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墓》 第一章 张家 (第一章的排版出了点问题,抱歉哈,只有这一章,后面的都正常了^_^) 1938年7月24日,中国,济南 “八嘎,统统给我抓起来,活捉张智一皇军赏五十根金条!”一名日本军官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在济南一处大院里,几百名日本兵和伪军包围在外面,院子里的护院死的死伤的伤,那名叫张智一的男人正在掩护眷从地道逃出去。 “你们快跑,到韩城去,找一个叫张三火的人,就报我的名字,他会收留你们的。”张智一急急忙忙打开地道,催促他们下去。 “老爷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你不走我不走” “是啊老爷,我们也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几名亲眷痛哭流涕说什么也不肯走。 “住口,你们走,我掩护,你们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是想要给日本人拖延时间来杀我吗?”张智一不怒自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他们离开后,侧身翻出窗外。 “****的小日本,爷爷在这里呢,过来杀我啊!”张智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红着眼睛放肆的大笑起来。 “八嘎,张智一在那里,给我捉住他!”那名日本军官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嗖~嗖~嗖~”一枪接一枪的子弹擦着张智一的身体飞过去,尽管他身体矫健的像一只灵狐一样,但还是中了两枪。“噗~”这是子弹入肉的声音,张智一头一次这么真切的听到自己被子弹打穿的声音,他咬了咬牙,朝着一间房子冲了进去。 “刘管家!”张智一恨欲狂,今天日本人突然杀来,枪弹无眼,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至亲都离他而去,他不懂为什么。 张智一咬牙从脖子上摘下一枚坠子戴在了老刘的脖子上,喃喃道“老刘啊,今生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了,下辈子投胎 找个好人家。”说完张智一轻轻拂上老刘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闪,纵身一跃跳了出去,迅速跑回了地道里,看着地道里的 机关,张智一闭上双眼按了下去。 “轰!隆隆”一阵爆炸声响彻济南城,此刻城里所有的人都望向张家的方向。在那边张家大院变成了一片火海,一股 股巨浪掀翻了所有人,几百名日本兵几近全军覆没。 第二日 “竹下君,托您的福,这回张智一是真的死了,在一间房子里找到的尸体,虽然被火烧的面目全非,但尸体脖子上那 枚独一无二的摸金符可是烧不坏,这玩意儿张智一是死不离身的。”一名中国人讨好道。 “嗯,很好,虽然我个人非常鄙视这种卖主求荣的宵小行径,但对于张智一这种冥顽不化的家伙采取点手段也未尝不 可。既然你们的心腹大患我们已经帮你们除去,那么接下来你们该帮大日本帝国找要找的东西了吧。” “哈伊,我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2008年7月24日,中国,韩城 “张晗,你看看你这个废物,又给我把生意搞砸了,你说我要你在公司待着还有什么用?”老板怒气冲冲地呵斥着一 脸无措的我。“你说说你在大学学个历史,毕了业都没人要你,要不是看在张春军的面子上我早就赶你走了,昨晚上你可 好,陪客户喝个酒你自己到先喝吐了还吐了客户一身,你让我怎么谈合同,啊!”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了,我以后...” “够了,你不用说了,没有以后了,现在就结账走人吧”老板阴沉着脸说完就走人了“小王,带他去财务室结账滚 蛋!” 下午两点钟,振兴路 这是我第六次被老板炒鱿鱼了,拿着手里薄薄的几张钞票,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忘了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张晗,今年22岁了。和老板说的一样,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历史专业,因为我从小就对历史 感兴趣,想着大学毕了业可以成为知识渊博的历史教授。无奈事与愿违毕了业我处处投简历都没人要我,面试官看我的时 候一直怪怪的,有一个居然伸手跟我要钱。我扭头就走了,再后来想去公司里上班却发现我学的历史就是个鸡肋,若不是 我六叔张春军有几个老相识,我就真成了待业青年了。 这才两个月不到我又被老板开了,真的不好意思再去找六叔了。 我们家来到韩城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老爹只告诉我我们的老家是山东的,当年因为山东大旱再加上我祖爷爷生性耿直 惹了仇家,所以才举家逃到韩城避难。 但当我问到为什么不再回山东老家看看时,老爹一个劲的摇头说在韩城呆习惯了,再说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还嘱咐 我以后不要再提,尤其是在几位叔伯面前。我追问为什么老爸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告诉我了。 六叔张春军是除了我爸妈外最和我亲的人,听说他初中都还没念完就跑到社会上混,家里人因此并不怎么待见他。六 叔后来做起了古玩生意,有几次居然卖出了大价钱,六叔从那之后算是咸鱼翻身,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宅子。但老爸还是说 六叔不务正业,还叫我以后离他远点,还莫名其妙的说除非我想做一个像六叔一样的不孝子,我没敢气老爹,就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以后离六叔远一点。 走着走着来到了十里铺,这个地方是韩城专门倒卖古董的地下黑市,黑市上既有年头久远的老古董也有以假乱真的赝 品,买不买得到好东西全凭眼力见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售后概不负责就是规矩。 我走到一个摊前,相中了摆在角落里的一堆竹简,毕竟我是学历史的,对一些文字记载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 “老板,这个东西多少钱?”我指了指那几块竹简, “一口价,三千给你打包拿走” 我知道这老板又是在讹我,从口袋里那点钱里掏出三百来冲着老板晃了晃。 “就三百,要卖就卖,不卖走人。” 估计是这竹简的确没人买,也或许是老板看我一副穷酸样也懒得讨价还价了, “得嘞小兄弟,我给你包好拿走,今天就算赔本卖你个人情,以后记得买东西常来我这里哈。”我看着一脸市侩的小老板懒得去理他,打包完扭头就走了。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把竹简翻开看了看,感觉文字挺老了,最起码的是秦朝以前的了吧。还好我上大学的时候喜 欢研究些野史,对古文字之类的就更喜欢钻研了,所以竹简上勉强认得些字。 “咦~”我从竹简上看到了些东西,感觉很不一般,当即打电话给了六叔。 “喂,你小子又找我干嘛,该不会又被炒鱿鱼了吧。”电话那头六叔扯着个大嗓门问的我脸发烫。 “没,没有。六叔我是想向你请教个事。” “什么事,说罢。”六叔不再开我的玩笑,一本正经起来。 “我这里有一个资料,上面记载了很多战国的东西,而且好像跟墓有关系。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找你问问。” “什么!战国!电话里头说不清楚,你现在在哪里了,先来找我让我看看!”我能想象到六叔现在肯定急得跟猴挠一样迫切想见到我。 “嗯六叔,我这就过去找你。” 第二章 齐国墓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 “来了~臭小子可把你给等来了!”屋里的六叔匆匆起身给我打开了门。 “哎呦六叔,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么盼着我来。”我故意调侃六叔道。 “臭小子还跟我耍贫嘴,快把东西拿出来让你六叔看看。” 我看六叔一脸急切的样子,心里暗笑没想到我张晗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六叔这幅急切的表情。 我不紧不慢的掏出竹简来,道“呐,就是这个了。” 六叔一把就拿过去,翻过来覆过去瞅了好几遍,嘴里还一边嘟哝着“嗯,是战国的,没做假。” 不过六叔看了没几分钟就把竹简又丢给了我“臭小子,你知道你六叔没上过几天学,快给六叔念念这上面都讲的什么啊?” “咳咳,这个嘛,我其实认识的也不多,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古文字了...”我故作严肃的表情对着六叔还没等唠叨完, “六叔晚上带你去金洲下馆子!” 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六叔啊,多的我也不认识,先给你讲讲我认得的。你看这一句啊”,说着我用手指向上面一句话“威王后大修国上下,起忌,将军忌子,孙膑等...聚天下奇士修沂山一陵,敛天下至宝葬于墓中,望一旦齐遭颠危可在强...就是这句话我才要给你打电话的” “然后呢?怎么回事?”六叔急忙问道 “后面没有了,这里只有一部分,可能只是个残本罢了。”我摊开双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那你念的这些到底讲的啥啊?” 我拿起六叔给我倒的茶喝了一口,理了理思路,道“六叔啊,以我对这几句话的了解,这竹简完整的话应该就是记载了关于战国时期齐国尤其是齐威王那时候的事,齐威王您应该知道吧,那可是齐国最著名的一位王上。” “嗯,这个齐威王我倒是知道的,挺传奇的人物。你继续说。” 我继续开口道“这齐威王上位以后大举改革齐国上下,任用了邹忌,田忌,孙膑等一位位人才,令齐国成为那时期最强大的霸主。我估计,齐威王应该是明白这种强大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就想趁着齐国还强大的时候搜集天下的财宝,以图东山再起。而且这上面记载的沂山应该就是现在山东的那个沂山了。所以我才来问问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墓,会不会是写着玩的野史。”说到这我看向六叔,示意他我已经讲完了 “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六叔抬头问我。 “我下午在十里铺买的,那老头还要三千呢,被我三百块钱给打发了”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那个老头你应该还记得长什么样吧” “记得啊,长得一脸市侩样,整个就是一奸商的打扮。”我一边喝茶一遍忿忿道“六叔你问这干嘛?” “这个墓可能真的存在,齐威王是个很出名的人物,我曾经专门补习过很多墓的资料,但的确没听说过有谁找到过齐威王的墓。而且就算这是野史,恐怕也绝非空穴来风。”六叔条理清晰的分析着。 听完我一想也是这么个事,赞成的点点头。 六叔使劲搓了搓手,问道我“张晗啊,有没有胆子跟你老板辞职,然后跟着六叔我干了这一票大买卖,六叔保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我怔怔的看了六叔半天,才说出话来“六叔,你该不会要去盗,盗墓吧?这要是被逮到可是要坐牢的” 六叔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对我说道“张晗啊,你就是太年轻了,这盗墓逮到要去吃牢饭是不假,可前提是逮得到我啊,你以为警察的那套在墓里行得通啊?说不定等他们发现墓的时候我孙子都抱上了,再说了那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警察啊,放心吧有你六叔在怕啥子。” 六叔点起一支烟,又对我道“实话告诉你吧侄子,你六叔我的确是做古董买卖,可这古董都是我挖出来了。”六叔没有理会我一脸吃惊的表情,自顾自道“可你六叔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你看着房子还有这装饰,你就不想要?而且六叔不要你下墓,只要帮我鉴定鉴定下古墓就可以了,就跟那个秘书差不多了。” 可我还是使劲摇了摇头,对六叔道“不行啊六叔,这墓里都是老祖宗的东西,都应该交给国家的,我们随随便便就给挖出来卖了,卖的那可是国家的宝贝啊,我可下不了手。再说了我爸也不让我老跟你混在一块儿,他要知道不得气死啊。” “臭小子,这墓里要真有什么国宝的话我怎么敢留着,真要挖出啥兵马俑之类的那肯定要偷偷交给国家的。咱们不过是拿些金银首饰啥的卖点钱糊口,国家还缺那点金银首饰啊。再说了你看看你毕了业之后光找工作受了多少气,整天被老板炒鱿鱼,还不如自己干自己的,闯出一片天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说是吧。” 六叔抽着烟倚在沙发上很一本正经的‘忽悠’我,听着听着我居然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但我坚持也要跟着下墓,谁知道六叔会不会真个挖出国宝来。总之,我真的要跟着六叔去盗墓! 六叔显然对自己的这一套说辞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行了,就这么定下来了。这事先不要对你爸说,就说你要出差一阵子。晚上带你吃顿好的明天你就可以去辞职了。” “六叔,我今下午刚被炒了鱿鱼...”我支吾道 “哈哈哈”六叔像是被我气笑了,随后又点了点头道“也好啊,说明在公司上班不适合你啊,那你可就是天生的下墓的料啊,跟着六叔好好干吧就哈哈。” 我在一旁看着六叔一脸贱笑的样子使劲磨了磨牙,一阵无语,感觉像是上了贼船一样。 这时六叔又开口了“侄子啊等会我开车送你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咱们下馆子去,明天一早带着六叔去十里铺找那个老头,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奥,好。” 晚上六叔带着我去了金州大酒店,在包间里还站着几位,有两个人我认得,是阿龙和大成,两个人既是六叔的手下也是兄弟,也是三十岁不到,不过比起六叔四十多岁的大叔来也是小得多了。我想六叔既然能认比他小那么多的两个人当兄弟,必是有过人之处。 还有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不过我并不认识,男的身材瘦瘦高高,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T恤里面结结实实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旁边的女的看着比他小,可能是他妹妹吧,黑色的秀发披散,半掩着雪白的脖颈,俏脸粉嫩红里透白黛眉弯弯眸蕴灵气,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见我也在看她,就冲着我笑了笑,露出好看的小酒窝来,亮晶晶的小虎牙看起来俏皮而慧黠。 “对了张晗,这位是秦昭秦兄弟,他旁边的那位是秦小曼,是秦兄弟的妹妹。”六叔为我介绍了那两人,果然是兄妹,“秦兄弟,小曼啊,这个是我侄子,张晗,以后你们互相关照哈。” 我们互相点了点头,坐在了座位上,六叔没说别的话,但我已经心知肚明了,估计就是个盗墓预热宴。阿龙和大成就不说了,那个叫秦昭的到底什么来头能值得六叔也跟他称兄道弟的,还有那个叫秦小曼的丫头,整个一傻白甜嘛,难道也跟着去盗墓,这不科学啊!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儿,一桌子人胡吃海塞起来,喝了点酒之后几个人都熟络起来,互相勾肩搭背的胡扯八扯,也算是加深了一下交情。秦小曼没有喝酒就坐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看我们划拳。最后几个人醉醺醺的睡在了六叔预定好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六叔吩咐阿龙和大成带着秦昭和秦小曼到处转转,然后开车带我去了十里铺。 我照着记忆找到了昨天买竹简的地方,却发现没人了,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六叔“没错啊,就是这里啊,怎么没人了呢?” 这时隔壁古董店的老板看到我们,猜我们是来买东西的,就好心提醒道“别看了,你们站的那家店昨儿个下午不知道怎么地被一帮人给砸了,估计是得罪人了,连老板都给带走了,我们报了警,警察来看了眼就走了还说什么事情已经解决了,可真是邪门了。” “什么?被带走了?被什么人给带走的?”我和六叔异口同声的问道。 第三章 王老大 “被什么人带走的我倒是不知道,当时那帮人骂骂咧咧的,但领头的好像是个胖子,还是挺壮实的那种。”老板若有所思的说道。 六叔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把钱包拿出来掏了张一百的,对老板说道“老板,给我们看看昨天下午的监控行不行,我们有重要的东西在这个老板手上,得抓紧找到他要回来。” 我看六叔说的若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又不好笑出声儿来,就只好咬牙憋着,把我憋得够呛。 不一会老板就切到了昨天下午的那段录像,六叔盯着录像里的一帮人,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道“是王老大!难不成他也知道了什么?” 我看六叔应该知道什么,就出声问道“六叔,王老大是谁?” 六叔看了看我,倒也没有避讳外人,开口道“这王胖子本名叫王一鑫,也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他总是在道上自称是摸金校尉,有一次还把自己脖子上一块坠子亮出来给别人看,说那是摸金符。可谁会信呐,人家让他摘下来仔细看看这王老大死活不肯,估计是吹破牛皮了。” 六叔顿了顿,又继续道“这王老大也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我以前和他打过交道,是刀子嘴豆腐心,估计把老板抓去也就是吓唬一顿套出点线索来,老板要是嘴硬顶多就是挨顿打就给放了,这王老大不会把他怎么着的” 这时六叔看了看我身旁,开口问道“咦张晗,刚才那个老板哪去了?” “啪啪啪~”门外响起来一阵掌声,但是听起来是那种刻意放慢节奏的掌声。 我和六叔都是一惊,意识到中计了。果然,门口走进来一个胖子,头发梳得跟小汉奸似的,小眼睛炯炯发光的看着我们,裤子还是有点不合身的那种,一副社会大哥的打扮。是监控里的那个胖老大。不过听六叔介绍完我也没那么害怕,心想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有什么牛的。 结果王老大往门里一站,后面跟进来一帮人,冷笑着看着我们,手里都提着棍棒。我的心一下子就蔫了,心想就算这王老大不敢杀人,这平白无故挨顿打可就不好了。 不过我看六叔到还算是很镇定,正开口问道“王老大,好久不见了,这次这么大阵仗我可是受宠若惊啊。” 王老大冷嗤了一声,道“张老大,我王某人向来对事不对人,昨天下午就是你的人把竹简买走了吧,那是我看中的东西。没想到那老板不开眼,我转身拿个钱的功夫就把东西卖了。现在我是来讨要东西的。” 六叔笑了笑说“在十里铺买东西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售后概不负责的你也知道,既然东西卖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 “我,我不管,东西多少钱买的我给你十倍,反正今天我必须要拿回来,”那死胖子恨恨地说道,同时还把一个布袋丢给我们“袋子里有三千块钱,张老大咱们都相识一场可得给我这个面子。” “那要是不给呢!”我循声望向六叔,发现这话不是他说的,六叔也跟我一样一脸的疑惑。 王老大向四周看去,大声问道“是谁?给胖爷我滚出来,别跟个娘们似的藏着!” 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外闪进来,他眸若冷电,是秦昭! 原来阿龙和大成他们带着秦昭和秦小曼出来的时候,秦小曼说要自己去逛逛百货大楼。于是剩下三人就溜达到了十里铺。刚好看到六叔的车停在这里还没开走,边上还停了不少车,秦昭觉得出了什么事就先跑来看看,就发生了这一幕。 “你小子是哪根葱,来找死的吗?”王老大瞪着他说道。 秦昭朝前跨出一大步,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在了王老大的小腹上,竟然将一个八九十公斤的胖子打的朝后一阵趔趄,连续撞到了好几个小弟才稳住身子。 王老大又惊又怒,对小弟吼道“给老子去****丫!” 几个小弟提着棍子嗷嗷叫着冲上去,秦昭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腿挥出一道优美的弧状打在一个人身上,那个小弟直接倒飞了出去。秦昭速度极快,而后双脚一蹬地挥拳打在了另一个小弟的脸上,只见一颗牙直接被打飞出来。他身形接着一闪,将手臂径直插进两个小弟的腋下,一个后空翻两个小弟发出猪叫一般的惨声,顿时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都不敢再上了,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秦昭脸不红气不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老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老大自己一个人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想要把秦昭给扑倒,秦昭宛若蛟龙一般腾起,轻轻落在另一边令王老大扑了个空,秦昭没有去硬碰硬。随后秦昭展开双拳飞快的朝着王胖子的背上打,先是手掌并指如刀击在背上随后手掌半弯成勾拳又一次击打最后五指握拳再击打一次,看得人眼花缭乱。 秦昭还没打几拳王老大就开始连连求饶“兄弟兄弟,我错了,别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十分钟后... “哎呦你轻点搽药,要疼死胖爷我啊。”王老大躺在一个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对小弟说道。随后又抬起头眯着笑看着六叔道“张老大,额不,六爷,你看我刚才提的条件怎么样啊?这老头昨晚上让我一吓唬就什么都给说了,只要您一个点头,咱们这就动身去山东找那个老农,到时候宝藏咱们平分。” 原来这竹简是古董贩以前去山东旅游的时候从一个乡下人手里收的,当时还收了不少。老板问是从哪里来的,那个老农不小心说出来自己是从山里捡的,之后老板再怎么问老农都不肯再说了。老板一看也没什么辙,就跟老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老农要是再捡到什么宝贝一定要联系他。 昨天下午的时候王老大也是看出这竹简有点门道,所以当时也就没顾上跟老板讲价,直接回去取三千块钱了。结果老板以为王老大不买这竹简,再加上王老大以为这破竹简一时半会没人惦记,就火急火燎的回去拿钱了。结果就这么被我走了****运。 现在王老大的意思是,六叔这里把竹简里关于古墓的东西都解出来,如果全部都解出来了更好。而他则带我们去找到那个老农,他会想办法问出老农捡到宝贝的地方。两头行动,最后找到墓的几率更大,财宝他可以亏点,只要我们合作就好。因为他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急需钱周转所以才要摸这座战国墓的。 六叔冲王老大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喊我什么张老大,六爷的了,喊我六叔就好了,听着顺耳。合作的事可以成交,但里面要是有什么国宝之类的可就要听我侄子的吩咐交给国家喽。” 王老大一拍手很高兴的样子,道“这个好说,毕竟太贵重的东西自己留着那不是个定时炸弹嘛,谁敢买啊纯粹砸自己手里,还不如交给国家也算积点德,你这个侄子说的很对啊。奥,对了,我叫王一鑫,他们都喜欢叫我王胖子,我也觉得这个听着顺耳。呵呵,那从现在咱们就算一条船上的人了,来击个掌吧算是走个仪式了哈” 王胖子笑眯眯的举起手跟我们一一击了个掌,轮到秦昭时手还缩了一下,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第四章 兵分两路 第二天我们就分头去行动了。六叔和王胖子他们出去采购东西了,说是要把下墓用到的装备都置办最好的,留下阿龙在家里看店。而大成则被我要求开车带着去图书馆,因为这里任务最重的就是我了,如果竹简里的东西翻译不好会严重影响六叔他们对计划的安排。 可是说实话竹简上面的破字儿我真不认得多少,毕竟太古老了又很多都已经失传了。而图书馆文献资料比较多,我觉得应该有什么资料可以借鉴下。 而秦昭和秦小曼则是六叔道上的朋友推荐来的,在韩城也没得地方去,也跟着我和大成来了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以后我让大成先回店里,等到晚上再开车来接我们回去。在图书馆里转了几大圈,终于是找到了几本还算有点价值的书,上面记载了些关于中国古文字的资料。我们抱着书坐到了一个监控死角的桌位上,我把包里的竹简摊在桌子上,一股古朴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在在纸上写写划划了半天,累的时候抬起头来活动活动筋骨。往四周看去,秦昭那货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最那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傻笑着,跟看了春宫图似的。 而秦小曼嘛,咦,这丫头在看我么?我脸上有东西?我急忙掏出手机来照照左脸又照照右脸,尼玛脸上也没东西啊,难不成...她犯花痴了?正胡思乱想着秦小曼居然起身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不会吧,这可是公共场合,我们还没认识多久,就算哥再怎么风姿迷人也不要这么主动嘛,虽然说这小脸蛋细蛮腰的还比较符合我的品味吧...我就这么一脸痴痴的盯着秦小曼看着。 结果,秦小曼径直从我身边越过去了,过去了...她不是在看我嘛??? 好像是瞥见我傻不拉几的表情,秦小曼顿了下脚步在我胳膊上狠拧了一下,疼得我一咧嘴,丢下一句“死登徒子”然后蹬蹬蹬的去厕所了。 我只好哭丧着脸继续干活,这一忙活一直忙活到将近傍晚,把竹简上的东西翻译的都差不多了,虽然不是很详细,但理解起来很容易。大致就是讲齐威王在位时有一个叫鬼谷先生的,也就是鬼谷子了,曾经游历到齐国,被齐威王赏识,两人促膝长谈了整整三天三夜。鬼谷先生临行前将自己的两个学生邹忌和孙膑推荐给了齐威王,告诉他若有缘寻到,霸业必成。 后来齐威王还真的寻到了两人,齐王唯才是用,励精图治,终于成为七国霸主。但在齐威王晚年时有一日梦到齐国覆灭。齐王认为这是老祖宗在提醒他呢,于是一觉醒来后开始大兴土木建造沂山陵,为此他还曾专门派人去请教过鬼谷先生。齐威王把齐国的财宝都葬进了坟墓里,企望将来真的等到齐国灭亡的时候子孙能够借此东山再起。建成后齐王杀死了所有的工匠,只留下了一份地图,分为地形图和机关图两份,由田氏和邹氏分别保管。 这时大成已经来接我们了,把资料放回去以后,在去停车场的路上秦小曼却一直磨磨唧唧的,跟往常叽叽喳喳的形象不符吖,不时走走停停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小曼你是不是掉东西了?”秦昭关心的问道。 “啊?哦对啊,是的,刚才的时候我的手环好像甩掉了,我找找看试试还能不能捡回来。” 秦小曼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应付,抬头看向秦昭,却发现他脸色也有点不对劲。不过我也没去问怎么回事,一行人径直上了车回到店里,在车上也没见秦小曼戴什么手环,可能没找到吧,而秦昭也一直在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能在想事情吧。 到了店里,六叔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地上堆着好多东西。有的东西我见过,像防水矿灯,冷焰火,登山镐还有防毒面具什么的,也有许多没见过的,看来六叔和胖子他们这次买的很齐全。 “六叔,买这么多好装备,就差搞一门炮直接把墓门给掀开了吧。”我调侃六叔道。 “臭小子,这炮你六叔是搞不到了,不过这比炮差点的...”说着六叔比划了个枪的手势“还是有的。这还多亏了王胖子人脉广关系多才能搞的定啊。”说完他朝地上的两个木箱努了努嘴,这可着实是惊着我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真枪呢。嘴里喃喃道“您老人家可真是个能干的主啊。” 然后我回过神来,把包里的竹简的译本拿出来交给六叔,一帮人围过去,倒是把我给挤了出来。他们一边看我一边讲了起来: “这个竹简上记载的东西在当时来讲可以算是最高机密了,就算是野史恐怕也绝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掌管机密的就那么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王公大臣也根本不会去弄什么野史,所以这竹简除非是...” “除非是从墓里出来的。”秦昭把话接了过去。 听到这里王胖子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跟手舞足蹈似的,惹得秦小曼直翻白眼。王胖子道“张晗啊,按照你这个分析,是不是只要寻到这竹简出土的地方,那这个战国墓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呗。”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六叔和王胖子都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回他们总算心里有了点底,可以放下心来睡觉了。 “大家白天忙了一天,今晚上就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就着手安排下斗的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后天就能收拾行李出发了。”六叔对我们开口道。 这时秦小曼站起身来,向大家示意有话要说“先等等,有件事情我觉得不对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我又觉得如果不说的话会有些不妥。” 还没等我们开口秦昭就说话了“小曼你说吧,我早就觉得你心里有事了,因为你从来就没戴过什么手镯,可是刚才你在图书馆说要找手镯。”这时我也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时看秦昭面色不对,原来是发现他妹妹有问题啊。 王胖子也来了兴趣,问道“什么烦心事儿啊小妹妹,说出来让胖爷乐呵乐呵。” 秦小曼白了他眼,才缓缓说道: “我怀疑,我们,被人监视了。” “什么??” “被人给监视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炸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六叔这种老油子都漏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监视我们呢?难道想来古董店抢劫?还是想来劫色???”说到这王胖子不怀好意的瞄了眼秦小曼,很快屁股上就被秦昭留下了两个鞋印子,“哎呦秦兄弟别误会,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先别闹,”六叔开口了“小曼你说说我们怎么被人给监视了?” “我是在图书馆的时候才发现的。”秦小曼突然压低嗓子道。 第五章 戴鸭舌帽的男人 “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张晗后面鬼鬼祟祟的,因为打一开始进去我就已经发现这个男的了。可是他却一直出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所以我开始起疑了。”说到这秦小曼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继续道“所以我假装去厕所,趁着在厕所的时候偷偷观察那个男的,发现他果然一直在往张晗那里瞅。” “然后怎么样了?”众人追问道。 “大成来接我们的时候我之所以假装在地上找东西,其实就是想弯下腰看看他走了没有。没想到他一直跟在后面,所以我猜测我们的行动被人给监视了。” 听到这里我的脊背也是一阵发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抠脚大汉头戴鸭舌帽坐在我不远的地方直勾勾的眯着我,想着想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时六叔讲出了他的看法“既然这男的一直跟着你们,恐怕现在应该还附近的某个地方盯梢呢,而且我想今天我和王胖子去采购装备的行踪也是被监视着。” “那好,现在我带弟兄们过去把那男的抓进来。”大成起身就要抄家伙出去叫人。 “慢着,六叔也许还有别的打算,听听六叔怎么说。”阿龙拦住大成道。 果然,六叔心里有别的主意,他点燃一支烟道“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被人跟踪,要说我们现在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恐怕只有这个了,”六叔朝着桌子上的竹简努了努嘴,“但这不是一个人能做的来的,这个男人背后也许有个来头很大的人支持着,之所以没有惊动我们可能是想利用我们找出这个竹简上的东西。然后给我们来个一网打尽,所以如果现在我们打草惊蛇,恐怕会引来别的祸患。” “那我们怎么做,整天被人这么监视着想想都难受啊。”大成道。 “无妨,就先忍忍吧。我们现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计就计陪他们演下去,到最后看看是这个养鱼的渔夫能捕一条大鱼还是我们这条大鱼把渔夫淹死在水里。”六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我们道。 这时秦昭起身对六叔道“我觉得还是不能坐以待毙,明天的时候找几个没来过店里的兄弟在附近排查一下,如果能发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六叔点了点头,也觉得挺有道理,“阿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吧。” “明白。”阿龙点头道。 与此同时,在古董店不远处的一处出租屋里,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摘下耳机,嘴角咧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 7月27日星期天 今天阿龙安排了十几个兄弟在附近排查了整整三次,不过都没有什么收获,六叔只好把兄弟们撤走。而我们则是在店里休整了一天,说是休整,其实不过就是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炸金花,然后一个小丫头抱着遥控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到了晚上六叔开车带着我们大摇大摆的去了金州大吃大喝了一顿,完全没去顾忌那个鸭舌帽男,就像胖子说的“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吃完饭六叔从包里拿出七张机票,六叔,我,大成,阿龙,秦昭,秦小曼还有王胖子,这次行动我们七个人都会去,另外六叔说还有一个人开车带着行李走高速去济南,毕竟有些装备像枪支一类的是不能带上飞机的。那个人要明天才能来,所以六叔吩咐我们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完全是被激动的自然醒了,毕竟终于要出发了。 六叔的店门口停了一辆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很舒服,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看到我在看他,冲着我咧嘴一笑,道“你就是六叔的侄子张晗吧,我在照片上看过你。你好,我叫张云,也是跟着六爷干的,不过我常年帮六爷在外地收购古玩,所以你不认得我。”说完他还主动跟我握了握手。 还未等我开口说话六叔就迎了出来,把张云又介绍给了秦昭几人,看得出来六叔很喜欢张云,不然怎么会把收购古玩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呢,张云又一一同他们握了手算是初步相识了。 六叔把众人迎进屋里,我则是现在外面转转,等着六叔通知我出发。这时一辆米黄色的跑车从我面前缓缓开过,一个漂亮的女子坐在驾驶座上,白色的鸭舌帽把她的半边脸都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硕大的墨镜使人只能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大波浪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袭粉紫色的披肩小外套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给人以强烈的神秘感。 不知不觉我都看呆了,竟然没有发觉车子停了下来。 “帅哥,你怎么了?”车上的女子摘下墨镜问我,妩媚的眼神端的是风情万种。 “啊,哦没怎么,没怎么。”我支支吾吾道。 “怎么了啊帅哥,偷偷看人家还不好意思说了嘛,是不是男人了?”美女带着挑逗的神色望着我,感觉我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那好吧,我是看你了,怎么大美女还怕人看啦。”我反过来挑逗她。 车上的美女把胳膊倚在车窗上,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道“这有什么怕的,帅哥想看就看呗,如果看不够带你去我家接着看啊。” “噗!”我感觉内心像是十万座火山爆发,拜托要不要这样挑逗我这么单纯的小处男,我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美女,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鼓励我去你家..”我故作镇定到,同时眼神富有侵略性的在她身上看来看去。 街上的杨树在微风中颤颤着,偶尔几只小鸟在天空中叽叽喳喳的飞过。显然美女没想到我比她还“流氓”,她眼波如水,道“油嘴滑舌的可不好,算了姐姐有事要走了,以后有缘会见到的。”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驱车离开了,“咳咳”一阵烟尘呛在我嘴里,“靠,故意的吧” 与此同时车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几乎察觉不到。 “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六叔打来的。 “张晗啊,快回来我们该出发了。” “知道了六叔我就回去。” “嘟嘟嘟~”我挂断电话原路返回,终于是要出发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街角上,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拨通了电话“老板,他们准备出发了。”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廖凡。”电话那头一个女人轻声挂断了电话。 ......未完待续 第六章 六合村 坐飞机从韩城到临沂几个小时就到了,张云则还在赶往临沂的高速上,所以六叔安排我们先去旅馆住下。 临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至今有些山林还未被人开发过,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无人知晓。 第二天六叔租借了两辆车,由王胖子带路拉着我们一行七人直奔城郊,去找那个卖给十里铺老板竹简的山东老农了。 王胖子说那个老板告诉他收古董的地方在山里,当时那个老板也是迷了路才误打误撞认识了那个老农。王胖子只知道老农所在的村子叫什么六合村,本以为只要到了这里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来了才知道压根没人听说过这么个村子。 “卧槽,我说王胖子你是不是个那老头忽悠了啊。”大成扯着大嗓门问道。 “不可能,胖爷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了还能给老头忽悠了嘛,当时那老头被我吓得直哆嗦,肯定不敢撒谎。”王胖子忿忿的辩解道。 “哎,我说咱们就近找个村子问问吧,说不定村子里的老人知道。”我出主意道。 “我看行,也没别的招了。” 六叔点头同意了,一行人继续开车往前走,终于来到了一个叫桃花村的地方,村口坐着几个老人乘凉。六叔推开车门走过去,并示意我们待在车上不要下来。 “我说大爷,跟您们打听个地方行不?”六叔笑眯眯的走过去并且把他口袋里那盒中华掏了出来一一递给几个老人,“来,我给您点上。” 看着六叔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笑,被秦小曼白了一眼,对我道“就你还笑,要让你去的话问一天也问不出个葫芦来,还不多着跟你六叔学学,这可是都是学问。” 这时几个老人十分享受的吐出几个烟圈,显然是第一次享受这么高档的烟,其中一人对六叔点了点头道“小伙子啊,问什么地方啊,知道的大爷一定告诉你。” 显然六叔为自己这招取得的效果很满意,开口道“大爷,您知道六合村在什么地方吗?” 这一问把几个老人问的一愣,互相看了看,道“我说小伙子啊,你问这个村子干什么,那地方还是不要随便去的好。” 此时我六叔比那几个老人还楞,他显然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种回答,“请问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妥吗?” 其中一个老人道“其实我们桃花村就有好几家以前是六合村的,但因为一场变故才搬到了这里。” 另外一个老人也黯然神伤起来,显然他和说话的这位老人一样,以前也是六合村的。 “到底是什么变故逼得你们搬走啊,我可是听说桃花村现在还有人在啊?”六叔一脸不解的问道。 “什么?怎么会,我们走的时候明明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两个老人一脸震惊,旁边几个老人也是不解,显然他们也了解一些六合村的事情。 “我记得那年的时候我和大壮两个人从山上抓野兔子”,其中一个老人开口道,看了一眼另外那个老人,估计就是他口中的大壮了,“突然山上就好像地震了一样猛地晃起来,轰隆轰隆地,许多碎石头砸了过来把我和大壮打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身边全是山上落下来的碎石块,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老人深吸了一口烟,继续道“我把身边的大壮使劲摇醒,然后两个人奔回家去,结果,结果发现村子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死相极惨,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老人说着眼角流出了浑浊的老泪,重提旧事让他心里很难受,显然这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惨痛记忆。 “我跟大壮很害怕,逃出了村子,一路跌跌撞撞逃到了这里,被村子里的人收留下来,”老人擦了擦眼睛,“后来我们也偷偷回去过,警察甚至都去了,但是村子里的死人都不见了!整个村子就像一处荒村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警察以为我们在恶作剧还狠狠训了我们一顿,但重要的是我跟大壮真的怕了,自打那以后再也没敢回去过六合村。” 六叔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显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开口问道“大爷,我们呢就是专门来调查当年六合村那件事情的,所以想知道该怎么去,这样也好帮你们解开这么多年的谜题了。” 两个老人显然是被六叔给忽悠住了,朝着南边指着道“就在那个方向了,就沿着你们来的这条路继续往南,到五六个山头的地方会有个破旧的山神庙,你们沿着山神庙往山那边走就能到了。这条路已经好久没人走过了。” 六叔朝几个老人拱了拱手道了声谢谢,顺便把那盒没分完的中华一并留在了石桌上,然后离开了。 “咚!”六叔关上车门,道“刚才都听见了吧,这个村子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大家都小心着点吧。”说完六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摆出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示意六叔我不怕你可别想撇下我。 两辆车子扬长而去,我掐着手指头数着山头,终于看到一座小庙立在不远处的山上,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快看快看,那不就是山神庙吗!”我兴奋的给车上几人指着,六叔也舒了口气,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这片地域很广阔,破庙所在的山区葱郁碧绿,生机无限,与惨无人烟的破庙比起来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附近高山耸立,树木将山体几乎完全覆盖,郁郁葱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 我们都下了车,六叔对大成道“大成啊,你开车回市里,把张云接来,我们先去山里探探,明天的时候在破庙会合。” 大成开着车回了市里,我们剩下的六人带着行李来到了破庙,这时我发现破庙后面果然有一条路,以前一定经常有人走才会有这样的痕迹,即便长满了野草也能看出痕迹来。 “六叔,这里有一条路。”我挥手招呼六叔他们过来。 六叔看了看,道“走,去看看路那边有什么。” 说着六叔带头走了过去,我们也跟在了后面,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下去。走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我们终于看到了村子,在诸山之间正中的山脚下,像是一片浑然天成的地域,令人不禁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秦昭待在原地怔了怔,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我戳了戳他道“喂,怎么了你?” 秦昭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道“没事,刚才走神了。” 尽管村子附近长满了野草,但村子里的房子什么都还在,加上此地太过显眼我们一眼就看到了。我们朝村子赶了过去,但是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老农,可以说根本就没人在。 “******,这老头真敢骗胖爷我,回韩城看我不拆了他的店!”胖子气呼呼的骂道。 “先不要妄说,这里也不见得就是六合村,是别的村子也说不定。”秦昭冷静地说道。 “罢了,现在天也不早了,再往下走就天黑了,先在村子里找间房子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接着找,一定还会有别的线索的。”六叔开口道。 我们在村子里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房子,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在院子里架起了篝火,把带来的压缩牛肉还有拉面之类的都拿了些出来,熬了一大锅汤,香气四溢像是能飘出整座山谷去。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我们就在篝火边上围成一个圈轮流讲故事听。 不知不觉间山谷里起了风,刚开始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特别凉快。过了一会秦昭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脸焦急的对众人道“不好,有情况,快进屋里躲好。” 说完秦昭一脚踢翻了篝火,把火都给踩灭后也跑进了屋里。 我刚想问怎么了,谁知秦昭对我们摆了个嘘声的手势。透过月光我从门缝里往外面看,只见一会的功夫外面已经是阴风大作,呜呜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一般,连带着月光都有些渗人,这时我看到阵阵阴风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走来,待我看清面貌后吓得我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第七章 尸傀 只见在一片阴霾中走来一只形貌奇丑的怪物,浑身长满了黑毛,但是又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十指烁烁尖嘴獠牙,猩红的双眼扫视着村子,像是刚刚从地狱逃出来的修罗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后面还有,竟不止这一头,我的心一下就凉了,一头怪物我们都够呛对付得了这下不死定了。 显然秦昭也看到了,也是往后一阵踉跄,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秦昭迅速打开他随身的背包,拿出一堆药丸一样的东西分给了我们,道“把这个每人一个含在嘴里不要出声也不要问为什么,想活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看着秦昭一脸紧张的神色我们都乖乖含在了嘴里,然后秦昭又转过头来问我“你是童子吧?” 我刚想开口说话秦昭就丢给我一块破布道“到那边那个旮沓上撒一泡尿,抓紧时间它们马上就来了。” 我一听吓得一哆嗦,抓紧跑到墙角那里,撒了一泡尿按秦昭所吩咐的尿在了破布上。 我捏着鼻子把破布递给秦昭,没想到他丫的居然还有块破布,该不会还要我尿吧我心里暗暗骂道。 秦昭手里包着另一块破布,然后把我递过去的尿布接了过去。 居然敢嫌弃我,去你丫的。我心里暗暗诅咒道。 然后秦昭拔出一把刀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下去。 “哥~”秦小曼心疼的看着,却也知道无法阻止这些。 十个手指每个手指指肚的地方都被他划了一刀,把流出的血滴在了尿布上。他一声未吭却一直在咧嘴,看得我还有六叔他们也是一阵揪心。 “张晗,”秦昭叫我过去,秦小曼也过去扶住身形有些踉跄的秦昭,“你待会把尿布一把从后边窗户扔出去,记住,能扔多远就扔多远,扔完我们就往前面跑,”秦昭又看向了六叔,“我这招只能暂时把它们引走,所以我们没时间往回走了,沿着这条山谷一直往里走,动静一定要小,能跑到哪算哪。” 众人都点了点头,然后我偷偷来到屋子后面的窗户这里,把尿布里裹上石头狠狠地丢了出去,刚好砸在了一面墙壁上。 “咚!”这一声在宁静的夜里听起来犹如平地惊雷,几头怪物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我们按照计划迅速的从前院溜了出去。 尽管秦昭刚才虚弱的很厉害,但此刻跑起来仍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还时不时回头拉一下秦小曼。这小腿跑的看的我直想骂娘,秦昭他丫的吃什么长大的。 此时耳朵里只有呜呜的风刮过,感觉就像是在飞一样。耳后传来几只怪物凄厉的叫声,如鬼哭狼嚎般,我壮着胆子回头瞄了一眼它们并没有追来,心里暗道总算逃过一劫,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终于跑到快吐血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河,秦昭已经在对面等着了。他招呼我们先过了河在休息,怪物们应该不会再追来了。 我们一行或躺或趴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大喘粗气,秦小曼也是累的小脸通红,却还有力气坐在地上扎着辫子,此刻月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就像暗夜精灵一般动人。 可不像我,累的像只死狗一般呼呼地喘着。休息了足足十多分钟才爬了起来,此时秦小曼已经帮他哥哥包扎好了手指,绷带上还留有几处鲜艳的血滴子。 “秦昭啊,刚才那是什么怪物啊,怎么那么凶?”我开口问道。 “那是尸傀,”秦昭缓缓开口道,“《盗经》记载:尸傀,又名赤眼人妖,身躯硕大,黑毛,兽首人身,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能暗中视物,嗜血滥杀,然非养尸地者不能存。” 这种怪物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转身看六叔,六叔摇了摇头,王胖子他们也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听说过。 “刚才你都做了些什么啊,要不是你这招我们可就死在小黑屋里了。”我至此还心有余悸道。 “给你们含的是羊粪球,,”说完秦昭看了我们一眼,“当然我也含了。” 众人顿时觉得恶心起来,在原地开始干呕,不过秦昭和秦小曼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该不会是经常含这玩意儿含的都免疫了吧。我心里暗暗的想道。 秦昭又继续说道“我让张晗在破布上撒尿和划破手指滴血在破布上是为了把阳气引上去,”他顿了顿,“因为童子尿和十指的血珠是蕴含人体阳气最盛的地方,当然童子尿我本来可以自己尿的,特意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张晗。” 说到这秦昭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磨了磨牙心里暗骂秦昭你个小杂毛,丢人的活净想着我了。 然后秦昭又继续道“破布上沾满了人的阳气,被它们发现可以暂时骗过去,这也可以看做借尸还魂了。” “那它们会不会就是当年屠村的罪魁祸首?”王胖子问向秦昭。 秦昭点点头,道“跑不了就是它们了。而且我推测没有错的话我们现在离墓穴已经不远了。” “怎么讲?”六叔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书上讲尸傀只有在养尸地才能生存下去,而这里出现了这么多尸傀,所以我断定这里一定有个巨大的殉葬坑,殉葬坑里某些尸体尸变造就了尸傀,但它们是怎么跑出来的我现在还搞不透。”秦昭对我们分析道。 “啊!”这时秦小曼突然尖叫了一声,身子往后挪道“怪,怪物们追来了!” 我们转身望去,果然,河对面一双双幽怨的眼睛在盯着我们,赤红色的目光像是染血的杀神渗到所有人的骨子里。 “嗷呜~”对面的怪物鬼叫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扑腾扑腾~”把林中的飞禽走兽都惊跑了。 刺耳的叫声像是能吼碎人的心脏,秦小曼则是干脆捂住了耳朵。我刚想起身撒丫子狂奔,被秦昭给拦住了。 “秦昭你吓傻了吧,还不快跑。”我大声对秦昭道。 “我看你才傻了吧,你没有发现尸傀迟迟不敢过来吗?他们不敢越过这条河。”秦昭也大声对我说道,还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 我回头看去,还真是这样,虽然几头尸傀叫唤的声势吓人,但一直没有过来,像是在惧怕什么。 “我猜这条河就是那养尸地的界河了,过了这条河尸傀就没了养尸地的尸气庇护很快就会化成齑粉,它们的潜意识里是不肯越过这条鸿沟的。”秦昭给我们解释道。 “罢了,既然没有危险就好。但也不能老待在这里,往前走找个安静的地方歇脚,我可不想再看到它们了。”六叔开口道。 于是我们起身继续往前走,身后几头尸傀发出不甘的嚎叫却也不敢越过那条河。 向前走了十多分钟,叫声渐渐小了下来,我们一直紧绷着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这时秦昭示意我们停下来,道“你们看那里。”说着秦昭指了指前方不远的一个山头。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里一团白色的鬼火一样的东西晃来晃去,飘忽不定,在月光的映衬下惨白的瘆人,我顿时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鬼,鬼吗?”阿龙颤抖着嗓子问道。 “快跑,这东西好像朝着我们过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八章 老邹 “慢,”秦昭抬手示意我们不要动,不得不说他目力极好,屏气凝神瞩视着对面,像是能一眼望断时空。 “那不是鬼,是光。”秦昭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尽管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但见秦昭都这么说了也都冷静了下来,大着胆子跟着秦昭朝那团鬼火走了过去。 秦昭把阿龙手里的狼眼手电要过去,咔嚓一声调到最亮,一边向前走一边对着那团鬼火晃悠,没想到那团鬼火也是随之一晃,就这样秦昭手里的狼眼手电和那团鬼火像是心有灵犀般默契的晃了好几下。 “嘿,还真不是鬼啊,可这深山老林的难不成还会有人来?”王胖子道。 很快我们离那团鬼火不足百米的距离,我也认出来那是手电的光,虽然有些刺眼,但依稀还是能看到一个人披着件风衣朝着我们走过来。 那人也看到了我们,停住了脚步,道“跟我走。”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去了。 六叔和秦昭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我们见状也跟去。在路上我仔细观察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但还算精神矍铄,从他这么大年纪还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就看出来了。而后脑勺上好像有一块疤痕,疤痕周围的头发都已经斑白了。 这时秦昭的狼眼手电像是不经意的一照,照在了老头的身上,我注意到他的风衣居然是上个世纪在部队里特别通用的那种军衣,穿的也是鞋底厚实的军靴,而且腰间上还挎着一柄三棱军刺。 这家伙什么来头,身上全是军需用品啊,难不成是个退伍老兵?我心里暗暗猜测。 抬头看向六叔,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老头身上的东西,但只是暗中朝着阿龙使了个眼色又继续跟着往前走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间房子还在亮着微弱的灯光。走到房子里,六叔叫阿龙把包里带的油蜡拿出来点上两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大爷,您是在这里住吗?”六叔笑着把手里的烟递给了老头。 “是啊,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吆,好久都没人来了,”老头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十分享受的吐出烟圈,继续道“刚才的时候我听到山里又响起那些怪物的叫声了,已经好久没听到了,我以为山里出了什么变故才下去看看,就碰到你们了。你们啊也是命大能从它们嘴里逃出来,要搁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折在那里了吆。” 六叔连忙点头称是,自然没敢多说,估计是不想让老头知道太多。 这时王胖子站起身来,朝着南边走过去,我抬头看过去原来墙上挂着个东西,看上去像地图之类的。老头紧张的站起身走了过去,但胖子眼疾手快赶在老头前面把地图拿到了手里。 “死胖子你干什么啊,老人家的东西别乱动好吗!”秦小曼皱着眉头道。 王胖子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抬头看着老头道“万富贵你应该记得吧。” 只见老头身体一怔,显然他认得这个人,因为万富贵就是那个古董店老头的名字。 王胖子冲老头抖了抖地图道,“你身上的东西常人看来不过都是军需用品,不过胖爷我下墓的时候,也带这些东西” 他继续道“这地图也不是普通的地图,打一进来秦兄弟就看到了,要不是他懂行看出来这地图不一般你以为我会拿?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的东西哪来的,这地图又是怎么得到的?” 这时六叔转过身来问那个老头“大爷,还请您解释一下吧,不然众人心里不安稳啊。”说着六叔给阿龙使了个眼色,阿龙背过身把门关上了。 老头露出一丝苦笑,抬头看着房顶,像是在想一件极其久远的事情,“几十年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你们叫我老邹就好了,别大爷大爷的叫了。” “大,奥老邹,你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我一脸惊奇的问道,不敢相信这深山老林还有人住得下去。 老邹抬起头来,一脸自嘲道“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这儿,我还能去哪?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守护在这片山林,,恐怕到了我这就再也守不住喽。” “守护?这话怎么讲啊?”秦小曼也是一脸好奇的开口问道。 讲到这,老邹像是提到了伤心处,被沧桑岁月摩擦过的脸颊像是有一道水痕滑下,“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老邹幽幽道“那时我们族里还有好多像我一样大的孩子,我们都住在山谷里的村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我听祖辈们讲,我们邹族在这片山谷世世代代生存了已经上千年了,只为了守护大山里的一个秘密。但具体是什么秘密连他们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好多的外人,他们对我们很热情,还把从外面带来的好东西都分给了我们。” 这时老邹的烟点完了,六叔又马上给点了一支,老邹吸了口烟继续道“他们找到族长希望有人能带他们到山里面去,但是被族长拒绝了,并且族长还警告他们不要随便到山里去否则就是我们邹族的敌人。后来那些人灰溜溜的走了,就在当天晚上族长被杀害了,屋子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将族长匆匆埋了。第二天我到山上去抓野兔的时候,那些外人又出现了,他们拦住了我,要我带路去祖庙,我当时不肯他们就告诉我族长就是他们杀得,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也杀了。我当时很害怕就带着他们去了,那些人里领头的那个手里捧着一个东西,我带路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那不就是以前族长总不让我们小孩子碰的地图吗,以前去祖庙玩的时候被我发现并偷偷拿出来看,发现上面画的和我们村子周围一模一样,当时我还找到了地图上的祖庙,周围乱七八糟的画着好些东西。后来被族长发现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那张地图。” 老邹看了看我们,见我们都听到了兴头上,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把他们带到了祖庙,领头的拿着地图左看右看兴奋地手舞足蹈,对我说这次我表现得很好,只是还要委屈我再陪他们待几天。他们把我绑在了一个帐篷里,然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终于我偷偷把绳子磨断逃出了帐篷,没想到祖庙里还留下了两个人,他们追过来,我跑着跑着一个趔趄就跌下了山,头不知道磕在了什么地方就晕了过去。” 说着老邹冲我们指了指他的后脑勺,我才明白他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我连滚带爬的跑回村子,却发现村子里的人都死掉了。”老邹说着开始哽咽起来,“这时村子前面来了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住在前面山上的猎户,无妻无子,他说听到怪声才赶了来,却没想到看见这一幕惨状。他收留了我,我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他,然后我们两人把村子里的人挖了个大坑埋在了一起。又到了祖庙那里查看,发现那些外人也都死在了祖庙附近,我们带走了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也找到了这张地图,最后把尸体都丢到了山里喂野兽了。但是我记得当时那个领头人的尸体并没有找到,我以为是被怪物叼走了。” 说到这老邹的第二支烟也终于是抽完了,六叔还要在给他点上,老邹摆了摆手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后面发生的想必你们也猜得到了。村子打那之后就荒废了再也没有人来过,通往村子的路也就荒废掉了。我本以为这件事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讲出来了,造化弄人啊。还有,村子现在太危险了,如果你们要回去的话明天白天的时候离开吧,那些怪物白天不敢出来的。”说完老邹掐灭手中的烟头,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九章 地图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六叔见状忙打圆场道“老邹啊,刚才是我们失礼了,我在这里跟您赔个罪,毕竟我们都是出门在外的,大晚上突然有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难免会生猜疑,谁知道会不会是谋财害命呐,还请您多多谅解了。”说完六叔冲老邹拱了拱手,胖子也跟着识相的拱了拱手。 老邹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你们这么小心也是应该的。怪我老头子没把话说明白了。” 这时胖子又开口道“老邹啊,刚才我听你讲的时候没发现你提捡到古董的事啊,那你卖给万富贵的那些古董从哪里来的?” 六叔也望向老邹,众人显然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老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几年前,山里发了大水,从山上冲下来了许多东西。我本来是壮着胆子回村子看看老屋怎么样了,没想到在山脚下捡到了那些东西。后来那个叫万富贵的误打误撞进到这片山里,我听到他在喊救命,怕他有什么危险就把他带回了我这里。” 老邹又继续道“我前些年捡到的那些个玩意就被他看到了,给了我一笔钱想要买下来。我心想反正留下这些东西也没用不如就卖给他送个顺水人情。刚好也不用再冒着危险去山上打猎去城里换钱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古董是从哪里找到的,因为我深知那里太危险了我不能害了人家。” 说完老邹顿了顿,看了我们一圈,又继续道“本来这件事我也是不想对你们讲的,既然你们又问了,我接二连三的碰见你们这样的人,我想这就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和当年的那伙人一样,但我第一眼见到你们的时候就感觉你们不一般。我人已经老了怕是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个山里的祸害怕是哪天跑了出去可就麻烦大了,我也是希望你们这些神通广大的人能去除掉它们,也算了了我这些年的一个心愿。”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们就是为了宝贝来的,哪里会顾及那些怪物。 这时秦昭站了起来,道“老人家你放心吧,那些怪物我向你保证一定除去,师傅曾经给我说过,习武之人如若不能为苍生行侠义,救黎民于水火间,那么他就不配称为一个侠者。” 老邹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连说好好好,这时秦昭又开口道“但我还有一个请求,”说完秦昭拿过胖子手中的地图道“这份地图我们想要借用几天。” 老邹没有反对,只是开口问道“小兄弟啊,这地图有什么玄机吗,怎么连着两拨人了都想得到这张地图啊?” 秦昭开口道“这张地图玄机太大了。我有个推测或许能给你解释清楚。在战国时期齐王曾修建了一座旷世大墓叫沂山陵,动用了数以万计的劳苦群众历时三年才修建完成。建成后齐王把劳工全都秘密杀害在了沂山里,想必是专门挖了一个殉葬坑,而今晚六合村出现的尸傀想必就是从这殉葬坑里滋生出来的。” 秦昭又继续道“齐王命人绘制了古墓的地图,分为地形图和机关图,交给了田氏和邹氏分别保管。我猜想你们邹族就是邹氏的后人了。而这份地图看似平凡,但上面用细线刻画出了奇门八卦的图案。这种图案在当时恐怕也只有鬼谷先生还有他的弟子能做的出来了。即便到了现在如果不精通八卦也很难看出这地图的玄妙来。” 我在一旁看着秦昭滔滔不绝的讲着,讲着讲着还卖弄起来了,嘿我真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脚,还不快说重点。 秦昭继续讲着“这上面按照八卦中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的规律绘制,有了这份地形图我们就可以找到沂山陵。”说着他看了看老邹,又急忙补充道“只要把墓里的龙气破坏掉,尸傀自己就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老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口对我们道“既然这地图这么大用处,给你们就是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点,那些怪物可不是好惹的。” 转眼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众人都困得不行,老邹回房去休息了,我们几人在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眯一会,等着天亮。 秦昭没有休息,起身到了屋外,坐在石头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天空中无数的星辰挣破夜幕探了出来,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树叶沙沙沙的作响,此刻只差一轮明净的圆月,使这夜色像是多了点瑕疵。 我也跟着出去了,今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想出来静静。 “今天是几号了?”秦昭兀的开口问我。 “七月三十号啊,怎么了?”我问道。 “在旧社会有个节日叫中元节,是在七月十五号,也有人叫它鬼节,传说这一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羁押的的鬼魂,让它们回到阳间探望自己的亲人。而它们回去的日子正是七月三十日。这一天也叫回元节,因为这一天鬼魂都要回到地府,所以它们身上的戾气都会很重,所以懂行的人把这一天叫做真正的鬼节。”秦昭幽幽的对我道。 我像是恍然大悟,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些尸傀出来发狂是因为今天的戾气太浓了,不关我们的事呗。” 秦昭摇了摇头道“又不全是这个原因,我们聚在一起身上的阳气太重了,也会把它们招来了。” 我又开口问道“秦昭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师傅到底是谁啊能不能给我讲讲?” 秦昭起身回了屋,回头道“别问那么多,快休息吧不然白天又该没有精神了。而且这趟墓要比以往凶险太多,我个人认为你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些。” “凭什么?我也是人凭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了,我明天还就是要跟着去了!”我在秦昭背后忿忿道,当然他并没有理会我。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醒来,众人跟老头拱了拱手后就辞去了我们沿原路往破庙走,因为今天要去和大成还有张云会合。 在路上我们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生怕那些尸傀再从什么地方一下蹦出来。不过一路上安然无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山里死气沉沉的,只是头上偶尔飞过几只乌鸦呱呱的惨叫着,,给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等我们赶到破庙的时候,大成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们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张云把车藏在了附近,用草掩盖上。我们则是把车上大包小包的装备搬到了破庙里。山里无人,六叔也没什么顾忌,把枪都拿了出来,张云阿龙大成胖子还有他一人拿了一把长枪还有手枪。 我也伸手要,不过六叔不给我,说我不会用别再走火把自己人给崩了,惹得秦小曼一阵鬼笑。我哭丧着脸把六叔递给我的食物包还有一把三棱军刺外加一个防水矿灯挎在了身上,秦小曼和我一样的装备。不过我心里还是不爽,这都什么啊,六叔真把我当娘们看了,不行下了墓有机会一定得表现表现,不能老被瞧不起。我心里这样暗暗想着。 最后六叔道“现在每人发一个防毒面具,等会进山戴着,防止进这山里中了瘴气。不过这夜视仪太贵只买了五个,秦兄弟视力好就不需要了,那张晗和小曼到时候跟在后面就好了,由我们来开路。” 秦小曼倒没什么,反而感觉自己像个小公主似的被保护着还很高兴。至于我嘛就不用说了,自然就是一副苦瓜脸撅着个嘴各种不爽了。 第十章 只剩三个人 秦昭拿出地图道“按照八卦上一阴二阳的规律,这地图上的符号都能表示一个方位。上面这个圈指的应该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破庙的位置了。” 说完秦昭看了看我,像是在看我有没有听,然后又继续道“古时候的方位应该和现在差不多,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我们还是要经过六合村,所以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村子吧。” 众人点了点头,背着行李就出发了。不知不觉中山间开始云雾缭绕起来,不远处的山林都隐在了其中,给人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我们初来时的景象,连鸟兽都不知道遁到哪去了,山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一个活物,安静到我们一行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甚至心跳。 很快我们就再次抵达了六合村,六叔招呼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然后上路。刚好我昨晚上一宿没睡困得不行,这时六叔递给我水壶,道“侄子,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我没多想就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找了个墙角倚在一边就睡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一样,完全睡死了过去。 “哗啦啦~”恍惚中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村子里了,身处在一片枯寂荒凉了无生机的悬崖边上,前方铁索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让人发毛,像是发自地狱的声音。 悬崖下面一条黑色的大河湍急的流淌着,横断在两个绝壁之间,从上面望下去如同一条黑色的无底深渊,感觉自己的心神与灵魂都会被它吞噬掉。大河飞流急湍却没有一片水花被激荡起来,端的是令人一阵心悸。 “六叔!秦昭!胖子!。。。”我把众人一一喊了遍,可是没有人答应我。我心里开始发慌了,这时我听见“嗒嗒嗒”的脚步声从铁索桥对面传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了,像是有什么人要走过来。 “是谁?出来!”我不安的扫着四周,大着胆子冲对面喊道。 “张晗是你吗?你是来救我的吗?”对面出现一个白衣少女轻灵的走来,笑的很灿烂,脸上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一身衣裙随风飘舞煞是迷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小曼! “你怎么了小曼,怎么会在那里?”我大声问道。 “张晗你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啊,快来救我啊。”秦小曼在对面哽咽道,像是快要哭了出来。“啊!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张晗救我啊,张。。” 只见在秦小曼的背后出现一团黑雾将她笼罩了进去,然后就没了小曼的声音。 然后那团黑雾开始向桥这边蔓延过来,浓浓的黑雾黑得像是要令人窒息,里面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小曼你怎么了?小曼!小!”我踉跄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啪!”我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兀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只见秦小曼站在我身旁怒气冲冲的瞪着两个铜铃大眼看着我,右手在甩来甩去。显然刚才就是那只手孝敬了我一巴掌。。 “额,要出发了吗,不好意思啊刚才做梦了。”我捂着脸讪讪道,至今还心有余悸。 秦小曼白了我一眼,脸上有点发烫,别过身去道“走走走,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你找谁走!” “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我起身打望四周,发现老邹居然也在我们不远处,可是六叔他们没了踪影,这里还真的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跑出去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村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六叔他们呢?”我喃喃的问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他们两个,“难道说,六叔把我给丢下了?” 老邹走过来解释道“今天早上的时候你六叔拜托我来六合村接两个人,说是怕他们遇到危险所以委托我照顾几天。没想到还真有你。” 我的内心一阵咆哮,连这个老头都觉得我是最没用的那个吗? 我忍不住朝着山里大吼了一声“张春军你个棒子!大骗子!我跟你没完!快给老子出来!” 吼完我回头看向秦小曼,她的眼眶也有点发红,显然秦昭这混蛋也是一声不吭的把他妹妹给丢在了这里。 “我要找他们去,不能就这么被张春军看不起。”我愤愤道。 “不能去啊小伙子,这天马上就黑了,说不准昨晚上那些怪物们马上就要出来了。再说了那伙人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转啊?”老邹开口劝道。 我顿时就泄了气,有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感觉。是啊,他们带着地图自己去了,我到哪里找去啊? 这时秦小曼开口道“张晗你快看,破庙那边好像又有人来了。” 我们转过头去看,果然,从我们来的那条路上出现了人影。“是不是六叔听见我骂他觉得不好意思,回来接我们了。” 不得不说老邹视力和秦昭有的一拼,他开口对我们道“不是他们,是另一伙人,我们还不了解情况要不先躲一躲吧。” 我和小曼一愣,抓紧跟着老邹躲到了村子后面山坡上,这里刚好有一个洞,估计也只有老邹这种住在大山几十年的人才能找得到了。 那帮人慢慢地接近了,这时我看到走在前面的人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为首的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一身迷彩服却遮挡不住傲人的身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颦一举都好似风情万种,尽管长长的秀发被扎成了马尾,但那张脸我确是记忆犹新。这不正是那天头戴鸭舌帽开着米黄色跑车调戏我的那个美女吗! 见我一脸发呆的样子,秦小曼狠狠掐了我一把,嗔骂道“流氓没见过女人啊!” 我咧着嘴继续观察,她旁边还有一个女子,看上去也就和秦小曼一样大的年纪,说不准就是那个女人的妹妹。同样是一身的迷彩服,不过戴了顶迷彩帽更显得英姿飒爽,小蛮腰晃来晃去的冲着那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呲着一口小白牙,格外的古灵精怪。 我继续往后看去,不禁是倒吸一口冷气,后面跟着十几个虎背熊腰的老外,一个个都挎着枪,不知道比六叔买的那二手枪强多少倍,都是一身黑色的打扮,像是专门保护那两个女人的。 秦小曼也看到了,张着个小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外加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保镖,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想干嘛?”我暗暗嘀咕道。 第十一章 血夜 很快她们进了村子,就像我们昨天一样的找了个院子生起了篝火。这时两个女人在另一边交流了起来,我趴在洞里却也是听的真真切切。 “Miss/Tang,they/have/gone/to/the/mountains,wo/do/not/pay/close/attention/to/keep/up/with/it?”那个小女人开口问道。 “No,”另一边那个大女人说道“Do/not/have/to,BaiLing,let/them/play/their/own/first,so/that/they/play/a/little/more/value,we/are/also/a/little/less/effort.” 听到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大女人姓唐,而那个小女人好像叫白灵吧,但她们讲的内容则是令我倒吸了口冷气,我感觉我应该猜到什么了。 秦小曼和老邹不懂英语,连忙问我她们刚才讲的什么,我开口道“刚才那个小女人叫白灵,她问那个姓唐的大女人那些人已经进山了要不要抓紧跟上,姓唐的大女人则是说先让那些人自己多玩会,让他们多发挥点余热,我们坐享其成就好了。” 秦小曼听着皱起了眉头,显然明眼人都能猜得到她们口中说的那些人应该就是指六叔他们。 “她们该不会跟戴鸭舌帽的男人是一伙的吧。”秦小曼压低声音问道。 “兴许是吧,看她们的样子来头不小,我们还是被她们给利用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我攥紧了拳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邹不解的问道。 “我猜可能是事先在我们这里装了跟踪器之类的东西吧。”说到这连我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一想到从韩城到六合村,我们都在被她们跟踪着就一阵头皮发紧。 这时两个女人去篝火那里吃晚饭了,方便面的香味混杂着压缩牛肉干的香气充斥在我的鼻孔里,馋的我快要流出口水来了,这时我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老邹笑了笑,道“我身上带了点干粮,咱们先将就着分着吃了吧。” 结果一直到那些个保镖把锅里的汤都喝干净我都没啃完那几口干粮,实在硬巴巴的可以,也不知道老邹是怎么熬过这几十年的,要搁我早就要疯掉了。 眨眼就入了夜,天空中出现了一轮小月牙,像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在冲你开口微笑。几颗星辰嵌在月牙的周围一闪一闪的,给浩瀚无际的夜空增添了一丝光彩。山里静悄悄的,我们都能听到那些保镖围在篝火附近哈哈大笑的声音。 “嗷呜~”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吓的一个哆嗦,差点啃到泥。这叫声我这辈子可是忘不了了,正是昨晚上那群尸傀的叫声。 老邹也是一阵大惊失色,他虽然总是生活在这里但是还从没这么跟尸傀遭遇到过。 看着村子里拉上枪栓四处张望的一伙人,我心里忍不住大笑起来。让你们跟踪,让你们监视,这下完了吧,阴沟里翻船就要栽在这帮怪物手上了吧。 不远处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这些尸傀矫健的很,在村子周围跳来跳去的,大约有五六只的样子渐渐把村子给围了起来。 “嘿,这帮怪物还学精了嘛。”我嗤笑道。 这时只见那位唐小姐一挥手道“Shoot!Destory/them!” 只听见“突突突~”一阵凌乱的枪响,一道道枪火喷射而出,子弹精准的打到这些尸傀的身上,而尸傀只是怔了怔随后又继续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子弹根本奈何不到他们! 有几个保镖顿时就被尸傀扑到了地上,尸傀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被保镖粗壮的手臂狠狠地抵着脖子,保镖的衣服被爪子撕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Help!Help!”一名保镖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很快尸傀就咬断了他的喉咙,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尸傀一身,尸傀更加疯狂了,像是入魔一般。此刻它们真的如同从阴曹地府爬到人世间的恶魔一般,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秦小曼吓得赶紧捂上了眼睛,老邹也是连连叹息,“造孽,造孽啊。” “Oh/my/god!MissTang,help/me,help!”另外一名保镖也在惨叫着求助,显然他也快撑不住了,这些尸傀力大无比,常人很难抵住它们的攻势。 唐小姐听到,纵身跑过去,侧起身在空中“呜呜”一阵风声,右腿踢到了那只尸傀的身上,力道之大居然将尸傀踢翻了过去。“嘭!嘭!嘭”白灵举起一把******将另一头尸傀打成了筛子,连脑浆子都流了出来,尸傀倒地不起没有了动静。顿时就是一阵恶臭。即便我们躲在洞里仍然还是闻到了,那种臭就像是把臭鸡蛋扔进了臭豆腐一样,恶心无比。 唐小姐见状迅速对对众人道“Attack/their/heads!” 保镖们拿着枪开始疯狂地对着尸傀的头部射击,但是看样子最起码要三个人拿枪才能把一头尸傀的脑袋射烂。因此还是有两个人被尸傀扑倒在地,其中一个腹部被尸傀的利爪剖开,肠子流了一地,一只手仍在不停的抽搐着,场面血腥的惨不忍睹,见到流的血越多尸傀越是发狂了。 那些老外们也都红了眼,刚刚还在一起吃喝打俏的兄弟们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谁不愤怒谁不恨!。此刻他们既愤怒又畏惧,像是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枪里的子弹射完了就拔出军刀扑到尸傀身上,往头上猛刺,大有一种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气场。 唐小姐也伤的不轻,身上的迷彩服被尸傀撕开了好几道口子,在月光的映衬下露出雪白的藕臂,嘴角不时咳出鲜血。 白灵倒还好些,手里拿着一把******不停的扫射,尸傀都躲得远远的。不过自从第一只尸傀被她爆头之后剩下的尸傀都像是学聪明了,不停的蹦来蹦去,让人开枪都有些吃力,老是打空。 很快白灵的******也没子弹了,见她突然没了动静,有两头尸傀恶狠狠地扑了过来。白灵灵活的一转身子让两头尸傀扑了个空,同时从大腿边上抽出一柄锃亮的军刀,身子一个翻转径直插进其中一头尸傀的头部。 “嗷呜!”尸傀痛苦的捂着头部在原地张牙舞爪的乱扑起来,几名保镖见状提起刀也冲过去一人在头上补了一刀,不过其中一人还是被挠中了肚子,一大块肉被撕了下来。那名保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抽搐着,几分钟后也和这头尸傀一样没了动静。 另一头尸傀仍在缠着白灵,不过此刻她矫健的如同一只灵猿一般,左躲右闪,愣是让尸傀好几次扑个空。 “女侠真是好身手!”此刻我心里忍不住暗叫道。 白灵一个反身接过唐小姐扔过来的飞刀,立身踩着尸傀的肚子像是要飞上去一般,尸傀的双手连续抓了个空。白灵最后一脚狠狠地踩在头上,借力跳到空中然后俯冲下来,双手反握军刀直直插入尸傀的头颅里,后方唐小姐将一把长刀旋飞过来。不偏不倚在尸傀怔住的一刹那横飞而过,尸傀的脑袋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脑袋里流出一滩黑色的脓血看上去令人作呕。 总共六头尸傀全部被解决掉了,现在唐小姐一行人加上白灵总共还剩下八人,死去了六个兄弟。村子里一片狼藉,地上如同炼狱一般的血腥,墙上到处是弹孔,弹壳掉的到处都是。硝烟味混杂着血腥味充斥着人的鼻孔,回想起刚才的惨战几名保镖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他们这些人都是组织里精挑细选送来配合唐小姐执行任务的,装备都是最先进的,却没想到这才刚一开始就折损了将近一半人马,他们有些害怕了。 这时唐小姐看了看他们道“Do/not/afraid,have/me/in,must/let/everyone/safe/go/back,believe/me!”这是在向他们许诺只要她姓唐的活着就一定平安带大家回去。 众人默然不语,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的家人都在组织的手里,一旦离开家人也都会没命的。众人冲唐小姐还有白灵立正敬礼,然后去挖坑把六位战友的尸体埋下了。 “What/are/we/going/to/do/next,MissTang?”白灵开口问道。 “It/is/time/to/go/to/our/chick!”姓唐的冷笑道。 “张晗,她们又在说什么?”秦小曼晃了晃我的胳膊问道。 “他们要去找六叔他们去了。不行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把事情告诉六叔他们。现在我要偷偷跟着他们去找六叔,此地不宜久留,老邹你带小曼先回去。”我看了看老邹道。 “我非要跟去张晗你是拦不住我的!”秦小曼瞪了瞪大眼睛看着我道。 “你六叔他们临走前委托我好好照顾你俩,我这老头子要是连这点事都干不了干脆别留着了。” 我看他俩态度坚决,一本正经的表情,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吧,一起去,同生共死。”说完我把手伸了过去。 “同生共死!”秦小曼和老邹一起回答道,一只雪白的小手和一只布满老茧的黄色大手一起放了上来,三只手紧紧的搭在一起。 “他们动身了,”我开口道,“咱们悄悄跟上!” 第十二章 跟踪 我们在路上顺便清点了一下六叔留给我们的东西,我和小曼的食物包里只留下了少量的压缩食物还有一点现金,食物省着点吃最多能吃三天的样子。防毒面具,军刺还有狼眼手电之类的六叔并没有拿走。 她们走的路弯弯曲曲的一路上到处是荆棘,我们不停的躲躲闪闪,生怕被姓唐的她们发现,鬼知道她们要是发现我们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荒野抛尸神马的。 我们进了一片林子,乔木生长的高大粗壮,最粗的大概要有四五个人合抱那么粗。 唐小姐手下的老外手里捧着个平板在前面带着路,嘴里还在嘀咕着说信号越来越差了,说山里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在干扰着一切的信号。 唐小姐皱了皱眉头,招呼所有人迅速跟上,以免节外生枝,如果跟丢就功亏一篑了。 终于她们走到一处悬崖边上停了下来,在这里我们远远地都能看到对面的山景,其中一个老外汇报给唐小姐说发现下面有绳索,应该是有人曾经下去过。 白灵则是一马当先先顺着绳索下去了,不一会就用对讲机对唐小姐说悬崖下面还有一处平地,上面扎着几个帐篷,只是没有发现人到哪里去了。 唐小姐她们一个个也顺着绳索滑了下去,我们则是偷偷趴在悬崖边上听动静,现在还不是跟下去的时候。 通过听他们落地的声音我们判断那个平地离悬崖顶部不会太远,也就是几十米的距离。 这时我听到一个老外大声叫道“No,the/tracker“s/signal/is/completely/gone!” 好像是在说跟踪六叔他们的跟踪器彻底失去信号了。 而在此时唐小姐接过老外递给她的平板,看着上面显示着的地下二十米处的一个方位信号戛然而止,皱起了眉头。她猜想要么就是计划已经败露他们发现了跟踪器并且毁掉了它,要么就是那个地方有神秘的地磁场直接干扰了信号。 我趴在上面听着听着就没了动静,感觉唐小姐她们像是已经离开了。 我转过头对老邹和秦小曼道“我先下去看看,如果安全就叫你们跟下来,你们听我口令行事。” “那你也要小心一点啊。”秦小曼一脸关怀的望着我,老邹也在一旁点点头。 我感觉还是挺温暖的,起身拽了拽绳子,还挺结实,我深吸一口气回想了一下电视上是怎么演的,然后把紧绳子两只腿抱成一团滑了下去。 “哧溜~”一下子就滑到了底,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掌肿起来一道猩红的印子。说是滑下来的其实跟摔下来差不多,“哎呦~”屁股像是被摔成两瓣,疼得我一咧嘴,我一晃一晃的站起身来朝着平地里面一瘸一崴的走了过去。 好像是真的没有人的样子,她们都下去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咔嚓”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把手举起来!慢慢转过身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在我耳畔边响起,声音听起来极具磁性。 我慢慢转过身去,果然是那个姓唐的女人,她还没走! “哎吆这位小姐又是你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在韩城的时候?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啊,缘分缘分啊。”我故意大声地说道,想让上面的秦小曼他们听到。然后我伸出手想给姓唐的来一个熊抱,被她用手枪给划拉开了。 “呵呵呵~”唐小姐满含风情的冲我一笑,长长的睫毛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蕴藏其中。“小子,别给老娘装蒜,刚才的时候我就发觉不对劲,没想到居然是你。”说完唐小姐饶有兴致的拿枪托起我的下巴,冲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别怕,姐姐不会杀你的,姐姐留着你还有用呢。” “哼,想利用我来要挟六叔想都别想,我六叔不会答应你的。”我开口道。 姓唐的没理会我,对身后一个老外吩咐把我给丢到帐篷里好好看着。 我气冲冲地瞪着姓唐的结果她鸟都没再鸟我,我就像被拖死狗一般让那个老外丢进了帐篷里。 “拜托你轻点好不好!”我一急眼冲着老外说起了中文,果然他并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自顾自的把我扔进了帐篷就守在那里不走了。 不过通过我短暂的观察,我发现这里除了姓唐的之外,总共还有四个老外守在外面,其余两个老外应该是跟着白灵去探路了。我暗暗猜测道。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后半夜的时候,丝丝缕缕的月光照射进帐篷里,姓唐的走了过来,挥了挥手让那个老外离开了,然后侧过身进了帐篷,顺手把帐篷的拉链给拉上了。 唐小姐嘴角露着笑,抱着香肩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此时帐篷里就剩我们孤男寡女两个人。 第十三章 夜月风情 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老盯着我干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唐小姐饶有兴致的围着我转了两圈,轻举玉手抬起我的下巴道“其实告诉你我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也希望待会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一股女人身上的体香钻进鼻孔,我不经意的躲开了她的手,道“你问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哼。” 唐小姐并没有在意,在我身后开口道“我姓唐,他们都叫我Mary唐。我是个中美混血儿,这次来到中国是为了帮组织完成一样特殊任务的。” “什么组织?什么任务?”我果然还是经不起好奇心的撩拨,回过头去问道。 “嗯哼,你这么想知道吗?不如我们互相拿问题来交换答案如何?”Mary唐风情万种,小蛮腰靠了过来,像是快要倚到了我身上,我感觉鼻孔有些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哼哼,我才不想知道,你告诉别人去吧。”我故意板着脸回应道。 “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你难道就这么铁石心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子么?”Mary唐身材曲线起伏,军绿色的迷彩服恰到好处的将她魔鬼般的好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风姿怡人。 Mary唐再一次抬起了我的下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极具诱惑之姿。她的笑如此惑人,嘴唇像是要贴了上来,楚楚动人的开口道“人家就像是想要知道你们对这座墓了解多少,又没有强迫你去干别的,干嘛这么决绝呢。” 见她这么故作妩媚的调戏我,我反手捏住了她温润的脸蛋道“你先放我出去,我们可以再细谈。” Mary唐并没有刻意躲开,她吐气如兰,舔了舔红唇凑上来道“人家怕你跑了可怎么办,那样的话人家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轻轻往后躲了躲,哂笑道“你外面有那么多的保镖,还怕我跑啊?一人一拳头也打死我了。” Mary唐一阵娇笑,一只手又重新搭过来,柔软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了身上,温热的气息一下拂在脖子上,她的另一只手轻轻的在我的胸前划动,“人家怕你是属兔子的嘛。” 说着她把两只手举起也捏住了我的脸蛋,痴痴地笑道“嗯,皮肤倒是很白净,看来还是一只小白兔。” 她都演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再遮掩了,就陪她一块儿演呗,我用双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我开口道“玩火的美女,我可不是什么小白兔,是一只大白虎呦!” Mary唐很快反应过来,冲着我口吐芬芳香气,甜笑着说道“说你是小白兔你就是小白兔,不要打岔,还装什么大白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朦胧的月色洒在帐篷上,此刻她被映衬得如同一个天使一般却又是那么的魅惑动人。 我心里暗笑,既然你这么爱演小爷就好好陪你玩玩,想套我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我要是小白兔那你是不是就要成嫦娥了,那你要不要把我抱在怀里宠着呀。”说着我的两眼放光故作放肆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果然看得她有点不自在了。 “小流氓还想让姐姐抱你,那你可要乖才行呶!”Mary笑的花枝乱颤,还用一根玉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嗯哼?怎么样才算乖呢?这样算不算?”我故意一使劲将Mary唐扑倒在了铺盖上。 因为我借着月光打量着帐篷四周的影子,发现保镖们听了会儿对话就放心的离开了,尽管这姓唐的功夫了得,不过在这么狭窄的环境里根本施展不开,恐怕还是要靠我的蛮力取胜了。 “你要干什么,快起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Mary唐有点急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的这么压在身下,她的俏脸有些发烫,像火烧一样。 “怎么了嫦娥,难道连小白兔都对付不了么?”我一边讥笑着一边努力压制着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有这么大。要不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跆拳道社,估计寻常男的已经被她给撂翻了。 不过在语言与身体的斗争中,我渐渐还是落了下风,Mary唐后发制人,猛地翻身将我骑在了身下。 她一边嗔笑着一边拍拍我的脑袋,道“小白兔啊,跟姐姐斗你还嫩了点。” “我说唐小姐,咱们俩的位置反了,快换过来吧。”一边说着我开始故意撕扯Mary唐的迷彩裤,想让她分心,毕竟我可不怕她来扯我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嘛。这一扯吓得Mary猛地一紧裤子,被我抓到机会又把她给撩翻了。 整片平地上零星的几滴水滴答滴答的从上面流下来,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偶尔有几只夜猫子发出捕猎的叫声,到处都是一片幽静。 帐篷里,手电的光芒摇摇晃晃,在地上,一男一女正在进行撕逼大战。 我咧起嘴来,疼得直甩胳膊,手臂上出现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痛的差点叫出来。然而Mary唐也没好受,被我把上衣扯了下来,此刻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迷彩T恤,T恤里内衣的轮廓隐约间都能被看到了,两只凶器果然器如其人,端的是圆润无瑕。 Mary唐又羞又怒,尽管施展不开,但还是接连不断的与我过招,擒拿术,防狼术,反擒拿,太极,什么五花八门的招式都被我们使了出来,掌指间不断进行碰撞。 不过,假如此刻有另一个人在场,他一定会看得如痴如醉。因为这样的过招实在旖旎无限,两人的姿态惑人心神,近距离面对面的过招拆招,像是打情骂俏一般。 我的胳膊上又多了几道齿印,都快连成一道文身了。此刻Mary唐攻势更加猛烈了,因为从出道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一个亏,她秀发轻舞不时拂到我脸上来。 这不是生死对决,但也容不得半点放松,一旦稍有疏忽被另一方拿下,在气势上就已经输掉了。 Mary唐手臂如凝滞美玉,雪白细嫩,划动出优美的轨迹,不断击向我的各大要害。在帐篷里留下一道道虚影,仿若雪白的闪电在肆意游动,又如夜月下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虽然是在战斗,却有一种强烈的美感。我自然不想被制住,掌指全力攻向她,横挡竖拦如同扇子一般呼呼地扇动着。 帐篷里电光火石般的过招难免会有占下风的时候,这时Mary唐一个趔趄绊倒在了铺盖上,我一下子就压了上去。这次终于是轮到我下口了,我冲着她晶莹粉嫩的脸颊咬了下去,不过是轻咬,我还特别恶作剧的拿舌头碰了一下。 Mary唐一个激灵把我踢翻到一边去,脸色羞红到了脖子根儿。她挥动着双手朝着我的肩胛穴掐去想要制住我,但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还是一瞬愣神,被我再次抓住机会反手抓住两只纤纤玉手。 她缓过神来,磨动牙齿,玉齿亮晶晶,想要再次咬来。 事到如此我再不狠狠心恐怕等会保镖就回来了,这姓唐的一直以为能治得了我,想拿我练练手。 我浑然不顾手臂上再一次留上了一排牙印子,双臂一抽力,Mary唐一下子贴了上来,柔软的身子撞到身上还有点酥麻。 Mary唐见状肌体粉红如红霞遮体,她凌乱着发丝咬牙切齿着想要离开,我没有给她机会,一个扭转到了她身后,一记手刀立劈在她的脖颈上。 她发丝轻舞,浑身粉红,眼神有些懊恼的看着我,眼睛越来越小闭上了,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后半夜还是格外的清幽,唯有水滴声叮咚作响,营造了一种安谧素淡的氛围。Mary唐臻首低垂,秀眉紧蹙,她本想试练一下我这个小白兔,想套出点什么东西来,不想战斗却是以这种结尾收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毛毯轻轻盖到了她身上,又偷偷捏了捏她冷俊的脸蛋。 第十四章 脱身 这时我看到帐篷外面有两个黑影在慢慢靠近,脚步戛然无声,如鬼魅一般飘了过来,如果不是我抬头看到恐怕就被动了。 “吱剌~”一声,帐篷被刀子划开了一道口子,是一柄三棱军刺,刀子从上面划到下面,刚好容纳人进来。 此刻只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空气安静到了极点,外面的两个黑影也像是知道有危险,十分小心翼翼的把口子扯开,并没有直接进来。 我一把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心想着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就一人一黑棍打倒。 突然一阵刺眼的手电光束照射了进来,是狼眼手电!被开到了最大功率的狼眼手电照射到人眼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短暂致盲,尽管我迅速反应了过来,但还是不小心看到了手电光,眼睛疼得流出眼泪来。 于是我手里挥舞着棍子打来打去,没想到却听到外面“咦”了一声。 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了进来“张晗是你在里面吗?你怎么样了?我们救你来了!” 听到这声音我眼泪差点又流出来,没想到还有人关心我。这是秦小曼的声音,声音绵绵的十分悦耳。 “是我,那个女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我们快走吧。”说完我把手里的棍子丢到了一边,“砰”地一声我看到木棍打到了Mary唐的额头上,白净圆润的额头上顿时红肿了一块,我好像还看到她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见她还没醒来我兀的蹿出了帐篷,果然是小曼还有老邹。“我们也从那边跑吧,六叔他们应该就是从那里消失的。”我开口道,然后指了指后边的一条小路。 “那这个女的怎么办,还有那边还躺着俩呢,等他们醒来再去找你六叔的麻烦怎么办?”秦小曼开口问道。 我抬头看去,果然不远处还躺着两个老外,不像是被打晕的,在那里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 原来小曼她们俩听到我在下面说的话,知道我遇到危险了,很担心我就偷偷爬了下来。老邹扔东西引走了其中两个老外,秦小曼则自诩虽然功夫不如她哥哥,但在医术上绝对是神医转世,捣鼓点神仙散迷倒剩下两个人还是小kiss。说完她还用拇指摸了摸鼻子,十分自恋的在一旁端着胳膊装酷。 “把他们丢在这里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坏人难道还能下手杀了他们吗,现在抓紧时间去找六叔他们说明情况。反正我们在这里一折腾也拖住了不少时间,而且估计那个叫白灵的也快回来了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冲老邹还有秦小曼说道。 我们三人又搜刮了这几个老外身上带的点食物,然后我又从另一个帐篷顺了把手枪揣在了身上,我们朝着后面那条小道摸了过去。 秦小曼见我跟偷鸡摸狗一样揣着把手枪,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喂,你揣把手枪会用吗,我们可别还没死在姓唐的手上就先死你手里了。” 这是赤裸裸的在鄙视我,我回应道“长枪我不会用手枪难道我还不会吗,到现在我小时候玩的仿真枪都还在床头柜放着呢,别以为自己不会用就没人会用。” 我也象征性的翻了个白眼给她,气得她使劲一跺脚快步走在我和老邹的前面,不屑的再和我交流了。老邹看着我俩老是你来我往的斗嘴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插嘴。 这条小路并不是很长,居然还是用鹅卵石铺成的,路边长满了野草,小路通往了山洞里。月光照在小路上褶褶发光,给人一种登天路的感觉。 从远处看山洞黑漆漆的,像是能摄人心魂,宛若一张血盆大口在等着我们钻进去。我们用狼眼手电往里照去,光束就像被吞没进去一般,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点照在里面。 秦小曼还在跟我怄气,看都没看这个古怪的山洞一眼就径直走了进去。 “哎,你慢着点走啊,等等我们!”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对她说道。 秦小曼怔了怔,仍是头也不回的朝里走去,我们急忙跟上去,这时听见“啊!”的一声就没了动静。 是秦小曼的叫声!我和老邹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过去,老邹手上的矿灯不如我的狼眼手电光线强,我们照进山洞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小曼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啊?”我大声朝着里面喊道,不过只有一阵阵的回声,回荡在山洞里显得那么诡异与不详。 “老邹,小曼可能遇到危险了,咱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先进去救人再说吧。”我开口说道。老邹也是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举着手电慢慢朝里走去。 “啊卧槽!”突然我感觉脚下一空像是踩到了一团棉花一般,整个人往下掉了下去,老邹也是一样掉了下来。 第十五章 鬼打墙 “我#¥%……&*”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悬崖上蹦极一样,心脏啪地就紧缩成了一团,只感觉风嗖嗖的往嘴里面钻进去,吹得我嘴皮胡撸胡撸的,老邹也是呲牙咧嘴的。 “砰!”的一声终于落到底了,感觉屁股都要摔成两瓣了,我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喂,快醒醒,你怎么样了?”感觉过了好久我才缓缓睁开眼,原来是老邹在晃我。他身子骨比我要硬朗得多摔下来并没有晕过去,急忙爬过来看看我怎么样。 我笑了笑对他摇摇头道“我没事,咱们这是在哪里了?” 老邹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这时我看到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果然是秦小曼! 我们急忙过去把小曼扶了起来,老邹掐了掐她的人中,给她小心地灌了几口水。 “咳`咳”秦小曼一咳嗽把水咳了出来,慢慢睁开了双眼。 “小曼你醒了呀,没有事吧?”我讪讪的问道,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秦小曼像是完全忘掉了刚才的事,开口道“我没事啊,不过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抬手指了指上面,道“我们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秦小曼扶着我的胳膊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老邹则是把掉落在地上的包和手电都捡了起来。 秦小曼拿着狼眼手电照了照上面,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道“这个地方很不一般,你有没有发现在上面的时候用手电照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从下面往上面照的时候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理解秦小曼说的这些是什么用意,开口道“那这代表了什么?” “这样的地方被叫做仙人跳,是很难被发现的,传说这样的地方都是有仙人居住的。一旦出现都会被人宝贝着的,更遑说这个地方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势了,古时那些达官贵族甚至皇室专挑这种地方下葬,企图得道升天。可是这里却有一处被抛弃在了这里,你看这里一片荒芜像是几百年来没人出现过一样。” 秦小曼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是在来的路上那些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说明这里是有人来过的,而且还苦心竭力的专门铺出了一条路。” 见秦小曼又突然不说话了,我急忙问道“然后呢?” 可是我见秦小曼的脸色有些发白了,她嘴唇突然颤抖着道“这地方恐怕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我们可能被算计了!” “什么?!”我和老邹都有些大吃一惊,怎么会是这样。 秦小曼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这里本来就是个陷阱,而上面那个山洞应该是曾经供奉神嗣或者举行祭祀的地方,因为我掉下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前面有好多的神像。” 秦小曼说能看到我倒也相信,毕竟有秦昭那样的前车之鉴了,那他妹妹眼神好点也就无可非议了。 秦小曼又继续说道“上面的山洞和下面这个陷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上下相连了,因为我们掉下来的这个洞就像是刚刚挖出来的新洞,可下面这片偌大的空间却像是很久以前就开凿出来了。” 秦小曼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我懂了,上面的东西叫神龛,古代修仙之人常供奉在家里用来接引天地间的灵气,可在这廖无人烟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一处神龛,想必这神龛的地下就是沂山陵了,将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上面输送进墓里,齐王真是大手笔啊。至于这洞,恐怕是无意间被人打通了,这片山里也就只有你六叔会干这活了。” 听到这我摸了摸差点摔成两瓣的屁股,心里忍不住诅咒了六叔两句。 “那这是什么陷阱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有危险啊?”我开口问道。 秦小曼白了我一眼,道“现在是没危险,可你在附近转转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心想总不能被个女人给瞧不起啊,于是拿起另一支手电,一步一挪的朝前走去。我心里还真怕这里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突然给我来一箭可就小命呜呼了。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感觉已经走出去有段距离了,回头已经不见秦小曼和老邹了,急忙转身回去找他们。 “我说这根本就没有危险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抱着胳膊又走回秦小曼面前。 可是秦小曼却抬手把狼眼手电调到最亮举了起来,往前面走了走,指着前面歪着头问道“看得到吗?” 我抬头看去,在前面隐隐约约有个手电的光点,“看得到啊,怎么了?” “那你走到那里去。”秦小曼幽幽地说道,“先别以为很简单,走过去在说也不迟。” 我心里暗暗思忖这丫头又要卖什么关子,不过也没多问就冲着那团朦朦胧胧的光走了过去。 可是没走几分钟我就急眼了,那团光像是也在跟着动一样,无论我怎么走也赶不上去。我以为秦小曼又在搞我,干脆跑了起来,跑到最后我停在原地呼呼地喘气,却无力的发现那团光像是一直跟我遥遥相对。 这踏马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开始咆哮起来。不管怎么追都追不到那团光。 这时秦小曼捂着笑着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们遇上鬼打墙了。” 鬼打墙?这种只在小说里听说过的东西被我给遇上了?真见鬼了吧!老邹也很吃惊,显然他以前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没想到自己会碰上。 见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秦小曼道“我师傅曾经讲过,鬼打墙是一种特殊的运动现象,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而你看不到的又未必是假的。但凡碰上鬼打墙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在原地打转,但他自己却以为一直在向前走,” 说着秦小曼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自顾自说道“一般这种情况下人的自我感知力迷糊,分不清方向,每一步走出的长度在不知不觉中会产生差异,之后就给人一种永远都走不到头的感觉。” 我听得脑袋发胀,感觉秦小曼讲的就跟个神棍似的,神神叨叨惑人不解。“那到底该怎么出去啊?”我索性直接开口问道,老邹也急忙点点头,显然他也不是听得太懂。 秦小曼鬼笑了一声,像是在故意吊我胃口地说道“其实在古代鬼打墙是很容易的,稍微能懂点方术的人设下鬼打墙的伎俩就能把一个大活人活活困死在里面。而鬼打墙古怪之处在于中计的人是只缘身在此山中,身在阵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阵外的人却能够发现他。他身在阵内就像是梦游一般,如果贸然把他唤醒很容易当场魂飞魄散,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我一听这让秦小曼说着说着越来越邪乎了,都快整出命案来了,她又继续说道“在古代最复杂的鬼打墙当属鬼谷子曾经遇到过的九子镇龙阵,此阵传说困天困地困人困仙,若不是鬼谷子危机关头开创出九星禹步法可能就被困死了。还有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八卦阵,那也是鬼打墙极致的一种,敌人只要一进去立马晕头转向甚至会自相残杀起来。” 秦小曼看了看我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像是十分满意,道“其实呢我们现在遇到的鬼打墙不过是最普通的一种,相信你六叔他们也掉下来了,我们既然没有看到说明他们已经被我哥救出去了,”说着她还有些小骄傲了。 “那要怎么破解啊?”我听得都快急眼了,我算看出来了,这丫头打一开始就在遛我呢。 “尿。”秦小曼背过身去对我说道,说的我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不过我还是立马反应过来了,秦小曼的意思是童子尿能破了这阵? 我开口问了问她,想必她是有点不好意思吧,背着我回答说“当然不是一般人的童子尿了,我哥私下里给我说过你的八字不寻常,血脉和童子尿都是有大用的...如果你不愿意放血也行...” 我八字不寻常?我越来越迷糊了,不过再问秦小曼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也没好再说什么。但这放血还是不要了吧,我冷的一个激灵立马摇了摇头道“不要,不要放血。” 然后我就知道原来秦小曼打一知道这是个鬼打墙的障眼法时就有破解之法了,只不过是想报复报复我才故意没说出来,害得我跑来跑去。气得我直磨牙,本来还以为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了呢,看到她一脸贱笑的小脸我差点没忍住掐上去。 我让秦小曼背身到远处去,秦小曼还故意很大动静的把鼻子堵了起来...老邹也很自觉地转过身去了。 “滋~”的一声,我提着裤子围着附近撒尿,一边走一边尿还一边抖擞,那种场景,不敢想象了。 尿完秦小曼捂着眼就往前走,我故意大声道“哎小心点,要踩到了!” “啊!”秦小曼尖叫了一声,睁开眼看到地上什么也没有,“张晗你混蛋!”秦小曼回过头来怒气冲冲的望着我,刚好看到我在提裤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灰溜溜的跑了。 走出来了吗?我一边和老邹向前走着,一边观望四周。终于发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条青石板小路,走上小路前面渐渐宽敞了起来,跟我们身后的景物孑然不同。 ======兄弟姐妹们呐,新书上架不求票不求打赏,只求留个评论再走,给我一个动力,给我一个希望,谢谢兄弟姐妹们啦,小编说三十万字才能上架,所以我现在是顶着生存的压力写作呀~~~~(>_<)~~~~,求评论支持支持啊 ======未完,待续^_^ 第十六章 壁画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一声尖叫声传出来,像是要喊破苍穹。 “啊!姓张的混小子,老娘跟你没完!”Mary唐歇斯底里的气骂道。一醒来她就摸到额头肿起来好大一个包,旁边还有一根黑黢黢的木棍静静地躺在地上。 两名保镖也已经叫醒了过来,都急匆匆赶来,“I/am/sorry,it/is/all/our/fault。”几名老外开口道。 Mary揉了揉额头,露出一丝笑道“Nothing.How/is/BaiLing?”Mary唐问道白灵的消息。 几名老外摇了摇头,显然白灵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Mary唐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开口道“Now,let/us/go!” Mary唐他们把行李收拾起来,也沿着我们那条路走了过去。 “阿嚏!”我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靠,谁又骂我,我心里暗暗诅咒道。 这时我们已经走出了那片鬼打墙,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用大理石板一样的石头铺成的地道,手电照过去灰绿灰绿的,在漆黑的地道里显得那么阴涔涔。 “咦,你们快来看,地道的两边好像画着东西!”秦小曼挥着小手招呼我们过去看。 我走过去看,果然,墙壁上乌七八糟的画着些东西。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墙上的画漆都有些斑驳了,不过画工做的很精致,大致内容还可以看出来。 “这上面还有字哎。”秦小曼一脸好奇地说道。 “老头子我活这么大岁数也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字啊,张晗你认识不?”老邹问我。 “这是籀文,很久以前的文字了,从商周时期就有了,一直到秦朝一统度量衡之后就不再用了。战国时期六国都是使用这种文字的。我想我们现在就在齐王墓里了,这种文字后世几乎没有出现过了。”我仔细看了好久才有把握的开口道。 小曼和老邹也都是一阵愣神,显然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进到了齐王墓里,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吧。 这些壁画我从头开始看下去,不过两边都有,我看完这边就去看那边,不过慢慢发现两边的壁画都是一模一样的,索性就待在一边看了起来。而秦小曼和老邹怕打扰我,就蹲在了另一边看了起来。 这条地道不是很长,只有几十米的路程,高有将近两米,足够人直着身子走进走出。地道两旁的壁画画的很抽象,有的壁画上面画着张牙舞爪的武将却一个字都没有,而有的壁画上面什么都没有画却刻了好多字。 我看了看,这上面有巍峨耸峙的群山,也有血流成河的激战,有璀璨夺目的金玉珠宝,也有一笑倾城的仕女图。慢慢的壁画的中心成为了一块玉,前面后面好几幅也反复提到了这块玉,看着看着我不禁张开了大嘴,上面所记载的密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尽管看到了最后弯腰弯的已经有些酸痛,但我仍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小曼和老邹叫了过来,想要告诉他们我知道的东西。 “这上面讲的的确是关于齐王墓的事情。”我捋了捋思路又继续说道“当年卞和在楚山挖到绝世美玉,最终真相大白的时候,楚王知道以楚国的国力留不住这块宝玉,秦国在北方已经虎视眈眈好久了。于是楚王偷偷将宝玉献给了齐国,用另一块美玉替代留在了楚宫里,希望齐国能够出手庇护楚国。于是当时齐国的国君齐威王宣布与楚国结成齐楚联盟,暂时打消住了秦国扩张的野心。” “可是好景不长,齐威王晚年的时候齐国已大不如从前,秦国与楚国发生血战,那一战血流成河,而齐国却无能为力。也就是这一战让齐王心生惶恐,决定了修建沂山陵。鬼谷子的徒弟邹忌在沂山陵的修建过程中大显身手,在墓里设置下了许多机关还有阵法,令齐王十分满意,遂决定命他作为陵墓的守护者之一。” 这时我们一边讲一边走到了后面再次出现那块美玉的地方,我指着那块玉道“这块美玉被送到齐王手中后,齐王就秘密见到了鬼谷子,好像是听了他的话,齐王才命人把美玉切成五块,找了五位不曾婚嫁的年轻女子,逼迫她们整日佩戴在身上并且不许婚嫁,为此齐王还转门派卫士监视了她们。” “啊,她们这么可怜啊,齐王也太狠了吧。”秦小曼可怜巴巴道。 我又继续开口道,“这五块玉被鬼谷子亲自刻下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字,五块玉代表五行。鬼谷子告诉齐王将美玉以处子身温养五十年后,每块玉都可以趋吉避凶旺盛国运,合在一起的话甚至可能籍此探索到长生之道,千年后死而复生也是可能的。。齐王相信了这些话,在建造陵墓时把自己的棺椁秘密葬在了墓里的另一个地方。带着五块美玉下葬了,果然他还是想要长生不死的。”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我伸手对他们指向了最后几幅壁画“这几幅我看过你们那一边了,并没有看到一样的,而且这几幅壁画并没有颜色,是被人直接用利器刻上去的。” 秦小曼听了有些糊涂了“那和前面几幅壁画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后面讲有一伙人闯进了这座沂山陵,碍于墓里的机关,直接前往了齐王棺椁所在的墓室盗取了五行玉佩。看最后这幅壁画的字‘今师病,老师是我与子房报恩,今福无闻二师兄忌谓五行佩之言,特来借玉,千年后定命人代为归还,愿大王勿怪师兄泉。’这句话我推测福应该就是徐福了吧。” “徐福?我记得他曾经为秦王寻长生不死药,而后就没音信了啊。”老邹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徐福与张良从小被父母抛弃,是鬼谷子路过时好心将他们收养在了自己门下百般照顾,并认作关门弟子。后来鬼谷子年老即将驾鹤西去的时候,徐福可能是无意间得知了当年鬼谷子与齐王交谈的长生之法,又从他的师兄邹忌那里偷看到了古墓的地图。在劝说师兄无用的情况下他就独自带人潜入古墓盗取了五行玉佩,想要借此救他师傅吧。” “这个徐福想救他师傅没错,但也不能就去拿人家的东西啊。”秦小曼嘟着个嘴道。 “那你说他后来去蓬莱求取长生不死药会不会也是别有所图?”老邹问道。 “嗯,我觉得也是,毕竟我不信单凭五块玉佩就能有长生不死之法,我相信徐福一定是发现了其他的办法,所以借助当时秦国的强大国力,在找寻到长生之法后便神秘失踪了。而这个张良也是同徐福一样被鬼谷子抚养长大的,好像并未做过什么事情。史书上记载张良为人勇义,有人世间之大爱之仁,我想他一定是也做过什么只不过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吧。还有徐福的徒弟甘罗的神秘失踪我也在怀疑与这件事有关,不过一切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详细调查吧。当务之急要离开这里,找到六叔他们。”我对两人开口道。 “嗯,那我们先离开这吧。”老邹招了招手,我甩了甩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些谜团,三人继续沿着青石板小路走了下去。 ======我在很认真的更新中...中...^_^,小说写了十六章了,不知道你们看到这里了有啥评价啊,更倾向于我多写惊险点的啊还是感情类的啊还是其他的?评论告诉我呗 ======O(∩_∩)O 第十七章 耳室 向前面走了一会儿,青石板小路上一片幽静,只有我们三人沙沙沙的脚步声倾耳可闻。 这时我们发现前面的路已经到头了,只剩一堵墙皮斑驳的石门堵在了前路,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这石门附近怎么这么多石屑,像是刚刚被打开过。”老邹盯着石门说道。 “一定是哥哥他们,他们来过这里了,我们快追上去吧。”说完秦小曼就要去开那石门。 “慢着,你们看这石门,跟这青石板小路还有地道里的景象格格不入,而且这石门上仔细看有许多刀痕箭孔,像是有人在此激战过。这石门的材质也是粗糙不平,齐王这么煞费苦心地建造这座沂山陵又怎么会选这么块破石头来当门呢。”我开口道。 秦小曼和老邹仔细看了看,果然是这样,我又继续道“我猜这是当年徐福来盗五行玉的时候打的盗洞,后来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在这里做了一个简易石门,所以我们进去还是小心点吧。” 两人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走过去推石门。石门很重,我们三个人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连续推了它三次才渐渐推动起来。 “开了开了!” 我们向里面望去,霎那间,里面的光芒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遍地光华闪闪,耀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地的宝贝! “我的乖乖,这么多宝贝啊!”老邹一边往里走着嘴里一边喃喃道。 “这应该就是耳室了吧,一般墓里的宝贝都堆在这里的。”秦小曼说道。 此刻我也有种想扑到宝贝堆里的冲动,不过还是及时遏制住了。我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宝物,数量多的令人匪夷所思。青铜器,玉石,钟鼎,黄金,珍珠,多的数不胜数,令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抬头看向秦小曼,她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蹦蹦跳跳的笑着,正要伸手去抓面前一根精致奢华的玉簪。那玉簪美得不可言喻,连我这样的男人见到也都怦然心动,想要收入囊中。 老邹则是在另一旁颤颤巍巍着用他布满老茧的大手抚摸一把镶嵌有宝石的青铜剑,尽管已经被埋葬了千年,但古人的智慧绝对是无穷无尽的。此刻宝剑被老邹仅仅向外拔出几丝几毫而已,剑身反映的光亮照的人如芒在背,这绝对称得上是一柄绝世好剑,如果带到外面一定会被收藏者争得头破血流。 我也被面前的战国编钟给迷住了,大大小小的编钟有几十个,涂在上面的铜漆黝然发亮,每个编钟上都刻画着精致美妙的花纹,令人爱不释手。忍不住拿起木槌敲击了一下,声音清脆悦耳如余音绕梁,看来古代的帝王家真是会享受啊。 就在我们三个沉浸在耳室里这些宝物之时,不知不觉间身后半米多厚的石门轰隆轰隆的关闭了。但是耳室里并不怎么黑暗,反而给人一种亮如白昼的感觉。 “糟糕!”我脑袋里像是有一阵电流激过,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刚才是怎么了,感觉恍恍惚惚的。再看老邹和秦小曼,他们俩仍是在捧着手里的宝贝自言自语,一会哭一会笑,表情都有些狰狞了,对身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这里有问题!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我摸到藏在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咔嚓!”一声。 “砰!砰!砰!”我朝着顶上连开三枪,此刻三声枪响回荡在这间狭小的耳室里,如三声惊雷一般,感觉我的耳膜都快炸裂了。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从顶上打下来的碎石屑掉落咋我的头上,把头发弄得灰蓬蓬的。 老邹和秦小曼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一下子惊醒过来,把手中的宝物都掉落在了地上。“怎么了?”他俩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晃了晃脑袋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都被这些宝贝给蒙蔽了心窍了,虽然我也差点沦陷进去但不知为何我又清醒了过来,这才响枪救你们。” “原来这样啊,刚才感觉就像黄粱一梦一样,都怪我太贪心了。还是你厉害,怪不得我哥哥说你不一般呢。”秦小曼吐了吐舌头道,老邹也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刚才贪欲太重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不能全怪你们,是人都会有贪念,要怪只怪这座耳室里设下了什么禁制陷阱,故意来挑起人们的贪念。估计也就只有佛门子弟这样的人才不会被这种陷阱所困。” 说完我苦笑着冲他们指了指我们进来时的石门,示意他们门被堵上了。“我们恐怕被困在这里面了。” 秦小曼和老邹急忙跑过去,果然门被堵得严严实实。他们俩冲石门用力的又推又拉的,不过跟进来时全然不同,石门始终纹丝不动。 我不想他们再白费力气了,道“你们不用推了,这石门是从外面打开的,只能由外面的人向里推,反之想从里面打开只能是往里拉,但这恐怕比登天还难啊,半米厚的石门封得严严实实我们压根无处下手。” “想必这石门早就被徐福做好了手脚,料定我们有去无回,先给我们绝世宝物的希望然后又给我们泼凉水,真是太狠了。”我忿忿道,心里也有些绝望了。 这时秦小曼开口了“这里哥哥他们应该也是来过的呀,那怎么没有看到他们,想来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出去的地方。这地方是沂山陵的耳室,齐王总没必要把自己的墓室一个个都封死吧。” 这么一琢磨也对,“那好,我们分开找找,看看有没有出口之类的。” 我们三人分散开来,除去身后那个石门,我们分别朝另外三个方向过去。我走到了石门正对着的那面墙壁,墙壁上坑坑洼洼的,上面刻着许多花纹也有许多的文字,大抵就是长生,避邪这类的字眼。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什么奇特。 我摇了摇头正打算转身去他们两人那边看看,猛地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其它三面墙壁,抛开石门所在的地方不说,另外两个墙壁前面都堆积着金砖,玉石,首饰之类的东西,而这面墙壁前面堆积着的怎么净是些人甬,马车之类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想要走近去看。“咔嚓~”我感觉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张晗你小心!”秦小曼冲我大叫起来,她看到有机关被触动了。 “嗖嗖嗖”一支支利箭划破空气朝着这面墙壁射了过来,我心里暗道不好,就地一滚从这头一路滚到了那头,耳朵边上不时响起嗖嗖的声音,箭矢不停的擦着我的衣角飞过去,看的小曼他们一阵紧张。 终于被我逃过一劫,我狗打滚式的逃法确实很丢人,不过总算保住了小命。 “你没事吧?”秦小曼急忙跑过来关切的问道。 “放心,我命大着呢,死不了。出口应该就在那边了,我们小心点过去吧。”我拍拍胸口道,指了指被箭射的千疮百孔的墙壁,此刻我也注意到射出箭矢的机关,一箭射完能够自动装填上下一只箭,不过只能够射出一次。 每个人甬,每辆战车上都有这种机关。一旦触发机关同时就有成百上千支箭射出,能把人射成筛子,躲都来不及。可能是年久未用,被我给第一次触碰了机关,很多箭矢还未来得及反应,慢了半拍,这才让我捡回一条小命。 想到这我不禁暗道一声老天保佑,看来那面墙壁有机关的地方就是出口了,只有那种地方最适合设计这种机关。 我们三人循着我的记忆很快找到了被我踩下的那块地砖,三人远远避开了它以免踩到,鬼知道再触发一次机关会不会有我那么大的好运。 我开口道“使劲推这面墙!” ======啊啊两个多钟头才水出来,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古墓的地图,总算画出个像样的来,接下来就照着这个图写啦,求评论鼓励下我! ======未完,待续^_^ 第十八章 脚步声 “吱拉~”一声,这面墙居然被我们推动了一块。墙壁猛地翻转了过来,我们急忙从打开的缝隙跑了出去。 我们刚一出来,这面翻转的墙壁就自己关上了,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样,只有不断掉落的碎屑记录着刚才的一切。刚才出来的时候没能看到墙壁另一半的样子,想来两面墙壁都该是一模一样的。 我们出来一看,这面墙壁的两边各立着一头奇形怪状的凶兽。左边一头形似白虎,浑身毛发须张,龇牙咧嘴,后腿弯曲似是要腾空而起,一双眸子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给人感觉像是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有这种感觉。 而右边那头比这头更甚,远看似牛近看似羊,侧看如麒麟又神似天马。也不知道是当时的雕刻师思维抽象还是这种凶兽本就这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秦小曼看了这两头凶兽老半天,笑道“你们可不要把它们看成凶兽。这两头可是中国古代赫赫有名的神兽。左边这头呢叫狴犴(谐音辟案),书上记载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常常匍匐在官衙的大堂两侧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秦小曼笑着又走到了右边那头凶兽,不,神兽旁边继续道“这头呢古时也常立在公堂里。它叫獬豸(谐音卸帜),《山海经》记载它乃四不像,但双目明亮有神,因额头上有角也被戏称为独角兽。它懂人言知人性,能识善恶忠奸,很受人们的崇拜。想来齐王把它俩放在这是辟邪用的。” “哎呦,你这丫头懂还挺多嘛!”我也是第一次了解这两种神兽,忍不住佩服道。而老邹也点了点头,我们俩算是跟着秦小曼涨了点见识。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我师傅是谁!”秦小曼有些傲娇的捧起自己的小脸,又像是发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急忙又改口道“张晗,刚才耳室里那么多宝贝好像都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难道你六叔没动心吗?” 我知道秦小曼一直不想告诉我们她还有她哥哥的事情,我猜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也就没继续追问。 “我猜想耳室里一定有其它不为所知的机关陷阱,毕竟这墓可是当年被人称作鬼仙的鬼谷子的徒弟设计的。这兵家尊他为兵圣,纵横家尊他为始祖,方术家尊他为祖师爷,道家尊他为开派先人,儒家奉他为王禅师。五大派都敬重的人教出来的徒弟来主持这座墓,又岂是我们对付得了的。当年连徐福都没敢妄动,想必六叔他们也是不想招晦气,所以直接离开了吧。”我按照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 老邹听了也是连连点头,然后我又开口道“这条路应该就是墓室里的甬道了,按照一般墓室的规制,放置宝贝的耳室都是有两间而且是相互对称的。如果我没记错方向的话,这座耳室该是在整座墓的北面,而在最南面应该有第二间耳室。我们直接从另外方向走吧,说不准会有捷径。” 秦小曼听完后连忙问道“可是这条甬道看上去四通八达的啊,就算往南边走会到达另外一间耳室也不排除中途有转折的地方啊,往别的方向走说不定也有机关呢,毕竟这鬼谷的徒弟这么懂机关术。”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嘀咕道“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走出去。”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给听到了,这我可就不服了,难道这是暗指我张晗带着她走不出去了呗。我好歹也算是个男的,怎么能就这么给个女人瞧不起,不行我必须要走出去。我心里在暗暗较劲道。 “要不你们先等在这里,我去南边探探路,中间会有转折去往主墓室的路,如果安全的话我们就走南边好不好?”我开口问道,眼神则主要是盯着秦小曼,想听一下她是什么意见。 “这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前去涉险啊,我也跟着去。”秦小曼嘟着个嘴道。 “我看啊咱们大家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对吧。”老邹建议道。于是我们三个人一同沿着甬道往南边摸索了过去。 出了耳室以后甬道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上路以后我们只打了一只狼眼手电,毕竟还不知道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还是要省着点用手电。不过这次六叔买的狼眼手电真是好货,当时六叔说开着最小档能持续照明24个小时,聚焦到最大档位照明八个小时也没问题。刚开始我以为六叔是说笑的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我是真信了。 甬道的两旁挂着不少灯盏,老邹伸手摸了摸灯盏里面,道“咦,这里面黏糊糊的,好像还有灯油,说不定还能点着。” 老邹说完我也伸手摸了摸里面,伸出手来闻了一下,的确有一点刺鼻的味道,很像是柴油的气味。 “要不我们把灯点着吧,张晗你老是举着个手电手不酸呐。”秦小曼问道。 我也正有此意,从包里剩下的几根冷焰火里掏出一根来,打算用这个点起灯盏。 这时老邹突然对我们摆了个嘘声的手势,“嘘,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老邹说道。 我静下来仔细听了听,还真的是有动静,隐隐约约听到有“嚓嚓嚓”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在暗无天日死寂一片的死人墓里,这声波像是击鼓一般令人听得很清楚。 我噌的一下赶紧把手电给关上了,把冷焰火塞回书包,因为我发觉这像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而且声音愈来愈清楚,就像是在朝着我们走来。难不成这墓里有鬼吗?想到这我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了。 我抬头看向秦小曼和老邹,他俩的额头上都紧张的出了冷汗,显然是真的有东西在朝着我们过来。 这时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嚓嚓嚓”的声音,而是变成了“蹬蹬蹬”的音调,那东西像是朝我们这边跑了起来,而且速度好像还很快,此时当真是千钧一发,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此刻我们三人真的有了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我咬了咬牙低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东西要害我们命的话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殊死一搏跟它来个鱼死网破,老邹,这次还得看咱俩了!”说完我看向了老邹。 老邹明白我说的意思,我们来到甬道拐角的地方,我和老邹各自站在一边,而秦小曼则是被我推到了我身后,我对她道“待会你见机行事,我们打不过你就先跑,我们帮你拖住它,不要回来。”见秦小曼还想再说什么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她的嘴湿湿软软的,刚好亲在了我的手上,有种痒痒的莫名舒服的感觉,我急忙脸不红心不臊的就开口道“这次听我的!” 秦小曼急忙把我的手拿开,然后特别夸张的在我身后又是用手擦嘴又是吐舌头的。 我没再去看她,此时老邹已经把三棱军刺反握在右手,弓着身子屏气凝神的倚在拐角处,把身体调整到最佳,准备随时给出致命一击。我没有把秦小曼的军刀再要过来给老邹,我想要留给她自己保命用。我把自己背包里的军刀拿出来要丢给老邹,只见黑暗中老邹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他用一把就足矣。 于是我把军刀咬在嘴上,刀背朝里。然后左手把手枪掏了出来,数了数弹夹还有五颗子弹。这是一把很漂亮的沙漠之鹰手枪,我曾经在百科全书看到过,一度很迷恋这种手枪。此时握在手中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我深吸了几口气倚在墙边,那东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但似乎听不到什么呼吸声。“咔嚓”我轻轻地把子弹上了膛,也不管是什么怪物了,先来一梭子再说。 子弹上膛的时候我们都明显听到那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像是被它给听到了。我心想糟了,果然脚步声慢了下来,那东西像是开始蹑手蹑脚的朝我们走了起来。 空气像是骤然间凉了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了,头皮有些发紧,冷飕飕的气息像是要把浑身的毛孔都冻住了。 ======又到了吐槽的时候了,今天听着恐怖音乐写的这章,我的天终于知道那些写恐怖小说把自己写死的人多可怜了,~~~~(>_<)~~~~,写了这么多了感觉真心憔悴,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写的,感觉自己码一章要两个半小时啊。以前以为作者半小时就能写出一章来看来是我错了,不是他们懒。尤其是写的越多挖的坑越多,后面就越要谨慎,也许读者读到后面就忘记了不在乎了,但我真的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我有强迫症啊O(∩_∩)O哈哈~。就连本章沙漠之鹰几发子弹我都要查清楚难怪写这么慢我自找的啊...... ======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给个好评鼓励下 ======未完。。待。续^_^ 第十九章 阴兵借道 “沙。”我听到不远处轻微的一声响起,顿时又戛然而止了,周围又静悄悄起来。 我冲着老邹点了点头,然后猛地一个箭步从拐角冲了过去,果然有个黑影在那里。 我刚把手枪抵上去,脖颈顿时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是一把刀! 我前脚刚至,后脚老邹也冲了出来,见我被抵住脖子,反握着军刀随时也准备刺下去了。我们三人就这样对峙在黑暗的甬道中,但是我只听得到老邹那沉重的呼吸声,而黑影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除了脖颈上那把凉涔涔的刀还能让我意识得到它的存在。 “咔”一声响,一束刺眼的光照射了过来,我急忙腾出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猛地一记摆腿把我给撂倒在地上了,手枪和刀都被摔到了远处。老邹还没等反应过来下刀,也被那黑影一把拽过去,一式优雅的擒拿动作把老邹的三棱军刺给夺了过来。 原来是秦小曼把狼眼手电打开了。这时那黑影楞了一下,我也愣住了。因为这身影太熟悉了,此时只听见秦小曼欣喜若狂的叫了声“哥哥!” 果然是秦昭那家伙! 我一脸懊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又白挨一顿打。秦昭急忙过去把老邹也给扶了起来。 “对不起啊,刚才下手重了。”秦昭挠了挠头道。 “没事,你这家伙有空教我几招就行了。”我在一旁讪讪道。 说完秦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对我们道,我们先躲起来,我后面有古怪。 然后我们跟着秦昭来到了另一个拐角的地方,秦昭看了看感觉挺满意,道“就在这里躲着吧,等会你们都不要出声。”说完秦昭又从他的包里掏出来几个小药丸一样的东西给我们,“一人一个含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屏住,把眼睛闭好不要睁开,最好是面朝墙壁,坚持一分钟就好。” 我仔细一看,这分明就是上次在六合村含的羊粪球嘛,一想起来那股怪怪的味道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秦昭说羊粪球含在嘴里能够让人的经脉震动平静下来,而且还能够避邪,闭气是为了更好地配合羊粪球的功效,闭眼是因为我们待会可能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看不见它们以表明我们的尊重。 听秦昭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我也只好捏着鼻子把羊粪球含在了嘴里。不过秦昭看了看我又道“张晗你要是胆大的话可以不用闭眼,你八字里可是专门克它们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八字里到底有什么啊?”我很想问秦昭,因为他的表情搞得很神秘的样子,但是秦昭冲我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你的八字不同寻常,很像师傅曾经提到过的一种人,更多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我师傅,你就不要再瞎问了。”说完秦昭就不再理我了,转身对老邹和小曼说道“待会你们睁开眼的时候要马上把嘴里的羊粪球吐出去,能吐多远就吐多远。张晗你也一样。” 说完秦昭把手里的羊粪球含在了嘴里,然后又含了一颗东西,让老邹和秦小曼背过了身去,右手一掐我肩膀,我们俩人立马半蹲了下来。 “你刚才又含了一个啊,这么好吃吗?还有你不用闭眼睛啊?”我一脸好奇的问道。 秦昭抬起手又想打我的头,不过这次我学机灵了,刚好挡住这一下。 秦昭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蠢货,刚才我多含的那个在玄学里叫‘听风珠’,是用住在山洞里刚出生的蝙蝠幼崽的皮上脂肪还有山里闹凶的新坟挖来的土炼制出来的,凡人开天眼用的,不过只能持续一小会。” 我一听更恶心了,秦昭这家伙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古怪,不过究竟要来什么邪物能让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去开天眼。 秦昭“嘘”了一声,我们立马安静了下来。 此时我不知道是心理因素作怪还是墓里的什么古怪,我感觉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了,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 看了看秦昭还有小曼她们,他们显然也是感觉到了温度的骤降,秦小曼已经冻得不停的捧着肩膀在打哆嗦。 突然一阵声响从远处传来,“铿锵铿锵”的声音整齐划一的传到耳边。像是有千军万马在跨步走来。 只见乌压压一片的阴人阴马杀气冲天的走来,铁衣闪烁着光辉如一道洪水毫无差别的闪过每一片角落。整条甬道都在颤抖,隆隆作响。 声音越来越响,我们能听到金属甲胄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也听见了,战车轮毂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吱剌吱剌的声响。声音之大骇人之极,同时伴随着咚咚咚的敲击战鼓的激调,如同海啸一般划过耳膜,震耳欲聋的感觉! 我们感觉就像是穿越回了古战场上,我没想到秦昭所说的邪物居然会这么邪。一队队士兵整齐划一的走来,仔细看可以观察到每个士兵都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麻木的向前走着,就像是一群没有人性的行尸走肉一般。 阴冷的气息像是要直达墓道的尽头,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凛刀风,我看这些东西浑身散发着凶戾的气息,一定是非常可怕的邪物,沾染上恐怕真的会没了活路。 现在不用秦昭说我也知道这是阴兵借道了,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会有阴兵,令人感到不可思议。隐约间感觉这些士兵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仅仅片刻间,所有的阴兵就都消失在了我们前面出来的那间耳室里,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阵阵诡异的气息席卷着甬道。 这时秦小曼和老邹他们也睁开了眼睛,眼前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甬道里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我感觉浑身又暖和了起来,刚才如同是在冰天雪地里赤身走了一遭一般,感觉自己的头发上像是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冰碴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打仗,而且浑身冷飕飕的。”秦小曼转过身来问道。 “是阴兵借道。”秦昭开口道,“但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种阴兵。刚才过来的阴兵应该是当年邹忌以方术造出来的假阴兵。这些阴兵会在一定的时间从埋葬它们的地方出现,然后巡逻整座古墓,这算是邹忌一个很高明的机关了。而一旦被这些阴兵沾染上就很难再逃脱了,除非能毁掉它们藏身的地方。” “你说的这地方该不会就是耳室吧?”我开口问道。因为我突然想起来这些阴兵和我在耳室里见到的那些人甬简直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耳室。其实我在耳室见到它们的时候就发现它们不同于寻常的人甬了,这种方术在秦始皇的兵马俑上也用到过,不过那也只能叫模仿了。我当时担心耳室里还有其它的蹊跷就没敢动这些人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就不要招惹的好。” 我们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忘记问六叔他们的下落了,“秦昭,六叔他们去哪里了?”我开口问道。 没想到秦昭却摇了摇头,道“我跟他们走散了。本来我们也是从这耳室里逃了出来,我们一路沿着甬道向南走,已经快要接近主室的时候,你六叔他们在我身后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机关,走在最前面的我就感觉地板好像翻了一下,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我一听乐了,“你走在最前面都没踩到,走在后面的人居然就踩到了,你该不会被老天爷诅咒了吧!” 秦昭白了我一眼道“我猜这可能是子母板吧,在汉朝以及以前的时候这种墓室机关十分常见。子母板有两处机关,走在前面的人踩到第一处机关时不会有任何反应,当他走到了第二处机关的时候,一旦有人踩到第一处机关这个人就会掉下去,不过缺点是短时间里难以触发第二次了。这种机关不知晓的人遇到会产生心理畏惧,因为这种机关踩到根本不会有感觉,完全是利用重力。盗墓的人连自己的同伴是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自然心生恐惧就会不战而退了。这样的机关一般是拿来震慑人用的。” 我一听这么邪乎,紧忙问道“那六叔他们该不会跑了吧?” 秦小曼一听冲我翻了翻白眼,皱了皱眉琼鼻道“你以为你六叔和你一样怂包啊,他们一定是在想办法救我哥喽。” 这时秦昭又道,“我掉下去的时候发现下面并没有什么利器做的陷阱,反而是有一条幽长的地道。地道跟上面的路几乎一模一样,我刚开始以为这可能是一条排水管道。可是向前再走了一段距离路就被堵死了,于是我就掉头往回走,发现这条路一直通向了殉葬坑。” 秦昭看了看我们,又继续道“殉葬坑里横七竖八的全是白骨,洞口刚好容一个人爬上来,于是我断定了那是当时修建古墓的工匠偷偷留出来的逃生通道,也许当年还有幸存者也不一定。” “从殉葬坑里往外走就是一处山洞,山洞的外面就是瀑布,这一切都被当时的工匠设计的天衣无缝。我转身想回去找你六叔他们,这时发现殉葬坑里居然还有尸傀,打眼一看有几十只的样子,但好像都在沉睡。我怕惊醒它们就赶紧从殉葬坑溜了出来,没想到殉葬坑刚好通向了另外一间耳室,我发现人甬和车马像是有异样也没敢再惹晦气,急忙往这里跑来,没想到居然是阴兵借道,还阴差阳错又碰到你们了。” 秦小曼摇了摇秦昭的胳膊道“哥哥,这事你可不要怪到邹老伯头上,是我和张晗非要来的,邹老伯也拦不住呀。” 邹老伯也叹了口气“反正来都来了,秦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帮你给照顾好他们的。” 秦昭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问道“麻烦您了。对了,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于是我自告奋勇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从六合村血夜杀尸傀到跟踪Mary唐,然后跟Mary唐在帐篷里的打斗自然是被我添油加醋的讲了一下我的事迹,然后又把在来时看到的壁画的内容讲给了秦昭,最后逃出鬼打墙,当然又把我在耳室里英勇的三声枪响手舞足蹈的描绘了好久,秦小曼都掐了我胳膊好几次,等我讲完一看脸都快绿了,胳膊上肿起了一片。 秦昭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看来那个Mary唐的来头应该不小,不过在墓里她的来头再大也无济于事,一切都是要看真本事的。至于壁画嘛当时我们也看到了,看了几幅画上面的字实在不认得我们就走开了。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解开了,看来挺有两把刷子啊。” 第一次听秦昭夸我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不过我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这都没什么了,都是些小学问罢了。”说完我的胳膊上又多了一道印子,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只能恨恨的瞪着一旁若无其事的秦小曼。 这时老邹对我道“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了,这墓道里黑漆漆的,光打着个手电也不是办法,不如把这两边的灯点着吧,这样亮点心里也踏实。” 我一听也是,就把背包打开拿出一根冷焰火来,刚想打着,秦昭突然冲我们说了句, “不要点!” ======啊啊啊又到每日吐槽时刻,更新太慢我错了,我也觉得自己好懒,我一定的把毛病改过来,当一个勤快的好孩子! ======未完...待续。。\(^o^)/~ 第二十章 世间真否有鬼 “怎么了?”我回头看向秦昭,看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 “灯盏里有蟦(fei)石,一旦点着我们都会没命的。”秦昭一脸认真地说道。 “什么是蟦石啊?”我开口问道。 “蟦石又名虫玉,最早是从北原那边传入中原的。据传它产自北原一个名叫雪狼谷的地方。这种东西十分古怪,一直被人们看做是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且极为罕见。当时的人们认为这是具有生命的奇石,上面附着着邪恶的灵魂。而且只要蟦石附近燃烧起火焰,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的如同凝固状的黑色雾气。” 秦昭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待黑雾散尽后,附近的所有东西甚至铁器都会被腐蚀成脓水。当年北原的人曾把此石进献给秦始皇时就曾引发过血案。打那之后这种奇石就被放入了墓中,成为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机关,没有防备手持火把的盗墓贼很容易就会死于非命。没想到在这沂山陵里居然也出现了,幸亏我师傅的手札上记载过这种奇石,而且这种奇石特征太明显所以我们才躲过一劫。” 我一听也感觉无奈了,“那这些灯该不会都是蟦石吧,那这齐王也是够下血本的啊。” 秦昭对我们摇了摇头道“不完全是,有的灯盏里面是真的灯油,而有的灯盏里则是用蟦石来混淆视听的。我们找找规律看就行了。” 说完秦昭沿着甬道走了起来,在每一处灯盏附近都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嗅嗅,过了一会又溜达回来把我手中的冷焰火要了过去。 秦昭开口道“如果这些灯盏的排列符合六十四卦的话,刚才张晗旁边的灯盏对应的就是火离卦,真正的生门就是水坎卦。坤震离兑居左,乾巽坎艮居右,坤为母,乾为父,三卦皆阴,三卦比阳...” 只听到秦昭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突然他猛地一甩手,冷焰火被空气摩擦一下子燃了起来。 甬道里顿时光亮了起来,只见秦昭一个抬手,冷焰火顿时化作一道流星一般划破夜空,不偏不倚正落到他右前方的一个灯盏里。 “哧喇”一声灯盏顿时亮了起来,闪烁着诡异的光亮,并没有黑雾冒出。这还没完,接着又是连续“哧”“哧“哧”的几声,甬道右边从这头到那头接连亮起好几座灯盏。 尽管左边的灯盏还没有亮起来,但这几盏幽幽的烛火还是把整条甬道照的亮了起来,熄灭了千年的火苗像是刚刚睡醒,还有些不太清醒,火苗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秦小曼把狼眼手电熄灭放进了背包里。 秦昭笑了笑道“放心,这些都是从动物脂肪里提炼出来的尸油,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东海人鱼烛,不过也是没那么容易灭的。想来这齐王如果真想给自己后世寻宝的子孙一个痛快的话,再往里走的灯盏也应该是被一并点亮了才是。” “为什么只点右边,不点左边的灯盏啊?”老邹开口问道。 秦昭苦笑了笑,道“点这一边的灯盏我就得推演半天,鬼知道我再去推演左边灯盏的时候会不会出岔子。不过要是有机关图的话兴许可以一试,可惜我们只得到了地形图。不过在这死人墓里,有时看东西不需要太清楚,因为你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的,眼不见才能心不烦。走吧,我们去主室找其他人吧。” 秦昭带着我们沿着甬道向南走去,我也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问道“秦昭,你既然懂这么多,那你见过鬼吗?”我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并没有指望他能说出些什么。 没想到秦昭倒是感兴趣起来,问我道“怎么了,你怎么开始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起来了。” 我耸了耸肩膀,道“一路走过来,又是尸傀又是阴兵借道的,就算是再不相信鬼神的人也都该被洗脑了。我怕待会真个碰到个白衣女鬼啥的,好心里有个准备。” 秦昭和我并排走着,长吐了口气道“其实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鬼。那时我记得和我妹妹还没有遇见师父,我们和家人很幸福的生活着。” 秦昭像是陷进了一个很久远的回忆中,“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人曾经叫过我妹妹去,说是要给她糖吃。到了晚上我去看妹妹的时候,却发现妹妹的身上像是趴着一个人,那个人影朦朦胧胧的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当时我吓坏了,我想要跑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我像是被钉在了那里,动不了哭不出。而我妹妹当时一直哭哭笑笑的像是魔怔了一般。” 此时秦小曼在后面也扯了扯秦昭的衣襟,“哥哥。”她嗓子里带着些许沙哑,显然这件事当时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她也仍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秦昭又继续说道“这时从我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他一出现我立马就能动了。我急忙跪下来求他救救我妹妹,但很快我就晕倒在了地上。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我妹妹也安静的躺在另一边。救我的人正是我们的师傅。当我在长大点的时候我才从师傅那里知道那一夜我们家遭受了大变故,我们家里的人被人下了蛊被人杀害了,而我和小曼被师傅给救了下来。” “我师学有成后才向师傅求情下山调查当年的事情,师傅同意我下了山。只是没想到小曼也偷偷跟来了,希望师傅不要怪罪才好。”说完秦昭十分宠溺的摸了摸秦小曼的小脑袋,两人互相笑了笑。 秦昭转过身来又郑重的对我道“这世间的古怪之事多得很,对于鬼神之类的东西,有人质疑它的真实性,但又有许多事情无时无刻不在证明它真的存在。灵异事件鬼神乱力,这都是人类一直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够无限逃避的事情。张晗,这种事你信之则有,不信则无,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完秦昭大跨步又走到了最前面去,不再理会我了。我还在低着头思考刚才他所讲的话。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分叉口。远处火烛一闪一跳的悸动着,如同一双双鬼魅的眼睛在盯着你看,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分叉口两边的路已经完全不同于甬道,两条路口又是分别立着两头神兽,睚眦目裂鬼气森森,完全没有了刚才两头神兽威武正气的样子,反而越看越邪乎。 两条小路分别是拾阶而上,每一阶上都像是刻画着什么东西,小路歪歪扭扭像是随意砌成,有的石阶平坦而有的石阶倾斜,仿佛刚刚有一头巨兽横渡才把小路踩踏出来一样。 秦昭走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再踏出下一步。 “怎么了?”我开口问道。 ======啊啊啊又写完一章,今天的第一章,我会努力,O(∩_∩)O哈哈~ ======^_^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迷魂梯 “是迷魂梯。”秦昭说道,“迷魂梯和鬼打墙类似,人一旦走进鬼打墙就会丧失感知力,迷失在里面。而迷魂梯是一种勾魂迷道,容易使人迷失在上面,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最后活活累死在阶梯上面。” 我一听鬼打墙,下意识的想要捂住下面,怯生生的开口问道“该不会又要用你那些乌七八糟的招吧?” 秦昭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缩脖子,然后他又说道:“这迷魂梯不同于鬼打墙,传说这迷魂梯最早是由鲁班发明出来的,鲁班曾经设计过许多构思巧妙,制作精湛的暗器和杀戮机关,可以说是在机关术上造诣极高的鼻祖级人物。他设计过的最强的杀戮机器就是在公元前448年为楚王设计的九攻!” 此时秦昭脸上像是多了几丝崇敬的神色,他继续道“他设计的九攻是由九种杀伤力无解的暗器组合而成,每一攻都有九种变化,一共九九八十一变,当时无人能解。唯有后来的鬼谷子造访到楚国时,与鲁班来了场跨时代的对决,就是著名的九攻九守,最终平分秋色,也谈不上谁更厉害些。” 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九攻,但是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连称厉害。 “这迷魂梯说白了就是照着鬼打墙来的。只不过这鬼打墙属于方术的范畴,而迷魂梯呢属于机关术的范畴,只能靠巧力破解,所以,”秦昭轻飘飘的瞟了我一眼道:“不用拿手紧张兮兮的捂着了。” 我一听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手给放了下来,问秦昭“那该怎么用巧力破开啊?” 秦昭笑了笑,转身对秦小曼道“小曼,十字弓准备好了没有?” 秦小曼像是早就知道她哥哥会叫她这么做,一支尾端套着绳子的弩箭已经被装在了十字弓上,递到了秦昭的手中。“嘣!”的一声弩箭被狠狠地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插进左边小路上最上面的一层台阶上,绳子被崩的紧紧地,像一根弹簧一样还在微微颤动着。 “跟着我沿绳子走就是了,记住一定要紧盯着绳子,不要管台阶什么样。”秦昭对我们说道。 我们就这样跟着秦昭往左边的台阶走上去。我跟在秦昭的后面,小曼走在老邹的前面,老邹则是留在了最后面殿后。 秦昭走了一会对我们道:“迷魂梯的原理就是利用参照物来捣鬼。每隔一段距离总是有意无意的弄出个很明显的记号出来,人的注意力一旦被这些记号吸引过去就会被引入偏离正确方向的歧途。而这些石阶修的角度都异于平常,横楞稍微往下倾斜,有的地方平有的地方高。这样就分散了人们对角度变化的注意力,对重力感和平衡感的细微变化察觉不到。如果胆子大的话闭着眼睛反而更容易走出去,不过这地方陡陡峭峭的我怕闭着眼睛会跌下去,所以用了这种办法。因为绳子是死的,它是不会再飞行的途中改变方向的。” 我听着忍不住心里给秦昭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秦昭居然还懂得这么多东西。这时我想起来路口那几头凶神恶煞的巨兽,转声问秦小曼道“小曼,路口那几头巨兽该不会还是神兽吧?” 她像是在想事情,听到我在叫她,猛地回过神来,道:“啊?你说那几头巨兽啊,在左边的两头,其中背上像是驮着一头小巨兽的,浑身还长满了刺像狗一样的那头就是穷奇了,《山海经》记载穷奇作牛状猬毛,音如嗥狗,是吃人的凶兽。而另一头长得像老虎一样的叫梼杌(TaoWu),相传是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它还有个名字叫傲狠,嗜人血。是上古四凶之一。” “右边的两头,外表像猪一样又肥又圆,还长着翅膀的就是浑沌,《神异经》记载浑沌外表似犬,有类豚,有目而不见,行走不便遂以翅翔。它欺负善良喜欢残暴,总是善恶不分,也是上古凶兽。最后一头就是家喻户晓臭名昭著的饕鬄了,我想大家应该认出来了。饕鬄虽然是真龙的第五子,但羊神龙首,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极其贪婪,最后是活活撑死的。” 秦小曼美目中闪烁着光彩,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她回答道:“这四头凶兽戾气太重,上古四凶便是这穷奇,梼杌,浑沌,饕鬄四位了。在远古传说中都是被当作瘟神看待的,但如果齐王要放在这里辟邪的话确实是有些牵强了。” 此时我已经有点迷糊了,刚开始耳室出现的是两只神兽,如果加上另外一间耳室的神兽加起来一共四只。可是刚才迷魂梯的入口处又摆了四只上古凶兽。这四神四凶,齐威王到底想在墓里搞些什么名堂?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了悬魂梯,秦昭已经把箭头拔了出来,开始往回拉十字弓。 我把秦小曼拉上来之后,刚想再去拉老邹,却发现她的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老邹呢?小曼老邹不是跟在你后面吗?”我急忙抓住秦小曼的胳膊问道。 ======今天累死了,本来想偷个懒断更来着,想了想为了不被小编打,还是忍着疲劳来了~~~~(>_<)~~~~ ======老邹去哪了?下一章告诉你们^_^ 第二十二章 白灵 “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邹老伯一直跟在我后面的!”秦小曼急忙摆了摆双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转头看向秦昭,秦昭显然也没想到老邹会突然不见,开口道:“我再回去看看,他兴许是被困在迷魂梯上了。” 说罢秦昭把背包丢在原地,转身朝原路走去。但他突然怔了怔,一步一步又倒退了回来。 只见来路上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人影。因为第三个人像是被抗在肩膀上的。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绿衣少女,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修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白皙无瑕的脖颈上透出淡淡的红色,看上去却令人触目惊心,是血迹! 后面紧跟着一个魁梧雄壮的大汉,衣服里的肌肉块鼓鼓囊囊的,这是一个老外。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有斑斑血渍,身上的迷彩服还划开了几道口子,显然刚刚是经历过了一场打斗。 我一见到他们立马紧张了起来,正是Mary唐派进来的先遣队,由白灵所带领的。不知为何他们应该是两个老外才对,但只出现了一个,而且他们居然没有回去同Mary唐会合,反而还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此时老邹软趴趴的被老外扛了上来。 “扑通!”一声老邹被那个老外像是丢死狗一般扔在了地上,我一看老邹吃亏急眼了,急忙把腰间别着的手枪拔了出来。 “咔嚓!”,白灵把手枪抵在了老邹的脑门上,老邹此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晕过去了。而那名老外把手中的步枪也是“咔嚓”上了膛指着我们。 一个红点晃了一下我眼睛,只见一道长长的红光从步枪的下面射出来,隐隐约约都能看到红光里浮动的灰尘,一跳一跳的。 是红外线! 此时我们只有一把手枪,而白灵那边最少要有两把枪,另外还有个人不知所踪也许就躲在了暗处。而且老邹还在他们手里,一切令人措不及手。 “把枪放下,不然我杀了这老头!”白灵冲着我命令道。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女人的话,鬼知道我把这唯一的一把枪放下后白灵会把我们怎么样。我相信如果我不放的话白灵也不敢开枪杀了老邹。 秦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背了过来,好像在偷偷往裤兜里找什么东西。 见我没有动作,白灵冷笑了声,道“不放是吧,真当我不敢杀人?那我就先把这老头打残废怎么样?” 说罢白灵像是真要冲老邹的大腿开枪,食指马上就要扣了下去。我一看剧情不大对这女的可别来真的,急忙说道:“慢着,我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行吗。” 白灵露出一个十分得意地笑容,轻轻把枪挪开了,那个老外也像是松了口气,身形不自觉的晃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被我们注意到。 我缓缓弯下腰,想要把手枪放在地上,这时却见秦昭背在后面的手偷偷冲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我不知道秦昭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我猜想以秦昭的脾性不会就这么妥协,肯定不是让我把枪放下的意思。 此时我已经快把枪放在了地上,想必白灵一直在盯着我的动作。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主意,“把枪给你得了!”我冲白灵喊了句然后狠狠的把手枪朝白灵丢了过去。 看上去好像我真的是打算把枪丢给他们似的,但这其中我暗暗使了多么大的力道只有我自己心里才明白,不砸死他丫的。 那老外见我把枪丢过去,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接住,没想的手枪“噔”的一下砸在了他的手上,疼的他把另一只手的枪丢在了地上,捂着手直咧嘴,感觉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沙鹰手枪说重也不重但也绝不是布娃娃,我不敢说自己比那个老外力气大多少,但要是卯足劲把这样一个铁块扔出去砸在他手上,他要不疼我跟他姓。 就在手枪砸出去的同时秦昭也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身影捉摸不定,他先把地上的枪都踢到一边去,白灵见状直接冲我们这边开枪。 “小心,快趴下!”我见白灵开枪了,急忙把一旁的秦小曼扑倒在地上。 “啊!死流氓!”此时秦小曼被我压在了身下尖叫了一声,她穿着的是一套纯白带粉色边的运动服,瀑布般的长发已经被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我感觉像是压到了一团棉花上面,胸口不知为何感觉酥酥软软的。此时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我看着她感觉鼻孔有些血脉喷张,浑身像是有一股电流击过,遂把头转向秦昭那边。秦小曼胸口像是有一头小鹿在嘭嘭乱撞,她小脸微红有些发烫,急忙把水汪汪的眼睛闭上不好意思再看我了。 我意识到有点尴尬,所幸白灵好像并没有冲我们开枪,连着好几声枪响都打在了墙壁上。 秦昭听到妹妹尖叫了一声,还以为妹妹中了枪,左冲右闪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正看到他妹妹被我护在身下闭着眼睛,而我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秦昭。 秦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冲我笑了笑,这样我松了口气,这样等下应该只挨一顿毒打就完事了。 只听见“咔咔”的声响,手枪里的子弹像是打完了,白灵趁秦昭一愣神的功夫把手枪丢了过去,秦昭回过头来下意识的扭了一下身子想要躲一下。 “呜~”只听见白灵纤长的大长腿带风一般的朝着秦昭下面踢了过去,秦昭十分被动的用手挡了一下,躲过了这一击。 白灵见一击不成,继续出手,她掌指带风虎虎生威,朝着秦昭脖子掐去。秦昭闪身避过又回敬一记扫堂腿,白灵纵身跃过,膝盖又狠狠朝秦昭的胸口磕去... 他俩你来我往的过招,我看出来秦昭是故意让着她,看来还是知道怜香惜玉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那名老外缓过神来,朝着我这边挥舞着拳头冲过来了,我一看不妙刚起身,被秦小曼狠狠地在身后蹬了一脚,正扑在那个老外的身上。 惨了! “咚!”我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那个老外朝着我的肚子狠狠地打了两拳,我就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脸色被气憋成酱紫色,喘不上气来。这家伙下手可真黑啊! 这时秦小曼爬起身来,手里突然挥出一把粉末,粉末扑撒了老外一身,还有丝丝缕缕掉落在我头上。 那名老外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还溅了我一脸灰土,冲着我一翻白眼就晕死了过去。 这时秦昭那边也差不多了,秦昭一个反手攥住白灵的右手腕,白灵左肘一曲想朝身后打去,秦昭一抬胳膊挡住了这一下。同时猛的一抬白灵的右手臂,白灵吃痛想用左手去抓秦昭的手臂,被秦昭抓到机会另一只手猛地一拍脖子,白灵倒在了秦昭怀里。 “小曼你这神仙散还真厉害哈。”我冲秦小曼悻悻的说道。没想到她却走过来踹了我一脚,“哼,死登徒子。” 然后,秦小曼把沾着神仙散的手捂在了我脸上,同时不停的揉我的脸。她的小手软软的,虽然刚开始有一股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但接着...我一翻白眼也晕了过去。 ======此章完成,白灵也算个比较重要的角色了,在这里多描写一下O(∩_∩)O~ ======感觉看得人好少,真的写的不好么,我已经尽力了^=-=^ 第二十三章 尸毒 我感觉就像堕进了云雾中,恍恍惚惚的。 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无天际的荒漠! 秦昭他们都不见了,只下剩我一个人。 “秦昭!秦小曼!六叔!”我大声的呼喊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应,我感觉自己就像出现在了另一片星球上。 就这样我在沙漠中独身前行,接连数天都迷失在里面。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感觉不到渴感觉不到饿,甚至连面对头顶上那轮炽热的太阳的炙烤都毫无感觉。 我已经有些不安了,始终没有走出去的迹象。大漠一望无垠,从白天走到黑夜,从黑夜又走回了白天。白天太阳当头仿佛要变成火炉把一切都融掉,夜里一轮明月悬挂空中,给人一种阴凉刺骨的感觉。 终于有一日,前方金色的沙漠中,烈阳如火,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建筑物。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中终于像是有了人类的气息,令我为之一振。 那座建筑物若隐若现,在太阳的照耀下褶褶发光,像是神殿一般想要人不自主的臣服下去。 终于快要接近了,这是一座宏伟壮大的神殿,但是已经荒废掉了,周围的几座雕像已经不可见其原型了,但依旧还在伫立着没有倒塌。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迈进去,这时身体仿佛有了知觉,我感觉周围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好像在秦小曼身上闻到过的那种。 原来是在做梦。 我睁开了双眼,一眼就看到秦小曼拿着一个香囊一样的东西蹲在我身前晃来晃去的。 由于秦小曼的姿势,我一醒来眼睛就不经意的瞅到她脖颈下面某个地方,被她给瞥见了。 “谢,谢谢哈...”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哼!”秦小曼把香囊收回去,立起身来,右腿往后稍微撇了撇。 这下玩完了!我心想。 这时秦昭也看到我醒了,看到秦小曼的动作时轻咳了一声。 救星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好兄弟!我在心里暗叫道。 “小曼啊,轻点。”秦昭慢悠悠的说道。 秦昭我*……&%¥#@…… 挨了两脚之后我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秦昭那边老邹还在睡着。而白灵和那名老外则是被秦昭给用尼龙绳背靠背绑在了一起。 白灵头发披散了开来,半掩着雪白的脖颈。她的眉心上像是有一点红痣,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脸蛋还有一些红晕。 而那个老外好像脸色有些发紫,嘴唇干裂,尽管昏迷着可是身子仍在不自主的颤抖着。 秦小曼把手里的香囊一一放在三人的鼻子下面,三人很快都苏醒了过来。 “小曼,你这香囊看着挺厉害嘛。”我在远处悻悻的说道。 “那是当然了,我亲自调制的秘方。”秦小曼有些小得意,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故作凶狠的对我唬道:“再多嘴还揍你!”我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吱声了。 “我的朋友身体在颤抖,求求你们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白灵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们道。 “不用看了,”秦昭开口道,“你们刚才是不是去殉葬坑了?” 白灵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是误打误撞到了那里,没成想居然遇到了尸傀,还损失了一个兄弟。” 白灵有些伤感,眼圈红肿了起来。原来他们下来探路的时候由于不熟悉古墓,走走停停的就直接闯进了尸傀的藏身地,惊醒了几只尸傀。其中一个老外用身体挡住几头尸傀,最终惨死在了殉葬坑里。而这个老外也在殿后的时候被尸傀的利爪给抓到,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昏昏沉沉的。 “你的朋友中的是尸毒,我倒是有办法救他。”秦昭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你快救救他啊!”白灵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她不想在失去一个队友了。 “我救活了他,你们岂不是多了一个援手来对付我们。”秦昭说道。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救活莱恩,我们两人绝不会威胁到你们。可是,我的上司Mary唐他们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求求你就救救他吧。”白灵红着眼睛看着秦昭,两人一直对视着。 “罢了,我也不会难为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是欠我个人情了。小曼,拿包来。” 说罢秦小曼把包递了过来,白灵不停的说谢谢,而那名老外也像是有了一点意识,听到白灵一直不停的说谢谢,也冲着秦昭冲着我们不停的说thankyou,眼睛里是那种很真挚很清澈的眼神。 我也起身赶过去帮忙。只见秦昭从背包里从包里拿出一袋子米粒一样的东西,他说这是糯米。然后又拿出来几个塑料的瓶瓶罐罐,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酒精一类的。而秦小曼则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排针,针灸用的哪种,她点燃小酒精灯给针消了消毒。我发现我也帮不上多大忙,索性就蹲在一旁看着了。 秦昭一边配合着秦小曼扎针一边说道,像是讲给白灵听的又像是在讲给我听,“尸毒本来是在腐烂的动植物遗骸中衍生出来的生物碱,只能够靠血液之类的密切接触才会感染上。想必是这位兄弟被尸傀挠伤的时候染上的。” “我看了看感染的伤口,毒性蔓延得很快,都已经接近脏腑了,不过刚才我绑他的时候就已经给遏制住了,毒性很强,想来是殉葬坑里的亡灵怨念太重了。” “什么意思?”我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这是一种玄学上的说法,”秦昭回答道,“玄学上认为人在临死时的怨念会注入血液,引起一系列的反应,注入怨念的血液在凝集后就会变成尸毒,遇血则化。我看他的伤口最多不过半个小时,但是他如此气血旺盛还是不堪毒性蔓延,所以殉葬坑里必是怨气极重。” “尸毒轻则丧失知觉浑身麻木重则堕入癫狂直至死亡,电影里常出现的僵尸就是这么来的,人染上尸毒皮肤溃烂失去知觉,浑身僵硬起来变成了活跳尸,然后发癫通过咬伤人类来传播这种尸毒,一旦尸毒蔓延到了大脑这个人就彻底没救了,只能给他一个了结。” 这时秦小曼那边已经忙活好了,把针一一拔了下来,对秦昭道“哥哥,我已经把毒性蔓延的地方的穴位都打通了。” 秦昭点了点头,从袋子里取了点糯米,糯米看上去湿湿软软的,不知道秦昭在上面掺了些什么,顿时糯米就黏在了他手上,他说他放的是白酒还有黑狗血,狗血里还搀着点雄鸡血和朱砂一类的东西,拔尸毒用的。 我一听果然又是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每次都还真的有用。秦昭把糯米敷在了莱恩的伤口上,又拿绷带缠了几圈,对白灵道:“敷上两三个钟头,到时候上面粘的都是尸毒,绷带拆掉把糯米丢了就好了。” “谢谢你了。”白灵一脸感激的看着秦昭道。 第二十四章 生死路 “先给我们松绑,这么捆着谁会有心情说。”白灵撅着个小嘴说道。 秦昭笑了笑道:“真不知道就你这脑子你们组织怎么会派你来的,你用手指勾一下手腕处的绳结试试看。” 白灵伸出食指勾了勾绳结,没想到绳结一下就被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灵一脸茫然的问道。 还没等秦昭开口秦小曼就抢先开口道:“切,你以为我哥哥那么小肚鸡肠啊,哥哥压根就是系了个蝴蝶结,怕等会有什么意外来不及放你们,没想到你们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白灵俏脸有些微红,把刚才的话翻译给了美国佬莱恩听,莱恩十分恭敬地冲我们敬了个礼表示他的感谢。 “好了,详细讲讲你们组织的事情吧。”秦昭摆了摆手道。 “嗯。在我进组织以前,我的家就在长白山脚下,父母经营了一家武馆,武馆里有很多弟子,直到去年有一天武馆起了一场大火,我的父母还有好多弟子们都死在了那场火里。”白灵的语气有些伤感,像是不愿意回忆这件事,但仍是继续道“当时我也在武馆里,不过我逃到了屋顶上,看着火一点一点蔓延上来,我想要跳下去,可是下面也是一片火海,当时我几乎已经闭着眼睛等死了。” “还好唐姐出现了,她握着一根绳子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荡上了房顶,把我给扑了下来,我们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白灵把绳子捡起来递给了秦昭,继续开口道:“唐姐的组织是来自美国的黑手党,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后来阴差阳错就加入了黑手党。但是唐姐和其他黑手党不一样,她从来不滥杀无辜,就比如去年唐姐来到长白山执行任务时救下了我,而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也是从小被武术熏陶长大起来的,唐姐觉得我功夫底子还不错,所以我决定追随唐姐加入了黑手党。” “原来是黑手党啊。”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那你们干嘛要跟踪我们?难不成也是来盗墓的?” 白灵摇了摇头,道:“我们当然和你们不一样了,墓里那点宝贝黑手党的高层自然看不上眼,我们要找的是一件传说中的宝物,唐姐说找到它就能寻到长生。” “长生?”不仅是我,连一向淡定的秦昭也平静不下来了,因为这一路上我们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长生这个字眼了,难道真的存在吗? “你们是怎么知道要找的那件宝物和长生有关系呢?”秦昭开口问道。 “这件事一直都是在高层保密的,而唐姐还不属于最核心层的人物,她私下里偷偷告诉过我,有一个俄罗斯的神秘买家出价数十亿美金悬赏寻找这件宝物,被我们组织的高层接下来了,至于买主是谁无从知道。她也想借此机会进入组织的核心层次。” 白灵继续道:“由于这件事事关重要,组织里为了挑选来中国执行任务的人员煞费心思,组织不知是看中了唐姐什么,直接任命她为此次执行任务的队长之一。我对宝物没什么兴趣,只知道在中国一座墓里,几名队长各自负责调查一处。我也不会管组织要干什么,要不是唐姐我才不会来这里。” “队长之一?你们有几个队长?”我好奇的问了句。 “组织里一共有五支队伍,每支队伍都有十几个人,全是被组织精挑细选出来的,每名队员都有把柄在组织手上,至于我则是被唐姐亲自请缨保证才被派来的。还有一位队长叫廖凡,也是中国人,平日里和唐姐关系十分要好。而其他三人都是外国人了。我们五支队伍分别有各自的任务,没有上头的命令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唐姐的这支队伍被上层告知韩城有线索,我们到了韩城却发现被你们捷足先登。唐姐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私下里把你们的资料都调查清楚,打算利用你们完成任务。” 听白灵这么一通说,我感觉这件事情有些深不可测了,我们是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情里面,看了眼秦昭也像是在低着头想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张晗的六叔他们汇合再说吧。”秦昭对我们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把行李都背上,开始向前继续走去。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迷魂梯上上的一片浓雾,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感觉浓雾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急忙转身一溜小跑追上了秦昭他们。 “秦昭,六叔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吗?”我开口问道。 “不是,我带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他们身手都还不错,机关陷阱都闯了过去,可惜最后还是我没注意到子母板的陷阱才栽了个跟头。” “那秦昭你选这条路有把握吗?”白灵问道,同时这也是我想问的。 秦昭神色平静“我精研墓葬,多少还是比你们懂些的,而且就算是那个唐小姐闯到这里,要真是个行内人的话,恐怕也会选这条路。” “可有什么依据吗?”白灵问道,毕竟她没有见识过秦昭的本事,不像我们这般深信不疑。 秦昭道:“其实两条路最终都是能通往目的地的,只不过一条路是凶多吉少,一条路是凶少吉多。” “那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呢?”我急忙问道。 “是凶少吉多。” 我刚想长舒一口气,秦昭又幽幽的说道:“但所谓凶多吉少的路乃是九死一生,但九死很容易破解;可凶少吉多的一条路为九生一死,最后一死在所难免,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带着你们这么多不懂机关术的人闯死路没什么把握,所以来生路试试气。”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有些犯嘀咕了,秦昭虽说是有本事,但这九死一生的路他都没把握全过,九生一死的死路岂不是很难? 秦昭像是看出我们的顾虑,开口道:“你们看我们来的一路上,先是迷魂梯呈阶梯状,逐步高升,似要升天,朦朦胧胧的迷雾像是瀑布一般奔腾呼啸在身畔。走上来是一片空犷的平地,极目远眺隐隐约约能看到墓道像是一条真龙卷过。” “这是玄学里赫赫有名的‘飞仙’宝地。”秦昭说完,我们抬头看去,果然,前面的墓道弯弯曲曲,逐渐上移,尽头的两盏灯不知为何及其明亮,像一双眼睛一般,果然像是有一条真龙要席卷高天。 “这样的地方是被人为建造出来的,表面上看气势宏伟,但潜伏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危机,恐怕离我们已经不远了,我们还要小心行事。”秦昭嘱咐道。 众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前面已经没有灯盏了,不知道是熄灭了还是压根没有,只能遥遥看到尽头两盏灯火闪烁着光芒我们只好打开狼眼手电照路。 越往前走墓道越窄了,完全失去了刚上来时的气势,感觉就像走进了山洞里,越往里走开始出现了许多分叉口。 “轰隆隆”只听大地深处传来一声巨响,如同地震一般的巨大声响回荡在墓道里令人振聋发聩,头顶的墓道也洒落下来许多灰尘。 “不好,不知道又是什么机关启动了,大家抱团在一块,不要轻举妄动。”秦昭急忙说道。 “莱恩呢?” “秦小曼呢?” 此时我们发现消失了两个人,消失的无声无息,连秦昭都没有发觉。 “可恶!”秦昭咬着牙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我发现了另一件更为可怕的事,前面两盏一直闪烁着的灯火消失不见了! ======写到这本书的巨大坑就要埋好了,猜猜是什么坑?张家?黑手党?还是每位有秘密的人物? ======^_^自己想吧,下章继续 第二十五章 见鬼了 秦昭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叮嘱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找小曼他们,切记。” 说完秦昭起身往回走去,此时这里只剩下白灵,老邹还有我三个人了,只开了一柄狼眼手电,灯光被调到了最暗,幽暗的灯光打在老邹的脸上,把他那张被岁月布满沧桑的脸映衬得无比狰狞。 狭长的墓道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厚重的呼吸声还有扑扑的心脏跳动。 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静的可怕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我看我们也不要太紧张了,放松点,再厉害的机关也都是人设计出来的,”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跟了秦昭也算长过不少见识。 见他们脸色有点缓和,我又继续说道:“不管哪朝哪代,中国数以千年来的墓葬形式都来源于伏羲六十四卦繁衍出来的五行风水布局,”白灵和老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能也是觉得有些道理吧,“我想万变不离其宗,每个墓穴都讲究占尽天下形势,归根结底就是八个字:造化之内,天人一体。” 最后八个字是我从秦昭那里偷偷听来的,一直觉得很是奥妙所以就记在了心里。此时再度讲了出来,白灵和老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望着我,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想到我居然讲出来这么有哲理的话我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这不就意味着我开始怀疑科学了吗,我都有些糊涂了到底该相信秦昭说的玄学吗? 就在我想要起身展展懒腰的时候,我蓦的发现老邹背后出现了一只森然的白手,这只手瘦骨嶙峋皮包骨头,外面就像只包了一层白色的人皮,趴在老邹的肩膀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一下子就炸毛了,急忙喊道:“老邹,手!手!” 老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白灵也顺着我说的看向老邹,但他们俩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我。 “张晗,手怎么了?”白灵问道。 “老邹背上的手你们看不到吗?”我急了,这时我看到那只手离开了老邹的肩膀,开始向他的脖子划过去,一张扭曲到近乎狰狞的脸露了出来,也是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珠子深凹进了眼眶里只有两道血痕流出来,一张嘴像是被针线缝上了一般紧紧闭着,一袭白衣后面除了老邹没有任何的影子。 “这是女鬼吗?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我有些惊慌失措,此刻我仿佛从这双邪魅的眼洞里看到了自己的恐惧,惊慌,动容,怨恨,仇恨...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来不及了,眼看老邹就要被卡住了脖子,我急忙冲了过去想要把老邹拽过来,猛然发现女鬼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老邹和白灵见我慌慌张张自言自语的还以为我中了什么邪,“你没事吧张晗?”白灵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刚才..”,“厄!”我刚想把刚才的古怪说出来,突然脖子像是被什么死死掐住了,我伸手够向脖子,那是一双冰冷的手,脖子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吐着寒冷的气息,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定是那女鬼! 但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那双手像钳子一般牢牢锁住我的脖子,我已经喘不上气来了,脸部因为缺氧已经涨得发紫了,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瘫倒在地上。 尽管老邹和白灵看不到那女鬼,但是看到我突然倒在了地上也是蓦地一惊,但此刻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感觉头顶的墓道像是要翻转了过来,我觉得这下自己是真的要完了。 就在我仿佛是要神游三界之外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来一阵阵铿锵有力高昂激越的吟诵声:“太上台声,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能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感觉脖子上的压力顿时小了下来,像是有一声声尖叫在我耳边划过,那女鬼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待我缓过气来回头再去看时,声音已经戛然而止,身后空无一物,只有阵阵阴风。 秦昭站在不远处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他救得我。 我站起身来想要对他说声谢谢,秦昭却对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刚才都是些小鬼,我念的是往生咒,专门超度它们的,你要是有心就记下来吧,以后也许用得到。” 白灵紧接着开口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昭只是冲她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被白灵翻了个白眼,索性转过身去就不再看他了。我刚想再问什么被秦昭一摆手挡住了,他开口道“这个地方有些蹊跷,我本想着沿原路回去找到小曼他们,却不想走了一大圈又兜回来了,就像是在原地打转一样,也碰巧因为这样才救下了张晗。” 秦昭继续说道:“这个地方应该布下了迷魂阵之类的东西,干扰着我们。刚才我们看到在墓道最尽头有两盏灯火,那恐怕都是假的,幻象而已,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们指引一个错误的方向,然后中计。那幻象恐怕就是利用迷魂梯上的迷雾制造出来的,雾里有些蹊跷。” 说到这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离开迷魂梯的时候感觉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说完秦昭突然猛地一拍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天罚杀机,斗转星移;地罚杀机,龙蛇起陆;人罚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万法皆空万物皆可破。” 秦昭猛地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张晗把手给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秦昭就一把拽过我的手去划了一刀,松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一把东西,我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上面,秦昭猛地甩了出去。 ======今天先水一章,怕小编找我喝茶,写点证明我还在更 ======待续...^_^ 第二十六章 尸体 手腕上冷不丁被划了一刀子,我差点要骂出来,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在掌心处划了一道小口子,一抹猩红的血滴透过皮层在往外渗。 秦昭开口对我们道:“闭上眼睛。” 几人听到秦昭这么说也就照着做了,闭上眼睛我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我摸了摸,原来是一个创可贴。是秦昭塞给我的,还在我耳边说了句抱歉。 过了一会儿听到秦昭开口道:“好了,把眼睛睁开吧。” 我们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令我们大吃一惊。 身旁兜兜转转的墓道已经不见了,也没有了阴涔涔的气息,我们背后还是来时的那道迷魂梯,而四周全是横七竖八的木头桩子,每个木头桩子附近都有尸体。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也并没有发现有秦小曼和外国佬的身影,周围死一般寂静。 地上的尸体足足有几十具,看上去已经死了好长时间了,死相极惨。手脚被向后捆绑,嘴上被密密麻麻缝了针线,眼珠子不知道被什么给挖了去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想来生前受到过极大的折磨,不知道有了什么方法肉身还未完全腐朽,不过应该已经里变成骷髅差不了几年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边包扎创可贴一边问道,心里暗暗想道下次再有古怪得要离秦昭这货远一些。 秦昭长吐了一口气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术,想来当年除却邹忌之外还有另一位鬼师也参与到了这陵墓的设计中。” “鬼师?”我缠创可贴的动作怔了怔,第一次听说有鬼师。 “鬼师也是方士的一种,在很久以前的时候能把方术运用到极致的人上可问天请命,下可除魔卫道。同时也诞生了许多门派,鬼师一派能用方术以鬼治鬼,曾经也是辉煌一时。但鬼术一旦运用到人身上害人的话则是邪佞无比,极其狠毒,以至于慢慢就被人排挤没落了。”秦昭顿了顿又说道,“鬼师历来只传一人,回去也许能查出是谁参与的这座沂山陵。” “那你怎么会破解的啊,这么厉害?” 秦昭很神秘的冲我笑了笑,道“我扔的只不过是一把大米罢了,但这得多亏有你啊。” “我?”我指着鼻子问道,但看到秦昭一脸贱笑的样子又忍不住想把鞋底子印在他脸上。 “这里的幻术不在于这些木桩,而是这些尸体。尸体死的时候显然怨恨极大,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被那个鬼师设计好了的,利用冤魂来纠缠我们,如果不事先知道机关的话,最后也会惨死在这里,我也不过是暂时瓦解掉而已。利用的是冥子的血。” “难道你说我是冥子?”我感觉头都要大了,只能听秦昭一一解释过来。 秦昭点了点头道:“关于冥子的记载一直很少,更多的我得回去问一下师傅了。但你的生辰八字的卦象显示,你的确就是冥子。” 像是知道我听不懂,秦昭给我解释道:“你是1987年7月15日6点多钟生人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 “可能你还不知道这在玄学上代表什么,你是在丁卯年,丁未月,乙丑日,己卯时生人。这四个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以你的八字皆阴。” 秦昭见我一脸认真听着,不知为何摇了摇头,道:“八字皆阴之人也许有很多,但你要知道7月15日这天是中元节,阴曹地府阎王会派他的亲子到人间去视察有无冤假错案,而这亲子就是冥子。冥子会托附在人的身上,但不会害这个人。而你刚好又是在冥子出巡之时出生的。” 说完秦昭又道“你也不要不相信,我用龟壳占卜过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龟壳上面全是水珠,证明阴气的确很重,然而你却一点事情没有。你也可以回忆一下,从小到大你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我摇了摇头,因为这点我从小到大记得很清楚,一直都是我欺负别人呐,但凡有惹我的不是被我胖揍一顿就是回家莫名其妙地生病躺床上好几天起不来。 想到这我突然浑身一凉,感觉汗毛上都在灌冰渣一般,仿佛背后有个人在盯着我。难不成我身上真的住着一个鬼?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秦昭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其实也不用担心,虽然我不知道冥子有什么古怪,但起码起码一定不会害你的。” 这时我们仿佛听到有一阵呻吟声在后方断断续续的传来,秦昭一马当先赶了过去,“是你吗小曼?”秦昭喊道。 等我们赶到时只发现秦昭把莱恩背了上来,莱恩紧闭着双眼两手攥拳,我摸了摸他的气息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秦小曼呢?”我急忙问道,想要下去找,被秦昭喝止住了。 “不要下去,下面起毒瘴了,我看过了只有他一个人。”秦昭对我道。 我相信秦昭能找到小曼的话一定会带回来的,但眼下做哥哥的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也许秦小曼根本不是和莱恩在一块走失的。 白灵拽了拽秦昭的衣襟问道:“莱恩是怎么了,晕倒了吗?” 秦昭摇了摇脑袋,道:“他中邪了。先把他抬过那片迷魂阵,我怕待会我们又被困住。至于小曼,”秦昭叹了气,“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有我给她的护身符,只要不中机关陷阱一定会没事的。” 秦昭说完带着我们朝前快步走过去,我紧忙追上去好奇地问道“什么护身符啊,能让你这么放心?” “那是摸金符。”秦昭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摸金符是古代摸金校尉的信物,摸金符漆黑透明镌刻着‘摸金’两个古篆,正面是另外一个漆金大字。据说摸金符的原料是绝世美玉,但这玉是什么无人知晓,以穿山甲最锋利的爪子镶嵌,先浸沟在巂(gui)腊中七七四十九日,这段日子要埋在阴气最重的龙楼百米深处的地下,偷取地脉灵气,之后由历代摸金校尉轮流佩戴熏养在古墓里,才是最后的摸金符,能够逢凶化吉。” “传闻世间有五枚摸金符,曰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三国时期曹操手下能人异士奇多,一下出了五位摸金校尉,每人被授予了一枚。我交给小曼的正是师傅传给我的‘金’字摸金符。这摸金符能为主趋吉避凶,想必会护佑着小曼的。” “奥。”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莱恩中邪是怎么回事,能救回来吗?” 秦昭道“他应该是被小鬼给勾了魂去了,不过应该没有成功,我看他还有些意识,只是昏迷不醒罢了,应该是身体里被脏东西附了身,所以意识有些紊乱,待会我用方术帮他叫叫魂试下。” 走了一会我们已经越过了那片堆满尸体的地方,一行人离得远远的,尽管知道冤魂被限制在那片区域内,但还是眼不见心为净的好。 秦昭开口道:“把人平放在地上吧。” ======^_^说实话这装神弄鬼的写着真累,我差点以为自己中邪了 ======慢慢会加快更新的,求收藏鼓励 第二十七章 玄学 “再往前面走就是主室了,我们先在这里救人。”说着秦昭把背包放了下来,把狼眼手电递给我拿着。 到了这里已经又回到了墓道中,右手路边的灯盏仍像之前一般摇摇晃晃的闪烁着光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过眼烟云而已。 秦昭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袋大米,一小把一小把的用手掏出来撒在了莱恩躺的地方,,一直到他的身上全被米粒覆盖住,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瓷碗来,往里面倒了一把东西,又淋了几滴猩红猩红的血一样的东西。 看着秦昭跟装神弄鬼似的并且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在这肃穆的氛围下却显得另一类的滑稽,我咬着舌头不敢笑出来。 然后秦昭又从包里拔出一根香,看上去像是贡香之类的吧,点着后插进了小瓷碗里。 丝丝缕缕的青烟从碗里飘了出来,弥漫在四周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我都忍不住多吸了两口,感觉飘飘欲仙醉生梦死的,不知道吸毒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然后秦昭好像拿出来一根树枝,掰成四节让我们各自握在手里,同时心里还要默念莱恩的名字,一直到他说停为止,期间必须要全神贯注,绝对不可以心怀杂念。 秦昭说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就像是法庭上的法官宣读判决一样,冷冰冰的面孔。 众人按照秦昭所说的去做了,我使劲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秦小曼的事情,心里大声默念起莱恩的名字来,“莱恩莱恩莱恩莱恩...” 此时不知为何插在瓷碗里的贡香还没有燃完,但是香气却越来越淡了,我恍然瞥见莱恩的手指头像是动了一下,我刚想提醒秦昭一下,却见他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默念。 我只好继续在心里默念莱恩的名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么久,秦昭突然一动,把刚才猩红色的血一样的东西又甩出来几滴,全部甩在了贡香所在的瓷碗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贡香并没有熄灭,仍在一闪一灭的燃烧着。溅出去的几滴血一样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的落下,反而像是在空中停顿了一秒钟,如果不是我一直在盯着看恐怕还发现不了。转头看向白灵和老邹,他俩还在嘴里默念着,似乎并没有发觉刚才的异常。 “好了,大功告成。”秦昭说道。 白灵和老邹也都停了下来,“这样就完成了吗?”白灵开口问道。 “你刚才又施展啥法术呢?”我眯上了小眼,瞅着秦昭问道。 秦昭一边拿起水杯扶起莱恩灌水喝一边对我们道:“刚才也不是什么法术,只是些民间流传的方术罢了。” “纯净的大米是能够辟邪的,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长辈告诉过你们。大米撒在中邪的人周围能够暂时将他与周围的环境隔绝开,这个隔绝是属于神识上的隔绝而不是身体上的隔绝。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脏东西入主他的身体,也能防止在此期间他本人的七魂六魄被脏东西排挤出去。” 灌完水秦昭扶着莱恩靠在了墙边,示意等一会他就会醒来,然后继续说道:“这香是我向寺庙里的住持讨来的,闻着是不是很香。这阴间的东西也和阳间一样,它们也要抽烟喝酒,但是烟从哪里来?就在这香上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祭拜朋友亲戚的时候会在坟头点上几支贡香或者干脆在坟头倒插一支烟了。而这庙里来的贡香在阴间更是上等的好烟了。” “这小瓷碗里放的是洒过鸡血的黄豆,洒过鸡血的黄豆里插上贡香后,那贡香飘出来的烟被脏东西闻到那就不是阴间的烟了,那相当于是神仙散。最后脏东西闻完之后神识不清之时,用最刚烈的雄鸡血打成魂飞魄散,毕竟这脏东西已经冤死太久了,我既然超度不了只能灭杀之了。”秦昭幽幽的说道。 “那你要我们一直默念莱恩的名字有什么用呢?”白灵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昭问道。 秦昭笑了笑道:“当然不会让你们白念,一切都布置好了剩下的就是逼那个脏东西出来。它想入主莱恩的身体没能奏效,此刻一定是陷入进与出两难的境地当中。我用大米困住它使其无法离开,你们握着柳枝一直默念莱恩的名字产生的念力必然使其无法安然立足在莱恩的身体里,最后再用设了套的贡香引诱它出来就行了。” “念力?还能这么用?”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念力的作用太大了,要不然为什么古代的时候王公贵族在家里有个小病小灾的都要大张旗鼓的去寺里求福。古代的皇帝登顶泰山让文武百官跟随着,也是利用强大的念力来为自己求长寿的。”秦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是不太明白。”我摇了摇头道,白灵和老邹也是表示不太懂。 秦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事实上人的念力,也就是信念,是一股很强的力量,只是常人不懂得利用罢了。这也是为什么胆子越小的人越容易见鬼的原因。虽然念力看不见摸不着,也没有任何比较科学的理论来验证它的存在,但在玄学上这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在玄学上有个很神奇的说法,当有很多人的念力能够被凝聚在一起时,就会产生另一种奇妙的结果。比如说一块石头,有人觉得它能辟邪,有人觉得那就是块破石头。假如有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在心里坚信这块石头能辟邪,只要此刻所有人都是万众一心的,内心毫无杂念纯洁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那石头就真的能辟邪。” “其实说白了,并不是这块破石头可以辟邪,而是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的念力可以辟邪罢了,就像是摸金符本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但它被列位盗墓的前辈们佩戴着,但凡敢去盗墓的心念都必是铁一般的坚定。日积月累下来这摸金符就有了辟邪护体的作用,能为摸金校尉抵挡灾祸。” 秦昭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我感觉有些明白了,无非就是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过分的依赖科学自然理解不了,我觉得以后自己该要转变一下观点了,有时候一些荒诞的说法你不亲眼见识过真的很难站住脚。 “咳,咳”我们看到莱恩咳嗽了两声,醒来了,众人都是心里一喜,秦昭果然厉害啊。 秦昭掏出来一根红色的绳子递给白灵,道“让他系在腰上,三天内不许摘下。他刚刚中了邪,身体阳气很虚弱,我怕他会再被脏东西盯上,毕竟这墓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鲜为人知的古怪。” 白灵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朝莱恩走过去。我低下头问道莱恩:“You/saw/QinxiaoMan/it?She/and/your/missing/piece?” 我问他秦小曼的下落,莱恩使劲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我刚想再追问被秦昭打住了,“他俩也许很本就不在一块,那片迷魂阵就那么大如果她还在早就被我们发现了。说不定小曼触碰了什么机关已经先我们一步走出去了,我们先继续往前走吧,兴许小曼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见秦昭这么说了我只好站起身来,我们五人收拾了一下地上,背起背包继续往前走去。而白灵在后面搀扶着莱恩给他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老邹背的包最多走在后面殿后,足有三四个却一直没有喊过累,我心里倒是挺感谢他的。 走着走着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青石板的墓道已经消失不见,整片地域豁然开朗起来,幽幽的烛火环绕宫殿四周,殿门上金漆雕龙,朱漆色的殿门伫立在正前方,上方是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屋顶上黑影幢幢,仿佛是有人在里面窥视着我们。 与来时一样足足两尊巨兽的雕像伫立在殿门两侧,左边一头,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头,两头并排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都是头顶长角的天马,一匹翱跃而起似要飞天,另外一匹犄角撞地像是要踏破乾坤。给人一种祥瑞太平之感。 而右边一头人身兽首,画风迥然不同,两颗锋利的螯牙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只手中举着长矛,而另外一只手中举着的是圆盾,气息骇人,像是有一种席卷滔天的邪佞藏身在雕像的身体里。 虽然这次秦小曼不在,但还好秦昭也认得它们,开口道:“左边立一尊独角兽,右边立一尊凿齿,一神一凶,一路上都是这样,越来越有意思了。”秦昭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转过头来见我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秦昭像是想起了什么,介绍道:“独角兽大约是五千多年前出现的,黄帝曾经收养过两头独角兽看,后来黄帝就打败蚩尤平定了天下。多年后两头独角兽又被尧帝所寻到,尧帝便成为了四千年前的五帝之一,自那以后独角兽被奉为神兽,却再无人见到过。而凿齿生性弑杀,是古中国南方部落的代表,与蚩尤一样邪性无比,最后被后羿在昆仑山上射杀。” 说完秦昭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托在掌心捣鼓了半天,皱着眉头对我们道:“卦象显示在我们身后有危险,宫殿里面的暂时测不出来,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难道后面有脏东西跟来了?”我紧张的问道。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都挡不住序尖的一支笔,O(∩_∩)O哈哈~ ======这一章写着写着上神了 第二十八章 阴宫冷殿 “不像是。”秦昭摇了摇头道,“总之我们还是先避过去再说吧,不宜硬碰硬。” 说罢秦昭走向前去,小心翼翼的推开前方的那扇殿门,我们三人也一同过去帮忙。 “一二三,推;一二三,推...”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我连吃奶的劲都快使出来了,终于听到大门‘吱呀’地响了一声。 听到声音我们推得更起劲了,又足足喊了七八遍号子,终于传来‘轰隆’一声大响,我感觉到殿门已经不受控制的自己向里打开了。 我们急忙退到后面去,生怕再出现弩箭热油之类的机关。 殿门里面黑黢黢的,显得空洞无比,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张开着在等我们自己钻进去。 “再退!”秦昭大声说道。 我们急忙飞退,顿时一股阴风从宫殿里吹了出来,刚好吹过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 秦昭说这些阴气邪秽的很,已经被封在这地下宫殿里不知多少年了,数十年上百年还说得过去,但如果从战国开始就没人打开过这里,上千年的阴气说不定会让人当场丧命。 “轰”滚滚的阴气蔓延在殿门附近,一下子将两尊巨兽的雕像都染黑了,像是有无尽乌云汹涌而来,将天地都遮掩住了。 “渍渍,可惜了这两尊雕像,雕工做得这么好,让六叔看到毁成这样不得心疼死。”我在嘴里小声的嘟囔道。 “这墓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看来里面有大凶险,多半没人对付得了的那种。”秦昭老神在在,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呜呜~”我们突然听到宫殿深处传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很难形容,像是阴风在嚎叫,又像是婴孩在啼哭。 紧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声,殿门像是卡在了什么东西上,滚滚而出的阴气顿时戛然而止,漆黑如墨的殿门里亮起了一个个小光点,像是渐渐逼退了这股阴霾,凄惨惨的景象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里面金碧辉煌的大殿,一盏盏灯火不由自主的被点亮了起来,应该是有机关在触发。 过了一会儿,我们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了,开始小心翼翼的朝那座殿门走过去。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进殿门,生怕不小心走错会触动什么机关,走过那两尊雕像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眼,上面像是有被腐蚀过的痕迹,巨兽的爪子被溶化的面目全非,看得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走进大殿里,景象与来时相较已经迥然大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沂山陵,恐怕真的以为我们已经来到了皇宫大殿里。 大殿红墙黄瓦,殿里金碧辉煌,四根顶梁大柱支撑起整座宫殿,上面金漆雕龙,每一条龙都回旋盘绕栩栩如生,分外壮观。金黄色的琉璃瓦在灯火的照耀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油然而生出庄重威严之感。 正前方有一条红色毯子铺成的台阶,台阶的最上面有一张宝座,翡翠玉石被恰到好处的镶嵌在龙椅上面,仿佛有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正坐在上面俯瞰着我们。 不知何时宫殿里四处飘荡起了檀香的味道,我仿佛看到有好多的人坐在两侧,一群舞女围绕着我在翩翩起舞,歌舞升平衣袖震荡,鸣钟击磐乐声悠扬。我看到了,就在龙椅两侧的台基上,檀香明灭闪烁着,烟雾缭绕。 辟阊阖其荡荡,俨帝居于将将。轶霄汉以上出,俯日月而荡胸! 美甚,误乃人间仙境也!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诗如画,画如酒。古琴涔涔,钟鼎叮咚。宫殿里被碧玉池池水环绕着,浮萍满池,碧绿而明净,荷花开得正娇艳,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彩,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青色,似染似天成。 不由自主的我就想走到前面的台阶上去,想坐上去那雕龙宝座。“坐上去天下就是我的,天下就是我的..”我嘴里喃喃着朝着前面走过去,突然感觉脑子一吃痛,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被我挣扎了过来。 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美女,也没有什么池水,水沟里已经干涸见底,前面朱红色的毯子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只见龙椅的最上面悬着一块黑色的像是金丝楠木材料的匾额,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登仙台’。 我转头看向秦昭,发现他正捂着脑袋从包里面掏东西,而白灵和老邹则是一个个神色呆滞,白灵向着深沟缓缓走去,而老邹则是站在原地转来转去手舞足蹈。莱恩则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秦昭晃了晃脑袋对我道:“这香有问题,用这根针扎一下老邹的神庭穴,就在他额头正中间与头发交界的地方,不要扎太深。”说完秦昭递给了我一根银针,然后摇摇晃晃着朝白灵那边走了过去。 我朝着老邹走了过去,老邹看见我居然喊了声“姑娘”,听得我眼皮直跳,我急忙按着他把针扎在了神庭穴上,老邹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两眼迷离的看着我,“这是怎么了?”老邹问我道,也不再喊我姑娘了。 秦昭也把白灵扶了过来,从包里分出四粒药丸要我们服下,道:“这是小曼自己配的百草丸,能解百毒。” 我们服下去之后秦昭对我们说道:“这是迷魂香,是用硫磺和汞,加上毒麻散,旬黄芪,懒菩提等调和出来的,既可以埋在土里也能点燃,千年都不会挥发干净。功效不只能驱虫还能让人陷入幻觉中。张晗没事应该是冥子的缘故。本来我也在提防着这种东西,没想到不知不觉还是上了套。”说完秦昭苦笑着摇了摇头。 白灵和老邹也都晃了晃脑袋,然后莱恩也被白灵晃醒了,秦昭对我们道:“这里还是不要待了,也不知道药效持续多久,我们继续往前走。” 秦昭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在石阶最上面的龙椅后面还有一条路,“看来这里只是一座偏殿,真正的主殿还没有到呢。”说完秦昭示意我们跟上他,我们一起沿着路继续走下去。 红毯石阶是层层递上,而后面这条路则是逐渐降下高度,往低处走去,给我们一种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感觉。 路的尽头又是一间宫殿,没有刚来时那间偏殿那么宏伟,看上去倒像是君王休息用的寝殿。 我们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大梁,水晶玉璧为灯罩,将蜡黄的烛火映衬出梦幻的光彩来。珍珠做成珠帘,范金化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一挂鲛俏宝罗帐,帐上编绣着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帐动,我们感觉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感觉赤足踏上也只温润,似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我靠,这也太穷工极丽了吧!”我忍不住惊叹道,白灵也是张着个小嘴巴不停的东张西望看来看去,老邹和莱恩摸着珍珠帘子爱不释手的赞叹,而秦昭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对这些并不在意的样子。 “走吧,这里只是寝殿而已,后面的主殿肯定有比这里还奢侈的东西,不要忘了我们要干什么。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也会寝食不安。”秦昭嘱咐我们说道。 白灵也只好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夜明珠上挪开,叫上老邹和莱恩磨磨蹭蹭的跟上我们离开了。 “再往下走就该是主殿了,那里应该就是放置齐威王棺椁的地方了,至于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就另当别论了,但必是机关重重,我们都机灵点。”秦昭一边嘱咐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啊啊啊昨天看了《素嫒》,感觉太感人了,想找虐的可以看看,不是打广告航 ======想着这一卷结束会给你们写写盗墓的历史,也就一两章,然后再开始张晗的下一卷。 ======第一卷轻喷,新手不会写^_^ 第二十九章 凄厉的惨叫声 又向前走了没多会,我感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就像是在往冰窖里走一般。 视野的尽头终于又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与来路上金碧辉煌的殿门大相径庭,没有大气磅礴的饰藻,材质倒像是沉香木。尽管没有镶金雕龙,但这种材质的大门仍是很奢侈的,仍不失古朴威严的气息。 我们走近这扇门仔细的观察,发现门上被贴了许多封条。这种封条不是普通的封条,像是道士捉鬼用的黄麻纸做成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鬼画符。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些符号什么意思,但往前走只有这一条路,如今还被封住了,我只好偏头看向秦昭。 秦昭开口道:“这上面画的都是茅山派的降魔符印,但怎么会都画的一个样子?” “这玩意儿还能有一样不一样的吗的吗?说不定是人家刻了章盖上去的。”我开口说道。 “兴许是这样吧,”秦昭点了点头,“自古至今,所有懂得鬼神之道的,无论方士还是道士,都有自己固定的符印来降妖除魔。一般没有人会用印章去画符印,因为那样的话用心不够虔诚,效果不会太强,治标不治本。在古时候的确是有些符印被刻成了印章,但也都是用于特殊的用途,属于不得不刻章使用的那种,数量屈指可数。” “我懂了!”秦昭突然一拍脑袋,道“当时在这个门上贴封条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印出大量的镇魂压邪的符印来解决问题,而手写在当时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才会拿出刻章来盖在门上。” “照你这么说里面是有危险喽,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了。”白灵眨了眨眼睛问道。 “进还是要进的,这些封条看上去已经很久远了,想必也是失效了。说不定其他人已经从另一条路到达主室了,我们只能进不能退。”说完秦昭有从包里拿出两包东西,对我们道:“为了以防万一,把糯米都涂在脸上,进去的时候尽量减少动作减少呼吸,把羊粪球含在嘴里,如果感觉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就用力吐到那里。” 见我一脸恶心的表情,秦昭白了我一眼,道:“张晗你觉得恶心可以不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哈。” 秦昭居然拿这来唬我,我,那我还是含着吧。 见我老老实实的按他说的做了,秦昭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过来满脸微笑的拍了拍我肩膀道:“张晗啊,你也不要嫌恶心,这羊粪球啊是给羊吃完艾草之后,清肠好久才出来的,绝对天然无公害。还有这糯米,可是年三十夜里的糯米,你抹在脸上既可以隔绝阳气又能怀念一下故乡嘛。” 看着秦昭一脸贱笑,我起身甩了句“去你大爷的,别烦老子。”然后伸手把封条给撕开,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刚迈进去一只脚去,另一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嘴啃泥摔进门去。 “我靠,什么东西啊!”我愤愤的骂道,这下要被秦昭给笑死了。 我回过头去一看,原来在下面还有个门槛,是门槛把我给绊倒了。 “战国还有门槛啊?”我也顾不上疼痛,开口问道。 “应该有的,中国古文明起源太多,据说门槛最早就是由黄帝的次室嫫母发明出来的只是后来没落了一段时间,人们才会搞不清楚它的起源。”秦昭开口说道。 “这地方弄个门槛干什么,又没人来,难道绊鬼不成?”我一边牢骚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里面的烛火也已经自己亮了起来,只不过烛火一直在摇曳着,像是有一股邪风在旁边鼓动着它们。 “你怎么知道就是用来绊鬼的。”秦昭笑了笑对我说道,吓得我一惊,“这门槛在民间讲究的是越高这家人越富贵,而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古时候脚部就是隐私的地方,不能随便示给外人看,门槛就能遮挡住姣好的双脚。不过一般没有人会把门槛修的太高。而在玄学上讲,古建筑上的门槛可以挡住怨鬼入门,阻止阴气流进家去。而门槛的高度一般也是要刚刚高过僵尸能够纵身跳过的高度,才能绊倒僵尸,是辟邪用的。” 听秦昭这么一说我倒是又长了不少见识,按他所讲的,门槛还不能随便去踩,否则自身的运势也会衰落一段时间,因为门槛每天都在人的胯下,难免有些不吉利。至于民间流传的什么男左女右跨过,迈对了是极乐净土迈错了是十八层地狱的说法纯属是无稽之谈了。 秦昭四人也都跨过门槛,老邹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宫殿的样子,反而倒像是荒野废弃的小黑屋,前面闪烁的烛火照不到这里,我们只好打开狼眼手电。我怕还会有什么幻术一类的,拽了拽秦昭的衣襟,秦昭示意我没有问题我才安下心来。 尽管打着狼眼手电,但是手电照不到的地方仍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都放慢了脚步,呼吸声彼此可闻,只感觉一阵阵的凉意席卷而来。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头顶有一声尖叫划过,猛然一抬头,头皮都要炸了。 只见仰头的一刹那,抬手一照,漆黑一片的房顶上挂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全都披头散发,面相狰狞可怖。 尖叫声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依然静悄悄的,秦昭他们看到我在往上面照,也都看见了尸体,一个个也是倒吸冷气。 “Oh/my/god!”莱恩嘴里念念说道。 “罪过罪过啊。”老邹在嘴里念叨着。 地上还散落着几块人骨,我依稀能想象得到当时落在地上的血骨还有肉块触目惊心的样子。 秦昭一阵皱眉头,招呼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他觉得这个地方太邪乎了。 我们也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氛憋得难受,快步打着手电朝着前面走去。 我走在了最后面,这时走在前面的秦昭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等我似的,跟我并肩往前走着。我心想秦昭还算有点良心呐,还知道等等我。 没想到秦昭却冷不丁的冲我小声说了句:“你偷偷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干嘛让我看?我正想问却被秦昭用手戳了戳肋骨,我知道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得好,秦昭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总不会害我的。 尽管一想到后面满屋梁的吊死鬼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脑子里呼呼的灌凉气,但还是壮着胆子快速回头闪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啊。”我小声回应道。 “不对,我听到有奇怪的动静,你打着手电不容易被发现,再回头看看,放心,直觉告诉我不是脏东西在作祟,别害怕。”秦昭继续怂恿我回头看。 我只好放慢了脚步,秦昭也跟着我保持一样的速度走着。耐着性子走了一会,走到一个梁柱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回了下头,这个地方比之前看得要清楚得多,因为害怕真的会被什么察觉到,我的动作幅度很小,秦昭也偷着往后面瞟了一眼。但都没敢贸然去惊动它。 秦昭回过头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黑影里的尸体晃动了几下?” 他说的轻描淡写的样子,但我听起来却像是平地惊雷,吓得我差点蹦起来——尸体动了?诈尸了?粽子? 我有些惊慌,刚想再回头看一眼,突然眼前一抹黑,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宁静。 只见一个黑影散发着无比慑人的气息朝着我猛扑了下来,直奔着我的天灵盖而去。 “秦昭,救我啊!”我大声喊道。 第三十章 祭坛 “快把嘴里的羊粪球吐出去!”秦昭大声叫道,同时也把他嘴里的羊粪球吐了出去。 我把羊粪球吐了出去,刚好喷在了那个黑影上。黑影尖锐的一声嘶叫,像是触电了一般快速向后倒退出去。 与此同时头顶上又出现了数道黑影,隐约能看到它们孱动着猩红的双眼在恶狠狠地瞪着我们。白灵他们回过头来看到我们有危险,想赶过来帮我们。 “不要过来,快往前跑。”秦昭冲他们摇了摇手,然后把我给一把推开了,道:“你跟他们一块走,这里我来应付。” “可是...” “不要什么可是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秦昭催促道。 “好,你自己小心。”说完我转身朝着白灵他们跑了过去,跑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只见秦昭一扭头朝着我们的来路冲了回去,把黑影都吸引了过去,然后所有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浓重的黑暗中。 我们剩下的四个人朝着前面的烛火赶过去,路上我回头看了好几次果然再没有什么黑影跟了过来,我心里不由得暗暗为秦昭捏了一把汗,那些黑影我情急之下没来得及看清楚,但绝不是好惹的主。 在路上我们把脸上的糯米都抹了下来,粘在脸上半天了的确有些难受。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只见在路的尽头是一座石桥,石桥下面是一道长长的沟渠。沟渠里面银光闪闪,如同水波在阳光的照射下荡漾着。整座桥是由大理石砌成的,桥面是十分平整光滑,桥的两旁是抚摸光滑了的小石柱护体。 小桥离沟渠很低,仿佛触手可及那银色的水面。粼粼的河畔历历可数的只有鹅卵石,其余别无他物。整个河对岸死寂一片,像是被这座桥隔断了与人世间的联系,只能隐约看到对面有烛火在跳跃着。 “下面都是水银。”白灵开口说道。 “什么?这么多的水银啊,人掉下去不立马死翘翘了。”第一次见到水银河,我还是很吃惊的。 “我看河对面不像是什么宫殿,倒像是个古代的演武场。我们过去看看。”白灵道。 白灵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一只脚已经往桥上迈去,莱恩紧跟其后也上了桥。 “哎你小心点走啊,指不定这桥上有机关呢。”我急忙跟上去说道。 “真是多嘴。”白灵在前面白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仍继续走着。 踏上桥的一瞬间,我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冒到头盖骨,脚底下冰凉凉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一直到走过了这座桥,重新踏上地面的时候,脚下那种冰凉的感觉才消失。我盯着这座有些蹊跷的石桥,突然想起来白灵他们好像没有这种反应,难不成只有我自己感觉到冷? 还没等我多想,此时白灵他们已经又继续朝着前面走去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在原地愣神。我急忙跟了上去,生怕被他们给丢在这里。 这片地域很宽广,头顶上方被留出了很大的空间,假如能从上面往下面看的话还真的像是演武场。 从桥这边接了一条路,是用大理石一阶一阶铺出来的,蔓延到了另一头一个圆形的高台。我们走在了台阶上,只见四周密密麻麻立着许多石人塑像,他们的脸全部都朝向了最尽头的那个圆台,像是一起在祭拜着什么。我们在远处看到的烛火正式被它们手上托着的灯盏亮出的。 尽管这些雕像都是石头雕出来的,但是我仍忍不住四处张望,担心万一哪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突然动一下眼珠子看向我们。 “嗒嗒嗒”整条石阶向高处蔓延而去,有一百多米长,只留下了我们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终于,我们走近了圆台那里,白灵看完忍不住惊呼了一句:“祭坛!” “祭坛怎么了?”我开口问道。 “据我所知,祭坛是古代的人用来祭祀神灵,祈求庇佑的特有建筑。那时的人们会把他们对神的感悟融入其中,升华至特有的理念,比如说方位,阴阳,布局等。就比如说北京的天坛是现在为止最大的一座祭坛,但祭坛的启用必须要通过献祭才可以。”白灵说道。 “献祭?是放血吗?”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错。古人在无数次献祭的过程中,有的是献祭童男童女,有的是需要处子,也有的只是需要活人即可。作为祭品的牺牲,包括身体的各个部分,与其所为之奉献,自然万物间,便逐渐建立起一种神秘的一一对应关系。而这一次次献祭仪式则成了原始人类最重要的营造活动的起源。” 听到白灵这么一说,我仿佛能想象得到,这个充满血腥的祭坛之上,曾经汩汩而流的鲜血浇灌祭坛,顺着血槽流动着的景象,化为一条条血线。想到这我的身体就不寒而栗了。感觉面前有一条条冤魂在冲着我们嘶吼。 “路到祭坛这里就消失了,难不成这祭坛就是最后的秘密?”我开口问道。 “不可能,这祭坛也许只是个媒介,后面的路也许只能激活这祭坛才能找到。”白灵脸色有些凝重,炯炯有神的眼神却有些黯淡着。 “什么?激活?那不就是要血祭嘛,可是现在我们到哪里去给它送血啊!” “不一定就是要这样,我们找找祭坛四周,也许会有其他什么提示的东西。”白灵说道。 我们分散开来,我来到了祭坛最中央的地方,这时我发现最中心还有一个方形的镶金宝盒,宝盒孤零零的被放在那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像是很久都没被人打开过。 “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个盒子。”我摆手招呼白灵他们抓紧过来。 “这盒子做的可真好看呐。”老邹忍不住赞叹道。 “嗯,不过这盒子上面好像打不开,开关应该是在下面吧。”我开口道。 “拿上来看看,说不定盒子里就有激活这座祭坛的办法也不一定。”说完白灵就伸手去掏这个盒子。 盒子的做工十分精致,上面还镶嵌着几枚宝石,外面像是被镀了什么东西,使盒身显得漆黑发亮。被嵌在了中心的小洞里,边口封得十分严实,白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出军刀来,才一点点把盒子给挖上来。 “轰隆隆!”只听得盒子被挖上来的一瞬间,地震一般的波动传了过来,地面一阵晃动起来。 第三十一章 进退两难的境地 “什么声音?”众人听到声响后慌忙的看向四周。 “隆隆隆”一阵声响过后一股火焰猛地从祭坛最中央的地方冒出来,正是我们刚刚挖出宝盒的地方。与此同时,整座祭坛的四周都燃起了熊熊火焰,我们急忙闪躲到一边才没有被火烧到。 此时,整座祭坛都被火焰团团包围着,像一条火龙般。唯独留出了我们上来时的那道石阶。祭坛正中央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里面明灭不定的向外发出光亮,如萤火虫一般。 我们几人被火烤的难受,沿着小道从祭坛上退了下去。 “快看桥那里!”老邹急忙叫道。 我们循声看过去,原本漆黑一片的对面此时也被火焰映照的亮如白昼。桥对面一个个黑影显现了出来,个个兽首人身,张牙舞爪,身上一块块腐肉看得令人作呕,它们眸子中流露着嗜血的阴鸷。 又是尸傀! 我们急忙把枪都举了起来,对岸大约有二十几只尸傀的样子,一旦它们发狂朝我们冲过来,我们是一点胜算没有的,除非能来一个连的正规部队。否则下场只能是抛尸荒野,被这群没有人性的怪物分食掉。 我们紧紧地盯着对岸的尸傀,对岸的尸傀也在凶残的望着我们,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吼,表露着一脸渴望的神情。已经是要蠢蠢欲动了,我握着手枪的手里已经冒出了虚汗。 终于有一头尸傀动了,向前一跃,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桥面。 突然它猛地向后退了出去,像是触电一般倒在地上,捂着脚面痛苦的嘶吼着,其余几头跃跃欲试的尸傀见状急忙向后退去,迟迟不肯再动了,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呼,把枪都放下吧,它们不敢过来。”白灵收起了手枪,对我们说道。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但同时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现在我们完全就是被困在了这里,向前走祭坛根本打不开,向后走有尸傀在对岸虎视眈眈,完全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死境啊。 白灵她们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被困在这里一时半会还好说。可要是时间久下去,我们就算不被尸傀吃掉也会活活饿死在这个地方。 食物一直都是在秦小曼的包里,小曼失踪以后在路上就吃了白灵他们带的一点压缩牛肉干。可是白灵他们下墓的时候没想到会和Mary唐失去联系,现在如果按我,白灵,莱恩,老邹四个人算的话,他们包里那点食物只够再吃上一顿的了。 一路上亏得有秦昭等人一直在照顾着,闯过了这么多次鬼门关,难道最后还是要折在这里吗? 一路上我什么忙也没帮过,连拿个行李也都是老邹抢着在干,但是现在秦昭一离开我们就遇到了死关,而我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我突然之间感觉得自己好没用。 “对了,我们不是还有个盒子吗,打开看看兴许就会有出路了!”白灵出口道。 对啊,我差点也忘记了这一茬,盒子里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我把白灵手里的盒子接过来,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打开盒子的地方。 “奇怪,这盒子难不成被封死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对,你看这盒子上横横竖竖画了许多条细线,倒像是由一个个方块拼出来的,会不会是个魔方之类的东西?”白灵出口道。 我一看,果然是这样。盒身漆黑发亮,六个面都是平平整整的,这些密密麻麻的刻线很是隐秘,每一个面都是横三道竖三道的被分割,将盒子像是分成了六十四小格。我握在手中摩挲了半天都还没有察觉到,还好白灵心细如丝察觉到了。 “可这就算是个魔方又该怎么拼啊?六个面可都是一样的颜色。”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盒子上是有些花纹,画的比刻线还要浅显,也许是要将六个面拼出六幅不同的图画。 “我知道了,这应该就是布洛陀魔盒,没想到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盒子!”白灵十分吃惊的说道。 “布洛陀魔盒是什么?”我问道。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在很久以前,中国有一个布洛陀国,相传那里的人都是神之子,能占卜一切事情的过去未来,甚是神奇。他们所在的地方极其隐秘,向来不出世。也是几个碰巧进入的人得到了大造化,布洛陀的名字才被流传出来。布洛陀被翻译到中原就是‘无事不知的老人’的意思,那个小国的人都会把布洛陀当做自己信奉的神灵。” 白灵说道,“但后来想是因为布洛陀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引发上苍雷霆之怒,降下天劫,整个布洛陀国几近毁于一旦,从此销声匿迹。但他们有一样神奇的东西,就是布罗陀魔盒了,相传魔盒里有着布洛陀族人占卜过去未来的神秘能量,但是以伏羲六十四卦为密码,如果不懂八卦之术,就算你能拼出魔盒的原貌,一旦开错方向,整个盒子也会毁于一旦,里面的东西从此消失。” 我一听白灵这么说,顿时泄了气。先不说盒子六个盒面打开哪一个的事情,但就是六幅图案见都没有见过,感觉随便十六块小格子的图案都能拼出一幅图来。这并不是说笑,我抱着盒子坐在地上,在心里反复推演了好几次,倘若用十六块格子拼出一幅图来,撤换掉其中任何一块,打乱顺序后又是另一副新的图案。 想了半天我想的有些头疼了,道“没办法,这盒子根本没法打开,除非能够看过那六幅图案,不然只能毁掉这盒子了。”说完我把盒子塞进了背包里索性不再去管它了。 刚说完我就听到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我尴尬的看了看其他三人,他们也在捂了捂肚子,我们四个肚子显然都有些饿了。但是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顿的食物了,如果加上水壶里的水大概撑上两三天所有人就可以尘归尘土归土了。 “不要丧气,我们在四处找找,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白灵挥舞了下小拳头,鼓舞着我们说道。 “我去把祭台给凿开,我就不信了,除了献祭就没别的办法打开它!”说完我掏出三棱军刺来,朝着祭台走上去。而老邹和莱恩则是在周围寻找机关。 白灵跟着我一块上了祭坛,祭坛上虽然燃着一圈的火苗,但是温度却渐渐降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炙人的感觉了。若不是看到眼前这一簇簇的火焰攒动,我都差点忘了跟白灵是身在火海中。 祭台上两个影子被拉得幽长,随着风一晃一晃的抖动着,像是随时都会被吹散一样,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个手握着三棱军刺的影子背后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 “噔!噔!噔!”我拿着军刺对着刚才挖出盒子的地方猛地一阵凿了下去,却发现只是留下了零星几个小白点,祭台的坚硬程度出乎我的想象,我不甘心的又凿了几下,地面仍自是岿然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张晗。”白灵说道,“这祭台应该是用夯土层建成的。这夯土层其实就是一层硬土,是古墓里最常出现的核心防线。但是坚如磐石,用利器敲到上面就像刚才一样只有一个白印出现。夯土层最早是用玄派秘方调制,里面混合有糯米汁,还有什么童子尿之类的,总之书上记载了乱七八糟很多,现在的钢筋水泥都见不得比它结实。” “难道没别的办法打开了吗?”我垂头丧气的问道。 “有倒是有,”白灵皱了皱秀眉,“可以用热醋浇在夯土层上面,起码要一桶,慢慢的腐蚀夯土层,一个时辰以后夯土层就会软的跟豆腐一样,正是一物克一物。可是现在我们的条件也做不到。” 白灵无奈的甩了甩手,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算是破灭了,这下可怎么出去。 “对了,这里挖不动,那我们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挖洞逃走,大不了我们不往下走了,保命要紧啊。”我开口问道。 “我觉得悬,”白灵又是一摇头,继续道“一般有夯土层的地方,必定是墓中重中之重的地方,别处也会有机关保护。比如说弩弓,或者说落石,流沙什么的。不过我看这个地方弩弓和落石就算了,流沙机关,这么大的地方也很难奏效,怕的是有琉璃顶。” “琉璃顶又是什么?”我没想到白灵居然也会懂这么多的东西,她们的组织果然不一般。 “这琉璃顶分为天宝龙火琉璃顶和地元丹砂琉璃顶。前者我就不多说了,在北宋时期才出现的。后者则是从商朝时期就流行起来的一种防盗技术,直到北宋年间天宝龙火琉璃顶出现才渐渐没落。这种结构的工艺被一代代人改造得十分先进。墓室中空,顶棚上先铺设一层极薄的琉璃瓦,瓦上有一袋袋的丹砂,也就是水银,再往上面又是一层琉璃瓦,最后才是封土堆。一旦有机关触动,或者外力顶撞,水银就会喷溅出来,遇到空气的瞬间蒸发掉化为毒气。” “而且这种机关铺设的水银袋很难有同时被压破的情况,所以可以重复触发多次。最后经过很长时间,蒸发在空气中的水银被封印好的水银河吸收进去,毒气才能解除。只不过后来盗墓贼的防毒手段越来越先进,水银毒气也就渐渐不起作用了,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什么防毒的办法。这些在沂山陵的机关图上一定有所记载,只可惜我们现在只能是盲人摸路,边走边看了。” 这下所有生存的希望算是破灭个干净了,老邹和莱恩他们走了几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坐在一起,我把刚才的发现都重新讲述了一遍,几个人都有些懊丧,不知该如何是好。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又叫了起来,莱恩看着我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算了,先不要想这些了,把这最后一顿吃了,反正早死晚死的事,说不定吃完就会有办法了。”我示意白灵把食物拿出来分给大家。 “我的那份,先留在,包里吧,我,我现在还不饿。”老邹咽了口口水,但仍是摆了摆手。 ======大神都是新手过来的,我才九万字,会继续努力的,fighting! ======今天有朋友问我小说里的历史人物,我说,你可以去查查他们的生平事迹,这样就不会在问我是不是胡诌了 第三十二章 死 “别啊,老邹,你也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怎么办。”我冲老邹招呼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平时就是吃粗粮过日子的,这胃结实得很呐,你们吃吧,真饿了我再跟你们要还不行吗。”老邹冲我笑了笑,还是没有吃东西。 我只好把老邹的那份放进了背包里,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啃着压缩饼干。尽管说这种饼干平时吃起来干巴巴的,让人食如嚼蜡。但对饿了好久的我们来说却如同人间美味,因为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还没等我回过味来饼干就已经吃完了,但这种压缩饼干的好处就在这里。量少便于携带,能量高不让人感到饥饿。稍微吃那么一块就能顶上一顿饱饭。 吃完感觉没有那种饥饿感了,一股倦意就席卷而来了,好想就此睡在这里躺地不起。 从下墓到现在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没敢有一点点的懈怠,生怕什么时候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墓里。 现在到了这里,虽然也是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处境,完全被困住,但此刻却感到十分的安逸。 “我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吧,走了这么久了都没合过眼。”我对众人提议道。 “嗯是啊,你一提这茬,老头子我都要困得不行了。”说完老邹就近找了个石像就靠了上去,双肩一抱倒头就睡了起来。 我们见状也都各自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倚在石像上睡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来睡觉,感觉很奇怪,并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反而觉得此刻特别的放松。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有多么的疲惫,没一会就好像进了梦乡。 我仿佛梦到了小时候六叔来我家里像是跟父亲在争执着什么的时候,他们争执的声音很大,吓得我当时哭了。六叔见到我急忙跑过来抱起我来哄我。但我能想象到当时六叔肚子里一定还是一顿闷气。 后来六叔做古玩生意发财以后,曾经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我家看我,却被我爸十分生气的赶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爸知道了六叔倒斗的事情,但也不至于俩兄弟反目成仇啊。自打那以后六叔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 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我感觉到有人在轻抚我的脸颊。感觉那只手很粗糙,就像老松树皮一样,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掌心上有厚厚的老茧。 感觉脸上有点痒,我闭着眼睛吧唧了一下嘴,条件性的伸手把那手打开了,脸上的痒感顿时就消失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多少个黄粱梦。突然我听到有嗷呜的声音叫了起来,紧接着又听到一整片的嗥叫声。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河对岸的尸傀一个接一个的都跟发疯似的叫了起来,一个个红着眼睛在河对岸紧紧瞪着我们。 “有病吧嗷嗷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十分不满的冲它们叫道,尽管知道它们听不懂。 突然我心里一惊,不对,尸傀看的不是我们,而是祭坛的方向。 我转过头去一看。脸一下子就白了。此刻,老邹正瘫坐在祭坛上,手里还握着一把,滴血的军刀。 “老邹,你在干什么!疯了啊你,快下来!”我冲着老邹大声喊道。 此时白灵和莱恩也是傻住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邹看着我,只是冲着我们咧开嘴笑了笑,并没有动。 流水般的岁月在老邹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地皱纹,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时淌出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邹是想要拿自己去血祭!”我朝着祭坛疯狂的冲了过去,想要把老邹给拉出来,此刻老邹还没有失血太多,也许还有生的希望。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突然祭坛周围的火焰猛地一下窜得更高了,熊熊的大火一下子烧着了我的眉毛。后面紧跟上来的白灵一把把我拽了回去,用手擦了擦我的眉毛,“张晗,你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老邹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你进去也会白白送命的!”白灵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对我大声吼道。 “老邹,你不要啊,我不要你去送命!”我跪倒在地上,苦苦的喊着老邹的名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 看到我这幅样子,老邹刀刻般的皱纹舒展了开来,每根皱纹里都流露着慈祥的笑意。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道:“张小兄弟啊,老头子我活了这么老终于有一个人为我哭过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住了几十年了,每次到了城里他们呐都笑我是乡巴佬,我看过了他们的白眼,不知道为什么,人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所以我一直很想逃避所有人。” “直到你们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当我听到你们喊我老大爷的时候,老头子的心都要化了。尤其是那个秦丫头,一声一个大爷叫的可真甜呐。她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临了了也没能再见上一面,你们出去后可一定要找到她。张小子,你可帮我老头子照顾好她啊。” 说着老邹身形晃了一下,但仍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上有一道醒目的口子在汩汩的流淌着血水,流进了祭坛上的血槽里,一道道血线流淌在祭坛上,像是要绘出一幅山河美景。 老邹的脸色很苍白了,仍是咬着牙说道:“砍了一辈子的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但我知道你们就是干大事的人,到了最后还能跟着你们来这地方疯一把,我是死也没有怨言了。你们都还年轻,留着命要去干大事。我老了,已经不中用了,我知道咱们就是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了,要是我一个人能救出你们三个出去,我这一把老骨头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老邹,求求你别说了,快停下来啊!”我哽咽着嗓子,泪珠子忍不住的往下掉。一路上老邹虽然话不多,但一直很照顾着我们,那么重的行李老邹一声没吭,愣是扛了一路,一定是比我们还要饿,可还是不舍得吃东西。每次谁有什么危险老邹都会第一个紧张个不停。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摸了摸背包里的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明白了什么事情,我跪倒在地上哭的不成样子。 “唱支山歌给党听来!,我把党来比母亲!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打,敌,人!”老邹颤抖着挥舞起来双手唱起了山歌,此刻每一道音符都像锤子一般重重敲击在我心上。 唱完最后一句,只听到“轰”的一声,一片火海包裹住祭坛,老邹被淹没在了火海中。 “张小子啊,这把刀老头子喜欢,就承个人情送给你吧。十八年后再亲手还给老头子,好不好啊!”说完老邹扑通一声倒在了一片火海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老邹!”我撕心裂肺的吼着,顾不上眼泪浸湿了上衣,想要冲上台去,被白灵和老邹死死地抱住。 白灵此时也是泣不成声,莱恩这个八尺大汉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此刻桥对岸的尸傀突然停止了嘶吼,全都俯下身子趴在了地上,颤颤抖抖着像是在跪拜什么。 我挣开白灵和老邹,掏出手枪来,“嘭!嘭!嘭!嘭!嘭!”最后五发子弹全部被我朝着对岸射出去,最后连同手枪一起丢了过去,“我*……%玛,只要%¥活着一定弄死你们这些禽兽!!”我红着眼睛无力地举着枪,子弹打在桥对岸,尸傀们都无动于衷,全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此时只见祭坛轰隆隆的一声,祭坛上的熊熊大火逐渐熄灭了,老邹却已经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我哭叫着跑上祭坛去,只剩下那柄烧的漆黑的军刀孤零零的落在那里,关于老邹的一切都已荡然无存了。 白灵他们赶上来,此时从祭坛中间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口子,一道昼然亮光照射出来,祭坛缓缓的分成了两半,我和白灵莱恩被分隔在两边,从中间露出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来。石阶下面亮如白昼,像是有无数颗夜明珠点缀在其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我们走下去。 我瘫跪在地上,拔出三棱军刺,“张晗你要做什么,不要冲动。”白灵紧张的说道。 “吱剌”一声我从衣服上割下一块衣布,随后又把军刺收了起来。见我不是做傻事,白灵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颤抖着把地上那柄军刀用布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背包里。老邹如此舍生忘死的救我,我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活着逃出去,定为老邹立一个衣冠冢。还有这该死的魔盒,我一定会破解其中的秘密,不会让老邹这么白白的牺牲,我要变强,要成为像秦昭那样可以保护大家的人。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对白灵和莱恩说道:“你们怕吗?” 两人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那我们就继续走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老邹我们也要活着!去解开这该死的秘密!” ======望断肠,唱过往,泪落千行,余音几绕梁;忘情殇,独思量,眉间心上,人走茶亦凉。 第三十三章 地下椁室 此刻桥对岸的尸傀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没有那种战战兢兢的举止。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们好久之后,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悄无声息的来过,井然秩序的消失。刚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剩下的是一道道黑影在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看着尸傀离去的背影,我紧紧的攥了攥拳头,却发现自己实在无能为力,又是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次我主动走在了最前面,沿着台阶走下去,又是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灌到头顶,和那座桥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看向白灵他们仍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摇了摇脑袋,或许真的就像小曼说的那样,我这个人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吧。 下面像是一座天然开凿出来的巨大洞穴,四处都闪烁着幽暗的光亮,往里走下去,狼眼手电的光芒渐渐被遮盖了过去,我们索性就把手电关上,借着洞里飘散着的光芒打量着四周。 “墙上这些是夜明珠么,这么多,沂山陵的手笔也太大了吧!”我忍不住开口惊叹道。 白灵摸了摸墙壁上的夜明珠,还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开口道:“这些应该不是夜明珠。夜明珠开始被大规模发现是在西汉时期,那时都不一定会有这么多。更遑说是战国时期了。我看这些应该只是‘萤石’一类的类夜明珠,和夜明珠一样也能发出光芒,但光线较弱,并且价值远低于夜明珠。” “萤石算是一种矿石,是在一些雷雨天气或特殊天气下吸收射线后,然后散发出光芒的。有书记载:齐有商人,以萤石冒明珠,卖与他人。战国时期这种萤石倒是比较容易寻找到的。” 听白灵这么解释,怪不得看墙壁上这些发光的石头和在来路上寝殿里的那枚巨大的夜明珠,明显不一个感觉,原来都是赝夜明珠。 我们走下台阶,周围全是墙壁,光秃秃的空无一物。与前面的殿室孑然反比,看上去跟个贫民窟似的。 不过驻足看了有一会,我发现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我把白灵的战术望远镜要过来,仔细一看不禁一惊。 只见前面悬着一口硕大的棺椁,是一口如假包换的战国青铜棺。奇怪的是棺椁悬在了空中。是被几根漆黑的链子拉起,硬生生的吊在了那里。 我不禁啧了啧舌,真想不通棺材里的人当时是怎么进去的,这阵仗也太大了。 仔细数了数,一共有九根链条连接着棺椁。棺椁就那么静静地悬在那里,几千年来像是从未被打开过,等待着后人的解救。 还未等我看完,白灵把望远镜抢了过去。显然看着我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她也很好奇我看到的是什么。 片刻后白灵与我的表情几乎是同步,包括莱恩也是一样。莱恩嘴里不停的赞叹着中国真是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地方,连这种墓地都能建造出来。 莱恩说得到也没错,毕竟地球形成于几十亿年前,而人类现有的历史也就追溯到万余年以前。中国作为文明古国,从精卫填海到夸父逐日,从山海经到河图洛书,古中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又有谁知道诞生过什么,又有谁知道炎黄蚩尤以前还有什么。 “按照地图上的记载,这里应该是沂山陵的椁室了吧。我记得地图上最后一个地方就是这里了。齐威王的尸体应该就下葬在前面那口青铜棺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开。只是没想到齐王居然把棺椁设置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老邹...”说着说着我又提到了老邹,忍不住心里有些愧疚,白灵和老邹也是有些唏嘘。 “不过这齐威王为什么要在自己椁室的上面设置血祭的机关,难不成有别的企图?”白灵抿了抿嘴唇说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目前来说一切还算正常着,也许血祭仅仅是作为打开地下椁室的所谓钥匙吧。 来到这里算是来到了墓里的最后一重地方,按理说六叔他们一直走在前面,应该是早早的到了才对,为何感觉我们这一支像是第一个来到这地方? 我把迷惑讲给了白灵,我们俩面面相觑了有一会,她也无奈的笑了笑,撅了噘嘴表示她也不知道。 说不定这里会有其它的入口?我自言自语道,想要四处走走找到其他的入口,毕竟走原路回去再一次遭遇尸傀可就得不偿失了。 “呼~呼~”突然我的耳朵仿佛敏锐的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喘息的声音,而且距离仿佛不是很远。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白灵和莱恩,看不到其他人了。声音像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声音显然是越来越近的,像是直奔我们而来。 我用胳膊捅了捅白灵,示意她听听有没有动静。她显然也听到了,因为那种类似大喘气的声响越来越明显了。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急速追捕猎物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白灵和莱恩把枪掏出来上了膛,我也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待会不管会出现什么,只要敢害我们,先乱枪打死再说。 ======军训了十天,期间一直断更,抱歉了。 第五章 陪葬品之夜明珠篇 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 它是地球大地内的一些发光物质经过了几千万年,由最初的火山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常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把荧光石放到白色荧光灯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这种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此外,部分工艺品也利用萤石的特征制作一些冠以“夜明珠”名称的饰品。 “夜明珠”是在黑暗中,人眼能明视的,天然的、能自行发光的珠宝。夜明珠是世界几个杰出古老文明中同时存在的一个自然、历史和文化之谜。据史籍记载,史前炎帝、神农时就已发现过夜明珠,如神农氏有石球之王号称“夜矿”。春秋战国时代,如“悬黎”和“垂棘之璧”,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当时只有大官家陶朱公(范蠡)和猗顿(战国时大商人)二人买得起。晋国曾以“垂棘之璧”为诱饵“假首与虞以代编”。 楚、秦、魏等国的大夫曾借夜明珠寓意哲理,讨论国家大事。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烛”。汉光武皇后的弟弟郭况“悬明珠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武则天赐与玄宗玉龙于夜明珠,玄宗又回子(世宗)一清珠,光照一室。唐有车时,一颗名为“水珠”的夜明珠,售价亿万。宋元明时,皇室尤喜夜明珠,其中成吉思汗夜明珠,在台湾曾被偷盗,后被破案,物归原主。元明曾派官员到斯里兰卡买到红宝石夜明珠和石榴石夜明珠。明代内阁曾有数块祖母绿夜明珠,夜色有光明如烛。 夜明珠是世界若干杰出古老文明中同时存在的一个自然、历史和文化之谜。对现有关于慈禧太后陵墓及其被盗的历史记载资料的科学分析和重新解释后,专家研究认为,随葬于慈禧太后嘴中的夜明珠是一块具有近似球形形态、称重约787.28克拉的金刚石原石,其1908年当时1,080万两白银的估价约相当于现在8.1亿元人民币现值。 除慈禧口中夜明珠广为人知外。其凤冠上九颗夜明珠也相当有名。据李映发《文史拾趣》载:“公元1900年6月,英、德、俄、法、美、日、意、奥等八国组成的侵略军入侵北京,慈禧太后不准许人民反击侵略者,而是大搞卖国活动,从凤冠上取了四颗夜明珠送与外国人,求他们退出北京。当时办事的大太监李莲英不在身旁,叫一个姓王的宫女送往西门宾馆,交与李鸿章派来的人。” 李鸿章正在负责与外国人交涉退兵一事。当时这个宫女才17岁,慈禧太后告诫她一路要小心,如有丢失定叫脑袋落地。这个宫女藏好珠子,边走边想:‘这是我们国家的宝物,怎能送给外国人! 六十四年后(公元1964年),在西安市柏树林住的一个工人家庭里发现了这四颗夜明珠。这家人姓吴,夫妻都是化工厂的工人。有一次搞清洁卫生,小孩子把一个肮脏油黑的小枕头拆开准备清洗,发现里面有一个红布包,揭开红布又是一层黄布。一层油纸,油纸里面一层绵纸,包着四颗龙眼大、晶莹闪亮的夜明珠。至此,这四颗夜明珠才得以重见光明。 综观中国历史,传世珠宝层出不穷,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珠宝批发市场中,号称“夜光璧”、“夜明珠”的工艺品比比皆是,高至一两万元,低至几百元每枚。最贵的就是从“和氏璧”概念演化而来的如意璧,批发价格也不过几千元。有人亲见一只直径超过了5厘米、珠圆玉润的所谓“夜明珠”仅需要400元上下,经地质局检测中心检测,为萤石打磨而成。检测中心人士认为:“古代的夜明珠说白了大都是萤石,少见极品。” 目前已知的市价最高的夜明珠是一枚来自中国内蒙古的,底价22亿元。堪说是价值连城了。 陨石夜明珠:在云南曲靖会泽县一所家中,有一块会发光的号称是陨石“夜明珠”的珍宝。这枚原石和普通石头没太大区别,经过测量原石体长12厘米,宽7.1厘米,厚5.2厘米,重1千克,是已知慈禧口含夜明珠133.3克重量的7倍。石头表面呈褐青色,有大量均匀的凹陷,硬度较高。用该石头轻轻切割玻璃器皿,能看到很大的划痕。在手电筒几秒的照射下,夜间就能明显看见绿色的光源,并可以持续很长时间。据说,要是在太阳底下吸收几分钟光热,可以持续发光三天三夜,一共有三层颜色的光源,一层是绿色的,中间层是淡蓝色,最里面是白色,在黑夜里格外醒目耀眼,如同一大颗珠光宝气的翡翠,照亮整个房间。 夜明珠:夜晚能自行发光。根据这个特点,地质学家推测夜明珠是萤石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在中国古人有能力开采的宝石中,只有萤石具备吸收太阳光后自行发光的特点。萤石在地质储藏中的含量较高,算不上珍贵的宝石资源。 史料记载了渣水西侧的断蛇丘这个地名,今湖北省中部地区。有地质学家据此考察,在湖北钟祥市附近发现了大量的金伯利岩,可产中国罕见的金刚矿(宝石名就是钻石),隋侯珠比较可能是金刚石。 PS:天然夜明珠与人造夜明珠辨别方法: 天然夜明珠: (1)须经光照15分钟,能在数十个小时内连续发光的浅灰色萤石。 (2)具有磷光现象,既能产生夜明珠准效应。 (3)颜色美丽,半透明,无须任何光照,即永久主动发光,并且发光能量较大。 (4)一定要把萤石的萤光和磷光区分开来,磷光现象是在外加光源作用,去掉后还能保持一定的发光时间。 (5)观察它的发光长度、均匀度,及半衰期,余辉长短。 人造夜明珠: (1)在自身不发光的萤石裂隙中填充萤光粉,仅局部或线条状发光。 (2)发光部位通过光照后,时间短瞬即逝。 (3)填充发光物,破绽楚楚,有明显的痕迹,肉眼观看,比较容易识破。 第三十四章 遭遇 “呼~呼~”喘息声停在了不远处,渐渐小了下来。我能感觉得到此刻它停滞在了不远处的地方,也像是被那口黝黑的青铜棺惊住了一般。 过了有一会,那东西动了起来。听声音,是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了。 “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看了看白灵,只见她冲我打了个手势,指了指我手中的匕首,做了个丢东西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她握在手里的枪。 我心领神会,明白这是要我调虎离山。深吸了一口气,我猛地卯足劲把匕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丢了出去。 “叮~当~”这是匕首被打到墙壁上的声响,那脚步声滞了滞,迅速朝着匕首那边赶过去了。 这时只见白灵和莱恩两个身影一晃,猛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白灵速度更快,双脚使劲蹬了下墙壁,一个侧翻赶在了莱恩前面,一记扫堂腿踢了过去。 那黑影反应也是极快,转过身来一个灵活的翻身把自己甩向一边,躲过了白灵这一脚。 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一句“卧槽”,那声音感觉很熟悉。 黑影从地上挣扎起来,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想要反击,却被白灵用枪抵住了,紧接着莱恩一脚踹了上去,黑影被踹倒在地上。莱恩身强力壮,这一脚的力道可想而知。 “哎呦。”我仿佛听到黑影呻吟了一声,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这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了,急忙打开狼眼手电照了过去,一阵强光刺激的它忍痛捂上了眼睛。 “把手拿开,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我冲黑影喊道。 “卧槽…你把手电开…这么亮…是想…废了胖爷…这对招子啊,”那黑影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听到了这声音我不禁一喜,把手电调到了最暗,那黑影才肯把手拿开。 果然是王胖子!我心中喜悦,冲他喊道:“胖子!胖子!是我呀,张晗。” 我让白灵他们把枪拿开,示意他们这是我的朋友。 见到是我,胖子扶着墙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一盏青铜古灯,我不禁乐了:“胖子,你手里拿盏破灯干嘛,宝贝阿?” 胖子一听红了红老脸,用手搓了搓鼻子道:“这也不是胖爷我贪心,要不是你六叔他们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动,我能捡个破灯当宝贝揣着么!这俩人你朋友嘛?怎么下手这么黑啊!” 见胖子气哼哼的样子,我不禁想笑,又问道:“这个是误会啦。对了,六叔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胖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叫道:“差点忘了,你六叔他们被人缠住了,我跑出来找出口的,现在得抓紧回去帮你六叔他们。对了,还有你这两位朋友,看上去身手不错啊,一块去帮忙吧,这次遇上硬家伙了。” 说完胖子一溜小跑往回跑去,还一边回头招手示意我们跟上他。 我急忙追上去一边跑着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稀里糊涂的?” 胖子见我不死不休的问着,只好喘着粗气给我说道:“本来我们一路快走到这里了,都怪我贪心,一路上的宝贝都没顺一个有点不甘心。于是我就趁你六叔他们休憩的时候偷偷溜回了最近的一间配室,谁知道我刚拿起这盏青铜灯,就来了一伙人,队长看着像是个女人,二话没说就要上来摁住我。幸亏我机灵才逃了出去,谁知道他们居然掏出枪来了,得亏你六叔他们发现我不在找了过去,才保下我这条命。” 胖子说的还仍心有余悸,一副后怕的表情。我一想到因为他六叔又陷入困境,忍不住想要一脚蹬上去,没想到这家伙跑的飞快,我居然有点追不上了。 一个女人作队长,难不成是Mary唐她们?一想到她我顿时联想到了她头上的那个包,一阵激灵油然而生。 跑了一会,我仿佛听到前方有枪声,只不过有些稀稀拉拉的,有手枪的声音,有霰弹枪的声音,好像还有消音器的声响,想来确是Mary唐她们无疑了。 回头看了眼白灵,她神色有些复杂,她也猜到是Mary唐。只是白灵现在夹在我们和Mary之间,处境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劝住Mary。 这时我看到前面一个人蓬头垢面的趴在地上,衣服上全是灰,手里举枪不时向前面打出一发子弹。 这么多天不见,感觉那人的头发又白了几根,拉碴的胡子诉说着他近日的辛苦遭逢,还是那熟悉的面孔。 我忍不住叫了声:“六叔!” 那人转过头来,看到我时眼神里先是一阵吃惊随即又转变成了狂喜。 那种喜悦的神情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大概每一个离开至亲许久的人在猛一重逢时都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吧。一直到现在,六叔当时的那种神情都仍牢牢刻在我脑海里,那是一种类似于死里逢生才会有的喜悦吧。 六叔急忙蹲着身子朝我们这边一步步挪过来,让我们赶紧趴下:“这次遇到狠碴子了,家伙比我们还要好,都小心点。” 说完六叔看了看我身后,发现还有两个陌生人。白灵和莱恩看了眼六叔,只是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越过他们,径直朝前面走了过去。 “哎,姑娘,前边危险呐!”或许看出来是我的朋友,六叔想过去拦住他们,被我伸手拦住了。 “怎么,他们不是你朋友吗?怎么不拦着?”六叔问道。 我示意六叔不要紧张,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但想到这一路上,陪伴着我的老邹已经走了,而秦昭现在还生死未知,小曼更是连音信都没有,我心中一阵酸楚涌上来。 我示意阿龙他们也过来,把胖子也叫上来,“不用担心他们,听我简单讲一下你们就了解了。” 说罢我把从六合村发生的事情一直到墓里遇见秦昭,后来又救下莱恩的一系列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直说的我口干舌燥,还好六叔他们都还听的明白。 “卧槽,感情刚才那小妞跟对面一伙的阿,那刚才直接弄死得了。”大成嘴里嚷嚷道。 “不行,之前我和白灵已经约定好了,我相信她也会帮我们说话的。凭我们的实力和对面硬磕下去是占不到便宜的,不如借此找个台阶下,彼此都好过些。”我出声说道。 “嗯,张晗说的没错,要是秦兄弟在的话跟他们****还有点底,可现在咱们的确不是对手。待会要是能讲和的话最好,但这个姓唐的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我们都时刻提防着点。”六叔对众人说道。 这时我看向白灵那边,Mary唐的脸色一会晴一会阴,眉头一直紧皱着,用手拍了拍莱恩的肩膀,但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经意间她抬头看了看我们在这边,正瞅见我在盯着她看。她的正脸一转过来,我就不经意看到了她额头上隐隐约约还存在着的一个包,能看出来还在肿胀着… 看到我,Mary唐额头青筋一跳,朝着我这边抱臂走了过来,带着玩味的眼色,我感觉她的眼神像是能活剥了我一般。 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想这下惨了,这女人一旦化身母老虎铁定饶不了我。 很快Mary唐就走到了近前,六叔走上前来把我拦在了身后,他知道姓唐的功夫不差,怕我吃亏。 Mary唐摘下帽子,拢了拢好看的秀发,嘴角弯成一个十分迷人的弧度,漏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道:“不要紧张。” “刚才白灵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我很感谢您的侄子张晗仗义出手救了我的人,而且刚才的事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在这里我向你诚挚的道个歉,希望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并力合作。” 说完Mary向我们鞠了个躬,然后冲六叔伸出了她那只纤纤玉手,两人礼貌性的握了一下,这意思是要合作喽? Mary唐把刘海往后面一撩,额头上的包更加明显了。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也许不会大惊小怪。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包就是我干的,只是不知为何,心里越想越好笑,最后,“吭~”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Mary唐一挑秀眉,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刚才有点痒痒…”笑出声之后我就赶忙低下了头,用脚趾头我都能看到此刻Mary那双杀人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哦。”Mary唐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像是真的相信我只是因为痒才笑出了声。 “好了,既然你们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想必一定发现椁室的位置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至于你们失去下落的那对秦昭和秦小曼兄妹,我想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先去解决椁室的问题。” 说罢Mary唐招呼着白灵他们率先走在了前面,当Mary唐从我身前经过时,我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居然也看了我一眼,嘴角咧开了一道十分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又漏了出来。 迷之微笑! 我始终觉得这女人肯定把账都算到最后了,就像小曼一样,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罢了。 我挠了挠头发,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六叔他们也紧随其后。 第三十五章 达成合作 走了有一会,Mary唐她们终于也来到了椁室,驻足在那里。 “你在看什么呢?”我看到Mary唐在捣鼓她手上的平板,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见我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Mary唐翻了翻白眼道:“我在看地图,想查看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过这里的信号实在太差了,应该是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在干扰。” 她合上平板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大概是到地下五十米的深处了。与外界的通讯设备都已经失去了信号,GPS根本用不上,我们要么原路返回要么继续深入下去找到其它的出口。” 不知何时六叔已经出现在了我们旁边,冲着Mary唐摊开双手冷不丁的说了句:“唐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吧,看来你应该是不小心掉在我们这儿了。” 那是两个黑色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应该就是追踪器和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Mary唐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招气棋就这么被六叔瓦解掉了。 Mary唐看到六叔手上的东西,微微怔了一下,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她神色淡定的伸出手把东西拿了回去,像是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谢!” “不客气!” 两人各自心照不宣的客气了一句,我看到白灵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嘴唇咬的有点发白。谁也没有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按照我对六叔的脾性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白白吃一个哑巴亏的,也许是他觉得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做什么,所以选择隐忍。 Mary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也许不仅仅是白灵的缘故,她还有其它考虑才会一直跟我们客客气气的。 两帮人各怀鬼胎,却又彼此十分默契的达成了合作伙伴关系。 我们继续沿着路来到了棺椁所在的位置,这里看上去是个地下溶洞,但是却另有洞天。 两侧地势如同一线天般,头顶上看不到顶壁,黑暗中像是要直贯穿到山顶一般。 一口漆黑的大铜棺高悬在一线天之上,被九根粗硕的长铁链紧紧拉扯住才得以悬空。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在一线天的两侧墙壁上各有铁环紧紧套住一根铁链,铁链顺着墙壁连接到地面上的石雕。 没错,地面上以铜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围了足足九尊石雕,和甬道里那些神兽石像一样,应该也都是上古神兽。每一尊嘴里都紧紧咬合住一根铁链,像是在用力往下拉扯。 如果没有意外,这口铜棺已经这样悬在上面两千多年了,即便是到了今天也丝毫没有过松动的迹象。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独具匠心,他们的某些智慧结晶堪称得上是鬼斧神工。在这样的天险下用九条铁链瓦解掉铜棺的重量,高悬在一线天之上,历经岁月千锤百炼而岿然不动,即便是现在的技术水平都很难达到。 其他人看了也是一阵啧啧称奇,但赞叹终归是赞叹,当务之急是如何将这口铜棺从上面放下来。显然硬拆是有风险的。 “六叔,会不会这些守棺的石雕上面会有线索?”我抬头看向六叔。 “嗯?你有办法把这铜棺放下来?”六叔挑了挑眉毛,略带惊奇的问道。 “我有个想法,只是需要请教一下这些石雕的来历验证一下能不能行得通。” 第三十六章 龙生九子 “我想的是,既然这齐威王这么大费周折的修建了沂山陵,这墓里的一草一木都不会是虚设,必然有它们存在的道理。看守棺椁的九头石兽,加上前面的几头,足足有十几头的数量了。我觉得它们排放的位置应该有些讲究。”我对六叔说道。 “嗯,这次你小子的脑袋倒是很灵光嘛被墓门给挤开窍了?”六叔呲着牙冲我笑道。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没想到发现Mary唐也正微笑着看我,素唇微抿秀眉稍张,嘴角恰到好处的一道弧度,配合她那一身容光焕采的作战服,俨然就是绿草丛中的一朵小红花啊。 见我也在看她,Mary唐急忙把头撇向白灵那边,脸色迅速恢复成平日里那副高冷面孔,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白灵故作狡黠的冲着Mary唐眨了眨眼睛,整的Mary唐的脸色有些发烫。 “我知道这些石兽的来历,就让我来解释一下吧,”张云开口道,“我常年帮六叔跑古董生意,对这种物件还是略懂一二的。” 张云从最北边那座石兽开始,沿着顺时针的顺序一一为我们介绍了它们:“赑屃,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又名霸下。形似龟,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赑屃常用来做碑座,俗称“神龟驼碑”,另一方面,又具有长寿吉祥的寓意。” “螭吻【ChiWen】,由鸱尾、鸱吻演变而来,是龙的第九子。平生好吞,即殿脊的兽头之形。喜欢东张西望,做张口吞脊状,并有一剑以固定之。俯视人间,真有点“平步青云”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味。” “旋龟,来自上古杻阳山。山海经记载: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状如龟而鸟兽鲛尾,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旋龟能治百病,历来被人们所崇敬。” “蒲牢,也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为龙九子之一,排行第四,平生好音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然大物的鲸。当鲸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报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的形状。敲钟时,让鲸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蛊雕,有记载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这是一种凶兽,残暴食人,一直被人们所避讳的。” “睚眦,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龙的第二个儿子,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豹身龙首,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常被雕饰在刀柄剑鞘上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睚眦必报就是源自于它,由此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它的脾性。” “狻猊(SuānNí),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龙生九子之一形如狮,排行老五。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古书记载是与狮子同类能食虎豹的猛兽,亦是威武百兽率从之意。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佛祖见它有耐心,便收在坐下当了坐骑,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 “椒图,亦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生九子之一。其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或刻画在门板上,除取“紧闭”之意,以求平安外,还因其面目狰狞以负责看守门户,镇守邪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即椒图“性好僻静”,忠于职守,故常被饰为大门上的铁环兽或挡门的石鼓,让其照顾一家一户的安宁,被民间称作“性情温顺”的龙子。” “这最后一个,叫囚牛,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生的第一个儿子。平生爱好音乐,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雕像。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 张云咕噜咕噜讲了一大长串,全都是我闻所未闻的典故,我不禁感到又长了不少见识。看着张云滔滔不绝的样子,我有些失神,险些把他看作秦昭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秦昭现在生死未卜,小曼也是下落不清,现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我不想被当成累赘一样地看待。 “张哥果然是见多识广啊,就算是个考古教授来到这里也未必都能介绍出来啊。”我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哪里哪里,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就只能琢磨些这个了。毕竟现在越来越多的大斗都会出现这些上古神兽作为镇棺之用。我们要是不往肚子里存上点墨水,在道上可就混不下去了。”张云十分谦虚的回应道。 我知道就这些墨水显然是要下不少功夫的,内心又多了几丝敬佩之心。 “听你刚才这么一说,这九头石兽有七头都是龙之子,另外两头暂时是属于其它种类的。我听说过龙生九子,分别是赑屃,螭吻,狴犴,蒲牢,饕鬄,睚眦,狻猊,椒图,囚牛。而狴犴和饕鬄在来的甬道已经见识过了。不是我的强迫症在作怪,而是我觉得有些蹊跷。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齐王不让龙之九子镇守在一块,反而是分出去两个呢?龙气滔天是一种祥瑞的格局,齐王不应该会想不到。”我把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 “听你这口气,你也是没辙喽。我看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齐王已经死了两千多年了,还能折腾出什么来啊?就算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儿,给它来上两梭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就前年清墓里蹦出来的那个粽子,还不是被你六叔我一个手雷给炸成筛子了!” 六叔有些等不及了,朝着大成他们挥手道:“老规矩,拆棺!” 我想出声制止,忽然感到嘴唇一阵温热,一只手捂上了我的嘴巴。 “我觉得你也是想得有些多了,也许齐王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这些,只是用这些石兽作镇棺之用罢了。你六叔他们也是老元良了,身经百战的人了,你就放宽心等着吧。”不知何时Mary唐已经走到了我身旁,手是她的,话也是她的。 第六章 神话传说之龙生九子篇 龙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为百鳞之长。常用来象征祥瑞,是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传统文化之一。龙的形象最基本的特点是“九似”,具体是哪九种动物尚有争议。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而这些已经是晚期发展而来的龙的形象,相比最初的龙而言更加复杂。 封建时代,龙是帝王的象征,也用来指至高的权力和帝王的东西:龙种、龙颜、龙袍、龙宫等。龙在中国传统的十二生肖中排第五,在《礼记·礼运第九》中与凤、龟、麟一起并称“四灵”。而西方神话中的Dragon,也翻译成龙,但二者并不相同。 《说文解字》载:“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辞书之祖《尔雅》提到了凤凰的形象,关于龙却只字未提。宋人罗愿为尔雅所作的补充《尔雅翼》中,却有“释龙”:“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同为宋人的书画鉴赏家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到了明代,龙的形象更加具体丰满起来,《本草纲目·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在《三国演义》中,罗贯中通过曹操之口,概述了龙的特点:“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 清代袁枚则在《子不语》中写到“雷雨晦冥,龙来哀号,声若牛吼。”其中一种较为常见的龙的形象特点为九似: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龙”虽然在英文中一般翻译为“dragon”,而欧美西方文化中的“dragon”与中国传统的龙除了外观容貌上有一些相似外,背景和象征意义都分别甚大,但其实并不只是如此。在基督教流行之前,西方的“dragon”一直是维京人、塞尔特人和撒克逊人的民族象征,这点和东方龙无异。随着基督教势力的壮大,龙和蛇的负面涵义被放大,其在《新约全书》的启示录中被描绘为邪恶的“古蛇”、“魔鬼”、“撒旦”,从此西方龙就常与邪恶画上等号。 但是西方龙与东方龙的区别并不是简单的“善与恶”的区别。就如同毛主席和其他伟人所说的:“好与坏,善与恶,在任何事物身上都是同时存在的,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目前全世界更多的人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好和绝对坏的东西,而且好坏的评判往往还与评判者自身的立场有关——这就是辩证的思想。虽然还没有确切可靠的证据能证明龙是真实存在于客观世界的,但它在人类所留下的传说中显然也同样符合辩证法。有中国学者提出把“中国龙”的英文翻译改为发音与汉语接近的“loong”,但目前尚未得到广泛认可。欧美人习惯称中国龙为“Chinesedragon”。 龙的种类有很多。 青龙:为“四圣”、“四象”与“天之四灵”之一,又称为苍龙,代表东方,青色,因此称为“东宫青龙”。相较于《礼记·礼运第九》:“麟、凤、龟、龙,谓之四灵。”中的龙来,青龙的地位要更高。 应龙:又作黄龙。背生双翼的龙,据《述异记》记载:“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据说当年轩辕帝有名大将就是应龙,主要功绩有斩杀蚩尤、夸父。虺(huǐ):《述异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是龙的幼年期。 虬:虬龙是古代传说中有角的小龙,一说是无角的幼龙。《说文解字》:龙无角者。各本作龙子有角者。今依韵会所据正。然韵会尚误多子字。李善注《甘泉赋》引《说文》虬,龙无角者。 螭:龙属的蛇状神怪之物,是一种没有角的类龙生物。螭若龙而黄北方谓之地蝼。 蛟:一般泛指能发洪水的有鳞的龙。角龙:指有角的龙。据《述异记》记述:“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 火龙:《清史稿》载:“浮山有龙飞入民间楼舍,须臾烟起,楼尽焚”、“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葭州赤龙见于张体两川围中。六月初七日,高平火龙见于石末村”、“五十六年六月,莒州赤龙见于龙王峪,先大后小,长数丈,所过草木如焚”。 蟠龙:指蛰伏在地而未升天之龙,龙的形状作盘曲环绕。在中国古代建筑中,一般把盘绕在柱上的龙和装饰庄梁上、天花板上的龙均习惯地称为蟠龙。在《太平御览》中,对蟠龙又有另一番解释:“蟠龙,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常随水而下,入于海。有毒,伤人即死。”把蟠龙和蛟、蛇之类混在一起了。 云龙:云雾缠绕的龙。望龙:头部呈侧面的龙。 行龙:传说鲤化蛟,蛟化龙,而当龙达到一定境界时,会化为行龙。 鱼化龙:鱼化龙是一种龙头鱼身的龙,亦是一种“龙鱼互变”的形式,这种形式古代早已有之。《说苑》中就有“昔日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的记载,民间流传的鲤鱼跳龙门,讲述的就是龙鱼互变的关系。 蜃龙:蜃栖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模样很像蛟,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种。蜃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从口中吐出的气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幻影。这些幻影大多数是亭台楼阁,是谁都没见到过的豪华,从窗口里可以看到穿戴华丽的人们在活动。这就是常说的海市蜃楼。 除此之外,在一些典籍里还记载了龙的“衍生物”,如《五杂俎》: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 早期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在严酷的自然环境里生存,还不能独立的支配自然力,也不能解释自身来源,对自然界充满幻想、憧憬乃至畏惧,崇拜各种比人类更强大的自然或超自然力量,这就是图腾和鬼神产生的社会基础。龙图腾形成的原因,一种说法认为源自黄帝的釜山合符。《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在打败炎帝和蚩尤后,巡阅四方,“合符釜山”。这次“合符”,不仅统一了各部军令的符信,确立了政治上的结盟,还从原来各部落的图腾身上各取一部分元素组合起来,创造了新的动物形象——龙。 从此,中原大地上各个部族有了共同的龙图腾,统一中华文明的历史就此开启,因而中国人都是“龙的传人”。 《史记·封禅书》载:“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吕氏春秋》中,便有将晋文公“喻之为龙”的记载。其后有秦始皇称“祖龙”之说。秦汉以后,龙已定型为帝王化身,皇室专利。皇帝为“真龙天子”,出生曰“真龙天降”,驾崩称“龙御上宾”;所居者龙庭,卧者龙床,座者龙椅,穿者龙袍。 《新唐书·五行志三》载:“贞元末(805年),资江得龙丈余,西川节度使韦皋匣而献之,老姓纵观。三日,为烟所熏而死”。该事,《太平广记》卷四二二引牛肃《纪闻》谈的比较详细。 《唐年补录》载:唐咸通末,舒州刺史孔威进龙骨一具,因有表录其事状云:“州之桐城县善政乡百姓胡举,有青龙斗死于庭中。时四月,尚有茧箔在庭。忽云雷暴起,闻云中击触声,血如酾雨,洒茧箔上,血不氵于箔,渐旋结聚,可拾置掌上。须臾,令人冷痛入骨。初龙拖尾及地,绕一泔桶,即腾身入云。及雨,悉是泔也。龙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疮。凡长十余丈。鳞鬣皆鱼。唯有须长二丈。其足有赤膜翳之。双角各长二丈。时遣大云仓使督而送州。以肉重不能全举,乃剸之为数十段,载之赴官。” 《辽史·太祖本纪下》记:“神册五年(920年)夏五月庚辰,有龙见于拽刺山阳水上。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北宋沈括《梦溪笔谈·杂志一》介绍过他出使契丹时所闻该事,元好问《续夷坚志》对该事谈的较详细,是条五尺小龙。 龙脉:风水学把起伏的山脉称为龙脉,古代“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寻龙首先应该先寻祖宗父母山脉,审气脉别生气,分阴阳。最著名的龙脉为昆仑山和秦岭。 龙为文化本源。《易》乃群经之首,大道之源。而《易》之源,则可追溯至龙书。《易》中,主卦为乾、坤二卦。乾卦之中,《易·乾·爻辞》则按六爻之顺序揭示了事物包括人生成长的普遍规律,以龙成长于水中为喻,提炼、总结出成长为遨游天地之成功者的六个人生阶段。如初九:潜龙,勿用。指人生初期,象征人生的学习阶段。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指龙之羽翼初丰,象征人生的实习阶段。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指阅历经验均已具备,象征人生的创业阶段。九四:或跃在渊,无咎。指人生已达到德才兼备,象征人生的成功阶段。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指龙腾出江河,飞离陆地,象征人生追求与成就已到极致。上九:亢龙有悔,揭示出物极必反,盛极而衰的铁律。《易·坤·爻辞》,则是对处于从属地位者成长阶段之归纳、提炼与诠释。其最后阶段之上六,则有“战龙于野,其血玄黄”之句,意为阴盛之极,从属者转变为主导者,难度很大,代价亦大,要有充分的心理与应变准备。 龙生九子:古代传说,一龙所生的九条小龙,往往形状性格各异。后多用来比喻同胞兄弟的良莠不齐。出自明·徐应秋《玉芝堂谈荟·龙生九子》。明代一些学人笔记,如陆容的《菽园杂记》、李东阳的《怀麓堂集》、杨慎的《升庵集》、李诩的《戒庵老人漫笔》、徐应秋的《玉芝堂谈芸》等,对诸位龙子的情况均有记载。 传说明孝宗因弄不清九子的名字,就令中管去问内阁。当时的内阁大学士李东阳,接到皇帝的“御书小帖”,下问“龙生九子名目”,仿佛记得少年时曾在“杂书中”见过,但仓促之间又答不上来,就问编修罗玘,罗玘说曾听老师说过,只记得其中五六个名目;于是又问吏部刘绩。刘绩说家中有一本旧册子,“册面上备录此语”,取来一看上面果然记有“九子”之名,但却未记出自何书,无从查考。皇帝的垂询不能拖延太久,李东阳“据以复命”回答说: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囚牛,龙种,平生好音乐,今胡琴头上刻兽是其遗像。睚眦,平生好杀,今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平生好鸣,今钟上兽纽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霸下,平生好负重,今碑座兽足是其遗像。狴犴,平生好讼,今狱门上狮子头是其遗像。赑屃,平生好文,今碑两旁龙是其遗像。蚩吻,平生好吞,今殿脊兽头是其遗像。(《一麓堂后稿》卷十二) 李东阳的门生杨慎曾听他老师谈过“龙生九子”的事情,很钦佩老师“不蔽下臣之美”的“贤相之节”,根据自己的印象记下了九子的名目说:“俗传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一曰赑屃,形似龟,好负重,今石碑下龟趺是也。二曰螭吻,形似兽,性好望,今屋上兽头是也。三曰蒲牢,形似龙而小,性好叫吼,今钟上纽是也。四曰狴犴,形似虎,有威力,故立于狱门。五曰饕餮,好饮食,故立于鼎盖。六曰蚣蝮,性好水,故立于桥柱。七曰睚眦,性好杀,故立于刀环。八曰金猊,形似狮,性好烟火,故立于香炉。九曰椒图,形似螺蚌,性好闭,故立于铺首。又有金吾,形似美人,首尾似鱼有两翼,其性通灵不寐,故用巡警。”(《升庵集》卷八十一) 杨慎所记的“九子名目”与李东阳有很大不同:一是在名目上,他去掉了囚牛和嘲风,增加了饕餮和椒图,并改“性好坐”的狻猊为“性好烟火”的金猊。二是在排列次序上,他把位列第八、九的、螭吻提为第一、二。三是在龙子的形状上,增加、蒲牢、螭吻等的形体特征。杨慎是明代著名的学者,《明史》说他“记诵之博,著作之富”为明代第一,在当时知识界影响很大,因而后人论及“龙生九子”,多引述杨慎之说,早于杨慎的李东阳之说反倒不为人知了。 受皇帝和李东阳、杨慎的影响,“龙生九子”盛传一时。而且添枝加叶、愈传愈奇。说什么“龙性淫,无所不交,故种独多耳”(《五杂俎》卷九)。龙“遇牝必交,如得牛则生麟,得豕则生象,得马则生龙驹,得雉则结卵成蛟”,“不特九种已也”;且云其中一子名“吉,盖与鹿交,遗精而成,能壮阳治阴痿”(《万历野获编》卷七)等等。 所以到了现在,统一认定的九子按照老大到老九排序的话,分别就是:.囚牛、睚眦、饕鬄、蒲牢、狻猊、赑屃、狴犴、椒图、螭吻。 1、囚牛: 囚牛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生的第一个儿子。平生爱好音乐,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雕像。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这位有音乐细胞的龙子,不光立在汉族的胡琴上,彝族的龙头形月琴、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的一些乐器上也有其扬头张口的形象。旧时多刻于胡琴头上。 2、睚眦: 睚眦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龙的第二个儿子,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豹身龙首,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 《战国策·韩策二》:“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可嘿然而止乎?” 《史记·范雎传》:“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也作“压眦”。 《升庵外集》:“龙生九子不成龙,七曰睚眦,样子像长了龙角的豺狼,怒目而视,双角向后紧贴背部。龙生九子老二,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等兵器或仪仗上起威慑之用。参见“龙生九子”。 《汉书·孙宝传》:“我与穉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 清魏源《圣武记》卷七:“毋挟枪矛,寻睚眦以酿衅。” 周而复《SH的早晨》第三部四十:“他受不了百口嘲谤,也忍不下万目睚眦。” 3、饕鬄: 饕餮是“传说中的贪食的恶兽。古代钟鼎彝器上多刻其头部形状作为装饰。”《辞海》在解释饕字时说:饕即“贪,《汉书·礼乐志》:‘贪饕险’颜师古注:‘贪甚曰饕。’特指贪食。” 饕餮,读音tāotiè,是传说中的龙的第五子,是一种想象中的神秘怪兽.古书《山海经》介绍其特点是: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后来形容贪婪之人叫:“饕餮”. 传说中的一种贪残的怪物。古代钟鼎彝器上多刻其头部形状以为装饰。 《吕氏春秋·先识》:“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头上戴豕,贪如狼恶,好自积财,而不食人谷,强者夺老弱者,畏羣而击单,名曰饕餮。” 宋邵博《闻见后录》卷二六:“绍圣初,先人官长安府,於西城汉高祖庙前卖汤饼民家,得一白玉奁,高尺馀,遍刻云气龙凤,盖为海中神山,足为饕餮,实三代宝器。 4、蒲牢: 蒲牢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为龙九子之一,排行第四,平生好音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然大物的鲸。当鲸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报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的形状。敲钟时,让鲸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文选》汉班孟坚(固)《东都赋》:“于是发鲸鱼,铿华钟”。 《注》:“(三国)薛淙《西京赋·注》曰:海中有大鱼曰鲸,海边又有兽名蒲牢,蒲牢素畏鲸,鲸鱼击蒲牢,辄大鸣。凡钟欲令声大者,故作蒲牢于上,所以撞之为鲸鱼。”后因以蒲牢为钟的别名。 《全唐诗》六一六皮日休《寺钟暝》:“重击蒲牢唅山日,冥冥烟树睹栖禽。”古时钟上多作兽头。 与蒲牢有关的文字,最早出现在东汉班固《东都赋》:“于是发鲸鱼,铿华钟”。三国时期薛淙在《西京赋·注》记载得更为详细:“海中有大鱼曰鲸,海边又有兽名蒲牢,蒲牢素畏鲸,鲸鱼击蒲牢,辄大鸣。凡钟欲令声大者,故作蒲牢于上,所以撞之为鲸鱼。”后人由此以蒲牢为钟的别名。 唐代诗人皮日休的《寺钟暝》写道:“重击蒲牢唅山日,冥冥烟树睹栖禽。”而到了明代,文人陈仁锡在《潜确类书》中,又将蒲牢明确为龙子:“龙生九子,(皆)不成龙,各有所好。一曰蒲牢,平生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 5、狻猊: 狻猊(SuānNí),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龙生九子之一。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古书记载是与狮子同类能食虎豹的猛兽,亦是威武百兽率从之意。常出现在中国宫殿建筑,佛教佛像,瓷器香炉上。佛祖见它有耐心,便收在坐下当了坐骑,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 要说狻猊,就不能不先说说“狮子”。狮子是外来之物,在动物分类学上属于哺乳纲食肉目猫科,为大型猛兽。历史上主要生活在非洲,在亚洲则主要分布在印度、伊朗等地,中原地区是没有的。 “狻猊”一词,最早出现在《穆天子传》曰:“名兽使足走千里,狻猊、野马走五百里。”晋郭璞注曰:“狻猊,狮子。亦食虎豹。”《尔雅·释兽》载:“狻猊如彪猫,食虎豹。”郭璞注:“即狮子也,出西域。”,两书成书时间孰早孰晚说法不一,但都没有对”狻猊“形象的详细描述。 自东汉时西域进贡狮子后,名”师子“。今所知较早的见记载于《汉书·西域传上》:”乌戈地暑热莽平,……而有桃拔、师子、犀牛。“颜师古注云:”师子,即《尔雅》所谓狻猊也。“其他官方记录还见于《后汉书》的”章帝记“、”和帝记“、”顺帝记“等处,共计四次。自隋唐及以后又逐渐变成加上反犬旁的”师子“。 由此可见,狻猊是狮子的古称,除了”龙九子“名目中说它属于龙族之外,其他地方皆是指狮子。 6、赑屃: 赑屃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又名霸下。形似龟,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赑屃一方面为实用之物,用来做碑座,俗称“神龟驼碑”,另一方面,又具有非常重要的文化意义。它的象征以“长寿吉祥”为依据,并带有地位级别、图腾崇拜、巫术崇拜等方面的涵义。 人们在庙院祠堂里,处处可以见到这位任劳任怨的大力士。据说触摸它能给人带来福气。 在古代蛇与龙是一体的,蛇即是龙,龙既是蛇。又因为有“龙,鳞虫之长;麟,毛虫之长;凤,羽虫之长;龟,介虫之长。”所以在汉族民间蛇与龟的结合,常被龙与龟的结合替代。赑屃由最初的龟状(玄武)演变为龙头龟状,这也是汉族民间流传很广的玄武形象。这种说法有一定的根据,因为在唐宋之前的赑屃头为龟形,状玄武,以后逐渐龙化,致明清纯为龙首,独角,角于头顶中身生。 赑屃从古代到近代,一直都有很重要的文化象征的意义:权利地位的象征;长寿吉祥的象征,人们崇拜龟,一直把龟奉为长寿的象征;地域文化的象征;图腾崇拜与神仙方术崇拜盛行,代表了人们对神仙方术的追求。 相传赑屃为龙的九子之一,是我国古代的一种祥兽,善驮重物,外型似龟,多用以驮负碑础。古人为给死后的帝王圣贤树碑立传,歌功颂德,常用巨大的石碑立于赑屃背上,意在依靠他的神力,可以经久不衰,千秋永存。 汉族神话传说赑屃在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又称龙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奋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顽强地撑着,稳步的向前走,总是不停步。 我国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赑屃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民国二十二年《HN通志·Z县采访稿·袁可立墓碑》:“袁尚书可立墓碑,在城南四里许。碑高八尺,上蛟螭,下赑屃,高约丈余,尚称体制。“ 7、狴犴: 狴犴(BiAn)又名宪章,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龙生九子之一,排行第七。它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大约在900年前南宋的时候,有个专管牢狱的人叫犴裔。犴裔看管监狱时,对待犯人就象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和善,每天都给犯人讲解出狱后怎样做一个好人,因此很多贪官都妒忌他,一直想找机会把他杀掉。 传说当时的皇帝赵构很迷信,光是天天为他作法的道士就有七八个,其中有一个是皇帝最为信任叫封咒的道士被贪官收买了。有一次,封咒为皇帝作法,就在用龟甲占卜时,忽然大惊失色,龟甲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皇帝问他怎么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假意言到:“皇上,臣、臣不敢说。”皇上又说:“但说无妨,恕你无罪。”封咒这才肯说:“皇上,臣刚才占卜时,在龟甲上隐约看到六个字。”“是哪六个字?”皇上问。“犴裔乃是瘟神”“啊!什么!难道犴裔真是天上的瘟神下凡来散播瘟疫的?”“正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赶快除掉犴裔,后果不堪设想啊!”封咒道。 皇上听到这话立刻下旨,让大奸臣秦桧处理这件事。秦桧接到圣旨,高兴的不得了。立即摆酒设宴款待封咒,而且还赏了他纹银百两、锦缎百匹。秦桧领旨后问其他几个同党该如何处置犴裔,他的同党都说:“该把犴裔处死,最好今日正午问斩。”秦桧采纳了他们的建议,立刻让人把犴裔抓来。 在犴裔被押赴刑场的途中,街道两旁的百姓都为犴裔鸣不平。犴裔被押到刑场时,他对着天喊到:“想我犴裔一生为国为民,哪儿作过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您斩了我不要紧,但您千万不要再相信那道士的谗言了,否则大宋江山不保,黎民百姓遭殃呀!”接着,他又对那些奸臣说:“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害死了人都不知悔改,我犴裔就算化成走兽也要找你们报仇血恨。”说完便被斩首了。当时在场的百姓们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头怪兽出现在云头。只见他麟头豸尾西龙翼,足踏祥云照九州。这头怪兽用一阵龙卷风把道士**臣们都卷上了天,又摔在山头。山头立刻裂开一条缝隙,把他们全部封在里面了。这头怪兽叫狴犴,是犴裔的化身。狴犴既是牢狱的象征,又是黎民百姓的守护神。 关于狴犴起源的说法,大多是“龙生九子”,排行第七。这种说法大抵盛行于明代,在明代,人们汇集了各种文献中的多种怪异兽形而演化为龙,俗称神兽、瑞兽。把他们安插在民间传统建筑的器物或重要场所,来装饰纹样,让其“各司其职”,孕育吉祥、免祸消灾。 8、椒图: 椒图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生九子之第五子。其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或刻画在门板上。 椒图形像螺蚌。遇到外敌侵犯总是将壳口闭紧,人们将它用在门上,除取“紧闭”之意,以求平安外,还因其面目狰狞以负责看守门户,镇守邪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即椒图“性好僻静”,忠于职守,故常被饰为大门上的铁环兽或挡门的石鼓,让其照顾一家一户的安宁,被民间称作“性情温顺”的龙子。 9、螭吻: 螭吻由鸱尾、鸱吻(音吃吻)演变而来,唐朝以前的鸱尾加上龙头和龙尾后逐渐演变为明朝以后的螭吻。一般被认为是龙的第九子。平生好吞,即殿脊的兽头之形。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在古代汉族宫殿建筑中,五脊六兽只有官家才能拥有。喜欢东张西望,经常被安排在汉族宫殿建筑的屋脊上,做张口吞脊状,并有一剑以固定之。泥土烧制而成的小兽,被请到皇宫、庙宇和达官贵族的屋顶上,俯视人间,真有点“平步青云”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味。 螭吻又叫鱼龙,鱼和龙的结合体,是古代传说龙生九子之一。九子中,螭吻被认为是来源于印度佛教。相传大约在南北朝时,由印度摩羯鱼随佛教传入后变化而来。形状像四脚蛇剪去了尾巴,这位龙子好在险要处东张西望,也喜欢吞火,龙头鱼身。 螭吻,其寓意在佛家为护法,有驱凶辟邪的作用。因其性情好望喜吞,人们常把它用作建筑物的装饰,尤以作屋脊镇火的兽头为多,做张口吞脊状,并以一剑以固定之。从远古图腾崇拜的演变来看,鱼变成龙是因古代以鱼为图腾的氏族融合到了龙图腾的民族,作为族徽的图腾形象也跟着起了变化,变成了龙头鱼身的鱼龙。鱼龙的形象种类很多,有的龙特征多一些,有的鱼特征多一些。古代有一说法“鲤鱼跃龙门”、“登者化龙”,即渊源于此。后代又把“鲤鱼跃龙门”来比喻科考,考中者即鱼化成龙,民间艺术多以此为题材。 相传汉武帝建柏梁殿时,有人上书说大海中有一种鱼,虬尾似鸥鸟,能喷浪降雨,可避火灾,驱除魑魅。因此脊兽鸱吻起初并不是龙形的。有鸟形的,更多的是鱼龙形的。到清朝以后龙形的鸱吻增多,表面龙纹四爪腾空,龙首怒目做张口吞脊状,背上插着一柄宝剑,立于建筑物的尾脊上,被称作“好望者”。据说此物能吞万物,就叫它负责看护房屋建筑横脊;它喜欢登高俯瞰,因此在民间被视为祈求降雨和避火消防的饰物。 《太平御览》有如下记述︰「唐会要目,汉相梁殿灾後,越巫言,『海中有鱼虬,尾似鸱,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于尾,以厌火祥。」文中所说的「巫」是方士之流,「鱼虬」则是螭吻的前身。螭吻属水性,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汉族民间也称鰲龙。 据北宋吴楚原《青箱杂记》记载:“海为鱼,虬尾似鸱,用以喷浪则降雨”。在房脊上安两个相对的鸱吻,能避火灾。 ======嗯龙的九个儿子,好能生,充满着传奇色彩。 第三十七章 开棺 这时Mary唐走过去对六叔说道:“我们有德国进口的LED对讲机,让他们带上,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显示屏观察上面的情况了。不过电池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要他们抓紧。” 六叔点了点头,对张云耳语了几句,又为了周全考虑,只让大成换上了LED对讲机,而阿龙则是佩戴军用对讲机,毕竟国产对讲机的质量可不是盖的。 接下来只见阿龙和大成把飞虎爪掏了出来,用尼龙绳紧扎住一头,使劲拽了拽觉得足够结实后,冲张云点了点头。 张云把组装好的弩枪递过去,阿龙把尼龙绳压进枪槽中,只露出飞虎爪在枪头的位置。 六叔一脸得意的解释道:“这种弩枪可是我们自己特意改造的,威力强大性能稳定,最远的时候能把飞虎爪射出一百多米去。这铜棺也就五十米的高度,对我们来说小菜一碟。” 只听得“咚!”然后“嘶拉拉—”地一阵响声,飞虎爪准确无误的的牢牢抓住了铜棺上与铁链拉扯的一处缺口,紧接着另外一只飞虎爪也用同样的方式被射上高空抓住了铜棺的另一角。 两人使劲拽了拽尼龙绳,确认无误后对六叔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六叔也没理会此刻正举着望远镜观察铜棺的Mary唐,像是已经知道Mary唐会默许他的行动一般,就直接挥了挥手,甩了个继续行动的手势。 即将沿着尼龙绳上去的是阿龙和大成,两个人都十分谨慎的穿好防化服,佩戴上了夜视仪,又检查了一边防毒口罩,把背包里的狼眼手电,冷焰火,对讲机,微型霰弹手枪等东西核对了一边。我靠,他们居然还带了黑驴蹄子,这玩意传的神乎其神,我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不过想了想还是释然了,毕竟黑驴蹄子这种东西总比秦昭那些闻所未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靠谱多了。 张云也是同样的一身装备,不过因为绳子只有两根,他就负责留在下面接应两人,拿着对讲机随时和六叔和阿龙他们联系。 六叔举着望远镜揣上对讲机找到了个自认为还比较合适的视角,驻足在那里观察阿龙他们的情况。 Mary唐她们被王胖子叫离这里,我也被向后拉去,王胖子的解释是开棺的时候阳气过盛会打破墓里的阴阳平衡,墓主容易起尸的。 我听着吩咐只管朝后乖乖倒退了出去,顺手把胖子手里的望远镜抢了过来。Mary唐则是吩咐那四个外国佬分别去两个入口的地方守着,只带着白灵和莱恩两人去我后边架设显示设备了。 空气有些崆悚起来,没有任何其它生物的声音,哪怕是一只蚊虫。狼眼手电把我们五个人的身影照射在墙壁上,墙壁上的影子被拉扯得又细又长。我只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头皮发瘆,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看它们了。 然而就在我回过头去的刹那,我对应在墙壁上的影子突然动了一下,头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了360°,就差被活生生拧下来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空气中还是一如既往地诡谧和压抑着。 阿龙和大成的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曾经接受过专业训练。以前听六叔讲过,阿龙和大成都是退伍军人,一个是侦察兵出身,另一个是特种作战部队出身。张云则据说曾是一个落魄学生,后来阴差阳错的结识了六叔,两人聊的很投缘,张云也就在六叔的资助下完成了学业。 一般像这种攀着绳子向上爬的都是一些攀岩登山人员或者部队军人所擅长的活动,一般情况下脚下都有着足够的借力点去着力,而此刻这种情况下,只有光秃秃的两根尼龙绳,想要凭空往上爬是颇废气力的。 脚下没有借力点只有空气,显然用双脚在空气中乱蹬是行不通的。但这些对阿龙和大成来说并不困难,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 阿龙和大成的两只手交替把着绳子一点一点向上挪动,同时双脚夹紧绳子以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性。他们臂膀上结实的肌肉被绷得紧紧的,额头上有明显的青筋在暗暗较劲。 两个人都佩戴着军用手套,这种军用手套质地优良,被利刃划一下都不会破开口子,并且摩擦力极强,最适合这种攀爬运动,防静电的材质也为攀爬运动多了一层保障。 两人一停不停的向上攀爬着,透过望远镜往上看是死寂一片。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往往充满了敬畏和求索之心,,此刻我们都屏住呼吸,默默注视着他们,生怕会错过一点点细枝末节。 两人终于爬到了铜棺上面,尽管看不到他们粗气大喘的样子,但我能猜到此刻他们的额头上一定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朝着铜棺上丢了两支冷焰火,上面顿时明亮了起来,然后大成打开了Mary唐交给他的LED对讲机,摄像头一并被打开。 这边显示屏上显像出阿龙冷峻的面孔,随即镜头转向了棺椁的轮廓,上面布满了灰尘。六叔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朝我们走来,六个人挤挤巴巴的围在显示屏前。 “张云继续待命,阿龙大成开始清理棺椁上面的尘土。”六叔抓起手中的对讲机吩咐道。 “收到。” “收到。” 只见阿龙和大成两人从背包里掏出两把刷漆用的大毛刷,从两头开始往中间集中,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清理沉积在表面的尘土。 尽管狼眼手电的照明能力不容置疑,但还是需要冷焰火的辅助发光才能看清整座铜棺。 冷焰火这种东西是从德国引入进来的,利用了化学反应中焰色反应的原理,在打开后接触到空气时会极速燃烧发出光和热,但一般只能持续一分钟左右,为此阿龙他们每隔一分钟都要重新丢一根冷焰火来照明。 六叔他们此行带的冷焰火数量并不算多,这种时候一根接一根的丢下去确实有些奢侈了。但就像六叔所说的,下斗的时候,伤亡往往是发生在开棺这一环节上,所以什么都不要省,一点都不敢马虎。 在冷焰火以前,盗墓者们,包括那些探险家,考古工作者,都是用荧光棒在漆黑的墓室里照明的,但在亮度和实用性上都被冷焰火甩出好几条街去,渐渐就被淘汰掉了。 铜棺上的轮廓越发清晰了起来,上面的花纹被刻画的凹凸有致,古朴深邃,我在心里把它们连结起来,感觉有的地方像鹿角,有的地方像麒麟,又有的地方像凤爪。这不是龙的形象吗?我在心里惊叹道,一条龙被工匠师傅栩栩地刻画了上去,把铜棺照衬的更加大气磅礴。 “六叔,棺椁的椁盖跟椁身都是被铁水封死的,从外面打不开。”阿龙在对讲机里说道。 对讲机的声音有些花了,刺啦刺啦的噪音像是在划玻璃一样令人难受,应该又是那莫名的磁场在干扰着。 “直接用气割,把椁盖丢下来直接取棺。张云你先躲开点。”六叔果断干脆的要强硬开棺。 “明白。” 透过显示屏我们看到阿龙他们把背包里的气割取出来仔细的拼装好,然后调试了一下头顶的夜视仪。只听得一阵“滋拉拉”的声音,显示屏上一道耀眼的白光不断闪烁着。 他们用气割沿着铜棺椁盖的四周将棺椁硬生生的打开,一股股溶化了的铜水又迅速凝集在切口的两侧,只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切口。 气割完成后,阿龙和大成从背包里掏出撬棍来,径插入到切口中去,捅了两下能够进去,遂决定开始撬椁盖。 “一,二,三,起!” “一,二,三,起!” 终于听到‘吱’的一声,又是刮玻璃一般的响声,吱剌剌的青铜刮蹭的动静,椁盖被两人合力抬了起来,然后一鼓作气被两人推了下去。 不得不夸赞一下在战国时期的冶炼工艺真的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技艺精湛,巧夺天工,即使刚才用了最现代化的气割去破开这本该腐朽上千年的青铜古棺,仍然是耗去了半个钟头的时间。 “咚!!”的一声惊天巨响,椁盖被狠狠地摔到了青冈岩地面上,掀起一阵沙尘四下飞扬。地震般的巨大声响险些把我的耳朵震聋了,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因为刚才有些失神,恍惚觉得椁盖上的龙形图案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又回忆不起来,以至于椁盖掉下来的时候忘记了堵上耳朵。 待烟尘散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在地面上活生生砸出一个巨大的黑窟窿,里面滚滚的冒出黑气。反而是地面完整如初,只不过是多了几道裂痕。没错,上百斤重的青铜椁盖从五十米的高空砸下来,就算是用物理学知识计算一下也知道能把任何东西都砸成个粉末。而此刻只不过是几道裂痕而已,甚至连裂缝都算不上是。 难以想象齐威王当年是怎样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安葬自己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六叔,这棺椁里面全是宝贝啊,哈哈干上这一票,就算不去拿前面耳室里的宝贝,也是坐享金山银山了啊!”大成满眼放光的用狼眼手电照射着棺椁说道。 “嗯,活做的非常漂亮,一般真正的宝贝都是在棺材里藏着的。先不要管外围那些珠宝,给我把中间齐王的棺材弄开。我看看这齐王还有什么能耐折腾我们,他自己的棺材都要保不住了。”六叔说道。 一般古墓里的棺材都是套装的,尤其是皇室贵族还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把自己的棺材分成椁和棺两部分,外面的叫棺椁,一般是放置些陪葬品一类的。里面的才是我们常说的棺材,里面陈具着墓主的尸体。 透过显示屏可以观察到,这是一口做工更加精良的棺材,上面雕龙刻凤,百鸟呈祥,一位君王端坐高天俯视大地,如仙人临尘般,端的是高贵大气。整副棺材被镀成了金色,尽管年月久远有些色彩暗淡,但仍然可以分别出一二来。 “好嘞!”大成嘴里一边答应着一边找开棺的地方。 “咦,这副棺材好象没有被封死,甚至连封棺钉都没有。难道被人给打开过?可是外面明明被铁水封棺了啊!”大成嘀咕的声音透过显示屏沙沙哑哑的传了出来,我们看到他已经拿起撬棍要开棺了。因为棺材根本就没有钉死,所以很容易就被打开,透出一道漆黑的缝隙来。 “铁水封棺,九子镇龙,封棺钉...不对,大成不要开!”六叔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拿起对讲机喊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六叔刚喊完,就听到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大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七章 守墓异兽第一篇 本篇介绍了嬴鱼,穷奇,天狗,狰,肥遗,凤凰,九尾狐,旋龟,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梼杌,混沌,蛊雕十五头异兽。 1、嬴鱼: 嬴鱼是汉族传说中的怪物。出自《山海经》,原文“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蝟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嬴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2、穷奇: 穷奇,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古代四凶之一,主要记载于《山海经》中,被描述为外貌像老虎又像牛,长有一双翅膀和刺猬的毛发。 穷奇很有意思,看见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听说某人忠诚老实,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听说某人作恶多端,反而要捕杀野兽馈赠。由此可见,它应该是头凶兽,而且还是一种惩善扬恶的生物。 然而有些书上又说它也不是那么坏,在古时腊八的前一天,宫廷里要举行一个叫逐疫的仪式,由方相氏带着十二只异兽游行,穷奇和另一只叫腾根的异兽,共同负担着吃掉害人的蛊的任务,于是又让人感觉它对人还是有些益处了,之后神话被历史化,神鬼也被人格化,穷奇逐渐演变为天下四凶之一,最后终于被舜帝灭了。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了穷奇的来历,“少皞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舜将其流放,“迁于四裔,以御魑魅”。少昊为西方天帝,其母名皇娥,其父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精,他们的故事可见于《拾遗记》,非常美丽动人。在那里有一棵穷桑树,其果实万年一结,吃了的话天老我不老。少昊主宰西方,称为“穷桑氏”,或者“金天氏”。注意这些关键字“白”啊,“金”啊,少昊一族位于西方不容置疑,而穷奇也是被舜驱逐到了西北方向。 穷奇结合天神、怪兽、恶人三位一体,真实面目不可破解的奇怪生物,乃是邪恶的象征,代表至邪之物。 据《山海经·海内北经》所载,穷奇外貌像老虎,大小如同牛般,长有一双翅膀,喜欢吃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是一头凶恶的异兽。穷奇,外貌像牛,长着刺猬的毛发,与海内北经所述者有很大的差别。也有的书籍记载穷奇一身雪白的毛发,额头长有两只淡金色的龙角,嘴巴则是鹰喙的样子,有一对黑色的羽翼,喜食人肉。 《左传·文公十八年》记载:“少皞氏有不才子,天下之民谓之穷奇。” 《山海经·西山经》注中云:“似虎,蝟毛,有翼,铭曰穷奇之兽。厥形甚丑,驰逐妖邪,莫不奔走,是以一名,号曰神狗”。 《山海经·西山经》有云:“又西二百六十里,曰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 《淮南子·墬形训》:“穷奇,广莫风之所生也。”高诱注曰:“穷奇,天神也。在北方道,足乘两龙,其形如虎也。” 《左传·文公十八年》有云:“少昊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 《史记·五帝本纪》道:“少昚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 《史记正义》注引《神异经》道:“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言此为大恶之兽。 《左传》文公十八年亦道:“少嗥氏有不才子,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谮庸回,服谗搜慝,以诬盛德,天下之民谓之穷奇。”嗥同暤。 《后汉书·礼仪》中说:“穷奇、腾根共食蛊” 3、天狗: 阴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野猫却是白脑袋,名称是天狗,它发出的叫声与“榴榴”的读音相似,人饲养它可以辟凶邪之气。 日语里中国式的天狗读做“てんこう”,而RB式的则读做“てんぐ”。日文汉字也作“万骨坊”。天狗是RB最广为人知的妖怪之一。《山海经》中写着天狗是有如狐狸般的动物,在RB则被称之为天狐(住在天上的狐狸)。天狗脸是大红色,有着高高的鼻子,有点像长臂猿,手持团扇,长得十分高大。住在深山之中,具有神力和超能力,具有让人类感到恐怖的力量。背后有一双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于天空中、具有将人类撕成碎片的力气,至今鞍马寺仍供奉着天狗的雕像。 据说天狗会把迷失在森林里的人拐走,所以古人称被拐走的小孩叫做「神隐」,顾名思义就是被神明藏起来了。天狗的传说,后来又融入了山岳信仰的宗教之中(天台、真言密教两宗),镰仓时代《是害坊绘卷》描绘出天狗与天台宗僧侣大战,结果败退的景象,动作如栩如生,相当有趣。据说在这个故事当中,来自中国的天狗军团,前来向RB的天狗求援,但是RB的天狗摆出一副傲慢的态度,即日语中所谓的「自慢」、「鼻高高」。因此原本古代以「老鹰」为主要形象的天狗,到了中世后期转变为「鼻高天狗」,并穿凿附会说那些修行未臻火候、态度傲慢的山僧,死后会变成天狗。到了后世,更产生了天狗出现便会招致天下大乱的说法。对于引起各种不可思议现象的山僧,到底与天狗传说是否有关联,至今仍是个谜。 在中国的传说中,日食、月食现象被说成是“天狗吃月亮”,恐慌的人们也会敲锣打鼓放鞭炮来驱赶天狗。中国的天狗最早出自《山海经·西山经》中,原文是:又西三百里,曰阴山。浊浴之水出焉,而南流于番泽。其中多文贝,有兽焉,曰天狗,其状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这种像狸而白首的动物很可能是某种古代哺乳动物,是真实存在过的。 对RB人来说天狗的存在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天狗最大的特征是一张赤红色的脸和一个长长的大鼻子,它还有一对翅膀,凭借翅膀天狗可以自由的翱翔于空中,这似乎和中国传说中天狗的形象相距甚远。 在RB作为山野神性与神秘性的具像化表现,天狗比其他的妖怪的地位多少要高出一些。在各种传说中并不只代表恶登场,事实上还有相当多是以善神的形象出现的。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鞍马山的鬼一法眼了。它在义经家破人亡之际收留了他,教他武功、兵法和妖术,最终使义经报仇雪恨。可见,天狗的善德形象在RB民话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4、狰: 《山海经记载》:章我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翻译过来就是:章我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瑶,碧一类的美玉。山里常常出现十分怪异的物象。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角,发出的声音如同敲击石头的声响,名称是狰。 5、肥遗: 肥遗是中国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旱魃之兆。出自《山海经》。共有三种,两蛇一鸟。 《山海经·西山经》:“又西六十里,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名曰肥璭(wei),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肥璭是一种居住在太华山的怪蛇,六足四翼。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大旱。 《山海经·北山经》:“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这种肥遗是居住在浑夕山,一个头两个身子。出现的地方的国家会有大旱。 肥遗鸟是一种黄色的鹌鹑大小的鸟,喙是红色的,据说吃了肥遗能够治病、防止寄生虫。《山海经·西山经》:“又西七十里,曰英山,其上多杻橿,其阴多铁,其阳多赤金。禺水出焉,北流注于招水,其中多?鱼,其状如鳖,其音如羊。其阳多箭?,兽多?牛、羬羊。有鸟焉,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其名曰肥遗,食之已疠,可以杀虫。” 太华山,山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现四方形,高五千仞,宽十里,禽鸟野兽无法栖身。山中有一种蛇,名称是肥?,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一出现就会天下大旱。 浑夕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盛产铜和玉石。嚻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北流入大海。这里有一种长着一个头两个身子的蛇,名称是肥遗,在哪个国家出现那个国家就会发生大旱灾。 英山,山的北边有很多的铁矿,南边有很多黄金。禺河就从这座山发源,之后向北注入招河,禺河里面有很多的鱼,这种鱼的样子像甲鱼,发出的声音像是羊叫的声音。山的南边生长着很多的低矮的箭竹,山里的野兽多是体型较大的牛和羊。山里有种鸟,形状像鹌鹑,长着黄色的身体和红色的嘴巴,它的名字叫肥遗,吃了它的肉可以治愈麻风病,还能杀死身体里的寄生虫。 明人朱国桢《诵幢小品》卷三一记载,万历十四年,JC县今JXYX县先民在山林中碰见一条长着六只脚的大蛇,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肥遗。【万历丙戌1586年,建昌乡民樵于山,逢一巨蛇,头端一角,六足如鸡距,见人不噬亦不惊。民因呼群往视,亦不敢伤;徐徐入深林去。《华山记》云:“蛇六足者,名曰肥遗,见则千里之内大旱!”戊子,己丑之灾,其兆已先见之矣。】 《JS县志》卷一记载,明代末年,HBJS县一民宅水沟中,亦曾发现这种“六足如鸡距”的怪蛇。【崇祯六年癸酉1633年,彭杨畈民家沟中见蛇出,长六尺,围尺许,身红绿色,六足如鸡距,不噬人。郝楚望曰:“肥遗也,主千里旱。”果验。】 6、凤凰: 《山海经》记载: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译文:丹穴山,山中有一种鸟,形状像普通的鸡,全身上下是五彩羽毛,名称是凤皇,头上的花纹是‘德’字的形状,翅膀上的花纹是‘羲’字的形状,背部的花纹是‘礼’字的形状,胸部的花纹是‘仁’字的形状,腹部的花纹是‘信’字的形状。这种叫做凤凰的鸟,吃喝很自然从容,常常是自个儿边唱边舞,一出现天下就会太平。 7、九尾狐: 《山海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译文:青丘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吼叫的声音与婴儿啼哭类似,能吞食人。据说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中妖邪毒气。 8、青龙: 青龙,亦作苍龙,古代神话中的东方之神。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自黄帝授命于天,威泽四方,龙就成为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中国的象征,而比较准确的定位是在汉代。从大汉朝开始,龙就被确定为皇帝的象征与代表。在东方传说中,青龙神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而在西方神话中,龙更像是长翅膀的蜥蜴。 9、白虎: 在中国,白虎是战神,杀伐之神。虎具有辟邪,攘灾,祈丰以及惩恶扬善,发财致富,喜结良缘等多种神力。而它也是四灵之一,当然也是由星宿变成的。是由二十八星宿中,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所以是西方的代表,而它的白,是因在西方,西方在五行中属金,色是白的。所以它叫白虎不是因为它是白色的,而是从五行中说的了。 10、玄武: 玄武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灵兽,属于传统文化中的四象之一,四象即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从先秦时代开始它就是代表颛顼与北方七宿的神兽,而到了汉代五行学说开始兴起,它的象征含义又多了壬癸与冬季。二十八宿,玄武是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的总称。 中国古代神话中最令妖邪胆战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玄武亦称玄冥,龟蛇合体,为水神,居北海,龟长寿,玄冥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冥间亦在北方,故为北方之神。而玄武又可通冥间问卜,因此玄武有别于其它三灵,被称为“真武大帝”,是道教所奉之神。真武大帝的身世,后人多说是在隋炀帝时,玉帝将自己的三魂之一,化身投胎于挣乐国皇后,出生后成为太子。 相传,古净乐国王的太子,生而威猛,越东海来游,遇天神授以宝剑,入HB武当山修炼,经42年而功成,白日飞升,威镇北方,号玄武君。 《经稗》:“斗牛女虚危室璧七宿有龟蛇体,故曰玄武。” 《楚辞·远游》:“时暧(日逮)其曭莽兮,召玄武而奔属。”洪兴祖补注:“玄武,谓龟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 《礼记·曲礼(上)》云:“玄武,龟也,龟有甲,能御侮用也。” 《周礼》云龟:“各以其方之色与其体辨之。”郑注云:“属,言非一也。其色,天龟玄,所谓玄武是也。” 《左传》:“玄武在北方也。龟、蛇二虫共为玄武,故蛇是玄武之宿,虚危之星也。” 关于玄武起源的最早传说来自于夏朝。据传,中国夏王朝的建立者禹的父亲叫做“鲧”,字玄冥,也可以叫做玄武,在著名的大禹治水之前帮助舜治水。因其只采用塞堵而非疏导,虽然有神物息壤的帮助,但仍没有成功。通常鲧会被当作灵龟的化身,而夏族的一支——涂山氏认为蛇是自己的祖先。 玄武改名成真武,是为了避赵家圣祖的讳。宋真宗授意宠臣,大搞“天书屡降”的神话。在此期间,全国各地所献芝草、嘉禾、瑞兽等不计其数,全国掀起了一场少见的崇道狂潮。过了几年,真宗又假托梦见神人传玉皇之命,说轩辕皇帝为赵氏的始祖,由此制造了一个“保生天尊大帝”赵玄朗,并将此事布告天下,尊黄帝为“圣祖”,上尊号为“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圣祖母为“元天大圣后”,以七月一日圣祖寿辰为先天节,十月二十四日圣祖降临日为降圣节。从此,道教又多了一位仅次于玉皇的尊神——“保生大帝”赵玄朗。 在古代,人们认为蛇机智、灵动,善于敛财,俗信认为梦蛇兆财;而龟腹背皆有硬甲,头尾与四肢能缩进甲内,耐饥渴,寿命极长,人们占卜用龟,筮用蓍,合称龟筮。龟背纹理称作龟文,占卜时灼烧龟甲,视所见坼裂之纹,以兆吉凶休咎。 11、旋龟: 旋龟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生物,产于怪水。出自《山海经·南山经》。其体貌与普通的乌龟类似,但颜色为红黑,长着鸟的头、毒蛇的尾巴。据说它的叫声像剖开的木头的声音,将其佩带在身上,耳不聋,还可以治疗足底的老茧。 12、朱雀: 朱雀是传统文化中的四象之一,《三辅黄图》所谓的“天之四灵”之一。从先秦时代开始它就是代表炎帝与南方七宿的神兽,而到了汉代五行学说开始兴起,它的象征含义又多了丙丁与夏季。很多人将其认为是凤凰或是凤凰的一种,但实际上朱雀与凤凰存在极大的不同,且作为天之四灵与四方星宿之一的朱雀比礼记四灵之一的凤凰更加尊贵。亓鑫铭所著《泛亚论》称古越国以朱雀为图腾。 它的最初起源,目前尚无定论,以文物考查的话,S县出土的战国时期曾侯乙墓漆箱,上面首次记录了完整的二十八宿与的名称,朱雀等四象之名当然也赫然在列了。根据对殷墟出土卜辞中天象资料的整理与研究的考证发现,在殷商早期的甲骨文上已有朱雀等四象的形象产生。史学界公认二十八宿最早用于天文,所以它在天文学史上的地位相当重要,一直以来也是中外学者感兴趣的话题。目前最早的典籍记载见于战国楚人屈原所作的《楚辞》:“飞朱鸟使先驱兮,驾太一之象舆。” 二十八宿的南方七宿(井、贵、柳、星、张、翼、轸),其形象鸟,位于南方,属火,色赤,总称朱雀,亦名“朱鸟”。 井宿——有星八属双子座,《史记天官书》:“南宫朱鸟权衡,东井为水事。”博雅:“东井谓之鹑首。”《晋书天文志》:“南方东井八星,天之南门。” 鬼宿——有星四,属巨蟹座,星光皆暗,中有一星团,晦夜可见,称曰积尸气,《史记天官书》:“舆鬼鬼祠事”博雅:“舆鬼谓之天庙。”《晋书天文志》:“舆鬼五星,天目也。”《观象玩占》:“鬼四星曰舆鬼,为朱雀头眼,鬼中央白色如粉絮者,谓之积尸,一曰天尸,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见气而已。” 柳宿——有星八,均属长蛇座,《礼记月令》:“季秋之月,旦,柳中。”《尔雅释天》:“咮谓之柳,柳鹑火也。”《汉书天文志》:“柳为乌啄,主草木。”《晋书天文志》:“柳八星天之厨宰也。” 星宿——有星七,六属长蛇座,星宿一即此座α,西名为Alphard,孑然独照,光度列为二等,《礼记月令》:“季春之月,昏,七星中。”又:“孟冬之月,旦,七星中。”《史记天官书》:“七星主急事。”观象玩占:“周礼鸟旗七旒,以象鹑火。”谓七星也。 张宿——有星六,均属长蛇座。《史记天官书》:“张素为厨,主觞客。”《汉书天文志》:“张嗉为厨,主觞客”《广雅》:“张谓之鹑尾。”《观象玩占》:“张六星为天府,一曰御府,一曰天昌,实为朱鸟之嗉,火星也。” 翼宿——有星二十二,第一至第十一属巨爵座,十二至十四属长蛇座,外二星,又六星皆不明,为二十八宿中星数最多者,《礼记月令》:“孟夏之月,昏,翼中。”《史记天官书》:“翼为羽翮主远客。”《晋书天文志》:“翼二十二星,天之乐府,主俳倡戏乐。” 轸宿——有星四,即乌鸦座γ、ε、δ、β。δ为美丽双星,其色一黄一紫。《礼记月令》:“仲冬之月,旦,轸中。”《史记天官书》:“轸为车,主风。” 陵光神君是道教把四象人格化之后对朱雀的称谓。《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左青龙,名孟章。卯文。右白虎,名监兵。酉文。前朱雀,名陵光。午文。后玄武,名执明。子文。” 《太上黄箓斋仪》卷四十四称南方朱雀七宿为:“井宿天井星君,鬼宿天匮星君,柳宿天厨星君,星宿天库星君,张宿天秤星君,翼宿天都星君,轸宿天街星君。” 《淮南子》天文训:“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佐朱明,执衡而治夏;其神为荧惑,其兽朱鸟,其音徵,其日丙丁。” 《淮南子》兵略训:“所谓天数者,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所谓地利者,后生而前死,左牡而右牝。” 《风俗通义》卷六:“南方朱雀,为乐之本也,五分其身,以三为上,以二为下,三天两地之义也。上广下狭,尊卑之象也。中翅八寸,象八风。腰广四寸,象四时。轸圆象阴阳转而不穷也。” 葛洪《神仙传》:“我行青龙,彼行白虎,彼前朱雀,我后玄武,不死之道也。” 《千金翼方》卷第三十:“身形之中,非汝所处,形中五部各有所主,肝为青龙,肺为白虎,心为朱雀,肾为玄武,脾为中府。” 而辞书之祖《尔雅释天》云:“咮谓之柳,柳,鹑火也。”,郭璞、邢昺的《尔雅注释卷六·释天第八》又云:“鹑火,柳之次名也。” 《鹖冠子?度万第八》则曰:“凤凰者,鹑火之禽。” 13、梼杌: 梼杌(táowù)在上古时期华夏神话中是四凶之一。所谓”四凶“,最早指的是上古年间四位残暴的部落首领,后来被杜撰为四种怪物。古书《神异经》说:梼杌长得很像老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常被用来比喻顽固不化、态度凶恶的人。 根据《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这个不可教训的恶人死后最终演化成上古著名的魔兽。《左传》文公十八年道:“舜臣尧,宾于四门,流四凶族混沌、穷奇、梼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魑魅。”敦同沌。此谓舜流放四凶,以梼杌况鲧。鲧,禹父。 读《史通·六家第一》,有“孟子曰:“晋谓之乘,楚谓之梼杌,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然则乘与纪年、梼杌,其皆春秋之别名乎。” 《史通笺注》注云:“晋乘(读去声),梼(tao)杌(wu),鲁春秋,皆各国史书别名,而又通称为春秋。” 《神异经·西荒经》: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一名傲狠,一名难训。春秋颛顼氏有不才子名梼杌是也,有人面目手足皆人形,而胳下有翼不能飞,为人饕餮淫逸无理,名苗民。春秋所谓三苗书云:“窜三苗于三危。” 《历代笔记小说选·汉魏六朝》《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很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 14、混沌: 混沌是在世界各地广泛存在的神话名词,其含义在世界各地具有极大的差异。如在中国神话中,混沌是四大凶兽之一;而在希腊神话中,混沌(Chaos)则是孕育世界的神明。 《西游记》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中讲“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此间可知混沌乃是戌、亥交汇之间的一段黑暗时间,混沌虚无的状态。 《山海经》中较早记述了混沌神话,特别值得认真分析。《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浑敦即混沌,混沌的形象为识歌舞的神鸟。有的本子为“有神焉”,繁体的“鸟”与“焉”写法相近,传抄中可能有差错,但都讲得通。显然,这里“浑敦”指太阳。那么浑沌怎么又与帝江联系在一起呢?帝江即帝鸿,古音“江”与“鸿”通。而帝鸿即黄帝——传说中中华民族的始祖。袁枚(1716-1798)的《子不语蛇王》中也说:“楚地有蛇王者,状类帝江,无耳目爪鼻,但有口。其形方如肉柜,浑浑而行,所过处草木尽枯。”这段文字把帝江、蛇(龙)、《庄子应帝王》中的浑沌联系在一起,决非偶然。 在《庄子·内篇·应帝王第七》,庄子叙“七窍出而浑沌死”故事。故事大意为:南海的帝王叫“倏”,北海的帝王叫“忽”,中央的帝王叫“浑沌”。倏和忽在浑沌的地方相会,浑沌对待他们很好。倏和忽想报答浑沌,见大家都有眼耳口鼻,用来看听吃闻,浑沌没有七窍,就为他凿七窍。每天凿一窍,七天后,七窍出,而浑沌则死了。《庄子》中的浑沌其形象其实更接近《山海经》中的神帝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 汉代地理书《神异经》西荒经记载:“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意指混沌是一种像狗,却长着长毛动物,四条腿,像熊却没有爪子,有眼睛却看不见,能走却无法移动,有两只耳朵却无法听见,能通人性,有腹部却没有五脏六腑,有肠子却是直的不弯曲,吃下的食物径直通过;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神异经》说:浑沌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行走不便,有翅膀,欺负善良,喜欢残暴的人所以称是非不分的人为“浑沌”。长毛四足,如犬,有腹无五脏。抵触善人,凭依恶人,绝对恶灵是也。 15、蛊雕: 蛊雕又称纂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样子像雕,头上长角,叫声像婴儿的哭啼声,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怪兽。 蛊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据《山海经·南山经》记载:“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再往东五百里,是座鹿吴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但有丰富的金属矿物和玉石。泽更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滂水。水中有一种野兽,名称是蛊雕,形状像普通的雕鹰却头上长角,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是能吃人的。 《山海经·南山经》记:“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骈雅》记:“蛊雕如雕而戴角。” 《事物绀珠》记:“蛊雕如豹,鸟喙一角,音如婴儿。” 郭璞《图赞》:“纂雕有角,声若儿号。” 第八章 守墓异兽第二篇 本篇介绍了水麒麟,白泽,毕方,獬豸,横公鱼,夔,英招,当康八头异兽。 1、水麒麟: 麒麟(qílín):中国传统瑞兽,性情温和,传说能活两千年。古人认为,麒麟出没处,必有祥瑞。 《礼记·礼运第九》:“麟、凤、龟、龙,谓之四灵。”,可见麒麟地位起码与龙同等,并不低于龙。 但麒麟又是应龙的孙辈,《淮南子·地形训》:“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麒麟生庶兽,凡毛者,生于庶兽。” 麒麟也有中土之兽的说法《易冒》:“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盖仁兽而以土德为治也。 古人把雄性称麒,雌性称麟。麒麟是吉祥神宠,主太平、长寿;麒麟因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在中国传统民俗礼仪中,被制成各种饰物和摆件用于佩戴和安置家中,有祈福和安佑的用意。 麒麟每次出现都将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时期。据记载,孔子与麒麟密切相关,相传孔子出生之前和去世之前都出现了麒麟,据传孔子出生前,有麒麟在他家的院子里“口吐玉书”,书上写道“水精之子,系衰周而素王”,孔子在《春秋》哀公十四年春天,提到“西狩获麟”,对此孔子为此落泪,并表示“吾道穷矣”。孔子曾写歌:“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不久孔子去世,所以亦被视为儒家的象征。 从其外部形状上看,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就于一体;尾巴毛状像龙尾,有一角带肉。但据说麒麟的身体像麝鹿,它被古人视为神宠、仁宠。麒麟长寿,能活两千年。能吐火,声音如雷。“有毛之虫三百六十,而麒麟为之长”(有毛之虫:有毛的动物)。 麒麟是中国古人神话里的宠物,这种造型是把那些备受人们珍爱的动物所具备的优点全部集中在麒麟这一幻想中的神宠上。在中国众多民间传说中,关于麒麟的故事虽然并不是很多,但其在民众生活中都实实在在地无处不体现出它特有的珍贵和灵异。 中国民间有麒麟送子之说,另一种麒麟形象是龙头,马身,龙鳞。尾毛似龙尾状舒展。它的综合面不及龙、凤那么广泛,不过名气也不算小。 一、麒麟最擅长化解三煞、五黄煞、天斩煞、穿心煞、镰刀煞、屋角煞、刀煞白虎煞、二黑病星符。当阳宅遇到上列煞气,致家人居住不安、损人破财家庭不和、车祸、血光、离婚等麒麟镇之可保平安。麒麟是仁慈之兽,惩奸除恶保护好人。好人按奉保护之,恶人供奉反惩处。 二、麒麟镇宅化煞能力最强,安奉之人要常感念镇护之情。在家中摆上一对,放时头朝门或窗外,能够消灾解难,驱除邪魔,镇宅避煞,催财升官,还有添丁之用。它与狮虎不同之处就是它不伤好人。 三、麒麟在风水中就象万金油,旺财,镇宅,化煞,旺人丁,求子,旺文等,各方面都可以使用。并且麒麟摆放在室内,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对好人起到保护作用,但对坏人却疾恶如仇,如发现坏人,它就会咬,因此家中摆放铜麒麟,可以旺事业,化小人,制坏人。麒麟主正财,旺事业,催富贵,辟邪化煞,因此,在室内摆放一对开过光的铜麒麟,会给你带来家庭,事业等各方面的祥瑞。 四、辟邪挡煞的用途,如门前见长廊直冲大门,犯了穿心煞。可用一对铜麒麟挡之,如果“煞气”弱,走廊不太长,可用一只铜麒麟来挡煞。 五、有化解白虎的效用。在家居的白虎方位,安放一对铜麒麟,可化解白虎方的凶性,令宅内居住的人平安,特别是白虎方外面的烟囱或尖锐之物冲射到,更加要安放已开光的铜麒麟。 六、有将家运转好、灾祸减轻用途。麒麟是吉祥的代表,将其安放在家中,镇宅辟邪,增添家中吉祥的作用,不单令屋主事业顺畅,连带财运亦会好转。除此之外,铜麒麟还能替主人挡去滞运的霉气。一般用于转运的铜麒麟最好是经过开光的,其力量才能发挥淋漓尽致。 麒麟,是上古中国人最企望出现的吉祥动物,它们的出现表示一代的幸福。因此,那时的人们希望麒麟总是伴随着自己,给自己带来幸运和光明,而辟除不祥。当上古时代的这种信仰被传承下来的同时,麒麟所具有的吉祥意义也随之被广大民众公认且牢牢地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之中,麒麟便成了某种意念的象征,某种意境的表现,某种力量的显示,并启发人们的想像,引导人们的精神去契合某种意念,进入一种特定的境界,给人们以希望、安慰和某种追求的力量,化入民俗生活之中,表现在民族文化的各个方面。 有很多民族和姓氏把麒麟当做图腾和祖神,其中,目前被公认的“麒麟正脉”为姬氏(现为姬氏郭姓),即周天子一脉。 这一脉起源于黄帝,传说黄帝祖神为应龙,麒麟为应龙之后。1所以麒麟正脉是黄帝轩辕氏的主要分支。 汉许慎《说文解字·十》:“麒,仁宠也,麋身龙尾一角;麐(麟),牝麒也。”段玉裁注:“状如麕,一角,戴肉,设武备而不为害,所以为仁也。” 《说文解字》:“仁兽也。麕身牛尾,一角。张揖云:牡曰麒,牝曰麟。郭璞曰:麒似麟而无角。” 何法《徵祥记》:“麒麟者,牡曰麒,牝曰麟。许云仁宠,用公羊说,以其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也。”古麒麟或简曰麟,咸以为祥瑞之物。 《礼记》礼运:“出土器车,河出马图,凤凰麒麟,皆在郊棷。”(“椰”同“菽”,沼泽),又:“麟凤龟龙,谓之四灵。” 《五杂俎》:龙性最淫,故与阳牛人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即妇人遇之,亦有为其所污者。……王符称世俗画龙,马首蛇尾,又有三停九似之说,谓自首至膊,膊至腰,腰至尾,皆相停也。九似者,角似鹿,头似驼,眼似鬼,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然龙之见也,皆为雷、电、云、雾拥护其体,得见其全形者罕矣。 《明会典》记载,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规定,公、侯、驸马、伯以麒麟作为补服图案,故称一品麒麟。 《清史稿》记载过很多牛产麒麟的事情。《清史稿》记载:雍正二年,平度州民家牛产麟。五年,寿州民家牛产麟,一室火光,以为怪,格杀之,剥皮,见周身鳞甲,头角犹隐也;荆州民家牛产麟,遍体鳞甲。嘉庆元年,遂安民家牛产麟。七年,镇海民家牛生一犊,遍体鳞纹,色青黑,颔下有髯,项皆细鳞。十一年五月,盐亭民家牛产一麟,高二尺五寸,肉角一,长寸许,目如水晶,鳞甲遍体,两脊傍至尾各有肉粒如豆,黄金色,八足,牛蹄,产时风雨交至,金光满院,射草木皆黄。十三年二月,绵州民家牛产一犊,首形如龙,身有鳞纹,无毛,落地而殇。乾隆四年,盛京民家牛产麟。 传说,麒麟是姬氏(周天子脉)的祖神(祖先神),源自黄帝祖神应龙,是应龙血脉的主要分支之一,有诗云:“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次说一是麒麟与麒麟后人可以治病消灾,二说可以踏云而行。“ “西狩获麟”:发生在春秋末期鲁国西境大野泽。其有文字记载的历史,首先见于战国成书的我国最早的一部编年史《春秋》。战国史学家公羊高撰写的《公羊传》和谷梁赤撰写的《谷梁传》,也都记载了这方面的内容。 与孔子同代人左丘明的《左传·卷十二》载:哀公十四年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钥商获麟,以为不祥,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史记·孔子世家》载:鲁哀公十四年春,西狩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钥商获,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在其《集解》和《正义》中又注:“大野,薮名,鲁田圃之常处,盖今巨野是也。”《兖州府志·圣里志》载:“周敬王三十九年春(哀公十四年),西狩于大野。叔孙氏家臣钥商获麟。”“折其左足,载以归。叔孙氏以为不祥,弃之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麋而角者何也?孔子往观之曰:麟也,胡为乎来哉!反袂拭面,涕泣沾衿。叔孙氏闻之,然后取之。子贡问曰:夫子何泣也!孔子曰: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见害,吾是以伤之。” 据考证“西狩获麟”发生在周敬王九年(春秋鲁哀公十四年),而孔子的《春秋》一书,也恰恰在这一年脱稿,这时孔子已71岁,从此不再著书。这就充分证明了至今仍在巨野流传的“孔子获麟绝笔”的故事是真实的。孔子获麟绝笔,从客观上讲,是年纪大了精力不佳。但从主观上讲,感麟而忧也是个重要原因。传说在公元前551年(鲁哀襄公二十二年),孔子的母亲颜徵在怀了孕,祈祷于尼丘山,遇一麒麟而生孔子,因孔子降生时,头顶长得有点像尼丘山,帮取名孔丘字仲尼。孔子遇麟而生,又见麟死,他认为是个不祥之兆,立即挥笔为麒麟写下了挽歌:“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由于孔子感麟而忧,再加他唯一的爱子孔鲤的早逝,使他难过极了,终于在鲁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与世长辞了。孔子死后,获麟绝笔的故事广为流传。唐代大诗人李白《古风诗》中就有“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的诗句。 人们为纪念“西狩获麟”,在埋葬麒麟的地方建筑了麒麟台,又名获麟台,古称获麟古冢。 该建筑地处巨野城东七公里——今麒麟镇陈胡庄以东、后冯桥以北大洼内,为县级名胜古迹重点保护单位。此台为鲁哀公“西狩获麟”处,东西长73米,南北宽52米,占地面积3800平方米。这里原有唐代石碑数座,由于年湮日久,已遭毁坏。明嘉靖十四年,济宁州通判张九胥重修麒麟碑一座,立于曹济公路旁,碑上刻的冢字及年代署名至今尚存。 “西狩获麟”闻名全国,一些州、县、乡、村地名如唐代的麟州,巨野以东的JX县巨野城东的获麟保(乡)、获麟集等,都以此命名。麒麟降世,无人识晓,却被“怪而杀之”。孔子痛惜不已,联想到自己一生怀才不遇,触景生悲,为麒麟写下了挽歌:“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自此绝笔,不再著书。麒麟冢也正因独特的文化内涵成为一方名胜,历代文人骚客临其境觅圣迹,或讴歌,或慨叹,发思古之幽情,咏不朽之佳句。 唐代著名学者韦表微曾作“麟台碑铭”:李白、辛弃疾以及明朝王穉登、孙宜等著名诗人均为麒麟台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句。唐武德四年,据西狩获麟之故,巨野一度改名麟州。明嘉靖十四年,进士张九叙作斗书“麒麟冢”三字,刻石立于台前。天启年间,县令方时化在此修建庙宇,名曰“瑞麟寺”。自此,麒麟台胜迹更加名震四方。 由于古代都把龙凤龟麟当成神灵,西狩获麟,也就成了文人笔下的重要内容。晋征南大将军兼史学家杜预撰写的《春秋左传·集解》一书云:“麟者,仁宠也,圣王之嘉瑞也”。唐代大文学家韩愈《获麟解》(注释)云:“麟一角而载肉,设武备而不为害”。“游必泽土,祥而后处,不履生虫,不践生草,王者有出,与凤龟龙谓之四灵。” 由于麒麟为四灵之一,一些史书故事如《麟经》、《麒麟书》、《金壁故事》、宋程俱的《麟台故事》、清李玉的《麒麟阁》等,均以麒麟为书名或内容。再如古代帝王的年号或者古建筑、古地名,也往往以麟字作为祥瑞的代号,汉高祖刘邦称未央宫为记麒麟殿,汉宣帝必称为麒麟阁。唐高祖武德四年,取西狩获麟意,于巨野置麟州。唐高宗称年号为麟德,武后则天必中书省为麟台。唐德宗大历四年,在麒麟台立麟台碑。后金皇统七年,取麒麟祥瑞意,在JY县山口镇(今JX县大山头一带)增设JX县元世祖至元十六年,以麟为祥瑞,在JY县治北建麟凤亭;元文宗至顺二年,JY县主簿樊逊,重修麟凤亭。明代,巨野知县方时化,在麒麟台建瑞麟寺。瑞麟寺建造宏伟,规模壮观,据当地传说,当时整个寺院占地百余亩,有僧侣百余人,佃户数十家。寺院附近有铺店、石碾、菜园、盐畦、车坊等,显然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单位。瑞麟寺南面,有一小河,名曰八里河,此河东西流向,岸柳成行,流水潺潺,游鱼可数。HN岸有一渡口,即《JY县志》上所说的“获麟古渡”。每值阳春,风和日暖,鸟语花香,士家工商,男女老少来此观光游览者络绎不绝。可惜由于明崇祯末年的战乱,整个寺院都变成了虚墟,今天能见到的只有这座荒草萋迷的土台子了。 南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世宗完颜雍大定元年),年方21岁的爱国诗人辛弃疾,参加抗金起义军,途笃巨野麟台,即兴作五言律诗一首: 终始春秋笔,经名旧记麟。荒台曾建鲁,野草未烧秦。 郁郁山川秀,葱葱景钯新。韦编续继否?书带已成茵。 明朝诗人孙宜,游“获麟古渡”时,作五言律诗一首,其诗曰: 古渡寒烟积,沙明照落悬。春秋悲凤日,天地泣麟年。 鲁变时交阻,周衰辙竟旋。至今皆绝笔,真意更谁传。 现代作家张晓风也以获麒为主要事件写了一篇文章。 2、白泽: 白泽是中国古代神话中地位崇高的神兽,祥瑞之象征,但正统古籍中记载甚少。白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通晓天下鬼神万物状貌,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至于“栖息在昆仑山,浑身雪白,有翼”等皆为后人杜撰,不可信。 《今昔百鬼拾遗》躯干左右和额间的眼睛大概是鸟山石燕自行想象。《三才图会》中白泽大致是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 白泽是一种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所以从很早开始,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和祥瑞来供奉。 尤其到了中古时期,对白泽的尊崇更是隆重。当时《白泽图》(又称《白泽精怪图》)一书非常流行,到了几乎人手一册的程度。书中记有各种神怪的名字、相貌和驱除的方法,并配有神怪的图画,人们一旦遇到怪物,就会按图索骥加以查找。 在禅宗语录中,也常见有“家有白泽图,妖怪自消除。”“不悬肘后符,何贴白泽图。”“家无白泽图,有如此妖怪”一类的语录。人们将画有白泽的图画挂在墙上,或是贴在大门上用来辟邪驱鬼。 东晋葛洪《抱朴子.极言》:“黄帝......穷神奸则记白 查看图片[鸟山石燕作] 泽之辞。” 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唐开元有白泽旗,是天子出行仪所用;明有白泽补,为贵戚之服饰。《云笈七签·轩辕本纪》“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有人认为白泽就是独角兽,但是此说不见于任何古籍之中。 《白泽图》曰:羊有一角当顶上,龙也,杀之震死。 3、毕方: 毕方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是火灾之兆。毕方的名字有可能来自竹子和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毕方的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一说为只有一只翅膀),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喙为白色。据说毕方的出现预示着大火。而传说黄帝在泰山聚集鬼神之时,乘坐着蛟龙牵引的战车,而毕方则伺候在战车旁。 毕方:木精,如鸟,青色,赤脚,两翼一足(有说两足一翼),不食五谷。 见则其邑有讹火(有说常衔火在人家作怪灾)。为黄帝卫车之神鸟(有说为致火之妖物,俗称火鸦)。《山海经》、《神异经》、《淮南子》等俱有载。 《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译文:山中还有一种禽鸟,形状像一般的鹤,但只有一只脚,红色的斑纹和青色的身子而有一张白嘴巴,名称是毕方,它鸣叫的声音就是自身名称的读音,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怪火。 《山海经·海外南经》:“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一曰在二八神东。”译文:毕方鸟在它的东面,在青水的西面,这种鸟长着一副人的面孔却是一只脚。另一种说法认为毕方鸟在二八神人的东面。 《淮南子·氾论训》:“叔孙敖三去令尹而无忧色,受罪禄不能累也;荆亻次非两蛟夹绕其船而志不动,怪物不能惊也。圣人心平志易,精神内守,物莫足以惑之。夫醉者俯入城门,以为七尺之闺也;超江、淮,以为寻常之沟也;酒浊其神也。怯者夜见立表,以为鬼也;见寝石,以为虎也;惧掩其气也。又况无天地之怪物乎?夫雌雄相接,阴阳相薄,羽者为雏,毛者为驹犊,柔者为皮肉,坚者为齿角,人弗怪也。水生蠬蜄,山生金玉,人弗怪也。老槐生火,久血为磷,人弗怪也。山出枭阳,水生罔象,木生毕方,井生坟羊,人怪之,闻见鲜而识物浅也。天下之怪物,圣人之所独见;利害之反覆,知者之所独明达也;同异嫌疑者,世俗之所眩惑也。”《淮南子》「木生毕方」是受五行思想的影响所致,意即木生火。因毕方为火鸟故用毕方代火,非指毕方生于木。 张衡《东京赋》中说:“毕方……老父神,如鸟,两足一翼,常衔火在人家作怪灾也。” 《韩非子·十过》:“昔者黄帝合鬼神于西秦山之上,驾象车而世讯毕方,毕方并害。” 《骈雅》:“毕方,兆火鸟也。”凤即为神,也是灾难的象征。 黄帝花七年时间兼并了东方诸国,随后又在中条山诸猛兽的协助下消灭了南方的竞争者蚩尤,终于让中原王国的疆域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但首席大臣风后却不识时务地用沉重的措辞向国王呈送新的战报。风后说,零星的叛乱并未因此平息。蚩尤的残部依旧侵犯着边境各地的平静。东南方向,著名的统帅相柳正重新招集蛇虫,依托茂密的森林随时准备反扑。西北方向,灵媒们也正加紧赶制招魂的法器,准备聚集蚩尤的魂魄,组建亡魂的军队,与黄帝再作搏杀。黄帝听到这样的报道,心里充满恐惧。他再也无法站稳,直直地向后倾倒。幸亏侍女敏捷,轻轻抱住国王,他才不至于硬生跌倒。风后赶紧将瓦解敌人的方法和盘托出。 日后,黄帝独自乘着一辆由各种火的符号装饰的战车,驰向泰山。这辆巨大的战车载着黄帝在泰山颠簸的小路上奔驰了五天。到第六天时,黄帝忽然发现战车前闪过一团黑影子。这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分出了头颈与眉眼。它面朝战车,向后飞行,背后的影子逐渐聚集过来,而正面的影子却因为被风带动,逐渐消散。 尽管如此,黄帝还是很快分辨出了它的形象。这个形象黄帝相当熟悉,此前,他曾经统帅军队,与之战斗,也曾经下令在北方极端寒冷之地砍下他的头颅,即使这样寒风依然无法立即封冻腔中的黑血,名为蚩的甲虫因此爬满了北方的国土。它是蚩尤。黄帝大惊失色,完全瘫软在战车中。他看到蚩尤的影子被一股疾风吹动,快速地析出一部分,逐渐凝结成手臂伸向自己。黄帝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哀叫着抬起手,用袖子遮住脸,试图阻止蚩尤的袭击。 人听到黄帝的哀叫。因为这叫声被另一阵尖锐的声音掩盖了。黄帝只觉得一阵红光闪过,象群便得了命令一样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国王放下袖子再看,黑色的影子已经消散,远处,一只红色的大鸟越飞越远。四周安静了下来,连草叶生长、蚯蚓呢喃的声音也听不到。 多年以后,风后才又向黄帝提起了那只红色的鸟。他说,这只鸟名叫毕方,形态与鹤相似,习性也几乎没有区别,因此有时被误认为只有一条腿。毕方的羽毛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喙相当宽大,黑色并带有白色的花纹。正是这只鸟,将黄帝征讨四方时杀死的敌军封锁在泰山之中。当然,借助这只鸟也可以将那支亡魂组成的军队释放出来。只是博学的风后也并不知道方法罢了。 从那以后,一共过了四千六百年,毕方再没有在中原王国出现过。 4、獬豸: 獬豸又称獬廌、解豸(xièzhì),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 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春秋战国时期,齐庄公有个叫壬里国的臣子,与另一位叫中里缴的臣子打了三年官司。因为案情难以判断,齐庄公就让“廌”,即神兽獬豸,来听他二人自读诉状。结果壬里国的诉状读完,獬豸没有什么表示,而中里缴的诉状还没有读到一半,獬豸就用角顶翻了他。于是,齐庄公判决壬里国胜诉。 “廌”有三名:一曰獬豸(谢志音);二曰独角兽;三曰神羊。各种史籍都指出,獬豸是一种能辨曲直的神兽。汉代学者杨孚在其专著《异物志》中,对“獬豸”特性的概括最有代表性:“性别曲直。见人斗,触不直者。闻人争,咋(ze音责,咬、啃的意思)不正者。”意思是说,獬豸能别曲直,见到有人相斗,它会用犀利之角触去理曲之人;听到有人相争,它会用嘴咬挑起是非的一方。 东汉时期的杰出思想家王充在《论衡》中记载了被奉为“中国司法鼻祖”——皋陶用獬豸治狱的传说:獬豸“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者,令羊触之,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故皋陶敬羊”。皋陶决狱明白,执法公正。遇到曲直难断的情况,便放出独角神羊,依据獬豸是否顶触来判定是否有罪。 曾在古颍州做过太守的北宋大文学家、书画家苏轼在《艾子杂说》中讲了“獬豸辨好”的寓言故事。一次,齐宣王问艾子道:“听说古时候有一种动物叫獬豸,你熟悉吗?”艾子答道:“尧做皇帝时,是有一种猛兽叫獬豸,饲养在宫廷里,它能分辨好坏,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艾子停了停接着感慨的说:“如果今TC廷里还有这种猛兽的话,我想它不用再寻找其它的食物了!”这就将獬豸的能辨是非,引申到了官场,以官员为审视监督的对象。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不用再寻找其它的食物,讽刺当时的官场奸臣和贪官太多了。 后来,出于便于书写和记忆的需要,“廌”字从“灋”中被隐去,简化为“法”,然而它所象征的中国法律传统文化并没有随之消失。獬豸在我国古代法制监督史上仍有着非凡的涵义。由于獬豸是“法”的化身这一特性,从先秦到明清,“獬豸”形象被当成监察、审计和司法官员廉明正直、执法公正的象征,在各种场合被经常使用并作为监察御史和司法官员等的重要标志。 春秋战国时,楚王仿照獬豸的形象制成衣冠。秦朝时正式赐给御史作为饰志,后遂称“獬豸冠”。据古文献记载:“侍御史冠獬豸冠”(《秦会要订补》卷十四)。“法冠,一名獬豸冠,铁为柱,其上施珠两枚,为獬豸角形。法官服之。”(《隋书·礼仪志·七》)。 汉朝时,廷尉、御吏等都带獬豸冠。南北朝时期的文学家庾信《正旦上司宪府》诗中就有“苍鹰下狱吏,獬豸饰刑官”的句子。唐朝著名边塞诗人岑参在《送韦侍御先归京》诗中有“闻欲朝龙阙,应须拂豸冠”的描述。 “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见《异物志》。 《后汉书·舆服志下》:“獬豸,神羊,能辨别曲直,楚王尝获之,故以为冠。“后亦用以指执法者。 獬豸冠:古代执法官吏戴的帽子,《后汉书·舆服志下》:“[法冠]执法者服之……或谓之獬豸冠。“ 关汉卿《玉镜台》第一折:生前不惧獬豸冠,死来图画麒麟像。 明赵震元《为袁石寓(袁可立子)复开封太府》:“靖两河以安天下,画熊兆獬豸之祥;冠八枢而奠中原,夹鹿犬麒麟之瑞。” 明十三陵神道旁的动物石像当中,就有獬豸的身影。 5、横公鱼: 横公鱼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怪鱼。出自《山海经》,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 横公鱼到了夜晚,跳到岸上,脱掉厚重的外壳,其样貌有点像人类。所以有了‘夜化为人’的说法。 6、夔: 夔(kuí)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条腿的怪物。 《山海经·大荒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译文:夔牛是古时代神兽,古时生于东海流波山,形状似牛,全身都是灰色的,没有长角,只长了一只脚,每次出现都会有狂风暴雨。它身上还闪耀着光芒,似日光和月光,它的吼声和雷声一样震耳欲聋。后来黄帝得到这种兽,用它的皮制成鼓并用雷兽的骨做槌,敲击鼓,鼓声响彻五百里之外,威慑天下。 《黄帝内经》载:“黄帝伐蚩尤,玄女为帝制夔牛皮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九天玄女令军士宰夔牛制作八十面战鼓,使黄帝在得到九天玄女辅助之后,带兵与蚩尤大战于中冀。 当黄帝摆下“奇门遁甲”阵之后,即令军士以雷兽之骨,大击八十面夔牛皮巨鼓,一时鼓声大作,只见整个战场地动山摇,天旋地转,喊杀冲宵汉,蚩尤兵卒神魂颠倒,冲杀无门,败倒如山。“蚩尤铜头啖石”,即把石头当饭食,且能“飞空走险”。但在夔牛鼓震声中,“九击止之,尤不能走,遂杀之”。尔后,黄帝又诛榆罔于阪泉(今HB省ZL县东南),经过这场大血战,天下始得大定。 译文:在黄帝和蚩尤的战争中,黄帝捕获了夔,用它的皮制作军鼓,用它的骨头作为鼓槌,结果击打这面鼓的声响能够传遍方圆500里,使黄帝军士气大振、蚩尤军大骇。 夔与天地同生,世上只有三只,以上是第一只,第二只乃秦始皇所杀。但秦始皇没有黄帝的功业,所以这只夔的皮做成的鼓就没那么神奇了。 7、英招: 人面马身,有虎纹,生鸟翼,声音如榴。 号称是替天帝看花园的神,但看起来充其量不过是只神兽而已。 8、当康: 当康又称牙豚,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中的神兽之一,是一种兆丰穰的瑞兽。 是一个“其形如猪,身长六尺,高四尺,浑身青色,两只大耳,口中伸出四个长牙,如象牙一般,抱在外面’’的怪兽。 《山海经·东次四经》:“钦山,多金玉而无石。师水出焉,而北流注于皋泽,其中多鳝鱼,多文贝。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其当康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衔懿行云:“当康大穰,声转义近,盖岁将丰稔,兹兽先出以鸣瑞。” 胡文焕《山海经图说》云:“钦山中有兽焉,状如豚,名当康,其名自呼。见则天下大穰。韩子曰:穰,岁之稔也。” 《骈雅》云:“当康,牙豚也。”郝懿行注:“当康大穰,声转义近,盖岁将丰稔,兹兽先出以鸣瑞。” 《太平御览》九百十三卷引《神异经》YN方有兽,似鹿而豕首有牙,善依人求五谷,名无损之兽,所说形状与此兽近,当即此。” 《图解山海经》:“山中栖息一种野兽,其外形象猪,却长着大獠牙,名字叫当康,它发出的叫声就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传说天下要获得丰收的时候,它就从山中出来啼叫,告诉人们丰收将至。所以它虽然样子不太好看,却是一种瑞兽。” 郭璞《图赞》:“当康如豚,见则岁穰。” 第三十八章 起尸 听到尖叫声我们急忙看向显示屏,只见大成正要抬起棺盖的手不知为何被卡在了那里,棺身猛地的晃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一样。 而大成的手在剧烈的抽搐着,双目怒瞪在太阳穴上挤出了两道眼纹。他脸色煞白嘴角不停的哆嗦着,牙齿不停的上下打颤,身子一下一下抽搐着,想向后脱离开那副棺材。 阿龙急忙过去用力帮大成拽出那只左手,可是连续使上了几次力气胳膊都拔不出来。又听到棺材里面有动静,阿龙干脆一撬棍戳了进去,“咣当”一声把棺材盖直接掀翻。 “惡阿!”听到我们众人不由得都吓了一跳,像是听到了来自史前的怒吼。棺材里有一张像癞蛤蟆的烂脸,紫黑色的面部,指甲又长又尖,一张血盆大口正在死死咬住大成的左手。它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一双瞳孔已经被挖去了双眼,眼洞冷冰冰的盯着大成头上的摄像头。 是粽子起尸了!我们被盯的浑身发毛,脊梁后升起一股股凉气。 这还是一头千年老僵尸,按理说不该这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它怎么会起尸的? 但已经容不得我们去思考,老僵尸挥舞着利爪,径直竖起身子来,整个身子已经成了九十度。但嘴里一直死死咬着大成的左手,它一动,大成也跟着吃痛动起来。 阿龙见大成痛不欲生的样子也是急眼了,毕竟在他的经历里就这么遭遇上活粽子还是头一次。阿龙举起手中的撬棍狠狠地朝着僵尸的头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撬棍上沾上了令人作呕的尸油,黑得像石油一般。然而僵尸就像是不知痛痒一般,反而身子慢慢的越挺越直,快要站了起来。 “把撬棍丢掉,扔黑驴蹄子,跑!”只见六叔大声的冲着对讲机嚷道。 阿龙抬手又把撬棍砸到了僵尸身上,那僵尸身子向后稍微一趔趄,拽着大成的身子也向前一仰。所幸阿龙眼疾手快急忙拉住大成,见僵尸要扑过来,急忙把黑驴蹄子掏出来朝着僵尸的脸上砸去。 我们听到“兹拉拉”一阵声音,就像划火柴的动静,只见那僵尸脸上居然冒起了青烟,像是要燃烧起来。与此同时紧咬住大成的嘴也张开了,大成急忙把手臂抽回来,透过显示屏我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并不是那种整齐的牙印,反而像是被钉板轧过一般,看上去触目惊心,伤口处有汩汩黑血再往外流淌。 不过我却听到六叔更为急迫的一阵催促声:“快跑,黑驴蹄子不管用,这粽子已经变成煞了!” 阿龙背上大成直接从一根绳子上向下滑去,就在大成离开棺椁的瞬间,我们都看到了,看到僵尸猛扑了过来,身体已经向外散出了黑毛。 “扑通”一声,就在阿龙他们快下来的时候,僵尸纵身跳下来将两人扑倒下来,从六七米的高空摔了下来。大成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六叔急忙奔过去接应他们,此刻那僵尸已经又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朝着大成扑过去,刚好被赶到的张云一脚踹开。 僵尸摇摇晃晃着又朝着张云扑了过去,张开满嘴獠牙作势咬上去,张云拾起地上的撬棍顶住僵尸的獠牙,不让它扑过来。 阿龙从地上爬了起来,六叔赶到后招呼他先把大成扶走。此刻张云已经出了满头汗线,尽管他也是有一身腱子肉,但可怖的是这僵尸力气奇大,而且还貌似发生了进一步的尸变,已经化为煞了,极其棘手。 六叔曾经给我讲过,墓里发生的尸变多是依仗着墓里存在着的血气和阴暗环境,多是人为引起的变异现象,一旦离开古墓尸变的僵尸也就自动尘归尘土归土了。 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这是最初的尸变,都被盗墓者称呼为粽子。 至于为什么叫粽子,盗墓者看中的墓穴,放在古代。要么就是富甲一方,要么就是朝中官宦,要么就是名满天下的人物。而这些人死后,对自己墓穴建造,下葬十分重视。所以就有很多奇怪的现象。比如,活人陪葬,活人放缸里陪葬。而第一步,就是把活人像粽子样的裹起来。这种陪葬者死后怨愤极大,始终怀着一股报仇的邪念,所以很容易就会遇到阳气起尸,就被人根据外貌形容是粽子,后来也就渐渐成了所有起尸僵尸的统称。 当然也不是所有尸体都叫粽子,还有血豆腐(血尸),水猴子(水鬼,水尸)等,只听六叔提到过,但还未曾见到过。 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着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类似病毒蔓延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是无效的。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容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至于还有一种僵尸,就是在它起尸咬伤人之后,得到了活人的阳气,会更加强大。甚至会发生进一步的起尸变化,身上开始长出黑毛,身体坚硬如钢,就是所谓的煞。成煞的僵尸就像人一般,不再是跳尸,并且移动速度极快,力气极大难以解决掉,只能采取极端手段彻底灭杀之,最好是灰飞烟灭。 此刻被张云用来抵住僵尸的撬棍被咬的居然有些变形了,六叔也赶过来用脚使劲踹向它的腹部,但它纹丝不动。这种黑煞毫无自我意识,只会一味的攻击,靠着它的听觉和嗅觉,一听到动静或者嗅到活人的气息,就会猛扑过去。 此刻阿龙背上大成朝我们跑过来,大成已经晕死过去。我们想要从原路先逃离这里,猛地发现就在我跟六叔他们来的那个入口处聚满了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又是尸傀! 好一个不是冤家不碰头! 只见那里如同阿鼻地狱一般,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还有几头尸傀在啃着尸体,又几头尸傀在啄着已经啃成骷髅的眼珠子,最可怕的是还有很多可怕的尸傀呲咧着利齿像看猎物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这种血腥的场面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却又比上一次显得更为血腥!它们不像猿也不像人,就像猿人僵尸! 其实那两个外国佬一直尽心尽责的守在入口,只是尸傀们动作太快,在他们稍微失神的时候,很多尸傀冲了上来,他们刚刚想喊。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因为他们的眼睛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由尸体变成了一具具骨架。 “怎么办,跑不掉了!”看到这些尸傀我们都有些头皮发炸,颇有种祸不单行的忿恨,这下可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第九章 守墓异兽第三篇 本篇介绍了应龙,赤鱬,灭蒙,鸣蛇,钩蛇,天马,天狐,辟邪【貔貅】,刑天,赤眼猪妖,当扈,青鸟,比翼鸟,烛龙十四头异兽。 1、应龙: 应龙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一种有翼的龙,相传黄帝战蚩尤时应龙斩蚩尤、夸父,禹治洪水时有应龙以尾画地成江河使水入海。 《山海经·大荒东经》:“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 应龙最早出现是在先前的黄帝时期,《山海经》和《史记》就有记载。大意是以黄帝为首的黄河流域部落与以蚩尤为首的长江流域的部落发生战争,双方都使用各种神奇的动物来帮忙。黄帝这边的应龙擅长“蓄水”,蚩尤那方也有擅长呼风唤雨之灵物,本领较应龙更胜一筹,大雨飘向黄帝这边。黄帝处于弱势,就请天女“魃”帮忙止住了大雨,一举歼灭蚩尤部落。应龙在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杀了蚩尤和夸父。 由于战争消耗能量过大,再也无力振翅飞回天庭,就悄然来到南方蛰居在山泽里。闲居南方,应龙整日无所事事。物华变幻,斗转星移,一转眼就到了大禹时代,洪水滔天,生灵涂炭。大禹肩负起拯救苍生的重任,应龙前来帮忙,以尾扫地,疏导洪水而立功,因此应龙又是禹的功臣。 应龙是生双翅,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宛如一只生翅的扬子鳄。在战国的玉雕,汉代的石刻、帛画和漆器上,常出现应龙的形象。 《山海经·大荒北经》:“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 《楚辞·天问》:“河海应龙,何画何历?鮌何所营?禹河所存?” 《淮南子·墬形训》:“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麒麟生庶兽,凡毛者,生于庶兽。” 《淮南子·览冥训》:“乘雷车,服驾应龙。”(高诱注:“应龙,有翼之龙也;”) 《淮南子·主术训》:“夫螣蛇游雾而动,应龙乘云而举” 《广雅》:“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 《述异记》的描述:“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论衡·寒温篇》:“雨应龙而来,影应形而去。” 《云笈七签·纪传部》:“蚩尤率魑魅魍魉,请风伯雨师,从天大风而来,命应龙蓄水以攻黄帝。黄帝请风伯雨师及天下女袄,以止雨于东荒之地,北隅诸山,黎土羌兵,驱应龙以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 《云笈七签·经传部》:“(蚩)尤驱魑魅杂袄以为阵,雨师风伯以为卫,应龙蓄水以攻于(黄)帝。” 《西都赋》:“抗应龙之虹梁(注:梁曲如虹也。),列棼橑以布翼” 《艺文类聚·卷八》:“鲍昭石帆铭曰:应龙剖流,息石横波,下潀地轴,上獦星罗” 《艺文类聚·卷十》:“元龟介玉,应龙粹黄。” 《艺文类聚·卷十四》:“剪应龙于冀州,戮长蛇于沮水。” 《艺文类聚·卷二十三》:“惟应龙之将举,飞云降而下征” 《艺文类聚·卷四十九》:“偶应龙之龠影,等威凤之羽仪” 《艺文类聚·卷五十三》:“璩闻景云浮则应龙翔,治道明则俊乂臻。” 《艺文类聚·卷五十七》:“若夫赤松王乔,羡门安期,嘘吸沆瀣,饮醴茹芝,驾应龙……” 《艺文类聚·卷六十二》:“伏应龙于反宇,乘流苏以飘扬。” 《艺文类聚·卷六十四》:“天降丹鸟,既序孝经,河出应龙,乃弘周易。” 《艺文类聚·卷七十》:“应龙蟠蛰,潜德保灵,制器象物,示有其形” 《艺文类聚·卷九十八》“应龙游于华泽,凤鸟鸣于高冈。” 萧大圜《竹花赋》:“学应龙于葛水,宿<鸟>凤于方桐。” 贾岱宗《大狗赋》:“时频伸而振迅,若应龙之腾掷。” 嵇含《悦晴诗》:“鸣凤曦轻翮,应龙曝纤鬐” 傅咸《凤皇赋》:“应龙至兮,庶有感于斯诚。” 《太平御览·卷五十七》:“枯泽非应龙之泉,平林非鸾凤之窟。” 《太平广记》:“禹治水,应龙以尾画地,导决水之所出。”刘孝绰《谢散骑表》“邀幸自天,休庆不已。假鸣凤之条,蹑应龙之亦。” 《帝王世纪》:“又征诸侯,使力牧神皇直讨蚩尤氏,擒之于涿鹿之野,使应龙杀之于凶黎之丘”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人人赋》:“驾应龙象舆之蠖略逶丽兮,骖赤螭青虬之<虫幽>蟉蜿蜒。” 《汉书·叙传》“应龙潜于潢污,鱼鼋媟之,不睹其能奋灵德,合风云,超忽荒,而躆颢苍也。故夫泥蟠而天飞者,应龙之神也;” 《后汉书·班彪列传》:“抗应龙之虹梁,列棼橑以布翼。” 《后汉书·张衡列传》:“夫女魃北而应龙翔,洪鼎声而军容息;” 《三国志·魏书》:“斯盖应龙潜升之道,圣贤用舍之义。” 《三国志·吴书》:“夫应龙以屈伸为神,凤皇以嘉鸣为贵,何必隐形于天外,潜鳞于重渊者哉?” 《晋书·列传第二十一》:“乘云车电鞭之扶舆委移兮,驾应龙青虬之容裔陆离。俯游光逸景倏烁徽霍兮” 《晋书·载记第二十二》:“应龙以屈伸为灵,大人以知机为美。” 《宋书·乐志》:“应龙夜乌由道何来直子为乌奚如悟姑尊卢鸡子听乌虎行为来明吾微令吾” 《宋书·福瑞志》:“应龙攻蚩尤,战虎、豹、熊、罴四兽之力。”《宋书·宗室列传》:“自我皇宋之承天命也,仰符应龙之精,俯协河龟之灵” 《旧唐书·李密列传》:“轰轰隐隐,如霆如雷,彪虎啸而谷风生,应龙骧而景云起。”《旧唐书·列传第五十四》:“又筑城于QH中龙驹岛,有白龙见,遂名为应龙城,吐蕃屏迹不敢近QH旧唐书·列传第一百二十八》:“雕虎啸以风生,应龙骧而云起。” 《新唐书·仪卫志》:“第一应龙旗队,第二玉马旗队,第三三角兽旗队,果毅都尉各一人检校。” 《新唐书·列传第十三》:“应龙之翔,云雾滃然而从,震风薄怒,万空不约而号,物有自然相动耳。” 《新唐书·列传第六十》:“更筑于龙驹岛,有白龙见,因号应龙城。” 《旧五代史·唐书·末帝记》:“运之去也,应龙不免为醢。” 《新五代史·南汉世家》:“九年,白龙见南宫三清殿,改元曰白龙,又更名龚,以应龙见之祥。” 《元史·舆服志》:“应龙旗,赤质,赤火焰脚,绘飞龙。” 2、赤鱬: 赤鱬是古代汉族传说中异鱼名。人面,音如鸳鸯,食之可以疗病。其说始见于先秦。 赤:空净无物;蠕:通“需”,柔软。赤鱬属人鱼类,古代汉族传说中异鱼名,最早见之于先秦《山海经·南山经》:“青丘之山。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之后《北次三经》的人鱼、《中次七经》之缔鱼、《海外西经》之龙鱼、《海内北经》的陵鱼等都指赤鱬。 吴任臣引刘会孟说:磁州亦有孩儿鱼,四足长尾,声如婴儿啼,其豪膏燃之不灭。据刘说乃缔鱼也。人鱼也叫鲵鱼,据《广志》记载,鲵鱼声如小儿啼,四足。而赤蠕则人面鱼身,叫声如鸳鸯。据说人若吃其肉,可以防病,又说可以不得疥疮。 郭璞《图赞》:“赤鱬之物(一作状),鱼身人头。”赤鱬图多有两种形状:一是人面鱼身;二是鱼形,但非人面。赤鱬为古代汉族传说中的一种异鱼,音如鸳鸯。 3、灭蒙: 灭蒙为一种鸟,属禽类,青色羽毛,红色的尾巴,也被叫做孟鸟。历史上关于灭蒙的记载极少,据传只出现过一次就销声匿迹。 4、鸣蛇: 鸣蛇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鸣蛇的样子像蛇,却长着两对翅膀,其鸣声有如钟磬般响亮。 鸣蛇是灾蛇,是大旱的征兆。 张衡《南都赋》有记载:“其水虫则有蠼龟鸣蛇。” 《山海经·中次二经》说:“鲜山多金玉,无草木,鲜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5、钩蛇: 钩蛇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身长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钩蛇通过在水中用尾钩把岸上的动物拉入水中捕食。 古代神兽之一,是中国传说中的一种蛇类,两栖生物,一般生活在水中,性情凶猛好斗,有剧毒,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它的尾部与普通的蛇类不同,分叉如同两个钩子一般,而且钩蛇的捕食方式也是用尾钩来钩住猎物,再进行吞食。这种蛇,在《水经注(若水)》一文中有记载。只是似乎近几百年来,再也没有听说有人看到过这种蛇类了。 出自《山海经·中山经》:“东流注于大江,其中多怪蛇”,晋·郭璞注:“今永昌郡有钩蛇,长数丈,尾岐,在水中钩取岸上人牛马啖之。” 宋·李石《续博物志》卷二:“先提山有钩蛇,长七八丈,尾末有岐,蛇在山涧水中,以尾钩岸上人牛食之。” 《滇海虞衡志校注》:“钩蛇,出永昌,此古所传也。言其尾长,能钩岸上人与物而食,亦鳄之类也。今不闻有此事,其亦他徙而去欤?潮州无鳄鱼,永昌无钩蛇,见生聚之胜也。又按《续传志物》以为出朱提,且言水旁日有鬼弹,不见其形,其作有声,中物则折,中人则害,罪人徙此不过十日死。此水土恶劣,阴怪得窟穴其中为虐耳。驱之之法,投以烧石,注以溶铁。万众各鸣瓦盆、瓦器以号呼,其物不死即徙,为政者不可不知也。” 6、天马: 《山海经-北次三经》记载:马成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其名曰天马,其鸣自糾。 译文:马成山上有异兽,其外形像白犬但是黑色的头,看到人便飞走。它的名字叫天马,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叫自己。 7、天狐: 天狐,传说中有通天之术的仙狐。早期的狐女形象大多温柔善良、聪明勇敢,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也用来形容女子魅惑、凶恶。 狐,五十岁,能变化谓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 传说为治理洪水而操劳得“股无肱,胫不生毛”的大禹,他的夫人涂山氏之女就是九尾白狐。 所以《聊斋志异·青凤》中的老狐精自称“我涂山氏之苗裔”狐在先秦时期曾被视为瑞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世狐之善良形象、美好品德之象征、祥瑞之兆,逐渐让位于与凶恶形象、恶劣品质之象征、凶险之兆。 与之密切相关,人类对狐的敬仰、认同之情与厌恶、恐惧之情,也彼消此长。 先秦两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有关狐的记载。生性狡黠的狐,在古人眼里是一种不寻常的动物。 按照符命谶纬家的说法,九尾狐、白狐都是吉祥之物,它们甚至可能是生活在南方的某个民族的图腾。 不过,在一般人眼里,狐是一种妖兽。《焦氏易林》云:“老狐多态,行为蛊怪,惊我主母,终无咎悔。”这说明早在西汉时期就有狐妖迷惑女人的故事流传了。 但先秦两汉时期有关狐精的记载都只是零碎的片段。魏晋南北朝时期,狐妖的传说逐渐增多,其形象也逐渐趋于完整、生动。这个时期的怪异小说,狐的形象往往被着意刻画为****的妖魅。从唐代开始直至明清,可以作为狐故事演变过程的第三个阶段,狐的形象至唐代为之一变。这个时期的狐仙形象,现实性大为增强,人情味也显得浓厚了,与世俗人生比较接近。 到了明清,特别是清代,狐的形象放出了奇异的光彩。“人”物变幻莫测,情节扑朔迷离,主题丰富多样,而且常常令人在咀嚼之后仍然捉摸不透。从狐的形象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反封建礼教的叛逆精神、揭露和嘲弄官场黑暗的勇敢态度、歌颂女性争自由的理想色彩,都是前代同类小说无法达到的。这个时期狐的形象,更加灵异奇幻,真的是驰想天外,幻变无常,达到了迷人的境界。 人类之所以对狐敬而远之,烧香礼拜,讨好贿赂,正是想制制不住,防又不胜防的结果。 例如《朝野佥载》写道:“唐初以来,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食饮与人同之,事者非一主。 当时有谚日:‘无狐魅,不成村。’”由《广异记》所载,长孙无忌美人为雄狐所占,请术士崔参军惩治,崔参军调动家神,战不能胜,又调五岳神前来,最终也只是驱赶了事的故事,可见人类对神狐的无可奈何。 先秦时代,狐被视为瑞兽。《山海经·海外东经》载:“青丘国,其狐四足九尾。” 郭璞注:“世平则出为瑞也。”祥瑞的内涵有二。一是为王称帝,国家昌盛之兆。《吴越春秋》载:大禹年三十而未娶,因在涂山看到九尾白狐,以为为王之吉兆,乃娶涂山女。故有涂山之歌唱道:“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彼昌。”《文选·四子讲德论》载:“昔文王应九尾狐而东夷归周。”二是婚姻爱情之兆。大禹遇涂山氏之女事例中的九尾白狐,显然同时具有婚姻吉兆的意义。 《诗经·有狐》更是以孤独、抑郁、流浪之狐,作为婚姻与爱情失其时之人类,加以吟咏歌唱。故汉代班固《白虎通义》以狐为兆示“子孙繁息”之德兽。从而为后世以狐之性能比喻人类**魅力,埋下伏笔。 狐死正首丘,也被先秦人视为不忘本的美德,加以肯定歌颂,进而成为套语。 屈原《九章》:“鸟飞反故乡,狐死必首丘。”《淮南子·说林训》继之:“鸟飞反乡,兔走归窟,狐死首丘,寒将翔水,各哀其所生。” 然而,在先秦人的心目中,狐并非单纯的善良之辈,而是善恶同体。 同据《山海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南山经》)“凫丽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日蛰侄,其音如婴儿,是食人。”(《东山经》)郭璞注:即九尾狐。 另有多种狐状兽类,其出现带给人类的也是凶兆:“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日殊猜,其鸣自蔽见则其国有恐。”“姑逢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日獭獭,见则天下大旱。” (《东山经》)“蛇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白尾长耳,名独狼,见则国内有兵。”(《中山经》) 《任氏传》是唐传奇中的一个名篇,它塑造了一个动人的狐女形象。狐女任氏,不仅美丽温柔,而且聪明勇敢,具有鲜明的人性。她对郑生无比忠贞,能以一弱女子抗拒韦釜的无礼,她其实就是一个既忠实于爱情,又能贞洁白持的妇女形象,是现实生活中妇**美性格的艺术概括。 《搜神记》卷十八引《名山记》说:“狐者,先古之****也,其名日阿紫,化而为狐。”就在此篇中,记载了狐狸阿紫幻化为美女的故事,它两次媚惑西海都尉陈羡的部曲王灵孝,结果王灵孝跟着狐狸住进墓穴,连形貌都有几分象狐狸。 《玄中记》说:“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可见狐狸不仅可以幻化为美女去媚惑男子,也可以幻化为男子去作祟女人。 《搜神记》中有另一则故事,说有一只狐狸迷惑刘世则的女儿,使她经年患病,后来韩友为她作法,才把狐狸驱赶进皮囊里消除掉,使刘世则的女儿恢复了健康。 8、辟邪: 似鹿而长尾,有两角,也叫做貔貅。有镇宅辟邪的灵性,相传此灵物物嘴大无肛,能够招财纳福,极具灵力。 《急就篇》卷三:“射鬾辟邪除羣(群)凶。”颜师古注:“射鬾,辟邪,皆神兽名……辟邪,言能辟御妖邪也。” 《汉书·西域传上·乌弋山离国》“有桃拔、师子、犀牛”颜师古注引三国魏孟康曰:“桃拔一名符拔,似鹿,长尾,一角者或为天鹿,两角者或为辟邪。” 唐·秦韬玉《豪家》诗:“地衣镇角香狮子,帘额侵钩绣辟邪。” 闻一多《红烛·剑匣》:“我又将他制成层迭的花边:有盘龙、对凤、天马、辟邪底花边。” 9、刑天: 刑天又称战神刑天、形天、邢天。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人物之一。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记载:“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以舞。”以戚为武器。 【译文】形天即刑天,刑天和黄帝在这里争夺神位,天帝砍断了他的头,并把他葬在常羊山。刑天竟然用两乳为双目,用肚脐作口,操持干戚来舞动。 评曰:常羊山从此阴云郁结,碧天不开,还时时听见闷雷在山谷中轰鸣回响。据说那是失败的英雄刑天,一直不心甘,不停地挥舞武器,在与敌人作战。 陶渊明在《读山海经》诗句中写道: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刑天原是一个无名的巨人,他在与黄帝的大战中,被黄帝砍掉了脑袋,这才叫刑天。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复仇。(另有一说认为,刑是割,刈的意思;天是首,即头的意思)。 当炎帝还在统领天下的时候,刑天是炎帝手下的一位大臣。他生平酷爱歌曲,曾为炎帝作乐曲《扶犁》,作诗歌《丰收》,总名称为《卜谋》,以歌颂当时人民幸福快乐的生活。 后来炎帝在阪泉之战中被黄帝打败,他的儿子和手下却不服气。当蚩尤举兵反抗黄帝的时候,刑天曾想去参加这场战争,只是因为炎帝的坚决阻止没有成行。蚩尤和黄帝一战失败,蚩尤被杀死,刑天再也按捺不住他那颗愤怒的心,于是偷偷地离开南方天廷,径直奔向中央天廷,去和黄帝争个高低。 刑天使用的武器是戚,是一种巨斧;还有一块青铜方盾,古代称为干。 刑天左手握着青铜方盾,右手拿着大斧,直杀到黄帝的宫前。黄帝见刑天杀过来,顿时大怒,拿起宝剑就和刑天搏斗起来。两人从宫内杀到宫外,从天庭杀到凡间,直杀到常羊山旁。 黄帝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他趁刑天不防,挥剑向刑天的脖子砍去。刑天招架不及,头颅被斩落下来。落到地上的刑天之头,顺坡向常羊山脚下滚去。被斩首的刑天蹲下身子,想找回自己的头颅。由于失去眼睛,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头就在他身处的常羊山脚下。 黄帝担心刑天找到头颅后会恢复原身再和自己交战,就拿起手中的宝剑向常羊山劈去。随着一声巨响,常羊山被劈成了两半,刑天那硕大的头颅就势滚进山谷。随后,那两半山又合二为一,把刑天的头颅埋葬在里面。 刑天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知道黄帝已经把自己的头颅埋进山腹,但是他并没有气馁。他站起来,依然右手拿斧,左手持盾,向着天空胡乱挥舞。陷入黑暗的刑天暴怒,以两个****当做眼睛,张开肚脐做嘴,继续与黄帝搏斗。 刑天虽然失败,但是他永不妥协的精神却永远激励着后人。晋朝的大诗人陶渊明写诗对刑天的这种精神大加赞颂,诗中云:“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传说刑天是名勇者,有次民间出现一凶兽,常吃人,众人束手无策,推荐几名勇士前去制服,其中就有刑天,但是怪物十分强大,只剩刑天和一名战士还活着,最终怪物被杀死,胜利之后,正欲离去,那名战士禁不住利益的诱惑,杀死刑天,荣誉自己一个人获得,并将刑天的头部藏到山里,之后刑天怨恨未平,胸前生出两只眼睛,腹部生出嘴巴,回到部落将那名战士杀死,可人们已经被蒙蔽,认为刑天是怪物,想要消灭他,之后刑天逃回山林,每日每夜都在找自己的头,遇到人类就将其杀死,以解心中怨气。 在甲骨文和金文的记载,刑天为一人形符号,为氏族部落的象征图腾。刑天原本是华夏族无名神祇,被断首后才被称作“形天”。在《山海经》的原本记载,称作“形天”,而“刑天”之得名,相信为陶渊明所改,根据《太平御览》引用《陶靖节集读山海经诗》,“刑天”意为“形体夭残”,但可能传抄错误而有“刑天舞干戚”与“形夭无千岁”二说。陶潜此诗写成后,“刑天舞干戚”一词,因传抄错误而有“刑天舞干戚”与“形夭无千岁”二说。 北宋宣和六年,曾纮于《陶靖节集》后作跋,提出了他的看法:渊明读山海经诗有“形夭无千岁,猛志固有在”之句,竟莫晓其意,后读《山海经》云:“刑天,兽名也,好衔干戚而舞。”乃知五字皆错。形夭乃是刑天,无千岁乃是舞干戚耳,如此乃与下句相协。 南宋时,周必大(1126-1204)于《二老堂诗话》书中提出反驳。他认为:余谓纮说固善,然靖节此题十三篇,大概篇指一事。如前篇终始记夸父,则此篇恐专说精卫衔木填海,无千岁之寿,而猛志常在,化去不悔。若并指刑天,似不相续。又况末句云:“徒设在昔心,良晨讵可待。”何预干戚之猛耶? 清中叶之际,陶澍(1779-1839)重刊《陶靖节集》,他倾向曾纮之说:既云夭矣,何又云‘无千岁’?夭与千岁,相去何啻彭殇?恐古人无此属文法也。 民初,鲁迅于《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六〉文中,采用“刑天舞干戚”的说法,以此来证明陶渊明“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而存在“金刚怒目式”的风格。 然而,郭沫若于晚年写的《读诗札记四则》,却赞成周必大的看法,他说:这样明白晓畅的诗,宋人曾却于节外生枝,谓“形夭无千岁,猛志固常在”疑其上下文不相贯,遂把“形夭无千岁”校改为“刑天舞干戚”。 到了后世,引申意义。刑天成为勇猛将士的象征,各朝各代之中,更是被比喻作战斗之神。 10、赤眼猪妖: 赤眼猪妖,中国古代神兽,传说其猪头狗身,身躯巨大,多居住于阴暗潮湿处。 据《神魔志异·妖兽篇》记载:“赤眼猪妖,猪头狗身,身躯巨大,黑毛,硬刺,赤目,能暗中视物。喜食腐物,喜居阴暗潮湿处。” 赤眼猪妖身躯十分庞大,猪头狗身,通身黑色毛发,带硬刺,血红双目,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体。 11、当扈: 当扈是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异兽,《山海经》中记载:“其状如雉,以其髯飞,食之不眴目”。 当扈,传说中的一种异兽,《山海经·西山经》:“(上申之山)其鸟多当扈,其状如雉,以其髯飞,食之不眴目。”当扈是一种野鸡(如雉),它朝着一个大致方向渐进又忽然急窜躲藏(以其髯飞:髯,通“冉”,渐进。飞,快速),捕捉它必须要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当扈是一种怪鸟,样子像传说中雉。当扈图有二形:其一以须毛飞,其二似雉。郭璞《图赞》:“鸟飞以翼,当扈则须。废多任少,沛然有余。轮运于毂,至用在无。” 胡文焕图说云:“当扈,状如雉,飞咽毛尾似芭蕉,人食则目不瞬。” 当扈是一种怪鸟,样子像雉,据说吃了它的肉可以不瞬目。一般的鸟鼓翼高飞,而当扈却扬起咽喉下的须毛来飞翔。 12、青鸟: 《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三青鸟主为西王母取食者,别自栖息于此山也。 13、比翼鸟: 比翼鸟又名鹣鹣、蛮蛮,是中国古代汉族传说中的鸟名。此鸟仅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飞行,故常比喻恩爱夫妻,亦比喻情深谊厚、形影不离的朋友。 《山海经·海外南经》:“比翼鸟在(结匈国)其东,其为鸟青、赤,两鸟比翼。一曰在南SD又《西山经》:“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海外南经》记述的范围是从海外的西南角到东南角。结匈国在它(指《海外西经》中的灭蒙鸟)的西南部,这个国家的人,胸脯都向前突出(即今所谓“鸡胸”。)南山在它的东南部,从这座山来的人,都把虫叫为蛇,把蛇叫做鱼。一说南山在结匈国的的东南边,比翼鸟在它的东部;一说它是在南山的东部。 《尔雅·释地》:“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郭璞注:“似凫,青赤色。”由此可见,这种鸟的颜色是青中带红,样子像野鸭,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必须两只并在一起才能够飞翔。 《博物志》:“南方有比翼鸟,飞止饮啄,不相分离……死而复生,必在一处。““如此奇异的鸟,古人必然要附会于一定的休咎兆验。 《山海经》说“见则天下大水”,说比翼鸟的出现预兆洪水滔天,是咎征。此外诸说则多为休应,如《博物志·异鸟》:“见则吉良,乘之寿千岁。” 《逸周书》曾载,周成王大会诸侯时,曾有人以比翼鸟进贡。 《瑞应图》:“王者德及高远,则比翼鸟至。” 而后世因比翼鸟的特性,常用比翼齐飞形容夫妻生活和谐美满,较为有名的便是白居易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在遥远的古代,黄河附近有个小村庄。有一个小孩子他叫柳生,家境困苦的他,每天帮家里做完事之后最喜欢的便是在家后面的深树林里听着各种鸟的叫声,渐渐的柳生也学会分辨各种不同类型的鸟叫声,慢慢的他也学着各种鸟儿的叫声,久了之后模仿出来的声音连鸟儿都分辩不出是真是假,经常能招来许多的鸟儿和他同乐。 年过一年,日复一日。柳生也长大了,这一年柳生十六岁,唯一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也由于长年的劳累过度病重无法下床,需要较多的金钱来买药,于是黄生卖身进入了对面村的黄员外家负责花园的工作。 柳生进到黄员外家后,因为一只金丝雀与黄家小姐结缘,日久生情,却被黄员外得知,柳生被黄家众家丁打了个半死,又被抬到了附近的黄河。 黄家小姐听说后血气攻心,喷出了一大滩的鲜血便去世了,这时人们看到了一只美丽的单翅的小鸟,从那少女的心口跳了出来,那鸟儿并不会叫,只是朝着黄河的方向跑去,这鸟只有右翅也不会飞,一些人看了奇怪便跟了过去。那鸟虽然不会飞,但速度确是很快,不一会便追到了黄河边,本来还有一口气的快要被扔下黄河的柳生,看到了这只小鸟也便把双眼合上,被众家丁甩了下去。 这时候被甩下黄河的柳生也从心口跳出一头和那美丽小鸟一般但只有左翅的鸟儿,从刚要落下黄河的尸体上跳起,和那少女变成的只有右翅的鸟儿合在一起,飞向了天空。这小鸟儿的叫声美丽无比,众人都被它的啼叫声吸引了。 后来众人便说,那会唱歌的鸟便是柳生的心变的,而那不会唱歌的鸟便是黄莺的心变的,两人真心相爱死后也变化成了鸟儿,人们便把这种鸟儿称做比翼鸟,从此世上便有了比翼鸟了。也有人被柳生的毅力打动了,便道:不到黄河心不死,比喻是下定了决心做某件事。 14、烛龙: 烛龙,别名烛九阴,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钟山之神[1],据《山海经》中记载,烛龙也称烛九阴,是人面蛇身的形象,赤红色,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吸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又能呼风唤雨,不喝水不进食,不睡觉也不休息。 烛龙是人脸蛇身的怪物,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 烛龙即太阳说。此说最古,上引《易纬乾坤凿度》即开其先河。清人俞正燮发明其说,其《癸巳存稿·烛龙》条备引古书烛龙之文,认为“烛龙即日之名”。并称烛龙之说出自盖天说宇宙观。 姜亮夫《楚辞通故·烛龙》所据材料全抄自俞氏,但其说却大相径庭,他认为“烛龙”即“祝融”之音转,烛龙传说即“祝融传说之分化”,又谓:“古人束草木为烛,修然而长,以光为热,远谢日力,而形则有似于龙。龙者,古之神物,名曰神,曰烛龙。” 袁珂《山海经校注》把烛龙与开天辟地的盘古等同起来,并说:“说者谓此神当即是原始的开辟神,征于任昉《述异记》:‘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气为风,声为雷,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晴,怒为阴。’《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纪》:‘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信然。盘古盖后来传说之开辟神也。 先秦两汉之书言烛龙,皆本自《山海经》,故稽考烛龙神话的来历,需从《山海经》入手,纵观《山海经》关于烛龙的叙述,其要点有三:第一,烛龙的方位。《大荒北经》明言烛龙居于“西北海之外”的章尾山,则烛龙场景居于《大荒经》版图之西北隅,《海外北经》叙事首起西北隅而终于东北隅,烛阴列此经之首,则其于《海外经》版图,亦必处西北隅。 第二,烛龙之形象。《大荒经》谓其“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海外经》谓其“身长千里”,“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则其为物身形绵长,人面蛇身,且为红色。 第三,烛龙之神异。《大荒经》谓“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海外经》谓其“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其视瞑关乎昼夜时辰,其呼吸关乎冬夏季节,其气息关乎风雨气象,则烛龙之神异全在其与时序的关系,表明此正古人之所以关注烛龙的要义所在。烛龙与时序之间的关系既为古人所盛称,则考究烛龙神话的来龙去脉就应由此着眼。 那么,这种身形蜿蜒如蛇、体长千里、烛然如火、呼吸吐呐关乎时序并且以“龙”为名的神异之物,所象征的究竟是何种自然现象呢?只要对于华夏上古大火纪时的习俗有所了解,就不难由此联想到天上的龙,即逶迤于天际的苍龙星象。不同季节的龙星星象皆在《山海经》中留下清晰可辨的印记,夔龙为春天之升龙,应龙为夏天之飞龙,烛龙为秋天之降龙,相柳为冬天之潜龙,《山海经》对于苍龙星象在每个季节和方位的星象形态和授时功用皆有生动的写照,全面而系统地反映了原始的龙星纪时习俗。 也有些人反对这些关于烛龙的说法。 反对观点 以上诸说实皆一面之词,俱不可从。 第一,烛龙“视为昼,瞑为夜”(《海外北经》),有似于日,然《天问》谓:“日安不到,烛龙何照?”《淮南子·地形训》谓:“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诗含神雾》云:“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明谓烛龙所在为日照所不及的幽暗之域,则烛龙非太阳明矣,故“太阳说”不可从。 第二,“烛龙”与“祝融”固然声韵相近,但典籍中所载祝融之事和上引所载烛龙诸事全不相涉,而以“烛龙”之名缘乎“束草木为烛”之形,则纯属想当然之词,且烛龙之神异又于草木之火烛何涉?故姜氏“火烛说”亦不可从。 第三,盘古为开辟神,《艺文类聚》卷一引《三五历纪》云:“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生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诗中的烛龙,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称天地浑沌是由盘古开辟为天和地的。 清马骕《绎史》卷一引《五运历年纪》云:“元气溕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则谓世间万物为盘古死后身体所化,任昉《述异记》云:“昔盘古氏之死也,头为四岳,目为日月,脂膏为江海,毛发为草木。秦汉间说:盘古氏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气为风,声为雷,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晴,怒为阴,吴楚间说:盘古氏夫妻,阴阳之始也。今南海有盘古氏墓,亘为三百里,俗云:后人追葬盘古之魂也。桂林有盘古氏庙,今人祝祀。” 《三五历纪》和《五运历年纪》的作者徐整为三国人,任昉为南北朝时梁人,此前的先秦及秦汉文献如《楚辞·天问》、《淮南子·原道训》等在述及世界创生时,皆未提及盘古,可见盘古创世的神话出现较晚,且据徐整称引“吴楚间说”,并YN海有盘古氏墓”、“桂林有盘古氏庙”,可见盘古神话当是魏晋间由南方民族传入者。盘古之主要事迹为开辟天地和化生万物,然诸书述烛龙,却全然与开辟和创世无涉,《海外经》所谓“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云云,也与创世无关,《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记》所谓“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夜。”显系以意捏合盘古与烛龙,袁氏“烛龙为开辟神说”,正为此说所误。 史料记载: 《山海经》中记载:“钟山之神,名日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西北海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淮南子·地形训》载:“烛龙在雁门北,蔽於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蛇身而无足。” 《万形经》曰:太阳顺四方之气。古圣曰:烛龙行东时肃清,行西时,行南时大,行北时严杀。 《大荒北经》云: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 《海外北经》云: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楚辞·天问》:“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郭璞注《大荒北经》烛龙引《诗含神雾》:“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 《万形经》曰:太阳顺四方之气。 《易纬乾坤凿度·卷上》古圣曰“:烛龙行东时肃清,行西时,行南时大,行北时严杀。” 第十章 守墓异兽第四篇 本篇主要介绍了角端,陆吾,冉遗鱼,耳鼠,何罗鱼,犼,长右,朱厌,诸怀,兕,飞廉,三足乌十二头异兽。 1、角端: 甪端是古代汉族传说中祥瑞之兽名。形似鹿而鼻生一角,可日行一万八千里,通晓四方语言。其说始见于汉。 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中的一种独角兽(也有学者将其认为是大熊猫),有时作为艺术形象被做成避邪之物(比如今天HN省的宋陵)。可日行18000里,通晓四方语言,只有明君,它才捧书而至,护驾身旁。 《宋书·符瑞志下》:“甪端者,日行万八千里,又晓四夷之语,明君圣主在位,明达方外幽远之事,则奉书而至。” 《上林赋》:“其兽则麒麟、甪端。”郭璞注:“甪端似貊,角在鼻上,中作弓。” 清王士祯《陇蜀馀闻》:“甪端,产瓦屋山,不伤人,惟食虎豹。山僧恒养之,以资卫护。又近于渠搜发献鼠犬。人常置其石造像于门,驱邪也。” 甪端,亦作“端端”、“畣端”,有人称其为“獬豸”、“豸莫”、“独角兽”等。麒麟头,狮身,独角,长尾,四爪,上唇特长,有的前伸,有的向上卷。其雕刻式样为体质厚重丰硕,胸脯突出,长在鼻端的独角极为夸张,呈现如一种雄狮吼啸状,气势十分壮观。据资料可推知,在宋帝陵群中,截至1997年,共存甪端13件,而1984年应存14件,50年代应存15件,原建时共16件。 甪端在现分布,宋宣祖永安陵,今无此兽。但郭湖生、戚德耀、李容淦于五十年代末对此陵进行调查时,还见到一件。宋太祖永昌陵、宋太宗永熙陵、宋真宗永定陵、宋仁宗永照陵、宋英宗永厚陵、宋哲宗永泰陵现存甪端两件,宋神宗永裕陵,现存甪端一件。 有翼神兽的造型,较直接的源自于波斯,但可远溯至希腊。翼翅,在此已不仅仅拘囿于飞行之功用,它更多的是象征了一种神圣性。翼翅与神兽相结合的有翼神兽,也便成为了历代帝王最为钟爱之物。据记载,头上一角者为麒麟,二角者为辟邪,无角者为天禄。实际上神兽的雕刻并非严格于此,宋之甪端概括了从南北朝到唐的诸多种神兽如麒麟、天禄、翼马等的多种特点而加以变化。它头如麒麟,独角,但上唇又特长,狮身,有翼,四爪,集中代表了宋代神兽石雕的特色,同时也为明清诸陵石雕的麒麟等所继承。史书中对甪端的记载,可知此兽有三种面貌。一为猪型;二为麒麟型;三为牛型。实则甪端为一种象征性兽类形象。 有关于甪端之记载,始见于汉代。《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有如下记载:“兽则麒麟、甪端。”可知古人之于甪端祥瑞之说,与此早已有之。缘何甪端之于历史会呈现如此地位呢?由其造型可知,甪端似麒麟而又非麒麟,且总体造型又多如猪、牛。在汉、唐煊赫的气势之下,是不会钟情于此类畜兽型祥瑞造型的,只有威猛的狮虎变形才能与汉唐盛世相匹配。且由书中记载也可知,早先人们大多注意的是甪端独角的实用性功能,将其多视为角弓之材料的来源。由此也可注意到,甪端于汉唐之时,多为实用而存,并未被加以神化。宋代是甪端彻底被发掘、神秘化的主要时期。其更多的祥瑞之意是于此时被加入的。也就在此时,这种原本也许较为真实的异域兽类,在加翅、卷唇后,被中国人改造利用了。但甪端在型制上的与天禄、辟邪的明显继承关系,又可看到历代人们在思想、工艺上的一脉相承。明清人向往于汉唐之时的恢宏大气,而不会眷顾与宋人的半壁江山,因而将甪端形象复归于麒麟,也便成了理所当然之事。甪端也由此结束了其在宋代的独特地位,完成了其在历史上的昙花一现后而得以功成身退。 甪端,与历代的麒麟、辟邪、天禄、獬豸等,共同构成了我国封建王朝的嘉瑞体系。透过它们,可看到一个民族的永恒的精神追求,一个有着漫长的封建历史的古老民族的心理折射。汉族丰富的想象力以及历代匠师们高超的技艺,在它们身上也得到了极好的表现。 “甪端,日行万八千里,又晓四夷之语,明达方外幽远之事。”——《宋书》是沟通神界与人间的桥梁,更加倾向于信使,可看做神兽界的赫尔墨斯。 用异兽甪端牛之角制成的弓。《后汉书·鲜卑传》:“又禽兽异於中国者,野马、原羊、甪端牛,以角为弓,俗谓之角端弓者。” 2、陆吾: 陆吾即肩吾,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昆仑山神名,人面虎身虎爪而九尾。《山海经·西山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郭璞注:“即肩吾也。庄周曰‘肩吾得之,以处大山’也。”陆吾神掌管这“帝之下都”,还兼管“天之九部”。 《山海经·西次三经》:“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它的样貌是长着九条尾巴的虎身顶着一颗拥有锐利目光的人头,它的职责是管理天之九部和天帝园圃的时节。根据郭璞的注解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陆吾的位格较高,除了掌管天界九个区域的界限之外,能够料理天神花园的时节,因此它绝不是园丁,而是类似中央空调随时调节气温的存在。 所谓天之九部,就是整个上层宇宙。天帝的苑圃、悬圃的时令与节气,也归他管,堪称是天帝的大管家。陆吾的南边,有着六个头的树鸟,以及蛟龙、大蛇、豹子、还有连名字都说不清楚的各种植物、动物等等。 在陆吾的周围,环绕着一些神异的精灵。其中有一群名叫“土缕”的神兽,它像羊而长着四只角,它不吃草而吃人。有一群名叫钦原的神鸟,它像蜂一样蜇人,但大如鸳鸯。被它一蜇,任何鸟兽都会死去,任何乔木都必枯萎。有一种名叫沙棠的果子,类似李子而无核,人吃了它,可以飘洋过海,踏水不溺。 昆仑山的西边,有神异的凤凰、鸾鸟。它们头上带着蛇,脚下踩着蛇,胸部还盘踞着赤蛇。昆仑山的北边有珠树、文玉树、琪树、不死树等神异植物。昆仑山的东边有一大群希望能攀援天梯,以此沟通神人的巫师。比如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等等。他们互相环绕在一起,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不死之药,希望能抗拒凡人的死亡,祈求复活。 陆吾有一个大错处,就是因为他长得太神奇,体态怪异,像虎长着虎尾。它特大的身躯十分雄壮,足有九十九只老虎那么大,他又有九个头颅,却长得很像人。它立在昆仑山上遥望东方,似乎在监护着什么,却并没有监护着什么。这就是人常说的,做事须得认真,可他对治下的那些生灵和植物,包庇纵容,听不得奉承话,便犯下了一些错儿。还好,陆吾神办事谨慎,小错不遮不盖,称得起是掌管“帝之下都的第一天神了。又被称作开明兽,本是黄帝都城昆仑丘的守卫,他把自己化装成老虎的样子,这样便可以获得老虎的威严和力量。 陆吾这个天帝的大管家,是位尽职尽责神明,这位掌管“帝之下都”还兼管“天之九部”。就是整个上层宇宙大管家,不论是哪路神仙或妖魔鬼鬼怪,谁要是触犯了天之九部的规矩,或不经心的违反了整个上层宇宙的律法,它便毫不客气地将你驱除出境或依法究办! 可他却对他治下的那些生灵和植物,包庇纵容,象那些有着六个头的树鸟,以及蛟龙、大蛇、豹子、“土缕”“钦原”“凤凰”、“鸾鸟”“赤蛇”以及珠树、文玉树、琪树、不死树等神异植物。不管他们如何折腾捣乱,只要他们不出天之九部去外边没事找事,陆吾这个天帝的大管家便统统不予理睬。 有时,天帝与恶神或魔怪发生争斗,陆吾便责无旁贷的守卫着天之九部。此外,陆吾和天帝之子北海龙神禺疆交情最好,及而广之,陆吾神便和北海龙神禺疆的九种儿子交上了朋友。 陆吾神的龙子朋友们有——一种名叫蒲牢,最喜欢叫,后世的人便常将它刻在钟钮上。一种名叫囚牛,最喜欢音乐,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琴上。一种名叫蚩吻,最喜欢水,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桥梁上。一种名叫嘲风,最喜欢冒险,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碑碣上。还有一种名叫赑屃,最喜欢负重,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狱门上。还有一种名叫狻猊,最喜欢坐,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庙中之神座上。还有一种名叫睚眦,最喜欢杀戮,所以后世的人便将它的形状刻在刀柄上。这便是九种龙子的形状、性格,所以有一句话,叫‘龙生九种,种种不同。但是能够像龙那样神灵变化的真是少见,所以圣贤的儿子不见得都是圣贤,可见人与物一理相通。 由虬龙化而成的大禹,不仅承继了父亲鲧的非凡能力,而且立下志愿,要继续完成父亲的治水事业。也许天帝对自己降下洪水惩罚人类的做法渐渐有些悔悟,或更有可能被鲧、禹父子不屈不挠的精神震动。所以当禹上天庭要求讨回息壤治理洪水时,天帝立时换了一副面孔,不仅将息壤送给了大禹,而且顺水推舟,任命他到下方去治理洪水,并还应大禹请求,派“应龙”,“陆吾”做他的助手。 禹接受天帝任命到下界治水,这可惹恼了水神共工。共工自持自己也是奉天帝旨意兴风作浪,正当他神威大显之时,岂肯俯首听命于乳臭未干的大禹。于是,共工奋起神力,挟洪水从西方振淘而来,大水一直淹至“空桑”,即今天的SD曲阜,誓与大禹一比高地,可见当时整个中原都是汪洋一片。应龙,陆吾也奋起神力,努力抵挡水神共工,传说陆吾与共工九战皆败,但是却为大禹争取了时间。大禹发出号令,在“茅山”会聚群神,共同商讨征伐共工大计。自此茅山也就改名“会稽山”了,即所谓“会聚计议”的意思。诸神接令后,不敢怠慢,都如期赴会,只有巨神“防风氏”姗姗来迟。大禹怪他不受约令,便把防风氏斩首示众,借以整肃纪律,威令诸神。共工和天下群神作对,自然不会有好结果,不久就被大禹赶跑了。共工手下头号凶神,一个蛇身九头的怪物——“相柳”也被大禹杀死了。 昆仑山守护神(天兽),感觉是天界守门的某种动物,总之是神格低下的精兽。《山海经》说巨大的昆仑有九道门,守门的就是开明兽,它们身体象巨大的老虎,有九个头并且长着人脸,但是表情肃穆,始终瞪大眼睛环视昆仑,不让任何异常生物进入昆仑,保护了昆仑的和平安宁。《竹书纪年》则称开明兽是服侍西王母的灵兽,拥有洞察万物预卜未来的能力,每当西王母和东王公出巡,开明兽就在前引导,甚至亲自为主人驱动花车,因此得到了西王母的喜爱。在古籍记载中,开明兽是守护黄帝昆仑仙境的一只异兽,见《山海经·海内西经》:“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昆仑上。”从这段描述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它实在具有相当勇猛的性格,否则也不会被委以这样的重任。然而非常有趣的是,在这昆仑之上还有个叫陆吾的天神,见《山海经·西次三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将上下两段文字对照,可以发现在“九”,“虎”等关键词上有相当部分的重合。以一兽守九门,不合情理,而若有九首,则正应了那句“司天之九部”,也与古例“黄帝四面”。 中国历史学家袁珂据此认为,开明兽的正体就是陆吾,是黄帝手下一个具有很大权力的天神,后世有人将其看作是神格较低的神兽,甚而安排它去给西王母和东王公之类的神仙当拉车的,实际上是有些穿凿附会了。 3、冉遗鱼: 冉遗鱼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怪鱼。英鞮山,涴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陵羊泽。水里有很多冉遗鱼,这种鱼长着鱼身、蛇头,还有六只脚,他的眼睛形状如同马的眼睛,吃了这种鱼可以使人不患梦魇症,还可以防御凶灾。出自《山海经》。 《西次四经》:英鞮之山,上多漆木,下多金玉,鸟兽尽白。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4、耳鼠: 耳鼠是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异兽,如鼠,兔头,能以尾飞,其说始见于先秦。《山海经》有云:耳鼠,兽,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飞,食之不采,又可以御百毒。 《山海经·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丹熏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睬,又可以禁百毒。”” 晋郭璞《耳鼠》:“蹠实以足,排虚以羽,翘尾飜飞,奇哉耳鼠,厥皮惟良,百毒是御。” 比起大风、专犁这些几乎是生活在传说中的奇兽,耳鼠是一种常见但十分神奇的动物。它那可爱的外形和好动灵活的脾气使它成为人们争相寻购的宠物,同时它少见的滑翔能力也令其能够胜任一些信使工作。 耳鼠是一种体型类似于松鼠的动物,毛色多样,几乎囊括了从纯白到纯黑到所有颜色。 它们长着细小但有力的爪子,使其可以在树枝间或者是人的手指间自由灵巧地攀越;身后则拖着一条几乎等同于体长的毛茸茸的尾巴,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耳鼠头上的那两只长长大大的耳朵,它们如同两只翅膀一样从头部后方延伸出来,坚挺地竖立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特殊功能一样。这样一对耳朵再加上耳鼠的三瓣嘴,使它的脸看起来像是缩小了的兔子。 当然,耳鼠毛茸茸的耳朵不仅仅是好看,除了异常敏锐的听力之外,还赋予了耳鼠短暂飞翔的能力,虽然距离和时间都不长,但是已经足以逃脱掠食者的追捕。 耳鼠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东陆各州都能发现它们的踪影。而对孩子们来说,拥有一只耳鼠做宠物,是一件可以在伙伴们中炫耀的事情。 5、何罗鱼: 何罗鱼,异鱼名,是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一首而十身。其说始见于先秦,有记载于《山海经·北山经》、《五藏山经》等。 何罗鱼,异鱼名,是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一首而十身。据《山海经·北山经》记载:“谯明之山,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谯明水从这座山发源,向西流入黄河。水中生长着很多何罗鱼,长着一个脑袋却有十个身子,发出的声音像狗叫,人吃了它的肉就可以治愈痈肿病。 根据《山海经》记载,何罗鱼是长着一个脑袋十个身子的怪鱼,实际上它是一种大肚子鱼。它的一个显着标志就是十足的大肚子(一首十身),它的叫声如畎犬叫,食用它后其可以治愈痈肿的疾病。(食之已痈:已,治愈,结束,过去。痈,痈肿。) 何罗鱼可能是一种喜欢头与头扎堆在一起的鱼,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头十来个身子;相传何罗鱼可以化作鸟,其名休旧。也有人认为何罗鱼属于头足类的章鱼或者乌贼,然而此处淡水河里在古代是否有海水鱼类,还需要找到考古学上的证据。 何罗鱼是一种怪鱼,一个脑袋十个身子,声音像吠犬,据说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痈肿病,另一说此鱼可御火。 胡文焕图说云:“亦可以御火。”杨慎补注云:“何罗鱼,今八带鱼也。”吴任臣《广注》引《异鱼图赞》云:“何罗之鱼,十身一首;化而为鸟,其名休旧;窃糈于舂,伤陨在臼;夜飞曳音,闻舂疾走。”袁珂按:“休旧,即鸺鹃,亦即鸱鸺。云窃糈受伤,‘夜飞曳音’,又仿佛同于姑获鸟。” 这样说来,十首一身的姑获鸟(鬼车),是否就是一首十身的何罗鱼化身而来?王崇庆云:“何罗之鱼,鬼车之鸟,可以并观。”《东次四经》之茈鱼亦一首十身。郭璞《图赞》云:“一头十身,何罗之鱼。” 《山海经》:何罗鱼出谯明山谯水中,声如吠犬,食之已疟。今登莱海上三月,何罗鱼始至,味甚美,即宁波之鲞也。(清·王士稹《香祖笔记》卷二) 6、犼: 犼是明清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根据中国古代见之于史册的神话故事和流传于民间的少量传说证实,它的出现晚于大部分神兽、凶兽乃至瑞兽,是直到明清时期才出现的怪物。 犼是古书上说的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 天安门城楼前的华表上的两只面南而坐的石犼,叫做“望君归”。据说它们专门注视皇帝的外巡,如果皇帝久游不归,它们就呼唤皇帝速回,料理政事。城楼后的两只石犼,则面北而坐,叫做“望君出”,它们的分工就不同了,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行为,皇帝如果深居宫闱,不理朝政,它们便会催请皇帝出宫,明察下情。 据说犼是一种极有灵性的动物,它每天蹲在华表上密切关注皇帝的行踪。两只面南而座的犼是专门守候皇帝出巡的,每当皇帝久出不归,荒淫作乐时,它们就会呼唤皇帝:“国君快回来料理国事吧,我们盼望你回来,眼睛都快望穿了。” 于是人们称这两只犼为“望君归”。位于城楼后华表上的的两只面北而座的犼则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举动的,如果皇帝久居宫中,不理政事,它们便会催促皇帝:“国君快出宫体察民情吧,不要总呆在宫中享乐,我们盼望你出来,眼睛都快望穿了。”于是人们称这两只犼为“望君出”。 关于犼的来历,大概有两类说法,一类是神兽,二类是僵尸顶点。 犼,俗称为望天吼、朝天吼、蹬龙。 一说是龙王的儿子,有守望习惯。华表柱顶之蹬龙对天咆哮,被视为上传天意,下达民情(监督皇帝)。 一说《集韵》解释:“犼,兽名,似犬,食人。”另有,东海有兽名犼,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偃曝馀谈》有载。体型虽小,亦能搏龙,胜后以其食之。 望天吼的相貌独特的十似之处:1、角似鹿;2、头似驼;3、耳似猫;4、眼似虾;5、嘴似驴;6、发似狮;7、颈似蛇;8、腹似蜃;9、鳞似鲤;10、前爪似鹰后爪似虎。 《偃曝馀谈》记载:犼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犼溺着体即腐。 犼并非以龙为食,清代东轩主人的《述异记》中记载:“康熙二十五年夏间,PY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袁枚《续子不语》:“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袁枚《续子不语》:“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清同治《续修YD县志》上载:“同治二年(公元1863年),邑南有异兽,大如牛,尾似团扇,口阔,径直如盆,周身红毛,长数尺,噬人及诸恶兽,或以为犼云。” 封神演义|第八十四回子牙兵取临潼关:文殊广法天尊骑狮子,普贤真人骑白象,慈航道人骑金毛犼。 菩萨道:“他是我跨的个金毛犼。因牧童盹睡,失于防守,这孽畜咬断铁索走来,却与朱紫国王消灾也。” 西游真诠第七十一回言行者假名降怪犼观音现像伏妖王。 道书十二种曰:“犼项金铃何人解?解铃人还问系铃人。” 7、长右: 长右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兽名。《山海经·南山经》:“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 长右是猴形水怪,与牲独、举父均属猿猴类,据《山海经·南次二经》记载:“东南四百五十里,曰长右之山,无草木,多水。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 从柜山往东南四百五十里,是座长右山,没有花草树木,但有很多水。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猿猴却长着四只耳朵,名称是长右,叫的声音如同人在呻吟,任何郡县一出现长右就会发生大水灾。长右:或引做“长舌”,与狌狌、举父均属于猿猴类。长右既是山名,也是山中怪兽的名字。据考,长右山约在HN雪峰山中段。雪峰山脉主体位于HN中部和西部,是HN境内重要的山脉,长右山出此兽,所以以山命名。 《山海经》中的长右是一种长着四只耳朵的长臂猴,实际上,它是普通的猴子,它有耳听四方的灵敏听觉(四耳),它的显著标志是长臂(长右:右,手也)。长右图有二形:其一,猴形;其二,人面兽身。 长右是大水的征兆,其特征是猴状而四耳,吼叫声像人的呻吟声。郭璞《图赞》:“长右四耳,厥状如猴。实为水祥,见则横流。” 8、朱厌: 朱厌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凶兽,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传说这种野兽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出自《山海经·西山经》。 朱厌,一种古代凶兽,出于小次山。据《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朱厌即猿,它有洁净的毛发(白首:白,彰明、清晰、洁净;首,标表),伺机奔跑(赤足:赤,斥候,侦察。足,奔跑)。朱厌图有二形:其一为猴形;其二为人面猴身。 郭璞《图赞》:“凫篌朱厌,见则有兵。类异感同,理不虚行。惟之自然,厥数难明。” 9、诸怀: 诸怀(zhūhuái)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怪兽。《山海经·北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诸怀,其音如鸣雁,是食人。” 诸怀最早见之于《北山经》所述:“北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日诸怀,其音如呜雁,是食人。” 郝懿行按:“《玉篇》作怀,云兽似牛,四角人目。” 吴任臣按:“《骈雅》曰,牛四角人目,日诸怀。《事物绀珠》曰,螈似牛三足,怀似牛四角。”[2] 郭璞《图赞》:“寞窳诸怀,是则害人。” 诸怀图多有二形:一是四角牛,二是二角牛。古籍多将诸怀描绘成一种外形象牛,却长着四只角,并有人一样的眼睛、猪一样的耳朵的怪异之物。实际上,诸怀就是野猪,它的情状似牛一样奔走,四处角戏,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猪,它的叫声如飞雁叫,是可受纳人饲养的动物。 北岳山是北方第一列山系的第二十座山,山上多产枳、棘等刺木和檀、柘等硬木,诸怀水就发源在这里。往西流入嚣水,水中多产鳍鱼,这种鱼长着像狗一样的脑袋,其声音像婴儿啼哭,吃了这种鱼能够治疗癫痫惊狂。 10、兕: 上古瑞兽“兕”,状如牛(水牛),苍黑(全身呈现青黑色),板角(就是独角兽那样的犄角)。逢天下将盛,而现世出。“兕”中最著名的是板角青牛(太上老君的坐骑) 有人将兕与犀牛这二者混为一谈,这是错误的。《山海经·海内南经》有这样的两段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兕西北有犀牛,其状如牛而黑。” 兕出现在《山海经》中的“海内南经”。原文是: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意思是:兕在帝舜葬地的东面,在湘水的南岸。兕的形状像一般的水牛,通身是青黑色,长着一只角。古籍里要形容地方险恶,也多言“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 记得《西游记》里有一段,太上老君所骑青牛走落凡间成精,使着一个圈儿,套去众神好多兵器,这只青牛就是兕了。吴承恩写得好:“独角参差,双眸幌亮。顶上粗皮突,耳根黑肉光。舌长时搅鼻,口阔板牙黄。毛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比犀难照水,象牯不耕荒。全无喘月犁云用,倒有欺天振地强。两只焦筋蓝靛手,雄威直挺点钢枪。细看这等凶模样,不枉名称兕大王!” 在《左传·宣公二年》里记载着:“犀兕尚多。”之后就再无据可考,想是除了一只被李耳骑着仙去外,其他的统统死光了。 《红楼梦》第五回中贾元春的判词:宝玉......遂又往后看时,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这里的“兕”,即是犀牛。 11、飞廉: 飞廉,年支十四星之一,也是上古十大魔神之一。源于古代汉族人民对远古星辰的自然崇拜。蜚廉(飞廉)属阳火,主孤及克害。忌入命、身、父母宫,主孤克。入命身,其人孤僻;入父母,克父母,若会凶星,其克必重。在迁移宫,忌迁动,再凑合凶星,车祸血光之灾。 文献称飞廉是鸟身鹿头或者鸟头鹿身,秦人的先祖之一为飞廉。 12、三足乌: 三足乌又称三足金乌,金乌,作为一种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鸟之一,金乌形象原是二足西汉后期演变为三足详见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二足金乌、传古代人看见太阳黑子,认为是会飞的黑色的鸟——乌鸦,又因为不同于自然中的乌鸦,加一脚以辨别,三足乌是中国神话传说中驾驭日车的神鸟名。为日中三足乌之演化。三足乌亦称“踆乌”。居于日中,有三足。 根据《山海经》等古籍的记述,中国远古时代太阳神话传说中的十日是帝俊与羲和的儿子,它们既有人与神的特征,又是金乌的化身,是长有三足的踆乌,会飞翔的太阳神鸟。 如《山海经·大荒南经》中有“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经·海外东经》说“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山海经·大荒东经》也说“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便是对十日神话传说的记述。 《淮南子·精神篇》中说“日中有踆乌”,郭璞注解说“中有三足乌”,则是对太阳为金乌化身的说明和解释。远古神话传说中的十日,每天早晨轮流从东方扶桑神树上升起,化为金乌或太阳神鸟在宇宙中由东向西飞翔,到了晚上便落在西方若木神树上,这表达了融化于神话之中古代对日出日落现象的观察和感受。 王红旗先生写的《毕方鸟、灶王爷、燧人氏的科学内涵》一文,其中介绍:“《五藏山经/西山经》记载:‘章莪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译注:章莪山上生有一种鸟,形状像鹤,只有一足脚,身上青色中带有红色花纹,嘴是白色的。这种鸟称做毕方,它鸣叫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名称。它出现的地方会发生怪火}。’关于毕方鸟的叫声“毕方”,袁珂先生敏锐地指出此乃竹木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响,并据此认为毕方鸟即火老鸦,良有理也。……进一步说,此处毕方鸟又可能是古代消防队员的标志性装束,一旦发生火灾,他们要及时行动,并大声模仿竹木燃烧的噼啪声以示警。 ……此外,《五藏山经·中山经》第11条山脉的丑阳山,也有一种赤足的鸟,状如乌鸦,‘可以御火’,显然它也是当地消防员的装束。”从中得知,在中国古代汉族传说中,乌鸦与火有一定联系。鸟一般代表飞行器,三只足的飞行器,即我们现在常见的飞机,三足就是飞行器的三个起落架,三足乌即上古时代飞行器,不是生物. 电视介绍,乌鸦会故意停留在烟雾中,并解释说,烟雾具有一定的杀菌作用,乌鸦耐着烟呛而停身烟雾中,可能是利用烟雾杀菌作用来防病治病。古人可能注意到乌鸦喜欢停留在烟雾中的习性,而其它鸟则无不远离烟火,因而认为乌鸦是与火有关的神物,再加上乌鸦通体漆黑如炭,如同从火中化出,古人更可能干脆认为乌鸦就是火的化身,是活气勃勃的“火”的另一个表现形式。太阳是世间最大的火,至少古人有这种认识,乌鸦因而就与太阳产生了联系,成为载着太阳飞行的神鸟。《山海经·大荒东经》:“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大意是,汤谷上长着一棵扶桑树,十个太阳就栖息在这株树上,一个太阳刚刚回来,另一个太阳则起身出去,十个太阳都负载在乌鸦身上。就这样,乌鸦从一种凡鸟一跃成为驮着太阳飞行的神鸦。 《玄中记》:“蓬莱之东,岱舆之山,上有扶桑之树,树高万丈。树颠有天鸡,为巢于上。每夜至子时则天鸡鸣,而日中阳鸟应之;阳鸟鸣则天下之鸡皆鸣。”汉族民间传说此鸟为日之精,居日中。汉代画像砖上常有三足乌,居于西王母座旁,为其取食之鸟,或说即青鸟。 《洞冥记》卷四:“(汉武帝)曰:‘朕所好甚者不老,其可得乎?’朔曰:‘东北有地曰之草,西南有春生之草。’帝曰:‘何以知之?’朔曰:‘三足乌数下地食此草,羲和欲驭,以手掩鸟目,不听下也。食草能不老,他鸟兽食此草则美闷不能动矣。’”《艺文类聚》卷一百引《黄帝占书》:“日中三足乌见者,大旱赤地。”后因以指日。 《河图括地图》:“昆仑在若水中,非乘龙不能至。有三足神鸟,为西王母取食。” 汉代王充《论衡·说日》:“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兔、蟾蜍。” 《淮南子·精神训》“日中有踆乌。”汉高诱注:“踆,犹蹲也。谓三足乌。” 《春秋元命苞》:“日中有三足乌。”故太阳也叫作三足乌或金乌。又西王母有三足乌,是替西王母取食的青乌。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西王母]戴胜而穴处兮,亦幸有三足乌为之使。” 张守节正义引张揖曰:“三足乌,青鸟也,主为西王母取食。”后亦因以借指日。 唐代杜甫《岳麓山道林二寺行》诗:“莲花交以响共命鸟,金榜双回三足乌。”仇兆鳌注引黄生曰:“三足乌,即日也。” 宋陆游《月夜短歌》:“明星虽高未须喜,三足阳乌生海底。” 《春秋元命苞》曰:日中有三足乌。乌者,阳精。其偻呼也(偻呼,温润生长之言———原注)三足鸟的出处考证:战国与秦代的铜镜上有三鸟环日图,汉代瓦当上有绕日飞行的三鸟纹,而且在汉代画像石《羿射九日》图中刻画的栖息于扶桑神树上的也是三足金乌,可知这在古人心目中皆是对三足乌最为生动的表现。高句丽人对三足乌的这种崇拜在高句丽古墓壁画中有体现。 高句丽古墓壁画有着丰富的内容,其中的四神崇拜、伏羲与女娲图、神农图、道家羽衣仙人图等均体现了中原对高句丽文化的全面影响。同时高句丽的射猎、战争壁画也体现了其作为一个边疆民族所具有的尚武好战特点,应该指出的是,这些图画在构图等方面与中原魏晋以来的古墓壁画并无重大区别。高句丽壁画是反映高句丽在文化上属于中华文明体系的铁证。 高句丽人崇拜三足乌如同龙和凤,除了为日神,意代表着力量。高句丽的三足乌文化由中国中原地区传入,体现古代中国人对鸟和太阳的崇拜。高句丽人对三足乌的这种崇拜在高句丽古墓壁画中有描述。 高句丽壁画墓多绘有日月神像,表明其有日月星晨崇拜。高句丽五盔坟四号墓“日月神绘于北角二层抹角石上,人首蛇身。日神居左,男相,披发,双手捧日轮于头上,日中有三足鸟,月神居右,长发女相,双手捧月轮于头上,月中有蟾蜍。”长川一号墓后室藻井顶部绘三足鸟(日神)、蟾蜍与兔(月神)和北斗七星图。 我国古代文献中有很多关于三足乌的记载,如汉代王充《论衡·说日》说:“日中有三足乌。”《淮南子·精神训》说:“日中有踆乌。”高诱注:“踆,犹蹲也,即三足乌。”《楚辞·天问》王逸注云:“尧命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则三足乌当指日之精。考古发现中所见东汉时期的汉画像砖上常有一些动物图像,如虎、鹿、牛、猪、鱼、龟、鹤、鸟以及三足乌和九尾狐等。 画像题材还有神话传说,主要有伏羲女娲、东王公和西王母等,而三足乌和九尾狐常作为瑞鸟瑞兽列于西王母座旁。 第三十九章 尸傀斗僵尸 “他奶奶的真是铃铛敲锣鼓,赶一块儿了!”王胖子气骂道。 这时六叔一边帮忙抵住那黑煞一边朝着我们这边大声喊道“不要跟那些尸傀硬来,把它们朝着我们这里引来,把这个粽子丢给它们,给点颜色瞧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王胖子机灵的先跑开了,临了还拽了一下我的衣襟道“还不快跑,等死呢!” 他这一动,迅速就刺激了所有的尸傀,“蹭!蹭!蹭!”所有的尸傀都朝着我们扑跑过来,煞白的利齿上已经流出了哈喇子,眼神中满是饥渴,此刻我们完全就是它们眼中袖手待捕的羔羊。 我感觉下体有些发凉,冷飕飕的,有一种想要瘫倒在地上等死的冲动。因为见识过它们的凶残至极,所以当这么近距离的再一次面对时才会充满了恐惧。 还好残存着的理智强迫着我奋力转身朝后面跑去。 它们速度极快,我仿佛都能听到距离我最近的一头尸傀喘到我脖颈上的凉气,浑身汗毛一绷起撒开脚丫子跑的更快了。不过胖子速度更甚,到六叔那里不过百余米的距离,转眼就被他跑过去了。 “What\a\fuck!”只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咒骂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响起—— “嘭!嘭!突突突!” 是被Mary唐留在祭坛出口处的那两个外国佬,此刻他们还不明情况,就贸然开枪想要救我们。 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跑在我身旁的Mary唐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回头看过去,只见追赶我们的尸傀顿时少了大半,都被一阵激烈的枪声吸引了过去。 “HELP!HELP!”两人发现情况不对时尸傀们已经包围了过去,他们眼神中布满了绝望和恐惧,而尸傀们眼中满是兴奋。手中的枪弹打在尸傀身上却不痛不痒,只能眼睁睁任尸傀将他们扑倒在那里,一只又一只的扑过去,又将刚才的惨相重复了一遍。 空气中布满了血腥味,扩散到每一处毛孔每一枚细胞,像是有冰渣子在往身体里灌。 “No!”白灵死死拉住了想要一死了之冲过去救他们的莱恩,一米九的魁梧硬汉此刻脸颊上却满是泪痕,一起朝夕相处了好久的兄弟就这么眼睁睁的惨死在面前,这是外人所不懂的,这是男人之间的感情。 其实白灵和Mary唐也是两眼通红,但作为队长的Mary唐知道自己不可以流泪,她也怕自己一哭整只队伍就垮了。 在墓里人命比草贱,处处可能有机关陷阱,魑魅魍魉。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对自己残忍,不择手段才能活到最后。 蓦地,我们看到尸傀们又重新聚集在一块,再一次朝我们过来。在血气的强烈刺激下使得它们变得更加狂暴了,眸子猩红的像是能渗出血来。 一步,两步,速度愈来愈快,眨眼间快如离弦之箭向我们扑过来。 “你们快躲开!”六叔冲着我们叫嚷道,同时跟张云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会意地一笑,卯足力气相互踢向对方,同时身子自个向后一弓。尽管由于瞬间的分神让他俩的身子一歪,但还是凭借着惯性的冲击力倒飞向一边。 那本来一直死死抵住撬棍的黑煞,霎时没有了阻挡,也是一阵踉跄扑向前面。 第一只扑杀过来的尸傀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狠狠撞了上去。自此,算是计成! “噗叱”一声,还未容那尸傀有点反应,一根漆身的撬棍直直插进它的胸膛,顿时一股恶臭的血水流淌下来,蔓延到棍身上。 尸傀想要挣扎,黑煞紧接着本能性的一挥利爪拍向它的脑袋,利爪惨白却隐隐有些金属般的光芒,“呜呜呜”利爪快如风声,“骨碌碌~”一颗沾满着黑毛和腐肉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头颅上那双死鱼眼还在死死的盯着前方,不甘心一般。而无头的身子还在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抽搐着,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脑袋会掉。 见有同伴横尸当场,后面的尸傀狂性大发,竟也暂时忘却了我们几人。“啊啊啊”的舞爪张牙着扑向黑煞,直将它扑倒在地上。 尸傀最原始的兽性被一阵阵的惨不忍睹的场面刺激出来,现在全部施发在这黑煞头上。而黑煞只感到周围有人的血气的气息,无奈被尸傀困在原地只能打转,刚才仓皇逃窜的我们反而成了看客,只是这接下来的戏码有些残忍罢了。 “噗”的一声,一只压在黑煞僵尸身上的尸傀体下,冷不丁的探出一只利爪,下体赫然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利爪上面沾满秽物。 “嗷呜”,另一头尸傀一口咬上去,紧接着“咔嚓”一声,这尸傀的下巴被硬生生的掏了下来,半边脑袋不翼而飞,红的白的四处溅撒。剩下的尸傀眸眼中的嗜望更加强烈了,而那少了半边脑壳的尸傀被同伴冷冷的踏过去,被丢在了一边,只扑腾了一会儿就再无声息。 尽管在尸傀眼里,这黑煞僵尸端的是强横无比,力大无穷,杀神般的对付。但好赖猛虎架不住群狼,一只被干掉就会有下一只立即补位。 这尸傀的强势也不是盖的,本以为能借这黑煞之手解决掉尸傀的六叔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仅仅一小会功夫地上就倒了横七竖八的尸傀,有死的,也有半死不活的,地上断肢残臂,浆血横流。再一看那尸傀,一只手臂不知道何时被撕扯掉,脑袋也被咬掉了半边,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气力。尸傀们贪婪的趴在地上舔着同伴们的脑浆和血肉,更有甚者将还在挣扎着的同伴杀死然后啃食它们的血肉。 这就是尸傀们所付出的代价,我们不敢再去看这人间地狱般的惨相,就在不远处一只断臂的尸傀痛苦的挣扎着,一动一动的想要远离它的同伴,俨然正在逼近我们而来。 “I/fuck/you!”距离它最近的莱恩受不了迫近的尸傀身上秽物的气味和这一幕幕惨剧,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反胃,抬起腿一脚把它踢到了一边去。 空气骤然冷却开来像是到了零度,似乎都要被冻僵,眼前的一切场景仿佛交织,缠绕成凌乱的油画,我有些哆哆嗦嗦着,牙齿在打着寒战。 莱恩像是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咽了咽嗓子不知所措。而此刻对面还有将近十头的尸傀,停下了啃食嘴中的尸肉,抬起头来一对对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我们。我们不敢乱动,甚至连喘息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动作不对就会惊动它们扑过来。 “嗷呜!”不知是哪一头尸傀突然仰天嚎叫了一声,所有的尸傀都越过同伴倒下的尸体,一步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同样的场景,就在几分钟前刚刚出现过,而现在宛如时光倒退一般再次身陷入死境,旧景重演,我们只能疏死一搏。 PS:这两天虽然一直在上课,其实我也是想了好多的。 今天的时候看到有位书友说开头写的太平凡了。可能是新手的缘故吧,刚开始写确实不好,所以我已经在着手修改一下前面的内容了,没有大改,把文笔不好的地方修改了一下,普通情节直接删除。 再有嘛就是说我懒呢,我也发现了我是真的很懒呢,痛心疾首阿,必须得自己找压力。 再有就是以后怎么写,我觉得一本书虽然题目是盗墓什么的,但也应该有点感情,腹黑之类的东西,我正在一点点渗透进去。所以我决定把书的坑写大点,把层面提高点。 计划是一卷五十章,这第一卷生死齐陵完成后就要着手写张家的故事了,第二卷纯属作品相关,有些在别处寻不到的东西你们可以去借鉴下。第三卷接第一卷的。主人公的任务就是解开自己的迷题,解开长生的故事,具体的已经构思差不多了,不敢剧透… 我会一直加油,不轻易放弃自己第一本书的,新读者安心收藏。 第十一章 守墓异兽第五篇(长) 本篇介绍了重明鸟,祸斗,诸犍,鲲鹏,蜚,化蛇,相柳氏,狍鸮八头异兽。 1、重明鸟: 重明鸟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鸟,亦叫重睛鸟。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能辟除猛兽妖物等灾害。在汉族民间新年风俗中,贴画鸡于门窗上,实即重明鸟之遗意。 尧当国君几十年,贤明、节俭的声誉远播四海,在晚年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的支国给尧进献了一只名叫重明鸟的奇鸟。 重明鸟又叫双睛鸟,它的两只眼睛中,各长有两个瞳孔。它的身形像鸡,叫起来声音像凤凰一样嘹亮动听。它常常把身上的羽毛全部抖落,用光光的翅膀拍打着没有羽毛的身子,在高空中起舞回旋。它能驱逐虎、豹、豺、狼等猛兽,使多种妖魔鬼怪不敢危害人类。它对人类的要求也很低,它不吃食物,只要喝一点琼玉的膏液,就很心满意足了。不过,这鸟十分眷恋自己的家乡,人们于心不忍,只好同意它自由往来。 重明鸟很仗义,它理解人们的好意,有时一年中不辞辛苦,来回光顾好几次。有时人们得罪了它,就隔几年都不来。于是,家家户户都清扫庭院,摆上琼浆玉液,盼望重明鸟前来栖息。 禽兽鬼怪往往趁重明鸟不在时出来危害人,人们就用木头或铜铁铸成重明鸟的形状,安放在门户间,这样,禽兽鬼怪见了,也会害怕,躲得远远的,不敢来捣乱。 晋王嘉《拾遗记》卷一:“尧在位七十年……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又眼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贻以琼膏,或一岁数来,或数岁不至。国人莫不洒扫门户,以望重明之集。其未至之时,国人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则魑魅丑类,自然退伏。今人每岁元日,或刻木铸金,或图画为鸡于牖上,此其遗象也。” 翻译:四千年前尧王在位七十年,有鸾雏年年来朝,麒麟游于泽薮,鸱枭远避大漠。远方的“祗支国”进贡了一只重明鸟,重明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眼睛像鸡,鸣声似凤,展翅一飞,能搏击虎豹熊罴,扫荡妖魔鬼怪。所以人们无不洒扫门户,盼望重明鸟落在自家门上。但是重明鸟不再来了,人们于是刻木或铸金作重明鸟形置于门户之上,威慑魑魅魍魉。人们每到正月初一,都会制作重明鸟的雕像,或者“画鸡于户”这就是重明鸟留传下来的形状。 晋朝人著的《玄中记》里讲到了前面说到的度朔山上的这只天鸡,说是当太是刚刚升起,第一道阳光照到这株大树上时,天鸡就啼鸣了。它一啼,天下的鸡就跟着叫起来了。所以春节所剪的鸡,其实就是象征着天鸡。然而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还有鸡是重明鸟变形的说法。 据说尧帝时,过方的友邦上贡一种能辟邪的重明鸟,大家都很欢迎重明鸟的到来,可是贡使不是每年都来,人们就想法刻一个木头的重明鸟,或用铜铸成重明鸟放在门户,或者在门窗画上重明鸟,吓退妖魔鬼怪,使之不敢来。因重明鸟样类似鸡,以后就逐步改为画鸡或者剪窗花贴在门窗上,这也成为后世剪纸艺术的源头。在中国古代特别重视鸡,称其为“五德之禽”。 《韩诗外传》说,它头上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在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所以人们不但在过年时剪鸡,而且也把新年首日定为鸡日。 传说,舜王是重明鸟托生的。 古时候,历山下住着个瞎子,名叫瞽叟。一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重明鸟飞到他跟前,嘴里含着食物来喂他,还对他说:“今后我不走了,就给你当儿子行吗?”瞽叟听了非常高兴,他弯下腰去,想把重明鸟抱起来,就在这时,他醒了。瞽叟醒来,越想越奇怪,就把他做的梦从头到尾给媳妇说了一遍。媳妇说:“梦是心中想,你想儿子想疯了咧!” 自从瞽叟梦见重明鸟以后,他的媳妇真的怀上娃娃了。十个月后,生了个胖墩墩的大小子。生娃的那一天,真的飞来一只重明鸟,落在瞽叟家门口,吱吱咕咕叫唤了好一会儿。等屋里生下娃了,门口的重明鸟也不见了,东邻家西舍家都说瞽叟命好福分大。再仔细看看那新生的小胎娃,都愣住了,小胎娃的眼窝跟重明鸟的眼窝一模一样,一个眼窝里头两个瞳仁儿。 大家都说,这个娃娃是重明鸟托生的。 一日,羲仲来奏,说祗支国遣使来进贡了。帝尧忙命照着礼仪招待。这次祗支国所进贡的是一只异鸟,其状如鸡,两只翅膀的羽毛脱落殆尽,只剩了两只肉翮,形状甚为难看。帝尧料他远道来贡,必有特异之处,便问那使者道:“此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异的功能?”那使者道:“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鸟,亦叫重睛鸟。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它鸣起来,其声如凤,一切妖灾群恶都远远避去,不能为害,实在是一种灵鸟。所以小国之君特遣陪臣前来贡献,望乞赏收。”帝尧道:“它的羽毛尚不完全,哪里还能捕逐猛兽呢?” 使者正欲开言,哪知这重明鸟竟有知认似的,听了帝尧之言,顿时引吭长鸣,声音果然似凤;忽而闪起两只肉翅,腾举空中,绕殿飞了一匝,直出庭中,且飞且鸣。那时巢在阿阁的凤凰和飞集的鸾鸟听了它鸣声,亦一齐飞鸣起来,与它倡和,声音和谐,非常悦耳。这时叔均在殿上,看见重明鸟出殿而去,不禁叫道:“啊哟!逃去了!”那使者笑道:“不会不会,就要来的。”歇了一会,果然仍飞回来。此时在阶上的侍卫,忽然看见空中有无数群鸟向北面飞,非常迅速。后来打听,才知道都是枭鸱之类,大约听见了重明鸟的鸣声而逃到绝漠去的。从此,重明鸟所在数百里之内,竟无鸱枭恶鸟,真是奇怪之事。 且说帝尧看重明鸟如此情形,知道它果是灵鸟了,便问使者道:“它的羽毛终年如此吗?”使者道:“不是。它的羽毛时长时落,此时适值它解翮之时,所以如此。”帝尧道:“那么它吃什么?”使者道:“通常它在外面,不知道吃什么。如若人喂饲它起来,须用琼玉之膏饴之’。这里帝尧君臣商量留养重明鸟之法。帝尧道:“它是灵鸟,与鸾凤一样,不可以樊笼屈之,任其来去可也。况且养它起来,须用琼膏,未免太奢,朕哪里有这许多琼玉来供给它呢?” 群臣听了,都以为然,于是就将重明鸟安放在树林之中,听其自由。那重明鸟从此飞来飞去,总在帝都附近几百里之内,所有豺狼虎豹,都给它搏击殆尽,人民往来,便利不少。民间人家偶有妖异或不样之事,只要重明鸟一到,妖异立刻潜踪;不祥之事,化为大吉。假使山林川泽猛兽为患,只要听见重明鸟的鸣声,猛兽无不遁逃,因此人人将这重明鸟奉若神明,没有一家不洒扫门户,延颈跛足的望它飞来。那重明鸟在帝都住了几时,忽然飞去。后来一年之中总来一次,又后来几年之中才来一次。大家盼望得急了,有人想出方法,将木头雕出一个重明鸟之像,或用金铸出一个重明鸟之像,安放在门户之间。 哪知亦竟有灵,一切魑魅丑类居然亦能够退服。所以后世的人,于每年元旦这日,或者刻木,或者铸金,或者绘画一只鸡的形状,放在窗牍之上。这就是重明鸟的故事。 2、祸斗: “祸斗”原本是指传说中居住在中国南部的少数民族,但是它被形容为外形象犬的妖兽,可以喷出火焰。祸斗所到之处皆发生火灾,所以古人将它看作火灾之兆和极端不祥的象征。也有说法称祸斗吞食火,并且排出带火的粪便。祸斗应该是在神话中被妖魔化的中国南方部落的象征。 祸斗的外形和一般的狗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它通体的毛都是黑色,并且泛出特殊的光泽。有少数祸斗,尾巴尖上是开叉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事实上,仅凭外表,你无法从它们的外形上觉察出任何异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担任火神助手的工作,有时火神因为某些原因离职,祸斗甚至要接手神的职司。 因为祸斗所到之处常常伴随火灾,因此古代的中国人将之看作是不祥的象征。但也有人出于某种目的专门探访捕捉火神的助手。唐人皇甫氏(名不详)的著作《原化记》中记载着唐初常州府义X县也就是现在JS宜兴发生的一桩著名事件。《原化记》的原书已经在漫长的历史书写中湮没了,幸好明代学者冯梦龙在《情史》一书中为我们保留了这一事件的大致情况。 根据《山海经》的记载,在不需要进食的时候,祸斗们常常聚集在南方海外的厌火国。这个国家的得名即因为祸斗的到来。无肠国在厌火国的附近,这里的人民吃的东西和排泄出来的东西是完全一样的。因此《山海经》的一位注释者吴任臣指出,祸斗的食性很可能和无肠国民的教导有关。 常州义X县有鳏夫吴堪,少孤,无兄弟。为县吏。性恭顺。其家临荆溪,常于门前,以物遮护溪水,不曾秽污。每县归,则临水看玩,敬而爱之。 积数年,忽于水滨得一白螺,遂拾归,以水养。自县归,见家中饮食已备,乃食之。如是十余日。然堪为邻母怜其寡独,故为之执炊,乃卑谢邻母。母曰:“何必辞?君近得佳丽修事,何谢老身?”堪曰:“无。”因问其母。母曰:“子每入县后,便见一女子,可十七、八,容貌端丽,衣服轻艳;具馔讫,即却入房。”堪意疑白螺所为,乃密言于母曰:“堪明日当称入县,请于母家自隙窥之,可乎?”母曰:“可。”明旦诈出,乃见女自堪房出,入厨理炊。堪自门而入,其女遂归房不得。堪拜之。女曰:“天知君敬护泉源,力勤小职,哀君鳏独,敕余以奉媲。幸君垂悉,无致疑阻。”堪敬而谢之,自此弥将敬洽。 闾里传之,颇增骇异。时县宰豪士,闻堪美妻,因欲图之。堪为吏恭谨,不犯笞责。宰谓堪曰:“君熟于吏能久矣。今要虾蟆毛及鬼臂二物,晚衙-须纳;不应此物,罪责非轻!“堪唯而走出。度人间无此物,求不可得。颜色惨沮,归述于妻,乃曰:“吾今夕殒矣!“妻笑曰:“君忧余物,不敢闻命;二物之求,妾能致矣。“堪闻言,忧色稍解。妻曰:“辞出取之。“少顷而到。堪得以纳令。令视二物,微笑曰:“且出。“然终欲害之。后一日,又召堪曰:“我要蜗斗一枚,君宜速觅此;若不致,祸在君矣!“堪承命奔归,又以告妻。妻曰:“吾家有之,取不难也。“乃为取之。良久,牵一兽至,大如犬,状亦类之。曰:“此蜗斗也。“堪曰:“何能?“妻曰:“能食火,奇兽也。君速送。“堪将此兽上宰。宰见之,怒曰:“吾索蜗斗,此乃犬也!“又曰:“必何所能?“曰:“食火。其粪火。“宰遂索炭烧之,遣食;食讫,粪之于地,皆火也。宰怒曰:“用此物奚为!“令除火扫粪。 方欲害堪,吏以物及粪,应手洞然,火飚暴起,焚爇墙宇,烟焰四合,弥亘城门,宰身及一家,皆为煨烬。乃失吴堪及妻。其县遂迁于西数步,今之城是也。 译文:从前有个叫做吴堪的鳏夫,身为县里的小吏,性情恭顺。他家面临荆溪,常在门前用竹篱遮护溪水,不让它遭受污染。每天从县里办公归来,总是临水看玩,又敬又爱,也算是一种光棍的情感寄托。 几年以后,吴堪偶然在水边捡到一只白螺,就带回家用水养了起来。从此回家时都有了喷香的饭菜。邻居的母亲告诉说,他每天上班后,就有一位十七八岁、衣服轻艳的美丽女子来置办饭菜。吴堪疑是白螺所为,第二天假装出门,躲入邻家去偷看究竟,但见一个女子从他屋里出来,又进了厨房。吴堪赶紧推门进去拜谢,美女解释说:“上天知道你敬护泉源,工作勤快,又同情你孤苦一人,派我为你操持家务,幸好你看见了真相,不至于怀疑我的来历。”从此螺女成了他的媳妇,夫妻间的万般恩爱,自在不言之中。 当时的县令听说吴堪的艳遇,垂涎三尺,意欲横刀夺爱,设下了陷害他的计谋,然后召来吴堪说:“我要虾蟆毛和鬼臂这两件东西,今晚就来衙门交货,不然就严加重罚。”吴堪回家后神色忧郁地告诉了爱妻,妻子劝他不要担心,转身出门,不久就为他找来了这两件古怪的物事。 县官第二次召见吴堪,又故技重施说:“我要祸斗,你马上为我找来,否则会大祸临头。”吴堪回去告诉妻子,妻子又为他牵来了那头名叫“祸斗”的怪兽,大小和形状都很像狗类。吴堪把怪兽送给县官,对方见了后勃然大怒:“我要的是祸斗,这分明是狗嘛!”又问它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吴堪说它能吃炭火,也能排泄粪火。县令于是烧红了木炭让它进食。祸斗吃了后,排在地上的粪便都变成了火团。县令怒道:“此物有屁用?”正准备加害吴堪,火焰猛然烧起,迅速点燃了整个县衙,烟尘之大,一直随风飘到城门,县令及其全家都在火灾中化为灰烬,而吴堪和他的螺妻却从此失踪,变得杳无音讯,想必是逃亡到了某个世外桃源。 假如母狗在受孕一个月以后被流星的碎片击中,那么它生下的狗就不是普通的狗,而是祸斗。 一般犬吃的食物让祸斗感觉索然无味。它们对蜥蜴、昆虫、鼠类没有感觉,对大型动物的尸体也不屑一顾。作为火神的随从,甚至有时就是火神的犬类,祸斗只吃火焰。雷神驾驶雷车在大地巡游的时候,祸斗就跟在他们后面。雷神抛下的雷斧楔石在人类的森林、市镇里引发了大火。这个时候,祸斗才有机会冲上前去,大口吞食火焰,填塞饥饿的肠胃。让人略感惊讶的是,这种动物的排泄物也是火焰。看上去,这灼热的能量仅仅是从它们的口腔进入,在经历了一串跌宕起伏之后,由祸斗的后部夺门而出。偶尔火焰也从它们的口中喷出,这一情况带来的常常是恐怖的火灾。 3、诸犍: 诸犍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出自山海经(北山经)。它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又名胖郎神,其兽力大无穷,善射。 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 《山海经(北山经)》:“有首焉,其状如豹而长尾,人首而牛耳,一目,名曰诸犍。” 又名胖郎神,其兽力大无穷,善射。此乃威力无穷,被击中者,九死一生,生则残废,生活无法自理,可怕无比。 4、鲲鹏: 收藏 问题反馈 鲲鹏 鲲鹏属中国古代神兽之一,最早出现于道家学说《庄子·逍遥游》。书中记载“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常用鲲鹏比喻一些宏伟之事,一句俗语曰:“学做鲲鹏飞万里,不做燕雀恋子巢”。Pelagornissandersi是2014年7月7日美国研究人员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发掘的一个史前海鸟骨骼化石,经分析表明,这种海鸟可能是地球历史上曾经存在的最大鸟类,其翼展介于6.1米至7.4米之间,在天空中翱翔数公里不用扇动一下翅膀。现在这种史前海鸟印证了鲲鹏的存在,只是夸张神话的描述和传承了下来。这种史前海鸟印证了鲲鹏的存在,只是夸张神话的描述和传承了下来。 鲲鹏,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中海神和风神禺强的两种化身。鲲鹏之名,最早出现于道家学说《庄子·逍遥游》。书中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鹏在中国古代文献中,记载最早的当属《庄子》。庄周在其《庄子-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 庄周用汪洋恣肆、气势磅礴的笔调,写出了一只怎样的巨鸟啊!且不说太平洋能否容得下鲲,那由鲲“化而为鸟”的鹏,一旦飞将起来,那地球看起来岂不就是一枚小小的鸟蛋了? 《神异经-中荒经》里描述的大鸟“希有”,大约就是大鹏鸟的别称:“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处无羽,一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会东王公也。”《水经注》引《神异经》,又加上了“其鸟铭曰:有鸟希有,绿赤煌煌,不鸣不食,东覆东王公,西覆西王母,王母欲东,登之自通,阴阳相须,惟会益工。”这些从一些侧面说明:大鹏鸟有绿、红双色,不鸣叫也不进食;仅仅背上小片没羽毛的地方,就有一万九千里宽广,可见它体形多么庞大。―――原来,从西昆仑到东海的距离,也不过是大鹏鸟两翅之间耳! 古印度神话“天龙八部”中的迦楼罗,则是中国大鹏鸟的异名同质,佛教传入中国后,被命名为大鹏金翅鸟,它的巨翅展开竟有336万里;大鹏金翅鸟降生之时,身光赫奕,各路天神误认为它是火天而顶礼膜拜;大鹏金翅鸟以龙为食,它在空中飞翔,巡视大海中应死的龙,发现龙时,用翅膀煽开海水,成为两半,龙见这个阵势,吓得发抖,就失去知觉,等着被吞食;大鹏金翅鸟于一日之间可吃掉一个龙王及五百个小龙。 藏族创世歌谣《斯巴形成歌》中有这么几句:“最初斯巴形成时,天地混合在一起,分开天地是大鹏,……”而关于藏族远古象雄六大氏族“琼”的起源,在典籍中也有如下记载:“报身化身慧明王,化作三鹏空中游,栖落象雄花园内,象雄人们大惊喜,从未见过此飞禽,老人称其有角鹏。三鹏飞返天空时,爪地相触暖流闽,黑白黄花四蛋生,每孵幼童叫琼布。”其余版本大鹏卵生人而为始祖的神话也在各个支系流传。可见大鹏和藏族的创世神话有莫大的关系。而苯教神话中,大鹏称为“曲”,它与恶龙相斗,在《格萨尔王传》也有出现。这与印度以龙为食的伽楼罗到底有无联系,还有待考证。 纳西族东巴神话中,大鹏称为“休曲”,与狮、龙等作为护法神守护含依巴达神树。在《鹏龙争斗》传说中,休曲制服了高傲的署神(纳西族的龙神)。它还出现在东巴教的木牌画与纸牌画上。 在满族《多龙格格》神话中,一群黑色的大鹏给人类带来灾难。弓箭神在神鹊的指引下,射杀大鹏,为民除害。 西方的《阿波罗游记》、《一千零一夜》等书籍中,都载有大鹏鸟的事,说鹏蛋周长有五十步,鹏鸟聚集的食物是大量的一口可吐入大象的蟒蛇;阿拉伯旅行家中的日记中有“本以为那是座山,原来竟是只鹏鸟”的记录。 西方鹏鸟的来源也许可以追溯到古波斯神禽“峨姿”(Amrzs)。该鸟历经天地生灭三大劫。鸟身犬首或人面之貌,两翼伸展可遮蔽日月群星。古波斯神话中有株“知识树”,结籽化为世间万种草木,“峨姿”筑巢其上,每至果实成熟,将其摇下,播于大地山川。 另外,犹太神话中的巨鸟“栖枝”(ziz)、古埃及的“伯努”(Bennu)、阿拉伯的“安卡”(Anka,)、土耳其的“可克”(Kerkes)、古希腊的“格利普”(Gryps)、俄罗斯的“诺加”(Norka)以及北欧生命树上的智慧古禽等,均可以是大鹏鸟的异名同质。 因为庄周与印度神话对鹏的神异巨大描述,佛教传入中国后,大鹏在中国文字中的记述进一步放肆,也进一步拟人化、神异化。 《西游记》中的人神仙佛怪,以如来佛的神通最广最大,不能不让如来出手降伏者,大约只有三“人”:孙悟空;六耳猕猴;大鹏金翅雕。悟空与猕猴本是一家亲,而大鹏与如来竟也是沾亲带故的“一家”。 且听如来的自白:“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我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早被他也把我吸下肚去。我欲从他便门而出,恐污真身;是我剖开他脊背,跨上灵山。欲伤他命,当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我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会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大鹏与他是一母所生,故此有些亲处。” 孙猴子却也机灵幽默,接着如来的话,讥嘲了一句:“如来,若这般比论,你还是妖精的外甥哩。” 那如来并不反驳,只是说:“那怪须是我去,方可收得。”―――瞧,大鹏鸟真是好神通:外甥如来佛不亲自来拜访我这个舅舅,你孙猴子岂能收伏我? 在中国另一部传奇小说《说岳全传》中,民族英雄岳飞原来是大鹏金翅鸟的人间化身。书中是这样记述:宋徽宗在元旦祭祀上天,祭表是写给“玉皇大帝”的,但在抄写祭表的时候,误将“玉”字上一点写在“大”字上去了,成了“王皇犬帝”。玉帝看了大怒,说:“王皇可恕,犬帝难饶!”就派遣赤须龙下界,降生于金国,成为金国老狼主第四个太子金兀术,玉皇大帝要让金兀术搅乱中原,以报“犬帝”之恨。西天释迦牟尼佛恐怕赤须龙下界以后,没有人能够降伏,就派遣专门吃龙的大鹏鸟下界,转世为岳飞,保全宋室江山。 这岳飞的前身大鹏金翅鸟确实是刚直勇猛异常:就在如来佛面前,因不堪忍受女士蝠(后化身为秦桧老婆王氏)连连放屁,一嘴将其啄死了;被佛谪临凡,赴岳家途中,偶然看到黄河边的铁臂虬龙(后化身为秦桧)在人模狗样地调兵遣将,他又是大怒了,扑下来爪抓嘴啄地又将人家弄死了。 按理说,大鹏鸟是吃龙的啊,那什么赤须龙,铁臂虬龙岂在话下?可为什么反而被龙被蝠先期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害死了呢?大约,作者钱彩也认为,一旦化为人身,刚烈勇猛的本事在小人阴招面前,没有屁用。―――奈何奈何。 后世诗人以大鹏为高远志向、豪放气概的象征。如阮修《大鹏赞》中有“志存天地,不屑唐庭。鸴鸠仰笑,尺鷃所轻。超世高逝,莫知其情”的句子。借大鹏来抒发蔑视官宦、抱负超远的心境。而李白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邑》)更是千古传诵。直至如今,汉语中仍有“鹏举”、“鹏程”之类的词语,借喻远大的前程和抱负。 佛教传入中国后,民间信仰中逐渐出现了大鹏金翅鸟这一神话形象。这主要源于古印度的神鸟迦楼罗(Garuda),也糅合了大鹏的特征。在印度神话中,迦楼罗身长八千由旬,翼长四千由旬,以龙为食,能任意穿梭宇宙,为毗湿奴坐骑。而对大鹏、金翅鸟的描绘多见于明清小说,著名的有《西游记》中狮驼国的三大王,称为“云程万里鹏”,能够“抟风运海,振北图南”(这八个字源于《庄子》),扇一翅有九万里,和如来佛祖有渊源(这又源于印度传说)。 《说岳全传》中,大鹏金翅鸟因在佛祖座前嫉恶如仇,啄死女土蝠,被贬往东土投胎,生为岳飞。《封神演义》中大鹏称为“羽翼仙”,贪吃好杀,后被燃灯道人收伏。《喻世明言》中张道陵化为大鹏,震慑住鬼帅变的八条大龙。 5、蜚: 蜚是古代汉族传说中的怪物。《山海经》:“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 《山海经》引:“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 据《山海经》——卷四.东山经.东次四经记载:“又东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山海经中的蜚居住在中原东部的太山,外形象牛,头部为白色,但是却长着蛇的尾巴、而且只有一只眼睛。 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蜚之为名,体似无害,所绎枯竭,其干谯厉。”当“蜚”进入水中时,水源会立即干涸;当它进入草丛时,草会立即枯死。 蜚,传说中的灾兽,太古的灾难之神,它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大的灾难,故而世人皆畏惧此兽。 6、化蛇: 化蛇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怪兽。《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记载:“水兽。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这是个人面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盘行蠕动的怪物。它的声音如同婴儿大声啼哭,又像是妇人在叱骂。化蛇很少开口发音,一旦发音就会招来滔天的洪水。据说春秋时代,有农夫在魏国大梁城附近听见婴儿啼哭,找到后发现却是一个蛇形妖怪。此后三天,黄河果然泛滥,淹没沿途八百五十多个城镇乡村。 载于《山海经·中山经卷》:“又西三百里,曰阳山……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 7、相柳氏: 《海外北经》:“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大荒北经》:“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相传相柳氏蛇身九首蛇皮花纹似虎斑九个脑袋面孔和人相似。 相柳是洪水之神——共工之臣。蛇身生有九个脑袋,每个脑袋长相都和人相似。传说他每个脑袋只吃一座山上的食物。他所到之处,地便有陷处便成溪流沼泽。 后来相柳被大禹所杀。他的血膏所流之处,腥气熏天,无法再播种五谷。 为治理这片土地,大禹将腐湿的泥土挖掘出来,堆成土台,就是五帝台。 8、狍鸮: 狍鸮,传说中的吃人怪兽,生活在钩(gōu)吾山,它的身体像羊,人的面孔,眼睛却长在腋窝的下边,牙齿与老虎的类似,还有人的指甲,它的叫声就像婴儿在啼哭。 传说轩辕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据《神异经·西荒经》中有云:“饕餮,兽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与《山海经》中记载的狍鸮类似。 狍鸮,即饕餮,神话传说中的兽名。据《山海经·北山经》记载:“(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鴞,是食人。”郭璞注:“为物贪惏,食人未尽,还害其身,像在夏鼎,《左传》所谓饕餮是也。” 狍鸮看起来颇似一种怪羊,它长着人的面孔,眼睛长在腋下,牙齿跟老虎一样,爪子跟人手一样。根据《山海经》原文描写,狍鹗应为一种善于跑动的雕鹰(狍鹗:狍,通跑,鹗,猛禽,欲称雕鹰)。它祥和的身子(羊身),在人面前,总看着自己的腋下。它有锋利的牙齿和似人手的爪子,叫音如婴儿啼哭,是可以受纳人饲养和利用的飞禽。 饕餮后来变成了图腾,刻于各种祭祀用的器皿之上。《吕氏春秋·先识览》有云:“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殷周时代鼎彝上常刻的就是饕餮,其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或嘴巴紧锁。则作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地或水云气,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虎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 第四十章 雪咽刀 因为刚刚和Mary唐等人激烈交战过,又在打杀尸傀时损耗掉不少弹药,此刻我们手中的枪真个成了名副其实的烧火棍。 莱恩一马当先,把枪丢到一旁去,红着眼睛拔出来大腿外侧绑着的美式军刀。刚刚亲眼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他早就想扑上去为其雪恨。 我们这边还能站起来的有八个人,六叔把我撇出来负责照顾好昏迷不醒的大成,余下七人则是欺身过去与尸傀们肉搏。 反正跑又跑不过了,打一场又何妨? “噗叱”一声莱恩一柄军刀快准狠的插进一头尸傀的眼眶,尸傀嗷嗷的捂着眼睛蹦蹿到一边去。但此时莱恩手里已经没了家伙,又扑过来一头尸傀,被莱恩的拳头狠狠打上去也只是打了个趔趄,绕是莱恩这般魁梧的力气,也才堪堪与一头尸傀打个平手,可想而知其余几人的处境也不好过。 六叔那边有阿龙死死帮趁着,倒也不太危险。滑稽的是胖子那边,一百八十斤的身躯此刻尤为灵活,一身肉摇摇晃晃快是要甩出来一般,一头尸傀跟他擦肩而过,吞吐出来的血气拂在胖子脸颊上,冷冷的让他打了个激灵。一只锋利的尖爪撕破了他的裤子,“刺啦”一声撕下来老大一块,“噗嗤”一声我不小心笑了出来,胖子露出来两瓣瓜白的屁股,煞是好笑。 胖子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凉风灌进去,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忍不住气骂的“龟儿子的,老子干恁娘啊!”。小眼睛心虚的往四周一撇,发现我在偷笑,忍不住老脸一红:“你,你笑啥嘛,没,没见过啊!” 刚说罢那只尸傀又折回来,朝着胖子的脸上抓去,这回胖子猛地往地一翻,借力一脚把它踢了出去。 “扑通”一声尸傀被狠狠摔到墙壁上,挣扎了挣扎没能爬起来。 王胖子脑袋一偏,眼中精光一闪,纵身一跃竟也跳的极高,一记泰山压顶重重砸在了另一头尸傀身上,那尸傀顿时就是一股掺杂着血气的脑浆子喷溅出来,暴毙当场。 细看白灵和Mary唐那边,虽说气力不敌众多尸傀,但是仗着身法灵活,来回走位躲过一记记尸傀的攻击,倒也是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 白灵一记袖里探花掌心甩出一把锃亮的军刀,从尸傀下体插入随后一脚踢开,Mary唐见状一记鲤鱼打挺从墙上借力甩开她的大长腿就是砸到那尸傀头上,又是解决掉一个。 我看到那尸傀下体直直插进的一把刀还在汩汩的向下流淌着血水,不由得捂了捂下体才长出一口气。 不知何时,刚才被胖子打飞的那头尸傀已经从地上跄爬了起来,似乎是对它飞来的方向有些畏惧,所以迟迟踌躇不进。 斜地里,尸傀看到了我还有倚在墙上昏迷不醒的大成,又蠢蠢欲动起来。见我没有发现它的动作,一直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边,终于是起了心思偷偷匍匐过去。 “夺!“的一声,一把闪着青光的利刃擦着我的耳边钉在墙上,我只感觉到一阵疾风刮过,额间发丝坠落几根,仿佛一阵闪电,吓得我一个大跳。 望过去,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我惨无血色的脸庞,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刀背刻绘着混元狮子首,当镇压一切的气势横贯而出。这无疑是把好刀,刀柄上还留有雪咽两个篆金古字。 刀尖直直插进萤石墙壁一寸有余,可见从远处飞来时的力道之大。刀刃上并未留下一丝血迹,然而就在不远处那头尸傀硬硬的板立在那里,“咕咚”一声,只见尸傀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没有头的尸身也倒了下去,尸首分离,伤口平整光滑。对有些强迫症的我来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我有些震惊地看向刀身飞过来的方向,发现发出这一刀的手手指关节由于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这只手结实细长,血无葱白。我被这只手吸引了目光,有种想把它握在掌心的冲动。 抬头看向那仗义出手的人儿,我的神情先是由震惊变作佑怜,再是转为激动,最后已是狂喜! 来人一身褴褛衣裳,衣衫血迹斑斑,上面若有若无的一道道口子还有血水在渗出,甚至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成了茧子。那人身躯有些摇晃,像是被刚才那一刀抽尽了全部力气。 再细看,背上还有一个小人儿,是位女的。粗细均匀的喘息像是并无大碍,只是小脸有些花乎,像一只小花猫一般安安静静的睡着,嘴中不知在呓着些什么。 “秦昭,想死我了你!你把小曼也带回来了吗!”我神情激动的背过去,那人脸上挤出来一丝苦笑,向我点了点头。 我急忙把他扶到这边来,把他背上的小曼抱了下来,秦昭瞥了一眼我有些亲昵的动作,不过并未说什么,只是冲我会意的笑了笑。 我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唇,把小曼轻轻平放在地上,让她靠在墙上休憩。 秦昭径直走向那柄雪咽刀,“铮”的一下拔了出来,反握在手中。随即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一道雪白的刀光划过正压制着六叔和张云的一头尸傀,头颅应光而落。 手下不停,脚尖一点便是腾跃而起,一刀穿过另外一头尸傀的腹腔,一股污血随刀身迸溅出来,剩余的尸傀顿时被刺激到,张牙舞爪着扑向秦昭。 绕是秦昭能以一当十,但此刻只能用刀身死死抵住数头尸傀的攻势,他的胳膊颤抖的厉害,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显然刚才遭遇过极其激烈的战斗才会被消磨成这样。 六叔他们也不是傻人,趁着尸傀全力攻击秦昭之际,背后出手,直戳要害… 五分钟后。 白灵手里拿着纱布和药水小心翼翼的为秦昭擦拭伤口,秦昭门牙紧紧咬住,这是钻心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白灵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些伤口,嘴里小声的责怪秦昭不该逞英雄,把自己的身子伤成这样,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看到秦昭牙关咬一下就急忙停住,紧张的吹一下伤口处,生怕弄疼了他。 原来秦昭引开尸傀往回返途中,无意间捡到这柄雪咽刀,爱不释手之际,反身一个杀招想试一下其威力,当即横劈一头尸傀,因此更是喜爱。 一路且走且战回到迷魂阵的地方,脑中灵光一闪设计重新利用起来,将追赶来的尸傀困住。原路不好返,遂从迷魂梯那条路,在路口的梼杌石像下猛然发现了秦小曼昏迷倒在那里,心中大喜便一路坎坎坷坷走着那条九死一生的右路寻到了我们。 听他讲完我们手中也是捏了一把汗,随后六叔的一声打断了我们。 “不好了,大成的情况不妙!” 秦昭冲正在擦药的白灵挥了挥手,挣扎着站了起来,走过去一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开口道:“尸毒已附骨,若欲救命,或断手或华佗。” PS:作为一个新手,其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文笔,唯一能对读者做到的就是把写的文章认真读上两遍,找错别字了!哈哈 曾经是读者的我深知错别字太讨人厌,所以我特别喜欢找错别字,这一章找到了五个… 最近一直迷鲁迅的作品,所以文笔可能有点偏颇于他了,求轻批… 第十二章 守墓异兽第六篇(长) 本篇主要介绍了犀渠,山膏,独角兽,夫诸,凿齿,九婴,乘黄,猰貐,巴蛇,鲮鱼,雷神,屏蓬,火光兽,鱼妇,九凤十五头异兽。 1、犀渠: 犀渠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怪兽。出于黧山,样子象牛,皮毛黑色,叫声象婴儿一般,以人为食,极为凶恶。《山海经·中山经》道:“(厘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苍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其名曰犀渠。” 注解中说,“犀渠盖犀牛之属也。”郭璞《图赞》曰:“犀渠如牛,亦是啖人。”啖人就是吃人的意思。 2、山膏: 山膏(huān,音欢),汉族神话传说中怪兽名。其状如猪,好骂人。其说始见于先秦。《山海经·山中经》:“苦山,有兽焉,名曰山膏,其状如逐,赤若丹火,善骂。”郭沫若《沸羹集·赵高与黑辛》引章炳麟《为柳亚子题扇》诗:“江湖满地呜呼派,只遂山膏善骂人。” 上古时,帝喾出游,在山林中曾遇上一只,岂料这异兽出口即骂,被帝喾的狗盘瓠咬死。 3、独角兽: 独角兽为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生物。 现行西方神话的独角兽则形如白马,额前有一个螺旋角,代表高贵、高傲和纯洁。有的还长着一双翅膀。甚至,有的独角兽还是黑色的。而西方独角兽的原型已被公认为印度犀牛。 独角兽,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头顶正中长有一支单角的动物。在传说里,独角兽的角有解毒功能,很多人乘机去卖“独角兽”的角的粉末。在中国古代传说里,神兽白泽就是东方独角兽的一种。 独角兽生性喜爱洁净,对纯洁的人或物有特殊的好感,捕捉独角兽的唯一办法是让一位年轻的处女走到独角兽身边,此时独角兽会温顺地躺在她脚下,将头部枕在她的膝盖上入睡。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龙马是一种吉祥之物。它只有在履行重要使命时才出现。它的出现被人们视为美好时代的象征。 传说大约五千年前第一只龙马出现,并将文字传授于伏羲帝。在大约4700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697年,另一只龙马出现在黄帝的花园。这一吉兆被视为黄帝之统治将千秋万代,和平繁荣。尧帝统治时期也出现过两只龙马,因此,尧帝便成为四千年前五帝之一。 Unicorns即是独角兽,是传说中一种神秘的生物。通常被形容为是修长的白马,额前有一螺旋角(这也是独角兽的特征)。关于unicorns的形态有很多不同的说法。有的说它像一匹大马,头上有一只角,是难以驯服的生物。有些人则认为它是山羊般的生物,独角,神圣的生物,有些民族甚至信奉unicorns。 古罗马博物学家普利斯形容unicorns为四肢似大象,狮子尾,上半身像山羊,头上有一黑螺旋纹的角,是极凶猛的怪兽。到了380BC,有一希腊哲学家Ctessias对unicorns作出一种普遍形态。他说unicorns是印度一种野生生物,有白色的身体,紫色的头,蓝眼,一只又直又硬的角,底白,中黑,顶部是红色。这有可能是把独角犀(又名印度犀,学名Rhinocerosunicornis)神化后所形成。 但是东方的麒麟不是独角兽。 独角兽只有欧洲的传说中出现过。 尽管独角兽从历史的早期就存在于欧洲,实际上它们在《旧约全书)。作为一种希伯来传说中的动物,大多数关于它的早期描述看来都来源于阿拉伯王的karkadann(一种动物的名字)。 查看图片[印度卡齐兰加国家公园印度犀] 在Persia,阿拉伯,印度和北非,凶残的karkadann,与温和的麒麟不同的是,它是一种人畜都惧怕的动物。然而,人们为了获得它的角,偶尔会试图去捕捉karkadann.它的角可以用来制成长笛或者被用来制作解毒药剂。 Cnidus有个名叫Ctesias的药剂师为Darius二世教廷制作药剂,那以后,他也曾效命于Persia.公元前416年,在他离开Cnidus到公元前398年他回到Cnidus,他学习养生之道,也努力保存大量关于生命和历史的学问。他的其中一件功绩,Indica(这是啥不懂),曾经被作为残破的摘要碎片而被保存下来,后来的副本流传了5个世纪之久。 Induce的第25章中,Ketosis描述了独角兽:在印度的森林中,(独角兽)的体型和体型较大的马一样,或者比马大一些。他们的身体是白色的,头是深红色,眼睛是深蓝色。它们的角从额头正中伸出,大约一英尺半长。 独角兽的角磨制成的粉末可以作为抵御致死麻醉药的解毒剂。角的根部,眉上两手宽的额头是纯白色。角上端很尖锐,是鲜红色,中间呈黑色。用独角兽的角制成容器喝酒的人说,这能够治愈疾病(癫痫)。实际上,饮用独角兽角杯而免于中毒的人,是因为他们还饮用葡萄酒,水,或其他液体稀释了毒药而免于死亡。 不论是驯化的还是野生的独角兽,实际上,所有的硬蹄动物都没有踝骨,它们的肝脏也不分泌胆汁。独角兽却有踝骨和胆汁。如同一头普通的公牛,但却是遍体朱红。 这种动物动作敏捷有力,以至于没有哪种动物,甚至是马,能够追上它。在印度,Rishi时期,只有一个农家孩子第一次获得了一些关于独角兽的第一手资料。Vibhandaka,这个农家男孩,帮家里照管田地。一天,在一个宗教仪式上,他遇到了来访的一位贤者。这个人给了改变他一生的机会。一年后,当贤者再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Vibhandaka的生活改变了。他告诉父母他的决定,接着和贤者一起永远的离开了家。很多年,他的生活一成不变,他作为贤者的随从深入ashram森林直到贤者死亡。Vibhandaka埋葬了他,离开ashram.他流浪了很长的距离,最后找到了一个被废弃的洞穴。尽管这个洞穴被废弃了,一些野生动物为了避雨常来这个洞穴。他和一头独角兽成了朋友,独角兽总是陪在他的身边。 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的父亲菲力普(Philip),曾经捕获到一只长了一只角的动物。但不论是菲力普还是其他贵族,没有人能够骑上它,独角兽总是很快把他们甩下来。亚历山大饲养它,并且给它起名Bucephalus.他驯服它并骑它去战斗,以此证明他的勇敢。如何活着捉到一头如此危险的野兽是一个有趣的问题。Aelian(公元三世纪一个罗马作家)的观点是,只有最年轻的cartazon(来自梵文kartayan,意为Lordofthedesert)才能够捕捉它,因为最强壮的成年人也很难使它屈服。karkadann的传说影响了作家们对独角兽的描写。 因此,Seville的Isidore在公元600年写道:独角兽是残忍的野兽,经常与大象争斗。他还注意到,用少女能够诱使独角兽上当而被捕捉。独角兽会把它的脑袋靠在少女的裙摆上入睡,因此很容易被猎人捕捉到。 有一只角的野兽出没于喜马拉雅(Himalayas)的雪山,从而形成了一些古老的传统。因此,很多人认为XC是独角兽传说的源头,尽管在历史上曾经有一度被称作月亮山,Abyssinia的最高点,荣耀之地。传统继续的延续下来。所以,有4尊黄铜的独角兽雕塑仍存在于Abyssinian王的宫殿中就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事了。 人通常把一处女放到野外,独角兽会走近那少女,然后把角探进少女的腹中,这时少女便可乘机切掉它的角。 陕北绥德地区是汉画像石分布的集中地区之一。这里是炎黄文化的发源地,崇拜龟蛇鱼蛙图腾,文化艺术有古老深邃韵味,许多艺术画面都带有浓重的符号意味,是考察中华本源文化的理想处所。这里出土的独角兽画像石,是一幅画像石的局部。其上雕有衔环铺首及展翅朱雀纹样,底部绘有一只怪兽,头长独角,口中有利齿,身躯有似虎豹细长,而足部又似牛蹄,另外还有挥扬的长尾。怪兽张口低头作嘶吼状,四肢伸展似在前行。这只怪兽造型酷似汉代墓中的传说兽避邪。 4、夫诸: 夫诸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夫诸一种长着四只角的鹿,它的情状似温柔洁净,喜欢四处角戏,它一出现,其地必定是大水时期。 古代人民视夫诸为水灾的兆星。 夫诸的形状像白鹿而且有四个角,最开始出现于先秦时期。 《山海经·中山经》:“中次三经萯山之首,曰敖岸之山,其阳多王雩琈之玉,其阴多赭、黄金。神熏池居之。是常出美玉。北望河林,其状如蒨如举。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 5、凿齿: 《山海经》中多次提到“凿齿”。其中《山海经·海内南经》就有记载“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墟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持戈。“《山海经·大荒南经》又有记载“有人曰凿齿,有蜮山者,有蜮民之国,桑姓,食黍,射蜮是食”。 凿齿长有像凿子一样的牙齿,这对长牙穿透它的下巴穿出。它手中持有盾和矛。据说凿齿掠食人类,帝尧命令后羿前去讨伐,在经过激烈的搏斗后,后羿在昆仑山追上了凿齿并将其射杀。凿齿应该是在神话传说中被妖魔化的南方部落的象征。 6、九婴: 九婴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凶兽之一。出自《淮南子·本经训》。它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其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尧时出,作害人间,被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 尧时出,作害人间,被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其说始见于汉。传说中的水火怪。亦用以喻邪恶凶残的人。《淮南子·本径训》高诱注:“九婴,水火之怪,为人害,之地有凶水。” 《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提到北方有一条大河,水深千丈,波浪汹涌,人称凶水。凶水中有一只九头怪物,名叫九婴,既能喷水,又能喷火。十日并出时,凶水也沸腾了,九婴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来,见人就吃,吃的时候,必须有9样食品同时供它吃,因此成为羿第3个斩杀目标。 当初太昊伏羲氏生于成纪(现在GSQA县自幼即思创造一种符号为天下利用,就是现在所传的八卦。后来仓颉氏因了他的方法,方才制造文字出来,所以伏羲八卦实在是中国文字的根源。但是伏羲氏画八卦的地方不止一个(HN淮N县北一里,又SC县东三十里,都有伏羲八卦台),而最早的地方终究要算降生地方的成纪,所以成纪那边伏羲所画的八卦尤为文字根源的根源。那边画八卦的地方后人给他起了一座台,作为纪念。每逢下雪之后,那台下隐隐约约还有所画八卦的痕迹。精诚所结,日久通灵,遇到盛世,就成祥瑞,遇到乱世,就为灾患。所以那九婴就是坎、离二卦的精气所幻成的。坎卦四短画,一长画;离卦二短画,二长画,共总九画,所以是九个。 因为伏羲氏幼时所画的,而且卦痕多不长,所以都是婴孩的样子。坎为中男,所以五个是男形;离为中女,所以四个是女形。坎为水而色玄,所以五个男婴都善用水,而衣黑衣;离为火而色赤,所以四个女婴都善用火,而衣红。大抵这一种精怪所恃者,人不知其来历出身,所以敢于为患。九婴后来被后羿杀死了。 九婴是九头怪兽、怪蛇之属,能喷水吐火造成灾害。 高诱注解说:“九婴,水火之怪,为人害。” 《中华成语典故大辞典》认为:“可能是长着九个脑袋的水火之怪”。 袁珂编着的《中国神话传说词典》认为:“当是九头怪兽、怪蛇之属,能喷水吐火以为灾。”按高诱所说,九婴是“水火之怪”,这个怪,我们既可以理解为是有实体的怪物,又可以理解成没有实体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诸如迷信思想中的鬼神之类。袁珂明确指出这是一种兽或蛇,这是说明九婴是属于一种有实体的客观怪物,称这种怪物既可以喷出水来害人,又可以吐出火来害人,如此,这种怪物,与武侠小说中那些擅长施毒解毒的武林高手相比,就显得厉害且高明多了。武林高手所掌握的毒,是用来害人的,而解药则用来解除毒性,是用来救人的。而水火之怪所掌握着的水和火,不管哪一样,都可以用来害人,不管哪一样,又都可以解除另一方的危害。 九婴生于天地初分之时,当时天地灵气厚若实质,不知产出多少强横的灵兽怪物。这只九命老妖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乃是九头蛇身,自号九婴。每一头即为一命。因是天地直接产出,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为不死之身,又加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 九头怪九婴自恃有九个脑袋,九条命,丝毫不畏惧北伐的羿,它九口齐张,喷吐出一道道毒焰、一股股浊流,交织成一张凶险的水火网,企图将羿困住。羿知道它有九条命,射中一个头后,非但不会死,而且会很快痊愈,故再使连环箭法,九支箭几乎同时插到九婴的九个头上,九婴的九条命一条也没留下。 《淮南子·本经训》记载:“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7、乘黄: 简介:乘黄,又名飞黄。传说中的神马名。 出处:《管子·小匡》:“地出乘黄。”尹知章注:“乘黄,神马也。” 《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发披身,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两千岁。 8、猰貐: 猰貐又称窫窳,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吃人怪兽,像貙,虎爪,奔跑迅速,传说猰貐曾是天神。 传说猰貐本是天神,黄帝时代,蛇身人脸的天神“二负”,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谋杀了也长着蛇身人脸的猰貐。黄帝知道了,十分震怒,就处死了挑拨二负去杀猰貐的危,重罚了二负。命手下天神把猰貐抬到昆仑山,让几位巫师用不死药救活了它,谁知猰貐活了之后,竟神智迷乱,掉进了昆仑山下的弱水里,变成了形状像牛,红身,人脸,马足,叫声如同婴儿啼哭的猛兽。在十日并出时跳上岸危害百姓,被后羿的神箭射死。 关于猰貐的外形有很多种说法,比如人面龙身、大小和狸一样,也有的说是人面牛身马腿,或者说龙头虎身的巨兽。 《山海经·海内北经》: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 《山海经·海内西经》: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无草木,多青碧.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其中多魳魳之鱼.食之杀人. 有许多典籍和史书著作中提到“四瑞兽”分别为:猰貐、居、貔、狻猊。 9、修蛇: 修蛇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巨蛇,也叫做巴蛇,出自《山海经》,据说体长达到180米、头部蓝色、身体黑色。 修蛇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巨蛇,也叫做巴蛇,出自《山海经》,据说体长达到180米、头部蓝色、身体黑色。 修蛇居住在洞庭湖一带,吞吃过往的动物,据说它曾经生吞了一头大象,过了3年才把骨架吐出来。由于修蛇也袭击人类,所以黄帝派遣后羿前往斩杀,后羿首先用箭射中了修蛇,然后一直追赶它到遥远的西方、将其斩为两段。修蛇的尸体变成了一座山丘,现称为巴陵。 根据《山海经》的记载,对巴蛇的颜色,曾看到过巴蛇的先民,却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说法。其一是“黑蛇,青首”,其二是“青黄赤黑”。 《山海经·海内经》:“西南有巴国,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郭璞注:“即巴蛇也。”《山海经·海内南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修蛇为“黑蛇,青首”,蛇身是黑色的,头部则显得比黑淡一点,是一种属于青的颜色;而青色,用现代通俗流行的词语来表达,就是“暗褐色”。 至于黄色和红色,食象蛇身上有黄色,是指这种蛇的腹部是黄色的。而红色,如果食象蛇是一种毒蛇,当它发怒时,头部的某些部位,通常都会有红色产生。毒蛇在正常情况下与受到骚扰发怒的情况下,其头部的颜色,一般都会发生重大的变化,剧毒的蛇,头部都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出赤红的颜色或金黄的颜色。或者就是,食象蛇的腹部,是呈黄赤色的,而黄赤色,就是那种介于红黄之间的“橙黄色”。 故而,食象蛇,如果仅从除腹部以外的背部与头部着眼,便是“黑蛇,青首”了;说巴蛇“青、黄、赤、黑”,不仅观察了它的背部,还考察了它的腹部。这两种说法都正确,都没有脱离“巴蛇”的实际,没有一种是显得“离谱”的。 《左传·定公四年》:“申包胥如秦乞师:‘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虐始于楚’。” 清·王夫之《读通鉴论·唐昭宗》:“号令不出于国门,以与封豕长蛇争生死,一败而歼焉。”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张皓传》:“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叨。” 汉·刘向《新序·节士》:“吴为无通行,封豕长蛇,蚕食天下。”也作“长蛇封豕”。 明·张煌言《复郎廷佐书》:“乃拒虎进狼,既收渔人之利于HB而长蛇封豕,复肆蜂虿之毒于江南。” 柳亚子《咏史四首》:“长蛇封豕唐藩镇,社鼠城狐汉宦官。” 修蛇是神话传说中的巨蛇。《淮南子·本经训》中说,帝尧在位的时候,十个太阳并出,晒焦了庄稼和草木,修蛇等六种怪兽凶禽也出来危害人民。尧派神箭手羿除掉了这六种祸害,把十个太阳射掉了九个。修蛇是在洞庭被羿斩断的。 尧(尧时代在公元前24一前23世纪)曾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断修蛇于洞庭。“凿齿”就是有拔牙习俗的民族。据常州圩墩遗址墓葬出土的完整头骨看,上颌骨常有牙齿被拔,拔除的齿列也有规律,基本都为拔掉正切、侧切两齿。由此可见,当地先民有拔牙的习俗。“洞庭”就是太湖中的洞庭山,“修蛇”是以长蛇为图腾的部族。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常州故土上。 洞庭是苗蛮集团活动的重要区域。东夷族的首领和传说中的神人后羿在这里杀死修蛇,可能暗示了上古时期东夷集团与苗蛮集团的一次冲突,苗蛮集团中可能有一个以大蛇为图腾的氏族或部落,被东夷打败了。但苗蛮集团的人们崇拜大蛇的风习未改,并且长期怀念修蛇氏族、部落的死难者,留下了有关巴蛇的传说:巴蛇的骨头堆成了一座山,这就是巴陵。 后来的楚国正位于苗蛮故地,楚人继承了苗蛮的许多文化内容。战国时期,屈原在《楚辞·天问》中问道:“一蛇吞象,厥大何如?”这个蛇就是巴蛇。后来,在当地仍保持崇蛇风俗的情况下,还为巴蛇修了墓、建了庙。有趣的是,《淮南子》中的修蛇,是危害人民的怪蛇。而巴蛇的传说中没有讲它的罪孽,这是因为,《淮南子》是在东夷故地淮南写成的,这个地区长期流传着修蛇作恶的故事,认为它被斩罪有应得。 而苗蛮地区产生的巴蛇传说,由于当地人的情感而没有多讲它的过错(吞象不是大错,讲吞象主要是表现巴蛇的巨大)。所以,修蛇故事和巴蛇故事讲的虽然都是羿斩蛇于洞庭,是一回事,但两个故事流传的地区不同,表现的感情也不相同。东夷和苗蛮两大集团斗争的痕迹,经历了两三千年的岁月,在西汉时的《淮南子》和后来的巴蛇冢、巴蛇庙等方面还要显露出来。从修蛇和巴蛇的故事中,我们推测苗蛮集团的图腾中应该有大蛇,可能是蟒蛇一类。 10、鲮鱼: 海中有鲮鱼,人面鱼身,有首有足,啼声如小儿。 11、雷神: 《山海经——海内东经》:雷泽中有雷神,龙身人头,鼓其腹则雷。 译文:雷神是一种半人半兽,龙身人首的神兽,生活在雷泽之中,它在雷泽之中游戏玩耍,常拍打肚子,它一拍肚子,就发出隆隆的雷声。 12、屏蓬: 屏蓬,头犹如猪头般,生两个头,各在一端,意志处处相对,一个脑袋只能控制一对足。 遇到惊慌之时,总是一个头想走那边,一个头想走这边,扯来扯去,移不动尺寸之地。 13、火光兽: 火光兽又称火鼠,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夜间能发光的异兽。据说住在南海尽头的火山(非现在通指的火山,乃是燃烧的森林)里的一种奇鼠。重百斤(体形应甚大),毛长接近一米,细如丝,见水即死。用它的毛就可制成火烧不毁的“火烷布”(如果脏了用火一烧就可变干净),这就让很多人千方百计地寻找火鼠的毛皮。其说多见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著作中。 《神异经》YN方有火山,长四十里,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然。......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余,......取其毛,织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烧之,即清洁也。此鼠又名火光兽,其毛为布又曰火烷布......” 《海内十洲记·炎洲》:“炎洲,在南海中……有火林山,山中有火光兽,大如鼠,毛长三四寸,或赤或白。山可三百里许,晦夜即见此山林,乃是此兽光照,状如火光相似。取其兽毛,时人号为火浣布,此是也。” RB的古代小说《竹取物语》中还记载了一则和火鼠有关的故事,阿部右大臣就费劲心力从中国搞来一张火鼠皮,向辉夜姬求婚,结果辉夜姬把毛皮放到火里一烧就成灰了,阿部的婚事也就此告吹。 14、鱼妇: 有-种鱼,半身偏枯,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鱼体,名叫鱼妇。据说是颛顼死而复苏变化成的。颛顼是昌意之子,在他死去的时候,刚巧大风从北面吹来,海水被风吹得奔流而出鱼妇,蛇变成了鱼。已经死去的颛顼便趁着蛇即将变成鱼而未定型的时候,托体到鱼的躯体中,为此死而复生。后来人们就把这种和颛顼结合在一起的鱼叫作鱼妇。 《山海经》中《大荒西经》曾经记载: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在永城汉梁王墓室壁画中曾经出现过鱼妇的壁画。 《中华异想集·鱼妇》中出现的怪物,是已经死去的人和水里的鱼和蛇结合的鱼妇。虽然它原来不是凶猛的东西,不过没有饵食太久,也是会吃人的,若是遭人操纵的鱼妇,攻击力和危害性则更大。不拆散人和鱼的话,鱼妇是活着的生物,但若是拆散了,则两者都会回归死亡的状态。 鱼妇是人们想象中的一种动物,有使生命转化、灵魂复苏的作用。 就貌似一种身体中的寄生虫,虽然以人的面目存在,但是实际人已经死了,只是被寄生,以另一个形态生存于世。而且不易留在家中,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河里淹死后,这种寄生虫的生物是河内的生物。 15、九凤: 九凤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神鸟,它以九头鸟形象的出现,最早源于楚人的九凤神鸟。出自战国至汉初时楚人之手的《山海经》,是记载九头鸟形象的最早文献。《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 “九凤“所居的“大荒之中“,虽不知其确切范围,却可以肯定包括楚地在内,因为楚人之先帝颛顼,与他的九个嫔妃皆葬于此。《山海经·大荒北经》开篇就说:“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该书《海内东经》则说:“汉水出鲋鱼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四蛇卫之。“附禺即鲋鱼,古字通用。楚人血统的屈原,在《离骚》中说自己是“帝高阳之苗裔。“这高阳即帝颛顼。颛顼葬于汉水,九凤与颛顼同在一地,可见九凤是楚人所崇拜的九头神鸟。 “九凤“的神性,以它的名字即可得到证明。凤是中国古代最为崇拜的两大图腾之一,与龙并称。它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山海经·南山经》中说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尔雅·释鸟》郭璞注:“凤,瑞应鸟。“《说文》:“凤,神鸟也……见则天下大安宁。“由于凤凰是吉祥之鸟,古代有的帝王,如少昊,周成王即位时,据说都曾有凤凰飞来庆贺。 楚人有崇凤的传统。大诗人屈原在《离骚》中写到神游天国部分时,第一句就是:“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据肖兵同志考证,全世界都十分流行的凤凰涅盘故事,最早就出自屈原的《天问》。先秦典籍中,多有楚人将凤比作杰出人物的记载,如《论语·微子》中,楚狂人接舆就对孔子作歌云:“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庄子·人间世》中,也有类似的记录。 九,在中国古代是个神秘的数字,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疆域广曰九域,数量大曰九钧,时间长曰九天九夜,危险大曰九死一生……就连唐僧取经也是九九八十一难,孙悟空是九八七十二变。为什么“九“字成为这种神秘的极数呢?据有的学者研究,这乃是因为“九“的本意是“九头龙“(或九头蛇)之故。中国古代有许多关于九头龙崇拜的神话。如《山海经》中就有“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的神话,“九首人面蛇身而青“的相柳、以及九首食于九山霸九洲共工等神话形象。九头龙既为人们所崇拜,九头鸟当然也不例外。 在楚文化中,崇“九“传统也很明显。屈原的十分有名的系列作品,就叫做“九歌“。这是屈原被放逐时,“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故而“更定其词“,在楚地民歌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屈原还有一个作品叫“九章“,他的学生宋玉则有“九辩“。《选游》一诗中,屈原曾写道:“朝濯发于阳谷兮,夕晞余身于九阳。“《楚辞》中许多地方用到“九“字、如九天、九畹、九州、九疑、九坑、九河、九重、九子、九则、九首、九衢、九合、九折、九年、九逝、九关、九千、九侯等等;连帝颛顼的后宫,也是“九嫔“。可见“九“在楚地信仰中影响之大。 综上所述,人面鸟身而九首的九凤,是楚人先祖所崇拜的一个半人半鸟的图腾形象,它是我国九头鸟形象的最早原型。 第四十一章 断臂 绕是秦昭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众人还是能够理解其含义。 大成被黑煞僵尸咬伤左臂,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结果黑煞尸毒顺着伤口从左臂蔓延开来,加上刚才一直在打斗以至于忽略了大成的伤势。寻常尸毒或许秦昭有法可解,但黑煞之毒确实无法可解。 现在毒已入骨,一但进了五脏六腑大成就真的只能等死了。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断掉大成的这只左臂,彻底将尸毒祛掉。 六叔闭上了眼睛,嘴中喃喃道:“是我张春军对不住大成兄弟了,此后无论富贵与否,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个不会饿着你,兄弟,此次若是能寻个出路,定然为你找个轻快差事,绝不再让你干这些伤天害理,把脑袋别在腰上过活的活计了。” 几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大家都接触过大成,知晓他是个爽朗痛快,仗义耿直的汉子。想到他要断臂才能活命,以后以一个残疾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这,这对他来说着实残忍了些。 “唐小姐,你们那里还有没有麻药。”六叔虽是冷声问道,但都听的出来,这语气里是带着些许颤抖的。 “还有不少,一路上没怎么用,既然你兄弟需要,拿去用吧。”Mary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猜不透彻,但此刻能慷慨的帮助我们倒也是让六叔心里多了些暖意。 “哪位兄弟,肯帮,大成兄弟一把。”六叔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眶中分明有泪水在打转。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生和死,彼此间的感情尽在不言中。但这次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个叫大成的汉子一起下斗了,六叔不免有些伤感。 张云和阿龙都是和大成一样跟着六叔打杀上来的,谁能忍心下得了这一刀? 见张云和阿龙没有反应,六叔心上更是一阵悲戚,想要自己亲自来。 “让莱恩来吧,也好让你们心里少些负担。”Mary唐开口道。她向秦昭借过那把雪咽刀,递给了在外围傻站着的莱恩,耳语了几句。 莱恩脸色先是一白,随即逐渐缓和下来,点了点头,眼中带了些可怜,算是应下来了。 白灵已经把大成的左臂打上了麻药,像是有点不放心,又给他注射了全身麻药,因为不想他痛醒过来。只怕那时更难下得去手,耽误更多许时间。 莱恩朝着雪咽刀喷了两口药酒,算是做了简易的消毒。抬头看了看六叔他们,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把式,竟然抱了抱拳,刀柄握在手中向下立着刀身。 六叔他们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也回敬了一记抱拳,毕竟能有人代他们去做这件事总是件大恩德,会令人感激不尽的。 几人都是见多了生死的硬汉,Mary唐和白灵也都是女中精英,豪杰般的存在,对接下来的事情但也不会回避。 莱恩深深吸了口气走近去,人们自觉的空出了一条道路,刀身锃亮映照出每个人毫无表情的面孔。 白灵身影一晃闪到了一旁去,毕竟她没有必要站的那么近去目睹接下来有些残忍血腥的画面。 莱恩稳住身形,掂了掂雪咽刀,感觉还算趁手,回头看向Mary唐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 Mary唐看了眼六叔,他面无表情的闭着眼晴,像是置身于事外一般。Mary唐也是失去过手下的人,自然懂得六叔此时的心境,轻叹了口气,冲着莱恩重重点了点头。 “呜呜——”一阵风声被雪咽刀带起,只觉眼前一晃后雪咽刀又回归原处,什么都没有过一般。大着胆子一看,刀身没有一点血迹。而大成那只被尸毒侵染的有些发黑的手臂已经与主家分离开来,伤口平整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喷涌出鲜血。 过程中大成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眉宇之间仿佛皱过一下,但仍是昏迷在梦境之中。 过了大概两三秒的功夫,一股鲜血先是慢慢渗出,随即是汩汩而下,神经反应甚至比那雪咽刀还要慢下半拍。 白灵急忙过去,用事先准备好了的止血布敷上去,伤口有些大,直敷上三四块止血布才覆盖住。随后又在止血布上撒上了姜粉,最后用茶包掩盖住才算完成。毕竟医疗条件太差,现在只能对付着处理一下伤口,等到出去还要找到正规医构才行。 等到白灵把纱布缠好,我看到六叔眼角有一滴泪像是要滚下来,但很快被擦拭去,除去我没有别人看到的。阿龙和张云也都是硬汉,一直紧握着拳头,只是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兄弟断掉了左臂。 阿龙有些麻木的挪动着脚步,去把那掉落在地上沾满血污的断臂拾起来,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十分小心的拍打了一下灰尘,然后脱下来自己的外套把它包裹在里面,喃喃道:“大成阿,你这只断臂等哥出去就给你埋上,免得你看到了又是一阵难受啊。真是遭罪!” 说罢阿龙把那断臂轻轻塞进了背包里,终是忍不住伤感,蹲在了地上捂着脸吭吭的抽泣起来。与大成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如今好兄弟成了这般模样哪能不难受,男儿有泪不轻弹也罢。 与此同时,沂山。 “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像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盖过天空。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山巅就能扯一片下来,天地间一片漆黑。不一会儿天上乌云密布好像是要塌下来似的,忽然天空中那灰色的布幔裂开了一条缝,像明晃晃的刀口在这布幔上划过。闪电刚刚消逝,乌云笼罩下的沂山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下战栗起来,一声炸雷,仿佛要把大地劈开。 果然,稀稀落落的雨点落了下来,掉到地面,立刻变成了一个个铜钱般大小的水印。不一会儿,雨点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线。打在地面上“啪啪”作响。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降,就像天上的银河决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浇。“轰隆隆”几声大作,雨下得更大了,像瓢泼似的,远远的望去,天地之间如挂起了一幅巨大的雨帘。 提心吊胆的雷声,瓢泼的大雨,外面越来越黑,沙子都进到了人的眼里,暴风雨来了。城市里的行人都在吃力的往前走,用肉眼却看不见对面,雷声震耳欲聋,人们心惊胆战,只能在家里“躲藏”着。雨不断的下着,粗大的雨点,发出噼呖啪拉乒乒乓乓的响声。“咔嚓”一声,树木断掉,只剩下一个树干立在那里。 沂山陵中。 当然外面末日般的景象我们一无所知,仍是沉浸在刚才的悲恸之中。 像是那黑煞僵尸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嘴中缓缓吐出一口黑气后便再也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咔嚓”一声,“轰隆隆隆——”,在九子镇龙铜棺所在的一线天的尽头剧烈的声响传出,顿时出现了一道明灭不定的亮光,打破了我们此刻的平静。 PS:不怎么会写悲伤的情节,写了写感觉特别水啊,大家保持住悲悯的情绪…不要笑…不要…~(>_<)~ 第十三章 守墓异兽第七篇(长) 1、驺吾: 驺吾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仁兽。林氏国一种十分珍贵的神兽,个体如老虎一般,身上有五彩斑斓的花纹,尾巴比身子要长,像白毛黑纹的虎,但不吃活的禽兽,很能走,骑上能日行千里。 《山海经·海内北经》:“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采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 又作驺虞zōuyú古之仁兽,非自死之兽不食。 2、朱獳: 朱獳是汉族神话中的兽类,样子很像狐狸,背部长有鱼的鳍,产与驮山,据说一旦出现于某地,某地将产生恐慌。 《山海经·东山经》:“又南三百里,曰耿山,夫草木,多水碧,多大蛇。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朱獳,其鸣自詨,见则其国有恐。” 译文:再往南三百里,是座耿山,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水晶石,还有很多大蛇。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鱼鳍,名称是朱獳,发出的叫声便是它自身名称的读音,在哪个国家出现而那个国家里就会有恐怖的事发生。 《东次二经·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朱獳,其鸣自訆。” 3、茤即: 《中山经—鲜山》:有兽焉,其状如膜犬,赤喙,赤目,白尾,见则其邑有火,名曰茤即。 4、獂: 獂,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兽,居于乾山,其状如牛,长有三足,它的叫声像自己的名字一样。 《山海经·北山经卷三》:有兽焉,其状如牛而三足,其名曰獂,其鸣自詨。 5、化蛇: 化蛇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怪兽。《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记载:“水兽。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这是个人面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盘行蠕动的怪物。它的声音如同婴儿大声啼哭,又像是妇人在叱骂。化蛇很少开口发音,一旦发音就会招来滔天的洪水。据说春秋时代,有农夫在魏国大梁城附近听见婴儿啼哭,找到后发现却是一个蛇形妖怪。此后三天,黄河果然泛滥,淹没沿途八百五十多个城镇乡村。 载于《山海经·中山经卷》:“又西三百里,曰阳山……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相对而言,反而是RB著名漫画《三只眼》里的陵小路佩(正体是化蛇)比较广为人知。 另有说法是一头九尾的蛇形怪物,头上有独角,出现即意味着将发大水。 6、虎蛟: 虎蛟是汉族神话中的鱼名。其鱼身蛇尾形,属于水中非鱼非蛇的怪蛟。《山海经·南山经》:“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郭璞注:“蛟似蛇,四足,龙属。” 水中非鱼非蛇的怪蛟。出自:《山海经·南山经》-祷过之山 原文:“其中有虎蛟,其壮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译文:虎蛟,身形象鱼,但长着似蛇的尾巴,鸣叫声象鸳鸯叫。人如果吃了它的肉,就可以不生肿病,还可以医痔疮。 7、酸与: 《北山经—景山》: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见则其邑有恐。 8、鬼车: 鬼车又称九凤、九头鸟、鬼鸟、姑获鸟,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神鸟。因为在夜里发出车辆行驶的声音,得名鬼车。《山海经大荒北经》有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九凤本是楚人所崇拜的九头神鸟,人面鸟身有九首的九凤,是战国时代楚国先祖所崇拜的图腾形象,后来由于秦国灭楚,鬼车被北方神话描述为怪鸟形象。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在楚汉时期鬼车演变成羽衣仙女的形象并且流传世界各国。 《广韵》:“鸧鸹,《韩诗》云:孔子渡江,见之异,众莫能名。孔子尝闻河上人歌曰:‘鸹兮鸧兮,逆毛衰兮,一身九尾长兮。’”这种“一身九尾”的鸟,曾经被孔子看到过,当时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名字,只觉得它非常怪异。后来有人将它叫做“鸧鸹”,也就是猫头鹰一类的鸟类。九头鸟也许就是从九尾鸟演变而成的一种传说凶鸟。 《古小说钩沈》辑《玄中记》:姑获鸟夜飞昼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一名隐飞。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今时小儿之衣不欲夜露者,为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故世人名为鬼鸟,荆州为多。昔豫章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人,……匍匐往,先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去就毛衣,衣之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以衣迎三女,三女儿得衣亦飞去。今谓之鬼车。 这是最早的关于仙女下凡的传说故事。仙女下凡之后,穿着毛衣是鸟,脱下毛衣是女。她在与豫章男子结婚生女后,回到天上,后来又把三个女儿都接走了。所谓“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指她飞回天上未接女儿时,再到凡间来寻找女儿。为了防止她把别人家的小儿当成自己的女儿接走,于是民间形成了这种对它的禁忌。这个传说一直延续下来,各个时代有各自不同的版本。如: 《搜神记》卷十四:豫章新豫县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鸟。匍匐往,得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飞云,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复以迎三女,女亦得飞去。 《水经注·江水》:YX县地多女鸟。《玄中记》曰,阳新男子,于水次得之,遂与共居,生二女,悉衣羽而去。豫章间养儿,不露其衣,言是鸟多落尘于儿衣中,则令儿病。故亦谓之夜飞游女矣。 《敦煌变文集·句道兴〈搜神记〉》略云:昔有田昆仑者,家贫未娶。禾熟时见三女于池洗浴,其二抱天衣飞去,昆仑攫得小者天衣,遂挟以为妻,携回见母。经年产子,名曰田章。昆仑被点兵西行,三年不返。女乃向母索看天衣,屡经恳求,母不忍拂其意,即发藏畀之。女著衣便腾空上天而去,虽母哀号,不之顾也。然终念儿子,乃与二姊复下凡游戏,冀见其儿。其时田章五岁,受董仲先生教来觅母。三女遂将天衣共乘小儿上天。天公怜悯外甥,遂教其方术伎能。经四五日,儿年已十五矣。天公即与以文书八卷,令其下凡。儿三才俱晓,天子闻知,即召为宰相。后犯事,遂流配西荒之地。…… 《楚辞·天问》:“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王逸注:“女岐,神女,无夫而生九子也。”丁晏笺:“女岐,或称九子母。”这是古代楚国关于神女女岐的传说。从女岐无合(无夫)而生了九个儿子,那么她九个儿子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取之于人”,于是民间就有对她的禁忌,认为她会时常下凡来取人之子。又由“九子”演变成“九头”之说,后又与“天帝游女”或姑获鸟等传说糅和流传,形成九头鸟的传说。 《太平御览》卷九二七引《三国典略》:齐后园有九头鸟见,色赤,似鸭,而九头皆鸣。 《文选》晋郭景纯(璞)《江赋》:若乃龙鲤一角,奇鸧九头。 张华《博物志》佚文:鸺鹠鸟,一名鸱鸺,昼目无所见,夜则至明。 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正月夜多鬼鸟度,家家槌床打户,捩狗耳,灭灯烛以禳之。 《正字通》:鸧鸆,一名鬼车鸟,一名九头鸟,状如鸺鹠,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见火光辄堕。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卷十六《羽》:夜行游女,一曰天帝女,一名钓星,夜飞昼隐,如鬼神,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妇人,无子,喜取人子,胸前有乳。凡人饴小儿,不可露处,小儿衣亦不可露晒,毛落衣中,为鸟祟,或以血点其衣为志。或言产死者所化。 又:鬼车鸟,相传此鸟昔有十首,能收人魂,一首为犬所噬。秦中天阴,有时有声,声如力车鸣,或言是水鸡过也。……《白泽图》谓之苍鸆,《帝鹄书》谓之逆鸧。 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中云: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烁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九:鬼车,俗称九头鸟,……世传此鸟昔有十首,为犬噬其一,至今血滴人家为灾咎。故闻者,必叱犬灭灯,以速其过泽国。……身圆如箕,十脰环簇,其九有头,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竞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 宋朱翌《猗觉寮杂记》卷下:岭外有虫名暗夜,见小儿衣,落毛其上,儿必病。其状如大蝴蝶。 明杨慎《杨升庵全集》卷八一《鬼车》条:周公居东周,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馀九首。 为什么称HB人是“九头鸟”?楚民族是一个崇拜龙凤的民族。楚人的祖先祝融就是凤鸟的化身。《白虎通,五竹篇》说祝融“其精为鸟,离为鸾。”鸾便是凤。故楚人对凤总存在着一种深厚的感情。他们尤其喜欢以凤喻人。传说楚庄王刚刚即位时,整天寻欢作乐不问国事。伍举便进谏问:“有鸟在于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答曰:“三年不蜚不鸣,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伍举以鸟喻庄王,庄王也以鸟自喻。这鸟飞能冲天,自然便联想起楚人所景仰的那大得“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鹏者,凤也”。其凤后观有一头,上看有一头藏于身下,前看仰首观云。在古人的观念中,凤是一种神鸟。《山海经》说:“火荒之中------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凤鸟飞腾,继之以日夜”,“凤翼其承旌兮,高翱翔之翼翼”,“三凤其展鸣,惊天地,泣鬼神兮”,三凤九头,“其志大兮,其慧远兮。”古时楚国辖HBHN两地。自古英才辈出,而荆楚之地,又是楚文化的中心。HB人勤劳且聪慧,举国皆知,故有一说:“天上九头鸟,地下HB佬。” “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三个HB佬,抵不上一个安庆佬。”的来历?“天上九头鸟,地上HB佬,三个HB佬,抵不上一个安庆佬.”据说这句话源于清代,说起来也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也是在那时候,安庆人也确实了得,文坛出了霸主桐城派,“天下文章其出于桐城乎!”还出了父子宰相张英、张廷玉,“桐城张姚二姓,占却半部缙绅”“六尺巷”的故事更是妇孺皆知.在一定意义上说,一部安庆的文化史,同时也是AH文化史,安庆的发展史,同时也是AH的发展史,其重叠部分有十之八九。 别名九头鸟。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三国典略》、《岭表录异》、《正字通》、《古风》皆有载。 鬼车为脊椎怪兽,鸟类猫头鹰型体长:1m魂食性怪兽鬼车是源于中国的九头怪兽。鬼车的外形与猫头鹰的相似。翅膀展开的情况下,体长可达3m。它是一种夜行性怪兽,只在漆黑的夜空来回盘旋,吸食人类的鬼魂。现代的社会,到处都是路灯,达不到一团漆黑的程度。但是在没有路灯的古代,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在那样的夜里人们就可以听到鬼车盘旋时翅膀发出的声音。鬼车回落在人类居住的屋顶上,吸食房屋主人的灵魂,使人死亡。鬼车落脚的屋顶都有血迹。这是因为鬼车原本是有10个头,但是其中一个被天狗咬下来后,留下的脖颈不断地有血从伤口淌出,所以鬼车落到哪里,哪里就会遭遇天灾人祸,这是鬼车共同的一大特征。鬼车的弱点是即使被蜡烛般微弱的光照到都会发晕,倒在地上。 如果要给楚文化以一种形象的象征标志,恐怕没有比“九头鸟”更合适的了。但是受人崇拜的九凤为何消失,取而代之以九头鸟怪呢?它为什么会由神变妖,由何时何地变为妖怪的呢?这是中国文化史上一个令人困惑的谜 好在古代文献上还是留有一些线索,为我们解开这个谜提供了方便。我们来看宋代著名诗人欧阳修的一首《鬼车》: 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仇。 夜呼庭氏率其属,弯弧俾逐出九州。 自从狗啮一首落,断头至今清血流。 迩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鸺鶹。 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辄惊堕。 有时余血下点污,所遭之家家必破。 民间文学主要在口头流传,这个故事何时何地由何人记录在文献上,很大程度出自偶然。例如盘古开天辟地最早见于三国时徐整的《三五历记》,伏羲女娲兄妹婚最早于唐代才产生。同理,梅尧臣的这首诗,很可能是记载的一个古老传说。尤为重要的是:这个传说的内容,与历史史实甚为弥合。 据史书记载,周武王死后,其子年幼,由弟周公旦摄政,七年后,周公还政于长大成人的侄儿,是为周成王。当时有人进谗言,说周公早想篡位。年轻的国王加害于周公,吓得周公逃往楚国去了。后来周成王从周公的一份祭天祷祠上,发现周公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后悔自己的鲁莽,于是杀了进谗言者,把周公又从楚国接 鬼车鬼车 回。 必不给周公以“政治避难“,会将他引渡回去。2、由于周公曾避难于楚,对楚人的九凤神必然熟悉。 历史上,周、楚的确是死对头。周昭王率军亲征,竟死于汉水之中,成为异乡之鬼。周人对楚人之恨可想而知。我们知道:一个民族的神,在它的敌对民族那里必然会被说成妖。象埃及大神沙特(sat),在希伯来人《圣经》中就变成了撒旦(satan)。我国东夷部族之神蚩尤,在华夏族那里便成了能飞沙走石的妖怪,周人将楚人的九凤图腾说成妖怪,并编出天狗断其一首的故事,也符合这条比较神话学的基本规律,至于是周公本人确有此事,还是汉族民间传说附会于周公身上,那倒是无关紧要的。 天狗咬断九头鸟一首的情节,更露出周人编故事的马脚。古代南方对“九“尤有神秘感,认为“九“为极数,故“九凤“本来就是九头。而北方则不同,南方是“九阳“,前面已说过;北方神话中却是“十阳“,象羲和生十日,羿射九日留一日的故事,都很著名。他们把楚人的九凤,说成十头而被天狗咬去一头,显然是按他们的传统习惯,在编故事时把崇“十“的心理自然融汇进去了。 长期僻居关中的秦国,最后终于扫灭了包括楚国在内的六雄,统一了全中国。这对楚文化传统的传播当然不利,所以《山海经》后,九凤神的形象便完全消失了,而作为鸟妖的九头鸟形象,则在全国普遍流传开来。包括荆楚在内,对“鬼鸟“吠犬驱赶,已沿习成俗了。 然而,就象历史上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一样,当九头鸟以妖怪形象风行全国时,一个美丽迷人的故事,却从楚地蜕变出来,并迅速流传开去。这就是从姑获鸟中变异出来的羽衣仙女故事。鲁迅《古小说钩沉》中辑有这个故事: “姑获鸟昼飞夜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飞鸟,脱衣为女人。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一名钩星,一名隐飞。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今时小儿之衣不欲夜露者,为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故世人名为鬼鸟,荆州为多。昔豫章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人,不知是鸟,匍匐往,先得其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去就毛衣,衣之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以衣迎三女,三女儿得衣亦飞去,今谓之鬼车。” 这个故事显然脱胎于九头鸟怪传说,编故事者甚至知道姑获鸟即鬼鸟或鬼车。顺便说一句,按照传说,鬼车之得名,即来源九头鸟十八翼霍霍竟进所发出来的犹如人力车般的声音。但编故事者摒弃了“九头“的怪诞形象,以避免勾起人们对滴血降灾的鸟怪的记忆。他打破了一般人心目中“鬼鸟“或“鬼车“是不祥之物的心理定势,以“衣毛为飞鸟,脱衣为女人“的奇特幻想,并以凡人与仙女配婚,男耕女织的美好愿望,深深地打动了人们的心。以致它超越了时空限制而升华起来,成为中国民间故事中一个十分流行的母题。几乎历代笔记小说,从敦煌石室藏书中的《田章》,到《聊斋志异》中的“竹青“,都有不少这个故事的变体。它还融入其它故事,如四大传说之一的《牛郎织女》,就借用了其中盗天衣成婚的情节。 尤其值得指出的是:中国羽衣仙女故事,是世界上极为流行的这类故事的东亚类型的故乡。据西方权威性的民间故事工具书AT分类法记载:这类故事遍及全世界五十多个国家与民族,已发现的异文达1200多篇,称得上是世界最流行的故事。RB学者君岛久子教授在她的《东洋的女仙们》一文中,说这个故事是由中国传到RB去的,其历史记载比RB早几百年之久。 世界上最早记载羽衣仙女故事的,是晋人干宝的《搜神记》、郭璞的《玄中记》和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江水》。而这些记载中故事发生的地点,就在楚地--HB阳新与JX豫章。 九头鸟的传说,实脱胎于《楚辞》和《山海经》中的一些古老的汉族神话。《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载:“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极天桓,海水北住焉。有神九首,人而鸟身,名曰九凤。”这九头凤就是九头鸟的最早说法。也可以说九头鸟就起源於《山海经》中的九凤。凤本是中国汉族神话中的神鸟,九头凤就更加神奇了。《山海经》中不仅有九首之凤,还有九首或九尾之狐、羊、虎等等,而且在讲究阴阳和合的中国,九是阳数,寓吉祥神圣意味,所以九头鸟最初是楚地的神明。关于九头鸟染上妖邪之气,在中国北方神话中演变成招人厌恶的反面角色,是从战国时期周人和楚人的战争开始,正如蚩尤是少数民族的神明却是华夏族的鬼怪一样。 鬼车在北方的汉族神话体系逐渐变成害人的怪物。汉代小说所载“周公居东,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犹余九首”开始的,后来的《荆楚岁时记》、《酋阳杂俎》、《齐东野语》诛书的记述渲染而广为人知。宋代著名文学家欧阳修留下《鬼车诗》一首,对此有最为生动完整的记述:“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仇,夜呼命庭率其属,弯弧陴遂出九州,射之三发不能中,天遣天狗从空透,自从狗嗤一头落,断头至今清血流,迩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咻鹠。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惊辄堕,有时余血下点呼,所遭之家家必破。我闻此语惊且疑,反祝疾飞无我祸,我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细理莫详,占凶在人不在物,一去两头反为祥。……”这里讲,对九头鸟的仇视,是从春秋时曾被楚人战败的周公开始的。後来此鸟被天狗咬去一头一尾後,断头处血流不止,人们以为被血滴玷污即属不祥,於是九头鸟就成妖邪之物了。但欧阳修不信此说,而是主张“凶吉在人不在物”。由此可见妖由人生,同九头鸟的形态习性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以九头鸟象征人事,介凡先生从历史上举出两例。一是同明代HB人张居正为相有关。这里又有两种说法,其一是说张居正为相时,大权在握,整顿吏治,声誉日增。患病时,各地官绅纷纷为之建醮,迹近铺张,事为九大御史前後参奏,而张之地位并未动摇,九大御史反为张居正一一整肃,因此当日民间便生出“天上九头鸟,地下HB佬”之谣,以为九头鸟再厉害,也敌不过一个HB佬。在这个说法裏九头鸟乃指九御史,并非HB人。其二是说张居正在整顿朝政时,保荐了九位御史,这九人都是他的HB老乡,对贪官污吏严厉制裁,革新政风大有成效,那些受到整顿的贪官污吏,心怀不满,因而咒骂“天上九头鸟,地下HB佬”。由此可以看出,这九头鸟的谣传,原是当日政敌散布出来以攻击张居正的。 另一说是这句谚语出於清初满人对HB人的诅恨。据有关史料记载,鄂之圻黄地区,曾据山岩拼死抗清。大局既定後,那些难忘故国的遗民,又拒绝同清廷合作,如有受清廷笼络所利用的,众所共弃;乃使满人为官HB者,莫不恼恨交加。在无可奈何之下,因荆楚向有九头鸟传说,於是编造了这句谚语。後来武昌辛亥首义的成功,再次证实了这句谚语的活力。因而在台湾出版的《HB文献》上刊出的诗作,高唱:“武昌一夕鸟飞鸣,满族政权难自保,九头徽号称鄂鸟,鄂人听了不烦恼。” 至于在民间,这句九头鸟的俗谚还有另一层意味。介凡先生认为这同武汉作为一个南北水陆交通中心,所形成的外乡人同武汉本地人之间的隔阂有关。凡是交通便利的地方,民众的知识开发较早,在社会生活中竞争较多,在彼此交往中狡诈较多。武汉三镇以外的各省人往往讨厌他们,见而生畏。武汉又是HB的代表,本来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武汉佬”,因武汉二字早期比较生疏,後来就变成HB佬了。 从这位深谙HB风土人情的台湾学者的文章可以看出,九头鸟本是从楚人所崇拜的凤凰形象脱胎而来的,在中古时期才染上妖邪色彩进入民俗生活。明代以後,才把它和HB人联络起来。但它并没有明确而稳定的含义,有时用以象徵HB人的丰富智慧和对邪恶强暴势力的强有力抗争,有时则用以嘲讽在人际交往中的狡诈。这些含义和用法都是历史形成的。既然如此,我们在今天也就没有必要就九头鸟本身确定一个或正或反的固定解释。随著HB人地方性格及其历史地位的丰富发展,九头鸟这句俗谚自然也会具有新的内涵。 楚人的九凤神九头鸟形象的出现,最早源于楚人的九凤神鸟。出自战国至汉初时楚人之手的《山海经》,是记载九头鸟形象的最早文献。《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 “九凤”所居的“大荒之中”,虽不知其确切范围,却可以肯定包括楚地在内,因为楚人之先帝颛顼,与他的九个嫔妃皆葬于此。《山海经·大荒北经》开篇就说:“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该书《海内东经》则说:“汉水出鲋鱼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四蛇卫之。”附禺即鲋鱼,古字通用。楚人血统的屈原,在《离骚》中说自己是“帝高阳之苗裔。”这高阳即帝颛顼。颛顼葬于汉水,九凤与颛顼同在一地,可见九凤是楚人所崇拜的九头神鸟。 “九凤”的神性,以它的名字即可得到证明。凤是我国古代最为崇拜的两大图腾之一,与龙并称。它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山海经·南山经》中说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尔雅·释鸟》郭璞注:“凤,瑞应鸟。”《说文》:“凤,神鸟也。。。。。。。见则天下大安宁。”由于凤凰是吉祥之鸟,古代有的帝王,如少昊,周成王即位时,据说都曾有凤凰飞来庆贺。 楚人有崇凤的传统。大诗人屈原在《离骚》中写到神游天国部分时,第一句就是:“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据肖兵同志考证,全世界都十分流行的凤凰涅盘利用职权故事,最早就出自屈原的《天问》。先秦典籍中,多有楚人将凤比作杰出人物的记载,如《论语·微子》中,楚狂人接舆就对孔子作歌云:“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庄子·人间世》中,也有类似的记录。 楚人崇凤心理也得到考古资料的证明。如1949年2月在长沙陈家大山发掘到的龙凤帛画;1963年和1971年在HB江陵两次发现的凤踏虎架鼓、长沙马王堆汉墓的非衣帛画等,都是著名的发现。尤其是马王堆帛画,在天堂正中人面蛇身主神周围,就有几只大鸟环绕。而画面中部天堂入口处,也有一只鹰嘴人面怪鸟和两只长尾凤鸟。这与屈原诗中描写的意境十分相似。至今,崇凤心理在民间审美情趣中还占有重要地位。 说过“凤”,再来说“九”。九,在中国古代是个神秘的数字,天高曰九重,地深曰九泉,疆域广曰九域,数量大曰九钧,时间长曰九天九夜,危险大曰九死一生。。。。。。。就连唐僧取经也是九九八十一难,孙悟空是九八七十二变。为什么“九”字成为这种神秘的极数呢?据有的学者研究,这乃是因为“九”的本意是“九头龙”(或九头蛇)之故。中国古代有许多关于九头龙崇拜的神话。如《山海经》中就有“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的神话,“九首人面蛇身而青”的相柳、以及九首食于九山霸九洲共工等神话形象。九头龙既为人们所崇拜,九头鸟当然也不例外。 在楚文化中,崇“九”传统也很明显。屈原的十分有名的系列作品,就叫做“九歌”。这是屈原被放逐时,“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故而“更定其词”,在楚地民歌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屈原还有一个作品叫“九章”,他的学生宋玉则有“九辩”。《选游》一诗中,屈原曾写道:“朝濯发于阳谷兮,夕晞余身于九阳。”《楚辞》中许多地方用到“九”字、如九天、九畹、九州、九疑、九坑、九河、九重、九子、九则、九首、九衢、九合、九折、九年、九逝、九关、九千、九侯等等;连帝颛顼的后宫,也是“九嫔”。可见“九”在楚地信仰中影响之大。 综上所述,人面鸟身而九首的九凤,是楚人先祖所崇拜的一个半人半鸟的图腾形象,它是我国九头鸟形象的最早原型。 《山海经》中的九凤,是一个鸟神或神鸟无疑。然而,此后,九凤却从中国文献上神秘地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种种冠以其它名称的九头鸟,不仅完全丧失了神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况愈下,成了一个道道地地的鸟怪。 从汉末至唐宋,古文献中的“九头鸟”有着种种不同的称呼,主要的是: “九头鸟”一名,最早见于《太平御览》卷九二七引《三国典略》:齐后园有九头鸟见,……然而九头鸟之别称,古籍中甚为繁夥。《正字通》云:鸧鸆,一名鬼车鸟,一名九头鸟,…… 《白泽图》谓之苍鸆,《帝鹄书》谓之逆鸧。 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九:鬼车,俗称九头鸟,…… 以上所见,就有“鸧鸆”、“逆鸧”、“鬼车鸟”、“鬼车”等等异名。由这些异名再加考索,则又会发现很多其他名称。如“鸧鸆”,是一种鸟名,但是在晋郭璞的《江赋》里,就有一种“奇鸧九头”,这种“奇鸧”也就是九头鸟。 九头鸟的最基本特征就是有九个头。但是在北方神话体系中鬼车是十个头变成九个头。 如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卷十六《羽》:鬼车鸟,相传此鸟昔有十首,……一首为犬所噬。 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九:鬼车,俗称九头鸟,……世传此鸟昔有十首,为犬噬其一,至今血滴人家为灾咎。……身圆如箕,十脰环簇,其九有头,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 明杨慎《杨升庵全集》卷八一《鬼车》条:周公居东周,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馀九首。 又有些人说它原本只有九个头,其中一个头受伤滴血永不愈合。如前引《三国典略》:齐后园有九头鸟见,……九头皆鸣。 又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中云:鬼车,……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常滴血。 “色赤,似鸭。”(《三国典略》) “状如鸺鹠,大者翼广丈许。”(《正字通》)案:“鸺鹠”今名猫头鹰。晋张华《博物志》佚文:“鸺鹠鸟,一名鸱鸺,昼目无所见,夜则至明。” “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妇人。”(《酉阳杂俎·羽篇》、《玄中记》) “身圆如箕,十脰环簇……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竞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齐东野语》) “其状如大蝴蝶。”(宋朱翌《猗觉寮杂记》卷下) “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古小说钩沈》引《玄中记》) “为鸟祟,或以血点其衣为志。”(《酉阳杂俎·羽篇》) “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岭表录异》卷中) “血滴人家为灾咎。”(《齐东野语》卷十九) “昼目无所见,夜则至明。”(《博物志》佚文) “正月夜多鬼鸟度。”(《荆楚岁时记》) “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表录异》卷中) “昼盲夜了。”(《正字通》) “夜飞昼隐。”(《酉阳杂俎·羽篇》) “秦中天阴,有时有声,声如力车鸣,或言是水鸡过也。”(《酉阳杂俎·羽篇》) “周公居东周,恶闻此鸟。”(《杨升庵全集》卷八一《鬼车》) “是鸟多落尘于儿衣中,则令儿病。”(《水经注·江水》) “毛落衣中,为鸟祟,或以血点其衣为志。”(《酉阳杂俎·羽篇》) “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玄中记》) “见小儿衣,落毛其上,儿必病。”(《猗觉寮杂记》卷下) “豫章间养儿,不露其衣。”(《水经注·江水》) “凡人饴小儿,不可露处,小儿衣亦不可露晒。”(《酉阳杂俎·羽篇》) “小儿之衣不欲夜露。”(《玄中记》) “故闻者,必叱犬灭灯,以速其过泽国。”(《齐东野语》卷十九) “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杨升庵全集》卷八一《鬼车》条引小说) “家家槌床打户,捩狗耳,灭灯烛以禳之。”(《荆楚岁时记》) 第四十二章 另一处地方 秦昭一骨碌赶忙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着看向那面,手中的雪咽刀不知何时已然反握在手中。 “难不成这是疑棺?”众人等了半天,发现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六叔这才喃喃道。 “应该不是,恐怕是有人在齐王下葬之后另外做了番蹊跷,除却徐福他们有这个本事我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了。”秦昭道,“从破庙第一次看到沂山概廓也就是进入到六合村以前,我用摸金校尉望闻问切中的望字法,通过觅龙察沙观水定向点穴五要术,远远看过整座沂山陵,的确是一处不可多得的葬龙之地。” “但我发现有些异常的现象是,在龙头位置居然出现了两处龙眼,也就是说一处龙穴埋葬了两个人。这在风水上是大忌的,稍个不小心整个家族的气运都会断在里面,此前从未有过。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第二处龙眼,现在看来,就是在那里了。”说罢,秦昭蓦地举起雪咽刀,刀锋直指一线天的尽处。 难怪我在六合村村口的时候看到秦昭怔了半天,原来是这番缘故。 最尽头的一道光亮幽幽泛上血红色的黑雾,倏地感觉像是有阵阵阴风吹袭而来,冷冷地拂上脸庞像是要割裂进去。风的呼啸声像远古荒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一些碎石屑不着痕迹的飘零而落,陷落在血泊之中。支离破碎的噩梦已经越来越接近谜底了。 我们还是决定起身前去探查一下,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折途而返的话以后兴许会后悔的。大成因为尸毒的缘故再加上白灵那近乎夸张的全身麻醉,导致他一直昏睡着。而秦小曼也一直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些朦胧,据秦昭讲该是踩中了什么机关,中了墓里的蛊毒,只是目前看来并不像有什么大碍,但还是要尽快出去为她解蛊。 明晃晃的几束手电光照射过去,隐约只能看到一片浓雾遮掩着,只是这浓雾从何而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昭右手握刀,左手攥紧狼眼手电,示意他先过去探一下,竟被一双纤纤玉手拦住了。 “你身上有伤,不宜乱动,让我来吧,不见得就比你差多少。”白灵出口说道,似乎还在为之前自己败在了秦昭手中忿忿不平,且不知那时还是秦昭故意让付她的结果,不然十招她都不见得接下来。 秦昭看着她透出些许英气的面庞,上面因为有些泥土沾着,白净的脸颊显得有些滑稽。把雪咽刀在手中掂了一掂后拿起白灵的右手放上去,刀柄上还带着些许温热。被秦昭握住的白灵脸色有些发烫,甚而不敢去直视他了。秦昭倒也没占便宜,笑吟吟着又把狼眼手电递给她,很快就把手放下了,却未见白灵眼眸中流过一丝失落。不过秦昭接着说了句“小心点”后,白灵一脸带笑着点了点脑袋。 站在不远处的Mary唐把这一切都看进了眼中,眼波如水轻抿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灵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折身从裂开的那道墙缝走了进去。 我们几人就在外面等,不知是等了几刻,却也不见人出来。Mary唐有些急了,站起身来就要进去,这时听到里面仿佛“咣当”一声响过。 秦昭一个打挺起来,折身冲进去,不一会见到他一只手捂着鼻嘴背着个人跑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柄雪咽刀。 “这是怎么回事,白灵怎么了?”Mary唐急忙赶过去,把白灵从秦昭背上抱下来靠扶在墙上,摸了摸鼻息又开始搭上手脉。 “雾气有毒,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大意了,不过白灵应该没有大碍,”秦昭放下雪咽刀立在一旁,走到小曼那里翻开她的双肩背包。 “这是小曼自己配的解毒散,只要毒性不是太厉害基本都可以救醒,拿去靠近她迎**的位置,就在鼻子下面,过一会应该就醒过来了。”秦昭把一个香囊递给Mary唐。 “谢谢了。”Mary唐感激道,彼此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客气话也无须唠叨太多。 六叔清点了一下装备,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索性就丢在了一旁。现在能趁得上手的家伙就是军刀了,然后又把一个防毒口罩递给我:“拿着戴上,等会你就负责把秦小曼照顾好,阿龙照顾大成,剩下的人开路。”说罢也没等我谦让一下就转向另一边,在和胖子不知商量什么去了。 没有口罩的人就干脆从衣襟上撕下一块,浸了浸水绑在脸上算作一个简易口罩了。 白灵已经醒了过来,得知是秦昭把自己背出来,似是有些尴尬,站起身来把香囊递回给秦昭随即又迅速折回去,没有继续搭话。 秦昭摸着鼻子笑了笑,掂掂香囊放回了秦小曼的背包,然后冲着我努了努嘴,眼中带着贱贱的笑意。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过去,看到他的脚伸在那里,眼珠子一转,吃力使劲朝那里跺过去。却像被秦昭提前察觉一般,一脚跺了个空,脚跟子顿时痛麻起来,那种酸爽简直无法言语,又不好嚷嚷出声,只好呲牙憋着。“秦昭你个混蛋,劳资,劳资脚麻了!”我在心里暗暗咒骂道。 秦昭一副若无所知的样子,已经蒙上脸带头走了进去。Mary唐见到我莫名其妙的使劲跺一下地,然后又表情抽搐的站在原地傻笑起来,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不禁感到一阵尴尬,这种倒霉事真的欲哭无泪啊。 待我脚跟缓过来,一行人进去的七七八八了,我急忙扶起秦小曼,把手往脖子上一搭,揽住两条纤细玉腿腰上一使力,轻松背在了身上,手上提着两个包一瘸一拐的赶上去。 小曼的身子骨特别柔软,倚在背上特别舒服,尤其是肩胛骨的地方...尽管有防毒口罩,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一股莫名的芬芳飘进鼻中,馥郁动人。该是一种处子幽香,很特别的香味,不同于以前学校里那些女同学们的胭脂水粉味道。脑海中冷不丁就想起来一句诗:转盼***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此刻感觉用来形容伏在我背上的秦小曼再恰当不过了。 另一处,Mary唐看着一个男子背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女孩静静的伏着且长得颇为标致,就如同一个冰清玉洁的瓷娃娃般惹人怜爱。心里莫名的失落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是想要比一下,不想那女孩靠的男子那样近。但随即甩了下头,她觉得自己还不配想这么多,苦笑了一下随即又转回身去。 当我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这景象,这气息,似曾相识,难道,又是在梦中吗? 第四十三章 奈何奈河 “哗啦啦~”我看到一幅同梦境一模一样的地方,只是现在我并不是孤身一人,秦小曼也还是静静地伏在我背后,听到她平缓均匀的喘息声我便也放下心来。 我们一行九人身处在一片枯寂荒凉了无生机的悬崖一畔,悬崖之间铁索晃动的声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不知为何而动因何而响,声音清晰可闻让人发毛,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果不其然悬崖下面一条黑色的大河湍急的流淌着,横断在两个峭壁之间,不知流向何方。 众人从上面望下去便如同一条黑色的无底深渊,像是直达地心的尽头。感觉自己的心神与灵魂都会被它吞噬掉。大河飞流急湍却没有一片水花被激荡起来,死气沉沉端的是令人一阵心悸。 梦中毕竟看个模糊,此时细看,悬崖的岩石如同灰色的天际阴霾般,冰冷得让人心荒,光秃秃的崖壁上满是细细小小却又密密麻麻的抓痕,不知是什么邪祟还是自然造成的。这些埋葬着触目惊心似还带着血滴的痕迹,仿佛能看见那一个个睁大的瞳孔里诡异的眸光。 “这是什么鸟地方,鬼气森森的,别跟我说会有人把自己葬在这里!”王胖子紧了紧衣领,骂骂咧咧道。 “兴许真的有可能,这地方太过诡异,倒很像鬼师一脉的做法。不过这徐福怎会跟鬼师勾搭上呢?”秦昭有些不解地说道。 就在这时,我看到铁索桥边上立着一块碑,上面篆着三个战国古字:“奈何橋”。我不禁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出现在这鬼地方,急忙道“快看这里,有碑文!” 几人听到我吆喝,也都看过去,一个个嘴张的老大,显然也是很吃惊。在这种地方出现一座桥叫奈何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石碑的另外一侧还有碑文:“弟子福不孝,不得于师驾鹤之际报师傅之恩西家,今弟子奉师傅尸来此葬龙之地,寻至此与时空隔之地,而得五佩,违师训同鬼师脉共研生道。弟子志为傅守千年,已托张后千年后开百世持玉佩铜棺,那时师将复问。” 大致意思就是弟子徐福不孝,没能在师傅驾鹤西去之际报答师恩,现在弟子携带着师傅的尸首来到这葬龙之地,寻到这与时间空间隔断之地,并得到了五行玉佩,擅自违背师训同鬼师一脉共同研究长生之道。弟子已经决心为师傅守墓千年,并且嘱托张家后人千年后持玉佩打开百世铜棺,那时候师傅将会再现人间。 讲给众人之后秦昭开口道:“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面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名曰孟婆的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唤作三生石,孟婆汤能让人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死后的人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都会喝杯忘川河水煮。” “以此桥为界,都会开始新的一个轮回。奈何桥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开始于斯,恩断于此。奈何桥下有几千丈深,云雾缠绕,等待来生是什么,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这在澜子家一本古书上记载着。在那个传说中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的。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生生世世循环的人无法拥有往世的记忆,只因为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忘记前尘往事的孟婆汤。所以,走在奈何桥上时,是一个人最后拥有今世记忆的时候。这一刻,很多人还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又深深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就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秦昭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徐福为了他的师傅也真是傻得可以。” “那这么说来,下面深不见底的那条河就是叫忘川河喽?桥的对面还有个望乡台还有三生石才对,然后孟婆举着汤等我们过去喝?”我说道,不过浑身顿时一股凉意盖过,感觉这地方越说越瘆人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不过这地方一定还有其他古怪,单单是这有毒的雾气就蹊跷得很,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秦昭说着突然瞪大了瞳孔,像是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像什么呀,你怎么不说了?”不知道秦昭是不是故意吊胃口,我还是追问道。 “像是,什么生物吞吐出来的毒气。”秦昭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摸了下雪咽刀才迟迟说道。 就在这时,忽听的“吼—”的一声巨响,感觉地面都在颤抖起来,原本静静卧在地面的几块石头竟滚动了起来直直掉落进黑色的大河中。“扑—扑—”居然有击打水花的声音一阵阵的传上岸来,像是有东西在破水而出。 我轻轻放下小曼,蹑手蹑脚的壮着胆子看过去,细细一看,只见波涛汹涌中一头居然有一头身长十数米的怪兽在剧烈翻腾着,血淋淋的大头冒出水面。体形狭长,身体宽扁,脖子极度伸长,活像一条蛇,头部扁平像极了传说中的蛇颈龙,满嘴都是锋利的牙齿,即使在上下腭和舌头上也都布满了倒刺,如果被舔一下想是一身的皮都会被剥下来。看着浑身黏滑还透着些许反光,鳍脚犹如四支硕大的划船桨。外翻着的死鱼眼看上去森冷却炙毒射出仿佛可以压裂血管的戾光。 不知何时秦昭几人也趴了过来,都看到了这只水怪可怖的模样。关键是它的体型太大了,足足有三层楼高,被它发现的话岂不都要被碾成肉泥。 “太像了,”秦昭喃喃道:“古人说奈何桥险窄光滑,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恶人鬼魂一旦堕入河中,“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 听完,就这么一刹那分神,再一往下看时,蓦地发现此刻那只水怪停止住了翻腾,阴鸷的死鱼眼依旧外翻,只是,那双眼睛在直直地看着我... 第十四章 奈何桥篇 奈何桥在中国道教和汉族民间神话观念中送人转世投胎的地点,在这里会有一名称作孟婆的年长女性神祇,给予每个鬼魂一碗孟婆汤以遗忘前世记忆,好投胎到下一世。奈何与佛教毫无关系,梵语Narakade的翻译就是意译:地狱,而它的音译是“那落迦”,并不是“奈何”。 关于此桥,存在两种流行的说法,一种叫做奈河桥,另一种叫做奈何桥。一说因地府有河名为奈河,一说因为汉语中“无可奈何”之意,刚好对应了人在转世投胎时对自己生前愿望的遗憾和无奈。 《宣室志》第四卷对此有所记载:“行十余里,至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观问习,习曰:‘此俗所谓奈河,其源出地府’。观即视,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因河上有桥,故名“奈河桥”。桥险窄光滑,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恶人鬼魂堕入河中,就好似《西游记》第十回中的描写:“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不由让人想到阴间奈河的恐怖。《西游记》第十回:判官道:陛下,那叫做奈何桥。若到阳间,切须传记! 在汉族民间传说中:人死亡后魂都要过奈河桥,善者有神佛护佑顺利过桥,恶者被打入血河池受罪。《酆都宗教习俗调查》一书对此有过详细的描写:“……桥分三层(或三座),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以为可以施给饿鬼。许多老年香客,喜欢从上走过,以为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由此可见,建国前一些善男信女到桥前烧香化纸,施舍钱物的虔诚,只求死后佛能护佑过奈河桥!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名曰孟婆的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河水煮,“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 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阴右阳。“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也许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是什么道,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孟婆汤”只是一个中国的古老传说,这在澜子家一本古书上记载着。在那个传说中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的。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生生世世循环的人无法拥有往世的记忆,只因为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忘记前尘往事的孟婆汤。所以,走在奈何桥上时,是一个人最后拥有今世记忆的时候。这一刻,很多人还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又深深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就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也是这座连接各世轮回的桥命名为奈何桥的原因。 从汉族民间文化的层面看来,桥梁及其象征性甚至更多地被人们用来在人与鬼、生与死之间建立联系或形成过渡与中介。与“神话”与“仙话”相映成趣的是,中国汉族民间口碑文学中,另有一类独特的“鬼话”。虽然我们常用“鬼话连篇”,来形容某人所言荒诞不经或不足为信,可是在民间“鬼话”里反复出现的“桥”,却不是偶然的,在我们看来,它并不荒诞。在中国汉族民间信仰里,“鬼”是由于死亡而产生的一类消极的超自然存在。中国各地流传的许多鬼话中,桥梁往往是鬼,尤其是溺死者的鬼魂出没之所。那些水死或从桥上跌落水中而死者的鬼魂,总是在桥梁上下或左右桥头,为自己寻找替身者,以便使自己能够托生而转世。在这个意义上,桥梁既是死者的鬼魂脱离阴间,转生到阳世的所在,又是新的死者不断续出,由阳间去冥途的所在,生命与死亡的交替和转化,是以桥为中介而实现的。 有冤死者的鬼魂或者怨灵,徘徊于桥上,常在“桥普请”时,弄歪桥板使人落水的说法。一些心地善良,不忍拖人落水做替身的水鬼,在鬼话中虽然不能马上托身转世为人,却往往能够在冥府升官,或最终总能感动冥府阎王,甚至得到阎王的特许转生为人。 有一则题为“陆阿唐”的鬼话,说宝山境内练祁河上原本有座陆家桥,桥南为陆家宅,桥北为唐家宅,两姓人共利此桥,故双方协议于每年的三月份要轮流维修此桥。有一年,陆家修桥时,不幸有一人落水成了水鬼。第二年三月,这个水鬼拖唐家修桥者落水为替身,使自己转世回到了阳间。从此,每年三月修桥时,总要有人落水死亡,人们害怕,遂不敢再修,致使该桥沦于荒废。后来,有一个从唐家入赘陆家,名叫陆阿唐的人,自愿成为替死鬼,让大家放心去修桥。陆阿唐成了水鬼后,不仅不忍心拖他人落水,还在桥下保佑修桥者。于是,他备受陆、唐两姓的奠祭与供性。后来,凡路过此桥者,均要先在桥头拱手,表示对陆阿唐的尊敬,然后才过桥。每年一度到三月修桥时,人们供奉给陆阿唐的香火便更加兴盛,最后终于惊动了陆、唐两家的“土地”。土地公上天廷告玉帝后,玉帝封陆阿唐为陆桥的桥神,并赐给他一根打鬼棒。从此以后,陆家桥就更加安全了,即使有落水者也不会被淹死,因为陆阿唐受封为桥神以后,一心为民除害。有时候,有人被鬼驱赶,但只要跑到桥上,就会受到桥神陆阿唐的保护。 有趣的是,有一些关于桥的鬼话里,还常有女鬼在阴间生子,又为婴孩求食于桥上或桥头的情节。其中有一个故事说,婴孩被命名为桥,后来还中了头名状元。此外,甚至还有阎王命令他的心腹助手阴才,治理水鬼之患,命他为人们搭架浮桥,从而将功赎罪的鬼话。 在清人沈起风的《谐锋》卷八中有一关于孟婆庄的故事:葛生不喝迷魂汤得返生。从前有一歌妓叫兰蕊,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玉蕊。玉蕊和葛生相恋至深,但因为葛生很穷,娶不起玉蕊,后来兰蕊因病而死,葛生则因无力与玉蕊相守一生而殉情。葛生死后,来到阴曹地府,阎罗王看他死得无辜,就判他投生为人。葛生闻令后,便准备再去投生。葛生一个人呆呆地走着,忽然来到一个攀满萝藤的棚子底下。只见好几百个男男女女,争先恐后的抢那付瓢杓,急急忙忙的向炉头舀水来喝。葛生因为走累了,觉得口干,便也想上前去饮用那瓢里的水。这时,有一女子从棚子后面走出来,葛生仔细一看,竟然是兰蕊。兰蕊问他为何来此,葛生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兰蕊知道后,便轻轻地对葛生附耳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孟婆庄吗?还好今天孟婆去给寇夫人祝寿,命我暂时掌管瓢杓。要是你和那些人一样,也喝了这瓢里的迷魂汤,你就返生无路了。”葛生一听,不禁感到庆幸。后来,在兰蕊的指点下,葛生寻得旧路,重返人世。 孟婆庄上喝茶美女相伴另外,在清人王有光《吴下谚解》的“孟婆汤”中,也有一段关于鬼魂被灌迷魂汤的描写:人死之后,首先经过的是孟婆庄。众役卒押送鬼魂从孟婆庄的墙外走过,至阎王殿去接受审问。判定后,则将生前旦L录入转回册中。凡是被判转世投胎的鬼魂,就再从孟婆庄走回去。孟婆庄的门口有一个老婆婆站在那儿招呼来者,步上阶梯,进入里面。庄内全是雕梁画栋、朱栏石砌;屋内,触目皆是精致华丽的粮],有珠玉做成的帘子,厅中还瞻一面玉雕的大桌子。待来者入屋后,老婆婆便叫出三个女孩子来,这三个女孩子分别是孟姜、孟庸与孟戈。三人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和垂着绿袖的上衣,个个如花似玉、貌赛天仙,而且轻声细语地呼唤郎君,还以手拂净席子请来者坐下。来者坐下后,丫鬟便送上茶水。三个美女环伺在侧,皆以纤纤玉指亲奉送茶,玉环叮叮脆响,阵阵奇香袭人,在如此情境中,实在很难拒绝不喝。才一接过茶杯,便觉目眩神驰,轻辍一口,只觉清凉无比,其能解渴,不禁一饮而尽。喝到底忽见有一匙左右的浊泥在杯底沉着,待抬眼一看,发现原本貌美迷人的美女和老婆婆都成为僵立的骷禳。走出门外一看,原先的雕梁画栋尽成朽木,如置身荒郊野外,并忘却生前一切事物。就在惊慌失措、痛苦不已的当头,忽然大哭堕地,成了一个甚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孩。 唐人张读所撰《宣室志》上曾提到,奈河出自地府。中国古代向来就有地府与阳间且二者有河流相隔,亡魂须过渡以桥的观念。唐人段成式撰《酉阳杂徂》上提到冥途,便说“……有水东西流,……一桥饰以金碧,过桥北,入一城,……疑即冥司。” 在丰都鬼府,通过山门即为大雄殿,殿前有一座石拱桥称作奈何桥,桥下一个石池即为血河池。此奈何桥东首为地藏殿,西首为血河将军殿,相传奈河是鬼魂要过的第一道关。 总的来说,中国各地关于奈何桥的说法,有很多异传。或说阴间有奈河,河上有桥为奈河桥;或说在去阴间的途中有“血水池”、“血污池”、或“血河池”,池上有桥名为奈何桥。据顾炎武《SD考古录》讲,人们甚至把奈何及奈何桥附会确指为SD泰安附近的一条实在的河流。由上可见,奈河桥是地道的佛教术语,而奈何桥是中国人的特有产物,是融合了中国人的“地狱”观和佛教转世轮回观的产物。那么,何时使用奈河桥?何时又使用奈何桥? 根据各位网友提供的资料,可以得出未经严格考证的初步结论:如果涉及佛教,且偏重于过桥时要受罪,或是过桥要通过重重考验、若未通过则坠入桥下不能重生,则使用奈河桥,同时奈河桥后面紧跟着的不是望乡台和孟婆婆的汤,而是六道轮回或是无法重生的血水池;如果只是过桥到阴曹地府的阎王殿报道,则使用奈何桥。虽然过奈何桥依然要受苦,但奈何桥貌似已经弱化了受苦的含义,成了进阴间必经之地,而且强调了尚未进到阴间的半人半鬼的灵魂的无奈和对人间的留恋。奈河桥是没有这层含义的,奈河桥只会让人望而生畏,起到的只是筛选善恶鬼的作用。 PS:由刚刚踏上黄泉路的那一刻写开去,一个孤单的灵魂“走”在黄泉路上——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你在哪里我喊着你的名——用尽全力想要呼唤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无助,极度的无助弥散在字里行间,也萦绕于听者耳畔。 《黄泉路》: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第十五章 水怪篇(长) 水怪是指生活在水里的神话传说和未知的生物。有人认为,在海中大约1000米深的地方,有许多大型未知生物,体长约在18-20米之间。水怪形式多样,如龙、海蛇及长有多支手的怪物等。在许多与海或其他较大水域有接触的国家中都能找到有关水怪的纪载。加拿大欧肯纳根湖中有著名的水怪奥古布古。俄罗斯的贝加尔湖、美国的尚普兰湖也存在有水怪。仅就中国而言,XJ的喀纳斯湖、JL省的长白山天池、QH省的QH湖、HN省ZMD市的铜山湖也都有水怪的传闻。 有人把水怪看做现在人们无法定论的大型动物,也有人认为水怪是因为环境污染导致的水体变异产生的结果。甚至是某种生物在小型火山或深水中短时间的发展或发育等等都有可能的。可以说既可能是远古大型动物的后代,可能是一种未知动物。 水怪英文为“UnidentifiedSubmergedObject”。翻译过来是“不明潜水物”,国际上简写为“USO”。 说起“水怪”来,世界各地的水怪还真不少。最著名的莫过于英国的尼斯湖水怪了。 这只水怪一传就传了1400年,最初的目击者是爱尔兰神职人员圣哥伦布,他到苏格兰旅游时目睹尼斯湖有怪物袭击游客,圣哥伦布情急之下大喝一声,那只水怪马上掉头潜落水底。 1933年,尼斯湖旁兴建公路,自此目击水怪的报告明显上升。其中2000年有12次,2002年有4次。坊间普遍认为水怪是种蛇颈龙。和小说中沂山陵一节描述的那只水怪是一样的。 尼斯湖水深213米,可以隐藏一幢42层高的大楼。不过,科学家屡次用声纳探测器大面积地探测尼斯湖,但都没有发现什么证据。有年夏天,英国广播公司还出动了更为先进的探测仪,但都无功而返。 不过最近传来的消息称,在尼斯湖浅水处发现了一具一亿五千万年前的蛇颈龙骨架,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科学家称,这是尼斯湖首次找到这类骸骨,证实这种蛇颈龙曾在此栖息过。专家同时表示,这不足以证明现在仍有这种恐龙存活。 此外,还有美国版的尼斯湖水怪。几百年来,一直有人声称在美国尚普兰湖目击水怪出现,结果造就了一个旅游景点,但当局却从未找到水怪存在的证据。 在中国,除了喀纳斯湖“水怪”,HBHH市也曾称发现了中国的“尼斯湖水怪”。原来在洪湖的双潭湖,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均有村民称遇到了“水怪”。这种水怪形体硕大呈弧形,看不见头尾。后来,对水怪的传说越来越玄乎,越来越神秘。这些传说引来各地游客到洪湖观光旅游,游客们都想一睹水怪的庐山真面目。前几年有人拍到了“水怪”照片,认出水怪实际上是一种特大的鳖。 古代各国神话故事中都提到过种种水怪,古往今来,数以千计的人声称亲眼目睹过水怪,并给这些水怪取了许多神奇动听的名字,如“海龙”,“海蛇”,“海长颈鹿”,及“海天鹅”等等,的确有水怪还是人们在创造新的神话呢? 1817年8月,300余人在美国马萨诸塞州一海港看到一个“蛇怪”,脑袋像乌***身长40米,有啤酒桶一半粗,混身呈暗褐色。后来,几名工人乘小艇在海上垂钓时,再次见到这个怪物,其中一个工人掏出手枪,在离怪物20米处开枪,击中它的脑袋,随后这怪物隐入海中不见了。 1848年8月6日,距非洲南端500公里海面,英国巡洋舰“达达露斯”号遇到一个怪兽,脑袋有2米长,像海****,脖字呈墨蓝色,身体灰色,脖颈以下部分长着马鬃状东西,露出水面的身躯长达18米。一个月后,美国“达普内”号帆船也在这里遇到一个蛇身****怪物,身长达30米,眼睛发光。哈德逊船长命令向它开枪,那怪物似乎已感到有生命危险,在开枪的一刹那钻入水中逃走了。 1897年6月,法国“阿法拉什”号炮舰在阿洛洛海湾遇上两条大蛇,蛇长20米,粗2-3米,炮舰驶到600米处开炮,大蛇钻入水中。第二年2月15日,该舰在同一海域又遇上这两条大蛇,炮舰向蛇全速冲去,在距离300米处开炮,未击中,其中钻进水中的一条蛇反而从舰尾钻出,可以想象船员当时的惊恐状况。 1902年10月28日上午,西非几内亚海湾风平浪静,英国货船“福特.索尔兹贝利”号稳稳地航行着。突然,一名船员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慢慢浮出海面,形状似雪茄,直径约30英尺,体长200英尺。好事的船员对它嚷道:“我们帮帮你,好吗?”可那怪物毫不领情,一声不响地沉入海中。 1904年4月,法国炮舰“德西”号停泊在越南海防港附近的阿龙湾,一天,水手们目睹了一个巨大的海怪,它升出水面的身躯长达30米,全身裹着一层柔软的黑皮,点缀着大理石斑点。5米长的头上长着大鳞片,很像巨海龟的头。它喷起的水柱高达15米,在离炮舰35米处沉入海中。 1915年7月30日,德国潜艇Y-28号在爱尔兰海岸击沉一艘英国轮船。当潜艇在水面上轰击时,从海里跃出一条奇怪的巨大的“鳄鱼”,一连出没几次,然后消失在海里,这不速之客使在场的德国水兵惊骇不已。 1917年9月,距冰岛海岸东南70海里,一艘辅助巡洋舰几乎与一个庞然大物相撞。这个怪物浑身黑色,体长18米,大大的脑袋像牛头,但无耳朵和角,额头上饰有白色条纹,它的鳍超过10厘米,又薄又钝,像块三角板。脖子长6米,活动起来像条蛇,一旦转过去,颈部就变成了一个半圆形。 1934年秋,老水手艾凯德所工作的船从挪威驶到格陵兰的海面上,一天,他从近处看到一个怪兽,头很小,脖颈细长,身子似大圆木桶,弯弯曲曲灵活转动,很像一条蛇。艾凯德还给这个怪物画了张速写,这张图发表后引起轰动,惊奇的人们给怪物取名为“海蛇”。 1947年12月,“桑特.克拉拉”号定期远洋客轮从纽约开往卡塔赫纳途中,撞死了一个怪物。它的头宽0.75米,粗0.6米,长1.5米,圆柱形身体的直径达1.5米,颈长0.45米,全身呈暗褐色,没有毛。可惜,当时没有人想到留下一颗牙齿或其它东西。 1965年1月12日中午,一架新西兰军用飞机正沿着海岸线通过开巴拉湾上空。机长突然发现浅滩中有一个奇异物体,长100英尺,最大直径约15英尺,没有任何潜艇应有的突出物,这个怪物当时在40英尺深的海里朝南游动。 1966年,美国人布莱特和里奇埃为创造新纪录,决定划小船横渡大西洋。7月的一天晚上,忽然有绿色和磷光忽闪忽灭,里奇埃惊慌地抓住布莱特的肩膀,布莱特沿他手指方向望去也吓呆了:原来水里伸出一条长颈,颈上有个“牛头”,但没有角和耳朵,它鼓着双眼,射出咄咄逼人的绿光,冷冷地看着他俩,他们几乎吓晕过去了。 1984年1月,一个星期日日拂晓,加拿大机械工程师吉姆.汤普森,在离温哥华市8公里的海面上乘橡皮艇垂钓。突然,一怪物在离他约61米处浮出,身长约6米,宽0.6米,颈部是淡淡的棕褐色,有长颈鹿般短角的峰,耳朵下垂,黑嘴略尖。这怪物好像既好奇又害羞,当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它时,它似乎很诧异,急速游向远方,身躯上下扭动,十分敏捷。 1980年,由自治区政府牵头,多家科研单位组成的喀纳斯综合考察队成立,虽然寻找水怪并没有写进日程安排,但这正是每一个考察队员心中的渴望。负责陆地动植物调研的队员们,陆续发现了一些罕见的动物品种,比如阿勒泰林蛙、胎生蜥蜴、白化熊。 白化熊并不是人们熟知的北极熊,而是一种特殊的变异品种。这突然给考察队员们一个启示:在喀纳斯湖底是否也有一种普通的水生动物,经过特殊环境的异化,而变得巨大凶猛了呢?与此同时,在XJ罗布泊荒原的另外一支考察队,传出不幸的消息,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神秘失踪。 考察队员们为寻找到水怪,便在湖面上布置了一个上百米长的大网,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大网消失得无影无踪。考察队员们第一个怀疑的是,是不是水流把它冲走了?就顺着湖水往下游寻找,结果找了两天一无所获。是不是湖区的牧民把网偷走了?但牧民对他们都很友好,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很小。 三天后,在撒网处上游两公里的地方,有人无意间发现了这张渔网,拖上来后已被搅成了一团,还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水怪所为?遗憾的是,经过1980年3个多月的考察,这个谜底一直没有揭开。时间一晃到了1985年,为在喀纳斯成立自然保护区,一次大型的综合性考察再次成行,黄人鑫和袁国映也分别作为领队前往。 当时XJ大学考察队的总指挥是生物系的向礼陔教授,一天早晨,他发现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涌起一个巨大的浪花,而浪花下面,渐渐显露出一条巨型红鱼的影子!那条鱼估计有10米长,很快就又沉入了水中。 向礼陔回到营地后,立刻发布了这个消息,大家纷纷跑到喀纳斯湖西侧山顶上一个叫观鱼亭的位置上去观看,果然发现湖面上有大大小小几十个红色的斑点,专家们还拍摄了照片。 借助于望远镜,考察队员们基本上都肯定那些红色斑点就是大红鱼。事后,人们对照片进行了分析,将水面上的斑点和岸边的树木做了比较,发现最大的斑点长度约有树高的2/3,而湖边主要生长着西伯利亚落叶松和桦树,它们大多高15米以上,照这样估算,湖中的大鱼可能有10米长。 专家们认为这种估算方法并不科学,而且水中的物体通过光线折射也会造成误差,最好的办法就是捕捉到一个实物。 发现大红鱼后的第三天,向礼陔和黄人鑫用一个特大号鱼钩挂上一只大羊腿作诱饵,一根长约2.8米的原木作浮漂去钓鱼。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水面下影影绰绰有鱼游过来,但没有一个咬钩,只是看见有一条大鱼经过浮漂旁边并排游过去,长度大约是浮标的三倍,也就是说那条鱼将近9米长。 根据1980年和1985年考察队两次捕捞情况,喀纳斯湖中大致有8种鱼类,除去小型的食草性鱼类,专家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以下4种鱼身上,它们分别是江鳕、北极茴鱼、细鳞鲑、哲罗鲑,通过反复比较和研究,大家一致把焦点投向了哲罗鲑。 首先,哲罗鲑在繁殖季节,皮肤呈红褐色,其次哲罗鲑也是以上四种鱼中最凶猛、体型最大的。从已经捕捞上来的一条长约1.45米的哲罗鲑标本来看,这种鱼体形狭长,头部扁平,满嘴都是锋利的牙齿,即使在上下腭和舌头上也布满倒刺,咬住食物,食物很难逃脱。 在和诸多“水怪”目击者求证后,他们大多认为看到的东西很可能是大鱼,水中的黑色影像正是鱼的脊梁。 即使是把喀纳斯水怪认定为哲罗鲑大鱼后,仍有一些疑问难以解释。首先,迄今为止从喀纳斯湖中捕捉到的哲罗鲑长度还没有超过3米的,无法证明湖中会有10米长的大鱼,另外,喀纳斯湖是否有供巨型鱼存在的生态条件?哲罗鲑属于鲑科鱼类,鲑科鱼类的一个重要特性就是繁殖季节的洄游,而喀纳斯湖是一个过江湖泊,它的上下游河道都比较狭窄,尤其是和湖区相连的部分,大多是一些乱石浅滩,大鱼是如何通过的呢? 2003年9月27日下午7点左右,赛力克和同事坐着汽艇去湖面巡视,汽艇行至二道湾,轰然一声掀起了一个巨浪,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跃出水面约20米左右…… 这一幕把人们拉回了十几年前的那场争论,曾经做出的一些猜测,现在突然变得支离破碎,但这至少说明,在喀纳斯湖里的确有一个庞然大物,虽然几十年过去了,它却并没有消失… 在XJ还有一个著名的湖泊传说有“水怪”。据《西域水道记》所载,清代驻三台(现赛里木湖)的士兵在傍晚时分看到赛里木湖中有一只大角多须的青羊露出湖面。这只怪物一出现,地面上便狂风骤起,雷雨交加,湖中波涌浪翻,雾瘴弥天,牧马嘶鸣不已,居民躲闪不及。清朝乾隆年间,赛里木湖附近的官民还在湖的南端修建了壮观的靖海寺,又在湖心岛上建了华丽的龙王庙,供奉神灵,乞求安宁。可惜的是靖海寺和龙王庙都在民国初年毁于兵火。现在湖心岛上的寺庙和凉亭是近年修建起来的。据说,1982年以来,还有不少人曾多次看到湖中有一只大角多须动物翻波涌浪,既令人惊恐,又令人激奋。但“水怪”究竟为何物,至今仍是个不解之谜。 另外,在2000年到2005年之间,不断有人在长白山天池中发现了水怪,引起了世界各界人士的关注,起先,人们还不相信有水怪,但是在2001年,一些摄影师们抓拍到了水怪之后,人们不得不相信长白山天池有水怪,以下是记者采访亲眼目睹水怪的人的采访内容概括: 在长白山下,有两个人原本一个在山上当厨师,一个当摄影师,但是在2002年后,一个在家闲着,一个在山下看停车场里的车,从来也不上山游玩、工作了,当记者询问时,他俩讲出了原因: 在2000年,他俩正好结伴同行来到长白山上,他们走的正好是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下到了天池旁边的碎石滩上,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向左走的走了不远,却看见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出来了一个怪兽的头,他赶忙叫来了他的好友,他俩看见怪兽向他们游来,便赶快跑到了半山腰上,但事情却并没有终止,他俩在停车场吃完饭后又来到了水池边玩耍,在落日的余辉下,他俩在碎石滩上铺了帐篷,在晚上20点时王某听见声音便起床查看,却发现水池上出现了怪兽的头便喊:“刘哥,快来看呀,是不是这东西?“刘某起来一看,看见怪兽向他们游来,便逃走了,从此在也没有上过山。 难道真的有水怪吗?如果有,那么又从那里来的呢,科学界产生了很多种说法,其中有最多支持的一种是辐射变异说,意思是长白山水怪是因为辐射污染造成的,由于长白山是一个火山口,所以,必然会产生辐射,而在天池中正好生活着一种鱼,可能是因为辐射而造成了水怪。但是,另外一些科学界的人说了:现实世界不可能像电影一样一下就变得那么大。因为辐射一般都是对身体有污染的。一旦被辐射也应该由于辐射而死亡,所以,不可能有水怪,一定是人们的幻觉。 在2005年,事隔五年之后,科学家们提出水怪是应为水獭造成的幻觉,因为,在摄像机里拍摄的水怪和水獭有惊人的相似,而且水獭一般都是在春季离开天池秋季来到天池,这也是为什么人们看到水怪都是在七八月份的原因了。 第十六章 棺椁与起尸篇 1、棺椁: 棺椁,即棺材和套棺(古代套于棺外的大棺),泛指棺材。红色棺椁亦作“棺郭”。指的是装殓尸体的器具,椁,套在棺外的外棺,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 《易·系辞下》:“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汉、董仲舒《春秋繁露·服制》:“生有轩冕、服位、贵禄、田宅之分,死有棺椁、绞衾、圹袭之度。” 《隶释·汉楚相孙叔敖碑》:“病甚临卒,将无棺郭。” 宋、苏轼《真相院释迦舍利塔铭》:“棺椁十袭閟精圜,神光昼夜发层巅。” 范文澜蔡美彪等《中国通史》第二编第三章第四节:“一套棺椁重约一万斤,要耗费成千上万的人工才能造成。” 明、徐霖《绣襦记·诡代僦居》:“[丑]妈妈忽得暴疾,如今将垂死已。[旦]呀,怎么好!他衣衾棺椁何曾备!” 《花月痕》第四三回:“赞甫、雨农领著穆升,照料衣衾棺椁,用的棺就是停放楼下那一口。” 陶钝《第三件棉袄》:“为了制办衣衾棺椁,发丧出殡,又取了一份四分利的钱。” 棺材是一种统称,棺椁则显示死者的地位。棺材,亦称寿棺,是盛载死尸的匣子,通常在葬礼中使用。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制造,最常见的以木制造。亦有以铜、石等制造的棺材。 殷墟商王陵墓室中,多用大木条叠压成方形或亚字形的椁室,其正中安放商王棺木。至周代,棺椁制度化,规定: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其外蒙以兕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帝后之外椁两重,多用梓木,因而其棺椁又称“梓宫”。上公、侯伯子男、大夫,以等差分别为三重(有兕牛皮)、二重、一重。士不重,但用大棺。又,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大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后世帝王、贵族、士大夫,基本沿用此制,然时也有逾制者。 《礼记.檀弓上》:“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也棺一;梓棺二。”详孔颖达疏。 《通典.礼四五》:“周制......君里棺用朱绿,用杂金错;大夫里棺用玄绿,用牛骨鐟;士不绿。”又“大唐制:诸彝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其棺椁皆不得镂彩画,施户牖栏槛,棺内又不得有金宝珠玉。” 在红楼梦十三回”“可巧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贾珍听说,喜之不尽,即命人抬来。大家看时,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如金玉。大家都奇异称赞.贾珍笑问:“价值几何?“薛蟠笑道:“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工钱就是了。“贾珍听说,忙谢不尽”中写到“厚八寸”可见这是天子等级的棺椁!这也证明忠亲王起码是个准天子,也就是将来即位的皇太子。这里说他坏了事,也就是说被废了。在一个也看出秦可卿不是一般的人,能用天子级别的棺椁,起码可以说明她和废太子有什么关系才能用这个棺椁。 2、起尸: 起尸又叫行尸,当然也有人叫诈尸。“行尸”是藏语“弱郎”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所谓“弱郎”既非复活也不是诈尸。 南朝梁何逊《七召》:“今欲导足下以卫生之秘术,怡神之妙道,譬愈我於沉疴,若起尸於仙草。”参见“起死”。 《初刻拍案惊奇》卷四:“又发牌捕衙在红花场起尸。”《醒世恒言·张淑儿巧智脱杨生》:“押赴后园,起尸相验。” 《二刻拍案惊奇》卷六:“到得明日下棺之时,动手起尸,两个尸骸仍旧多是侧眠着。” 藏族所言“弱郎”,就是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 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起尸,并且见过多次。但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据传:从前,XC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藏人们有五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可简单的分为金(天葬)、木(树葬)、水(水葬)、火(火葬)、土(土葬)五种。其中土葬用的最少,只有因罪大恶极被枪毙的人或因事故而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才被其家属草草埋在土中,这样的人被认为难以升天转世投胎。大概起尸的产生也是如我们平时所说因为死前心怀怨念才从土中爬出的吧。 第四十四章 秦昭遇险 此刻那怪物比死尸更加骇人,宽大的头颅紧抽住,四条鳍脚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与那庞大的身躯显得极不协调的双眼因充血目光显得有些狂乱起来,颤抖着的嘴边挂出白色的口水,身子渐渐弓了起来。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急速的冷却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得厉害。脑中尤在清醒着的认知警告自己应该马上逃走,然整个身躯却像是在寒风中摇晃的树枝,惊颤的四肢又是扎根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心中惶惶不安,似乎漆黑的天顶马上塌下来一般,地面一阵更加剧烈的晃动从身下传来,我看到那东西仿佛动了起来。 意识朦胧之时忽的有人狠狠拍了我一下,是秦昭。“还不快跑,愣在这里干什么呢!” 霎时感觉身体又是我的了,心中一阵大喜,也不管姿势多么丑陋了,原地打了个滚像狗爬一样才如秦昭一样立起身来。只听身后的无尽深渊中轰隆轰隆地声响越来越逼近了,不由得下裆一紧急忙朝着秦小曼那边跑去,把她身子一抬手脚娴熟的背上身去,跟着众人朝来时的出口跑去。 “隆-隆-隆-”一阵响声,大事不妙。只见那道裂开的墙壁竟在缓缓闭合上,一点一点越来越小,向着一道小缝隙的趋势发展。跑在最前面的胖子眼见情况不对,情急之下把背包甩臂丢了进去,那里面还有几节工兵铲的钢管以及两把三棱军刺,籍此想要拖延住一点时间,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只见背包慢慢被墙壁碾成一团,“嘠嘠嘠”的声响从墙壁中传出,背包里面的东西被强大的压力挤得噼啪作响,我都能想象到三棱军刺被压弯直至断掉插进墙皮的景象,墙缝终是消失不见了。 我们都傻了眼,愣在了原地,这下唯一的退路已经没了,该往何处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冲过那座桥。但桥上摇摇晃晃的只剩下了九根铁索。以五根锁链打底左右各两条算作扶手,原本该有的桥面也不知是年久烂在了渊底还是被别有用心的徐福等人给故意拆去了,总之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是过不去的。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阵腥风扑来,我下意识的一记倒功伏在了地上。记得上一次学倒功还是在大学军训时,现在猛地倒下去再有背上多个人的缘故,只感觉脑袋蒙的一下胸口一阵气闷,两只伏在地上的手火辣辣的疼该是划破了口子,而背上的人突如其来的受了一阵撞击,却倒也是没什么反应,仍是昏昏沉沉着。 一旁的Mary唐见我手上流血,一副狼狈的样子,不着痕迹的骂我了一句“蠢货”,不过并没有被我给听到,不然我就是碰见活诈尸也得先爬过去掐她一顿。 没承想那水怪注意力并未放在我身上,单单朝着秦昭扑了过去。不知道这庞然大物是怎么从水面上来的,此刻十多米长的庞大身躯几乎能把整条路给挡死,划桨般的硕大鳍脚上挂着细微的倒刺,每拍打地面追赶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秦昭旧伤未好,现在又要遭受这水怪的满世界追杀,心里一阵咒骂,却也无可奈何。身手仍然是灵活,雪咽刀紧紧提在手中,顿时让我想到了《囚徒健身》的跑酷运动。就在秦昭跑着跑着陡然出现了一块大石头,绕是秦昭身手极好但重伤在身只能眼睁睁看到自己踢了上去,“咚!”,只见秦昭身子重重的摔倒在石头旁,手里那柄雪咽刀被甩在了身后,腹部一股殷红发热的液体流淌出来。秦昭紧咬着嘴唇身子扭成一团,脸色越发的惨白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爬不起来了。 见秦昭倒在那里我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因为只在电光火石间,那头水怪抻直了长长的脖子,死鱼眼紧紧盯住那里,随即嘴里长啸一声发出像大象一般的声响,鼻息间竟喷出一股红色的烟雾,与这里的毒雾竟是一样的,然后用它宽平坚硬的额头朝着那里砸了过去。 “秦昭!”我瞪大了眼睛嘴唇大大的张开着,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猛地一起身不小心把秦小曼摔倒了地上,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我只看到秦昭勉强抬起头来,听到我在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那种凄然的笑容,手中攥起拳头来缓缓着拳心向里,竖起来一根大拇指。 他全然不在乎那呼啸而来的枭声,只是看着我们,然后,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我看到,秦昭有些凌乱的发丝被吹起,被舞起,借着那股劲风。随后,“砰!”的一声,大石头被砸成了粉末,碎石屑四处喷溅而去,借着浓重起来的红雾那里更加的模糊起来,我仿佛看到那片红雾中全是秦昭的鲜血... 第四十五章 冒险一试 巨大的冲击波形成一道涟漪将我狠狠的击飞出去,四下里顿时没有了光亮。 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仿佛笼罩在身侧的黑暗就要吞噬掉一切。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吃人的黑暗就像一张无尽的大网将我牢牢笼罩进去,无论往哪里看都是永久的漆黑,我只能贴在墙角上蜷缩身躯哆嗦着。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感觉到有什么冰凉刺骨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颊上,脸颊湿了。 我抬头向上看去,睁开了双眼,先是看到了一片光亮,随即,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落了下来,上面还外翻着那双可怖的死鱼眼,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噗叱!”一阵刀斧入肉的声响,只见那水怪俯冲下来的身形一滞,随即仰起头颅一声凄烈的长啸,带着满是怨毒的凶戾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侧身看去,只见,秦昭手中握着一柄雪咽刀,直直的插在水怪的尾部,一带而出喷涌些许污血溅在了他的身上。见水怪又朝着他攻去,刀锋一转扔将了出去,那水怪见到雪咽刀竟然停下了攻击,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疼痛,晃动着身子追击那柄雪咽刀而去。 接刀的是白灵,她冷冷的看了眼庞然大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冲着秦昭会意一笑,随后朝另一边跑去。“隆-隆-隆-”水怪拖着巨大的身体,四只鳍脚疯狂的拍打着地面紧跟其后。 原来,刚刚在水怪就要将秦昭碾压成肉酱之时,白灵一个翻滚冲进去把秦昭抢了出来。那水怪见到秦昭被救走倒也没有追击下去,只是一直紧盯着那柄雪咽刀,随即又用鳍脚拍打它。秦昭等人猜定雪咽刀上一定有什么古怪才会引得水怪发狂,兴许就跟桥对面的存在有所联系。 “张晗,学过游泳吗?”秦昭半捂着伤口,开口问我道。 “嗯—还可以吧,在水下待几分钟都没问题的。”我有些得意的说道,毕竟我曾代表过韩城拿游泳冠军的。说完顿时感觉话风不对,秦昭这是话里有话呢。 “你不要有压力。现在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里已经开始起了瘴气,恐怕比那些红色的毒气还要严重,如果再不走我们可能都要留在这儿。刚才我被绊倒的时候,石块的上方有一片塌方的地方,待会你六叔他们会把战术手榴弹安上去,利用手榴弹和爆破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做文章,然后白灵她们负责把水怪引过去,我们抽身逃走。” 秦昭解释道,“水怪在这里生存了不知道少年,水下一定有可以供它出去觅食的地方,而且再拖延下去也许还会有其它的水怪赶来。一旦它们对雪咽刀失去了兴趣,便是我们的末日了。待会下水可能要憋气很久,你一定要撑住。” 秦昭的这个提议说的没错,现在已经容不得再去考虑桥对岸的东西了,但这个计划可行性太低了,且不说那水怪能不能被困住,单是这战术手榴弹一个把握不好,前功容易尽弃不说,而且这水下的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还不知道要闭气多久,万一溺死在水里怎么办,而且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呢。 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忧,秦昭开口道:“现在我们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搏一搏天命了。小曼和大成既然是昏迷着,我可以把师傅给下来的‘假死丸’喂他们服下,吃下去之后可以保持很长时间无气无息,但是会昏迷一段时间。所以现在考验的是我们这些人怎么从水下出去,尤其是你的水性是现在队伍里最弱的了,连胖子都能憋气个四五分钟,你自己多要小心点吧。” 什么?胖子有这么厉害?胖子一直坐在不远处偷懒,见到我一脸不屑的神情,一脸忿忿的站起身走了过来,道:“这事你不信也白搭,干倒斗这一行的哪一个不都是练家子,倒山斗就得会攀岩,倒水斗就得会下水,不练出个一二来谁敢上,胖爷我也是练过的好不好。倒是你小子啊,待会下水想想怎么样能多在水里待会吧,胖爷我可顾不来你。” 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馨香扑面,一个女子轻盈的走了过来,一双修长的玉腿和小蛮腰被迷彩服紧紧包裹着,兼有一张魅惑的面孔。“就把他交给奴家吧,肯定好生伺候着让他活蹦乱跳着从水里扑腾出来。”女子说完又像是想到了很好笑的场景,抿着嘴又偷笑起来。 胖子听完,也像是想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跟着Mary唐一块在原地笑了起来,还不住的冲着我挤眼睛。我忍不住一阵头大,白了胖子一眼。虽说终是有个水性好的拉我一把,但为毛一想到之前她头上那个包我就眼皮一跳一跳的?看着Mary唐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我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且说白灵那边,手段倒是比秦昭灵便多了,一直在悬崖附近遛那头水怪,遛到累时便将手里明晃晃的雪咽刀丢向对面,那水怪像是没脑子一般一跃就扑了过去。白灵发着笑一抖手臂,被截成十数米长的尼龙绳便被甩了出去,将雪咽刀绑个结实,“嗖”的一下出“嗖”的一下回来,带回了那柄雪咽刀。 也不知道白灵是怎么练出来的,这绳子百发百中,每次都只听“扑通”一声落水,我仿佛看到了水怪仓皇落水后先是狼狈不堪随即恼羞成怒的样子,但这招百试不爽,“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接连不断传来。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六叔那边传来消息,“白灵姑娘,我们这边可以了,你只管把它引过来就是了!”这是阿龙在传话。 只见刚才秦昭跌倒的地方被狼眼手电照的有些透亮,上面被穿云弓钉上了数只箭矢,一根根尼龙绳从粗拙的一大股被捻成了一小股一小股,战术手榴弹的钩环被挂上去,一嘟噜一嘟噜的像熟葡萄一般,大致一数,将近二十个。据说是因为六叔那年被粽子袭击,开枪未果最后用这战术手榴弹才把粽子干死,打那以后六叔下斗都会带几十个战术手榴弹,宁可不带枪也要带上手榴弹的那种。 现在只待白灵把水怪引到那里去,之后尼龙绳上的拉环被触发,这水怪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第四十六章 爆破,落水 “隆-隆-隆-”水怪拖动着巨大的身躯追赶着白灵,身后卷起一阵烟尘。白灵因为长时间奔波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了,但到了这紧要的关头她不得不挺下去,必须咬紧牙关坚持着。 终于,快是要接近了,待余光瞥见那水怪即将经过六叔他们所布置好的陷阱时,白灵猛地一个回旋,双脚蹬地,拾墙而上,同时手中不停,甩臂把雪咽刀丢上空中,另一只手紧握住尼龙绳准备好故技重施。 果然,水怪的身形缓了下来,颀长的脖颈慢慢向上抬去,外翻出来的死鱼眼紧紧盯住雪咽刀飞出去时的轨迹。 “咔嚓!” “叭!” 我清楚的看到一道火花闪起,随即变成了数十道,刺啦啦的声响和火硝味刺激了水怪,一阵咆哮声响起水怪疯狂地扭动起来它的身子,但它的眼中最后出现的,是一道更为绚璨刺目的亮光... “轰!” “隆-隆-隆-” “咚-咚-咚-” 火光,爆炸,就像大年夜的炮仗一样喧杂热烈,只见一阵混乱中水怪如同摩天大楼般的巨大身躯轰然坠落,它的身侧“嘣”的一响冲出来一股颇为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般,腾空而起甚而逼退了那片压近的红色浓雾,熊熊火焰中伴随着猩红色的血花绽放,仿佛一朵朵妖俪的彼岸花在争奇斗艳,一种残酷的美感。那水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身上一阵阵炸裂的痛感如电流过隙,它的眼瞳中满是惶恐与惧怕。 猛烈的爆炸声轰隆声不绝于耳,该是六叔他们把炸药放过头了吧?这不只是要炸死水怪了,就怕再不跑我们都要陪葬了。 远处的白灵嘴角微微哆嗦了下,眼睛有些发直,她也没想到六叔他们带来的炸弹威力会大到这般地步。爆炸也是成功引起了天顶发生了坍塌事故,成片的碎石块接连不断的掉落,如流星雨般坠落进河里噗噗作响,又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四面八方。水怪身上殷红的血光飞溅到嘣过的碎石块上,染出一朵血花。然一切只是电光火石间,它便奄奄一息了。 白灵刚想出手拉回那柄雪咽刀,这时一块碎石呼啸着砸向她的胸口。白灵看到了,却并没有躲开,只是嘴里喃喃道“那是秦昭的东西,我必须还给他。” “砰!”的一声,碎石块带着巨大的惯性将白灵狠狠砸飞了出去,一旁的秦昭眉眦目裂,嗖的如箭般冲过去,只留下了一道残影闪在原地。白灵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脑袋里嗡嗡的作响,但眼角还是瞥见了那柄刀影,一咬牙甩出紧攥在手中的绳子,“浜!”,绳子结结实实的拉住了雪咽刀。就在白灵感觉自己该是要狠狠摔到地面上时,忽觉身子一轻,像是被什么人给抱住了。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带笑凝望着她,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兰色的眼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啊,好想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白灵心里这样想道。 此时,他接住了她,她接住了他的它。 “小心!”男子轻声说道,随即抱住她就地一滚,原来雪咽刀由于惯性的缘故刀锋直逼而来,地面上顿时“当当当”几道火花亮起,留下触目惊心的几处刀痕。白灵心中一暖,被那人紧紧抱住的身上一股暖流激过,很快却又感觉不对了,自己和那人的身形似乎停不下来了,似乎,就是要滚落进那水底... “深呼吸,闭气!”那人在耳畔说道,温热的鼻息拂过脖颈,还有些痒呢。 “嗯。”白灵紧闭双眼轻声应道。 “扑通!”的一大声,紧接着又是“扑!”的一小声,连人带刀一并落入了水中,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且回到秦昭冲过去的时候,不知是劣质品还是没绑好的缘故,只见有两三个手榴弹带着刺啦啦的一溜青烟,被那边手榴弹爆炸的气浪弹了过来,直逼着我们而来。我一看头皮都要炸了,撒丫子就跑,没想到胖子六叔他们已经跑在我前面了,好在他们已经把大成和秦小曼背在了身上,饶是这样居然还跑的那么快。我心里不住地咒骂他们,好在Mary唐的速度似乎慢了一拍,落在了倒数第二个,逐渐跟我的位置成了一道水平线。 但人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过那呼啸而至的炸弹?只听得耳后“轰”的几声巨响,也不知道身后爆开了几颗手榴弹才会发出这般巨响,只感觉身体像是被被一头蛮牛冲撞了一般,整个人顿时飞了起来。脑袋里嗡鸣作响,感觉脊椎骨都快要拗断了,一股股血线从鼻孔中,从眼角上,从耳畔里,从嘴角边流淌出来,头发上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像是坐跳楼机一般,浑身血液一紧,先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截裤衩露在外面,随即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一般,我看到Mary唐被气浪击打着翻滚而过,像是被她看到了我的半截裤衩,我有点老脸一红不忍直视她。 突然,Mary唐伸出藕臂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把我给带了下去。 “乎啦啦-”像是一阵疾风刮过耳边,脸皮一阵一阵的被风吹的抽搐起来,牙缝里面直灌凉风。被气浪冲到了深渊上空,一瞬间看下去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大脑顿时充血挤压得我一阵难受,一种恐高的惧怕蔓延全身。我想要大声地叫出来,却发现声音被堵在了嗓子口,怎么也叫不出来。 身子急速的坠落下去,心脏像是皱缩成了一团,有一种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的感觉,窒息得厉害,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好在手中还有一丝余热,那是Mary的手掌,软软的嫩嫩的。我定了定心思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落水。 桥岸上终是没有了动静。 第四十七章 雨过天晴 这种时候,也谈不上什么怕与不怕的了,已经走到了这最后一关,挺过去便是海阔天空,倒下去就是独守空塚。 当耳朵里嗡鸣一声被河水漫过时,一直紧握着的那只温润的玉手已然失去了痕迹,闭着眼睛四下里寻摸也没找到个究竟。 河水太冰冷了,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被冻结起来,浑身像是浸泡在了冰窖里一般,鼻孔因为骤然落水的缘故还有些发酸。 紧闭着口鼻睁开眼睛看向四周,水底的景象和岸上大不形同,没有细沙,没有水草,更没有鱼虾出没在四处觅食。倒是有各种各样的巨大花岗岩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也不知是几世累积下来的结果,用手不小心触碰上去,又黏又滑。水中疏疏朗朗的藻体,岩上密密实实的苔藓,将河底染得一片碧翠。水底涌上来数不清的水泡,缓缓越过我浮上了水面,轮廓真的如同珍珠一般完美无瑕。 差点忘记了我是在水底,紧闭住的口鼻忍不住松懈了些,被河水趁虚而入。“咳咳”,肺部不由自主的一阵咳嗽简直要把我推向死地,一张嘴便是一大口水灌涌进来,水质咸咸的可我又不敢再张开嘴吐出去,那样的话只会更糟糕,“咕咚”一声,我直直的喝进了肚子里。听说过有人认为水中有少量的氧气,溺水感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吞咽几口水可以多活一会,但假如我能活着见到那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掐死他。 这么一折腾我感觉用去了大半的气力,看遍了四周却迟迟不见六叔他们的身影,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空虚开来,我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怕就这样溺死在水中。 我想要游上去,已经看到了水面处零零散散的几道微光,感觉肺部由于极度缺氧已经快要炸了,那种距离水面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绝望感,四肢甚至开始不听使唤的抽搐了起来,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朝着我挥手。 就在这时,只觉腰间一紧,一双藕臂一把把我拽了过去,灼热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一道靓丽的身形从后逼近,然后身体不知怎么一转,自己就被摁在了她的怀中。 那人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和我贴在了一起,大脑因为极度缺氧而显得有些空白的我已经意识模糊了... 且说那女子,紧紧地拥着怀中男子,双眸紧闭睫毛轻颤,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唇凑了上去,两瓣朱唇微张散发出幽兰气息,四瓣嘴唇顿时紧贴在了一起。她微冷的舌悄悄探开他的牙关,似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他紧皱的眉头顿时舒缓了些许,一瞬间她的内心有些悸动,望着他俊朗的面庞险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其实,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是狂喜的。 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一般,她紧紧箍住男子有些昏迷的身躯,吃力的摆臂划开水浪向下游去,渐渐地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水底有一个硕大的洞口是刚刚被她找到的,可以通向外面的湖泊,只要到了那里,嗯,都会活下来的。她这样想道。 原本她是可以直接离开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折身回来,只为救一个男子。 “快了,快了,我都已经看到亮光了呢。”女子脑海中呢喃着,来回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她脸色也是涨的已经发紫。 “不,不能...睡过..去。”女子的眼皮终是阖上了。女子的一只手臂仍在牢牢地抱住怀中的男子,另一只手臂遥遥地挥向那片光亮,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 ———————————— 外面的世界,天晴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切变得非常幽静。一道道阳光透过逐渐散去的云层照射下来,七彩霓虹架设在沂山之间,人间仙境一般的美妙。 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雀儿开始啼啭起来,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凝集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雨后的天空蔚蓝如洗,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地面上镶嵌着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山路还是滑得很,梯田里的秋庄稼,却给雨水冲刷得青翠嫩绿晶莹剔透,空气里也带着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 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象。 第十七章 古墓篇 古墓(tomb),有史以来已经死亡的人的坟墓,一般是指那种具有代表性和研究价值的的坟墓。亦译古冢。古墓中一般中国的比较有历史研究价值,其历史时期可以大致分为近代和古代。中国人有独特的丧葬习俗,即入土为安,所以民国以前入土即可称为古墓,民国至今入土不能称为古墓。 在秦汉时期,上行下效,多是覆斗式的墓葬,覆斗就是说封土堆的形状,像是把量米的斗翻过来盖在上面,四边见棱见线,最顶端是个小小的正方形平台,有些像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中国的多了一个边,却与在南美发现的“失落的文明”玛雅文明中的金字塔惊人地相似。这中间的联系,就没人能推测出来了。 魏晋时期巨大厚实的山石砌成拱形,缝隙用麻鱼胶粘合,这样的石墓在西夜遗迹附近十分常见。十九世纪早期,欧洲的一位探险家曾经这样形容:“沙漠中随处可见的石墓,有大有小,数不胜数,有一多半埋在黄沙下面,露出外边的黑色尖顶,如同缩小版的埃及金字塔,在石墓林立的沙漠中穿行,那情景让人叹为观止。” 唐代开山为陵,工程庞大,气势雄浑,这也和当时大唐盛世的国力有关,唐代的王陵到处都透着那么一股舍我其谁天下第一帝国的风采。 从南宋到明末清初这一段时期,兵祸接连不断,中国古代史上最大的几次自然灾害也都出现在这一时期,国力虚弱,王公贵族的陵墓规模就不如以前那么奢华了。 再后来到了清代,康乾时期,国家的经济与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陵墓的建筑风格为之一变,更注重地面的建筑,与祭奠的宗庙园林相结合。吸取了前朝的防盗经验,清代地宫墓室的结构都异常坚固,最难以下手。 平民一般按照活人宅院设计的,有主室、后室、两间耳室。墓主的棺椁就停在主室正中央。贵族则庞大的多,地宫的墓室分为前中后三部分,门口吊着千斤闸,从闸门进去,首先是一间“明殿”(冥殿),按墓主生前家中堂屋的布置,有各种家具摆设,这些器物称为“明器”(冥器)。再往里,中间的墓室,称为“寝殿”,是摆放棺椁的地方。其后是“配殿”,是专门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壁画在唐宋年间,王侯墓中多数都有壁画,用来记述墓主生平的。 悬魂梯:勾魂迷道,使人产生错觉,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其原理就是用参照物搞鬼,隔一段距离,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弄个记号出来,一旦留意这些记号,就会被引入偏离正确方向的歧途,台阶修得角度又异于平常,横楞稍微往下倾斜,而且有的地方平,有的地方高,这就分散了对角度变化的注意力,对重量感和平衡感的变化不易察觉,反而闭着眼瞎走倒容易走出去。 落石:流行于唐及之前,一经触动,墓道及墓顶巨石坠下。 暗弩:流行于唐及之前,一经触动,墓室中的隐匿处便会射出弩。 流沙:古墓中机关,一经触动,机关打开,大量砂子冲入掘丘者所在,将掘丘者活生生埋掉。 窝弩:古墓中机关,一经触动,数百只弩箭射出,将掘丘者万箭穿心。 石桩:古墓中的机关,一经触动合抱粗的的石柱以机关之力驱动,飞撞掘丘者。 天宝龙火琉璃顶:像这里的北宋晚期金人古墓,应该会用当时比较流行的防盗技术天宝龙火琉璃顶,这种结构的工艺非常先进,墓室中空,顶棚先铺设一层极薄的琉璃瓦,瓦上有一袋袋的西域火龙油,再上边又是一层琉璃瓦,然后才是封土堆,只要有外力的进入,顶子一碰就破,西域火龙油见空气就着,把墓室中的尸骨和陪葬品烧个精光,让掘丘贼什么都得不到。这个机关最大的弱点就是,从侧面挖,顶上的龙火琉璃瓦就不会破。 夯土层:墓室的核心防线。一层硬土,坚如磐石,工兵铲敲到上边只有一个白印出现。这是夯土层,顶上有机关保护。这种土是用当时的宫廷秘方调配的,里面混合了一些糯米汁,还有童子尿什么乱七八糟的,比现代的混凝土都结实。这秘方是北宋皇帝的,后来金国把北宋灭了,这才流传到金人贵族手中。用大勺子一勺一勺地将醋淋到夯土层上,等这一桶醋浇完了,这块墓墙也就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别看醋的腐蚀性并不太强,但是对这种用秘方调配的夯土有奇效,这就叫一物克一物,到时候再挖就跟挖豆腐差不多。 可以落下的翻板:能将把冥殿彻底封死,宁肯破了藏风聚气的虚位,也不肯把陪葬的明器便宜了掘丘者。 腐玉:又名蟦石,或名虫玉,产自中东某山谷。这种虫玉本身有很多古怪的特性,一直是一种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极为罕见。古代人认为这种有生命的奇石,是有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超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一旦腐玉被放入墓内,那便是最历害的机关,没有防备手持火把的盗墓者就将死于非命。 陵寝驱虫秘药:埋琉磺和水银,加上毒麻散、旬黄芰、懒菩堤等相调和,由于有属性对冲,可以埋在土中,千百年不会挥发干净。功效不只驱虫,亦可防盗。 棺材:棺木中的极品是阴沉木的树窨,也就是树心,一棵阴沉木从生长到成材再到埋入地下成形,至少需要几千年的时间,这种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只有皇室才能享用。尸体装在阴沉木的树窨里面埋入地下,肉身永远不会腐***水晶造的防腐棺材都值钱,比冰箱的保鲜功能还管用。其次就是椴红木、千年柏木,树心越厚越有价值,第一是防止尸体腐烂,第二是不生虫子,能有效地防止蛆虫蚂蚁咬噬,不像普通的木料,用不了多久就被虫蚁蛀烂了,哪个墓主也不希望自己死后的尸身让虫子吃,那种情形想想都恶心,所以贵族们的棺椁木料都有严格要求。 石椁:木头棺材在这石匣子里边。石椁里面露出一口纯黑底色的木棺,这口棺仍然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出将近一倍,而且高度也异乎寻常,不算呈圆弧的盖子,都足有半人多高。棺木工艺精湛,绝非俗物,两端、四周、棺盖上都有镏金漆的五彩描,绘的是一些吉祥的神兽,皆是仙鹤、麒麟、龟蛇之类的,用以保佑棺中的主人死后尸解成仙。棺盖上更有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星图,棺底四周环绕一圈云卷图案的金色纹饰,不知用了什么秘密法门,千百年后色彩依旧艳丽如新,真叫人叹为观止。 昆仑神木:造棺木的材料,最好的便是阴沉木的树心,还有一种极品中的神品木料,极少有人见过,那便是只在古书中有记载的昆仑神木。传说昆仑神木即使只有一段,离开了泥土、水源和阳光,它仍然不会干枯,虽然不再生长了,却始终保持着原貌,如果把尸体存放在昆仑神木中,可以万年不朽。当年秦始皇都想找昆仑神树做棺椁。 石精鬼棺:石精所制的鬼棺封闭甚严,而且非比寻常棺椁,阴气极重的“石精”,虽然被视为不祥之物,但其特有的阴凉属性,能极其完好的保存尸体原貌。 铜角金棺:全铜质,防止墓主诈尸而特制的。 第四十八章 住院 2008年08月05日,晴 LY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ICU) “嘟嘟嘟-”病房里心电监护仪若有若无的传来阵阵的嗡鸣声,病床上一个身穿条状病号服的年轻人静静地躺着,双凤眼微微闭合着,双拳紧攥像是要用力抓紧什么东西似的,始终不肯松开,即便送到了医院也是如此。 医生说他这是潜意识里的行为,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也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 为什么这样说,今天上午这个男子被一帮人风风火火送到医院时浑身湿漉漉的,双唇发白身上已经没了知觉,领头的阿叔疯了似的挤开一条通路把担架上的男子送入手术室。同时后面三台担架车上各躺着一个人,活泼尤人的女孩以及一个衣衫看上去颇不适应的青壮汉子,另外一个眉眼俊朗丹凤冷峭与女孩有些相像的男子也分别被送进了就近的手术室。 第一个担架上的男子说是进入了手术室,倒不如说是被医生哭笑不得的推了进去,只因为外面那位阿叔太过声泪俱下的祈求才被送了进去。原本只是溺水事故罢了,但为了让阿叔放心医生还是极其郑重的进行了所谓的急救手术,同时也不动声色的收下了一沓厚厚的纸包。当然这是没有人注意到的。 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男子仍然昏迷着,在病床上趴着那位阿叔,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他已经疲惫不堪,在病床上一趴也昏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医生说的那番话:“病人由于溺水时间过长,已经对身体内的某些器官和组织造成刺激,如果情况不妙的话甚至会对心肺系统造成永久性破坏;另外病人窒息时间过长也对大脑皮层造成了伤害,恢复不好也会造成智力受损,记忆力下降,甚至脑瘫。常话讲,也就是植物人。” 当阿叔听到医生这番话的时候,像是心中的支柱倒塌了一般,触电似的瘫坐在了地上。医生有些于心不忍,既是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本性吧,也或许说是那沓迄今为止医生见过的最大的红包的缘故,医生安慰道:“其实如果有什么患者比较在乎的人或者东西来刺激一下的话醒来的概率会更高,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患者本身了。” 说完医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多不怪了,有些病症即使扔再多的钱也是他力所不逮的,毕竟,金钱并不是万能的。 六叔和几位患难多天的兄弟们终是从那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渊中游出来时,看到那久违的刺眼的阳光时,真的是喜极而泣,如鬼门关走一遭的后怕消弭不见,剩下的只是喜悦,不掺杂进任何利益的幸福感。 然而,当回头看去时,六叔却没有看到自己最亲近的那个身影,“张晗呢?你们谁看到张晗了?张晗没有跟下来吗?”六叔似是有些狰狞着抓住每一个人的脖领问道,但回应他的只是一个个迷惑的神色和不解的表情,最终描绘成了一个答案:张晗,还在水里! 不远处,秦昭扶着已经有些溺水特征的白灵过来,莱恩急忙走上前去接住,按压了几下人中好让她尽快苏醒过来。 秦昭有些皱了皱眉的看向水中,二话没说只听得“扑通”一声,秦昭刚刚有些晒干的衣襟再次浸入了水中,身负重伤加上刚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感觉在水中睁开的双眼已经有些发花,但他还是屏住一口气息向深处游去。一眼就瞥见了在不远处那两道紧紧相拥的身影... 当秦昭使尽力气将两人托上水面时,他看到了焦急等在岸旁的六叔那副满面激动的神情,看到莱恩刚刚放下手中的卫星电话。 随后,他有些体力不支不受控制的合上了双眼。险些又要落入水中,好在阿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半个小时后,众人的衣服都快被灿烂的日光烤干之时,两架直升机“呜呜-”着从远处呼啸而至,最后缓缓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飞机上下来几个壮硕的汉子,仔细看的话驾驶直升机的该是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你们好,我叫廖凡,感谢你们救了Mary他们,也感谢你们一路的互相照顾,莱恩都在电话里讲给我了。我会派遣一架直升机送你们到市医院,救护车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请上来吧。”领头的那名男子带着一种极其客气的语气说道。 随后他小步跑过去扶住昏迷不醒的Mary唐,轻轻抱起,眼中满是疼惜之情,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另外一架直升机,莱恩在窗口冲六叔等人打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随后,两家直升机各奔东西,一架南去,一架北飞。 “吱剌—”一声,监护室的门柄转了个九十度,随即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匆忙的身影,“六…”那人刚要说话,趴在床头被开门声惊醒的六叔摆了个嘘声的手势打住了。 “阿晗兴许只是累了,所以要睡一会,不要吵醒他,我们出去说。”六叔轻声对阿龙说道。 门口那道身影点了点头,折身从门里出去,但身影,似是有些打晃… 第四十九章 哭泣 “什么事情,说罢。”六叔轻声合上门,轻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大成,大成他刚刚已经醒了,他,他情绪有些激动,我根本劝不住...”阿龙说道。 六叔抬头看了看阿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阿龙也是连续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了,自打从那鬼地方出来之后还一直忙前忙后着处理事情,此刻眼眶也是发黑,眼睛因为充血有些肿胀了,他太需要休息了。想着自己刚才还偷偷睡了一小会,六叔脸上不动声色的尴尬了一下。 “行了,这些天你也是一直跟着吃苦受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叫上张云,休息好了明天再来找我。”六叔吩咐道。 “六叔我还能行,再让我待会吧。”阿龙急忙说道。 “不用了,这里我来处理就是了,待会儿,我去安慰安慰大成。你看看你眼睛都困成什么样了,真要是再垮下一个我可受不了了,那你说你是帮六叔还是在害六叔呢。” “呃,那好吧,我就真的回去休息了六叔,明天一大早我就来替您,”阿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尽管想要在推辞一下但脑海中巨大的倦意还是让他同意了,“对了,从棺椁里带出来的那些老古董已经按您的吩咐都交给胖子处理了,估计这几天就能出手。” “嗯,我知道了。你叫上张云先回去吧。”说罢六叔摆了摆手,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随即朝着大成的病房迈步走过去。 病房里,花瓶破裂的碎皮随处可见,被蹂躏的衰败的花束散落在阳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84消毒水的气味。不远处的椅子已经只剩了一条木腿,床铺上的被褥凌乱的摆放着,床上的人气喘吁吁地被按住,眼角却仍是淌下一道道泪痕,像是刚刚经历过一番打斗才造成这幅景象。按住他的一名护士刚刚注射完一针镇定剂,才腾出手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六叔皱了皱眉头走进去,轻咳一声,引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 “你们,先出去一下吧,这里,我来处理一下就好了。”六叔这样说道。 随即医护人员们如蒙大赦一般排着队出去了,要不是上头交代下来现在伺候的是个有钱有势的主,谁愿意挨着这么个凶狠的角色。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一般,头也没有抬一下,蜷缩着个身子仍在发抖,像是在抽泣,与往日里嘻嘻哈哈的爽朗形象大相径庭。他用凌乱的被褥蒙住脑袋,只露出那截断了手臂的膀子,此时被纱布包裹着倒也是显得没那么触目惊心了。 六叔轻叹了口气,抬手拿起竖在门后的扫帚,走到阳台那里,“沙沙”的声音响起,从外向里开始清理被大成搅得一团狼藉的病房。 “大成阿,”六叔一边打扫一边轻声说道,“这次下斗让你遭罪了,都是六叔不好,不该让你们去开那口棺材,真是害了你们啊。” 大成那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像是恢复了些许平静。 “当时你中了尸毒,假如,假如不截肢的话,恐怕,你就活不过去了。六叔知道,大成怕自己失去了臂膀以后就做不了事情了,就帮不了六叔了,以后就会变成一个废人。所以你宁愿就是一死了之也不愿这么浑浑噩噩着活下去。六叔,六叔就自己替你做了主张。” “不过,就算你大成以后没人要,放心,有你六叔呢,你六叔管你一辈子,有你六叔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有你六叔睡的地方就有你睡得地方。六叔给你寻个平常差事,以后你就在那里先干着,有空啊也来看看六叔,咱们以后还是兄弟,好不好?” 地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六叔拾起地上的几束残花,见大成那边仍是没有动静,似是睡了过去,又似是在静静的听着,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大成阿,你六叔也不懂的该怎么去安慰你,但你六叔的为人你也是知道,不论以后什么样,你大成,以后,永远都是我张春军的兄弟,没人敢看不起你。在病房里好好休息吧,晚上六叔再来看你。” 六叔打开门出去后轻声带上,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病房里的那人侧耳已经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 屋子里,床上躺着的那人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嘴巴,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慢慢的移开,大成觉得,刚才,如同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般。 一连串泪水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无息的流下来,但此次,却没有一丁点的哭声,只是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他的泪水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流,就像雨水打在玻璃上。强烈的悲伤如泰山压顶般向大成袭来,他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快要窒息了,像是有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心脏,五脏六腑都快要破裂了。但他还高兴着,自己,还是六叔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兄弟,还有人关心自己。这种温暖的感情自从当年离开家门以后就很少再感受过了。 空气那么静,冷静的让人有点想哭;床单那么白,苍白的让人有点无力;古墓那么残暴,残暴的让每个人悲伤;现实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觉得有点虚假。 殇到深处似路长,几度心酸泪两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 六叔又回到了最初的那间病房,只是此刻病房里多了一道身影,正是秦昭。秦昭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上的伤要就养一段时间才可以,现在的他面色还算不错。 “小曼中的恐怕不只是蛊,我根本应接不了,除非能知道当时小曼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小曼却迟迟不醒,我决定带她回师傅那里去,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 “什么时候动身?” “再过两天吧。我想带上张晗一起去,他身上有些秘密,印堂一直暗暗渗出阴气,我想请教一下师傅。” “我在考虑考虑吧。” “……” 与此同时,病床上躺着的那人,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第五十章 彼岸花 2008年08月15日,晴 睁开双眼,一抹阳光照射在脸上,显得着实刺眼,却又有些暖洋洋的。掀开被褥,我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四处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甚是不凡。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花。一眼看上去颇为清新舒适。 起身穿好衣服,脑袋里还微微有些晕迷,但仍是能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眼前绿树成荫苍翠欲滴,湖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四周青山环绕峰峦雄伟。一刹那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间,这美景此前从未见到过,使劲一掐,一阵神经上的麻痛感顿时从皮肤传到了大脑... “你醒了啊?”不知何时就立在一旁,嘴里面还叼着根枯草的秦昭冷不丁冒出来句。 “秦昭!!你还好吧?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六叔他们呢?”重新见到故人我有些惊喜的问道。 “这地方你当然没有来过,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叫云断山。另一边就是我师傅住的地方,”说着秦昭朝着东边的山头努了努嘴,又继续道:“你已经昏迷整整十天了,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五号了。我们在墓里待了整整四天,出来的时候Mary唐她们已经被组织给带走了。还有,你六叔他们都回韩城了,我们这里距离韩城也不是太远,大成也醒过来了,状态还不太差。” “那小曼呢,小曼好些了吗?”我想起来小曼也是中了蛊毒那时一直没有醒,当下也是赶忙问道。 “小曼,她,中的似乎不仅仅是蛊毒,还有其它的东西。带回师傅这里,师傅居然也是束手无策。师傅探查了几天,告诉我如果能寻得到彼岸花的话兴许能救醒小曼,但时间要抓紧了。我也在想办法寻找彼岸花的下落。”秦昭眼神里有些抑郁,似是怕自己寻不到彼岸花来救醒小曼。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秦昭的肩膀,说道:“不就是彼岸花嘛,怎么这么丧气,再不济还有兄弟我帮你呢,咱们一块去找还不行嘛。” 秦昭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像是有些怜悯的看着,怎么说呢,像是看傻子一样! “这彼岸花也唤作曼珠沙华,因为经常开在一些常人难以涉足的险地,所以也有人叫它黄泉路上的花。传说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关于彼岸花有许多种说法,相传人死后先到鬼门关,在去鬼门关的黄泉路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过了那条盛开着彼岸花的黄泉路,就到了忘川河。也就是说,彼岸花只盛开在黄泉路上。” “还有个典故,从前,一个奇丑无比的鬼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因他丑姑娘并不爱他,出于爱恋,他将姑娘囚禁,后来,一个武士救出了姑娘并与她相爱。武士最终斩杀了鬼,鬼的血溅在乱草丛中,一种红黑相间的花从此便在那里绚丽绽放,它的名字就叫“彼岸花”,从那以后,彼岸花便开在了地狱中叫“忘川”的地方,那里是死去的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的地方。” 秦昭颇为无奈的苦笑了几下,继续道:“不论如何,彼岸花一直都是存在于民间的各种传说中,唯一算得上记载的是出自李时珍的《百草纲目》中,此后其它的记载也就寥寥未闻。所以说,找到彼岸花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我一听也是感觉有些棘手了,如果说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还可以去找寻,但这至今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彼岸花确实有些难度去找寻了。 “那你为什么把我也带来,带我来参观你家的吗?”我像是有些调侃的问道。 “自然不是,”秦昭有些冷冷的说道,“是向师傅请教关于冥子的事情。” “那你师傅怎么说呀?”我好奇的问道。 “七月十五中元节,是日所有之鬼必出泉,王能出己之生子亦为冥子巡视人间。坐附身者,一生福运,止三十岁也。” 第十八章 死亡花篇 1、彼岸花 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多年生草本植物。通常4-6朵排成伞形,着生在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红色、白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娇小。 这种花经常长在野外的石缝里、幽暗处,所以有人说它是“黄泉路上的花”。 佛教名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传说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由于花和叶具有不能见面的特性,因此石蒜又被称为无情无义的花。 “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法华经·卷一》。 不同时期开花也亦有不同,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那时是上坟的日子。她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远远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似河流。因而被喻为“火照之路”,曼珠沙华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灵魂便藉由着这花的指引,走向天界。 曾听一段基督教广播中这样说到:“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意义在于,他对生活的希望,不屈和勇气;如果他因为遭遇的困难,挫折和不幸而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不屈的精神和勇气的话,等待他的就只能是痛苦,绝望和颓废。”结果并不是结束,有了希望和勇气就如彼岸依然会盛放的花朵。爱情如此,事业如此,生活如此…… 彼岸花在花落后叶才生,花和叶是不能见到的,于是有人煽情的用它来比喻没有结果的爱情。可是佛家却说“即使爱情没有结果,彼岸仍会开出盛放的花朵。” 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华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华,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话说又过了很多年,天下有两个很相爱的人,可是有一年,男的在出外办事的时候,不幸遇难了,他来到三途河边,看见满眼的血红,心里哀伤无比,他痛哭道:“我不要轮回,我要回去找我的妻子,她还在家里等我。”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孟婆这里,喝下忘情汤前,他问孟婆,为何天下诸般,最后这汤独要人忘情。孟婆笑而不语,只是要他快喝,他呆呆的看着汤,说:“人都要忘情,我偏不忘,轮回后,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得知他的死讯后,悲痛绝伦,几度寻死都被男子的家人救了下来,最后女子答应不再轻生,但是要终生守寡。男子的家人一来看她性格刚烈,怕旧事重提,又要徒惹她伤心,二来念她有心,便暂时答应了她,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劝她改嫁不迟。就这样,女人便在男子家继续住了下来,靠缝补为生。 又说这男子轮回后,还真重新生在他和女子一起生活的小镇里,光阴飞逝,不知不觉二十年过去了,一天他出门经过女子守寡的门前,感觉到心里怪怪的,便停下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刚好被女子迎面看见。轮回后,这男子的相貌气质均已完全变了,可是女子一看见他,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她走到男子面前,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了。”便昏倒在地。男子一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女人倒在自己面前,赶忙吓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后来这个女的重病不起,到死前翻来覆去的说什么,但是声音太小,没有人听清楚过,所以也没有在意,这女子最后滴下两行血泪,一命呜呼了。女子来到地府,看见孟婆,突然很轻的问她:“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个男子在这里告诉你,他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回来找我?”孟婆点点头。女子心疼非常,哽咽道:“那为何他回来却不肯认我,哪怕他跟我说句话,在我临死前来看看我也好呀。” 孟婆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很相爱,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这样吧,二十年后答案来临那一刻,我答应让你看看,只是这之前你无法转世,要在这里受苦二十年,你愿意吗?”女子说:“我愿意,不看见那个答案,我放不下对他的爱,即使投胎转世,也要心痛一世。”这女子于是被孟婆安排给彼岸花锄草,其实本无草可锄,但是女子的眼里满岸是草,锄了又生,永远锄不完,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二十年后,孟婆把她带到轮回门前,说:“你站在这儿看着,但不要说话,你等了二十年的人,要来了。”女子激动的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紧张的站在那里等着她爱的人出现。终于他走过来了,原来他得了病,没有治好,四十出头,又死了。他走到她和孟婆面前,孟婆把忘情水递给他,他拿起就要喝,女子急了,说:“你忘了你说的话吗?”男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走进了轮回门。 孟婆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说,爱情是什么?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同? 相传人死后先到鬼门关,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过了那条盛开着彼岸花的黄泉路,就到忘川河,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忘川河旁边有个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上面刻着四个字“早登彼岸”,你可以在石头上刻下你今生你最爱的人和来世你想等待的人的名字。 忘川河上有一座唯一的桥叫做奈何桥。奈何桥尽头有个望乡台,望乡台是最后遥望家乡和亲人的地方。在忘记今生一切,脱胎换骨重新做另一个人之前,你可以在这里,最后望一眼你的爱恨情仇,你的魂牵梦绕,你今生的最爱的人,你来世还想相遇的人。 望乡台旁边有个孟婆,手里提着一桶孟婆汤,每个人都要走上奈何桥,孟婆都要问你是否喝碗孟婆汤。孟婆汤是用忘川水熬成,也叫忘情水,喝下去就会忘记今生今世。一生的爱恨情仇,一世的浮沉得失都会随着这碗孟婆汤忘记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识......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孟婆汤。因为这一生,总会有爱过的人不想忘却。为了来生再见今生的最爱,你可以不喝孟婆汤,那便须跳入忘川河,受尽折磨,等上千年才能投胎。但是,千年里你在河里受尽折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爱人一次次过桥却无法相见,千年之后,他(她)已不记得你,你可能也已不是他(她)的最爱...... 我们曾是三生石上的旧精魂,千年相伴,看尽人间尘缘,悲欢离合,生死轮回。那日,佛说你们需入红尘。我向佛问我们的姻缘,佛闭目,“一生只得一面之缘。”我问佛: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前世一千次的相识,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知。前世一千次的相知,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可是当真?佛笑而不语。 我落于忘川彼岸,生在三途河畔,这里阴郁而凄冷。只有一座桥,和桥上那个年年岁岁都守着一锅汤的老人。形形色色的人从我身边走过,走上那桥,喝下那碗中的汤,又匆匆走下桥去。一些人走过的时候,我会听到缠绵的呜咽,生生世世的承诺,我恻然,而那桥上的老人却似什么也听不到,依旧平常的盛着汤,送于上桥的人。日子久了,我才知道这桥叫做奈何桥,这老人,唤做孟婆。我问孟婆,那响起的是什么声音?孟婆说,那是铭心刻骨的爱,铭心刻骨的恨,是人世间最没用的旦旦信誓。原来,孟婆那碗中的汤,叫做孟婆汤,是可以忘记前世的,上桥的人喝下去,便会将这世间一切的恩怨情愁统统忘记,然后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我问孟婆,他是不是也会忘了我?孟婆不语。我问孟婆,我什么时候会开花。孟婆说,到了开花之时便会开了。我盼望着花开,盼望绽放最美的容颜,盼望着和他一生一次的想见。孟婆看着我,叹一声,又要是秋彼岸了!我疑惑。于是,我知道了,春分前后三天叫做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做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秋彼岸初来的时候,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绽放出白色的花朵,如霜,似雪,扑满了整个三途河岸。孟婆说,有了彼岸花,这黄泉接引路不再孤单了。彼岸花?她说的是我么?不,我叫曼珠,不叫彼岸。一年一年,我在每个秋彼岸的时候准时绽开,一片片的。他终究还是来了,在我还没来得及绽放的时候,匆匆的来了。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拼命的叫他,沙华!沙华!他似全然失去听觉,就这样匆匆走过,让我连他青衫的角也触碰不到。我哭泣。 孟婆冷冷的说,他不叫沙华!不,他是我的沙华,三生石上的沙华。在泪再也无法流出的时候,我开始沉默。每年秋彼岸的时候,我依旧静默的开放,送过一个一个来来去去的亡魂。一千年里,我看着他在我身边匆匆的过,没有停留,也没有看我一眼。又一千年的时间在一开一落中开始,又走向结束,他变幻着身姿走上奈何桥,端起孟婆的汤。我的泪,流了又流,我的心,碎了又碎,我呼唤他:沙华,我是你的曼珠,你不记得了么?! 终于,在一个秋彼岸的时候,在我绽放了白色的花朵的时候,他来了,带着满身的风尘,一脸的憔悴,来到我的身边。我曾以为他又会匆匆的过,匆匆的喝下那让他把我越忘越远的孟婆汤。然而,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放慢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只那一望,心中干涸的泪又如泉水般涌出;只那一望,便将心中数千年的积郁化作泪水;只那一望,万般的幽怨都如云散。那个秋彼岸的时候,我开得格外鲜纯。又是数千年的等待,数千年的一年一见,他每次回头的一望,都让我心里裂开一道深深的痕,一年一年……不记得这是多少个千年的相遇了,他突然停在我的面前,喃喃自语,似曾相识,似曾相识…… 我惊异,心在那一刻彻底碎裂了,白色的花,在那个瞬间惨然的变成红色,如火,如荼,如血……他受惊般的退上桥去,孟婆汤从他颤抖手中的碗里洒出……从此,在秋彼岸的时候,忘川里便开满血色的花,夺目、绚丽而妖异。他又在花开的时候来了,在我身边徘徊着,徘徊着,在走上桥头的那一刻,竟然回头,嘴里喃喃,曼珠?曼珠?我已无泪了。孟婆长叹一声,这是这近万年来,我听到的唯一一声叹息。 他蹲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脸,轻轻的说,曼珠,我不会再忘记你,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我恍然的望着他,难道他不记得佛说,我们只有一生一次的相见么?他笑着看我,波澜不惊的采下一株花藏在袖中走上桥去,我看到他微笑的看我慢慢的喝下汤去。孟婆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佛说我们违背了天意,从此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他却在笑,笑得很舒心。于是他化作我茎上的叶,叶落方可花开,花开叶已落尽。他说,我们不要一生一次的相见,我们不要陌路相忘。这是我们永生永世的相守,不再分离,不再忘记!所以,也有人说曼珠沙华成长的养分就是对亲人的思念。 2、水晶兰 水晶兰,不是兰花,也不是蕈类,属于鹿蹄草科植物。多年生,草本,腐生;茎直立,单一,不分枝,全株无叶绿素,白色,肉质,干后变黑褐色。从不进行光合作用,是靠着腐烂的植物来获得养分。被称为死亡之花。 水晶兰生于山坡林下海拔1650-3200米的地方,冷凉潮湿的针、阔叶混交林间。花朵在阴暗潮湿的地区,冒出晶莹洁白的身影,有若水晶状的菸斗,微微下垂的花朵,单生于植株的顶端,在幽暗处发出诱人的白色亮光,是引人驻足欣赏的植物。分布于俄罗斯、日本、印度、东南亚、北美。 水晶兰的花朵只有在幽暗潮湿的落叶层里,冒出晶莹洁白的身影,有若水晶状的菸斗。此时微微下垂的花朵,单生于植株的顶端,在幽暗处发出诱人的白色亮光,引人伫足欣赏。 水晶兰被称为死亡之花,由于水晶兰全身洁白没有半点叶绿素,是无法行光合作用的半腐生植物,多半长在阴暗潮湿的树林下,它的生长营养来自真菌所分解的腐植质,它一般生长在海拔1500-2500公尺的地方,常见于冷凉潮湿的针阔叶混合林间。多年生肉质腐生草木,白色,干后变黑;根系在土中细而分枝密,交结成鸟巢状的一大团;地上茎直立,单一,圆柱状,高10-30厘米。鳞片状叶近直立,互生,狭矩圆形或披针形,颇为肉质,白色,无毛或在花下面仅稍有毛。 水晶兰独特的习性和神奇的外形,使其在中国传统的武侠小说、传奇当中,常常作为幽灵之花出现。它要么被神化成能够起死回生的仙草,要么被视为具有灵异力量、可于无形中致人毙命的邪物,甚至将它的幽香也描写得令人毛骨悚然,也许这就是它“幽灵草”、“梦兰花”名称的来历吧。同时也有人称它为冥界的花叫它腐生花。其实,水晶兰既没有回天的魔力,更不会伤人致命,而是一味性草味淡可医治体虚久咳的民间良药。 在自然界里,水晶兰并非难得一见的“幽灵”,只要知其习性、选择好地点和时机,人人皆可一睹其芳容。观赏水晶兰的最好时节,南方一般在四月中旬前后,北方可略晚点,这个时期所看到的水晶兰是最完美的。过早,水晶兰尚未萌发;过晚,水晶兰因逐渐老化,身上会出现褐色的斑点,就无法赏识其清澈透明、如梦般的美丽。 3、尸花 泰坦魔芋,又称“尸花”、“尸臭魔芋”。原产于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的热带雨林地区,由于其有腐烂尸体的气味,故被称作“世界上最臭的花”。 泰坦魔芋花,又称为“尸花”,它还有更形象的一个名字“尸臭魔芋”。此花生长与苏门答腊群岛,花龄为150年左右,成花预计可以高达1.8米左右,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花。它有着类似马铃薯一样的根茎。等到花冠展开后,呈红紫色的花朵将持续开放几天的时间,散发出的尸臭味也会急剧增加。当花朵凋落后,这株植物就又一次进入了休眠期。而它散发出的像臭袜子或是腐烂尸体的味道,是想吸引苍蝇和以吃腐肉为生的甲虫前来授粉。它非常艳丽,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美,然而这种美得出奇的花朵确实是生长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现在依然还有存在于世界之中。 相传,它的遥远祖先“尸香魔芋”早已灭绝千年之久,这种魔鬼之花,用它妖艳的颜色,诡异的清香,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由幻象所组成的陷阱,引诱着人们走向死亡,传说中“尸香魔芋花”就是守护所罗门王宝藏的恶鬼。 尸花所属大戟科植物的起源要追踪到大约一亿年前的白垩纪,那也是恐龙生活的最后年代。开花类植物被认为就是在那时开始出现。研究者们推论出,经过大约4,600万年的进化,尸花所开的花的外形尺寸已经增大了79倍,现在其进化的速度已经减慢。 第一章 与天斗? “也就是说,凡冥子,迄今为止,尚未有活过三十岁的人...”秦昭想了想,像是怕我不能理解,便这样解释道。 “什,什么,你该不是开玩笑吧,秦昭!”其实听到这话,我的内心首先还是相信了,但还是很难接受的,毕竟,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谁又能肯定呢? 秦昭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一般,只是叹了口气,旋即就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不相信或者回避就能解决的了得,你总该是要去面对。兴许,你家里应该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一直瞒着你罢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既然你已经醒了,明天一早,我们动身回韩城去。” 秦昭离开了,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菊香,轻轻飘进鼻中,尽管有些清爽舒适,但此时我的脑子中却是乱糟糟的。感觉时间上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很空虚,我好害怕,就是死掉都不知道要怎么死。一颗心堵在了嗓子眼儿中,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晚饭草草吃过之后我去小曼的房间看望了一下,小曼依旧只是熟睡着,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似的。她睫毛轻翘,一双纤纤玉手拂在胸口,嘴唇素白,一头秀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该是被人精心照料的结果。 我的心里愈发有些发堵,心里有些感叹上天不公,为何要给与我们这些人这样的命运,难道真的要逼我们与天斗吗? 回到房里,我赫然看到了被放在床头洗刷的干净的匕首,那是老邹的匕首。我不禁苦笑,真是人若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啊。接踵而至的悲伤事浮现在了眼前,老邹在熊熊火焰中铮铮高歌,秦小曼在图书馆里对我嬉笑怒骂,还有,想到秦昭用过的羊粪球,阿龙带上的黑驴蹄子,以及曾经在民间不断流传的种种典故... 我倒是不禁有些释然了,耳畔里又回荡起胖子说过的话:“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出门去,夜里的山间刮起了阵阵凉风,吹拂在脸上倒有些惬意,月亮高高挂在树梢上,猫头鹰倚在树杈上静悄悄的眯着个盹,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难怪陶渊明放着大好的仕途不去,偏去爱那田园生活,这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情感自是常人所体会不到的了。 出门寻到个白日里觉得还算安静暇意的地方,用手刨来一个坑,将匕首丢了进去,用重新把土推上,鞠身拜了几拜,算是给老邹做了一个简易的衣冠冢了。初衷是回到老邹生前的那间小屋再埋掉这匕首,不过现在看来怕是有些不易实现了,再说这田园美景也算不错,老邹在泉下也可以笑嘻嘻起来了。 回到屋里,早早的就上了床,但是,依旧睡得很晚,无他,只是因为太多的忧心而失眠。 然后我就做了噩梦,我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周围都是黑乎乎一片,我突然那么害怕黑暗,怕我走不出来,怕黑暗中会藏匿着魔鬼,怕见不到秦昭,怕见不到小曼,怕见不到六叔他们,我瞬间好怕。 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大脑中一片空白,梦境里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离开那片让我恐惧的黑暗,我的心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快要跳出来了。总觉得死亡像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还无尽的黑暗。 “啊!”我蓦地睁开了双眼,一把掀开了被窝惊醒过来,额头上一模,全部是虚汗,像是洗过了一般。看着桌椅,看着花瓶,看着窗幔,我双腿有些发软,平日里看来很普通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对我狞笑着,挥舞着。我甚至不敢再往窗外看去了,生怕这一看我的心会更慌,外面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的两手也不知道怎么样放好了,我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了,我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了,最可恨的是我的腿也有点哆嗦了。 恍恍惚惚中我又睡倒过去,不过也再没什么噩梦了,只是睡着,睡着。 第二天,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我们走了,师傅,徒儿一定会寻到彼岸花回来救小曼的。”秦昭对着那位面容蔼和的老人如是说道。太阳晒得墨黑的清瘦的脸上,有一对稍稍洼进去的大大的双眼皮儿眼睛,眉毛细而斜,黑里发白的头发用花布条子扎两条短辫子;衣服都很旧;右裤脚上的一个破洞似乎还在汩汩的进着风。老人年纪该是不小了,但也算是精神矍铄,能做秦昭的师傅,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这位大爷,请问您的名字是...”我想要问一下老人的名字,却被秦昭抓了抓衣襟。 老人摆了摆手,向自己的徒弟示意没什么,开口道:“免贵姓张,名三火。” 第二章 开元古董铺 “哎呦,阿晗回来了嘛,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啊,前几天给你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可真是要急死了啊!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回到韩城第一件事,我先回了一趟家,而秦昭和我招呼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不,刚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妈脸上带着又是惊喜又略带责备的神情。久久没有见到家人,听到这温暖的关怀,我心里也是一阵暖洋洋的,只不过这出差其中的缘由我还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去跟他们说。 我爸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母亲也是五十多岁的人,我不想让他们再去担心,所以,能瞒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吧。我都已经打算好了,接下来还要陪着秦昭前去找寻彼岸花的下落,至于冥子的事情,先搁置着吧,就算是真,我离三十岁还有好几年呢。趁着还能做点事情,先把能完成的心愿了结了再说吧。 “哎,你个臭小子可是回来了。”正想着,我爸已经从书房出来了,嘴上虽是略带着同样的责备,但是语气十分柔和,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晚间,老爸老妈给我做了一桌子平时我最喜欢的饭菜,对于所谓出差的事情,我随便搪塞了几句就给带过去了,言多必失我还是懂的。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爸,咱们家认不认得一个叫张三火的人?”吃着饭,我开口问道。 老爸端着米饭的手在空中停滞了短暂几秒,很快又反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饭,问道:“张三火?你问他干什么。” 听我爸这话的意思算是承认了吧,我就说嘛,记得小时候曾经听祖父还是祖母给我讲过张三火这个人,虽然说过了许些年,但脑子里恍惚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有点不确定,怕自己只是记错了,所以才要确认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印象还深刻的。碰巧出差的时候就在韩城郊区碰见过一个老人,交流的还不错吧,刚好,他也是叫张三火。”我一边看着老爸脸上的表情一边扒饭道。 “这个张三火曾经的确是与我们家有很大的渊源,只是后来他厌倦了城市里的生活,所以搬出城去了。里面的缘故现在跟你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以后慢慢会告诉你的。”老爸倒是装的挺淡定,不过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还有内情不肯告诉我,既然不想说我索性也懒得再去死缠烂打了,闷下头来继续吃饭。 第二天,阳光四溢鸟语花香,道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昭示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昌盛,人们上班的上班锻炼的锻炼,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我换上一身买了好久仍旧来不及穿的那条蔚蓝色牛仔裤,一双新百伦的运动鞋穿在脚上,再配那件棕色的潮款毛衣,走在大街上,顿时感觉自己像个萌哒哒的小鲜肉。感觉街上每个女的都在痴情的看着我,当然了,我是这么想的... 按照胖子之前提供的那个地址,我找到了三旺街,却迟迟没找到胖子说的那个什么开元古董铺子,不是理发店就是购物城的,哪里像有卖古董的。胖子该不会诓我呢吧?!! 我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对自己的颜值有点自信吧,看见一个还算挺好搭讪的女孩子要路过去,急忙奔过去,脸上堆满笑,又觉得双手插在兜里似乎不太好,只好一边搓着手一边靠了过去。 “Hi...你好啊美女!”我主动打了个招呼,讪讪地笑道。 “你,干嘛?”美女像是防色狼似的,居然往后请退了两步。 见她一脸提防的样子,顿时就没了兴致,我索性就不再拐弯抹角的了,“请问你知道开元古董铺在哪里吗?” 见我真的是在问路,美女似乎放下心来,说道:“这个,我也不太知道,要不,你再问问其他人?”美女似乎为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有些惭愧,抿着嘴说道。 “哦,那也谢谢你了。”我略带失望的要转身离开,心想着肯定是胖子在诓我了,想直接回六叔那里去。 “哎,哎,小伙子,没来过这里吧,要找开元古董铺的话,我知道路,要不,我带你去?”美女走开没多会,一个中年偏矮的大叔屁颠屁颠的跑来,想要主动给我带路。 “那好啊,可真的谢谢你了啊大叔。”见找地方有眉目,我有些感激地对他说道。 “不用客气。不过嘛,这个...那个...”大叔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冲着我挤了挤眼睛。 不过我看了半天还是明白过来了,我是发现了,跟六叔呆上几天真是傻子都能学精喽。我掏出钱包来,翻了几下,掏出来一张五十元钞票来,压到了大叔手中。 “五十,够不够了?”我虽然心中有些厌恶,但还是捺着性子带着笑问道。 “够啦够啦,这位帅哥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一看面相...”那大叔眯着笑冲我说道,显然带个路就能白拿五十比他想象的要多,而且也没费什么口舌,划算的很。 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唠叨下去了,“快带路去吧,我还有事。” “哎,好嘞,跟我来吧。” 跟着大叔走过了这条街,居然走进了这条街后面的胡同里,拐弯抹角的转过几个岔角,最后下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市场里,市场里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眼看过去,遍地都是倒腾古董的人,看来这里是个跟十里铺一样的地下黑市啊。 大叔带我绕了几个摊铺就驻下了,地下市场尽头像是有家店铺,外围站满了不少人,像是在看热闹的又像是要排队买古董,一个个抻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往里瞅。此景竟让我联想到了鲁迅的那篇阿Q正传里看热闹的未庄人。 “是了,前面那家店就是开元古董铺啊,是一个姓王的胖子开的,不过,今天怎么会这么多人?” 第三章 盗墓秦家 “你快让开,我去看看!”我一把推开大叔,朝着铺子跑了过去。 “你们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让开,要不然连你们一块打!”当我赶到时,一帮人骂骂咧咧的从开元古董铺里走出来,其中带头的一个中年人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不过一脸横肉的样子绝不会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旁边的一个青年痞里痞气的朝着店外面吆喝着,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但面对那中年人时却又是客客气气的。 我慌忙跑进店里去,周围的人群散开,我被撞到了好几次,感觉胳膊还有些疼,但也顾不得了。因为我看到胖子正鼻青脸肿的瘫坐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刚才那帮人给打过了一顿。 “胖子,是我啊,刚才怎么回事?”我朝着胖子过去,想要扶起他来,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我只好转身去帮他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铺面。 见到我,胖子勉强从嘴上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张晗你来了啊,丢人啦丢人啦。刚才那帮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就是冲着我们那座沂山陵来的,说是在给我一天时间交代清楚。我是想好了,今晚上就离开,出去避风头去,要不然还得连累到你六叔他们。” “他们什么来路啊,在韩城这片地上还有比你横的?”看着胖子被打的跟猪头一样,令人忍俊不禁,我略带调侃的说道,“实在不行找我六叔来帮忙也可以啊,六叔认识不少人的。” 谁知胖子却摇了摇头,道:“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也都是些盗墓贼,只不过,他们混出了名堂来了,在周围几个省都有自己的势力,我就算是地头蛇也架不住这条蛮龙瞎折腾喽。”说着,胖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让我再收拾了,可能他真的要准备去跑路了吧。 “他们是帮派?”听胖子讲着讲着,我脑海里就自动脑补到了黑社会。 “算是帮派吧。只不过他们和我们常见的那些杀人越货,贩毒****,倒卖军火的黑社会不同,他们专干的是寻龙点穴,假手古董的买卖,而且就算是国宝级古董他们也是有胆量去交易的。只能算灰社会吧,呵,这中间动辄就是千万乃上亿的成交价,油水大着呢,可是一般人都只能做些小的,真正的大墓都被四大盗墓帮派把持着呢,也是因此他们才越做越大,不论是盗墓用的军火还是古董交易用的市场,都有黑社会抢着跟他们合作,像我,是得罪不了的。”胖子颇有些无奈的说着。 “盗墓还有四大帮派?我还以为就是跟六叔这样雇上几个人,找到一座墓,下去就行了呢,原来还能厉害到这一步?”我有些吃惊又略带希冀的说道。 “那是自然了。像我跟你六叔这样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盗墓的事情不知道从哪一辈祖宗就开始了。据传最早呈现雏形的盗墓帮派乃是张家一脉,张家以寻龙点穴为主,也就是摸金一派,嗨,跟你本家啊,”胖子像是忘记了脸上的黑包,在一旁打俏道。 然后又继续道:“张家一脉不知道垄断了整个盗墓界多少朝多少代,甚至一度曾把持过朝政,让皇帝都对其毕恭毕敬的。所有的大墓小墓都在张家人的名册上有记载,有未盗的,有待盗的。甚至皇亲贵族都要讨好张家,或是为了为自己寻一个好的墓穴,或是为自己的墓穴谋一个安稳的结果。整个摸金一派也就一直很繁荣,发丘搬山卸岭三派也一直致力于同张家合作共荣,而历代只有能成为摸金校尉的人才能够继任族长之位。有人说张家的先祖就是张良,张家人的存在好像是守护什么秘密,又好像是为了寻找什么秘密,总之吧我也不太清楚。” “后来,也就是到了民国时候吧,张家大概是气数已尽,张家拒绝跟RB人合作,他们族长也算是铮铮硬骨吧。但是,族长底下的亲信却勾结RB人陷害张家,其中好像还有发丘搬山卸岭三派的暗地支持,因此导致了族祸。短短几日之内,张家伤亡惨重,几乎销声匿迹,位于SD的张家总盘口甚至被日军夷为平地,张家地盘全部被分刮,最后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四大盗墓家族。有人说四大家族就是当年勾结RB人背叛张家的罪魁祸首,不过也没谁敢说出来罢了,现在四大家族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关系,可谓是如日中天。” “这四大家族各自把持一方,北面搬山派姚家,南面卸岭派林家,东面发丘派江家。西面,也就是刚刚那伙人的来历,正是摸金派的秦家人。之前我也是一无所知,开古董铺无意间冲撞了秦家的场子,被他们找上门来。他们底下一个看场子的借秦家人来压我,开口就要五十万。我没办法,这不就去了沂山陵嘛。跟你六叔他们出来的时候那盏青铜古灯你六叔直接送我了,战国的青铜足够值钱的了吧,我就拿去给他们了。谁知道秦家哪个不开眼的居然看出来胖爷我的宝贝价值不菲,但又是来路不正,他们就来逼问我从哪里得到的,这我怎么能说?这沂山陵的规格不是我吹,就是当年的张家盗墓手札还在的话,也得排进大墓的行当里。要是秦家人知道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这么个大墓,我哪里还有命活!” 胖子一口气讲了好多,我越听也是觉得胖子的确有些危险了。在我们面前,这秦家简直就是庞然大物啊,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胖子不跑路貌似还真的不行了。 “要不你现在收拾一下,我们先去找六叔商量一下,听听他是个什么意见。”我提了个建议,毕竟就这么跑掉有些欠妥。 “唉,那好吧,权当是去告个别了,可能以后我都不敢再回来了。”胖子耸了耸肩膀,这样说道。 第四章 不服软 “啪!”一声,一只已经烧到尾的烟头被狠狠摁进烟灰缸中,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头,丝丝缕缕的青烟慢悠悠的冒出来。 “****啊!跑什么跑?中国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秦家人就是再厉害,还能无法无天了?在韩城这片地头上,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六叔再次点起一支烟,“咔嚓”一声点着,狠狠吸了一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 此时此刻,六叔的滕云阁(六叔的古董店名字)已经早早地拉上了卷帘门,屋子里,坐着我,胖子,六叔,阿龙以及几个看店的伙计。几个伙计却是大气不敢出,因为从没有见识过六叔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好,既然六叔你都不怕,我王胖子还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反正他们要来找麻烦,我王胖子就在韩城恭候着他们来,识相的话更好。”王胖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说道。 “好,你现在马上回去,把你的那些个弟兄们都叫来,越快越好,今晚之前都到滕云阁来。反正这次我也捞了不少,要想以后继续在道上混下去,秦家这一关必须得过喽,告诉他们只要来我每人给一千块钱红包。”六叔说道,随即又招呼过阿龙来道: “你也去安排安排多找几个人,还有今晚上大成要来的事告诉他推迟一下,明天再来。完事后你跟着王胖子回开元古董铺,把今天那几个刺毛的混混认出来,都调查清楚,剩下的事我去办。现在就去吧。” “好的,六叔。”阿龙抱了抱拳头,转身招呼了两个伙计就出去了。 王胖子掏出手机来,翻开通讯录也开始给他的几个伙计打电话,一切在六叔的安排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张晗啊,前两天我给你卡上打了三百万,算是你这趟下沂山陵的犒劳了,不要嫌少啊。”六叔又舒展开笑容,冲着我说道。 “哎,哪有什么少不少的,有六叔在我还能被坑嘛,现在我发愁的可不是这个。首先就是秦家人怎么应付过去,在一个就是怎么给我爹说我以后的工作啊,然后就是抓紧寻到彼岸花救醒小曼。哪一件事都是足够我头疼半天的啊。”我怏怏的说道。 “秦家人你放心就好了,在韩城这片地上他们翻不出天来的,可是你父母那边到时候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至于彼岸花,我尽量也想办法帮你一下,你呀,小小年纪不要操这么多心。”六叔侃侃说道。 六叔抽完这支烟就起身要离开了,“小晗啊,我出去忙点事情,你自己在店里先待着,觉得累了就回家歇息去吧。” “六叔你这是放心不下我喽,觉得我连你那些小弟都不如?”我知道六叔在打发我,于是很不爽的问道。 “这种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让你下到沂山陵就已经够对不起大哥了,再把你牵扯进这档子事里就更愧对不起了,你,快饶过你六叔吧。”六叔眼巴巴的瞅着我,肯定是巴不得我这尊活祖宗抓紧回家去歇着。 我转了转眼睛,知道死缠烂打对六叔没什么用,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开口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有事情忙我就不烦扰你们了,那我走了啊。” 出了门,回头看了眼六叔滕云阁的牌子,又按了按口袋里的钱包,心想既然有钱了不花白不花,旋即就朝着银行溜达了过去。 “师傅,从现在开始你这辆车我包下了,我让你往哪里开就去哪里。”坐上一辆黑色的SUV小轿车,这是一辆黑出租,“咚”的一声关上车门,我直接给了司机师傅五百块钱,“今天坐完车再给你五百块,比你到处拉客轻松多了吧。” “哎,好好好,今天您想转哪我就拉您去哪。”司机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把五百块钱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腰包。 这时我看到六叔从店里快步走了出来,手臂上还夹着个公文包,这我倒是觉得新鲜了,六叔又不用办公也没见他拿过公文包,今天怎么回事? “师傅,看见那个夹公文包的大叔没,他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哈弗越野车,今天我们就跟着他,记住,千万别丢喽,”我对司机吩咐道,想了想感觉还应该说点什么,又补充道:“我是私家侦探,有人专门雇用我跟踪他,监视他有没有出轨。”说这个理由的时候我几乎是大脑随便一转就编出来的,几乎是脱脑而出,心里顿时忍不住暗暗想笑,六叔可真是躺着也被我恶搞。“好嘞,别的我不敢说,开车我可真敢下保证,要是能给您跟丢喽我一分钱都不要您的,好吧!”司机坐在前排信誓旦旦的说道,后视镜里投照出他那张自信满满的脸,有些胡子拉碴的该是很憔悴,其实大多数的黑车司机都是这样的,为了生计都要从早忙到晚。想到这儿我倒感觉自己卡上那三百万显得有些烫手了,毕竟那也算不义之财。 “嗡嗡嗡—”一阵汽车引擎声响起,司机发动汽车跟上了六叔的哈弗,一路上不紧不慢,直跟着六叔到了市政府,六叔下了车整整衣襟,提着公文包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我也没敢继续跟进去,索性就在车上等,也不知道等了一个钟头还是两个钟头,前排玩手机的司机都已经打盹睡了过去,才见六叔从里面走出来,手中的公文包却已经不见了,六叔就这样空着双手又上了车。 我急忙晃醒了司机,司机擦了擦眼睛也急忙发动引擎跟上去。不过一路上六叔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不过中途在熟食店停了下车,然后就直奔他的滕云阁回去了。 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距离滕云阁不太远的地方,料想一时半会六叔也出不来。我招呼着司机去小饭馆先搓一顿,司机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着,一顿饭直吃到了天黑,不过因为有事情我没有让司机喝酒,他也是懂得利害,所以只点了饮料。 再一次回到车上,太阳已经西山而去,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盏此起彼伏的亮起来。城市的街头,霓虹闪烁,人头攒动,车水马龙,除却了白天的匆忙、紧张,在夜的笼罩下,人群开始变得妖娆、放纵。茶馆、咖啡屋、商场、酒吧、迪厅、洗脚房,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微笑着,大笑着,放纵着欢乐和欲望。十里洋场,上演着多少暧昧与疯狂。华灯初上的夜晚,喧闹了一天的韩城开始了夜间的繁华,色彩缤纷的灯饰把城市装扮得妖娆多姿。 终于,六叔的滕云阁里面有了动静,喧喧嚷嚷的人群簇拥着出来,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两辆小巴车,大概一看百八十号人在车上静静坐着,一股杀意渗透进地表渐渐蔓延过来,司机看了几眼有些害怕,才觉得自己这个活有点危险的成分。不过想了想已经忙活半天了,一咬牙决定陪我一条路走到黑吧。 六叔走在了最前面,王胖子,阿龙,张云也赶到了,要不是墓里的意外,估计此刻在场的还会有大成吧。我有些感慨的想着。 随后,两辆巴车,两辆轿车引擎发动,在夜幕的掩映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四辆车向着东面街道扬长而去。 “跟上。”我开口道。 司机正有些发愣,听我一说话顿时回过神来,转动钥匙一踩油门,紧紧跟在了四辆车背后… 第五章 王腾龙 东面,龙腾酒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了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男女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妖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晃动在男人堆里,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求欢男子。女人妩媚的倒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对他们来说,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酒吧门口,两名小弟懒趴趴的站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今天酒吧里面格外的热闹,听说是来了什么大人物。老大警告过他们打起精神来,尤其是今天千万不要松懈。但是几个看场子的小弟觉得不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甚至认为这就是天方夜谭,所以,还是偷偷溜了几个跑进去喝酒了,只留这两个人苦巴巴的在这里替班。 “哎狗子,待会换班要不要按个摩洗个澡啊?”旁边一个染着黄毛,身上痞里痞气的小弟问旁边的人道。 “嘿嘿,你又寂寞了吧?先说好了,这次该你掏钱了。”那名叫狗子的小弟说道。 “哎嘿嘿嘿,小气~”黄毛满脸挂着淫笑说道。 正笑闹着,便见到远处,西面的街道上,嗡嗡的驶来几辆车,由于是巴车,所以汽车的前灯特别耀眼,两个人被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一边用手捂着一边看着。 “吱剌-”,只见两辆轿车后面跟着一辆巴车缓缓停在酒吧门口,然后就没了动静。车上的人好像没有下来的意思,就那样堵在了酒吧门口。 黄毛和狗子也是仗着自家老大的厉害,颇有些胆气,大咧咧的朝着车辆走了过去。毕竟自家的场子被几辆车给阻住,要是少了生意他们也得挨骂。 “喂,你们,把车赶紧给劳资开走,别妨碍我们酒吧做生意!”黄毛朝着第一辆轿车嚷道,叫狗子的那位则是抱着胳膊在后面一脸蛮横的看着。 但车子还是没有动静,像是没听到这番话一般。 黄毛看了看身后的狗子,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索性迈步过去抬起手来,狠狠地拍打起车窗来。“******你们耳朵聋啊,让你们滚听不到啊!” 此刻,车内。 “六叔,我们已经到酒吧后门了,没有异常情况。” “开始行动吧。”六叔在电话里说道。 此刻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距离酒吧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十字路口上,我也为六叔他们攥了一把汗,暗暗祈祷今晚一切顺利。 “砰!”一声,黄毛急眼了,刚想要一脚朝着车门子踹上去,结果车门猛地一下就自己开了。从车门上传递下来的巨大蛮力居然狠狠把他顶飞了出去,倒在地上,黄毛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脑门上感觉有液体流下来。 狗子一看,顿时怒了,叫骂道:“握草你...”还没等说完,他剩下的话就被咽到肚子里去了。车上出来的汉子,古铜色的皮肤,又高又壮,正是张云。一个箭步跨出,狗子被张云一拳打翻在地上,两眼一翻居然晕死了过去。 原本倒在地上的黄毛见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我们龙虎帮,的地盘么?”黄毛一晃一晃的倒退向问道。 然而,张云只是用拳头回答了他,片刻,两个小弟就以同样的姿势倒在了不同的地方。 “乌拉-”巴车上和小轿车上泱泱下来五六十号人,个个手执棍棒,面色冷峻。黑车司机饶是停在了远处,脸色已经煞成白色,意识到这里将会发生一场黑帮火拼了。想了想即将到手的钞票,他还是狠下心来继续留在这里,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相信不会有事的。司机这样想着。 六叔走下车来,阿龙紧紧地跟着六叔,打斗的任务就交给张云了,后门也有胖子在堵截,他只需要护好六叔的周全就是了。 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两人,六叔向着酒吧的方向往前摆了下手。张云会意,提着一杆棒球棍一马当先领着人冲了进去。 “啊—”几声凄厉的惊叫声从酒吧里传出,里面顿时混乱大作,男男女女疯狂地拥挤着跑出来。酒瓶破碎的声音,桌椅绊倒的声音,人群尖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冲到街道上的人们各自奔回家中。这种热闹是没人敢看的,偶尔有几个多事的驻足在街对面观看,被外围的阿龙一瞪眼全部吓回去了。 很快,酒吧里似乎,安静下来了。“草泥马的,谁这么大狗胆敢来搅劳资的生意!”二楼,一个纹着青龙白虎的光头大汉,转了转脖子,把指关节拧的咔咔作响,领着一众人下来。 底下,百十号统一黑色着装的汉子也各自手执棍棒严阵以待,楼梯正对着的前门,以及楼梯后面的位置都是人,乌压压一片脑袋,杀气腾腾。为首的正是胖子,张云,以及在酒吧门口悠闲地抽着烟的六叔和守在一边的阿龙。 “哎呦,王胖子,你这阵仗够大的啊,白天还在那装孙子呢晚上就想当大爷了?”那为首的汉子正是酒吧的负责人,也是六叔要找的人,名叫王腾龙,底下的人都叫他一声龙哥。 “哎,是不是门口那个老东西给你撑腰呢?”王腾龙也是来者不惧,浑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虽然他的身后只有不到三十个弟兄,但他相信己方一定不会输的,因为他刚刚打了电话去请帮手。渍渍,那帮手,来头可是大得很呢。王腾龙觉得自己能拖住。 “草泥马的你骂谁呢,劳资弄死你!”张云听到王腾龙侮辱六叔,第一个发难,手中棒球棍一转,紧握在手中冲将了上去。 见张云第一个上了,所有的人都动了,原本宽敞的楼梯此刻一挤顿时狭小起来,施展身手都有些捉襟见肘了。 干脆有人从楼梯侧面爬了上去,毕竟王腾龙的人少,气场上已经败了,底下的小弟自然是死守在楼梯口不肯下去,既然这样只能让下面的想办法上去了。 王腾龙倒是毫无惧色,反而是有些兴奋。已经好久没有动过手了,这几天他感觉自己身子骨都快生锈了,看着下面的人,一股当年的热血又涌上了他的脑门。 见张云像是愣头青一样第一个杀了过来,王腾龙嘴角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开山刀,亮光一挥砍了过去。本以为对方会避让一下否则必会被撂倒在地。出乎意料的是张云直接和他硬碰硬,棒球棍硬生生的接了上去,“咣当!”一声响,两人对了一招后又立即分开了,张云甩甩棍子,作势又要杀上来。 然而王腾龙却是心里一惊,刚才互相震了一下他的虎口居然发麻了,握刀的手腕微微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居高临下劈出一刀居然还被反伤了,是个狠茬子!王腾龙心里暗暗对张云这样定义。 然而张云并不会这样跟他打,借着王腾龙稍一愣的功夫,张云欺身上去,“呜呜~”一阵风声被棒球棍带起直逼王腾龙的脑门而去,王腾龙下意识的收刀一挡,“哐—”一声,紧接着又是“当!”,王腾龙只觉虎口一股剧烈的疼痛,随即双手抓空,开山刀掉落在了地上。还没算完,张云朝着脖颈又是一挥棍棒,王腾龙感觉像是被电流激过一般,顿时两眼一晕瘫坐在了地上。仅仅虚晃几招,这个龙哥都败给了张云。这种情况下,楼上的要是再分不清形势,可就真的是白痴了。 “大哥,大哥们,我们不打了,我们都是些下面做事的,不打了。”顿时有几个没点骨气的丢下手中的家伙,抱着头蹲下身来求饶。有带头的,剩下的就都不干了,纷纷丢了家伙蹲在了地上,一脸丧气的样子。 王胖子一个跨步,来到了张云的左边,一把抓住打得有些发懵的王腾龙的左手,另一只手抓住他还流淌着血浸的脖颈,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王腾龙的惨叫声这才响起,“啊!王胖子卧槽你妈!”凄厉的惨叫响起,然而六叔只是静静地坐在不远处,仿佛对一切都充耳不闻,似乎这些事都在意料之中。王胖子此时也是一肚子气,“曹,你白天的时候不是很牛吗,你牛啊!”,说着,王胖子越来气随手拽过钢管狠狠的砸在王腾龙的头上,结果王腾龙直接两眼一白晕死了过去。 一名看上去像是头目的小弟看不下眼去了,抓起地上的一根棍子站起身来猛地朝着胖子脑袋上拍了过去,“乓!”一声,胖子脑门上一汩汩血线流淌了下来,像是大红灯笼一般,却是瘆人。“啊-”王胖子身子不稳扶在墙上,感觉像是被火车撞过了一般,又连墙也扶不住了,瘫在地上捂着头痛嚷起来。 一名手下看到眼睛顿时红了,是胖子叫来的人,挥起手里的片刀,连同袖子在内,那名头目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翻,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黄色衬衫,而后他的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街道。坐在前排的司机脸色一阵发白,身子似乎还在哆嗦着,他哪里听过这场面。而我脑门上也是一阵阵虚汗,当然我毕竟是下过死人墓的,什么尸傀水怪的都也见识过,只是为六叔他们紧张罢了。 小头目顿时想起了自家龙哥的惨样,意识到自己大事不妙了,赶紧朝后退去,可惜却慢上了一步,张云一把扔出手里的棒球棍直挺挺的打到小头目的膝盖上,“咔嚓”一声顿时就骨折了。随后张云闪电般的踢出一脚,小头目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恶狗扑食落地,整个脸蛋和那大理石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摔得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是什么人这么嚣张,敢到这里放肆!”清亮的嗓音响起,从三楼传了下来。 第六章 不惧 楼上,‘嗒嗒嗒’的响声传下来,一名中年男子踱步走下来,身躯凛凛,一双鹰眼光射寒星,两束弯眉蕴如漆刷,胸脯横阔。光从气场上就甩开王腾龙十条街去,显然他该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一位。 “你也是一伙的吧,看看你,缩头缩脑的现在才敢下来。”胖子缓了一会感觉好多了,扶墙站起来,尽管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场,但胖子被他看的难受,遂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烦了吧,腾龙是我的人,你们也敢动!”那中年人虽身后无人,但是底气却很足,嗓音辽旷,跟六叔一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胖子一听乐了,想要招呼人上去发难,被六叔一声咳嗽给打断了,“咳咳。上面的兄弟,可否告诉我们一下名号,不然我怕待会,兄弟们的棍棒不认人!”六叔平声说了一句,随即陡然抬高声音道。 “呵,我是盗墓派西部摸金校尉秦家的人,秦四海,如果你还懂点什么的话,现在挽回还来得及。否则,”秦四海冷声笑了笑,继续道“只怕以后这韩城都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 六叔同样也是回应了一阵冷笑,似乎并没有把这句硬中带软的恐吓话放在心上,胖子,张云等人也都看着六叔。 “楼上的,不想找麻烦的,现在赶紧离开吧,待会就走不了了。”六叔弹了弹烟头,似是有些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能走了,那我们快走吧,犯不着留在这里...”很快,地上抱头蹲着的人就有带头往门口跑得了,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王腾龙醒过来,看到小弟们都落荒而逃了,气骂道:“混蛋们,给劳资滚回来,跑什么跑!” “咚!”王腾龙只见一道黑影带着劲风扑来,随即两眼又是一翻,再一次晕死过去,右脸上,多出了一道斑斑点点的鞋印。 “你,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罢!”秦四海有些气急败坏了,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被一群小混混们给无视了,就是以往他去参加盗门联会,其他盗门的同袍也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当然,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就只不过是群混混罢了,居然让自己颜面扫地,“等着吧,秦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恶狠狠地说道,眼中带着凶光,秦四海以为能吓住对方。 谁知六叔也针锋相对,狠声道:“那好啊,我们等着,不过,现在你要考虑一下自己了!” 从六叔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和秦家结梁子死磕到底的准备,哪还怕什么威胁呢。 六叔口中刚停,张云会意,独身走了上去,朝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跟上来,张云也丢掉了手中的棍子,因为他不想占这种便宜。 秦四海见到张云过来,第六感告诉他这人不好对付,两条腿渐渐分开,左手后收右手呈劈状伸在前方,标准的打斗姿势。又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既然对方都把棍子扔了,自己堵在楼梯口和他单挑也不好。干脆,就在二楼打吧。 “翁—”张云腿脚带风像根棍子一般踢向秦四海的腰间,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契的要和对方打一架。秦四海收回双手作推状去格挡张云的攻势,张云面色不变,一击不成又踢出另一只腿,向着秦四海膝关节的地方。 秦四海嘴角冷笑一声,并没有刻意去躲,而是挥出双拳击向张云的面门,张云以为秦四海这是一换一的打法,可当腿脚踢到时恍然发现不对,因为秦四海的膝关节顺势就弯下去了。而自己因为惯性收不住,被秦四海甩出另一只脚夹住自己的小腿,随即面门上‘咚’的被两只铁拳击过,鼻血顿时就溅了出来,脚下失衡被绊倒在地上。 秦四海不依不饶,低下腰抓住张云的衣领作势又要挥拳头打上去,张云忍住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提起膝盖猛地一用力击向秦四海的侧身,同时反手抓住秦四海不让他动弹。‘咚-咚-’张云抓住间隙狠狠击打了两下,秦四海被张云一脚踹到了墙边,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身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哼,还挺能打!”张云从地上爬起身来,拍打了几下尘土,朝着秦四海走过去。 “嗯?”张云发现秦四海突然动了,两只腿如剪刀般绞住自己,没办法,张云只好顺势挥舞着拳头砸下去,“砰!”秦四海狡猾的一摆头,这一拳张云打在了地上,随即,秦四海膀子一抡,张云的眼眶顿时被打成酱紫色,脑袋上直冒金星。模糊中仿佛看到秦四海又挥来了一拳,张云条件性的伸掌一挡,接住了!张云使劲发力,一掌把秦四海的拳头摁到了地上,一鼓作气然后猛地闭上眼睛向着秦四海的脑袋撞过去。 “砰!”秦四海又感受到了童年被门挤过的感觉,看着张云已经成了两个人,随即,却又是越来越清楚,渐渐地又成了一个人,但是他已经没有气力出手了。张云用头撞上去,只是觉得脑袋疼得厉害,但随即挥起拳头打向秦四海,机不可失,一拳,两拳...... 待张云晃晃悠悠从楼梯上下来时,秦四海已经晕死在楼梯口,整张脸被打得跟猪头一样,右眼明显更要大出一圈来,原本整洁的衬衫已经破破烂烂,一只脚光着被搭在楼梯扶手里,嘴里的哈喇子流到了脖子边... “六叔,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约定的半小时马上到了,我们撤吧。”阿龙抬手看了看表,俯身在六叔耳边说道。 “撤。”六叔嘴里吐出这句话,随后朝扶着张云下来的胖子一挥手,一众人又轰轰的分别从前门后门出来了,临走时,张云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封信,丢在了酒吧的吧台上,胖子则是又偷踹了王腾龙一脚。 我在外面等待了二十多分钟,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尤其是刚才,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居然有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虽然车顶的警报只是闪烁了几下就立即被熄灭了,但还是被我瞥见。我的心顿时揪起来,祈祷六叔他们赶紧离开。不过,那几辆警车似乎就只是停在那里,却并不往酒吧这边开来。 六叔他们从酒吧出来时,除了六叔还有张云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倒是有说有笑的,拉开车门,“翁翁”一阵发动机的声响,三辆车扬长而去,带起一阵烟尘。酒吧门口的霓虹灯仍在红黄蓝的跳跃闪烁着,DJ也仍在继续播放着,只是里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呜-”一阵短促激烈的警报声响起,停在后面不远处的几辆警车发动起来,警报亮起朝着酒吧这边驶来,仿佛姗姗来迟一般。 “老板,咱继续跟吗?”前排的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长舒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感觉心情大好,摆了摆手道:“不用跟了,送我回家。” 第七章 唐寅 “......今日之事系我一人指使。ΔWwΔW.』biqUwU.Cc或许在一些地方我们的确冲突了贵帮,我本意欲和解,但贵帮以势压人实在说不得过。若愿以德服人,我们自是欢喜合作,如果欺人太甚,我们奉陪到底。望海涵......韩城张春军,寄上。” ...... 在一条长长的巷子里,一幢古朴却又不失典雅的四合院内,一色的青砖黑布瓦。庭院宽敞莳花置石,石榴树下一口大缸汩汩冒出水泡,仔细一看,里面养着金鱼。院里的那棵槐树下有一块大理石柱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着光,宛如香奁宝匣一般散着馥郁的历史气息,在砖缝瓦隙里叙说着旧日的光阴。 院口,几名黑衣着装佩戴墨镜的男子把着,腰间**的凸起一块,眼神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巷口,一排车辆整齐的停放着,宾利,奔驰,路虎,光洁的车面将阳光折射给路过的每一个行人。 屋内...... “啪!”一张信纸被狠狠拍打在桌上,茶几被震得咣咣作响,紫砂壶里的茶水险些溅了出来,晃晃悠悠在壶口打了几个转儿,很快又平复了下去。 “哼!四海,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坐在东面,一名黑衣男子问道,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这...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承认是我擅作主张了。但是,那帮人实在太过嚣张了,完全不将我们秦家放在眼里啊,上来就说要我们好看,还扬言说在他们眼里,秦家连个屁都不是。” 秦四海脑袋上缠满了白色绷带,一只手被支架撑住,此刻半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堂上坐着的老人。说话因为紧张而显得语无伦次了,心里深知老人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秦四海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想使劲把浑水往那伙人身上泼,好让自己少受点罚。 “什么?这帮瘪三口气还真是嚣张了,现在我就去韩城,不把他们弄残废我就不姓秦!”还是那名黑衣男子,名叫秦岭,也是颇有些威望的头目,与秦四海私交不错。今日见到好兄弟被打成这样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啪!”堂上的老人怒目一瞪,将紫砂壶打飞了出去,爆碎在墙边,一滩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溅上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秦岭一抽脖子赶紧住上了嘴。跪着的秦四海动了动喉结,终究还是没敢再解释什么。 “把秦四海拖下去,家法五十,禁闭一个月。没我的准许,不准出去。”老人开口道,随即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将脸色白的秦四海拖死狗一般带了出去。秦四海知道族长老爷子做起事来六亲不认,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次会这么惨。 秦家执行家法的笞棍打在身上一下就跟被火烧过一般,剧痛。这次挨上五十下,不死也会掉一层皮,顿时心里大恨又惧怕。但在这位老人面前,求情是没有用的,可能还会惹来更严重的后果。 秦四海被带出去之后,屋里死寂一片。堂下坐着的都是各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外面一溜豪车的主人,隶属在秦门。今日赶来汇报上半年的堂口情况,却碰上秦门被挑衅这桩事。见族长怒,也是大气不敢喘。 “阿寅。”老人抬头看向身后的年青人,那人黑色的中山装勾勒出冷俊的面庞,背在身后的掌纹隐隐有些中断的地方,肃杀的气息在这位老人面前很好的掩盖着。 叫唐寅的男子,是族长收养在麾下的关门弟子,也是堂下许多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杀手! 他们至今还记得,族长七十大寿的时候,几位秦门德高望重的堂主挑唆着众人向老爷子施压,要求他下位,换年轻一代的人继续执掌秦家。当然,他们死得很惨,二十多个保镖被唐寅用水果刀划开喉咙,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鼻喷血,保镖们用手捂住脖子上那道狭长的刀口,却还能再苟活一段时间。因为,他们也可以跟其他堂口的老大一样,眼睁睁看着唐寅用水果刀把几个挑头的堂主挑断手筋,脚筋,然后水果刀狠狠捅进去后脑,带出红白相间的脑浆,一刀,两刀... “嗯。”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三天内把这个叫张春军的带来。记住,我要活人。”女侍又给老爷子换上一壶新茶,仍旧是一把精致的紫金砂壶,墙边的碎片已经很快被人收拾干净了。 “阿寅明白。”唐寅抱了抱手,随即从老爷子身后显出身来,接过女侍递过来的两柄藏刀,跨步离开。 堂下的人静静的看着地面,没有抬头的,他们不想对上唐寅那双嗜血的眼眸。只是唐寅走过去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唐寅是一个怪人,他只听老爷子的。 第八章 重创 两柄藏刀是老爷子送给唐寅的,牦牛角制成的刀鞘被唐寅别在了手腕上,他自己认为这样做出刀的度可以更快。』笔趣『Δ阁Ww W.』biqUwU.Cc藏刀也很锋利,锋利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一个人的头盖骨轻易的劈开,因为唐寅试过。 刀身雪亮血槽里面还精细的刻画着一些小挂钩,是为了能更快的放血准备的。上面绘着一些铭文,老爷子没有告诉他藏刀的来历,但告诉他上面是布洛陀的图腾。唐寅不懂,也不想深究,他只是对这双刀爱不释手。 ...... 韩城,滕云阁。一个年青人驻足在门外,笔挺的中山装虽与城市高楼大厦的情景显得格格不入,倒也衬托得他有些与众不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样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尤其女孩子看到唐寅那张冷俊帅气的面庞时还会忍不住花痴一下。当然,却并没有什么女孩子过来搭讪,女孩子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此唐寅已经见怪不怪了,在火车上的时候有个穿西装的肥佬坐在他对面一直打量这身中山装,所以唐寅就把他带到了洗手间里。唐寅并没有杀他,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一,月黑风高的时候杀人才有乐趣。二,老爷子要杀的人才有必要动手。所以唐寅只是用拖布堵上肥佬的嘴,然后挖了他的眼睛。 随唐寅一块来的还有几人,都身着黑色的西装,因为是老爷子派来的,唐寅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跟踪唐寅,过五十步。 ...... “这位帅哥,看中了哪一件?我们店里全都是好货,保准你买的不如赚得多!”阿龙操着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买卖话对唐寅推销,殊不知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我正躺在六叔的老板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书,《明朝那些事儿》,都是六叔读剩下的。 “张春军在哪里。”唐寅语气冷淡地问道。 “小子,”阿龙显然被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略带恼怒,“那是我们老板,你这么叫名字有些不懂规矩了吧。” 唐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紧接着门后又进来几个人,衣装革履杀气腾腾,“砰!”毫不客气的把门一脚踹上了。 阿龙跟着六叔混迹好多年,立马猜到这是秦家的人来报复了。一边倒退着想去把柜台上的甩棍拿来,嘴上同时说道:“几位兄弟,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了,老板不在,我替各位代为转告。” 我在屋内听到外面砰地一声,赶紧放下书跑出去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声喝道。 阿龙见我从屋里跑出来脸刷的就绿了,不停的冲我使眼色,“这没你的事儿,快回去!”阿龙冲我嚷道。 楼上的几个伙计听到动静蹭蹭的赶了下来,见到阿龙手里攥着甩棍立马明白了过来,纷纷抄起座位底下的棍棒围了上去,两拨人对峙了起来。 “哼哼,还很硬气嘛!”对面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胳膊一甩棍子弹了出来,“给我打!” 唐寅觉得很无趣,倚在门上看着十几个人扭打起来,脸上带着玩味的嘲笑。 “乓!”阿龙一马当先一棍子抡在头个大汉身上,抬起脚就给踢了出去,一个压身扭转棍子‘呼呼’一阵风声带过,砸在另一个人的下巴上面,几颗白色的东西被红色包裹着顿时飞出来,大汉嗷嗷的捂住嘴倒在一边惨叫着。 …… 除了阿龙之外其他几个伙计就没那么好受了,对面的黑衣人都是练过的,一棍子砸在一个伙计的脑袋上顿时就开了瓢,那名大汉还想再补上去一脚,“啪叽!”一声,大汉的后脑勺上布满了碎片,血线沿着额头流淌下来。 是刚才我见伙计们要吃亏,随手抓了个东西丢过去,没成想正好砸到他头上。看着地上的碎片,要是六叔知道肯定得血疼死,那可是中清时期的斗彩瓷。大汉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看到我,顿时大怒,舞着棍子冲了过来。 “当!”阿龙见到我有危险,两步跨过来砸向大汉,被大汉横臂一挡接住了,紧接着阿龙后背不知又被谁踹上了两脚,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黑衣人们围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阿龙!”我一下子急眼了,死命想要冲过去救他,却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咣当!”我被摔进柜台里,把榆木桌子砸了个稀烂。 “够了!”唐寅开口了,那伙人顿时停下了手脚,似是很怵他一般。 我挣扎着扶墙站起来,阿龙那边被打得很惨,像一袋素菜汤一样浑身是血,筋骨断折痛苦不堪,几个伙计也抱着头倒在地上还在打滚,不知道已经住手了。 “阿龙!”我捂着肚子一步一瘸的想要过去,却现胸闷的像是要透不过来气一般,刚才那一脚力道太大了。 唐寅没有理会我有气无力的叫喊,两脚把倒在阿龙身边的伙计踢飞出去,直直撞到墙上才停住,几名黑衣人看后更是默不噤声。 蹲下身来,唐寅嘴角带着冷笑掐起阿龙的脖子来,另一只手擦了擦阿龙脸上的血迹,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血迹的味道。此时阿龙的一只眼角上已经结成了眼翳,颇为狼狈不堪,但仍是硬铮铮的瞪着唐寅不肯屈服。 “很硬气,我喜欢。”唐寅阴涔涔的笑道,“可那也不能改变如果你不交代出张春军在哪我就会杀你的事实。”唐寅猛地甩开手,阿龙的脑袋没了支撑,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给你十个数的时间,不交代的话…看在你这么硬气的份上,会给你个痛快。”不知何时唐寅的手上兀的出现了一柄藏刀,出刀之快连近在咫尺的黑衣大汉都没有看到。 唐寅伸出舌头,颇为享受的舔了舔刀尖的味道,数道:“十,九,八,七,六,五...”侧眼看了眼阿龙,阿龙仍是硬撑着直起身,桀骜如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就是一死,也不会妥协。 “四,三,二...一”,一字还没有说完… “慢着!”角落里一声喝止响起,一个年轻人硬撑着再次站了起来。看着一脸狰狞笑容的唐寅,我开口道:“六叔,也就是你要找的张春军,不在。” “但是,”我看到唐寅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臂,藏刀快是要划了下去,“我是他的亲侄子,你把我带走,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要,要相信我。”看着唐寅那双阴鸷的眼睛,不知为何,我感到一种自内心的恐惧,两条腿不住的打颤,说话的声音也似乎越来越小了。 “呵呵。”唐寅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来,手里的藏刀又是眨眼就不见了,不知被藏在了什么地方。如果秦昭遇到他,谁会赢?我在心里突然胡思乱想道。 “张,张晗...你,不要去...”阿龙终于说话了,只是有些有气无力,但很快唐寅又是一脚踢了上去,“砰!”阿龙的身子重重倒在了地板上,挣扎了几下,终是再也没有气力抬起身来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们了!这不干他们的事,我跟你们去当人质好不好!”见到阿龙快要被打死了,我咚的一下半跪在地上,说的话几乎带了哭腔。唐寅看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可怜我还是有些厌烦了,转过头对半死不活的阿龙还有几个伙计说道:“告诉张春军,明天!明天我要他出现在西安鸿兴古董拍卖会场。如果不来,哼!”唐寅冷冷地看了一圈,“后果自负!” 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清楚,唐寅摆了摆手,顿时过来一个黑衣大汉拖起我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唐寅定住身形,回头道:“砸店,报警。” 跟在后面的几人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拱了拱手道:“明白。” 第八章 重创 二零零八年九月二十日,傍晚。』笔趣『Δ阁Ww W.』biqUwU.Cc 此时华灯初上,人流逐渐隐没在娱乐场所的夜色之中。 西安,香格里拉酒店。 下了火车,便已经有一辆商务轿车停在出站口等候着,白寅拽着我坐上车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来到了这座酒店。 这家五星级标准的酒店修建得富丽堂皇,雄踞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酒店门口独具特色的音乐喷泉以及大堂装潢一流的水晶吊灯无处不在彰显着大家风范。 正对面便是白寅所提到过的鸿兴拍卖会场,此时会场的工作人员忙碌着进进出出,有在门口贴横幅的,也有精心擦拭门窗墙面的,还有搬运桌椅用具的。格外的热闹非凡,像是在为什么活动提前做准备。 白寅拉着我下车走进了香格里拉酒店,身后的轿车便自觉地开走了。 穿着一身西装带着标准职业笑容的大堂经理远远地看见来人,便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 “白少爷,您来啦!”大堂经理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 白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声招呼。 大堂经理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白寅,不过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我。因为白寅怕我跑掉,所以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死死拽着我的手腕,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怕会误会些什么吧... 只听见大堂经理问了一句:“白少爷,给您准备两间套房?” “还是我原来那间,不需要两间。” 白寅还是怕我偷偷跑掉,所以决定和我待在一间房里,这样方便监视着我。 但我明显看到大堂经理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好像是在憋笑,随即又恢复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哦....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收拾房间。” 我一看大堂经理这副表情,顿时脸上像烧一样。白寅脑子缺根弦,我可不傻,当即使劲拽了拽白寅的手腕,想要把手抽出来,却没想到白寅抓的更紧了。 “哼哼,想跑?到了我手上的人还没有能逃掉的,今晚上除了酒店哪儿也别想去!” 白寅只是随便一使劲,我手腕就疼得不行,就像是钳子一样紧紧地箍住了手腕。如果说欲哭无泪的话,我现在是比哭都难受,那经理一直站在一旁听着,肯定是越听越误会了。 好在过了没多会儿房间就收拾好了,白寅便拽着我上了酒店电梯。 他订的房间是在酒店三十层也是最高层的豪华套房,房间里是最豪华的家具和设施,金黄色的主色调以及精致前卫的磨砂玻璃幕墙倒是令我眼前一亮,顿时好奇地到处摸个不停。 白寅一屁股坐在沙上也不再管我了,从身上掏出来一张金卡扔给我,只说了句:“这里是三十层,楼下大堂我已经打过招呼不会放你出去的,除非你从这里跳下去,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饿了就自己拿卡出去找吃的,困了你就躺沙上睡,别来烦我。 还有,我睡着的时候你最好安静一点,不要吵醒我,否则的话....”白寅扭了捏拳头,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我在另一边听得满头黑线,这家伙完全就是把我给放养在酒店了啊。 这豪华套房虽然说不小,但还是就那一张床。不过床看上去挺软的,是那种软弹簧式的,躺上去睡觉的话一定很舒服。我摸了摸身上的伤,最终还是忍住了过去跟白寅商量睡床的冲动。 新鲜感持续了一会儿也就消失了,白寅正板着他那张冷脸在沙上看电视,看的居然还是综艺节目! 我极不情愿的走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金卡,瞥了一眼,是香格里拉酒店的豪华套房VIp金卡,看上去很牛逼的样子。原来秦家那么牛逼,连香格里拉这么高档的酒店都能搞到金卡。 揣好金卡正要出房门的时候,白寅突然叫住了我,我才很不情愿的回了头。 “慢着....” “干什么...。”我悻悻的问道。 “上来的时候给我带杯奶茶。” “砰——!” 我一甩胳膊把门给关上便出去了,短时间内我是不想再回到这个房间了。 整座酒店主要分为豪华套房、商务套房、普通套房三种,房卡分别是金色、银色、咖啡色三种颜色的。平时吃饭娱乐之类的活动都是刷房卡的,到最后退房的时候服务人员会合成房卡的消费账单来结账。 住最顶层豪华套房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我便坐着电梯直接下到了一楼,一楼有餐厅、有泳池、有kTV以及很多好玩的场所,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这里。 还是刚才那位大堂经理,看见我出电梯便黏了上来,“这位小帅哥,贵姓啊?” 看着大堂经理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我差点忍不住捶上一拳,但仍是假装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姓张,叫张晗,和白寅呢....呃...是朋友,”我在嘴里胡诌着,“他请我来西安玩的。” 不过一想到我是被白寅打了一顿带来西安当人质的,我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谁知经理更是摆出一副明白人的样子来:“啊——哈哈...白少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你们俩好好玩嘛!”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嘛,一撇嘴更是不想再交流了,“我去吃饭了,回见!” 谁知我刚往西边走没几步便被大堂经理给叫住了,“小兄弟,餐厅不在西边的了嘛,在东边。西边是厕所嘛,不要搞错了嘛。” 于是我一脸黑线的又转过身来朝东边走去,牙根上下直颤,被我自己给气得。 正低头走着,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三人,两名年轻男子夹着中间一位漂亮女孩。 那三人也正聊得起劲,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 ‘咚’的一下,我只觉得胸口一痛,然后身子往后趔趄了两下险些撞倒,再一看撞我的女孩,被左手边的男子眼疾手快的扶住,随即便是朝着我吼起来:“臭小子,你眼睛瞎吗!” 扶住女孩的年轻男子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衬衫上故意解开的一枚扣子配上一头过眉的刘海显得整个人颇为帅气。 我心里也很气,“明明你们也撞了我,干嘛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 “臭小子,你想死是吧!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刘海男似乎颇为气愤,把漂亮女孩扶好后就想要过来打我,被另一名男子制止住了。 “算了吧,江淼,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这名男子梳着整齐的斜背,脸廓方方正正,眉目间不自觉的就会流露出一股正气之感。 叫江淼的男子似乎很尊敬他,便住了手,似乎是想在女孩面前留个好印象但又想好好显摆一下自己,便十分嚣张的说道:“既然你不是故意的话,女士优先你总该知道的吧,给筱筱(xiaoxiao)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江淼,我们走吧,就别为难人家了。”叫筱筱的女孩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筱筱二十岁年纪,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蛋,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粉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我正看着筱筱,筱筱也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很快把头扭开了,脸颊似乎有些烫烫的。 “你还看!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啊!” 江淼似乎是筱筱的追求者,见到我痴痴地看筱筱便有些吃醋了,又撸起袖子想来打我。 但他还没走上两步,便被刚才为我说话的男子拦住了,“江淼,筱筱都说算了,我们还要去接姚叔一起吃饭呢,难不成你要饿着筱筱?” 江淼一听这话便住了手,道:“好好好,你林森是她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呗。” 说完,江淼冲着我哼了一声,然后又转过身去满脸堆笑着对筱筱道:“筱筱,我们走吧。” 筱筱看了我一眼,脸上似乎有些歉意,冲着我笑了笑然后离开了。林森冲着我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开了,最后便是江淼吹胡子瞪眼的冲着我竖了个中指才离开。 “靠,脑子有病!”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奔着餐厅去了。 进到了酒店餐厅,我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开了,餐厅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食谱,有鲍鱼汁扣鹅掌、高汤竹笙花胶、一品梅花参....再一看红酒,随便一瓶就是三四千,看得我一阵咋舌。 不过有白寅的金卡,又不是花我的钱,大不了我就使劲给他造呗。 看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该吃什么,一直跟着我的服务员等得似乎都有点急了。 “先生,请您尽快点餐。”女服务员再一次催道。 这时,餐厅又进来几个人,其中就有刚才那两男一女,只不过又多了一位中年男子,身材有些瘦小,鹰钩鼻,但是眼睛里却是不停的放出精明的光采,令人忽视不得。 “哎哟,这不是刚才那位兄弟嘛,还没点上菜呢,是不是带的钱不够啊哈哈哈——”江淼一眼就看到了我,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筱筱也在看着我,神色平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窘态。 “服务员,你们这里还养狗呢,我怎么听见有狗叫?”我故意大声问道。 “噗嗤——”服务员顿时笑出声儿来。 “卧槽,臭小子你在说谁呢,再说一遍!”江淼一听就恼了,朝着我过来,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我说,餐厅里有狗在叫——汪汪!”我拉长了声音,把周围几名食客也都给逗笑了。 “你找死!” 说完,江淼一拳挥了过来,就要砸在我的脸上。 我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可能在墓里见识的多了,现实里这点打打闹闹就没那么大感觉了。 一抬手,我便握住了江淼的拳头,同时膝盖一提使劲磕在了他的小腹上,没想到这家伙那么不经打,直接倒在了地上像条皮皮虾一样蜷了起来。 “哎哟——”江淼倒在地上呻吟起来,“我....我跟你没完!” 筱筱的哥哥林森赶忙跑过去扶起江淼来,而筱筱已经把脑袋转向了别处,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她的这个‘追求者’的死活。 “你看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找人家事儿,怎么样,吃亏了吧。”中年人似乎是在看热闹,并没有插手。 不远处,酒店的大堂经理已经被服务员叫了来,先是看到我,然后又看到江淼他们,有些愣住了。 “哎,你是大堂经理是吧!你看看你们酒店住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居然敢打我,赶紧给我抓起来,劳资要好好收拾收拾他!”江淼气冲冲的骂道。 “这....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大堂经理有些为难。 “踏马的什么合不合适,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江淼,江家的人,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这个大堂经理就别想干了!”江淼脸色通红的吼道。 “江淼!你过分啦!”筱筱拽了一下江淼,有些不满地说道。 “筱筱,这不干你的事,这已经是我的个人恩怨了,今天我非的收拾这小子不成!” 当着自己女神的面被打趴下,江淼面子上怎么挂得住,不出了这口恶气自己只会更糗。 这时大堂经理也说话了,“打...打你的这位先生...是白少爷请来的。” “什么?”江淼似乎有些不相信,“哪...哪个白少爷...?” “就是秦家老爷子的独苗义子....白寅白少爷啊。” “扑通——” 江淼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秦家在盗门四大家族里一直是处在龙头的位置,他哪里招惹的起,秦老爷子自从多年以前儿子儿媳被害、孙子孙女失踪之后,只收了白寅这个义子,这回江淼是要吃个哑巴亏了啊。 “哦——!原来是白少爷的朋友,幸会幸会啊,我叫姚玉笙,是盗门搬山派姚家的人。”那名中年人热情的过来跟我打招呼。 林森也客气的过来拱了拱手道,“我叫林森,这位是我妹妹林茵筱,我们是盗门卸岭派林家的人。刚才我的朋友有些冲撞了,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 林茵筱眼波如水,很认真的在打量着我。 地上,江淼坐在那里显得颇为狼狈、颇为滑稽,就像一个笑话。 我心里叹了口气,他们都把我当成是秦家的人了,真是尴尬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餐厅了,这么一闹食欲都没有了,道:“我没放在心上。不过白寅找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服务员,我要两杯奶茶、两份披萨跟汉堡带走。” ......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给我搞什么事情吧?” 当我回房间的时候,白寅仍是在看综艺节目,头也不回的问了我一句。 “...没有...在外面待够了,回来歇会儿....”说着,我把食物递到了白寅面前。 白寅狐疑的看了看我,也没再问什么,仍旧是看他的综艺节目。 第十章 拍卖会 清晨,当朝阳撕裂最后一缕黑暗从氤氲中迸射出光芒的时候,街道上盏盏亮灯逐一熄灭,迎来了这座城市崭新的一天。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远处的公交车站开始熙熙攘攘起来,上班上学的人群挤破头皮也要坐上去,只为能在那辆狭小的车皮上占有一席之地。灯灭了,人多了,树叶着“沙——沙——”的响声,早起的麻雀儿也在叽叽喳喳的追逐打闹着。 一大早醒来,我就这么站在落地窗旁边静静地看着外面,三十层楼的高度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但似乎有些地方还是看不到。 对面的鸿兴拍卖会场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忙碌起来,红色的地毯从会场门口一直延伸到接近柏油公路的街边,十八门礼炮系着色彩鲜艳的大红巾一字排开在门面两边,还尤有多余的空地。警卫人员手里提着电棍或橡胶棒四处检查着什么,清洁工一遍遍的清洁着会场的卫生。 “醒着么早,不会在憋什么坏主意吧?”白寅惺忪着睡眼从背后说道。 “托您的福,我哪儿敢。”我在窗户那里白了他一眼。 “那就好,你最好祈祷今天张春军会来找你,不然的话,”白寅迅穿好了衣服,“以后你可能就不睡这儿了。” “......” 见我不理他,白寅似乎也没多大反应,在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把我叫起来下楼吃饭了。 “今天鸿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最好安分一点,别给我丢人。”白寅在电梯里对我说道。 “我又不嫌丢人,怕啥?”我回了一句。 白寅脸色有些冷,我知道他不怎么会跟别人斗嘴,估计牙根一痒又想打我了,急忙转了话头, “我人都在你们手上,哪里还敢不老实,脸皮再厚也得先搁着...” 白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鸿兴候着,不许你多嘴,也不许乱看,不然我手下可不留情。” 我悻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这家伙嘴里从来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话。 临到餐厅的时候,路上又撞见了林茵筱他们,林茵筱亲切的主动跟我也可能是白寅打了个招呼,精致的脸蛋带着迷人的微笑,就是不知道笑给谁看的。林森也朝着我们点了点头,而江淼眼神则是有些躲躲闪闪的,打了声招呼后始终没有直视我们。 我心里暗自好笑,面上故作熟稔的也跟林茵筱还有林森打了招呼,理也没理江淼。白寅则是脑袋里一团糨糊似的看着我,似乎很奇怪他们怎么会认得我。 我们两拨人散了之后,我捧着自己,哦好吧还有白寅两个人的早餐坐到位置上后,就想挑逗挑逗白寅。 “你就不想问问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没兴趣。” 我顿时哑然无语,刚才这家伙还一副好奇的模样,这么快就变得兴趣缺缺了,真没趣味。 我们俩人都无话可说的吃完早餐,随后白寅拽着我的手腕跟大堂经理打过声招呼便朝着马路对面的鸿兴拍卖会场去了。 大堂经理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看我,当时白寅拽的似乎挺紧,疼的我直咬牙关,结果经理就无厘头的问了句:“累坏了吧,小伙子。” 停! 白寅你放开我,我要和这个大堂经理决一死战! 被大堂经理气的我脸色通红,估计到了那傻叉经理的眼中就变成害羞的像猴屁股一样了.... ...... 走上鸿兴拍卖会场的红毯,被白寅牢牢扣住手腕的我有些尴尬,沿途路过的工作人员热情地跟白寅打过招呼。白寅似乎不怎么对这些人感冒,并没有去理会他们。 走进会场,整个大厅已经被收拾成了一个大型舞台的样子,周围整齐摆放着不少桌椅,每张桌上都码着一份古董拍卖品的图样,年轻靓丽的女侍穿着大红旗袍来来往往的忙碌。 从一楼到三楼都是桌椅,尤其是三楼更是贵宾席,白寅便带着我来到了三楼坐下来。 “白少爷,您要点什么?” 很快,一名身着白色衬衣脖领带着黑色蝴蝶结的侍应生过来,客气的问道。 “一壶茶。” “哦,好的。”侍应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准备了。 这个位置靠着栏杆,整个三楼往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很快我便注意到林森他们三人也来到了会场里,四处转了一圈便直奔三楼来了。 “白少,你也来了啊,这么巧!”林森上了三楼便直奔我们这边来了,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提前来看看,毕竟今年是我们秦家做东道主,总不能折了面子。”白寅淡淡回应道。 林茵筱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碎花裙,窈窕的小腿恰到好处的露出来,小蛮腰上一根雪白的丝带箍住,整个人便如精灵般楚楚动人。林森跟江淼也都是一身正装,皮鞋擦得锃亮,头梳得一丝不苟,两个人显得都颇为神采奕奕。 江淼整个人蔫蔫的,应付了两句就不怎么说话了。 “白少,你身边这位小哥是你请来的客人?”林森同我们坐下来,没话找话的扯了一句。 这话可真是扯到大腿上了! “怎么可能,我特意从韩城抓来的,老爷子点名要收拾的人。”白寅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这家伙....”江淼第一个反应出来,似乎有些冲动的瞪着我,“感情你是一直扮猪吃老虎呢!小子,你够可以的哈!” 我十分无语的撇了撇嘴,“你自己无能,怪我咯?” “江淼,先别冲动,白少还在这里呢。”林森十分沉稳的说道。 林茵筱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来,抿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脸色绯红。 林茵筱一笑,江淼情绪似乎更有些激动了。 “江淼,你怎么了?”白寅有些茫然的问道。 “白少!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他..他!”江淼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林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有些恼羞成怒的江淼,便将昨晚上的事对白寅说了一遍。谁知白寅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出来:“哈哈哈,不打不相识嘛,江淼应该不会这么斤斤计较的吧?” 江淼有些不服气的瞪着我,但看了看白寅,只好假悻悻的说道:“那是当然不会计较了,我心胸大得很呢。” 我翻了翻白眼,一看江淼那副怨妇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记在心里了。 林茵筱一脸憋笑的表情望着我,看上去有些腼腆。 这时,走过来一名侍应生对白寅说道:“白少爷,老爷子的车已经快到了,该下去迎接了。” 白寅嗯了一声,便对林森他们道,“老爷子快来了,咱们一块下去吧。” 众人都同意,然后白寅又转过身对我道:“张晗,你就老实在三楼坐着,别想跑。” 我耷拉着个脑袋答应了一声,白寅便带着他们离开了,江淼则是走在了最后,故意朝我竖了竖中指。 “臭小子,你等着,这事儿不算完!”江淼低声警告我。 “要单挑麽?”我白了他一眼。 “......” 江淼铁青着个脸走开了。 我没再去理他,看着白寅他们的身影到了一楼,刚好一队车辆驶过来,一名额头前秃、精神矍铄的老头走下来,另外两辆车分别下来两个年轻人主动挤开老人的保镖,十分亲切地扶着老人走上了红毯。 “姥爷,我扶着您吧!”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旋即又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交错间隐隐有火花在迸溅,但当着老爷子的面很快就收敛起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是孪生兄弟,都是秦老爷子的外孙子。萧让是哥哥,萧战是弟弟。 其中一个长相文质彬彬似乎有些书呆子气的年轻男子叫萧让,但其实城府极深,不过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另外一个面容冷俊看着虎头虎脑的年轻男子叫萧战,据说功夫练得不错,不过较起白寅来则是差些火候了。 秦老爷子在儿子去世、孙子失踪,经历了白人送黑人的生离死别之后,便把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他那不问世事的女儿身上。秦老爷子的女儿因为厌倦了家族里的打打杀杀,便找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务员成婚,想要远离自己的父亲,后来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都是老爷子通过打听才知道的。 尽管白寅是秦老爷子的义子,但终归还是个外人。为了自己的事业后继有人,秦老爷子便想让双胞胎外孙中的一个接替自己,成为秦家的掌门人,改萧姓为秦姓。另一个便遂了女儿的心愿,陪她们安安静静的过普通人的生活。 在秦老爷子的女儿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双胞胎兄弟渐渐开始接触秦门的事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爷子是有意培养接班人了,纷纷开始巴结两个人。 萧让外柔内刚善于把控人心,而萧战则是武艺高强做事干净利索,两人都在秦门中颇有声望,也都十分觊觎秦老爷子那高高在上的权势。 所以萧让和萧战两人的关系就由童年时的无话不说变为了成年后的针锋相对,两人也都在努力拉拢在秦老爷子面前话语权极高的白寅,奈何白寅不关心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就不吃这一套。 尽管萧让萧战两人谁都拉拢不到白寅,但白寅的能力和忠心他们是看得到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腆着脸搞好关系总不会有错,连带着两人各自的势力也都很巴结白寅。 白寅朝着三人走去,两个年轻人都很热情地叫了声“白哥!”,几乎是不分先后。 两人又是互相瞪了一眼,似乎是在瞪对方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快,眼神中充满着不屑。 老爷子看见白寅便问道:“小寅啊,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寅恭敬地一施礼,“在韩城没有找到张春军,不过我听说他挺在乎自己的侄子,我就给抓来了。已经给他撂下话,如果他今天不来的话,就收拾他的侄子。所以,张春军今天也不得不来救他的侄子。” 老爷子点了点头,“干得不错,私底下解决这事终究没多大用处,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今天如果能当着这么多名流外门的面教训一下张春军,我们秦家也可以挽回不少颜面,说不定,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萧让和萧战都连忙迎合道:“姥爷说的在理,句句箴言啊。” 旋即,老爷子便在萧让和萧战的搀扶下走进了会场,越来越多的来宾也66续续的到来,停车场里已经车满为患,许多豪车便停在了街道上,也并没有警察来管。 待人差不多齐全之后,白寅挥了挥手,十八门礼炮被工作人员点燃引放。 “砰-砰-砰-砰-砰——!....” 天空中,一声声震撼人心的巨声爆炸了,硝烟、缤纷在空中交织,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来,每一炮都放了六响之后才停止。 拍卖会便正式开始了,身着牡丹花色礼服的漂亮女主持人一边念着开幕致辞一边和众人互动,很容易的就将现场气氛活跃了起来。 今天会场上拍卖的每一件拍品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毕竟这事关秦家的声誉,至于古董的来历,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先开始的是一段舞蹈表演,然后才是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明代宣德炉一件。 一上来就拍卖这么值钱的古董,估计就是个开胃菜,想来后续还有更值钱的古董压轴呢。在场的人也都不是急性子,手中的号码牌不会随随便便就举起来,除非是出现自己心仪的宝贝。大多数人都在翘以盼,心中默默掂量着每一个可能跟自己竞争拍品的人的实力。 白寅他们回来后也没怎么说话,除了林茵筱主动跟我搭了几句话,江淼则是一脸嫉妒、幽怨的暗中瞪我。 每一轮古董拍卖完都会上演一场节目助兴,有歌舞、有相声小品,当然还有戏曲。一连进行了五六轮拍卖之后,会场里面的人正热火朝天、兴致勃勃的时候。 会场外面,人群隐隐有些骚动。 第十一章 大闹天宫 白寅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异常,招呼了一下身边的侍应生:“你去看一下外面怎么回事。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侍应生转身下楼去查探情况,很快,侍应生便匆匆忙忙的跑回来,“不...不好了,外面有人在闹事,像是来砸场子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六叔来救我了,不过很快又黯然了,秦家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六叔他们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果白寅亲自下去的话情况只会更遭。 还没等白寅动身下去,外面的骚乱便传到了会场里面,连主持人都在不停的朝门外张望。 “砰——!” 只见一个保安被人踹飞进来,身子砸到门上,门上玻璃‘啪’的一声就裂开了,橡胶警棍骨碌碌滚到了远处,外面一拨人对峙着一波保安人员涌进了会场。 白寅气得脸色铁青,看了看秦老爷子那边,位置上没有人,秦老爷子应该还在跟那位‘老板’商量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就生了这种事情,白寅怎么可能坐得住。 看了看二楼三楼的保安,白寅怒道:“看什么看,都给我上啊,把他们拿下!” “六叔,你们别管我,快走吧——!”我突然不管不顾的朝下面喊道。 下面带头涌进来的果真就是六叔和胖子他们,虽说来了将近二十个人,可是这会场的保安就有将近百人,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动枪什么的。一想到枪我便不寒而栗了,以秦家的实力会场里配枪很容易,我很怕六叔他们出事故。 “啪——” 白寅刚一瞪我,江淼便突然给了我一巴掌,“卧槽,臭小子真是多嘴啊!欠抽了吧。” “江淼你做什么!”林茵筱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楼下六叔见到我被打,顿时就急了,“楼上那混蛋你给我下来,敢打我侄子,我上去弄死你!” “臭小子,有本事冲我们来,你给爷等着!” “张晗,胖爷我来救你啦——!” 六叔他们都在楼下愤愤不平,顿时又打了起来。我心里一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转过身一拳照着江淼脸上捶了过去:“我干你大爷的,居然敢搧我!” 白寅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对林森吩咐了句“这里你负责看好”,然后就匆匆忙忙带人离开了。 楼下,张云提着钢管一马当先,一脚踹翻一名保安,然后又一钢管砸上去,保安两眼一翻白当场晕死过去。身后又是一吃痛,两条橡胶警棍几乎同时砸在了张云后背上,张云吃着痛将钢管往回抡去,砸到一个人的脸上,然后又猛地敲在另一个人的脑门上,将两人打翻在地。 从楼梯口处又涌来十多个保安要冲下来,张云一马当先拎着钢管砸过去,飞起一脚踢在一个保安身上,在半空中手腕抖转用钢管将另一个人打翻。斜侧里又杀出两条橡胶警棍来,‘噹’的一声被张云用钢管拦住,然后脚下踹在一个人的裆上,那人吃痛摔倒在地上被张云又是一脚踹飞砸到墙上。另一个人则是被张云用脑袋使劲磕了上去,脑袋迷迷糊糊之际只觉小腹一下剧痛便倒在了地上。 张云一个人堵住了楼梯口十几个保安人员。 阿龙那边提着甩棍也很吃力的打着,其中一个保安队长不停踹着畏缩不前的保安上前去,被阿龙瞥见,便一路挥着甩棍打过去,一闷棍将保安队长打翻在地。 “让你聒噪!” 阿龙忿忿的啐了一句,随即脑后一阵冷风袭来,阿龙弯下身子一闪,橡胶警棍呼啸而过,随即手中甩棍一挑、一刺,再一脚踹倒了那名保安。 但好虎架不住狼多,阿龙一个分神便被人绊倒在地,随即一条条橡胶警棍‘呜呜’着砸向他,阿龙就地滚了一圈,橡胶警棍有砸到地上的也有打在他身上的。阿龙稍一喘息便勾着甩棍使劲砸向其中一个人的膝盖骨,‘喀’的一声膝盖骨碎掉了。 阿龙如法炮制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见机砸向保安们的膝盖骨,碰一个骨折一个,保安们见打不过便都散开,又给阿龙机会站起来打了。 另外一边,胖子的武器刚才为了救六叔,砸飞到一个袭击六叔的保安头上,将他打晕过去。还好胖子手上还戴着拳刺,有保安挥舞着橡胶警棍打来,便被胖子伸手吃痛一挡,然后挽著胳膊过肩一摔,一拳打在肋骨上,便听见‘喀’的一声骨折响起,保安嗷号着在地上不停打滚。 又有保安冲起过来,王胖子便举着拳刺撞上去,将他给直直顶飞出去,砸倒了一片。 六叔他们在西安人生地不熟,着实搞不到什么管制刀具,林林总总就买到了这些钢管还有拳刺什么的。 磕了磕双手的拳刺,出‘叮’的一声响,六叔拽住一名保安,将他身子往后一扯便摁着脑袋砸向了地面上。看到另一边又有橡胶警棍打来,六叔右手顶住地面一撑借力翻身,才堪堪躲过这一袭击。 随后六叔直起身躯、双脚踏地飞起一拳砸出了来人几颗牙齿,嘴里骂道:“要是搁劳资年轻的时候,哪里轮得到你们近身!” 随即六叔脚下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的再次冲起来,‘咚——!’的一拳直接击打在一名保安的胸口,又挥拳过去,撕拉一声保安的工作服居然被拳套的倒刺硬生生的撕裂,胸口直接被扯的敞开。 周围的保安们依旧如潮水般的攻过来,六叔身上挨了好几棍,脸色白身子震了几震,显然并不好受。随即六叔又暴喝着挥舞着拳刺使劲抵挡,他往前进一步,保安们便退一步;他退一步,保安们便进一步。 只听见‘呜呜’的棍风在六叔身边不时响起,六叔头上、颈上、背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棍,但每一拳挥出去都擦着肉,便是带着血回来。 “欺人太甚!” 六叔一身的戾气都被打了出来,随着怒喝,便是一记擒拿手将一名保安手臂抓过、一拖,直接猛踹了出去,顿时砸在人堆中,破开了一道缺口终于跟阿龙他们会合。 六叔转了转脖子,拧了拧拳头,看着周围一**舞着橡胶警棍呼啸而至的保安,看了看楼上正在跟江淼厮打的我,心中真的生出一股无力感。 “啊——!” 阿龙背后不知被哪个保安举着电棍电了一下,顿时抽搐了一下,张云见状疾步冲过去,跳起来便是挥舞着钢管砸进人堆里。 又杀来两人,棍棒几乎贴着张云的脑袋就抡过来。张云反应很快,一扭脖子,同时脚下膝盖一抬直接将其中一人磕飞出去,阿龙撑起甩棍则是砸在另一个人脖子上,将他砸得晕死过去。 一楼的看客们都已经逃到了二三楼去看热闹,二三楼的保安们已经下到了一楼团团围住了六叔他们。 六叔他们带来的人倒下了大半,张云阿龙等人也都是鼻青脸肿,脸上挂着彩,四周倒了一地的人哀嚎着。 终于,白寅分开人群出现了,“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 “哼!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一对一和爷单挑!”张云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就凭你?不自量力,都给我拿下,一个不许放走。”白寅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很快,六叔、阿龙、张云还有胖子都被捆着带上了三楼。 此刻我正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江淼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脸颊上貌似还有被踩过的痕迹,半死不活的闭着眼睛。我的拳头上全都破开了皮流着血,头也被扯成了一团窝蓬。 “好小子,干得漂亮哇!” “不愧是我侄子,就该打他丫的。” 六叔他们输人不输阵,冲着我不停的竖大拇指。 周围的看客们指指点点,似乎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不过看我们的眼神却都是一样的,对,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真是笑话,他们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人能在砸了秦家的场子之后能活着的。 林茵筱有些不忍,主动过来递给了我一张手帕,“擦擦脸上吧。”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只手皓肤如玉,散着怡人的体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手帕。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林茵筱的哥哥林森走过来问白寅,这应该也是林茵筱想要问的问题。 “这主要看老爷子的意思,估计他们是没活路了。”白寅摊开了双手。 “就...就不能放他们一马么?”林茵筱追问道。 “放他们一马的话....”白寅托着腮想了想,“估计是没可能的了。” 我气得差点从地上爬起来,“林茵筱,你别跟他求情,这家伙就是铁石心肠,求也没用!” 白寅白了我一眼,没有讲话。 “吱剌——” 这时,三楼的一扇门被推开,秦老爷子在萧让和萧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然后秦老爷子又客气的等在门边,似乎是在等另一个很重要的人出来。 随后出来的是一名金碧眼的外国人,他身上的肌肉块即便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来,脸颊上留着络腮胡看上去颇为干练。外国人身后还有一个拿着公文包戴金丝眼镜的随行人员,看上去倒像是个翻译或者秘书之类的。 一见到他我便惊喜的叫了出来,“——莱恩!” 果然,那个金碧眼的外国人听到这个声音就有了反应,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因为我当时的形象确实有些狼狈了,莱恩居然没有认出我来。 不过我口中一直不停的喊着:“hey!莱恩!莱恩!莱恩!”胳膊也不停的朝他挥舞着。 莱恩便朝着我这边走了来,秦老爷子也在萧让和萧战的‘搀扶’下走来,看着地上被捆的几人,有些狐疑的看向白寅,白寅便走过去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老爷子。 “ho-are-you?” 莱恩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又不太眼熟。 我觉得莱恩应该能救我们,便把脸使劲凑上去,“I-am-张晗,do-you-forget-me?In-沂山!” 莱恩听到我的名字顿时惊呆了,又仔细捧着我的脸看了看,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用英文说道:“我的老天哪,我可想死你了,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小子。” 我当然也很激动,不过夹杂着些许尴尬,毕竟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故人。 随后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莱恩,林茵筱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跟这个外国人‘互动’。 “你能救我们离开吗?”我用英文问道。 “没问题,看我的吧。” 莱恩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便站起身来朝着秦老爷子那边过去。 “莱恩先生,这几个人你认识?”翻译替秦老爷子问道。 “是的,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有很过命的交情!”莱恩一脸认真地说道,特意强调了‘过命’这两个字。 秦老爷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一方面我们几个人让秦家丢大了人,如果就此放过肯定令秦家在道上地位大跌;另一方面,莱恩是美国客户在中国地区的负责人专门派来谈生意的,这桩生意自己如果谈成的话,势力将会得到更大的扩张。 手心手背都是肉,秦老爷子咬了咬牙,便让翻译对莱恩说:“好吧,既然是您的朋友,我就放过他们的小命。但是,每人留下一只手,不算过分吧?” “什么?”莱恩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难道就不能卖我一个面子既往不咎吗?” 秦老爷子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多卖给他面子,他这样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秦家的面子也很重要。 “那好,你等一下,我让唐小姐跟你讲话。”莱恩似乎想起来什么,掏出手机给mary唐打去了电话。 秦老爷子一听唐小姐这三个字,竟然微微有些激动,因为最终能给这桩买卖一锤定音的就是她。只是不知道莱恩给她打电话做什么,难不成莱恩能请动这尊大佛来说服自己?秦老爷子在心中暗暗揣测。 莱恩在另一边对着手机话筒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拿着手机过来,“唐小姐要亲自跟你说。” 然后,秦老爷子接过了手机贴在耳边,一边听着一边脸上微微有些变色,看向我这边的神色都有些不同了,似乎....不是那么严肃了,隐隐还带着喜色,应该是唐小姐在电话中对他许诺了些什么。 放下手机,秦老爷子招呼白寅过来指着我们这边道:“这件事还是以和为贵,就放了他们几个吧,告诉他们再敢胡来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另外,今天的事你要封好嘴,决不允许再透露出去半个字,明白吗?” “明白。” 白寅点了点头,看着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老爷子,脸上有些狐疑,但随即转身走开了。 第十二章 乌孙古国 “你们走吧,老爷子不打算追究你们了,他说这次下不为例。『Δ』笔趣』阁Ww『W.『biqUwU.Cc” 白寅派人过来松开了我们身上的绳子,对我们说道。 现场霎时寂静下来,围观的很多人都被震住了,怎能料到顷刻之间局势逆转。 刚才我们这一帮人还把会场搅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让秦家当着那么多人狠狠跌了面儿,按理说秦老爷子怎么也不应该放过我们,结果半路杀出个外国人,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救了,众人议论纷纷。 “那个外国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不然怎么能说动秦老爷子放人的。” “我看那伙人也不简单嘛,认识这么大的靠山,也是底气十足。” “究竟是多么大的面子能让老爷子高抬贵手的,难不成里面有内幕?” 林茵筱赶忙过来将我扶起,漂亮的脸蛋带着好奇,“你跟那个外国人什么关系啊?” 这种问题我一想还不太好回答,总不能直接说我和那位莱恩先生是在沂山古墓里因缘相遇、鼎力互助,最后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吧? 随即我打了个哈哈道:“一个朋友,一起做过生意....” “哦。”林茵筱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更多的细节,“一个朋友就有这么大的能量,你们还真不简单呢。” “碰巧...碰巧这个朋友有点背景罢了。”我搔了搔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下去。 这时莱恩已经跟老爷子谈完了话,老爷子带着萧让和萧战等人率先离开了会场。会场里的工作人员简单收拾了一下,拍卖会又继续开始,只不过留下的人大都兴趣缺缺,显然对刚才的变故还有些惊魂甫定。 “张晗,我们去喝杯咖啡吧。(英)”莱恩带着金丝眼镜的翻译走过来热情的说道。 “好,我叫上六叔他们,咱们一起聚聚吧。(英)” “sure!” 六叔安排张云还有阿龙两个人分别带着受伤严重的兄弟去了医院和受伤轻微的兄弟回了韩城,然后带上胖子,我们三人跟着莱恩还有他的翻译驱车来到了会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这是一家爬满翠绿藤蔓的咖啡厅,蒙胧的灯光、柔美的音乐,空气中飘着诱人的咖啡香味。 我们进到咖啡厅以后,那个金丝眼镜翻译便开车离开了,我们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上四杯咖啡。 “怎么样,自打在韩城分别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了呢?(英)”莱恩开口说道。 “还好吧,大成断了一只手臂后虽然刚开始哭闹过,但还是渐渐走出来了,他现在帮六叔做一些小买卖。(英)” 六叔、胖子和我三人中就属我的英文水平还能跟莱恩交流交流,所以基本都是我回答莱恩的话。 “哦,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嘛,终归还是活着最重要。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位姓秦的姑娘,她怎么样了?(英)” 莱恩一问到秦小曼我就有些黯然了,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她中了中国古代奇怪的蛊术,一直昏迷着,需要用一种叫做彼岸花的植物做药引才有可能救醒过来,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到彼岸花。” 莱恩也有些同情我们,微微叹了口气。 “张晗,你帮我问问,莱恩是怎么说服那老爷子放我们走的?”胖子捅了捅我的胳膊问道。 我便将话转述给了莱恩,莱恩笑道:“这得多亏唐小姐,她跟老爷子说你们是组织的人,中间可能闹了点误会,这才让老爷子信以为真。然后唐小姐又许诺一桩生意跟秦家合作,秦老爷子这才罢休的。(英)” “应该不会是什么小生意吧?”六叔眼睛有些放光的...让我帮忙问一下。 “没错,这桩生意也是经过上头许可的。自从上次唐小姐带我们脱离沂山古墓以后,其余四支小分队对古墓的探索也都遭遇了极大的阻碍,几乎死伤殆尽。于是组织高层决定转变战略方向,由我们出资,与当地的帮派进行合作,尽量多的拉拢能人异士,互利共赢。(英)”莱恩并没有对我们隐瞒,如实的告诉了我们。 “那你们这次打算在哪里下手?”六叔问道。 我把六叔的话翻译给了莱恩。 “你听说过乌孙古国吗?(英)”莱恩又继续说道。 乌孙古国?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大学的时候好像听历史教授讲到过。 乌孙国是西汉时位于巴尔喀什湖东南、伊犁河流域的西域行国,立国君主是猎骄靡。在我的印象里,乌孙古国当时与匈奴以及西汉关系都十分密切,属于中立国,因而西域有许多不愿打仗的小国纷纷来投靠它,像休循国、捐毒国、尉头国以及无雷国,与乌孙实力相当后来被乌孙合并的莎车、月氏也都是其附属国。 直到王莽之乱后,最后一代乌孙国王安犁靡以及整个乌孙王国便失去了消息,像是整个人间蒸了一样,乌孙国的大量财宝、奴隶以及附属国一并渺无音讯。有学者推测当年乌孙国经历过强风暴导致被埋葬在黄沙中了,也有学者认为是遭到游牧民族的突然袭击导致灭亡,民间更有人认为乌孙国实行惨无人道的奴隶制度遭到了上天的恼怒,于是降下天谴将乌孙一夜之间灭国了。总之众说纷纭,乌孙遗迹始终下落不明。 我朝着莱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乌孙古国传说紧靠赛里木湖,我们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乌孙古国,更主要的是为了赛里木湖而去。在西方世界里,赛里木湖被称为‘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而在你们中国更是有‘净海天池’之称。(英)” 莱恩又叫了一杯咖啡,继续讲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赛里木湖是一个盛开鲜花的美丽草原,有一对名叫契妲和雪得克的蒙古族青年男女在此放牧并相爱。有一次,契妲姑娘于放牧途中遭到草原魔王施暴加害,姑娘宁死不从,后来伺机纵马逃离魔窟,魔王紧追不舍,契妲姑娘便掷玉镯击魔王。玉镯落地,大地迸裂出一道深潭,契妲借机奋不顾身的跃了下去。 当雪得克闻讯纵马赶到时,砍死了魔王,悲怆地高呼契妲之名,也一头扎进深潭里殉情。顿时波涌浪翻,大草原顷刻间变成一片瀚海,一对含恨而死的恋人变成了两条鱼自由的遨游在里面,从此以后都恩恩爱爱在一起。(英)”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莱恩想要说明什么,只见莱恩又笑了笑道:“其实我们高层觉得赛里木湖中埋藏着长生的秘密,并且推测当年乌孙古国现了这个秘密然后躲避了起来,高层甚至怀疑这个乌孙古国直到现在都一直存在着。可惜的是我们派去的那支小分队是最不幸的,无一生还,全部失去了联系,我们这才求助于盗门秦家的帮助。并且许诺如果找到乌孙古国的话,里面的财宝可以分给他们。(英)” 我把莱恩的话一字一句翻译给了六叔和胖子他们,没想到胖子居然一拍大腿有些抱怨道:“有这么好的事儿干嘛不找我们啊,我们也行的啊!” 六叔也在点头,似乎有点想插手进来的意思,我便哭笑不得的把胖子的话转达给了莱恩。 莱恩说道:“我们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秦家在西北这一带经营多年,有着根深蒂固的势力,门下懂得盗墓的好手也多,而且组织上也不想找那种底细不清不楚的帮派合作,唐小姐也无能为力。(英)” 六叔和胖子听完便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被莱恩下一句话燃起了斗志。 “但如果你们也想去的话,我相信唐小姐也会同意的,她应该有办法安排你们进去,毕竟你们的能力有目共睹。(英)”莱恩说道。 所以,接下来就变成了六叔、胖子还有莱恩针对新疆乌孙古国的谈话,我则是充当翻译的角色了。 这一谈一直聊到了傍晚,喝咖啡喝的我膀胱都快炸了,摆了摆手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六叔他们也已经结账打算走人了。 傍晚时分,城市都被晚霞照的微微红,充满诗意的活泛着。 我们同莱恩告别完之后便买了飞机票连夜飞回了韩城,刚一到韩城,我便见到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第十三章 彼岸花的下落 “就你自己在家?” 才下了飞机没多久,我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笔』趣阁Ww『W. biqUwU.Cc接听之后居然是秦昭打给我的,不过我对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并没多大好奇之心,把我家的地址给了他之后便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秦昭很快就到了我家。 “我爸妈上班去了。” 我慵懒的给秦昭递过去一个水杯,便瘫在了沙上,累了一天一夜,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次来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来。”秦昭见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便直入主题了。 “什么好消息?”我蔫蔫的问道。 “我查到彼岸花的下落了,在《佰草集》上,李时珍曾经记载过:‘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彼岸花于焉降临人间,夜郎得宝行宫枕碧流,怀王落泪古庙依山青。龟蛇静,天堑舒,西山石壁,巫山风雨,啼猿便是秋。天子气绝,挥剑自刎,神女应无恙,彼岸花自开。’” 一听到彼岸花的下落,我顿时有些清醒过来了,跑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把水,这才跑回来,“李时珍记载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啊,诗句里也没有说彼岸花在哪里啊?” 秦昭的衬衣解开两枚扣子,下巴上长了碎碎的胡子,眼眶也有些黑,可能是这几日来太操劳的缘故。 “这段记载我也不是太懂,但这里面夜郎和怀王我如果猜不错的话,可能就是指夜郎王跟楚怀王。巫山风雨,指的应该就是湖北、四川、湖南交界处的那个巫山,”秦昭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了翻又继续道: “这座巫山北邻大巴山,南入武陵山地,西衔四川盆地,东靠长江中下游平原,地理位置很显要。而且据我所查,在当地传说中,巫山确实有一个神女,叫什么‘瑶姬’。传说她为炎帝之女,未嫁而死,便葬于巫山之阳后来成神。曾经战国时的楚王以及后来的夜郎王都曾进到过巫山,至于到巫山做什么史料上并没有记载。” “那你有把握进到巫山找到彼岸花吗?”我追问道。 “把握无论多大总是要去试一试的,为了小曼,我不得不去。”秦昭攥了攥拳头,接着又道,“这彼岸花邪性无比,此行我去巫山不想带太多人去,否则只会是累赘。据记载这世间共有两种彼岸花,分别是红色的象征地狱的邪恶彼岸花还有白色的象征天堂的光明彼岸花。 有古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涂河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有红色的有白色的。它的花香有一股魔力,可以让人回忆到自己的前世,守护彼岸花的便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另一个是叶妖。彼岸花花叶同根,却永不相见。花妖和叶妖守护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没有叶子,而叶子只在花榭时才出现。花妖和叶妖疯狂的想念着彼此,并被痛苦折磨着,在一年的七月,花妖叶妖偷偷的违背了神的规定见了面。 那一年的七月,彼岸花大片大片盛开,全部变成了红色,鲜艳如血。神怪罪了下来,把花妖叶妖打入轮回,并被永远诅咒,生生世世在人间遭受磨难,不能相遇。从此,花妖叶妖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香就能想起自己的前世,然后誓再也不分开,却在下次依旧跌入诅咒的轮回。彼岸花花开彼岸,通向幽冥之狱,破解诅咒的唯一方法是找到真正的白色的彼岸花,而它就是两个人的眼泪结成的,并且,要其中一个人所有的血液染红那朵彼岸花。 所以人们始终都相信,彼岸花是不祥的象征,一旦接触到彼岸花,便会生生世世遭受到来自花妖叶妖的诅咒。” 我听着有些别扭,秦昭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劝我考虑清楚再去? “你找我该不会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我倒了杯水喝。 秦昭脸色有些红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只见他搓着双手问道:“这次...呃,去巫山的话我不想麻烦其他人了,但是采买装备以及行程打点....张晗,你能不能借我些钱用,我从巫山回来就会还你....” 我一听顿时乐了,“秦昭,你这一说借我咋就听着这么别扭啊,你就不能粗犷点说:‘张晗,给老子点钱,以后有钱就还没钱拉倒!’这语气才符合你嘛。” 秦昭老脸红了一红,道:“我又没借过钱,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脸皮这么厚。” 我偷偷笑了笑,随即又问道:“那你到了巫山怎么找彼岸花,你都想好了吗?” “光看《本草纲目》那段记载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还得亲自去一趟才行。我打算先去找到夜郎古国的遗址,那段文字字面意思分析不错的话,彼岸花应该跟夜郎古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顺藤摸瓜,总该会有点线索的。” “夜郎古国,我听说汉朝的时候就灭绝了啊,你还能找得到?”我有些不相信。 “没错,夜郎国的历史,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前后约三百年,最鼎盛时期跨距三省,拥有十万精兵。而在最后一任夜郎王图谋起兵反汉时,古夜郎国突然间就神秘消失了,从此成了一个未解之谜。但如此庞大的帝国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夜郎王既然去过巫山,我便去巫山找,巫山最高不过两千多米,功夫总不会负有心人的。” 秦昭的语气很坚定,那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操心辙过的脸,没有一丝犹豫,似乎在暗示他早已经就做好了决定。 我笑了笑,便学着水浒传里的宋江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道:“秦昭兄弟,我张晗自幼曾读经书,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今日听得哥哥一席话便如茅塞顿开,只想追随着一起赶往那巫山取来那彼岸花,救回我们的小曼妹妹。所有的装备我都承包,如何?” 秦昭静静看着我,就像看傻子一样,终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蠢货,笨手笨脚的,我要是带着你去岂不是嫌命长嘛,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在韩城吧。”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要同进退、共患难,巫山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的,我必须得陪着你。再说了,你难道让我老老实实待在韩城我就会待着?我要是自己偷偷去了,万一没人照应再出点啥事,你良心过得去?” 我故意这么说给秦昭听的,反正他不带我的话,我真的会自己去的!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秦昭无奈的举起手来,“既然你要去,那么先说好了,一路上都要听我的,不许生别的事。” “放宽了心吧,我可是最老实最听话了。”我使劲的点着头。 “好吧,你这几天就收拾一下行李,我会把装备清单报给你,你自己想办法搞到,还是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就坐飞机到巫山,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呗。”秦昭说道。 “行嘞——。”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东奔西跑,到处采买东西。不得不说秦昭要买的东西确实挺难搞,想什么雄鸡血、糯米糊糊什么的,一想我就头疼。好在狼眼手电还有登山镐、绳索之类的在当地店里就能买到。 三天后,秦昭又来找我,我已经把装备收拾成了两个旅行包快递到巫山去,反正坐飞机肯定会先到巫山,到时候我在坐等着收货便是了。 我们两个人坐出租车赶到了机场,银灰色的跑道延伸到绿色之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航站楼。 航站楼外观呈现自然流畅的缓弧形整体造型,采用目前最先进的大跨度钢根结构、点式玻璃幕墙,有人把航站楼舒展的弧线比作一只展翅的大鹏,昂欲飞。韩城机场坐落在山麓之间,像镶嵌在山中的一颗明珠,映射着太阳的光辉。 就在我和秦昭两人正等候着飞机登机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张晗,你个臭小子,这是想溜到哪里去啊,也不叫上胖爷我。” 说话的嗓门很大,我回过头一看,是王胖子,他正背着个包笑吟吟的看着我俩。 “王...胖子,你咋也在这咧——?”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然是跟你们一样,去巫山咯。”胖子吹着口哨走到了我跟秦昭前面站好,对我道:“别以为你那点小算盘能瞒得住,这几天你整天跑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你六叔早就查过你的行踪了。他刚一知道你买的那些东西还有一张巫山的飞机票,便觉得不放心,所以把我从乌孙古国的队伍里踢出来,过来陪你咯。” 秦昭一听笑了,“行啊胖子,也别哭丧着个脸嘛,巫山也肯定有宝贝的。此次有了你和你的摸金符在,这趟行程我更有把握了。” “什么摸金符啊?”我抬头问道。 胖子撅了噘嘴,“我脖子上这么明显的坠子你都不知道是摸金符?别告诉我你六叔没对你讲过。” 我回忆了回忆,六叔好像确实对我讲过这么一回事儿,不过当时我以为是假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没猜错的话,胖子,你脖子上这枚应该刻着‘金’字,所以是五行中的‘金’字摸金符。”秦昭轻描淡写的说道。 “卧槽,你是算命的啊,这都能知道,我的摸金符还没有人仔细瞧过的呢,除了我之外。”王胖子有些瞠目结舌。 “没什么,随便猜的。”秦昭敷衍了一句,似乎不想过多的解释。 胖子又过来戳了我一下,“哎,胖爷我陪你去,是不是心里特激动!” “呵呵...”我白了他一眼,“一点感觉没有,甚至还有点想笑...” 就在这时,广播里响起来了:“由韩城备降本站前往重庆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u77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4号登机口上17号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登机咯,那我们准备出吧!” 胖子拽着我跟秦昭两人朝着登机口走去,候机厅水晶灯映照下的三道身影,渐渐地拉长,颇为和谐、默契的交织在了一起。 终于,飞机迅地滑向跑道,犹如一只掠过海面的鸥鸟,冲向蓝天。飞机钻出了云层,看到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山谷中还有一缕络的白云飘来,河流山川便尽收眼底。 天空蓝蓝的,一尘不染。 .... 第十四章 闹鬼的旅馆 一架银灰色的飞机从天空徐徐下降,就在飞机的后轮刚着地时,升起了一股白烟。Ww W. biqUwU.Cc到了,飞机缓缓的降落在重庆机场,在地面上喷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给原本干燥的天气带来了一丝丝滋润。 站在出口,我看到一间一间繁华迷离的商店紧密地凑合在一起,各种文字的广告灯十分抢眼,走南闯北的人们形态各异……还没有及时地接受这两个小时里的变化,抬头现,阳光透过晶莹的玻璃,夜晚残余的水珠,映在机场的地板上。 大城市就是不一般啊,我不禁感慨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重庆。从出站口出来,只见街道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人们。 胖子跑到路边上打算拦车,没想到连续拦了五六辆车都是坐满人的。 “怎么这么多人啊,想打个车都这么难。”胖子等在路边忿忿道。 “你傻啊,国庆节可是到了啊,十一黄金周嘛。重庆好歹也是个一线城市,来旅游的人肯定多咯,打不着出租车就找找黑出租吧,坐飞机快累死了,我可得好好休息休息。”我对胖子说道。 终于,一辆黑色的卡罗拉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沧桑的男人面孔,带着浓重的口音问道:“克嚓,三位小哥,去哪里啊,俺捎着恁呗,不多要恁钱!” “这附近有没有旅店什么的,带我们过去呗。”胖子两手扒在车窗上面问道。 “有的有的,上车吧,俺拉恁去,绝对是最近最实惠的!” 于是我和秦昭也跟着过去上了车,司机挺有些水平的,一路上风驰电掣,愣是躲过去不少红绿灯和交通探头,倒是为我们省去了不少时间。然后司机便把我们送到了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上小吃、叫卖声此起彼伏的响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络绎不绝。 “这里是离机场最近的商业街了,旅店扒陵都在这搭儿啦!”司机操着浓重的口音对我们道。 “好的,那谢谢师傅啦。” 胖子付过钱,然后司机又给了他一张名片,示意以后坐车可以找他,然后我们就下车了。 我们三个人顺着人流走进了一家旅店,胖子便学着重庆的诨话问一个女服务员:“小妹儿,给我们开三间房呗。” 胖子的重庆方言确实说的很蹩脚,女服务员捂着嘴咯咯地笑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对我们道:“抱歉啦几位,今天我们旅店已经客满了,要不您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我们只好走出旅店,看了看旁边还有一家旅店,便走了进去。 “小妹儿,三间房嘞——”胖子大声说道。 “对不起,本店今天已经没房了,还请您再去别处看看吧。”旅店小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再一次垂头丧气地走出旅店,这条街上笼笼络络有十几家旅店,我们便一家家的进去问,就不信还会没有房住。 “很抱歉,因为十一黄金周的到来,本店昨天就已客满,还请见谅。” “对不起,旅店已经没有空房了,还请您们再去其他旅店看看吧。” “旅店房间已经预订完了,没有多余的空房,请您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逛了半个下午,这条街道上几乎都转了个遍,每家旅店的说辞如出一辙,就是没房。 “唉,还是失算了,就不该国庆节的时候来这里,现在可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胖子一边走着一边叹气。 我们仨在街角处买了鸡蛋饼子将就着垫了垫肚子,真别说,重庆的鸡蛋饼味道真的很不错,让原本毫无食欲的我们一个个都大快朵颐。连吃上两个鸡蛋饼撑得不行后,我便突然看到街道拐角处有一家旅店,旅店门口老板模样的人拉下卷帘门似乎正准备关店。 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顿时一喜,一块儿跑了过去。 “老板——!老板等一下,你....这是要关门吗?”我急忙问道。 老板关门的动作迟了一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是来旅游的吧,我这家旅店不营业了,住宿的话就去别处问问吧。” 我一下子无语了,这怎么还有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啊,“老板,你这旅店难道不开门吗,十一黄金周诶,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就关门大吉了?” 老板像是有些不耐烦了,“说了不营业就是不营业,你们还啰嗦什么,我要关门了,你们去别处吧。”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胖子也被老板这句话呛得想要难,却被秦昭制止住了。 秦昭看着旅馆皱了下眉头,走上前来,便按了按老板的手道:“老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旅店应该出过什么事情吧?” 我不知道秦昭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我明显看到的是旅店老板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向秦昭,“小....小伙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懂一点风水秘术,这栋旅馆里里外外透着邪气,我能感觉的出来,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过如果你肯讲讲的话,我们兴许还能帮得上你。” 我看到旅店老板明显是动心了,神色有些激动,眼睛里仿佛还噙着泪花,“好....好,好,看来今天是我遇上贵人了啊,咱们别在这儿说,我带你们去我家里详谈吧。” 秦昭冲我们点了点头,于是待旅店老板关好卷帘门以后,我跟胖子还有秦昭便跟着旅店老板上了一辆轿车来到一个小区。住宅小区里面还有配套的运动设施以及市、诊所、幼稚园等场所,一看就是高档的住宅小区。 也许是看我们比较面善吧,又或许是老板病急乱投医顾忌不得那么多了,旅店老板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防范之心便让我们进了家门,对此我倒是蛮感动的。毕竟现在社会上的人防范心都太重,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大都不复存在了。 旅店老板的老婆是个四十多岁围着碎花围裙的漂亮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因为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也是风韵犹存。 老板娘给我们倒上茶水,我们五人便围着茶几坐了下来,老板和老板娘坐茶几这边,我们三个坐茶几那边。 “说说吧,你的旅店究竟出了什么事?”秦昭问道。 对面两人都叹了口气,便听见旅店老板徐徐讲起了近段时间生在旅馆的离奇事情: “记得那是在八月份的时候吧,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八月十五号,当时我还去了警局录口供备案,所以记得很清楚。 八月十五号,那时候因为我的店挺偏僻的嘛,所以很少就有客人来。下午我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时候,店里就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穿得西装革履还打着领带,手里握着车钥匙,看上去还挺有钱的样子。女的化妆画得很性感,腿上还穿着丝袜,一看就是个美女。 当时两人要了一间房,要的不是钟点房而是日租房。我以为他们是来玩的小情侣,当时也就没再多想,给他们开了最楼上也就是三楼的房间,他们拿了钥匙上去后,除去吃晚饭的时候下来过,基本上一直待在房间里。 然后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我的店里就来了另一个人,是一个男人,长相一般不过看上去挺壮实的。他上来就问我是不是白天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来过,然后他又描绘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样貌,基本一致。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冲,似乎很愤怒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女的,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没想到问我话的男人猛地一拳砸在了柜台上,震得我一哆嗦,接着他就问我一男一女住在哪个房间。我一开始没告诉他,只是说这是客人的**,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然后那男的就恶狠狠地瞪着我,怎么讲呢,那种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他说那女的是他老婆,他老婆跟其他男人来开房了,所以他要来捉奸。 然后他还掏出来一个红色的本本,户口本上有他还有那个漂亮女人的照片。我一看这两人还真是夫妻,也不好意思瞒了,就把房间号告诉了他。那男人紧接着就怒气冲冲的上楼去了,然后我就听见楼上似乎传来打斗吵骂的声音,但很快门就砰的一下被关上了。 我旅店的隔音质量很好,所以就听不到动静了,我有些害怕,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就打电话报了警。结果警察说这种原配抓出轨的事他们管不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看看热闹就行了。我没办法,挂了电话就只好在柜台干等着,等了好半天,感觉....感觉就像等了一个世纪似的,终于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晃晃悠悠的跑了下来,似乎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兀的跑出了旅馆,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上似乎还沾着血。 我当时就被吓到了,抓紧跑上楼去查看。一进门我差点吓得倒在地上,只见下午来的那个男的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当时就已经咽气了。我颤抖着双腿去找那个女的,最后是在厕所里面找见的,那女的脑袋被摁在马桶里,马桶里面灌满了水浮满了女人的头,女人是被活活溺死在马桶里的。” 说到这里时老板才停了一停,额头上全是汗,老板娘心疼的用手帕帮他擦拭着,似乎讲一遍当时的经过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折磨。 “那后来呢,后来警方抓到那男人了吗,旅馆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秦昭追问道。 “后来,当警方掌握证据去那男人家里抓人的时候,一推开门便是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只见那男人自己把自己吊死在了阳台上,窗帘紧拉着,一点光线都没有,整间屋子里鬼气森森的,比起外面的炎热天气来似乎格外的冷。经过法医调查,这男的已经死了三天了,最后认定是畏罪自杀。 原本我去警局录完口供后以为就没什么事情了,结果后来接连有好几个房客来投诉给我说,晚上房间里莫名其妙的会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马桶总会自己突然冲水下去,睡觉的时候还经常做噩梦,醒过来会觉得喘不上气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把这放在心上,我心想可能是房客们自己太胆小了吧,也就没往那件事上想。直到九月份十五号的时候,那天我去找一个住房的旅客收房租,那是个正在打工的女大学生,已经三天没见过她人了。结果我一打开门,惊恐地现女大学生的脑袋浸在马桶里面,脸颊因为泡水已经都白了,身上已经臭腐烂。 我当时就恶心的吐了,紧接着报了警,最终警方鉴定结果为自杀。然后街坊四邻就都传开了,说我这家旅馆闹鬼、住不得,睡一晚上就会死人的。这种说法越传越广,越传越邪乎,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客人肯来了。” “那他们说闹鬼就闹鬼啊,你难不成就这么干看着?”王胖子有些为老板打抱不平。 “自然不是了,”老板娘替老板说道,“旅馆没有客人肯来后,我丈夫也是不信邪,就自己一个人在旅馆的一间房里面打算过夜。结果,那一夜还没过去,我丈夫就匆匆忙忙开车跑回了家,嘴里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有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这样的话,那天我丈夫连门都没来的及关。等我丈夫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晚上的事情却很模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是潜意识里特别的恐惧。” 老板娘十分疼惜的看着老板,老板则是两手抓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茶几上的水杯。 “把旅馆钥匙给我,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秦昭吐了口气说道。 “什么?”旅店老板回过神来,有些惊喜,“你真的有办法?如果你能解决的话我真的是太感谢了啊,我回头一定给你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对付,先不要高兴的太早,等看过之后再说吧。” 我跟胖子看着秦昭,怔怔的,现秦昭的脸上似乎很自信的样子。 第十五章 抓鬼(上) 当秦昭从旅店老板手中接过钥匙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再有一会儿就该天黑了。笔 趣Ω阁Ww』W.』biqUwU.Cc旅店老板原本想把我们亲自送回去,被秦昭婉拒了,然后我们三人步行出了小区。 “秦昭,你打算怎么做?”我开口问道。 秦昭冲我们笑了笑,“我来的匆忙,法宝都还在快递的路上,所以需要就地采买一些简单的物品。胖子,你待会儿去市场买两袋大米,再买两只雄鸡而且必须是活的,最后再买两挂炮仗来,那种响声越大的越好。晚上我们先试探一下旅馆里邪物的凶性,如果好对付的话等明天快递到了就收拾它。” 胖子虽然不知道秦昭买这些东西有何用,但还是不会质疑‘权威’的,点了点头便去买东西了,原地就剩下了我跟秦昭两人。 “秦昭,我呢,你也给我安排个任务呗!”我见他俩都有事做,便有些心痒难耐了。 “放心,这么刺激的事儿怎么少的了你。” 秦昭冲着我突然邪魅的一笑,我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咱们先去医院一趟。”秦昭一脸迷之微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被秦昭笑的我有点不自然,总感觉这家伙在憋什么坏主意,“先等等,不是去捉鬼么,去医院做什么?” “去了再说,我可是给你留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哦——。”秦昭笑嘻嘻的拽着我去打出租车。 想来想去我也实在没想出来秦昭会怎么整我,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他去了。 到了医院以后,天色已经黑透了,医院里除了值班的人员也都已经下了班,空荡荡的显得颇为冷清。 “到医院了,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我抱着肩膀看向有些鬼鬼祟祟的秦昭。 秦昭朝着我‘嘘’了一句,道:“现在医院里的保安人员应该在吃饭,所以监控器应该不会有人看着,我们动静小点,别把人给招来。”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干嘛呀,该不会想抢医院吧?” “啪!”秦昭在我脑袋上拍了一记,气道:“说谁抢医院呢?你丫才想抢医院呢,我是来给你安排一个重要任务的!” “什么任务啊,说来听听先。”我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你去太平间呆半个小时...” “卧槽,你说什么?”我差点叫起来,“让我去太平间,你想吓死我啊,今晚上不被那旅馆的邪物吓死我就先死在太平间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秦昭有些悻悻的挠了挠头道:“你不是非要任务嘛,我这给你安排了你又不乐意,你还要我怎样?” 我看着秦昭那张装的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把鞋底子印上去。 长舒了一口气,我说道:“行吧,要我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为啥我要在太平间呆上半个小时?” 秦昭见我有松口的迹象,嘴角不自觉地偷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正常过来,一脸严肃的神情说道:“今晚上去旅馆捉鬼的话,我们三个大男人在一块儿阳气太盛了,我怕那邪物不敢出来。而太平间是阴气比较旺盛的一个地方,活人在里面呆久了自身的阳气就会暂时遮盖住,而且特容易招鬼。这样的话....” “你说啥!停停停,特容易招鬼!你....”我听不下去了,这还了得,我招啥喜欢也不能招鬼喜欢呐,那我还咋活。 “不是,你先听我说,”秦昭忙摆了摆手捂住我的嘴巴,小声地解释道:“胖子戴着摸金符,让他去把邪物引出来的话难度太大,反正他有一把子力气,所以我就让他去买东西了;而我嘛,今晚上捉鬼的重担可就落在我身上了,总不能让你俩去捉鬼吧;反之倒是你最为合适了,先你是冥子,身上阴盛阳衰,如果再去太平间呆上一段时间的话,你身上的阴气会更为旺盛,你的身体有可能直接通灵能见到那邪物。 你说,我跟胖子都在忙活,你就在一边闲着,你难道不愧疚哇?” 秦昭说的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感觉就好像小学老师在教育学生一样,不过....听着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儿道理... “那好吧,你要不要陪我一块进去啊?”我问道。 秦昭身子往后缩了一缩,随即又摆正脸道:“我....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在外面为你把风,省的出现什么变故嘛...” 秦昭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我朝他翻了翻白眼道:“那好吧,我自己进去了昂,半个小时后准时叫我,我可不想在里面多呆一分钟。” 秦昭脸带喜色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便朝着太平间走去了,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嗯,我认为是这样的,感觉我当时就像是一个为了兄弟和女人慷慨赴死的义士,这样想着我觉得就连我走路的步子都有些气势了。却不知道秦昭在我背后已经笑的跟个傻逼似的了,当然这都是秦昭后来喝多了才说漏嘴的。 “吱剌——” 一进到太平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感觉浑身一下子凉飕飕的,两腿直打哆嗦。 太平间面积挺大,大概有一间阶梯教室般大小,横竖整齐的摆放着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位。我不敢去看这些床位,因为我从小接触到的关于鬼的传说就是从太平间开始的,“太平间有鬼”、“小心午夜被鬼缠身”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在我脑海里冒出来,索性我就蹲在了靠近门口的地方耗时间,最后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整间屋子里黑漆漆的,也不能这样讲,这里罗列着几十具尸体,几十块白布,连同墙壁都是白色的,除了门便没有窗户了。这里面不分白天黑夜始终是黑色与白色交织的格调,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每一个床位尸体的情况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种视觉观感很奇妙,类似于那种远视眼的情况,近处看不见,远处却是一清二楚。 记得秦昭说过我有可能身体通灵神马的,我便哆嗦了一下,坐在地上的两条腿一边打着颤一边盘了起来,学着寺庙里老和尚念经的模样,紧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也没有戴表的习惯,所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真是那种百无聊赖、度日如年的感觉。对太平间的恐惧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淡了下来,念经念了一会儿便觉得口干舌燥,索性就不念了。 我把两手杵在盘着的大腿上,双手托腮开始想事情,从小学开学想到大学毕业,又从找工作想到沂山脱险,想着想着....就打瞌睡了。 “吱剌——张晗...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太平间的门被很小心地推开,秦昭探进个脑袋来,鬼鬼祟祟着始终不肯进来。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我就在不远处打瞌睡,终于是咬了咬牙溜进来把我给拖了出去。 “喂...兄弟,醒醒啊,别睡了。” 秦昭双手使劲的晃着我的肩膀,跟农村晃簸箕的动作一模一样,我才醒了过来,腿脚有点酸麻。 “张晗,你心可真够大的呀,在太平间都能睡着,我秦某是甘拜下风了。”秦昭朝着我摆了个抱拳的样子。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嘁,我倒是想真睡着,刚才我都是装睡呢,要不然怎么骗你进太平间呢。” 秦昭被我戏耍了一下,顿时气的直跳脚,我乐呵着从地上捯饬起来,拍了拍秦昭的肩膀:“秦兄,不要生气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被我耍了吧,哈哈哈——” 秦昭从背后踢了我屁股一脚然后跑开了,我从后面追着他嚷嚷着要踢回来,一直追到上车才算把秦昭逮到。 等司机把我跟秦昭送到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胖子已经把旅馆的卷帘门打开,买来的大米还有活鸡、炮仗什么的先堆到了柜台上,之后就又把门关上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说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那鬼长啥样儿了。”见我们终于回来,胖子搓了搓手迎上来。 “嘁,那你咋不进去等我们哩,坐马路牙子上等多寒碜呢。”我故意刺了他一句。 胖子老脸一红,随即又摆了摆手,“咳....在哪里等其实都无所谓的...秦昭,我们现在就去捉鬼去?” 秦昭摇了摇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邪物一般都会在凌晨十二点到两点的时候才会现身,过了这个点再不来多半今夜就不会出现了。” 于是我们溜达到距离旅店不是太远的一个烧烤摊,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不过摊子上依旧是热闹非凡,吃烧烤的人们喧哗吵嚷着,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舒适的夜生活。 吹着夜风,听着烤肉串滋滋地响着,看着店伙计手里的烤鸡翅变的油亮金黄,我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烤串上来以后我们又点了三瓶啤酒,一边吃一边喝,到了十一点钟肚子撑得不行了,我们才结账走人。 “吱—剌——!” 卷帘门被推上去,我们三人进了旅馆。随后秦昭将旅馆大门的玻璃门关好,并没有锁上,他说待会儿如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更方便逃跑。 我听着这话心里有点膈应得慌,胖子跑的都比我快,待会儿不会是我殿后吧?想了想,我心里有点毛,就看向秦昭。秦昭被我看的不自在,问道:“臭小子,憋什么坏主意呢?” “没...没啥,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帅。”我嘴里讪讪道。 秦昭当然不会信我的鬼话,一脸鄙夷的转过身去叫上胖子将两袋大米搬上了二楼,然后秦昭让我把活鸡也给带上去。 “这雄鸡血啊说法太大了,能驱煞能辟邪,还能镇魂作符,这大米本身就是冰清玉洁的模样,虽然不如糯米的灵性大,但现下只能凑合着来了。活的雄鸡血洒在大米上,再将此米撒到邪物身上,便是降魔伏妖的小手段了。只是不知道今晚的邪物用此法能不能对付,此法只能应付一些小鬼,倘若今晚上的邪物怨念过大的话,我们就只能点炮仗跑路了。” 秦昭一边背着大米爬楼梯一边解释,“鞭炮具有驱邪的用途,从古代就流传下来、承接了几千年的老习俗可不是说说玩的,保我们的命还是能办到的。” 秦昭带我们进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间客房,将大米扔在地上,撕开了口子,里面晶莹饱满的米粒便撒落出来几颗。然后秦昭又将两只雄公鸡分别绑在沙的两边,因为这两只雄公鸡貌似谁也看不服谁,一路上一直在打架,扑腾了我一嘴毛儿。 最后秦昭让胖子把两挂鞭炮分别绑在楼梯的扶手两侧,将引线头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们这才算暂时大功告成。 我们三人坐到地上,秦昭说道:“张晗,现在快十一点半了,你待会儿出去跑一跑,跑上十五分钟就行,越累越好。” “为啥要要跑跑啊?” 我以为秦昭是怕待会儿我跑得最慢,所以先让我热热身,心里顿时觉得有点暖了。 “人在越疲劳的情况下,阳气也就越衰弱,所以你也就更容易撞见鬼了。”秦昭一脸无邪的看着我。 “卧槽——!” 我一句话都不想再跟秦昭这个人渣讲了。 从地上站起来,我一溜小跑着从二楼跑到了一楼,在一楼跑了一圈然后又跑到二楼去。不过我没敢往三楼跑,毕竟三楼是死过人的地方,而且....秦昭也没开三楼的灯,我还是有点害怕。 跑到快十一点五十的时候秦昭便把我叫住了,我们三个人又聚到那间房里。 秦昭让我拿出手机来,然后又掏出了他的手机给我打了过来。 “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我的手机铃声顿时乌拉乌拉的响了起来,在这栋寂静无人、死气沉沉的小楼里面环绕着,格外刺耳。 “给我的道。 “待会儿你进那间有厕所的卧室躺在床上,就把手机揣在兜里不要挂断,我跟胖子在外面听着手机的声音,情况一有不对就立即冲进去救你。”秦昭叮嘱我道。 “我靠,要不要这样啊,”我一听又要自己一个人待着,顿时裤裆一凉,“拿我当诱饵,你们可别自己先跑了。” “怎么会啊,放心,有胖爷我在,什么妖魔鬼怪也别想欺负你。”胖子捶了捶他的胸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行了吧你胖子,管好自己就够了,我这趟可就全指望秦昭了。” 秦昭也拍了拍胸脯,一脸慈爱的样子,“好孩子,放心大胆的进去吧,害怕的时候你就想想,外面还有我们呢。” “然后就更害怕了是吧。”我白了秦昭一眼,然后便将手机揣进裤兜,进了那间卧室。 旅馆的卧室整个的是白色的格调,跟香格里拉酒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比。我先打开灯大致看了一下卧室的整体布局,在脑海里记下了床的位置以及厕所门的位置,然后才按照秦昭的嘱咐关上灯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此时应该已经响过了午夜十二点钟,正是秦昭所讲的‘百鬼夜行’的时辰。 第十六章 捉鬼(下) 死寂的气氛从房间里蔓延到我身上,不知为何,我渐渐感觉房间的温度降了下来。Ww W.ΩbiqUwU.Cc窗户外面的月光洒落进房间里,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任凭外面月光漫天,我自黢黑一片。 “沙...——沙...——”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声音很小,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几乎分辨不出来。我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不是我手机出来的声响,有点像老鼠磨牙的声音,又有点像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我心里越来越紧张,这时我看到在房间黑暗的边缘,寂静站着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像是个男人的身体,好像就站在那里盯着我看。 那一刻的我竟鬼使神差般的缓缓伸出双手去触摸,触摸黑影所伫立的那个方向,却被透明的空气隔绝,任由再触碰,也只能看着双手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张晗!张晗你听得到吗?” 裤兜里突然响起来秦昭和胖子的声音,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再一看那面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是出现幻觉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挺真实的。 “张晗,你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吗?”秦昭的语气有些急躁。 “废话,你们跟我就隔着一堵门,电话挂了我都能够听见,这么大声也不怕把鬼给吓跑。”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嘿嘿嘿,”电话那头秦昭跟胖子两人笑了笑,“刚才这两只公鸡突然就叫个不停,我怀疑是那东西来了,结果你又半天不作声儿,我这不是担心嘛。” “我没事儿,你们在外面继续等着吧。” 跟他们说完话,我便侧了侧身子,想换一个更舒服点的姿势躺着,紧接着我就突然看到窗户外面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紧紧地贴在窗户上看着我,眼睛已经没有了,只剩黑洞洞的轮廓,乍一看惊悚无比! “啊——卧槽!”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身来,就想要摸索着到门那边去开灯。 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连头也不敢回,鬼知道那张脸会不会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贴上来。我脑皮一阵麻,裤裆里面凉凉的,只怕下一秒再受点啥刺激的话就会心脏骤停了。 按理说我这么大一声叫秦昭他们早就该听见了,却没想到手机一直没了动静,只是嘟嘟的传来忙音...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里一直默念着邪不胜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科学反对迷信之类的话往门边走,就在手触碰到开关我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搭了上来... 这只手通体雪白,指甲以一个极其夸张的角度卷着,顿时我就像是被电流激过一般嗖的一下缩回了手。 “***的——见鬼了,秦昭、胖子快来救我!” 只见手的主人满脸污血的对着我,血红与惨白的诡异交织似乎将黑暗驱逐的一干二净,我的视线里只剩了这两种颜色。 “咯咯咯...——” 突然,悚人指的诡异声音从我面前的怪物喉咙里出,他居然朝着我一步一步挪过来了,两只手想要过来掐我。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来了勇气,一咬牙爬了起来,门的方向是出不去了,便朝着厕所奔去了。 “咚!” 我前脚刚进厕所后脚就死死地锁上了门,只听见门外“咯咯咯...——”的怪叫声不时传来,它好像进不来的。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秦昭他们没有动静。 从裤兜里一把掏出手机来,只见手机已经结束通话。该死的,刚才我没碰过手机,一定是秦昭他们挂断了,他俩该不会已经跑路了吧,一想到这儿,我便气的一摔手机。 手机在地上弹滚着掉到厕所里马桶那边,我看着手机,突然便注意到了马桶,马桶里面好像有动静。 我起身走过去看,这时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 “池池池——” 我走了还没几步,马桶突然自己响了起来,是冲水的声音,原本就神经紧绷着的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卧槽!什么破旅馆啊。” 我站起身来咒骂了一句,此刻整间厕所里连同外面都是死寂沉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因此凸显得马桶冲水的声音格外刺耳。我一下子记起旅店老板曾经说过,那个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那个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死的时候都是溺死在厕所的马桶里。 想到这儿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借着月光我看到冲水马桶里的水似乎一直在冲,非但冲不下去而且越积越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隐隐有要漫出来的趋势。 我看着有点慌了,便走过去死命摁了摁抽水马桶的开关,却现开关已经坏掉了。 我气得踹了马桶一脚,马桶一晃悠,我就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 只见马桶的水里,一丝丝一缕缕的冒出来许多头,每一根都又细又长,是女人的头,头下面似乎还有一张脸。 我一看顿时就炸毛了,一跳脚马上离得马桶远远地。结果身后,厕所的门又响了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门的响声特别大,“咚咚咚”的响声就像是在打雷一样。 抽水马桶里的头已经有部分漂了出来,我看的头皮紧,牙一咬,便跑过去想要扣上马桶盖子。谁知在我扣盖子的一瞬间,我居然看见浸满水的马桶里面冒出来一颗人头,眼皮外翻扯着长长的舌头,狠毒地瞪着我,强烈的寒意扑面而来,我手一滑一哆嗦,马桶盖子便自己扣了上去。 我心中的恐慌感顿时一减,然后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大,马桶盖子也有隐隐向上顶的趋势,我便半跪在地面上,两只手死死摁住马桶盖子。但我越使劲,心中的恐慌感就越强烈,感觉胸口像闷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啪——!” 正在我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一看,是秦昭给了我一巴掌。 “你中邪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秦昭脸色肃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站起身来,现身上湿漉漉的,冲水马桶就在不远处,水已经停了,敲门声也已经停了,那颗可怕的人头也消失不见了。 秦昭扶着我走出厕所,刚走没几步,便听到背后抽水马桶再一次传来“池池池”冲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咯咯咯...——”的诡异声响,我吓得脸色一阵白。秦昭头也不回的拽着我飞快跑起来,只听见秦昭对胖子招呼道:“胖子,该你上了——!” 我们在往门外跑的时候,便看到胖子手上提着两只已经咽气儿...确切的说应该还有点生机的雄公鸡朝我们身后扔了过去,然后两只雄公鸡又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剧烈扑腾起来,在房间里到处飞。如果房间里面有狗的话,此时用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便再恰当不过了。 胖子两手上全是鸡血,似乎还带着些许热气儿,胖子捧着沾满鸡血的大米朝着我跟秦昭身上撒、朝着我们身后也撒,连同他的四周也都撒上了大米。我顿时感觉身上多了一股腥气,特别的难受,但又不知为何,刚醒来时的那种恶心感减轻了许多。 我隐隐看到被胖子抛在空中的大米有的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才落到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熟大米的味道,没错,就是熟大米,只有那些在空中停滞过的米粒才散出这种气味。 跑到了楼梯上,秦昭让我先跑,然后回头招呼胖子,“胖子!快走,别再撒了,撒多了也不管用了!” 胖子便将剩下的小半袋大米一同扔了出去,转身跑了过来,刚一下楼,“嚓”的一道火光,秦昭将炮仗点着了。 “噼里啪啦劈里啪啦....——” 鞭炮一边炸着一边响着,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过年,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儿,我们三个一溜烟儿冲出了旅馆大门,然后秦昭最后一把将卷帘门拉了下来,把鞭炮声彻底闷在了旅馆里面,我们三个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秦昭,刚才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们跑了呢。”我喘着气问道。 秦昭蹲在地上掐着腰,喘了几口气,“我跟胖子趴在手机上听了半天,始终没有你的动静,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就冲进去了。结果现你不在床上,这时候我们听见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就赶过去,结果现厕所门被反锁着。怕你出什么意外,我跟胖子就轮流踹门,门踹开的时候你人正在马桶边上,两只手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脑袋要往马桶里按,要不是我手快的话,你可就喝过马桶水了....” 我一听,感觉有些毛,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待秦昭、胖子跟我三人坐在地上歇了会儿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我们也没地方可去,便就近找到了街道上的一家24小时农业银行自动服务厅,小厅里三台取款机都没有人,只有几个监控器在那里一闪一闪的亮着。于是我们三人便坐到银行的大理石地面上倚靠着墙壁睡觉,困意席卷而来,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秦昭给旅店老板打电话简单说了说昨晚上的情况,当然当时的情形恐怕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得来的,秦昭也不想给老板以后留个心理阴影啥的,把问题说得挺简单,然后就挂了电话。 “秦昭,昨晚上那玩意儿你有把握吗?”我开口问道。 “那邪物怨念倒是挺大的,想来生前死的很不甘心,要不然一般的小鬼我昨晚上就能给收拾了。不过好在这对冤魂死了没多久,要不然再让他们修炼个一年半载的话,旅店老板一家子都会没命的。”秦昭放下电话说道,“今天快递应该就到了,我们拿上东西再去一趟旅馆,这次非收了它们不可。” 我们点了点头,找到一间公用厕所进去洗刷了一下,好吧,沦落到在厕所里洗刷确实挺狼狈的。 打上车来到快递公司,**点钟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快递,秦昭拿上他的那个包裹,十分自信的朝我们点了点头。 我跟胖子两人将另外两个放装备的背包一人背了一个,然后又打车回到了那家旅馆。 一打开卷帘门,一股硝烟味弥漫而出,整个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乱七八糟,原本洁白的墙面被炮仗炸的黑漆漆的、面目全非,房间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沾着水迹的脚印。我一看到遍地的脚印,差点吓死,昨晚上这些脚印在的地方我可是没有去过,而秦昭跟胖子他们更没有时间去这几处地方了,脚印不是我们三人的.... 好在秦昭算是比较镇定,从他的包里掏出来一枚龟壳来,他说龟壳有灵性,能占卜邪祟的位置。然后便绕着房间转了起来。我跟胖子也不懂其中的门道,只好坐在沙上干看着。 秦昭绕着房间转了两圈,最终来到了床头的地方,秦昭看着地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他又来到厕所里面,马桶周围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只见秦昭在马桶边缘撒了一些血一样的东西,秦昭解释说那是黑狗血,比雄鸡血的威力还要刚猛。然后秦昭又在黑狗血上撒了一些碎末一样的东西,这才扣上马桶盖子退了出来。 “你刚才手里撒的什么啊,怎么看着跟烟叶似的?”我好奇的开口问道。 “是柳树叶磨出来的粉末,配上黑狗血能把那个女鬼彻底阵死。” “哦。”我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其实还是不懂。 最后,秦昭从地上拾起来昨晚上未用光的那小半袋大米,上面还沾着雄鸡血。秦昭撒了一点黑狗血在上面,奇妙的是,大米上原先沾染着的鲜红的雄鸡血逐渐也跟着变成了黑狗血的颜色,就像被同化了一般。 秦昭让我们出去,然后自己将大米一点一点撒到了房间里的角角落落,最后扔掉大米袋子才走出来关上了房门。 “好了,现在这间旅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秦昭吁了一口气。 “这就大功告成了?”胖子有些不敢相信。 “相信我,这些邪祟已经彻底被阵死在房间里了,过了今夜就彻底没事了,不过今晚上我们得守在一楼,免得出什么岔子。”秦昭又添了一句。 ...... 第十七章 巫山县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又是到昨夜那个烧烤摊大吃大喝了一顿才往旅馆走回去,回来的路上秦昭问烧烤摊老板买了一面镜子带着。Ω笔趣Ω『阁Ww』W. biqUwU.Cc “秦昭,你买个镜子做什么,梳妆打扮啊?”我故意调侃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秦昭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到了旅馆之后,跟昨天晚上一比较,明显的感觉得到旅馆里似乎温馨了好多,没有那种阴森森的气氛了。 我跟胖子随着秦昭上了三楼,秦昭在紧靠着楼梯口的房间又找了一间房,带我们进去坐下。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将那两个邪祟引到隔壁房间去了,现在它们被困在房里,虽然我已经布好了机关对付它们,但马桶里那个女鬼还好说,可是那个男鬼今天我用龟壳占卜了半天,始终无法精确推测它的位置,所以我打算引蛇出洞。” 秦昭说着,便从身上掏出来了他买的那面镜子。这面镜子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是秦昭从烧烤摊上的屠户手里买来的。据秦昭讲,这些卖烧烤的人宰杀牛羊的时候,本身就带着极大的戾气,他们用过的镜子也会有辟邪的作用。人在睡觉的时候将镜子面朝自己,可以起到镇魂的效果。 听秦昭这么一讲,我隐隐猜到他想干嘛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脑门,两腿一动就想开溜了.... “张晗...”秦昭一脸灿烂的笑容看向我,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贱样儿,“今晚上还得辛苦辛苦你啦——” 我刚要迈动的脚一抽,顿时就苦下脸来,“大哥,这种事儿你咋净想着我哩!” 秦昭说这屋子里的男鬼被困在这里一定特别想出去,假如有活人在的话它就能附在身上、借尸还魂了,三人之中也只有我最合适当这个诱饵了。 一个小时后,秦昭将镜子上绑了一根绳子,然后挂在了我脖子上,乍一看整个人显得有点滑稽。 秦昭和胖子似乎有点想笑,可能是碍于待会儿要靠我去当诱饵引鬼出来,所以脸憋得通红。我气得一摔门,自己又进了昨晚上那间房,懒得再理他们俩。 屋子里静悄悄的,血腥味特别浓重,不知为何,闻着这股血腥味儿,我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秦昭把镜子挂到我脖子上的时候,反复叮嘱过我一定要平躺在床上睡,镜面朝着自己,不论房间里出现任何情况都不许让镜子离身,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过来就将镜子朝向它。总之说的我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大体该怎么做我还是记住了。 我躺在床上忿忿的咒骂着秦昭,这家伙老是派我来干这么要命的事情,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戏耍一下他。 因为昨天晚上的遭遇,我现在不敢往房间里看了,便一蒙头躲到了被窝里面,只露着一道缝儿看外面。 过了有一会儿,我感觉头上捂得出汗,便把头伸出来想要透透气,谁知道刚一睁开眼,我便看到天花板上一副狰狞的嘴脸在盯着我看,并且飘飘的身子还在一点点的往下挪。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来要拿镜子照它,手忙脚乱的将镜子从被子里面拿出来转过去,闭上眼睛抬起来,然后便看也不敢看的憋着气。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过,接着便没有了动静。我憋着气小心睁开了眼睛,现天花板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一把镜子转过来,现上面莫名其妙的多出来几道裂痕。 “秦昭,你快进来看看,镜子好像碎了。”我在屋里面喊道。 当秦昭跟胖子跑进屋里,看到镜子上的裂痕时,秦昭大出了一口气:“事情搞定了,今晚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 旭日东升,朝气渐厚。美好的一天到来,阳光中透露出橘黄的光晕,染红了云霞,给远方黛色的山峦镶上了金边,给长江镶上了金光,在朝霞的重托下主宰了整个城市,夜色便逐渐消逝了。 早上,我们洗刷完之后,秦昭便给旅馆老板打了电话,大致把事情讲了一下。 旅馆老板一听事情解决了,在电话那头大露喜色。很快,秦昭挂了电话没多久,旅馆老板跟老板娘驱车便来到了旅馆,一脸神情激动地走了进来,然后先看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黑不拉几的墙面... “呃,旅馆经过这次这么一闹,也确实该重新装修一下啦,以前就是因为太没有情调才导致没客人的。” 旅馆老板看了看尴尬的直挠头的三人,便不着痕迹的将事情揭过去了。 “嗯...是啊,现在旅馆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们就好好装修一下,挑个黄道吉日就可以重新开业了。毕竟这旅馆里的情况就咱们自己人清楚,挑个黄道吉日的话外人就容易相信了,这样才会有客人来住的嘛。”秦昭笑了笑道。 旅馆老板也点了点头,觉得这主意很不错。然后又朝着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娘便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来放到了老板手上。 “几位,这次多亏了有你们呐,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生意了,”旅馆老板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喜笑颜开,“不过咱们有缘相识便是缘分,这点小意思你们就收下吧,算是我感谢你们的!” 旅馆老板将手上的信封要交给秦昭,秦昭摆了摆手不肯要。然后旅馆老板又往胖子手里塞,结果胖子也使劲摇了摇头不肯收,旅馆老板往我手里塞的时候我也摆了摆手,收钱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初衷,只不过是尽一点举手之劳罢了。看着旅馆老板最近生意惨淡过得也挺辛苦的,这些钱他拿去做装修多好,大致一看,信封里那一沓沓足有十万左右的现金。 见我们都不肯收钱,旅馆老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是一拍大腿:“行,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几位啊,那都是真性情、真汉子,我是真高兴交你们这三位做朋友啊。既然你们不肯收钱,有没有别的需求啥的,总不能让我白麻烦你们呢?” 看得出来,这老板也是性情豪爽之人,还是想换个方式感谢我们,秦昭想了想,问道:“我们三个人这次来是想进一趟巫山,只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老板认不认得哪些对巫山地形比较熟的,可以带路的导游介绍给我们呢?” 秦昭说他当时也没指望真能找到个当地的活地图,没想到这一问老板居然面露喜色:“诶,这个忙我倒是帮定你们了,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兄弟,他一直在巫山那一带做向导。不过最近好像因为被人举报乱收费,所以停职了,你们想认识的话我可以做个中间人,我和他从小长大的,有我在你们放心,他不会坑你们的。” 我们三个一听,这事情办的好啊,也不枉我们这么忙活一场了。 随后,我们三个婉拒了旅馆夫妇的挽留,告别之后便带着装备打车直奔巫山县去了。碰巧的是,拉我们去巫山县的司机正是我们刚下飞机时拉我们来旅馆的那位‘黑车车神’。 “司机大哥,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又遇见你了。”我坐在前排笑了。 “是是是,主要是家里孩子不听话又在学校里打架,让学校给开除了,我这不就得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娃去,没想到还正巧又遇见你们啦!”司机大哥说道。 他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巫山县就是他的老家,只不过他最近刚被公司炒了鱿鱼,所以就开黑车赚点钱养家糊口,平时喜欢到城里拉生意,因为城里的生意要多一些。 正开着车,司机大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接起电话来,接着就操着浓重的口音对着话筒骂起来:“你个瓜娃子,我说你是个砍脑壳滴,你硬是不听,这哈好哒么,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我也听不懂司机在骂啥,坐在车上闲的无聊,便回头问了秦昭一句:“诶,你说李白那句‘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里面的夜郎,是不是就是咱们说的那个夜郎古国啊?” “这我可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下去问问李白他老人家去呗。”秦昭挑了挑眉毛说道。 “哼。”我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说话了。 ...... 我们三个到了巫山县下车时,司机大哥还在电话里骂着他儿子,劈头盖脸,一脸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的郁闷之色。 给过钱后,秦昭去书店买了一份巫山县的地图以及三份巫山的地图,巫山的地图我们三人人手一份放在了包里。然后秦昭带着我去了巫山县地图上的一座寺院,而胖子则是去买饮用水以及压缩食品之类的东西了,这些东西进了巫山都是很重要的物资。 “秦昭,你带我来庙里干嘛,你要出家啊?”我开口问道。 “去你的吧,你才要出家呢。我是带你来除晦气的,这两天你身上阴气太重,我怕进了巫山你又得招鬼,到时候连累上我就不好了。”秦昭回头骂了我一句。 因为是国庆节的缘故,寺庙里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特别怡人的香火味儿。 这座庙就是巫山神女庙,就在巫山脚下,这里的人都很迷信神女的传说。从神女庙仰望巫山,十二座峰都挺拔秀美,郁郁葱葱。 秦昭拉着我来到神女像前,让我虔心的拜了三拜,随即又递给我三大根香烛点上插在了神女像前面的香火炉中。是三根最大号的香烛,秦昭还把钱算到了我头上! “你待在炉子边上,别的地方不要去,尽量让这三根香烛的烟熏到你身上,等香烛彻底灭了才可以走。”秦昭拉着我一脸正经的说道。 “这三根香烛这么大,全点完的话天都快黑了!”我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那你是还想再见鬼咯,到时候我可不管你哈。”秦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表情十分欠抽。 “那好吧。” 我走到了香炉边上,香烛的烟熏得我眼睛疼,差点流出泪来。我忍住眼泪背向香烛才好受了一些,可是眼睛已经熏得通红,秦昭就在旁边站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人一直在偷偷打量我们,似乎很好奇我们干嘛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我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感觉就像个傻叉似的。再加上秦昭一脸‘呆萌’的站在附近,而我则是被烟熏的眼睛通红,看上去....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终于把三根香烛熬完,我身上从外到里都散着一股清新脱俗(外焦里嫩)的...香火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俗家弟子跑出来了呢。 胖子一见到我顿时就捂着鼻子闪得远远地,“卧槽,秦昭你对张晗都做了什么啊,他怎么成这幅鬼样子了?还有,身上怎么这么大香火味儿啊?” 胖子盯着我通红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后有些鄙夷的离我远一点,随即看向秦昭,秦昭便将事情原委讲给了胖子,中间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说我的糗态。随即他们两个人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指着我一边互相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我朝他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丢下了一句“两个大傻哔!”就朝着县里的旅馆去了。 第十八章 快手佛阿飞 第二天,旅馆老板给秦昭打来了电话,告诉秦昭他已经跟那个当导游的小打好招呼了,接着又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按照地址去找那个导游就行了。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于是我们三个人打上车便往那个地址赶过去,十一黄金周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尚且逗留在此地旅行的游客已经少了很多,所以交通还不算很拥挤,用不到二十分钟我们便赶到了那个地址。 这是一片十分破旧的烂尾楼,看样子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好的小区,墙皮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我很担心胖子上去会不会引楼体坍塌事故神马的。 楼下的防盗门没什么用处,门把手都掉了,一推就能进去。走到三楼的时候,我们三个便远远地地听见有吵架的声音。 “你个瓜娃子滴,怎就不学好哩,成天偷鸡摸狗地,我白养你这么大了!”声音听着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记不起来。 “那你想啷个起嘛?反正都给开除喽,你再大冒答也不管用罗——”顶嘴的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我真是痛尼玛的活先人,可是让恁搞莫里的气死我哩!” 我们三个人也不好意思偷听下去,就敲了敲门。 “咚咚咚——” “哎,这就来了!” 屋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便听见‘踏踏踏’的拖鞋声往门口过来,一敞开门,我们三个....哦不,应该是我们四个都惊呆了。 “司机大哥,咋又是你哩!”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开门的人。 开门的人留着一头卡尺,后脑勺上还生出一撮白来,脸色很憔悴,正是连续拉了我们两次的黑车司机大哥。 “诶?你们三个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那快进来坐吧,你看我这家里也乱糟糟的,你们来玩也不早打声招呼好让我拾掇拾掇卫生嘛。” 司机大哥让开门,我们三个一一打了声招呼走进去,只见沙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模样长得不说帅吧,倒也挺有魅力的,想来司机大哥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帅哥。 “司...”我差点又叫出来大哥这俩字,连忙改了口,“叔啊,这是你儿子吧,小伙看着挺精神的嘛。” 秦昭和胖子两个人都围着男孩,两人一脸宠溺的跟他打招呼,不过他连理都不理。 司机大哥关好门,然后从饮水机接来了三杯水摆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这孩子,唉,整天给我惹是生非的,可不就是有精神嘛。” 我们三个坐回沙上,男孩则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角上,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叔,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李贵吧?”秦昭晃了晃道。 “咦,你们该不会就是阿福(旅馆老板)介绍来的那几位吧?这可真是太巧了吧,没想到咱们又一次碰上了!”李贵有些惊奇。 “嘿嘿,这只能说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赶巧了!”胖子突然很**的蹦出来一句。 我拍了胖子脑袋一下,“说谁瞎猫,说谁死耗子呢?不会说话别乱说成不,这叫雨点落在香头上,赶巧了,懂吗你。” 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又朝我撇了撇嘴,“切,不都一个道理嘛,书呆子就是穷讲究....” 我不想跟这个智障再交流了,转开话头又问李贵:“贵叔,既然咱们之间这么有缘分,那这巫山你可得要答应带我们去喽。” 李贵笑了笑,“那肯定得去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只不过我这身子骨老了,只怕带不到你们去深处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胖子问了一句。 “对啊,阿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在我卡上打了五万块钱,要我带你们去山里,回来之后再给我打五万。我一想,这么赚钱的买卖,就答应下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们。” 我看了看秦昭和胖子,他俩也都是一脸愕然。 于是我就把我们三个同旅馆老板认识的经过跟李贵讲了一遍,最后道:“贵叔啊,福叔那十万块钱是替我们出的,所以我们不能要。你把钱退给他,我们给你出二十万带我们去巫山,怎么样?” 李贵一听二十万,貌似有些心动,道:“既然是这样的话,过几天我就把这五万块钱取出来,给阿福送过去。顺便探望探望他,我们老哥俩可是很久没聚过了。” 喝了一口水,李贵又道:“只是这二十万,太多了啊,我就是带你们进趟山,无功不受禄啊。咱们这么大缘分我可不能收这么些钱,要是阿福那小子知道了的话,肯定又得臭骂我,说我坑朋友。” 李贵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动摇,我感觉他应该是很想要这二十万块钱,但是内心里又有些挣扎。我看人的本事虽然不是多么驾轻就熟,但还是能感觉出来,李贵对这二十万块钱的渴望不是寻常人的那种,似乎是很缺钱用的渴望。 秦昭连忙摆了摆手,“贵叔,我们其实是希望您能够带我们进巫山深处去的,如果真能把我们带进去的话,这二十万您绝对受得起。” 李贵叹了口气,“唉,我现在老了,身子骨可早就不行了。放我年轻的时候还好说,恐怕这事儿我真的无能为力喽。” “爸,我可以带他们去撒,我从小在爷爷家长大的,小时候天天进巫山呢。” 一旁,静默半天的男孩终于说了话,李贵给他这个儿子取的名叫李小飞。 “背你万年子时,砍脑壳死的,小小屁孩毛都没全就想带人进山,你再把人家给害死喽!”李贵瞪了小飞一眼。 “你是灌泡啊,”李小飞顶撞道,“我年纪虽然小,但是从小搁嘎爷家长大的,山里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让我带他们去,准行!” 我们在旁边听着倒也是觉得李小飞似乎也挺合适的,要不是我担心这孩子年纪太小,说话上可能有些托大,当场就直接拉他走了吧。 “小飞,我们仨这趟进山可不是玩的,我们是探险的,进去要是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可就连累你了。”我对小飞说道。 “放心撒,别看我小,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李小飞有些骄傲地一仰头。 “嘿,你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啊,拌嘴皮子?那胖爷我可能真斗不过你哈。”王胖子笑话了小飞一句。 没想到小飞冲着胖子诡异的一笑,然后便把手抬了起来:“死胖子,你看这是什么。” 我一看就乐了,这不是胖子的钱包嘛,怎么跑到小飞那里去了。 胖子顿时手忙脚乱的翻了翻浑身上下,便起身冲到小飞那里去一把将钱包抢了回来,“我靠,居然能在胖爷我手上顺走钱包,小子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啊。” 李小飞正想得意的笑笑,就见李贵要过去打他,“你个砍脑壳滴,怎么什么人的东西也偷拿,看我不打死你!” 我跟秦昭连忙拉住了一脸气愤的李贵,“叔,叔!别生气嘛,小飞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想给咱们显摆显摆他的本事呢。” 李贵这才住了手,但仍是带着些怒气,“这算个麽本事,以后再敢我打断他的手!” 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李贵说道:“这孩子啊从小跟着他嘎爷嘎娘在山里老家长大,野得很呐,这到了学校里也不学好了,喝酒打架,净是不学好。还有他那双手啊,也不知道怎地就是贼,谁的东西也都能给摸过来,这家伙还跑得贼快,每次人家都逮不到他,所以认识他的同学们啊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快手佛阿飞’。前几天在学校又跟人打起来了,结果被学校开除回家来了。” “我偷得都是学校里那些混混学生的钱,他们欺压老实学生,天天让他们交保护费,反正钱在他们手里也是不义之财。再说了,要不是为了嘎爷那病,我那天也不会那么冲动到被学校逮到。”李小飞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你还蛮火色来,你嘎爷的病用得着你插手吗,我自己会想办法赚钱,你好好的上学读书就是了,现在可好,连学校都不要你了。”李贵气的脸色铁青。 “算了算了,”秦昭站出来做和事老,“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这么整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的。贵叔,你是不是急需用钱给老爷子治病啊?这样吧,就让小飞带我们三个进巫山吧,到个差不多的地方我们就让小飞回来等着,二十万还是不少你们的,就当我们仨孝敬老爷子的钱,成不?” “这...”李贵犹豫了犹豫,然后看向了李小飞,想看看他的意思。 “爹,相信我,这次就让我带他们进山吧,我这‘快手佛阿三’可不是吹出来的哩。” 李贵最后朝我们点了点头,我们便约定好两天后跟着小飞出进巫山。 ps:这几天有点水,主要是一直在琢磨巫山怎么进,地图怎么走,总之一直在百度地图上瞎捉摸,希望你们没看烦...对不起啊。 我记得以前看鬼吹灯的时候有一卷就叫做《鬼吹灯之巫山峡棺》,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大概是两年半之前的事情了,剧情已经不记得了,今天刚想起来鬼吹灯也写巫山了。难不成我跟天下霸唱有一样的潜质?哈哈哈开玩笑的,人家是大神,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向他看齐的!! 巫山女棺-第十九章 土家寨子 二零零八年十月六日,晴,巫山 两日后,李贵开着车把我们带到巫山码头附近,后备箱里有两个大旅行包,里面分别装着食物跟水,另一个则是装着各种设备器具等,两个大包旁边还躺着秦昭以及李小飞的两个背包。』笔趣『Δ阁Ww W.』biqUwU.Cc因为李贵还要去城里开车赚钱的缘故,所以剩下的路就要李小飞带我们进去了,车子停在了码头边上。 “哈家伙,我就送到这里了,进了山可白库妮儿的惹事情,舍啊的你就回来,也别跟撒个小哥儿带错了路,知道不?”李贵叮嘱了小飞一句。 “诶呀,我心里头都有哈数哒,恁宽心就是了。倒是老汉儿你哩,以后少冒答儿了,开车别灌那些泡儿,注意着点安全,克嚓不?”小飞反过头来又嘱咐他老爹。 “哎,知道哩,知道哩。” 李贵点了点头,随即又分别跟我们三人互相寒暄了几句,便驱车往城里去了。 码头这里风平浪静,因为十一黄金周临近尾声的缘故,大多数游人已经奔波在回家的路上了。 小飞告诉我们,他是土家族人,用他们的话讲就是‘毕兹卡’。在巫山的山脚下有一座寨子,那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寨子里的人以前都是过着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生活,改革开放以后便渐渐有寨子里的人出来了,有做买卖赚到钱的土家族人回到寨子里后,便怂恿族长展旅游业。 因为山路崎岖、加上巫山小三峡的缘故,水路是沟通村寨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由于旅游业在寨子里展的很不错,于是在族长的大力支持下,寨子又兴建了码头并且重金购进了几艘快艇,外地人到寨子里旅游、体验生活也就更为方便,于是这里的旅游业更达了。寨子里的人都能赚到不少钱,所以生活水平也就越来越高了。 等待了有半个钟头的时间,终于遥遥地听见不远处的江面上传来‘笃笃笃’的马达声,只见原本平静的江面上一艘快艇乘风破浪而来,快艇尾部激起两道长长的水花,如一条水龙呼啸而至,煞是好看。 “小飞!安纳西大一到——!(小飞!好久不见了啊)”驾驶快艇的土家汉子似乎认得小飞,两人很亲切的用土家语打着招呼。 “耶,耶,(是,是)”小飞一见来人,也是兴奋的和他击了个掌,闲聊了两句这才指向我们,“嘎哥,泥们白卡,搓巫山里的哈,朋友撒!(他们仨是我的朋友,要到巫山里去,都是汉族人)” 土家汉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们,知道我们是小飞的朋友,便也跟我们打了招呼:“你们好啊。既然都是小飞的朋友,赶紧上船来吧,俺带着你们到俺们寨子里去做客!” 小飞说他们寨子紧靠着巫山深处,与那些旅游景点不同的是,从他们寨子里可以直接进到巫山内部,那里是真正的廖无人烟、险象环生之处,应该比较符合我们仨‘探险’的初衷。 上了船,辽阔平津的水面上,快艇带着疾风飞驰着,不时溅起大片的水花。快艇马力很足,但饶是如此也得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他们的村寨。 快艇驶到一座大桥附近时,就临近了传说中的巫山小三峡。这座大桥横跨南北两座山头,约一百多米长,有点像上海的南浦大桥。桥下几艘商船正井然有序的通行而过,我甚至还能看到河道尽头的山体上,几幢民房矗立在半山腰上。 拐了几个弯儿,眼前的景象便迥然不同了。身后的高楼大厦、跨河大桥都已消失不见,仿佛拐了个弯儿便穿越到了远古时期一样,河流两边全是山石峭壁、青苔绿树,这里就是巫山的边缘地带了。 快艇拐弯的地方就是巫山小三峡,这里风景如画、一池碧水,奇峰壁立、竹木葱茏,猿声阵阵、极富野趣。我不由得就想到了六叔他们倒斗的时候讲过一句话:一江水有两岸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用来形容此情此景再合适不过了。 我看了看,小飞正在和土家汉子叙旧呢,便好奇地过去问道:“大哥,没想到你还会讲汉语呢。” 土家汉子憨厚的笑了笑道,“俺们这些人常年都得拉客人到寨子里去,不会汉语的话怎么做生意嘛。” 我想了想这倒也对,连语言都不通的话这生意不就黄了嘛。 我又坐回去看向秦昭他们,都在看着江水两岸的景色呆,我戳了戳秦昭的胳膊, “哎,来到这里了,有没有什么能跟李时珍那句话对的上的地方啊?” 秦昭摇了摇头,“李时珍来巫山究竟走的哪一条道我还真的不清楚。他讲‘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彼岸花于焉降临人间’,我猜想应该在晚上的时候通过观星测相才会有线索,现在还是毫无头绪的时候。” 既然秦昭都没办法,我也只好悻悻的坐回去,呆呆地看着山上的风景。 江水很清澈,时不时地有几条鳞鱼浅跃而出,然后又消失在水底,倒是应了《小石潭记》中‘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这句话。不远处还徘徊着几艘渔船,渔民们正在撒网捕鱼,忙碌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美好。 “到了。” 终于,在驶过一道长长的峡谷之后,我们眼前再次豁然开朗起来,只见一座山脚下一座小码头静静地立着,码头后面便是一片寨子。这些寨子普遍都是吊脚楼的造型,或坐东朝西、或坐西朝东,大都是依山而建,因此邻里之间并不是挨得很近,大都隔着段距离。 这些土家吊脚楼大都呈虎坐形,正屋建在实地上,厢房除一边靠在实地和正房相连,其余三边皆悬空,靠柱子支撑。半为6地、半为水,据小飞讲这样高悬地面既能通风防燥又能防毒蛇猛兽。中间有堂屋,左右两边有饶间。饶间以中柱为界分开两半,前面做火炕、后面作卧室。楼上还有绕楼的曲廊,曲廊上是人工扎成的栏杆以防止人掉下去。 我之前也听说过土家吊脚楼,吊脚楼底层不宜住人,是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农具和重物的地方。第二层是饮食起居的地方,内设卧室,外人一般都不入内。卧室的外面是堂屋,那里设有火塘,一家人就围着火塘吃饭,这里宽敞方便。由于有窗,所以明亮,光线充足通风也好,家人多在此做手工活和休息,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堂屋的另一侧有一道与其相连的宽宽的走廊,廊外设有半人高的栏杆,内有一大排长凳,家人常居于此休息,节日期间妈妈们也是在此打扮女儿。第三层透风干燥,十分宽敞,除作居室外,还隔出小间用作储粮和存物。为了防止盗贼,吊脚楼房屋四周用石头、泥土砌成围墙。正房前面是院坝,院坝外面左侧接围墙有个八字朝门。房屋周围大都种竹子、果树和风景树。但是,因忌讳与“丧”、“逃”谐音,不吉利,所以前不栽桑,后不种桃。 “社岔!(你们好)” 上了码头,远远地,便是一个年纪七八十的老人家迎上来,走起路来老态龙钟但又精神矍铄,应该就是这个寨子的老族长了吧。 我们也照着小飞教的,朝着老族长恭敬的说道:“泥岔!泥岔!(您也好!您也好)” 土家汉子过去跟老族长解释了一下我们来寨子的意图,然后小飞也跟过去亲切的打招呼。小飞从小在寨子里长大,跟这里的每个人都相识、相熟。 老族长走来对我们仨道:“补蹉跌,安富尼拉错,客气他多,社科科一拉忽,乃热乎莫杰多!(尊贵的客人们,把我们都当成自家人就行,不要客气,路上辛苦了吧,今晚上让我们一醉方休)” 然后,周边那些围观我们的族人跟着一起喝彩欢呼起来,族长让小飞把我们仨先带到他嘎爷家借宿一晚。在路上小飞告诉我们,今天我们来得太巧了,正是他们土家族一年一度的‘牛王节’,晚上大家都要一起出来聚餐集会的。 “这么好玩儿,是不是也出来很多漂亮姑娘啊?”胖子两眼放光的问道。 秦昭踢了胖子一脚,“死胖子,就知道姑娘,能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东西。” 这时有从寨子的后山上打猎归来的寨民们,虽然不认得我们,但也是热情的和我们打过招呼,倒是令我心里面暖暖的。打猎的人们聚在寨子的天井里,将打来的兽肉砍成若干块,穿上棕绳、装入背篓加以遮盖,棕绳头外露。一人端上背篓,转上数圈,在场的人各捉一棕绳,提出兽肉,无论好坏,便各自愉快的回家去了。 我不禁感慨道:“你们土家族人可真是热情好客呀。” 小飞骄傲地一仰头,“那是当然了,你是不知道以前水6还不通畅的时候呢,寨子里面一来人,都要放铁炮欢迎的。铁炮如大鞭炮一般大小,竖立在铁匣上,放起来震天动地。如果没有铁炮,也会鸣放猎枪表示欢迎。听见炮声,寨上的老人、青年、孩子都一齐出来,迎接客人。主人立即煨茶、装烟,做油茶汤。席上,客人要喝大碗酒,吃大块肉,还请寨上的老人或头面人物,陪客把盏。 只不过近年来我们寨子里的外来人越来越多,所以迎宾仪式也就不再那么严谨了。” 说完,小飞还象模象样的朝我们一鞠躬:“俺社卡莫岔补册,迫迫里里波。(我们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见谅)” 我们四个都笑了起来,互相闹着在夕阳的余晖下朝着嘎爷的吊脚楼去了。 到了晚上,无数黑暗的夜的帷慢像正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一样,星星好像是灯光,灯光又仿佛是星星 ,天空中一丝云彩都没有,月亮像一个新娶来的媳妇儿,刚刚从东边升起来,就又羞答答地钻进山间树叶子里藏起来。 小飞把我们带到寨子里集会的场所——摆手堂。 摆手堂占地几百平方米,呈长方形,大门形似牌坊状。在大门与神堂之间,有一条石铺甬道,道旁有高大古柏。神堂的墙壁是石块砌成,屋面覆盖人字披黑色布瓦,无雕梁画栋和斗拱飞檐,显得古朴厚重。神堂***奉土家先祖的塑像。 寨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除了我、秦昭和胖子之外,就连小飞都换上了他们土家族的传统服装。男子穿琵琶襟上衣,缠青丝头帕。而女子着左襟大褂,会滚两三道花边,衣袖十分宽大,下着镶边筒裤或八幅罗裙,佩戴着各种金、银、玉质饰物。小孩子们的帽子上用五色丝线绣“喜鹊闹梅”、“凤穿牡丹”、“长命富贵”等图案。 摆手堂前面大片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寨民们整齐的在旁边摆放上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满了籽粑、蜂蜜、包谷饭、酸菜、猪肉合菜、腊肉以及鸡鸭鱼等。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土家族的聚餐,所以整个人也十分兴奋,不停的流着口水,这些食物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不一会老族长来到了,大家都围绕着桌子坐好之后,在族长的带领下先用筷子夹少量的菜插在饭上敬默一会儿,我们三个便也跟着学着做,沉默了半天族长说了一句“惹撮,哈菜嘎!” 意思就是大家可以尽情的开始吃喝、尽情的狂欢吧! 桌子上顿时热闹起来,小飞举着米酒到处去敬酒,我们仨因为语言不通就只好老老实实坐在原处吃喝,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倒也是很兴奋。桌子上最好吃的一道菜应该就是叫‘石耳炖草鸡’的了,这道菜是用盐、花椒、五香粉腌制好,吊挂在火炕上,下烧柏树枝田,烟熏而成。还有就是烤籽粑了,雪白的糍粑待烤得两面金黄开花时,吹拍干净,往里灌白糖或蜂蜜,吃在嘴里面,啧啧,满嘴留香! 这时,白天开快艇的那名土家汉子坐了过来,举着一碗米酒道:“厄阿社博惹一杯敬,表示俺社乐活会莫窝火!(我敬你们一碗酒,咱们一醉方休)” 说完,土家汉子嘴里嚷了句‘胡吉咧’,就将酒一碗喝尽,还有几滴顺着他的碗口流到了脖子上。 我们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知道这肯定是在敬酒了,便学着他的样子嚷了句‘胡吉咧’,也将碗里的米酒一饮而尽,后来我们才知道‘胡吉咧’其实就是干杯的意思。 土家汉子看我们都将碗中的酒喝完,显得十分高兴,又站起身来对所有人说道:“兰奇采岔!厄阿社博毕兹卡热敬涅歌兰唱,富尼热一杯胡?(晚上真好啊!吃饱了喝足了,我给你们唱一支山歌,你们敬我一碗酒好不好啊)” “耶!” 寨民们都举起手中的酒喝尽,我们仨也跟着照做了,然后便听见土族汉子唱了起来: “诶嗨——男在高上打一望,妹在河里洗衣裳,男向妹子把手招,妹在河里抬头看,棒槌捶在石头上,诶嘿诶——” 然后我们旁边就有一个穿着土家服饰的年轻女子走了出去,两人对唱了起来:“嗬耶——晚风轻轻摇树梢,月亮静静上楼角,么妹轻轻往外走,金竹林里会阿哥,嗬也嗬——” 紧接着周围的人都躁了起来,似乎有点起哄的意思,对唱的土族汉子和女子脸上都有点红晕漫出来了。 “喂衣哟——哎哟也——哎呀佐——里兰当,嗨嗨嗨!嘿嘿嘿!嗬嗬嗬!——....” 所有人都吼的十分起劲,我们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唱了起来,手上的筷子敲着桌子,胖子更是夸张,直接叮叮当当的敲起碗来,一脸自我陶醉进去的样子,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糗相。 小飞一身酒气的坐回来,搭着我的肩膀道:“我们土家族啊就是这样,痛快!自打到了外面,好久都没这么快活过了哩!”接着,小飞便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小飞,见他没动静,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喝大了。 “俺打舍巴日!(我们一起来跳摆手舞吧)” 篝火那边,土家汉子终于是和那个漂亮的姑娘牵上了手,周围的人都围了上去,一圈人围着篝火跳起了我常在电视上见到的民族舞。 木鼓声、锣钹声、人们的欢笑声,汇成一派节日的喧闹声,震荡山谷。土家族人们绕着篝火围成圆圈,男女相携,蹁跹进退,迈开粗壮健美的步伐,摆动着双手。那健朴的舞姿,高亢、自由的歌声伴着强烈的锣鼓节奏,看得我们三人也是热血沸腾,脑子一热便上去了,结果尴尬的是我们并不会跳,索性就在那里乱蹦,把人们逗得哈哈大笑。胖子在那里即兴表演了一段所谓‘街舞’,弄得漫天尘土飞扬的,搞得人群都躲着他远远地.... 有诗云: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畔水生波;红灯万点入千叠,一片缠绵摆手歌。 等所有人唱完跳完玩的尽兴之后,我们仨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便见老族长过来了, “我尊敬的客人们,窝练的,黑衣练的,兰期岔!闹知一!(今天玩得都尽兴吧,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见)” 我们三个听懂汉语的人解释过之后,这才便向老族长告了别,搀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小飞回去休息了。 天上缀满了闪闪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整个寨子最终安静了下来.... 巫山女棺-第二十章 进山 第二天,日头正好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一看,胖子还在床上打着鼾,跟打雷似的,气得我踹了他一脚,然后便下床去洗刷了。Ww W. biqUwU.Cc 秦昭和小飞两个人坐在吊脚楼外面的石头上,看着在寨子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们呆。 “你俩起得这么早啊。”我过去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秦昭白了我一眼,“你出门没看表吧,现在都十点多钟了,早上掐了你五六次都不醒,睡得跟头猪似的,要不然我们早该进山了。” 我讪讪的闹了挠后脑勺,也不好意思犟嘴了,挽了挽裤腿便坐到了小飞旁边。 “我跟秦哥商量过啦,今天中午吃过了中午饭就进山去。小的时候我记得山里不远处有个山洞,山洞旁边还有条河,当时还小,看见洞里面黑黢黢的也就没敢进去。要不今晚上我们就在山洞里过夜吧,这巫山呢大得很哩,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一路上也要做好标记,省的出来时再迷了路。”小飞扭过头来对我道。 “行咯,你秦哥咋说咱们就咋办,还敢忤逆圣旨不成?”我故意调侃道。 破天荒地是秦昭竟然没有和我拌起嘴来,只是手里拿着树枝不停的在地上写写划划,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写的原来是李时珍的那段记载。 树枝‘咵咵咵’的在地上掀开泥土,吱啦的声音翻飞过来,很快地面上便写好了: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彼岸花于焉降临人间,夜郎得宝行宫枕碧流,怀王落泪古庙依山青。龟蛇静,天堑舒,西山石壁,巫山风雨,猿啼便是秋。天子气绝,挥剑自刎,神女应无恙,彼岸花自开。 秦昭写完后就一直愣愣的看着地面,神色竟有些凝重下来。 “咋的了啊,老秦?”我小心的问了一声。 “嗯?”秦昭回过神来,“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这几句话,前面讲的是夜观天象,中间讲的是巫山奇景,但是后面这段内容我始终吃不透,这样的描述我总是有些后怕,心里越猜不准、越没底就越怕,总感觉我们这趟不会平静。” 我笑了他一句,“诶呀,就别操心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嘛,有些事情啊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你现在无论再怎么操心,老天爷不想告诉你的就绝不会泄露半个字给你,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嘛。” 秦昭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一下捏住了我的脸,“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会摆道理的嘛!” “曹,你个死变态,居然敢捏我的脸!” 在熹微的阳光下,我跟秦昭又打闹起来,小飞在一旁捧着肚子笑个不停,屋子里传来一声臭骂: “刚才谁他娘的踢老子——!” ......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四个便跟寨子里的人告了别,我给老族长留下了两万块钱。原本老族长是死活不肯收的,但在我们软磨硬泡、执意要给之下,老族长只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留下了。在我们进山之前,老族长又带着寨子里不用干活的妇孺老少们来送我们,手里还提着两包东西。因为我们三个听不懂土家语,土家汉子又在工作,所以小飞就充当了翻译。 老族长把东西递到我手上,两袋东西不算太重,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小伙子们啊,知道你们行李多,也不敢给你们添负担,这一点东西是我们寨子里的心意,已经用袋子替你们包好了,留在路上可比你们那些什么压缩食品有营养多哩。” 我看了看袋子,里面有灌了白糖蜂蜜的籽粑,有木甑蒸的包谷饭,有密封好的酸菜、猪肉合菜,都是一些能长期存放而且富有营养的食物。巫山里面河流众多,最不缺的就是水,所以进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们得啃压缩饼干跟压缩牛肉干。这下可好了,有了这些,我们的条件可以好好的改善了,这种食物可是少数民族特有的,有钱都买不到。 我心里头一热,对老族长他们道:“谢谢,谢谢你们啦,等我们回来,还会来看你们的!” 在老族长以及热情的寨民的目送下,我们四人背着行李就踏进了巫山的密林之中。 “青涅依——!青涅依——!(再见——!再见)”远远地还能听见人们的告别声音。 走进这片大山深处,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出的根须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 此外,那纵横交错如蛟龙盘绕的地面根,附生着蕨、地衣、苔藓、红叶等多种植物的“巴比伦空中花园”,也是巫山树林的独有景观,让人叹为观止。我们踏足的地方基本上荆棘丛生,茂密的树林很大的阻挠了我们前进的视线,好在小飞对山里熟悉,而且身手灵活,有他在前面探着路我们倒也是省了不少时间力气。 我跟胖子两人各自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草地。 胖子倒还好说,肉多劲大嘛。可我呢,快要累死了真是的,秦昭就背着他那个背包,也就我的三分之二大,我还提着老族长送我们的一包干粮,走起来这么半天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秦昭!你个臭不要脸的,能不能帮我分担点啊,顶属你最懒哩。”我往前快走了几步对着秦昭说道。 秦昭一脸平静的看了看我,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像看傻子一样,“你自己要跟来的,难道这点苦还吃不得?” 我顿时一脸心酸的看着秦昭走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好吧,自己作的孽,我自己咽下去呗。我给自己鼓了鼓气,又跟了上去。 “诶,小晗子,我也没觉得有多么重嘛,你看,胖爷我这不照样健步如飞呢嘛。”胖子突然回过头来对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 “你,给,我,滚。”我冷冷的刺了一句。 胖子嘿嘿的坏笑着走开了。 见我们都是走的一阵心累,小飞在前面说道:“诶,你们不是来探险的嘛,怎么这么点路累了啊,告诉你们呢,这还不算是大山深处。再往里面走啊,可就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哩,那里啊,连我们这些从小长大在山里的都没进去过哩。” “这不很正常嘛,巫山这么大,只怕走深一点就迷路在里面了。”我不忘接上一句。 “其实,老一辈的人也没几个真正去过巫山深处的。以前我们到山里面玩的时候,老族长常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到魔鬼山去呢。所以这一趟啊,我建议你们也不要去了,探险归探险,但有些地方真的是探不得哩。” “魔鬼山?那是啥山啊?”胖子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太多哩,只是知道它就在大山的深处里,听老一辈讲过,魔鬼山可邪乎的很哩——” 巫山女棺-第二十一章 魔鬼山 “老一辈的人呢都讲,魔鬼山里面住着一个恶魔叫‘毕兹卡’,传说它是兵主战神蚩尤的八十一部将之一。Δ笔 『趣『阁WwW.biqUwU.Cc在蚩尤与黄帝涿鹿之战大败后,毕兹卡带着蚩尤的无头尸逃出黄河,躲进了巫山之中。蚩尤的尸化作魔鬼山的形状阻挡住了黄帝的追杀,从此毕兹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魔鬼山也就成为了巫山的禁忌之地。” 小飞一边用拿刀砍着山路上的荆棘一边对我们道,“老一辈人都说魔鬼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窟窿,里面的恶魔专吃人肉、专喝人血,但凡进到过魔鬼山的人就从没有出来过的。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到过巫山,至于其他的有没有人活着出来过我就不知道了。” 胖子就问了,“老一辈的人也都是听他们上上辈的人说的,糊弄你们小孩子玩的,这你们也信了?” 小飞摇了摇头,“当然不止这些,我们土家族的土司王也曾经进去过,只不过再也没有出来,这件事是真实生过的。 当年我们土家族的土司王-覃垕(tanhou)为了保卫我们土家族,带领一万族民与杨璟的十万官军对抗,凭借着出色的指挥作战能力,与官军战于慈利,再战于百丈峡,三战大庸肖家峪,四战于茅岗七年寨,最终因众寡悬殊,覃垕退守地势险要的茅岗七年寨。最终覃垕兵尽粮绝,带着三千兵士躲进了巫山之中,最后消失于魔鬼山附近,从此再无行迹。” “三千多人,在魔鬼山那里,全都没有了踪迹?”秦昭问道。 “没错的,”小飞神色肃穆起来,“土司王是为了我们土家族才会被朝廷剿杀的,最终回归到我们土家族的圣山之中,可能冥冥中就是天意吧。所以我们小时候无论再怎么顽皮,也都不会接触巫山的最深处,因为那里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山。” 我们都知道其实这是小飞自小被灌输进去的根深蒂固的理念,一时半会说服他恐怕是不管用了,大不了最后我跟胖子、秦昭三个人去那魔鬼山就是了。 树林里阴暗而寂静,笔直的樟树一动不动高高耸立,白桦树下垂的枝条在随风摆动,巨大的桉树则像兵马俑一样守护着红叶林。沿着崎岖的山间小路行走了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色全然一变,两旁原本杂乱品种的树木全都变成了粗壮、高耸的松树,这些高高挺立的松树如同一把把利剑,直插天空,穿过云霄。 我们停了下来,不禁有些惊呆住,饶是游过不少的名山大川,但眼前这样的景色还是头一次见。 沿着遮天蔽日的山路环绕箬寮一周,是数百亩的原始森林。这一片树林林相整齐、育极好、树体高大,树龄应该均在数百上千年。其中树势苍劲,分枝低矮粗壮,枝叶浓密的猴头杜鹃,环山茂密生长,形成狭长纯林带,树干苔藓地衣密布,丝萝悬挂似美飘逸,充满原始森林神秘叵测之感。 “卧槽,咱们这是要走到亚马逊流域去啊,没想到这山里面还能有这样的景色。”胖子啧啧的说着。 “真是十万里江山十万里磅礴,千秋万古不负好美景啊!”秦昭也不禁感慨了一句。 小飞用刀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划了一道标记后对我们道:“别表感慨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看天色也不会太早了,如果不抓紧赶到山洞那个地方,夜里怕是就不好找了,山里可是有野兽的,大家都小心点。” 小飞一提到野兽胖子就兴奋了起来,“诶呀,小飞啊,野兽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是有老族长送的两杆猎枪嘛。正好,胖爷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到时候给你们仨开一开眼。” 我斜了胖子一眼,道:“胖子,我看你跟野猪就挺像的,要不你把自己烤了吧。” “去你大爷的吧,你丫才跟野猪像呢,胖爷我这一身可是肌肉....肌肉懂吧?” 小飞插嘴道:“这山里可不止有野猪,我们寨子里以前打猎的时候说曾经见到过野人的,这山里面可是什么稀奇古怪都有可能生的哩。” “野人?这山里面还能有野人?”秦昭好奇的看向小飞。 “对啊,打猎的人都说,野人浑身上下长满了黑毛,且度极快,能翻山越岭荡树渡河,见到人类就会飞快的躲开,邪性得很哩。” “诶呀管它什么野人野猪的呢,到时候胖爷一块给它包圆喽,红烧清蒸随你们说。”胖子咧了一句。 “嘁,那你口味可真是够重的,连野人都感兴趣——” 我们仨白了胖子一....三眼,然后又朝着前面的松树林走过去了。 “诶,你们干嘛啊,等等我哎——”胖子在后面追着。 走了又有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感觉日头快落下去的时候,前面赫然出现了一条小溪,令我们四个都是为之一振。 迈过崎岖的山路,便来到了小溪边,小溪的水清澈见底,我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溪水真凉啊,进入口中有一种甘甜和凉爽直沁肺腑,我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疲惫感顿时消失了不少,溪边不时有清风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香气。胖子他们也都蹲在溪水边上一把一把的捧水往脸上泼,十分舒服的样子。 在溪水边休息了片刻,我们决定离开松树林,踩着河沿的石头向上游走去,由于两条河岸之间的距离很宽,而且石头不稳定,我们只得小心翼翼地拄着在路上捡来的树枝一步一步地慢走。刚行了几步,便见到一个瀑布,原本平缓的水流在这里变得湍急,出哗哗得声音。 我们攀着乱石登上这个瀑布边上,再向四周望去,眼前一片明艳,在小溪两旁开放着无数的花,红的、粉的、黄的、紫的....香味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咦,快看,那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山洞,这下晚上有地方睡觉了!”小飞惊喜的给我们一指方向。 果然,就在瀑布不远的地方,一个崆悚的山洞孤零零的杵在那里,与周围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我们立即赶了过去。 刚走进山洞洞口,我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洞内阴森森的,只有一点儿微光,使我感觉到非常不舒服。秦昭拿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很快便到头了,再往里面就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小洞了,人根本钻不进去。 “这地方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今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秦昭说了一句。 于是我们四个便把行李放了下来,秦昭在洞里收拾卫生,胖子和小飞则是提着两杆猎枪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打到猎物,而我则是去了附近的林子里拾柴火。 到了晚上,高高的一弯明月悬在空中,地面照得格外清晰雪白,山间的冷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 我们在洞外搭起了篝火,上面烤着小飞跟胖子打来的野兔,一股诱人的肉香弥漫在整个山洞附近,洞口也被放上了枯草树枝半遮掩着,防止晚上的时候有毒虫猛兽突然跑进山洞。 见肉还没有烤好,我打算去旁边的树林子里方便一下,突然看到树林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咿呀咿呀’的像是有女子在唱戏,在死寂一片的山里听着格外突兀。我便不知死活的独自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瘫在地上。 只见,远处竟然有一口棺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古代石榴裙的老妪,浑身惨白由里到外透着邪气,正朝着我惊悚的露着诡笑,棺材一动一动的竟朝我过来了.... “见鬼了啊——!”我大叫起来。 巫山女棺-第二十二章 鬼車 听到我尖叫的声音,秦昭他们立即冲了过来,胖子跟小飞一人提着杆猎枪紧随其后。Ω』笔Δ趣Ω阁Ww『W.ΩbiqUwU.Cc 我看到那座棺材在迅的移动过来,棺材上的老妪也随着棺材晃动了起来,眼睛里面似乎还出一道亮光来。因为老妪的形象实在太过惊悚,乍一看像是在棺材上跳大神一般。 秦昭一把把我拖到他身后去,一边看着那会移动的棺材一边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便见秦昭提着他那柄雪咽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棺材靠近过去,我急忙道:“老秦,你小心点啊!” 此时小飞和胖子也赶过来,见我没事,两人便学着秦昭的样子,举起猎枪来,枪口对准棺材,散在两边各自小心翼翼的呈左右翼包抄过去。我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掂了掂重量还可以,便也壮着胆子跟在他们后面上去了。 这棺材上的老妪像是有灵性似的,预知到我们不好纠缠,竟然停了下来,老妪也停止了晃动,空洞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惨白的脸庞乍一看毛骨悚然。 “呔——何方妖物,胆敢出来作祟,看我如何收了你!” 秦昭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然后朝着我们一使眼色,便提着雪咽刀朝着棺材上那老妪杀了过去。 “砰!” 雪咽刀刀刃上流转着月光劈在棺材板上,碎木屑四处纷飞,只见那老妪竟直直从原处跳了出去,让秦昭劈了个空,身手灵活地就像个....猴子? 本来这老妪不动弹就够吓人的了,这一下子着实把我们三个吓得够呛,只见小飞握枪的胳膊都有些颤抖,“我们....我们该不会是遇到僵尸了吧?” 秦昭在那里回过头来道:“这不是僵尸,这个老妪肯定有问题,你们三个守好,不要给它机会跑掉!” 于是我们三个各自把守在一边,而秦昭则是提着雪咽刀再一次冲过去,只见身影一晃便眨眼间到了那老妪面前。老妪灵活的一转身子,与秦昭擦肩而过。秦昭见状,脚下便又是一拧,在土地里旋出一个涡来,踏着棺材板再一次劈向了老妪。 “撕拉——” 这一次,老妪终是躲闪不及,被秦昭一刀劈在了身上,衣服被撕裂开来,然后便是一道黑影迅疾而出扑向秦昭的脖子,而老妪则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秦昭,小心!” 皎洁的月光下,只见秦昭手腕一转,雪咽刀被及时地收回来,然后又挥砍出去,刀背砸在那黑影身上,将黑影直直的撞飞出去,“咚!”的一声响砸在了树干上。 我们一看,这黑影居然是个怪物,体型有黑狼那般大,黑褐色的体毛又粗又长,扫帚一样的尾巴炸着毛竖立起来。一双瞪视的眼睛,面貌丑陋如猫,大脑袋小尖嘴,耳如蝙蝠,牙齿爪子像煞鼠,手如同人手一般上面全是磨尖的指甲。 “这是鬼車!”秦昭十分惊诧地说道,“鬼車是一种极其凶残的灵长动物,喜欢吸血和吃小孩子,早就没人再见过了,今天居然被我给碰见了,看来要好好替天行道了!” 这是,被摔出去的‘鬼車’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凶狠的瞪着我们,然后便看向秦昭,嘴巴里的尖牙像钢钉一般密密麻麻的,手上的指甲又粗又利,它躬下身子,作出进攻的姿态。 陡然间,只听‘轰’的一声,秦昭提着雪咽刀冲上前去,衣袍猎猎的响着。便是凌空而起,秦昭几乎夹带着风雷之声从半空中劈下,锋影乍现,下一刻,轰然劈下。 一刹那之间,鬼車居然横移了出去,身形矫健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携尘带风而去,然后爪子朝着秦昭的脖颈盖过去。 “秦昭....小心!”我们不禁惊叫出来。 鬼車爪子带来的劲风直接吹起秦昭鬓角的黑,丝向后飘飞,秦昭拄着刀便往一旁滚开,与鬼車甩开了距离。 这怪物一击不成便定住了身形,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完美的猎物,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一字锋口的雪咽刀结结实实的插进土里,如镜般的刀身上一点寒光不时地流转在烧刃中央,曜黑色的刀柄被秦昭紧紧攥在手里,只见秦昭苦笑了笑,“许久未打过架了,竟然连只猴子都打不过了。” 下一秒,柔和的月光中,只见秦昭身影再一次轰向那只鬼車,度在这一刻激烈的爆出来,霎时炸开的尘埃在月光的映照下弥漫在原地。 一瞬间,刀光、人影、鬼影交织在一起,秦昭手快刀利,却刀刀落空,这头鬼車身手实在太过矫健。刀刃擦着空气爆鸣,与无数残影勾绘成一幅美好的图景,贴近的人影、鬼影分而又合、合而又分,令人眼花缭乱。 终于,战斗停顿了一下,鬼車一只爪子刺进了秦昭的背部,而秦昭也一刀砍掉了鬼車的一只臂膀,然后秦昭身子由于惯力甩飞出去。雪咽刀往地上一个竖插,地上拉出来三四米长的痕迹才堪堪稳住身形。 秦昭呲牙咧嘴的一抹后背,手上全是污血,冲着我们一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没想到这怪物还蛮厉害的嘛。” 然后,秦昭拔出刀来,身子跨步扭动,右臂持刀猛地向前一挥,双腿再次力,将身形往前推了出去,雪咽刀刀锋直指那只鬼車。只听雪咽刀菁然长啸一声,竟微微颤动着,秦昭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很快脚尖一点、飞步,身影陡然间便过去了。 我看到地上那头重伤的鬼車瞳孔猛然缩紧,便是一副惊恐到极致的面孔,似乎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嗥——” 这头鬼車狰狞着,出一声类似于蝙蝠的叫声,然后一柄刀插在了它的身上,叫声戛然而止。秦昭一刀毙命,鞋底在地上划开两道深深地沟壑,将这头鬼車连带着刀撞到树上,钉上去,月光的笼罩下,粗壮树干清楚的颤动了一下,树叶簌簌的掉落在秦昭身上。 “啪啪啪——!” 我们三个在一旁怔了半天,然后一个个兴奋地鼓起掌来。 “老秦,牛逼啊,啥时候教胖爷两招防防身呐?” “哇塞,宛如我心目中的男神啊,秦昭,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也腆着脸拍起马屁来。 “秦哥,我看我的枪都没你的刀好使哩——” 秦昭将刀从树上拔下来,翻了翻那头鬼車的身子,确认它死掉之后这才朝着我们笑笑,“这没啥,没想到深山老林里居然还有这玩意儿,身子挺灵活的,要搁别人的话恐怕早就被它给祸害了。” 秦昭背上的伤口不深,只是还在汩汩的往外淌着血,我们便准备带他回去包扎。 “哗啦啦....——” 这时,周边的树林里突然躁乱起来,一道接一道的黑影跃近我们,先是看到了地上那头鬼車的尸体,然后凄然的大叫起来,恶狠狠的盯住我们。 “嗥——....” 我们一看,来的居然全是鬼車,但是个头相较起刚才秦昭斩杀的那头来则是要小的许多,只有一只猫大小,我没觉得它们能有多大威胁。 “曹,这家伙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寻仇了啊?”胖子将猎枪上了膛,咒骂了一句。 秦昭一把再次将雪咽刀举起来,横在胸前,看着周围几十只闻讯赶来的鬼車,“不要掉以轻心,刚才那只应该就是它们的王了,这些怪物一旦起狂来,一爪子一爪子的挠你也能把你挠死,最后喝你的血啃你的肉,而且它们身手灵活我们不好对付。” “那咋办啊?”胖子小声的问道。 “我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们往山洞里面跑,把篝火都抱过去,这玩意儿怕火,我们用火把它们吓走!”秦昭说道。 刚说完,一头鬼車便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秦昭冲上去,雪咽刀刮带着风正好砍在了它身上。 “噗叱——” 这头鬼車直接被劈成两半,血肉飞洒在半空中宛如下了一场血雨。这一下子顿时刺激了所有的鬼車,它们哇哇的朝着秦昭扑过去,顿时秦昭的背上、腿上、肚子上被冷不防的撕开几道口子,疼得他呲牙咧嘴。 胖子将小飞往山洞那边使劲一推,道:“小飞,你不是号称‘快手佛’吗,快去收拾柴火,快!” 小飞会意,将手上的猎枪往我手上一塞,然后便噌的一下射向山洞那边去,如一道利箭破弦而出。 “张晗,开枪打它们!”胖子又对我招呼道。 “砰!砰!砰!” 我枪法一般,跟着胖子放了几枪,好在猎枪口径大、杀伤力强,我居然也打死了两只鬼車。 这边一放枪,秦昭那边的压力顿时就小了下来,有几只鬼車直接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一看,真尼玛的当我是病猫诶,不过比背包大小的畜生也想来欺负我,便是举着枪直接把最靠前的一头鬼車轰飞了出去,头盖骨都给猎枪的强大爆力掀飞了出去。我也顾不上恶心,紧接着枪托调过来狠狠砸在了另一头鬼車身上,‘呜嗷’的一声,我的胳膊顿时又被另一头鬼車咬住,感觉就像被钢针扎进去了一般,剧痛无比,我忍着痛直接伸手掐住了这头鬼車的脖子,‘喀嚓’一声,竟直接拧断了它的脖子。 胖子在一旁看到,笑了一声,“张晗,干得不错,多杀它丫几个!” 我顿时就有点热血沸腾,在猎枪上重新码好子弹便想冲过去帮秦昭缓解一下压力,没想到脚下居然一滑绊到了一块石头上,我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猎枪被丢在不远处。 我觉得身子底下软绵绵地,只见肚子下面刚好压着一只鬼車,身子已经被我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彻底压扁了,一股又黏又稠的液体溅在我衣服上、手上。我看也不敢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心里顿时恶心得翻江倒海,便大吼了一声想要抓紧站起来,没想到脚边还有一只死掉的鬼車,脚下一滑又摔了个狗吃屎。 手掌心正拍到一堆滑腻的血肉上,我差点当场恶心的就吐出来,终于胖子抽出身来一把将我给拽起来,也没有嫌弃我身上的脏东西,骂道:“你他娘的练平沙落雁式呢,快跑,老秦也已经顶不住了!” 我抬头一看,秦昭衣服上已经被围攻他的鬼車们挠的鲜血淋淋,一道又一道口子往出渗着鲜血,有的地方甚至刚结好痂就再一次被爪子挠出一道更深的口子来。 “秦昭,走啊——!”我朝他喊道。 秦昭手上翻转着雪咽刀横扫一圈,然后突围出来,一边跑一边道:“快,放枪拦住它们,它娘的疯了....真是疯了!” 我们三个一起朝着山洞跑去,同时手上头也不回的放着枪,时不时的也能听见两声‘噗!噗’子弹入肉的声音,随后堪堪有两头鬼車倒在原地,最后咽气儿。 快接近山洞的时候,我仿佛听见后脑勺上有恶风扑来,血腥的鼻息好像就在我身后,好在秦昭一刀劈过去将那头跟的最近的鬼車砍飞出去。最后在洞口接应的小飞接连扔了几根着火的木头砸进我们身后,这才堪堪阻拦了一下它们,我们借机躲进了山洞里。 “嗥!——....” “呜嗷——....!” 山洞口燃着旺盛的火焰,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围在洞口的几十头鬼車迟迟不敢进来,只是在外面不停的耗着,好在小飞捡的柴火足够多,我们几个应该能够撑到天亮,秦昭说这些怪物们天亮就会自行离开了,它们见不得光的。 “他娘的,胖爷我头一次这么狼狈啊。”胖子骂道。 我悻悻的看了胖子一眼,没好意思把他上一次在秦老爷子拍卖会上被人打的事情捅出来。 小飞在一旁帮秦昭的伤口上药,我跟胖子两人的伤势都不太重,简单包扎一下就完事了,而秦昭则是需要上药、消炎什么的,要不然容易感染。 “现在那些怪物们不敢进来,天亮就会离开了。大家都休息休息吧,夜里就轮流起来值夜,顺便给篝火添添柴火。”秦昭说道。 我最后看了看外面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朝它们摆了个鬼脸,那些鬼車们一个个呲着牙想上不敢上的样子。然后我紧了紧衣领,便抱着外套拱到山洞最里边睡觉去了。 巫山女棺-第二十三章 秘处 天边开始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渐渐地第一缕晨光射破朝雾,透过茂密的树叶,从树林的间隙倾洒在一具鬼車怪物尸体身上。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不远处,山洞里面,熄灭的篝火、残余的青烟淡淡飘着,时断时续。金光洒落在溪水上褶褶亮,旭日初升,喷薄出带著生命气息的朝霞。 我们三个醒来的时候,篝火已经自己熄灭了,胖子正倚在洞口那里打着瞌睡,喉咙里不时传出微醺的鼾声。 我起身过去踢了胖子一脚,“死胖子,你咋不让怪物给吃了咧,让你值夜你特娘的在这里睡懒觉,得亏它们没有进来,要不然小爷我就该英年早逝哩!” 胖子睁开眼睛,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咳....诶呀,我这不是见它们也不敢进来,就偷偷眯了一会儿嘛,天塌下来外面不还有胖爷我顶着呢嘛....”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洞外面那帮怪物天亮之后往哪里去了?我们连它们的行踪都不知道,赶路的时候再遇上你来殿后啊?” 秦昭甩了甩脑袋过来,“你们俩啊也别吵了,既来之则安之嘛,那帮怪物既然怕火,我们不是还有固体燃料吗,到时候点起火把保命还是没问题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啊,就是抓紧到河里洗个澡去!” 秦昭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整座山洞里面弥漫着一股酸臭味,我看了看身上,还有昨晚上那些鬼車的浆血黏在衣服上,恶心的要命。于是我们四个先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朝着溪水那边过去了。 十月份的南方,天气还有些燥热,并不似北方那般一入十月便是‘秋意乍凉雨打樵,青玉白案幽灯照’的凉意袭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从瀑布上面喷涌而下的溪水落在石头上,砸起一大片水花,先是形成一个小湖泊蓄水,小湖泊蓄满水后便开始聚成河流,沿着山间的地势从高往低流淌下去,最后汇入长江融入太平洋。 我们四个都脱掉了衣服,先在河水里简单冲洗了一番上面的秽物,然后又架起一个火堆对着日头烘烤衣服。晾晒完后我们便一个一个跳进了湖泊里面洗澡。 乍一进去湖水还有些砟凉,我身上的毛孔立即收缩了起来,汗毛竖着抵挡体温突如其来的变化。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过程,毛孔渐渐舒张,整个人开始舒服的在湖泊里面扑腾起来。 秦昭浮在水面上,一脸惬意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照着一学就直接栽倒在水里面,鼻孔里面灌进去水,我鼻子一酸就直打喷嚏,接着就被秦昭给笑话了。 “蠢货,就你还想偷师我的秦式绝学,想得美呢。”秦昭一脸鄙夷的浮在水面上看着我。 “嘁,谁偷学你了啊,我这是在开新的游泳姿势,你不懂就不要瞎说,好啵?”我有些心虚的辩解道。 秦昭嘘了我一声,然后就不再看我了,一脸‘我心里都明白你就别装了’的神情。 这时,秦昭一背过身去,我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秦昭背上的那条龙。这是一条青龙,从秦昭的脖颈以下缠绕着整个胸膛,然后又延伸至背部,形似长蛇,麒麟、锦鲤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五指利爪恰到好处的分别张开在秦昭两边腋下连接肩膀上肱二头肌的部位。 如果远远的一看的话,会觉得秦昭纹的这一条龙威武无比,如战神附体一般。但现在我们都在湖泊里面洗澡,湖泊面积又不大,所以我看的很清楚,秦昭身上的这条青龙,居然没有画眼睛! 这就很滑稽了,原本一条叱咤风云的青龙,突然就没了眼睛,眼睛那个位置是空着的,仔细一看像是在斗鸡眼,还挺滑稽的。我不禁就想到了梁代画家张僧鹞‘画龙点睛’的那个典故来,心想难不成秦昭身上这条龙画上眼睛还能活了不成? “小晗子,搁这儿啥楞呢?” 另一边,胖子朝着我游了过来,李小飞在那边嘴上含着刀正在捉鱼。 然后,胖子便看到我正直勾勾的盯着秦昭的身体看,一脸痴呆的样子,顿时脑袋一抽,脸上便挂着奸笑,“哦——胖爷我都懂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挺重口味的嘛~” 我回过神来,见到胖子正一脸若有所察的贱笑着,忍不住拍了他胸口一巴掌,“你他娘的又想找揍呢,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然后我就跟胖子在湖泊里面扑腾起来,水花溅的到处都是,不远处捉鱼的小飞也是被殃及池鱼,本快抓到手的鱼全都吓跑了。 “胖哥胖哥,我错了,咱不闹了,哈....” 最终,胖子凭借着优越的‘硬实力’取胜,站在水里面拽着我的脚晃来晃去的,我只能求饶了。 “死胖子你啥时候能减减肥,都一百六十多斤的人了,一顿饭顶我吃两顿的了。”我在湖里揉着脚踝骂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样的人走起路来更有踏实感,你懂啥咧,吃你家馒头、啃你家花卷、喝你家米粥了啊?”胖子一脸振振有词的样子。 我懒得去跟他斗嘴,我跟秦昭、胖子三个人里面,顶属胖子最能唠叨,烦的时候跟你闲扯上三天三夜话题都不带重样的。最能打的就是秦昭了呗,看着他背上的青龙我忍不住就想给他起一个‘入云龙’秦昭的外号。至于我嘛,我倒是觉得我应该是最机灵的吧....嗯,我觉得是这样,不过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胖子一定会怼我的.... 这时我注意到胖子脖子上还佩戴着他那枚坠子,‘金’字摸金符。 我打量了一下,这枚摸金符漆黑透明,在阳光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身一面镌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而另一面则是雕刻着镏文——‘金’字。 “小子,你老盯着胖爷我的传家宝干嘛,是不是打算图谋不轨、心生歹意!”胖子一脸义正言辞的捂起他的宝贝坠子来,死活不肯给我看了。 我嘁了一声,抑揄道:“说啥呢,说啥呢,整的跟谁稀罕抢你的破坠子似的,我就是看看会不会在水里泡泡就掉漆了而已....” 谁知道胖子居然藏得更严实了,立马离开我远远地,“胖爷我这可是祖上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绝对的货真价实啊,你小子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我耸了耸肩膀,然后猛的往胖子那边跨了一步,本想吓唬他一下,结果一不小心用劲过度,趔趄着栽倒在水里了。 “咳!咳....” 在湖里面呛了一大口水,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胖子已经游远了,一脸防贼似的躲开了。 “真是个蠢货。”我身后幽幽着飘过来一句。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你丫才蠢货呢,你还是头傻猪!刚才我看到水底有一条鱼,捉鱼不行啊!” 秦昭一脸憋笑的望着我,跟吃了大姨妈巾似的,一脸关爱智障的柔情,“乖,这里面没鱼,我刚才看过了..;.” 我懒得理他,又瞥见了他胸口纹的青龙,便问道:“诶,老秦,你身上的青龙是不是少画了点什么啊?” 秦昭低下头去看了看,又抬起头来,“什么啊,这条龙纹的挺不错的嘛~” “你难道没注意到这条龙没有眼睛的嘛?”我问道。 “我知道啊。” “......” “那你还觉得不错。”我朝他翻了翻白眼。 “哦,我还以为凭你的智商,应该注意不到这些。”秦昭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卧槽,你个混蛋!不行,你得给我说道说道为啥这龙没眼睛啊,是不是有啥讲究哩?”我一脸八卦的凑过去问道。 秦昭见我凑过去,便一脸嫌弃的躲开了,看了看天空,幽幽地叹了口气:“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停在原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里咀嚼着,“天机...天机,”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姓秦的,你特么又捉弄我——!” ...... 爬上湖边穿好衣服,我没有看到小飞的身影,便问胖子,“胖子,小飞呢?他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呢嘛。” 胖子也是四下找了一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老半天就不见他人了。” 我怕小飞出什么事情,两只手呈喇叭状摆在嘴边大声喊道:“小飞!小飞你在哪里啊?” “....我没事儿,我在一个山洞里——”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过我们还是能听得见,只不过无法判断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哪个山洞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我又问道。 “就在瀑布后面,瀑布后面居然藏着一个山洞!” 我们仨急忙提着行李跑到瀑布那边去,小飞从瀑布后面跳出来,我把衣服丢给他,小飞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刚才我抓着鱼就来到瀑布这边了,没成想从瀑布下面穿过去一看,里面竟然是个山洞!” 等小飞穿好衣服,我把他的包丢给他,然后在小飞的带领下我们四个踩着鹅卵石从瀑布下面蹿过去,如白练般的水流泚在我刚烘干的头上,好在身上并没有被淋湿。 瀑布后面的洞口有四五层楼那么高,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走进山洞,隐隐能听见有水流的声音。 洞里很黑,需要狼眼手电筒才能看见洞里面的情况。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响声幽幽的传递在洞里的角角落落。钟乳石的形状是千奇百怪的,有的钟乳石像一个海螺,好似在吹奏美妙动人的音乐;有的钟乳石,好像一台竖琴;还有的钟乳石一排排的落下,像窗帘似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钟乳石,不禁有些好奇,这里摸摸那里蹭蹭的,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时,突然被吓了一跳。 “卧槽....你大爷的——” 我‘情不自禁’的爆了句粗口,只见拐角里面倒着一个东西:家犬般大的身子,粗长的黑褐色体毛,尾巴像扫帚一样,相貌丑陋如猫,大大的脑袋尖小的嘴巴,耳如蝙蝠、齿似煞鼠,手上是又尖又长的黑指甲.... “鬼車!” 从我身后赶来的秦昭等人也不禁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瀑布后面也会有鬼車这种怪物。 “大家先不要慌,看来我们呆的地方就是这些鬼車怪物们的巢穴了,想来昨晚上我们休息的洞穴也是他们的老穴之一了。还好现在是白天,白天这些怪物们会沉睡一天,直到夜间才会出来活动,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在天黑之前离得它们越远越好!”秦昭神情肃穆的说道。 “真操蛋,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来早不如来巧啊,要不咱们放固体燃料一把火烧了它们吧,省得到时候它们又祸害咱们?”胖子询问道。 “别冲动,”秦昭摆了摆手,“这洞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鬼車沉睡,万一我们打草惊蛇惹它们狂可就是自寻死路了。况且这洞里紧靠着水流,放火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胖子一听也对,就不再提放火的事情了。我们远离开这些怪物,在洞里四处转了起来,现这瀑布后面的洞面积还不小,少说得有百十来平方米的面积吧,里面曲折幽暗,斗折蛇行,钟乳石与钟乳石之间犬牙交错、参差蒙络,不知不觉间我们便离着瀑布处的入口越来越远了。 “快看,前面有亮光!”小飞惊喜的说道。 我们一看,前面果然有光,明灭可见。没想到这座山洞居然是前后贯通着的,全凭借着一口瀑布在遮挡入口,真是一处天然的屏障啊。我们几个不禁都感慨起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得不承认,大自然真的有着一股‘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独特魔力,造就了一处又一处美轮美奂的奇景。 循路取道,从亮光处走出去,我们顿时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处世界.... 巫山女棺-第二十四章 跋山涉险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ΩWwW.biqUwU.Cc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当我们走出山洞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回想起了李白的这一《蜀道难》。 古老神秘的山谷丛林,溪瀑纵横的奇山峻岭,梦寐以归的人间仙境,美妙和谐的自然风物。当我的心灵和视觉,用这样的吟哦来感受眼前的景色时,体能的疲乏、心灵的胆颤、原始的震撼,都远远地被巫山深处的大旷大美抛在了一边。 映入眼帘,一株巨大的香樟树突现在我们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 眼前的景色令我们瞠目结舌,整个的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奇石怪立,山体上树木接天蔽日、枝连着枝、叶叠着叶,古栈桥摇摇晃晃的高悬在半山腰峭壁之上,触目惊心。山崖下面便是湍流不息的江水,山体之间云雾缭绕。 前面的群峰上已经没有了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山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卧槽,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蜀道?”胖子一脸惊诧的说道。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十万里江山十万里美景,美哉啊!”秦昭也情不自禁的就吟出了这绝句。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座隐藏在瀑布背后的山洞是存在着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已经是震撼、膜拜、臣服了。 一轮红日当头,阳光倾洒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林间,云雾四起弥漫、盘旋在山中,高耸的山巅傲视着诸峰,山林间鸟兽奔走、生气勃勃,最后全都凝集成了一幅唯美的山水田园画。只怕是米芾、吴道子再世,也难以将这样一幅雄奇险峻、举世绝伦的美景用画纸曝献出来。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瞧? 好吧,这是我当时自己瞎造的一句打油诗。 我都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信了秦昭的话,没有把相机带来。现在只要是随便拍上几张照片的话,拿出去就可以漫天要价咧,运气好的话拿上几个国际大奖都不在话下。就算是最先进的p图技术都模仿不来,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世间奇景。 光是想一想我就一阵肉疼,意淫了一会儿,我不禁就牙疼的看向了秦昭,眼中满是绿光。 相反的,小飞似乎并不是很惊讶,似乎还夹带些紧张的样子。 “小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关切的问他。 小飞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害怕,“这....这里好像祖辈们说的...魔鬼山啊!” “魔鬼山?!?” 我们三个都有些震惊,魔鬼山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美的地方就是死在这里恐怕都心甘情愿了,那些追求名山大川的人要是能在此一睹美景的话恐怕更是此生无憾。 “这地方恐怕叫仙山都不为过了吧,哪有一点儿魔鬼的样子啊?”我质疑道。 “我也不清楚,但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老一辈的人常说魔鬼山就在巫山最深处的地方存在着,而这里地势已经算是一路上见到过的最高了,而且你们看,”小飞将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那座峰应该就是周围最高的了,你们看它像个什么?” 我们顺着小飞手指的方向一看,那座峰挺拔峻秀,到了接近山顶的地方全都是山间迷雾,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乍一看的话....倒像个人! “祖辈们说,真正的魔鬼山就是兵主战神蚩尤的身体化成的,这座魔鬼山一定是最高的而且没有山顶!”小飞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 “可是你手指的那座山虽然很高,但山顶上全被云雾遮盖住了,我们也没法看个清楚,除非我们直接过去。”我对小飞道。 “那我们直接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嘛,管他什么魔鬼山仙山的,统统都要降服在胖爷我的麾下——!” 秦昭也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进山就是要对这山里面的秘密一窥究竟的,是神是鬼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飞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看得出来魔鬼山这个词在他心里有很大的忌讳,容不得进犯与碰触。 “小飞,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事,反正你已经送了我们这么远了,剩下的路我们仨自己去就是了,你回寨子里面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拍了拍小飞的肩膀,实在不想难为他。 谁知道小飞听完我的话居然又摇了摇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魔鬼山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这山里面凶险那么多,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放心你们,大不了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好样的小飞,就是嘛,我们四个大男人难道还能怕了这魔鬼山不成,就是不要怂嘛!”胖子攥了攥拳头。 “没错,怂啥子嘛,饶是前路有妖魔鬼怪拦路,我梁山好汉也一并除了它去,众家好兄弟,咱们这就上吧!”我学着宋江的样子朝大家挥了下胳膊,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走起——”秦昭也响应进来。 ....... 顺着一条小路我们几个便走上了一座吊桥,确切地说这座吊桥已经完全报废掉了,上面只剩了几根摇摇晃晃的铁链,原本作为桥面的木板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都已经烂在下面的大江里了。 “哗啦啦——” 我壮着胆子往桥下面一看,裤裆里顿时就是一阵凉意袭来,饶是我并不恐高,但是从一千多米的半山腰上往下看,两股之间还是止不住的打颤。一千多米,一两百层楼的高度诶,吓得我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同时两手死死地抓紧了一根铁索,这下心里才算有了一丝安全感。 “小晗子,瞧你吓的那样,没见过世面吧,才这么点高度就把你吓成那怂样儿。” 胖子见我狼狈的样子,便嘴贱的嘲讽了我一句。然后又谈笑春风的顺着桥往下看了过去,似乎是为了证明一下他王胖子见识过大场面似的.... “我滴个妈呀——” 胖子头伸出去还没有两三秒,怪叫了一声便一屁股坐了回来,瘫在地上不停地擦着虚汗,“这也特么的太高了,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还不等摔进河里面淹死,就先在半空中咽气儿了啊。”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胖子,心里只能说,呵呵,这下子打脸了吧,死胖子。 铁索桥虽然看着危险,不过也只是看着了。我们来时已经买好了装备,对于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办法应对。 从背包里面拽出爬山用的登山绳,本来我们是三个人,所以一共买了六根,每人两根。现在刚好将多出来备用的三根登山绳抽出来一根给小飞用。 我们买的登山绳是质量最好的,专门用作探洞、高空作业、攀登等用途的,一百米的长度尽管套在人身上有点长,但现下只能先这么用了。尼龙纤维的材料能抗压两千五百公斤,防水防割防磨还有弹性,比演员拍戏吊的威亚不知道要结实几百倍。这是秦昭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买的国产牌子,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们四个互相将登山绳的主绳从背包穿过腋下,然后又围绕着腰部缠绕,最后又往大腿根部顺过去,整整将绳子在身上缠了三遍,才堪堪用掉二三十米长。剩下的绳子我们便一点一点折起来,一圈一圈缠在了吊桥这边的铁链上,吊桥两边一边两个人。 在确认身上的绳子绑结实后,我们又戴上买的作战手套,防止攀爬铁索的时候磨破手掌。小飞因为没有手套索性就用衣服简单的缠了一下手,秦昭和胖子两个人便各自带头第一个上桥了。 他们学着特种部队里面的姿势,先是两只脚搭在铁索上,秦昭和胖子两人用登山绳的辅助绳将两只脚与铁链绑在一起,这样待会儿在铁链上攀爬的时候会更容易一些。绑身子的主绳与绑脚腕的辅助绳都是打的蝴蝶结,这种结既结实又灵活,一旦突状况也可以及时的打开绳结,摆脱登山绳的束缚以免生更大的意外。 等秦昭和胖子过去以后,确认安然无恙,我和小飞也各自学着他们两人的姿势攀着铁索过去了,半空中摇摇晃晃个不停,不过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一路上有惊无险,一直到脚上碰到了秦昭接应我的手时,我心里这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沿着小路来到山腰的峭壁上,站在临近的大石上,回头向来时的路望去,只见路旁布满了高大的塔松,这密密的塔松像撑开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丫间,露下了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目光转向远处,远处的群山被云雾所笼罩,使人感觉神秘莫测。 “卧槽,刚才胖爷我感觉就跟飞夺泸定桥似的,那种感觉简直太刺激了。”胖子歇息在大石头上,脸上眉飞色舞的说道。 “呵呵....我还以为您呐,半路上吓尿裤子了哩——”我抑揄了胖子一句。 “靠,想胖爷我之前面对秦家那一伙小崽子的时候那真是毫无畏惧,脚下抹油....哦不,是脚底生莲...也不对,反正就是威风凛凛好吧,一拳撂倒一个,有谁不服有谁不怕!”胖子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着。 “好吧好吧,你王胖子最牛好了呗,干脆我也给你起个外号,就叫....就叫‘黑旋风’得啦。” 胖子一百个不乐意,“去去去,我才不当李逵呢,谁不知道那是个彪货,胖爷我要当的话怎么也得是个及时雨或者玉麒麟啥的吧。” “哎,及时雨可不行,”我急忙摆了摆手,“我早就封自己为宋公明了,要不你就当玉麒麟吧,比老秦的入云龙还高两把交椅哩。” “行了行了,你们俩可真是够无聊的,休息够没,休息够了咱们继续往前走,晚上可不能在这里过夜。” 秦昭将我跟胖子从石头上撵起来,我们四个便又奔着来时看到的那蜀山‘天梯石栈’而去了。 曲折蜿蜒的蜀道蔓延在整座半山腰上,从这头望不到那头,谁也不知道尽头会是什么。蜀道上铺设的木板踩上去咿咿呀呀的,连那铁索桥的木板都因为年代的原因已经彻底烂在了水底,为何这蜀道上的木板还完好着呢? 因此,这有木板的‘天梯石栈’看着比没木板的铁索桥还吓人。 秦昭第一个带头走了上去,走了一段距离还算安全,便招手让我们跟上去了。 我走在第三个,胖子留在最后面殿后。我偷偷望下瞅了一眼,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吓晕过去,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木槛,没想到这破扶手竟也一阵晃晃悠悠的,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张晗你瞎动弹啥呢,再晃整条路都快被你给晃塌了。”胖子在后面嚷嚷了一句。 “我正试试这路结实不结实呢。”我走在前面一阵心虚,要是被胖子知道我这怂样不得被笑死。 胖子在后边嘁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怕了就说出来呗,让胖爷也乐呵乐呵嘛~” 我翻了翻白眼,“那你往下看一眼啊,吓不死你。” 谁知胖子不吃我这一套,自顾自道:“这算个啥,想当初我拳打拍卖会,脚踢保安队长的时候,不比这场面大了去——” “得得得,你快别说了,”胖子这事迹来来回回的讲,听的我都头疼,“你说你到底踢了人家保安队长多少次啊,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后面胖子不说话了,可能是在琢磨自己还有啥可以吹嘘的‘感人’事迹吧。 走了有几百米的距离,还没有走到头,不过我也已经适应过来了,再往下看的时候恐慌感已经下降了许多。 身子右边是墙壁,我便向左边瞧瞧。只见,对过的山林中竟长有苍翠欲滴的竹子,竹林里点缀着参天的古松苍柏。一阵风吹过,竹林随风起伏,山体置身于绿色的海洋里碧波翻滚,一眼看上去还挺美的。 “你墨迹啥么哩,还不快走,挡着胖爷我的路啦。” 见我一阵愣神,胖仔便在我屁股上留下了个鞋底子,推推搡搡道。 真尼玛币煞风景啊,我一边走一边心里暗暗咒骂道。 死胖子!!! ....... 巫山女棺-第二十五章 原始森林 十月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笔Δ趣阁WwΔW. biqUwU.Cc ....... 我们已经走了一下午,这条古栈道出奇的长,像是永远走不完了似的。 我叫了叫走在最前面的秦昭,“哎,老秦,这条栈道上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见出去?” 秦昭在前面摆了摆手,“放心走就是了,我们一路走过来周围的景物都是在跟着变化的,说明没有古怪。我们得抓紧走了,等太阳落山了的话,这条路就更难走了,我可不想在悬崖上面过夜。” 我这才宽了宽心,不过我着实快走不动了,走了大概有几公里的古栈道了,沿途还得保持一个姿势不能乱动,因为谁也说不准着古栈道会不会断掉,所以都十分的小心。我现在是走的腰酸腿麻、头昏眼花,浑身上下没一处得劲的地方。 拐过一个半山腰,终于,我眼前的景色变化了,不再是修竹茂林的桃源美景了,而是....棺材! 典型的四川悬棺! 只见两岸的千尺绝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在悬崖上的洞穴里凿数孔钉以木桩,将棺木置其上或将棺木一头置于崖穴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木桩上。棺柩由木板制成,多数形态或是头大尾小的船状,也有类似于长方形或矩形的箱子形状。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具棺材,差点以为到了盘丝洞。 ‘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朽兮恋此高岗。’这是古人对于蜀川悬棺的真实写照。 这些悬棺的棺身椁盖,挂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在日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灰色的珊瑚,灰头土脸、腐朽不堪。崖壁上生长的树木、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绝壁下面便是飞流急湍的江水,穿山破壁、如瀑悬空,气势汹汹地奔腾而下、砰然万里。 没错,悬棺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险要,不仅地势凶险,就连绝壁下面也是一处江水拐弯的险滩。典型的柯特式地势,一旦不小心掉下去,就算是世界游泳冠军也会被急奔流的河水冲进大江,最后活活溺死。 “小晗子,你不是学历史的嘛,你给胖爷解释解释那些悬棺怎么弄上的去的啊?”胖子在我身后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我摆了摆头,“有考古学家研究过,从现存的悬棺来看,当时的生产技术是十分先进的。如果没有质地坚硬的工具,要想在如此坚硬险峻的山岩上凿成两米多深的洞穴,是难以进行的。令他们不解的是,石柱、小三峡虽同属巫山山系,而石柱龙河只有岩棺却绝少悬棺;小三峡一带则刚好相反,只有悬棺却难见到岩棺。 岩棺与悬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里面葬的是否属同一族人或同族异支人?这些都有待于进一步考证。龙河两岸的岩棺,多凿于万仞绝壁,位置较高。悬棺位置也那么高,棺木和尸骨又那么重,千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将笨重的东西置放到崖壁上去的,也委实令人费解。” 听我讲完,胖子似懂非懂的嗯了声,“这些悬棺还挺邪乎的嘛,但愿我们要去的地方可别在这些悬棺上啊。” “得,你还是把你的乌鸦嘴闭上吧,”我悻悻的回头看了胖子一眼,“彼岸花可不会长在棺材上的。只是在地理上巫山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生过太多诡异的事情,像百慕大魔鬼三角、埃及金字塔、玛雅遗址、珠穆朗玛峰、马里亚纳海沟、神农架之谜、古老三星堆的现等等,这一带出现了很多扑朔迷离、怪事迭出的自然现象,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巫山就在这一代的范围内。” “哟呵,看不出来你还知道不少的嘛,不如你改行去研究研究呗,到时候拿了诺奖可别忘了我们这伙老哥们儿啊——”胖子嘻嘻的笑道。 “去你的吧,”我给胖子丢了个白眼,“谁爱去谁去,我可不想把命给搭上,好歹也是个正值谈婚论嫁的大好青年呢。” “咦...~”胖子嘘了我几声,一脸鄙夷的催我快走。 又走了小半天,我们几人终于走出了狭长的古栈道,走进了一片湿热的原始森林。脚踏在结实的土地上,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遥望身后狭长的古栈道,如一条长蛇一般,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在这样的地方修建起栈道来的。 不过自从走进这片原始森林,我又更彻底的了解了‘原始’的含义。 我们四个人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冒然的走进了巫山的深处,而我们就穿行在这样艰险无比的丛林之中,森林中根本没有路、没有太阳、没有空地,也不能有片刻的休息,因为密集的丛林中到处都是虫蚁猛兽,还有就是我们穿行在森林的喘息之声。 这样的气候,使得林子里经常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有大量传播疾病的昆虫、有总是爬满了植物咬人的大蚂蚁、甚至还出现了满身长着黑毛的怪蜘蛛。 好吧,无论是虫子、大蚂蚁还是怪蜘蛛,我都被咬过,浑身上下但凡露着皮肤的地方都有淤青和脓包。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被这些蚁虫咬中毒了,好在秦昭看过之后告诉我这些动物并没有毒性,只不过看着有些吓人罢了,给我敷上药膏过段时间就会消下去的。 见我一脸狼狈的样子,胖子就开始取笑我,“我说小晗子啊,你该不会属唐僧的吧,这么招虫子喜欢哩?” 秦昭和小飞也在一旁跟着乐起来,不过确实如此,他们仨身上被虫子咬过的地方加起来都没我的多。 我哭丧起个脸来,懒得去解释什么,“这我能有什么办法嘛,招虫子喜欢也是我的错咯?不过这说明我比你们更细皮嫩肉的嘛,还好意思笑我....” “行行行,就你嫩的滴水行啵,”秦昭有些哭笑不得,“下次再让什么毒蜘蛛还是大蚂蚁咬了的话可别找我哈,谁让你招它们喜欢哩——” 被他们仨取笑了一会儿,我们又继续伐林取道,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在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还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奇异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再加上林子里闷热异常,身陷其中的人不久便会满身大汗。我们四个都或多或少的摔了几个跟斗,可能当中就数我最惨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真尼玛醉了,这片林子就是成心跟我作对呢吧!我在心里面一阵咆哮着,而秦昭、胖子他们三个则是咯咯的偷笑个不停,每走一段路就回过头来看一眼我脸上的淤青,然后转过身去又你拍我打的继续大笑。 我一脸黑线的闪到一边去,便用衣服盖住脑袋不再让他们看了。 终于,我们眼前突兀出现了一片沼泽,所有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卧槽,这都什么鬼地方啊,连沼泽都有,这下子可怎么过去啊?”胖子骂骂咧咧道。 我们也是感觉很棘手,毕竟沼泽这种地形未知数太多,稍一不注意的话陷下去,就是有十个人也拉不上来你。 秦昭蹙着眉琢磨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对我们说道,“全身趴在沼泽上的话,过去的几率会更大,只不过胖子这个体重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体重也不是我自己能左右得了的嘛,这样说的话我就过不去了呗。” “也不是,只不过有点麻烦。我在身上绑上绳子,先过去沼泽对岸,到时候你们分别把绳子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过来的时候如果不小心陷下去我就拉你们,这样的话过沼泽的安全性更高。” 我们都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秦昭将一捆登山绳绑在一块大石头上,隔着沼泽五十多米的宽度一把扔了过去,砸在沼泽对岸的草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停在那里。 然后秦昭小心翼翼的接近沼泽,凭借着矫健的身手一把伏了上去。手上、脸上、衣裤上全沾满了污泥。他的身子在沼泽上面稍微晃动了一下,终于稳定性下来,秦昭安然无恙。 秦昭抬起头来冲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我看了他一眼差点笑出声儿来,因为他满脸都被糊上淤泥,远远的一看跟唱大戏似的十分滑稽。不过我憋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待会我肯定也是这个下场.... 秦昭身子趴在沼泽上面一点一点地朝着沼泽对面‘咕甬’过去,仅仅五十多米宽的沼泽此刻显得颇为惊心动魄,我们都害怕秦昭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好在最终有惊无险,秦昭成功登上了沼泽对岸。 秦昭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然后将绳子抛了过来,绳子的另外一端系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 我第一个将绳子捡起来,绕过腋下缠在腰部两圈,秦昭在那头使劲拽了拽还算结实后,便示意我可以过去了。我学着秦昭刚才的姿势想要伏在沼泽上,结果整个人是摔上去的,在沼泽里面留下一个‘大’字形的图案。好在并没有陷下去,我一点一点匍匐过去,到了最后突然脚下一软好像要陷下去,秦昭眼疾手快的将绳子使劲往回拉,把我给拽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胖子跟小飞如法炮制了,胖子过来的时候中间有点‘凶险’,最后是我跟秦昭两个人一块使上吃奶的力气才把这死猪给拉上来的。小飞是最后一个,他身子本来就灵活,所以也很轻松的就过来了。 “哎,我说胖子,你是真的重诶,能不能找个时间减肥去啊,也好减轻一下我们几个瘦子的负担行不行?”我调戏了胖子一句。 “减....减肥的事儿再另说嘛,有句老话说得好啊,每一个成功的团队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无闻的胖子在支撑,所以你们要珍惜现在的我呀,要不然等以后胖爷我瘦成一道闪电,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哩——”胖子十分无耻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们也不要逼人家胖子同志减肥了,”秦昭笑了笑,“毕竟现在猪肉还没涨价哩——!” “哈哈哈~”我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你们这群不懂欣赏美的家伙,胖爷懒得跟你们啰嗦....” 在沼泽边休息了一会儿,日头已经快消失了,我们抓紧继续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能落脚的地方。 我们越来越接近传说中的魔鬼山,尤其是小飞,我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魔鬼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传说而已,现在咋样还没人知道呢,不必太紧张了。” 小飞点了点头,但仍是不放心地说道,“老人们都说,在魔鬼山那里,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遮天翳日。那里的森林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有不怀好意的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这片土地有森林与沼泽双重阻隔,黑暗森林阴森恐怖,外界人几乎不敢涉足。偶尔有某个胆大的闯了进去,也会在尽头被沼泽再次阻挡。出于求生的本能人们绝不会迈过沼泽,也就彻底失去了踏足这片无人区的机会。” “描述倒是挺相符的,”秦昭在前面说道,“既然魔鬼山这么邪乎,我们接下来的路也不会太平,只要采到彼岸花我们就立即离开,这种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好。” 我们都点了点头,毕竟此行只是为了彼岸花前来,不是寻死来的。 走了一会儿,眼尖的胖子第一个就看到了不远处似乎有房屋若隐若现,便兴奋的喊道:“哎!你们快看,前面好像有房子,咱们过去看看,没想到这山里面居然还有人住哩!” 胖子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走了一下午终于见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怎么能不激动? 秦昭远远地望着那座若隐若现的房子,眉梢有些凝起,犹豫了一会儿也跟过去了。 ....... 巫山女棺-第二十六章 破庙 这是一座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庙宇,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四周环绕着苍绿色的参天大树。Ww W.ΩbiqUwU.Cc此时庙宇全身沐浴在血红色的晚霞之中,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神圣而不可亵渎。 仔细打量一圈,竟现这座庙宇是一座悬空的寺院,全寺紧紧地贴在山体的悬崖峭壁上,仅用一柱支撑,看似凶险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却又十分稳固。 我们四个静悄悄地走进了庙宇中,周围一片衰败之景,明显的看出来应该荒废了数百年光阴了。院子比较小,倒是凸显的正中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虽然庙宇破败了数百年,但它们依旧挺拔苍翠。 “这座庙宇建的也挺有规格的啊,怎么就会荒废了呢?”秦昭托着腮,有些疑惑的自语道。 绕过菩提树,我们又向庙宇的更里面走去,只见庙宇的房顶上清一色的黑瓦,上面因为经过岁月的冲刷已经剥落了许多颜色,不过还是能看出些许来。墙皮片片掉落,十分斑驳,一块红一块黄的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我过去用脚踩了一下,掉落的墙皮瞬间化为了一团齑粉,可见其岁月之久远。 “哎呀老秦,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这天都已经黑了,我们能有的地方落脚就算好的了,先打扫一下院子,我们生点火吃晚饭吧。”胖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已经动手开始拾柴火了。 秦昭摆了摆头,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打算再进殿里面看看。我见胖子有小飞在帮他,便跟在秦昭屁股后面一起进了大殿。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不留在外面帮忙生火?”秦昭回过身来一脸狐疑的问我,似乎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 秦昭心里想的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喽,顿时摆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那么想,我就是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 “你看你,慌什么嘛,整的跟做贼心虚似的。”秦昭十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秦昭不再管我,便开始往四周打量起来,借着外面有点月光,秦昭也没有开狼眼手电,就在那里摸索着查探。我就没那么好运了,整个大殿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我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挪的。 我见到秦昭在墙边上停了半天,始终没有换地方,便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他用手指甲在扣墙皮,然后放在鼻子上不停地嗅着。 “你闻啥呢,难不成这墙皮上还有香料不成?”我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你闻闻这是什么气味,可能有点淡了,但依稀还存在着点痕迹。”秦昭把他抠墙皮的手指头伸了过来。 我心里一阵膈应得慌,但还是硬着头皮闻了闻秦昭的那根手指头,嗅了半天....啥味儿都没有啊? 秦昭一脸鄙夷的把手缩回去,道:“带你还真不如带条狗来。” 我顿时抓狂了,你嫌我不中用你倒是自己闻呢,还好意思说我哩。 只听见秦昭幽幽的说道,“这墙皮上有人血的气味,可能有人曾经往墙上泼过血。” 我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你说什么!人血,这墙上怎么会有人血?” “我也不知道墙上怎么会有血迹,兴许是后来这里生过什么意外或者打斗事件,才导致血溅上去吧。”秦昭摇了摇头,“不过就算是无心而为,这人血出现在寺庙的墙皮上,都是犯忌讳的,所谓的寺庙也就没了祈福求安的作用了,兴许这就是这座庙宇衰败的原因吧。” 说完,秦昭又向里走去,不再理会这墙皮上的血迹,整个人遁入了黑暗之中,我便看不见秦昭了,不过听着悉悉谇谇的动静,我大致能辨别出秦昭所在的方位。 我被屋里一片漆黑憋得难受,便掏出来狼眼手电,这样的话看东西更清楚点。谁知道手电刚一打开,亮光直射出去,差点没把我心脏吓停了。 只见手电光照到的地方,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影站在那里,正一语不的盯着我。 “卧槽——”我忍不住怪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你又看到什么了?”秦昭人影一闪便来到了我面前,同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别瞎叫,真碰到邪物的时候你越叫,它越害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秦昭这才放下手来,我惊魂甫定的指着手电光照的方向,那个血淋淋的人也被秦昭看见了,他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秦昭突然疑惑了一声,接过我手上的狼眼手电走了过去,那个血淋淋的人影依旧站在那里不动,秦昭突然“噗哧”一声笑了。 “卧槽,你被上身了啊,在那里鬼笑什么?”大晚上的突然听到秦昭笑,我浑身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我是该笑你蠢还是笑你胆小鬼呢,这就是个佛像,只不过上面撒了点血而已,瞧把你吓得,跟没了魂儿似的。”秦昭在那边抑揄道。 我跑过去仔细一瞧,还真是个佛像,还是十八罗汉其中的一个,顿时脸上跟火烧似的,自己刚才居然被一个佛像吓得屁滚尿流、魂不附体的。 秦昭又将狼眼手电的光扫向别处,周围还有十几个‘血淋淋’的佛像,上面都被撒了血,秦昭说那上面都是人血! “老秦!张晗!里面怎么回事儿?”胖子跟小飞跑进来,手电光四处乱照,终于找到了我们。 “卧槽死胖子,你先把狼眼手电拿开,我眼睛都快被你给照瞎了。”我朝着胖子喊了一句。 胖子放下手电带着小飞过来,见我们都没事才喘了口粗气,“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一听见里面一声怪叫,还以为你们遇到危险了呢。” 秦昭便将刚才事情经过如实的讲给了胖子和小飞听,我背过身去丢给他们仨一个大大的后脑勺,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会生什么了。 “噗——哈哈哈!” “原来是张晗那小子怪叫的啊,我就说嘛,老秦怎么会出音调这么高的尖叫声嘛!” “晗哥好可爱哦~” 身后爆笑声不断,我一脸黑线的转过身去,“曹,笑够了没有,笑够了抓紧回去做饭!” 他们三个突然停了下来,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许久.... “没笑够....哈哈哈——” 我气得原地一跺脚,从大殿跑了出去,决心不理会他们。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三个仍旧在笑,只不过最里面吃着或压缩牛肉干或籽粑的,都不好张开嘴笑,就在那里憋着....但脸上的表情,尼玛明显就是在笑好嘛,而且我看谁谁就笑得更厉害!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一片静谧的原始森林中间,一条如同雄浑土丘般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缓慢地爬过,所到之处,树木交错断裂,像是一条巨蟒爬过草地后留下的痕迹一样……泥土碎石沿着它路过的地方四处迸射,成百上千条巨大的腹腿交错起伏地砸向地面,泥土的裂缝交错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四处崩坏…… 秦昭兀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了动耳朵,神情紧张起来,“不好,这山里面弥漫起一股强大的怨气!” ........ 巫山女棺-第二十七章 殊死搏斗 “不好,这座庙是一个陷阱!”秦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凝重的说道。WwΔW. biqUwU.Cc “什么....陷阱?怎么回事?”我们三个急忙追问。 “这庙宇正中栽菩提树,恰取了一个‘困’字,这是极不吉利的一种做法,会吸引污秽进门。另外,庙宇的墙面上、佛像上都洒了人血,犯了风水之大忌,佛像的灵性便被冲散了,也就失去了镇寺的作用。所以我断定,整座庙其实就是当时设计者所布的一个局!”秦昭说道。 “我们现在就是都在这个局里咯?不过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危险啊?”我问道。 “只怕是还没到时候,这个局从我们一进入寺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庙里肯定还有什么古怪的蹊跷,我们现在已经身处在危险之中了,就算是立刻离开此处,也难逃一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乌鸦嘴,秦昭话刚一落下,远处便传来了不祥的声音.... “簌落落——” 我们听见外面一阵响动,站起身来,朝着寺庙外的林子里看去,只见一尊庞然的黑色影子飞快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运动过来,带着惊雷之势,拔山倒树的呼啸而至。 那是一条硕大的蜈蚣,体长四五米有余,周身黑色的脊背像盔甲一般在月色的映照下竟出骇人的光来,几十条腿每个都有小树苗一般粗壮,头部有一对复眼,由若干对单眼组成。 据我所知,蜈蚣脑袋的腹面就是它的口器,这既是蜈蚣的摄食器官也是它的感觉器官,所谓的罩门也在这个位置。因为蜈蚣视力极差,所以只能依靠头部两根长长的触须来辨别方向以及探索猎物所处地点。此刻这条硕大的蜈蚣挺着两条长长的触须,身子探进了寺庙里面,整个山门都被堵住。 “卧槽,这么大个儿的蜈蚣,该不会在山里面修炼成精了吧!”胖子捂着嘴有些惊诧道。 “这条蜈蚣怕是在山里面被瘴气滋养的体质生变异,已经脱离开正常体型的范畴了,这是一条金头蜈蚣!”秦昭将雪咽刀用布条一圈一圈开始往手上缠,“《淮南子》云∶蛇游雾而殆于能制蛇。见大蛇,便缘上啖其脑。这蜈蚣怕是从小就被人豢养在山中,是专为守卫这寺庙才留下来的。” 就在这时,蜈蚣把头一缩,身子一弓,箭似的把自己弹了出来,直扑向我们几个。 “你们几个往树上躲,我去把蜈蚣引开!” 秦昭一把推开我们几个,便提着雪咽刀冲将了上去,一阵刀风带过,刃口直劈向对面那条妖物。 “呜呜——” “哧!” 只见月光下,一道更为耀眼的亮光闪过,这条硕大的金头蜈蚣胸前的一对腿被雪咽刀拦腰斩断,带出一道黑血溅洒在半空中,断腿抛在墙上。秦昭顺势一个翻滚从金头蜈蚣的身下翻了出去,金头蜈蚣似乎很痛苦的缩了缩身子,随即又转回身来,攻击目标对准了秦昭。 菩提树叶瑟瑟的从高空飘落,夜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反衬出一道亮丽的银色光芒和一袭曜黑的暗夜之影。 “翁——” 金头蜈蚣朝着秦昭扑了过去,这一次它像是学精了,几十条腿用不同的步伐向前逼近,不给秦昭从身下翻滚出去的机会,坚挺锋利的前肢从空中挂下,砸向秦昭的天灵盖。 “砰!” 秦昭执刀横挡在上方,金头蜈蚣的前足居然坚硬到可以不被刀锋破开,想象中的断肢横飞的场景也就没有出现。 金头蜈蚣力道极大,两条前足呈泰山压顶之势横压下去,竟然在雪咽刀上隐隐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像是两块金属在对碰。光洁如镜的刀身在月光下逐渐下沉,秦昭的手臂有些抖,快要支撑不住雪咽刀与那金头蜈蚣的对碰了。 “剌——” 秦昭提一口气咬着牙从蜈蚣的前足抽出刀来,身子带着刀一个惯性的旋转与金头蜈蚣错开了位置,双方再一次针锋相对。 “噌”的一声,这一次换秦昭出先手,月光洒照下健硕的身躯陡然爆出巨大的能量,雪咽刀在风中菁然长吟一声,便见秦昭带着破空之势一跃而起。“咚”一声极其沉闷的响起,雪咽刀像是砍在了一块坚固的龟壳上面,只留痕迹却不见其伤。 随后金头蜈蚣前足疯狂向上一抓,“哧”的一下在秦昭的左腿上划出一道血口,裤子被撕开巨大的豁口,片片碎裂的布片沾染着鲜血洒落在金头蜈蚣的脑袋上。 金头蜈蚣像是被鲜血刺激得更加狂躁了,剧烈晃动着身躯朝着因为受伤而从空中跌落、半跪到地面的秦昭,扑了上去。 秦昭没有提着刀跟这条金头蜈蚣硬碰硬,脚下一拧便侧冲了出去,刀身护着胸口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秦昭跑着跑着便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恶风袭来,只见那条金头蜈蚣的尾巴恶狠狠地甩了过来,秦昭一个分神竟然被砸中了。 “咚!” 秦昭被击飞,身子呈一道弧线撞在了墙上,墙皮簌落落的往地下掉,然后被压成齑粉。他只觉胸口一阵热气升腾,然后便是一口淤血从口鼻喷了出来,雪咽刀仍死死握在手上。金头蜈蚣块头太大,一个攻击便是很大的力道,所以秦昭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秦昭——!” 我跟胖子、小飞三个人因为一直在树上,所以此刻也是焦急的叫了出来。 “胖子,猎枪呢,打它丫的啊——”我朝着胖子吼道。 “他娘的咱们上来得太急,枪还在包里面呢,我下去拿!”胖子说完便抱着树开始往下滑。 正说话的时候,金头蜈蚣已经腾挪着身子朝秦昭逼了过去,我心里一急,便骂了出来:“卧槽你个畜生,有本事冲我来,老子在树上干死你!” 不知道是那金头蜈蚣听得懂人话还是老天爷喜欢看我作死,我竟看到那条金头蜈蚣停下了动作,然后....把身子转了过来! “...晗哥,你....说,蜈蚣会爬树么?”小飞在我身后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回过头去看着小飞,他一脸青涩的等着我回答他,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猜....应该不会吧...” “噔噔噔噔噔....” 我转过头去,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像打脸似的,只见那头庞大的金头蜈蚣直奔寺庙正中的菩提树过来,几十只脚着错乱悚人的响动,尘土在熹微的夜色中扬起,便是噩梦般的到来。 小飞已经面无血色了,刚才的意气嚣张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哆嗦着手安慰他,“没...事儿,树这么高呢,它肯定上不来...” 有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只见树下的金头蜈蚣飞的移动着身躯,然后原地遗留下一道残影,身子弹了过来砸在树上,树干‘簌簌’的晃动了两下,金头蜈蚣几十只脚紧紧地抓在了树干上,长长的触角向上探动着,便爬了上来。 “我的妈呀,胖子你他娘摸着枪没啊,快打它啊——” 且不说这么个庞然大物唬不唬人了,光是那几十条密密麻麻的腿就看得我浑身汗毛炸立,起开鸡皮疙瘩了。 菩提树上的树冠面积不大,我跟小飞两人不停向后倒退着身子,先是看到一双触角从树下伸上来,然后便是金头蜈蚣圆滚滚的大脑袋挺过来,再就是前足.... “嘣!” 一声枪响,一个震耳欲聋的、弹片入肉的声音交织着传进了我耳朵里,树下的胖子可算是开枪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从下面蔓延上来。蔓延到金头蜈蚣因为受伤而更加无比狂躁的眼睛里,那双玛瑙般的眼睛已经辗转变成了腥红之色,里面没有圆月,只剩了最原始的、最疯狂的杀意.... “胖子,你小心——” 还没等我说完,金头蜈蚣疯狂掉转着身子又朝着树下胖子所在的角落里扑了下去,硕大的身躯带着劲风呼啸而至,胖子吓得一个激灵也来不及装填下一子弹便朝着寺庙里面蹿了过去。 “小飞,你去看看秦昭的伤势,我去救胖子!” 我朝着小飞吩咐了一句,也来不及等他点头便从树上爬了下去,这四人里面小飞是最年轻的,原本也不该是他来趟这个浑水的。眼下虽然我也惧怕这条金头蜈蚣,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几十条锋利如刀的脚肢扎成窟窿,但胖子有难,只能是我去救了。 “咔嚓”一声,我拿起另外一杆猎枪上了膛,胖子被那条金头蜈蚣追的嗷嗷直叫,眼看就要被金头蜈蚣的前足抓到屁股上了。 “嘣!” 我一枪蒙了个准儿,直直打在了金头蜈蚣的尾部,看似坚挺的黑色皮甲顿时爆出一朵血花,被子弹打中的地方糜烂一片,带着烧焦的气味。 我急忙装填上下一猎枪子弹,这种老式猎枪缺陷太多,单式、射程小、容弹量少,而且容易卡壳或者炸膛,不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根本驾驭不了。好处就是比传统步枪威力大、爆力强,在山里面猎头熊、野猪之类的还是非常管用的。我们一路上走来,还好这猎枪一直很正常,并没有出过什么事故。 果不其然,金头蜈蚣放弃了被追的屁滚尿流的胖子,掉转过身子来又极其恼怒的朝我扑过来,与空气摩擦的身躯带着夜风猎猎的响。 “咔...咔....咔!” 卧槽#%%¥a……&……*~ 关键时候这猎枪居然卡壳了,我特么真是乌鸦嘴啊我! 人到了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嫌塞牙,金头蜈蚣身子已经腾起,我的肉眼甚至都能观察到它逼近时腹部上的螺纹抖动着赘肉.... “砰——” 只见一道残影从我眼前一闪,然后一只脚踹在我身上,直挺挺的让我从原地飞到菩提树那里,摔得我脑袋里一团浆糊、眼冒金星。 秦昭将我踹飞后,雪咽刀反握在手中,朝着夜空的方向插过去。 “剌——” “噗叱!” 两道声音响过,秦昭的两条衣袖都被撕裂,两道醒目的血口从皮肉里渗透出来,浸到了雪咽刀的刀柄上。金头蜈蚣的腹部,也是它浑身上下唯一没有黑甲覆盖、藏着罩门的地方,被雪咽刀狠狠插了进去,黑色的血水凝结在刀口处沿着刀身往下滴落出来,也蔓延到了刀柄上,与红色的血水交织在一起,地面上滴答滴答... “秦昭!” 我、胖子、小飞三个人站在寺院里不同的地方喊出了同样的名字,几乎快是要嘶吼出来。 “嘣——” 小飞跑过来拾起我刚才摔落在地上的猎枪,居然又不卡壳了,子弹带着火光擦鸣着气流“噗”的一声进入金头蜈蚣的血肉,金头蜈蚣身子剧烈扭曲了一下摔在地上,秦昭的手臂也无力地放下刀来,身形踉跄着朝后倒退出去,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秦昭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头蜈蚣腹部血流不止,背上又中了两枪,似乎是失血过多使得它重新站立起来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几十条腿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身子,硬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卧槽,这东西真他娘邪性,胖爷差点让它给挠着屁股。”胖子举着枪骂骂咧咧的走近金头蜈蚣。 小飞也上好下一子弹小心翼翼的靠近这条似乎不怎么动弹了的庞然大物,曜黑的背甲散着金属光芒,黑的亮,数十条腿全都蜷缩起来紧紧护住腹部,弓着身子的金头蜈蚣此刻变成了一条形象有些滑稽的大龙虾。 “秦昭,你没事儿吧?” 我过去将秦昭扶在墙上靠着,秦昭浑身都是血迹,气息有些虚弱,不过还是能说出话来,“我还好,待会儿包扎一下就行了。这条金头蜈蚣很狡猾,我怕它是在诈尸,你拿着我的刀去插它的心脏位置,必须一次性杀死。” 我点了点头,把雪咽刀从秦昭手中拿了出来,沉甸甸的使人很有安全感,便提着刀朝着那条垂死的金头蜈蚣过去。 “曹尼玛的,不是很能扑腾嘛,咋不动了,踹死你丫的!”胖子在金头蜈蚣身边用脚踢过来踢过去,一脸忿忿的样子,似乎鞭尸这条金头蜈蚣才能舒服。 月光洒落,如积水空明的院落里,金头蜈蚣的触角,细微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庞大身躯猛然竖起,扑向胖子.... “胖子,小心——” 我在这边疾呼了一声,小飞看也不看便是甩手一子弹“嘣”的打在了金头蜈蚣的腹上,硕大的、一跃而起的身躯在空中严重停滞了一下,回光返照般的突然袭击陡然就失去了威力,随后我便看见金头蜈蚣露出它的腭牙,对准了胖子。 “胖子你快躲开,它腭牙有剧毒!” 秦昭见到腭牙探出的一瞬间,瞳孔猛然睁大,这腭牙里面藏有毒腺口,内含剧毒汁液,就算只是沾染上,毒液也会迅腐蚀人体表皮随后渗透进骨髓直至五脏六腑,最后整个人全身腐烂尸体黑、剧痛死亡。 胖子听到,浑身抖了一激灵,手上猎枪便瞄着这条金头蜈蚣打了出去,随后身子猛地一偏转,以一个常人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姿势扭了出去,那一刻,整座寺庙里的一切动作仿佛都在变慢,我还听到胖子腰部‘喀’的一声脆响划过.... “哧——” “嘣!” 枪声与毒液喷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胖子临时抱佛脚胡乱蒙的一枪居然打中了,还真是瞎猫碰上那个死耗子,那子弹刚好打中了金头蜈蚣的左眼,导致金头蜈蚣在喷溅毒液时偏离了方向,剧毒的液体擦着胖子的衣角过去,我看到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随即被石头绊倒在地上,堪堪躲过一劫。 “咚!” “咚——” 金头蜈蚣也耗尽了最后的手段,再也没有力气反扑了。从腹部、后背、脑袋上流淌出来的黑血蜿蜒成了一条细细窄窄的血河,居然是顺着地势朝着寺庙最中央的菩提树根汇聚了过去,在根部的土壤中最终渗透进去。 “呼——”我跟小飞还有刚缓过气来的秦昭都相视一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危险度了过去。 我提着刀小心翼翼的把金头蜈蚣踹翻过来,失血过多的金头蜈蚣倒在自己的血河里面,我把雪咽刀往心脏一插便远远躲开,奄奄一息的金头蜈蚣无力反抗,最终带着怨恨和不甘一命呜呼了。 “哎哟...!” 蜈蚣倒地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呻吟,胖子趴在地上嚷道:“谁来扶扶胖爷我啊,腰闪了——” ....... 巫山女棺-第二十八章 巫术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笔Δ趣阁WwΔW. biqUwU.Cc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不一会儿又从里面探出身来,张望着大地。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仲秋的凉意,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雾气,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他奶奶的,这只蜈蚣皮可真厚啊,这么快的刀居然还得剁上半天。” “胖哥,你就知足吧。这种蜈蚣秦哥不是说了嘛,是成了精的金头蜈蚣哩,寻常刀斧对它都是不管用地,也亏得有秦哥这把好刀哩,不然这么大条蜈蚣可就浪费了....” “胖子,你就别说了,这金头蜈蚣皮再厚还能有你脸皮厚啊?”我在另一边抑揄道。 “去你的吧,你小子又是皮痒了吧,看我待会儿不收拾你。” 胖子跟小飞两个人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动手收拾那条金头蜈蚣的尸体,把有用的地方取走,无用的直接扔掉,时不时的我跟秦昭也会插一两句嘴。 “老秦,你确定这么大个儿的蜈蚣,做了药不会被毒死?”我一面帮秦昭处理着肩膀的伤口一面问道。 秦昭竟然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嘲讽我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蜈蚣无论大小,浑身都是宝,具有‘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的疗效。想这么大个儿的金头蜈蚣,身上的宝贝肯定效果更好,假如采到彼岸花的话,用彼岸花做药引,小曼苏醒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小曼中的不是蛊麽,跟这金头蜈蚣没什么联系嘛,真的有效?”我一脸愣的看着秦昭,用一种看庸医的眼神质疑他。 秦昭被我气的胳膊直哆嗦,可能想抬起手来打我,结果伤口一动,疼得他又把胳膊放回去了。 “哎,老秦你不要激动嘛,伤着自个儿身子可就不好了哩~”我故意用手指头戳了戳秦昭的肋骨。 秦昭一脸嫌弃的避开我,道:“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算了,懒得跟你理论这些。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蛊其实就是人工培育的蛊虫,虽与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为三大巫术,但蛊虫其实就是活物。凡活物之毒,蜈蚣制药皆有解法。虽然小曼身上所中的蛊不清不楚、来历不明,但以金头蜈蚣入药总会有疗效的。” 听秦昭这么一说,我好奇心一下子便上来了,凑过身去拽着秦昭,“那你知道这么多,就给我讲讲这些巫术呗,也好让你‘及时雨’哥哥多长点见识嘛。” “嘁——”秦昭翻了翻白眼,“给你讲点也无所谓,等出去了之后你得请一桌谢师宴报答报答吧。” “行行行,你说啥咱照办就是呗。” 我好奇心一起就答应下来,要知道后来他带我去吃了几万块钱的谢师宴,打死我也不会点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蛊术啊很容易理解,就是制蛊、养蛊、放蛊、解蛊。最早的蛊为远古之时所传神秘巫术,并只在苗族女子之中流传,世循传女不传男的规矩。早为苗族先民用蛊于情誓,两只蛊虫为对,亦称情蛊。如遇背叛,一方自尽,蛊从其体内飞出,引动另一只情蛊破体飞出,使未死的一方巨痛七日之后方气绝而亡。后来有汉族男子进入苗疆,见苗女多情,便居住下来,待二三月后,借口离开,许久不回,苗女自尽,汉人蛊飞人亡,导致中原地带开始谈蛊色变。 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一部分医药家,也已记下一些治蛊之法,但是远远不够。毒性最邪的有壮族蛇蛊、金蚕蛊以及彝族蚂蟥蛊等,但与小曼所中的昏迷不醒、不进饮食这些症状均对应不上,因此我怀疑是已经失传许久的蛊类。” “那另外两种巫术呢,这三种哪个厉害点啊?”我追问道。 秦昭想了一会儿道,“关于湘西赶尸术,这个在沈从文的书上有过记载,‘经过辰州,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关于这种驭尸术最早起源的记载是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传闻他在涿鹿之战时就是用此术令黄帝一时陷入了危机之中。赶尸人都有句口诀叫‘南无十方一切佛,南无十方一切法,南无十方一切僧’,不过跟你说太多你也不会懂。 至于另外一种泰国降头术,其实就是由中国蛊术演化而来的,说是泰国的降头,起源根本是在中国西南一带。所谓降头术,就是利用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指甲等来作妖的。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 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这种力量邪性得很,有药降、鬼降和飞降三种,在泰国那里中了降头术而离奇死亡的人很多,医生在检查这些人致死的原因时,大都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些中降而死的人,都是健康的,而事前也没有什么疾病的特征。” “我的妈呀,秦大师你可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嗷,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叫神棍了,哪天有空教两手绝活给我保命护身呗?”我一脸巴巴的看向秦昭。 秦昭被我看的不自在,嘁了一声,“这马屁拍的不行,叫声秦叔啥的,兴许我一高兴就答应了。” 嘿!瞧我这暴脾气,我挽起袖子来准备借机欺负一下秦昭,毕竟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嘛,咳咳大抵就是这样的意思了,反正秦昭暂时还不了手。 就在这时,我的脚突然一滑,整个人便往菩提树上趔趄过去,一只手直接摁在了地上,整个人跌倒在树根旁边。我手心顿时传来一阵痛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样。我疼得嘶了一声,急忙把手给缩回来,借着月光现掌心上有类似牙印的痕迹。 秦昭见我不对劲,过来问道,“怎么了,自己笨还把你给摔委屈了啊?” 我懒得跟他计较,把手掌伸出来给他看了看,道:“这树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扎人。” 只见秦昭看到我手掌上牙印的一刻,瞳孔猛然放大,像见鬼了一般向后缩了两步,随即整个人急忙说道:“快,拿东西把树底下挖出来,这树也有问题!” 胖子他们两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跟我一块用手扒树下面的土层,扒了半天,终于露出来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上面的封土层已经烂没了,露出来一个又一个小石子一般的固状物体。 外面的月光又一次被遮住了,但是秦昭却很见邪的样子,让我们把瓦罐轻轻放在地上,说道,“这里面都是牙齿。” “什么!?!” 秦昭这句话像个平地惊雷,牙齿?那么这么一瓦罐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上百颗吧,得需要多少人的牙齿啊。 秦昭朝我们嘘了一声,说道:“这些牙齿都是人的阴牙,每人一颗的话,最少需要上百人才能堆满一瓦罐,应该都是些陪葬的奴隶,目的无他,就是为了招邪!” 见我们几个都是吃惊不已的样子,秦昭说道,“看来这是庙宇里的第二重机关了,以风水学上一个‘困’子作局,豢养金头蜈蚣来对付进入到庙宇里的不之客。而这菩提树在玄学上也被称为‘梵狱’,传说是专门镇压鬼神妖怪的一种酷刑手段,可以将其镇压在下面,打得它永世不得生。这些牙齿是在将活人的骨肉用磨盘碾碎之后,在骨肉上浇死水,也就是所谓阴气极重、环境封闭的水源打来的水,从里面取出来的完整的牙齿便是阴牙。 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死者的怨气以及死水的阴气,困住所有进入到这个布局里的不之客,让其死于非命、永世不得生。” 此刻,我、胖子以及小飞三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慌恐来形容了,假如秦昭不是在唬我们的话,那么自打我们一进这个庙就已经注定结局这样了。再一看瓦罐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我先联想到的是几十具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生的一切令人匪夷所思。 “那....把这瓦罐再埋回去成不?”胖子试探性的问道。 秦昭摇了摇头,“不管用的,这种局见血便会活起来,刚才金头蜈蚣流出来的血肯定已经激活了这个局,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局是什么了。现在是几点钟了?”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小飞看了看手表道。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到从寺庙外面若有若无的传来了铁链拽动的声响,有点像....古代官差押送囚犯配边疆似的动静。 秦昭听到后脸色白,急忙冲我们喊道:“这局是阴兵借道,阴间的官差押送阳间的亡魂,用铁链勾住亡魂的锁骨串连在一起,我们一旦看到的话,立马就会被带走!” 还没等我们反应,秦昭便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羊粪球硬塞到我们手里,“含在嘴里面,爬到树上不要睁眼、屏住呼吸,等它们过去了才可以睁开,只要脚不沾地它们就不会过来害人。” 我们几个急忙把羊粪球塞进了嘴里,胖子体重最大所以被我们三个托举着第一个上了树,随后又是小飞被送上树去,然后是我.... “老秦,你他娘的还在下面墨迹什么呢,快上来啊!”我在上面大喊了一声。 空气压抑得让人都要窒息了,此时我才想起来秦昭的两条胳膊都受伤了,我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道一声糊涂,但此刻那种铁链声、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说话间的功夫,秦昭往后面退了几步,“我往树上跳,你用双手拉着我,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五步、三步、一步....秦昭一跃而起,,虽然手臂有伤使不上力气,但是腿脚还是很有力,一跃居然跳了一米八多,加上整个身子足足有三四米多高,我身子向下一探,刚刚好握住了秦昭的手掌。我整个身躯噔的往下一坠,险些就要掉下去,身后的胖子跟小飞两人急忙抱住我的腰,这才没有摔下树去。 秦昭的体格挺结实,但我也不是很瘦弱,拉着秦昭撑一会儿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撑很久的话恐怕就很困难。也不知道这些阴兵过路要走多久,但是现在我就觉得有些费劲了。 “闭眼,屏住呼吸!”秦昭坠在树下说道。 闭上眼睛之后,便感觉身体的其他感官都灵活了许多。我感觉手臂上的压力似乎小了一些,应该是秦昭把他的脚蹬在了树上,所以给我卸掉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有些吃力。 第六感告诉我,这座庙里有东西进来了,瞬间空气就凉了一下,这种凉并不是身体上的凉,而是从心底里毫无征兆的冒出来一种颤栗。这种压迫感实在太过强烈,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只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吓得直想尿裤子。 人一害怕就会紧张,一紧张力气就有些使不上来了。我只感觉胳膊上的肌肉越来越酸,再加上半天不能呼吸,所以越来越吃力。我吃奶得劲都快使出来了,勉强用力继续拽着秦昭,身子不经意的晃了一下。我这一晃不要紧,却连带着秦昭的身子晃了一下,他一晃我胳膊上传来的压力就更大了,竟然有点支撑不住了,这下我就更费劲了。 我的胳膊在颤抖,浑身的冷汗都快把我浸透了,但是额头上却冷嗖嗖的,一直铆着劲拉着秦昭,力气一点一点在抽空,那种无助感真的让人一辈子都难忘。我心说一定得要挺住啊,要是把老秦扔下去,交代在这里面,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去了啊!我真想睁开眼睛朝着那些过路的阴兵大吼一声,尼妹的倒是快点滚啊!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脸上已经被气憋得紫,胳膊已经哆嗦得直晃荡,‘咚’一声,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我手上突然就失去了压力,空空如也。 秦昭掉了下去。 ps:周五上架,剩下的存稿,先攒攒。 巫山女棺-第二十九章 举头望明月 “秦昭!你没事吧,别吓我呀——” 秦昭从树上摔下去,我只觉手上一空便慌了神,也顾不得秦昭的叮嘱就睁开眼睛往下看。笔 趣Ω阁Ww』W.』biqUwU.Cc只见秦昭浑身张开躺在院井里面,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一样....仰望着头顶上的夜空,皎洁的月光洒遍周身像是要将他包裹起来。他一动不动,甚至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胖子和小飞两人也都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量了一圈四周,“咦,刚才还冷飕飕的,现在身上又暖和起来了,真他么见鬼了!” “秦哥,你该不会死了吧!”小飞嗓子里带着哽咽,竟然快要急哭了。 “喏~” 秦昭嘴唇动了动,似乎被小飞的话抽搐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对我们说话,倒在院子里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夜空。 此刻夜空的乌云已经被彻底吹散开,颇有些拨开云雾看天明的意境,周围的星河簇拥着一轮将圆的明月,月光又清又冷,照拂在庭院里面,心神宁静又撩人心绪。 见秦昭没事,我们三个这才放下心来,一个接一个地滑下树去,猜想刚才的阴兵过境应该是走远了,不然秦昭现在都该死透了....不过我也差点被吓死,要是刚才的时候稍微耐性差一点,恐怕还真就见不到秦昭了。 我们也学着秦昭的姿势倒在了院井里面,地面凉凉的,脊背压在上面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感。月光撒在原野里,原野顿时变成了银色的汪洋;月光又撒在菩提树枝上,菩提老树就像披上了银色的缎带一样。 迷离的月光下,我也跟着放飞思绪,随风飘向远方的韩城。都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现在我躺在这里,想到更多的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知道爸妈在家里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六叔他们在新疆找到乌孙古国了没有,我想起了mary唐,想起了林茵筱,还有那个傻叉江淼也居然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 “胖子,你想家吗?”我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唉,都大老爷们儿的你还问这么煽情的问题....”胖子努力想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还是掩饰不住他嘴角的一丝伤感。 “好吧,我是有点想家了哩,”胖子嘴上终于服软了,“其实我从小就是跟我妈在一起的,我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我妈离了婚,丢下一家老小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讨厌他!” 胖子似乎有些怨恨,“我妈把我从小带到大,我见过我妈各种操劳的样子,所以也就更了解她吃过多少的苦。我就特别瞧不起我爸这种丢下老婆孩子不管的男人,太不负责任了。” 我也挺同情胖子的遭遇,“胖子,其实不管你有多讨厌你爸,可是你的嘴上不还是叫他一声爸嘛,这就证明你心里还有他哩。” 胖子轻轻哼了一声道:“那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才叫他一声爸的。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妈才三十多岁,长得也还很美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帮忙说过媒劝我妈改嫁。我妈全都给婉拒了,她对我说一方面是怕我到了新家受委屈,另一方面就是她心里面还有我爸,心里已经放不下其他的人了。我妈这辈子啊,是彻底耽误在我爸手上了。” 我听着倒是挺感动的,就问道:“你爸妈离婚中间会不会有啥隐情呢,其实也都无所谓啦,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觉得你妈快乐就行了呗。” 胖子点了点头,一旁的小飞就接过话去,“其实我觉得我和胖哥倒是蛮像的哩,从小我就是跟着我爸爸长大的,我妈妈生下我不久就生了一场大病走了。当时我还小,一直以为妈妈就像爸爸说的那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哩,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真相是什么的。这些年来我爸爸也是真心不容易,为了家庭一直东奔西跑。可惜还是我不够争气,被学校开回家,给爸爸丢人了。” 胖子叹了口气拍拍肩膀,两人颇有些难兄难弟、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差要对着这棵菩提树烧香拜佛,结为兄弟了。 我便问道:“小飞,你既然知道你爸爸不容易,那你干嘛还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啊,看你也挺懂事的啊,怎么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小飞呆呆的看着夜空,拳头在指间紧紧攥了起来,似乎很不甘心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的啊,以前我在学校里特别乖得,而且我这双手手特别快,所以我就经常为同学们表演魔术,久而久之他们就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快手佛阿飞’。 后来爷爷病了嘛,爸爸就到处借钱、努力工作赚钱。我每次一回到家爸爸都是给我做好饭,然后又一脸疲惫的出去做工。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想着自己也做点什么帮他减轻一点压力。 刚好那几天我班上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找到了我,他说自己过生日时候家里人送的新手机被一帮流氓学生‘借’走了,迟迟不肯还,告诉了老师老师说管不了,又不敢告诉家里人,听说我是快手佛,所以就来找我了。” “所以,你去把道。 小飞点了点头,“我打听到那伙流氓学生课间经常在厕所里抽烟,所以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就把手机摸回来了。我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特别感激我,给了我一百块钱作感谢,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么赚钱实在太容易了,所以便一不可收拾了。我帮老实孩子去偷回来被流氓学生抢走的手表、保护费以及各种东西,他们还想给我起外号叫‘侠盗快手佛阿飞’来着....”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后来东窗事了是吗?”我盯着天空中那轮即将被乌云再次吞没的明月,随口说道。 “是的,还是我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因为手机自从被要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去‘烦’过那些流氓学生。那些流氓学生虽说一直拖着不肯还吧,但毕竟以为自己弄丢了别人东西,所以还是有些愧疚的。想到眼镜突然不肯找他们了,愧疚之余便起了疑心,于是来到眼镜宿舍,见到眼镜手上拿的就是那部手机。一帮人对着眼镜又打又骂,逼得眼镜就把我给供出来了。 就这样,那些流氓学生身上生的各种蹊跷事儿也就解释的通了。但是我从小就在山里面长大,所以学校里人缘还不错,那帮混混学生又没有证据收拾我,所以就设了个圈套让我去摸他们的钱包,之后当场人赃俱获,他们告了学校,学校调查之后就把我给开除了。临走的时候那帮混子学生还威胁我说,以后见我一次收拾我一次。” “我曹,还能有这么过分的事情,放心,等过些日子回去了,胖爷我替你报仇去。” “不用了,”小飞笑着摆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想再提了,我以后的路都还不知道咋走哩。” “跟着胖爷我啊,胖爷我给你开工资,你就给我当小工,怎么样?”胖子十分痛快的说道。 “那好哇,我们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小飞为自己有了工作而激动的小脸扑红。 “成!” 月光下,一胖一瘦两道影子拉得格外长,又格外地和谐。 我看向一旁一直在观察星空的秦昭,自始至终就跟块木头一样,要不是看他时不时的还眨着眼睛,我差点以为这是个活死人了。正看着他,秦昭突然躺在地上拍了一下大腿,惊道:“我懂了,我终于琢磨出第一句话的意思了!” “你琢磨出啥来了啊,说来听听。”被秦昭一惊一乍吓了我一跳,顿时没好气的问道。 “‘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彼岸花于焉降临人间’其实就是暗暗蕴含了乾坤阴阳的道理。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天地者,乾坤之相也,设位者,列阴阳配合之位也。往来既不定,上下亦无常,坎戊月精,离巳日光,日月为易,皆禀中宫。 所以这月相的盈缺变化以及星宿的走势变化,暗暗迎合了中宫的位置,中宫里一定就存在着彼岸花!” 秦昭说的一脸激动,我们几个也不是听得太懂,只是跟着点头,我便问秦昭,“你说了老半天,说到底中宫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你们往天上看。”秦昭向我们指了指夜空。 只见极美的星夜中,浮云四散开来,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再抬头的时候,惊然看到一颗明亮的流星划破夜空,这颗流星变成了一道闪光,划破黑夜的长空。瞬间的璀璨后悄然坠落天际,夜空依然宁静,闪烁的点点繁星一切如旧,似乎这颗迅划过的流星从来没有出现过。 秦昭手指着天空,顺着流星滑落的方向指向身后,这座半悬于山腰的诡异寺庙,道:“中宫,就在此山中!” 清冷皎洁的月光照在这座庙宇上空,银霜凝结成诸般形态阴晴不定。 秦昭从菩提树下走出去两步,将雪咽刀重新拾起,听得刀身微微轻吟一声便沉寂下来,“走,我们进庙里面看看。” 秦昭一面向前走着,嘴来还在嘀咕着:“悬相著名,莫大乎日月,穷神以知化,日月相掸持....” 我来到庙宇大殿的最中央,几人散开,我用狼眼手电随手一照,恍然现大佛的后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心里面一盘算,反正大殿就这么大,基本摸了个遍,唯独这里还没仔细看过,就过去看看吧。 我这次十分小心,也是长了记性,省得再出糗惹他们几个笑话,又特意注意了一下脚下有没有东西绊人。走到佛像后面,狼眼手电打量一圈,现这里是个细长的房间,乍一看像是个走廊似的,其实就是个暗室,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然后把光往远处照去,现就剩下墙皮了。我在墙上摸索了一圈,现并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触。转过身摸了一下大佛像的屁股,一种金属的质感从指尖传来,摸上去凉凉的,一路抚摸下去,‘喀嚓’一声,似乎....可以按下去的! “吱——” 我听到身后的墙皮有动静,便回过头去看,居然看到墙皮从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门来,门上面有一扇圆形的小窗户。 “张晗,你又搁这儿瞎捣鼓啥呢?” 机关的声音挺大,所以秦昭他们三个听见有动静便赶了过来,也看见了这扇门,不禁叫道;“张晗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显山不露水啊,趁我们不注意居然把机关弄出来了!” 我没理他们,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借驴下坡的装出一副身怀绝技又不愿显摆的样子来。便一直打量这扇门,是扇木门,木材还是挺稀俏的上等货那种,上面什么雕纹也没有,只是孤零零的一扇窗户。 我从窗户里面往外看,结果很失望,黑漆漆的一片,外面还不如庙里的院井亮堂。又用狼眼手电照过去,还能勉强看见外面也是片林子,好像还有一座桥。我寻思了一下,这桥好像不是铁索桥,貌似还是个高级货,为了看个清楚,我就半蹲下身子杵着墙把脑袋想要伸出去看看。 “张晗,你小心点哈,小心脑袋卡在里面。”胖子在旁边抑揄了一句。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贼**讨厌你哩!”我脑袋一边挤进去一边嚷嚷道。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勉强还能看得见桥的轮廓,是那种比较大型的石拱桥,我侧过头去,好奇的想看一下这座庙宇的后面是什么,全是山壁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谁知我刚扭过头,就见墙根下趴着一个什么东西,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肯定是活物! 它也正仰着头瞪着绿光的眼睛看我,四目相对之下,我吓得两眼一抹黑差点背过气去。 ....... 巫山女棺-第三十章 枯井 我瞎几把鬼叫了一嗓子,那东西突然跳了起来,受到惊吓一般,朝着深山老林里面跑去了,看背影....我感觉像是个人! 他妈的你还受惊吓,劳资还吓了一跳呢!我立即就把脑袋往回缩,结果情急之下脑袋好几次撞在窗沿上,反而磕的我两眼黑。Ww W.ΩbiqUwU.Cc幸好胖子眼疾手快,急忙在后面抱住我的腰,一把将我给拽了出来,我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哆嗦着手指指向门外面: “外面....外面有人!” 秦昭一听,二话没说便开始踹这扇门,门不是很结实,两三下过去,只听‘哐当’一声响过,木门倒在地上扬起一层厚厚的尘土,随即屋里屋外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相互接壤了。 秦昭和胖子冲出去看时,那道黑影早就跑没人了。 我被小飞扶起身来,我们四个收拾上行李、打开狼眼手电开始走进门那面的世界。 “哪有什么人嘛,到处乌漆抹黑得,真要有人到处乱跑不得被摔死啊。” 胖子举着狼眼手电走在最前面,这门后面的小路上又是通往一片山林,前面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座石拱桥。 “我可是真看见了,跟我们一般大的体型,还是站着走路的,跑起来飞快哩!”我争辩道。 胖子估计是觉得我出现幻觉了,也没再跟我争论,这....这尼玛让我很尴尬的啊! 一路无话,各自照探着脚下的路便往前走着,想要越过那石拱桥前去看上一看。小路蜿蜒曲折,颇有些‘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神秘之感。寒冷的秋风吹过后,山里的林木好像被冻结了似的,重新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小路两旁的树木千奇百怪,有的树干上粗下细;有的上下细、中间粗;还有的树木笔直通天。 终于,来到了拱桥一头,这座石拱桥浑身用大理石砌成,桥身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洁。到得了此处居然已经有月光能够洒落下来了,再用手电照向桥对过,一片皎洁,与桥这面的漆黑一片大相径庭。似乎一座拱桥就将山中景色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黑一白、一阴一阳、一景一影.... 石拱桥的桥洞呈弧形,就像虹。古代神话里说,雨后彩虹是人间天上的桥,现在一看,这话说的好着呢没毛病。拱桥下面隐隐传来如琴般淙淙的水声,不知流向何处。 “走,我们过去看看。” 秦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些门道来,就招了招手,我们几个继续沿着路走下去。 跨上一步走在石拱桥上面,我感觉脚下忽的就传来了一阵寒意,跟上次在沂岭神宫是一样的,其他人明显都没有觉察出异样。我搓了搓手哈一口气,加快度从桥上过去,这种乍暖还寒的刺激感我还真是受不住。 人在桥上走,水在桥下流。 走过拱桥,我们已经不用再打着狼眼手电了。眼前一片莹白的月光洒照,也不知是月光还是山势的缘故,我们目有所及之处都显得格外亮堂。向前穿行在山林小径之中,置身于群峰环抱之间,周围的山峰千姿百态,神奇莫测。有的像身披翠羽,袅娜潇洒;有的如金鞭挥扬,直入云霄;有的像两个人,紧紧相偎;有的似虬枝翻卷,苍劲峥嵘…… “夜郎得宝行宫枕碧流,怀王落泪古庙依山青。”秦昭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我开口问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也应该可以对上了。‘行宫’指的应该就是‘中宫’,而‘古庙’应该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座庙宇才对。我们走过来的一切都能与这段古语的记载吻合上,而恰恰又是这样才让我感觉不太对劲,这一切仿佛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我们一直都是按照事先被人设计好的路线走,总是被牵着鼻子胡乱摸索。” “可眼下我们不就只有这样的路能走嘛,”胖子插嘴道,摊了摊手,“我们走来的这一路,从头到尾还没有出现过能供我们选择的第二条出路,就算知道这样走不是办法,我们也改变不了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我看啊我们大家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既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么设局的人总不能把真正的路径给堵死吧,因此就是想要害我们也一定是在这条路上做手脚。他们只要敢出招我们接着不就是了,不要白费力气揣测压根猜不明白的事情了。” 几人点了点头,我们便继续往前走。胖子一马当先的带着路,我跟小飞在最后面打着哈欠,折腾了一晚上我是真心疲惫不堪了。秦昭倒是一脸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拿着手上的罗盘不停的在空中比划些什么。 打量着月色下的山景,现竟也别有一番风趣。 凌晨,嫩绿的叶子上滚动着一些晶莹的珍珠一样的露珠。叶子的根部白中泛青,还夹杂着几条红丝,仿佛红线镶嵌在碧玉里。一颗豆大的雨点恰好重重地打在了这嫩生生的细条上。它猛地一颤,弯下了腰。我正担心它被打折了,不想它马上像摆脱了重担似的,一下子直起了腰,晃了两晃,又像先前一样,直立在树的断口处。 古木在微风中摇曳着,摇出一缕幽香,摇出一片恬静与温馨。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别有一番“疏梅筛月影”的绝好意境。 我们几个人在山林中穿行,终于来到了一片类似古代大祭坛的校场上,校场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口孤零零的枯井。这座校场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显得很是突兀,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尤其是还夹带着一口枯井,令人不解其意。 我们几个人就地坐了下来,拿出些干粮来当做夜宵垫吧了一下肚子,秦昭吃完又拿起他的罗盘来到枯井的位置,来来回回的转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老秦,有啥现了没,给我们汇报一下。”胖子坐在地上问了一句。 “这口井下面应该别有洞天,我们可能还得下去看一看。”秦昭说道。 “不会吧....”我对这口井有些抵触,因为看着它...好像午夜凶铃里面贞子爬出来的那口井。 “张晗,你哆嗦啥呢,难不成还怕这口井吃了你不成?”胖子见我一脸不自在的样子,便想要捉弄我一下。 “嘁...谁哆嗦啦,我那是冻的....好不好!不就是口井嘛,下就下,谁怕谁哩~”我跟着就嘴硬了一句。 秦昭放下罗盘走过来,看了一眼夜空,天上的星河闪闪烁烁点缀在圆月四周,圆月的位置很奇怪,似乎无论从什么方向看,都会出现在这口井的上方! 我把疑惑讲给了秦昭,问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秦昭说道:“玄学上面讲究:圆三五,寸一分,口四八,两寸唇,阴在上,阳下奔,游太虚,谒山君,录天图,号井枯。说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古代祭祀的时候,常常会用到井,这种井大抵就是按照前面我说的尺寸构建,古人认为井是沟通阴阳两界的通道,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按照八卦方位选址出来的枯井,在祭祀的时候虔诚祭拜就能够与鬼神相接,与阴间对话,但如果使用不当的话就会引来邪祟祸害人间,那时就必须封井,使之成为枯井才能断绝与阴间的来往。”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口....枯井,以前出过事情的咯?”我开口问道。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口井出过事情之后被人封井才成了枯井,要么就是这里渺无人烟之后由于长期无人打理,所以井自己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它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那我们还是要下去的咯?” 秦昭点了点头,让我们把背包里面的登山绳拿出来,“这个地方既然能在古代被选中打井,那么必然是这方圆之内的风水绝佳之处,上接天时下荫地魅,如果古人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一类的怪症的话,这口井是绝佳的埋藏秘密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下去看一看。” 登山绳拿出来,一百米长的绳子被胖子和我分别站在两头拉直,然后胖子在他的那一头捡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绑上去,确保捆结实后便招呼我拿着另一头过去。 秦昭和小飞两个人用与登山绳配套的登山铆以及登山镐,在枯井的不远处打了一个简易的桩子,虽然简易但是很结实,然后我便将手头的绳子拴在上面固定住了。 秦昭手上拿着拴着石头的绳子,我们三个就围在井的四周,绳子被抛下去,带着石头的重量往下作自由落体运动,也多亏有这块石头,绳子一旦落到井底的话手上的触感会更加强烈一些。秦昭没有直接一把扔下绳子,而是一截一截往下放,终于在绳子抻直的时候,秦昭手上还是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到井底。 我们又费了半天劲把绳子拉回来,胖子取出第二根登山绳接在第一根上面,缠的结结实实之后又故技重施绑上石头。这一次秦昭吸取上次的经验,把绳子一开始就放的很快,手上碰到两根登山绳联结处的时候秦昭手上才慢下来,稍微往下放了没多少,我见秦昭的手上微微有一点颤动,我们几个也隐隐听到了底下传来‘咚’的一声响动。 声音很微弱,但是这片山林实在寂静的吓人,进来这么长时间,居然连只鸟都没有见过....对,还有毒虫猛兽什么的,在这片山林中好像就没再出现过了。我们听得很清楚,胖子掰开了一根冷焰火丢下去,想要大致看看井底下是什么情况,可惜的是冷焰火只能燃烧一分钟,还没等落到井底就熄灭掉了。 “这口枯井深一百零八米,看来果然有些门道。道家讲九九归一,把‘九’字作为最大的数独,九的倍数自然就更大,一百零八米是九的十二倍,这在玄学上也是有讲究的。一方面一百零八对应着天上的一百零八星宿,取风水上面的吉言。另外一百零八有着‘龙阳数奇,龙阴数偶,三物一家,都归戊己’的说法,所以下面肯定有东西。我先下去看看,你们拉好绳子,如果下面有东西的话我就叫你们下来,如果绳子紧急抖动三下就代表下面有危险,你们马上拉我上去。” 我们点了点头,秦昭说完开始往身上捆绑登山绳,还是蝴蝶扣式的系法,从腋下缠到腰上确保绳子不会勒到皮肤。 “秦昭你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啊。”我们三个人都说道。 秦昭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跳上井沿,我在最前面拽着绳子,小飞居中,胖子最后。秦昭把他的登山手套给了小飞,这种手套防摩擦性极强,确保我们待会儿拉绳子的时候不会因为手上出汗而导致手滑。秦昭往腰上按了按雪咽刀,然后腿脚蹬在枯井里面的岩壁上,双手紧紧抓着绳子,最后露出个脑袋向我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往下放绳子了。 秦昭的体重还可以,我、胖子跟小飞三个人加起来都该有四百多斤呢,再加上秦昭双脚一直在踩着枯井的岩壁一点一点往下落,所以我们三个人手上的压力也就不是很大。秦昭每滑下五米就会使劲抖动一下绳子,抖动顺着绳子蔓延上来到我的手掌心,这时我就会示意胖子和小飞往前再放五米绳子。 就这样断断续续往下放了有一百多米绳子,绳子晃了有二十多次,终于到了秦昭之前放绳子落地时标记的地方,下面的秦昭应该也是落到了井底,绳子也就没再抖动过。 “老秦,到底了吗?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两只手掌扒在嘴边就朝井里大叫。 这口枯井下面黑漆漆的,井沿上还斑斑驳驳的依稀能看到往日祭祀时留下的血迹,有一股冷风隐隐的从下面吹上来,拂到我的脸颊上砟凉砟凉的,像是被恶鬼抚摸一般,浑身的不自在。 我的声音在枯井里面回荡着,“什么情况....么情况...情况..况——”的回声传上来,鬼叫一般,我自己听着都有点害怕,气的胖子伸出手来越过小飞使劲拍了我一下,“你可别瞎几巴嗷号了,老秦在下面没被困死倒是先给你吓死了。”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就没再喊,拽了拽手中的绳子,还很结实,时不时的还会动一下,应该是秦昭还绑着绳子在井下面摸索什么吧。也不管井下会不会突然爬出来贞子什么的了,我壮着胆子就往井里面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到了井底的秦昭居然没有开狼眼手电,下面漆黑一片他是怎么看的? 狼眼手电的强光再不济,只要打开的话一百米的距离还是很有强度的,我在上面一定看得见。还有,刚才我那么大声的喊,秦昭居然都没有回应,但是拽了拽绳子,明显还是刚才秦昭的那个重量,该不会这家伙在下面忙里偷闲撒了泡尿吧?我心里面暗暗琢磨着。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们三个人在上面也不敢闲聊,怕稍不留神就耽误了大事,十分用心的听着、感受着井里、绳子的动静。 突然,我听到井底深处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瞬间颤栗起来的声音,“咯咯咯咯咯....” 我整个的头皮骤然紧,浑身森寒,只觉得听到这个可怖的声音之后全身的毛孔里面都像在倒灌冰碴子,灵魂都被冻住了。 该不会下面有伽椰子吧!!! “咯咯咯咯——....” 声音穿透耳膜进入到听觉系统中,紧接着,我手上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晃动,没错,是接连不断的晃动,像是有人在死命的晃着。然后我便听到秦昭在井底大吼了一声:“张晗,起!” 我不敢怠慢,叫上胖子跟小飞,三个人脚下猛地一蹬地就拽住绳子往上拉,这次的绳子比刚才要重了许多,绝对不止秦昭一个人的重量。刚往回拉了几下,绳子突然更紧了,像是被咬住或者卡在了什么地方,竟然有一股像是来自地心的反作用力要将我们三个带下去。好在胖子力气大,往后面腾挪了几步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使劲拔绳子,倒是有点向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姿势,好处是这样做就能把全部的体重压在绳子上,挥出最大的力量。 但是绳子还是这样僵持在了那里,你拉我往谁也拉不动分毫了,我不知道秦昭在下方遭遇到了什么,急得快要哭了,咬着牙使劲的拉绳子,使劲拉,使劲拉.... 突然,我觉得绳子一松,整个人连带着胖子跟小飞两人一阵趔趄,被巨大的惯性带倒在地上。井下好像是秦昭在大叫道:“张晗,你们走!” “咯咯咯咯咯——....” ps:上架第一天,感谢各位看官订(*^__^*)嘻嘻……评论走一波告诉我有啥想法呗 巫山女棺-第三十一章 变故 “秦昭!秦昭你怎么样了!” 井底突然消失了动静,我们几个都有些害怕,只是井底‘咯咯咯——’的悚人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像是与秦昭一起消逝在了井底。『『笔趣『『『阁Ww W.『biqUwU.Cc 我疯狂的往回拉着绳子,一截一截的绳子被光秃秃的拽上来,到得最后,只剩了一截空荡荡的绳子头被拽上来,绳子头上的麻绳一捋一捋的耷拉着,像是被人用利器割断之后的样子。 我不知道秦昭在井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能感觉到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困难,所以才会匆忙割断绳子,难不成是井底有连他都对付不了的存在? 我双手扒在井口上,向下看去,已经是死寂一片,没有声音了。 “胖子,秦昭在下面有危险,我必须下去看看!”我神色严肃地对胖子说道。 “你疯了啊,老秦在下面都还生死未卜,你要是再下去出了什么事儿,那不是平白增添麻烦嘛,你留在上面,我下去救老秦去。”胖子拦住我,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形态。 “算了,这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但肯定很危险,你一个人下去我也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让你和秦昭在下面冒险,我可做不来。” 小飞见我们两个争着下去,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就一块下去吧,三个人一起,就算下面是什么怪物也能拼上一拼哩。” “不行!” 我和胖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相互看了一眼,我便道,“这上面得有个人看着,要不然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没个人接应一下。再者....如果我们回不来的话...也好,有个出去报信儿的啊。” 胖子连忙捂了捂我的嘴,连呸了三声,“呸呸呸,瞎说什么混话呢,我们肯定能活着回来,管它下面是鬼是魔,胖爷我统统开枪撂倒,放心吧。” 我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又对小飞道:“小飞啊,下面去的人多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处,相比井下,这上面也是很重要的啊,要是没人照看着,一百多米长的绳子呢,我跟秦昭还有胖子岂不是要永远困在这暗无天日的井下了啊。你呆在上面,最后如果实在等不到的话....你就回寨子里去吧...” “晗哥——” 小飞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我们,似乎也想跟着我和胖子一同下去,但听了我的话后又觉得自己不得不留在上面,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听话,你也是好样的,小飞,自己多注意安全,注意着点井里面的动静。” 胖子说完拍了拍小飞的肩膀,然后给小飞留下一把猎枪以及食物跟水,我跟胖子两人便在井口又将绳子垂直扔下去,最后将登山用的锁扣挂在身上,固定好之后便跳上井沿,开始顺着绳子往下爬。 “晗哥、胖哥,你们小心点啊!” 渐将朦胧的月光中,小飞的脸庞盖在井口上,有些苍白有些紧张,他紧紧抿住嘴唇目送我们往下一点一点的腾挪着。 我们在黑漆漆的井道里向下攀爬着,但即便控制住鼻子,也能嗅到岩壁上充满了浓烈厚重的、古老腐朽的砖石味道,不知是积攒了多少年的污浊才会散出这种怪异的气味。不时的用手触摸一下两边,有苔藓,湿滑滑的竟然还有水迹!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往下看,怕一旦看到如渊般漆黑无边的井底便会一个哆嗦从绳索上摔下去。 爬了有六七十米的距离时,我便开始感觉头上有些眩晕,也不知是怎么的回事,不像是寻常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但脑袋里突然就是有些浆糊起来,难受的紧。 “胖子,我怎么有点晕啊,该不会中毒气了吧?”我紧抓着绳子向下滑着,问向在我脚下不远处的胖子。 “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头晕了,我们抓紧往下滑,肯定是这岩壁上的怪味有问题,下到井底有了通风应该就可以缓解一下了。”胖子在我身下回应道。 我嗯了一声,正打算将手臂伸展开一下方便下滑的距离更远时,原本井口就有些微弱的月光蓦地暗了下来,是被什么给挡了一下。 “小飞,你快让一下,挡着光了,我们看不见下面了。”我对趴在井口上的那张脸说道。 谁知小飞并没有避让开,反而是十分诡异的对着我笑了一下,月色下看得很清楚,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小飞又在什么神经。 黑色的井壁,散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窒息。 胖子也看到了挡在井口的小飞的脸,月光照的脸庞白,雪白的牙齿从诡异的笑中崭露出来,小飞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在笑,自始至终在冷笑.... “你没事吧....小飞?”胖子有些不自在的问了一句。 小飞仍是没有任何反应,我跟胖子便感觉上面可能有什么异常,就打算爬回去看看,谁知小飞居然离开了井口,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诡笑走开。 外面冷风簌簌的吹,吹得有些压抑、不自然。拖在井边的身子有些麻木,唯独不见了影子。 接着,我跟胖子便是感觉手上紧抓着的绳子有些松动,胖子脸色顿时白,冲我喊道:“不好,小飞在放绳子,快往下面爬,不然就要摔死了!” 胖子腿脚十分灵活,将身上的包往地下一丢,然后便拽着我的背包带疯狂往下滑。 “滋溜溜——” 防暴手套摩擦着登山绳出一长串的响声,紧接着绳子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开始往下掉了下来。我跟胖子两人顿时手上一空,从距离井底还有十多米的地方摔下去。 小飞趴在井口上,脸上带着诡笑,似哭似笑,表情有些狰狞、扭曲.... “扑通!” “咚——” 摔在井底,我感觉像是被一辆疾驶的货车顶飞了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五脏六腑跟着一阵翻滚,然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巫山女棺-第三十二章 地下水道 “张晗——,张晗你醒醒!” 意识模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语气很焦急,是胖子在摇我。』笔趣『Δ阁Ww W.』biqUwU.Cc 睁开眼睛一看,一滴水滑落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睛反射般的一眯,然后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抬头向上一看,井口的位置黑漆漆一片,一丝光亮都看不见了。 我们从十多米的位置掉下来,说高也不高,说低的话也有将近三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浑身酸麻,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怎么回事儿,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我揉着肩膀问道。 “唉,井口被堵死了,应该是小飞干的,”黑暗中胖子忿忿的在地面上捶了一拳,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他娘的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居然这么害我们!” “谁知道呢,”我也叹了一口气,“难不成小飞从一开始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我们到这里来?还是他在上面遇到了什么情况,迫不得已的?” 想了半天,这件事情我也没个头绪。但是从一路上的情况来看,小飞一直挺积极地,也看不出有什么狼子野心的。又回想起他刚才的诡异笑容、古怪表现,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迫在眉睫的问题是秦昭到底在哪里,找到了秦昭我们三个人怎么出去? 从黑暗中我跟胖子摸索到背包,从里面把狼眼手电掏出来,手电一开,一束刺眼的亮光照射出去,在黑暗的井底居然一闪一闪的。 “看,那里有一条暗河,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有枯竭。”胖子指向不远处那条暗河,拽着我走过去。 河水流不是很快,一米多宽的距离,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流向何处去。狼眼手电光照射出来就是随着水波流动才闪烁的。 在路上大致用狼眼手电扫量了一圈,井底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倒也不小,一间阶梯教室的大小,我跟胖子的说话声回荡在里面,听得很清晰。 我走到边沿的地方敲敲打打了几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传来细微的振动,上面潮湿的苔藓还很滑溜。这里面好像还残留着多许年前,原始住民在此活动的气味。有石匠的、有机关匠的、有军士的、也有挑夫的还有殉葬奴隶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现什么情况,没有现秦昭,也没有听到‘咯咯咯’的怪响,空气里静谧而诡异。 “张晗,你看那河里面是什么啊,看着不像是石头啊?” 胖子用他的狼眼手电照了照河水,从里面折射出莹白的光来,没有水质波光粼粼的光感,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曹,这里面他妈的是骨头....还是人骨!” 胖子一脸好奇地凑到河边上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地蹿回来,脸上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我背着包距离河边有一米的地方小心的看了看,果然,这河里面一块接一块的白色的固状物的确是骨头。手电光束集中到一块头骨上,天灵盖饱满无缺,两只眼眶黑窟窟的凹陷着,下颚上的牙齿已经氧化成了碳状物。 这些的确就是人骨,以前医学院的同学曾经在社交网站布过人体骷髅的图文,我当时看完印象很深刻,因为第一次见骷髅实在太瘆人了,现在再次看到依旧是记忆犹新。 “我看这河水里面起码泡着十几具、二十几具的尸体,不像是被原住民殉葬在这里的奴隶,倒有些像是外来人。” 我看了看其中几具尸体,上面的衣物还没有彻底腐烂,依稀能看出些化纤的材质来,像是现代人的衣服。 胖子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看,有些惊奇地道:“难不成....死在这里的人也都是来...找斗的?” “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自己从井口跳下来的吧,一百多米呢。而且,我们也是多亏了小飞跟秦昭才能走到巫山这么深的地方,这伙人若不是懂点分金定穴、观星测位的倒斗功夫的话,我很难想象他们能怎么进来。” 胖子点了点头,“这伙人这么厉害都折在这里了,看来这河水里面怕是有什么古怪,要不然尸体怎么会都泡在河里呢?” 我把狼眼手电移到左手上,然后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河水里扔进去。 “扑通——!” 我拽着胖子急忙往后倒退了几步,等了一会儿,现河水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河水一点动静没有,难道这些人不是因为河水里的怪物死的?”胖子有些疑惑的说道。 “说不定是秦昭把它们给引走了,刚才出‘咯咯咯’声音的怪物就是在水里生存的也说不准,只是现在河水分两头,我们该去哪边找秦昭啊?”面对同样是黑漆漆一片的两个方向,我一下子犯了选择困难症。 “咱们俩一人走一边?” “不行,”我摇了摇头,“人一分开就不好行动了,之所以咱们两个一块下来就是为了互相能有个照应。上面就是井口,秦昭掉下来肯定会留下点痕迹,我们四下里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也行,我去那边找,你留在这边找,找到了就吱个声儿。” 胖子朝着距离河水较远的边沿地带寻找,我则是靠近河边拿着狼眼手电照来照去的找寻线索。 突然,我看到在靠近河边的一堆白骨上现了一根早已熄灭的火把。这个人尸体倒在河水中,但是并没有因为河水的流动而被冲走,像是被钉在了原处似的。手臂上的臂骨一般延伸出河水,搭到岸沿上,手掌骨上放着一根火把,一根明显被踢歪的火把。我蹲下身去用戴着防暴手套的右手捡起火把来嗅了嗅,上面还散着淡淡的油烟味,加上近在眼前的一堆尸骨,看得我心里一阵膈应。 这火把熄灭的时间应该没有几年时间,甚至也有可能一年未到,难不成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先我们一步进来了,然后死在了这里? “胖子,过来这边,有情况!”我朝胖子唤了一声。 我又看了看火把的四周,还散落着一个背包,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ak-47式突击步枪。我把背包打开,里面还有几包压缩饼干,应该已经过期了。里面还有个黑皮本,用英文密密麻麻记载了一大堆数据,一时半会我这也没法解读,便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打算等有机会出去的时候再看。里面还有几张相片,一支断水的马克笔,还有三枚手雷,剩余的就是些零碎的生活用品,腐烂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看了眼相片,是一群外国人的合影。虽然有被水泡过的痕迹,但我明显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金碧眼的。仔细一看,里面还有两个中国人,一个男的,一个是女的....mary唐? 我有些吃惊,这张合影里面居然有mary唐,难不成这个背包的主人也是属于那个黑手党的一员?我记得之前在咖啡厅的时候,莱恩曾经告诉我们,来中国寻宝的几支黑手党队伍损失惨重,甚至有的队伍至今音讯杳无、或全军覆没! mary唐在黑手党里属于中高层,这个人既然能和mary唐这个级别的合照,应该也是那几支队伍的队长之一,难不成这里就是那支无人幸还的队伍?mary唐说他们每支队伍都是为了寻找到长生的秘密,难不成在这巫山里面也有长生的宝藏? 胖子赶过来,看了看我手上的包,然后眼睛放光的把那三颗手雷抢了过来,“诶,这玩意儿可是宝贝啊,没想到还是高级货,是最先进的美式m57特种手雷,我滴乖乖,这玩意儿一个扔出去,一头牛都能炸的成肉末,那种老式的手榴弹十个捆在一起才够呛抵得上这一颗的威力大哩!” 见胖子一脸宝贝的把手雷揣进背包里,我也没阻止。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权当废物利用嘛。 “胖子,你看地上的痕迹,”我指了指捡起火把的地方,“这里这个弧状的痕迹就是火把被脚踢到留下来的,痕迹还很新,应该就是刚才秦昭跑的时候不小心踢到的。痕迹是从河流上游滑到下游的方向,所以秦昭应该是往下游的方向去了。” “那行,咱们这就去吧。” 胖子把猎枪扛在肩上,又拍了拍身上的三颗手雷,似乎心里更有底了些。 我看了看这条缓缓潜流的河水,想起来秦昭曾经对我讲到过,倒斗的时候有一种墓穴叫水斗,在水斗的方位上,河图天行方位、洛书地行方位必有机关,必须按照八卦方位依次破坏掉,至此,易水绕行,水鬼不生,沿穴逆转,不触逆鳞,则水斗可治。 我想起来刚才敲打墙壁的时候,好像有细微的声音响过,应该是箭弩、机关之类的机械声吧。这座水井设计得如此隐蔽,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人进入,必然有什么巧夺天工、机巧复杂的陷阱机关,如果我跟胖子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过去,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无法通过先人考验,跟河里的尸骨一样化为抔土。 “胖子?” “恩?” “之前过沼泽的时候累吗?” “还行啊,就是那沼泽里的泥也太臭了点,熏得胖爷我睁不开眼睛。” “我怕这里面还有什么陷阱,咱们也不懂什么机关术,不如就趴在地上匍匐着身子过去,这样的话就是有什么机关咱们应该也很难触得到了。” 胖子同意了这种做法,我们两个人把背包解下来,胖子的背包里多是些工具一类的东西,而我的背包里更多的是食物跟水。胖子将三颗手雷挂在后腰上,然后把猎枪斜背在后面,而我则是把三棱军刺插在裤腿上,我们俩人趴在了地上。 两个人各自丢出自己的背包在前面,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匍匐到背包的位置去,右手微微抬着方便用狼眼手电照亮前面的情况。 细碎的石子沙沙的被胸口的衣服摩擦着,在死寂一片的地下水道里出响亮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身子全面的接触地面,向前匍匐前行虽然看着不累,但真要做起来也是极费手脚的,就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不会长时间的进行这样的运动。 这条水道出奇的长,我跟胖子每向前匍匐一百多米就得停下来呼呼的喘几口粗气,然后拾起背包扔出去继续爬。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跟京剧里化了装的小丑似的,胖子偷偷笑话我,我也嘿嘿的嘲笑他几声。 渐渐地,耳畔的水声大了起来,水道也逐渐宽了起来,从一米多到两米多,到了几百米后俨然已经拓展到了五米,从一条蜿蜒小溪变成了大河。 抬起头来,我跟胖子感觉应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在附近了,索性便站起身来,捡回来背包拍打了一下灰土重新背在身上。 “张晗,该不会本来就没有机关,你自己瞎猜的吧,这一路爬过来可真要了老命了。”胖子眼中怀疑。 我也有些心虚,毕竟秦昭跟我讲过的我也没认真去记,只想着大抵情况就是这样,“哎呀,反正没事不就行了嘛,防机关陷阱之心不可无啊,你要实在信不过我那就回去再走一遍,看看有没有机关陷阱呗。” 胖子一阵无语,“嘁——我是脑子被踢了才会再回去走一遍,算了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这里水道变宽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现。” 我跟在胖子后面,两个人向前走去,跟水流一起前进,渐渐地又看到,水道分截成九条细小的水流,跟刚下来时看到的水流差不多宽。我跟胖子越的感到好奇,现这九条水流都是平行流淌的,再往前有一百米的时候,水流汇聚,最后飞流急湍。 我跟胖子看向前面,瞠大了眼睛,前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一条白练从河流尽头而降,如巨柱擎天,直插苍穹;如闪电劈空,格外醒目。大瀑布近在咫尺,从石床上直泻而下,宛如洪波决口,大海倒悬。 气势如虹,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湍翻腾,水气蒙蒙,珠玑四溅。 每个水柱,每幅水帘.激冲下来,撞到尽头的石壁,碰得零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 虚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暂息! 巫山女棺-第三十三章 飞流 罗带瀑步隆隆地咆哮、喷涌,抖出一缕白烟,用万斛晶珠闪出一道银白色的狂颠。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飞流泻入潭中,水珠四溅,如云漫雾绕,分辨不清哪儿是水,哪儿是雾。 我跟胖子两人走上前去看着在此处倾泻出去的水流,从五十米的簸箕背上一倾而下,像一面水晶帘子,水落潭中,轰然作响,烟雾腾腾,溅起亿万颗珍珠。如同一群猛虎,突然惊醒,咆哮着冲下山岗,雄威响若雷奔走,猛涌波如雪卷颠。 “我的天啊,这里怎么还会有瀑布,人要是掉下去的话且不就是死翘翘了!”胖子脸上写满了震惊。 看了看前方腾腾升起的水汽,我倒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一路上这样的景色不知道看了多少处,只不过能在这寂暗阴森的地下水道看到瀑布,心里颇有些诧异罢了。 看着如飞链似奔涌而下的悬泉瀑布,我突然就注意到了在瀑布的掩盖下似乎有一条路贯穿过来,像是一条专门的通道。 这是一条天柱形的狭长甬道,路面上不知是被水流冲刷还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出现了很多断裂的地方,就在路的两边还隐藏着各种机括,类似于钟表里的齿轮和转盘的结构,上面的机械式结构一环扣着一环,在水流的冲击下齿轮和转盘跟着转动,产生巨大的动力。 这时我才现那条甬道上并不是断裂的痕迹,而是人为的将其截断的。在齿轮和转盘的带动下甬道也随着移动,或向左平移,或向右平移,或向上平移,或向下平移。 真正甬道合在一起的时间只不过短暂的几秒钟时间而已,凭我跟胖子是绝对没办法过去的。相反,一旦贸然冲上甬道,在短暂的几秒内无法顺利通过的话,也根本没有时间跑回来,最后甬道移动到锯齿和转盘的位置时,除非你会穿墙术,不然就等着被绞死吧。 “胖子,你能跑过去不?”我朝着那边甬道努了努嘴。 胖子一看,顿时使劲摇了摇头,“你可别逗我,还没等走两步就得被碾成番茄酱了,要不....你试试去?”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特娘的能过去还问你干啥,那咱俩谁都过不去咋整,搁这里干瞪眼啊。”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谁也想不出法子来过去,便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两个人席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胖子居然把火给生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火苗声不绝于耳。 “我说胖子,你可真是到哪儿都忘不了吃啊。” “呸,瞧你这话说的,整的我跟不讲咱们之间的战斗友谊似的,”胖子一脸振振有词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反正一时半会儿咱们也想不出什么辙,也跑了一夜了,外面天都该亮了,休息完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哩。” 我一想也是,从破庙走到现在还一直没来得及休息,便跟着胖子一块捡石头把固体酒精的火堆起来,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篝火,然后我又拿出几块干瘪瘪的籽粑放在固体酒精周围的石头上烤着。 不一会儿籽粑上就开始腾腾地泛开热气,蜂蜜和油酥的香味四下里漫出来,还没有烤好胖子就已经馋的直流口水了。我们两个人一只手拍打着对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是争抢数量不多的籽粑往怀里面揣。那籽粑香喷喷的,咬上一口满嘴留香。 ...... 四周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我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一张偌大的木床上,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床上的女孩在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摇晃着脑袋,却晃不走周围令人慌的恐怖画面。 周围,行尸走肉般的陌生人抬举着双手在慢慢靠近床上面如白纸的女孩,眼睛里都是血,走近,走近,再走近....这群行尸走肉伸出苍白的双手,围着女孩,圈子越来越小... “小曼!”我惊呼了一声,“你们都让开,滚开啊——” 我疯狂的朝着床上的女孩靠过去,想要用身子护住她,不让周围那些可怕的行尸走肉接近。尽管我自己也是怕得要命,但为了小曼的安危我决定豁出去了。 奇怪的是,当我的双手伸出去推搡那些行尸走肉的时候,居然从它们身体穿透了过去,当触碰到小曼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一穿而过,就像是面对一团空气一般。 “小曼,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用手在小曼的眼前来回晃了几下。 小曼蜷缩着身子不停地往木床的角落里瑟缩着,床上行走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像是一催命曲。 显然,小曼对我一点反应没有。 “让开!” 小曼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随即这群行尸走肉一扑而上,小曼便消失在角落里面,尖叫声戛然而止.... “小曼——!” 一夜惊梦吓煞人,梦魇沉沉汗一身。 我惊叫了一声,现还是在做梦,一摸额头,现早已经是一身冷汗。 “都消失了么....?”我大口喘着气,头脑浑浑噩噩的,仍然是心有余悸。 “你没事吧....张晗,怎么打个瞌睡还能做起噩梦来了。”胖子见我一脸惊魂甫定的难看脸色,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还好,”我朝胖子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一个梦而已,缓一缓就过去了,不用担心我。” “哦,”胖子点了点头,又道:“其实噩梦都是跟现实里反着来的哩,我以前的时候也经常做噩梦的,我梦见自己出现在一片陌生的繁华街道上,身边的行人旅客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但是他们都会热情地跟我打一声招呼,然后窃窃私语着离开,我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我很清楚这是梦,但就是走不出来。后来每次醒来我也就习惯了,往往心里面越惦记着什么就越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张晗,你最近是不是惦记着什么呢?” “额...” 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好回答哩,难道说我最近一直惦记着秦小曼?也不对啊,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见我一脸矛盾的表情,胖子莫名其妙的嘿嘿笑了两声,便不再追问了,话头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张晗,刚才你打瞌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能办成的话,前面这条甬道兴许不用我们过去了。” “啥主意...怎么做?”我急忙问道。 胖子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太好开口,只是问了我一句,“张晗,你水性还算可以吧?”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胖子肯定没憋啥好主意。 “水性一般,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去?”我硬着头皮问道。 “我想,如果从甬道这边的扶手上钉上登山绳,然后派一个人带着登山镐顺着瀑布的悬崖下到下面的湖泊里,从水里面趟过去,把绳子带到对面的地方,然后再上去把登山绳固定在甬道另一头的扶手上,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学着过铁索桥的那次一样,攀着绳子通过这条甬道了。” “感情你这就是惦记上我了呗,那你咋不去牵绳子哩?”我斜着眼问了一句。 胖子讪讪的挠了下头,“我这不是胖吗,你让我顺着绳子下悬崖那可真是要我老命啊,再者说了,下面的水流还挺急的,我这法子也是临时想出来的主意,确保不了万无一失,要是出了事情的话,你能把我拉上来啊?这种事情啊,还就得靠你这样身手灵活的大哥去嘛,你不是常给自己叫及时雨嘛,现在不为梁山兄弟牺牲一下自己啊?” “嘁——那好吧....既然胖子兄弟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走一趟呗。” 我也没再矫情,说去就去,跟着胖子把他背包里的登山绳掏出来,一共两根。还有一柄折叠登山镐,正是因为只有一把登山镐,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人先通过这条甬道而不是两个人一起过去。 将登山镐拼装好后,胖子将两根登山绳在甬道扶手上捆好后,用脚使劲踹了两脚,看上去还算结实,并没有晃动的迹象。 “卧槽,胖子你可轻点使劲吧,可别原本挺结实的绳子,让你给两脚踢松喽。” 胖子嘿嘿笑了笑,然后直接往一根登山绳上绑好石头,随后丢下瀑布下面的湖泊里去。另外一根绳子拽过来往我腰上捆,从腋下缠过,不过不再是蝴蝶结式的扣子了,而是直接系成死扣。 胖子说系活扣的话怕我在水里面被淹的时候一激动、一扑腾再把绳子给解开,然后让瀑布给冲走。气得我往胖子屁股上追着踹了两个鞋印子,直骂他死乌鸦嘴。 我拽了拽绳子,便拽着登山镐从悬崖上一点一点往下跳下去,之前接受过一点关于攀岩的知识,所以登山镐和滑绳、下崖这些基础要领掌握的还算可以,一路下去有惊无险,并没有直接从崖壁上直接摔进河里。 “隆隆隆——” 耳畔绕梁着瀑布一冲而下的巨大响声,震耳欲聋,像是千军万马在嘶吼、在咆哮,一阵阵击打落石的水声像是一个个富有节奏的鼓点,咚咚的敲打着你的心房,连呼吸都会跟着急促起来。 从下面仰望这挂悬天飞瀑,沿着峭立的陡壁飞泻而下,顿时抛洒万斛珍珠,溅起千朵银花,喷珠飞雪,像是一条白玉龙在飞舞。瀑布不停的撕裂,又不停的融合在一起,周围水流拍打着岸石,出的巨大声响使我隐隐有些耳鸣,里面全是嗡嗡的声音。飞溅的水花瞬间变成袅袅的白烟,继而挥散,周而复始。 壶瓶飞瀑布,泉口落桃花! 我不禁看得有些痴痴然,一时间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走神的一阵功夫,一阵更为急湍的水流冲击过来,我的身子一阵晃荡便栽倒在水里面,嘴里面呛进好大一口水,我鼻子顿时一酸便打了个喷嚏。 “阿嚏——!” 我拽着绳子又从水里面重新站起来,头全都湿透了,斜长的刘海耷拉下来有些狼狈。 “张晗——你没事吧,不行的话我把你先拉回来。”胖子扯着嗓子在上面吆喝了一声,在隆隆的水声中险些被遮挡住。 我知道在下面说话胖子也听不见了,索性就抱过那根绑着石头的登山绳,胖子一看就能明白我想干什么。 踏着水流走了两步,流很快,脚底下还有些湿滑的苔藓,我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咬着牙往前走上了几步,脑袋里面嗡嗡的一片空白。 正往前走着,我便感觉脚下一空,下面是一条几十米高度的深沟,我顿感不妙,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水深处跌进去,连带着绳子嗖嗖嗖的往下拽着。这里的水势更急、更挤,如千军万马过河一般汹涌澎湃,排排水浪霎时撞在我不受控制的身体上,我一口气呛进了好几大口水,肺里紧的难受要死。 意识有些朦胧的时候我见到腰上的绳子在一点点的收紧,不是绳子到头了,而是守在瀑布边上的胖子见到我被水淹没,顿时手忙脚乱的往回拽绳子。就在我被憋得脸色紫差一点就要撒手走的时候,脑袋终于冒出了水面,一口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鼻腔里排出污浊的气体,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 “呼——” 我长舒一口气,贪婪的吮吸着,心里面一种重获新生、大难不死的快感,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回爬了,好在胖子肉多力气大,愣是一点一点把我给拽了上去。 “你小子,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没了呢。”胖子脸上有些紧张。 我挪到有火堆的地方开始抖擞身上的水珠,全都是湿漉漉的,鞋子走起路来也是呱唧呱唧的响。 “靠,你还好意思说哩,这种玩命的事儿我还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下面水有多深、多急....不行不行,你这法子行不通,咱们呐,还是另外想辙吧。” 我们两个围在火堆边上,都是一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 “胖子,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我凑近胖子悄声问了一句。 “什么声音,我咋没听见哩,你耳朵没让水给泡出毛病来吧?”胖子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然后一脸狐疑的看向我,还要动手揪揪我的耳朵看看有没有进水。 “去去去,先别闹,真的有声音,你仔细听。”我一巴掌拍开了胖子的‘咸猪手’。 “好好好,我再仔细听一听。” 地下水道的极远处,隐隐有一阵细微的响声,杳杳传来。 “嗒嗒嗒....——嗒嗒嗒...——.” 巫山女棺-第三十四章 质疑 “嗒嗒嗒....——” 声音由远而近,逐渐变得清晰可闻,有什么东西在从地下水道的另一头走来。『』Ω笔『趣阁WwΩW.』biqUwU.Cc 我跟胖子立即警觉起来,胖子抄起扔在地上的猎枪,我则是从背包里掏出三棱军刺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的闪开到两边去。 “胖子,你猜是什么东西?”我压低嗓子问了一句。 “你问我,我问墙去啊,谁知道这是啥玩意儿,这鬼地方到处稀奇古怪的,天知道这次蹦出来的是何方神圣。反正咱们俩现在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与其掉进水里淹死,还不如跟它拼了!” 地下水道峭立的壁顶上,纤滑而又翠绿的苔藓努力着向岩缝中艰难生长,透过一些昏暗的光吓得瑟瑟抖的晶莹水珠摇摇欲坠。 滴答....滴答... “嗒嗒嗒....——” 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狭窄昏暗的地下水道里,像一来自掖幽国的催魂曲。 胖子紧紧地握着猎枪,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我心里也有些紧张的要死,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不过难免还是有些恐惧,毕竟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着敬畏的。 我朝着胖子竖起三根手指来,便打了个手势,“三,二,一....上!” 话音落下,我跟胖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了出去,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踏踏踏’的水花在空中扬起又落下。 我右手反握着三棱军刺的同时,便将左手的狼眼手电打开滑到强档照射过去,胖子并肩跟着我随时准备一枪毙命,这样先手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哎呀!” 对面朦朦胧胧的黑影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很熟悉,我一听就是小飞的声音! “晗哥,胖哥!我可算找到你们哩!” 听到声音我把狼眼手电放下,小飞认出我跟胖子来,脸上略微的迟钝之后便是转为惊喜的样子。 “我操,你小子他娘的还敢下来,该不会是怕我跟你晗哥没被摔死,特地跑下来补刀呢吧。” 胖子一见到小飞,顿时两眼充血而变得通红,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一股压抑许久的怒气直冲脑门,当即奔过去一把掐住了小飞的脖子往后推去。 “咚!” 小飞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着,最后被胖子掐着脖子摁到了墙上。原本就体型瘦弱的小飞面对胖子压根毫无还手之力,两只手努力的想要掰开那双钳子般掐住自己的手腕,却是徒劳无力,最后在空气中无力的挥舞了一下,开始无力的垂下去。 小飞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涨得紫,嘴巴大张着咿咿呀呀的似乎想要说什么,一双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恐惧。 “胖子,可以了,快放开手吧,你可别真掐死他,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他。” 自始至终我一直待在旁边抱着肩膀冷眼看着这一幕,眼看着不久前还谈笑嘻骂的朋友、兄弟转眼间变为了落井下石的仇人,心里不免一阵唏嘘。眼看着胖子越掐越起劲,快要出人命了,我不得不出声制止了。 胖子这才忿忿的撒开了手,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小兔崽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算你今天不敢下来,来日等胖爷出去也照样弄你的。等一会儿胖爷再好好陪你玩!” 脖子上手劲一松,小飞顿时如蒙大赦一般瘫倒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嘴巴大口喘着气,像一口破烂的鼓风机,头上的汗开始往下滴。 缓过劲来,小飞抬头看我们的眼神已经从惊喜转为了恐惧、害怕,他的肩膀在不受控制的抖着,一双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看到小飞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的心里顿时软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我压制住了,这是一种不好的情绪。平日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一笑置之、礼让三分,但唯独背叛、这种落井下石的卑鄙行径我最是接受不来,从来不敢对此心慈手软。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我跟胖子,下到井里来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我向前走上两步,靠近小飞,带着严厉的语气问道。 小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顶到墙壁上了,“晗哥....胖哥,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话语中全然带着哭腔,倒是显得我跟胖子两个像欺负小孩子的恶人似的。 “操尼玛的,你特娘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今天胖爷非要打到你不嘴硬为止!” 胖子听完小飞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上头抬起腿来便要一脚踹过去,不过被我一把给拉开了,拽着胖子来到了一边。 “张晗,你拽我干什么,这小子分明就是装蒜呢,故意拖延时间。”胖子气骂道。 “我看小飞这样子不像是装的,万一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呢?这一路上小飞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看到了,他之前多么爽快、多么义气,真要是想害我们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哩,像鬼車那次,过铁索桥那次....我想可能是当时小飞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上面说我们俩当时所看到的一切根本就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想,但是心里就是隐隐的觉得小飞这件事上蹊跷太大,我跟胖子两个不能单纯依靠自己所看到的现象来主观臆断,如果真的误会小飞了那可真的是大罪过了。 胖子态度也有些软了下来,心里有些虚,“那....张晗,你要不再去仔细盘问盘问,看看小飞那边是什么说辞,万一...要真是闹了个大乌龙的话....” 我笑着胖了拍胖子的肩膀,示意他宽心,“如果真是误会的话最好,那样的话我们三个又能在一块并肩作战了,只不过小飞嘛....我们就给行个三叩九拜大礼,好好给人家赔个不是,认打认罚啥都得认了,尤其是你嘞胖子,刚才差点没把人掐死。” 我带着胖子转回去,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当然是现装出来的。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问你,我跟胖子两个人下井的时候绳子怎么会掉下来的,为什么井口会被堵上了,那你又下来做什么?” 小飞忙解释道:“绳子是怎么掉下去的我也不清楚啊,只记得当时晗哥跟胖哥下去没多久,我就觉得脑袋里昏沉沉的,我想着晗哥和胖哥还在下面所以就一直硬撑着,但后来就莫名其妙的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我现井口的绳子已经没了,井口也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上了,拴绳子的铆钉居然也被拔了下来。我心里面一急,就挪开石头,重新绑了一根绳子下来,想找找晗哥跟胖哥,实在怕因为我的疏忽,你们会在井底遇到危险哩,结果刚一见面....你们就...” 说着说着,小飞又快要哭出来,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胖子悄悄凑到我耳边说道,“诶,我好想听老秦说过这山里面有瘴气什么的,该不会小飞中了瘴气或是被吊了魂啥的吧?” 我点了点头,秦昭的确是这么说过,而且看小飞的眼泪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要真是能做到说哭就哭的演技的话,恐怕奥斯卡已经不能诠释它了。 小飞说的这话当时我信了,不过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小飞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想到这儿,我转身就用脚佯踹了胖子一脚,“草拟妹的,让你虎,让你厉害!现在咋样,害老子白白误会了小飞一场,让人家吃那么大苦头,今天我非得替小飞打回来不成!” 胖子见我踢得不疼,顿时心领神会,机灵劲儿便上来了,嗷嗷地叫了起来,跟杀猪似的在狭暗的地下水道里来回传荡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追在胖子后面不停地‘又打又骂’,胖子则是捂着屁股一路跑一路喊着“小飞我错了、小飞对不起、张晗你个没良心的”之类的云云。 原本心里有些委屈的小飞心情似乎舒展了许多,少许是因为我跟胖子无厘头的真挚、浮夸道歉,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嫌疑得到了洗清,能再一次跟我们奋战在一起吧。 “晗哥,你别打胖哥哩,胖哥都说他知道错了,再说哩,他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好嘛。”小飞说道。 “小飞,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这条大尾巴狼啦,刚才他可是神气的很哩,这家伙可就是欠治!” “张晗,你不厚道,把锅全让我背了,不行,我要申请上访,向小飞举报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行哩行哩,快停下吧,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我不会怪你们哩。” 小飞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夹带着哭红的眼眶看上去有些可爱。 我跟胖子都停了下来,走到了小飞的面前,动作一致的躬下腰,认认真真的向小飞对了一声歉:“小飞,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原谅我们吧。” 我又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小飞,我的错误,划破了你的心,同时,我的心亦破碎不堪。如今,我用我真挚的道歉弥补你的伤口,缝合我的心灵,请接受我的诚意,你能原谅我麽?” 胖子也不甘落后,急忙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惹的祸,小飞,我一定痛改前非,给你打屁屁!”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半天,最后互相扶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一笑泯恩仇。 “好哩好哩,出去请吃饭哈!” “一言为定了啊。” 巫山女棺-第三十五章 甬道 “小飞,你怎么过来的啊,难道没踩中陷阱麽?”胖子突然问了一句,似乎想要求解什么。Ω笔 Δ趣阁WwW.biqUwU.Cc 我心里顿时莫名升起一股惶恐。 “额?什么陷阱....”小飞一脸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没有啊,一路上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看着小飞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胖子脸上逐渐爬满的黑线,我只好无奈的一捂脸道,“咳....胖子兄弟啊,毕竟我也是为了咱俩的安危着想嘛,初衷总归是好的哩...咳咳,好歹也是大男人,不要在意太多的细节麽,谁知道这条路居然没按常理出牌,根本不按电影里的套路出牌嘛——” 胖子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瞪着我,而小飞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俩演对角戏.... “呃...晗哥,胖哥,你们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呀?”小飞终于丛林救火般的问出了这个关键性问题,挽救了一下现场的尴尬。 我急忙将话头一转,接道:“唉,现在就是眼前这条机关阻拦住了去路,一时半会儿我和你胖哥也实在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带着小飞来到瀑布前面的甬道处,刚刚给他讲完我和胖子两人在地下水道里的遭遇,我们两人都是一筹莫展。 前方,瀑布像银河下泻,在山脚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好似千万匹猛兽在搏斗、在怒吼,最后互相扭打着翻滚下来,溅得满山谷珠飞玉散,一片雾气燕腾。瀑布之中的间隙里,狭长盘转的甬道贯穿过来,恰到好处的避开了瀑布水流的冲荡,在两侧崖壁上的锯齿与转轮之间上下或左右的来回摆动着。我们甚至都能远远望见亮莹莹的水花与齿轮金属光芒反耀过来的刺眼.... “嗯....这个机关建造的确实巧妙啊,巫山先辈里的能工巧匠当时也一定是颇费了一番心血,以冲崖而下的湍急水流为动力,带动机关上锯齿与转轮的运作,然后迫使甬道强行分离,来回运转之间不过十息时间,一旦贸然闯过去,下场只会有死无生。”小飞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的道。 “古代机关都是讲究精、讲究巧,一旦遇到的话只能巧力破之,不能硬来,”我对小飞的话也早就想到过,“老祖宗的手艺可不是盖的,一旦我们鲁莽行事,触了这甬道之上的葬龙命门,且不说这瀑布直下的波涛大水能不能淹死我们,光是这深入地下数十上百米深的山体坍塌都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除非我们能将这甬道方圆几十米凿通,直接从另一处绕过这个机关,否则只能从这里下手。” 小飞突然冲我们一笑,很神秘地说了一句,“晗哥、胖哥,这甬道我要是说我能过去的话,你们信不?” “什么?开玩笑呢吧,你身手再快能在十秒之内通过这条甬道?看着得有一百多米长吧,你还真当自己是刘翔了啊?”胖子满脸的不相信。 “就是啊,小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是要把命丢在那里的。”我很严肃、很正经的对小飞说道。 谁知小飞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很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我可没跟你们吹哩,‘快手佛小飞’的名号可不是空有虚名嘞,这次就让我来帮你们吧。” 说着,小飞便在原地飞的跑了出去,一溜烟儿的蹿出去十多米又跑了回来,面不红气不喘,像是在宣示他的确可以的。 我抚了抚额头,只好答应了道,“那好吧,你如果坚持自己能行的话,就试试吧,一旦情况不对你就赶紧回来,不要在上面拖延时间,毕竟性命要紧。” 胖子也跟着说道,“小飞,待会儿你过甬道的时候在腰上绑根绳子,要是跑不回来了就往下跳,胖爷我把你给拉回来。” 小飞却晃了晃脑袋没有答应,“还是不要绑绳子了,这样的话反而还加重了身上的负担,就跑不快哩。” 我想了想也是,人越是在留有退路的时候越会抱有侥幸的心理反而会不思进取。相反地说,一旦破釜沉舟、釜底抽薪,整个人反而会迸出巨大的潜能,为了求生的**一切奇迹都有可能生在身上。 不过这样也更让我们为小飞捏了一把冷汗,小飞这样做可是把宝全压在老天爷身上了啊。 小飞朝着我们笑了笑,什么措施也没有便朝着甬道那边过去,我跟胖子寻思让小飞再热热身什么的,结果小飞直接迈了上去,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狭长甬道上,下方瀑布蒸腾而起的水汽上升到甬道附近,然后在锯齿与转轮绞合摩擦产生的热量下很快又消散,因而有时看过去有些朦朦胧胧的。如此难度的甬道,却并不能阻拦小飞丝毫。 嗖嗖嗖—— 只见氤氲水汽笼罩下的甬道中,小飞的身影腾挪跳跃,移形换影般的瞬间横移过去数米,恍惚之间我差点认为那是秦昭的身影。 瀑布从悬崖上像条飞链似的泻下,飞爆撞击岸石激起千万朵水花,在不知是什么光的照耀下幻变为五彩缤纷的水珠。 呼——哈! 小飞很快又跑了回来,脸色因为急喘气而有些绯红,不过很快便被调整了过来。 “小飞,怎么样....过不去麽?” 见到小飞安然无恙的回来,我虽然心里面放下一块石头,但对于甬道这里莫名的就从心底升起一股绝望。 “唉,看来我们是过不去了,追了这么久的路,也不知道老秦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他已经过去了?”胖子十分无奈的说道。 “那家伙...谁知道呢,这么点危险可难不倒他哩吧,说不准早就到那边去撒欢儿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嘻嘻,晗哥、胖哥,你俩不用担心,我刚才就是先上去踩踩路,现在把这条甬道的情况都摸得差不多哩,现在我可就是要真正过去哩。不过,晗哥,能把你的三棱军刺借我使使呗,我刚才好像现甬道的中轴机括在什么地方了,只要对着那里来一下,机关就会被暂时卡住,那样的话你跟胖子哥也能一起过来了,只不过这三棱军刺怕是撑不住几分钟,所以我们等回来的时候还得另想办法哩。” 我嗯了一声,便把手上的三棱军刺递给了小飞,小飞朝着我们一点头,身影便再一次闪了进去,我跟胖子则是收拾好背包‘站等’小飞的好消息。 这一次小飞在甬道上移动的度似乎更快了些,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任务之艰巨、之困难,每一次的腾挪、滞留,小飞脚下都会准确无误的停在甬道上,就如同凌波微步一般,脚步十分的轻盈、灵便。 小飞在原地留下一道道的残影,身畔两侧汹涌澎湃的巨流,势如奔马、宛若游龙,在灼热微光的照耀之下,迁回旋卷有如碧玉连环,声势有如万马奔腾、有如冲锋陷阵、有如十万游行队伍的高呼口号。 此刻在小飞的耳边是无数的锯齿与转轮高运作的声音,隆隆大响,周遭丝丝云云的水汽包裹着眼眸却并不能遮挡住视线,对于小飞来说,那个有机括的地方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小飞完全就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在甬道分离开来即将接触到崖壁两侧锯齿与转轮的刹那,手中流光飞转,三棱军刺被直直摔飞过去。我跟胖子在岸边看得心里一阵揪心,大呼大叫小飞也根本听不见,差点要捂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那一幕,印象里记得他应该没这么拼过命。 咻—— 铛啷啷! 不幸中的万幸,小飞成功命中了代表着甬道罩门的机括,带着吱剌剌的火花碰撞,划玻璃般刺耳的声响从鼓膜刺出,甬道隆隆的停止了移动,小飞距离锯齿和转轮只剩咫尺之遥的时候终于能够长舒一口气。 总算,还是蒙对啦。嗯,这应该是小飞那时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跟胖子在岸边一阵兴奋的欢呼起来,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熊抱,然后又猛地互相推开,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便朝着甬道上那道纤瘦的身形飞奔过去,口哨声、雀跃声,不绝于耳.... 瀑布奔涌而出,其沫如散珠喷雾,微光烛之,璀璨夺目。翻滚着白色的浪花,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进出续而不断的春雷般的响声,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就像是在为我们庆功,为我们喝彩,老天....还算是眷顾我们三个的。 悬崖甬道上三个相互击掌的男孩,在微光的凝集下像被绘成了一幅唯美的水墨画。 此刻的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回来走这一趟路了。 迈过甬道、飞瀑,身后,流水像银河下泻,闪耀着万缕光辉.... ps:正在琢磨怎么埋坑,大家有啥想法没。咳好吧,我前面其实埋过坑,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