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娇往事【双xing人妻受/两攻一受/sp/壁尻/轻微SM】》 chapter1 厕所壁尻通xue/强制高chao/这只pi “你是不是又没去发布会?”电话那头的声音通过电流的传导向接听人表达着自己难掩的怒气。 接电话的男人对此不置一词,他伸手将听筒离得自己远一些,另一只手把玩一只小巧的弹力球。 男人仰躺在休息椅上,沉默地望向窗外,像冷却的雕像,反而是皮肤在光线下展露出的绒毛让他显得不再那么气势逼人,如果忽略冷谈的眉眼。 “哥,你说了没有?”慵懒的声音,喉音模糊,还带着某种事后的沙哑,他听不到那头的回应,“那我挂了啊。” 说罢真就挂了。 “……”陆诚听见电话里的忙音,面色又向阴暗的颜色更进一步,将手里的手机摔上办公桌,混合着桌上摊开的文件发出纸张挤压声响。 末了他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被压迫的山根两侧,叫住那边准备溜走的秘书,“找人去替他出席现场。” 被点名的秘书微微颔首,继而沉默地离开。 幽静的空间内传出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然后重新安静下来,中央空调轻轻地工作着,陆诚看向左侧的落地窗。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疏离的神情间是无欲无求的冰冷,比之陆权,他更像艺术家手下的雕像,如果不是他身上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 陆权挂了电话,神色也不太好,手中捏来揉去的弹力球让他心下无名的愤怒更起,他猛一掷臂,手中亮黄色的小球带着凌冽的风声向那面轻薄的装饰玻璃而去。 “咔嚓!”零落的彩绘玻璃从支架上倒下,摔在整洁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心惊的碎响。 “二少,二少。”远处一个大肚子男人赶紧跑了过来,精致的西装装不住他垂下的油肚,不过几米的距离他便有些喘起来,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二少这是怎么了?” 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微微弯腰向陆权笑着询问,这是陆家二少爷,就是今儿将健身馆闹翻了天,他们也得帮忙递上去打砸的球棒。 偶有服务员路过,他便使个眼色让人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继续献上笑脸,“是刚才的健身器材不合您意吗?要不二少您去室外的球场看看,最近馆里招进来的新的陪练人员。” 说是陪练,不如说更多的是陪练下半身的人员,陆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是没见过,露天的球场上每人配上一个陪练,身材精致纤细的女人、男人,穿着齐逼的下装,要是客人手气不好、或是心情不佳,陪练便立刻献上裙下真空的小穴,要不就是上面那张好言好语的小嘴。 遇上男顾客就先缓缓口硬了,再自己放进小穴里,自己有轻重缓急地夹着,最后要么内射,要么口爆。 遇上女顾客就仔仔细细地口侍,从外阴舔到内阴,一边深入阴道内部吸取汁液,一边用手指轻捻指腹下肿胀起的阴蒂,直至高潮。 陆权进出健身馆见过两回外面球场的盛况,别说运动健身了,简直就是大型淫乱现场。 被后入的女人屁股上插着电击棒,花穴里插着客人的阴茎,被按在场边的休息椅上插得淫叫连连,脚下四溅的汁水从椅面流到地上,更多的晶莹物在抽插间迸溅在后方的阴囊与被迫张开小嘴迎接的穴口上。 上身被龟甲缚的男人撅臀安置在壁尻中,健壮的屁股肉上是青青紫紫的巴掌印和鞭痕,有愿意玩弄的客人便自行享用,壁尻位边还有五花八门的按摩棒供女客人使用,被开拓的屁股颤颤巍巍,穴口嘟起,泛着红艳的紫色。 粉嫩的阴茎在指挥下进出客人的阴道,力度角度就只能听从安排,高潮时间不够就限制射精,手指舌头仔细地服侍面前的乳头、阴蒂。 陆权对这些没兴趣,他来就是为了好好地锻炼,25岁之后男人的身体便是断崖式的下跌,30之后更是向海沟里降,他虽然睡得人多,但还不想胡乱几年最后30就靠吃药,身上连块腹肌都没有。 “走了。”他冷淡地摔下一句,拎起手边的运动包向停车场走去,身后工作人员夸张地在说再见,搞得自己像太监一样,陆权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哦,对了,他降下车窗,“把维修费记在我账上。” 深邃的海蓝色跑车带着轰鸣的音浪声驶向跑道,陆权手握着方案盘,听耳机里的报告。 “今天发布会很成功,主要有……” “成功就完了,”陆权听了半句,立刻打断说话人,“没事我挂了。” “好的。”电话那头似乎很怵他,立刻切断了连线。 既然这么成功,陆诚今天发个屁的火气啊,陆权两眼直视前方地看着路,突然他想起,火气是吗? 那这不就好办了,陆权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我给你找东西降火,他急转方向盘,向跑道右侧偏离驶去。 * 陆家两位活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继承了公司,纵横商海,一位自立门户,搞起了AI新科技。 公司创立之初,陆家就只剩三个人了,他、陆诚、还有后来被搞死的老陆,老陆断了他的资金和人脉,想让他回归 花穴里塞着按摩棒,棒身入得深了只留下紫色的底座和手柄,不知道内里到底有多粗多长,但是光从外阴和穴口止不住的震动和颤抖都可以猜想出性事的激烈。 看来这个屁股今天已经挨过12次肏了,结果还这么淫荡,真是不听话,怪不得会被放置在厕所里。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着面前的胸膛,顾言作为自我感觉良好的直男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卧槽!” 陆权觉得丢脸不再理他,他瘪嘴耸耸肩,向另一边走去,那头客户部的经理已经迎过来了。 站在交落里的顾言正看着那头走来一个身影,身高腿长,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穿出了高定的感觉,就是看着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欲求不满吧,要不怎么会来会所里玩。他走上去和陆权打个招呼。 白嫩的屁股被卡在一个及腰高的位置上,这一面只有赤裸的下半身,双腿被垂吊在半空中,脚尖勉强点地。 那头的男人神色淡淡地朝着他走来,宽肩窄腰,边走边向他点头致意,“今天你在这里干嘛?”陆权问他。 刚高潮的屁股无法忍受持续强度的粗壮按摩棒,大张的穴口崩溃地哭起来,无数晶莹的液体随着大腿内测向下流,流过臀线,让一片显眼的正字附上淫荡的诱惑。 距离上次高潮不到一分钟,陆权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差,她又高潮了,小穴被捅得无处可逃,屁股颤颤巍巍,臀肉可怜地煽动着肉浪,阴道里塞不下的淫液被迫挤出小嘴外面,然后在按摩棒的惩罚下附着在手柄处,被反复插成半透明的白浊颜色。 “照旧。”陆权微抬下颚,准备走向电梯。 只是路过走廊,他脚步一顿,转身问道,“这里卫生间在哪里?” 跑车带着音浪和飞尘驶入了一家会所,陆权推开车门走下来。 陆权打量着这只屁股。 他循着声音,走向拐角那头。 顾言和陆诚、陆权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陆诚小时候就严肃得要死,一张冷峻的美人脸谁都不爱搭理,陆权就反而嬉皮笑脸的,整日和他们混在一起,只不过后来去了北部军队,回来又忙着创业,相聚时间越来越少。 陆权站在那里,眯眼看了一会儿。 颤 刚在健身馆发了一通脾气,又补充了一肚子水分,倒是忘了放一点出来。不过这完全可以回房间解决,搞不懂怎么就问了这一句,陆权心里莫名烦躁起来,面色一下变得不好。 所以陆权最烦别人叫他“二少”。 身边的经理以为是人有三急,这会儿正好不是时候,她赶紧带着人走向另一侧的卫生间,站在门口等人出来。 会所里什么稀奇的玩法没有,只是这厕所里的屁股他倒是第一次见,他每次来都是直接上楼、客房、脱衣服、深喉、一步到胃、肏完就走。从不来这种公共地方。 陆氏,于是陆权便和陆氏断绝关系,自己跑出来拉资金,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陪着喝酒,在最初租下的公司附近每天吃一份量大的简餐,然后在酒吧厕所因为喝多吐得昏天黑地,这些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陆权神色阴晴不定地走近里面,明亮的空间里是淡雅的香薰,放着一丝音乐,隐约可以听见性交时小声的呻吟声……呻吟声?陆权一下抬了头,会所里到处都是乱搞的也不稀奇,只是这只有呻吟声,没有肉体相撞的声音就耐人寻味了,难不成是有人在玩放置Play?还是做任务? 呵,果然。 看得这小穴和屁股年纪不大,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这般被惩戒呢,还是自愿的呢?陆权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站定在屁股身后。 陆权踏过脚下厚实的地毯,无声的脚步慢慢接近她。 “我胸大着呢!”他拨开陆权的手,大力拍响自己,“又大又硬,这胸口碎大石的料啊!”语气激烈,让路过的几位女性侧目看他。 能干嘛?能干嘛?这里还能干嘛?!顾言没说话,反倒是冲他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陆权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呐,多注意身体,多锻炼,瞧瞧你的胸都垂到肚皮上了。” 刚才三次高潮,她都只有十分微弱的一两声呻吟而已,根本没有发出与挨肏激烈程度相当的声音,难不成嘴里还有一根鸡巴在吃? 白白嫩嫩的,没觉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上面臀肉布满了细密的巴掌印,赤红一片,有些地方泛着青紫,显然是被打破了皮,粉嫩臀缝里被淫液和分泌出的各种液体弄得泥泞不堪。 后穴塞着跳蛋,明显不止一个,屁股上吊出好几根尾巴。 “陆先生今天还是照旧吗?”经理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询问陆权,正红色的口红涂在饱满的嘴唇上,比健身馆那位专业多了。 他的名字前面不是陆家,而是他自己。 陆权走上前去,他想绕过墙面看看那边的情形。 一共2个多正字,12次笔画。 但是说到玩,这两个人还不是一样的衣冠禽兽。 那头有一面墙,墙上一只屁股正在高潮。 抖的臀肉又高潮了,随着抽插的时间越长,高潮的间隔越来越短,屁股上可怜的绒毛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包括被迫承受的两道穴口。 啧啧,真脏。 但他勃起了。 陆权绕过她去看另一面,路过身侧时,他眼尖地发现了一个东西垂在她腿间。 阴茎? 软绵绵的阴茎耷拉着,完全没有性事的激动,光看露出的两张贪吃的小嘴根本想不到这是个双性人。 双性人呐…真有意思,双性人一般都是高价钱,看来这个不是自愿的。陆权被勾起兴趣,他迈过墙面去看。 那头是一个低垂的脑袋。 柔软细密的半长发垂在耳边,低着头的双性人嘴里什么也没有,又没口塞也没有假鸡巴,就这样空空地放着,却没有自残或是呼救的意图,是已经绝望了吧? 陆权站在离头很近的地方,下身的鸡巴硬得发烫,但他没打算用眼前的这张嘴疏解。他只是打量着,双性人看着体瘦,但从运动角度来说,身形欣长,体格肌肉线条很美,颈部修长,皮肤下的血管跳动着,双手无力垂下,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他就这样无声看着,看着下一次高潮时,双性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看着他微微张嘴发出仅此一声微弱却略带痛苦的呻吟,看着他无力的手指纤细,对着空气张大又缩小,仿佛下半身被激烈的强制高潮着的人不是他。 地毯虽然无声,但或许是站得久了,被当作肉便器的他终于发现身侧的一道身影,他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陆权看着他,浅色的瞳孔圆圆的,汗湿的额角又有汗顺着流下来,然后是被扇肿了的嘴脸,右侧一个无比清晰的掌印刻在上面,嘴角微红,沾着白液,被蹂躏过的双唇微启,露出洁白的齿尖和鲜红的舌头。 陆权小时候见过邻居家的一只猫,也是这样浅色的瞳孔,不过猫是竖瞳,人是圆瞳。 两个人无声地对望了几秒,只是一个是真正的人,站立着,衣着整齐。一个是壁尻,赤身裸体,穴里正被激烈抽插。 陆权顿时又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就要离开。 腰侧隐约传来拉扯感,他不耐地再次转身,看上那双眼睛。 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痛苦、情欲、抑或是求饶,一切情绪都没有,就像阳光下照射的一片海摊,直直地望到了底,但陆权确认他正在看自己。 怎么?好不容易来个人却不肏你几下,这就贪吃得不得了了?他恶趣味地想着。 那个人轻轻拉着他上衣的衣角,眼睛空洞地望向他,似乎只是动物本能地想在绝望中抓住些什么。 又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陆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正想向前一步逼问他,听见声音的双性人却像被突然打骂了一般,瞳孔慢慢移开陆权的眼睛,眨眨眼,手畏缩地松开了衣料。 他又渐渐地低下了头,然后发出一声闷哼,再次高潮。 陆权看他这样像怔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那个动作像小时候的他自己。 他也是这样牵着母亲的衣角,想让她不要走,但是母亲执意离开,于是他缓缓松开了手,移开了噙着眼泪的眼睛。 他是还觉得委屈吗?!陆权几乎瞬间就气炸了。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被强制锁在这里被人肏是因为我吗?!是我让他变这样的?!那双死沉沉的眼睛就和陆诚一模一样! 想到陆诚,陆权更气了,身下阴茎随着血液泵动而上下轻跳,陆权感觉到太阳穴鼓动着,他咬牙立刻转身就走。 * 上楼进入房间,他洗了个澡出来,擒住床伴的下巴让人口交。 一插到底,床伴脸涨得通红,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喉咙,任由粗长的阴茎在喉咙处印出进出的身影。 陆权看见胯下那张温柔的脸,即使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还是顺从,他就心烦。 -- chapter2 哥哥享用/后入人形飞机杯/强制吞j 21:30,开门声响起,陆权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手里拿着书,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陆诚回来得可真早,不亏给他准备了东西。 门口没有秘书随行的声音,只有男人一个。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后,深色调的西服外套,隐约露出纯色的衬衫,像以往一样,冰冷坚硬的像幻影。他关好门,就这么站在门口,客厅明亮的灯光照上地板,也打在他的五官上,从眉眼到鼻尖,从额际到嘴唇,深邃的眼睛穿过客厅落在背着的陆权身上,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正恍若未闻地继续翻着。 两人互不交流似乎已成事实,自从上一个姓陆的死后,陆权就搬回了这里,不是每天都来,但只要来了,两个沉默的成年男人还是会视对方为无物。 陆权只有带床伴时才会回这里,有时在花园,有时在房间,还有时在客厅就搞了起来。陆诚回来碰见过好几次两人性事正激烈的场景,身边的秘书已经从第一次张皇地移开眼,到如今当自己是空气,头都不会抬一下。 久而久之,秘书被他禁止入内。 当时那两人正在沙发上实践,一具身体顺从地趴在沙发背上,全身赤裸,露出的双穴光洁无毛,泛着水润的殷红。屁股里插着毛茸尾巴,翻起来向上翘起,小穴里塞着跳蛋,穴口用胶布缠起来,将充沛的液体全然封住。 而陆权站在身后,正对着门口。男人衣冠整洁,只是腰间的皮带解下,两方对折,将带金属扣的一端捏在手中,大力挥动手臂凌空扇上两瓣白嫩的臀肉。 翘起的屁股在空中划出饱满的幅度,身后的皮带同样划出一个半圆,然后在臀肉上落下一道红肿的鞭痕,重重叠叠的红印遍布了四周,过多的扇打使每一下都落在肿起的皮肤上,皮带深深陷进肉里,留下一道皮肉褪色的白痕,然后白痕在皮带拉起的瞬间充血红肿,渐渐变成深红,或者青紫。 床伴嘴里没有假鸡巴塞着,什么都没有,止不住的呜咽、求饶、哭泣响起,陆权在床上不是好说话的主,尤其是玩花样时,于是即使屁股再崩溃,穴里高潮得再厉害,嘴里一下一下的报数是不能少的。 打完50下,面前的屁股已经肿了一圈,肉软得不像话,陆权将手放上去按揉着,过于刺激的痛感让屁股轻轻抽着气向前逃,身后的男人见状低沉嗯了一声,尾音上翘,让人心惊。 偷偷运动手肘向前爬的女人将屁股重新送回主人手中,主人的手还保持在原位不动,似乎是生气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女人抬起后腰用臀尖去蹭男人的大掌,嘴里小声地说着“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陆权拿出分腿带套在大腿上,黑色的一圈皮带锢住皮肉,中间一根实心的棍子,被迫敞开的双腿连同腿心再无闭合的可能。 男人的手探向水液丰沛的穴口,屁股里震动的肛塞还在听话地工作着,阴道里被提前灌满了滑腻的精液,然后胡作非为的跳蛋在刚高潮过的生殖通道里保持着身体的敏感。 骨节分明的手皮肤很白,指尖摸上胶布轻轻搔刮着边缘,然后一点点揭开神秘的喷泉口,粘黏的痛感在被惩罚的臀肉上格外明显,被堵住的淫水混合着半浊精液湿哒哒地喷出来。 女人大敞着腿,自己动手掏出跳蛋,然后双手用力掰起屁股蛋,张开那种颤抖红润的小嘴,陆权拉开拉链掏出勃起的阴茎,直插到最深。 被纳入的阴茎泡在温软的体内,充血坚硬的龟头一次一次撞上宫颈,胯下的女人一边求饶一边发生细细的欢愉声。粗长的性器不断进出着身体,男人挺胯的动作并不会因为阴道里绵密的高潮而停止。 一波一波高潮来临,颤抖的小穴发出夸张的哭声,后入让阴茎钉住沙发背上的身体,无法挣扎只能被动地哀哀承受淫虐。 陆权不喜欢伺候人,但该有的性体验一样不差都会带给床伴,强壮的男人骑在红肿滚烫的屁股上,一面拎着胯,让屁股更贴合自己的高度,粗暴深入让两侧的睾丸拍打在敏感的外阴口,身体牵动充血嘟起的阴蒂,一面伸手揉捏垂下的胸部和助兴拍打的屁股。当然,床笫间的淫乱骚话也不能少。 分腿带的宽度起初并不明显,直到被掐住腰无法逃脱,双腿无法闭合,连被捅穿的小嘴甚至无法收紧夹射阴茎时,小美人才发现这真的是惩罚。 无法使小聪明,只能认命做精盆,让主人肆意使用玩弄阴蒂、阴道、后穴、子宫,还有乳房。 穴口被塞得满满当当,粗硕的阴茎四处寻找敏感软肉,然后火力全开直往下戳,穴肉条件反射 那里既没有内裤也没有阻碍,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触了上去,敏感的阴蒂颤抖了一下,流出淫液的穴口滑腻一片。 于是两根,三根。 最后是内射进蹂躏已久的深处,潮吹和失禁连连发生,沙发被糊得一塌糊涂。末了,陆权终于放过脱力粉红的身体,他凑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就是,强制高潮。” 那只手一把卡住几乎一半的腰身,将人摁在行刑台上,手掌很热,带着清宇不熟悉的沐浴乳香味。 “那就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陆权抽出来,满意地看着面前被鞭打过的屁股,上面红肿一片,还有浸出血点的巴掌印和指痕,玩弄过的后穴,还有合不拢嘴的阴道口,高潮充血太过的小嘴巴不停颤动,灌满的精液无法阻止被一股一股吐出,有些还带着气泡。 楼上从健身房出来的陆诚听了一晚上活春宫,他站在楼梯口看着离开的身影。 被突然袭击的清宇浑身抖了一下又平静下来,直到手在腿心处停下,然后一把握住大腿根将右腿扯了起来。 是手写的,用的他书房的笔,还有撕下的文件背面。 陆诚看向自己勃起的下身,他神情淡漠地走过去,伸手抓住了那只裸露的脚踝。 上面写着“干净小美人,夜晚好福利。” 除了双腿间的小嘴随着呼吸会轻微地张起,嘴边滴落一些贪馋的津液。 除了陆权还有谁。 陆诚知道,那是陆权故意的,但无所谓,他不在乎。 他想起上楼前,陆权拿起水杯意味深长的那一眼,难怪今晚回来,却没带床伴。 双性人的身体很美也很软,像一只白色的猫,陆诚慢慢走近,他伸手揭下贴在大腿上的白纸。 这是一个双性人。 纯洁无暇的屁股被握在掌心揉了揉,修长的指尖陷进肉里,压捻揉捏,然后穿过腿缝抚摸中间娇嫩的阴部。 但这个双性人既没求饶,也不敢闪躲,如果不是颤抖的屁股和双腿,他都快以为自己是在玩充气玩具。 被撑开的穴口变成不堪其重的透明肉色,三根手指进出得有些艰难,若是以往胯下服侍的人,这时早就哀叫连连,想让他慢一点,再来一点前戏,或是轻轻吞吐,自己讨好陆诚,以求接下来被使用得轻一点。 房间内亮着明亮的光线,似乎是开了全灯,灯光照在面前的屁股上让陆诚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什么?! 被束缚的腰身让他无法转动,只能被动地抬起大腿,从内带外展示出下身两个穴口,今天下午走前还是一片狼藉,被仔细清洗、上药后,已经恢复了小巧乖顺的模样,等待着被使用的人侵入。 陆诚不过是摸了他几把,敏感的双性人便颤颤巍巍地从小嘴里吐出蜜液,于是他伸出手指直探入其中,一根单独的手指全部没入温暖湿润的阴道里,层层叠叠的褶皱和穴肉将他绞紧。 * “谢谢主人。”乖巧的美人含羞带怯地看了过来。 但他立刻回神,因为那具赤裸的身体乖巧地趴伏着,腰间一根纯黑的皮具禁锢着腰身,黑白相间更透露出色情的意味。弯下的上半身微微下侵,凌空吊起的下半身让裸露的双穴开得更彻底,包括下面的阴茎。 陆诚欲色越来越深的眼睛露出了隐晦的笑意,他将手指抽出来流连在腿缝间,带着湿滑淫液的手指东戳一下西戳一下,水光潋滟的小嘴在他完全勃起发烫的阴茎前张着嘴,只要一下就可以入到深处。 “满意吗?”陆权问今天第一次要求实践的床伴,他正用冰袋做事后安抚。 陆诚上楼打开门,看见面前一个刑具台。 然后清宇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喉间的颤动似乎带动着胸膛间的共振,呼吸在他的头顶拂过。 陆诚一手拉开领带,解开袖扣,向浴室走去。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露出侧脸弧度,那里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今晚忙完工作疲惫的额发软软地搭在眉骨上,头发有些长了,陆诚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伸手将头发向后抓了一把。 一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刑具台上的那人还无声无息地趴在那里。 他往下看了眼,放 陆诚将手边白纸扔到一边,屋子里开着恒温空调,赤裸着身体确实不会太冷,但他还穿着正装,难免会觉得热。 带着薄茧的手掌虚虚握着圆翘的臀肉,指腹滑过上面未来得及痊愈的淤痕。 双穴暴露的姿势让他的胯骨作为身体唯一的支撑点卡在刑具台上,这么久了竟然动作都不曾变过。 地裹紧吮吸,震动高潮,如果夹得不够紧就揉捏阴蒂,抽打屁股,直到满意。崩溃的啜泣声和男人的喘息在客厅里回荡。 低声音问,“会说话吗?” “….会说。” 今天回来后,陆权也问过这个问题,他看着面前沉默的双性人问他,“能出声吗?” “能。”清宇低着头,向下属汇报一样,有板有眼地回答,多一个字都不行。 也许是久不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通过湿润的口腔还是原来的音色。 会说还不会呻吟?陆诚的指尖戳向含欲绽放的红嫩小嘴巴,“叫出来听听?” 陆诚将两根修长的指尖重新陷了进去,食指和无名指熟练的拨开湿哒哒的穴口,方便手指在缝中滑动,往前伸了伸,捉住阴蒂抚捏。 得到指令的双性人果真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真的像猫一样。陆诚揉着他的阴蒂和穴肉敏感的地方,默数不到一分钟,阴道抽搐着高潮,一大股淫液涌了出来,陆诚抽出手,换成硬挺的龟头直插进出,身下人喉咙里发出小声而急促的呻吟。 刑具台高度合适,正好将疏解欲望的屁股伸到胯下,陆诚双腿分开拉好架势,不用费力调整就大操大合地动起来。 龟头太大了,插过清宇的阴道像塞子在进进出出,穴肉不受他控制地裹上去,形成不小的阻力,每一次都被撞在宫腔上,两瓣屁股肉随着抽插收紧,想让保护自己。 陆诚听到身下的呻吟混着一股一股淫液涌出,水花四溅在拍打的睾丸和穴口间,怎么这么多水?他按着自己喜欢的力量和角度直接将人拉进情欲之中,实力碾压,跟着他,迎合他,最后一起深陷。 陆诚一向这样。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交合拍打的声音,任何机械的噪音都被隔绝在静音墙之外,楼下的陆权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书,然后阴茎抖动,将半浊的精液射入湿热紧致的小嘴里。 他移开书,像安抚宠物般摸了摸胯下含着他半软生殖器的人,陆诚上去不久,他估摸着已经干起来了,有些无聊就叫了人过来。 乖巧的床伴还在细细舔食溢出的液体,最后全然清理好放回原处,西装裤被重新拉好拉链。 穴道里大力进出的肉棒是在难以消受,清宇数着第四次插入式高潮,小腿难耐地勾了起来,脚伸到一半突然清醒,他放下挣扎准备放松时,身后挺胯享用他的男人拉住他的脚踝直接后伸勾住他的腰,“继续。”他说,声音里是难掩的情欲。 男人粗长的性器不断进出下体,清宇被拉开的屁股变得无处可逃。 九浅一深,全进全出,旋龟头直戳敏感点,掐臀宫交,男人完全随着性子变换着享受,有时清宇叫得太大声,自己捂住嘴时,陆诚就俯下身,将最开始亵玩他的手指插入嘴里,让他一边舔,一边感受上下两张嘴同样张开的快感。 陆诚只是掏出了性器,身上完整的衣料接触摩擦在清宇身上,让他扭得更厉害,腿跟着胯部插进腿间,大腿上坚实的肌肉将他的双腿牢牢分开固定,无法并拢,穴里鲜红的媚肉随着进出翻了出来,一副贪吃相。 被强行撑大的穴口,一根肿胀的肉柱时隐时现,陆诚看着两人交合处,掐紧了双性人的大腿,拉得更开。 真的要被肏死了,清宇不敢躲,只能小声地呻吟,其实他腰间的皮带只是轻轻扣在一侧,情趣用品比不上真的行刑用具,陆诚指尖一绕解开扣环,将人更拉近些。 -- chapter3 灵魂质问梅毒入脑/家用记事簿之小 下午从会所出来,清宇全身都做了清洁,买他的那个人还带着他去了医院做检查,甚至包括口腔科。 也许他本想将自己塞进后备箱的吧,清宇跟在他身后看着面前宽阔的肩膀,双腿间被弄得厉害,即使上了药行走间依旧摩擦生痛,怪异的填充感像深含着那根淫虐的按摩棒。 男人停在一辆跑车面前,清宇想绕去车后被拦下,这车哪里来的后备箱,陆权挑眉看他,声音很平静,“去副驾。” 跨入低矮的跑车像坐在地表,清宇找了半天安全带,听见隔壁嗤笑一声然后接手过来,“咯嚓。” 安全接口扣上,他的人生也与从前截成两端。 今天天气不太好,他们出来已是下午,天雾朦朦地参杂些许橙黄的落日,云层厚重,栖息在城市钢筋上空。 清宇缩在一边,透亮的瞳孔直视窗外,陆权等信号灯期间抽空看了几眼后视镜,镜中出现的面孔安静地露出侧脸,中长发下的耳廓隐约露出,眼睛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景色映过瞳孔,像死掉的洋娃娃。 一路没有交谈,跑车驶入一家医院。 陆权将他交给护士就消失了,也许会所为了招揽生意会严防性病交叉感染,但谁知道今天那些进入他的阴茎主人之前在干些什么?毕竟嫖娼太常见了。 清宇被带去做了很多检查,免疫常规、性病,还有hpv筛查。 医生要求在他一张床上张开腿放入医疗器具,阴道被折腾得有些痛,大夫问:“疼吗?” 清宇摇头。 等报告的时候,他就坐在休息区手握一杯咖啡。 休息区在走廊拐角,安静的区域铺上了厚实绵软的绿色地毯,沙发也是浅绿色的棉布布面,他坐在上面有些不安,像噩梦里走神的瞬间,下一次醒来时又是一片黑暗。 咖啡是护士塞进手里的,温热的液体散发出甜蜜的香味,今天下午还没有进过食,刚才牙科医生嘱咐他最好几小时内不要摄入清水外的食物,可能护士忘了。 但是这杯咖啡好甜,他垂着头看向地面。 报告出来时,陆权出现了,他刚出去办了件大事,现在快速浏览检测结果,突然低低地笑了声,他转身将人带回了陆诚会在的那个房子。 * 身后男人的阴茎太大,清宇觉得进出得有些困难,刑台皮垫卡在胯骨,磨久了骨头发疼,可每当他阴道肌肉反射性收缩,后面无法忽视的肉筋又深又重地捣进来。 “呼…嗯嗯…” 下行的上半身趴伏在刑台背面,双手无力地向前伸直,十指艰难地张开抓挠着空气,腰下被另一个男人掐住,双腿被迫悬空掰开,被捅穿的地方像带上口塞的嘴。 小腹酸胀,但除了张腿承受,接受并不匹配的尺寸,好像无处可逃。 身体被插得前后颠动,视线摇晃,偶尔还被汗水刺得生疼,陆诚的阴茎像利刃一次又一次肏进宫腔,里面的水一阵一阵被抽挂带出在穴口外,整个阴部覆满浊液。 先前男人小腹与屁股相撞发出的清脆拍打声渐渐潮湿,最后带出藕断丝连的黏腻感,“啪嗒…啪嗒…” 被蹂躏至变形的阴道口随着翻动,吐出内壁再被带回,完全就是陆诚的鸡巴肉套子。 双腿被分得更开,没有神经的阴道恍惚间甚至能感知鸡巴上跳动的经络和龟头下的深沟。 如果不宫交,粗长的阴茎就不能完全进入,于是次次被抵上宫口,囊袋撞上充血的阴蒂带来敏感的收缩,恶性循环,男人的喘息渐重,手上加劲,一副生生干死他的架势。 过多高潮让呼吸间带出血腥气,阴道分泌的粘液混着龟头的前精全堵在肚子里,腹腔用力夹紧深捣至尽头的阴茎,像肉便器张开嘴吮吸射出的精液,然后高潮。 小腹鼓胀,全是这场激烈性交留下的证据,清宇捡起脚边的衣服慢慢出了房间,关闭的房门在身后隔绝最后一丝光线,眼前重新陷入黑暗。 楼下的陆权早在和炮友戏弄完就离开了,他不可能和陆诚待在一起,陆诚也以为这是陆权带回来一夜情的对象,所以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屁股挨肏后吃下一肚子精液的双性人应该去哪里。 * 陆诚早上从房间出来,二楼走廊尽头有半人高的窗户,平常那里有一方矮桌,上面放着些花瓶之类的杂物,他没在意过,但今天他很在意。 陆诚走过去刚站稳脚,缩在桌角边的清宇就睁开了眼。 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的正装,清宇看到他的胸口就别开了眼,没注意到喉结抵着深色领带,模样正经。 陆诚看向他皱了一下眉,直接一个电话叫醒了陆权。 “把你的人带走。”电话那头开头就是一句话,神情通过电流晦涩难猜。 睡梦中振动响起,被吵醒的男人声音似笑非笑,“他就住那儿,我已经把他买下来了。” 买下来?陆诚觉得昨晚好不容易被平复的太阳穴又跳起青筋,“陆权,你是不是有毛病了?”买个活人放家里这种荒唐的事情比昨天不去参加自己公司的发布会还要故意十倍。 手指解着领带轻轻拉开,另只手拎着电话,陆诚厉声说道,“你是不是梅毒入脑思虑不清了,有病就去医院。” “…那你给人一个家不就完了吗?啧啧啧家用小逼,随便肏,到时你别乐不思蜀了,哈哈哈哈…”那头的陆权一番胡言乱语,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电话当即被挂断,站在走廊上的男人指着尽 虽然陆诚玩得没陆权花,稍微有点道具的性交他还是试过的,家里就有擦边球的玩具。 男人的指尖插入发内,轻轻一揽就夹住一片头发,手徐徐抵在后脑不容置疑地按压深喉,被贯穿的脖子侧面除了凸起的青筋,还有阴茎抽插的痕迹,一路向下。 背入式让男人的双手得以拍打抵在小腹乱拱的屁股,第一次弄清宇时看见的淤痕迹如今已经消失了,陆诚偶尔情趣性地拍打在第二天并不会留下很重的印记,甚至不会明显的肿痛。 要是闲暇时,陆权会将座椅后退或坐在明亮的客厅,两腿叉开,让清宇跪在中间,完全暴露在视线里,看着他掏出性器口到勃起,然后深入口腔。 越来越深的巴掌印落在臀肉上,痉挛抽搐的阴道,被无意间擦过便激烈高潮的阴蒂,使力攀附在地板上的十指…… 头的房间,让蜷在角落的清宇进去收拾自己,然后一个眼神都没给转身离开。 “嗯…嗯…” 清宇语塞,不知道怎么回他,陆诚皱眉。但索性,自此他开始有了吃的。 陆诚回来时,他正偷偷在厨房接水,开放式的吧台背后是一扇光洁的窗户,厨房没有开灯,清宇站在阴影里准备等他上楼,没想路过的男人直接站在了面前。 陆诚会直接整根抽出来,看着完全肏到变形,成为鸡巴套子的阴道在狭窄的腿间张开与阴茎同等直径的嘴巴,内壁深红充血的嫩肉被 完全勃起的阴茎连龟头都散发着热气,清宇伸出舌头先舔弄顶端敏感的中心,然后吞入头部湿润口腔,空余的双手揉捏肉棒的底部和睾丸,舌面试探着舔过肿胀的棒身像进食冰棒,被津液浸湿的凶器侵入喉间。 清宇的口交并没有什么技巧,吞得艰难,陆诚被他最开始舔了几下就发现了,但看着狰狞又色情的鸡巴贴在胯下那张脸上,似乎阴茎被取悦得愈发肿胀了,尤其当性器撑开嘴巴,没入喉中。 即使是半放权的口交,坐着和跪着的双方也早不是势均力敌的性爱,这一场注定了是彻底的掌控。 如果是拷着脚踝后入,看不见扬起的下巴,箍着清宇的陆诚行动间总是带着几分狠戾,胯下性器在紧张的通道里狠顶,被牵住的身体无处挣扎,顶破了肚子也只能受着。 跪在办公桌下口交。 清宇双脚拎起来倒挂着,只有柔顺的头发匍匐在地上,敞开的双腿调整至肿胀昂扬的长物面前。 如果是正面,他就会看着陆诚将难以承受的阴茎喂进去,被破开的阴道撑到底,然后一下一下破开因为紧张而绞动的内壁。 “嗯…” 被顶得狠了,上面和下面会同时发出毫无防备的一声呻吟,入得软烂的小嘴吐出一大汪液体混着润滑液,沿着股缝逐渐流下腰后。 射精时看着胯下倍受高潮折磨的小腹慢慢鼓起,“啵”的一声抽出来,将大张的双腿拉得更开,嘴里灌满的精液在地心引力下,他教导清宇如何一步一步吞咽锁精。 口袋里有医院塞进来的葡萄糖,他待在房间里连着喝了一天半的水。 当打开的双腿连同腿间开始无法控制的抖动和挣扎,这就是清宇的极限。 “今天吃的什么?”陆诚突然发问,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总是这样冷静。 侧脸的神情还是冷的,重新整理好的领结像是从未发生过。 陆诚忙着看文件时,清宇就自己缩在桌下吃鸡巴,吧嗒吧嗒的水声弥漫在安静的书房里,文件的翻页声随着男人的呼吸都让胯下的双性人努力地吞咽和双手揉捏,偶尔陆诚觉得爽了就伸下一只手按压贴在腹部的脑袋,让侵入温软口腔的阴茎再被吞入深些,眼神不离文件,单纯享受触觉上的口交。 陆城在性事上不是外向的人,他通常除了必要的交流,更多的时候是埋头苦干,听着下面的喘息声又急又软,被弄到受不了隐隐翻出的眼白,他会停止缓下攻势,转而使用湿滑娇嫩的阴道快速套弄阴茎,让心里冲动的欲望暂时远离几秒。 不论插多深,即使狭窄的喉口被顶磨着引来阵阵痉挛收缩,窒息感从咽喉传来,他也尽力地像被使用的玩具,一个指令一个工作,陆城掐着清宇的界限将逞凶的器物抽出来,缓口气又重新塞进微肿的嘴里。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被肆意调教的宫腔吮吸着凿入的阴茎,毫无停顿的操弄让体内无休止的痉挛一波又一波地随着尾韵而来。 清宇就无声无息地藏在这个房子里。 阴茎直径大,双性人的嘴角在拉伸下会出现不适的皮肉痕迹,陆诚看向那里不断抽插,见证可怜的嘴角从最初难以张开到后来红肿微胀,吃到最后和穴口一样被弄得红中泛着皮肉下浸出的血色,水光透亮。 陆诚手虚放在脑后带着人按压,吞到极限时恨不得把嘴肏烂,由着他慢慢吸出精液,触觉、嗅觉和视觉一同感受、纾解心里涌起的冲动。 * 陆权再也没来过这里,陆诚工作繁忙,只是偶尔叫他来疏解欲望。 起初陆诚工作很晚,这里管理清洁和家政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沉默的房门后多了一个活人,清宇没有吃的东西。 但此时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半空中吊起的圆屁股上,本就敏感不安的身体反应激烈,像是周身被凌虐着,强烈的刺激不仅传给清宇,同样传到了紧紧收缩的阴道,通知了大操大干的陆诚。 双脚拷上手铐倒吊进来挨肏。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抚,软烂的穴肉颤动收缩,吸引着略带薄茧的指腹来到艳丽充血的阴蒂出处。 两指轻轻揉搓。 “唔…” 大股淫乱的液体带着体温喷溅在陆诚的小腹上,半空吊着的双性人双手趴在脸边,头发凌乱,泛白的指尖摁着地面,仰起脖子发出带着泣音的呻吟,然后瘫软下来剧烈呼吸着,只剩一个乖巧的后脑勺。 陆诚提着松口气的清宇,再次毫无留情地插入可怜兮兮的穴里,周而复始,直到绞出精液。 跪在单人沙发上后入。 之前被陆权实践玩脏的长条沙发早就换了,如今清宇被按住背深肏的地点是一座皮质的单人沙发。 深色的皮质沙发表面洒满淫乱的液体,晶莹的透明,白浊的粘稠,被深捣成半透明白沫的见证物,还有带上口球后咿咿呜呜流下的津液。 先是屁股里塞着肛塞,阴道里进出着陆诚的鸡巴,坚实的下腹抵着来回晃荡的臀肉,男人摆动强壮有力的腰身对着腿心狂肏猛干。 清宇水多,屁股上晶亮液体不断喷出,才玩起来没多久,两人交合的下体和沙发都湿漉漉的没法看了,当然被折腾一通的阴道口更是淫乱不堪。 肛塞是一只小巧的尾巴,简单的样式里面没有连着串珠,快被插穿的肚子已经自顾不暇,屁股里被每次抽插拍打的肛塞让清宇有被同时贯穿的可怕感觉。 陆诚不时用手抚摸毛茸肛塞,细密的柔毛擦过指腹是轻柔和缓的舒适,但擦过敏感的屁眼、会阴和阴道下侧便是甜蜜的折磨。 瘙痒让小腹收缩,继而惹怒肆无忌惮的阴茎,恶性循环。 陆诚总有办法把他弄到崩溃。 情趣的口球在性事的前半场就取下了,因为后半场会玩得更凶,陆诚给他留了机会说安全词。 被肏到一塌糊涂的双穴展现在眼前,陆诚将自己连同肛塞一起抽出来,两个地方露出小小圆圆的洞眼,然后收缩在一起。 陆诚将一根按摩棒拿给清宇,让他自己塞进后穴,按摩棒并不粗,反而可以说是小巧,可能是因为见惯了陆诚下身的那玩意儿。 挨肏的姿势没换,清宇跪在沙发上,屁股里自己插着震动按摩棒,让陆诚将阴茎闯入绽开的阴道口,陆诚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耸腰撞击他,双性人身体敏感地乱抖。 陆诚俯身下来,声音带着笑意,仿佛心情不错,“自己弄后面,前面射出来就放过你。” 清宇一只手抵住沙发靠背,一手捏住按摩棒深入自己的屁股里,身后男人结实的身体一下一下撞上来,支撑不住泛酸的双腿让臀肉下坐,继而将干到没有停歇的阴茎吞得更深。 屋子里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气息,陆诚感受到清宇不断高潮流失的体力,抬掌扇在骑着的屁股上,声音不复往日的无所谓,像炙热的火焰,“不准偷懒。” 突然挨打的双性人反射性夹紧,然后被一个提醒性质的深顶肏得噤声,总是负伤的臀肉上浮现出一个张开的掌印,抵在下腹看着更加色情,清宇手不停地攥着按摩棒,保持姿势。 并拢跪着的双腿让穴道更紧,翘臀更方便,但时间一长,清宇跪得越来越艰难,陆诚用大腿将他双腿分开,分到上身直接趴伏在沙发上才能维持的角度。 之前确实有压缩穴肉的快感,但清宇并不放松,现在大敞着腿,门洞大开,阴茎的动作更加放开,腿间吧唧吧唧吃得更欢畅。 陆诚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向上袒露的屁股如何欢迎进出蹂躏的性器,像在泡温泉,心里沉积的某些阴暗的东西突然就散了,他舒服地叹气。 清宇的四肢勉强支撑着,身上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被鸡巴使力一捅,他突然脱力歪着倒在沙发上,上半身顺从地趴伏着,屁股被捏在男人手中高高翘起,变成了跪趴的姿势。 高潮来得太凶太漫长,清宇倒在那里眼前阵阵发黑,陆诚见他支持不住的样子,他问,“安全词是什么?” 剧烈的刺激下,清宇话有些说不清,一张嘴就是呻吟,耳边竟是轰鸣的心跳和肉体拍打声,陆诚将自己抽出来,“安全词是什么?”他重复了一边。 “…阿司匹林。”清宇舔舔唇,因为呻吟太久,嘴唇有些干。 -- chapter4 美味一日游前餐:请认真阅读陆权工 陆权忙得脚不沾地,产品发布会后还有一系列繁琐的项目后续等着他。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他向后靠在椅背里又恢复了往日懒懒的表情,今天天气很好,玻璃窗边的休息区空荡荡的,阳光照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闪闪发光。 他的办公室独占楼层一角,外面一层磨砂玻璃门将这里与办公区隔开,现在整个楼层已经没人还待在工位上,最近一直加班,今天上午他强制给员工放了假,当然除了底楼大厅的几位前台接待员。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一条信息弹出桌面,“陆,最近有空吗?” 来自他的一位床伴。 陆权捞起手机,他低头看着这条消息,最近确实很久没去玩过了,他解锁点开信息准备回复…… 等等。 上次他约这位床伴就是去会所的时候,那这也说明他很久没去烦过陆诚了,不仅是陆诚,还有家里那位可口的小壁尻…… 陆权放下手机,眯着眼想了一会儿,他可没忘当时自己看见那个双性壁尻脏兮兮又可怜的模样,心下有多想把那个可怜又贪吃的地方肏烂摧毁,而且算起来,他才是清宇正经的“主人”。 陆诚不过是名义上的“寄养”,陆权打定主意,心中轻哼一声,他起身拉开门将自己送入一道大餐的准备工序中。 跑车驶入前院,陆权下车步入花园,之前他就在这里的长椅和桌台上做过爱,赤裸的身体穿着未遮欲露的情趣内衣,腿上绑着皮带和蕾丝布料,开裆裤的特殊修饰让腰上挂着丁字裤仍可以大张着腿让人肆意进出。 适合喜欢露出和装扮的约炮对象。 正面干完了,换个欢爱的姿势继续,侧入时握着一侧长腿,被打开的下身让床伴只能靠单腿支撑身体,因为双方的身高差,那里若是不能夹紧吮吸就只能被长物通得透湿,像被钉住的猎物接受猎人的亵玩,不知来自何处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草地上,连同后穴里的小惊喜让人高潮连连。 但屁股里如果有一块小小的鲜姜,那今天一定被玩得死去活来。 上面的嘴巴不停地求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会讲出来,下面的嘴里又吸又吮,使出全套功夫含着不放,直到全身只剩1%的生命力。 陆权打开门,现在时间还早,陆诚一定不在家,但小可爱在啊,他今天就是来享用他的。 说不上太久,可也有好几个月没来了,他踏进客厅观察了一圈四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但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 沙发?地毯?餐桌?吧台?他悠闲地转了一圈,像模像样地依次用手指滑过物体表面,可惜平时他并未在意这些,此时也说不清楚。 算了,陆权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迈腿跨步间他低笑一声,他的下半身可是一走进这个屋子就兴奋起来了。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擦拭着湿软垂在眉骨上的发,洗澡前略显疲惫的样子消失,精神重新凝聚起来,他将使用过的东西扔进废衣篓,转身去探查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一楼,房间面积巨大,几乎和楼上健身房比拟,打开门正对着客厅,这是他恶意安排的。 陆权推开这扇看似寻常的房门,露出里面的装饰。 屋子比起想象中的房间更空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踏上去会隐藏所有的动静,天花板做了吊顶,冷色调的灯光照在垂下的几个奇怪挂钩和绳索上,冰冷的金属色给心理染上一层残酷的凌虐感,还好旁边有几道清透柔软的轻纱,缓解压力。 大门正对着一整面的镜子,右侧一片空地上依次排开好几个刑架。 离他最近的是SP训练架。 低矮的黑色钢架在前侧支起一个框,中间链接着一个可调节大小的颈环,后方两道横杠,一个固定在胯部,一个固定在小腿腿窝,让跪着的那个人做出标准的撅臀跪姿,并固定颈部以防逃脱。 这样一来,可以在前侧头部进行口交,后侧暴露的地方接受后入、炮机、spanking 他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侧没有介绍。 可以玩放置play,自己含住下坠的按摩棒,眼罩,口衔…… 再过去一点是一个M调教椅。 规定15分钟,陆权就悠闲地在一边欣赏被淫水滴湿的地毯,最后按摩棒脱力地摔在上面,还会有无法阻止的潮吹,双腿间一片晶莹。 监狱房总是会出现很多捆绑,黑色禁锢带,但陆权不喜欢囚笼。或者说,他只是完全自由地涉略喜欢的领域。 、跳蛋……玩法很多。 陆权站在窗前,一脸悠然地想象把清宇压在这里,会是何情何景。 最简单的正面分腿性交助力,有些像产妇使用的手术台,不过这一个纯粹为了享受席卷全身的高潮,与分腿带有相同功效。 整体线条流畅,设计符合人体力学,当人整个跨开双腿跪趴下去后,膝盖,腿跟,小腹,胸乳,还有手肘都契合在稍有幅度的软皮垫上,这个也能实现同训练架一样的乐趣,只是前者有捆绑禁锢的意味,趴伏软床全靠参与双方的相互信任,氛围轻松。 一般说道人形宠物都会想到K9(警犬),但清宇像猫,他第一次见他的瞳孔就这样觉得,所以想象待会用什么在清宇身上好呢?陆权拉开门,他双手抱胸,一手倚在下巴上思考着,眼睛从挂起的分腿拘束带,到旁边的脚环,肛塞,鞭子,还有可以配合装置使用的炮机。 正确的应该是将清宇绑在门后的监狱单人床上,双腿打开,他站在门外,双手穿过监狱门将人按在胯下逼供行刑,正肏、后入,拉住腿拽人侧入,让里面偏要嘴硬的小坏蛋隔着门都被肏服听话,最后软绵绵地认罪。 在他身后,与房门一侧的墙边贴着深色的推拉式大柜子。 陆权看向进门的左侧,那里的墙上挂了不少调教用的小玩具,然后是一道门。 在它旁边的是一个简单的趴伏软床。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拉开最右侧的丝绒窗帘,后面明艳闪耀的阳光洒进房间,这里是一面大型落地窗,窗外正对着前院的花园和门廊正门,还可旁观停车走近家门的路线。 在情欲的战场上,他当然毫无疑问要占据权力的绝对领域,让性体验对象以极致的姿态向他弃械投降。 或是惩罚play,比如让双腿大开,阴道呈现最松弛的状态,再塞入粗大震动的按摩棒。让人自己含住下坠的东西,不断收紧的穴肉被摩擦得更敏感,然后湿滑的穴肉更难裹住邪恶的按摩棒。 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置着不同的工具和最重要的,医疗消毒器材。以往小型的玩具,他都是用完就扔,防止交叉感染。 所以,小壁尻你准备好了吗? 陆权推开那道门走进去,里面是一个装修略显阴暗简陋的房间,中间被一扇监狱门分割。涂料百分百模仿监狱的蓝色,宽松的门栏距离可供人穿梭其间,不过这不是正确使用方法。 有多少次,实践对象问陆权后面是什么,于是陆权压着人在落地窗前性交,光洁大开的玻璃和窗外沉浸式的环境让本就不堪重负的小逼口咬得他更紧,穴肉从内到外发出泣音,他嘴角上翘着,却将胯下的阴道玩到失禁,身体像踩上电门,颤抖不停。 哦,还有一个强制开腿架。 或者是让他自己抱住腿,躺在水床上,将听话的小逼喂上来,瘦削有力的腰身自己扭着祈求狱长减刑,拜托陆sir给他表彰。 与普通椅子最大的不同要说镂空的底座,调教椅只有大腿下拥有微微后侧下侵的坐垫,私处真空无遮拦,配上手铐、脚拷、大腿铐,后侧支撑架下的转轴使双腿强行打开、抬高,身体呈现“M”型,身体全不遮拦。 陆权从里面走出来,低头看见自己胯间耸起的形状,他低笑了一声,他只是想象而已。 最边上是简单的刑架,可用于吊缚play,强制高潮和小型秋千。 陆权突然含笑地看向某处,眼睛里闪出不怀好意的光芒。 -- chapter5 正餐:SP警拍/深喉/强制高chao/论 清宇做好清洁下楼,陆权看见他光脚站在阳光下,头顶露出翘起的呆毛模糊在光晕里,“清宇。”他叫名字让人进来。 清宇听见有人叫这个名字似乎愣了一下,他寻着声音走进那间神秘的工作室,站在陆权身边。 陆权一边做着手上的消毒工作,一边打量清宇。 清宇看起来头发长了点,脸上消了肿,五官清晰,估计屁股上也好了吧,如果昨天没有刚和陆诚做过的话。 进来这个房间,眼睛没转,表情没变,以往的实践对象要么好奇中带着一丝害怕,要么跃跃欲试,或者变成头皮发麻,神情乞求。 如果不是陆诚不玩这些,他都快要以为清宇入定的反应是因为在这里度过假了呢。 话说已经第二次了,他还是没看清清宇正经的长相,不是半低着头,就是微侧着脸。眼神还是暮气沉沉,一潭清澈的死水,和陆诚一样,不知道陆诚有没有发现这个事实,他念头一转开始想象两人对视时可笑的场景。只不过…… 他放下手中的警拍和几个小玩具,让清宇把衣服脱下来。 浑身赤裸的清宇趴上了陆权选的软床,贴合身体曲线的道具让他自然地向后嘟起屁股,双手被绑在最前端的位置,两脚分别跨在两侧。 陆权看向他的腿间细缝,两张干净的小嘴巴水嫩嫩的,“嗯?”低沉的声音带着疑惑,那人调笑指尖下的湿润,“已经洗好了?真乖。”他安抚性地揉了揉手下细嫩的臀肉,这个姿势会让身上隐隐现出肌肉线条,包括臀大肌,不过等鞭打之后,屁股会变得软烂红肿,肉绵绵的不同于现在。抽得越狠,屁股越软。 “啪!”陆权随意地甩了一巴掌在屁股蛋上,一个粉红的掌印浮现在上面,像极了第一次看见的场景,不过还可以更像,他兴奋起来。 陆权拿起手边的警拍,简单的皮质长拍,因为中间有两层分开的材质,使得挥动间声音更响,但疼痛感远小于此,用于屁股均匀地热身上色最好。 “先50下热身,报数。”陆权用警拍示意性地轻点裸露的屁股。 “啪-啪-啪!” 一次又一次挥臂甩上臀峰,连续不断的几下抽打,力度不大,三道错落有致的红痕重叠在巴掌印上,臀肉轻颤,清宇轻声报出数字。 陆权听见了,于是加重力度继续让皮拍落在整个屁股上,从臀尖到臀侧,然后是臀线位置,淡淡的红色蔓延在两瓣臀肉上。 抽到最后10下时,整个屁股已经有了完整的雏形,赤红中透着几道隆起的肿痕,是他加大力度抽上去的,手中警拍像蛇一样灵活地落在屁股上,这本来就不是奴隶规训性质的鞭打体罚,是性爱情趣的调教,于是腿心间无处可藏的两张小嘴偶尔会被陆权用皮拍顶端扫过,凌厉的风声带着疼痛落在上面,水润的光泽渐重。 “…49-50-” 最后一鞭落下,陆权满意地收手观赏自己的作品,他放下警拍,将手放在发烫的皮肉上,五指张开下压,屁股表面微肿,指腹擦过不再软绵的皮肤,他抓着揉了揉,留下几道白色的指痕,然后慢慢充血留下印记。 陆权就那么压着清宇慢条斯理地揉捏臀肉,将干净的两指探入穴口,肉嘟嘟的阴唇保护着里面的小逼,陆权拨开它深入进去,温热湿软的阴道立刻包裹住修长的手指。 “嗯。”清宇听到他低叹了声,像是鼻腔中发出满意的声音或是确认的语气,穴口传来噗噗水声,听起来比性交的肉体相撞声还要淫靡。 恶劣的大手退出来将淫液涂在屁股上,一手按住后腰让臀翘得更高,一手时轻时重地扇打着。细密的痛觉从后方传来,这一次陆权没有给他机会报数,也不再交谈,他安静地一掌又一章抽打,清宇也低着头沉默地挨着。 面前的臀肉上很多浮现出一道道清晰的巴掌印,男人的力道其实有收有放,深红的淤痕出现后他就收了手,陆权退后几步欣赏他原本嫩生生一片的地方变得好不狼狈可怜,但,还不够脏。 手指往前伸了伸,捉住阴蒂肆意揉抚。大腿后侧明显的肌肉变化和抽动,清宇垂着头张嘴无声呻吟,腰听话地下凹,方便男人的手在腿间继续隐秘地动作。 一汪水儿立刻涌了出来,高潮后一抽一跳的阴唇隐隐翕动着,淫水流出花穴口向下方的阴蒂滑去。 “啧,”男人带着气音在清宇身后轻笑,“水真多,这么舒服啊,想不想吃其他东西,嗯?” 清宇没有动作,他不知道这是男人的自问自答还是真的想听回答,所以更没看见陆权眼里掩藏不住的欲望,眸色深幽发亮,像一头紧盯猎物的恶狼。 “说 陆权在这张嘴里抽插了一会儿,他的手从清宇的下颚放到了后脑,将刚才看见的后脑勺握在掌心中,按压至胯下,他在等清宇的高潮。 陆权发现了,这个双性人高潮嘴里连哼都没哼一声,要不是手里哗哗的流水,他还以为是在看默片。 本来他还想着刚才那几下清宇要是敢向后躲闪的话,他正好有借口惩罚一番。比如,从后面双穴里任意取出一个玩具,换成炮机固定在后面开拓,前面深喉不变,既不能向后也不敢向前,这样刚好被精确距离双向折磨的床伴总是忍不了多久就开始呜咽地求饶,屁股被玩得敏感至极,之后肏起来噗叽噗叽的水声就会格外悦耳。 等到四次高潮后,陆权慢慢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他走上去用指尖陷入覆满乱七八糟液体的会阴滑动,触感黏糊糊、滑溜溜的。 “清宇,”男人低头在他脑后呼气,声音哑哑的,“我不喜欢哑巴。” 啧,可惜清宇受下来了,还乖得不行,让咽多久咽多久,想进多深进多深。 清宇张大嘴任由面前男人的阴茎插了进去,里面软软的、湿湿的,插到一半他停了停,欣赏了一会儿腹下一张小嘴咽阴茎的场景,精瘦的腰身用力,龟头捅进狭窄的咽喉,并非用来口交的器官不适应地抽搐夹紧,想把这个不速之客推出去,但谁知这个堂而皇之闯进来的莽撞之物正是身体主人放进来的。 然后止不住的淫液涌出来,在穴口向下滴,可惜被反复捣弄的分泌物过于黏稠,糊在阴部将落未落,藕断丝连,看起来更淫荡了。 陆权放下深喉,转而快速在嘴里抽插起来。 清宇的脸颊被一抽一插间堵得鼓起有瘪下,深喉做得还行,就是技巧不够。 最多10秒,屁股里的高潮到了,清宇的喉管开始挣扎,一只插进伸出的敏感龟头受到挤压带来快感,陆权舒服地扬头闭眼,阴茎插得更深些,就着姿势顶弄了几下然后抽出,胯下的清宇已然是一副嘴角微裂,面红耳涨快要窒息的模样。 张开的红嫩小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吞吐龟头,一下,只要他一下就可以插到底,将人玩到下一个高潮。陆权一边深入,一边恶劣地对清宇说,“宝贝儿,你要还不出声,今天就插两根进去,把你玩到再也不能说话。” “想。”前面低垂着的脑袋发出一声回答。 收手绕到前面,陆权将沾满体液的手指喂进了清宇口中,湿软的舌尖舔食含弄着食指指腹,陆权夹着他的小舌尖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 这个软床的高度是定制的,刚好及腰间,软床上的性对象能够直接触及他肿胀的阴茎。 陆权低头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额发下直挺的鼻梁,睫毛遮住那双浅色的瞳孔,嘴巴张到极限,一只淫荡而色情的阴茎正在进出他的嘴巴。 陆权打开开关,棒身轻微颤动还带着旋转,“啪!”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甩上面前的屁股,再包住臀肉捏了捏,他掰开穴口喂了进去。 他紧紧盯着清宇的屁股,“想先吃哪一个?” 男人掐着清宇下巴的手收紧,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将早已发热跳动的性器掏出来,陆权低头对小壁尻说,“含进去。” 一颗跳蛋又放入了后穴,偌大房间里,很快响起淫靡搅动的水声和清宇的呻吟,细细辩认,还有屁股里坚持工作的小玩具。 陆权后退到一边,他一脸悠然地盯着那个被插满抖动的屁股,臀肉上挨打的红痕逐渐沉淀,一道一道如何抽上去的鞭痕和掌印层次分明地显现出来,他后腰靠在休息台上,听着每次高潮时清宇难耐的呻吟,每当这时他的后脑勺会微微扬起,露出发下的耳廓,两瓣屁股肉不自觉地收紧,将假鸡巴夹得更紧,结果自己反而被捅得更深。 陆权解开他被缚的 整个阴部没有一丝毛发,从前方生殖器、睾丸、会阴出裂开的小嘴巴、屁眼,全都是光洁细嫩的,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变成,阴户鼓鼓的,两片软软的阴唇随着呼吸在动,刚才被他蹂躏得翻红、还在抽动的阴蒂坚挺着,好想再去捏一把,后穴被身体的主人扩张过,张开小小的嘴巴翕动。 陆权将手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起来,一根黑色的按摩棒,弧度微微上翘,表面除了亲肤柔软的材质外还有一颗颗凸起的不均匀块,棒身粗长,底座直径似他胯下的倒模。 调教不错,陆权满意地目光下移,眼睛重回两个湿漉漉的穴口。 话!”突然结实的一巴掌狠戾地扇在皮肉最红肿透亮的地方,那里俨然是挨打最狠的地方,果然,巴掌印泛着紫色浮上来,破皮了。 双手,让他双手握住没有进嘴的阴茎底部,在陆权的指导下,轻柔有规律地揉捏周围皮肤和两侧睾丸,舌尖顺着侧面从下向上舔食,之前来不及咽下而溢出的津液在此时要学会全部包在口中,一边吮吸龟头的射精眼,一边吞进胃里。 最后,清宇反复舔食射精的顶端,让陆权将精液全部射入嘴中,来不及吞咽的落在唇边,陆权用手指刮下送进清宇口中。 陆权满意地哼出声,继而问他,“高潮几次了?”因为刚射精,声音里全是欲望和情色的诱惑。 清宇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脸对着陆权的下腹,喘息的气体撞上露出的皮肤,“…12、嗯……”他突然停了一下,身体隐隐抽搐了几下,通畅的喉咙里发出呻吟,又一次高潮。 “13次。”刚被大龟头肏过的嗓子有些哑,但还是说出了答案。 噗,“记这么清楚,看来刚才我的表现不佳啊,都让宝贝儿走神了。”陆权好笑地调侃着,顺手捏了捏他藏起来的那只耳朵。 他收好暂时偃旗息鼓的性器走向后方,谁知入目是便是让人喉咙发紧的景象。 过分高潮的小穴口被折磨得不成逼样,一片殷红,哦不对,应该是深红一片,一看就是被通穴通到极限的下场,乱射的淫水从阴道里涌出来,接触到震动的按摩棒被溅得到处都是,整个下身以绽开的花穴口为中心,四处溅满绞弄的白沫、潮吹的淫液,下体晶莹一片,屁股连带着大腿都在隐隐抽搐,颤抖。 而屁眼,因为跳蛋持续工作,绽开了一张颤巍巍的嘴,一副馋到家的表情。 看到这副场景还不硬就真的是性功能障碍了。 陆权上手关掉按摩棒,底座后的手柄一片湿滑,让人捏不住,陆权选了手势才将东西稍稍拔出来,结果棒身上凹凸不平的凸起挂弄敏感的阴道,清宇不由得夹紧了它,陆权第一下手滑竟将东西脱了手,他好笑地拍了拍可怜的屁股,让人放松。 “啵!”像拔出酒塞一样的声音,被肏到变形的穴口露了出来,跳蛋也取了出来。 无法快速恢复原状的小嫩逼暴露在视线中,整个使用过度的屁股红中泛紫,水亮一片,不过还差点什么东西,陆权一本正经地想着无耻下流的东西,他解开裤头露出生机勃发的性器,指尖刮了刮抽搐的阴唇。 站在滚圆的屁股身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插了进去。 就算是运动毫无间隙的按摩棒也比不上实物的大小,何况那是被使用多次的阴道,是以肉棒刚送入龟头,绞紧的穴肉便紧紧夹住强硬侵入的异物,陆权冷不防粗喘了一下,有些似笑非笑地给了一巴掌狠的在屁股上,“放松!” 然后双手提住清宇的胯,破开内里的褶皱直接闯到最深处。 胯下撑开的穴口紧紧箍住阴茎,里面湿软无比,淫水泛滥,穴肉一缩一缩还在不怕死地把鸡巴向里咽。 陆权每一下都很深重,龟头擦过宫颈,发了狠地折腾清宇,清宇被他肏得不住地叫,声音小小的,传到陆权耳朵里却很勾人。 他掐着臀宫交,又会牵动阴蒂的神经,这样清宇高潮很快,于是每次他开始绵密收缩时,陆权就一边又深又重地进出,一边抽他的屁股,玩他的屁眼里重新插进去的小玩具。 清宇自由的双手紧紧抓着软床边缘,根本不用他咬牙闷哼,很多时候都被弄得发不出声音,软床独特的设计让他不用跪趴俯下身体,而是上半身位于一个水平面,所以呼吸顺畅,他无力地张开嘴无声呻吟。 但陆权不知道自己把人肏到失神啊,他一听,小壁尻高潮了一次又没有声音,就只有小逼嘴吃得开心到不行,上面的嘴不开心吗?这小家伙真不听话,他不高兴,转眼手下又想出些花招来调教一二。 肉棒贯穿在身体内,屁股被玩得又痛又痒,陆权当真是想把这可怜又贪吃的小嘴肏烂,他骑在清宇身后看着身上一片狼藉的两个人,心里升起一股摧毁欲。 -- chapter6 弟弟玩了绳缚分腿架哥哥玩后入宫交 陆诚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凌晨,他刚出差回来。 现在入秋了,花园里树叶被风吹得落了一地,下车时踩在干脆的落叶上发出肢体分解的碎声。 昨天的飞机起飞晚点,到了目的地又因为天气原因被管制,一直东绕西绕到深夜才降落。 陆诚打开门,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眼角。 客厅一片黑暗,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飘进来,不过一片黑才是很正常,要是哪天他推门回来发现里面灯火通明才是有鬼,不是陆权在里面和人做爱,就是家里进贼。不过后者可能性为零。 陆诚解开西服扣,指腹拉开领结向一边放松,他又觉得眼前的黑暗里有些不对。 “清宇。”他皱眉站在偌大的客厅前,面前有一个黑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但家里除了他,还能有谁。 被点名的黑影似乎没有料想到陆诚的突然回来,它蹲在固定在客厅中间,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你在干什么?”陆诚没有开灯,只是冷淡地问他,现在凌晨3点,他不回房间,在外面做什么。 空气静滞了一会儿,那头传来清宇的声音,“抱歉。”他说。 陆诚嗯了一声,上楼回房。 第二天是周末,陆诚难得休息,不用埋头工作,更没有将前一夜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 天冷后,窗外景致变化很大,清宇坐在房间的窗边看向楼下花园,那里种了不少花草,第一次见时开了虞美人,玫瑰,还有其他认不出名字的植物,开花的时候被精心养护着,现在冬季到了,恹恹的枝头变了一个样,他再也分不出谁是谁。 就像这座城市,那些构成它的钢筋铁架,变幻无常的林立高楼,他不熟悉;那些迎面相遇、谈天说地的人,他不熟悉;他只熟悉那些无关紧要的天气和花草。 当唯一相识的部分消失时,清宇闭上眼,听见了世界坍塌的声音。 清宇偶尔和这个房子的主人进行性交,陆诚下半年变得比之前更忙,为了解压他用上了绳索,但清宇一向乖巧,陆诚希望的“掌控”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所以试了两次,绳缚仅仅变成了视觉刺激。 陆权也会来找他,然后在工作室里玩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 陆权带了清宇进监狱房做爱,在那张陆权想了很久的水床上,让清宇双腿敞开自慰给他看,用手指插进去,一根不够,两根不够,三根。在里面自己找敏感点,陆权坐在一边欣赏。 没法高潮就加上小玩具,跳蛋放在阴蒂上,按摩棒插进穴里,水喷够了,下面湿漉漉的开始馋了,陆权就脱下裤子走过来,他的阴茎够大够硬,走路间并不向下垂落,而是随着大腿走动,左右摇摆,他站在监狱门前让清宇口交。 粗实的门栏能让脑袋支出,而肩膀卡住,清宇跪在水床上,屁股里塞着肛塞,前面给他吞阴茎。 肛塞的后面连着一个铃铛,每次清宇做口交动作,身体有水床的不稳定性加持,屁股里总是泠泠作响,陆权觉得响得不够就用皮带抽上臀肉,被突然一击的肉体自然发出一激灵的声音,陆权这才满意,他用手抬起清宇下巴,让口腔通道和阴茎更契合,然后满足地低语,“宝贝儿,就要扭成这样知道吗?”一边说话,一边警示性地皮带轻点清宇的臀侧。 于是清宇塌下腰,晃着屁股口交,腿心间的水一汪一汪吐在床上,陆权觉得够了就让人自己掰开腿喂过来,清宇自己握着腿弯,阴茎插进张开嘴的穴口里,陆权就着被含咬的姿势,掐着臀肉挺身到嫩穴最深处。 屁股里的铃铛还在,男人的手握住两瓣屁股肉,将下体微抬一些方便自己进出,水床将抽出后的小穴在下一个波浪里更往前送,动作渐渐变重,进出的频率跟着铃声加快。 穴里夹得太紧了,陆权就一巴掌扇屁股上,“放松。” 屁股扭得不够了,又是一巴掌甩上去,“自己动。” 连高潮时痉挛太厉害,他也要挑刺,阴茎被一波一波的收缩泡得爽极了,陆权插在里面缓一缓,抬头欣赏颤抖不已的外阴和扬头呻吟的清宇,高潮完了他又磨蹭着穴肉去找清宇受不了的地方,肉棒在身体里一边换着角度顶撞,一边问他,“是不是想夹射我?” 射精后,陆权抽出来眸色沉沉看着清宇的腿心,让他自己将穴口里吞进去的精液慢慢导出来,粘稠的半透明白色液体从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吐出,淫乱的液体糊上整个下体,腿心,还有身下的水床。 然后才算结束,他来做安抚清洁。 * 对于清宇和两个人做爱,陆诚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有时看见清宇的身上留下一些激烈的痕迹,他不置一词,但最严重的一次是他让清宇口交纾解之后插入性交,结果从后面一看,整个腿间红成一片,尤其是穴口,像被疯狂肏干了一整晚,但昨天陆权并没有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陆诚一贯低沉偏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前天。” 前天做爱的痕迹到了今天依旧像刚烙下的印记……陆诚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肿起嘟开的小嘴巴,那里颤得厉害,像充血零落的小花瓣 清宇猜他想问的是平时在工作室做爱的那个男人,他确实给了安全词,只是上一次他的嘴里一直塞着口球,为了防止咬伤自己。 陆权将人放在了沙发上,清宇向后躺靠在沙发靠背上,抱着两条大腿自己张开腿间,清洗过的双穴湿润细嫩,阴唇小小的覆盖在穴口,后穴翕动着张开嘴呼吸,看起来又是稀疏平常的一天,小壁尻在乖乖地等他肏。 陆诚直起身抬眼看了清宇一下,顺从趴在桌上的人完全没有单抗的意愿,裸露的腰上和大腿内测一圈手指的掐痕,可以想象当时做的有多激烈。 陆权从做好清洁的仪器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有些像跳蛋又有些不像,顺带着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球。 他将口球给清宇系上, 这场从头到尾的贯穿仿佛一直在高潮,被掰开欣赏的穴口就没有平息过抽搐,不仅前面被肏得发抖,要死要活,就连后面露出的后穴也被塞了一根不小的按摩棒。 只是清宇脱完衣服后,他拿出了一样新的小玩具,一脸坏笑地想和清宇玩。 他们做爱明明给了安全词,陆诚的眼神在看清那滴眼泪的时候愈发寒冷,他面色阴沉地退出清宇的身体,然后将他屁股里的按摩棒也取出来。 趴在那头的清宇还不知道陆诚正看着他,清宇微微侧过来的眼尾红了一片,酝酿已久的泪珠挂在眼眶上打转,陆诚在退出来之前用力顶了他一下,清宇一低头,眼泪正好噼啪落下来,正好滴在桌面上,流下一颗圆形的水渍,这一次陆诚看得很清楚,包括下一秒清宇连忙用手擦掉的动作。 清宇点点头。 陆诚的裤子早就被喷得湿透了,桌上的清宇嘴边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淌了一滩,而且,他哭了。 一丝不挂的身体前侧紧贴在桌上,后侧暴露在空气和男人赤裸的眼神中,清宇紧张得背部肌肉收缩,连同小穴也蜷缩在一起,整个下半身又酸又麻,被严密缝合在一起的性器让他吃得忍不住颤抖,本就充血敏感的神经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又开始被使用,被肏进去的阴道谄媚而淫荡地迎接着陆诚。 陆诚刚插进去还想着看看清宇反应,结果吞吐他的穴口享受得不行,他挺身毫无顾忌地插到底,直接撞开了宫口,然后一阵快速的宫交,前方高翘的屁股抖个不停,是意料之中的激烈反应。 他没说话,阴茎抖动着射了出来。 陆诚站在身后拉下裤子,释放的龟头在清宇鼓鼓的穴口轻轻一碾,身下的双性人身体跟着一颤,清宇趴在桌上呻吟一声,和他性交的两个人都不喜欢看默片,清宇第一次吃了教训后就学会了迎合。 陆诚将视线拉回腿间,修长手指重新陷进,刚进穴肉被紧紧裹住,不过是简单的摸了一圈里面有没有受伤,小穴就哆嗦着湿了,水沿着手指直流到手掌上,太敏感了,要是真肏进去不知道会喷成什么样。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被360度超优质量的服务对待,陆诚听着胯下的叫声和阴部淫荡不堪的拍打声,他阖眼粗喘,不断狠戾地耸腰,几下没收住的力全被好好地吃下来,嫩生生的屁股抵着下腹不要命地勾着人,他掰开清宇的双腿抵着穴口全插到底,在不断喷水的时候用力一顶,听清宇发出难得一见的泣音,却没说话。 清宇的身上被过去带上太多痕迹,他很难把清宇定义为以往的床伴那样,单纯为彼此解压取乐的性爱对象,一夜情后各自逍遥。 起初陆诚没发现,因为做爱姿势的原因,不论是清宇受不住肏弄地仰起头,还是侧过头枕在手上,只要侧脸没有展现在他视野里,那里就是一个盲区。 眼泪像清晨窗外的雨砸在了光滑桌面,发出细微破碎的声响。 ,清宇一下就叫了出来。 …… 前天陆权来的时候,还是和寻常一样打开工作室等他。 那天做完离开前,陆诚突然问他,“陆权给你安全词没有?” 直到陆诚在清宇高潮时不停地快速抽插,无法逃离的快感变得钻心刺骨,然后陆诚故意停顿了一下来延长高潮时间,一个接一个的顶撞下清宇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像快速奔跑中一脚踏空的落差变成无法疏解的痛痒肆意生长,过分快感变成的疼痛将他贯穿,除了疼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如今又被狠肏了一顿的屁股实在没法看了,照今日被蹂躏程度来看,他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了,陆诚看着清宇,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他还不确定那会是什么。 陆诚似乎对胯下红肿充血到极点的性交部位毫不知情,他和以往一样肆意驰骋在清宇体内,屁股里的按摩棒被开到最大,两条分开的长腿到最后除了发抖,没有任何支撑身体的作用,全靠着身后钉着插他的阴茎。 黏腻的呻吟模糊在喉咙口,翘起的屁股含着一半的龟头,怎么看都是一副欠肏样,陆诚挺腰将余下的整根喂进了穴里。粗壮的阴茎被过于热情的小洞包裹住,圆硕的龟头将充血肿起的内壁一一挤开,直到刺到尽头,清宇一下整个后背就发麻了。 陆诚刚好看见一颗晶莹的水珠闪过。 与皮肤产生最大色差的皮带贴在脸上,连接着嘴中半掩的圆球,既无辜又色情,陆权冲他暧昧地挤眼,“怕你等下咬着舌头。” 那个看似无害的东西贴上了清宇的阴部,将阴蒂与阴唇刚好遮起来,然后陆权打开了开关。 “…唔!”不出5秒,清宇就高潮了,毫无准备的阴蒂被玩具吮吸着,小巧的触须刺激着阴唇后的穴口,不住痉挛的阴部并没有让陆权放手,他反而开始数数,“1,2,3……” 数到10,清宇眼前一白,扬头被席卷而来的高潮裹挟着失去意识,抱住大腿的双臂只余肌肉反应,将双腿分得更开,将穴口向前送了上去。 清宇眼前恢复时,只觉下身一片湿滑,潮吹的淫水喷在沙发上到处都是,包括面前陆权的衬衣上。意识终于回笼,陆权松开手直起身,就着眼前这幅样子欣赏了一会儿手下颤抖不已的小逼,源源不断的水从里面流出来,沾湿了后面的小嘴巴。 “看来今天可以玩玩后面哦。”他伸出手喂进去一个指节,温暖的内壁吸附着指尖,一口一口含着流过的淫水。 清宇没法说话,就着这个姿势又玩了两回,第三次潮吹之后,沙发表面已经快被乱七八糟的液体淹没,清宇耳边竟是激烈的心跳声,见他胸口大幅度地喘气,陆权将口球暂时解了下来。 之所以说是暂时,因为接下来如果不是嘴巴里咬着口球,清宇很有可能把自己舌头咬破。 陆权让他上了那个开腿架,配合着刑架上的小秋千吊起双手,两侧支撑架使双腿强行打开抬高,身体呈现“M”型,下体全无遮拦,陆权调整了一个让阴道最为松弛的角度,摸出了一根新的按摩棒。 按摩棒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钝角开口,从内伸出一条像舌头一样的东西,棒身上依旧是细密凸起的纹路,他拨开吐水的穴口,将按摩棒插了进去,打开。 “…呜……嗯…” 清宇分开两侧的脚趾立刻忍不住地蜷缩,塞着口球的嘴里随着穴里插入的东西发出淫媚的轻哼,那根粗壮的假鸡巴被裹在腿间震动着,莹亮的水光不断从嘴里泄出来滴在地上,插到最深处的鸡巴开口不再是假龟头,而是一条会舔动的舌头。 陆权站在大开的双腿间,他看着清宇的样子,笑的很坏,“夹15分钟就好,宝贝儿,要是掉出来了就重新计数。”说完用手捏了捏肿起的阴蒂,才几下,身体内部涌出的水就更多了。 陆权站在一边开始计时,穴里舔弄的按摩棒因为重心总是自然下滑,清宇为了时间不免使劲去夹,于是高潮来得越来越快,水越来越多,而棒身变得越来越滑……因为滑去夹,因为夹变滑,简直就是莫比乌斯环状问题。 按摩棒滑出来落在陆权手心上,这时离15分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陆权故作惋惜地对着水淋淋的逼口刮了几下,在清宇恢复神智的时候提着臀又插了回去,顺便扇了几下屁股鼓励道,“重新计时。” 清宇全身除了小腹收缩都使不上力,阴道不断震动,深处涌出再多的水也不能缓解它的攻击性,何况陆权还偶尔戏弄裸露的阴蒂。 于是意料之中的,又失败了。 清宇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重新开始,陆权站在他身后开拓着屁股下那张小小的嘴巴,他一面将手指在其中浅浅进去,一面关注着前面赛事激烈的按摩棒计时。 被分外侵入的后穴裹紧了不安分的手指,陆权被夹得紧了就打屁股让人放松,等到差不多时,他撕开一层轻薄的橡胶套套在勃起的性器上,掐着清宇的腰,一点一点进入腿间。 真实的阴茎不断进去在清宇的身体里,被掰开大腿失了力气,只能发出轻微的扭动,配合上刺激带来的不断紧致,陆权觉得爽极了。 “宝贝儿,这快下雨了,幸亏我带了伞。”他手贱地去捏了捏清宇的阴蒂。 清宇情欲的哼声已经泛起了沙砾般的颗粒感,被陆权猛的一刺激,双穴绞得越来越紧,穴肉裹着男人的阴茎,几乎抽不动,陆权松开手,向下握住了腿根进出。 男人快意沉重的喘息就在耳边,阴茎抽出一半要重新送回去时,前方的按摩棒似要滑出,清宇为了不再开始下一个15分钟,他拼命一夹。 -- chapter7 otk姿势打pi股/限制高chao/一转身 “咔嚓,咔嚓,” 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一缕缕碎发落下,清宇侧着头抬手比划剪刀一点点切断过长的头发。剪刀是他在厨房找到的,红色手把一看就非用作杂事,而是厨具类用品,但也无所谓,清宇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把剪刀算是意外收获。 自己操作总是有风险的,他估摸着手下的长短将前额和后颈露了出来,耳边的头发……他甩甩头,侧过去用余光打量自己,有些长,但这个发型他也尽力了。 清宇摸摸头上,将周围收拾干净,剪刀放回了厨房。 晚上书房一直亮着灯,海外公司的高层会议因为地区时差,结束时这里已是凌晨,陆诚伸手摸向桌边的空水杯,走出楼上书房下来接水,家里一片黑暗,陆诚慢悠悠走到二楼,转过楼梯口,下面沉静的客厅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蹲在地上。 清宇。又是他。 陆诚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个影子,他有点搞不懂这家伙深夜在干什么。 如果说想找可以反击、可以逃脱的资源,二楼、三楼都是私人领域,房门紧闭却无锁,清宇完全有权限进去。 而一楼有什么?开放的厨房,吧台,客厅,是清洁人员进出的地方,当然,那里还有一个属于陆权的淫乱工作室。 心中奇怪的念头一闪而逝,陆诚抿了抿嘴唇,他捏着水杯斜靠墙边,隐匿于转角静静看着。 而楼下尚不知有人观赏的清宇正在……擦地板。 他推着手下的毛巾慢慢向前挪动,眼看要到界限边,他停下脚步,转身又推着向另一方向前进。 客厅无灯沉浸于深夜,视网膜适应黑暗后,眼前的一景一物倒也变得清晰,一楼客厅空间虽大,能供他发挥才能的裸露地板面积却不多,清宇来回擦了几次就停下坐在原地发起了呆。 这是他找到得,更能打发时间的事情。 这是一座很大很安静的房子,他坐的方向面对着客厅窗外,那里有完整的落地推窗,推开玻璃窗迈出去就是外面的花园,静心修整的草坪上铺设着一块一块的石砖,跟着石砖的踪迹能够直接绕到……也许是车库的位置。 如今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推窗外的门廊,光滑的木质地板,翠绿的草地就在脚边,离他很远。 清宇坐在地上望向那边,窗外微弱的光从围墙外翻进来,是很远的路灯,光线冷白,穿过寒冷的空气,越过草坪。最后一缕,落于他的腕骨。 城市总是这样,钢铁丛林,灯红酒绿,熙熙攘攘,有人在深夜沉睡,有人在流血,有人喝醉了躺在街边,有人为了一碗泡面蹲在墙角。 夜晚失去很多星空。他见过它星火闪烁,见过它极速坠落,所以光晕污染下,他再也见不到它,他乡之年,后会无期。 陆诚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清宇,他一直很安静,在发呆,留给另一个人的只有一个坐在地板上的后脑勺和背影,陆诚的目光像被凝固在原地的黑影牵引,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 在天气愈发寒冷,风声渐紧的时候,清宇体检的时间到了,一个他没有料想到的,身体复查的日子,陆权从公司出来找他,带他去了医院。 陆权换了一辆车,黑色强硬的车身高人一等,驾车重新跑过上一次陌生的高架,囿于一方窗角的天空终于展现出另一半的风采,阴云深沉,兀自笼罩在头顶与高楼之间,清宇侧头一直看向窗外。 时隔几个季节再来,医院花园里茂盛葱郁的树枝蜕成光秃,干枯枝头挂上几颗灰败的果实,像冬季陈旧的腐肉,向自然低垂下头。 护士迎上来带着清宇去做检查,陆权这次没有消失,反而坐在的休息区等人,只是男人的腿架在浅色沙发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今天穿着完整的西服,暗色的袖扣在工作时泛出幽色光泽,陆权搬了台电脑在腿上敲着,神情专注,偶尔有护士从面前走过,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n 他猜,陆权大概是想玩新花样了。 陆权揉了揉掌下干干净净的屁股,打下了 陆权换下了之前的西装裤,冷硬的衣料转而变成腹部下压着的轻柔运动裤,棉料虽软却隔不住男人坚实的大腿肌肉,清宇头朝下,双手落在地毯上,屁股暴露在半空中,腿间穴口敞开,空气中的暖气仿佛一下就热了起来,这是一个经典的otk姿势。 bsp; 去口腔科之前,陆权叫住清宇,递给他一杯咖啡,“喝完再去。” 清宇抬头看他一眼,目光有些错愕,陆权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盯着屏幕,手指敲动,清宇敛眉,他沉默了一阵,说,“谢谢。” 被中途打断的“行程”并未给任何人带去麻烦,清宇坐在一旁喝完咖啡,然后继续下一项检查。 好笑是因为这明显是清宇自己剪坏的,怪异是因为他心里泛起一种试探的感觉,像有东西在质问他自己。 “把屁股翘起来。” 清宇猜他是想玩些花的,心里做了准备但没料想到,陆权行动会这么……快。 休息区提供的纯正咖啡,即使在高档的私人医院也逃不过加入奶精和植脂末,成为一种传说中毫无品质质量和健康的饮料。 陆权盯着纸杯边缘的唇印,他转头去看清宇跟随护士离开的背影,清宇的后脑勺有一块明显剪坏的地方,左边偏下的位置,不太明显,但在整体造型下有些突兀,陆权若有若无地扫过那里,露出一种怪异又好笑的心情。 深褐色的液体隔着纸杯在指尖泛起温热,带出香香甜甜的味道。 陆权静静地移开视线,有什么飞火似的东西从胸膛一闪而过。 脚下是工作室里柔软的地毯,清宇一步一步踩上去,在方位轻微偏离时由手掌拉回,最后两侧肩膀被转过来,手掌用力下压,他趴在了男人大腿上。 腿心间的潋滟在工作室冷色调灯光下泛起一片亮光,但那并不是清宇迅速情动的表现,是他清洗后涂抹上的润滑液。 穴口发出清脆的巴掌声,清宇老实地待着,没有再动,血液从卡住的腹部开始分流,他的耳朵红了起来,藏在发间看着有些可怜。 在床伴面前,陆权自认是一个合格的工具情人,在清宇面前也算是不差的“主人”,清宇很听话,一杯简单的咖啡他还不至于不舍得让人喝。 回去之后,陆权给他带上了眼罩,一个黑色柔软的东西覆盖在眼周,视线被剥夺,他听见陆权站在面前让他脱衣服。 * 刚才还在专心工作,一丝不苟的陆权移开屏幕上的视线,他瞄上放在桌边的纸杯,里面的液体只剩一些边角,上一次过来找他,小可怜一个人坐在这里出神,口腔检查后需禁食几小时,他就端着咖啡望着。 陆权抱着腿上的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清宇的脚尖刚好踩地,然后一个触不及防的巴掌扇在右侧臀瓣上。 清宇双手向上拉着上衣边缘脱下来,然后褪掉裤子,浑身赤裸站在陆权面前,双手自然下垂,腿间的生殖器丝毫没有兴奋的表现,陆权没有再说话,他打量面前的身体,清宇在安静的空间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声音从耳后传来,“向前走。”清宇紧了一下背,被陆权在身后轻轻推着脚步向前。 陆权低头看向他,语气带着威胁,“再乱动就打这里。” 陆权极少摄入这种垃圾,25的年龄一过,除了情欲上的放松,理智和保持身体状态的危机感让他时刻专注于自我控制,陆诚更不用说,他怎么也不像是会主动接触的那类人群。但清宇还未26,没满26就不算过了25,依旧属于青春未定的年纪,况且他的身体有些不同。 清宇塌下腰,想让屁股翘得高些,但被架空的身体总有些不听使唤,他在陆权身上扭了扭反而给陆权蹭起一堆火,下身跃跃欲试的阴茎像听见了进攻的号角,下一秒温热的掌心落了下来,一个巴掌拍在了清宇的穴口。 第二下才对他说,“报数。” 接下来的巴掌依旧落在右侧,几个叠加的手印让一侧屁股变得更红,接触的痛感沿着时间持续上升,每当手掌抬起,充血回弹的臀肉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酥麻疼痛感袭来,屁股上的痛由掌下传到大脑,充血待机的大脑神经接收到痛感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下一次的掌风已经席卷而来,凉意带着难以言喻的边缘喷薄感重新在屁股散开,痛意肆意生长,臀肉生浪。 打到第20下,清宇数着数觉得有些难熬,他报数的声音被陆权的巴掌拍得有些发颤,固定的身体在男人收缩松弛的大腿肌肉上微微抖动着,像小船随着海浪起伏。 陆权看着面前的身体,眼下一只肿起一半的屁股在接受管教,光滑的皮肤上赫然有无数掌印交错组成的红印,大腿后侧那头每次挨打时都轻轻抽搐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而脑袋这头伏得低低的,两只手抓不住东西,只能揪着地毯上无辜的短绒毛,手指随着屁股的痛收紧又放松,指尖都捏得发白。 屁股上一片亮眼的红色,让人满意。 “疼了?”话音未落,陆权又落下第25个巴掌,声音暗哑,鼻音有些重。 “……” 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重,清宇不由得夹了一下臀,他不知道陆权要打多少下,以往他总是用50下来热身,现在已经27了。 陆权仿佛早就料到他不会回答,手上加力甩了上去,臀肉像被波浪掀起,清宇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缓了缓立刻补上数字,“…28。” 行,够倔的,陆权就着这股力又甩下一巴掌,他俯身对清宇说,“什么时候疼了,我们什么时候停。”上衣衣料擦过屁股,被腹部与大腿夹住的身体颤了一下。 清宇没应声,只是下一次在陆权抬手时,他悄悄吸了口气,腿上柔软的肚皮向内收缩,陆权怎么可能没感觉到,他抬起手停了几秒,在清宇没做好准备时不再控制力度,“啪!” 这一下格外响亮,清宇一下没撑住,他反射性地伸手捏住了陆权的裤腿,等屁股上那股膨胀的、滚烫的痛意平息,他踌躇半天,终于开口说了句,“疼。” “现在知道疼了?”显而易见的不满语气流露出来,陆权停下手揉了揉绯红的臀肉,“疼吗?”他又问一次。 “疼。”清宇老实地回答他,捏着的手正准备收回,右侧屁股又挨了一下。 “呜!”屁股忍不住向上弹起,明明说好的不打了,清宇伏在下方的脑袋转动着,带着眼罩无法回视,他翘起脑袋似乎在表达不满和委屈。 陆权好笑地看着眼前一瓣成熟殷红的桃子,问道,“你的报数呢?” “……” “刚才那下不算,重来。” 右侧29下打完,陆权将手按在臀肉上压了压,温热掌心下灼烧的皮肤滚烫,各种斑驳的艳红掌痕印在屁股上,既色情又可怜,想让人冲进去骑起来,再狠狠打几下。 皮肤白,红色掌印乱飞在上面,紧闭的腿心没有挨打却也泛起粉色,惹眼至极,陆权让他站起来,上了SP训练架。 陆权喜欢调教清宇时看他双穴齐开的模样,而后入跪趴是最合适的姿势,本来他还在想SP训练架的风格会不会太硬,谁知用在清宇身上没有喧宾夺主的视觉效果,反倒是更加勾起他心中的那种摧毁欲,这么无害的屁股就应该放在被禁锢的地方,让他无力挣扎,被玩到坏。 陆权没有束缚清宇的手,他又抚慰了一次清宇屁股里的敏感点,去刺激他、挑逗他,然后检查他是否可以开始下一个环节。 手从黏腻的阴道里抽出来,他伸手去揉阴蒂,清宇跪起的双腿只是微微分开,两瓣阴唇将陆权深入其间的手夹住,他看着抖动的屁股在眼前乱动,臀肉跟着主人的动作惹人眼花,陆权满意地收回手,在身后轻飘飘地说了句,“自慰给我看。” 男人的声音贴在脑后,像酥在耳侧的风, “在高潮之前告诉我,求我准许。” 清宇向后伸出手摸向腿间,陆权不会想看他抚摸阴茎,所以他直接伸到中间的穴口,那里淫水四溢,已经黏满了外阴,清宇自己将手指慢慢抽入。 陆权向后坐下,身体陷入了厚实的靠垫,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自慰的美人屁股,下腹明显隆起一团东西。 视线被剥夺后,其他幸存的感官更敏锐,清宇似乎听见陆权的喘息声就在身边,似有似无,插进穴口的手指在阴道里来回动作。 清宇大部分时间只用学会承受性交,他所有花穴自慰的经验都来自于陆权的教学,在监狱房的水床上,他教他用跳蛋,用按摩棒,用手指,但是今天……好像并不太行,他伸手在屁股里来来回回地刮蹭着穴肉,可惜并没有什么快感,甚至有时还有些疼。 陆权看着清宇因为压迫感,因为紧张,无法正常自慰,手指在穴口含进吐出却没有任何快感,跪趴在训练架上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他站起来开始接手。 男人温暖的手指与清宇交缠在一起,带着他爱抚阴部放松后,陆权站近身体伸指探入,先按着屁股的习惯慢慢抚慰,随着淫水增多,陆权的指尖在阴道壁和阴蒂之间来回玩弄,他听见身下的清宇开始轻轻呻吟便立刻收手,同时严厉地命令道,“没有我的准许,不准高潮!” 裹满淫液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凉,清宇轻轻喘息,在陆权问他时,点头回答他知道了。 于是刚离开的手指重新回到阴道里,穴肉和阴蒂开始被连续照顾,甚至有时还会被闲情逸致的陆权突然扇打屁股,手掌带来的疼痛在爱抚中激起一些水花,手下的水越来越多,陆权忍不住感叹,都怪这只布满指痕的屁股太诱人。 “…要、要高潮了。”用不了多久,面前低着头的清宇就开口报告自己要高潮了,陆权嗯了一声,感受着阴道开始隐隐收缩,他抽回了手。 即将被浪潮拍打的清宇一下落空,毫不适应的身体绷紧了神经,一声呜咽从喉咙里窜出,连带着两声哀叹的尾音,清宇捏紧手下的软垫,被眼罩蒙住的眼睛露出了渴望。 陆权站在身边旁观他慢慢平息下来,然后低声问,“乖,是不是想高潮?” -- chapter8 两只发情雄兽/为什么不说安全词/弟 不知道陆诚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权揽着人与他对视,然后目光稍稍下移,陆权眉角微挑,露出一贯可恶的笑容。 陆诚是在清宇第二次高潮中断时回来的,他刚走到玄关就听见房间里半遮半掩的呜咽声,又来了,陆诚当时这样心想,陆权真的很无聊,每次总想着把床伴带到这里来,陆诚解开袖扣准备笔直地穿过客厅,却听见陆权的声音,在叫清宇的名字。 陆沉站住了脚。 他转身走向那个从未涉足的工作室,工作室的门和房子里所有房门相似,只是多了些繁复的花纹紧贴在深色的门框上,陆诚跨进松软的地毯,站立在门口。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即使里面填充着不少道具,但更多的是留下自由发挥的空间,灯光下有一个被扇到满是指痕,红白相交明显的屁股正好对着门口,对着客厅的方向,是清宇的屁股。 屁股上被拍打的痕迹并非连成一片完整的圆形红印,而是原本的臀肉上掺杂着乱飞的五指印,被顶上的冷色灯光一照,白得更白,红得更红,视觉冲击明显,让人喉咙发紧,陆诚拉开领带,斜挎在脖子上。 陆权正在哄他,刚从第二次高潮中断缓下来的清宇明显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也许他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种性爱,而陆权一向精通于此,他知道如何在性爱里与另一位床伴建立浅层的“依赖和改良”关系。 只是清宇总能从关系网中逃脱,他既不依赖陆权,也不表达自我。只听从命令。 陆诚倚在门边看着两人的背影,恐怕这是清宇第一次在性爱里体验疑惑和委屈吧。 * 陆诚和陆权是两兄弟,同父同母,但不同胎,陆诚比弟弟早出生几年。 陆权小时候和他关系很好,毕竟家里只有两个小孩,年纪相差不大,他们和认识的朋友一起度过童年,然后看似平静的一切在陆权7岁那年戛然而止。 陆权的爸妈关系不好,不是那种阴奉阳伪、假面夫妻的不好,是可以直接兵刃相见、血溅杀场的那种不好,陆权不喜欢全家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他只喜欢和母亲在一起用餐,陆诚可以顺便搭个便车,父亲对他来说是一个冷漠而无法亲近的对象,但陆权如此喜爱的母亲也只是偶尔对他表示关爱,有时都不愿见到他。 6岁的时候,陆权已经开始上学,偶然某天下午他从外面回家,看见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在家门前接吻,而那个男人不是名义上的父亲。 陆权一脸震惊,在他的年纪,性教育只让他了解到身体认知,只理解到肤浅的家庭关系,一种最传统的一夫一妻制,他躲在门栏外静静地看着两个成年人吻别。 回家后,他第一时间将此见闻告诉了陆诚,因为在他心中陆诚是哥哥,与他一体,而他同样地,和母亲一样,并不喜欢自己所谓的那位“父亲”。 相较于陆权的惊慌失措,只比他大几岁的陆诚十分镇定,陆诚告诉他:“如果她没有做任何改变你们母子关系的事情,你并不应该去任意打扰她。” 和谁成为情人,便是其中一项不应该被打扰的事项。 是吗?陆权揣着这个疑问继续生活,继续偶尔看见母亲与男友接吻,其实他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母亲看起来比起之前更开心了,看见他时心情也更好,陆权很开心。 陆权获得了每天亲吻脸颊的权利,他很开心。陆权转头向陆诚分享时,陆诚对他点头,他很开心。母亲买给他小礼物,他很开心。父亲不在家,母亲开心,他也很开心。 只是这样开心的日子没有多久,那个姓陆的中年男人回来了,他一脸温和地坐在家中餐桌上,用温柔的语气和致命的语言将所有人都羞辱刺激了一遍,陆权脸色很不好,他偷偷窥向哥哥,陆诚也白着一张脸。 那晚,家里开始吵架,陆权站在楼梯上,听见不知从哪里传去的争吵声,女人说, “这世上我最希望的就是永远不要见到你,你太恶心了,我巴不得你立刻去死。” “我确实找了情人,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也出去玩?” “你知道癔症是什么吗?那就是神经病,我随便刺激你一下,你就要发疯。” “你不是繁殖癌吗?送你两个小疯子,你们三个自己过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陆权连忙转身去房间找陆诚,陆诚就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但房门微掩,外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陆权走到他身边,问他,“妈妈要走了吗?她会不会带上我?” 陆诚从书中抬头,平静地说,“抓紧时间告别吧。” 陆权没有告别,他也在偷偷打包行李,只是东西太多,他无法取舍是带上这件母亲给他新买的毛衣,还是这件更称他的外套。陆权把东西全都塞进行李箱里,母亲一连几日不在家,他提心吊胆地听着楼下的动静,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父亲出现了几天就又不在了,陆权开始坐在客厅里等待,陆诚在楼上看见他坚持的行为不置一词。 母亲回来那天,陆权兴奋地拉着小行李箱,跟着向外跑,门栏外停着一辆跑车,亮眼车漆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妈妈!”陆权跟在后面想一起走。 母亲转身看他,家里的两个小孩眼睛都像她,但陆权和她不止是眼睛,五官眉眼也很像,皮肤也白,眼前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孩以后一定会成为肤白貌美的男人,让人喜欢,如果他身上没有带着另一个男人的印记,她也会很爱他。 刚才陆诚站在客厅,向她沉稳地说再见,那现在也算是为了最后的告别 所以,陆诚动心了?陆权低头看向眼前飞红的屁股,从高潮中断开的身体忍不住折磨,肢体反应变得激烈,清宇难耐地挣扎,他揽着人下来。 他倏然回想起曾经那些记忆,母亲时常对他爱答不理,偶尔心血来潮和他亲昵,父亲在家时就根本不想见他…… 陆权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嘴角嘲弄的弧度抿了下来,呼吸沉重,他一时没说话,两个人的通话记录里只留下双方浅浅的呼吸声。 本来玩完他还挺开心,毕竟操得肆意,让他心里满意。放人下来时,小壁尻属于完全玩坏的阶段,失神已经不足以说明状态,陆权问道,你还好吗,清宇根本缓不过来,只有眼角滑下应激性的泪水,下体一塌糊涂,穴口抽搐乱跳。 陆权一向玩得疯,上一次交代安全词的是一个实践对象,她说自己也喜欢重口的,所以他们试了藤条,紫色的藤蔓浸了油,手臂抡过半圆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屁股上,一条出血的肿痕立刻浮现。 陆诚和他的眼睛都像极了母亲,皮肤也白,这样瞧着他紧盯清宇,呼吸变重的样子仿佛是在旁观自己,身下的阴茎已然勃起,两人皆是一副发情雄兽的模样,欲色渐浓。 * 他知道陆诚在问哪一天,他拉着清宇塞上口球,吊起来往死里玩,前面玩了玩后面,屁股玩得透透的,喷到最后无力的小逼还大张着嘴被他掰开了肏,龟头深入宫颈,臀肉扇出肉浪,像在被奸。 陆权气疯了,破口大骂道:“放屁!我明明就是……”他突然噤声,楞楞地看着对面男人一脸淫笑的表情。 手下的心轻轻颤抖,陆权皱眉,抬眼看见了陆诚。 强奸是他最无法忍受的,却偏偏…… 那个姓陆的男人的确有病,面上一派温和作风,却心理偏执,青春期的陆权时常和他产生矛盾。 陆权想起最后他接近清宇时,清宇无力闪躲又生生克制的小动作,他对着小壁尻总有失控的理性,内心涌动的东西全都化作情欲,想把他放在阴茎上折磨,又想抱在身前……亲他。 陆权挑衅地看他一眼,继续调教,他拿了小玩具过来,按摩棒,振动仪,跳蛋,乳夹,还有……乳夹?!陆诚眸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双方“知情了解”。 陆权看着男人沉默的表情没变,胯下和眼眸里却像沉睡的野兽苏醒。 他名义上给了清宇安全词,却没给他机会说出口,也许在陆权心里,他默认了清宇不会说,也默认了清宇没资格说。 被玩弄4次的阴唇微微翕动,腿缝间因为充血红彤彤的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立刻就肏进去让他哭叫,让他时刻高潮,陆诚脱掉西装外套,拉开领带,走了过来。 几年下来,陆权变成了训狼的那个人,不管是性格还是性爱,他喜欢掌控的感受。 实践对象发出痛叫,撑了不到10下就吐了安全词,他们原本定的15下,还剩一半数量没打。事后安抚时,出血的屁股让女人心有余悸,当时她还想过要不要实践过程中,捆绑带口塞。 陆权嘲笑地看他一眼,只因他腿间竖起一根粗大阴茎模样,隔着裤料高高耸起,和一向冷酷禁欲的形象相差甚远。 接到电话那天,陆诚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问,“你是不是没给清宇机会说安全词?” 陆诚会和清宇做爱,也清楚他找清宇sm调教,他们的私生活从不发生交集,除了这一次。 片刻的温情和微妙的不安钻进心里,陆权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天真想法,他拽住母亲的衣角,想让她留下,只是忍无可忍的女人不会再停留,她扯回裙摆,看见陆权流泪的双眼,她挥手告别。 清宇是陆权第一个无法建立链接的性爱对象,或许是因为他的曾经,即使受不住了也只能咬牙坚持。 而这一切,陆诚早就知道。 在清宇对面坐下,陆诚挽起衬衣袖,露出精壮的小臂,好似下一次扇打清宇屁股的那个人就是他。 陆权将通话切断。 那样子好笑极了,陆权本来准备将清宇放在软床上,但他此时改变了想法,陆权揽着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沙发。 像之前一样,清宇被放在腿上,只不过这次不再单独承载于陆权的大腿,而是沙发表面,清宇跪在沙发上,上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屁股翘起,正好面对着他不知道的陆诚。 他不等几秒,接着又回答,“因为你是强奸犯的儿子。” ,她蹲下来亲了亲陆权的额头,小声对他说,“没有女人天生就喜欢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以后和哥哥好好生活吧,妈妈走了。” 陆诚那时已经开始接手公司,不愿放权的中年男人不满足只陆诚一人听话,他还想要掌控第二个,于是再一次争吵,他问陆权:“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陆权拉着箱子看见车绝尘而去的尾气,抬手擦眼泪,陆诚站在楼上房间低头看向他。 无视安全词,形同强奸。 不论sp实践,sm调教,他享受颤颤发抖的屁股,享受被龟头碾开,被阴茎肆意闯进的穴口,享受狎昵的肉体拍打声和清脆的皮带抽在臀肉上…… * 陆权从家里搬走,直接去了北部军队,那里天高地远,军队训练幸苦,像是训狼,这还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打压人格,将人折磨成听话的工具。只是陆权一直不被“驯化”,即使他一路向上爬也改变不了他刺头的身份。 ……回忆到此为止。 他煞白了一张脸。 陆诚站在身后神色淡然,西装笔挺,除了拉开的领带和几颗解开的纽扣。 色加深看过来。 只见抱着清宇的男人俯身将静止的跳蛋放起饥饿的小嘴里,迫不及待的穴肉迅速将它咽下,陆权嗤笑,开下最小模式,赏了一巴掌在屁股上,轻声对他说, “快高潮了,要请求我的准许!” “不准自己高潮!” 陆权伸手向下,握住了清宇的生殖器,因为阴茎与阴蒂同源,所以双性人身体的清宇长出了两套不同的性器官。 陆权的手从后面的会阴慢慢向前,屁股,阴道,阴茎,充满秘密的平滑皮肤被细细抚慰,清宇发出舒服的呻吟,然后被拉直上身跪立,下身跨坐在陆权腿上,背后贴着陆权胸前的上衣,一屁股坐在蓬勃的鸡巴上,隔着一条运动裤。 清宇身上光溜溜的,他已经高潮中断4次了,身体无比敏感,大敞的腿间直接贴上那根粗壮的鸡巴,熟悉的形状带着发热的温度,穴口擦过衣料,他忍不住嗔吟一声,想蹭又不敢蹭。 陆权从后面搂住他,伸手捏捏乳尖,将小巧的乳夹夹在鼓起的尖上,刚好的力度让他稍微有点痛感,清宇扬头,肩膀微微缩起。 银色的乳夹下有小小的铃铛,黑色的,清宇一动就清脆响起,陆诚看着眼前漂亮的胸型配上充满质感的乳夹,下腹收紧,又看见陆权拿出蕾丝带绕住后臀、腿根、阴茎,然后两根银色链子连接乳夹和阴茎处。 美人眼上带着黑纱的眼罩,上半身撑起一个银润的三角形,除了腰上揽住清宇的那只小臂,整个画面看起来又纯又欲,陆诚微调坐姿。 清宇双手握在身后,陆权从后面搂着他,手里遥控调节不同的震动模式,紧贴在一起的下半身时不时挺腰撞上去,让清宇随着节奏起伏,其实根本不用过多的刺激,上一次堪堪斩断的高潮重新归来,清宇刚被顶了一下,乳夹清脆作响,他张开嘴唇报告,“…要高潮了。” 陆权炽热的呼吸就在耳后,男人嗯了一声,手指向下分开穴口的两瓣阴唇直接将东西掏出来扔在一边,探了探周围吮吸的穴肉,问他,“宝贝儿,想高潮吗?” 早在陆权探手入穴前,他就喝止住清宇想要松开的双手,此时被迫分离高潮的呻吟不断在喉间徘徊,陆诚亲眼看见阴唇被翻开,露出里面湿嫩的穴肉,清宇痛苦、懊恼、挣扎的表情被他一览无余。 陆权伸手扇清宇的屁股,然后吻他的后颈,等身体浪潮平息,清宇陡然被嘴唇亲上,他颤抖了一下想要逃,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陆权就命令他握好手,然后继续上面亲他,后面打他,下面还顶着他。 两个人亲密的呼吸丝绒般交织在一起,仿佛同一个气泡中正在激烈交合的伴侣, “想不想高潮,宝贝儿?”一巴掌打在臀侧,陆权亲着他,低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嗯?” 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糖,清宇老实地低头,声音颤抖,“想。” “这次不许高潮!” “…呜!”身体发出抗议。 “因为上一次你没说安全词。”陆权在后面严厉地对他说,“我们玩开腿架的时候,你差点被我玩儿死,你知道吗?” 开腿架那天被玩得有多惨,他没忘,清宇一下低了头没说话,陆权啄吻他后背,将短小的震动棒塞进他屁股里,打开,问他,“为什么不说?” 清宇张了张嘴,还是没声。 陆权转头去看墙上,马上就要到30分钟了,调教的身心折磨也快达到上限,他加快速度,伸手滑过阴蒂周围的皮肤,“如果不说,我们再玩30分钟。” “宝贝儿,现在你的高潮越来越短,后30分钟至少可以限制10次,要试试吗?” “你还有30秒考虑时间。” 话音未落,陆权就将手指插进阴道,抽插两下抽出,再抽插两下抽出,如此循环,每10秒给清宇报时间。 清宇想到前几次令人头皮发麻的中断,伸在背后的手捏紧了陆权的衣服,他有一瞬间想逃跑的冲动,但身体一动就被陆权狠狠扇了屁股。 后穴里插了震动棒,阴道里有抽插的手指,可是还差了一点,被强行中止的性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实在惶恐不安,胸前的乳夹随着呼吸伶仃响动,他什么对策都没想出,就听见身后的陆权开始10秒倒计时, -- chapter9 奖励口交多重高chao/骑乘露出旁观 惩罚是一个与性无关的词汇,它通常是为了处分犯错误、犯罪或违犯某项规则的人,意在威慑、改造、教育或谴责,但放在这个语境里只能让人联想到欲望翻腾的阴暗。 陆权脑海中无数画面涌起,但无一例外都以无法承受的断片作为结局。 清宇带着眼罩,没看见身后人的眼睛,自然也无法察觉陆权倏然沉下来的眉眼。 但陆权终究没说什么,陆诚坐在对面脸色阴郁。 眼前的穴口湿乎乎的,陆权张嘴含住它轻轻一舔,面前的清宇挣扎地比从前更甚,他似乎很害怕,身体止不住想向前跑,陆权撤开脑袋,伸手握住两条颤抖不已的大腿,固定住清宇的下半身,他吻上阴部,轻声说,“不许躲。” 清宇老实地跪趴在沙发上,屁股翘起对着陆权,敞开的双穴已经流了太多淫水,此刻分开暴露在空气中有些瑟缩,清宇等着被陆权胯下贯穿,像以往一样,填满阴道的鸡巴紧密贴合在穴肉上,甚至让他涨得难受,龟头破开身体一路向前抵上宫颈,然后反复抽插,圆润的龟头又深又重地肏进子宫,让身体除了高潮就是隐晦的求饶。 这样的性爱不仅来自陆权,也来自陆诚,清宇每次都努力让自己适应两个日常做爱的尺寸和力度。 此时似乎有温热的物体接近穴口,清宇压制住身体想逃的欲望,伸手抓住了沙发表面,一条和黏膜一样温热湿软的东西覆上来,整个在空气中大张的阴唇被含住,阴蒂被舌头轻舔。 “啊!”清宇被吓得失了思考能力,身体本能地远离危险源头,趴伏在沙发上下塌的后腰刚一拱起,两条跪着的大腿就被陆权拉住,他的手掌带着过分的热度捏在前侧向后拉,敏感的身体被这样用力一捏,丧失了一半行动力,而另一半因为陆权的命令而克制下来。 想逃跑的小壁尻重新将小逼送到嘴边,乖得不像话,陆权对着穴口笑了一下,呼吸喷在格外可怜的两瓣阴唇上,被凌虐的屁股抖得更厉害了。 陆权重新含上去,用舌头从下到上重重地滑过阴蒂,深入阴道作乱,牙齿轻咬软嫩的阴唇,反复几次,然后对着穴口使劲一吸。 舌头下裹着的内壁开始颤抖,小屁股捏在手里高潮,陆权掐着人一边吸水一边继续舔拭阴蒂与穴肉,必要时用牙齿含住阴蒂周围的皮肤,将舌头探入最深处使劲吮吸。 屁股被陆权含住,男人整张脸埋进腿间专注地侍弄高潮的阴道,清宇感受到体内被迫中断的浪潮来势汹汹,海上翻起了巨浪,狂风掀起漂泊的浪花,风暴将至。 清宇的身体愈发颤抖得厉害,陆权了然他的状态,舌尖深入阴道又戏弄阴蒂,他含住穴口加大力度刺激神经。 清宇趴在沙发上不安地缩肩,胸前的乳夹偶尔发出声响让他回神,但下一波浪潮立刻袭上来,只席卷他一人,将他裹进水中,捧到风暴中心。 “…呜…嗯!” 高潮之后再是高潮,陆权用他肆意作乱的舌尖送给清宇一个多重高潮,激动的身体深处喷出无尽的水,所有被中止而滞懈的反应都欣喜地随着浪潮顶端喷薄而出。 刚涌出穴道便被陆权舔食进口腔中,多余的汁液喷在他下巴上,男人的嘴边一片晶莹,嘴唇红润亮泽,他后撤身体,看向眼前颜色红到发深的小逼。 强烈的失控感和喷薄感像极限体验,从心惊胆战到极致高潮的清宇微微翻起了白眼,他被陆权限制着腿舔弄高潮,身体里一波一波的巨浪,每一个都向他临头而来。 清宇趴在那里嘴里无意识地呻吟着什么,声音小小的,只有受不住时才会呜咽两声求饶,但陆权置若罔闻,直到他所有堆积的快感全部爆发,身体进入“不应期”,屁股不再发狂似地颤抖,陆权放开了他。 清宇的淫水流了自己一腿,沙发上星星点点,陆权刚才胯上被 对面的陆诚看着胸前夹着铃铛,挂着三角银链的清宇,他的双手捏着陆权放在小腹前的手,他的下身被陆权微微抬起,双腿大张之间的穴口被另一个男人的龟头肆意闯入侵犯,陆诚觉得下身硬得不行,这个姿势下西装裤紧实的衣料勒得他并不舒服,但他仿佛有意限制自己的感受一般,坐在这里自虐般地继续看着。 陆权不再磨蹭折磨清宇,他放下掰臀肉的手,一个挺腰直接闯进深处,龟头抵在宫颈处,清宇颤抖着呻吟,一个喘气没过,身 陆权从后面看着清宇的屁股,可怜的臀肉被他扇得有些肿了,陆权心里那股不可言喻的嗜虐欲又要出来了,他压着呼吸,有些凶狠地想着,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小壁尻当初拉住了他的衣角,拉谁不好偏偏要拉他,那既然小壁尻最后拉住了他,留下了他,现在就要自己承担拉他的后果。 反正他今天是不可能和别人分享小壁尻的,想看就看,陆权甩了一巴掌在清宇的屁股上,刚才激烈高潮而变粉的屁股臀肉晃动,指痕迅速浮上来,他坏心眼地又甩了一掌在陆诚能看见的那瓣臀肉上,巴掌打在臀侧,五指印清晰地印在陆诚眼底。 陆权看着面前的屁股色差更明显了,他满意地收手将清宇拉起来,他们换回之前的姿势,让清宇背对着跪跨在他腿上。 蹭的地方也早就湿透,现在给清宇口交之后,下巴打湿,液体顺着男人的下颚线向下流,陆权抬手蹭掉水痕送进嘴里,他俯身压着清宇,在他耳边发出舔舐的声音,诱哄道,“这是你的奖励,下次会不会主动说安全词?” 陆权满意地嗯了一声,他直起上身准备开动大餐,前面铺垫了这么久,他还没享用呢,陆权侧头隐晦地撇了一眼对面的陆诚。陆诚坐在那里,腿间隆起鼓鼓的一团,一言不发,冷厉的眉眼沾上欲色,寒气丛生的眼眸里像藏了一把火,目光紧紧盯着清宇。 陆权温柔地摸他后背,重复一遍等他回答。 他没有直接挺腰大力地冲撞进去,而是缓慢地碾开阴道口,看着硕大的龟头强硬地挤进去,清宇发出一声呻吟,他又抽出来。 阴道口和屁眼相隔很近,中间只有一层肉膜,每当他碾进去时,被迫扩张的嫩肉内壁都会牵扯到后穴的肌肉,每一次插入,屁股周围的皮肤都会被拉扯变形,所有的位置都必须给胯下粗壮的鸡巴让路,仿佛清宇的整个下体就是为了给男人肏穴用的。 “…会。”清宇张开嘴,慢腾腾地说。 陆权连打了好几次,像肏干前的预热,“啪-啪-啪-”房间里只剩下扇打屁股的声音和清宇的呻吟,男人可以压制的喘息逃过了清宇的耳朵。 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陆权掰开清宇的一侧臀肉,他看着小壁尻充血到极致的阴道口将自己的龟头吞了进去,馋得流水的小嘴巴被撑到发白,还是不管不顾地将肉棒往里面咽,什么时候清宇上面那张嘴也能怎么诚实?色欲熏心的陆权一边吃着肉,一边抽出一秒时间思考问题。 被掰开的臀瓣让后穴一起被曝光,陆权如炬的目光打在上面。 刚才还连连呻吟的人此刻却抿紧了嘴,类似于瞬间失重的踏空感让清宇找不回喉咙里说话的声音。 陆权拉下湿透的裤子,露出在沾满淫水的裤子里一跳一跳的鸡巴,他收出手揽在清宇腰上,拨开吐出的阴唇用龟头去蹭。 或许是高潮压抑太久,或许是他第一次被口交,清宇有些恍惚,他异常乖巧地顺着声音抬头看向那个方向,身体被陆权抱着,保持跪趴的姿势让屁股离开温暖的唇舌后瑟瑟发抖。 可不就是嘛,小壁尻就是为了给他肏的,不论是前面的小嘴巴,还是后面的小穴,全都是为了给他吞鸡巴当飞机杯,为了让他抱着人在怀里套弄阴茎当肉便器,为了让他把精液灌满做精盆。 后的陆权便开始上下颠他。 跨开腿跪坐的姿势他清宇把所有重量放在了陆权身上,现在陆权插他,他就变得只能依赖在鸡巴上,穴肉里的阴茎入得太深了,清宇觉得一步到胃的滋味太难耐了,陆权的手还圈在身前,似乎每次深入小腹时,龟头都会顶上被他手围住的地方,身体内部压缩,让龟头顶弄得更加大力。 屁股糊满了淫水和前精,每次肉体抽插拍打都混合着“噗叽噗叽”的丰腴水声,清宇抱紧身前的手臂,身体前方因为没有支撑,他的穴肉将陆权吸得紧紧的,陆权被缠得眼底发红,顶弄得更大力,清宇呜咽着高潮,他扬起修长的脖颈,呻吟的嘴巴微张,露出鲜红的舌尖,看得陆诚只想将鸡巴塞进他嘴里。 高潮脱力,陆权揽住人往怀里倒下,前胸贴着后背,无法承受开始抽搐的穴口咬紧陆权,想要求饶,阴茎泡着温暖的汁液,下面被裹紧,上面被吸,连顶端的射精眼都被贪吃的宫颈咬着不放,陆权侧着脸亲他。 每亲一下清宇都会恍惚地侧脸望他,然后颤抖,似乎有些害怕和不敢相信。 陆权见他的反应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他不断地吻上去,耳后,侧颈,脸颊,上面的场景一派温馨,每当前面那个美人露出难耐的神情时,他身侧的男人就会听着一阵阵呻吟,嘴角含笑地吻上去,有时说上几句,“咬得真紧”“小穴好棒”“以后要天天肏”这样淫腻赞美的话。 而胸口下方确是另一幅场景,胸口的乳尖连着银链不断晃动,黑色神秘的铃铛泠泠作响,这次陆权终于不再计较铃声响得不够,响得不好这种问题了。 视线向下,到两人相交的地方,半透明白沫填满了穴口,一根隐藏于腿间的粗长阴茎进出入腿间一个神秘的小口。 腿缝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的空间,不知那根充血鼓胀的鸡巴到底插进了哪里。只是腹间隐隐透露出的凸痕或许能解答一二,一上一下,被揽住的小腹像龟头到达的终点,男人偶尔五指下压,清宇便颤着身体挣扎,但往往没能成功,反而可怜的屁股还要挨打。 吞吐阴茎的两瓣阴唇被反复带入又翻开,随着鸡巴的动作不断摩擦,有时包不住穴里高潮的水了,一缕缕液体便挤出边缘向下流淌,大腿重叠肉体相交的声音顿时潮湿了几分。 清宇被抱在怀里当肉便器,小穴塞进了鸡巴就没那么容易摆脱,龟头不断肏进子宫,陆权在耳边问他,“怎么这么多水?是不是以后射完精要给你塞宫栓?” 清宇听到这里,穴肉一抖,又是一个高潮,大脑像被陆权的阴茎对准了盲区,一次次肆意的玩弄让他高潮,就像那天差点被玩儿死的分腿器一样,脊背发麻,穴肉褶皱被全部撑开,他变成一只令人随意揉捏的屁股。 而且还……不断被陆权亲在脸颊上,清宇有点恍惚。 “知道什么是宫栓嘛?”陆权粗喘的气息就在耳边,他下面狠肏着,上面却语气轻柔,“就是插进宫颈里,不准精液流出来,除非下次挨肏,我们给你取出来,你就得一直带着。” -- chapter10 远方3p修罗场剧情预热/酒吧兔子p 夜里安静的房间,结实大床上隆起模糊的身影,一片沉睡的宁静里传出气喘吁吁的轻响,仿佛被手扼住了喉咙的声音伴随着床被间肢体的抖动,“呼哧-呼哧-” 清宇蜷在床被间浑身颤抖,此刻也许是应该梦醒了,他陷入恍惚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会是谁。寒冬想要取暖的火把,终将会灼烧贪图的指尖。 时间到了。 被束缚手脚的他放弃挣扎,不想换来更多的伤口,任由一只手从后面拉起头发,整个人被迫仰起头,脆弱的喉管暴露在视线之下,只差利刃将它割断。中短发被拽在手中,头皮发麻,被献祭的羔羊啊。 眼前恍恍惚惚的人影映在视网膜上,瞳孔像被下了药无法收缩,清宇听见耳边的笑,失去自由的脑袋随着那只手的摇摆向左撞去,他闭上眼。 希望那里不是墙。 “嘭!”沉闷的肉体撞击声,轻微声响立刻消散在偌大空旷的房间。 额头磕在床角,清宇滚下了床,整个人翻了一面摔在房间地毯上。 只见地上那人紧闭着眼,满脸苍白,直到萦绕耳畔的嗡嗡低吟消逝不见,他睁开眼,眼神晃动,看见面前与侧脸亲密接触的地毯,是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房间。 指尖抓了一把短毛地毯,清宇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现实。 夜色之下,穿过窗帘缝隙的那丝光线正好照在他眼上,他抬头望向那里,是穿越丛丛花园,曾落于他腕骨的路灯,清宇看着它微软地发出光亮,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陷入黑暗。 他放任身体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缠在被子中,直到身体感官完全恢复工作已是满身大汗,清宇隐约放了口气,迟钝的神经终于感觉到额角突突的胀痛。 他摸了一把汗湿的额头,指腹上透明莹亮的汗水混合着血液,磕破头了。 那口气缓缓吐出。 …… 陆权教会清宇说安全词,调教完后再次消失,陆诚没有时间找人做爱,清宇缩在房间里看着日历上的时间迅速走向年终末尾,新的一年马上来临。 或许是最近突发的频繁噩梦,他总在恍惚中用转换的人称视角看见太多模糊的画面,醒来只余一头心悸的冷汗。 被惊醒的人夜半坐起身看向房间,黑暗中眼前一片茫然,他默默呼吸着,听见耳边鼓动的心跳直到很久才转身,重新躺下。 * 车驶进车库还不到晚上21点,陆诚从车上下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一步步接近门廊前的花园,他抬眼看向窗口方向,里面亮着灯,最近风声渐紧,呼吸的嘴边自然地喘出一串白色的薄雾,马上就是落雪的时间了。 陆诚接过秘书手上的东西,沉默地打开那扇门。 门内,清宇转身看见站在客厅的陆诚。 他们又是这样相遇,一个刚回来,一个躲在厨房喝水。 陆诚站在光亮的客厅,看见清宇的眼睛飞快略过他,随便落在空气中什么地方,并未在他身上做停留,他心下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滋味,陆诚站在玄关将手边东西放下,抬手去拉领带,深色领带悬着一截挂在脖子上,领口松开两颗,袖扣解开任意扔在一边,整个人像松解下来,全然不似以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看了一会儿厨房里假装不在的那个人,开口道,“清宇……” 但话刚起头,停了下来。 清宇捏着杯清水站在吧台后,他听见陆诚突然叫他的名字,心下了然,放下手边的东西就走了过去。 这确实是一座不可否认的大房子,可是房子再大,从吧台到客厅的距离也只有那么几步,走不到明天。陆诚伫立在那里,身形欣长,脚边踩着影子印在地板上,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清宇步入光线明亮处,眉弓下的眼睛暗了几分,更是皱了下眉,他们也就几天没见而已。 清宇走近沙发被陆诚拉住,淡金的灯光辗转流连于他的眉眼之间,陆诚眼后含着询问和探索望向清宇,“陆权昨天来过?”陆诚拉着他语气温柔,却又带着难以拒绝的强硬。 刚才只是见清宇脸色不好,如今柔和光线一照,清宇额头上一块伤口更是无所遁形,再加上他瞳孔颜色浅淡,头顶灯光伏在肩头,更多光线进入水晶体,衬着眼睛亮极了,敛眉辗眼间像含着泪,简直一副刚被陆权蹂躏过的样子。 陆权玩得花他知道,以往在这里就用了不少道具,但也不能直接按着人做爱做到磕破头吧,上次不是刚说了安全词吗?难道陆权又拉着人塞口球?陆诚心下盘算着这几日清宇独处的时间,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他的眉眼逐渐冷了下来。 这头陆诚的心思一路狂奔,无人知晓,那头清宇还在想着,陆权?只从上次屁股被打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 清宇一愣,他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自顾自站在他身边的陆权,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冬季清新的空气味道,和屋内温暖的暖气截然不同。 清宇有些尴尬,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之前磕在床头柜子的棱角上,现在伤口好了正在结痂,最近没人找他进行性行为,他就一直在房间里。无人发现很正常,但没想到今天一口气被两个人同时发现。 * 陆权往日和床伴做爱极少摘套,除非先看过彼此的体检报告,但对着清宇却总想灌他一肚子精液,然后再像上次一样要么见他高潮后的穴口含着,要么用手指导出来,看着白花花奶油一样的东西从翕动的小嘴一股一股冒出来。 陆诚转身去玄关拿东西,路过沙发被人拦了下来,“陆诚,”陆权收起舒适的姿态,难得正式的语气让人侧目,已经很久没有正式交谈过的两个 陆诚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头都没低只是敛下目光看向陆权,逆光抹去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声音一如往常地低沉悦耳,“我也想问。” 他们的母亲遗传给两人相似的眼睛,同样漂亮,同样顾盼生姿,却又同样的锋芒毕露,凌厉的眼间含着太多冰霜,两人对视几秒,暗潮涌动,陆权突然嗤笑一声,低头直视前方,清宇…… 他们和清宇做爱,除了屁股后穴,前面那张小嘴里从来都是无套内射。 “陆诚弄的?”他又补了一句。 陆诚:“……” 清宇怔然了一下,然后很快把眼睛移开,目光恢复平常。 清宇没有应声,他安静地看向墙角的灯光,精神疲惫,之前手掌扇打的屁股惨遭散鞭毒手,青紫痕迹又胀又痛,子宫被龟头肆意顶撞一番,穴口撑到变形像时刻含着东西,屁股内外都被玩透了,整个人松下劲来像霜打的茄子,陆权抱着他和他复盘调教时都有些走神,等回过神悄悄用余光瞥向陆权一眼,似乎并没被发现才松了一口气。 陆权挑眉看过去,那头熟悉的侧脸线条并未回视,他歪头恶劣一笑,想起上次有人围观全程却没机会吃肉,胯下隆起一团只能回房间自己解决,或者是找人解决…… 他就说陆诚刚才看他那一眼后面藏了无数锐利的审问,莫名其妙,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这伤口一看就是最近磕出来的,他这几天根本没回来,可不就是陆诚给人弄上去的吗?贼喊捉贼啊这是。 全是他的味道,犹如情兽的占有欲。 陆权从身后夜色中拉开大门,他第一时间看见了清宇,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陆权脚尖踢了踢他,“不要在外面乱搞染上病给清宇。” “……” 两人目光相撞,房间里被假饰平和的氛围,又即将绷紧。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他声音含笑,眼角却带着寒意。 ,清宇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客厅那头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清宇抬头去看。 陆权当时看着他好笑地摸了摸他的眼角,并未言语,现在清宇一抬头,他本想捏捏脸却立刻看见了清宇额角被头发遮住的伤疤,他停下动作抬眼去看陆诚。 陆诚扯下胸前的领带,不愈再做争辩,只是对他说,“早点带人回来。” 反倒是陆权,他今晚本就是来找小壁尻的,此刻人就在客厅岂不正好,他看向清宇的目光幽深,嘴角含着笑意,虽然在看见身边陆诚时脚步顿了一下,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人面前的表现。 旁边的陆诚没有回应,他向来只在一段时间里固定一个床伴做爱,时间到了就换一个,仿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自从清宇来了之后,他一直和清宇做爱,所以论起干净,三人里只有陆权最危险。 陆权敛下目中寒意,低头问清宇,“这里怎么了?” 上次调教完,陆权抱着他摘下眼罩,房间灯光昏暗,清宇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身下的沙发。他确实偷偷红了眼眶,屁股被打得太疼,陆权肏他又肏得太狠,眼睛里多余溢出的水液被蒙住的布料吸收,陆权摸着眼罩内层湿漉漉的布面,一面给他冰敷,一面笑着哄他,“下次和你出去玩。” 陆权走上去直接一口亲在清宇脸颊上,“吧唧!”小小的一声,却像带着炫耀的成分回响在三个人耳中。 但等人最后一步跨上台阶,消失在视线里,陆权脸上的笑就冷了下来,将自己扔进沙发,转头去看另一个人,暗沉沉的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底,“真是清宇自己撞的?” “撞在床角了。” 想要直接抚上伤口的手指被陆权一把圈住,手指亲密交缠,清宇举着手臂,僵硬地说,“我不小心撞的。” 陆权要带人出去,清宇上楼换衣服,陆权看着他转身还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 人一坐一站停留在此刻,他突然问,“你认真的?” 陆诚淡然瞥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 上次在沙发上做爱,陆权心急火燎地从后面亲上去,眼里的闪光和笑意清宇无法看见,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清宇害怕想躲,陆权就贴着连连亲上去,神情间哪有往日对待床伴的样子。 四目相对,陆权眼中若有深意,他挑了挑眉,“当然。”他当然是认真的,所以他不会放手,陆诚你自求多福吧。 * 陆权和清宇走出房子,外面空气冰冷干燥,难耐的寒意冻僵鼻尖,清宇使劲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随着鼻腔深入后脑,他看见嘴边的呼气似火车头冒出奋然前进的白烟。 路过花园,精心修剪的草坪早就不见往日盛开的鲜花,陆权的车停在门栏外,清宇脚下落后几步想跟在他身后,陆权却同样放慢步伐和他同行,一路无话。 走到车前,陆权还是开着上次去医院那辆车,高大的车身停在规划好的停车线内,路面整洁干净,划线平整光滑,颜色醒目宜人,冷硬的车框架在路灯下折射出矜贵疏离的光泽,连空气中也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区。 面前漆黑的车窗突然下降,清宇像惊醒般,怔忪过后抬头看向陆权,陆权已经跨进车准备就绪,就等着门口的小壁尻上车,结果这人还在给他站在车前发呆,跟罚站似的。 陆权语速如常,带着几分调笑,“怎么,放你一个人野了一周,就找不着调了?” “上车。” ------------------ 不负责任吃肉小剧场:【酒吧兔兔play,宫栓,骑乘灌精】 夕阳已经西下,夜色降临,今晚喧闹的酒吧生意很好,放肆的音乐和一闪而逝的激光灯让沉浸于酒精的寻欢客随着鼓点蹦迪。 今天是跨年夜,现历日期里的最后一天,酒吧里来了不少人,清宇不安地向下扯了扯身上暴露的制服下摆,他深呼一口气,端起面前的托盘绕过吧台向另一边走去。 酒吧舞池里塑造的昏暗于暧昧情色并未影响这一边安静的氛围,酒吧里丝柔暗示的音乐环绕在耳边,两个冷峻的男人却坐在卡座里相对无言,空气仿佛凝结,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清宇放下手中的托盘,不甚自在地对两位客人说,“您的饮料,请慢用。” 说完,他放下东西准备转身走人。 “等等。”座位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突然说话,他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那个酒杯,似乎正在端详其中的液体。 清宇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客人,满头问号,却也不能立刻走人。 他身上穿着笔挺的墨色西服,平整的西装裤蹦在他坐下后结实有力的大腿上毫无褶皱,再往下是……清宇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转而规矩地看向客人的手指,白皙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指尖围绕着杯口打转,清宇听见自己的两声心跳,开口问道,“请问客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清宇听见他答应了一声,目光不由地落在男人的脸上。 透过鼻尖传来,清宇别扭地动了动腰,被一只不自觉的咸猪手摸上了屁股。 “哎!”臀后惊了一下,清宇反手去抓屁股上那只动手动脚的家伙,反被拽紧了手指,另只手从前面抓住他左手指尖亲吻,颤巍巍的兔子被夹在两人之间,双手一前一后被束缚,失去防护的屁股被一只男人的手随意揉捏。 “上班之前老板没有教过吗?”陆权揉着屁股上的尾巴问道,下身坐在卡座上隐匿于昏暗,他扬头仰望清宇,下颌抬起露出流畅的脸部曲线,优美的唇线抿起,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像锁定目标的野兽。 “……没有。”再迟钝的神经也能察觉到此时异样的情愫,清宇忍不住向后退。 “这里,”身后陆诚贴近身体切断后路,他手指探向下身狭窄的兔子裤边缘,指尖一勾深入腿心间,抚上那张湿润的穴口,“要放上牛奶。” 指尖下是温热湿软的穴肉,指腹轻轻一搅就能听见里面“咕叽咕叽”的水声,清宇僵直着身体,双腿紧闭,他惶恐地抬眼看向面前的陆权,嘴唇蠕动说不出话。 陆权用牙齿换上轻吻的薄唇,他伸出舌尖舔舐清宇的左手食指,然后慢慢放进嘴里戏弄,另一边,陆诚搅动着指腹下充沛的水液,直到腿心布料被完全浸湿,他握住清宇的右手向后一拉,让人倒坐在大腿上,双腿分开,让一片深色的腿心展现在男人面前。 陆诚抱着怀里失重惊叫的清宇,手下使力一把撕开了兔子下装的腿缝,然后握住腿窝掰开长腿,露出中心一张红红的嘴巴。 “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 像是刚刚被吃过东西,嘴唇红肿的小穴口吮吸着白皙手指,随着它深深浅浅地进入,陆权探手摸索其中穴肉,看着清宇双耳变红,浅色瞳孔在激光灯下恍若无色,只余快慰传导其间。 陆诚从身后拥着他接吻,嘴唇相触又分开,舌尖纠缠而脱离轻颤,游走的吻始终正经到不见一丝异样起伏,略带水湿的黏腻声从上面、又从下面的嘴巴里传来,清宇倒在他怀里感受身体温度的上升,胸口被手掌罩住时轻时重地捏着。 双腿搁在陆诚大腿上被迫张开,无法闭合的穴道被陆权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链子,他两指夹住轻轻一扯,清宇就颤抖一下。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是装牛奶的地方吗?” “不是!”清宇立刻反驳他。 陆权摇头不信,“那我要检查一下。” 指尖在微微红肿的穴口划转几圈,顺着湿液滑进链子深处,一边照顾着敏感的阴蒂,一边重重捣弄其中,湿吻和呼吸落在大腿内侧,不出几分钟便是痉挛的高潮,然后趁着身体仍沉浸于浪潮余韵时,他夹住轻轻一扯,一个小小的宫栓随着细链落了出来。 “嗯…!”子宫内才被注入的新鲜精液毫无阻碍地流了出来,清宇紧张地想闭腿,陆权端着酒杯落在穴口下,揉了揉面前微鼓的小腹,让他快些将东西排出来。 一缕一缕半浊液体丝丝连连地挂在阴道口,陆权笑他,“这还说不是牛奶。” 清宇负气地将脸侧向一边,正好埋进陆诚的颈窝里。 看着下方淫靡的场景,陆诚的脸上不动声色,除了抵在清宇屁股上的热度与之截然相反,清宇抬头看他直挺的鼻梁和侧脸唇线,不安地扭了扭屁股,陆诚拍了一掌臀肉,眼神真挚而专注地看过来,他亲在唇边,伏在耳际的声音哑极了,“不要乱动。” “唔!”下身一大股精液又流了出来,清宇一时没防备哼出了声。 上翻出穴肉又再消失,外阴部一前一后地变化着形状,后穴被牵扯着来回晃动,随着阴茎的捅入而改变位置,将整根肉棒吞下去。 拟生的鸡巴套子。 陆诚突然伸手扇了一下每次抵在下腹的白嫩臀肉。 “啪!”清宇失措地叫了一声,穴肉里紧紧夹了一下,一路从穴口夹到深处正在吮吸的射精眼,陆诚挺腰给了几下狠的。 刚抽出宫栓的松软宫口好好地接下力度,小口包裹着阴茎顶端慢慢吸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陆权在另一头正抱着清宇与人接吻,看着怀里被扇打屁股弄得一惊一乍的小壁尻,清宇眼里被顶出了水光,浸着明亮的瞳孔,像是镜子,他断断续续地说,“有点、疼。” 陆权安抚他,似笑非笑地抬头去看正掐着腰深顶的陆诚,“每次都这样。” 一上来就按着人宫交,清宇哪里受得了,现在还学会了打屁股这招,清宇每次和他做都要被扇几次,然后玩到潮吹,抖着腿被肏。 陆权腹诽着那头享用大餐的陆诚,根本没回忆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按捺不住。 尚未流尽的精液混合着高潮的淫水被捣成白沫糊在穴口,清宇翘着屁股受了几下,下身随着时轻时重的抽插被扯成不同形状,陆诚摸摸他的屁股,抽出来换了姿势,抱着他骑乘式插了进去。 正面双腿大张,清宇和他上面接吻,下面挨肏,两张嘴都没浪费。 坐着被肏弄的姿势让清宇趴在他肩头随着动作喘息,张开的穴口每次被插到深处和陆诚的大腿撞击在一起,阴茎根部的睾丸抵在外阴部,没等清宇反应过来接触的热意,又是掐着腰提起屁股,重新坐下来,“噗叽噗叽”不断有水声传来。 小穴里的东西越入越深,清宇拉住陆诚的衣领,对他说,“有点疼。” 陆诚穿着完整的西装,他捏着清宇屁股上的兔子尾巴,喘了一下,“放松点,我不进那么深。” 果然如他所说,小腹里吞吐进出的鸡巴放缓了攻势,快速用阴道抽插,温柔碾磨着穴肉,深处被处处欺负的子宫暂且得到休息,陆诚揉着他的屁股去上下套弄阴茎,急声喘着的呼吸落在彼此身上。 清宇看着那张冷漠的脸沾上情欲的色彩,不近人情的眼角眉梢透着冲动,眼睛热切地望着他,两人并未褪去衣衫,仅仅是露出了交合的部位。 陆诚的吻从眼角落到唇边,清宇搂上他肩膀,感觉屁股下依旧被扎得刺痛的穴口,他看着陆诚说,“还是、有点疼。” 怀里被自己抱着肏弄的人声音随着喘息断续,陆诚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伸出一只手去摸两人交合的穴口,他沿着插入的阴茎摸了一圈,手下全是滑腻的液体,他低头去看那个被含得充血的地方,“这里疼?” “是下面,”清宇抬了一下屁股,整个人向上坐起,“你的拉链。”他说。 陆诚当即摸到了清宇屁股下被水液浸湿的裤料,刚好是褪下的拉链口,那里染上了交合出激烈的白沫,却改变不了翻出的一楞楞竖起的拉链扣,每次上下时,坐下的穴口正好硌在上面。 陆诚伸手把裤子向下拉开,让清宇的屁股完全坐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密切接触的肉体让他拥着面前的人更深地贯穿。 “还疼吗?” 清宇随着大腿上紧实的肌肉上下起伏,这种感觉有点像每次被陆权打屁股时伏在他腿上,陆诚察觉到清宇走神,他伸手去屁股后面去摸阴茎进出的穴口,被强烈摩擦翻出的穴肉正好碰上男人的指腹。 清宇一惊向上逃,又抓着向下坐,钉在陆诚身上,不怕死吞含的小嘴接受闯入的物体,盈满溢出的液体染湿胯下的腿根。 -- chapter11 跨年夜烟火/pi股里塞两个玩具看s 车穿过热闹熙攘的街道,再穿过繁华的城区开向前方未知的街区,实际上,从车驶出居住区那一刻开始,副驾驶的人就失去了方向感。 寒风吹过车前玻璃,夜里的水汽擦过奔驰向前的车身试图凝结在这一刻,却被空气中尖锐的棱角割开,清宇靠门坐着,缩在座位上离人很远。 驾车中途,身边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路边飞驰的灯光从头抚过清宇,像手掌摸过安静望向窗外的猫,明暗光线下清宇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他转着头看向窗外,和往常一样。 陆权没有说话,他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道路。 车停在了停车场,陆权带着清宇步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同时,陆权偏头仔细看了他一眼,刚才深沉夜幕,隐匿了一些细微而不易被察觉的细节。 清宇因为之前会所的经历,一直在他们身边表现得很小心,没有明确告知过可以做的事他绝不会做,但良好的成长环境并不会让一个人恢复正常生活后手足无措。 虽然清宇时常微低着头逃避直视,但他的双腿站姿笔直,背脊直挺,举手投足间的“松弛”一定来自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 而且是家世良好,严谨矜贵的中产,不会是隐隐用力,昙花一现的“暴发户”。 但他今晚很奇怪,陆权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他打量着清宇。 清宇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抓了一把衣服下摆,抬头对着人抿嘴浅笑了一下。 陆权第一次在会所看见一只被凌虐的屁股是在四月,现下已是年末最后一天,200多天过去,他第一次见清宇笑,虽然是一个抿嘴上翘、眯眼作陪的假笑。 头顶的强光打进眼瞳里,清宇眯起的眼睛亮闪闪的,陆权瞅了眼他迅速敛下的上眼睑,在电梯开门的同时伸手放在清宇背上,“走吧。” 顶层到了。 清宇迈脚踏进面前的会所,大厅里暗沉的光线只伴随着轻缓的音乐,没有他想象的震耳欲聋的鼓点和喧嚣,他不是没来过类似的场合,先不提周围安静的环境,光是眼前空荡的公共区域就让他足够起疑。 左边一侧全是敞阔的落地窗,高楼顶端俯瞰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沿着风景线一周是微收口的弧形座位,卡坐之间分割很远,中间更是隔着绿植的屏障。 右侧是服务台,零星的娱乐设施和散座,会所中心微微下沉的活动地点聚集了少许人,这群人没有大声说话,只是偶尔侧头交谈几句。 走动间,清宇转头向人群中心望了一眼,那里有两人相对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权见他偏头看望那边,放在背上的手搂了一下他,“这边。” 他们走上一侧的楼梯登至二楼包间,狭窄阴暗的走廊两侧都是封闭的房门,头顶天花板倒下玻璃晶莹的吊灯,清宇木着脸踏上新一层花色的地毯,随着陆权的步伐停在了某个房门前。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看陆权的手拧上门把,然后推开一间临窗带着露台的房间。 房间很大,像是酒店的套房,进门穿过休息室,外面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大天台,跨过几个向上的台阶就是极其奢华的城市高空视野。 隔壁天台正在举办流光溢彩的跨年派对,清宇站在室内沙发区看见远处喧哗热闹的灯光,偶尔几个穿戴精致的人影晃过,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白色的轻薄烟雾绕过围栏飘向高空,反倒显得这间屋子既空旷又冷清。 陆权回身去拿冰柜旁的水杯,转头见孤零零竖在那边的清宇,手放下东西在桌面发出清脆的接触声,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戏谑地说,“不坐下,又罚站?” * 清宇坐在沙发低头吃面前的甜点,是服务员刚才送上来的草莓蛋糕,金发的小姐姐穿着统一的服务生制服将面前的甜点放在了桌上。 脚下一双亮闪闪的高跟鞋陷入绒绒的地毯里,尖锐刺破柔软与它相撞,清宇免不了多看了几眼,然后在他以为大家马上开始“干活”的时候,服务生又转身走出了房间。 清宇摸着自己的裤扣一愣,手还放在腰上,那边踩着高跟鞋的一双直腿已经走了。 陆权抬眼见了他抚腰的动作还以为是晚上饿了,默默将送上来的蛋糕 陆权应该是还在等人,清宇心下猜想。 这座被誉为商业中心的城市提早半个月就开始交通管制,热门观赏地点类似河边滩口、高楼顶层更是早已设立起专门的游客游览区,几乎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这一天的到来,除了清宇,好吧,还有陆诚。 他快硬了,陆权闭了闭眼,硬抗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去。 其实,他也不太期待。 所以要看电影,不等其他人来了吗,难道陆权要和他单独玩一晚上?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抬头去看房间那边的陆权,刚才他说去选电影。 一片深沉的黑屏后,出现一排出品方的名称,然后些许严肃文学的页面接连跳转着主演姓名,看起来可能真是一部正经的电影。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手中的水杯浸出冰凉的水汽染在指尖,却抵不过背脊上的一段电流般的感受,从大脑直至腰下,最后回到胯间。 “嗯?”陆权放下手中的事情,抬眼望向清宇。 浑然不知今晚安排的清宇坐在沙发上,对着面前的蛋糕刮刮挖挖,但最后连一方小角也没有消灭。 清宇撑着沙发表面突然侧了一下身体,他微微转身面向陆权,顿了半晌犹豫道:“我能去一下卫生间吗?” 陆权似乎心情很好,也不反对,他指着沙发后 上周他突发奇想要带家里的小壁尻出来看烟火,俱乐部二楼听起来就是不错的选择,人少安静,视野旷阔,在表演开始前他们还能玩一玩游戏解解馋,解他的馋,他已经一周没碰过清宇了。 * 陆权嘴角笑意盎然,他问,“还想等谁?” 清宇握住浅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沁人心脾,他转头看了一眼天台的方向,外面热闹非凡,屋里却反常得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推到他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盛满的玻璃杯。 陆权将手边的放映遥控器放在了桌前,他又是一脸慵懒地坐回了清宇的身边,半阖着眼帘调试仪器参数。 陆权今晚穿着休闲装,深色的大衣在两人进门时就挂在了玄关,此刻男人只着一件轻薄的毛衫,弯腰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从清宇的角度只能看见精瘦的背脊腰线。 陆权见他捏着勺子刮下边角的一点点蛋糕底送至嘴边,湿润的舌尖伸出来舔住器具边缘,白色的奶油被清宇卷进口腔中,发出轻微抿舔的声音,然后喉间上下轻动一次,进食完成。 往年陆权都是找一位床伴打炮过年,寓意新的一年红红火火,有点恶心低俗的意味,不过这也是他大部分的娱乐休闲方式。 闻言清宇抬眸看他,那边的陆权却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人面前的大墙上开始了影片前奏。 正思索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跨年做爱问题,突然的一声脆响惊醒了他。 清宇见他真打算自己单机,装作疑惑地开口问道,“不用等其他人来了吗?” 陆权喜欢玩调教,可是这里却没有工作室,除了…… 那边的小壁尻怔怔地望向他,满眼都是倒影的自己,陆权浅笑着摸了摸他脑后的头发,上次剪坏的地方被发现,第二天就去修好了,现在露出清爽的后颈正适合冬天出门围着围巾。 清宇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双脚姿势不太自在,但他坐得很直,左手拿起银勺,慢条斯理地挖着面前的蛋糕。 他本来打算跨年前和清宇看看电影玩玩情趣,等零点过了,看完烟火表演再真枪实干地开始吃肉。 他哼笑了一下,像自言自语,“也不怕我们两个人把你玩坏了,小家伙。” 清宇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光,佯装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听见陆权继续问他,“等陆诚?” 陆权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撑着头垂眼瞧清宇吃东西。 不同于往日做爱时脸上挂着的不怀好意的笑,眼前冷漠的眼角连眼瞳一并荡开了波纹,像轻柔而非浓郁的性欲渴求。 陆权坐在一边端着水杯慢慢润着嗓子,今天他带清宇来楼顶俱乐部是为了观看跨边大桥旁,一年一度的烟火表演。 当然,他要留着回那个房子里,当着陆诚的面吃肉,羡慕死他。 每年这个时候,城市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会在蜿蜒整个中心市区的河岸边盛放烟火。 方,“就在进门左侧。” 清宇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步匆匆走向那边,进入卫生间锁上门,光洁的地板和闪亮的洗手台在晶亮的照明灯下有些晃眼,清宇走到镜前转头探察了一圈墙间是否有摄像头,他解开裤腰拉下包裹着臀部的衣裤。 最内层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块。 黏稠晶莹的液体粘在布料上面,象征着清宇微微站开的双腿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宇扯下几节纸巾裹起来擦拭裤面的液体,不仅是腿心的穴口湿了,就连屁股后面的后穴位置同样小小地晕出一片水迹。 清宇将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冲掉,洗净手,重新站到回镜前。 在洗手台侧面还有一个等人高的墙面镜,清宇挪到那里,他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卫生间里光线充足,明亮的光通过五花八门的反射路线照进眼底,一双眼睛亮极了,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欣喜自在的人。 只可惜,他不是。 清宇向下伸手摸了摸小穴里含着的跳蛋,食指与无名指轻轻拨开微闭的阴唇,中指向内探入湿软的穴肉,被穴肉紧紧吸附着的玩具一动不动地塞在阴道内,指腹摸了一圈无恙,他抽了出来。 清宇转身从后面看向镜中。 镜中的那个人,屁股里夹着一个肛塞。 肛塞是一只兔子尾巴,陆诚买的,清宇向后伸手去触碰了一下那个毛茸茸的尾巴。 肛塞顶端有一颗简单的小珠,小珠前端尖锐便于插入穴中,后端圆润显得美观,而最后连接的绒球更是为了引起做爱插入方的注意。 清宇伸手揉着尾巴,他试图去旋转一下屁股里的小珠。 嘶!有些疼。 可这不是在他熟悉的地方,是在公共卫生间内,清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穴口隐隐传来的刺痛,弄得他血气上涌,双耳赤红,屁股里的肛塞带出的润滑液流出几丝挂在臀缝,清宇咬着牙缓慢地转了转那颗让他一路受尽折磨的玩具。 出门前陆权对他说,和他出去玩。 这是上次调教后给他的承诺,再加上今晚是跨年夜,清宇理所应当地以为这是要带他来参加趴体,跨年趴体,或者是那种热闹的性爱趴体。 在聚会上相互交换享用手上的性资源,轮番参加台上的调教展示游戏,或者是,单纯地带他出来轮奸挨肏…… 清宇趁着上楼换衣服的时间做了简单的清洁,然后用润滑剂挤了玩具进去自己塞着,前面的小穴还好说,毕竟阴唇将阴道保护得好好的,里面十分湿润,屁股后面的穴口却十分不好润滑,清宇着急时间只是伸着手指扩张了一下,便心急地拿起东西塞了进去。 穴口被挤压得生疼,他旋转着将东西塞好就跟着陆权出门上车,驾车来到了楼顶的房间。 一路上,他缩在门边靠着窗和座椅后背将身体撑着,可即便如此,每每遇上转弯和路面的波折,对于娇嫩的屁股黏膜都是不小的折磨。 清宇夹着屁股里的两个玩具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刮着甜点上的纯奶油,陆权始终没有表现出做爱的需求,他不清楚今晚的安排,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是不是应该据实以告? 着一个绯红的五指印,镜头由这个肿痕的指印慢慢向远拉长,扩大的画面中,刚被掌掴过一次的屁股原来是伏在另一个人的膝头啊。 画面中的屁股下双腿紧闭,翘高的臀部将腿间双穴展露出来,如果这不是一个双性人,那么挨打的应该是一名女性。 如此近距离地查看别人的臀部,高清画面将屁股上细小的颤动一一记录下来,刚平息下来的热意重新冲回脑部,清宇不自在地垂了一下眼。 背着靠枕,清宇试图将整个人缩进沙发的行为让一旁的陆权手玩着小巧的木拍,只见得他通红的双耳和咬紧的下唇。 这本就是放给清宇看的“初级教学视频”,整个画面只有那只屁股和时常挥打上来的手掌。 较之其他藤条、竹棍、皮鞭而言,巴掌的分量很轻,但眼前白净的屁股随着一掌一掌毫不留情的挥打,白皙的颜色开始斑驳绚丽。 飞红一丝一丝出现在不规律掌掴的臀肉上,每次手掌落下陷入皮肉间,被隐藏的上半身就会发出一声泫然欲泣的痛吟,娇弱的呻吟因为挨打染上微妙的颤音,既勾起膝盖主人的保护欲,又免不了想再狠狠扇打上去。 色情而淫腻。 尤其是渐渐红肿的屁股开始挣扎,臀肉每每抽搐地弹开,被禁锢的双腿想要向上抬起,膝盖主人就会加大手劲,挥上脆弱彷徨的光屁股。 “啪!”清脆的拍打声响彻在音效绝妙的房间内,蜷在沙发上的清宇不由得随着音效轻颤了一下,仿佛疼痛落在了他的身上。 被大力扇打出现的白痕累积在先前的指痕上缓慢地充血变红,一个深红的巴掌印由此出现。 连着挨了几下狠的,那只可怜的屁股终于认清现实,放弃了胡乱蛮横的挣扎,转而开始呜咽着求饶。 耳边是一声声拖长尾音的哽咽呻吟声,清宇身体僵直地坐在一边,他甚至没敢侧头去看身边的陆权。 但幸运的是,影片时长很短,12分钟的otk掌掴调教以最后紫红屁股间流出的晶莹液体作为画面短暂的结局。 然后,膝盖主人塞了一只无比粗大的按摩棒进入那张流口水的小嘴巴里,已经充分润滑的穴道被强行闯入的棒身撬开门路,超过一般尺寸的龟头将穴口撑得隐忍发白。 随着越来越多的物体顺入阴道,两张伶仃的阴唇紧紧吮吸着凹凸不平的按摩棒,缓慢推进的过程像极了主动吞食大香肠的小馋猫,清宇夹紧了腿,看着即将插到头的肉棒,他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 果不其然,小巧的按摩棒底座抵在阴蒂处,“呜…!”浓重的泣音随着最后一下狠插到底而溢出喉咙。 画面戛然而止。 清宇看见重新黑屏的墙面暗自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听见陆权说,“过来。” 陆权放下木拍的手暂停强制地伸向清宇,他握住清宇的右手看似温柔绅士,实则无情驳斥了任何退缩的乞求,他拉着沙发另一头企图逃避的清宇来到他的身边,同时引导着人身体向下,趴在了自己的膝头。 “学会了吗?”他轻拍了一下面前挺翘的屁股,拍打隔着裤子臀肉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手感不错,陆权展开五指包住一侧臀瓣压下,指尖捏了捏臀肉。 同时另只手向下解开清宇的裤扣,意图将他下半身的束缚脱下来。 沉默不语,头垂下的清宇表情一成不变,只扣住地面的手极其细微紧绷住。 他随即挣扎了一下,却被陆权安抚着抬起下身更方便他的动作。 所有遮蔽被扒下的那一刻,清宇的呼吸停止刹那,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 chapter12 除了我和陆诚,你不会再和第三个 “哦?原来这周小家伙没吃饱啊。” 意味深长,陆权神色不变,风平浪静的眼眸深处藏着清宇看不见的起伏暗潮,腿上趴伏的“小家伙”不确定这是单纯的感叹,抑或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清宇指尖抓在地上,他踌躇着没有再次开口。 “起来!”陆权一巴掌扇在屁股上,厉声喝道。 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一颤,清宇翘起腿挣扎着转变身体重心,自己从腿上爬了起来,这一次,陆权没有牵他。 刚才因为脑袋下沉,血液逆流的耳朵现在红红的,清宇光着下半身站在了陆权身边,他的腿边靠着柔软的沙发,脚下是厚实的地毯,身体皮肤被暖气包围。 但他止不住心里发寒,感到一股冷意。 陆权看着他老实的模样,嘴角挂起玩味的笑,“我看你是真的一个人野太久了。”居然还敢跟他偷偷玩肛塞小玩具。 陆权伸手探向他腿间,指尖拨开阴唇,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 指腹下颤抖湿黏的穴肉混合着包容的液体裹在跳蛋周围,陆权勾起手摸了一转内壁和玩具表面,翕开的穴口挂上几丝身体内部分泌出的润滑剂。 里面湿得过分,跳蛋被包着带上温度,一看就不是在电影之前才放进去的。 陆权扬头,目光灼灼地看他,“出门前放的?” 说话间,深入阴道的手指推着跳蛋一路经过无感区,直接向最深处放置。 清宇今晚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此刻他怎会还不清楚。 陆权之前和床伴玩下体真空塞玩具,让人穿裙子光着下身和他去逛商城、坐酒吧,床伴行走动作间的双腿总会带出不易察觉、不同寻常的小细节,比如坐下间稍不注意的岔开双腿,比如走路姿势别扭……那都是因为腿心穴中夹着的异物。 清宇今晚走路时也隐约岔开腿几次,但他根本没朝这方向想,没想过小壁尻胆子这么大。 清宇低着头没有看他,嘴唇张合几下,“是。” 清宇是真的猜错了,他以为陆权会想带他去参加群交,毕竟双性人是“市面上”十分稀少的性资源,他没料到陆权只是想换个地方和他单独玩玩。 所以,这算不算自己卖自己?清宇低头看进出双腿间的那只小臂,陆权为了挥掌方便,小臂上的衣袖早已挽起,露出完整的肉体线条。 此刻被夹在光裸的大腿间,清宇没动就这样看着。 陆权摸着跳蛋将开关打开,嗡嗡震动的玩具搅动水声运动起来,他抽出手没有再说话,只是拉过傻站着的清宇跪在了沙发上。 依他看,清宇就是既想挨打,又想挨肏了。 出门之前偷偷在房间塞玩具,来了又问他要不要叫上别人一起玩,他自己屁股下面有几个洞可以玩他自己不知道吗。 陆权觉得自己就是此刻河岸边的一箱箱烟花,清宇轻而易举地点个火,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炸了,结果妈的还没到时候,他还得自己伸手去把点燃的导火线掐掉。 陆权坐在一边,扯着清宇让他趴在沙发背上,屁股翘着。 小穴里那个跳蛋变换着频率,抵在深处四处震动,清宇的手指紧抓着沙发表面,忍不住夹臀。 他咬着唇,屁眼里塞的肛塞正在被陆权拨动,他这一夹,屁股本就疼了一下不说,陆权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穴口吸附着小圆珠,悄悄嘬了一口,心里更是火起。 陆权闭了闭眼,压下突兀腾起的欲望,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确实喜欢扇屁股,不过他扇屁股仅仅是因为癖好,仅仅是情欲性的拍打,不是为了单纯泄愤。 清宇也确实很听话,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乖巧听话像是被规训的性爱玩具,让做什么做什么,出来卖的都没他这么顺从。 第一次让他口交,被按在胯下含到了阴茎根部,陆权在上面清清楚楚地看着清宇的脖子侧面凸显出食道里进出的龟头,脸颊涨得通红,嘴角欲裂,他还一副不会求饶、任肏任插的模样。 陆权越想越气,就像是“想对他好”都只会被清宇当作“想多肏他两次”。 他可不愿意永远和清宇只有性爱上的交流。 念头闪过,面前的这只屁股浸出充血的粉色,腿间湿了一片,他听见那头清宇轻声呻吟,是高潮了。 高潮后敏感不应的阴道 “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去和别人做爱?” 教什么不会,要教人挨打报数,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忍了半天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在右侧臀瓣上,打得清宇呜咽一声,然后报了一声数,“1。” 陆权捏着浸湿的兔子尾巴将肛塞取了出来,挨着皮肤一侧的绒毛已经粘连在一起,屁眼里尽是化开的润滑剂和体液,随着张开的穴口流到会阴,擦过馋嘴的阴唇,再挂到腿上,黏稠又淫靡。 圆形的木拍,每次扇在屁股上会印上十分清晰的红色印子,一块一块,直到占满整个面积,累积成深红,最后浸出血点。 他恨不得立刻俯身拿起工具,把人按在腿上抽到屁股开花,问问他就这么想挨打吗。 他妈的简直比那些河边的烟花还要着急。陆权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去寻找刚才扔在沙发上的小木拍,红褐色的木拍就在身边一只手臂的距离。 他伸手将阴道内的跳蛋关上取出,一溜滑腻的液体跟着涌出来,挂在穴口被准备好的纸巾擦拭。 此时墙上的时间距离烟火表演只剩7分钟,陆权没有追问清宇以往跨年的常见节目,只是揽了下他的肩膀,“外面冷,把衣服穿好去看烟花。” 被持续震动着,抽搐的穴肉连带后穴一同夹紧收缩。 离开会所已经8个月了,不可否认清宇被养得有些人气,知道如何表达自我,开始慢慢坦诚,因为坦诚不会受到惩罚,但是只要一说话,他的眼神就忍不住乱飞,随便盯着地毯上的哪里,都不会看向对方的眼睛。 陆权看着他的眼瞳,“谁告诉你我会让别人和你做爱的?” 陆权拉着清宇的腰靠近,抬起他下巴,“以后说话,看着我眼睛。” “以后除了我和陆诚,你不会再和第三个人做爱。”陆权的手掌贴着大腿内侧细细摩挲,他抬头对上清宇的眼睛,“听懂了吗?” 清宇看他,“懂了。” 陆权看着他说完话,眼神飞快瞟向一边地上,还真是说话时对视,说话完眼神就飞走了。 寒冬深夜的空气冷冽而清新,陆权被迎头的冰冷空气一罩,先前旖旎的心思也歇了下来,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下身。 “这么想挨打?” 陆权向后坐正,扬了扬手里的纸巾,“趴过来。” 陆权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像被倒灌侵入的海水浸着,他不知道水面外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只看见了那只挣扎的鱼。 陆权看着被拨开绒毛,露出屁眼的穴口又在翕动,他的眸光愈发暗沉。 思索了一下,他伸手将清宇翻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不就是教嘛,他想,调教做爱他都会,教人说话没什么不会的。 清宇紧紧抿着唇,他张开口腔嗫嚅半天,“我猜的…” 之前为了看电影,房间内只剩入口玄关和天台外的灯光,视线昏暗,可即便如此,清宇脸上的提心吊胆也如此醒目,陆权回忆着他当时被发现后脸上遮不住的惶恐。 这样也好,陆权想,至少现在小壁尻会担心,会恐惧。 清宇拉好衣服,几不可闻应了一声,跟着陆权往天台走。 不逼他一把,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会自己走出来。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可不就是这样炼的嘛。百忍成钢。 “不听话我有得是办法治你。” 出门前被清宇匆忙扩张的地方此刻嘟着一张嘴,微微红肿的穴口慢慢缩小,陆权伸出手指直接进去抽插起来,指节曲起在内壁上摩擦,他的声音低哑,呼吸喷在皮肤上: 此时不炸更待何时? 清宇看着他浑身绷紧,下身因为阴道里作乱的跳蛋打颤,眼尾高潮后飘着红,看起来像被欺负过一样。 细密的纸巾擦过敏感的穴口也显得粗糙,清宇忍耐不住夹腿,陆权放他腰后的手掌按住人,仔细擦过水淋淋的臀缝,然后让人把衣服穿好。 不过在他这里可没有那么多文字游戏可以玩,陆权给他记下一笔,侧身抽了纸巾,低头擦拭清宇腿间。 清宇跪着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越过陆权的大腿将身体慢慢趴下,陆权撩起他的上衣下摆,用手揉了揉刚才被扇过的臀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像sp教学片开头一样,印在清宇的屁股上。 -- chapter13 火树银花下接吻/今天不把你肏得喷 很快到了新年倒计时的末尾。 才是半晚上的光景,高楼视野下的街面和大桥附近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夜晚灯光华美,清宇看着脚下一排排明亮的路灯和街边闪耀的光火,无名之辈被人潮推着往前走,而他站在顶端,俯瞰众人。 陆权和他并排站在天台的栏杆旁,隔壁不远处喧闹的趴体围作一圈等待午夜新年钟响。 表演时间还没到,清宇低头去看贯穿在城市中心的街道,那里灯火通明,人群在身边拥来挤去。 陆权在身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多数时候陆权问的都是性爱问题,比如刚才打的疼吗?小穴里高潮了几次?清宇也知道他们没有其他的共同话题,所以只能敷衍着点头摇头,他还记着今天陆权说的,说话要看着他的眼睛,他不想说话。 身边的陆权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连偶然出现的表情都恰如其分。 没一会儿,夜空中出现机械引擎发出的轰鸣声,几架维护治安的直升机陆续登场,玄色外漆包裹的冰冷机器出现在上空,盘旋,巡逻,探视周围隐形的灾患,等待真正烟火表演的时间。 夜光在水面上闪烁,人头攒动的河岸边已经爆发出躁动的尖叫,刺骨的冷风从鼻尖吻过来,清宇听见隔壁开始跟着起哄。 转头间,“嘭!”巨大的响声在眼前的半空炸开。 清宇抬手靠上护栏去看眼前转瞬即逝的绚丽色彩,它们在高空中一瞬间炸开,然后再呲啦化作烟雾,今晚很冷,天台的木椅被冻得发出皲裂的声响,欣喜若狂的人群依旧聚集在各个观景点,只为那一束束在天空绽放的花朵。 从平地升起,华丽绽放,再黯灭于夜空,于顶端衰败。 陆权带人来的地方视角很好,一场烟火盛宴尽收眼底。 清宇抬头默默看着,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夜空,五颜六色的光照亮了漆黑的河面和交通管制下的大桥。 新年倒计时响起,跨边大桥旁的高楼显示屏闪现最后5个数字,清宇听见隔壁的聚会开始倒数,风从远处传来,捎至耳边地上人群的激动,每个人眼里闪出期待的光。 陆权侧头见他亮起又暗下来,暗下又亮起的侧脸。 变幻的烟花不断在耳边炸响,陆权望着清宇,看着他的脸庞在寒风中忽明忽暗,他们站得不算太近,清宇的浅色瞳孔在光照下显得极其清亮,侧面眼球像覆上一层晶体,光照下一片圆润的澄明。 “5,4,3,2…” 远处传来的新年钟声,隔壁爆发出的喧响传到半空,满眼的火树银花之下,陆权吻了上去。 没有性器相交的情欲熏染,没有欲擒故纵的调情手段,清宇看着眼前接近的鼻尖,没来得及躲避,陆权勾住他的肩膀,嘴唇贴了上来。 他直接撬开清宇的牙关,舌头缠进来吮吸着下唇,清宇嘴里还留着桌上气泡水的滋味,是淡淡的甜味,陆权圈着他的腰,压制着一寸寸深入,舌尖舔过牙齿和上颌,将清宇胸腔里仅剩的空气剥夺。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耳边炸开的烟火仍在半空继续,陆权一次一次吮吸着他张开的唇舌,被含着的嘴唇开始变得火热,再一次绚丽的烟火绽放在空中。 陆权放开了他,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陆权的声音穿过鼎沸的人声和直升机引擎的震响。 清宇听见他说,“以后说话不看着我,我就亲你。” * 回到家已是凌晨,开门后黑暗的客厅只剩下身后男人的呼吸,陆权站在玄关转身和清宇深吻,像久逢甘露,陆权指着嘴巴啃。 仗着身高优势,面前带着侵略性的亲吻让清宇无法逃避,他被压在门上。 陆权抱着他亲够了,又拉着人压在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这台沙 陆权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清宇,接了电话。 清宇站在自己黑暗的房间里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他回想陆权走之前的亲吻。 “噗叽噗叽”水声越来越大,亲吻仿佛变成了游戏,陆权时常深顶几次,放开被亲得双眼泛起泪光的清宇,听见他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又重新堵上嘴继续肏他。 清宇高潮后大张的双腿抖动着,等待被陆权的阴茎贯穿,红艳的穴口被他自己掰开放置在深色沙发表面,窗外暗淡的光线透进来,陆权掏出性器准备开动时, 陆权皱了下眉,直接抽出被裹满黏液的性器,痉挛的穴口喷出一股一股的体液,他捏了捏阴蒂让水流得更多,跨下沙发去看手机。 此刻仰躺在沙发上,他顺从地大张着腿,陆权上面亲他,下面用手指摸着。 清宇正面向上躺着,陆权手捏住他的屁股抬起穴口向他胯下的鸡巴上套,每每按着人送到深处顶弄,清宇都会颤着声音呻吟。 从上一个眼前发黑的潮吹中缓过来,谄媚的穴肉依然含着肉棒讨好,清宇恢复的感官听见地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似乎从最开始就没有停过。 陆权没有管它,直接掐着清宇的腰肏到深处,胯下埋入阴茎的双性人发出难耐的呻吟。 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发是之前他玩脏后新换的,皮质表面,耐磨,防水。 被干到一塌糊涂的下体抵在陆权腰间的腹肌上,背部、手臂、大腿的肌肉线条,每对着阴道一个深顶便鼓胀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发力。 安静的大厅一时只剩下喘息和手机听筒里模糊的说话声。 陆权对着那边嗯了几声,原本沾上情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清宇无比珍惜他和陆权做爱时前几次的高潮,因为那时陆权还收着劲肏他,越到后面,肏得更狠。 清宇被他亲得头晕,实际上从顶层俱乐部下来,被亲过头的嘴唇就红了一片,清宇在电梯间一晃而过面前模糊的反光镜面,抿了抿像吃了辣椒的双唇。 阴道内外被他摸了个遍,湿淋淋的水沾满整个手掌,陆权满意地咬他耳朵,“宝贝儿多喷点,这沙发够大。” 手机因为锲而不舍地响铃,微微发热。 陆权没用道具,只是单纯地做爱,他一手圈住腰将人向胯下送,一手揉玩着充血的阴蒂。 每当清宇高潮时,他没有收力,反而更凶狠地肏他,让深顶的龟头强制延长阴道高潮的快感。 陆权喜欢他。 屋子里除了情欲的肉体相撞和呻吟的声音,就是持续不停的电话铃声。 屏幕上闪现的名字是顾言。 之前在俱乐部,陆权就憋了一肚子欲火,此刻真情实感地肏到人,哪里有那么轻易容易放手,他掰开清宇的腿根大力进出,愈发想要蹂躏他。 陆权脱下外套扔在一边,他俯下身揉捏清宇裸露的腰身,“今天不把你肏得喷湿整个沙发,这事儿不算完。” 是陆权的手机。 “还敢给自己屁股里塞玩具,清宇。”最后简单熟悉的两个字被咬在他嘴中,发出不同的韵味回音。 陆权听了一会儿,大脑里的欲望像被洪水猛兽侵占,他俯下身堵住了那张嘴,双手搂在清宇背上,挺腰向下贯穿。 没人会深更半夜给他无事打电话聊天,陆权动作顿了一下,胯下肿胀的龟头已经被湿软高温的穴口半含住,清宇抖着屁股沉默地等着。 沙发上的穴口张着嘴巴吞吐粗长的阴茎,陆权捣弄着敏感的地方让身体内部的水源源不断涌出来,上面的嘴巴被含着吮吻。 陆权咬住清宇的唇一面亲,一面褪身上的衣服,他挑着眉,露出一个春风得意的表情,语气揶揄对人说,“今晚就在这里做。” 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将清宇送回了楼上。 -- chapter14 xing交学里的接吻论(带过去片段 “唉,不是我说,”面前的女人伸手拉起跪趴在旋转罗盘上浑身精液的清宇,“怎么你的体力看起来比我还差?” 清宇跪在硬实桌面上太久,膝盖骨麻木生疼,只能接着她的力慢慢翻身坐在桌面上,赤裸的下半身面对着桌边的女人,被肏了大半夜的穴口翻开,惨不忍睹地糊满了体液和中出的安全套,清宇低头分开腿拉出一只正在缓缓外流的套子。 安全套里面装满了精液,是之前玩俄罗斯转盘被身后的男人塞进来的。 清宇将安全套扔在地上,他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艳丽的女人,有一头光滑柔顺的红色长发,她也赤裸着身体,身上沾满精液,但神情轻松,勾着嘴角。 清宇揉了揉膝盖,“聚会17点开始。” 聚会确实是17点开始,但清宇下午很早就来了,一直流转在不同人的手中,聚会开始他第一个被带上台调教,然后下来又被扯着去玩俄罗斯转盘。 红发女人是调教节目开始后进来的,清宇见过她几次,一头晃眼细腻的长发让人很难忘记,只是没想到他们迅速相识,成为半个“聚友”。 双性人、红头发,这些都是聚会上的闪光点,两人自然会相互注意,等次数多了,一来二往地就交谈了起来。 只是清宇话不多,他们相识之后大部分时间是女人说,他听着。 丞缇自称是外围女,带她来聚会的是最近包养她的男人,她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钱。 “做一场群交聚会,能拿这么多。”丞缇当时举起手指给清宇比了个数字,是一个普通家庭至少两年的收入所得。 平静安逸的乡村往往隐藏着最肮脏的犯罪,而光鲜亮丽的上层聚会总是折射出与性有关的人口贩卖。 今晚最后的狂欢是清宇屁股下坐着的转盘,等所有人干完,纷纷找房间休息,他们这些性玩具便得以片刻的安宁,如果还未被玩到昏迷。 丞缇找了两件浴袍回来,她身上的衣服早在性交开始就被撕了个粉碎,况且那些都是情趣内衣,挂在身上也仅是聊胜于无的安慰。 灯光辉煌的大厅里只留下几名没被带走的玩具,遍地都是热闹后留下的衣服,地板上糊着酒沫、体液和一两滴鲜血,丞缇和清宇坐在侧门大露台的台阶上吃着自助餐剩下的食物和水。 丞缇用叉插着一块冷掉的牛排送到嘴边,她嚼着肉含糊地问清宇,“今天那姑娘是新来的?” 今天场里有一个女孩儿被带来就在挣扎,最后拉到台上直接锁上四肢,双腿大开让人排着队地玩儿,清宇被拉上转盘时,台上一直被轮奸的屁股在哄笑中已经肏出血了,女孩儿嘴里带着口交器,时刻给面前络绎不绝的男人做深喉。 最后被玩到双眼翻白,陷入休克,送走了。 每次聚会来的人都不同,不会有沦为娼妓之危险的人,自然是百般快乐地把玩娼妓,没人会注意胯下凌虐的那个人什么样,在施暴者眼中,他们根本不是人,只是能够被肏的肉便器,一个洞而已,能够换取资源便是最好的结局。 人口贩卖是成长最迅速的犯罪,除了和她同样的玩具,没有人会掷出感情,没有眼睛会再注意这个女孩儿的动向。 清宇默然灌水,“也许吧。” 丞缇参加完聚会只吃咸的,吃甜的她会犯恶心,而清宇总会先灌水去催吐。 等清宇从卫生间出来,丞缇已经开始悠闲地喝酒,包养她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睡觉,等天亮之后会带她回去。 清宇坐在她身边进食,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见双性人,在聚会上看见被大肆讨论的双性性器官还以为是自己眼 也许只是觉得有趣,接吻并不是足够罕见的外向表现。 陆权喜欢他。 丞缇那晚最后和他得空聊天,她嗤嗤偷笑,“我找到下一个发展对象了。” 丞缇撩了撩身后的长发,“而且他给的钱多,上次上完床就送了只百达翡丽,以后我也不用再来这里了,虽然钱多但是太他妈的幸苦了,一群老男人鸡巴又短,肚子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科学发展,男人怀孕了呢。” 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早晨,他和丞缇坐在阳台看着日出蹦上远处的地平线,初春微凉的风轻轻柔柔地吹过脸颊,他侧头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丞缇和他讲话,讲她的发展对象,讲她的接吻论,临别时红发女人挥手和他再见。 他不想自作多情的。 “你别不相信,我做这行好几年了,不会看错的,做爱是个人都会做,但接吻不会。”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甭管这种虚假的喜欢会持续多久,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了,不然你想一辈子都在原地踏步?” “我最近遇上一个和我做爱时会接吻的男人,他想包养我。” “我装高潮装得,比做爱还累。” * 丞缇啧啧嘴,摇头。 清宇看着陆权眼里漫开的温柔,他沉默了。 清宇听了难得笑了笑。 花了。 丞缇看他鼓着脸颊嚼东西,她从不过问清宇的身份与过往,她只睁大眼睛端详着问过唯一一个问题,“你的脸是真的,还是做的?” “用一个甩一个,这些都是累赘,他们把你当谈资,你就把他们当垫脚石。” 身前的陆诚抱着清宇大张的双腿,他低头看着那根完全勃起的阴茎在被撑得发白的穴口进去,突然挺腰肏进最深处。 临走前,她又给清宇讲了“性交学里的接吻论”,也许她隐约发现清宇并不是因为钱才来参加这些乱交趴体,他是被人带进来的,作为利益交换的物资,就像一只被扔进深水乌龟区的小鱼,任人撕咬。 丞缇天亮和清宇告别,她说以后想出国,摆脱这个吃女人的社会,她想继续读书,如果不能读就拿着钱找个森林边安静的小镇住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也许是被情欲和跨年的氛围冲昏了头脑,当时隔壁天台就在欢呼,就在接吻,而他塞了玩具在屁股里刚被发现。 “你想想我们玩了那么多场,除了口交,有个鸡巴亲你啊。” “只要接吻了,那就说明把你当人了,你还不趁这机会向上爬。” 不是每次出现的聚会都会相遇,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清宇最后一次见她时,绝没有想到这不仅是她的最后一次,也是他的。 清宇下意识摸脸,“真的。” 没有女孩儿天生就是为了成为妓女,也没有双性人生来是为了变成性奴。 但怎么的喜欢都不是重点,清宇陷入沉思,大脑开始不自觉地走神。 当时他以为人生已经落于悬崖之下,却没料想到身后还有无尽的万丈深渊。 清宇长得很好,区别于大多纯柔弱驯化后的女人娇姿,清宇的脸是纯正的、介于男女之间、无法以刻板性别印象定义的美,尤其再配上那双难得的眼睛。 可是陆权亲上来的一瞬间,清宇脑海里没有任何情感神经的传导,没有多巴胺的分泌。 “这家伙身材好,家世好,我要钱,他要性,一举两得。” 也许只是像喜欢小猫小狗那样的喜欢,在偶然一个冬日,心中突发奇想伸手抚了抚宠物头上的毛那样。 清宇抬头。 女人洗干净的脸五官圆润,眼尾微尖,称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反倒像是叛逆的小姑娘, -- chapter15 手铐渔网袜正面play/骑乘数数200 陆诚突然进来,带着一点警示意味的撞击让清宇立刻回神,颤抖的穴肉主动地缠了上去。 “嗯...呜!”他扬起头,被捅进宫口的龟头带起尖锐的酸痛,像电流般穿过背脊,清宇硬抗着受了下来,脖颈上爆出青色的血管。 陆诚被夹得有些受不了,他从喉间闷哼了声缓下攻势,没着急地退出去,反而是握紧搭在他双臂臂弯里的长腿,沉声问了句,“在想什么?” 被吊在浴室的清宇和陆诚正面做爱,分开的双腿搭在他的手臂上,陆诚脱了上衣,露出胸口和手臂的肌肉线条,鼓起的三角肌随着他下身挺腰的动作而持续绷紧又松弛。 清宇拷上双手被吊起来,身体毫无支撑地半胯在陆诚身上,这个动作让腰失去着力点,每次陆诚闯进来,被掌控的身体失去自主的节奏,时间一久最先受不了的不是手腕,不是阴道,是清宇的后腰。 清宇被钉着高潮,含在身体里的龟头感受到连绵的吸力和充沛的液体涌出,浴室内湿热的暖气蒸得他说不出话,陆诚看见清宇一直喘息而一次次支楞的肋骨,他捏了捏手下的臀肉,去套弄分开的腿间。 空气中湿度太大,激烈运动下喘不过气,清宇胸膛喘得厉害,他身上沾着汗和水,和陆诚的肌肤接触在一起,对方的体温透过一层皮映射过来,像是欲望的转移,陆诚将勃起的性器转换成清宇沸腾的呼吸和心跳,清宇收缩舔弄的阴道牵引着陆诚精神海里情欲的风暴。 手铐直接拷在吊顶的做爱设施上。 纵观这间宽敞的浴室,整体装饰简洁明亮,只是天花板,墙壁,洗手台,甚至专业的等身镜前都装上了各式长短的把手和支撑点,是陆诚专门为了和床伴做爱而安排的。 清宇原只能猜出其中几个,但新年假期这几日,陆诚带着他在这里度了个假,在大小的把手上度过了不少空闲时间。 难得清闲的休假,陆诚带着清宇从跪趴在地砖上,手握等身镜上的扶手,撅臀塌腰后入,到背靠墙角,双腿搭上分别两侧的支撑点,被陆诚抬起屁股自动扭腰去吞勃起的阴茎。 浴室内还有一个不小的泡池,陆诚将清宇放在身上背面骑乘。这个姿势堪比后入,陆诚透着水低头便能看见水面下被分离拨开的穴口,他自己的东西在里面进出着,被迫分开的臀瓣中间被肏得十分红艳,甚至是露出的屁眼也会被指腹玩弄。 清宇肚子里被一根男人的阴茎塞满了,小腹在一上一下间被涨得鼓鼓的,偶尔温水灌进去,肉体间发出涩涩的摩擦,陆诚便伸手去捏弄充血的阴蒂,配合着深顶的姿势,一缕一缕润滑的液体冲灌下来,动作又变得流畅。 甚至是吮吸着射精眼的肉棒也被额外的高潮舔了个边。 为了防止床伴一不小心手滑摔进水里,泡池的边沿四处都有触手可及的着力点,清宇一手撑在身前,一手握住设施,在陆诚的顶弄下一吸一吸地夹它。或者陆诚突然兴起,将他放在泡池边跪起来,被反复肏了个遍的双性人也能找到支撑点,不至于在一个冲劲下滑出边沿。 …… 陆诚展开双臂去拉清宇的胯,韧带过度张开的双腿止不住颤起来,清宇指尖向上抓住手铐的链子过度防空的体重,手腕间套了一层丝质遮蔽物隔绝尖利冷硬的情欲用具,但随着反复折腾的时间一长,上面的东西落在脚边,清宇光裸着手腕被手铐提在半空中。 今天清宇被陆诚穿上了一条白色渔网袜,网袜格间很大,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勒在双腿上的几条线没有任何作用,除了提神醒目作装饰。 渔网袜穿在腰上也只有细细的一条线,胯下腿缝间露出屁股里的两张被玩弄的穴口,清宇的男性生殖器被刚好收起,就像从别处找来的几条细线绑在整个下身一样。 从陆诚的角度往下看,他的阴茎像矿泉水瓶一样直直地塞进一处神秘的地方,到底是身体的哪里可以被扩开一个 要么是被人抹去了痕迹,要么,他就是被随意安排上了一个身份。 两条合拢收紧的腿仍然穿着似有似无的白色渔网袜,腿心间被遮掩的精液和体液让画面仿佛倒退至几小时前。 陆诚觉得心突然软下来,他想起清宇那缺乏灵光的口交技巧,想起他这几日被连着玩的屁股,还有之前偷偷被他用去讨好陆权的肛塞。 手下摩挲着上次被散鞭和巴掌扇打的屁股,陆诚偏头去寻清宇的眼睛,“你来报数,从0开始,每次增加3再蹭加6的时候我就插重一点。” 陆诚知道那是哪里,所以他看着清宇慌忙地喘着气,也没有一再地深顶弄他,毕竟自己已经射过一次了,被压抑的性欲得到纾解,他不会那么快再射出来,而清宇高潮了好几次,喷出来的水混着之前的精液糊满了整个会阴,还有几缕挂在渔网袜上。 手握在两条大腿后侧的臀线处,清宇的双手被搭在陆诚肩膀上,两个人的距离过于亲密,清宇僵直着背。 陆诚察觉他刚才走神起了心思教训人,狠着力度弄了一下清宇,这人却在他怀里喘了半天回不了劲,甚至还弄得自己高潮一次,阴道里一层一层嫩肉裹上来,像清宇上面的嘴一样,伸着舌头使劲吸他,舔他,被按着后脑勺也不会求饶。 “开始吗?” 被拉着肏了不短时间的腿刚一触底,大腿内测泛起肌肉使用过度的酸痛感,再加上后腰使不上力只能被撞的无力感让清宇踉跄了一下,他赶紧站直。 *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一直玩到清宇主动说安全词,玩到他张开屁股被通穴到极致,只留下糜烂的深红痕迹,肚子里除了精液什么都没有。 陆诚抽出阴茎,清宇哼了一声身体软下来。 “数到200就结束了。” 清宇的身份证明出自本市,他是出生在这座城市的“市民”,但除此之外,单薄文件夹内没有再出现更多的资料,关于他过去20几年的人生,一片空白。 陆诚的小腹在撞击间涂上了自己射出来的白浊液体,水顺着胯直往下流,头上的手铐被撞得发出一次又一次声音,却也比不上下面肏肿的小嘴巴吃得更香,里面空气挤压发出的声音,水被碾压发出的声音,还有陆诚最喜欢的清宇呻吟的声音都混着在同一时间出现,他一抽离便停止,像有趣的发声游戏。 自从他开始留心家里出现的第三个人,被牵引的目光总是不自觉游到清宇身上,视线的落点不是他自动张开去吞、去咽的腿间,而是那双并不常见的眼瞳和长相。陆诚早就查过清宇的资料,他相信陆权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粗长的形状?光滑的会阴一览无余,两瓣被肏得翻开又插进的阴唇毫无自我地随着肉棒动作。 还硬着的阴茎兀自挺着,上面被涂上了一层晶莹的液体,像黏了一层水溶性的修复膜,被撑开的穴口耷拉着表情收缩着。陆诚抬手去松手铐,将清宇放下来。 一副可怜样。 但是,何必呢。陆诚抱紧清宇的腿。 但是。 陆诚带着清宇跨坐在他身上,他们正面相拥,离开了一小段时间的性器重新插入,操劳过度的阴道赶紧蠕动着含紧它,陆诚没有着急地开始抽插。 这座城市有无数崛起又衰败的世家,人潮汹涌,时代前仆后继,就连贯穿商业中心的绵卿街都有十个街头,却没有一户叫得出名字、不算过于平凡的家庭存在过清宇的模样。 他发现了,玩具里少了之前的那只尾巴,陆诚给清宇的小玩具并不多,翻来覆去也只是助兴用的一些小东西,比之陆权安排在楼下工作室里的简直入不了眼。 面前的脸离得很近,呼出的空气经过肺部,鼻腔,飘散到清宇脸颊上。额头上一滴凝固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液还是之前浴室里潮湿的空气凝结,水珠顺着地心引力向下滑动,漫过眉毛,途径上眼睑,就在下一步落入眼圈时,陆诚抬手用指腹将它抹去,清宇微 闭的眼睛在半隐半盖下看见陆诚向上的眼神。 清宇望着他,看着他视线向上,然后转而与自己对视的目光,陆诚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落在了清宇的腰侧,两人的脸越来越近了,清宇看见里面有一个望着他的自己。 “开始吗?”脑海中没有一分多余的思绪,清宇的瞳孔在日光下同往日一样吸引着他的心神,陆诚一个干燥的轻吻落在唇侧。 两片嘴唇有三分一的面积贴在了一起。没有津液的滋润,陆诚一触离开。 清宇闻见他身上淡薄的香水味,眼睫盖下去,嗯了一声。 他们坐在三楼休息室的落地窗边,日光穿过玻璃,越上沙发,落在清宇一侧脸上,他垂着眼,露出一排眼睫绊住流淌的光,狭长的微影盖在山根鼻梁处,像一把锐利的刻刀,刻画出面前美却苍白的石膏。 “3,9,12,18,21,27,30,36,39,45,……” 其实陆诚给的数字很简单,只要有3有关的清宇都会提前在脑子里过一遍,陆诚按着他自己给出的提示,轻重缓急地挺腰肏人,清宇坐在他胯上,被握着腰一下一下含着东西,数数。 200下似乎不太难,清宇数到99的时候挺有信心,但下一次不经意的高潮在于3无关的数字时刻到来,陆诚正撑在下身的阴道里,他没有按着人向下肏,所以意外的痉挛出现时,他也不由些意外。 清宇被把着上半身,由热烈又轻柔的抽插送至顶端,也许这和下身实况的湿淋靡乱有所相悖,但这确实是他少有的、不由宫交、粗暴的性爱达到的高潮。 他一下像失了神,头搭在陆诚肩窝里喷着水。 还差几下?清宇没数,没记着,或者没来得及,陆诚轻轻肏了他两下,又顶到了最深处。 还没有消失的余韵将龟头含着舔它,棒身周围的褶皱细密地覆上来,陆诚握着腰没退出来,而是腰部静止,手上使力向胯的方向按了下去。 被压进宫口的龟头抵得更深,仿佛周围的颤抖已经牵连到阴茎下的深沟,如此细小的部位被穴肉吸着,清宇的小腹上似出现一个小印。 指尖捏皱沙发表面,暴露出不太能接受而想要逃跑的讯息。 陆诚听见耳边清宇发出的呻吟尾音和沙发揉捏的声音,就怕下一次他不愿意再用屁股去好好地接了,陆诚笑,“111。” 帮他数了。 …… “198。” 陆诚最后一次插进去,然后退出来轻描淡写地动两次。 200,结束了。 清宇小声地叹了口气,陆诚听见了,他眨了一下眼,找到了一点心中的异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清宇会勾住自己的目光,或许是他总像墙角的影子一样放置自己,所以每当他有什么活物的反应,总能给人一种无法预料的惊喜。 陆诚让清宇跪起一些,性器抽出来,被填着的阴道一张一合地吐出不少乱七八糟的液体,陆诚没射,也不太想了,他松开手让清宇落下坐在腿上。 被弄了很久的清宇已经累了,见陆诚没有再想让他口交的欲望更是松下神经,他的手还搭在陆诚肩膀上,人一软,头搭上了肩窝,慢慢喘息。 -- chapter16 要不要和我女儿结婚/陆权什么时候 陆权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 倒不是他不想,只是身边烦人的烂事太多。 顾言疯狂打电话call他那晚,他开着陆权的跑车,在半山路上出了意外。 车坏了不要紧,他赔钱就完事了,顾言自己摔断了腿也不过小事,那是他活该,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车上还带着人。 34家集团俱乐部副主席家的小孩。 一个女生,刚满19岁。 今年赵南浦刚好回国探亲,她和顾言在朋友的酒吧聚会上相识。 赵南浦在国外一直是司机开车接送,她从没摸过方向盘,看见国内大家可以随意乱开的跑车十分眼馋,所以顾言邀请她年末去半山路上的别墅跨年时,赵南浦看着他的车,晶莹的蓝在夜色灯光下泛起星星点点的银光,她欣然同意。 跨年聚会过得很愉快,他们在山腰高地上欣赏了一场绚丽的烟火。 身边聚会的男男女女大多是这座城市熟悉的面孔,顾言知道他们等下可能会开始玩一些可能不合法的东西,所以赶在下一场派对开始前,掐着点送赵南浦回城。 跑车奔驰在蜿蜒黝黑的路上,四周都是树林支出的枯枝,车前灯透过薄雾打在前方世界里,赵南浦拿出手机一边和朋友聊天,一边和顾言搭话。 今晚在聚会上有一道龙虾,是包过城里的一家酒店让他们外卖送过来的,酒店家的小姐就在别墅里跨年,所以送来的都是好东西,空运回国的海产品头一份都匀了一半送来这边。 赵南浦看着朋友从网线另一边发来的聚餐图片,甚至不用放大图片就能看见上面有一只帝王蟹,爪牙展开铺满了整个桌面,“哇,居然趁着我不在去吃好东西。”她忍不住吐槽。 顾言忙着开车看夜路,他偏头睨了一眼副驾驶闪亮的屏幕图片,赵南浦将手机转向驾驶员给他看个稀奇,然后一闪而过继续埋头聊天,手指敲在屏幕上叮叮作响。 顾言其实没想撩妹,他那日在酒吧里看见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只是觉得有些有趣,先不说赵南浦的身份他不想去招惹,就是普通的家庭背景下,他们的年龄差也太大了,27到18、19,8岁,那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顾言摇头。 要说这8岁啊,8岁的差距在有些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有多少男人总是喜欢去招惹小姑娘,又有多少人喜欢破处的? 顾言将其总结为,一种蜜汁自信的性能力和盲目的破处倾向。 归咎原因,无非就是那些男人本身性吸引力太低,无法获得伴侣的性青睐,所以他们只能转而去猎获毫无经验,对性懵懂的处女。 处女无法将她获得的初次性体验与过往或其他人作对比,所以这唯一一次做爱就单方面地成为了男人口中的谈资。 “今天这个腿真长”“我遇见的这个屁股很翘”诸如此类的评价,立刻流传开。 但如果有一天,这些被破处的女性拥有了另一次不同的性体验,她们会发现当初的那个男人不仅活不好,没技术,还时间短,于是这个被定在耻辱架上的男人也会成为谈资,而其他相同缺陷的男人便不会再来接近她们。 这些都像是游戏规则,可顾言不想去参与其中,他专心开车,偶尔和赵南浦聊她生活的那座城市。 那是一座热情却时常下雨的城市,赵南浦从小就辗转于世界各地的学校,她从东半球晃到西半球,再从北半球晃到南半球,说起现在生活学习的地方,她早已习惯了不同的人种口音,也习惯了身边朋友的情爱分离。 她的思想先进程度比顾言所能想象的还要更前,所以当她讲起前段时间有个对她“狂追猛撩”的亚裔男生时,她问顾言,是不是亚裔男的生殖器都偏小。 那个男生不知从那里找到了赵南浦的电话号码,给她 “我车上坐着赵南浦。”他对电话那头语气不虞的人这样说道。 驶上下行的公路,眼看着前方离城区越来越近,性能优良的跑车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但同样的,陆权的公司资本也不会再单纯地姓陆,也许姓赵,也许姓王,这要看最后白得的那笔钱到底出自谁身上。 陆权没回应他,那时正是公司需要资金、要拉赞助的时候,陆权忙着到处陪人喝酒应酬,赵秉之说他愿意帮忙赞助,只要陆权一个点头,明晚钱立刻到位。 国外的性骚扰会判刑十年之久,甚至是尾随、偷拍都会至少有2年的刑期,还不用说被侵害人申请下来的人身保护令,法令生效其间不得再次接近。 好在小姑娘听了答案就罢了,她重新拾起手机开始和朋友聊天。 赵秉之说这话时还没成为正式的副主席,但陆权听过他的故事,一个轻松的功夫就介绍一笔生意,78亿的单子,由国内注资给境外机构,他只是简单的搭个桥,两边讲句话,就拿了1%的佣金,7千万到手不过眨眼的功夫。 所以,陆氏没加入俱乐部,姓陆的变成了两个人。 顾言握了一下方向盘,这语气感觉下一句就是让他自己脱开亮亮相,展示一番,顾言拧开了车上的音乐。 刚才他们正说起野外的动物,赵南浦给他看手机里曾经拍下的长蛇,就在自家花园里看见的,青绿的颜色配上阴郁的鳞片在镜头下反光,顾言刚收回目光的瞬间就看见眼前道路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所以那个亚裔一听这话,立刻偃旗息鼓,匿了。 像是一只猫,或者一只兔子,它飞快地从前灯的照耀下跃过马路,直直撞上车头,顾言急刹去转方向,车盘在高速下失去灵活的掌控,故事以冰冷的铁器撞击作为结局。 短信发了一张自己勃起的屌图,赵南浦警告他会去告诉警察。 赵南浦她爸是34家集团俱乐部的副主席,4年前他还只是商务部一个略有权力的部员,但拉拢了几笔大生意,坐上副主席的位子。 陆权知道他的,因为俱乐部的34家集团大多是大型的家族企业,陆氏也曾被邀约加入,但是陆诚拒绝了,陆权也去搅过浑水。 当时上一个姓陆的还没死,手里仅剩下每年分红的零星股份,他很想入俱乐部,这样陆氏的名字还是会罩在他的头顶,众人谈起间,他依旧是陆氏的权力最顶端,但已经开始掌权的陆诚怎么会同意,从此再不回家的陆权又怎么会饶过他? 赵南浦摸着指甲上的装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反问,“是吗?” 顾言第一时间给陆权打电话,这是陆权的车。 陆权送清宇回房间,自己转身去了医院。 后来陆权开始单干AI创业,公司成立活下来之后,赵秉之也来找他,想拉他一起搞一个创新创业协会,赵秉之当协会会长,他当副会长。 跑车急转失去方向,撞上了行驶对向的护栏,顾言被卡在车身报废的废墟里,头上带了两滴血。 * 被冲撞弹开的气囊蒙在脸上,副驾驶拿着手机的赵南浦仍处于呆愣状态,这是发生了什么?她转头去看顾言。 大家谈起这事都是难掩的笑意,仿佛 平稳的跑车似乎打了一个小歪,但是弧度太小,低头看指甲和手机的赵南浦并未察觉,顾言一下没找到自己的话头,车厢里沉默了一阵,顾言想了想说,“嗯……他确实挺小。” 如果这事只是车坏了这么简单,顾言不会往死里打电话,甚至是救护车来了之后,他被挖出来送往医院,还一个劲地让人拨号码。 但赵南浦没放过他,那个性骚扰的亚裔男被校警带走。那不是他第一次性骚扰,他还曾在宿舍外偷拍,警察从他手机里翻出了不少深夜拍摄的照片。 钱到的是自己的户头,所以没有几个人会去关心这78亿是不是投给了注册的空壳公司?赵秉之两头都没参与,简单的相互介绍并未参与任何实质的合同签订,落得一身干净,白得7千万。 他手上捏着多少不能见天的钱,投给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投给陆权。 陆权一直回避他,直到今年,不对,现在已经是新年第一天的凌晨了,是直到去年,赵秉之的协会没有办起来,他来打探陆权想不想要结婚。 他手下有个一直养在国外的女儿,从很小就跟着她妈出国了,赵秉之每年也见不到几次,但去年回来一看,哟,长得正是好时候,小姑娘一张没有受过欺负的脸,活泼开朗,他觉得陆权应该会喜欢,或者男人应该都会喜欢。 至于为什么不是陆诚?陆诚还是算了,首先他手里的公司不是搞科技的,其次当年俱乐部邀请他他不来,如今高傲的聚会也不会再请陆氏了。 陆权和赵南浦见过几次,都是在公共场合下由双方引荐的,陆权每次都躲很远。 想让一个女人和男人结婚有很多方法,当年他的母亲和生物父亲就是其中一个样例。 陆权既不喝酒,也不进食,每次冷淡地点个头打招呼就转身离开,多一秒都不想留。 赵南浦也是,她回国可是为了和朋友玩,不是为了找个男人随便相亲结婚的,况且陆权的长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明显赵秉之不是这样想的,他现在屈与人下,只是个副主席,如果他手里握住了创新科技这只潜力股,主席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的了。 陆权赶到医院,顾言撞断了腿,赵南浦撞伤了手臂,索性晚上虽然黑但没有下雨,顾言并没有开得很快,车撞上护栏就停了下来,没有翻出去滚下山坡。 赵南浦手上打着石膏,吊起手臂坐在豪华病房里,顾言腿上僵直地也是一层石膏躺在床上,头上颤着绷带,车窗碎下的玻璃渣划破了他的额角。 陆权走到床前看见顾言讨好的笑,将手里的车钥匙还给了他,而赵南浦神色疲倦地坐在一边,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几天应该住在哪里。 赵南浦和陆权对视一眼,他们都不想让赵秉之知道两人还有来往,何况这事本来就没有直接关系。 陆权让人送赵南浦回了她朋友家,她这伤至少要养一周。 * 清宇和陆诚做完爱回了房间,他拧开浴室里的水。 冰凉的水流从头顶打下,清宇打着颤将屁股里射进去的精液掏出来,他蹲在浴池里,双脚分开,低头,拨开阴唇去导里面含着的体液。 陆诚射得深,清宇蹲着摸了半天才算勉强弄好,他一直在喷头下低着头,凉水冲过头顶、后颈,还有脊背,清宇被冻得嘴唇泛紫。 被吊起来挨肏后酸痛的腰更是像生锈了一样,他扶着墙站起来,双腿打颤。 从浴室出来,头发也没完全擦干,清宇穿了一身浴袍,开始到处寻找尖锐的物体。 -- chapter17 是因为pi股里喂了jing液所以生病 家里许久没有出现的私人医生,在城市初雪的这一天,被突然叫回了房子里。 陆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落下的白絮。 今年的雪出现得格外晚,去年这时地上早已一层白茫茫的堆到了脚踝,今年却从高空姗姗来迟,房间里有一面飘窗设计的休息台,上面铺了一层和他房间不同,蓝白花的软垫,靠着玻璃的十字窗格低下还有零星几个图案简单的靠枕,带着红色、鲜绿色、深蓝色的波西米亚小花纹。 陆诚在那边站着,他垂眼看向那些轻微的细节。 二楼有很多房间,陆诚现在站着的这一间是最靠走廊尽头的屋子,房间用淡雅的蓝色窗帘装点着楼下花园里映上眼帘的缤纷绿色,此刻两扇窗帘被分别拉至墙角一边,安静地垂着,陆诚将目光从落在挂在窗前枝头的轻巧雪片上,扫过眼下的坐垫,移向身后。 离窗边不远的大床上铺着一条松软纯白的床被,被角从床面展开,伸出床面自然垂下,大床中间隆起一块,被升高的棉料在底部周边压出轻微的折痕,形成一条很浅的褶。 褶皱很轻,大概就像方才眼下的软垫一样,几乎没有压痕。 陆权回头,对上身后的目光,他脸色不善地睨了一眼。 转头床上,清宇正被医生检查手腕上的伤口。 之前摩擦出的一片血点退散,被过度勒割的手腕只留下一条发紫的细线。 那只手臂被微微抬起捏在医生手里,手腕处滑稽的细线像孩童用彩笔单独画上去的恶作剧,可是在场清醒的三个人心里面都知道,这不是。 医生最后看了看清宇手上的痕迹,涂了些药就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跟在门外的助理带着医生下楼,楼上房间里只剩下氛围诡谲的三个人,两个姓陆的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正侧头睡着的清宇,因为身体高热,他的眼角下有一团若有似无的红晕。 陆权捡起被放置在外面的那只手,手下薄薄的一层皮肉,他用指腹擦过那里做爱后留下的勒痕,陆权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将清宇的手放回了床被下。 这个房间是清宇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在不需要和人做爱的日子里,他每日大概会独自待在里面超过20个小时,另外两个人从没有正式进来过,做爱的场合可以有很多。 陆权坐在一边,目光不自觉看向了床角,他想起医生来之前,自己轻轻掀开衣服看见的。 清宇的上半身还是那样,陆诚没有性虐的嗜好,他不玩鞭打、穿环、掐脖子性窒息,他也不粗暴,那天他在上面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那个轻轻的吻,了过无痕,陆权无从知晓。 但下半身从腰开始,到圆圆的屁股,陆权冷着脸去触碰了一下颜色变淡的些许痕迹。 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两天,臀后被握出来的指痕、腿间被掰开肏弄的交合印记,大概就会自己消失了。 就像清宇额头上磕出的小伤疤,再过几天就结痂长好,像身下被反复使用的穴口,从吞吐龟头、红肿不堪恢复至日常大小、颜色清浅,和陆诚疯狂做爱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房间重新静了下来,静到能听见耳边的心跳,陆权回头用眼神示意另一个人,两人从房间中离开。 * 清宇清醒的时候,窗外正是夕阳。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一半,中间露出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透出窗外的景致,清宇侧头看向那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树枝和橘红色昏沉的天空,他静默着,时间从眼前溜走。 其实刚醒来的喉咙有些干,他想喝水,但疲累的身体不愿动弹,他躺着缓了缓,然后翻身趴在床上。 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落在了地上,清宇比划着床边的距离,使唤酸痛的腰又翻了一次,将脚慢慢放在地毯上。 双肘撑住床面,下身跪在地上,他靠着腹下的床边缓慢地站了起来。 刚稳住还没迈出脚,那 “好不好?” 医生看了清宇身上的外伤,其实那些都和高热无关,浅淡的痕迹并不足引起身体的过度反应。 边微掩的房门悄然推开,陆权走进来看见不合时宜凭空出现,又唐突站立着的某人,眉头一皱,“怎么起来了?” “嗯…嗯、” 从颈窝传出的香水味带着体温的熨烫,清宇冲他点头,“好。” 清宇抬眼看窗边又看陆权,摇了摇头。 现在能喂给清宇的不过是一些汤水,陆 陆权坐在床边越靠越近,灵活的手摩挲着清宇的腰,顺便一把捉住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面一条显眼的细线实在碍眼,陆权吻上他唇边,又吻上手腕。 倒不是清宇故意装成这样,只是之前被吊起来的手臂在病中又痛了起来,陆诚看他拿着餐具手抖得不成样子,直接接过来自己上场。 陆权在军队也有发热的时候,比如越野训练回来,身体松懈,暴饮暴食,再随意冲个澡,躺上床就闭眼休息,有时运气不好,醒来就是高烧。 “待会儿让陆诚赔偿你。” 手下只剩一点余热,陆权不等他回答就将人弄回床上,又弯腰将翻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像服务人员一样给人盖好,然后手指拨了拨清宇散开的额发,对上他的眼睛,“饿了吗?” 那杯本就是给他的白水送到了嘴边,清宇就着这个姿势,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后来从军队回来,陆权又找到了新花样 – 他在发烧的时候约床伴做爱。 清甜的水液滑过舌面,清宇尝到涌入的液体,小力地吸吮着他渡过来的东西,像回吻。 看来是真的渴了,陆权见他喝完,晃了晃手里剩下的液体,将杯子放在一旁,他抬手去摸清宇的额头,“头晕吗?” 被高热和情欲染红的眉眼像难得一见的霞光,陆权一边做爱,一边发出呻吟,龟头在套子里喷出湿淋淋的精液,打结扔进卫生间里。 舌尖直接撬开了牙关,清宇嘴里还残留着药片微苦的滋味,混合着清水留下的甘甜,陆权咬着唇深入进去,柔软的唇瓣相贴,上下两片不紧不慢地捻压,他吻得很慢,像是怕清宇反抗一般,温柔极了。 看着真可怜,陆权心里啧了一声,他俯下身去亲清宇。 * 没人知道清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陆诚年后开始恢复工作,陆权没有在家,两个人都不找清宇做爱。 然后转头陷入贤者时间,正好休息被掏空的身体。 陆权捏他的手,问他还想不想休息,顺便再告诉他,外面下雪了。 低哑的笑声就在清宇耳边,陆权靠得近,连胸膛里的震动都能感受到。 本来酸痛的肌肉被迫起身运动,格外敏感的性欲被牵动,陆权站在喷头下自己握着下身蓬勃的性器,自娱自乐。 刚才医生走前给开了退烧药,陆诚和陆权轮番守着他,刚才那一轮就是陆诚,他喂了药出去接杯水的功夫,这边清宇就自己起来了。 晚餐是陆诚端上来的,他坐在床的另一边一勺一勺喂给清宇。 苦涩的滋味被陆权一点一点舔去,他退出来,口腔包了一口水又覆上去。 烧着躺床上的时候,脾气最不好,身上不爽,头也昏沉,他那时最习惯做的就是站起来去浴室撸一把。 这会儿天色越发晚了,房里没开灯,清宇眼里闪过的什么,刚好躲过了抱他的男人。 清宇愣愣地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杯水,脑袋里的思绪还不大清醒,他默了一下,抿抿嘴,最后冒出几个字,“想喝水。” 他看着陆权越亲呼吸越重,手指也不老实,从腰变成了轻轻揉捻着身下的屁股肉,两瓣屁股,被一手抓住一个,揉着揉着就忍不住往自己胯下的位置按。 如果不是陆权今天来找人,恐怕只有等家里的陆诚再次欲望上头,阴茎勃起的时候,或者等着清宇自己偷偷摸摸地把病拖好、拖坏的时候。 诚看着清宇的侧脸,过了半晌突然问,“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射进去了?” 他们假期里最后一场做爱,陆诚玩清宇屁股,被肏开的阴道跪趴着吞他勃起的阴茎,下塌撅臀的姿势让屁股后面的屁眼露了出来。 还不是单纯地露出,是向着天花板的方向,直接绽开在空气中。 包裹整个阴道的阴唇是条较长的细缝,而阴道口位置偏后,隔着一层黏膜,紧挨着后面的屁眼,趴下身体撅着屁股被后入的姿势,让阴道完全迎合着插入阴茎的位置,为了避免因为臀肉而无法将根部的卵蛋撞上穴口的情况发生,整个会阴都向上翻起,屁股完全张开,被粗大性器反复摧毁的穴肉随着动作,翻出又塞进,没有遮蔽的屁股被掌握在手里。 屁眼正对着天花板,与视线垂直。 陆诚低头去看,两瓣紧紧吸附的阴唇被蹂躏得过了头,臀缝间迸溅出的水花拍在两人的相连的性器间,渐渐晕染到了整个会阴,清宇后面的穴口随着他高潮,一缩一缩地用力,像渴望着肛塞。 陆诚想起之前清宇做的事情,他伸出手指摸着穴口,插了进去。 指腹刚一接触穴口的褶皱,被捅开的阴道就下意识收缩,饱胀的小腹小口小口吸着阴茎,陆诚掰开清宇的腿让他的阴道放松些,指尖慢慢滑进屁眼里。 如果是玩后面的屁股,陆诚会戴套,因为那里不是自然做爱的地方,阴茎随意的插入会破坏肠道健康,而且清理起来很麻烦。 陆诚做完润滑去摸手边的安全套。 盒子里空了。 上次用的好像确实是最后一个了,陆诚的下半身还插在清宇的阴道里,他摸了摸眼前被拓开的屁眼,沾了润滑剂的穴口越发水亮,泛着淫光。 陆诚用指尖戳了戳,他俯下身压在清宇身上,揉他红红紫紫的手腕,那是玩手铐玩出来的。 陆诚低头贴着脸,亲了一下,然后直接插了进去。 没有安全套的阴茎慢慢透开捏在手里的屁股,清宇支立着两条腿往身后去喂,陆诚紧绷的肌肉缩动着,插弄的水声响起。 下身空出的穴口也没闲着,陆诚伸手去摸阴蒂和大腿的内侧、后侧,鼓动的大腿肌肉撞上清宇,胀大的龟头被吮得紧紧,最后射出的精液混着肠液淌出来,挂在会阴,要落未落的。 如果空出来的穴口插了按摩棒,恐怕今天清宇要被玩到哭出来。 他插得深,自然射得也深,以往射进阴道里的东西轻易流不出来,现在被捅出一个圆洞,露出穴肉的地方更不易清理。 所以,这场生病到底是他弄出来的,陆诚心里叹气。 也许他是“嫉妒”了。 嫉妒实在是一个太吸引人表达的词汇,任何苍白无力的借口都被“嫉妒”拉伸成不知长了多少倍、有张力的感情线。 他看着清宇和自己做爱的模样,会想起他和陆权之间可能发生的纠葛,陆权把他恶作剧买回家,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不单单仅是这些年陆权的负气,为了处处给陆诚找麻烦。 陆诚最后留了台手机给清宇,轻薄的机身放置在床角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 他没有再追问。 -- chapter18 侧身交合/陆诚玩pi股花样太多/反 赵南浦在朋友家窝了4、5天,去医院手拆了石膏换成了小巧的东西,她回家见到赵秉之,说这是和朋友滑雪撞的,赵秉之本来就管不了她,他坐在沙发上点点头就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清宇的日子以肉眼可见的好过起来,陆诚给了他手机,虽然不能用来干些越界的事情,但就算只给了个老年机,那也是代表着一种信任。 于是和陆诚做爱的时候,清宇很默契地吸他。 屁股被捏在手里,宫腔被反复戳弄,酸软的小腹里插满一根勃起的性器,在快要高潮的时候,清宇一缩一缩地夹他,当然被不可抑制地捅得更深,阴道深处高潮了涌出大量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水喷出来,陆诚用手去揉清宇的阴肉。 然后亲他。 交缠在一起的舌头流出津液,分开时拉出丝挂在两人之间,晶莹的一条线比清宇屁股里插着两根按摩棒,双穴齐开,还要色情,而且催情,清宇看到这里伸出舌尖去舔,眼睁睁见线断了,陆诚又会亲上来。 陆诚吮着舌尖亲人,下半身进出那个洞口,摸到阴肉的手继续在阴唇附近徘徊,揉清宇的会阴,让他被插满的地方从外面受到压力,清宇会缩得更紧。 陆诚不喜欢玩sm,偶尔上手的只有小玩具,像跳蛋,肛塞之类的,但清宇很配合他,最近他们在一起试了很多新动作。 他扭着人把腿拉开,侧躺着肏清宇,陷在身下的承受垫的沙发、床被、或是软垫将人困住,不宜轻易逃脱,被拉开的屁股像用上了分腿架一样,露出阴道的洞,被肆意使用。 分腿架是干嘛的?一个单纯分来架开两条腿的辅助工具,既不能像按摩棒一样震动,又不能像麻绳一样绑结去摩擦阴部,那它为什么被发明出来? 不就是为了欣赏被分开的腿间吗?当角度拉成,被掰开的阴道刚好露出一点闭合的穴肉,空气闯进去凉凉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捅进去了,根本不用拨开紧闭在上面的阴唇。 不管是玩什么,穴口都合不上,只有阴道里面蠕动的穴肉收缩,但这对于插入的物体而言,只是徒增快感。 看着松弛的阴道和屁眼,无论怎么夹紧都会被拉开全貌,暴露在空气间,既可以插得更深,插得更多,又可以又借口扇他屁股,让他夹紧。 总之怎样都是被肏的那个人遭罪。 陆诚从后面躺着肏他,清宇圆翘的屁股抵在他小腹上,陆诚把着东西透进去,一进一出间给人带来更多的体验,清宇湿得很快,被拉开的阴唇还会露出充血的阴蒂,陆诚向下走的手滑到清宇的小腹又收回,手指一转,反而握住了前面从未获得关注的阴茎。 他很少见清宇勃起,无论多么激烈的性交,包括陆权上次给他口的时候,后面喷湿一片,在陆权的下巴上留下水渍,前面的阴茎也只是半硬着然后软下来。 还有被陆权玩了隔天再被他后入的那次,充血敏感到极致的屁股被肏到颤抖不止,下面失控地喷水,上面被插到掉眼泪,清宇的前面都没有射出东西。 陆诚从后面侧着干他,一只手抬着他的腿辅助一下,另一只从腰下揽过,圈住手摩擦他的阴茎。 屋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一种甜腥的味道从软垫上传出来,激烈的肉体拍打声混着着喘息呻吟。陆诚从背后抽动,他听见清宇发出一声声呻吟,感受到阴道里慢慢的收缩,但前面的阴茎却没有反应。 “觉得痛?” “……没有。” * 陆权再一次见到赵南浦是在交际场合,赵南浦穿了一身很正式很漂亮的礼服,露出小臂上同色的夹板,陆权看见辉煌灯光下的她,和远处的赵秉之,陆权转头就走。 顾言晚他几步进来,看见陆权阴着张脸,赶紧伸手拉人,“怎么走了?”他脚上还绑着东西呢,不方便活动,走上楼都折腾半天。 今天这场地选的是一个宴会大厅,从一楼进来还要迈上两侧圆弧状的楼梯,连个自动电梯都没有,不知道是那个埋汰玩意儿定的这里,顾言看他表情复杂,但还是拉着手没放,今晚他可指望着陆权给他当靠山。 顾言小腿骨裂,医院给他用东西固定着,今天本来他是可以不来,但不久前造了孽干坏了事,家里逼着把他赶出来应酬。 其实顾言也不是独生子女,他有一个姐姐,他姐比顾言大6、7岁,在顾言还读书的时候,姐姐就进了公司,一路可谓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可没想到一等顾言毕业,家里立刻安排他接替了顾温的位置,然 他不想送也不行,因为陆诚空闲的另只手正拿着东西插后面的屁股。 电话那头,被放在清宇房间的手机寂寞地屏幕亮了又亮,被换至振动模式的响铃在柔软床被间,嗡嗡嗡嗡。 陆权看着清宇笑,他扫过一眼交合的部位,原来就为了干这事儿不接他电话? 顾温她妈生了两个外姓的孩子,一个不工作的家庭主妇被养废在家里,已经很少有人能回忆起她原本姓什么叫什么了,逢人叫起来都只是“这位是顾太太”,仿佛她是一只头顶名牌的僵尸。 清宇迷乱地睁开眼,陆权站在他身前。 前面的阴茎硬了。 一根尺寸友好的电击棒,用来刺激前列腺的,陆诚每弄他一下,想逃的屁股往前就被阴茎肏到深处。 “嘟-嘟-” 陆诚放开清宇的手,去撸前面好不容易硬进来的地方,他没有放弃继续屁股里的刺激,而且胯下正被紧致穴肉含吮着的阴茎也重重地抽插,退出一点点的性器深深地顶进去,每一下都将根部的卵蛋贴上颤抖的穴口,在它接触到确切的温度后离开,然后下一秒又贴上来。 后开始给顾温相亲。 但凡是想一手遮天的生意人就没有不愿和公检法交好的,送性资源就是最便捷有效的法子,尤其是一个“妻子”。法律意义上的合法性奴、终生免费的子宫代孕,甚至是手里握着的年轻靓丽的性交换资源。没有人会救她的。 铃声响到最后也没人接,这好像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陆权顿了一下。 陆诚的动作带着热切的温柔,他没有大开大合地狂肏猛干,只是又深又缓地保持频率和人宫交,但清宇哪里受得住这个,他的脸一下就涨红,闭着眼想逃被陆诚拉回来继续干。 顾温的结婚对象其实很早就安排好,一个姓刘的男人,检察院的。 被叫回家相亲的当晚她就收东西走了,顾温手里有自己的钱,自己的车,自己的房,她直接离开继续干自己的事业,留下那个烂摊子给顾家真正的香火,让他独自美丽传承。 说缺钱,顾温家也不缺,但就是,可以感受到的那种“女人是人”的冷知识并没有在地球上大面积普及。 她是蚂蚁。 顾言每天看着报表,开会,愁眉苦脸,根本提不起劲,只能多去靠陆权。 一只手探出边缘,指尖紧紧抓着手下的褶皱边角,握着腰侧的双手将他裸露出的一截身段往后拽。 陆诚俯身去牵他,握住清宇使力的指尖,将人重新纳入包围圈里。 但她进公司,家里饭桌上没人反对,她以为是这些年的反抗已经成功,结果顾言一毕业就打破她的美梦。全是她想多了,别人不搭理她,根本是不把她的声音当回事儿,就像大象不会在意脚下踩死多少只蚂蚁。 一来一往,精确的距离被陆诚收缩得越来越短,清宇大张着腿高潮喷水,他发出可怜的泣音,被接连几下干到里面,宫口被翕动的射精眼撞击着。 陆诚抱着清宇翘起的右腿,顺便捉着那只想逃跑的手,下身挺腰毫无规律地顶进宫口,清宇发出哼声,却又随着下一次动作将水淋淋的小逼送上去。 下身三个地方都被照顾着,陆诚专门找他敏感受不住的地方反复戳弄,清宇可怜的理智抻成了一条细线,在听见耳边有人说话时,脑袋里的那根线被高潮冲断。 晚上21点,陆权站在花园里透气,他解开最上方的纽扣,从侍从那里取了手机给清宇打电话。 有钱的上个阶层里见不得光的腌渍事不见得比贫苦家里出来的少,但唯一庆幸的是,顾温比穷人家的女儿多了一些选择。 右脚被放在陆诚肩膀上,他整个人侧着身子张开腿,让半跪坐在他左脚上空的陆诚硬着阴茎喂进来。 身下的皮质沙发并不松软,手指抓在表面使不上力,清宇被抓住手,敞开的下半身一下一下地承受攻击。 顾温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出生在良好家世的女儿,几乎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父母”打好了标记,“这个,20、25年后,我们应该将她送给谁?” 小家伙的手机和陆诚一个型号,连颜色都一样,看起来像是克隆出的产品,让人联想起最开始两人各不相同却沉甸甸的眼神,陆权将手机放到耳边,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把手机给他摔坏了,换个新的才好。 陆权见了几位之前的投资人,现在公司已经不需要再像当初一样到处跑资源了,他偶尔出现也只是露面冒个泡,看看行业里的动静然后继续潜水。 “嘟-嘟-” -- chapter19 侧入扛腿shejing/sp皮拍后入/前后 被一个人看着和另一个人做爱是什么感受? 陆诚继续用之前的力度挺腰深入,陆权开门进来时正好和他目光相对,陆诚的动作仿佛顿了一下,而门口那一位直接神情复杂地挑眉。 在陆权的角度望过来,躺下的清宇正好被沙发靠背遮住,他只看见陆诚跪在沙发上露出胸口,肩膀搭着上一只脚,光裸的脚趾随陆诚前前后后的动作蜷缩着,隐藏的盲区传出次次顶弄的呻吟。 因为陆权玩过所以他知道,当脚步渐渐接近,耳边会出现更多的声音,比如手指抓住皮革发出的微涩动静,下身淫水丰沛的抽打声,还有不可避免的,被玩弄过头发出的喘息。 他走近沙发那头,侧身躺着的清宇背对着他,正被扛起一只脚打开胯挨肏,陆诚捉着他前面的阴茎,握在竖起的大腿边,另只手在戳后面的屁股。 这姿势将身体折起来露出下身的嫩穴,清宇被抓住难以勃起的阴茎,后劲和耳朵涨得通红,而陆诚挺着性器在泥泞的穴道里和他宫交。 清宇喜欢这种节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在陆诚的手淫下勃起了,陆诚肩上搭着他的腿没办法俯身下来亲他,只能握着那根阴茎,前后撸动。 陆诚摆胯进得深,但抽插速度不快,龟头两浅三深地顶弄着,碾磨着穴肉,让阴道泛出更多的水,屁股里电击棒在龟头肏到最里面时发动作用,瞬间受到刺激的清宇会忍不住向前闪躲,陆诚用拇指指腹去轻轻刮前端流出前精的地方,将他前后夹击。 就像做三明治一样,涂酱料的地方吐出越来越黏的液体,陆权看见那只被拉起来的腿开始颤抖,内心有点复杂。 和清宇做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清宇的身体很棒,有时还会察言观色地讨好,他在走肾之前已经把小壁尻挂在心上,不然也不会把人买下来。 但现在明显是陆诚也开始走肾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陆诚在他面前做爱,露出他勃起的性器,听他沉重的呼吸声。 在他无数次带人回来光着屁股调教的时候?放屁!陆诚从来都视若无睹,拿着文件从身边路过,他的床伴永远在楼上客房。 他们从来不分享私生活,也许很久以前,在两个人小的时候有分享过同一块松饼,但仅此而已,后面迅速分开的两条线再没有过回头,而清宇也不是一块可以分食的饼干。 说到底是陆权自己把清宇带到他哥手里的,在他买下小壁尻的那天晚上,他把清宇锁在刑具台上,屁股上贴着“尽情享用”的纸条,放陆诚上楼去操人。 他想捉弄陆诚,给陆诚找麻烦,看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让他好过,但陆诚却比他更快地将清宇纳为了所有物,理所应当。 而且他并不在意清宇和陆权做爱,他需要和陆权分享的事实。 陆权去做了清洁出来,沙发上的做爱已经接近高潮,清宇发出他性高潮前颤抖的呻吟,陆权听过很多次,这时候的清宇会在呻吟尾音上加上颤音,会不自觉吸鼻子,阴道里会开始越来越强的收缩,直到浪潮的顶端将他捧到另一个人身边。 陆权走近,“什么时候结束?” 声音不大,却让人一下睁开了眼。 三个人姿态各异地聚集在沙发这头,清宇颤抖着射精,射在陆诚手里,一小股黏稠的液体淋在修长的五指间,陆诚满意地抽出屁眼里的道具,将手放在清宇腰上,锢住他开始肏他。 本来阴茎射精后身体会进入不应期,但高潮中的阴道被向里顶,陆诚几个深入宫交后射出来,精液被绵连含吮的阴道舔得干干净净。 陆诚向后退,将阴茎抽出来。 跨开久了的腿开始回血,清宇侧躺着喘气,他看见陆权淡淡的笑突然清醒过来,其实他早就醒了,但陆诚没有射精,这场做爱还不算完。 清宇看见陆权迈步过来,他拉起清宇,将人摆了一个姿势,卧在陆诚大腿上。 * 陆权抽了腰上的那根皮带,是一条新货,还有些硬,他抡圆了手去挥,对折的皮带划破空气,打出破空的声音,有些凌厉。 他去工作室换了一条软的皮拍。 出来正看见被他摆在陆诚腿上的家伙在和陆诚接吻,是真的接吻。 清宇的身体卧在陆诚的一条大腿上,陆诚坐在另一方干净的沙发上将人揽起来,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舌头都能被站在两米开外的陆权看见,一清二楚,头顶的灯光明亮。 陆诚捏着鞭子走过去,他用皮拍尖端点了点清宇的屁股,被分开双腿撅着的姿势让先前玩过的地方裂开一条缝隙,点点滴滴的淫水糊在穴口,但是精液没有挂在上面,那就是还在阴道里面含着。 陆诚见他自己自觉地向后撅臀,露出腰部曲线,抬手扇了上去。 皮拍又软又长,陆权对折着捏在手里,陆诚做爱时没有扇清宇的屁股,上面白白嫩嫩的,除了翕开的两张嘴巴被操得红彤彤。 清脆的拍打声后,一道红痕浮起来,他没让清宇报数,接着又是一鞭。 陆诚从上面只能看见被扇打的臀尖,看不见汁液淋漓的穴口,清宇趴在他腿上,手肘撑在沙发表面,头对着胯下的位置,正适合一边前面口交,一边后面挨肏。 他伸手将人揽上来一些,让清宇的上身靠在他胸口。 陆权就是喜欢看被打得红红艳艳的屁股,越是发红屁股越软,手上去一捏还能看见延时出现的白痕,橡皮泥一样。 他站在清宇身后一鞭一鞭打上去,听见清宇的痛哼,看着阴道里的精液被震出来,混合着 陆诚提着皮拍把清宇拉过来,“你的手机呢?” 清宇被两个鸡巴一前一后怼着,陆权的手指夹着他的舌头运动,口中包不住的津液顺着流下来,陆权玩了一会儿,将人上身拉起来,喘气,“怎么不说话?” 陆权收手走上前来摸清宇的屁股,他捏了捏滚烫的地方,又去揉阴肉,那里湿极了,阴唇在隐隐跳动,他顺着阴蒂滑进阴道里去揉被肏过的地方。 于是母亲生下来的两个小孩也是在钱里堆出了矜贵的长相气质,他们天然享受这些阶级红利抢来的滋养,但不可能有人是完美的,只有二极管才会相信小说里意淫出的人物在现实世界里,真的存在。 陆权用皮拍折出的尖去刮清宇的穴口,清宇的屁股上好几道明显的红贯穿两瓣臀瓣,他弯下腰伸手去拉左边的臀瓣,看着出现的捏痕,他起了坏心去抽屁眼和会阴的部位。 闹了一晚上,终于是想起正事了,先前给人打电话不接,陆权才回来的,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给陆诚打个电话问问,不过让陆权去问他“清宇不接电话是不是在和你做爱?” 他们本就不是可以说话的关系,他们也没有可以说的话。 陆权突然又觉得没有消气。接吻?他还没和清宇舌吻过这么久呢,妈的。 陆权一共抽了30下就扔下东西,从后面从大腿分开清宇的腿缝,将勃起的阴茎喂进去,里面被肏过,现在还是敏感的时候,更何况屁股被打了,现在从后面后入,小腹抵上臀肉,手捏上去,身体会吃痛夹得更紧。 抬头,陆诚正亲着清宇,小壁尻被含住的嘴唇吞掉一半因为他的手指动作而发出的呻吟,陆权手下用力去揉清宇的阴蒂,见证他慌张的痛呼和僵直的背心里才好受一些。 可是他嘴里的手指没有收出来,他一边被后入,一边可能要去给人做口交。 正好滴在陆权手上。 没有完整的科学证明癔症是否会遗传,但不可否认在这种压抑环境下成长的小孩会受到影响,外界给他们的就是各不相同的冷漠与暴戾。 似乎想让人口交,陆权自己插着插着,突然顶着清宇靠近那边,清宇的鼻尖都快抵上陆诚的鸡巴了,陆权又收势将手指伸进清宇嘴里。 开口语气不好,“又放哪里去了?”哪怕这是第一次。 陆权不问了,他把人跪着的身体拉直立起来,一边亲上去,一边手上抡鞭子。 说什么?说夜色很好?手机没电?还是说这个姿势双腿被陆权分开,他整个人坐在陆权的大腿上,被插得无处可逃,其实屁股好痛。 他抬手走近了抽清宇的屁股,清脆的皮拍扇上臀线下的嫩肉,那里最痛,清宇瑟缩了一下,“在房间里。” 他宁愿自己回来。 起身之前,陆诚还低下头去亲了一下清宇,清宇愣着没看他,陆诚也不以为然。 就是性奴,就是肉便器啊。和曾经好像没有区别。 陆权长得好,有学识素养,硬起来的鸡巴也大,但他心中的阴郁只有自己知道,幸亏是在有钱人家,要是平民出生,指不定他早就犯事惹上几条人命。 清宇突然正视了自己的身份,那一点酸楚被融进心里,他都不知道他那么会演。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清宇和两个人并没有共同话题,做爱时陆诚不需要他说骚话,陆权有些恶趣味但也没让清宇讲过什么“想吃棒棒糖”“想吃精液”。大多数时候就是像现在一样,只沉默着负责发出呻吟。 陆权自从当年知道“强奸”这事,还有陆诚其实很早就知道之后,他对着所有人都带着一种狠,他狠那个强奸犯,狠陆诚的演技,但更狠自己,如果没有他的出声,这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腿缝间湿透了,像馋了一样,陆权去捏右侧臀肉,热乎乎的鞭痕印在上面,屁股软得不像话,被震出来的精液越来越多,有些沾在皮拍上飞起来,连陆诚都能看见甩起来落在臀尖的白丝。 陆诚将人越拉越高,最后直接跪在了沙发上,清宇低着头挨打,他们之间没有交流。 这什么啊?这他妈是陆诚? 清宇含着指尖呻吟,在陆权顶到深处时,闭眼落下一滴眼泪。 阴精润湿了陆诚的膝盖。 清宇被陆权拉过头接吻,他伸出舌尖去舔清宇的口腔,一边被忽视的陆诚看着清宇发红的眼角又硬了,他拉着清宇的手去摸自己那里。 那里只有小小的一块裤料湿了,陆诚没感受出来,反倒是看着面前清宇耷拉下来的眼角泛起了性欲,他目光又深了些,盯着清宇挨打时涨红的耳朵。 这个家是曾经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就像他和陆诚的形象,陆权的生物父亲长得很好,长得不好的都不会活到最后。 一下一下含住清宇的嘴唇,陆权亲出啧啧的声音,混着屁股那边的抽打声,有时皮拍尖甩到会阴,清宇被打得呼痛,陆权就会亲上去堵他的嘴,轻一点。 陆权说得对,他们俩一起玩就是会把他玩坏,清宇就这个姿势继续挨肏着,这姿势看起来….. 陆权蓄意让清宇出现在家里,而陆诚将计就计做了爱,把人留了下来,这一切本是按照着陆权的计划进行着,但此刻他却有点不愿意了,他没想到陆诚真的上了心。 清宇生病的时候,他看见陆诚骗人用勺子,然后自己代劳去喂汤喂水的。 而陆诚有什么毛病?陆诚的毛病他妈的就是冷暴力,冷漠自私,心思缜密,深藏不露,但凡于人友善的反应都不用指望在他身上看见。 -- chapter20 你的嘴,yinjing,yin道和gang门 陆权第一下以为是清宇嘴里流出的津液,但是感觉不太对,一滴什么东西刚好落在了手背上,距离很近,是从上面滴下来的。 他撤出嘴里的手指去捏清宇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看他的脸。 清宇眼睛半阖,眼下挂着半滴泪,是下落时擦过皮肤留下的,陆权的呼吸接近他,他就闭上眼睛向后躲了一下,像挨打之前身体的闪躲姿势。 但更像最初在卫生间里,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清宇畏缩地收回了手。 陆权怔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把人抽狠了。 人不是生来就有羞耻心的,在某一时刻被暴戾打碎的羞耻心终于学会了不再不合时宜地出现,他不应该再抱可笑的希望。 清宇那一刻突然觉得糟透了,他是什么身份,另外两个是什么身份,关在家里泄欲的性奴比偶尔心血来潮逗弄的宠物还不如,他能期待什么?说到底,有些宠可以,爱不可能。 插进他身体里的性器跃跃欲试,他手前摸着的那根隔着裤料也在散发热度,清宇闭着眼做出顺从的姿势,他不想去努力了,也许就这样也挺好,当初在会所里,他瞥见一个人影站在身边,没有打他没有操他,那个人转身离开前,被折磨凌虐的神经反射性地向人影求救,祈求他的停留。 在惶惶几日后,清宇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成功了。 当两个人的精盆总好过公共厕所。 清宇迅速消化了那一瞬间的反常,收不回的眼泪挂在眼角,他乖巧地伸出舌头去舔下巴上陆权的指尖。 * 旖旎的欢爱氛围一下凝固,清宇被陆诚握着的手僵了一下,手腕凸出的骨状抓住陆诚的注意力,他抬头去看人。 那边一滴眼泪从半空落在了陆权手背上。 清宇的嘴角拉下来,一看就与欢愉无关,触及到陆诚的目光,他侧头闭上眼,被陆诚从后面抱紧了,笑着问,“打疼了?” 清宇没说话,沉默着舔陆权的手指,下身吸着夹他,陆权的鸡巴胀了一下,挺腰向里顶,听清宇猝不及防的呻吟,但只这一下。 陆权去亲他嘴角,掐着臀肉向后退,“怎么了?” 底下的陆权捏着手指没说话,把床伴肏到又哭又叫是不是东亚男人的性幻想? 陆诚也有和床伴做爱到流泪的时候,但很少,人都被肏哭了,基本就和快乐无关。 他离30就差一年,他有过很多床伴,和他哭的基本是假哭,只为了床上的一点情趣,或者撒娇。 清宇的两滴,一滴是上次被干狠了,要么心里难过,要么应急反应,这次又因为什么? 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做爱的开心。 陆诚伸手去摸他和陆权交合的穴口,那里又湿又软,阴蒂肿得不行,分开的腿根绷得紧紧的,能摸到内侧发力的扁薄肌肉,清宇被摸得发颤,他躲闪不及,喘着声音,“没什么。” 陆权不信,他拉着人向前趴好,鸡巴抽出来去看清宇的屁股。 忽略中间那个张开的圆洞,屁股上布满一道道拍痕,层层叠叠地盖在臀肉上,腿根内侧有两道明显的抽打痕迹,是他站近了去亲清宇时,抽上去的。 陆权用手去摸那里,清宇的腿后不自觉地颤,陆权嗤笑,都这样了还说不疼呢。 他捏着龟头去磨先前被玩开的屁眼,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清宇反而翘起屁股来蹭他,贴上来的会阴上下磨蹭他勃起的阴茎。 陆诚看清宇两支胳膊撑在沙发上,低垂下头向后蹭,一副做好承受性交的样子,他把人拉过来。 他还是坐在那里,神情正常,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他心情不好。 陆诚伸出拇指喂入清宇嘴里,指腹按着他的舌面,剩余的四根手指按在下颌处,他将清宇的头抬起来,那里的一双眼睛望着下面。 陆诚又抬起一点,让清宇看向他。 清宇藏着的眼圈全红了,他张着嘴巴露出齿尖和舌面,还有柔软的下唇被指尖压着。 这个动作把口腔打开不宜活动,陆诚的手进得有些深,他端住清宇的下巴,注视着他,舌后涌出的津液顺着陆诚压在上面的指腹慢慢向外流,清宇起先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后面感受到困难的吞咽和即将决堤的口水,他反应过来,身体向后躲,撞上屁股后面的陆权,被人把住腰没动。 舌头被压住,清宇做不出太大的吞咽动作,即使他努力向上抬起下颌也无济于事,不自然的姿势让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在空气中充沛地冒出来,清宇刚压下去的负面情绪,随着唾液的变多,水液缓缓顺着陆诚的拇指流出来…… “….呜!” 清宇发出难堪的哀鸣。 陆诚凑上来舔。 清宇一抖,他看见陆诚伸出的舌尖,炽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凑得太近了,清宇看见陆诚眼睛垂下的睫毛,还有眼睑上的绒毛,他去躲。 陆诚收紧了手下的力度,后面的陆诚在他的腿缝间前后摩擦,擦过阴道口,擦过阴蒂,性器揉捏在一起。 清宇听见耳边传出自己一下下的喘息声,陆诚舔食津液的舌尖擦过他的下巴,越来越多的液体挂在下颌和唇边,陆诚越舔越近,最后直接含住了被指尖压住的下唇,然后深入进去。 陆权笑清宇,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娇娇,以后上面不要再流水了。” 清宇没有回答,他张不开嘴,陆诚一直在亲他,像要吞下他一样,不停地吻着嘴唇和脸颊。他的吻色情至极,根本没给清宇留下一丝呼吸。 陆诚一只手圈住清宇的腰,呼吸粗重,“以后不想做,就不要做。” 清宇的嘴巴被放开,舌尖都被吸疼了,嘴唇被含着啃得红肿一片,看起来比屁股里操了两轮的小嘴巴还要惨,比深喉口交后红肿的嘴角还要惨。 他揉了揉那片湿淋淋的阴肉,分开阴唇,将自己勃起的阴茎喂进去。 身后的陆权拉着清宇一下一下又深又重地插,找清宇敏感的地方戳着小穴,粗硬的阴茎扯着会阴的肌肉去牵动充血的阴蒂,陆权和他哥做爱的方式有些不同,他是先轻后重,由着清宇自己的一次次高潮,但一定要肏到最后阴茎满意才停。 陆权射精时,清宇没有高潮。 看来,癔症也同样遗传给了他们两个变态的疯病。 陆诚问,“怕吗?” 如果这些就是变态,那他就是个变态。 清宇昏了头。 “但是,现在,”陆权向后拉起他的屁股,手下揉着、捏着那片被他扇打过的软烂臀肉,“放松阴道,打开子宫。” 清宇手下握着陆诚的阴茎,刚在体内肆意过的性器被陆诚带着,在他手中前后撸动,他潮吹之后,陆诚才射出来。 身前身后的人都在挑逗他,陆权的手从后面伸进腿间揉他的阴肉,陆诚揉着面前的嘴巴和后颈,清宇有些迟钝地思考着,涌起的情欲在打扰他。 陆诚假正经地坐在一边看清宇,他的眼神很专注。 陆权和另一个人对视一眼,他惊讶于陆诚的坦白,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他的内心话,看着清宇和陆诚做爱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只偶尔有被忽视的嫉妒。 那是性欲,但也是占有欲,还是喜欢,他知道陆权会和清宇做爱,他不在乎,清宇被过去强行拷上了太多枷锁,他一直在等清宇自己走出来,但他错了,不逼清宇一下,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这一点他倒是和陆权想到了一起。 陆诚正垂眼舔着他们相交的手,那只手沾满了清宇唾液,正牵着清宇抬手去擦下巴液体的右手,他将上面多余的液体吮干净,抬起眼睛去看几乎无法与他对视的清宇。 * 他突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才刚从前一秒反常的情绪消化里走出来,他才刚想好,也许以后就当一只肉便器就好,这确实是在比烂,但他想放弃了。 陆权含着清宇的下唇,一下一下啄吻,咬他的舌尖。 眼角含着水光。 陆诚捏住清宇的手,长睫半阖继续舔舐他张开的口腔,直到清宇整个人被慢慢拉直身体跪坐在他身前,下巴上流着晶莹的液体被悉数舔净。 陆诚揉着清宇的下唇,那里色泽饱满,红润光泽,清宇被捏着下巴问,“喜欢我又深又重的,对不对?”压抑欲望的声音在慢慢诱哄他。 他笑着去亲清宇,他或许是一个变态,他不能接受和别的人分享,但陆诚可以。 他觉得应该和清宇说明白,那些他心底被压抑的兴奋,和清宇做爱的快乐,他希望清宇快点接受他。 陆诚一开始就碾压式地破开最深处,让阴道去渐渐适应他的力度,然后带着清宇高潮。 穴口被插得一塌糊涂,迸溅出的淫水混着精液糊上两个人的性器,陆权插进宫腔射精,扎扎实实的全然相贴,他点着清宇的小腹让他自己感受灌精的感觉。 他湿润的手指在清宇唇上摩挲,那里刚被陆权亲过、咬过,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心理更兴奋,那些之前被他隐藏的东西,他在看见清宇时内心膨胀的东西,他以为那只是,被张开的阴道挑起的欲望。 陆权抽出来,清宇以为做完了,但一口气没松下来,陆权去摸他的阴蒂,顺着会阴抚慰他,等到清宇潮吹,阴道里灌着的精液涌出来,太好看了。 这样一看,好像陆权更人道一点,但由着他一次次尽心,没有底线地玩下去,到最后结束时,清宇被干得腿软腰塌,他跪不住,腰臀被陆权捏着向后拉,他只能全然靠在陆诚怀里,被他含住嘴唇,反复地亲。 清宇绷紧了身体,感受着他将舌头喂进去,舌尖舔过口腔边的软肉,舔过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干涸的上颚,那里痒痒的,还有不断流出的津液,清宇急得用手去挡,被拦下来。 清宇无法回答,陆诚扯他让他与自己对视,他听见陆诚继续道,“你的嘴,阴茎,阴道和肛门,我想要的比这个更多。” 陆权满意地看着他高潮,看着他翕动不已的阴道口,说下次一定要奖励人喷到脱水。 陆诚松开握紧他下巴的手,撤出来的手指上牵着银丝,身后的陆权扭他的头吻上来,陆权勾着清宇被压住的舌头,含着吸他嘴里的液体,然后舔过上排的牙齿,一颗一颗到嘴前门牙的位置。 他咬着清宇的耳朵,发狠地亲他,“我要进去肏你。” 他还牵着两人的手,刚刚和人亲密接触的眼睫展开被遮挡的目光,里面是乖张的欲望。 -- chapter21 你应该去查查Black List,也许他 陆诚让助理去了移民局,他一直让人去查清宇身份证明上的识别码,但是一无所获,就连社会保障所里传回来的都是“查无此人”。 那张证明是真的,助理是带着证明去社会保障所当场询问的,但凡是伪造的证明,社保所会拘留任何私自作假的人证、物证,助理一脸难色地返回。 陆诚拿着清宇的证明,坐在桌前沉思,这年头有谁,会消失在社会记录里? 他最早让人去查的就是身份证明的签发机构,里面的一位后勤人员在后台找出了清宇的资料。 后台的原始数据只有出生日期和签发的分管机构,身份证明从14岁开始必须配上标准头像,5年一更新,陆诚翻过清宇14岁的那张照片,那时候的清宇还小,14岁啊,他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然后是19岁,清宇成年了,留着中短发,后面扎起来。 最后是去年,24岁,清宇在会所的时候。 他一直觉得清宇的证明是假的,因为抹去一个人的痕迹需要太多方的配合,从出生医院,警局,学校,交通,再到社会保险,每个公民从初入学就必须购买学生保险,从清宇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活动开始,他在这个社会印下的第一个脚印就产生了。 陆诚在身后不经意地叫过清宇的名字,“清宇。”他端着一杯水靠在吧台,声音低沉,言语模糊,但是大厅那边的清宇迅速地,转头望过来。 陆诚看见清宇的后颈露出一个浅浅的吻痕,他没说话,走上前去亲亲脸颊,把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 清宇的名字是真的。 * 助理去移民局找了一位主管,想请人查查看这份证明,移民局的主管当时正在收拾下午预约的居留卡资料,忙得不行,她拿过助理的东西扫了一眼,又看回自己手上的一叠叠卡片和信封,“这不是移民局发的。” 她的语速很快,“移民局颁发的是绿线,你那个是灰线,是居民认证,和我们自己的一样。” 主管转头示意墙上的那份居留卡样本,助理抬头仔细去看,样本上的底色是一条条绿色的细线,而他手上的证明和自己的一样,是灰线的底色。 看来又是无功而返,助理叹气。 但走之前那位主管突然叫住他,她回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个人,那是个长相很好的男人,也很年轻,她多问了一句,“你本来想查什么?” 助理回头,“我朋友的弟弟失踪了。” “身份证明上那个?” 助理点头,“到处都找不到他。” 那位主管脸色奇怪地顿了一下,“他没带身份证明走?” “没有。” “你应该去查查Black List,”她迟疑地拿起桌上最后一叠信封放进纸箱里,“……万一他是犯事潜逃了呢。” n 助理头上的青筋一跳,“没有!”但他好像想到什么,“谁有权限销户?” bsp; 检察机关的Black List里面关了很多失信人员,助理并不了解被纳入重点监管对象的失信人员会有哪些具体限制,他打电话咨询律师。 “我当时同行去的还有政府机关里的同事,是友好交流。” “直到有一天在街边,我撞上一个逃出来的女人。” 几年前,程若琦的表姐是一名高级警督,有一段时间她去执行任务,然后就再没回来,她当时说自己会在某个国家中转,然后一直停留在了外面。 是和他们一起同行,从国内带过来的性奴,没有身份证明,当时他们所有人住的是酒店,单人住大套房,楚诗丞将女人隐秘地带了回去。 楚诗丞原本是不信的,直到那个女人给了她一个地址,是之前他们乱交的地方,当晚有人玩脱了,刑架倒下来,碎了一面装饰玻璃,墙被划出几道深痕,刑架上的铁勾也砸上去,还有溅起 “如果去世了,亲属有权要求社保所销户,如果是死刑罪犯,直接由法院强行销户。” 友好交流的第5天有一场酒会,有跨国公司的负责人和高级官员出场,那个女人对接的是DR集团,他们在酒会完后有乱交趴,里面全是从国内带过去的性资源,有从监狱里卖出来的,有禁毒所,有精神病院,还有直接被交给某个人的私人性奴,一共5个人。 “一般来说,会禁止社保、交易、交通之类的基础政策,但联合惩戒期限不会超过5年。” 楚诗丞手里夹着只烟,指尖轻点那本被她翻过无数次的纸页,里面每个人的信息她都倒背如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在走私人口。” 楚诗丞给了程若琦一本笔记,厚厚的,里面每一页都贴满了照片和纸条,程若琦随手翻了翻,里面全是个人信息,还有很多漂亮的男人女人照片。 程若琦后来听说楚诗丞被列入了黑名单,即使她想回国也再无可能,只要她一入海关,入关信息就会触动警报,会有专人去机场围堵她。 “如果查不到社保信息……”律师想了想,“他是去世销户了吗?” 站在门边偷听的程若琦看着助理远步走廊的身影,其实她听到助理说那个年轻漂亮的男人没有社保信息,什么也没带就消失时,有一个不寒而栗的念头闪过。 楚诗丞坐在路边的咖啡馆,手边牵了一只大狗,她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再与公共事务无关,她不可能再从事警察了。 * 助理挂了电话,准备回去回复陆诚,他并不知道手上这位“清宇”是谁,陆诚让他去查清宇的社会痕迹,他一直没有成功,万一这个清宇是刑犯,已经被法院强行销户了呢? “好,谢谢。” 听起来好像挺可怕,那时程若琦刚进移民局,还是一名一般员工,后来她休假去了北欧,见到了楚诗丞。 的血点。 之前他们被关在一座居民楼里,楚诗丞去过,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沾有血迹的绷带,链子,被用过的安全套,和没有吃完的口粮。 楚诗丞去了那个豪华的大厅,门口的安保问她干什么,楚诗丞说当晚有重要人物的私人物品遗失,她进去看看,高级警督的权限确实好用,楚诗丞走到那面重新出现的装饰玻璃前,她贴近粘合处深深呼吸。 是化学粘合剂的味道。 还有那面漆白的墙,楚诗丞用手指去划,她从墙面尽头一路划过去,走到正对大门的位置时,她顿住了,她抬手去看自己的指尖。 还未完全干透的白漆黏上指腹,一股寒意瞬间穿过后颈,身体止不住发抖。 其实,她早就有觉得不对的地方,比如行程最开始莫名的延迟,比如那几位每次都会继续活动,比如她永远不会被邀请,再比如和她的一位男下属。 他们同属一个部门,出发前他曾经问楚诗丞,“一个人在行李箱里可以待多久?” 这是一个极其奇怪的问题,楚诗丞皱眉看他,“你可以自己试试,我帮你拉上拉链计时。” 男下属的脸上有一道划痕,他表情有点发狠,又有点纠结,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就是带这个女人来的掮客,还有另外几位,女人对着照片指认。 那个女人的身份已经被冻结,楚诗丞请她的朋友帮忙去查个人信息,社保、交通、学校,她的一切社会痕迹已经被抹去了,除了独属于她的那串识别码。 女人坐在桌前默写给她,一个一个图案从喉咙中震动声带出声,和电话那头的声音重叠。 是在后台找到的,被关在另一个,楚诗丞的朋友没有权限,无法进入的区域。 楚诗丞用她自己的权限进去了,她拷出了那个女人名字前后10个名额的资料。 那个时候的系统还不如现在智能化,很多时候是留下数据让IT人员核检,友好交流的行程并不繁忙,楚诗丞白天在观察列入她名单的那几位。 夜晚,她会和那个女人交谈,她嗓子喑哑,有时看着外面说话像是呓语,不断重复某些句子。 手犹豫了一下,然后问楚诗丞,晚上能带甜瓜回来吗?说完顿了一下,看了楚诗丞一眼。那一眼像是有点不安,又带着愧疚,“希望我没有给你添麻烦。” 不知道在说哪件事。 楚诗丞潇洒地冲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她好像笑了一下。 …… 那天系统发现了楚诗丞,在她提交了一封给内政部的内部邮件之后。 核查的IT人员发现了一串不该出现的通行证号码,楚诗丞被带到了办公室问话。 一个从不应该和她对接的男人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的权限还无法接触这些。” 好,楚诗丞点头,除了她的男下属,其他几位级别都高过她,“那我的权限可以进入的那个小黑屋,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你可以离开了。” 楚诗丞的行程结束了,她藏好的笔记本留了下来,她藏好的女人却不见了,在走之前,有人从内政部回了楚诗丞一封邮件。 楚诗丞选择了转机,然后留在了北欧。 * 楚诗丞带着程若琦所陌生的表情,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夹着一张照片,是某个晚上她们在窗前的合影,女人唯一一次被记录下的笑脸, “我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同行。” “我走之前答应她,会带她回去。” 当初帮忙楚诗丞的朋友已经辞退,程若琦回去关注了记录在笔记本上的某几位,如今位及高处,怕是再没记起曾经有一个女人差点坏了他们的事。 移民局也会有被遣返,被发现居留过期的情况发生,每当对接到程若琦手里,她都会亲自跟着走完全程,尤其女性对象。 -- chapter22 陆权约会一日游/他为什么不逃 “自己去买。” 驾驶室的男人递给清宇身份证明和一张银行卡,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看向他。 外面温度很低,停在树下的车门窗紧闭,陆权将他的围巾拉起来遮住口鼻,又说了一遍。 清宇垂下眼,视线停留在那份证件上几秒钟,然后伸手,拿下他自己的证明。 陆权让清宇去买交通卡,能够连接、贯穿城市每一个交落的公共交通卡。 清宇出门的时候不多,如果不是有人开车载他,他不会自己迈出房子大门。 但是不管,陆权把东西和钱交给清宇,让他自己去咨询处办证,让他自己去交流。 “好。” 清宇捏紧手中的物体,转身开门,并没有回头看他。 办理交通卡的窗口就在咨询处隔壁,那里有一位女员工正在上班,“请问要办什么?”带着扩音器的声音很大。 “办交通卡。”清宇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不用身份证件,这里只能办年卡。”女人动作麻利地退了东西,抬头望他,似乎很有经验,挑起的眉头可以预见大部分客人临时的退缩。 “啊?年卡啊?” “有半年的那种吗?” “还要绑定银行卡呀?这么麻烦。” …… 清宇说:“我办年卡。” 女员工满意地微点头,侧身在电脑上快速操作。 办理一张年卡的费用并不昂贵,甚至是有所优惠的价格,尤其针对青少年和老年人,清宇属于27岁以下的青年,价格直接减半。 不到一分钟,制好的交通卡连同信用卡一起还给了清宇,女人冲他指右边的地铁入口,“去旁边站台刷一下门禁激活。” 清宇转头向右侧看。 陆权停下的这里是一个交通大站,不仅是几条地铁的交汇处,站台外更是有公车路线,右侧是地铁入口,刷卡进出门禁。 现在不是上班族的通勤高峰,门禁口只有偶尔几人穿过,清宇拿着交通卡刷进去。 向前几步,他停在了阶梯口。 面前一条向下进入地铁内部的台阶,台阶数不小,通道宽敞,清宇站在最上方向下看。 今天他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外面围着围巾,很普通的颜色,即使价格昂贵,陆诚给清宇的东西都是自己用的牌子,不管是衣服,还是小的牙膏,洗发水。 围巾上没有标签,看着普通,不是金光闪闪的那种,下身是黑色的裤子。 冬季服装大多颜色暗沉,此刻身边一个衣着全黑的路人走过。 清宇的目光跟随着路人的脚步,直到一个转角,人影消失。 陆权的车停在车站外,站内楼梯只有头顶一个摄像头,手上是身份证件和一张不需要输入密码的信用卡。 如果他埋着头……如果他抬脚走下去….. 陆权手上的权力有多大?清宇捏紧东西,站在楼梯口。 * 陆权靠在车门边等清宇,他手上转着钥匙,空气寒冷,张嘴就能哈出白气。 清宇前几天被他们两个人前后夹着弄过一次,他握着屁股,陆诚亲着嘴巴,最后自己挺着鸡巴把精液全灌进了清宇小腹里。 然后再让阴道高潮将精液冲出来。 清宇涨红着脸,在沙发上撅屁股,流精液。 陆权缓身坐回沙发上和人接吻,被陆诚亲得红红的嘴皮子又被另一个人接过,陆权津津有味地舔他,和他说话,直到最后清宇侧头悄悄躲了一下。 他说,“我想上楼。” 不是想上楼换个地方接着挨肏,是想上楼回房间,最好关上房门,不让两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陆权放开他,笑着说好,他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安抚。 清宇是他的伴侣,是他花钱买的,一笔不算巨款的资金保障,放在家里养了快一年,上面的嘴巴舔过他,下面的屁股摇着、咬着,撅着给他操。两个穴他都通过。 他已经落在他手里了,无论怎样都不能拒绝他。 当然可以天天捧着他的鸡巴舔,天天露出两个洞让他透。 但他不想养一个只提供性价值的物件,像他的母亲,曾经拥有自己的事业和视野,却困在家渐渐失去了脸上的光彩,成为承接欲望的器物。 他想让清宇成为他的伴侣。 母亲的过往是陆权心里的刺,陆氏最开始并不强壮,在资金出现问题的时候,是陆权母亲身后的家族伸出的援手,但代价是一个女人的“自由“。 一个女人有什么自由? 她是由这个家的另一个女人生出来,由这个家庭养大的,还给了她这么大的平台,这么良好的家世,她当然不应该有自由。 她应该在必要时,成为一个交易的筹码。 家族需要拓展事业,在当地站稳脚跟时,联姻是最划算的。 所以,她没有自由。 一个女人从强奸、非自愿的婚姻中成功脱身,然后重拾事业的难 但就算是同一阶层也会被分成不同的等级,鄙视链随处可见。就像留学,国外的鄙视国内的,像人权,欧洲的鄙视亚洲的,或者更简单的,像当年讲法语的鄙视讲英语的。 陆权还在他身上玩过倒红酒,涂奶油,然后用舌头舔掉 合上菜单,陆诚指着楼下那条着名的河岸问,“有看见刚才那个车站吗?” 两张东西被清宇捏在手里递过来,陆权低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自己的证件自己收好,信用卡是给你的。” 不惜一切代价。 清宇会是曾经的某个代价吗?陆权联想到清宇特殊的生理器官。 有时实在插得狠了,耻骨撞在桌沿留下痕迹,桌子被冲得发生细微的声响,陆权会把手垫在下面继续弄他。 清宇指着落地窗上的某一点,他回头,“是那里吗?” 他现在住的单身公寓,一个宽广的复式,在城市中心,但也不是让清宇住很久,住几天就好。 清宇不挑食的,他从前最喜欢吃肉,尤其是牛肉和海鲜,但后来胃好像不行了,渐渐地他吃得就少了,有时也吃不了那么多。 并非只有底层才会拼劲所有,上面的人也会费尽心思地去钻。 他为什么会回来? * 是不是应该趁机惩罚清宇一下,比如每天必须见面亲一次、出门亲一次。 陆权捏着清宇的手,指尖暴露在雪天,他将东西塞进衣服口带,凑着清宇愣住的时间换了一个吻。 他天然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性别男性,别人难以企及的资源他唾手可得,别人需要通过学习、研究才能悟到的知识他从小接触。 陆诚站在雪里思忖,是直接亲还是让清宇自动,他看着人影渐渐走近。 清宇收回目光,转头去看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那里从河边公园变成了商业街道,他并没有察觉这是去哪里的路线,直到看见上次熟悉的大楼。 清宇抬头看着数字变化,不是上次的顶层会所,陆诚在下面一层走了出去,是餐厅区,因为楼层建筑风格,这里正好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顶楼,拥有供暖的露台。 他和陆权从没在一起用过餐,一张桌上吃饭这事儿还不及一张桌上做爱来得正常,陆权抱着他在桌上正面做过,反面做过,跪着做过,趴着做过。 …… 陆权在考虑接清宇去他的房子里住,换一个新的环境。 上次夜晚热闹的河道在白天显得有些萧瑟,清宇回忆着刚才的路线,他顺着河边寻找熟悉的公园,还有标志性的建筑,他记得那里正好是十字方格的中间,左侧有一排三岔路口。 陆权还是在停车场停好车,他拉着清宇的手进入电梯。 清宇不愿意出门,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出门,整天呆在家里。 不知道谁会先走进清宇心里。 清宇不对他们讲之前的事情,他怎么进会所的,为什么进去,陆权和陆诚查不到,但有时陆权又觉得无所谓,现在他们能看着清宇的以后。 清宇站在陆权面前,有些沉默,他将身份证明和信用卡还给陆权,留下了交通卡,他想陆权会喜欢他这样做。 丛林社会教给他的是弱肉强食,是不惜一切代价,所以他有气自己去拉投资,自己创公司。 陆权指着远处伫立的建筑物。 顾言家属于这个阶层的中等,想要和顾温相亲结婚的检察院对象属于微下一个等级,但圈养羔羊和韭菜的牧羊主,在某些方面,比不上制定、审判羊羔案的官员。 陆权望着那边走出来的人影,刚才下车他没亲清宇,清宇真的就自己转身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陆权在他对面坐着,看不准指尖下的方向。 陆权指尖绷紧的张力捏在方向盘上,就像他的手捏正在口袋里的身份证件上。 度有多大? 如果清宇一直住那边,他工作不在家的时候,清宇连屋里的人影都看不见,那里谁也没有。 侍者引着客人落座。 性别的不同让他对女性的处境缺乏想象。 一路无言,清宇去看他开车的侧脸。 很轻,嘴唇上带着凉气,舌头是温暖热切的,陆权在清宇反应之前退出来,他紧了紧清宇的衣服领口,“走了,去吃饭。” 看着清宇的眼瞳微微发亮,“对。”他笑,“还有那边,顺着河岸过去,那里是水族馆。” 他不会担心被怀孕,不用担心三年抱俩,不用担心被限制工作。 陆权不知道。 他天生站得比别人高,在巨人肩膀上,他的成功在比别人轻松。 这边家里有陆诚,也许能有时错在时间陪清宇,但他那边不行。 陆诚在顾言上面,因为陆氏已经过了金钱和权力的融合阶段,赵秉之也在那里,他是用权力转换为财力,然后继续向上爬的代表。 ,用嘴巴去吸缀在他腰窝里的液体,他问清宇,要不要以后给他的小穴里也灌上东西。 不知道他想在里面放什么。 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清宇低了一下头,抬起头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放慢了用餐速度,拿着餐具的手在面前戳动,放缓了食物进嘴的频率。 面前好好的一份三文鱼被吃了一半就丧失了赏味价值,被碾碎的鱼肉偷偷藏了些在陆诚看不见的阴影里。 陆诚看着清宇的小动作,他想起之前在餐桌上做爱的那次,他抽出来射在了清宇穴口,白色半浊液体淌在腿间,当时他就在想,这是不是可以灌点牛奶再进去插。 手边精致桌布下是一张坚实、相似的桌子,好像是把人弄出阴影了。 他心中叹气,瞧着清宇打消时间,陆权带着他从左岸一个个有名的标志数到了右岸,结尾又是那个水族馆,清宇多看了那里两眼。 饭后,陆权就带着他去了水族馆。 那是陆权早就打算好的路线,水族馆里人多,环境轻松,他们可以有很多自然放松的肢体接触和交谈。 而且光线晦暗,陆权握着清宇的手从进场就没再松开。 起先清宇觉得别扭,后来进了隧道,站在头顶的全景下,他又快要忘了这件事。 水族馆里的海洋生物太多,陆权让清宇猜那些不认识的鱼会是什么种类,但他们两个都不是专家,说出一堆不知所谓的名称更是格外搞笑。 清宇站在巨大的展览玻璃前,抬头看着那些不同种类的生物游过,一只海豚从他们面前穿向另一边,隔壁的小孩被父母抱在怀里正激动地拍手,清宇转头看了一眼。 又回头贴在玻璃上,一只水母突然从下面冒出来,正对着他们面前。 “你看……!” 水母体型很大,身上带着奇异的色彩贴近眼前,自然界的生物总是美得出奇又自然,但猛地这样一看,清宇吓了一跳,他一下捏紧了陆权的手,向后退一步,撞进怀里。 陆权搂他的动作太自然了,以至于清宇反应过来时,水母已经游走。 他悻悻然想松开手,陆权搂人的动作又紧了些,他笑清宇,“你把水母吓跑了,我都没看见。” “不过还好,那里又游出来一只。” * 从水族馆出来天已经晚了,陆权带着清宇从光鲜亮丽的大楼背面重新绕进一条街道,沿着街边有很多餐店,大的小的,封闭的敞开的。 陆权和清宇去了一家阿姨开的餐馆,里面人正不少,都坐在被擦得油亮的小木桌上。 陆权起身和开店的阿姨点了几个招牌菜,又重新坐回来,他拿着纸和清宇擦面前的木桌,“我最开始公司创业,就在这里吃饭。” “因为要喝酒,我就一天吃一顿。” 清宇抬眼看他。 小店门面小,但上菜快,招待的服务员带着菜品迅速地堆在了桌上,浓油赤酱的牛肉一块块切得很大,配上其他热出的新鲜菜,他们坐在热闹的店里,听着身边的闲聊,从小孩聊到国际政策,从股票再聊到电视剧,话题总是在不经意间跳跃。 清宇低头往嘴里送东西。 陆权其实不太习惯这家餐馆的味道,阿姨的手艺偏重,但当时它的量大管饱,而且离公司近,那个时候他经常喝酒,一天一顿就每天在这里解决。 但现在量没有以前那么足了,他看着分量变小的菜码,物价年年涨,餐馆也要做生意赚钱。 他去看清宇。 -- chapter23 水族馆里的白鲸,供人观赏 清宇仰头站在那里。 海洋水族馆有一面无比震撼的嵌入式壁缸,高大如一整面透明的墙,清宇一动不动,和周围游客一样,扬头像雕像,微张着嘴,抬起眼惊叹虹膜前的美景。 蔚蓝的海洋笼罩在他头顶,在他身侧,无数华丽的外表从他眼前游过,清宇睁大眼去捕捉那些一闪而过的生命。 但也在等待,他屏住呼吸。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左边悄然而至。 清宇好久没有见过美得如此震撼的生物,白鲸之美令他瞠目结舌。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直至它消失在纷呈而至的鱼群后。 水族馆的占地面积巨大,壁缸后的空间更是深不可测,两条白鲸很快融于落云深处。 那是清宇18岁生日的前一天,不算成年人,门票半价,清宇走完冗长的海底隧道,在休息区买了牛肉汉堡和冰可乐,他坐在高脚椅上开心地啃完汉堡,可乐吸到后面,吸管插在冰块中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最后在游客中心领到一只小海豚的手机链。 出了水族馆,清宇将海豚挂上了手机,海豚在眼前一晃一晃地,留下蓝色的残影。 后来他在水族馆前等车,身侧的小孩手里牵着气球,在风中摇曳,也是蓝色的。那是遥远的无比寻常的一天。 再醒来,清宇看着眼前的窗帘,一缕小小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他已身处当时那个城市,落脚于富人居住的社区,汉堡、可乐、海豚坠链、白鲸,却不复存在,前面只有深不见头的隧道,和茫茫荒野。 被窝里暖烘烘的,清宇伸手去捞那抹落在床被上的阳光,光从指缝漏下,无法握于掌心。 他再也没见过白鲸,6年前在水族馆见到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几个月后,水族馆里的几条白鲸在数天内先后不明原因死去。 当时怀疑是某种遗传病,虽然水族馆进行了实体解剖,但是一直没有查明死因,后来迫于动物保护组织的舆论压力,水族馆发布了一份更加详尽的声明。 白鲸死于颌骨断裂。 这种颌骨断裂只能产生于白鲸猛烈撞击缸壁造成。 人为灾难。 动物保护组织在水族馆前发起了抗议,鉴于此前就有给海豚喂食抗抑郁药物的先例,这次的大型游行直接让娱乐中心闭门数日,水族馆内驻足的餐饮门店因为无法负担高昂的租金而纷纷关闭。 陆权再带他去的时候,曾经的汉堡和可乐已经变成了热狗和冰淇淋,他们没有停留,陆权见他转头看那边,有女孩正踮着脚从店家手里接过多球的甜筒,陆权捏一下他的指尖,“吃冰淇淋吗?” 清宇摇头,“不用。” 清宇已回忆不起那只蓝色的缀链最后的行踪,而水族馆里的海豚换了几轮,新成员在那片深不见底的壁缸里游动,玻璃后面再无白鲸。 也有人称赞过他的身体很美,就像他站在玻璃前称赞白鲸一样。 只是他被放置在台上,被调教亵玩,当时的观众不再需要看清他的全貌,只瞄准被凌虐的下身,还有口中失控的津液。 清宇低头翻开手机里拍下的地铁路线图,昨天他在图板前驻足良久,地下列车飞过的轰鸣和他的心一起颤抖,对面扭曲的线条支撑起了整座城市。 为什么没有跑? 因为他不熟悉这个城市,他对这里的印象始于六年前一次匆忙的水族馆游览。 陆权那晚带给清宇的饮料被他放进了房间的冰柜里,第二天拿出来喝正被撞见,连吸管都还是前一晚的颜色,陆权借他的手喝了一口调味乳品,还是从前的味道,甜腻腻的,对他来说就是香精色素的味道,想不到清宇喜欢。 舌头伸出来舔舔唇角。 天气温暖时,清宇踏上过这里,穿过一楼客厅的落地推窗,外面是一个门廊,然后两级台阶下是花园的草坪。 隐在黑暗里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开灯,只是望着门外的路灯出神。 清宇望着透明的玻璃外,陆诚的身影从花园那头走出来。 陆诚站在那里用手挡了一下下身,刚运动完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还要更快进入情欲状态。 清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人,他之前待在房间里听下面的动静,陆诚应该是去了公司,他总有开不完的会,而陆权不会在这里过夜,无论他们在一起怎么操人,该散伙的时候,陆权总不会再停留。 “……” 上次他舔了清宇之后就没再真枪实干地做过爱,下面半软的东西看着清宇一鼓一鼓的侧脸慢慢硬起来,陆诚退上台阶,转身进了浴室。 很甜。 陆权转头给买了一箱,屯在冰柜里,两扇推拉门一开,门上全是清宇的东西,还专门配了一包吸管。 陆诚进来,坐在清宇身边的沙发上,他拉起清宇,想让人坐在身边。 楼上,陆诚从健身房出来,手臂上、脖子上湿淋淋地冒着汗,身上散着热气。 * 清宇挺直背,陆诚穿着一件大衣,露出里面的衬衫,他看着清宇,脚下一步步穿过花园,那是工人安的石板路,被陆诚走得像公司里的红毯,他走到了暖房外。 结果,清宇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n 腮帮鼓鼓的,嚼东西时抽动着,偶尔还要伸长脖子去嘬吸管,吸饮料。 最近家里的安全套又补充了一批存货,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这样很好,清宇站在厨房喝着一瓶饮料,饮料被放进了厨房的冰柜里,撬开瓶盖后插上吸管,玻璃瓶身上覆上一层水汽,被他握在手里。 清宇喝口奶,低头去啃三明治。 等陆诚洗澡换了衣服下楼,清宇正一个人坐在花园前的门廊那里,他坐在地板上手撑着头。 遗落在皑皑寂夜的回忆,被他藏起来。 因为,现在待在他们身边更好。 清宇拉开面前的窗帘,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照得他双眼刺痛。 现在天气冷了,陆诚将敞开的门廊做成了透明的暖房,清宇以为每年天气变化都会这样,所以他并不知道,陆诚改装这里是因为他见过几次夜晚时,清宇推开窗坐在这里。 那个时候,清宇走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脚下的地板,地板外20厘米处是花园,离他很远。 走到二楼准备下来的时候,清宇背对着他站在吧台前,手里拿着被啃出两个半圆形的面包片。 nbsp; 因为陆诚手上权力很大,因为陆权就在站外等他。 清宇就着嘴里的东西吸了一口冰凉的液体,甜腻的奶味散开在舌尖,是很明显的香精,混合着牛奶和糖的味道。 bsp; 陆诚情绪外露的时候不多,此刻是个例外,他静了一秒,将人揽进怀里,但清宇比他更敏感,他立刻发觉是自己会错意,蹬着脚要下来。 陆诚抱住他的腰,将身体坐实在腿上。 两个人动作僵硬地凑在了一起。 他们在一起做过很多爱,不对,是很多次性交,有过很多身体的接触,之间甚至没有衣服的阻挡。 陆诚对清宇身体里的地方很熟悉,清宇对于他喜欢的方式也了然,但仅此而已,他们没有更多的交流。 就算是性交事后,如果清宇还能走得动,他会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如果之前他身上穿着,自己离开。或者像大多数时候,被陆诚插得喘不过气,他会在陆诚抽身出去后,找个姿势蜷起来,“我马上走。” 陆诚不会在清宇休息的房间里做爱,所以清宇用不着装睡,躺在那里眼皮跳得飞快,来让陆诚退场。 后来陆诚对清宇上了心,他学会了事后温存,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想和清宇待在一起的时候久一点,清宇积极配合的时候却不多,被抱着的人要么不太说话,要么身体僵硬,陆诚没有办法,他有时会嫉妒陆权安抚时清宇的顺从,但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挨打后寻求安慰的潜意识。 陆诚抬手围在清宇腰上,之前助理给他的反馈结果已经出来了,陆诚想找机会和清宇聊一聊,移民局主管的有些话是有道理的。 他问清宇,“你知道宇梵吗?演员。” 宇梵是每年都有作品的明星,或者说是演员,出道方式不同的艺人会在演艺圈被分出三六九等,就像是身价铭牌一样,在有需求的时刻更好交易。 三年前宇梵出道,在一部不知名的网剧里崭露头角,然后一路顺风顺水地走到了现在,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他一直活跃在娱乐圈。 陆诚并不太关心这些,他见到宇梵是前不久一次公开场合,那天正好有位特区高官,行政级别很高,高管身边带着的就是宇梵,一个帅气的男人,也很年轻。 那是一次意外的聚会,前去的人身边都跟着伴儿,陆诚带着他的助理在那里转了一圈,前来的大多是商界和政界,一眼望去几乎都是熟人,包括赵秉之。 陆诚没兴趣再和他假意寒暄,他将目光放在了其中一位不太熟悉的人身上,就是特区来的那位。 宇梵似乎很受欢迎,晚上那会儿很多人找他拍照,带他来的那位高官也是愿意放手让人四处活动,交谈间言语中无意透露的喜爱更是让人侧目,让那些带着性伴侣来的人侧目。 陆诚随意打听一下就知道,身边跟着的那位已经不止3年了,宇梵3年前出道,出道前就已经是高官身边的人。 这种场合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场就干起来的事情,过去带来的伴儿有明星,有高级应召,漂亮的男人女人,被权力压在脑后,露出赤裸的性交部位。 sp; 特区高官和赵秉之,还有陆诚相互认识了一下,赵南浦看到宇梵有些好奇,她没想到今晚这种场合会有演艺圈的人进来,她看了几眼,又转向身边这位,她更好奇的是陆诚。 陆权的兄弟,是陆权的哥哥。 他们的长相和姓名让她第一时间想起了赵秉之之前想让她和陆权结婚的事情,陆诚看起来比陆权更有权势,即使他年纪更大,但是为什么不选他? 如果说是因为陆权手里的创新科技,为了一支单独的创新股,舍弃眼前唾手可得的权势? 赵南浦转头看了一眼赵秉之,他和妈妈其实早就离婚了,但在国内活动时,他一直带着自己,毕竟他的名利场在这边。 她并不相信赵秉之只有她一个孩子,她跟着妈妈姓,其实是“兆”,拿的也是那边的国籍,但名字在这里叫出来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赵”,变成了赵秉之公开过的唯一婚生子女身份。 有家庭、有子女,是一个男人的加分项。 对女人却不是。 现在他老了,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爬得更高,在他还能活动的年纪里,争取集团俱乐部主席的位置。 但并不排除,正是因为赵秉之老了,所以有时做事的智商忽高忽低,陆诚显然就比陆权更适合。即使他们之间有恩怨,但只要没有命案纠葛,赵南浦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让赵秉之放弃面前的这个男人。 * 宇梵出道的时候参演了一部制作很烂的网剧,从编剧到场景,再到服装都一言难尽,所以宇梵并没有一夜爆红,他在里面是新人男二,靠着那张脸有了一些粉丝。 然后跑了半年通告,在一次晚会颁奖里,他坐在台下被一组粉丝的偷拍视频送出了圈。 那次颁奖晚会有现场表演环节,宇梵在其中一个小节目里反串当初的网剧女主,台下候场时他一直是女性装扮,长发红唇,吊带裙,还是亮片的,于是被粉丝一拍,加上现场昏暗的灯光。 哇! 高撩名场面,后面的大手笔制作自然就跟上来了。 最开始那部网剧清宇没看过,他甚至是在名场面视频出圈之后才听说的这个名字,并且宇梵后来第一部爆红的剧,《觉按》,第一幕就是他男扮女装的出场。 铺天盖地的营销,迎面而来。 清宇不懂陆诚为什么要问他这些,不过,“我知道。” “你从哪部作品知道他的?”陆诚去找了宇梵的个人简介,页面上面罗列了他出道三年的每一次影视资源,带上详细日期的那种,粉丝做的。 清宇说,“觉按。” -- chapter24 正面分腿做ai/pi股舔开了,我cao 清宇只是单纯地坐在陆诚腿上,他甚至没有去亲吻陆诚的锁骨,喉结或是下巴,像床伴或者服务对象那样。 陆诚走进暖房的时候大衣是敞着的,露出里面的衬衫,领口第一颗纽扣解开,清宇不仅能看见他的喉结,还有下面的锁骨。 男性的喉结和女性的胸部一样同是第二性征,根本不是性器官,但却被赋予了一层性的含义。 依旧被腿边的东西抵着,清宇转头睁大眼和他对视,似乎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行动。 他们本来就坐得近,那个充血的地方越来越明显,鼓鼓地抵在臀后,说不上一种好的体验,清宇动了动腿,陆诚还是抱着他。 并且非但没有放人,还把人往怀里紧了一下,清宇绷直的侧身贴上那件衬衫,被圈在怀里。 像是一种暗示,清宇在心中快速做出选择。 他伸手环住了陆诚的脖子,将人拉向自己,刚半眯着眼怔住的茫然变成了温柔的笑意。 他问,“要做吗?” 清宇穿着长袖毛衫,是陆诚让人送家里来的,衣服上看不见标牌,挂在衣柜里,和其它很多东西一样。 陆诚没有给清宇买过情趣服装,比如透视的,黑丝的,吊带的,制服的,他晚上睡觉是穿着正常的睡衣上床。 但不代表陆诚不喜欢。 陆诚喉咙里发出短暂而含糊的一声咕哝应和,像突然被挠了下巴的动物,他没有期待这么多,也没想到清宇一主动,他的某个部位就激动地跳起来,清宇一乖,他就忍不住想发疯。 就像之前他用绳索绑清宇,被反捆着手臂的双性人跪在身前给他口交,没有手臂遮挡的身体重心被他全然掌控,按在脑后的手掌决定了深喉的时间和进入的角度。 清宇被戳着喉管,眼泪和口水挂在脸上,口交是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快感的,但被口交的那一方,陆诚,却可以享受到龟头在狭窄的口腔通道里被挤压的舒适。 陆诚掌着他的头插进去再抽出来,清宇被压制的舌头来不及舔,口水糊满了整个下脸,绝对掌控的快慰和性交的快感像电流从陆诚的脊椎酥麻到尾骨,胯下更是激动地膨胀着。 情欲带着喷张的血脉在大脑里徘徊,心剧烈跳动着,有一种陌生的感受在翻腾。 陆诚用绳子绑过清宇后,绳儿就被扔了,因为那两次清宇被绑着手脚,半堵着嘴,任他为所欲为。 而他明显被刺激得下了重手,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指印,屁股更是玩得快要失禁。 暖房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静下来让陆诚这种失控的感觉更加明显,这不让他反感,但很奇怪。 他已经习惯了凡事都抓在手里,从工作到生活,就算是床伴,大家也要签个合同,按着契约进行,在双方相处阶段保持唯一关系,在合同结束后和平分手。 陆诚的手还握住清宇腰侧,指尖滑过衣料下柔软的腹部,他不得不承认,此刻想和清宇做爱的急迫超过了之前交谈的期望。 被清宇环住的脖子后面像有微弱的电流经过,游窜在呼吸和指尖上。 陆诚低头捉住清宇的手,叹息地舔上他的嘴,“我们先进屋吧。” * 清宇穿着整齐地倒在床上,陆诚像忍不住吃了他似的,张开嘴去吮清宇的唇边,他一边亲着一边让彼此的舌尖相互摩擦,交换的津液顺着齿间喘息。 脊背升起不可控的痒,陆诚伸手去摸清宇腰侧的肌肉,然后一手向上走到了胸背,一手向下抓住臀肉。 清宇被他亲得眯起了眼,他仰面倒在床上,被点在床边的一只膝盖分开双腿,陆诚俯身下来和他接吻,啧啧的水声从口腔里传出,而胸前对快慰并不敏感的乳尖被拇指时不时地擦过,又揉捏着。 清宇哼了一声,侧身直觉地想躲,陆诚这个时候放在他屁股上的手将人往膝盖按,他继续亲着清宇,湿吻落在清宇的脸上,仰直的脖子上,还有衣服掀起露出的胸膛上,他一路向下亲到了腰侧。 然后,一只手去解清宇的腰带。 被剥掉的裤子只剩一条里面的内裤,露出两条光裸的腿,陆诚重新站在他腿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清宇躺在那里大张着腿也不是,闭着腿也不是,他两脚踩在床边向上蹭。 陆诚重新俯身下来亲他,被偶然顶了顶胯垂头向下看,见清宇被内裤包裹的地方中间隆起一块,而他的两条腿别扭地站在床边,错开陆诚的身体,分开两 进入宫腔的性器在平坦下凹的腹部鼓出一个小小的凸起,随着陆诚前后的抽动,凸起时而隐身时而又出现,清宇眼角和耳朵迅速红起来,下身因为被捅得深,因为痛分泌出很多液体,小穴缩得紧紧的,每一下都舍不得鸡巴拔出来似的。 一股一股水从里面出来,屁股里“噗叽噗叽”的声音更响了,每次抽插时被拉扯的阴蒂组织被陆诚细细抚摸着,他重新亲上来,舌头一颗一颗舔着牙齿齿面,含着舌尖吸他。 做爱是一个体力活,陆诚额头上带出汗水,后颈因为鸡巴被夹得舒适而红了起来,有时清宇猝不及防地阴道收缩,陆诚会呻吟出声,张开因为要随时接吻而吐息的唇。 这时候,高潮的到来只是抽插次数问题,陆诚带着他慢慢打开宫口,然后就是绵密的阴道蠕动。 陆诚撑在清宇身体上方运动了半晌,又跪直身体换了姿势。 那里因为相互吮吸,唇边变得红艳艳的。 边M状,像做爱的姿势。 陆诚专注地看着清宇,当那里面有东西逐渐漫开时,清宇仿佛看见了烟花夜那晚的陆权。 陆诚的眼睛和陆权长得很像,眼睑包裹着眼球,睁开时上眼睑会留出一道自然而狭长的褶皱,睫毛舒展在尖端,随着动作上下煽动。 清宇的脸上是情欲的潮红,混合着高潮后的水光,他会不自觉地回避陆诚近距离的眼神,但只要陆诚亲他,他就会看过来,目光里只有陆诚一个人存在。 最后射精时,因为敏感点被四处夹击,清宇的的高潮比想象中激烈,他捏紧陆诚的小臂,将穴里的东西一下一下吞进去。 陆诚勉强笑了一下,手下忍不住去捏清宇的屁股,还有即将进去的地方,早就勃起的阴茎在胯间跳着,他伸手去脱清宇的内裤,然后握住清宇正在充血的性器。顺便再滑到会阴,那里热情极了,“又湿又硬。” 等里里外外都湿透了,陆诚握着清宇的屁股,让他放松一点,然后插了进去。 他大张着腿,腰上和腿上的汗被陆诚握在手心里,亲昵的姿势下眼神交缠着,那里有炙热的欲望,清宇转眼回避,将手搭上了陆诚的肩膀。 清宇不喜欢被大操大合地、激烈地做爱,他喜欢现在这样,如同上次他射精时喜欢陆诚缓缓地顶弄他。 陆诚握着清宇的性器,就着之前的润滑剂上下撸动,下身开始又深又重地磨他,碾阴道里的穴肉。 他仍慢慢地给清宇撸着前面,偶尔去玩弄肿起的阴蒂,穴口被他插得啪啪直响,性器破开最里面,将周遭一层一层浸湿。 陆诚去看他拉下的嘴角,他伸手抚摸两套充血的性器官,本来勃起的阴茎因为他一下肏深了软下去。 陆诚翻出衣服口袋里面的润滑剂挤在手心,去摸清宇的阴肉。 身下的床被将人缠住,陆诚一下下弄清宇,然后认真地看他。 鸡巴每一下都顶到里面,然后缓缓抽出来,又顶回去,之前肉体的拍打声因为减速消失了,只留下每一次捅到里面,清宇颤抖的呻吟。 正面做爱最大的好处,不仅可以看见清宇的表情,还可以看见下面慢慢吃他的地方,被撑开的穴口一点点吞没他的下身。 清宇之前搂在陆诚身上的手早滑下去了,陆诚捞着两条分开的腿夹在自己身边,双手撑在清宇两侧去挺腰肏他。 他将那头叠好的床被扯到身边,垫在清宇背后,让他坐起一些,这样陆诚握着屁股往自己胯边送的时候,还能俯身下来接吻。 陆诚抓住清宇的大腿,另一只手肘卧在他耳边,整个人覆上去和他交缠在一起。 身体里的龟头进得更深,直接撞上了宫口,可是才短短几次抽插而已,清宇甚至还没来得及高潮就要做宫交,身体里面被撞得疼,又麻又酸,清宇阖上眼,呻吟得更大声。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陆诚一直专注地看他,吻落在下颌,清宇被肏得深了受不了,转头望着他呻吟时,陆诚的瞳孔里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 性交终于开始在清宇眉眼间留下快乐舒适的痕迹,他涨红着脸,因为高潮,在床上敞开了身体。 清宇陷在柔软的床被间,他被抬高上身,目光流转在陆诚的上半身和脸上,陆诚没完全脱下衬衫,他敞开胸膛,赤裸着下身,与清宇紧密地贴在一起。 陆诚抽出来将人翻过身,他去拿那支润滑剂,“我想肏后面。” -- chapter25 舔pi股舔半天再后入挨肏/热感润滑 第二场开干之前,陆诚带清宇去清理了一下,他射进阴道里的精液被夹得紧紧的,含在甬道深处。 清宇就那样躺在床上,双腿张开,陆诚撑在他身体上方,含着嘴亲他,射精后用上头顶的血气退下去,陆诚喘着气缓过来了,从床上直起上身,捏着清宇的大腿,低头看下面被捅得慢慢合拢的阴道口,那里被摩擦变红,流出一些做爱后才会有的液体。 指尖按上皮肤,陆诚用拇指擦了擦腿根处流出来的精液,滑腻的东西被抹开,涂在了会阴,一股独属于性欲的甜猩味混着精液散开,他拉起清宇去浴室洗掉了多余的液体,顺便玩了玩后面的屁股。 清宇以为他想在浴室做,准备找个姿势,陆诚扯过一条大毛巾将人裹起来,向外走,“出去再做。” 清宇换了姿势趴在床上,腹下垫着一个枕头,他翘起屁股对向身后的陆诚。 陆诚从来没有在玩他后面的时候垫过东西,现在身体趴靠在大软枕上,陆诚又拿起之前那管润滑剂,抹在手上去摸清宇的屁股。 当性器官没有显露时,摸屁股的动作会变得含蓄,也许是捏捏臀肉,将手掌五指张开,放在圆翘的部位,规规矩矩地彰显着占有权,但褪去衣物遮蔽,身体变得赤裸时,摸屁股的动作就不可避免地变得下流,一切都变成做爱的前戏。 陆诚手指沾满了黏液,指尖插进湿热的穴口,清宇跪趴的姿势让阴唇微微分开,露出里面的小洞。 他本来是想集中精力在肛门上的,但是下面那个刚和他打过招呼的穴口实在太吸引目光,他摸着摸着,不自觉将手移向了那里。 润滑液涂满了清宇的阴部,陆诚揉着阴肉,软嫩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左右位移,两片阴唇肉嘟嘟的包在阴道口侧边,手指轻轻一划就擦过阴蒂,顺入可以收缩的阴道。 怎么会这么软?他看着那里揉了一会儿,直到阴肉变红才转而去开拓清宇的后穴。 轻盈透明的润滑液涂在股沟,无色无味的啫喱质地将面前的臀瓣衬得亮莹莹的。 其实也不是真的无味。 陆诚俯身下去扣住清宇的臀瓣,放在屁股上的拇指扒开前面的臀肉,呼吸扑在娇嫩的黏膜处,清宇觉得那里在渐渐发热。 扭动了一下屁股,陆诚分出一只手压下了后腰,“等一下,还没开始呢。”他凑近臀缝,闻见穴口流出的液体散出熟悉的甜味,是阴道里分泌出的黏液。 陆诚低头舔上去。 濡湿的触觉隔着润滑液传来,清宇起先以为是手指,直到他感觉出扒开自己臀肉的是陆诚的两只手,而淡淡的呼吸打在股沟,那个湿热的物体围着穴口打转。 他?他! 清宇一下清醒过来,陆诚在舔他的后穴。 “别!”清宇扭动着身体向前爬,他爆红着一张脸躲避,甚至向后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当初陆权给他口交,清宇反应都没这么大,而现在的他不仅脸涨红着,连耳朵、脖子、锁骨都泛起红色,望过来的眼神惊慌失措。 那里好……,清宇说不出口,他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他完全不相信陆诚在用舌头弄那里。 陆诚捏紧手下的屁股,他挥手拿开清宇捂住屁股的右手,清宇不肯,他干脆将手直接反扣在了后腰,手臂用力将清宇塌下的腰身向后赶,裸露的穴口又自己送回眼前了,尤其是嘴边。 “这里舔开了,我就操这里。”陆诚低头又舔了一下,水光在那里绽开,清宇只觉得又湿又热。 他不知道那管润滑剂是热感的,只要呼吸轻吹上去,更多的水分吸收,释放出更多的热量,更别提身体里敏感的黏膜了。 屁股接连不断地传来不同于舌头的热感和刺激感。 清宇被扣着手塌着腰被陆诚继续舔,男人一边舔弄一边用手指扩张那里,有时两支手指进去戳痛他了,屁股扬起来想逃,露出下面流水的地方,情欲的味道越来越重,陆诚会直接低头吻上那里。 之前软烂的阴肉含着嘴里,甜腻的液体从穴口不听话地流出来,陆诚伸出舌面舔过整个阴唇,可以听见前方清宇发出的呻吟,声音和嘴里吃到的一样甜。 他仿佛得了趣,牙齿有时含住阴蒂或穴肉,嘴边狠狠吸一下,再继续舔弄另一个敏感的地方。 * 原来软枕是这样用的吗?清宇整个人趴在上面,因为想往前跑而转移的身体重心被软枕承接住,但同样也牵绊住身体前进的步伐。 他整个人被搁浅在了上面,翘着屁股被舔。 陆诚用手扒开了他的臀瓣,清宇甚至不能夹紧臀肉,遮蔽住敏感的股沟。 他难堪地收缩过阴部,肛门连带着阴道都夹紧了,但没能阻挡住陆诚,只换来他拍在屁股上清脆的一巴掌,啪! “放松一点,”陆诚扇了他,又伸手去揉那块巴掌印,被打过的屁股明显变乖了,撅在那里等着他亲 操到最后,情欲变成了哀哀的呻吟,快乐里带着鼻音,像哭了一样,陆诚射精前抽出来扯了套,将精液射在了清宇的臀缝间,两张流着口水的嘴巴被喷上一层液体,像从痉挛的穴道里爆出来似的。 他顶得越发凶狠,清宇扭着屁股一直自动来接他的深度和力道,连以前被他偷偷逃避的,被抓住强制高潮,都乖乖地凑过来。 陆诚叹气,“以后要让你尿出来,怎么办?” 陆诚舒服地扬了一下头,下身继续狠戾地进入着,速度没变,抓着清宇一直高潮。 然后不知道是哪里高潮了,陆诚感觉到咬紧鸡巴的地方一阵阵收缩,浑身颤抖的清宇一边受不住地呻吟,一边自动用屁股来蹭他,撅得高高的。 指尖擦过里面的软肉,穴道变得又辣又软,配合着穴口被舌尖深入的快感,当清宇高潮一次之后,陆诚摸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套在了勃起的性器上。 身体因为少了两只胳膊的支撑,伏得更低,清宇松手前,陆诚哄他自己掰开臀瓣,撅臀让他口交。 陆诚自然不客气地快速使用着那个地方,被忽略的阴道不停地吐着水,沾湿大腿和腿窝,场面一片淫腻,像被捅出大水的飞机杯现场。 清宇身下压着的枕头上一片乱七八糟的液体,还有他自己的射出的东西。 清宇面对前方,脑袋垂着,自然没看见陆诚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平常神色冷淡、无动于衷的男人眉眼间带上邪恶的淫欲。 陆诚确实够狠。 屁股被操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今天穴口热露露的,连同会阴一片都在发热,而插进肠道的东西快要抵上尾椎了,阴茎破开身体,一路向前都是火辣的摩擦感,又辣又痒,清宇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没什么口侍经验,咬着阴肉吸清宇的穴口和阴蒂,另只手陷入扩张好的后穴里,让原本抗拒的地方一点点发痒。 在那里留下吻痕。 。 裸露在外面的阴茎被暴力侵入的穴口一下一下地紧箍着,节节吞进嘴里,像是计数,而消失在视线里的那部分被穴肉裹住,压得软软的肠肉吸着他,格外舒爽。 或者应该是,他没立场说这些吧?清宇抓了一会儿陆诚的手又清醒过来,就算心里涌出的是毫无意义的抵抗,他退回去。 陆诚用手去摸他被肏开的屁股,里面露出软软的肠肉,穴口肿着,有点可怜。 他从不觉得性交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屁股被玩更是与快乐无关,只是欲望,但今天他好希望陆诚狠一点,那里好难受,他向后摇屁股。 陆诚俯身下来亲他,看见清宇没含住挂在嘴边的津液,他笑着转过清宇的头,亲他耳朵和后颈。 陆诚用舌面舔过湿滑的阴道口,那里涂满了热感润滑剂,吃在嘴里是草莓味的,甜腻腻的香味混合着身体自然的分泌物,让胯下的阴茎跳动得厉害。 像是自动把屁股凑在男人脸上。 屁股中间的嘴巴被撑成鸡巴的形状,就像天生该被他操的一样,陆诚向前滑向清宇的背,“疼?” 全然失去自由的屁股抵在陆诚的下腹吃着鸡巴,穴口里面被碾压得出了水,不自觉地吞着,舔着陆诚,他捏着屁股强悍地去顶撞清宇,看着被带出的肠肉吸在自己鸡巴上,又随着下一次操进而消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地方洋溢着于往日不同的快慰和热情。 脸埋进床被里只能喘气的人摇了摇头。 直到他每进一寸,清宇就难耐地呻吟,阴茎只剩根部露在外面,陆诚停下来,他暧昧地揉屁股上的肉,示意着开吃的节奏。 他向前把住清宇的屁股,龟头顶上了半张的肛门,那里被他舔弄得湿漉漉的,因为阴道高潮的余韵,在慢慢翕动。 大腿肌肉绷紧,后腰使劲,他看着自己的鸡巴缓缓插入清宇屁股里,被撑得好大的括约肌吞没他的东西。 但光是听见这话已经足够震撼了,清宇用空闲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陆诚,他僵在靠枕上,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陆诚抽出一些,重新沉重地插进去,胯骨拍上两瓣臀肉发出清脆的声音,连阴茎下面的卵蛋都贴上了会阴,清宇被这一撞,撞得声音发颤。 屁股里传上来一股不正常的欲望和快乐,清宇趴在床上被接二连三深重的顶弄抵着不停流水,他能感觉出会阴一片湿滑,像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全都漏出来了一样。 这感觉好极了,陆诚啧了一声,他捏着清宇的臀瓣去看那里,另一只手抚摸着紧张的穴口肌肉,指尖揉着那里,让清宇放松。 大概到第3次或者第4次时,陆诚越弄越爽,手捏在清宇腰上留下指痕,清宇哆哆嗦嗦地趴在枕头被操,嘴里的呻吟变了调。 好想被插到最里面,直到把他弄坏为止。 或者说,是屁股里流出来的。 本来他们做爱之前是要谈宇梵的,但是现在宇梵一点也不重要。 -- 科幻小剧场2 接昨天的彩蛋小剧场吧,今天的正文还没写完。 ----------------- 因为是教学模拟模式,所以,陆诚诚心诚意地跟着解释音,舔满了40分钟…… 教学结束后,他跪在清宇双腿间,看着面前的那张穴口。 最开始闭合好好的阴唇被他一通咬。咬得颜色加深一层,露出里面的一个小洞,穴口周围滴出点点液体,带着难言的香味,当然大部分已经被他舔掉了。 现在那里只剩下舌面留下的印记,布满在玫瑰花一样展开的地方。 他抬头去看清宇。 被钳住双手,掰开腿舔穴的某个家伙已经不行了,中途有次高潮,陆诚含着清宇的阴蒂不放,舌尖扫过阴道口,使劲吸里面的汁液。 清宇被濡湿的犒劳弄得不知所措,当快慰堆积太多,想要逃脱休息一下时,陆诚不给他机会,扒开他的屁股继续侍弄他。 明明是来享受的,最后却被弄得涨红了脸,有些狼狈。 清宇翘着椅子把手上的两只腿,骂陆诚,“混蛋。” 他声音不小,自然被听见了。 陆诚抬手擦嘴巴,舔掉手背上的液体,撑起身体问,“想不想我亲你?” 陆诚嘴角红润润的,带着光泽,像涂了润唇膏。 清宇斜眼睨他。 他凑得好近,近到清宇似乎都能闻见,那股情欲的味道。 他不是没被舔舔下面后又接吻,而且现在是游戏进行时,不存在卫不卫生的问题。 他们都是假的。 人物是假的,场景是假的。 * 陆诚好像笃定清宇会答应,直直地看他。 那个表情像上次清宇答应和陆诚吊着做爱,屁股里里外外都被掌控着标上印记后,挂在陆诚脸上的,“老男人沉浸在自己逼仄的世界里”,的表情。 陆权是这样形容的。 陆权回来看见这个表情,立马就知道,“你又玩了什么花样?”“小壁尻又把你伺候舒服了?!” 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陆权在心里记下一笔。 n 请保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被清洗过,然后有戴套。 被舔了,又想接吻,于是他扭着屁股冲陆权张嘴,伸舌头。 因为身体无法一口气囤积那么大量的快感,穴口此刻仍在抽搐着,身体在喘息着,迟钝的快慰在一波一波侵蚀他。 清宇抬起下巴,无声地张嘴,伸出舌头。 他的下身还是被压制着,后腰靠在软枕上,双腿摆开,将湿湿的阴道口冲陆诚展开。 清宇回神看面前的人。 然后发生了什么似乎能被预见。 陆诚其实就在沙发旁边,他先是被香艳的场景吸引,后面又被这个格外重要的问题牵住心神。 陆权自然看见了,但他没接招,他弄着他喜爱的、清宇的屁股,非要问清宇,谁的口交技术好?是不是只有他才能把人舔到哭。 多说多错。 陆诚只挥去了清宇的裤子,他的上身依旧衣着完整,陆诚认真地看下去。 他走了过去。 ------------ 然后,在动手拉开裤腰,准备深入紧缩的阴道时,游戏人物突然被强制退出。 本就高涨的性欲被那里温柔的舌头撩拨,清宇觉得好快乐,原来做爱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卧倒在沙发背上,被身后的陆权口交。 一截湿软的舌尖支出下齿齿尖,像被检查吃药的小孩,等陆医生审核。 保持pussy清洁,不用什么私处清理液之类复杂的东西,就是清水就好。 bsp; 所以转眼,在清宇说他想做爱的时候,陆权就按着清宇,把人往沙发上一放,扒开屁股,使劲舔小穴。 他俯身含住那截舌尖,嘴里带着淫欲的味道,吻上清宇。 上次那场比试其实没有得出胜负,清宇的吻也没有等到,两个人都在等,似乎只能等听到答案之后,得胜的那个人才能真正地,去吻他。 关于口交小tip: 那里,清宇的眼神像张开了一张网,将他全部捕获,被盖住的心无法从网下逃脱,他想一直这样,永远被清宇这样看着。 然后,最毒都毒不过进入身体的penis! -- chapter26 我帮不了你/pi股被你弄得好辣,在 警力的最终目的,不是保护下层,而是维护上层。 所以,如何保证自己的权力不会被侵蚀,最简单的,就是在队伍里插入自己的人,或者与自己有相同利益关系的那一方。 清宇是普通人,是无名的黑户,但宇梵不是。 他是公众人物,在资本营销下一夜爆红,随后像进入流程一样,被疯狂扒皮。 改名、学业造假、隐婚、性交易……有许多真真假假的新闻发出来,然后又被风平浪静地撤下来。 不是所有的内容都是假的,但陆诚让人查了那些东西。 宇梵的名字止于5年前,他的第一条记录出现在一家不起眼的高职学院,然后慢慢被星探挖掘,进入演艺圈,逐渐成长。 这是权威外大众看见的东西,权力内圈,陆诚看见的是,90万,一个全新的身份分配到了一个刚刚成年的男人头上,然后被牵线带给了某位人物,辗转到了特区。 一个普通的身份价格就是70到160万不等,明码标价地摆在台面上,每年有不到200个隐性名额可以购买,先到先得。 陆诚手上一直有名额,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只需一个电话。 打给警署的最高管理层,副市长。 而那位的女儿就是移民局的主管。 陆诚把聚会上所有带去的伴儿都底朝天翻了一遍,凡是身份不对的全部拎出来。 一共24个人,除去高级应召,养的傍尖儿二奶,用来交换的资源,只有一个女人和宇梵的社会痕迹很奇怪。 和清宇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不太可能,但安上一个假名字实在太容易了。 那个女人身份是假的,单纯的伪造。 宇梵的身份是买的,他原来的人生已经消失,他将顶着这个名字继续之后的生活。 能够买到身份的渠道也就那几条,和Black List一样,最终权力归于行政机构。 副市长几年前还没升迁,后来场上一次集体大提升,他成为了警署最高负责人,女儿在移民局工作。 他上升那一年,家族里和他女儿同辈的一位女性被列入了黑名单,本职是警察,职位不低。 陆诚约人吃饭,顺便打听消息,“什么情况?背后不稳?” 他之前透露想合作的意向,但要万无一失,任何双赢,就是陆氏赢两次的局面最开始一定是从内幕消息衍生出的整套方案。 内幕消息从何而来?如果背后突然被捅一刀? 那人持着酒杯,沉默了一下,“也不是。” 他又说,“是她突然找到了系统的一个漏洞,泄露了消息。” 陆诚嗯了一声,话题转向别处。 合作的事没再提,临近结束时,那人来找陆诚,私下悄声说,“听说是她发现了一个超越级别的小黑屋,被一路追到北欧,再也不能回来了。” 这人就是内政部的,有时发点小消息赚外快,小黑屋是他们内部的一个昵称,当初听说过那封越级邮件的人大概率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讲出事发经过。 隐藏的一连串身份识别码,被黑暗吞没。 移民局主管后来去过北欧,在她休假的时间。 只要有权,没有查不到的东西,尤其是现在窃取私人信息横行的时代,当手机连上网络的那一瞬间,羔羊就不再有隐私。 陆诚很快拿到了程若琦的行程报告,还有手机运营商的数据。 他拿到了楚诗丞的联系方式,几年前的,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一串邮箱和电话号码。 陆诚联系上她,直言自己是为了找人,其他都不会管,然后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清宇的,19岁的证件照,一张宇梵的。 两个漂亮的男人。 消息显示“已读”很久,楚诗丞回复,“我帮不了你。” * 宇梵的名字出现在5年前,同一年,楚诗丞封口、副市长升迁。 陆诚最后一次拒绝了俱乐部的邀请,从此耳根清静。 陆时冉蠢蠢欲动,最后车祸惨死,陆诚顺利成为掌权人。 清宇从《觉按》听闻他的名字。 陆权坐在一家店铺的二楼窗边,向外看。 接着,宇梵出道,之后爆红。 他从后面看着,两套完美的性器官镶嵌在腿缝,让人移不开眼。 第二天,望抵路。 赵秉之在商务部洽谈合作。 还有清宇19岁。 下一年,赵秉之最着名的78亿外资单登场,7千万一句话轻松进入口袋,他坐上副主席的位置。 清宇不信,发梢耷下来,伸手抓他,第一次主动和陆诚互动。 这里离城市最出名的绵卿街就间隔一个路口,从绵卿街南面第4个街头右转进来,整条街都是美食,网红店很多。 迈进泡池,温热的水潜到了小腿,酥麻的感觉一路爬上脊背,清宇突然就蹲不下去了,他转身看陆诚。 陆诚在他身后又光着,裤子被扔在地上,露出流畅的身体线条,面色轻松。 陆诚看他,那管热感也没加什么,最多是香精之类的添加剂,他开口,“草莓味的,你不是尝过了吗?” 到了浴室,水都放满泡池了,清澈无色的水不断被注入的水流溅起波浪,清宇身上围了一件浴袍,站在门边,陆诚裸着上身走过来。 陆诚看着那个刚被他操过的肛门,肛门下裂开的会阴是属于清宇的阴道,再往下是男性的阴茎,垂在腿间。 在他们寥寥无几的交流里,陆诚始终面对着一个疑局。 那个时候陆诚正在公司和陆时冉夺权,陆权在北部军队往上爬。 清宇早就被干得塌下了腰,两只腿靠着前面的软枕勉强支楞着,屁股上两张嘴一抿一抿,在呼吸。 他说话还带着点鼻音,是最后被陆诚压着肏时,自动迎合弄狠了逼出来的哭腔,“润滑剂里是不是加了东西?” 清宇站在那里没动,陆诚揽他,手放在背后,“怎么了?” 清宇肩膀上有一片痕迹印在那里,陆诚见他肩膀动,伸手拉他,“先去洗洗。” 赵秉之接连拿下几笔大合约,不停地邀请陆氏。 看清臀缝间,陆诚的表情,顿时变得丰富起来。 清宇疼,后腰和说出的话音一样紧绷,“流水了。” 屁股里还是辣辣的,又辣又痒,像被操狠了,肠道里摩擦出血,他伸手向后去摸,除了手掌里湿淋淋的滑腻精液,并没有血丝。 去年,24岁的清宇被人扔进会所,锁在了墙上。 被刺激的黏膜红起来,火辣的摩擦感贯穿肛门的肠道,会阴处两片阴唇也瑟瑟抖着,因为刺激感,止不住的清液从里面流出来,像润滑,或是催情药。 清宇从床上撑起来。 屁股上的精液还糊在那里,水光一片,陆诚落后他一步,目光又看向那里。 他本来是光着的,下床前捞了一条裤子套在身上,长裤遮住了阴茎,但光着脚。 清宇被他捏着下巴亲上来的时候,他将嘴里残留的草莓味送到清宇舌尖上。 然后,陆权从军队回来,剃短的头发像悍匪,他开始搞公司。 清宇确定了他眼里没有戏谑,只是波澜不惊地看过来,就再忍不住了。 * 刚才站起来还腿打颤,现在就光杵着了? 清宇拉住陆诚的手腕,陆诚顺着这股力贴近他,听见清宇加速的语气,不像撒娇,“屁股里面好辣。” 清宇睨他,屁股难受得紧,他低下摇了摇,慢吞吞地脱掉浴袍,向前走。 34家集团俱乐部第一次向陆氏发出邀请,当时只有12家,陆诚率先拒绝。 “中午想吃什么?”陆诚揉那只撅起的屁股。 ALB,这家最出名的是牛排,原本是家料理店,陆权没来过但听公司里的人讨论过,而料理店后来倒闭 的原因是前老板赌钱,性致到了就把整个身家都压进去,还想出老千,被赌场老板拎着领口揍了一顿。那个赌场的老板陆权认识。 然后这里变成了如今的ALB。 陆权坐在二楼私人隔间内继续等人,他翻出手机翻看之前和清宇的聊天记录。 清宇回消息的速度一直很快,如果手机那头没有在做爱的话,但话少。 陆权上下翻着页面,他通常都是先打电话,编辑信息是第二选项,他一共发了34条,清宇回了33条,基本都是“好”“嗯”。 昨天给清宇打电话,响了几声,却被陆诚接起来。 电话那头声音冷淡,“什么事?” 陆权一听这声音,立马歇了旖旎的心思,不易发觉的期待被刺破,这种后知后觉的失落感让他皱眉拿起手机认真看了一眼通话屏幕,啊?有没有搞错? 陆权不想理他,但过了半晌,他又问,“清宇人呢?” 陆诚看向床上撅着屁股的小可怜。 他们在浴室将润滑剂糊满的阴部洗了一次,陆诚让清宇跨在他腿上,沿着股沟仔细清理,肠道里润滑的水液渐渐消失,刺激的火辣感却不能一洗而空。 回到休息间擦药,清宇屁股里红红的,分不清是肏的,还是刺激的,陆诚看了不放心,让他再不舒服就叫医生来。 清宇大张着腿点头,人恹恹的。 还说吃什么呢,陆诚一看时间,下午2点了,直接打电话叫助理送来。 等餐间隙,陆权抓准时间就打电话来了。 陆权不想和他哥讲电话,他让陆诚把手机还给清宇。 直接省去友好的日常交流,陆权问清宇,“明天出来吃饭吧?”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就变了,一点不像刚才,还说着疑问句。 清宇对着手机话筒嗯了一声,声音有点散。 “地址等一下发给你手机。” “嗯。” “记得出门带交通卡。” “好。” “……” “你在干什么?”陆权忍不住了,清宇和陆诚待在一起很大可能是在进行运动,但是那边很安静,像是在室内。 他坐在办公室,陡升起危机感。 没等清宇回答,陆诚的声音传来,“好了,我挂了。” 接着,电话里传来忙音。 陆权转头看向楼下街道,清宇从远处走过来。 他让陆诚安排人送到地铁站,再让清宇自己乘公共交通过来,绵卿街10个街头,光是地铁站就有8个,离这里最近的站点就在路口转角,2号口出来,直线距离不到200米。 陆权隐身在玻璃后,看着他走到楼下门店前,掏出手机左右迟疑了一下,推门进来。 陆权在楼上将手机放回桌面。 * -- chapter27 这里是不是陆诚弄的/想继续读书吗 女人独自坐在急诊室的小帘子内,嘴角带伤,她一手握着另只受伤的手腕,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哗啦!”一名医生拉开蓝色帘子,快步走进来。 医生手上正在涂抹着某些东西,她搓搓手,拿过平板上的电子病历浏览,然后平淡地抬眼,“是怎么了?” 女人坐在床上,小空间内倏然进人,她受惊般捏紧手腕抬头,嘴巴张张合合,嚅嗫半天,“……我自己摔了一绞。” 医生指尖划过病历没有说话,她抿了一下唇。 根据病历显示,去年的5月,女人的手腕有过螺旋形骨折,医生在备注里留下“病人自述,打网球受伤”的字句。在只有医生同僚才有权限查看的区域。 医生放下平板,开始检查女人身上的伤,这很明显,她太熟悉了。 这种说话的语调,行为的瑟缩,即使医院找出十万种证据证明不是网球运动带来的身体伤害,坐在急诊室的女人也会睁大眼睛,语气焦灼,“也…..也不是,只是我们发生了争执。” “在争执中被野蛮打伤的。”这是她们能自我接受的理由中,程度最深、最过分的一个。 总之不会是被性缘关系的另一方随机暴力的。 他不会改,她也不愿承认。 清宇的手上没有骨折的旧伤,但在他身体的隐秘处,陆权仍能发现一些细小的伤痕。 那天吃完牛排,陆权坐到了清宇身边,二楼隔间里的座椅是长条大方的沙发椅,可容3人。 陆权坐在清宇身上,侧头看他,“头上的伤好了吗?”其实上次清宇生病的时候他就看过了,额头一片光滑,伤疤早就好了。 清宇看他,告诉他,“好了。” 陆权上手去摸,他笑了一下,笑得很浅,“这里是不是陆诚弄的?” 他现在已经不再了解陆诚了,或许他从没真正认识过陆诚,他的哥哥从小就很漠然。 他似乎从来都知道母亲有一天会走,知道自己的出生是怎么回事,知道家里迷雾笼罩下的真相,知道陆时冉会在暗处蠢蠢欲动。 上次清宇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不小心撞的。撞在床角了。” “我不小心摔的,在打网球的时候。” …… 清宇在两人面前这样回答的,陆权不相信。 清宇的床角他也看过,规规矩矩的方形小柜摆在床边,地上有一盏小夜灯。 陆诚的床伴是固定的,一段时间换一个,他们会签合约,像为了保密一样,谁知道在合约期间陆诚会玩什么? 他见过有些玩得狠,玩得花的,他陆权的那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和清宇做的时候,扇屁股的巴掌舍不得重了,皮带硬了要去换根软的。 这段时间三个人的关系飞速进展,陆权似乎很在意陆诚对他的态度,清宇摇头,“是我翻身撞在床边。” 陆权捏着他的手指,看见自己的手和清宇的交错在一起,手指相碰,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触感。 情绪回转,但他没放过清宇,“昨天你和陆诚在干什么?” 陆权衣服下的肌肉几乎是本能地放松,他身体向后靠,伸出一只手臂虚虚地搭在靠背上,环在清宇背后。 清宇不想说,但不是因为和陆诚做爱,陆权看出来了,可能是因为之前,做了不好的梦。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让清宇骑在身上,乘骑又换后入的时候撞的,特别是后入捏着小壁尻的圆屁股,既可以看见屁眼和阴道,又能进得更深。 陆诚怎么看都有可能。他不相信。 时间像静止一般,清宇没说话,手按在领口,只拿眼睛看陆权。 陆权伸手去握清宇那只手,给他拿下来,拽在自己手心里,清宇手指尖的指甲修建得很平整,圆圆的弧度随着手指的形状。 是在做爱! 陆权摩挲着那里 清宇也是没想到,陆权还记着这件事,那是新年以前的某个夜晚,他都快忘了。 这他妈,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和他做爱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在陆权身上留下痕迹。 窗边光线很好,视线清晰,陆权一根一根地去摸他。 清宇的食指侧边有一道疤痕,平整的长条状,只留下浅浅的白色痕迹,像是刀划的。 但又不能气清宇,只能气陆诚不要脸,气自己当初把小壁尻和他哥分享。 以己度人的大俗人陆权见清宇没说话,身上肌肉绷紧了。 陆权指腹擦过清宇的额头,就这样看着,神情与平常无异。 陆权问他,“怎么翻身会撞头上?” 清宇的头向下低了一些,在陆权的角度看,清宇的下颌刚好遮住窗外的树冠阴影,他说,“就,做梦。” 而那些脱了衣服和穿上衣服的人完全不一样,仿佛之前严厉冷肃,或是又哭又叫的不是TA本身。 陆权要被自己气死了,哪有人上赶着去找气受的,他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一不小心顶得太大力。 陆权见他这个小动作,松弛的神经又抻起来,他又突然找回来一点刚才的感觉了,他分明正要享受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氛围。 清宇注意到他向下的目光,伸手捂住了脖子。 坐在对面时没注意,现在坐在清宇身边了,他活动时扯着毛衣的领口,露出皮肤,陆权眼光向下一瞥,那里隐约可以看见……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清宇的手指。 这双漂亮的手以往只是用来握男人的性器,握送进身体的玩具,它本来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像是捏解馋的点心,握做功课的笔,或者敲击新买的电脑键盘。 陆权不经意抬头,“之前你在哪里读书?” 清宇怔住。 * ALB的私人隔间分得很开,陆权选的位置临窗,头顶灯混着玻璃外的日光把人的眼睛照亮。 空气里仿佛还飘着黄油融在牛排上的香味,刚才清宇从一楼楼梯上来时就觉得很勾人,此刻也是。 昨天陆诚问过他相同的问题,“以后不要每天待在家里,还想回去读书吗?” 当时助理送来的东西被带进屋,他没让人拿进房间,他不想清宇裸着下半身趴在那里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 吃的放在了桌上,陆诚转身去看清宇的屁股,那里还是红红的,但不随意流水了,应该是刺激源被清洗掉的原因。 他伸手去摸两瓣阴唇,“还疼吗?” 清宇头埋进软垫里,“不了。”其实还有些辣的感觉,像屁股被操狠了的肿胀感,但可以忍受。 陆诚伸手将他拉起来,放下撩起的浴袍,带人去吃饭。 昨天那顿吃的中规中矩,清宇听见陆诚这样问时,手里正捏着餐具,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食物想了很久,陆诚耐心地等着。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听见清宇说,“想。” 清宇年纪那么小,就算是从小专门养起来的性奴,也会向往同龄人的生活,更何况他不是。 同龄人都还在学校,陆诚几乎可以肯定清宇会点头,况且他手上那么几个名额,不用白不用。 既能向那边的人传达一个有意的讯号,让他们愿意透露那个系统的小黑屋内情,又能解决清宇的问题,让他开心一点。 清宇做爱的时候没有羞耻,撅屁股让撅就撅,什么姿势都行,口交插多深都不会挣扎,但反应笨得很。 只要表现得亲密一些,他就会做出不同的反应。 比如陆权最开始亲他,清宇就害怕地向后缩肩膀。 sp; 有可能,他一直很乖巧。 再或者,是为了和陆权争一个高低。 陆权对自己表现出的态度,比陆诚更亲密。 清宇坐在陆权身边,心里想着昨天的事,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太多的交流。 他确实很想自由进出外面的世界,从前那样也就算了,他只是一个肉便器。 但突然给了希望,就让人忍不住生出更多的心思。 照现在的进展,清宇也可以最终走出去的,不管是读书还是逛街,但靠他自己,那就会花掉不少的时间,在床上和陆诚、陆权不知做多少次的爱。 再有趣的玩具也会有对它无感的那一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觉得烦腻,收回给出的喜欢。 他没有别的可以依仗了,除了现在的这点宠爱和在意。 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印记,陆诚没有在上面留下吻痕,他亲在了后背。 陆权还等着他回答,“嗯?” 清宇任他捏着手,“A大。” 他说的是实话,一所私立学院。 和所有公立的高等教育不同,高等私立学院只会教授固定几门课程,学业安排不会像公立学校一般,从数学到艺术,从文学到体育,全都囊括在内。 A大是高等应用设计学院,不在这种城市,陆权听说过,全国有名的设计学院只有那么几所,清宇是在那里读的? 陆权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调查有了方向。 而清宇不怕他查,他的身份早就冻结了,他亲耳听见头顶正在弄他的男人向另一个人这样介绍他,“放心玩,他屁股下面有两个洞呢。” 那个新来的男人揪清宇的头发,让他抬头,看他的嘴。 清宇唇边挂着精液,刚被人爆过,脸上还带着掌印,一副欠操的模样,他有点动心,装模做样一番,“不会出事吧?” “怕个屁,早冻结了,都多少年了,从没出过问题。” 是啊,他早就没有身份了,即使他全部告诉陆权,陆权也找不出他存在过的痕迹。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发展到今天这样。 -- chapter28 冰淇凌好吃吗/你还喜欢吃什么/酒 从ALB出来,陆权放手让清宇自己去玩,他要回公司,下午还有事。 本来他先是想着吃了饭带清宇一块儿回公司的,但之前,清宇从地铁站走出来的时候,路过街边一家不知名的店铺,他回头了两次,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权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站在门前,他不经意朝那边望了一眼,快餐店,里面坐了很多学生。 他收回视线,看身边的清宇,“玩了下午我来接你。” 清宇围着围巾,出门前陆诚给他挂在门后的,很乖,他点头,有些欣喜,从陆权告诉他下午不要回去之后,眼睛里藏不住的发亮。 声音也绵绵的,“好。” 有点不想放人了,陆权走之前亲了他一下。 他并不怕清宇自己跑掉,他不会的,而陆诚给清宇的手机,他不信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在ALB门口分开。 * 昨夜刚下了雪,地上起了一层白色的堆积,脚踩上去会发出咕嗞咕滋的声音,清宇一个人沿着望抵路向外走,绵卿街10个街头,陆权说他一下午能逛完2个就不错了。 这是第4个街头,美食很多。 路过刚才来时他张望的地方,那是一家明亮的快餐店,店里人很多,即使是坐落于美食遍布的这条街,它仍能分得一席之地。 为了优化空间,临街的落地窗是一排高脚椅,顾客坐在上面,面对着外面,最开始在这里啃汉堡的两个人已经换成了另一对,在吃冰淇淋。 冬季的冰淇淋总是有意想不到的魅力。 清宇路过地铁站,右转,向下一个街头走。 今天工作日,街上人仍然很多,几乎是成双成对地走着,冷风刮过面颊,鼻头冻得红红的,清宇从路边的橱窗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走去店里买了一份地图,用的是陆诚放进包里的现金。 城市地图展开很大,但很多细节却不能更清晰地展示出来,如果想看得更仔细些,要分地区再买。 清宇站在书店里,弯着腰看地图,他找自己的位置,然后又多买了几份,地图折了折,硬生生塞进口袋里。 下雪的天里天黑的早,下午不到18点,天已经黑透了,城市灯光光晕混在天空里,清宇在外面走了一下午,他没在任何一家店铺里停留很久。 17点的时候,天看着慢慢暗下来,清宇路过旁边的甜品店,看见那里的甜品站正排着长队卖甜筒。 他站在队伍尾巴上张望,有点心动,也排了上去。 现在,手里拎着一只甜筒,清宇一个人站在路边等陆权。 他刚拿到冰淇淋的时候,陆权就给他发了短信,马上就到,他们约在了甜品店的位置,但清宇没有进去,他站在路边,吹着冷风。 街对面正好有人在唱歌,他停在那里,在这个高速运转的城市,好像连时间都变得快了,很少再有人愿意停留脚步。 安静地舔手上的甜筒,直到感觉身后有人,清宇转头去看。 陆诚把车停在了附近,这边路边没有停车位,他走过来找清宇的时候,清宇正站在路灯下。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甜筒被舔平了一些角度,但还是看着有些多。 陆权在身后打量他。 下午他回去立刻查了A大,往年学生名录里面没有清宇,A大的授课是全年随机分配的,即使是同一个系里,每年上课的同学和老师都不同。 第一学期和这36个同学,一起学习7门课程,下一学期和另外的25名一起学习另外6门。 即使是多么优秀的后辈,在这个人才背出的时代,能够挤进A大的都不平庸,无论长相、学业和天赋,过于平凡的人在入学之前,甚至是中学阶段就被分流,只有一直表现自己才有机会流下来。 但这些都没有用,再优秀,也不过是消失后,有人偶尔灵感迸发 今晚没有做爱,陆权拉着他看电影,看风景,然后洗澡上床,如果这时就闭眼、关灯的话,这夜就算过去了。 电梯一梯一户,几百平的复式将清宇走了一下午的绵卿街风景尽收眼底,河岸在窗台另一侧,水族馆在夜空下散发着蓝色的霓虹灯光。 其实看没看清都无所谓,拘束地睡在臂弯下的那个人全身都散发着不自然的气息。 清宇被陆权侧抱着,一偏头就能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非零和博弈是影片的一个主题,他被陆权包围着看完了整部片子。 他问,“今天的冰淇凌好吃吗?” 陆权搂了清宇一下,让人顺势转身靠过来,他嘴边的巧克力似乎变得更香甜了,直接吻上陆权的鼻尖。 甜甜的东西粘在了嘴角,他没发现。 清宇穿着陆权给他的衣服,他什么都没带就走进了这里,腿上是宽松的裤子,面料舒适,松紧腰的。 陆权贴近了可以闻见清宇皮肤上留下的沐浴液香味,明明和他的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陆权见他没动,“站在地上也不行。” 时的谈资。 陆权侧身看着清宇,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台的遮光窗帘将不夜城的最后一点烟火驱散,他很熟悉黑暗下房间的一切,包括此刻睫毛颤抖的清宇。 不是,陆权不在这里搞那些,这个沙发就是休息享受用的。 只存在一瞬间。 “那晚 他等等又说,“5秒再不过来,今晚就把屁股打肿再睡。” 清宇站在床边和他大眼瞪小眼,他从没和任何成年人同床过,更别说是陆权。 但陆权说他公寓里只有这一张床,出了这间卧室,就是工作间和休息区,他的沙发上不准睡人,地毯上也不准,所以只能睡在身边。 * 关灯了。 陆权拿着电脑去楼上敲了一会儿,又下来。今天他提前走了,清宇在外面这事儿吊着他的心,不如见到的再说。 嗯,是真的甜。 想起之前被他的巴掌扇到飞红一片的臀肉,颜色分明,陆权咬牙,再想下身都要精神了。 晚上和陆权睡一起。 清宇看的后现代科幻片,不知道是最近哪一年出的片子,讲的外星人神秘降落,技术上不落俗套,给人悬念和求知欲。 轻轻一拉就能下来,陆权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起身,看清宇,“想挨打了是吧?” 清宇跟着陆权进门,然后坐在了一层,那里有舒适的沙发,适合做爱的吗? 那只被清宇捏在手里舔了又舔,啧了又啧的家伙,在他们接吻之后,清宇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却第一时间看见自己手里的甜筒有一滴融化掉,快要跨越蛋卷的边缘,清宇急急地伸舌头舔上去。 清宇坐在上面,看电影。 头下枕着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轻薄的床被,周围全是陆权的味道,就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陆权确实过来抱住了他,伸手将清宇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手臂。 “不习惯?” “……没。”回答得有些勉强。 身边的清宇还不知道陆权的心思,他老实地回忆了一下那个滋味,“好吃。” 清宇见他起身作势要来真的,赶紧上了床,老实地躺在一边。 陆权站在身后,清宇转头去看,他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笑了。 反正他也手痒了,想想多久没拍过那只屁股了,圆圆翘翘的,扇一次就颤动一下,还会乖乖地报数,撅着继续让他打,偶尔还能摸两下藏在中间的穴口。 陆权偏头亲上清宇,舌尖舔过那里。 陆权的公寓在市中心,环境很好,区别于陆诚那套坐落于安静的富人社区,这里直接CBD黄金位置。 清宇手上拿的是原味的冰淇淋,上面裹了一层巧克力的外衣,还有一些曲奇碎。 陆权下来之后坐在清宇边上,他伸手抱着清宇,也看电影。 餐的蛋糕和冰淇凌,谁好吃?” 晚餐之后有一块小小的菠萝蛋糕,方方正正的蓬松糕体里夹着新鲜的菠萝果肉,面上一层轻薄的鲜奶油,盛放在小瓷盘里,被清宇用勺子一点点挖空。 清宇张嘴,“……” 他一下没说话,他不确定陆权是想听什么。 是情话吗? 类似于,我最喜欢的还是吃你的鸡巴,这种? 陆权和陆诚的个性不一样,也许他应该改变策略了。 现在最应该的就是让陆诚和陆权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对他的身体上瘾,对他保持高度的性欲热情,能够在感到烦腻之前,将他留在身边。 陆权看起来是最佳的选择,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会所里的不期而遇。 一切都是意外,却顺利发展至今。 陆权看起来是喜欢情话的类型,倾向于会撒娇,会有些调皮,但总体还是乖巧听话的那种类型。 是吗?清宇这样思来想去,反倒浪费了时间。 陆权像是叹了口气,又问,“你喜欢吃什么?” “除了牛肉。” 清宇脑门里的“你的性器官”将脱口而出,他吸一口气,按捺乱飞的心思,“虾。” 这倒是实话。 陆权嗯了一声,“三文鱼也喜欢?” 清宇躺平了在那里,“喜欢。” “还有呢?” …… * 清宇在公寓里住了4天。 白天陆权不在家,就叫清宇早上一起起床,和他出门,不准留在家里颓。 陆权在公司的时候,清宇就在外面四处溜达,中午有空了就一起吃饭,晚餐一定会在一起吃,之后回家,随便做点事消磨时间。 洗澡,关灯,睡觉。 陆权每晚都要抱着人聊天,没有共同话题就找共同话题。 于是光清宇喜欢吃什么,陆权就问了两晚上,有一晚清宇困了,陆权还追着他问会不会开生蚝。 清宇被问烦了,耳边竟是陆权的呼吸,他缩着肩膀往陆权怀里钻,那里暖和。 陆权床上穿的衣服和清宇一样,宽松的,清宇一贴上来,侧躺的领口就接触上他温热的呼吸,一股一股的,吹拂过肌肤。 清宇浑然不觉,他迷迷糊糊感觉说话声停了,小声回了一句,“会。” 陆权比清宇大不了多少,甚至没有陆诚比他之间的年龄跨度大。 陆权视线收下去,想去看清宇的脸,屋子里还是一片黑暗,清宇轻轻张着嘴呼吸着,他看不见。 他小幅度翻身搂上清宇,将手掌追寻着覆在他背上。 屋里静悄悄的。 * -- 科幻小剧场5 最近陆权不在家,清宇也在忙自己的事,虽然每天有视讯聊天,等人高的虚拟人像浮现在眼前,近距离接触,亲亲抱抱,但是! 当真的的想接吻,真的抱进怀里的时候,伸出的手臂就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陆权在视讯里说想看清宇自慰,看他高潮的样子。 清宇就选了一个自己不忙的时候,躲着陆诚。 千万不能让陆诚看见他在自己摸摸下身,第一次他没经验,陆权说想看他的宝贝儿高潮,磨了清宇很久,清宇好不容易同意了。 进屋,锁门,上床,脱衣服。 陆权的虚拟人像就在床前,凑得极近,眼睛钉在清宇的脸上和下身那个有手指抚慰的地方。 陆权急得青筋直跳,眼里蒙上一层火。 清宇的自慰技巧是陆权手把手慢慢教的,从最开始手指插进去弄得自己疼,到现在他开始知道自己哪里最喜欢,哪里最敏感。 清宇后腰垫着床上的软枕,方方大大在后面将身体撑起来,他双腿打开踩在床面上,将腿心间的穴口露出来。 手指在阴蒂组织周围滑动,渐入佳境,清宇马上就要高潮了,他眼里看着陆权,呻吟着。 然后,陆诚打开门进来了。 门锁拧开的瞬间,清宇又惊又吓,屁股里的穴口一下咬紧了指尖,阴道里吐出水的那一刻,陆诚踩着地毯,走近了他身边。 陆权的视讯屏幕还在前面。 清宇抬头看陆诚的脸,神色正常。 陆诚单脚跪在床边,也没切断视讯,他长手一揽,挡住了陆权的视线,“想要了?” 他去牵清宇的手,将濡湿的指尖送到嘴边,伸出舌头细细地舔。 陆诚在家穿着休闲的上衣,下身一条运动裤,仔细舔手指的场景却比办公室看文件还认真。 清宇一下没说话,他正在找理由把锅甩在陆权头上。 身后的陆权反应更快,他一下就不开心了,胯下早就硬了,但他也可以预想接下来的场景。 陆权不满大叫,“不带这样的,陆诚你不准吃。” 陆诚从来就是讲理的人,“你让清宇高潮一次,我也让清宇高潮一次。”这样才公平。 于是,从来理智的陆诚询问清宇想不想高潮,刚被吓一次的人迟疑地点了点头,他想做爱。 体贴的陆诚抓着人,后入。 清宇上身对着视讯,趴在床上,屁股撅着,被陆诚入进来。 陆权在那头没动,他拉下裤子也在自慰,看着清宇柔和下来的眉眼,听着噗嗤噗嗤的抽插声。 陆诚真的只让清宇高潮了一次,每每阴道受不了要抽动的时候,陆诚会放缓速度,轻轻地蹭穴肉,清宇平复下来又继续沉重地撞上去。 清宇被弄得快要生气了,他翘着屁股不服气地想向前爬走,陆诚见他真的眼角都气红了,才又深又重地肏他,高潮一下就将人捧到了浪潮的顶尖。 唯一一次高潮,后面一发不可收拾,清宇被收拾得半条命都要掉了。 但就是!没有高潮! 之后那段时间,清宇再也不答应陆权的任何要求,也不理陆诚,每天独自美丽,直到陆诚有一天处理完事情,抱着人舔,舔到快失禁,潮吹喷出来的水沾在陆诚衣服上,事后又抱着道歉,清宇才消气。 * 这次陆诚是真的不在家,清宇才敢对着陆权,给他看自己玩玩具的样子。 陆权给他准备了很多小玩具,每一个都教清宇玩过,其中那些模样狰狞的按摩棒被清宇压在了箱底,他又扔不掉。 那些可以放着不玩,但每次只要清宇扔了,陆权总会知道,他就买新的回来,一样的,或者更吓人的,重新教清宇玩。 清宇挑了一个跳蛋,将它塞在浅浅的穴口处,手指刺激着阴蒂。 秒潮之后水流出来,跳蛋含不住,掉出来,清宇低头去捡。 陆权看着他,叹气,“好想你。” 想得都快要影响工作了。 清宇沾着淫水舔指尖,他眯着眼故意卖乖,舔得有滋有味,然后突然切断视讯。 * 陆权压缩工作行程,周五回来了。 游戏舱是他和陆诚一起买的,陆权的主意,陆诚付诸实践。 陆权在第二天,有预谋地选了“发情期”。 进入场景,他看见了另一头变成Omega的清宇。 清宇香香的,信息素的香味,像雪下埋着鲜花。 穴口被随意使用,也只能受着。 自己的Omega早在闻见Alpha信息素的时候就湿了,从生殖器腔流出的淫水糊在屁股里,陆权摸他,后腰一颤。 他开了屋子那头的摄影设施,就着这姿势,铁了心要操开里面,腰部力量又沉又重,将怀里的人肏到满地流水,再成结射进生殖腔。 Omega还是不听话,没被调教好,他暗想,这次要好生磨磨他。 陆权找了个有落地穿衣镜的地方,就像现实生活里工作室的那面镜子,整整一面墙。 游戏开始前,他选的“腺体未成年”。 陆诚一点一点教他,教他把手抱在他们颈窝上,教他放松享受性爱。 虽然人物形象接近现实,但毕竟是虚拟的游戏场景,很多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情,可以在这里发挥想象力。 陆权直接抱着人亲,充满性暗示和压迫的信息素让Omega臣服。 熟悉的甬道将他含得紧紧的,含到根部,陆权使了劲,深深地顶弄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色情游戏舱。教学游戏,是性教学。 清宇没体会过这种感受,被成结的压迫感吓红了眼睛,子宫内壁被精液冲刷,不仅痒痛,还有粗暴的快感。 “把家里贴满,让你每时每刻都回忆起现在的情景。” 面前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两个正在进行性交的对象,被拉长腿挨肏的对象躺在身后直立的人身上,那只完全勃发的阴茎一进一出地,间接性地,消失在清宇腿间。 那只阴茎的模样一点与可爱无关,就算没有放入穴道里也像一只火炮,跳动着散发热度。 清宇看了一眼就没看了,他微闭着眼,将脸转向一边,看那边的窗台。 陆权亲他的脖子,擦过那里未成熟的腺体,“这么漂亮不看,我给你拍下来,贴墙上好不好?” “屁股里每天都灌满精液,随时扒下裤子就能操。” 陆权正认真地看着镜子里挨肏的Omega。 手掌抓在臀肉,陆权两手放在屁股下,将人向上抱了抱,清宇分开双腿挂在他腰上,被手指一点一点地扩张屁股。 他根本无力反抗,被完全融合的信息素将Omega归为了Alpha胯下的性物,只能翘起屁股。 他两手分开清宇的腿,就是把尿的姿势,将自己勃发的性器捅了进去。 腺体未成年不能标记,但可以性行为,清宇选的是可以进行性行为的年纪,总不能玩游戏还单纯地聊天。 游戏场景是在一栋别墅里,Alpha发情了,自己Omega的腺体却没成年,不能标记。 他一下失了声,想哭叫都发不出声音。 清宇张开眼,看镜子,但没看自己,他看陆权。 包括蛊惑他的时候,“宝贝儿,快睁开眼看看。” 清宇之前不会腿挂腰的,让敞开腿间他就张开腿,让自己扒开穴口,他就老实地用手指向两边掰,但夹不住腰。 偷偷找陆权的眼睛,不想看属于自己的色情片。 * 不能标记! 陆权见他不听话了,下身使劲捅了一下,深入生殖腔的龟头将清宇肏得又酸又痒,他大声呻吟一下,指责地睨镜中的Alpha一眼。 清宇决定给予80%的配合度。 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太大了,被Alpha掌控的感觉让他无意识听从陆权的命令。 深色皮革的带子绑在头上, 发情期让Alpha的感官更加敏感,陆权觉得浑身躁动,他忍不住伸手去抱清宇。 语音提示了两次。 第10次被系统警告之后,有一个“止咬器”戴在了陆权脸上。 陆权早就想像上次陆诚报复他那样,从后面和清宇做爱了。 他最后命令,“清宇,睁眼!” 热度从头顶传到四肢各处,又涌回脸上。 他不仅要做爱,还要抱着清宇,让他双腿打开,像孩子把尿一样,露出被喜爱的女性穴口。 陆权脸上一丝无奈闪过,清宇面对着他笑。 陆权被散发出撒娇的信息素弄得粗喘,唇舌不断摩擦稚嫩的腺体。 分明紧闭的腿间硬是出现一个圆洞,将鸡巴吞进去。 清宇的身体重心仅落于陆权的鸡巴上,陆权分出了两只手抱他的腿,没办法抱他其他地方,为了不掉下去,清宇靠在他胸膛上,不敢大力挣扎。 脸部像口罩一样的铁笼制物笼罩他的口鼻。 他一下就和清宇的肌肤分割开。 陆权长的白,他的生物父亲是极其矜贵的男人,但他面相像他的母亲,配着这样强制性的东西,柔韧中透着强硬的皮革弧度,既禁欲又色情。 真的很适合他。 清宇转身看陆权,心跳了一拍,明明刚被Alpha抱着蹂躏了一顿,被无情又粗暴地透开了生殖腔,屁股被肏到最深处灌了精,他还是被这一眼瞧得移不开眼。 目光中带着惊艳和赞赏,痴迷地看Alpha。 身体和意识在清宇尚未察觉的时候,又后退一步。 Omega的自我意识在退让。 陆权感受到了倏然的氛围变化,他对清宇眨眼,刚才被套上止咬器的愤怒被乖巧的清宇抚平。 他的手放在清宇腰上,问他,“接下来想喂哪张嘴巴?” “我要把你的嘴,阴道和肛门操个够。” 清宇不高兴,消极回应他。 陆权讲道理,“那就按我的意思来,今天先把小逼肏烂,明天操屁股,好不好?” “第三天就操嘴巴,让你一天24小时给自己的Alpha做深喉,什么都别吃了,脸埋在胯下,只吃热乎乎的精液。” “第四天小逼肯定养好了,我们又重新肏前面。” 陆权见清宇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就开心,他笑,“Alpha的发情期周期有一周那么长。我们合理分配时间,专心做爱。” 这哪里好了?不好!不行! 清宇拉开陆权捏他脸的手,那一周之后他就废了!屁股被鸡巴肏烂了! 陆权凑近清宇,止咬器贴在清宇侧脸上,印出印子,“那怎么办?戴了止咬器更暴躁了,再不回答就按我说的来。”说着,他真准备开肏,手已经伸进了阴道里。 清宇急急地抱紧他,“屁股屁股!我选屁股!” “屁股饿了?” “……” “看来没有?我倒觉得前面又饿了,已经开始咬我了。” 清宇被逼急了,他回避地抬眼看陆权。 那头Alpha一双眼紧紧钉在他身上,专注又性感,让他自觉屈服,那一点点不满的温顺被乱跳的心脏冲散。 他收紧了手臂,开口,“屁股饿了,想吃精液。” * Alpha本来就快把持不住了,听他这样软腻腻的撒娇实话,将人放在沙发上,从后面重重地捣进去。 清宇的屁股变成了容器,容纳早已溢出的欲望,来自同样沉浸其中的两个人。 他在乱七八糟的冲撞中支撑着身体,发出晃动的呻吟。 陆权的龟头不断碾过嫩肉,直直通入生殖腔。 然后,在清宇高潮里无法控制的缩动间,扇他的屁股。 清宇屁股里高潮了,陆权就发现之前肠道里的蠕动是清宇有意识地在夹他,多半是为了他早点射,根本不是他嘴巴里说的“无意识行为”。 欠调教! 陆权喘着粗气,胸口滴下汗来,他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面前吞着鸡巴、被他握着腰往胯下按的屁股。 屁股本来白白的,被突然扇了两个巴掌印,一右一左,鲜红的印子浮在臀肉上,是给他的教训。 -- chapter29 曾经有人他期待过/一lun一lun做总 曾经有人对清宇表示出好奇。 他那种万分好奇而又不想深入了解的样子,就像家里被他养着的猫。 他十分好奇猫这种生物,他会愿意蹲在猫砂盆边上看猫上厕所,但他不愿意去碰一下。 清宇的人生被突然终止,然后偶然遇见了那个人。 他非常好奇这个样貌出色的双性人,他的样子像是第一次出门溜达的比熊,神色中带着惊讶和兴奋。 “这是真的吗?”他站在清宇身后,看那两副完美融合的性器官。 他还在和身边的人聊,这真是美妙的大自然。 清宇被拴在罚跪椅上,撅着屁股,没有反应。 后来连着相遇几次,他总是首先将场上寻找的目光投在清宇身上,他总是能发现清宇。 他喜欢清宇。 只不过,是喜欢那只猫一样喜欢清宇。 把这只双性人当作宠物看待,喜欢它们漂亮乖巧的样子,甚至喜欢看它被蹂躏,挣扎时的神色,像是装凶咆哮的猫咪,喵喵叫。 很可爱,他想。 他始终没有将生殖器放入清宇体内,他甚至没有和清宇发生过性关系。(注1) 他和清宇之间有的只是一段似近非近的关系,保持着好奇、玩赏和观摩的态度,喜欢是肯定喜欢。 首先,就没人不喜欢长相漂亮的生物。 但身为一个人,压根犯不上去欺负宠物,在必要时候,某个瞬间,尽可能地买逗猫棒和玩具给它,有人想往死虐它时,伸手拦一把。 然后,自我感动。 “我对他真的很好,对这只双性人呵护备至。” 但凡清宇出现的场合必定会乱交,他对于这只偶尔被玩出血的猫,会尽到最基本的“陌生人级别”呵护。 衣着讲究地出现,偶尔留意到地上一两滴血迹,或者玩具上过激的液体,心里哦一声,又被玩出血了,小可怜。 它又被别人欺负了,他会伸手摸摸清宇的头,或者脸,清宇脸上总是有掌印,把脸颊扇得红红的,温度偏高。 他会用掌心轻轻护着那里。 看着它陷入痛苦或者挣扎的漩涡时,他会伸出手撸一撸毛,一面心里想着我真温柔,一面又想着,没有给出相对反应的清宇心思真难猜。 不过也就那样吧,算了,他不想了,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他是人。 清宇是吗? 他低头看身上沾满精液和润滑剂,还有各种乱七八糟液体的清宇,嗯,不是。 他甚至不知道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算了,不说了,有辱斯文。 后来他再没在聚会上见过清宇,他的心思立刻飞到了别处,不再关注这里。 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清宇是真的期待过他。 在一片暴力和混乱里,第一次有人向他伸手,于是那些无处安放的慌张、惊恐,那些无言的心思会不由自主地投向站在身边向他假笑的那个人。 清宇会在聚会前盼望见到他,会在最后等待,也许他会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 扭曲的内心只能在这一刻寻求安慰,他不知道是为了抚平什么,也许是愤怒?是不甘? 直到没多久,清宇慢慢清醒。 “漂亮的性奴隶。” “你们慢一点啊,一下弄坏了怎么办好?” 他明白了在这些人眼中,宠物和人的差距。 第一次见陆权,在卫生间,陆权对他不耐烦地啧声,清宇立刻松了手。 他再不渴望陆权,从不。 * 清宇对那栋酒店的内部非常熟悉,但这是他第一次从外面看清酒店的名字。 酒店的前侧广场有一片宽广的草坪,即使是飘雪的冬季仍然郁郁葱葱,名字树立在最外围,而行车道直接拉到了门庭大门,清宇从没机会记住它的名字。 悦缦BH。 下午的天空又飘起了一片片的白絮,清宇在外面一脚一脚地踩过街道。 路上行人撑着伞,带着衣帽,匆匆走过。 清宇一身轻松,东张西望。 陆权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森林公园看动物。 这里有圈养的天鹅,山羊,孔雀,甚至有鸡鸭。 今天周五,陆权本就打算早退,此刻下雪了他更想着外面到处跑的清宇。 清宇仍处于能出门的第一个兴奋阶段,这几天来接他,他的眼里是亮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清宇的眼睛是空的,即使后来在房子里好好养着,目光也黯淡下来。 陆权来得很快,他进公园一眼就看见了清宇。 周围人都躲在室内,即使站在外面也打着伞,只有他家的小朋友顶着光秃秃的脑袋,雪花落在他发间,耳后,和衣领上。 和身边的树一样。 陆权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清宇一下就感觉到。 他转身,笑了出来,“你来呐。” 陆权有点意外。 本来是想教训他的,只是看着清宇再说不出口了,他嗯了一声,眼神轻笑,伸手顺势搂了清宇一下,“站在这里冷吗?” 冷不冷不重要,能让你看见最重要,清宇摇头,抬手用袖子去擦鼻子,寒风吸进鼻腔,如灌冷水,他的声音有些堵,“还好。” 陆权向下去捉清宇的手,缩在大衣衣袖里的手冷冰冰的,还好个屁,陆权要被气笑了,还是该教训,哪有不用的。 凉凉的指尖握进手心,陆权将人环在怀里,“继续玩吗?”他伸手去拍清宇肩膀后面的雪花。 清宇自己抖了抖身后,拍拍衣摆,摇 啪啪的挥掌声混着肉体间充满汁液的抽插声,在一楼漫开。 小壁尻只穿了一件T恤,下身光着,脚也光着,走近了站在他面前。 这几天全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他连一点荤腥都没沾上,而且清宇今天好乖,有点淘气,但总体还是乖巧的感觉。 于是第一次射精之后,他抽出来,带清宇站到了桌边,站立着后入进去。 雪还在下,两串脚印跟在身后,渐渐远离山羊的小窝。 极其愿意。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含在阴道里,清宇站在桌边,双手撑桌,向后翘屁股,甚至还微微弯腰,两手掰开臀部,露出刚被肏过的地方。 羊圈里因为天气寒冷,没有动物愿意出门,全蹲进了搭建的简易草堆。 陆权将伞举到两人之间,另只手从后背搂住清宇,牵住他的手,并肩向外走。 然后从后面扇了清宇一巴掌,“啪!”清脆的一声在一楼回响。 裤腰拉下来,被压制的性器立刻逃出来,抵在清宇大腿根,热乎乎的。 也没有太多的前戏了,本来想先拍拍清宇的屁股,拍红了再做爱的,但下半身的渴望比他想象得还强烈,陆权拉下裤子,刚去浴室洗澡,他只套了一条裤子在身上而已,里面没有东西。 没有一丝遮拦的屁股被握在手里打,屁股疼了就忍不住想夹,一夹陆权又要打,还要清宇报数。 龟头破开阴唇,直直地向最里面深入,吞下一个头部,清宇想松手了,阴茎在他手里胀得厉害,连带着阴道都被它撑得疼。 然后被脱掉外套,陆权一把把下面的裤子给他捋下来,清宇顺从地抬脚,最后光着屁股站在地板上。 陆权晚上带清宇回了家,回了陆诚那边,他想和清宇做爱了。 陆权含住他的舌头,亲他,“扶着它,坐下去。” 滑腻腻的,有点温热,是清宇自己涂进去的润滑剂,陆权微微咽了一下喉咙,觉得心里有点渴。 阴唇被手指拉开,阴道口松弛,精液慢慢地淌出来,无法对抗地心引力,想顺着会阴下落。 要是和清宇在床上做爱,按清宇屁股的敏感程度,多半是半张床都要弄得湿哒哒的。之后他们可没有地方睡了,还是回陆诚这边方便。 周围多么安静,能够听见雪细细簌簌落在地上的声音,是繁忙城市中想象不到的幽静氛围,如果说那晚他站在街边听有人唱歌,时间节奏倏然快了起来。 正面有正面姿势的好,比如可以抓着人宫交,想逃也逃不掉,但背后也好呀,可以看见清宇的屁股。 直到全根没入。 感觉有点活气了,看来让他多出去是正确的,陆权捏着方向盘,眼睛直视面前的红灯。 又站在镜前思考了一下,穿一件单薄的上衣就出了房间。 陆权低头去看那里,手指拨开穴口,将它拉得更大些,再压着清宇的后腰,让人慢慢坐下去。 他上面还穿着一件毛衣,陆权伸手揉他赤裸的臀肉,感觉下身瞬间清醒,最后为了过瘾似的,他大力捏了捏,然后放开清宇,“上楼洗个澡,自己去。” 每每阴道肌肉不自觉含着吞口水的时候,陆权就挥掌扇他屁股。 陆权吸气,将手放在清宇屁股上,捏了捏手感很好的臀肉,开始抬着他上下起伏。 清宇对于他又被带回来没有任何意见,从车上下来,脚踩在路边的停车线外围,一根同样黄色的线,却显得身价更高,能配得上这里的地面。 楼下,陆权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他抬头看走过来的清宇。 当然,能秀给陆诚看,他还是很愿意的。 陆诚很喜欢,两个面都喜欢。 他手指线条绷在车盘上,CBD那套房里没有安全套,没道具,他就没在那边运动过,除了睡觉。 头,“走吧。” 被细细的嫩肉绞着,圆翘的屁股抵着他的下腹,陆权很满意地去摸之前印在屁股上的掌印。 有两个颜色明显的,是清宇高潮想向上逃时扇的,他打了屁股又按着人亲,搂在后背的人将小逼固定在他身上,只能被动地敞开让他干。 情欲的味道附着在每一个交落。 陆权牵着人进了屋,家里没人,一片漆黑,他转身站在玄关吻上清宇。 一直坐到根部,龟头顶到了最里面,鸡巴两侧裸露的卵蛋贴上清宇的阴肉,怀里的家伙有些难受地一缩一缩夹他。 清宇被搂紧了腰,嘴唇又咬又舔的,脸上全是陆权的香水味。 清宇被揉捏着阴蒂高潮,他一喷水陆权就更深地进去,龟头在宫腔作乱,将里面的淫水一点一点挤出来,落在了陆权腿上,他肏得就更卖力了。 他爽得叹气,用力向前去挺 溜走的时间就在此刻,重新弥补。 他们就在沙发这里,陆权身体向后靠着,挺腰用力,眼睁睁看着清宇的小穴将他吃干净,抽出来一些又肏回深处。 清宇做了清洁下楼,上次陆诚给他用的那只热感润滑剂已经被列入了购买黑名单,他拿之前熟悉的那管伸手进去涂了涂。 * 陆权双手拉着清宇的腰,“坐起来一点,用手扶着它。” 陆权用龟头碾开穴肉,看着它渐渐消失在清宇屁股里。 叉开双腿,让清宇坐上去,他伸手撩起衣服下摆,指尖进入濡湿的那片地方。 被手掌猛然一握的地方跳了跳,清宇抬头看陆权,没有再动。 清宇,清宇的胯骨抵在了桌沿边,没有退路,只能翘着屁股向后面的阴茎向宫口冲。 毕竟阴道里只有那一点空间,他逃不了。 陆权在桌边垫了一个软垫,就在清宇的胯骨下,微微弹力,每次入进去了还会自动给予身体一些反馈,效果很好。 就跟清宇自动摇屁股一样。 做爱的声音愈发变大,清宇咬着唇呻吟,陆权在后面亲他的背,将两只手指伸进了他嘴里,玩弄他的舌头。 让他的声音更大。 陆诚推门进来时,清宇正扬着头,嘴里塞着手指,被身后的陆权入。 他眼睛微眯,没看见对面意外的陆诚。 * 一切都是预谋。 如果陆诚早一点回来,他会看见清宇的背,坐在一个人怀里,下身正一上一下地在做爱。 现在回来也不差,他能看见清宇的正面,正站在桌边,双腿笔直,被身后顶得一耸一耸的。 陆诚在玄关放下了东西,他伸手解开了袖扣,领带也拉开一截,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领口松开。 陆权将清宇嘴里的手指撤了,他贴近清宇的后背,去舔他的颈部,然后抬眼看那边看戏的陆诚。 清宇正低着头喘息,被突然一巴掌扇得抬头。 目光里出现陆诚。 阴道里紧了一下,陆权在臀肉上落下巴掌,向内顶他。 陆诚看了会,闻着精液和他熟悉的清宇的味道,抬脚走了,迈过做爱的两个人。 身后的陆权在笑,很小声地亲着他,让他屁股放松。 但清宇还来得及松一口气,陆诚又回来了。 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或许是脱了外套,洗了手,扔下了领带。 他直愣愣地走过来,走到清宇面前,将清宇撑在桌上的双手拉起,放在了自己肩上。 清宇被换了一点方向,身后仍然在顶弄他,身前却被陆诚抬着下巴亲上去。 陆诚大概4、5天没见他了,上来就吮着清宇的下唇,去追他的舌头。 亲得分外缠绵。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奢侈的陆诚早就习惯每次回家,家里有人等着他,就算不是完全为了等他,但会留在家里,他进门前可以看见楼上窗台的灯光。 给清宇打电话说想他之前,陆诚用清宇留在家里的衣服自慰。 说起来很变态。 清宇洗干净的衣服还是有他的味道,陆诚觉得有,那晚回来,这里又是黑乎乎的。 他上楼去洗澡,然后勃起了,用手前后握了握,还是硬挺着。 陆诚去找了件清宇的衣服。 精液都射在衣服上了,是清宇的睡衣,就像和他做了爱一样。 心情烦躁。 他带着清宇让他将手抱在自己肩上,被啃红的嘴巴过了很久才放开。 陆权还在那儿啪啪打屁股,他摸清宇的嘴角,是好人,打抱不平,“打疼了?” 陆权当即去揉清宇的阴蒂,让他高潮,让他说不出话,就在陆诚怀里高潮。 后来陆权做完了,放开清宇,屁股上几个浮起的红印,陆诚带着人,打开双腿,在身下也来了一次。 憋久了,想他得紧,陆诚撑着清宇背后的沙发,把他拢在自己的包围之下,手口并用,把人弄得吱吱叫。 找不到形容词了,做得有点凶。 清宇体力很好,但和陆诚做完他觉得像掏空了一样,躺在沙发上喘气,陆诚也喘,他抱着清宇转了个身,摸下面被纳入三次的地方。 精液滑出来,三次的量糊在阴肉上,陆诚的指尖轻刮穴口,清宇埋着头没说话。 陆诚射精前后,清宇没有高潮,他现在摸敏感的阴蒂,偏头问,“要不要再高潮一次?” 高潮当然是很快乐的事情,但是现在身边两个男人,肚子里还有精液,清宇摇头,他不想惹火上身。 陆诚在喉咙里嗯了一声,隐约有点遗憾,心里想看精液被清宇吐出来的样子,但是今天明显被玩得过头了,手下的屁股一颤一颤的。 陆权从一边带了瓶水来,他就着清宇被抱着的姿势给他喂水,喂着喂着,嘴巴就喂上去了。 三个人挤在沙发上,追问清宇最近去了哪里。 -- chapter30 陪床play/温泉play(我是骗子) 身体一抖,清宇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漆黑的房间,他熟悉的房间,入夜前陆诚抱着他,和陆权挤在沙发上说话,手里的水喝完了,陆权接手做清洁。 然后他留在了这儿。 陆权说自己没地方睡,所以要睡在清宇床上。 陆权的房间就在走廊另一头,清宇在这一头,客房空间很大,连床都是可以四处翻滚的面积,陆权的房间始终很干净,但他不愿意住在里面,硬是挤进了清宇这间。 清宇是没有决定权的,他抬眼看陆诚。 陆诚刚做了爱,身体肌肉放松,神色正常,内心的不悦却陡然升起,他没说话,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陆权向上提了提裤腰,揽着清宇直接上楼,进屋,关了门。这种福利自然是先到先得,他才不管陆诚怎么想,陆诚现在唯一后悔的可能就是清宇房间里的床太大了,看他舍不舍得换张单人床给清宇睡。 陆权抱着人进浴室洗澡,顺便把阴道里留下的精液清洗掉。 清宇被他抱着坐在浴缸里,双腿叉开,手指在穴口里缓缓进出,像给他加餐,最后用浴巾裹上走出热气熏腾的空间。 然而没看见之前的睡衣,清宇出门那天放在床边的睡衣即使做了清洗,也会放回衣柜里。 清宇皱了眉,伸手在格间里翻,还是没有,他整个身子向内钻。 身后的陆权嗤笑一声,像没忍住,他随手给清宇拎了件新的换上,也给自己换上,他猜清宇的衣服要么在陆诚那,要么就已经弄坏了。 想到陆诚握着衣服自慰的样子,噗哈哈,他心情很好地抱着人往床上倒。 他再没在这里停留过,此刻却不想离开。 * 清宇睁着眼直愣愣地看着上方,房间里没有明朗的光线,黑色斑块雾蒙蒙的,像吞噬的漩涡,周围十分安静。 他抬手捂住发痛的小腹,慢慢平息呼吸。 陆权的呼气就在身边,他侧着头靠近清宇的颈窝,手搭在清宇腰上,平稳地睡着。 每次做了那些与性交有关的梦,醒来都会小腹发痛,似乎是梦境带入现实的沉浸式体验,有时他会恍惚地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清宇转头看枕头那边的陆权,湿润的眼睛适应了室内昏暗的视野,纯色枕头那边模糊一个人影,像真的。 呼吸声,也像真的。 清宇认真地观察陆权,他很想上手触摸一下,但最后只是伸手拨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翻身睡在了一边。 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截,清宇侧脸压在枕头边缘,双眼直视前方,想着白天看见的悦缦BH。 悦缦有45层,楼下1-15是会议室,餐厅,酒店对外业务,16-35是大型展会场所,36-45才是最后的贵宾入住房间。 酒店每5层设有一个半开放式的用餐空间,有凹陷式泳池,可以直接停在池边俯瞰脚下的风景。 整个建筑呈下宽上窄的形状,右边的部分楼层停止在第35楼,顶面做成了一个小高尔夫球场…… 清宇蜷着身体,将手按在小腹上,他缩在一边静静回忆着从前留下的印象,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陆权睁开眼也在看他。 他的手里空落落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清宇会半夜醒来。 清宇总是无意识地颤一下,然后睁开眼在夜里安静地躺着,永远不 是冬季新鲜的草莓。 * “甜吗?”陆权毫不在意地送入剩下的一口,脸颊慢慢地鼓动,是挺甜的。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陆诚一下没松手,清宇的长相是好看的,他不笑的时候气质有点硬,是冷冰冰的美感,像那些凿子下雪白的雕塑,目光照上去还能看见反光,但五官间又藏着无数的可能,让人联想他另一个角度的样子。 说得过多就显得干涩,陆权赶在下一次话题中断前,伸手捻起送上来的小食,递到清宇嘴边。 白雪皑皑,映在他眼中。 会扑进自己的怀里。 三个人依次隔开,坐在私汤里。 清宇夹在两人中间,眼睛看着水上一点轻微的波动,身边两具赤裸的身体鼓出肌肉线条,泡在水中,将他夹在中间。他们平时鲜少聊天,也就是最近才强行开始交流,陆权像撕开了一条口子一般,硬生生地将自己塞进清宇的生活里。 但他还没告诉清宇,最近陆权总是频繁出现在两人视野里,晚上总闹着要和清宇同床,陆诚被闹得心痒,但找不到机会和清宇独处。 浆果很甜,清宇轻轻闭合了口腔,将草莓一下咽了。 清宇心里闭了下眼,张嘴咬上去,齿尖刺破薄皮,咬下果肉,草莓上的一粒粒的种子被咀嚼出令人发麻的声音。 洗净的草莓一颗颗大而饱满,散发出新鲜果肉的芳香,清宇隐隐咽了一下喉咙,不太想张嘴。 池边不远有准备的湿毛巾,整齐地叠好放在小托盘里,陆诚手里拿着玻璃杯看他露出的后肩,上面是干净的,两片肩骨以脊椎为轴线,均匀平滑地向两边延展,带出胳膊上的线条。 陆权不明就里,向前送了一下,眼神询问他,陆诚也侧头看过来。 清宇没拿过来,毛巾却还是搭在头上,他明白了,他松了手,就着姿势让陆诚举着,他心安理得地享受。 陆诚给他联系了学校,中央大学的建筑系,公立的高等教育院校,专业实力比不上A大,但也不算差,在这座城市里算得上出名,等今年春季开始,清宇就可以入学了。 他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在清宇面前,挣表现分数。 时间过得真快,上次体检后,陆权抓着人吃了又吃,教清宇讲安全词,但之后安全词再也没有机会出现,而这次体检完,陆权带人跑出去泡温泉。 他们的共同话题除了做爱,学业、生活、事业都不在一起,没有领域的重叠,能够交流的寥寥无几。 清宇的25岁马上就要到了,陆诚要的新身份已经送到了手上,名字没变,身份照片没变,唯一改变的只是一个详尽的人生,从出生到入学,甚至还有几年的校际交流。 喂到第三颗,清宇摇着头朝一边退,这样泡着有点闷,他忍不住身体向上,去呼吸雾气萦绕之外的新鲜空气。清宇侧了身,让胸口之下浸在水里,半趴在池边,大大方方露出了后背。 另一边的陆权不易察觉地笑了下,眼神戏谑地瞅陆诚,上赶着给宝贝儿服务啊。 陆诚同路。 周末,陆权又来了,他带清宇去体检。 他捞起一根冷毛巾搭在清宇额头上,清宇半闭着眼看前方的雪地森林,被倏然一冰,他诧异回头,然后笑了一下,伸手接过。 刚才跨进汤池前,要去浴室冲洗身体,单人间的浴室,陆权挤不进去,陆诚也乐于观此。但下水前,陆权抢着伸手。 他又捡起一颗给清宇。 陆诚看过去,“最近王颜湛在甩信一的股。” 王颜湛是赵秉之手下养的操盘手,不止操盘手自有资本,像赵秉之这样供了无数产业与公司的人,手上总有些资源来内循环。 就算是监察会内部也有关系,以免被指控内线交易,当然,有时关系不用他费心去找,自会有人主动上门。 要问这样做危险吗?风险自然是有的,但怎么比不上一夜2个亿的爽快,站在资本之巅,让脚下羊群死去活来。 信一能源要被宣布破产了,他的经理人一年前被爆婚内出轨,本来这是极其常见的新闻,对于那些嫖娼成性的男人来说,但他不止出了轨,还想找人做了那个姑娘,因为姑娘每次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有录音。 经理人当年就是为了爬上信一的位置才选择结婚,为了一个名声稳定的已婚男人形象,还为了背后岳家的资金实力,但这一出轨不仅毁了他身前的商场,也毁了他背后支持的力量。 争执已久的离婚案马上就要最后裁决了。 而信一经历了那第一轮丑闻洗刷,4个月后又出现了业务问题。 信一是做能源的,投资不可再生能源,老牌公司运营了几代人,只要地里还剩下一丁点可挖掘的财富,信一的业务就不会发生波折。 任何业务和施工操作失误,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但商务部的能源环保指令马上就下来了,这是从半年前就在流传的内部消息,陆诚每每出席公开场合,总能听见窃窃私语,仅限圈内。 负面消息总是被市场快速消化,精明的投资早就入场了。 王颜湛把信一挂出来,他想做空信一,信一负面新闻缠身,活不了太久了。 陆诚知道赵秉之在接触陆权,为了陆权手上的公司,但下个月环保举措的最终决策结果就要出了,赵秉之吃掉这个信一不过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他混迹市场这么久,自然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任何市场规则都由操纵者书写,但难保哪一天,他就一步踏错了。 赵秉之的路是越走越窄的。 陆权知道这事,他敛眉去看水下的世界,清宇跪在池边的台阶上,一只脚自由地浮在汤里,水面一晃,折射的投影也跟着变化,他嗯了一声,“兆南浦已经回去了。” 他就直说了,赵秉之就是想卖女儿找他合作,结果谁知道没人理他,陆诚肯定知道,他也知道陆诚当初一直不肯点头进俱乐部,就是因为知道赵秉之迟早会爆雷。 他当年在商务部就爱搞擦边球,当然他不会做假数据,但填充的数据份额是人定的,是人就会有联系。 他心思细腻,但早就走远了。 不过说来好笑,在信一最开始经历安全事故时,还是赵秉之出的人情,陆权淡淡笑,他身后后仰,靠在池边,“赵秉之是很早就打定注意要吞了这条鱼了吧?” 是起身时带出的水花声,哗啦哗啦地响,陆诚放下杯子,站起身等清宇。 清宇是很好说话的人,几乎不会提反对意见,当然就算有也不会说出来,但今天这会儿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权以为人泡晕了,弯腰去牵他,清宇被指尖接触到的一瞬,他抖了一下,然后自己站起来,向台阶上爬。 套上浴袍,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那些复杂的心思被掩盖起来。 三人走回庭院。 * 晚餐是在门廊这边的观景台用的,等餐点送上来之前,陆权接了个电话,是顾言打给他的,最近他在搞文娱公司,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便搞点什么就能有利润,特别是从消费升机转战下沉市场,黄金无限。 陆权坐在座位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清宇的手指,他听了个开头就走神了,听着顾言的话,只是嗯嗯地应和着。 顾言还沉浸在首次事业成功中,“这不就是俄罗斯转盘吗?无风险,难得回报。想玩,得转动轮盘。” 陆权冷淡,“哦,”平时顾言从不给他讲这类废话,今天怎么回事,“看来你转盘玩挺好。” 陆权的声音开得大,他拎着手机没贴近皮肤,中间隔了一长截空中距离,话漏出来,清宇听见了一点,关于转盘的。 突然提到这个他有点不适应,脸色一僵,却由着陆权牵手没有抽出。 森林里微凉的风吹进来,清宇觉得嗓子里亘着的几口草莓快要物归原主了,肢体语言变得不自然。 陆权挑眉,联想到什么,他几句打断顾言,挂了电话。 清宇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没有之前看着那么兴奋了,他牵着清宇的手想亲他一下。 正巧门外的服务生到了,正在按门铃,清宇趁机收回手,他没忍住,“我想去卫生间。” 话没说完,人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很急。 陆诚在应铃,陆权好笑地看清宇,“想去就去,报备什么。” * 人在呕吐前都有一个痛苦的过程,大概就是唾液反涌回口腔,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地蠕动着。 这时候只是前戏,身体开始逐渐做好食物从食道反出的过程,清宇双手撑住膝盖,头朝下对着马桶,他看着眼前的马桶圈开始视线模糊,双腿止不住打颤。 然后,蠕动到位的东西开始从胃里出来,所有准备就绪的身体器官静待某一时刻,从肠胃到喉咙,甚至是大脑,口腔,耳膜,“哇!” 有东西吐入目标对象。 -- chapter31 口交教学/强制宫交/假装高chao 我的主人最近愈发宠爱我,十分体贴,我想吃什么,我爱吃什么,就为我买什么,我想去哪里,就带我去哪里。有时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会觉得孤单,会经常带我出门,让我呼吸新鲜空气,接触人群,增加社交。 今年我又要长一岁了,在生日之前,我坐着大车攀上了高峰,在国境边界上一览众山小,看见了对面高耸的山峰,成为一条见多识广的狗狗。 而且每天都有新鲜牛肉可以吃。 这样的主人可不多见,还是因为我运气好,所以才撞了狗屎运,有福报,也许是因为我偷偷蹭过狗屎。 不过!重点是,主人对我很好! 清宇听着身边的某个人在模拟自己的宠物讲话。 他坐在一个街边公园的长椅上,这里有一片供宠物自由活动的草坪,里面跑动着几只品种不同的狗,又跳又叫。 他听见那个人絮絮叨叨到最后,说,这就是真爱,即使我的主人有时会沾花惹草,招惹其他的猫猫狗狗,但主人最喜欢的永远是我。 那个人说这话时,脸上挂着宠溺而骄傲的笑容,冬日的阳光洒下来,挂在头顶的发梢,褐色的发丝被光透成金黄。 清宇侧目,牵在手边的是一只活泼的金毛,年纪不大,正张嘴看着主人笑,尾巴在草地上一扫一扫的。 清宇收回目光,默默低头看手上的地图,他也有这样“很好的主人”,同样宠爱他,给他吃牛肉,带他出门溜达。 甚至,陆诚还告诉他,下个月去中央大学报道。 陆诚给他办了新的身份,入学建筑系第二年。 清宇很开心,在陆诚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跳动不是假的,嘴角一瞬间的扬起也是真的,但他没忘记,陆诚这样做是为什么。 一只狗被人宠着,被归为真爱,视作纯正的感情,因为人不需要狗给予同样高度的回应,陆诚也同样,他可以时时刻刻保持良好的心态,在清宇提供了廉价的性服务之后。 虽然清宇不算太廉价,他被会所卖出了一个不算小的数字,所以他的价值将会平分于今后的数次做爱中,而现在的做爱次数还不会让他跌得太厉害。 但相比那些出卖脑力换取生存费的人来说,他给出的体力就显得低级了。 从卫生间吐完出来前,清宇对着光洁的镜面仔细清理面部,那里微红的眼睛让他用手揉了揉,显得更像是困了,或者有更好的理由。 穿过漆黑的门廊走回去,又是同之前一样的氛围。 晚餐之后没有做爱。清宇本以为之后会玩通宵,比如被两个人像三明治一样夹起来肏,同时从阴道和肛门深入进去,让身体被扩展到极限。 但事实是,晚餐之后,陆权有事溜了。 他本来想带清宇一起回去的,那个时候还不算太晚,天上挂着几颗星,陆诚说他会带清宇回家。 陆权走前揽过清宇的脖子,抱着人亲,清宇嘴巴被咬得红红的才放人。 他风风火火地走了,是公司的电话,他一走,清冷的观景台更显得空旷,陆诚将之前投在清宇身上的目光又重新转回来。 * 清宇去学校报道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眨眼。 每天眼睛一睁一闭,时间就溜走了,清宇下定决心要给两个人甜头,让他们记得自己身体的滋味,每日无处挥洒的精力都用在了揣摩心思上,他渐渐摸索出适合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陆权喜欢他诚实一点,而陆诚喜欢他撒娇。 好像这和他脑海里最初留下的印象不同,但陆诚确实享受他的把戏。 清宇给陆诚口交,膨胀的龟头戳进喉咙,他会竭力地向下咽,然后抵到最里面的食道,直到眼泪被逼出来。 清宇低头畏惧地向后退一点,他手还握着陆诚的阴茎,咽不下的口水糊在性器上,清宇就去舔,上面舔干净了,他抬眼看陆诚,“你太大了。” 不需要说得太多,只是几个字,陆诚会 清宇会发出带着一些哀求的呻吟声,这是陆诚喜欢的,这比单纯的发声更让他兴奋,留在身后屁股上的手会张开五指,指尖陷入光裸的臀肉里,挺胯做爱。 几乎是本能的演技,被肆意鞭挞的阴道很难从单纯的抽插中获得快感,阴道是无感区,宫口被撬开只会酸痛,像身体内部不合理的运作。 陆诚本来没想现在做爱的,他用手指去摸清宇眼角,被逼出来的泪凝在眼眶,那是因为他的阴茎。 这场做爱的结局清宇被揉得受不了,他化被动为主动,反正结局多半都是再来一次,清宇转身主动让他后入。 于是他拉起蹲在腿间的清宇,伸手向下摸湿润的腿间,那里被溢出的淫水沾湿,而且没穿内裤,裤腰一拉就直接可以插进去。 是因为他。这个认知让人背脊一麻,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瞥跪在身下的清宇一眼,很久没有的酥痒从身体内部传来,从前的清宇从不会讲这些,他总是听话,只是听话而已。 陆诚的手臂上挂着清宇的一条腿,每次他向前耸腰去顶弄阴道,清宇都要自己送腰,减少腰部冲击。 一根粗壮的阴茎在女性肉红色的阴道里进出,性器在阴道口拔出又撞入,啪啪作响。 * 阴道里的水够多了,因为痛更分泌出自我保护的液体,清宇憋着气一下一下夹陆诚,暗示他,“我高潮了,你很厉害。” 他用手指夹住鲜活的舌尖,他揉清宇的下颌,那里绷紧了,他教清宇口交,“现在用舌头,去舔龟头。” 阴道高潮并不常见,只有极少数的抽插才会触发纳入式的性高潮,多数情况都只是因为刺激了阴蒂组织。 后来,清宇脱了裤子给陆诚看屁股,清宇主动。 精液从阴道里被吐出来,陆诚也喜欢,他继续揉清宇,然后用嘴堵住他的呻吟。 他会带着清宇,让鸡巴插进他嘴里,一直到清宇的极限,那时裹着阴茎的喉咙口会轻轻抽动,似痉挛,抽两三下,陆诚就退出来。 陆诚手掌后移,按住清宇的后脑,他有了性致,“用嘴,再吞一点,动作慢一些。” 陆诚看着,硬了,他又插进去,玩清宇的后穴。 于是清宇就伸舌头去舔最前面,去吮吸,连头部下的深沟也没放过,然后溢出的前精混着唾液,清宇半张着嘴,咕噜吞咽了一下。 喜欢。 然后清宇假装高潮。 他将计就计逮着人操一顿。 清宇侧脸枕在陆诚身上呻吟,宫交是痛的,陆诚太大了,又喜欢冲到最里面,给人一种被强奸的感觉,穴肉一进一出被翻起,从后面看,像屁股被肏开了花。 那里水光涟漪,很美。 即使这样夹会让陆诚入得更凶。 从很早之前清宇就发现了,当陆诚发现他高潮时,他不会停下来享受阴道里的收缩,比起穴肉吸含龟头的快感,他更喜欢连续强制高潮带来的视觉效果,清宇会被肏得发不出声音,屁股抖得不行,被他用阴茎掌控,为所欲为。 或者更准确的是…… 陆诚一直保持这种强度,直到他射精,清宇被放开时,腿间一片糜烂的红,腿几乎站不住,乱七八糟的液体涂满了下体,陆诚揉他的阴蒂,让清宇高潮。 最开始他还不懂清宇的暗示,清宇偷偷跪在桌下去拉他的浴袍腰带,去舔陆诚刚洗完澡的身体,陆诚诧异地低头看桌下的人,他的阴茎被掏出来握着,于是他只是按着人口交。 龟头在做宫交。 但他自己主动不了太久,他一主动陆诚就肏得更狠,节奏不多时就乱了,变成他勉强挂在陆诚身上,屁股被陆诚空闲的手按着,往凶狠的胯下按。 陆诚听见了,胯下更是急不可待,好可爱,他想,真想日。 陆诚展手拉开清宇的一条腿,让清宇单脚站立着,敞开阴道,龟头在腿缝间蹭一蹭,然后挤进去。 肚子里的精液流出来的画面,像默片。 -- chapter32 手掌/桌面play 很多就读于私立高等学院的学生在中学阶段便面临未来大学专业的选择,能够优秀入学并获得奖学金的学生一定提前参与了相关课程的学习,并取得符合甚至超出录取要求的分数。 所以在进入高等学院的第一年,所授课程不会再是大量的基础知识,基础知识在中学阶段的最后两年就已经完成。 但公立学院不同,公立大学面向更多零基础入学的学生,大学第一年会更关注基础教育。 清宇即将要去的中央大学就是公共大学,直接入学第二年,陆权知道,小壁尻如果能去学校,这当然很好,但同时,陆权心里又愈发觉得怪异。 清宇并不存在于A大的任何一条记录里,无论他过去多么优秀,如今都只是一张白纸,是一个对专业稍感兴趣的年轻人。 陆权没有看到任何信息,他站在信息充沛的中心,却像有一层起雾的玻璃隔在了眼前,他被隔绝在外。 他被隔绝在外? 他什么时候被隔绝在外过? 什么时候,他也会被信息屏蔽? 陆权沉下脸,他仔细回忆,就算是母亲,曾经被“藏娇”在家,被绑定在陆时冉身边,但当她想要出走时,她的家庭和背景同样可以支撑她重新开始,更何况陆权是男人。 除了陆时冉想把他赶回家的那段时间,他从没有这种被分级的感受。 从来只有他去分级别人。 几年前,他刚开始搞公司,陆时冉断了他的资金和人脉,想逼他回家,回陆氏,陆权转身自己跑出去拉关系。 在那些鱼龙混杂的酒吧,在深夜潮湿喧闹的街头。 他被逼得不行,那些但凡和陆氏有过关系、有过合作的企业纷纷静默,既不拒绝也不主动,他们都在看戏,在等,等着看最后这场无声的战争,是陆权胜了,还是陆时冉再压他一头。 鲸鱼打架,虾米爆炸,他们只会在这场争斗最后再表态,再送礼活动关系。 那是陆权成年后唯一一次被漠视,他一直记得。 陆权拿到助理送到手里的那份文件,他留了人在A大混作学生打听消息。 A大每年600人入学,人海茫茫,这都不知过了几年了,不知道谁还记得曾经有一位面貌与能力同样出色的学生。 有一年,校园里突然少了一个身影。 * 之前说,清宇发现陆权喜欢他诚实,喜欢他做爱时的诚实。 比起一声不吭地屁股挨揍,陆权喜欢清宇在痛的时候说痛,在想停的时候叫停。 清宇没有嗜痛的癖好,他根本不喜欢sp,也不喜欢sm,也不对那些大大小小的玩具敏感。 每每看见扬起的手掌、拉下的裤腰,清宇的鼻翼飞快颤动,呼吸越来越快,却不是因为性欲的激动。 陆权的公寓采光很好,夜晚时城市里的灯红酒绿透过玻璃照进一楼大厅,静逸的夜里,隐约从模糊的黑暗中传来暧昧不清的声音。 声音很低,一半像是喉咙发出的痛苦呻吟,一半像是家具在地板摩擦留下的短促噪音,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 好像有人在受刑。 兀自惊疑的镜头里起了疑心,画面开始从进入房间的漆黑玄关一路向前,绕过那里舒服的沙发,走向二楼的房间,那里也是黑乎乎的,镜头小心地去看。 声音从转角传来。 镜头俯在地上,从墙角偷窥。 啊,那里一个身材高大全身赤裸的男人,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女人扶着桌子,上身半趴在桌上,手肘撑着,弯腰翘臀,男人站在她背后,抓着两瓣屁股,蛮横地前后冲撞着,被扒开的屁股露出后方的肛门。 下面那个穴口在吞吐性器,是阴道。 女人身下垫着一只软枕,浅色花纹,抵在她的胯骨与桌面相连处,承受后方的撞击,只是男人的力量之大,阴茎不仅撞得臀肉发颤,就连身下的木桌也开始在地板上来回移动。 情欲的呻吟和巴掌声此起彼伏,大概是考虑到夜深人静,家里空旷得会产生回音,被连续拍打的肉体发出含蓄而压抑的情动声。 即使是被手掌从后面拉开穴口,被掰开的屁股肉将其中肆意进出的一根巨大的阴茎夹着,一展无余,噗嗤噗嗤的水声在抽插间和呻吟作伴,陆权顶得越来越收不住力。 一下比一下深,身下的清宇和桌子被撞得向前移动,又在下次被手掌抓回来,重新前进,反复摩擦,桌子四脚发出尖叫。 “撞在里面疼吗?”陆权俯身过去亲清宇的后背,上面汗 瞧见陆权直直的目光,清宇向前塌下了腰,扒在屁股上的手放下,留下皮肤上四根逐渐衰退的白色指印。 清宇的耐痛力很强,他几乎没有哭出来的时候,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痛。 陆权总忍不住想抓着他实践,在一次又一次屁股印上红痕之后,清宇一点点摸清了陆权的防线,陆权会在他主动说痛的时候停下来,呼吸会比他坚持报数后更急促,落下的吻带着更多的调笑。 清宇绷紧了背,无法放松。 毕竟哪种他都喜欢,因为他喜欢的主体是清宇,那只屁股属于他,而道具不过是手段,仅仅是情趣,巴掌也是。 所以陆权最后愉快地决定,就用他的手,把那对漂亮的屁股扇红扇肿,让清宇喜欢得哭出来…… 仿佛主动掰开小穴的动作一直刺激着陆权,而清宇按捺下自己的心思,他故作不知,回头去看陆权。 他第一次去摸挨打后的皮肤,于是刚被扇过的臀瓣被一只手扒拉到了一边,极具暗示性的底部显露出来,那里纯粹的肉色,干净而泛着水光,带着情欲里的味道,猝不及防给了陆权一个暴击。 清宇细细地战栗着,对他说,屁股痛。 清宇抬头,坐在对面的陆权正看他,目光越过餐桌,落在他身上。 陆权回答,“那怎么办?”他伸手去触摸清宇裸露的外阴,那里被指腹骚扰得频频收缩,难以自控,哪怕只是轻轻地,也会因为巨大的刺激而做出反应。 清宇最开始是在用餐的时候听见陆权问,“今晚去我那里吗?” 指尖下渐渐湿了,陆权浑身紧绷,满脑子都是肮脏的念头,他贪婪的目光流连于清宇的身上,那里的小逼和后穴,既然还处于前戏,那扒开里面往穴口舔舔也不错…… 但现实里,成年人的韧带不行,那样腿太痛了,腰也疼,搭一会还行,久了就酸痛得厉害,陆权哄着清宇,折着他的腿还在扩张屁股里面的嘴巴,清宇就抖着腿叫停了。 手指颤巍巍地抓着陆权的小臂,声音有些不自然,“腿麻了,换一个姿势吧。” 陆权本来想在桌上试试正面的,比如把清宇的两条腿搭在他肩上,折叠着他,从张开的腿间肏进去,一个奇葩无比的高难度动作。 清宇撑着桌面,仰着头,下面的软肉贪心地挽留着不太能承受的感觉,他呼吸急促,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疼。” 他装作不经意地飞快扫过陆权的下身,“那就不要打了。” 陆权不是从没在这里运动过嘛,那他就来当这第一个人。 他还没打得清宇直哭呢,从来没有。 淋淋的,下面的侧腰被他握在手心,他的目光反复在地下圆润的臀瓣上打转,看得他掌心发痒,又想抬手把那里扇得更红更肿。 比如清宇回答了他,自己喜欢陆权用手,不要道具。 在陆权的公寓里,在卧室,在工作间,甚至是桌面上,让陆权的精神与身体同步,感知愉悦。 陆权喜欢有反馈的sp。尤其是,礼尚往来的过程。 趁着清宇不注意,他没有停歇手上的动作,向上挥了一掌,然后视觉、听觉、触觉都将陆权捕获。 清宇伸手回身后去摸自己的屁股。 陆权笑着去揉清宇的腿,给他放下来,他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得空的手笼在清宇后脑,张唇去亲他,舌头喂进他口腔,舔过敏感的上颚。 陆权伸手揉他,眼睛钉在清宇身上,欣赏他身体里浸润出的红晕,那里扭曲着视线的终点,有两个穴口的肉缝,有娇嫩的阴蒂,有阴囊,还有最下面的阴茎,到处都是疯狂而自然的场景,就连最牵绊视线的臀肉也印上了一个个五指印。 在清宇被亲得哼哼唧唧的时候,陆权将他翻了一面,刚才垫在屁股下的软垫,垫在了胯骨上,他从后面进入。 陆权落在屁股上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有时落在左侧,有时接连落在右侧,扇肿发红的臀肉温度升高,抬手时带起的风钻入后腰,那种快速的细流在皮肤上渐渐攀升的感觉,让紧绷的神经带起战栗。 那十分享受的陆权就会思考,应该怎么样回馈给清宇同样坦诚的态度。 他原本悠闲垂于身侧的手猛然握紧,为了方便挥掌而挽起的衣袖绷在手臂线条上,蛰伏于皮肤下的心跳随着喉咙干渴,开始加速。 * 尤其是呼吸散在上面,那里就会下意识的、主动的给予回馈,仔细对待说不定还会喷水喷尿。 -- chapter33 生日想怎么过 入学的日子几乎和生日不分前后地到来。 清宇生日之前,陆诚要去特区,秘书将行程报给他的时候,陆诚拿着手里的文件默了一下。 秘书拿到的不过是近期大致的工作安排,陆诚垂眼听着,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日期。 他想起不久前,和清宇做完爱,他抱着人倒在床上,那是他好不容易从陆权手里抢到的夜晚,最近陆权像发疯一样,没事就来家里找人,找到人就揣怀里不放手。 陆诚心里已经不爽很久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抱着清宇,问他,“生日那一天想怎么过?” 现在还流行过生日吗?陆城不清楚。 他从母亲离开后就再没正式的生日聚会了,那些蛋糕,气球,鲜花,还有笑脸。 后来几年留下印象的不过是有时,陆时冉在那种场合下说出的场面话,比如,“陆氏将由你接手”“25岁订婚”“30岁生几个”…… 无聊至极的掌控与狂妄。 后来,和床伴之间更是不需要这些。她们既不需要陆诚的假意关心,也不需要床下的额外关系,陆诚仅仅和她们有肉体上的联系,下床穿好衣服之后,床伴有时走得比他还快。 清宇刚从情欲漩涡中脱身,他们用的侧身位做爱,本来是陆诚侧着身体,最后先是变成了清宇侧着,然后又变成了后入。屁股下压着一只软垫,整个人趴着和身后的陆诚做爱。 陆诚好久没让清宇吞精了,那天做完,陆诚端起他的屁股,让他塌着腰屁股向上,把阴道里射进去的精液好好地吞下去。 刚被肏过一顿的阴道口红红的,两瓣阴唇在颤巍巍地张合着收紧,清宇收缩下垂的小腹去包精液,整个阴道过分用力。 陆诚说让他收紧,但没说一定不准他漏出来,清宇近来给了他们很多甜头,同样,在一定范围内,他们也喜欢看清宇不同的反应。 只是那个范围的最后防线,清宇还没摸清。 清宇撅着屁股收缩小腹,他的头枕在下面,这个姿势让身体的呼吸不畅,夹了一会儿,他转头去看身后的陆诚,语气正常,像是和陆诚讨论今天的天气,“再夹,我就要高潮了。” 清宇挪开双腿,还是撅着,但分开的腿让身后的视线更清晰,他在心里数了5秒,又动了一下,像对着陆诚扭屁股,“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诚没说话,他背后的肌肉紧了一下。 之前最开始那个沉默的、没有起伏的清宇已经快要消失了,最近他越来越兴奋,在陆权“强迫”让他出门之后,在他收到自己的新身份和入学通知之后。 那种隐藏起来的开心是陆诚熟悉的,因为曾经陆权也有过相似的神情。 陆权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愿和他接触太多,但每次亲亲他或者为他准备了礼物之后,想要假装不在意的陆权总是眼睛发亮地在背后向哥哥展示新收到的宠爱。 陆权手舞足蹈地站在他房间里,嘴角没有放下过,他收到了新衣服,第二天总是吵着要穿上,然后给母亲看。 两片阴唇向外嘟着,手指还没深入阴道,清宇就撑起身体向前迅速爬了几步,他脱离了陆诚的手臂范围,转身身体向后撑,坐着,眼睛亮亮的,也不管下面的精液有没有流出来。 陆诚问完清宇生日想怎么过,应该接话的那个人却沉默了。 做爱开始前,陆诚说他只做一次,清宇信了,结果这一次被翻来覆去地弄,陆诚换了好几个姿势,从抬腿到扭腰,还要撅臀。 不亏是超值的性交易。清宇敛下情绪。 如何用眼睛去看身边的世界。 清宇放下在书边空白处简单勾勒的铅笔,他抬头看了一眼陆诚。 那头的清宇还在看他,他屁股下光着,一些半透明的液体糊在了腿根,陆诚向前伸手拉住他,今晚还有事,“去浴室洗洗。” 清宇正在发呆,那双眼睛盯在手上没有移动过,留在他视网膜上的是一张侧脸,微微低着头,带出后颈,一直到背脊,他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背后靠着一只背枕,质地看着有些硬,但是内心很柔软。 清宇希望陆诚少健身一点。 陆诚穿着家居服,宽松的长袖,桌子下面遮住的地方是运动裤。 裤腰拉过屁股之前,陆诚还问他,“身体有不舒服吗?” 陆诚收了东西,假装询问清宇,“困了吗?” 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那种平常的语气是无法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料想到的,那个时候陆诚抓着他像人形飞机杯似的用,那个动作可以牵扯到阴蒂组织,他被做到喘气都带上了血味,然后现在才做爱了多久,陆诚的态度就温和下来。 夜深了,该回卧室的时间到了。 * 清宇犹豫了一下,“你说只做一次。” 中央大学分发下来的全是基础的理论知识,其实真的到了实践操作环节,书页里的很多结论都是没有与时俱进的,更何况,还有一切起点的感性认知。 清宇将视线挪开,低头去看手中的书,他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在房间里换衣服,跟在后面的陆诚擦干身上的水珠,将浴巾扔进衣筐里,转身过来帮他套裤子。 只是那种表情很快消失了。 * 陆诚最近健身比之前的时间更多了,清宇待在屋子里发现的,而且健身多了,弄他的时间也会变长。 陆诚和清宇一人一座在书房里,清宇坐在沙发上翻着中央大学发下来的实体教材,而陆诚坐在桌前看文件。 大概过了很久,清宇才回答他,“不用。” 那是他们之间难得独处的夜晚,陆诚带着人往自己床上倒,然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生日。 陆诚伸手去摸眼前那个辛苦工作的穴口,那里软软的,很湿,手指向里一点,刚弄进去的精液就会流出来。 对清宇内心一概不知的陆诚收了手,他只是想摸摸那里,他不会承认自己内心可能有一点“想揉清宇阴蒂,让他高潮,然后将精液挤出来”的想法。 桌子那头的陆诚翻完了手头的东西,抬头看清宇。 -- chapter34 生日当然一个人过啊/汉堡可乐快快 这座城市不愧是让无数人前仆后继、让财富和机会蜂拥而至的繁华地方,每逢节假日人潮汹涌,街道上随处可见缤纷的游客,和最近这段时间返校的学生。 明天就是入学日,春期学期开始的一天,现在的路上挤满了学生,道路两旁的店铺装饰一新,服务员笑语盈盈地站在门口招揽生意。 鲜花、糖果和气球,各大商家纷纷推出了全新的开学季活动和产品,打折优惠花样多多,清宇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一对女生拿出包里的学生证明走进了一家异国料理店,学生7折。 商业街上人声鼎沸,美食小吃和礼品商店里都是人,清宇一个人在街边走走停停,空气里飘着诱人的食物香味儿,有点像油炸食品,又有点像蛋糕烘焙的香精味。 清宇顺着人群缓缓走到了上次ALB对面的快餐店,便捷的快餐饮食总是很受各年龄段的欢迎,就算没有开学季的优惠大多数人也能付得起这偶尔一次的消遣,清宇站在门外看了看玻璃窗内的店面,他的影子映在上面,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是看他的身体,还是他的镜像,抑或是看店内。 清宇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他包里揣了卡,揣了钱,不过为了目前手心向上的生活过得长久一点,清宇还是挑了个自己熟悉的地方,选了一家喜欢的餐厅,如果快餐店能够算餐厅的话,独自度过25岁生日。 清宇端着餐盘坐在了临窗的高脚椅上,餐位向外,坐下用餐的顾客可以一眼望到街对面,在嘴里咀嚼汉堡炸鸡的同时,放空大脑。 街上人很多,很热闹,还有推着餐车的小食铺在贩卖果汁和冰淇凌,清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拿起汉堡一层一层掀开外面的纸袋。 汉堡里面夹着双层肉饼,煎得焦焦黄黄的,刚出炉的热度散发出牛肉油脂的香味,将中间夹着的芝士融化,留下几缕浓郁的泪滴,然后是新鲜番茄切片的味道,混着视觉里收到的绿色的酸黄瓜、生菜,白色的洋葱和手指掐紧面饼就要流出的色拉酱。 清宇拨开纸袋,将汉堡送到嘴边。 之前不是还没摸清陆权和陆诚的最后防线吗,在百般讨好之后。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入场,这场游戏只等着今天将抬起犹豫的脚步放下。 所以,清宇没有和任何人分享今天的时间。 今天之前,陆权一脸无奈和歉意地对清宇说,“宝贝儿,最近我太忙了,生日那天你想怎么过?”陆权晚上天黑之后才从外面回来,他将衣服挂好,做了清洁之后就抱着人不撒手。 清宇已经习惯了,就算不习惯,咳,他在陆诚面前被陆权强行抱着抱了好几次, 那也习惯了。 而陆诚也迟疑着问他怎么安排,清宇很认真地说不用,陆诚内心有些不信,但面上还是一贯温和地亲了亲他。 这很奇怪吗?清宇看向窗外吵吵闹闹走过的几个人,她们大概正在争论手上的奶茶饮品谁的更好喝,一杯饮料被几个人轮番品味鉴赏, 所以,主人可以容忍一条可爱的狗在家里淘气,可以耐住脾气看它咬拖鞋,撕纸巾,甚至是掀翻垃圾桶,主人都不会真的生气。 清宇看不透他们的心思,即使他被设想中大致流向相同的发展推着向前走,然而时常围绕在身边的迷雾让他有种看不清的慌张。 看着确实很好喝。 但,主人能允许那只狗擅自出门,随意窜到外面的世界吗? 今天出门前,他给陆权发消息说自己去陆诚那里,给陆诚说他去陆权那里。以他们两个相互隔绝的交流状态,得知清宇选定了人,另一个肯定不会主动去问的。 就像清宇本人,即使他的身体和样貌保持得很好,更青春、更鲜活的肉体仍旧可以立刻替代他的位置。 做爱的时候腿疼了,腰酸了,清宇对人说了实话,他们不会压缩清宇表达拒绝的权力,尤其是陆权,他会极力奖励清宇,奖励他诚实,奖励他说不,而陆诚对此没有意见。 清宇开口的时间太少了,每次说话几乎都是受不了的时候,先不论其中真假,他想表达的内容陆诚都不会强迫他,毕竟陆诚希望清宇和他做爱的时候能体会到快乐。 半推半就的意思是一半拒绝,一半妥协。说到底还是不愿意。陆诚做爱很少和调教相关,不行就不行,半推半就地做爱就是强奸,他不用假想清宇一边“不要”,一边“饥渴”。 清宇没有想庆祝的心情是真的,想试探的心也是真的。 这一切,至多只需要一晚上。 他是被陆权买回来的,比包养更纯粹的事实关系。包养可以有时间年龄的限制,他却没有,没有人知道下一次感觉做爱腻味,看见赤裸的身体想要启发心底的恶的那一瞬间,会是什么时候。 不就是不,这是最开始做爱时他们极力想传达给清宇的思想,甚至陆诚在上次弄得清宇生病,又误用了热感润滑剂之后,清宇对他说话,他都会去听。 街上那么多被抛弃的猫猫狗狗,甚至还有雨天被扔在路边的毛绒玩偶,它们蹲在垃圾桶边,浑身的毛发被雨水淋湿成一片,夹杂着野外求生的迷茫和混乱。 清宇低头去吸嘴边的冰可乐,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实话。 从今天开始他就25了,清宇低头用手指去拨弄吸油纸上摊开的薯条,每根薯条都是新鲜油炸的,颜色金黄,外表炽热酥脆,内力绵软蓬松,会让人欲罢不能,但是,冷掉的薯条则会给人一种非常糟糕,甚至无味的感觉。 失去家的玩具们,谁说之前没有收到过真心的宠爱呢? 如果没有快乐,他用什么和陆权争? 手里失去掌控的自由和做爱时做到的撒娇不一样。 然后选出了一杯颜色最艳丽,像掺着红色火龙果的风味饮品。 nb sp; 喉咙后面泛起酸涩的感觉,清宇连忙塞了几根长方的薯条进嘴里,被占满的口腔忙着咀嚼,立刻放弃了之前没有答复的问题。 他坐在窗边,又津津有味地啃起了汉堡,享受下午。 清宇拥有一个短暂的白天,自由的白天,至于晚上……?晚上也许会是一场做爱,或者几场。但时间用都用了,他们还能怎样呢。 * 陆诚把行程改了,反正他出去的那两周还连着清宇入学的日子,他让手下分管的副总去了特区。 而陆权之前答应清宇,他单方面答应清宇的,会和清宇一起过生日。 结果却意想不到地,纷纷收到了拒绝信息。 下午的某一时刻,同在公司的两个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心不在焉。 陆诚回忆着之前两人差强人意的交流,所以清宇还是更喜欢和陆权待在一起?他忍不住想。 因为陆权看起来比他温柔?就靠他满嘴的鬼话连篇?清宇是忘了之前被打屁股打得眼角含泪了吗?就他看见的几次,哪一次不是把屁股抽到满是红痕,结果现在还是心里下意识想去靠近陆权吗? 心情隐隐不佳的陆诚不想面对自己排在下位的事实,他坐在办公桌后将屏幕亮起的手机扔在了摊开的文件上。 陆权是在会议之后收到信息的,他兴奋地点开“宝贝儿”的来信却看见了一行让人读不懂的语言,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为什么连在了一起却是在说,清宇去找陆诚了? 就是那个一脸冷漠的陆诚?果然还是因为最近陪清宇的时间少了吗? 陆权中午没有吃饭,他们一直在会议室里争吵,为了下一个产品的推出,部门里的员工这段时间作息一直不太正常,加班、延时常有发生,就连陆权现在都不免觉得身体饿了,看到清宇的信息更是心里叹气。 唉,还是有点嫉妒陆权/陆诚啊。 晚上,城市下班高峰来临。 面上不显,但脚步飞快的陆诚比另一个人更先回家,等从工作中匆忙脱身的陆权晚一步踏进家门时,他正巧看见二楼的陆诚穿戴整齐,从楼梯上走下来。 -- chapter35 谎言揭穿现场/这一章该叫,今天我 清宇一开门就感觉到氛围不对。 他是踏着最后的黄昏回来的,陆诚的房子离繁华商业区远,他下了地铁,用公交卡刷了一辆自行车骑着,然后在进社区前自觉下车走路。 最后那段路很长,大概是为了彰显房价的超高和身份的尊贵,这里一路几乎看不见人,清宇走在精心铺设的绿道上,欣赏天边落日余晖渐渐消失。 进门前,他看见陆权如往常停在外面的车,驾车的人似乎很急,车前轮压着停车线杵在那里,清宇伸手悬空在引擎盖上晃了晃,炽热的热度隔了一段空气袭上手心,他心下了然,陆权应该刚回来不久。 不知道陆诚是不是也还没回来,所以两人都没有起疑心给他打电话。 清宇推开门,正好看见里面两个衣冠楚楚,等在客厅的男人。 “……” 室内的暖光照下来,清宇第一眼看见面向门口坐在沙发上的陆诚,他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而陆权背对着入口坐在另一侧,他看见陆诚的目光投射方向,也转头看向这边。 陆权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他将胳膊搭在沙发边缘,撑着下巴回头睨清宇,他似乎才是后回来的那个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一身打扮,深色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扶手边。 清宇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天气还是很冷,寒流倒侵,没有带围巾吹风的鼻子都吹红了,这片社区除了私人车辆,没有任何可以代步的工具,清宇只能走路。 陆权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他开始回忆开车往这里跑时,路边窗外是否真的有过清宇的身影。 但那时他实在没有注意,心思全在家门口这块儿,而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陆权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暗沉地紧盯门口的小白兔,“今天玩得开心吗?”小骗子,他在心里咬牙。 小骗子清宇不怕死地点头,他站在玄关没有往里走,这两个男人坐在客厅里,也丝毫没有准备起身过来的样子,即使陆权此刻扭着脖子和他讲话。 三个人之间再没有话,怪异的氛围在客厅流窜。 清宇今天没有用卡,陆权一时之间查不到他的活动,他多半用的是现金,陆诚放家里的。 陆诚给清宇放了一抽屉的现金纸币,就在大厅电视柜下的小方桌里,真是个……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清宇,他的脑海里不是没有预设过一些超出的、过分的画面,比如他坐在沙发上,敛下眉眼看清宇,然后命令他,“把衣服脱了,跪下,爬过来。” 赤裸的身体一点一点从衣服中剥离,露出两条腿,性器和上半身,然后跪趴着前行,一路爬到脚边,但这样他就看不见屁股后面的穴口了,应该让陆诚说这话才对。 这样他就能在旁边看见后面撅起的屁股,两个穴口暴露在空气中,然后原本干干净净的屁股,渐渐糊满中出的精液和巴掌印,又狼狈又脏兮兮的,前面被堵住的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呜咽着、趴着挨肏,被他肏。 陆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自认为没那么心胸狭窄,他转头去看另一边沉默的陆诚。 陆诚坐得端正,却隐约换了一个姿势,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清宇,然后冲人说话,“过来。” 听话的小骗子几乎没有犹豫,当真从他背后就走过去了。 陆权不爽了。他就这么狭窄了,怎么了。 清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他走到陆诚的身边,被人伸手一拉,往怀里压。 陆诚牵住清宇的手,偏头去看他眼睛,“今天去哪儿了?” 清宇老实回答,“绵卿街。” 他似乎很喜欢那里,陆诚回忆,在他们的交谈里,十次里有八九次清宇都在那里转悠,不过那里确实很大,陆诚以前也被母亲带着去过绵卿街,十条街,他始终没有完整地走过。 陆诚本来没想吻他,他觉得应该给清宇立规矩,让人不要这样不打招呼就到处乱跑,所以最好像陆权那样,扒了裤子打屁股,就趴在他腿上,不用皮带,扬手打到最后屁股红着肿着,哭哭啼啼地认错了才好。 但怀里的清宇凑近了说话,呼吸间带着一股水果的香味,是甜腻的香精味,从嘴巴里呼出来的。 陆诚为了展示自己惩罚他的决心,一下靠过来含住了他的舌头,然后顺着清宇愣住的空隙,将自己送了进去。 清宇嘴里还残留着水果糖的味道,是很浓郁的葡萄味,很甜,但也很典型刻板的味道,没有创新,让人一尝,脑海里第一反应出的就是一颗颗水灵灵的葡萄。 陆诚舔清宇的舌尖,又含住一部分下唇,他让自己的唾液轻抹在对方的唇部,然后吸吮干净,偶尔探索过口内黏膜,再咬一下不听话、随处乱动的舌头。 仿佛教训的是怀里不听话的人。 亲完了,陆诚将手从脑后移到他的腰上,他满意哼着收紧了手臂,开口想说点什么拉回正题,清宇被挤压 清宇清了一下嗓子,正准备将东西自然地放回去,那头被忽视的陆权就伸手过来了,他极其色情地纠缠清宇的手指,将他手里的那包东西直接没收,放在沙发前的桌上。 “那晚上想吃什么?”陆权等了一下又提醒他,“想吃蛋糕吗?” 清宇的下半身跪在沙发上,小腹压着靠背,上身支出沙发的范围被陆诚掌控着。 清宇中午吃了汉堡,和蛋糕差不多,但陆权这么问多半是准备了什么,特别是陆诚已经去叫助理送餐过来了。 于是陆权也唤他,让人坐过来一点,双腿跨开坐在他腿上,正面抱着让他亲上去。 陆权还记得那家点,他问:“上次就想吃了?” 清宇走回来的路上还在吃,但……现在他捏着糖,有点为难,里面只剩一颗了。 陆权看他乖巧的样子,心情都放松了,手搭在那瓣屁股上,揉他,但语气还是很冷淡,让人听了感觉他还在生气,“今天就去了绵卿街?” 陆权拉着人先抱怀里亲着,亲到清宇喘不过气了,就拉到沙发背上趴下,屁股撅着。 清宇从浴室出来,陆权说在楼下等他,身边还有一个陆诚,两个人站在和最开始一样暖黄的灯光下,清宇下楼的那一刻,他听见心里告诉他,今晚终于是,“来了。” 陆诚去订餐了,他和陆权在客厅干坐了其实没多久,不到半小时清宇就自己回来了,所以时间还不算太晚。 他本来放在包里,压根就没想着要分享的,但现在他抿了下嘴,看了眼陆诚,又像才看见陆权似的,看向那边正沉着脸的另一个人。 特别晚餐之后,如果大家去浴室洗了澡、做了清洁之后,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躺回自己的房间,关灯,闭眼,睡觉。 清宇点头,他说,“想。” 所以生日呢,补还是要补一个的,特别是去年清宇是在会所度过的24岁。 清宇听到这声儿突然想起什么,他快速地“哦”了一声,伸手进衣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糖,小熊软糖,缤纷水果味的。 东西很快送到家里,开动前陆权去厨房取蛋糕,他确实是买了蛋糕回来的,就在冰柜里放着,和清宇的那些不健康饮料放在一起,一拉开门就能看见。 今晚就算度过了,下一次睁眼就是明天。 陆诚不想别人分走清宇太多的注意力,即 陆权亲完了怀里的清宇,自然而然地伸手扇他屁股,巴掌隔着裤子不疼,反正原也没用多少力,陆权面色不虞地盘问清宇,“现在知道回来了?” * 透明的塑料小袋上是绚丽的花纹,有点幼稚,打开口袋里面正装着小熊形状的彩色软糖,是老牌子,只要当过小孩儿几乎都听说过的一个牌子。 的衣服腰间立刻发出揉捏塑料袋的声音,声音很脆,陆诚一愣再按一下,那里立刻又响一声。 关于晚餐,陆诚没有,陆权其实也没有,本来他想着怀里这个说谎的家伙要是真的在外面逍遥了一天,他今晚回来就把屁股给人打肿,但现在他又不这样想了。 清宇嘴巴被啃红了,手收在陆权后颈,他点头认错,“嗯。” 但是对他们两个人都撒谎的、那个今天刚满25岁的小骗子,不好好管束可不行。 陆诚伸手摩挲着清宇的嘴角,他下身早在陆权拉下清宇裤子的时候就胀起来了,回忆刚才他去订餐的时候,有人可是聊天聊得很开心啊,那些无聊的废话,毫无营养,陆权还是和人说得津津有味。 清宇除了绵卿街还去了其他地方,但这事儿他不想告诉他们俩,清宇坐在陆权腿上,搂着人将话题换了一个方向,“嗯,还没吃晚餐。” 嗯,尝到嘴里果然是水果的味道,陆权很满意。 陆权抱着人继续在沙发上腻歪,他亲着清宇,问他下午干了什么。 这个位置高度刚好,既不让趴着的人太难受,又直接面对着陆诚勃起的性器。 清宇不知道他看见了,但他没全说实话,“我刚好路过。” 清宇没吃晚餐就回来了,虽然他心中有预感今晚会被教训,但试探得太过分对他而言就有点得不偿失,尤其是惹得两个人一起肏他,多半会肏得很狠。他明天还想去学校。 他们还没给清宇补一个正式的生日呢。 陆权很满意清宇这个回答,微微偏头,他去追清宇的眼神,“那出去吃吗?还是在家里?” “去了ALB对面的快餐店。” 清宇不想出去了,外面走了一天,心里装着事,他想留在家里,就算做爱也好。 说实话,清宇就没见过这两人吃这种加了无数添加剂的东西,就连放在冰柜开门上的奶制饮品都是他一个人在喝,所以这最后一颗还是他自己留着吃了吧? * 然后,你以为今晚就这样毫无波澜地结束了吗? 然后起身过来,坐在清宇身后的位置,既然陆诚都先亲了,不能让他一个人来当恶人。 使那个人是他之前说的“并不在意”的陆权,但他不想承认,他伸拇指进清宇口腔里。 口腔里面温度偏高,湿软滑腻,陆诚动作温柔地活动拇指去滑清宇的舌尖,一些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漫出来,清宇卷着舌头想吸,陆诚压着他的舌面,又像上次那样弄他。 等玩够了,后面的陆权也准备开始了,陆诚拉下裤头,将硬挺着的阴茎放出来,他将龟头蹭到清宇嘴边,哄他整个吞下,“乖,帮我舔舔。” 清宇很乖地张嘴含进去,嘴角张得很开,眼看着一根粗长的性器慢慢没入口腔里,视觉、听觉、触觉都及时给了陆诚绝妙的反馈,陆诚很爽地去揉清宇的后脑。 而身后的陆权则微微俯身,他将清宇的腰提起来一点,湿热的舌尖袭来,悄无声息地舔上了被清宇提前做好润滑的地方。 “嗯啊….!”清宇反应激烈地颤了一下腰,他扬头想说话,陆诚退出一截阴茎,仍将龟头留在他嘴里,他摸清宇的后颈,“放松些,让陆权给你舔舔。” 但没法放松,陆权的舌头一下就捅进了穴口,他用舌面去反复摩擦阴蒂,清宇下意识地努力挣扎,他还是不会享受这种口交的快感,想逃。 陆权握着他的腰,压制住大半身体反应,他停了下来,抬头问清宇,“舔疼了?” 陆诚自觉地把龟头也退出来,鼓胀的射精头部从清宇嘴里牵出一条银丝,拉得长长的,因为地心引力下坠。 陆诚觉得下身又胀得跳了跳,想捅进去。 清宇红着耳朵摇头,“别。”那里不疼,但是太刺激了,他受不了。 陆权见他不是因为疼,伸手去揉清宇的屁股,“是受不了?太舒服了?”他压着嗓音低低地笑,嘴唇上盈盈闪光的是屁股里的淫水,真是敏感的屁股,他舔唇边,“那我慢慢给宝贝儿舔。” 陆权又重新埋头回去,陆诚将阴茎慢慢塞满清宇的嘴巴。 两个人一前一后开始享用起来。 清宇觉得陆权骗了他,这哪里是慢慢地舔,这分明是认准了袭击目标,一个劲地搞破坏,陆权舔舐的声音淫靡又动情,他一只腿半跪在沙发表面,俯身含住了清宇的阴肉,那里嫩嫩的,被他舔红了,又湿,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像是时刻都在高潮,他很爽。 而前面被舔的陆诚也很爽,清宇跟着他慢慢用舌头去舔弄阴茎,被无法灵活使用 舌头正在积极工作。 清宇很快就被舔到第一次高潮,陆诚甚至还没有射精的时候。 高潮下一直被唇舌侍弄的地方连连喷水,清宇抖着嗓子呻吟,然后被嘴里的鸡巴压下去。 * 清宇第三次高潮之后,陆诚抽出来,让清宇用手和舌头帮他舔射出来,然后前后换人。 身后的陆权揉着清宇的屁股将人舔到声音都变了调,他满意地交换了位置,将自己硬了的地方放在清宇面前。 口交开始前,他弯腰去亲清宇的脸颊,“如果我还没射,宝贝儿就提前高潮了,那你高潮了几次,就要补上几次口交哦。” 就像刚才,陆诚没射,清宇就高潮了3次,他要补陆诚3次口交。 这才是游戏规则,不过他们选择了在中场休息才告诉清宇。 坏透了,清宇耷拉下头,被陆权抬着下巴摸他张了很久的下巴,指尖按着那里的肌肉揉了揉,给人时间缓缓,然后将阴茎重新插了进去。 身后陆诚也吻上了颤抖的阴部。 -- chapter36 开学第一天/上课无聊听八卦/男人 中央大学是有学生住宿的,单人间,不强制,宿舍就修在学校后花园的隔壁,和校园之间隔着一片开阔的草坪,清宇拿到自己的入学资料时,里面就已经选择了不住宿。 所以当清宇走过那片草坪,他没有意识到树林后面那一片别墅似的地方是学生宿舍,他挎着包走过花园,走向建筑学院的大楼。 今天是上课首日,入学报道从一周前就断断续续开始了,但陆诚没让人自己跑来办手续,他让助理直接一齐弄好了拿过来。 清宇单手拿着书,另只手提了下肩膀上的包袋,抬脚去跨面前的楼梯,他习惯性地大步跨了两格。 “嘶!”脚跟刚落在楼梯上,清宇轻轻吸口气,昨晚被两个人轮番舔过的穴口和阴蒂摩擦到裤料,怪异的感觉裹挟着性刺激从下身传来,清宇面色一僵,立马老实了,后面跟上的步伐一阶一阶地走上去。 教室在二楼,一个不小的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从最后一排开始向前慢慢填充,清宇找了一个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伸手翻下木板凳,一半屁股先坐下再挪进去,免得突然挤压阴部,今天氛围这么好,他不想发生尴尬的事情。 教室里是灯光、香水、聊天和手机的震动,听觉、嗅觉、视觉、触觉多效组成的环境,清宇坐在最边上,感觉有些走神。 说来也是奇怪,他还能记得几年前刚进入A大时的情景,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吹在脸上的风,走在身边的同学,教学楼前被扬头吐在空气中的烟卷,甚至还有印象最深刻的几次课程,熬夜赶作业后看见的日出。但在A大最后的那段记忆,在黑暗来临前他睁眼最后看见的场景,清宇已经快不记得了。 那一段记忆模模糊糊,连断在哪里都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从未怀疑过,那会是最后一次行走在阳光下的时日,他没有过分留恋,也未留下心思,只能说世事难料。 A大的课堂比中央大学更活跃一些,上课积极谈论的学生总是很多,但在这里,或许是刚开学的原因,大家沉浸于假期,还没完全醒来,课程氛围昏昏沉沉,连清宇也有点想睡觉。 他手撑着头,去看讲台上还在作课程介绍的讲师。 * 上午最后一堂课程结束,清宇手里拿着书走出教室,或许是建筑和设计、艺术类学院公用几栋教学楼的原因,这里的厕所是单人间,每层楼廊桥的转角就是男女共用卫生间。 门把手一拉,就打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1号楼最下面是学院食堂,清宇没回家,他选了份套餐和别人拼桌坐在了食堂高脚椅上。 食堂里开了空调,用餐的人也多,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让室温又升了几度,清宇觉得热,将袖子拉到手肘,撑着胳膊支楞在大理石桌面,低头听身边人讲话。 清宇听到最后觉得吵了,他收了东西离开位置。 上次和陆诚他们泡温泉时听说的信一能源,信一经理人的离婚裁决马上就要出了,他们夫妻俩一直在打官司,但始终无法离婚。 那些权贵的孩子,类似陆家这样一直成长在这座城市的下一代,不管会不会出国,不管将来会不会选择不同的人生道路,在这些人在成年需要踏入高等教育时,中央大学永远都是名单上的首选,所有隐藏的、繁复的关系网,传说中阿姨叔叔,各家家长,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至于无法离婚的原因?律师家的孩子打断旁人的见解,这个没人比他更懂,他闭上眼,伸出手指,又扬起高傲的下巴,姿势到位,气质做全,做作地开始指点大家,“那是因为他出轨后,信一业务也被掏空了,手里只有负债,他老婆要是和他离了婚,前妻要共担负债,但要是没离婚,他老婆就可以不管。” “那用药呢?” 坐在清宇身边的两个人就有一个是律师的孩子,他正津津有味地大谈特谈偷听到的行业隐秘,比如某男给出20万在找人作代孕,男老师在学校养小三…… 隔壁的话题从信一立刻变成了杀人讨论,几位学生为了“腹部捅几刀才能致死”争论不休。 “这个很难,毕竟舆论在关注。” 只是不同于A大拼了命用学术成果打出天下,中央大学的光环大都来自入校的学生和光荣的校友。 清宇收起胳膊里夹着的书向外走,餐厅外有人聚集在门口抽烟,穿越烟雾缭绕的空气,那些混杂的烟草、水果和卷纸的味道,清宇竟觉得有些怀念。 端着空余的餐盘走出餐厅,清宇弯腰将东西放入回收轨道,到底捅几刀会死他不知道,但如何让一个男人瞬间失去行动力,他是知道的。 “那……” 他站在阳光下,闭上眼,男人啊,他的外显生殖器是全身最大的缺点。 nbsp; 中央大学虽然专业学术上比不上最顶尖的私立学院,但它同样坐拥着名校的氛围和资源,每年不管是综合排名,或是新闻版面,总有它的一席之地。 清宇低头用餐具刮着盘里的蔬菜颗粒,学校为了餐饮干净卫生,免不了用冷冻食品再加工,所以食用口感并不是最佳,脱水的胡萝卜吃进嘴里变得有些软绵绵。 有人提问了,“不能直接做了他吗?事后伪装是自杀。” 他似有似无地听着,直到隔壁说起信一。 “甚至他自杀之后,负债不会转移到活人身上,只有持股人自己承担亏损风险,所以他老婆在等着熬死他。” 所有人脉资源在学生踏入校园时就寻味而来。 “你这个买药就要留下社会记录啊,现在哪里没有摄像头。” -- chapter37 街边贩卖机/双xing人的身体/苦等 放人回归校园,说起来容易,做不容易。 陆诚第3次瞥向手边的时间,16:55。 他第一次看的时候正好是16:39,16分钟里看了三次,陆诚低头重新看回手里的中期策划,这么久了才翻到第2页。 被视线打断的语句重新拼接,陆诚反复阅读,然后面色平静地将文件合上。 算了,反正也是浪费时间。 清宇下午最后一堂课是16:35结束,陆诚手上有一份他的课表,清宇的课程安排并不紧张,在设计课之后总有大段空白的时间。 所以下午17点,被念叨的对象正在工作室适应器具和软件,那是他熟悉的东西,等待到肚子饿了,视线望向身边的玻璃窗可以从上面清晰地瞄见自己的影像,清宇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拎着包踏出了建筑物群。 外面已经夜色渐浓,街边的路灯落在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清宇面前,她们抱着书正在讨论课堂最后留下的问题,清宇跟在后面走着,然后在下一个路口和她们分开。 大学食堂只在中午时段营业,所以在其他时段的饥饿都需要自己解决。 校园外就有小餐馆和超市,从清宇早上进入校园的方向走出去就能看见,但清宇不在那个方向,他绕去了街边的小食柜。 这个时候应该吃什么好?清宇站在贩卖机前,光透过浅蓝色的玻璃照在他脸上,几乎所有的贩卖机内都是相同的商品,巧克力棒,饼干和薯片。 清宇的目光一层一层逐一扫过,他下意识地去找以前常吃的那个口味,他曾经最喜欢的。 树莓味的能量棒,他找到了,在从下往上数的第二格,右边第3个商品栏。投了币,按了号码,他站在机器前看着轨道将能量棒推下货架,落入取物区。 嘴里吸了口气,清宇俯身去捡。 推开隔离板,硬硬的东西被握在手里,细碎的塑料摩擦声在指缝间响起,周围很安静,路灯下只剩他一人,空置的长椅和地上的落叶都在这一时刻仿佛静止。 清宇站直身体,撕开包装纸,看见闪光的银色塑料后露出他熟悉的、黑褐色的条状物体,如果一口咬下,能看见里面分为三层的结构,最外层是巧克力涂层,然后是树莓颗粒混合着谷物坚果,最中间的夹心是一半焦糖,一半覆盆子果酱。 清宇早就不能再吃富有颗粒感的水果了,他没和陆权说过,草莓是他最无法下咽的东西,而覆盘子,他不知道,他曾经很喜欢这个能量棒。 清宇没有犹豫地咬下一口,一截甜蜜的棒身落入口中,外层的巧克力迅速被舌面温度融化,能量棒是柔韧而富有嚼劲的品种,其中的果干颗粒会增加风味和香脆的口感,清宇慢慢嚼着,听见口腔内传导出的声音,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颗粒破裂声湮灭在谷物挤压的动静里。 甜蜜的焦糖已经从里面淌出来,清宇鼓着脸颊慢腾腾地品味着,被风干再软化的覆盆子已经显示不出原先的威力,反而是硬滑的谷物和坚果抢夺了他大多的注意力。 * 陆权坐在车上看清宇。 清宇正站 医生到家里之前,陆权走进了清宇的房间,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清宇手上的勒痕。 下午下课之后,陆权给他打过电话,当时清宇从教室出来,手机开着静音,所以并没察觉,直到从工作室出来才看见屏幕上的几条信息。 在那之前,他虽然和清宇发生过性关系,那些流连的目光却总是符合主题般地,只围绕着性器官。 身边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 清宇手腕侧边,就在那块腕骨突出的肌肤上有一道很小的伤痕。 所以末了,话讲完,清宇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局促地问电话另一头的人,“可以吗?” 陆权握住清宇的姿势正好将指尖覆盖在那块伤痕上,他隐约摸了摸那里,另只手拎着纸巾直接将清宇手上的东西擦干净。 但其他的却不是。 清宇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了想,手指从能量棒上扣了一块树莓颗粒,红色的果肉捏在指尖,一块,不大,上面浅褐色的糖浆微微反光,清宇停顿了几秒,正准备往嘴里送。 清宇站在路边给陆权回电话,告诉陆权自己还要在学校待上一阵才能回去,陆权接着电话只是嗯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清宇摸不准他的态度,但他确实很需要这个时间。 陆权没吃过清宇的撒娇,清宇对他的策略可不包括这一条,在性事上只有陆诚享有这样的特权,所以他一下笑了,变得很好说话,“晚上我来接你。” “手干净吗?就往嘴里送。”陆权握住清宇的手腕,看着他说话。 勒痕印子很深,红的边缘泛着青紫色,是最近弄的,和下半身的很多痕迹一样,是陆诚弄的。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好聊的,如果不是为了做爱的刺激,谁会那么快接受双性人?陆权和陆诚明明拿着他的行动数据,却还要找话题和他聊白天都干了什么,在做爱之后营造轻松的氛围,是为了复核检查吗?看他是不是 但清宇没有告诉陆权,晚上自己会在学校的哪个位置,没想到陆权连他在街边的这个贩卖机前都知道,不知道是他身上的定位,还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他会知道自己以前都干了什么吗?比如之前在望抵路,在悦缦,还有森林公园里。 陆权本来正在忙别的事,他没想到清宇会这时回电话,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换了只手拎着手机。 陆权牵着清宇的手没有放开,他拉着人往车边走,清宇心里没有不情愿,脚却落了一步地跟在后面,他抬眼直视陆权的背。 在街边吃东西,被咬了几口的巧克力棒握在手里,他低头那样看着,傻乎乎地,脸颊一鼓一鼓,在灯光下打下闪动的阴影,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伸手去拨弄食物。 电话那头的陆权切换了一副表情。 离事实只差最后一步的清宇被剥夺了见证权,他看着陆权将包裹着水果颗粒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他瞄了一眼陆权。 陆权无意间发现的。不是色情的凝视,不从做爱的角度,陆权第一次认真看这个被他买回家的双性人还是上次,在清宇生病的时候。 真的听话。 可他是真的不听话,清宇坐进陆权的车里,将剩下的能量棒塞进了挎包,包口表面的一张纸被顺势压进了深处。 * 清宇天天都有早课,所以另外两个人也不好在晚上压着人做爱,尤其当其中一人体贴地表示理解之后,另外一个更不愿意上赶着去当坏人,他们都在等周五。 有时洗了澡,下面硬了想找清宇舔舔,去书房找人,清宇总是一脸懵地从书里抬头,“嗯?” 家里是恒温调节,所以清宇总是穿得单薄,手里再握着笔、窝在书里的样子显得那个想让他给自己舔鸡巴的是一个十足狭隘、精虫上脑的禽兽。 陆诚站在门外看着清宇,清宇的五官出众,这样看也是好看的,甚至不需要做出男性凝视下勾引的姿态,他下面都会硬起来。 陆诚默了一下没说话,但清宇大概猜到了,他放下笔准备过来给他舔。 正准备跪下去伸手拉裤腰,陆诚绕过清宇,侧身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他搂了一下清宇的后腰,难得地开始找借口,“我找东西。” 算了,等周五吧。 只是一周时间漫长,周五还没到,信一的八卦先到了。 周四上午,清宇在课间路过一楼的休闲俱乐部,那里放了几台沙发和电视,以往总是几个人坐着打游戏,今天电视机周围却围了一圈人,清宇好奇,也凑了上去。 视线穿过人群,屏幕画面上是法院外的新闻快线。 信一离婚案闹了一年多,然后商务部的环保指令决策马上也要出来了,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们将法院围得水泄不通,如果说少数人掌握多数财富,那剩下平庸的多数人就乐于见闻少数人的丑态。 尤其是关于信一破产后,它的经理人该如何处理自己的私生活。 清宇站在外围看着电视画面上的记者,穿着棕色大衣,带紫色围巾的记者一手拿着话筒,一手紧按耳边的耳机,她看着镜头在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衔接词,现场极其嘈杂,她不得不分出心思关注耳机里的动态。 商务部的这场最后决议不允许任何新闻媒体入内报道,所有人能做的不过是守在外面,等待第一手资料放出。 -- chapter38 信一八卦/接吻撸diao指jian高cha 提要:楚诗丞,之前被赶到北欧的前警督。 ----------- 清宇在一楼俱乐部见证了环保指令的通过,同一时间,陆诚也看见新闻了。 信一能源和陆氏不属于同一个时代,信一起家的时候,陆时冉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坑玩泥巴。当然,就算是泥巴也是类似于自新西兰空运而来的大西洋深海淤泥。 叹他没用来抹脸,可惜了。 信一最初是霸占能源市场的龙头企业,整个西南地区和北部边塞都属于它的业务范围,刚开始和军队关系甚密,企业一代传一代,等到陆诚成长起来,再从陆时冉手里抢过权力,信一能源的管理层却终于耐不住要换人了。 原来的几家大股东要么已经成为城市新发展的重点监控对象,要么就是全家移民海外,只留一个名牌挂在董事会。 之前千丝万缕的军队关系在一代代权力更迭里,消失殆尽,北部要塞被圈入了军队管辖,而西南地区的能源开采因为黑警,和当地的帮派勾结,信一被冒死逃出的线人实名举报,业务线被切断了大半。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简化脱身后的公司雇了专业经理人来打理,吴尧正好捞到了这个位置,靠着他老婆家的人脉资源。 吴尧的老婆,张濯,她和楚诗丞是朋友,家里四通八达的关系里她们俩还能扯上点幼时的陪伴。 最开始,张濯是不想结婚的,她爸硬是给找了个男的回来“继承家产”,所以两个男人的利益联姻要以一个女人为名头。但这不是最讽刺的。 最刺激的是,张濯她爸在婚前就开始给吴尧疯狂送资源,以前从不愿意给张濯的财产人脉,尽数喂给了这个正牌男友。 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男男通婚,吴尧要和张濯她爸结婚呢。 而楚诗丞差点给张濯当了伴娘,只是最后的婚礼正好定在了机关上半年的内部审核期间,楚诗丞身上有任务走不开,所以错过了。 陆诚知道张濯。 张濯本人是全行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但她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偌大的公司下面只有张濯一个孩子,一直求不来儿子的老张四处打听周围适龄的男人。 陆诚也曾是他物色中的一个。陆诚长得很好,家世和头脑都不差,年龄也合适,于是老张特地和陆时冉一起喝酒,想要联姻。 但陆时冉没答应。 陆时冉不是拿乔,只是单纯地想把陆诚捏在手里久一点,那时候陆诚刚好22岁,张濯比陆诚大几年但也很年轻。 只有老张身体不好,40多岁的人看起来快要60了,他很着急。 陆诚同那个阶层的同龄人一般,他们对彼此都略有了解,空闲时间总能听见关于对方的只言片语,但仅此而已,除了真正相交的好友,其他人都不过是闲谈时的一两句玩笑话。 陆诚站在那里听法院的最终判决,这些话对他而言早已不是新闻,不过是终于公之于众的消息,但画面紧接着开始播放信一的八卦和内幕揭秘,大众最喜欢的部分,当调查员对着信一经理人无法结束的婚姻侃侃而谈时,陆诚看着张濯的大名和背后出现的集团,他偶然想起了那茬陈年往事。 不过现在这些都和他无关,王颜湛入市买了一早上,现在尘埃落定,赵秉之又赢了。 曾经那个称霸西部和全国大半市场的企业就这样被慢慢蚕食,商务部彻底收回这个绝对获利的行业,不知道此刻走在大街上失业的羊群,有多少会是因为这场交易而内心崩塌。 陆诚真的很好奇,赵秉之最后会因为什么而死?是贪婪金钱的心,还是权力无穷的黑洞。 他会落在谁的手里? * 清宇晚上回家的时候刚好遇上陆权,就在家门口遇上的。 陆诚给清宇配了车让司机接送,但几天下来,服务对象不是被陆权抢走,就是自己从地铁站出来骑着自行车回家,司机白领了几天工资,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今晚,清宇又是自己回来的。他进社区走了很长一段路,安静的富人区连犬吠都没有,清宇没留意身后有人悄无声息地开车跟着,车上没开前灯,驾车司机无视交通规则,黑灯瞎火地压在马路上。 本来,陆权还期待着也许某个瞬间两人心有灵犀,清宇回头能看见他,结果前面的那个家伙一直闷头走路,直到车停在了清宇熟悉的停车位,陆权很大声地关上车门,清宇才听见动静,转头第一眼看见人。 陆权走过去,他心里别扭,怎么门口那个人的眼睛里就只有惊,没有喜呢,仿佛自己是讨债的,但身体还是去捏清宇的手,想和他有肢体接触。 陆权朝清宇伸手,接过手上的书,牵住了人,“今天过得好吗?” 被捉住手的清宇点头,今天他也干了坏事,所以心情很好,但不可能告诉陆权,所以另一只配合说谎的手不自觉去拉肩上的包带,“今天课不多。” 嗯,明天课也不多,陆权拉着人进屋,站在玄关,接过碍眼的包挂到一边,手扶上清宇的后腰就亲了上去。 清宇嘴里热乎乎的,还带着点偷吃零食留下的香甜味,尝不出来是什么。 陆权含着清宇舌头磨了磨,退出来,又去亲他的脸颊,之前的风吹在皮肤上面凉凉的,陆权用呼吸在上面加热。 就这样站着腻歪了一会儿,他搂着清宇没撒手,“今晚忙吗?” 不忙。 其实是一点事都没有,最近一直没有做爱,清宇上一次和陆权鬼混还是一周以前,临开学的前 陆权揽过人,不想让清宇被分走太多注意力,他伸头去舔清宇的颈部,在上面留下津液沾湿的痕迹,“别管他。” 但清宇显然还没适应这个小玩具,短期重复高潮后他不给陆权撸屌了,抖着跨开的两条腿哼唧着想下去,陆权将手放在他腰上,小声哄他等下一个10秒,“闭上眼睛,享受一下。” 超短时间,强制高潮是它的两个买点,在性爱过程中多少沾了点强制调教的意味,上次差点和清宇玩脱后,陆权就将东西收起来很久没动过了。 清宇抬眼向门边看,刚才陆诚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里还是昏暗的,黑暗里混合着不同的色彩,清宇握着手里的阴茎,将头靠在陆权脸侧,吸气开始倒数,“5,4,3,2……” 破开的阴道里塞入两根手指,陆权揉着清宇的屁股去抚慰湿漉漉的穴肉,里面很软,流出来的液体滑腻,带着难以形容的香味,情欲的味道,空气从接吻的两人面前飘过。 是他最开始和清宇玩过的玩具,就是塞口球玩分腿架那天最开始,让清宇5秒高潮,10秒潮吹的小道具。 陆权把住清宇的腰,让他坐下来,“小玩具。” 清宇反复玩了三次,最后脱力倒在陆权肩窝里,手上握着的阴茎射出来了才算完。 陆权本来想速战速决,自己偷吃一会儿不让陆诚发现的,但清宇一握上他胯下的东西,大脑里兴奋的神经就歇不下来。 他好想清宇的身体,像上瘾了一般。 陆权伸手将东西塞进裤子里,看清宇整理好衣服,他站起身亲了一下清宇,然后伸手搂住人肩膀让他转身,“让陆诚给你洗洗。” * 最后一下陆权将手放在阴蒂上用力揉玩,被快感击中的阴道一下收紧了,连着后方的臀瓣也不能放松地夹着,陆权抚慰着外阴,抽出空闲的一只手在沙发上摸了个东西,重新塞进清宇屁股里。 看见清宇的嘴巴就想到接吻,看见他暗示性地牵手放在自己屁股上就想到做爱。 他手里塞了一根肿胀的阴茎,给陆权撸屌,而拉开的裤子拉链后面,陆权从臀部潜入的手正在指奸他。 被惯坏的阴茎没有纳入式的行为,只能在清宇手中达到最后的高潮,精液射在清宇手上,弄得手掌里湿腻腻的。 陆权抬腰将性器往清宇手里送,他声音很小地继续哄骗人,“看我这里,宝贝。” 几日他都属于陆诚,陆权只捞到了生日那晚的两次口交。 连着内裤一起拉下来了,胯骨周围的皮肤露出来,陆权放在背上的手向下就能直接握上去,清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移向屁股,放开圆翘的位置上,“你要做爱吗?” 陆权松开按着小玩具的手,去摸清宇还在痉挛的阴肉,他侧头问清宇,“还想再玩一次吗?” 快高潮时,清宇下意识向上坐起,屁股抬起来去追身后的手指,陆权指腹下温软的阴道口轻轻闭合收紧,腿侧贴紧他的肌肉绷起。 陆权还坐在那儿,掏出的性器半软着耷在腿间,其实他没吃饱,不过今晚也就这样了吧,再玩儿他真要发狠操人了,他才不要主动当恶人。 阴唇被舌头捅开,露出里面软嫩的阴道,就差灌满的精液从里面流出来。 清宇跨在陆权身上,两腿分开骑在他大腿两侧,穿戴整齐。 “数到1高潮就到了。” 两个人贴得近,陆权蹭着他的身体很明显地有些变化,清宇抬手去解自己裤子的纽扣,然后两只手放在腰边向下拉。 这边清宇低着头,被陆权按在怀里,亲得热火朝天。 陆权将手从臀后伸进去触摸清宇的阴蒂,像被人从身后戏弄的感觉让清宇高潮得很快,身前是热烈的亲吻,身后有手伸进腿间在揉下面的阴肉,像被两个人夹在了身体中间。 身后,陆诚光着上身,套了一条裤子从浴室走出来。 “明晚补给你。” 陆权按在清宇阴部的手也湿腻腻的,吮吸感的玩具让人浑身发热,阴蒂肿胀,陆权的指缝间全是小壁尻高潮后喷出来的水,像失禁了一样。 清宇惊了一下叫出声,他想起来,想躲,“这什么?” “倒计时5秒,看看能不能准时。” 潮吹马上就到了。 清宇的屁股在颤,陆权笑得了然,“快高潮了。” 其中一次还是他舔的清宇。 清宇不敢玩了,他摇头,怕玩久了会失禁,于是刚高潮完的人向后退着从陆权腿上下来。 想到那一晚清宇翘着屁股,被他舔到淫靡湿乱的穴口。 陆诚拉开门,大厅里正坐着两个人,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越过玻璃窗的灯光照进来。 小巧的触须立刻代替手指含上敏感的阴唇,震动和吮吸感从阴道开口处和阴蒂传来。 今天重新把小东西翻了出来。 清宇愣了一下没出声,陆权顶他,“快一点。” 昏暗暧昧的氛围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衣服遮蔽下,两人赤裸的性器亲密接触。 他没完全褪下裤子,只是拨到了腿根,袒露出阴茎上方光洁的小腹。 陆权越吻越激动,胯下的性器在清宇手里发胀,射精眼随着手指擦过而翕动,他看见清宇向身后抬头,然后停下来看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陆诚回来了。 “去吧,”陆权隔着裤子拍清宇屁股,催促他,“不过不可以让他提前偷吃哦。” 这场景很像酒吧夜场里看见的画面,尤其是陆权的手还捏着清宇的屁股,两只手握着臀肉将人往自己怀里送。 -- chapter39 周五到啦/色情图片/工作场合勃起 第二天早上起来,阴蒂还有些肿,清宇伸手下去摸了摸那里,转头抹了些药上去。 昨晚高潮之后身体放松,他入睡很快,最后和陆诚几乎没有交流,不像以往在宠物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工作着。甚至不知道,陆权有跑来敲门,问陆诚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周五只有上午的两节软件课,清宇在学校餐厅吃了午餐就钻进了工作室,在里面待到下午5点,肚子饿了才拿好东西走出来。 工作室外正好连着一片草坪,以往挤满人休息的草地上只剩几个学生坐着晒太阳、抽烟,学校里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了。 马上就是周末。 上午的两节课上有人是直接从酒吧回学校的,一夜没睡,课上坐在最后一排补眠,休养生息,准备今晚再出去玩一次。 清宇听见他们在说北城屋边上的那家酒吧,因为位置很偏,物价仿佛停留在10年前,VIP开卡包场只要4位数。 于是前面听课的人没有马上将操作进行到下一步,反而顺手在网络上搜索了北城屋的位置。 北城屋的旁边还有一家马会俱乐部,地理位置不算太偏,只不过没有在城市中心而已,地图上一条孤独的地铁线缓缓插入目的区域,旁边不远还有另一座庞大的森林公园,听说那里治安不好,晚上有很多性工作者在附近徘徊。 清宇默默记下名字,关掉页面。 * 陆诚从会议室回来,将文件扔在了桌前,他站在顶层窗前,俯瞰脚下这座城市。 陆诚的母亲姓秦,来自权力代表的军政家庭,而陆时冉的家世象征着金钱,所以他们两人的融合是所有人向往的联姻方式,也代表着令人憧憬的奢靡生活。 只是,这些想象里并不包括秦慕渊本人。 秦家因为自身背景,不能进行大规模的商业活动,所以他们推了一个女儿出来,寻求联姻。陆家空有财力,却不得不寻找根基和人脉,好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 所以故事的再开始,陆时冉和秦慕渊的相遇并不是传说中童话般的开始,陆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但陆时冉没有同辈的兄弟,他是家中独子。 所以秦慕渊会和他结婚,然后生下孩子。 陆诚的出生是双方家庭和陆时冉商议的结果,陆时冉需要一个儿子,所以有了陆诚,但陆权的出生是一场意外。 陆时冉强奸了秦慕渊,也许不止一次,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想要离开。 婚内强奸在这个国家并不算违法,它甚至不算违背妇女意愿的强奸性行为,因为它被归为了“妻子的义务”,满足法律上的丈夫的性需求。 然后,陆时冉将人关在家里,强制秦慕渊保胎直到生产,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他一句“妻子希望静心修养”而完全挡住。 陆氏拿到渴求的资源,迅速发展,而陆时冉不知是出于守信,还是狩猎心理,他始终只有两个孩子,除了秦慕渊,他不给任何人机会拿到他的精子。 所以陆诚把公司接到手里之后,陆诚便成为了唯一的核心,那些差着辈分和远近亲疏的争权夺利从没有在陆氏发生过,陆诚要面对的只有陆时冉一个人,而陆权是被提前淘汰出局的弃子。 陆诚站在窗边将整个西岸尽收眼底,最下面那些鲜活的行人和车辆都渺小于蝼蚁,流动的街道像细微的血管。 陆诚待在陆时冉的身边,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在陆权被老男人说出口的实话逼去了北部军队之后,家中只有他们两人,偶尔会出现被陆时冉叫回家做爱的年轻肉体。 陆时冉男女不忌,只要是外表漂亮的生物,他都能上嘴吃下去。 陆诚时常在屋里听见房门背后欢爱的呻吟,和陆时冉发疯时狂躁的怒吼,他疯起来总是像脱线的气球一般,席卷整个可以用身体丈量的面积。 如果陆权身上的阴郁是因为过多的自我暗示,那他身上带着的冷漠和暴力就是耳闻目染,被陆时冉教导出来的复制品。 有时和床伴做爱,陆诚在床上也带着激烈狂猛的节奏,包括清宇留在身边的这段时间。 看着胯下的嘴巴被肏到止不住地抖,狠戾地耸腰,快速地入到最里面。 他不玩重口的游戏,他怕自己会收不住手。 “嗡嗡-”桌子那头的手机响了。 陆诚停下正在脑海里打转的东西,他回头捞起来查看信息,点亮屏幕,发件人是刚才正想到的清宇。 陆诚总是给清宇打电话,所以清宇也从不会给陆诚发信息打扰他,相反地,陆权不仅打电话,还要隔三岔五发些无聊的笑话和图片到手机上,清宇空荡荡的收件箱里挤满了无数条来自陆权的聊天记录。 他不嫉妒。 陆诚解锁手机,进入页面。 清宇发了一张图片。 拍照的场所灯光明亮,被跳蛋和按摩棒塞满的屁股正对着镜子,有人裸着身体跪在浴室地板上,回 最开始将手机按在裤料上的时候,身体里涌起的渴望让他再怎么嘴硬,也没有胯间那根东西硬。 干净的屁股里塞着玩具,腿间沾着亮晶晶的液体,一看就是做好准备,可以随时开始的状态,陆权似乎还能透过图片听见小玩具工作时安静的震动声。 男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重新低头打开手机,他拉近图片想要去琢磨细节,但对焦失败的屁股只留给他反光的色块和无限遐想的空间。 清宇发了一张照片给他,陆权只匆匆瞄了一眼,但这一眼几乎将所有重要的信息点都看完了。 陆诚看着手中发来的艳照,他决定回家先和清宇做爱,把人肏得吱吱叫,屁股被鸡巴干到合不上,只有可怜地撅在那里吞精,让他亲眼看着精液全都灌进子宫,然后再将清宇房间里的这些东西全部扔出去。 陆权自诩不会被轻易制住的理智在猛一瞄见这样香艳的场景时,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昨晚根本没有解馋的性欲从大脑,不受控制地延伸到脊背,然后来到激动的胯间。 陆权按黑了手机屏幕,确保其他人不可能再偷窥到屏幕内容后,才将手机从身下拿出来。 手机被他重新放回桌面,陆权换了只手虚掩在胯间。 光裸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穴口周围似有晶莹的液体滴落,不知道是被捅出来的液体,还是清宇自己涂抹上去的润滑剂。 画面构图简单,陆诚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之前带清宇做爱的那间浴室,浴室等身镜上有一个同样的防滑护栏,清宇放在镜前的脚正踩在上面。 陆权咬牙,他按着胸前的手机,语气淡漠道:“你继续。” 他恶狠狠地想,待会儿回去一定要把清宇的屁股打肿了,被打得哭唧唧了再肏进去,肏到屁股里里外外都肿起来,肏到失禁,再也不敢给自己发色情照片了才好。 陆诚看了一眼,关掉屏幕。 随意的目光倏地凝在上面。 “我…..还要继续吗?”台上的负责人虚无地抬起右手,理了理手里的讲稿,她看陆权脸色不对,似乎是方案出了纰漏。 清宇的身体很美,陆权知道,他赞美过很多次。 陆诚抬高手臂,低头去看自己勃起的下半身,平整的西装裤被胯下弄得鼓起一团,腿侧收紧的布料禁锢着激动的阴茎,他的身体远没有他表演出来的那样冷静。 介于平时会给他发信息的人太多,陆权给清宇设了一个不同的震动铃声,所以手机在桌面亮起时,陆权下意识瞄了一眼,是“宝贝儿”。 这个家伙! 照片拍得不近不远,既没有露脸,也没有过分地聚焦性器,清宇的两条腿也入镜了,他跪在地上是臣服的状态,却又露出一截干净的腰身。 用手指拨弄着软腻的阴唇,听见清宇敏感的呻吟,他很乖巧,陆权怎么玩他都不会躲闪,所以陆权不止一次告诉他,高潮时散落在眼里的银河,和身下完美的器官。 让人浮想联翩。 好像还是不对,他干脆双手按着手机从胸口滑到桌面以下,按在了裤裆的位置。 照片上的人正扭着身体跪在地上,镜头没有拍到脸,只是将焦点对准了下半身的穴口,静态图片上的按摩棒似乎正在运动着,它将阴道整个捅开,衬着后穴里的作乱跳蛋。 * 但实际上,她呈现的东西很好。 清宇很少主动联系他,他点开一看。 陆诚之前并没有很关心那些玩具的去向,只有在偶尔使用时才会想起,多半都在清宇房间,这样既方便又轻松,他想肏人的时候就肏,想看清宇高潮的时候就去找人。 那些玩具陆诚买给清宇的,前面或后面,他曾经用那些东西在清宇身上玩过,事后全都收在了清宇房间。 陆权猛得将亮起的手机屏幕按在胸前,突兀的动作让前面正在展示下半年渠道策划的负责人侧目,离陆权近的几个人更是转头看了过来。 他开始勃起了。 这都是谁教他的! 图上赤裸的人跪在地上,对着镜子塌着腰撅屁股,相机的镜头越过肩膀照到了镜面里身体的影子。 而另一边,手机震动提示时,陆权正在会议室开会,他不比陆诚幸运,现在还在工作。 但陆诚忘了清宇会一直记着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那些情趣的玩具似乎在时刻提醒着他的身份,提醒他在需要的角色上尽力扮演自己的工作。 陆权的道具全都放在了楼下的工作室里,除了陆权本人,连清宇都不能随意进出,更毋论拿着小玩具给陆诚发大尺度照片了。 趁着大家又转头看向前面,陆权不自然地换了只手去按胸口的手机。 陆诚这次锁了屏幕,他将画面上放大的屁股放进衣服口袋里,那些小玩具放在哪里都好,但不应该再放在清宇身边了。 身对着重点部位拍照。 -- chapter40 通勤幻想/pi股下放枕头 拳拳到ro 一楼大厅光线明亮,推窗边的窗纱被全部拉开,清宇光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小方桌上摆着刚才用过的跳蛋和按摩棒。 被重新洗干净的屁股和小玩具都干干净净的,等着主人回家。 清宇的手机放在手边,计时器已经跳到了第46分钟,秒表上的数字飞速旋转着,光洁的屏幕暗下来了。 这时,一根手指伸了过来。 家里安静极了,没有音乐或是电视声音,清宇转头看向玄关,在大门被拧开的瞬间,他关了计时器,将手机塞到了沙发的坐垫缝隙里。 陆诚的脸从门后露出来。 他刚从公司回来,清宇是掐着城市下班高峰给两个人发的照片,从商业中心回这里本来只要几十分钟的时间,现在被硬生生拖长了一半。 陆诚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胯下的东西有时硬,有时又耷拉下来,完全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如果车上不是司机,而是清宇,恐怕早在回来路上就被把着屁股,看裹住茎身的穴肉被撑到发白,被身后的男人扶着粗胀炽热的鸡巴,一下下撞在阴道深处。 即使车窗贴上了严密的防爆膜,旁人从四周无法窥探其中场景,但走走停停的车被规律地摇晃着,车身随着做爱的节奏而颤动。 偶而几次清宇受不了了,穴口随着男人往前挺动的动作一下下地吞吐着,被强势撑开的阴道挨得生疼。 车身外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鸣笛声,像是发现了这里激烈的做爱战况,又像是为他们加油呐喊,清宇被吓得一下缩紧,忍不住闭上眼继续呻吟。 车上空间再大,也不是完全自由的做爱场所,正面性交是最有利的姿势,陆诚可以抱着清宇,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或者将人放倒在座椅上,张开的两条腿被捞在臂弯里,拢在气息包围下,让正在挨肏吃精液的小家伙无法跳脱。 这样高效、充分利用通勤时间,等到了目的地下车,清宇早就被喂了一泡精液,夹紧屁股在陆诚腿间为他口交。 看着裹满液体的阴茎被清宇上面的嘴巴重新舔硬,陆诚一面将手指伸入刚才被鲁莽纠缠过的穴口,看夹不住的精液慢慢淌出来,一面按着清宇的后脑,将鸡巴捅到他喉咙里,享受被狭窄的喉口服务的感受。 他说了要把屁股肏到合不上,对吧。 陆诚脱下外套,转身向清宇走过来。 清宇光着两条腿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像上次舔穴一样,他就穿了件T恤,看陆诚回来了,身影笼罩下来。 清宇抬头看他,眼睛慢慢弯起来。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桌上放着的几个小玩具,又重新看向陆诚,就这样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人。 陆诚眼光一瞥,瞄见桌上的东西,在一小时前,那些东西正被清宇插在屁股里,这会儿干干爽爽地放在桌上,又紧巴巴地来勾人了。 心里那股根本没有熄灭的欲火,又蹭地烧了起来。 陆诚收回目光,摸摸清宇的脸,俯下身去亲他。 清宇身上是他熟悉的味道,连嘴里的牙膏味都是早上才使用过的。 陆诚逮着人亲了又亲,胯下胀得难受,他牵着清宇的手去揉那里,被裤料牵制的性器在清宇手下撸动。 然后,他拉着做好准备的做爱对象进了浴室。走前,顺手从桌上摸起了按摩棒。 * 晚上七点左右,陆权回来了。 从外面进来时,他专门看了眼透过窗户的灯光,一楼和二楼都亮着,陆权心痒起来。 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干什么。 二楼上,清宇和陆诚在床上纠缠着。 清宇像他想象的那样,正面仰躺在床上,双腿挂在臂弯。陆诚握着清宇的腰侧,将胯下的那根东西插进去。 刚被按摩棒撑开的穴口又纳入另一种物体,用后即弃的小玩具孤独地落在床脚一边,周围摊开一片湿乎乎的印记。 他捧着清宇的屁股肉,一下下去套弄自己胯间的阴茎,上次插入还是开学前,穴肉被咕叽咕叽插动着,水声断断续续。 他进得深。 清宇湿得也快,根本不需要更多的挑逗,又经过了润滑剂和按摩棒的开拓,陆诚洗澡的时候,就哄他插着东西热身,但再湿润的地方也不能立 那里酥软滑腻,被包裹的感觉很好,陆诚一想到下午看见的照片,胯下就停不下来,脑子里那些狠戾混乱的念头让他一次次入到深处。 清宇敞开双腿,被身体内部的酸痒弄得呻吟不已,平坦下凹的小腹上有东西在从下向上撬动那块皮肤,配合着陆诚一进一出的动作。 清宇已经高潮过了,仍然被抓着用凶狠的力挨肏,越顶越深。 陆诚揉着指尖下颤抖的阴肉,像要把阴囊也捅进去一样凶狠地撞着,身体与屁股接触的声音沉闷而淫靡。 昨晚是最过火的,却也没有拉下裤子做爱。 他一手拉起清宇的腿,另只去揉捏露出的阴蒂,那里充血肿胀起来,代替了勃起的阴茎工作着,陆诚用指腹去摩擦那里,让原本就吞吞吐吐的屁股更是扭着想跑。 陆诚每一下都是一个深顶,他腰间绷紧的腹肌撞上屁股,发出一下一下沉重的拍打声,混着耳边剧烈的心跳。 清宇心里有准备,但这次做得难免激烈,急火火插进去的阴茎把他弄得像按住尾巴的老鼠,下面还一直在轻轻地嘬陆诚的性器。 陆权在楼下就听见动静了。 陆诚见他点了两下脑袋,唇角勾了一下,呼吸散在彼此之间,说:“以后玩具放我房间去。” “这就不行了?”他伸手顺着阴唇的位置滑落,摸上那个正张大嘴巴的地方,那里黏糊糊的,全是水,“那还自己玩玩具吗?” 然后把清宇p掉。 陆诚爽极了,看着下身湿漉漉的交合处,乱七八糟的液体糊满清宇干净的阴肉,穴口在进出间翻出穴肉,他更深地嵌进去。 清宇被插得一缩一缩地,下身的肌肉忌惮着陆诚身体的每一次动静,他喘了一下,说,“嗯…里面疼。” 不过他要真是陆诚,他也不会关门,陆权将手中的钥匙扔在桌上,这种暂居人下的心态就是恨不得让十里外的另一个人也听见,自己和清宇做爱了。 他在清宇屁股下放了一块枕头,刚好把挨肏的阴部直直地送上来,每次撞击后,没有退路的穴口还会因为屁股后软弹的阻力,重新送到鸡巴上。 清宇被弄得高潮。 清宇不会,只能让陆诚伸手将腿扶着。 他看着清宇高潮,飘忽的眼睛闪了闪又被他的亲吻拉回来,变得乖乖的清宇抖着腿放松下来,像是彻底肏开了,听见问话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清宇的脸涨得通红,身体变成了包容他人欲望的容器,他向上去看陆诚,想告诉他太深了痛,却被一次次深捣弄得视线晃动。 下面绞得紧,原先就吃得不顺畅的穴肉更是因为刺激而连连紧缩,陆诚忍不住用更大力去撬开最里面,让僵硬的腿间肌肉完全向他敞开。 扶就扶吧,他俯下身抱着乖顺的清宇轻快地插起来,一边揉他的屁股一边吻脸颊。 刻容纳侵入的阴茎。 于是,新的一周只有埋头工作,偶尔接到人了,也只能最多亲亲嘴巴,拉拉手。 * 哼,他才不嫉妒。 下身交合的地方传来润泽的声音,清宇无法翻身地躺在床上,看着跪在他腿间的陆诚,他用那只暂获自由的腿去蹭陆诚,小腿腿侧磨蹭着陆诚的腰,希望这样不会让人讨厌。 陆诚被蹭得后背一紧,酥麻的快感从腰侧传向大脑,胯下的清宇早就眼中泛光,他拉下清宇的腿,引着他去盘自己的腰。 他想让人慢一点。 本来他就被迫旷了大半周,当时那句“周五再做”可是陆诚说的,陆诚第一个表明自身立场,陆权是傻的才会上赶着告诉清宇,“这是他说的,我还是会做。” 陆权要是狗仔,这个时候一定会架10台机器,将风流场面里里外外照个透彻。 陆权没有走上去,他在一楼听着上面颠三倒四的做爱声响,陆诚没有关门,模糊的呻吟和亲密喃语就这样大刺刺地流出。 他拉开清宇的腿,高频率地撞击着露出的嘴巴,将空隙全部撑满,甚至还会向两边拉开清宇的腿,将他的身体送向怀里。 陆诚插到底了,先前的按摩棒就被他塞到了最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截手柄,努力工作的棒身带着阴肉一起震动着,将阴道全部捅开。 -- chapter41 手指舔jing接吻/我帮你口/自己玩 因为没有吃饭,楼上的两个人只做了一次,晚餐是陆诚叫助理送来的,陆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结束一场的清宇正站在餐厅。 他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握了一杯水,正慢吞吞地鼓着脸颊喝水。 陆诚射精之后,将软下来的性器抽出来,他还伸手扶着夹在身体两侧的腿,看身下的清宇大喘着气。 清宇耳朵红透了,藏在发间,而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肚子瘪瘪的,露出两侧的肋骨。 那些滑腻腻的东西从阴道里流出来,清宇大敞着腿,穴口因为肌肉收缩而翕动,像是刚做了深喉吞精的嘴巴,被摩擦得红红的。 但前面,还是没有勃起。 除非有人一直用手抚慰他,陆诚只见清宇射出过一次,还是被他一边玩屁股,一边撸出来的。 勃起障碍可以有很多原因,生理的,心理的,陆诚把压在清宇屁股下的枕头抽出来,偏头用手去摸了摸两瓣肉嘟嘟的阴唇。 身体的余韵并没有结束,清宇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一大股液体被吐出来。 无法控制的涌出太明显了,感觉有点像失禁,清宇心中鼓动着,他立刻抬头去瞧陆诚的神色。 那头的陆诚用指尖勾起他刚射出的精液,乱糟糟的液体里混着清宇身体排出的透明的水,他伸手勾断最后淫乱又藕断丝连的黏糊,指腹上留下一汪白浊,他举起来冲清宇挑眉,然后喂过去,“舔了。” 清宇张嘴。 指尖深入口腔,接触上湿软的舌头,舌面温度很高,舌尖乖顺地吸着他的手指,将手上的东西一一舔净,只留下亮晶晶的液体。 陆诚抽出来的时候,清宇还伸出舌头舔他的指腹,追出来的舌尖伸出口腔,像求吻一般微张着嘴巴,眼神迷离地看陆诚。 看陆诚把手举到自己嘴边,看陆诚舔上自己舔过的地方,然后俯身下来亲他。 四肢纠缠在一起,陆诚微微侧头,深入进去。 他最后亲了一下,整个人将清宇包在身下。 * 一只手从身后接过手中只剩最后一口的水杯,清宇诧异地回头。 陆权抬手按住清宇发尾沾湿的后颈,手下微微用力,像捏猫仔一样捏了一下。 手感真好。 陆权下意识接近,清宇身上一闻就是刚做完爱的味道,越是新鲜的水气越是遮掩,他心里没由来地不爽,不禁转头调侃陆诚,“让人饿着肚子和你做爱,也不知道悠着点。” 那头收拾东西的陆诚没有理会这种酸话,他手里提着助理送来的餐盒,大大小小排了半个桌面,然后侧头叫清宇过来吃饭。 n 这还有要说的,清宇伸手,询问:“我帮你口交?” 这会儿刚和陆诚做了一场下来,清宇脸上的潮红褪下来了,但耳朵还红着,悄悄藏在发间,就像身下藏起来的小逼口,说不定也红着呢。 清宇本来手里拿着餐具想要开动了,他确实没吃什么东西,下午从工作室出来肚子饿了,一直饿到现在。 难道陆诚回家就是按着人操屁股,没有亲过他?陆权伸手按住柔软的嘴唇,左右揉动。 但身侧陆权的目光灼人,清宇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一直停留在脸上的目光。 清宇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但他没想要修剪,陆诚问过一次,但被拒绝了,于是短发就这样长起来。 nb 看着屁股上印着的巴掌和中出的精液,陆权一边笑一边指奸,继续让清宇高潮。 之前在浴室忙着做清洁,忙着拍照,后来又在做爱,根本无暇顾念饿不饿的问题。 他们这样玩过不下两次,陆权往常都很爽,身心愉快,但此刻浑身的热火却都熄灭了。真是一点默契都无,他忿忿地拉人过来接吻,“张嘴。” 陆诚就坐在桌子另一边,陆权拽着清宇的下巴接吻,座椅位置微妙,清宇一个眼神就可以扫见身侧的男人。 清宇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看陆权,那里目光幽深,是他熟悉的性欲在翻滚。 陆权在打量他。 不用说不定了,陆权肯定,是一定红着,陆诚应该也接到他的照片了,所以才晚餐都没吃就回来抓人。 但从回来到现在两人还一句话没讲过,陆权这样心情复杂地想着,一楼灯光明亮,背着他敢发色情照片,等面对面了,刚才见他眼里却还是一瞬间惊讶的神情,比灯光还晃眼,似乎每次看着自己都是这样。 餐厅头顶的灯光投射下来,落在清宇的睫毛上,狭长的光影拉在眼角,像一条轻描淡画的黑线,梗在他心上。 他问的问句,却已经准备跪去桌下拉陆权的裤腰,就像他在陆权公寓那样,偷偷跪在桌下给陆权口交,然后被捉出来,按在桌上光着屁股挨巴掌,然后还要后入。 今晚回来就没觉得有什么没做,有什么不同吗? 他对他这样,那对着陆诚也是这样的吗? bsp; 陆权也是急吼吼从公司跑回来的,他开完会就早退了,哪有时间吃晚餐。 清宇嘴里又是淡淡的甜味,他在偷偷吃糖,陆权咬着他的下唇将舌面上清甜的味道全部舔掉,然后退出来。 现在身体停下来,闻见新鲜食物的香气,他就感觉到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喝水也只是越喝越饿。 他稳稳地坐在清宇身边,看着身边这个给他大胆发艳照的家伙。 sp; 陆诚坐在那边正看向他们。他既没用餐,也没说话,也许是他刚饱餐一顿,现在不急。 但良心可鉴,如果陆诚能听见陆权的内心话,他回来第一件事分明就是按着性致,俯身亲了亲清宇。 他当然勃起了,但比起性爱,陆诚更想在清宇心里占据一个好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对家里被恶作剧买回来的清宇是喜欢的,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对自己有无法克制的吸引力。 最初看中清宇的身体,在一起做爱满意他的乖巧和讨好,现在开始有脾气了,会闹,会发这种恶搞的色情信息,他也只觉得有趣和新鲜。 那些要收拾人的话不过是情趣,在清宇能承受的范围内给予他反应。 不过清宇承受能力很好,陆诚看着那边接吻的两个人,他突然觉得今晚玩些别的似乎也挺好,比如把人抱在怀里操得眼里含泪,却又挣脱不能,只有收缩肩膀,把自己抱紧了。 胯下也是,阴茎被细细嘬着,明明那里都操肿了,还可怜巴巴地张着腿,露出屁股里插着的震动棒。 前后都开了。 陆权的呼吸密集地扑在清宇脸上,让他清晰地闻到陆权身上的味道,鼻尖是香水味,想不到这个人回家洗了澡还要喷香水。 色情照片对他刺激这么大吗?清宇内心想笑,却又被现实逼着压下嘴角,面上仍是一幅听话的样子。 陆权咬着他舌头亲完了,伸手捏捏清宇后颈,坐直身体,让他继续吃饭。 他心里哼声,反正今晚还有的玩。 像是刻意牵制身下的感官,陆权拿起水杯灌了一口冰水。 * 一楼的工作室好久没用,里面那扇监狱门和水床也是,陆权只之前带清宇在里面玩过,自从三个人在沙发那边做过后,他再没带清宇进去。 陆权走近工作室,拉开侧边窗帘,滑爽的丝绒窗帘折射出柔软的光泽,玻璃外正对着漆黑的花园。 -- chapter42 我教就不是让你尿出来这么简单了 那是一只普通的玻璃酒杯,不高,容量最多300ml,远不够成年人的排尿量。 杯子向着清宇滑过去,他站在桌边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接,然后僵硬地愣住。 手边只是一个小型的吧台,陆权的工作室里什么都有,从吧台到沙发,从玩具到水床。 大理石台面冰凉凉的,连着手中的玻璃杯也是。 清宇抬头,眨眼望向陆权,他没动。 陆权侧身靠在那里,后腰抵着边缘:“自慰给我看,然后尿在杯子里。” 他点头,重复:“就在吧台上自慰。” 开阔的空间不会给清宇带来羞耻感,但突然而来的命令却让他在明白过来后涨红了脸,一种自然而正常的、不知所措的生理反应。 显然这是陆权准备要做爱了,清宇手里握着杯子,他踌躇了一下,不过就一会儿,然后脱了下身的裤子。 他一脱,陆权就发现了,通红着脸的小家伙没穿内裤,他就在外面随意套了一条长裤而已。 清宇弯腰脱了裤子,他伸手拉下裤脚,抬眼就看见陆权脸上的表情,清宇很难说自己能完全分辨陆权的表情,但此刻他却十分肯定,这显然是发现了他下半身的状况。 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下面光着。 清宇低了一下头,装作不知道,他双手向后撑在台面上使力。 身体一跃,坐上了吧台。 冰凉凉的质感接触到臀肉,清宇两只脚踩着向后移动,使身体安稳地坐在上面。 两条光裸的腿踩在台面边,M状展开腿心的穴口,那里颜色比之前深了一些,却干干净净的,没有淌出不属于它的液体。 陆权让他自慰,显然是想看他去揉阴蒂和穴口,清宇一只手撑在背后,另只手向下来到阴部。 陆权离他很近,两个身位的距离,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腿心,眼球随着清宇动作,胸口呼吸着。 直到指尖捏上害羞而躲闪的阴蒂,陆权才抬手脱了上衣,对他说:“屁股抬起来。” 清宇踩着桌面抬起屁股,像一只等待解剖的青蛙。 陆权展开衣服,垫在他屁股下,然后按着人坐下去。 他抓住清宇的大腿,那里有光滑的皮肤和指腹下结实的肌肉,陆权停留了一秒便收手离开。 清宇重新坐在衣服上,温热的坐垫带着人身上的热度,陆权看他坐好了,又闪身退回一步外,“继续。” 清宇伸手向下。 他的自慰技巧很瞎,就算陆权教过,身体主人却仍旧摸不清具体敏感或喜爱的点在哪里。 清宇从阴蒂开始揉,然后滑倒阴唇,再伸手进去捅了捅。 有时姿势不对,弄得刺痛,他会稍微挣一下,然后安定下来,他不用刻意抬头也听见陆权粗重的呼吸声,落在他头顶。 其实陆诚也在。 他站在离清宇更远的沙发边,倚靠着隔断看过来。 工作室里没人说话,只有自慰的那个人偶尔从喉咙里冒出呻吟,衬着环境更加安静。 陆诚看着吧台那边慢慢张开的穴口,和清宇热度不下的脸颊。 他知道这不一定是清宇喜欢的,但他在忍着,在迎合。 微妙的屈辱感让阴部湿润起来,呼吸也不觉加重了。 他抬头望向陆权的脸,陆权已经勃起了,却面色冷淡地站在一边。 陆权身后就是那扇透明的窗,屋内明亮的灯照在上面,背后是幽静的花园,双方投影在同一镜面,清宇能够在其间分清自己的身影,但他分不清陆权在想什么。 分明是同样的身体部位,却倏然带来截然不同,令人颤抖的快感,陆权低头看两瓣阴唇,“教你什么?” nbsp;陆权不知道此时站在他身后同样无动于衷,观看这场香艳自慰的陆诚也向清宇透露过,想要看他尿出来的愿望。 陆 清宇收了手,他的眼睛看着陆权,伸出舌头舔自己指尖,滑腻的液体被舌面舔舐,在口腔里留下难以形容的味道。 他在想什么? 那里是女性性器官下的尿道,清宇从没用过,他抿着唇对陆权摇头,脸连着脖子一路红起来,踩在桌边的腿轻轻地将身体向后边躲。 清宇当时既没答应,也没反驳。 陆权看清他的意图,直接牵住向下的那只手,身体凑近,问他:“撒娇?” “……” 陆权脱了上衣,裸着上身,清宇伸手过去却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抬头看了一眼陆权,减小双腿打开的角度,侧身又探过去一些,想拉陆权的裤腰。 “教你什么?”陆权见他反应剧烈的样子,手下越发去触碰敏感的地带,“我教你,可就不是让你尿出来这么简单了。” 待上面舔干净了,清宇侧身去牵他。 “这里会尿吗?” 陆权将冰冷的杯口抵在嫩肉上,伸手继续揉上面的阴蒂,他说:“我只教怎么被玩到失禁。” 那里软滑湿嫩,颤抖翕动。 桌上的人安静地打开双腿,用手指自慰。 清宇被弄得又痛又痒,他推拒着向后缩,手掌很快按到吧台的边缘,再向后一步就踏空了,陆权仍站在他腿间,等他的回答。 他眼神飘了一下,又重新扬头看陆权,手里抓着没放:“你教我。” 就像他辨别不出陆权对他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清宇打开腿,让陆诚渐渐走到他腿中间,将人完全罩在自己的包围圈里,他仰着头呻吟,身体开始颤抖,牵陆权的手带上了一点抗拒的力道,抵在他胸膛。 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再羞辱做爱对象几句,然后继续。但陆权对他依赖的样子很受用,他被清宇拉着向前跨了几步,伸手揉上了阴肉。 “也不会自己尿?” 如果真的靠他自己高潮,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清宇抽出手指,指节上附着亮晶晶的液体,是从阴道里流出来的,但还不够。 离陆权给他说的,远远不够。 他探身去取刚才那个酒杯,抵在清宇穴口上的尿道位置。 陆权注视着他的神情,看着身下展开双腿的人听到这话,难堪地合了一下腿。 清宇不在状态,给出的反应也平淡无奇。 清宇眼神飘忽了一下,瞄见后方的陆诚,然后重新望向身边的陆权。 男人的眉眼间带上邪恶的淫欲,他们静默地守着桌上的那只猎物。 清宇握紧手中的手指,低声回答:“我不会自己玩儿。” 这样刺激而羞辱的时刻,如果是之前那些玩调教的人应该已经勃起或者流水了。 权确实有一些变态的要求,比如让他自己用玩具自慰,让他一边摇屁股上的铃铛,一边口交,让他在监狱房里做爱。但从没让他尿在杯子里。 以后他还怎么喝水? 今晚是怎样都躲不过了,清宇收回后退的手,他一点点挪回前面,伸手牵陆权玩弄他的手指。 上面也是满满的湿液,却明显比刚才湿润多了,陆权比他更了然这具身体的状态。 清宇牵起那只手,他抬眼望向陆权,低头张嘴含住了食指。 如果说穴肉里是同样湿软的环境,那么口腔里的舌头更是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清宇勾起舌尖一下、一下舔陆权的指腹,他像做口交一样,吸着前两节指节。 陆权手上干净,进入嘴巴几乎没有味道,反而是他的香水味,这样亲近的距离,和熟悉的脸,清宇被涌上的热气弄得头晕。 末了,他吐出来。 “你教我。”清宇望向他,声音有些小,“我想下不来床。” 陆权本来还想调笑一两句。但他没想到清宇会说这种话,也许面前的人太具有欺骗性,陆权没有怀疑过清宇会说谎,他头脑一下就热了,“你……”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被吻吞没。 陆权双手撑在清宇身侧,抱着他直接吻了上去。 嘴巴里那些被舔食的淫液被深深含吮,陆权收手搂住清宇的肩膀,带他向后躺在吧台上。 那头被剥夺后期视线的陆诚此刻已经走过来,他脱了上衣垫在清宇背后,将大理石台面整个遮了半边。 陆权心急地拉下裤子,扶着龟头在穴口浅浅地试探着,清宇被蹭得想躲,然后被握住腰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直到陆权顶到了里面,无法再忍受穴肉一吸一吸的快感抽动起来,清宇只感觉像被插满了。 一动起来,背部就磨蹭着衣服在台面上打滑,陆权怕他摔下去,伸手抓着清宇屁股向自己拉,清宇的半截腰悬空在桌面外,下身完全没有着力点,只能向鸡巴上坐。 陆权吸气,“宝贝儿,你放松点。” 他被迫旷了一个星期,插得又深又急,清宇本来放松不了的腿间被直接捅开,小穴像是被彻底玩开了,无法抗拒他粗暴的做爱,让陆权爽得快没了理智。 玻璃杯早就被挤在了一边,清宇一边被他操得身子拱起,一边被磨着阴蒂和尿道口。 清宇吃得直流水,乱哼着,不知道放哪里的手扣住了吧台边缘。 “小心点。”一直站在一边观望的陆诚开口。 他牵过清宇扣着台面的手,陆权正抱着人向上顶,而清宇扣住身下的边缘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清宇松了手又被陆权一撞,整个人向上滑,陆诚牵住他的手顺势往上举,直接握住了自己勃起的性器。 -- chapter43 这总是真的3p了吧/两人一前一后/ 外面夜色渐深,工作室里的灯光晃晃照在清宇脸上。 最开始的前戏分明做得也就那样,他的身体里面却软得过分。 穴口被完全撑开,嫩红的穴肉被阴茎一寸一寸挤进去,最开始是不适的胀痛,然后是单纯抽插的感觉,被抵着肚子做爱,不太舒服。 清宇哼唧着吞吐身下的性器,他无法想象被包裹大概会是什么感受,但从陆权赤着上身,几次俯下身想亲他,却又舍不得放弃身下动作的情景中猜出几分。 他躺在台面上,感觉着陆权撞上来时身体的颤动和内部酸软的触感。 身体拍打的声音清脆,掺着黏腻的水渍感,混合成做爱时美妙的独白。 身边的陆诚仍然将目光投在清宇脸上,他抓着清宇的手,正从龟头到根部,顿挫而有力地撸着,不发一言。 阴茎就在他脸侧,清宇别过头,像是身体里什么东西化开,他随着抽插发出呜咽声。 陆权又沉重地撞了几下,他听见清宇发出呻吟,那里张开的口腔露出一排齿尖,和一小截舌头,一抬头就能看见。 上面的嘴巴和下面一样湿软,一样撩拨。 陆权喘了口粗气,将骑在胯上的身体抱紧了。 清宇的腰悬空半截,只能倚靠他,坐在鸡巴上。 或许因为紧张,穴肉里绞得很紧,两条腿不上不下地张开在身侧,有时捏着敏感的阴蒂就抽动一次。 不只是被插入的小穴,清宇整个身体完全地展开在他眼前,被完全掌控,又可怜巴巴的。 陆权前几次太急,急火火地插进去,又深又重,龟头碾过里面的嫩肉,撬开没有做好准备的宫口。 此刻尝到味儿了,身体终于缓下来,被情欲烧灼的大脑有机会重新思考,陆权不再闷着头抱着清宇顶弄。 他握住屁股,浅浅地进出。 下方细窄的地方被撑成他阴茎的形状。 清宇仰躺着喘气,只有在陆权偶尔深入的时候呻吟,又在被揉阴蒂的时候收缩夹紧。 陆权根本舍不得抽出来,大脑推着身体向内又动几下。 他就不应该听陆诚的,说什么不做爱,只在周末享受,平时装得并不在意的样子,现在站在清宇身边,却兴奋得快要收不了场。 吧台的高度并不合适做爱,下方的支撑柱看着更是岌岌可危,但身下的小壁尻还在细细吮含他。 陆权视线向下,和一双眼睛不期而遇。 清宇快速移开了眼,将脸转向陆诚站立的另一边。 他谁也没看。 陆权看着,挑眉笑了一下。今天被清宇那样挑逗,他在公司硬了很久,最后会议结束,他等所有人都走出去才起身拿文件虚掩着。 可不能给他养成这样一个坏习惯。 下身的阴茎脱离身体,清宇转头看他。 陆权将他向下扯,手上脱离陆诚的阴茎,他揽着人下来站在地上,然后终于实在地亲了上来。清宇张开嘴巴,感觉着侵入的舌尖勾着他,吮吸口中的黏膜嫩肉。 “去房间里,”陆权亲了他,扬手扇一下清宇的屁股,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安静之中。 “去床上。”他说。 * 陆权说的是监狱门后的水床。 房间内只有一盏白炽灯,冷白的灯光洒下来,照在阴暗简陋的装修和监狱门上。 和地牢差不多的氛围里,陆权让清宇面对着他坐下,然后自己也跪上波动的床面,捞起他的腿,准备从正面操他。 陆权很快抬起清宇的两条腿挂在肩膀上,他屈臂锁住夹在胸前的小腿,将着急的阴茎挤了进去。 才刚被教训过的肉穴口,此时又贪婪地吞着熟悉的阴茎。 水床摇个不停,身体内的性器不分轻重地插进宫口,里面酸痛,清宇抖着腿,被弄得拱起上身。 床上的陆权存了心思要收拾人,他伸手从前面腿缝钻进去揉阴蒂和尿道口,胯下配合着晃动,在清宇送上身体的瞬间挺腰向前深进。 陆诚站在门栏外,视线看着。 他第二次还没射,胀起的地方像永不止境一般,随着脉搏跳动着。 清宇紧闭的腿遮住了后面激烈交合的场景,陆诚只能听见拍打声和呻吟。 清宇有时受不了了,想伸手去推腿后压下来的腰腹,陆权抓着他手,俯身来咬他指尖,“再推,我就压下来操你了。” 他们在公寓试过压下来的姿势,清宇的韧带被压得发麻,还要露出屁股挨肏,完全无法摆脱。他受不了,只能此刻手里握着陆权不放,但又没办法。 床上两个人牵着手做爱,看起来感情很好,像是沉淀下来的依恋。 陆诚又看了两眼,随意似地开口:“转过来。” 清宇的脑袋就冲着门边,陆权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冲陆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还以为他要装正经到什么时候。 压在肩上的腿正抖着,陆权抽出刚进去没多久的阴茎,清宇耳边全是心跳和喘息,他没听见低声的话语,所以伸头有些奇怪地看向陆权。 被露出的地方凉凉的,陆权握住左脚腕,向自己的左身侧放下,清宇被摆弄得侧了身体,露出光裸的半边屁股,和腿间被操得红艳的穴口。 屁股立刻被抽了一巴掌,有些重,清宇嗯了一声,随即被伸向腰间的手臂揽着向右翻了一面。 陆诚将他摆成跪趴的姿势, “没有受不了就好。” 陆诚的手里掌着他的脸,一挺腰,将性器插进嘴里。 屁股对着他,头朝着陆诚。 他的胸膛喘息着,看前面被握着脑袋口交的清宇,那里下巴连着脖子都红起来了。 体液混着口水,从合不拢的唇角流下来,陆诚的阴茎越来越快地捅进嘴巴里的喉咙。水床晃动着。 插进喉咙里鼓胀的性器已经足够难受,后方粘稠的东西又灌满了穴道。 嘴里被陆诚堵住了声音,身后的动作便越发大力,陆权握着清宇的腰向后坐。 陆权抽出来,退后一些,看着夹不住的精液从清宇屁股里淌出来,从下午就一直幻想的画面在眼前实现,不过这还不够。 里面温暖湿软,清宇的舌头被龟头半压着舔弄茎身,刚开始撑在床面的双手也举起来,握住了没有含进去的那部分。 清宇撑在水床上的手还没掌握身体重心,身后的男人整个贴上来,贴在耳边又亲又笑:“有人忍不住了,想让你哄哄他。” 身前的陆诚还盯着清宇,前一刻他逃避的目光落在身上,或者更近的地方。 想看清宇烧起来的脸颊,眼睛里却只有他。 清宇望着眼前衣冠整洁,只露出性器的男人,心里缩成一团。 他收起抱清宇的手,朝前面那人微抬下巴,“来,换位置。” 陆诚视线跟着那滴精液落下,他的手还掌着清宇的头,拇指按着脸侧,四根手指握在发间,他先是安抚性地摸了摸清宇的脸,然后手腕使力让人抬起下巴,悬空的银丝就此断掉,留下一截挂在唇边。 他跪在清宇双腿之间,整个人抵住阴部插送着,将交合的会阴拍得啪啪响,和身后的巴掌声交错。 抽出的性器上满是淫靡水亮的光泽,连着一条银丝牵到清宇嘴边,喉咙里痒痛着,舌根被压得发麻,最后那一下是他的牙齿刮到了陆诚,所以才会提前结束。 视线下方只能触及上半眼圈,和被插入的口腔。 后入进得深,不客气插到最里面的龟头被软肉尽心服务着,根部的囊袋还会拍打清宇的阴部,擦过阴蒂隔靴搔痒,惹得阴道收缩,像是贪嘴的想吞食精液。 只是指尖捏得用力发白,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陆诚? 陆权越讲越兴奋,小腹下抵着一只干净的屁股,他干脆捞住清宇的胯调整了一下,重新深入进去。 活动拇指将碍眼的水渍抹掉,他摩挲着泛红的嘴角,被前后制约的清宇红着眼睛,要是他再多弄一会儿,恐怕就要流眼泪的。 房间的灯光在陆诚身后,清宇随着晃动看那节光影忽远忽近,有一些悄然越过肩头,落在他眼里。 陆诚上次就想到了,在清宇趴在他腿上被另一个人扇打的时候,他想看清宇前面含着他的东西,被陆权从后面入。 清宇脸色看起来还好,陆权放心了,他举起手里握住的那只手,张嘴咬清宇指尖,笑意更深的目光望向他。 之前如果他弄得狠了,清宇会痛呼,陆权听见了就会在下一次放轻一点,但现在没有这些声音,取而代之的只有前面喉咙吞咽的呜咽声。 清宇被塞得眼泪一下就挂出来了,他张大口腔,躺直了舌头让阴茎进出,两只无用的手扒着陆诚的裤腰,看着倒不像是拒绝。 面前的双性人嘴里含着他勃起的性器,正努力地向前伸长脖子想吞进去,敛下的眼睫使得陆诚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最后凶狠地撞了两下,随着清宇的闷咳,嘴里的阴茎抽出来,射在他胸口,衣服被糊上精液,湿淋淋地挂在上面。 “看看怎么一前一后同时插你,免得肚子饿了又发照片。” 两人很快对换了前后位置。 “屁股翘起来一点,宝贝儿,这次看看你哪张嘴更厉害。” 陆权来到前面,拉起清宇的手去摸他的眼角,灯光下两只瞳孔像一汪清澈的水,他的倒影满生生地占据着所有位置。 陆权一边送腰进着,一边将手掌落在左侧臀瓣。 身后正在兴头上的人含糊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舒爽的叹息,陆权用喜欢的力度拍了拍清宇的屁股,然后在颤抖中,抵在深处射精。 陆诚终于开口,他低声问,“受不了了?” “这样也好,上面下面都有吃的了。” 他整个人被一前一后夹住了,像被放在火上烤着,炙热却不能翻身。 清宇向后坐下,靠在腿上喘息着。胸前的精液慢慢滴在床上。 上面一个印上的巴掌正等着他,让更多的痕迹印上去。 他抬头,陆诚的手掌正有力地握在清宇脑后,手指张开就能够轻松地钳住一片头发。 后入是陆权喜欢的姿势,他可以一边进入,一边落下巴掌。他弄得清宇止不住地哼声,却不见得有多享受。 “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陆权侧头吻他温热的掌心,“我们有空得多练练姿势。” 陆诚的阴茎就在脸前,只要他身体跪起来一点就能含住。 清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摇头没说话。 他甚至不用陆诚命令,直接张嘴将龟头含了进去。 身后被夺走注意力的陆权也不恼,他转头看清宇,哧地笑了一下,陆诚他装什么装,等到了床上真和清宇干起来了,再来表演还差不多。 * -- chapter44 抵在落地窗前/后入/失禁罪证保存 穴口还在流着精液,才刚被灌进去的东西慢慢反出来,陆诚视线聚焦在上面,深呼吸,鼻翼扇动,他握着腰顶进去。 清宇被弄得向前滑动,连忙俯下身用手肘撑着。 陆权:“……” 陆权想和人说两句的心愿立刻落空。 虽然最开始在楼下听了一个现场,但他不确定那是陆诚做的第几场,现在看着这个男人裤子都没拉上,露出性器就从后面捞清宇的腰,把人向后拉在床的边缘跪着,然后撸直了屌插进去。 切,都急成这样了,刚才还装什么装。陆权伸手去捏清宇的指尖,他坐在一边,假装自己不急。 但急不急不是光嘴上说说就是了的。 后面几次,清宇被带着去了窗边,光滑的窗帘被拉在一边,他赤裸着身体贴在玻璃上,有人捞起他的右腿,站在他身后耸腰进出着湿软的地方。 “呼…嗯…” 他的脑袋就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呼出的哈气让嘴周蒙上一层白色的薄雾。 身下揉着阴蒂的手扔在作乱,那只手上拿了一个小玩具,整个人正在一边操他,一边用玩具辅助着刺激阴蒂。 其实完全不用那么多花样,清宇扒着透明的落地窗,身体内大力顶弄的阴茎这么久了还在抽插着,硬着,夹都夹不软,每次他收缩着去吸,就会被恶趣味地按上玩具,穴口以无法承受的速度操上几回,直接高潮才恢复先前频率。 他已经高潮好几次了却还没完,清宇只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身下是一只脚踩着地毯,他翘着屁股,向后摇着腰去送阴部。 身后紧贴的人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混着体液的腰腹向前拍得啪啪响,粗喘的气息就在耳后。 陆诚的房子周围有人在盯着他吗?清宇一边喘着,一边看着指尖按在窗上。 这是一扇干净而宽大的落地窗,它占据了整面墙的位置,将工作室里的场景一清二楚地投射出去。 如果房子外有人,如果对面阴影里藏着相机,肯定能看见站在窗前肆无忌怛做爱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陆家剩下的两个之一。 清宇转头,将额头抵在上面,额头上的汗擦在上面,流下一道水渍。外面一片沉寂,静止的花草站在夜风中,惨白的路灯下只有偶然飞过的虫影和尘埃。 根本没人。 不过就算有人又如何? 清宇被弄得腿软,他将自己整个人向窗上贴过去,过渡重量。 如今刺身裸体被按在这里的只有他一个人,身后至多会被拍下隐藏的侧脸和裸露的性器,根本看不见正面五官。 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在乎,反正最后激起的舆论从不中伤男人,只会指责镜头前交合的另一人,无论男女。 但谁知道呢,他也不在乎。清宇主动扭着身体去磨蹭身后的小腹,印着几个鲜红掌印的屁股抵在阴茎上套弄着。 他的左边正是男人撑在脸侧的手掌,清宇伸头过去用舌尖舔小臂上凸起的青筋,舌尖滑过皮肤痒痒的,身下的动静果然更大了。 清宇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去,他呼吸急了一些,显然被刺激到的不止身后的别人。 他回头,被迎面而来的吻亲了个结实,“我站不住了。” “站不住了所以这么紧?”并不买账的人重重地插了几下,强烈的快感从一次次撞击中直直涌进心里。 前面的清宇没话反驳,他低了一下头,像是失望这次竟没有得逞。 陆诚看他最后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转头安静下来,只是贴在窗上的手悄悄移过来牵住了他。 真是乖得让人发疯。 陆诚干脆抽出来,让人站在地上转了一圈,从正面又插了进去。 一下下重重地插他,在清宇逃避地不想对视时堵住嘴亲上去,看他被干到最后喘不过气,涨红了脸被射精。 窗边的动静 但是屁股里的跳蛋还塞着。 身下被细细吮着,那里颤抖着被一次次破开穴肉,陆权向下看了一眼,抬头让围观的陆诚把桌上的酒杯拿过来,他还没忘今晚的正经事。 他回头瞪陆权,生气地将东西扔到陆权身上。听见陆权在笑,他更生气了,气得忘了最开始是陆诚塞进屁股里的。 被扇打过的臀肉被揉得通红一片,再向下颤动的阴唇中间紧紧含着他勃起的性器。 他伸手去揉阴肉,看抽动的腿窝涌出更多的东西。 他握住捏揉着,问做了亏本买卖的清宇,“下次还要他教吗?” 还有屁股里露出来的跳蛋尾巴。 陆权见清宇起身,黏腻的水液从阴部流出来,细长的银丝拉长,从刚才坐下的大腿处开始蔓延。 不小,陆权最后收尾时骑在清宇屁股上,怼着糊满水液的屁股狠狠撞进去。 …… 屁股上也是红红的,刚才几下他是真没怎么收力,红痕很快肿起来。陆权坏心眼地去调大了跳蛋的震动频率,又伸脚绊了一下清宇。 清宇反手去抓他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露出今晚被教训过的屁股,上面一片被掌掴后的飞红。 “一...” 腿间的精液越流越多,这两个人前后几次做爱都没戴套,只是爽透地尽数灌进了阴道里,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蔓延在空气中。 涌动的情欲将人捧到顶尖,热度从四肢冲上头顶时,一股不受控制的液体落入杯中,淅淅沥沥喷了一会儿,然后停止。 面前一截干净的腰身以臣服的姿态露出来,陆权见清宇叫得越欢,声音像浸了蜜,黏稠晶莹,带出丝丝绕绕的甜味,心跳越是变快。 “这可是……” “这和潮吹可不一样。” 杯里被玩到失禁的的罪证交到了清宇手里。 “二…” 前几下直接将阴道里多余的精液带出来,喷在交合的地方。 陆权的手还在下面导着精液,上面却讲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冰冷的硬质边缘抵上了尿道口,被揉捏的阴蒂胀起来,阴道里也被塞满了。 他压上来:“说明你很喜欢我啊。” 还在动,嗡嗡地响。 看够热闹了,陆诚将人捞起来,五指张开下压臀肉,上面也有他扇上去的痕迹。 清宇回头,只觉得手里的玻璃酒杯烫手,热度和后面一阵阵胀痛的臀肉不分上下。 将杯子塞给陆权,他收回视线,并腿踩在地上,打断接下来一定属于不能听的话,“我想下来。” “三…” 下一秒被扶着跪在地毯上的清宇反应极快地向前爬了两步,他伸手将屁股里的东西拿出来,跳蛋上沾满了润滑液,湿腻腻的捏在手里。 就像清宇之前拍照一般,后穴里的跳蛋正殷勤工作着,在每次巴掌落下的时候,紧绷的边缘快感和怪异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 陆权低下头,一口亲在清宇侧脸,像是奖励他学得认真,声音里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到后面不知道是应该跟着落在臀肉上的手掌走,还是跟着陆权高频率抽送的次数走,疼痛和逼迫的快感让混沌的思维渐渐停止思考,清宇住了嘴,任身后怎么起伏都不再说话。 陆诚拿着杯,注视细小的通道在止水后重新隐匿,而稍后的位置同样喷出乱七八糟的液体,陆权的阴茎抽出来,跟着一大股精液挂在捅开的穴口。 之前维持的理智和矜持都消失了。 站不稳的腿跪着,清宇一边被填满,一边张嘴报数, 陆权将人拉起来,向后坐在他腿上,双腿大开,任人伸手进入张开的腿间。 在他完全无意识的时候,被遗忘的尿道口吐出温热的液体,现在被他握在手里。 最后不再收力,他完全按着自己喜欢的力度后入,手掌扇在臀侧,引得身体内部收缩得更紧。 -- chapter45 润滑剂溅到陆诚脸上/pi股疼快给摸 激烈运动后的暂时休憩令人身心愉快,仿佛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轻荡。 陆权手里接着那枚黏湿跳动的情趣用品,紫色的跳蛋嗡嗡地在手心里抖动,体身润滑难以捏住,他只能放下杯子彻底关了控制器,抬眼看清宇被另一个人握住屁股。 清宇身边的陆诚露出赤裸的上身,他身上就挂着一条裤子,裤料被不久前还翻滚的情欲沾湿了胯部,隐约贴着恹恹下垂的性器。 被他拉住的清宇,手里捏着那团糊了精液和润滑剂的衣服,他最开始穿的衣服,此刻正挡在自己的阴茎前,想低头去擦大腿根。 那件衣服本来就挂上了口交后射出的精液,然后某一时刻清宇握着润滑剂手抖,“piu-” 从挤压口窜出来的液体在半空中化出一条抛物线,一路射到了地毯上,汁液溅得到处都是,紧紧贴在他身边的陆诚也没能幸免于难。 透明的黏液粘上了陆诚的下巴。 火热的氛围倏然沉寂,三个人的视线顺着半空中的物理线条走过去。 “噗!”陆权在后面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而清宇睁大眼看那头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下颌一道亮晶晶的挂下来,像流下的口津,或是……鼻涕。 若是换作这时候被射的是清宇自己,他自然地抬手擦掉就完了,但落在买主眼里,只怕陆诚会恼羞成怒。 对他来说,或许这模样比清宇前后塞满还不堪入目。 玩具生涯的重大工作失误。 清宇从没惹过这种啼笑皆非的闹剧,陆权也很少见陆诚一瞬间凝住的神情。 陆诚总是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码着张冰冷的脸,只有最近围绕在清宇身边,他才近距离地看见冰面下隐藏的不甘心和争夺。 现在再重要的做爱都比不上欣赏某人的表情,陆权在另一侧握着清宇的腰,将笑着呼出的气融化在清宇背上。他带着玩味的笑意亲上去,然后松开揽紧腰间的手,后退半步,目光意有所指地流连在惹祸家伙的面部。 完蛋。明显感觉到陆权看戏的心态,清宇心底一瞬间生出两个感叹号,明明嘴里没有口塞却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想吐出些什么又放弃,这个时候的言语想必是最无价值的东西。 他只能假装无辜地看着陆诚。虽然很抱歉,但他确实无辜,都不带装的。 而且之前你又不是没吃过,清宇眼角瞟过那道亮晶晶的鼻涕心想,上次不是还很喜欢玩热感的吗,吃在嘴巴里是草莓味,你自己说的,甜的。 要不这次就算了? 清宇看陆诚,忍住上扬的嘴角,这样看久了是真的会想笑,陆权和他成长在同一个家庭,自然可以随意嘲讽,但他不能。 所以在被发现前他赶紧收回了目光,最后一句留在心里偷偷说。 陆诚低头盯住看过来的清宇,看眼球里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 做爱的时候他从后面看不见清宇的眼睛,口交的时候清宇又敛眉不知在看哪里,他进得深了也换不来片刻的对视,只有扒在他裤腰上的一双手带着推拒的力量,轻微的。 陆诚注视着清宇一瞬间瞪大眼的惶恐和心虚,目光惊慌地随之投射到自己脸上的某个部位,然后迟疑着看向别处。 笑意从清宇压抑的嘴角偷偷跑出来,陆诚盯着清宇,瞧他一本正经想要掩饰自己欢快的眼睛。 nbs 陆诚无法移开眼眸,原本因为清宇真情实感流露的瑟缩而下沉的心变得轻快。 身边的陆权稍稍松开了手,笑嘻嘻地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中,清宇被夹在他们中间,双手半举在胸前,没有动弹。 这样的过去还有无数个相似而激烈的瞬间,陆权跑到这边把清宇叫出来放肆地做爱,一是为了解馋,二是了骚扰陆诚。 义正言辞不要脸的陆权选择性地忘记了他和清宇在家里的头一次会面就深喉插到最里面,让涨红了脸的小壁尻在脖子侧面印出阴茎的全貌,后来不知轻重地玩分腿架和强制高潮差点把人操出问题…… 是等一下要送到屁股里的东西。 被买回家的玩具很乖,是随叫随到的器物。 他看着面前凑近的人,眼睛快要对视在一起。 就算….就算最开始他也逮着清宇向死里玩,那些看见赤裸的身体就源源不断冒出的幻想,全都实现在了不会反抗的身体上,但他态度是认真的! 他用指背刮掉清宇脸颊上的几滴液体,张嘴骗人:“口水滴脸上了。” 陆诚将人揽过来,手从背部下滑到后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撤掉那只仍被捏着的情趣用品,直接没收。 比之前更像鼻涕。 这是哪个混蛋干的事情?心头火起的他 陆诚就这样看着他,他的身体是年轻而漂亮的,被卖淫场所占有的肉体无一例外都是高品质的货物,但清宇的眼睛,也许并未被前来享用他身体的人注意过,闪耀的虹膜下可以想象出阳光透过海水,映在滩底的波纹。 p; 那双漂亮的眼睛亮极了,仍它的主人怎样侧过脸去,都能被旁人瞧见其中的乐章。 完全照搬自己以往事后安抚的模样,假装温柔!陆权一边不屑,又一边舍不得将目光从赤裸的肉色上移开。 今晚做爱已经差不多结尾,不能再做下去了,他定了定神,将不由自主被牵走的心思收回来,找到沉浸其中的陆诚,眼神不满地示意:“赶紧做要紧事!” 清宇顿了一下,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含住舌头,“唔……!” 陆权把玩着掌心里四处溜窜的东西,陆诚把用来和清宇玩的玩具全部放在了清宇房间,之前他也没发觉,现在想起来,这是干的什么破事。 陆诚他肯定眼馋很久了,陆权坐在两人身后腹诽。 对的!他就是! 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清宇胸前狼藉一片的衣服,那里又糊上不明液体,胸前举起的双手上包着流出的润滑剂。 那件脏兮兮的衣服被脱下来,然后不仅有人给清宇帮忙做了润滑,还把跳蛋塞到了后面,最后收手的时候屁股还被巴掌扇了一下。 一张张罪证从天上洒下来,白纸黑字全是某人的禽兽行为,陆权心中的小人随意捡起一张,默默扫过内容。 皮肉拍打的声音清脆,和此刻安抚的动静大相径庭。 陆诚微微侧头,轻轻吻他舌尖,脸上除了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还有不易察觉的冰凉液体,透明的润滑剂夹在皮肤之间被温度化开,像水液蹭在下颌线。 急促的呼吸变得缓和,他看着陆诚接过清宇手里的衣服去擦腿根,然后展开手掌覆在红肿的臀肉上,用掌心接触发烫的皮肤。 仔细看看人物名称,是自己! 他哪有?!陆权第一时间反驳,根本不承认过去做过的事情。 再看,去年秋天?等等,他有吗? 陆权想了想去年秋天。 和清宇赤身裸体纠缠的画面倒退到去年的某一天,那时的陆权早已对清宇上心,但想是这样想,做出来的仍旧是忍不住肆意享受他的身体,让他沾满自己的味道。 所以他们有在楼梯上做爱。让清宇一边被抓着腰后入,一边抖着腿向楼上走去。 混乱的场景充斥着呻吟和巴掌声,清宇爬得慢了屁股会被打,停下休息久了也会被打。 最后是以清宇差点在楼梯上滑倒,下巴磕上台阶结束。 好吧,好像是这样的。陆权回忆起事后清宇肢体僵硬慢慢上楼的场景,咳咳!他虽然禽兽,还总是夹带私货,但是! 陆权扯过湿纸巾把手上的跳蛋擦干净,但那是过去式,现在和将来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清宇的!他保证! 只有像陆诚这样的人,才会一直把玩具随意地放在清宇房间里。 * 肿起胀痛的指痕被包裹按揉,刚才被绊倒的片刻恼怒在跳蛋扔出手的瞬间就消散了,屁股一侧被陆诚揉着,另一侧随着身体内的血脉跳动而肿痛。 清宇低头把衣服夺回来拿在手中,他没法回答陆诚的问题,主角就在身后,他还能说不让?说出来不就是再被打着屁股操一顿的事吗? 陆权最后打得用力,臀肉像被皮带抽打,异样的疼痛和跪在地上的膝盖让人说不出话,不知道现在身后什么样子。 清宇向后伸出一只手去感受指腹下明显的肿痕,他嘟囔:“都肿了。” “屁股疼。”含糊的声音包在口腔里,声音小小的。 陆诚凑近听得很清楚,就如同现在他清楚握住的屁股温度有多烫一样。 指尖碰上另一个小心翼翼的手指主人,陆诚立刻纠缠上去,他将右手也放在臀肉上,整个人将清宇从正面圈在了怀里。 从颈侧探出的视线缓缓地将移近脸颊,之前焦灼沸腾的情欲被满足熄灭,剩下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咫尺之间。 “嗯。”他类似温和的声音应和清宇,如同引诱着、鼓励着藏进洞穴的小动物探出脑袋,“我揉揉。” p; 湿润的阴唇慢慢浸出精液,被按住穴位而哆哆嗦嗦的穴口开始一下一下往外急切地溢水。 那里变得湿淋淋的,这时的陆诚满足了、不想再做爱了,但不代表他不会再勃起。 指尖下熟悉的滑腻让他后脑发麻,凶狠而贪婪的欲望蔓延至脊背,一路下到腰后,几乎刺激得他开始皮肤冒汗,肌肉鼓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克制着手下轻微的动作,说,“之前那些玩具,选两个你喜欢的留下,剩下的我来收。” 其实最开始,陆诚也不是想好了这些东西会要放在哪里,就是因为没有想好,没人在意,每次做了爱、爽了,两人分开了,他一句话让清宇自己收拾,那除了收拾身上的痕迹,剩下的“工作用品”也全被清宇收进了房间。 下一次要再做爱,清宇就自己去准备,陆诚像进入便利店一样方便地取走成品,没有在意过准备过程。 性爱便利店的打工仔,清宇想过,其实这和壁尻差不多,有需要的时候就被抓着操两下。 被迫承受的地方现在扎扎的疼,被按住的穴位又带出尖锐的酸痛感,想讨好两个人可真辛苦,体力活干完了还要考脑力….. 清宇开始回忆陆诚给他准备的那么多玩具,说起他喜欢的……? 陆诚似乎捕捉到清宇思索的视线,在耳边看过去:“喜欢今天这个按摩棒?”他见清宇用过几次,在做爱之前的扩张里,家里种共有好几个按摩棒,但这一支出镜频率最高。 那是一支女性性爱玩具,不同于单纯的男性视觉服务,光滑的体身在阴道进行纳入式行为时能够带来充分的震动感,刺激、快慰、享受。 清宇并不知道此刻躺在楼上房间里的玩具是某女性品牌的主打产品,他确实用过好几次。 还…..是挺好用的。 按摩棒属于小巧的类型,不是为了强行撑满阴道,而是灵活地反复刺激敏感地带,比强制高潮的玩具舒服,也比真人好用。 哦,被发现了吗?清宇抬眼难掩羞涩地望了一下说话的人,他点头:“喜欢。” “嗯,还有呢?” 陆诚又不傻,肯定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狂挣表现分,清宇还不能有点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吗?反正学校都让人去了,让人快乐的时间他不介意再多一点。 尤其是现在这段由陆权造成的事后安抚,而去学校是他提出的。 清宇可以做点什么来交换这段时间。或者,可以做很多。 清宇藏在发下的耳朵悄悄红了。 -- chapter46 安逸的时光就是要有沙发扶手后入 安逸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这样满心投入专业,然后在周末重新肉欲翻滚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两个月。 陆权先前还觉得不满,性福的日子竟就这样被陆诚无故克扣了口粮,但后来手里抱着周末两天异常好说话的清宇,他又觉出了周五晚上的好处。 比如,时间上安排很好。处理完挤满一周的工作,自由的周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性爱游戏排满,所以之前没试过的姿势都能拉着清宇实践。 要说最喜欢的姿势,陆权最喜欢的是后入,他拉着清宇试了在沙发扶手上的后入。 让人背过去趴在扶手上,双腿分开,陆权将身体覆上去,手撑在坐垫表面将人拢在身下,像做俯卧撑,他撑下身体在清宇耳后亲他,“把腿打开。” 清宇的手被领带绑着背在身后,感受到靠近的身体和命令,因为小腹挤压在扶手上而勉强踩地的双腿张得大大的,露出下面的阴茎和含着按摩棒的穴口。 按摩棒在小幅度地震动着,之前涂进去的润滑剂化成水流出来,顺着阴囊和疲软尚未勃起的阴茎,慢慢浸润扶手的布料。 陆权硬得不行,这样急迫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仗着站在背后假装不急,他调笑清宇:“还没开始,宝贝你的水就打湿沙发了。” 手指伸过去感受软腻的阴唇,和露出的阴蒂,他轻轻揉弄,看清宇抽动的后腰和红起来的耳廓。 阴蒂传来的快感是强烈而无法逃脱的,陆权一下一下揉着敏感的神经肉团,看吐出的水越来越多,他在身后蹲下来,将穴肉翕动夹弄的小玩具抽出来。 透明香腻的液体裹满了器具表面,被捅开的地方露出一个细长的小洞,还未来得及闭合。 陆权凑近穴口,轻轻吹气:“这么软啊。”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湿润的肉阴上:“小小、嫩嫩的。” 凉风热气随着话语落在两腿之间,清宇被绑着手、抬起下巴卧在沙发上,沙发高而厚实,越过扶手的上半身只有肩膀以上紧贴着坐垫,悬空的胸和腹部因为抽动的情欲而一起一伏呼吸着。 气息越来越近,清宇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注视着大张的腿间,专注的目光给神经镀上一层感应器。 然后在全体红灯警报的时候,一个炽热柔软的东西含住了整个阴部。 灵活的舌头与穴口内外亲密接触,略带质感的舌面擦过娇嫩的地方,甚至纠缠着阴蒂组织,蛮横的掌控节奏让清宇毫无保留地,只能将自己交付予他。 比起被插入时像一只行走的飞机杯,清宇更愿意被口交,就这样张开双腿露出柔软的穴肉,享受他带来的激情,包容他急攻亢奋的野心。 这个时候,他不用再时刻关注自己的表现,不用分出心神查看享用他身体的哪个人是否满意,他只需要完全沉浸在唇舌带来的热情里。 清宇被舔得涨红了脸,不知是听见了下身啧啧的水声,还是快感掀起的惊涛骇浪,阴蒂被含着狠狠嘬舔,流连在外的舌尖反复的试探,试图强悍深入其中。 高潮来临时,他被腿根的双手桎梏着,翘着屁股双腿大开,由海浪捧到了顶尖。 清宇闭上了眼,心跳加速得要炸掉,他将嘴压在坐垫上,嗅见鼻尖皮革的味道。 强烈发麻的热度终于游向四肢,背后的手握紧拳头,即使浪潮平息仍久久没有彻底放松,陆权还在后面慢慢舔着高潮后抽动的阴蒂。 清宇趴在沙发上被一截深色的领带绑成了精美的礼物,高潮让赤裸的后背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害羞的血色一路延伸到了颈部,最后落与充血的双耳。 下压的姿势让呼吸道颤巍巍地难以喘息,悬空的肚子一扇一扇带动肺部抽气。 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但代价是,清宇睁开湿润的双眼,那些 水多活好的肉套子。 催发出的快感更甚,从身体和心理将人包围。 陆权在腿根留下的吻痕被乘骑式的姿势遮住,陆诚握着清宇的腰上下起伏着。 陆诚侧头按了按清宇后颈,略微施压让人枕上他的肩窝。 陆权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在加速加重的撞入间带出,一些流向陆诚的阴茎根部,附着在他的阴毛与卵蛋上,一些被灼热的鞭子抽插成白沫,糊在清宇的阴部。 清宇扭着身体挣扎,他抬腿碰了碰陆权:“别舔了。” 不管舔多久,该被操的时候还是要被操,一点都不会少。让人憋久了,说不定还会变得粗暴。 脑海里直觉地惶恐,因为害怕深入的冷战连连将肆意进到小腹最里面的阴茎箍紧,清宇瞄向陆诚,收紧了身体去抵抗外来的肉棱。 不适的牵引感,填满胀裂的痛觉,还有被侍弄着阴蒂带来的快乐,明明是截然对立的感官享受,却矛盾地交织在一起;明明想要逃脱,却由阴蒂的快乐贪婪地舔吸着插入双腿间的性器。 被堆积的欲望撕开了一个口,蜂拥而出的念头尽数落在了清宇的身上。 * 让人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无处可放,只能绕着他的颈部,被肏得失神的眼睛靠在等待他的肩窝里。 从集中的阴道,那一个小小的穴口,传到全身,甚至连呼出的空气都带上了翻滚、沸腾的情欲。 由陆权带来的、不可抗拒的感受,平静海面上掀起的快感,他要全部接受,没有一丝退缩和畏惧的允许。 陆权退开,看面前嫣红的穴口,被仔细对待的阴部骤然落空,殷切召唤的小嘴巴又嘟囔着挤出一些液体,像是不满他的冷落。 只是苦了还能说话的肉套子本人,被完全撑开贯穿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坚定、深邃地捣弄着,像是要把他弄死的节奏。 各种各样剧烈的滋味像在沙发上后入一般重现,阴茎进出自由在无法闭合的腿间,一阵阵冲入后脑的撞击让人头昏眼晃。 站起身,吐出前精的龟头蹭上肉阴,暴露出鸡巴附着的男人急迫的模样,陆权连原有的俏皮话都省了,他揉着清宇的后腰和臀肉,调整了一下姿势入进去,开始享受一周一次的美妙时光。 陆诚掐在腰上的手也开始游走于后背,滚烫的吻落在皮肤上,激烈的感知从脊背,臀肉,胸前和最集中的阴道里传来,清宇被肏得耷拉下眼角,有些难受。 绵密吮吸的穴肉一下让陆诚的通畅进出受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加大力度,冲开阻挠他的宫口,握着清宇的身体一次一次套弄在鸡巴上。 清宇没有察觉下面身体的反应,陆权却看得一清二楚。 被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身体内部细细地收缩着,最里面舔弄龟头的地方因为身体无力的扭动而相互挤压,清宇后仰晃动的脑袋耷拉下来,眼睛转了一圈,茫然地找不到位置停靠。 自己舒服和陆诚舒服不同,自己舒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入得这的么深,将肚子隐约鼓起一块。 与温和缓慢完全相反的抽出与插入,像是被贯穿带来的疼痛与摩擦后的快感,随着深埋在阴道里的阴茎开始进发而产生。 白浊的液体是另一个人灌进去的精液,混合着清宇身体里的液体,刺激着陆诚深撞猛插面前敞开的身体。 他盯着那个地方“嗯”了一声,然后亲了亲腿根,在上面留下一个深红的吻痕。 陆诚喜欢的是坐着。 一阵阵呼吸和呻吟洒在皮肤上,像节奏计数器,随着他的插入而逃窜开,抽出时吸入四周的凉风。 而且…… 清宇知道高潮的滋味,现下狠烈操弄带出的高潮让人来不及品味,只容于无休止的战栗,穴肉被翻出又插入,啪啪的水声不绝于耳,他紧紧缩着下面想抗拒外来物体。 清宇本来是乖乖地挨肏叫着,呜咽的嗓音一丝不落流进陆诚耳朵里。 高潮前思维被即将冲破桎梏的酥麻快感屏蔽,发热的头脑停止工作,静心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现在被蒙蔽的害怕渐渐清晰,模糊的思维隔层消失,下面激烈如初,清宇清醒过来,嘴里不再乱七八糟地叫些什么。 怀里的人还是上面、下面紧紧抱着他,穴里乖巧地吸着,但好像又少了些什么,陆诚搂住清宇,将手按在他的背上揉弄紧实的皮肉。 他放轻动作抽插了几下又沉重地拍进去,清宇一下被干出了呻吟,第二次就学会了咬紧嘴巴,只流出喉咙里沉闷的气声。 看来是被弄得狠了,消极抵抗。 陆诚不爱听清宇的拒绝,就算清宇没有真的拒绝过他。 清宇也没有真的了解过陆诚,但和他保持了这么久的性关系,陆诚做爱的习惯清宇还是知道的。 至少那些讨好的招数,他能在心里掌握一二。 现在哭好像还哭不出来,眼眶里包不住泪水,只能找其他方法。 于是,估摸着下一次深入前,清宇撑起脑袋主动亲上了陆诚。 干燥的嘴唇贴在陆诚侧脸,湿软的舌尖舔过鬓角边的汗渍,他揽紧陆诚的脖子,下面主动套弄着,“这样好不好?” 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跪坐起身上下吞吐着,掌控着腿间的东西进出,他轻哼着起伏身体,夹弄吸着陆诚的性器,陆诚看着清宇视线向下,脸上认真的神情,有点好笑。 他握着那截腰身,在身体向下吞的时候往鸡巴上压:“再深一点。” 清宇吸着气向下坐,抬眼犹犹豫豫看陆诚的表情,坐到他满意的位置再抬起屁股,阴茎进了大半,但比之前好太多。 他努力套弄着,然后在陆诚拍打屁股的时候再向下吞得深些。 清宇自觉十分卖力,手撑在沙发背上,腿分开跪坐着,调整呼吸收缩穴肉,双眼直视前方,全身除了含着他的穴口和短暂接触的大腿内侧,身体上没有地方会给陆诚造成困惑和不适。 完全是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样子。 偶尔被陆诚拍拍屁股示意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或是他直接挺腰撞进来。 直到最后几下,清宇闭着眼睛正骑着,陆诚亲上去堵清宇的嘴,他捣得格外得深重,把人重新按进怀里,龟头感受着肉穴痉挛的抽动和吸吮。 抵到最深处,下颌紧绷,双手放在清宇的臀肉上,他开始畅快地射精。 被完全接受的享受。 慢慢摸过清宇的后背,腰肢,然后是大腿,和圆翘的臀肉,陆诚视线偏过去,清宇靠在他胸前喘气,头低下来让人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射精时大脑空白的瞬间消散,被纳入的阴茎再次接受到密密麻麻的快感,他的确很享受,这快慰不是假的,被清宇这样对待让身体激动不已,呼吸急促。 只是,这不是他最想要的。 -- chapter47 在梦里看见了大地、海和森林的夜 下课了,清宇背着包独自走在校园里。 现在早已不是初春的天气,阳光变得灼热又刺眼,路边的行道树一颗一颗变成了深绿,像直立的花椰菜,风刮过,上面细小飘零的树叶慢慢落下来。 一片树叶刚好擦过脸前,落在脚下。 包是斜挎在胸前的,挡住了向下的视线,清宇伸手拽开胸前的带子,伸长脖子看下面。 树叶刚好落在了鞋边。 脚尖抬起又落下,视线里树叶的一角被逐渐逼近的阴影遮盖,然后留下一声细微的脆响。 是树叶在地面和鞋底之间摩擦,汁液迸溅的声音。声音好小。 天气越来越热了,外套一件一件地脱,袖子一截一截变短,大家和寒潮过境时的穿着大不相同,但唯一没变的还有休息时间的聚集抽烟。 悠闲慵懒的烟雾从嘴边伸至头顶,然后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清宇呼吸着混合的烟味,侧身穿过人群向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有人在抽电子烟,吐出的草莓气息弥漫在四周,像夹心饼干的香味。 今天整个下午都是自由安排的实践时间,清宇将胸口的烟雾挤压呼出,甜蜜的气味没有将人挽留,他还剩下好多项目报告没写。 对于这所着名院校来说,即使学术不是它的强项,流于表面的教学安排仍然是比照着严格的学时划分,环境上更是不愿输给任何竞争对手。 刚刚整修好的学生中心和图书馆24小时对学生开放,无论是想熬夜写论文,还是逃避烦恼打发时间,这些地方都完全值得纳入考虑。 在建筑学院疯狂赶作业的工作室里,灯光明亮的室内,任何人,只要抬起熊猫眼,就能看见墙角的服务设施,几步将自己挪到休息区,那里有沙发、阳台、外面有安静的树林。 啊!再转身接一杯咖啡。嗯,躺进瘫软的沙发,又能恢复到开开心心的幻想状态。 从学院侧门出去,距离最近的超市和便利店更是只需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都是顺路的事。 于是长时间顺路下来,清宇包里已经有了街边那些小餐馆的优惠券。 学院的食堂过了饭点就不再提供餐食,清宇为了躲人群,再加上待在工作室里越来越久,剩下的空余时间便渐渐转去了校外。 街边的小店空间都不大,最豪气的能占上两个门面。 透亮的玻璃窗照进去,错落有致的座位挤上了过道,落下的拥挤视线只有到了超市才能舒展开。 但小就小点了,进了店里,大多急待填饱肚子的顾客都能直接在自助机器上点餐,然后向内多走两步等厨房定制。 取餐口在吧台一侧,垃圾回收口在另一侧。 为了快速翻堂,小餐馆里提供最多的就是各种速食:汉堡、肉卷、面食、匹萨…这些清宇都去过。 有时为了图方便,他还会买两餐,一餐堂食一餐打包带回学校,放在工作室公用的冰柜里,等着下一次直接取出来加热吃掉。 去小餐馆是为了方便,节省等待的时间,但他时常点了餐,等一等,拿着温热的食物坐在窗边却开始楞楞地想事情,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将睫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然后细细簌簌穿过缝隙照进眼底。 那些被省下的时间,一点一滴,都不知不觉落在了这里。 陆权某次看见优惠券,正好是其中一家店铺月末回馈做的3+2活动,“买3份套餐,送2份”,在为店里新开的外卖业务做推广。 日式便当,开店的是两个不算太年轻的女人,她们一直没摸清如今流行的移动支付方式,所以从没有想过要开展外卖业务,连这次发的优惠券也是纸质的。而清宇从来只用现金点餐,他从老板手里收了很多张券。 老板记不清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到底来过几次,每次点餐结账她都会塞给清宇一张。 学校里的课后聚餐总是偏爱方便又香气扑鼻的食物,汉堡、汽水、匹萨,这些都是受欢迎的食物,充饥的便当自然也不落下风。 只是一个清宇哪里吃得下5份?肚子里装不下货的他就把券放进了包里。 背包里,衣服口袋里,裤子包里,随手就塞进去了。 好巧不巧,有一张被陆权不小心翻了出来。 陆权是鸡贼又双标的男人。另外一个自然也是。 他们第一次收到照片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要把人肏到再也不会发这种东西,于是清宇被收拾惨了,嗓子都喊干了,屁股被扇得肿肿的,事后陆权抢下剩余的福利时间给他揉揉,清宇没有精神地窝在怀里。 这样温柔的安慰是要用之前激烈的做爱来交换的。 清宇发过一次就停止了,到了下一周自然没有新的未读信息。 只是从中午开始,隔三岔五偷瞄手机的两个人,心里又难免跳动着、等待着什么。 安静的手机始终静默着放在一边。 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再没有了。 周五回家的时候,清宇会乖巧地等在客厅。他回来得很早,早早地做清洁,然后等做爱。 陆权看人那么乖,起了坏心思,他伸手搂清宇:“宝贝,上次的照片还能发我一张吗?” 清宇就给他发过一次照片,只一听就反应过来,他看陆权一眼,转头示意他自己去掏手机。清宇的两只手被圈在了身 陆权为了争出胜负,他在每一个能够回来的夜晚,一定会拉着清宇说话。 如果不想分享就算了,和他装没有进展算什么事儿?他斜眼看陆诚,难道陆诚又想做“偷偷先问清宇想继续学业吗”这种事? 他们能交谈的东西和陆诚比起来也是半斤八两,于是陆权会问清宇其他的东西,比如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略过学业上的谈论,只是问问路上遇见了什么新鲜的事情。 前,手机在屁股口袋里。 陆权想看上次在浴室拍的照片,拿着保留下来的罪证图片和清宇玩更多有趣的游戏,然后再将发送成功的两张之外的失败品一并收入自己的眼中。 绝对不告诉陆诚。 他交了足够多的钱,掠夺了足够多的资源和权力,陆诚应该收到和警署内部一样多的小道消息。 陆诚借着中央大学狠狠表现了一番,他给清宇办理身份,办了入学。 本来就对着屁股跃跃欲试的手这下找到理由去摸了,陆权抽出身后的手机,顺手揉了清宇一把。 清宇和陆诚之间共同话题并不多,可以说是没有,除了上床和接吻,几乎没有实际的交流。 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柔和多了,一层浅浅的脂肪保护着赤裸的脖颈,后来的屁股圆圆的,连胸前也有了小小的弧度。 他甚至抬起手臂,推拒地抵住陆诚,偏偏另外一个人像察觉不到一般照样圈着他,用鼻尖和脸颊轻蹭衣服下露出的皮肤,将夏天的热气呼在清宇的神经上。 就算是两人偶然的聊天,也只涉及一些琐碎的小事。 陆权也喜欢,不仅做爱的时候喜欢,平时喜欢,现在抱着人暗示性地亲也喜欢。 陆诚递给了清宇一杯解渴的清水,就算不知道伸手的那个人背后藏着一把什么样的利器,清宇思索许久,仍然无法拒绝这样让人心动的提议 从这个角度看清宇的侧脸,正好能看见下颌弧度和侧颈线条。 不是陆诚“嗯”一声作为回答的结束,就是清宇“嗯”最后一声。 清宇在家穿了一条面料柔软的裤子,这样肌肤相贴的姿势让体温摩擦出热度。 绑起来看着小小一只,完全想不到站直身体时的挺拔。 他虽然“不计前嫌”和陆诚交流了一下情报,但陆诚的态度,啧,实在是毫无合作的自觉,陆权想。 陆权瞄了一眼,转头对着清宇笑:“是本店的荣誉会员。”而且还3+2呢,另一手还放在清宇后腰,他虚环着面前的腰身,搂紧人亲了亲。 陆权不笑了,清宇开心地笑出来,眼瞳闪闪:“我听话,把照片全删了。” 在清宇不在的时候,他勉强和陆诚聊过一次,清宇被封闭的身份就像当年楚诗丞看到的小黑屋。 * 清宇瞄见地上的优惠券,又看陆权在他的指导下,勾唇笑着打开储存的相册。 他从不过问清宇每天到底在学校干什么,继续学业有没有认真。 自从被允许来学校上课,陆诚没问过清宇怎么使用那些他看不见的时间。 陆诚喜欢用手掌轻轻拢住清宇的前胸,一点点柔软的起伏刚好陷入掌心,温暖的皮肤和主人一般亲密地贴合。 这对清宇来说,本是一件好事。 只是现在…… 只是这只干净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相册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天气晴朗时被随手拍下的十字路口标志。 陆权对眼前这位亲哥的答案,很不满意。 清宇像是久在旱地里的人突然手里被塞进了一杯水,不同于陆权当初买下他,给他迎头灌下烈酒。 陆权放在A大的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痕迹,A大的校友记录里无法检索清宇的姓名。 每个人都摆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主人会定时投喂和享用圈养的资源,被买下来的家伙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出现,按时敬业地提供自己的价值,不需要的时间里安静地待着。 去年清宇刚被买回来的时候,瘦得厉害,经常一个喘气,脖子上的青筋就爆出来,他被卡在墙上的腰微微挣扎就露出肋骨。整个人从下巴开始,一路贴着身体骨架和肌肉线条收紧,肋骨之下柔软的地方被陆诚双手一掐就能为所欲为。 楚诗丞可以没有足够的权限,隐身于规则之后的陆诚却不应该没有。 和要求工作进度不同,也许陆诚本来就不关心,或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无益得知,清宇的学习和课余时间对于他而言,是蒙上一层砂纸的秘密。 而且手感真好,陆权回忆着小奶包软软的触觉,他轻轻地笑出声,带着无辜的请求:“宝贝可怜可怜我。”他抬手搂在清宇肩膀上,将拿到的手机放在两个人面前。 每次话题中断,聊无可聊自然沉寂下来的空气让清宇心里发紧,僵硬地想跑。 然后除了那些没有营养的对话,清宇也毫不意外陆权想要趁机揩油的心。 陆权觉得交谈时最好的姿势是抱着,坐着抱,站着抱都好,只是现实却不是每次都提供机会,让陆权自然而不做作,不显得他很急迫地抱上清宇。 不知放在哪里的优惠券顺路就被带了出来,色彩饱和度过高的卡片落在地上,让人一眼就读完上面写的东西。 陆诚几乎可以确定警署内部的黑洞依旧存在,只是如今他走到哪里,竟都是求证无门。 。 所以他对着陆诚表现出下意识的亲近,也许仅仅是两个人的距离贴得近些,或者是清宇发觉不对后偷偷退向反方向的小动作。 陆权都看见了。 他每次瞄见陆诚看清宇的眼神,发现清宇暗自修正的动作,他都安慰自己,“正常现象,正常现象”,而且自己和清宇也不是弱连接。 但……是吗?是吗?陆权忍不住问自己,真不是弱连接?他坐在清宇身边,捏着清宇的手指没再说话。 有没有听说过“真爱无价”的谎言? 社会规训女性的是感情至上,但对男性的教育却不总是这样。 他们深知权力的重要和滋味,所以什么也没有的男人才喜欢谈感情,但凡有点钱、资源或是权力的男人都恨不得拿手上的东西砸死他的追求对象,让这个被相中的对象再也看不上其他人。 如果依旧无动于衷?那这个所谓的对象对他来说,本来就可有可无嘛。 陆权不缺钱。 他可以抢陆时冉的钱,抢陆诚的。而且他还有秦慕渊留给他的信托基金,在18岁成年之后每年都能拿钱。 为了得到那张数字最小的军用车牌,秦家放弃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将秦慕渊卖出去换取利益,用一场婚姻断送一个女人的未来。 当然,为了让这场联姻看起来情投意合,秦家给秦慕渊设了基金,婚后每月发钱,让她衣食无忧,只要安分待在陆时冉身边。 秦慕渊走前把基金受益人改成了两个小孩儿,她谁也没告诉,直到陆诚18岁成年才第一次接触到那笔不小的财产。 陆权也是在成年后拿到的钱,当时他已经和陆家两个人闹翻,所以并不知道陆诚也有。 他不再和陆诚分享母亲给他的一切。 家里的两个人同样不缺钱,也有时间,纠结在清宇身上的感情却止步不前。 对于自认为被抢了表演机会的陆权,他想给清宇砸钱,却砸钱无门,这么久了,送到人手里的那张卡几乎没有消费。 清宇总是从抽屉里拿现金,一张一张数着生活,有时钱用多了还会不好意思,回头告诉陆诚,然后像询问意见一般,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陆诚听了高兴会抱着人温柔地说话,完全没理解这种手心向上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 学期逐渐望见末尾,清宇很快在一张张草稿纸里找回了以前熬夜完成作品的感觉,他每天待在工作室的时间远比在家还多,手里抱的书从一本变成几本,有时顶着学习和考试的压力会磨蹭地拖到天幕渐黑,成为家里最后一个回来的人。 夏日的昼长超出想象,晚上9点的天色也是飞霞中带着云彩。 清宇踩着最后的黄昏回来的。 陆诚看向门口进来的清宇,他肩膀上挂着包,臂弯里夹着书,手上又捏着工具袋,正斜着身体靠在一边伸手去够门。 门掀得过于敞开了,而站在玄关不向外迈脚的懒鬼始终不愿先放下身下的负担,折返一次。 真是奇妙又新鲜的感觉,陆诚看了一会儿,在书本摇摇欲坠的时候,走过去帮清宇关上门。 清宇一转头就对着陆诚,他闻见鼻尖前隐约熟悉的香水味,陆诚的脸就在眼前,距离太近了,让他产生陆诚似乎会接过自己手上书本的错觉。 下一秒,陆诚伸手接下那本夹得艰难的厚重书本,又单手挑过清宇的背包挂在玄关,他转身看看清宇:“今天过得好吗?” 清宇抬头望向他。 扬起的脸上,眉骨的两条并非直线,像是占据指挥位置的线条使眼睛瞪得更圆,嘴巴微张,唇角微微翘起,“挺好。” 陆诚目光扫过,呼出胸腔里的气,语气依然流畅自由:“手里拿的什么?” 清宇没有察觉陆诚轻微滑动的喉结,肩上的负担被陆诚拿走了,他轻松地站着,半举起手打开袋子给陆诚看,“写作业的工具袋。” 半透明的袋子里面是裁纸刀,纸板和几个简单的模型草图,还有一些陆诚并不眼熟的小杂物,零零散散地躺在袋子最低端。 其实工具袋里一眼望下去就到了底,但抓在袋子下方的手指漂亮,虽然远不及望向他的那双闪烁亮点的眼睛和悄悄贴近的心。 -- chapter48 本来有点生气,可看见我的宝贝就 张濯回家打开入室客厅的吊灯,昨晚留下的酒瓶和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袜子依旧在原地,只是一身臭味的吴尧从沙发上消失了。 留下棉布表面上一排明显的挤压褶皱。 客厅里的这台沙发是张濯喜欢的风格,她有次和朋友闲逛时从市场上买来,以前从不随便让吴尧坐上去。 浅色棉布是容易弄脏的类型,即使家里的清洁不用张濯操心负责,但心爱的东西被随意对待,她心头依旧很恼怒。 这是商务部新能源法案通过后的第4个月。 信一完蛋了,吴尧从无穷的债务下挤出空闲的时间吃喝嫖赌。 嫖是违法的,对于平民来说。对吴尧来说,想办法拉上警署的人一起嫖,那就不是违法,是警察在辛苦工作;如果再拉到远一点的地方嫖、赌,就是在出差。 放下手里的东西,张濯走过去将立在沙发边的空酒瓶一脚踹倒,“哐当!” 清脆的玻璃碰撞上地板,“咕噜咕噜”,圆润的瓶身沿着地板向走廊另一侧滚去。 又喝完了一瓶。 张濯盯着地上大大小小的几个酒杯,她辩认一番认出其中两个专门定制的杯子。 透明的杯口向上微微收紧,是她去土耳其时在路边摊上买下的,杯口镶着一圈金线,杯身凹凸不平,透着四周涌进的光线,让人一看就咂出几点异域风情。 不过,专门定制的意思不是土耳其人给张濯手工做出两个独一无二的玻璃杯。 专门定制的意思是,张濯抽出包里的两只手套戴上,俯身将酒杯捡了起来。 手提着两只杯子一路穿过安静的房子,张濯心情很好地将东西放在了厨房的洗水池里。她改过这只水池的规格,普通深陷的池底变成了浅浅的一层,流水很快,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 水管也直接连在了另外一处蓄水池里,并不和家庭用水的管道相通,张濯哼着歌用兑满了乙烯雌酚的清水简单冲洗了杯口和表面。 她是故意的。 乙烯雌酚是大众所知的女性雌激素补剂,不属于处方药,也不需要特地跑一次医院,它可以在街边任何一点药店里看寻见身影。 当女性摄入乙烯雌酚时,它可以治疗雌激素水平低下引起的内分泌失调,当男性摄入时,一些奇妙的变化就会出现了。 比如出现乳房,阴茎萎缩,喉结消失,体毛减少。 张濯给她曾经喜欢的那些餐具、酒杯和家装用品通通装备上了乙烯雌酚。 是某种有意识地让餐具接触雌激素水液。 但吴尧却是百分百故意地去伸手抓酒杯喝酒。 他知道那是张濯喜欢的东西,私人喜爱的物品可不能完全与人共享,所以他偏要去染指张濯喜欢的:沙发,油画,酒杯,靠枕…… 把她干净而漂亮的东西全都糟蹋了。 所以,这样上赶着犯贱的人谁拦得住呢?又没有谁逼着他这样做。 “啧,”张濯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拧紧光洁的水龙头,“真的是蠢货啊 没有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是她从小就感知出来的事实,能够进入全行研究所是靠着自己的学术能力和灵光头脑。然而在这场婚姻最先开始的时候,她却试图给自己洗脑,接受这场大家都在盲目地说“恭喜恭喜”的婚姻。 把刚才讲过的故事翻来覆去地继续讲。讲小姑娘要他哄,然后回家被老婆发现了,还要哄老婆。 饭局总是走着相似的流程,吃饭、喝酒、聊天,然后进行一点床上运动,如果条件满足的话。 nb 另一边,吴尧正和陆权在一场饭局上相遇。 “幸亏人的天性还没死掉。”她将湿漉漉的器具倒扣在杯架上,轻声自语。 说这话的是一个有宝贝老婆,老婆又生了宝贝闺女的男人,一说起他家里的两个人脸上就笑出褶子,酒也不喝了。 当初她为什么还会头脑不清楚地试图打压自己,强迫自己想着要不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算了呢? 蠢货。”不知是说自己,还是在骂吴尧。 陆权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姑娘摔蒙了没反应过来,还是被抱着哄,被温柔地问:“手手痛吗?”之前蹭在硬石子上的身体感官才反应过来。 现在进度条只拉到了吃饭喝酒,还没有到床上运动的时间,但话题已经从普通的闲谈扯上了性事。 身边的人听着就忍不住打趣他,一会儿笑他的这张老脸笑得太丑,一会儿又吐槽他结婚后很少参加饭局,就算好不容易来了,也像今天这样,时间差不多就想溜回家。 陆权听着他聊,脑袋里也想起了家里那个。 那时他不知道清宇在想什么,只看见他身上抖了抖,屁股忍不住向前跑。 陆权很久之前见过吴尧,不是他的婚礼,而是某一年信一想要拉投资的忽悠大会上。 慢慢滴水的杯口照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张濯反身靠在吧台边缘,双手撑住放松的身体。 想起有一次他和清宇做爱,他摸着清宇屁股,慢慢揉他。 今晚天气真好。 她早就不和吴尧有身体接触了,他们之间的性行为只有最开始的几次,也不知道现在的吴尧还能坚持多久?张濯嘴角噙着笑,从落地窗后开阔的视野望出去。 原本之前说起育儿话题的时候,他还打起精神听了听,听到有人说他闺女有天自己在花园里玩,走小石子路摔倒了,他赶紧跑过去把小姑娘扶起来。 此时非彼时,信一风光了很多年,如果不是商务部插了一脚,它原本还能继续张扬下去。也许是最近这样应酬的场合不多,饭桌上的吴尧穿着得体又略显束缚的正装,今晚几杯酒下肚,他的脸涨得通红,有些醉了,此时正和人大声地聊天。 这处房产是结婚后买的,当时大受打击而犯贱的张濯看着老张和吴尧无比亲热的模样只觉得恍惚。 吴尧根本不值得花费她珍贵的时间,他舔着妻子身后送来的资源向上爬,将所遇之人当作攀登的垫脚石。所幸张濯及时清醒过来,抽身而去。 *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有点委屈地撇嘴:“疼。” sp; 他用手把人抱住:“跑什么?” 隔了一会儿,身下才说话:“屁股痒。” 好家伙,“屁股痒?”陆权重复了一遍,阴阳怪气地,语调上扬更显得没事找事的无赖腔调,。 他揉着软肉思考,清宇说他屁股痒,那自然是帮他止痒,让巴掌落在皮肉上,看着被击打颤动的臀肉慢慢变红,然后微微肿起。 陆权拉着人又畅快地做了爱,事后清洁时他重新摸上肿起的地方,心情愉悦地问他:“宝贝还痒吗?” 清宇低着头坐在浴池里:“不痒了。”他顺从地张开腿,露出下面慢慢溢出精液的嘴巴,“不痒了,谢谢。” 陆权正在帮他洗洗滑腻的肉阴,精液慢慢顺着手指的抽插流出来,他原本想说两句让人开心的玩笑话,听见清宇“谢谢惠顾”一样和他道谢,心里沉了一下。 浴室里水汽缭绕,他刚才还想浴室里再来一次的兴致散了大半,只余下留在冰冷瓷砖上的水珠。 从水里出来,泡过热水的地方看起来比之前更严重了,陆权看了看后面不放心,给人上药。 清宇又躺进了软垫里,身体陷下去只露出圆翘的屁股。 陆权摸着肿起的楞印,听他呼吸顿了两下:“屁股打疼了?” “不疼。”清宇说。 哼,不疼。 陆权从洗手间回来,桌上的话题已经换了,因为不想继续待下去而离开的人有好几个,话题从温馨平常些的话题开始变得私密。 陆权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走神。 然后是让清宇把头磕在楼梯上那次,虽然确实是没真的磕上楼梯,但还是被扶手误伤了。 陆权在后面用性器顶弄他,清宇在身体里含着那么大一根东西,一下被弄狠了,腿软手软,根本撑不住趴下去的身体,在倒下之前,他一把抱紧了扶手下的竖栏。 陆权没想清宇会突然往下倒,他伸手从后面扣住清宇的腰猛地向上一提,仓促之间, 那颗可怜的小脑袋就直愣愣撞上了扶手下沿。 在竖栏和扶手相接的地方,那里刚好有一块突出的木块。 清宇的头磕上去,撞得“砰”一声。 ;他对着疑似伤口的地方呼气,捏着清宇的手指,“头痛得厉害?” 眼睛都撞红的小家伙,却还在继续说谎,“没有,不疼了。” …… 饭桌上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陆权并不是每个都认识,平常这个时候他也是要么不来,要么溜得很快,但今天他还四平八稳地坐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20,慢慢跳到了22,甚至更完. 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去某个中心继续消遣了,除了吴尧醉得根本站不稳,打了电话让人来接,包厢里就只剩陆权没有表态。 今晚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越坐越晚,看手机却越频繁。 有人猜:“陆权谈恋爱了。” 又有人说:“肯定是吵架了,他垮下的那张脸我简直在镜子里见过很多遍。” 全程瞄见陆权无聊翻手机的顾言伸手拉他:“你真谈恋爱了?”他和陆权平常聚的时间不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呢? 陆权还是不表态,今晚他根本没喝酒,此刻抓起服务人员递过来的衣服就准备离开。 身边几个见他这样就更起劲了,起哄着闹他,要让他学会把持男人的尊严,这种关键时候就应该把不识相的对象晾在一边,让人深刻地、严谨地、彻底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言闹得最开心,他们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时最喜欢谈论这种话题,每当有一个男人变得有主,身边单身的就喜欢怂恿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最好再是一起去某些地方嫖一嫖。 这样搞黄的恋情可不少。 陆权哪里不知道顾言想的是什么,他充耳不闻,从泊车员手里接过钥匙就要飞奔回家。 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家里那个小骗子谈论讨论,认识错误也要当面认识。 * 夏日深夜天空畅亮,跑车映着头顶的星空从城市一侧越过高速飞驰回了那个最近时常往返的家。 陆权从车上下来,看见花园后的窗户透出隐隐的亮光,家里有人回来了。 进门后陆权收起他提前做好的表情,看着一楼满脸春色的陆诚,他站在门边,语气不太好:“我的宝贝人呢?” 他十分嫌弃:“就你回来了?” 陆诚穿着家居服,只除了裤子上有一块可疑的湿迹,十分可疑,他从开放的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神情放松:“在楼上。” 他没回答。 等着陆权继续说,“我可以进来吗?”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自觉地想要开门,“那我进来咯!” 陆权拧开房门,看见房间里的清宇正清醒地坐在床边,他坐在靠近窗台的那侧地板上,背靠着床沿。 飘窗两侧的窗帘没有拉好,夜里的光顺着窗洒进来,陆权一面走近,一面将他闪亮的眼睛收入心底。 他贴近清宇盘腿坐的那个地方,半蹲着,一只脚掌完全落地,背部肌肉收紧,看起来很有攻击性,像蹲坐下的野兽。 掌心纳入清宇的手指,“怎么还没睡?” 清宇看着他没说话。 陆权闻见淡淡的酒味,他看着清宇湿漉漉的眼睛,睫毛慢慢扇过,只觉得心底软成一片,说话的声音也低下来,“喝酒啦?” “嗯。”清宇扭头看着他笑,表情灵动,呼出的酒气变成甜味喷在陆权脸上,混合着身上那股清新的水汽味道。 陆权坐在他身边,清宇被抱进怀里接吻。 他也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清宇的床,坐下后无用的双腿直直伸向前方,刚好将抱进怀里的人撑起。 清宇坐在陆权小腹上,侧着身体和他接吻。 陆权从背后抱紧了他,另只手抬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吮,舌尖探进口里灵活地舔弄一圈,将嘴巴里沾着酒味的津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难得清宇卸了劲,放松地躺在他怀里,那只握住下巴的手便慢慢下移到了胸口。 掌心握入了和主人一样绵软的小奶包,陆权今晚哼哼唧唧的气早就没有了,他满足地用手掌的弧度去整个包容,然后有趣地捏了捏那里。 然后,听见接吻的清宇发出小小的呻吟。 被掀开的被子又盖上,平整的床面下鼓起大大的一团,气喘吁吁的两个人还粘在一起。 清宇揪着陆权肩上的衣服,“嗯、嗯……”呻吟的声音大了些。 床被下遮盖住的地方显出一大块人形,自腿间突起。 陆权将手放在分开的腿根处,鼻尖沉浸于湿滑的阴肉,关于情欲的味道弥漫在温暖的空间里。 暧昧的喘息和呻吟从缝隙传进来。 -- chapter49 在令人困倦的夏季,ai意和情热炙 清宇早上醒来已经快要中午。 他并不知道。房间安静极了,除了无声的阳光穿过窗帘,耳边甚至听见不见鸟振动翅膀和风穿过的声音。 外面的阳光看起来透亮刺眼,像是清晨,他捞过一旁的手机。 上午11点23分。 今天实在睡得太久,整个人懒懒的,陷在舒适的被窝里完全不想动弹。 “嗯…”轻柔的床被下有动静拱了拱,清宇舒展四肢,逐渐将自己蜷成一只蝉蛹,他整个人斜着占据了大床,睁开眼打量四周。 一只手伸出来去捞床上的阳光,光从指缝漏下,还是和去年一样。 花了点时间,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又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房门,面前的走廊如猜想的安静,家里该是同样没有一个人的,陆权昨晚不在,而另一个在家的人似乎很忙。 陆权从前不会在这里过夜,但从某个夜晚开始,他厚着脸皮要求清宇分享一半的床给他,不愿停留的人改变了。 清宇带上身后的房门,踏着脚下平实的地毯经过短走廊,木质楼梯就在眼前,从台阶上方可以看见客厅连着推窗和门廊的那一面。 窗外,阳光烤晒着门廊台阶下的花草,在菊芋开花时节,夏季令人困倦。之前囤积在冰柜里的饮料重新被牛奶补上,清宇从厨房翻出了三明治,他拎着东西走向客厅外的门廊。 白色窗纱被收在墙的两侧,风将轻柔的下摆吹得微微晃动,清宇坐在暖房拆掉后的木质地板上。 这时候,树荫最浓,气泡水最甜,云最轻,皮肤在阳光下温暖而干燥,他坐在沙发边,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吃早餐。 * 陆诚坐在桌前,听见外面走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哒、哒”微不可察,从门边第二次经过,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上,指尖在工作页面上滑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起身,装作无意地拿起水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清宇正弯腰从抽屉里取现金,他站直身体数了数手上的几张纸,指尖在最后两张上犹豫,最后又放了回去。 清宇身上是外出的衣着,拿着钱背对着楼梯,在置物架前发呆,陆诚落脚的声音惊动了他,他回头来看,见到陆诚,微微愣了愣。 过了几秒,又下意识看了一下刚才打开的抽屉。 陆诚站在楼梯口,没有往前走,也没有调侃清宇,语气平常:“要外出吗?” 现在已经下午1点,早不是去学校的时间,如果陆诚得到的课表没错,今天周三,清宇应该是有早课。 捏在左手的钱换到了右手,清宇抿了抿唇,“最近复习周,学校已经结课了。”他没打算去学校。 复习周?这他确是不知道,陆诚转身将水杯放下,但他没有打算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我送你出去。” 最初接送清宇的司机每月每月地没有工作,暂且充当某个二年级学生的清宇总是自己回家,或是被陆权载回来,多余的司机被换成了陆诚。 nbsp 刚经过门口的项目工作人员,大厅另一侧聚着几个人,他们直直看向这边,让清宇抬头望了一眼。 待看清其中一个人的脸,清宇心里一紧,他往陆诚身后落了一步,低着头,并不喧闹的休息厅里可以看见耳边鼓捶般的心跳。 之前在学院工作室看见了展馆的宣传海报,他也是想去的,所以握了钱准备买票进场。 陆诚换了一辆空间很大的车,线条坚硬的车底盘很高,清宇跨上去坐在副驾。 早晨他从走廊经过,来来回回几次都不见房间内的动静,时间一路走向了中午。 没有使用的天赋是会被收回的,清宇在工作室看着手中的纸,其实他有点难过,只是一点点。 “不会,”陆诚将车启动,他转方向之前看了看清宇那侧的后视镜,能看见小半张脸,“我在休假。” 陆诚难免会怀疑,清宇是否很早就已经去了学校。 陆诚下楼,手里拿着东西,他走过来,将邀请函递给了看向自己的那个人,他问:“下午有空,一起去展会吗?” “不想屁股痛,就坐前面。” 他拽上安全带扣好,转头问陆诚,“会耽误你工作吗?” 但他没 清宇的头发一直在慢慢地留着,或许是应该剪短一些的,因为有次做爱,陆诚甚至不小心压住了他的头发。 被发现投其所好的陆诚心情变得很轻,他抬手从后来碰了一下清宇,和他向外走。 ; 陆诚桌上有两张展会的邀请函,并不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但拆开时却想到了清宇,本来他打算今日下午清宇空闲的时候再发出邀请,却没想到有人睡得这么香。 那是一座怪异的建筑,正面以多节支出的钢筋为架构,用镜面反射的深蓝玻璃装饰。走得近了,清宇才发现玻璃是无色的,蓝色来自于天空。 陆诚有些心不在焉,悄悄观察着身边看展的清宇。清宇在从上到下仔细查看展品细节,看得很慢,甚至扬头时嘴巴会微微张开,脸侧的头发垂下来。 不多时,展馆就在眼前。 清宇低头看手上的信函,他打开,发现里面是自己想去的展馆发出的入场券。 从安静的社区平稳出来,窗外的画面变成了快速略过的绿化。 “好啊。”清宇欣然答应。 展馆面前是一片相似的开阔的空间,然后经过邀请函的加持,最终进入不对外开放的休息区。 * 幸亏没有。 即使熬夜,即使不吃不喝蹲在工作室,削一百只笔,用二百张纸,不再的灵感和才华也不会返回,无法构思出的结构设计只能成为幻想的半成品。 清宇第一次和陆诚同在一辆车上,而且陆诚还是驾驶员时,他站在门外犹豫着不知该进前进后,陆诚按下前面的窗让他上来。上来后被抓着亲了又亲,陆诚告诉他,上后座是要做爱的。 有见过清宇长发的样子,他只见过19岁时那个刚刚成年的小家伙对着镜头微笑的照片。 有些心软。 陆诚不过晃神一下,就见清宇回头看他,他们已经走到了展馆的最后一块区域,如果想要离开,需要走下楼梯绕回第二个展厅,然后再寻找出口。 真实的出口设立在展馆的侧面,需要经过好几个纪念品小商店。 这是一场专业性很强的展览,如果是以前,大多不会设立如此多的商品区,但这次的赞助商有顾言的公司,不是家里那个,而是顾言最近自己搞的公司。 “用最低的成本吸引最多的用户,把漂亮的数据拿给投资人看。” 最漂亮的数据不是多么高档的展会主题,也不是请柬发出的收件人姓名,是能够变成真实黄金的流量和实在的金额。 清宇对纪念品没有太大兴趣,他们绕回了之前的休息区,陆诚从服务员的托盘里拿过一小杯饮料,清宇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他重复舔了舔唇,似要验证刚才是否舔得声音太大。 陆诚看着他,笑了一下。 休息区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是应酬交际两句就离场,像他们这样认真走完全场的似乎只是少数。 顾言在和几个朋友在一边聊天,开场前他和陆诚打了个招呼,陆诚对他点头,却带着清宇直接路过。 清宇站在陆诚身边,察觉到几道目光在身上游走,他想起进入展厅前偶遇的一行人,和那张他熟悉的脸。 休息区依旧是交际的场所,就算不相熟的朋友见面也能借着氛围,假意谈上几句,清宇站了会儿,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顾言看见那个漂亮的人凑近陆诚低声说了句什么,陆诚微微歪头,张了一下嘴,似乎是询问。 另一个人对他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陆诚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直到视线被墙角打断,他才收回目光,抿了一口手边的酒杯。 顾言身边的同伴追着他的视线望向那边,陆诚一个人站在小高桌前,刚才专注的面容收敛,遇见有人再同他打招呼,只是冷着脸颔首示意。 高盛是这次活动其中的一个合伙人,他刚一开始就看见了清宇,眼神再也移不开,“真是个漂亮的家伙。” 他是顾言从姓刘的男检察官那边认识的。 bsp;大家闲聊不到两分钟,陆诚收回放在桌面轻轻握着酒杯的手,他检查了一下桌面是否有遗留的物品,没有留恋地向外走。 身边的朋友都在猜他们是不是去卫生间里干起来了,因为偌大场所的那一头,除了个人清洁间,会客厅,花园,露台,并没有可以离开的应急通道。 清洁间因为个人隐私原因,不会有摄像头监控。 顾言他们又等了10分钟,前后离开的两个人依旧没有从转角后面出现。 之前模模糊糊说的话变得有了轮廓,身边的一些二代忍不住开始说起调笑的话,“看来他体力不错啊,十分钟还没射。” 有人搭腔:“也许是玩道具呢。” “不过陆诚带的那个人长得真不错,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顾言皱了下眉,打断他们,准备自己去找人。 穿过宁静的走廊,头顶的水晶灯在光线下闪闪发亮,其实这里的光线并不好,正好是建筑物背阳的那一面,但展会的筹办人员在灯具装饰之间安上了透亮而小巧的灯泡。 所以,所谓的美好并不是表面上演出的那么自然。 路过的个人清洁间十分安静,两扇闭合的厚实大门外都显示着“空闲”。 顾言在门外驻足,安静极了。 清晰的脚步重新踏上会客厅地板上铺设的地毯,顾言握着手中的酒杯四处张望, 后面的露天花园是模仿西式的庄园,因此从建筑物里出来会遇上一个开阔的露台,然后是下行的大楼梯,慢慢步入园林景观。 顾言打量着外面的露台,他猜测着两人可能会去的方向,如果是偷情,除了室内相对密闭的卫生间,那就是外部有足够遮蔽的花园。 嘬着手上的液体,在深而长的走廊即将到头时,他看见了陆诚。 他原本一直在张望外面,眼看着露台的另一边依旧没有目标身影,准备收回视线,却发现陆诚就站在柱子后面。 会客厅背靠休息区,一面是走廊的墙面,上面开设着不同的空间外门,一面是通畅的室外,只有大理石石柱和天花板上的浮华雕塑。 顾言赶紧退了一步,生怕打断陆诚的好事。 题,它不属于这个阶段。“ “在学校和工作之间的这段时间不会很长,但也很短暂,”陆诚捏他的手指,“不用为其他事烦恼,好好享受它。” “那我把钱全部用光。”清宇难得说这样淘气的话,他就不。 陆诚牵着他的手腕,指腹在皮肤上滑动,语气温柔:“你用不完。” 顾言听不清他们之间的交谈,只看见陆诚伸手带了清宇一下,伸在腰后的手落下,两人的距离立刻减小。 他侧了下头,似乎要吻上去。 顾言立刻向后退开,他惊觉自己好似撞破了一个秘密,视线被石柱完全遮挡前的那一瞬间,陆诚突然抬起眼,眼神穿过他们相隔的走廊,面无表情地看了顾言一眼。 陆诚没有表情的时候多,顾言从小就看着他这样,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陆诚放在清宇腰上的手向上移了移,指尖下衣料出现了细小的折纹,像旁若无人的吻。 只一眼,顾言不敢再看,转身逃走,来时惬意的脚步变得无声。 * 今天氛围很好,清宇说要把现金全部用光,陆诚毫无保留地同意。 然后问过清宇是否需要回学校,得到否定答案后,他们在花园胡乱里逛了逛,在天空微微变红时去了晚餐的地方。 晚餐地点绕过繁华的主街道,慢悠悠驶入靠着河岸的一家餐馆。 点餐之后,服务人员首先呈上客人的酒。 两只微微发白的酒杯被一左一右放在客人面前,酒塞拔出,清凉的液体滑入杯中。 他们坐在楼上的包间里,身侧是空荡的装饰护栏,水轻声拍打岸边的声音如此近,清宇专注地应付面前的食物。 下午看见顾言后提起的心,被陆诚胡乱打岔,他应付着,在离场时看见那里空无一人才勉勉强强放下。他并不知道那个曾经在聚会上期待过的人是谁,但他从没想过会再遇见。 食物是个好话题,能让交流不多的人找到不至于干涩的回应。 夏日晚风从陆诚身侧吹来,凉风将他的心涌起,他看见清宇的发丝被吹得鼓动,露出闪着碎光的眼眸,瞳孔被路灯晕染上浓郁的纯色,藏在月光和星辰之下。 -- chapter49 在令人困倦的夏季,ai意和情热炙 清宇早上醒来已经快要中午。 他并不知道。房间安静极了,除了无声的阳光穿过窗帘,耳边甚至听见不见鸟振动翅膀和风穿过的声音。 外面的阳光看起来透亮刺眼,像是清晨,他捞过一旁的手机。 上午11点23分。 今天实在睡得太久,整个人懒懒的,陷在舒适的被窝里完全不想动弹。 “嗯…”轻柔的床被下有动静拱了拱,清宇舒展四肢,逐渐将自己蜷成一只蝉蛹,他整个人斜着占据了大床,睁开眼打量四周。 一只手伸出来去捞床上的阳光,光从指缝漏下,还是和去年一样。 花了点时间,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又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房门,面前的走廊如猜想的安静,家里该是同样没有一个人的,陆权昨晚不在,而另一个在家的人似乎很忙。 陆权从前不会在这里过夜,但从某个夜晚开始,他厚着脸皮要求清宇分享一半的床给他,不愿停留的人改变了。 清宇带上身后的房门,踏着脚下平实的地毯经过短走廊,木质楼梯就在眼前,从台阶上方可以看见客厅连着推窗和门廊的那一面。 窗外,阳光烤晒着门廊台阶下的花草,在菊芋开花时节,夏季令人困倦。之前囤积在冰柜里的饮料重新被牛奶补上,清宇从厨房翻出了三明治,他拎着东西走向客厅外的门廊。 白色窗纱被收在墙的两侧,风将轻柔的下摆吹得微微晃动,清宇坐在暖房拆掉后的木质地板上。 这时候,树荫最浓,气泡水最甜,云最轻,皮肤在阳光下温暖而干燥,他坐在沙发边,闭上眼睛,张开嘴巴吃早餐。 * 陆诚坐在桌前,听见外面走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哒、哒”微不可察,从门边第二次经过,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上,指尖在工作页面上滑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起身,装作无意地拿起水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清宇正弯腰从抽屉里取现金,他站直身体数了数手上的几张纸,指尖在最后两张上犹豫,最后又放了回去。 清宇身上是外出的衣着,拿着钱背对着楼梯,在置物架前发呆,陆诚落脚的声音惊动了他,他回头来看,见到陆诚,微微愣了愣。 过了几秒,又下意识看了一下刚才打开的抽屉。 陆诚站在楼梯口,没有往前走,也没有调侃清宇,语气平常:“要外出吗?” 现在已经下午1点,早不是去学校的时间,如果陆诚得到的课表没错,今天周三,清宇应该是有早课。 捏在左手的钱换到了右手,清宇抿了抿唇,“最近复习周,学校已经结课了。”他没打算去学校。 复习周?这他确是不知道,陆诚转身将水杯放下,但他没有打算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我送你出去。” 最初接送清宇的司机每月每月地没有工作,暂且充当某个二年级学生的清宇总是自己回家,或是被陆权载回来,多余的司机被换成了陆诚。 nbsp 幸亏没有。 陆诚难免会怀疑,清宇是否很早就已经去了学校。 “不想屁股痛,就坐前面。” 他拽上安全带扣好,转头问陆诚,“会耽误你工作吗?” 清宇第一次和陆诚同在一辆车上,而且陆诚还是驾驶员时,他站在门外犹豫着不知该进前进后,陆诚按下前面的窗让他上来。上来后被抓着亲了又亲,陆诚告诉他,上后座是要做爱的。 陆诚换了一辆空间很大的车,线条坚硬的车底盘很高,清宇跨上去坐在副驾。 刚经过门口的项目工作人员,大厅另一侧聚着几个人,他们直直看向这边,让清宇抬头望了一眼。 即使熬夜,即使不吃不喝蹲在工作室,削一百只笔,用二百张纸,不再的灵感和才华也不会返回,无法构思出的结构设计只能成为幻想的半成品。 之前在学院工作室看见了展馆的宣传海报,他也是想去的,所以握了钱准备买票进场。 早晨他从走廊经过,来来回回几次都不见房间内的动静,时间一路走向了中午。 待看清其中一个人的脸,清宇心里一紧,他往陆诚身后落了一步,低着头,并不喧闹的休息厅里可以看见耳边鼓捶般的心跳。 不多时,展馆就在眼前。 “好啊。”清宇欣然答应。 清宇低头看手上的信函,他打开,发现里面是自己想去的展馆发出的入场券。 展馆面前是一片相似的开阔的空间,然后经过邀请函的加持,最终进入不对外开放的休息区。 被发现投其所好的陆诚心情变得很轻,他抬手从后来碰了一下清宇,和他向外走。 没有使用的天赋是会被收回的,清宇在工作室看着手中的纸,其实他有点难过,只是一点点。 从安静的社区平稳出来,窗外的画面变成了快速略过的绿化。 陆诚有些心不在焉,悄悄观察着身边看展的清宇。清宇在从上到下仔细查看展品细节,看得很慢,甚至扬头时嘴巴会微微张开,脸侧的头发垂下来。 ; 陆诚桌上有两张展会的邀请函,并不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但拆开时却想到了清宇,本来他打算今日下午清宇空闲的时候再发出邀请,却没想到有人睡得这么香。 但他没 “不会,”陆诚将车启动,他转方向之前看了看清宇那侧的后视镜,能看见小半张脸,“我在休假。” 陆诚下楼,手里拿着东西,他走过来,将邀请函递给了看向自己的那个人,他问:“下午有空,一起去展会吗?” 清宇的头发一直在慢慢地留着,或许是应该剪短一些的,因为有次做爱,陆诚甚至不小心压住了他的头发。 * 那是一座怪异的建筑,正面以多节支出的钢筋为架构,用镜面反射的深蓝玻璃装饰。走得近了,清宇才发现玻璃是无色的,蓝色来自于天空。 有见过清宇长发的样子,他只见过19岁时那个刚刚成年的小家伙对着镜头微笑的照片。 有些心软。 陆诚不过晃神一下,就见清宇回头看他,他们已经走到了展馆的最后一块区域,如果想要离开,需要走下楼梯绕回第二个展厅,然后再寻找出口。 真实的出口设立在展馆的侧面,需要经过好几个纪念品小商店。 这是一场专业性很强的展览,如果是以前,大多不会设立如此多的商品区,但这次的赞助商有顾言的公司,不是家里那个,而是顾言最近自己搞的公司。 “用最低的成本吸引最多的用户,把漂亮的数据拿给投资人看。” 最漂亮的数据不是多么高档的展会主题,也不是请柬发出的收件人姓名,是能够变成真实黄金的流量和实在的金额。 清宇对纪念品没有太大兴趣,他们绕回了之前的休息区,陆诚从服务员的托盘里拿过一小杯饮料,清宇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他重复舔了舔唇,似要验证刚才是否舔得声音太大。 陆诚看着他,笑了一下。 休息区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是应酬交际两句就离场,像他们这样认真走完全场的似乎只是少数。 顾言在和几个朋友在一边聊天,开场前他和陆诚打了个招呼,陆诚对他点头,却带着清宇直接路过。 清宇站在陆诚身边,察觉到几道目光在身上游走,他想起进入展厅前偶遇的一行人,和那张他熟悉的脸。 休息区依旧是交际的场所,就算不相熟的朋友见面也能借着氛围,假意谈上几句,清宇站了会儿,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顾言看见那个漂亮的人凑近陆诚低声说了句什么,陆诚微微歪头,张了一下嘴,似乎是询问。 另一个人对他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陆诚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直到视线被墙角打断,他才收回目光,抿了一口手边的酒杯。 顾言身边的同伴追着他的视线望向那边,陆诚一个人站在小高桌前,刚才专注的面容收敛,遇见有人再同他打招呼,只是冷着脸颔首示意。 高盛是这次活动其中的一个合伙人,他刚一开始就看见了清宇,眼神再也移不开,“真是个漂亮的家伙。” 他是顾言从姓刘的男检察官那边认识的。 bsp;大家闲聊不到两分钟,陆诚收回放在桌面轻轻握着酒杯的手,他检查了一下桌面是否有遗留的物品,没有留恋地向外走。 身边的朋友都在猜他们是不是去卫生间里干起来了,因为偌大场所的那一头,除了个人清洁间,会客厅,花园,露台,并没有可以离开的应急通道。 清洁间因为个人隐私原因,不会有摄像头监控。 顾言他们又等了10分钟,前后离开的两个人依旧没有从转角后面出现。 之前模模糊糊说的话变得有了轮廓,身边的一些二代忍不住开始说起调笑的话,“看来他体力不错啊,十分钟还没射。” 有人搭腔:“也许是玩道具呢。” “不过陆诚带的那个人长得真不错,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顾言皱了下眉,打断他们,准备自己去找人。 穿过宁静的走廊,头顶的水晶灯在光线下闪闪发亮,其实这里的光线并不好,正好是建筑物背阳的那一面,但展会的筹办人员在灯具装饰之间安上了透亮而小巧的灯泡。 所以,所谓的美好并不是表面上演出的那么自然。 路过的个人清洁间十分安静,两扇闭合的厚实大门外都显示着“空闲”。 顾言在门外驻足,安静极了。 清晰的脚步重新踏上会客厅地板上铺设的地毯,顾言握着手中的酒杯四处张望, 后面的露天花园是模仿西式的庄园,因此从建筑物里出来会遇上一个开阔的露台,然后是下行的大楼梯,慢慢步入园林景观。 顾言打量着外面的露台,他猜测着两人可能会去的方向,如果是偷情,除了室内相对密闭的卫生间,那就是外部有足够遮蔽的花园。 嘬着手上的液体,在深而长的走廊即将到头时,他看见了陆诚。 他原本一直在张望外面,眼看着露台的另一边依旧没有目标身影,准备收回视线,却发现陆诚就站在柱子后面。 会客厅背靠休息区,一面是走廊的墙面,上面开设着不同的空间外门,一面是通畅的室外,只有大理石石柱和天花板上的浮华雕塑。 顾言赶紧退了一步,生怕打断陆诚的好事。 题,它不属于这个阶段。“ “在学校和工作之间的这段时间不会很长,但也很短暂,”陆诚捏他的手指,“不用为其他事烦恼,好好享受它。” “那我把钱全部用光。”清宇难得说这样淘气的话,他就不。 陆诚牵着他的手腕,指腹在皮肤上滑动,语气温柔:“你用不完。” 顾言听不清他们之间的交谈,只看见陆诚伸手带了清宇一下,伸在腰后的手落下,两人的距离立刻减小。 他侧了下头,似乎要吻上去。 顾言立刻向后退开,他惊觉自己好似撞破了一个秘密,视线被石柱完全遮挡前的那一瞬间,陆诚突然抬起眼,眼神穿过他们相隔的走廊,面无表情地看了顾言一眼。 陆诚没有表情的时候多,顾言从小就看着他这样,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陆诚放在清宇腰上的手向上移了移,指尖下衣料出现了细小的折纹,像旁若无人的吻。 只一眼,顾言不敢再看,转身逃走,来时惬意的脚步变得无声。 * 今天氛围很好,清宇说要把现金全部用光,陆诚毫无保留地同意。 然后问过清宇是否需要回学校,得到否定答案后,他们在花园胡乱里逛了逛,在天空微微变红时去了晚餐的地方。 晚餐地点绕过繁华的主街道,慢悠悠驶入靠着河岸的一家餐馆。 点餐之后,服务人员首先呈上客人的酒。 两只微微发白的酒杯被一左一右放在客人面前,酒塞拔出,清凉的液体滑入杯中。 他们坐在楼上的包间里,身侧是空荡的装饰护栏,水轻声拍打岸边的声音如此近,清宇专注地应付面前的食物。 下午看见顾言后提起的心,被陆诚胡乱打岔,他应付着,在离场时看见那里空无一人才勉勉强强放下。他并不知道那个曾经在聚会上期待过的人是谁,但他从没想过会再遇见。 食物是个好话题,能让交流不多的人找到不至于干涩的回应。 夏日晚风从陆诚身侧吹来,凉风将他的心涌起,他看见清宇的发丝被吹得鼓动,露出闪着碎光的眼眸,瞳孔被路灯晕染上浓郁的纯色,藏在月光和星辰之下。 -- chapter50 罪恶的葡萄酒与夏日的春欲一场/陆 陆诚想让清宇坐起来一些。 他们抱坐在车的后座,其实副驾驶室也很宽敞,车前方的玻璃防爆膜也足以防止外面窥探的视线,但清宇看着面前贴近的身体,突然想起了陆诚以前给他讲的,坐后座要做爱。 清宇跨在他腿上,互相拥挤的空间里,完全勃起的性器已经做好准备被阴道纳入,但另一位身体的主人却极度不配合。 清宇屁股坐在他腿上,身体前倾靠向他的胸膛,整个人赖着挂在身上,膝盖发软。 清宇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陆诚就带着它们搭在自己肩上,清宇抓着掌心下的衣服笑,一点不合作。 即使屁股上的手没有放过他。 陆诚捏了捏他的屁股,想让清宇在座位上跪起来一些,只用抬高一点,等穴口选择接纳他了,让软肉慢慢吞入阴茎,清宇可以随便怎样往下坐,想多深都行。 今晚的晚餐里有难得的酒精出现,顺滑的液体滚过食道,灼热的气息和着呼吸吐出,清宇并不会醉,他也没有喝很多,只是难得有借口放松下来,情热的身体让头脑发胀。 他靠在陆诚身上,抬头看窗外。 晚餐前,陆诚将车停在了河道的不远处,然后在就餐时让司机重新挪动位置。 从餐厅出来,他们一路走到了这个桥边的公园。 公园很深,越往里走草坪面积越大,禁止驶入的开阔空间里有一片隐藏的停车区域,于是按下车窗就能看见平整的绿地和两侧被树枝遮蔽的石子路。 天空是深蓝混着紫色的,微弱的杏色连着云朵,照在七叶树枝头。 陆诚只能抱紧怀里的人,抬手让清宇的屁股坐在他手臂上,把人怂到自己胸前,像抱孩童一般抱起他的上半身。 清宇下身的裤子挂在左边大腿上,连同里面可怜的小内裤也扒了下来,陆诚褪下了自己的下装,从小腹到卵蛋。 陆诚一手抱紧假装自己不在场的清宇,另只手摸了摸湿润的腿心,指尖下流出点点液体,让陆诚了然他的状态,但这还不够。 他捏着那个小小、圆嫩的地方,听见耳边的呜咽声,规律地打圈揉弄着。 清宇的肉阴光滑,应该是被人为脱掉了所有的毛发,于是只要有液体从阴道分泌出来,整个阴唇摸起来的感觉就会不一样。 从软软的、干燥的,变得细嫩而滑腻,像指尖接触在果冻上。好像有充沛的水液,又好像只是滑过隐秘的皮肤。 陆诚抱着他,慢慢地摸着下面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而清宇侧头,专心地看外面。 车窗外一颗七叶树在轻轻摇摆,脚下的草坪延伸到远处,那些粉色紫色的天空映在头顶。陆诚没有打开车窗,从密闭的车厢里可以望见外面的事物,却又有些不一样。 他毛茸茸的头顶蹭着陆诚的脸侧,轻动的呼吸能够吹摇表面的一两根发丝,陆诚紧了一下手臂,用脸贴他的脑袋,“在看什么?” 清宇扒着他的肩膀撑起上半身,转头询问,像是问今晚天气怎么样,“你想去外面做吗?” * 下面被满心照顾的地方慢慢地湿透了,从穴口到阴蒂,再到分开的阴唇,全是滑溜溜的。陆诚收回手,展开的指尖在车厢光线里悄悄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光,他又向上颠了一下清宇,让勃起的地方蹭着腿根,然后牵住他的手握到自己下面。 做前戏的时候,陆诚一点不急,此刻却又像许久没吃肉。 清宇伸手向下握着鸡巴,涂着润滑油的安全套在手心上下挪动,质感有点浮于表面的油,又带着说不清的质感和热度,但这些都不妨碍被忽视良久的性器在手里兴奋地抖了抖,出卖了身体主人想要压下的呼吸声。 陆 像泡在温泉里面的鸡巴被软肉包围着,舔着,吸着,还一阵阵地夹弄着,陆诚爽得不得了,他放在清宇臀下的手只准人上下移动,或者向前移动,不可以后退。 没有安全套裹紧的睾丸光裸着,一次又一次榨出的水液弄得到处都是,根部的阴毛与穴口和阴蒂组织进行着重复的短暂接触,一面刮起神经末端的瘙痒,一面又纾解前一次的刺激。 他抬头,去看清宇,嘴边因为反复的接吻和舔食锁骨而湿润着,“我是故意的,”陆诚说,两瓣嘴唇轻轻触碰发声,“请你惩罚我。” 清宇说的斩钉截铁,即使脸上挂着在车里和陆诚亲久了而出现的腮红,但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陆诚身边有安全套,还是陆诚抱他在后座做爱,又或许,是陆诚让晚餐出现了酒精,配着餐点喝了一口又一口。 陆诚今晚第无数次地向上抱紧清宇,拉着清宇的手,“坐上来,慢一点。” 之前清宇耍赖不起身时抱他的手臂变成了做爱时禁止他后退的桎梏。 清宇感觉有趣,但也被顶得不高兴了,他手上看似没有轻重地捏了一把那个东西,教训它。 清宇慢慢坐下去,体内的东西擦过无感区,被更深处纳入。偶尔停下来鼓着肚子呼吸,陆诚就前倾身体去亲他,压在身后的手带着强制的意味,不准他再后退。 清宇被顶得哼哼唧唧,他之前屁股向后坐陆诚腿上是故 陆诚也发现了,清宇靠得越近,下面能进得更顺畅,于是屁股上的手又开始慢慢收紧,逼着赤裸的屁股越来越靠近,最终变成清宇坐在他小腹上,下面几乎被完全纳入。 “得寸进尺。”他心想,真想再捏一下。 清宇含着鸡巴向上就算了,向下就得吞得更多,向前就让阴部更贴合阴茎的勃起方向,扯到阴蒂周围,陆诚能顶得更狠。 清宇就这样抓着他,拇指指腹贴在射精眼上滑动,陆诚被刺激得握紧了手里的屁股,收紧手臂无声催促,然后突然听见有人质问他。 差点被捏射的感觉对于陆诚来说实在是过于惊吓,为了不丢脸,他强忍着咽下了一半声音,吐出的另一半毫无意外地吹到清宇耳朵里。 如果缓一缓是可以的,但只能前进,不可以后退。 被严厉指控的对象不置可否,毕竟包里的安全套确实是他因为清宇而准备的,车厢边的置物箱里还有润滑剂,陆诚埋头在清宇胸前,含糊地承认,“是。” 刚得到正面答复的某人低头,看着套上安全套的东西。前方微微凸出的气囊已经在带套前就捏扁了,此刻龟头吐出的前精渐渐糊在内层,整个场面完全就是饥渴难耐的模样。 陆诚仍然将手收在屁股下面,他心里有了自己的计量,知道怎么样对自己最有利,这个时候他不再让清宇坐起来很多了,清宇可以想坐多深坐多深,如果他自己觉得含得不辛苦的话。 陆诚不知道清宇心里想的,他只能看见清宇慢慢分开腿心的阴唇,将性器顶端含进去。 仅仅只是一个头,被温暖而绵软的地方包围着,陆诚揽在清宇屁股下的手就忍不住向前收紧。 “…嗯!”敏感的龟头差点被揪到喷发,陆诚闷在喉咙里喘了一声,他收紧了大腿上的肌肉,战栗的快感从腰腹迸发,烧灼的神经一路噼噼啪啪地窜到脊背,再上伸至后脑。 诚的鼻息吹在清宇颈侧,他还在慢慢舔过锁骨周围的皮肤,下面被握住的地方止不住地想蹭到腿心,陆诚隐隐顶腰,那是他渴望的地方。 一直吞到清宇开始用手推他,穴口绞紧了,腿根颤巍巍的。 这个姿势刚好让人又深又重地磨着里面,张开嘴巴含着性器的阴部被完全撑开,进进出出的水液慢慢糊满身体交合的地方。 清宇坐在陆诚身上,视线刚好比他高出一点,此刻低下下巴专心地看他,“你就是故意的。” 意不起身的,但现在腿拉到最开,一根可恶的东西插得他又痛又痒,却是根本起不了身。 因为坐得太下去,想要抬起身体就必须双腿内测和腰腹用力,这样身体里含着的东西会毫不例外地感受到挤压,绵密的快感让陆诚下意识地快速向内顶,刚蓄力准备起来的身体一下就失去防线,腿根一软,重新坐下去。 而坐下去也不好,本来就接触着根部的卵蛋,要再因为失力往下坐,只会让龟头趁机顶到它本不该去的地方。 清宇折腾了几次,但每一次都被鸡巴顶得小肚子都要鼓出痕迹,阴蒂周围被一进一出的拉扯蹭得发红,陆诚箍着他,不用清宇起伏身体服务他,他像找到了答案,自己顶腰向内,一下一下像在宫交。 除了深,只有更深。清宇眼泪都要弄出来了,完全不知道是谁教训谁。 快高潮时,清宇抓着手下的衣服,拉长声音哼着,呼吸急促,呼出的气喷在陆诚侧颈,陆诚一下就听出来蹊跷,他转头去亲呻吟的嘴巴,向下伸手去抚慰那颗可怜的阴蒂顶端,让怀里的家伙软得更厉害,更没法逃。 只能被握着屁股,接受快乐。 * 停在角落,被大树遮挡一般天空的车还在那里,昏暗的车里没有开灯,像是没人,却又像隐约震动着,如果走得够近,也许还能听见车厢里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但谁知道呢,这里又没有人,只有偶尔归家的飞鸟,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作响。 那里纳入坏家伙的穴口像充血了,许许多多的液体分泌出来,大腿相互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变得湿淋淋的,让人一听都怀疑怎么会有水呢。 清宇被尽心服务着,高潮着,之前被抱起来时高出陆诚一些的视线变得快和他一般高度,因此可以想象下面的那个小逼口有多么的辛苦,虽然也快乐。 陆诚被惩罚得心情轻快,他从下摆钻进清宇的上衣,手掌抚摸着衣服下赤裸的脊背,听着车厢里被无数个角落循环的拍打声、水声,“想去外面做?” “如果在树边做,我扶着你的腰从后面进去,”他和清宇咬耳朵,给他解释那些淘气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从后面进得最深了,要吞到最里面,让阴囊拍在穴口上。” 陆诚这话说得很有依据,毕竟他和清宇后入了不少次,甚至最开始的那个晚上,他们在刑具台上相遇,陆诚就用后入的姿势和他性交。 “你只能扶着树干,翘起屁股,”陆诚象征性捏捏手边那只屁股上的肉,看清宇瞪他,“因为不能放松夹太紧,我只能拍你抵在身前的屁股,在上面留几个巴掌印,结果被夹得更紧,最后看着精液流出来,从腿间滑到脚踝。” 陆诚一边说一边抬手扇巴掌,他很少像陆权那样动手,但他不蠢,分得清打下去的轻重,更何况还看了几场面前的直播。 清宇被突然从后面打了一下,屁股里果真就吸起来,陆诚感受着阴茎上的变化,色情地顶了顶清宇,像是问他对不对。 陆诚从不开这样下流的玩笑,清宇立刻反应过来被嘲笑了,他很不服气,他很大声:“我就喜欢在外面做。” 以前和清宇性交的时候,清宇也被他叫去这样做过,性交完了、射精了叫他舔干净。 面前的清宇红着耳朵,正看他,陆诚同样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他自己低头收拾干净,根本不需要清宇参与。 清宇只参与了一个做爱完的吻。 天色在一番纠缠后更晚了,回程路上,清宇坐在副驾驶,望向窗外的风景出神。 车窗被按下一截,卷入的风将沉寂的做爱气息置换干净,前一刻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分开,变成不近不远、疏离的距离,坐在车上。凉风吹过头顶,两侧的树从公园变到熟悉的公路,再到安静的社区。 陆诚看他看外面安静得不行,不像之前在车后座活泼的样子,结果回家在浴室,他进去看清宇是不是喝醉的时候,清宇从水里又伸出湿淋淋的手,捏了一下垂着头的阴茎。 陆诚被捏得猝不及防,下面痛极了,但下一秒负面的感官被屏蔽,性器对着赤身裸体的清宇又不可收拾地勃起。 他穿着单薄的裤子,半软的器官轮廓一下就显出来,胯下那一团湿迹看得清宇终于解气了,他开心地笑起来,将手收回水里。 陆诚几乎快要确定清宇是醉了,他看清宇这样就像之前看他站在玄关关门,他不再出去,而是守着清宇从浴室出来,再将这也不愿那也不愿的人送回他只愿意的房间。 下楼,就遇见了陆权。 陆权下午在公司看见了顾言,顾言是去叫他晚上参加饭局的,之前他怎么都叫不动陆权,这下只能亲自跑来堵人。 但陆权就是没松口,顾言一个人靠在桌边,看他薄情寡义的模样,又想起今天下午的展会,他可是给了陆权邀请函的。 思及此,顾言出离愤怒:“连你哥都去了,你居然不去。” 陆权假装很忙的手顿了一下,“他去?” 他抬头看顾言的脸,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想,“他去干嘛?” 顾言想起自己新开的那个公司有多忙,自己到处找人拉关系,这家伙居然不来给脸,饭局也不去,来之前他在展馆还被陆诚警告了一眼,真是苦不堪言。 想起陆诚带的那个伴侣,顾言也下场来搅合,他能感觉到陆家这两兄弟之间不太清明的状况,他敲陆权的桌面,语重心长:“连陆诚都有伴了,你还不去饭局多认识认识别人。” 顾言说话时一直盯着陆权的脸,见对面陆权像被说中的样子,脸黑沉下来,顾言在心里猜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继承权? 但思绪跑了一半,面前的陆权“啪”地合上手里的东西,打断他:“谁说我不去,今晚就去。” * 前一刻旖旎的气氛被冻结。 陆权从被子下面探出头,他一把扯下后背遮盖的东西。 会痛快,清宇眨了下眼。 被子下的腿还大张着,像肚皮翻过来的青蛙,他看见陆权眼里升起的警告,伸腿蹭陆权。 光裸的脚踩上陆权大腿的肌肉,那里因为跪姿而线条紧绷,当然也不排除有身体主人非常生气的原因。 清宇蹭了一下就缩回脚,像猫爪垫踩在身上抓了一下。 陆权生气地盯他,正想伸手去抓就听见清宇的声音,“……陆诚刚做完,你弄得我疼。” 陆权被说得有些愣,目光仍然很凶。 下一秒他伸手去抓清宇收起的腿,拉向自己,“我看看?” 他扒开人裤子舔之前确实没看过,直接裹进被子里就开始了。 被拽到身下的人似乎不高兴,他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陆权又凑近一些,抱紧了腿,压低声音诱哄他,“我看看还疼吗?” 就算现在不了,被你看完也该重新痛了,清宇蹬了一下没挣脱,那头的人非要一个结果,耐心地等他回答。 两个人僵持着。 陆权抱在被子下的手慢慢地揉清宇的小腿肚,他不说话,像听不懂拒绝,指腹捏过皮肉,持续骚扰着清宇。 躺着的人本来就被拉到了身下,分开的腿圈在陆权腿前,他们离得这么近,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清宇抓起下身的被子一掀,扬起的那部分直接盖在脸上,他裸着下身,脸埋在床被里,泄气又大声:“你看你看!” 陆权的眼睛迫不及待地转移到了腿心。 那里因为大张着腿,而阴唇分开,晚上被含着大家伙又顶又弄的,阴毛擦过上面,手指又欺负它,那一圈周围的颜色有些深,看起来比以往干燥正常时大些,有些肿。 再加上刚才被他按着舔弄,穴口浸出水液,亮晶晶的。 陆权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胸口长抒一口气,他自己都不想承认自己提起的心骤然放下来了,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刚才被戏弄的阴蒂,那个被抱着腿的、埋着脸的人就蹬他,不高兴极了。 陆权抱着他的腿放在腰上,俯身将清宇脸上的被子拿下来。 清宇看见他脸上熟悉的笑,知道差不多没事了,挣扎着向后翻身要起来,陆权忙抱着他道歉。 在一声声“都怪我”“是我不好”“疼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再帮你舔舔”中,一下没忍住,他本来就有故意的成分,现在被陆权看见松懈下来的嘴角,也回过味来。 “我看你…..”陆权气得笑出来,看着他翻身背对自己的屁股,上面肉嘟嘟的,很干净,他扬起手就要拍打上去,“屁股想挨巴掌了,是不是?” 但喝了酒的清宇比他想象得机灵,话还没说完,刚才还翘着屁股往前爬的人立刻翻身坐下,下半身掩在被子下。 -- chapter51 滚烫的咖啡与无法下酒的闲聊/花园 学期将在两周之后正式结束,过了这个周三,下一周还有一个完整的、空闲的周一到周日。 陆权单手捏着人舔完了,舌面擦过穴口,将肉阴的液体卷进口腔。面前,高潮时暗自用力夹起的双腿已经放松下来,前面软软的性器安静地耷着。 陆权松开掰住腿根的手,被子里光线昏暗,他估摸着伸手揉了揉阴茎,被子外面的人迷糊地哼声,听不出舒服还是难受,只是收腿想要翻身躲开。 陆权从被子上方钻出来,他们闹了半天,现在早已是半夜,清宇眼睫毛慢慢煽动,已经是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清宇躺在床上见到面前陆权的脸就知道下面结束了,被侍弄过的地方有点湿,让人忍不住在意,但还能忍受。 不想管陆权的下身硬不硬,再硬也不想伺候了,清宇拉着被子就要翻身滚向一边,陆权握住那只迫不及待背对他的肩膀,把人锢在怀里。 清宇被被子压着,被陆权的手臂压着,他也没像之前陆诚环着他出浴室时,东扭西扭地那样不配合,他不再说话,安静地躺了下来。 怀里的人多数时间里都是这样没有言语的,即使手臂收紧抱着他,压制住胸腔里的呼吸,陆权松开手,身体蹭紧侧躺在清宇身边,听他逐渐平静下来的呼吸声。 夏夜并不漫长,黑暗中热度消退,却远不及冬季出现冰花的寒冷,陆权看见窗外轻摇的倒影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来,直到树影再次晃动,他才发现房间里的窗帘没拉。 那些光躺在窗台的坐垫上,照出干净而没有折痕的平面,陆权撑起上身去够控制器按钮,躺下时看见清宇安静地睁着眼睛。 陆权凑近,声音和窗外的风一样轻:“刚才没关窗帘,睡不着?” 清宇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没。 陆权嗯了一声,伸手去拨清宇落在手边的头发,“喝了酒头晕吗?” 清宇的头发比之前还长些,做爱时黏上汗湿的脸和侧颈,陆权总用手将它们拨开,然后用手指去卷发尾,仿佛很有意思。 清宇之前喝过太多酒,导致现在很长时间都不愿意再碰,但今晚看见滑入杯中的液体,却改变了主意。 其实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他想,陆诚开的总不会太差,有何不可呢。 于是抬手将酒杯送至嘴边。 入口的浅淡水液带着香气,从喉咙熏染到食道,连带着呼吸都沾上了气味。 那些飘荡在空气中的分子从呼吸道出现,将他渐渐包围,清宇闭了下眼从沉浸的酒气中回神,身旁的陆权还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清宇拉过被子堆在自己脖子周围,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缩起肩膀翻身转向陆权,将头往被子里埋。 然后,根本不需要更多言语的表达,陆权伸手搂住清宇,手掌放在他背上,将人圈进怀里。 之前的问话,他早就不在乎了。 清宇隔天收好东西去了学院,最近复习周的工作室里全是人,有抱书本复习的,有合伙聊天的,连几台电脑桌前都坐满了。 不用准备考试的好处就在于手头有大把空闲的时间,清宇排队买了杯咖啡就移到了一边, 握着手里的塑料杯,手心滚烫,清宇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手边是暂存在储物柜里的几本书。 资源始终紧俏的储物柜对于每位学生而言,最长只有两周的使用权限,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清宇的两周使用权今天到期,按照学生指南,他要赶在下午最后一课结束的时间前将东西清空,让下一位同学放进自己的东西。 之前那些琐碎的小工具都已经被收回了家,只剩这几本沉重的书籍,因为太厚重,清宇不想一次一次地来回跑路。 这一切本来都很好,知道有一次抵押黄金融资时出了点小问 这些和能源行业,几乎在同一条线上运行。 但现在他成为了最想离开的那个人,张濯一反当初,时不时和他一同出现在旁人视线里。 今天的会议主题对吴尧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能够和更多的人见面,尤其是得罪赵秉之,折了信一之后。 “我也是,”张濯收好手边的东西,假装掩饰眼角,遮住了嘴角的微笑,“我只需要吴尧死。” 收到结果的时候,张濯收起正在查看实验数据的平板,对身边的律师点头,她得意而挑衅地朝另一边看了一眼,那头的吴尧咬牙捶了一下身边的隔断木栏。 好比吴尧转账到户的那一秒就耗尽了他们的一生,甚至他们能真正得到的只是吴尧的一个零头。 *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他起身将循环使用的塑料杯投入回收箱,然后弯腰抱起书,走向了工作室前台。 既然吴尧无法自证“感情破裂”,那这场婚姻便不会结尾。 当然最夸张的还有一个舒适的宠物睡垫,唯一一个。深灰色的底部,配上蓬松弹软的填充物,周围一圈是红浆果的颜色,上面全是草莓和曲奇饼干的印花。 就像之前所说,张濯家的公司做珠宝生意,吴尧借着张家接触了许多同行:水晶、黄金、珍珠,钻石,还有与之相关的保险公司,信托公司,甚至还有某些打着正经招牌做荒谬生意的拍卖会,他都去认识过。 吴尧接下来还有事,他今天穿着正装,领带环绕着颈部禁锢成一个完整的圆,袖扣在手臂挥动间折射出别处的光。 吴尧没有成长在这个城市,他的上一辈人最大的设想也许是像大多数人一样,工作一生,运气好一点置办下一处满意的房产,拥有方便的出行方式,能够在年老时有足够的能力不用担心养老问题。 大家在闲聊信一灰飞烟灭时,都喜欢笃定背后的原因是商务部出台了环保能源的法案,但很少人知道,在法案流出风声之前,吴尧曾经和赵秉之在一起谈过几笔生意。 吴尧和赵秉之在一起掺和过几次,一切安好,他们各自办事收钱,好处比纯粹的高利贷还来得干净。 看到的天空只有头顶一块,他们的思维无法扩张到更远的边界,更无法想象吴尧参与融资抵押的假冒交易能够一次捞8位数的利益。 其实最开始,吴尧是不想要离婚的,他还需要张濯的家庭扶持他,予以资源培养他。 应该可以很快给它们找到新主人,清宇最后看了一眼被堆在宠物垫旁边的书,他对女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像书本这种经常不见的东西往往都能在房间里找到,清宇很少在书上做笔记,他既没有标注姓名,也没有留下个人信息。 失物招领处里总是会出现许多充满个人特征的物品,比如帽子,头巾,手套,或者是定制安全套携带包,或者是电笔。 此刻离婚行程结束,他烦躁地摸了一圈颈部,胸前胀胀的不舒服,紧迫的时间让他的膀胱有冲向厕所的冲动。如果不是张濯方提交了离婚双方必须同时到场的请求,他此刻应该已经在会场上了。 几本书闷声放在桌面上,清宇收回手,看着前台的年长女人将它们收在了失物招领处。 张濯和吴尧的第“数不清”场离婚判决下来了,法官判的“不予离婚”。 她早已清醒过来,她不要吴尧身上背的债,她仅仅只需要吴尧的命。就像单纯的女人被骗时说的那样,“我仅仅只需要他的爱,不需要物质。” 让人远远一看就好似能嗅见酸酸甜甜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谁的。 题,吴尧用张家的公司吞下了一笔求救无门的急资。 只是,假冒的足料黄金已经爆出了雷,作假的那家公司四处找人只望能够平息风声,他们求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愿意趟浑水,全都默不做声,装作不知。 只有吴尧出现了,他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但收了钱,甚至编造出会将他们介绍给赵秉之的谎言。 很快,黄金公司背后的信托和保险机构被牵连进去,赵秉之在消灭自己足迹时发现了吴尧许诺下的谎言。 昔日狼狈为奸的合伙人已经不足以信任,赵秉之很快找了由头将信一收拾了,毕竟融资黄金,融资矿,融资铜,大家都是一个套路。 甚至,用“铜镀金”作假,是如今最成熟的一条发财经。 铜可以来自信一,黄金可以来自吴尧。 吴尧赶到时,会场上果不其然有赵秉之,虽然赵秉之只是出来露个脸表示自己还活着,和陆诚出现是同一个理由。 陆诚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吴尧了,王颜湛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想必也是托了他和信一的福。 陆诚捏着手里的酒杯,冷着脸,对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陆诚独身前来,身边没有助理或者伴侣,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站在不偏不近的角落,周围有一些人,但也正好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地理位置。 吴尧很快游走于社交的场合,陆诚站在一边听见身边有人开始扒拉他和赵秉之的缠绵恩怨。 只是他们交往的过程隐晦又曲折,实在让人提不起倾听的欲望。但可以猜想,是赵秉之放出的风声,为了敲打那些难免动了心思想和吴尧再次合作的人。 “听说吴尧坑过他一次,所以才被收拾的。” “你确定吗?” “什么时候啊?是信一被举报那次?” “还要之后,是上次那家贷款公司…...” 陆诚听他们一说便想起了那家公司,它也属于被赵秉之卖过人情的那个分类,而且后来也被坑得很惨。 赵秉之这些年卖的人情很多,有时羔羊的死活不过是他一念之间,他俨然成为了牧羊人,身边饲养着驱赶羊群的狼。 那家公司的名字叫“轻…”,后面的陆诚记不得了,只记得总经理姓赵,事后没有办法只能逃到了国外,连假护照都来不及申办。 泡温泉那日,他也是想到了这里,只是没记起那些名字。 不过这些都跟他无关,毕竟离他的生活太远。就像站在陆氏的办公室,俯瞰脚下流动的城市血管。 -- chapter52 花园露出pi股的初体验/我每次看见 陆诚还穿着之前应酬的正装,衬衣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打结的领带工整服帖,裤脚垂在鞋面之上,鼻梁上一副眼镜。 只是现在平整的西装上出现了褶皱,手肘处因为伸手握着清宇的胯,使力按向自己而泛起一层一层折痕,解开的裤腰被拉下来,裤脚随意堆在鞋面上。 之前严谨的衬衣纽扣也被解开好几颗,拉松的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袖扣更是不知所踪,也许早在最开始就落在了草丛的某一角落。 陆诚站在清宇两腿之间,勃起的地方被一个湿润的穴口接纳,胸前斜挂的领带随着他挺腰的动作而摇晃,领带尾巴险险擦过清宇的后腰。 那里痒痒的,清宇忍不住塌腰躲避,或是晃动身体让堆在腰间的衣服滑下来,遮住敏感的后腰。 他没有轻易松开撑在树干上的手,陆诚顶得用力,腿间被撑开的穴口紧紧地吸着那根东西,被弄得流水不止。 清宇真的如同上次交谈那样,在花园里,站在树边,手撑在树干上,陆诚扶着腰从后面进入。 后入是一种常见的做爱姿势,不同姿势的后入能带来不同的感受。 如果是上身卧着跨下抵着软垫或者桌面,两腿站直,性器从身后进来,被深入顶弄的小肚子会让人膝盖发软,因为没有退路或者左右晃动的可能,被弄得深了,受不住只能将身体重量承托在桌面上。 站直的膝盖弯曲着,仿佛在心理上减轻了承受的力度。 如果是跪趴着,地上或是床上都行,塌下腰的姿势会让穴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能入得很深,因为姿势拉扯的器官自然落下,忙着呼吸的小肚子不仅被性交弄乱了节奏,还会在身体主人呻吟时收紧腰腹肌肉,身后人没有意外地,会感受到被挤压的快感。 舍不得退出是真的,只抽出去一点,又送进去很多,从身后都能够瞧见结合处的一丝魅色,无论是翻出的一点点软肉,又或是沉积在穴口晶莹的水液。 屁股撅着,清宇一低头就能从胸口下方看见腿后运动着的身体,一进一出间消失的阴茎,他可以向前挣脱束缚,轻而易举。 这两种姿势会让敏感的阴蒂暴露,陆诚伸手向下就能摸到充血的阴蒂或是很少被使用的男性性征。 刺激阴蒂总能产生性快感,但就像喝水解渴,一杯一杯慢慢输送,或者渴极了如牛饮水,温和的高潮和激烈带着痛觉的高潮。当姿势和节奏配合完美时,清宇会舒服地叹气,会涨红耳朵,感受热度从四肢慢慢胀满,延伸至小腹,最后变成绷紧的大腿和浪潮后轻轻翕动的穴口。 站着却不同。站直的双腿只能从身后勉强露出湿润的穴口,隐藏在阴唇之间的敏感带被臀肉遮挡,陆诚看不见被欺负的地方到底怎样,他能伸手从身前摸到清宇的阴茎,揉一揉。 但再向下,手腕被双腿夹住,只能用手指拨开流满湿滑液体的阴唇,去捕捉让人一下呻吟出声的把柄。 开始前,清宇背对陆诚站着,他低头解开了纽扣,然后被陆诚一把拉下了裤子。 陆诚的衬衣纽扣早在他们接吻时就被解开了,连同那根碍事的领带,抵到喉咙的领结像压制野兽的绳索,牢牢牵住了唤醒的性欲,陆诚扯开它,任由它挂在脖子上,低头给自己戴套。 鼻梁上的平光眼睛还戴着,陆诚没有近视,不过是为了在一些社交场合显得自己更可信才戴上这东西。 那些看似分享,实则为了镇压或规训的场合需要一个成熟、稳重又果断的形象,对男人来说,最简单的就是拥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妻子的形象代表了这个男人的价值,所以越漂亮越好,如果是怀孕的也很好,当然其中最好的,是一个不仅怀孕,而且身材保持依旧完美的女人形象,这样既能彰显这个男人对于繁琐事务没有了后顾之忧,又能衬托出他的能力,毕竟他搞定了这个女人。 但陆诚没有结婚的打算,隔着镜片而模糊的眼神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回家时眼镜别在胸前,被清宇发现了。 清宇往常没见过陆诚这样正式的装扮:系到最后一颗纽扣的衬衣,平整的领带,没有曲折凸出的裤腿,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眼镜。 清宇拍拍他胸前,模样好奇:“能把眼镜戴上吗?” 陆诚摸到安全套的手退出来,张开眼镜腿架在鼻梁上,然后看眼前的清宇认真地盯他。 陆诚没有读懂那个眼神,不过好在下一秒清宇就转身脱裤子。 站着从背后做爱既不能完全 实在扭得厉害,陆诚不得不停下来,但握着腰,不让屁股逃开,“怎么了?” 这样看着比之前更清楚了,清宇就着这样打开的姿势,体会着脚下发软,快感一路冲向腿间。 每次退出前,陆诚会抵着穴口向上顶跨,让藏匿的阴蒂无处逃脱,又用阴毛和提枪变紧的卵蛋去擦刮和刺激阴道周围。 腰一塌,屁股就更撅了,完全适合被肏得狠一点,陆诚不明就里,以为清宇在主动送腰,于是他兴奋地挺得更厉害,甚至深深地磨着穴肉,让被握住的屁股发出好听的“噗嗤噗嗤”的声音。 清宇偶尔会挣一下,有时是肏太深了,或是被阴毛扎了一下,直到被领带下摆扫了好几次后腰,他塌着腰去躲。 但怎么会有陆诚这样的人,把臀瓣掰开,让他撅着屁股去感受安全套之外的温度。热度传上颈部,清宇一下下叫出了声。 清宇俯下身,手撑在树干上,感受身后伸过来的手指摸了摸穴口,离开,然后换成了另一个更粗的家伙。 他捏着清宇的臀瓣分开,看着藏在腿间那个红红、小小的地方没有挨几下就被弄得湿淋淋地冒水,清宇握着树干叫出来,穴口因为痒和刺激在一下一下地吸着,软肉裹着鸡巴不愿放开。 陆诚看不见被撑开的地方是什么模样了,他只能一手握住清宇的胯,将快感到来时不想被入得那么深的屁股拉回来,另只手抱住他的腰。 拇指向两边捏开臀瓣的软肉,让中间的穴口彻底,一左一右,都露出来。 如果按照之前讲的那样,陆诚应该会用手掌扇打屁股,让清宇放松下来,流着水挨肏,不用再留意什么时候应该张嘴发出声音。 本来站着后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够避免像趴着、跪着后入那样,完全暴露出的穴口会被性器毫无例外地插到最里面,没有遮拦,龟头戳弄着小肚子,很适合做宫交。 进入的时候需要调整角度,清宇小口吸着气,等完全纳入了,陆诚小幅度地动一动就可以开吃了。 * 但眼下完全不适合那样的操作模式,陆诚伸手去揉了揉屁股肉,听见前面真情实感惊讶的声音。大概是以为会挨巴掌,但没想到只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招式。 虽然清宇嘴上说着最喜欢在外面做,但站在花园里,听见风吹过的声音,感受鸟叫和树叶的晃动,被拉开的屁股似乎落在每一个行人的眼中,被注视着、被评论着鸡巴肏开的地方。 站直,又需要找着力点保持身体的平衡。 性器贴得如此近,里面自然也是入到了不应该去的地方,龟头隔着安全套,戳弄着那里。 陆诚再深重地入一下,被掰开的臀瓣就忍不住夹紧了,连暴露在后面的另一个穴口也无助地收缩着。 陆权走近的时候,最先听到的就是那阵熟悉的交合声,“噗叽噗叽”。 陆诚揉着屁股,挺腰在阴道里用清宇喜欢的节奏动着,退出一点点,插进去很多,也不知道屁股里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空间,像矿泉水瓶消失在腿间,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陆诚正俯身贴在清宇背上,一手搂紧了腰,另只手伸到前面握住了清宇撑在树干上的手掌。 “你的衣服,”清宇闷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扭腰往前躲,“你的衣服。” 陆诚低头能看见紧紧夹住鸡巴上的穴口,他抽出来时穴口处的小阴唇就会被跟着拉出一些,然后又在插入时跟着阴茎塞回去,手掌下腰腹的肌肉绷紧了,清宇比他想象的还要紧张,连呻吟都断断续续的,像在表演。 站着的话,无论怎样都有臀肉抵着两人之间,虽然会在抽插中被身后的小腹拍打、冲撞,但总算是隔开了一段微小的安全距离,让清宇觉得没有被彻底穿透。 后面那人裤口大开,一根性器满是水渍,在清宇身后时隐时现,不用猜都知道在干什么,更何况陆诚上身穿得乱七八糟,领带扯开挂在了胸前,垂下来的尾巴又被塞进了胸前的内袋里,敞开好几颗扣子的衬衣布满了折痕,完全就是从地上捡起来穿上的。 他似乎兴致很高,下身啪啪 完全就是故意设下的陷阱。就连想往前迈步逃开,都会被抓着重新喂进来。 之前紧张的表演被几次没有逃过的深入抹去,陆诚见清宇这样似乎更得趣,便干脆两只手都握到了屁股上,“放松点。” 紧闭的双腿被另一个人分开,一根不属于自己的性器在里面进进出出,拉扯间还会带出一些软肉,吸附在裹着橡皮套子的热度上。 地动着,上边还一面舔着清宇的后颈,在皮肉上留下水渍,一面语气暧昧地问:“是不是和上次讲的一样?” 搂在腰上的手向上伸到了胸前,陆权看着下垂的衣摆轻轻晃了一下;陆诚收回树干上的手,抬掌扇在了清宇屁股上,发出一声并不突兀的响声,陆权便看见干净的臀肉在掌风下颤了颤。 陆诚大概并没怎么使力,陆权站在一边自虐似的等了等,那片臀肉上并没有升起红色的指痕,反而是屁股撞在身后的小腹上,撞得微微泛红。 陆诚早就看见走过来的这个人了,但隔着镜片的眼只移开一瞬,就重新转回身前。 他们在花园里消磨的时间不算短,清宇并没有高潮,之前大半的时间都紧张地绷着身体,完全不是他表现出的那样享受。 陆诚钻进衣服里的手拢在胸前,因为向下俯身,那里软得越发明显,刚好填满掌心,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上面小小的那一粒。 身边看现场直播的陆权靠过来,他展开手从正面抱住清宇,让那个假装没看见他的人不得不正视现实。 后入是陆权最喜欢的姿势,但后入有一个很难弥补的缺点,就是不能一边接吻,一边做爱。 既然陆诚霸占了下面,那他自然就含着清宇的嘴巴亲了上去。 之前硬实的树干变成了熟悉的身体,清宇放下手靠在他身上,眼睛不自觉看向分开的嘴唇,其实他还想亲,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身后激烈的性爱在继续,胸前也被握住了,清宇听见耳边陆诚说,“把腿抬起来。” “……” 清宇还没反应过来,右腿就被人抬起。 他单腿踩在地上,身后挺入的阴茎一下顺畅多了,陆诚搂紧他,胯下顶着圆头在屁股里上下搅动,身前一只不安好心的手几乎是本能地伸上去。 陆权听见陆诚的那句话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揉捏着腿间终于露出的阴蒂,将清宇真实的呻吟印在唇边。 看来这个花园的初体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陆权想。而且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摸到陆诚,小心活动的手指能够感受到离它不远处性器的抽插,陆权放弃了抚摸肉阴的念头,只是专心侍弄腿间的弱点。 清宇被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滋味好也不好,好是因为终于可以赖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不用像之前那样站直发软的腿,而且双重刺激下快感更甚,但坏也坏在此刻有了依靠,也同样没有了退路,不管是向前躲还是向后躲,身后那根冲撞的东西和身前闪躲不及的手都让他只能张着腿,任由热度慢慢累积。 腿间一下又一下不由自主地吸着,陆诚大概是发现了清宇之前假装享受的表演,他配合着陆权的动作将人挤在中间,让湿透的穴口体会酸软饱胀的感觉和本来应该出现的快乐。 清宇的呼吸止不住变得急促,即使他小心地压制着呼吸,埋头在后颈亲吻他的陆诚也察觉到了,他乘着劲大力侵犯着无法闭合的地方,裹着安全套的阴茎插进去快速捣弄。 陆权也同样观察着他的神情,身前刺激阴蒂的手根本没有放开,清宇只能迎合着等待高潮。 高潮前快感累计的过程或长或短,也许是5秒后,也许是慢慢攀登的30秒。 对于身体的反应,清宇很熟悉。 陆权打趣他:“宝贝你下面吸好紧。” “……” “娇娇…” 突然,脑中的思维停了一秒。半晌,才在空白后渐渐清醒过来。 -- chapter53 因为叫了主人,所以要含着口球和 陆权着急回来不是因为预知花园里的情事,虽然不可否认他瞄见树下露出的身体时,说自己不兴奋是假的。 就算站过来当工具人也愿意,谁让中间那个被前后桎梏的人正红着脸,扶着树干,撅着屁股,被一下一下入着。 这场景让他眼馋。 陆权松了手,让两个人抱在一起。 之前挂在清宇腿上的裤子被完全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现在转身背过去的身体露出了后面毫无防备的屁股。 他的脸还是红的,颜色深得让人难以忽略,尽管陆诚展臂抱住了他,执着他的手放在砰砰心跳的位置,被高潮偷袭的事实似乎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陆权在后面看见一个红透的侧脸,清宇闭着眼睛,另一只手捏着衣服下摆,脸侧细微的表情比起难言的羞意,更像是难过的耻辱。陆权没明白,清宇已经低着头将表情藏起来。 陆权回来是因为收到了刷卡消费的提示信息。 复习周的时间充裕,清宇待在外面的时间也长,除了学校不知还去了哪里,也许有图书馆,也许有公园,不过大家都没问,也没想过让他每天回家汇报。 没有问就没有汇报,没有汇报就掌握不了行踪,这样无限放任的状态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符号。 陆权欣喜地收到一条刷卡消费的提示信息,来自那张交给清宇却始终毫无动静的卡片。 消息提示只会显示消费金额和时间,没有地址,也没有使用人信息,但这些空白的信息都无法阻挡陆权膨胀的内心。 在这场不相上下,看不见赛点的争斗里,他第一次觉得赢了陆诚一个回合。 此刻内心隐秘的欣喜,像他和清宇分享了一个共同而私密的惊喜,陆诚被拒之门外,毫不知情。陆权看着那个屁股,有些口干舌燥。 他开始想象下一刻,其实他可以假装让清宇自己去捡裤子,然后趁着人弯腰的功夫,用手指或者另一个正在期待的地方去接触湿漉漉的腿心。 两脚分开,手撑在地上,或是俯身抓紧自己的脚踝……这些都是有趣的姿势。因为身体冲撞的重心不稳,两个人都会变得紧张,感官格外刺激。 陆权现在原地,心里已经有了幻想中的知觉,虚幻的性快感让他的目光流连在清宇的下半身。 陆诚望了一眼就猜到他盯着清宇的脚下在想什么。 欲望。 他收回目光,依旧衣衫不整地站在清宇面前,拉出的衬衣耷拉着一角,领带歪斜地怂在胸前的手边。 陆诚伸手在清宇背上揉了揉,像给另一个人的警告。 但另一个人并不在意,反正在陆诚心中,他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他的出生就是陆时冉带给秦慕渊的一个无法摆脱的创伤,陆诚一直知道,但他从来不说。 陆权往前迈一步想去亲人,他故意放缓动作凑上去,果不其然看见清宇悄悄地后移。 清宇一跑陆权也跟着动,两人默契地没有停下,直到清宇抬手准备推他。 陆权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清宇,嘴唇粘在一起。 清宇被亲得向后仰,被突然偷袭的呻吟也吞 清宇辨不清他的情绪,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是谁,他看不清也不愿意看。 清宇拍错人了,他一连猛拍的手下是陆诚的手臂,虽然理论上是不可能,可视线沿着皱巴巴的袖子向上看,那里确实是陆诚的脸。 闻言的陆权没表态,他皱了一下眉,神情却让清宇心里一凉,仿佛水池边低头喝水的羚鹿被一双隐藏的眼睛盯上。 眼前,是站在一边的陆诚,目光放在跪在客厅地板的那个人身上。 不管身体前面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清醒,光是后面还堵着一个就已经足够恐怖了,他一点都不想变成夹心饼干,尤其是在宽敞的花园。 他命令:“抬头。” 他笑:“你拍错了。” 清宇没听懂。 晃荡的皮拍又一次袭上光裸的臀肉,清宇听见耳后的风声赶紧塌下腰向前爬了一步, 但不情愿的膝盖赶不上手臂挥动的速度,远比手掌刺激的痛觉倏然炸开在身后的屁股上。 清宇的目光落在他们放在身边的手,两个人都有足够遮蔽身体的衣物,只除了被扒掉裤子的他,他一时没说话。 清宇抬起眼看他,陆权站在面前,离得极近,气息是纠缠上来的情欲,他分外熟悉。但这个人却是陌生的,一层层面具背后只有他自己虚无的猜想。 “所以怎么办……”之前那个蛮不讲理的人换了一副诱哄的口吻,他低头去找清宇的眼睛,“求人是这个态度吗?” “主人。”清宇说。 清宇被放开,他听见陆权说:“你看宝贝多着急,想着你快点来。” …… “噢,是吗?”陆权看他,下巴扬了一下。 “唔!”清宇含着口球,赶紧爬了几步。 “啪啪啪”,连拍了好几下,陆权退开,他的眼睛里是清宇熟悉的不怀好意。 “我没有。”清宇气得跳脚,语气急促地大声反驳。 陆权循循善诱:“应该叫我什么?” * 这话当然不是对他说的,是对他的盟友,才刚做完爱的陆诚说的。 在这之前,清宇的话音落下,陆权捡起地上的裤子给人穿上,腿心湿亮的液体被遮起来,裤扣拧好后,他的手放上清宇的后腰,和被目光锁定的羚鹿走进屋里。 嘴巴里含着圆球,屁股里塞着表面粗粝的绳结,清宇被催促着,听话地爬向客厅。 了一半,他下身光着站在花园,所以前后两个人都可以随意地侵扰他,清宇气恼地拍陆权揽上来的手臂。 清宇以为自己猜错了,这不是陆权希望的答案,他正在快速思考着其他可能性就听见眼前人打断他:“宝贝想玩之前的那些花样了,对不对?” 陆权站在身后,看见清宇又想低头,甩动手中的皮拍去触碰臀肉,让地板上的那个家伙自觉摆好前进的姿势。 面前的陆权是那晚相似的神情,他在等一个答复,清宇心里知道,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好糊弄了,他应该说什么让人满意? nbsp; 从客厅推窗看出去,刚才做爱的树下离门廊如此近。 “裤子脱下来,”陆权手里拿着软垫,站在清宇身边。 清宇回头看了一眼陆诚,低头将刚套上的裤子拉下来。 裤子堆到了脚踝,接触腿心的那方面料上隐隐透出一点沾湿的水光,陆权弯腰给他全部扯下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在脚下,“跪下。” 清宇站在墙角,面前是一面缺少装饰的墙体,周围什么也没有,连平常几步就能走到的吧台在跪下后也被墙角遮挡了视线。 清宇跪在垫子上,膝盖支撑着身体,下面空荡荡的。 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始终没有交流,清宇听见陆权的脚步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 一只手从后面掰开臀瓣,让圆头的物体从身后插进屁股,玩具冷冰冰的,表面还带着湿凉的润滑剂,与体内温暖的温度形成对比,清宇猛地动了动,忍不住想分开跪下的两条腿,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跪好。” 被教训的人一下就变得老实了,小东西从穴口顺畅地塞了进去。 陆权亲眼看着被掰开露出的穴肉在一点一点挤进去,玩具本来就不长,圆圆短短的,刚好抵在穴口周围的那部分能够让阴道产生明显的异物感。 陆权沉默地给他塞好,随即松开捏住臀瓣的手,屁股上一道手指用力留下的白痕。如果是往日,清宇多半会被揩油,被揉揉屁股或是摸摸腿根,但这一刻没有。 清宇含着安静的玩具,听见身后衣料擦动的声音,陆权站起来,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声,应该是紧接着上了楼。 身后的两人一走,一楼变得安静,之前耳边忐忑的心跳声渐渐平复,膝盖深深陷进柔软的垫子里,形成两个圆圆的凹陷,清宇面对墙跪直了身体。 如果跪在地板上,大概5分钟就会骨头发痛,像流血不畅又复通后酸麻的知觉顺着神经爬向大脑,深红的压痕会出现在皮肉上。随着时间的增长,那里会慢慢变得淤青、肿胀,最后时间结束时,除了斜着身体坐在地上,再无可能轻易地站起来。 清宇不用被纠正就找到了令陆权满意的姿势,他挺直上身,漫步目的的眼睛跟着墙面上细小的花纹移动,直到下身含着的东西开始变得难过。 时间过得即长又短,含在身体里被包容的那一截物体慢慢被浸出的液体弄湿,垂在两腿之间的绒毛变成一缕一缕,黏在腿边,微微发痒。 的下面是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原本是蓬松而柔软的毛发,现在挂在腿心下面被融化成水液的润滑剂打湿了最外层,细密的毛发并成一缕一缕的,擦刮着皮肤。 清宇小心地低头看了一眼又跪直,他听着身后的声音,依旧什么都没有,楼上也没有动静,这里好似真的被遗忘了。 跪直的腿又向下坐了一些,让垂直的尾巴坠到小腿肚上,蹭了蹭腿侧的皮肤。 烦人的尾巴怎样都会骚扰到大腿内侧,清宇躁动了一会儿又心虚地安静下来,下身的穴口因为心跳紧张加速而含着小圆球翕动,后面另一个地方也一缩一缩的。 他数着心跳,开始强迫自己研究膝盖下软垫的花纹,让思维停留在那只灰白色绒毛外表的抱枕上,正方形的垫子,跪久了皮肉会有一种酸麻的胀感,带着令人十分在意的痒。 陆权站在后面,看着清宇小心地变换着姿势,最后忍不住伸手到了身后,他自以为动作地十分隐秘,但从身后来看实在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是一点没有将主人下的命令听在耳朵里。 小心的指尖动作轻得像拂过的羽毛,第一次,它悄悄地伸直又蜷起,根本没有碰上尾巴;第二次,斟酌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将尾巴轻缓地向外拨了拨。 陆权站在后面,淡然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 钓鱼执法大概就是这样,一天被雷击中两次的感觉大概也是这样了,明白那是谁在说话,清宇脸颊蓦地涌上热潮,被戳破的脸皮一下红起来,那只不安分的手指“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之前晃来动去的身体一下跪得挺直,清宇听见原本不应该出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陆权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蹲下,就在视线的边缘。 清宇努力向后看,却只能瞄见陆权蹲下的膝盖,他的脸躲在眼角的极限后面,清宇看了一眼,之前因为乱动而紧张的心更是砰砰直跳。 “啪!”握在手里的皮拍就着跪下的姿势扇上去,之前被陆诚拍打却没有留下痕迹的,干净的屁股终于被印上了标记。 突然挨了打,皮肉上异样的疼痛让清宇慌忙吸了口气没敢动,他听见陆权蹲在身后问:“刚才我说的什么?” 他呵斥:“我有说过你可以动吗?” 老实又诚恳的认错态度:“没有。” 但还不够,陆权握着蜷起的皮拍,弯曲的弧度点在臀肉上:“叫人。” 侧微微的痒意被完全覆盖,阵阵酥麻瘙痒不知从何而来。 最终绳索来到终点的时候,陆权用手指去勾划含着绳结的臀瓣,感受了一下,那里的轻重应该刚好,长度恰到好处,能够在摩擦穴口和阴蒂的同时,不会过分绷紧。 将小短裤做好,陆权站起身欣赏一会儿,他放肆的目光让清宇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抑制不住的羞耻随着呼吸蔓延而出,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动着那一道道绳索紧贴在身上,挤压,摩擦。 巨大的羞辱感有可能会带来刺激和某种程度上的快感,但和清宇无关,他似乎一直都无法在羞耻中获得快慰,陆权站在他身体的斜后方,看着那里始终半软的性器,它被粗绳束缚着根部和卵蛋,却在呼吸带来的摩擦抚摸中置身事外。 陆权沉默片刻,抬手摸了摸清宇的脸颊,“很好看。”他弯腰凑近耳边夸奖,看着接受赞美的人羞赧不已地眨了一下眼。 然后被冷落在一旁的皮拍带着不算疼,但极具暗示性的刺激落在了臀肉上,陆权收回手:“现在,爬过去。” 清宇回头,看见站在他身边的陆权,他做过清洁换了衣服,那张脸出现在逆光的视线里,视线更远处是看戏的陆诚,他换下胡乱解开的衬衣,在陆诚身后是宁静美好的花园,窗纱被穿堂的风吹得轻轻晃动。 身边人一步迈了上来,逆光产生的虚环感觉一下消除,清宇嘴里塞进了一个口球,只是本来应该绑在脸上的两根束缚垂在两边。 陆权告诉他:“如果掉下来,今天就吊起来操,操完了再吊一整晚,让射进去的精液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清宇被陆诚吊过,用手铐扣在脚踝上倒着,或是吊在手腕上被赤条条地挂起来,像市场上宰杀好的动物;陆权没有这样做,但也玩过小秋千和分腿架,被限制行动的双腿在半空中任由性器的进出。 清宇低头含着嘴里的圆球,那是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东西,他感受口腔里分泌的液体顺着舌头向下滴,从被发现那一刻开始涨红滚烫的双颊就没有消减过温度。 地上的羔羊吸着口水,被身后的鞭子驱赶着向前进。 没有抬头看着前面,会被皮拍打在屁股上;爬得慢了,会被打;腰没有塌下去,又会遭殃。 最初行动时令人无措又瑟缩的感觉被愈发放大,干净的地板上有液体开始失控地滴下来,陆权在身后看着被勒紧的地方每走一步都晃动着夹紧,被堵住嘴巴的呜咽在此刻格外让人无法忽略。 -- chapter54 一个午后甜蜜却漫长的美梦 绳索的束缚令人羞耻,尤其是爬行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停下来,清宇感觉到那绳子顺着浸出的液体朝着凹陷处滑落,其中凸出的绳结像一个支点,让身体忍不住吸气向上逃。 每一次起伏的呼吸都让它前后磨蹭着湿透的地方,如果夹紧腿,会把东西夹得更紧,如果张开也只是放任坏蛋贴近身体,就像嘴里塞着口球只能任陆权的手指伸过来,指尖沾上嘴角的液体。 清宇在地上扭动膝盖,在心里把出了这个好主意的陆权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陆权蹲在清宇身侧,但听不见那些骂他的声音,他只能看见下巴上亮晶晶的东西,和后面被磨蹭的地方,下面绑得并不紧,但粗糙的表面一下就把黏膜蹭红,充血激动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 四周自由流动的空气变成了刺激源,像指尖涂着冰凉的润滑剂在骚扰下半身。 陆权蹲在清宇身侧偏后一点,如果不回头又是刚好在视线的死角上,让清宇除了面前的指尖,看不清陆权的表情,或是陆权目光落下的地方。 他应该吃过很多次教训的,清宇想,第一次像这样失去掌控的后果就是在陆权的工作室里,被他前后玩,最后身体痛极了,大脑的反应变得迟钝,就像吃了药。上一秒也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他才会跪在地板上,被动地等待身后未知的命令。 这算不上太坏,但绝对不是好的感受,尤其在一场开局就不平等,参与人员也没有完全投入的游戏里。 晃在眼前的指尖顺着嘴角渐渐下滑,来到了锁骨,似乎还想再下,比如……下到身后的位置,用本就沾湿的手指去接触更多的水液,更湿润的地方,又或者是按着绳结,在那里胡乱揉两下,让一直忍耐的神经被击溃。 陆权的呼吸像酥在耳边的风,清晰地记载下身体主人内心激动的欲望,清宇止不住心里的想象,他赶在被真正地指奸前向前窜了两下,爬到了陆诚脚下,和陆诚贴得更近。 “……” 陆权确实没有让清宇停下,只是因为清宇含着滴水的口球回头看他,他才好笑地跟上来,但眼下清宇又跑出去,身体一下脱离了掌控,让陆权有一点想追上去捏他屁股,另一只握在手里的皮拍蠢蠢欲动。 陆权的一只脚踩着支撑身体重量,另一只直接跪下,膝盖点在了地上,他和逃窜后的清宇视线对上,就像之前的一个晚上,那个被“陆诚”打断的晚上。 清宇现在和陆诚靠得这么近,难道这里是他心里调教的终点?陆权看着那个想逃的家伙,他让清宇往客厅爬,可没说是爬到陆诚脚边。 清宇在拉开安全距离后第一时间转身去看陆权,看见他的目光不再关注嘴角的津液,而是有趣地看自己停在陆诚脚边,或许…..像在看陆诚养的一条狗。 陆权干脆也不起身了,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跪起来,”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清宇动手,“自己摸摸。” 陆权用来绑他的绳子比陆诚曾经用的粗,大概两指宽,打出来的绳结鼓起很大一团按在腿心,虽说是比照着阴道口的位置放的,但紧挨在前面的阴蒂照样被蹭得不行,甚至在跪下膝行的过程里,绳子东拉西扯,两瓣屁股里可怜的凹陷处就没有不被牵连的地方。 清宇跪直身体,伸手向下。 触手全是水,大腿内侧早就被蹭得湿乎乎的,就像尿了一样,指尖顺着大腿的皮肉向上滑进去,毫不意外摸到挂满黏液的绳索,夹在他臀瓣间的绳索只有一根,只是并不通畅的单行道上有一个巨大的交通堵塞物。 清宇伸手在绳结周围东摸西摸,他不敢下手去碰鼓起的地方,其实就现在这样也很舒服。 跪在地上,分开两腿的那个家伙被围观着自慰,手指穿插在屁股中间的绳结周围,被粗粝表面不断刺激的液体顺着地心引力流下来。 无论是胸前 被吊起来和两个人做爱,不管前面还是后面都失去控制,沦为被享用的地方,可能会流泪,会抽搐,会被按着身体继续。清宇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而此刻沉默又诡异的场面似乎是在按着这样的剧本进行。 nbsp 陆权蹲在清宇面前,看着他伸手小心地摸着下面,避开了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和被列为危险品的绳结,手指在周围东摸西摸,有时心情放松了就偷偷用手指按一按阴蒂。 清宇赶紧闭上了眼。 他蹲在清宇面前,看他,即使离着一段距离他依旧很熟悉清宇身体的反应,那里抻紧的肌肉,顿挫的呼吸,是感受到快感的表达,尤其是…… 以往他在两个人面前的自慰一般没有快感,或者感觉刺痛,用按摩棒会好一点,但像这样能觉得舒服的还是第一次。 快感围绕着腿心的绳结,源源不断,清宇被堵住的嘴里小声哼着,有时被刺激过久的阴蒂只需要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高潮,被绷紧的神经需要分出一些来偷瞄陆权,这应该是他做过最轻松又费神的自慰了。 面前的清宇脸上还带着红,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得其乐的娱乐活动里,陆权敢肯定他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更别说好好记住了。 陆诚捏着那颗湿滑的小球,看藕断丝连的水液和口腔里一闪而过的舌尖,皱眉:“吓他干什么。” ,还是大腿,很快就在自慰的动作下变得更湿。那里的点点印记引得陆诚低头看他,即使目光从未移开过。 另一边的陆权也没话,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将他吊起来操,依照陆权今天鸡贼又斤斤计较的德行,清宇相信他完全有可能说出“我没说口球可以摘掉之前,都算作是自己掉下来的”这种话。 大腿耐痛力不如屁股,腿侧异样敏锐的痛觉随着皮拍的落下而绽开,清宇抖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向今日持续钓鱼执法的陆权,那双睁大的眼睛似乎可以骂人,只是脏话还没说出口,黑色的皮拍又了扬起来。 “三次,是不是?” 于是,清宇身边那位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陆诚蹲下来,将流水不止的嘴巴堵上,用自己的舌头。 才用指尖将绳结蹭上阴蒂的清宇被快感击中,他没听清那个男人说的内容,只是恍惚间看见一张一合的唇瓣,等后背绷紧的感觉消退,大脑迟缓地不愿工作。他挑眉疑惑地看陆权。 流满津液,湿漉漉的下巴被一个温热的、柔软的物体一下一下舔着,他没有和清宇接吻,只是负责地在做清洁。 清宇一愣,面前原本悠闲晃荡的皮拍抽上了大腿,顺着手臂甩力而卷起的前端直接裹上腿根的肌肉,皮拍抽动空气,爆出清脆的响声。 那里娇嫩又没脾气,只要被捏揉了就会产生刺激感,这时的快感尤甚,陆权看着清宇的腿侧肌肉随之收紧,等松懈下来,上面又在偷偷瞄他的表情。 下一次阴蒂舒服地叹气时,清宇好像听见面前的陆权说了句什么。 他看着陆诚的指尖意有所指地在清宇下巴周围留恋,而且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好人?陆权收了手头的东西扔到一边,你不也是想分一杯羹吗。 好,就你还有理了,陆权心里的白眼恨不得一下翻上天去,刚开始不知道是谁兴致盎然地参与,眼里看见清宇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又恨不得咧开嘴笑,现在装个屁的好人。 陆权突然问道:“我有允许你高潮吗?” 下巴,指尖,陆诚像变态一样依依舔过,一句话也没有。 陆权作势起身,便要过来解他腰上的绳结。 下一秒,预想的扇打没有发生,倒是主人用来评判配合程度的口球被取下来,清宇始料不及,嘴里舍不得松开,跟着追了一下。 ; 清宇心里没底,“阿司匹林。”他突然说。 * 清宇还记得当初为什么会选阿司匹林作安全词,但不记得在安全词之后依旧会有性快感? 一如既往的客厅,他站在地板上,被身后蹲下的人捏着腿根和屁股,那个人跪在地上仰头在吃湿漉漉的穴口。 柔软的舌头和坚持不懈的嘴唇将先前溢出来的液体处理干净,然后制造出更多新鲜的液体。 屁股下面传来津津有味的水声和吞咽声,清宇被舔得呻吟大叫,那个被绳结折磨的地方本来就湿透了,陆权解下绳子甚至能看见腿间出现的拉丝,现在就算是用舌尖轻轻顶弄,他也受不了。 身后被握着屁股,被口侍,前面又被另一个人堵着,那个人过分的手握着了下面的阴茎,正在慢慢给清宇手淫。 而且不仅用手伺候着勃起的地方,连上面发出呻吟的地方也时不时会被亲吻堵上。 源源不断又无法抵抗的快感从身下传来,理智被抻成一条跳跃的细线,下次阴蒂高潮时,清宇的声音都变得瓮瓮的,像哭了,鼻子堵住。 陆诚放开舔舐含弄的唇瓣,看了看他,确定没大问题,重新亲了上去。 清宇夹在两个人中间,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潮后的身体适合入睡,反应慢半拍的大脑也同样适合被花言巧语迷惑,调教结束的那一刻,曾经挑刺的主人不复存在,清宇被扶着站起来,陆权却又蹲下去,说带他体验一下剩下的全套。 “重点在后面,放松一点,你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但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失控感加上边缘喷薄的刺激,奇怪,浑身发抖,极限体验。 清宇向前靠着陆诚,身体顺着穴口的动作摆动,恍惚间像第一次坐飞机,他在座位上感受上升和下降过程中某一段变速时的紧张感,心里怦怦直跳。 身下的腿根本站不直,陆权伸手护着他的膝盖,嘴巴却没有离开过颤抖的地方。 清宇魂归的时候,最先传入大脑的是阴蒂上的肿胀感,那里没有规律地一下一下跳动着,然后是在穴口乱动的舌头,接着是屁股上的感觉,陆权正捏着他光溜溜的屁股肉玩。 感知渐渐回归,陆诚收回握着阴茎的手,他抱着清宇的腰,没有让人倒下去,但也没让人有机会挣脱他的束缚。 清宇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颗被想方设法戏弄的阴蒂,只要有人伸手刺激他,发软的身体和迟钝的大脑就无法工作。 陆权甚至趁他高潮后慢吞吞的反应,企图骗清宇主动亲上来,骗他叫自己名字。他得逞了,一旁的陆诚自然也不甘落后。 一下清宇衣柜里和日常穿着的那些,心里猜想他是否喜欢这样的衣服。同时,被欲望占据的大脑又不合时宜地想着,或许,以后,可以买一些情趣服装回来?比如只能遮住一半屁股的穿短裙,蕾丝边的内衣,或者是薄薄的睡裙,手轻轻一摸就能钻进下摆,上来是细细的吊带。 夏天穿的时候,正合外面的天气,风故意穿过裙角;冬天穿的时候,和着屋内的暖气点燃情欲…… 但没想过,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力的风。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清宇,像是在等待他换上这身新买的衣物,尤其是将手放在后腰,托着人站起身的陆权。 清宇站起来,看陆权期待的眼神,他拿着东西没动,只是低头将裙子塞进袋里。 “过几天穿吧,”他犹豫地说,“过几天……” 过几天就是学期结束后的假期,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还有十分空闲的清宇。 陆权看着对面那个人挂在嘴角的笑容,只觉得这暗示性的一秒钟是他人生决胜的时刻。 * 三日后如约而至的考试周。 清晨,清宇眨着眼睛赖在床上,下午第一场考试在15点,现在才刚是美好一天的开始,身体裹着轻软的床被拱来拱去,柔软的枕头撑着侧脸,床上的人看着窗外漏进的一丝天空出神。 然后又是拖拖拉拉地起床,再踩着拖鞋去吃早餐,安静的社区挡住了城市的喧响,却挡不住振动翅膀尖声嘶叫的蝉,清宇坐在门廊的地板上渐渐犯困。 上午天气晴朗,下午却像变天了一样,浓厚的云遮住直射的阳光,天雾朦朦,云层厚重,栖息在城市上空。像极了他最初从会所出来的那一天。 风穿过干净的车窗,那时清宇也是坐在这样一台张扬的车上,副驾驶身侧是对他感兴趣而频频侧目的陆权。 陆权偷瞄着另一侧的车后镜,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看清宇的侧脸,看他卷翘的睫毛出现在鼻梁上方,清宇发觉陆权的目光,回头看他。 远处的天空低垂,压在钢筋铁架的高楼顶端。 车很快来到中央大学。 清宇开门下车,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上那双关注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刚好被车窗框出一个特写,陆权透过车窗看他。 清宇对陆权抬手,弯弯嘴角:“陆权,再见。” 风和阳光分走了清宇的声音,驾驶室的那个人注视着张合的唇瓣,他不太能听清,但他读懂了,心满意足,又开始舍不得离开。 只是清宇没给他挽留的机会。 清宇收回手,转身向学校里面走,光照在他脸上,如同那个下午洒下来的光晕,是久违的阳光。 -- chapter55 前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陆权心满意足地离开,却不想一场风暴就在眼前。 几小时后,应该从考场出来的清宇没有接电话,陆权在外面看着手中反复通知“暂时无人接听”机械语音的手机,他有一瞬间短暂的疑惑和怀疑,但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不想逼得太紧,让清宇觉得自己咄咄逼人。 陆权收了手机,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工作。 这份隐约的不安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陆权从会场回来,他下车关门的时候,家里的窗户还透着光。屋里有人。 陆权做好了等下要和清宇对话,争取好处的表情,只是打开门又和上次那样,客厅里是陆诚。 他的亲哥坐在沙发上看手中的电脑,听见自己开门进来的声音,才舍得抬眼看过来。 “不是吧?”陆权拉开脖子上锢紧的领带,今天才第一天,陆诚就抓着人做爱? 他走到陆诚身边,抬腿坐在沙发靠背上还没说话,陆诚就放下了打开的工作页面,皱眉看他:“清宇呢?” 陆权拉下的领带还剩一半滑稽地挂在脖子上,但他顾不上了,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他心里沉了一下,像气球一直吊着他的心,此刻陆诚的一句话刺破了他的侥幸。 侥幸是臆想,从没不会成真。就像母亲走之前他偷偷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一样,母亲最后没有被挽留,他也没有被算作远行计划的一名成员。 还在“无人接听”的手机贴在耳边,陆权站在那件熟悉的房门前,陆诚伸手从桌上拾起静音的手机。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未知来电亮起的屏幕,手机被调成了静音,甚至不会发出震动。幽暗的光照在陆诚脸上,那些被黑暗淹没的难看脸色重新放大,原形毕露。 他慢慢回头,看向反复拨号的陆权,将重新亮起的手机示意给他看。 屏幕上那串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被显示在黑色背景上,陆权无言以对,他看着跳动的页面在30秒后停止,手机重新陷入待机状态。 两个男人沉默地站在房间里,房门大开,走廊里的光线悄悄探进一个脑袋,将僵硬的身影映在地毯上。 * 深夜12点11分,乔被震动大响的铃声吵醒。 深陷美梦的她原以为那是做梦,或是工作日早晨的闹铃,直到铃声持续第二遍响起,她才反应过来是电话铃声。 乔在中央大学任教快5年了,从前她从不在夜晚打开手机,只是后来学校里发生了多起学生事故,为了第一时间规避责任,所有学院的必要任教人员都被告知需要保持7/24开机。 但老实说,这还是奇葩规定出现后,她第一次接到夜晚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号码前缀属于大学的办公室。 “喂,”乔从床上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力图让睡意朦胧的嗓音变得干练有精神,“我是乔。” …… “哦,好的。再见。” nbsp 莫名其妙的电话,乔将手机扔回床边,重新入睡前,她回想着刚才的电话,这肯定是那个学生缺考了又不想承认,她想。 那就是一只简单的书包,背带挂在左边肩膀,清宇从同样的校门走出去,来到校外的街道。在摄像头下,他去了平时去过的店里,买好的晚餐打包提在了手上,陆权认得那家店,是上次发给清宇很多次优惠券的便当店铺。 管理人员问她对于下午考场里的某位考生有无印象,考场里有35位学生,即使电话那头向她详尽地描述了考生的身份和样貌,但她对于建筑学院的同学一无所知。 陆权站在一边看着屏幕上不算太清晰的录像和画面一边自动跳出的身份信息,假的信息,被无限放大的人像投在屏幕上有些失真,但清宇的脸被记忆加成,他甚至能描述出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样的事每个学期都会发生,学生缺考的原因五花八门,比如前一晚玩过头了,或是起床迟到被拒绝入内,但编出的理由都是相同的---他们不想承担责任。 一个城市有成千上万的流动人口,数以万计的监控摄像头,每个人都生活在监视的聚光灯下,当数据需要时,挖掘到最终的宝藏只是时间问题,但时间宝贵。 这也是为什么在很多年前,警署对于冲动作案类型的破案率一直无法提高。 “嗯,好的谢谢,打扰了,博士。” 陆诚从未体验过此刻的感受。 乔很快沉入睡眠,另一边等待消息的两个人却没有这么幸运。 三小时之后,下午16点43,清宇背着包从校园出来。 中央大学的监控系统最终权握在警署手中,陆诚找了人去看,却只能看见清宇从校门走入的场景,一旦进入学生宿舍之外的建筑物,监控便不再有作用。 一个有身份的人,在监控镜头下低着头,带着口罩和帽子,如果没有网络信息的主动给出,比如,移动支付方式,强制刷脸的认证,或者犯罪系统里留下的案底……大多数情况下,这个人都是无法追踪的。 ;不过几分钟,这通奇怪的电话就结束了,是隔壁学院的管理人员打来的,询问她今天下午的一场考试。 乔遗憾地摇头否认,她无奈地摊手耸肩,即使电话那头看不见,“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印象,但对于所有参考人员都是有记录的,如果签到表上没有那位同学的签字,那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位同学没有参加考试。” 三分一的冲动作案后,逃窜的嫌疑人会迅速融入平凡的人群,再无踪迹,即使他在事后反复回顾现场,假装安慰死者亲属,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证人,这桩疑案便会草草了结。 中央大学考试周的监考安排不是内循环,每一场考试都会安排其他系别的老师监考,不用担心专业知识不相容,毕竟老师们需要做的仅仅是考前核查身份,整理试卷,和防止作弊。 公共场合的非自愿录像是侵权,属于违法行为,尽管有不少意外或非自然意外发生在这些空白的区域,很遗憾,大学不可能自动做出改变,改变意味着承担责任。 陆诚看见清宇从车上上来,他回头和陆权讲话,然后径直走进校园,那个时候是下午14点。 nbsp; 有身份信息的人如此,更不用说没有身份的清宇。 失踪人口需要至少48小时才能立案,即使陆诚再有权力,让警署的人半夜起来工作,最初的调查结果是一无所获。 清宇曾经是黑户,属于透明人,原始的身份信息被锁进了未知的小黑屋,无法探寻过去,而现在手上拥有的那张纸属于造假,即使是官方造假也经不起细细推敲,况且清宇从未使用这个信息开通任何业务,也……并没有带走它。 陆诚施加的压力不足以动摇政法体系内权力原本的结构,他打不开紧闭的门。 * 陆权握着那部相似的手机,他坐在灯光下,将屏幕举到与视线相当的水平,干净的屏幕在光线折射下几乎没有划痕。 大多情况下,手机使用者会在屏幕上留下滑动屏幕的习惯性刮擦,也许是拇指刮出的弧形,或是食指上下摩擦出的直线。这只手机却没有,干净的屏幕上只有一两道坚硬的杂物摩擦留下的痕迹。 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手机不需要解锁,干净的主页面像新买回来的机器,也如同上次他和清宇开玩笑翻找的内容。 一张照片。摄于某日下午,中央大学校园内的一个普通的十字路口,那里有监控,清宇被拍到在树下停留,时间和照片显示的相符。 然后是短暂的通话记录,和几条往来的信息。 陆权复原了手机里的历史记录,他曾期待出现更多的数据,但除了几张被删掉的浴室照片,清宇没有再留下更多的足迹。 清宇没有使用社交软件,没有开通便捷的支付方式,更没有使用浏览器上网。 陆权看过很多次那张照片,他不知道清宇为什么要拍下它,这就是一张极其普通的景象,人行道,树,阳光,交通灯,还有组成画面底色的建筑大楼。 陆权跑进学校,找到了那个路口,就在校园内行车的大道上,他站在和清宇相同的位置抬头看;人行道,树,阳光,路口,这里太普通了,就和消失的清宇一样,除了夏天的风和夏天的味道杂糅在一起。 陆权一直待到很晚,黄昏时天边酒醺色的晚霞,他看着摇晃的树叶叹了口气,感到久违的头疼和迷茫。 陆诚回来时,沙发上的另一个人还握着手机想事情。 陆诚走到桌边,放下手里送来的资料,是从清宇的交通卡里调出的数据,然后开始解脖子上的领带。 第一时间发动引擎,反而是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脸。 这张脸最初是少年时期他痛恨的脸,上面有秦慕渊明显的眼睛,却合着陆时冉部分的基因。 清宇被带回家是因为他想要恶心陆诚,虽然被拉住衣角的那一刻让他心中一颤,心底压下的记忆重新翻开,他想到了被留在花园门前的自己,但羞恼的心里还是一瞬间有了计划。他不想让陆诚好过,他还要把这只屁股买下来,那可是和陆诚一样死沉沉的眼睛啊,多么有趣,还是从墙上买下来的。 最好是让陆诚和清宇做爱,然后让陆诚看到他留在清宇身上的痕迹。 送到嘴边的美味,他为什么不吃? 所以最开始他就是这样表现的。 所以,这就是清宇无论如何也要逃走的理由? 他起身,跟在陆诚身后,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像相隔千里的的山脉,“把之前的定位调出来看看。” 手机被扔在翻开的文件上,发出“嘭”的一声,陆诚抬眼看面前黑屏的手机,又看沉着脸的陆权,他没接话。 从陆权离家开始,大概有十年,十年的时间两个姓陆的人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相处,更别说交流,陆权对他总是带着针对性的恨意,微妙而持续。 清宇最开始被带回来的时候,那种恨夹杂了故意看热闹的恶意,陆权想送他一个下流的双性人玩具,听话又胆怯的清宇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恶劣玩笑最初的设定,只是陆权自己都没发现,他心里的天秤从一开始就向着清宇倾斜,那些他得不到的,渴望过的,想要弥补的急切,都移情投射到了清宇身上。 陆诚不难想象他们相遇时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清宇不见了,归来的恨意比之前更甚。 清宇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除了第一次进去找手机,陆诚没有再进去过,最多是有一晚按开灯光看了一眼室内。 也许他有想过要将房间翻得底朝天的,要把所有藏在交落里的秘密都放在阳光下,但他心里依旧有一丝侥幸,和陆权一样,他希望清宇是出去放松了,参加疯狂的派对、彻夜不归的舞会,大学里有很多这种被年纪大的人归为“失去理智”的活动。 陆诚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年纪,他不想在清宇再回家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翻天覆地。 陆权开灯后的第一眼,就被桌上的身份证明和一张支票气得青筋直跳,一张200万的支票,上面只有数字,旁边就是一份光鲜亮丽的身份证明,新的那张。 是必然的。 * 陆诚踏入悦缦BH 35楼的时候,会客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陆诚今天的状态不佳,鼻梁上的眼镜带着讳莫如深的矜持,他捏着酒杯沉默地聆听,身边的助理和他站在一起,偶尔和人搭话几句。 沉默并不是精密的武器,它真正精密的地方在于不清楚表明红线何在,从而让对话者不断自我审视和过度反省。 陆诚无需回应,也不必厘清规则,他仿佛置身事外,让有意交谈的对象自然地做出相应的调整。 然后,他们聊到下一年重要的投资,那仿佛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却不料,下一秒的大楼内突然响起了惊声尖叫的警铃。 火警。 淅淅沥沥的水雾即刻洒下,落在头发,脸颊和袖口,刚才热闹的社交场所霎时间变成了惊慌的逃生场所,会场里的人员被立刻赶到的安保人员指挥着离开现场。 35楼,需要从这一栋大楼步行到隔壁平行的建筑,然后乘坐电梯至地面,大楼尚未全面排查前不得返入。 这是繁琐的过程,过程中一定会伴随着争吵和惊慌,而陆诚早被这几个月踌躇不前的调查磨得没有了脾气,清宇像一滴水融入了海洋,走失的孩童和迷失的老人有多难找,头脑健全又没有身份的年轻人就比前者更难。 水雾窜进杯里,和酒液融为一体,只留下滋滋的水汽声,昂贵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陆诚放下手中的东西,身边的助理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家开始缓缓随着人流向外走。 头顶的灭火喷雾只会在警报解除的那一刻结束工作,鼻梁上的镜面被迎面而来的水雾模糊了视线,陆诚伸手将它取下来,随着走廊上的大多数人移动。 35楼的会客厅是全欧式的建筑风格,壁画穹顶,花瓶雕塑,脱离现实的豪奢,陆诚面前是一位同样参会的代表,她整洁的肩背沾上了大面积的水雾,水珠被衣服纤维牵绊住。 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走,所以,当有人穿过人群反方向前进时,逆行的动静一下就吸引了陆诚的注意。 眼神扫过去,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 也不算纯正的金色,准确地说,是金栗色交杂的头发,披在肩上遮住了脸,只露出光洁的手臂。 她正低着头,往长条大厅靠窗的那一侧躲开人群向前走。 -- chapter56 不管落到谁的手上,美工刀终究还 清宇从陆权的车上下来,在教学楼里磨蹭了几小时,他身上什么重要物品都没有,除了提前放在工作室储物柜里的背包,是用陆诚的钱买的。 包里有那张原始的身份证明和新买回家的裙子。 清宇没有进入考场,而是趁着考试周的开始,钻进了不再拥挤的图书馆,他坐在窗边的电脑桌前盯着楼下的马路,拿着循环使用的塑料杯喝了最后一次咖啡,背上包,走出侧门买了便当。 然后,清宇就消失了。 其实没有,他不过是带上了口罩,用现金购买交通卡,乘地铁一路去了北城屋。 北城屋是某次软件课上背后的同学讨论的对象,它就在郊区,远离繁华拥挤的城市,但也不算太远,物价停留在十年前。 清宇知道这里的,北城屋。 他18岁来到这座城市时,他的父母就去了北城屋,去实地考察当年被称赞前程远大的投资对象。 * 清宇出生在Ordnu,一个天气美好的城市,那里的各方面一定比不上陆诚他们成长的地方,却也不差,因为温和的气候,Ordnu的旅游业一直发展很好。 一切都很好。 直到有一天,赵源一在产房外听见医生告诉他,新生儿是两性畸形。 两性畸形,畸形?赵源一没有懂,他紧张地抓住医生问,“是不是我儿子出了什么问题?”在这之前不都是一切顺利吗?他不懂,之前不是说男孩吗? 面前这个男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于真切,负责通知的医生只能放弃,让吵着要看新生儿的赵源一往走廊那头跑。 这已经是今年第几个了?医生叹气,自从缺德的转胎药出现。 清宇出生那年,转胎药刚出现不久,在这之前大多数流行的都是B超打胎,或是生下再假装意外死亡,便捷的神药一出现便理所当然地风靡周边城市,“百分百生男胎”让无数孕妇心甘情愿地服下来路不明的药物。 转胎药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没人知道,但听说当时Ordnu中心医院接下的12名服药孕妇,12名都生了男胎。 清宇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还那么小,它是清艾想尽办法生下的男孩,遗传了赵源一的那双眼睛,却成为了荒谬的存在。 清宇拥有两套生殖系统,但男性的那一套发育得并不好,医生曾建议让患者在合适的年龄做性别手术,赵源一和清艾想了想,都拒绝了。 Ordnu的有钱人流行将身份落在大城市,清宇也不例外,他落在了别的城市,性别为男。 赵源一和清艾打算过,就算清宇是女孩儿,等她长大了,男性生殖器总会变大的吧。那是一个无法避免的存在,小就小点呗,残也不所谓了,运气好清宇还能再骗一个女人和她结婚。 男人因为天生无法生育,他无法像女人一样天然地确定下一代的血缘关系,抢夺冠名权便成了唯一能拥有后代的途径,但赵源一不想有一个两性畸形的小孩,母亲失权,清宇成为赵源一对外爱老婆的证明。 他跟着母亲姓。 如果小孩的第二性征永远不发育还行,清宇的童年抛开父母的争吵和相互埋怨,其实过得还好。 家里有钱,资源上乘,赵源一是劣精,清艾后来再做试管、保胎打针也挡不住流产,清宇始终是唯一的小孩,他被当作过继承人培养。 清宇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她低头看腿间被血浸透的内裤,内心说不出的感受。 那个时间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也许有些偏迟了,但仍然处在成长期,清宇的身体在成长,心理认知也在摇摆,她看到 血从子宫流出来,跑去找清艾。 清艾偶尔察觉到男人探究的目光,缠赵源一缠得更紧,她必须确定自己的地位。 一头是不断涌入的居民,一头是用稍微高出市场价格结算的供应商,再把时间线拉长,通过一个简简单单的时间差,赵源一便可以用眼前不需要兑现的现金放贷。 清艾没有工作,赵源一手里有一家贷款公司,从最不起眼的那种业务起步。 资金池里是一笔可怕的数字,再换成另一笔难以想象的数字,利息都不算什么,利滚利,才是真的大头。 押一付三,或者没有押金,从一周采购到一个月,甚至最好变成半年一年的签约。 即使放在如今繁华的城市里,一样会有人愿意。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监管,赵源一又不是银行,要去求着人办卡办业务,他联系了农名,供应商,还花钱找了些合作人充场面。 只是赵源一来了这边,走得并不顺畅。 他们都来到了Farchit,这座城市。 生鲜是生活最基础的需求,赵源一在盛大的游戏开始前便捞够了钱,退出了这场最开始编织的谎言。 赵源一选择了拓展业务,投资一个未来的经济开发区。 很快,许多年前的赵源一用期货交易那一套,先付钱然后分期发货,极低的价格换来了大笔的现金入池。 他从Ordnu的居民社区下手。 nbsp 而清宇开始展露出青春期里稚嫩又无畏的那一面,她对陌生的东西表达好奇,又时刻保持警惕,性别的摇摆让她对改变充满期待。 清宇最后去了A大,赵源一将业务拓展到了Farchit的北城屋。 身边奇怪的氛围愈发明显,婚姻里黑吃黑的两个人让清宇思索着以后。 Ordnu虽然有平稳的发展路线,但发展这样类似于非法集资和非法传销的集合体,送牛奶的业务最先开始爆雷。 赵源一开始考虑清宇的存在。 像最常见的送酸奶,送报纸那样,觉得不放心就先交一个月的试用,觉得满意了就选择最划算的一年签。 那个时候,不是每个人家都能使用信用卡,能喝新鲜牛奶,但所有人都要吃饭,大家都想买更便宜的东西,这没有错。如果在菜场上,有人能提供一分钱一颗的鸡蛋,不出一周,这个消息就会传进市场周围所有的耳朵。 生命力旺盛的少女像成长中的浆果,她的目光就是年轻的,轻易可夺,青涩无它。 对于菜场而言,只要低于市场价格1%就会有人愿意,低于10%便是络绎不绝,虽然大家都在怀疑这是不是在骗钱,但每天都能看见那里在卖,每天都有便宜又好的生鲜,很难有人看了不动心。 一切都很好,似乎。 清宇17岁那一年,去了其他城市考察学校,她不会留在Ordnu,走得越远越好。 而且,清宇居然会来月经。 然后,事情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交一个月的钱也没问题,就是会比6个月的套餐算下来贵一点。”在办理订购的桌前,热心的业务员这样解释道。 清宇长大的时候,赵源一已经开始认真专心地做贷款了,他开始接触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以前未能得见的平台,里面夹带着私货,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想,被阴阳怪气地羞辱了一顿。 ;和Ordnu野蛮生长的土地不同,能够留在这座城市,并且站稳脚跟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是养蛊的骰子里养出的蛊王,这里的政治规则也和Ordnu不相同,有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你需要付出更多。 而有时候,这个“更多”便会毁了你。 赵源一被套住了,他投资在北城屋商业中心里的钱被别人套现了,用相似的手段。 北城屋是当年传说中Farchit下一个繁华的商业区,那里会汇集科技、经济、娱乐和教育,概括未来高档生活的方方面面。 骗局很简单,只要赵源一不认为自己会赢,就不会输。 为什么简单的送牛奶、生鲜采购会反过来害那么多人,因为大家都不容易,都很辛苦,如果每天能剩下一点钱就会省,一次性付够一年的钱去图可以在未来多省一点。 现在,如果能有内部消息,如果能有内部人员撑腰,就可以用更少的时间,多赚很多。 有人用这样一加二的方式把投资者的钱,从四面八方提前套在手里。 清艾没有发言权,她劝不动赵源一。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冲,为了地、为了钱,不要命地去争夺市场,是为了什么? 包括陆权,从准备开公司开始,那时的AI 还未见雏形,但他依旧发了疯一样,一定要把这条路走到底。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起飞,要像赵源一当年那样,趁着市场监管还没有察觉走向,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市场还没有开始之前起飞。 有现金最好,没有就去借,去贷款,拿到钱的那一方立刻原地起飞,这一飞… 他们飞走后,会留下什么? 零和游戏罢了。 留下了傻眼的赵源一。 北城屋的开发搁浅,传说中内部牵头的黄金抵押只把钱分给了头部成员,赵源一到手的是烂摊子。 赵源一插足黄金时,Farchit 的市场早就饱和,明面上应该有的监管几乎能够落实于每一分钱,用镀金假冒是重罪。 他只能跑去到处求助。 吴尧收了钱,告诉他,赵秉之会帮他解决问题。 在此之前,赵源一和赵秉之有过一面之缘,赵秉之看他们同姓的份上,给了他一张Farchit的入场券,卖了一个人情。 赵源一听了吴尧的话,信了一半。 没信的另一半,他跑去骗更小的公司,就像Farchit的人骗他的钱那样,去骗离权力中心更远的人,说自己和赵秉之有交情,可以帮忙办事,以此敛财。 清宇被赵秉之拿到手后,就没消停过。 有人弄他,从后面、前面羞辱他,看他难受的表情,轻蔑地吐出一句:“肮脏恶心的同性恋。” 呵,如果不是你痴迷地围着我转,我还不一定看你一眼,清宇瞄那个愚蠢的男人,等喘匀气,同样不屑的语气:“你挺有自知之明。” 然后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手掌甩上皮肤的声音响亮,嘴角沿着唇线的地方肿了起来。 清宇对他呲牙恶笑。 虽然这个到手的双性人不听话,创造的价值却不低。 拿下78亿合约的那天,赵秉之心情很好地抄了一张支票扔给清宇,上面只写数字,还沾了些其他液体。 清宇因为常常吃药而觉得头晕,等好不容易将支票捏在手里,就听见周围一圈在围着他笑。 笑什么?清宇也觉得好笑,这200万可是他辛苦挣来的,他不该拿吗? 他比任何人都应该拿。 清宇就在北城屋找地方住下了,包里背着陆诚的钱,付了房租,像从前在A大读书一样自己租房,虽然没有身份要多付一些;还染了头发,在附近那条街上,染得是据说最流行的发色。 清宇坐在旋转椅上,问染发的姑娘:“是染的人最多的吗?” “当然,”姑娘点头,手上捧着画册,“流行趋势,就是人人都染。” “好,”清宇带着美瞳,对她笑,“就染这个,我喜欢这个颜色。” 理发店姑娘的手艺很好,清宇最后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镜子晃了晃耳侧的头发,在灯光下呈现出白金色的头发在镜中又能看见根部交杂的深金和黑色。 清宇伸手拨了拨发根,在镜中看见身后对着他笑的理发师,清宇收回手也转身对她笑,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店里嘻嘻哈哈一阵。 中央大学在考试结束后立刻进入假期,校园内空无一人,夏秋气候交接,转眼天气也开始变凉,茂密的绿叶凋零,迎接新学期的开始。 和画面另一边着急上火的两个人不同,清宇在租来的小房间里悠闲地看楼下被风吹着跑的枯叶,身边的房间变化很多,没有了曾经舒适的窗台地毯或是开阔的空间,但也同样没有了急迫的噩梦。 清宇把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搬到窗边,打开窗听外面的雨声,又将裙子取出来试了试。 Farchit曾闹出一个巨大的笑话。 秋冬交际的时候有一个传统节日,浴宛节,发生在边境的一座小城市里。 ; 一汪混满毒品和分泌物的池水把清洁员的脸都熏绿了。 事后,关于泳池和红线爆表的艾滋数据,流言传得飞快,边境城市本就不靠游客吃饭,听说管理层立刻颁布了针对Farchit的禁令,虽然没在明面,是私下的,但那里的酒店再不接待某些特定的客人。 Farchit成了大家的笑柄。 * 清宇站在悦缦BH楼前,在浴宛节假日兑现的第一天。 赵秉之就是楼上,这个老男人很迷信,相信自己命硬,又相信住在41层会有福报。 从最熟悉的侧门走进去,那里只有入口有监控,是大家都熟悉的下车点,是酒店开辟的特殊线路。 清宇低着头走进去,跟在几个人后面上了楼,电梯停在39楼,清宇摸进紧急出口,爬上了41层。 41层有几间过于开阔的房间,大概和隔壁会场的面积不相上下,门口站有人的那个就是赵秉之的房间。 清宇走过去,对旁人熟视无睹,想推门。 手刚挨上门边就被拦住,保镖握住清宇的手腕,问她:“干什么”。 清宇没说话,顺着力把那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就对着他傻笑。 门口这些人每个月领的是死工资,跟着主人四处走却连一点酒气,一丝荤腥都沾不上。 清宇见惯了他们在情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事风格,如果有人想去房间,卖点好处过去,就当作是被默许。 赵秉之也无所谓,他会以为这是特供上来的。 保镖没想到有这福利,他先是握着清宇的屁股捏了捏,脸上漏出笑,又开始装作工作地搜身。 手顺着清宇的身体上下揩油,从小腿抓到大腿,再到屁股,然后是后腰,胸前,又伸手揉胸。 今天的这胸也太小,他最后不太满意地撇了下嘴,冲清宇一抬下巴,让她赶紧滚进去。 清宇理了理肩上被抓弄歪斜的衣服,推门进去。 “咯嚓。”厚实的木门在身后闭合,一个被安静的空间将她包围,融化。 赵秉之回房间的时候,清宇跪在地上。 其实不需要精妙的计划,就像公园里弯曲的石板小路一样,设计师常常认为弯曲的小路美观,然而现实里都是走直线。 就算没有直线,也走出直线。 准备口交的时候,清宇用刀片割了他的阴茎。 去。 清宇推门进入紧急出口,顺着楼梯向下走,身上淋了水,手颤得不停。 他一直向下走着,直到安静的楼道下层出现意外的脚步声。 火警铃响后应该是紧急疏散的时间,除了清宇,这里不应该再有别人的。 下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宇从35层推门出去,准备绕一圈,从另一边的通道下楼。 35层的走廊里人不少,他从极度紧张里松过来,神情放空,木然地贴着墙往前走。 偶尔经过身边的谁,鼻尖嗅上好闻的香水味,清宇想到了家里没有剩下什么的食物,他没有打算过今天之后的退路,就连之前打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今晚值得买一只烤鸡来庆祝。” 闻见昂贵香水的人,思维忍不住绕上了之前在街边看见的食物。 没有一点防备。 * “清宇。” 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叫他的名字。 其实在抬头的瞬间,心里就凉了,感觉不妙。 眼神转过去,正对上几个月不见的陆诚。 身边都是水雾,逆着走廊的光线,就像是隔着蔼霭雾气确认了他的存在。 清宇有点分不清眼前的是真是假,直到被陆诚一把握住了手腕才倏然惊醒。 面前的陆诚身体已经快要贴上来了,嗅觉比知觉更先察觉到危险,清宇猛地抬手挣脱他,摸着墙拔腿就跑。 紧急通道的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身后的两个人显然没有清宇了解大楼的结构,陆诚的助理不过一个晃神,等绕过人群追上去的时候,转角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身影。 安静的楼道里满是哒哒的脚步和急促的呼吸声。 清宇一句话没说,耳边除了喘息,就是身后无数的脚步声。 光洁的地面和墙壁将落下的脚步囿于这四面墙内,回音紧贴着他的背追下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重复的动作开始在大脑里变得怪异,清宇跨下最后三级台阶摔下去,腿骨硌在地上,膝盖触地,耳边是“嘣”一声开始蔓延的金属音。 他没敢停,手撑在平台上,爬起来继续跑。 陆诚在身后看见他跌倒,甚至来不及去扶,清宇又一瘸一拐地窜下几级台阶。 -- chapter57 这些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陆诚留在原地,看着清宇惊慌失措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清宇低着头,他站在楼梯上连脸都看不见,目光只落在那头金发。 悦缦BH的整体装饰是超出现实的豪奢,但紧急通道就是紧机通道,隐于金黄灯光的背面,平淡粗糙;惨白的墙壁,硬冷的楼梯,头顶的冷光。 陆诚低眸,看着光影从清宇的头顶浮游而过,他没有再动,任由彼此的距离开始变得分明,前一秒由莽撞而产生的肢体接触消失,活泛的空气变得僵持。 他说了不追了,说了两次,连续的脚步仍然回荡在楼道,“哒哒、哒哒”,反射到墙壁的回音从未消失。 刚经历一段竭力的奔跑,陆诚握紧栏杆,留在原地拼命喘气,疯狂加速的心跳震动胸膛,好像在嘲笑他平日健身消磨的时间。 呵呵,健身有什么用,一心急切想要追上的人就在眼前,他只能让清宇走。 右手手心还在刺痛,陆诚听着下方渐远的脚步声,翻起手去看那条被轻描淡写的红线。 清宇脸上留着掌印,嘴角肿着,手上带着性虐手环,他握上去的时候,手环上尖锐的铆钉划在皮肤上留下白痕。 清宇使劲一挣,他根本抓不住。 今天35层的悦缦BH根本没有任何party,陆诚也没听闻楼上有什么神秘的活动,摔下的眼镜踩坏了,尸体呈在台阶上,他扫了一眼,拨通电话让赶来排查的警署人员将疏散的次要人物全部拦住。 没有参加会议的是次要,没有办理入住的是次要,普通游客也是次要…… 清宇这样提供特殊服务的更是排查重点,甚至不需要陆诚的电话,下面逃生出来的人群已经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最后陆诚下楼,追不上他的助理举着伞在外面张望着,漫天大雨,滴落在地上的瞬间就打湿裤腿。 陆诚拨开拦在一旁的人群,他们站在酒店外的咖啡馆门廊下,被警署的人围着,风呼呼吹过,头顶的建筑只能遮住一半的雨。 蕴满不悦的目光很快从所有人的脸庞上搜寻而过,里面没有清宇,偷鸡摸狗的男人倒是被发现了有好几个,正被拉着盘问。 飘斜的雨落在肩上,陆诚站在台阶边,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他掏出手机想要再打给上次查监控的人,让电话那头在人脸系统里重复检索上次的身份信息。 清宇今天一定有某个瞬间被摄像头拍到。 “嘟嘟-” 陆诚看向酒店门前那片被雨雾笼罩的草坪,他很难说自己不失望,胸口憋了一口气,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的问题,不在清宇身上。 就是不知道那个摔了跤还跑得飞快的家伙现在在哪里。 助理撑着伞站在身侧,伞檐抵着风向被压得极低,空气里满是凝固的湿意,陆诚伸手用指背将边檐向上抬,一个人影顺着迎面的风走进他的视线范围。 身后跟着撑伞的服务人员。 接着又是一个。 手边的电话响了两声还没接通,陆诚突然将画面按下暂停。 他转身。 经城而过的河面波涛暗涌,乌云越压越低,风将远处的树叶吹得沙沙响,城市好似被雨水淋湿,起了层白蒙蒙的水雾。 这里几乎是中心商圈的一个标志,悦缦BH,金碧辉煌的夜晚和举酒欢庆的喧响。赤陶砖和幕墙在天气晴朗时,日光直下,波光粼粼,拥挤的城市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海洋。 此刻阴云沉重地挂在头上,冷硬的玻璃瓷砖将陆诚的目光驳回,寒风从脸颊穿过,带着陌生的潮湿。 悦缦在被勒令整改后主动送了一部分股权给赵秉之; 这段时间是浴 酒店对于灰色产业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它只是存在。 赤红的烤灯下,鸡肉的油脂在高温中爆开,吱吱地缩紧在紧实的皮肤上,又慢慢随着引力聚集成一滴油珠,最后不堪重负地落上底板。 烤箱透明的门半开着,三层烤架上串满了鸡,正被机器轴翻转着接受炽热的火焰。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寻常的烟雾里混杂着麻痹神经的味道,就算是第一次接触的人也能瞬间在脑海中找到正确答案。 也许我还有明天,清宇对着镜子想,也许。 宛节,非法定节日没有假期,但自从Farchit被边境城市禁止入内,聚会的场所被迫转移到了城里; 刚才那几个是集团俱乐部的人,陆诚知道他们的名字,不是因为业务交际…… “老板打包。” 清宇将裙子扔进垃圾桶,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从空无一人的通道走出来。 烤箱下斜放的 清宇举着伞,和其他人一样排在街边,沿着人行道站着,雨敲在头顶的伞面哗哗作响,像荒唐的协奏曲,又像几小时出发前乱跳不安的心。 店铺面积太窄了,前面是开放面对客人点餐的吧台,身后就是占据整面墙宽大的烤箱,没有堂食的空间。 另一边,跑下去的清宇换了衣服,他最后跌跌撞撞走到了地下室,那里是酒店服务员的生活区;盥洗室,衣帽间,甚至有临时的小型食堂。 再辗转回到北城屋,天已经黑透了,雨一点没变小,一直哗哗地倾泻而下,清宇在路边花了10块钱买了一把透明的雨伞。 队伍慢慢地向前蠕动,前面几位的客人拎着东西惬意地离开,清宇回过神将兜里的钱捏在手里,饥饿的身体已经在油脂的香味下苏醒,他深深吸了口气。 是因为他们吸毒。 那个姓赵的男人,曾经来Farchit投资但最后狼狈逃跑的经理人,清宇带着美瞳的脸让他直接联想到几年前的赵源一。 当时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沉默,他伸手去摸那个人的脸,又抬手抚了抚腹前皱起的衣料,最后想了想还是转身将桌上最后一张钞票塞进了内裤。 “啊!这是大麻。” 踩着雨水回家的路上,他虽然嘴上没说,脚步却自发地绕着去了那家烤肉店,那家店外表脏兮兮的,门边覆满了油脂和沉积的灰尘,经常一开就是深夜3、4点才歇业。 他改变了主意。不再打算主动透露清宇的行踪,心里对于今天的这场闹剧也有了大致的猜测,他只希望自己猜错了。 今天改头换面的清宇一直低着头走路,明显是不想被摄像头拍到。 风带着飘落的雨,迟来的司机终于随着行动的车流停到廊台,陆诚跨上车前,最后一次回头看高耸的建筑物。 阴雨天让飘散的味道变得黏稠,但几个挨得近的路人已经回头疑惑地看过去了。 如果说火焰窜出的温度吸引路人的脚步,那么发热的导管便让某一瞬注视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此时路上过往的行人很少,但店铺外依旧排着长队。 陆诚收回目光,画面恢复正常,时间哒哒走过,拨通的电话被掐断,他捏着手机将屏幕关闭,偏头对向助理,“把赵源一的资料找出来给我。” 他想起来了,就在看见清宇的第一眼。 大麻的味道被风一吹,飘飘扬扬钻进了陆诚的鼻子。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天。 食堂背后就是BH开辟出来的特殊通道,那里往来的只有私人应召,或是被点名带进来的性资源。 底板铺满了小颗的马铃薯,圆圆的,没有削皮,只是洗净了放在加热的铁板表面。 炙烤的温度从相接面传导而来,脆生生的口感开始变得沙绵,烤熟的外皮束缚着里面滚烫的心,烤肉店的员工偶尔用小铲翻搅它们,让一颗颗马铃薯裹满滋润的动物脂肪。 烤马铃薯是一盒一盒卖的。 清宇隔着前面仅剩的两三个人头探望,烤箱里扑面而来的热映在脸上,真的好香啊,他吸吸鼻子。而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值得一只烤鸡,他想,甚至是两只。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清宇自动过滤看过的人和事,大脑进入放空轻松的状态,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手腕上那个突兀的手环将他猛然打醒。 他慌忙地偏头夹住雨伞,快速解开暗扣将东西扔在了地上,再伸手去付钱。 黑色的皮质手环被随意一扔,“啪”地落进黑夜下的街边污水,然后很快被来往的脚步淹没。 寒风一吹,清宇裹紧衣领,拎上东西就跑。 * 陆权晚上回到他的公寓,家里黑漆漆的。 如今他在陆诚那套空旷又死寂的房子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回到自己这里,客厅里开阔的双层落地景观被雨淋得模模糊糊,窗外的城市也跟着变得支离破碎。 陆权将淋湿的大衣挂在玄关,他一点也不在意清宇现在在干什么,一点也没有。 解开的领带扔在地上,他一路走一路脱,准备去浴室洗澡,然后收到了一条消息。 赵秉之死了。 他的律师对外发表声明称,赵秉之在家中平静地死去。 嗯,律师是这么说的。 但陆权听到的却不是这样。 律师和公司想要尽力团结人心,看热闹的人却只想挖出他们企图掩盖的事实,狼狈的事实是散发血腥气的猎物,没有动物愿意放弃搜寻。 “赵秉之在悦缦BH被呛死了。”这是消息的第一句话,后面接着一个笑脸。 呵,多么蠢的死法。 陆权盯着屏幕,也咧开嘴笑,他猜测酒店现在是火烧了屁股,急需一个替死鬼出现顶罪。 但这又怪得了谁?怪做饭的,倒水的,还是怪电梯的运行?不如怪世上有菜刀的存在。 赵秉之不可一世,居然最后被呛死,啧啧,好笑,老男人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只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清宇是觉得委屈?他忍不住想,是被他弄回来,想方设法地玩,是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 可明明这一切是清宇先开始的,明明最开始就是清宇先招惹他的。 不服气的男人想了半天,越想越来气,到头来又是自己气自己,陆权鼻子出气,一把捞起不停震动的手机。 之前第一时间的八卦有了最新进展,故事情节甚至已经进行到了时间线的挖掘,陆权翻着,看屏幕上完整的叙述。 据说赵秉之例行来了点开心甜点,又玩大了,喝酒后胃食道的反流让呕吐物呛进了气管。 开心甜点是某些违禁品的昵称,大麻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小玩意儿,目前最受欢迎,它可以掺在香烟上,混在卷纸里,吸烟的人最容易上瘾。 赵秉之和其他人一起消磨了一段时间,然后回房间娱乐。至于娱乐了些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律师才会在第一时间发表声明。 意外身亡不是丑事,但进行违法行为却不可说。 酒店不会对此负责。悦缦BH的消防系统没有按照规定智能联网,事后进行安全排查的负责人无法找出触发警报的具体地点,管理层恨不得立刻将烫手山芋扔出去; 警署明面上的调查立案也不是最佳选择,毕竟某位关键人物的所作所为都脚踩底线,左右摇摆,最好当作不知道; 甚至利益相关的合作方也只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律师,确保当天下午出现的应召人员不会出现再自己的日程安排里。 要问他们不怕吗?当然怕。谁也不愿意当小丑,被嘲笑,都在打听下午发生的下流交易。 但他们还敢再做吗?当然,等这阵风头过了,该吸的还是会吸,该玩的还是会玩。 就是事发后,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有一个特殊的“朋友”。 陆权百无聊赖地刷新消息,直到不断拒绝的陆诚又一次拨打他的电话。 眉毛皱紧,手里的打火机被碾得“呲呲”作响却没火,陆权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问他贵人何干事。 然后不知道贵人鬼扯了些什么,碾过的齿轮终于带出了火焰,“噌”,跳跃的橙青火苗一下映在陆权的眼眸中。 他握着手机半天没接话,房间里鸦雀无声,直到齿轮变得烫手,微弱的火光被夜晚吞噬。分开的手肘撑在膝盖上,陆权低着头,阴笑了一声。 陆诚只听见他压着嗓子的一声应和。 赵秉之的声明很快吸引了大量关注,但更快地,另一个更值得八卦的消息又传出来。 吴尧住进ICU了,听说是被下毒。 信一自从环保新能源法案出现后便一蹶不振,即使经理人在社交场上卖力流窜也难改公司未来的走向。 宇的运气好,赵秉之这事被巧合地压了下来,但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在找她。 到岗第一周的唐末坐上副驾,和带她的师傅例行到北城屋巡查。 出城公路的路灯坏了一半,警车驶入郊区与城市交接的第一座加油站时就停了下来。 待车停稳,唐末解开安全带,斗志满满准备下车,被老警察制止。 “留在车上,”他说,“这和你学校教的不一样。” 执勤多年的警察一个人走下车,推开了加油站便利店的大门。 柜台上正擦玻璃的老板看见他的身影,讥讽地笑了一声,“哟,两周之前我打的报警电话终于接到了?” 两周前店里被抢劫,面对着洗劫一空的收银台,店老板打电话报了警。 北城屋是被Farchit放弃和遗忘的区域,这片土地曾经铺满了对未来的畅想,但在虚环的泡沫在骗局后荡然无存。 北城屋整个区的应急电话通道仅存一条,那天是店老板运气好,打通了报警电话。 只是打通了也没用,警署,几乎,从不出警这个区域。 老警官也不尴尬,双手叉腰,他站在店内环顾四周,感叹道:“其实也出什么大没问题嘛,还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上次见面是春天,过多的客套是惘然,店老板将手中的抹布扔掉,双手撑上柜台,不耐烦:“说吧,什么事?” “有见过这个人吗?”一份模糊的照片递上去。 唐末坐在车上不过10分钟,老警察就走出来。 他对唐末摇头,见她泄气地向后一靠。 然后,上车,掉转车头,赶在她说话之前,抢白:“今晚的任务就到这里,可以回家休息了。” 这不过才出勤两小时,而北城屋的午夜刚开始。 陆权开着车在北城屋乱逛,遇到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下车走了进去。 这里的街道比起城市中心萧瑟了许多,路边无树,寒风一吹,还是带着不知何处的枯叶穿过街面。 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突然听到了从店里飘出来的歌声。 陆权不是没混迹过酒吧,这段时间甚至还突袭过那些传说有双性人出台的场合。 当时他隔着门就听见里面模糊的呻吟,哪还有什么理智,破门而入看见淫乱的场面,那个主角却不是清宇。 此刻隐约的歌声从店里飘出来,他循着声音,鬼使神差地在这条简陋的商业街上越走越深。 -- chapter58 清宇没有隔夜仇,都是现仇现报 “灰松鼠没有冬眠期。不过,它们的冬天会睡在树上的窝里,只有在早晚外出活动。 灰松鼠依靠树木遮蔽的巢穴,脂肪储备和储存的食物来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一段清宇在百科搜索上看过的简介。 繁忙嘈杂的城市看不见松鼠这样跳跃的生物,清宇也是最近在街边公园里偶然发觉树枝的颤动,他转头,看见摇晃的树叶间露出一只毛绒绒的尾巴。 松鼠屁股肥肥的,圆溜溜的,隐藏在树叶下的体毛很短,它似乎察觉到一道锁定的目光,在树上窜得飞快。 清宇站在公园里,仰头跟随了松鼠几分钟,最后冷得受不了才不情不愿地离开,那个时候刚好是早上,在去店里之前。 这只松鼠其实挺像自己的嘛,清宇想。 从BH出来之后,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每天除了早晚,他都呆在房间里,待在店里。和松鼠一样,依靠遮蔽的洞穴和食物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今天的相遇是意外。 清宇仰着脸对来人露出暧昧的笑容,静悄悄的冷风和路边暗黄的灯光模糊了脸上的细节,只是将好看的地方放大,无限放大,让人看了不由得头脑发热。 陆权就头脑发热,不过不是被诱惑的。 是被气的。 陆权投入了很多精力和理智去维护他的身体,去保持他的头脑状态。这是自然规律,属于消耗品的人类雄性大多过了20岁前半截便立刻走向下坡,甚至用断崖来形容再生动不过。 如果他不为自己投资,不时刻专注于自我控制,这具平凡的身体和精神就会很快被淘汰。 陆权看见清宇抬头对着他笑,坐在小圆桌旁,手里捏着饮料和面包,温暖的纸杯里飘起微弱的白色热气,是一副极具生活气息的画面。天气很冷,风呼呼刮过,他站在莫名其妙的街道却止不住从心里冒出快乐的气泡,咕噜咕噜。 身后张牙舞爪的黑色气场倏地僵硬,收回,所有的愤怒,不甘和心中极力否认的想念都融化在眼底。 他看着清宇,也想好好地和清宇讲话,有一个温柔的见面。 但明显,清宇不是这样想。 “不好意思,”清宇撅了撅嘴,“今天不接客。”他说。 还站在清宇面前呢,上一秒任何幻想的缱绻氛围却纷纷破碎,陆权只觉得眼下抽动,眼周立刻要生出一条皱纹。 两只眼睛,一边一条。 呵,这不就头脑发热了吗,陆权气得又要开始阴笑,就像那晚听见陆诚在电话里告诉他清宇出现在悦缦BH,脸上带了伤一样。 他恨不得立刻把人绑回家,然后抱在怀里……在怀里干嘛?挨打吗?陆权想了想。 无法阻止运转的大脑第一时间蹦出了答案,当然是抱在怀里,亲个够啊! 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你自己算算欠了多少? 清宇胆子是大,宁愿不要退路也要混进去阉了赵秉之,极限一换一。 赵秉之的生殖器被利器破了大口,淌出的血色混着洒下的防火喷雾浸满了半边床,也不知最终尸检的法医定下的是“呛死”,还是“阉割失血过多”。 中心商圈是监控地图上的耶路撒冷,清宇却刁钻地找了一个很妙的时间和地点,进入悦缦BH又足够熟悉复杂楼层的结构,陆诚追下去一路发现的细节足够在事后,拿上赵源一的资料,反向推测清宇曾经的一两年时光。 清宇的母亲是赵源一法律定义上的妻子,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没有社会痕迹和朋友 陆权说了这一句没再继续,清宇自然放下饮料也沉默,两人的目光前后扫过手指相触的皮肤。 清宇嘴唇动了一下,说:“客人,我不接受预约,你回去吧。” 陆诚也是在拿到资料后才看见自称赵夫人的那个女人姓什么。 被寒冷强制晾凉的饮料进入口腔温度正好,肚子是真饿了,也渴,清宇埋头喝水,一口接一口。 蟹身、蟹钳、蟹脚。清宇对这些既不了解也没有经验,他是后招进来的临时工,每天就负责一些爪子和蟹腿,偶尔需要帮忙了,就去学着 就像当年楚诗丞藏起的那个女人,她被放进了专门的小黑屋,成为没有身份的玩具,既不能逃跑,也不能再正常生活。 走回店里还是暖烘烘的,后厨的人都在聊天,清宇裹好头发和口罩,戴上手套重新坐回工作台前,继续之前的工作。 陆权看清宇的脸越埋越近,另只捏面包的手开始指尖用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捉那只嘴边的杯子,“小心烫伤。” 拿面包的手往嘴边送了一半路程,见陆权没动,清宇又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他说:“你挡着我的风了。” 陆权吸气吐气,他咬牙终于憋出一个字,“嗯。” * 交际,几乎等于死亡。没有人再能想起清艾这个人。 也不照照镜子,仔细看看自己被风吹红的鼻尖是什么样,陆权站在上风口低眼看向清宇,他想通了不气了,他就站在那挡着风,等着瞧清宇还要搞出什么花样。 面前这个外表漂亮的年轻人铤而走险的背后是被掩盖的所有,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紧透,只有15分钟休息的清宇将纸杯放回小圆桌上,剩下的面包两三下喂进了嘴巴,嚼了嚼,咽下,他起身往回走。 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从每年的秋天开始,剥螃蟹这样单调又麻烦的工作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春天来临。一些大的餐厅为了制作以螃蟹为原材料的食物会专门雇佣“剥蟹工”为市场提供美味蟹肉。 店的后门在饮料店旁边的那条巷子里,清宇走了几步回头看陆权,她的目光平静,分不出戏谑还是认真,只是视线再抬起的时候,已经很淡了。 清宇说的一脸正派,说完还低头去叼杯沿喝水,好像此刻坐在冰冷的路边是真的在吹风休闲,享受夜晚,丝毫不担心会被追查的人找到。 站在空旷房间的陆诚翻开一本缺失的文件,却像发现了宝藏,简略的话语意外地完整补齐了之前调查里留下的空白。 清宇听了他的回答,点了点头,收起笑容,像营业时间要按秒收费似的,多半秒都不行。 Farchit这么大,人潮拥挤,每天擦肩而过的能有4、500人。 就像吃东西,吃烫的,越吃越烫,舌头也越来越适应,只是吃到最后结束了才发现嘴巴里不舒服。那个时候就迟了。 陆权死皮赖脸,清宇也神情自如。 陆权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深呼吸,如果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如果清宇再选择跑,就不会再留在这么近的地方了,他不知道下次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人。 于是,只见非要在晚上吹风的某人嘟起嘴巴,多半是故意的,去低头含着纸杯边缘大声嘬水,“呲溜呲溜”。 纸制的杯子不大,能装的不多,表面下一层的饮料开始变得烫口,但也不是不能喝。伴随着想要一口气喝光的心态和动作重复下的连贯性,清宇忍着越来越烫的饮料向下灌,他都想好了,等全部喝完要爽快地呼出一口气,让喉咙里滚烫的气体冲进寒夜。 处理背脊和钳子。 北城屋和其他地区一样,每年一到螃蟹季就会供应新鲜的食材,只是对比城市中心,这里的食物不会处理得那么精细,也没有那么大的市场需求,即使提供的餐点里掺杂着碎肉也无所谓。 大家只是吃个应季而已。 清宇全副武装地坐在大盘前,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食物。 冬季寒冷,店里开满了热烘烘的暖气,晚上的客人又多,服务生来来往往地进出,厨房里也是乱糟糟的,又乱,但欢快的聊天声从没停过,有时讲到好笑的地方,清宇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也会跟着笑几声。 抬头和大家笑完了,再继续将视线转回手上的东西。 这份工作多么好,他又怎么会想再回到从前呢? 店里一共只有两个人做这事,清宇埋头专心地看着手上处理出的蟹腿,蟹肉上一丝一丝清晰分明的纹理就像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在北城屋,是社会边缘人物没关系,被废弃的土地演化出它独有的适应力,只要提供健康证明,这里有一家检查的医院,只要体检合格就能有机会得到工作,在被黑夜遗忘的废弃城堡里成为一颗渺小的螺丝钉。 这样多好,他好不容易逃脱,基本生存需求被满足,又怎么会再愿意重新沉沦在卖身行业。 对陆权说谎吗?清宇抬头活动颈部,他当然说谎了。 等到工作差不多结束,清宇收拾好残余的垃圾从后门出来。 身后的防火门渐渐闭合,脱离了温暖的空间,外面似乎更冷了,寒意从脊背和膝盖钻进来,嘴边呼出的白气像奔跑的火车头。 拎着垃圾袋,拽起它荡进了垃圾箱,动物尸体发出清脆的碎声,清宇缩着手转身向后走。 然后视线向前,看见站在路边的陆权。 陆权的模样还是清宇熟悉的,他站在路边,手上握了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看见清宇走过来,主动搭讪:“冷吗?”伸手递出滚烫的茶水。 是在快餐店里买的,一杯热水加上一个茶包。也不知道陆权等了多久,茶包明显是刚放进去的,里面诱发的深红液体还没来得及完全融入水中。 如果是气候温和的Ordnu,一双手套加上围巾就是冬日御寒的完美搭配。但在这里,潮湿的寒意早就侵占了手套里一点微薄的空间,清宇沉默地接过水杯,双手抱着,抬脚向前走。 陆权被冷待了也没意见,厚着脸皮跟上去,邀请不想搭理他的人上车,想送清宇回他住的地方。 “不用。”清宇看见陆权的下一刻就没想过现在回去。 黑夜笼罩着别样热闹的这里,Farchit在陆权的记忆里从不是一个静谧的城市,别离的春天,炎热的夏季,冰冷的凛冬,还有落满枯黄树叶的秋,这些它可以有,但没有清宇。 p;第3次经过刚才的酒吧,清宇停住了脚,陆权站在身后离他一步的距离。 清宇回头,似妥协,说:“你送我回去吧。” “我不会跟踪你的。”陆权好不容易将人送上了车,他发动引擎,打开了车厢内的暖气,“就停在你说的地方。” 清宇坐在座位上,侧头看着窗外,车很快驶出停车位。 外面过了10点,一天24H的另一半时间进入工作期,道路上的灯光明晃晃的。 车很快在指示下驶入一片住宅区,放眼望去是很多年前的楼型,但环境静谧,似乎还行。 陆权将车停在路边,侧转头看清宇,“到了。”他说了第一句话。 清宇低头将手中的饮料杯放回去,解开安全带回了句“谢谢”,直接下车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和座位边一杯冷透的热茶。 * 14分钟后,清宇从刚才的住宅区里走出来。 躲在转角,用目光搜寻道路上任何可疑的车辆身影,陆权似乎真的回去了,他才放心地跨出阴影区,沿着路边的指示牌向家的位置走。 清宇只来过这边一次,并不熟悉,只能一面走着,一面看路边的指示牌。 全神贯注找方向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住宅区之外的树影下停着一辆车,陆权坐在驾驶室,看着清宇东张西望地走出来,是水塘边伸长脖子想要饮水的铃鹿。 他发动引擎,关掉车灯,像从前在社区里跟随清宇压马路一样,猥琐地跟在清宇身后几十米外。 他一路轻悄悄地跟着,看着清宇站在十字路口苦恼地转头,看着人错过红路灯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地跺脚,还有一次直愣愣地走过路口再回头折返,重新进入规划的路线。 清宇走了半小时,几乎和指定停车的地点在两个不同的方向,陆权看着清宇走到楼下开始伸手摸兜里的钥匙,他从车上下来,站在墙角光阴分明的阴影里,看着。 直到头顶某一个房间亮起了灯光,才转身离开。 关于之前,清宇说这是自己住的地方,陆权说他不会尾随跟踪。 不过是他们都食言了。 第二天,清宇果然看见了陆诚。 陆诚在正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看着厚实又温暖,他站在昨晚和陆权相遇的那个路口,早上时间还太早,饮料店并没有开始营业,他安静地站在车边。 然后,气流和视线打量的细微变化,他察觉到了,转头看向清宇。 什么?” 在懵懂和碰撞的青春期里,清宇憧憬过亲密关系,无论男女。 当时摇摆的心理认知和家庭中怪异的氛围让清宇不止一次想要逃离,但清宇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就像年纪再大的人也喜欢明亮干净的生活环境。 因为这世上有一个任何人都应该明白的道理,稍微有些姿色但脑子和教育不行的人就会被男的耽搁。 长得好看但没脑子的人,犹如幼儿抱金行于闹市。 陆诚站在伞下,隔着雨雾看过来,头顶的光影打在他脸侧,他沉默。 清宇摸了一把脸,擦掉脸上的水,继续:“你知道在北城屋那么多的性工作者里,有多少人是单身吗?” “大部分的女性都是男朋友,或者老公带着来的,他们不工作,全靠女朋友养着。” “你应该最清楚的吧?想找一个完全自愿又单身的应召,会有多难。” 衣料被坠进冷雨里的感觉一点不好,之前那点若有若无的氛围被冲洗一空,陆诚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说有人真的想找这样的,却被告知几乎不可能,想要的话可以帮忙留意。最终这个要求被八卦演化成了怪癖,流传在交际的下流玩笑里。 清宇像是听见他心中所想,笑了一下,唇角勾起,又是那种暧昧的问题,“所以,你呢?” “你又想把我送给谁?” * 雨越下越大,陆诚将车停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清宇坐在一边,身上裹着那件看起来十分温暖的大衣,整个人缩在座位上,恹恹的像冻僵的松鼠,不再朝气昂扬。 陆诚收回握紧方向盘的两只手,搭在大腿上,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清宇没回答,只是转过头和他认真地对视。 美貌从来都是稀缺资源,就像金钱一样,很多时候它们能对等,甚至可以互换。 但天然的永远是天然的。 当时慌忙一见时耀眼的金发被剪短了,头顶新生的头发将颜色打乱,原本体贴地梳在耳后却又淋了雨,湿淋淋地垂下来,显得狼狈。 但还是好看的。 不仅是容貌,还有每次见到他就收敛的快乐的神情。 怎么会过得不好? 陆诚望向自己的目光,让清宇笑出了声。 攥紧衣领的手指用力得发白,清宇找了找声音,像是对他说:“白送的不要,花钱的就喜欢。” “陆诚,你是不是……” -- chapter59 即使是恶意的种子,没有滋养就不 有时候,这一天没法用语言去形容,它就是这样结束。 如同很多个相似的从前。 清宇伸脚踩进水里滑得飞快,整个人动作迅速地下车离开。 身旁的陆诚第一次没来得及伸手抓住,他立刻推开身侧车门跟了下去,上次眼睁睁地看清宇从面前离开,这一次他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他没有听懂那番难过的话。 陆诚的车就停在真正的住楼下面,清宇再无心情去纠结被戳破的谎言,他着急地伸手寻找钥匙,陆诚着急地挽留。 天空坠下的雨滴在脸上,身上变得湿淋淋,清宇刚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陆诚就从身后握住了右手的手肘。 手里的钥匙“啪”的一声落进雨里。 陆诚牵住人,向遮雨的楼道口走。额前的头发耷下来,他换出空闲的那只手向发后抹,露出沾着水珠的额头。 “对不起,”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宇垂着头没有反应,仿佛听不见。 陆诚伸展手掌,让清宇发尾滴下的水珠落在他手心,水滴很小一颗,只能够在余光中恍然而过。 寂静的楼道就在身侧,张开空洞漆黑的嘴,等待供养精气的人类走入。 现在已经过了回家的晚高峰,楼上有人轻轻打开了门,门轴吱嘎的幽响顺着墙角悄悄滑下来,压抑的呼吸声被四面空墙无限放大。 有人在偷听。 陆诚敏感地侧头,视线余光刺向那团漆黑的浓雾,若有若无的酒气混着死沉沉的腐味,藏在深处。 他张了张嘴,被穿堂而过的冷风冻住了喉咙。 清宇侧身想离开被再一次挽留,陆诚凑近,最后憋出一句毫无建设性的话:“最近先不要跑了,外面很多人在找你。” 半个月前跟随赵秉之的保镖死了,死在冷清的小巷子里,就在清宇再次消失的那一周。警方报告说,是被酒鬼敲碎了脑袋。 事发地没有监控摄像,狰狞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才被早起工作的垃圾车工人发现。 然后,这个无名男人的死像第一枚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又像是滚水沸腾前平静的最后一秒。 Farchit开始重新洗牌。 接连不断的变故隐于规则之后,但意外的警署也牵连其中。 陆诚因为在35楼监控里拉住了金发女人,他被各路打听,是否找妓,又是否认识楼上41层开启的神秘聚会。 招妓?陆诚当然没有,他的回答会和任何一个被访问者相似,而且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 至于狂欢的聚会?陆诚确实不知道,41层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迷绕的烟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消散。 清宇缩起肩膀站在陆诚对面,实在是太冷,不受控制的战栗从后背和膝盖骨传来,他撇开陆诚的接触,止不住地抖。 落下的雨水从后颈滑入背脊,沿着衣料深入背心,寒意从身体中心向外发散,沿着血管连通侵入心脏的四肢末梢。 清宇问:“说完了吗?”他不是没有听见楼上开门的动静,他只是不在乎。 从隔音并不好的小房间听见楼下的交谈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他都习惯了。 楼道口没灯,陆诚看不清清宇的脸色,自然也分辨不出被冻得变了颜色的两瓣嘴唇。 nbs 今夜果然不是幸运日。 车很快驶上熟悉的道路,然后经过自动拾起的监测仪,进入环境静谧的社区,最后停在那座房子前。 陆诚上了车就脱掉湿衣服,换上新的。清宇没动,接过温暖干燥的衣服直接从脖子开始,一层一层绕着裹在身上。 陆诚从后视镜里睨清宇的脸,没有交谈。 月光听了这话,悄悄,使夜色明亮了一下。 身体这样屈膝蹲下来似乎好受许多,再最后低头喘口气,他捏紧手里的东西起身向下走。 p; 但他说完了,没有什么剩下的了。 清宇蹲在纸箱面前,伸手在里面摸衣架,他几天前路过这里时看见一只紫色的衣架被扔在角落里。 他本来想对清宇说,这不是贱,他很想见到清宇,他从没想过要把清宇送人。 清宇曾经坐在车上,将视线落在那里,落在陆诚身上,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从楼下摸上3楼转角,那里一直堆积着纸箱和杂物,不知道属于谁。 他眯着眼,侧头将手伸进去,绕过一些软绵绵的东西,寻找触手坚硬的。如果不是衣架也好,只要是硬的就行,刚才陆诚扯他的手,把手里的钥匙掉进水沟里,楼道前那条排水规划的暗沟。 活人啊,人啊,又怎么会和被抛弃在街边的玩偶一样呢? 倒霉透了,清宇心想。 试探着露脸的下一秒,阴魂不散的陆诚就重新出现在身边。像招魂一样。 如果乘坐公共交通从北城屋到陆诚家花费的时间大概足够陆诚在路上飞驰两三个来回。 前排的陆诚上身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但似乎心情很好,他拔掉钥匙,将之前被扔下的大衣拾起,裹紧清宇走近那扇门。 身边的陆诚似乎不满意刚才自己的表现,他皱着眉想再补充一两句,清宇挥手赶他走。没有告别,自己转身就往楼梯上跑。 后腰微微发胀,他蜷起腿,直接脚踩坐垫,背抵着车门。 清宇绷着背又抖了一次,前后淋了两次雨,身上湿透了,贴近身体皮肤的衣料带着寒意和重量,坠得他小腹发胀。再想到等下还要做的事情,更是心情不佳。 地面的积水很深,车轮碾过溅起水花呲上绿化带,道路两旁一半坏一半好的路灯将光投在陆诚侧脸上。 门开了,陆诚站着没 清宇安静地转头,看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 但这些话说出口比不说更伤人,尤其面对一个像商品一样被买回来,被扔在一边不管的活人。 陆诚身上一直有香水味,是清淡禁忌的香,很好闻。但今晚雨水一冲,香味没了。清宇落后几步,抬脚迈上门廊,安静地站在身后。 这雨一点儿也没有要停的迹象,铺天盖地罩了下来,车外的一切变得恍惚,做梦一般。 并不轻巧的脚步带着雨落迸溅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陆诚叹了口气。 不待陆诚开口,清宇已经没脾气和他说话了,他蹲在水沟边,将手上的东西一扔,对着一片黑,像戳破的气球,说:“你把我钥匙掉沟里了,你带我回去吧。” 清宇裹着身上干净的衣服,缩在后排的座位上。 但此刻他不想了,不想再看陆诚。 动,清宇也不动,在等男人先进去,像不相识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入电梯。 门背后,扑面而来的温暖是无限的诱惑,陆诚回转身。 清宇似乎听见他又叹了一口气,随后被揽着肩膀走了进去。 二楼的房间还是离开前的模样,陆诚被随手关在门外,清宇撤下身上的衣服,一路走一路脱,迫切的心情只想尽快跨进浴室,让足够烫伤皮肤的热水从头上浇下。 赤脚踩上地毯的人闷头走得急,没有注意到那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有几件沾上了深色可疑的痕迹。 清宇淋了雨一直觉得冷,脱下衣服走进浴室,热水冲到身上才缓过劲来。 仰头冲热水,又蹲下去关上出水口,整个人坐在渐起渐高的水里,感觉滚烫的水平线没过冰冷的皮肤。 之前小房间里的淋浴头就在洗手台的头顶,清宇很难说他不想念这样畅快温暖的时刻,更没法否认此刻倍感舒适的自己昏昏欲睡的想法。 从俭入奢易,唉,他叹气。 清宇从店里出来,原本是饿的,又和陆诚耽搁半天,如今被热气腾腾的蒸汽一熏,更是要找不着北了。 最开始是坐着,然后又伸直腿靠在浴池边,仰头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甚至渐渐滑进水里,让身体完全沉迷于温暖的液体里,被包围着,逃避他不想面对的。 但小腹始终隐痛着,清宇从水里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 清澈的热水在浴池的装饰材质下折射出似海水一般澄澈的蔚蓝,是最接近自然的颜色。 如果浴室开着强烈的灯光,会让映入眼底的水变得更透明,颜色更浅。 但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会有几丝血色飘摇在水中,随着液体的晃动而扩散。 清宇怔住。 陆诚站在浴室门外,手里拎着一条带血的内裤。 他毫不脸红,丝毫没觉得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还手拎着私人的衣服是一件多么唐突的事实。 虽然他也有敲门的,如同有正常道德感的人,曲起指节在门上扣两声,但清宇泡在水里不可能听见,陆诚敲了两下门,毫不心虚,理所应当地就推门进来了。 他进来是为了看清宇,他忍不住,快速洗了一个澡,换上衣服就想往这里跑。 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衣服,他认出几件属于自己,几件是属于清宇的。 那些贴身的毛衣,裤子是清宇的,袜子是清宇的,然后一小片布料,也是清宇的。 陆诚弯腰,从地上将最后的这件小东西捡起来。 个位置。他和陆权都不可能让清宇怀孕,这两个人早早就做了结扎手术,绝不会有复通的那一天。 脑海中摇摆的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陆诚举着内裤,越凑越近,呼吸暴露出他逐渐难以忍耐的神情,身体里像翻涌着灼伤理智的、滚烫的岩浆。 他想要舔,想要吮吸那块湿痕,想要直接吻上流血的阴部。 那是清宇的月经。 但他好像是偷偷潜入清宇房间的,浴室里传出的动静让理智回归,陆诚捏着东西冷静了一下,然后神情自若地叠了叠手上的东西。 正要装进口袋里,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陆诚下意识遮了遮手上的动作,转头就看见清宇煞白的脸。 清宇身上勉强穿了一件整齐的浴袍,露出两条打湿的腿,和小腿内侧流下的血痕。 粘稠的血从子宫内部排出来,掺和必经路途上的水,被化开,变成血水,顺着腿根向下流,留在原地一个血脚印。 陆诚没有月经,他不懂子宫流血的血量会有多大,但目击清宇的状况,这…..应该不算正常吧? 他举止自然地做了一个衔接动作,将内裤收起了口袋,朝清宇走过去。 * 清宇从发育的青春期开始就有月经。 她永远记得那个春天,低头看腿间被血浸透的内裤,第一次,她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受。 学校的性教育,怎么说呢?即使是高等学院,对于性与性别,仍是“一言以蔽之: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的状态。 也许是人的直觉,就像路人闻见大麻的烟味就恍然明白这是毒品一样,清宇低头看见内裤上浸湿的那片血迹,她迟疑了一瞬,然后明白过来这是月经。 清宇跑去找清艾,因为她不会用卫生巾,或是卫生棉条。 在那之前,清艾态度反复地对清宇好过坏过,也时有时无地念叨过:“如果你是男孩儿该多好。” 可清宇的身份证明上定下的是性别男,最开始她听不懂清艾的这句话。 第一次来了月经后,她更是确认了,自己是真的女孩儿吧。也或许是两种混合的性别里,女更多一点。 清宇月经并不规律,有时几个月来一次,有时量大量小。 中学的时候,清宇和同学们终于迎来了性教育课程。他们和老师一起研究过避孕套,卫生用品,和几种避孕手段。 清宇拥有子宫,所以从没觉得子宫里排出的血会有多么特殊。 p; 在医院里的那段时间,药被医生强制停了,“患者需要静养。” 清宇一个人住在单人病房,一个人看窗外的日出和月色。 有时下午昏睡过去,再醒来是末日的黄昏,整个天空金灿灿一片,偶尔夹杂着几片粉色浅薄的云。 有时一天就这样过了。 清宇再也没摇摆过自己的性别。 他不会再认为自己是女性,更从来不是男性。 他是怪物。仅此而已。 被买回来这一年,再加上猫在北城屋的几个月,他从没流过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阴冷的冬日雨夜,好不容易摆脱的东西将他重新拖入噩梦。 他站在浴室门边,看见陆诚的脸,越走越近。 之前被压下的难过又重新漫上来,几乎让人窒息,清宇抄起背在身后的那瓶沐浴液,里面加了水,被他提前晃过,他伸手将里面的液体向陆诚泼去。 “你!”陆诚冷不丁被偷袭,他慌张地躲闪,错过了抓住清宇的最佳时机。 穿着浴袍,光着脚的人一瞬就跑到了门边。 清宇害怕地扯开门向外跑,他听见身后陆诚追上来的声音,心里紧张地发抖。 外面的走廊上只有几盏浅浅的壁灯,清宇撑着墙往前跑,经过楼梯转角,他加速向下冲,却突然撞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陆权冒着雨从公寓赶过来,他和陆诚提前约法三章,除了一人一天之外,还有铁一样的守则 --- 一定要信息共享。 陆权被跑过来的人撞个满怀,他有一瞬间的欣喜,以为清宇是在迎接他。 但下一秒,被中断脚步的人开始尖叫。 如果人承受恐惧的极限是一只装满的水杯,杯口边溢出的部分就是无法消化的惊惧,大脑宕机的瞬间只能用最原始的尖叫来纾解紧张的高压。 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完全无法控制,清宇挣扎着从陆权怀里退出来,然后被身后另一个男人抓住。 “你放了我!”清宇被拉住手,在两人之间挣扎。他吼得太大声,尾音几乎破掉,泪花飙出来。 陆权有15%的疑惑,但在混乱的场面里窥见清宇身下的血,他当下抓住陆诚的手,不再阴阳怪气,直接大声痛骂:“陆诚,你有毛病,把人搞出血了?” 陆权怒极,只觉得陆诚还是那样蠢,愚不可及,他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他就靠强奸这一套?把人玩废了,就不会跑了吗? 陆权自觉是站在清宇这一边的,他伸手去护清宇,却被人弯腰在手上咬了一口。 p;他甚至站在门外,隔着门,态度冷淡地拒绝了邀请和门背后精心准备的礼物。 清宇再次被人从身后拎住。 是陆权,直接拦腰抱住了他的腰,把人装个拖起来,双脚离地,像格斗术。 清宇尖叫着抓陆权的手臂,他挣扎着蹬腿,然后被陆诚赶上来抓住了脚。 被上下抬起的家伙丝毫没放弃,他又哭又叫地挣扎着,像杀猪厂排号的猪。 陆诚为了夹住乱蹬的两条腿,手臂上青筋暴起。 两个人拎着他往房间走,清宇见面前逐渐凶起来的表情,朝他吼回去:“那个礼物是我!门后面那个礼物是我呀!” 他在陆权怀里动得像油锅里的泥鳅,“陆诚你为什么这么贱!白送的你不要,花钱买回来就喜欢了!” 清宇被放置在房间里,等着陆诚。 房间里不仅有他,还有餐车。餐车上有备好的酒,和清宇需要的餐刀。 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机会被身体代谢干净,清宇头脑清醒地把刀捏在了手里,赵秉之进来的时候,他就冲了上去。 然后,这一天就这样结束。 没法用语言形容的一天,有时候就这样结束,说完就完。 清宇第一次看见“陆诚”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忘不了心里崩塌的声音。 陆诚和他性交,和他接吻,和他调情,和他对视的时候勾起唇角笑…… 清宇晚上坐在房间里,偶然想起过去产生的愉快心情会迅速溜走,他看着窗台外的花花草草,茫然地想,陆诚有想过那个礼物会是什么吗? 他是不是,也根本不想知道的。 陆诚愣神的一秒钟,清宇一脚踹上陆诚的肚子。 逃命自然是用了全力,陆诚痛得直不起腰,清宇双脚一踩上地面,就推着身后的陆权往墙上撞。 一个人根本压不住清宇,他又咬又踹,哭叫着挣扎。 陆权企图在耳边,温柔一点和清宇说话,“宝贝你肚子疼吗?我保证你休息的时候,我会教训那个混蛋。” 但通常“宝贝”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痛得倒吸两口气。 清宇下身被血浸湿的面积越来越大,陆权住了嘴,和缓过来的陆诚一人一边,抬着人往最近的房间走。 清宇眼看着要被弄回去,他开始撒泼,脸上亮闪闪的全是泪,“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我要去告你们!我要报……” -- chapter60 I am having a bad day 清宇住进了医院,在熟悉的单人病房。 因为患者情绪不稳定,医生最开始犹豫着要不要上束缚带。 一种柔软厚实但坚固的棉布条,缚于活动关节和床栏处,能够极大程度地限制患者的行动能力。 清宇是被裹在被子里送过来的。陆诚驾车。 陆诚没有机会接近清宇,人根本不让碰。他只要把那张脸凑到清宇面前,就会被一连串颠三倒四的话骂着,清宇嗓子都叫哑了也没停,足以得见心中悲愤程度。 后来好不容易声音变小,安静下来,外露出的那张脸如同秋天衰败的树叶。 干枯,焦黄,是鲜活的水分蒸发后留下的尸体。 被子里面还在流血。 陆权像整理行李一样打包清宇,搬上车,想了想,挪去抱住了脚的位置。他估摸着,就算自己凑到上半身去也会被嫌弃,会让清宇变得激动,不如在此刻突显一下自己的知情识趣,多拿几个牌坊,把陆诚比下去。 陆权抱着清宇的双脚,放在自己腹部,坐在后排。因为害怕清宇突袭踹他腿间,下面的两条腿闭得很紧,上面的双臂抱得也紧。 这里的位置刚好,刚好能识破前面陆司机疯狂偷窥的目光,又刚好能侧转头看见清宇的表情。 只不过那张流眼泪的脸上,没有表情。 到了医院,流血的人又趁着被子解开挣扎起来,浴袍沾上大片的血,清宇用力踹腿还能感受到双腿间血液涌出的触动。 医生将身边两个只会围观添乱的人赶出去,清宇就平静下来。 “我不用那个,”他躺在床上,斜眼看护士拿着东西进门,“不用绑我。” 再从淋浴间出来,窗外似接近黎明,天快亮了。稀稀疏疏的光从天边升起,包裹着厚重的云。 病房的面积相比之前那个大了不少,休息区,清洁区,除了医院标准的配置,还有一个敞开的露台。 迈过推拉窗的门槛,露台上有齐腰高的玻璃幕墙,清宇站在扶手边,伸头向下探。 楼下是绿化隔离带,黑漆漆的,寒风侵袭而来。 耸肩赶紧缩回房间,清宇上床躺好,再喝了一口桌面放着的补剂。 他饿了。 之前给医生说想要吃餐点,可这个时间点点餐了医院也需要预热时间。 清宇将视线移向天花板,听着肚子咕咕叫,他回身缩进被窝,伸手去摸肚子。 房间里暖烘烘的,光线轻柔,就连沙发的线条都是毛绒绒的。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不过10分钟,门外端着餐盘走近时,房间里的清宇大概看起来是睡着了,侧脸,安静地闭着眼。 陆权站在门外,猥琐地透过门上小方窗偷窥,他完全确认了这件事,转身准备去接护士手里的东西。 没想,身旁的陆诚动作更快地伸手,从餐盘里取走那盒 当时陆权在外地,得知赵秉之的邀请已经是两天之后,他来不及赶回来,只在事后听说陆诚如往常一般拒绝了。 当时清宇知道他,在和谁做爱吗? 他总是在破坏陆时冉手里公司的合作,从前是陆时冉,陆时冉死后,眼中钉便只有陆诚一人。 小小的果冻。 如同之前的10月23日。 他已经记不得那是哪一天了,10月仿佛是11月,23日仿佛是每一日。 听见问话也没抬头,只是沉闷地“嗯”了一声。 这不过是寻常、普通的一天。 他记不得了。 赵秉之对陆诚发出过很多次邀请,光是陆权知道的就有两次,自从陆时冉死后,剩下的最后一次是两年前的10月。 陆权斜眼,看他捏着晶莹剔透的维生素甜点,在手里转了转,抬眼对护士说:“以后这个病房不要送红色果冻了。” 生日的主角虚弱地躺在地上喘气,围观的大伙松了口气又哄堂大笑起来。 顾言像螃蟹一样被大家扔进去,满满当当的果酱奶油受到挤压,从鼻孔,耳朵和嘴里钻进去。 凌晨的医院有空荡荡的寂静,身边无人,他问:“清宇说的是10月23那天?” 所以,如果当时他在Farchit,他说不准就会成为陆诚转身离开的诱因。 上次在温泉,陆诚站在厕所外听见呕吐的声音,随着水冲走的草莓成为清宇又一个掩盖的秘密。 陆诚手肘撑在膝盖上,捏着果冻的塑料盒,他左右转着把玩,鲜红的胶质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又粉又透。 身边人提起这个流言时,正好在顾言的生日趴上,10月25日,陆权对着八卦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跟着大家起哄,把顾言推进了蛋糕填满的坑里。 顾言事先做好了准备,以为最多是蛋糕糊脸,却没想到有人这么变态,专门弄了一个球池,里面没有海洋般的球,只是堆满了蛋糕和奶油。 陆权伸手隔着衣料摸了摸手机的轮廓,他应该是要感到庆幸的,庆幸自己那时不在Farchit。 安静的走廊里脚步声渐行渐远,陆权反身靠在墙边,抱胸看坐在一旁的那个家伙。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护士闻言点了点头,端着东西去重新配置餐点。 陆诚抿了抿唇,说不清之前泼过来的沐浴液是否有溅到嘴边,只是此刻觉得,嘴里苦涩。 快乐的生日趴险些变成凶案现场,无限接近窒息的顾言最后被勒着腰提起来,才抖出了呛在气管里的蛋糕。 陆权本来记不住这一天的,只是因为这场闹剧才记忆深刻。 清宇眼泪滴下来的时候,陆诚伸手去抓面前乱蹬的腿,他想不起赵秉之最后一次做出邀请的时间,只是突然在脑海里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清宇的那个晚上。 nbsp;可如果,如果他在呢? 如果他像往常一样,去打听赵秉之准备了什么,又跑去搅合了这场合作。 这一切会不会,又不一样。 会不会变得怎样……陆权回神,复返的护士打断了他的假想。 他看着护士从身边走过,又隔着小玻璃窗,看见清宇睁眼一瞬间期待的表情。 只是医院的病号餐不管做得再怎样可口,速冻食品总是少不了,苹果泥和小果冻也是必备的菜肴。 加热后的苹果泥吃着会像水泥,湿哒哒,黏糊糊的,在舌尖的滋味微微回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清宇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尝到了预想的味道。 不过好在今天的果冻不是红色的,清宇将目光从绿油油的餐盘角落移开,捏着手里的勺子将食物接着往嘴里送。 * 房间里安静的暖气进出像呼吸,像潮汐,不温不火地流淌时,床上的人睡着了。 清宇脸上没妆的时候,就是漂亮。 漂亮的人可以脱离性别的刻板形象,带着无限吸引的气质,如果不是被从小驯服,头发再短一点,看起来就难以分辨。 上次陆诚一眼将清宇认作女人,除了摇晃的裙摆让人先入为主,还有女人低头遮掩的脸上的妆。 那妆容,从眼睛到嘴唇,一看就是东亚女人受虐的脸,胆怯,顺从,温柔,低眉顺眼。 不知道清宇找谁上的妆,亦或是他自己动手的,向下垂的眼影和类似幼女的情态模仿,除了温顺的女人,旁观者很难跳出固定思维去思考真相。 陆诚偷偷摸摸站在房间里,离着床边看那张安静的脸。 房间角落里的小灯没关,只有一丝微弱的暗光,陆诚仍然觉得胆怯,害怕面对清宇突然睁开的眼睛。 他应该怎么解释,当初他是毫不在意。钱权交易,人口买卖,这样的把戏多了。 他该怎么说,是真心实意地埋怨自己倒霉,刚好遇到这事;还是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当初清宇被扔进会所的原因。 陆诚站了一会儿,头痛欲裂,他的精神忍不住想要出逃,他的身体却强制地留在了原地。 泪水,消失在遥遥无期没有约定的季节。 清宇再睁开眼的时候,厚实的窗帘背后是冬日阴冷的天,房间里空荡安静,他伸手按了床头的按铃。 然后像病人一样慢慢悠悠地走到接诊室,林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清宇敲门,等待门背后出现熟悉的笑脸。 陆权带清宇来这个医院体检,医院的体检项目也许会有眼科,心内科,牙科,但他没料到清宇还去过精神科,并且没有留下纸质报告。 清宇第一次来医院的那个下午,他从检测台上放下腿,站起身穿裤子,身后收拾器具的女医生问他,“接下来是去心理科吗?” 清宇刚从会所出来,脑子还是木的,他望向医生的表情有点傻,也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 女医生将体检单还给他,站在走廊向前指。 清宇捏着东西向前走,转角看见显眼的“精神科”三个字。 精神科的接诊室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大房间,米色的长毛地毯在阳光下像金黄的麦田。 清宇踩进麦田,坐在林的对面。 刚取了按摩棒的腿间还带着异物感,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太多的交谈,清宇舒适地蜷起四肢,发呆的时间更长。 林换去了面对面的位置,坐在相互视线的死角,放起了咖啡馆里似曾相识的音乐。 结束时,清宇揣走了一袋药片,用塑封小袋装好,他拿着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这个会出现在体检报告里吗?” “不会,”正弯腰在电脑上做记录的林抬头,她对清宇笑,“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 “任何人都不可以。” 清宇忐忑地坐在休息区等报告,然后晚上被带回家,衣服脱在地上,但是包里的东西一直都在,连同塞进去的几袋葡萄糖。 清宇后来又去了两次医院,体检,也再和林见面。 她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中央大学入学的春夏交接之际,和前一年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她们之间的语言交谈依然不多,但清宇的举动在“过度补偿”。 清宇看起来很快乐,却又一次想要开口,林打断了他。 -- chapter61 如何变成礼貌都去了yin间只有身体 陆权走到病房门口,佯装没有看见站在外面的另一个人。 清宇的身体没有毛病,除了下面一直流血,月经量很大,也许是沉积许久后的爆发,送来医院的两个人听了医生的话,默契地没有再提离开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放松休息的时间,清宇从精神科出来,慢悠悠走回房间,坐在如他所想软乎乎的沙发上。 窗外又要天黑了,太阳彻底消失之前,银白泛黑的天刚好挂在建筑物头顶,仰望的视线穿过城市隆起的钢筋能看见一点星光,清宇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屋打开电视,随便放了一个节目。 再晚一点,陆权就出现在门前。 陆权害怕清宇又跑了,有提前跑去和值班护士套近乎,电话号码都递出去了,想让人当眼线,结果却被护士一个反问:“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陆权根本没想过,一时没找到回答,他静默了一秒,像是第一次知道“哦,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得给他开绿灯”。 护士见陆权一下没答,开口又对他说什么医院不会随意透露患者个人信息之类的话,陆权没仔细听,他的精神似乎还停留在上一句话里。 最初的医院规定都是这样的,无论Fachit,还是Ordnu,保护患者的个人信息是责任,是出厂设置。但至于怎么会变成大型强奸的现场,就是后话了。 强奸从来与受害人外貌无关,重点在于权力的碾压。 强奸身体,强奸精神,能带来享受,带来高潮,施暴者会上瘾。 陆权不过是长久地享受红利,被人一问自然骤感不悦,他自觉收敛了一下,见面前的护士没说话,于是笑笑收了手转身。 走了不过只是半个白天而已。 现在偷摸摸敲门进屋,正好看见沙发上的某人歪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摇摇欲坠,在打瞌睡,身上一条毛绒绒的毯子。 手上的东西轻轻放下,清宇依旧很有规律地点着脑袋,陆权驻足思考了一下“温柔写意”在字典里的含义,他决定管住自己的手,径直走过,没有上前去碰清宇。 清宇被一阵细细簌簌的包装袋撕裂声吵醒,声音小小的,但一直存在,他烦躁地抬头睁眼,看见陆权正准备从嘴里取出东西。 一道疑惑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陆权仿佛察觉不到尴尬,他面不改色将棉条从嘴里取出来。 棉条浸满水送入口中,吸干水又抽出来。 清宇看他一顿操作,看得眨眼。 陆权扯着棉条下的线,将嘴里的东西扯出来提在手上,电视屏幕上的影片刚好走到结尾,一片安静中,清宇似乎听见响亮的吞咽声,“咕噜”。 陆权舔了舔唇。 房间里没开灯,暗淡的屏幕上滚动着电影的筹备人员名单,有点像上次在公寓里他们挤在沙发上,看那部新出的片。 那是一部科幻片,内容却讲非零和博弈。 零和博弈,非零和博弈,清宇看着陆权站在桌边,手里扯着棉条,他心里回到那一晚。 短暂的影片结束,清宇曾想过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 他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身边是嘴上说着要工作,身体却自觉跑来的陆权,陆权贴在他身边,正翻找着下一部有趣的电影。 又或许,陆权是在找情色资源,清宇放松背向后靠,目光落在别处,那些思考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掩藏。 陆权手边是一包拆开的棉条,他听医生讲卫生用品最好几小时换一次,于是这就跑去买了一大包,目光所及的品牌都装进了手边的购物 他将东西提进来,放进了嘴里。 所以你… “我不喜欢这个牌子,”很快清宇说,“我喜欢liv。” 收紧压缩的棉条没有了更多坚硬的束缚,软实紧凑。 陆权瞄准了时机,对面那个肉眼可见迷迷糊糊的家伙却问了他一句,“你带套了吗?” 圆鼓鼓的干燥物体在水中迅速膨胀,吸得饱胀的模样像张开的两扇羽翼,目击全场的陆权没出息地睁大了眼,有点超乎想象。 陆权和陆诚同样接受过性教育,但对于另一个性别的认识却总是敷衍而短浅的,尤其是在这里,她们似乎更多的,只有生育的功能。 年轻的气势,和年轻的眼神,陆权看着她忽然露出的微笑,微微一愣,清宇脸上亮堂堂的,像灯光的反射,又像是本来就闪耀的太阳。 货架上有整整一面都是liv,应该是很受女士欢迎的品牌,他拿了很多包。 清凉的水被挤压出来。 “时间到了吗?”陆权抓起手边的棉条,扬了扬,“要不要换新的?” 你看,这不就押对宝了吗? 暗色的光会模糊一些细节,但她的年轻是无法模糊的。 清宇的眼神跟着那包卫生巾跑,昨夜滚得乱糟糟的头发此刻好好地搭在脑袋上,放松的脸神色如常。 然后,怎么会这么巧,正好清宇睁眼看了过来? 亲吻和肢体接触是不要想了,至少今天是没戏的。 吸了一口。 包装好的棉条置身在塑料小管里,身后有一个注射器一样的推管,陆权手指使力将东西从前端出口推出来,捏在了手上。 陆权拿着东西,走过来,小地灯的光照在侧脸,神情比之前诱哄清宇在桌上和他尝试正面抬腿性交还要柔和,他将东西交给沙发上蜷着的人。 包装袋在手下发生刺啦刺啦的小杂音,清宇收下东西,最后闷出了一句,“谢谢。” 此刻氛围正好,陆权还想说点什么,比如“吃晚餐了吗”“想回家了吗”或是陆诚放进房间的“衣服够吗?” 陆权跑偏的思路一时没跟上,他垂头,正对上清宇的眼睛。 小太阳。人本来就不由自主地追求明亮,陆权痴迷,有些走神, 清宇坐在沙发上,他站在一旁,这个角度望下去,那双眼睛和那张脸还是天杀的好看。 袋。 陆权低眸,见状也不由跟着收了口气,虽然他嘲笑暗讽门口不敢进来的陆诚,但真到临敲门的那一刻,慌张的心是掩饰不了的。 赶人走的话还没机会开口,那头,陆权一脸欣喜地从袋里拿出一包liv。 “但这个小东西,真的是无限神奇。”陆权随手拆了袋棉条,将外包装撕开,念叨着研究手里的东西。 小腹坠坠地发痛,腰后也有一节莫名的酸软,是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但已经吃过止痛药了,效果不错。清宇裹紧身上的毯子,摇头。 陆权看手里“看起来就很能够吸收液体”的棉条,心中的好奇莫名驱使他将棉条投入桌上的水杯。 所以你是觉得房间里黑乎乎的,很好交流是吗?清宇俯身打开脚边的小地灯,光线使得人看清陆权手上的包装袋。 悠长的片尾曲接近尾声,陆权将东西放下,低咳一声,声音放得很轻,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烦人,“肚子有不舒服吗?” 好似忘了刚才那个问题,于是清宇爽快地点头:“我来月经了,你不带套做爱的话,我会生病。” 心跳激动未半而中道被截杀。 陆权像一脚从楼梯踏空,怔住了。 * 陆诚站在门外,时不时从小方窗偷偷看进去。 医院里来往的人很少,和普通繁忙的场所相差甚远,病房隔音也佳,陆诚贴在门边,竟听不清只字片语。 他只能偶尔从门口一闪而过,偷窥里面的情形。 陆诚第4次从外面晃过,病房门突然开了。 陆权僵硬着脸走出来。 他直直走过陆诚身边,肩膀已经越过陆诚的身体了,又折返。 走廊上的灯是冷色调的,也许是为了看清病历上的字体,抑或是看清病床走过后地板上滴落的血液。 光照在脸上,陆权脸色泛着青绿,难看的神情被一笔一画勾勒下来,像发锈的铜器,面目狰狞。 身后的门是自动门,推开时随便推,关上时却只能由着门轴慢悠悠地转动,最后再“咔嗒”一声合上。 清宇说完了话,安宁的空间内空气凝滞了。 就好比冰冷吹拂的寒风被突然冻住,只留下真空带来的窒息和时间的抽离。 陆权竭力找了找声音,给清宇说了声“晚安”。 他转身就走,却不料临近房门,清宇又在背后补了一刀,“你们想轮流的话,陆诚也要戴套。” 陆权放上门把的手握紧了,青筋爆出来,听见清宇最后说,似乎是很放心的语气,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记得告诉他。” 身边的房门还没关紧,陆权无法保证自己压低的声音不会成为愤怒的喷发,他站在陆诚面前,粗重的鼻息成为他是活人的证明。 陆权发怒的表情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陆诚见他这样,心里突然好受多了。 然后转眼第二天,陆诚就进了门。 他原本还有怯意不敢面对的,但陆权咬牙切齿挥拳的模样让他突然明白过来,清宇并没有让陆权好过。 清宇不会让任何人好过,那既然陆权也好过不了,他又为什么不进来呢? 陆诚在病房外等着清宇忙完所有事,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就推开门进去了。 他兜底,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 但他也没自动出击去刺激别人啊,怎么坏事都落在自己头上了呢?怎么就“唰”地一下被扒了裤子,供人嗤笑了呢? 怎么今日不同往昔,他就能是唯一的受害者了吗? 当然不能了啊。 于是C飞快地转头又揭了E的外快生意。 这场热闹荒谬的比赛还在继续,陆权看热闹笑得清闲又自在。 物伤其类,政法上的争斗离他太遥远,他们玩的局,陆权根本不在桌上,也不在等待名单里,现在看他们相互揭丑便十分有趣。 陆诚也自然听闻了不少,荒唐的事情发生多了,总算能在平时扯起嘴角笑笑,缓解一下被清宇堵在喉咙里的心。 那天之后,陆诚倒是真的进了病房,清宇抬头看见他,也大方地对他笑了笑。 但飘起的心情也就到此为止。 清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安全套,递到陆诚面前,“我不知道你要戴多大的,M够吗?” 对面人询问的语气平常,没有半点讽刺,却让听话的人牙关都咬紧了。 “平时你很少戴套,我就买了这一盒。”清宇见他没接,只得将东西收回自己面前,认真研读使用说明,包装盒后面写着,“M一般是100……” 到底是100几,清宇没读完,陆诚脸色就变了。 这应该是大家都预料到的场面。 被安置在病房里的人每天会看见两个主动跑来讨骂的对象,清宇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让人生气的话。 明火遇上燃气,一点就着。 清宇一天是问:“我能回去了吗?我没上班,老板会亏钱的。” 但那时还痛经得厉害,止痛药吃了立马生效会好过一点,但药效还没起的时候,就只能挨着。 脸都白了,人奄哒哒的,清宇眼神搜索一圈,冲着其中一人伸手,陆诚立刻将人抱住。 这算是每天被气当中唯一的一点安慰了。 就像是整日奔驰的车,中途得到加油站小作休息。 清宇抱着陆诚,转头不经意地送给被落下的那个人一个眼神。 那边陆权有什么气的,他一点没感觉,不过就是转身去喝水,失手将液体洒在了胸前。 房间里暖气足够,陆权就穿了件衬衣,见衬衣湿了,便自然地拧开纽扣,露出里面的T恤。 了。 但气人依然要气的,另外两人天天能见。 陆诚知道陆权在打什么主意,而他也没想过放弃。 清宇心里的那条裂痕,只能尽力弥补,也许它永远会在,但他们谁都不愿意错过清宇心中敞开的某个瞬间。 清宇在医院待了一周,往日一星期就要彻底结束的月经却迟迟没有再见。 流血量还是那么多,医生说身体没有问题,也许是之前创伤性的经历造成身体无法承受重负,又或是发育不良,营养不良,理由不会单一。 为清宇做检查的是一名女医生,她对清宇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不是患者的初次。 “这是能够创造新生命的血啊,不用担心。”在医生看来,清宇的人生只是刚起步,又或是,人生甚至还没真正开始。 是充满希望的年纪。 晚上,又看见了那两个人。 陆诚落后了一步进门,正看见清宇将用过的棉条放在陆权面前,上面还是血迹,混着一些血块。 “看见了吧,我没有骗你。” 清宇知道他们不爱听什么,如同之前那样费尽心思地讨好,他们不喜欢什么,就越要说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把人气走。 陆权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能是被气惯了,他伸手将棉条裹起来,扔进垃圾桶。 路过小桌台,看见上面又多了一盒安全套。 清宇察觉到他停留的目光,上面那盒是新买的S码,越买越小,马上套阴茎上的东西要变成指套了。 “你们又不买,我只能自己准备。” 这话肯定不是他们喜欢听的。 果然,清宇看见有人的脸色一下就冷下来了,像初见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但清宇偏偏火上浇油:“有备无患,我不可能怀孕再做人流。” * 下面那包M码的还被拆开了,陆权眼神一扫没法数少了几份,太阳穴上突突地跳。 房间里每晚例行一次的僵硬又来了。 清宇见他们离开,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两个人天天来讨骂,是不是变态?隐藏的受虐狂,每天就指望着到这里来免费地受精神虐待? 下次就得收费了,清宇想。 某一瞬间轻快的心情平静下来,说不上坏,也绝不是好,漫上来很多酸酸的感受。 -- chapter62 大几几就是为了顶肚子的 耳朵埋进柔软的毯子,清宇转了一个身。 脸对着沙发缝隙,整个人贴着靠背和坐垫之间的角度,呼吸。 那两个人被气走了,清宇看着自己的身影被灯光映在墙上,转头的另一边能看见窗外闪烁的夜色,墙边的电视没开,周围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城市中心的声音。 房间里暖气舒适,食物供应充足,让人随时都陷入昏昏入睡的状态。 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清宇将思绪绕去了其他地方。 比如放在床边的手机,比如重返手中的支票,200万被他压在了小桌台的安全套下面。 他可以用200万做什么呢? 是用200万买一个身份,然后一张可以逃离的机票?还是用200万从陆权手里买自由?虽然后者他已经做过了。 一个廉价的身份最多会花下他10分之1的本金,剩下10分之9。 而且,这10分之1是最大限度的估算。 …… 除开监狱里的犯人不再拥有干净的身份,精神病院和酒店是许多有需求的顾客最常选择的地方。 没有比酒店更奇妙的地方了,那里是为数不多可以将人藏匿,或是容人匿名其中的地点。 位于Farchit商业中心的悦缦BH素以最顶尖的服务酒店闻名,但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既是连续杀人犯藏身之所,也有过人离奇死去。 酒店的魅力不仅会吸引游客的目光,同样的,也会引来很多窥探的视线。 比起监控完善的住宅,酒店更适合杀人。 而禁锢式的疗养机构与监狱情况相似,一方看似沉寂的死水,其实暗处开满了贪欲的花。 交易有很多,竞争也很激烈。 Ordnu就是这样,一个年轻干净的身份可以相互竞争最后,廉价到10万。 清宇站在客厅与厨房转角的走廊上,听见凑在吧台边嘀咕的赵源一和清艾说话。 他们想要准备几个合适的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这里面也许是没有他的。 没他的份,清宇想,因为他们手里讨论的照片都是中年人,没有一张适合年轻人的面孔。 清宇本来是想路过客厅回房间的,本无意听见这些话。 但虽然无意,好奇心仍驱使他站在原地,甚至更加贴近墙壁,放轻了呼吸声。 Ordnu不仅有当地的精神病院在做这个生意,整体差一截算不上好的大型医院也在参与。 年轻的女人被家庭放弃,急症室里半夜送来抢救的尸体…… 只要没有最后死透,医生没有宣布最后的死亡时间并做下记录,这个人就不算消失,这个人还继续活着。 在倒卖身份之前,稍微做一点调查,选取生活背景干净、没有负债的作为头等货,稍微有些瑕疵的是二等。 如果是有学历,无犯罪记录,自由单身的对象,自然会被提前筛选出来,作为上等。 甚至在有必要时,于其家庭沟通,匀出一部分利润,将合同画上圆满的句号。 吧台的桌面上放着几张照片,赵源一和身边的清艾在肆无忌怛地讨论未来。 清宇躺下安静地眨了眨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这个世界看上去和7年前一样,他想,但在虚无的表面下,局面已经截然不同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现在有谁在用他 清宇小时候,家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她偶尔和大院里的其他人聊天,看见过往的小孩,尤其是蹦蹦跳跳走路的小女孩,便很热心地打招呼,然后讲:“运气好的人家,第一胎准是个女儿。” 清宇听得多了,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第一个出生的女儿既能省下家里佣人的雇金,照顾后来出生的小孩,又能在必要时候被卖出去,减少手头的一个麻烦。 nb 为了得到清艾的爱,修一修自己;为了赵源一的关注,修一修;为了逃避被卖给陌生男人的现实,直接将自己剪出一块,交到了顾言手中。 但顾言没有收,他没有收下,他只是有趣地旁观那只宠物在猎猎风吹中狼狈地逃亡。 皮肤接触上去第一时间会感觉凉,动一动就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清宇猜这是为了能够在上面随便做爱,便于清理。 有时被折腾烦了,他就会想快点结束,赶紧回房间休息。 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有难以言喻的好心情在心中萌生。 陆诚的房子里,沙发是硬的,皮质,防水。 虽不是皮质,却也没有柔软的表面,是整体适合样板装饰的舒适道具。 不管糊上了什么液体,上面滴下的,还是下面流出的,只要擦一擦就干净了。 清宇的成长很难说没有经受过各种诱惑,欺骗和利益裹挟,家庭的资源帮助他抵挡住了一部分外界的奴役,但另一方面,她又被束缚在了另一个圈里。 可有几个瞬间,清宇还是希望,他宁愿这个身份被转手给了别人。 语气自然骄傲,听了这句话的人脸上不免会露出笑容,但站在小孩身边的人露出的笑容和讲话人的笑容却有些不同。 等第二天醒来,窗外清冽的风和穿过窗帘缝隙洒下的光线,空气中的尘埃闪着碎光,慢慢落地,而他躺在放松的床上,说不出的惬意。 清宇有时也会在性交中走神,嘴上是在工作着,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只是其中,不免地,会付出很多的代价。 清宇偏头抵上沙发,他听很多人说他的身份被冻结,所以不会有机会报警,听赵秉之告诉他,从赵源一把他交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赵秉之的原话是,“你就消失了”。 清宇猜的其实离事实真相不远,毕竟上一台沙发被弄脏后就换了这一个,陆权还拉着人在上面体验过喷湿沙发的快感。 躺下蜷在沙发上,清宇很喜欢这个沙发,软软的,不仅是沙发弹性本身,还有外表的材质。 的身份呢? 从等待“被拯救”成长为坚定的、拯救自己的人,不管清宇何时明白这些道理,都永远不会晚。 * 有时,这个代价是给稀里糊涂的他一个温柔的警告,有时则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他才能清醒过来。 清宇看着眼前橙黄的光沿着墙角线蔓延,他还是会很好奇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又何时能从现在迷失的境地里走出来,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被光影蒙蔽的心是不是已经努力地回归了正常。 人消失的原因有很多,信用问题,巨额债款,突然想要流浪的渴望…… 清宇像那些女孩,在她们一路走来,听见旁人始终怕她“搞不清状况”而出声打压,在被折抑说得低进尘埃里,清宇不免过于熟练地裁切自己。 用过后沾上晶莹液体的小玩具被任意地扔在一边,身边的坐垫发出规律有节奏的轻响。 陆权的公寓里,沙发是不属于做爱的场所。 埋在毯子里,将腿搭上沙发靠背,整个人扒在上面,他就这样埋着,继续在心里琢磨着事情。 sp; 陆诚站在外面,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他站在小窗外,扬头向里看,房间的休息区正好被墙角遮住,陆诚只能看见微弱的光映在地毯上,像狗穿过转角,警惕地看向贸然打扰的客人。 客人敲了两次,没人回应。 陆诚猜想清宇是休息了,他推门而入,仿佛回到自己的房间。 脚步轻落在地毯上没有声,绕过墙角,小地灯依旧匍匐在一边,沙发上一团可疑的东西,四仰八叉地倚着靠背。 陆诚摸了摸手边的东西,走过去,自己待了一会儿。 清宇迷迷糊糊地想着,从沙发到安全套,再到那张支票,也不知道到底溜过了多少时间,毯子下小小的空间里是自己没有节奏的呼吸声,然后越来越慢。 他想着事情,感觉不到偷偷溜走的心情,只是像做梦,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陆诚,拉下了他面上的毯子看过来。 “清宇。”声音也很讨厌,在进行骚扰。 陆诚离开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他看向躺着迷糊闭眼的清宇,想拉他起身去换身下的棉条。 当然,他也是很愿意为清宇帮忙的。 “清宇”,陆诚俯身,伸手握住露出的那截手腕,指尖接触到温暖的皮肤,他又唤了一声,“清宇”。 被吵醒的家伙从半虚半真的场景中睁开眼,清宇看向他,反应慢半拍,直到又被握了握手才清醒。 搭在沙发上的腿还挂在上面,清宇向后撑了一下手,将脚收下来,从沙发上坐起身。 身上的毯子滑下来,陆诚直起腰,探手去拿桌边的盒子,“要去换了吗?”伸手至眼前。 换下棉条走出来,陆诚就站在沙发边,一旁的桌上摆了一盒新的安全套。 L码,写得大大的在右下角,想也知道是陆诚带过来的。 清宇无视那个外表包装精致的盒子,越过陆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是他的房间,从来只有房间主人赶人走,没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而且清宇并不在意那个付钱的人是谁。 陆诚站在一边,似乎换了衣服,之前挂在脖颈上的那根领带换下,外面套了一件温暖的大衣。 清宇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那股好闻的香水味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从压力泵中喷洒出的液体蕴着人体的温度,慢慢发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轻飘飘的尾调如同两道目光,将人渐渐包围。 清宇皱了皱鼻子,有点烦这个咄咄逼人的味道,他抬头看陆诚,对上他眼里望着他的自己,“玩扑克吗?” 运气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他举起牌示意,“我输了。” 清宇伸手抽掉他的牌,放回桌上,又转头看陆诚,问他:“真心话,大冒险?” “……” 陆诚一时沉默,也许是不屑这种很多年前的游戏,但他最后选了真心话。 趁着陆诚没说话间隙,清宇摸了几张牌在掌心,顺手藏进毯子里。 陆诚三个字讲完,他嗯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然后用眼神示意:“那个是给我准备的吗?” 那份放在陆诚手边的东西,清宇一开始就看见了,看起来像纸质合同,他想忽视都不行。 陆诚抿了抿唇,将东西交给清宇,“是给你的。” 清宇接过,那是一份体检报告。 陆诚成年后的体检报告。 清宇翻了两页,看着上面的各项指标心里愣了一下,他抬眼瞄陆诚,身体向后靠,思索着藏在沙发缝隙里的那把刀在什么位置。 然后继续翻到第三页,清宇这才看明白手里的报告。 这是陆诚的结扎报告。 男性结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手术。 先体检,然后体检通过的下一秒直接推进手术室,全程20分钟就可以搞定。 成年人拥有完整的自我决定权,陆诚不需要监护人的签字同意就能自己决定是否结扎。 然后,他每年都在定期体检。 清宇手上年复一年的报告就是这些东西,最新时间停留在今天夏天。 沙发上垂着眼看文件的人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不说话,陆诚将目光放在捏着纸页的手指上。 房间里沉默得像在相互较劲,清宇最后缓了一口气,将文件扔在身边。 接着他们又玩了一局。 清宇记得上面10张牌的数字,他拿起牌,看了一眼,没有意外的是6和8。 藏起来的手里还有两张3和一张10,清宇偷偷换了牌,亮出一个8、一个10,应该是最大码了。 陆诚手里有一张5和一张未知的花色,但清宇并不担心他运气那么好,会刚好摸到7。 自信亮牌,嘴角隐隐向上的人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18。 陆诚看了一眼,手指在光滑的牌面上摩挲,清宇专心地盯着他的手,陆诚因此全程目睹了那张专注的脸上来不及收起的惊诧。 模样,却没想过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因为他。 花园里的那场情事已经过了好久,久到他们再次见面时,中间间隔的两个季节几乎要接近尾声。 清宇缓缓点了下头:“对。” 他不仅记下了陆诚的那张脸,他还把两个人回家的时间做了计时,再以估算的路程范围在地图上标记,画出以社区为中心的圆。 他本来打算迅速抽身,再不踏进那个圆内。 “只是我运气不好,”清宇说,“没有用得上这个。” 清宇抬头看向陆诚,脸上的神情提醒着他那个节日,在酒店相遇时,陆诚光裸的鼻梁上只有喷洒的水雾。 他再没有见过那副眼镜。 “你知道我在悦缦BH做了什么,对吗?”清宇停了一下,随即反问。 那天的事情被压了下来,但当他晚上回到北城屋时,赵秉之的律师已经发出了声明。 清宇路过街边,五金店老板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他撑伞停在雨里,驻足听了一会儿。 陆诚撑着膝盖,侧头,光影下清宇的瞳孔缩得紧紧的,眼窝的阴影也遮不住那里的目光。 陆诚说:“我只知道那个人做过什么。” 在充满性欲的节日里,享受过应召服务的人为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他们不会联手找出真相,反而是反复地向自己的律师确认,确保以后的应召名单上不会再出现相同的那个人。 时至今日,仍有人在隐约打听那日出现的应召手里是否有待杀名单,有人愿意用高昂的价格买下它,或者说买下自己的名字。 石头扔进猪圈里,响得最香的就是被砸中的那个,说的就是这样。 清宇不会被追究,那些人也同样不会,这件事就这样整个轻轻放下,仿佛抹去一个人的痕迹是多么轻描淡写的事情。 但事实是,真的很容易。 人命是真的很贱。 活着的时候被分成一二三等级,上面的人垂眼看下来,像是偶尔一瞥下面的猪饲养场盈利如何。 要到死了,不管喘气的时候这个人是谁,默默无声或是贪欲横行,最后一口气断掉,所有相同的尸体都变成灰尘,聚集的目光立刻消散,热闹的场面转向下一个名利场。 多一秒钟都不可能停留。 顾温是这样,虽然她还活着,陆时冉是这样,赵秉之是这样,吴尧是这样…哦对了,吴尧死了,就在ICU里面死的。 他住进重症没多久就被宣布脑死亡,张濯顺利拿下“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祝福,晋升研究所的负责人,然后迅速出国进修。 扔下被垃圾搅浑的一池臭水,应该是这几年都再不会回来了。 bsp; 陆诚停下,咽了咽喉咙,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说完,没人知道应该接点什么,突然就变得这样相对无言。 周围的空气一下变得苦涩,清宇愣了一下,像被拆穿了伪装,露出他并没有彻底清醒,没有回归正常的心。 他倏然失去了继续赌博的性致,她不想再谈之前那些事情,为什么陆诚还要提起? 清宇刚才闪到一边的眼神又扫回来,抬头看陆诚的眼里带着恨和警告,扭头回避的姿势动了一下。 * 第三轮,清宇赢了。 清宇沉默地摸了一个9,一个1。 但手里还有3,两手一换数字直接12,瞬间秒杀陆诚的21。 陆诚放下牌,等清宇的问题,或者是要求。 清宇心里刚被陆诚弄得沉甸甸的,怒火一下起来了,像平坦地面下突然迸溅出岩浆的裂痕。 是因为今晚太给陆诚好脸色看了,应该一开始就把人赶出去。 “你是一直学不会选择适合自己的安全套吗?”清宇问。 陆诚的目光终于移开,移向了桌台,他慢慢张口:“我用L码。” 清宇态度冷淡,他根本不相信陆诚说的,“是吗?” 男人眼里的任何事情都与性有关,而他们性上可笑的自尊心从来变过。 清宇对真相不太感兴趣,但不甘心这个在面前说谎的男人面不改色继续他的谎言。 清宇转头看陆诚,眉毛皱在一起。 光线照在陆诚侧脸,从他的鼻梁到下颌线,陆诚弄完他第二天早上在走廊,清宇坐在地板上,也是看见这样露出的右侧脸庞。 清宇以为他在自己面前很少眨眼,眉骨下的眼睫像静止的羽毛。 清宇看见停留的翅膀轻轻扇动。 然后,陆诚看向他。 目光相对,半张脸照在灯光中。 那双眼睛像极昼与极夜的交汇。 清宇刚清醒过来,本来就精神得只想干坏事,“那真是不巧了,我亲身实践过M的安全套,只比我的手掌小一点,而你……” 清宇抬起手,漫不经心抬眼,脸上的表情因为微弱的光线加成,显得格外显眼,“你没有那么大。” -- chapter63 癞皮狗贴贴臭脸猫猫 风浪平息的一个月后,Farchit的新年到了。 只是不止Farchit,是所有城市,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几乎眨眼就走到了面前。 最后一月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由空缺的肥差引发了热烈的谈论,一场仿佛没有尽头的比烂竞争,一个过分沉浸其中的人为了争胜负说漏了嘴,原本热闹荒谬的场面倏然沉寂。 “啊!我说错话了。”那个最后张嘴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他缩起肩膀,充满谴责的目光让他将头埋进了衣领里。 隐藏在目光后的送礼名单被执于人前,人口,毒品,马会,海外基金组织和最不值钱的金钱本身……曾经被窥探的蛛丝马迹混合着真真假假的秘密暴露在外界视野里。 聚拢的闪光灯一刻也不愿停留,人浪冲击的暴力里除了闻讯而来的野狼,还是被捂住嘴哭喊的眼泪。 意外扒出的聚光灯中心是最开始被抛下的地方官员和小企业,冬日里的一滩死水被破开了冰面,裂痕和波浪层层叠加,最后像滴入水里的墨汁一般扩散开。 粘稠的墨浸入水中,细微的枝节延伸至四面八方,甚至逐渐沾染上了代表治安安全的强制力量。 警署发布声明,表示“自查模式正式启动”。 早已经过年中自省的内政部突然一改从前年末悠闲的时光,变得忙碌起来。 一波又一波的网络审核和重点约谈开始了。 陆诚变得忙碌。 陆诚手上的公司因为一项突如其来的海外变故暂停了合作项目,大自然的不可抗力将金钱全部摧毁,前期投入的财力和时间被遥远的物理距离搁置,陆诚只能埋头于连轴转的会议和争分夺秒的数据更新。 陆权也有事,不过不是因为工作。 最闲的是清宇。 清宇睁眼看见站在沙发前的陆诚,有一瞬间的呆愣,起身绕去换棉条的路上,他顺手摸走了床边的手机。 站在明亮的穿衣镜前,天花板直直垂下的灯光让眼睫的阴影清晰地落在脸上,清宇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抬手摸那个人的脸,拨通了陆权的电话。 “嘟嘟”,拨号的页面赶在通话正式开始前被掐断,清宇收好东西,拉开门坐回了沙发,和陆诚开始玩纸牌。 陆权敲门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一个人正巧,将手放在另一个人的腰上。 清宇听见墙角传来的动静,他抬头,看见之前离开的陆权站在那里。 灯光落在陆权身上,浮动着,那张熟悉的脸没什么表情。 清宇看了他一眼,又低下目光瞄了一眼桌上显眼的盒子。 陆诚没有明确地表示是否赞同他的主意,但瞧不起谁呢?于是清宇头脑发热心情膨胀地伸出了手,现在头不热了,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陆权是怎么回事? 清宇慢动作收回了手,移开了目光,怎么陆权每回都这么正好掐着点出现,他想,就不能晚一分钟吗,半分钟也行,晚一会儿进来不就正好看见安排好的重头戏吗? 生活就非要这么戏剧性吗? 清宇忍住了皱眉的动作,端正地往一边坐,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低一点,再低一点。 但可惜房间里再大,光线再暗,这人也只有最多3个。 nbsp 清宇躲在里面皱着眉头纠结,这种场面好也好,坏也坏,演好了是另外两个人反目争吵,演不好就是他的轮奸现场。 Farchit西面的郊区有一片高地,随着蜿蜒的公路向上爬,如果运气好,能看见视野下城市的璀璨灯光。 这里没有动物保护法,这里离吵闹的市区不算远,路边没来得及修剪的绿化丛支出乱糟糟的脑袋,陆权坐在驾驶室,吹着穿堂而过的冷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宇设想过预备方案,没打电话的时候甚至站在镜子面前练习过表情,难过、开心、沉默,看起来像模像样了才决定给陆权电话。 两辆车一右一左,渐行渐远。 陆权站在沙发前,用眼神质问旁边坐着的那个,质问他深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几小时前,这两个人从房间里被赶出来,一前一后地离开。 陆权叫他:“清宇。” n 身边的手机响时,他看见那串从没出现在通话页面的号码跳出,立刻伸出了手。 毯子很大,轻轻一扬便飞起落在了身上。毯子也很轻,盖在身体上的那一方质感柔软的布料被这么一折腾,服帖地顺着身体线条走,像穿上的第二件衣服。 绒毯下的清宇还在犹豫着,陆诚看他这样没伸手碰他,一边的陆权却等不及走近到清宇面前,隔着绒毯牵住了他的手腕。 可现在,陆权的反应让他摸不准,清宇看着面前离得极近的绒毯,过近的距离让视线无法聚焦,眼前蒙蒙的一片,他眨了眨眼。 只是右转的陆诚去取了自己的结扎报告又晃回来,左转的陆权没回公寓,反而是在冷风里踩着油门,去午夜的郊区逛了一圈。 低调话少的清宇向后靠着沙发,遮住了脸和身体,只留下一双脚,试图将自己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 清宇顺势歪斜着身体向一旁倒下,听不见结界外说话的声音。 Farchit从不是一个平和静谧的城市,上次顾言开车搭着兆南浦出事故就是在这条路上。撞见野生动物,或是半野生也就是被遗弃的动物总是常事,陆权转过第一个大转角将车停在路边,降下窗看着车外露出的点点灯光。 陆诚从清宇身上抬眼,对他轻微地摇了摇头,算不上回答。 ; 陆权绕过墙角,走过来,清宇身体已经完全贴上沙发靠背,不动弹,也不吱声,身边那个工具人他也不看了,反正陆诚一句话都没说。 “清宇。”陆权又叫了一次。 出医院前,陆权握着方向盘跟在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后面,他看见驶出右转的车灯自尾后亮起,自然是和往常一样,指尖拨开了左转的示意灯。 清宇下意识想让他闭嘴,却又不愿意伸出手,于是歪在沙发上的身体动了一下,隔着毯子看有点像毛毛虫。 陆权走近沙发的时候,清宇抄起屁股边的毯子,把自己劈头盖脸蒙起来。 清宇埋在半密闭的空间里,心情很复杂,表情更复杂,他就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陆权都能这么凑巧?明明他算好了差不多的时间,要让陆权看见陆诚衣不蔽体勃起的样子,他可最清楚陆权的公寓离医院有多远,开车的时间都是他掐过表、计过时的。 衣服贴得近了,自然能露出点什么,柔软的布料盖在脸上、胸上、腰上,那里一呼一吸的起伏和褶皱阴影在地灯光线下无比明显,陆权即使看不见脸也能大概猜得出下面那个人是什么心情。 bsp;“我把毯子揭开了?”外边的陆权凑过去,问他。 清宇把毯子往头上堆,跟他较劲似的,肚子一上一下的阴影映在腰上那截,看得陆诚心痒。 陆诚在沙发那边换了个姿势,动作轻微,陆权却转头看了他一眼。 坐垫的动静清宇感受到了,感觉不妙,他沉默不下去了,摘下脸上盖着的绒毯,准备用眼瞪陆权:“你干什么?” 陆权低头看着清宇,也不完全是俯身的姿势,陆权半蹲在沙发前,正盯着他,沙发那头的陆诚看见有张脸露出来了,视线也跟过来,身体向他靠近。 陆权对清宇笑:“担心你埋在里面久了,没有新鲜空气。” 清宇抬眼看陆权,变得快:“现在有新鲜空气了。” 陆权轻轻点头,又说:“因为我想你了。” 清宇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定睛看着他,分辨他这话真假。 清宇其实已经找到了能够治疗他的办法,去试探心是不是回归了正常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方法的,只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不想了。 不想治,也不想等了,就这样吧。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些事就会变成一道疤,痕迹是有,但疼没了。 所以什么想他了啊?清宇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如果不是刚才他故意打过去的电话,今晚的陆权还不知道在哪里畅快呢? 于是清宇没接话,反应慢半拍地推下胸前堆积的绒毯,想撑着坐起来。 陆权连忙伸手护住他的背,见人起身了不算完,还贴着人坐在了身后刚才躺下的沙发上,牵住清宇的手没放开。 偷偷摸摸地,但清宇允许了,至少是没反对。 至于为什么现在要搞这种小动作,这一切还要从陆权欣喜赶回来的那个夜晚说起。 清宇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松懈下来,一动腿的动作就看见毯子下不小心翻出的几张纸牌,正好卡在腿与沙发缝隙间。 上面有两张是3和6,下边隐隐露出一角的是刚才摸到的1,是他为下一局安排好的备胎。 连玩牌都要走一步看三步,清宇低下头拾起它们,直接递给了陆诚,让陆诚收起来:“这里还有剩下的几张。” 陆诚接过,纸牌盒就放在安全套边上,清宇歪着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和活动的手指。 -- chapter64 有人陷进去了 清宇有一本作品集,黑色的封皮,侧面有半个手掌那么厚,每次实践课清宇都带上它。 里面东西不多,一共9页3个项目,全是100%完成状态的成品。 在遗失它前,清宇正在尝试开启第4个项目。 就像之前说的,教育的分流始于中学阶段,溪流中的浅滩是天然的屏障,一些人向上,一些人向下,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接触高等教育。 A大竞争压力很大,每周或者每天的作业量很重,尤其是到了第三年,满足课程学分的十几个项目排队等着学生去完成。 每个人都为此花了心思和决心。 清宇出来喝水,陆诚正坐在外面核对数据,他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清宇,“楼下有晚餐。” 清宇只想喝水,他下楼在厨房接了一杯凉水,后靠在吧台上咕噜咕噜半杯,从心一路凉到肚子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那边的窗打开透气。 晚上清宇在房里,没出来吃晚餐,陆诚忙着开会,也没下来,厨房的加热柜还温着两份食物。 清宇踱过去,透过玻璃板弯腰向里看,里面有小颗的烤土豆,土豆外皮经过炙烤微微地紧缩在一起,圆溜溜地挤在一起,配着旁边的酱汁看起来很美味。 可是他现在只想喝水。 水流进肚子里,滋润了渴望的身体,但没浸湿干涸的灵感,清宇透过窗,看着空荡的吧台,花园就在墙后面,现在冬天草坪上光秃秃的,只有风吹下的落叶。 其实倒也不必打开窗透气,屋子够大,还只有两个人,3小时前呼出的二氧化碳循环一圈说不定还没回到他的身边。 清宇就是无聊了,吹了会儿冷风就伸手去拉窗把手。 这是陆诚的房子,屋里的物件装修自然是为了给户主服务的。 比如这把手的高度。 清宇以前生活的那个房子,明明住着两个人,后来变成了三个,但一切便利的指向却只有赵源一一个人。 清宇长高之后,可以伸手轻松地打开上面的橱柜、关上向外推开的玻璃窗,清艾却只能始终踩着脚下的小板凳。 清艾的个子不太高,但她很聪明,那个时候夸奖一个人聪明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硬性指标 -- 读书。 清艾长大的那些年,读书的机会比现在少很多,如果有人一路读完了中学,进入高等阶段,那这个人至少有超一般的智慧,纯粹从智商指数上来讲,肯定不是笨的。 更何况,清艾一路拿着奖学金读完了全日制学位。 清艾最终毕业的时候很年轻,年轻的女人就没有不漂亮的,这里的漂亮不是狭隘的指长相好看柔软,是指神采或是活力,这些非同类雄性生物可比拟。 光是“年轻”这两个字就比得上任何傲人的资本。 但毕业后,清艾没有工作,即使她的知识分子女性身份是极大的亮点,而且清艾是无信仰人士,四样全是王炸。 nbs 生活总要有一个憧憬的吧。 后来被生活所塑造,敏感发展出了预测的本能。 这是当时贫乏的条件下看似不错的选择,但现在不同了,清宇改变了主意,在陆诚和陆权返回的夜晚。 陆诚伸手,接住工作台上的那支笔,问:“怎么忙到这么晚?” 清宇听见耳边的声音,睁开眼时还有些疑惑,他撑起上半身,反手摸了摸僵硬的后颈,眼神逐渐回归看清面前的纸,和人,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睡着了? 清宇最初走近他身边,最初交汇的时候,似冻结的人偶,关节是冷的。后来不了,后来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温热,冷淡的关系变得活泛,陆诚能从清宇脸上看见变化。 没有人为清宇考虑过,清艾生育前从没想过为未来的小孩谋划过权益,但万幸那个小孩遗传了她的聪明,那种摁不住、随时都要溢出的才华可能少见,但清宇带着天生的敏感。 聪明人的敏感是天赋。 陆诚见过这样的表情。 他现在愿意做这个交换了,所以他回来了。 “清宇……” 但因为清艾没有继承权,她没有这样的意识,家里更是不培养她,值钱的身份变成了卖女的资本,他们立刻给清艾相亲,让她嫁给了赵源一。 清宇观察那些人,向他们学习,给他们欢愉,让他们觉得绝不虚弱,然后他开始学习,开始模拟,知道他们的恐惧和弱点,等待万事俱备的那一天。 陆诚站在清宇身边,看见刚才还趴在工作台上迷糊的人皱了皱眉,露出苦恼的表情。 p;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能从学校进入到社会,她的事业会风生水起,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nbs 没想回来的12月,Farchit就乱了,他们两人有事,清宇闲得自在,开始专心弄专业。 但被收回的天赋让人苦恼,清宇给自己灌了水又回了房间,直到有人叫醒他。 那里曾经是军工业重地,后来权力回收,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但背靠着森林,他应该会喜欢的,清宇设想过,尤其是丞缇向他描述了她的未来生活。 人不在的时候,陆诚脑海里那些区域是空白的,现在触手可及,真相让他恍然大悟。 在学校的时候,这份敏感是对于知识的天分和灵感。 他从一开始离开会所活过来便对以后做好了打算,赵秉之之后会是北城屋,然后也许继续北上,最后落脚在北境。 曾经的作品集再也找不回,扉页夹层里有一张学校夏令营的合照,清宇把它弄丢了,连同那几年的努力,所以他要重新起步。 此刻,就在一个失而复得的普通夜晚,陆诚看见自己曾经参与的每一件事情,全都拥挤着回到脑海,那些相处的小细节就像快进电影,攒在一起,在他眼前放映。 然后婚后的生活就是那样,实在乏善可陈,聪明的才智拐弯抹角用在了男人身上。 p;陆诚刚弄完手头的事,这次的合作是不行了,他听见这边没声音,还以为清宇已经回房间了,结果走过来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清宇不像之前那样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现在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陆诚将笔放进桌边的暗槽,看清宇站起身想往回走。 清宇就很烦他,问的什么问题,这不是睡着了嘛,怎么忙这么晚。 清宇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这里工作的空间连着陆诚外面工作的书房,但有两道各自的门,可以选择穿过书房一起出去,也可以互不打扰。 清宇向外走,路过墙上的时钟,他看了一眼,又奇怪站在桌边的陆诚,“你不走吗?” 陆诚收回落在纸上的目光,落后清宇一个身位跟着下了楼。 清宇站在房门前,转身就看见跟在后面的陆诚。 陆诚又露出了那种目光,好似带着些小心翼翼,或是算计伪装出的无辜,他们重新见面后,陆诚常这样看他。 清宇张开手臂,对陆诚说:“让我抱一下。” 然后不等回答,上前挪动一步,抱住了陆诚。 陆诚似乎是僵住了,清宇双手从前胸箍住了他的上肢,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淋浴头洒下的水雾,将他严密地罩住了,喘不过气。 或者是落入陷阱的猎物,被铁丝网拴着,然后投降了。 陆诚抬起上臂想要回抱清宇,又想推开他脱离怀抱,因为下面的阴茎开始勃起了,他们抱得这样紧,清宇抱得这样紧,几乎同一时间就能发现。 异样的纠结不过一瞬,清宇就放手了,他松开陆诚,搭在陆诚肩上的脑袋离开他,连同气息也疏远了。 清宇后退了一步,“嘭”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极了,窗帘打开,夜晚的光线跳跃着,清宇站在门边,想。 他啊,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吃点好的,喝点爽的,看点赏心悦目的,就会开心,就会觉得满足,即使这种的满足带着麻痹性,短短的一瞬。 如何驯养一头猛兽? 用缰绳和牢笼将它囚禁,折断它所有的爪牙和利器,让它的灵魂死去千千万万次,徒留下最无害的那一个,为自己所用。 当然,适当的奖励是需要的。 -- chapter65 去聚会吗?那你带我去 陆诚的工作出问题,陆权过得简直不能再舒心。 每天都能见到清宇,看见清宇从房间里推门出来,叼着三明治从厨房出来,或是天气好时,坐门廊专心致志看书的背影。 清宇不大搭理他,虽然没有那些刺人的话了,但也没什么交流,有时会发呆,陆权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那儿。 老实话,他知道清宇拿刀结果了赵秉之,又见证那晚上对付他们两人的战斗力后,心里还是有些怵的。 书看着看着就入了迷,最后天色越来越阴,清宇回过神的时候,花园里例行光调的地灯已经亮起,一眨眼的功夫再去看手上,纸上的字已经彻底模糊了。 清宇起来伸个懒腰准备回去,一抬头…… 光线阴暗的室内有双发光的眼睛,安静地趴在扶手上看他。 “……”清宇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资料,是难得的原版书籍,太贵重以至于忍住了扔书的冲动。 他目不斜视地经过大厅,脚下光洁的地面曾经是他半夜无法入睡时小心翼翼的消遣,清宇上楼放下东西,又转身下去了餐厅。 陆权跟在他身后,两人吃了一顿有来无往的晚餐。 放下餐具,清宇去冰柜拿了一桶冰淇淋,坐回椅子上看见陆权的眼神,问他:“我需要写申请?” “不是。” 清宇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用勺子在里面捣腾,时不时送进嘴里。 陆权不再说什么,就看着他吃。 过了会儿,清宇放下勺子,陆权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喉结上下滑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 桌边的手机响起,陆权来了电话,他看一眼来电,伸手。 陆权没打算接的,但清宇不想待,说都没说一声,站起身来,扭头就端着东西走了。 陆权按了电话,抬头就看见清宇的背影,躲进厨房的吧台后面就没动了,直愣愣的一个人杵在那里,陆权伸手去拿自己的东西也打算进厨房。 刚站起身,电话又响了。 陆权闭了闭眼有点恼,顾言是不是和他相克?怎么老是在节骨眼上来电话? 抬眼看厨房窗边透过吧台照进来的光,清宇还立在那儿,他看了一眼来电,接通,“怎么了?” 不知道电话对面说了什么,陆权放下手上的餐盘,手指按在桌面上思索了一下:“那边的关系我真不熟悉。” 接着陆权抬头,看了一眼那边没有移动的黑影,手移上刚放下的餐盘,指尖沿着边沿滑动,“我是在北部待过,可是现在那边早就换血了,就是特别检察官我也不认识。” 清宇站在水池边,那5个字让他抬起了头。 “也不是不认识,我只知道名字,你不也知道吗?” 陆权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清宇一字不漏听下来,他听见陆权念出心里浮现的那个名字。 “卫全柳”。 心理这种东西,有时是荒谬的,和人性一样难以揣摩,它太复杂。 光有理性,无法完全理解心理上出现的所有问题,为什么有人会疯,为什么会有幻听,为什么会产生抑郁,为什么为什么…… 人所谓的理性带着天生的偏见,也许是语言,也许是环境,做不到百分百概念上的存在“理性”。 包括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 即使这些医生学习了很多年,读了很多书,输出了无数的论文和研究,真的到了临床,做到只有客观没有主观是很难的事情。 男医生问因为遭受强奸而留下心理创伤的 林对他点头,“人天生有攻击性。” 清宇没有见过卫全柳,但他听耳边有人无数次念出他的名字。 说的都是真话,只是不被人相信,不允许被相信。 这是一句很长,结构很复杂的话,小孩是很难能够完全话里的意思的,但动物的直觉能判断出指责和赞赏。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引导性的东西来陷害你的父亲?” 很难否认,即使是精神医生也会有不愿意去听那些发疯的人说的话,有时因为精神激动所以前言不搭后语,或是过于猎奇,超出了常识范围,但那些话很多时候是真的。 清宇对林说:“有人伤害了我,那股力不会消失,只有流向我自己,或者我回击。” 幼女被强奸的事实发生在他面前,他无法承受,事后无处可说,没人相信。 面对小孩交上来的图画作业,图上的成年男人胯下有一只红色的海豚,那个人会问:“这个男人是谁?”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引导性的东西来陷害你的父亲?” “我打听过了,带上人去找特别检察官,他会负责中转。” 清宇笑:“所以我打回去了。” 最后这句是清宇偷听赵源一说的,那时他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小孩画的,男人胯下有一只海豚,那只海豚是他看见的一个小女孩,邻居家的妹妹,那天他们在充气水池里玩耍,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海豚泳衣。 林有负责过一个女人,那个患者每天的表现都很好,只是喜欢自己小声在嘴里念叨,林听不清她的话。 这是一句完全的职责。 “还真别说,他小子运气是好。” 女患者,“为什么那个人选择了你,而不是其他人呢?” 现实里继续的假装平和与记忆里的狰狞相互纠缠,他开始出现幻听,说话颠三倒四,直到最后无法抑制精神的混乱,第一个死掉的就是后来身为镇长的强奸犯男人。 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故事。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林终于听清了患者的话,那些不想被人听,不想被相信的话,她还没来得及回应,然后患者就自杀了。 刀具型号齐全,最小 心理咨询师询问出现前期幻听的患者,“你说的是真的吗?” 于是小孩长大后,精神愈发出现问题,等他第3次杀人被抓后,审讯室里的一段视频变成了教学资料,流传在医学院的课堂。 林能尽量克制自己做到的是,不去否定听见的东西。 里面有不少被送进来的疯女人,她们被按时吃药,按时检查,按时活动,生活在阴郁压抑的环境里,每天说些疯话,当然这是无法避免的。 “这次这个也是卫全柳处理的吗?” “怎么每次卫全柳手上都有新货?”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你回击的时候,他人带给你的伤害也消失了,更不会被你用来攻击自己。” 后来林得知她的小腹上有超过两条的伤疤,剖宫产,间隔不到一年。 刚才放下的餐具在手边触手可及,清宇转身去看夜光下难以忽视的刀具,就在身后的吧台。 用牙撕裂了衣服,凝成一股一股的,套在脖子上,人跪在地上,另一头拴在床脚。 “对。” 她之前在国外读书,做过临床医生,接触过很多疯疯癫癫的患者,她回国后第一份工作在精神病院,传统的精神病院,久负盛名。 号的水果刀握在手上极易挥发作用。 清宇知道,或许他不应该,但他控制不住地去看、去想,他控制不了心里想的东西。 那些记忆上掩盖的灰尘一下就被吹走,尝到甜头的念头开始蠢蠢欲动。 陆权还在说,“我没打算去,我最近出差。” 说完瞄了一眼那边厨房。 年末,马会。 清宇听见自己想要的,将盘子一放往陆权身边走。 电话那头的顾言还在磨叽,“出什么差啊,我们多久没聚了,我就那天有时间,快点的。” 陆权不为所动,“我考虑考虑。” 最近陆诚有事,他好不容易找到和清宇相处的时间,又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干嘛?转眼人已经走到身边,但似乎见他打电话不停便又走了,陆权赶紧挂了电话,追上去,喊他:“清宇。” 清宇没停下。 陆权两步跨上去,在楼梯拦住:“怎么了?” 清宇看他:“你要去参加聚会吗?” 陆权根本没打算去,“想去玩玩吗?”他问清宇。 马会俱乐部也是一个会所,但和当初可以买卖人口,强制卖淫的会所不一样,这一个是商务的,顾言说卫全柳那天也会在,顾言想找人去搭这根线帮忙。 清宇又不傻,他根本不想去:“我能去吗?” 陆权说:“当然可以。” 清宇听了不再说什么,低头看自己的手,“我…”他顿了顿,未言明的话语似乎都含在尾音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引人猜测。 陆权一看他犹豫的模样就想起那件很重要的事情,陆诚从警署手中弄来的身份算不上无懈可击,但也不会在公开场合让人出丑,他和清宇确认:“想去就可以,去吗?” 清宇抬眼看他:“你带我去。” 他伸手搭上陆权的肩膀,将人抱在小臂之间,看陆权的表情,对着他笑:“那你带我去。” 清宇的表情有点像窃喜,还在冲陆权挑眉,陆权下意识就伸手想去抱他,把离得很近的身体抱在怀里,胸膛相互挤压。 他追上去的台阶就在清宇脚下,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近了,气氛被迫变得暧昧。 但清宇不准备让他碰,看也没看,搭在肩上的一只手拿下来,反手就捏住了陆权的右手。 清宇捉着那只手,低头去看,交缠的手指像身体意识的纠缠。 视线随着渐渐举高的两只手移动,清宇的鼻息凑上去,嘴唇隔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空气在陆权手背上游荡。 -- chapter66 白首相知犹犹犹犹按剑 顾言坐在窗边,看远处的街道。 今天天气难得晴朗,阳光在冬日显得透彻,只是向下落的视线难免灰蒙蒙的,罩上一层浅浅的隔膜,他相信在地上仰望的行人会同样觉得建筑外层模糊。 无法避免,长久的污染岂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 身后门响,顾言回头,姗姗来迟的陆权将外套挂在一边,一屁股就坐下了。 顾言睨他,“你好意思迟到20分钟吗?” 陆权刚从工作脱身,他本来只把时间留给清宇,没给别人安排时间的,“还不是你一个电话,非要把我叫出来。” 陆权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最近大家都忙。” 义正言辞,陆权说的是实话,但也不全是。他出现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清宇看他烦,自己出去了。 清宇不想和陆权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陆权又被顾言一个劲地催。 陆权喝了水,没说话,转头看窗外。 这里不是上次他和清宇出来玩的楼,那个地方算是城市经济发展后扩张的范围,所以高楼林立,一幢一幢地相互攀比。 这个是意大利设计师的成名作,这个是畅销书作者首创的独资项目,然后旁边的这个拥有夸张的波状幕墙,再边上又不一样了。 Farchit就是这样吸引竞争力,它不需要言明失败的结果,即使只有1%的成功率,当年北城屋的教训早已被人抛之脑后。 顾言选的地方在绵卿街上,发展长久的繁华商业区,所以这里的建筑限高,坐在窗边远远望出去,不及华丽大楼的一半。 陆权沉溺在自己逼仄的世界里,身后服务员进来了,见桌前一片安静便用眼神询问顾言,“哪位点?” 顾言扬下巴示意坐对面那个人。 陆权拿到菜单,翻了翻,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顾言翻白眼,把点菜的权力拿回来。 这里是顾言喜欢的餐厅,也不用看菜单,直接就报了几个常点的,再加上新推出的推荐算完事。 服务员一走,顾言看着明显得到滋润的陆权,郁郁寡欢:“怎么?去一个聚会都要这么开心了?” 陆权没接话,反而问他:“你不是说只有那一天有空的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顾言脸都要垮了,“可先提前说好,我本来是打算请客贿赂你的啊,是你自己不要。” 陆权来兴趣了,用请客吃饭贿赂他这种事顾言之前也做过,那次是为了让他带着去社交场合,一个分享会。 他好奇,“最近又有什么论坛了?” “不是,”顾言摇头,“是卫全柳。” 哦,陆权心情冷下来,“北部我真的不熟。” 顾言愤怒:“你少来了,你在那边待了好几年。” 陆权不为所动,“我回来那年已经换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言撇嘴。 顾言的公司,那个他自己搞起来的,是一个文化传播公司,注册名就是这样,非常高深,实际上主要做的是小说和短视频。 那种需要购买章节的3000章小说,冗长的故事情节能勾着人一点一点读完所有内容。 不需要读字的短视频当然更受欢迎。 凭借庞大的人口基数和迅 这个密码仅存于彼此之间,顾言拨过。 顾温名下的股份是递出的投名状,顾言由此跻身俱乐部,接触到了旁人难以想象的资源。 今天突然交通管制,全变单行道 说来也好笑,Farchit竟然只需要一点刺激就动荡不止。 最开始顾言只是试水,后来他找到了圈内都在用的便捷资源,让审核人员为他开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卫全柳是特别检察官,他有在负责那个小黑屋里面的身份冻结,同时他也给出了一个通话密码,属于失效保护。 在陆权以为顾言属于这个阶层的中等,以为陆诚在顾言上面时,那个被小瞧的对象早已踩在了他们头上,用上帝视角俯瞰。 当然也有其他内容,但抵不上庞大的恋童倾向。庞大的倾向,不然也不会连这里的成年女人也被规训成“白瘦幼”。 他拥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的东西。 切蛋糕的人不能分蛋糕,但抢到蛋糕的人早就忘了,一双双眼睛只盯着桌上的奖励。 很抱歉,大众里面最多的就是恋童。 陆权没任何收获,那扇门一直紧闭,门后的人当初为了那枚车牌而卖掉秦慕渊,又怎么会再出现。 “通话密码,091324。” 行业的,休闲的,当然也包括,色情的。 网络隐秘犯法聊天室和擦边球的小说、视频往往只有一线之差,顾言只敢浅浅地踩在水边,他现在还处于比较谨慎的阶段,也许这种生意多做几年,他的胆子就会大起来。 那个通话密码仅分享在了集团俱乐部内,属于特殊福利,顾言属于其中的成员,因此他有,但他不能告诉陆权。 顾言疑惑了,“不,我需要和特别检察官说…..”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顾言看陆权,开始扯其他事,比如最近的某个趴体,谁谁新准备的专利分享会,还有一些夸张的笑闻。 陆权挥手,“我车在隔壁。” 对面的机械女声说:“对不起,密码失效。” 他不会告诉陆诚,也不会告诉陆权,即使他们关系更好。 也许,也许,此时的顾言十分庆幸自己的谨慎。 卫全柳出身北部,他本人没参过军,但总是在大院长大的人,陆权的母亲可也是大院的。 比如从军队入手。 而陆权离家后去了北部,只说是去了军队,但盘踞在边境线上的大院里,有人姓秦。 大院的门一关,家家都相似,他想。 所以他想搭线去找卫全柳。 后来形势变幻,有人退出,有人迎上,陆权回来了,他谁也不认识。 两人心怀鬼胎,饭后告别,陆权往路上走,顾言叫住他:“你走哪里?我送你。” 顾言不能从这条路上找到卫全柳,那就另寻出路。 因此,说到想要抓住更多的用户关注,顾言推出去的东西必须要迎合大众的口味。 速覆盖的互联网,下沉市场早已成为备受关注的宝藏市场,顾言下场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但蛋糕还没分完,如果努力一把也许他能成为切蛋糕的人。 平和的假想被挑破的这个月里,圈里开出来的通道接二连三地断掉,顾言舍不得这点流量,他的公司3个月流水能有2千万。 ,陆权索性停在了隔壁街。 一路走过去,清宇站在街边等红路灯,他还是习惯性地瞄了一眼周围的摄像头,低下头。 他刚从骑行绿道回来,那里有出租的自行车,清宇就租了一辆,戴着骑行头盔绕着郊外的整片花田骑了个痛快。 冬季花田萧条,但视野开阔,清宇喜欢,他已经来过好几次,花田面积太大了,只有一次成功骑完了全程。 回去路过商业广场,有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撞了他一下,清宇抓住她想要拿手机的手。 是个意外,清宇伸手在大衣下摸自己的侧腰,侧着手,正巧就和小偷碰上。 这一场悄似鬼使神差,也许是她之前转头张望的神情,清宇突然开口:“这个手机有监控。” 从身上摸出自己买的,递过去。 女人直接捏进手里,她站在清宇身边,配合着路边正要停下的运输车,等对面的视线被完全挡住,转身离开。 “再见。”她留下一句。 一个小插曲,前后不到30秒,清宇继续前行,等待绿灯,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在身后小声对他说:“嗨,清宇。” 他诧异回头,看见一张脸,十分离谱。 陆权在身后看他,对他笑,眼瞳里的波纹映着他的脸,气息把他包围,言语也蚕食他,“我想你了。” 陆权说,“正想你就出现了。” 清宇只愣了一下,抿住想上翘的嘴角,“哦”了一声转身,向前走。 陆权在身后和他一起,然后力邀同行,甚至算好了回家的时间。 顾言停在左转道上,看着眼前走过的两个人。 陆权不说了,他认识多少年了,陆权身边那个,顾言在看那个人。 那个人行走时的侧脸让他想起上次在展览会看见的,陆诚的伴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趣地敲了敲掌心下的皮套,他皱着眉想。 然后侧头和陆权说了什么,露出整个面容,清宇今天的头发依旧梳好别在耳后,顾言看那张脸,觉得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他盯着同行的两个人,直到后视镜闪烁的灯光刺激他的眼。 顾言起步,左行离开。 回到陆诚屋子,清宇上楼又下楼,在厨房接水喝,身后的吧台高度合适,他喜欢后腰靠在上面。 吧台上有一杯出门前弄的泡腾片饮料,走之前还吱吱吱地冒气泡,现在气没了变得安静,普通,还无色,和手上的静态纯净水没什么区别。 清宇站那正研究着,陆权就进来了,看见咽水的颈部动作,又见清宇手边的那杯水,他伸出手。 -- chapter67 当呼唤你的名字,你能认真、大胆 早前赵秉之出事,卫全柳就警觉了。 失效保护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这个损失放在此刻语境里,自然是谁的利益都比不上自己的利益,他关闭了所有联系通道。 顾言动手前,这通电话就注定了无法接通。 可惜卫全柳算得再好,也不如巧合,巧合或者是必然的因果循环。 个人受资源信息局限,很难了解全情,拥有大量资源信息的机构应该对自己提高要求。 现实却好像相反,不断要求个人全知全能,严格监管的信息却存在管理疏漏。 内政部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组织,它不仅涉及麻醉品监管局、警署、移民局、交通部、信息保护部和HR等,而且上级支撑政府,向下能接触到安全的强制力量。 自警署的自查开始,内政部也跟着忙碌,如同分门别类装好资料的藏书馆开始一次大扫除。 白尹负责往年的数据抽查,每个工作段任务完成后,她需要到指定的电脑上输入完成指令,留下工作记录。 指定的电脑是公用的,在工作区第一大楼的7楼,上楼左转一个不起眼的办公区域,周围没有什么人。 上级负责收检结果的人只在时间截至后直接拿走相应记录,过时不候,省时省力。 那天她到了7楼,一切没什么不同,只是弯腰俯在桌上按亮屏幕时,上一个使用的页面还没有完全关闭。 任务栏里有个小窗口,白尹好奇,就点开了。 当一个人开始怀疑某种确认的事情时,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别人什么感觉,白尹不知道,但她的第一反应竟会是“内疚”,她想说对不起,但又是对不起谁? 以前朋友一起聚会,相互讨论最近的生活,戏说某人的高升,白尹觉得生活充实又自在,内心平静,波澜不惊。 怀疑后就不一样了,白尹看着所有人的行为会开始疑惑,像个局外人,似乎是宏伟的羊群里迷失的一只羊,她不再听从指挥,她开始站在另一个角度去观察,真相变得很滑稽。 白尹为自己这种居高临下的旁观心态,感到很羞耻。 她犹犹豫豫,思考着要不要和别人谈这件事情,或者假装将它忘记。 三天后是周五,结束工作的白尹和朋友聚会,坐下了发现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她疑惑,旁边几个男的向她推销,“这我兄弟,特别检察官的秘书。” 白尹没接话,装没听见,开始和熟悉的几个同性朋友点茶饮。 果汁喝到一半,之前断开的话题又重新提起,有人笑着冲白尹说话,声音有点大:“你看看这个怎么样啊?” “都大龄剩女了,别要求这么高吧?” 白尹今年28岁,正是精力和求知欲旺盛的年龄,但总被不识趣的侵入个人边界,她挑起嘴角呵了一声,转头去看那个陌 白尹收拾了手边的东西,离开办公室,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但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闲了三天了。 走到楼下,还没有掏出车钥匙,手机就响了。 白尹没有被冷藏,她收到了回音,信上说:“会后续跟进调查”。 内政部拥有完善的检举通道,匿名的,实名的,也有很多提供的帮助资源,但所有信息的最终处理人员都是自己人。 这样很好,她舒了口气,终于能够放下心继续工作,但逐渐发现自己失去了同级支持。 不过半个月,事情越办越难,工作上的进展越来越拖沓,内政部的参与审查不过是分配的临时任务,白尹还有正经的工作项目需要开展。 那天她在电脑上看见一长列的名单,身份识别码之后跟着交易金额,负责人那一列标记的就是秘书名字。 共用等级电脑的每一个文件都需要输入个人密码,有心人能够利用这个管理系统做很多事情。 “登录时间过长,请重新输入密码”提示窗跳出来,刚才的页面随即消失。 气急败坏,竟然是一封匿名检举信,他质问白尹:“不是说让你远离政治,远离政治吗!” “你在哪里?”那头气急败坏地问她。 什么叫远离政治,政治在哪里,什么是政治?白尹咬牙,她不知道凭什么可以这样肆意传播消息,她又做错了什么,那些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用系统漏洞夹带私货,秘书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而且她偷偷调查过名单上第一个人。 白尹转身往回走,经过第一大楼的 白尹发的邮件传出去了,卫全柳的秘书被停职,说是进入调查阶段,但白尹她爸也受到了牵连,最近Farchit都在争商务部的那个空口,他原本自认胜利在望。 下周工作开始,白尹写了一封匿名检举信,告知特别检察官的秘书受贿。 似乎目光停留得太久,那边开始起哄,白尹侧头和朋友说了一声起身走了。 需要答复的邮件已经连续静默了3天,白尹划掉记事本上的项目安排,开始回想最开始看见的内容,她又起了疑心,认为那不是受贿名单。 加载圆圈跳出来,转啊转啊,不由引得人摒住呼吸。 那个窗口点开是一个操作系统页面,她看了看四周,下意识放低存在感去读上面的文字。 生的男人。 那个人可才18岁,远不及能够进入机构工作的年龄。 都处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信息的窒息关系中。 白尹看完想翻下一页,又担心需要输入工作密码,转而点了展示条数,选择“100条”。 随机设置的展示条数是20个,白尹认真阅读,刚才似乎是HR的人来过,一列名字、身份识别码,然后跟着数字,最后一行是负责人,全部点了确认。 大厅,右面墙上是今年年度优秀奖的员工照片,踩出哒哒回声的脚步停下,她站在照片前注视自己的那张脸。 之前有被取下的照片,为什么她有预感这张照片也挂不了多久了? 关于调查结果很快出来,特别检察官的秘书确认职权使用不当被迅速处理,白尹被隐晦地嘉奖又被明确地惩处,因为工作失误造成的延期而停职两个月。 虚惊一场的卫全柳静静地等在暗处,舍了一个下级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但他不知道白尹看见了多少,明白了多少,又是否备份。 他在等女人的反应,很多人也在等,等着她运气很差地幡然醒悟,等着她不守规矩被一网打尽。 白尹原本打算安静地休息一个月,但错失升职的老男人义愤填膺,“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为什么要去出头?” “我怕终端处理的那些人整日不干活,光拿工钱,就这么简单。” 双方争执不下,抱怨愈演愈烈,直到白尹反击:“我就不明白一个刚成年的人有什么需要特别检察官帮忙的!” “非要写上自己的名字,还加上身份识别码,是要让他留一个十年后的位置出来吗!卫全柳怕是坐不了再一个十年的吧。” 话一出口,白尹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面前的人脸色变了。 白尹被强制没收了手机和电脑,她不允许和外界交流,只等着月末出国的那张机票。 家里决定送她出去,进修一年或是两年,近期不要再回来了,谁都不想再多出一个楚诗丞来,被牵连得前途尽毁。 她不干,往外跑被拦下,“闭上你的嘴,难道你还想变成那个谁吗?” 白尹心里一惊,躲开视线跑出去,撞上路人却没得手,倒恰好看见了身后一路跟着她的人。 她没由来地感到恐惧,凉意远甚于当时想方设法偷看那个谁的档案,她又感到愤怒,内心升起的怒火夹杂着疲惫。 预定的时间很快到了,她下了飞机从海关出来,收好盖上通行证的护照,一边走一边扬起下巴看出口提示。 这里的机场大极了,脚下全是冰冷的大理石地砖蔓延,开阔大厅里一眼望去只有同行的旅客和坚守的石柱,她还是离开了。 “白尹。” 白尹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她,她转身。 尹好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诗丞注视她,像是在看她又不似,过了一会儿再抬头,“曾经有人42岁了还在愤怒,我37岁了还在愤怒,而你28岁就在愤怒了。” 楚诗丞伸手接过白尹的包,和她一起走向外面的世界。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回头笑了笑,眼神明亮。 这其实是一场较量。 是不断向制度打补丁乞求,还是在不对称博弈中强制赋权。 该怎么斗争,怎么交流? 一些人实实在在的信念和行动并不代表除此之外的其它都是虚幻的。 这个过程会是双方的,发生冲突的双方拥有各自的实在,在具体的思考和行动中相争,让虚幻和虚假在这种争执中变得越来越实在。 权利不是施舍得来的,前进的路已经封死了,不然她眼前的名单不会如此翻不完。 楚诗丞说,“你们会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因为我们什么也没做到。“ * 清宇趴在新换的沙发上游泳,压在脸侧的坐垫舒服得让人舍不得起来,他闭着眼呻吟,全然不知有人在楼梯上看他露出一截的腰。 晚上清宇和陆权一起去俱乐部,聚会的同时有一个慈善拍卖会,陆权告诉清宇,清宇就去告诉陆诚。 陆诚拿支票,给他:“晚上回来吗?” 清宇套路他,“忙,有事电话联系。” 北城屋的马会会所不在市中心,它独自打造出了一片寸土寸金的商业地带,当眼球渐渐适应现代化的都市荒漠时,一座别具美感的建筑群突然引入眼帘。 到了会所,进去了,伫立浅泉上的骑士驭马铜像身后是灵动规整的院庭。 会客厅里到了不少人,清宇迈上走廊向拍卖会中心走,侧面全部开放的走廊在顶层安装了供热的小型烤炉,暖意从上落在肩膀。 俱乐部为了体现人人平等的原则,会场没有设立座椅,全是站立的小圆桌,依照喜好各自选择,最外围迈出去了才是休息的沙发。 自助餐的长桌在会场的侧边,不受人注意,清宇走到同侧张望,该来的人似乎还没有来。 -- chapter68 快进到黑房间、地上酒瓶、衣服lu 顾言喜欢把东西拷贝一份,放在本地桌面上,方便浏览,即使这样的行为不被允许,但方法总是更多。 那天回家,他把之前的东西翻出来,一页一页地找。 每一次的名单都不长,而且不定时更新版本,顾言翻了两个文件,里面没有他想看的就失去耐心,关了电脑去做其它事。 后面半个月,特别检察官的秘书被发现职权使用不当,负责名单筛查的通道迅速关闭,顾言公司去不了,娱乐也没有,眼看无所事事在桌面上乱翻,还真让他找到了感兴趣的。 想不到竟然已经过了好几年,清宇看站在面前的人,过去的故事片段拥挤到眼前,将周围的物件挤到视野边缘。 站在视角中心的顾言被放大数倍,脸上细微的表情让清宇想起,很多次他抬头看见顾言站在他身边。 顾言总是很急,偶尔会伸手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很轻,然后快速保持原来的距离,清宇抬眼只能看见他站远的脚。 清宇没有想好说什么,顾言得不到回应,露出因为勾引却得不到垂涎的,攻击和排挤的表情。 其实清宇想说说自己,想说说…关于这份没有道理的期待或者什么的东西。 他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开始他们之间可能的第一句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叫出别人的名字。 清宇看顾言,对他笑:“好久不见。”嘴角的弧度仿佛是重逢过去的朋友。 没有掩饰,他站直在原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想告诉我吗?” 顾言打量他,清宇的脸和情态还是很好,没有垮掉,还是年轻的好看模样,甚至不比从前沉默。 衣服整洁,站在陆权身边,像处在人群中心,让顾言移不开眼,急迫地想要去窥探这个双性人的生活,对他现在的状况进行各种揣测。 顾言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和大家一起起哄,一面说着“关心”,一面希望关心对象早点死掉或者疯掉的人。 他不再暗自拱火,自认为有了成长,尤其是经历了公司创建和独自应酬这种的困难。 顾言只是好奇,恢复了最开始的好奇。 好奇陆权是否知道清宇的下面有点什么东西,好奇清宇这一两年在哪里,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陆诚身边,或是混迹在两人之间。 顾言不记得最后一次见清宇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某一次没有在意的聚会上,他坐在桌前,看着清宇的照片思考。 照片上的那个人还留着比现在长一些的头发,正视面前的镜头。 这个人出现在陆诚他们两个的身边,是不是意味着其实,陆诚他们早就知道了俱乐部的秘密? 想加入集团俱乐部共享资源当然可以,但你必须保证自己和其他人一样危险,处于共生的局面,不断更新资源的同时才能被允许接触其他的权限。 清宇闻言,不知向哪里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转回来,他前倾身体去抓顾言的注意力,避重就轻追问上一个问题:“你记得我的名字?” 清宇收敛的笑又显出,他盯着顾言看,直到顾言举手里的酒杯示意,他还没有回答往来的问题,“那你呢?” 清宇点头,低下眼皮掩饰,他曾经对狭小世界充满了复杂的、无法理清的愤怒和无助,以至于塞在心下无法整理。 顾言被那张脸上天真又有些羞怯的表情吸引,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不久前无聊才发现的,他会假装是,他对清宇点头,露出笑,“公平原则,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 心理就是这样荒谬又不讲道理的东西。 没有看见顾言、听见顾言说话的时候,几乎很难想起那段眼光失准的时间。 刚洗好的杯子放在滤水盘上稍微风干,就要使用纸巾或抹布擦拭,不能等到完全风干,更容易残留水垢。 沿着杯壁旋转擦拭内部,最后再擦外部跟底座。 “你是怎么认识陆权的?” 清宇有些害怕:“是陆权告诉你的吗?” 这是赵秉之送出的礼物吗?顾言最关心这个问题。 偌大的会场为了避免争端,只安排了不分名次的小圆桌,连椅子都没有,全是站着,但这距离视线中心总是有一前一后的吧。 他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从没有伤害过你。”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嘛,顾言心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这样有趣地去做。 利用纸巾隔绝双手和杯子,避免直接接触而留下指纹。 那头的陆权从交谈中脱身,他不太认识这几个人,是顾言身边的朋友,大家在桌边相遇站着聊了一会儿。 “不。”顾言很愿意吹捧清宇,去勾引他,清宇没有家庭的庇护,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情感的征服和伤害让他变得无力,让他重新沉默。 清宇点头,挪动两步占下了最边上的一张圆桌。 顾言打个招呼走开了,陆权冲他回一嘴,拿着好果汁递给清宇,看一圈场上,“应该快开始了,我们找个好位置看会儿?” 有服务生从身前走过,顾言伸手取下托盘里的一杯,捏着冰冷透亮的玻璃,他看里面一颗一颗升起的微小气泡。 清宇往顾言迈一步,问:“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 顾言看酒,再看清宇,举杯示意交谈视野里的陆权的方向,说:“我叫顾言,陆权的朋友。” “因为赵秉之。”清宇停顿了一下,看见顾言抿住的嘴,继续道:“你知道的,大家都这样。” 顾言点头。 没有听见“特别检察官”的时候,胸腔里生不出接下来的心思。 所以桌子有多偏?陆权回身打量了一下。 他估摸着要是清宇屈膝下蹲,身体准备一下就能背跃式落在外围的沙发上,就有这么近,是个好位置。陆权收回目光去看清宇。 卫全柳最后没有出现,心怀希望的顾言有些失落,虽然这个结果不出所料,毕竟任期快要结束的特别检察官因为秘书的失误,已经开始被同行忌惮,怕他狗急跳墙,说出不该说的事情。 清宇不知道,他没看见有被众人拥簇的对象出现,也没有听闻流言。 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会场里大多还是之前那些人。 这不过是一场假装慈善的活动,拍出的8件展品所得会有10%投入公共事业,据说。 清宇捏着杯子,双肘撑在桌面上,透过人头看前面展示的物件。 几轮过后,展出了一幅画。 色彩绚丽的画上画的是什么? 秩序的,诡异的,抽象的,自我的,一旁的解说接连蹦出几个高深的词汇,被拉起的艺术氛围推着大家去看,去理解金钱之外的东西。 清宇在看,陆权也在看,陆权划过圆桌的边缘,贴上去,对清宇说:“我觉得这个很高深。” 他凑得近,说话声音放得低,清宇分了部分精力在顾言身上,听见陆权的话反应慢了些。 “什么?”清宇回头,漫不经心地问。 “抽象艺术,”陆权垂下眼,看清宇的食指在慢慢地抠自己掌心的肉,“我不理解这些。” “唔,”清宇在喉咙里应和了一声,想了想,“这是一个特殊的领域。”属于自我意识的领域,有别于能够探索得出准确结论的研究。 空气中的白磷在30°被引燃,但人站在画前30分钟也不一定能得出结论。 陆权很认真地点头,清宇瞥一眼他,半开玩笑地问:“你觉得画上是什么?” 那幅画色彩明亮,包含着不规则的运动轨迹和似动物形体,这些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转化的几何形宇宙。 地弥补,“我是指生命的活力。” 他抬眼瞟清宇,却发现刚才那个竖起防备的人转开了眼,视线还是飘忽地落在顾言的方向。 清宇当然有一种气场,激发陆权情感向往接近的强烈心理欲望,即使魅力本身没有回馈性,他却很难去克制自己移开目光。 他站直了身体,思考接下来的话,“我是一个幸运的混蛋。” 很夸张的,清宇高高地挑起眉毛,手上又开始扣弄着掌心的肉,他歪头打量陆权,突然涌起一分恶劣,“难道…..” 眼瞳里的光彩渐渐地亮起来,“你喜欢我?” 桌边的两个人站得近,陆权能看见清宇的表情,但不能用模糊、闪光的词汇去描绘,他感觉到松弛下来的氛围,于是笑了一下,决定今晚就把竞争对手淘汰出局。 陆权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似乎叹息的口吻,承认:“是的,我喜欢你。” 许久没有肉小剧场: 大伙正讨论着海棠欢庆吃肉的事情,那边走进两个人。 众人一见他们来,笑道:“来啦!” 有人拿着笔记提醒:“今日正讲到香槟、舌尖与体温的美学了。”说什么舌面刺激敏感的身体部位,什么从胸脯下滑到腰侧。 陆某讪讪笑,拣了个凳儿坐下,手边什么都没有,仍旧道:“是,来了来了。” 身边另一个没怎么说话,默默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美学便是短些也经典,不多时分享暂时结束,听众里做笔记的做笔记,也有人正和伴侣小声议论探讨的,偏一个角落安安静静,有人打趣:“你们,真个不让大家学习一下?讲讲?” “不是有三个人吗?花样肯定不少的哟。” “性生活丰富又和谐连精神上的别扭都闹不出来吧,唉,还真有点羡慕。”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陆某吓得连连摆手,身后的尾巴扇出风来:“这个,这个,以后有机会说吧。”一面又偷偷瞥开始分享的什么好东西。 白色连腿袜中部出现的裂缝,吸阴器强制高潮,半遮半露的丝质衬衣,口交和性器官的敏感探索,势均力敌的phone sex…… -- chapter69 快进到黑房间、地上酒瓶、衣服lu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讲话?”顾言凑上去,伸手在陆权眼前晃。 陆权垂下眼嗯一声,持续放映的回忆收起来。 动物对于环境的变化有着敏感的直觉。什么时候有危险,什么时候很重要…… 清宇似乎愣了一下,努力去分辨陆权的情绪。 那些恶意的消磨并没有带走敏感的直觉,动物天性依旧被牢牢地拽在手心,清宇并不害怕不怀好意的试探,他害怕的是除此之外的情绪。 大脑是一台精密工作的仪器,恶劣的凝视和攻击倾向会被分门别类地标记,但那些其他的…他无法分辨。 是好意,或者是伪装的善,当恶的比例潜伏在警报探测的底线之下,清宇看不清模糊的脸,直觉是要避躲开,规避风险。 视线交汇,那双眼睛里除了自己凑近的倒影,其余剩下的是迷乱含糊的情绪,大脑无法辨析的乱码。 看得认真,以至于难以遮掩突然涌起的热,清宇觉得羞耻,又咽了咽喉咙。 他想假装没有听见突如其来的坦白,两瓣嘴唇自然地微微张开,空气流窜飞过上颚,口腔里正在飞快地组织着应对措施。 嘴唇之间的距离在焦灼地比赛着,这一次是变得更近了,还是这一次变得更远?嘴张开又合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权注视着,看见清宇的目光开始飘走便忍不住去追,看见清宇按不下的嘴角就咧开嘴跟着傻笑,他挑起眉弓上的肌肉,微微颔首,脸低下来,正在殷勤地等待清宇的回应。 但回应没有,只有拍卖会的中场休息。 那幅有生命力的画是今晚的第4件展品,结束后聚会恢复了悠闲的欢乐氛围,后面的第5件至第8件作品会在下半场出现。 前面围在小圆桌边的人群传出走动的骚乱,清宇飞快地扫一圈周围,冲陆权扬了扬下巴,留下一句“我去网球馆”就飞快溜走。 会所的南侧是运动设施场馆,清宇走进院庭前就瞄见绿道旁的方向指引。 陆权也想离开,但顾言先一步过来,拉着他去俱乐部集团的二代前露面。 Farchit的公司多得如同天上落下的雨,但只有34家最终加入了俱乐部,成为相互簇拥的命运共同体。 在场的没有几位是关键人物,连带着身边的政法机关关系也显得寡淡,现在厉害的都不吱声了,特别是去踩了卫全柳一脚后。 现代社会的语言已经变成了一种服装,是一种打扮,欢乐的经典场景就是一群人心怀鬼胎却还要维持表面的融洽。 有好事时,大家一拥而上,临到坏事了,观众被恐惧和未知驱散,但在适当的时机会转回身,来踩一脚。 顾言频频向陆权介绍这些人的身份,又试探着问他上次说的交往对象是谁,“你这么忙都有人愿意贴上来?” 顾言今晚是等不到卫全柳了,这位检察官的失势几乎可以被证实,但遇见了清宇,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清宇这个人是不被在意的,顾言在意和迷恋的是清宇藏起来的生殖器,是他本身代表的性资源符号。 有点想借过来玩一玩,特别是他从来没有真的上手干过,顾言想,就算这确实是赵秉之送出去的也没关系。 “连你哥都有了,”他感叹,一面看陆权的神色,一面嘴里嘀咕,“怎么我就没这种运气呢。” “该不会是你把人骗到手的吧?” 离开前,清宇站在走廊下边,身体一半藏在黑暗里,一半沐在流光中,他抬头,整张脸照在璀璨光芒下,他问站在台阶上的陆权:“你的朋友有见到想见的人吗?” 高盛站在陆权对面,看见顾言和他嘀嘀咕咕,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看陆权抬脚,他使个眼色,“他怎么说?” 从球馆出来,他们围着会场周围转悠,跟着脚下规划好的绿道走到了休息区,然后返回聚会的大厅,那里还是灯光辉煌,喧哗和光亮,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和安静的两个人之间氛围不同。 顾言也应该算是他的朋友,可这不好笑,陆权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放下,向外走。 清宇越过陆权的肩膀向后看,大厅里正欢乐,奢靡灯饰下的光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染得多了几分兴奋与不真实。 陆权说:“没有,那个人没来聚会。” 桌子的高度正好,边沿膈着胯骨,清宇趴在上面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 一步跨上顾言身边,追问:“他同意了吗?” 陆权走进场馆找到人时,清宇刚从不知疲倦、突突吐球的网球机面前走开,心里关于从前、现在和将来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因为来不及喘气而抛在了一边。 并没有关心桌子是做什么用的,陆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高盛比顾言更早认出走廊上的清宇,眼看着这次跟在清宇身后的换了个人,却还是车轱辘似的在同一个家庭里打转,他在心里做了一些合情合理的推测。 清宇绕过外围的沙发,跨下走廊,随着亮起莹莹地灯的绿道往一边走。 * 那头顾言话刚说完,身后就有人笑了,不过不是听到了陆权听见的色情玩笑,是因为自己身边的朋友。 陆权站在原地把自己当作一只闭嘴的蚌,就光听身边人说话,中途手里的杯子空了,他往旁边走开。 当然,高盛想得不行,他焦急地等待,顾言却没有笼络成功。 “是好事吗?” 网球馆里只他一个人,门口的接待员递来一件运动套装。 n 陆权对他摇头:“卫全柳的前途会尽快结束。” 耳边是聊天调笑的背景声音,陆权听不太清楚,抓住了几个关键词。 二轮结束,他扔了球拍,双腿站在地上,精神疲软地趴在场边的大方桌上。 关于性交的恶意玩笑可以衍生出很多版本,转身回来的陆权正巧撞见那个手势,他停了一下没跟上思路就看见顾言嘴里说,“今晚你透不了逼了,我兄弟没同意。” 卫全柳抛下了棋子后,自己也成为下一个可以被放弃的角色,Farchit最不缺的是随时可以顶上来的代替品,人毫无价值。 顾言站在高盛旁边,他笑着后退,在手上比划了一个动作,身体姿势却透露出“没戏”的讯息。 他把推测结果分享给身边的男人,顾言听了之后提问:“想不想试试?” 陆权彻底停下,他之前看见清宇和顾言在交流,但清宇没说他就装不知情,甚至问不出“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吗”这种百分百被自动归为讨嫌的话。 会所的运动套装极其普通,浅蓝短袖,深蓝短裤,配上运动鞋,清宇身上还出了汗,身体在陆权眼里却微微闪着光。 所以他今晚什么都没有做,仅仅算是参加了一场莫名的聚会。 bsp;究竟是怎样的人生才能配得起这样金色的夜晚啊,他有些羡慕,正想收回目光,墙角不知何处有视线与他交汇。 那个人做了一个动作。 清宇立刻别开眼,然后犹豫着向面前的人伸出手,手心向上,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我想回去了。” 说完抬首望了陆权一眼,陆权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可看见清宇望过来的目光,刹那间就没有出息地翘起了嘴角,紧紧握上去,怕人再跑了,恨不得大铁链子拴在交握的手上。 陆权无法抵挡清宇在他眼中的吸引力。 他找再多的借口,无论怎样负气地嘴硬这是一场游戏,而且是清宇先自动招惹他的,所以凭什么他先要弃权,所以他就一定要玩下去,所以他才能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所以…… 所以到了现在,身体总不给他机会说谎。 回程的路上,陆权找了个开车的人,两人挨在后面靠在一起。 清宇坐在身旁,安安静静地靠在椅子里,陆权却无法克制又焦躁地看着那些欲望横流的画面在脑海里来回闪现,曾经送到嘴里的快乐和此时此刻安静的氛围交织起来,杂糅成一种更刺激、禁忌到令人颤抖的快感。 两人牵着的手还没有放开,掌心和指腹相互摩擦着,陆权不知道清宇是什么体验,他只觉得这样轻微的安抚,总是不断地引发细小的电流在神经跳跃。 他无法转移注意力,如果不沉浸在此刻,就只能沉浸在那些影片一样刺激感官的画面里,陆权忍不住用指尖挠了挠清宇的手背。 清宇回头看他,窗外飞驰而过的灯光落在陆权脸侧,眼神炽热。 冷静的那个人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因此没有被迷惑,反而是礼貌而理智地提醒:“前面有司机。”说完重新转向窗外的风景。 陆权紧紧盯着清宇的后颈,吞咽着,似乎是在一秒间就明白了清宇的意思,就差直白地开口说出一些令清宇翻脸的话。 他让司机开车回公寓,然后急冲冲地上楼,站在进门的玄关,那里正对着一楼的窗外风景,黑暗里疯狂滋生着暧昧和紧紧束缚四肢的情感。 陆权听见心里在叫嚣,亲一个吧,亲一个吧。 清宇觉得自己和他离得太近了,完全能感受到他喉头滑动的动静和胸膛的起伏,实在按捺不住了,陆权才凑上去,呼出的气吹在清宇脸上。 “想亲你。”他说。 脊椎尾部窜起一阵难忍的战栗,清宇被拉着却想往后退,他们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身体的吸引却强烈得让人感到害怕。 反应能力。 舌头躁动,想狠狠舔一舔,全身开始发热,衣服下的皮肤想要全部脱掉,有手狠狠地挠几下。 这种感觉太不妙,清宇一把推开陆权,将失去的控制慢慢找回来,他没发现自己正盯着陆权的下唇,他又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喘息,“你应该去洗澡。” 陆权异常激动,浑身热血沸腾,但立刻退开听话地要去浴室,他快射了,他不行了,如果只是站在客厅接吻就射精,清宇会觉得他是阳痿,是秒射,是不值得再回头的对象。 陆权一早就打定主意想要彻底驱逐竞争对手,这种关键的时刻又怎么容得下大面积的失分,他舔掉唇边溢出的唾液,转身去做清洁。 刚在北城屋享受了一次全身沐浴的清宇在公寓里打转,两个人面对面交流时,欲望推动身体的接触,现在理智逐渐回归,他有些怀疑心里忐忑跳动的到底是期待,还是接近后悔的不安? 把自己收拾干净的陆权走出来,他精心打扮了自己的外表,睡衣睡裤显得他并不淫荡或急色,恰到好处的沐浴香气又带着一丝可以存在的扭捏。 房间里却没人,陆权四处寻找了一圈,仔细聆听,衣帽间里有微小的动静。 实在口干舌燥,他摸去了桌边,倒了一杯水,身后衣帽间的门缓缓推开。 陆权抬起眼,好半天发不出一点儿声来。 水杯还没送到嘴边被放回去,陆权无比庆幸这套公寓里的房间很多,而他将卧室和衣帽间连在了一起。 清宇从里面走出来,相较于外面那个呆头呆脑的对象,他显然也是调整好了姿态才出来的。 光着脚,赤裸着腿,身形被漆皮亮光的黑色皮衣包裹着,哦不对,不是皮衣,是两条吊带提着的皮裙。 皮裙下摆收得很高,几乎险险擦过臀线,将圆翘的屁股束缚着,上围围绕着胸口,露出两条完全没有遮拦的手臂。 而那双手,从身后甩出一条黑色的皮鞭,皮鞭并不粗长,更是情趣用品里拉近距离的道具。 陆权伸手向后按在了桌上,他上上下下看得极其认真,幻想又懊恼过的画面全方位地展现在眼前,他根本忍不住,直接闭了闭眼,开始吞咽。 清宇数着脚步,停在地板上,他抬起傲慢的下巴,手边的皮鞭在空中抽动一下,鞭尾爆发出破空的响声。 清宇不屑地瞧陆权:“看来你最近,其实过得挺开心的。”看来是完全没有放弃掉任何娱乐,已经开始在家里开展活动了。 陆权调整了呼吸,意志力一触即离,他答非所问,“你穿上很好看,很美。” “是吗?”被夸赞的对象面无表情,“所以,你见到主人,就是这样?” 晃了晃皮鞭,甚至侧身看了看自己被包住的身体,“就是这样迎接你的…..” -- chapter70 主人想口含酒液玩诱惑反被舔ru舔 楼上的卧室是开放式的,旁边是衣帽间,陆权对清宇说房间里的东西可以随便用,换衣服洗澡都行。 清宇进去换下身上穿的,正光着腿转身找运动裤,身后摊开的衣服他一眼就看见了,包括放在一边的被翻来覆去无数次的盒子盖。 盒子空了,里面的东西被放在干净的平面上。 清宇伸手挑起那个显眼的手铐和下面的皮鞭,旁边是一条十分节省布料的裙子,然后一些其他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是陆权玩的第几回了,清宇心里没什么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 他没有想法,只是放弃了找运动裤的初衷,捡起那条裙子把它穿上。 走出去前,清宇站在门边,手按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脚下地毯吸收了脚步和呼吸的震动,之前按下的细颤却又重返。 清宇倏地扬了一下脑袋,深呼吸,便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清宇在夏天跑了没多久,陆权订的东西就送来了。 送到手上的礼品盒包装得好好的,掀开盒子盖,里面是仔细叠好的衣服和几个玩具。 礼物是备好了,接收人却不见了。 被抛下的那个人坐在沙发上,盒子里的东西拆开扔了一地。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气不过人就这么走了,发一通脾气,可最后还得自己起身蹲地板上,重新把东西收起来装好,放进衣帽间。 东西本来收好了塞进平常看不见的衣柜下层,如果没去想,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这样时间一长就忘了,残留在记忆里的场景变成过去某个时刻短暂的梦,但陆权无法不想。 更过分的,他没事就偷偷地、自欺欺人地把盒子拿出来看,给自己提供短暂的幻想,俨然没了最初大费周章藏起来的决心。 清宇站在面前,陆权看得仔细又认真,想笑又分不出心神。 两个人安静地面对面站着,身体静止,精神却奔涌而出,快乐地喧嚣着。 清宇晃动手里的皮鞭,陆权以出乎所料的方式跪了下来。 两只膝盖跪在地上,大腿向后压,身体的重心放在脚跟上,大腿肌肉撑起松松垮垮的睡裤,陆权将手放在因为姿势绷紧的大腿上,抬头望清宇。 房间里只有一楼照进来的光,光落在陆权身后的楼梯上,映衬着地上的那双眼睛像燃烧的火焰。 胸口的心轻快地飘起来,清宇伸手抓了一下鞭尾,虽然不适应,但支配的快感击中了他,那扇未知的门在这时敞开,蛊惑着初次接触的人自愿走入。 心跳越来越快,虽然忍下了后退的冲动,但陆权的请求过于刺激,打破了清宇预设的防线,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趾蜷缩着,却也居高临下地看陆权。 应该如何在第一次不露怯?那些高高在上的想法无法在理智或冷静脱离的时候实施,清宇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抓住了桌上的酒瓶。 尽量用鼻子呼吸,他走过去拎起酒瓶,里面沉甸甸的,是陆权准备好的酒,为了避免相处尴尬的时刻。 陆权还跪在原地,清宇放下皮鞭转身看他,命令道:“你过来。” 距离不远,陆权转身,向前膝行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变得紧凑,气味与气味纠缠在一起,清宇握着细长的瓶颈,正隔着一段距离想要往嘴里倒酒。 陆权的味道一下就逼近了,想要倾倒的酒失去掌控,细长的瓶颈让清宇错误估计了液体倾斜时陡然的重量和嘴边的距离。 淡色的液体混着气泡一下浇在了胸前, 从四肢到大脑,从脸颊到后腰,热燃烧起来,带着难以抵抗的舒适感烧灼干涸的喉咙。 陆权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舌头卷着大腿上的液体一点一点向上。 陆权完全埋进清宇的下身,变成了主人欲望的侍者。 陆权了然地从跪姿站起身,一手从后面揽着腰,一手握在腰侧,身体强势的挤进清宇的两腿之间,裙摆一下被开合的动作挤上去,露出双性人的秘密。 另一只手顺着清宇的小腹,滑到了他的后腰,带着躁动的心跳握上了臀肉,揉了揉过了瘾,又再向下,反手掐住大腿根。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呼吸间,陆权低头,埋进清宇的胸口,痴迷地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将浅浅弧度的胸前彻底亲了个遍,最后含住充血的乳头,反复舔弄。 * 每当尖利的牙齿接近身体,清宇就会被迫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唇腔干涩,过多的张口呼吸让空气流窜过口腔两侧的黏膜,黏膜表面开始发涩,一路延伸至干渴的喉咙。 胸前的拉链彻底拉开了,从锁骨开始敞开的胸脯以下是呼吸起伏的肚子,再往下是小腹,然后是一只掌心填满温暖皮肤的手,一只头埋在两腿之间。 那颗阴蒂被欺负惨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平和地被又舔又嘬,但迷惑和诱哄是疾风暴雨的假面。 清宇被掰开了腿,更用力地,他想拉着手下的床单向上跑,所以陆权一手握着清宇的左腿膝盖,拇指紧紧扣着手下的关节,将人拽在身前。 清宇放下酒瓶,胸前是压抑不住的起伏,他缓了缓,伸手让皮裙的拉链拉开。 双手举起平放在脸的两侧,清宇睁着眼睛望天花板,外面世界微弱的光贴在头顶洁白的墙壁上,随着风和时间慢慢移动,周围静悄悄的。 这时的力道还像之前,但明显代入了陆权得意的炫耀。他用舌尖顶弄那里,或是用舌面恶狠狠地摩擦敏感地带,阴道口变得湿软,张开了,像瘫软和臣服,容许他继续的放肆。 于是放肆就变成了更加不可收拾的恶劣姿态,陆权不仅用唇瓣去挤压,甚至用齿尖吓唬过唇下贴合的软肉。 酒里的二氧化碳在皮肤上劈里啪啦地炸开,冰凉的液体瞬间窜下身体,经过衣服的阻碍,顺着大腿向下流。 衣服的拉链就在身前,裙子版面的中央,赤裸的胸露出来,然后是肚子,清宇拉到一半停了,他向后屁股坐上桌子,暗示陆权。 但侍者不怀好意,他在欲望崩溃前退后一些,被舔得水光粼粼的穴 他握着清宇的右腿根将腿抬起一些,两腿之间拉开更多,露出毫无遮拦的性器官。 清宇抿了抿喉咙,空气里的燥热就钻到了心里,他嘟嘟囔囔地动腿,不同意,陆权手上加了劲将腿掰得更开,右腿举起踩在了他的背上。 默然的画面越动越快,直到某一刻突然颤动,清宇忍受不住地想要闭腿,头顶白墙上的画面开始晃荡,细微的电流在身体四处乱窜,仅仅是简单的舔舐相贴和蠕动就能让被手掌填满的那块皮肤战栗。 有湿软的物体痴迷地辗转在阴唇上,反复来回地摩擦着,欲望从深埋的脊椎下觉醒、膨胀,身体开始颤抖。 清宇不过刚刚磨蹭着达到了高潮,就被掐着两条赤裸的腿,仰面躺在床上,体验跳动的阴蒂如何进入第二场高潮。 清宇仰面倒在床上,双腿踩在地上,从身上滚落的酒液沾上平铺的床单,一滴一滴溅出的花纹勾勒出轮廓。 皮裙下摆收得很高,几乎就是在腿根,正好将清宇的秘密藏起来,此时流下惹人遐想的液体,陆权听见头顶的清宇对他下达跋扈的命令,“舔我。” 口露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清宇,好像没什么问题,于是视线的收回跟随着手指的移动,最后落回某个地方。 在上面重重一按,说话呼出的气带着笑,让大腿内侧的肌肉使了使劲收缩,陆权感叹:“它好红啊。” 指尖围着肿大充血的性器官转了一圈,不仔细观察就会轻易地错过那里细微的抽动,还有屁股的肌肉往上缩的画面。 人虽然被禁锢在了身前,但想要逃避的心仍旧没有放弃。 陆权用指腹擦过,清宇就颤一下,陆权可以清晰地看见骨盆底肌肉收拢而带来的变化,阴唇两侧的皮肤会鼓动,穴口会向内缩,连同后面的地方也紧紧地藏在臀肉之间。 陆权得了趣,即使喉头滑动了无数次,心肺燥动得难受,他依旧反复地戏弄那里。 他也没有离开,脸凑得很近,近到清宇能感受到呼出的热气经过一段是是而非的距离,变成忽冷忽热的呼吸撒在腿间。 那里痒,呼吸和指尖弄得他痒,想被用力地对待,想要之前恶狠狠的力道反复擦过翕动的地方,让痒变成畅快。 清宇自动张开腿向下送了送,明明改变了一些微弱的距离却得不到相应加重的力度,他不满意了,踩在陆权背上的脚开始蹭他。 陆权造作的睡衣早被扔在地上,他光着上身跪在床前给清宇舔。 清宇原本快乐又满意地合上了眼在享受,但现在情况改变了,他挣开陆权掐在腿根的手,开始在弯腰弓起的脊背上蹭来蹭去,那里紧实、温暖,带着吸人的热度。 陆权为了外在的身形付出了很多代价,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但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吗? 清宇蹭他,他就同样享受地让清宇蹭,他敢保证自己的身材超过了大多数男人,在Farchit同年龄段里绝对数一数二,清宇蹭谁都不会有这样结实肌肉的手感。 陆权的脑袋就在双腿之间,清宇只要一伸手就能在下方摸到他,完全可以将手压在他的后脑上,让陆权被动地贴上流水的穴口,但清宇不这样做。 相同的,那颗激动颤抖的阴蒂就在陆权眼前,他只要一抬头就能重新贴合上柔软的阴唇,那里一下一下地收紧又放松,深呼吸一口是满满的迷乱香气,他又在等清宇的回应。 陆权宁愿用指尖在穴口来回滑动,宁愿将吻顺势落在大腿内侧,也要假惺惺地装作读不懂清宇的明示。 果然,明示半天都不懂,清宇收回手,用手肘从床上撑起来,试图用目光谴责他。 陆权抬头装腔作势,“怎么了?” “我想要高潮。” 陆权疑惑主人的命令,“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住。 这样一想似乎没有一点问题,他知道清宇的底限在哪里,他用按摩棒亲自试验过,所以他愈发过分地去兴风作浪。 清宇不过想要100%,能够再次高潮的100%,陆权自认为体贴地想了想,决定给清宇400%。 所以太快乐了,清宇频频舔舐干燥的嘴唇,想喝水,想叫喊,颠覆性的快感让嘴里抖落出了声音,清宇听见自己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声,便哆哆嗦嗦地要去捂自己的嘴。 陆权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了这一幕,他放开握膝盖的手去攥清宇的手腕。 清宇被拉得身体歪斜一下,然后乳头被捏住了,两指搓弄一下,毫无间隔、赤裸、温暖的触碰,再微微用力一掐。 不同的双重刺激贯入亢奋的身体,清宇呜咽一声,尾音都跑调了,他在床上拱起腰,随着撩动的频率,终于把陆权弄湿。 一分钟有多长?短短60秒,不过是一个走神的时间,甚至还可能不够用。 陆权用舌头继续延长清宇最后的高潮,他伸上去的手也在同步揉捏清宇的胸。 被服侍的主人应该是被高潮冲击得溃不成军,搭在他脸边的腿抖个不停。 浑身都热,之前想要衣服脱掉被狠狠挠几下的渴望得到满足,皮肤被重重地抚慰,快感从横蛮的摩擦中被延长,高潮余韵消散的几分钟后,清宇喘着气从倾泻的滋味中清醒过来,面对着同样粗喘着的陆权。 陆权起身爬上了床,他跪在清宇身上,正看着他。 陆权的嘴边亮晶晶的,在黑暗里闪着一丝魅惑的光,他看清宇眨了下眼,便跪起身转去按开了床边的灯。 “啪!”灯饰的开关伴随着光芒闪出而响起,暗黄色的光洒在床上、陆权身上,他逆着光重新跪回来,罩在清宇身上。 过多的高潮遗留在身上的症状就是唇舌干涩,上面和下面一样又麻又痒,一定要吮吸点什么湿润的东西才行,要止痒才行。 清宇就看着陆权的嘴唇,那里看起来饱满又湿润,隐隐有水光,但又不止是单纯围绕在嘴周,那里连同下巴,还有向下的胸膛也挂着一些。 清宇伸手,疑惑那是否之前沾上去的酒,陆权收回撑在清宇身侧的右手,他抹了一下,笑着告诉他,“这是你喷的水。” “我对主人做了很多事情……” 清宇不想听这些,他看着那里一张一合,他想接吻,不想听,他向后扬起下巴,之前藏匿的舌尖伸出来。 那里还很干净,没有亮晶晶的唾液被拉出一条银丝,陆权一下就被吸引住,他俯下身去含。 清宇尝了一下,感觉还行,他亲够了就推陆权,工具人顺从地被推开,眼珠一会儿注视着清宇的嘴巴,一会儿注视着清宇的眼睛。 -- chapter71 嘴巴亲肿pi股cao穿还想着要玩后面 熟悉的环境让陆权异常激动,他撑起手罩在清宇上方,喉咙里发出期待的哼哼声,手也顺着后腰移上背脊,指尖贴着皮肤,渴望着亲近。 他们的运动场地转移到床上前,陆权已经射过一次了。 清宇坐在桌边仰起头,让人有机会舔舐赤裸敞开的胸,陆权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尽力地相互贴着磨蹭。 诱人的味道,呼吸里搀着挥发的酒熏和残留的糖渍,混合陆权身上的气味,沐浴液和微弱的香水香味; 火热的体温,强悍的身躯,两个人衣不蔽体,一个露出双腿和上身,值得遮蔽的只有褪到腰上和背部的皮裙,另一个上身赤裸,急切地抱住了面前的身体,试图全面的贴合上身曲线; 灵动的舌头,沿着下坠的液体游走; 清宇激动得直颤,他不可抑制地开始联想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期待对方的不仅仅是陆权一个人。 放弃了抵抗的心思,从陆权蹲下从肚脐开始舔起,清宇快乐地扬起了头,一手撑在身后的桌上,一手圈住陆权,嘴里发出一些满足的声音。 但他没有丝毫满足,反而更加期待。 陆权半蹲下然后站起,舔过的痕迹从腰反向延伸至锁骨,一只手也大胆地伸上去探索半遮半露的胸乳。 那里好小,在身体主人激烈呼吸的时候才会微微发颤,陆权见清宇没有反对,让掌心填满的动作变成了力道加重的揉捏。 他重重地揉搓那里,力道大到在皮肤上留在痕迹,尽管红痕在几秒后渐渐消失,被唇舌相侍的另一侧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陆权低下头,舌尖将乳头卷入嘴中,勾着一层软软的乳肉四处乱舔。发出好吃的“啧啧”声。 有时在胸前,有时在脖子,陆权只恨自己没多张几张嘴,好上上下下将清宇包围,伺候爽了。下面的阴茎顶起睡裤,堂而皇之地顶在裙下,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清宇的性器。 陆权觉得自己秒射很丢脸,所以他尽力地忍着。 清宇也不好受,他知道怎么让陆权亢奋,但效果极好的反噬回到自己身上就变成燃烧的火热。 心跳加速,喉咙发痒,身体难耐,尤其是两方密切接触的下半身。 清宇收腿夹了夹某人,然后主动亲上去,吮着舌头,听见陆权在急切的时间里喘气,他心里很有成就感。 所以陆权忍不住顶弄他,用撑起的布料去摩擦赤裸的阴部和性器,清宇坦诚地叹息,甚至想将腿再张开一些,要好好地蹭到舒服为止。 阴茎开始勃起,会阴也开始收缩躁动,在乳头再一次被双面夹击,一手掐住,一边被牙齿威胁时,有水自身体内部涌出,难以抗拒,清宇侧头躲开陆权的脸,下意识的回避。 “……” 侧身的姿势让阴道口张开一条小缝,背后的灯光正巧被自己挡住,陆权伸手,一手握住臀肉,拇指恶劣地将那里分得更开。 清宇没立刻答应,他不太喜欢传教士体位,常见的正面、反面都不喜欢,那确实是做爱常用的姿势,但带来的身体记忆却不太美好。 “我还能做,” 陆权郑重其事回答,握在屁股上的手不再玩弄那里,而是顺着臀线滑到大腿根,握住,“我们就这样试试?” 那里露出软肉黏膜,是娇嫩的地方,清宇都觉得暴露在空气中了,他准备从侧面伸手去打陆权的屁股,像挥鞭催促劳作的牲畜。 握紧捏陆权的手,直到他忍不住在嘴里抽气,然后很快地射出来,弄在清宇的手上,自己的手上,还有无辜的裙摆上。 挤开阴唇,一点点被吞没,陆权的呻吟就在耳侧,清宇瘫软着,闷声喘气,在剧烈冲击下哆嗦。 最近被现实调教多了,陆权没有第一时间回敬一个黄色笑话,他认真分辨了一下清宇的神情,好想只是疑问句,但这个房间好不容易被重新填满,礼物的主人重返,这么大的喜事如果不来一场做爱真的对不起世界和平。 陆权动作更快,直接抱起两条腿,搭在脖子两侧,他收紧手臂夹好清宇的腿,轻轻一拧,人就侧躺在床上,一只腿已经在肩膀上到位,勾着他的脖子,就差最后一步了。 “我想侧着。”他挣开陆权的手,想转身。 所以你还想呀?看着面前展示的安全套,清宇想了想自己,突然想到另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还能做吗?”他问。 撕开,戴上,向后翘起的屁股下夹着那条性器,紧密贴合。 “帮我揉一揉,”陆权追上去亲清宇的嘴,想咬住他的下唇,“求你了,主人。” 脱下的睡衣捡起来,擦擦手,仔细地擦,然后擦腿,陆权擦干净了才放心地自己去舔。 陆权握住那只手,身体向下俯,错过了那里慢慢挤出淫液的场景。 下身被指腹狠狠碾过,仿佛不知道那里有水应该小心防滑,卵蛋也被捏紧揉着,清宇被弄得呻吟不止,自己下手也变得重了。 陆权蹭了一下,清宇就侧着手收紧手下的床单,没有意义的身体摇摆变成渴望的。 nbsp; 睡裤能有多厚,就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行动间并不拘谨人的动作,阴茎隔着它似被大水浇了一头,浑身湿透了。 他们彻底贴紧在桌边,一手勾着后颈,一手深入看不见的地方,相互手淫。 “主人。”陆权趴在他身上,湿热的吻落在目光所及之处,被强行挤出的胸肉被 重重地揉捏着,屁股肉也没逃过,臀肉快从指缝露出来。 他问:“这样会喜欢吗?” 下面好刺激,被阴茎撞击着,擦过敏感充血的阴蒂周围,酥痒得让人收缩肌肉来平息,但下一波如约而至,甚至力道更粗野。 清宇攥紧另一个人的手,他说不清是身体内部一阵阵的酸软是快慰太多产生的错觉,还是陆权本身粗长的阴茎顶得更大力了? 像被弄穿了。 清宇说:“喜欢。” 陆权更兴奋,他搂紧人,伸手下去揉主人的阴茎。 主人反应平平,不太理想。 陆权又换了手去按压屁股。 穴口已经吃得哧溜哧溜的,变得好红好肿,来回抽插间带出的一些液体将整个会阴都弄得湿漉漉的。 只要阴茎够大,高潮后的穴肉就越来越紧张,仿佛收紧了,紧紧裹着,吮吸着。 将手放在上面,指腹下的屁眼一缩,连带着清宇整个人都缩起来,夹得陆权要射了。 他手下用力,在穴口周围示威,一前一后的饱胀感狂涌而上,清宇战栗起来。 去捉陆权,握住他的手腕,声音有点抖,“你这是作弊。” 哦,那就好好作弊,陆权跟着阴茎的节奏按压屁股,褶皱挡住的压力似乎破开阻碍,将前后插满。 身体和精神状态很好,清宇被前后夹击,很快以侧身位享受了一次高潮,不知道有没有更多的水从阴道涌出来,反正肉体拍打的声音更明显了。 陆权问他是不是喜欢,他咽了咽呼吸,说“喜欢”。 于是征得主人的同意,后向翘起的屁股上在下一次血液上涌时被映上了两个巴掌。打得不狠,但留下了指痕。 陆权退出来时,大腿上都是滑的,他跪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把正翻身的清宇拉过来,亲他,再刺激他,延长高潮快感。 -- chapter72 xing致来了快乐地想要享受,却做 清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耳边好安静。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那个干净,静止的灯饰。 吊灯远离床的位置,在床脚的地毯上方,古典型的枝形吊灯。 光线昏暗需要照明时,一根根树立在精致托盘灯座上的灯管发出清晰的光,眼睛里看见的亮光会自上而下透过别致的透明装饰和银色主体。 灯光下,低垂眼睫的人看不清表情,平静的脸上维持着突兀的冷淡,脚下踩着的灰色地毯却与此刻十分相配。 赤裸的脚,脚踝,然后一截小腿,腿部肌肉带动下肢踏进蓬松的绒毛,陷进去,再抬脚离开,那里会留下一个模糊的印子…… 思绪绕回睡前一晚,毛毯留在脚上的微痒触觉让清宇不由地将自己缩紧。 身边空无一人,他在被窝里发了会儿呆翻身坐起。 身上套了一件衣服,下面光溜溜的,昨晚的皮裙扔在了床那边的地上,皮鞭还要更远一些。 身上没什么感觉,那一场气息相贴的做爱仿佛一场梦,清宇抬手揉了揉脸,想起最后在浴室,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 热水从头上冲下来,水流源源不绝,将周围的空气隔开,炽热的水汽随着呼吸侵入大脑。 而他像失去了理智,只是在做之前最想做的事情——看着那双嘴唇,亲它。 唇齿相互摩擦的肉感竟与身体纠葛产生的刺激电流不相上下,明明是相安无事走进浴室的两个人挤在洗手台前,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然后挤在墙边,身后是一面冰冷的瓷砖,身前是热度吸人的肉体; 最后站在热水下像肮脏发情的动物。 清宇将手放在陆权腰后蠢蠢欲动,但向下探索一半就被捉住。 “怎么了?”被当场捕获的人装作不知情,问道。 陆权不回答他,呼吸贴在清宇的两颊,牙关咬住,嘴里哼哼两声。 两只手被捉着绕回到了身前,放在了陆权胸口,于是清宇手指用力,对着某个敏感的部位揉捏下去。 那里没有发育出丰润的胸乳,只是覆盖上了一层锻炼维持的肌肉,肌肤紧实,手指按下去会形成一个小小的涡。 清宇按一下,下身感受到的热度就会随之跳动一下。 几乎微不可闻的动静,但陆权偏偏贴得很紧,在他耳边呻吟。发哑的嗓音惹得清宇头脑发热,指尖揉拧了还不够,偏要学陆权之前的模样。 嘴唇上去相互摩擦,吮含着充血的乳头,用舌头去舔弄。 这是在干什么?清宇捂住脸向后倒进被子里。 今晚就是跨年,结束最后一天迎接新的一天,清宇躺在床上,脑袋里开始想之后的安排。 室外温度极低,房间里满是暖气,床被 他迟早会被磨掉心性,因为贪图便利或是走投无路而最终留下来。 不知为何,清宇看着天花板上浅浅的纹路,他的心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清澈感,没有失望。尽管身处的仍旧是这个熟悉的环境,身边被陆权惯用的香水味包围,他的心还是猛地沉下去。 明明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想着要抗争,却又轻而易举、糊里糊涂地走回来,重新踏进陷阱。 永远没有经济权利,也没有任何政治权利。 陆权从一楼上来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似乎醒了,呆呆地睡在那里。 清宇有些难以相信,他伸手再向下,甚至架起了两条腿,张开,方便深入探索的手指。 鼻尖前嗅了嗅,似情欲高涨的味道,和精水不同,少了腥苦。 他自己脑袋里不清醒,那两个人想必却是明白的,清宇眨了眨眼,将手放松平铺在身体两侧。他想,所以他们才一直将就他,一直默许他左右折腾。 耳边很安静,只有思考的声音,皮肤却像发烧一样,于是福至心灵的,清宇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钻进被子里。 松软,脊背放松,一切都很好,但就是有哪里不太对劲,清宇数着明年的第一个月,他蹭了蹭腿。 或许下雨的那个晚上,他说出“你带我回去吧”就是最开始踏错的一步。 是呀,就是这样的。 温水煮青蛙煮到最后,青蛙瘸了腿还要嫌水温不够热。 nb 清宇没有找到答案,只觉得流出的液体让人更兴奋了,身体更热,精神快乐地沸腾叫嚣着。 他虽然疑惑,却也随着心意,将手重新伸进被子里。 下面的阴唇是湿的,摸到滑腻腻的东西吓得他倏然收回手,又慢吞吞地伸至面前,想要看清楚。 气味很淡,恍惚间觉得香,却不是鲜活的花香,也不是化工品的味道,应该用语言怎样描述? 做爱时那种轻盈的心情不再,无辜的身体受到牵连,清宇皱眉,被子里的两条腿又蹭了一下。 一些甜,然后有其他不同的东西。 空气中的凉意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直接刺激着身体,胸前的乳晕都紧皱起来,升起一颗颗不起眼的小突起。 身上有点热,紧贴在床单上的皮肤像烧起来了,从肩后到脖子,随着血管直接向上流入两颊。 昨晚遇见了顾言,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清宇想,之前脑袋里那些推推搡搡、磨磨蹭蹭、念叨着“这样其实也不错”“我可以再等等”的想法不过是自我蒙蔽。 清宇以为是流血了,手指拿到眼前才发现不是,透明晶莹的液体裹在上面。 身下是开始勃起的阴茎,前端蹭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并不粗糙的织物表面有一道道纹理痕迹,那里因为身体的动作而发生接触,清宇的后背瞬间开始出汗。 sp; 两条腿踩在床上,眼皮半阖着。 他好奇,正想上去和清宇说说话,就看见似乎半睡半醒的那个人张开嘴唇,小小地呻吟一声。 两瓣嘴唇轻轻张开,露出一点点齿尖,然后是口腔中湿软的舌头。清宇仰起头在枕头上伸长脖子,颈部拉出一条难以忽视的曲线,甚至还向外伸出了舌尖。 一点点舌尖,向上勾起,像在舔舐什么。 耳边血液轰鸣,腰后麻了一片,脊背瞬间要激出汗来,陆权停顿了一下,大脑僵住。他还有什么不懂的,清宇是在自慰! 躺在床上,被他的味道包围着,在小声地自慰。 他悄悄地走过来,偷窥欲达到了顶峰,肾上腺素飙升,卧室那边的窗帘还垂着,外面的阳光是冬日独有的透亮和冰冷,空气中并没有残留昨夜打翻的酒精和情爱留下的味道,可是这些并不影响。 陆权放轻脚步,单膝跪下,双臂撑在床边,感觉床体的动静。 他真卑鄙,不仅卑鄙,而且低俗。 陆权将手放在床沿,轻轻扣住,上一次填满乳肉的掌心现在填满了身下的床单。 他放轻了喘息,想要弄清楚清宇的自慰方式,没有受到邀请却擅自做主参与到这场自慰中。 可惜动静太小,陆权为了感受床的晃动,甚至手臂施力压下去。 手下在轻微地晃动,他判断不出清宇在弄前面,还是后面,于是不安分的一只手悄悄钻进被子下,匍匐着,慢慢前行,向温暖的中心靠近。 他没有冒进,耐心地停在了双腿周围被子悬空而形成的空间下,五指张开,全面感受着腿心来回磨蹭的动静。 清宇还在自食其力,仰着头哼哧哼哧地摸自己。 那里的阴蒂是最敏感的,手指轻微地滑过湿漉漉的肉阴,大腿就会乱颤,快感比握住勃起的地方撸动更加明显。 手掌张开,指节包住腿心,温柔地揉两下,手下全是水,不知道是怎么染上比穴口位置更高的地上的。阴唇连着上面那颗被碰到就会瑟缩起来的阴蒂被水糊满了,清宇充满探索精神地开拓着身体。 p; 清宇不知道那里有一个偷窥的人,那个人的手甚至伸进了被子里,距离他的身体只有一小段距离。 快感渐渐清晰,清宇指尖并拢,整个包住阴蒂周围按压着揉一揉,然后带着水触碰到阴茎,捏住,掌心旋转,蹭过腿侧,然后收紧腿心凹陷处的肌肉,期待下一次的循环。 酸慰,畅快,酥麻,清宇几乎快忘了这里是陆权的卧室,裸露在空气中的被子遮住了下面火热的氛围,触手皆是燥热的与气味、液体飞溅的融合。 预感高潮似乎要来了,耳畔是澎湃的心跳和激动的呼吸,清宇没能分辨出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紧紧抓住了一丝微弱的感觉,仿佛是在模糊的梦境中终于扯下那层面纱。 手下的动作变得急躁,甚至改变了速度与力道,清宇仰起头,开始为顺从这股刺激而做准备。 但熟悉的释放感逐渐退却,即使手下的动作变得粗鲁,身体随着挑逗重新沉入水中。 皱起眉,懊恼地叹了口气,清宇掀开眼,看着天花板。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心里有恶狠狠的想法,烦躁又不满足,即使鼻尖满是陆权的味道,脑海里却只想起了有一次夜晚他故意叫错陆权的名字。 他就是故意的。 陆权弄得他不畅快,于是他找茬让陆权也堵心。 现下想要切身感受亢奋激烈的爆发和快速激动的欢畅,身体却怎么也达不到预想的状态,清宇本来就有些气闷,这样一来更是要淹没在挫败和羞恼中。 他百无聊赖地收回手,两条腿要踩不踩的,在被子下晃动。 清宇移动了一下脚掌,然后立刻感受到床垫的不同,身侧的那一边似乎有重物压着,轻轻的倾斜。 立刻抬头,那边潜伏的陆权被诧异的目光锁定。 陆权完全没有和清宇一样感同身受的同仇敌忾,被抓包了也没有露出尴尬,顶着愤怒和惊诧的目光,陆权跪起身。 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顺着向前,摸到光裸的右腿,他握住清宇的大腿,掌心被温暖的肉体填满了,心里也是。 从脊背窜出的战栗在皮肤上带出细小的疙瘩,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 皮肤还是温暖的,无论是陆权的手还是清宇的身体,热乎乎的,贴在一起安抚了乍然发现身边有人的惊悚感。 陆权脸上带着笑,在清宇眼里像狩猎的掠夺者。 -- chapter73 nai子和yindi,只能选一个亲吻/所 “哦?原来这周小家伙没吃饱啊。” 意味深长,陆权神色不变,风平浪静的眼眸深处藏着清宇看不见的起伏暗潮,腿上趴伏的“小家伙”不确定这是单纯的感叹,抑或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清宇指尖抓在地上,他踌躇着没有再次开口。 “起来!”陆权一巴掌扇在屁股上,厉声喝道。 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一颤,清宇翘起腿挣扎着转变身体重心,自己从腿上爬了起来,这一次,陆权没有牵他。 刚才因为脑袋下沉,血液逆流的耳朵现在红红的,清宇光着下半身站在了陆权身边,他的腿边靠着柔软的沙发,脚下是厚实的地毯,身体皮肤被暖气包围。 但他止不住心里发寒,感到一股冷意。 陆权看着他老实的模样,嘴角挂起玩味的笑,“我看你是真的一个人野太久了。”居然还敢跟他偷偷玩肛塞小玩具。 陆权伸手探向他腿间,指尖拨开阴唇,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 指腹下颤抖湿黏的穴肉混合着包容的液体裹在跳蛋周围,陆权勾起手摸了一转内壁和玩具表面,翕开的穴口挂上几丝身体内部分泌出的润滑剂。 里面湿得过分,跳蛋被包着带上温度,一看就不是在电影之前才放进去的。 陆权扬头,目光灼灼地看他,“出门前放的?” 说话间,深入阴道的手指推着跳蛋一路经过无感区,直接向最深处放置。 清宇今晚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此刻他怎会还不清楚。 陆权之前和床伴玩下体真空塞玩具,让人穿裙子光着下身和他去逛商城、坐酒吧,床伴行走动作间的双腿总会带出不易察觉、不同寻常的小细节,比如坐下间稍不注意的岔开双腿,比如走路姿势别扭……那都是因为腿心穴中夹着的异物。 清宇今晚走路时也隐约岔开腿几次,但他根本没朝这方向想,没想过小壁尻胆子这么大。 清宇低着头没有看他,嘴唇张合几下,“是。” 清宇是真的猜错了,他以为陆权会想带他去参加群交,毕竟双性人是“市面上”十分稀少的性资源,他没料到陆权只是想换个地方和他单独玩玩。 所以,这算不算自己卖自己?清宇低头看进出双腿间的那只小臂,陆权为了挥掌方便,小臂上的衣袖早已挽起,露出完整的肉体线条。 此刻被夹在光裸的大腿间,清宇没动就这样看着。 陆权摸着跳蛋将开关打开,嗡嗡震动的玩具搅动水声运动起来,他抽出手没有再说话,只是拉过傻站着的清宇跪在了沙发上。 依他看,清宇就是既想挨打,又想挨肏了。 出门之前偷偷在房间塞玩具,来了又问他要不要叫上别人一起玩,他自己屁股下面有几个洞可以玩他自己不知道吗。 陆权觉得自己就是此刻河岸边的一箱箱烟花,清宇轻而易举地点个火,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炸了,结果妈的还没到时候,他还得自己伸手去把点燃的导火线掐掉。 陆权坐在一边,扯着清宇让他趴在沙发背上,屁股翘着。 小穴里那个跳蛋变换着频率,抵在深处四处震动,清宇的手指紧抓着沙发表面,忍不住夹臀。 他咬着唇,屁眼里塞的肛塞正在被陆权拨动,他这一夹,屁股本就疼了一下不说,陆权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穴口吸附着小圆珠,悄悄嘬了一口,心里更是火起。 陆权闭了闭眼,压下突兀腾起的欲望,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确实喜欢扇屁股,不过他扇屁股仅仅是因为癖好,仅仅是情欲性的拍打,不是为了单纯泄愤。 清宇也确实很听话,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乖巧听话像是被规训的性爱玩具,让做什么做什么,出来卖的都没他这么顺从。 第一次让他口交,被按在胯下含到了阴茎根部,陆权在上面清清楚楚地看着清宇的脖子侧面凸显出食道里进出的龟头,脸颊涨得通红,嘴角欲裂,他还一副不会求饶、任肏任插的模样。 陆权越想越气,就像是“想对他好”都只会被清宇当作“想多肏他两次”。 他可不愿意永远和清宇只有性爱上的交流。 念头闪过,面前的这只屁股浸出充血的粉色,腿间湿了一片,他听见那头清宇轻声呻吟,是高潮了。 高潮后敏感不应的阴道 不过在他这里可没有那么多文字游戏可以玩,陆权给他记下一笔,侧身抽了纸巾,低头擦拭清宇腿间。 陆权捏着浸湿的兔子尾巴将肛塞取了出来,挨着皮肤一侧的绒毛已经粘连在一起,屁眼里尽是化开的润滑剂和体液,随着张开的穴口流到会阴,擦过馋嘴的阴唇,再挂到腿上,黏稠又淫靡。 他妈的简直比那些河边的烟花还要着急。陆权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去寻找刚才扔在沙发上的小木拍,红褐色的木拍就在身边一只手臂的距离。 此时不炸更待何时? 教什么不会,要教人挨打报数,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么想挨打?” 陆权看着他说完话,眼神飞快瞟向一边地上,还真是说话时对视,说话完眼神就飞走了。 寒冬深夜的空气冷冽而清新,陆权被迎头的冰冷空气一罩,先前旖旎的心思也歇了下来,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下身。 清宇看着他浑身绷紧,下身因为阴道里作乱的跳蛋打颤,眼尾高潮后飘着红,看起来像被欺负过一样。 圆形的木拍,每次扇在屁股上会印上十分清晰的红色印子,一块一块,直到占满整个面积,累积成深红,最后浸出血点。 “以后除了我和陆诚,你不会再和第三个人做爱。”陆权的手掌贴着大腿内侧细细摩挲,他抬头对上清宇的眼睛,“听懂了吗?” 思索了一下,他伸手将清宇翻过来跪坐在他面前,不就是教嘛,他想,调教做爱他都会,教人说话没什么不会的。 这样也好,陆权想,至少现在小壁尻会担心,会恐惧。 他伸手将阴道内的跳蛋关上取出,一溜滑腻的液体跟着涌出来,挂在穴口被准备好的纸巾擦拭。 离开会所已经8个月了,不可否认清宇被养得有些人气,知道如何表达自我,开始慢慢坦诚,因为坦诚不会受到惩罚,但是只要一说话,他的眼神就忍不住乱飞,随便盯着地毯上的哪里,都不会看向对方的眼睛。 “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去和别人做爱?” 之前为了看电影,房间内只剩入口玄关和天台外的灯光,视线昏暗,可即便如此,清宇脸上的提心吊胆也如此醒目,陆权回忆着他当时被发现后脸上遮不住的惶恐。 清宇跪着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越过陆权的大腿将身体慢慢趴下,陆权撩起他的上衣下摆,用手揉了揉刚才被扇过的臀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像sp教学片开头一样,印在清宇的屁股上。 被持续震动着,抽搐的穴肉连带后穴一同夹紧收缩。 他恨不得立刻俯身拿起工具,把人按在腿上抽到屁股开花,问问他就这么想挨打吗。 陆权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像被倒灌侵入的海水浸着,他不知道水面外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只看见了那只挣扎的鱼。 清宇拉好衣服,几不可闻应了一声,跟着陆权往天台走。 陆权拉着清宇的腰靠近,抬起他下巴,“以后说话,看着我眼睛。” 陆权看着他的眼瞳,“谁告诉你我会让别人和你做爱的?” 清宇紧紧抿着唇,他张开口腔嗫嚅半天,“我猜的…” 陆权向后坐正,扬了扬手里的纸巾,“趴过来。” 不逼他一把,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会自己走出来。 清宇看他,“懂了。” 细密的纸巾擦过敏感的穴口也显得粗糙,清宇忍耐不住夹腿,陆权放他腰后的手掌按住人,仔细擦过水淋淋的臀缝,然后让人把衣服穿好。 陆权看着被拨开绒毛,露出屁眼的穴口又在翕动,他的眸光愈发暗沉。 出门前被清宇匆忙扩张的地方此刻嘟着一张嘴,微微红肿的穴口慢慢缩小,陆权伸出手指直接进去抽插起来,指节曲起在内壁上摩擦,他的声音低哑,呼吸喷在皮肤上: 忍了半天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在右侧臀瓣上,打得清宇呜咽一声,然后报了一声数,“1。” 此时墙上的时间距离烟火表演只剩7分钟,陆权没有追问清宇以往跨年的常见节目,只是揽了下他的肩膀,“外面冷,把衣服穿好去看烟花。” “不听话我有得是办法治你。”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可不就是这样炼的嘛。百忍成钢。 -- chapter74 沾过陆诚可能让你的身体贵一点, Farchit本地出生的官员已经很少了,除了现任的警署领导和移民局主任能算得上出生并成长在此的原住民,其余的重要职位大多被外来人口占领。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当楚诗丞还任职警督时,Farchit是一块人人想张嘴但难啃的肥肉,是楚诗丞的“一步踏错”撕开了围剿贪婪的欲望遮掩。从她的离开开始,大面积的外地人高迁挤占了Farchit场上大多数的重要位置,本地人在这场游戏里被一直压制。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外来人口仅仅是指非本地出生的居民身份,觉得可笑吗?这种说法并不会用在真正不同国籍的人身上,它只用于区分大家身边不同城市的身份来源。 像出生于Ordnu的清宇,即使他的身份落在了Farchit但没有真正成长在这里,如果这个把戏被人揭穿,那么他就是不变的,“外地人”。 赵秉之也是外地人,然后他的死是一个符号,象征着前一个势力残余的余晖,用夸张的说法来形容,这象征着日薄西山的地方主义。 从挂名的商务部职位到缺失的集团俱乐部副主席,最开始紧盯猎物的狼群渐渐被分成了两个群体,一边来自Farchit,比如白尹她;一边来自围观等待进场的外来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眼看着内政部的白尹被人引诱着又踏错一步,仿佛历史的重演,按捺不住躁动心情的某些人做了它最擅长的事情:现权力拥有者伸出手指定了一个继承人,一个与自己同属性、同性别的对象。 简拔制,其实这并不是一条没人走过的新的道路,而是一条早已被唾弃但一直存在的老路,有很多人这样用过。但常用常新嘛,对不对。 更何况,赵秉之曾多次邀请过陆时冉和陆诚却从未成功,这难道不意味着陆诚和在场的几位都有相同之处,即使没有言语交流,但从内心深处来讲…… “陆诚难道不是因为赵秉之的外地人身份而不愿站队的吗?”伸出手指的那个人如是想道。 多年前楚诗丞的“背叛”是一个几乎公开的秘密,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被缠上亲属关系的警署更是习惯性地把它搬上饭桌。所以在今天,大家需要重新讨论这件事,但是以不同往日自我调笑的方式 --– 把它变得不仅轻浮、无伤大雅,更要带着一种警示的意味。 在简单的试探陆诚之后,大家的话题变成了工作中的一些失误,不是重大错误,而是一种无意间造成的尴尬。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幸的是,因为时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有人的确做了,实实在在地留下了证据。 然后,渐渐讲到了楚诗丞,因为陆诚之前的沉默,这次的话题只是停留在表面,像是身处厕所,鼻尖萦绕着屎尿的臭味,在真正发誓证明自己内急之前,陆诚还没有拉屎的入场券。 用一些俏皮话来涂脂抹粉,有些人会发笑,有些人则会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没有关系,在适当的时机来一剂中和的咳嗽。 “所以啊,难怪大家都不爱多管闲事。”一个男人说道。 但他好似不知道别人不管闲事只是不爱管男人的闲事,当事关女人时,多管闲事似乎就烙进了基因。 可惜现在没有女人,之前是有的,但场子渐渐紧缩,话题筛选后只剩下了利益相关的男人,不过没有女人可以谈论女人。 “女人不会做饭,又爱管闲事。”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搞搞气氛对她们来说就有这么难吗?” “但是,直言不讳横冲直撞的那种,是不是搞起来更有劲?!” …… 话题终于回归正轨,每一个措辞的转折都被刷上一层厚厚的糖衣,甜意下掩盖着苦涩的真相。 陆诚手上的酒杯换了,不再是最开始入场时那个随意从侍者托盘上取走的玻璃杯,聊起了性和权利,大家变得更自在。 那个检察官重新挤到陆诚身边,上一个检察官倒下了,下一个便蓄势待发准备起航。以他的眼光看,陆诚今天的反应平平但算不上太坏,也许值得开发。 至于另一个人,他想,另一个陆权不过是被北部抛弃的一条狗,仅此而已毫不起眼。 “一个女人而已,不是吗?” 在将酒杯与陆诚的相碰后,清脆的响声化作两个引号浮现在“女人”两字头上,他一边咯咯笑,冲陆诚挤眼,一边这样说。 陆诚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酒杯,里面透明的液体被撞出一圈又一圈肤浅的波纹,再掀起眼皮,对面已经举杯全部饮下,正倒置酒杯冲他展示着酒量,和挑衅的敬意。 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陆诚抿了抿嘴角,将酒杯送至唇边。 * 清宇坐在路边,冬天的路边咖啡馆依旧热闹,路被按时打扫着,薄薄的雪被堆在街沿变成一些小雪堆,大概10米就会出现一个,通体雪白,有些上面是尖尖的,有些被阳光照着,看起来更圆润一些。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出其不意地伸脚去踢雪,洁白的雪就顺着脚尖的方向射出去,落在地上一弹一弹地跑远,围巾从胸前拉开 是一张卡片,用信封好好装着。 陆权见他那个模样有些得意,于是故作矜持地闭上嘴巴,他决定现在不去告诉清宇,其实这不是暂听证,是靠一分1500块交钱补齐学分而续下来的学生证。 陆权隔着十字路口就看见了清宇,眼看绿灯亮起,他和迎面行人插肩而过,匆匆赶去,再匆匆坐下。 清宇背着脸,看不见陆权的动作,还是心里一颤:他不清楚陆权突然这样提起的缘由。 “不会是打算一直睡到下周吧?”陆权渐渐凑近,鼻尖下就是清宇的后颈皮肤,他俯下身去碰了一下那里,就见清宇扭着身体往床的另一边挪。 清宇大闹一场之后绝口不再提之后的安排,只和陆权一起混了几天,连跨年夜都在调情做爱。 陆诚盯着他的背影,继续自言自语,“下周就是新学期的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至于手中的皮带可以做什么?是打在屁股上,留下一道道微肿的红痕,还是重新系回裤腰,都不得而知。 还是出门呢,可是出去了站在大街上,坐在公园里,他可以做些什么呢? 手放在床铺上,问:“接下来想做什么?” 收拾整齐从衣帽间出来,刚才还在听他讨论休假安排的那个人安静地趴在床上,床边落下一角的被子被扯起来,随意地搭在背上,他走过去,蹲下来想和清宇说再见。 得知清宇要回陆诚的房子,陆权愉快的心情就破产了,没来 面前那只手抖了抖,像是等不及了,快要伸至他眼前,但即便如此,嘴巴里正在吃的东西也没落下,只是固拗地等陆权的回应。 陆权独享秘密而飘扬的心情持续了整段时间,和清宇起身离开前,他问:“接下来去哪里?” 陆权心中好笑,趁清宇收回手前掏出包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个家伙第一场考试就跑了,接下来一连串的学分都只捞到一半,不过一个不怕交钱,一个不怕收不到钱。 是回家吗,回哪个家,这里也不是他的家,难道回陆诚的家? 清宇将头埋进枕头,只留给身后人一个后脑勺,没有回话,不过嘴巴没说话不代表脑子里没有思考,清宇在陆权走出房间之前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接下来他应该做什么? 信封背面的署名就是那个清宇被随意塞进去,又临时缺考的大学校。 咖啡馆的点餐台侧面便是街边的玻璃窗,陆权站在前台侧头看清宇依旧津津有味地在吃。端着杯子重坐下,清宇冲他伸出右手。 陆权新年打炮来追求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的愿望达成,但转眼第二天就被电话叫回去项目加班。 清宇接过信封,手指捏着东西翻来翻去地瞧,连吃的东西也停下,呆呆地停顿了一下才抬头和陆权说谢谢。 想了想,其实脑海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清宇还是皱了皱眉,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答:“回家。” “下午好。”陆权笑着回一句,说完话的眼神又立刻回到那张嘴巴,口腔里的舌头在雪糕后面若隐若现。 “哦,”陆权挑起眉毛,“那我们要玩一次家庭辅导的游戏吗?”说话的嘴唇彻底贴上露出的那块皮肤,他继续描述,“我穿制服捏着皮带,监督不听话的同学做好开学准备。” 陆权装作不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按在衣服口袋上没动,“怎么了?” 整个人蹭上床沿,陆权俯身搂住清宇,不安分的手也从衣服下伸进去,清宇一把抓住他,仿佛迫不得已才抬起头。 “干什么?”陆权手下使劲,又拍了拍搭在腰后的被子,“现在成懒虫了,学校快开学了还躺在床上。”陆权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正常,只是他说话时一直试探地去瞧清宇的反应。 脸侧感到一阵风,清宇转头正巧与两眼发亮的人对视上,他张嘴,舌头在百忙之中抽空说了一句,“嗨。”然后咽下嘴里的东西。 因为之前的学生卡清宇早扔了,他自己清楚,陆权被抛下后去翻房间里的东西自然也知道,多余的物件在清宇决定离开的那个下午就变成了废物,如今不知躺在哪个垃圾场里。 的那个人坐在桌边,望着路对面的行人和地上越跑越远的积雪。 那个时候一心只看眼前,他从没想过往后。 天空是灰白的,城市是雾蒙蒙的,但嘴边呼出的哈气却清晰无比,舌尖被冻得发红,比往常更红,像被含着亲久了,他盯了一会儿赶紧掩饰性地垂下眼,咳一声,“我去买杯喝的。” “……没有。”回答得不情不愿。 陆权小声:“问你呢?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不仅待业,而且无业,无业闲散人员只能安静地躲在床上,陆权拍了拍他的腰,清宇埋着脸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然后没了下文。 跑远的雪融化了,变得越来越小,手上的东西也被舔得啧啧有声,越来越小。用纸袋封装的饮料冰冻后成为固体,从包装头部撕开,从尾部慢慢向上挤出,清宇专心地看,专心地吃。 他已经站起身在整理衣服,清宇听见问话,自然而然地抬起头仰视陆权,露出那双引人注目的眼睛。 得及表示愤怒和抗议,罪魁祸首立刻腆着脸要冲他挥手说再见,眼睛笑得弯弯,在他看来是一脸讨好的样儿。 没好气:“走吧,送你回去。” 不为所动:“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吧。” 陆权停下来,像听见了什么奇闻,目光钉在清宇脸上足足10秒,才压着情绪吐出一口气,“你……”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清宇脖子上绕着温暖的围巾,他低头将吃剩的包装纸折好压在杯子下,然后直起腰,跨过小圆桌张开手抱紧了陆权。 因为奖励自己的心所以去抱住陆诚,清宇同样张开手抱住了陆权,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今天获得了学校的通行证所以开心,所以想和陆权分享。 短暂的拥抱后,清宇松开手,“再见。”他心情愉悦,说完就跑着往路边的地铁站去。 陆权显然察觉出了清宇的心思,偷跑就算了,走之前还要掐他一把,他回手摸自己的后腰,那里刚被偷袭了一把,连带着下面的后臀也被摸了。 出其不意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在上面蹭过去,陆权站在原地,轻哼了一声,“等我回去你的屁股就遭殃了。” * 在路上,指尖揉搓着信封的外表,清宇终于有了时间细细思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不可置否,呆在两个人身边,他总是心神不定被打扰,以前坚定不移的计划被徘徊的心无数次地做擅自修改,此刻坐在人潮拥挤的地铁上,身边都是忙碌却不迷失的路人,清宇不禁心生疑惑。 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 曾经说愿意做交换,所以他转身跟着回到了牢笼里; 回来后埋头赶作品,想要借着陆诚施舍的机会去接触更多的资源是自己的初衷,但他有了芝麻想要西瓜,以至于自作聪明地跑去了聚会,遇上了顾言。 他还没想和陆权上床,但是在那个金色耀眼的夜晚,他满心羡慕地看向场上,亲眼看见之前和陆权交谈的陌生男人突然与他对视,目光交汇,然后对着他的脸,做了一个性交的手势。 大厅里的灯光那么亮,可以用辉煌形容,喧闹和光亮的世界里似乎没有视线的死角,可是那个人依旧敢于众人的注视下比划出夸张的动作。 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清宇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的反应提醒了面前的陆权去看身后的场景,然后被说笑着,背后横出一只手将他推出去同享。 但默不做声地被人这样看着,就似被人狠狠甩了一鞭子在背后,痛得身体打颤,他单纯地觉得害怕,却不敢用手去挡。 空空的脑袋什么对策也没想出来,他只知道向陆权发出邀请,然后在高盛的注视下,让他看见自己和陆权牵着手离开,似乎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地铁又到了一站,这里似乎是一个换乘点,大量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几个座位空了出来,清宇将信封装进衣服袋里,走过去坐下。 对面的玻璃窗刚好反射出他的脸,惨白的灯光打在脸上表情失真。 清宇不清楚陆权和他一起离开是因为真的喜欢他,还是害怕旁人说长论短。 他开始怀疑陆权表现出的完全投入的兴奋之情里,是否也存在着自我感动的虚荣心作祟 ---- 你看,我只用一个简单的把戏他就上钩了,果然还是对我动心的吧。 这些疑惑令清宇忐忑、困惑。 他依旧不了解人性有多么矛盾,并不知道有多少惺惺作态夹杂在真挚中,有多少鬼魅的心思躲藏在笑容后,或者是否有以邪恶做成的蛋糕上用美德的樱桃点缀着。 不管怎么说,能够重新被归入学校对清宇是一件好事,甚至接下来这趟“回家之行”多少带些期待的成分,因此地铁到站,清宇踏上社区里安静的路面时,感到精神振奋。 -- chapter75 这就是你们说的喜欢两个成年人之 传说中有亲密关系的俩成年人,回到家,进入了隐秘的私人空间就应该像小孩子过家家,相互逗弄,心无城府。 陆诚的父母不这样,他没有在家见过这样热恋浪漫的场景,回过神,转头看见清宇在想其他事,“还站着做什么?” 然后,那头被叫到名字的那个家伙就一步一步挪过来,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腿没碰到沙发边缘就停了脚,清宇第一眼看见的是陆诚放在沙发上的那个手机,因为反扣在坐垫上,机壳背后的颜色格外显眼。 而陆诚在家不知待了多久,早已换了一身家居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清宇一眼扫过下面忍不住腹诽,这大冷天的。他还没编排好接下来的剧本,站一旁傻乎乎的,于是见陆诚一脸平静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得不远不近,正好挨着沙发扶手,之前他还在上面做过爱,清宇就低头数扶手上的小褶皱。 装模做样数到第10根皱纹,手边有人坐过来靠近他,视野里也出现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上面有一串号码,正在拨号。 陆诚拿给他看,清宇莫名其妙瞅那串号码,直到通话被结束,手机屏幕暗下来。 周围很安静,既没有震动也没有铃声作响,陆诚偏头看他:“手机没带在身边?” “……” 被问题一提点,清宇才想起那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他最近给自己买了新手机,新手机号又再包了两个副号。 狡兔三窟,他也算计着给自己先安排几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神情坦荡回答:“没带。” 陆诚估摸着清宇不是将手机随手一扔,就是被陆权找借口顺走,连着他自己的一同放包里。 清宇最近常干这样的事,拿在手上的手机只能在他要用的时候起作用,打电话、发短信,但反过来想要联系上他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不是没听见,就是不接电话。 没说什么下次带上手机的话,陆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聚会好玩吗?” “还行。” 陆诚又问:“见到顾言了吗?” 陆诚的语气自然,让清宇根本无法预料这个突袭,本来准备轻松挪开的视线顿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应该先合上嘴巴吞咽,还是先转移视线。 他心里一紧,下一秒,装作疑惑地问:“谁?” “顾言,上次在展会上遇见,”陆诚补充道,“那天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 “你见到他了吗?”他问,“年末的聚会他也在。” “顾言是为了去见卫全柳,那你见到卫全柳了吗?” 一句接一句,既然他如此笃定,清宇又何必假装掩饰? 陆诚紧盯着清宇的脸,目睹那条挑起抖动的眉毛松懈下来,瞪圆的疑惑思考的眼睛眯了一些,眼球原 他说:“我明明已经把钱还给你了,你又要把我拉回来,这里遍地都是熟人。” 这本应该是极其微小的肢体动作,但瞳孔在亮光下的反应太明显,假意浮于表面的迷茫被下面翻上来的东西一把抓住。 第一次争吵气势汹汹地到来。 “我怎么了?” “如果上次之后你不找我,我未必有机会再听见卫全柳的名字。” “不然呢?”清宇说,“你没发现你身边所有人早都知道我,只有你不知道吗?” “顾言终于向你说起我了,还是我妨碍到你和卫全柳之间的合作了?” 他说:“顾言还对我自我介绍,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从前伪装的假象被撕碎,彼此之间没有一丝体面。 “特别检察官永远不缺下一个人选,卫全柳已经是过去式了。”陆诚向他解释,“他经手的那些交易会暂停,直到下一个人被培养起来。” 本在光线下显得极其水润,但身体主人向下低头,肩膀含胸向后靠,眼里的光一下消失了。 他问清宇:“你是这样想的?” “其实我有一个猜想,之前那些人没有将你划入社交范围,所以我身处其中你却不知情,等赵秉之死了,他们需要重新填补人数,这才想起了你。” 清宇的背靠上沙发,勾起唇笑:“见过了。” 难得一见陆诚床下面红耳赤的模样,他心里丝毫不觉解气,他们遇见的时候陆诚拉着人就上,站在后面也没见他鸡巴客气,这时候开始拿乔,想东想西,真不要脸! “所以,他终于向你说起我了吗?”清宇脸上那种嘲讽的笑容停留在脸颊,因为做出无奈的表情,嘴唇微微嘟起,“只可惜,我本来想去见卫全柳的。” nbs 后来清宇再想起这次吵架,内容已经记不大清,不非就是他嘲笑陆诚只能拿别人吃剩下的。 “嗯。”清宇满不在意地点头,他并不在乎下一个站起来的会是谁,他身上的负担也没比谁更轻,毕竟他想的是从陆诚身上撸好处和资源,这谈何容易。 两个人都气急败坏说狠话,一方在气头上,另一方与其针锋相对。 那个聚会本来就是自己傻里傻气地跑去,然后全程光顾着丢脸,清宇又惊又怕,以为被他发现了,急急转头,看他却是一副皱眉生气的模样,猜不出到底察觉了几分。 陆诚听见清宇最后一句说的响亮,声音明朗,“你终于后悔了?” “所以你要去见他,干什么?”陆诚语气加重地问道:“你还觉得这次会像上次一样好运?” 陆诚抿了抿唇,没接话。 “那你呢?”清宇忍不住反问。 “可惜你接受的,都是被剩下的。” 清宇之前习惯性说谎,他为了讨好说不了真话,此刻说出的真话在陆诚听来不免觉得刺耳。 p; 于是这场吵架的最后,他气不过,一脚站踩上沙发,冷不丁质问陆诚,“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 陆诚仰头,莫名其妙气呼呼:“不知道。” 清宇冷笑,居高临下看他,“你生气时还这么淫荡,脸红得活像高潮逼近要射精了。” 陆诚一惊,本来身体正在吵架,神经活跃得不行,下半身早就感觉有些不对了,此刻被清宇的言语一刺激,电流一下从耳朵窜到背脊,然后一路飞速向下来到腰后,他似乎立刻就会射出来。 原本应该射在清宇身上、手上的东西,亲密分享的体液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射在裤子里。 勃起的生殖器,前端吐出液体,淫荡却早泄,多么违和强烈的对比。 这样一想,小腹似乎被绷得更紧。 陆诚狠盯着他,喘了口气,突然膝盖站直一些起身,双手一伸锁住了清宇的腰和膝盖,将人从沙发往自己的方向拖过来,坐在腿上。 怀抱里填满了,下身被刺激得不行,裤子下的阴茎被压着,但也抖动着,勃起后要射精的欲望活脱脱就是着急要出仓的货物,晚一分钟都不行。 搂住腰的手极其顺路地滑到了清宇的屁股,他迫不及待地揉上去,手指隔着裤子将屁股上的肉捏紧了。 无法漏出指根的肉被束缚在里面,似乎还不过瘾,指尖用力到清宇觉得疼。 不同于赤裸臀肉被手掌扇打的疼痛,这就是猥亵不当,心急想吃热豆腐,这纯粹就是一场糟糕的的前戏! 两张脸离得越近,清宇那双眼睛愈发的亮,眼瞳闪闪,被气的。 他跨在陆诚身上,在狭小的活动空间里乱挣,没有一丝配合,陆诚乱摸的手被他反手抓住了,但他也被陆诚钳住了上臂。 两具身体紧挨着,强烈的情感冲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在胸腔和头脑里来回震荡,血液变得滚烫,热气从皮肤毛孔里释出。 呼吸连带着理智,像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氛,渐渐远离,沙发上愤怒的肢体纠缠使人变得低智。 陆诚说:“那马上就射给你,射精不射你射谁?” 无论场合如何,此时接不上话就意味输人一局,暂落下风,清宇又怎么容得了在陆诚之下。 清宇忍住突然而起的委屈和憎恨,立刻吼了一句,“陆诚,你他妈欠我一次高潮!” -- chapter76 擦枪走火,鞭长莫及 话音刚落,清宇自己鼓鼓一肚子气立刻早泄,他懊恼地去挣脱陆诚的桎梏,准备站起来一溜烟消失。 腿上的身体动摇东摇西摆,陆诚鼓起的下身被他来回地蹭,心里实在燥得不行,又好笑,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快承受不住一紧一松,泵出的血液直往下去。 眼看着清宇一只脚踩在地上,腿上承受的重量也随之减轻,他横出一只手扣住了那只离开的膝盖。 被人从下面一掀,上面的双手也被抱着,清宇歪歪扭扭地倒上沙发,一只膝盖刚好落在座垫边缘处,另一只来不及收回,搭在陆诚腿上。 整个人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趴了上去。 两个人四条腿交叉着,陆诚压在清宇后背上,他伸手抱住清宇的腰,两具身体交叠着。 “是我错了,”呼吸喷洒在衣领下露出的皮肤,湿热的亲吻仿佛隔了很久才印下来,带着笑和歉意的低语,“是我欠你的。” 但在清宇听来,更像是咬牙切齿,他说:“我何止只欠了你一次高潮。” 两只拉着腰的手迅速伸至前面,两下动作拧开裤扣,清宇偏头枕着,双手急忙抓紧自己的裤腰。 上半身无处支撑而压在沙发上,下半身反而因为重力压迫和姿势使然,身后紧贴的另一具身体为此时的跪姿带来了极大的羞辱感。 他不停地动,就被一巴掌不客气地扇到臀肉上。 裹着腿的长裤吸走了大部分声音,这一巴掌未落上光裸的肉体,因此声音听起来并不清澈响亮,反倒沉甸甸的,像花瓶跌在地毯上,不声不响,但没想竟砸到了脚,撞击后的部位逐渐升起发麻的痛觉。 清宇觉得右边屁股挨了一下,然后传来麻麻的皮肉震痛,比挨皮带好受,只是现下姿势带来的羞辱感大于神经上的痛觉,嘴里立刻发出一声很短的哼哼声,团在身下的双手松开裤腰就要去抓陆诚。 反着手的动作并不方便,清宇还没抓到罪魁祸首,刚才挨过打的地方就被手掌重新覆盖。 这次的手掌安静地停下了,清宇也不管落在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抓住那只手不服气地反驳:“你凭什么打我?” 陆诚可不管这个,他又不是笨蛋,静音键明明就在清宇屁股上,他拍一下,怎么了? 弓着背压在清宇身上,唇舌之下怎么都亲不够,便是舔也难以满足。 一只手握住臀肉,另一只沿着腰滑下去,掌心贴住了小腹,五指张开虚虚地撑起清宇的肚子,让清宇下意识地塌腰,挺起臀。 “抱歉。”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诚意,他求饶:“不要再顶我了,清宇,真的要射了……” 陆诚将下巴搭在清宇肩膀上,嘴唇贴上充血变红的耳朵,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得字音模糊,尤其最后两字,“射了”,呼吸尽数喷在敏感的皮肤上,像点燃情欲火苗的咒语。 清宇身上只穿了一件,因为挨着沙发蹭来蹭去,又是跪趴的姿势,锁骨、脖子和腰后露了泰半。 此刻为了和身后人说话,他偏过头,腰塌下 所以,什么时候才接吻?当那灼热的吻游弋到嘴周,清宇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小腹收缩,身体收紧,夹住了大腿和肚子之间那只手。 呼吸变得又急又浅,带着体内本就蓬勃的情欲迫不及待地从呼吸里跑出来,铺天盖地地罩住两个人。 nbsp 这下好了,进退不得,本来的前后位置被一搅弄,变成了面对面的上下姿势。 去了,显得屁股翘得更高,身体贴合得更紧密,陆诚刚才还印在脖子上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就瞄准了侧脸。 舌头湿热,竟全然不顾两个身体主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直直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陆诚的嘴唇温度适宜,停留在激烈跳动的动脉皮肤边并不突兀,当它顺着背脊线落下腰后,两瓣嘴唇中那一条舌头却变得十分跳脱。 舌面狠狠摩擦过皮肤,就一下,张开的嘴唇甚至没有再合拢,陆诚眯着眼,感觉着手里的腰身猛然一抖。 趁陆诚停下的一瞬间,清宇撑住皮质表面想使力起身,放在小腹上搂紧人的手自然不肯松开。 这一步退得本不小,是足够纵容清宇起身的距离,可惜沙发上的空间并不够宽敞,供两人相安无事地平躺着还好,偏要在这里你来我往的打闹就显得束手束脚。 之前装腔作势的姿态被推翻,陆诚满脸期待地凑上去,被含住了嘴唇,他的舌头舔着唇面,感觉清宇的回应。 一下一下亲上去,从鬓角到下颌线,好几次险擦过唇边,弄得那个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做好准备的人紧张不已。 身体被逗弄得弹起又放下,清宇眉毛都皱在一起了,侧着脸,嘴唇被坐垫压得嘟嘟的,不知是想笑,还是觉得委屈,跪在沙发边缘上的膝盖更是攒动着身体赶紧逃脱。 扭腰侧身,清宇抬腿就要踢过去,陆诚见识过他的厉害,下意识向后躲。 他又舔了一下。 可暗自准备好,火热的呼吸又偏离轨道,离开了。 如此反复,被多次暗示的手顺着小腹揉了一把,然后极其迅速地直起腰,跪在清宇身后,两只手把着他的腰,看见露出的整个腰身,低头轻轻朝那里呵气,亲了一下。 陆诚热得快,刚打闹一番又这样大胆突袭,省却起承转合直入主题的方式更令他感到刺激,别说是接吻了,就是清宇抓他的动作里有一半都在配合。 亲吻,又分开,吮住舌尖,又分开,陆诚呻吟,快乐被清宇一上一下的搁置弄得变了质,他想要粗野的快慰,最好是蛮不讲理的高潮射精。 清宇上身撑起,背靠在扶手侧面,他刚才听见陆诚压过来时哼了一声,因为那里蹭到了自己的腿。 清宇急忙转身,堪堪被压住。 本就是相互纠缠的姿势,那只踢出去的腿还没伸直,陆诚就被他另外一侧支撑重心的小腿勾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倒过来。 至于是哪里?清宇又动了动被压住的右腿,看着陆诚喘气,拉住陆诚的衣领气势汹汹地亲了上去。 ; 于是双手撑起,身体退开,一面往下咽,一面享受着接近束缚的挤压,裤子被绷得好紧,真想一把脱下它,然后发狠地顺从欲望。 清宇抓住陆诚的衣服,抬头瞥他,“不想亲了?” 陆诚拉起清宇的上衣,露出他的腰腹,头也不抬低下去,“亲。” 怎么会不亲?收回的舌头顺着警惕起来的胸口滑进去,湿热的感觉一闪而过,很快变成了绵长连续的电流,自乳尖而来。 舌尖卷着可触及的位置吮吸着,另一边被揉捏逗弄,快感像带了刺一般,从干涸的胸口反哺紧绷的神经,清宇哼哼着仰起了头,将手放在陆诚肩膀上,开始将他向下推。 陆诚愣了一秒,离开被衣服“呼”的一下又盖住的胸,顺着向下来到了软软的肚子。 他跪坐着,将清宇的屁股端起来,敞开的双腿主动挂在了他的大腿上。 清宇露出的肚子软软的,没有攻击性,只是无辜地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就像他被清宇弄得一上一下的心。 他早就调整好了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上下呼吸的柔软肚皮。 舔了腰后,又想舔前面。 舔肚子,柔软又敏感的部位,无论进行到哪个部位,清宇都会先梗住一口气,接着被怪异的触感触发更奇妙的战栗。 心跳加速,全身肌肉紧绷,陆诚的胯已经不自觉地紧紧贴住清宇,轻轻重重地摩擦,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顺从着清宇的意思,凶狠地往前顶了几下。 清宇拱起上身,手指弯曲,陷入了他的发尾,期待又焦躁地等待下一次舔弄。 “嘘……慢点儿,慢点儿……”陆诚喘着气,不知是将这话是劝清宇,还是劝自己。 徒劳的嘘声既没有平息身体里燥热的火焰,也没有拖慢迅速升级的战况,清宇分开的双条腿自觉地架在他身上,腿下搭着他的大腿,只要陆诚狠一低头,就能直面腿心,将某处含进嘴里。 肚脐周围湿漉漉的。 肚子好湿,下面也好湿。 腹部肌肉强撑着,好硬,下面也好硬,性器发胀,又被跪姿束缚,变成了一种没有任何能力抵抗的快乐。 气味、潮湿、跳动的血脉、呻吟,全部能够想象到的词汇组成了这种后背发麻的激情。 -- chapter77 不要找30岁男人体验xing生活之湿 手向下伸,最多只能抓到陆诚胸前,清宇循着位置找到那个凸出的地方,指尖用力一拧。 陆诚被掐得动作一僵,若是乳尖上挂有银铃,恐怕这一下就会揪得奶头全红,又肿又大,堪比口唇侍弄过。 捧在屁股上的手滑倒了股缝,他用一只手揉着大方敞开的腿间,那里隔着布料让人无法窥探到此刻事实的真相。 手下使劲按了按鼓起的地方,陆诚抬头问清宇:“这是什么?” 那条沟壑之中,上方是生殖器,下方不远处就是已经有了感觉的穴口,再往后一点的地方被藏了起来。陆诚穿了条灰色的运动裤,他隔着裤子朝前一撞。 那东西撞击的动作并不激烈,可是每一下都精准地顶在那条拒人一厘米之外的裤缝。 清宇本来不想回答,被顶了一下才说道:“不知道。” 又不甘心,他伸手扣住陆诚的衣领,再攀上肩膀,后腰一施力便翻身跨在陆诚腰上。 呼吸恰好从擦过了陆诚的鼻尖,清宇反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坐起来的姿势方向不太好,两个人别扭地挤在一起,陆诚抱着清宇的屁股挪了一些位置,将自己的两条腿重新踩在地毯上,正面乘骑的姿势。 放手前他故意向上颠了颠,让怀抱的人重重坐下去。 “嗯……”挤压的快感和疼痛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 清宇撑住肩膀,低头,单单一层的运动裤下勃起的龟头被隐隐勾勒出。 陆诚在家果然没穿内裤。 这样撞击的感觉很奇妙,阴茎没有勃起时,那里算是平整的,看上去体面又乖巧,但忍不住欲望开始充血之后,从胯下支出的支点又让人十分好奇具体接触的手感。 简而言之,就是要让人用手去戳。 所以这能怪他吗?清宇向后退身体,在陆诚腿上挪动着把紧贴在一起的胯部分开,他想要伸手向下去做些什么。 正大光明腰做坏事的动作太明显了,如何逃得过面对面的观察?陆诚按住清宇的腰,就着现在十分方便接吻的姿势贴上去,微张的唇间相互挤压,舌尖熟稔地滑进湿热的口腔。 一下被吸引跑偏的注意力自然不会再关注身下,清宇收回了手,顺着陆诚的腰线向上滑。 一面在专心亲着,一面有手钻进衣角,掐自己腰上的肉,真是防不胜防,陆诚分开舔了舔唇,伸手去捉清宇,将两只手捏在一起,用手捏住腕子,放在两人身体中间,哪儿也去不了。 陆诚已经爽得开始手发颤了,呼吸粗重,似要喘不过气来,双腿之间的布料恍若无物,那里的龟头马上就要穿透衣服,顶开腿缝…… 陆诚伸手放在清宇的腰后,又要分出一只手揉他,两只手被占光,自己胸前得不到保护,自然让清宇得了逞,又拧了上来。 鼓动的血管指引着心跳跳动的速度,清宇一面舔,一面用牙齿轻咬上面的皮肉,从下到上,舌尖沿着脸侧延伸到了耳后。 五指舒张着动作,捏着胸前那一团揉搓,陆诚根本没有多余的心神反驳,因为下方的裤腰被拉开,渴望许久的龟头被纳入。 清宇大张着腿,骑在他身上,腿间骤然探出一只手,看不见手的主人,只能看见手指围绕着开始享受的穴口转了一圈,指尖陷入那道肉缝里,再带出亮晶晶的液体,随意擦在了运动裤上。 身体耸动间,伸向阴蒂的手指收回,陆诚将手握在了后臀上,托住半个屁股,配合着一番搅弄,不打算再刺激清宇。 巡视一般溜完腰和肚子的手掌回到了腿心,手指拧开清宇的裤扣,陆诚托住人从腿上站起来,“把裤子脱下来。” 带着陆诚的手去找之前被舔得湿漉漉的肚子,附着在清宇皮肤上的液体还未完全干涸,他用陆诚的手背去蹭那里,然后低头,毫不客气地舔舐面前跳动的颈动脉。 松开被吮得麻痒的嘴,清宇用下排牙齿咬了咬火热的上嘴唇,他忽视屁股下坐着的衣物,只觉得之前喷发的怒火全部转化成为了情欲的冲动。 nbs 撕开,戴上,清宇的身体也靠近了。 陆诚说:“把裤子脱了。”声音也哑了。 直到碍眼的东西堆积在了脚踝,陆诚给予帮助,将裤子整个拉下,扔在一边,然后俯身上前,从沙发前的桌下摸出了一只安全套。 随后目不转睛盯着清宇拉下拉链,盯着清宇双手放在腰上,身体慢慢弯曲向下…… 是故意的。陆诚被问得一愣,只意识到这个,身体情不自禁朝上一拱。 那股能量就在那里,无处可逃,不是流向陆诚,就是攻击自己,总要有个出口。 当头脑意识到这同样是湿软的地方,陆诚不可避免地想接吻,似验证这两处是否同带来无比的快乐。 他侧头去追清宇的嘴巴,抓住人狠狠地舔弄口腔,直到濡湿的嘴角挂不住津液,脸侧微痒,那些磨蹭在皮肤间的水迹忍不住下流,这才松开。 清宇数他的呼吸,凑上去悄声问陆诚:“你的套呢?” p; 沙发上的身体一下一下运动着,身体里含着的东西不知怎么朝前一撞,连穴口都感受到了阵阵痒麻。 阴蒂充血变得鼓鼓的,随着穴口的拉扯和来回碾磨,屁股肉和大腿不留一丝缝隙地接触,以至于接触面越来越湿,发出的动静愈发扰人清静。 单纯的性交没有许多快感,清宇觉得不够,以至于接吻也不想要了,只想从身后抓陆诚的手,放在身前。 “给我揉揉。” 他回手去捉陆诚滑到他大腿后侧的手,握住陆诚的手指往自己身下去。 那里是几乎可以想象的湿,湿漉一片的臀部和胯下部位时不时撞击在一起,指尖刚一接触就舍不得离开。 陆诚不理解:“揉哪里?” 嘴上这样问着,手指却率先捕捉到了阴蒂,又趁着水迹滑到前面的阴茎,逗弄似地握住撸动。 清宇眯起了眼睛,吮吸着嘴唇在陆诚耳边发出响亮濡湿的啧啧声,舌尖在他的下巴徘徊,刻意勾出透亮的津液。 “揉有趣的地方。”他回答。 陆诚心头直冒火,分不清几分是欲,探下去的手也不客气,将那准备就绪的阴蒂揉搓着,越揉越硬,越揉越湿。 这地方果真有趣,不小心的动作狠了会听见声调拔高的呻吟,动作得当便会收获双向的奖励,清宇觉得爽了,陆诚也会享受到鸡巴被阴道肌肉推挤的快感,各取所需。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灯火昏暗,吞没了喁喁私语,只剩下肉体拍打和相互逗趣的玩弄声。 清宇像动物一般慢慢用舌尖舔陆诚的下巴和脖子,他的目光似点漆,一半遮拦一半暗示,仿佛饶有兴趣,用这所谓“新奇的法子”玩弄身下对象。 只是这一场做爱没有持续太久,陆诚很快射了。 快到清宇没有体会高潮。 依靠激情开场的运动,竟然在最后只留下乏味的喘息,清宇从他腿上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身下那个并不持久的地方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 chapter78 骑脸舔xue相互服务,yinjing不够 刚捡起来的裤子落回地上,清宇光着两条腿朝前迈了一步,他想跪上去,上身趴沙发上,后入的姿势,这样腿后的那条疤毫无遮拦地露出来。 陆诚不是想看吗? 让你看个够,清宇想。 陆诚把灯打开了,灯光还是很暗,昏沉暗黄的光穿过传播介质像变成了沙,落在起伏不定的物体上勾勒出被忽视的痕迹,比如腿上的肌肉线条,因为站姿鼓起的肌肉出现在大腿侧边,比如胯下没有硬起来的阴茎,比如清宇腿后面的那道疤。 陆诚见他转身就没再看,他以为清宇走过来是为了重新坐在身上再来一次,但清宇两腿一迈就要撅着屁股跪一边去,陆诚立刻伸手拉他。 两个人暗自较劲,一个非要把屁股露出来,一个遮遮掩掩不愿意直视。 “懦夫。”清宇在心里嘲笑他。 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地关注,等他光明正大邀他一同观赏,陆诚的眼神就四处漂移。 他们还是坐回原位,之前的乘骑位。 清宇两条腿岔开,跪在沙发上,身体贴得很紧,陆诚伸手探下去揉弄两人的性器,气氛有些沉默。 这场做爱结束后,沙发上翻滚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沉默不仅仅是闭紧嘴巴不发出声音,身边的空气也会跟着沉寂。 氛围变得尴尬而巧妙。 清宇觉得这好熟悉,他似乎能猜到自己和陆诚是在思考同一件事情。 刚才疯狂的情欲以争吵为起点,肾上腺素飙升,体内的怒火稍一点燃就率先消费理智,没想到陆诚射这么快,仿佛一头冷水淋下来,浑身湿了个透,哪儿还有什么火。 除了扫兴,没有更贴合的词汇了。 清宇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下面的屁股光着,性致缺缺地被陆诚指奸。 两人的性器被手掌凑在一起,手指还招惹着阴蒂,越是揉清宇的腿就夹得越紧,晶亮的汁水不知从何而来,汩汩而出,把指尖沾湿一片。 陆诚的阴茎渐渐有了感觉,龟头寻到清宇柔软的大腿根,若即若离地磨蹭着。 沾湿的指尖就着之前做爱分泌出的液体滑进去,两根手指被清宇含在身体里搅弄。 屁股里湿的很快,几乎在没有快感的前提下,清宇感受到两人交叠的腿间就传出湿漉的感觉。 陆诚侧头亲他,嘴唇一点一点落在皮肤上,清宇深吸一口气,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还是没什么感觉。 或许今天就是不适合做爱,可能更适合玩玩具,或者自慰。 清宇最近抓住了自慰的滋味,远比做爱更好,这个时候正是他好奇心蓬勃,想要探索身体的阶段。 或许他能够上楼去找一个玩具出来,清宇盯着自己的手这样想道。 身上人出奇的安静,陆诚凑上去亲了几次都没反应,他 陆诚用手指拨弄眼前的阴唇,发出请求:“帮我浇浇水。” 清宇被舔得弓起了背,他趴在陆诚身上,跪着,屁股被握紧无法乱动,唯一能让他为所欲为的就是嘴边那根阴茎。 用嘴吮吸生殖器口,是一件侵入个人隐秘领域的事情。 而清宇的嘴边,正好就是那根“萎靡”的阴茎。 亲密关系的本质就是窥私。 那里不软,但也没有那么硬,比起脑袋里正在想的小玩具,紧实热感的触觉大不相同。 清宇握住陆诚的命门,上下撸动,接着问道:“是不是浇了水就变硬了?” 突兀侧身在沙发躺下的同时,陆诚双手握住清宇的腰,示意他转身,然后端着清宇的屁股凑到自己的嘴边。 滑溜溜的舌尖一下下地舔过触觉敏锐的臀缝,这样私密的地方被外来物体反复舔弄,全身力量都集中在奇妙汁液的源头,搏了命地想要彻底侵入。 陆诚喘息着,没有继续服务延长清宇的快感,他抬起一只手,捏上清宇一直随着动作晃动的阴茎,重重地捏,粗暴地捏,惹得身上人不满地晃动,可又想要他继续舔舔。 “刚才怎么没浇水呢?”陆诚煞有其事地询问。 他紧皱眉头,摸了一下,听着清宇的喘息,试探地按住那个湿漉漉的入口,湿、热、柔软,当他的手指顺着溢出的液体往里挤入时,仿佛有一股吸力正吮吸着手指,带着他往里深入。 “……原来是这样。” 阴茎就在脸边,清宇一下就高潮了。 刚高潮没有售后服务的阴蒂在颤巍巍地抖动着,清宇感受到说话人的呼吸喷在上面,本来高潮后阴蒂被继续揉捏,会延长快感,会舒服地任如何碾压都欢迎,陆诚却即刻收了手,只留下不断紧缩的阴道口。 激怒陆诚是一件格外有趣的事情,清宇紧盯着陆诚的脸,尤其是上半部分的眉眼,期待他再一次的恼羞成怒。 没有继续戳弄,伸手抓住清宇去握下面的性器。 下身被陆诚按压阴蒂的手指催促着 握紧手心,再捏捏,清宇低头看一眼这个表现不佳的阴茎,自言自语:“怎么就萎了呢?” 唇舌包裹着肿起的阴蒂,吮吸它,牙齿轻咬它,再用舌面沉重摩擦阴唇,强烈的、贪得无厌的、仿佛被穿透的尖锐快感,被陆诚轻咬着吮吸的阴蒂让之前走失的快感一步到位。 陆诚舔得很仔细,是认真地在履行“让清宇先爽一爽”的承诺,或许再加上前一次算得上秒射的性爱补偿。 说完,他掀起眼皮看陆诚。 陆诚正注视着他,眼瞳里是自己熟悉的这张脸,聚焦的两个眼球上下小幅度地移动,殷切关注着他的嘴巴和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迫不及待吻上来。 骤然听见这样的玩笑话,陆诚顿了顿,被戳破的尴尬有一瞬间让他头脑空白,但随着胸膛下一次无意识地起伏,他还是接上了话头。 * ,清宇看了一眼挨着脸的性器,和它对视一眼,然后张开嘴巴,将龟头含了进去。 湿热的触觉失而复得,舌尖甚至往翕合的小洞里钻。 陆诚被刺激得一挺腰,淫靡水声自然又出现了,肆意舔弄吮吸,涌出的水液被一口一口贪婪地吃掉。 包不住的口津顺着阴茎往下流,龟头被舔得水光泛滥,再往下,两只手握住了底部,修剪整齐的阴毛附在皮肤上,现在这根勃起的性器一点也不软了,被浇了水,俨然生机勃勃。 清宇见它激动地在自己脸边跳动,便不愿再舔,嘴巴移开,手背擦过下巴上溢出的液体,随手摸到陆诚身上去。 眼见高潮了就变老实的清宇,陆诚端住面前的屁股,用手指按在阴唇上,往两边拨。 他问:“屁股里面都湿了吗?” 清宇倒吸了口气,想去撞他,被端住了腿根,有唇舌跟上来,将准备就绪的生殖器口洗劫一番。 陆诚说:“水太多了,看不清楚。”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陆诚的手指一直在阴唇周围滑动,那里想要纳入外物的感觉尤其明显,虽然这种行为不会带来很多快感,清宇跪起身,挪挪屁股,陆诚就端着他变了一个姿势。 终于是他想要的后入了。 清宇抑制住想要蜷缩的身体,将腿向后挪。 后退的屁股挨上陆诚的腿,又觉得姿势不太好,这样刚好挡住了后面的光,看不见腿上的疤,清宇抖着肩膀往左边靠。 一番操作下来,身后那人就只看见一个光裸的屁股使劲扭着,陆诚不知道清宇这什么毛病,简直就是自己送上屁股挨打,于是啪的一声肉体拍击声响起。 清宇只觉得挨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就被刺激得低叫一声,耳朵瞬间胀得通红。 陆诚捏着硬起的鸡巴鞭打上去,打了还不算完,棱起的龟头磨蹭着股缝,圆头顶端翕张着吐出前精,它刁钻地顶上屁眼,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迹后,又一路向下,就着敞开的臀缝,飞快地直抵收缩的阴道入口。 清宇本就没有打算逃跑,膝盖跪着,肩膀向下塌几乎抵在了沙发上,这个姿势将自己定在了原地,陆诚用鸡巴从后面顶他,除了让清宇的腰塌得更往下,屁股翘得更高,穴口张得更开,没有其他的出路。 先被舌头舔弄的阴道口因为跪姿张得很开,陆诚用龟头一一戳弄过阴唇、阴蒂,看见清宇不住地收腹,收缩阴道口,他就恨不得上下其手。 -- chapter79 那些事就像风,心里有东西摇曳的 临近一天的结束,陆诚低头看面前的手机,上面的拨号页面已经结束,这是他打给清宇的第几个电话了? 待机页面不过30秒就锁屏,光滑平面上只剩下人的倒影。 这是第一个,陆诚想。他只打这一次电话,而且并不是为了提醒或是催促清宇,没有这样的意思。 放下手机,被分散的注意力转向工作页面无所事事了好一会儿,以至于他随手点开了这段时间新加入的聊天群。 聊天群被设置成为不提醒的状态,除非有足够无聊陆诚才会点进去消磨时间。 群里人不多不少,但没有陆权。他仔细辨认了里面所有可能认识的人物,没有觉得一个与陆权相似。 陆诚以为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无聊,除了一些小道消息就是真真假假的基金分享。 没想,今天并不是这样。 他点进去,看见向上无限回溯的一百多条消息。 大家似乎都很活跃,不明就里的陆诚粗略浏览了开始的交谈内容,似乎就是有人分手了,正和另一个吐槽,然后有人突然骂了一句,几个人就吵起来了。 呵,陆诚漫不经心地向下翻,看着其中一个男的,分手了让女人一分不少地归还礼物金额,他正得意洋洋地在群里晒转账页面,言语之间都是自己不花一分就免费睡干净女人的惬意。 应和那个男人的不少,都在羡慕他的好运,羡慕他居然能够白嫖,还有人让他传一些前女友的视频上来,大家也跟着享受一下。 陆诚没跟话,因为接着翻下去的聊天记录里有另外一个声音横空出世,与当时相互挤眼暗示的氛围,极其的不和谐。 “你算不算男人?这么没有担当。”一个海螺头像的人这样说道。 陆诚不知道当时的群里是否有过一瞬间的寂静,是否也有过虚拟世界中面面相觑的场景,因为接下来这些人就吵起来了,一百条的记录里大多都是后来吵架的。 “管你什么事?嫉妒老子有女人?” “吐了吐了,没钱就不要充大头鬼吧你。” “我的钱我想怎么着都行。” “你真以为你有个人魅力吸引女的?人家不是因为钱,看得上你?” …… 几人在真情实感地生气,页面上到处是错别字,陆诚飞快地向下看,读到一句“以后就等着像灰色交易一样,只要你拿现金好了”时笑了。 他想起了清宇,清宇总是用抽屉的现金,有时站在桌前还要仔细思考一次多拿几张的可能性。 倒真是不留痕迹,难怪后来人跑了也找不到…… 思绪落到后来他和清宇的故事发展,陆诚的笑容就淡了,这些无聊的对话让他兴致缺缺,准备退出,视线却快一步发觉了屏幕下方的图片。 画面一半闪现在屏幕上,一半被遮挡,看起来很像一些他并不陌生的东西。 比如,阴影;比如,人的肉体。 陆诚将页面向下滑动,完整的图片映入眼中,果然是肉体。 比起展览上光明磊落的氛围,这张图更像是偷拍的,一个在性交时被偷拍的人。 然后,后面还有好几张。似乎是同样的场景,但不同的人,陆诚向下翻到底,之前一触即发的阵势已经消融,就像水溶纸被分解,伸手在水中晃荡,竟再也找不出一丝紧张的氛围。 解决憎恨和争纷的方法,是发女人的色情图片。 陆诚退了出去,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只是他不再想清宇了,之前那个总是扰他心神的对象也随着群里陌生人的怒气一同消散。 那几天的聊天群是如此活跃,刚分手的男人发了两张照片,让人看看他怎么去追上床比较高效。 偶尔有人吵起来,最后也是几张色情图片将人打发。 陆诚有空凑巧了就能看见,不凑巧就错过了,他没当回事,但没想到,他真正无话可说的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陆诚点进去的时候,聊天群里因为基金吵起来了。 基金是一个重复的话题,翻来覆去吵了好几遍,陆诚兴致阑珊,只等着今天会由谁发出怎样的图片。 他举着手机,果不其然看着快速向下拓展的对话框里跳出一张图片。 或许是有人觉得吵闹,想要提前结束无用的争吵,陆诚守在屏幕旁看了个正着,一张图片,两张图片,然后还有一段视频。 视频是顾言发出来的,虽然他很快撤回,重新换了一张图,陆诚手快点了进去,短短10秒,他看了前几秒,视频就消失了。 摄像画面很晃,应该也是手机,视野里有一个人的大腿后侧,然后画外音在笑着说些什么,很吵,陆诚看着屏幕皱了一下眉, 清宇被顶得措手不及,正想硬着身体摆脱腰上的两只手,陆诚就握着他往沙发旁去瞧。 哦,真的是清宇啊。 陆诚使了劲地动腰,抽出一些又送回去,有噗呲噗呲的水声,下方隐藏的手也随着身体摇摆揉弄着阴蒂。 坏的时候,性就是惩罚。 他想占有,却被占有。 盒子里的东西被撒了一地,清宇捡起其中一个套捏在手里,他顺势向下跪,含在身体里的阴茎就滑出来。 纳入他的身体在随着呼吸紧缩着,甚至在手指用力时放轻了呼吸,小腹绷紧了,在悄悄酝酿些什么。 清宇转身,看着陆诚把套带上,然后他推陆诚的胸口,坐上去,把自己的情人夹在大腿间。 他无话可说了。 距离太远了,就用胯顶清宇,让他凑近,不然就脚步向后,想贴心的推车服务。 清宇也感叹了一声,还是这样的呀,他想,和从前一样。 陆诚握住清宇的腰,当他溯背脊轴心而下,经过腰,直到臀部时,那条痕迹被大腿挡住了。 呼吸紧紧附着在上面,清宇的脸被压上了沙发表面。皮质面料冰凉一片,但算得上是可以仅靠皮肤就烘热的地方。 但清宇反手推他,“我跪不住了。” 然而不凑巧,他和清宇做爱的场所,除了这个书桌,还有前面不远处的沙发,环顾四周,左右没一个逃得过的地方。 陆诚突然又入进去。 正面乘骑就是很容易喷,清宇上下身体骑在陆诚身上,也许没有几分钟,下面就变得更湿,大腿根在相互磨蹭间带上湿漉漉的触觉。 如此难得,因此叫人沉迷,陆诚别扭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唯恐自己不行的心终于放下。 清宇趁着暗黄的光,端详陆诚的脸,说:“你的脸好红。” 颈部发际线下面毛绒绒的,就像等待阳光抚慰过,此刻被陆诚归为己有,他感受到了不同,便凑上去,用舌头彻底地感受。另外的只手窜到了小腹下面,将清宇一前一后锁住。 好的时候,性关乎权力,是压迫,是剥夺。 * 陆诚想征服、攫取、占有,妄图粉碎自我狭隘的藩篱,拥有一个仅属于他的猎物,顺从自己的意志。 陆诚不明就里,索然无味地翻过手机扣在桌面上。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他想起了有个人的腿后也像是这样,有一块并不引人注意的疤痕。 陆诚想操清宇,却被肉体吮舔,被操着。 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跪在沙发上。 沙发被压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上面承载的身体是琴弓的每一次来回,直到最后一次尖厉的战栗,射出的精液将肉体抛向地面和烂泥。 如同现在,他被陆诚伸出的手掐住后颈。 昏暗摸去了事物的轮廓,但感觉没有。 陆诚貌似不在意地伸手,揉了一把那里。 “安全套就在桌下,”陆诚一边顶腰,一边在耳边示意清宇方向,“帮我拿一个吧。” 陆诚向后撤,东躲西藏的视线绕过湿淋淋的地方,直视清宇的腿后,和记忆里一样浅淡的痕迹正大光明地出现了。 突然回忆起秦慕渊离开前,他站在楼梯口观望,心里只琢磨着一句话,“原来就是现在”。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即使乘骑的姿势快速消耗体力,龟头戳破了无法高潮的困境,清宇也被手指和舌头同时服务着,陆诚的一只手扣在清宇大腿后侧,手臂和他一起上下。 陆诚的手指使力,指尖着力点沿着颈侧走,没有一丝犹豫,他压制着清宇,身体贴近,嘴唇贴在寒毛乍起的后颈。 他突然发现面前的电脑和桌面像偷窥的目光,正津津有味地锁定他的表情。尤其是手下的书桌,陆诚低头,一面佯装平静地将目光扫过书桌,一面想把屏幕电路关上,将手机收起。 一种短暂的乐趣在性行为中被寻找。 充血的龟头滑过臀部,甚至在腰后留下一条湿透的轨迹。 陆诚还在身后一缓一缓地动着,他抱住清宇的腰,让人半匍匐着四肢着地去伸手掏桌下的安全套。 沙发上性交的姿势变了,清宇脚踩上地毯,双手着地,看起来像是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在挨肏。 他只能退开,看着穴口里缓慢退出的性器,肉体拍打间干出的体液被肏成了糜白,大大敞露的交合处糊满了透亮的汁液,屁股蛋因为被大腿反复拍击,有了淡淡的红色,整个画面让人移不开目光。 拘谨的身体在规律的运动下逐渐敞开,清宇别着气管喘息的动静变大了,他转了一下头,耷拉着眼皮,在陆诚持续不变的力度中终于感受到了被抛起的快乐。 -- Chapte80 骑在陆诚脸上浴室也要快乐舔xue, 陆权在夜晚的路上看窗外路过一盏又一盏的灯,他听见车里无比的沉默,只剩下汽车引擎的轰鸣。 回到陆诚的房子,打开门,他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可疑极了。 清宇坐在沙发右侧,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塞东西,听见身后的动静一点没想过回头。 陆权不满地站在玄关,从他的角度看,清宇的脸颊鼓起一坨,而自己在这儿等了几秒,倒是沙发另一边的那个人转头看过来了。 陆诚眼也没眨,抬了抬下巴权作是打了招呼,头一转看回前面。 啧,前面那破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陆权脱了身上的外衣,挂起来,迈着步子踱到人身边。 客厅里摸摸索索的声音不停,一直传到耳边,动静悉悉索索分不清远近,清宇分神听了一会儿,好奇地稍一转头,鼻尖就对准了陆权的腰。 陆权就站在他身边,他向上抬头,看见陆权的目光疑惑地从自己身边扫过,再与他目光相对。 “怎么才吃晚饭?”陆权低头问。 陆权很疑惑这个问题,之前清宇跑掉的时候可是下午,这一转眼都已经晚上了,他在外面玩了一圈回来,怎么两个人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想,甚至为了验证这些猜想,陆权的目光仔细扫描桌上的两个餐盘,和清宇的耳朵。 那里既没有红红的,也没有发热发烫,陆权伸手摸了摸清宇的耳廓,看着清宇犹豫地从喉咙发出“嗯”的一声。 他又伸手去碰了碰清宇伸长的脖子,声带震动带着指尖下的皮肤在发出颤抖,清宇的声音拖得很长。 真的太可疑了。 清宇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最边上,右边就是扶手,陆权挤不进去,于是他打量左边,发现陆诚不知何时竟和清宇坐得这么近,腿与腿之间只差没有紧紧贴在一起。 左右都挤不下,陆权左右摇摆的一瞬,清宇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汉堡,那里只剩下最后两口,被层层揭开的汉堡纸袋包围着。 晚上他从陆诚身上起来,腿中间像发了大水,湿淋淋的,两个人上衣也没脱,光着屁股做了两场爱,最后清宇还不忘点题,评价了陆诚射精时的脸真的很红。 当然了,清宇强调是射精,不是早泄,陆诚拽下安全套,看自己软下去的鸡巴小了好多,再抬头,便拉着想要抱着裤子回房间的清宇去了浴室。 两人站在浴室里脱衣服,陆诚想顺手接过清宇搂着的裤子,被人肩膀一躲错来了。 他站在洗手台的另一侧,裤子叠了叠放上去,又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地走到水下,水花呲呲地往下喷。 n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被立刻发现,某个蓄谋已久的人凑上来,胸前的乳头挤上清宇的皮肤,问:“怎么了?” bsp;热水蒸开毛孔,清宇仰着头用手把湿发往后拢,陆诚手里捧着洗发露就迎上来,给他糊了一脑袋,然后慢慢揉起的泡沫顺着水流滑到脚踝,瓷砖上漫开一片积水。 但是也不用用胸口来抹吧?清宇见他越靠越近,不由得挺直了背要后退。 嗯……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陆权今天回来后,自己先和陆诚吵了一架,然后做爱,明明已经偃旗息鼓,结果在浴室里又来了一场。 垂眸看去,陆诚几乎将整个脑袋埋进了他的腿间,被花洒抹去细节的视线看不清陆诚的脸,但被隐藏的唇舌却十分卖力地在工作。 清宇被顶起来,身体靠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周围有使力的扶手,他就这样半悬在空中,腿夹着陆诚的头,高潮。 虽然那一场是骑在陆诚脸上,一阵同时袭来的震荡和冲动使两人交缠在一起。 洗到后面两人都低着头,一个借着水搓腿,一个握着阴茎,清洗阴茎的那个人看起来像在套弄,似乎是在自慰。 “哦……”他反应有点慢地回答,“没什么。”然后慢吞吞地抬手抹匀肩膀上的沐浴液。 …… 陆诚伸手拿了沐浴液,给自己抹上,然后靠过来,要给清宇抹。 之前在客厅已经大闹过了,结束时天已全黑,然后没想在浴室还有一场,等洗完澡出来,清宇脚踩上地板都觉得软绵绵的,突然有一种找到了身体重心的感觉。 清宇的腿跨在跪下去的陆诚肩头,身下那个人似乎被今天早泄的表现刺激过了头,收敛了随意的姿态,口手并用地舔上来。 脑后是劈头盖脸的水流,清宇垂头张嘴呼吸着,腿中间的那些液体附在皮肤上滑腻腻的,总也洗不掉,他抬头想找沐浴液,然后就看见了身边的陆诚。 从眼前的汉堡回神,抬头见陆权还立在面前等,清宇一时没找到答案,沉默地嚼了嚼嘴里包着的食物。 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浴室里早就热气环绕,加速喘息起伏的胸口吸入潮湿的空气,又呼出,身体和周围的温度融化在一起,变成飘散的颗粒,发出愉悦的 乳尖这么小的地方也会产生如此清晰的触感吗?清宇被靠过来的乳头和大片裸露的胸口肌肤吸引,一时没有察觉落在屁股上的那只手。 这热水劲大,打在身上很去乏,陆诚好像硬了,下面那里似有它自己的生命,他一靠近,清宇不由得多看一眼。 陆诚涂抹的手越来越往下,他渐渐弯腰摸到了清宇的大腿内侧,抬眼见清宇打量自己,手拍拍清宇的腿,“把脚分开一点。” 呻吟。 被侍弄而产生的快感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不断被充气的气球,但并不害怕某一瞬间会爆掉,因为高潮来临时,快感自会倾泻而出,意识在分崩离析中重形。 哪儿哪儿都是湿的,这样也辨别不出哪里湿得更厉害,与此时此刻浑然天成。 因为最后结束时肚子里打鼓的声音,清宇没来得及掰开腿自己看看,但他笃定,穴口和阴唇一定被舔得又热又肿,腿间隐秘的所有地方都被窥见。 闭腿踩在地上都能觉得那里的神经在突突地跳,这是舔穴后的余兴节目。 余兴节目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清宇盘腿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被吃空的盘子,说:“没吃饱。” 所以吃了陆诚做的晚餐,还吃上了带回家的外卖。 陆权挑了一下眉毛,拿手指蹭了蹭清宇的脸,因为找不到下屁股的地方,他只能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清宇磨磨蹭蹭没有吃第二口,便自认为善解人意地伸出援手。 将剩下的汉堡一口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陆权始终保持着一些居高临下的自信,带着难以言表的矜持坐在了一旁,此刻的他虽未成功获得额外的关注,虽然他一直很想,在他看来,能够和清宇做爱变成了一种骄傲,在陆诚不明的情况下向他时刻炫耀着。 这时陆权感到既是食肉的猛兽,又是畅快的爽意,他清晰地感受到心里的占有和满足的迷醉,他知道从何而来。 他虽然怀疑今天的两个人已经做过了,但目睹清宇之前和他们闹翻的场景,又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得那么快速。 陆诚什么也没做,如何能让那个恨他的对象轻易接受他呢? 只是这松弛又怪异的氛围,让陆权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坐在沙发稍后一些的陆诚时不时就瞄清宇一眼。 最终这个疑惑,经过复杂的迂回曲折周期循环回到了原点。 陆权无意间看见桌下的一枚安全套,隐藏在桌角的后方,似乎是散落一地的东西没有被完全捡拾干净。 -- chapter81 过来给我舔舔 陆权悄悄地推开,压着声音叫了一声:“清宇。” 房间里黑乎乎的,窗外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模糊的物体上蒙上一层浅白的光,没有回应,陆权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确定房间里没人。 他退出来,关上清宇房间的门,对着门站了想一会儿,似有不甘,转身又上了三楼。 踏上楼梯时,他贴着墙慢悠悠地往上蹭,在最后一阶楼梯停下来。 三楼没有完全封闭的房间,一缕光越过墙角落在地上,他才终于确认清宇的位置。 转身走出来,绕过碍眼的桌子,那个还不知情的人正伏在桌前忙活着,手边是一个亮着的平板,上面几条潦草的线。 陆权站过去,贴近清宇的后背才发现他耳朵上带着耳机,长长的线一直延伸到右边。 他伸手碰了一下清宇的背,听见清宇从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疑问,然后在尾音消散中,用在陆权看来慢吞吞的动作摘下了耳机,回头,看他。 “怎么了?”清宇问。 这像话吗?陆权想,这是应该对他说的话吗。 晚上陆权喝了酒,又是自己开车回来的,车轮碾过社区安静的车行道,引擎轰轰地响。 不是没由来的,他心里觉得不爽,低头看清宇没说话,用指侧磨蹭手边的脸。 清宇把落下的耳机完全从脖子上拿下来,也许是似有所感想张嘴说什么,陆权扭住他的下巴,让人抬头,眼神直视,伸手拍他。 “啪啪”两下,不是扇打,但力道远超爱抚的程度。 视线被拍得偏了一瞬,清宇又仰头看他,下巴几乎和他的腰带在一条线上,陆权心痒了,他根本没醉。 幸亏没醉呢,他在心里暗笑,醉了鸡巴怎么硬的起来。 他盯着清宇的眼睛,自己反倒眯了下眼,“给我舔舔。” 前面这人就听话地去摸陆权的裤腰。 那破学校已经开学了,开学前说好的玩一场也没玩,陆权性致冲冲跑来找清宇,连皮带都准备好了,这个家伙却正经地打开身边的包给他展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装进包里,没有什么是忘记的。 还说:“我自己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陆权向后站,一直退到外面的桌子边,他一屁股靠上桌沿,按着清宇的头往自己的方向带。 这个桌子不是别的,就是之前和陆诚搞在一起时的那张。有一次清宇趴上面做爱,陆诚看着他的屁股问他是不是刚和另一个人玩过,一面说,还一面将手指不客气地伸进去。 穴里被玩惨了,阴唇周围都是肿的,被吮吸玩具震出来的,敏感极了,陆诚指奸清宇,清宇屁股里就全是水,吞进去阴茎时,臀肉连着光裸的背都在抖。 陆权把脑袋往胯下按,也不要求清宇侧身把屁股送过来了,就蹲在他身前这个姿势挺好。 他按得用力,喝了酒的身体反应慢,用的力大,直把人往自己这边弄。 清宇的脸就贴在陆权裤子上,有时蹭到腰上,他闻见陆权的味道,身上一点点的咸,不知道是不是汗味,很淡,带着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难道他还能硬起来?清宇疑惑,伸手去按陆权的裤裆。 那里被手没有轻重地一摸,裤 陆诚之前还给陆权说,少和顾言一起混。 脑海里想象的这个画面让陆权顿时心里躁动极了,他手里掐了一下,清宇被捏得又叫了一声,正好喉口打开。 他跪在地上,身体开始向下滑,塌着腰往后膝行,头越仰越高,嘴里吃的就滑出来,被压迫的舌根终于喘过气了。 张开的嘴被迫尝到了前精的味道,陆权松开手,卡在清宇脖子后面,想要顶胯全都送进去。 上次被清宇跑掉,他就很不满,说什么没有忘记,在他看来最先被清宇忘记的就是听话! 陆权顺势往里顶。 陆权看起来不太高兴,清宇咽了咽喉咙说:“吞不下去。” 目光被按在胯周围,清宇埋头,隔着内裤握住了那里,陆权轻轻哼了一声。 卡在清宇脖子上的手用力收紧,清宇被捏得叫了一声,但低着头,声音瓮进衣服里,陆权听不清。 于是有人就问了,“最近有谁占到便宜了?” 他握着陆权的阴茎弄了一会儿,自己蹲下来,单膝触地跪在地上,后颈压迫他的手自然就松开了,陆权两手向后撑在桌沿,只顾垂眼看他。 清宇抬手背擦嘴,从地板上的角度看还没来得及爽就结束的陆权,湿淋淋反光的性器上方就是他的脸。 阴茎头被清宇握在手里,顶端吐出的前精将他的拇指沾湿,陆权喘着粗气,向前顶他的手。 * 这种感觉真好,除了狭窄的喉管不适合做性事,并且当事人并没有感到爽,清宇光是含着就觉得费劲,更别提是被抓着发根做深喉。 最近赚到一点小钱的某人当仁不让,表示:“想必是我了。” 最近他和顾言都认识的朋友又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其中也穿插着传统节目。 他还很得意。 陆权嘴上嗯嗯回答,其实听完就忘了。谁管他呢,陆权心里嘀咕。 当然,陆诚没说那个聊天群的事情,也没说清宇之前认识顾言,更别提是怎么认识的了,只是莫名其妙提起这个人,而且用陆权很讨厌的语气,仿佛他什么都知道。 清宇长肉了,陆权摸着他的后脖子,心里盘算着如果再插进去,清宇的喉管侧面会不会再映出他鸡巴的形状。 不等接话,陆权伸手就去捏清宇的嘴,手指掐在脸颊两边,让清宇的嘴张开一个小小的圆,另一手握着自己的东西就要往那嘴巴里送。 好问题。 他说:“上次被你跑掉之后。” 看他伸出手指钩住内裤向下拉,看他抬眼问自己:“你什么时候硬的?” 陆权抵进湿润的口腔,不管张嘴的那个人感觉怎么样,反正他是舒服地叹了口气,甚至退出一些再重新插了进去。 但确实应该他得意的,他不过是借着家里的关系给公共活动背书就能拿钱,钱是按天算的,甚至是按小时,一天工作8小时,一周7天,一共持续 阴茎头蛮横地闯进,顶得令人发呕,清宇双手推不动陆权的腰,舌头来不及阻止就被压在了下面。 料下鼓起显眼的一坨,陆权急躁地开始脱裤子,露出的内裤不自然地鼓起,里面勃起的阴茎撑得内裤边缘欲开。 了一个月不止。 想想这钱,好像是那么回事,有人点头,有人举杯给他庆祝,但提出问题的人却一挥手,“这,不对!” 因为沾了酒,说话抑扬顿挫,“你这个算个屁,今晚最烂的答案就是你,等会儿你买单!” 大家嘻嘻哈哈,顾言就接话了:“人问的是谈恋爱,你倒好,在这整活,收起你的几个臭钱来!” 他作势拿起桌上的薯片要扔,酒馆的小点心只用了一指深的小碗装,顾言拈起一片完整的,一使力扔出去,薯片裂开,落在了身旁的陆权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陆权嫌弃地拍衣服,却被大家的视线包围。 “说吧!”顾言用手抵了他一下,“就你还没说过。” “你是不是又开始在外面秘密活动了?”他挤眼暗示。 酒馆里特意安排了昏暗的灯光,陆权第一时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从前,他是否在他们面前透露过些什么呢?……好像,从来没有。 陆权又不表态了,他端起手边的杯子,冒出几个字:“我不说。” 身边几个见他这样就嘘他,嫌他没劲,顾言看他这样却来了劲,他可是见过陆权和手机里那个对象斗气的样子,虽然陆权极度否认。 顾言当即转头,抖露了陆权没有实权的消息,大家拍桌子狂笑。 陆权端着酒杯挡在嘴边,看面前这群饭桶猖狂地笑,笑什么笑,他哼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咚地往桌子上放。 “是不是啊?”有人伸手捏陆权肩膀。 顾言也和他关系很好似的把手搭上来,转头给旁人解释,“上次还看见他盯着手机生闷气。” 说完,挑眉瘪嘴,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这个时候令人喜爱的八卦远比真相重要,几个人挤过来对陆权动手动脚,七嘴八舌,向他传授恋爱宝典。 宝典第一条,就是要学会把持男人的尊严。 可以分别表现为,对象不听话?不够识相?那就先把人晾在一边,2天起步;如果还是没有效果,那就动手,让人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高盛看见顾言的眼色,便十分怀疑此刻被隐藏的那个对象是清宇,他怂恿陆权:“打呀,矫情玩意儿打一顿就好了。” 有人反驳他太暴力,高盛贱兮兮地笑,指着出口的方向,说:“不会调情的,你,滚!” “谁让你打脸上了!” -- chapter82 降维打击 听话也不是这样听的,清宇被拎着领子提起来,眼看着被吓得张大了嘴,正方便陆权握着下面往里面顶。 蹲在地上的人又慌忙捂嘴,甚至双手交叠覆在嘴上,呜呜几声直摇头。 手背被顶了好几下,阴茎头在皮肤上滑过,那些带着腥味的前精留下了,陆权低头看,手上的痕迹在光影下发着亮光。 衬着清宇一副可怜巴巴的倒霉样。 他心里一动,既然嘴里不欢迎自己,陆权握着下面又去顶清宇的脸,想把那张脸全部涂满不应该出现的液体。 他按着清宇的后颈,将脸顺着自己阴茎勃起的角度蹭过来。 清宇捂着嘴,侧脸被一路蹭过,直到那东西顺着脸颊顶到了耳朵才停下。 清宇被蹭得心里狂跳,他不敢松手,只能被抓着后领子,蹲在地上就着别扭的姿势往上去看。 陆权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也许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耳朵,清宇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眼皮耷拉下来,半闭着。 陆权蹭了一会儿,爽了,心里那阵火急火燎的瘾过了,他向后退身体,将身体重心完全放在桌沿上,目光将将重新回到清宇身上。 清宇的脸被他拽着后脖子蹭红了,像一巴掌甩在上面绽开的皮肉红色,陆权盯着那里看了又看。 你说陆权会觉得心疼吗? 当然不会。 陆权扪心自问,他为什么会心疼?他看见清宇被按在身前,就在那里蹲着被他掐脖子,仿佛向日葵跟着太阳转似的,陆权只觉得心中爽快。 他舒服得不得了。 但这是真心话,不可以轻易和人分享,尤其是清宇。陆权看着两腿之间的他,衡量自己是可以变本加厉继续弄他,还是应该表演一下,让清宇放下防备。 做这种事半推半就就行了,没必要把人逼急了,得不偿失,陆权琢磨着。 于是一个肉眼可见的中场休息时间,清宇看着眼前的大腿,他数了两秒,忽地扒住面前的裤子站起来,转身往外跑。 只是陆权没有真的松手,他理所当然地一下捉牢了手里的东西,把人往自己这边拽。 “我错了!我错了!”清宇踉跄了一下,大叫着一面将自己埋进陆权怀里。 陆权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狠狠抱住,清宇将头脸完全埋进他的衣服里,两只手夹紧手臂穿过陆权的肩背,最终交握在后面,是一根绑人的绳。 陆权被勒得呲牙,挣了一下没成功,他正想发脾气就听见胸前的那颗脑袋开始认错。 哟,这是干什么呢? 陆权不再恼怒,他觉得分外有趣,这些吵闹又毫无道理的话有点像今夜酒馆里的喧闹声,一下一下打在太阳穴。 他放松了手,听见清宇的声音在胸前引起一股奇怪的震荡,那些波动随着血管跳动向上走,正好缓解了胀痛的知觉。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叹声,似赞同地等待着。 清宇见一下逃不开,立刻将自己包裹在陆权身前,他箍紧手臂,把受害的脸藏起来,害怕陆权挣开。 当然嘴里也在胡乱地说些什么,他想看看陆权是不是真的因为喝酒醉了,在发疯,还是……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个由头收拾自己。 什么“昨晚偷吃了你的面包”到“上周楼梯上的毛巾不是我扔的”,他的嘴里是些半真半假的话。 认错说:“昨晚偷吃了你的面包。” 昨晚,清宇确实在冰箱里找到了吃的。 他下楼的时候是凌晨2点,悄悄经过走廊,转下楼梯,进入厨房打开冰箱门,冷藏室的隔板上有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害怕打破安静的夜晚,清宇站在吧台边,一面望着厨房玻璃窗上摇曳的倒影,将就着把冷巴巴的东西填进了肚子里。 但那个三明治从一开始就是清宇自己买的,他在路上吃了一半,刚好剩下另一半放进了冰箱。 陆权根本不知道。 又说:“上周楼梯上的毛巾不是我扔的。” 浴室外面就有放浴巾的地方,清宇的房间那么大,顺便扔哪里不好,为什么非得扔在外面显眼的楼梯呢? 难道是思考到这几个人一两周没做过爱,所以要特地落个把柄,让陆权收拾自己吗? 上次做爱时,陆诚早泄又不在状态,得让清宇给自己口交才硬起来,从这之后陆诚仿佛一直很忙,清宇没怎么见到他,偶尔在这个房子里遇见,也只是表面矜持地点头致意,唯有一次见面接了一个吻,索然无味。 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忙,清宇不想成为陆诚“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力不从心的中年男人”之后的出气筒,他自然躲得远远的,给自己找点东西自得其乐就行了。 也不想招惹麻烦,连陆权找他玩游戏也忙不迭拒绝了。 清宇絮絮叨叨地在嘴里讲,陆权便露着胯下的性器听,这些话果真混乱,让他理不清头绪,一句话结束他还没想明白,下一句话已经开始了。 陆权只能在讲话人每次停顿时回应一声,但他觉得这样的氛围似乎也不错,清宇对着他投怀送抱,手臂明明抱着他了还 姓名、年级,如果你喜欢还可以放上你的照片。 中央大学十分推崇竞争的制度环境,它一直以丰富的商业人脉与学术交流项目作为包装的亮点,为了受到学生家庭和投资资金的青睐,这里自然有着名高校的进修合作,但同样不差浑水摸鱼的镀金项目。 反复使用的公式墙上甚至能找出海报重叠后的残印,那些五花八门的纸条、照片和涂鸦,都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眼前。 只是陆权没想过,清宇的手一抖一抖是因为他紧张,他对着蛮不讲理的男人认不存在这世上的错,每编一句陆权就“嗯”一声,不表达同意或是反对,只是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下一句。 他们坐在地上,挤在桌脚旁,陆权凑上来亲他,被清宇躲开。 海报张贴在了公告栏,这让人忍不住多了解一些是没错的,但除此之外,墙上还专门劈出了一半位置,要求递交申请的学生务必将自己的基本信息粘贴在相应的项目简介下。 环抱着陆权的手开始发抖,没有快感或憧憬的紧张让肾上腺素飙升,他不是害怕挨打,只是忐忑又兴奋被揭穿的那一秒,故事的走向会如何。 他又伸手掐了一下清宇的脖子,强制性地将唇碾压上去,“你还要干什么?” 一学期4万块,就可以收获一颗真心。 返回路上,清宇又从公示板前经过,此时他并未停留,阳光下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顿后渐行渐远,留下的阳光落在墙上,那个项目名下仍只有3个女生。 这些项目和Farchit的其他学校一样,学费自理或大学全包,只要是满足要求的同学都可以尝试申请。 这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尤其对清宇,只要认真阅读信息,他就能找出报名的女生具体有多少。 这样微妙的竞争失败感是下位者无法感知的,如同他们不知道自上而下的降维打击从何而来。 清宇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清宇的心砰砰直跳,他蹭在陆权的衣服上,眼睛对着胸前的布料眨眼,过快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差点将真心从嘴里吐出。 陆权有些得意又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抬手抚摸清宇的后背,如他所愿地抱住了他。 虚无的知识或才华、听起来头头是道的大道理都不需要,仅是依靠年龄差带来的降维打击就能收获一个天真、愚蠢又干净的逗趣对象。 ----- 在做暗示,真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是今晚随便找个理由做一场爱,靠腻歪翻到下一篇,还是他率先挥拳,两个人在3楼大闹一场,最后被两个姓陆的人联手扫地出门。 “如果你敢于迎接挑战,不畏竞争,这就是迎接胜利的前奏。”第一次开辟此墙公示作用时的学校领导这样说道。 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如同勇敢迎战的战士将自己的名字张贴在公示的榜单上。 清宇看他一眼不说话,陆权就摸他,手直往腿下面钻。 这里有许多活动信息,运动会、俱乐部、志愿者,或者是清宇最关心的留学交流项目。 清宇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靠想象描绘出此刻诡异的氛围,陆权守株待兔,只等着下一秒揭穿自己的谎言。 自本学期开始,学院如常推出了新的交流活动。 陆权呲牙笑了:“肏不让肏,亲也不让亲。” 可是对年长者来说呢? 清宇又一次在学院的公告栏前打转。 清宇这样想着,恨不得下一刻就开战,结果陆权搂上来,手放在背上,揉了揉便理所当然地往下走。 他仔细记下了申请条件,4天后将材料交到办公室的纸箱里。 那些权势身份,地位金钱,在学生的眼里仿佛镀上了一身耀眼的金光,眼里没有比这个对自己做出邀请的人更加优秀了。 清宇领会不到这种享受的快感,但此刻,他静默地面对着墙,却从心底产生无端的悸动,鼻尖仿佛嗅见资源倾斜的美好滋味。 没人能像学生一样提供优质又廉价的情绪价值,也没人能如此容易地被低级手段收买。 这是年龄上位者依靠的权力优势,而他们通常是因为在同层次竞争失败才会向下。 清宇驻足停留,在墙上找出了唯一一个只有3名女学生申请的项目。 陆权坐在地上,伸手抱着清宇,他注视的目光将是色情的,或是隐晦的,清宇侧目回视的眼神既爆发又凝固的,也许有诱惑力,又视环境而定,或者将不是这样的。 陆权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被清宇推到在地时,看起来像摔了一跤。 这一切都将以陆权的意愿来定义。 线条、光影与创作,还有机会在动画厂进行实地考察。 他如此热衷于与清宇的角色扮演。 已经开始工作的人如果再去校园里寻找恋爱对象,不过是为了得心应手地向下收割。 啊,有没有嗅到快要完结的味道? 不可否认,从那之后只要有人从墙前经过,就能一目了然到底有多少人进行了申请。 * 是无法调教的蛮横,还是故作聪明的淘气。 -- chapter83 即使喝了酒,也绝不要双龙 3月21日,晚上21:30分。 清宇按开桌上的灯,看见显示器上的时间真好是整数。 他的眼睛花得厉害,双手撑在桌面上费力地弯腰凑近去看,还真是30分,这么巧。 所以,他是过来做什么的呢?清宇站直上半身,腰抵着桌沿,就这样歪歪斜斜地思考了一会儿。 他在房间里喝了酒,又在楼下和陆诚干了一场,屁股里是湿的,走动间大腿根泛水光,还挨了打,皮带抽在臀肉上,皮肉的肿痛随着太阳穴胀起的血管跳动。 清宇摸灼烧的屁股,想了好半天,眼睛落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偶然看见床头贴着的一个“21”他才回忆起,今天是项目申请的最后一天。 他是上来查邮件的。 那个光影和动画厂的项目申请3月21日晚18点截止,清宇那个时候应该刚好从房间出去。 他登录学生邮箱,最新一封邮件是18:05发来的,内容大概是系统提示所有提交申请的同学,之前的申请要求已收到,结果会在两周之后公布。 清宇退出来,对着屏幕又想了想,他觉得这封邮件并没有显示未读,他点进去之前就是灰色的。 又或者没有?清宇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记不清了,他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就这样趴着,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 清宇回头,房间里只开着桌上的灯,陆权倚在门边,脸上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敲门的那只手甚至没有收回。 昏暗的灯光里只能看见陆权的嘴巴在动,听见他问:“又在看电脑?” 陆权为什么说又?清宇望着他想。 清宇下身没穿,屁股上皮带抽的印子在阴影里看不见,陆权只能靠想象来补全画面,于是心痒极了,几步走上前去,催促道:“赶快下来,等着你呢。” 他上前握清宇的腰,把手里的东西往自己身边靠近,清宇的腰侧蹭上他,陆权对这种触觉满意极了,是他想要的肉体的感觉。 清宇被他推着转身往前走,脚步错乱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平板电脑在陆权靠近他之前就被扣上了,他最后确认了一次,转头就迈进门外的走廊。 走廊的触感和房间地板不同,这里是另一种冰冷的材质,清宇光脚踩在上面,一步一步路过陆权的房间,然后是楼梯口。 踏上楼梯时,楼下衣不蔽体的陆诚正靠在沙发上喝水,他的裤腰拉得极低,堪堪遮住小腹,衣服被解开了纽扣,赤裸的胸就这样裸在空气中,他听见说话的动静抬眼看过来。 清宇从上方这样的角度俯视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封邮件的事情。 其实在这一切之前,他已经收到了。 他回来得很早,守着时间等18点之后查邮件,撞见陆诚时,清宇喝了酒正四处晃悠。 清宇已经看过邮件了,所以才颇有兴致地去楼下翻出了酒,倒在玻璃杯里喝了不少,回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呢,直到喉咙干了,想喝水了,清宇才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出去,碰上了陆诚。 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了,陆诚躲着清宇,清宇也躲着他,即使见面了也装作目不斜视。 清宇走直线,想从他身边路过,反倒是陆诚闻见插肩而过的酒气,伸手拉住了人。 陆诚明知故问:“你喝酒了?” 清宇“嗯”了一声,想走,陆诚拽他:“去哪里?” “喝水。” “去吧。”陆诚点头松手,看着人规规矩矩往楼下走,他跟了几步,站在楼梯口那儿,就站着,直到听见了清宇接水的声音才转身回房间。 清宇在楼下喝了水,又顺着墙边绕了一圈,手跟着四处乱摸,摸到了沙发、墙纸、放钱的一整套壁柜、时常没人打扫的装饰花瓶,还有那个只能由陆权进出的房间。 房间的门和其他都不相同,把手冰冷,门上有一些故意做旧的花纹,门后也是特意突显钢筋水泥的装饰构造,清宇摸了一下门边,立刻收了手。 他在楼下打转,估摸着陆诚应该回了房间休息,不会再遇见了,上楼前还特意把耳朵贴在墙边,楼上楼下一片安静,只有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清宇大步向上跨,脚步又轻悄悄的,经过陆诚房间被一把抓住。 “你带了人回来?” 陆诚伸手扣住清宇后脖子的肉,另只手钻到衣服下面,顺着空隙就抚上了肉体,他将面前的身体挤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甚至伸出右腿卡在清宇的胯下,将人完全制住。 没人在意无辜的后脑勺,清宇磕到墙上,背也撞上去,陆诚贴他贴得很近,呼出的气交融在一起,胸前以契合的频率起伏。 他伸出双手,投降似的举着,一下没回答上,陆诚就捏一把手下的腰,追问:“你们在房间里喝酒?” “没有。”清宇回答。 “没有什么?”陆诚凑得更近了,清宇闻见的全是陆诚从前那股香水味,还有洗手液的味道,是他熟悉的,这两股香味混在一起,被体温熨得滚烫。 “没有喝酒?”陆诚问道,听起来是嘲讽。 清宇回答:“没有带人。” “是吗?”这两个字的尾音轻飘飘的,余下全被吞进了嘴巴里。 陆诚说话时退开的一点距离被重新压缩,他碾上清宇的嘴唇,正摩擦着,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出现。 那舌头滑到上唇,舔了舔,又滑到下唇,陆诚撑起头,垂下眼快速地看一下清宇的嘴,又与他对视,“你和陆权喝的酒?” “不是。”清宇摇头 清宇张着嘴喘息呻吟,呼出的热气像灌入的汽油,烧灼陆诚的皮肤。 可那是之前,清宇怕待会折腾半天会渴,更怕到时候想喝水还得被陆诚捏着把柄,他双手提自己的裤腰,给陆诚建议:“我们去餐桌上。” 清宇比着手里的线向陆诚走去,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上,双手一摊便毫无形象地压上去。 陆权站在沙发前看着,这样的姿势特别适合两人同时入清宇,一个肏前面的阴道,一个在后面。 那双眼睛里投射出清晰的自己,清宇也看见了,他向前抻直脖子,偏头轻而易举地含住陆诚的下唇,舌尖重新舔上去,热切吸吮起来。 他好久很这么近看清宇的脸了,清宇似乎变了,从这样近的距离和角度看,清宇的五官像变了人,只有这眼睛还同以往一样。 这样做好难。 眉毛快要皱在一起,陆诚问:“刚才不是才喝吗?” 清宇要是不同意,他们可以同时教训,从胸前的乳,到身后的屁股。 一股难以抗拒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自大脑、自小腹,汇合再扩散最后席卷全身。 “水。”清宇喘着气,说:“我想喝水。” 他等得心痒难耐,几步跨上楼把清宇重新弄下来。 一个人的性欲与需求,要吃多少肉才算饱,这个值可能会忽高忽低,但大体保持一直。 ,举起的手放松,搭在了陆诚手臂上,鼻子能嗅见的全是相同的味道,他觉得窒息。 陆权随手扔了皮带,比划着接近清宇,用贪婪的用目光来回巡视着这片领地。 直到清宇抖着屁股高潮。 陆诚没接话,被啃湿的嘴唇离清宇最多厘米之间,眨眨眼睫毛都能刺激到对方,他看清宇的眼睛。 陆诚歇菜了,他伸手接住清宇,手顺着脊背向上爬,衣摆下飞了几片红的屁股露出得格外明显。 清宇乐得畅快,他一扭陆诚便用手捏他,捏那些目标明确的位置,比如阴蒂、阴茎之类的。 身体上下前后都被照顾到了。 他忍不住牵了清宇的手握自己的阴茎,另一只又牵到面前舔,舌尖每经过指窝,清宇就会敏感地发抖,连带着小腹也收紧了。 他兴奋地加入,之前不能玩的皮带重新翻了出来,不配合的对象吵着要上楼用电脑被陆权手里“呼呼”生威的皮带镇压。 好恶心,他缩着肩膀想,为什么做爱要和陆诚有接触,他宁愿硬着鸡巴抱着清宇纯睡觉,也不要靠近另一个人。 一边是不配合的,一边是不想有肢体接触的,陆权第三次碰到陆诚的身体,倏地呲牙咧嘴收回了手。 清宇不想动,在沙发上跪着跪着就为往前跑,头靠在了陆诚肩膀上。 他们就在墙边贴在了一起,一上一下,两人轮着背靠墙壁打转,快要脱掉裤子了,陆诚伸手撸自己,清宇突然推他,“等等,等等。” 清宇和陆诚超过一个月没做爱了,除了今天。今天还算可以,两人在餐桌和客厅翻腾了一大转。 变成了50%稳定的周更选手。 本来这人是两手后撑,两腿踩在桌沿的姿势,M腿做爱方便,还能接吻,陆诚一手穿过清宇的身体撑在桌上,一手按住他的背让身体被迫地和自己贴近。 今天什么事想要喝酒?陆诚贴紧清宇的身体,看他,下面的胯压在一起,如同暗示。 清宇挨了好几下才获得上楼的权利,看着屁股上几条红印的清宇脚软地往上爬,陆权把手里握的皮带捏的咯咯响,发出一些酸涩的皮革摩擦声。 想接吻,清宇伸舌头舔他,只一下就入进去了,陆诚张嘴,含住了,又相互纠缠,如果想要全身而退,必须推开肩膀,闭上嘴巴。 它的瞳孔颜色浅,受了刺激变化更明显,陆诚盯着那里看,看见清宇眼球飞快地左右转了一下,然后直愣愣地看过来。 一推开门,果真如此,两人玩得正兴起,清宇红着脸也不知是自己喝了酒,还是被陆诚灌了再收拾的。 餐桌很结实,陆诚早忘了这桌子是当初装修公司放进来的,还是后来陆权换的,他掐清宇的腰,让他坐在上面,自己挤进腿根。 他的小腿侧抵住沙发,弯腰想摆弄清宇做出点姿势,结果清宇埋头,使劲往陆诚身上贴。 清宇说:“我自己喝的。” 不明就里,陆诚有点生气,他最后亲了一下:“怎么了?” 两个人都有了怪异的默契,心照不宣。 但清宇不困,只是反应慢了半拍,陆权骗他后入还是已经吃进去了才发现。 从后面看,清宇的穴口红到颜色发深,手指拨开阴唇会看见里面嫣红的穴肉,陆权捏着手里的屁股,舒服地叹气,忍不住去揉弄触手可及的地方。 陆权被吸得后背发紧,视觉的冲突和毫无预见的快感侵袭让他牙痒痒的,心也痒痒。 而陆权发誓,这一定是清宇在召唤他。他站在门外就能听见屋子里激烈的做爱声。 一动一摇间,桌子除了有些许位移,并没有东摇西晃的声音,倒是清宇自己坦然地抱着腿,被他弄得声音很大。 ------- 自己抱着分开的腿,正面性交把敏感的地方都磨蹭到了,如果有被遗忘的,清宇自己捏捏腰动动屁股就解决了。 只是陆诚越来越急迫,他和清宇倒在一起,压上了桌,又直起腰捏着手下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送。 或许是呻吟的声音太大,又或许是陆诚运气太差,这后来几乎每次吃独食都会被陆权撞见。 至于其余的问题……那些剩下的性欲是如何解决的? -- chapter84 眼前这个被几个人入都行的xue,陆 陆权被陆时冉当作失败品舍弃后,愤然又惶恐地离开了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去北部的军区,去寻找依靠与秦慕渊有关的人。 陆权走后,陆时冉时常用旁观者的眼神去看另一个人,他让陆诚结束学业加入公司,但从未想过让他进入董事会。 陆时冉拥有绝对的股份占比,他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曾经的秦慕渊,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除了能给他分担几百亿的负债,她不可能得到任何钱。 秦慕渊走了,陆时冉毫不在意,只要秦慕渊的钱被他抓住了就行。 他和陆诚相互防备着,直到有一天陆时冉突然的死,股份从天而降,陆诚洗白了他留下的大量现金,其中大部分来自自己的母亲,陆诚将钱全部置换成了房产,就在现在这栋房子周围。 陆诚不在乎这些房子是否会变成生虫的鬼宅,他只在乎陆时冉的钱会不会有不干净的,当年和秦家的交易会不会被人几十年后翻旧账。 社会向他倾斜了过多的资源,它不需要陆诚有出众的管理能力、或是敏锐的商业直觉来支撑他接手陆时冉的公司,陆诚只需要找到勤勤恳恳为他打工的人,在恰如其分的时机得到资源的投喂。 身为Farchit本地人的陆诚被指定成为了一个身份模糊的继承人,他是隐藏在聚光灯阴影下的几个备选对象其中之一,与他预定同一属性的其他伙伴在年后纷纷为这些人递来了资源。 年末那场海外事故带来的亏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陆诚又打开了聊天群。 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隐藏在社交面具下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情,这比从前的游戏更刺激,毫无约束。 金钱和利益让这群Farchit的“本地人”关系更加紧密。 今天群里又有偷拍的照片,连带着几张女人正常的生活照。 陆诚没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只是看见照片上的笑脸有片刻的疑惑,上面的人看起来年纪实在太小,不知道是谁发进来的。 也许是之前当众吵架的几个男人之一,他猜想,他们总是活跃在聊天群里,时常讨论着新鲜的肉体和灵魂。 “这几个看看,有喜欢的吗?”一条最新的消息在此刻跳出对话框。 陆诚眼神聚焦在下方跳动的线条上,有人正在输入信息。 “选好了周三把人带过来。”那个人说。 周三他们没有聚会,Farchit的周三只有一个正式的会议,但会后有放松精神的活动安排,就在会议举办点的楼顶花园,中间穿插着小型的慈善会。 陆诚神色自若地靠在沙发上,他身体向前屈,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又倒回去看照片。 他坐在楼下的单人沙发上,背对着楼梯,自然没看见上方从楼梯口伸出的一只脑袋。 清宇的左手扶在墙上,一只脚站在第一阶台阶那里。 身后的走廊静悄悄的,唯一一点生动的光是从尽头的窗户透进来的,空气中的浮尘在阳光下悠然落地。 清宇回头,利用角度的优势将楼下陆诚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外面轻轻刮起了风,客厅外的气息被推进屋里。 自花园而来,路过门廊地板的风顺手带起了收在墙角的遮光窗纱,陆诚抬头看了一眼飘动的那里,然后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扑,狠狠压在了肩上。 一个热情的吻迎上来。 “你在干什么?”清宇笑嘻嘻地咬陆诚耳朵。 一条激情澎湃又湿滑的舌头舔上来,口腔的温度远远高于裸露在外的皮肤,陆诚感到一股灼热从耳后,迅速延伸至脸颊。 舌头将耳垂细细地含着,似乎打算慢慢欣赏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陆诚却敏感得不行,只是被亲吻还好,最多觉得湿热和痒,耳垂被碰触则不一样,被含在口里吸要完全受不了。 清宇的舌尖吮一下,陆诚就哆嗦一下,当那些突如其来的亲 下颌上略微强迫的力道让清宇张开了嘴,那条狡猾的舌头就在里面,陆诚的视线自然地落在眼前最吸引目光的地方,他弯腰压住清宇,衣服下的手掌从后到前,报复性地捏住了清宇胸前的乳头。 沙发背的高度并不过分,清宇身上卸了力,任由陆诚将他扯到前面去,两只离地的脚在腰腹碾过靠背最高点后,顺着光滑的皮面向旁边溜下去。 清宇的吻是挑逗,陆诚自认是给予了充分的时间,如果这会儿清宇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两只脚搁在扶手上,陆诚看了一眼,清宇脚上没有穿鞋。 他就着被抱在怀里的姿势,横着躺在了陆诚身上。 清宇冲他吐舌头,隔着衣服按住了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只是轻微地覆盖在上面,并没有阻止陆诚的行为。 清宇侧着身体别扭地躺着,腰侧的肉都送到了掌心,他抚摸着清宇的脊背线不客气地握了上去。 清宇闭了下眼,被握得绵软的腰肉让他哼了一声,陆诚低头把人往自己身上摁的同时,抬胯撞上去。 下面还有一个能够接受过分刺激的地方,也是有一个小小的肉核,仔细对待就会喷水,粗暴一些还会肿起来,颜色变得深红,叫人一定要狠狠捏一捏才行。 耳后电流般的热窜到了身体下面,陆诚低头,看见清宇的头发落在自己手臂上,他心痒极了。 陆诚将内里的湿润带出来,抚摸穴口:“洗干净就下来找我了?”他玩弄穴口的两瓣阴唇,软乎乎的,相比后面那个穴口,放松许多。 一滑、一使力想去并腿,陆诚就会感受到阴茎被含得更紧了,愈发大力地把人往胯下按,手也伸下去,捉弄那颗挺立的阴蒂。 “打什么坏主意呢?”陆诚捏住清宇的下巴,低头向他缓慢地靠近。 胸口的手在用力地揉捏,甚至两指握紧,细致地搓过小小的乳头,刺激它从涣散的状态变得紧张,变成一颗充血突起的、让人跟着喘息的肉粒。 一条领带从清宇嘴里穿过,绕至脑后,陆诚亲手在那里打了一个结,清宇撅着屁股,用阴道和屁眼去含身后下身的性器、玩具和手指。 清宇被这样摸着,想做爱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从正面搂住陆诚,又舔上之前被偷袭的耳垂,悄声询问:“你忘了之前我们在这上面干了什么?” 陆诚当然没忘,做爱的单人沙发啊。 他探手绕过清宇的衣服下摆,愣生生摸上了皮肉。 操弄的力气过大了,清宇哪里跪得住,腿在沙发上就要折迭着蜷起来,那些融化了的润滑剂挤在膝头和坐垫皮面上,清宇只能被端着屁股,人仰马翻的姿势挨肏。 心里想起既快乐,又叫人害怕的触觉,搭在一边扶手上的腿扭了扭在沙发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清宇拉住陆诚,暗示他向下。 直到射了精,他让清宇自己反手去掰穴,手指摸到刚做了爱的地方,那里滑腻腻的,似激烈交战后狼狈的战 当然了,那个正在浏览的手机在第一时间就锁了屏变暗,陆诚转身圈住清宇的腰,将他的上半身从沙发后一点一点地挪到前面来。 触手是干燥的肉体,直到钻入了温暖的穴口,分开阴唇吃进去了,里面有一些湿润的液体,一点点,只能刚好防止穴道受伤。 吻遍布至耳后的皮肤上时,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全身都热得不行,尤其是似火烤的脊背。 他的乳头并不十分敏感,即使是被吻住、被吃,比不上另一种沉底释放的滋味,但这样的氛围也不差,清宇本来就是来了感觉才想要找人。 清宇又舔又咬,甚至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陆诚下意识地从前面抓住清宇的胳膊,身体向前弯腰,把人从身后拖到前面来。 陆诚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他捞起清宇,最先扒下裤子,让人坐起来,跨在他身上,手指从清宇的腰后沿着臀缝,渐渐深入。 场,后勤人员却任劳任怨地向其他人露出深红的内里,那里随着小腹呼吸的起伏抖着,陆诚伸手揉捏阴蒂。 指腹搓过去,重重地碾压敏感的阴蒂,一下、再一下……两瓣深红的阴唇间会渐渐吐出灌入的精液。 清宇和陆诚在沙发上做过很多次,哪一次不是与今天此时此刻相似? 他眯了一下眼,用手肘蹭了蹭陆诚的小腹,“那我开动了?” 开动两字让陆诚觉得有些好笑,他拉下自己的裤子,用勃起的阴茎磨蹭那外阴,彼此都湿漉漉的,下一秒就要如清宇所愿入进去时,一只手却迅速抓住了龟头。 手指微微用力捏一捏,那里裹着热度,充血肿胀起来不似平常软榻的状态,而且冠头部分有一个脆弱细小的肉缝。 这里是雄性生物最致命的弱点,陆诚顿时绷紧了腰,下意识向前倾身想挡住一点,清宇却仿佛若无所知,只是快速地从扔在一旁的裤子里掏出了安全套,撕开,套上,一气呵成。 再抬头,陆诚快速收敛的脸上还有些错愕,清宇嘴边挂着笑,捉起陆诚放在他腰上的手,捏上屁股。 “开始了。”裁判说。 两个人的手相互纠缠,手指握在一起,陆诚的手掌握在臀肉上,将两瓣抓满,腿根越扒越开,自后方都能看见分来的阴唇上带着亮晶晶的液体。 不显狼狈,只是若有人在后面欣赏这片景色,应该恨不得几根鸡巴一起入进去,把颤巍巍的地方全部插满,张大了嘴,只能发出呻吟。 一根挺起的性器在前方慢慢插了进去,清宇收着力一点点往下坐,停下想要喘气时屁股上监工的手掌便会捏着臀肉压下来,直到两人的阴部贴合在一起。 开头一结束,紧随着的就是随心所欲享受的过程,清宇想的很了,颇有经验地收紧小腹上下起伏,不过几分钟喘息就变了调,穴里一紧一缩地吮吸陆诚的性器。 陆诚没想到清宇状态这么好,不一会儿就高潮了,被暂时满足的人大大地敞开着身体,跪坐在他的大腿两侧。 甚至不用被强硬地握住双腿,已经是任他深凿重戳,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波高潮。 陆诚摸到了后面的那个屁眼,他伸长手指在阴唇处挖了些湿液,想涂在后面润滑一下方便他玩。 皮面在剧烈运动中发出压缩的声音,拥挤的沙发上被遗忘的手机也不知卡在了何处,清宇骑得快乐,坐垫却突然亮了一下。 这个倒霉的手机竟没有被翻扣过来,黑屏页面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有人发了一个“。” 清宇只停顿了一下,动作便自然流畅地坐下去,他瞄了一眼屏幕,又偷瞧了瞧陆诚。 陆诚并未发觉手机被推到了清宇的膝盖前面,他只将清宇的目光逮了个正着。 “怎么了?”陆诚一面好心地问着,一面将沾湿的指尖放到穴口上,慢慢地揉着褶皱附近的肌肉,试图喂进去一些。 “后面不让玩吗?” 清宇回答:“让的。” -- Chapter85 做得越多,拥有越多的可能xing 周三的夜晚,是围剿,一场美味的狩猎。 围猎从数量开始,偷窥的人不需要智商,本能就可以,这些人围在女孩的身边,堵住后退的路。 陆诚站在离透风的窗台最近的位置上,这里视野最好,面前对视大面积的会场,身后背靠露天的花园,他看见从入口走进的三个女人。 头顶的灯光辉煌明亮,反射的光芒几乎将人脸上的皱纹抹平,陆诚看着她们的脸,才发现这最多算得上是刚成年的小姑娘。 正经历着身体和思想上的巨变,渴望别人的理解和支持,只需要透露出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知道,她们带着懵懂的勇气,却分不清骗局。 如果有社会阅历,分得清骗局,猎食者又怎会相中这样一个全方位处在弱势地位的目标呢。 陆诚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开始,领着她们走进来的人正在转头,向她们介绍几个围上去的男人,他低头,指尖摸了摸捏在手里的玻璃杯。 站在中间偏后的那个女孩儿转着眼睛暗自打量着四周,她环顾一圈会场,仰起头,看了看巨大空旷的圆形屋顶。 这里离天空很近,又离地面很远,她似乎很紧张,直到确认了这个明亮的公共场合,觥筹交错的宴会,空气中飘荡的虚浮香味,男男女女从自己身边走过,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眼神无意间扫过陆诚,她没有为那个站在角落的陌生人停留,而是直接看向了面前讲话的人。 面前的男人单手插兜,面上带着笑,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沉静又自持的气息,他说着几句俏皮的玩笑话,随后伴着场内音乐的变化,示意身旁路过的侍者为女士们送上饮料。 陆诚静静地看她,若有似无的目光全都投到了那里。 今夜并不喧嚣,除了安静的乐队音乐,交谈的声音并不明显,偶尔的话筒试音震动着头顶灯饰的钻坠。 成年人的目光是变化莫测的。 以前的陆诚回想陆时冉,从来只觉得他的好脾气和他的不耐烦一样可怕,即使陆时冉鲜少有好脾气的时候,他也从不给陆诚解释是什么导致了他的好脾气。 陆时冉的行为不可理解,猜测他的心思像抛起硬币后被运气随意支配的游戏。 这样不可预见的跌跌撞撞直到很久才结束,那个时候陆诚戴上镜框,学会了用缄默换取更多的利益,模糊不明的红线变成盘绕于头顶的毒蛇,让所有岌岌可危的人加重自我审视。 一切的变化都变成了陆诚,因为陆诚喜欢,因为陆诚快活,因为陆诚想。 陆诚站在花园的一角没多久,外面的天空就完全暗下来,从露台望出去一定会是一片夜火,夹杂着天空下几朵云。眼下望着繁盛之景,身边却算得上清幽,过高的楼层筛除了噪音和热度。 有人偶尔望向外面,目光所及也只是城市中那些明亮的火光,落在眼里星星碎碎的细光,没人在意角落里不再的男人。 陆诚和其他参加活动的不同,他的手机还在身上,没有被缴,陆权一口气给他打了9个电话,陆诚发现时,第10个电话正拨通。 手机屏幕上绿色的通话按钮急急跳跃着。 清宇最近烦陆权烦得要死,只一次不让陆权知道他在哪儿,回来就让冷着脸的人堵在了门口。 陆权的心情算不上愉悦,他看见清宇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由的空气,愤愤问道:“你去哪里了?” 不过也是正巧,陆诚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很好,但他还没决定是否要伸脚踏上这趟有去无回的顺风车。 偏偏想让看见的人闭着眼睛,手臂遮住侧脸,半点没想给他面子。 清宇跳下楼梯,一个飞身扑到长条沙发上。 陆诚打开车门,坐进去,进入另一个密闭的空间。 陆权装得决绝,从楼梯下到大厅,绕过沙发行至门口,不过转身几步路程,却引得他转头频频偷窥,别扭又流连难舍,演戏似的。 等回到了社区,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到了,陆诚进门时,楼上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他没当回事,直到脚步声重重落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下来。 清宇惊讶地抬头正视陆诚,好像大半会儿了才刚看见人,陆诚一身衣服穿得像刚从外面回来,他跳下沙发,撞上来,抬手搂住面前的人,顺嘴一说:“你怎么来了?” 车里的空气更凝固了,陆诚愣了许久,直到车库深处传来一声鸣笛声,这一声显然不合规定,几乎算得上震耳欲聋,让陆诚猛地从空白的思绪里缓过神来,驾车离开。 n 这猛地一冲压得胸膛也难受地憋出一口气,哼了一声,等陆权回头看时,他眼阖得沉沉的,似乎上一秒已陷入沉睡。 陆权瞪他,脸色一点不好。 实在是莫名其妙,陆权又不是进不去那房子,现在装模做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陆诚转手把手机放进衣兜,等待片刻灯光暗下来,似乎有活动开始,他转身离开了会场。 真的离谱,陆诚觉得自己叹了口气,他隐约知道陆权追人很紧,但真有必要紧到但凡清宇没接电话,回来必写检讨的程度吗? “……”陆诚一时不知这是谁的房子,自己还是贵客了:“他能来我不能来?” 陆诚瞧他撑着身体,收腿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恰好在清宇跑路前拦住他的回程路,问:“你们在说什么?” 可惜威胁的效果不佳,清宇起了反心思,开始随时随地装消失,陆权回来也装看不见。 身后,清宇见他真的往大门走,连忙跟了上去。 手指一划,他挂断了电话,给陆权发了一条信息,“在家里。” 陆诚站在一旁,手里端个水杯,肩膀一靠倚在墙角,静静看着另外两人。 平时显山不露水的羞耻心像个笑话,陆权挂不住脸,终于气汹汹地走了,听到撒气的关门声,清宇才从沙发上抬头,他伸长四肢趴着,这个匍匐又抬头望的姿势像窝在山洞守护财宝的恶龙,即使半梦半醒的困倦中都不愿稍微放松。 陆诚掺和其中,看着两个人闹腾,除了清宇和人做爱的时候他能多吃一口,其余时候对陆权也不怎么待见。 从楼顶下来,进了地下停车场,密闭的空间里像浸满了水,除了脚步的回声如同波浪传到耳中,视线里的其他角落变成了不可侵入的实心体,透明,软绵绵的。 马上又是与去年相似的时间,陆权一双眼睛恨不得钉在清宇身上,仿佛自己全无事做,只一天一天等着到夏天。 nbsp;对面的家伙转着眼睛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陆权把手按在自己裤子扣上就走过去。 陆权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以为清宇舍不得他,又或者是清宇要认错,后悔了要给他道歉呢,脚步错了一下,脸上已经准备着酝酿表情,下一秒却听见身后沙发发出不堪一击的好大一声。 bsp; 清宇被这一问立刻就明白了,连忙在嘴里嘟囔两声:“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本来陆诚穿得就多,里面一件外面一件,清宇自己就穿了一件卫衣,下面一条裤子,面料一抓就能在掌心揪住一坨,软塌塌的。 清宇上下扫描陆诚的穿着,见头上一双眼瞳盯着他。 “呵呵。”两声笑从喉咙里挤出来,他凑上来亲了一下,赶紧讨个好便混过去。 唔……一下混不过去,就多来几下。 第二日下午,清宇有两节实践课的安排,等头顶阳光急匆匆赶到学院时,那面公示墙上已经有了他想要的东西。 运动会、俱乐部、志愿者,这些陈旧的信息恍如昨日,清宇来到他最关心的交流项目。 竞争与文化交流,这是中央大学最骄傲的学生培养模式,那些张贴在项目名称下的学生姓名已经被崭新的纸张贴住,学院的最后人选已经呈现。 清宇站在那一半位置,随着文字找到了,线条、光影与创作。 ……同学将有一周时间在动画厂进行实地考察,清宇断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读。 然后就是真正申请成功的学生名单。 一共5人,三男两女,清宇在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人的发展是需要资源的,没有资源很难站起来。 清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得不到社会环境的滋养,直到陆诚误打误撞为他送来了一张学生证件,被人脉关系无穷挤压,以至于总是交手落于下风的清宇终于在更加广阔的地方长舒一口气。 中央大学比清宇想象得更适合自己。 Farchit的发展一骑绝尘奔向前方,俨然蕴育了一套成长规则,每一个冲动都不会是偶然。 清宇在午餐时间,挨着邻桌听到他们交谈学院申请项目会优先满足男学生时,他的心里就有了比较。 不管是如何参差优劣的申请同学,首先在简历信息中挑选出所有的“男”,仅当“男”的人数不足以满足项目要求时,择优分配剩下的名额给“女”。 清宇将随意备好的材料交上去,甚至没有按照规定在公式墙上留下自己的个人信息,这些都不重要。 他站在这面墙前,心底无端的悸动掀起狂澜。 昨日和陆权吵架时头脑里反复思索的画面,如何他能怎么样……如果他能怎么样…… 当他最终见到它时,他的瞳孔放大,姿势改变。 -- chapter86 终章上 北城屋要重启了。 陆诚靠近人群,这句话就从所有人的嘴里讲出来,他偏了偏头,将听进去的话抖落出来。 当年的北城屋是明日之星,Farchit未来5年发展的重头戏,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往挖开的地基里投钱。 钞票渐渐填满地面,有人收网满载而归,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相约楼顶,或用其他东西赎回了自由。 过去几年关于北城屋的传言许多,却始终没有正式的文件下来。 介于彻底被时代抛弃的农村和正常居民区之间,一栋又一栋断资的烂尾楼难免变得破败,那些房子常年没人居住,此刻已在寿命范围内显出一种暮气沉沉的老态。 即使无处可去的人借住于此,新新旧旧的变化像缝补上去的补丁,比之前更杂乱了。 这地图上不起眼的偏僻一角,就在市中心向外2小时的车程内,人员杂乱,没有黑帮。 上次的打击让北城屋倒退了至少6年。 可疑的流言直到某一天,内政部的小消息传来。 北城屋画的饼真的要开始变为现实了。 这次给予的资源和往常再不相同,不再是人脉、黄金、A股,或者护照。 这次给的是土地,是寸金难买的、行政划分上属于Farchit的土地,一片曾经蕴育无数人希望,由喧嚣归于沉寂的土地。 所有的投资开始以“百万”作为计数单位,过了半个月便变成了“千万”,等到正式文件就差最后一步审核,然后向各单位发散信息时,关注的热度已经变成了“亿”。 陆诚最近有空,看见群里的消息又去了聚会。 这次地点换成了河岸边的趴体房,走上楼顶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洋馆,陆诚拐过墙角,一眼看见屋里有个面熟的人。 他皱了皱眉。 陆诚已经快一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咋一看见,他回神多看了两眼。 一眼是因为这个人的出席,一眼是因为他正伏在桌上,鼻子凑近桌面。 宇梵还不算是演员,演戏只是因为演戏拿钱更多,比费时费力的综艺节目方便,他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明星。 被扶持的男明星可以拥有很多无脑的粉丝。 可就算是宇梵这样已经手抓靠山的明星,想让人下血本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老板怕培养出的吸金王成了气候就跑掉,宇梵要纳投名状。 他的名字已经是假的了,视频也被拍过,染上毒瘾最简单。 陆诚看清桌上白花花的一片,被纸片刮得到处都是的粉末让人随意一抹都粘在了手侧,他听见脑海里的警报倏然响起,脚下一顿就要往后退。 却迟了一步,场上有眼睛看见了他,连忙叫住陆诚。 nbsp 果然,等赵秉之的那阵风头一过,该吸的还是会吸,该玩的还是会玩。 他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些聚会,除了凑热闹,其实……实在是没有什么更有趣的原因。 他不用抬头都能听见宇梵满意地吸鼻子的声音,脑海里完全可以想象出那个被粉丝无限追捧的男明星,一脸迷醉、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的神情。 陆诚最初挣了一下没挣开,现在已经失去了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但每一次,每一次那些人要下手了,陆诚就会离开。 那小明星是男同性恋,经常出去买奢侈品包,拿回来了就送男人,只求一操,家里房间积了一堆配货的丝巾。 他既不参与讨论,也不在现场下手,更不会出面阻止。 ; “今天你小子运气好。”他拽着陆诚往里走。 陆诚沉浸其中,每一次都抽身离开,今天却再无法置身事外。 这不奇怪,因为他的身份不是聚会的被邀请者,他算得上供应商。 男下属靠走私带进来植物种子毒死吴尧,给他搭线的那个人牵扯到了负责走私的供应链,好死不死,那条线上的东西正巧就有供应今天的桌上。 唯一还可能被人记着的,是那个下毒的男下属。 他愿意做这买卖。 因为之前的刑事案件,那条线被迫关闭了很久,最近掮客走了另一条,找了个名气倒大不小的明星。 这种感觉太不妙了,陆诚坐在位子上神情冷肃,但若是脱掉他的衣服,手臂上的青筋已经不可避免地鼓起来,手指紧紧握着送来的杯子。 只是陆诚不认识他,眼神一扫就过了。 他看见陆诚从身边经过,伸脖子从后面多看了几眼他的屁股。 陆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看其他同伴下手,他沉默又沉迷地享受,享受这种隐隐约约成功的快感。 陆诚在桌上坐下了,他眼前就是正对宇梵的方向,身旁有侍者为他送上饮料,陆诚抿着嘴接过来,垂眼观察玻璃杯边缘冒起的几个小气泡。 他知道那些人会成功,他不需要付出代价,这比之前听闻为了俱乐部副主席位子而相互倒戈的荒唐事更加有趣。 这个男人屁股还挺翘,但他不认识政法线上的人,不知道陆诚的名字,想想又算了。 在享受了这么多资源之后,视觉的、金钱的和人脉的喂 信一和吴尧迅速被人遗忘,连同消失在Farchit视线范围里的还有张濯。 身边陆续绕过一些人,包括一个靠着立桌喝酒的男人,他手腕上绕着鲜艳丝带,红色迅速抓住了陆诚的眼球。 脚步间,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应该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却出乎意料地这样称呼他,连清宇都不会如此,这让陆诚脸上有些挂不住。 养之后,现在,该陆诚表示诚意了。 曾经指认陆诚加入的手指在等待他最后的表态,白尹那样的疏漏不可以再有了。 没有人能够免费地吃肉,不付出代价地成为大家的朋友。 肮脏的秘密让我们成为朋友。 被围猎的对象似乎变成了自己。 陆诚坐在聚光灯下,手里仍然握着那只酒杯。 在灯光阴暗中,一面藏着警署,一面坐着内政部,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集团俱乐部,检察院的人正在沙发那边哈哈大笑着拍照。 陆诚没有去过边境。 Farchit的人作为笑柄被小城发出禁令时,陆诚正在公司和陆时冉作对。 他没见识过那个毒品和禁物往来的堡垒小城一年会牺牲多少缉毒警的生命,又有多少儿童会沦为运毒的工具,肚子里、肛门里、阴道里塞满白粉,被推搡着走进城市。 南下没去过,北上他也没去过北部的军区。 反倒是陆权去了北境寻找秦慕渊,在那里混了几年,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陆诚偶尔看见他带人在家里做爱,光裸着身体时见过。 北部再往北走也是境外,那里窥探着想要运进来的东西比白粉更难以抵抗。 天然的地理环境让北部生长不出足够的原材料,送进来多半是化学合成的新型玩意儿,有些更加廉价的直接混入了沐浴液,气味很香,却更涩口。 难以想象,水深火热的边境线上奋战的缉毒警,蹲在草丛后心惊胆战的气喘吁吁,走私枪支在夜晚打出的点点星火,还有失去性命隐藏姓名的墓碑…… 血滴在土地上的每一天,被守护的Farchit却在享受着违禁品带来的精神崩塌的快感。 用性侵笑话把女人从聚会挤出去,又将为了金钱下跪的男人带进来,聚光灯下的陆诚摸不到往常遮挡神情的镜框,他难见地茫然环顾四周。 顾言能够参与赵秉之之前的聚会是因为老顾把他女儿,顾温的股份交了出去,拿到的入场券。 现在新的势力将赵秉之的存在刮得干干净净,外地人在Farchit过得风生水起被看作耻辱,新升起的风暴逐渐逼近,顾言还想被融入就得交换新的东西。 顾言怎么办? -- 终章下 所有就是现在 清宇查到项目申请结果的那一天面色红润地踏进门,一副被滋润过的样子,陆诚见怪不怪了,他以为是陆权干的。 清宇路过他时,赠送了一个热情的拥抱,陆诚挑了挑眉,也顺手捏了捏他的屁股。裤子隔不住臀肉的手感,他又伸手扇了一下,“啪”的一声,让清宇张嘴咬了一口。 陆诚立刻伸手去捏清宇的腮帮,用力的手指让口腔被迫张开。 盯着清宇的眼睛:“干什么?” 他淡淡说道:“再咬就让你咬其他地方。” 哼!谁怕谁,清宇笑嘻嘻地抓住脸上的手指让嘴里送,舌头色情地舔过指腹。 酥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清宇含住他的手不停吮吸,陆诚立刻决定让清宇去吮另外一个地方,而他也会好好地对待被玩具戏弄的屁股。 陆诚突然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插曲。 清宇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可这群人不一定了解清宇的价值,某些认识清宇的人现在也不一定愿意作证他曾经在赵秉之手下发挥出色的作用。 与赵秉之扯上关系的一切现在都变得廉价,而清宇身上还背着悦缦BH的那场闹剧,伸手将清宇推到灯光下似乎带来的麻烦会多于好处。 时间一秒一秒跑过,陆诚终于张嘴:“不如……” 他停顿,面上带着一些笑,不知道是虚伪的讨好还是临阵脱逃的遮掩,说:“北城屋的那块地我就不参与了。” 陆诚举杯:“大家尽兴。” 他选择退出。 * 清宇托着腮窝在沙发上,耳朵听陆权讲毫无道理的道理。 之前吵架是因为清宇在卫生间换棉条,不想接电话,陆权回来撞见他就想捏清宇屁股。 清宇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交流项目的事情,他也不是打算真的出去。 他对那些不管兴趣,他只是想以此测试水温,是太凉刺骨,还是温和适宜。 虽然这里被认出的风险远大于别处,但同样的,他能得到更多的机会。 心里的猛兽早已寻觅到另一处勾人心魂的东西,那些似迷雾遮挡在眼前的心动,在一次又一次做爱里,平复下来。 曾经战战兢兢禁锢的心,最终也抵不过社会向他倾斜而来的偏爱。 真正的夏日很快到来。 最先发现的人是清宇,他没有在两个人身边见过花园里的盛夏,晚种下的几丛花开了,即使当头烈日也挡不住它舒展的姿态。 陆权有了一点小麻烦。 他是从北部回来的,盘根错节的北境不一定能放任他去办护照,而且Farchit手里握着创新股,前不久还婉拒了顾言的文化传播公司想要合作 政法上的争斗确实离他太遥远,他们玩的局,陆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待出场名单里,他的等级太低了,但如此这般看他们相互揭丑,不可能永远免费。 “不行!” 清宇从他身上逐渐抽离的注意力被外来的监控代替,陆权有所察觉,但还行,他依旧缠清宇缠得很近。 的心思。 假期彻底开始的那一天,又是不出意外的大晴天,清宇挎着包走出建筑物,迎面吹来的是炙热的夏风。 陆权用唇贴在清宇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吐在侧脸,他低低笑了一声,“不同意啊……” 数据监控没几个人做的好,而最先起跑明明就是陆权。 他脸上带着笑就凑过来,“那我们在你学校里玩次车震,这次就不去海边了。” 不过这样特殊的关注,对于陆权来说,不算完全的坏事。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鲜明的缺点 他总是想得到特别关注的,实实在在的关爱。从前在家庭中被忽略,后来在军队当刺头得到了补偿,在性爱游戏里玩调教得到了焦点的回应。 陆权第一时间想到了北境,再往北走他还不一定出得去,北部经济不行,完全靠军工撑着,没有一丝夏日度假的风情。 他不该这么不识抬举,油盐不进的。有人这样评价陆权。 “不行!”这次换成清宇拒绝了,他不要光着屁股被陆权放在学校里玩。 “宝贝儿,你不同意吗?” 车震?就怕玩了这一次就还有下一次,而且陆权的车看起来没有贴防爆膜,车身一摇一摇的谁看不出来是在干嘛。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躲阴,还顺手掐掉了陆权打来的电话。 陆权提议:“去海边。” 清宇回想,他拒绝:“我想去更北的地方。”他还是在心头惦记着那片森林。 陆权心里想的还是俗套的海滩、肉体、冰块和阳光,他见清宇撇嘴,心头坏主意突然就冒出来了。 再后来,他又找到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移情对象,一个能够注视着他本身,曾经试图挽留他的对象。 陆权斩钉截铁:“被我抓到就立刻拉上车。” 他咬上眼前的这只耳朵,舌头流连在敏感至极的部分,最后吐息都灌在耳朵里,烫得清宇心虚地抖了一下。 这里看起来人挺少,应该不会被找到,清宇将包扔在地上,屁股一坐也倒下了。 最近开始讨论难得的休假去向。 这样相互纠缠的日子居然很快又是一个夏天,清宇睁着眼睛看头顶的树叶。 “那小心在学校里被我抓到!” ,这种长期养成的性格习惯,即使有意识去改,也不会维持太久,长期磨合之下也会有疲累和矛盾的一天,更不论作为调剂的做爱的次数减少。 树叶中隐约可见小巧的果实,缀在枝头,不是为了食用。 我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清宇盯着摇晃的树叶想,如果那个时候出现,他会跑,立刻跑,没有人值得他在原地徘徊。 清宇躺在地上,半阖着眼,半梦半醒听见耳边的草地里传来沙沙的响动,似脚步声靠近,但也许不是,也许是风。 不远处是闲散跑步的林荫大路,躺在刺人痒痒的草坪上,夏天的风吹过眼皮,头顶树枝的影子晃动着。 就这样愣愣地平摊身体,嗅着大地和阳光的味道,直到发丝和脸颊发烫,再不管那脚步是否越来越近。 清宇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活过来了。 (全文完) ----------------- 清宇、陆权和陆诚,都是心穷的人。 心无城府又精神契合的亲密关系对于三个人来说,就像只吃面条、没吃过饺子的人认为面粉只能做成一种东西。 从小目睹父母之间关系扭曲、相互折磨的人谈恋爱时也许没有问题,相互乱搞,性爱交缠,两不相厌,非常快乐。 但进入后期,生活关系相当于激活了父母最初打上的烙印,效果立竿见影。 步入开始厌倦的阶段会是一个灾难。 即便是清宇,放在一个陌生环境里,性别红利唾手可得,他不可能下意识去做让自己吃亏的事。 而我厌倦了说谎,真的厌倦了说谎,厌倦吃下美味的点心,却要在嘴里裹着包装的纸屑。 这样的沮丧和失望,直到我扒开了华丽的包装寻找灵魂才看到,点心的美味是虚假的幻象,只有纸屑是真。 那些读了之后难以言表的感受就是嘴里的纸屑。 下本我要写向导和哨兵了。嘿嘿嘿嘿?????????????? 我会先存稿,各位宝,有缘再见! -- 新文开了 我听见你撒谎了 开了新文。 《我听见你撒谎了》 多娇往事正式结束了。 清宇和陆诚、陆权的纠葛最好就停留在这一刻,接下来被迫步入亲密关系的发展会立刻激活父母不平等相处留在他们身上的烙印。 没人不想吸血,不想占便宜,于是厌倦先到来,其余的若摧枯拉朽。 之后的向导长文正在存稿,10月15日放简介吧,11月1日开始更新。 主角是一名女向导,大概会很长。 因为没想到多娇往事这一篇文写了43w字?? 我们下次见!?? ---------------- 《我听见你撒谎了》 试读 Bratty bratty 1 我第一次和R见面,是在咖啡馆,寒冷的冬天。 26岁生日这一天,天气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雪、没有雨,没有特殊的出场背景。 我赖床起来走去阳台望了望外面的天,是和往常一样的阴天,天空白蒙蒙一片,看不出蓝色和云的形状。 但这是工作日难得的周末,好不容易从床上起来的我换了衣服下楼,这时已经接近中午,住宅区里却依旧很安静,我沿着人行道绕去了公园。 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跑步去公园,不是为了减肥,不是为了偶遇里面溜达的大狗,单纯为了放飞自我,为了感受像脱缰野狗一般的自由。 最痛快的事莫过于疯狂奔跑后,大叫着倒在草地上,这种在极限后爽利的快感让我回家后吃了东西,还能倒头再睡一觉。 再醒来已经下午3点了,我耷拉着一双拖鞋去厨房做了饭,虽然是简单的面条,煮熟,然后往上面倒入半罐酱料,搅一搅就开动了。 搅匀的酱是滋味浓郁的肉酱,为了提味我还加入了一些切碎的青椒,只是直到吃完,嘴里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结束了盘子里还剩下那一点面条,多不多,少不少,要说全部倒进胃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咽了咽嘴里留下的肉酱味。 今天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好了,我想,至少不要撑着肚子吧,不然等会儿连水也喝不下,肚子鼓鼓的。 一想到这儿,我又不放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把剩余的面条装进保险盒里,收拾好剩饭,洗了碗,我又洗了一次手,甩干水滴挤了点护手霜抹匀,兴致勃勃地去换衣服。 出门前拿上外出的衣服套上,棉衣是很浅的褐色,像混入太多牛奶的咖啡,然后背上包,摸了一圈身上的钥匙,手机,还有零钱包。 咖啡馆在市区,距离现在关门往外走的我大约有30分钟的路程,地铁等几分钟,坐4站,然后穿过两个红绿灯,再右转。 我用地图计算的时间,紧赶慢赶也要24分钟,不知道30分钟后的未来是什么样,我有止不住的幻想。 站在最后一个红绿灯下,我隔着一条马路看对面的咖啡店。 它就在街边的转角处,背后那条小巷尽头是河边的观景平台,沿着台阶走上那个平台就可以站在视觉高点俯瞰城市对岸。 这里运河入海的地方也有一个观景码头,岸边总是坐满了人。 n 她兴奋地向我发来许多祝福,祝我的25岁人生启航。 在26岁的这一天,穿着黑色毛衣,配着最喜欢的浅色牛仔裤来见朋友。 我隐约松了口气,没推门进去,反而似那些招摇的人一般坐在了街沿边,肩上的包滑下来放在地上,倚着桌脚。 “嗯。”我装作思考地吐出一口气,说:“一杯星号咖啡”。 朋友问我是不是吹风吹面瘫了,我躺在床上,无语地转了一个身。 直到她真的从身后出现。 “一杯……”关于喝什么,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正想开口,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将我的话打断。 我说:“今天吃好吃的。”加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服务生走出来,询问:“女士要点什么?” 身边没有同行的路人,斑马线上只有一位与我擦肩而过的女士,我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直到脚踏上街沿石砖的那一刻,我伸手捏了捏包的肩带,站在咖啡馆外张望窗边的人影。 去年母亲对我说了很多话,因为她是25岁生的我,看着当时自己25岁被划开的肚皮,也许没想到另一个25年这么快就到了吧。 是母亲发给我的生日祝福,她说:“26岁生日快乐!” 夏季时坐在这里可以晒太阳,现在坐着也不差,可以吹风、闲聊、看书,和等人。 我喜欢这条腰带,虽然这就是一条最最普通的腰带,黑色,粗细适中,皮质,表面看起来很光滑,没有多余的花纹,扣子是简单的环形银饰。但我很喜欢,尤其是配上我最喜欢的牛仔裤,感觉自己的腿从腰长到了鞋底。 她还是和去年一样,祝我快乐,祝我开心,我说好,我很快乐,我答应得很快,但我没完全告诉她,今天我真的去寻大开心了。 但这里的观景平台我一次也没去坐过,正如我从没推门走进过下面这家咖啡店。 我说:“我买了新鲜番茄,但是也有市场里卖的肉酱。” 我看了看,没回,也不知道回什么。 低头打字,我回了母亲一个笑脸,然后发给她今天在家吃的那份巨无霸面条的照片,满满当当盛了一个盘子。 为什么大家约见面都会约在咖啡馆? 并且,这时穿在外面的大衣一定不能拉上,一定要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露出里面毛衣和牛仔裤交接的腰线。 bsp; 我在运河边坐过,和朋友一起,屁股坐在边沿的石砖上,脚从码头垂下去,鞋底的纹路映在海浪里,迎面而来的风让人舒服地叹气,以至于晚上回家时我的脸上还带着笑。 她问:“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看着像有番茄。” 她笑我:“吃了一顿炸酱面。” 两手向前搭在腿上,靠着椅背,眼神涣散地直视前方…… 当然了,还有我的腰带。 我自觉很满意此刻的外表,看着约定时间更近一步又有些紧张,为了防止被R从身后发现我正在反复偷看她的主页,我将手机锁屏,反转过去扣在桌面上。 服务生点头,转身回到店里,我看着他的脚步走远,将盖在桌上的手机翻过来,偏头去看。 没有人与我目光相汇,看来R还没有来。 我低头看了看聊天页面,转眼再透过玻璃去瞧咖啡馆里挂着的时钟,和R约定的时间还差4分钟。 -- 无辜购买/免费赠送/小妈文学 她还是给家里那个病歪歪的死老头生了孩子,却不想在年关里被老头指使下人们赶了出来,连人带崽落在了冬季的街边。 等他听闻消息赶回去时只在城外交通道旁遇见了她一人,她说当日自己差点活不下来,孩子又小,白天只得赖在儿童局开的看护点…… 她生了个小女儿,他却没心思听,只瞧得她说这话时嘴角向上勾起,眼里翻着水儿,面容一如他当日在家叫她小妈时那样姣好。 * 隔壁街区的那户人家有一个女儿,他从小就知道,那个女儿爬树跑步摘花识果,样样都是最厉害的,她赢了总会咧嘴开心地笑。 遇上换牙期,她一笑就露出前面缺的两颗门牙,实在吸引人注意。 他喜欢那样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模样似乎带着阳光的温度烫进他心里,却没想再次的重逢,是当初的女儿被6万金卖进家里。 他站在门口叫了一句“小妈”。 小老婆就是小老婆,值不上被人唤一声“母亲”,更何况她的年龄与老头相差太大,人人都知道这家宅子里有一个被便宜买进来的女主人。 他是在婚礼前被唤回来的,第二天就慌忙逃走,成年后只再见过她这一次,却记得重逢时她涂得嫣红的嘴唇。 再一次,便是她下了小崽儿又因为不是儿子被踢出门,他看见风里被吹得发白的唇。 * 天气一下就变暖了,她参加朋友聚会,发现后面跟上来的一群人里还有他,几个月没见,她才发现他脱了棉衣和围巾的身体原来这么吸引眼球。 一群人坐在公园里,她低头理了理衣领,手指拂过夹在纽扣后边的别针,若无其事地和朋友说笑,只是偶尔眼风扫过对面。 他趁着喝水的动作又瞄了一眼那边,她的衣领扣得紧紧的,直扣到了最后一颗。 从前青涩的果子长熟了,胸前衣服被撑起,腰身线条被桌子挡住一半,那最顶端的一颗扣子要崩不崩,似悬非悬地卡了一半在衣槽里。 他看着着急又担心,不敢多看的同时又盘算着它何时该被崩掉。 嘴里的食物有些索然无味。 * 做过之后他倚在床头,她静静地躺着,喘着气看天花板,他伸手想去裤包寻烟,指尖触到烟盒脑海里反射性忆起她被烟熏着捂鼻的样子,算了。 这才是聚会重遇的几个月后,那日在城外寻见她,他不过是帮忙将人安顿下来,买了些应急的速食,其他的也帮不了什么。 大半年的时间眨眼就过。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了。”她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复习,再晚些就该回去陪女儿了。 胸衣扣在背后,他看着她反手给自己套上衣服,若隐若现的背,无一不 好几次“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话到了嘴边都止住,她走前他递了瓶水过去,她握住水的手指有力,床上十指紧扣的手此刻却与他一碰即离。 床边的小崽儿会化形了,是和她一样的老虎。 病怏怏的老头想要人伺候,却又舍不得请护工保姆昂贵的费用,花钱娶一个老婆进门就好了,这下可以免费享受女人的服务,全方面的,包括性。 她为什么没来呢? 她现在的时间几乎被忙碌全部吞噬,要读书、要哺乳、要照看女儿、还要打工,约他做爱要提前看日程表。 走前他和之前的玩伴道别,在大巴车前见到了许多人,却始终没有等到她。 至于最后怎么会只拿到6万金,不过是家里急着要钱,给她绑上就送去了。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比之前漫无目的、陀螺似的在家里打转有用多了,甚至钱包里还攒起了一些只属于她的的积蓄。 那学校是她被老头子赶出来后读的。 进门后,两人从玄关纠缠到了窗前,几乎沿着酒店的墙壁走了一圈,最后绕回床上。 她被卖过来当小老婆后好几年没有工作过,如今再去应聘人家也不要她了,连面试机会都没有,不如现在找个书读。 “再见。”走前,她打开门回头对他说,露出了一个笑脸。 她此刻在干什么呢? 现在没了老头子,也没了占据大半时间的劳动活儿,她一边打工一边在学校读书,女儿放在身边,每天时间不够用,连约他做爱也只给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他坐在车上,看着沿路向后的景色,将准备好的话咽回心里。 她终于不会因为手里没有一分钱而被困在家中。 他身后靠着靠枕,就这样半倚在床上看她去收拾自己落在地上的东西。 或许是感受到小城市和家里衰败的气息,他很早就离开了家,去了别处。 在提醒他年少失去的一切。 她是从这段时间见他来回跑才参悟这个事实:他在另一座城市,那里有更好的资源和平台,每次和她见面无不例外是为了赤身裸体的时候。 一个能够化形的女人,拥有健康的子宫和脆弱贪婪的原生家庭,她几乎是被烹煮的肉,挂在门外等待食用者最高的出价。 卖女儿可以等,高利贷砍人的 会化形的猛兽在小城市里并不多见,可以说是稀少,当初她化形后让家里开心极了,儿童时期总是精心养着,她以为是真的爱她,结果是因为她能被卖个好价钱。 这一切都很好,只不过…… 并不用担心她反抗,每一个人都会帮他,即使是一个老头,也能悄无声息地啃食一个年轻女人的生命。 * 刀可等不得。 她坐在床边,看呼呼睡觉的崽儿,小崽的肚子粉粉的,藏在发育起来的毛发之下。这样脆弱的生命连利爪都还没长出来,被人一掐就会死。 这只未展翅的鹰,还没有做好准备在城市上空翱翔。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半晌跑出去翻钱包,坐在小沙发上想了半宿。 再和他见面约在了便利店外边,她手边放着一桶泡面,坐在椅子上一面翻看着什么,一面吃饭。 这个时间也不是饭点,他有点好奇地穿过马路,坐在她对面,看她呼哧呼哧地将最后一口面条吸进嘴巴里。 “啊,你来啦。”她抬头看见他,连忙用纸巾擦嘴巴,然后笑,手边还放着一沓资料。 他以为又是之前的课程,问她可以看吗,得到肯定回复后拿到手,随口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呢?” 她眼睛亮亮地看他翻开前面几页,答:“幼儿园的资料。” 他握住书页的手顿了顿,因为页面上那几家幼儿园都不是本地的,是几所可以照顾小兽的幼儿园,在另一个城市。 他不语,放下东西抬眼,面前的女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神情,似乎在等待一个不会出现的答案,眼睛里闪烁着被掩藏的希翼。 他不欲与她的小孩牵扯上关系,于是抿着嘴角笑一下,没接话,把东西还回去。 倒是她动作自然地接过,塞进包里,自说自话女儿快一岁了,应该可以多和小朋友接触,她低头理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在嘴里塞了片口香糖,起身准备和往常一样与他进酒店。 * 上次在聚会见面是一个微妙的巧合。 那现在呢?她斜着胯靠在洗漱台边,理了理头发左看右看镜中的脸,叹气,感觉这次失败了。 他侧头看她的脸,她正半闭着眼呻吟,脸边散落了碎发,看不出是舒服了还是没有,想起之前握在手上的那几页纸,他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房间里开着空调,他却还是感到一阵干燥的热,伴随着令人心烦意乱的急躁,被吮住的性器发出快感,混合着这热从腰升起,直升到脑后。 在她屁股下,接着力一下一下颠她。 他说:“在上边总要出些力吧。” 射了精,她和他躺在床上,他又看见那只被他用力捏过的乳,上面留下了显眼的指痕,她注意到那道明目张胆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 “你干的好事!”她气愤地低头去抚自己的乳,软绵绵的,乳尖被吻得很敏感,似乎和她性交的这个人是一个温柔的,可又根本不是。 见她生气,像从前瞧他们做游戏时拖她后腿的家伙一样皱眉,他凑上去赔罪,用唇舌轻声细语地吻它,变着法子地按摩,眼看着乳头越来越硬,下面的阴茎也越来越硬。 身体又纠缠,两人在沙发正入得爽快,不知谁伸手握住那只奶子不放,在高潮时竟喷出了奶。 半乳白的奶水落在皮肤上,甚至有些沾上唇角,她惊叫了一声,正想去擦,就被男人用舌头率先舔走,随后扫落整片肌肤,一寸也不放过。 运动了一会儿,又换了姿势,是之前骑在他身上的那样,他捧着一上一下跳动的奶子,激动地吻她,赤裸的腰腹紧贴在一起,调笑说:“这个姿势真好,下面喷,上面也喷。”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吃得比以前好了,有时会胸痛涨奶,她现在还在给小崽喂奶,只是没以前那样频繁,一天一次,没想今日做爱会喷出来,不过好在晚上回家也不一定需要喂了。 之前隐隐失落的心情被这一打岔,直到做完爱穿衣服才记起一事,她弯腰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直着手伸到了他面前。 信封里装的是现在房子的押金,之前她被安置进去的时候,也不知房子是谁的,只是定期交房租。 今天试探见他不愿接话,便想这也许是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情人间应该爽快些,牵扯金钱是最烦的,应该赶紧还钱才是。 当然她也百日做梦,幻想过如果他同意,此刻还钱的场景是不是会更欢快一点呢。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眼睛盯着举到面前的信封没说话,她抖了抖手,笑,催促道:“谢谢你当时找的房子,话说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手一松,钱掉在被子上,她弯腰开始套裤子。 ……然后不超出10分钟,她就会离开这个房间,一如她往常的速度。 他站在床边,只穿着内裤,看她似乎比平常更快的动作,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又涌上来。 -- 作废的chapter53 陆权着急回来不是因为预知花园里的情事,虽然不可否认他瞄见树下露出的身体时,说自己不兴奋是假的。 就算站过来当工具人也愿意,谁让中间那个被前后桎梏的人正红着脸,扶着树干,撅着屁股,被一下一下入着。 这场景让他眼馋。 陆权松了手,让两个人抱在一起。 之前挂在清宇腿上的裤子被完全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现在转身背过去的身体露出了后面毫无防备的屁股。 他的脸还是红的,颜色深得让人难以忽略,尽管陆诚展臂抱住了他,执着他的手放在砰砰心跳的位置,被高潮偷袭的事实似乎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陆权在后面看见一个红透的侧脸,清宇闭着眼睛,另一只手捏着衣服下摆,脸侧细微的表情比起难言的羞意,更像是难过的耻辱。陆权没明白,清宇已经低着头将表情藏起来。 陆权回来是因为收到了刷卡消费的提示信息。 复习周的时间充裕,清宇待在外面的时间也长,除了学校不知还去了哪里,也许有图书馆,也许有公园,不过大家都没问,也没想过让他每天回家汇报。 没有问就没有汇报,没有汇报就掌握不了行踪,这样无限放任的状态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符号。 陆权欣喜地收到一条刷卡消费的提示信息,来自那张交给清宇却始终毫无动静的卡片。 消息提示只会显示消费金额和时间,没有地址,也没有使用人信息,但这些空白的信息都无法阻挡陆权膨胀的内心。 在这场不相上下,看不见赛点的争斗里,他第一次觉得赢了陆诚一个回合。 此刻内心隐秘的欣喜,像他和清宇分享了一个共同而私密的惊喜,陆诚被拒之门外,毫不知情。陆权看着那个屁股,有些口干舌燥。 他开始想象下一刻,其实他可以假装让清宇自己去捡裤子,然后趁着人弯腰的功夫,用手指或者另一个正在期待的地方去接触湿漉漉的腿心。 两脚分开,手撑在地上,或是俯身抓紧自己的脚踝……这些都是有趣的姿势。因为身体冲撞的重心不稳,两个人都会变得紧张,感官格外刺激。 陆权现在原地,心里已经有了幻想中的知觉,虚幻的性快感让他的目光流连在清宇的下半身。 陆诚望了一眼就猜到他盯着清宇的脚下在想什么。 欲望。 他收回目光,依旧衣衫不整地站在清宇面前,拉出的衬衣耷拉着一角,领带歪斜地怂在胸前的手边。 陆诚伸手在清宇背上揉了揉,像给另一个人的警告。 但另一个人并不在意,反正在陆诚心中,他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他的出生就是陆时冉带给秦慕渊的一个无法摆脱的创伤,陆诚一直知道,但他从来不说。 陆权往前迈一步想去亲人,他故意放缓动作凑上去,果不其然看见清宇悄悄地后移。 清宇一跑陆权也跟着动,两人默契地没有停下,直到清宇抬手准备推他。 陆权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清宇,嘴唇粘在一起。 清宇被亲得向后仰,被突然偷袭的呻吟也吞 清宇被放开,他听见陆权说:“你看宝贝多着急,想着你快点来。” 眼前,是站在一边的陆诚,目光放在跪在客厅地板的那个人身上。 嘴巴里含着圆球,屁股里塞着表面粗粝的绳结,清宇被催促着,听话地爬向客厅。 “我没有。”清宇气得跳脚,语气急促地大声反驳。 清宇辨不清他的情绪,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是谁,他看不清也不愿意看。 “噢,是吗?”陆权看他,下巴扬了一下。 他笑:“你拍错了。” 了一半,他下身光着站在花园,所以前后两个人都可以随意地侵扰他,清宇气恼地拍陆权揽上来的手臂。 面前的陆权是那晚相似的神情,他在等一个答复,清宇心里知道,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好糊弄了,他应该说什么让人满意? 清宇抬起眼看他,陆权站在面前,离得极近,气息是纠缠上来的情欲,他分外熟悉。但这个人却是陌生的,一层层面具背后只有他自己虚无的猜想。 这话当然不是对他说的,是对他的盟友,才刚做完爱的陆诚说的。 * 在这之前,清宇的话音落下,陆权捡起地上的裤子给人穿上,腿心湿亮的液体被遮起来,裤扣拧好后,他的手放上清宇的后腰,和被目光锁定的羚鹿走进屋里。 “唔!”清宇含着口球,赶紧爬了几步。 清宇以为自己猜错了,这不是陆权希望的答案,他正在快速思考着其他可能性就听见眼前人打断他:“宝贝想玩之前的那些花样了,对不对?” “啪啪啪”,连拍了好几下,陆权退开,他的眼睛里是清宇熟悉的不怀好意。 …… 闻言的陆权没表态,他皱了一下眉,神情却让清宇心里一凉,仿佛水池边低头喝水的羚鹿被一双隐藏的眼睛盯上。 清宇没听懂。 “所以怎么办……”之前那个蛮不讲理的人换了一副诱哄的口吻,他低头去找清宇的眼睛,“求人是这个态度吗?” 陆权站在身后,看见清宇又想低头,甩动手中的皮拍去触碰臀肉,让地板上的那个家伙自觉摆好前进的姿势。 他命令:“抬头。” 晃荡的皮拍又一次袭上光裸的臀肉,清宇听见耳后的风声赶紧塌下腰向前爬了一步, 但不情愿的膝盖赶不上手臂挥动的速度,远比手掌刺激的痛觉倏然炸开在身后的屁股上。 陆权循循善诱:“应该叫我什么?” “主人。”清宇说。 不管身体前面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清醒,光是后面还堵着一个就已经足够恐怖了,他一点都不想变成夹心饼干,尤其是在宽敞的花园。 清宇的目光落在他们放在身边的手,两个人都有足够遮蔽身体的衣物,只除了被扒掉裤子的他,他一时没说话。 清宇拍错人了,他一连猛拍的手下是陆诚的手臂,虽然理论上是不可能,可视线沿着皱巴巴的袖子向上看,那里确实是陆诚的脸。 nbsp; 从客厅推窗看出去,刚才做爱的树下离门廊如此近。 “裤子脱下来,”陆权手里拿着软垫,站在清宇身边。 清宇回头看了一眼陆诚,低头将刚套上的裤子拉下来。 裤子堆到了脚踝,接触腿心的那方面料上隐隐透出一点沾湿的水光,陆权弯腰给他全部扯下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在脚下,“跪下。” 清宇站在墙角,面前是一面缺少装饰的墙体,周围什么也没有,连平常几步就能走到的吧台在跪下后也被墙角遮挡了视线。 清宇跪在垫子上,膝盖支撑着身体,下面空荡荡的。 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始终没有交流,清宇听见陆权的脚步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 一只手从后面掰开臀瓣,让圆头的物体从身后插进屁股,玩具冷冰冰的,表面还带着湿凉的润滑剂,与体内温暖的温度形成对比,清宇猛地动了动,忍不住想分开跪下的两条腿,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跪好。” 被教训的人一下就变得老实了,小东西从穴口顺畅地塞了进去。 陆权亲眼看着被掰开露出的穴肉在一点一点挤进去,玩具本来就不长,圆圆短短的,刚好抵在穴口周围的那部分能够让阴道产生明显的异物感。 陆权沉默地给他塞好,随即松开捏住臀瓣的手,屁股上一道手指用力留下的白痕。如果是往日,清宇多半会被揩油,被揉揉屁股或是摸摸腿根,但这一刻没有。 清宇含着安静的玩具,听见身后衣料擦动的声音,陆权站起来,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声,应该是紧接着上了楼。 身后的两人一走,一楼变得安静,之前耳边忐忑的心跳声渐渐平复,膝盖深深陷进柔软的垫子里,形成两个圆圆的凹陷,清宇面对墙跪直了身体。 如果跪在地板上,大概5分钟就会骨头发痛,像流血不畅又复通后酸麻的知觉顺着神经爬向大脑,深红的压痕会出现在皮肉上。随着时间的增长,那里会慢慢变得淤青、肿胀,最后时间结束时,除了斜着身体坐在地上,再无可能轻易地站起来。 清宇不用被纠正就找到了令陆权满意的姿势,他挺直上身,漫步目的的眼睛跟着墙面上细小的花纹移动,直到下身含着的东西开始变得难过。 时间过得即长又短,含在身体里被包容的那一截物体慢慢被浸出的液体弄湿,垂在两腿之间的绒毛变成一缕一缕,黏在腿边,微微发痒。 的下面是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原本是蓬松而柔软的毛发,现在挂在腿心下面被融化成水液的润滑剂打湿了最外层,细密的毛发并成一缕一缕的,擦刮着皮肤。 清宇小心地低头看了一眼又跪直,他听着身后的声音,依旧什么都没有,楼上也没有动静,这里好似真的被遗忘了。 跪直的腿又向下坐了一些,让垂直的尾巴坠到小腿肚上,蹭了蹭腿侧的皮肤。 烦人的尾巴怎样都会骚扰到大腿内侧,清宇躁动了一会儿又心虚地安静下来,下身的穴口因为心跳紧张加速而含着小圆球翕动,后面另一个地方也一缩一缩的。 他数着心跳,开始强迫自己研究膝盖下软垫的花纹,让思维停留在那只灰白色绒毛外表的抱枕上,正方形的垫子,跪久了皮肉会有一种酸麻的胀感,带着令人十分在意的痒。 陆权站在后面,看着清宇小心地变换着姿势,最后忍不住伸手到了身后,他自以为动作地十分隐秘,但从身后来看实在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是一点没有将主人下的命令听在耳朵里。 小心的指尖动作轻得像拂过的羽毛,第一次,它悄悄地伸直又蜷起,根本没有碰上尾巴;第二次,斟酌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将尾巴轻缓地向外拨了拨。 陆权站在后面,淡然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 钓鱼执法大概就是这样,一天被雷击中两次的感觉大概也是这样了,明白那是谁在说话,清宇脸颊蓦地涌上热潮,被戳破的脸皮一下红起来,那只不安分的手指“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之前晃来动去的身体一下跪得挺直,清宇听见原本不应该出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陆权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蹲下,就在视线的边缘。 清宇努力向后看,却只能瞄见陆权蹲下的膝盖,他的脸躲在眼角的极限后面,清宇看了一眼,之前因为乱动而紧张的心更是砰砰直跳。 “啪!”握在手里的皮拍就着跪下的姿势扇上去,之前被陆诚拍打却没有留下痕迹的,干净的屁股终于被印上了标记。 突然挨了打,皮肉上异样的疼痛让清宇慌忙吸了口气没敢动,他听见陆权蹲在身后问:“刚才我说的什么?” 他呵斥:“我有说过你可以动吗?” 老实又诚恳的认错态度:“没有。” 但还不够,陆权握着蜷起的皮拍,弯曲的弧度点在臀肉上:“叫人。” 侧微微的痒意被完全覆盖,阵阵酥麻瘙痒不知从何而来。 最终绳索来到终点的时候,陆权用手指去勾划含着绳结的臀瓣,感受了一下,那里的轻重应该刚好,长度恰到好处,能够在摩擦穴口和阴蒂的同时,不会过分绷紧。 将小短裤做好,陆权站起身欣赏一会儿,他放肆的目光让清宇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抑制不住的羞耻随着呼吸蔓延而出,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动着那一道道绳索紧贴在身上,挤压,摩擦。 巨大的羞辱感有可能会带来刺激和某种程度上的快感,但和清宇无关,他似乎一直都无法在羞耻中获得快慰,陆权站在他身体的斜后方,看着那里始终半软的性器,它被粗绳束缚着根部和卵蛋,却在呼吸带来的摩擦抚摸中置身事外。 陆权沉默片刻,抬手摸了摸清宇的脸颊,“很好看。”他弯腰凑近耳边夸奖,看着接受赞美的人羞赧不已地眨了一下眼。 然后被冷落在一旁的皮拍带着不算疼,但极具暗示性的刺激落在了臀肉上,陆权收回手:“现在,爬过去。” 清宇回头,看见站在他身边的陆权,他做过清洁换了衣服,那张脸出现在逆光的视线里,视线更远处是看戏的陆诚,他换下胡乱解开的衬衣,在陆诚身后是宁静美好的花园,窗纱被穿堂的风吹得轻轻晃动。 身边人一步迈了上来,逆光产生的虚环感觉一下消除,清宇嘴里塞进了一个口球,只是本来应该绑在脸上的两根束缚垂在两边。 陆权告诉他:“如果掉下来,今天就吊起来操,操完了再吊一整晚,让射进去的精液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清宇被陆诚吊过,用手铐扣在脚踝上倒着,或是吊在手腕上被赤条条地挂起来,像市场上宰杀好的动物;陆权没有这样做,但也玩过小秋千和分腿架,被限制行动的双腿在半空中任由性器的进出。 清宇低头含着嘴里的圆球,那是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的东西,他感受口腔里分泌的液体顺着舌头向下滴,从被发现那一刻开始涨红滚烫的双颊就没有消减过温度。 地上的羔羊吸着口水,被身后的鞭子驱赶着向前进。 没有抬头看着前面,会被皮拍打在屁股上;爬得慢了,会被打;腰没有塌下去,又会遭殃。 最初行动时令人无措又瑟缩的感觉被愈发放大,干净的地板上有液体开始失控地滴下来,陆权在身后看着被勒紧的地方每走一步都晃动着夹紧,被堵住嘴巴的呜咽在此刻格外让人无法忽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