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摩多摩多【合集】》 时风vs时寒一 “姐姐,我考上向南大学了。”时寒一脸高兴的望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女人。 时风最近为毕业论文的事烦着,听到他这样说,自己也为他高兴,可现在她要忙,暂时无法替他庆祝。 “时寒,恭喜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跟我妈说一声,不用煮我的饭了。” 换好鞋后,时风见对方没理自己,不由得抬头,“听到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才好像看到了阴着张脸的时寒,浑身散发着阴霾。 时寒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姐姐,你要去见谁?” 时风不是很喜欢家里人干涉她的私事,皱眉道:“这你就别管了,喜欢什么,发我微信,我买给你,当作考上大学的礼物。” “好。”时寒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要不然他的姐姐会逃的,他不想。 在时风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和时父在一起了,还记得第一次见时寒的时候,对方不是很喜欢她。 后来经过几年的努力,时寒才慢慢的接受了她,待她如亲姐姐。 现在的她二十叁岁,时寒今年刚满十九岁,长得很是俊美,学校的校草非他莫属。 想来,时风还有些羞愧,她曾经被时寒的样貌吸引过,但都是前两年的事了。 如今的她心智更为成熟,自是看不上像时寒这种弟弟类型的,更别说他是时父的儿子。 “你在想些什么呢?”时风的闺蜜小芸出声打断她的沉思。 时风笑了笑,抿了口咖啡,回道:“没什么,就是毕业论文弄得我头疼,修改了很多次,老师都不肯让我过。” 小芸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辛苦你了,请你吃蛋糕。” “走开,蛋糕不够,我要吃小龙虾。”时风打趣道。 此刻咖啡店的投屏引起了时风的注意。 这是一则实时新闻,是讲杀人案件的。 当看到视频里熟悉的房子时,时风猛地站起来,桌前的咖啡差点被她弄洒。 这是她大学的老师,就是他多次驳回自己的论文,他怎么死了? 小芸被她吓了一跳,随着时风的目光看去,“这不是我们的大学老师吗?他被人杀了?还是今天?” 时风的惊讶不少于小芸,虽说这位老师教学较为严苛,但讲课还是很不错的,每次她上他的课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怎么就没了呢,时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叮叮叮。”时风的手机响起,小芸瞥了一眼,看到时寒两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小风,你弟弟打电话来了。” 小芸不是很喜欢时寒,其实按理来说,帅哥在女孩子面前是很受欢迎的。 这点对小芸来说也适用,她们读大二的时候,时风喝醉了,小芸送她回家,在门口遇到了时寒。 那次小芸对时寒彻底改观,对方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给杀了,应该是怪她带时风出去喝酒吧。 可同学聚会都这样的呀,小芸不喝酒,她安全送时风回来不就得了吗,结果却被时寒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芸大概能猜到时寒对时风存了别的心思。 但她之前没有说出来,毕竟这可能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在时风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小芸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小风,你不觉得时寒的控制欲很强吗?” 时风的手一顿,不小心划到挂断,“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芸接着说下去,“每次我们出来,他必定给你打电话,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你男朋友。” 还有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充满病态,令人看了毛骨悚然。这句话小芸没说出口。 ps:求猪猪~ -- 时风vs时寒二 fūτáχs.coм 听了小芸的话,时风没有回时寒的电话,他也没接着打来。 其实她曾经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时寒对自己的不一般,但时风以为那只是弟弟对姐姐的一种依赖罢了。 小芸的男朋友临时找她有事,所以时风识趣的自动离开了。 走在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是盘旋着死去的大学老师,就是时寒。 如果时寒真的喜欢自己,时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现在的她有男朋友了,刚在一起一个星期,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 不知不觉中,时风走到路中间,抬眼望去发现是红灯,正当她想折回时,一辆车飞快的从她身边掠过。 一个人将她拉回来,熟悉的味道铺满时风的鼻尖,是时寒。 “姐姐,过马路怎么不看红绿灯,以后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时寒仔细地打量着时风的小脸,声音略带生气。 回过神来,时风死死的盯住他,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时寒想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却被时风偏头躲开,他的眼眸不由得暗了暗,随即恢复正常,“姐姐,我从这路过。” 时风不露声色的挪开他的手,不自在的看向远方,语气缓和了不少:“哦,南城最近不安稳,没什么事就好好的呆在家里。” “怎么了吗?”时寒顶着张无辜的脸,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不对,他本来就是少年。ⓡóúsёωú.Ⅵp(rousewu.vip) 时风的心软了些,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些猜想而对时寒发脾气呢,他又没做错什么。 “南城发生了连环杀人案,警察至今都还没抓获凶手,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为上。”时风不放心的嘱咐道。 时寒的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姐姐,你希望抓到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听到这话,时风失笑,以为对方是在逗她开心,“当然希望了,这些人留在社会上很危险的。” 时寒没有再说话,那双好看的眼眸眨了眨,透着懵懂。 回到时家,时母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回来后,脸色变得铁青,但耐于时父在场,没说什么。 将饭菜摆放好,时母便招呼着他们来吃,时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时寒立即坐在她旁边。 时父见了,打趣道:“你们姐弟两的感情都快赶上我了。”他感到很欣慰,这样才算得上一家子嘛。 而时母的反应则是较为冷淡,替他们装好饭后,一一递过去,到时寒的时候,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下。 周围的人都没有留意到,只有时寒看见了,他撇了一眼还在抖的手,不慌不忙的接过饭,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时母将手伸回去,然后放在桌子底下,待没那么抖后,她才拿起筷子。 吃了几口,时母就没什么胃口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院子里透气。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时母喜欢太阳花,时父便在外面找来各色各样的太阳花,种在院子里。 今生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时母很是知足了,虽说他的儿子 “时阿姨,你是不是不舒服?吃的那么少,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时寒也找了个借口出来。 时母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浑身一僵,扯着笑说:“今天胃口不太好,没有不舒服,你别多想。” 时寒走过去,将开得正盛的太阳花掐断,扔在地上,他嫌弃般地闻了闻沾上气味的手指,蹙起眉头道:“时阿姨,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思索再叁,时母鼓起勇气,求道:“小寒,我求你了,放过小风吧,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姐姐,你这样是不对的。” 时寒的笑容冷凝在脸上,“我喜欢姐姐不好吗?这样她就安全了不是吗?” “阿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应该要庆幸我喜欢姐姐,要不然你可再也见不到你的宝贝女儿了,面对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可是会毁掉的。”时寒冷笑着说。 PS:日常求猪猪,多猪加更一章~ -- 时风vs时寒三 τíáηмēíχs.còм 时风走出来,只能看到时寒的背影,她疑惑的喊道:“小寒,我妈呢?” 听到时风的声音,时寒脸上的阴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灿烂的微笑。 他转身笑道:“姐姐,阿姨在跟我闲聊呢。” 时母敛下情绪,想笑却笑不出来,干脆维持着一个表情,“嗯,我在跟小寒聊上大学的事情。” 时风没有起疑,走过去搂住时母的手臂,撒娇道:“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上心,我可吃醋了。” “你啊你,就会乱吃醋,我们回屋里吧,外面有点热。”时母的眼神闪烁着,不知该往哪里飘,不敢看向旁边看似笑得天真无邪的时寒。 这一切都源于上一年的早上,时母那天睡不着便早起,大概是早上五点半左右。ⓉχⓉcγ.cōм(txtcy.com) 她走下楼准备倒杯水喝,无意间听到外面传来小狗的呜咽声,时母以为是宠物狗不舒服,就打开门走出去。 结果却发现宠物狗死了,站在它面前的是时寒。 不知怎么的,看到身上沾到血液的时寒,时母想到了最近小区发生的杀人案件。 时家很富裕,买的小区都是治安很好的,闲人一般进不来。 时母现在联想到时寒身上,她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阿姨,我杀了你心爱的宠物,对不起,它太吵了。”时寒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液,没有任何愧疚的说。 见到这一幕,时母腿都软了,她硬撑着不让自己跌倒在地,颤着声音说:“没,没事,就一个宠物而已。” 这些事,时母都能忍,直到某天晚上,她看到时寒端了一杯牛奶给时风,然后就没出来了。 时母看了一晚上,内心很崩溃,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为了不破坏这个家庭,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时寒是真的喜欢时风吗?时母不知道,她只知道时父要是知晓这件事,这个家庭会变的,她不希望。 “妈,妈,你在发什么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搞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时风一边在衣柜找衣服,一边跟时母说话。 房间里的空调风驱散了时母的热意,随即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寒意,透心那种。 犹豫了下,时母说:“小风,以后晚上睡觉把门给锁好。” 正在踮脚拿衣服的时风顿住,回头看着她,不是很明白时母的意思:“为什么?刚来时家的时候,你不是叫我不要锁门,以便你随时来看我吗?” 时母不安的绞动着衣角,扯慌道:“那是以前,以前你还小,我担心你晚上会踢被子,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锁门睡觉就锁门睡觉吧。” 时风还是不理解:“大家都是一家人,锁什么门,再说小寒经常来找我,锁门,开来开去很麻烦的。” 时母突然吼了一声,“叫你锁门就锁门,说那么多做什么?”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时风叹了口气,无奈道:“好,我听你的,每天晚上都锁,信了吧。” 时母保养得当的脸露出不知所措:“小风,妈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 时风忽然想到了连环杀人案件,于是打断她:“妈,我知道,你都是担心我,是不是因为最近小区的杀人案件啊?我都懂,你晚上也锁好门,多一道安全屏障。” 站在门外的时寒停住,通过虚掩的门缝,他能看到令自己着迷的脸蛋。 时风是他的,永远都是,无论生死都是,时母这样做,已经消耗掉他的耐心了。 任何威胁到他和姐姐的关系的人都得死,即使是时母也不例外。 晚上,时风还在想着自己的论文,把时母说的话扔到脑后,现在换了一个老师检查论文,应该会好过一点。 但还是得认真对待,不容马虎。 “嘭嘭嘭。”门外传来敲门声,“姐姐,是我,你睡眠不好,我给你热了杯牛奶。” 时风将电脑合上,走过去打开门,时寒顺势走进来,然后将牛奶放在她手上,“趁热喝。” 时风没多想,接过来,没几下便把它喝完,可能脑子里在想论文的事,牛奶一不小心从嘴角溢出来。 有几滴落在洁白光滑的锁骨上,时寒的眸色越发深邃,他想要姐姐,从后面进,把她弄哭。 是她来惹他的,不是吗?刚来时家的时候,她就来惹他了,既然是她主动的,那么就别想逃了。 PS:不求猪猪,我怕小精灵不鸟我,呜呜呜。 -- 时风vs时寒四 时风喝完牛奶,将杯子放在时寒的手上,见他没打算离开,不由得问一句:“你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姐姐,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时寒盯着玻璃杯,眸光有些亮。 这件事就连她的闺蜜小芸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时风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时寒轻轻一笑,淡然答道:“前几天我看见姐姐和一个男生一起吃饭,好奇问问而已。” 时风悬起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去,她还以为时寒在监视自己呢,想到这,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 一个十八岁的男生怎么会那么厉害,能够时时刻刻的监视她,况且时寒还是她弟弟,时风烦躁的搓了搓头发。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乱成一片了。 时风没有继续问下去,打了个哈欠,说:“你回去吧,我好困,要睡了。” “好,姐姐,晚安。”时寒点头,然后走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午夜,万物寂静,开门声隐藏在黑夜中,一双修长的腿迈进来,来人弯腰盯着睡得正香的时风。 这是他的时风,救他出地狱的时风,也是让他坠入深渊的时风。 衣服尽然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时寒眼眸纯净,没有丝毫的情欲,仿佛他接下来所做的是件很神圣的事。 慢慢的,房间里的呼吸声加重,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白墙上倒映着床上起起伏伏的身影。 时寒知道现在还不行,他要她主动,可他又有点等不及,只好先尝点甜头。 什么都做了,就是没进去,即使睡着了,时风还是有反应,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传出来,时寒差点忍不住。 大手上的力度不禁加大,娇嫩的皮肤上微微泛红,但时寒有分寸,这些浅浅的红痕在今天晚上内会消失掉。 虽说时寒喜欢在姐姐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时机还没到,等到那天来临之际,他会用自己的方法给时风盖上印章。 时风今晚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身处一个黑色漩涡里,有一双手扯着她进去。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但身体却浑身发烫,隐隐约约的,她好像感受到有几根手指在侵犯自己的秘密花园。 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过了许久,那手指才放开,紧接着有一道听不清的声音在耳畔说了些什么。 “嘭嘭嘭,小风,起床了。”时母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了,时风还没下来,她有些担心,所以就上楼看看。 时风捂着脑袋,觉得头疼得厉害,刚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 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学校上课,时父很是体贴时风,为了她上学方便,特地在向南大学附近买了套房。 平常时风不住校,一般住家里。 坐在床上的时风刚想下来,却发现大腿间有些不舒服,好像被什么东西磨破皮了,现在在隐隐作痛。 不过时风倒是没放在心上,昨天她穿了条紧身牛仔裤,可能是不小心磨到了吧,毕竟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 换好衣服,洗漱完,时风才打开门,没想到时母还守在门口,“妈,你站在这做什么?” 时母朝她房间里瞟了一眼,“没什么,赶紧下来吧,早饭都凉了。” “嗯。” 下楼后,时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时父问:“叔叔今天不去上班吗?” 时父放下报纸,笑着说:“昨天晚上忘了跟你说,我和你妈妈要出去旅游一个星期,今天出发。” “哦,那时寒不去吧。”时风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时父站起来,走到时母身边搂住她,说:“我和你妈要出去过二人世界,时寒当然留在家里,你到时候给我看着他,别让他学坏了哈。” 时母握紧拳,学坏?时寒不用学坏,他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坏,是那种坏到极致的坏。 可时母还是没说什么,当时父提出要去旅游时,时母也没有反对,或许她是个自私的母亲。 身穿休闲服的时寒从楼上下来,看到嘴角沾了些汁液的时风,他的心有些痒痒,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静,“爸,阿姨,姐姐。” 时父没发觉有什么不妥,随意的问一句:“你们今天怎么都起那么晚?尤其是小风,你平日里都是七点钟准时起床的,今天这么晚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本来时母还抱有侥幸的,听到这话,她努力绷住的表情瞬间土崩瓦解。 时寒径直的朝时风走去,用冰凉的指腹擦开她嘴角上的汁液,提醒道:“姐姐,你沾到嘴角了。” 时风愣住,拿着包子的手僵在原地,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哦,谢谢。” 这种行为太过于亲昵,时风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排斥感,但碍于长辈都在,没办法拒绝。 时父倒是觉得没什么,反而还很高兴,自从时寒的亲生母亲离开人世后,他就没再露出过笑容,直到时风来后。 现在的时寒脸上整天都挂着笑,时父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但总归看起来比以前好点。 想到时寒的生母,时父脸色有点不自然。 PS:暂定每天两更,分别是上午十一点和晚上九点准时更新。不更新的话,小精灵可以去微博(余希WCJ)打我 -- 时风vs时寒五 中午,时风穿好鞋,准备出去约会,她男朋友今日从北城回来,得见上一面。 时父时母已经出国,时寒说有事出去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一接到男朋友的电话,时风就坐不住了。 高档小区一般很少有人聚在一起,所以时风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时,她放慢脚步,拐了个弯走过去。 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人群,而是停在旁边的几辆警车,警察将案发现场围起来。 时风拍了拍旁边的女人,很有礼貌的问:“你好,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站于正中间的警察,好心的解释道:“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女人死在了浴缸里,听说是奸杀。” 奸杀?时风惊了下,这小区还会发生这种事,不是说治安很好吗? 看了看时间,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时风没敢耽搁,准备离开,眼睛刚从手机上移开,便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眸。 这双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叮叮叮,电话铃声打断时风的沉思。 见是男朋友的来电,她连忙接起来,“喂,我现在还在小区,很快就到,你先定好餐厅吧,嗯。” 看着离开的背影,霍展林抿了抿唇,轮廓分明的俊脸在阳光底下显得更加刚毅。 “霍队,从现场收集的证据看来,女子生前被侵犯过,门锁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小警察顺着霍展林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 小警察打趣道:“这是霍队的女朋友?” 霍展林笑着摇头,用手拍了拍小警察的脑袋,说:“不是,我女朋友现在在家里。” 说曹操曹操到,看着手机界面显示的名字,霍展林的笑意更深,他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听电话,“小世,怎么了?” 方怨世将行李搬上出租车,喘着气说:“展林,我要回家一趟,现在出发。” 听到这话,霍展林的脸色变得铁青,但语气不变,“为什么?” “家里出了点事,我要回去看看。”方怨世关上出租车的后尾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握住手机的手指泛白,霍展林竭力地压住内心的嗜血,“好,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说完,方怨世立即挂断电话,转而打电话回家。 霍展林垂下手臂,眼神越发阴狠,她怎么可以没跟自己商量一下就离开呢? 要是哪一天她想要分手,会不会连电话都不会打给他?突然,霍展林笑了起来。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方怨世身边的人总是在分走她的注意力,是时候出手解决掉了。 正准备回到案发现场,霍展林想到了刚才跟他对视的那个女孩,她貌似认得他,这就有点麻烦了。 来到餐厅,时风没看见男朋友,于是打电话给他,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她心想该不是出事了吧。 手机震动了下,是男朋友发来的信息【我临时有事回去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空再联系你。】 时风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男朋友的实习工作是挺忙,但这才刚回来又要去北城了? 刚想离开,时风就看见了坐在餐厅角落里的时寒,“小寒,你怎么在这?” 时寒的对面坐了一个女生,时风走近才看见,“这是......” 女生站起来,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蓝越,是时寒的朋友。” 时风对上女生饱含笑意的眼睛,心尖颤了下,她不喜欢这个女生,直觉不喜欢。 为了不让对方尴尬,时风也伸出手,“你好,我叫时风,是小寒的姐姐。” 女生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跟着站起来的时寒,笑道:“原来你就是时寒的姐姐啊,我经常听他说起你呢。” 见女生没有打算松开手,时风稍稍用力挣脱开,“嗯。” 时寒走过去,挡在她们之间,对时风柔声说:“姐姐,你来这儿是见你男朋友吗?” 时风猛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他不想忍了...... -- 时风vs时寒六 时寒低低一笑,他怎么知道?她的男朋友去哪了,他都知道。 面对时风的质问,时寒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懒洋洋的说:“因为他是我弄走的。” 女生抱拳打量着时风,原来齐皓拒绝自己,是因为这个女人啊,她就说嘛,时寒怎么会主动提出帮她搞定齐皓。 时风的脸色瞬间不好,“小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时寒突然拖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姐姐,不要激动,要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当场上了你的。” 女生靠的很近,自然是听到了时寒所说的话,但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类似的话她对齐皓说过很多,对方的反应跟现在的时风差不多。 “小寒,小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可是你姐姐!”时风朝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时寒。 时寒用力的将她拉回来,“姐姐,那个男人现在很危险,你确定不想知道他在哪?跟我回家,我告诉你。” 女生听了这话,在心里冷笑,齐皓如今在她的床上,不可能有危险,不过是些诱骗手段罢了。 果然,时风听后,停止挣扎,她颤着声音问:“时寒,你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话音刚落,手腕的力度增大,时寒咬着牙说:“姐姐,我能容许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再替他说话试试,嗯?。” 回到家后,时风甩开时寒的手,怒道:“时寒,我没空跟你玩这些游戏,我要见齐皓,你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时寒突然大笑起来,眼底里隐藏着谁也看不见的湿润,“姐姐,我知道啊,犯法,可你知道吗?这不是我第一次触犯法律。” 手机铃声很不适时的响起,时风瞥了一眼,发现是小芸的来电,时寒没有说话,并不阻止她接电话。 因为他有把握,时风不会报警,即使她真的报警了,他们也不会分开,那就一起死在这间房子好了。 刚接起,小芸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时风,你看一下最新的新闻,出大事了。” 莫名的,时风的心口颤了下,直觉小芸口中的大事会颠覆她现在的生活。 当看到热搜上排在第一的新闻时,时风的腿软了,时父时母所乘的飞机失事,无人员幸存,也就是说他们都没了。 时寒见她失了神也没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一样,的确,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飞机失事,在他意料之中。 时父必须得死,他厌恶这个父亲,恨不得亲手杀了才解恨。 “我妈和你爸出事了,时寒。”时风垂下手臂,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时寒弯腰抬起她布满泪水的脸蛋,用指腹擦了擦,犹如地狱索魂的声音响起:“没事的,这样你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不是吗?” 时风的眼泪瞬间止住,她无措的看着他,“时寒,你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像是为了烘托气氛般,还下起了小雨。 时寒俯身过去,咬住时风的耳垂,恶趣味道:“姐姐,你说在他们的忌日,我要了你怎么样?” “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时寒,我看错你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超出了时风的承受范围。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时寒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在时父死后,他居然没半点伤心。 时寒没有反驳她,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就在母亲死的那天,他变成了个疯子。 人人称羡的时父从他亲生母亲的身体上下来,然后母亲就没气了,而藏在衣柜的时寒将整个过程都看了。 不,他不是疯子,他是变态,他血液里流淌着时父的变态基因。 时父在外人面前是位爱妻的成功企业家,可只有时寒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有病,无法治愈的病。 时父爱杀人,他喜欢奸尸,母亲被他杀了后,还要遭受一番凌辱。 可变态都是善于伪装的,时父是如此,时寒亦是如此,于是他成了时父那种人,那种只配下地狱的人。 时寒想过收手,但回不了头了,变态基因促使着他杀人,嗜血暴虐再也压不住,直到见到时风。 她刚来到时家时,时寒就想把时风给杀了,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顺眼。 后来,时风走进了他的心,时寒再次生了收手的念头,因为她生活在光明,倘若他躲在黑暗里不肯出去,那么他们将永远无法相遇。 只不过,时寒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爱时风,很爱很爱。 有时候,他甚至想将她制成标本,那么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时风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爱极了,时寒希望在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的身体与他的灵魂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所以他还是杀人了,遇到时风后,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大学老师。 其实时寒还想把小芸杀了,毕竟谁都不可以分走时风的注意力,只有他可以! 回过神来,时寒看着一脸惊恐的时风,缓缓道:“姐姐,不要离开我,要不然我会杀了你的。”真的会,杀了你...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反抗他,就算是他最爱的姐姐也一样,不可以。 时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着摇头,“时寒,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时寒没有理会她的排斥,自顾自的喃喃道:“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还痴迷的蹭了蹭,“可这才是真正的我,没有任何伪装的时寒,你得接受。” 时风的千言万语塞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时寒托着她的脑后勺,吻落在她的眉,眼睛,鼻子,和颤着的唇瓣上。 PS:求猪猪,哭唧唧。 -- 时风vs时寒七 十天了,时风被时寒困在这套房子里十天了,她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只知道他去认领时父时母的尸体了。 葬礼举办,时风没去现场,时寒对外宣布她是因为伤心过度,无法正常来参加葬礼。 时寒一直没碰她,时风知道他这是在等待一个好时机,然后将她吃入腹中。 厨房里的刀,时风只是轻轻一瞥,便收回视线,她不能死,齐皓还在时寒手上。 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做不出?她就算想死,也得救出齐皓再死。 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响起,时风没有反应,除了时寒,不会是别人,她不惊讶。 “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看我买了什么?”时寒手里提着一个巧克力小蛋糕,这是时风最喜欢吃的。 但是此时,时风不像往常那样笑,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脸带笑意的时寒,语气冷漠道:“你就是个疯子,我讨厌你,讨厌变态。” 时寒嘴角的笑意慢慢逝去,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着牙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变态?” 时风反而笑了,“难道不是吗?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你喜欢上自己的姐姐,还间接杀了那么多人,你说你不是变态,谁是变态?” 时寒能接受任何人说他是变态,但却无法接受时风说,手里的蛋糕被他甩到地上。 “你再说一遍,我就让齐皓为你这句话赎罪!”时寒怒道。 蛋糕落了一地,时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丝毫不在意。 忽然,她走过去抚摸着时寒这张略显青涩的脸,柔声说:“不要生气,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便是。” 时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抓住时风在乱动的手,语气不明的说:“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跟你上床,这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时风将唇落在他凸起来的喉结上。 这太反常了,时寒不相信她,“姐姐,你是为了齐皓吧。” 时风很大方的承认,“对,我就是为了他,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只要你放了他,我每天躺在床上被你干,你说可以不? 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时寒死盯着她,眼底却没有半分情欲,“你当真愿意为了他,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吗?姐姐,我与你相处了七年,为何却比不过这中途出现的齐皓。” 时风闭上眼睛,仿佛多看一眼他,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爱要不要,想要就必须得答应我。” 沉默了几秒,时寒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动的,由你来主导,我亲爱的姐姐,你说怎么样?” 衣服散落在地上,时风坐在时寒身上,许久,她没力气了,想下来,却被他反客为主。 “姐姐,你可要记得这是你主动的,这下不能扔下我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 在时风快晕过去的时候,时寒伏在她耳边说:“姐姐,给我个孩子。” 不可能,时风最后的念头是,就算是死,她都不可能生下时寒的孩子。 时风醒过时,时寒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神色有些慌张,他开口道:“家里没有避孕药,所以就算你现在想去找避孕药也找不到。” 稳了下心神,时风问:“齐皓呢?” “呵。”时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要不然我怕我会改变主意。” 时风懒得理他,想要下床洗澡,昨天晚上他要得太凶,到现在她还是不舒服,想去洗个热水澡。 “姐姐,昨天我晚上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时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时风脚步一顿,“没有,我没听到。” 时寒用手摆正她,让时风直视自己,他一字一顿的说:“给我生个孩子,姐姐,只要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我保你平安。” 闻言,时风推开他,“你真的无药可救了,贪得无厌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姐姐,如果给你选择,你会杀了我吧。”时寒反手搂住她,疯狂的吸取着属于时风的味道。 时风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指,“你知道,你知道我的选择的,所以你多问一句可以改变些什么吗?” “可是,你杀不了我,不是吗?只要我不想,你们没一个人能杀我。”时寒吻住她的脸颊,喃道:“姐姐,给我一个机会,拉我出来吧,地狱很黑,我需要你。” PS:每天一求~ -- 时风vs时寒的故事大结局 fūτáχs.coм 一年多后,时风生下了时寒的孩子,而她被困在这个房子里一年都没出去过。 只有在生孩子的那段时间去了医院,其他时间都是呆在这个房子里。 讽刺,果真是讽刺,时寒十九岁当了父亲,她二十四就当了母亲。 看着躺在婴儿床的孩子,时风伸出了双手,纤细无肉的双手搭在孩子肉肉的脖子上,只要使劲,他就会死掉。 小孩子大概能感受到危险,他突然大哭起来,楼下的阿姨连忙跑上来,哄他,“哎呦,怎么忽然哭了,乖,别哭了。” 时风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给别人的感觉就像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其实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时风就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腹部,想要这个孩子流掉,但没能成功,时寒拦住了她。 还将她锁在床上,一日叁餐雇人来喂她,时风觉得自己活得像条狗,不,可以说连狗都不如。 晚上,时寒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然后再来找时风。 不管她有没有睡着,他都会拉着她欢爱一场,十九岁的时寒辍学了,现在在接管时父留下来的产业。 免不了应酬,今日他喝得半醉,动作也粗鲁了不少,在时风身上弄了很多花样,最后还是她求着,他才肯放过她。 因为这一年来,她跟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就算在床上时风也宁愿忍着,都不肯出声。ⓡóúsёωú.Ⅵp(rousewu.vip) 完事后,时寒没有退出来,还留在她的体内,时风推了推他,见推不动也就放弃了。 眼不见为净,时风干脆闭上眼睛,时寒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齐皓要结婚了,跟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女生。” 时风的身子一僵,夹的时寒差点没忍住,他舒服的低吼一声,有复苏的迹象。 “关我什么事,想看我有什么反应?”时风睁开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感觉。” 时寒在黑暗中寻着她饱满的唇瓣,用力的吻上去,好像只有这样才算是拥有她。 他们做爱,时寒都会把灯关上,因为他不想看到时风那充满嘲讽的眼神。 即使时寒是个不正常的人类,他也会心疼,痛苦,怨恨,怨恨她为什么就不能分一些爱给他。 变态的儿子也会是变态,时风一直在找机会杀掉孩子,她想过了,就算死,也得杀了这个孩子再死。 为了实施这个计划,时风主动迎合时寒,刚开始他不太相信她,两年后,时寒才愿意带她出去。 今天是孩子的生日,时风特意做了一个蛋糕,坐在桌子上等时寒回来。 当看到无比柔顺的时风时,时寒的眼眸暗了暗,他解开领带,问:“小风呢?” 小风是孩子的幼名 时风给他切了块蛋糕,答道:“吃过蛋糕后他睡了,你也尝尝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说完,她将一块蛋糕递给他,时寒看着手里的蛋糕,微怔,沉默了几秒,他说:“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你了。” “姐姐,我很高兴,这是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蛋糕。” 他很久没喊过她姐姐了。 时风淡漠的听着他这些话,“赶紧吃吧,吃完蛋糕,我们再叫醒小风出去玩。” 时寒咬了一口,蛋糕的奶香味化于口中,很甜,很腻,但他很喜欢。 “你以前说你杀了我的大学老师,是真的吗?”时风无端端问出这句话。 而时寒没有回避,很是大方的承认了,“是,我杀了你的大学老师,因为他不给你过论文。” 时风抱着拳,再问:“时叔叔和我妈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时寒放下手里的蛋糕,这次不答反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今天怎么又问一遍?” “因为我想再听你说一次,我想看看我的弟弟是有多么的狠。”时风挑眉道。 孩子的哭声从楼上传下来,时风没有任何反应,连脚步都没挪动半步,更别提上去看看孩子了。 今天她让阿姨回去,不用留下来,这两年里,时寒逐渐放权给她。 所以阿姨听到时风这么说,也没怀疑,煮好饭后便离开了。 时寒也没上去看,他推开椅子,走到时风面前,弯腰与她直视。 灼热的呼吸喷在时风洁白的脖颈上,引起她一阵颤栗,跟他叁年,这副身子对他有感觉了。 “对,即使飞机没出意外,我父亲和你母亲也会死,因为我在他们的饭菜下了药,算准他们上飞机后才会发作的,可天助我也,飞机失事了。” 话毕,冰冷的唇瓣想贴在她那温热的唇上,却被时风偏头躲开。 时风推开他,站起来,一米六八的她在一米八七的时寒身边显得很娇小。 “我录音了,你等着坐牢吧。”刚说完,外面就传来警笛声,警察破门而入,将时寒制服。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反抗,时寒只是笑,只是那抹笑透着一股悲凉,“姐姐,孩子也是你的,只要孩子没事,我死也没关系。” 时风没有回他,只不过视线却移到楼梯那边,杏眸眨了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判决在一个月后下来,时寒被判死刑,不久后执行。 在死刑执行前,他强烈要求要见时风一面,毕竟是快要死的人,时风很是爽快的同意了。 “孩子呢?姐姐,你没有把孩子杀掉吧。”时寒清瘦了不少,原本俊白的脸此刻更加白,有种病态美。 时风玩弄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说呢?这可说不定,谁叫他是你的孩子呢?” 时寒死死的盯住这张好看的脸蛋,忽然,他松了口气,软瘫在椅子上。 他笑道:“姐姐,你赢了,这辈子我是栽在你手里了,可我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时风怔住,终于肯抬头看着他,但还是一言不发。 气氛僵了一会,时风主动打破,一直冷如冰霜的脸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认。” 时寒还是笑:“认什么?” 时风皱了皱眉:“你那天知道我在录音的吧,为什么要认罪,你可以不认的。” “姐姐,你希望我认啊,所以我就认了。”时寒笑意不减。 时风没有再理他,推开椅子打算直接离开,“姐姐,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哪怕是一秒钟。”时寒好听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卑微。 “没有。”她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这个答案。 走出监狱,看着一片清明的天空,时风有些恍惚,时寒真是爱惨了她。 居然愿意替自己顶罪,不仅骗了其他人,他连自己也骗了,他告诉自己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 可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大学老师扣着时风的论文不放,就是为了让她屈身于他,想得倒是挺美的,没想到平常讲课还不错的老师居然是这种人。 时风决定要替天行道——杀了他。 至于时母,时风恨这个母亲,她不配为人母亲。 她抛弃了父亲,还在知道自己被时寒盯上的时候视而不见,就是为了维护和时父这桩恶心的婚姻。 时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背着时母行凶,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奸尸。 杀了那么多女人,他也该付出代价,可时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时寒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时寒看着监狱里的床在发呆,时风杀大学老师的时候,他在场,在她走后,他给大学老师添了一刀。 他也杀过很多人,但时父时母不是他杀的,时寒是想过,可是比时风慢了一步。 忽然,一道黑影投映在时寒的头上,他缓缓抬头,看着来人,脸色如常。 时风看着坐在婴儿车上的孩子,现在她站在红绿灯前。 现在是红灯,只要她放手,让婴儿车溜出去,那么这个孩子就会在今天死。 如今是时寒行刑后两个星期,时风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留着这个孩子陪他过完头七,算是很对的起他了。 就在时风松手的那一刻,有双熟悉的大手覆在上面,牢牢地按住她,红灯变绿灯,婴儿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PS:时风vs时寒的结局开放性,下一章开启新的病娇故事。 -- 陈怡然一 τíáňмēíχs.©òм 黑色曼陀罗花语:无间的爱和复仇! 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今天是新历7月9号,高考结束了。 很多人都会在高考结束后的一两天出去玩,把压抑很久的情绪释放出来。 可有些人是不需要的 ,因为她们热爱学习,觉得学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也就谈不上释放压力了。 夏天,酷暑难忍,陈怡然呆在家里想把高中的书籍收拾一遍,毕竟它们陪伴了她叁年。 整理到一半时,好友霍筱打电话过来,约她出去玩。 犹豫了一下,想到今后上大学,她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变少,于是就答应了。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味,陈怡然皱了皱眉,走去衣柜找到那套父母送给她当毕业礼物的裙子,然后洗了个澡,换上它。 白色寓意着公平、纯洁、正直,所以她很喜欢这个颜色。 临走前,陈怡然养的那只小狗贝贝咬住她的裙摆,好像很舍不得她一样。ⓉχⓉcγ.cōм(txtcy.com) 万物皆有灵,或许贝贝就是感应到了什么才不让她离开。 陈怡然蹲下来,摸了摸贝贝的脑袋,轻声说:“贝贝,在家等妈妈回来,乖。” 热风不停的朝走在大街上的陈怡然袭来,貌似想用热浪击退她。 但身穿白裙神似天使的女孩,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一个小时后,陈怡然看着眼前这个酒吧,愣了一下,霍筱居然约她来这种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来酒吧,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还没进去,外面就有很多男人向她搭讪:“小妹妹,一个人来啊?要不要哥哥我陪你啊?” 从小到大,见过她的人都说她好看。 陈怡然就是人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但漂亮,学习成绩还很好,考上B大是没问题的。 也不知长成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高考几天前,学校里有一个男生跟她表白。 据说男生的父亲是市长,他长得还很帅,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 陈怡然的朋友们纷纷说她走了桃花运,这等好事都给她撞上。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以貌取人,至少陈怡然不是,她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只相信日久生情。 结果可想而知,男生被拒绝了。 酒吧里的光线很弱,显得有点诡异。 走廊尽头的包厢,一个男生坐在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的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像是把它当作了某人。 朝里面走了几分钟,还是没看见霍筱,陈怡然只好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她。 没一会,霍筱就从包厢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与这格格不入的陈怡然,“怡然,我在这。” 陈怡然被霍筱拖到最里面的包厢,她有点疑惑的问:“你定了包厢?就两个人定什么包厢呀,多浪费钱,我们去把它退了吧。” “里面还有几个朋友,人多热闹嘛。”霍筱不由分说的将她推进去。 一股烟味扑面而来,陈怡然瞬间屏住呼吸,暂时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令人奇怪的是,这里面只有她和霍筱两个女生,其他叁个都是男生,其中一个还是她拒绝过的——向正。 另外两个男生放到学校也应该是校草级的人物,果然帅哥都跟帅哥玩在一起的。 见陈怡然这么拘束,一位面容清俊的男生给她拿了杯果汁,爽朗的笑了笑:“你好,我叫韩元白。” “我叫陈怡然。”她有点羞涩,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对韩元白的好感多了几分。 向正冷眼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不由得嗤笑一声,面对其他人笑得像朵花一样,拒绝他的时候倒是不留情面。 不擅长社交的陈怡然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聊天,没打算说话。 一道毫不掩饰欲/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肯定是向正的目光,看样子他还没死心。 在心里叹了口气,陈怡然刚准备开口喊霍筱回去,对方就跟她说,要上个厕所叫她等等先。 要是对霍筱存了警惕之心的话,绝对会察觉到有问题,一起离开然后再去上厕所不就行了吗。 偏偏陈怡然很信任霍筱,没有起疑。 坐了十分钟,还不见霍筱回来,她有些急了,想出去找人。 还没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任凭再单纯的人,都知道有问题了。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些什么?”她浑身无力的软躺在沙发上,俏脸潮红,红唇微张,很是勾人,只不过她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韩元白放下手里的酒,迅速的脱开衣服,眼睛带着炙/热,仿佛要将她灼伤:“阿正,你看上的女生不错嘛,一脸勾人的骚/样,我先来” 黯淡的灯光下,陈怡然迷离眼神中有不可忽视的彷徨和恳求,“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没几分钟,包厢里传出一声痛切心扉的呼救,白色的沙发上留下了些血。 这个酒吧是向正叔叔开的,他特地叫人将咖啡色的沙发换成容易产生视觉冲突的白色,就是为了这一刻。 为什么要这样做?谁叫陈怡然拒绝了他,没人敢这样对他,不受点惩罚怎么可以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是说不出的魅惑:“你后悔吗?” 即使她的喉咙已经喊得沙哑不已,但还是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叁个字:“不后悔!” 包厢外面的音乐声掩盖掉里面的求救和谩骂,她昨天才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被毁了,全都被毁了,对大学的美好向往、对生活充满希望的陈怡然就这样被他们给毁了。 她恨!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放过她,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来的摄像机拿走。 洁白的裙子沾满了污渍,被人撕碎扔在地上。 韩元白依依不舍的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大概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把自己多余的一件衣服给了她。 许久,陈怡然才有知觉,痛!好痛! 身体疼,心更疼。 PS:求猪猪。 -- 陈怡然二 回到家,一打开灯就看到陈父陈母一脸担心的坐在沙发上。 眼泪再也忍不住,如雨滴一般掉落下来,她声音嘶哑的说:“爸妈,我被人......” 陈父陈母立刻带她去医院取证报警,虽说他们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家庭,可陈怡然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啊,即使拼尽所有,都要讨回一个公道。 有多少女孩被侵.犯,最后都选择了息事宁人?他们不知道,大概也数不清,但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什么?要我们撤诉?不可能!滚!”陈父被气得站都站不稳,见前来和解的人还不肯离开,作势要去拿菜刀,对方才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走了。 陈怡然躲在房门后,看着这一幕,眼睛一酸。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向正的报复而变得支离破碎,为什么?难道处于上流社会的人就必定要高高在上吗? 表白被拒就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们,她要他们得到法律的制裁! 很多邻居都对她指指点点,因为她报警了,这件事被弄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了。 周围的人不去指责那些伤害她的人,反而觉得是她犯贱去招惹别人。 一个月后,官司还在筹备中。 在这期间内陈怡然没有离开过家,看着父母越来越白的头发,她很痛苦,努力的让自己坚强起来。 家里的垃圾有点多,见陈母忙着做饭,她便自作主张的拿下去扔。 做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要躲呢? 在去的路上,她听到一些八卦的大婶在嚼舌根子:“五楼的那个陈家的女儿,被叁个男的强/奸了。” “对啊,她居然把他们给告了,连给钱都不愿意和解。” “在我看来,那个女孩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无端端的去酒吧干什么?可不是去那勾人的吗。” “对呀,叁个男的同时哎,这女的都脏了,以后谁敢要她呀,她父母也是的,把这件事压下来不是更好吗,既不影响以后的生活,还能拿到一大笔钱。” “肯定是钱没给到位,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多少。” 之前脾气还算好的陈怡然被这些话刺.激到,将手里的垃圾往她们身上扔去,眼眶通红地瞪着她们,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我脏?给钱不到位?” 陈怡然大笑了一会,眼角溢出湿润,“为什么要说我脏,脏的难道不是他们吗?还有,在你们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了吗?” 大婶们被她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敢多说些什么,纷纷离开了。 她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需要冷静一下,不能红着眼睛回去,父母会担心的。 突然,一双军靴映入眼帘,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PS:求猪猪,我会加更的咩。 -- 陈怡然三 一只修剪得很白净的手伸到面前,好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陈怡然缓缓的抬起头,冷不丁的撞进双装满星辰的眼睛,里面透着真诚和担心。 “你没事吧,小妹妹。”温阳泽刚从部队回来,身上还穿着军服,正气环绕着他发出耀眼的光芒。 过了一会,娇嫩小手放在大手上,色差有点明显,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身高一米八叁的温阳泽站在一米六二的陈怡然旁边,看背影感觉像是父亲带女儿。 走近一看就会发现,俊男美女养眼的很。 每个人都会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时间说不准,或许是正当年华的时候,亦或许是年过半百的时候。 虽说陈怡然是前者,可还是晚了。 转眼间,已是傍晚,陈怡然小声的说了声谢谢,便将洒在地上的垃圾收拾好,离开之前回眸看了一眼男人。 晶莹剔透的眼睛很是引人注意,就像泉水一样透彻,让人向往不已。 “阳泽,你回来了?不见两年,更帅了。”温阳泽的叔叔下楼打算买包烟,撞见刚回来的温阳泽。 他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视线还停留在陈怡然背影上。 留意到他的眼神,温阳泽的叔叔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可惜的说;“这个女孩很可怜,高考毕业后不久就被叁个男生轮番侮辱,现在还在准备打官司呢。” “居然还有人说她活该,我也是服了,这世道啊,乱糟糟的。”话音一转,“走吧,你婶婶今天刚好买了鱼。” 挂在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温阳泽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难怪女孩看起来一脸苍白,原来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不免生了些怜惜。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不出所料陈怡然被B大录取了,当天晚上,家里人煮了很多菜,多得吃不完。 没有一个人提那件事,貌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后天就要开庭了,除了医院提供的侵.犯证明,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昔日的好友不知所终,去打听才发现霍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早上就搭飞机出国了,没人知道她去哪。 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有同学替霍筱转交了一封信给陈怡然。 致陈怡然: 对不起,先到如今,我只能说这句话,其实,我很恨你。 凭什么你可以那么优秀?我外貌不比你差,我也很努力学习。 可我知道,在国内以我的成绩是不可能上本科的,而你呢,随随便便就能上B大了。 没错,我妒忌你,你不是纯洁的像天使吗?那如果你脏了呢?掉进地狱的天使很快就会被同化为恶魔。——霍筱 黑暗中,躲在房间角落的陈怡然突然笑了起来。 就因为这样,就要把她毁掉吗?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为自己伤害别人找借口。 向正也是如此,以她拒绝了他为由,从而找人玷/污了她。 别告诉她,这就是他对自己爱的体现。 如果向正给的爱会让她掉入地狱的话,那请他收回去,她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这一个月里,向正不停的给她发信息,陈怡然一条都没回,跟强/奸/犯没话说,她现在的心愿就是送他们叁个人进监狱。 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昨天。 【别忘了,你还有视频在我手上,要么撤诉,要么让全世界看你委.身于叁个男的视频。】 眼泪无声的滴落,手臂上都是指痕,每当她想起那天的事,都会忍不住用指甲刮自己。 别人都说她脏,她只能在心底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脏,她不脏。 在金钱和权力的压力下,舆论纷纷倒向,超过一半的人指责陈怡然,说她不自爱,到处勾引人,长得一张狐媚子的脸,天生的贱货。 骂得更难听的也有,可悲的是,就连同班的女孩子都出来说她在班里作风不良,总是利用美貌使唤男生搬她干活。 一夜之间,地狱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自杀?她不是没想过,但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陈怡然活得很清楚,这不是她的错,不应该让自己来承担这些,况且父母为了这件事整天奔波,她不能辜负他们。 她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开庭那天,法庭外面有很多记者,没办法,实在是闹得太大了,其中一个加害者是市长的儿子,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要是属实的话,市长的位置也不保了。 散庭后,陈怡然软坐在原告席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掉,直到陈母过去扶她。 证据不足?一面之词?主动勾引,为的是能勒索更多钱?呵,天大的笑话。 幸好,B大是一个很好的学校,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取消她的入学资格。 普通家庭是很难斗赢上流阶层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很明显,这场官司,陈怡然输了。 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没钱,没权,所以败诉了。 PS:求猪猪,别逼我求你们,呜呜呜。 -- 陈怡然四 一年后。 “怡然,待会上老薛的课,你能不能帮我喊到啊?我男朋友约我出去,好不好嘛?” 同宿舍的一个女孩,楸住陈怡然的衣角,嘟着涂了口红的嘴巴,朝她撒娇。 陈怡然点了点女孩的鼻尖,怀里抱着一本高等数学的书,应道:“好,赶紧去吧。” 大二刚开学,老师一般不会讲什么重点,缺一两节课倒是无所谓。 校园里经常会放一些新闻广播,有意无意的,她总是会听进去些。 今天的新闻讲的是,一个未成年女生遭同班男生侵.犯,最后决定和解。 人们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陈怡然的记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清晰,他们当时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抱着书本的葱白手指紧了紧,她的情绪还是会被这件事左右,无论过去多久。 幸好,她远离原来的那个城市来到B市读书,不用在面对以前的那些事、那些人。 父母为了迁就她,也搬到这个城市定居。 留下的阴影太大,现在的她还没谈过恋爱,对男生的靠近会有恐惧感,除了那个人。 刚想到他,温阳泽就来了,“怡然,刚开学,课程紧吗?” 陈怡然看着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的他,嘴角微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细细的替他擦着,问:“你怎么来了?警局这段时间不忙?” 动作有点说不清的暧.昧,温阳泽的俊脸红了下,伸手拿过纸巾,眼神不自然的到处飘,“嗯,还可以,想你就过来了。” 周围路过的学生大部分都会朝他们看几眼,有些还拿出手机拍照,郎才女貌的情侣谁看了都喜欢。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确认关系。 她笑了笑,没想到他会说撩人的话,心里有股甜蜜蜜的感觉。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向正和另外两个男生都被家里人强制送出国了,一想到不会再见到他们,陈怡然的心就不那么难受。 *** 刚开学的课程的确没那么重要,都是说些注意事项和需要完成多少份课业叫学生提前做好准备。 大学不像高中,只要下课铃一响,老师就会很自觉的离开。 今天却一反常态,老薛没有立即离开,他喊住正要走出去的陈怡然,“怡然,你替我去校门口接一个人,然后带到我的办公室。” 陈怡然是老师们很看重的学生,一般有事都会找她帮忙。 “嗯,好。” 刚想问叫什么名字,老薛就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看来是有急事。 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站在校门口等着看看四周,一般就能知道谁是要她接的人了。 温阳泽本来是想等她下课一起吃饭的,但警局临时叫他回去,只好作罢。 即使是傍晚,太阳还是那么猛烈,晒得她脑袋发疼,细颈也出了一圈薄汗。 许久都没见到要接的那个人,她不免的有点泄气,站了那么久还挺累的。 “你好,你就是薛教授派过来接我的吧?” 闻言,陈怡然立即抬头,阳光有点刺眼,看了几秒才看清来人的脸。 手上的书倏然掉地,她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连说话也不连贯;“你,你怎么回来了?” 向正大手一扯将陈怡然拽到怀里,低头伏在她耳畔,声音如地狱使者来索魂一般。 “当然是想你了才会回来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的味道呢,不得不说,你是我上.过这么多女人之中最让我难忘的。” “啊!”陈怡然用力的推开他,不管地上的书,跌跌撞撞的跑开。 回到宿舍的陈怡然立马反手锁上门,坐在床上抱住自己双腿,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埋头在膝盖,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是向正的。 恶寒涌起,陈怡然立即拿了一套新衣服去厕所洗澡,直到皮肤搓红了,她才肯罢休。 思索再叁,还是决定打电话告诉温阳泽这件事,“阳泽,你现在有空吗?” 温阳泽看了一眼忙碌的警局,捂住手机走到外面:“怎么了?” “我想见你。” 他轻轻一笑:“今天不是刚见完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嗯,我在学校的外面常去的那家餐厅等你。”陈怡然不是很安心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宿舍,室友都出去了。 “好。” B大处于市中心,周围很繁华,特别是夜晚,会有很多情侣出来约会。 有需求肯定就会有供应,学校周边的饮食店和酒店多的数不清。 餐厅的老板娘一看见陈怡然就热情的打招呼:“怡然,今儿怎么一个人来啊?你那个当警察的男朋友呢?” 陈怡然经常来这跟温阳泽见面,久而久之,和老板娘也就熟络起来。 她一直以为温阳泽是陈怡然的男朋友,他们又懒得解释,于是才会这样问。 “他待会来。” “好嘞,跟往常的菜一样?” “嗯,麻烦了。” 为了经常能见到陈怡然,温阳泽申请调到附近的警局,所以来学校不会花太多时间,现在她都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他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她心里一颤,想给他打个电话,刚拿起手机,对方就打过来,“阳泽,你” “怡然,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了,你先回去吧,改天再约。” 温阳泽看着混乱不堪的现场,紧皱着眉头,烦躁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场交通事故分明就是碰瓷。 他没告诉她,交通事故的主人公是自己,怕她会担心。 “嗯,好,你小心点。” 温阳泽没来,她的胃口不是很好,随便吃了几口就付钱离开。 路过拐角时,一辆黑色轿车靠近陈怡然,一个男的跑下来捂住她的嘴巴,强行拉她上车。 恰好这里比较隐蔽,监控拍不到,这个时间段也没人经过这里,于是她被抓了也没人看见。 PS: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陈怡然五 绑在眼睛上的黑布终于被扯开,她暂时不适应室内的灯光,只能眯着双眸。 坐在床上的向正,斜睨着被人推到在地的陈怡然,缓缓开口:“陈怡然,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一横,又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塞在嘴里的破布让她发不出声,只能干瞪着他。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向正早就被她杀几万遍了。 他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长指一拉,破布离开她的嘴。 看着倔强的她,向正心里一动,薄唇轻轻接触到她的耳垂,“你恨我对吗?” 陈怡然偏开头,让耳垂离开他的唇,“你说呢?我不恨你,难道喜欢你?可笑!” “你的视频还在我这呢,我劝你不要嘴硬,如果视频流传出来,B大知道了,会留下你这种作风不良的学生吗?同学、老师会怎么看你?” 鼻子突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样,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扯了扯嘴角,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你想做什么?” 见她服软,向正便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坐回床上,朝她勾勾手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陈怡然?并没有。 只不过这一年来,他在国外玩过不少女人,但没一个能让他忘掉她的滋味。 每到晚上,他就会打开电脑,看着那天晚上的视频,回味当时的感觉。 其实那是他第一次,感觉说不上好,她太生涩僵硬,但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叫他难忘。 陈怡然的精神已经接近麻木,报警?没用的,上次打官司还不是输了,她根本斗不过他。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脱开衣服,小巧的脚踏在地板上,慢慢的靠近他。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想通了,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让他们得到惩罚,要是死了,他们这些人渣就会逍遥法外。 地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既然出来时需要拉人进去填补,那向正就是最好的人选。 向正没有任何动作,就静静的躺坐在床上看她,眼神没有波澜,嘴角微微上扬。 像是料到她会屈服,所以露出了胜利者的笑。 时隔一年,他再次上了这个女人,还得到了在国外从未获得过的快乐。 这天晚上的时间过得很慢,除了那天,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长的夜晚。 她想杀了他!这个念头环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早上,她第一次因为私人原因请假,辅导员还以为她不舒服多问了几句。 向正这个混蛋,终有一天她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并且是沉重的代价。 她躺在宿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尽管昨天晚上被他折.磨了一晚上很累。 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掰到他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家的实力越来越雄厚,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要是向正是真的喜欢她还好说,可很明显,他就是喜欢玩她的那种感觉罢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叫其他男生碰她 现在是网络时代,不知道网上有没有关于向正的信息。 随手打了向正二字,搜索词就出现了,不过她看了就想笑。 最有潜力的企业继承人? 哦,她想起了,向正的父亲从市长的位置退下来后去开了间公司,具体发展成什么样,她从来没留意过。 划到最下面都没发现关于当年那件事的搜索词,她不由得冷笑一声,果然有权就不一样,无论多大的事情都能压下去。 群众的遗忘性特别强,现在除了她和家里人,应该没多少人记得当年轰动一时的案子了。 网上有很多向正和外国嫩模厮混在一起的照片,她看了只想说恶心,除此之外,没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正当她烦着时,手机响起,温阳泽的来电,“怡然,我记得你只有早上的课,你现在在宿舍吗?我在楼下。” 因为昨天骂向正骂的太激烈,声音到现在还有点沙哑:“好,我马上下来。” 听到她的声音,温阳泽的笑容减了几分,心想,她是不是生病了,都怪自己没有及时来看她。 在下来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划开屏幕一看,果然是向正。 【晚上六点,学校门口见。】 陈怡然深呼一口气,胸口的窒息感才消减几分,没打算回他。 一见到温阳泽,她就跑过去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臂弯下还蹭了蹭。 她疯狂的吸取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他高大的身躯一愣,随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了?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她爱这个男人,在这一年里,她爱上了这个干净无暇的男人,爱上了大她五岁的男人。 “我爱你。”陈怡然将自己心里话说出来,怕以后没机会,“当我男朋友吧,阳泽。” 闻言,他轻轻推开她,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那件事给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他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没敢跟她表白,怕遭到拒绝。 趁温阳泽低着头,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阳泽,我想要你。”陈怡然说出这句羞.耻的话。 -- 陈怡然六 τíáηмēíχs.còм 温阳泽现在浑身滚烫,离开她的唇,失笑道:“别闹,怡然。” “我是真的想要你,阳泽,可以吗?” 见他迟迟不说话,她又说:“你是不是嫌我脏才不肯碰我?” 听到这话,向来好脾气的他立刻黑了脸,扶住她的肩膀,无奈道:“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傍晚七点,向正的脸变得铁青,她居然敢违背他,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他叫司机去附近的酒吧。 酒店里,两个人坐在床上没有动作。 温阳泽对房事没有经验,还是学生时,他以学业为重拒绝了很多女孩,大学忙于做实验,毕业后因家里的关系去服了两年兵役。 没碰过女人,不免有些生涩。 最终还是谢妤然忍不住,主动脱开衣服勾住他的腰。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升高。τχτcγ.cōм(txtcy.com) 终于,她把自己奉献给爱她、她也爱的男人了。 向正这种人渣压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没有那么希望一个人死,可现在她希望!祈祷!让他死,去死! 另一个房间里,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向正用枕头盖住女人的脸,将她想象成是陈怡然,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兴.致。 真是有趣极了,不就是一个被玩烂的公交车嘛,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不自量力的女人。 想着想着,他一把推开身下的女人,随意地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 这个女人身上全是廉价的香水味,不像陈怡然,身上总是淡淡的栀子花香,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气息。 干净?他笑着摇摇头,自己竟然用了干净来形容她,现在的她还配得上干净二字吗? “向少~”女人妩媚的看着他,很不解为什么他会突然抽身离开,明明她的技术很好啊。 莫名的,他有点烦躁,扔下一沓钱,拎起沙发上的浴衣走进浴室,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丢下一句话,“拿了钱就滚。” 女人一看到钱双眼就发光了,连忙应道;“好的,谢谢向少。” 今天可算是赚大发,不仅可以睡到这么好看的男人,还可以拿一大笔钱。 就是有点可惜,没能让他对自己感兴趣。 要是能勾到他,然后在他厌弃她之前狠狠的捞一笔,这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算了,她也不是小女孩了,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哪些人是可以惹,哪些人是不可以惹的。 显然这个男人是不好惹的,不对,应该是男生?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很年轻。 他刚才差点把她搞死,虽然是很舒服,但也太用力了吧,感觉是把她当作了什么人一样,往死里折腾。 “元白。”向正单手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你知道我在B市看见谁了吗?” 韩元白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他了,现在准备上车,大脑没仔细思考这句话,张嘴就问:“谁啊?” “一年前,我们一起玩的那个女人。” 放行李的手一顿,韩元白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没头没脑问一句:“你怎么会去找她?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向正嘴角的弧度下拉,喝了一口红酒,有点懒慵的说;“有可能吗?一个被人上烂的女人,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她。” “那就好。”韩元白没打算多说这件事,话锋一转,“对了,约些几个老朋友出来聚聚吧,你找个地方。” “嗯。” PS:求猪 -- 陈怡然七 校园里到处都是情侣,看到这副景象,陈怡然想到了前几天晚上的温阳泽。 无论是白天的他,还是晚上的他都是那么温柔。 这几天,向正都没有来找过她,如果他不再骚扰自己,她可以考虑忘记所有事,然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她有了温阳泽,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对未来充满希望。 大家都从那件事走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泥足深陷,现在她也想出来了。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去找了一份兼职,是当家教。 B大的名气摆在那,面试过后,人家让她下个星期六来上课。 下课后,上次求陈怡然帮忙喊到的女孩拉着她去外面的小吃街买东西吃。 “怡然,别一下课就回宿舍,多出来逛逛,说不定就找到男朋友了。” 经过霍筱的背叛,陈怡然再也不敢向其他人敞开心扉,和周围人的关系总是淡淡的。 所以她跟温阳泽确认关系后,室友们没问,她也没打算主动说。 陈怡然笑了笑,看着莫小烟这副贪吃的模样,心情变得有点好,“我有男朋友了,不用出来找。” “啥?”莫小烟咬了一口香肠,声音有点大,“你居然有男朋友了?” 虽是疑问句,但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惊讶之情。 她指着鸡翅,跟老板说:“再给我一个这个,谢谢。” 然后,才偏头对陈怡然说:“是那个警察吧,早在大一的时候,我就看你们两个不对劲,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确定关系,结果硬是给你拖到现在,厉害了。” “要不是你身边没有其他男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吊着他呢。” 听了她的话,陈怡然没说什么,只是弯唇笑笑。 吃完东西,莫小烟以消食为由,要去附近随便逛逛。 陈怡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是挺早的,于是从了她,她要去哪自己就跟着。 走到一家比较低档的旅馆时,莫小烟八卦的指着它说:“这也太破了吧,谁会来这约会啊,我跟你说,我上次跟我男朋友去的那件酒店服务超级好,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那。” 这些话太直白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在说什么事。 陈怡然的耳垂微微发红,见她还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忍不住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看别人都听到了。” 有几个路人听到这些话,都向她们投来了疑惑的视线,大概是想不到现在的姑娘会那么开放。 莫小烟倒是觉得没什么,陈怡然这个害羞的样子取悦了她。 她吃吃的笑着,“怡然,你脸红了哎。” “......” B大的宿舍是四个人一起住的,她们寝室有一个女生是研究生,现在去实习了,一般不在宿舍住。 另一个女生,感觉不太好相处,经常独来独往。 除了上课能见到她,其他时间都看不到她,通常一个月回来几次,都不知道她晚上住哪。 久而久之,陈怡然和莫小烟的关系就变得相对来说比较好。 没逛多久,莫小烟的男朋友就打电话过来。 说是今天刚好来附近办事,叫她去找他,他定了房间,意图不言而喻。 陈怡然向来不爱管闲事,不过她觉得莫小烟这个男朋友不太靠谱,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不敢说出来。 毕竟是别人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不好意思啊,怡然,我要先走一步了,现在才五点,天还没黑,你一个人早点回去吧。” “嗯,你快去吧。” 向来独来独往的人,丝毫不在意这点插曲。 陈怡然发现自己改变了不少,以前的她很喜欢热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因为那件事吧。 她没有多逛,直接原路返回,路过刚才被莫小烟吐槽的旅馆时,鬼使神差的朝那里多看了几眼。 一阵破骂声传过来,让她听了有些心烦,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就是个/妓吗?我想要去哪上你,就去哪,还给我挑地方?这里便宜,我就喜欢这里,怎么?” 一个长得还没陈怡然高的中年男人楸住个衣着暴/露的女生,口沫纷飞的大骂。 不仅如此,那双丑陋的大手还不安分的在女生身上捏来捏去。 女生合起双掌,伏低着脑袋,乞求道:“我求求你了,换个地方吧,价钱可以商量。” 不可以在这做,太靠近她的学校了,万一撞见学校里的学生怎么办?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滚,一个烂货还敢跟我谈条件?再不进去,我就在大街上把你办了。” 男人有点迫不及待了,猥.琐的眼睛不停的在女生身上流连。 陈怡然看了有些恶心。 -- 陈怡然八 条件谈不成,女生破罐子破摔,也不打算赚他这笔钱了,“那我不做你这单生意了。” 说完,从手提包里掏出男人刚刚给她的一千块扔在地上。 男人怎么可能放弃眼前这个尤物,强拉着她走进去,骂骂咧咧的:“我管你,反正今天我就要办了你,臭/婊/子,还不赚我的钱?可由不得你。” 女生挣脱不得,男人长得是很矮,但力气倒不小,差点就把她拉进去了,要不是陈怡然出声阻止的话。 “住手,别人不愿意,你还想用强/的不成?”陈怡然走过来将女生拉开,自己挡在前面,直视着男人。 有人帮忙,女生当然高兴,但是在她没看到那个人是陈怡然时。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不想见到的人。 陈怡然是她的大学室友,她努力隐瞒的东西还是被人发现了,对方还是认识她的。 男人皱着眉头打量着陈怡然,不耐烦的说:“你谁啊?你跟这个贱人是一伙的?”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然淫/笑起来,指着她们两个,出言不逊:“你跟她认识,难道都是妓?要不两个人一起吧,一人一千块行了吧。” 好不容易才凑够钱来找女人,当然得尽兴了。 不过是在该花钱的地方花钱,至于酒店、旅馆什么的,当然是越便宜越好了,在哪上不是上啊,何必浪费钱呢。 面对这个男人,陈怡然没打算多说什么,直接拿起手机按了110给他看:“你还不离开的话,就等着进警局吧。” 男人摸了摸快秃顶的脑袋,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气势瞬间焉下去,“真是倒霉,两个死贱人。” 见男人走远,陈怡然才回头看女生,眼眸没有任何的嫌弃和看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顾澜有点想哭,陈怡然没有第一时间指责自己来干这种事,没有鄙视她,反而是担心的问她有没有被伤到。 她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没事,谢谢你啊,怡然。” 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陈怡然有点惊讶,话说,她们同在一个寝室一年多了。 两人说话加起来都没几句,以至于她认为顾澜很有可能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嗯。” 陈怡然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抿直唇,沉默了几秒,说:“去买一套衣服吧,我们一起回学校。” 显然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顾澜愣了一下。 许久,她那涂着廉价口红的嘴巴动了动:“好。” 她以为陈怡然帮了自己后会直接离开。 突然之间,心里很感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是这么想的。 从头到尾,陈怡然都没有问顾澜为什么要从事这个行业。 其实很容易猜,一般都是急需钱。 至于为什么会急需钱,看她这样子,不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天气太热了,陈怡然又是比较爱出汗的人,回到寝室,她就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顾澜就不知所踪了。 她只是怔了一下,就拿起书本学习了,别人的事她不想多管。 今天之所以出面帮忙也是因为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但凡有一个人来救她,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敛下心神,翻开书本,还没开始看,寝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顾澜拎着两份饭,脸颊微红,可能是爬楼梯弄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不太自在的说;“吃过没?我打了两份。” 吃过了这叁个字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陈怡然合上书本从她手里接过一份,嘴角扯出笑:“谢了,我刚好没吃饭。” “不用谢。”这是顾澜第一次向同学示好,有点不习惯。 最近温阳泽好像很忙,想了想,他们有几天没见面了,有点想他了。 向正都没来找过她了,应该是把她给忘了吧,最好是这样,要不然她都想杀了他。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往前看。 平静的过了一周,到陈怡然去兼职的时候了。 按照对方所给的地址,她来到一间别墅前,伸手去按门铃。 一位阿姨从里面走出来,从上往下看了她几眼,表情带了些嘲讽:“进来吧。” 家教这个职业很让人看不起吗?这位阿姨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是她走错地方了?为了确认,她将手里的地址给阿姨看,“这个地址是这栋别墅吗?” 阿姨没好气的说;“是啊,进来吧,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她忍住内心的不舒服,跟着阿姨走了进去。 PS:求猪猪。 -- 陈怡然九 τíáηмēíχs.©òм 当陈怡然看到坐在客厅的几个人时,第一反应就是掉头离开。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那位带她进来的阿姨迅速地走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走到那些人面前,好声好语说:“向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怪她不够谨慎,一不小心进了贼/窝。 这里面有五个男人,其中叁个就是当初伤害她的人。 向正似笑非笑的说:“这不是想你了吗。” 他指着韩元白和另外一个男人,微微倾身,道:“还记得他们不?第一次可是我们带给你的。” 陈怡然用指甲掐住自己手掌心的肉,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气到,要智取。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脸色还是极为难看。 她咬了咬苍白的唇瓣,朝他示弱:“向正,你放过我好吗?我当以前的事没发生过。”ⓉχⓉcγ.cōм(txtcy.com) “不好,过来。”向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在上面。 其他人没有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快要断裂了,陈怡然的身体隐隐地发抖,僵持了几秒,她还是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知怎么的,见到她屈服的模样,向正心里一阵畅快,用大手掰过她的脸,找到令他有点怀念的唇吻了上去。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除了向正,其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眼泪在眼中打转,她倔强的不让它留下来,表面很平静,可声音还是带了一丝颤抖:“向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向正一时愣住,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大概是因为高中的她拒绝了他,让他没面子吧,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所以有点情结? 心情瞬间不好,他朝坐在旁边看好戏的几个人说:“要一起吗?” 陈怡然心里的弦猛地断裂,他始终不肯放过自己,一个人不够,还叫其他人一起来侮辱她。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他,即使他死! 因为愤怒,她的俏脸泛红,苍白的唇也有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勾人得很,也不差这一次。 “等我上完,你们谁想上就接着上。”他丢下这句话后直接进入正题,没有给她时间适应。 陈怡然没见过的另外两个男人,似乎是不屑于看这些东西,嫌弃的瞥了几眼她,便走出去。 在他们心里,她算是一个妓/女吧。 可他们明明知道她不是自愿的,为什么要把过错撇在她身上。 就因为他们是豪门子弟,所以就高人一等吗? 天空暗下来后,他们才放过她。 他们上衣很整齐,只要把裤.链.拉.上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们都应该下地狱! “怡然,你回来了,第一天当家教感觉怎么样?”莫小烟收拾着床上的衣服,没仔细看,只是瞄了她一眼。 嗓子又哑了,反反复复这样,不让人生疑都难。 于是她没打算多说话,简简单单的回了莫小烟一个嗯字。 等莫小烟整理好东西,想找她聊天,却发现对方进厕所很久了都没出来,不免有点担心。 “怡然?你还要多久?”莫小烟轻轻的敲了敲门,听说有很多人在洗澡时会不小心晕倒。 里面安静了一下,才压着声音回她,“我没事,只不过要洗头,所以就慢了点,你要上厕所吗?” 得到回应,知道陈怡然没事,莫小烟也就没放在心上:“没事,我就是问问,你慢慢来,不急。” PS:求猪猪 -- 陈怡然十 从阳台里进来,莫小烟一脸惊讶的看着正在脱鞋的顾澜。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憋了好久,才蹦出一句“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她都想打自己一巴掌。 说这句话干嘛,像平常一样不就好了吗,万一人家不理自己很尴尬的。 出乎意料的,顾澜抬起头,嘴角有点上勾的弧度,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见鬼了都,一向不理人的高冷女神居然会理自己?莫小烟有点激动。 高冷女神这个称号是她们系给顾澜起的,因为她长得很好看,但不爱说话,看起来不是很容易相处,所以大家就在背后叫她高冷女神。 话又说回来,莫小烟突然发现金融系有好多美女,陈怡然、顾澜等等都是。 陈怡然从厕所出来,见到顾澜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颔首当作打招呼,一身长衣长裤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莫小烟打量着穿着丝毫不符合炎热天气的陈怡然,用稍微有点肉肉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衣服。 “怡然,你这是闷痱子呢,这么热的天气,你穿那么多干嘛?短裤短袖才是正道。”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貌似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开空调有点冷。” 虽然还是有疑问,但莫小烟情商不低,看到她不愿多说,也不再问下去,立刻转移话题。 顾澜不像莫小烟一样单纯,她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暗地摇摇头。 陈怡然心情不好,洗完衣服后,走到外面阳台,看着月亮在发呆。 就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都不知道。 “怎么了?心情不好?”在月光的照射下,顾澜雪白的手臂有点显眼。 扫了一眼,她就收回视线了,怒了努嘴,说道:“嗯,心情是不太好。” “是因为男人吗?有男人纠缠你?”不知道顾澜从哪里拿出一根烟,正欲打火时,发现不太妥当,问陈怡然,“介意不?” 她摇头,“随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如愿的地方,忍忍就过去了。”顾澜吐了一口烟,又说,“当天下的水都变得浑浊,干净就成了错误,于是他们就会奋力驱逐仅剩无几的纯净。” 陈怡然转过身面朝着宿舍里面,看着坐在床边跟男朋友打电话的莫小烟。 她心中一动,没头没脑的问一句:“你说,在黑暗中生活过的人还可以回到阳光之下吗?” 顾澜挑了挑眉,将手里的香烟捻灭,眼底有些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良久,她才回:“或许吧。” 现在是星期日,不上课,温阳泽的工作也没那么忙了,他们便出来约会。 只有在温阳泽面前,陈怡然才会露出真实的自己。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怕他知道自己被向正上过,然后会嫌弃她。 要是早点遇到他,自己或许会比现在更幸福吧。 温阳泽指着旁边的西餐厅,弯下腰,与她平视:“怡然,中午饭在这吃,好吗?” 抬眼看着眼前装修高档的西餐厅,她有点不舍,肯定会很贵的,“阳泽,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就好,没必要浪费那么多钱。” “傻瓜,没事,你男朋友我有钱。”他爽朗地笑了笑,牵住她的小手,走了进去。 陈怡然不属于那种很矫情的女生,见他坚持,便随着他,一次两次的也没关系。 冤家路窄,她居然在餐厅里看到韩元白,此时的他正搂着一个当红的小明星腻歪着,没看见她。 她很想立刻拉温阳泽离开,但又怕他起疑心,只好挑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 “你看看,想吃什么。”温阳泽将菜单放到她面前,见她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正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回过神来,她马上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阳泽,还是你点吧,我没来过这吃饭,不知道哪些好吃。” 还没偏过去的头转回来,他笑着应道:“好。” 这一顿饭吃得不是很顺心,特别是一抬眼就能看到韩元白,看到他就硌得慌,吃饭都没胃口了。 终于,在他们快要吃完时,韩元白欲/火难耐,搂着小明星朝外面走去,应该是去办那档事。 陈怡然嗤笑一声,这些人渣,脑子里装得都是些垃圾,不是想着怎么玩女人就是想着去哪玩。 她的表情有点古怪,温阳泽担心的问:“怎么了?怡然,今天感觉你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没事。” 吃过饭,他们到处逛了逛,走到商场,温阳泽硬是拉她进去挑衣服。 里面有一条露肩的长裙,纯白色,上面还有清新不落俗套的镂空,下摆稍稍有些折迭,看起来更有层次感。 陈怡然的锁骨很好看,穿起来肯定会很美。 “怡然,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温阳泽指着挂在上面的裙子,问她意见。 第一反应就是不喜欢,经过那件事后,陈怡然就没穿过白裙了。 因为她记得他们撕破白裙的样子,记得苍白无力的她躺在白裙上被他们弄脏的样子,记得他们用白裙来拭擦的样子。 恶心,她脑海里盘旋着这两个字,恶心。 脱口而出也是这两个字:“恶心。” 温阳泽愣住,仿佛不太敢相信她会说这些话,不喜欢也不用说恶心吧。 看到他僵住的表情,陈怡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了。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这条裙子恶心,而是我想到了昨天看的一则新闻,里面的嫌疑人真恶心,对11岁的女孩也下得去手。” 这个解释有点勉强,但温阳泽还是信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信,毫无保留的信。 “嗯,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你以后去哪都得跟我汇报,知道了吗?”温阳泽盯着她的红唇,猝不及防的啄了她一口。 周围的导购频频看向他们,惹得她一阵脸红,“很多人看见了。” 而此时的温阳泽有些无赖,笑道:“亲我女朋友,又不犯法。” 商店的另一边,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之间亲昵的互动,绷紧嘴角。 直到跟他一起来的女人喊他,才收回视线。 一个贱.女人凭什么得到幸福,笑的倒是很开心,就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PS:求......猪猪 -- 陈怡然十一 “同学们,这周星期二要去参加志愿活动,可别忘了啊,带好衣服,因为我们要在酒店里住两晚。”系里的负责人嘱咐道。 毕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关乎修学分的,作为老师还是得提醒一下。 自从陈怡然出手帮顾澜后,她就经常回宿舍了,还时不时的带一些吃的回来分给大家。 渐渐的,陈怡然也就跟她熟络起来,接触中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就是面对不认识的人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 “你还做那个吗?”陈怡然还是问出这个问题,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有困难的话,她还是可以帮一下的。 顾澜耸了耸肩,表示的无所谓:“嗯,我需要钱,很多很多。” 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忽然之间变得阴沉下来,映射着顾澜此刻的心情。 她咬了咬唇瓣,抬头看着身高一米七的顾澜,诚挚的问:“要多少。” 妖娆的丹凤眼眨了眨,顾澜顿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笑着说:“你没那么多钱。” 说话很直接了当,没给她帮助的机会。 陈怡然也被自己的行为弄懵了,她干嘛问这个,自己的事都管不好了,还管别人做什么。 “哦。”见对方拒绝接受帮助,她没坚持。 顾澜默默的看了她片刻,勾唇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你,陈怡然,真的很谢谢你。” “......” 谢她?她又没干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并没有付诸行动。 最近B市很不太平,从温阳泽越来越忙可以看出。 本来说好一起去看电影的,结果他又临时有事,接了个紧急任务就离开了。 很多人都不太能接受整天放自己鸽子的男朋友,但陈怡然不是这么想的。 相反,她觉得为工作而奋斗的温阳泽很帅,很有魅力。 不过,扫/黄这种事一般不是他们这种刑.侦.警察该管的,难道这次不是扫/黄那么简单。 吃着饭的陈怡然不由得走神,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每天想这个想那个,脑子都不够用了。 “怡然,怎么一个人吃饭啊?顾澜呢?”莫小烟刚从外面约会回来,知道这个点陈怡然肯定会在饭堂,便顺路进来找她。 陈怡然咽下口里的饭,没太在意的说:“她今天有事,不回来。” 莫小烟有点可惜的哦了一声,她还蛮喜欢顾澜的,从外面买了些泡芙回来,打算大家一起吃呢。 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陈怡然猛地放下筷子,只来得及跟莫小烟说一句,“我有点事,你先回宿舍吧。” 说完,就冲了出去,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莫小烟愣在原地。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泡芙,肉肉的脸皱起来。 这么多,她一个人怎么吃的完。 再说,这陈怡然不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吗,她那么怕热,还跑这么快,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莫小烟一脸懵圈的挠了挠头发。 陈怡然站在校门口,一边打电话给顾澜一边朝出租车招手。 她记得温阳泽说过要去哪个会所检查,但当时没放在心上。 直到莫小烟提起顾澜,她才记起顾澜曾经也跟自己提过在哪里工作,就是同一个地方。 要是被抓了,顾澜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弄得人尽皆知,她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见顾澜一直不接电话,她只好打给温阳泽,“阳泽,你现在出发了吗?” 坐在警车上的温阳泽,不好意思的朝同事们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嗯,在路上了,你有事找我?” 在路上,那她还有可能赶得及,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没事,就是问问,先不说了,我要学习了。” “好,你要照......”温阳泽看着被人秒挂的手机,有点不解,这也太急了吧。 同事见他一脸好像被女朋友训的样子,取笑道:“女朋友被你放鸽子,发脾气了?没事,我们这些当警察都这样,回去哄哄就行,哥也是过来人。” 他笑着摇头,否认:“不是的,她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 陈怡然前脚刚到会所,警车就在外面停下来。 她走到前台,直接问:“你好,我找顾澜。” 前台小姐有点妒忌的看着她这张清纯但又不缺妩媚的脸,语气略带不屑:“没有这个人。” 大概是知道这种地方的规矩,陈怡然拿出五百块钱给她,再问一次。 “那你这有没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看起来还是一个学生的女生?对了,她手臂上有一块像桃子形状的胎记。” 见到钱后,那个人的态度也不那么差了,伸手指着里面:“哦,你说的是小澜吧,直走然后向右拐的最后一个包厢。” “谢谢。” 陈怡然没有敲门,直接打开门走进去,眼神定在穿着制服的顾澜身上,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赶紧跟我离开这,警察来查场了。” 一道冷得刺骨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慢着,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今天我包了她的夜,敢走我就打断她的腿!” 走到哪都能遇到向正,这是一段孽缘吧。 PS:猪猪。 -- 陈怡然十二 没办法,陈怡然只能转身回去跟他周旋,不过没多少时间了,“警察来扫/黄,你不怕被抓进去吗?” 还没等他说话,她又说:“对,你有钱有权不怕被抓,但听说你这次就是为了继承向氏集团才回来的吧,好歹也得护着些名声不是?” 她知道像他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求他是没用的,只能告诉他这样做会损害自身的利益,他才有可能放她们一马。 顾澜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没想到陈怡然认识今天要嫖她的客。 但从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是不好的,可以说是敌对。 听了陈怡然的话,向正轻声嗤笑一声,语气不明的说:“好啊,陈怡然,你居然敢威胁我。” 她气结,她什么时候威胁他了,只不过跟他说事情的利弊而已。 他大手一挥,声音懒洋洋的:“滚吧。” 出乎意料的,今天的向正好像很好说话,按陈怡然对他的了解,一般会揪住不放的。 可如今她没空想那么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她没有丝毫停留赶紧带着顾澜出去。 警察在其他包厢查着,眼看就要查到她们所在的包厢,来的路上被警察给堵住了。 幸亏会所这些地方都会有几个别人不知道的出口,她们逃开警察的检查,走到了外面。 温阳泽看着一闪而过的背影,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怡然。 但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应该是他看错了。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很有可能会被抓进去。”顾澜跟她道谢,太险了。 陈怡然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了一下四周,没理会她的道谢:“走吧,回学校。” 在出租车上,陈怡然依旧没问什么,只是沉默的看向窗外。 这次,反倒是顾澜沉不住气了,自己喜欢陈怡然,希望交她这个朋友,不想她误会。 “我是有苦衷的。” 闻言,偏头看外面的陈怡然转头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回了句:“我知道。” “在我十八岁时,父母出车祸过世,我哥成了植物人,每个月我都得缴一笔昂贵的医药费,要不然他就会得不到治疗。” 陈怡然没说话,听着她讲下去。 “我哥很帅很阳光,学习成绩也很好,对了,他也是B大的学生,他答应过要带我去泰国旅游的,可他食言了,现在在医院躺着,连眼睛都不肯睁开看看我。” 滚烫的眼泪无声的滴落在顾澜那双白嫩的手臂上。 让陈怡然微微动容,没有聚焦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可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杀了他,想拿下他的氧气罩,让他死去。”顾澜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道。 等到顾澜冷静下来,车子已经到学校门口了,她一下来就直接往宿舍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陈怡然都没有出声。 因为她知道顾澜不需要自己的安慰,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要不然压抑太久真的会疯的,她知道,也感受过。 为什么那些无情的人会活得那么惬意,而她们这些多情的人会活得这么累呢。 要是她们冷血一点,什么也不管,或者会过得很好。 陈怡然摇了摇头,抬眸看着离自己已经很远的背影。 她遇见了属于自己的星辰,温阳泽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可顾澜呢,陈怡然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去拉她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希望有,但她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小时候所看故事书里的美好世界。 相反,现实世界很残酷,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深渊。 “顾澜,你回来了,吃泡......”莫小烟看着一头钻进床里拉上床帘的顾澜,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没过几分钟,陈怡然也跟着进来,见莫小烟一脸难堪的样子,给了个台阶:“顾澜她不舒服。” 视线停在桌子上的泡芙,于是她就拿它转移注意力,“这是泡芙吧,买了这么多,我能吃不?” 莫小烟一听,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拿了一个往她嘴里塞,“当然可以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躲在床上的顾澜,紧闭着嘴巴哭,不敢发出声,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志愿服务的地点有点远,学校包了几辆大巴送他们去。 车上是两个位置连在一起的,陈怡然宿舍除了那个研究生,其他人都来,也就是说其中一个人要跟别人一起坐。 陈怡然自动走到后面坐,让莫小烟和顾澜坐在一起,她要静下心来想怎么对付向正。 闭上眼睛养神时,她感受到一个人在旁边坐了下来,几乎是立刻,她睁开了眼睛。 男生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她,“对不起,是我吵醒你了吗?” 她往靠近窗的那边挪了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敷衍的说:“没有。” 的确不是他打扰到自己,而是她太敏感了。 “你好,我叫向安和,是大一的学生。”男生貌似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傻乎乎的朝她自我介绍。 不过,这热情放错地方了,陈怡然不喜欢,她就淡淡的回了一句:“哦,你好。” 没有说她叫什么和是大几的学生,她觉得没必要,而且很烦。 还有,听到这个姓,她就想起了向正这个混蛋,心里对这个男生的好感直接为负数。 陈怡然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几条信息,恨不得现在就去弄死向正,大不了同归于尽。 可冷静下来,发现他有什么资格让她葬送幸福,去陪他一起死啊。 要死,他一个人死就够了。 她看完立即删除。 捏着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乍一看有点骇人。 -- 陈怡然十三 韩元白给向正倒了杯酒,然后抱着旁边的女人亲了一口,轻佻地问:“想什么那么开心呢,又找到新乐子了?” 向正瞥了他一眼,口气不明的说:“不算新乐子。” 灯光下颜色鲜艳的红酒分外扎眼,就像人的血一样。 恰好,他们这些人就是吸/血/鬼,专门吸人血。 “不会又是陈怡然吧。”韩元白一把推开在他胸口画圈圈的女人,警告向正,“别玩出火了,老秦就是玩出火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秦修承一打开门就听到韩元白在说自己,剑眉皱了皱,“说我什么坏话啊。” 韩元白重新搂回女人,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说你的光辉事迹,不是我说你,你要什么女人不行,非得要那个干嘛。” 对方直接回怼他一句:“关你屁事。” 向正懒得理他们,整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服便起身,“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来到酒店,已经是傍晚六点多。 “志愿活动明天才开始,现在大家收拾行李去找到房间休息就可以了。” 跟随过来的老师没有喇叭,加上这次参加活动的学生比较多,只能扯着嗓子喊。 叁个人一件房间,恰好陈怡她们住在同一间,就在陈怡然打算打个电话给温阳泽告诉他自己现在的情况时,向正又发了信息过来。 她连呼吸都觉得辛苦,看了一眼其他两个人,走到外面阳台,确定没人能听到,才打电话给向正。 “你到底想怎么样,向正,别逼我,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对面沉默了几秒,他的语气阴沉了不少,“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先别说能不能弄死我,你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她咬着唇,最终还是妥协,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迟疑了片刻,才问:“说吧,在哪?” 向正轻笑了几声,将手里的烟熄灭,抬眼看了一下房间的号码,“五楼520,给你五分钟。” 进房间后,陈怡然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顾澜她们说一声,向正今天晚上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小烟,顾澜,今天晚上我不回来睡了。”她装模做样的拿起书包,还塞了一套衣服进去。 莫小烟刚刚才找到一家评价很好的饭店,打算去吃呢,听了她的话,不是很开心的问:“为什么啊?” 陈怡然假装幸福的笑了笑,“我男朋友来找我,今天晚上我和他出去住。” “哦~”,莫小烟一脸暧昧的看着她,善解人意的说,“去吧,去吧,我懂得,别玩太疯,明天早上还要早起集合呢。” 看着面前的房间号,陈怡然迟迟没有敲门。 这是地狱,是向正为她而造的地狱,一踏进去,就很难脱身。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纠结,现在已经超过五分钟了,她深呼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陈怡然还没看清人脸,对方就拉她进来了。 昨天晚上,陈怡然累得晕过去了,早上起来居然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 她冷笑,这向正什么时候懂得怜惜人了。 突然,穿衣服的手一顿,她视线移到还睡在床上的向正,心想,他该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吧,要是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PS:猪猪啊,你在哪? -- 陈怡然十四 τíáηмēíχs.còм 其实向正早就醒了,只不过没睁开眼睛,想看看陈怡然会有什么行动。 阳光洒在向正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那双冷得让人发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褪下一身的狂傲,就这样单看着居然会觉得他单纯。 呵,那是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反正无论怎么看,陈怡然都看他不顺眼。 他是薄唇,听说薄唇的人一般很薄情。 看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要集合了,她匆匆去浴室刷牙,然后将被他撕碎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就走了。 在门关上的同时,向正的眼睛睁开,高中时只是觉得陈怡然长得好看,现在看来她不仅漂亮,还很有手段。 有男朋友了,还委身于他,真是个放/荡的女人。 不过挺好玩的,可以慢慢的玩她,等到自己厌烦时就踢开她。 陈怡然还没走近酒店大厅,莫小烟就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脸我懂的表情,“怡然,你太辛苦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吧。” 她敲了一下莫小烟的额头,笑骂道:“你这脑子里满是黄/色废料。”τχτcγ.cōм(txtcy.com) 今天早上的任务就是去附近的养老院慰问老人,下午回来酒店大厅帮忙看展。 顾澜的脸色不太好,一看就是有烦心事,见了陈怡然也只是微微点头,没开口说话。 去到养老院,一部分人去做些节目逗老人开心,一些人去收拾房间。 很显然,陈怡然不属于那种开朗的人,便选择去收拾房间。 莫小烟是一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于是她在外面照顾老人家。 正准备转身拿抹布擦窗户,陈怡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顾澜,有被吓到。 她稳了一下心神,语气毫无波澜的问:“你不是在另外那个房间收拾吗?怎么来我这了。” “怡然,有人说要包我。”顾澜脸上露出难以抉择的表情,手指不安的绞着上衣。 陈怡然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里,说实话,做一个人的生意比做很多人的生意好得多。 但是被包养的下场一般不太好,尤其是对金主动心后,会死得很惨。 顾澜虽然进风月场所有一段时间了,可她没谈过恋爱,怕就怕她会弄丢一颗真心。 见陈怡然许久没说话,顾澜又说:“他人很好,长得也一表人才,上次有个客人要打我,还是他拦下来的。” 一听这话,陈怡然就知道她栽了,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行为产生好感时,那么这个女人很快就会沦陷下去。 “顾澜,保护好你的心,不要把它给那个人,记住。”事到如今,陈怡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她一个忠告。 有人会真的爱上妓/女吗,陈怡然不知道,但确确实实很少,近乎没有,但她却见过爱上客人的妓/女。 小时候,她听谢母说过住在她们隔壁的阿姨就是干这种职业的,只不过后来不干了。 很多人都看不起那个阿姨,但谢母跟她说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有一次,正在读高一的陈怡然忘记带钥匙了,谢父谢母在加班,她进不了家,只好坐在门口拿出作业来写,等他们回来。 刚好碰见买菜回来的邻居阿姨,她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只好僵硬地打了一声招呼:“阿姨好。” 女人有点惊讶,在这小区里谁不是对她避让不及的,这个女孩倒好,不但没给她脸色看,还傻乎乎的跟自己打招呼。 微愣过后,女人不自然的点点头,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下,说:“要不你先进来吧,外面冷。” 见陈怡然迟迟没答复,女人自嘲一笑,怕不是嫌弃她曾经是个妓/女吧。 也对,被别人看见女孩进了自己家,难免不会说叁道四。 “好的,谢谢阿姨。”陈怡然没有忽略女人一闪而过的受伤,在她关门之前迅速回答,拿好东西走进去。 一进去,女人就给她倒了杯热水,“喝吧,暖和身子。” 陈怡然赶紧接了过来,“谢谢。” 在别人家里,或多或少都有点不自在,陈怡然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女人端详了她一会,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陈怡然。” 女人点点头,随口说一句:“名字不错。” “谢谢。”陈怡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个劲的说谢谢。 “你不怕我?”女人脸上早已染上皱纹,即使是化妆也无法将它掩盖掉,但依稀能看出年轻的样子,是个美人。 没料到对方会这样问,陈怡然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要怕你?” 女人笑了笑,直接说:“因为我是个妓/女,你们不是很讨厌我吗?” 陈怡然摇头,低垂着脑袋,想起母亲跟她说的话。 “没有啊,我觉得阿姨你人很好,我妈说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别人决定去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当然了,犯法的事不可以。” “可卖/淫本身就是犯法的呀。”女人还是笑着,但笑容比之前淡了几分,还有些说不出的涩意。 沉默了几秒,陈怡然才说:“至少你现在不是了。” 女人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自顾自地说自己的事:“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好。”她放下手里的书本,端坐在一旁,表情很是认真。 故事的大致内容就是,一个女孩被拐/卖,当了小姐,爱上了一个客人,结果被骗了感情和身体,最后染上了艾/滋/病。 说完后,女人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故事里的陈怡然,坦白道:“其实那个女孩就是我。” 陈怡然知道,所以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怜悯,“阿姨。” “走吧,你家里人应该回来了。” 顾澜听了陈怡然的话,许久才回一个字,好。 突然,陈怡然想起昨天晚上向正没有带套,待会回酒店后,她一定要去附近的药店买避.孕.药。 -- 陈怡然十五 终于,漫长的一天过去了。 陈怡然没有跟莫小烟她们去吃饭,说了句身体不舒服就跟她们分开了。 药店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她买完药后,急匆匆的将它揣进兜里,好死不死的,居然碰见了向安和。 对方也是来买药的,见她从里面出来便多口问一句:“你是不舒服吗?” 今天干活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陈怡然行动好像不太方便,特别是蹲下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表情会微微扭曲。 “嗯,有点小感冒,过来买点药。”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想跟他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那你多注意身体。” 陈怡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那么感兴趣,明明他长得不错,何必拿热脸来贴她的冷屁股呢。 回到酒店,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扎眼的温阳泽,她心里一喜,冲过去抱住他,“阳泽,你怎么来了。” 温阳泽在她脸颊留下一吻,眼底一片笑意,“想你就来了。” 还没来得及散开的喜悦就被楼上向正的看过来的眼神驱散,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没打算因为他而忽略温阳泽,移开视线,像小女孩般的撒娇,“阳泽,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温阳泽笑意不减,拉着让他心心念念的小手往外走去,“我查过了,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我们去吃吧。” 楼上的向正单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怡然。 入眼的一幕就是陈怡然看都没看来电,直接掐断,看她的动作好像还将手机关机了。 胸腔燃起一股火,恨不得将走到酒店门口的陈怡然拉回来。 他被这个的想法惊到了,她不就是个烂女人吗,他对她怎么会突然有了莫名的占有欲,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后来,他找到借口了,自己纯属就是不想看到陈怡然幸福,所以才想撕破她那张虚伪的脸皮,一定是这样。 吃完饭,陈怡然没有回酒店,叫温阳泽开车去不远处的海滩。 天色暗了下来,他们坐在车子里不出来,不,应该是说陈怡然不肯让温阳泽出来。 “阳泽,我想要你。”声音略带妩媚和勾人。 车窗慢慢的升上来,掩住里面的风景,他俯身看她。 唇被封住,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传进她的嘴里。 温阳泽吻得很温柔且细腻。 向正知道陈怡然住在哪个房间,脚仿佛不受控制的朝那个方向走去,踌躇了一会,他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是莫小烟,看到向正时,她惊艳了一下,虽然自己的男朋友也很帅,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欣赏眼前这个男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莫小烟压住自己那颗花痴的心,很有礼貌的问对方。 向正的态度还是冷冷的,“陈怡然在吗?” 莫小烟很遗憾的告诉他:“她不在呢,跟男朋友去约会了,今天晚上都不回来,你要是有急事找她,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明明是夏天,为什么莫小烟感觉到身边的温度骤降呢,不知是不是她心里在作怪。 “没事了。”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顾澜从厕所里走出来,看到莫小烟站在门口发呆,擦脸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莫小烟回过神,将门关上,耸了耸肩,扑回床上拿起手机,“一个男的来找怡然,说了她不在,男的就走了。” “哦。”顾澜也没细问。 没几分钟,莫小烟就从床上蹦跶起来,笑眯眯的说:“我男朋友来找我了,今天晚上我也不回来了,你一个人住酒店小心点,晚上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哦。” “......”顾澜无语了,这一个两个的。 因为她们都是大学生了,所以学校安排她们出来参加志愿活动不会干涉到私人生活。 只要白天去完成应该做的事,夜晚去哪学校也不会管。 天空微微泛白,陈怡然站在酒店门口外,朝车子里的温阳泽摆手,依依不舍的说:“拜拜,今天晚上见。” “好,再见。” 刚准备转身回房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向正,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 向正也向她走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拉低她胸前的衣服。 当看到温阳泽留下来的吻.痕时,他笑了,“陈怡然,你好贱啊,每天晚上躺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我想问一下你感觉怎么样?” 陈怡然急忙将衣服整理好,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大早上的酒店外面没什么人。 她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过道出神,每天躺在不通的男人身下有什么感觉? 呵,这一切不都是他逼的吗?居然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可真够无.耻的。 “哑巴了?上床的时候,你不是很会说话嘛。”向正每次上.她,陈怡然都会骂他一顿,用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但他不在乎,爽就行了。 闻言,陈怡然浅浅的扯了下唇角,终于还是开口了:“向正,你变态,是一个踏踏实实的变态。” 向正装作惊讶,故意凑近她的脸颊,不要脸的说:“你现在才知道吗?我以为你很早就意识到这个了呢。” 目光先是在向正这张妖孽的脸转了好久,然后服软:“向正,别逼我,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好。”向正知道快到这个女人的承受极限了,于是他大发慈悲,顺她这一回。 接下来的志愿活动,陈怡然显得力不从心,她很慌,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爱她的温阳泽,不知道怎么样对付向正。 在回学校的路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安和又坐到她旁边。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陈怡然。” 陈怡然掀开眼皮,斜睨着他,假装没听到:“你刚才在说什么?” 男生眸里闪过慌张,“没有说什么,你听错了。”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她不打算装下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瞒下去了,向安和瞥了一眼比较比较吵闹的大巴,压低声音;“我是向正的弟弟,我知道我哥对你所做的事,我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向安和所说的事是一年前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向正现在还在缠着陈怡然。 陈怡然笑了笑,果然,她就说怎么都姓向,样子还有几分相似,原来是一家人。 “闭嘴。”她不想听下去,这是在揭她伤疤。 “对不起。”说完这句话,向安和走到旁边的空位置坐下,没敢再打扰她。 PS:猪猪· -- 陈怡然十六 回到学校,陈怡然想找温阳泽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出国。 实在忍不了了,她不能再放任向正对自己为非作歹,要不然她真的会疯的。 大学本来是她很向往的一个神圣的地方,却因为有了向正的存在而染上了些灰暗。 活了快二十年了,她试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知道,但是不代表她就会屈服。 一想到待会就要告诉温阳泽真相,压在她身上的重担终于可以卸开了。 B大位于市中心,一出校门能看到红绿灯,这里是比较多车的交通路口,陈怡然站在校门口等下班来找她的温阳泽。 今天,温阳泽穿了她买给他的白衬衫,很干净。 傍晚的夕阳洒在他身上,衬上他那张好看的脸,不由得让她再次为他心动。 平常他都不穿这件白衬衫的,因为当警察要经常出勤,说是容易弄脏。 绿灯亮起,温阳泽从路对面走过来。 温阳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等自己的陈怡然,他走到路中间就扯开嘴角,漾出一抹阳光的微笑。 前几天,他特地去买了戒指,打算跟陈怡然求婚,他的女朋友这么优秀,不套牢一点,会被别人抢走的。 想到这,他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忽然,一辆不受控制的小车朝他撞来,就在那一瞬间,陈怡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温阳泽直接被撞飞到距离陈怡然不到十米的地方,即使是被车撞了,他也紧紧的拽住手里的戒指。 俊白的脸上此时布满血液,在闭上眼睛之前,他心有不甘的动了动嘴巴,想告诉陈怡然,他爱她,很爱很爱。 陈怡然说过她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他还是想告诉她,在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她了。 陈怡然浑身变得僵硬,迅速拿出手机拨打120。 随后不知所措的走过去,她张开双手,却又不敢碰到他,怕会造成二次伤害。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阳泽,此时她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好像有厉鬼在嵌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得。 她看见了,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向正。 是他,一定是他,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服软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害温阳泽。 守在手术室外面的陈怡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惨白的脸闪过一丝狠绝,她不会放过向正的。 这次,即使是同归于尽,她也要他死! 温阳泽父母接到消息后,匆匆的赶来医院。 温母保养得当的脸此刻一阵死白,她不敢相信的拉住陈怡然,声音颤抖地问:“小然,这不是真的,对吧,阳泽怎么可能出车祸呢,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寻我开心的。” 目光落在温母紧紧牵住自己的双手,陈怡然心里涌起一股内疚。 都是她害了温阳泽,要不是她,向正也不会伤害他,“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阳泽也不会出车祸。” 闻言,温母牵住她的手松开,就当陈怡然以为要接受一顿谴责时,温母的手放在了她的低垂着的脑袋上。 “可怜的孩子,这不关你的事,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陈怡然抬眸看着温母,忍住不哭,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黑暗,也会有温情。 如果她经历那件事后,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温阳泽的照亮,没有这些人的担心。 或许她会堕落,掉入深渊无法出来吧。 可不管怎么说,这些事都不应该把温阳泽牵扯进来,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向正已经触碰到自己的底线了。 这次的车祸就是向正给自己的警告,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她身后还有家人。 几个小时候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脸色疲惫的医生走出来,语气凝重对着他们说:“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能不能醒过来是一个问题,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听到前半句,他们是松了一口气的,听到后半句,温母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病人还在危险期,陈怡然还不能进去看温阳泽,把温家二老照顾好,她就去找向正算账了。 “你在哪?”陈怡然坐在出租车上,使劲的压住怒气打电话给向正。 在酒吧里左拥右抱的向正单手拿着手机。 即使陈怡然的声音与往常差不多,但他还是听出了异样。 知道她是为了温阳泽的事情来找自己,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找我做什么?” 陈怡然见此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愤怒,“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你在哪。” 向正有点想念她那生气的模样了,便不再逗她,直接给了她一个地址。 韩元白一直看着他,好几次都想开口,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听了这通电话,韩元白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向正,你为什么要找人把那个女人的男朋友给撞了,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 闻言,向正漠然的看了他几眼,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吃你娘的醋,我吃温阳泽的醋?我只是见陈怡然活得太舒心了,想给她找点事罢了。” 韩元白微微抿了下唇角,不由自主的说:“向正,你放过她吧,其实她真的没做错什么。” 听到这句话,向正发出冷笑。 “韩元白,把你那虚伪的善良给我收起来,一年前我们弄她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一年后,你还是弄了她,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后悔。” 一道踢门声打断他们的交谈,陈怡然瘦弱的身躯居然还有这等力气。 向正挑了挑眉,真是看不出啊。 看到向正道貌岸然的嘴脸,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破他这张假脸。 她强撑着没倒下,质问道:“为什么要找人伤害温阳泽?向正,你会不得好死的。” 这么干净正直的一个男人,温阳泽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他的下场会是这样。 看着正在发抖的陈怡然,原本向正嘴角还挂着笑的,现在瞬间收敛起来,阴恻恻的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陈怡然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要不然他们这些人渣会更加兴奋的。 阳泽,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等着我。 “哥,这是怎么了?”向安和从厕所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差点忘记今天还带了这个小子来,向正眉头皱了皱,不是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安和,你先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向安和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到陈怡然身边,他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 陈怡然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他。 调整一下情绪后,她冷冷的说:“你问你哥,他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都不找你分享一下吗?” 向正立刻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走到陈怡然面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给她,“贱女人,你给我闭嘴。” -- 陈怡然十七 τíáηмēíχs.©òм 等向安和反应过来,他连忙挡在陈怡然前面,失声道:“哥,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打女孩子。” “你马上给我滚回家,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进来。”向正扭头看着在看热闹的韩元白,“你赶紧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 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陈怡然好想笑。 同是一家人,为什么向安和那么单纯,而向正那么恶毒呢,真是想不明白。 向安和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不会还以为她和向正的恩怨只是停留在一年前吧。 很有可能是向家的人把他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他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没意识到人间的险恶。 可原来的她也是这样的,跟他一样生活在温暖的太阳之下的。 谁将她拖入黑暗之中的?还不是他的哥哥——向正 向安和想看一下陈怡然脸上的伤势,但又不敢碰到她,只好就这样仔细的看了几眼。 看到陈怡然的脸就知道向正的力度有多大,整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带了点血。ⓉχⓉcγ.cōм(txtcy.com) “哥,我求求你了,放过她吧,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她对你造不成威胁了,还楸着她不放做什么?” 向正高考毕业那年,他还在读高二,听到关于案子的报道,他第一时间是不相信的。 直到他无意间听到父亲跟大哥聊天内容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大哥居然是这种人,伤害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没有大义灭亲,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对不起陈怡然,真的很对不起她。 所以打听到她上了B大后,他也努力学习,希望能再次见到这个女孩,然后亲口的跟她说声对不起。 向正恨铁不成钢的拉他过去,咬着牙说:“我都说了这事与你无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没空跟你废话。” 就在他们僵持期间,陈怡然拿起一个酒瓶敲碎,趁大家愣住时,把它架在向正的脖子上。 “向正,你这个混蛋,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我要杀了你!”她手上的力度加大,向正的脖子很快就多了一道血痕。 向安和连忙劝她:“你不要这样,你要是杀了人,以后的人生就没了,不要一时冲动。” 陈怡然横眉冷目,不屑轻笑,狠狠的瞪了一眼被自己压制住的向正。 她自嘲的说:“以后的人生?我还有以后吗?都让他给毁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 陈怡然十八 此时的向正笑了,他用力抓住陈怡然的手,语气不明的说:“来啊,杀了我,替温阳泽报仇啊!你今儿敢动手,他也会跟我一起死的。” 血液流下来,滴在地板上形成一种视觉冲突,陈怡然愣住,慌道:“你别乱动,要不然我真的会动手的!” 向安和趁陈怡然不注意,冲上去将她手里的碎片夺下来,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适时地冲进来,将她擒住。 “向正,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陈怡然愤怒的想再次朝向正扑去,却被警察拖住。 冰冷的手扣戴在陈怡然的手上,逐渐地,她身体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下降。 向正将她告了,故意伤害罪,陈怡然呆在拘留室里,昂首看着屋顶。 即使现在是夏天,也温暖不了她这颗早已成冰的心,突然的,她想死了,就这样一了百了。 “你,出来,有人要见你。”警察喊道。 陈怡然满脸憔悴的走出去,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陈母和陈父时,她的眼尾红了,“爸,妈。” 她走过去,颤着手拿起电话,看着隔在玻璃外面的陈父、陈母,她很想哭。 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陈怡然还是憋了回去,“我没事的,他要告就告吧,不就坐叁年牢嘛,我能忍受得住。” 陈母不像她那样坚强,哭道:“我的乖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陈怡然苦笑着摇头,“妈,对不起。” 纵是陈父也红了双眼,偷偷的在一旁拭擦着,“说什么对不起,爸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对了,阳泽怎么样?”陈怡然担心的问,她记得医生说过手术很成功的,虽然醒过来的几率很低。 但终归有个盼头不是吗? 闻言,陈母的脸色微变,不知所措的看向陈父,陈父忙回:“还是那样,躺在医院,他要是醒过来了,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的。” “嗯,好吧,你们好好保重身体。”陈怡然不放心的嘱咐着他们,陈父陈母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现在还很有可能要坐牢,真不知道他们熬不熬得下去。 回到拘留所,她看着摆放在地上的饭菜,陈怡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合上眼睛平静着内心在翻滚的情绪。 铁门开锁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陈怡然没有睁开眼,直到一道修长的阴影打在她身上,她才缓缓掀开眼皮。 干燥到掉皮的唇瓣一张一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混蛋。” 向正蹲下,用手挑起陈怡然的下巴,脸上带了些微不可察的心疼,“只要你肯向我低头,我立马让人放你出去。” 陈怡然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眉头紧蹙着,她毫不掩饰对向正的厌恶,“你去死吧,地狱缺了你还真不行。” “可我想拉着你下去啊,陈怡然,你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我偏偏喜欢上你呢。” 向正抚摸着令他着迷的脸蛋,情不自禁的说出这些话。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陈怡然顿住,接而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嘲讽道:“你这种畜生也会喜欢别人的吗?你配吗?你没有资格!” 向正被她所说的话气到,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你呢?你不也很脏吗?那你配获得幸福吗?我告诉你,你不配,就算死,我也会拉你一起死。” 陈怡然重新闭上眼睛,懒得理这个疯子。 “对了,你莫不是还在想着温阳泽吧。”向正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可是你永远都等不到他了。” 陈怡然立即睁开眼睛,扯住他的裤脚,怕他离开,她不安的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永远都等不到他了?你说!” 向正抚开她的手,弯腰伏在陈怡然耳畔说:“他死了,昨天死了,就在你被关进来不久后,他死了,心跳停了。”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不可能死的,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 陈怡然扯着自己的头发,面色狰狞的盯着地上,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是真的,她会疯掉的,回想到今日陈父陈母的表现,陈怡然心态崩了。 手脚无力的垂在一边,陈怡然双目空洞的看着白墙,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 愣是向正都被她这个反应给吓到了,“陈怡然,你没事吧,你清醒一点” 几天后,陈怡然——她疯了,得知这个消息,向正僵在原地,医生再给他一个晴天霹雳,“病人怀孕了。” PS:猪猪求~ -- 陈怡然十九 陈怡然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因为向正知道她跟温阳泽睡过,不,她跟很多人睡过。 其中的人就包括他的兄弟,向正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绝望。 “你是谁?滚,别碰我。”陈怡然坐在病房里的角落,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不让向正靠近半步。 向正想通了,这个孩子要不得,必须得去做流产手术,他不允许陈怡然怀着别人的孩子,无论是谁的都不行。 “我是你男朋友,我叫向正。”向正缓步走去,想将她搂入怀里。 陈怡然憔悴的面孔露出一丝茫然,嘴里念叨着:“男朋友,男朋友,对啊,我有男朋友的。” 向正将她从地上提上来,不知道他哪句话打动她了,她现在很安静。 在医院治疗了叁个月,陈怡然的病情才有起色,不再见人就吼了,本来向正打算在医院就把孩子给流了,但医生建议不要这样。 原因是孕妇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身子有些弱,若是强行流产,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晚上,陈怡然平躺在床上,腹部微微隆起,向正只觉刺眼。 “怡然,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可我就是爱你,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你了,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要是不拒绝他,那么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向正埋首于陈怡然的脖颈上,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早上陈怡然醒过来,她呆呆的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向正,没有说话,也没有发疯。 她伸手摸了一下肚子,掀开被子走出去,他们住在二楼,阳台装满防盗网,不是为了防止小偷,而是怕她会跳下去。 向正醒来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旁,当他没摸到陈怡然时,他瞬间清醒过来,俊脸突然变得苍白。 他赶紧跳下床,正准备冲出去找陈怡然时,却发现阳台站了个人,向正悬起来的心才慢慢放下去。 陈怡然垂眸盯着搂住自己腰部的双手,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如同一潭死水,了无生机。 向正将越发瘦削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他轻声说:“怡然,幸好,幸好你还活着,要不然,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饿了,我肚子饿,我想吃东西。”陈怡然推开他的手,看着他,讷讷的说。 听到声音的向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有些惊喜的抓住她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 陈怡然抬头,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像机器人一样重复刚才说的话:“饿了,我肚子饿,我想吃东西。” 这几个月来,她只有在床上会说话,连自言自语都没了,现在她居然会主动开口说话,向正别提有多高兴了。 用过饭后,陈怡然又恢复到以前那样,但向正知道不能急,起码现在的发展方向是好的。 肚子越来越大了,向正问过医生后,知道这个时候可以流产了,他便带陈怡然来医院。 谁知陈怡然一看到医院就发病,疯狂般的挣脱开向正的束缚,嘴里嘟囔着:“阳泽他没死,你们骗我,你们这些骗子不得好死,阳泽没死,没死。” 向正的脸上瞬间布满阴郁,他一把扯住陈怡然不让她乱动,“怡然,别乱动,小心身子,好,他没死,行了吧。” 听到这句话,陈怡然才慢慢冷静下来,没有再扔东西,乱打人。 “不要,我的孩子,它是阳泽的,我喜欢。”陈怡然紧紧的拽住向正的手,不肯进手术室。 而向正听到这句话,原本有些松动的心立马坚定起来。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生下别人的孩子,尤其是温阳泽那个男人的。 明明是他先遇到陈怡然的,为什么她要爱上其他人,不公平,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对女孩子表白,结果被拒了。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可他就是离不开她,出国那两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向正觉得自己是有病,无法治愈的病,他对陈怡然的爱接近病态了,但他不后悔,只要能拥有她。 手术到一半,护士突然满身是血的跑出来,向正拦住她,着急的问:“怎么了?流产怎么会出这么多血的?” 护士没空跟他多说,只说了句:“流产途中孕妇大出血,现在急需输血,请你让开。” 流产大出血很少见,这次却被陈怡然撞上了。 几个小时后,医生颓废的走出来,很是遗憾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请节哀。” 向正摇头,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流产不是小手术吗?怎么会大出血,她怎么会死?你们骗我,我要告你们,一定是假的。” “不可能。”他说着说着,抱着脑袋呜咽起来。 替陈怡然办完葬礼后,向正走到大海上,他缓缓的朝大海深处走去。 他记得高中那年,陈怡然站在走廊上跟同学说,她喜欢大海,说死了也要将骨灰洒向大海,因为她崇尚自由。 对啊,她崇尚自由,可向正却想办法禁锢她,陈怡然怎么能不逃,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当海水淹没眼睛的时候,向正好像看到了,浮在大海深处的陈怡然,她在朝他招手,引诱着他往深处走去。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陈怡然大结局 “哥,大哥,起床了,陈叔在下面等着,今天刚开学,还是不要迟到的好。”向安和推着还睡在床上的向正。 突然,向正捂住胸口,艰难的呼吸着,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向安和无奈的眼眸。 此刻的向安和一脸青涩,一看就是高中生,“哥,起来了,就赶紧收拾收拾下去吧。” 见向正醒过来后,向安和就没再理他,嘱咐一句后,便下楼。 向正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才接受了自己回到高叁那年的事实,那就是说一切都还没晚。 陈怡然还没死,他也还没有伤害她,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想到这,向正连忙从床上下来,洗漱过后,连早餐都没吃,拉着向安和坐到车上,对司机说:“赶紧,我要快点到学校。” 向安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平常时向正都是很厌恶上学的,今日这么积极有些反常。 一到学校,向正就立即打开车门跑出去,按着记忆跑到陈怡然所在的教室,现在时间还早,学校里没有多少人。 但向正知道陈怡然肯定来了,她很爱学习,一直有早来学校的习惯。 果然,向正跑进教室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声响的陈怡然抬起头来,眼里闪过迷茫。 “怡然,是你吗?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向正走过去,使劲的搂住她。 陈怡然被搂得太紧,差点呼吸不过来,她用力的推开向正,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们认识吗?” 对啊,现在的陈怡然还不认识他。 向正敛了下心神,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激动了,我看你长得太像我一位已故的好友,所以我才会这么激动的,你不要害怕。” 陈怡然指着门口,“走,你离开这个教室,回到你的教室。” “好,我现在就走,你别生气。”向正一步叁回头的离开了。 为了得到陈怡然,向正每天都去她的教室蹲点,在放学后,不远不近的保护着她回家。 逐渐的,陈怡然便愿意跟他说话了,向正觉得自己离成功更进一步了。 在他们确认关系的那一天,陈怡然带了他去海边,向正没想到她会带自己去她最喜欢的海边,这就说明她是真心的接受自己了。 玩了一整天,此刻他们坐在海滩上闲聊着,陈怡然递给他一瓶水,柔声道:“口渴了吧,喝口水吧。” 向正接过来,眼神不离她的把整瓶水喝了一大半,“怡然,我真高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没有别人的干扰,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远离城市的郊外大海附近没有人,这里的空气特别好,天空特别蓝,海水特别清澈。 陈怡然指着海里的螃蟹,撒娇道:“向正,我想要一个小螃蟹,你给我抓吧。” 向正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好,我现在去,你给我等着。” 他将剩下的半瓶水放下,赤脚下海。 没过一会,他便浑身无力,他大喊道:“怡然,不知怎么的,我好像没有力气了,你快点过来拉我上去。” 谁知,陈怡然站起来,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压根不像十七岁的女孩。 “你活该,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说了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杀死的。” 陈怡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回到了高叁,当她以为一切都是梦境的时候,向正出现了,所以她不再怀疑,确信自己是重生了一次。 可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得谨慎,不能再让向正伤害自己。 为了不让向正看出破绽,陈怡然没有立即接受他的好意,而是经过大半个学期后才接受他,这样才会让他相信自己是被他打动了。 上一次她就是因为向正丧失了很多东西,这次她统统要夺回来。 于是陈怡然设局,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将他杀死,还能置身至外。 向正眼里的光逐渐消失,原来一切都晚了,她还是那个陈怡然,没有变,他们注定是以悲剧收场。 亏他还以为,只要不像上次那样,好好的对陈怡然,就能挽救对她的伤害,让她爱上自己,可这些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有些伤害并不是说挽救就能挽救回来的,可惜向正直到被陈怡然杀死才明白这个道理。 军区训练基地,陈怡然站在门外,“你好,我找温阳泽。” 站岗人打量着这个皮肤白嫩的女孩,猜测道:“你还是学生吧,军事训练基地不能乱闯,赶紧回家吧。” 陈怡然坚持道:“我找温阳泽有事,我是他女朋友。” 站岗人被口水呛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不敢相信的再问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温阳泽的女朋友?” 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的女孩一看就是未成年,绝对没有十八岁,居然是温阳泽的女朋友,他不敢相信。 “学生,不要骗我,温阳泽在我们军区训练可是出了名的,我们都没听他说过有女朋友。” 陈怡然摇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他在老家的娃娃亲对象,四舍五入等于我是他女朋友,大哥,我求求你了,让我见他一下吧。” 站岗人有些为难,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爽朗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定下娃娃亲?” 阳光正好,四目相对,陈怡然嘴角弯起来,温阳泽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你好,我就是你口中的温阳泽。” 陈怡然没有任何顾忌的冲上去,紧紧的抱着他,“阳泽。” 温阳泽身子一僵,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心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这个女孩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ps :下一篇小故事照常时间更新,外加一句,猪猪啊。 -- 陈燕篇一 向正倚在门上,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向安和,不解的问:“不在公司好好的干下去,你发什么神经,去乡村支教啊?就为了一个女生?” 闻言,五官清冷的向安和脸色变了变,手上的动作一顿,细长的眼睫毛轻轻的抖了抖,掩盖掉眼底的翻涌的情绪,薄薄的唇吐出几个字:“我乐意。” “陈燕!”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激动的拍了拍趴在木桌上的陈燕。 被吵醒的陈燕有点不耐烦的搓了搓眼睛,抬眼看着女孩,打了个哈欠,问:“怎么了?” 她昨天才帮家里干完农活,累得要死,想趁课间睡个安稳觉都不行。 女孩兴奋的坐下来,絮絮叨叨的说:“我们学校不是很缺老师吗,我刚刚经过校长办公室,无意中听到有一个新老师要来,而且还是我们班的新数学老师呢。” 数学老师?陈燕一听,瞬间对新来的老师没好感了,她不喜欢数学,所以一般连带老师都不喜欢。 见她没什么反应,李乐不乐意了,嘟囔道:“不是之前那种数学老师,我瞟了一眼,真不愧是大城市来的老师,很好看,又高又帅,以后的数学课,我保证你不会睡觉。” “切,不存在,管他帅不帅,该睡,我还是会睡的。” 陈燕的睡意消去,拿出昨天没做完的作业出来,打算把它赶完,这样英语课就不用出去站着了。 正当她低头赶作业时,原本嘈杂难耐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让她有点不习惯。 抬头看向引起这个变化的人,她眼眸掠过惊艳。 讲台上站着的男人扫了一遍坐在教室里的学生,视线在陈燕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那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向安和,陈燕不自觉的在心里默念一遍这叁个字,好听,很配他这个人。 向安和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很简单。 但也遮不住有料的身材,他微微上翘的眼尾有颗泪痣,看起来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 用她同桌李乐的话来说,就是好听到可以让人怀孕。 身处较为落后的乡村,没有多少孩子有智能手机,所以陈燕的视力很好。 她看到向安和的第一眼,就被他的泪痣吸引到了。 眼泪打在泪痣上慢慢的流下来,他哭起来会很好看吧,陈燕打了自己一巴掌,她居然有这个想法,真是疯了。 “这位同学,你脸上是有蚊子吗?”向安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一张一合的薄唇性感极了,吻起来的感觉肯定很好,陈燕的耳垂瞬间通红,不敢直视这位新老师的脸,她的想法实在太羞耻了。 全班人都转头看着她,她站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嗯,老师,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 向安和没有楸着这件事不放,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终于放过她了,第一天就给新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也是算倒霉的了。 果不其然,即使是长得好看的数学老师也阻挡不住朝她袭来的困意, 睡得正香时,手臂被人用书本推了一下,陈燕猛地睁开眼睛,以她多年上学的经验来看,一定是老师发现她睡觉了。 她立马站起来,眼睛看着地板,诚恳的说:“对不起,老师,我实在是太困了,以后不会了。” “下课了,早点回去吧。”向安和抱着本数学书,声音没有起伏的提醒她。 陈燕在心里连骂几声李乐,下课居然不提醒她,“好的,谢谢老师。” “嗯。”对方随意的应了一句,就想转身离开。 贼心一起,陈燕扯着嗓子喊:“老师,你是新来的,对乡村的路还不太熟悉吧,我带你走走。” 向安和表现得很平静,用手推了一下眼镜,性感的喉结动了动,憋出一个字,“嗯。” 见他答应了,陈燕很开心的走在前面带路,自然没看见身后的男人狂热而疯狂的眼神。 高中的陈燕很是调皮,喜欢捉弄人,看这新来的老师那么多人喜欢,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像众人说的那样清心寡欲、高岭之花。 偏僻的乡村都是些泥路,刚下过雨不久,路上都是一坑一洼的。 陈燕故意装作摔倒,在后面的向安和很轻松的接住了她。 “老师,我的脚好像崴了,走不了了。”陈燕忍住想笑的冲动,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看着向安和。 向安和犹豫了一下,最后将她抱起来,打算一直抱着她回家。 手指悄悄的滑倒女孩的细腰,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捏了一下,好软,柔韧度应该很好,可以摆成任何姿势。 肥大的校服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他低头便能看到两个微微凸起的小桃子,往下延去是平坦的小腹,红唇也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一个酥酥麻麻的电流朝陈燕传来,她抬眸看着男人完美的下颌线。 刚才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老师好像捏了一下自己的腰。 -- 陈燕二 τíáηмēíχs.còм 在到达目的地后,向安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听上一任老师说你数学不好。” 陈燕挠了挠头,以前的数学老师会跟他说这个? 不太像啊,那个光头老师凶得要死,不喜欢她这种学习成绩不好的,怎么会管她。 她只能尴尬一笑,回道:“是啊,数学太难了,我学不来。” “嗯,以后每天下课,你留在教室,我教你。”向安和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没问她意见,是陈述句。 “啊?”陈燕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新老师也太好了吧。 不过管她这种差生干嘛,不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哪些有望考上大城市的优等生上吗? 可不管这么说,这都是老师的一片心意,她总不能拒绝吧,虽说她成绩不好,也蛮喜欢捣乱的。 但是呢,她还是有底线的,也怕把事情闹大,家长知道就不好了。τχτcγ.cōм(txtcy.com) 沉默了一会,她才说;“好吧,谢谢老师,我同桌的数学也不好,我们能不能一起补课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向安和的脸色僵了一下,好像不太喜欢她的提议。 许久,他才回答:“嗯,好。” “谢谢老师,明天见。”道谢完,陈燕就转身进去了。 向安和垂睑看着刚才抱过陈燕的双手,她会是属于自己的吗?他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她还小,才17岁,再养养吧,可不能把她给吓跑了。 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现在她对他有点兴趣,一定要吊着她。 要不然像她这种年纪的女生,很快就会把他给忘了的。 他今年25岁,她17岁,相差了9岁。 在决定来乡村支教之前,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他怀疑自己不正常。 世俗是不允许他这种人存在的,他试过想忘掉陈燕,但无论怎么样都做不到。 跟陈燕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是在这个小乡村,而是在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 她们学校当时应该是在组织什么活动,把高叁的一批学生都带去了他所在的那个城市。 向家很有钱,是一个大家族。 从小他就养成了冷淡的性子,豪门的感情都很脆弱,很冷血,为了抢夺财产他们什么都干得出。 一直以来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但都是为了钱和外貌才接近他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她们总是会刻意的讨好他,用一些虚伪的嘴脸伪装自己,让他看了恶心。 她们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怎么看怎么反胃,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对他。 父母都喜欢大哥,总觉得他不够优秀。 好,那他就努力学习,每次都力压众人,出色的外貌和杰出的能力终于让父母对他刮目相看。 可他却累了,这样的日子没有意义。 于是他走到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冲出去,让车把自己碾成肉末,想想都刺激。 忽然,一个笑脸闯入他视线,时间定格在这几秒,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死了。 长久以来刻板的教育思想束缚着他,不容许他对一个未成年女生产生感情,不允许他跨越世俗的红线。 父母知道他要下乡支教后,纷纷过来指责他,说他就是一个疯子,居然喜欢上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很丢向家的脸。 向来逆来顺受的他第一次反驳家里人,语气平淡的告诉他们,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们造成的。 为什么同是向家的儿子,被绑匪劫持,他们要救的人是向正,而不是他? 为什么同是向家的儿子,他们偏爱向正,将他视若无睹? 为什么同是向家的儿子,他们却要讨厌他,明明他也是他们的儿子啊? 这些亲人,他都可以舍弃,但他想抓住那个笑容,那个没有掺杂着其他东西的笑容。 或许他就是一个疯子吧,陈燕现在愿意接近他,也是因为喜欢表面的他,那个彬彬有礼、斯文清冷的老师。 这些都不是真实的他,没有人会接受真正的他。 PS:你们懂得,小猪猪是我码字的动力 -- 陈燕三 陈燕走到昏昏欲睡的李乐旁边,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李乐,以后晚上留下来补课吧。” “啥?”李乐擦了擦嘴角,意识回笼了,“补什么课啊?” 没办法,陈燕只能将向安和的话原封不动的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乐杏眼睁得大大的,跟陈燕第一次听到的反应一模一样,“这老师干嘛给我们两个补课啊?我们这种菜鸟,咋教都没用的,还是不要了吧。” 前桌的女孩猛地回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们。 那涂着她姑姑从城市里买回来的大牌口红的红唇一动一动,吐出些让人听了就想揍她的话。 “什么?向老师要给你们补课,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别做白日梦了,即使是要补课也是我这种年级前十的去补。” 陈燕和李乐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露出一记大白眼,“......” 没打算回她,毕竟这些白莲花,她们是瞧不上的。 这节课是体育课,天气很热。 陈燕的姨妈来了,身体不太舒服,跑了两圈步就中暑晕倒在地,同班的一个男孩连忙送她去校医室。 办公室里,一些八卦的老师在聊闲,“现在的孩子啊,真的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了,才动一动就晕倒了,真是娇气。” “还可以吧,现在的太阳的确有点毒。” “你们说谁啊?” 办公室里难得有一个长相帅气的男老师,她们肯定会把话题往他身上引,“晕倒的女孩就是向老师教的学生啊。” 向安和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些女人太过于聒噪,烦得要死。 但他刚来到这,也只能先入乡随俗。 他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故作担心的问:“是哪个学生?” 学校里的老师只会记住两种学生,一种是学习成绩超级好的,一种是学习成绩超级差的。 那种成绩不上不下的,一般不太记得住。 而恰好,陈燕就是属于第二种,于是她们就记得她,“就是那个经常上课睡觉的,叫陈什么燕来着,哦,就是叫陈燕。” 一阵风从她们面前掠过,等反应过来,向安和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到校医室门口时,向安和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凌乱的衣服,不想让别人发现不妥。 一踏进去,他就看到一个男生坐在小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陈燕,心情瞬间不好。 向安和故意发出些声响,好让男生注意到自己。 果不其然,男生立即起身,面朝他问好:“向老师好。” 陈燕偏黄的皮肤冒出一圈一圈的汗珠,快要把她的校服浸湿了。 向安和表面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问:“陈燕她怎么了?” 闻言,男生的目光又移到陈燕身上,语气是忽略不了的关心和疼惜,“我们在上体育课,她身体不太舒服,加上太阳太猛,所以晕倒了。” “嗯,你先回去吧,上课要紧,我在这看着她就可以了。”向安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好吧,麻烦老师了。”男生犹豫了几秒便答应了。 校医要去财务部清算费用,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走到床边用手撩起落在女孩脸上的碎发,低喃道:“你怎么那么脆弱啊。” 看了一会陈燕的脸,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他眷恋已久的唇。 没有点到即止,而是继续深吻下去。 直到女孩的脸微微泛红,难耐的哼了一声,他才肯放开她。 门外的另一个女孩看见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向老师喜欢陈燕,这个想法一出来,她把自己给吓到了。 在门口这个角度,看不到向安和的整张脸,但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那个专注迷恋的眼神。 他喜欢陈燕,不,他爱陈燕。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么优秀,为什么会喜欢上陈燕这种女孩。 -- 陈燕四 陈燕醒过来后,天都黑了。 校医室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校医,一个是向老师? “向老师,你怎么会在这?”昏睡太久,她的头有点疼,声音也因为缺少水的滋润而有点沙哑。 对方没有立刻回她的问题,反倒是叫校医仔细地给她检查了一遍。 尔后,他才说话:“你以后不舒服就别硬撑,跟体育老师说一声。”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向老师好像有点生气了。 也难怪,可能是因为自己生病,耽误了他的工作。 哎,不对啊,他又不是班主任,管那么多干嘛。 可她又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太忘恩负义了,别人好歹也守了自己半天。 “我知道了,谢谢向老师。”说着,她就从床上爬下来。 天色不早了,还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 在她踏出门口之前,向安和跟了出来,“我送你吧,天黑了,走夜路不安全。” “......”呃,其实像她这种乡村人走夜路是家常便饭,没什么不安全可言的,“那麻烦老师了。” 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前来寻她的母亲,一见到她,陈母就开骂了:“你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在外面荡悠些啥呢?” 平常时在家里挨骂是没问题的,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挨骂就觉得有点丢脸了,况且对方还是她的老师。 陈燕赶紧抱住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妈,老师说要帮我补课,所以才回来晚了。” 听到陈燕的撒娇语气,向安和感到一阵酥麻,她向自己撒娇会是怎么样呢? 晕倒这件事还是不打算告诉陈母,免得家里人担心,再说现在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小题大做了。 陈母不太相信的将目光移到向安和身上,她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她会不知道? 没给学校捣乱就不错了,还会努力学习?不可信。 向安和留意到陈燕求救的眼神,刚才因为她离开自己身边的怒气泄去。 薄唇动了动,他说出她想听到的话:“你好,我是陈燕的数学老师,她说得都是真的,在高考中数学特别能拉分,所以我就帮一些数学不太好的同学补课。” 他只想帮她补。 向来不爱说话的他,这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说了一大堆话。 陈母其实还是有点怀疑的,哪有这么好看的老师啊,这学生上课能认真不?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是太感谢老师你了。” 看了一眼完全黑下来的天空,陈母脑子一抽,开口邀请他,“老师,吃晚饭了吗?要不进来一起吃吧。” 站在一旁的陈燕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谁都不想跟老师一起吃饭,太压抑了,浑身不自在好吗。 虽说这位是很年轻的老师,跟她们没什么代沟,可他终究是老师啊。 刚说出邀请的话,陈母就后悔了,一看他这气质就不是喜欢吃这些粗茶淡饭的人。 不过,陈燕也不害怕,因为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会婉拒,然后说谢谢就离开了。 相信向安和也是这种人,沉默了一会,她就想着给他一个台阶下。 还没等她说话,向安和就笑着说:“好的,谢谢陈伯母。” 被他的回答惊到,陈燕都没留意他对陈母的称呼。 按道理来说,老师对学生家长的称呼,会是叫陈家长的。 向安和一开始就没这样叫,有些称呼一旦定了就很难改。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止于此,他要的是陈燕。 夏天的天气变幻莫测,刚刚还是热风阵阵的,现在却下起了大雨。 本来以为吃完饭就会停雨,谁知越下越大。 陈母不由得生了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要留向安和在这吃饭,他也不会因为下雨而回不去。 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陈燕内心也很崩溃。 她想着快点吃完饭快点让他走,没想到老天爷都不随她的意,硬是要跟她作对。 如果,向安和不是老师的话,她是很乐意跟帅哥共处一室的,但是老师的话,心境就不一样了。 向安和的眼神一直黏在陈燕身上,聪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 这场大雨来的真是及时,他很想,很想跟她多接触。 在学校里的短暂接触远远还不够,他有一个冲动,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丫头,你去收拾收拾客房给向老师住吧,看这雨的架势,不下一晚上是不肯罢休的。” 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陈燕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好乖乖的去收拾房间。 老师住在自己家里,想想都恐怖。 虽然他那张脸是挺养眼的,也适合成为她这种年纪的女孩的意/淫/对象。 但也仅限于他那张脸而已,挂上数学老师这个身份就没有兴趣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燕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自己,仿佛要把她吞掉一样。 朦朦胧胧中,她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怎么也合不上。 可能是因为下雨后土地会散热,躺在床上的她热得不行,直到衣服被揭开,她才觉得舒服。 天还没亮,陈燕就睁开眼睛了,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向安和,她的大脑死机了几秒。 随即她用手捂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大喊,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安排给向安和住的房间。 也就是说是她主动来这的?可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啊? 早就听陈母说她睡觉不安分了,没想到还会梦游! 好死不死的,居然还梦游到新老师的床上。 看着向安和脖子上的挠痕,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不会是她挠的吧。 趁他还没醒,陈燕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她刚离开,向安和的眼皮就掀开了,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 -- 陈燕五 τíáňмēíχs.©òм “小燕,你怎么从向老师的房间里出来啊?”陈母刚好起床准备早餐,看到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陈燕,疑惑地问。 她的大脑飞快地思考,瞬间找到一个理由,“哦,我有点事情要问向老师,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他醒了没。” 陈母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压低声音说;“男女有别,虽说他是你的老师,但也得注意分寸。” “哦,对了,这几天有个远房亲戚要来这住一阵子。” 陈燕精神不佳的嗯了一声,昨天晚上睡得真的是非常不好。 因为顺路,所以她和向安和一起回学校,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一进教室,李乐就拉着她的手,八卦之心又起了,“陈燕,今天新来一个同学哎。”ⓉχⓉℂγ.ℂōм(txtcy.com) 又有新人来,她眼皮都懒得掀开,直接问:“不会是个男的吧。” 一听到她这样说,李乐就颇有遗憾的摇头,“不,是个女的。” 无论男女,陈燕都不在意,只是顺口问问而已,她是属于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同学们,请安静下来。”秃头班主任又在讲台上嚷嚷了,“今天新来一个同学,现在让这位同学上台自我介绍。” 陈燕暗地里切了一声,最讨厌新人要介绍了。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老师都要让人家上去自我介绍,万一那个女的是个超级自闭的人呢。 一个穿着长衣长裤的女孩慢慢的走上去,介绍的全过程都低着头。 别说坐在后面的陈燕看不清她长什么样,恐怕坐在第一排的人都看不见她的全脸。 “大家好,我叫方怨世,谢谢大家。” 刚说完这个名字,全班都窃窃私语起来了。 “方怨世?怨恨世界?她家长会不会取名字啊?好不详的名字啊。” “这名字取得倒是挺符合的,她这一副怨世的模样。” 班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镜,整顿纪律,“好了好了,说什么说,都给我安静。” 随后,他指了指靠近陈燕旁边的位置,“方同学,你就先坐那。” 面对其他人的嘲笑,方怨世没有任何反应,像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人。 怎么看的有点眼熟啊,陈燕咬着嘴唇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陈燕,向老师找你。”靠近门外的一个女同学突然大声喊。 哎,陈燕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她是不是哪里得罪向安和了,他差不多每天都请她去办公室‘喝茶’,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学习成绩不好。 教室里有个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陈燕身上,既然她得不到向老师,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勾/引男老师这个罪名够陈燕退学了吧。 也不知道这个向安和是什么来头,来这后不久就让校长给他单独安排了间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陈燕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向老师?” 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传到外面,“进来。” 在她来后,向安和将手里的所有东西都放下,“坐吧。” 陈燕不是傻子,她在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这向老师应该是对自己存了些别的心思。 “老师,我觉得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经常叫我来办公室了,毕竟我还是要学习的。”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他一听顿时慌了,但脸上还是很平静,“嗯?” 要不让他对自己死心?“老师,我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向安和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眼尾稍稍泛红,“是谁?” 陈燕挪开他的手,背对着他说,“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希望老师你能够清醒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到向安和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 仿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整个人的生机瞬间凋零。 他也不想伪装了,直接抓住陈燕的手,乞求道:“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我可以辞职,不当你的老师的。” 顿时语塞,这老师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他们才认识了没多久吧,这么快就对她情根深种了? 没道理啊,按理来说像他这种年龄的男人心智都很成熟了,怎么会去求一个女孩。 “老师,你别这样。”陈燕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 过了一会,他才说:“你走吧。” 陈燕如获大赦般,赶紧走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PS:猪 -- 陈燕六 看着跟着自己的方怨世,陈燕不由得皱了皱眉,顿了几秒她才问,“你跟着我干嘛?”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小时候跟你一起玩的方怨世。”方怨世一改在班上的怯懦样,脸带笑意的说。 听她这么一说,陈燕是有点印象,想起陈母今天早上说的话,“你就是我妈说要过来住一阵子的那个人?” 对方连忙点头,“嗯。” 原来方怨世的父母都去世了,陈母可怜她便打算收留她一阵子。 只不过她父母是怎么去世的,陈母就不知道了。 乡村的空气很清新,晚上吃完饭,陈燕都会出来散散步,顺便赏一下月亮。 与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人陪她。 白天没仔细看这个方怨世,现在凑近看了看,发现对方挺好看的。 村里面的人经常互相串门聊天,刚才还在聊的七大姑八大姨现在纷纷朝村口走去。 走的时候嘴还不停,“听说村口来了一个警察,穿着便衣的,一来到这就出示证件,说是要找人。” “是吗?那得去看看了。” “难道是村里藏着杀人犯?” 陈燕耳朵听着她们得聊天内容,眼睛却看着方怨世。 当方怨世听到警察这两个字的时候,手就开始抖了,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不会是她犯了什么罪吧,一想到这,陈燕就黑了脸,可别连累母亲了。 “你怕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陈燕看了看四周,拉着她走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见事情瞒不住,方怨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她真的想不到霍展林会那么快就找到这。 原本她以为至少得一个多月的,这辈子她是逃不掉了,要不跟他同归于尽吧。 方怨世甩开陈燕的手,敛起刚才好不容易才露出来的笑容,“陈燕,谢谢你们肯收留我,但是我不能连累你们,要是有人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千万别承认。” 陈燕不肯让她就这样离开,扯住她的衣角,硬是要她说清楚,“不行,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一切都告诉陈燕。 从她跟霍展林在一起后,身边的人就离奇的失踪。 一开始她也没怀疑,直到父母也去世的时候,她才生疑。 每天晚上睡前,霍展林都会给她喝一杯牛奶。 有一天她故意没喝,想看看会有什么不同。 结果发现他趁她睡着的期间换上一身弄脏了不容易看出来的黑衣服出去了。 尽管她有点害怕,但心里的好奇心支撑着她跟着他走出去。 别墅一般靠着林区,空气比较新鲜,可方怨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阴森。 天一黑,这片林场就黑压压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霍展林谨慎的看了看四处才走进去,要不是树木阻挡视线她可能就要被他发现了。 这一天,她看到了让自己至今都很难接受的事。 她喜欢霍展林是因为他正直、善良、阳光,可没想到表面看起来这么无可挑剔的一个人,他居然以杀人为乐。 这个被绑着在地上奋力挣扎的人是方怨世以前相处得比较好的一个男同事。 父母死后,她就辞职了,跟这个人便没了来往,霍展林为什么要抓他? “小世她只能对我一个人笑,你们这些人都不配拥有,都去死,给我死!” 手起手落,男人身上多了几个窟窿,里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方怨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霍展林已经疯了,即使她出声阻止,他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只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那个人。 况且,她也怕,也怕他会伤害自己。 听完这一切,陈燕瞬间说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话。 方怨世跟自己年纪差不多,遇到这种事,还能逃出生天已经很不错了。 换作别人可能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帮方怨世,可陈燕不是那种人,之前她是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宗旨做事。 但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想打破自己的原则帮方怨世一把。 说时迟那时快,在霍展林还没问到她家之前,陈燕将方怨世推回房间里藏好。 陈燕跟陈母一时间说不清楚,只能撒了个慌,说来找方怨世的那个人是要抓她的。 陈母一听也惊了,以为方怨世犯了什么事,怕警察到时候会告自己私藏犯人,于是朝陈燕保证什么也不说。 “里面有人吗?我是警察,有点事要了解一下,方便开门吗?”霍展林站在门口,厉眼打量着这个房子。 这么迟都没人开门,难道小世藏在里面?要是这样的话,就别怪他了。 整理一下表情后,陈燕迅速打开门,“有事吗?” 霍展林仗着身高优势,往里面扫了几眼,笑着说:“我要找一个人,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 随后,他掏出一张照片给陈燕看, 她接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很肯定的说:“没见过。” 突然,房间里传来物体跌落的声音。 连着陈燕的心也抖了抖,这个方怨世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不是要害死她吗。 霍展林还是笑着,只不过笑意不达底,略带阴气,他伸手挡住门,“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增大,陈燕看到了藏在腰间的刀,她现在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 陈燕七 “怎么了?”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人弯腰走进来,站在陈燕面前,挡住霍展年的视线。 陈燕抬眸望着清瘦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喊出向老师这叁个字。 向安和眼尾扫了一眼霍展年腰上的刀,没有一丝慌乱,很平静的说:“即使你是警察,没有搜查令是没资格进屋搜查的。” 话音随淡,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安全感一下子给足了。 见此,霍展年也知道今天是没办法进去了,不过他不傻,一看就知道这户人家有问题,来日方长。 在霍展年走后,陈母连忙请向安和进来坐,方怨世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歉意的看着陈燕,“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房间里的篮子弄掉了。” 危机已解除,陈燕也就不怪她了,毕竟每个人害怕的时候都会慌乱的。 也不知陈母兴从何而来,拿出酿了很久的酒出来招待他。 陈燕阻止都没用,“向老师要是喝醉了,怎么回去啊?” “没事,向老师又不是没在这住过,要是喝醉了,也有房间给他住。”陈母倒了一大杯酒递给他。 顿时泄气,没话好说,她只好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边聊天边喝酒。 在学校里的向安和话不是很多,在这里的他倒是跟陈母聊得来,如果向安和不是她的老师的话,陈母很有可能想把她嫁给他。 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燕扯了扯方怨世的衣角,想叫她跟自己回房间休息,谁知她居然也喝了一杯...... 要知道这酒后劲特别大,陈燕都不敢喝,怕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从来没喝过酒的方怨世,直接一杯倒。 陈燕瞥了一眼还在聊的两人,独自扶着方怨世回房间,整理好里面才出来,却发现陈母也醉的一塌糊涂,叫也叫不醒。 搞定好一切后,她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将醉倒在客厅的向安和搬回上次他在这住的那间房间。 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小身子上,颇有些吃力,磨蹭了几分钟,她才将他放好在床上。 看着他的睡颜,陈燕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向老师真的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睡着的时候。 刚想离开,一双手就将她扯回去,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直接跌倒在向安和身上。 男人好像醉的迷糊了,温热的唇瓣不停的在陈燕身上点火,嘴里念叨着:“小燕,不要离开我。” “向老师,你清醒一点,你喝醉了,放开我。”陈燕奋力的挣扎,丝毫不知道在他怀里乱动是什么下场。 在一个正常的男人怀里乱动,无疑是一种挑逗。 向安和反身压住她,大手一撕,她身上的衣服就没了。 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了,即使陈燕喊得嗓子都哑了,向安和也没有放过她。 一个十七岁少女和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就这样荒唐的度过一夜。 酒后乱性这个借口还挺好用的,应酬从未喝醉过的向安和怎么可能会醉倒呢。 房间里没有安全套,他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贡献给她的深处,虽说她才十七岁,但要是能怀上孩子,最好不过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的陈母便看到了这幅景象,两个人躺在一张小床上,向安和的大手还环着陈燕光滑的肩膀。 她不由得大喊起来,“你们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陈燕立刻惊醒,拿被子盖住身体,双眼染上一阵雾水,虽说不是自愿的,但她还是睡了自己的老师,这下子可怎么办。 * 整理好着装的向安和端坐在客厅里,眸里是说不出的深情,“陈伯母,我爱陈燕,我会负责的。” 事已至此,陈母也挽回不了了,只不过有点担心在学校里自家的女儿会受人非议。 向安和观察着她的脸色,嘴角微勾,缓声道:“你放心,我已经把学校的工作给辞了,不会对燕燕造成影响的。” 从头到尾没人问过陈燕的意见,她听到他这样说,只想笑,他是早有预谋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把工作辞了才来这找她,后面还发生这件事。 这人心机太沉重,要不得,陈燕对他的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替而代之的是厌恶。 -- 陈燕八 几天后 “陈燕,我跟你说个事。”李乐很喜欢八卦,刚从外面打听到消息,立马忍不住走进教室跟陈燕分享。 陈燕有些累,眼皮半耷拉着,其实她知道李乐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向安和辞职了,学校少了个男老师呗。 李乐貌似没留意到对方的兴致缺缺,以为自己得了一手消息,“陈燕,我们又换数学老师了,向老师居然辞职了,我的天呀,这才几天啊。” “哦,这关我什么事?快上课了,坐下来吧。”陈燕不想提到向安和,打了个哈欠后,视线落在刚从厕所回来的方怨世。 那个警察还会来吗?如果方怨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们就会处于被动状态。 陈燕摇摇头,将这些困扰自己的东西甩出去,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她还能让方怨世离开自己家?这样也太无情了。 上课铃响后,班主任一脸凝重的走进来,学生们纷纷安静下来,气氛略显压抑。 这节课应该是英语课,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所以陈燕觉得奇怪。 再加上班主任的神情,她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同学们,昨日晚上学校发生命案,现在有警察在下面进行调查,同学们不要害怕,学校十分重视这件事,相信不久后便会有结果的。” 班主任也是很惊讶,她在这教了几年书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白天的学校是不让外人进来的。 去查监控也没发现有陌生人进入校内,那么杀人凶手只能是学校里的人。 这所学校没有住宿生,所以并不存在食堂工作人员,不难猜测凶手会是在校学生或老师,想想都恐怖。 陈燕对这件事感兴趣,抓住李乐的手问:“你知不知道死的人是谁?” 李乐摇头,“不知道,班主任说了我才知道。” 同学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此时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方怨世将手里的本子捏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她见到了——那个杀人凶手。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方怨世站在门外等陈燕一起回去。 李乐嫌弃地看着跟在陈燕后面的前桌女孩,她不屑的说:“你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成绩差的学生吗?跟着我们做什么?” 陈燕刚想跟方怨世打声招呼,对方就先开口了,“陈燕,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如果陈燕没看错的话,方怨世刚才是在怕些什么。 前桌女孩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胡乱说话,以后我会改的。” 陈燕撇了她一眼,搞不懂她这操作是为了什么,“没事,我不怪你,以后注意就行。”不过原谅是不可能的。 李乐牵起陈燕的手,朝前桌女孩哼了一声,“陈燕,我们走,跟这种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学校发生命案,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老师便建议大家结伴回家,而且最好是一下课就回去,不要在学校逗留。 陈燕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提醒前桌女孩,“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学校不太安全。” “走吧,这种人只会假惺惺,下次还是会挤兑我们的。”李乐向来看不惯前桌女孩。 在她们走后,前桌女孩将手里的数学书扔到地上,眼神阴狠的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凭什么! 凭什么陈燕可以得到向老师的喜欢?凭什么要她认错?要不是为了以后能打听到向老师在哪,她才不会对陈燕低声下气。 看着吧,往后她必定要让陈燕付出代价。 走到一半,陈燕发现自己的试卷落在学校里了,“李乐,你先回去吧,我回学校拿试卷。” 这张试卷明天一早就要交,还是语文试卷。 班主任很细心,每张试卷她都看得很认真,要是抄别人的话,她会请那个学生去办公室喝茶的。 李乐拉住她,迟疑道:“要不要我陪你回去啊?” 陈燕看了看天色,不好意思浪费她的时间,“你还走几分钟就到家了,还陪我回去做什么,没事的,明天见。” 因为不是住宿学校,所以门卫也下班了,学校的大门被锁上了。 不过这对陈燕来说倒是没什么,在小时候她经常爬墙和爬树,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小意思。 夏天晚上的风有点大,学校里种了很多树,月光洒下来,树影在风中摇曳,酷似会走动的人影。 树叶被风吹动,沙沙的响,为寂静的校园增添一丝恐怖。 陈燕深呼一口气,时刻保持警惕,突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掠过,一阵风带过,陈燕猛地回头,只见一片空地。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太过于敏感了,走进教课楼,陈燕发现往常被扫的干干净净的楼梯间变得杂乱无比。 意识到异常,陈燕立即转身想跑出去报警,结果却被人在后面打晕。 陈燕很想看清那个人是谁,可是眼皮很重,脑袋非常的痛,意识瞬间变得涣散,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连那个人是谁都没看见,她不想死。 PS:求猪猪。 -- 陈燕九 “小燕,起床了,还赖着待会就迟到了。”陈母一边择菜,一边唠叨着。 陈燕觉得脑后勺很疼,捂着脑袋问:“妈,我怎么会在这?” 陈母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在这,你想在哪?” 昨天晚上她被人打晕在学校,怎么一睁眼却在家,陈燕试探道:“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是挺奇怪的,向来晚睡的你,居然那么早就睡觉了,我还想喊你起床吃晚饭呢,但向老师...不,安和说你太累了,让我别叫你。” 向老师?是他送她回来的,那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陈燕掀开被子,随便洗漱了下,连早饭都没吃就跑了出去。 她隐隐约约记得,向安和说过今天他去学校搞好离职手续。 李乐看着像支箭一样冲出去的陈燕,她张了张嘴,陈燕这两个字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学校门口停着两辆警车,陈燕的脚步一凝,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推开人群跑到教室。 果然不出她所料,前桌女孩死了,死不瞑目,想必在临死前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顺着前桌女孩的视线望去,陈燕发现她看的是自己的位置。 霍展年走到陈燕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公事公办的说:“你好,警察办案,无关人员请回避。” 陈燕昂着头问:“你是这儿的警察?”他不是城市里的警察吗?这个案件应该不归他管。 谁知霍展年听后笑了笑,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伏身在她耳畔说:“这都是因为你啊。” “要不是因为你把小世藏起来,我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申请调任,我想告诉你的是,她永远都是我的人,即使是死,我也会将她弄成标本,永伴我身侧。” 陈燕恐惧的退后了几步,喃喃道:“你这个疯子。”他还是知道了方怨世在她家,亏她还心存一丝侥幸。 李乐走过来,扶住陈燕,担心的问:“陈燕,你没事吧,老师刚才在楼下说了,今天我们放假,回去吧,这里就交给警察。” 霍展林朝李乐微微一笑,随后去调查取证。 没想到还有警察长得那么好看,李乐的心荡漾了下,随即敛好情绪,“陈燕,昨晚死的是江月。” 不用李乐说,陈燕也看见了,此刻她的心情颇为复杂,一团一团的疑问将陈燕困死。 刚准备下楼,向安和就上来了,“小燕。” 陈燕皱眉,偏头躲开他的视线,瘆得慌,尤其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后,她越发看他不顺眼。 向安和一定知道些什么,凶手是不是他,陈燕不敢肯定,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李乐,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跟向老师说。”陈燕柔声说。 李乐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了下,沉默了几秒,她才说:“嗯,那你早点回家。”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陈燕便甩开向安和的手,质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你送我回去?打晕我的人是你吗?江月不会是你杀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令向安和蹙了蹙眉,她厌恶他,得知这个事实,他的心猛地一痛。 向安和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我喜欢你,但我为什么要杀了江月?” 陈燕语结,是啊,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她又何必将这些罪名套在他的头上呢。 “对不起,是我激动了,那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陈燕偏开头,语气带了些歉意。 提到昨天晚上的事,向安和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你跟李乐分开的时候,我跟在你身后,所以你被人打晕后,我去救了你。” 陈燕见他一脸真挚,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你见到凶手了吗?” 向安和愣了下,很是笃定的回答:“没有,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背影。” 沉默了一会,陈燕才缓缓说:“好,我相信你。” 李乐抄小路拦住方怨世,她脸色不善的盯着对方,“你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 陈燕大结局(吃肉)5000多字 方怨世向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慌张:“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乐靠近她,眼神满是不信任,:“哦?是吗?你那天分明在现场,怎么会没看见呢?你说谎也不打草稿吗?”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你别问了。”方怨世掉头就走,没走几步便小跑起来,恨不得立马跑回去。 李乐看着已成一小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狠,那件事,谁都不能知道,即使是方怨世。 向安和担心陈燕会遇到危险,所以一路送她回去,直到看见她进了家门,他才转身离去。 陈燕回头看着那落寂的背影,心微微动容,这次好像真的与他无关,是她错怪他了。 一进家门,她就看见了坐在饭桌前的李乐,陈燕有些惊讶:“李乐,你怎么来了。” 陈母从里面拿出四套碗筷,佯骂道:“李乐是你的朋友,怎么就来不得了。” 陈燕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乐你别听我妈胡说,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李乐的眼睛亮了亮,问道:“我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睡一觉吗?我家里人都出去了,学校最近发生命案,我害怕,陈燕,我想跟你一起睡。” “当然可以,没问题。”陈燕爽快的答应了。 趁她们还在聊天,陈母朝房间里喊:“小世,出来吃饭了,快点,待会饭就凉了。” 过了一会,方怨世才缓缓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坐下捧起饭就开吃,垂着个脑袋,整个过程都没抬头。 就连陈母给她夹菜时,她也是低着头道谢:“谢谢。” 李乐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有了判断,这方怨世肯定是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看她这模样,想必是想告诉陈燕真相。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如果方怨世真的一定要告诉陈燕,那么只有杀了她,因为死人才不会说话。 陈燕留意到李乐的视线,无意的问一句:“李乐,你盯着小世做什么?” 话音刚落,方怨世就放下碗筷,眼神飘忽的说:“我吃饱了,你们继续,今天有点困,我想早点睡。” 陈母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应道:“好,那你去休息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带你去镇子上看医生,别憋着。” 方怨世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了,没事,我只是困而已,没有生病。” 陈燕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李乐:“吃吧,愣着做什么,待会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乐回过神来,朝她一笑,“嗯,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吃吧。”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燕跟李乐住另外一个房间,方怨世住在另一个房间。 午夜之时,陈燕尿急,起来上厕所,发现李乐不在房间里,她以为对方也去上厕所了。 陈燕就想着待会就能看见她了,结果上完厕所都没看见李乐。 见此,陈燕也有些急了,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李乐还是没回来,于是她去摇醒陈母:“妈,李乐不见了。” 陷入熟睡的陈母被摇了几下才完全清醒过来,“小燕,你说什么?李乐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我睡觉之前明明把门锁好的。” 现在这种情形,陈燕也顾不得跟陈母多说,“妈,我们现在出去找找吧,我觉得李乐现在很危险。” “嗯,好。”陈母赶紧穿好鞋子,就在她准备出去时,陈母拉住了她,“叫上小世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陈燕这才记起家里还有小世,“小世,李乐不见了,你和我们出去找找吧。” 打开灯后,陈燕顿在原地,陈母站在房门外,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得进来,“怎么了?小世醒了吗?” “小世不在。”陈燕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般,“妈,我们得赶紧找到她们。” 着急的陈燕跑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倒放在门口的草药,但她也没有半分停留。 陈母跟着她一起找,找了十来分钟,陈燕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陈母看向不远处的小树林。 李乐和方怨世两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因为距离的原因,陈燕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突然,李乐回头与陈燕的视线相撞,对方立即露出个笑容,朝她走去,“陈燕,你怎么出来了?” 陈燕压下心里的疑问,带着陈母走过去,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两个吧,大半夜的,你们走出来做什么?” 方怨世愣在原地,没有回陈燕的话。 倒是李乐反应快,她回道:“我们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敢吵醒你,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陈燕的目光不离方怨世,“嗯,你们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她走过去,打算牵起方怨世的手,却被对方立马躲开,好像陈燕是什么病毒般,沾染上就要毙命一样。 “我,我们回去吧,我突然又困了。”方怨世的脸色有些惨白,貌似受到什么惊吓,可李乐像个没事人一样。 要是遇到什么人,李乐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太蹊跷了,陈燕不得不怀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远处,一个男人深处黑暗中,凝视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这张俊逸的脸上,显得分外诱人。 他手里捏着一片叶子,走时将它扔在地上,鞋无情的从它身上踩过。 第二天,送走李乐后,陈燕决定问一下方怨世,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世,你跟我说,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别憋在心里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找解决的方法。” 方怨世轻轻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要离开这里,不住你们家了,我明天就离开。” 陈燕抓住她的手,妥协道:“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但请你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再离开,好吗?小世相信我。” 这些话没有起任何作用,方怨世还是不愿意说,站起来,远离她,一声不发。 陈燕也不好再勉强她,只好闭嘴。 向安和一早就站在陈家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叫陈燕出来,还是她出去的时候看见的。 “你怎么来了?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事就说吧。”陈燕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但相较于之前已经好了点。 向安和抓住她的手,冷不丁的说:“陈燕,跟我结婚吧,只要跟我结婚,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陈燕推开他,不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跟你结婚,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你不是说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吗?” “你要是不同意,你绝对会后悔的,小燕,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向安和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 跟往常那个高冷如斯的数学老师截然不同,陈燕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快要淹没她一样。 “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向老师,向老师,请您离开。”陈燕偏开头,不愿看见他这张脸。 方怨世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眼神呆滞的就像个傻子。 陈母刚才田地那回来,就看到要离开的向安和,她热情的问:“小安呐,怎么不进去坐坐,有急事吗?” 向安和的视线没有从陈燕身上移开,单纯的陈母以为他们闹别扭了,遂拿出和事佬的态度,招呼着他进去。 陈母觉得向安和早晚都会是自己的女婿,毕竟他和陈燕都有肌肤之亲了。 “妈!”陈燕对自家母亲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懒得废话,瞪了一眼向安和就转身朝房子里走去。 陈母最后还是留向安和在这儿吃晚饭,晚饭过后,陈母端起一碗黑漆漆的药,“小燕,喝吧,最近你的病好像又犯了。” “嗯。”陈燕没有看坐在旁边的向安和,端起药一骨碌就喝完了。 本来陈母还想留向安和在家里过夜的,但陈燕坚决不同意,陈母才妥协。 午夜,陈燕在梦中惊醒,她满身冷汗,抬眸时看到门口前站了一个人,她又吓了一跳。 她忙打开灯,见是方怨世,陈燕才松一口气,随后有些责怪的说:“这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谁知,方怨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立即离开了。 做了噩梦后,陈燕再也睡不着,她走出院子,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她刚才居然梦到了杀人场景,很真实,就像她在现场参与般。 突然,陈燕脑袋一疼,如风一般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她艰难的直起身子,全身都颤抖着。 是她,那些人是她杀的。陈燕捂住头,不敢相信这个真相。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居然是自己杀的,为何她现在才记起,她想到了陈母每天给她喝的药。 难道那药有问题?说时迟那时快,陈燕立即转身回屋,也顾不得陈母是不是在睡觉,一拉灯,摇醒对方。 “妈,妈,你醒醒,我有事要问你。” 陈母搓了搓眼睛,有些迷糊,“小燕,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吵醒我做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别以为明天不用上课就乱来,不能熬夜。” 陈燕无奈,只好打断她:“不是,妈,你给我喝的药是用哪拿来的?还是以前那个医生开的吗?” 听到这,陈母也清醒了不少,应道:“嗯,对啊,这些药,我一直都是从原来那个医生那里拿的,你不是说吃了他开的那个药,睡得安稳很多吗?” 闻言,陈燕悬起来的心可以往下放了放,但还没来得及庆幸,她又被脑海里的记忆弄得心慌慌。 既然药没问题,那么她这些记忆都是真的?她真的杀人了。 天还没亮,陈燕就来到了向安和所住的地方,她不安的在外面徘徊着。 向安和站在里面看着她,见她一直没有勇气进来,他只好装作无意的走出去。 陈燕见他出来,口不择言道:“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 “嗯,我出来晨跑。”向安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与昨天晚上截然不同,像是在惩罚她一样。 大抵知道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陈燕软了态度,“老师,你帮帮我吧,我好像杀人了。” 向安和还是一副冷冷的态度,“哦?是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坐牢,我并不想杀人的,我之前没有杀人的记忆,昨天晚上才恢复的,很乱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燕的脸色惨白,向来饱满的唇瓣此刻因为害怕而缺少血色。 向安和的声音缓和了些:“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厌恶我的人。” 这话的语气像是可以商量,陈燕赶紧上前,楸住他的衣角,“我可以跟你结婚,只要你帮我。”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帮你。”向安和这次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陈燕只有李乐这么一个好朋友,决定嫁给向安和后,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李乐。 李乐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你现在才十七岁,还没到法定年龄呢?即使结婚了也没保障,自己小心点吧。” 回到家里,陈燕发现方怨世不在了,她问陈母:“妈,小世呢?” 陈母在摘豆角,边摘边回道:“她走了,说什么不想再麻烦我们了,不管我怎么劝她这个孩子都一意孤行要离开这里。” “哦,我知道。” 虽说还没到法定年龄,可陈燕和向安和还是摆酒了,在乡村里,只要摆酒了,就意味着结婚了。 村里面的人只认酒席,不认结婚证。 陈燕坐在大红床上,心里满是排斥,可又无可奈何,她很怕,很怕警察会查到自己身上。 而向安和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人,只要嫁给他,他一定会护住自己的。 晚上,可能是因为大喜日子,向安和喝了点酒,淡淡的酒香和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在一起,闻起来居然有点好闻。 按照村里的习俗,陈燕穿上了传统的大红旗袍,裁剪得当的旗袍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完美的显露出来。 向安和想起了那天晚上躺在他身下承欢的陈燕,他很喜欢掐她的腰,因为细,握起来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扯了扯领带,然后朝床上的可人儿走去,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旗袍的纽扣被他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一片白嫩,向安和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心动不如行动,他吻了下去,没有克制自己,薄唇覆上娇嫩的唇瓣,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唇形。 陈燕没反抗,也不敢反抗,怕他会反悔不帮自己。 向安和的吻渐渐往下,陈燕抓住他的头发,不想让他往下,“你别这样,不要再往下了。” “老婆,你的全身我都喜欢。” 吻终究还是往下,越过锁骨和高耸,再到平坦的腹部,然后再是少女的秘密花园。 陈燕软了身子,任着他摆弄,十几分钟后,向安和觉得可以了,便让自己进入她的领域。 一下比一下重,期间陈燕叫哑了嗓子,他也没停下,反倒越发使劲,像是要撞到她身子里的最深处,才能满足。 大手覆上他肖想已久的酥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陈燕忍不住拦住他,颤着声音道:“别这样,我受不住。” 这一夜很漫长,陈燕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想不到这场性事比那天晚上还要持久。 翌日。 李乐站在房子外面,神色如常的看着向安和,“你以后可要好好对陈燕,可不能欺负她。” 向安和笑了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别忘了,她现在变成这样与你脱不了干系。” 李乐的眼眸暗了暗,对啊,她没资格,因为这一切都跟她有关。 陈燕的药被李乐换了,向安和本来不知道陈燕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的,是她为了钱告诉他的。 这才让他有机可乘,被换掉的药不但不能帮陈燕抑制病情,还会让她产生幻觉,会将一些看到的事情误以为是自己做的。 人都是李乐杀了,虽说指使的人是向安和,但人确确实实是她杀的。 因为她需要很多钱治病,所以李乐把陈燕给卖了,卖给一个疯子,可相比于她,向安和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向安和来找到她,李乐也不会想到在她心目中如神邸般的数学老师,居然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只是李乐想不到她杀人的时候被方怨世看到了,幸亏对方是个胆小的人。 她跟方怨世再叁保证不会伤害陈燕,外加威胁,方怨世才肯不说出来。 上次杀前桌女孩的时候,多亏向安和帮忙,要不就被陈燕发现了。 向安和绑住前桌女孩,等李乐回来杀她。 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要保持干净的双手,这样才能时刻准备全身而退,可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等来的居然是陈燕。 李乐叹了口气,没打算跟向安和在这件事纠缠下去,“把剩下的钱打给我,我会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的。” 顿了下,她又说:“不要再给陈燕吃那种药了,对身体不好。” 向安和冷哼了一声,没回她。 药停不停还要看陈燕的表现,万一她理清记忆,记起来人不是她杀的怎么办?要是自己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一定会踢开他的。 想到这,向安和的墨眸转深,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吃多那些药,会变的神志不清那又怎么样,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回到房子里,陈燕还没醒,向安和俯身吻住她的眉眼,轻声说:“怎么办呢?我离不开你,只好这样了。” 向安和念及她是第二次,没有再吵醒她,自己一个人去了浴室洗漱。 待他离开后,陈燕缓缓掀开眼皮,眼眸流转着不知名的亮光。 PS:明天更新下一个故事~求猪猪啊,第一次收费,这篇文不会有太多收费章,只会有几章而已,放心啦。 -- 金三角一 看着公司分配下来的任务,乐妍叹了口气,看来还是逃不过。 金叁角这个地方那么乱,这次要去那谈生意,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小妍,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公司怎么会派你去金叁角啊?我记得这项工作都会交给男同事去做的。”同事李姐有些替她抱不平。 乐妍才刚进公司一年,不敢抱怨,只能说:“没事了,李姐,或许公司是想锻炼锻炼我吧。” 几天后,乐妍和另一个女同事踏入了那个罪犯的犯罪天堂——金叁角。 小风推了推乐妍,不安道:“小妍姐,我好害怕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小风和乐妍都是得罪了公司的总经理,他要潜规则,但她们都不愿意,所以他公报私仇,派她们来金叁角。 沉默了几秒,乐妍安慰她:“没事的,只要我们除了谈生意哪都不去,就不会出事的,一搞定我们就回国。” “嗯嗯。”小风的年龄不大,才21岁,乐妍23岁,她大一点,自然是要安抚一下小风。 这项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她们整整弄了五天才弄完。 小风也是个心大的,见这几天都没遇到什么危险,胆子也大了,“小妍姐,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金叁角附近有很多古老的建筑,我想去看看。” 乐妍犹豫了下,“可外面的情况我们不了解,万一遇到其他事情,我们也解决不了。” “小妍姐,你看这几天不是没事吗?去嘛,我们在公共区域,不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这样就不容易遇到危险了。” 经不住小风的死缠烂打,乐妍最终还是同意了。 结果,她们在一个封闭的地方醒过来,在乐妍醒过来之前,小风就醒了,她一个劲的在那哭,“小妍姐,你醒醒,我好怕。” 乐妍艰难的掀开眼皮,“没事,我们一定能逃掉的,别哭了。” 这是她们要留在金叁角的最后一天,没想到去街上闲逛,还能遇到人贩子,当时乐妍去买水了。 看见他们将被迷晕的小风往车上带的时候,乐妍一阵怕,掏出手机报警后,正想大喊救命,就被人从背后打晕,醒过来就在这窄小的密封空间里了。 小风虽然不哭了,但说话还是一抽一抽的。 想来在乐妍昏迷期间,她哭了很久,“小妍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抓。” 说不怪小风是假的,但事已至此,乐妍也不可能呵斥她,“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掉。” 这里不止只有她们两个,还有其他被抓来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大多数的年龄偏小,她们算是比较大的。 听闻她们这样说,角落里有个好心女孩开声道:“你们就甭想了,前天就有个女孩侥幸逃出去了,但还没离开船就被他们轮/奸致死了。” 乐妍抓住女孩的说话重点,“这里不是陆地?我们在船上?” 女孩都没打算挣扎了,颓废的点头。 后来反应过来对方可能看不见,于是她说:“嗯,我们现在都在床上,现在他们要把我们运到缅甸卖掉。” 乐妍腿突然软了,要是在陆地,逃掉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在船上,她又不会游泳,怎么办? 突然,船上一抖,像是发生什么事般,乐妍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架声,她突生一计,让小风跟自己背对背,然后互相解开绳索。 过了一会,乐妍头冒冷汗,绳索才解开,她问这里面的人,“你们要一起走吗?” 这里面很黑,乐妍看不见他们的样貌,大家犹豫了一下,才陆续有几个人同意。 情况紧急,乐妍也顾不得谁想逃,谁不敢逃了,都替他们解开绳索。 乐妍知道这么多人一起逃,目标太大,而人都是自私的,她拉起小风往外逃。 剩下的人自求多福,她已经仁至义尽,给他们解开绳索了。 外面的确打起来了,无人有空顾及这里,乐妍逃到远离打斗场地,往船后面走去,她看着海水,心里有些犯怵。 她不会游泳,跳下去也不一定能获救,可留在船上面就一定不能获救。 乐妍心一横,对抖着腿的小风说:“小风,我们一起跳,你要紧紧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你是会游泳的,所以不要怕,像往常那样就可以了。” 小风虽然怕,但还是很听话,“嗯,我知道的,小妍姐。” 正准备跳的时候,有一个少年从黑暗角落里走出来,拉住乐妍。 -- 金三角二 τíáηмēíχs.©òм 他还没开口说话,乐妍就颇为惊喜的说:“你也是被抓来的,对吧,会不会游泳?” 两个人带着一个不会游泳的人,逃出生天的机会就更大。 乐妍之所以认为这个少年是跟她们一样被抓来的,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她们小,俊秀的面孔带了一丝青涩,大概十八岁左右。 少年愣住,直勾勾的看着乐妍,一言不发。 乐妍以为他是被吓傻了,“小弟弟,没事,姐姐一定会把你救走的,不要怕。” 许默的眼眸转幽,重复着她刚才说的话:“你会把我救走?姐姐?” 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 乐妍一边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一边分神的回着他:“嗯,放心吧,我说到做到。”τχτcγ.cōм(txtcy.com) 忽然,许默的脸上闪过一丝掠夺,他嘴角微勾的说:“好呀,我相信姐姐。” 小风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美眸带了些好奇。 金叁角这个地方的人口买卖很平常,不但卖女的,也卖男的,有时候男的价格比女的还高。 乐妍打量了一番少年,在心里感叹道,难怪他会被抓,长得那么好看,应该能卖很多钱,她就大发慈悲,救他离开吧。 “我们现在跳吧,时间不多了,对了,小弟弟,你还没回答我,会不会游泳呢。”乐妍的一只脚跨上了围栏。 许默抬眸,眸中有流光在闪烁,月光下这张脸越发的俊美,俊美之余透着股邪气。 “姐姐,我不会。” 乐妍瞬间焉气,居然跟她一样不会游泳,那怎么办,小风一个人不可能带两个人一起走。 乐妍不是什么好人,她很爱惜自己的性命,于是她哄骗少年,“你先留在船上,等我们逃出去后,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许默敛起情绪,讷讷的说:“姐姐,你真的会回来救我吗?姐姐,我很害怕。” “”乐妍有些心虚,她顿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会的,你放心。” 本来以为跳下海水就可以逃出生天,但很明显的是乐妍想多了,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醒过来的时候,乐妍一阵头疼,看着坐在旁边的少年,她晃了下神,“你也逃出来了?小风呢?” 少年貌似有点害怕,“你们被抓回来了,在你们跳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现在我和你被困在一起。” 乐妍没有怀疑,但她还是担心小风,“小风呢?她跟我一起被抓回来,怎么不跟我呆在一起。” 许默薄唇动了动,好像不太好意思说,乐妍见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不妥,急忙追问:“你说呀,我很担心她。” 许默垂着脑袋,将内心正在翻滚的情绪压下去,担心小风? 她被厉言带走了,那小子见到小风,眼神都变了,现在那女孩应该被他吃了。 许默也很想吃掉眼前这个中国女人,但他还是想玩玩,“小风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闻言,乐妍很着急,毕竟小风是她在异国唯一一个认识的人,要是出事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风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少年,心里一惊,激动的声音都带了丝颤抖。 “你别过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在中国有一套自己省吃俭用买回来的房子,大概值200万,我给钱你好吗?” 厉言跟许默同龄,都是十八岁,但他们早就在这金叁角混开了,200万?连他平常卖的货都比它多十几倍。 厉言拒绝:“不行,我要你,脱衣服,要不然别怪我用粗的。” 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厉言还没碰过女人,他一直以为自己自制力很好。 直到看到晕倒在许默身边的小风时,他压制多年的性/欲一下子就都起来了。 “求求你,我在中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他很爱我,你不可以对我这样的。” 小风忍不住哭了起来,小脸上挂满泪痕,乍一看,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厉言也不是很喜欢用强的,毕竟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在金叁角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 要是被人知道,他上一个娘们都要使强的,指不定会被兄弟们看不起。 厉言想到跟小风晕在一起的女人,威逼利诱道:“你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出事,那就乖乖的服侍我,要不然,我就把她卖去红灯区。” 小风瞬间止住泪水,小眼微肿,她怒了努嘴巴,朝厉言挪过去,小手楸着他的衣角,“你不要伤害小妍姐,只要你能保证我们平安,我就答应你。” 厉言当然不可能会把乐妍卖到红灯区,许默那小子一看就是盯上人家了。 可按许默的性子,他不喜欢跟自己一样直来直去,想必是在想着法子引诱着乐妍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早已布好的陷阱。 -- 金三角三(肉) τíáňмēíχs.©òм 小风忍住哭意,颤抖着唇瓣吻上厉言,柔软的触感引起他一阵酥麻。 他反客为主,把她的后脑勺按住,加深这个吻。 就在厉言想进行下一步时,小风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问:“你多少岁了?” 厉言刚想发脾气,谁知她问的是这个问题,顿了下他才回答:“十八。” 听到这个回答,小风才放开他,虽说金叁角这些地方跟中国不太一样的,但她还是不能接受委身于一个未成年。 幸亏对方刚好成年,要不然她真的会心存罪恶感的,毕竟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这样做。 厉言才不想忍了,直接按倒她,虽然没碰过女人,但他还是看过不少片,也懂得女人的身体构造。 听他们说,女人的第一次要温柔一点,厉言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当实践起来就不是一回事了,他压根不能控制住自己。 他只想更用力,让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染满自己的气息,最后小风居然晕倒了,厉言的性致瞬间就没了。 穿好衣服后,厉言想过去看看许默,但又想到他跟自己说的话,后来决定还是算了,他要跟那个中国女人玩就玩吧。 乐妍咬住指甲思考,在想如何能够找到小风并逃出去,许默的视线落在被她咬住的指甲上,原本就暗的眼眸变得更暗。 要不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身下,许默才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χⓉℂγ.ℂōм(txtcy.com) 说起来,许默也被自己的行为惊讶到了。 他当时拉住她们,并不是因为自己也是被抓来的,而是他不想看到货物丢失,少赚钱。 当看见乐妍的样貌时,许默有些惊艳,金叁角的女人大多体肤偏黑,像她这么白嫩的女人,他就没见过。 但也只是惊艳一瞬间而已,许默刚想把她抓回去,乐妍就出声了,她居然说要救他? 许默说不清那时候的心情,就像是有股暖流淌过一样,她还喊他弟弟。 刚开始他是有些不悦的,可后来就喜欢上了。 只不过,令许默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前一秒才说完要救他,后一秒就想弃他而去跟那个叫小风的女人离开。 果真善变,他想把这个女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否是黑的,但看到她那双眼睛,他就改变主意了。 莫名的,他想让那双眼睛装满自己,也只能装下自己。 乐妍走过去,伸手在许默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别怕,这次逃不出去,还有下次,只要能联系上中国警察,我就一定能回去。” 许默抬眸,眼色幽黑的盯着她,“姐姐,我不是中国人。” 听到许默说自己不是中国人的时候,乐妍愣了下,不是中国人说中国话那么溜?而且这个长相很是中国化。 她见过金叁角的人,他们长得偏粗犷,肤色也偏黑,可许默皮肤跟她无异。 要是他不说,乐妍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少爷不小心被拐了。 许默在十岁那年就跟缅甸卖货的人一起到中国附近做生意了,连续八年不间断,期间当然也做起了人口买卖的生意。 这次遇到乐妍是个意外,因为人口买卖不归他管,一直都是厉言在管。 “哦,原来你不是中国人啊,我还以为你也是从中国来,然后被他们这些混蛋抓了呢。”乐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 厉言打开门走进来,视线先是落在许默身上,然后在看向乐妍,他拍了拍手,就有两个人拿着一杯水走进来。 乐妍下意识护着许默,瞪着他们,“你们想做什么?” 厉言像是无意的瞧了许默一样,说:“这杯水里有药,你们谁喝?” 药?是什么药,乐妍大概知道,于是她眉头越皱越紧,死死的盯着那杯水,“你们还是人吗?” 在押人去缅甸的途中,船上的人都很无聊,免不了搞些事情出来,其中就不乏喂春药给一些女人,让她们当场上演岛国片。 厉言干咳了几下,又说:“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喝,你们决定吧,我大发慈悲,不为难你们。” 说到这,厉言都像踹死许默这个小子,居然让他演戏,为了个女人,还真是什么花招都能使出来。 乐妍还在犹豫,如果她喝了那杯水,那岂不是任船上的男人玩弄? 可转头看了一眼,轮廓分明,面容白俊的许默,她也开不了口让他喝啊。 许默推开乐妍,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拿过那杯水喝了下去。 厉言正想把许默拉出去,乐妍一个箭步抓住了他,“不行,他才刚刚十八岁,你们不可以这样对他的。” 不知是这些人大发善心还是怎么样,厉言居然放开了许默,意味不明道:“要是今天我不拉他出去,让他留在房间里,你的下场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乐妍有些心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许默,自然知道厉言在说些什么,她强装淡定道:“不用你说,我知道,你不要让他出去。” 厉言挠了挠眉心,好像有些可惜:“那我们兄弟今晚就没戏看了,这可不行。” 乐妍快要被他逼疯,“那你想怎么样?” 厉言退一步:“这样吧,我们架台摄像机在房间里,你们做。这总行了吧,你看看这个男的长得那么清秀,我手底下的兄弟也蛮好这口的,万一不小心把他给折腾死了,那就可惜了。” “再说,他长得不赖,你也不吃亏,我们录像看也颇有一番滋味。” 乐妍咬住发白的唇瓣,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像是在考虑。 听到厉言那句“万一不小心把他给折腾死了,那就可惜了。”的时候,站在乐妍背后的许默眼底略过寒光。 见此,厉言的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在帮忙吗,胡乱说的话又不能较真,这许默怎么可以怪他。 那杯水并没有春药,但许默现在装得好像药效发作般,他低声道:“姐姐,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毕竟这样会伤害到姐姐的。” 声音可怜兮兮的,让人听了就心软。 厉言抖了一下,回想起在缅甸拿枪杀人不眨眼的许默,他都怕,现在的许默跟缅甸的许默简直是两个人。 乐妍心一横,同意了:“好,录像就录像,我同意,你们可以离开了。” 厉言没再出声,喊人进来架好录像机后,他就带人离开了。 许默躺在床上,蜷缩背对着乐妍,声音软绵绵的,“姐姐,我是不会碰你的,你放心,” 乐妍推了推他,深呼吸了一口,她说:“我们做吧,小弟弟,姐姐我真的不想的,你放心,要是我能逃出去,我会对你负责的。” 许默缓缓转身面对着她,柔声说:“姐姐,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的。” 乐妍没有再回答他,直接脱衣服,纤手摸上他的衣服,想要替他也把衣服脱了。 谁知,许默的眼尾变红,语气颇为可怜道:“姐姐,你以后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呃,其实乐妍觉得现在二十一世纪了,这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 再说她一个女的都没说什么,他一个男的,这么介意做什么。 “好,我对你负责,等我逃出去,我就娶你,哦,不对,我就跟你结婚,小弟弟,可以了吧。” 乐妍只是说说而已,她可不想跟一个弟弟结婚,一夜情还可以接受。 许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没等乐妍动手,他就自己解开衣服,精瘦有料的身材,令乐妍咂舌,看不出啊。 想不到许默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生,真是罪恶啊,还好十八岁,要是十七岁,乐妍的罪恶感就更深了。 乐妍想,如果旁边没有摄像机的话,她或许会享受这场性事。 许默表现得很是生涩,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但他跟厉言看过很多岛国和欧美片,对这些东西也是很熟悉的。 吻先是落在乐妍的额头上,再一点一点往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是锁骨,慢慢的一路延申下去,直到那里。 乐妍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脑袋,颤着声音道:“你直接进来就好,不用做前戏的,吃了春药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许默没有出声,还是吻了上去,无师自通的动了起来,直到下面湿润了,他在转移阵地,用带有乐妍气息的唇吻住她。 将属于她自己的液体回渡给她,舌尖在交缠着,修长如竹的手指也没闲着,先是在乐妍的柔软停顿了下,然后再往深处伸去。 先是一根,然后两根,最后叁根,直到感受到对方大概能容纳自己,他才将那个东西抵在湿润之地。 许默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乐妍锁骨上咬了一口,像是很难受般,“姐姐,我好痛,可是我不想伤害你。” 乐妍忍住下面的空虚,努力的稳住声音说:“没事,我不怕,你进来吧。” 许默俯身吻住她的酥胸,舌尖在上面打圈,这个动作加上他这张脸,看起来颇为色情。 他确认般的再说一次:“姐姐,你说的会对我负责的,要是骗我,可是会付出代价的哦。” 乐妍被一阵阵快感冲昏了头脑,压根没能力思考他这句话,“恩,好,我说到做到。” “那我进来了。”许默的火热抵了上去,一寸一寸的慢慢推进,在前进过程中,有层薄薄的东西阻碍着他前进。 室内的温度越发高,摄像机的红点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显眼。 原本清明的眼瞬间染上情欲,许默一个挺身,与乐妍进行了负距离接触。 两人同时呻吟一声,乐妍的声音带了丝痛苦,俏脸泛红,她双眼迷离的看着许默这张俊脸,脑袋已无法思考。 “许默,好涨,你出来点好吗?”乐妍扭着细腰,不舒服的呓语,“我真的,受” 许默俯身下去,吻住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娇唇,声线很是魅惑,“姐姐,我很痛苦呢,退出来我会很难受的,姐姐忍忍好吗?” 痛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快意,乐妍将如雪藕般的手臂挂在许默的脖子上,承受着他的深入。 PS: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金三角四 摄像机将这番萎靡的床事录了下来,厉言自然是不可能看的,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看许默女人的裸体。 怕是才看上一眼,许默就把他的眼睛给挖了,看别人女人有什么劲的,厉言抬步朝关着小风的房间走去。 翌日,乐妍全身布满暧昧的红莓,因为被锁在房间里,无法进行清理,腿间是一片泥泞。 许默穿好衣服看着这副勾人的场景,清冷的眼眸瞬间转而为幽,这个姐姐可是很美味呢。 乐妍累得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没力气了,还是许默用房间里的纸巾将她擦干净,然后替她穿好衣服的。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许默处理好一切后,立于床前,声音带着愧疚,长睫垂下掩盖住眼底真实的情绪。 乐妍艰难的坐起来,安慰他:“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你就别怪自己了。” 话锋一转,许默突然问:“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乐妍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这个......” 见她不想告诉自己,他又说:“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姐姐,要是姐姐还有喜欢的人,那么我会很愧疚的。” 乐妍扯了扯嘴角,如实的说:“我是有一个暗恋了几年的学长,但是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人抓到这了,所以呢,你也不用愧疚,毕竟这些事情,我们都控制不住的。” 许默突然转身抱住她,下巴放在乐妍的肩膀上,眼眸褪去愧疚,染上疯狂和贪婪,“那姐姐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这话还算数吗?” 乐妍点头,“恩,我会对你负责的。”才怪,要是有机会能回到中国,她才懒得回来找他。 见到他,她就会想起自己遭遇过的事情。 厉言打开门,示意小弟去拿录像带,顺便招手让许默出来。 乐妍立即起身挡在他身前,警惕的看着厉言,“你不是说录视频后,就不会把他怎么样吗?你这是想出尔反尔?” 厉言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想怎么样,难道还要过问你?再说就算我食言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搞清楚形势再说好吗?” 乐妍还想说些什么,许默就扯了扯她的衣角,“姐姐,我跟他出去吧,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事已至此,乐妍也不可能跟他们硬碰硬,只好点头:“恩,你小心点。” 许默嘴角微勾,淡笑道:“姐姐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还没实现诺言呢,我是不会出事的。” 出到外面,许默直接夺过厉言手里的视频原件,脸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这次的货得看好了,缅甸那个要货人可不是善茬,被他抓住痛脚,以后可少不了麻烦。” 厉言赞同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他压低声音道:“秦爷看上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说是愿意拿货来交换,你看?” 许默淡淡的瞥了厉言一眼,对方不安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知道了,放心,我懂得,今晚就跟秦爷好好谈谈。” 许默冷笑了下,“杀。” 厉言愣住,失声道:“许默,你疯了,为了个女人得罪那边的人。” 许默的薄唇动了动,无情的说:“我喜欢的女人,别人看多她一眼都是罪过,更别提肖想她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厉言此时感觉自己简直是劫后余生,幸亏他看上的是小风。 要是跟许默看上同一个女人,他敢相信对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不过说实话,厉言总觉得乐妍不是很安分的人,总有一天纸会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她知道许默的真实身份怎么办。 “许默,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她绝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中国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厌恶毒品,更厌恶贩卖毒品的人。” 许默看着澄清的海面,薄唇轻启,缓缓的说:“就算知道了,她也离开不了,想跑就把腿打断,反正以后她可以不需要走路。” “......”厉言只想竖起大拇指,狠,说得出来,做不一定能做得了。 或许乐妍小脸一皱,杏眸一湿,大腿一张,许默就投降了。 厉言拿出香烟,点着火,抽了几口,才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有一天就到缅甸了,到时候可真的瞒不了了。” 许默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乐妍知道真相后肯定要离开他的,那如果怀了孩子呢?抑或是被他锁在缅甸,永远都出不来呢? 中国警察虽然很厉害,但手也伸不了那么长,缅甸太乱了,本地政府都管不了,更别提在那个地方找个失踪的女人了。 再说,许默在缅甸有支军队,在那里他就是割据一方,有自己的势力,任何人都别想夺走他要的东西。 -- 金三角五 乐妍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些人是不讲道理的,也不知他们叫许默出去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见到小风。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逃的时候带上小风,当然,要是实在不可以的话,她可能会一个人逃。 门被打开,许默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乐妍赶紧扶住他,“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许默摇头,“姐姐,很快我们就会到缅甸了,到时候他们肯定把我们卖去其他地方,那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乐妍哑言,她在意的不是能不能再见到他,她在意的是如果被卖了,恐怕就回不了中国。 所以必须在被卖之前逃,可她现如今没办法逃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他们就到了缅甸,乐妍被人拉出来,她看着这个较为落后的地方,心里很不是滋味。 恰好小风也被拉出来,乐妍看到她一激动就想上前,厉言立即挡在小风前面,他脸色不善的看着乐妍。 许默拉着乐妍的衣角,小声说:“姐姐,别冲动。” 周围的男人移开目光,不敢直视许默。 而乐妍没留意到,厉言暗自摇摇头,对身旁的弟兄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即粗声粗气的跟乐妍他们说:“你们跟着我走。” 声音虽是很凶但没人上前推搡乐妍,只是围着她们,让她们进海岛上的房子。 如果不知道乐妍是被绑来的,看架势还以为他们是在保护她。 只不过刚走一段路,乐妍就觉得不对劲了,她跟小风是被他们押来这间看起来偏洋气的房子。 而其他被抓回来的女人,却被带去其他地方。 乐妍知道自己没资格问这个,所以她只是默默观察,并没有多问,不过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许默也被押了进来,厉言将他们叁个人分别锁在不同的房间。 房间里的窗户都封死,乐妍抱着膝盖坐在大床上,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乐妍的脖子都酸了,才有人送饭过来,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缅甸女人。 乐妍试图跟她说话,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而女人只是警惕的看着乐妍,并没有丝毫同情。 待放下饭菜后,女人突然瞪了乐妍一眼,然后才缓步走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乐妍拿起菜碟朝女人的脑袋招呼,随后迅速的躲在门板后面。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立即掏出枪跑进来,他们站在门口环视一周房间,只见倒地的女人。 他们以为乐妍逃出房间了,于是立即朝外面跑去,边跑边用对讲机跟其他人说:“洋房有个女人跑了,赶紧抓回来。” 乐妍深呼一口气,在刚才进来的时候,小风先进另外一个房间,所以她知道对方所在的位置。 但她没轻举妄动,因为二楼的每间房间都上了锁,要是想救小风,必须得砸锁,钥匙是肯定拿不到的。 房间的尽头是走廊,她们现在处于二楼,乐妍站于走廊尽头的窗户,她小心的往下看,见下面的男人都在找人,心颤了一下。 若是这次不成功,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乐妍敲了敲门,轻声喊:“小风,是我,乐妍。” 小风刚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后来她才从墙角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隔着门板,带着哭腔说:“小妍姐,是你吗?你逃出来了?” 乐妍真的不是很喜欢遇到事情就哭的女生,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怪她。 “小风,你的窗户也是封死的吗?”乐妍朝四处看,想找一些能砸锁的工具。 小风回头看了一眼,被窗帘掩盖住的窗户,她走过去拉开,发现确实被封死了。 “小妍姐,窗户被封死了,怎么办,逃不掉了,小妍姐,救救我,我不想留在这。”小风抽泣着说。 情况紧急,乐妍再次探头看一下走廊外面的情况,发现许默站在那些男人的前面。 有个男人不知道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生气的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 乐妍的心瞬间变凉,原来许默是这些人的头,那这几天来,她都是被人当猴耍了。 好一个许默,亏她还想着要是有可能的话,顺便带他离开,虽然是不可能对他负责,但救他出地狱,乐妍还是可以考虑的。 可他居然一直都在骗自己。 “小妍姐,小妍姐,你还在吗?”小风听到外面没动静,还以为乐妍遇到了什么危险,重新被人抓回去了。 乐妍没有再想许默的事,现在逃出去最重要,被骗了就被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厉言撑着腰,无奈的看着许默教训手下。 烈日之下,他的眼睛半眯着,“许默,你放心,她逃不出这个岛的,也没人会载她离开,只要她还在岛上,那么我们绝对会找到她的。” 许默没理厉言,用脚踩着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的男人,眼神狠绝的问:“你们怎么确定她跑出来了?” 男人忍痛的回答:“有人去给她送餐,然后我们在外面听到什么东西的摔破声就立即冲进去,结果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没看见她。” 许默用力的踩了几下,他弯下腰,嘴角带着冷笑继续问:“那你们有没有仔细的搜查房间?” 闻言,男人一愣,这倒是没有,因为许默很重视乐妍,所以他们一得知她不见了,顿时有些慌了,怕许默会责怪他们。 “有还是没有?”许默的耐心已经耗尽。 男人赶紧说:“没有,我们没有仔细看过房间。” 许默皱眉抽回脚,就在厉言以为他放过男人的时候,许默从厉言腰间夺过枪,对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男人。 一声枪响,男人的脑袋上多了一个窟窿,周围还在站着的手下不自觉的抖了抖。 许默将枪丢会给厉言,转身朝洋房走去,厉言耸了耸肩,指挥两个人把尸体收拾好,自己则跟着许默走。 洋房离许默所站的位置不远,听到枪声的乐妍颤了颤。 随后她对还被锁在房间里的小风说了声:“对不起,小风,我逃出去后,一定会回来救你的,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小风自然也是听到了,她连忙说:“好,小妍姐,你先离开,一切小心,千万别再被抓回来了。” 乐妍赶紧走到叁楼的楼梯口那里,偷瞄着二楼的情况,没过几秒,许默就和厉言走了上来。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手脚都不受控制,就好比此时,乐妍的腿一直在抖,就没停过。 这次要是被他们抓回来了,她绝对会过得生不如死的。 许默走进房间,掀开门板,皱着眉看了看,便转身走出去。 在看到走廊的窗户时,他顿了一下,走过去,朝下面看。 俊朗的面容逐渐扭曲,他扭了一下脖子,笑着说:“姐姐,她知道了。” 厉言没有说话,想打开小风的门,看她还在不在,许默没有理他,直接抬步朝外面走去。 叁楼有一间房间的窗户没有被封,但它下面是海,而且这里是叁楼,乐妍她不会游泳。 许默抬步想走下一楼的时候,目光停留在通往叁楼的楼梯口,脚一转弯,他迈步朝叁楼走去。 乐妍还在犹豫着跳不跳,跳下去,不熟水性的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飘到附近的岛边。 但不跳落在他们手里,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他们卖来卖去,任人玩弄,连死都不如。 “姐姐,你在这吗?”房间外面穿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头带了丝诱惑。 “姐姐,不要躲了,出来吧,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我玩抓迷藏?” 许默的脚步很有力,此刻每迈一步发出的声音,都踏在乐妍的心上,令她心悸。 本就惨白无血的唇瓣被她咬破,血液流出来,她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乐妍脑海里浮现自己慈爱的父母,这次她不再犹豫,爬上窗,闭上眼睛,直愣愣的跳下去。 许默刚好来到这间房间,见此,他冷眸一闪,快步冲过去也没抓到乐妍。 一日后,乐妍头绑着白布,她艰难的掀开被子,打量着四周,以为自己又被抓回来了。 木门咔吱一声被打开,能听出这扇门有些年头了,有个长相清俊的男生走进来。 因长期生活在缅甸,他的肤色偏黑,但好在五官精致。 见乐妍醒了,他脸上露出了纯净的笑容,将刚熬好的药放在她的手里,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说:“你,没事了,真好。” 乐妍冷静下来,侧面打探道:“你是?” 男生害羞的挠了挠干爽的短发,“我是住在这个海岛上的,叫赵彦。” 闻言,乐妍的心彻底放下来,原来是这个岛上的原着居民,那应该不是许默他们那伙人。 “你赶紧喝药吧,要不然待会就凉了。”男生提醒她。 乐妍真心的笑了笑,将药一干而尽,她随意的擦了擦嘴角,问:“你能不能把我送出这个岛?我是中国人,不小心被困在这了。” 男生露出为难,“这样啊,可最近离岛的船都要经过检查,恐怕不行,而且昨天还有人来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是你吧。” 乐妍没想到他知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可以给钱你,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他们是抓我来的,我不是自愿的。” 男生自小就没了爸妈,跟叔叔婶婶生活在这个岛上,昨天他刚出船回来就看到了晕在滩上的乐妍,兄弟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可他还是把乐妍救了回来,小时候,爸妈就教过他,做人要善良。 即使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缅甸、充满罪恶的缅甸,也要保持一颗干净的心。 考虑了一下,男生点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只是先要委屈你在这住一两天,我要去摸一下情况。” 乐妍不知听到什么,脸色一暗,表情不对的说:“你叫我小妍姐吧,我叫乐妍。” 男生从她手里接过碗,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妍姐,你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乐妍也不客气,毕竟她是真的饿得要死。 吃过东西后,乐妍感觉身体没那么软绵绵了,“赵彦,你们这有电话吗?” 赵彦想了想,点头:“有的,我叔叔家有。” 赵彦叔叔在这里的地位相当于中国农村里面的村长,所以有电话。 “赵彦,我想打电话,打回家让我爸妈报警,对了,顺便跟他们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乐妍一听到有电话,整个人都激动了。 赵彦一脸严肃的摁住差不多要跳起来的乐妍,叹气说:“你可不能大摇大摆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很容易被那些人抓回去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还是我去打吧,你把电话号码写给我,我知道这里地址,我告诉他们。” 乐妍点头如捣蒜,连应道:“好,谢谢你,赵彦,这辈子我都会记住你的,你是个好人。” 听到对方夸奖自己,赵彦咧开嘴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夸他是好人哎,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PS:今天也很肥。 -- 金三角大结局 当天晚上,赵彦就去打了电话,回来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些缅甸的特色小吃,打算给小妍姐尝一下。 一打开门,发现乐妍早就睡着了,他便默默的放在一旁,等她醒过来再吃,自己则躺到木椅上睡觉。 太阳光透过木缝射进来,有些刺眼,乐妍眯着眼起床,躲开那束光。 赵彦走进来,欢喜的指着旁边的吃食说:“小妍姐,这是我们缅甸的小吃,你吃点吧,我今天就可以带你离开海岛了。” 本来乐妍对吃食兴致不高,整个人恹恹的,结果当她听到今天就能离开海岛,瞬间清醒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说最近出海岛的船都要仔细查过才能出去吗?” 赵彦有些自豪的说,“今天我叔叔查船,他不会那么仔细地查我的,这机会很难得,小妍姐,我们必须在今天离开。” “好。” 赵彦让乐妍钻进用来装鱼的桶里面,然后他将它放在船舱里头。 今天的海岛太阳有些猛,热海风一阵一阵的,手持枪支的男人在码头上走来走去。 赵彦手心有些出汗,他站在自己的船只上,等待着扫查,等待的时间不长,但很煎熬。 终于轮到他了,赵彦叔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又出海啊,真是能干,早点回来哈,你婶婶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晚上一起吃晚饭。” 赵彦微笑着点头,“嗯,好,我一定早点回来。” 赵彦叔叔没怎么查,只是上船看了两眼,就打算让他开船走,还没发声,身后就传来了冷如寒冰声音:“慢着。” 许默今天穿了白色T恤衫和一条黑色休闲裤,碎发微微遮住好看的眉毛,最令人不可忽视的就是他腰间的手枪。 身上混合着亦正亦邪的气息,脸蛋看起来像是个入世未深的男生,但行为举止却绝情得像个活了几十年的人。 现在找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来,让他拿枪杀人也不一定敢,而许默不一样,手起手落,一条人命就没了。 赵彦额间冒汗,赵彦叔叔自然是认得许默是这儿的头,“怎么了吗?这条船我检查过了,没问题。” 许默抬起脚,踢向赵彦叔叔的腿,他一个不设防,直接跪倒在地。 赵彦见自己的叔叔被打,气不过想理论,叔叔用眼神瞪了他一眼,示意别冲动。 许默越过他们,走入船只,“我不是说,每一艘船都要仔细的搜查吗?你刚才是搜查?你确定不是看了一下而已?” 最后,许默停在船舱前,手下立即打开船舱,将里面的鱼桶一个一个的抬出来。 赵彦心一寒,虽然内心很害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叔叔没得到允许不敢起来,压低声音问:“小彦,别担心,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赵彦动了动嘴皮子,千言万语塞在喉咙里,说不出话。 一个一个盖子被打开,赵彦的心也跟着这个声音跳,直到许默说:“姐姐,你怎么躲在这啊,可让我好生找。” 叔叔的眼睛猛地睁大,他不敢相信的说:“赵彦!你居然帮人逃离海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许默打断他们,“好了,既然做错事,那就得罚。” 乐妍被他抱出来,此时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终究还是被抓回来了。 在许默抬起手枪的时候,乐妍回过神来,连忙抓住他的手,哭着求饶:“许默,求求你,别杀他,他是无辜的,是我逼他救我出去的。” 鱼箱里面满是鱼腥味,但许默就像没闻到这股味道一样。 他用另一边手轻柔的拭擦乐妍脸上的眼泪,轻声说:“姐姐,你怎么可以为了别人的男人撒谎呢。” 周围的鸟类瞬间乱飞,没几秒,灰色的衣衫染满血液。 赵彦缓慢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下意识的拿手去捂住那个正在流血的地方。 没一会,他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码头上的木板也沾上了属于他的鲜血。 “啊!”乐妍想推开许默,朝赵彦走去,结果却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赵彦今年十六岁,他很善良,即使知道帮她会有危险,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只为守住心中的一方净土。 可现在他死了,是为她而死的。 明明昨天他还在跟自己聊梦想,他说想赶快长大,然后努力赚钱,去中国。 因为乐妍跟赵彦说中国很好,不会有人持枪乱杀人,而且那里的生活很便捷。 赵彦一听就喜欢上了中国,他不喜欢缅甸,太乱了,他父母就是被乱枪打死的,那时候他被叔叔救了,所以他一直都很向往和平。 乐妍被许默抱回洋房,对方好像对待什么珍贵的礼物一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 然后吩咐下边的人煮一些粥拿上来,许默亲自喂她,“姐姐,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乐妍的瞳孔逐渐聚焦,她毫无感情的看着许默:“你好恶心,你这个骗子,滚,我不想看到你。” 许默脸上挂着笑,一字一顿说:“姐姐,是你说的,会对我负责的,可你说话不算话,你逃了。” 乐妍撇开头,仿佛多看他一下都会污了自己的眼,“可那是你的自导自演,你居然当真了?可笑,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许默放下碗,用手摆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可笑呢。我当时可是问过你很多遍的,你都许诺了。” 晚上,许默带乐妍去浴室沐浴,他用温热的手指一件一件的挑开她的衣服,对方麻木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天热,用的是凉水洗澡,可浴室里的温度却异常高,乐妍的湿眸半眯着,被人抵在墙上,被咬破的唇瓣微颤。 湿发散落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形成视觉冲突,黑与白,因为哭过,美眸有些红肿,许默低头吻下去。 吻一路往下,在她惨白的唇瓣不断徘徊,将她既痛苦又压抑的呻吟都吞下去。 两人零距离接触着,许默诱惑着乐妍喊自己的名字,“姐姐,叫我的名字,要不然我泄不出来。” 说完,怕她不信,顶了顶她,俊脸染上情欲,眼眸稍显迷离,水滴沿着腹肌一路向下。 乐妍最后还是喊了他的名字,半个小时后,一股热流留在了她的身体深处。 天还没亮,乐妍就被许默从床上拉起来,外面传来枪声,她一个激灵的精神了起来。 缅甸那么乱,经常有独立部队互相交锋,难道这次也是? 怕死在缅甸的乐妍此刻不敢开声说话,怕自己的小命没了,她可不能死,牺牲了这么多,如果就这样死了,她是不会瞑目的。 许默走到走廊外面的窗户,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发现一群身着与缅甸风格不太一样衣服的人正在与手下对峙。 中国警察在乐妍还没被抓来缅甸之前就已经着手调查人口失踪案件,发现她们有很多被抓拐到缅甸来。 于是他们就调查取证,想着找到证据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能救回多少被抓的中国人就救多少。 在他们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又接到了一起报案,为了不让被抓的女人受到更多的伤害,他们连夜征求国家的同意。 国家联络缅甸政府,希望对方能够协作。 缅甸政府如同虚设,它说中国警察可以来跨国执法,但是它们暂时没有能力提供帮助。 乐妍一听,就朝下面大喊:“我是中国人,我是......” 许默捂住她的嘴,“姐姐,你要是想安全的离开这里,现在就乖乖的闭上嘴,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怎么对你。” 她看着他手里的枪,识时务的不说话。 许默将乐妍带上叁楼,让她站在下面是海的窗户,“我们一起跳下去。” 他上前想看看楼层的高度,手里拿着枪,乐妍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过去想抢过枪。 男女的力量悬殊,原本许默很快就可以压制住乐妍的,但枪口是对着她,怕误伤她,他强行将枪口转过来。 扳机拉动,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乐妍一把推开他,恰好靠近窗前,许默整个人掉下去。 乐妍永远都忘不了他掉下去那时的眼神,大概是恨吧。 四年后。 “妈妈,我要去坐旋转木马。爸爸,你跟妈妈也一起来坐吧,小彦想跟你们一起玩。”小男孩撒娇道。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搂着乐妍的细腰,笑着应道:“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坐。” 正想买票进场的时候,男人的手机响了。 挂了电话后,他温柔的将乐妍的碎发撩到耳后,语气充满歉意:“老婆,警局现在有事,我先回去了,又不能陪你们了。” 乐妍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一吻,谅解道:“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晚上一起回来吃饭。” “嗯。” 买完票后,乐妍一脸幸福的看着玩得高兴的儿子,现在的自己很幸福,老公是当年去缅甸救她的警察之一。 下了旋转木马,小彦吵着要吃雪糕。 “妈妈,有人跟我说,我长得不像爸爸。”在买雪糕的途中,小孩无意间提到这个。 乐妍接雪糕的手一顿,随即微笑着问:“谁说的?” 小彦摇头:“幼儿园见过我爸爸的小朋友都这么说。” 乐妍的笑意淡了几分,刚想说些什么,但不知看到谁,手里的两根雪糕忽然坠地。 PS:求猪猪。 -- 吸血鬼一 南城的秋天总是阴雨连绵,林月不是很喜欢阴雨天,总觉得很压抑,她看的鬼片和丧尸片都是在这种天气出没的,别提有多恐怖了。 虽然这些都是电影,并不是真实,但林月还是不喜欢,她是属于那种害怕但又想看恐怖片的人。 林月不是有钱人,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刚好能解决自己温饱的打工族,今年二十六岁,在南城工作,老家在小县城。 因为很宅,不喜欢出去玩,下班后准点回出租屋,所以没什么朋友,也没找到男朋友,只有一个闺蜜是从小玩到大的。 只不过,闺蜜在前一个月的时候突发奇想的想去西方国家旅游。 当时林月家里有事,再加上公司很忙,不给请假,所以就没跟她一起去。 林月知道闺蜜的脾性,一出国就会玩嗨,不会接来自国内的任何信息,一般都是回国后自动来找她。 “小姐姐,到你了。”收银员朝林月摇了摇手,打断她的沉思。 一个人住,她吃不了很多,但她每次去超市的时候都会买很多菜回去放在冰箱里,因为懒,这样一周去一次超市就可以了。 南城的房租很贵,林月找了很久才找到个既便宜又接近上班地方的出租屋。 其实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楼房比较密集,整年下来,小巷都是黑压压的。 路灯老化,灯光暗得不行,如果视力差一点,还真的看不见路。 林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一边听着新闻主播的声音,一边做饭。 当听到最近南城发生离奇杀人案的时候,林月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电视走去。 【最近南城发生了几起杀人案件,至今尚未抓到嫌疑人,听闻这次作案的工具尚不明确,据说死者都是被抽干血而死的】 说罢,电视上放出了几张照片,林月看得很仔细,这分明不是被抽干血的,而是被吸干血的。 不知是心里在作怪,林月觉得阴风阵阵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她立即关掉电视,重新回到厨房里弄饭菜。 砰砰砰,门外传来很响亮的敲门声,林月将饭菜摆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连忙走到门前,轻声问:“谁啊?” “我,交租了。”门外面的是这栋出租楼的房主,今天来收租。 林月知道是他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但也有些不耐烦。 这个房主今年30岁,因为在南城有栋楼,所以不愁吃穿,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自从林月来到这后,他总是时不时的来一趟,上次还表白了,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自然是婉拒了,但对方还是死缠烂打。 其实用微信也可以交租的,但房主不接受林月的微信转账,说是只收现金。 前不久,她问了一下隔壁的人,他们说是给微信转账交租的,原来只有她一个人是要现金的,这是房主来见她的借口。 林月回房拿出两千块,一打开门就递给房主,语气还算友好:“你好,让你久等了,这是这个月的房租,你可以点一下够不够。” 房主看也没看,直接将钱揣进兜里,朝房子里看了几眼,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闺蜜不是经常来这住的吗?” 林月扯着假笑,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她出国旅游了,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房主哦了一声,又接着说:“那你一个住不害怕吗?听闻南城最近发生很多起杀人案件,你一个女孩子应该要小心点。” 林月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话毕,她打算关门,结果被房主拦住,“先别急着关门呀,我就住在下面二楼,你在四楼,距离也不远,发生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晚上害怕睡不着,也可以来找我。” 林月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笑意彻底没了,直接把门关上。 这么露骨的话,她不可能听不懂。 四楼的房间没有多少人愿意租,因为数字不吉利,而林月租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它便宜,四楼的房间比其他楼层的租金便宜叁百块钱。 吃过晚饭,林月随意的将头发挽起来,洗了个澡,刚想回房间剪辑视频。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满满的一大袋垃圾,上面还有些水果皮,要是今晚不扔掉,明天肯定会发臭的。 于是林月穿着睡衣直接下楼扔垃圾,楼层的灯忽明忽暗的。 PS:猪猪 -- 吸血鬼二 想来应该是年久失修,灯泡老化了,过几天很有可能连亮都不亮了。 在较暗的环境里,林月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看的鬼片,一股后怕,直接小跑下楼。 这胆子小跟年龄没有关系,林月26岁也怕,或许年纪更大了,也改不了。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扔完垃圾的林月正准备回去,就听到了这道音量微弱的求救声。 现在是晚上九点,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很多住在这些出租楼的人现在都呆在家里不出门。 毕竟他们都是打工族,一天下来,累都累死了,就别提出去走走了。 林月顿住脚步,心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是叫她不要多管闲事的,一个是叫她帮一下那个人。 这个社会上没有任何人是容易的,能帮一下也未尝不可。 况且听那个人的声音,她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万一被人杀了,见死不救这种行为不好。 林月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洗澡的时候将手机放在房间里了,没把它带下来,这下怎么报警啊。 她转身想回去拿手机报警,并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因为帮别人的前提得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现在这种情况,林月也不可能大喊,喊的话,等其他人出来的时候,她自己的小命也没了。 再说,她一个弱女子肯定斗不过那些坏人,能报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啊!”小巷里的女人小喊了一声,随后就没了动静。 难道是死了?林月的脚不受控制的朝声源地走去,要是女人死了,那么凶手肯定会立即离开,所以她想偷偷看一下凶手的样子。 女人躺倒在地,一个男人覆在她身上,埋头在女人的脖子上,林月刚开始以为对方是先杀后奸。 但过了一会后,男人抬起头,林月趁机睁大眼睛,企图记下这个凶手的面孔,结果却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腿软。 男人满嘴都是女人的血,女人的脖子流血不止,林月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 联想到刚才看到的新闻,她想这个男人可能是吸血鬼。 吸血鬼的传说,林月听了不少,但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 男人好像有感应一样,朝林月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随后起身朝她走来。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拔腿就跑,也不敢回头,生怕见到一个满嘴是血的吸血鬼追着自己,这样的话,她肯定跑不远。 终于跑到出租屋楼下,林月这才敢朝后面看看,但也不敢停留,喘过气后,她不要命似的继续往前跑。 直到撞到一个迎面走来的男生,对方拿着行李箱,一个不留神被她撞到。 林月立即停下来,捂住自己被撞疼的鼻子,见到男生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并没有被他好看的外表吸引,而是开心自己终于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男生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月将揉鼻子的手放下,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回答:“没事,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这里的住户?” 男生笑着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行李箱,“对啊,今天入住,还望多多关照。” 林月立即拉住他的手,说:“借你手机给我,我要报警,刚才我在扔垃圾的地方看到了......” 顿了一下,她没有说出吸血鬼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信的,别人只会当她有病。 话锋一转,林月改口:“我看到了有人被杀了,但是没带手机,所以现在得赶紧先报警。” 男生也知道事态很严重,赶紧掏出手机递给她。 报完警后,林月松了一口气,那个吸血鬼应该没看见她的样子。 男生接过手机,担心的问:“你有没有看到凶手?或者说凶手有没有看见你?我怕到时候你会遭到报复。” 林月摇头,“没有,他没有看见我。但我看见凶手了。” 男生露出一抹笑:“那太好了,那你现在是要去警局指认凶手吗?” 沉默了几秒,林月说:“可能吧,我现在回去拿手机,你也进去吧,对了,你住在几楼?” 男生指着上面,“四楼,444。” 林月心想,这个房间号是最不吉利的,亏他肯租,不过说来也巧,她住在403,就在隔壁,还蛮有缘分的。 “我住在403,原来我们是邻居啊,那就一起上去吧。”林月现在的腿才软,后怕袭来,挡也挡不住。 要是让她一个人爬楼梯上去,恐怕在爬楼梯的过程被自己脑补吓死,要怪就怪楼梯灯太暗了。 林月还在考虑要不要跟警察坦白,毕竟杀人凶手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吸血鬼。 警察能抓到他吗?还有,要是去做证人的话,吸血鬼的能力那么强,不很容易就知道她是谁了吗? 到时候,恐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她了。 分开的时候,男生突然说:“我叫谢煜,今年二十岁。” 林月愣了下,随即回道:“你好,谢煜,我叫林月,年龄呢,是女人的秘密,你就别问了,叫我小月姐就好。” 谢煜只是笑笑没说话,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笑容立即冷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这儿好像挺不错的,人群密集,晚上行动方便,只不过有些东西太不听话了,居然背着他去找食物。 谢煜早就吩咐过,来到南城后,不得擅自行动,可有些吸血鬼就是不听,吸血就算了,还不清理干净再走,倒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想来那些不听话的吸血鬼应该是那边的,他这边的别提有多听话了,有空再去找那个人说说吧。 尽管对方跟他的关系很不好,但牵扯到谢煜的利益,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刚才那个女人应当是看到吸血鬼的样子,但她居然还能保持冷静,倒是让谢煜刮目相看。 回想一下刚才女人撞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很香甜的味道,是血的香甜,是难得一遇的血。 想不到在南城这个小地方也会有这么好的血,最近吸血鬼都从北城迁来南城了。 林月的生命也应该进入倒计时了,这种血会吸引很多吸血鬼的。 吸血鬼能通过嗅觉,判断猎物的血液的质量。 谢煜知道林月的血液质量是顶级的,就连他这个自制力极好的吸血鬼都差点忍不住去抓住她的脖子吸血。 吸血鬼的性命是无限的,但也会分强弱,弱的话就会被其他吸血鬼欺负,虽说吸血鬼的性命是无限的,但他们可以杀对方。 人类的枪支弹药也会伤到他们,一旦受伤,等级就会降很多,很有可能从中级吸血鬼直接掉到初级,就连低级也算不上。 所以他们才不敢那么猖狂的吸血,只能悄悄的找猎物。 只有吸血鬼才能消灭吸血鬼,为了成为吸血鬼的首领,每个吸血鬼都会定期的吸血。 谢煜自然是高级吸血鬼,这些年来他吸过的血比任何人都多,而且都是顶级的血。 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吸血鬼的首领,因为还有一个跟他实力相当的吸血鬼。 那个吸血鬼身后还有几个中级吸血鬼,谢煜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 顶级吸血鬼这个境界还没有人达到,要想达到这个级别,必须得找一个血液质量超群的人自愿献祭才能成功。 谢煜在刚才就确定了献祭的人选,就是林月。 林月没等警察找上门,自己就到警局那里了,最后警察问了几个问题,就放她离开了。 期间,林月坚持说自己没见到凶手,只是看到尸体才报警的。 她不敢赌,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发生了这件事后,林月失眠了,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困得一匹。 -- 吸血鬼大结局 τíáňмēíχs.©òм 一大早就开会,林月强撑着眼皮,不让它完全闭上,生怕被老板看到扣工资。 “林月,林月?醒醒。”秦浩轻轻的推了推她。 林月猛地惊醒,下意识站起来,有些慌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开会的时候睡觉的,不要扣工资,我实在太困了” 秦浩笑着打断她,用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老板啊。” 其实林月跟秦浩没什么来往的,一直以为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友好和善。 林月不露痕迹的朝后面退了一步,她跟秦浩不熟,点鼻子这个动作太亲昵了,她不习惯。 秦浩是个心细的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没说什么,“散会了,出去工作吧。” 林月连忙点头,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然后马上走出去,仿佛在会议室里多呆一会都是煎熬。ⓉχⓉℂγ.ℂōм(txtcy.com)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了,林月和谢煜的关系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原因是他经常在小巷子口等着她回来。 他不说,林月也知道,对方是怕她害怕,受到伤害,这才每天都出门等她下班。 刚开始的时候,林月还是有戒心的,无端端的谢煜突然这样做,想必是在打什么主意。 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也知道他只是好心,并没有其他心思。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其他心思,因为林月觉得他可能喜欢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林月还是不打算揭破这层薄纱,谢煜才二十岁,她都二十六了,比他大六岁,年龄差距有点大,万一以后他嫌弃她老怎么办? 林月是个偏内向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没有朋友了,所以她对待感情很谨慎,怕受到伤害。 今天谢煜和往常一样,斜靠在小巷的墙上等着她。 昏暗的路灯打在他身上,地上拉着一道长长的影子,很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突然的,林月的心跳有点加快。 她缓步的朝他走去,还没靠近,她就出声了:“谢煜。” 谢煜抬眸看着她,丹凤眼略过一抹流光,随即他展颜一笑:“小月。”从来没有叫过她姐姐。 林月今天去公司聚会了,比往常回来得要晚,谢煜还在这等着她,令她心微动。 趁着酒意,她喊出了平时不敢说的话:“谢煜,我们在一起吧,如果你以后有新喜欢的人,我不会拦着你的,到时候我们和平分手好不好,可现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 谢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走过去抱住了林月,视线却留在了离她不远处的角落旁。 那里有个吸血鬼,高级的,没看清脸,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能量。 林月被谢煜抱着回去,在路上她不吵不闹,不像其他喝醉酒的人耍酒疯,很安静。 她靠在谢煜的胸前,闻着淡淡的香味,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年龄什么的先扔到一边吧,这是她第一次想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秋天本来就偏凉,林月抖了抖身子,随意说了句:“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啊,身子都变冷了,以后我快回到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这样你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谢煜的脚步顿了下,吸血鬼的体温本来就低,并不是因为其他。 晚上,林月没有让他回去,他们睡在了一起,今天她很主动,主动脱开谢煜的衣服,主动骑在他身上。 谢煜压着欲望,看着眼前双颊泛红,满身雪白的女人,他第一次失控了,破身了。 本来他只是为了顶级血液才接近她的,没想到最后却栽了,不过他愿意沉沦下去。 酒壮人胆,林月缠着谢煜不放,最后受苦的却是自己,第二天,林月哑着声音请假,秦浩还担心的问了几句。 谢煜听到手机传来的男人声音,他恶趣味的在林月的柔软上咬了一口,她没有设防,直接喊了一声,带着颤音的。 对于熟悉房事的人来说,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林月嗔瞪了谢煜一眼,找回自己的声音:“老板,我现在还有点事,先挂了。” 还没等对方回答,林月就把电话给挂了,“谢煜,你在做什么呢,那是我老板,被他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谢煜反身压着她,初醒的脸带着一丝迷离,“小月,他喜欢你。” 林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谢煜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顺着她的脖线往下移,“你的老板喜欢你。” 林月推了推他的脑袋,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别疑神疑鬼的,我们才刚在一起第一天,你就吃醋了。” “反正你不要接近他,那份工作也辞了吧。”谢煜进去后,吻着她的唇,说出这句话,不是商量的语气。 “以后,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要是离开我,可是会受到惩罚的,你答应吗,小月。” 房间重新染上暧昧的气息,床上有些摇,林月被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林月很想生气的,毕竟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才刚交往就为了这点猜测让她辞职,任谁都会生气的。 只不过现在她没机会说话,而且林月想了想,觉得谢煜可能在开玩笑,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痛,林月推开谢煜,拿被子盖住自己布满痕迹的身体,小声的说:“我肚子饿了,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晕的,吃饱再说吧。” 谢煜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吻,然后穿好衣服:“我给你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做。” 林月老脸一红,直接拿被子盖过脑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谢煜就走进来掀开被子,把林月抱出去。 她刚睡着就被人抱出来,意识有些混乱,客厅有些冷,她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内心的羞耻感一下子上来了。 “谢煜,我要穿衣服。” 谢煜没回答林月这个问题,直接抱着她坐下,捧起粥喂她,“吃吧,补充一下体力。” 休息好后,林月打算出去买些东西,谢煜却不肯让她出房门半步。 “我要出去买避孕药,你刚才留在里面了。”林月并不打算就这样生孩子。 谢煜的脸变得有些阴郁,手背的青筋暴起,但他并没有反驳,“我陪你一起去。” 林月在挑选蔬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个男人,她忙说:“对不起,我挑东西太入神了,没看到你。” 男人死死的盯住她,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刚想上前,看到站在林月身后的谢煜时,他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 林月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那个人的行为很像那天看到的吸血鬼,难道他也是吸血鬼? 其实这些天,她见过很多这种人,总是站得远远的看着她,但又没有做些什么,所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回到出租楼,林月还没上楼梯,就接到了同事打过来的电话,说是现在临时加班,即使是请假的也要回去。 无奈之下,林月只好将手里的东西都给谢煜,“我公司要加班,你先回去吧,东西放你房子就好。” 谢煜拉住她,冷不丁的问一句:“你怕吸血鬼吗?” 林月顿住脚步,疑惑的问:“吸血鬼谁不怕,他可是吸人血的。”顿了一下,她还想说些什么,可谢煜却打断道:“嗯,那你小心点,最近南城不太平。” 林月的工作的楼层位于顶楼,其他楼层的灯都熄了,只有顶楼的是亮着的。 不过也不奇怪,每个部门一个楼层,或许只有她们这个部门加班,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刷卡进去的时候,林月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顺手把手提包放在座椅上,正想打电话给让她回来加班的同事,却发现手机没信号。 这不可能,公司运行需要稳定的网络信号,怎么可能会没信号,林月心一颤,当机立断走人,还没走到门口,玻璃门就合上了。 无论她刷多少次卡,门始终不开,就像是坏了一样,即使很迟钝也会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平常,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林月现在无比想谢煜,要是他在身边,她肯定会安全的,可现在电话也打不出去,他以为自己在加班,肯定不会来救她的。 越想越怕,林月使劲的拍打着玻璃门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都是徒劳,因为整栋楼都没人,但没办法,即使只有半点机会,她也要抓紧。 突然,一阵阴风朝她袭来,林月拍玻璃门的手停下,她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现在腿都是软的。 公司的门窗都是关着的,怎么会忽然有冷风,一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真正鬼还是吸血鬼。 林月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她知晓是为什么,因为那个东西靠近过来了。 尽管林月很害怕,但她还是决定回头看是谁,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于是她缓缓转头回去。 心悬在半空,经不得一丝的惊吓,一旦受到恐怖东西的影响,便会坠入深渊。 最终林月还是鼓起勇气朝后面看去,谁知却见到一副熟悉的俊脸,心往下放了放,但并没有完全放下。 她警惕的问:“老板?你怎么会在这?你也要加班?其他同事呢,不是说要回来加班吗?还有这玻璃门怎么坏了。” 幸亏楼层的灯是亮着的,要不然林月恐怕心态都得崩掉,不过见到秦浩,她觉得还是幸运的,起码不是什么恐怖的吸血鬼。 秦浩愣了下,随即笑了笑:“我刚才从里面出来就见到你站在玻璃门拍来拍去,你这是在怕什么?” 林月现在烦得很,最近被吸血鬼这件事弄得头疼,也顾不得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她声调拔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秦浩也是个好脾气的,他敛了敛笑容,回答:“我经常在公司加班,只不过你们走得早,不知道而已。” “至于其他同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没叫过你们回来加班,想必是你得罪了什么,别人拿你来寻开心,还有,这玻璃门,你确定是坏了?” 林月非常肯定的说:“玻璃门的确是坏了,要不你来试试。”她偏身让开,语气透露出不信任。 她很宅,但因为很怕死,所以她很细心,做事也很谨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 秦浩听出她的怀疑,主动拿起自己的卡去刷,结果出乎林月的意料,门开了。 如果对方想对她图谋不轨,直接在这里就可以了,又何必帮她开门,让她有逃出去的机会呢。 念及至此,林月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秦浩这时开口说话,他指了指门口说:“走吧,我们一起离开。” “慢着,我能不能再问你几个问题。”林月立于门口外面,他还站在里面,突然间想到什么,她开口问。 秦浩顿住脚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说:“可以,问吧,只不过天色已晚,一边走一边问吧,这样能够早点离开。” 林月很坚决:“不行,我现在就要问。” 闻言,秦浩无奈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往前走,“好,你问吧。” “只有你一个人加班,为什么要开整层楼的灯,还有门窗都关了,怎么还会有冷风?” 林月只觉头皮发麻,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很奇怪,原本她可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但她鬼使神差的问出口了。 秦浩伸手按了一下灯的总开关和分开关,没有解释,用实际行动来说明自己为什么开了整层楼的灯。 无论是按哪一个开关,灯都是一起亮、一起熄的,看来是坏了,可刚才那个玻璃门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坏了?但为什么秦浩刷卡的时候就好了。 林月退回里面,将玻璃门关上,再用自己的卡刷一遍,发现能正常开后,她不禁怀疑是她刚才太紧张了,刷卡没刷到感应器上。 见她脸色缓和了些,秦浩又说:“至于冷风,你说的应该是空调吧,我刚才一直在办公室,出来才发现没关空调。 你觉得冷很平常,我们公司的冷气一般都很足的,你身为这里的员工不会不知道吧。” 听了解释,林月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她这是错怪别人了,错怪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老板,他不会生气吧。 正想道歉,秦浩便转移话题,“可以了吧,那我们走吧。” 林月见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安安静静的跟着秦浩乘电梯下去,下到一楼,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提包没拿。 “老板,你先走吧,我把手提包落在上面了,我要上去拿。” 秦浩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明天再拿不行吗?都下来了,打车回去用手机付款就好了。” 林月之所以想上去拿包,有两个原因,一是里面有出租楼钥匙。 虽说这里是公司、她还放了备用钥匙在谢煜出租屋里,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安全,毕竟在生活中小心一点百利而无一害。 秦浩跨步出去,留她一人在电梯,“那你小心点,拿完包就回去吧,别在外面逗留那么久,南城最近非常不安全,尤其是你这种女孩子。” “嗯,我知道了,谢谢老板的提醒。”林月客气而疏离的道谢。 电梯越往上,林月的心跳就越快,莫名的,她觉得呼吸有点难受,有一瞬间,她是想按下一楼键的,但是克制住了。 林月拿出口袋的工作卡,一刷,毫无障碍的,玻璃门立即打开,她见没什么异常,刚才跳动得厉害的心也缓了下来。 拿起手提包,林月正想转身出去,无意间却看到张姐的钥匙,隐隐约约记得这是她的房子的钥匙,怎么会放在电脑桌前,万一被有心人拿去了怎么办? 想了想,林月叹了口气,做一次好人,替她放进柜子里吧。 张姐的桌子正对着秦浩的办公室,林月一抬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门虚掩着,定睛仔细一看,地板上有几滴液体。 林月缓步走去,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她弯腰点了点地板上的液体,无比确定它是血。 林月直起身子,抬步深入,即使有些心理准备了,但是当看到满室都是尸体时,她这次真的腿软得倒在地上了。 这里面都是她昔日共事的工作伙伴,凶手是秦浩,知道这个事实,林月强撑着起来,想离开这个公司。 刚站起来,后面就略来一阵冷风,秦浩嵌住她的肩膀,如阎王般的声音响起:“林月,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不是叫你拿完包就回去吗?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嗯?” 林月尖叫着躲开他的触碰,小脸满是惊吓,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不想踩到了地上的尸体,恶心感涌起来,她强压着呕吐的冲动。 秦浩居然是吸血鬼,公司的人都被他吸光了精血,为什么突然这样做,闹得这么大,这不引人怀疑吗?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秦浩大发慈悲的解释:“伪装腻了,便杀了,至于为什么没对你动手,是因为你的血液是难得一遇的上等血,可惜了,我挺喜欢你的,可惜啊,你却把身子给了谢煜。” 说完,他朝前走一步,想把她扯到怀里,忽然,一阵强冷风掠过,毫无设防的秦浩被人踹了一脚,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林月被谢煜拥入怀里,她瞬间安心,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淡香味,声音小得如呓语般道:“谢煜,我好害怕。” 谢煜低头吻了吻她因恐惧逼出来的冷汗,安慰道:“没事,我来了,我一定会把你安全的带离这里。” 林月拉住他的衣角,湿眸一眨一眨,别提有多引人怜爱了,“他是吸血鬼,你打不赢他的,可能会死的。” 秦浩忽然大笑,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他盯着林月说:“你看不出来吗?他也是吸血鬼,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个力气踹倒我,也不会知道你现在遇到危险。” 林月隐隐约约也猜到这个事实,就是没说出口而已,回想这段日子来,谢煜对她的照顾,她要维护他的心也越发强烈。 或许吸血鬼不一定都是坏的,谢煜也许是好的,至少他没伤害过她,所以林月相信他。 就在她发愣时,谢煜手起手落,与秦浩撕打起来,千钧一发之际,谢煜咬住秦浩的喉咙,血液沿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染红白衬衫。 没一会,谢煜便松开秦浩,他倒在地下,手下意识的捂住还在流血的脖子,额间的青筋很是明显。 林月不敢看他这副惨状,任由谢煜拉着自己离开,回到出租屋,她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这么会这么突然,秦浩和谢煜都是吸血鬼。 谢煜帮她洗澡、换好衣服,将她抱回房间,做完这一切,他才说话:“小月,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我没有吸人血,都是吃动物血的,你不要怕我,好吗?”声音尽显卑微。 林月抬起有点僵的手覆在他的肩膀上,“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吸人血?” 见她还不信,谢煜又说:“嗯,吸血鬼可以不吸人血,只不过能力会比较弱而已,相信我,小月,我不能没有你。” 过了许久,林月才主动的抱住,声腔有些哽咽:“嗯,我相信你,今晚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死掉,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来吗?谢煜,以后不要离开我,我怕。” 谢煜的手顿了下,随即伸手抚上她的背,轻轻地拍着安慰她,“好,你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才好,我自然是不会离开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谢煜的眸色转至幽黑,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但这一切林月都没有看见,只是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 又过了几个月,林月没有再见到什么吸血鬼,她知道是因为谢煜在的缘故,所以心里面对他的依赖越来越严重。 她没有再去工作,整天呆在谢煜新买的房子里,每天要做的事情是吃饭和上厕所,还有就是陪谢煜上床。 即使有机会出去,也是在谢煜的陪伴下,林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完全遗忘了以前那个喜欢独立的自己,渐渐坠入深渊。 很快,林月便怀孕了,谢煜平常很忙,但每天都会回家陪她,尤其在她怀孕后,就连白天都不出去了。 突然有一天,林月突发奇想的想去南城有名的公园去看一下风景,谢煜犹豫了下,接触到对方恳求的视线,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逛了没多久,林月就累了,还渴了,便指着不远处的超市,让谢煜去给她买。 谢煜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林月都嫌他啰嗦了,对方才离开去买水。 她无聊之际,眼神往四处瞟,目光在某个地方掠过,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林月重新回看那个地方,发现一个样貌神似秦浩的人。 孕妇坐下再起来有些艰难,待她起身之后,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秦浩明明死了,想必是她看错了。 秦浩站于暗处,看着身怀六甲的林月,他笑了笑,这女人还真是单纯。 吸血鬼之间是有感应的,谢煜买完水出来,第一时间感应到秦浩所处的位置。 他厉眼扫过去,秦浩看到他的眼神,耸了耸肩,随即转身离开,不打算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韩厌一 τíáηмēíχs.©òм 齐念从小就受到外国思想的熏陶,观念较为开放,最近这几年才回国,她想脱离父母的控制,自己在外面住了个房子住。 韩厌是她现在的邻居,从看到韩厌的第一眼时,她就有种想跟他谈恋爱的冲动。 虽说对方看起来不是很有钱的样子,但齐念不介意,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 在国外的时候,她谈过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朋友,在他想强迫她发生性关系后,齐念毫不犹豫的将他踹了。 齐念算准今天下午叁点钟韩厌会去倒垃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每次都挑这个时间段扔垃圾,可能是有强迫症吧。 果不其然,一到叁点钟,对面的门就开了,齐念立即迎上去,“韩厌,你也扔垃圾啊,真巧,我也是,我们一起下去扔吧。” 韩厌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开视线,没有说话,直接按电梯。τχτcγ.cōм(txtcy.com) 齐念脸皮很厚,她才不管对方的态度是怎么样,她感兴趣的东西,必须得拿到手,男人也不例外。 这两个月来,韩厌每天都可以见到这个女人,对方在追求他,他知道,但是 扔完垃圾后,韩厌没有一丝停顿,立刻调头回去,齐念也有些生气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能感化这座冰山啊。 于是她不要脸的抱住韩厌的手臂,小脸微红的说:“韩厌,我喜欢你,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吗?” 谁知,韩厌听了她这句话后,笑了笑。 虽说是嘲讽的笑,但这是齐念第一次见他笑,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笑得这么好看的男生。 “姐姐,我现在才十七岁,姐姐你现在多少岁了?”韩厌扫了她几眼,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 齐念没觉得年龄这个东西是障碍,她今年二十二岁,比他大五岁,在外国,年下恋常见的不得了,从小到大她要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不能拿到。 齐念很是大方的说出自己的年龄,“我今年二十二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是事实,不能改变,弟弟你就从了我吧。” 听言,韩厌的眸色变了变,一些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快到没人能捕抓到。 “你的喜欢真廉价,谁不会说?让让,我要上去了。”韩厌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齐念噎住,这个小弟弟还真是伶牙俐齿,她还是没有放手,继续厚着脸皮套近乎:“你还没成年呢,你家里人呢,我怎么见你是一个人住。” 闻言,韩厌的眼睫颤了颤,俊白的脸没什么血色,看似有点柔弱的样子。 齐念很喜欢这样的小奶狗,对他的兴趣更高了。 沉默了几秒,他用力地掰开她的手,“这些事与你无关,你是我什么人?” 齐念一听,立即说:“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是你的女朋友,你别听别人胡说,说什么上大学后好找女朋友,都是假的,这有个现成的不好吗?” 这个谎话说得她都快要脸红了,别人上大学后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是韩厌想找,那就一定能找得到。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看脸的人还是蛮多的。 韩厌比其他人早读书,十七岁就高考完了,现在是高考过后的暑假时间,他有时候会出去给人做家教赚钱。 其余时间都呆家房子里,没什么事情是不会出来的,齐念有时候想见多他几面都很难。 韩厌愣住,颇有深意的重复一遍她所说的话,“你真的想当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别后悔。” 齐念连忙点头,“嗯嗯,好,你这是答应了?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韩厌没有回答,他抬起长腿朝电梯方向走去,剩齐念一个人在下面,她没得到对方的答复,但她也当他默认了。 齐念今天约了韩厌出去,她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和挑衣服了,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约会,得好好收拾收拾,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一打开门,齐念就看见了依然身穿休闲服的韩厌,她没说什么。 也没觉得他这样是不重视这个约会,因为他穿什么都好看,她简直挑不出毛病。 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她开心地挽住韩厌的手臂,声音带了几分撒娇,“早上我们去游乐园,中午去西餐厅吃饭,下午去看电影好不好。” 韩厌斜看了她一眼,他抿了抿唇,说:“嗯。” 本来齐念就是自顾自地说话而已,没指望对方会回答她,此刻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她都很满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太阳很猛,晒得她眼睛都睁不开,韩厌不动声色的移动位置,恰好替她挡住太阳光。 齐念的心一暖,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找了个既年轻,又心细的男朋友,虽说年纪有点小,但她完全不在意。 游乐场门口有卖纪念品的,齐念拉着韩厌的手走过去,打算买些小物件当作他们第一次出来约会的纪念品。 温度从掌心传过来,韩厌下意识地望着紧紧牵住自己的手,这个感觉很奇妙,心里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 但很厌恶这种陌生的感觉,韩厌内心既排斥又渴望,两种复杂的情感交替着,他的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爬过般难熬。 齐念松开他的手,拿起两个用泥捏成的小人,笑着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觉得很好看,我把它买下来,你一个,我一个,好吗?” 韩厌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眸色转深,但他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嗯,挺好的。” 齐念正想掏钱出来,韩厌就付款了,她也不矫情,放好泥人后,就扯着他往附近的西餐厅走去。 情侣看电影要不是选很感动的爱情片就是很恐怖的鬼片或丧尸片,而齐念选的是鬼片。 刚开始的时候,她很是兴致昂扬,但看到一半的时候,她觉得很假,里面的人蠢得要死,给她气得半死。 后半场,齐念都是闭着眼睛的,逛了一天,挺累的,好好休息一番吧。 韩厌看着齐念的脸,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他不能伤害她。 晚上,吃过宵夜后,齐念是真的累了,便说要回去,但并没有住在一起。 虽说他们住在隔壁,但是她没有开声邀请韩厌留下来。 这次的恋爱让齐念很舒心,这次的坚持还真是对的,要不然她就错过了这个体贴少话的男朋友了。 韩厌从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被子底下的裤子,神色稍沉。 洗好衣服后,他走到阳台,拿起很久没碰过的香烟吸了起来。 他背对着客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出现了?”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得不到回应的韩厌冷笑了下,回头看着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杀了她,她不应该出现的,你不也是很讨厌别人在你身边走来走去的吗?只要杀了她,你就不会” “给我闭嘴!”韩厌把香烟扔在地上,依稀还能看出青涩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狰狞。 说完,他觉得一阵头疼,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好忍不住疼痛晕过去。 站在客厅里面的人没有扶他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嘭嘭嘭,齐念一大早就下楼买好早餐,准备来找韩厌一起吃早饭。 韩厌被敲门声唤醒,他强撑着起来,没敢耽搁,赶紧打开门:“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齐念扬了扬手里的包子和豆浆,笑道:“来跟你一起吃早餐啊,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韩厌的视线移到热气腾腾的包子上,眸色变了变,偏开身子让她进来。 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房子,齐念对韩厌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你还真的是一个人住,你父母呢?他们不在这儿吗?” 齐念背对着韩厌的房间,他看着里面的人愣在原地。 直到齐念推了推他,他才有所反应,她顺着韩厌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看着房间。 可透过门缝,她又看不见有什么东西。 韩厌敛了敛神色,拉着她坐下,依旧是他面对着房间方向,而齐念面对着他。 那个人叫他现在动手,韩厌没有理会,可垂在桌下的手却蠢蠢欲动了。 突然,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覆在他有些抖的手上,紧接着一只热乎乎的包子放置掌心,他抬眸与齐念含着笑意的眼睛对上。 “这个肉包很好吃的,馅多皮薄,你试试。”齐念松开他的手,自己也拿起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韩厌沉默了几秒,慢慢地把包子往嘴里送,期间他看到了躲在房子里的那个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当看到那个人拿起剪刀时,韩厌立即放下包子,拉着还在喝豆浆的齐念跑出去。 齐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跑到楼下,她有空边喘着气便问:“你怎么了?包子都没吃完呢,突然跑下来做什么。” 韩厌忽然抱住她,白皙修长的手有些颤抖,“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齐念没有推开他,反而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我不离开你,行了吧,我们上去吃完早餐,好吗?” “不要,我现在不想回去,我们出去走走吧。”韩厌看着跟着他们下来,停在转角的那个人,俊秀的脸顿时有些阴郁。 大早上的,路上没什么人,齐念见他是真的不想回去,也没逼他,妥协道:“好的,去附近的公园逛逛吧。” 转眼间,他们拍拖半个月了,齐念的父母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急匆匆地跑到她所租的房子。 齐念很喜欢睡懒觉,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有些起床气,打开门正想骂人,发现来人是自己的父母,那些难听的话瞬间噎下去。 “你们怎么来了?”齐念一直不喜欢父母太过于干涉她的事,这次来想必也是知道了些什么,来这里组织她。 齐父是憋不住话的人,还没进房子在门外他就开始骂了:“你从外国回来就变了,好,我给你适应国内生活的时间,可你呢?随随便便的找个男朋友,还是个未成年的,你是想气死我,对吧。” 齐母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毕竟还在外面,家丑不可外扬。 于是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进去再说,别在外面。” 齐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每次都这样,除了朝她发脾气他还会什么?真是的,当年为了能够好好的开公司,把她扔给国外的阿姨。 现在回来了,还是这副死鬼样,嫌她丢人还把她生出来做什么?生出来也不养,随随便便把她扔给其他人。 齐父还是气不过,边骂边走进去,“我不管,赶紧给我分手!” 韩厌背靠在门上,眼眸不带一丝感情,那人走过来,脸露凶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他去杀了齐念。 PS:这一篇很短,只有两章,今晚更完。 -- 韩厌大结局 他觉得有些聒噪,想拿东西封住那人的嘴巴,却在拿起抹布后顿住,过了一会后,抹布掉地。 齐父最后居然又让齐念出国,她冷笑着听完齐父的话,到最后她不得不拍起了掌。 “好一个为我好,什么都是为我好,可你知道我在国外经历过什么吗,我......” 齐念停了下,剩下的那些话都被她咽下去,算了,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不是吗? “反正我是不会再出国的,随便你们怎么说,看不惯就滚回你们家,别在这碍我眼。”她说出这些话时眼尾微红。 后来也不知齐父说了些什么,齐念竟然同意跟韩厌分手。 餐厅里,韩厌看着眼睛有些肿的齐念,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情得有些恐怖。 齐念深呼一口气,缓缓道:“韩厌,我们分手吧。” 韩厌嘲讽地笑了笑,冷白的肤色在白天尤为亮眼,说实话,她还蛮喜欢他的,但拥有过也不错了。 毕竟齐父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只要跟韩厌分手,她就彻底自由了。 到时候齐父会给她一套房子和五百万,从此不再干涉她的事,但前提是不能跟韩厌这种穷小子在一起。 要是被他发现他们还藕断丝连的话,齐父就会收回给予她的一切。 韩厌抬睫看着她,放置身侧的手稍稍握紧,他确定性的再问一遍,“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齐念爽快的应道:“嗯,我确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韩厌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她,“好了,不要再说了。” 齐念耸了耸肩,拎起手提包就打算离开,一道冰到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过,你别后悔。” 听言,她只是顿了下,并没有停下来,直接的离开,狠绝的身影最终逝去。 那人又出现了,就站在餐厅不远处,韩厌看着那人手里的刀,眼底掠过一丝无情。 天气复杂多变,刚才还晴空万里,一眨眼就下大雨了。 齐念没有找地方避雨,因为她讨厌下雨天,下雨天她一般不想在外面逗留。 这里离出租屋不远,所以她并没有打算打车回去,再说,下雨天打车太难了,即使是叫滴滴也得等上一会。 前方道路站着个人,雨滴敲打着她的眼睛,齐念一时看不起那人的模样,但还是生了些惧意。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很是惜命的她正想拔腿而跑,“小念。” 这个声音是韩厌的,齐念止住迈开的腿,转身直视着朝她走来的韩厌,“韩厌?怎么是你?你刚才不还是在餐厅吗?怎么走得比我还快。” 韩厌快步走过来,就当齐念以为他是被甩后生气想要打她一顿泄气时,对方却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手呢?我原以为你会是特别的,为什么你跟她们都是一样的?”有些温热的液体混着雨滴落在她裸露的脖子上。 齐念听了这些话,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搂住她的手臂越发地用力。 这力度令她有些喘不过气,“韩厌,我们好聚好散,我知道这是我的错,骗了你的感情,可是你不也没受到什么伤......”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被人捅了一刀,齐念不敢相信的推开韩厌,“你居然,你居然要杀我?” 韩厌没有说话,神色如常的连续捅了几刀,血液顺着雨水流到地上,瞬间染红他们身旁的水。 这时才有人从这里经过,他瞧见韩厌拿着刀也不敢上前,便匆忙地拿起手机报警,只不过还没拨出,就被人割喉了。 齐念没了韩厌的支撑,直接跌落在地上,她不甘心的捂住伤口,明明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的,就差一点。 或许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吧,杀了人就得付出代价不是吗? 齐念杀了前男友,那么老天爷就让韩厌杀了她,果然,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在回国之前,齐念杀了欲图不轨的前男友,就在下雨天,那时候的雷还很响,像是应景般。 要说起来,前男友比她还惨,他被捅了十几刀。 为了不受到法律制裁,齐念冷静的将他分尸,扔到外国的长河里,让他在河底长眠。 这怪不了她,要怪就怪他想强奸她。其实齐念早就不清白了,在被扔到国外的时候,她就被那个道貌岸然的姨父奸淫了。 当时的她还小,要是现在的她绝对杀了那个混蛋。前男友也算是个泄气的工具吧,毕竟她杀不了姨父。 要是有机会齐念也想把他给杀了,可很不巧的是,等她有那个能力的时候,那个人渣却被车撞死了。 韩厌抱起齐念的尸体回到他们所住的出租屋,经过他们身边的住户纷纷看了几眼韩厌怀里的女人。 今天齐念穿的是黑色衣服,完全看不见血液的痕迹,再加上韩厌抱她回来的路上雨水将她冲刷了一遍。 此刻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反常的。 长发掩住发白的脸颊,经过的人以为她是晕倒了,还有些热心的住户问要不要帮忙,但韩厌理都不理对方。 住户也不再说些什么,因为之前看见齐念整天追着韩厌跑,便猜想他们是情侣关系。 韩厌直接把齐念抱到浴室里,拿出本来打算送给她当礼物的裙子,他面色认真的替她拭擦着有些发冷的身子。 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缓缓拿起白裙帮她套上,很美,很合适她。 那人靠在浴室门看着他的所作所为,韩厌不用看都知道那人眼里现在肯定满是嘲讽,嘲讽他不自量力。 一个脏到极致的人居然妄图得到别人的爱,也是,他没有资格,烂到发臭的饭菜,只会有一个下场,被丢弃。 韩厌就是烂到发虫发臭的饭菜,他抱起齐念越过那人,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清俊的脸带着一丝虔诚,温热的吻落在凉凉的额头上。 韩厌也跟着躺到床上,他眷恋般的环住齐念的尸体,可鼻间却再也闻不到属于她的气味了,因为她死了。 突然,他低低地笑起来,对啊,他怎么给忘了,是他,是他刚才把她给杀了的。 可没事,这样她才不会再欺骗自己,再为了别的东西背叛他不是吗?只有死人才是最乖最听话的。 韩厌当着那人的面脱开才刚穿好不久的白裙,他吻住齐念的额头,然后一直往下。 最后他进入了她的身体,是的,他进入了一个死人的身体,一个死透了的身体。 待释放后,韩厌也没有退出来,他拿起杀了齐念的刀,往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划,割到大动脉。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洒到齐念洁白的身子,居然有种病态到极致的美,韩厌很爱,爱极了。 韩厌没有告诉过别人,今天是他的生日,十几年前的这一天是他来到这个肮脏世界的第一天。 他母亲是个人人厌恶的妓女,他也是人人唾弃的妓女之子,所以他堕落了。 因为没人拉他一把,而他自己早就泥足深陷,也无法逃出来,他曾被母亲转卖给一个富婆。 后来富婆死了,他也有实力独立了,但他却脏了,很脏很脏,富人圈实在是太乱了,韩厌不止被一个富婆玩过。 富婆不是自然死的,是被他杀的,死在他身上的,现在回想起来,韩厌都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在死前,韩厌亲眼看着那人消失,一点一点的,消失掉,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原来那人也是他自己。 PS:完。我要猪猪呐!!! -- 越晴一 齐朗是一名医生,此刻他正在往外散发魅力,越晴就喜欢这种有魅力的男人,平日里内敛的她现在竟然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 直到手上传来痛感才将她从发愣中拉回来,旁边的护士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都是常事,毕竟齐朗长相帅气,很少有女人不喜欢。 单身快两年的越晴当时看病的时候就想问对方拿联系方式了,可无奈怂,所以只是在离开之时多看了几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如今作为一个单身人士,肯定少不了逼婚,越晴刚挂断母亲大人打过来的电话。 来电的内容无非就是怎么还没找男朋友,都快叁十岁了,还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婆了,这些话越晴都能倒背如流了。 要是七大姑八大姨说这些东西,越晴绝对会怼回去,无奈啰嗦的那个人是母亲,所以她只好耐心的听完。 挂电话之前还得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抚一下越母,养育之恩大于天,越晴还是懂得这个理。 况且越母除了啰嗦点,对她确是挺好的,想到这,越晴耸了耸肩,把刚才的烦心事抛到脑后。 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许久都没联系的弟弟,越晴的手在键盘上一划,接听了。 “越辰,你这个兔崽子,两个月都没联系我,我差点以为你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姐姐。”越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忙着收拾散落在床上的衣服。 对面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即回答,就在越晴差点怀疑对方把电话给挂了的时候,他说话了,“姐,我想你了。” 越晴听后,笑了笑,打趣道:“别呀,忽然那么肉麻,我可没钱。” 顿了下,她好似妥协般,“好了,要多少,算你幸运,前天刚好发工资。” 越辰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自顾自道:“还有一个星期高考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去东城找你。” 一般的姐姐都会关心一下高考,但越晴没有,因为她知道越辰完全没问题,轻轻松松就能考上B大。 这是越晴可望不可及的高度,不过她也不怨恨父母,毕竟基因不一样,没错,越辰是领养的。 小时候越晴生了一场大病,需要骨髓移植,不知是越辰幸运还是倒霉,被越父选上了,于是他从孤儿院里出来了。 越晴做完手术才见到他,当时她被惊艳到,一个12岁的男孩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 都说小时候长得好看的人,长大后都会长残的,但这种说法并没有出现在越辰身上,相反的,他长得越来越好看。 对方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但却异常黏她,不过这种情况在前两年就消失掉了。 不知是不是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特敏感,她放假回家,有时候会不小心碰到他,越辰反应有些激烈,像是厌恶般。 久而久之,越晴就没有再碰过他了,即使回家看到也只是淡淡的问候几句。 没想到快要高考之际,越辰竟然给她打电话了,她这是又惊又喜啊。 毕竟之前多亏了他的骨髓她才能活下去的,越晴肯定是对他心存感激的。 思绪飘得有些远,电话那头的声音将她拉回来,“姐,你不会嫌弃我麻烦,不想我来吧。” 越晴失笑,“自然是可以,但是我这里的房子小,不比老家的大,怕你住的不舒服。” 越辰柔声道:“不会的,那就这样说好了。”挂了电话后,他松开了被绑住的人的嘴。 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手起手落,血液喷溅出来,有些不小心洒到越辰脸上,他面不改色的用手随意擦了擦。 夜深,越晴弄好策划书后,倒头就睡了,临睡前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时间很晚,凌晨两点了。 这个月来,总是熬夜,她怕自己不久后会猝死,没来得及多想,倒下去后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房门被打开,床上娇软的越晴被一道坚硬的身躯抵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房间。 衣服尽然褪去,借着阳台的月光,曼妙的胴体完全显露在男人眼底下,怕留下痕迹,他的吻很轻,睡一觉后就能褪去。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肆无忌惮,前戏做完后,男人一个挺身进去了,还是那么紧,就像第一次那样。 现在是凌晨叁点,为了有时间让她恢复,他只做了一个小时,然后往越晴私处抹了点药。 PS:猪猪 -- 越晴二 又等了一个小时,知晓大概吸收药效后,男人用纸巾将药膏擦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在临走前,把那个电蚊香的插头拔开。 风从阳台吹进来,萎靡异样之气逐渐消散,鱼肚泛白,阳光斜照在躺在大床上的越晴上,与此同时,手机上的闹钟也响了。 今天不是周末,意味着她要上班,知道自己喜欢赖床,于是找房子的时候最注重的就是离公司有多远。 现在这个房子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达公司,越晴赖了一会,便强撑着起床,没办法,工作驱使着。 化好妆,随便去冰箱找了点吃的,看一下时间发现也差不多了,不过也不赶。 她现在工作的地方是家策划公司,为了赚钱,策划公司都不管员工的死活,哪怕对不是很熟悉的领域也要掺一脚进去。 就好比如现在,越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把经理骂了千万遍,居然要她负责关于宣传医院的策划案。 越晴很是不解,医院有什么好宣传的,还来策划公司找专人弄策划案,她觉得提出这个的人是个傻子。 把钱留下来建设医院岂不是更好?本来这些事她也懒得管,但现在不一样,任务落到她头上,这就意味着这个月还要熬夜。 她默默看一眼自己日渐稀少的头发,内心在诅咒着经理,可能有所感应,经理连打了几个喷嚏。 越晴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如今疫情严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经理好像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冷哼了声,“我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因为我看重你,这是在磨练你。” “......”越晴进公司几年了,从来没有升过职,跟她一同进来的小林倒是升职升的快,现在都是副经理了。 但一想到对方是怎么得到副经理这个职位的,她就恶心的想吐,靠陪睡,都不知道小林跟多少个人睡过了。 论业绩,越晴向来是排在中等,算不上好,不升职也情有可原。 可小林的业绩每月垫底,这都升到副经理了,说多说少,越晴都是不痛快的。 不过向来不喜欢争来争去的越晴还是决定保持原样,等经理劈里啪啦的讲完。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讪笑道:“嗯,好,我知道了,谢谢经理的培养。”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经理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医院交接人,你记得联系别人。” 越晴忍住想一脚踹死他的冲动,乖巧的应道:“嗯,好,我现在就联系他,绝对不会让客户久等的。” 出到外面,虚伪的笑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越晴捏了捏手里的名片,仿佛是在捏经理。 回到工作岗位,越晴也不敢耽搁,直接拿起名片,看着里面的号码打过去。 可能是因为拿来工作的缘故,名片上的名字是英文,好像有点层次一样。 几秒后,电话接通了,她立马出声“你好,我是东城策划公司的,您是悦蓝医院的负责人吧。” “嗯。”淡淡的声调,没有多余的话语,越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少话,心想不会是个难相处的吧。 但不管怎么样,向来都是客人挑公司的,没有职员挑客人的道理。 再难相处,她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我是叫越晴,现在方便出来见一面商议一下具体的策划意向吗?” 没有任何犹豫,对方回道:“好,地点我订,待会发信息给你。” “麻烦了。”越晴挂断电话后,坐在原地发愣,她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记不起是谁的。 手机的短信提示将她拉回来,越晴随便收拾收拾,拿好策划书就离开了公司。 对方发过来的地址好像离公司有点远,看了看时间,还剩一个小时,为了不迟到,她只好忍痛搭出租车去。 不知道那个吝啬的经理肯不肯报销,越晴提早了十分钟到达,不过貌似对方来得更早,“你好,我就是......” 剩下的话断在喉咙说不出来,面前的男人是她的前男友,也算是初恋吧,第一个男朋友,谈了叁年还是吹了。 越晴当时也没想到唯唯诺诺的自己居然会对这个天之骄子提出分手,现在想来,只想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有勇气。 齐衡打量她一番,啧啧道:“两年不见,怎么越来越丑了,是不是离开了我生不如死啊。” 越晴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脸皮真厚,要想当年提分手的人是她,自己怎么可能现在还惦记着他。 见是自己认识的,她就没那么拘谨了,随性的在他面前坐下,公事公办道:“开始谈吧,你对策划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你负责就行。”齐衡抱拳靠在椅子上,五官很是精致,引得过路的小女孩频频看来。 越晴脸一红,磕磕绊绊道:“就这样?其他的都不用?” 齐衡靠近她,唇瓣擦过她耳朵,温热的气息碰在她身上,越晴缩了缩脖子,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轻笑一声后,他压低声音,“我想干你。” “......”越晴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齐衡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见她气得脸都红了,齐衡笑意更甚,状若无人道:“又不是没干过,装什么纯。” 越晴上大学的时候跟齐衡在一起的,本来她是个保守的女孩,不赞同婚前同居的,但被他哄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陪他做了。 不过对方技术挺好的,她觉得自己也不算亏,大家彼此彼此吧,“齐先生,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你我只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望自重。” 齐衡嗤笑一声,“我就说说而已,你看你还当真了,还真的被我干上瘾了呀。” 越晴觉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说话了,要不然会被他气死的,“齐衡,你闭嘴行不行。” “呦呦呦,还有脾气了,之前不知道是谁软瘫在我身上,柔声叫我快点呢。”齐衡嘲讽道。 听到这话,越晴想打他一顿,那次是齐衡给她下药了,说是什么情趣,滚犊子。 他们在一起后很少吵架,唯一一次就是下药那次,越晴真的不喜欢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很虚。 正当越晴想撂椅子走人的时候,齐衡终于恢复正形,“谈吧,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越晴将怒火压下去,一心投到工作中,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衣领微微敞开,里头的春景完全被跟前的男人看了去。 -- 越晴三 结束工作后,越晴没有任何的停留,礼貌而疏离的跟齐衡说了声再见就打算离开了。 可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拉住她,建议道:“我送你回去。” 越晴厌恶的甩开他,很有骨气,“不,我自己打车回去,就不劳烦你了。” 齐衡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好意,你以为我对你还有旧情啊,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还没等她说话,他又说:“这里是很难打到车的,你没留意到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吗?他们都有自己的车。” 越晴往外面看了看,见的确如他所说般,只好僵着张脸同意,“好吧,谢谢你了,齐先生。” 大热天的,站在外面的确难耐,进车开空调后,凉爽了不少,越晴心里的烦躁也少了几分。 不知道是累还是怎么的,她居然睡着了,完全没有知觉,睡得很沉,齐衡戳了戳她的脸都没醒过来。 见此,齐衡勾起唇角,小白兔还是回来了,这是属于他的小白兔。 床单是新换的,因为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想到办法把她带回来的,合身的职业服被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 齐衡上手摸了下,还是他熟悉的手感,放了她两年,已经是极限了。 吻先是落在额头上,任何一路顺延下去,直到那处,沉睡中的越晴很是舒服的哼了几声,这像是催情的药。 在催情声的作用下,齐衡再也忍不住了,褪开自己的裤子,直接进去。 越晴貌似痛苦的动了动,嘤嘤道:“不舒服。” 齐衡低低的笑了笑,咬住她敏感的耳垂,用染上情欲的声音说:“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言罢就动了起来,做到一半,身下的女人不耐的闭着眼睛就想逃离,颤着的脚腕刚伸出床边就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拽回去。 与此同时,齐家此刻鸡犬不宁,齐父大怒,气得老脸泛红,待缓过气后,他对齐朗说:“你想办法把你哥找回来!” 齐朗皱了皱眉头,“大哥他的病情不是得到控制了吗?怎么会突然失控?” 初中的时候齐衡发过病,但是因为发现得早,所以得到了控制,往后直到大学都没有再发过病。 但是大学毕业后,他就突然病发了,很是措不及防,齐父唯有强行送他出国治疗。 后来病情又得到了控制,齐衡说想回国,齐父考虑了下也就答应了,毕竟齐家也是医学世家,回到家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可没想到回来没几天,齐衡就玩失踪,真是让他急死了,也不知道不吃药病情会不会加重。 齐朗看了一眼头发泛白的父亲,轻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大哥带回来的。” 顿了下,他像是安慰般,说:“既然美国的权威医院都说大哥的病得到抑制了,你就放宽心吧,他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的。” 齐衡比齐朗大两岁,他也没想到昔日正常无比的大哥居然患有精神病。 虽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但也很严重,尤其在大学毕业后。 还记得那天他放假回家,看到满身是血的齐衡,齐朗当时吓得够呛,不过好在他是学医的,能及时采取些有效措施。 等齐衡醒过来,家里人都围着他问为什么要自残,齐朗知道那并不是自残,而是自杀,只是家里人都选择性忽略那个词而已。 面对众人的质问,齐衡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像是透过外面看什么东西般,眼里的幽光很深。 有时候,齐朗见了都会怀疑自己看久了会被吸进去,现在他成为了医生,但却无法治好自己的大哥。 学医的他自然知道放任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在外面有多危险,但齐朗还是劝说父亲让齐衡回国,其中的原因只有他知道。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晴身上的痕迹也越来越多,齐衡很想死在她里面,事实上他也动手了。 一轮情事结束后,他伸出手覆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只要他用力,那么她必死无疑。 因为在车上的时候越晴喝了带有迷药的水,所以此刻毫无反抗力,只能发出些微弱的声音,“求你不要杀我,齐衡。” 齐衡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俯身吻住她,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晴晴,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越晴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所以很是顺从道:“好,我不离开你,不要杀我,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 齐衡抬起头,死盯着她,讷讷的说:“是吗,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可是大学毕业那天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其实说实话,越晴并不知道他这么喜欢自己,因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齐衡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 所以她以为对方跟自己是一样的,没什么感情,只是当时冲动然后在一起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稳了下心神,越晴努力维持冷静,“以前的事情别提了,珍惜眼前便可,我们可以复合啊,齐衡,我们复合吧。” 齐衡点头,吻住她红肿的唇瓣,口齿不清的说:“好,我们复合,晴晴,你是我的。” 在齐朗找到齐衡的时候,是越晴被抓的第五天,那天她以为进房间的是齐衡,所以没有看清楚就扑了过去。 话语里满是讨好,“齐衡,我今天很乖,有好好吃饭。” 女人特有的味道钻入齐朗的鼻间,一时间他有些恍惚,迟疑了几秒,他开口了,“我是齐衡的弟弟,齐朗。” 齐朗,越晴在心底里默念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她想起了,是她有过好感的医生,没想到他居然是齐衡那个疯子的弟弟。 果真是讽刺,越晴敛好情绪,没有放开他,反而用胸脯朝齐朗蹭了蹭,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推开她。 这是个机会,离开这里的机会,越晴挤出几滴眼泪。 “你救救我好吗?你大哥把我抓到这里五天了,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但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要你救我出去。” 说完还怕他不信,她发起了毒誓,“相信我,我出去后,绝对不会说出去,要不然我不得好死。” 齐朗这才推开越晴,见她穿着属于齐衡的衬衫时,眉毛皱得更紧,“你就是那个甩了我大哥的女人?” 越晴噎了下,齐朗竟然知道这件事,那他会不会把所有过错归结到她身上,然后不肯救她离开。 想到这,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们分手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分手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求你救我出去吧,要不然我会疯的。” 齐朗抬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眼泪,越晴愣住,他神色很淡,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好,我救你出去。” 越晴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说:“你出去后,还是会被他抓回来的,有什么用?” “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打算救我还是不救?”她已经失望了,但还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齐朗突然笑了笑,“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会救你出去。” 此话一出,房间瞬间变得安静。 越晴看了他一会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就开始脱衣服,“好,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我跟你上,只要你救我出去。” 脱到一半,齐朗伸手拦住她,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你真的好贱,我大哥竟然会爱上你。” 越晴嗤笑,突然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我贱?那你岂不是更贱,你大哥不知道我贱,爱上我情有可原,但你知道,还爱上我,你说你自己贱不贱。” 齐朗一把推开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你从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以为的爱你?可笑,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吧。”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记得医院那次的见面,可越晴却摇了摇头,不赞同,“你说的不对,这是我见你的第二次,而你见了我无数次。” 闻言,齐朗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越晴扯过他的衣领,眼神很是魅惑,像是要勾人魂魄般,“我跟你大哥分手后,你对我产生了好奇,所以就偷偷的见我,久而久之,你就对我生了感情,不是吗?” 齐朗偏开头,不让她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我没有。” “是吗?那之前趁我熟睡上我的是谁?你大哥那时候在国外,应该不是他,我还以为是你呢?” 越晴紧盯着他的脸,像是在欣赏齐朗的样貌一样,不得不说,这兄弟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中。 话到此处,齐朗没有再狡辩,而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唇瓣就在近处,只要他低头就能捕捉到这抹柔软,但他还是没有,齐朗有身高的优势,只要他不肯低头就可以。 -- 越晴大结局 τíáňмēíχs.©òм 越晴嘲讽一笑,反问:“你是在问我在什么时候知道你迷奸我,还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我啊?” 没想到她能把这些话都说出来,齐朗愣了下,俊脸变得铁青,“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越晴貌似不太记得了,她想了想才说:“医院那次,我在医院看到你那次,我就知道是你了。” 即使当时候很多医生身上都有消毒水的味道,但齐朗的不太一样,里头还夹带着他自己独特的淡香味。 齐朗眼里闪过一抹难堪,“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反而放任我下去。” 越晴趁他失神的时候,一把扯低他的头,将自己的唇瓣印上去,“因为我喜欢你啊,知道那个人是你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些话是真是假,齐朗无从判断,但不可忽视的是,他希望她所说都是真的。ⓉχⓉcγ.cōм(txtcy.com) 或许他在遇到这个女人后就失去了自我,齐朗没有推开她,甚至想她继续做下去,即使知道这是不对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齐朗抓住越晴的手,有点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越晴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他的薄唇,眼神无比勾人,“我还是那一句,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取决于你呀。” 齐朗端看她一会,突然嗤笑一声,“凭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救你离开?” 越晴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内心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你别忘了,你是个医生。” 医生?齐朗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医吗?因为我大哥,为了治好我大哥的病,我学医。” 言下之意,是他不会背叛齐衡,越晴彻底没了笑,眼神逐渐染上失望,“好,很好,那你走吧。” 齐朗拦住她,低头道:“但是你猜得没错,我喜欢你。”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玄关处传来,“晴晴,齐朗。” 越晴算是绝望了,齐衡回来那就说明逃不掉了。 她破罐子破摔的抓住齐朗,“齐朗,救我出去,我喜欢你,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救我。” 齐衡放下手里的饭菜,阴郁之气遮不住,“齐朗,你也喜欢她?” 齐朗的视线落在紧紧拽住自己的小手上,眸光微转,他没有说谎,直接承认,“对,我喜欢她。” 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虽说狗血,但这无疑对越晴来说是个机会。 听言,齐衡微怔,朝他们走过来,看了看越晴,语气越发阴冷道:“那你是打算为了这个女人,跟你大哥我闹翻脸?” 越晴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只要今天能离开这里,她立马回老家,再也不来东城了。 齐朗没说话,保持沉默,像是在考虑些什么。 越晴趁热打铁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相互喜欢,可以在一起的。” 齐衡冲过来,给了她一巴掌,越晴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倒在地上,齐朗显然也没想到大哥会这么冲动,失声喊道:“大哥!” 这巴掌很用力,越晴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手指印很是明显。 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想重新抓住齐朗。 齐衡却快一步禁锢住她,“越晴,别再触犯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会把你杀了,制成标本永远陪着我!” 眼泪一下子落下来,越晴奋力挣扎,哭骂道:“你就是个变态!你会不得好死的,这是犯法的,变态!” 不知听到哪句话,站在一旁的齐衡脸色变了变,桃花眼略过一丝不自然。 正当齐衡打算朝越晴伸手去的时候,齐朗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们可以共用她,她就是我们两兄弟的。” 越晴的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齐衡愣住,大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最后缓缓的放下。 希望也慢慢的坠落,越晴绝望的摇头,“不要,齐朗,你不是这种人的,对吧,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齐朗偏开头,暂时沉默不语,就在齐衡以为他同意时,他开口了,“大哥,我们回去看病吧。” 越晴用力一推,将齐衡推开,她走到齐朗身边,颤着手搂住他,“求你救我。” 这句话说过很多次,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越晴真的快要崩溃了。 齐衡看着可怜兮兮的女人,眼眸暗了暗,又道:“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爸妈就不会知道,就凭我们的实力,能够让她在东城消失。” 越晴摇头,抖着唇想吻齐朗,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还没碰上就被人拉开了。 许久,齐朗闭眼蹦出一个字,“好。” 越晴猛地松开他,想冲出去,还没迈出半步就被齐衡扛起来,往房间走去。 意图不言而喻,越晴要疯了,“救命,你们都是变态,我要报警,让你们坐牢,坐一辈子!” 齐衡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跟齐朗说:“还站着做什么,进来,不是说一起共享吗?” “啊!”这个公寓隔音很好,即使越晴叫哑嗓子都没人听到。 齐朗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哭得凄惨的越晴,心一横,跟着走进去,与此同时,越晴的心结成冰。 衣服褪开,露出皎白的皮肤,上面还有齐衡昨晚留下来的痕迹,看起来并不会难看,反而会增加男人的凌虐感。 越晴没有放弃挣扎,让她在两个男人身下承欢,这太耻辱了。 齐衡让齐朗按住她,然后自己去找领带,把越晴双手绑在床头上,长指一点一点的扩充着秘密领域。 微微张开的唇瓣像是邀人去品尝般,齐朗吻下去,一下一下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大手也不安分的置于柔软上捏着。 越晴喘不过气,低低呜咽着,男人的衣服也尽然褪去,先是齐衡进去,力度不断加大。 而齐朗不知厌倦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先是眉,眼,微翘的鼻子。 再到湿润的唇瓣,再而是洁白有型的锁骨,然后是傲人的高峰,一直往下。 慢慢地到了偏袒的小腹,上面因为齐衡的存在,有些形状。 越晴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许久,下身一松,齐朗出来了,没一会,齐衡进来了。 因为忍了很久,撞击的力度比齐朗更大,越晴既痛又有种奇怪的快感,两种感觉相互交织着,快要将她推进地狱。 不知何时,为了方便,他们松开了绑住她的领带,越晴此时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就连伸伸手指都困难。 她被翻了个身,越晴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可惜无力反抗,眼泪无声的落下,跟汗一起浸湿洁白的被单。 后进,更深,越晴痛得咬破唇,察觉有根手指朝后庭伸去。 她哑着声音,妥协外加哀求道:“那个地方不可以,我求你们了。” 不知是谁应她的,“好,我不进去那里。你用别的方式帮我解决。” 最后越晴的嘴巴痛得要命,有强烈的呕吐感朝她袭来,但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要是被他们看到,会变本加厉的。 一夜没停,他们累了就换人,有一瞬间,越晴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被他们做死。 十天后,越晴目光空洞的看着他们两人忙上忙下,要带她去国外了,去另一个地狱,没有人能找得到她的地狱。 因为有钱,他们走的是特殊VIP通道,进飞机的时候差不多没遇到什么人,中间有一个人。 越晴朝那个人发出求救,齐衡却赔着笑说她精神有点问题,现在要去美国治疗。 那人信了,越晴心死了,如果可以,她想从飞机上跳下去。 “姐姐。”一道声线清澈的声音响起,越晴不敢相信的回头,此时飞机还没起飞,越辰缓步朝她走来。 她怔了下,随即站起来,清泪像是不要钱般落下,越晴哑声艰难喊出两个字:“越辰。” 坐在越晴身旁的齐衡齐朗意识到不对劲,想一把将她拽下来,越辰快一步拉住她,“姐姐,我来救你了。” 最后他们没能成功去到美国,反而去了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两兄弟都保持沉默。 与此相反的是,越晴异常激动,指控他们囚禁自己,和强奸自己。 越辰握紧拳头,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以后有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姐姐,相信我。”你也只能依赖我。 这件事在东城闹得很大,即使齐家再有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关系。 越晴进医院疗养半个月,后来就被越辰带回去休养了。 她看着眼前的别墅,不由得发问:“越辰,你怎么会有这套房子?” 这桩强奸和囚禁案件在东城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但犯罪的人和受害人在电视台都会被打上马赛克,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越晴受害者这件事。 越辰弯腰,近乎贪恋般的吻着越晴难得有些血色的唇。 她愣住,直到对方松开,才讷讷问:“越辰,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姐。” 越辰抱起越晴,她怕掉下地,无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越辰,你跟他们不一样,对吧,我可是对你很好的姐姐。” 越辰脚步一顿,随即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走进别墅,关上门,光线被挡住,越晴再次从阳光下移到黑暗中。 没有得到回答,越晴的情绪逐渐崩溃,美眸满是哀求,“越辰,爸妈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这话,越辰的脸色才有些变化,他忽然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道:“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才要设计这一出。” 越晴不懂他在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设计这一出?” 越辰很是温柔的将她放到床上,神色诡异道:“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爸妈知道你被轮奸,想必会很快赶过来。” “我会说愿意娶你,现在我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届时我再告诉爸妈,说你怀了那两个罪犯的孩子。” “只有我愿意娶你,不会嫌弃你。你肯定会当着爸妈的面拆穿我,然后我拿出一份精神鉴定报告,你精神失常了。最后的最后你就会成为我的禁脔,姐姐,你说妙不妙。” 越晴浑身发抖,使不上一点劲,腿也是软的,“你就是个疯子,别忘了,你只是个可怜虫,有什么资格惦记我。” 越辰捂住她的嘴巴,似笑非笑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想当年我可是救了你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五个月后,越晴脸色憔悴的看着逐渐变大的肚子,眼里再也没有光。 越父越母怕刺激她,只是在远处看了几眼便抹着眼泪离开。 向来不喜欢越辰的两夫妇,这时很是看重他,嘱咐道:“你姐姐不,现在是你妻子,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对小晴。” 越辰面无波澜道:“放心吧,爸妈,我一定会对姐姐好的。” 待越父越母走后,越辰拉着越晴回房间,期间她没有任何反抗,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除了衣服被撕开时,眸里有些许动容外。 其余时间,绝望这两个字环绕着她,越晴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个死人一样。 PS:叁个都变态,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悲,呃,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过程NP,结局1V1,虽说是强迫的,有木有有点压抑 -- 谢一 谢妤然是一名大二的学生,大一的时候母亲和继父双双出车祸。 只留下她和继父的儿子。 现在她和继父的儿子江寒轻住在一起,不过这段时间内她打算搬出来。 因为她一见到江寒轻就觉得毛骨悚然,他的言语、动作、眼神都让她感到不舒服。 感觉就是被什么盯上一样,她很厌恶这样。 本来这些她都可以忍受的,但江寒轻做了一件很变态的事,让她忍无可忍。 她第一次见到江寒轻的时候,他高挺的鼻梁架着副金丝边细框眼睛。 斯斯文文的,谢妤然还挺喜欢他的,那个时候自己才18岁,自然对长得好看的男生会有好感。 不过这种好感是只限于亲情这方面。 现在想来,这哪里是斯斯文文,应该是斯文败类。 上周,谢妤然跟高中同学去聚会,喝得半醉。 一回到家打开灯,就见到坐在客厅,阴沉着张脸的江寒轻。 可把她吓了一跳。 他开口就是质问:“现在几点了?女孩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别人出去喝酒呢?” 谢妤然烦躁的挠挠头发,走到玄关处脱开鞋子,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 管得真多,本来母亲死后,谢妤然是打算和他好好生活下去的,没想到,他越管越多。 久而久之,谢妤然也就知道了他对自己的那点心思。 江寒轻走过去,想摸一下她的发顶,却被她一把打开:“别碰我。”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受伤的说:“小妤,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她反讥:“那是我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伸在半空的手垂下来,江寒轻那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掠过阴霾:“你说什么?” 谢妤然也懒得跟他废话,越过他,直接朝房间走去。 江寒轻一把抓住她,气愤的说:“我喜欢你,就是变态吗?” 一碰到他,谢妤然就浑身不舒服,急忙甩开他,加上喝了点酒,口不择言起来。 “你就是个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内衣内裤藏起来了,晚上还对着我的照片干一些下流的事。” 他的俊脸瞬间变白,他紧紧的禁锢着谢妤然的肩膀,声音颤抖的问:“你都看见了?” 看着他这副清纯干净的嘴脸,谢妤然就想吐:“对啊,我都看见了,你就是一个变态。” 刚开始内衣内裤不见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风吹到别的地方了呢,毕竟这里是富人区,没人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后来,经常性不见,她就开始怀疑了,不过也没往江寒轻身上想。 某一天晚上,她睡到一半,渴醒了,就出来找水喝,发现江寒轻的房门没关好,里面还发出些陌生的呻/吟声。 她好奇的走过去,轻轻的推开门,结果看见他在自泄,还是对着她的照片。 江寒轻慌了,他没想到谢妤然一早就知道这些事,难怪,她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淡。 “小妤,你听我说。” 谢妤然抚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反手将房门锁上。 午夜。 房门被打开,江寒轻走进来,掀开被子钻进去,蹑手蹑脚的抱住谢妤然。 他埋头在她洁白的脖子上,拼命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喃喃低语道:“小妤,我好爱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不要离开我。” 谢妤然感觉很热,眼皮动了动,睁开眼。 当她见到江寒轻压在自己身上时,睡意瞬间消去,失声大喊:“你这是干什么?” 江寒轻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在她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只好给了他一巴掌:“说你变态,你还真变态啊?” 但是他却反手嵌住她双手,眼底染上情/欲:“对,你不是说我变态吗?那我就变态给你看。” 见此,谢妤然恼了,一脚踢开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离我远点。” 被她踢了一脚,江寒轻瞬间清醒了,他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小妤,对不起,我越界了。” 她冷哼一声,指着门口:“滚,别让我见到你。”指向门外的指尖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她是害怕的,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江寒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到门外,挡住她欲关上门的动作,深情的凝视着她:“小妤,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谢妤然的肩膀不安的抖动着,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她自己也说不出理由,只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让她感到恶心。 现在她有男朋友了,但是不敢跟江寒轻说,打算找到房子搬出去后,再跟他说,要不然他发起疯来就糟了。 她的男朋友叫韩子遇,他建议搬去他家住,谢妤然不同意,她不太能接受,才在一起没多久就同居这种行为。 谢妤然闭上眼睛,敛去眼底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没有为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哥哥而已,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顿了顿,她朝江寒轻伸手:“房间的钥匙。” 犹豫了一下,江寒轻便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给她。 在关门之前,谢妤然再次警告他:“没什么事,不要进我房间,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隐私。” 随即,关门声隔绝开他们。 许久,站在外面的江寒轻才低声说:“好。” 江寒轻回到房间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以前的心理医生:“我接受治疗的话,可以治好吗?” 现在是凌晨,对方早已入睡,听了他的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个,我们当医生的也不敢打包票,不过只要接受治疗,情况肯定会好转的。” 缄默几秒,江寒轻略带祈求的开口:“求你了,方医生,一定要治好我。” 要不然,他的小妤就会离他而去,他不能接受,他害怕。 谢妤然就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他想抓住,然后从黑暗中走出来。 方医生也知道他很不容易,只好暂时答应他:“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只不过前提是你得好好的配合我” 江寒轻抚平手里的照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从喉咙里强扯出一个音节:“嗯。” 他难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要他好了,谢妤然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对,谢妤然不会离开他的。 -- 谢二 韩子遇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谢妤然住在这,一大早就守在门外等她出来。 在江寒轻的注视下,谢妤然很不自然的抱住韩子遇,轻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韩子遇刮了刮她那小巧的鼻尖,宠溺道:“因为想你了呀。”他目光转向江寒轻,意味不明的说,“这是你哥哥?” 谢妤然松开韩子遇精瘦的腰,抬眸看着江寒轻,故意忽视掉他眼底的苍凉;“嗯,他是我哥。” 强扯出一抹笑,她向江寒轻介绍韩子遇:“哥,这是我男朋友,叫韩子遇。” 原本的计划被韩子遇的到来打乱,只好硬着头皮面对江寒轻。 站在里面的江寒轻再也忍不住,他从房子里走出来,拽开她,阴恻恻的说:“这才是你讨厌我的理由吧?小妤,不要这样子对我,好吗?” 韩子遇貌似才发觉不妥,担心的问:“妤妤,你跟你哥哥闹别扭了吗?” 江寒轻朝他吼道;“我跟小妤说话,你插什么嘴?” 谢妤然原本想好好的跟他聊,谁知他竟然朝韩子遇发脾气,心里的怒火重新燃起:“好了,你凭什么凶他啊?” 被江寒轻气到,她决定采取韩子遇的建议,她没办法在这个家呆下去了,迟早会疯掉的。 “我以后不回来住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吧。”谢妤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脸上的厌恶全部显示出来,刺痛了江寒轻的心。 江寒轻无力的动了动发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韩子遇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眼里闪烁着些不同寻常的光芒。 谢妤然说到做到,直接进房间收拾行李。 当她拿着行李箱走出来时,江寒轻再也绷不住,眼眸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拉住谢妤然放在行李箱上的手,“为什么选他不选我?就因为我是你哥哥吗?可你知道的,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静默了半响,她缓缓开口:“哥,你让我毛骨悚然,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就害怕啊?放手吧,我们不可能的。” 江寒轻的嘴巴动了动,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可谢妤然没给他这个机会,走到门口的她停下脚步,又说:“有空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哐当,江寒轻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了,她竟然知道。 所以她离开自己,也是因为害怕会伤害她,对不对,那如果他好了,谢妤然是不是就会回来。 韩子遇将谢妤然的行李接过去,她眼眶微红,握住他的手:“子遇,我只有你了。” 他搂住她,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挑衅的看着房子里的江寒轻,在心里冷笑一声。 说什么只有他?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性格恐怕会避之不及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看着眼前处于半山腰的别墅,谢妤然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子遇,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你家里人呢?” 当谢妤然提到韩子遇家里人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整理好情绪,淡然一笑:“他们?都死了。” “子遇,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韩子遇似乎很不想提起他们,推着行李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个月后。 在同居这段时间里,谢妤然与韩子遇的矛盾越来越多,她竟然生出要分手的念头:“我们分手吧。” 韩子遇牙根一咬,黑着脸,“谢妤然,别闹。” 谢妤然将沙发上的抱枕扔到他身上,没好气的说:“子遇,我真的没想到你占有欲会那么强,我就是去同学聚会而已,你犯得着跟过去吗?” “还有,那位男同学只不过不小心碰了一下我,你打他干嘛?”谢妤然抱着头,不想接触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她真的累了,她之所以离开江寒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管得太多。 可跟韩子遇比起来,还算轻的,最起码他没出手打人,没有整天跟着她。 他靠在墙上,一声不吭的听着她的指责,紧紧的盯着她,眼眸渐渐阴冷。 谢妤然站起来,沉默的看了他几眼,随后走进房间收拾好行李,把钥匙放在客厅的桌面上,毫不留念的转身。 “妤妤,不要逼我。”韩子遇逼近她。 听到这话,谢妤然脚步一顿,没有转头:“我没有逼你,子遇,你值得更好的,我不适合你。” 她喜欢自由,不喜欢受约束。 他掰正她的肩膀,偏头指着门口,眉眼阴冷,手指有微不可察的抖动:“你今天敢走出这里,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抛弃他。 看着他微微扭曲的俊脸,谢妤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子遇,你,你怎么了?” 她慌张的挣开他的手,“我先走了。” 韩子遇先她一步锁上大门,谢妤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点蒙。 只好走回客厅拿起她刚刚放在桌面上的钥匙,结果转头就看见韩子遇拿着一根绳子朝她走来。 他的声音素来好听,当初遇见他时,她就是被他的声音吸引的。 “妤妤,是你逼我的。” 嘟嘟嘟,谢妤然的手机响起,她急忙的掏出手机,打算呼救。 谁知韩子遇长手一挥,她的手机掉在地上,被他连踩几脚,响都不响了。 “你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再说,你把我困在这,学校很快就会知道的。” 谢妤然很害怕,面对韩子遇的步步紧逼,她慢慢的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韩子遇爽朗的笑了笑:“现在放暑假,你觉得学校会知道吗?况且,妤妤,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就是学法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谢妤然脚底一软,原来韩子遇也是个神经病,都怪自己没有深入的了解他。 不过韩子遇隐藏的够深,在学校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难得的天才。 呵,谢妤然想到这些话,只觉得讽刺。 醒过来时,她早已身处暗黑的地下室,手脚都被绳索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迷药还有余效,她的脑袋有点疼。 因为她奋力挣扎,韩子遇不得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迷药迷晕她,还虚伪的在她耳边说,他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谢妤然只觉恶心,迷药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要不然谁的家里会随时备着迷药,说明他很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提前实施计划罢了。 地下室的这个房间,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个小厕所。 看来韩子遇为了今天谋划了很久,他不会要杀掉她吧。 想到这,她挣扎得更加激烈,她不想死,她才20岁,不可以就这样毁在韩子遇手上。 空荡荡的地下室传来压抑的声音,好像离她很近,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微弱,不仔细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在地下室里,所有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放大,包括此时,缓缓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来了,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僵硬的。 PS:求猪猪 -- 谢三 τíáηмēíχs.©òм 他语气不明的说:“妤妤,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江寒轻被你抛弃就是因为他有病,可你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和他是一类人。” 谢妤然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一言不发的直视前方。 过了一会,韩子遇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臂上,温度灼伤了她的手和心。 他哽咽道:“妤妤,对不起,我装不下去了,为什么你们就只喜欢表面的那个我呢,现在的这个我就这么让你们厌恶吗?” 谢妤然终于正眼看他了,在听到他说‘你们’这两个字的时候,这就意味着,还有别人知道他这副真实的模样? “我就是厌恶这样的你。”谢妤然冷笑着怼他。 韩子遇听了她得话后,瞬间变脸,仿佛刚才在流眼泪的人不是他。 他也没打算跟她多说,直接动手脱/衣服。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发白的说:“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韩子遇,你会坐牢的!” 闻言,他嘴角微勾,荡漾出一抹魅惑的笑,手上的动作没停。 他讥诮道:“你看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我都说了,我是学法的,怎么可能不知道。”τχτcγ.cōм(txtcy.com) “根据刑法第238条第1款,第2款的规定,非法拘禁她人,处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沉默了几秒,他又说:“强/奸她人,判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韩子遇耸了耸肩,脸上满是无所谓:“为了你,我犯法又怎么样?再说,你也逃不出去,告不了我。” “你这个王八蛋,伪君子,你不得好死,我出去后,一定亲手送你进监狱。”谢妤然身无寸褛的瞪着他。 没打算回应她,他屈膝上了床,把她的脸转过来,薄唇吻住她惨白的唇瓣。 为了方便做事,韩子遇将她手上的束缚全拿开。 谢妤然不要命似的,用指甲刮伤了他的脸,白嫩的脸上一下子起了几条血痕。 但韩子遇只是皱了皱眉头,便轻松的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压制住。 被挠后,他不怒反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妤妤,别闹,让我好好疼你。” 韩子遇拉着她的腿,摆了一个方便的姿势。 谢妤然发白的手指抓住身后的床单,拧成一团,目光空洞的望着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许久,谢妤然终于屈服,抵着他的肩膀,柔声说:“放过我吧,我累了。” 虽然有些不满,但韩子遇念及她是初次,没有为难她,吻了吻她的眼角,“好,听你的。”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入昏昏欲睡的谢妤然耳中,她惊醒时,韩子遇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摸了一下被窝,韩子遇那一侧还留有余温,就是说,这地下室还有别人,所以他才会去查看。 抬眼一看,谢妤然发现韩子遇的手表还在,这个房间的门没关,显然他只是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 忍住满身的酸痛,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外。 地下室通往外面的门被锁上了,难怪韩子遇他不担心她会逃。 糟了,韩子遇是在试探她,谢妤然意识到这个后,不管不顾的冲回那个房间,中途摔倒了也努力的爬起来。 当她气喘吁吁跑回去的时候,韩子遇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小床上,没什么情绪的看着门口。 谢妤然猜不透韩子遇这个人,地下室建得那么大干嘛,难道拿来藏尸体啊?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了。 心口一跳,随后她慢慢的走过去,主动的牵起他的大手,忍住心底的排斥,去碰他的薄唇。 韩子遇一动不动的任她摆布,他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子遇,我刚才是出去找你,地下室太暗了,我害怕,但是这里太大,我迷路了,所以现在才回来。”谢妤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那双好看的眼睛很是专注的看着她,过了几秒,他低头压住她的脑袋,探入她的嘴里。 谢妤然的脸微红,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带了几分娇嗲:“我喘不过气了。” 韩子遇用指腹摩擦着她眼角,似笑非笑的说:“妤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撒谎会有什么惩罚啊?” 她一听,顿时生了些慌乱:“没有,子遇,你为什么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是吗?”哦这个字被他拖得有点长,很明显的不信任。 手指迷恋的玩弄着她的长发,另一只大手禁锢住她的细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 他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在这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低垂着眼眸,谢妤然掩去眼底的厌恶,柔声应道:“没有,没听到。” 谢妤然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分手后,会老死不相往来,她之前有多喜欢法学院才子韩子遇,如今就有多讨厌他。 她的肩膀被他揽住,韩子遇挨靠过来,身上清冽的香味传入她的鼻子。 是她喜欢的栀子花香,他指尖轻解了她胸/前的两颗纽扣。 “为什么是我?”谢妤然鬼迷心窍的问出这个问题。 看了她许久,韩子遇就着她昂着头的姿势,凑过去吻上她敏.感的耳垂,“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谢妤然泄气般的放弃挣扎,对,没错,是她犯/贱。 好死不死的追他,还追了两个月,韩子遇才答应当她男朋友的,可这压根不能成为他囚禁她的理由。 “你想怎么样?”谢妤然脸色平静的说,因为她知道不能硬碰硬,所以只能先摸清他到底想干嘛。 韩子遇挑眉,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不回答她的问题:“妤妤,想出去吗?” 她猛地抬头直视着他含笑的眼睛,按耐住激动的心,说不定他是在逗她,“嗯?” “我要去见一个好朋友,你是我女朋友,应该让你们认识一下。”韩子遇兴致又来了,将她压/倒在床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套。 -- 谢四 谢妤然在他做的时候,狠狠的在他背后挠出一道道血痕,借此来泄愤。 他要拉她下地狱,她偏不随他意,他喜欢在深渊待着,那她便送他一程。 韩子遇看着斯斯文文,但在床/上完全变了一副模样,骚/话连篇,说出的话,连谢妤然这个长年看小说的人都脸红。 “妤妤,喊我的名字。”到高/潮时,他和谢妤然十指相扣,逼她喊自己的名字。 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不情不愿的喊:“韩子遇。” 韩子遇不满她这个称呼,惩罚性地咬破她的唇:“不是这个,叫子遇。” “子遇,子遇。” 到最后,谢妤然精疲力竭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清洗。 第二天,韩子遇给她拿来了一条素色长裙,为什么夏天要她穿长裙? 低头看着自己因为长时间跪着而产生淤青的膝盖,她嗤笑一声,恐怕是为了掩盖他的兽/行吧。 在临出发时,谢妤然忍不住多口问一句:“你带我出去就不怕我会逃吗?” 韩子遇高深莫测的撇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开车。 谢妤然当然不会蠢到向他朋友求救,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就韩子遇这种变态,能有什么正常的朋友。 车子停在一家很豪华的酒吧面前,来来往往很多人,谢妤然想,如果自己现在呼救是不是就能逃离韩子遇的魔爪了? 他搂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了几把,看穿她的心思:“别想了,你喊也没用,最终你还是会求着回到我身边。” 谢妤然不解:“为什么?” 看到她迷茫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蛋,用最好听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 “你要是走了的话,你跟我上床的那些视频就会公诸于世,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反正我是不亏。” 什么?他居然录视频了?这个变态,谢妤然的拳头握紧,讨好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逃的。” 韩子遇订了个包厢,谢妤然进去后,发现里面不仅有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 男人把玩着女人纤细的手指,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反观女人,则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夏寒。”韩子遇看见他,有点开心,声音带了几分雀跃。 夏寒目光从赵阳阳身上挪开,懒慵的站起来,嘴角带着笑:“子遇,这就是你跟我提起过的女朋友?” 韩子遇用手肘推了推谢妤然,她才开口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谢妤然。” 末了,在某人的眼神下,加多了一句,“子遇的女朋友。” 自打谢妤然进来后,赵阳阳就一直在打量着她,等大家寒暄完,她才站起来说:“你好,我是夏寒的女朋友,叫赵阳阳。” 男人之间一般都谈生意,谢妤然听不进去,也不想听,只觉无聊的很。 突然,赵阳阳牵住她的手,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夏寒,我跟小妤去一下洗手间。” 夏寒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 韩子遇则一脸阴沉的看着谢妤然,仿佛是觉得她不安分。 这次谢妤然是真的冤枉,她没想其他乱七八糟的,是赵阳阳主动找的她。 谢妤然上完洗手间,就站在洗手台那里等赵阳阳,她不蠢,自然知道赵阳阳肯定有事找自己,才会带她来厕所。 身后的冲水声响起,谢妤然知道她要出来了,莫名的有点期待。 赵阳阳边洗手边观察谢妤然的表情:“你是韩子遇的女朋友?” 谢妤然怀疑她是不是没听到刚才在包厢里的自我介绍,顿了下,才回答:“嗯,是的。” 对方笑了笑,用纸巾擦干手,玩笑道:“我怎么感觉不到,看起来你在他身边很压抑,不是吗?” 她貌似不太明白赵阳阳为什么会这样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阳阳也不打算跟她扯下去,直接开门见山:“按我以往的经历,你应该是被逼跟在韩子遇身边的,对吧?” 闻言,谢妤然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回去吧。” 赵阳阳摊手一笑:“我不是韩子遇派来的,我是真的想帮你,要是不需要就算了。”说完,准备走出去。 最终,谢妤然拉住她,终于相信了:“求求你,帮帮我吧,他录了我的视频,我不知道怎么办。” 听完这些后,赵阳阳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一会,她才说:“这样吧,你想办法得到他的信任,然后,求他让你和我联系,说太无聊了,交个朋友,到时候,我想到办法,就会告诉你。” 回到包厢,韩子遇不悦的将谢妤然扯到自己的大腿上,淡淡地问:“怎么去那么久?嗯?” “女人上厕所都是这样的,慢是不可避免的,你还怕我逃了?”谢妤然弄了弄长发,很自然的说。 韩子遇眯了眯眼,凑头过去闻了闻她的头发。 他记得她在床上头发散铺在被子上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和洁白的皮肤,形成一种视觉冲突,他爱极了。 夏寒对赵阳阳可谓是无微不至,连喝杯果汁都亲自喂她,看得谢妤然都要生疑,这赵阳阳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了。 陆陆续续的,包厢里来了不少人,都是些有钱人。 每一个男的各带一个女伴,谢妤然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 韩子遇虽然是一个大四学生,但是已经合伙开了一家公司,现在他们就在讨论生意,谢妤然好歹也是学经济的,大致能听懂一点。 在他们聊到要开发一个城中村时,谢妤然留意到赵阳阳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谢妤然刚才没有仔细地看夏寒,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气质在男人和男生之间徘徊。 长得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清秀俊雅,一副亲切的弟弟模样,但仔细看,能看见他眼底的嗜血、狠绝。 突然感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徘徊在她的脸上,谢妤然赶紧的移开放在夏寒身上的目光,抬眸看着韩子遇, 韩子遇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带了些醋味:“你看他干什么?他好看吗?” 她如实说:“好看。” 吃醋的某人低头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嘴角沾了点血,再问:“那我和他,谁好看?” 谢妤然咬牙,忍住身体上传过来的疼痛:“你好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谢妤然抬头,定定的看向迟来的那个人。 -- 谢五 “哥。”谢妤然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个字。 江寒轻好像没见到她一样,忙着跟其他人打招呼,完全忽略她。 她使劲的挣脱开韩子遇的束缚,走到江寒轻面前,声音颤抖的喊:“哥,我是小妤啊?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 之前谢妤然是很怕江寒轻,可那是在还没认识到韩子遇的真面目时,无论怎么说,他都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疏远一笑,向后退了几步:“小姐,你是?” 谢妤然摇摇头,江寒轻不会这样对她的,难道他还在生气?所以才会装作不认识自己? 在谢妤然走向江寒轻期间,韩子遇就叫了她几声,她充耳不闻。 最后他的耐心耗尽,起身将她拖回去。 “怎么哭了?妤妤。”韩子遇惺惺作态的询问她,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假装深情。 赵阳阳没敢去安慰她,因为现在自己的情况也不乐观。 包厢里的人,当作没看见这件事,该玩闹的玩闹,该谈生意的谈生意。 赵阳阳拍了拍谢妤然的手,示意她接过果汁,谢妤然回过神来,赵阳阳这是在唤醒自己。 一个酒杯摔到地上,江寒轻被人踹到地上。 一名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将他踩在脚底,轻蔑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让你来参加这个聚会是给你面子,居然把红酒洒到我身上,找死。” 江寒轻俊白的脸此刻洒满红酒,颇为狼狈,他卑微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启少。” 谢妤然忍不住出声阻止:“住手,放开他。” 名为启少的人,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韩子遇,低咒一声,挪开了脚:“算你好运,有人替你求情。” 韩子遇没说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谢妤然看到从云层跌下泥土的江寒轻。 “哥,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他们不是你能惹的,你回家,好吗?”谢妤然扶起江寒轻,眼尾通红的看着他。 他将她放在他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谢谢你,不过我不是你哥。” “不,不,哥,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求求你,不要这样。”谢妤然哭着拽住江寒轻不放。 “妤妤,闹够了吗?”韩子遇不喜欢她与其他人有肢体接触,把她拉开,粗鲁的替她擦干眼泪。 谢妤然瞪着韩子遇,张开嘴巴咬住他拉着自己的手,像个疯狗一样,直到他手渗血才松开。 “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他。” 韩子遇抬起手朝谢妤然的脸上扇去,最终还是没打下去,他舍不得,转而掐住她的脸。 “谢妤然,别拿我对你的耐心当成是理所当然。” “我呸,你这个人渣,带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让我看见这一幕吧。” 谢妤然把赵阳阳要她讨好韩子遇的话甩到脑后,她要疯了。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韩子遇神色不明的说:“妤妤,你真的了解你这个所谓的哥哥吗?嗯?” 她知道江寒轻有心理疾病,也一直惧怕他,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哥哥的:“比你了解,你放了他吧。” 无奈之下,她软下态度,因为她实在不想将江寒轻扯进来。 韩子遇冷笑,恼火的指着江寒轻:“哼,你倒是相信他,希望你不后悔。” “滚。”韩子遇眼神都不给江寒轻一个,直接扔下一个字。 一身傲气被磨得七七八八,江寒轻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谢妤然,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上门。 谢妤然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 谢妤然的父亲是一个醉汉,经常家.暴她母亲,她很希望他可以死掉。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她的祈祷,没多久,她的亲生父亲醉酒失足掉入湖里死了。 那天,她没哭,反而大笑起来,周围的邻居还以为她疯了。 江寒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她不知道。 谢妤然站了多久,韩子遇就陪了她多久,他双手插兜,从高处俯视着她。 她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心,不过,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谅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私的。 坐在车上的谢妤然,想睡又睡不着。 冷静下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有多不要命,居然顶撞韩子遇这个变态。 韩子遇没有让她继续回到地下室,原因有两,一是疼惜她,不愿她受苦,二是不想让她知道某些事。 最近,那个人太不安分了,发现他带谢妤然去地下室后,就想千方百计的引谢妤然去见她。 他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搞笑,不自量力。 “不要,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不要打了。” 谢妤然眼泪不争气的直掉,这时她才十四岁,她没空抹眼泪,紧紧的抓住父亲的棍子,不让他打母亲。 “贱货,生出的女儿也是贱货,才多大?就开始忤逆我了?走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谢妤然父亲满身酒味,连站都站不稳。 谢妤然父亲看着瘦骨如柴的谢妤然,在心里盘算着。 太瘦了,卖不了几个钱,不过小脸长得还可以,健哥过几天就来看货,要是成了,他就有一万块钱了。 虽然很想连她一起打,但是身上有伤痕会掉价,他只好打她母亲泄火。 谢妤然拿出母亲留给她交学费的钱,递给他,跪在地上恳求他,低垂着眼睛掠过阴霾。 “你不要打了,我给你钱,你现在有钱了,可以去买酒了。” “臭丫头,贱女人,有钱不早点拿出来。”谢妤然父亲骂骂咧咧的走出去。 去买酒的路上要经过一个湖,忽然,醉汉通过月光看到了在他身后的影子。 知道有人跟着他,于是回头,看到来人,他不耐烦的说了句:“你跟着我做什么?” 扑通一声,他被人推进湖里。 六年前的农村,没有多少人装监控,自然查不出来什么,一致认定他是失足掉下水而亡。 打捞现场,围观人群里,角落中有一个人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阴森森的看着那副被水泡得发白的尸体。 自从韩子遇跟谢妤然说录了视频,她就没打算逃,因为她要找到方法掰到他。 聚会后一个星期,韩子遇对她放松了警惕,今天他要去处理公事,与她缠绵一会,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谢妤然不知道韩子遇有没有在房子里装摄像头,所以行事很谨慎,偷偷摸摸的来到地下室的入口。 看着黑漆漆的入口,谢妤然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但还是走了进去,她有种强烈的直觉,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不知道韩子遇是不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地下室的走道没有一盏灯。 装的都是铁门,动一下就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一听就感觉瘆得慌。 “来啊,来啊。” 谢妤然的脚步顿住,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她捂住急促跳动的心脏,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 谢六 τíáηмēíχs.©òм 一个长发飘飘,身穿白色裙子的中年女人蹲在墙壁里,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如鬼一般的装扮确实将谢妤然吓了一跳,她颤着声音问:“你是谁?” 女人抬头跟她对视,随即露出悲伤的表情,一步一步的挪到铁门,伸手出去想拉谢妤然,“我是子遇的母亲,你能救我出去吗?” 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谢妤然向后退了几步,韩子遇不是说父母都死了吗?“你是他母亲,那他为什么将你关起来。” 突然,女人笑起来,眼底发着光,不回答她的问题,自言自语道:“你会救我的,因为你也想远离韩子遇这个变态。” 谢妤然嘲讽的看着她:“你想多了,就你?还能帮我远离韩子遇?” 女人没有再说话,凭她的经验,她断定谢妤然会帮自己,所以并不着急。 最终,谢妤然还是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工具,砸烂铁锁,将女人救了出来。 她疑心很重,不肯让女人走在自己后面,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人。ⓉχⓉcγ.cōм(txtcy.com) 韩子遇这种极度缺爱的人,如果有母亲的话,应该会善待的,毕竟母爱很难得。 不难想到,这个女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要不然韩子遇也不会这样对她。 出了地下室,女人摊开手,疯狂的吸取着外面的空气,乍一看,有点像疯子。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开口。 发现她朝自己越靠越近,谢妤然有点排斥,“谢妤然。” 看了看四周,女人感叹道:“这里还真是世外桃源啊,附近一个人都没。”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人少的地方就是世外桃源了,不能是地狱吗。 看到这个女人第一眼,谢妤然就生了厌恶,不知道是韩子遇的缘故,还是有其他原因。 “你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人,他从来都没有带过其他人来这,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女人说。 看了一眼手机,谢妤然发现时间不早了,“你走吧,至于你还会不会被他抓回来我就管不了了。” 为什么要放女人离开?原因很简单,因为韩子遇太强大,谢妤然现在都没找到能与他对抗的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就不是平凡人,而且她的言语透露出对韩子遇的恨,那么放她离开,她必定会想办法整他的。 趁谢妤然不注意时,女人夺过她的手机,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朝她砸去。 谢妤然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冷言道:“你想做什么?我救了你,你还想杀我?” 女人哈哈大笑,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动作有点滑稽,“韩子遇喜欢你,最好报复他的办法,就是杀了你。” 见情况不对劲,谢妤然便迈开腿想跑出去,可女人不要命似的将她扑到在地。 石头被举来,朝地上的人使劲的砸去,血液瞬间染红了地上的草地。 两人双双倒在地上,谢妤然迅速反应过来,用力的给了女人一拳,反身压住她,抢过她手里的石头。 谢妤然双目猩红的瞪着她,“这是你自找的。” 话毕,毫不留情的将手里的石头朝女人手臂砸去,砸一下还不够,连续砸了几下。 直到血液流出来,染红小草,她才起来,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女人。 “这是给你的教训,别想那么多,好好的想想怎么对付韩子遇吧,少给我搞其他小动作。” 谢妤然爽快的转身离开,不想看见女人这张痛苦狰狞的脸。 女人眼神恶毒的注视着谢妤然离开的方向,她一定会报仇的,这手臂肯定废了,她要谢妤然血债血偿。 全身凌乱的谢妤然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韩子遇很愤怒的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火气去了一半,他尽量压住脾气问:“妤妤,怎么了?” 谢妤然装作非常害怕,朝韩子遇的怀里钻去,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 “子遇,我在家里无聊,便去地下室看看,可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她诱哄我打开锁。” 韩子遇轻柔的抹开她的眼泪:“然后呢?” “她居然要杀我,子遇,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啊?”谢妤然满脸泪痕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貌似不太相信她,韩子遇再问一遍:“真的?那她伤到你哪了?” 谢妤然推开他,视线对上他,声音因哭得时间太长而一抽一抽的:“你,你不相信我?”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韩子遇将她重新拥入怀里:“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即使是假的,我也信。 谢妤然的头放在韩子遇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刚刚还流着眼泪的双眸充斥着一道寒光。 今天晚上,不知道韩子遇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还是怎么样,没碰她。 他们抱在一起睡在床上,在谢妤然快睡着时,他才缓缓的开口:“她是我母亲。” 睡意消去,这个她知道。 “但她不配,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韩子遇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其他人的事。 谢妤然没接上他的话。 “她是一个虐.待狂,在我记事后,她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可父亲不知道,她不允许我告诉他,要不然等待我的就是更加残忍的惩罚。” 这次还是没说话,静静的听他讲。 韩子遇笑着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我是她儿子啊,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她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我亲生母亲早死了。” “她接近我父亲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家产,而我就是她路上的绊脚石。”他的声线难得有一丝波动。 “于是她放了一把火,将吃了安眠药的父亲和祖母烧死,刚好那天半夜,夏寒叫我出去,我才没死。” 谢妤然终于说话了,但话中没有怜惜:“所以,你将她困在这,是因为恨她吗?”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子,没有回答她,喃喃道:“求你,不要背叛我,求你,妤妤。” 要不然,他会疯掉的,真的。 ps :祝各位小精灵除夕快乐~ -- 谢七 夏天很热,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但调的温度不是很低,加上韩子遇抱得她太紧,硬生生的冒出了一身汗。 没睡醒的韩子遇,很安静,是她喜欢的模样,她看不见他眼底里的疯狂和偏执。 听了他的遭遇,谢妤然不得不承认他很可怜,但她还是要离开他,因为她对韩子遇的喜欢早就消磨殆尽了。 “杀了他。” “不” 谢妤然脑海里的两个声音在争吵,吵得她脑瓜疼,脱口而出:“别吵了。” 韩子遇被她吵醒,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清澈,“妤妤,你没事吧?” 恢复正常的谢妤然,离开他的怀里,去衣柜拿过新衣服,直接走进浴室,期间没有理会韩子遇。 他起身坐在床上,没几秒,夏寒就打电话过来,“子遇,找到你母......那女人的下落了。” 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韩子遇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浴室门,才说:“在哪?” “她被一个人带走了,具体是谁,我还不清楚。” 挂了电话,韩子遇从床上起来,去隔壁的房间洗澡,然后穿好西装,他今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等谢妤然从浴室出来,韩子遇已经不在了。 静坐了几分钟,随即她目标很明确的朝韩子遇的书房走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怀疑视频很有可能放在这里面,其他地方她都可以随便去,唯独书房上了锁,韩子遇不让她进去。 看了一会密码锁,谢妤然抬手输入韩子遇的生日,显示错误。 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会用什么做密码。 突然,灵光一闪,谢妤然输密码的手有点抖,密码错误。 心里有点失落,她就说,韩子遇怎么可能拿她的生日当密码。 “妤妤,这一天我终于能看见阳光了。”韩子遇温柔的将谢妤然搂在怀里,看着海边的夕阳。 “为什么?你眼睛又不瞎。” 韩子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今天是你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小太阳,照亮了我。” 照亮了这颗黑暗腐朽的心。 回过神,谢妤然将脑海里的日期数字一个一个的慢慢按下去,果然,门开了。 她打开电脑,这次她毫不犹豫的输入刚才的密码,结果显示错误,她不甘心的再输一次,还是错了。 没办法,她只能将自己的生日输进去试试,密码正确。 壁纸是她和韩子遇的合照,很般配,当时的他还是彬彬有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谢妤然猜对了,这里果然有她的视频。 赶紧用鼠标点视频播放,但却发现里面根本不是什么不雅视频,而是她以前给韩子遇发的自己的搞笑视频。 里面的她好傻,做些流行的傻动作录成视频。 他根本没有拍她那种视频,他骗她。 犹豫了下,谢妤然试着拿座机给江寒轻打电话,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接,响铃十几秒,当她想放弃时,他接了。 他保持沉默。 “哥,我知道你记得我,我们见一面吧。”谢妤然握住话筒的手指泛白,像是努力的压抑着些什么。 良久,江寒轻才说:“好,去哪?” 谢妤然把眼泪逼回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哥,去我妈经常去的那个小凉亭吧,我记得你很喜欢在那野餐的。” “嗯。” 谢妤然在远远的地方就看见了,那个站在凉亭里孤寂、苍凉的背影。 他瘦了。 “哥。” 江寒轻闻声,转身面对她,“小妤,他肯让你出来见我?” 谢妤然牵住他的手,拿出早已买好的两张飞机票,“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没想到她约自己出来是为了这件事,江寒轻不由得一愣:“你说什么?你要跟我离开?你不是喜欢韩子遇吗?” “哥,不要说他,你就说答不答应。”谢妤然摇头。 江寒轻拿开她的手,然后搂住她:“小妤,再等等好吗?等我处理好所有事情,我就带你离开这儿,永远不回来。” 她猛地推开他,将手里的机票撕个粉碎,指着他这张俊逸的脸,“是你做的,对吧?” “小妤,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江寒轻一脸无辜的看着离他几步远的谢妤然。 “车祸!我妈的车祸,是你策划的,对不对?你回答我!”她大喊道。 “妤妤。”江寒轻想靠近她。 谢妤然拿出别在身后的水果刀对着他,手指颤抖着,“别过来,回答我!” 江寒轻停下脚步,突然笑起来,“没错,是我干的,你要杀了我报仇?”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哭着问。 他抿直唇,没解释,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谢妤然都不会原谅他,那么何必多此一举呢。 “没有为什么。” 江寒轻神色淡漠,全然没有丝毫内疚,眼眸也没有对谢妤然的爱意了。 谢妤然无力地丢下水果刀,“你会有报应的。”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江寒轻捡起水果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既然来了,那么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她的心瞬间提上来,慌张的问:“你想干什么?江寒轻,你,你要杀了我?” 江寒轻贴近她的耳朵,眼神有点微妙,“韩子遇很在乎你,我需要你来威胁他,放心,我是暂时不会伤害你的。”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措不及防,谢妤然被雨水打湿了衣服。 江寒轻毫不怜惜的将她扔进车子里,想必他是有备而来,连绳子都准备好了。 面对谢妤然,他也丝毫不遮掩,直接在她面前打电话给韩子遇。 “谢妤然在我手上,要是想救她,就拿我要的东西过来,否则你只能见到她的尸体。” 韩子遇发疯似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沙发:“你不是喜欢妤妤吗?你怎么舍得伤害她?” 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谢妤然,江寒轻面无表情的说:“喜欢她的不是我,待会我会发地址给你,不见不散。” “哥”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喊他哥,“收手吧。” “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把你的嘴巴给封上。”江寒轻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走到这个份上,他怎么可能会收手,不可能。 江寒轻将韩子遇约在一个码头,荒废的旧码头。 周边几乎没有人,很安静,安静得能清楚的听到水流的声音。 在他们到了没多久,韩子遇便只身一人来到这。 第一时间就是扫视了一遍谢妤然,他发现她除了脖子上有点红痕,其他地方安然无恙,韩子遇才松一口气。 都怪他,没有安排人在家里保护她,才会让江寒轻有机可乘。 “子遇,你走吧,他已经疯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别管我。”谢妤然冲韩子遇大喊。 江寒轻见她不安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住嘴。”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谢妤然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打我?” 韩子遇心疼的想上前,但又怕江寒轻会伤害谢妤然,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一手交东西一手交人。” “你想多了,人在我手上,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先把东西给我。”江寒轻往后退了几步,把谢妤然带在身后。 谢妤然定定的看了一会深不见底的河水,“子遇,谢谢你,但我更想跟你说的是,我爱过你,忘了我吧。” 扑通一声,河水泛起了水花,两个人掉下去,水流很急,掉下去没几秒立即就被水冲走了。 海边的沙滩上,躺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衫被海水弄湿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衣服下的美好风景。 不知不觉,周围完全被黑暗淹没,只有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呼声。 一口海水从谢妤然的嘴里吐出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阴沉的天空,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撕伤了。 记得当时她是想拉江寒轻跳下去的,可韩子遇居然跑过来紧紧的拽住她的手,与她双双坠下河。 看样子,她应该是随着河流飘到附近的海滩,那么韩子遇呢? 这里不像是常见的海滩,一般的海滩旁会住些人家,有游客来就可以赚点小钱。 可现在,先别说没看见房子,连个人她都没看见。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方有个人躺在石头上,谢妤然赶紧走过去,将他翻过来。 是韩子遇。 “子遇?子遇?”谢妤然轻轻的拍了拍韩子遇苍白的脸颊。 韩子遇缓缓掀开眼皮,一脸不谙世事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是谁?” 谢妤然愣住,韩子遇失忆了?那之前发生过的事,他也不记得了吧。 “我是你妹妹,我叫谢妤然,你叫谢子遇。”谢妤然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海边的夜晚会比较低温。 身体素质稍微有点差的人不太适应,就会生病,比如说谢妤然。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取暖的工具,什么钻木取火的,根本不成立。 谢妤然发烧,烧得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碰到她发烫的身体,韩子遇的脸也跟着发烫起来。 “冷,好冷。”谢妤然双手抱住自己,不停的在发抖。 韩子遇将冷成一团的谢妤然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背后轻拍,“没事的,妤妤。” 逐渐的,韩子遇的手便不安分了,手掌刚开始是在背上,慢慢的挪到她的腰线,然后往/下。 发烧,运动出一身汗就好了。 -- 谢八 谢妤然在韩子遇的挑.逗下,有点情动,白嫩的皮肤现在透着粉红,看上去比平常勾人了许多。 韩子遇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发烧中的谢妤然身体特别敏感,眼尾微红,半开的眼睛染上了几分情欲。 衣服半解,增添了些情趣。 今天晚上,谢妤然就像在浮在天空中的云朵,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承受着狂风给予的一切。 某些声音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重迭,让寂静的海边生出说不清的暧昧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谢妤然的喉咙就像被火灼烧过一样,干涩的发疼,发出的声音也是异常沙哑。 发个烧,烧成这样? 不过好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她的头不再晕晕的。 韩子遇不知道去哪了,她勉强的站起来,想去寻他。 站起来后,谢妤然发现大腿间好像有点不舒服,难道韩子遇趁她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 谢妤然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出去,不太可能,她骗韩子遇说自己是他的妹妹,所以他不会做那些事的。 “妤妤,你醒了,有一条船朝我们这边驶来,你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了。”韩子遇指着远处的一只艘大船,面带欢喜的说。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谢妤然发现他的眼眸满是清澈、透亮,没了以往的偏执、病态。 谢妤然面朝大海,跳起来朝大船扬手,大声喊:“这儿有人!这儿有人!” 韩子遇的神情晦涩不明,目光定在谢妤然身上。 他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她。 被救出后,谢妤然将韩子遇带回他的别墅,嘱咐他不要乱跑,她要去处理点事。 失忆的韩子遇很听话,说什么他都听。 在谢妤然走之前还拖着她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妤妤,我在家里做好饭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 对,谢妤然没打算回来。 她前脚刚离开,韩子遇后脚就给夏寒打电话:“动手。” 江父死后的所有家产都落在江寒轻身上,江家的产业那么大。 那些董事怎么可能放弃快到嘴的肥肉,可为什么江寒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回公司呢? 这说明,他只是表面看起来弱而已。 看着眼前这栋办公楼,谢妤然内心一阵唏嘘,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江父带自己来的。 刚想踏进去,她就被一个男生拦住,没错,是男生,大概十七、八岁。 “姐姐,你在这里工作吗?”他低着头,在阳光的照射下,男生亚麻色的头发映着一圈亮光。 男生是笑着说话的,这种微笑很令人舒服。 虽说不是很想理,但谁对这种男生都没有抵抗力,她看了一眼办公楼,说:“我是来这找人的。” “哦。”他歪了歪头,眼神有点邪恶,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你好,姐姐,我叫齐皓轩。” 齐皓轩接着说:“姐姐,你就是阳阳姐新认识的朋友吧。” 听到赵阳阳这个名字,谢妤然说话的语气也温和多了,“哦,你是赵阳阳的弟弟?” “嗯,阳阳姐叫你别冲动,她想跟你商量一下计划。”齐皓轩的表情严肃起来,貌似是真的担心她。 谢妤然犹豫了一下,“她现在在哪?” “我带你去。”齐皓轩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车了,又是一个富二代。 “慢着,给我手机,我想打电话问一下赵阳阳。” 齐皓轩朝周围环视一圈,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多少人在外面晃悠,兜里还有早已准备好的迷药。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了。 看到监控器的谢妤然心想,齐皓轩要是不怀好心,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毕竟监控拍到他了。 齐皓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了然一笑,监控而已嘛,他怎么可能搞不定。 “你......”谢妤然暂时还是斗不过他。 韩子遇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男人,暴怒:“你们居然跟丢了?要是她出什么意外,你们统统给她陪葬。” 男人额间的汗流到下巴,都不敢动一下,抖着声音回答:“对不起,请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那现在还不滚?”韩子遇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他已经派人去监视江寒轻了。 按理来说应该不是江寒轻做的,那么是谁?连他的人都敢动,不要命了。 谢妤然醒来后,冷静的看着车子开进一个人都没的拆迁街道,一直没开口问什么。 齐皓轩用余光看了看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平静的很,他原本以为她见到这里会慌起来,然后激动的问他这是哪。 最终还是他忍不住开口:“姐姐,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这才有反应,偏头看他:“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齐皓轩也不想装下去了,他笑着说:“姐姐,其实我不是阳阳姐的弟弟,她也没有约你来这。” “然后呢?”谢妤然表面一片平静,仿佛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齐皓轩停下车,耸了耸肩:“你听说过城中村的连环杀人案吗?” 谢妤然保持沉默,她听说过,大概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其实里面不止一个杀人犯,很荣幸,我就是其中一个。” 齐皓轩顶着一张入世未深的脸,做些惨绝人寰的事,果真讽刺。 见谢妤然不理自己,齐皓轩也不恼,单手掏出手机递给她:“给阳阳姐打个电话,我很久没见她了。” 抬眼望车外看去,见一个大叔挑着几袋垃圾从这儿经过,她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跑出去。 齐皓轩倒是不急不慢的跟着她下来,嘴角嵌着一抹嘲笑。 “大叔,你救救我,他要伤害我。”谢妤然躲在大叔后面。 大叔是一个好人,马上放下手里的回收垃圾,摊开手将谢妤然挡在后面,出声呵斥。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干正事呢?看你样子还是个学生吧,赶紧回家。” 大叔转头安慰谢妤然:“姑娘,别怕。” 突然,齐皓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刀,直接上前朝大叔的脖子划了一下。 割中大动脉,手法如此娴熟,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 大叔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没几秒种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谢妤然根本来不及反应,血液喷溅到她的脸上。 齐皓轩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谢妤然,神色淡漠的将刀子的血擦在大叔的衣服上,“姐姐,这个人是你害死的。” 很干净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凉意。 谢妤然腿软,跌倒在地,不自觉的流下眼泪,“不要杀我,求求你。” 看着泪流满面的谢妤然,齐皓轩觉得有些烦躁,低头楸住她的衣领:“我说了,给阳阳姐打个电话,约她出来,我考虑不杀你。” 谢妤然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滴落,“好,我答应你。” 见她妥协,齐皓轩的戒心松懈了些,随手将刀子扔在地上,单腿蹲下来,将手机递给她,好声好气的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刀被丢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只要能拿到,那么..... 忽然,谢妤然按住齐皓轩的头,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愣在原地。 就在这时候,谢妤然推开他,拿起一把沙子朝他眼睛撒去。 她想冲过去捡起刀,结果却被齐皓轩用腿绊倒,他还狠狠的踢了她几脚。 谢妤然依然没放弃,努力的伸长手去拿刀,趁齐皓轩还没恢复过来,使劲的刺了他一刀。 没几秒,手指便染满鲜红的血液,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想朝他的心脏再插一下。 刀子还没接触到齐皓轩的身体,她就被一股蛮力甩开,重重的摔到地上。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杀了这个人,可惜了。 经过这场搏斗,谢妤然现在一点力气都没了,眼皮很重,快要睁不开了。 *** “姐姐,你怎么不开心?”夏寒的手指在赵阳阳身上胡作非为,瞧她不太开心,便多问一句。 赵阳阳心里很是嫌恶,一把抓住他伸向下面的手,尽量温和的问:“那个韩子遇的女朋友,现在怎么样,我想见见她。” 夏寒咬了下她光滑的后背,很是不满的说:“姐姐,你专心点,我不喜欢你关心其他人。” 没几分钟,床就摇晃起来了,伸出去的小手被大手包裹着扯回来。 许久,才结束,赵阳阳一反常态,没有立刻睡觉,“我想见谢妤然,整天困在这,你也不想我憋出病吧。” 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让赵阳阳没由来的一慌。 好在,最后他还是答应自己了。 谢妤然醒过来时,已是傍晚。 “把这围起来,保护现场。” “看一下附近有没有留下凶器。” “......” PS:猪猪啊 -- 谢九 吱咔一声,木门打开了,一名小警察看着坐在地上的谢妤然,愣了一下,随即朝外面大喊:“霍警官,这里有个人。” 霍展年听到喊声,走了进来。 谢妤然眼底闪过惊艳,这个样貌与平常见到的警察不一样,他的五官清隽,眼尾微微上扬,身形高大。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平凡的警官,反倒像豪门世家的公子哥。 是谢妤然见过最好看的警察。 霍展年的剑眉在看到满身沾满污血的谢妤然时皱了皱,他从警服里掏出一张迭的很整齐的帕子递给她,“小姐,先擦擦吧。” 21世纪很少还有人会用手帕,一般都是用纸巾的。 微怔过后,谢妤然接过手帕,道了声谢。 小警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妤然,靠到霍展年的耳边说:“你说会不会是她杀的?瞧瞧她,出现在这鬼都见不着的地方,还全身都是血。” 尽管小警察压低声音说话,但谢妤然还是听到了。 她反驳:“不是我。” 小警察没料想她会听到,尴尬的摸了摸寸头。 原本鬼影都不多一个的地方,因为发生命案,居住在离这不远的居民现在都围在旁边看热闹。 谢妤然是重要的人证,肯定得回警局录口供。 在霍展年的掩护下,她走出去,打算避开群众上警车。 “小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谢妤然面前晃了晃,霍展年开声询问:“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她摇头“没有。” 最近发生的命案太多了,霍展年一回到警局就被局长叫去谈话,让怀疑谢妤然的小警察给她录口供。 小警察还是不相信她,语气不太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敌意太明显,谢妤然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靠在椅子上,双手抱拳的看着他:“被人抓去的。” “谁?” “他说他叫齐皓轩,还有你们可以去查一下江氏集团附近的监控,应该会拍到他将我带走的画面。”谢妤然条理清晰的说出这些话。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小警察在本子上写了几句话,不时抬头看她的表情,接着问。 谢妤然脸色严肃起来,直起身子,“因为大叔要救我,所以被他杀了。” 小警察又问:“如果你不是凶手,是受害者,那他为什么不把你杀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朝小警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干裂的嘴唇张了张,“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 “你......” “你是一个警察,请不要将私人感情夹带在审问中,要问就问一些有价值的问题,别问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谢妤然成功的被他的问题气到。 他分明认定她是凶手,所以问的问题都是针对她的,这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了?”霍展年走出来,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有点想笑。 谢妤然没出声,相反的,霍展年问问题就很有技术,都问到了重点。 一个小时后,霍展年很有礼貌的送她出警局。 “谢小姐,接下来这几天希望你哪都不要去,我们会再联系你的,当然,如果你想起什么细节也可以主动找我们,相信我们警察。” “好的,谢谢霍警官。” 其实,她满身血渍,是可以当作嫌疑人处理的,可霍展年没有这样做,反而将她视为证人。 谢妤然现在身上没几个钱,手机也没了,身份证什么的都在江家。 没办法,得偷偷回一趟江家。 江父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一直没雇佣保姆,但不在家时会叫钟点工来收拾房子。 他死后,江寒轻遵循着这个习惯,现在偌大的房子只有一个人住。 只要谢妤然在门口守着,等江寒轻出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溜进去,拿走自己需要的东西。 谢妤然在隐蔽的地方藏了没多长时间,江寒轻就好像有急事一样,从房子里跑出来,打开车门,驱车离去,车速看起来很快。 谢妤然赶紧地走到大门口。心想,这密码锁不会换了吧,也管不了那么多,试试吧。 江寒轻居然没换密码,也是,他以为自己死了,就没人知道房子密码,还换来做什么。 房间里的柜子被她翻遍了,都没找到身份证,都怪她当初走得太急了,忘记拿回在江寒轻手上的身份证。 于是她只好转移阵地,江寒轻的房间没有上锁,他没有这个习惯。 刚来江家时,谢妤然很喜欢他这个哥哥,总是会去房间找他,为了方便她,他从来不锁门。 江寒轻的房间很整洁,跟他人一样,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房间里没多少东西,一眼看去,谢妤然就发现她的身份证放在桌面上。 故意这么放的?江寒轻知道她还没死,会回来找东西?谢妤然顿时毛骨悚然。 外面传来一声关门声,有人进来了。没有地方可躲,她只好钻进床底。 这个人不是来找什么东西,应该是单纯的来见江寒轻。“喂?你出去了,好,那我现在去找你。” 脚步声离谢妤然越来越远。 提起来的心瞬间可以往下放一放,刚才那双鞋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来,谢妤然回到了老家。 破破烂烂的砖屋此时布满蜘蛛网,一把生锈的锁,锁着摇摇欲坠的木门。 多年没有人回来过,周围都长满野草,谢妤然从市里回到这花了几个小时,如今已经是傍晚了。 门锁的钥匙在很早之前就被谢母扔掉了,不过也不妨碍她进去。 木门实在是太烂了,长年以来的日晒雨淋,早就让它腐朽掉了,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就能砸出一个大洞。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许多农村人都出去工作了,老人不喜欢出来荡悠,都安静的呆在家里。 所以她不那么容易看见熟人,找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还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后面传来了女人的笑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恐怖。 谢妤然也不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推开木门跑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后面砸来,让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冰凉冰凉的石路上,脚踝肿了,真是倒霉。 脑后勺有点湿润,她伸手摸了摸,发现居然流血了,偷袭的人应该是用石头砸她的。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女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韩子遇的母亲?呵,这是想杀了她?可笑。 谢妤然忍着从脚踝传上来的痛,慢慢的站起来。 她冷冷的看着女人手里的刀,面上没有任何的恐惧:“我救了你,不报恩就算了,没必要杀了我吧。” 女人啧啧啧几声,对准她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而另一只手使不上劲,只能拿着刀一动不动,这都是拜谢妤然所赐,是她用石头砸断了自己的手臂,伤到了神经。 “你断我一只手,我要你性命,很公平不是吗?”女人用刀在谢妤然脸上轻轻的划来划去。 突然,灵光一闪,谢妤然朝女人后面喊:“大哥,救救我。” 本来是想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好去将刀抢过来的。 但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灵敏,直接朝谢妤然的手掌刺了一刀。 今天不是女人死,就是谢妤然亡,在这种情况下,她将女人杀死算是自卫,可现在谢妤然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就在女人举起刀朝她的腹部刺去时,韩子遇赶过来把刀踢开,顺便将手里的枪顶到女人的额头上。 他没失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谢妤然。 砰,装了消声器的枪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一点声音,女人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韩子遇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收拾尸体,当他看到软瘫在地上的谢妤然时,脸上有怒气也有心疼。 她还是骗了他,说好的会回去呢? 替谢妤然处理好伤口后,韩子遇看向她的眼神有点炙热。 -- 谢十 因为不知道还伤到哪,他就帮她把所有衣服都脱了,此刻的谢妤然浑身没有一点遮挡物。 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朝下面滑去,就在他欲火焚身时。 谢妤然出声了,“我现在受伤了,你也不肯放过我吗?” 闭口不问失忆那件事,就算问了又怎么样,答案早就在她肚子里了,其实真正伤到的地方是脚踝和手掌,其它地方没什么大碍。 “我轻点。” 听到这句话,谢妤然就知道,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她指着酒店里的避孕套,闭上眼睛,妥协道:“戴上。” 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松开她,拿起安全套撕开。倒映在墙上的身影一起一伏,床上的人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一个月后 谢妤然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在想,或许就这样吧,做完这一切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 远离这个地方,远离韩子遇,远离江寒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知怎么的,最近她的胃口不太好,闻到比较腥的味道就会吐,难道生病了?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月那个没来,糟了,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使劲的摇头,面目有点狰狞。 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怎么可能怀孕呢,一定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她才会不想吃东西,一定是。 说服自己后,心情才没那么烦躁。 自从韩子遇把她救回来就没让她出去过,整天呆在这里,人都要发霉了。 今天有点反常,平常这个时候,韩子遇已经回来找她腻歪了,现在是晚上八点,还没回来,想必是出什么事了。 她走出客厅准备倒杯牛奶喝,抬手想按开灯,结果发现灯怎么也不亮,坏了? 韩子遇为了不让她乱跑还派了叁个保镖守在外面,别墅里还有一位阿姨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阿姨?你睡了吗?”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应该没那么早睡吧,她的脚不受控制的朝阿姨住的地方走去。 黑暗的别墅透着一股阴森之气,让她的心抖了抖。 到阿姨所住的房间时,她还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将耳朵凑过去听里面的动静,“阿姨?外面的灯坏了,你知道吗?” 没人应,不应该啊,阿姨的睡眠很浅的。 这一个月里,谢妤然然有时候出来找东西都会惊醒她,现在都到房门喊她了,都没见回应。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轻轻的把手放在门把上扭动,没锁? 透过门缝,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因为一片漆黑,真的睡了?连灯都关了。 虽说打扰老人家睡觉不太好,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推开门,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找到房间的开关,摸着摸着却摸到一具微微发烫的身躯。 有肌肉,不可能是阿姨。 况且阿姨无端端的靠在墙上干嘛,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男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束缚住,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谢妤然然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对方给制服,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激怒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既然他能找到这,还能不知不觉的走进来,肯定是一个实力不凡的人。 突然,灯光亮起来,刺得她眼睛发疼,捂住她嘴巴的手也松开了。 现在她才能看清来人,紧张得张口结舌:“哥?” 江寒轻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听到这声哥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我不是你哥。” 一阵腥味朝她袭来,她弯下腰扶着墙壁呕吐,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谢妤然然指着躺在血泊的尸体,颤着声音问:“是你杀的?” 本来他看见她呕吐有点疑虑的,被她这一问给打消了,以为她是看到尸体嫌太恶心才会吐。 他偏头看了一眼腹部被插了几刀的阿姨,眼神有点闪烁,有点冷淡的开口:“嗯,怎么,怕我伤害你?” “为什么?你来找我就来找我,为什么要伤害其他人?”谢妤然然无力的靠在墙上,貌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站住脚。 他轻轻扬眉,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笑。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来找你呢?你忘了,在你决定站在韩子遇那一边时,我们就注定会变成陌生人。” 听到他这样说,谢妤然然脸上有点挂不住,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不是来找她的。 “可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杀人!”她用力的抿了抿嘴角,沉声道。 江寒轻微微侧身,斜看着她,不急不慢的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没过几秒,他又说:“你是在担心韩子遇?怕我会杀了他?” 他笑了笑,这个笑容让谢妤然然有种错觉,他们回到了从前。 她深呼一口气,不答反问:“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与你无关。”他没有很多耐心跟她多说,直接推开她走出去。 谢妤然然转身看着离她已经有点远的江寒轻,咬了咬牙,跟在他身后,“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他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顿了一下,才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是你不珍惜当初那个江寒轻,我才不会这么蠢,拜倒在一个女人脚下。” 他们在别墅里那么大声说话,按道理来说,外面的保镖会冲进来查看发生什么事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被江寒轻解决掉了。 谢妤然然倒是不害怕,她总是确信他不会伤害她,无论在什么时候,虽然上次他拿自己去威胁韩子遇了。 “韩子遇呢?”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管他干嘛。 “呵。”江寒轻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她在客厅坐了一晚上,等到天亮,她从阿姨的房间里找了些钱,然后出去。 既然韩子遇一晚上都没回来,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她也懒得理,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就行。 不过,她现在要去证实一件事,她不能怀孕,千万不能。 她才20岁,那么早生孩子做什么,再说这一切都是韩子遇强.迫的。 检查过后,谢妤然然紧张的坐在一旁,额头微微出汗,就差没腿抖了,“医生,我没有怀孕吧?” 一位女医生低头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叹了一口气,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也算是看透了。 这个女孩应该还是学生吧,这么年轻就怀孕了,而且没有男朋友和家人的陪伴,见怪不怪了。 “怀孕一个月了。”说完,她在本子里写了一串字。 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谢妤然然就走出去了。 她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双眼瞪得有点大,怎么可能呢。 她蹲在医院门口,脸上满是不知所措,没过一会,她重新回到医院里。 这个孩子不能留,必须得拿掉。 晚上,脸色发白的谢妤然然回到别墅,外面的尸体清理完毕,想必是韩子遇回来了吧。 果然,他就坐在沙发上,直视着门口,神色莫辨的开口:“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你所谓的哥哥远走高飞呢。” 身体虚弱的她不是很想说话,但又知道他的脾气,要是她不回答的话,他肯定会抽风的。 “没有,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这不是回来了吗,别乱想。” 韩子遇的视线凝在谢妤然然的脸上,像是在分辨她言语的真假,“死了叁个人,你还有心思出去散步,心真大。” 这次,她不做声,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死了叁个人,她心里会好受吗?但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她能怎么办? 况且这些事,还不是他们这些人搞出来的,现在倒好反而怪她冷血。 可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清楚吗? 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闷。 韩子遇收敛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笑道:“好了,过来,一晚上不见,我想上你了。” 一听这句话,谢妤然然的小腹就更疼了,今天肯定是不可以跟他做的,要不然非得进医院不可。 进医院她还可以忍受,只不过这样韩子遇就会知道她把孩子打掉了,他发起疯了会把自己杀掉的。 她顺着他的意走过去,在他的手指伸向她下面时,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脸上讨好的表情无可挑剔,她主动的亲了一口他的脸,柔声道:“今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好吗?改天我一定让你舒服。” 韩子遇抬起她消瘦的下巴,口气略微偏冷,“前几天不是上的挺顺畅的吗?今儿跟我说不舒服?见了江寒轻就不肯让我碰了?” 心很累,但又不得不跟他周旋下去,“我用手帮你,好吗?今天我是真的不舒服。” 或许是见她脸色太过于苍白,韩子遇难得没为难她,也没让她用手帮自己解决。 “既然不舒服,就上去休息吧。”他放开她,压住自己的欲望。 视线不小心移到她那扁平的腹部,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的肚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谢妤然然心里一惊,他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正欲开口回答他。 -- 谢十一 τíáηмēíχs.©òм 他又说:“还没吃饭?要我带你去吗?” 她摆摆手,“不用了,我很累,想睡觉。” 见她这么一说,韩子遇也没打算逼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爱谢妤然然吗?”夏寒拿起一瓶啤酒喝了几口,看着魂不守舍的韩子遇,忽然发问。 韩子遇微微掀眼皮,好看的手指在眉头上挠了一下,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反问道:“那你爱赵阳阳吗?” 夏寒微怔,随即将手里的瓶酒喝完,有些从瓶嘴里溢出来,顺着他那勾人的颈线没入衣服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没有她,从她第一天接近我的时候,她就注定是我的人,无论生还是死。” 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韩子遇话锋一转,“干我们这一行,一不小心连命都会没了,不怕你家那个在你死后找别人啊?” 他微眯着眼睛,轻轻的笑了笑:“我死也会拉着赵阳阳一起死。” 韩子遇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个,颇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端过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τχτcγ.cōм(txtcy.com) 一个小时后,他们要聊的事都聊完了,就在韩子遇准备离开回去时,夏寒喊住他,丢给他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当看到前一页时,韩子遇的手指有点发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她怀孕了。” 夏寒挑了一下眉,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慢慢的嘴角的弧度下拉,纸张在他手里成了一团。 谢妤然然,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打了属于他的孩子! 他就说怎么连续一个星期不让他碰,原来是做了流/产手术,呵,亏他还真的以为她不舒服才忍住不做。 在别墅的谢妤然然丝毫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韩子遇一回来就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拽起来,扬起大手,差点就打了下去。 但他还是忍住了,说话的语气带了些悲凉:“谢妤然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我对你那么好。” 谢妤然然见他这副样子,猜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了。 偏头躲开他炙.热的视线,她说:“韩子遇,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你说你对我好,那是你觉得。” “滚!给我滚!”韩子遇指着房门,朝她大吼。 他的双眼通红像是要滴血一样,俊白的脸血色全无,乍一看有点古代弱不禁风的美男子的味道。 心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点难受,谢妤然然看了他一眼,随后没有任何留念的离开。 被赶出来的她没有地方可去,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江家。虽然她知道密码,但没有进去,就坐在旁边等江寒轻回来。 半个小时后,江寒轻才回来,见到她,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谢妤然然?你怎么来了?” “江寒轻,你把我哥还给我。”谢妤然然拉住他的衣角,眼角微红的盯着他,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 听到她这些话,江寒轻的眉头蹙起,大手一甩,甩开她,“你疯了吧。” 谢妤然然可以断定江寒轻患的病是人格分裂症,他有两个人格。 以前,她只是以为他患了普通的精神病,把他当作变态,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离我远点,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伤害你。”那个江寒轻太蠢了,居然把真心给了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 他才不会那么笨,女人只会阻挡他前进,毫无用处,必要时可以杀掉。 看见谢妤然然哭,他莫名的有点烦躁,准备输入密码进去,眼不见为净。 “哥。我求求你,你回来吧,小妤想你了,赶走这个人,好吗?” 谢妤然然突然抱住江寒轻的腰,很瘦,很瘦,他一定过得很苦吧。 笔直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脑袋有点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拳头拍自己的头。 过了一会,惨白着唇的江寒轻,小声的喊了一句:“小妤。” 自从韩子遇赶谢妤然然出来后,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来找她,她心里总觉得有点空落落,不应该开心吗? 今天晚上是江寒轻的生日,为了给他做一顿饭,她去超市买些新鲜的食材。 正当她在挑选蔬菜时,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靠近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 “你帮帮我,好吗?我老公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但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其实,这个女孩说的这些话,让谢妤然然觉得不正常的人应该是她。 她老公不正常就离婚呗,再不济就去找警察啊,在超市找人说这个有什么用。 “小姐,你的家人呢?”很明显,谢妤然然把她当作是精神不太好的人。 女孩一听就疯狂的摇头,抖着身体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他骗你们的,我没精神病,病历是他伪造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犹豫了一下,谢妤然然将手里的蔬菜放下,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燕,现在还在读高中,我是乡村来的”她说话突然中断,急急忙忙的躲在谢妤然然身后。 看她逻辑思维这么清晰倒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谢妤然然想问详细一点。 不远处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老婆,我们回家吧。” 谢妤然然感受到陈燕越抖越厉害,刚才她不相信女孩说的话,现在有点相信了。 她挡住男人伸过来的手,没有忽视他一闪而过的杀意。 一股凉意朝她袭来,脑子提醒自己不要多事。 陈燕是高中生,那就是说还未满十八岁。 中国的法律规定女生二十岁才能登记结婚,她怎么可能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了呢。 漏洞太多了,让谢妤然然不得不怀疑,但该不该管这件事,她还没考虑好。 男人抿直唇,低头看着谢妤然然,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细边眼镜,微微上翘的眼睛半眯着,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看起来大概25岁。 不知不觉,谢妤然然的手放了下来。 她有种直觉,只要继续跟他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但她还是硬着脸皮问:“她还未成年吧,怎么就成了你老婆?”高中没毕业,应该是17岁左右。 男人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跟陈燕的畏畏缩缩有点不太般配。 其他人一看还以为是陈燕高攀他,谢妤然然也有这种感觉。 男人见她的气势降下去,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还是笑着说的:“在乡村一些偏僻的地方,有些女孩很早就嫁人了,以后才去领证。” 对方有理,谢妤然然也不好干涉这件事,尽管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闭了闭眼,侧身让开。 陈燕很不情愿的被男人拖着走,她软绵绵的喊了一句:“老师,手痛,轻点。” 男人冷哼一声,“这就痛了?回家后,你会更痛。” 老师?不是老公吗? 谢妤然然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难道这个男人原来还是女孩的老师? 关系有点乱,她摇摇头,顿时没了挑菜的心思,随便拿了点就去结账。 走出超市门口,抬眼就看到身穿白T恤、休闲黑裤子,头发有点凌乱的韩子遇。 对方一见到谢妤然然就跑了过来,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紧紧的抱住她。 有些不明液体滴到她的脖子上,引得她有点发烫。韩子遇环在她身上的手勒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他哽咽道:“妤妤,我错了,回来吧,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谢大结局 τíáηмēíχs.©òм 在韩子遇看不见的地方,谢妤然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所有人都被她瞒过去了。 真好,无论多聪明的人,在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谢妤然然是反社会人格,她没有感情,父亲是被她推下去的,母亲的死也是她一手策划的。 不过她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江寒轻替她动手。 她的演技真好,连夏寒都被她骗了,本来身为同类的他应该会有所察觉的,要怪就怪他动了情。 对此,谢妤然然只觉得可笑,天生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这怕不是夏寒的一时兴起。 韩子遇想带她回去,被谢妤然然拦住了,“今天是我哥的生日,等我陪他吃完最后一顿饭再跟你走,好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最后,他点头同意了。 江寒轻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看到韩子遇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径直的坐在餐桌上,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 “小妤,辛苦你了。” 谢妤然然从厨房里面拿出两碗汤,分别放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眼眸闪烁着说不出的光芒。 “累了吧,你们喝汤,这可是我熬了一下午的呢。”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举起碗一干而尽。 她的眉头紧皱,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要不要再喝一碗啊?厨房里还有很多。”ⓉχⓉcγ.cōм(txtcy.com) 说着,她就想拿过他们的碗,打算盛多一碗。 “不用了,你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坐下来休息吧。” 吃到一半,江寒轻突然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看着谢妤然然,冒出一句:“小妤,收手吧。” “哈哈哈,哥,你在说什么呢,子遇,你看哥,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笑声渐渐的停下来,因为她看到了韩子遇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不出来了。 江寒轻拿出一张照片摆在她面前,谢妤然然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冷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你当年的行为被一个人用摄像机拍下来了。”江寒轻摇头,嘴角的笑容没了。 拍照片的人是一个女孩子,怕遭到报复,一直将这件事掩盖在心里。 谢妤然然没有否认,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其实上次回老家就是为了找当年的那个女生下落。 但谨慎的她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于是转移视线,去了废弃的房屋。 十五岁那年,是她第一次杀人,未免有点生疏和激动。 撞见她杀人的女孩不小心踩到什么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听觉灵敏的她立即朝那个方向走去。 靠近女孩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她不得不马上离开。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女孩的脸,想改天找机会解决掉。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谢妤然然去找女孩时,结果却被告知她出国了,既然对方不打算揭发自己,那放她一马又何妨呢。 谢妤然然做得最不应该的一件事就是惹上了韩子遇,差点让他打乱了自己所有的计划,这算是她完美人生的一个小小的污点吧。 韩子遇为了深入的了解她,竟然着手调查她以前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允许!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 江寒轻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怒气更甚:“杀你父亲情有可原,那你母亲呢?” 沉默了几秒,她耸了耸肩,抬眼望着江寒轻,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杀她,是你杀的,不是吗?别把这些罪名往我头上戴。” 出车祸的原因就是刹车出了问题,是江寒轻弄得没错,这都是因为谢妤然然骗他说谢母虐待她,还将手里的伤痕给他看。 刚开始他也不信的,温柔的谢母怎么可能会虐待她,但随着谢妤然然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他选择了相信。 出车祸那天,江父出去了,他知道谢母要去买东西,便提前的将刹车弄坏。 刚好夏寒有事找他,弄完一切后,他就离开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江父会提早回家陪谢母出去买东西。 所以江父他们两个就死在一起了,是他害死的。在他动手脚的那天,谢妤然然还在楼上录视频。 等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发了一小段视频给江寒轻逗他玩。 他又不知道是谁发的,只能叫人去查,可谢妤然然没那么傻,发视频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呢。 韩子遇之所以得到江寒轻心心念念的视频就是她发给他的,谢妤然然希望他们两个人相互斗智斗勇,很有趣不是? 这就要感谢她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了,演得太像,在韩子遇房间里看到视频时,装出来的反应太无辜了。 怀孕在谢妤然然的意料之外,不过她想结束游戏了,需要借一些事情来刺激韩子遇,这个胎儿来得还真是时候。 沉默已久的韩子遇终于发声:“妤妤,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谢妤然然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这个倒是真的没有。” 按道理来说,谢妤然然应该去拉拢夏寒这个同类的,但她发现了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就是夏寒的母亲。 从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时,谢妤然然就知道这个人比夏寒合适。 只不过夏寒却误会了他母亲是在替一个男人办事。 这也难怪,她每次去找女人,都会换上男装,穿上增高鞋垫,以便更好的伪装自己。 后来,谢妤然然觉得女人太弱了,没半点战斗力,就连赵阳阳也打不过,留着也没用,就把她处理掉了。 还有,齐皓轩这个混蛋,她迟早会解决掉他的,居然敢伤害和背叛她,跟江寒轻混在一起。 除了夏寒母亲知道她是女的,其他变态杀人狂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多亏这样,要不然她早就暴露了。 她不是谢母的亲生的女儿,她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可怜虫,但不得不说谢母对她是真的好。 在杀了那个醉汉后,谢母就怀疑她了,逐渐疏远她。 谢母嫁到江家见谢妤然然死心不改继续为非作歹,一度想报警,她只好有所行动。 谢妤然然推开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嘴角挂着得逞的邪笑、 “你们很聪明,只不过你们都输了,我在汤里面下了东西,今天晚上,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江寒轻无力的软坐在椅子上面,一脸失望的看着她:“小妤,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见药效发生作用了,谢妤然然走到厨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杀人刀具走出来。 她将刀抵在江寒轻脖子上,伏在他耳朵轻声问:“哥,你说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割下来呢,还是一步到位,割向你的大动脉啊?” 他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她这副疯狂的模样,“动手吧。” 外面传来警笛声,谢妤然然的手一顿,脸色顿变:“你们居然报警了?” 韩子遇丝毫不受药物的影响走到她身边,把她的刀夺下来,温热的唇贴上她冰凉的脸颊。 “妤妤,我说了,不要跟我斗,你斗不过我的。” 他给过机会她的,可她还是不知悔改,连骗他一下都不肯,这就不能怪他了。 谢妤然然被他死死的压制住,动弹不得,直到警察进来,韩子遇才放开她。 因为证据确凿,谢妤然然被判死刑。她笑了,栽在一个男人的手上,太丢脸了。 韩子遇利用关系才能进来看她一眼,“后悔吗?” “呵,后悔?这两个字不存在,我都要死了,你还来看我干嘛?找成就感?” 谢妤然然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真相都出来了,也没必要装下去。 他唇边弯起一抹苦笑,慢慢的说:“谢妤然然,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很爱。” 对方没有领情,冷笑几声,偏开头,懒得看他。 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才去招惹这个男人的,现在看来这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要不然她计划也不会失败。 执行死刑的那天,天空很暗,暗得看不清人脸。 感情对她们这类人来说很奢侈,因为没有,所以觉得奢侈,但也只是奢侈罢了,她从未渴望过感情。 在她倒地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是第一次见到韩子遇,他看起来很干净,她很喜欢这种气质,想把他弄脏。 于是她找到他,并追求他。 每当她看到他那双淡漠无澜的眼眸里装着好看的星辰时,她的血液就流得很快。 她想挖下来,让它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在谢妤然然执行死刑的前一天,狱警拿了一封信给她。 是韩子遇写的,她第一反应就是把它撕掉,可不知怎么的还是将它打开了。 致妤妤: 妤妤,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是个冷血的人,早在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 学校举行过一次宠物饲养活动,你是里面的志愿者,在活动结束后,你自告奋勇的留下来收拾东西。 所以我就看到了下面的一幕,你伸手进宠物笼里随手抓起一个小兔子直接掐死,当时我就对你感兴趣了。 尤其是你一脸无辜的向其他人道歉的样子,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想去了解你,了解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单纯,实际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的女孩。 你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演,慢慢的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你了。 因为我沦陷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爱上一个变态可不会有好下场,虽然我也是一个变态。 但我还是想试试,可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这个输的意思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而被爱的那个人是赢家,所以我输了。 无论你去到哪,我都会跟你一起去的,即使是地狱,地狱很暗的,你需要我眼睛里的星辰照亮。 ——陪你下地狱的韩子遇 谢妤然然脸上没有一丝起伏的看完这封信,指尖在薄薄的纸张上轻轻的划了几下,最后将它撕个稀巴烂。 难倒一片警察的杀人案件终于结案,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世界再也不存在杀人狂谢妤然然了,众人的心也就安定下来。 五年后。 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情欲的气味,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狠狠的吻住躺在床上不着寸褛的女人。 他的吻克制又细腻,卷着女人的小舌久久都不肯放开,还用牙齿轻咬着她的红唇,声音沙哑的说:“妤妤,我早晚死在你身上。” 谢妤然然微微喘.息着,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喃喃道:“老公。” 韩子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吻,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令人脸红的足迹。 太舒服了,谢妤然然不禁呻吟出声,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任韩子遇为所欲为。 “老公,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看呀。”谢妤然然的小手被韩子遇的大手包裹着,一脸好奇的往车窗外面看去。 看着她天真单纯的样子,他不顾前面还有司机,直接掰过她的小脸轻啄了下。 “外面的事与我们无关,妤妤,我说过了,出去不能多管闲事。” 谢妤然然娇嫩的脸蛋被韩子遇靠近所发出的温度灼红。 她主动的吻了吻他那完美的下颌,讨好的说:“老公,我就是问问而已,我不多管闲事的,你不要生气。” “嗯。” 还没等谢妤然然休息好,他就按住她这颗小小的脑袋,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江寒轻看着一开而过的小车,愣在原地。 他刚刚好像看到小妤了,可她不是执行死刑了吗?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不好意思,先生,附近发生凶案,请你避让一下,我们要围上警戒线。”霍展年很有礼貌的提醒他。 “哦,好的。” 韩子遇凝视着累倒在自己怀里的谢妤然,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她只能是他的,现在的她只有他,也很依赖他,这就够了。 实行死刑那天,死掉的是另外一个死囚犯,而谢妤然然早就被韩子遇转移到私人医院做手术了。 他要让她忘掉一切,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女人,很明显,他成功了。 PS:完。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