阿叻……”弄得周围的人都以怪异的目光扫视。 等艾笛把演讲稿念完,我们顿时心灰意冷,这小子有负众望,完全把上台的任务当成一次‘感谢典礼’,从头到尾不停地感谢这感谢那,好像自己是奥斯卡影帝一样,感谢编剧感谢导演感谢经纪公司……。到最后才明白他是利用这次机会,向全班的捐助表示谢意,念的完全是封感谢信,根本不是什么演讲词。“这个龟毛,太伤我心了。”蓝希愤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他是个软体动物,在他身上花心思,纯粹是浪费表情。”“这又有何不可,人家重情重义。”零点不买我们的账,另议道。 (本章完) 第63章 神经兮兮4 第63章 神经兮兮4 就在大家恨铁不成钢之时,艾笛最后说道“是你们给与了我如兄弟姐妹般的关怀,因为你们的帮助使我感到了家的温暖。在这里,特别要感谢寝室的几个哥们儿,是他们的热情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是他们的友谊之手,让我克服了重重困难。今天虽然是改选班委,我的讲话可能不合时宜,但这些都是肺腑之言,我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向全班同学表示我最衷心的感谢。过去,自己一直忙于做兼职,几乎没在班委作任何事,也没为班上同学服过务。为了弥补心中不安,如果大家不嫌弃本人能力,我愿在班委活动,只要有机会为大家服务,不管什么职位都行。你们也许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但请相信我的态度是积极的,在此承诺‘芩某人一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说完便下了台。 艾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讲话,赢得连连称赞,特别是最后一句富于戏剧性的语言,使全场的气氛骤然热了起来。开始我们几个还心有不快,但最后的表达还让人满意,等他回到座位,我们都为他击掌庆贺。 等班会竞选结束后,便是投票及计票过程,计票工作是由组织委员戴辛领导的,统计完后,大家都以为会当场公布最终票数,可得出的回答是‘暂时保密’。这引得众人不满,结果都出来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不得已,我们便私下问戴辛,他本也不想说,但在我们几挺大炮轰炸下,不得败下阵来。最终知晓了后台内幕,原来艾笛的票数最多,比莽哥都还高出十几张。大家都感到庆幸,这回班长的位置非艾笛莫属了。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了,爷们儿都商量着如何happy,一时下来,几乎都有了安排。多数涛声依旧,少数另作新欢。艾笛找了两份零工,一是兼职,二是家教。零点呢,打算在床上度过大半时光,要么听听音乐,要么看看小说。明渊和尉里准备在网吧攻坚七天,而且还包吃包睡。蓝希也想在网上逗留两天,听说最近又勾兑了个网妹,他有狩猎的愿望,成则成,不成则回家呆几天。何徇对他的新宠郝亭没啥兴趣,他们俩只是有名无实,按自己的话讲:郝亭充起是个过渡情人,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吾之所好,比如本人喜欢吃二刀的回锅肉,而婷婷完全是一片肥脓,上面没一点精肉。干脆弃之了矣。所以他国庆的主打项目就是引逗薛佳。说她是片上好的回锅肉,肥而不腻,精而不燥,正合口味。看在眼里就想吃,吃在嘴里就想吞,而且吃了之后很营养,完全不用担心发胖。 ‘肉倒是块好肉,就看咋个烹饪了。’何徇语。 而我呢,几乎每个大假都在死水微澜的爱情舟上度日,无论五一还是国庆,都得跑去重庆呆几天。why? because那儿有我的木棉情人,为何把她叫着木棉情人呢,因为我和她的恋情关系就像即将枯萎的木棉草,没啥水份。往往只有在外力的挤压下,才能渗出点点微乎其微的水痕,挤压时还得花大力气,否则,连个水分子都碰不到。而且往往充当这个挤压角色的就是本人我。古人言‘男士力大,女生气小’。通常情况下男人是充当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也是最后人选。这几乎可以类比杀猪就得屠夫上,做饭就应厨子操戈,是不能越俎代庖的事。因此国庆的主要任务就是由成都去挤压重庆了。 (本章完) 第64章 路拾姻缘1 第64章 路拾姻缘1 话说四年前的一天早上,一不小心我就在报栏处拣到个钱夹,于是喜出望外的打开看,哇塞,发财了!里面居然有几十张百元现钞,还有个学生证,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名叫甄怡悦的高三女生,长得还挺端庄秀气的。今天是咋啦,撞了财神还是闯了桃运,我一手捏钱一手持相片,在那里左右为难,心里一直粘粘糊糊,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注意注意’的通告: 下面播报一则寻物启事,本人今早在校园遗失了个钱夹,里面有张学生证,还有若干现金,如有拾到者,请拨打手机137371331733联系,本人将不胜感谢。 我站在那儿呆了半天,是给人家呢还是不给?给吧,这就像买了张体彩中了二等奖,正高兴着呢,可票却不翼而飞了。不给吧,这良心好像有点过不去。宛转半天,最后还是打算物归原主,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怎么也是个伪君子,至少称得上是个小君子,而且这女生长得不错,说不定这一来二往的就勾搭上了,那岂不是中了头彩。男人好色之心终于战胜了好财之吝。 上完第二节课,我拔通了对方号码,本以为那边接到电话后便高兴得跳起来,会立刻来取,结果人家是出奇的冷静:“啊,你捡到了啥?我现在正忙呢,稍后再说。”等了会儿又继续道“这样吧,你中午的时候,再打电话找我?”说完便把手机挂了。一听这话,我就懵了,这女的是不是痴呆症,是你丢了东西还是我丢了东西,是你着急还是我着急,还要我来找你,简直莫名其妙。 中午的时候,本想把这事不了了之,但总觉得这女的有点意思,活了这把岁数,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反常心理的人。好奇之下,又拨通了她的电话,不过只有一句“到食堂雅间八号找人”。我到了那里,推门一看,里面就一个女的,头发有过被污染的痕迹,但还是一副学生样,我认准是相片里的人后,便走了进去,桌上已摆了几碟菜。 “你就是甄怡悦?”我进去问道。 “嗯,”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流,“你是谁?” “在下高三七班毕天朔是也。”我神气地回道。 “毕天朔?没听过。不过我认识你,好像你跟卓芸一起跳过舞吧。” 我对她前面的反映有点不满,便申言道“鄙人正是捡到你钱包的人。” “哦,是你啥,还没看出。”她突然热情起来。“来这边坐,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这顿午餐我请,聊以感谢。”我靠近她的一边坐下“来,清点一下你的财物。”我把钱包递过去。“还清点啥呢,你能还给我,就说明你这人不赖,来请吧,菜都快凉了。”“哎,我怎么都不明白,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干嘛反映这么冷淡?”“不是冷淡而是根本没反映。”“为啥?”“包里一共有三千块钱,是拿来交学费的,当时丢了,就没打算能找回来。你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开玩笑。所以没当真。” (本章完) 第65章 路拾姻缘2 第65章 路拾姻缘2 “我看你一天是学麻木了,怎么说也是几千块钱,就这样不当回事!是不是你爹妈是富翁?”“要是富翁,这辈子也用不着辛苦读书了,只不过是一般工薪阶层,有固定收入,生活勉勉强强还行吧。我倒是想问你,当时你捡到钱包的第一反应是啥?”“占为己有塞。”“那为何还还给我?”“不是说不义之财莫轻取,此大丈夫所不为也。”“你觉得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什么?”“看你戴副眼镜,尖嘴猴腮的走进来,一时让我想起水浒传里的鼓上蚤石迁。”“不会吧,难道我就是这幅德性?”“不过怎么说人家还是梁山好汉。”她突然转过话题。“你是在说我吗?”“别臭美!”“现在的人能拾金不昧真的很少了。”她感叹道“我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你这人真的有点王婆卖瓜,说白点叫‘自卖自夸’,说黑点就是脸皮厚。”“脸皮不厚岂敢登门造访。”“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啦?”“有诗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如果这楼一共十层,我站在三层就心满意足了话,不是鼠目寸光就是近视眼。要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你说是吧?”“那你站这么高都看到啥了?”她笑笑。“你呀,还有这桌菜噻。”“呵呵,看来你这人心眼还挺坏,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早有男朋友了。”“都说女人心细,看来一点不假,什么叫打你主意,我只是想欣赏一下美女,这难道还不行吗?五柳先生曾云‘奇文共欣赏,义理相与析’正应此景。”“你这人还真泼赖,颂诗论文你比我差远了。”“我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屠夫耍菜刀,最近的名言警句背多了,时不时就有两句出来兜兜风,晒晒太阳,这好比酒喝多了,就随性起来。”“得了得了,一点钟有模考吧?”“有呀,好像是全年级的。”“对了,得好好准备准备。”吃完饭她立马要走,我即刻扯出‘文房二宝’,迅速写上几句留白: 金钱诚可贵,侠义价更高。 若得美人顾,两者皆可抛。 写完便递给她,“这是我今天来此的主旨,还望领涵。”“你这人还真逗。”她笑着便收下了。 经过多方查探,她说自己有男朋友是虚,而且听说成绩不赖,是重本的料。于是心里忖度着,寻找一个可乘之机,以便放牛进去。可是自从那顿饭后,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人,而且音讯全无,于是琢磨了下,这女的不解风情,没啥意思,追她只是枉费心思,也就此打住了。结果等了大概两个星期的样子,她突然跑来问我借数学参考资料,那时我心里顿绽火花,暗想这回有戏了。于是我把自己所有能用的资料都拿给了她。一段时间,我几乎光着脚丫走路,没书可看。等到二摸的时候,我又去找她借了两本英语参考书,还有听力磁带。这一来二往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逐渐亲近起来,经过半个学期的磨合,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周末有空,我们就在一起复习讨论,一般来说,我给她讲数理化,她给我说英语语文这一闹套。就这样,高三将近一年时间,我们都以这种方式呆在一起。快高考的最后两月,她突然提议到校外租房,说这样既安静,晚上又可开夜车。于是我们就在附近居民区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虽然住在一起,但始终没有逾越男女之情,可就在高考前一天夜里,都十二点了,她突然跑到我房间来,说要睡一起。我问为啥,她回答说自己紧张得不得了,脑壳翻江倒海的,一直睡不着,担心明天会考砸。我说,放心吧,没事的,不如吃两片安眠药。她却坚持不吃,吃了怕影响发挥,第一堂是语文,又是她的强项,一定不能砸,否则重点玩完。” (本章完) 第66章 路拾姻缘3 第66章 路拾姻缘3 开始我俩各睡一头,但发现她一直抖擞,满身是汗。我用冷水给她冰镇,还是没用。“你干嘛这么紧张,又不是上刑场,心里素质咋这么差!”“以前不管什么样的考试,我都没怕过,非常镇定,不知这回怎么了,紧张得没法控制,天朔,你抱我睡好吗?总感觉周围空荡荡的,自己就像漂在空中似的。”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抱着。但她仍静不下来,看看时间都快一点了,自己心里也慌了。 我从后背抱着她,贴身睡下,她像发疯似的使劲抓着我的手,几乎掐出血印来,为了平复她心中的恐惧,我只好默默忍着,越是抓,我抱得越紧,抱得越紧,她反过来馅得更深,这时,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她丰y的皮肤,实实地贴在我身上,有种s软柔滑的感觉,从后面触碰她湿润的脸庞,丰y的身姿,是如此洁净,光滑,让人垂涎欲滴。她的发梢散落在我的鼻和嘴上,不时绕来绕去,弄得我欲痒难忍,看着她娇俏的面容,闻到沐浴露残留的香味,再抚摸到弹弹的小臀,霎时,心里燃起一股鹏热的火焰,由内而外,逐渐散发开来,灼烧难忍,心揣揣而乱,欲飘飘而绵,趁着游离的气息,我顺势把她搂得更紧,贴得更近。那意乱情m的冲动,让我不由自主地吻起她来,手也乱了方寸,顺势往下挪移。就这样动着,她也没反抗,她微微的眨了眨眼,顺势翻过身来,双手把我抱住,不停地亲我鼻子。 高考顺利结束了,悦悦考后欢欣鼓舞的说,这次走定了。她问我的情况咋样,我只回答“三分得意七分失意,恐怕没摸考发挥得好,只能听天由命了。”在成绩下来的那段时间,我才是紧张得不得了,整天心猿马意,坐立不安。本想找悦悦聊一聊耍一耍,以此安慰下空旷心灵,可一打电话才知道她去广西舅舅家了。因为自己心里明白,考试的状态不佳,想走一志愿多半没戏,所以那些日子只呆在家闭关幽思,每天二十四小时在电视机前傻坐,拿着遥控板发泄。这时我才明白,悦悦患的是恐前症,而自己得的却是恐后症。 成绩出来当天,悦悦就被提前批录取了,第二天便邀了好些兄弟姐妹同学哥们去参加她的庆功宴。而我呢,不能表现得一幅沮丧,也凑合着happy了一天。party结束后她问我,分数怎样。我只一个字“悬”。她看着我失意的表情,也怅然的说道“天朔,过几天我就要去重庆了,你能送我吗?”“到时再说吧。”我回答。果不其然,填的一志愿杀飙了,二志愿也坐脱了,三志愿根本就没摆。呵,上帝给我开了个国际玩笑,居然要我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有复读这条路了。 (本章完) 第67章 路拾姻缘4 第67章 路拾姻缘4 在艰苦的复读岁月里,悦悦已在大学校园悠哉游哉了,而我却每天还在高中教室闭关思过,真不知道,这辈子咋搞的,在人生两次重大的考验中,结局都是悬崖落马,要说自己天姿不够,还是功夫不深,这都是愚人借口,真是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在如此状态下,也只能听天由命,走到那匹坡就唱哪只歌了。为了打发心中的郁闷,我一有时间就给悦悦写信,可一连去了几封,她压根儿就没回应,这时心里感到不但人生的学途艰辛,连爱情也渺茫不定。虽然自己的精神支柱在那时疲软无力,情感空间也一片废墟,但无论如何心中一直没丢弃上大学这个终极目标,这是人生必须跨越的障碍。 苦恼的日子一天天进行着,迷茫而压抑的精神越见低开低走,尤其是悦悦的冷眼旁观,让我困惑之极。幸好寒假的到来让这一切有所缓解,就像阳春初照翠松上的白雪,让人轻松不少,而最欣慰的是,悦悦消失半年之后,重又回到我的身边,放假回来后只要有空,便拉着我乐此不惫地扯谈大学里的奇闻逸事,说的眉飞色舞,金砸鼓响,让人好生羡慕,突然间她半年的冷淡被十几天的热情给一笔勾销了。后来问她,“去了重庆之后不问不理,是不是在那边有新欢了?”她笑而带刺的道“哪里,你看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再怎么我们也相处这么久了,哪能说散就散的呢!”“咦,上了大学的人就是不同,说起话都是趾高气昂的。”“是吗?才看出来啥,这就叫蜻蜓与蜗牛的区别噻,如果你娃这辈子不上大学,那才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什么蜻蜓与蜗牛?”“这是我的感受,觉得大学以前的生活就像蜗牛般拘紧压抑,而大学呢,仿佛就是蜻蜓似的悠闲自在。”“是吗?”“你还无法体验,大学里的生活不知有多浪漫多趣味呢,哪是高中那样成天像老鼠似的抱书啃。哎,幸亏跳过龙门,一举成功,要不然可够受的了。”“老大,就别打击我了吧,知道寡人有疾,还故意撒盐。”“我这样说是想激发你的斗志,没想到还自暴自弃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你行,你厉害,我的美人蛇,俺就一幅软骨头,咋样?”我一肚子气。“说人家没用,你就记不起高考那天晚上,跑到人家房里来,‘天朔,我好紧张,睡不着’。”“你还说,都是你占了人家便宜。”“占了你便宜?是肉五毛一斤便宜,还是白菜免费送便宜?”我加火就冒,本人从来没尝过女人给的羞辱,除了我妈。“那晚看你紧张的那样儿,我不……不安抚下,第二天考呵欠,你倒巴士了,反泼了我盆冷水,还说占了便宜,究竟有没有良心?”“好了好了,人家不过说说而已,你干嘛还认真!”悦悦有些后悔。“即便如此,那也是两心相悦,你情我意的事。”我噎了噎口水,“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这种人?简直笑话,让我以后咋在你面前立足?”“天朔,你这人干嘛如此执谬,不就说错一句,你就这样生气,我道歉不行吗?”“这不是固执也不是生气,而是原则问题,懂吗?”她刚才的表态,让我心中产生某种名不副实的挫败感。“你在大学过得还不赖吧?小损样儿。”我岔开话题,避开争执,以免大家心里疙瘩。“就是差个男主人公。”她见我斜外旁支,也俏皮的道。“骗得了我,怕是追你的人像蜜蜂似的成群结队吧。”“真的,不骗你,追到是有,不过刚进那样的环境,思想还比较保守。”“那这回去,不就思想解放,国门大开。”“你这人就没个正经的。”她不无亢奋的样子,“跟你说的一样,我也有我的原则。” (本章完) 第68章 路拾姻缘5 第68章 路拾姻缘5 最后她要返校那天对我说了句“天朔,加油吧,咱们相约重庆。”这句话犹使我感动且欣慰。在与悦悦重逢的这些日子,虽然很短暂,但她的回眸,她的慰藉,艘然间,又使我抓住了初恋的那根弦,她给与的安慰和鼓励,重又让我拉起了憧憬美好未来的风帆,又有了冲向大洋彼岸的信心和欲望。 在最后的几个月里,我没有花过多时间给她写信,不过她却偶尔打电话来,但是每次都很仓促,不能深聊。填志愿的时候,每个志愿都几乎是重庆的,我不能明确,这是为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反正心里觉得不这样就不爽。高考完成得很顺利,一结束便去了悦悦那里。 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家里打来电话说录取通知书到了,而且还是第一批,一听这喜人的消息,我高兴得像脱缰的野马。当时悦悦就在身边,她不知为何就被我搂着狂吻了半个小时。 结局不能到此为止,还有更意外的呢,当我回家拿通知书不是重庆发出的,而是来自成都。一下子我就懵了,便问老妈是咋回事,她笑而不答,装神弄鬼的,直到晚上,才一五一十的说出这背后故事。“这回不是我,你娃又弄砸。”“什么不是你又弄砸?”“我知道这回你又要报考重庆的,就是想和那个悦悦在一起,前段时间,我去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你俩算了一卦,先生说,你俩生辰八字不合,相欺相克,特别是女方会克男方。难怪去年你会考砸,本来你成绩一向很稳的,结果还复读,可能就是她的缘故。这回我再怎么也不能让你往火坑跳,就在你填了志愿第二天,我去找了你班主任,说看看我儿子的志愿,他拿来一看,几乎每栏里填的都是重庆学校,于是我要求他,都改为成都的,你老师说没经过本人同意,不能擅自改动,我没法,只好算了。”“那就是没改了?”“哪里,第二天我带了把菜刀在身上。”“你带菜刀干嘛?”“听我慢慢说嘛,我带了菜刀,又去找你班主任,他还是不肯,于是我拿出刀,说如果不改,我就死在他面前。你班主任没辙,只好准了我的要求,又说如果你不同意,出了问题,谁负责。我说一切包在我身上。就这样,你的志愿都被改成了成都的大学。” 我听了之后,气得直蹬脚,“妈耶,你晓不晓得这是篡改历史,情结很恶劣,后果很严重,知道吗?”“篡改了又咋样!人家武则天还不是篡夺了李氏天下,成了一代女皇,只要你考上了,我又有什么错的。”“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啥专业,这样胡改,叫我怎么办?”“你看,不是电气吗!我们家里的电视机、电话、电风扇还有手电筒,都是用电,哪里都在用,哪儿都能用,有什么不感兴趣的。说不定读出来后,等我们家的这些坏了,还能修理修理呢。你看多好啊,是吧,么儿,老妈都是为你好。”我没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怎样。后来看了‘招生录取快报’,才对老妈的超前预见肃然起敬,第一批志愿填的那个学校,比往年录取线高出三十多分,如果真的报了,说不定这次又死马脚下。自此以后,她的话在我脑海里落下深深印记。‘你俩生辰八字不合,相欺相克’,难道这是真的吗? (本章完) 第69章 路拾姻缘6 第69章 路拾姻缘6 悦悦很快知道我去了成都,没能留在重庆,于是打电话来,说我是负心汉,昧良心的泼赖,要甩就早点说嘛,害得人家白等你一年。她那愤怒的嚎叫,通过电信号传到耳膜,在那边又哭又闹,刺得我心窝和脾肾直打寒颤。我没法向她解释,也无从说起,只能挂断电话,一了百了。 在去大学的第一学期,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有负于她,因此那段时光既痛苦又惋惜,每到这个时候,心里总嘀咕一句话——都是妈惹的祸。 有人常说,新的是从旧的继承,美的是从坏的开始。我们几乎整整一学期没联系,于是想在寒假找机会沟通沟通,以此弥补彼此的间隙,可事有不巧,她整个假期都没回家,叟然间,我的心失落不少,感到无比忏意,心想她一定对我死心了,或许都另有新欢了,自己还念念不忘,真是猪头。 返校后,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始终觉得不甘。听学长说,现在女友难找,尤其是物美价廉的,简直比大熊猫还珍稀。悦悦在我心中怎么也算上等货色,丢了多可惜呀!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经多方察探,发现一条至关重要消息,她仍处于负离子状态,并不是猜测的那样,已有新欢。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我利用五一的机会跑去了重庆。结果她根本不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恨我骂我,更在预料之中。不管她怎样对我,我都毫不介意,总是笑迎她的冷漠和愤怒;也不管我怎样胡搅蛮缠,讨好卖乖,都无法让她释怀。在那里呆了三天,都没什么进展,一时想起明天是她生日,心里计谋着,这是最后可以利用的机会了,于是就在当天晚上,跑到附近的酒吧,找到一个驻唱乐队,以两千元的价格谈妥,让他们明天一早,在悦悦宿舍楼外的水榭上,连续两小时演唱张信哲的经典情歌。并配以如下说辞:甄怡悦美女,你好,我是沐桐乐队主唱雨歌,今天是你生日,也是你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因为受你男友毕天朔邀请,我们将连续为你演唱你平常最爱听的张信哲的经典情歌,他祝你神采怡人,青青伊美。说你永远是他的最爱。 光是乐队还不行,得配以表演,要多立体,多层次,全方位的进行空袭。于是连串几个花店,买了一千三百一十四朵白玫瑰和五百二十朵红玫瑰,专门请了两个棒棒儿给我抱,一齐放在她住的宿舍楼口。可那天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雨来,我一直站在楼外,她躲在房间里久久不出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就像站岗放哨的士兵一样,纹丝不动地矗立在淋淋的雨中。周围的人见又是乐队又是鲜花满地,都站在凉台上叽里呱啦看热闹,啥是轰动。 “是哪个幸福的女人,天都被感动得流泪了,难道你还不动心吗?”楼上有个女生发出一阵机器破响的声音。也许正是这句话引起了功效,神奇终于出现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悦悦突然撑起一把雨伞走了出来,“算了吧,看你今天表演得比耍杂技还辛苦,我请你吃蛋糕。”说完便把伞支到我头上,一手拉着我湿透的衣袖往外走。突然间,楼里楼外,从上到下,整个成了一座动物园,嚎叫尖叫怪叫声不绝于耳。当时我不知道是被雨淋得感冒了,还是自己激动得晕了,一头扎在她的肩上,贴着身一起出了宿舍群。 (本章完) 第70章 路拾姻缘7 第70章 路拾姻缘7 就这样,我们又重新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庆幸‘这张过了期的旧船票,终于登上了她那首破船’。悦悦在我的糖衣炮弹轰炸下,最终投了降。那种心里的满足就像郑成功收复了台湾一样。 也许是自我陶醉,甚至是自欺欺人,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和好以后,仍会恢复到从前那种暧昧状态,可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觉。人们常说,鲜奶放久了要馊,肉时间长了会臭,原来真的。到此我也明白了‘破镜不能重圆’这句千古不变的话,自从和好那一刻起,她就从没给我个好脸色,一直是板着脸,拉着眼,斜着眉毛,歪着鼻子,扭着耳朵,翘着嘴巴。和她说话,总是爱理不理,半天没反应,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感觉器官麻木不仁。开始还以为是生病了的不良反应,我还常常用热情与拥抱去滋润安慰,可是后来才发现,她比以前冷酷了,不再是那个一碰便百般娇媚的悦悦了。自此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五粮液里对了白开水,变得淡白无味了。 但自己心中明白,造成这样的结局也不能全怪她,是我失信在前,让她伤心在先,是我先违背了彼此之间的承诺。还记得在我复读的那个寒假,是她的回眸让我燃起了自信的火花,是她留驻的那份情义温暖了我空旷的心灵,是的,是她改变了我在迷茫途中的航标。现在还记得她说“天朔,加油吧,咱们相约重庆。”那句话时的情真意切,那刻,是我们紧握的双手亲吻着对方真挚的信念,是我们坚定的眼神充溢着彼此相爱的灵魂。可最后却背弃了她,在她彷徨时,我却不闻不问;而现在对我的冷遇也是无可厚非的,也只能忍之任之了。 到此我总结出了男人的三大定律,第一定律就是千万莫做亏心事,特别是有负女人的事,不然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而其它两条暂时还没想好。尤其是回到成都后,我们的恋情关系已是貌合神离名存实亡了,她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写信或送礼物什么的,而总是我主动热情地去呵护慰劳她,现在的态势纯粹是一尊菩萨像,整天呆在庙里不动声色,专等我这个香客一连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去烧香拜佛。一次我就对艾笛讲,我是给爱情拜佛的香客,他便以《慈悲的佛》为题,打趣道: 生是佛中人,死亦佛中圣。 只要我佛在,受罪本应该。 我看了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命运多舛,情感之路是多么的清凄。因此我的第二大定律就是:男人命苦,应该超度。何徇也曾讥笑我说“人家都对你这样了,还死心塌地的盯着干嘛?我看你就像条狗,人家把骨头捏在手上晃来晃去的,馋得你死去活来,但就是不丢出来,还死巴巴的守着干嘛,等饿死呀。”我却反驳道“我怎么会像你那样花花公子,见异思迁。一天就像猴子搬包谷似的,这山望了那山高。我对爱情是从一而终,刚正不阿。我即便是狗,对主人都是忠心耿耿。”他又挖苦说“你脑壳有冰崩,吃屎还转碗。”蓝希也对我说“b哥,爱情这东西,三份情义七分缘分,你就不要再如此勉强了,否则自己会吃亏的,到时候人家把你甩了,看你男人的面子往哪搁。”我回答“谁叫俺那张旧船票登上了她那架破船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不救船,那谁来救我?”这里又得出第三大定律:做事要厚道,莫要年轻风骚,千万不能沾花惹草。 我一直在想,或许自己的真情能感动她,或许我的执着会让她绽放出第二次春天。我期待着坚持着春色满园春满人间的那种胜景的到来。因此,我每有假期便跑去那边挤压挤压磨蹭磨蹭,希望能美梦成真。 到此说来这个国庆去重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了。 (本章完) 第71章 来去无痕1 第71章 来去无痕1 明天就是大假了,我们商定为了庆祝国岁,也为了庆祝国岁给大家带来的happy,我们哥几个准备去外边撮一顿。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隔三岔五便往馆子跑的情形,按行话说叫‘欲增兄弟之情,酒杯要端平;欲进哥们之义,快到餐馆去’。而世俗的说法却是‘一个个酒囊饭袋,不是猪八戒门生,就是猪八戒后代。’有意思的是,上个学期的一次聚餐,因喝醉了,惹到个拉三轮的,他看着我们烂醉如泥的样子,便义愤填膺、愤世嫉俗的骂道“一个个草包,一天拿着妈老汉儿的血汗钱打水漂漂。”蓝希便讥笑他“你一天拉来拉去的,也没拉几个水漂漂嘛!”把那个老翁气煞了,两眼一愣,扯起麻条,就来追,边撵边说“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帮你家清理门户,收拾收拾你这杂种。”吓得蓝希拔腿就跑,三魂吓脱两魂,酒也被追醒了。 和平常一样,我们聚餐的主题一般都是杯酒论英雄。是兄弟的喝,是爷们的喝,是男人的喝,是人的喝,今天的菜好吃喝,今天的心情好喝;为你今天没洗脸干杯,为你昨晚没打呼噜干杯,为你想喝酒干杯…… 男人喝吧喝吧不会醉,告别烦恼图一睡。 吃完饭,大家都觉得兴犹未尽,何徇于是提议到k吧去high一曲。大家都纷纷响应,去了‘吼斯尼’。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便叫艾笛先唱几首练练嗓子,等会儿咱们再来引吭高歌,我问他唱哪首,结果他的回答是“我不咋会唱,老板你给我弄首国歌吧。”老板被甩得直丢眼镜,一听艾笛要唱国歌,明渊便针锋相对的说道“老板我要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顿时逗得大家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可把掌柜的急疯了,“爷们儿,我在哪里去给你们弄这种歌呢?即使有也难料你们愿唱,你们今天咋啦,都这么反常,玩新花样啥!”“不是的,老板,忙你的去吧,他们都喝醉了,闹你玩的。”我边笑边说道“这样吧,艾笛,唱这首,看你平常都在哼的。”我点到‘小芳’便按了确定键。 在这种场合,即使不会唱的人,都喉痒痒的忍不住叫两声。这里没有你渴望的fans,也不用把自己当明星,自编自导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狼嚎也罢,鸡叫也行,猫儿咪咪两声都好,反正把自己当成歌唱家就行,无拘无束,让你high过没完。我们先唱缠绵悱恻的情歌,再唱雄心壮志的战歌,从小城故事唱到青藏高原,唱完凡人歌,再来好汉歌……幸好k厅都有隔音设备,不然外面的听了准以为这是动物园呢,咋听里边都是阵阵发情的嚎叫。我们越唱到最后,就越欲罢不能,个个都弄得红光满面激情愤慨。可一看时间,都过半夜了,大家觉得是该撤了,于是共同决定,不用伴奏,一起来个国歌大合唱,结束今晚活动。 (本章完) 第72章 来去无痕2 第72章 来去无痕2 离开k吧,大家都精神疲惫的往回赶,可走到雨滴网吧的时候,蓝希拉着我道“b哥,今晚有猎物,咱们一起狩吧?”我说“自己的那个猎物都够吃一辈子了,还狩,你要撑死我呀!”“今晚通宵我请客。”“今儿你还嫌不累呀,还通晓,我看你快成战神金刚了。”“我还是忍者神龟呢。”他拉着我,死缠活拽的往里拖,我宁死不屈地抵抗,“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去重庆呢。”他一句话说得可怜兮兮的,“你倒好,现在有马骑,人家还是光棍一条,连只驴都没得坐。”“那你想怎样。”“有个网友约我通宵,凭直觉,这回准有戏,依你在情场叱咤风云的本事,给我指点指点谋划谋划,把她给我拿下,小弟一定感恩戴德,以后有娃了,一下地就喊你干爹,如何?”蓝希最后那句差点把我笑死,没辙,在他的哀求下,我只有一颗菩萨心肠,便答应一起通宵。 我一上线便打开联众下棋斗地主,而蓝希一进了聊天室便和那个他未来要骑的驴拉拉扯扯,欲罢不能。他就那样独自一人在那边手舞足蹈左右开弓,上下捭阖,看着他得心应手的样子,我也没理睬,他也没要我帮忙。直到快三点的时候,他突然叫道“b哥,来帮我站下岗,去方便方便。”“记得别去久了哈!”“放心吧,只是小解,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好是这样。” 我一上去,便打开他们的聊天记录看,都扯些日不茏耸的话,没觉得有啥意思,过了一会儿,对方接连发来几个消息: 窈窈:还在吗?怎么不回答。 墨然:在,在厕所。 窈窈:好吧,下面发几个贴考考你,看你咋回? 窈窈:如果我是朵鲜花 我就会开在最耀眼的地方 我是朵鲜花吗 是的,但我更愿作黑夜的凤凰 她玩起蔡智恒那一套来啦,我心想。 窈窈:如果这个世上存在真爱 我愿像织女那样一辈子站在河边等待 真爱有吗? 或许吧,所以对这个事实我一直徘徊。 窈窈:如果我找不到梦想的帅哥, 我就去当武大郎的老婆, 真的找不到吗, 不会,因此你不是帅哥就别啰嗦。 我心里一阵咕噜,非得教训教训这娘们儿不可。 墨然:如果我是乌龟 你就是王八 我是乌龟吗? 非也,所以你也不是王八,充起是个三八 我得意洋洋的发过去,很快有了回答。 窈窈:老子是你妈! 我正想回过去,不料蓝希来了,一看便愣住,“b哥,你在干啥子?”“人家不当你老婆要当你老妈,自己解释去吧。”说完我就让开了。蓝希心急如焚的坐下,看完记录后便回道: 墨然:对不起哈,刚才是朋友回的,他不知内情,请别生气,下面我给你应对,这难不倒我。 墨然:如果我是只虫子 我就会吃青菜 我是虫子吗 是的,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墨然:如果你真是七仙女 我就会游过河来见你 你是仙女吗 可能吧,所以等我学会游泳再说吧。 墨然:如果你宁吻花狗也不给我回眸 我就回家把维多利亚踢成皮球 你愿那样吗? 咋会呢,那就来噻,我是贝帅。 (本章完) 第73章 来去无痕3 第73章 来去无痕3 等看完蓝希的贴,只说了声“垃圾!”便回到座位继续斗地主,没过多久,便不知不觉的趴着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大天白亮,我立起身,别了蓝希,先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去重庆。 刚到校门口,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原来是悦悦打的。“天朔,我上飞机了,一小时后到机场来接我。”“你要来成都?”我激动道“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正乐呵着,还没讲完,就听见电话嘟嘟挂了。悦悦要来成都,可是天大的喜讯,忽然觉得天亮了几倍似的人精神起来,这真有点‘春风得意马蹄轻,一日看遍长安花’的惬意,我在门口转了几个圈,本来是进去的,结果又倒了回来。门卫大哥见我魂不守舍的,便跑过来提醒道“哎,兄台,你这是进去呢,还是出来,别站在那里堵塞交通啊!”“我是进去。”“那你往外窜啥?”制服胖哥不解地问。“sorry,今天起来早了,脑壳有点迷糊。”“我故意道。”“快闪,别在那里装潢门面。”“yes,sir!”说完便跑开了。回到寝室,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呼呼地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刷一番,淡妆浓抹的粉饰一气,等我把造型托派了当之后,就往外冲,可刚走楼口,下意识的想起两只脚丫忽略掉了。于是打道回府,重新换上双星,向双流开拔。 由于半路堵车,我打的的被搁在立交桥上动弹不得,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干脆跳车,另寻出路。好不容易在一个岔口劫到一辆火三轮,我赶过去,拦在半道上。那师傅见来势汹汹,以为是半路打劫的,吓得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差颗米就上演乌龟晒肚皮的绝活了。我猛追上去,好不容易逮住道,“唉,师傅且慢,你跑啥呀跑,拉我去机场行不?”“你不知道前面堵车吗?”“前面不通,难道不晓得绕吗?”“咋绕?一路这么多交警,往鼻子绕还是往脸绕!”“少说废话,一百大洋去不去?”我扯出张毛爷爷。他眯了眯眼,不知是在看真假还是不屑于顾,或是心理有所畏惧,雀了半天,都不支吾一声,于是又扯出一张,“两百,这可是天价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前面是火焰山老子都开过去。”一听这话,我蹦哒一下跳上车。他加大油门,呼哧哧的往前飚,简直比飞机还快。到此我才明白:钱这东西不是默默无闻的,也不是软弱无能的,相信物理学家的话——给我一个数字,我能撬动地球。 三轮刚走一半,悦悦就来电话说已下飞机,我叫她先去停车场,马上就到。我们三颠五簸的赶拢,便远远的看见悦悦提个旅行包,在路边磨皮擦痒的侯着,焦躁不安地转悠,下身穿着水蓝迷你裙,上面坦胸露***发被卷得蓬松爆炸,丰腴白皙的皮肤,缀满珠光宝气,在阳光映射下,犹为打眼。心想,她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迷人而性感,成熟又风骚了呢。 (本章完) 第74章 来去无痕4 第74章 来去无痕4 车开到面前,她倍感意外,简直不敢相信我是以这种方式出现,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骑马来好了。”我笑道“人家刘邦那个时代,没有马,连牛都骑过。”“难怪这会儿才来,等得花儿都谢了。”“没办法,今天能接到你都是万幸,大过节的,机场高速都堵死了,车根本开不过来。”“那回去,也坐这个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好将就吧。”“天朔,我第一次来成都,你就弄成这样?”“唉,大小姐别计较这些,等俺有钱了,开辆宾利给你坐坐。”“等你有钱?我怕是盼不上了!” 本以为那开三轮的把我拉来也会拉回去,可他死活不肯,说刚才差点被逮了,不敢再拉。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徒,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把我们弄回去得了,你虎胆都吃了,还怕拉不出来啥。”我啰嗦半天,最后还是被多刮大洋谈妥,“好吧,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就带你们回去!”我被这老司机矫情得不知所已。 坐惯大巴小的,搭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意思,一路就像马车追犀牛似的,煞是有趣。当车快到环城高速的时候,那师傅惨叫一声“老弟,快闪!”。我和悦悦一时都没反映过来,他一个人先跳车溜了,把我们丢在大路中央。正当没弄清啥情况,便看见穿制服的过来了,顿时才明白,他被交警怼了。没办法,只好自驾两轮回去。悦悦边走边抱怨“这是啥破运气嘛?头回来成都,就遇这种事,真是倒霉。”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两点,我们在校门口吃了点东西,悦悦便呵斥道“今天的日程安排是,先冲个澡,睡一觉,然后逛夜城,看你咋安排吧?”我按她的要求周旋妥当,在学校宾馆开了个房间。不知道是旅途劳顿,还是咋的,从头到尾,她都懒佯莫气要死不活的,连走路都偏偏倒倒,弄得我又提包又提人,进了屋还得端茶倒水,像个贴身侍从,任劳任怨的服务周到。 等睡完午觉,已是六点。我们去了一家泰式餐厅用过晚饭,便开始在城里东游西荡的瞎窜,从七点一直逛到半夜。我们先逗红星路,然后辗转天府广场,直插人民南路,再绕一环路半圈,从川大正门杀进去,从东门钻出来,最后绕着府南河沿岸慢慢悠悠……悦悦从下飞机到现在,几乎数都数得清说了几句话,总是表情丰富,动作细腻的样子,开始还以为她的到来会给自己带来稀许欢喜,可后来感觉那只是一种幻想。她冷漠冰晶的脸一直压抑着我的热情跟浴火,总感觉心里藏着啥似的,有几次都吞吞吐吐的,可到嘴边,又埋汰了,弄得我都神经起来,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感觉捅破了纸,露出来的并不一定雅致,就只好一起沉默。 晚了,我便把她送回宾馆,一进屋,便活身滚倒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等她躺下,我便关了灯,带好门,回宿舍去,结果大门都关了,只能拿出鸡鸣狗盗翻墙越壁的本事上楼。 (本章完) 第75章 来去无痕5 第75章 来去无痕5 第二天一早,我便在外面买好蒸饺和牛奶送过去。一进门她就质问道“昨晚干嘛不在这边睡?”“没为啥。”我走进去把东西放在桌上,“来,吃吧,刚出炉还是热的。”“是不是昨儿冷淡了你,心里不自在?”“什么话,谁冷淡谁呀?”我靠到她的床头道。“你以为自己是女王是王母娘娘,这么高高在上。”“不管怎样,看得出我昨天的样子令你很不高兴,是吧?”“哪能对你有啥怨言呢,我的大小姐。”“天朔,别这样子,我昨天实在烦闷极了,咱们难得在一起,何不这几天找个地方好好玩一玩。”过来都一天了,还是第一时间感到她的热情,“你想去哪,我就奉陪到哪,舍命相随,这种待遇不错吧!”“就去青城山。”“随便,反正那里的老尼姑都把我认熟了,多去一趟又何妨。”“那就去西岭雪山,我可不想委屈你。”“去就去,who怕who。” 我们头天便准备好行装,打算三号出发。走的时候我们约了几个伴,以便一路热闹。一个是蓝希,他这几天有点qq过渡症,需要调剂调剂。还有一个便是零点,这小子整天呆在寝室不活动,怕把他给闷出病来,便邀上一起散心。同路的还有悦悦的两个初中同学,一个在成都打工,一个和我一个学校。当一大队人马上了山后,才绝望透顶。这里根本没雪,一个个都埋怨道“是谁出的馊主意?要到这里来。”我只好做挡箭牌,替悦悦撑住。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我便请他们去九寨沟。 在九寨沟,我们大概呆了三天,一共花费好几千,看了账单,个个都砸吧舌头,虽然说是我请,但他们都有一副狼一般的菩萨心肠,我不能流血太多,否则便会不治而亡,最后拍拖,除了悦悦和零点外,其余的都凑了半个份子钱。 这几天的生活感觉就像《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一样,飘渺而迷离,让人心旷神怡。当你漫步在青山绿林之间,当你徜徉于飞瀑流水之下,当你云游在娇花藓苔之旁;时而低徊碧水霞池,时而微眸翡翠珊礁,时而远眺眉黛幽林,时而仰望白云蓝天,那种视觉的快感,及心灵的抚慰,简直莫法用笔墨瞻仰,用画笔崇拜。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胜景啊,当你步入其中,身心完全被自然的瑰丽所征服。那种意境犹如微风吹拂阳光般清逸而和谐,那种轻灵犹如绿叶落入静湖荡起层层涟漪似的扣人心扉。那种感觉那种神韵,穿透你的肌骨,洗涤你的灵魂,整个人都舒畅得不摆了。我想这就是神仙们所追求的境界和安逸吧。真的是太完美,太精致,太纯良了,人间哪有如此圣域的天堂。我不得不发自肺腑的感叹“仙境啊,伊甸园啊,世外桃源啊,九寨沟啊,啊,啊,啊,我爱死你了啊……正在我图腾膜拜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奇怪念头,要是把那些贩毒,嫖娼,卖淫,走私,黑恶,恐怖,暴力,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的人驱赶到这里来逛一逛瞥一瞥,或许他们就会弃戈从笔,断下不劫之源,要是把那些杀人放火,偷摸扒抢的罪人放逐到此,那么他们便会从善如流,皈依佛心。想着想着,自己都傻笑起来,这真是个天真幼稚的家伙,怎么会产生堂吉诃德式的幻想呢。 (本章完) 第76章 来去无痕6 第76章 来去无痕6 在九寨沟的三天里,看得出悦悦的心情是非常愉快,完全不像刚来那天板着脸冷着眼的样子,也许是这里的风把她那厚重的窗帘布吹翻了,也许是这里的阳光把她冰凉的心晒化了,更是这里的绚烂多姿把她白板的面孔映得五颜六色了。总之她比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与几年前畏缩的她也大相径庭,也与曾经相好的她,有一种从未发现的特质。高兴时就像猴子绕虱似的神经过敏,一不小心烦了,便像王母发怒似的震天动地。去的头天晚上,本想和她小亲热一下,结果刚进门就被撵了出来,可第二天却死缠烂打的要住一起,那种早热暮冷的情绪,实在让人消受不起,由于害怕像头天一样被踢出来,只好避开火门,各自睡去,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隔膜却引起了她的情欲,最后一天夜里,心想明天得回去,于是早早的睡了,她却叫服务员来喊我,说自己得了急性热伤风,我信以为真,便跑了过去,进门一看,发现里面没有人。当我准备出来,门却蹦哒一下关上了,而且还被反锁了。回头一看,原来她在门后站着,穿件睡衣,人还是好好的。“你没病干嘛哄人?”我心里不满道。她走上前来便把我脖子捁住“天朔,这是最后一晚,明天就走了,我不想让今晚变成记忆的空白。”说着便热吻起来。“来日方长嘛,要是天涯断肠时,何必在乎朝朝暮暮,看你语重心长的样子,像是跟谁永别似的。”“哎,别说了。我,我……”她欲言又止,眼里闪烁出言不由衷的泪光。“咱们今晚好好地过一夜吧。”说着便扭着我,往床上挤,一时没防备,弄得连连的跌两跤,接着又是一推,活生生的被掀倒在床。我“哎哟”一声,“你这么用尽干嘛,想杀人啥!”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下扑倒身上,我为她夸张的举动惊呆了,完全失去了本能的反抗,躺到那里任凭摆布,人们都说男人的情y就像暴风雨来得磅礴而汹涌,但却没发现女人疯狂起来是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简直比龙卷风袭来还夸张,比印度洋海啸还惊悚。 通常情况下,月亮总是绕地球转,而今天可就奇了,地球居然围着月亮跑起来。平常只听说某女被某男强暴,还从没有某男被某女强暴的,我居然是第一个,唉,说出去这男人的脸皮往哪儿搁呢。简直丢死人了。 (本章完) 第77章 来去无痕7 第77章 来去无痕7 一觉醒来已是大天白日,环顾四周,发现屋里空荡荡的,感觉不到第二个人的存在。于是一骨碌爬将起来,看看时间,天哪,都十一点了。我立刻冲出去,准备把其他几个叫醒,挨个儿看过去,结果没有一个人,于是跑到大厅,发现他们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却不见悦悦的身影。“你们都收拾好啦?”我走下楼去问道。结果都没反映,“你们耳朵聋了,干嘛都不回答?咱们回去坐车还是坐飞机。”“坐车算了,我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蓝希吊儿郎当的说道。“赔什么夫人,折啥子兵?”“你看吧。”零点递过来一封没粘合的信,“悦悦她走了。”“她走了,为何不跟大家一路?”我心里惊慌道,一下子觉得什么不对劲,于是立刻把信扯开,一看却是: 天朔,首先祝你早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在回重庆的飞机上了。昨晚给你说过,我要走了,这是真的。的确,我要永永远远的离开你了,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请千万别撕它,等我把话说完。 或许我们命中注定只能成为露水的恋人,却不能化着比翼双飞的情鸟。暑假里,当你说:“等咱们毕业了就结婚。”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是多么的酸楚啊。或许我们的相识只是偶然,是那种经不起哲学推理及逻辑论证的爱情,而我们的初恋充起只是一种战略合作,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这就像英美结成的盟友关系,因为共同利益驱使,才走在一起,我们的关系正比于此,只是学习上的伙伴,而不是恋人,因为彼此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完全是老天爷把两个根本莫法结合的人撮合到一起。这一点在高考毕业时,我就体会到了,可为什么一直没离开你呢?那是因为你高考的失误,也许这之中我或多或少的充当了破坏者的角色,你的成绩本来一向稳定,几摸考试都很出色,在预期的结果中,你完全有把握考上,可到头来,却事与愿违。因此我对这件事一直记怀在心,总希望给你一些必要的补偿。后来复读了,你写的那些信我都收到的,却没有给与任何回复,因为我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举措不定。在大学里,有很多男孩追求我,而且不乏优秀者,但为何还是回到你的身边?我想,这个时刻你精神及感情是最脆弱的,我应该给与你支持和鼓励,于是放寒假的时候,我便实践了这一想法,保持了对你的亲近与暧昧。还有就是,你这人百弊无一优,但恰恰有一点让我欣赏,那就是你的诙谐洒脱,自然无拘,跟你在一起感觉自己很开心,可能这也算是我拋金拾铁的一个方面吧。但后来最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你居然背着我自作主张,考了成都的大学,把我一人甩在重庆。从那时起,我便对你背信弃义的行为恨之入骨,比你帅的人一大把,比你有才有德有钱的人简直成打,我悦悦不说是国色天香,但起码也能自称美女一族,干嘛对你死心塌地,恋恋不舍。因此从你去成都开始,我就没再打算理会你。 (本章完) 第78章 来去无痕8 第78章 来去无痕8 前年有次回家,很意外的碰到你补习时的班主任,其实你也知道她原本是我英语老师,高中的时候我们最谈得来,经常一起交流口语。当时她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谈话时无意地向我提起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她说有个家长为了改儿子自愿,居然以死相逼,我一问此人才知道,是你老妈。那时才明白是我误解了你,我又问为何要改你自愿,说出来的理由简直让我终身难忘,不过它确确实实引导了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去年五一,你来重庆请求我的原谅,其实那时,我根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心里不再像从前那样有亲切感了,是你妈的话影响了我的看法,左右了我的思想,纠正了我的感情路线。但是又想到咱们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很不容易,也不想在情感路上留下什么伤痕,所以我也珍惜着彼此之间的关系,尽量避开那些影响,努力地维护着这条感情阵线。或许这样也有可能让我们走得更远,但一个人就这样想,这样作,那么他的人生也不会有多大的意义。对你的偏见,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 现在你已知道,在你学校,有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她也是和我一年考上大学的。你可能不认识她,但她却认识你,原来一起读书的时候,我们就是要好姐妹,后来她去成都上学了,不过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你平常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每隔些时日,就向我透露你的情况,这就好像无意中在你身旁安插了个间谍似的,她告诉我,你刚进校的时候,表现得还很好,心态健康而开朗,或许就是我心中认识的你吧;听说还获得过国家奖学金,这犹使我欣慰。但后来她却说你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头到尾都发生了基因突变,整天衣冠不整,油头蓬面,不修边幅,吊儿郎当,完全一幅泼皮样,老是穿一双拖鞋,游来闲去的,而且经常出去酗酒,吃喝玩乐,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她说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你,前后完全判若两人,无从依始。开始她给我讲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后来又给我寄了些你的生活照片,这时我才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你的精神世界是如此的沮丧而颓废,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造成你这样的,但自己明白你过的生活和选择的人生方向与我期望的已经大相径庭了。或许是我的冷淡浇灭了你心中那股热情的火焰,或许是你悟透出生命中的某些思源:人就该这样,不计较外围的光与影,形与色的协调和对应,只要我心中坦然又有何不可,这就是我对你的猜想,但你真实的内心是怎样的,还是不得而知,后来越想心里就越矛盾,整天迷迷糊糊混沌不堪。我这人没有其她女生那种率直与豁达的性格,每件事都要精心考虑周密布防。从这时起,我便认真推敲琢磨起我们之间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但越想越觉得我们的情感之路一片渺茫。 (本章完) 第79章 来去无痕9 第79章 来去无痕9 对你的冷淡不是一蹴而就的,最主要是因为另一个人的插足,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及形象。上个学期的时候,有天我跟几个好友去喝早茶,正巧寝室有个同学的哥哥来找她,大家就在学校一个咖啡厅见了面,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便怦然一动,这种感觉在我们长达四年的感情生活中从来没有过,他进来的时候,西装笔挺,头发光洁油亮,简直一丝不苟,戴副金边的灰色眼镜,看上去既斯文又帅气,当时我的心就蠢蠢欲动意乱情迷。席间,我们无意地聊了些话题,突然觉得彼此是如此的趣味相投。发现他这人很有涵养,说话慢条斯理、宾至如归的样子。他很喜欢政治,对一些时事深有见地,他也讲了些国外的奇闻逸事及所见所闻。当时我听得如痴如醉,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后来从他妹妹那里得知,他一直生活在国外,游历了很多地方,去过加拿大,rb,意大利等国家,现正在墨尔本攻读博士,这次回来是省亲的,由于不满意家里介绍的对象,便给推了。大家相识之后,就经常找机会玩,不知不觉中,我们便走到了一起,或许是彼此心声所往,或许是命中注定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不能再平静,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水库里积蓄的水一样,有种向下倾泻的冲动。我无法明白他什么地方吸引了我,是才学,是经历,还是其儒雅风度,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都找不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有次无意中看了一篇佛洛伊德关于精神心理学的文章,他说人都具有两种意识,一个是表面的直接的基本意识,就是我们平常的所思所感,而另一个是潜在的不易被感知而且很难察觉的,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触发它,这种意识是人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最原本的渴望,只有满足了这样的精神需求,才能使自身得到心灵的快慰。也许这老头说的对,我发觉他的出现勾起了我潜意识的一些愿望,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才是自己人生的追求。我对那人的倾慕或许是自己潜意识里更看重一个有出息的男人吧。自此也明白了,什么是我所需要的,什么是我应该追求的,我越来越觉得,人这一辈子,不能过得太低俗,如有机会就该看得更高走得更远,去见识体念感受一下外面更好的世界。产生这样的想法或多或少是那人带给我的影响。到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感到压抑和拘束,可能是觉得你这人缺乏志气缺乏上进心,是个自甘堕落,没理想没抱负,完全是个及时行乐,不思进取的庸人吧。请原谅,我无意在此打击你,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如此说是想吹醒你,天朔,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还是自尊自爱自强些吧! 哎,不说了,当一个人用这样的语气来诋毁你,心里一定不是滋味,更何况你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刚有节的男人,而且说话的居然是你的女友。真是不该啊,其实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又会好受吗!这信是昨晚抄成的,当写到这里时,我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为何会这样呢?说明我对你还留有一丝眷恋,都四年了,彼此之间怎能没有一点瓜葛呢,但没办法,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来之即安的人,我应有自己的追求和想要的生活。正如陶渊明诗中所写的那样‘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或许他给与的天空就是我追求的‘林’,他所营造的生活就是我倾慕的‘渊’。紧写无益,就此为止吧,今天是和你离别的时刻,而明天就是和他去澳大利亚的日子,人为何会在刹那之间,瞬息万变呢?真是难解啊。我的天朔,我曾经的恋人,咱们别了,你好自为之吧。 祝你的事业:接天莲叶无穷碧,祝你的人生:映日荷花别样红。我祝福你的同时,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来了又去的甄怡悦 我把信看完大概花了半个钟头,由于读得非常仔细,因此破费了些时间。自己心里也明白,终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可是来得不是时候,偏偏在这阳光明媚如花似锦的地方,在如此梦幻仙境的九寨天堂,难道一种美好会嫉妒另一种美好,一段情韵会扼杀另一段情韵吗?唉,这童话的世界终究还是破灭了。啊,上帝哟,把你的美好多留驻些在人间吧! 也许是我先负于你,可后来你又背弃了我,这笔债咱们算扯伸了,哎,纠缠不清的情孽呀!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看信的时候,特别冷静。他们几个一直目瞪口呆的把我盯住,生怕一时想不开,而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等把信看完,便点起火烧了。“走,坐飞机,不乐白不乐。”这是我留在九寨的最后一句。 (本章完) 第80章 醉生梦死1 第80章 醉生梦死1 悦悦真的走了,她不再回头。对于我来讲,不知是解脱还是放弃,我也曾有过想挽回的想法,也有对此漠不关心,毫不在乎的态势,当时的心向是怎样的我完全记不清了,因为从九寨回到学校的那天起,整天就以酒度日。从早到晚地扑在吧台上,通过水晶玻璃杯去藐视我们的过去,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爱已成为往事,酒便是最好情人。’我想现在恐怕只有酒才能抚平我受伤的心了。其实我每天喝得并不多,只是用这种方式消磨心中的苦闷。最初,蓝希他们三三两两的陪着喝,后来,实在打不转,便一个接一个轮着喝,当都撑不住了,便把九妹娜也邀来站岗,以为在这种阶跃信号下,都会有个过渡时间,但半个多月的日子过去了,还是不见我的情绪有何转变。便就此打消这个念头,每天他们轮番把守,把我挟持住,禁止喝酒,一有时闲,要么去逛街,要么呆在寝室玩牌,或是看电影,打篮球,反正就是不准我单独行动,偶尔进饭店吃东西,他们都要防备在先。在这段时日里,也许真的要感谢这些哥们对我的管束,因为我这人一遇到事就很执迷,如果一直那样酩酊大醉,弄不好哪天暴尸街头都不知道。 我心里郁闷的不是因为悦悦的离去,而是她对我的看法及其人格与尊严的损伤。是的,在她的眼里,我就是那种杂皮泼赖,街头混混,说什么没志气没追求,几乎把说人垃圾的词都用上了,她简直把我损得一文不值。我就不明白,何谓志向,追求又是什么东西;如果志向就是当大官大爷,追求就是极富极贵的话,我确确实实没有,但即使有这些东西,又拿来干什么?它能让我吃饱喝好吗?它能帮我穿衣戴表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那些为了出人头地,居功进爵的人的下场,一辈子就这样死争硬拼,岌岌乎如丧家之犬,忙碌碌似催命的蜂蚁,是何等的卑躬屈膝,劳心劳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惨景。像我这样,一天开开心心的活着,自由自在地过着,无拘无束地快乐着,有啥不好的!非把自己武装成重型坦克不可,这又何必呢,人嘛一生就这么短暂的几十年,干吗这样辛苦,活受罪呢。她所说的志向追求我不是没有过,很小的时候,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出色的发明家,并成为一名很有成就的科学家,心想实现这一理想的途径就是认真读书,要成绩优秀,品格端正。可没想到的是考初中的时候就出了毛病,别人都上考场了,我还在家里出麻疹。中考也够糟糕,弄得背景凄凉,一心向往的重点中学也只能远观而无法擎玩焉,而高考的时候更惨,上帝居然给我开了个国际玩笑,让复读一次。那时我的理想被掩埋得只见青山不见人了,什么发明家科学家,我只发明了如何猜测选择题答案使其命中率更高,我也研究出一项项重大理论成果,考试如何作弊,如何应对老师突然偷袭,如何逃课以免被拘……这一套一套的几乎练得精益求精,以致炉火纯青。或许有人说这一切的失利不应归结为努力的失败,只能说明自己iq太低,这些不是凭你的能力可以捕获的。那姑且算是这样吧。不过我又要发问了,既然iq低的人都能考上大学,那么中国肯定有n多的人比爱因斯坦还聪明了,既然有这么多高智商大脑袋的人充斥泱泱大国的人口数,为何总看不到多少非凡的呢,而事事都要模仿人家,学着人家,人云亦云,鹦鹉学舌的嘴脸一个接一个,而且层出不穷。唉,我这是在怨天尤人还是在憎恨自己,实在弄不清。 (本章完) 第81章 醉生梦死2 第81章 醉生梦死2 而现在进了大学,我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读书而快乐,还是为了快乐而读书,这之间的关系一直让我头晕,当初还在补习的时候,悦悦便警示说,不上大学会让你遗憾终身。因此我在这样的心理诱惑下进了大学,刚开始对大学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幻想,那种意气风发的上进心及雄赳赳气昂昂的抱负力,是如此的让灵魂冲撞,那种对创造美好的追求,对成就事业的渴望,至今还令我身心澎湃。那时作了种种让后生汗颜,让前生丢脸的举动,像积极竞选班委,努力刻苦学习,事事急先,步步唯进,什么都想争取,什么都想获得,然而事实证明,这些都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徒劳罢了,因为自己坚持一个学期后发觉,这不是什么好耍的把戏,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切都没有非得坚持的必要。他们仍在用同样的曲调,演奏着‘纸上谈兵’的不老传说,只是歌词的格式稍稍改了而已,但内容却一层没变,这叫换汤不换药。开先以为拿奖学金是什么好了不起的行当,结果弄了半天才明白,不过是请君入瓮的道具,引鱼入网的诱饵。从此对所谓的‘居功进爵’看淡了,便渐渐的冷下心来。后来经蓝希何徇一伙逍遥派人物唆使,顿时醒悟,原来书海以外还有洞天,声名之下还有福地。于是乎,弃暗投明,本想去终南山一拜的打算,忽然改道桃花岛一游了。 读了大半辈子书,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作了半辈子的发明创造,结果研究出了一套公式‘3+2-5=0’。其实我也想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本经,更想过积极为世,以便今后飞黄腾达。但他们爱把不务正业叫着自甘堕落,我这人从娘胎生下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顺水推舟的角色,堕落就堕落吧,只要自己快乐,管它往哪里落。你想要飞高,就去当你的凤凰,我只想活在地上,活在当下,那就做个蟾蜍吧。 眼看着半个多月时间就这样缥缈的溜了,我却还没完全进入状态,一天东游西荡的,没个落脚点,虽说悦悦的离去对我的打击还隐隐作痛,但几乎无损大体,元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在我们中间,流行着一种思想,大家都形象地把它称为‘救世哲学’,其中最经典的一条是这样: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山不转水转,山下的水流走了山上的又会流来,何必愁叹山会干旱,只要你是山,相信就一定有水绕着你转。这话好比女人是衣裳一样,今天穿了明天换,何必在乎这一件,有曲艺同工之妙。因此我很好地接受了这一思想的熏陶,这一哲学的洗礼,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本章完) 第82章 一二散事1 第82章 一二散事1 国庆节回来打听到一些事,由于为情所困,一时腾不出心思,也就搁浅了。不过这会儿清闲了些,所以想提一提。听说何徇为了追求薛佳,七天假里,是煞费心思,想尽各种办法献殷勤,由于上次错把我的检讨当情书送去,引得薛佳大发雷霆,为了弥补这一损伤,他便翻唱了几首网络歌曲,并把个人的生活写真作为歌曲背景,制成dv送过去。dv里面有一出重头戏,便是情诗朗诵。听明渊讲,他是在学校的那条河边录的,一个人慢慢悠悠,忧郁不堪的游走在水草丛生的绿柳下,然后情意绵绵地开始吟诵他的:像云一般飘渺,似雾一般萦绕,是梦的窈窕啊,还是梦的康桥……。而且听说还创作了一首名为《迷失的你,笑之雨》的新诗一齐录到里边。后来一时好奇,便索来原稿看了看,读后也没啥感觉,只有种吃糖不甜、尝盐不咸的味道。 迷失的你,笑之雨 看见你的身影,让我好迷离;听到你的嗓音,总感到失意,来时多匆匆,去得没痕迹。只有那一闪一闪的笑意,温暖着我心中的孤寂,只有那星光般的笑意,伴随着我一朝一夕。如果下次遇到你,能否再次看见那昙花般的笑意。 你的笑 飘逸于我的眼中 萦绕在我的耳旁 荡起我脑海里沉睡的彷徨 你的笑 似钟声般的遥远 又如睫毛般临近 这一声笑啊 仿佛紫色的菜园里扬起了轻轻的风 还飘来啦丝丝的茉莉花香 又像撒了几滴清逸的雨露 神神兮,让人不知所踪 这美丽的笑啊 使我钟情地想捕捉那一瞬间 使我迷离地去梦寐这一刹那 不知是平息仰望 还是慕慕缠绵 你的笑永恒的凝固在了我的记忆里 蚕蛾眉动似春风扬起的两片绿叶 颦然莞尔的面孔好像秋色的夕阳 若凌空娇艳霓彩依依的水莲花开放 玲珑雕巧的嘴唇何尝不是玫瑰的花房 那粼波微微的芬芳 温纯的浮过我的脸旁 哦,这是一曲多么沁人的歌唱 啊,还是一杯令我陶醉的琼浆 我捕捉到了这一天籁的音煞 我梦到了这一永恒的魅力 她是心灵珍藏的巴比 她是我的笑丽天使 她是神之所赐 离去 离去 磅礴的宇际留下了微微的你 银色闪烁的光影竟薄如蝉翼 我惆怅地想抓住这0.1秒的唯一 但是,很惋惜 听说这小子就此一举,便把大名鼎鼎的再世李清照给炮落了。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既羡慕死了,又嫉妒死了。不得不服,人家就是情场阿里,甚至连灭绝师太都自叹不如。 (本章完) 第83章 一二散事2 第83章 一二散事2 还有一件便是关于艾笛的家务事。假前他把两万多块钱寄回了家,可是等了十几天才收到父亲的回信,而且把寄去的钱一并打了回来,信上说: 手术已经作了,很成功,医药费也是交清了的,你寄的钱一概没动,原封的返回来了,就作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吧。家里一切都很好,请不必担心。 至于医药费是怎么交的,我也没弄明白,你转校后没过几天,医生便告诉说,医药费已经预付了三万,我问这钱是怎么来的,他也说不知道具体情况。‘好像是你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见你们家境不好,而且又拖起两个学生,为了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便付了。’又是这个远方亲戚,虽然他给我们家帮助了很多,却一直不知其人,我也访问了家里的每个堂门舅族,都说没有这样一个有钱的亲戚,你也是知道的,自从进了大学之后,我们家过些时日,就有人送钱来,你妹妹的大部分学费也是他给的,但我一直找不出这个人是谁。我们家不知是受了那位菩萨的恩惠,屋里有这么一个好心人照顾,你在学校也得到这么多老师和同学的帮助,我们真是有福! 做手术一共用了一万八,还剩一万二,后来你又寄来两万多,我想你在学校做勤工俭学,生活费不用愁,所以只把寄来的钱打了回去,剩下的供你妹妹读书,她明年也要考大学了,因此这钱先给她留着。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好心的远方亲戚,如果你工作以后,有机会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我问艾笛道“你们家哪来的远方亲戚,这么有钱,一赠就是几万?”“我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家里常说,有个亲戚,每隔些时日,就送来几百块钱,不过这回送得也太多了,三大三万。我也怀疑过这件事,因为我所知道的那些亲戚,都不怎样,怎么一下子出来个这么有钱的,可能是我爸妈他们的什么血亲吧,也许在外面发了横财,救济救济咱们也是无可厚非的呀!”“天下还有这种事,让人不可思议,简直太神了。” 这个学期忙的时候到了,大学两年下来总算有了收获,也算是一点点成绩吧——共有四门重修窝藏在深山老林里。听说,在毕业之前,如还有学分没过的话,就取消毕业证书。为了解决拖欠知识不闻不问的老大难问题,我想把这些玩意儿一网打尽。第一门是电机,第二门电力,第三门电工学,第四门继电原理。它们这样电来电去的,差点都把我电成木乃伊了。 (本章完) 第84章 一二散事3 第84章 一二散事3 周围很多重修的都是拿钱代修,和别人稍稍不同的是,我的重修一般自己搞定,不请外援。我们私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帮修者要重修者支付劳动报酬,这叫公平交易。蓝希与何徇便是贸易量比较大的俩个客户,他们专请别人帮忙重修,每学期在这上面的花销也不下几大百,俗话说,一个钉子一个眼,买卖买卖,有人买就得有人卖,这场交易才能妥当,你看寝室里也少不了这些威尼斯商人,他们每到这个时候,便到处拉生意,几乎快成专业户了,有时为了抢夺客户,往往还争得面红耳赤。我们这里的行情是每学分五十,为了增强市场竞争力,他们偶尔也会打折,但一般不会低于六折,因为大家都怕搅乱了市场经济秩序这锅汤。而我们寝室呢,资源倒是丰富,就是没人开发,像尉里、陶明渊、尹欢这几个,平均下来,每人至少都得挂三科以上,市场潜力很大啊,我总是以这种口气怂恿艾笛,可这小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回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我可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一般情况下,我们学校的正考极其严格,若有不法操作,一经查获,便立马开出。可尹欢却是个例外,他胆大无比,居然敢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上耍,从进校以来几乎没去上过几回课,到现在可能连有几栋教学楼都不清楚。而且从不买教材,可是每回考试他十有八九都能过,而且成绩斐然,有次还得过奖学金,周围的人都对他刮目相,说他是外星人,是神童,有特异功能。但重修却完全是两码事,只要去考了,一般不会太难为你。有回小里子和艾笛打赌,小里子输了就请艾笛吃德克士炸鸡,而艾笛输了就要帮他重修一门,结果艾笛输了,被迫去帮他重修,他考了才发现,这是个很容易办到的事,根本就没任何危险。从此便张贴广告,大做宣传:本人愿为你的重修,扑汤蹈火在所不辞,有意者请拨8080850,价格从优。结果他以每学分三十元的最低价赢得了市场,找他的人不计其数,特别是考试那几天,几乎把321挤得水泄不通。 平常都说老百姓的日子是忙时吃稀,闲时吃干,可我这个人却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乱干。你说好好的正课不去上,却偏偏跑去上重修;一天横竖把大事甩在一边,却往费心思的把光阴浪费在这些琐碎上。姑且不说和尚周而复始的撞钟有何企图,但到底不能责怪人家惹事生非,无缘无故的弄些噪音污染。可事实上,人家是想以此向世界表明,佛心如声,佛无止境,撞钟可以佛音远扬,普度众生。 (本章完) 第85章 一二散事4 第85章 一二散事4 一去了才发现,这虽是无聊之举,但感觉有意外之趣。上课过了十分钟,我才慢慢悠悠的走进教室,不想里面就稀拉拉的坐了六七个人,而且看样子极不团结,似大革命时期的军阀割据,东一块西一块。略略的估计了一下,左上角一个,右上角两个,中间一个,最后一排三个,加上我一共才八个人。心想电气学院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好儿童,重修的这么少,我都不好在此立足了。 这种课我有经验,越是与老师亲密接触,过的几率便会成几何级数增长,因此选了个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坐下。结果上课都二十几分钟了,才看见重修老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走来,原来这家伙也是个爱迟到的角色,当他走上台之后,我才发现给咱们上课的居然是个泰斗式的人物,他是我们学院领导‘国家星火计划’的工程博导。哎呀,我心里真是惭愧死了,居然大名鼎鼎的教授来给我们上重修,这怎么也算得上是国宾待遇了。折杀也么哥,折杀也么哥,受之有愧呀,受之有愧。 老博导一上来便说道“这个班一共六七十个人重修,为何就只有几个人来呢?”哇噻,原来如此,刚才还惭愧自己是落伍者,突然之间感觉变成了急先锋。比起他们来我还是个上进青年啥!“听说你们这一级,学习是每况愈下,完全不把上课当回事,所以学校叫我来上这堂重修,最主要的目的是启发启发你们,纠正纠正大家的思想。然而今天这么多人没来,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就一切从简吧,先把书拿出来,我给大家勾勾范围,就自己拿回去复习复习,行不?我实在挪不出多余的时间。”说完便噼里啪啦的翻开书,叫下面的人钩这画那,没过两分钟就搞定了。下面的只听到多少页多少页的流水号,便像复印机似的哗哗的翻过不停,差点把书都扯飞了,我虽然挨着博导的旁边,但就是找不出他念的那些字符,心里琢磨着怎么讲的都对不上号呢?于是只能无奈地把他盯住,老教授突然觉得我的眼神不对,便关切的问道“你咋不勾勒,这些都是要考的内容。”“教授,你刚才说的怎么都跟我们的书上对不对普呢”我直言道。“不会吧,都是‘电力系统’呀,怎么对不上呢?”紧接着问了个破天荒的问题“你们是重修上册还是下册?”“我们齐刷刷的回答”“下册,下册。”“噢,实在抱歉,我还以为你们重修上册,刚才讲的是上册内容。”说着自个儿稳不住哈哈起来。哇噻,这位大爷,你给我们上课居然不知到上的是什么课,真够悬的,也太幽默了吧?我想,他结婚之前肯定没搞清他未来的老婆是男是女,真他妈的怪哉!“我烤,搞错没有!”左边的孩儿抱怨道,气得把书像足球似的踢出了教室。“这样吧,大家都回去,考前两次课,我再跟大家集中复习复习。”众人都觉得教授一切从简的思想比较符合国情,便都兴高采烈的散了。因此我上了世界上最短的一节课,前后不过二十五分钟,而且迟到十分钟,又拖沓了十分钟。 (本章完) 第86章 有意种花1 第86章 有意种花1 学校要搞校庆,下令每个院系献歌献舞。得知这一消息,蓝希便乐呵呵的跑来说道“哥们几个合计合计,也出个节目,凑凑热闹去?”小里子一听,便眨了眨眼说“不是吧,你那样儿,坐不像坐像,站不像站像,简直四不像,还搞啥子节目哟,那不叫笑话才怪!”“这是艺术的东西,不要乱来,需要天赋的,即使遇缘弄出个名堂来,上帝不笑瓜,玉帝都笑傻。”“看你们一本正经的样儿,不要抬举了那些唱唱跳跳,说说笑笑的是啥子高雅的玩意儿,大家不看电视电影这些东西,都跟古代巫医卜卦似的,猴闹一气,哪是什么艺术。我们几个正愁没事,不闹两下多寂寞呀。反正都是闹,台上闹和台下闹都一码事。干脆就胡乱的搞个上去耍耍,成则大家乐呵,不成也没啥损失嘛。”“没损失?我看是丢人现眼,你能搞个啥出来,难道叫大家去跳脱衣舞不成?”明渊也笑起他来“去你奶奶的,要跳脱衣舞也轮不到你娃,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不是成心没事找事吗!”“哎,b哥,你这回怎么不支持兄弟了呢?我说搞肯定有我的理由,如果弄出来,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耶,你信心还满足的嘛!”“那自然是,谁叫俺多才多艺的呢!”“爬哟,自己说这话也不嫌丢人。”“真的,我都构思好了。”“构思好了?”我惊问道。“嗯,就咱们六个人,搞个小品,名字就叫‘包装’。”“‘包装’?不就是赵丽蓉那个麻辣鸡丝的。”“只是有点类似而已。”“这又唱又跳的我可吃不消。”艾笛一旁岔道。“都是闹着玩的,又不要好资格,怕什么?”蓝希说完见大家都没反对了,便自作主张道“好吧,就这样说定了,后天我把剧本写好,周末咱们就开始排练。”“这成吗?”小里子仍旧凝神凝鬼的。为了坚定他的意志,蓝希立刻举起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哥们儿,相信我,鄙人虽然不才,但这回绝对能摆平。”赢得大家一阵漫笑。 第三天中午,蓝希一齐把我们叫了过去,说是剧本已尘埃落定,要大家共同商酌一下实施细则。我们拿起他的稿子一看,密密麻麻的写了几大页,上面龙飞凤舞的,又圈又点,不知画了些啥玩意儿。大家面面相觑,都直摇头,他却倒在椅子上,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怎么样,还不赖吧!”“果然不错啊。”小里子拍手称赞道,“就是什么都看不懂。”蓝希听了这句戏弄的话,霍地站了起来。“唉,哥们,这可是我一天一夜的心血,难道就是为了得到你这句话?”“这可是狗自己跑到厕所去——找屎吃,谁又没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胁迫你。”明渊心有不快的说道,“我看你还是直接说咋个搞,这本上的实在看不懂,而且也不想看。”“那好吧,我来简述一下剧情。”蓝希拿过稿子,重又坐到椅子上,整了整嗓门“我觉得这个节目要弄出名堂,单凭你我的本事,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肯定没戏,因此我们要独辟蹊径,耍弄花眼,就得极尽夸张搞笑之能事,弄出点名堂板眼来。”“什么名堂板眼的?”小里子啧啧的反问他。“哎,你先别打岔,等他说完。”零点挤了挤尉里道。“总体说来,这个小品组合了舞蹈和哑剧这两个基本元素。”“还要跳舞呀?”明渊惊问道。“这只是初步设想,大体的剧情是:某驼背来到一个包装店,进行人体包装,店里的员工,通过各种夸张搞笑的包装过程,最后把这个驼子整成了个穿着和服的rb女人,为了展露一下包装效果,最后就跳一段霹雳舞来结束整个过程,大体就是这样的,你们觉得呢。”“构思还马马虎虎,但不知弄出来是咋样的?”可小里子一口反驳道,“你我走路都没个人样,还跳什么霹雳舞,干脆表演劈柴火算了。”“劈你个头!”蓝希有点不耐烦了,“这回你干嘛老是撤我的台呢?”“好了,这节目还没开始就扯上了,究竟还搞不搞?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瞎掺和。”明渊也松松垮垮的样子。这时大家都相互沉默起来,其实我们几个对这玩意儿没多大兴趣,都是可有可无的心态,只有蓝希一人执意搞不可。“哎,你们都别傻起噻,就说行不行嘛?不行我就闪了哈!”小里子边说边往外走,“我觉得搞还是可以搞,不过怎么也得弄出点人样,不然到了台子上,一个二个瓜兮兮的,那可不是爷干的活。”我最后点评道。“这个节目要弄出亮点来,我还是满有信心的,但跳舞这一出,可能有些问题。”“那把舞蹈丢了不就得了!”“不行,舞蹈在里边是一个亮点,如果丢了,那纯粹是没毛的火鸡——光溜溜的,不中看也不中吃。”“跳舞对我们来说确实有难度。”艾笛也觉得有点不妥。“那不如用其它形式充缀。”零点建议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推导半天,但终是没个结论。最后还是蓝希一锤定音“弄个,我去把我的那个高中同学叫来教教大家,他可是学校跳舞的名人,相信他一出马,这事准成,你们意下如何?”“好吧,到时再说。”我直言道。“你们四个呢?”“既然阿b都没意见,我还是没问题。”“行!行!行!”小里子和明渊都极不情愿的样子。“看来大家都允诺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 第87章 有意种花2 第87章 有意种花2 大家散了后,我和蓝希何徇三人一同去逗了半天网,等到上下午的数电时,已迟到快二十分钟了,由于网络里战斗得太久,坐进教室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好像有人把我们给叫醒了,起来一看原来是任知初,“你们几个,还是回寝室睡吧,免得感冒了,为了上节课,弄出一身病来,我可受不起。”他无奈的把手招了招,“快回去吧,快回去吧!”今天突然觉得这家伙又母性起来了,我们都信以为真,在他的关怀下提起包包便跑了。 周六一大清早,321的所有成员都被不明的‘嘣嘣’声惊醒了。那声音急促得就像鬼子进村似的,引得各家各户奔走相告‘大伙快逃命呀,鬼子来啦!’虽然外面是要死要活的敲,可里面就是没人反映,我实在忍不了了,一骨碌爬将起来,“你们都他妈的猪呀,有人敲门都不去开。”结果他们都条件反射似的道:“你他妈的母猪,知道有人敲门还不去开。”我自认为是始作俑者,对敲门之事首先作了回应,到头来却弄得一鼻子灰。气愤之余,便光了脚丫,纵地跳下床去,开了门,一看原来是蓝希这厮。我赤身裸体怒发冲冠的挡在门口,顿时把他给镇住了,像猴子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半响没回过神来,“b哥,早上好啊!”“好你个头,大清早的想干啥呢?即不栽秧也不打谷,更不烧香拜佛,非跳到这里来瞎闹。”说完我扭头上床去了。他也怏怏的跟了进来,“哥们,快起来噻,今天我们有活干。”寝室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弄明白来者系谁后,便一齐爆扔起来,都把床头的书呀臭袜子什么的砸过去,“他娘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尉里咕噜咕噜的嚷道,“把老子的黄粱美梦都给灭了。”蓝希始料不及会遭受如此待遇,在下面忙不迭地的躲闪着天外来物,但最终还是被明渊的火片把头给罩住了。“哇呀,这是啥玩意儿,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蓝希在下面惨叫起来,众人一看这情景都哄的笑了。 大伙终于醒了,都开始兴奋起来。“咳,希人,今天起这么早,想干啥?”蓝希正为刚才的飞来横祸耿耿于怀,“我们不是说好今天排演节目吗。”“哟,蓝希你还想在文艺上有所造诣啥?”尹欢突然兴味起来。“什么造诣,拉倒吧!”“你美吧,我看你是王大娘想上花轿——在作春梦。”尹帅两句话把大家弄得笑茬肚皮。“哎,说真格的,你们都快起来,我都跟朋友说好了,咱们八点开始排练。”“我现在正腰酸背痛,不宜剧烈运动。”“爬哟b哥,你别给我找借口。”“哦,蓝希,今天要开同学会,得去趟川大。”“得了,你又来,都别给我找岔哈。”“唉我们帮你表演节目,得慰劳慰劳大家啥,不如去弄点早餐来。”“那你们都要吃些啥子?”“包子,”“肉的还是菜的。”“随便。”“你们几个呢?”“我要酸奶。”“我要牛奶”“给我弄瓶果奶”“得了得了,这奶那奶的,我看你们等会儿还要人奶呢!” (本章完) 第88章 有意种花3 第88章 有意种花3 过了几分钟,便看见蓝希大袋小袋的提了几包不知名什的东西进来,走拢便丢在麻将桌上,大伙见了这些,就像几天没吃饭的饿狼看见小羊羔似的,都从床上跳将下来,猛扑过去。险些把桌子撞成一级残废,“哥们慢些哈,出了人命,莫要说是我买的早点惹的祸。”话还没落音,明渊便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三米跳水,很幸运的击到了桌子中央,‘啪嗒’一声,把麻将桌给革了命,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脱离群体关系,自个儿天涯海角的去流浪了。“明渊,你妈的疯子,哎哟,我的手。”原来他跳下来的时候,正砸到尉里的手,捏的包子被挤得手心手背都是。“哎,算了,我还是先闪为妙,真是惨不忍睹,你们吃了赶快下来,我在报栏那里等。”虽然地板是脏的,但嘴巴是干净的,众人把掉在地上的馒头包子都捡起来,照吃不误。大家一阵狼吞虎咽之后,都伸起懒腰不想动弹,最后蓝希几经催促,才慢慢悠悠去所谓的排练。 在活动中心门口碰到蓝希跳舞的那个同学。瞟眼看去,给人感觉就像外星人。浑身上下,穿得跟个山顶洞人似的条条柳柳;看他表情更是另类之极,打老眼就没正经瞧过谁,说话时一直用45度角斜视对方,而且目光森冷,如果要看清他面容长相,恐怕只能用x光机透视了,因为那橘红色飘起的长发,把整个脸罩得密不透风,要是晚上在某个幽暗角落碰上,准吓得你以为是贞子现身了。我们几个没见世面的人都惊讶的把人家看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段时间我没空,让我搭档教吧,已给她说了,你们要怎么跳,到时和她商量。”好像在给蓝希说,又好像不是,就这么冷不冷丁的丢了几句,说完便从赛摩后面放下音效设备,随后架起哈雷,蹦哒蹦哒地溜了。大家正观赏着‘雷神’远去的酷影,我转身发现旁边还有个金发美女,身形姣好,气质迷人,一身紫衣紫裤,坐在轻骑上,可能就是他说的搭档。我看她的当儿,她也疑怀的望了望我,弄得心里一阵兔跳。 她停好车,然后招呼大家道“咱们走吧,上去再说。”显然她比刚才那个外星人亲和多了。蓝希忙上去搭讪,小里子和明渊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拿家什。进了排练室,她便问蓝希“你们是跳慢舞还是劲舞?”“哪个效果好些?”“慢舞好学,但节奏不够强烈,劲舞虽然极具张力,若基础不好是很难学的。”“我们要的就是劲爆效果,管它跳得好不好。”我先表态。蓝希犹豫一下之后,也肯定地说“对,要让节目有看头,就得来点刺激的。”“那好吧,我就教一段ford风格的霹雳舞,大家先看我shou一遍,找下感觉,然后再模仿。” (本章完) 第89章 有意种花4 第89章 有意种花4 等选好舞曲,一听节奏,就知是很炫的那种。现场的人在劲爆律动的震撼下,都情不自禁的抖起来。虽然我们也经常到舞厅蹦迪,那只不过是找找感觉而已,尽是些猴子爬搔的动作,其中的步法和姿势根本不到位。而刚才这金发美女小试牛刀的秀,完全把我们镇住了,今天才真正领略什么是舞蹈艺术,每到一个激跃瞬间,大家都抱以热烈掌声,相互吆喝起来。高中的时候,我也学过一些mj的舞步,自我感觉已很ok了,这会儿一看她的表演,总有点驴不如马的味道。大概是她的身线比较灵巧,姿势也切合着音乐节拍吧,她跳的时候感觉像艳丽的火花在空中飞舞,绚烂而闪烁。 蹦恰蹦恰一曲后,她像朵不甚娇羞的芙蓉似的凋谢下来,蓝希看到人家疲倦的样子,忙迎过去把冰红茶奉上,她接过水,走到我跟前拭着汗珠道“大家觉得怎样,我知道你们都不很专业,所以挑了些简便动作。”我们都一致赞同道“可以可以,巴士巴士!”不过蓝希却另有考虑“好就是好,不过稍微长了些,因为跳舞之前还有一段哑剧。”“那这样吧,我把中间比较动感的部分剪辑出来,大概只需两分钟左右,行不?”“ok!”西人接应道。“那你们呢?”金发女突然问住我,“没意见,反正我又不是导演。”他为我的回答讪笑不已。大家商定之后便开始了排练。这曲舞被分成了三个片段,每个片段又分五个小节。头一天,只练习了两个小节大家便撑不住了。开始的时候,都很兴奋,但由于步法太陌生了,而且动作又有难度,跳上几遍大家都心不在焉起来。这可把蓝希急坏了,一直苦口婆心的加油打气,喋喋不休地在旁边劝说慰劳,端茶又倒水的,我们几个都怀疑起他的真正用意来,这厮如此在乎这个节目究竟是图个啥呢?那个娇倩的舞导,看着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便怏怏的说道“哎,你们用心点行不行,跳这种舞是有难度的,所以我告诉大家,刚开始都慢一点,不要急于求成,要熟练每个动作的节拍,并且让每个姿势做到位,这样才熟能生巧,渐入舞境。我看你们刚才跳的,步法特零乱,完全没节奏感,要知道跳这种比较炫的劲舞,要的就是大家动作默契,默契,懂吗?对,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只有动作一直,节拍默契,肢体流畅,看起来才会有感觉。” 她像个教授似的,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讲的时候,大家都心领神会的样子,但结果还是似懂非懂。我们练到十一点左右,就收了工。临走时,蓝希邀她吃饭,于是我们都迎上去道:“西人,难道就不请哥们啥,耕牛的累,牛更累哟!”“去你的,别瞎扯。”结果舞导只是莞尔一笑,“今天有约了,下次吧。”一句话把他冷得像冬天的企鹅似的,傻乎不已。我们也笑笑的散了。 (本章完) 第90章 有意种花5 第90章 有意种花5 临走时,我依着旋转楼梯向下喵望了下,却不经意的瞥到金发美女翩翩下楼的身影,看着她玲珑娇倩的样子,却穿着如此新潮的衣装,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应该是个织布的,而不应是个跳舞的。 这个节目分为两个部分,一是舞蹈,二是哑剧,我们约定一三五七的晚上进行舞训,大概一周多点的时间,便把整个舞过了一遍,但还得花一定功夫去熟练,当我们的舞功将近九成熟的时候,蓝希也把他的哑剧编排好了,要大家周四晚上去过场。正巧晚上我有课,所以只能上半节逃半节。等我跑到排练室,进去一看,地上齐刷刷的堆了一地东西。什么铺盖,床单,枕巾,桶,洗脸盆,菜刀,电扇,大叉剪,灭火器等等应有尽有,搞得是一塌糊涂。我一看这阵势不说大的吃了一斤,至少小的吃了八两。于是我不解地问道“嘿,大爷们,你们这是开杂货店啥,搬这些玩意儿来干嘛?”其他几个都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有蓝希一人坐在地上自鸣得意。“好吧,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工吧。”我们都一头雾水,只能任他摆布。这厮站起身来,然后手舞足蹈的在那里比划一通,详详细细的把整个剧情描述一番之后,我略略的有了这个节目的一点影子,终于明白这杂种想搞个啥玩艺儿节目。不妨用电影蒙太奇来特写一下: 场景:前台是两个人体模特儿。一个‘自由女神’,通身披一张白色床罩,当作女神穿的丝绸长袍;左手倒举一个拖帕,作为火炬;右手端一块地板砖,视为圣经;头上顶了个类似国民党军旗的纸帽。而另一个模特儿命名为‘酷霸’,红色床单斜披在身上如和尚穿袈裟;双膝单跪于地,两手做成摆酷的样子,这姿势让人看了,既像是雕塑《沉思者》,又像是在给那个女人求爱。而蓝希本人就是包装店老板,然后有两个助手,开场他们就在那里摆pose,简直酷毙了。而我的形象就是那个驼背的乡村老汉。开场是包装者和被包装者之间的片刻磋商,相互默许之后,节目便开始了。刚才那个‘酷霸’和‘自由女神’突然站了起来,每人执着拖帕的一端,便把我给抬到包装车间,然后老板拿着修枝用的大叉剪给我理发,用锄草的钉耙给我梳发,糊弄一会儿后,便来了个倒拔杨柳,把我整个人倒放在水桶里,他们说这是洗头,这道工序完毕之后,便开始用电风扇吹发,接着拿菜刀给我刮胡子,最后用灭火器给我打摩丝,上面搞定之后,就进行驼背包装,先是用锯子锯隆起的部分,锯了半天,不行,然后用脚踩,仍不行,最后居然用电钻钻,板斧砍,锉子锉……反正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但还是搞不定那个驼,最后实在没法了,不弄掉干脆补起来,于是用一个方形盒子去其一面,把驼给罩起来,为了加固盒子的结实程度,还缠上一根皮带系于腰间,穿上用绿色被套做成的长衣,结果整个人被弄成了个穿着和服的rb妞,这还不行,为了显其农民身份,还用浴巾当头套包在头上,更拽的是为了区分古代农民与现代农民之不同,还得带上墨镜,真是他妈个牛逼的现代rb女式农民,我都不晓得那个龟毛脑壳里想些啥名堂,太夸张了,真是对他无语。包装完后,还全场炫耀一番,表明这就是他们的包装效果。末了,还有说唱旁白: …… …… 接着便在劲爆的音乐下,六位舞男闪亮登场。这就是蓝希所说的‘麻辣包装’。等我理清了这个节目的脉络之后,心理只提炼出一句话——完全是他妈一坨屎,一坨黑大的屎。 (本章完) 第91章 有意种花6 第91章 有意种花6 明渊等把场过一遍后,也埋怨道“这都是啥烂玩意儿,也太荒诞了!西人你脑壳想些啥子,这完全是个垃圾。既不小品又不相声,歌又不像歌,舞又不像舞,简直四不像,还上台表演,我看丢人!”而其他几个在一旁要么哭笑不得,要么不置可否。大家就这么冷冰冰的傻愣着,你不睬我,我不理你。这可急坏了蓝希,气得在那里直蹬脚,“哎,你们都是咋的,干嘛都不反应?给兄弟个面子,把这节目给混过去,以后有啥好处,绝不忘了爷们的贡献。”显然这话没半点效果,传奇双雄满不在乎,更把二郎腿翘起。看着大家不以为然的样子,西人也开始灰心了,我不想大家这么尴尬,便圆合道“其他什么我不管,但在剧中的角色要换一换,这纯粹是个整人活路,我可不想吃亏。”“哎,蓝希你这回是咋啦,非得上节目,平常看你都吊儿郎当的,从不见认真过,这回干嘛如此执着,究竟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艾笛质问他道。“对对对!”小里子突然也兴趣起来,“你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勾当瞒着哥们?”“快说,快说”明渊跟着吆喝。“你们就别逼我了。”“看来你还真是有名堂,那就老实交待,否则我们几个就不同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大家都撒手走人,看你一个人唱独角戏。”零点也开始威胁起来。“唉,你们真是冤家,好,我招,我招,但不是现在,到时候自会给大伙负荆请罪。”“咳,你拉倒吧!”大家又开始懈怠起来,这下蓝希终于崩溃了。不管他如何胡搅蛮缠,我们就是不睬。其实大家不是不想干,而是赖着讨他心中的秘密,可他死个人不说,最后见铁公鸡永远下不了蛋,便只好放他一马,重新排练起来,这厮见他的节目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也异常欢喜起来,叮叮咚咚跑到小卖部去买水买饮料,借以慰劳大家。我们把节目草草过了几遍,摸清剧情的角色和套路后,便收了场。蓝希觉得今晚搞得很辛苦,于是邀上众兄弟去喝夜啤,以此犒赏大家。 由于节目道具太多,每次搬来搬去甚是麻烦,而且有些道具无法购得只能去借,这种情况就免不了磨层嘴皮。我问蓝希,能不能想个其他节目,他却无可奈何的说“能策划出这个名堂,已经把吃奶的力都使上了。你不想想,咱们又不是那个道上的,能整出这个已是万分有幸。”“既然弄得这么恼火,干嘛还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笑了笑“这不是石头砸脚,而是脚想要去踢石头。”说完便扬长而去。整得我半天都没摸到脑门,“无聊,简直无聊。” (本章完) 第92章 有意种花7 第92章 有意种花7 我们要上节目的消息传遍全班,然而知道的人都拿异样的眼神打量我们,嘴角筛出句话——小样儿,看你们能耍出个啥名堂。因为我们321的居民在众人看来,是那种颇足道人、癞头和尚一类的角色,但艾笛例外,完全是些乌合之众。他们觉得我们上节目纯粹是猪八戒照镜子——现丑。后来又有人传言,何徇也要上节目,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这可成了班里第二爆炸新闻,第一当然是我们那一炸。一听这消息,我就心生妒忌了。那小子有的是卓尔不群,有的是才华出众,他多才多艺那是印象中之事,此举自然了得,可我们这二不刮五的角色去和他争什么风头呢,实在是没眉目。 下周六就要彩排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不然那四不象的东西拿上去会贻笑万年的,贻笑万年那还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到现在,我们的舞已是勉勉强强的了,剧也是马马虎虎的吧!礼拜天,我们把节目的两个部分连贯起来过了一遍,突然发现,前后根本没法搭界,因为前面哑剧着装稀泥垮拉,不门不类;而后头舞蹈却要穿得简洁明快,不然无法显现劲舞的节奏与速度。这完全是个水火不相容的问题。大家都试着缓解这种冲突,变来换去都没个了然。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舞导建议道:“如果前后实在没法搭调,我给大家一个思路,首先你们这个节目是属搞笑类型的,因此后面的舞蹈也应该顺应其风格,把握住这种节奏,可前面部分是非常滑稽,而后面却很动感,如果非要把两部分拼凑在一起,那弄出来的效果肯定是很别扭的,所以我的看法就是,把后边的舞蹈改成嬉皮士的。”“嬉皮士?”我不解地反问道。“对,就是嬉皮士,也就是说舞蹈的动作可以不变化,但跳的节奏和速度可以根据剧情的要求故意放慢些,做出那种夸张、漫不经心的舞步,完全不去考虑动作的规范及统一,根据自身的需要,尽情把跳舞中滑稽搞笑的一面展示出来,随心所欲,想怎么跳就怎么跳,这样就能达到前后一致,浑然一体的效果,反正这个节目又不是以跳舞为主,舞的好坏也不会影响全局,你们说呢?”“对啊,这还真是个好办法!”蓝希心有所悟的感叹道。“跳舞的人是不同,难怪会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我也称赞起来。“是吗!看得出你的舞跳得也蛮不错的嘛!”“怎么自己没发现呢?”“这是我发现的,你怎么会知道。”说完那舞导开心地笑了起来,看那灿烂的样子就像盛开的梨花似的银铃。“呵呵,说的也是啊。” (本章完) 第93章 有意种花8 第93章 有意种花8 最后我们按照她的建议,把整个舞改编了一下,放慢了动作的旋律,增强了肢体的滑稽元素,总算达到了预期效果。当我们把整个节目演练一圈后,蓝希关切地问那金发美女“你觉得咱们这个节目如何?”她只表情怪异地讪笑,却不置一词,把我们的‘导演’弄得急躁不安起来,“就说嘛,我真的想知道你对这个节目的看法。”“我觉得,觉得……”刚说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好像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形容似的,“我看过很多节目,但就是还没见过你们这个类型的,看了之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有意思吗!”“蓝希突然像找到点安慰似的。”“还行吧,就看那些选节目的人如何看了,反正我认为是有些特别,小打小闹还行,但要上正规场合还有些难度,不是说不好,主要是有些不门不类。” 彩排前两天,我们把整个节目作了最后一次实战演习,为了提高表演的质量和入选晚会的命中率,蓝希又请了位‘指导老师’来给大家点拔点拔,当听他说‘点拔点拔’这个词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指导老师是位仪态优雅气宇非凡造诣精湛学识渊博的文艺老教授,结果一看才大失所望,来者完全是个有头无脑,天真无邪却愚昧无知的白泛鱼。当她和蓝希一同进来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咱们这位自称多才多艺的导演有史以来最狼狈鼠逮的瓜像,见他唯唯诺诺暧暧昧昧马首是瞻的样儿,谁都能猜出这小子和那白饭鱼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大家看到这一情景,相互的咧了咧嘴,都朝他挤眉弄眼。西人自知大伙心里有话,但却不敢吱声,于是故者姿态的道“啊,这位就是我们学院的文艺部长,余娜……小姐,今天是来给大家做一些技术指导的。”果然没猜错,她真的是条鱼。当我们的大导演在介绍之时,显得尤其紧张,而且说起话来生硬造作,好像是在特意吹捧对方一样,听了之后,我们几个差点晕过去,特别是说道‘小姐’这个词的时候,欲言又止,像是被大坨饭噎在喉咙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我想他背地里肯定不是这么称呼,只能以余余啊,娜娜呀什么的代替,不然会让他死得很难看。可能今天是为了卖弄一下,以便给那女的留个好印象,结果却弄巧成拙。 白饭鱼对蓝希的措辞有点不悦,于是把他撂到一边,自个儿弹唱起来“我也不是什么部长,只是副的而已,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师姐,听说你们搞了个很有意思的节目,所以特来看看,说不上什么指导,好吧,大家准备准备。”“准备,准备,快准备!”蓝希在一旁吆喝着。我心里琢磨道,这女的不会咋样,看她那浅薄的样儿,也没装几碗水,只不过是刚出土的竹笋,杆杆高,是没叶子的。“b哥,你愣着干嘛,快准备噻。”我们的大导演,这回可成了大忙人了,在那里像台织布机似的,周旋不开。 (本章完) 第94章 有意种花9 第94章 有意种花9 我们按照设定套路过了一遍,当白饭鱼看了表演之后,嘴角立刻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那种感觉就像在说‘原来这么垃圾呀’。她鄙视完了,还未等大家稍作休息,便吆喝众人重新整队集合,说是要把这个节目改编改编,先说这个地方不对头,再说哪个地方不合理,到最后干脆说整个内容都有问题,于是学起庖丁解牛的样子这割一下那挖一下,东拼一坨西补一块,显然这妞的手艺根本没法和庖丁比,到最后,把一头上好的黄牛活生生地剁成了一堆烂肉泥,而蓝希的角色就是给解牛的人打水提刀,唯命是从,任劳任怨。从头到尾都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凡是’,以她的指导为中心,凡是她怎么讲,我们就该怎么做,凡是她要调度,我们就必须配合。其结果被这么瞎弄糊弄乱弄一气之后,把这个四不像的节目弄成了连屎都不像了。看来,这锅杂混汤想上桌是没戏了。白饭鱼盲目的在那里劈砍半天,终于有些倦怠,只一声“可以了”便草草收场,一溜烟各自先闪了。到头来弄得蓝希是人财两空,失落不已。可这小子有些不识抬举,自己拉不出屎却怪茅厮,喋喋不休的在那里咕噜不停,说大家不用心,没和她配合好。我们几个也没给他好颜色,明渊一股恼道“你娃自找,自己本来就不是这块料,非得拉着我们一起跳楼,这下弄巴士了吧!”“你找了个什么破玩意儿来给大家点拔点拔,这下点安逸了,把整个节目都拔成美国火鸡了。”小里子也气茬了眼。他们两句话把蓝希诋得一语不发,只得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我看还是按照原来那个进行吧!”“原来那个也不怎样,感觉气氛不够,而且缺乏表现力。”“那你说咋办。”蓝希把两手一摊,舌头一伸,作出副不了了之的样子。这时明渊一纵步跳将起来,拍了拍屁股“看来这节目扯蛋算了,我先闪了哈,今晚还得去守城呢!”“这样吧,还是把你那个高中同学叫来参谋参谋。”艾笛建议道。“人家上周就去重庆拍广告了,还没回来呢。”“那个女的如何?”“你说教练舞的那个?”我点了点头。“我看她也懂不了多少,只是跳舞还可以,其它的也应该好不了哪去,来了也是白搭。”“不如试试。”蓝希琢磨片刻后回道,“好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那我去call她。”“算了,还是弄你的剧情吧,把你电话给我,我来给她说。”拨通之后,接话的人是个男的,他问我找谁,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于是只得随便的回道“找女的!”等了一阵,那个舞导便热情地传出声来“喂,找我有什么事吗?”那声音跟我们说话时一样亲切可人。等我说明缘由后,她回答道“好吧,请稍等几分钟,我马上过去。”就在我挂掉的当儿,她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这一问把我还问懵了,于是胡乱的道“你叫我阿b好了。”“阿b?”她在话筒的那边咯咯的笑起来,“好幽默的名字!”说完便挂断了。 (本章完) 第95章 有意种花10 第95章 有意种花10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个节目鄙陋的地方了,刚才说的还真是些要害处。”蓝希对她的见解投以赞许的目光。“也不是呀,我不过是看到什么,就想到什么,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也没怎么深究。”我们经她这么一提醒,都像领悟了些东西,于是重新架起灶炉,开工做饭起来。大家都按照她的要求,从动作到表情都彻彻底底的修整一番,真枪实弹的演练了几场,尤其是每表现滑稽动作的时候,她总在一旁提示道“夸张,夸张”。于是我们便倾其所能地让自己的动着尽量丰满活灵。到最后不管是细节还是整体都有了质的提高,越表演就越带劲。大家看着自己捏的泥娃娃一下变得有模有样了,都异常欢喜起来。 周末晚上就要彩排了,虽然我们对自己的节目多少有些普,但最终还无法肯定能通过验收。于是当天就异常的起劲,大家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一直在忙活。那个舞导专门找来背景音乐,并配合舞曲,给我们重新精剪了下,由于时间匆忙,来不及找到更贴合哑剧的调子,只能勉强应付一下。为了找旁白,我们也是大费周折,一直选不到合适的人,最后只得把何徇跟莽哥邀来救场,由于何徇自己本来就有节目,所以他开始死活都不答应,最后蓝希一句“兄弟有难,居然见死不救,你也太没侠义精神了,如果是我的哥们有事我会第一个冲上去,赴汤蹈火,两面叉刀,在所不辞,哪会像你这样,袖手旁观的。”最后终于把他给激怒了,“妈的,哥们给你上。”而莽哥呢,虽然选班委的时候,对他有些微词,但一听是为班集出力,为学院争光,也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我们的节目终于可以勉勉强强的算是大功告成了,虽然说自己是个丑媳妇,但不管怎样还得见公婆。我们六点钟就把道具准备好,拿到礼堂去候着,那舞导也帮着搬东西,把我们送到门口,说了句“祝你们成功啊!”然后一个飞吻就侧身走了。“唉呀,好有挑逗性哟,她是在给谁飞呢。”明渊落在后面心猿意马的。于是小里子讥他道“除了你这里边的每个人都可能。”我们都笑了笑进去了。 由于这次校庆各院各系都很重视,听说上的节目还很多,吹拉弹奏、学说逗唱、蹦蹦跳跳的无所不齐,花眼繁多,据称都还不赖。我们出场是第十七个,还未正式表演,我们既期待又紧张,不知结果会怎样,起初大家对待这个事情都漠不关心,要漫不经的,可一看到自己的付出有些板眼的时候,都开始认真起来。等快到上场了,却迟迟不见何徇影子,他若不来旁白该咋办,而且那段说唱没他硬是不行。主席台已开始报幕:“下一个节目哑剧‘麻辣包装’准备”。这回完了,正当大家气得直蹬脚的时候,忽然那厮从舞台后面杀将出来,口里喊道“爷们,我来也!”下面的人还以为包装的开头是这样的,个个惊诧得差点挤爆眼睛。“你跑哪去了,把人都急死了。”我嗔道。“下个节目就是我的情歌独唱,实在忙不开呀。”“你娃别临战脱逃,今天如果你砸了我们的锅,我叫你吃不了饭。”蓝希也威胁起来。“知道,知道,你们放心去吧。”上台时,蓝希向评委处挥了挥手,我顺势望过去,原来余娜也在其列。心里一下子像有了底似的。 (本章完) 第96章 有意种花11 第96章 有意种花11 上去十分钟整个节目就顺利完成了,结果很意外的是,我们的表演迎来了下面一片热烈掌声,这时每个人心中都乐滋滋的,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真是个美妙时刻!我们几个相互拥抱后便下台等待点评。在评委判分的当儿,我看到余娜和一个大肚皮大眼镜的肥仔窃窃私语,大概等了十秒钟的样子,那肥仔便站起身来说道:“总体来讲,你们这个节目还是挺不错的,这种风格比较新颖,很有看点,表演的质量也都可以,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里边的台词有点不合语境,稍许粗俗了些,还有就是时间太长,可不可以剪辑一下,因为我们的节目很多,如果太长了就会拖延晚会的进度。好吧,其它的没什么,只要注意这两点就是了。”听他这口气,看来这节目算是通过了。我突然看见余娜咧着嘴朝蓝希竖起大拇指。 下个节目就轮到何徇了,他上台的时候,我们这边的每个人都为他击掌打气。他唱的是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如果说他唱得好有水准,那我不敢恭维,但我听过很多唱阿信歌的,可能他还算得上是一流的。由于参选的歌曲比较多,而晚会的曲目又不能过甚,因此要知道自己是否通过了,得等到彩排结束之后才能定夺。何徇唱完,评委也没给他明朗的表示。下来之后,他略略的有些失意,于是大家都凑过去给他作心理辅导。正在我们东说南山西说海的时候,忽然从背后闪出两个女生,一个似何仙姑,舞步偏偏;而另一个却体态臃肿,走路波起云涌的,口里噪辣辣的喊道:“何徇,何徇快过来换装。”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薛佳和郝亭,我心里琢磨着,她俩怎么整到一块了,看来这厮的本事还真是不赖,可以同时操戈两只船,而且这两只船都还和平共处相安勿躁,真是佩服他死了。何徇听到招呼后,便侧身迎了过去。 等他的第二个节目上台时,已经过了八九个节目了,此间无非是些唱呀跳呀的,没啥特别之处,无法引起大家视听的快感,于是心里暗暗的庆幸,我们的那个节目其实还是挺别致的,虽然只是个插浑打科的角色,但比起这些陈词滥调来,还是别有洞天的。何徇的第二个节目是一出音乐剧,讲的是梁山伯(何徇饰)相遇祝英台(薛佳饰)及书童(郝亭饰)的故事。这个节目绝大部分是以唱代说,而且唱的是广西壮族的山歌,就是刘三姐和阿牛哥唱的那种格调。几个人中,除了书童唱得有板有点外,其他俩个都不是很在行,然而遗憾的是,能唱的却只有几句台词,不能唱的却唱了么多。特别是阿牛哥唱得很不自在,好几句都走了调。后来才听说,郝亭本就是广西壮族人,而且从小就会唱山歌,可是太扫兴了,这个节目她没能唱多少,因为她不是这个节目的主角。 彩排终于结束了,评委公布了文演的入围名单。我们的‘麻辣包装’与何徇的情歌独唱都获得了通过。而他们的音乐剧因为唱功欠妥,便被拿了下来。大家最后约定去冈底斯happy,以示庆贺。何徇喜忧参半的也跟着大部队去了。 (本章完) 第97章 无心插柳1 第97章 无心插柳1 蓝希把余娜约了出来,两个像蜜人一般亲热不已。而郝亭呢,跟个幽灵似的一直尾随何徇后边,实在弄不明白她明知何徇跟薛佳好了,自己干嘛还要苦苦纠缠,唉,真是痴情的烈鸟!今天何徇的心情显然有些糟糕,怏怏的,只顾一个劲往前走,可能是为音乐剧的失利心里有些不烫热。当大家走到校门口时,我忽然问住蓝希“西人,把这弟媳给哥们儿介绍介绍噻,说说你们都是咋个认识的,之前一点消息都没透。”“对!对!对!给大伙说说。”周围几个一听这话都兴奋起来。“哎,b哥你就别为难我了,说这种事多别扭的。”“什么别扭?人家余娜都没害羞,难道你还怕臊?”“其实这事你也知道。”“我知道,怎么知道?”“国庆节前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去通宵吗,在网上见到的那个窈窈就是余娜呀。”“原来是她啥,那别忙,你给我让开,俺得先见见这位干娘。”我把蓝希拉到一旁,走到余娜前边,于是作揖道,“干娘,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哟,请授小儿一拜。”余娜对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惊奇不已。“b哥,你是啥意思,怎么叫起她干娘来了?”明渊有些糊涂。“那天晚上,蓝希上厕所去了,你给我发什么来着?”“发什么?我哪还知?”“你说‘老子是你妈’,今天总算见到‘妈’的真容了,如不叫上一声,岂不成了不肖子孙。”“你还说,都是你先骂我三八的。”一路的爷们都不知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蓝希便把那晚的事向他们一一道来,大家听后,个个都笑茬了肚皮。 我们走进冈底斯,里面的执事立刻迎了出来,嘴巴像吃了润滑油似的溜动牙齿,“你们今天有活动吗?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真是热闹啊!”小里子俏皮的说道:“学习太辛苦了,所以想出来抖擞抖擞精神,活动活动筋骨。”一听这话,那执事便指着尉里笑得丫破了嘴,显然他的润滑油质量不是很好,也有打齿的时候。我们被服务生领到一个包间,过了片刻,便看见瓶瓶罐罐盘盘碟碟像修长城似的堆了满桌。大家拿起自己心爱的玩意儿,各自吃喝起来。今晚蓝希有点贵族倾向,要外边的听差拿瓶张裕干红,正巧那个执事听到了,立刻进来笑道“我们这里有86年的波尔多葡萄酒,要不要来一瓶?”“我还不知道你那个86年,就是86年的二锅头兑的葡萄汁,没错吧,快去给我拿瓶干红就是了。”这厮见兜售不成,只好怏怏的出去了。我们一堆人就在那里杯碰杯瓶碰瓶的快活,喊的喊发的发,除了何徇外,这里的每个人都乐得开怀。我们挨着挨着打桩,轮流的作保。 (本章完) 第98章 无心插柳2 第98章 无心插柳2 当酒已过数轮,尉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杯子嚷嚷的道“其实我们今天喝酒忘了一个人。”“谁?”我无心地问道。“就是那个舞导呗!”“你是说伊鑫菀吗?”余娜手里捏起高脚杯,嘴里吮着葡萄酒道。“伊鑫菀是谁?”我很好奇的样子。这时白饭鱼放下手中的杯子,投来鄙夷的眼神,“你难道不知道伊鑫菀是谁?真是奇怪。”我不想不懂装懂,摇了摇头。“就是教我们跳舞那个美女噻。”蓝希不值一提的撇了撇嘴。“那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你们又没说要知道,我干嘛要告诉,难道扳着大家耳朵说不成?”“既然这样,那就快把人家叫来噻,怎么也得慰劳慰劳一下。”我心切地说道。蓝希仰过头去,一手端酒杯,一手拨电话。我又侧过身去问余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开玩笑,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文艺部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难倒我!”明渊听了讪然一笑,“按你这逻辑,是不是李白跟李逵就可攀兄弟?”众人觉得这话有意思,都稳不住嘻哈起来。这时白饭鱼有些气恼了,“嘿,这是啥话,你们以为我是吃稀饭的啥,坐上这个位置,怎么也对全校的文艺动态了如指掌。”当她说‘了如指掌’这个词的时候,立刻举起左手,把五指紧握一团,以示份量。又来了,说起话来比诸葛亮都精明强干,可作起事来却比猪八戒还拉稀摆带,我心里这样想,也没诋毁她。“你是从何得知的?”我继续问道。“蓝希说你们节目的舞蹈部分是她教的,所以我知道啊,而且人家是‘午曳星临’组合的成员,不说在咱们学校怎样,即使在西南地区这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可只知其名,不认其人呀!”“唉,现在的明星大腕哪个没几张艺术写真,而且还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居然不认其人,你这种人可真是两眼不观窗外物,一心只读圣贤书。”她说话时感叹中带着讽刺,让人听了心直痒,而且把‘读圣贤书’这样的词栽倒我头上,半月大的小花狗听了都会觉得有失偏颇。“她也在冈底斯。”蓝希突然插话道。“在哪团,怎么没看见呢?”“他们那几个经常在这里优哉。”余娜点评道。“她说马上过来。”说完西人把手机一丢,又继续品起他的干红来。 在等待她到来的片刻里,我的心忽然惴惴不安起来,不知怎的,当提起这个芬芳的名字,脑海中就浮起一片彩色的幻影,仿佛置身于绿树成荫万花堆积的春色中。而这时意动的情绪更胜,心里像电磁振荡似的起伏不定,这种脉动与迪厅的劲浪音乐和谐地共鸣着,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为了平复心中的意乱,于是转移了下视线,突然发现何徇一个人躲在旁边喝闷酒,不知他今晚咋的,一出来就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即不支吾一声也不活跃一下,就死死的捏着酒瓶,郝亭悄无声息的坐在旁边,像凉了半天快没气的馒头,沉默不语。 (本章完) 第99章 无心插柳3 第99章 无心插柳3 “嗨!这么多人呀。”包厢门口突然有人打招呼。我最先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因为自己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我第一个用眼神表示了对她的欢迎,她也用同样的目光回应了我,但彼此接触的时间如此短暂,就像刚打开的灯还没亮就熄了。大家对她的到来都表示了最热烈的欢迎,除了何徇置身其外。由于只有我坐的位置稍微宽松些,我向一旁挪了挪,示意让她这边坐,她微笑着走了过来,挨着坐下。稍许片刻,我起身摘了个空杯给她倒酒,她立刻打住说“给我来杯橙汁吧!”我稳了稳,然后错过身去叫外边的听差拿饮料,当侧过头去的时候,欣喜地发现她金色的长发被蜷成了蝴蝶结,而且整个面容如青丝绣线般精致匀称,项背的肌肤细腻而光洁。橙汁拿来后,我倒了小半杯递给她,她道了声‘谢谢’,便端起杯子微微的品了两口,就放下了。这时候不知怎的,刚才那种闹酒发拳,嬉笑唱说的氛围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一个个的要么坐着要么躺着再不就半依半仰地闭目养神,反正是没点活跃分子。雅间一片寂然,与场外的喧闹形成强烈对比,在座之中除了蓝希和余娜两人端着红酒在眉目传情外,其他的人都不动声色。我本想渲染一下现场气氛,可又不知如何衬托,也只好一齐静默了。郝亭被何徇冷得再也撑不下去了,于是霍地站起身来,像头母牛似的咆哮道“小里子,走,咱们跳舞去!”尉里很吃惊的样子,喝在嘴里的酒被呛进喉咙,弄得咳嗽不已。他把大家望了望,不知如何将就。我递了递眼色,示意他去。他一直狐疑地盯着郝亭,心有不忍的样子,可坐在旁边的零点一个推掌便把他排出了沙发。“走吧,我心里也闷得慌,出去逗两场。”郝亭走过来一把拉住,不用吹灰之力便把尉里拽出了包间。“阿b,咱们也去跳吧。”鑫菀转过身来望着我道。她这一举动着实让我沸腾了几秒钟,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应了句“我跳得不好。”“没事的,反正是玩嘛,走!”她立刻起身,扯住我的袖子,一并拉了出去。在这一召唤下,包间里的人都涌动起来,一窝蜂的往外窜,但何徇还是涛声依旧,不见有啥行动。 走出包厢,一股强烈而震撼的气息迎面扑来,这感觉就像冰块掉进了锅炉,全身沸腾,那种被烹烤的滋味让人眩晕,再加上刚才喝了些冷酒,越发觉得上沉下降了。 (本章完) 第100章 无心插柳4 第100章 无心插柳4 鑫菀一直拽着我,东转西弯的在前开路,我也只能尾随其后,一路跟进。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桃园深处,找到一处比较松闲的角落,她站定之后,便转过身来,双手围成项圈样,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套在我脖子上,“现在音乐比较舒缓,咱们来跳支摇篮曲吧!”“摇篮曲?”我不解地把她呆望住。“笨蛋,你只管抱着我,然后踩着曲调一起晃动就是啦!”我不知道怎么去抱,是抱她后背还是像抱婴儿似的搂她腰,我对平生以来第一个如此大胆要求的女孩感到惊讶,于是不知所措的摊开双手,像个木偶人似的架起两只胳膊,不敢放肆,就这样迟疑了好久。她看我僵持不堪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她松开双臂,趴倒在地,“你……你……看你的样子像什么?”“什么?”“螳螂,像只螳螂,你知道吗?啊,笑死我了。”她努力地挣扎着又站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窘,于是故着幽默的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笑。”“我像黄雀吗?”她掩了掩额前的一丝金发。“我觉得你就像那美丽而轻灵的飞鸟。”我顺势把支起的双臂作成跃跃欲试的样子,“你知道雪莱的那首《致云雀》吗?‘祝你长生,欢快的精灵!谁说你是只飞禽?你从天庭,或它的近处,倾泻你整个的心灵,无须琢磨,便发出丰溢的乐音……’你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你很喜欢诗吗?”鑫菀很平静地问。“偶尔吧,因为不是所有的诗都喜欢。”“那你一定会写诗了喏?”他又乱意地笑起来。“写诗?”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于是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我还没尝试过。”“看你也不像!”她调皮的样子。“真的不像吗?”我一本正经的道。“就是不信!”她撇了撇嘴。“那我立刻吟上一首,让你瞧瞧。”于是侧过身去,琢磨片刻,然后眯着眼,故着深沉的振振嗓子,“啊……我的女神,你像迎面飞来的阳光,吹散了我心灵的梦荒,带走了我思恋的渴望……”正当喊道‘望’时,一下有人把我嘴捂住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鑫菀。“吓死我了!你看呢。”她指了指周围。这时才发现左邻右舍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大家停下了跳舞,音乐也没了。“刚才,你‘啊’得太大声,把大家都吓住了。”我才意识到刚才那声啊,恐怕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巨响,强烈的震动淹没了迪厅舞曲,吓得dj都乱了神。大家以为发生啥意外了,都禁下来,不敢造次,弄得鑫菀忙给周围的陪不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把洋相出大了。等了好一阵子,迪厅才恢复刚才的气氛。 (本章完) 第101章 无心插柳5 第101章 无心插柳5 “b哥,你在干啥子?”明渊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还以为出人命了,你倒在血泊中了呢。”“说什么呢,你这乌鸦嘴,有这么严重吗?”“别到处造次,这可是公众场合,出了事兄弟可救不了你。”说完便溜一边了。我转身对鑫菀道“实在抱歉,刚才我有点……有点。”“有点什么?”“好像有点太夸张了,是吧?”“没什么啦,不过看得出你这人还挺疯狂的嘛!”“是吗!”我嘿嘿的笑起来,看着我憨然的样子,她也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得像朵盛开的玫瑰花儿。“好了,咱们还是来螳螂和黄雀跳舞吧!”“我可不想再来摇篮曲了啊!”“你想我还不想呢,不如就跳拉拉舞。”“这又是什么舞?”“哇呀,这个都不会,那你们平常来这里都舞什么?”“舞什么?我们来这里武功,武术,还有眉飞色舞,就是不会你说的摇篮舞和拉拉舞。”“唉呀,不和你逗,你这人还真泼赖,拉丁舞知道不?”“这怎么不知道呢,除非我是外星人。”“又来了。”鑫菀忍俊不禁的样子。“就是像拉丁舞那样旋转,旋转再旋转,但不要求那么复杂的舞步和姿势而已,只要跟着节奏就行,其实很简单的,来吧!”她拉住我的手,很自然娴熟的扭动起来,这东西听都很少听过又怎么会呢,也只能配合她的动作,轻轻的摆动摆动。“阿b,你看着我的姿势作相向的滑动就行了,就这样,其实很好学的。”她像一个滚筒似的,在彼此的手臂之间旋转,时而紧紧相贴,时而遥遥相望,时而低迎,时而高仰,她像恍的幽灵似的在我眼前闪烁,又像动的星云激起心中热烈的浪花。她跳着晃着,忽然间脑海闪出一幅令人眩目的画面:想象中,自己是那风度翩翩的绅士,拉着华贵的公主,在优美的音乐中,快乐地舞蹈,在优美的圆舞曲里,她的礼服像孔雀的翎羽般飘舞起来,那是轻灵的云,是天鹅,是精灵,我陶醉了,沉醉了,迷醉了,麻醉了。此刻间我完全静穆在这奇妙的幻想中,等我醒来,她故着疲惫的样子,依偎在我肩狎处,那种感觉跟想象中一样美妙得不可思议。 一曲舞罢,我们在圆形的玻璃桌旁坐下,稍着休息。“其实你跳得还挺有节奏的,只是步法还不熟悉而已。”“当然了,平时我和那帮兄弟就来这里厮混,日子长了,便慢慢的积累起感觉来。”“你们常常来这里吗?”“怎么会呢。”我一口否决道,等了会儿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怎么会不常常来呢。”好像我的这种说话方式特能引起她的兴趣,每说到这些不痒不痛的话,她就神秘地发笑。“真有你的。”鑫菀的脸上再一次灿烂起来,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微笑,同时把我也逗乐了。“我们这帮人就是那种游侠儿的角色,每天都过着及时行乐的生活,不乐了,心烦了,郁闷了,这种地方就是首选场所,常常跑到这里来解闷,胡闹。”“看你一天多自在的呀,有什么好郁闷的?”“是吗?可能是表面上吧,心里想什么你又怎能看出来呢。”“反正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有意思?何以见得?”“从你的穿着打扮,外型仪表,还有要文不痞的说话方式,可以看出你是那种仪表楚楚,内心另类的人。”“仪表楚楚,内心另类有点悬啊,怎么解释?”她见我茫然的样子,于是故着姿态地道“就是说你的外表像春秋,而心里却是战国,懂了吧!”“看来你比我还要损啊,这跟春秋战国有何关系?”“我是打个比方,说你的外表像春秋一样文质彬彬,而内心呢像战国似的充满混乱。”“难道我的外表还文质彬彬吗?实在想不通啊”于是我故意把挂起的木屐扬在空中,以此说明我的造型可不是她说的这么好,是很牛逼的那种,“你只说对了一半,如果我的内心像鸦片战争,那我的外型比抗日战争还惨烈。”这话可把她逗坏了,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等了好久才恢复她倩丽的原神。 (本章完) 第102章 无心插柳6 第102章 无心插柳6 这会儿正在激情摇滚詹妮弗的《let's get loud》。“这次得我来请你恰恰了。”于是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作了个扭腰动作,然后伸出一只手去,她很乐意的接受了邀请。这个舞是我们最常跳的一曲,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差点就走火入魔了。以她对舞蹈的敏感,我觉得她跳哪种舞都是有姿有色的,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因为我俩对这乐曲都较为熟悉,所以跳得是特有感觉,她见我入情入境的样子,自己也被引诱得激情以致疯狂起来。 她像一条快速游动的银蛇支起身体的每个关节摆动着,那节奏、那曲线,恍若微风吹拂的粼粼波光,闪烁而耀眼,给人一种飞逸的神韵。由于她跳得过于激情,以致于把蜷起的发髻给弄乱了,散落的发丝蝶得蓬松一池。这时我瞥见了她那更让人心动的妩媚,说那是云,它比云更轻更飘,说那是霞,比之更艳更炫。特别是那斑驳陆离的霓虹灯光射在身上的时候,那感觉仿佛自己踟蹰在田田的荷塘边,疑怀地遥望着碧绿生脆的荷叶在风中摇曳,更见那娇羞而亭立的花蕾在乱风中微笑,这一朵朵、这一叶叶,都在晚霞里轻舞飘摇,在夕阳的梦境中升上宫阙。还有什么能形容她此时妖艳呢,就暂且比作夕阳天使,玫瑰安琪儿吧。噢,这一镜镜的妩媚啊,我多想把她捧在手上,装进心里,这一声声的美妙啊,我急切地想把她吻在嘴里,放进衣袋,真让人陶醉得不知明月的星空是多么美好。 舞曲完了,她像跌落莲花深处的睡美人似的,苏醒过来。“哇,太爽了,好久没跳得这么尽兴了。”而这时的我却完全沉浸在了无声的神韵中,我情不自禁地迎了过去,靠近她。贴得很近,几乎就要挨着,就这样,我失神的望着她,目不转睛,她也很投入似的纹丝不动。我慢慢的抬起右手,拎起食指,从她的额前把那些散乱的发丝轻轻的划过耳廓,当我拨弄那一缕缕金光闪闪的丝线时,才感觉到它的柔滑和轻淼。我们彼此站着,相互峙望,等了好久,她像有意识的向我轻轻的靠过来,我也慢慢的逼近身体微小的间隙,正在我们要挨着的当儿,自己下意识的清醒了,唐突的松开手,一时觉得尴尬不已,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立刻蹲下身去,像是寻找什么似的。找什么呢?正当抱怨自己做事唐突的时候,一下想起她的发夹掉了,于是迅速的俯下身去找寻。我在地上半醒半迷的搜罗着发夹,终于找到了,于是站起身,双手捧着,奉到鑫菀面前,她像半天没反应过来似的,微笑着,轻轻的道了声谢谢,便接了过去。“我们过去吧,其他人一定等急了。”我提议道,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本章完) 第103章 无心插柳7 第103章 无心插柳7 等我俩走进包厢,却只发现何徇一人瘫倒在沙发上,其余的早就闪光了。我跑到舞池去找人,却看到小里子三个正跳得疯狂,郝亭像只北极熊似的夹在两匹长颈鹿中间,而两旁的人不停地做着猴子爬搔的动作。我于是跑过去嚷道“你们几个还瞎蹦啥子,何徇一个人都在那里喝晕了。”“醉死他活该!”郝亭满不在乎的样子。“蓝希他们不是在那里吗?”明渊转过身来继续摇拽道,“我们几个跳得正带劲呢,少在这里掺和。”“干你娘的,人家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还乐个啥玩意儿呢?”我一把拽起明渊的衣袖,拉到包厢去。“阿b,你妈的有毛病,拉我干嘛?”小里子他们见情形有点慌乱,也急急忙忙地跟了过来。郝亭进门一看,发现何徇像头死猪似的瘫在那里,脸色惨白,便纵步闪过去,把他像个睡熟的婴儿似的拎起,“你们都去干嘛了,都醉成这样了,也没人管。”“你不是说醉死活该吗!”我气愤道。郝亭没有反驳,只是小心翼翼的把何徇扶起来,“你们都傻了,还不来帮忙?”明渊把一只胳膊担在肩上,一起扛着出去了,由于何徇的个子稍许高了些,被人扛着就像一节短木棍撑起一根长竹竿,很不协调,整个人完全像挪麻袋似的被拖着走,尉里看着不是人干的事,于是迎上去说道“郝亭,还是让我来吧。”“滚开!”她像只愤怒的母狮一样,“不要你管。” 我买了单,大家一前一后地出了冈底斯。我和鑫菀怏怏的跟在后面,突然小里子把我俩看了又看,像是有所会意似的说道“你们随便吧,这个我们三个就可以了。”然后笑着转身走了。“你现在去哪?”我问鑫菀道。“现在想回寝室。”“你没住外边吗?”“住了呀,但是很少去,觉得和室友们住着热闹。”“介不介意……”等了好久我都没说出下个词来。“介不介意什么?”她凝神的望了望我。“介不介意送你一程。”她闵笑着,把头扭在一旁,然后作了个九十度的旋转,“非常荣幸!”“你住秋爽斋吗?”“不,是夏逸斋。”“那我们走吧。” 冈底斯是位于校东的繁华区,学长们常把这里称着是‘胭脂地’,他们开玩笑似的说这是个处女凋谢妓女盛开的地方。虽然我们走出了迪厅的纸醉金迷,但还得步入市井的灯红酒绿。街景里乱七八糟的霓虹灯光,呼啦啦嗤咋咋的各色声波,川流不息的小轿车,三轮车,破洋马儿;人来人往的流浪汉,乞讨者,糟老头,花色女;还有神色慌张,走路窜帮的行人,这些林林总总的玩意儿,足以迷糊得你神经错乱。我们窜出繁闹的街市,进了校门,走过校园的文星大道,然后绕着湖岸的石矶小路,并排着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可都相互无语,彼此好像在倾听对方呼吸的声音似的,又像在触摸心灵深处的脉动。虽然都没搅动对方,但我很真切地感受到心中有股暖意绵绵的热流徐徐散来,在全身漫延开去。在默默之中仿佛更有一层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对方,就像磁场似的在彼此心灵深处切割感应,激起无限光波。 (本章完) 第104章 无心插柳8 第104章 无心插柳8 早秋的杨柳,少了许多妩媚,却徒增了丝丝不经意的憔悴。特别是在夜晚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出它那瑟缩的面孔来。鑫菀一路上很平静地走着,时不时用手指去触摸绕过发稍的柳枝,大概是夜里起了露的缘故,我看见她的手心全是被侵湿过的痕迹,而且还能看见细微的水珠。她像个小孩似的,把粘下来的露水弄来弄去。我们沿着绿茵长廊慢慢游走,很静很缓,就像两支小蚂蚁在湖边觅食一样。走了一节后,我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又怕扰乱了这种静谧的氛围,于是作罢。“时间还早,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鑫菀先开口说道。“行!”“那我们就到前边的那个亭子去。”“你说的是‘借心亭’吗?”我有些诧异。“嗯!”她肯定道。 这个湖及其周围的亭台楼阁是专门供大家早读或外语对话用的,虽说如此,可这里从来就听不到abcdefg呱啦呱啦的声音,从来看不见莘莘学子在此埋头苦读的身影;恰恰相反,你能听到的是‘亲亲我’,‘i love you’。看到的也是搂搂抱抱,眉开眼笑。而那个所谓的‘借心亭’更是荒谬之极,被建在了湖的中央。据说这一景点还成了学校的标志性建筑,更有人美其名曰为‘水上楼阁’。我看他们是想把这里弄成空中花园,然后让每个学生都受之启发,成为名副其实的空想主义者,那就巴士了。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怪哉的名字,我曾探访过一些学懂及权威,他们最经典的说法是:当你身临其境地站在广袤而浩瀚的水域中央,就像站在太平洋上,在如此深邃渺茫的空间里,闭目养神气运丹田,你就能感应到宇宙及至生命中最为玄妙的真理,这就是先人说的‘启迪广袤思维,点燃无穷智慧’;这也是取自老子的圣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众妙之门,玄之又玄’的哲学神韵,借心亭者即借我无穷智慧之意。这下可好,大家在此借心不成,倒成了情侣双双在此模演《泰坦尼克》的最佳场所,他们往往站在亭栏杆上,迎着微微吹来的湖风,然后双双白鹤凉翅,展翅欲飞地平起四根前腿,接着男女主人公纷纷喊道: “rose!” “jack!” “借我一颗爱你的心吧!”然后咔嚓photo。 (本章完) 第105章 无心插柳9 第105章 无心插柳9 可是现在我俩到这里来既不是启迪智慧,也不是激情表演,而是在交互彼此的心声。我们走到亭子处,各自找了个靠柱的位置相向坐下,我们的姿势唯一不同就是,她把脚放在横板上,合手抱住双膝,而我只把两腿耷拉到石台边,全身都斜倚在栏杆上。她坐定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从前,你和其她女孩来过这儿吗?”一听这话我就傻了,她说的意思完全等于女友问你‘你爱我吗?’‘我漂亮吗?’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这就好比人一出生就得叫‘哇’;你一结婚就得叫丈母娘她老人家为‘妈’一样,这是每个人转不过的湾,翻不过的坎,非直闯不可。除非你是哑巴,就可以吃到免费午餐。这一话题更类似于爱情是文学永恒主题,宇宙是人类终极难题,回答这样的问题,确确实实是个煞费苦心的谜题。如果回答得好,你娃脑壳就会起薄菏脑,要是回答得不好,小心脑袋起包。说实在的,讲这话的时候,我在那儿痛苦了半个世纪,真的不晓得咋回答,她见我半天没反应,以为不回答了,便抬起头来,死死地把我盯住。等了好一阵子,才编出一个故事。“曾经来过。”我直言道。“是真的吗?”她很好奇的样子。“不过来的时候是两男一女。”“怎会这样呢?”“那是个早上,我觉得今天的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于是背起书包,早早地跑去读日语,琢磨着大学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呀,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湖边,好不容易来到个桃源深处,我靠,一下豁然开朗,居然有个小阁阁,一看就是传说中的‘借心亭’,我兴奋地放下书包,立刻旮旯旮旯的读起日语来,我东瞧瞧西望望,这是咋搞的,怎么周围都没人呢,过了一会儿功夫,便走来了一对情侣,他们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呀,完全没把握这个电灯泡放在眼里,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于是乎,就呱啦呱啦继续读起来,他们说的那些爱来爱去我就听不懂啊,那男的说‘我爱你’,我读道‘你哄我’‘今天你穿得好漂亮哟’那男的又说,‘求我苦’我又读道;‘本想给你买束花可花店还没开门’,‘瓦塔希瓦,李洪敬德瓦阿尼玛仕,迥客商娃李洪敬德士’。这时候那女孩儿得意地走了过来,弄得我心里是七上八下地乱跳,‘小样儿,新来的吧,干嘛跑到这里来叽里呱啦。’于是我就气茬了‘你们大白天跑到这里来卿卿我我的是啥玩意儿呢,是啥玩意儿呢’。这就是我和个女孩来的那一次,这就是我和个女孩来的那一次。”我附和着《大学自习室》的节奏把前边的话演说了一遍,鑫菀听后,笑得一塌糊涂,勾腰驼背的拍着胸口。“唉呀,我……我差点被你害死了。”等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这不是你编的吧?”“千真万确,如果骗你,我就是小狗。”“好了,好了,我又不是逼你供,干嘛这么紧张!”“你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呀,我们之间又没什么约定。”“真的,我对天发誓。”我举起右手像给她敬礼似的,“自从那次因年幼无知而误闯禁地之后,就再不敢来此一游了,平常都只能远观而不敢近玩焉。”“那现在为什么敢来这里了?”“上次是单枪匹马深入虎穴,而这次却是有神灵护佑。”“谁是你的神灵?”“当然是你呀!”我天真地回道。听了这话,她像是丢失了什么似的不再言语,只把双膝紧紧抱住,把头低低地压着,就这么默默的样子,悄无声息,也不动作。忽然之间像压抑不住什么似的,艘的一下,把头扭了过去,死死地望着亭外的湖面。在远方微弱而昏暗的路灯反射下,很分明的看出她眼角禽着晶莹的泪花,在幽静的夜空里闪闪发光。不知怎的,当看到这一瞬间,看到她那伤感的神色,我倾动得几乎快掉下自己的心来,一定是说错了什么,伤着她了。 (本章完) 第106章 无心插柳10 第106章 无心插柳10 夜色凝重得就像病人的脸,幽暗而辉茫;湖边浓郁的树阴掩盖了远处路灯慵懒的眼,那是怎样的令人惋惜和愁叹啊。湖心坐落的这个小亭子就像漂浮在大海里的孤舟,在无边的夜色里茫然的飘荡着。而此时我和鑫菀就是被遗落在孤岛上的失意者,沉默者,但彼此又在期待着什么。我很清楚,这个地方在大家心目中的喻义,我也明白,我俩遣留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我无心地侧过身去,静静地望着水域中央,这时湖面上微微的荡起了层层波纹,远远看去就像饱经风霜老人的脸,到处都布满了褶绉,这可不是时光流失的沧桑,它在告诉我,起风了!顿时才感觉到全身为何这么凉幽幽的。于是我回头去,关切地问鑫菀道“你冷吗?”“嗯!”她点了点头。只等她一说,我便站起身来,立刻靠过去,迅速卸下上衣,把它披在鑫菀身上。可还未等我放好,便听到她那流失了很久的笑声,不过有点不纯正,带着些嘶哑,“阿b,你干什么?”“我给你披上呀!”“别搞笑了,今天你也算半个周星驰了。”“有这么厉害吗?”我笑道。“你看看自己,难道不冷吗,我可受不起。”经她一提醒,顿时才察觉,自己光着上身,忘记了,我只穿了件长袖t恤。也许是电视看多了,每当女主角衣衫单薄,可又弱不禁风的时候,往往男主角就会奋不顾身的一显英雄本色,慷慨地脱下衣服为女主角遮风挡雨,可能是受这种情境的怂恿,才导致刚才那激情一幕。“拿去吧,穿上它,现在已是秋后好久了,会感冒的。”“没事的。”我硬撑住,其实自己冷得直哆嗦,上牙开始打下牙了。“你别装英雄救美了,现在可不流行这个。”“放心吧!我挺得起。”“拿去!”她有点生气了。我还是不反映。见我不理会,便霍地站起来,“你再不穿,我可要恼了。”一听她说恼字,感觉像林黛玉在给贾宝玉撒娇,真是可爱又可人。我强扭不过,只得穿上。“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吹起风有点冷,而且自己又穿得这么少。”“我还想呆会儿,和你说话感觉很开心。”说实在的,自娘胎肚皮出来,活到这把岁数,还没哪个女孩这么坦诚的说出我在她心中的分量,即使悦悦都未曾有过。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是受宠若惊,倍感欣慰。她看到我傻乎乎的站着,半天不反映,便好奇的问“你怎么啦?”连连问了几声,我都没回答。“好像真的吹风了哈!”我最后回应道。“是啊,不如你抱着我,这样两个都感觉暖和些。”我对她又一次的无理要求大跌眼镜。“你可不能像跳舞时那副螳螂样了哈。”“没问题,这回你要怎么抱,我就怎么抱,完全服从指挥。”“少贫嘴!”其实我一直没抱她,只是靠着围栏,让她依偎在身上而已。 (本章完) 第107章 无心插柳11 第107章 无心插柳11 说实在的,我和鑫菀相识总起来就一个月的样子,而且真正有交往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小时,短暂得连她的名字都是今晚才知道,可是我们现在就走得这么近了,实在让人惊奇又迷惑,我对这种正负电子只在皮秒之间反应的情境完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更莫说怎样去驾驭了,或许我应该破解这个困惑的谜团,应该多去了解她的故事。“叫你抱着我,又干嘛了?”她突然扭过头来嗔怪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心里有些慌乱。“唉,你怎么比女生还扭捏。”她两手像钳子似的把我十指拽住,用力一拉,划过髀间,直直的压在她腰上,为这一举动让我失惊不小,等拉过去后,便把彼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时我第一次触碰到了她那迁瘦而又冰清的肌肤,原来是这样细腻柔嫩,那种感觉就像泡在鲜奶里一样,水水的,滑滑的。亭栏外吹来了缕缕轻风,和着夜色,很随意的在她倾泻的发丝间飘来飘去,迎着我的脸,徐徐的散开,那是一种慰心的抚弄,而且还不时从她发间散漫出丝丝磬人的芬芳,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香味,是什么味道呢?它不是香波那般浓烈,也不是花粉的凝固,究竟是哪一类呢,我努力地勾勒着,冥冥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如此亲切,但又稀许陌生,是什么呢,什么呢?我排挤着自己的记忆,心里有股强烈冲动,一定要透析出来。好像一切的神秘都藏在这香味里,我翻阅着脑海中沉睡的记忆,在心灵深处挖掘它的触点,完全进入潜意识的幻觉和感应中,渐渐的渐渐的有些头绪,隐隐觉得像百合,却没这么飘逸,又是什么呢,什么呢?是兰桂,也不对,桂花要比这馨郁,那还会是什么,仿佛是某个幽暗角落诱发的,那感觉如此遥远而神秘,在意识的最里层去搜寻吧,它是何时何地的记忆呢,大学肯定没有过,因为这气息太朦胧太缥缈了,不像近几年的,那是在高中吗,是高三还是高二呢,慢慢的有点接近了,但还是不很真切,高一对吧?有点挨着了,就快摸着了,快快快就要抓住了,再投入专注些,它神秘的面纱就要显现出来,噢,对了!“呀!就是它,就是它,终于找到了。”我失神地拍了拍栏杆。鑫菀吓得像只受伤小鸟,惊惶道“你怎么啦?”“噢,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突然从记忆的迷失中清醒过来。“什么事?”看她惊魂未定的,便缕了缕她的发“你头发的香味是夜来香吧?”“咦,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反应有些过敏。“太深刻了,在我记忆里,怎也抹不去。”“也是与夜来香有关吗?”她好奇地回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看得出,你有过很特别的经历喏,不妨说说。”“是很动人的故事吗?”“不是动人,是有些匪夷所思。”“那聊聊你当时的心路历程。”“是你头发的香味触动了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心理动态。 (本章完) 第108章 无心插柳12 第108章 无心插柳12 初中的时候,一心想考上重点高中,那会儿还闹过笑话,为激励自己,便学起电视里轼血为盟的样子,用刀划手,写下‘壮志必酬’四个血字。”“你真的用刀划了自己呀?”“千真万确,你看我手指上现在还有疤痕。”“来我看呢!”鑫菀见我这么说,真的把手抓起来看,“不很清楚,不过还真是个刀印。”“虽然自己对上重高满腔热血,可会考一塌糊涂,第一堂语文,居然连作文都没写,下午的数学更是无地自容,由于中午睡过头了,等跑到考场,已迟到半个小时。那一刻整个人崩溃了,心想,这辈子完了,抱着非重点不上的决心,结果却是壮志未酬心先死,当时就打算弃考了,晚上也没回家,抱了两瓶白酒在城里东游西晃,夜里很晚了,家人见没回去,以为出了事,便发动亲戚朋友到处找,当时也没去哪,就呆在考场的花园里独自买醉,那晚可能是有史喝酒最凶的一次,两瓶45度全兴都干了,喝完后人完全傻掉了,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阵阵清香,那种味道很特别,很沁人,开始以为是香水,但细细一闻,又不是,好奇之下,便顺着香气到处寻觅,就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旁站住了,原来香味是从这里散发的,说来好笑,高中之前,我都不知道夜来香,因为从没见过,也没听过,对它的知晓是那以后,还有就是听了邓丽君的那首歌。所以当时感觉很神奇,在如此情景下,心理的触动挺大,世上有不开花的无花果,有一生开一次的竹花,却不知还有晚上开的夜香花,因为白天经过时没任何香味,而现在却如此芬芳,当时不知怎的,像被点化了似的,一下变得虔诚起来。觉得如此渺小的东西在如此幽暗的环境,都能绽放生命华光,而自己才丁点失利,就自毁前程一蹶不振了,而且情况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当时脑海产生一个奇怪念头:相信这人跟花一样,不管在何种逆境下,都会有所作为。我像个圣徒似的,皈依了自己定义的宗教,在这种心理怂恿下,一下镇定起来,丢掉酒瓶,赶快跑回家备战第二天考试。后来在想,要是没有那次和夜来香的偶遇,以后的人生会怎样,至少没读高中了,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大学里厮混。其实话又说回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关键在于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我想,要是把这个事讲给别人听,一定有人笑我幼稚。对别人来说天方夜谭的事,可明明白白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还不能不信。因此这个今人匪夷所思的情结在我心里一直是厚厚一笔。今晚还是第一次与人分享!”“真的吗?那我不是很荣幸。”“哪有啊,应该谢谢你吧,因为是你头发香味的缘故,让我有机会倒出心中那抹绿。”“呵呵,是吗!看得出你是个很性情的人,从对香味的敏感,还有细腻的感触,你刚说的那些,似乎我也有同感。”“看来我俩都是有相同气质的人,都恋上了夜来香,哈哈!”“嗯,应该是的!”鑫菀拉着我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109章 无心插柳13 第109章 无心插柳13 “刚才讲了这么多,那你也说说你头发吧!”“我头发?有什么好说的?”“那我问你,市面上香花香草这么多,为何偏偏喜欢夜来香?”“其它香味觉得不合个性,至于夜来香嘛,它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就像你和夜来香的偶遇一样,我也有我的偶遇。”“看来咱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共同之处!”“那是当然,否则怎会这样亲近你呢,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耶!”“是吗,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可不可以说说你和夜来香的情史?”我笑着说道,话一出,她立刻把我手甩开,又像刚才那样沉默起来,等了一歇才回道“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见她怅然的样子,没想再追问下去。“你会背诗吗?唐诗宋词现代诗都行。”鑫菀突然转过话题。她又一次提到了诗,好像诗在她的生命中有特殊情怀似的。看来今晚不诗一下,可能就非死不可了。在她的诱惑下,我便开始:“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唉呀,老掉牙了,几乎全中国人都会背了,说不定连外星人都能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特意的放慢语气,好像是故意回应我关于拉丁舞的那个说法。没辙了,因为现代诗中我只会背这首,而且只记住了前边四句。这就好比唱歌只会唱国歌一样,其实也唱不完整,只会头两句。平常家,我一直想把自己脑袋里有几个文艺细胞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我在想,如果贝多芬、托尔斯泰这些人的文艺细胞有阿伏加德罗常数这么多,是不是鄙人的文艺细胞最多几个。“看得出,你还比较喜欢现代诗,那我就再问你一个。”我的妈,这啥逻辑,不就说了个‘我走了’,就推断说喜欢现代诗。要是漏一句‘very well’不就成了美国佬,要是身上披羊毛,还准不成说挖了社会主义墙脚,我心里胡乱瞎搬着。“来个什么呢?”鑫菀半天没想出点子。“你就来个《雨巷》吧,看你弄出啥味道。”这明明是老师在考学生文学水平嘛,如此勾当,我已退隐江湖数十年,早就洗手不干了,你现在要我重操旧业,这简直比公鸡下蛋还难为情,公鸡会下蛋吗?试着来吧。其它的不敢说,单就一篇《雨巷》心里还是有谱。大概的情景是:在一个下着毛毛雨的下午,有个长得像喇叭花一样的幺妹儿,打着一把雨伞,它是什么材料做的,现在已记不清了,好像是布,又好像是纸。就这样一个人走在长梭长梭的巷巷里,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迷路了,这时被我们自作多情的秀才雀到了,他便魂不守舍的害起相思病来,心想这么巴士的一个幺妹儿,咋会迷路呢,所以就肝肠寸断觅死觅活的写了这首情诗。 (本章完) 第110章 无心插柳14 第110章 无心插柳14 大体过程是这样,但某些细节忘了,于是对鑫菀道“这首诗不过是诗人失恋后的郁闷之作,没啥味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什么失恋郁闷之作,这首可是现代诗里最有意境最有韵味的神作了,那种冥冥中不可言传,而又若隐若现的味道,简直让人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哪有这么夸张,难道比吃燕窝熊掌还安逸?”“俗人,诗是素美轻灵的精神食粮,哪能拿你这些混恶的东西搅和,你知道什么是‘精神鸡汤’?”“我只知道土鸡汤,没听说过‘精神鸡汤’。”“当你在品评一首好诗的时候,感觉像一人端着杯xo,在品一桌满汉全席。”“哇,你也太奢侈了吧,一人一桌满汉全席,而且还有xo。啧啧,你可真能享受,难道不嫌浪费吗?”我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这是打个比方而已,哪会真的。”“呵呵,你想象力可真丰富!”“不是我想象力丰富,而是你太俗气了,完全没点诗意。”“大概是吧!”我也不想和她争辩这些不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鑫菀又神思飞扬的道,“在现代诗中,感情丰富而又细腻剔透的要数徐志摩和戴望舒了,他们的诗句有蜻蜓点水的轻灵,有芙蓉晚照的色彩,有白梅洛雪的晶莹,更有百合初浴的清香,反正是非常有韵味,也是我最喜欢的两位诗人;然后顾城和海子其次,他们的诗充满生命张力,只不过稍许有点暗伤;像舒婷闻一多的我也喜欢一些。按照我的印象,徐志摩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在游灯市,顾城和海子便是地上智慧圣人,而胡适仿佛是在草原上放牧的,你觉得呢?”我听了她后面的评论,不由得嘿嘿笑起来。“看来你对这些人的了解比你的身高体重还清楚啊,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偏爱嗜好罢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看法和观点,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这话的意思是千个人眼里就有千个汉姆雷特吗?”“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那不见得,你要是随便找个人,问他对舒婷的评价,有人准不会漏出‘潘婷啊,又飘又柔,去削效果挺好的。’要是问海子,她又会告诉你‘我孩子呀,今年读初三了,成绩厉害着呢!’”“瞎扯,哪会是你那样的。”“你还别不信,你知道明渊吧?”“他是谁?”“就是晚上在冈底斯,头发短短的,样子囧囧的戴个熊猫眼镜的那个。”“他怎么了?”“如果你问他诗词歌赋什么的,他包回答你尸霸、机关巨兽、龙纹、裁决这些,他连说梦话都在喊‘快捡太阳水,快捡太阳水。’你给他说徐志摩,他肯定一窍不通。”“太阳水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了吧!按照对等原则来说,你精神世界的诗跟他生活中的太阳水是一码事。因此两个世界的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没有共同语言也就无话可说。”“什么?阿b,你说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吗?”她突然质问起来。 (本章完) 第111章 无心插柳15 第111章 无心插柳15 我他妈的混蛋,怎么满嘴火车,今晚又没喝晕呀,一下子我急了,该如何补救呢,啷个办,啷个办……我努力地挖掘着脑瓜里的智慧,快呀,快呀,要不然就火烧眉毛了。等了好久,鑫菀见我没吱声,便挣扎着甩开我的手,自己意识到了潜在问题,便用力的把她稳住,不让挣脱,心里焦急着,神啊,给点灵光吧,不然就掉沟里去了。她连连扭了好几下,由于被我紧紧捁着,始终没能挣开。“阿b,放开我!”她好像恼了,一下蹬腿前跃,霍地起身。我下意识地搂她,向后一舀,重又抱住。“鑫菀,别生气,听我说。”“说什么,咱们不是没共同语言吗?”“别这样,看着我。”我一下把她扭过来,“开先是我说错了,其实我也不是那意思,莫生气好吗!我知道你很喜欢诗,如不嫌弃,就把我当痞子诗,是的,我就是诗,你也是诗,我们都是诗,我们之间只流行一种东西,那就是诗,我俩的诗,彼此的诗……”我把那个‘诗’字前前后后不停地重复着,不知要说什么,更不知能说什么。她见我紧张的样子,也不挣扎,只是眼里息息地噙着泪花,细软的身姿微微地颤动。等稍稍平静一些,我慢慢说道“好了,看你伤心得……那我现在给你诠释诠释诗歌绿林里的群英图,俺可不是个浅陋的人,我脑袋比爱因斯坦还灵活,而且他的相对论,都变成了我的诗对论。”一听这话,她不由得呵呵笑起来,不过声音有些抽搐。“现在我就来给你描绘一下这些诗人的写真图:首先出场的是胡适和刘半农等人,他们来到一块荒无人烟的地上,看到四处都是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废墟,于是每人都拿起一把镰刀,开始在地上除草;然后郭沫若来了,他扛着一把锄头,来为地翻土,每挖一锄就要大叫两声‘唉啧!唉啧!’;接着闻一多、艾青、冯至,卞之琳这些人就开始在地里种植粮食,比如小麦、玉米、水稻等,同时呢,徐志摩和戴望舒几人在刚开垦的土地上种了一小块菜,像青菜、菠菜、萝卜什么的,他们觉得光吃米饭面麦是不行的,吃饭得有下饭的菜,这样吃起来才美味可口,这样也不会因维生素缺乏而导致身体发育不良;可是后来却不知怎的,种的粮食都遭到了天灾人祸,然后顾城、海子、白岛几人像狼一样咆哮起来,想以此把乌云暗流、魑魅魍魉给驱散掉,最后舒婷、汪国真借着大好天气,召唤来了缕缕阳光……经过这么多人艰苦的耕耘,原来的荒地终于长成了一片片金黄的粮食,还有青青绿绿的菜蔬,供后来人享用,比如你我。同时我也知道,你特别爱吃徐志摩、戴望舒种的萝卜菠菜,因为它确实营养丰富,而且吃起来是有滋有色。”“你都编些啥子乱七八糟的,人家怎么听不懂呢,不过这样说起来倒还蛮有意思的。”她微笑着,用袖子轼着睫毛上的泪痕,看得出她现在心里舒坦多了。这时候我的心像通了气管似的,狠狠的倒吸一口。“怎么,你不舒服吗?”她关切地问道。“不呀,现在我舒坦极了。刚才看你生气的样子,都把我都吓着了。”“怎么,你这样在乎我吗?”“为什么不呢!”我认真地答道,“刚才一不小心说岔了嘴,那紧张程度就像美国不小心把对准俄罗斯的原子弹启动了,眼看几分钟后就要爆发核大战了,这时自己就是那个被下令解除发射程序的工程师,千钧一发之际,我是紧张又慌乱,那种高压的情绪让人窒息,眼看不行了,但就在生死攸关一刻,我胡乱拔断根线,那计时器瞬间停在了1秒处,哎呀,好不吓人!”“你把我比着原子弹吗?”“鑫菀,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喜欢用这种奇怪的说话方式,即使你是原子弹,也是保护我的呀,假如没有你的存在,我周围像失去了屏障,没有任何安全,因此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保护神。” (本章完) 第112章 无心插柳16 第112章 无心插柳16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鑫菀的内心世界里,秘藏着一种幽暗而脆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无法知晓,但只要一触碰,她就会神经质的恼怒,而且自己也异常痛苦。也许正是这种触碰,才使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贴近,仿佛咫尺之间即可触摸到似的,这好比咬在嘴里的糖果,越挤压它,上下牙就挨得更紧,彼此的距离也更近,如果没有那层心理作用,或许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得这么近。 我小心地安抚着这个惊魂未定的云雀,看她那失神落魄的表情,心里实在悔恨刚才口无遮拦。为了不触及她内心的伤痛,我便引开话题,故意感叹道“啊,要是今晚有月亮那该多好叻!”她也若有所思的回道,“是啊,很多夜里我都希望见到月亮,可总是令人失望,在成都过了三个中秋,却没看到一次圆月的景象,真是太遗憾了,本想抒发一下思念,寄托一下情绪都不行。”“你家不在成都吗?”“在长沙,自从高三转校来这儿就没回去过。”“为啥不回去呢?”我不解地问。“啊,都说四川是锦绣之都天府之国,被誉为西部胜景东方伊甸园。可我总弄不明白,这儿的天空为何都灰蒙蒙的,很少看到它明朗清秀的样子。”鑫菀好像故意岔开话题似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很多时候,我总是独自一人躲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默默的仰望着辉蒙的夜空,期待着星星和月亮。然而每次看到的都是一块黑煞煞的背景,难免让人失望。可越这样,我就越期待。当真的看到一颗或两颗星星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苦苦哀求星宿老人,告诉他给我几颗星星放在夜晚的天空吧!然后星宿老人真的就放了几颗在那儿一样。呵呵,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这个站在我面前跳起霹雳劲舞的她,这个在迪厅里疯狂摇曳生姿的她,和现在紧贴我肩狭却畅想夜空星月的她,是两个多么诡秘而又冲突的组合啊!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两个如此迥异的个体却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她真是个水晶里嵌着玛瑙的艺术品。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此刻我对这个充满神奇色彩的生命体产生了梦幻般的遐想。 (本章完) 第113章 无心插柳17 第113章 无心插柳17 “看得出,你还是个很有情绪的人啊!”“也不是呀,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一些心灵的补偿,一种精神的安慰,所以就特别喜欢那样。”“你常常有心事吗?”“心事?我自己都不太明确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反正心里总是粘粘糊糊,捉摸不定的感觉。”说完她便随手拾起身边的一块小瓷片,漫不经心的扔到湖里,这时静谧的亭子外激起一声悦耳的水响,还当起了层层涟漪,细碎的浪花在微风吹拂下,徐徐展开了黑绸般的波光。这一景象突然勾起了我上日语课时老师讲的一首俳句。“鑫菀,我给你讲首rb俳句好吗?”“什么俳句?”“你知道芭蕉吧?”“曾听人说起过。”“他有一首有名的俳句,原文好像是‘古(ふる)ぃ池(けゃ)/青虫(かわず)跳(とび)こむ/水(みず)の音(ぉと)’”“唉,就别给我卖弄你的那些伎俩了,我可不懂什么日语。”“汉译大概是‘寂寞里,水井旁,蛙跳入古池,传来叮咚响。’你觉得怎样?”“呵,真的还很有意境耶!特别是和刚才那声‘咚’响入味入理。”“这可是一首很有名的俳句哟,它跟中国的《静夜思》一样脍炙人口。”“静夜思,静夜思!”鑫菀用牙咬着手指,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有了!”她突然兴奋地站起来。“有什么了?”“咱们来个对诗游戏,就以‘月’为题。我说上句你对下句,然后你说上句我来对下句,要是谁答不上来,谁就趴在地上学两声小狗叫,怎样,你敢吗?”“谁怕谁,怕你不是共产党。”我心虚道。“君子一言……”“死马难追。”“死马呀?”“哦,是活马,错了错了,应该是驷马。”我心里有点乱。“那开始啰!”“且慢!”我立刻作出暂停的动作,“我先来,”我怕自己第一句就露馅了。“看你有点紧张啊!”鑫菀调皮地笑道。“我紧张是担心自己没机会学狗叫,你得意什么,等会儿看你叫得像条爱斯基摩狗。”“ok!let’s begin!‘举头望明月’。”“你还真是俗,这句都拿出来了,‘低头思故乡’。”“好啦,该轮到我了,‘长安一片月’。”“万户……万户……捣……衣声’。”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鑫菀笑着翘起小拇指。“明月出天山。”“苍苍……云海……间。”幸好高中诗歌鉴赏的内容还记得一些。“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回她有点怀疑我的水平了。“鸟徐池边树。”“鸟徐池边树?这是哪儿的?”“这都答不上来!”“哦,知道了。”于是自命地回道,“月下有人来。”“哈哈,你这是什么破句子,快叫,快叫!”鑫菀笑得一脸阳光。没法,落后就要挨打,我只得极不情愿的叫两下。“你这是狮子狗的声音啊!”“先别得意,后边可有你受的。‘明月松涧照’。”“‘清泉石上流’阿b,你不会是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吧?”“别小瞧我,俺还背过唐诗三百首呢!”“是吗?”“当然!”我心里压根儿就没这话的自信。“这么平常的句子都应不上,我看你是只背了唐诗三首才对。” …… (本章完) 第114章 无心插柳18 第114章 无心插柳18 当游戏进行到十多个来回时,自己就招架不住了,因为我几乎把和月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抖了出来,其结果还是入不敷出,印象中只记得几句歌词了,可又不能用,真是急煞也么哥。当越到后面,鑫菀干脆越俎代庖起来,既作考官又当答手,一个人在那里像流音机似的念念不完。而我只能默默地冷在一边,周期性的犬叫两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不但是个忠实的爱斯基摩狗,更是个奴颜媚骨的哈巴狗。本以为她那连绵之音充起像贺彩的鞭炮,噼里啪啦两下就完了,可没料到的是,这一放去却成了大年三十的烟花,闹得经久不息,长盛不衰。到最后,我嗓子都快哑了。心里暗忖道,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呀,得扭转扭转败局才行,于是对鑫菀说道“停停停!你也该休息休息了,闹这么久已够疯的了,还是让我来小将你下。”“要将我什么”“俺刚想到一句,得考考你。”“快说,是哪一句?”我摸了摸脑袋,因为一时心急,竟半天没说出来。“快点塞,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委屈,想休战呀!”“谁说的,这就有一句,看你能接应不!听好了哈。”“我洗耳恭听着呢。”“那你说说‘落地野稗月下焚’的上一句是什么?”“‘落地野稗月下焚’?这是哪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嘿嘿,答不出了吧。”这会鑫菀一头沉思地在那里转来转去,也不在乎我说啥,看那饶头搔耳的样子,感觉就像贾岛在糊弄‘推门’还是‘敲门’似的。“这一定是你自个儿编的。”她突然像明白了非典之害,罪在果子狸一样。“我的小精灵,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的就是人家编的,万事都不要那么绝对,连马都有漏蹄,人怎会无浅处呢?这回你看咋个办吧!”我得意地笑道。“我读了这么多关于月的诗句,就连《全唐诗》都翻过,就是没你说的什么‘月下焚’。”她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我说有那肯定有的,你别太相信自己了,刚才你说那么多,我还以为是编的呢!”“看来这回真的该叫了?”她极不情愿的道,说完便微斜着身子,慢慢向下蹲。正当她要叫出声的时候,我急的一下把她拉住。“骗你的,这哪是什么正宗的诗,是我一不小心从废墙上捡来的,由于刚才想起了,又为了扭转败局,才胡说的。”“你又在捉弄我,咦,不跟你玩了。”说着便一手把我推开,这下像是认真了。我看她极不悦的样子,便挨身劝慰道,“天太晚了,还是送你回去吧!看湖里的彩灯都关了。”她像不信似的,把头探到围栏外看了看,已是一片漆黑。于是点了点头,“嗯,咱们走吧!” 鑫菀拉着我的手,挨着肩一起向夏逸斋走去。快到礼堂时,她突然道“阿b,你给我讲讲刚才那首诗好吗?我想听,就只说的那句写得也是很好的。”“现在已记不太全了,好像是大一进校时看到的,当时觉得有些意思,便无心的念了几遍,不想被你一激发,也就想起来了。”“看得出你对诗还是挺陌生的,就刚才那表现,我对你是失望失望不能再失望了。”“哪里,我背的比你看过的都多!”“咦,又来了!你脸皮还真厚。”“其实说真的,我能背的诗不超过五十句,而且这归功于高中时的诗歌鉴赏。”“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怪你能不能背诗,只要你别假打就行了;那现在给我说那首诗吧!”“等会儿,再想想。”我一边走一边回忆着。“那题目好像叫《余悸》。”“《余悸》?”“对,就是《余悸》。”“还挺有格调的。”“是首七言律诗。”于是我凭着一点点模糊记忆,要慢不紧的念道: 孤灯冷案照铁门,一梦三矢屡惊魂。 冲天落吊云中立,落地野稗月下焚。 依依车迹夜色昏,袅袅青烟白雾沉。 抖擞精神驱寒意,朝霞几顾巴蜀盆。 “嗯,果然不错,写得还有情有景的,意蕴非凡,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只不过有点灰沉,不怎么令人愉悦。”鑫菀怏怏的评道。 (本章完) 第115章 无心插柳19 第115章 无心插柳19 要到宿舍时,我停住脚步对鑫菀道“进去吧,我就送到这里了。”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直直的走了。等她快到门口时,我像若有所失的喊道“鑫菀,咱们以后还能见面吗?”话刚出口,立刻感到有些唐突冒失,于是只好傻傻的愣着,不再吱声。她迟疑了小会儿,便转过身来,笑道“当然,为什么不能呢!”“when and where ?”“anytime and anywhere!”说完便跃跃地进去了,当我看到她金色飘逸的长发,鸢尾花般摇曳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心中顿生一种美妙而零落的感觉。在回去的路上,我脑海一直翻转那句‘anytime and anywhere’。不知哪位哲人说过——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候那个美丽的重逢。总觉得这句话用在刚才的情形会是多么的温馨! 走进寝室,便听到里边混杂着各种声响。有的平缓得像拉小提琴,有的猛烈得像改大锯,还有一种哀婉得像拉二胡,凄凄惨惨砸暖还凉的。我上床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地下的坛坛罐罐了,顿时弄得岗朗着响,这时所有的鼻鼾声像小偷见了警察似的,个个都按兵不动了。“哪来的耗子闹得你爷都睡着了。”好像是明渊的声气。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一直翻滚着今夜的每个情景。想想吧,这个夜晚是多么令人陶醉,自己仿佛游弋在幻觉里,飘飘欲仙,迷离翩翩;在这个夜里鑫菀那精灵般的身影、安琪儿般的美貌、蚕蛹般剔透明亮的心灵及匪夷所思的举止;在这个夜里真他妈有点像痞子蔡与轻舞飞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她那直接而挑逗的亲近,脆弱而伤楚的心声,着实让我悸动又不知所云,啊,她真是个天使,更像个魔鬼纠缠着我;哈,还有那个一听就令人蛰爱的名字——鑫菀,就像娇媚的百合花放在翡翠的玛瑙瓶上一样,既古典又现代,既高贵又雅致,真是个可怜人儿的东西。她的出现让我感觉到另一种女人的存在,那就是完美的艺术的可儿,和悦悦在一起,只感到男人和女人的阴阳关系,就好比螺钉与螺帽的关系,螺帽要螺钉来穿连,螺钉也要螺帽来紧固,完全是机械磨合,缺乏情愫。而跟鑫菀呆一块,虽然没深入接触,但已感到彼此在灵魂深处有了嬗动,就像电与磁起了感生反应一样。 想到这些,就不由得对镜反照自己了,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她亲近呢?她是那种柔静中漫布华彩,热情里揉匿哀婉,明媚间毕露清丽。说实在的,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女孩,那绝对是多情种哲爱的圣果,风雅人追逐的清风,更是帅哥酷男寻觅的伊妹儿,可她偏偏就和我琢磨,这究竟是咋回事呢?我曾用‘比武大郎帅多了,和贝克汉姆相比,只配给人家擦马桶’来形容过何徇的长相。但是自己比起他来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关于外形这个问题,我还从没正经考量过,不是没勇气去面对,而是这个答案的本身就是矛盾的。今天还说比他帅气,可第二天碰到蓝希就只能说不行了,当晚上看到尹欢的时候,就自卑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可等天亮传奇双雄回来了,又会自信的从洞里跳将出来。当人类找到了宇间不对称,我也发现了自己帅与不帅完全不确定。也就是说我和刘德华梁朝伟完全不是一路货色。如果男人的标准是九品,那我最多落个七品而已,如果按照经典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或帅哥配美女来说,我和鑫菀的组合,虽差不到美女与野兽那种,但至少应该是孔雀配小牦牛。孔雀美吗?那是当然,牦牛帅吗?这个问题比歌德巴赫猜想还难,所以不想回答。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壳糊浆得像锅粥,整个意识完全是团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混乱的麻线。我没法让自己思绪停下来,要是台cpu就好了,如果进程多得没法收手的时候,干脆一了百了,把电拔掉。但一想起鑫菀那蝴蝶般煽动的身影,就不能自已,她像只美人蛇似的撕咬着我的心,那感觉既痛苦又美好。 (本章完) 第116章 舍命陪君1 第116章 舍命陪君1 如果不知道昨天夜里睡得多晚,就不敢相信今天起来会是哪更天,一看表,居然才四点,可它不是早上,而是下午。我这时才体会到朱自清写《匆匆》的良苦用心来。春去了,还会来,花谢了,还会开,聪明的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日子一去不复呢?聪明的你还要回答,为何我睡下去就不晓得醒呢? 我发现时光苍茫,岁月匆匆,于是忍不住爬起来,下床一看,结果寝室连个鬼都没有。我一身昏昏沉沉懒懒散散的在屋里转了两圈,总觉得不爽,于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昨天夜里两点才睡着,今天早早的起床才四点多……”我胡乱的编了几句唱着,忽然想起何徇昨晚醉生梦死的样儿,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不如去瞧瞧,要是一命呜呼了,给他送个花圈也是朋友一场啊! 我走到他们寝室,敲了半天门,里边却没回应,心想肯定是遭受什么变故了。正想去报丧时,他却翩翩倒倒的回来了。“你没事吧?”我走过去扯住他道。“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他三魂丢了七魂似的,“b哥,不如咱们到外边喝点早茶吧!”“喝早茶?搞错没有,你比我还二混堂朝!天都快黑了,你还喝早茶,简直比李白清还能吹。”“是吗,我刚起来,还以为早呢。”“说实话,我也饿了,咱们不如去刘二姐那里吃点火锅吧!”“火锅?太燥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没醒呢。”“麻辣能醒酒你懂吗?这叫以毒攻毒。”“那走,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进了火锅城,我们要了分太安鱼和两打渣啤。本想跟何徇拼拼酒,可他执意不喝,说还未恢复元气,得宵禁宵禁,所以我只好一人独饮。“昨晚你咋啦,干嘛喝得不省人事?”“哎,郁闷。”“有啥郁闷的,你小子现在一石二鸟,春风得意着呢!”“你瞎扯什么,我心里烦着呢。”“平常你都风流倜傥,潇洒快活,昨儿那样,可不是你个性!”我故意逗他道。“那都是郝亭惹出来的。”何徇把筷子一丢,气愤地直起腰来,“要不是她搅和,那节目肯定上了。”“这是咋回事。”“本来开始,是我和薛佳弄的情歌联唱,以梁祝故事为背景,以诗词为歌词形式,选了比较经典的情歌曲段,然后找专业团队重新编曲,当时觉得这种题材比较新颖,而且整首歌曲编得很是精彩,加上我俩唱功不赖,心想一定成。可后来郝亭听说我弄节目,便死活要加进来,我们一有排练,就来胡搅蛮缠,最后还威胁说,如果不让她参加,便跟我分手,这简直笑话,自从搭上薛佳后,就没理过她,还分什么手嘛,于是直接了当的说,滚一边去,爱咋咋地,结果第二天你猜她干啥了?” (本章完) 第117章 舍命陪君2 第117章 舍命陪君2 “干啥?”“要自寻短见,当时还以为是开玩笑,根本没睬她,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室友突然跑来对我说,头天夜里吃了一瓶安眠药,被送到医院去了,当时一听这话,我简直哭笑不得,心想这女的是不有病,开这种国际玩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为上个节目而寻死觅活的,我觉得她太不可理喻,所以还是不甩她。”“那为啥人家又参加了?”“那是薛佳要她来的。”何徇说着便重新捡起筷子吃起来。“薛佳怎会有这种主意,难道她不知道你们关系?”“当然知道!”“真是开眼了,她居然同意郝亭来搅和你俩的凄美爱情?”“什么我俩的凄美爱情!她说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成人之美,这样多个人节目或许好看些。她这样说我也没法,于是便叫郝亭来了,但心里一直烦闷,她究竟图个啥。”“是不是人家扰了你俩的鸳鸯蝴蝶梦,心里不自在。”我提起大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又接着道,“老弟,哥可有言在先,你搞一箭双雕也好,一砣两秤也行,但千万不能脚踏两船,否则会鸡飞蛋打。”“现在的结果不就是飞了鸡,又打了蛋吗!”何徇一脸不屑的样子,“说实在的,弄这个节目就是哄薛佳开心,花了个多月才弄得有模有样。她看了小样也满心欢喜,你还别说,那真有点时尚梁祝的味道。可郝亭来后,整个节目乱套了,完全不知道三人咋演,唱功也参差不齐,风格和词曲都得重新编排,为了符合郝亭声线,又加了些山歌。相当于把整个节目都翻新了,开始就感觉牵强附会,不伦不类,由于时间仓促,又没办法好好打磨,整出来的效果就是昨晚的样子,你也知道,山歌和流行歌完全是两种风格,凑到一起会是什么味道,简直畸形,别扭,不说评委不满意,就连自己都觉得不是东西。” “昨晚彩排后,怎么没见你跟薛佳在一起?”“我想她多半因表演失利,丢了面子,对我心灰意冷了。”“怎会呢?”“她本想是上节目出风头,可我不争气,让她失望了。”“那以后她还甩你吗?”“不知道!但我会争取。”“现在你小子面前两朵花,一朵牡丹一朵芍药,给我好好栽培吧,可别都谢了!等到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时候那才巴士呢!”“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想栽的偏偏栽不活,不想栽的生命力却极强,真是弄不懂现在的花花草草为何这么难种。”何徇说得一脸心酸。“不是现在的花草娇贵难种,而是你这个种花人有点越俎代庖,你本是个种菜的,却偏去种花,自己身上就没几把刷子,硬要去作高难度动作,就像瘸腿走钢丝一样,你不怕,观众都为你心惊胆战。”“你不觉得现在流行这个吗,这叫‘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为了逗观众,莫说走钢丝了,就是让我跳芭蕾也在所不辞。” (本章完) 第118章 舍命陪君3 第118章 舍命陪君3 “哎,真是个癫子,我看郝亭很在乎你哟,昨晚喝醉了,看把人家急得像个啥样儿。”“真的?”“当然,不信你问小里子他们,她对你这么好,自己也将心比心,多对人家暧昧些。”“我对她恶心至极,还暧昧呢。特别是这次搅局,弄得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家爱君如梦,情有可原嘛。”“还别说,你猜她昨晚都干啥了?”何徇突然故作神秘的探过头来,小声说道。“干啥?”“她拉我去开房了。”“开房!不会吧。”我特诧异的样子,“你不是喝醉了吗?”“对,她就是想把我强暴于昏迷之中。”“把你强暴于昏迷之中?”我越觉得玄乎了。“当时我醉得实在不行了,就只能任他们摆布,虽然自己人事不省,但心里还一清二楚,这叫酒醉心明白。他们几个把我左推右拽的往回送,可不知怎的却把我弄到宾馆去了,没多久便感觉有人赤裸裸的压在我身上,而且不停的念叨——何徇,何徇,我爱你,别抛弃我……我当时被肥硕的肉团压得上气不接下气,差颗米就窒息了。我意识模糊的感觉是郝亭,于是拼命挣扎,一想她那样子,就恶心得想吐,我艰难的翻爬起来,偏偏倒倒往外跑,可她死拽活拉不放,我们就撕扭在一起,她狠狠地抱住我,我只好拼死抵抗,不让得逞。”“听你描述,好像人家强奸你似的,说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哪里,她像只是为了寻找一种精神,虽抱住我,也没过分举动,可我浑身不是滋味,感觉像个婴儿似的被人搂着。”“看来人家对你是爱入骨髓了。”“我哪消受得起她那份爱,别说了,一想起那场景,心里就反胃。”说完,何徇把筷子一甩,“不吃了,实在不爽。”“现在这样嫌恶,那时为何像条疯狗似的追求人家?”“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她只是练兵的靶子而已,哪会真的动心!”“人家军演都得真枪实弹,我就不明白,你弄啥名堂,是打猎呢,还是猫捉老鼠呢?”“b哥,你了解猎人打猎的心态吗,你明白猫为什么捉老鼠吗?”“打猎是猎人天职,捉老鼠是猫的本性,就像天要刮风下雨,人要吃饭拉……”我怕说出下个字,会遭遇那天食堂一样的尴尬。“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何徇像要布道似的,“真正的猎人和猫不是物欲消费者,而是精神营养制造者。”“哟,还精神营养,我看你精神病吧。”我笑道。“哎,你先别否定,听我慢慢道来,以敝人之见,我觉得真正的猎人不在乎打猎之多少,而在乎,当手持猎枪行走于丛林之间,那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高高在上的派头,还有让小动物们惊慌、害怕、恐惧的心理,从而获得精神的快慰与满足,那才是猎人追求的境界。猫捉老鼠也是同样道理,所以说呀,真正大师级的猎人都是精神营养的制造者。依此类推,我们也可把此种追求移植到女人身上,当你炮烙了某个女的,凭你开飞机溜火车的技术,去驾驭,去操纵,让她蠢蠢欲动,让她受宠若惊,让她心花怒放。把她的一片芳心媾合在你培植的原始森林,然后架起机枪,随心所欲地瞄准,那种感觉才是猎人想要的精神快感,哎,那种爽劲简直不摆了,安逸惨了。”何徇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对这厮玩世不恭的卑劣心理鄙视至极,心想这不是精神变态吗。等他布道完后,我满不在乎的道“看你小子是下个***,跟谁玩精神操控呢,小心走火入魔,最后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说我呢?我看你才是黄牛吃不到嫩草,在叹衰老,别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穷样!”“我吃不到葡萄?开玩笑,知不知道,俺舅舅他姑妈的姐姐的外婆的姨妈的孙女的侄儿的大爷就在tlf。”一席话说得我俩都笑了。 (本章完) 第119章 舍命陪君4 第119章 舍命陪君4 当我回到寝室时,明渊他们正在谈笑风生,个个都眉开眼笑的瞎撇何徇跟郝亭的囧事。众人那种热情的景象简直比**恐怖了世贸大厦还来劲。“阿b,你去哪里了,咱们正在扯谈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桃色新闻呢。”“吃饭去了,你们扯吧,我想小酣会儿。”“知不知道何徇跟郝亭昨晚咋了?”“二龙戏珠呗!”“咦,你怎么知道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且晚上,你说还能干啥?”“说真的呢,昨晚我们三个不是送何徇回去吗,当走到校门口,郝亭便说何徇醉了,先找个地方醒酒,于是叫我俩抬他去宾馆,当时都不知为啥要去宾馆,只以为去买解酒药水,结果哪知……”小里子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于是我突然插道“结果她俩开了个房间,把你俩打发回来了,然后他俩脱光衣服,接下来就乒乒乓乓的这个那个了,是吧!”我一鼓作气把整个情节曝光了,把他们的求趣之心冲淡得烟消云散。“连后面的结局都知道了,说说你是咋晓得的?”“刚才何徇把过程都告诉我了。”“真的,那快给大伙散布散布军情噻!”明渊兴头又来了。于是我要忙不紧的把何徇桌间讲的一一道了出来,正说到他俩撕扭在一起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座机响了,把我的思路也打断了。“b哥,你中桃运了,是个女的。”尉里色迷迷的把话筒递过来。“找我的?为何不打手机?”“好像是那舞导耶,昨晚你跟她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哟!”“你瞎说啥呢。”我把电话一手抢过来。“你关机了吗,怎么老打不通?”是鑫菀的声音,我立刻取出手机一看。“喔,对不起,手机没电了。”“原来是这样啥,那现在吃饭了吗?”我不知如何回答,肯定否定都不妥,于是沉思片刻,说道“吃是吃了,只不过是昨晚的事。”“你又给我贫嘴。”她在话筒那边嘻嘻哈哈的,“好吧,十分钟后二姐火锅城见,谁迟到就罚谁喝矿泉水,可记住了哟!” 十分钟,我的天,走过去怎么也得二十分钟,即使我使出戴宗的神行太保再加上段玉的临波微步,也不会这么快呀,除非以光速差不多。“明渊,把你的‘宝马’给我使使。”“啥事呢?看你急的像跳墙的小狗似的。”“甭管,我有重要军情,来不及细说。”“先说哈,俺的坐骑可不许你的烂屁股随便糟蹋。”“去你吧,我的屁股比你脸还干净。”我蹭过去把他腰上的车钥匙拽了下来。“你这是干嘛,用得着这么慌吗?”艾笛都觉得我的举动有些反常。“吃饭。”“吃饭也用不着这样呀,现在又不闹饥荒。”“耶,你不是吃过饭了吗?”明渊突然大彻大悟的样子。“先前是假吃,这回是真吃。”“我看你像个白痴。”“兄弟们,我先闪了哈,等会儿见。”正当我准备开溜的时候,忽然下意识地拿起镜子照了照,这可是以前少有的动作。“我说他中桃花运了,你们还不信。”“他中了魔才是。”等我把发型整理完毕,做了个京剧插浑打科的表演,“要知何徇跟郝亭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嘡噌,嘡噌,嘡噌噌……”我像个骑毛驴的小丑似的冲出了寝室。 (本章完) 第120章 舍命陪君5 第120章 舍命陪君5 一看时间,只有五分钟了,于是我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蹬转车轮,恨不得像火箭似的飞起来。当骑到火锅城门口,鑫菀突然从路边闪过来,“哈哈,迟到了吧!”“你是在附近打的电话?”我气喘於於的样子。“没有呀,是在寝室打的,我一起床就call你了。”“也就是说,你刚从宿舍过来?”“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到这儿比我远多了,我驾起世上最快的宝马居然没赶上,你不会是穿的时空隧道吧?”“你叫它什么?‘宝马’?”她指了指我的破车道,“你这也叫‘宝马’,那我这两条腿不就成了‘奔驰’吗!”“不知怎的,这车像跟我耍脾气似的,和我犟上了,所以晚了一步。”听了鑫菀的话,我也开始责怪起这破车不是真的宝马来,于是一股脑地把它扔倒路边。“你这宝马难道比《围城》里的那辆破车还烂吗?”说着她便模仿起客车发脾气的样子。这时她清秀的面容一下变得天真烂漫起来,逗得我讪笑不已。 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头撞见了二姐,鑫菀叫了一份跳水兔,二姐见我们是一起的便诧异的问道“阿b,你不是已经……”还未等她说出来,我便在鑫菀背后作了个小动作,示意不要吱声,她会意似的,嘘了一声,把快要漏出的狐狸尾巴给夹住了。鑫菀见我们鬼鬼祟祟的,便好奇地回头看了看,“你已经什么啦?”“老板说我……我……我已经长高了。”好不容易转过弯来。“对!对!阿b已经长高了。”二姐也糊里糊涂的掺和道。“真好笑,长高了有啥稀奇的。” 我们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之后鑫菀便问“你原来很矮吗?”“这怎么讲呢,比如你半岁的时候就这么高,而几岁的时候就那么高,十几岁的时候就更渐高,而现在呢,就非常高。”我手比划着像芝麻开花似的节节高起来,“或许过几年就比郑海霞还高呢。”“你别咒我了,假如长成那样,不把你吓死才怪,而且咱俩走一起多别扭啊。”“假如你那么高,我怎么也得超过姚明,或者接近亚洲第一海拔,这样咱们就打眼了。我常想,要是人站在恒河上手就能摸到珠穆朗玛峰的山顶,你能想象这人长啥样?”鑫菀翻着眼,愣了半天没得出结论,“你吹牛也不带帽子,这么高是人吗?实在想不出。”“要论吹牛这还是小菜一碟,班里有个孩儿曾说——内江有座塔隔天一丈八,安岳有个钟鼓楼半截都在天里头。这个牛吹得比我刚才那个还狠吧。”“内江我知道,人称十大暴力城市,但安岳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川东某个地方,这话是当地言子儿。”“我知道川渝这边的人特爱吹牛,尤其是李伯清的评书,我最爱听了。”“李白清唠的都是重庆方言,你能听懂?”“怎么听不懂,跟我们长沙话差不了多远,而且来这边也几年了,经常去茶楼听书,也渐渐的熟悉了,感觉越来越有味道!”“你还别说,我都没去现场听过。”“那下次有演出我俩去听听。”“行啊,哎!鑫菀,起先你说才起床吗?”“对呀!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这么能睡,小心长膘。”我打趣道。“哪有,我平常都起得早,可是昨晚睡得太迟了,所以今天才起这么晚。”“有什么事睡这么迟?”“想知道吗?”“啊,想知道。”“不告诉你。”鑫菀故作神秘的样子,“其实昨晚一直睡不着,天快亮了才勉强躺下。”。“是吗!我也是三四点才睡的。”“也睡不着吗?”“差不多吧。”“看来你比我好点哟,哈哈!”她一乐,我俩都相视而笑了。“帅哥你们要什么酒水?”服务生打断了我们。鑫菀先开口道“来瓶红酒,两瓶青岛,大瓶可乐和雪碧,还有两个红牛,一瓶橙汁,小罐郎酒,再拿个大烧杯。”她扳起手指一一数道。“老大,你这是大杂烩吗,点得五花八门的。”“你甭管,这叫‘菀式鸡尾’,是我独家酿造,喝了准上瘾。”等服务生走了她又喊道,“还给我拿瓶矿泉水。”“难道鸡尾酒还加矿泉水吗,还是头次听说!”“这水不是对酒的,而是拿来你喝的。”“我没要呀!”“咱们不是说好了,谁迟到谁喝矿泉水吗!”哇噻,刚才跟何徇吃饭时喝的几砸酒还没消受呢,现在又追加,感觉跟九八年洪涝似的,一峰未平一峰又起。 (本章完) 第121章 舍命陪君6 第121章 舍命陪君6 鑫菀把所有的酒水按比例倒入大烧杯,摇了摇,又晃了晃,还用火烧烤了片刻,这就是她说的鸡尾酒了。等她弄完,我端起大杯子认真瞧了瞧,这酒的颜色特翡翠,略带琥珀光泽,剔透的茶色背影里折射出玛瑙般的光晕,一看这诱人的色调,就惹得我口水潺潺。“来,先把这个喝掉,然后咱们再干杯。”我拿起那瓶农夫山泉,一个仰头便像加油似的倒了进去,连个嗝都没打,当时想,要是拿的老白干这样倒下去,那才够男人味呢。喝罢矿泉水,鑫菀又忙着给我倒满满一杯混合酒。“来咱们干一下。”我懵头懵脑的捏起杯子,嘡了一下,就准备像刚才那样灌下去。“阿b!”鑫菀定睛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想说两句吗?”我立刻停住道,“愿天天有饭吃,顿顿有酒喝。”说完又去嘡了下她杯子。而她只呆呆的捏着酒不作任何表示,“那就时时有此情,岁岁有今宵。”我又补充道。“不行,你得作首诗。”“作诗!老大,你没唬我吧,这简直比生娃难产还恼火,就别逼我了。”我求饶的样子。“如果做不出来,就不准喝酒,也不准吃菜,只准喝汤。”把心不得呢,这会儿已是酒足饭饱,我心想,“好吧!”我端起杯子默了默,忽然想起《宰相刘罗锅》里边的一个情结,于是顿顿嗓念道: 一杯两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 九杯十杯无数杯,喝了之后人便醉。 “不醉才怪,还无数杯,你这是什么破塞子,不合格,必须重来。”“重来,我的妈呀,刚才弄这个都已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绝壁逢崖,差点投河自尽了。”“别这么多废话,认真想想哈。”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料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一下想起艾笛的一首诗,《咏蜜》: 朝息百花蕊,晚归落霞垂。 稞豆身量体,蜜染万家心。 “你这个不标准,得再来一次,我给你出题,诗中必须有‘wan’这个音。”“行!”我打肿脸充胖子,但心里根本没谱。‘wan’,是饭碗铁碗铜丸;还是委婉晚上惋惜或是豌豆弯刀婉约。我几乎把‘wan’音的词都想了一遍,就是提炼不出诗句来,我倒在椅子上,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恍惚之间看到鑫菀双手撑着高杯,下颌轻贴手背,一头秀发飘泻在匍匐周围,金色发丝,青葱细指,娇柔面容,沉绛杯体;这些形与影,光与色浑然一体呈现在面前,还有她那凝然的眼色,及其温柔间流露出含情脉脉的芳姿,实在令人陶醉,凭这一静像这一画面,隐隐约约脑海里有了些词藻,于是慢慢的组合着唯美瞬间,意识流链起芳华,渐渐的有了意境:《醉美》 窈叶花溪月饮杯,落散吹丝绕云眉。 低徊微眸情香邂,沉郁娇姿莞人髓。 “现在总可以了吧!”“算你过关,来!咱们干杯。”哎呀,妈呀,郭冬林演了半天包子戏,终于功到垂成可以自己吃两个了。“怎样,这酒还不错吧!”“啊!真是太好了。”我喝了一口便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这真是贵州茅台,宜宾五粮液,泸州老窖,陕西西凤,德阳剑南春,山东孔府宴,山西杏花村,广州水井坊,还有法国轩尼诗,英国威士忌……这真是极品中的圣品,圣品中的神品,神品中的仙品。”我列了一片片出来,就像倒了堆垃圾在五星级总统套房似的。“得了,得了,你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反正我觉得这酒喝起来醇香甘冽,味甜可口。” (本章完) 第122章 舍命陪君7 第122章 舍命陪君7 我觉得这东西好上口又好下喉,便连连饮了几大杯,一时兴致,也不计较其肠胃是否舒服,只想让味觉一爽到底。“阿b,刚才你不是说要喝无数杯吗,来干,咱们饮个痛快。”每次碰杯鑫菀像是品尝琼浆玉液,只吮小口;而我呢,为了尽显英雄本色,总是大杯大杯地倒大口大口地喝,而且常常是一口闷。头一次品尝到如此特别的酒料,嘴里有种说不出的甜香回美,为了满足嘴巴享受美味而获得的快感,就把肠胃所遭受的罪孽给抹掉了,这类似小布什不顾民众及国际社会强烈谴责,贸然发动对伊侵略战争,其结果可想而知,最终被困于伊国恐怖混乱的泥潭。 没等兔肉下锅,我们就把一大杯给消灭了。这当然不是鑫菀的功劳,主要是我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勇,更有项羽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酒量。当她第一杯还未喝一半时,我已把杯子里的剩余势力给洗白了。“你喝酒比武松都厉害也!”鑫菀惊讶地盯着空空杯。“武松算老几,就是六松来也不敢和我拼,自己说话有点分不清理路了。”“看来我低估了你的酒量哈!”说完她便向柜台喊道“美女,给我来几瓶红星二锅头。”“干什么,想跟我比酒量吗?”我头昏脑涨的样子。“咱们来发拳,那才有意思呢!”“你还会发拳?简直笑话。”“你别不信,等会儿让你死菜。”“谁怕谁,我还是酒桌上的拳王呢!”说到这里仿佛想起泰森那蛮样,一下子顿生无穷憨劲。 当看到服务员提了一箩箩过来,少说也有十瓶,一下子又像小偷似的心虚起来。“看好了,谁发输了谁就喝半瓶,可不许耍赖。”“你别得意,等会儿看哪个一败涂地。”我自信又怯懦的道。“好了,咱们开始!”“来,相见手呀。”“四季财”、“五魁手”;“六六顺”、“一心敬”;“二逢喜”、“七个巧”;“八先寿”、“三桃园”;“九久长”、“满堂红”。“哈哈,你输了,喝,快喝!”我只得无奈地拧开酒瓶倒了小半在嘴里。“再来。” …… 几圈之后,我便有点魂不守舍了,心里像洪水似的波涛汹涌,脑壳更是赤壁火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主要怪刚才鸡尾酒的煽风点火,又加上跟何徇吃饭喝下的扎啤添油加醋,这下可好,当勾结到一起,像美国纠合的国际纵队似的侵略了整个朝鲜,疯狂地扫荡着身体的每个角落,绞肠刮肚得让人难受。 连发几拳,都是以我败北告终,二两装的白酒一瓶又一瓶进了肠胃,鑫菀见我丢盔弃甲的样子,快乐得像小鸟。造成这种惨状的原因,不是我发拳水平低,主要是自己神志不清,脑壳一片空白,连起码的一二三四都分不清,只听她喊着拳令,自己随意附和比划,那种感觉像大脑失去控制,完全不由自主。从开始到最后,她只输过两次,因此那一箩箩几乎被我包干了。 “鑫菀,快送我回去,我不行了!”说完便一头瘫倒桌上,“快,快,我心里难受死了。”“怎么啦,阿b。”她突然失惊地跳将过来,用力拉着我,“你醉了吗?”“想吐,脑壳腾云似的。”我感觉自己像水母似的软在椅子上。“喂,服务员,快过来,快过来!”鑫菀急躁地冲着柜台的男生喝道。那人见状立刻叮叮咚咚跑过来“他像醉得很厉害,嘴唇都黑了,先扶他过去喝点浓茶醒酒。” 后来不知怎的,他们把我弄来弄去,只感觉自己被抬进一辆小汽车,上去后,便一头栽倒鑫菀怀里,她平着手使劲抹我胸口,结果越弄越难受,好几次差点吐出来,但害怕在她面前失态变得狼狈不堪,于是努力撑住,不让发作。“阿b,你想吐吗?”我意识含糊地摇了摇头,为了不让她在胸口画蛇添足,加重自己不良反应,便拽住她的手,紧紧压在身上。车开得很快,使我感到更加眩晕,为了分散注意力,便努力靠近鑫菀身体,因为她身上有股淡淡幽香,让那怡人的气息冲淡心里的不适,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车就到了‘轩辕居’。蓝希跟何徇早在楼口等着了。 (本章完) 第123章 舍命陪君8 第123章 舍命陪君8 “b哥他怎么啦?”好像是蓝希的声音。“喝醉了,而且醉得厉害,他喝了很多我对的混合饮料,还有好些白酒。”“你们出去吃饭啦?”何徇惊奇地问鑫菀道。“啊,是呀,我们在二姐火锅城。”“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六点钟的时候,我跟他才去那边吃太安鱼,而且喝了几杯扎啤。”“他说自己还没吃饭,我才约他一起去的。”鑫菀不相信的样子。“你真是个猪,吃了一回还吃二回。”何徇把我拖出了车厢。“他既然和你吃了,干嘛还陪我去吃?”“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子药。”“也许人家是舍命陪君子。”蓝希笑道。“也用不着这样呀,我又没恐吓他,不跟我吃饭好像丢命似的。”他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废话半天,我假装不省人事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明白。“你们俩个还是把他弄回去吧,他真的醉得不行了。”“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蓝希跟何徇像拖麻布口袋似的把我扛起来,快进门的时候,鑫菀突然跑过来,把什么东西塞在我荷包里,“如果他难受,就给他喝一瓶,记着啦!”“放心吧,不必担心,这种状况是常有的事。”“噢,还有,要是醒了,叫他给我打个电话,啊!”“行了!行了!”蓝希都觉得她有些啰嗦。 回到寝室,我连吐了两次,几乎把几百年前的东西都倒腾出来了,这下终于解放了。吐完之后,便把鑫菀塞在包里的拿来吃了一剂,便一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醒的,好像是寝室的座机响得厉害,可又没人接,于是偏偏倒倒的爬将起来。昨晚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去拿话筒的当儿,一不留神便栽倒在地上,差点把地板撞个窟窿。“喂,找谁呀”“你是阿b吗?”“阿b呀,他出去了,你等会儿打来吧!”阿b?找阿b,我不是阿b吗!我的天啦!忽然之间自己就惊醒了,电话那边好像是鑫菀的声音,“哦,对不起,我就是阿b。”“你怎么啦。”鑫菀有点糊涂了。忽然之间我从白痴变成了天使,“我刚醒,还以为是在作梦呢。”“现在好点了吗?”她关切的问道。“没事,只是有点六神无主。”“昨晚你都吃饭了,而且也喝过这么多酒,干嘛还跟我拼。”“盛情难却嘛!美人配佳肴,还有好酒,那真是死了也风流!”“你给我瞎扯什么,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哈!”“比起我砍两瓶白酒的水平来,其实昨晚喝得并不多,但却醉得一塌糊涂,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兴许是不在状态。”“错!这主要是你让我醉了。”“我怎么让你醉了呢?人家又没逼着你喝。”“岂不闻‘酒不醉人人自醉’?昨晚当看到你含情脉脉的眼神,旭风乍起的微笑,还有莞尔动人的样子,让我醉了,你的一声一容、一表一态让我如梦醒来。”“哎呀,好肉麻啊,这都说出来了,你酒还没醒吧,犯迷糊呢。”“呵呵,估计还醉着吧,但酒醉心明白,我可是真心话。”“你真觉得我莞尔动人吗?”“我觉得你像仙女下凡一样动人。”我口无遮拦的道。“哎,你这人真的俗也,哪有这样说别个的?”鑫菀听了乐得开怀大笑,“你这人呀,不扯则已,一扯什么都乱套了,连仙女下凡都来了,好啦,不跟你电话逗了,快准备下,等会儿咱们去个地方。”“去哪?”“先不告诉你,等去了就知道了。” (本章完) 第124章 旧地重游1 第124章 旧地重游1 我放下电话,便窜窜连天的跑到盥洗间去洗漱,一时觉得有点神志不清,便舀了半盆冷水,把整个脑袋潜在里边溺,凉了几分钟,稍许清醒些,便回来粉饰一番,脱掉木屐,换上双星,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将到楼口时,便发现面前赫然的停着辆酷炫的蓝色沃尔沃,那造型玲珑又标致,煞是好看,我想要是件衣服肯定给穿上,要是块蛋糕,肯定给吃了。 我刚想去摸下,可巧那车窗‘噔’的一声,自动开了。我一看才发现是鑫菀在里边,披着长发,戴副墨绿色太阳镜。“咳,早啊,上车吧!”她取下眼镜,对我笑道。“这是你的车吗?好漂亮耶。”我有些意外。“没有呀,是朋友借的。”每当我看见那些奥迪、奔驰、宝马的来到宿舍楼前,把某些人送进接出的时候,就深心羡慕别人的牛气,曾几何时,我幻想着自己也有辆玛莎拉蒂或劳斯莱斯什么的车车,顿在女生公寓门前,然后一身西装革履,从上到下名牌包裹,头发一丝不苟,半依在爱车旁,等候着自己的情人,看着来往女生为我倾倒,一副深心向往,如痴如醉的样子,表情就特神气,哎呀,那种感觉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过现在乾坤颠倒,自己倒成了被人物猎的对象,真是有意思。 上了车,鑫菀便从后坐取出两个包来,一个给我,一个自己打开了,取出一看,里边有双耐克鞋,还有套衣服,我不解地问“这是干嘛?”她只叫穿上,不用多管。没辙,只好糊里糊涂的穿上了,等我换好后,她也穿起来,样式都一样,只是颜色有些差别,一看能分出男女。“这是校服!”“咱们今天去个地方,回味一下中学时光。”“老大,没搞错吧,你这是在给我开玩笑吧!”“阿b,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有意思,觉得像在做游戏,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穿学生装,多稚气呀。”“这叫‘为尝滋味,爱上层楼’。懂吗?”她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一所中学,认真一看,原来是育林高中。“你带我来这儿干嘛?”等她进去好远了,我在后面落跑道。“这是我的母校,参观参观,感觉还行吧?”我完全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啥子药,只得不由自主地跟在后边瞎转。她好像对这儿的一草一树、一景一物都特别钟情似的,每到一处,便停下来盯一盯望一望,还要故着深情的回眸畅想一番,偶尔会情不自禁的对着天空大笑几声。看得出她今天很开心,很精神,但也很神经。 (本章完) 第125章 旧地重游2 第125章 旧地重游2 我们绕着校园转了几圈,等到脚丫子都起泡了,都未见她有歇歇的愿望,于是提议道“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怕这样下去,自己双脚就罢工了。”她一听便笑了起来,“好吧,我们去那边的石栏上坐会儿。”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望,却发现那边有好大一片竹林,绿幽幽森森然的,给人一种清凉萧飒的感觉。竹下零零的散落着各形各异的石凳和木椅,林间闲人众多,都是慢慢悠悠,好不惬意,果然是个上佳去处。我们就势过去,找了个临竹的位置坐下,歇息十来分钟后,鑫菀霍地站起来,微仰面狎,绕着椅子转圈,这时我看见徐徐的阳光像游丝般一缕一缕的倾泻下来,稀稀拉拉的映在她脸和身上。我正被这一景象吸引,她突然细声慢语的吟道: 密密天光夜漆漆,凉风淅淅绕我衣。 歌音婉转蝉声昵,飘飘疏影舞清凄。 离散落花斑驳迹,斗转星篷月朗稀。 借得天籁寂寞语,为附心思解一曲。 这是一首多有韵味的诗啊,我心里暗忖道。“阿b!”鑫菀念完后,满心惬意的样子,“你说要是这会儿也在晚上,天空还有月亮,独自一人站在竹林间,然后慢慢悠悠的在里面走来走去,那该是一种什么感觉?”“什么感觉?”我一时茫然,“晚上,竹林里,而且一个人,难道不怕鬼吗?”突然之间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我看你才是鬼。”我的话立刻中断了她的臆想,重又坐回来。“这是你写的吗?”我问道。“哪能,你觉得我有这么发达的文学细胞吗。”“发达不发达莫关系,只要有就行。”“呵,别逗了,这是我朋友写的,他原来就在这里读书,写这首诗的时候,就在一个星月明朗的夜晚,也在这片竹林下。”她边说边从包里取出本和笔来,“喂,阿b,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你就不想意思意思?”“意思什么?今天我陪你转了半天,也基本意思了。”“哎,你这脖子上长的是脑袋还是球啊,当然是借景抒情,露一手噻。”说着便把文房二宝递了过来。“老大,我早就向你坦白过,我干这个是张飞唱戏——纯粹的大花脸。”“花脸更有意思啊,来嘛,试一下。”“哎,咱们玩点别的吧!”我回绝道。一听这话,她便把笔一扔,冲着脸道“人家叫你来,分明是想回味下从前时光,干嘛要推推搡搡的,真是不近情意,完全是瓶二锅头,是你们四川喊的老白干。”“说对了,我这人就是这货色,不可能有你想象的那种诗情画意,我总觉得啊,人就是厚道点才好。”最后一句话把她逗得由嗔变喜。“唉,不难为你,看你油头滑脑的,就是没装点有涵养的乐趣。”“是是是!俺就是那一等粗人,哪能像书生秀才似的吟诗作画呢!”“好了,既然不想写,那品评一下总行吧。”“你让我品评什么?”“小子,可给我记住了!”说着便立起身,背着手,踱着步,活像个女诗人。 妩媚 老眼昏花云鬓莫,遥问阿山去几何 忽逢路旁桃李开,佯笑强露两酒窝 云游 一生悠悠一声婵,叠翠红花两怀绵 借问渔舟摇何处,绿柳飘去水云间 (本章完) 第126章 旧地重游3 第126章 旧地重游3 一口气她就念出两首来,听了之后也没啥感觉,完全不知道所指何人、所韵何物、所喻何事。此两首是诗又不像诗,不扣现实也不沾浪漫边,像是婉约又有点厚气的味道,实在搞不清它属哪门哪派,是什么风格,于是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好诗!好诗!妙哉!妙哉!”鑫菀见我没筋没骨的回答,便笑道“只说好,只说妙,得说说它好在哪里,妙在何处呀!”“这个嘛……这个嘛!”我揣摩半天,没点头绪,“先暂停下,让我捋捋台词,这是需要极强的概括能力和语言组织功底。”“那得用心点哟。”正当我遭受公牛挤奶而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之间产生了个疑虑,便对鑫菀说道“这两首和刚才那首是出自同一个人吗?”“嗯。”她鼓了鼓眼珠子,“对,都是ta写的。”“那这个ta是单人的他还是女旁的她呀?”“你好生奇怪哟,问这个有啥关系?”“关系可大了,首先得弄清写诗的人是男是女噻。这样才有针对性,不然我只能信手涂鸦,说起来也空泛无力。”“哇,你真能牛,绕了半天想的竟是这个问题,那你自己觉得呢。”“我觉得嘛,如果他是个男的,那一定是个失意的男生;要是个女的话,那她也一定是个惆怅的女生。”“那ta究竟是男是女呢?”鑫菀一下子变得极感兴趣似的。“以我对文字的敏感,我断定ta决对是个女的。”“是吗?何以见得。”“ta的诗风触景生情,言辞幽慢而细腻,一点多不粗狂。”“哦!”鑫菀不以为然的样子。“那现在你说说这诗都有些什么味道。”“味道到没有,就只有点感觉而已。”“啥感觉?”“这就像你喝了半杯白开水,你能说这半杯白开水有好处吗,不见得,但我感觉喝的是半杯而不是一杯,而且这半杯呢,里边装的是白开水,而不是其它矿泉水。”“唉算了吧,你这人老没正经。”她失望的叹气道。“我也觉得今天是在对牛弹琴而不是借景抒情,并且弹琴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鑫菀模仿着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弄得我俩都笑驼了背。论诗完毕,便在竹林里闲转两圈,一时觉得没啥留恋的了,便离开了育林中学。鑫菀把车驾到市中心停当之后,我们便开始步行绕城、转街、买小吃、溜商场、逛春熙。最后我们闯进了一家百货商城。鑫菀随便捡了些时尚衣物,还要了些名贵化妆品,当走到男士区时,她立刻停住,说给我试套西服,一听这话我笑得牙都快掉出来了。“算了吧,别逗我了,你看我这种体型,像是穿这玩意儿的吗?”“试试吧,穿上一定帅气。”“这种东西对阿b来说纯粹是盲人戴眼镜——多余!”“真的,你穿上这身绝对性格,”“别闹啦,今天你已够高兴的了,还想拿我开心不成。”“好吧,就依你。”在收银台买单的时候,鑫菀既没开现金也没刷卡,好像只签了个单便提着几大包,扬长而去了。而且里边的服务员还笑盈盈的向她道好。我一看这情景就直纳闷,难道共产主义社会到了吗,买东西不给钱,于是急茬茬的跟过去道“喂,老大,这么嚣张吗,你还没买单呢。”“走你的吧,我穿了隐身衣,他们看不见的。”说完她便扯住我,一溜烟跑了。我们就这么潇洒地偷,反扒的也没来追,一时间我还真以为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本章完) 第127章 旧地重游4 第127章 旧地重游4 在育林中学的时候,我没能顺鑫菀的意,她心里像极不热乎的样子,一路上都抑郁不堪的。为了浇灭她那玫瑰花儿遇冷不艳的失意,我便提议去三环飚车,她一听这话有意思,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上了三环,看着如此平坦宽阔的大道,心里真想驰骋一把,可她一上来就显出女性那种特有温柔劲,开得极平稳秀气,速度怎也上不了100,于是我抢过去道“鑫菀你这不叫飚车,而叫开车,让我来给你露一手,让你体会下什么是动感速度。”“好吧,看你咋表演,但得醒着点可别闹出事来。”“好咧!坐稳啦!”我一驾上,记数指针就猛跳到160,不过感觉还没到自己能操控的上限,于是继续踩油门,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喳喳的乱响,公路两旁景物像乱箭似的往后狂射,全身上下只感到撕心裂肺的挤压,整个人像飞起来了似的腾云不已,好几次超车都差点吻了人家屁股,幸好这辆沃尔沃不是好色之徒,只想挑逗一下,并不诚心去偷吻,这些险情最终都被我的鬼斧神工给破解了。鑫菀看到车开得太快,惊得双眼直鼓,两个腮帮子也不停地上下抖动,“阿b,漫一点,漫一点,这么快会出事的。”“放心吧,没有的事,这点算什么,你叫我开宇宙飞船都绰绰有余。”她看到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快绕到城南高速的时候,她便完全放下心中的凝惑,也跟着闹起来。为了逗她开心,我便使劲浑身解数拨弄飚车伎俩,越到刺激处,她越是惊喜交迫,欲罢不能。当我们快到成南立交桥的时候,一不留神,把旁边交警的摩托给点蹭了下。结果把两个护路使者惹火了,心想居然跑到老虎屁股上拔毛来了,是不活腻了。我在后视镜看得明白,那两个厮拉响警报,加足马力,凶神恶煞的跟上来。鑫菀见势就慌,“阿b,完了,完了,我们要被逮了。”我安慰她道,“没有的事,这得看谁的轮子大谁的转得快,你给我坐好了哈,我让他们老鼠捉猫去。”他们就这么穷追不舍的落在后面,我不慌也不忙的开着,看着要追上了,便加足马力呼啸而去,看着隔远了,便又把速度降下来侯着。几乎都快绕了半个城了,他俩还锲而不舍的样子,紧紧向党中央靠拢。也许是吃不上热豆腐心里犯急,看得仔细,走在前面的那个突然丢掉头钢盔,唾一把口水,狠狠握了握捏火器,誓死来个龟兔赛跑。我一看他发雄的憨劲,弄得自己心里也一阵寒颤,遭啦,他要和我玩命了。心怯之下,我呼的一声,便把速度挂到了200,这傻逼,见有逃跑之嫌,也跟着加大烟囱的噪音系数,不过这很不幸,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玩过了头,居然把发动机给点燃了,摩托车的排气管像乌贼似的冒出滚滚浓烟来,我看他这下子不是找我的茬,而是该去找火警了。鑫菀看到后边的车冒烟了,也笑得死去活来的。最后这场惊心动魄的追捕与反追捕斗争以一辆摩托车的报废而告终。看着这样的结局,我俩都狠狠的松了口气,“唉呀,刚才好吓人哟,差颗米就被逮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说当交警是件容易的事。”“看不出你的车还开得这么棒!”“才晓得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老爸是干啥的?”“干啥的?”“开三轮的。”“不是吧,这能扯到一起吗?”“不过是给县长开三轮。”“这么说你老爸还是个高级驾师咯。”“其实也是被逼的。”“被逼?”“对,原来他也是开出租的,不过我每次回去都把他那辆车子搞得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几弄几不弄,便把他给弄破产了,一气之下便不开出租了,最后跑到县太爷那里捞了个专职司机的位置坐起。”“原来你的车技都是以牺牲你老爸的心血为代价呀!”“差不多是这样吧。” 回到学校,已是很晚了,鑫菀把我扔到轩辕居门口后便一溜烟闪了。从那天起我对她的感觉是越来越情迷,对她的了解也是越来越迷离。她开的那辆别致小车是从何而来的呢,虽然她承认是朋友借的,但从车里的饰物,以及气味来判定,这车十有八九是她自己的,那不是个很富有的人吗?还有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去她以前的中学呢;更有在商场的种种行为完全让我搞不清她是什么人,有何背景,实在找不出能解释这些问题的一点线索,而且她为什么要同我这样一个二不刮五的人厮混在一起?再有那晚在‘借心亭’上种种怪异的表现及琢磨不定的内心隐讳——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混乱得我的神经都崩裂了,感觉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一处迷宫。在我的生命里,她是如此遥远,却又如此临近。以自己如此发达的想象力,也莫法解开那层层神秘而缥缈的面纱。 (本章完) 第128章 花儿开了1 第128章 花儿开了1 人们都说,春天来了,各种花儿便开了,而爱情来了呢,花也便开到心里去了。对常人来讲,这也许正确,若把它放到艾笛身上恐怕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艾笛的情窦初开无法用春天盛开的花来形容,最多只能说是冬天的雪花。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雪花也是花,只是没啥色泽,而且让人寒冷。 自从国庆回来,我便发现艾笛比开校时还异常,成天躲在寝室,不是傻坐就是闷睡。一天,我转街回来,瞧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直望,一直望,都快把头上的日光灯望出水来了。开始还以为那灯出了啥毛病,于是把它拿下来,考古一番,结果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我便对他道“你是不是爱上那灯了,干嘛老盯它,人家都怪不好意思了。”他也没理我,只把头扭过去,对着外边,这下终于转移目标了,又把窗台上的花盆盯个死去活来。一下之间,我觉得这人怎么神了。“你中邪了,还是得病了?”“当然是得病了!”小里子边玩游戏边应道。“人家可不是一般的病哟!”明渊躺在床上也笑起来。“不是一般的病,那是啥病,癌病还是艾滋病?”我忽然惊悚起来,“没这么惨吧,老爹才出了院,你娃又倒下了,真是家门不幸啊。”“什么不幸,他是幸福的病,人家得相思病了。”“噢!”我顿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你相中谁了啥,小子还装聋作哑的,你可真承得住气,那还不喷喷你的爱情香波,也让大伙解解闷呀。”“阿b,你就别烦了,要找乐子,自个儿到有乐子的地方去,我这里缺货,暂时停业。”我见他极不情愿的样子,也只好打消此念,勉为其难。 都说菩萨有好生之德,可我生性拉撒,也就有点好事之德,本人一向喜欢道听途说,嗜好别人的花边新闻,更有偷窃他人隐私之癖。为了捅出艾笛的秘密,我是挖空心思处心积虑的去引诱他,最后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缴械投降。那天上电力电子课,我俩坐在最后一排,他向我讲了这样一个事: (本章完) 第129章 花儿开了2 第129章 花儿开了2 不是给你说过,国庆的时候我找了两份零工吗,一个是给快餐店跑外卖,一个就是家教。不说这外卖跑得如何,只这个家教就把我搞得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将就了。我去的那家是四口之家,父母是行政官员,有一儿一女,姐姐叫唐凰,弟弟叫唐尧。我是去给他们儿子辅导数学和英语。本来在那里干的好好的,他们家给的待遇也很好,每小时三十,那孩儿也挺能接受我的辅导方式,而且每天还供应晚饭,尽是些大鱼大肉,弄得我都过意不去。可万万没想到,没几天弄出一件离奇的事来,他们家的女子对我有意思,我每天大约四点过去,开始几天也没啥反常,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姐一下对我特别殷切,叫我吃这吃那,又问我听不听音乐,看不看大片,居然把她弟搁一边,不闻正事,当时我完全懵了,也不好去违逆她,只好让其胡闹。当七号再去的时候,她居然把弟弟叫出去玩了,也不让补习功课。等那孩一走,她居然跟我亲近起来,对我又暧又昧,当时尴尬得不行,我也不知如何处置,间脑海里浮现起后怕的情景,我实在应承不来,一时怕出篓子,毕竟在别人家里,就找了个理由抽身走了。到第三周,我都没勇气再去了,可这份家教又是教导主任介绍的,我怕有负她的期望。便只好麻着胆子去了。结果那天他们父母都在,而且还来了好些客人,一看这情形,心里便踏实多了。可让人奇怪的是,进屋之后,来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地看,有个年长的,更是绕着圈看。我被晾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那种投入而专注的眼神,就像我没穿衣服似的,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当时那副傻样,唉,不说了,能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幸好女家的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尴尬地站着,便面带微笑的说道“小芩啊,你来了,唐尧和他姐去超市买东西了,你先坐会儿吧,这几位是尧尧的姑妈舅妈及姨妈她们,别介意,请随便点哈。”她说完便又进去了,我也不好呆在客厅跟几个妇人对峙,只得跑到唐尧的书房去看电视。可是等吃晚饭了,还不见姐弟俩回来。她们都叫我用饭,我想和这些人挤一桌,肯定不自在,于是只好说吃过了,那几位什么妈的见我有点不好意思,便死拉活拽地让我上桌,说“不吃饭也吃点菜,你们学校的生活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刚煮的,很新鲜,一起吃点,摆摆龙门阵也行。”我强敖不过,也只好厚着脸皮吃些。席间我几乎没动筷子,倒是左右临近的不停地夹菜,看着碗里秀色可餐的东西,自己也挺想吃的,但又不敢放肆。他们边吃边扯些闲谈,但几乎都是针对我的话题:说在学校的生活怎样呀,学习好不好呀,将来有何打算呀等等,反正是这些。后来又问到家里情况,她们像很关切似的,问得特别仔细,当时我一下觉得不对劲,但又犯糊涂,也没多计较。当晚饭快结束时,唐尧他爸便直言不讳的问道‘小芩啊,你觉得我们家唐凰人品如何呀?’问到这话,当时把我羞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吞吞吐吐的丫了两句‘她呀,很好啊,对人也热情。’我一说完,女家的便满脸春光的笑道‘人家小芩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一听这话,我便唐突的问道‘阿姨,什么可不可以的?’‘唉,小芩,我就给你直说了吧。’唐尧他姨妈立刻接过话,‘今天我们这几位外客,都是凰凰她妈妈请来当观察员的,叫我们来看看,说你品性样貌很不错,为人也都端庄,而且又有文化,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当他们女婿,就看你意下如何?’我一听这话,差点被噎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失态情绪。” (本章完) 第130章 花儿开了3 第130章 花儿开了3 “你噎什么,难道送上来的礼物都想拒绝吗?”“情况哪是你想像的天真,你还不知道,听周围人说,她小时候得过什么病,成绩很邋遢,好像连小学都没毕业,就辍学了,如果娶这样一个没文化的人相伴一生,那岂不遗憾。”“没读多少书,并不代表人家没文化呀,你这是啥见识哟,那唐凰长得如何呢?”“长得还挺漂亮的。”“这不就行了,人还想追求什么,仅此一点就可知足了,老弟。”“你还不知道,她这人像是有些弱智似的,都快二十的人了,看起就跟十几岁一样。”“不就是几岁的差别嘛,你还介就这点不成,人家原子钟隔个几载都会误差一秒,何况人呢!”“这能相互比吗,反正我心里不踏实。”“那后来你是如何回答他们的?” 女家的继续说道‘今天我是故意让凰凰和弟弟到外婆家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对你也挺有好感,你在这儿的几天,她都满心欢喜。其实我们也觉得你是个品貌兼优的小伙子,把她托付给你可以放心,为人父母嘛,为的就是儿女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凰凰舅妈她们都是今天特意来的,她们都觉得你很不错。我知道你是你们教导主任推荐来的,我也问过她关于你的情况,对你的评价也很好,虽说出身贫寒了点,但却是个非常有才识的人,所以呢大家都觉得这是件好事,我们大人商量之后,便邀你问一下情况,就看你对这事是如何想的了。’女家的说完之后,见我久久没答话,便继续说道‘如果凰凰有缘跟你走到一起,我也不会让她以后的生活过得太辛苦,我和她爸都向她承诺过,如果她结婚就送一栋房子还有车子及二十万作嫁妆,其实我也不想说那些王婆卖瓜的话,凰凰除了文化稍微差了一点,其它条件都是不错的。小芩我们几个都把话说到明处了,这就看你的意思了。’ “你当时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呢?老弟,这可是件美差耶。”“人生大事岂能儿戏,什么美差不美差的。”“原来你这人原则还挺强的嘛!是我的话,立马答复,要得要得!”“作不成鸳鸯鸟,弄个一夜情也是可以的嘛,结了婚,房子有了车子有了钱也有了,什么都搞定了,如果觉得老婆不行,离了再娶一个又何妨呢。”“猪头,像你这种没良心的想法,岂是我的所为,做人本分厚道点才好,人生在世,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有你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哟!”“我也是跟你说着玩的,你还认真了,那后来你是咋给人家说的?”“当时我也没给他们明确表示,只是莫凌两可的讲了几句,说这事不能一蹴而就,彼此都需要深入了解,就暂且说到这里,等相处一段时间后,再作答复。”“真是高明。”我听了这话便竖起大指母,“还是你小子有儒雅风度,懂得什么是中庸之道,佩服佩服!”“佩服啥呀,这是缓兵之计,肯定不能长此以往,最终还得给人家一个明确表态。因此这段时间我一直心神不定。”“那你为啥不早点跟我们说呢?”“国庆回来本想叫你给我斟酌斟酌,可你又遇到悦悦的事,接着这段时间大家又都忙着搞节目去了,所以这事一直拖着。”“噢,原来如此。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做啥事都得干脆利索点,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莫要这么拖拖沓沓的,以免过分为难了自己。要像我一样,要跟悦悦好,那一定把她追到底,分手了,大家屁股一拍,各自走人。”“我不是乐天派的,哪会你那样的潇洒。” 艾笛误撞桃花的事让班上很多人知道了,平时便被大家津津乐道起来。很快就有消息传出,说他在班上成绩了得,人又俊朗,是个德才兼备的好青年,他那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令很多女生爱慕,还听说曾有两个女生偷偷地喜欢人家,一知道这个消息后,便绝望不已,而且好一段时间都伤心得垂泪到天亮。可艾笛本人对待感情是冷漠的,明知自己周围开满那么多妖媚动人的鲜花,但就是不愿去摘一朵。真是枉费春飞追日月,却把春风嫁雨雪,可气可叹啊! (本章完) 第131章 奇闻异谈1 第131章 奇闻异谈1 最近有些芝麻豆皮的小事一直挂在心头,让人浑身不自在。一个便是上数电课闹的。那天交作业,本来我是叫蓝希给抄一份拿上去的,可发作业的时候,任知初便扯着我的诨名喊道“阿b,那位是阿b?”一听这话,我便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原来是你,上回是你,这回又是你,简直不像话。学号不写,名字也乱七八糟,还什么阿b,我看你叫阿q算了,一天给我乱弹琴。”他义愤填膺的在上面教训一通,引得众人一阵嘲笑。我完全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有点云里雾里。“难道你的名字真叫阿b,姓阿名b,人类历史上可还从没见过如此混账的名号啊。”“他们都是这么叫的。”“我小声地回道,生怕顶撞了他。”“他们都这么叫,人家还叫孙悟空弼马温呢,难道孙悟空就是弼马温不成。”这话让周围的人笑得更加凶残。当时我气得浑身直抖,心想要是身边有个手榴弹,老子一定丢过去炸死他狗日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接着损道“你不看看自己的作业,居然把单片机的作业交了过来,你眼睛长到脚上了还是脑袋长到肠子里了,这课你以后没必要来上了,自个儿等着重修吧。” 我实在没语言,重修就重修吧。回去的时候,我平静地找到蓝希问明了缘由。他见我遭受如此打击,神情居然异常安详,自己反倒紧张起来。“那天我是拿着艾笛的抄的,后来我才想起给你抄错了,怪就怪在同时抄了两样,当时看到要下课了,心里一犯急,就给你搞成单片机的了,但我没料到情况有这么严重,b哥,原谅我吧,重修的事我给你搞定,好嘛?”“算了,还说这些干嘛,那为啥要把名字弄成阿b呢,这不是成心整我吗?”“平常大家都这么叫,一时唐突,忘了忌讳,就顺理成章了。”“唉呀,佛祖在西边,我却向东拜,真是的!” 还有件事比这还离奇,说出来都要笑掉大牙。前几天,零点去温江找他同学,回来的时候在汽车站,钱包被小偷扒了,只在外边荷包留了个硬币,结果人被丢在那里回不来了。情急之下,便用那块唯一的硬币给我挂了个电话,说他在温江车站没钱买票,回不来了,叫快去接人。那天正巧我多喝了几杯,二熏二熏的听他讲完,也没记清说了些啥名堂,当时我也没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心想没钱买票唛,嘴巴甜一点嘛,就跟周围的叔叔阿姨伯伯大婶要几块钱不就得了,于是自个儿躺在床上睡觉去了,也没过多去管这事。当睡到快天黑的时候,佛爷突然打电话来说,我们寝室的查零同学在温江出了点事,叫几个班委去那边派出所看下。我一听派出所,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打电话给鑫菀,叫她送我们去趟温江,她迷迷糊糊的回道“中午跟你喝多了,现在头还昏着呢,这会儿开车,路上要出事的。”“放心吧,有我在,会给你百分之百的安全加百分之两百的保险。” (本章完) 第132章 奇闻异谈2 第132章 奇闻异谈2 我们跑到温江派出所只花了半个小时车程。进去的时候,便看见零点耷拉着脑袋,旁边坐着两个穿制服的。我们便问其中的一个条子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零点道“你们先去问问当事人吧。”于是我挨过去道“老兄,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干嘛往派出所跑。”“我打电话叫你来接,你可好,把它当耳边风。”零点很委屈的样子。“咋啦,咋啦?”“今天来这里的时候,钱包被偷了,身上就剩块大洋,我便给你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我唯一的希望,结果都等到六点多了,还没见你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没钱赶车,你都不向周围的人要,或者跟售票员说明情况也行呀。”“第一,我觉得跟人要钱不好出口,而且平白无故的别人也不会相信你,再则,那些售票员都是看钱不看人,管你有何为难。”“你这么大个堆堆,坐他个霸王车,又有谁敢正眼你一下。”明渊在一旁戏说道。“我哪有这本事。”“那你干嘛跑到这个地方来呢?”“快六点了,还没见你来,我又怕赶不到车,在这边的同学也没找着,正在万分着急的时候,突然有个瘸腿要钱的乞丐从身边爬过去,看见他的兜兜里边有十来块钱,当时我就灵机一动,心想在他里边抓几块不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又是个瘸子,就是想追也不容易。于是我便挨过去,假装掏钱施舍的样子,慢慢的弯腰下去,把手里的一块硬币往里放,其实那只是个啤酒盖,当手要靠到盒子的时候,我乘他不注意,便捞起一把就跑,我以为抓到后,就得了。结果那瘸子立马跳将起来,跑得比我还快,原来他是个假的。他抓到我,见我个子高大,又不好下手,于是就拼死拼活的把我双腿拽住,口里不停地喊‘抓贼呀,抓贼呀’。正巧这时候过来两个巡视的,一看这状况,便立马把我逮住了,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听完他的故事,我是又气又笑,平常多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犯起这种傻来了。等大家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其中一个条子冷言冷语的道“他犯的是刑事案件,如果通报学校是要被开除的。”一听这话,我们都心跳起来。鑫菀也跟着急了“喂,大爷们,人家不就抓了几张一块的人民币嘛,有这么严重吗?”“对,这性质很恶劣,后果很严重,这是抢劫,懂吗?”“大哥,他家是农村的,上大学不容易,你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就看在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粮给你们吃的分上,就只警告一下,不要通报学校好吗?”“不行,我们得公事公办。”其中一个正色道。“我们的工作是受广大人民群众监督的,岂能随便。”另一个补充道。我知道这里边的利害,便走上前去,从钱夹里取出两张东方红来,压在手下推到他们跟前“大哥,这是给你们买小烟的,不成敬意,就给我们这个兄弟一次补过的机会好吗?”其中一个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样子,另一个不屑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便不好再声张,这时鑫菀走过来,从提包里扯出一叠,大概有十几张的样子,扔到他们桌上,附了一句“咱们走!”明渊一听这话,便把零点押起来,往外赶。当我们一齐走出门口的时候,还以为他俩会立刻起来阻止,可没想到的是,等大家都全身而退了,还没见他们抓人的飒爽风姿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隔着墙听到哗哗的数钱声。 (本章完) 第133章 奇闻异谈3 第133章 奇闻异谈3 从改选班委到正式公布名单,前前后后将近花了两个多月时间,我想照这样的办事效率,兔儿都要变成乌龟了。大家拿到结果一看,感觉就像九一八国难日似的,令国人伤感不已。班长的位置还是被莽哥牢牢把持着,艾笛只弄到个学习委员来坐起,何徇也意外的把组织委员揽入怀中。我们周围的人都为艾笛没坐上头把交椅愤愤不平,计票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的声望最高,结果却是个张冠李戴的骗局。于是我们公开上书,联名抗议佛爷的幕后操作,要求她重新改选。后来佛爷为了平息众怒便私下找了艾笛谈话,对他好言说道“我知道你在班上很有人缘,而且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但考虑到你工作经验的不足,而且你的主要心力是学习,平时你也忙于打工。我看你是个学习型人才,希望你能再接再厉,更上层楼,因此我给你安排了这个学习委员的位置,第一是希望给其他同学一些学习上的经验和帮助,二呢,也给你创造一个和大家交流的平台,同时积累一些工作经验,如果以后你想获得更大提升,只要你说,我一定会重新考虑。”其实艾笛对班委工作不是很在意,他觉得学习委员这个职务恰到好处,正合他意。大家看他没有任何挣扎,我们也不好再自找别扭。而何徇呢,对自己的荣任根本不当回事,他以在学生会有要务为由,拒绝了组织委员的位置。 学校的校庆晚会是在二次彩排后第三天举行的,当时请了好几个商业组合前来助兴,那气氛简直不能用火爆来形容,只能说是癫狂,我们的那个节目在剧组的要求下进行了适当改编,把对话和说唱删掉了,只留下哑剧和舞蹈部分,而且里边的好些动作都被精简提炼过,弄出来的效果虽然正式些,但总没初彩时来得有味。而何徇的情歌独唱在正式表演时,变成了跟薛佳的双人唱,他们没有唱初彩时的那首歌,取而代之的是邰正宵跟孙悦的《好人好梦》。至此以后何徇与薛佳就重归于好了,也心照不宣的跟郝亭分道扬镳了。 (本章完) 第134章 爱的港湾1 第134章 爱的港湾1 自从跟鑫菀好上以后,她便隔三岔五的开着车到轩辕居来找我,惹得宿舍周围的人嘘声四起,都说木瓜头傍上柳叶枝了,我也不管他妈的什么流言蜚语或唾弃的眼神。坐我的车,让他们去看吧!有的人愤世嫉俗,但也有的人奴颜媚骨。每当看见我在车里的时候,寝室的和蓝希等人便像猴似的挤上来,邀着要去溜城、兜风。因此每有闲暇,我们便开着车到成都周边的一些风景名胜地看一看耍一耍。像邛崃、乐山、剑阁、雅安等地,四姑娘山,蜀南竹海,大足石刻,阆中古城等景区。随心所欲地快活在这些巴山蜀水之间。到十二月的时候,我们又去了一趟西岭雪山,那儿早已下过大雪了。当我一下车,步入漫天雪地之间时,突然脑海里有种灼烧的感觉,一时想起和悦悦来这里的一点一滴,已是国庆的事了,那时这儿还没下雪,也就是我和她即将分别的日子。可转眼间这里已变得这么迷茫了,短短的近两个月时间,我又找到了心灵中的另爱,而这缤纷的雪景就像是我们的伴娘一样,忽然之间不由得伤感起来,难道这些飘飘洒洒的雪片就是人们所说的冷漠的爱情花吗?那天应时地枯萎了,而现在却又及时地盛开了。爱情啊,真是梦中的幻觉。人们常徘徊在你的柔情里,却又幻灭于你的冷漠外。 每当和鑫菀呆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感到无比温馨惬意,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想表明男女的暧昧使然,因为和她在一起时,总能得到一种精神的交融与灵魂的碰撞,好像彼此不必通过声音、气息的传递,不通过眼神、表情、动作等肢体的表达便能在意念之间达到密致的契合。她从不认为我的那种泼辣嬉虐的个性有失风度,也不把不修边幅的垃圾男人跟衣冠楚楚的优雅绅士相区别;她时常倾露出对我这种滑稽外表和无理品性的好感。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强盗戏弄菩萨的行当,可人家就是乐于此道,我也拿她没办法。人生难得觅知己,知己倒来把寻你,真是让人感动啊!每当想到此种情景,心里就不由得比较起悦悦对我的种种看法,虽然我们曾有过历史悠久的恋爱过程,可我根本说不上了解她,她也从没理解过我,直到分手那天,我才真正明白她内心的所喜所好,这真是人在咫尺,心在天边,正如泰戈尔诗中所写的那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我也要无奈地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不爱你,你却还蒙在鼓里。’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她之所以和我分道扬镳,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更心仪于那种出人头地,有才有能,又有魅力,正宗的雄浑的刚健的男人,而我在她的心目中,只不过是琳琅满目的屎中的一坨,其实我对她的爱慕也只是一厢情愿,完全倒不出是喜欢她的哪点,是皮肤白,还是腰杆细。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爱上了她,好像仅仅是学生证上的那张照片让我一见钟情,在餐馆吃饭的时候,便二见倾心,到她来借书的一刻,我就再也不能自拔了。从种种迹象表明,我对她的热情好像只因为她是美女,其余的也就没深入推究。至此我才明白,原来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噢,简直可怕!或许是我一眼看中了她的脸蛋,而她又看中了我的脑袋;她的脸蛋百看不厌,而我的脑袋中看不中用,经过几年的磨合,她终于发现我脑袋里装的全是豆腐渣,于是失望地更是绝望地一挥手,二转身,三走人了。临走时她给我的批判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实事求是的,或许她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不是骨子里小瞧敝人。我又何尝不想让自己脱胎换骨呢,何尝不想让自己从只米老鼠立刻变成东北虎。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是遥远的,从这里到那里的过程又是艰辛而矛盾的。也正是基于她对我的这点企盼,使得我现在还有点留恋她,嘴上虽说,女人是把雨伞,只有下雨的时候才撑一下,可是我心中却倾向于常常把它带在身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 (本章完) 第135章 爱的港湾2 第135章 爱的港湾2 有一种心理诠释说:失恋是一种解脱,那就把过去的不完美、不愉快通通给消溶吧,人的情感仓库是有限的,有了这就没有那,何不好好珍惜身边温馨的每一缕阳光呢! 虽然和鑫菀在一起是件快乐的事,但她对我的这种肯定与悦悦对我的否定,这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堕落了还是解脱了。而且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她时不时要求我吟诗赋词什么的,要么叫你背两首,要么叫你即兴来几句,常常弄得我左右为难,无所适从。自己心里也明白,杀猪宰羊的角色是成不了艺术家的。为了弥补自己的孤陋寡闻,提升自己的低级趣味,我只好再一次头悬梁锥刺股了。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拿着《诗经》《乐府》什么的咬文嚼字,结果一看,里边有百分之好几百的字不认识,于是买了本唐诗宋词来看,但又想人们出口必称唐诗宋词,好像中国诗歌就只有这种货色似的,简直媚俗,所以也丢在一边不理了。接着便找了些明清的来看,读了才发现里边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要么晦涩难懂,要么俗不可耐,有时把鸡下了蛋、早上起床晚了这些玩意儿都写进诗里,我没必要把鸡肋吃得津津有味,只好弃之了已。而最近呢,又找了几本现代诗来研习研习,总觉得这类货色通俗易懂,写得也不拉杂,于是便满心欢喜的把它们拿来当我的床头功课,以备鑫菀的突然检查。 (本章完) 第136章 芩人的情1 第136章 芩人的情1 艾笛从校庆结束后,几乎一有空就往他未来丈母娘那儿跑,名义上是给小舅子补习功课,实际去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有好几个晚上他都在那边过夜。我们还以为他跟那个小凤凰好上了,便戏弄他道“那妞怎么样,虽然脑袋瓜不很灵,大概床上功夫还了得吧!”他一听便气得鼻青眼肿,横着眼吼道“你们都是群流氓,没个好东西。”“别生气,我们闹着玩的,不过你这样频频的跑到人家那里去过夜,总不是没理由的吧?”“是她老爹老妈要我留宿的,说一则可以帮唐尧补习功课,二来大家也可以相互交流一下,你以为我想留在那里吗!”“那你们不是……啊?”“不是什么呀,可能吗,她想我还不想呢,我去都和她弟弟住一起的。”“那你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了呢?”“哎呀,难也!跟她在一起像跟个儿童耍似的,没劲。而且她特爱吃零食,有时还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我都不知道如何将就。”“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不能老这样半推半就的吧。”“这个问题我得好好琢磨,不能轻易地答复,弄不好出个乱子,那可就不好办了。”“出啥乱子?”“她对我特亲密,可我一直回避着,我怕等不了几天,自己就乱了方寸,虽然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毕竟心里还是有疙瘩。”“那不如这样,下周把哥几个叫去,给你参谋参谋。” 礼拜六的时候,我、蓝希、鑫菀三个人,在艾笛的带领下,去相了一次亲。当要到唐凰住的公寓时,我们便远远的看到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和两个水木少年站在花园门口候着,一见那情形就知道是艾笛描述的那家人,看得出那女的确实长得水灵,恬淡的面孔,羞涩的双眼,穿身浅蓝色罩衣,一幅天真可人的样儿。我问艾笛“你事先通知了他们吗?”“没有呀,我只向她提起今天去耍的事,没想到都出来了。”鑫菀把车开到门口,艾笛便先下车来,一家人看了,便满心欢喜的迎了过来,一走拢,唐凰就把艾笛手拉着,像很亲切的样子。艾笛随意地介绍了一下,大家彼此认识后,那老两口便热情起来,问寒问暖的,硬要拉我们几个去家里喝杯茶。没办法,盛情难却,只得上楼去坐坐了。进了屋我们才发觉这家人挺富有的,一个百五六的套房里错落有致地摆置着各式高档家居,什么高组合、大音响、景泰蓝、等离子、真皮沙发这些应有尽有。我们上去短短几分钟时间,那两口不停地跑来跑去,拿这拿那,斟茶倒水,又是糖果又是饮料的,看他们忙活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小坐一会儿之后,蓝希便对女主人说道“阿姨,今天非常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们还想到处转转,就不打搅您们了。”一下觉得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斯文了呢!说完大家便起身要走,他们都婉言相留,最后还是被我们的执意给回绝了。 (本章完) 第137章 芩人的情2 第137章 芩人的情2 当要出门的时候,唐凰的弟娃也闹着要跟去玩,我们怕人多了不好收场便没有作声。他一看大家不反映就拉着艾笛的手道“芩哥,把我带上吧,这么多人在一起才好耍哈!”这时他丈人也搭话了,“带上吧,反正今天闲着,留在家里也没事。”一看这阵势,我便知其大概了,他老爹怕我们对他女儿不利,而故意安插的保险索。 我们栽着满满一车人东窜西逛的,漫无目的的瞎转,最后商定跑到动物园去耍一趟,于是我们便在那里溜达了一上午,完了大家又辗转去了市中心,跑到摩尔百盛和华联商厦去扫荡,当我们感到有些疲倦,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蓝希突然提议道“艾笛你也给唐凰买件衣服表示表示嘛!”一听这话,我也觉得有这个必要,便邀他买一件。但他迟疑了半天,都没选中自己中意的,好像是觉得里边的东西太贵了,不好下手。鑫菀看他有些为难,便过去说道“你只管选,我来买单。”最后东选西选的,花了四百块钱买了件鹅黄色的羽绒服。唐凰拿到礼物,像个吃完奶的婴儿似的,幸福不已。当走出商城的时候,那个小蝗虫又扭着买书。我也正愁着买两本时尚杂志或诗集什么的,于是一伙人又跑到文轩书城去消费一圈。结果那厮见有人买单,竟黑起屁股拯,买了两套参考资料而且还弄了全册的《哈里波特》,足足让艾笛流了两百多块的血,气得他有苦难言。唐凰也没对她弟弟的行为有所担当,只说了句“让哥哥这么破费,回去让老妈收拾你。” 买好书,我们便把车开去了城西,鑫菀说好久没吃‘粗粮王’了,于是大家都同意去共聚晚餐。吃饭的时候,唐凰拿着杯饮料不喝,死个人要喝牛奶,可这里又没供应,问她喝其他的行不,她一恼之下,干脆冲气走了,弄得艾笛苦苦的又把她拉回来,无奈之下只得去外边买。我看到这种情形真不是滋味,便把艾笛按住道“你在这里陪她吧,我开车去家乐福。”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提了一箱回来。唐凰一看便立刻由嗔变喜起来,这是我才发觉这牛奶特符合她的气质,真真是个蛋白质女孩。经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情,只相互的喝了几杯酒水便草草收了场。还没等我们上车,唐凰的妈便打电话来催她早点回去。我一听心里更加不烫热,便自个儿咕哝道“现在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一别哪个还能吃了哪个不成。” 我们把唐凰送到公寓门口,便叫她自己上去,可她硬要艾笛送,这时鑫菀都有点不乐了,回过头来对艾笛道“那你快送上去吧,别耽搁大家时间。”艾笛上去后,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出来,我们以为他要留宿,便打算先走了,可刚等我们把车掉头,便听到他在后边喊“等一下,等一下。”上了车,蓝希就嚷道“这么冷的天,你坐在空调屋里到自在,却把我们凉起。”“我也没想呆这么久,她爹妈拉倒问这问那的,我也没办法。”艾笛觉得自己委屈,说完便不再言语。等了会儿又继续道“今天你们都看到了,觉得她这个人如何?”“完全像个花瓶,你看那娇嗔的样儿。”蓝希心里很不顺气。“我觉得人还是不错,就是脑袋有些不灵透。”我肯否参半的说道。“我认为还可以,家庭背景挺好的,只是脾气有点怪异,就看你俩的缘分了。”鑫菀和我的意思如出一辙。听了大家的评论,艾笛也没作声,只是把脸贴着车窗,木然地望着窗外。 (本章完) 第138章 床头夜话1 第138章 床头夜话1 晚上的时候,211寝室的人都去通宵去了,何徇跟蓝希两人便跑到我们寝室来睡,恰巧传奇双雄也没回来,于是他们就来个鸠占鹊巢过一夜。正好尹欢也回来了。此种结果,直接导致了一场关于‘泡妞’的论战。像这样的夜晚已有好久没经历了,原来何徇、蓝希还住一起的时候,我们便隔三岔五的论战一回。每当寝室关了灯,大家又无心睡眠,彼此便拿些话题来相互拉扯,我们常把这种活动说成是‘床头夜话’。 引出今晚话题的是蓝希,由于今天他对唐凰的表现极为不满,便措辞强烈地抵触艾笛“像这种女人拿来干嘛,把她贴在墙上当壁画算了,你看那稚气的样儿,‘咦,不喝,不喝,不喝,我就要牛奶’。还有你那个小舅子,明知你生活拮据,还要这么坑你,而对于这个问题她好像觉得是应该的似的,太不通人情了,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一脚把她给踢飞了,这种人有什么用嘛……”他就一个人在那儿愤懑半天。而艾笛假装睡了没听见,也不言语。这时尹欢觉得这话有点过于偏激,便为艾笛声援道“你瓜娃子这么能干,为何都一把年纪了倒还没泡到个马子呢!人家小芩一天默默无闻的却轻一二举地勾到一个,看你脸面何存;单不说那女的长得如何,只要他有这本领把人家弄到手,就是件了不起的事,你一天像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到现在还没见你这头老牛吃到根草。”一席话把蓝希扫得无地自容。“谁说他吃不到草,人家现在嘴里不是嚼着一根吗?”何徇又帮蓝希说话了。“是吗?怎么我不知道呢?”“你是个大忙人,一天都在国外跑业务,哪知国内发展状况。”蓝希见有人撑腰,便重新威武起来“我们这些是良民,哪能比你这个大情圣到处沾花惹草,一天泡n个,n年下来,全世界的女人都被你泡光了。”“你晓得个毛丫,这叫生活的乐趣,知道不!没尝试过体验过的人,哪知道这里边的好处。你们难道不觉得每天搂着女人的腰,抱着女人的腿,亲着女人的嘴是一种享受吗?”“每天搂着女人的腰,每天抱着女人的腿,还每天亲着女人的嘴,自己不觉得太夸张吗,哪有这么多女人供你消遣,你以为你家是造女工厂啥。”何徇毫不客气地针砭道。“像你这种成天只晓得写情诗的人,当然看不到女人的存在,闻不到女人的体香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还流行写情诗,玩弄柏拉图精神恋爱,真是可笑,完全不懂市场行情,过去是计划经济现在已是市场经济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要是见到个女的,你对她说‘喂,美女,上床吧’,比你说声‘啊,妹儿,你长得真像牡丹花!’这两种情况,哪一种更能引起她的兴趣呢?我毫不含糊地告诉你,是前者,懂吗,兄弟,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尹欢躺在床上挥洒自如地吹道,“哪个瓜娃子还在写情诗?”这下可把何徇羞晕了,“得了,别在那里自吹自擂的,我泡过的女生比你看过的都多。”这回他算说了句狠话。 (本章完) 第139章 床头夜话2 第139章 床头夜话2 “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吗,简直笑话!我还不晓得你的本事,就是在班上那几个女生面前打转转,左一个东施,右一个南施,后一个北施,就是没个西施;人家都说兔儿不吃窝边草,你小子却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看看,班里的那些女性就像滤波器滤过似的,一个比一个难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长的,就跟豆腐渣工程弄出来的一样,有数量没质量。你就是叫我看她们一眼,我都觉得这是没人性的举动,即使免费送来给我添屁股,我都觉得她舌头粗了,你一天还把她们当宝似的。”这话突然引起了艾笛的不满,他像从梦中惊醒似的“人家女生在低价也是有尊严的,你以为自己屁股好白好甜吗,还给你添屁股,她们又不是你家奴隶,供你随意消遣!”尹欢觉得自己的话过了头,便婉转道“哪是这意思,我是打个比方,以此说明,班上那些女生长的真的难看。”“哎,尹欢,既然觉得我们班上的不行,何不给大家描述描述你所见识的美女是咋样的吧!”他们的话题好像引起了我的兴趣。“美女对我来说,早已不陌生了,而对你们这一干人来说,可能是个盲区。我所勾兑的那些女的不说有好妩媚,至少个个花枝招展、窈窕动人,即风流又开放,每天和这些裙钗呆在一起,有吃有喝又有乐,那日子过得硬是赛神仙,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讲的小康生活吧。哎,话又说回来,我讲的这些你们又没体验过,说出来也是空对空,还是不说算了。”“说嘛,我们都感兴趣呢!”蓝希又在下面发鳖言。小康一词用在这里还真是糟糕。“我看这只有那些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才过这种颓废的生活,还什么赛神仙!”艾笛极力反驳道。“哎,你们这种人算是白活在世上,一点都不会享受,也不懂欣赏,没品味,没档次,居然把二十一世纪的新生活说成是纨绔子弟的行当,你也太儒庸了吧,脑袋里还装着孔老二那套伦理,简直封建的够可以的哈,也不想想这是哪个年代,社会主义新青年就该享受生活,追求时尚。哎,我真是没法跟你们这些人讲,还是留点口水养牙巴算了。”“讲嘛,给大伙吹吹你都是如何泡马的。”蓝希今晚是越来越下贱。“哪个时候带你们去体验体验、享受享受就知道了,现在说起也是白搭。”尹欢停了一会儿翻过身来又继续说道“我们不说远了,就拿何徇来说吧,你看他就知道跟班里的那些女生厮混,一天像只猫似的在野花丛中打滚,而且还乐此不疲,逗了这朵又去逗那朵,一看这情态就像幼儿园的年轻阿姨,在跟小朋友作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似的,让人心痒。而且还跟郝亭这种极品女人扯得火热,唉呀,何徇,你也找个有档次点的嘛。”尹欢连刮带剃的把何徇讪了一把,而他却装着没听见,情不自禁地打起呼噜来。 (本章完) 第140章 床头夜话3 第140章 床头夜话3 “哎,不说你了,想刷你我都找不到语言。不过呢,我觉得阿b倒是挺有追求的,一泡就绑上了个有钱的美女,而且听说还会跳舞。我看你娃子是中六合彩了,让你这么福星高照,日子过得比我还星光灿烂。”“哎,尹欢,你要说就自个儿找话题,别把寝室的每个人都当你的话棒,我可不是何徇类型的,由你甩摆,装没事。”我心里反感道。“这些话可都是赞扬你的呀,说你能干有本事,没说啥坏话嘛!”“喂,爷们,你们究竟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嘴边就挂个单放机,‘泡妞泡妞!’照这样下去,我看妞没泡好,自己倒被泡成酸菜了,”零点见大家争得不亦乐乎,心里开始烦闷起来,“一个个的成天就像个电子似的绕着女人打转转,也不知道图个啥,你不累人家都要累,这个世界有意思的东西多着呢,干嘛情趣这么单一,非得在女人身上下功夫。我倒觉得与其空虚地逗女人耍,还不如静下心来听听音乐,看看小说,催催瞌睡,这总比做那些无聊的有意思。我就纳闷啊,男人跟女人究竟有啥好磨蹭的,还么经久不息,白白消耗体力,浪费时间跟经历,何苦呢。我总觉得男女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只是配与不配的问题。你比如说,螺钉跟螺帽之间有爱吗,非也,那人家为什么能亲密的靠在一起呢,那是因为它们彼此般配。又比如说,从古到今,从中到外,王子娶公主,达官结贵人,祥龙配吉凤;而现在你们看得更明白,往往是博士女嫁个博士男,有钱的总想找个有权的,我们又听到几个是大教授爱上农村妇,金枝女喜欢上放牛郎……到头来还不是龙对龙凤对凤,耗子的亲家仍住老鼠洞,所以我说呀,你们一天就别折腾了,多花点心思作些人干的事吧,别再浪费生命跟光阴啦,更不要去招惹那些无辜的女生了,缘分到时自会到,千万莫强要,强要也是没用的。哎,别瞎扯啦,都洗洗睡吧!”零点不说则已,一说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且还头头是道。经他这一压板,大家都不再言语,没隔多久便听见风格各异的呼噜声喧闹起来。 (本章完) 第141章 我的生日1 第141章 我的生日1 这个周末便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为了让它过得有些意思,我便用心的筹备了一下。当天晚上我去川菜馆包了两桌酒席,并向平常要好的兄弟姐妹发了请贴,结果他们都纷纷赴约了。过生的头一天,我意外的接到郝亭送来的一份礼物,我不知如何处理,便遵询了一下何徇的意见,而何徇却满不在乎的道,“她是她,我是我,羊儿不跟狗搭伙,这是你的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她来了,你将如何处置?”“咱们之间早就没瓜葛了,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我是怕郝亭来后会给生日party添乱子,所以心里有些顾忌,开始打算等她生日的时候回礼一下也就行了,但一听何徇这么说,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最后还是请她来了。 为了大家闹得开心,我便在席间穿插了个小节目,具体是什么,到时候再说吧。晚上入座的人中,有蓝希何徇艾笛及他们的女友,除了这些还有我们寝室的几个,另外就是阿猛、莽哥、戴辛、卓立、九妹娜、郝亭、鑫菀及她的一个什么表妹。这么多人在一起足足有二十来个。吃饭前,我先叫在座的每个人先干一杯酒,然后说一句祝福的话,本来这个层序应该是倒过来才对,我是为了防止半路将军,便先发制人,来过先将。大家对我的这一做法都深感意外,但也倍感新奇,于是轮着的说了也轮着的喝了。为了烘托吃饭时的气氛,我预先买了一幅酒令牌供众人消遣,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小节目。最初,我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一种牌,是那天跟鑫菀去逛春熙时偶然发现的,每张扑克上都印着两句跟酒有关系的诗词,我一看就乐了,这正是鑫菀所喜欢的东西,于是悄悄的带了一幅回来,也没让她知道。这牌虽不咋样,但上面的文字却是非常的有意思。等到宴席已三分下肚的时候,我便走到场子中间,大声吆喝道“大家这么吃着没劲,不如咱们来行酒令。我这儿有副扑克,上面都配着两句诗词及对应的酒令,在场的人都轮着抽一张,然后按令行事。哪位愿来当令官,执酒令?”“我来我来!”鑫菀一听便立刻下了桌,一爪把牌从我的手里夺过去,“阿b,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好好有意思哟,这就跟《红楼梦》里的场景一样。”说着便端起身边的一杯酒,“我先饮一杯,誓为执令,从现在起,一切都得遵照令官行事,酒令如法令,若有不从者,众人当斩官,把他轰出桌子去。来,阿b,今天你是东家,这第一张得你来。”“好吧,我抽第一张。”出来一看,却是‘红桃s’。“真是吉祥,你抽它当之无愧。”鑫菀一边笑一边解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在座者一同举杯,共饮此酒’。”“不是吧,b哥,开始就来个满堂彩。”蓝希不相信的样子,突然走下桌来,“鑫菀,不会是在作弊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我骗你不成!人家今天过生,就是手气!”接下来是卓立,他抽的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迟到者喝一杯。’“谁迟到了,谁迟到了!”蓝希扯大嗓门喊道。“何徇,何徇”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吼起来。“没有呀,刚才我是去给b哥买烟了,这也算呀?”“快喝哟,迟到就是迟到,没有理由的。”第三个是九妹娜,‘春心莫共花争华,一寸相思一杯酒,你有几多相思就喝几杯。’结果九妹娜一口气倒了三杯,鑫菀见她气势如虹的样子,立刻惊叹道:“哇,你这么多相思呀,可得三思而后行哟。”这话倒把上官依逗乐了。 (本章完) 第142章 我的生日2 第142章 我的生日2 尉里:“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当官最高者喝一杯。”“我们这里哪个官最大”“当然是班头儿塞。”大家都异口同声道。“莽哥,看来这杯你是非喝不可了。”尉里拿筷子敲碗道。“好,多谢大家的抬举,也请各位多支持我的工作,我喝!”说完便一个倾倒闷了下去。 陶明渊:“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各自痛饮一杯。” 郝亭:“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尚未到腮边,此人正患相思,免喝!” 蓝希:“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抽此牌者,可走到坐中任何一位跟前,向他连鞠三个躬,每鞠一躬,对方便喝一杯。”蓝希听了这话还稳定住?小子立马提了一瓶酒,快速的跑到我身边来,“唉呀,我的诸葛大丞相,你辛苦了,俺敬你三杯啊。”说着便鞠起躬来,“你小子别耍我,今天我还有重要任务呢。”“大家看看,我们的丞相他耍赖了。”“不许耍赖,不许耍赖……”百姓之声简直可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实在没辙,我只能认了。连下三杯,我便开始感觉涨肚皮了。 余娜:“云相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在场者穿得最漂亮的饮半杯。”“哪个穿得最漂亮?”大家都相互的打量起来,最后余娜话道“鑫菀,就是你最漂亮啥,难道还须找其他人吗?”“对,对,就是鑫菀穿得最漂亮。”“不行,今天我是令官,即使是我,都该例外。”“也,你忘了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吗,例外不得哟!”何徇发话道。“我觉得薛佳穿得最漂亮,这半杯应该薛佳喝才对。”“呵,b哥,你可不能帮鑫菀说话啊,这样会有失偏颇的。”何徇见我在伸张正义便针砭起来。“就是,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可不能搞个人主义偏心啊。”薛佳见有人护话,也跟着瞎搬。“好嘛,我喝就是。阿b,这半杯你帮我喝了。”“唉呀,我的天老爷,真是冤枉啊!搞半天我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一句话逗得所有人都糊涂不堪。 阿猛:“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代笑看,讲个笑话,大家不笑便罚喝三杯。”“好,我讲个‘草包县令’的故事:从前有个叫马信的人,说话朴实得令人发笑。他任长洲县令的时候,有天乘船去拜见上司,见面之后上司问他:“船停在什么地方?”他马上回答说:“船停在河里。”上司生气地斥责道“草包!”马信一听,连忙说:“草包也在船里!”阿猛一说完,大部分都笑了起来。 尹欢:“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将有佳人相约,喜字当头,自饮一杯。” (本章完) 第143章 我的生日3 第143章 我的生日3 莽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抽此牌者,必须以‘门’‘人’‘花’‘相’四字为题作首诗,不然就罚他两杯。”“啊,还要作诗呀,算了,我还是喝罚酒吧。”“no,no,不行,不行,必须作诗,必须作诗。”大家都反对。“唉呀,你们就别难为我了,这个我实在不行呀!”鑫菀劝道“没什么,你随便说几句便可以了。”“唉,那好吧,我就献丑了。”等了片刻,莽哥便随便诗起来。“进了大学这个门,见了周围很多人,花……花……噢,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长相都认清。”他一念完,便把鑫菀当场笑趴在地,桌子上的更是嘻哈得台不起头了。莽哥见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稳不住眯拢眼睛,那样子真像是两片红红的桃花。鑫菀笑过之后,镇定了好久,才继续发起牌来。 零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在坐中跟各自的情人喝交杯酒。”“没情人的那咋办?”尉里嘟哝起来。“凉拌噻。”零点打趣他道。忽然坐在旁边的明渊挨了挨尉里的肩,“来,里子,咱们两个男的交一杯。”“老子又不是同性恋,跟你喝啥交杯酒。”“也!你忘了啥,咱俩在传奇里不已是夫妻了吗?”“哦,对,我们是夫妻,比他们情人还来得亲密呢,来咱们喝。”大家看着两个男的喝起交杯来,个个都笑破了肚皮。 唐凰:“千山万水总是情,少喝半杯行不行。”“满杯,满杯,少一滴都不行!”众人都吼起来。“算了,我帮她喝吧!”艾笛立刻站了起来。“不行哟,必须她自己喝,帮喝不算。”“你们就别为难她了,她连饮料都不喝的。”鑫菀见唐凰真的害怕的样子,便发令道“好吧,艾笛你就代她喝吧。” 艾笛:“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抽此牌者,唱一首情歌。”小子接了令之后,不知如何是好,我见他半天不动,便笑道“艾笛,你不会唱就唱国歌吧!”话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都笑了,“大家别见笑,我真的不会唱情歌。”“你不会唱,那叫唐凰帮你唱吧。”唐凰一听便羞红了脸,“还是他自己唱吧!”“算了,我还是唱那首老歌《小芳》”“好,小芳就小芳。”大家都附和起来。他轻轻的唱了几句,鑫菀便叫打住了“可以了,可以了,你家伙还得继续努力哟,我们难为你倒没关系,可旁边那个难为你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说完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薛佳:“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美景得需美酒配,自饮一杯。” 何徇:“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座美女都喝一杯。”一听词令,何徇便打趣道:”“我们这里的都是美女,都给我喝。”说着便走下桌,跑到女生旁边每一个都监督着叫喝。所有的都依依就范了,可轮到郝亭时她却一反常态的道:“我不是美女,别叫我喝!”何徇见她横言冷语的,也不好执缪,很是尴尬的退了回来。 (本章完) 第144章 我的生日4 第144章 我的生日4 莽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抽此牌者,必须以‘门’‘人’‘花’‘相’四字为题作首诗,不然就罚他两杯。”“啊,还要作诗呀,算了,我还是喝罚酒吧。”“no,no,不行,不行,必须作诗,必须作诗。”大家都反对。“唉呀,你们就别难为我了,这个我实在不行呀!”鑫菀劝道“没什么,你随便说几句便可以了。”“唉,那好吧,我就献丑了。”等了片刻,莽哥便随便诗起来。“进了大学这个门,见了周围很多人,花……花……噢,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长相都认清。”他一念完,便把鑫菀当场笑趴在地,桌子上的更是嘻哈得台不起头了。莽哥见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稳不住眯拢眼睛,那样子真像是两片红红的桃花。鑫菀笑过之后,镇定了好久,才继续发起牌来。 零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在坐中跟各自的情人喝交杯酒。”“没情人的那咋办?”尉里嘟哝起来。“凉拌噻。”零点打趣他道。忽然坐在旁边的明渊挨了挨尉里的肩,“来,里子,咱们两个男的交一杯。”“老子又不是同性恋,跟你喝啥交杯酒。”“也!你忘了啥,咱俩在传奇里不已是夫妻了吗?”“哦,对,我们是夫妻,比他们情人还来得亲密呢,来咱们喝。”大家看着两个男的喝起交杯来,个个都笑破了肚皮。 唐凰:“千山万水总是情,少喝半杯行不行。”“满杯,满杯,少一滴都不行!”众人都吼起来。“算了,我帮她喝吧!”艾笛立刻站了起来。“不行哟,必须她自己喝,帮喝不算。”“你们就别为难她了,她连饮料都不喝的。”鑫菀见唐凰真的害怕的样子,便发令道“好吧,艾笛你就代她喝吧。” 艾笛:“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抽此牌者,唱一首情歌。”小子接了令之后,不知如何是好,我见他半天不动,便笑道“艾笛,你不会唱就唱国歌吧!”话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都笑了,“大家别见笑,我真的不会唱情歌。”“你不会唱,那叫唐凰帮你唱吧。”唐凰一听便羞红了脸,“还是他自己唱吧!”“算了,我还是唱那首老歌《小芳》”“好,小芳就小芳。”大家都附和起来。他轻轻的唱了几句,鑫菀便叫打住了“可以了,可以了,你家伙还得继续努力哟,我们难为你倒没关系,可旁边那个难为你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说完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薛佳:“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美景得需美酒配,自饮一杯。” 何徇:“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座美女都喝一杯。”一听词令,何徇便打趣道:”“我们这里的都是美女,都给我喝。”说着便走下桌,跑到女生旁边每一个都监督着叫喝。所有的都依依就范了,可轮到郝亭时她却一反常态的道:“我不是美女,别叫我喝!”何徇见她横言冷语的,也不好执缪,很是尴尬的退了回来。 (本章完) 第145章 我的生日5 第145章 我的生日5 酒这东西,你和它好的时候便是情人,它和你恼的时候便是敌人。当你喝它时兴高采烈,但一下去之后,就让你皮开肉裂。经过刚才那一系列战斗,我早就丢盔弃甲,全身伤痕累累了。众人见我虽然有些满目疮痍,但还未到一败涂地的程度,于是又都蜂拥而上,排山倒海的杀将回来,重又发起新一轮进攻。这回我可不想再像刚才那样一夫当关,看见敌军来势汹汹,也只好且战且退,能拖的就拖,能挡的也就防下,只想把这场不义战争敷衍过去。可是经过一番厮杀,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弄了个二级残废,当我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便一头栽倒桌上,装死装醉起来。 主角退场,但配角仍演得津津有味,而且完全有喧宾夺主之势。这杆人趁着兴致,都胡作非为起来,发的发拳,砍的砍酒,敲的敲碗,拍的拍桌,唱的跳的闹的应有尽有。众人一阵混杀之后,终于有些体力不支,前前后后的懈怠下来。末了,除唐凰和零点安然无恙外,其余的要么晕头转向,要么一醉不起,还有好几个当场被弄翻。饭局终于结束了,大家都你偏我倒,你扶我搀的往回走。到最后只剩鑫菀和她表妹了。我们买了单,要了杯茶,稍作休息后,便一巅一簸的离开饭局。 鑫菀驱车来到一个住所,开始以为是酒店,当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她住在校外的公寓。她俩把我送上楼,拿些热水敷了敷,又找来两瓶葡萄糖服下。顿时觉得全身像卸掉几块铅似的,轻松不少。鑫菀把我安排妥当,又忙着去送她表妹。等她们走了后,我一时觉得肠胃难当,便自持着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转悠,以助消化、排散。当走进一间卧室的时候,发现里边贴了好些明星画报,而且大部分是跳舞的,尤其以一张迈克尔杰克逊的黑白照片最为醒目,我想这肯定是鑫菀的房间,便好奇地走了进去。当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门后也贴着一张,却不是明星画,而是鑫菀跟几个人的合影,可星味十足。上面的人中除了她外,还有个女生像在那里见过似的,由于图片经过艺术处理,显得尤其恍惚,虽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和我相识的人相去甚远。而站在最中的那个,一眼就看出是在活动中心见过的酷男。当我看到这幅灵光闪动的画报时,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们就是名噪一时的‘五曳星灵’,难怪会有这么多人追捧,果然是气宇非凡、不同一般。当走近一张书桌的时候,面前赫然的放着一个相夹,我顺手拿来一看才明白,是张家庭留影,上面有她的老爹老妈,旁边还站着个女生,高矮样貌都跟鑫菀如出一辙,我想这可能就是她的姐或者妹。在这张咖啡色的书桌上摆满了文学类书籍,中国的、外国的、古代的、现代的都有,尤其以诗歌和小说居多,这时我才知道她真的是个文学迷。正当我想找一本来随便翻翻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一本白皮书。这本书与其它精装的书不同之处在于,它里边的文字不是铅印而是打印的,然后用一张塑胶封面装订成册,扉页上写着‘心灵絮语’四个字,下边的落款是‘夜香尹’——邹梓墨。我心想这一定是哪个送她的个人文集,好奇之下,便从架上取了下来,拿到客厅,半仰半卧的躺在沙发上,慢慢细看起来。里边有好些不成型的文字,都是不拘一格,随意而成。其中有几首小诗就是那天去育林中学时鑫菀念过的。而且里边有几个篇什写得甚有意思,读起来啥有滋味,特符合我的喜好。像: (本章完) 第146章 我的生日6 第146章 我的生日6 青春王子 身上没掉一朵花 脚下没畔一根草 穿的是阿迪达斯 喝的是咖啡雀巢 你说你很忧伤烦恼 我却感到萨达姆在叹时运不好 你说你那青葱岁月 我总想到布什在白宫门前撒娇 小蜜无耻 tw就像n个大款抱养的小蜜 她自己觉得人生快乐活得高兴 就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 每天围着大款逗笑 每天为她们卖弄风骚 没有自己的尊严 没有廉耻的德性 是你悠闲还是说你可怜 你把女人的尊严就这般地抛弃 还笑说这是福气 真是不只羞耻 为了讨情夫的欢喜 竟为杀你祖父的仇人磕头作揖 为了勾得票子跟车子还有逍遥的日子 竟不惜兜售自己的肉体 出卖自己的身躯 你的灵魂在那里 呵可怜的女的 我是在为你羞耻 还是检点些吧 不说像自己母亲似的妇道规矩 但至少可学你姐那样坚贞不屈 …… 看着看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我再次惊醒时,已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好像是听到开关的弹动,然后眼前立刻暗了下来,于是下意识地睁开眼。但发现周围一片寂静,没什么异象,只听得楼下偶尔传来马达声。我一下子感觉有啥不对劲似的,强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向窗外望了望,忽然觉得有人在纱帘背后,影影绰绰、若现若无,由于睡眼惺忪,看过去朦朦胧胧的,不很真切。一时恍惚,便定了定眼,振了振神。透过窗外散漫的光,一个身姿曼妙的影子落在夜幕的天际线上,那光与影、形与色的漫景唯美地交织着,令人虚无神往。我迷糊半天,才看清是鑫菀的身影。她面向屋里,背对玻窗,半依着落地纱帘,金黄的头发蓬松云叠,散在一侧丝丝乱坠,脸庞由于背光,看的不很真切,但那微倾而立的姿势的确优美动人,通体上下穿着一身轻柔而银亮的绸衫,衫的褶皱跟着肢体呈现出匀称又细致的曲线。她的整个人影恍若贴在夜空的维纳斯,更像是晨浑时的云雾,落暮中的彩霞,令人心醉,我实在找不出更精妙的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倩丽与妩媚。 “你醒啦?”她看到我坐起来,便问道。我也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因为那会儿完全被她的形体迷住了。她见我半天没出声,便慢慢走过来,这时我更加的端详起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直一丝不苟。当她靠近咫尺之距时,我才看真,她根本没穿内衣。随波隆起的一对酮*,若红透的蟠桃似的,毫无羞涩地凸现在睡衣背后;那万白从中一点黑的下*,像山羊的一咎小须,颀颀又密密地掩映于青纱幔雾之间。她的肤色犹如蜜桃般沁润、水肌般冰雪。呵,太让人惊叹了,我真想像吃苹果一样把她啃上两口。 她顺势靠过来,挨在我身边,一手揽着腰,一手π着肩,然后把那两片红润的嘴唇轻轻挪近,慢慢地,慢慢地,几乎就要挨着,但却没有接触。就这样相互的僵持顷刻,我也没迎上去,她也没再靠近。这时我得到两种官能的快慰。首先享受到的是自己的嗅觉,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清逸的香味,大概是刚刚沐浴过。而这种味道跟那天在借心亭上闻到的是同一感觉。还有当她靠近的时候,我触摸到了她的后背,于是轻轻的滑动了两下,那种柔嫩的感觉就像手里粘满了宝宝霜一样,顺滑而细腻。啊,这一切为何如此美妙而真切呢! (本章完) 第147章 我的生日7 第147章 我的生日7 鑫菀见我按兵不动,没有任何表示,便一个翻转把我活脱脱的扭了九十度,还没等稳定,接着又是个拥抱,死死地把我搂住,由于一下失去重心,便顺势的倒在她身上,横竖的压在一起。当时我不知是酒没醒还是陶醉了。我就这么压着她,也没动作什么。她一恼之下,便翻身跃起,结果弄得两人都从沙发上滚下来,落了个百八十度大转身,这下她反压在我身上了。趁着这一扭摆,她死死地拽住我,开始亲吻起来。她那红热的嘴唇,突然把我灼醒了,我下意识地挣脱起来,重新坐回沙发,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毕天朔,毕天朔,不能这样,对一个还不甚了解,谜团重重的女人,莫要轻举妄动,以后怎样,还是个未知数呢!虽然在精神上,我已完全被她征服,可万万不能逾越这生理之幕。’想到这里,我立刻站起来。“鑫菀,请别这样!”我努力把她紧抱的双手支开。她对我的举动有些意外,傻傻的愣了半天,“阿b,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说着眼里一下噙起了失意的泪水。“我哪是这意思,只是觉得咱俩还未到那种程度,而且你对我的了解还很浅显,像你这样的女孩,只会让人百疼不厌,怎可能不爱呢!可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如果哪天伤害到你,我会违心难过的。”说着便把她轻轻松开,准备往外走,她忽的一下又抱住了,口里不停地嚷道“你俩为何都这样,你俩为何都这样,难道我真是个讨厌的人吗?”我不想在这里僵持太久,于是找了个理由解脱道“现在我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想再去买些解酒的。”说完便把她安顿在沙发上,她只是木然地坐着,也没作声。我看她情绪稍许安稳些,便撒开手,快步地出去了。 我不知所措地走在街上,心里不停地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难道她是个思想开放的人吗?咱们相处还不到三个月,就这样情于郁中了。连我自己都糊涂,她究竟喜欢上我什么,这样让她失魂落魄。实在找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说明这层关系,我既无过人之长,也无特别之处,那又凭什么对我这般亲近呢,市面上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哥儿多的是,为何偏偏亲近我这款。唉,真是让人迷惑啊!还有就是,刚才说的那句‘你俩为何都这样特。’这又是啥意思呢?难道从前她也以同样的方式跟别人好过,那人会是谁呢?难道她真是那种很随便的女生吗?不会吧,看她纯真无邪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人呀。唉,实在搞不懂啊,搞不懂啊! 这一出来,难道还要回去吗?按照尹欢的思维,当时机成熟时,便扯个谎跑出来买套子。不会吧,我怎么学起他的手段来了。鑫菀对于我的感觉完全是别于悦悦的,要是悦悦像她那样对我,这会子肯定耍起尹欢那一套了。可现在我面临的是另一个女人,另一个不同概念的女人,她让我迷惑,而我又对她知之甚少,我可不想捉弄一只来路不明的兔子,要是一不小心,无意地亵渎了月宫的玉兔,那天上的神仙们不把我打个稀啪烂才怪。 (本章完) 第148章 我的生日8 第148章 我的生日8 可现在我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呢?回去吧,又将如何处置,不回去吧,这不是成心欺弄人吗!如果我一走了之,她一定会伤心。唉,该怎么办?回去不好,不回去又欠妥,要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馊主意,干脆伪造个不能回去的理由。于是我立马拨通鑫菀的手机,等了好久她才接起来,“喂,你去哪买了,怎么还不回来?”“鑫菀,刚才下来的时候,我被车撞了,现正在省医院,哎哟,疼死了!”“阿b,没事吧,怎会这样呢!”“你过来一下吧!我快撑不住了。”我装模作样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假消息发出去了,可怎么也得有现象啊!‘我被车撞了,我被车撞了’。那被什么车撞了呢?是出租车,还是公交车,甚或大东风?噢,不行,这些家伙来一下,不死也要残。正想到这儿,忽然有个拉人力三轮的老头急匆匆的赶将过来。有了,就撞它。于是我趁拉车的不注意,便从侧面加足马力,使劲地跳上去,结果两人一车都连滚带爬的翻倒在地,这下好了,终于被车撞了,我一看才发觉,两腿被车架子挂得鲜血直流。而那个拉车的只是轻微摔倒,并未遭受肉体损伤,他爬将起来,又气又恼的吼道“你找死呀,平白无故的撞我车干嘛!要短命自个儿跳到府南河淹死得了,凭啥子还要搭上我这个老头子。”那老头边骂边弄他被压弯了的轮毂,也不理我是死是活。“大爷,快送我去医院,我怕不行了。”他见我流了一地血,顿时才醒悟过来。急忙把我扶起来,搀到路边后,又慌里慌张的去叫出租。司机见势,也跳下来,帮着老翁把我抬上车。他们本来要往附近医院送,可我坚持要去省医院。那师傅不解地说“省医院离这儿有一定路程,我怕车还没到,人就一命呜呼了。”我说,“没事的,俺挺得住,省医院技术好,死亡率低。” 到医院,我刚把伤口包扎好,鑫菀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一走拢,就心急如焚的样子,“怎么搞的嘛,刚才还好好的,一出来咋就撞上了呢,来,让我看看,严重吗?”等她稍许喘过气来,我才要漫不经的说道“没事了,皮外伤而已,这段时间感觉胖了不少,趁这机会放点血,减下肥也很好嘛!”“都弄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们走出医务室的时候,便看见那老翁唧唧咕咕的又嚷又闹,说是要赔他的三轮车。鑫菀问是不是这个人撞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她明白后便要兴师问罪,立马跑过去想叫住老翁,我见势不好,就忙把她拦了回来。顺手从包里取出三百块钱,叫送给那拉车的。她一见这情形,就莫名其妙的笑了,“人家把你撞了,你还要给他钱,有这样的事吗?”“人家都一把年纪了,挣钱也不容易,况且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别为难他,就送过去吧。”鑫菀一脸茫然,踟蹰了好久才怏怏的送过去。大爷得了钱,心情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临走时不忘安慰一句,“小伙子,保重啊,下次可别这么干了!”我一听这话就稳不住笑,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本章完) 第149章 无理杂记1 第149章 无理杂记1 我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像没事似的回了学校。刚进寝室,尹欢便拉着我说道“阿b,这两天都去哪儿逍遥了,让我找得好苦哟!”“你这大忙人,成天在外跑业务,怎么有空回娘家转一趟。”“跟你明说吧,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想找你帮个忙,拜托,拜托。”“我有啥能耐可以帮你的忙?”“哎,我是说真格的。”“那有屁快放,俺还要休息呢。”“我是想让你当回月老,给我牵牵线。”“哟,我的大情圣,天下的女人连你都搞不定的话,我想也用不着找第二个了。我们这种孤陋寡闻、坐井观天的人哪配给你说事,而且我周围的女生都不是你追求的那种modle,也就是说资源潜在,但都不利开发,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你先别忙着拒绝嘛,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觉得鑫菀表妹正是我喜欢的type,你又是鑫菀男友,去给她说说,一定好办事,如果事成,我绝对拿猪头谢你。”“这个嘛,我还没想到。”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到时候再说吧!”“敢受大人滴水之恩,小人定当泉涌相报。”“你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你还是到她表妹面前去卖弄嘴皮吧。” 这段时间耍得太流了,心里感觉有些缥缈,总不踏实的样子,为了填补时间的空虚。于是想起去上两节课,挑选半天之后,居然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最后只得跑去上堂‘马哲’。于是揣上本往届旧书,拿了支笔就去了。 上了课才知道,原来这门课已经结束了,现在只是答疑。可我才来上第一节呀,这老师怎么的嘛,刚碰面就要忙着跟大家说拜拜,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上课的先生是教哲学的,可我发现他完全没点哲人样子。从头到尾都操一口川普,而且说几个字就要‘啊’一下。“……马克思啊对人类啊最大的啊贡献啊就是建立了啊科学的哲学思想啊,这种思想啊总结起来说啊,就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啊和历史唯物主义啊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啊……”我粗略统计了下,他从上课到下课一共‘啊’了967次,他简直把‘啊’当成了自己的座右铭,我想频繁地‘啊’或许就是他的人生哲学吧,要是照你这样‘啊’下去,马克思都成牛克司了。“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啊,一定要对马克思的人生经历啊和他处的时代背景啊有所了解,特别应记住他的生死年限啊,只要记住这句顺口溜就行了——一爬一爬一爬就爬到山上去了。”这也许是我上课记住的唯一内容,因为讲到此处时,他一口气就说完了,从没‘啊’一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本章完) 第150章 无理杂记2 第150章 无理杂记2 轩辕居终于通网了。全校几乎都通了网,就连有些厕所都通了,可我们住的那栋楼却迟迟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有两个:其一,因为这栋楼是全校最古董的建筑,他在学校的价值就好比埃及金字塔,或是中国长城,它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和文物保护价值,它的存在向众人暗示了这么一个信息——你看咱们学校历史多悠久,文化多浓厚,咱们学校其他地方不说,只要看看那栋楼,就能明白这个学校经历了多么漫长的历史变迁,经过了多少岁月洗礼,经受了怎样风吹雨打都屹立不倒。它也警示求学的人儿,要像这栋楼一样经得起时代的考验,岁月的雕琢。基于这点,学校便不能对它轻举妄动。其二呢,听说从这栋楼里走出个名振海外的大学者,为了纪念这位名人,于是把他曾住的地方,改成了纪念馆,以供来人学习瞻仰,所以更不能对它有所企图。可是住这栋楼的人不能上网,那简直比婴儿没奶吃还闹得凶,有回几个好事的人贴了张大字报在墙外,威胁说,如果再不通网,就把这栋楼给他妈烧了,看你还作不作古,还纪不纪念。学校一看便懵了,真的害怕把楼烧了,于是紧急把网拉上。一听寝室要通网了,传奇双雄便约定明天就去‘百脑汇’,搬两台上好游戏电脑回来,这下爽惨了,可以直接在寝室玩游戏啦。 寝室的座机已经沉默好些年生了,突然一天它居然再也憋不住要发泄两声,我以为是鑫莞打来的,便立刻接上。 “喂!同学呀,请你找下我的小天嘛!”原来是老妈。 “大婶,我就是你的小天啊。”我失望地回道。“啊!幺儿,是你撒,我还以为不在呢”。 “有啥事?快说吧!我要睡觉。”“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啦?”我妈有些亢奋。“你一连几个月都不给家里打电话,打手机呢光听到里头说些‘热浪奔而翌日科瑞克特’,真不知道你一天搞些啥名堂。”“唉,你晓得啥子,这段时间我一直忙,没空。”“忙?有好忙,你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啥!”“我是总统秘书!”我拉大了嗓门回道,“你还给我发火,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现在越来越没大小了,总怎么唛还有个老爹老妈在家,没讲隔几天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一天待到学校连姓啥子都不晓得了。”“我不是说了吗,最近很忙,又考四级又要实习,哪挪得出时间。”“啊,你们又考了呀,那考到第几名?”“什么第几名?”我有点懵。“你们那个不是隔段时间就考一次,叫什么月考的吗!”我晕,她还记得高中月考那档子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真想说句‘老大,搞错没有,现在是大学,哪还有什么月考。’我又怕她不知道‘老大’是啥意思,说不定丢一句‘啊,你脑壳都考大啦,要不要买点脑白金,安舒宁什么的补补身子,不要太用功了,多多休息哟’。没辙,我发觉现在和她沟通是越来越困难,没有必要再紧倒磨蹭,于是丢了句“不懂就莫乱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各自忙你的去吧!”便把电话挂了。 (本章完) 第151章 无理杂记3 第151章 无理杂记3 在我老妈心里,读书的意味就是考试,考试就是读书,她觉得成绩越好,官就当得越大,如果考到100分就能当班长,90几呢就是副班长,80多就只是个组长;大学里呢稍微有些变化:考上90就可以当高官,80以上就当市长,70多呢就是个县长,60几充起是个乡长或镇长什么的,如果不及格的话就叫下岗待业,找不到工作,只能下次再考了。 或许两代人之间真的有层隔膜,虽然无法明白这层膜的物理属性是什么,但自己清楚的是,父母之于我们就像孕妇之于腹中的胎儿,他们给予我们的恩泽就像脐带输送的营养和氧气,是无私的,天然的。而我们呢,就是那个蒙昧于羊水中还未醒事的婴儿,不但不理解母体对自己生命的呵护,还故意排放一些废弃之物抛撒出去,真是不应该啊!但话又说回来,父母对我们的好是如此单纯和固执。比如说你现在已是个二三十岁的人了,突然想吃点营养的东西,于是叫你老妈给弄杯牛奶喝喝,她知道后,心里也乐呵呵去做,不出几秒,就把牛奶给你端来了。然而她盛牛奶的方式让人匪夷所思,居然把牛奶倒在你婴儿时用过的奶瓶里,这不奇怪吗?遇到这种情况,你是喝还是不喝?喝吧,会让自己反感,不喝吧,会让她反感,说你不领情。你得明白这确确实实是杯牛奶,而且是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可她为什么要用奶瓶装呢,难道她不知道用一个杯子或是碗装吗?对了,这或许就是咱们与父母之间隔膜的症结!虽然爱的目的一样,可施爱的方式不同,所造成的结果也就不尽一致,甚至适得其反。为什么我们常常无法理解父母的好,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心性随着年岁的流失而成长了,可父母对我们关爱的方式却亘古不变,至少说变得很慢,他们总是延续着最初的原始的感情意识,把我们当成小孩甚至婴儿一般呵护,这难免让人受不了。 艾笛给他小舅子补课结束了,按正规劳务报酬可以得到一千八的薪金,可唐凰家给了他三千块,喜得他满脸红光,即马跑回来找我们几个喝小酒。蓝希笑道“上次你给她们姐弟买的东西,这回可是连本带利的拿回来了哈!”我却在一旁泼冷水道“人家对你这么大方,可不是没企图的,那你又将如何回应呢。”艾笛听了这话,心突然又凉了起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虽然感觉上一切都很好,依我的条件也算是比较理想的对象了,可这心里老是放不下,反正对她有些成见,听周围的邻居讲,她小时候得过什么很严重的病,要不然哪会连小学都没毕业呢。”“反正这是你的人生大事,自己拿主意,我们哥儿也不好随便言语。”“昨天过去的时候,她妈对我说,后天就是唐凰的生日,这话的意思是要我有所表示。”“那就把她叫出来,你俩过一个二人party。”“那送什么礼物好呢?”“这个我有招。”蓝希突然岔道,“现在送花已经不流行了,要送就送瓜。”“送瓜?”“对,什么苦瓜,黄瓜,南瓜这些的。”“我看你一天才有点瓜,还这瓜那瓜。”我觉得不妥,“她不是爱吃吗,那就买些高档的糖果吧。”“艾笛,别听他的,相信我,就送她个西瓜,现在都时尚这种呢,她寓意着爱情的甜甜蜜蜜。” 生日那天,结果艾笛真按蓝希说的送了个大哈密瓜。当时唐凰见他没送礼物,连支花都没有,只抱个大瓜去,心里就特不自在。后来艾笛说了这么一句——愿我们的爱像这哈密瓜一样甜甜蜜蜜。就此几个字便把她给逗乐了。用饭的时候,他们既没吃菜食,也没切蛋糕,两人就把那个大瓜给啃完了。艾笛回来给大家描绘当时的情景时,把我笑个半死。 (本章完) 第152章 郎情妾意1 第152章 郎情妾意1 自从医院回来这几天,我还没去找过鑫菀,她也没来看我,大概是圣诞节前几天的样子,她突然打电话来说有事商量,叫我过去。临走时,我突然想到拿点什么弥补一下那天夜里的不是,于是找到何徇,叫把平常送给薛佳的诗抄一首去送鑫菀。隔三岔五的写情诗给薛佳已成了何徇的必修课,这段时间,他已写了好几首,我把他写的都拿来看了下,找了首自己觉得合意的,把它copy到一张信签上,然后才去见鑫菀。她叫我先在校门口等着,过两分钟就开车来接。说叫我等她,可过去了才知道,她已在那里等我了。上了车,我俩相互抱了一下,完了,她便目不转睛地把我望着,“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我等了等才稳不住地说道,“我怕不伤害自己就伤害你了。”话还没落音,她便使劲一拳击过来,正好落在脑门上,痛得我当场就眩晕起来,她见我直摆头的样子,心想一定是打重了,便又抚又悔的揉着我的额头,“没事吧,没事吧!”看她心切的样子,我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于是稳不住地把她搂在怀里,第一次主动地吻了她那玲珑又娇巧的红唇。她也不能释怀的样子,紧紧地抱住我。缠绵了好一阵子后,我才松开双手,从包里取出刚才抄好的那首诗,“来,送你个小礼物。”说着便把那张褶成了蝴蝶结的信签放在她手里,“什么呀?”“你看看吧!”她展开一看便会心地笑了“这是你写的吗?”我不好作声,过了一会才回道“只要它能代表我的心意就可以了,其它的嘛……”她也没等说完,便认真地看起来。 鑫菀看完诗后,又按原样褶了起来。然后驱车去文殊院听散打评书,我们边喝龙井边听说书边闲聊。无意间,我提到那本书的事,当问起是谁写的时,她立刻低下眉去,一幅失意的样子,等了一阵才言不由衷的说道“那是我姐的男友送她的,姐要去伦敦,他们就分手了,临走时,就把那本集子给了我,她说我喜欢这些。”“哦,原来是这样。”“房里放的相片上,旁边那个就是你姐吧?”我怕引起她的不悦,便岔开那书的事。“嗯,她比我大两岁。”“你们看起来很像啊!”“对呀,原来我俩走在一起的时候,别人都以为是双胞胎呢,不过现在已有好几年没碰面了。”“那晚……”一提这两字,心里像忌讳似的,刚漏口,又收了回来。“那晚什么?”鑫菀见我半天没下句,便疑心地问起来。“我是说那晚看到你们照片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是吗!” (本章完) 第153章 郎情妾意2 第153章 郎情妾意2 “唉,鑫菀,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商量吗,究竟是啥事?”“你瞧我这记性,差点都把它给忘了。你知道我表妹吧?”“知道,她怎么啦?”“你生日那天,不是有个男生吗,长得又高又帅,她一见就倾心了,回来的时候,一直扭着我,叫给你说说,希望能撮合一下。”“又高又帅?”“有一米八的样子,好像是你寝室的。”“我寝室?是不是额前有一族绕发的那个?”“对,对,对,就是他。”“哦,弄了半天,你是说尹欢啥,他也正有……”说到这里我突然切断了后句,我心里明白尹欢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如果这么一通过去,怕以后受伤害的是她表妹,因此就没敢直言。“正有什么?为何不说了呢?”“正有……女朋友了。”“哦,是这样啥,那就算了吧。”鑫菀有些失望的样子。“不过呢,听说最近又分手了,我回去给说说吧,看他意下如何。”我怕自己红娘不当,却去作个黑娘,于是又挽回道。“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我们喝完茶听完书,便顺路绕城转了半圈。当我们要分路的时候,鑫菀突然说道“阿b,后天我们乐队要去参加西部大学生联谊演出,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她眼里流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我不好拒绝,也就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我把今天的事给尹欢说了。我也没讲鑫菀表妹对他有意思的话,只说去那边通了通气,其它的也就闭口不谈。他一听这话,便高兴得扯开皮带,使劲的抽打寝室门,忽然之间我发觉这娃有点虐待倾向。心里一下子替那女的担忧起来,不知她将会遭遇怎样的结果。晚上的时候,鑫菀又电话过来,说表妹急着要见她的白马王子,问我把今天的事说了没有,我回答说,已经提过了,他也对你表妹有好感。她表妹一听,欢得自己接起电话来,“你问下,明天约他出来行不行。”我看她犯急的样儿,也只好送个安慰奖过去,“应该能行,明天你等电话吧。”她一听这话,便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我心里暗忖道,又一个无辜女青年将遭受不幸了。 这种郎情妾意的事,可千万不能人为的阻扰,否则两边的势垒只会越积越高,到最后崩塌时,也就会爆发得更猛烈,在我看来这对姻缘不发生才好,可事到如今,想阻挡都莫法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跟鑫菀便安排了她表妹和尹欢的见面,当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俩便溜之大吉,去了冈底斯跳舞,那也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她教我的那些摇篮舞和拉拉舞什么的,现在跳得已经炉火纯青了,我们舞了几圈,便出来吃夜宵喝扎啤。看到时间太晚了,便叫我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要帮她收拾收拾盘缠盘缠。 (本章完) 第154章 五曳星灵1 第154章 五曳星灵1 西部大学生联谊活动,首先在四川高校开展,接着是重庆、云南、陕西等省市。鑫菀要我一起到川内各兄弟学校溜转溜转,我也跟着去乐呵了几天。出发前,我先去了她住的公寓,顺便帮着搬些砸碎物品。去的时候,她正在收理行装,看到我来了,便邀着整理随行物品,我问要拿些什么在身上,她便一一的点道“摄像机,cd,ipod,苹果电脑,音乐曲子和跳舞光碟一样捡些,各种饰物像墨镜、帽子也一样取个样式,还有就是化妆品那一闹套,最重要的就是给我装几本书在里边,你就从厨柜最上面那一隔取,下面的我都已看过了,都要小说跟诗集,其余的就莫装。”她列了一大堆出来,我都不知从何下手。只觉得最后讲的还有些头绪,于是便靠到写字台那边的橱柜去拿书,当我掀开玻窗的时候,发现它的下面压着一张咖啡色的信签,一时好奇,便把它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边写的却是: ——雪中情—— 玉脂嫣浓太匆匆 飞雪如逝醉梦中 别愁幽恨多少痛 惟有晶莹长对空 人生知遇如秋虹 怎忍那是迷离凤 春花秋实情何宠 只有侬 寂夜残冬 空对你的风 不为冰花常相守 但求一个温柔梦 这不是前天我抄给她的那首诗吗?怎会在这里,内容虽然一样,可它却不是我写的,有点像何徇的笔迹。对了,这是何徇写给薛佳的情诗,怎么会落到鑫菀的手里呢,那我抄给她的不是露馅了,哎呀,哎呀,怎会这样子呢!鑫菀见我捏着张纸半天没动作,便走了过来,等明白之后,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哈哈,是不是有些意外呀!”“你怎么得到这个的?”“昨天薛佳给我的啊。”“薛佳给你的?怎么可能呢!”“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薛佳是同班同学,都是工商管理的,而且我们还同寝呢,她有啥事会给我说,我有什么也会跟她讲,咱们就像姐妹一样好。她见我惶惶不安的样子,便破解道“放心吧,我不是那个冷清秋,金燕西抄袭了别人的诗,就要跟人家翻脸。”我见她不以为怀,自己也就释然了。 (本章完) 第155章 五曳星灵2 第155章 五曳星灵2 鑫菀她们的乐队受大学联盟协会邀请,在川内将出席六场演出,除了在成都的师大、交大、川大有三场外,其余三场得到省会以外去,分别是南充、绵阳以及泸州。他们去的首站是川师。因为川师离学校不远,于是我们把东西收好之后,吃了晚饭才慢慢的开过去。到了那儿,鑫菀便拉着我说是去见她们乐队的成员,我一听感觉有些不妥,便拒绝道“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腕,我跑去掺和啥呀,这不是出洋相吗!”“人家好多星迷想见都没这机会,你还不愿意啥,走嘛,跟我去合张影,你只管说是我们的粉丝,其它的我来应场。”“还是算了吧,等哪天你们上卫视了,我再带帮兄弟去捧场,行不?”“咦,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想去。”鑫菀有些失望的样子。过了片刻,她忽然拉着我衣袖惊呼道“嗨!嗨!嗨!你看我们乐队的头儿来了。”我顺着她望的方向转过身去,立刻看见有个戴着波斯冒,穿着迈克尔杰克逊服装的女生朝这边走来。她隔老远的就喊“哎,鑫菀,你还在那儿干嘛,快去换装呀,晚会就要开始了。”鑫菀立马拉着我,迎了过去,“芸姐,这是我男友,毕天朔。”“你叫他什么来着,再说一遍呢。”那女的好像有些惊奇。因为我过去的时候背对她,她既没注意我,我也没打量她。“毕天朔呀,有什么不对吗?”“毕天朔?”她突然拽住我的肩膀,扳着我的脑袋端详,“哇,小子,真是你呀!”这时我也认出她来了,“哎呀,大姐,怎么会是你呢!太令人感动了。”我们激动得相互拥抱在一起。“哎,这么多年没见面,你都变成这副德性了,大姐几乎没认出来呢。”“你也是呀,声音和样貌都变了,好像比原来更牛气哟。”“是啊,在高中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混混,可现在,早已名声在外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乐队。”“哎,小弟真是佩服你呀,同时也为你感到骄傲。”我们就这样又拥又抱,还大拉家常。鑫菀冷在一边,即迷惑又醋意。等我们瞎撇了好一阵后,大姐突然才想起点什么似的道“鑫菀,你看我一高兴就忘给介绍了,他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那个铁杆弟娃。”“哇,原来还是你啥,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鑫菀立刻散去了心中的凝云,释怀地指了指我的鼻子说道。“难道大姐曾向你提起过我的事?”“对呀,她给我说了好几次呢,还真有点传奇色彩的感觉。”“是吗,怎么我没意识到呢。”“天朔,你俩现在已经……已经好上了?”“我们认识才两个多月时间。”“真是不可思议啊!”大姐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那你原来的……”她没说出下句,便把话尾给收了。鑫菀觉得大姐的口吻不对,便追问道“他原来什么呀,怎么不说了?”“哦,我的意思是,原来我弟娃是如此福气,连我们小麒麟这样天生丽质的美人都被他笼络了,小子真是不简单呀。”鑫菀听了这话,羞得忙把脸扭到一边,我却乐不可支起来。 (本章完) 第156章 五曳星灵3 第156章 五曳星灵3 站着说话不方便,大姐邀我们去学校旁边的一家咖啡屋,坐下慢慢谈。等大家相互喝了些热饮之后,大姐继续说道“弟娃,咱们从毕业那年算起有三年多没见面了耶!”“好像是吧。”“没想到你的变化会这么大,原来你还是副书生气的样子,而现在呢,看你的发型、穿着简直成了新新人类,我都觉得自己已够潮流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前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明我比你进化的更快噻!”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憋了气。“哎,大姐,你毕业后都去哪儿了,怎么一直都没你的消息呢。”“我的故事说起来也够曲折的,高考的时候,本来我已被一所艺术学院录取了的,可我想快点出名,所以就放弃了念书的机会,出来找娱乐公司,希望能得到包装,直接入道。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在外周折了大半年,居然没有一家肯出力,于是一气之下,便在第二年,托关系,来川音学声乐了。可没想到的是,进校后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了乐队的其他三个成员,就是现在的霹雳、森林和垚圭,由于对舞蹈的共同爱好,相见后都特别投机,接下来我们几个便经常在一起斗舞呀,派对什么的。久而久之,大家就成了好朋友。有一次,我们去一家夜总会蹦迪,就是你们校外的冈底斯,由于一时兴致,我们四个便跑到台上去跳起霹雳舞来,这时正好被夜总会的老板看见了,就是鑫菀她……她的……”大姐说到这里突然被打断了,好像鑫菀在给她使眼色似的。“鑫菀她什么?咋不说了呢?”“噢,我是讲鑫菀她当时也在一旁。”“那她也跟你们一起跳了?”“没有啦,我们是后来才认识的。”“夜总会老板看见了。”大姐停顿片刻后,把中断了的话题重又接上,“便建议我们组成一个舞队,他说我们几个跳得都不错,很有特色,而且每个人的风格都不同,如果包装出去,一定受欢迎。后来又说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帮我们运作,当我们经纪人,大家听后都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而且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所以我们四个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开始这个队只有四个人,鑫菀是后来才加入的,最初我们的队名叫‘三心二意’,但总觉得没啥创意。后来,有天晚上,去出席了个活动回来,都很倦怠,于是提议租两碟鬼片来看看,振奋下精神。结果他们拿回来的是《午夜凶铃》,等看完之后,我脑海里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于是建议把舞队名字改成‘五曳星灵’,大家听后都觉得很有新意,便采纳了它,后来每个成员又都取了个艺名,以使组合更有星味。”“这几个名字都是我想到的。”鑫菀突然岔道,“当时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中国的阴阳五行,再结合队里每个人的性格特征,于是有了芸姐的水云间,我的金麒麟,其他三人的霹雳火、森林木和垚圭土。阿b,我取的这几个名字都还不赖吧!”“金木水火土都有了,嗯,果然是绝妙好名。” (本章完) 第157章 五曳星灵4 第157章 五曳星灵4 “哎,弟娃,你原来学的舞都还会跳吧?”“都忘得差不多了。”“听他吹,上次学校搞校庆,他还跳过呢!”“那哪是跳舞,纯粹在瞎蹦。”“弟娃,你和鑫菀原是一个学校吗?”“对呀,我是电气的,她是工商管理的。”“这就奇怪了,我们常常去那边溜达,而且每个月都要去冈底斯表演,怎么就没见你一次?”“我也觉得奇怪,我们那堆堆人也常在冈底斯呀,可每次去,都没能遇上,或许遇上了,心里也没预备着,那里边的人就是你们呀。”“可是现在我们却不期而遇了,真是天意弄人哈!”“也不这么说,我觉得咱们姐弟俩能再次相聚,全是鑫菀的功劳,她不叫我来,我还不知道声名鹊起的‘五曳星灵’竟是大姐你操持的呢,而且跟鑫菀相识,也仅仅是因为上演节目的缘故,所以这一切真有点苹果砸牛顿的感觉。”“苹果砸牛顿?”大姐不解的样子,“哎,芸姐,你和他说话,得小心自己思维转不过弯,这个人常常说些不毡谱的话,往往弄得你不知是云是雾,不过细细品味起来,还蛮有意思的。”“呵,总算找到知音了。”“这话究竟说个啥,小子咋唬弄你姐来了!”“我哪是唬弄你呢,只是想到点什么,一时没表达出来而已。”“那你想表达啥呢?”“我是想说这么一种感觉,就是偶然往往孕育着美好,意外多半潜藏着奇迹。”“嘿,你说的还真有那么回事,像我们的组队,还有上次你的搭救,两件都叫人好生诧异耶。”“是啊,要是一生中多几次这样的情节就好了。”“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都让你给碰上了,要真能如此,那这世界不就乱套了!”鑫菀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停了半刻又笑道“其实我也常常盼着自己能遇到这样的事。”“唉呀,你这人……”大姐指着她鼻子半天说不出话。“嗨,大姐,刚才在说你们经常到冈底斯吗?”“对呀,只要没活动,每个月我们都会去那里。”“难怪冈底斯生意这么火,原来是你们在撑场啥!”“可能吧,刚开始,我们去得很平凡,不过现在演出得多了,那边也就没太在意啦。”“唉,对了,你既然来了,干脆就跟着大家跳一曲吧,怎样?我知道你很喜欢跳舞。”“算了吧,我有几年没跳了,现在腿脚早就不灵了。”“芸姐是想满足你一次心愿,就别推迟了吧!听说,那次帮她解了围,问你要啥回报,你却只要人家教你跳舞,有这事不?”“那时因为觉得跳舞好玩,自己又特喜欢迈克杰克逊,所以才要大姐教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下场交大的时候,跟我们一起上。现在节目要开始了,得先过去,等演完了,咱们姐弟再好好聊啊,鑫菀,咱们走!”“阿b,到前台来看我们吧,很精彩的。”鑫菀说着也跟了出去。“好,你们先走吧!” (本章完) 第158章 五曳星灵5 第158章 五曳星灵5 晚会要开始的时候,在前台,我不经意地看到薛佳捏着麦克风正一旁练习嗓音,好奇之下,便走过去给她打招呼。“hi!大才女,好好的不在学校播音,跑到这里来干嘛?”她见我突然出现在身边,也挺意外的样子,“哟,阿b,你脚上真是伸出翅膀来了,在什么地方都能见到你,老实交待,跑到这儿来厮混啥?”“窈窕一淑女,说话咋这样口无遮拦,什么厮混不厮混的,我是来陪鑫菀的。”“呵,你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鑫菀今天有演出。”“说我厮混,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主持节目呀!看这是什么?”她边说边把手中的话筒荡来荡去。“我早就说过,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成天躲在播音室里,纯粹是浪费。”“就是呀,所以我才决定改行,要从幕后不断走出前台,今晚就是个尝试也。”“有追求,好样的!”我立刻竖起大拇指,“哎,薛佳,怎么只你来了,我兄弟何徇呢!”“哦,他刚打电话说,晚上有考试来不了。”“原来如此。”“阿b,现在不赔你聊了,我得忙那边去。”说着她就转身要走,忽然我又叫住道“薛佳,我有个问题盘旋很久了,又不好说,但很想得到你的回答。”“说吧,什么问题?”她立马又转过身来。“我怕说出来会伤何徇的自尊心,更害怕你听了不乐意。”“你这人咋啦,平常见你多豪放不羁的,今天干嘛变得像乌龟似的缩头缩脑了。”“那好吧,说了你可别生气。”“怎会呢,我是那种小女生的角色吗?”“你觉不觉得跟何徇在一起,很不协调吗?”“哟,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是这个问题;我的好多同学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给他们的回答是: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是那种超凡脱俗、高不可攀的玫瑰,不愿和我搭讪交往,我常常也为此幽思难明,其实在内心深处,是非常希望去交流融合,可结果呢,往往落得形影单只。我只不过是因在学校表现张扬了点,其他的也没啥过人之处,但他们就是不愿跟我来往,原先耍得要好的几个朋友,后来也跟着生疏起来,都用一种敬畏的眼光看待我,尤使我困惑。而何徇却与他人完全不同,他是那种执着、热情、坦率的人,他从不认为我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也不觉得我跟别的女生有何本质不同,这点特让我感到欣慰,进大学都两年了,终于找着一个知心而坦诚的人相处。而且我最欣赏的是,在别人看来,能与我交朋友的绝对要出类拔萃,至少都该很优秀,或者在某些方面应是佼佼者。可何徇却从不计较这些,不管自己条件如何,也不管品貌是否相配。他一直用自己的真诚与行动,执着与任性来感动我,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开始的时候,我也回避过,总觉得他对我虽好,可心里还是有距离,但后来却发现,我越是回避,却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自从那次吃饭开始,以及后来种种事情,像送我翻唱的tv,请我表演节目,还有每隔几天送我情诗等等,这一系列的举动,尤使我感动,不喜欢都不行,到后来我就渐渐接受了他。结果相处后才发现,跟他在一起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所以从那开始我就觉得,爱情这回事不应是外在光环的对应,或身份学识的攀比,而应是内心的愉悦和快乐,首先需要两人心理欢喜,相互吸引,才是最重要的。就拿你跟鑫菀来说,在我外人看来,你们不是很般配,这般配不是说长相不协调,而是你俩的家庭背景、你俩的性格特征都有点齐大非耦。可看得出鑫菀很喜欢你的,你也很在乎她,彼此之间并没有因外在的差距而疏远,我说得对吗?” (本章完) 第159章 五曳星灵6 第159章 五曳星灵6 “可能是吧。”“那你觉得我刚才的解释还能接受吧?”“能了解,看得出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心里也有这么多的委屈与不是,真是没想到!”“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怎是你看到的那样容易简单。”“唉,薛佳,刚才说到何徇给你写诗的事,我又想起点什么。”“想到了啥?”“你是不是把我兄弟写的诗都给鑫菀看过?”“给她看了一些,不是全部,怎么啦。”“哎呀,你闯大祸了!”“我能闯什么祸!”“何徇给你的,我又拿去给她了,唉,你叫我如何是好呢。”“哈哈,你终于也尝到误食黄连的苦头了。”“我也尝到?啥意思?”“难道就忘记那天何徇请吃饭的时候,他把什么给了我?”“什么?”“你的检讨呀,先生。”“你说那事,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知不知道为那封情书,我被教导主任训得一塌胡涂。”“我知道,何徇曾说过。”“你一说我又想起了,前天给鑫菀看那诗的时候,她还说是你写的呢,当时把我还问住了,这下总算澄清啦。”“其实我也没想欺骗她,只是前段时间不小心惹着了她,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弥补,所以才想到借花献佛这招,哪知结果倒弄巧成拙了。”“你惹她什么了?还要弥补。”“唉,不好跟你说。”“是不是你想……而她又不想……啊”薛佳面带俏皮,用手指着我道。“什么呀,你怎会这么想呢,恰恰是她……”“是她啥子?”“唉,不跟你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明白。”“其实我知道鑫菀是个绝对的文学迷,她对文字的癫狂程度简直比我还甚,每回我们在一起时,她就跟你探讨诗歌小说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她为啥会对这些如此感兴趣。”“所以我才为这事于心不安,本来上次就让她不高兴了,这回怕更对我有看法。”“也别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她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叫你给她写诗。”“说得也是哈!”“好了,我该出场了,等晚会结束了,把鑫菀叫上,咱们一起去蹦迪。”“你也跟何徇说说,叫他别考了,干脆过来看晚会算了。”“呵呵,我可不想害计他,你们是兄弟,还是你行使这个权力吧。”“兄弟情分怎比情人深,你都不想,难道我还多事不成。” 晚会结束的时候,何徇也匆匆忙忙的赶将来,于是我们几个便一齐到了家販量歌城消夜。鑫菀几乎每回唱歌都要点邓丽君的《夜来香》,还有she的《super star》。唱完这两首便置之不理了,其它的不是不会唱,而是不想唱,我总搞不清这是啥意思,对此我更加的迷惑不解。大家喝了一会酒,跳了一阵舞,害怕影响明天的演出,便回去了。大姐开了辆mini cooper敞篷把我们几个接去她的公寓,她所说的公寓在我看来,完全是个别墅,其实就是成都花园临池靠水的独栋小洋楼。大姐把一伙人安顿之后,便跑到我住的房间来,进屋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拴上了。于是我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为何?”她很严肃的样子,“先别问这个,老实告诉我,你了解鑫菀吗?”我觉得她问得蹊跷,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道“了解一些,还不透彻,咱们相处才这么短时间,慢慢来嘛!”“也就是说,你现在根本不知道她的背景了?”“背景?有啥背景!我只知道她是个小明星,比较有钱,其它的就不太清楚,还有就是她这个人,有时脾气怪怪的,老是无中生有的样子。”“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怎会跟人家好上呢?”“好什么呀,只是初级阶段,还没那事!况且是她先有意于我,而不是我先追她。”“正经点,还在没头没脑的。”大姐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没有最好,你自个儿醒着些,一天不要这么糊里糊涂的。”“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我不以为然的样子。“反正以后做事千万谨慎点,不要顾头不顾尾,好了,先睡吧,以后有事再讲,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便怏怏的往外走。我不明白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正准备问个究竟,可她立马又回来说道“唉,弟娃,你跟鑫菀在一起,那悦悦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国庆的时候,我们就已吹了。”“吹了?咋会呢,我看你们的感情挺好的呀。”“那是啥好,只是一时发热而已,现在她清醒了,终于发现我是个没出息的孬种,我们分手第二天,便跟一个博士留洋了,想必人家正在澳大利亚风流快活着呢。”“唉,我都不知道你娃是咋搞的,简直乱弹琴,这么好个人都给弄丢了。”说完大姐很不高兴地出去了。 …… (本章完) 第160章 五曳星灵7 第160章 五曳星灵7 我和大姐的姐弟情分完全是出自偶然。高中的时候,我们就在同一学校,不过她是文科,我是理科。那时她在学校的名气,就好比姚明在中国的地位,那硬是国人皆知家喻户晓,相比而言,她也是校人皆知无人不晓。她十来岁就会跳街舞,踢踏舞,韩式霹雳等舞,尤其以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舞了得,而且她还是个女生,这一奇观简直比钱塘江涨潮还令人兴叹,因此学校每有晚会或庆祝活动,她的节目就成其压轴戏,看过的人都说精美绝伦,完艳无比,没看到的更称是种遗憾。就凭这点,她的名号在当时校园内外都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的。我进高中就对她崇拜不已,总想找机会跟她接近,可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名声如此鹊起的人物,怎会理睬我等鼠陋小辈。虽然有此夙愿,但好事终是难成。说奇也奇,大概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我们整个年级组织了一次郊游活动,恰恰她们文科一班和我们理科七班分在一处,那天她好像有事耽搁了,所以去的比较迟,等大部队都走了,她才一个人跟去。当时城里的孩儿组织了个野炊营,我也是其中一员,可等大家都到目的地了,才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忘记带刀。由于郊游位置在山林深处,离市区较远,周围又没人烟,只好返回最近集市去找,众人都强烈要求我来扮演这个菲迪皮茨的英雄,说其他人难胜此任,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班上千米最快的,我强拗不过,只得以英雄的名义,为这顿大餐亡命奔跑,我去最近村子借到两把菜刀,然后原路返回,在经过一处幽暗的密林时,忽然从大石包后面传来哭喊的惨叫,惊恐之余,便应声翻过去,却看到两个流氓像的混混拉扯着个女的,正施强暴,她的衣裤都被撕掉了,只剩一层贴身内衣。我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偶像卓芸吗!啊,她怎么被弄到这来了。一见这情形,我心急如焚,当时自己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偶像,我来救你了!”那两个杂皮虽然勾当被暴露而自感慌乱,可审时度势后,仍无所畏惧地继续作奸,或许觉得我力量单薄,不足为虑。当时我就懵了,这啥世道哟,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还恶惯不惊,真是猖狂。我看着偶像遭受疾苦,却不知如何搭救,打又打不过,喊又无人应,一气之下,干脆捡起石头,大块小块的砸过去。这下把他们惹毛了,“龟儿子,叫你少管闲事,就是不听,老子今天灭了你。”说着其中一个跳将过来,从腰间取出弹簧收刀,直叉叉的来戳,吓得我三魂丢了七魂,“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他见我喊得凶,便猛追起来,虽然我的千米了得,可人家百米更快,跑起来比刘易斯还凶,没要几十米就把我撵上了,一逮住就想捅,可正好被我挎包挡了下,插得里边岗朗直响,一时才想起包里有刀,这下我灵机一动,趁他戳二刀的时候,便摇身一晃,挣脱开来,立马扯出菜刀,随手向他猛劈过去,他一时没防住,刀刃正好落在手腕上,顷刻间,那厮的左手被劈得骨肉脱离,鲜血直喷,没要几秒就晕倒在地,动弹不得。那边的厮几乎快得手了,偶像挣扎得奄奄一息,危及时刻,我也不管这人的死活,提了菜刀第二次冲过去。“老子砍死你,砍死你狗日的……”他见我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而伙计却被弄翻在地,自己也吓破了胆,立马搂起裤带,惊慌失措地跑了。我来不及追他,便立马扶起失魂落魄的偶像,并用外套把裸露的身体遮上,她见自己被救了,便死死地捁着我,伤心而激动地呜咽,“谢谢你……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