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女鬼日常 nph》 正义女鬼 我变成了一位鬼。 为什么说变,因为我曾经是人。可能大家都懂,人死了会变成鬼。我现在就是处于死了这么一个状态。 怎么说,我竟然还挺开心。变成鬼后我得到了无与伦比的自由。我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最重要的是还不用掏钱! 此刻我正飘在某个西餐厅里,偷拿客人切好的牛排吃。哈哈哈哈,刚要放嘴里,就突然消失了,瞅把他吓得。 我家里穷,从没吃过这些高级餐品。据我观察,味道一般,菜量少就是高级的标准。 大概是我的胃和嘴不配高级,吃几口就懒得吃,我要不还是去吃苍蝇馆吧。 变成鬼后我的所有欲望都被放大了,老想吃想喝想玩,真是比我活着的时候都快乐。胃变成了无底洞,怎么吃都不会饱,所以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放开吃好了,反正这里也没鬼没人再管我。 和小说里说得一样,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看到主角。 此时的我,有些尴尬。 我挠挠头俯视着眼前这个用怪异眼神看着我的男人。很高很白很瘦,校服上还有一股香味,脸很好看,粗俗一点说,在我们村是会被抢得火热到爆的良家少男。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叫他小白脸好了。 你别抬头看我啊,旁边的人都跟着你一起往上看了,第一次让我有这么瞩目的感觉。不过很明显,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我。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裤子扒了!” 我刚才飘在路边,惊鸿一瞥小白脸,就跟着他上了公交车。本来只是看他好看想摸把小脸,反正我是鬼,别人只会觉得一阵风吹过。谁知道刚碰上他就一脸死了爹似的震惊看着我。 小白脸听了我的威胁明显被震慑住了,赶紧低头假装看窗外。 当我瞎是不,我看到你在偷偷看我了! “啊!”公交车前排突然传来女生惊恐的声音。我没再管小白脸,飘到前方。 发出声音的是一位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距离她二十厘米左右站着一个男胖子,戴着黑框眼镜,身高没比女生高多少,脸上油的跟俩月没洗脸似的,身上的衣服梅菜干一样,我在上空都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馊味。 “你又摸我屁股!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不是故意的,结果你还没完没了了!恶不恶心啊你!”米白表情带着厌恶,举起手机对着肥猪点开了录像。 “你看你长那丑样,臭坦克你以为老子愿意摸你?”肥猪还挺横,抬手用庞大身躯挡着镜头。 旁边坐着的一个高中女生看不过去了:“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老往她身边凑!车上人又不多,你旁边明明就那么大空!” “那咋不说这么多座她不去坐,非要挨着我站呢!我还说是她故意要占我便宜呢!” 米白皱紧眉头: “我就愿意站着碍你眼了?” 肥猪他骂骂咧咧的,伸手要抢米白的手机。吨位在那,他还边抢边蹭,故意占便宜,都给我看吐了。 整辆车陷入骚乱,我也看不下去了,正义的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我下去就拽住肥猪的裤子,将他裤子连带裤衩一起扒了个精光,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本来要上前帮忙的几个阿姨和女孩都顿住了。 肥猪也顿住了,他被我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米白趁机抓紧手机往后站继续拍摄。 一开始大家是噗呲噗呲的小声笑,渐渐的笑声就都憋不住了。 短暂停滞后空气中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息,看到肥猪的小金针菇鬼鬼祟祟地缩在叁层肥肉大肚皮下,都忍不住乐了。 我也忍不住爆笑如雷,在空中笑得来回打滚。 肥猪被气得脸蛋子通红,成了烤肥猪。他一把拉起裤子,挥起拳头就要无能狂怒,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比不过天天锻炼跳广场舞的大妈。 大妈窜起来就抬着音响往肥猪身上砸,边砸边骂:“你这个【小】伙子噢!这么大岁数不干人事!这还想动手打人?你妈你爸怎么教你的哟!哎哟!真是造孽噢!” 说到小,大妈还特意加重语气,把我给乐得围着她们转圈圈。 最后肥猪被大妈打得鼻青脸肿,大家为了防止肥猪逃跑,司机在整车人的一致同意下,直接给他下一站,警察局了。 我跟着她们一起下了车,看见一脸绝望的肥猪满意地嘴角上翘。 今天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呢!真好! -- 榛子锤子 Ⓨaōguōshu.cōⅯ 我飘在旁边听她们说话。 陈雅慧(就是米白)十分感激刚才所有帮助她的人,一一道谢,互相加上了联系方式,并决定要将今天公车上的经历发到网上。 在聊天过程中我了解到她原来是一位自媒体创作者,频道主要在做女性相关知识的科普,偶尔还会做一些关于女性生活、职场之类的话题。 陈雅慧询问刚才拔音响相助的大妈与女高中生能否做一些简单的采访。 “害,你这闺女都整得我不好意思了。”原来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大妈姓方,全名方利民。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乘坐这辆公交车去富安广场跳广场舞。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这小伙子仗着他自己吨位大就乱欺负人,我就看不惯这种事情。” “陈姐姐,方阿姨说得对!如果下次还遇到这类事情,我依然会站出来!” 高中女生全名孙思敏,是附属二中的学生。 我记得附属二中还是所重点中学。 陈雅慧心潮澎湃,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内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强烈冲动。她拿出自拍杆,抱住方利民和孙思敏,招呼司机、警察与其他帮助了她的人一起合了张影。 我也伸出剪刀手挤在她们中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我是鬼,人类的照相机拍不出来我,这还是有点小遗憾。 事情解决完,她们互相道了再会。即使她们看不见我,我依然跟她们挥了挥手说拜拜。 她们各回各家了,我也该去找我的乐子了。 我转身,突然看到小白脸竟然规规矩矩地站在警察局正门的大树下看着我。 跟我对视上后,他下意识眼神回避,扭过头。过了五秒又猛地转过来定定地注视着我。 我歪头,疑惑发出了问号,飘过去。 “你干啥?等我扒你裤子?”我围着小白脸绕了一圈,捣乱地吹起他一缕稍微遮挡眼睛的额发。 小白脸瞬间就脸红了,真要说的话脸颜色还浅点,俩耳朵已经变成了大红苹果色,如果这是一部动画,没准还会配上火车鸣笛嘟嘟声与头顶冒烟。 “那个……啊……”小白脸结结巴巴要说什么。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要说什么就说呗。” “那人我之前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女生身后蹭来蹭去我也瞧不起这种人我看到你做的了没想到你这么善良是个好人不不是是个好鬼” “……” 小白脸一口气说完一长串没断句的话后长舒一口气,抿嘴紧张地看着我。 我用食指点点额头,不耐烦地说:“你有病吧,那你当时就干看着?” “啊?”他表情仿佛吞了一吨大便,想狡辩又狡辩不出,站在那支支吾吾,毕竟他袖手旁观是事实。 “我……我……我当时被你吸引了……就忘了……” “可别我我的了,脑子有炮,以后在街上见到我,别说认识我。”说完我就转身慢慢飘走。 光有个好长相,做事可够让我无语的。 “那个……!”身后传来跑步声,“请等一下……” 没想到他还敢追上来,请等一下四个字,一个比一个声音小,也就是我耳朵好使。 我不耐烦转身,没想到一转身就是一张大脸。 “……我去!离我那么近做什么!吓我一跳!” 男人就算长的好看,太靠近了也吓鬼! 他赶紧向后跳了几步,与本鬼保持安全距离,双手合十说:“女鬼姐姐,你说得对。我有能力帮忙却只是内心谴责了一下,下次我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帮忙。” 旁边的路人都在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正在跟空气对话的小白脸,从路人的眼神中我都读到了:长得挺标致的一小伙子怎么脑子有毛病呢…… “行了行了。不过你跟我说也没用啊,自己明白就得了,下次再碰见这种事你别袖手旁观了,能帮则帮。”随意挥了挥手,没再多看他一眼,我转身继续向前飘。 还没想好一会接着吃啥呢,炸串还是串串香?嗯……不对啊,我现在又不是原先了!我为什么不能一起吃!我全都要.jpg 就是两家比较好吃的店隔得比较远……飘来飘去也有点累鬼的。 等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才意识到身后一直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跟着我。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有所不同,有的人走路喜欢拖拉一下,有的人脚后跟重落,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我猛地回头。 “不是,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白脸还跟在我身后一米处,看到我终于注意到他了有点高兴,叁步并作两步到我身边。 “我只是有点好奇鬼的生活。”小白脸摸摸鼻子腼腆一笑,“毕竟我是是第一次见到鬼,和鬼片里完全不一样啊,姐你看过鬼片没?榛子这么有名你肯定看过吧?真的有鬼差阎王孟婆吗?为什么姐你不投胎啊?” 谢邀,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话多的人。 “没看过。”我很冷漠地继续向前飘。 “啊?这是很出名的电影啊。姐肯定是不怎么关注电影吧。”小白脸亦步亦趋,紧紧跟着我。 “我活着的时候家里很穷,后来一直忙于学习和工作,不怎么看电影。” “原来是这样,那我给姐讲一下大概吧?”还没等我答应,小白脸就开始叭叭往外说。 “就是讲了一个榛子被人吃了变成鬼找人复仇的故事。它把吃了它的人脑瓜子也用小锤子锤开了!别提多吓人了,画面可血腥暴力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榛子。” “什么鬼电影。” 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有过那种露天电影院。当时放了个什么僵尸片,大人小孩围一堆看,画面不怎么清楚,也把人吓了个够呛。 一对比,现在的鬼片真是越来越扯淡了。 “鬼姐姐给我讲讲吧,我真的好好奇啊。” 小白脸我发现他确实脑袋缺根筋,别人都已经惊恐地看他了,他依然还能这么自然的边跟我说话边跟着我往前走。 “你既然这么好奇,干脆跟我一样死了不就好了,别人告诉你也不如你亲自体验啊。” “我还没活够呢……”小白脸弱弱地回答。 “你又怎么知道鬼的世界不如人类世界有意思?” “我确实不知道啊……所以我才会问姐姐……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姐姐……是怎么变成鬼的?” “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就别问。不过确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飞向马路,在来来回回疾行而过的车流中绕了几圈,又飞回来。 “如你所见,出车祸死的。” “姐。”小白脸很认真地看着我。 “啥。” “姐下辈子投胎记得一定不要再闯红灯了。” “……………………信不信我拿大锤子敲死你。” -- 大吃大喝 Ⓨaōguōshu.cōⅯ 看在小白脸请我吃饭的份上(虽然只是路边那种大排档),我勉勉强强赐予了他伺候我的权利。 即使不用别人请,我也想吃什么吃什么。但他非说要孝敬孝敬我,我不笑纳也太过见外了些。 我懂,做一位领导绝对不能太过客气。太客气了反而会让下属不尊敬你。 “原来姐你是被闯红灯的车撞死的啊。看姐刚才在马路上飞来飞去,我还以为姐你闯红灯了呢。” 我那就是单纯想秀一下我自由的身法。 “我做人的时候十分有素质并且从不闯红灯的好吗。” “那肇事司机最后判刑了吗?” “他酒驾闯红灯被判了死刑,还赔了我家不少钱,真是美死我那个死爹了。我要是再碰见那个司机非来回踩踏,穿着200斤大金鞋踩爆他的魂,再把他锁在最脏的男厕所小便池孔里不可。” “就是啊,司机真是太过分了!判得好,姐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尽管说!我肯定帮忙!” 我们边说边吃,小白脸一开始还非要找个盘,为我单独夹一盘吃。我说不必,我就爱抢别人要吃到嘴里的东西。 然后我就在他震撼的目光中围着这个餐车,嗖一下把所有正要把串放嘴里吃的人的串,一扫而光。 “我这么大一块肉呢???” “我的蟹排呢????” “我的肠……它!它突然消失了!” “我的娃娃菜也是!我刚吃一半!真的!你们看!我嘴里还有半片菜叶子没开始嚼呢!” 为了保持画面连贯性,我象征性打了个嗝。 后来这里被人传成了都市传说——神秘失踪的大肉排。这家大排档也成了网红店,每天来这里的人络绎不绝。 还有一些嗷嗷嚎叫的慢脚平台的主播,来这里户外直播探店,掏大价钱非让女店主亲自做好后就立刻喂他嘴里,看看到底会不会发生灵异事件。 结果当然是美美被烫了一嘴大泡。 即使后面传说热度淡了,这家店也因为女店主手艺不错,人流量丝毫没有减少。据说后来还在全国开了不少家分店。 “姐……你饱了吗?” 我拿了根牙签剔剔牙,“这只算吃了一些开胃小菜。” 小白脸听后赶紧又拿了一堆串孝敬我,还多余的为了掩饰食物不翼而飞,假装放到自己嘴边。 我:行吧。 开始他拿一串我就吃一串,我肯定是完全不客气。毕竟要是我放开了吃,整车都是我的!后来才偶尔给他留点边角料,小白脸也会乖乖把那些吃掉。 唉,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心善的鬼吗? 小白脸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边上的人早就发现了,都在用手臂遮挡偷偷拍视频。 我俩就这么你吃一小口我吃一大口,直到小白脸一脸欲哭无泪,抖着装满空气的钱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才暂停。 “咳。”我抹抹嘴,“你很不错,非常好。虽然这些东西我不用掏钱也能吃到,但是你的这份孝心我已经完全感受到了。” 我飘起来眺望远方,望向马路对面的烧烤摊说:“每一次相遇都是缘分,相信我们未来彼此的道路都会充满光明!” 小白脸也被我的情绪感染,站起身看向那边的夕阳。 “所以小白脸!我们长路漫漫,互相珍重吧!”说完我看都没再看一眼小白脸,直接穿过马路钻进了烧烤摊。 “姐……!”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小白脸的呼喊。 小白脸你已经没钱了,而我没有钱也可以继续吃!所以就这样再见吧! 我徜徉在烧烤的世界中,这一桌来一口那一桌来一口,好不快活。 等我美美饱餐完,天色已经擦黑了。我随意抓了张纸巾擦擦嘴,然后在店员震惊的眼神中丢进垃圾桶。 飘出烧烤店,却看到小白脸正呆呆站在正门前看着我。 我飘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我以为姐你从隔壁走了呢……真的吃了好久啊……” 我皱眉看着他,说:“那你在这站着干吗?” 小白脸却开始莫名跟我解释起来:“我现在身上没钱了,也不敢进去找你。又怕你直接走掉,就只好站在这门口等你。” “呃?请问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我……”小白脸低头揪紧校服,支支吾吾的,衣服也被捏得皱皱巴巴。 “你一个学生不回家写作业学习,在这站着干啥,大爱精神搁这喂蚊子呢?” 小白脸头压得更低了,两手来回抓着校服。啊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有什么想让我这个鬼帮忙去做的,然后还不好意思说。 哎哟——这得多大的事啊!不过杀人我可不干!鬼法在那搁着呢!那可是造成人员死亡即刻转世投胎啊!我才不要! 在我们鬼界所有鬼都拥有转生自由,还可以随意选择自己什么时候投胎。但像我这类习惯了做鬼生活的都不会再选择当人。 我刚成鬼时还以为做鬼很恐怖,没想到比我当人时候自由多了。做鬼这么爽,谁还要当人啊? 不过也有个别鬼很怀念当人的生活,虽然我是不能理解,但也尊重吧! 鬼报社还做过匿名调查,鬼民对做鬼之后的生活十分满意比例可是99%呢! 剩下1%都是抱怨不能杀死人类,这1%的鬼民认为:鬼人平等,鬼可以报复人类。 但阎王觉得鬼太强,如果可以随意杀死人类,那完全就是欺凌弱小。最后经过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勉强一致同意:小打小闹无罪,造成人类死亡者将被判处转生之刑! 有一句老话这么说:好奇害死鬼。可是我还是好好奇啊! 可恶啊!这鬼的劣根性!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不说算了,我溜了。”我转身作势要走,哎你到底说不说?虽然你说了我也不一定帮的! 这个时候就要推拉一下,以退为进。 “其实……” -- 我是主角 “我想说……” 我飘回小白脸旁边,激动凑到他脸旁:“说?” 快说啊!别给我卖关子了!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故弄玄虚的人了! 小时候村里有那种算命的,一缕八字胡,头上戴个小帽,贼眉鼠眼,还人送外号黄半仙,村里一堆人说算得可灵了。 我妈也凑热闹带我去算命。黄半仙端详我半天,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不停来回搓,最后说我克夫,要想改命,得要【这个】! 这个是哪个,这个就是小钱钱。我妈直接就带我走了,跟我说克就克吧!咱们自己不倒霉就行! 看看!果然迷信不可取,我还没来得及把别人克死呢,自己倒先over了。 “我可以做姐的朋友吗……”小白脸低头搅手指,“跟姐在一块我好开心……我从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么多话……在学校里我也没有朋友……” 啊?就这?我大失所望,还以为没准能听着什么劲爆的八卦呢。 “我感觉你话挺多的啊。”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姐会这么自然地说这么多话……姐虽然是鬼……但也一点都不可怕……” “而且只有我才能看到姐这件事……我想到也好开心……”小白脸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他眼尾有点下垂,像那个什么狗狗眼,眼珠又黑又亮,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家养过的大黄。 大黄求我摸的时候总是瞪大眼睛,趴在那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嘴里还吭吭唧唧的。 “哦,就这点事儿。行,我允了。”我摆摆手,“那咱们这就解散吧?” 我这刚要飘走,小白脸就又叫住我。 “那……我以后该怎么联系姐呢……” “啊?还要联系?” 小白脸听了站在那揪完上衣揪裤子:“可……可是我们不都是朋友了嘛……朋友就要经常见面出来玩的啊……” 说到朋友,我突然想到生前最好的朋友,刘青。 我俩是在网上那种英语学习群认识的。家庭条件差不多,又都渴望干出一番大事业,就一直互相鼓励支撑着彼此。 面基后偶尔见面我俩也基本是在图书馆学习中度过。毕竟时间很宝贵,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嗯……也不知道我死了的事她知道不知道,以后去看看她好了。 “没法联系吧,毕竟我是鬼。” “那……姐要不要来我家……”小白脸又开始抠衣服,“我一个人住……” 呃……(我的房子还蛮大的?) “我可是鬼欸?” “嗯,我知道。还有我刚才就想问了,姐平时晚上住哪呢?”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这话当然是假话。 其实坟墓就是鬼的房子,我就住在郊区那个安陵花园(公墓)。可我的左右前后邻居都他爹是双人房,天天一到晚上就鬼叫,十分扰民!完全不想回去住! 上周我和一个男鬼搞上了,就跑去他那里住躲噪音。结果给他开了荤后就天天缠着我要,白天晚上要个没完,老往我身下钻要舔我!烦死我了,虽然很爽,但我都没时间出来吃东西了! 让你要要要!切克闹!没有犹豫我直接就把他踹了!临走前我还打了他一顿,结果他挨打还浪叫,哭着又射了一屋子,我靠,我真服了! “那太好了!不……我是说……”小白脸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没地方住,你很得意哦。 “那姐要不要来我家住啊……我很会做饭的!”小白脸曾经听过一句话: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而且我还可以陪姐说话……” “是我陪你说话才对吧?虽然目前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我,但是我可以跟其他鬼说话。”我冷漠脸。 “嗯……嗯……可我还很听话……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白脸声音越来越小。 “你在勾引我?” “啊……不,不是!”小白脸变小红脸,疯狂摆手,“就是……!我觉得姐就像动画里的那种来帮主角实现心愿的小仙女,只有主角才能看到的那种!” 啊,我完全懂了。他是把我当成守护天使、仙女教母了。 就像小时候我也会幻想有个超人,飞来把我讨厌的小男孩通通打死。但显然这太不现实,最后是我化身为自己的超人,把他们打得牙都掉了好几颗,回去喊娘哭爹。 当时我妈还在那个家,虽然她人前压着我道歉,但背地里可是夸我做得好呢!告诉我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但很可惜我不是天使,也不是酵母。 还有。 我才是主角!!! -- 鬼人意义 我弹了下他额头,没控制力道,他被我弹出了一个红印。 小白脸捂住额头:“唔……”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还帮你实现愿望,说好的什么都听我的呢。” 随便吧,去小白脸家看看也行,就当无聊逛逛街。 我飘过去,双腿跨坐在小白脸肩上,胳膊支在他头上:“小白脸,那就起驾回宫吧。” 懒得飘了,让小白脸体验一下什么叫饿鬼缠身好了。 “嗯,嗯!”他下意识想扶住我的腿,却扑了个空。 “只有我想让你碰到的地方,你才能碰到。” “啊,这样啊。” 小白脸开始往家走,我就在他身上晃晃荡荡,无聊地拽他头发玩。 “痛……姐……我不想秃头……”他用手护住自己头发,“我突然想到了鬼剃头……” “啊,我之前认识一个女鬼,她就是半夜拿推子把她老公头推成了斑秃。第二天她老公发现了竟然还发到网上说是不是你来看我了啥的。” 小白脸不让我薅他头发,我就两手开始揉他耳朵。从耳轮搓到耳垂,食指在叁角窝不停刮蹭,大拇指来回拨弄着耳垂。 “嗯……”小白脸耳朵通红,微微动着。头难耐地左右晃,想躲开我的手。 “姐……这样好奇怪……别这样了……我耳朵好痒……” “哦。”我收回手,接着趴在小白脸头顶。唉,真无聊啊。 小白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又有点失落,想被接着摸又不想,心里纠结不已。 他压下这份奇怪的感觉,想说点什么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那……姐说的那位女士的老公肯定很爱她吧?” “爱?”我听了都差点笑出声。 “爱,太爱了。爱到连个肾都不舍得给。明明配型成功了,却各种借口推脱。也行咱凡事讲个自愿,结果把人拖死了,又开始表演自己的痛失挚爱,死亡倒成了他的舞台!把斑秃这事发到网上,竟然还被网友们大赞真情好男人。她知道了气得当天晚上就彻底给他推秃了。” “啊!姐说得不会是之前那个挺有名的博主【唯爱吾妻】吧?我记得他有一阵子就是秃头,然后去给亡妻上香,在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个粉碎性骨折什么的。” 我无聊地看着从我们身边走过的行人说:“应该是吧?我听她说,她狠狠推了一把那人。说掌握好分寸了,反正是没搞死,让他狠狠吃了苦头。”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当时我看了采访还挺感动的……不过没把他搞死也太便宜他了。”小白脸提了下快滑下去的双肩包肩带。 “有鬼法呢,鬼杀人将被判处转生之刑。她现在又过得挺好的,才不要因为报复人把自己拖累了。就先这么折磨着,等那男的被折磨的自然死亡了再整他。” “更何况虽然是没把他搞死,但也被搞得半死不活。她这准备等他伤快养好了,再去搞他,到时候送他个高位截瘫大礼包。” “她现在好像在我们鬼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健身博主呢。不过我没买手机,就也没太关注。练得那一膀子肌肉,我这跟她比都是洒洒水啦。” 我拍拍手,幸灾乐祸:“把他折磨得想死,再等他一死解脱后,却发现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想想都有意思!” “转世投胎在鬼界竟然是刑罚……那……我活这么多年竟然是来受罪的吗……” “谁知道了,没准你也杀了人呢。噢,鬼界还有个鬼界毁灭论。大概意思是鬼要是都不投胎,鬼界人界就完了啥啥的。” “怎么感觉在哪里也听过这种言论……” “完是肯定完不了的,总有人会选择投胎。况且就算有一天真的没鬼选择做人了,那鬼就将成为新人类。”我托腮,“而且鬼的寿命目前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倒是可以设想用不停转世投胎来实现永生,可是投胎前必喝孟婆汤,那就又将面临一个【我还是我吗】的问题。害,没准也活不到那么久,纯纯庸鬼自扰,没准明天地球就炸了呢?” “啊……听了姐说的这些……我感觉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小白脸有点迷茫地看着前方,走路也不注意脚下,好几次差点被绊倒。 “看着点路,傻子一样。”我抬手给了他额头一下。 “听别人随便说点啥就没意义了,那你活着确实没啥意义。咋不想想万一我是骗你的呢,或者我只是你的一个幻想,其实根本没有我这么一个鬼存在。” “凡事自己动脑思考思考。” 小白脸摸摸自己的脸,又把手穿过我的腿,抬手看着自己掌心:“……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就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了。” 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猛地抬头。 “姐!坐稳了!” “啊?” 小白脸突然开始狂奔起来,整个人都快跑出残影了!我这张疑惑的大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呼呼兜风。 “%¥*!” 为了报复,我像拽缰绳一样薅住他头发。却渐渐感受到了一种骑马的快乐? 我嘴里喊着“驾——”顺便还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小白脸喘着粗气抱怨:“我……我又不是马!”然后又在感受到头皮被薅拽的疼痛后莫名其妙笑了。 咱也不知道他乐啥,可能有人就好这一口吧。 我们一鬼一人就这样一路像俩大疯子似的,到达了他家。 -- 远臭近香(h) Ⓨaoguoshu.coⅯ 永丰花都,这小区我有点印象,之前干活的时候来过这个小区。 也算是个老小区了,楼层倒是不高。可管道、下水道是需要经常清理的,住高楼层还好点,住一楼的可倒了大霉了。 之前我干活那家就是,那都成小型喷泉了,屎尿菜叶子横飞,时不时还给你开波大。最后把我都整没招了,披雨披弄的,回去洗了好久的澡。 小白脸家就在第二栋楼的4层。老旧的防盗门四周贴着春联,周围的白墙上画满了那种小孩的涂鸦。 他开门把我迎进屋,自己在门口换了双拖鞋。嗯……袜子还挺白的,看着还算爱干净,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至少不是那种味都呛鼻的男高中生。 上上周吧?我搞到了个体育生男鬼,穿得挺潮的。上身灰色长款卫衣,下身运动紧身裤,外面套着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脚上还蹬着双一看就不怎么便宜的篮球鞋。 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黑色中长发,凌乱的刘海被他拿个小皮筋扎在头顶,飘来飘去的时候还一晃一晃的。 体育生说他家挺有钱的,他一死,家人就把自己曾经收藏的什么比锥鞋都烧给他了。⒜izHansHu.Com(aizhanshu.com) 还跟我说上面有什么谁的亲笔签名?我也没记住,根本就不懂这些,他还让我猜鞋多少钱。 我心想,都有什么亲笔签名了咋着也得上四位数吧? 把猜想一说,他竟然笑话我!跟我说这个好几十万,还是全球限量版,当场就把鞋脱下来要给我近距离欣赏欣赏。 结果一脱鞋,好家伙,那脚臭味直接把我熏一大跟头!他还拿着鞋在我脸前比划,我靠了,那味儿比那个小喷泉还上头! 我直接右手臂挥开他的比锥,左手握拳冲他下巴迅猛一击!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体育生被我掀翻在地,双眼冒出生理性泪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揉着下巴:“啊……这就开始了?好吧……来吧,不要因为人家是第一次就怜惜我!” 我被那味儿呛得确实也不想怜惜,抬脚就冲他已经顶起运动短裤的鼓包踩去,踩实了还碾好几下。 “嗯哈……!”他屈起双腿夹住我的小腿,不让我收回脚。 体育生又哭又笑地将自己手臂塞进嘴里咬住:“唔呃……好痛啊……” “痛就松开我啊。”我无语看着在地上扭动的跟蛆一样的鬼。 “……别啊,我喜欢你给我的痛。”说完腿开始夹着我的脚在他下面来回碾压。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算了吧。” 体育生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我:“啊……可我……” “…………”我头顶突突突冒出青筋。 “任姐姐……我会好好吃的……做不好你就打我呗……”他坐起身,整个人缠上我还踩在他下面的腿,歪头就往我下身钻。 “我现在就满足你。”我绞住他的头,带着他在空中旋转一圈,然后狠狠将他正面朝上摔下来。 他痛得松开了缠住我的手臂,躺倒在地不停呻吟。 我飘过去直接扒下他的内裤紧身裤和短裤,粉嫩肉棒迫不及待地直接弹出来,一柱擎天。 我把紧身裤往下拉,卡在他阴囊下面,直起身朝着他腿中心就是一脚。 “啊!!!”在他下意识想起身护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时,我又踹出一脚。 连着就是好几脚,踢得体育生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可下面的肉棒竟然还直挺挺地站着。 “唔…………” 我瞅向刚才被我打一边的鞋,然后用脚像颠球那样把这双呛鼻的鞋颠起,直接旋身踢到他肉棒上。 球鞋在他蘑菇头处转了几圈,缓缓滑落,他的粉嫩肉棒终于也穿上了他心爱的比锥。 我又上前补了好几脚,最后体育生呻吟着在他心爱的鞋子里射出了一大片浓精,精液滴滴答答地顺着鞋子流进他的紧身裤里,整个下体看着黏糊糊的。 “下次把你脚洗干净了再来找我吧!你自己个儿都不嫌味儿大吗!”我转身直接飘走,撇下一片狼藉,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儿来的体育生。 真是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创伤。直到现在我闻着臭的,比如臭豆腐,还有点犯恶心! 小白脸家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据我鬼眼观察大约在65平米左右。收拾得还挺干净的,家具摆放整齐,屋里还有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 “姐……你看怎么样……?”小白脸局促地站在饭桌前看着我。 “挺好的啊?你比我勤快多了,我原先自己租的房子都没你弄得这么整洁。” 小白脸听了我的话很开心:“那姐你坐!姐看电视吗?用不用我打开?” “我自己来就行。” 我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这电视还是过去那种大屁股型的,有年头了。 哟,还是有线电视呢,我租那房子可都是网络电视了,也太有年代感了。 调到a台,果然这个点还在播大聪明闯关,我直接躺倒在有点挤的沙发上,无聊看起电视。 “姐,你又饿了吗?用不用我再做点吃的?” “不饿,我今晚吃了很多。” “好,那我就不做饭了。跟姐在大排档也吃了不少,我饭量不怎么大的。”小白脸坐在餐桌前,将书本从书包里拿出来,坐在那里开始学习。 我对爱学习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包容。听到身后传来的沙沙声,抬手将电视音量调小了一点。 -- 你的名字 Ⓨaōguōshu.cōⅯ 在电视声和写字的沙沙声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清醒过来,发现小白脸正弯腰拽我手里的电视遥控器。 “啊,我吵醒姐了吗。”小白脸换了件领口老大的半袖。 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顺着他松垮的领口望见里面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两颗浅粉色的小乳头安静置于胸口两侧,腰腹处马甲线只能窥视一半,剩下部分被藏蓝色睡裤所遮挡。 “你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啊?”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瞅小白脸那一副傻样吧,搞什么啊,真是。 “没啥!”我坐起身,视线绕开小白脸继续看向电视。 大聪明闯关早就播完了,现在正播一个什么治肾亏不含糖,玩具车用过后人还能接着用的广告。 “你作业写完了?” “嗯。我看姐睡着了,就过来想把电视关掉。”小白脸也坐上这张挤挤巴巴的沙发,一部分身体跟我重迭在一起。 “直接摁电视机开关不就好了。” “啊,对啊。姐实在抱歉……我刚才一时没想到……”小白脸挠挠头冲我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低头盯着屏幕,手指在上面滑动起来。 “…………” 他好像看什么看得很认真,我放下遥控器,整个鬼也好奇地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唔,什么都看看,上网还真挺有意思的。平时我的娱乐生活就是上网刷刷巨博,看看没土鳖。其余大多数时间都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兼职。” “哦。”我压在小白脸右肩上,跟着他一起看巨博。偶尔刷过去几个笑话,逗得我俩都哈哈大笑。 “啊!我突然想到陈雅慧她那个频道,叫【慧慧的奇妙森林】,你快搜搜。” 小白脸打开没土鳖,在搜索栏输入了慧慧的奇妙森林。 一打开主页,上面挂着的第一个视频,封面就是打了码的大合照。更新时间在半小时前,视频名称【「女女互助」果然女性对女性更好。】 “哇……这不是今天公交车上的那位女士吗?原来她在做UP主啊,好厉害……粉丝数量也不少呢。” “她这速度也太快了,我以为她用电脑剪辑配音之类的,至少得要个一晚上。”我用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看着陈雅慧过往投稿。 小白脸双手举着手机,往我这边偏,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现在移动端挺多方便的剪辑软件呢,在路上都能直接剪出来上传了。” 我看了一圈后,又滑回去,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Hi!各位姐妹们,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啊,可能大家比较疑惑哈。这星期的视频不是已经发完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主要是我今天在公交车上的经历一定要跟姐妹们分享一下!” 画面一转,视频开始播放近距离的肥猪脸庞,陈雅慧还贴心地给他打了码。就是马赛克叁个小字,根本遮不住他那张都能延伸到镜头外的脸庞。 这么近距离一看,噫……脸上更油了,要是刮下来估计都能卖给黑心餐馆做一个月蛋炒饭了。 “大家看到了吗?是的,没错。我,今天,惨、遭、咸、猪、手。” “视频中的这位男生,他的行为在被我呵斥制止后还辱骂我为【坦克】。当然我也不太明白,坦克作为杀伤力十足的武器之一,在他的嘴里为何是嘲讽用词。” “姐妹们生活中有被人嘲讽过【坦克】吗?如果有,我觉得姐妹们完全不用为此感到伤心!就是坦克怎么了?坦克可是能轻而易举地碾死你这只小蚂蚁!” 陈雅慧在视频右上方放出大合照。 “姐妹们肯定也看到我的封面了,就是这张合影,不过为了她们的人身安全我都做了模糊处理。” “在我陷入困境时,一位女生仗义执言,一位阿姨拔【刀】相助!当然,公交车司机与其他乘客,还有警察也都热情帮助了我!” “我真的特别感动,所以特意请她们俩做了简短的采访。” 方利民和孙思敏脸上都放了可爱贴纸遮挡,用了化名,声音也经过了多重处理。 我发现方利民十分有喜剧天赋,把肥猪脱裤事件讲得跟单口相声似的,逗得我嘎嘎笑。 我点开评论区,想看看大家有没有跟我一样觉得好笑的,却发现竟然有个【殆殆大老爷123】在那刷:“男人小怎么了!你们这群烂母人!” 楼中楼都999+了,点进去一看都是骂这个殆殆123的。 “知道你小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你是公人,公公的公。我是母人,你母亲的母。” “母人母人的,你没有马啊?” “滚啊!女人的地盘男人不配张嘴!” 就是骂妈不太好,应该骂人就骂爹,他爹上西天,而且殆殆123他妈有这么个儿子也很惨的好不好。 我一把夺过手机,双手飞速在手机上打字,然后点击了发送。 【小善:以后我要再看见你在网上吊吊赖赖我就顺着网线去你家,把你彻底变成公公,然后撕裂你的烂肛,再把你脑袋割下来塞进去,说到做到。】 再点刷新,却发现这一层评论都没了,估计是这个殆殆123被骂多了自己删评了。 把手机扔给小白脸,我又躺在沙发上。 小白脸接住手机:“姐怎么不看了?” “看完了呗。” “噢。”小白脸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继续窝在那刷手机。洁白细长的脚踩在沙发边缘,脚背上的血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骨节处还透着粉,脚趾跟着他呼吸节奏动来动去。 我才发现小白脸手也挺好看的,指甲整齐干净。随着滑动手机的动作还能看到他手腕上一根筋不停地上上下下。 “……”我挠了下脸,内心默念我是柳下惠他是我小弟我们是朋友这是份单纯的友谊,将注意力放回电视上。 现在正在播个相亲节目,一个歪瓜裂枣男人被一堆条件都挺不错的女人抢,这群女人咋想的? 这男的还当场表演了个才艺,唱了首《大后天会更好》,简直魔音灌耳。 我面无表情地将电视静音。 小白脸也被这段魔音吸引,抬起头:“姐,他唱得好难听啊。” “所以我选择享受这片宁静。” “姐,其实我唱歌还可以的。不过平时我都是在家用那种k歌软件随便唱唱,也不发出去。姐要不要作为我第一个听众听听看……”小白脸侧过身,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扶在我膝盖前方看着我。 “可以啊你,行,你唱吧。” 小白脸酝酿了一下开始唱起来。 竟然是《Just The Two Of Us》。当时我为了学英语,经常听英文歌,这首曲子我本来特别喜欢,后来看了歌词觉得有点粘糊,就很少听了。 真想问候小白脸一句是不是又勾引我。不过看他那傻样,估计也就是随便唱的,没什么其他意思。 他唱得还挺投入感情的。小白脸声音本来就挺好听,再加上也没什么严重的跑调,这种人随便唱唱都不会太难听。 我声音就比较低,不适合唱这种粘了吧唧的歌。原先跟工友们偶尔去KTV唱歌也都是点那种,向天再借一千年之类的。 小白脸一首歌唱完后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我非常给面子地鼓鼓掌。 “你唱得很好啊,怎么不发出去。” “我怕万一别人评论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怕说不好。而且本来也是自己用来无聊消遣的,发不发出去没那么重要。” “哦。”我把电视机音量调回正常。 “还有……那个……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姐你叫什么呢……”小白脸缩回沙发角落,“我叫林善,可以的话姐叫我小善就行……啊,不是,姐叫什么都行。” 我想到了刚才评论时那个用户名【小善】,小白脸应该是那种所有社交账号都会叫一个名,没有什么防范意识的人。 不过也是,真有防范意识的人怎么可能把鬼请来自己家呆着,还跟鬼一起傻乐。 看着女嘉宾牵手那个歪瓜裂枣正在发表获枣感言,我用手支住头随意地说:“任平生。” -- 速战速决(h) 小白脸之后又缠着我问东问西。 我则是左耳进右耳出,偶尔才回答两句。 “我感觉姐和我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因为我已经开始逐渐了解姐了!” “嗯嗯嗯嗯。”我敷衍点点头。 小白脸人一激动整个人跪在沙发上,手扶在沙发靠背,开心地动来动去。 我瞥了一眼……他下面的形状都勒出来了,那块凸起跟着他动作在大腿附近蹭来蹭去。 ……没眼看。 收回目光,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木质钟表。 “都11点了,咱们睡觉吧。” “噢……噢,也是,明天还是我值日呢。”小白脸跳下沙发,“姐,你睡床!我打地铺!” “嗯,行。”我把电视机关上跟在他后面飘进屋,他打开衣柜去拿备用被子准备铺地铺。 林善的床是那种很窄的单人床,灰色的床单被罩枕套,一整套的那种。 我一把扑在床上,嗯……扑鼻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转过身,看着他在那里忙来忙去。 过了一会儿,小白脸铺好地铺躺了进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我。 “姐,晚安。” “怎么不关灯?” “我关灯睡不着……我害怕……” “我在这呢,有啥好害怕的。”我飘过去关了灯又关上门,飘回来扑在床上,侧身与缩在被子里的小白脸对视,“我看着你,睡吧。” “嗯……我试试吧……”林善闭上眼,耳边又幻听到小时候自己关灯后隔壁传来的打骂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手脚冰凉。 在陷入情绪沼泽前,林善突然想到了今天认识的鬼。想到她就在旁边看着自己,症状便减轻了些。 他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看到女鬼还在自己床上瞬间安心了不少,闭上眼,身体也不再颤抖,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看着他终于睡下,便从床上飘起,直接飞出小白脸家,一把薅住窥视着我的男鬼衣领。 果然他一直就在门外躲着。 在大排档的时候我余光就看见他了,漆黑一团的,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怎么来了。” 长到可以遮住双眼的黑色刘海。上身黑色大领口长袖针织衫,领口处还夹了很多不同样式的小夹子。 针织衫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露出纤细脖颈与精致锁骨。黑色破洞裤子包住了他修长的双腿,脚上蹬着一双布满了铆钉的短靴。一根黑绳缠绕在腰部,多余的部分拖在身后,像一根猫尾。 还有他左侧锁骨上的黑色小痣,每次与他欢爱我都会啃咬很久。 “因为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啊,最近有点事忘了。”我抬手掀开遮挡他眼睛的刘海,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我最喜爱的就是这对金眼珠,当他双眼布满泪水的时候与璀璨夺目的宝石一般。 “他是谁。” “就是一朋友。” “哼……年轻的、长得好看的都是你朋友。” “怎么说话呢,这回我们俩可真是纯纯友谊。”我把他放下来,从他衣领随便抽了一个樱桃夹子出来,把他刘海掀起来固定住。 他则飘在原地紧紧盯着我。看了我一会儿,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侧。 我心领神会,伸出另一只手掀起他衣服下摆钻进去,大拇指刮蹭还没凸起来的小乳头。 金色眼珠便像正在被王水溶解的黄金,逐渐融化流出泪来。他眯起眼侧头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我手心,舔得我手心发痒。 我把玩着手里已经开始凸起的乳头,画着圈拨弄,时不时用指尖压着乳首向内按压。 “嗯……”由墨一把扎进我怀里,“我飘不动了……你抱我……”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左手搂住他,右手下滑掐住他侧腰,带他进了小白脸家。 然后跟他一起滚在了这张窄小的沙发上,我将由墨压在身下,用膝盖摩擦着他腿心的小鼓包。 “……啊……嗯!”他控制不住地大叫出声,我立马用嘴堵住他的嘴,舌头钻进去在他上牙膛来回刮舔,刮得他泛痒,只能傻呆呆张着嘴,满眼迷蒙地任我在他嘴里作乱。 我抬起身,看着还张着嘴的鬼。他正眯眼直勾勾盯着我,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流出,穿过身下的沙发,也不知道最后将落在地下多少层。 “……别吵到我朋友,他明天还上学呢。” 由墨不耐皱眉:“他又听不见我说话。” “谁知道呢。你兴奋起来叫的声音太大了,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你憋着点。”我解开他裤子拉链,拽着裤子往下拉,隔着黑色内裤揉捏着手里的两颗睾丸。 由墨哼唧着支起身索吻:“怕吵到他你还带我进来?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哪有。”我躲开他的嘴,重捏了一下。 “哈……”由墨低声叫着,整个鬼失去气力倒回沙发。 我的右手从他内裤侧边钻进去,抓住早已兴奋的棍身。 “唔……啊哈……呜……呜!” 由墨仰起头下身挺起,他不停地吞咽着嘴里分泌出来的大量口水,喉结也跟着一起上下移动。 我低头咬上那颗小痣,用虎牙磨着他的锁骨,左手揉捏拉扯着他的右耳垂,右手上下快速撸动着。 由墨此时却觉得内心无比爽快,哈,就算是朋友又怎么样?现在她还不是在自己身上? 想到门后没准会听到声音的人类,由墨下身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剧烈,没忍住几次撸动就一泻千里,仰头射得自己肚皮上一片白浊。 “啊哈……啊哈……呜……” 我惊讶松手,用他针织衫擦掉手上不小心弄到的精液:“你今天好快。” “呜……意外……我还可以的……” “算了,这次速战速决吧。” 我站起身脱掉裤子,飘到他脸上方张开腿。由墨还没从快感中出来,还在大喘气,湿润的气息不停扑打向我下身。 “嗯……”由墨张开嘴,努力伸长出舌头够着我的腿心,明明就在眼前,可怎么就是吃不到呢? 我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 低头看着他,在他为了能舔到想要坐起身的时候,直接照着脸坐了下去。 坐实夹紧,感受着身下正钻来钻去的舌头。然后前后动起身用他鼻尖来回刺激着阴蒂。 由墨的嘴含住我的下阴,用他灵活的舌头细细地舔开每一处褶皱。 舌头偶尔伸进阴道内,刮出我情动的汁水含进嘴里,就那么一直含着,含到嘴里的水多到要全部顺着嘴角流出来,才舍得咽下去一点。 “嗯……”我双手插进他头发内,各握住一把头发,控制住他的头。挺腰,开始扭动下身快速地前后刮蹭。 两人的连接处汁水四溅,由墨伸出舌头疯狂地将溅出去的汁水舔吸回自己嘴里,不停吞咽。可即使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吸了,却还是浪费了不少。 他又要吸擦过嘴边的阴蒂,又要吸阴道口流出的淫液,根本来不及。就这么整张脸都被液体弄得湿淋淋的,甚至汁水还顺着下巴流进了他的发尾。 这样弄了他一阵,我终于到达了高潮。 大量淫水涌了出来,由墨像是在喝琼浆甘露一样,咕嘟咕嘟地大口吞咽着。 我停下身体,坐在他脸上享受着高潮余韵。 “嗯……慢慢吃……有人跟你抢啊……” “……咕……我怕……呜……被那家伙……嗯……偷吃了……” “你是要把我再笑死一次。”我手向后伸拧了下他的小奶头。 “哈……嗯咕……”由墨暂停了一下动作,随后舔弄得更卖力了。 我的腰跟着他的舔吸缓慢画圈,做收尾工作。 他又舔了有五分钟,我一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半了。 “舔够了没。” “咕……嗯……没……哈……” “我今天不想做太多,好了。”我直接飘起身,从他头上离开,站在一边穿上裤子。 由墨还躺在沙发上吧嗒着嘴,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湿漉漉看着我:“还想吃。” “吃什么吃!下次吧。” 他撅起嘴巴坐起身,也不提上裤子,就那么露着身体:“那可要说好了,下次你可要让我吃个够。” “再看吧。” 由墨将裤子提好,也没管肚皮上的精斑,直接把针织衫放下来。 “你回去好好洗洗。” “我不。我要等到你下次来再洗脸,等你的日子我就靠它们活了。” “你恶不恶心……我答应你过阵子就去找你行了吧!我要是没找你,你就来找我行了吧?不过你看点时间。还有,别老狗狗祟祟地偷窥我。” 由墨吧嗒吧嗒嘴,哼了一声:“那我回去了。” “嗯。”我挥挥手。 结果等了一会儿他还飘在那没走:“???走啊?” “我的临别亲亲呢……”他伸着黏糊糊的脸凑过来。 “……你脸太黏糊了,不想亲。” 由墨气得瞪大双眼“哼!”了一声,抬手把夹子从刘海上拔下来重新夹到衣领,用刘海再将眼睛挡住,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地火速飘走了。 ……脾气还挺大。 我去厕所洗了个手,收拾完身体才飘出来。浮在那一本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准备穿墙回屋子睡觉。 刚一进屋,却感觉哪里有点不对,我看向地上的小白脸。 发现他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拱起一个包,不停颤抖着,仔细听里面还有呜咽声。 “……小白脸?”我飘过去,拍打他身上被子。 “小白脸?林善?你咋了???” “……姐?” -- 爱哭有糖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你这是咋了?” 林善从被子里钻出个头,转过头看我。他脸上潮乎乎的,额发一缕一缕紧紧贴在脸上,眼周鼻尖和脸蛋儿通红,眼皮也哭肿了,泪水还在眼里打滚儿,多到盛不下时便溢出来。 他就趴那儿看着我,默默流眼泪也不说话。 我飘过去抬手抹了下他的眼泪:“刚不还好好的,这咋还突然哭上了?”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我面前,伸手想抓我的手,当然他的手没有意外地穿过了我身体。 “???” 林善一咬唇又开始哭,泪珠掉在藏蓝睡裤上,晕出一块块深色痕迹。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别哭了,有事跟姐说!” 林善哭得整个人一抽一抽的,他紧紧扣住我的手:“姐……呜……姐……是真……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我这不正抓着你的手呢吗?” “呜…………”他边用另一只手抹眼泪,边抽泣着断断续续说:“我……呃……我刚才……做噩梦醒了……嗯……屋里没……没开灯……姐……姐……” 说着说着林善又开始哭:“呜呜……呃……姐也不见……不见了……” 靠……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都被你发现了…… 我摸摸鼻头:“我刚才就是出去吃了点小零食。” “然后……我……我开始怀疑……今天的……事……呃……都是我……疯……疯了……幻想出来……的……” “那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我一使劲把他提起来一把抱住,直接带着他在卧室里飞了一圈,林善被吓得所有眼泪都憋回去了。 “你看,就算你真疯了也不可能飞起来吧?”我把他又放回地铺上,让他平躺好,盖上被子。 我飘在上空看着他。 “……嗯。”林善眨眨眼也不哭了,“谢谢……姐……姐你对我真好……” “嗯……我也觉得我对朋友都挺够意思的。好了,你睡吧,看看都几点了,你不说明天还要值日吗。” “好……”他闭上眼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我挠挠头,飘下去用手抓住他双耳,开始揉弄起来。 “嗯……姐……你干嘛……”林善睁开眼睛,躲闪着目光。 “唔,我看你哆嗦个没完给你做个头部按摩。” 我大拇指画着圈揉着耳朵:“舒服吗?” “……奇怪的感觉。” “哦……这样呢?”我将食指伸进他外耳道,轻轻抚弄里面的小绒毛。 “头皮麻麻的……好怪……” “嗯,怪就对了。”我停止动作,在上空抱着胳膊看着林善。 他眼睛在我摸外耳道的时候就闭上了,此时上眼睑和睫毛正不停颤抖着,薄唇紧紧抿起,脸上还有已经干掉的泪痕。 “姐……姐怎么不弄了……” “想要我接着弄,那你就睁开眼睛。” 林善微微睁开眼睛,却还是不敢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身体好奇怪……嗯……” 我将双手穿进他头发,悬在距离头皮1厘米处轻轻地拨弄发丝,偶尔用指甲划过头皮:“这样呢,怪吗?” “唔……” “还怪吗?”我冲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嗯!”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叫出声,林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看着我。 “我……我……” 果然一副傻样。要不是我刚才已经爽过了,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现在不哆嗦了吧?”我松手飘到床上,“行了,咱别折腾了,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 我背过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躺在地上的林善将捂住嘴的双手放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背影,心里却莫名失落,感觉自己好像在渴望着发生什么事情。 抬手试着用右手搓了下自己耳垂,左手伸进自己头发里。明明做得是一样的动作,感觉却完全不同,这让他更失落了。 林善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面向床,看着床上的背影。 他在失落中闭上眼,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的奇妙感觉,这次幻听没再来,林善就这么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光怪陆离,扭曲的过去记忆包围着林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他看到自己跑过一间又一间屋子,看到自己骑着自行车在海面上骑行,看到根本不会开车的自己驾车在小巷中穿行,看到他被沉进湖底却还可以呼吸。 最后他看到了一对重迭的、不清晰的身影。 -- 晨勃自慰(h) 我被哗啦哗啦的冲水声吵醒,挠挠头飘起来在空中伸了个懒腰,懒散地看向地面。 地上乱糟糟的,被子枕头胡乱地被扔在一边,床的被罩侧面也皱皱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本应该熟睡的小白脸也不见踪影。 “……这是遭贼了?” 我飘出屋看了眼时钟,才刚五点半。 厕所门虚掩着,一阵阵水声从里面传出来。我飘过去顺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小白脸正背着身,身上就穿了一件半袖,下面光着个腿,也不穿拖鞋,不知道在那低头洗什么。 我直接穿过门:“你干啥呢。” “啊!!!”小白脸吓地往后跳了一步。 我瞟了一眼洗手池上的水盆,里面白色泡沫混着点儿蓝色。再看他现在这副尊容,估计里面装的就是他的睡裤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他在洗衣服。 “你可真行,五点多就起来洗衣服。你平时作息时间就这样?” “啊……啊。嗯……我偶尔……就会早起洗衣服……”小白脸手拽着半袖下摆不敢看我。 林善早上是被下身奇怪的感觉弄醒的。 他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自己的床,看到鬼还躺在自己床上便松了口气。 然后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小弟弟莫名其妙高高翘起,把睡裤顶出一个小帐篷不说,睡裤上还被洇了一块湿痕。 他坐起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 林善昨晚哭完也没去洗把脸,睡醒后就感觉脸上皱巴巴的。他眨眨眼,张开双腿看向自己腿心。 右手拉开睡裤和内裤,硬得发胀的小弟弟正直直朝上,前端孔洞还在往外渗着乳白色液体。 “……” 他伸出食指,好奇地碰了一下顶端。 “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顺着尾椎爬向全身,爽得林善不受控制地低吟出声。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却感觉到莫名羞耻。 他收回手,双手支在身后。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但他却隐隐约约明白……这个行为……或许……不应该在有其他人的场合中做…… 林善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熟睡的女鬼,发现她没被自己吵醒后悄悄松了口气,低头接着看向自己下面。 盯了一会儿,他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进了内裤里,四指攥住自己的小弟弟,大拇指摁住还在向外渗着液体的小洞。 “哈……”快感如同过电一般。他双腿微微抽搐,嘴也不自知地张开,仰头用嘴大口呼吸。 就这么喘了一小会儿,他开始用自己大拇指摁住洞口小幅度转圈。 “好奇怪啊……”林善小声感叹。 此时他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说他应该去厕所做之后的事情,一个说他就要在这里做。 很显然,后一个声音占了上风。 他喜欢在这里。而且姐就在自己床上,这里很安全…… 想到这些,大拇指更用力地揉搓着可怜的小洞。 “唔……” 可惜光靠蹂躏孔洞无法疏解那份他不懂的空虚。林善完全找不到门路,右手只能着急地胡乱动着。 终于在一次乱动中,他无意间从下往上拔了一下。 “啊……”奇妙的感觉窜上头顶,他低叫出声。静静地保持那个姿势缓了一会儿,竟然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开始他只敢很慢,因为初次尝到的灭顶快感已经快要把自己压倒,他支撑在身后的手都在不停颤抖。 林善咬牙,控制着自己不要大声叫出来,低头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地撸动着。 渐渐的这种速度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加快了速度,下身顶起,腰跟随着自己动作微微前后运动着。 “哈……好舒服……嗯……”林善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下半身。 他突然开始幻想这只手……如果是姐的手的话……想到这些身下的小弟弟更涨了。 “唔……”他加快撸动的速度,“姐……姐……慢……一点……慢一点……” 林善小声呢喃着。 嘴里喊着慢一点,手撸动的动作一点都没慢下来,睡裤就在他疯狂的动作中不断摩擦发出沙沙声。 “嗯……嗯……”林善撸动着自己的小弟弟,弯腰盘起腿,手一刻都不舍得从下面离开。 他渴望得到抚摸。 抬起左手伸向自己的耳朵,胡乱揪着,却怎么都没有感觉。将手插进头发,前后抚弄,结果也是一样。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怎么感觉就不一样呢?! 林善焦躁不安,低声喘息,右手粗暴地撸动。 他想象姐在抚摸着自己。她的手隔着衣服滑过自己小腹,然后摸上自己的乳头,衣服硬硬的质感擦过乳尖,激起另外一种诡异的快感。 林善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乳头,不停用布料磨蹭:“姐……唔……胸口好……痒……嗯……” “啊……”他的淫液流满棍身。有了淫液做润滑,右手撸动的动作更加顺畅迅速。 “哈……好奇怪……好……奇怪……呜……” 口水从嘴角溢出来,全部滴在了正不停顶起落下的睡裤上。 “唔……”林善迷茫地看着下身,左手停止蹂躏乳头,转过头直愣愣看向自己的床。 放慢撸动的速度,他爬起来,就这么右手还在裤子里动着缓慢走向床。 明明距离不远,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林善终于走到床边,他撸动着跪在床边,头趴在床沿,痴痴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伸进裤子里的手加快了速度。 “嗯……” 他张嘴咬住床单,口水把灰色床单洇成了深灰色。 姐……我好舒服啊……林善轻轻动动嘴,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伸出左手想要抚摸眼前的鬼,手却穿了过去,他难过地只能揪紧眼前的床单。 “嗯……”右手使劲撸动着,想要靠快感缓解这份他不明白的痛苦。 姐……求你了……我胸口好痒……我下面好奇怪……姐抓得太紧……了……哈…… 林善不停幻想着,他发现自己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一直在幻想着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 想到这儿,他下手更粗鲁,一边撸一边前后晃。 “呼……”单纯的撸动无法满足林善,他直起上身用床磨蹭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每一次拨动都为他带来一阵酥麻。 他左手将衣服掀起用嘴叼住,露出已经硬的发肿的粉色乳头,在床边不停蹭着。 他把手从睡裤里拿出来,双手拽住睡裤两侧,抻平,左右摩擦起自己敏感的龟头。 “啊……还想要……咕……”林善轻声感叹,双手隔着睡裤上下摸索着。 “唔……这里好舒服……像是酥到了骨头……姐……” 林善扭动着下半身,手伸进去扶住自己的小弟弟,挺腰将蘑菇头顶在床侧面,上下滑动。 “好……厉害……”好舒服好舒服……被玩得好爽……唔……姐……再使劲一点…… 他低头再次咬上床沿,舌头胡乱地舔着,想象自己正在被她亲吻,她们舌头互相缠绕,她舌尖刮过自己的牙齿。 姐的嘴会不会很冰?嗯……姐在咬我的乳头……好舒服……啊…… 他又开始薅拽自己的头发。 姐……在狠狠地揪我的头发……好痛……可是又好舒服……我的耳朵……嗯……我所有都是姐的…… 林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津液不停顺着嘴角流出,溅在床单和睡裤上再和淫液混在一起。 ……姐你的手好舒服……多摸摸我……再快点……攥紧……好棒……那里好难过……我流了好多水……乳头好想被你摸被你拽……耳朵想被姐揉搓……好想被姐薅头发……耳朵好想被姐吹气……我好想碰姐……我想……嗯…… “呃……唔……嗯!” 林善弓着腰,咬着床沿,将龟头狠狠戳在睡裤上。在无数的幻想中将睡裤里面射得乱七八糟,大股奶白色的初精顺着棍身流进裤子里的缝隙,滑过腿再流到裤脚,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呜……呃…………哈……哈……”林善跪坐在地上,不停低喘着。 他跪在那里还没缓过神,刚才那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弄得他思维变得很混乱。 “嗯……”歇了一会儿林善才清醒过来。 理智回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甚至现在他的右手还伸在自己裤子里! 林善吓得脸都白了,他匆忙爬起,看到顺着腿流出来的精液,惊恐地后退。 他站在原地傻傻发了会儿呆,才光脚悄悄跑去客厅抽了把纸巾,胡乱把地上的奶白液体擦干净。 将明显的痕迹处理掉后,林善跑进厕所,脱掉了湿透的睡裤和内裤。他低头看着自己腿中心的一片狼藉,惊恐不已。 他颤抖着手将内裤泡进小盆,睡裤扔进大盆,坐在马桶上怀疑人生。 他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他刚才在做什么?他又说了什么?这个行为他隐约知道一定是不好的……要是姐知道了……姐知道了的话一定会讨厌自己的……!!! “呜……”林善想到这些又低声哭了起来。 他抽泣着轻轻虚掩上厕所门,用淋浴头不断冲洗下身,弄干净后换上了新内裤。 穿内裤的时候他看到自己下贱的又抬起头的小弟弟,生气地用手扇了它好几下。 可是好痛啊!林善哭得更惨了。 他洗手又洗了把脸,用凉水给自己发热的脸降温。 然后放空大脑,吸着鼻子洗起了自己的睡裤。 -- 命都给你 我歪头咬过旁边路人手里的鸡蛋饼:“你很不对劲。” 小白脸从早上开始整个人就鬼鬼祟祟,现在走在路上还一直低头,不怎么爱说话了。 “地上有金子?” 我跟他说话,他就偶尔回答我,然后就在那低头看大地。 那个话唠哪去了?我嗷呜一口咬掉半个肉夹馍。 本来我准备住一晚,今早就开溜的。现在看他这样……总感觉背地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这强烈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们就在我嗷呜嗷呜地吃、他沉默中,到达了卓越四中高叁(2)班。 此时班里还没来多少人。 后排坐着四个男生和一个长发女生。 长发女生坐在其中一个男生大腿上,俩人正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余叁个男生聚在一块看手机,时不时发出猥琐笑声,我用脚想也知道他们没在看什么好东西。 前几排坐着一个短发女生,低头应该是正在看书。 林善默默走到自己座位旁放下书包,又去教室后面拿了把扫把开始扫地。 我飘到那叁个男生旁。果然,手机里在放黄片。 里面的女主角强颜欢笑着被好几个老丑男人摸来摸去,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油得发亮,乍一看跟抹了猪油似的。 应该是抹了什么精油。 我抬脚把手机踢飞,手机下方插的耳机直接被薅下来,下一秒空荡教室里就回荡着超大分贝的“嗯啊雅卖爹”。 “…………” 短发女生回头厌恶地瞪了一眼。 小白脸扫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跟我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扫地。 叁个男生还处在手机莫名飞走的怔愣中。 搂抱着长发女生的那个寸头男生突然笑了:“这群傻屌大早上就在这发情,鸡巴昨晚没撸够?” 手机的主人留着个锅盖头,就叫他锅盖好了。 啊,我突然想吃锅盔了…… “刚才手机它自己飞出去了!”锅盖把还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随意揣进兜里,小跑着过去把手机捡起,赶紧关掉了还在播放的视频。 手机多了不少划痕,四个角都磕掉漆了。 “还好没坏,不然我爸又要揍我了。” 剩下两个男生挪着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推推眼镜:“撸什么撸,这回鸡巴都他妈的吓软了。” 另一个留了个叁七分:“我操哈哈哈,老王你鸡巴就没硬过吧?在那吹什么牛逼呢?” “滚你的蛋!老子鸡巴硬的都能当棍子打死你。” 这就是如今的高中生吗?看起来也太不守男德了吧。 我瞅了眼小白脸,总感觉他双眼放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寸头乐着将手钻进长发女生校服,凑近低声说:“小燕,你什么时候给我操啊。” 长发女生不适地摁住寸头的手,满脸为难:“我们才刚交往一个月……” “交往一个月怎么了,前女友和我交往了一星期就上床了。” “钱野,当时是你一直各种骚扰我,我才答应跟你处对象的。你当时说命都给我,也会好好对我好……” “命都给你,不代表不上床啊?” 叫做钱野的男生啧了一声,颠动起腿。长发女生整个人被颠得胸部上下晃动,她只能伸出手抓住眼前男生的肩。 “夏燕燕你跟我装什么纯呢?看你奶子这么大,一脸骚货样吧。不知道早就被别人揉了多少次了吧?老子追你那么久,到现在连亲一口都不让,老子为了你都多久没做了你知道吗?下面都他妈的快锈住了。” “……钱野,那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什么不是吗?你天天在各种地方堵我的时候你问过我愿意吗?是我要你追我的吗?我以为交往后你会改,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 钱野停止颠腿,眼神冰冷:“夏燕燕。” “钱野,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钱野听后直接站起身,夏燕燕被他措不及防的动作弄得险些摔坐在地上。 “夏、燕、燕。你他妈就是嫌老子穷是不是?”他高高拽起夏燕燕的一只手臂。 “老子告诉你,想分手,没门!” “钱野你又发什么疯!我哪里说嫌你穷了?真是受够你了!前几天看到我跟我哥走在一起你还打了他,你是疯狗吗?!分手吧!!!” 钱野怒瞪双眼,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死死盯了一会儿夏燕燕,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力气大到直接把夏燕燕扇到一米外。 “…………” 我才从这出校园伦理剧里反应过来,这咋突然就动手了? 夏燕燕侧身坐在地上,捂着脸满脸泪痕:“钱野!我们分手!” “老子不同意!!!”说完他还要挥拳冲上去,那叁个男生拦了一下。 坐在前排的短发女生听到背后的响动,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直接从神游太虚的小白脸手里夺过扫把冲到后面。 她举起扫把挡在夏燕燕身前:“钱野你够了!你不就是有几个狗腿子?一个臭混混天天在学校装什么?还在这打人!你当学校是你家?” “简柠你又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教训女朋友关你个臭婊子什么事?再说你跟她关系不是不好吗?老子打了她你还不得偷着乐?在这装什么圣母呢?” “滚你爹的!你当我跟你一样不是个正常人?” 夏燕燕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简柠,咬咬唇,低头默默流泪。 小白脸刚反应过来,赶紧也抬起个椅子跑到后面,举起椅子挡在简柠和夏燕燕身前。 钱野撸起袖子:“林善!老子告诉你,你少他妈多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老子连着你一起揍!” 小白脸抿抿嘴,没说话。 钱野站在那双眼冒火,他使劲扒拉开那叁个男生:“行!简柠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你来啊!真他爹搞了笑了哈!你以为你嘴上说的不打女人是多尊重人的意思吗?!你再看看地上坐的人,谁打的?畜生打的吧!” “简柠!林善!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们不可!” 夏燕燕站起身抹了把眼泪,从旁边桌洞里拿了支钢笔也举在身前:“钱野你不准打她们!再说一遍我跟你分手!以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他妈真是长能耐了!老子不说分就不算分手!老子可知道你家在哪,你他妈给老子洗干净等着老子翻进你家操死你吧!”钱野说完,不管不顾就要冲上来接着打。 我面无表情的飘到他前方伸出一条腿。 愤怒的钱野在冲刺的道路上被一种神秘力量绊倒,顺着自己的冲劲直接磕倒在地上。 脸先着地的。 -- 钱桑溃败 Ⓨaoguoshu.coⅯ “………………”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除了我这个始作俑鬼。 “……痛死了操!”钱野哀嚎着趴在地上用手捂住嘴巴。 简柠和夏燕燕她们赶紧往后退了两大步,小白脸也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 简柠把扫把放下:“臣等正欲死战,钱桑何故先降?” 叁个男生赶紧搀扶起钱野:“钱哥,你没事吧?!” “你们他妈这么摔一个试试!能没事吗!”钱野松开捂住嘴的手。 我一看,乐了。磕得他满嘴血不说,牙还直接干掉了好几颗! 怪不得他说话声都变了啊,这缺了门牙可不得嗖嗖漏风。 他手里捧着几颗沾满血的牙齿,嘴里还在不停往外冒血:“操!” “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是你自己磕那儿的!我们都还没动手呢!钱野你可别想赖上我们,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简柠赶紧把扫把放回后面,“王雨乐你说!是不是钱野自己摔那儿的!” “这……钱哥……不过确实啊……也太邪门了,简柠她们还没动手呢……”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锅盖突然惊恐地说:“还记得刚才我的手机吗!真的是莫名其妙地自己飞走的!我抓得牢牢的,竟然直接就飞走了……” “我操老王小明你们俩傻屌别吓我!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叁七分抱住胳膊,瑟瑟发抖。 他们几个笑死我了。 小白脸看到我乐,也有点要憋不住笑,可他正要呲大牙跟着我一起乐的时候不知道又想到啥了,瞬间乌云密布恢复了一张死爹脸。 “钱哥你摔倒前有什么感觉吗?” “操!当时就感觉有人绊了老子一脚!” “钱哥……当时你旁边可没人啊……她们几个在对面还离你有一段距离呢……我们就更不可能绊你了!” “……” 他们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锅盖突然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错了!别显灵……我错了!莫怪莫怪!” 叁七分和眼镜也跟着双手合十原地祈祷。 钱野吐了一口血唾沫,把牙揣进裤兜,抬腿给了锅盖屁股一脚:“你他妈撸多了在这犯傻逼吧!” “哎哟!”锅盖捂住自己屁股,五官皱在一起,“我这是为保心安啊!钱哥你也快跟着一起念……” “念你麻痹!操!”钱野又给了锅盖一拳,转过来看向简柠和小白脸,“算你们今天运气好,老子放你们一马。” 他停顿了一下,死死盯住夏燕燕:“洗干净了等老子。” “……你果然不讲道理。”夏燕燕把钢笔放了回去,没再看钱野。 “我不讲道理?老子对你不好吗?!” “如果这就是你的好,抱歉我无福消受。” “行,你可以的夏小燕!还有你!林善!夏小燕你是不是跟他搞上了?不然他怎么会替你出头?我他妈劝你好好想想,不然老子就带你一起死!” 好家伙……这人简直就是绿帽症候群,而且性格也太极端了吧。 “……”夏燕燕没回话。 钱野死死盯住她往后门走,走到夏燕燕身旁时还用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把她撞了一个踉跄,也没回头看一眼直接哐一下摔上后门出去了。 简柠松了口气,她使劲拍了下小白脸后背:“林善可以啊!平时看你也不爱吱声,这下真让我没想到啊。” “嗯……” 简柠说完看都没看一眼夏燕燕直接回了座位。 “林善,谢谢你。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夏燕燕张嘴好像还想要说什么,很犹豫地一直看着简柠背影。 “没什么的……能帮就帮。”小白脸把椅子放回去,“我把地拖一下,地上沾了不少血……” 夏燕燕点点头。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走向了简柠的座位。 “简柠……” “干嘛。”简柠趴在桌上,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谢谢你。” 简柠站起来看着夏燕燕说:“夏燕燕我跟你说,这事是个人都会看不过去的!但你可不要以为咱俩恩怨就此过去了。” 她说完直接坐下,扭过头不再看夏燕燕。 “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 班里开始陆陆续续来人了,小白脸也已经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回到了座位。 夏燕燕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总感觉钱野这个人性子挺极端的,刚最后都说什么要一起死了……万一他是认真的呢。 事情都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了…… 我支住头飘在空中思考,或许我应该做些什么来阻止悲剧发生。 -- 足球小将 Ⓨaōguōshu.cōⅯ 那叁个男生突然开始说话。 “也不知道他天天装什么逼。”王雨乐坐回自己座位,摘下眼镜,随手从桌洞里掏出个皱成一团、上面全是土的眼镜布擦了起来。 我服了,你这不得越擦越脏? “哈,这下成大豁牙咯!还有邵明明刚可真会演!”叁七分拿出个小梳子来回梳。梳子就是那种可以折迭并且带镜子的小铁梳子,一梳就起静电,他脑瓜顶头发都炸起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啦,果然是最虚伪的东西,没有之一。 叁七分用小镜子照了一下,还臭美地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将镜子放到桌子上,抬手冲着手心“呸”了两下。 我靠了,难道…… 叁七分用他的天然发胶将飞起的发丝弄妥帖:“咱们哥仨晋升为校园男神的未来尽在掌握之中。” ……你可真爱“干净”。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可惜了,咋没给野狗直接摔破相了呢。”邵明明脸上带着讥笑,侧坐在椅子上,手里上下抛接着手机。 “野狗就是命硬。”王雨乐戴上眼镜,“夏燕燕可是我女神,结果就被野狗这么糟蹋。我要是她男朋友,还不得百般疼爱。” “拉倒吧你,前几天你不还说简柠是你女神,还梦到射了她一脸。”邵明明猥琐一笑,眼神暗示地往夏燕燕和简柠方向看过去。 “还可以双飞的嘛。操,说得我鸡巴都疼了。”王雨乐敞开腿,捏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 “刚才简柠不就只叫了你名字?没准她对你有意思呢,你试试呗,到时候直接本垒。她胸虽然没夏燕燕的大,不过小的摸起来应该会更有手感吧。”叁七分双手做抓握状放在自己胸前,上下摆动。 “但是野狗有一点说对了,就是夏燕燕看上去真骚。一对大奶子跑步的时候上下晃动,简直都要飞出去了!要是跟她骑乘,鸡巴操着逼,嘴再吸着她奶子,不得爽飞了。”邵明明越说越兴奋,抛接手机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我飘到邵明明身后,平静地在空中做了一下热身运动。 “操!难道不应该乳交吗,双手摸奶,最后再射她嘴里!”王雨乐说到最后胯部跟着向上顶了一下。 当邵明明手机再一次被抛起时,我化身为足球小将,他的手机就是我毕生热爱的足球,一招龙卷风射门,球进了! “嘭——” 伴随着巨大声响,足球狠狠被拍在墙面。 上一秒它还是一个完整的手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屏幕与机身分离,里面的零件四散开来,飞得到处都是。 “……”班级里的人都被这声音吓到了,看向后面。 “我……操……”邵明明还保持着抛手机的动作,呆滞地看向粉碎的手机。 我活动了下筋骨,高举右手五指张开,给他们叁个抡圆来了个面部马杀鸡,直接把他们扇得摔坐在地上。 “啊!”邵明明的脸是第一个被按摩的,肿得最高,眼泪都飙出来了。 王雨乐的眼镜被我按飞了,叁七分刚做好的发型也乱了。 他们仨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彼此,这下他们再不想相信有东西也得相信了。 邵明明双眼流着泪:“呜……我错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哪错了,你只是在害怕手机坏掉了回家该怎么跟你爸交代。 “我……”叁七分坐在地上,“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很诚实,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王雨乐直接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不知小的惹怒到哪位大仙!我……对不起!对不起!” 你很怂,你的尊严一文不值。 我飘在空中俯视他们。 说实在的,这种人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活着污染人界,死了还污染鬼界。 夏燕燕和简柠诧异地看着地上的叁人,简柠大声喊:“你们仨怎么了?” 邵明明在那撕心裂肺哭,叁七分在那摸着脸发呆,王雨乐还在不停磕头求饶,忙得都没人回答简柠。 最后有人把班主任叫来了,班主任让其他同学把他们叁个架去了医务室。 小白脸担忧地看着我,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怎么了?” “…………” 他又看了我好几眼,见我不说话,就默默走过去拿上扫把将手机残骸扫了起来。趁同学都在讨论刚才的事情没注意到他,把残骸全倒进了垃圾桶,还使劲磕了好几下。 本来就稀巴烂的手机更稀巴烂了。 小白脸把扫把放回原位,路过我身边小声说:“我把他手机倒垃圾桶最里面了……里面全是脏水……姐消消气……” 然后他抿抿嘴,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我好几眼,坐回了座位。 我决定了。 我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们四个人。 -- 摇滚之魂 我窜出校园,穿过大楼和车流,向那个地方前进。 果然她们还在这里。 正在四环桥马路正中间开街头演唱会的真?地下乐队—— 【腐败尸体之花】 目前在鬼界小有名气的二鬼乐队。 她们并没有化浓妆来表现自己的摇滚之魂,毕竟我们是鬼这件事就已经足够摇滚的了。 罗刹正在那拿着吉他疯狂往地上砸,砸坏一个就随机扔给台下幸运粉丝。 她身后还垒了大概一小层楼高的吉他。 修罗正在开黑嗓,唱得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但是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感情。 粉丝们在台下跟着音乐疯狂甩头,罗刹砸完甩一下头,直接跳水,粉丝们赶紧接住,把她往后送,最后送到了我面前。 “任叁花?你咋来了。” “有点儿事。” 罗刹飘下来,不顾粉丝的挽留直接拉着我去了后台。 我和罗刹认识有点戏剧性。当时我刚死不久,站在原地发呆就觉得周围好吵,因为她们正好在旁边开演唱会。 那时台下没几个鬼,罗刹就直接看到了我,非说我有摇滚之魂,拉着我加入了【腐败尸体之花】乐队。 叁花就是那时候我的艺名。 我说我不懂摇滚,罗刹非得邀请我,她说:“做一件事不一定要完美,唱一首歌不一定必须会唱歌,敢于尝试挑战一切!这种精神就是我之流摇滚!” 我当时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跟着她俩砸了几十场。看着台上那一摞吉他了吗,我就是以前那个负责在台上不停砸吉他的鬼。 后来粉丝越来越多,就开始有私生鬼骚扰我们了。夜晚爬床、偷我们裤衩啥的,根本制止不了。 要是有长得帅的私生鬼我还愿意问一下是不是处男,是的话我就跟他你情我愿一下,不是处男我就直接把裤衩抢回来,再把鬼赶走。 由墨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修罗说我们唱的就是不专业摇滚,我们不属于已有种类的任何一类。 不过看她们现在的鬼气依然如日中天,也说明不一定非得专业才能出名。 最后是我嫌无聊退出了乐队。 “有想打的人,顺便发泄一下我内心怒火。” “打人这种好事你不叫我们?”修罗也钻进了后台。 我拿起一把吉他挥了几下试试手感:“我这不就来了?” “发生什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一说,她们也被气到了:“男人依然让鬼反胃。” “咱们这是在鬼界太舒坦了,都忘了人界什么样了,男人一直如此啊。”罗刹拿起了一把红色的吉他,试了一下音。 “我觉得我还活着的时候,身边男的顶多也就是下贱。就像我那个死爹,我愿称他为下贱本贱。”我将这把中意的黑吉他背在身后,又拿起了一把深蓝色的。 “他们可会演了,就是人前装一下,你能听到这些难道不正因为你现在是鬼吗。” “靠北哦,这下我可真知道了,可惜不能让他们这种人的真心话传遍大江南北。” 修罗按住我的肩膀:“为什么不行!你这种想法非常不摇滚!任叁花!你难道已经忘了我们的摇滚精神吗!” 我扣住修罗使劲掐我的手说:“没有没有,其实我一开始想直接把他们鸡吧切丝然后当小礼花放给他们的,够摇滚了吧?后来想想感觉太脏,而且人类身体太脆弱会被轻易搞死就放弃了。可是也没有个B计划,就过来看看,顺便拿几把顺手的吉他,看看有没有用武之地。你们觉得边唱歌边拿吉他砸他们怎么样,够不够摇滚?” 罗刹突然把我身上的吉他和手里的吉他全部夺走:“我们的吉他是用来抒发摇滚精神的!不是用来砸肮脏男人的!” “就是就是!要砸用别的砸!”修罗在一旁附和。 “比如?” 罗刹和修罗异口同声:“别人的吉他!” -- 骗鬼骗人 我带着她俩飞回了学校,准备先解决一下乐器问题。 我拉着罗刹的手,罗刹拉着修罗的手,我们仨像连体婴儿一样在空中时不时排成人字,时不时排成一根法棍。 诡异笑点把我们都整笑了,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仨在一路嘎嘎乐中到达了卓越四中。 现在正好是课间,我拉着她们飘到班级窗前,看到小白脸跟他旁边那盆枯萎的绿植一样,整个人忧郁地低头趴在窗边。 “你干啥呢。” “姐抛弃了我……我很悲伤……” “……不要把我说的像是始乱终弃你一样好吗。” “啊……!姐!你回来了!”小白脸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头开心地看着我。 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恶啊!这是什么主人终于回家了的眼神!你要是有尾巴已经疯狂摇起来了吧! 我的手……!它不受控制了! 我的魔爪伸向了小白脸的头,一鬼一人终于碰到的那一刻,我们俩都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小白脸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而我也找到了当年养狗的感觉…… 好怀念啊,我的大黄。 “叁花,这人谁啊?”罗刹扯了下我的手,把我从这一幕温馨的主人和她的宠物狗的电视连续剧中扯出来。 “噢,这人算是我朋友吧,昨天刚认识的。” 修罗凑过去对着我俩挤眉弄眼:“你,的,朋友,懂得都懂。” “懂得都懂,纯纯友谊。”我松开撸毛的手,“王雨乐他们四个回来上课了吗。” 小白脸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把头往窗外伸:“没……应该还在医务室吧……” “哦,那咱们仨就去医务室抓他们吧。”我转头看向罗刹修罗。 “姐……你是在跟其他鬼说话吗……?”小白脸仰起头在我身边看了一圈。 “对啊,你看不见她们吗?” “看不到……我只能看到姐。” 罗刹松开我的手,凑过去盯着小白脸:“他能看到你?” “对,不过我之前还以为他是通灵眼之类的,但竟然只能看到我,这还挺神奇。” 小白脸迷茫眨眼:“是的,很神奇,我只看到了姐。” “行吧,你果然就好这一口,还是没变。”罗刹飘回来牵住我的手,一脸玩味。 “靠,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 “是奶茶。” “…………” 小白脸迷茫地看了一会,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下来。 “……” 我又伸手摸上他头顶,他的表情果然又变得阳光起来。 我思索了一下收回手,小白脸表情又黯淡下来。 我就在那伸手收手伸手收手伸手收手玩得不亦乐乎。 罗刹、修罗:“…………你有病吧。”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玩够了,收回手:“差点忘了正事,咱仨走吧。” “姐……你们要干嘛去?”小白脸低头抠着手指问我。 “解决一些小问题。还有,医务室在哪告诉我们。” 学校从外面看倒也不是很大,嗯……要是我们仨用最快速度找一圈应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直接带姐去就可以啊……” “那样太麻烦了,还是我们仨直接找吧。你上课吧,我们先走了。”说完我拉着罗刹修罗钻进了学校楼道。 “分头行动?”修罗飘在空中活动了一下身体。 罗刹松开我的手:“ok,那就找到了用手机联系。” “HOLD ON!”我拦住她们。 “……你不会还没买手机吧。”罗刹一脸嫌弃。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修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儿童手表扔给我:“你先用这个。这学校两栋楼都只有六层,那咱们仨就一鬼两层,没问题吧?” “嗯。”我赶紧接住扣在手腕上,“要是能碰到熟鬼也行,直接让它带咱们去了,可惜路上也没看见一个鬼。” “都当鬼了还跑来学校呆着那得有多爱学习,死了都不忘来这被知识熏陶。要不是你我们才懒得进校园呢。” “还好吧?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摸摸鼻头。 修罗鄙夷地看着我:“你的人情夫在学校,你当然觉得有意思了。” “纯……” 罗刹打断我的话:“纯纯友谊,你骗鬼吧。” -- 香水有毒 最后我们仨决定:我负责5、6层,罗刹3、4层,修罗1、2层。 目前我们所在位置是第3层,罗刹她不用动,直接开始搜索就可以了。我则是跟修罗一鬼一边穿过楼层,到达所属位置。 往前飘时我才发现这个学校还有天台,就在6层那个楼梯口再往上。 刚打了上课铃,现在楼道没人对我们来说更方便一些。 现在一想……刚再问一下小白脸医务室在几层不就好了,真是习惯做鬼了…… 我胡乱地想着,突然余光瞥见一个男生正往天台方向走。 头发被染成了银灰色,发丝凌乱的在头上炸着。身上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配饰,什么骷髅头、锁链之类的,配饰跟随着他的动作互相碰撞叮当作响。 手上好像还戴着最新款的荔枝手表。 我在空中急刹车,回头看向他的背影,刚才只是擦肩而过没怎么注意到长相,不过这么看看身材倒是还可以…… 从我这个方向隐约还可以看到他右侧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 他右耳垂正中心的那枚黑色圆形耳钉,还闪到了我的眼睛。 “……” 唔,要是不抓他们四个的话,就跟过去看看了。 ……算了,看那架势估计也是个跟钱野差不多的小混混,没什么好看的。 我继续在楼道飘着S型,路过教室时看到睡觉的学生还恶作剧地轻轻捏下脸,捏完就走,不带走一个高中生。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女人~她说我是史上最笨的男……” 修罗可以了,我觉得你用你的黑嗓当铃声都比这个好。 我抬起手腕将手表贴近耳朵,摁下了侧面的接听键:“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少给我贫嘴!我找到了,就在另一栋楼的二层。” 儿童手表是很老的型号了,通话都会有那种嘈杂的沙沙声。 刚才就想说了,她竟然还留着这个没丢掉。 我抚摸了下表带说:“我马上到。” 不到十秒,我就窜到了目的地。 罗刹还没到,修罗就在尽头那里飘着,也不知道她正探进去半个身子在看啥。 我飘过去拍她的肩:“看啥呢。” 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医务室仨大字。没错,就是这儿了。 修罗没把头收回来,她兴奋地抬起右手掐住我命运的后脖颈,把我的头也拉进墙里。 “快看!活春宫!” 我低头一看,应该是一个女老师正坐在床边大张着腿,灰色长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女老师摸着正在乱动的东西,时不时嘴里溢出几声低吟。 “……你又不是没干过。”我无语地看着正快活的俩人。 “你看,女老师跟男学生欸,而且你都来晚了,刚最劲爆的地方你没听到。这个女老师还是有老公的,刚还这样跟她老公打电话来着。”修罗说起八卦眼睛就亮得跟个亿千瓦大灯泡似的,那叫一个精神。 我听后也跟着修罗一起津津有味地围观起来。 “你俩看啥呢?”罗刹刚到。 她看到我们撅个屁股不知道在看啥,头也跟着钻进来,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你俩能不能正经点?说好的打人呢?怎么就看起这个了?” “就是!修罗!咱们可不能忘了正事!”我义正严辞地附和。 “你滚!你不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修罗右手一用劲把我丢进了医务室,我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最后穿过了遮挡这对师生的帘子。 罗刹和修罗随后也穿了进来。 “哎?”我在医务室转了一圈。 修罗还在围观:“口活不错啊,小伙汁……嗯……你找着他们了吗?” 我又围着这小小的医务室转了一圈,途中绕过那激情四射的俩人。 还是没有。 “没,现在医务室就她俩,奇了怪了。” 罗刹飘到空床上躺下:“那他们不上课也不在医务室,去哪了?真麻烦,唉现在的男学生……真是……” 旁边床位水声还咕啾咕啾的,俩人的呻吟声还逐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刚看到这对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她也不可能在周围有四个人的情况下弄吧?”罗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旁边的帘子。 我飘到办公桌旁,看着记录单:“啧啧啧,既然是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上面有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证明他们来过。但之后去了哪呢……咱们要不先回教室一趟看看他们在不在?” 修罗终于看够了飘过来:“没准是你把他们吓得拉裤兜回家换裤子去了。” 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没准!像他们这种怂包能干出来的事!” -- 男厕老八 Ⓨaoguoshu.coⅯ 经过我们缜密的推理,我们认为这个年纪、这种不爱学习的男生一般会在这叁个场所聚集—— “厕所里抽烟,网吧里打游戏,学校阴暗角落抽烟打游戏打飞机。”修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地摆摆手。 我热烈鼓掌:“不愧是你,非常缜密的推理。” “那就听我的?去这几个地方看看?” “不过我感觉他们一个牙掉了,一个手机碎了,另两个没准还吓尿了,应该没啥心情干这些事吧。”罗刹拉着我们缓慢地往外飘。 我窜到最前面拉着她们往前飞:“我感觉咱们还是小看男高中生了,没什么事情能阻拦精虫上脑、犯网瘾、犯烟瘾的男高中生的。” “听修罗的,先去厕所看看。” 这学校的女男厕所是那种分开的,一个在楼道最左面,一个在最右边的那种。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我们直接去的叁楼男厕所。他们班在叁楼,按照正常逻辑思考,人也会习惯呆在熟悉的地方。 飘进男厕所,果然,有所收获。 王雨乐和叁七分在这里。 我伸手指着他俩:“疑似被吓拉裤兜的俩人。” 学校厕所构造有点像农村的旱厕,不过还是有所不同,旱厕是一人一个长方形洞,下面直通。这个是一条长沟一通到底,一人一个隔断,第一个坑冲水的时候后面的人能直接看到前面人的奥力给缓缓消失的那种。 王雨乐裤子半褪,正露半拉屁股蹲在那拉屎,叁七分站在旁边低头一口一口吸着烟。 “操……今天真倒霉……”王雨乐低头看着下面,也不知道在研究啥。 叁七分发型早已不在,就站在旁边静静吸烟不回应。 “也不知道他回家得被揍成啥样,手机零件还被林善那个傻逼全扫进脏水里了,之后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 “少说点吧,你忘了之前的大嘴巴子了吗。”叁七分语气低沉,已然没之前那种嚣张气焰。 “……都过这么久了,肯定已经走了……走了吧?”王雨乐抱紧膝盖瑟瑟发抖,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屁股蛋儿凉风阵阵。 叁七分弹了下烟灰:“没准。” “老王,咱们难道做错什么了吗?我刚才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事,凡事也讲个冤有头债有主吧。” “你看鬼片……里面的主角无辜不也被搞死了……呜呜呜呜……我还是处男呢……都没交过女朋友……我不想死……”王雨乐突然开始哭起来。 我、罗刹、修罗:“…………” 修罗直接飘过去给了王雨乐左屁股蛋一脚:“你还想死,可真是美死你了。” “啊我操啊!梁子!!!刚有人踢了我一脚!!!!”王雨乐屁股都没擦直接提上裤子窜起来。 叁七分用看破红尘的眼神看着王雨乐:“这不就来了。” 我飘过去掐住叁七分后脖颈:“装什么?你以为你表现出深沉我就会放过你吗?” “那就先收拾他俩一顿吧。”罗刹飘到洗手池旁拿起吸收了无数精华的拖布。 叁七分被吓得冷汗直冒,却还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以前我没有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刚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做错啥了吗,真会装。”我把他嘴里的烟拽出来,扔在地上用叁七分的鞋底碾灭。 王雨乐在旁边吓得不停叫唤,修罗直接把他的头摁进了他刚制造出来的奥力给里:“真吵。” “修罗做得好!别再让他把人叫来。” 我薅住叁七分衣领,把他拉到旁边的坑位。 这里的奥力给更多,一看就是好几个人堆得量,堆得还挺高,这群拉完不冲的人真该把这些都吃了! 不过此刻倒是可以夸奖一下他们,毕竟他们要是冲了,王雨乐、叁七分现在就该没吃的了。 “不!我们可以谈谈!我错了!以后大仙你监督我行吗!!我要是再做错事你就狠狠扇我!!怎么扇都行!!!把我牙打掉了都可以!!!!” 叁七分在我手里无用挣扎着。 “谁有那闲功夫监督你,我就喜欢这种一次就能让你狠狠长记性的处理方法。” 我左手转为拽他后脑勺头发,右手控制住他脖子,抬脚冲他腿窝踹了一脚,叁七分直接跪在台阶前面。 “呜……呸……呜……” 修罗正踩住王雨乐的头来回碾压:“让你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好吃吧?” 叁七分已经放弃了挣扎:“来吧!如果我吃屎能让大仙消气的话!” “你俩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上手了!”罗刹举着拖布在后面跃跃欲试。 我缓慢地往下压他的头,特意不给他痛快。 叁七分眼睁睁看着奥力给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果然刚才的英勇消失无踪:“我错了!你还是扇我吧!!!我不想吃屎啊!!!” 他双手支撑在地上还妄图跟我对抗,我直接一下把他摁进去。 量果然够多,都快到他耳朵了。 “呜……!” 叁七分双手疯狂挥舞了一通,最后无力地垂在了台阶上。 我又摁住他头在奥力给里涮了一下,然后松手扔在那。 飘起身冲着叁七分孽根就是一脚。 “呜!!呕……!呸……!”他痛得佝偻起身双手捂住自己下面,痛苦让他忍不住张开嘴大叫,结果一张嘴叫唤又吃进去好多奥力给,只能跪在那里又吐又哭。 “啊……!” 王雨乐也被修罗用同样方式踢了一脚,修罗那个鞋还是带铆钉的呢,估计他更疼。 我和修罗把他俩裤子脱下来扔在旁边:“罗刹,该你了。” “我最近又爱好上书法了,正好用他们练练手。”罗刹用拖把蘸上旁边的汤,在他们身上开始作画。 一横一竖一甩笔,大家风范尽显。 我们在旁边鼓掌喝彩。 “呵!”罗刹握住拖把在手里一转圈,那叫一个画龙点睛之笔,那叫一个运笔之流畅,下笔之有神。 最后再卷上一大泼墨水,泼墨造物,笔下生花。 “罗刹你现在的手法比上次给我看时候好多了!”修罗连连鼓掌,竖起大拇指。 “嗷————” 罗刹将毛笔插进笔筒转过身,忽视身后的叫声:“证明努力是有用的。” 我也跟着鼓掌:“真真高手是也!厉害!!” -- 谢谢姐姐 Ⓨaoguoshu.coⅯ “他俩好像昏过去了。”修罗探头看了下趴在地上的俩屎人。 罗刹回头:“这就昏过去了?男人也太脆弱了吧。” “先别管他俩了,罗刹、修罗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毕竟是厕所,味儿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在兴头上倒没感觉到什么,事情一解决就立刻闻到了。 “还有洗手。”罗刹指着我,“你那边的坨最多,赶紧给我洗手去,我都怀疑你抓屎了。” 我举手五指张开:“确实是抓屎了,一坨大喊大叫的屎终于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 修罗把鞋子袜子一起脱掉,随手往外面一扔,黑色铆钉鞋和袜子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爱护环境,鬼鬼有责。”我举着手看向鞋消失的方向。 “不用管。修罗最近多了个狂热私生,专门收集她不要的东西。天天神出鬼没的,修罗直接就把这个私生当垃圾桶用了,反正扔点啥都会被那个私生捡走。”aizHansHu.Com(aizhanshu.com) 修罗赤脚飘在空中也举起手:“不用白不用,既然他乐意收集破烂就让他收吧,我也省事了。” “名人真是不容易。”我们边往外飘边说话。 “可不,你当时退队就对了,不然也会被这种奇奇怪怪的鬼缠上。我还是有点怀念当时咱们没有什么粉丝的时候,罗刹,你觉得呢?” 我们飘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罗刹低头认真洗着手的每一个地方:“这种奇怪的鬼还是很少的,嗯……大多数粉丝在我眼里都挺可爱的。” “罗刹,你在我眼里的形象越发高大了。” 修罗甩着手上的水,用肩膀撞了下罗刹:“叁花,可说你跟由墨那小鬼还有联系吗?” “啊。”我抬起头,“有,偶尔还会联系一下。” 修罗撇嘴:“那个小鬼不也是个难搞的类型吗,也亏你能跟他纠缠这么久。” “你这问题问的挺是时候,昨晚我刚抓住他偷窥跟踪。不过除去这种时候他大多数时间还算听话。”我甩去手上的水珠,抬手闻了一下。 嗯,没残留味道。 罗刹从兜里拿出手绢擦手:“他敢不听话吗,不听话你不就把他踹了。那时你退队也没弄告别演出,他当时就天天跟着我们哭,问你去哪了。” “啊?还有这事儿呢,我都不知道。”我惊讶地眨眨眼。 修罗:“最后把我们缠烦了就把你家地址给他了。” “我还以为他是私生呢,没想到是你俩把我地址卖了哈。” “你这还不说我们俩够意思?知道你好这一口,顺水推舟岂不美哉?” 我扶额:“刚才就说了,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啊?” “哎呀,做这么久朋友我还不了解你吗?”修罗飘过来搂住我肩膀,重重在我右脸颊啵了一口,“说谢谢姐姐。” 我无奈地被修罗紧紧搂在怀里:“……谢谢姐姐。” 罗刹也飘过来把我们俩抱住,我们仨包在一起像个墨西哥卷饼一样转着圈飘出男厕所。 “果然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本来准备控制他们去乐器行0元购,到手再揍他们的。结果在这收拾了他们一顿。”我作为卷饼中间的夹心只能跟着她们往前飘。 修罗帮我把一缕进嘴的短发拿出来掖在耳后:“还行。也挺有意思的,就是脏点。” “谢了。刚听他俩的意思,邵明明应该是回家了。这家回得够及时的,让他躲过去了。” 罗刹带着我们在空中停下:“你不说还有一个吗?” 我点点头:“嗯,还有个大豁牙钱野。” “那还是听我的?去网吧找他?” 罗刹:“只能这样了,就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搜索一圈吧。” “校外好找。”修罗松开手,摊开我们这份墨西哥卷。 她掏出手机,打开鬼信app。在一堆聊天对话框中滑了一阵,最后停在一个叫【相亲相爱女鬼家族】的聊天群。 修罗点开对话框,噼里啪啦打字:亲爱的家鬼们!有事速来!卓越四中校门口集合! “找到他顺便群殴他。” -- 人人祟祟 我们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四面八方就赶来不少鬼。 头发还在头顶乱翘的、打着哈欠的、手里抓着早餐吃的,甚至还有穿着睡衣来的。 “啥事啊?火急火燎把我们叫出来。” 修罗拉着我们飘过去:“揍个男人一顿。” 她把事情又跟群友说了一遍,鬼群中传来一阵唾骂声。 “这群人类男性,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我之前就说了,咱们组织一个殴打人类男性大赛,你们还不同意!”那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鬼双手掐腰,两条胳膊肌肉爆起撑地睡衣都快要炸开,飘在那没好气地嚷。 她旁边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鬼拽她胳膊:“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呢?就你这体格,你也不怕他们被你一拳打死!” “打死就打死,就算投胎也要再多打死几个!” “他们配跟你比吗!薛烁!你知道你在我们眼里多重要吗!我们不能没有你!”飘在外圈的戴圆框眼镜的鬼推了下眼镜,顺手擦去额角的汗,赶紧安抚激动的薛烁。 要是让她去打死男人……不懂规矩的男垃圾就该批量来鬼界了……到时候她们又该一顿大清扫……麻烦…… “是吗?”薛烁开朗一笑,“原来在你们心里我这么重要!对不起家鬼们!我以后会更珍惜我自己的!” 马尾辫将手背在身后,对圆框眼镜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秀姐,刚说的那几个男的在哪呢?”鬼群中一个小个子女鬼大声问道。 修罗闻声从裤兜里抓出一把奶糖扔了过去:“你这次终于出来了啊!我们刚收拾俩人了,就剩俩,一个回家范围太大不好找,另一个我们也只是怀疑他在学校附近网吧。” 小个子抬手接住,把奶糖都收进围裙前面的兜里。 “就寻思找你们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肯定不让你们白帮忙,找不找的到,中午饭都姐负责了。” “那我要吃鬼回头!!”一个橘黄色头发的鬼从后面钻出来。 鬼回头是鬼界最出名的一个饭店,地址在地下3层缥缈街36号。 其实鬼界和人界的饭店在食物和味道上没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鬼界的饭菜里会加一种名为【鬼气】的物质。 吃带有【鬼气】的食物会让鬼更容易饱腹,跟需要吃大量普通食物才能有饱腹感一对比,明显前者更省时省事。 我是单纯喜欢享受美食,就很少去吃地下的东西。 鬼界地下的层数也有讲究,数字越小越贴近地面的租金越贵,反之越便宜。 公墓这一类住房算是钻了空子,毕竟人界的财产也没法说什么。不过没房子的也不用怕,鬼界在地下是有配备免费住房的。 楼层的设置只是给那些喜欢捞钱的鬼资开设的。 钱在鬼界已经不是必需品,就连【鬼气】都会免费发放。 可鬼资是死了也改不了那种喜欢捞钱的嗜好,在鬼界他们开这个开那个其实已经和喜欢收集明信片没什么区别了。 也算是鬼民生活的一种调味剂。 “都行!随便吃!正好咱们聚一聚,挺久没聚过了。”修罗掏出手机订了位置,“就这么定了啊!一会儿都别走,完事吃饭去。” “行!!!” 突然有鬼戳了我一下,我回头看着眼前的斜刘海女鬼:“怎么了?” “你就是之前跟秀姐她们一个乐队的叁花吧?话说你是不是也住在安陵公墓啊?” “对,你也住那儿?” 斜刘海笑了一下:“嗯,我就感觉是嘛。之前有几次跟你碰到过,就感觉像你。你是不是很久没回去住了?” “嗯,有一阵子没回家住了。”我点头。 斜刘海探过身把手挡在嘴边:“我跟你说……有个男鬼可在你家门口蹲了好几天了……风雨无阻的……就没见他离开过!” “啊?”我想了一下应该不是由墨,“长什么样啊?” 都退队这么久了,总不会还有私生吧? “就是一身西装,我也没仔细看。今早我出来还看到他在你家门口缩着,之前还人人祟祟地想往你屋里钻!” 我皱眉:“有够诡异的,我还真没印象我认识这么个鬼。” “反正你有时间看看去吧,要是你不认识就把他揍一顿。我怕是你认识的鬼就没动手,咱实在是瞧不上这种鬼,探头探脑的,欠揍。”斜刘海握拳,在空中挥出了风声。 “太感谢你告诉我了,我有时间就回去看看!请问怎么称呼?”我热情伸手跟斜刘海握了个手。 “叫我小柳就行了,多大点儿事!” “小柳一会儿千万别走,咱们一定好好吃一顿!” “那肯定的!秀姐请客肯定得大吃一顿!” 我跟小柳相视一笑,击了个掌。 -- 钱野之死 “那咱们分一下地方。”修罗点开手机的地图,“我看了一下,离学校最近的也就十个网吧,远了他也不可能去……” 我跟小柳也准备凑上去,就在这时我余光忽然发现,在离我们不远的学校侧墙,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从墙上跳了下来。 “……等等。”我拍修罗的肩膀,“有情况。” 身影着陆时踉跄了一下,扶墙站稳后开始低头用手扑打完校服上的土,过了会儿她抬起头。 果然是夏燕燕……她不上课翻墙出来干什么? 我用下巴指向夏燕燕的方向跟其他鬼说:“那人,就是跟你们说的事里面的女主角。” 她们齐齐扭过头跟着我一起看向夏燕燕。 夏燕燕刚把头发用皮筋扎起,一只手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摁什么。另一只手则是将校服拉链拉到最高,低头用衣领遮挡住她的下半张脸。 我往学校里瞟了一眼,操场上有挺多学生,不过不知道现在时间是不是大课间。 “跟上去看看。”圆框眼镜推了下眼镜,表情严肃,“她翻墙出学校,神情却带些慌张,证明她没做过这种事或者很少做过。脚步没停,步伐很着急,证明她有目的地。那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必须出来……而且还不敢光明正大请假?” 薛烁则有独特见解:“没准她出来买臭豆腐吃呢,比如怕臭着同学,怕影响自己形象啥的。你说得也太玄乎了!莫彤歌你原先还怀疑我要去打人,我那就是饿极了去吃个饭!” “不要质疑我的推测!你难道能保证你没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去打人吗!”莫彤歌气得用手指不停戳薛烁肩膀,“你就是太不让我省心了知道吗!” 薛烁被戳得边躲边往旁边缩:“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多久没剪指甲了!痛啊!” “好了好了……烁烁、彤彤……有事咱们回去再说……家鬼们都看着呢……”马尾辫钻进两鬼中间挡住,一手揽一个箍到自己脸庞凑了个姐仨好。 “回去收拾你!” 小个子飘出来:“莫彤歌的推测很准的,原先她就根据几个男鬼的神情推测出他们的后续行动的。” “嗯,有几次真的很险,只能说男鬼欺压我们之心不死。”罗刹认同地点头。 修罗注意到我疑惑的神情,低声跟我说:“鬼界一些过去的历史,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来的时候已经平息了所以你不知道,有机会以后告诉你。” 看来鬼界还有很多事情我还不了解,我点头。 夏燕燕已经把我们扔下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们赶紧跟了上去。 她在路上有意躲闪着行人,低着头走得很快。 我们一路跟着夏燕燕。她带着我们越走越偏僻,专往小路走,路上就没停过,中途甚至还有几次步伐沉重迈大步子加快了速度。 大概五分钟后,她停在一条小胡同前。 还没铺瓷砖的大土地,周围一堆砖瓦房,旁边就是臭水沟。她身后不远处有一家小卖铺,牌匾就是上面手写了【小吃、汽水、烟】的一块木纸板。 斜对角处是家网吧,老旧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英雄网吧】,外面墙壁也已经被烟熏成了黄褐色。 其余房屋窗户和一点都不牢固的门都紧紧关着,也说不清有没有人住。 就像大屁股电视机一样……这个快要被时代抛弃的地方,夏燕燕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她站在小胡同前看着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十秒,夏燕燕迈步走了进去。 我们一大帮鬼跟着钻进小胡同,瞬间这里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鬼挤着鬼,把砖墙当作红线,谁先被推进墙里谁就输,谁输了谁就去躺臭水沟。由于惩罚太残酷,所有鬼都牢牢扒着彼此,生怕被挤出去。 最后竟然没有鬼输!可恶。 夏燕燕终于停下脚步。 我往前看,钱野正双腿大敞蹲在那里,手肘搭在膝盖垂在身前,嘴里咬着根烟,没有表情地抬头看着刚到的人。 可能他此刻觉得自己很帅,帅爆了。 但我只想到了一件事。 他现在是不是在用门牙的洞洞抽烟啊?想想那画面真的好好笑啊……越想越憋不住乐,我赶紧跟其他鬼分享这个事情,她们听后一联想也笑开了花。 我越笑越觉得更好笑了!有些事它就是本来笑一下就过去了,但开始笑了就莫名其妙越来越觉得好笑。 我们这边的氛围倒是很欢快,不过夏燕燕和钱野那边就不怎么愉快了。 “夏燕燕,你怎么想的?”钱野将嘴里的烟噗地一下吐出来,站起身动作随意地捻灭火苗,抬头看着夏燕燕。 夏燕燕眼神复杂:“我怎么想的在教室里也跟你说了……钱野,我是真心想好聚好散,我也不希望你有个好歹……!” 她停顿了一下。 “自杀这种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钱野将手伸入外套兜,缓慢往这边走:“不,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你只是被别人洗脑了,是谁?简柠?还是……林善?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其实……阿野你打我之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合适,我当时也希望你会改一下……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打了我……我一直以为你的戾气只是冲别人发……而我就是那个例外……”夏燕燕低头,语气萎靡。 钱野:“所以咱们没可能了是吗?” 夏燕燕看过去:“不……或许我们还可以从朋友关系重新开始……” 钱野越走越近,脚步越来越轻,插在口袋里的手不知在来回摩挲着什么,整个人神情带着一种解脱感。 解脱……? “好、吧。” 莫彤歌越瞅越不对劲,她眉头狠狠皱起,下一秒她瞪大眼睛瞳孔扩大,大声吼:“快躲开!” 只见钱野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柄短匕,抬手就朝夏燕燕捅过去! 夏燕燕反应过来叫着连忙后退,但两人距离过近,只是后退根本就躲不过!关键时刻,万幸她被地上一个小石子绊倒身体后仰摔倒在地,躲过了这一刀! “钱野!”夏燕燕难以置信吼出声,因为极度惊恐,声音已经劈了,尾音还带着颤抖。 “我是不是说过了,带你一起死?嗯?!”钱野又扑了上去,夏燕燕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时情急,我们都直接窜了过去挡在夏燕燕身前!但是却忘了我们是鬼的事实……!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起腿便要踹,却看到夏燕燕拼尽全力挡住钱野的手,然后拼上劲握住钱野的手将匕首反转,捅了进去! 钱野整个人还是朝下扑倒的状态,匕首就着这股力直接扎进了他柔软的肚皮。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匕首:“夏……燕燕……你……”钱野说完突然怒火冲天,他握住匕首就想拔出来! 夏燕燕意识到了他的动作后狠狠攥住不松手在他肚子上疯狂左右捅,鲜血逐渐染红了钱野的校服,还要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流到夏燕燕身上。 薛烁整个鬼伸展开,用她的身体将血挡住,不让血溅到夏燕燕衣服上。 “手上的血还好弄掉,要是弄到衣服上就不好洗了。”马尾辫飘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夏燕燕双眼流着泪,不停在那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攥紧的手直到钱野再也说不出话、身体冰凉也没松开。 -- 来白加黑 ⓟǒ㈠捌мǒ.Ⅽǒⅿ 我的目光却被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吸引。 钱野的表情还保持着死前的样子,身体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随意地搭在那里,大量血液无法被校服吸收,顺着薛烁的身体滴向地面,将地面晕染成深色。 “…………”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难移开目光。 我甚至开始幻想躺在那里的人是由墨、林善,或者是别的什么鬼和人。 在他们奄奄一息不停向我求饶的时候狠狠地干他们的嘴巴,他们被我的动作打碎的无力呻吟、布满红血丝不停流泪的双眼、在潮湿间隙中只有拼命才能吸到的新鲜空气。随着我的高潮来临源源不断的液体流进他们的鼻腔,在一轮一轮的窒息跟吞咽中下贱地不停勃起射出。 可惜鬼不会流血,我摇摇头挥去这些想法,然后继续看向正从躯壳里钻出来的钱野。 一开始是淡淡不成形的白色影子,就像他刚才抽烟的烟雾那样一缕一缕从身体里渗出来。逐渐身型变清晰,最后变成钱野本人的样子,哦对,他现在应该是钱野本鬼了。 他低头看着还在哭的夏燕燕和自己的尸体,飘在那里发呆。 看了一会儿突然整个鬼爆起,举起双手冲过去就要掐地上还在哭的夏燕燕。γāòɡцòsℍц.còм(yaoguoshu.com) 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钱野直接被凭空出现的鬼踢飞叁米远,下一秒两条锁链直直冲他飞过去,速度快到在空中划成两道黑影。 其中一条像缰绳一般紧紧缠在了钱野脖颈和嘴上,另一条在空中绕了几圈再一拉紧将他双手锁住。 “呃……”钱野额头爆青筋,在地上左右挣扎着。 “钱野,于2022年6月13日上午10点16分死亡。” 我看向低头看手机的其中一鬼。一身黑色运动服,另一只手拽着锁链,正飘在那里中气十足地宣告钱野的死亡。 另一个鬼一身白色运动服,腋下夹着两个羽毛球拍,左手抓着羽毛球,右手将锁链在掌心缠绕了几圈,在黑运动服念完后抬手一拽,将钱野拖到两鬼身前。 “生前作恶多端,死后依然想袭击人类女性,罪加一等!钱野将由黑冼、白屠押送至楼层37进行统一劳动改造。若改造后仍无悔改之心,处以极刑!” 白屠:“钱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钱野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呃唔呜”,双脚胡乱在地上蹬来蹬去,眼睛仍恶狠狠地看着还在哭的夏燕燕。 白屠向黑冼点头:“嗯,他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黑冼也点点头,低头在手机摁了一通:“嗯,那咱们把他拖下去吧。” 橘黄色头发的鬼钻出来:“哎!黑冼!白屠!” 黑白看向我们这边,她俩这才注意到周围围了我们一堆鬼。 白屠开口道:“弋虹光?好巧啊。这么热闹呢?你们在这干嘛呢。” “我们也是来揍他的捏!今天怎么是你俩值班啊?” 白屠:“黑寺白符她俩有点事,临时找我们替班。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说以后帮我们上一周,这么好的事我俩立马答应了哈哈哈哈!” 钱野这才看到我们这一堆鬼,惊恐地看着我们谈笑风生。 “现在都已经37层了啊……”小个子轻声感叹。 弋虹光:“噢,这样啊。实在是太辛苦了,那你们忙吧!” 黑冼点点头,将手机揣回兜里:“习惯了,为了我们鬼界的治安,总要有鬼挺身而出做这些事的。你们玩吧,我俩先走一步。” “嗯,这人尸体我们处理就行。”弋虹光飘到尸体旁边,招呼莫彤歌过去。 看到这一幕,刚要钻进地下的白屠顿住,神情复杂:“你们帮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帮得了一世吗?干脆让她也来鬼界好了,她在鬼界没准活得更舒坦。” 没鬼回答她,黑冼拽了一下白屠,轻轻摇摇头。白屠叹了一口气,两鬼拽着钱野钻进了地下。 莫彤歌双手伸进钱野尸体腋下,将他架起。薛烁从夏燕燕身前飘起来,摆正钱野的头。马尾辫用双手紧紧摁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过一阵就不流了,黑天我们就控制他去监控下面留点存活证据,之后直接扔到偏僻山林最深处给小动物们加加餐。” 夏燕燕在尸体突然站起时就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看着眼前诈尸的一幕,直接“啊!”了一声昏过去不省人事。 “……啧。”莫彤歌不耐烦,“那你们也这样把她弄学校吧,弄回去前给她洗个手。衣服有薛烁挡着应该没弄上,地上的血……旁边不是有臭水沟吗,混合一下。还有这个刀也在臭水沟涮一下,找个布包住,别弄出反光,夜里没人的时候扔远点。” “让一个本来就该死的垃圾害了她未来可不行,这样以后就算查到她身上,没证据也没法拿她怎么样。”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思考了一下说:“我负责她吧。罗刹、修罗,你们来吗?” 罗刹:“行,也就叁花知道她哪个班,我们仨弄吧。” 修罗点头:“确实。” “嗯。”莫彤歌开了个玩笑,“不过秀姐可别是不想请客,找个借口去逃难了啊。” 修罗哈哈大笑:“就是不想请了!等我消息吧!” -- 人界篇:《大娟传》01 这个世界很无聊。 我小时候这么认为。 “你个死丫头片子!不干活搁介赖坐干鸡巴毛!” 切,那个死爹又犯病了。 小学毕业前王大刚说家里没钱供我上学,我就只念完了小学。他还有脸说什么女的无木材便是好的,虽然这句话很狗屎,但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都说不对的王大刚更狗屎,活脱脱就一废物文盲。 “那凭什么二蛋子能继续上学?!” 二蛋子是我讨厌的几个小男孩其中一个。本来他长得就丑,被我打掉牙后暂时还没长出新牙更丑了,天天呲着他那个漏风嘴跟在我背后找我茬。 王大刚坐在炕上撕开他新买的白塔河香烟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夹在耳朵上说:“你隔他恁比吗!” 凭什么不能比!这个该死的王大刚!明明我比那个蠢货还聪明! 所以我就说!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无!聊! 小学教我的张老师也多次上门做王大刚的思想工作,没用!该死的,就抽那个破烟有钱!上学又不用他掏钱,他掏点学杂费的钱都没有?娘倒是支持我上学,可钱都他手里把着! 在张老师又一次吃了死爹闭门羹后,我拉着她,带她和大黄一起去了村口的小树林。 “娟子,不用怕,老师肯定不会放弃你的。这学肯定要上,实在不行还有老师帮你!”张老师握紧我的手,鼓励着我。 我叹口气松开手,蹲下身揪地上的狗尾巴草说:“张老师,我不怕。不过上学的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学东西又快,怎么能不上学呢!”张老师嗓音提高,吓了大黄一跳,大黄小声的汪了一下。 “王大刚那人我太了解,老师跟他说话就是浪费口水。”也不想看到老师被死爹侮辱。 “娟子,老师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但目前你只有上学,未来才能有更好的出路啊!你难道要十多岁就结婚然后去带娃吗!” 张老师是上过大学去过大城市的人,她上课之余还会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开开眼界。比如会跑的汽车、能在天上咻咻的飞机、箱子里的冬天、被困在盒子里只能不停表演的人,还有什么人可以爬的蜘蛛网,可以隔很远彼此联系的手机、PP机、大姐大(我本能反感大哥大这名,故擅自改名)。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之外原来还有世界,不是只有砖房、猪棚、假冒伪劣零食,甚至连娱乐都没多少的村子。 后来道路修建,我们村才开始渐渐变得现代起来。 “咋可能!!”闻言我激动地扯断狗尾巴草,“我可是要成为武侠小说主角的人!!!” 我和张老师关系不错,经常跑去她屋玩。张老师屋里有很多在大人眼里是闲书的书(其中武侠小说居多),我没事就跑去那抱着字典看小说。 有意思倒是有意思,可都是男的在当主角。 里面那些男的快意恩仇,成天杀这个杀那个的,女的却只能在里面做一个配角中的配角的配角,看了真让人不爽。 我在心里把里面的主角换成自己,在我的想象中更改着剧情。 我,王大娟。一日务农回家,却发现死爹惨死于女大侠香手,我心里感谢不已奈何却找不到恩人。此时天边飞来一碍事的男大侠说要替我报仇,我说“你死开,恩我自己会报。”,推开他走出村庄开始闯荡江湖! 途中我不小心摔入悬崖被一纯洁白衣男子所救。相处几日后,男子不可自拔的迷恋上我,将他娘留给他的让他给未来媳妇儿的神秘武功手册(只传女不传男的那种)交给了我。 谁能想到我仅仅只是翻看了一遍手册就学会了里面的武功,最后与纯洁白衣男子温存片刻,便继续踏上寻找恩人的旅途。 凭借一手好武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却不小心救到了当朝纯洁太子,他对我一见钟情,甚至要将未来的江山拱手相让于我。我无奈,只好带着他一起去围观武林大会,却没想到,本未想参赛的我却不小心一举夺魁。 第一名必须要娶天下第二女大侠(我是天下第一)的儿子——武林第一美男青衣纯洁男子。我百般推脱,可青衣纯洁男子却非我不可,我无奈只好也将他收入囊中。 我们叁人又踏上旅程,遇上了给我下春药想要与我双修夺我内力的魔教纯洁妖男,却发现他仍是处子之身,之后他在床上被我完全征服,迷失于我神秘的技法下。一番那个后最终他决定改过自新,加入了我的队伍。 最后历经千难万险我终于找到了女大侠,侠女又传授给我绝世武功,从此本人天下无敌! 我合上小说,呵毕竟我那个死爹活着没什么用。 张老师虽在气头上但还是忍不住被我逗笑了:“唉。你啊,还惦记那小说呢?” 我认真点头:“还差那老多本没看完呢。” “那你听老师的,去上学。老师就带你去我屋把那些看完怎么样?” 张老师竟然用这个来诱惑我。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向张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即使我娘武功跟魔教王大刚势均力敌,我也不想看见我娘受伤。毕竟我现在的江湖地位还搞不到什么特效金疮药。 张老师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不过王大刚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事态焦灼,最后闹到村长那里去了。 秃子村长只想当和事佬,又把事情推回我身上。 “咱就问本人意愿,娃还愿不愿意上学?” 张老师鼓励地看着我,王大刚坐在旁边木凳上抽着烟装傻。 “不上了。”我不假思索地说。 听了我的回答,张老师恨铁不成钢,右手握拳重重捶向身旁的木头桌子。 王大刚说:“张老斯,介可不系俺不样她上小啊,捏看!介她自个儿波上地。以后可败老来找俺了,老斯介岁数也木结婚,小心村儿里银乱说,虽靴俺倒系波介意。” “你……!唉!”张老师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飘着雨,她撑伞紧抱着红色碎花布包敲开了我家门。 王大刚打着伞出去开门一看是张老师下意识又想关门,任红衣(我给我娘起的江湖称号)听到声音赶紧拦住想将老师迎进来。 听到我娘喊张老师来了,我赶紧穿上拖鞋淋着雨跑出屋。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老师,说:“张老师,这么大雨咋过来了?” 张老师笑了下将布包递给我,说:“给,娟子。” “张老师?” 老师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随后摸了下我的头:“打扰你们了,我就先回了。” 我抱着布包站在门口,只看见那黑伞在雨中慢慢晃着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回到屋的我坐在小木凳子上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本字典和好几本小说,就连我之前只看了一半的那本也在其中。 将东西放在旁边,我陷入了思考。 如果将上学比作正统武学,那无法走正统道路的我现在别无他选,只能走野路子自行修炼了。 要不想走向那个天天干活不停下娃的结局,我就必须把我自己当作主角来看。 我撕下一页作业纸,拿出铅笔,对照着旁边武侠小说封面。 既然我是主角,那我肯定要占封面最大。 我在纸上画了个想象中的自己:一身黑衣(身上沾血不容易看着脏)腰间别着我的凌天屠魔棍(厨房擀面杖被我征用),短发胡乱飞舞。 虽然看着不成人样,但我知道那是我自己就行。 还有最重要的取名。 我坐在那想了半天,怎么就取不出人家那样的名字呢! 这绝对是给我取名的王大刚的错!什么王大娟,听着就不霸气! 我思来想去,又给自己想了好几个江湖称号,怎么看怎么土,要是取的太离谱我还没代入感! 纠结了一阵,越想越离谱。最后我破罐破摔,直接写了仨大字。 大娟传。 嗯……还凑活吧。 关于我这本小说的走向,我也有所规划。 1、积蓄力量。 2、去更大的那个世界。 我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任红衣。 在主角最弱的初期,最好不要暴露任何东西以防隔墙有耳。 但说实在的这一切也都是纸上谈兵。 毕竟对于外面的世界我只是有浅显的认知,不过我觉得再怎么样,多识字和身体强壮肯定是没错的。 为什么要多识字这一点从王大刚身上就能得出答案。 而干农活暂时也可以当作一个不错的锻炼身体方式。 天将降大任于我也,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 我将目前的一切磨难视于主角前期的被压迫期。 我站起身背对王大刚翻了个白眼:“猪我都喂了,还咋样。” “品时你就跟呢个猪一样嫩吃,还tiatia跟介狗混在一起,俺坎你系投错胎了,你就应该去呢个畜生道!”说完王大刚抬脚踹了下大黄。 大黄胆子小但记仇。后来被我发现它偷偷往王大刚酒罐子里尿尿,我看到了也跟着往里面尿。这么好的点子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让他天天说酒是马尿,这就让他尝尝真正的尿。 “能吃咋了,那不是说明我体格没毛病。还有猪可聪明了。”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稍微有点后悔了。大娟子能屈能伸,逞几句口舌之快再讨来一顿竹笋炒肉实在太不划算。 我侧身时刻准备见势不妙就开溜,意外的是王大刚疾病没发作,只站在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也系,你今年系波系13咧?” “?”再怎么样我也算是你女儿吧?你这是在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