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之我有宝镜》 第一章:家有悍妻 “赖狗子,你个无药可救的废物,居然让杏儿感冒发烧了,老娘我真想一脚将你抽死!” 余策冷单手抱起仅有三岁多点的女儿,望向浑身酒气,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赖长生,美眸中杀气腾腾,却又流露着一丝浓浓的忧色。 这个家已经穷困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了,而赖长生这个男人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完全靠不住。 现在孩子感冒发烧,治病的钱不是个小数目,可该如何是好? “我……嘶!” 另一边,赖长生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不受控制的咧嘴倒吸一口冷气,只觉胸口一阵剧痛。 很难想象,刚刚他竟然被眼前这个长相绝美的女人,从床榻上一脚踢飞出去将近两米多远。 尼玛!这个野蛮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强的腿劲? 还有,这里竟是…… 目光四下移动,打量起这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处处都透着一股老旧年代气息的房间。 顿时就觉一阵肾疼,肝疼,牙疼,脑壳也疼! 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他不过是在相亲的途中,用一块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铜镜整理一下发型而已,可却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一黑,下一刻就莫名的重生了。 是的,他重生了! 此时他略微动动脑子,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无数记忆信息。 1965年11月8日,红星轧钢厂,大杂院,三位主事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还有何雨柱,许大茂,娄晓娥,聋老太太,贾张氏,秦淮茹…… 操蛋啊!这分明是年代剧《情满四合院》中的人物背景! 也就是说,这里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情满四合院,满院皆是禽! 赖长生欲哭无泪,因为他也是“满禽四合院”中的一员。 整个大杂院中,除了聋老太太和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其他的什么秦淮茹、贾张氏、许大茂、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包括人称傻柱的何雨柱,也都不是好东西。 就连这满院的孩子,什么棒梗、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旷等等,也是在此环境之下,一个个或是变成了白眼狼,或是变得自私自利。 而赖长生这具身体的前身,作为四合院中的一员,同样是个坏种。 这家伙年仅23岁,自小在大杂院里长大,母亲是轧钢厂的工人,父亲则是一个挂靠轧钢厂的医生,相当于一个电工的待遇。 但在他高中十七岁时,父母意外身死了,他只得辍学回家。 之后,仗着从小耳濡目染,和父亲学的那点微末中医,他就没少坑过别人的钱财。 无论是有钱没钱的,甚至是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渐渐的,大杂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德行极恶,便很少有人再去找他治病了,这使得他失去了工作,也没有了经济收入。 如此,时间一长,家里的积蓄用完后,心情郁结,人也就变得游手好闲,勤吃懒做,整日都是以酒度日,醉生梦死。 有时候,没钱买酒吃喝,这货居然还去碰瓷大杂院里的人。 他那“赖狗子”之名,就是这么得来的。 可以说,现在整个大杂院里的人,都看不起他,时常明里暗里的对他嘲讽、鄙夷! 完全将他当成是一个恶棍,一锅粥里的老鼠屎。 但就是这么一个货色,居然娶了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绝美,却非常暴力的老婆,也就是余策冷。 四年前,余策冷突然出现,以履行父辈定下的婚约为由,硬是要和赖长生完婚,一年后更是为赖长育下一女,取名为杏儿。 值得一提是,余策冷居然是个练家子,自结婚后,赖长生只要犯错,都没少被余策冷一顿暴揍。 奈何,赖长生这货就是死不悔改,屡揍屡犯! 这不,今日余策冷有事外出,不得已才威吓一番,让他照顾好孩子,否则拳脚伺候。 慑于余策冷的威胁,他点头答应了! 可余策冷回来之时,却见他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就如同死猪一样,不省人事。 在此期间,三岁多的小杏儿在睡梦中尿床,自然也就没人照料,这下可就出事了。 须知现在是十一月份,北方的天气早就开始转冷,尿床的孩子很容易就会着凉,感染风寒。 余策冷当时一进门就发现女儿小脸红扑扑的,用手一试,才知小家伙已经感冒发烧了。 一时间又急又怒! 于是,给小杏儿换了裤子后,一拳就将赖长生打醒,强忍掐死人冲动,让赖长生赶紧给小杏儿看病。 谁料,赖长生醒来之时,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赖长生了。 很显然,前身在酒醉中已悄然猝死! 醒来的人,是来自几十后的一个普通青年的灵魂,完全不懂什么中医,当然也不会治病。 余策冷见他一脸懵逼,明显就是束手无策的样子,气得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将近两米多远。 这还是余策冷控制了力量,没有施展出一身腿上功夫,要不然,那一脚就足够将他重伤不起了。 “这个暴力女……”赖长生心有余悸的回想着余策冷刚才的那一脚,只觉心下依旧忍不住打颤。 他肯定,余策冷这女人,必定是个修炼腿功的练家子。 “嗯哼!妈妈,杏儿乖乖的,下次不尿床啦!” 此时在余策冷怀中的小家伙轻哼一声,睁开一双令人心疼眼睛,弱弱的说起话来, “乖女儿,都是妈妈不好,不该将你交给赖狗子这混蛋来照顾。”余策冷抚着小家伙的额头,心痛而又慌乱的说道。 嗯? 随即神色一变,发现小杏儿感冒发烧的情况又加重了。 “孩子怎么了?” 赖长生回过神来,注意到余策冷的面色变化,心头也是一惊,不由脱口问道。 说来奇怪,看着余策冷怀中的小人儿,一种来自血脉中的力量,让他蓦然产生了强烈的担忧。 当即脚下快速几步而出,就要从余策冷的怀中抱走小家伙。 可小家伙见他伸手过来,一个转身就死死的抓住余策冷的衣服,将小屁屁对着他。 不难看出,他在小家伙的心里,映像不是一般的差。 “赖狗子,你还有脸问孩子怎么了?哼!杏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娘我非得踢爆你的脑袋不可!” 余策冷那杀人的目光瞪来,吓得赖长生全身一颤。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赖长生,瞬息间就清醒过来,而后不顾余策冷的目光和小家伙的挣扎,将小家伙抱在怀中,迅速展开诊断。 “风寒入侵,卫表不和,肌表为寒邪所束,经气不得宣畅,故而发热无汗,当以解表汤……” 融合了前身的记忆后,此时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很快就诊断出小杏儿的病情,但要用解表汤为小杏儿治疗,却是不行。 主要是孩子太小,承受不住强大的药力。 但说白了,还是前身所学医术有限,加上不通儿科,拿不准剂量,故而无法下手治疗。 “走,咱们去卫生院找西医,要快些!”赖长生不敢冒险,当机立断,就要抱着小杏儿出门。 “等等,钱……我还有点钱!”余策冷火急火燎的转身走向屋中的一面墙脚,掏开一块砖。 “这……”余策冷呆了,自己藏在砖缝中的一块多钱,不翼而飞。 不用猜,肯定是赖长生发现了她藏下的私房钱,今早趁她有事外出之际,拿去买酒卖肉吃喝了。 “赖、长、生!”余策冷起身回转而来,目光冰冷到极致。 唰! 赖长生也是脸色巨变,记忆中,还真就是前身在今早把钱偷出去用了个精光的。 “妈的!简直是个无耻混账,渣男啊!”赖长生忍不住暗骂前身。 “妈妈!杏儿热……疼……” 突然,赖长生怀中的小杏儿,再次迷糊的喊叫起来,大概是发烧头疼,还不停的蹬着两只小腿。 嗖! 身影一闪,余策冷飞快的跑出了房间,空中洒下几滴晶莹。 而后,赖长生就听到余策冷不断的在大院里敲门求助。 夺夺夺! “秦姐,你在家吗?我家杏儿生病了,要看西医,我想借点钱!” 夺夺夺! “一大爷,我家杏儿生病要看西医,您能不能借点钱……” 夺夺夺! “二大爷……” “三大爷……” “许大茂……” 没有人开门,也无人接话。 寒风轻轻吹来,余策冷站在四合院里,没来由的感觉温度突然降了许多,很冷! 其实倒不是这大院里的人,已经冷漠至此。 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人求助,至少三位大爷都会一脸和气的站出来,怂恿别人适当接济一下,或是在“精神”上给与些许帮助。 但赖长生的名声实在是太恶,而余策冷一向也是冷冰冰的,人际关系处得不好,现在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当然,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还有后院的聋老太,以及何雨柱,也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只是娄晓娥外出买菜去了,何雨柱也没在家,远水救不了近火,余策冷现在只能厚着脸皮,焦急万分的去后院向聋老太太求助。 房间里,赖长生的脸色极其难看,眼见小杏儿的高烧越来越严重,他狠狠的咬了一咬牙,打算立即就带小家伙去卫生所。 毕竟孩子太小了,发高烧是绝不能耽搁的! 无论如何,就是下跪,他也要求人先给小杏儿治病退烧再说。 走,立即就走! 哧! 正当他一脚就要踏出房门之际,脑海中蓦然闪现一道白光,继而浮现出一面小小的铜镜。 “这……这不是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那块铜镜吗?” 第二章:宝镜初现 “玄黄宝镜,空间天成,五行自衍……有灵泉饮之,若日久月长,当能延年益寿,祛除外邪!” 就在赖长生愣神间,脑海中的铜镜,蓦然传来七八十个字的信息,眼睛不由一亮,“饮用灵泉……当能祛除外邪?” 须知以中医理论来讲,一切病症皆是因外邪入侵所致,或风邪,或火邪、寒邪、湿邪等等。 风寒感冒,自然也就是风邪和寒邪入侵体内所致的病变。 “饮用灵泉……当能祛除外邪!” 这意思不就是说,如果饮了什么灵泉水,就能祛除入侵体内的风寒邪气吗? 这一信息,无疑是让赖长生顿时大喜。 而随着铜镜传出的信息结束,他的意识就进入到了一片仅有十几米方圆的空间中。 但见这空间的边界灰蒙蒙的,显得异常玄奇,让人忍不住就想要穿进其中探索一番。 可伸手一摸,却发现无法寸进丝毫,并又无形之力将手弹回。 再一看脚下,是一块土壤看起来非常肥沃的土地,七八米方圆,边上还冒着的一个脑袋大的泉眼,那应该就是可以除病邪的灵泉水了。 “出去!”再无其他发现后,赖长生默念一声,意识顿时回归身体,当即飞快的找来一个小碗。 接着又是意念一动,铜镜空间里的泉水,立即被牵引而出,凭空流入碗中。 他先尝试了一下,发现泉水入口后,温热甘甜,沁人心脾。 仅仅片刻之间,他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就连脑子都迅速变得异常的清明起来。 简直是妙不可言! “乖女儿!来,喝水,喝了水就不难受了!”他尽量将语气变得很温和,哄着小家伙喝水。 “不……我不!你是大坏人,昨天老是凶杏儿是赔钱货,杏儿才不听你话呢!”小丫头微微睁开眼睛,嘟着小嘴,弱弱的说道。 她年纪太小,把过去的记忆都说成是昨天发生的事。 赖长生愣了一下,迅速过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果然发现前身在酒醉之时,无数次骂过小家伙是赔钱货,从未有过什么好脸色。 “乖女儿,只要你听话喝水,爸爸发誓,再也不凶你了,还要给你做好吃的,给你买新衣服穿!” 赖长生只得强忍大骂前身不是东西的冲动,继续哄道。 “真的吗,不再凶杏儿?”很意外,小家伙闻听此言,竟然大大的睁开了眼睛,一下子都精神了不少。 那期待的小眼神,简直能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彻底融化,更何况是赖长生呢! “当然是真的!”赖长生非常坚定的点着头,心下忍不住又一次大骂前身是个渣男,混蛋玩意! 居然连这么可爱的女儿都要恐吓,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咕噜!”突然,小家伙像是害怕赖长生反悔,两只小手捧起赖长生手中的碗,一口气就喝了不少泉水。 随后,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在赖长生紧张的注视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小家伙的额头上,迅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红扑扑的小脸蛋更是缓缓恢复了正常。 “妈妈!”就在此时,小家伙看向房门处大喊,两条小短腿使劲的挣扎,相当的有力。 赖长生回头一看,发现余策冷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手里正拿着从聋老太太那里借来的一块多钱,面色惊异的看着他和小丫头。 “这是怎么回事?杏儿她……”余策冷回神过来,快步进屋。 赖长生把挣扎得更加厉害的小家伙递给她,道:“之前你看错了,连我也是诊断有误,杏儿其实没有感冒发烧,只是尿床害羞……” “才不是呢!”小家伙鬼精灵似的打断他的话,“妈妈,杏儿刚刚是真的生病了,好难受好难受呀!” “然后……然后坏爸爸骗杏儿喝了药药,杏儿就好了啦!” 药!哪里来的药? 余策冷扫视一眼赖长生手中的碗,只见其中分明只有一点清水,绝非是什么药,心头大是疑惑。 可目光看向怀中大眼睛滴溜溜转动的小家伙,发现小家伙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摇了摇头,余策冷放下心来的同时,两手一送,又把小家伙递到赖长生的怀中,转身进入厨房。 小家伙还没吃饭呢! “呵!有些意思,这个女人明明暴力野蛮,但又透着一股高贵和理性!”看着余策冷的背影,赖长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心下明白,余策冷是不想和他多说话,因此纵然心中还有诸多疑惑,也是懒得再问一句。 “爸爸!刚才……刚才杏儿没有说爸爸是坏爸爸,爸爸不要凶杏儿好不好!”余策冷一走,小家伙就担忧的望向赖长生。 小小的身躯明显在颤抖着,大概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抱着小家伙的赖长生,只觉心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乖女儿!爸爸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而且,以后爸爸再也不凶杏儿了,走,咱们去看妈咪做饭去。” 为了不让小家伙多想,赖长生赶紧岔开话题,快步来到厨房,却又见到了让他心颤的一幕。 此时,余策冷在厨房中,正抱起一个米缸往锅里倒,可最后也只是倒出了一小把可怜的棒子面。 “这个家,竟然已经窘迫至此了吗?”赖长生暗暗颤抖着自语。 “下午我还会出去!”听到脚步声,余策冷一边放下米缸,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至少也得解决晚饭的问题,不过我会带着杏儿。” 说完,犹豫了一下,又破天荒的解释:“这几天我早晨外出,其实也是为了解决今后的生计,但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语气中透着一丝难言之隐。 或许她是想利用自己的背景弄点钱物,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成功。 最关键的一点,她能和赖长生解释自己外出的目的,八成是因为感觉到赖长生的变化之故。 “放心!”赖长生拍着胸口,咬牙保证道,“今后咱家的生计问题,我有办法解决,你先忙着,我和杏儿在院子里走走。” 尽管一切都是前身的错,可面对余策冷,赖长生还是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当即硬着头皮匆匆说了一句,便抱着小杏儿离开了厨房。 来到屋中,不由再一次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家来。 入眼所见,除了中间隔着一块大黑布的两张木床外,就是一些折叠好的被子和衣裤,以及一张木桌,别无长物。 噢对了!还有一个满是灰尘的药箱,里面有一些空药瓶,拔火罐,灸针等等医用物。 可惜,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看来,要从家里想办法是不行的了,那么,这生计问题,我该怎么做才能解决呢?” 赖长生陷入沉思。 等等,我不是有铜镜空间吗?是不是可以利用空间里的那块地,种点粮食瓜果? 或许…… 唰! 一粒落在地上的黄豆被他收进铜镜空间,用意念将之种到地里,再给黄豆浇灌了泉水。 等待中。 一秒……两秒……五秒…… 几秒钟过去,那粒黄豆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变化,只是略微膨胀了一些,却没有立即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很显然,铜镜空间的等级,可能暂时还是太低,达不到瞬息间种下粮食就有收成的地步。 短时间内,想要利用铜镜空间解决生活的困境,不切实际。 失望之下,赖长生抱着小杏儿准备到院子里走走,门一开,却见到何雨柱正要敲门。 “嗯!杏儿不是好好的吗?”何雨柱一脸异色。 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鄙夷的看向赖长生道,“赖长生啊赖长生,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表弟呢?你真是无赖啊你!” 表弟?我……赖长生愕然,下一刻,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别说,他还真是何雨柱的表弟,只是过去的他太过混账,何雨柱几乎已当他不存在。 倒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经常偷偷的接济一下余策冷,这才让余策冷娘俩坚持到现在。 “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了,之前余策冷挨家挨户敲门求助,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学会骗人了。” 何雨柱眼中闪着厌恶之色,继续道:“赖狗子,不是我说你,混蛋到让自己老婆骗人这种地步,你简直活得连狗都不如!” “哼!原本我还准备送钱过来呢,真是的,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你们这种……” 话没说完,何雨柱就气愤的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大院。 “我特么的,骂了老子一顿,你倒是把钱留下啊!”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身影,赖长生很是郁闷。 今日红星轧钢厂是轮休日,大院里的人都不用上班。 好些人闻听何雨柱的声音,都开门出来,望着站在院子里的赖长生父女,无不是纷纷冷哼,讥讽。 “呵呵!”许大茂直接开口怪声怪气的道,“孩子生病是真是假,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赖狗子一家已揭不开锅,也是真的!” “嘿嘿!警告大家一句,可要看好房门喽!有些人饿极了,骗人的事都做,还会干不出偷鸡摸狗的事来?以后哪家要是丢了东西……” “尽瞎扯!”秦淮如插话,“余妹子可是能干得很,要养他们一家三口,还不是随手的事?” 秦淮茹看似一脸好心的维护余策冷,实则是担心有人同情赖长生一家,进而出手帮助,这样就会减少别人对她的生活接济了。 “嘿!”许大茂诡异一笑,正要说话,却听一大爷易中海开口了。 “唉!赖长生两口子整天什么都不做,饿死了都是活该。就是可惜了他们的孩子,小杏儿可是才三岁多点啊!” 说话间,易中海是一脸的悲天悯人,唉声叹气! “造孽啊!”三大爷阎埠贵也是一叹。 “关于赖长生,应该是应该思考出一个教育之法了!”二大爷故作深沉,打着官腔。 “呸!赖长生这种人,那是坏事做的太多了,活该要受到老天爷的惩罚!”贾张氏。 “赖狗子,活该!”才九岁的棒梗。 此时赖长生有些恼火了,特么的,老子不惹事,你们却来惹我? 哼!暂时不和你们计较,有机会必定找机会将尔等整成狗…… 哧! 正想着有机会就如何整治许大茂等人之际,脑海中的铜镜骤然闪现一道白光,继而射出眉心,直指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 赖长生微微一呆,这……啥意思? 树下埋藏了宝贝? 第三章:木箱 唰!唰!唰! 赖长生撅起屁股,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翻着泥土,开始挖宝行动! 所用工具是一根木桩,主要是住在大院里的人都是工人,没有哪家会用翻泥土的农具。 好在大树下的根部有简易的围栏,不常有人踩踏,因此泥土较为疏松,赖长生倒也不怎么费力。 这会儿,小杏儿已经被他送回屋中,由余策冷在旁照看,喂着喝点用棒米面熬成的稀粥。 小家伙没吃过什么好的东西,喝着棒米粥时,还非常的高兴,却看得赖长生心酸不已。 心下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个窘境,让小杏儿娘俩过上好生活。 此时赖长生不知道树下藏着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只要不是能马上变现的东西,对他都无用。 刻下,最迫切的事情,是解决晚饭和今后的生计问题。 他性需要钱。 所以现在他必须尽快确定树下到底藏着什么,若是对他无用,也好早做打算。 只是大白天挖宝这种事情,任谁都会感到紧张,一旦被人撞见,估计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一想到这里,他就愈发的紧张了,不禁一边翻着泥土,一边不时的抬头左顾右看。 然而,有的时候,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嘎吱! 突然,许大茂开门出来,乍见赖长生的举动,先是一愣,继而就张口大惊小怪的喝道:“赖长生!你搞什么?” “嘎!”赖长生被许大茂的喝声一吓,猛然回过头来。 一时间,不禁大为恼火! 麻蛋!这货晚出现几分钟不行吗? 要知道,刚刚他已经感觉碰到一个类似于箱子东西了。 不,那就是一个箱子,一个有成人脸盘大小的木箱子。 宝物已现,现在想要掩藏什么,怕是已经来不及。 “妈的!许大茂,你狗叫什么?没看到我在挖宝吗?我挖我自己藏的宝,你有意见?”赖长生干脆承认。 他打算光明正大的挖,反正别人也无从猜到他是如何知道树下有东西的。 只要准确的挖出了箱子,唯一的解释,就是箱子本来就是他赖长生自己藏在树下的。 不然,谁会挖得那么精准? 思及此处,赖长生立即就故作看傻子似的看了许大茂一眼,而后撅起身子就继续翻泥土。 嘭嘭嘭! 木桩撞击箱子的声音连续响起,仅仅三两下功夫,就见赖长生从那不深的土坑里掏出一个木箱来。 这一幕,看得许大茂眼球大睁。 赖长生这边也非常激动,但他的脸色却很镇定,仿佛这木箱真的就是他自己埋藏的一样。 当下又故作毫不避讳的打量着木箱,发现这箱子已经快要腐朽,好几处都已烂成了深深的坑眼儿,而且轻易就可以掀开盖子。 “这……里面的东西不会也腐烂了吧?”心下一紧,忍不住便将木箱轻轻的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本书?”赖长生呆了一呆,箱子里没有他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只有一本古旧的兽皮书。 本来他都已经准备好,若是箱子里有几锭黄金白银什么的,就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当着许大茂的面,大步离开。 可是,这箱子里就一本书而已,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就别说是帮助自己一解燃眉之急了。 而此时他那呆愣的神情,看在大茂的眼里,已经足以联想到许多。 “赖狗子,箱子里是何物?赶紧放下,那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许大茂明显是想要贪墨箱子,声音其实不大,倒是眼神极其的凶厉。 只见他话声未落,人已飞快的奔跑过来,伸手就要抢夺赖长生手中的木箱。 赖长生下意识的一缩手,不料许大茂竟是个要财不要命的主,居然借着惯性,整个人都蛮横的扑向他而来。 哧! 关键时刻,赖长生脑海中的宝镜闪现一道光芒,飞出眉心,直入木箱里。 瞬息过后,光芒回到脑海,却带着无数密密麻麻的信息。 “窜雅内外篇,此乃走方游医之巅峰神作,为民间通用医术之巨著……” “药物篇……方剂篇……偏门治疗奇术……针灸推拿……” 顷刻之间,赖长生的脑海中,就吸收了整本游医奇书的内容,还融合了无数游医郎中在行医时留下的经验记忆。 那是以一幕幕画面的形式呈现。 恍惚间,赖长生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无数个游医的传奇人生。 不得不说,那宝镜能够通过一本书上残留的医道气韵,将此书历代拥有者的毕生行医经历凝聚成像,转为医道传承,可见它是多么的神秘而玄妙了。 诡异的是,对于宝镜刚才闪现出来拿道光芒异相,许大茂却是毫无察觉,不,应该是一无所见! 也就是说,只有赖长生自己,才能看到宝镜发出的异相。 唰! 意识回归,赖长生敏锐的发现,时间竟然只是过去一瞬。 因为此时的许大茂,才刚好扑身而至,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木箱,却收不住脚,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嘭! “啊!”许大茂一边的脸颊磕在木箱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霎时间破相流血,忍不住张口惨嚎起来。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箱子被他那么一砸,竟是把里面的兽皮书震飞出来,落地变成一堆粉末。 “啊!怎么会这样?”许大茂当场一阵傻眼了。 嘎吱!嘎吱!嘎吱! 大院里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此起彼伏。 显然是听到了许大茂刚才那刺耳的惨叫。 不一会,就见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贾张氏,以及秦淮如和她的三个孩子等等,皆出现在院子里。 “这是……”众人一看许大茂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抱着一个烂木箱子发呆,无不面现怪异之色。 “没……嘶!出大事了!”许大茂回过神来,疼得龇牙咧嘴,转而恨声道,“几年前,我一时兴起,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埋了个箱子。” “只是今日才想起此事,便将箱子挖了出来,谁曾想……” “赖狗子见我挖出这么一个箱子,以为箱子里是什么宝贝,疯狗似的就扑过来和我抢。” “我自然是不愿意了,没想到在躲避赖狗子抢夺箱子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划伤了脸颊。” 说完,又恶狠狠的望向赖长生:“赖狗子,这个医药费你必须得陪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眼里带着阴冷的威胁,宝物没有了,他心有不甘,打算反咬一口,让赖长赔点医药费。 这叫贼不走空! 可赖长生却是淡然一笑,原本他已经得到最大的好处,都不想和许大茂计较刚才的事了。 可许大茂好死不死,居然还敢反咬一口,那他又岂会客气? 于是心思一动,便有了注意,或许还能借此机会,从许大茂这个冤大头的身上解决晚饭的问题。 不过,没等他说话,爱好主持公道的一大爷易中海就先发言了。 “既是如此,赖长生便负责许大茂的医药费吧!”易中海一脸的正直,又向许大茂道,“许大茂,赖长生固然有错,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你也别太过分了。” “这样,就让赖长生赔付你五块钱,你看可好?” 许大茂略微迟疑,旋即就故作一脸妥协的道:“行吧,一大爷发话,我许大茂答应便是!”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此事到此为止!”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整天就知道无事找事,一天不搞得院子里乌烟瘴气的,就好像活不自在似的。” “行了,天气冷,该做事的做事,不做事就回自家屋里!” 此刻余策冷早已抱着小杏儿出来,自一听易中海要赖长生赔付许大茂医药费,脸色就变了。 “等等!”眼看易中海说完,就要转身离去,赖长生才叫了一声。 但见他丝毫不见慌乱,缓缓举起手双手道:“大家请看一看吧,我这双手满是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翻泥土所致。” “可你们再看一下许大茂的手,他除了手心因为抢夺箱子,染上少许的泥土外,哪里像是翻过泥土的样子?” 众人闻言,目光均是向许大茂看去,只见许大茂的双手不仅干干净净,还微微缩了一下,心虚了! 这一下,不用多问,大家都知道,箱子是赖长生挖出来的,抢夺箱子的人是许大茂,只是不知为何,许大茂反而弄伤了自己。 想明白一切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易中海,大家都很想知道,易中海会如何继续为此他的公正形象。 “许大茂!简直岂有此理,你居然敢欺骗大家?”易中海脸色铁青的瞪着尴尬的许大茂,又转头向赖长生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是这样!”赖长生不慌不忙的道,“其实……箱子是我小时候埋藏在大树下的,里面装了一本医书,那可是我们赖家家传的医学精髓,现在居然被许大茂给毁了。” “大家说,许大茂他该陪我多少钱?”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中,除了余策冷和小杏儿,无不是脸色一变。 是啊,许大茂损坏了人家家传的医书,得赔多少钱? “哈哈哈!”许大茂蓦然大笑一声,面色狰狞的讽刺道,“赖狗子,你说箱子里的书时你赖家的家传医书,这话谁信啊?有证据吗?” “呵!”赖长生冷笑,目光看向易中海,他倒是想听一听这老家伙会怎么处理此事。 “这个……”易中海迟疑了一下,随即望向赖长生道,“长生呐!你那家传的医书明显已经腐烂不堪,要不然,也不至于被许大茂那么一下子就损坏了不是?”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许大茂,你那家传医书也保不下来啊。” “再说了,你爹以前最多也就是能治疗个感冒或拉肚子之类的小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家的家传医术,其实也是普普通通嘛。” “依我看啊,这陪赏……给个两三块钱,意思一下就算了。” ”都是邻居,万事不要做绝,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闻言,竟然纷纷点头赞同。 显然,在这些人眼里,赖长生要比许大茂更加可恶的多了,因此和易中海一样,都偏向许大茂。 赖长生面色淡然,心下则是暗暗吐槽易中海果然是道貌岸然,同时也明白自己比许大茂还要不得人心,现在要想让许大茂大出血,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可能。 好在能够让许大茂陪赏几块钱,晚饭也算是有了着落,那么,自己何不装着大度一点,然后…… 目光看向许大茂脸上那还在流血的狰狞伤口,心头又有了计较。 他打算再整治许大茂一番,至于易中海等满院的禽兽,他也有了计划,反正这些人以后有多倒霉,那就全看他们的后续表现了。 总之,这些人若是不再惹他,小惩一下便可,要是不知死活再惹到他头上来,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要知道,游医的整人的手段,那可是相当诡异而可怕的。 第四章:有烂脚丫味的药丸 “长生呐!我这么处理此事,你可有异议?”易中海和颜悦色的看向赖长生。 “也罢!”思及种种,赖长生故作妥协的叹道,“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一大爷为人正直,处事公道,您老说的话,那自然是对的。” 目光转向许大茂: “许大茂,看在一大爷和其他两位大爷的面子上,我退后一步,就答应你赔付三块钱便是。” “另外,既然已经后退一步,我也不计较再退一步的得失了。” “说实话,看着你就这么破相,变成一个丑陋疤脸,甚至会让娄晓娥嫂子晚上都要做噩梦,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众人闻言,无不傻眼,心道这货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明明是偏向许大茂,可你居然还拍他们马屁,现在又同情许大茂,这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大茂却心痛三块钱的陪付费,加之他一想倒是因为赖长生,才会导致自己破相,面色更是阴冷到极点。 “我想说的是……”赖长生故作顿了一顿才道,“你这脸上的伤口,我有办法给你治好,而且不留伤疤,但医药费很贵。” “嗤!”许大茂嗤笑一声,满脸鄙夷道,“赖狗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个时候还想趁火打劫?” 众人也是恍然,以为赖长生说了那么多,仅仅就是想要给许大茂治伤,以索要巨额医药费,顿时纷纷不屑的看向赖长生。 赖长生面色不变,道:“许大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你脸上的伤口深度来看,以国内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不可能给你消除。” “不管你去哪家医院,最后都会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而且你这伤口的医疗费用,怕是不会少于三几百块钱。” “但若是让我给你医治,不仅能给你消除伤疤,还只收你八块钱的治疗费。” 许大茂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赖长生冷笑不已,妈的!国内的医院都治不了的伤,你却说能治?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这样吧!”赖长生早有算计,故作沉吟着道,“你把八块钱放到一大爷的手上,先让我先给你治伤。” “顶多半个月,只要你的脸上还留有伤疤,我不但不收你一分钱,还倒陪你五块钱。”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满院的人都可以作证,如此,你总放心了吧?” “还有,大家也无需再怀疑我的用心了。” “首先,当着这么多人,我不敢胡作非为;其次,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突然醒悟,过去着实太过混蛋了,算是……浪子回头吧!” 说完,不由看向余策冷和小杏儿,眼里半真半假的流露着一丝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之所以说半真半假,是他此时确实有着自己的算计,想要迷惑大杂院里的所有人,趁机为今后的改变做一个铺垫,以免到时候旁人会过于惊讶和怀疑他的变化。 “好!赖狗子,就依你说的。”本来还一脸不屑的许大茂,仔细算了一下,发现如果按照赖长生所说,怎么合计他都占了便宜,这时竟然快速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已经肯定,自己脸上的伤疤,以赖长生那点微末的医术,是绝不可能治得好的。 所以心下正憋着大招,只等半月后,赖长生无法治愈他脸上的伤疤时,呵呵! 这一刻,他的目光瞥了抱着小杏儿的余策冷一眼,一张搭配不协调的马脸上,微微闪着异色。 对于余策冷,他已不是第一天就有想法了。 “一大爷,就按赖长生所说,前我先放在您这。”他将八块钱交给一大爷后,又向众人道:“今日还请各位老少爷们一起作证,半个月后,如果赖狗子没有将我脸上的伤疤消除,那就请各位监督他赔付我五块钱。” “要不然,赖狗子就是犯了故意伤害罪和诈骗罪,当以报警处理。” 说着,却是又将需要赔付赖长生的三块钱递给赖长生。 赖长生随手把钱装进兜里,没有计较许大茂那点算计,而是将目光转向易中海三等位大爷道:“三位大爷,我和许大茂的事情, 就这么说定了,此事你们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呵!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你是真的想要改过!”总是爱算计一切的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开口道。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打着官腔,“很好,长生呐,你小子今日有此觉悟,总算还有救,也不枉我等平时为你忧心一场。” “嗯,人之初性本善,三大爷我相信你是真相改过,就这么定了!” 说完,目光看向一大爷,意思是该一大爷最后发话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大爷依旧一脸老好人之色,“不过,长生呐,你既然打了包票,有把握将许大茂的伤口治好,那就赶紧开始,许大茂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闻言,大家也都点头,却部看向赖长生,好奇他到底会怎么给许大茂治伤,有人还搬来了凳子。 许大茂首先就一屁股坐在一张长凳上,催促赖长生道:“赖狗子,赶紧的吧!” 赖长生点了点头,示意大家稍等,自己进屋去那药箱。 回到屋中,赖长生先是在身上搓出十几团污垢,而后再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药瓶,分别将药瓶里的残余药粉抖出,与污垢和在一起。 最后又脱掉鞋子,将污垢和几种药粉的混合物,放在自己那熏人的脚底板上滚动,以黏上些许脚巴屎,并揉成十几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游医郎中治疗外伤的一种偏方,名为“黑龙丸”。 游医用药,通常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随地取材,而且取效极快。 可以说,在游医的眼里,人体身上的污垢、汗液、唾液、尿液、污垢、耳屎、指甲等等,都是可以入药的佳品。 如果配伍得好,再辅以中医针灸或推拿,其疗效之迅速,完全能令一个天生性格波澜不惊之人大跌眼球。 只是此时赖长生将黑龙丸装进一个药瓶后,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笑。 只因为他在黑龙丸中还加了一点东西,等许大茂服下此药,固然能将其脸上的伤口治愈,不留伤疤,但许大茂以后可就有得受的了。 游医游医,许多的时候,他们用药整人的手段,比之医术也是丝毫不差,甚至是更加的诡异。 所以在古时候,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游医。 来到院子里,赖长生最先拿出的就是黑龙丸,将之递给许大茂后,道:“许大茂,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所制药丸,可惜到我爸那里,已经失传了,说实话,若非你也是咱大杂院的一员,单是这药丸,我就得收你三十几块钱。” “赶紧服下吧,一次四粒,真是便宜你了!” 话毕,脸上还适时的露出了一丝肉痛之色。 许大茂如何也想不到,过去不知道掩藏自己心性的赖长生,怎么就突然有了极高的表演天赋呢? 因此一听赖长生说出药丸是祖传之物,他非但没有丝毫怀疑,反而立即一阵脑补,想想着赖长生这祖传的药丸是如何的珍贵。 于是想也不想,打开瓶盖,一次就服下去四粒黑龙丸。 那表情和电一样的手速,好像是生怕赖长生反悔似的。 只是药丸刚一入喉,许大茂就有一种吞了狗屎的感觉,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他胃气上逆,陡然一阵剧烈的干呕。 神奇的是,随着他的干呕,血气便带着充足的药力,迅速随着经脉往上窜到脸部,进而瞬间止住血流,并让伤口肉眼可见的收缩。 数息过后,血肉外翻的伤口完全收拢起来,闭口之细围,简直就如同一道丝线。 当真是神奇之极!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大茂的脸颊。 许大茂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他只知道自己闻到了恶臭,现在又在剧烈的干呕,还以为赖长生故意整他,当场就怒从心起。 “赖狗子!你敢搞我?”猛然从凳子上起身,“你……呕!”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呕……像是……呕……一股烂脚丫的臭味……呕……” “坐下!”一大爷易中海不等赖长生说完,当即向许大茂怒喝,又让人拿出一块镜子递给许大茂。 “这……”许大茂接过镜子,亲眼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竟然只剩下了一道细线,顿时也呆了。 趁此机会,赖长生蓦然一把抓住赖长生的手脚,利用窜雅内外篇中传承的推拿术,“分经错骨手”,快速将许大茂的四肢撇得嘎吱作响。 这种推拿术之法,无异于是强行为人伸筋拔骨术,那非人的痛苦,简直是令人欲生欲死。 “啊……啊……” 霎时间,许大茂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呆了满院的工人,也惊到了附近的住户,前来看热闹。 一大爷最先回过神来,脸色一变,赶紧叫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向那些好奇过来看热闹的邻居解释,统一说赖长生在施展祖传医术,为许大茂治疗伤口。 不管那些邻居信不信,反正三位大爷是相信了。 毕竟,赖长生之前展露出来的神奇医术,已经镇住了众人。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效果。 又是十数息之后,众人只见许大茂的脸上插满了银针,随后赖长生手影连闪数下,又见许大茂脸上的银针通通消失。 再数息,赖长生开始为许大茂脸上的伤口消毒,然后从生疏变得熟练的包扎起来。 “好了!半个月后,再把纱布拆开,到时效果如何,自见分晓。”赖长生包扎结束,脸色淡然,不忘严肃认真的警告道,“不过,我给了你十二粒神奇的祖传药丸,现在还有八粒,你得继续服用。” “记住,四个小时服一次药,一次也别漏掉,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呕……”一提到服药,许大茂又开始干呕,只觉胃部痉挛难忍。 啪啪啪! 意外的是,这时爱打官腔的二大爷,却带头激烈的鼓起掌来。 第五章:药材种子 一场戏剧化的纷争结束,看热闹的人也就各自散去,四合院又恢复了平时的气氛。 院子里,秦淮如的三个孩子,棒梗、小当、槐花,正玩着游戏,嬉笑声传遍整个大院。 赖长生和抱着小杏儿的余策冷回到屋中,毫不犹豫的就将两块钱交给了余策冷。 “那药丸如此珍贵,你为何要便宜许大茂那坏种?”余策冷接过两块钱,语气冰冷的向赖长生问道。 “珍贵!”赖长生诡异一笑,“听你这么说,我都不想把身上的污垢洗掉了,等以后许大茂生病时,又可以搓一些泥丸卖给他,赚他几笔?” “什么?你说那药丸是你从身上搓出的污垢?”余策冷美眸大睁,面上渐渐流露出恶心之色。 尤其是想起刚才许大茂服下药丸时,那剧烈干呕的样子,只觉肠胃更是一阵翻滚难受。 小杏儿则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余策冷,一会儿又望着赖长生,最后也学着余策冷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赖长生被她逗得笑了笑,抬手想要捏捏那张精子而可爱的小脸,却被小家伙躲了开去。 讪讪的缩回手,赖长生表情坚定的望着余策冷,“下午你就别自个儿出去忙活了,咱们一起到市场转一圈,我有办法解决生计问题。” 他敢这么自信的说话,除了身怀一身游医传承外,还有一个原因。 却是之前他意外的发现,自己丢进空间里的那粒黄豆,竟然已经长出了嫩芽。 生长的速度虽然不快,不能一下子就能让黄豆成熟,但粗略估计,最多半个月就会有收成。 如果现在多种点粮食瓜果,每天都浇灌空间里的泉水,说不定还能将收成的时间缩短一两倍。 基于这一发现,他决定到市场上去看看有没有草药种子,打算在空间里也种植一些珍贵的稀有药材。 如此,药材和粮食瓜果一起种植,再加上之医术,平时给人治个小病之类的,生计就没有大问题了。 最关键是,空间里种植稀有药材,也算是从长远来考虑的。 到时候药材一年的生长期,实际上却相当于是生长了十几二十年,年份乃至更高。 要是人参的话,年份高达二十几年的,假钱绝不会低到哪里去。 如果再能培养出百年人参,那基本就是掌握了一种稳定的财富密码,想想赖长生都有些激动!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余策冷没有应话,秀眉微蹙,“既然你给许大茂服下的药丸是假药,为什么疗效又会那么的神奇?“ “谁告诉你那是假药了!”赖长生神秘一笑,“身上搓出来的污垢,就不能和其他药物搭配,融合成具有疗伤奇效的药丸来吗?” 说完,不等余策冷再问,转身留给娘俩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却是直接进入火房,准备热水洗一个热水澡。 实在是身上太赃,浑身难受,怕是一年半载都没洗过澡了。 可见以前的他,已经邋遢到了一个堪比乞丐的地步,也难怪小杏儿都嫌弃他了。 房间里,余策冷抱着小杏儿,喃喃自语,“看起来,赖狗子这家伙像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难道真如他所说,打算浪子回头?” “可是,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莫非……是我之前的暴力,将他打醒了?” “妈妈!”小杏儿将她的自语完全听在耳里,奶声道,“以后坏爸爸凶杏儿,妈妈就揍坏爸爸好不好?” “不过,妈妈揍坏爸爸,可不可以不要太凶呀?” 大概小家伙也感觉到了赖长生的不同,害怕赖长生有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次由此一说。 余策冷回过神来,捏了捏小家伙的下巴,没好气的道:“就你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既想妈妈给你做保护,又不愿妈妈揍那混蛋太狠!” “再说,妈妈真的很凶吗?” 小家伙瞪大眼睛摇头,“不是呀!妈妈不凶,妈妈可好了!” “是吧,知道妈妈好了?还算没白疼你。”余策冷说着,将白玉一般的脸颊抵住小杏儿的额头,玩起了大灰兔和小松鼠的游戏。 时间飞快的流逝,将近四十多分钟后,赖长生总算把身上的污垢洗净,换了一身稍微干净的旧衣服,梳理完头发,再把胡须挂掉,对着镜子打量起自身来。 别说,镜子里的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还有着一米七五的身高,无论怎么看,在这个年代都算是一个帅哥了。 咳!假的,严格来说,其实赖长生的长相有些挫,竟然与五十亿影帝黄渤有着那么几分相似。 再加上他穿着老旧,乍一看,简直就是个土里土气的家伙。 对此,他没有一丝半点的怨念,反倒是对自己瘦得满身几乎都是排骨的身躯,很是嫌弃。 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和嗜酒造成的,好在如今他有铜镜空间里的灵泉水,很快就可以调养过来,这才安心了许多。 等他收拾干净出来后,余策冷先是一愣,旋即讽刺道:“吆!看起来终于像个人了,可惜……” 可惜什么?当然是指赖长生的长相太土,对不起观众了! 赖长生无语,没有理会余策冷的讽刺,两手一伸,满脸笑容的向小杏儿道:“乖女儿,来,让爸爸抱抱,咱们出去买好吃的去!” “妈妈!”听到要买好吃的,小家伙明显意动了,转头望向余策冷,征求妈妈的同意。 余策冷将她递给赖长生,嘴上却严肃的问道:“你真有办法解决今后的生计,没有说大话?” “放心!”自信的点了点头,赖长生道:“大丈夫说到做到,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说完,便抱着小杏儿率先走出房门,余策冷只得锁上房门,跟在身后。 街道上。 赖长生并没有急着去市场,而是缓缓步行,仔细的观看四周的各种建筑物,嗅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让自己慢慢融入其中。 小杏儿是第一次上街,也和他一样,眼睛都不够用了,一张小脸上说不出的兴奋。 余策冷跟在身后,很是无语的看着父女两,只觉这对父女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惊奇,眼花缭乱了都。 不觉间,一家三口来到北新桥,赖长生这才按照记忆,带头向cy市场走去。 临到cy市场时,突然看到一家面馆,想到余策冷还没有吃中午饭,赖长生便带抬步走了进去。 在余策冷疑惑的目光中,他只要了一碗面,并加了两个鸡蛋,总共也就花了一毛多点钱。 “你们娘俩在此先吃着,吃完了就在此等我一会。” 赖长生突然交代一句,不等余策冷说话,转身便向不远处的cy市场小跑着而去。 cy市场,这是一个大杂烩市场,几乎是卖什么的都有,卖菜的,喊叫卖烧饼,卖葫芦糖的,还有卖花和各种盆景的。 甚至在一些巷子胡同口处,还有提着兽皮袋子卖旧货古玩的。 赖长生手首先就去了卖花和卖盆景的区域,很快就来到一间不起眼铺子前,只见这铺子门侧的牌子上写着:陈氏中药铺。 记忆中,这一世的父亲曾经来此购买过几次药材。 所以他没有犹豫,径直进入了店铺。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买药材,还是有什么药材要出手给本店?”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上来,笑着问道。 “我确实有药材出售,不过,我得先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收购价格不是?还有,我想问一下,不知你们这里可有药材种子出售?” 赖长生面带微笑,一副稳重很有经验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融合了十几代游医的记忆经历,只要他愿意,气质立刻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很是圆滑,拿不准他是个什么层次的人物。 “呵呵!那先生请跟我过来先看看药材种子吧!”店主呵呵一笑,也是个人精,不多问一句,转身就走向一边的木架。 而后,随手从木架的最下层抱出一个木箱子来,直接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二三十个小布袋,指着每个袋子向赖长生介绍道: “这是三七种子,这是黄精、麻黄、大枣、枸杞、益母草、冬虫夏草、藏红花、黄芪、人参……” 随着店主的介绍,赖长生不断的点头,手也伸进一个个袋子中,像是在确定店主的介绍是否属实。 事实上,以他对药材的了解,又何须别人介绍? 过一下手,完全是利用空间的纳物特性,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每一种药材种子都摄入少许到空间罢了! 当然,一种药材种子,他就暗暗摄入三五粒,谁也不会注意到。 结束了药材种子的摄入,不忘用意念将种子种下,还浇灌了空间里的泉水后,顾着摇头,表示不满意,才又面色认真的道。 “店家,你这里的药材种子有些都已经坏了,而且数量和种类太少,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微微一顿,在店主失望的目光中,继续道:“另外,现在我想确定一下,若是有上百年份的人参,以及其他大量野生的稀有药材,不知你这店里能不能吃得下?” “这个……”店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先生,我就是个做小本买卖的,要是一次两三百块的生意,倒是还能勉强吃得下。” “可要是上了百年份的人参,那已经算是吊命的宝药了,小店怕是无力拿下来。” 赖长生面带失望,心下却是暗自大乐,拿不下来好啊,你要是拿得下,我到哪里给你找百年人参去? 再说,要真有百年人参,他也不敢这般随便贩卖,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啊! 念头飞速的转动着,却又故作退而求其次,问了一下普通药材的价格后,约定下次会带药材过来,而后转身就走出店门。 第六章:空间有变 嗡! 踏出陈氏中药店铺,赖长生还没走几步,突然感觉铜镜空间里似乎发生了什么。 意识当即进入其中,顿时惊异的发现,铜镜空间突然扩大了不少,可那外围的雾气,却变薄了很多。 就连那十几米方圆的土地,也少了一丝说不明的东西,感觉像是灵气消耗过甚,土壤都变得寡荒了一些。 联想到刚才摄入的药材种子,赖长生立时明白,只要在铜镜空间里种植东西,空间就会根据种植之物的性质或是档次,相对的扩大。 但这样一来,空间中的灵气也会随之消耗,导致空间内部的土壤和泉水的质量下降。 此消彼长之下,看似遵循守恒定律,实则不然。 因为种进空间的植物,只要成长起来,也会反补一些灵气,最后空间总体变大,灵气总量更是会随之渐渐增加。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灵气入不敷出,消耗大于生产,这让空间里的法则秩序失去了平衡状态。 那么,要想在空间面积提升的情况下,保持法则秩序的平衡,就需要从外界纳入灵气,或是摄入某种能够让空间全面蜕变的物质。 可问题又来了,如何向铜镜空间中纳入灵气?又有什么东西能让铜镜空间全面蜕变呢? 赖长生脑子思索着,脚下却没有停着,下意识走动,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个巷子口处。 也就在此时,突又感觉脑海里的铜镜整体颤动了一下,接着竟然传达出一种饥饿的信息。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可赖长生就是理解了。 同时心下也猜测到,脑海里的宝镜,定然是探测到附近有着某种对它有好处的东西。 而这一次铜镜不能发出光芒,为他指引方向,八成就是因为铜镜空间里的灵气被消耗了之故。 当下目光一扫,只见这个巷子口处,唯有一个提着蛇皮袋子的青年在无聊的抽烟,其眼睛则是四下灵动的流转,明显在寻找买家。 可这青年却对于赖长生的存在,完全是视而不见。 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赖长生的长相太土,穿着还不讲究,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有钱的主。 赖长生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却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走向青年,一脸认真的问道:“这位哥们,不知你有什么好货?” “放心,我就是给四九城的大仙们当眼睛的,要是有好货,可以帮你介绍一二,生意成了,大仙们自会给我一点跑腿费,无需你付出什么。” “而且,等大家熟悉后,下次便直接带你过去做成买卖。” 大仙,其实指的就是古玩界交易平凡的中层次人物。 现在是1965年末,乃关键时期的前夕,古玩市场被封闭,那些大仙早就躲起来了。 因此所谓的大仙,根本不会自己出来活动,都夹着尾巴藏在暗处。 但个别不知死活的,还是会安排自己的眼睛,暗中寻求机会,进行古董交易。 那青年显然是个熟路子,一听赖长生是帮大仙当眼睛的,也不担心受骗,赶紧就给赖长生递上一支烟,然后带着赖长生来到一个转角。 “兄弟,不是我和你吹,我的货都是老物件,字画、古籍、砚台、瓷器,都有那么几件,请问你要什么?可以上手。”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解开蛇皮袋,然后将袋子放在地上,自己退后几步,示意赖长生看货。 这退后几步的动作,就是告诉懂行的人,他不会干碰瓷的事! 如此行为,又证明了这家伙确实是个真正的熟路子。 或许他并不稀罕赖长生是不是能给他介绍大仙认识,而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赖长生身上刮点油水。 是的,他在试探赖长生。 大仙的眼睛,也有新手和熟手之分不是? 如果是新手,利用人性的贪婪,稍微忽悠一下,趁机赚上一笔,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惜,青年注定是要计划落空的了,此时赖长生身无分文,根本就是来打秋风的。 但见赖长生不慌不忙,笑着卷起了袖子,然后慢慢打开地上蛇皮袋,就开始逐一上手。 是的,就这么直接上手! 他就是故意不带手套,当然,他本来就没有手套,便是附近有商店,他也没想过要就近买一双。 也是,如果他表现得太过熟练,那青年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有机会在他身上刮出油水?又怎么会让他随便上手乱摸? 这不,他的表现,让那青年顿时就是暗暗窃喜,大是期待。 “此物确像是真货,但包浆、色彩、质感,都不对啊。” 拿起一个小碗,赖长生打量了几眼,抬头向年轻人说道。 后者笑而不答,神情镇定,他已认定赖长生就是个学了点古玩知识的新手。 赖长生继续自顾自的上手,把一个瓷瓶拿在手中道: “这一件瓷器更离谱,胎质有问题不说,就单是这花纹,明眼人都能看出线条呆板,画工奇差……” “这幅画……不说也罢!” 对于文物鉴定,赖长生自然一窍不通,但他在后世那个空间里,平时就没少看一些鉴宝节目,因此能说出一些专业用语。 而此时他每上手一物,最后都口称是假货,直听得那青年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关键是,赖长生说的也没错,那袋子里的物件,还真就基本全是造旧的假货。 不过,最后拿起一个貌似宋代钧瓷的物件时,赖长生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故作认真的查看起来。 然而,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简直是激动一笔! 原来,这貌似宋代钧瓷的物件刚一入手,他就感觉脑海中的铜镜散发出一道吸力,瞬间就将老物件中的某种神秘物质摄入到铜镜空间。 与此同时,铜镜空间里雾气腾腾,随之而变的是,那片土地里的所有药材种子,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几公分高的嫩芽。 甚至就连整个空间的面积,都再次稍稍的扩大了几分,并在边缘长出了一些凸起的石头。 这也太神奇了! 赖长生心下惊喜万分,此番变化预示着,他已经找到了让铜镜空间升级脱变的办法。 “兄弟!”那青年见他拿着瓷瓶发呆,当即不动声色的笑道:“兄弟好眼光啊,此物可是我家祖传之物!” “这个……却是非卖品,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都需要留一件拿得出手的物件作为敲门砖,还请谅解!” “嘿嘿!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说了,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要不……就此好聚好散?” 青年露出了诡诈本色,笑嘻嘻的逐客,实际上是以退为进,准备在赖长生的身上吸血敲髓。 可惜…… “好说!”赖长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向另一个巷子口,不管那青年在身后如何叫唤,就是不肯回头。 赖长生现在半毛钱都没有,就算再眼馋那钧窑瓷瓶,也只能放弃。 不过他也没有心痛,有着空间宝镜的寻宝能力,以后还怕没有机会赚大钱吗? 倒是那青年,以为是自己过于急切,让赖长生发现了端倪,这才使得赖长生毫不留恋的离开,一时间不由捶胸顿足,气得鼻子都歪了。 赖长生可不管青年会气成什么样,刚刚尝到了甜头,他又打算继续在各个巷子口处转上一转。 只是很遗憾,古玩这东西,永远都是造假的多,后面他连转了好几个巷子口,一件真货都没遇上。 眼看已经没有了目标,突见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人背着竹篓,晃晃悠悠从远处走来,直奔一棵大树下。 只见其将竹篓放下来后,又从竹篓里拿出一个胀鼓鼓的蛇皮袋,然后坐在一边,从腰后取出一根发黄的烟斗,点上火,一阵吞云吐雾。 赖长生眼里闪着异色,虽然脑海中的铜镜不知为何,此时并没有半点反应,但他肯定,中年人那蛇皮袋子中,必定有他需要的真货。 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中年人是长期身处阴暗之地,导致其肤色显得异常苍白,面色阴冷。 后世的时空里,赖长生非常喜欢看一些盗墓之类的小说和影视。 此刻一见那中年人的样子,只觉对方简直像极了传说中的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而且,以赖长生的眼光来看,如果中年人真是土夫子,那就很可能还是一个手段阴险的家伙。 这种人惹不得,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了! 但思忖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过去和中年人接触一下。 没办法,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不说家里已揭不开锅,就是为了度过冬天,家中也需要添置点东西。 特别是小杏儿,现在才三岁,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吃不好,绝对会影响小家伙的生长发育。 考虑到这些,他就毫不犹豫的准备冒险一搏。 若是成功了,铜镜空间里的药材就能迅速成长起来。 到时候卖掉药材,兑换成钱、粮票等等,那就一切都解决了。 然…… “年轻人,我的货你买不起,赶紧滚蛋,别来影响老子的生意!” 中年人同样眼睛毒辣,早就注意到赖长生,看出赖长生绝非有钱之主,因此等赖长生刚走过来,开口就冷漠的说了一句。 赖长生脸色一变,脚下僵硬的停了下来,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还真是毫无底气。 主要是身上一毛不拔,说得再多,也无非就是来几句硬话,或是骂一声狗眼看人低罢了。 这毫无疑义! 既是如此,当下便故作平静的抱了抱拳,就要转身离去。 不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哧! 脑海中的宝镜,在此关键时刻又有了反应,蓦地发出光芒,从赖长生的眉心直射而出,径直没入中年人身旁的蛇皮袋中。 仅仅瞬息之间,那道光芒又无声无息的返回,而铜镜空间里,顿时就开始剧烈的变化起来。 第七章:这货有病吧? 随着那道光芒的返回,铜镜空间里的灵气雾再次滚滚翻涌,那块土地和泉眼,也在瞬间扩大了一倍,凸起的石头,更是衍变成了小山。 仅仅数个呼吸之间,整个空间就扩增到了二十几米方圆大小,状貌完全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除次之外,所有的草药完全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在蜕变。 赖长生注意到,那五粒人参种子所生的幼苗,竟是在成长后开花结果了两次。 按照人参三年开花,又五至六年结果的时间来算,两次加起来,相当于就是生长了将近二十年。 不,加上花期和果期,已经是整整的二十年有余了。 二十几年的时间,人参已经从五株变成了三十株之多。 其中二十年份的人参五株,七份年人参十株,还有十五株是刚刚生出的幼苗。 至于其他药材,却是没有增加多少,因为考虑到要合理利用空间里的灵气和土地面积,赖长生一开始就有意用意念控制其他草药的生长。 在铜镜空间里,赖长生就是绝对的主宰,意念之下,任何外入之物,都受到他的控制,甚至还可以用意念在空间里随意改造。 别说,这种玄妙的感觉,简直就是神仙体验。 有那么一瞬间,赖长生都差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喂!小家伙,老子叫你赶紧滚蛋,怎么的,耳聋了?”中年人见赖长生发呆,再次冷声恶言轻喝。 “唰!”星眸中精光一闪,赖长生回神过来。 中年人是个狠角色,他也不想和对方纠缠,正要转身离开,没想到那中年人陡然脸色大变,继而一下子抓住蛇皮袋,将之赛进竹篓中。 嗖! 飞快的背起竹篓,拔腿就向巷深处狂奔。 更令人震惊的是,中年人到了巷子深处时,面对三米多高的围墙,居然是速度不减。 只见其骤然腾空跃起,再用两脚在墙壁上连蹬三下,最后单手一撑墙头,便轻松翻过围墙,消失不见。 草!赖长生眼球圆睁,张口结舌,这货是燕子李三重生不成? 啪嗒!啪嗒!啪嗒! 正震撼间,身变蓦地响起了杂乱而急速的脚步声,赖长生目光一扫…… 嘎! 红袖箍? “呼!”顿时也是不经思考,撒丫子就跑。 街上巡逻的红柚箍来了,不跑不行,否则他根本说不清楚自己在那里干什么。 一路狂奔,直到返回那陈氏药铺附近,才变慢了速度,然后不疾不徐的从一个巷子中走出。 不一会,他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陈氏药铺门口,回头看了一下,见这附近没有任何异常,总算是放心下来,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大爷的!这个年代,还真不能大意。 要知道,现在才是1965年啊,要是到了明年…… 越想,赖长生就越是觉得,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自己更应该狗带一点,万不可太过招摇。 再一想到之前匆匆回头瞥了几眼,发现好些在那附近晃悠的人,都被红袖箍们控制住,还隐隐听到那些人要被带去进行什么改造,赖长生就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他才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紧张! “狗带,必须狗带!” 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句,又见无人注意自己,当即闪身便进入了陈氏药铺。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和店主解释什么了,反正在明年十月份之前,不,是今后的十年内,他都不准备这般冒险贩卖空间里的药材。 做完这一单,他就会苟起来,一边安安分分的做个穷医生,一边寻找其它办法,在完全安慰且隐蔽的情况下,继续提升空间的等级。 有了计划,心头顿时就镇定了许多。 然而,此时的赖长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有许多规则,一直都是针对普通人的。 当他的能力提升到一定境界,阅历越来越深之后,便会接触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彼时他才会震惊的发现,有那么几种特殊的人,他们完全就像是处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只要能力够强,便能欲所欲为。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略有两分钟过去,赖长生卖掉几根普通人参,也就是七年份的那种,得到七十五块钱。 交易完成,便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离开了药铺。 没一会,他折身又进入另一边的偏僻的市场区域。 那是一个鸽子市,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黑市。 “老板,猪肉多少钱一斤,给我来点儿!” “老板,多少钱一只鸡,我买一只!” “老板,给我称点白米!” “老板……” 赖长生打游击似的买买买,打一枪换个地儿,不时的消失,然后又出现,继续打游击。 等他出了市场,已经分别买好了大米、高粱面、小麦面、土豆、红薯、酱油,以及一些葱蒜、辣椒、蔬菜瓜果的种子。 这其中,大米和高粱面、小麦面,数量都不少,足够一家三口吃上一两个月了。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一只鸡,五斤猪肉,五斤花生。 总共花了五十元之多,现在就剩下二十三块钱。 此番他大这般购物,所买东西之多,要是被人发现,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好在他有铜镜空间,大部分东西都被他之前不断消失的时候,秘密收进了铜镜空间中。 现在两只手里,就各提着一个袋子,分别装有小麦面和高粱面,还是用粮本通过正规途径买的,正好可以用来打掩护。 “呵呵!”提着手中的两个袋子,赖长生咧嘴一笑,忍不住暗自美美的想到,“等回去后,定要做一顿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要让小杏儿知道,她的爸爸是多么的厉害!” 一想到小家伙看着满桌子的美食,两只大眼睛闪着光,然后糯糯的叫自己爸爸的小表情,心中就不自觉的期待起来。 又是几分钟后。 面馆门前。 “你……你哪来的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余策冷惊诧的望着赖长生。 “嘿嘿!”赖长生举了一下手中的袋子,又故作傲然的道,“都是小意思而已,有何难的?” 余策冷单手抱着小杏儿,另一只手直接将他拽起,老鹰抓小鸡似的来到一个拐角,美眸一瞪:“你确定这些东西不是偷来的?” “啥?我……”赖长生抬手抚额,无语的看着余策冷。 娘希匹!这臭娘们,怎的就对自家男人没有半点信心呢? 但心下不满归不满,还是一脸正气的道:“行了!我用人格保证,没偷没抢,东西是我用钱买来的。” “人格!”余策冷嘴角上扬,嘴刀子当场袭杀过来,“你还有人格吗?” 话落,随手将赖长生放开,抱着小杏儿转身便走。 “我……你二大爷的!”赖长生只觉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心想着,看来要洗白自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至少在余策冷这里,绝不会那么容易。 不过,赖长生暗暗决定了,就算要洗白,也绝不舔狗。 因为在他看来,像余策冷这种冷傲的女人,还是要实力碾压才是王道。 舔狗,反而会被对方看不起,更加的鄙夷! 回到大杂院,还没进入院子,恰好就遇到许大茂提着两只鸡从外面回来。 “喂!”乍见赖长生手中提着两个袋子,一看就在知道一边是米,一边是面,许大茂不由瞪大眼睛,”赖狗子,你居然敢把我的钱用了?” “你的钱!”赖长生满脸鄙夷,但旋即又故作惊诧道,“许大茂,你居然诅咒自己破相?” “你少胡说八道,我哪里诅咒自己破相了?” “还不承认?那你为什么说我的钱是你的?这不是巴不得我治不好你,半月后好让我反赔你钱吗?” “我……哼!”许大茂咽喉塞了一下,冷哼道,“赖狗子,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过也好,半月后,要是我脸上的伤疤还在,而你又拿不出钱……” “嘿嘿!”目光阴邪的扫了余策冷一眼,却被余策冷回眼瞪得浑身冷颤了一下,赶紧改口道,“到时候拿不出钱,有你全家好果子吃!” 话落,像是要故意气赖长生,突然一改颜色,哼起得意的曲子,提着两只鸡转身进入大院。 “这货莫不是有什么严重的精神病吧?”赖长生低语一句。 充满怀疑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前面的许大茂听到。 许大茂何时听过如此新异又有杀伤力的反击语言?当场气得一个趔趄,妈的,赖狗子你给我等着瞧! 也不知是生出了什么歹意,许大茂目光一冷,没有回头,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狠色。 身后,赖长生注意到,余策冷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嘶!孩子她娘,果然不愧是大杂院独一无二的冷美人,解冻后的魅力之强,简直能要人亲命啊! 只可惜,仅仅一瞬间,冰山女便又回来了! 第八章:许大茂和一大爷的密谋 “这顿饭我来做!”回到四合院的屋中,赖长生和余策冷说道,“你带着小杏儿在院子里玩玩吧。” “孩子三岁多了,要多和她做一些互动游戏,这样对她的性格养成和智力开发,以及身体协调能力,动手能力等,都有好处!” 说着,赖长生不由分说,快步进入了厨房。 “我……你……” 余策冷在身后语言又止,其实她主要是想说赖长生做饭很难吃,但最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后,拉着小杏儿便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中。 此刻,棒梗和小当、小槐花,正在院子里玩着拍洋画儿的游戏,小杏儿看在眼里,明显非常意动。 余策冷正不知道带小杏儿玩什么,见她如此表情,便道:“自己去玩吧,妈妈在这里看着。” 小杏儿闻言,两只小短腿立即迈开了去,来到棒梗三兄妹身旁,弱弱的问道:“我能和你们玩吗?” “可以呀!”小当和小槐花还没有那么多心思,异口同声回道。 不曾想,棒梗脸色一冷,“不行,你爸是赖狗子,我妈妈和奶奶说过,他以前可是坏得很,现在又整天好吃懒做,人人都厌恶他。” “奶奶和妈妈还说,你妈妈对谁都冷着一张臭脸,一看就是个克夫克子女的面相。反正……你们一家都遭人厌,我们才不要和你玩呢!” “来!小当,槐花,咱们吃花生,不理赖狗子家的人。” 棒梗说完,拉着小当和小槐花走到一边,从兜里抓出一把花生,三兄妹分着吃,而棒梗还得意的扬起头,向小杏儿炫耀。 小杏儿呆了呆,委屈的瘪着小嘴,却是没有流出眼泪,也没有像余策冷求助。 “咦!” 突然,小杏儿看到地上有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爬的飞快,连忙追上去,用脚尖将虫子拦住。 “嘻嘻!小虫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坏事呀,怎么逃这么快呢?” 小家伙低声自语,脚下不断拦住慌乱爬动的小虫子,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 啪! 一只脚突然出现,将小虫子踩得稀耙烂。 是棒梗,他就是见不得小杏儿这般开心的样子。 小杏儿愕然的抬起头,看向棒梗,一张小脸上,渐渐流露出和余策冷发怒时一样冰冷的神色。 棒梗则是嚣张的仰着头,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显然是认定小杏儿拿他没办法。 嘭! 蓦地,小杏儿抬起小腿,快速踢了棒梗一脚,然后想也不想,转身向余策冷磕磕绊绊的跑去。 身后,小当和小槐花呆了,棒梗自己也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小杏儿竟然会如此鬼精灵般的反击。 等棒梗反应过来,小杏儿已经来到余策冷身前,想要追过去教训小杏儿,又害怕余策冷。 最后只得忍着憋屈,狠狠的瞪了小杏儿一眼,带着两个妹妹转身离去。 余策冷没有说话,只是把小杏儿抱起来,很是满意的抚着小杏儿那枯黄的头发。 孩子是她带出来的,一直都非常胆大,并且懂得自己思考,也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 最重要的是,小杏儿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惹别人,还知道保护自己。 当然了,如果换着是别人家的孩子被小杏儿踢上一脚,余策冷多少还是会对小杏儿教育几句的。 但是,刚才棒梗的话,让余策冷猜测到,原来大院里都认为是个心肠软,还可怜的大好人秦淮茹,竟然和棒梗那三个孩子在背后说她坏话,并教三个孩子远离她们一家。 这令余策冷非常的生气,只觉得小杏儿刚刚以弱胜强,让秦淮茹婆媳俩共同教出来的棒梗吃瘪,倒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妈妈!棒梗是大坏蛋,以后杏儿不和他们玩了。”小杏儿见妈妈没有生气,便嘟着小嘴说道。 “好!以后不和他们玩。”余策冷笑着看向小杏儿。 随着小杏儿的长大,她感觉小家伙在某些方面,简直和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怎么看都喜欢得很。 “呀!”这时小杏儿骤然扇动着可爱的鼻翼,惊呼道,“妈妈,坏爸爸做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好香呢!” 小眼神里透着渴望之色。 余策冷看着小丫头的神情,岂会不知她的想法? “走吧!去和你坏爸爸抢吃的去,他要是不给,妈妈揍他。”余策冷以童真的语气说完,拉着小家伙就转身进屋。 “对对对!坏爸爸不给,杏儿和妈妈就一起揍他。”小丫头握着自己的小拳头,神情很是雀跃。 若无意外,估计长大后,又是一个暴力女。 很快,母女两进屋来到厨房,却见到了让她们瞪大眼睛的一幕。 只见赖长生此刻正在做红烧肉块,却是一手拿着勺子左右搅动,一手则是有节奏的挥舞着,并流动屁股和腰肢,张口清唱道: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呀,抖抖脚呀……” 健康歌,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而这种曲风,简直是让余策冷母女大跌眼球。 “咯咯!”小杏儿大大的愣了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后挣脱余策冷的手,在余策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也学着赖长生唱跳而起: “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抖抖手呀,抖抖脚呀……” 居然是把赖长生刚唱过一遍的歌词都念对了,声音很是清脆,也就是有些走音,但充满了喜庆之感。 小小的身躯扭动起来,更是说不出的可爱! 此时若是有烦心事的人在此,估计什么心病都能治愈。 “哈哈哈!”赖长生回头看向学得有模有样的小杏儿,大笑着一边继续做菜,一边说道:“乖女儿真聪明,来,和爸爸继续唱!” “……抖抖手呀,抖抖脚呀,勤做深呼吸,学爸爸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笑眯眯,笑眯眯,对人客气,笑容可掬。” “爸爸说的容易,早上起床,哈啾!哈啾!” “……不要乱吃生食,多喝开水咕噜!咕噜!” 一首微改版的健康歌唱完,小丫头的笑声更是清脆,整个大杂院里的人,都听到她的欢乐。 旁边的余策冷却看得皱眉不已,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小杏儿教得酷酷的,这下好了,从此小家伙怕是要随着赖长生中毒越来越深。 “不行,回头我得警告赖狗子,可别把我女儿给教坏了!”心下提醒了自己一句,余策冷便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暗暗观察赖长生。 总体来说,赖长生给她的感觉,确实是变了,但究竟是不是彻底变好了,她还得继续观察。 三十分钟后。 饭桌上。 小杏儿坐在余策冷的怀中,两只小手抓着一个鸡腿,自个儿艰苦的奋斗,吃的是满嘴流油。 一只小短腿还不忘大着胆子,悄悄的搭在赖长生腿上,时不时的摇晃几下。 鸡腿,是赖长生特意给她留下的,并且赖长生还告诉她,明天仍然还有一只鸡腿。 小家伙敏锐的感受得到赖长生对她的疼爱,所以在试探性的和赖长生接触。 她的聪明和可爱,让赖长生的心都要融化成水了。 另一边,余策冷吃饭的动作看似优雅,实则几乎是风卷残云。 这还是另一只手得抱着小杏儿,不能全力发挥。 否则,她吃饭的速度,还不知道会快到何种地步。 “奇怪,这个暴力女的姿态动作,怎么看都有些像是从军队中出来的一样,难道她……” 偷偷的瞥了余策冷一眼,赖长生暗自揣测余策冷的出身,却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 后院。 易中海的家里。 此时的许大茂,正为了报复赖长生,前来找一大爷易中海密谋。 只听许大茂口若悬河的向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喜欢结交朋友,因此消息都比较灵通。” “就在昨日,我从一个有背景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咱们厂里要进行一次作风调查,据说关系到工厂里的人事调整。” “调查结果出来后,有劣迹者,肯定是被淘汰或下调,作风优良的,那自当是有机会往上再走一走。” “竟然有此事?”易中海听得面色一惊,疑惑的凝视着许大茂。 之前许大茂来找他,说是有大事要和他说,本以为许大茂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都准备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许大茂表演了,没想到却从许大茂口中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说实话,”许大茂仿佛没看到易中海疑惑的目光,继续道,“在我许大茂的心里,您老绝对是作风最正之人,但可惜您老运气不济啊!” “嗯?”易中海眉头一皱,“许大茂,你小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运气不济了?” “你看啊……”许大茂拿出烟来,先递给易中海一支,自己再拿出一支点上火,吐着烟雾道,“最近这几年来,咱们大杂院都是您老和二大爷、三大爷一起主事对吧?” 一大爷点了点头。 “可是……”许大茂故作一顿,见易中海的目光扫视过来,这才开口说道,“可是在你们的管制下,大杂院却出了赖狗子那么一个货色。” “一大爷,领导们要是调查到赖狗子的那些劣迹,您说,就算你作风再正,甚至名声在外,那又有什么用?”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一个大杂院里的人,我许大茂也希望一大爷您能被提拔上去,这样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可……赖狗子那混蛋,此番怕是要误了您老的大事啊!” “除非……” 许大茂一脸为难的样子,突然闭口不谈。 “除非什么?”易中海一脸平静的样子,其实心下异常的急切。 他不像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迷,所以不在乎能否被提拔上去,但他很在乎自己的名声。 名声对于他来说,几乎就是第二生命。 其原因,却是关系到他将来老了之后,会不会被赶出大杂院,是不是有人愿意给他养老的问题。 “除非赖狗子离开大杂院,而且要快!”许大茂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之一。 之所以说是目的之一,是因为他还想将赖长生赶出去后,再把赖长生送进监狱,进而才有机会得到他爱慕已久的余策冷。 “这……”易中海微微一怔,旋即眼里也是流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第九章:杨厂长父亲昏倒了 许大茂看了易中海一眼,立即就确定,易中海已经下定决心要赶走赖长生,目的达成,当即就起身离开。 而易中海虽然有了决定,却不打算亲自出手,于是他想到了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作为一个官迷,要是知道了许大茂传来的消息,必定比谁都还要着急。 一念及此,易中海大声和里屋缝补衣服的一大妈说了一下,便走出房门,直奔中院刘海中家。 几分钟后。 刘海中的家里。 “老刘,上面要对工厂人员的作风问题做一次秘密调查,等结果出来后,像你这样的先进人员,自然是要再进一步的。” 易中海学着许大茂的那一套,故意先让刘海中听得暗暗窃喜。 “老易,消息可靠吗?”刘海中面带喜色的问。 易中海点了点头,却又故作眉头一皱,“但是,老刘,你要有个准备,因为某些因素,恐怕这次你的提升之路,有所挂碍啊!” 说到这里,便又再次学着许大茂之前的那一套,故意慢腾腾拿出烟来,自个点上就吞云吐雾。 好半晌了,就是不再说话。 “老易!”刘海中等得很是不耐烦了,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啊!” 看着刘海中如此焦急的样子,易中海突然明白,之前许大茂和他说话时,一定也是如他此时这般,心情舒畅极了! 主要是刚刚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被许大茂当了枪使,却又不得不被利用,不由有些心塞。 所以便如法炮制,也给刘海中添一下堵。 果然,心情舒畅多了! “唉!老刘啊!”他故作叹息道,“也是你够倒霉,谁叫咱们院里出了个劣迹斑斑的赖长生呢?” “只要领导派下来的人仔细调查,必然会查出赖长生那小子过去种种劣迹,而他又是生活在你我管制的大院内。” “这可是你我不作为的证据啊!” “原来是赖长生那小子……”刘海中听到这里,已经是脸色苍白, 他不仅是担心官梦就此断绝,更是忧心连现在的地位都将不保。 却听易中海又道:“加之我们过去为了一点私心,不让别人知道大院内的管制如此不堪,从未上报过不说,还让那孩子如他爸一样,挂靠在工厂当医生。” “虽然那孩子后来太过混账,没有了二十五块的工资收入,倒也没有白吃公家饭,但无论怎么说,那孩子变得好吃懒做,还喜欢吸血敲髓的诸多劣迹,是抹不掉的。” “而且,现在他还占了一个工厂人员家属的身份,住在这大院里确实已经不再合适。” “所以……” “所以赖长生那小子必须得离开大院!”刘海中突然冷声插话,“并且,还得尽快取消他挂靠轧钢厂做医生的身份,任何证明都不能留。” “唉!难呐!”易中海再次一叹,“好了,老刘,我就是来将消息告诉你的,也好让你有个准备,至于其他的,你千万不可乱来!” 话毕,就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刘海中突然反应过来,想到大院里主事的人,又不是自己一个,凭什么现在就自己一人忧心赖长生之事? “呵呵!”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老易,你很不厚道啊!” “刚才那一番话说的,就好像只是我一人的责任,而你和老阎,却像是局外人一样!” 闻言,易中海淡淡一笑,“老刘,你应该知道,我是八级钳工,即便是被下调,也还能领一份七级钳工的工资。” “另外,家里没一个孩子,压力不算太大,可你呢?” “一旦你下调成六级钳工后,工资必定要减少,到时候来自家中里里外外的压力,你能承受吗?还有你的理想,打算就此放弃了?” “话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此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赶紧想想办法度过此关,但你真的不能胡来,必须注意分寸和方式方法!” 说完,再也不看刘海中那变成猪肝色的大脸,带着愉悦的心情,起身开门离去。 “哼!”半晌后,刘海中冷哼一声,轻声骂道,“这老东西,还说什么不要胡来,整天道貌岸然的演戏,也不嫌活的累!” “不就是赶走一个后生小子吗?老刘我有的是办法。” 说着,却是准备好稿子,开始写信举报赖长生。 他已经想好了,为了彰显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打算亲自将举报信秘密上交给李副厂长本人。 对了,许大茂那坏小子不是最擅长煽风点火,无中生有的和稀泥和背后阴人的小把戏吗?倒是可以考虑拖其下水,以助我一臂之力。 想着想着,刘海中一张圆圆的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 吃过饭,在余策冷惊异的目光中,赖长生拿出剩余的二十五块钱,把其中的二十块递出: “这钱你收着,至于它的来路,反正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钱你可以放心的保管就是,我没偷没抢!” 余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才默默的把钱收下。 两人的脚下,矮矮的小杏儿在仰着小脑袋,一会看向赖长生,一会又看向余策冷,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流露着思索的神色。 不知为什么,赖长生每每看着小家伙这可爱的样子,就是有种控制不住的喜爱。 当即一把将小家伙抱起,狠狠的在其小脸上亲了一口,道:“乖女儿,咱们出去给你买衣服去!” 小丫头这次没有躲闪,却依旧看向余策冷,征求同意。 “衣服就不要买了!”余策冷开口说道,“家里有布票,因为过去没有钱,所以都还留着。” “一会儿我准备上街去买点布回来,然后自己做几件衣服,这样会节约不少开支。” “那行吧!”赖长生有些无奈,这个时代,如果不去鸽子市场,就是有钱,也不能花出去。 粮票、肉票、布票等等,各家各户都是有限制的。 也就是说,一个人每个月能卖多少吃的穿的用的,都有限制。 不过,赖长生倒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现在大家都这样过活,自己一家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点言行举止为好。 穿着方面,只要能够过得去就行,一切以安稳为主才是王道。 沉吟片刻后,他又道:“那这样吧!我知道你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反正无事,而且又才五点不到,咱们便一起出去再走走。” 余策冷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小杏儿,发现小家伙已经开始试着接纳赖长生了,心下不禁有些凌乱。 不知道是好是坏! 下午五点半。 余策冷买好不料后,赖长生提议带小杏儿去红星广场玩玩。 红星广场,平时是红星公社用来开群众大会,做宣传的地方。 有的时候,红星轧钢厂也会组织工人们在此表演节目,或是放电影什么的。 因此红星广场在无形中,已经成了一个闹热之地。 等赖长生一家三口来到红星广场时,只见这里已经有许多小孩子在跳皮筋、打陀螺、推铁环…… 表演台上,更有一群红星文工团的人在演练节目。 边缘的几棵大树下,几个老头在下着象棋,不时为了一步棋子,彼此闹得面红耳赤。 整个广场,朴实而又充满着这个年代独有的娱乐气息。 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下棋的老头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旁边的几个老伙计赶紧慌乱的大喊救命,有没有医生之类的。 霎时间,广场中一下子静了下来,纷纷围了过去。 只有个别脑子转得快的人,飞快的小跑着去附近有电话的铺子里,打电话给医院求救。 赖长生作为医生,也是和余策冷交代一声,快步围了过去。 “老杨,老杨,你醒醒!” 等赖长生感到现场,只能透过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看到一个老头躺在地上,正口吐白沫,四肢不断的抽搐着,人已陷入昏迷之中。 旁边的那几个老头经过了刚才慌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正由其中一个老者给昏迷的老头掐人中,不停的呼喊。 赖长生一眼看出,昏迷的老头是旧伤引起的血管并发症。 说白了就是旧伤复发,血管被淤血堵塞,导致心脑血管供血供养不足,才会昏迷过去。 加之这老头本身湿气重,痰也多,刚才又下棋争执,使得他肝气郁结成热,进而助火生风,这才出现了中风一样的临床症状。 所谓“怪病多痰”,在中医理论里,风湿病痛,中风昏迷,心悸妄语等病症,都与痰有关。 故此,中医时常提到清热化痰,祛痰止咳,痰迷心窍等等词汇,更有“百病皆由痰作祟”的说法。 但像眼前这个昏迷老头的情况,又有不同。 这种病也可以说是中风,但其病根却不是西医中所说的脑溢血,而是脑部的旧伤部位藏有异物,压迫脑干神经和血管所致的危险病变。 什么气郁成热,肝火助风,痰迷心窍,都是次要因素。 以赖长生的望诊水平来看,若是抢救不及时,这老头怕是撑不过三十分钟了。 正要挤进人群,准备出手救人,这时一个口称是医生的中年男人先他一步,快速挤入人群中,急声阻止那为昏迷老头掐人中的老者,让其不要乱动,并飞快说明,地上的老头可能是中风了。 很多人都知道,中风就是西医中所讲的脑溢血,而脑溢血患者,一旦被人胡乱移动身体,就会致使其血流量增大。 那可就更加危险了! 掐人中的老者,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人,经验和阅历都不缺,自然明白中风有多危险。 这不,老者被中年医生的话声一阻止,吓得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立即撒手放开了昏迷的老头。 中年医生不敢耽搁,蹲下身躯就为昏迷的老头切脉。 大约十五秒左右后,似乎得到了确定,认为老头就是中风,于是拿出一套银针,就准备要为老头施针。 “等等!” 处在人群外的赖长生,一看中年医生第一针竟是要刺入昏迷老头的百会穴,脱口就大声阻止。 而后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入场中。 “赖家的小子?”中年医生居然认识赖长生,随后想到赖长生竟敢阻止他救人,顿时怒声呵斥,“混账!”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反应够快,及时停了下来,就刚才你那一嗓子,便可让我施针出现失误?” “一旦施针失物,这位老人家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哼!真是不知轻重!赶紧给我离开,否则耽误了我施针救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完了吗?”赖长生并不知道中年医生为何认识他,面色不变,淡淡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要不是我阻止及时,就你那一针刺下去,这位老人家就必死无疑!” 中年人脸色一黑,“简直是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滚……” 滚字还未落下,突然又有人挤了进来。 这是一个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颇有地位的知识分子,气质相当不俗。 只不过这中年人看到昏倒在地的老人后,脸色一白,蹲身就大喊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咦!这不是轧钢厂的那位大领导杨厂长吗?” “没错,是杨厂长,没想到昏迷的老人竟是他的老父亲啊!” “……”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居然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第十章:小人,仇人 “杨……杨厂长,你好!我是红星医院的医生张田芳,老人家的情况我知道!”中年医生也听到了人群中的议论声,知道杨厂长的身份后,立即就放低了姿态。 “张医生你好!我爸他这是怎么了?”杨厂长面色苍白,焦急万分的望着张田芳问。 “老人家是中风昏迷,现在需要急救,不过我暂时只能稳住他的病情,具体还要去医院进行系统的检查才能作出判断。” 面对杨厂长,张田芳不敢再托大,话语间给自己留了余地不说,还藏有逃避责任的算计。 “那麻烦你了,张医生!”杨厂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即示意张田芳赶紧为老父亲稳定病情。 老人家曾经是一位老红军,做过某层次的大首长。 而杨厂长从小就对老人家非常敬佩,最关键的是,有着老人家在,以后杨厂长的路就会好走许多。 可以说,这位老人不禁是杨厂长的父亲,同时还是他的后盾,更是他的未来,也是整个杨家的未来。 由不得他不担心! “放心!”张田芳突然自信起来,保证道,“杨厂长,老人家的病情虽然很严重,但以我张家的中医手段,还是能够暂时稳住病情的。” “只不过,到了医院后,手术不是我的强项,这个就不好说了!” “没事没事!”杨厂长忙道,“张医生,只要你能先稳住我爸的病情,无论最后情况怎样,以后你都是我杨家的大恩人。” 在杨厂长想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稳住父亲的病情,至于其他的,多想也没用。 而现在能帮助他的人,似乎就只有张田芳,因此他只能开口求助对方,并许以对方一个人情,表示心中的感谢之意。 “那行,现在医院的救护车大概还有七八分钟才回到,对于老人家来说,时间还是太长,他等不起,我便开始为他施针了!”张田芳点了点头,眼中闪着一丝喜色。 在张田芳的计划中,只要几针下去,不让老人的病情加重,或是稍稍控制到一二,那么老人到了医院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用负责。 到时候,杨厂长一样还得感谢他,欠他的人情。 至于说用什么手段控制老人的病情,他张田芳还是有办法的,因为他们张家也是中医世家,自然懂得一些见不得光的奇门杂学。 只不过,这样一来,杨厂长的老父亲在他的手里已经不是病人,而是一个被他利用来赚取杨厂长人情的工具。 旁边上,此时赖长生看着张田芳的神情,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以他的聪明和观察力,顿时觉得张田芳绝对没有憋什么好屁。 想了想,为了老人的性命,他还是开口说话了。 “杨厂长!你父亲并非单纯的中风昏迷,若是救治不当,恐有……”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田芳打断了。 “杨厂长,我希望在我施针的时候,不会被人打扰。”张田芳头也不抬的抢着道,“否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还请杨厂长注意一下,谁要是故意打扰我,那他就是有意想害老人家的性命。” “这种人该怎么处理,我想杨厂长自有主意,就无需我多说了。” 很奇怪,赖长生总感觉,自张田芳见到自己后,其眼里就隐隐的流露着一丝阴冷的敌意,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医生!”此时杨厂长脸色一变,冷声道:“你尽管施为,其他事交给我,我倒要看看,谁敢放肆!” 说着,目光还淡漠的扫视了赖长生一眼,警告的意味,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赖长生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没办法,杨厂长是谁?这可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主任级别的大人物,现在他可得罪不起。 “呵!”张田芳见赖长生不敢再说话,暗自冷笑一声,表面上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消了毒的银针,就往老人身上扎。 不过这次他没有先扎百会,而是从天突穴开始,连刺承浆、人中、印堂、阳白、神庭等穴位。 所用手法看似平常,实则藏有各种极其怪异的捻、提、弹、刮、摇、震等隐蔽玄奇的动作。 “截血八针?”赖长生认出了张田芳所用的针法,心下大惊。 盖因“截血八针”并非是用于治病的针灸之法,而是用来封人心窍和血窍的一种歹毒针法。 中此针法者,一般能令人毫无意识的昏迷三五年之久。 解开针法后,被施针的人,智力更会倒退成三岁儿童一般,通常施针者自己都无力将其再恢复过来。 不过这种针法用在中风病人的身上,确实能让病人脑溢血的情况得到控制,只不过,这无疑就是把一个本来还有救的中风病人,硬生生弄成了一个活死人。 “这张田芳够狠啊!”赖长生心下一凛。 再一想到张田芳刚才的那一番话,总算是想明白,对方的阴险算计是什么。 这是准备把老人家弄成一个活死人后,还要让杨厂长感恩于他。 “呵呵!”突然,赖长生微微一笑,看向正监视着自己的杨厂长,低声道,“杨厂长,今日送你两句话,你若信我赖长生,你父生!” “如若继续轻信小人,最终你只能得一活死人也!” 说完,赖长生挤出人群,与早已来到外围的余策冷母女,一同离开了广场。 人群中,杨厂已然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害怕打扰到张田芳给自己的老父亲施针,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在他看来,赖长生分明就是在诅咒他父亲好不起来,这叫他能不气愤吗? 还有,臭小子说什么信他父亲就生,不信他父亲就变成活死人,这人莫不是脑子不正常? “哼!真正混账……等等!”暗暗骂了一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杨厂长皱眉自语,“赖长生这名字……” “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在哪听过这名字呢?” “这不奇怪!”此时张田芳正好施针完毕,笑着道,“那小子是赖大友的独生子,听说现在还挂靠在你们红星轧钢厂做医生呢!” “不过这赖长生非但没有继承其父的德行,反而还极其混账。” “据我所知,他医术不行,但治病时却喜欢满天要价,吸血敲髓,这才导致……” 张田芳把赖长生的事迹一一说出,居然没有半点差错。 之所以对赖长生这么熟悉,其实是因为他曾经和赖长生的父亲是好友,只是后来为了一些利益,两人才接了仇怨。 俗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张田芳就是和赖大友结仇后,一直把赖家视为敌人,所以才会对赖长生的事情这般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杨厂长听毕,面上闪着恍然之色,同时心下也有了决定,打算回头查一查赖长生。 心想,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怎么能继续挂靠在轧钢厂?这不是给工厂抹黑吗? 第十一章:冰山一角 “你是怎么回事?”走出广场后,余策冷突然冷冰冰看向赖长生,“你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烦吗?” “就刚才那位老人家的情况,也是你一个学了点微末医术的小小医生能够染指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赖长生想钱想疯了,什么病人都敢碰。 可如果赖长生仔细咀嚼,就会发现余策冷的话中透着一丝激将,具体目的,不得而知。 而赖长生对余策冷终究还是少了一些防范,当即就进入了余策冷的激将陷阱之中。 “我去!”但见他眼睛一瞪,“什么叫学了点微末中医的小小医生?我说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我告诉你,那老人家的病症,我一眼就看出病根是旧伤复发,其他的什么中风症状,在我眼里都是小问题,要是让我治疗,分分钟就能让其脱离死亡危险。” “若是再按照我的要求调理,将他完全治愈,也不过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 “至于那张田芳……呵呵!” “你呵什么呵?”余策冷一点面子也不给,讽刺道,“有话你就赶紧说,别装得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仍然还是一个大草包!” 我日!赖长生忍不住想骂人,实在是余策冷这个死女人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成心肌梗塞。 “哼!”忍着心塞的郁闷,赖长生冷哼道,“你懂什么?那张田芳使用的针法叫截血八针,经他那么一搞,姓杨的老人势必会成为活死人!” “还有,姓张的有多毒你知道吗?我告诉你,到时候,那老人家变成了活死人不说,杨厂长还会傻乎乎的去感谢他!” “因为姓张的已经为自己打好铺垫,一开始就说过老人进了医院后,由于他不擅长手术,后面会是什么结果,他也不好说。” “偏偏杨厂长还表示,只要能暂时稳住老人家的病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怪罪姓张的,还会把姓张的当成恩人。” “嘿嘿!你不是问我笑什么吗?告诉你也无妨,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能真正的解除截血八针带来的后遗症!” 说完,赖长生不由面露得意之色,心说,这回你个暴力女也该对你家爷们另眼相看了吧? 谁料…… “是吗?”余策冷依旧面无表情,却是将小杏儿塞到他怀中,随口说了一句,“我去和家里打个电话,你们稍等我一会。” 不等赖长生反应过来,人已走了出去。 “我……”赖长生无语,只觉自己真的好难。 一家商铺中。 余策冷打通了一个记在脑子许久的号码,冷声道:“我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当初爷爷没有说错,赖家的人从来就没有窝囊废!” “你到底想说什么?让我后悔不认你这个女儿?”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对方正是余策冷之父。 “我嫁的人最近似乎开窍了,他展露出了赖家祖传的医术,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解决爷爷身上的问题。”余策冷继续道,“至于你认不认我这个女儿, 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救醒爷爷,这比什么都好,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你们对我的冷漠,不是吗?” “你……你当初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得去……”电话对面的余父,明显声音有些颤抖,气得不行。 “爷爷本身就是那一类人,以他的身体,再坚持一两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不会让他老人家等太久,最多半年,或者会更快,到时候我会带人回来将他救醒。” 啪! 余策冷不顾电话对面的父亲说什么,抢着把话说完后,便迅速挂断了电话,只是挂完电话,脸色就变得很是苍白,眼眶也略显湿润。 是啊,当初要不是因为爷爷,她又怎么会一时冲动,不惜牺牲自己,主动前来履行什么婚约,嫁给赖长生那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或许,嫁给赖家的后辈,确实是爷爷的意愿,可她余策冷堂堂京都年轻一代的天之骄女,又岂会遵循这种可笑的婚约? 然而,当初爷爷的出事,多少都与她有点关系。 为此,她很愧疚,尤其是面对家族之人的责怪和淡漠,她更是痛苦难过,最终一时感情用事才…… 这几年中,心里的委曲,能够向谁诉说? 自己冲动后换来的,却是所有亲人的放弃,当真值得吗? 她常常迷茫的问自己,却惊讶的发现,答案并非是不值,而是不知道。 但是现在,她觉得或许自己有答案了! 值,非常值! 因为,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最重要的是,赖长生竟然展露出了赖家真正的祖传医术。 虽然还只是冰山一角,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赖长生是真的变得不平凡了。 什么东西能够让一个人变得不平凡?唯有强大的能力和自信,以及某种不为人知的底牌。 基于这些分析,她已经肯定,要不了多久,爷爷便有救了。 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 “爸爸!妈妈不高兴了,你不去安慰一下你老伴儿吗?” 一条无人的巷子中,小杏儿坐在赖长生的肩上,鬼精灵的说道。 “我去!”赖长生脚下一个趔趄,有些难以置信,这话会从小家伙的口中说出来。 却是余策冷回来后,整个人就是沉默不语,还带头挑了这条偏僻的巷子,埋头往前走。 赖长生知道,以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肯定是问什么,余策冷都不会回答一句,因此便没有将自己的热脸凑上去贴冷屁股。 没想到小杏儿都看他不起了,出口惊人的提醒了一句,还露出一副你不行动我就鄙视你的眼神。 “乖女儿,你妈妈在思考人生呢,咱们别打扰她。”无奈之下,赖长生只能哄着小家伙了。 心下则是暗暗抹汗,只觉这个女儿有些妖孽。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天一黑,基本就只能是睡觉。 洗过澡后,余策冷抱着小杏儿睡一张床,赖长生独自睡另一张床,中间竟然还隔着一块大黑布。 躺在有些单薄的被子里,赖长生总感觉凉嗖嗖的,怎么都睡不着,不由开口喊道:“乖女儿,你睡着了没有,冷吗?要是冷,爸爸过来给你捂被子怎么样?” “冷呀!”小杏儿的回答让赖长生一喜,觉得和两个大小美人一起睡的机会来了。 而此时的余策冷却是听得眉头一皱,猜到赖长生必定憋着坏,心跳不禁莫名的加快起来。 意外的是,小杏儿人小鬼大,居然又道:“爸爸!你是想和妈妈一起睡觉觉吗?那……等杏儿睡着了,爸爸是不是就要把杏儿抱走了啊?” 额的娘耶!赖长生抬手抚额,不明白杏儿这小东西怎么能想到这么多事情,心智又怎会如此之妖。 第十二章:万法天眼 就在赖长生想方设法的想要给小杏儿捂被子时,此刻红星医院的一个病房中,正充斥着一阵压抑的阴霾。 杨厂长看着躺在病床上,如同一个活死人的老父亲,心里不自觉的想起了赖长生在红星广场和他说的话。 “杨厂长,今日我送你一句话,你若信我,你父生!但如若你继续亲信小人,最后只能见到一活死人也!” 这是赖长生的原话。 当时杨厂长以为赖长生是诅咒他父亲,简直是气得不行,更是认为赖长生的脑子不正常。 可是,现在老父亲经过张田芳施针稳住病情,又送到医院手术抢救了三个多小时后,竟然真的如赖长生所说,变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很显然,赖长生敢那么肯定的说话,定是知道张田芳所用的针法有什么不妥,也预测到了经过张田芳施针后,父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换句话说,张田芳居然欺骗了他! 而他却瞎了眼,看不清好坏,亲信了张田芳那个阴险的小人,错把赖长生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最后,自己果然尝到了恶果! 现在该怎么办?杨厂长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要立即追究张田芳的责任吗?扯淡,自己有证据证明父亲变成这样是张田芳造成的? 根本没有证据,实在是中医太过神秘,有些东西本身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完全无法取证。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杨厂长眯着眼睛自语,“赖长生,既然你能猜到这个结果,那就说明你绝非传言的那么肤浅庸俗。” “治病时漫天要价,吸血敲髓?开什么玩笑!” “一个医术比张田芳还要厉害的医生,会那般不堪?” “只是……今日黄昏十分,我在广场上得罪了他,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愿意帮助父亲治病?” “此外,就算他愿意出手,但经过这般折腾后,他还能将父亲治愈吗?” “要是不能……” 原想下去,杨厂长就越是忧心忡忡,对于老父亲的愧疚,更是深刻到骨髓里,让他一阵难以呼吸! 要不是他有眼无珠,亲信了张田芳,父亲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真是自作孽啊! 还有张田芳那天杀的无良医生,等我将父亲治好后,一定会找到证据,将你绳之以法。 杨厂长眼里露出恨色,同时又暗想,明天就是下跪,也要求得赖长生出手救治父亲。 …… 赖长生终于还是厚着脸皮,爬上了小杏儿娘两的床。 刚一钻进被窝后,马上就把一个小人儿抱到自己的怀中,逗得小家伙咯咯欢笑。 而这样以来,赖长生就和余策冷贴得近一些了。 可惜,就在他准备继续移动身躯,向余策冷零距离靠近之时,小杏儿趴在他肚子上害羞道:“爸爸,人家是女孩子呢!你可不可以等人家睡着了,再悄悄的亲妈妈呀?” “他敢!”小杏儿话声刚落下,余策冷的声音就冷冷的传来。 而后似乎感觉不安全,伸手就强行把小杏儿重新抱回床中间。 “我……”赖长生无语,小家伙的妖孽,还有余策冷的冷淡,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算了,还是研究空间吧!”无奈之下,他把意识沉入空间中。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肉身进入空间的,但身怀空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为好。 而且他已经决定,空间的存在,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自古就是不变的真理。 赖长生深以为然,也对此时刻怀着警惕之心。 “咦!”此时意识进入空间,赖长生意外的发现,在空间边缘之处,竟然有一块石碑。 靠近一看,只见石碑上衍化着一篇碑文。 “万法天眼,玄黄镜应天地初开而生之法,可破虚妄,可融合世间玄术而观人相、天象、地理、寻龙点穴、躲三灾人祸、望气改命、布阵排风水等等,且不忌三缺五弊……” “法有五境,即:气动、如意、破障、破妄,虚无!” “口诀:门庭有清气,抱元守一神自明,心思渺渺,虚怀若谷,二桥齐开……” 一篇碑文看完,赖长生震惊了。 万法天眼,这石碑上,竟然记载着这样一种逆天的宝瞳修炼之法,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时赖长生只觉,小说中的什么黄金宝瞳,黄金神眼,望气术等等,和这石碑上记载的万法天眼相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 同时,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铜镜自带的寻宝功能,居然只是这石碑上的碑文引发出来的一种普通能力。 只不过,现在他得到了万法天眼的传承,石碑上的碑文,马上就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重现。 也就是说,以后铜镜将不会再有自动寻宝的功能。 要想寻宝,赖长生就只能把万法天眼修炼成功。 哧! 刚想到这里,那石碑上就闪现出一道白光,直接没入赖长生的眉心, 下一刻,石碑上的文字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变成一块干干净净的白板石碑,而赖长生的意识中,已然烙印着万法天眼的修炼之法。 神奇的是,那一句句原本非常玄妙晦涩的口诀,此时赖长生领悟起来,却是毫不费劲。 与此同时,他还接收到一些关于铜镜空间升级之法的信息。 简单来说,铜镜空间要升级,就得吸收各种玄气。 这所谓的玄气,则是指存在于天地之间的灵气。 包括五行物质之中的金、木、水、火、土等五行灵气。 最后,还有古文物中蕴藏的历史文明之气,也是属于玄气的一种,而且是最特殊的一种玄气。 因为,这里所说的历史文明之气,是岁月留下的时空之力。 而时空之力,乃是世间最强大的法则力量之一。 故此,古文物对铜镜空间的提升,效果最是明显。 此外,铜镜空间因为需要吸收时空之力来提升等级,所以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会发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变得比外界快上很多。 甚至随着铜镜空间的升级,其内时间流速,还会越来越快。 自此,赖长生才算是对铜镜空间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也罢!铜镜没有了寻宝能力,我得赶紧修炼玩法天眼才是。” 心下喃喃一句后,赖长生当即闭上双目,按照“万法天眼”的修炼之法,开始修炼起来。 呼呼呼! 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有节奏,只觉眉心处有股清气不断的流入,让他的双眼如同被一阵阵的清洗一般,舒畅之极! 也就是在这种玄妙的修炼中,赖长生渐渐进入梦香,天眼功法则自行在他的眉心之间运转不止。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他的修炼,周遭竟然有着一丝丝极其微弱的灵气,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小杏儿和余策冷的身体中。 若是长此以往,这母女两的身体必然也会越来越健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概说的就是这一家子了。 第十三章:许大茂和二大爷的举报 很奇怪,当次日赖长生一家三口一觉睡醒来之时,发现时间居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这个时候,凡是住在大杂院里的工人,都已经去轧钢厂上班,学生也已去了学校,因此大院里显得有些寂静。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余策冷暗暗皱眉,却感觉自己浑身舒畅,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再一看赖长生和小杏儿,同样也是精神奕奕,并无生病的迹象。 “这就怪了,难道是昨晚下意识的放松了心情,所以才会睡得这般香甜?”暗自低喃中,余策冷带着一丝疑惑,起身走进了厨房。 床榻上,赖长生没有注意到余策冷那奇怪的表情。 此时他正和和小杏儿大眼瞪小眼,玩着不眨眼的游戏。 不过小杏儿是观察多过玩游戏的心态,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她在观察赖长生,想要看看这个昨天变好了的爸爸,是不是又变回去了,小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心。 好在赖长生没有让她失望,突然败下阵来,连续眨了几下眼皮,笑着说提议道:“乖女儿,来来来,和爸爸学唱歌跳舞!” “注意了,要开始了哈!左三圈,右三圈……” 小杏儿一张小脸慢慢露出了笑容,欢声道: “爸爸,你慢点唱,杏儿还没准备好呢!呀!好了,爸爸,我们开始唱吧!左三圈,右三圈……”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父女两的歌声和欢笑声。 不过,父女两人还没闹上一会,赖长生就皱起了眉头。 只因为,此时他发现,在小杏儿的额头之上,竟然隐隐有一团灰色的雾气,同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些玄之又玄的信息: “额头现灰色雾气,主父母近期有小人来犯,若要提前化解,需融合相术和风水有关玄学。” 信息不多,简明扼要,就是说,小杏儿额头上的灰色雾气,代表近期会有小人来犯其父母。 这就是说,赖长生和余策冷近期将会遭遇小人。 如果要提前化解,需得先融合相术和风水有关的玄学。 但现在让赖长生到哪却寻找相术和风水有关的玄学来融合? 这个暂时就不用想了。 倒是让赖长生惊喜的是,昨晚他才开始修炼万法天眼,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已入门不说,还在今早就发挥了作用。 至于来犯的小人,这个其实并也难猜测,无非就是大杂院里的许大茂之流,以及昨天刚刚见过一面的张田芳,都有可能。 “呵呵!”心下有了猜测,赖长生便安定了许多。 当然,为防万一,他还是打算饭后出去走动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相术和风水学的书籍。 …… 时至九点半,杨厂长为了多一些把握能够请到赖长生为自己的老父亲治病,此时便特意过来找李副厂长了解一些信息。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敲响李副厂长办公室的房门,却遇到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一脸不痛快的许大茂。 这二位此来不是为了其他,正是要举报赖长生。 只是许大茂是受到了二大爷刘海中的威胁,这才不得不现身,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杨厂长好!”原本还一脸阴沉不痛快的许大茂,突然多云转晴,热情洋溢向杨厂长打了个招呼。 “领导好!这个……您一向难得亲临厂里,这次是要找李副厂长会谈工作事务吗?要不……您先请,我和许大茂暂时回去?” 刘海中的反应慢了不止一拍,打招呼也是非常的不自然。 最关键的是,他一句您一向难得亲临厂里,简直就是无脑,那不是说人家杨厂长工作懈怠吗? 这位二大爷,能力不强,情商也低,并且对两个儿子动辄就是一顿揍,毫无半点身为知识分子的觉悟,名声早已传开。 偏偏他还不自知,平时就喜欢装腔拿调,一往无悔的做着自己的官梦,也是没谁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杨厂长被刘海中的话气得脸色有些黑,表情淡淡的问道。 “也没啥事?”刘海中面露僵硬的笑容,“我们就是来举报一个叫赖长生的青年人,这事倒也不急,杨厂长,您还是先请吧!” “举报赖长生?”杨厂长心下微微一惊,旋即又不动声色的道,“我也没什么急事,那就一起吧!” “嗯,待会你们两个尽管先和李副厂长说事,我不着急,就在旁边等着。” 说完,杨厂长示意刘海中前去敲李副厂长办公室的房门。 等听到李副厂长的叫着“请进”的声音响起,刘海中这才推开房门,自己先进入办公室中。 “杨厂长!”李副厂长似乎在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靠近,便抬头一看,乍见刘海中身后杨厂长,脸色不由一惊,继而问道,“您这是?” 目光直接忽悠刘海中的存在。 杨厂长摆了摆手,指着身前身后的刘海中和许大茂,“我的事不急,他们两个有急事来找你,那就先听他们说一说吧!” 闻言,李副厂长的目光才看向刘海中和许大茂。 “咳!”刘海中轻咳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封信递出,“李副厂长,这是我亲手写的一封举报信,我要举报我们大院里的赖长生。” “赖长生,二十三岁,母亲方萍,父亲赖大友,曾分别是……” “赖长生此子,现在就挂靠在轧钢厂当医生,却早已不作为,而且他不仅医术技能不达标,以前给人治病时,竟是还胆敢漫天要价。” “后来没有人找他治病了,整个人更是不思进取,愣是变成了一个游手好闲,勤吃懒做的流氓痞子。” “以上所述,句句属实,两位领导若有疑问,可以随时联系相关部门人员调查取证就是。” “我刘海中此举不为财,不为一己私利,就为了响应……” “总之,我认为,赖长生那样的人,不应该,也没资格继续住在轧钢厂工人所属的大杂院里。” “这个……两位领导今日都在,还请你们定夺!” 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大为无私,铿锵有力! 可事实上,这种事情对于本就作风不正李副厂长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此刻李副厂长却故作面色越来越严肃,同时还气愤的打开刘海中写的举报信,迅速看了起来。 半晌后。 嘭! 李副厂长猛然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这种人必须严查,严办!” “对了!刘海中,既然赖长生早已如此劣迹斑斑,你为何到了今日才来举报?” “这个……”刘海中没考虑过这一问题,居然被问住了,只得用脚踩了在旁边看戏的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吃痛,又害怕刘海中趁机把他的那些事情抖出来,便赶紧接话道,“这个我知道。” “是因为……” 可惜,他正想准备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那能把活物说成死物的口才,没想到这时杨厂长发话了。 “你们两个退下吧!”杨厂长面无表情的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会联系相关工作人员调查。” “具体结果如何,还有你们的举报是否属实,最后又怎样定夺等等,都将很快会有一个结果。” “呃……”许大茂如同便秘一样,只觉没有拉出来,说不出的难受。 刘海中此时倒是懂事,一把拽着他就往门卫而去。 等两人离开后,杨厂长的脸色就冷了下来,道:“李副厂长,你不觉得,刘海中的行为和思想有些问题吗?” “这……”李副厂长也是脸色一变,他想不明白杨厂长是什么意思,便尴尬问道,“厂长的意思是……” “李副厂长,“杨厂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突然沉吟着道,“你且准备一下,前去通知刘海中那个大院里的人,让他们今天早上都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然后,你我一起去他们那个大院里一趟。” “不管怎样,既然有人前来举报,我们还是要去了解一下情况为好,无比要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噢对了!你问一下厂里最近有没有工伤的,如果有,把人都叫上,如果没有,找几个病人也行。” “下午我们就带病人去找赖长生,验证一下他的医术,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刘海中刚刚所说的那样,医术技能都不达标。” 第十四章:怪异的聋老太太 饭后,余策冷要在家里做衣服,小杏儿自然要留在她身边。 赖长生正想出去走走,准备寻找一些有关相术和风水学的书籍。 没想到刚走出房门,就遇上了手杵拐杖的聋老太太。 “小孙子,你这是要出去吗?”聋老太太问道。 她一向都叫何雨柱大孙子,叫赖长生小孙子。 主要是赖长生与何雨柱的祖辈,老太太都认识,可以说,老太太就是看着两家几代人的兴衰过来的。 所以这其中的关系,只有老太太心里最明白,不是血亲,也胜似血亲了。 “祖奶奶!”赖长生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开口道,“我也就是无聊,想出去走走,倒是您……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做?” 聋老太太微微愣了一下,似乎觉察到赖长生有些不同了。 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缺了两颗门牙的黄牙,抿着干瘪的嘴巴道,“有事有事!” “小孙子,祖奶奶家里真是不得了了,就说昨晚吧,少说也有三五只大老鼠钻进我的被子,今早起来,我还没有当回事,可刚刚我就发现,好几件衣服都被老鼠吭破了。” “你看,是不是去帮我看看,能不能把屋里的老鼠抓到啊?” “抓老鼠?”赖长生怔了一下,这是多久没干过的事情了? 想他前世就出生在贵州某个山旮旯里,小时候家里住的是木制茅草房,特别的招老鼠。 那时候家里穷,能吃上棒子米饭都是奢侈,多数时间都只能以土豆为食,而土豆一般就是装在木仓里,很容易被老鼠光顾。 这还得了,人都不够吃,岂能让老鼠糟蹋了粮食? 那怎么办?当然是抓老鼠呗! 就这样,时间一长,抓老鼠对于赖长生,不,对于他那一代的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为此,倒也让他那个年代的一发人,多了一些童年趣事! “走走走!祖奶奶,咱去帮您抓老鼠去!”回想着前世小时候的种种,赖长生也来了兴趣。 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老太太就走向后院而去。 嘎吱! 这时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开门出来,看着赖长生和老太太的背影吐了一口痰,“呸!小畜生怕不是又要去老太太哪里混吃混喝了。” “老太太也真是的,想要接济小畜生,却又怕人知道说闲话,还说什么抓老鼠呢!不过是故意装腔作势的给小畜生打掩护罢了。” “这个老太太,着实是可恶,有那闲粮,就应该拿来接济我们家,这样还能让棒梗三个孩子吃得好一点,我也多少能……” “哼!接济赖长生那小畜生,纯属浪费!” 贾张氏叽里呱啦说一通,最后感觉还是不解气,便重重的将房门关上,进屋躺在床上生闷气去了。 她这生气的理由和思考问题的逻辑,要是让人知道,估计没有一个不傻眼的。 后院,赖长生扶着老太太进屋后,老太太就连喊累了累了。 然后自己坐到一边,轻捶着两腿,让赖长生自个儿去抓老鼠。 赖长生狐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总感觉今日这位老人的行为举动有些不对劲,但就是看出什么来,当下只得暗暗摇了摇头,开始在屋中四下寻找老鼠的踪迹。 寻找老鼠踪迹,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只要从存放粮食的地方开始着手,就能找到明显的痕迹。 当然,老鼠屎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一般来说,老鼠拉屎的地儿,都是他长期活动的地点。 此外,老鼠的嗅觉非常灵敏,只要把粮食放在外面,它就能嗅到,并主动前来觅食。 还有,厨房、下水道、厕所、杂物堆等地,都是老鼠长期出没的场所。 而老鼠无论是逃窜还是自行走动,都喜欢沿着墙壁跑。 知道了这些规律,赖长生很快就利用老太太家里的几根毛线和筷子、锅儿碗盏等,做了一些陷阱。 如此一来,到了晚上,这屋里的老鼠只要出来活动,必然中招。 不过,就在赖长生完事准备离开时,却见厨房里的一面墙角下,有一块松动的青砖,已冒出一角。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隐隐在那青砖所在的缝隙中,看到一抹金光。 “我去!老太太家里不会是藏有黄金吧?”赖长生脑洞大开的猜想,却忘记万法天眼能看到玄气光晕。 好奇心驱使之下,他蹲下身躯,快速把松动的青砖拿出,伸手往青砖留下的方形洞眼中一掏,竟是掏出一个铁盒子来。 霎时间,那种铁盒子在他的眼前,就是一阵金光闪闪。 这并非是铁盒子在发光,而是在赖长生的万法天眼之下,铁盒所上的玄气光晕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这铁盒子是一个老物件。 又仔细看了一下铁盒子,发现上面有着四道机关暗锁,若无四把相对应的钥匙,恐怕就是强行毁掉铁盒子,也不可能得到里面的东西。 “祖奶奶!”拿着铁盒子,赖长生走出厨房,来到聋老太太身前,“您老看看,这铁盒子是您藏在厨房里的吗?” “咦!”老太太看着赖长生手中的铁盒子,面色一惊,正要伸手接过盒子细看,却突然捂着肚子,“唉吆喂!不好,坏肚子了!” “嘶!真是受罪耶!小孙子,你且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起身便走出了房门,朝着茅房的方向而去。 赖长生手捧铁盒子,愕然的看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 “老太太今日到底要搞什么?怎么透着一股子邪……咦!”正疑惑自语间,余光突然看到老太太刚才坐的木椅上,放着一串奇怪的钥匙。 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这串钥匙刚好有四把,没把上面都刻着一个数字,分别是: 一、二、三、四。 “不会这么巧吧?”赖长生张大嘴巴,满脸问号! 只觉这切都像是老太太童心未泯,在和他玩什么游戏一样。 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便按照钥匙上所刻的顺序,把钥匙挨个插到铁盒上的暗锁锁眼中。 最后再按顺序一一扭动钥匙,只听“咔咔咔”的几声后,铁盒的盖子便弹跳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第十五章:《鬼谷六绝》 “这……竟然……真的,只是金子?”赖长生有些傻眼。 只见盒子里面,正放着五根金条,还是小黄鱼,再无其他。 可如此一个铁盒,居然仅仅是用来装五根小黄鱼,这很不合理。 倒不是赖长生看不上五根金条,而是在他的预想中,铁盒上有四个暗锁,格调如此神秘玄奇,怎么也得藏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才是。 但盒子里偏偏就只有金条,与格调神秘的铁盒相比,显得实在是太庸俗了。 赖长生有些不相信,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铁盒子,但确实是没有发现有暗格什么的机关暗锁。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把铁盒连带金条放在桌子上,心想自己也是着魔了,别人要用一个格调牛逼的铁盒来装钱,难道就不行? 什么是庸俗?什么是高尚?高尚能当饭吃吗? 想想昨天的自己,为了解决生计问题,还不是得借题发挥,从许大茂的身上炸出油水来? 所以,钱固然不是万能,但没钱,那可就是万万不能啊! 如此一想,倒也释然了! “咳咳!”这时聋老太太杵着拐棍从外面回来,轻咳两声,“哎吆!我的小孙子,你还在这呢?” “哈?”这话赖长生就完全听不懂了,不是您老让我等着的吗?怎么听您这话的意思,现在我就应该从您这里消失了才对? 却见老太太坐回椅子上,目光扫了一眼铁盒里的金条,嘴角微微一翘,笑道:“小孙子,得了金子不悄悄拿走,看来你真是变傻了。” “不过,还是变傻了的小孙子招人喜欢,以前的你啊,老太婆我也就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等等!”赖长生有些懵,凝视着老太太,“太奶奶,您老别告诉我,铁盒子里的金条,是你用来考验我人品的吧?” “还有,刚才您是故意把钥匙留在椅子上,给我机会打开盒子,然后就等着看我会不会瞒着您把金条藏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太突然大笑起来,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的小孙子虽然变傻了些,却也打通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两两结合,反倒是变聪明了啊。” “嗯!正是一朝茫茫心窍通,却有浩然正气壮肝胆,纵然身在太平世中,也让红尘污秽不沾身!” “只是……自此虽后福无穷,然,祸事亦多矣!” 赖长生愕然的看着老太太,只觉这位老人突然变得异常的神秘,和他影响中的形象,完全不符。 正满脸疑惑之际,突见老太太佝偻着身躯,走向一面墙壁,随手掏开一块同样松动的青砖,再从砖墙缝隙中拿出一个油布包裹来。 唰! 老太太直接将油布包裹丢给了赖长生,道:“自己打开看看吧!本来老太太我以为,这东西是不属于你的,但是现在看来……” “呵呵!天意难测呐!” “这……”赖长生满脸惊异和疑惑,依言打开油布包裹,但见里面就只有一本古色古香的书籍,封页上书着四个篆体大字。 鬼谷六绝! 赖长生没学过篆体,但他脑海中有着数代走方游医的记忆学识,因此能认识这四个字。 而这时老太太还以为他不识上面的字迹,便又开口道:“这本书叫鬼谷七绝!” “完整的一套,应该是分为上下两册,其中上册记载着六绝中的武、相、山,下册则记载着医、卜、星等三绝,你这本是上册。” “至于下册在哪里,现在告诉里也无用,你且学好这上册中记载的本事,时机到了,自会让你知道。” “另外,这鬼谷六绝,是我一位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哥所留,你若有什么不懂的,也别来问我,只能自己慢慢参悟,因为我根本不懂。” “小孙子,记住了,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要谨记一句话。” “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动而不括,出必有获!” “明白了吗?” “这个……”赖长生脸色不自然的道,“字面意思倒是明白了,但我不明白太奶奶为什么要说……” “哎呀!”老太太突然插话,笑呵呵的道,“小孙子,太奶奶这耳朵嗡嗡嗡的叫着,听不到你说什么啊!” 心里却道:“臭小子,问题还挺多,太奶奶不过是想起我那老哥当年老哥收徒的情景,便照着他的话说说而已,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嘴上则继续装聋卖傻,“什么?小孙子,你问我为什么不把书交给大孙子傻柱?不,大孙子不行!” “大孙子他学‘藏’有余,学‘动’总有掣肘,瞻前顾后的,还喜欢做烂好人,学了本事反而有性命之忧。” “行啦!你回去吧?” “什么,你说晚上要给太奶奶送好吃的?那好,太奶奶就等着我小孙子晚上送好吃的过来。” 赖长生无语,盯着自导自演的老太太看了半晌后,只得无奈的退出了房门。 唰! 来到门外,他随手将书丢进空间,打算回屋在看。 意外的是,《鬼谷六绝》刚被收进空间,就见空间里的那块无字石碑,骤然散发一道白光,而后径直把那本《鬼谷六绝》吸了过去。 “我擦!”赖长生大惊,意识当即进入空间中,迅速向石碑靠近。 哪成想,意外又生。 哧! 石碑上再现光芒,却非之前的白光,而是变成了一道青光,透着玄妙的气韵。 接着,仅仅瞬息之间,无字石碑上就浮现出了一篇流动的字幕,继而脱离石碑飞出,没入赖长生的眉心。 如此景象,就好像是有人在用电脑在飞快的打字,而石碑就是显示屏一样。 只不过,石碑上每载满一篇字幕,所有的内容都会脱离石碑,然后钻进赖长生的眉心里,变成了他的记忆。 与此同时,赖长生下意识运转万法天眼,脑海中刚出现的记忆信息,立即就轻易被分解开来,让他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奥义。 武绝篇,即武道功法篇! 山绝篇,乃符咒之术! 相绝篇,分为人之面相和掌相,以及阴宅、阳宅、风水学。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是过去了数十年的样子,赖长生才接受完整个传承。 睁开眼睛,他敏锐的感觉到,刚刚在空间里发生的事,外面不过是耗时数息而已。 咦! 突然,他发现昨晚才莫名入门的万法天眼,现在又有了一丝进步。 不仅如此,当他扫了一眼整个大杂院的建筑环境后,竟然有了一个让他大感惊异的发现。 “寡居风水局?怎么可能,居然有人在这大院里,布下了如此一个歹毒的风水局?” 赖长生看呆了,这个发现让他难以置信! 不过就在他准备利用刚刚学到的相绝玄术,仔细查看一番时,却突然听到小杏儿的哭声从前院传来。 当即脸色一冷,想也不想,拔腿就向前院飞奔而去。 第十六章:大耳刮子 来到前院,入眼所见的场景,直让赖长生眼里一阵冰寒。 只见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这三人居然把余策冷围住,任由许大茂把小杏儿抱到一边去,满脸阴险奸诈的吓唬小杏儿。 “嘿嘿!野丫头,你爸爸那死小子犯了原则性问题,很快就要被抓走了,到时候你妈妈根本养不起你,以后只能把你卖掉喽!” 说话间,许大茂一张马脸上堆满了瘆人的怪笑。 “哇哇!大坏蛋!你滚开!” 小杏儿被吓得哇哇大哭,两条小短腿不断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抓许大茂的脸,却被许大茂后仰着躲开了去。 旁边还有个棒梗,正心灾乐祸的向小杏儿做伸舌头做鬼脸,时不时的伸手去掐小杏儿的脚! 秦淮如也在场中,但只是两手各拉着小当和小槐花姐妹,没好气的瞪了棒梗几眼,并没有出声呵斥。 其他人则是围成一圈,对余策冷母女指指点点,或是嘲讽,或是叹息,又或是面无表情。 倒是何雨柱,此时竟然站在余策冷身旁,一脸凶狠样子。 似乎谁要敢对余策冷动手,他就会暴起伤人。 而余策冷至始至终都是面带冰霜,一语不发的盯着许大茂,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她在担心,担心自己万一出手控制不住愤怒之下的力量,会把许大茂打残或是打死! 所以一忍再忍! 但眼下小杏儿的哭声,还有许大茂的那副嘴脸,让她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了! 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此时,赖长生突然出现,一步步的走向许大茂,黑亮的双目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刹那间,大院里都静了下来,纷纷注视着赖长生。 “爸爸!呜呜!许大茂是大坏蛋,你帮杏儿揍他吧!” 小杏儿乍见赖长生出现,瘪着可爱的殷桃小嘴,梨花带雨的伸手出手,想要让赖长生抱抱,还不忘叫爸爸帮忙揍人。 聪明异常的小家伙,早就知道许大茂的名字,此时从她那小嘴里人小鬼大的叫出许大茂的名字来,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好笑。 不过赖长生没有笑,因为许大茂居然还紧紧的抱着小家伙,不让小家伙来到他怀中。 当下目光一抬,平静而淡漠的凝视着许大茂,“许大茂,我劝你善良一点为好,现在立即放了我女儿,否则后果自负!” “你……”许大茂还真被这种淡漠的眼神吓住了。 但随即看了一眼赖长生那干瘦的身体后,不禁嗤笑一声,面带不屑的的道,“赖狗子,今日你还真嚣张不起来了!” “嘿嘿!待会将有人来办你,所以你他娘的也甭吓老子。” “现在大院里主事的三位大爷都已发话,让我控制住这小丫头,以免你们夫妻逃跑了。” 说完,许大茂又给了赖长生一个轻蔑和戏谑的眼神,甚至还挑衅的抬起手,掐了掐小杏儿的脸蛋。 显然是笃定赖长生不敢动手,或是即便动手,他也自信能应付赖长生那副干瘦的身体。 赖长生眼睛一眯,他从许大茂的口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却也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 因为他是真的被激怒了,想要揍人! 嗖! 只见他二话不说,突然脚下快速连踏几步,直接扑向许大茂而去。 “鬼谷六绝之武绝,《神柳功》,此功……发劲至柔如水,身似柳条,意从心起,风从云动……” “柳云手,以阴阳为基,凝练至柔之劲;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不顶劲,不让劲,不丢劲……” 一瞬间,赖长生的脑海中浮现出《鬼谷六绝》中的武绝心法来。 这是一门名为“神柳功”的功法,内含打坐心法和相对应的拳脚武学。 而现在赖长生的脑海中,主要是回想一种叫“柳云手”武技。 只见他扑向许大茂的同时,右手闪电抓住许大茂的手腕,而后微微一带,也不知怎么的,小杏儿就到了他的怀中。 非但如此,那只带了许大茂一下的右手,此时像是反弹琵琶,又像是施展了太极中的云手,“啪啪啪”几下,就让许大茂直接以一种风火轮的姿势,滴溜溜的飞出去。 最后七荤八素的砸在地上,惨嚎着半晌,硬是爬不起来。 赖长生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许大茂,抱着小杏儿,又是几步闪了过去,一把将许大茂提起来,单手左右开弓,就是一阵大耳刮子招呼。 霎时间,直打得许大茂眼冒金星,凄厉惨嚎! 众人都看得不由心下一凛,不明白赖长生那干瘦的身体,怎么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更是忘记了去拉开赖长生。 唯有余策冷,看着赖长的整套动作,美眸中闪着一丝异色,有惊讶,又有疑惑不解。 实在是赖长生一系列的动作,显得异常的生疏,姿势也毫无半点观赏性,但却建功巨大。 其实,这主要是赖长生没有练过武术,身体柔韧性太差,动作无法不施展到位,因此姿势不免难看。 嘭! 赖长生打够了,一脚将许大茂踢倒在地,抱着小杏儿扫视脸色惊愕的众人一圈,淡淡的道,“有些人就是贱,不打不老实!” 话落,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许大茂一眼,便直接抱着小杏儿走到场中的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 “赖长生!你……你把许大茂怎么了?”此时一大爷终于反应过来,急声向赖长生喝问。 “管他怎么了,打得好!”赖长生还没说话,何雨柱就大声说道,“这才像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许大茂他是什么玩意?连孩子都要恐吓,是个人该干的事情吗?这是畜生都不屑做的缺德事!” “狗子,这回你哥我支持你!” 目光难得的瞥赖长生一眼,还带着赞赏之色。 赖长生不语,只顾着问小杏儿有没有事,他担心小家伙被许大茂暗中掐伤了什么地方。 好在小杏儿虽然依旧伤心的哭着,却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另一边,易中海和刘海中赶去扶许大茂。 意外的是,原本还哀嚎的许大茂,却突然就莫名的感到身上不痛不痒了,被两人一扶,便翻身试着哼哼唧唧爬了起来。 “许大茂!你没事吧?”易中海和刘海中诧异的盯着许大茂。 “我有……没事!”许大茂本来是要说自己有事,准备讹诈赖长生的,可他却鬼使神差的说自己没事。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两人感觉有些诡异。 许大茂此刻分明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就如同一条落水狗。 可他竟然说没事! 这还是许大茂的性格吗? 易中海二人再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问号。 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刚刚的那一瞬间,许大茂是恐惧了! 要知道,赖长生之前施展的“柳云手”,因为受到身体素质的限制,速度其实不快,也快不起来。 可即便是如此,许大茂刚才就是无法避开那一阵大耳刮子。 在许大茂的感受中,赖长生就像是能将他看穿一样,每一次出手,赖长生都打得恰到好处。 时机、角度、速度、力量,把握得妙到毫巅,让许大茂每一次想要躲避,都无法提起半点力气。 他想要反击,同样每一次都比赖长生落后了那么一丝丝,然后被赖长生的大耳刮子一击,打得身体失衡,力无所依。 简直是活见鬼了! 许大茂一直在惊异的想着此事,而且,刚才他明明被扇了那么多耳刮子,现在却在眨眼之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哪里知道,那根本就是赖长生使用了“柳云手”中的巧技。 这种巧技一经使将出来,不但能教训人,令人痛苦难忍,还让人查不出任何的伤痕。 之所以施展如此巧技,是赖长生考虑到,今日的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所以才故意留了几分余地。 要不然,现在许大茂必定是皮破脸肿,连他爹妈都不认得。 “妈的!这个赖狗子可能有问题,很危险,既然要弄他,就必须往死里整,否则后患无穷!” 冷静下来后,许大茂收敛了心中的恐惧,暗暗的提醒自己。 想到刚刚被赖长生暴扇耳刮子的耻辱,心里虽然恨极,却半点要和赖长生纠缠的心思都没有。 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赖长生感到害怕,更因为,他一想到马上就能将赖长生赶出四合院,逼上绝路,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 想想也是,要报仇,还有什么比将敌人逼上绝路更痛快的? 第十七章:考验医术 接下来,既然被打的许大茂都不纠缠,同样急于把赖长生赶走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自然也不会多事。 “咳!”刘海中轻咳一声,目光看向赖长生道,“长生呐!其实刚刚那只是一个误会,但你也太冲动了。” “好在,许大茂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不然,你可就……” “唉!不说这事了,现在我们说一下正事。” “是这样的……” 目光扫视众人一圈,看着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刘海中的心里就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自己都像是当上领导了。 “大家都知道,赖长生这孩子过去那真是劣迹斑斑,不过大家能宽容他,让他们一家三口继续住在咱们大院里,这份心胸还是值得肯定的。” 顿了一顿,继续又道:“但现在不行了,厂里的领导们决定,要调查所有员工的作风问题,这样一来,赖长生这孩子怕是……” “在此,我要强调一点,我和一大爷,还有三大爷,我们三个不是容不下长生这孩子,而是担心连累到整个大院里的人啊!” 得,这老货别的不行,这装腔拿调,借力打力的口才,倒是用得炉火纯青。 这不,随便几句话就把想要隐藏在背后的易中海,以及一脸懵逼的阎埠贵,都拉到了明处,与他站在同一阵营上来。 不仅如此,还顺便将利益冲突扯到了群众身上。 而随着他的话声落下,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嗨!”只见这老虔婆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拍手大呼道,“厂领导们的这个决定好啊!我就说嘛,像赖长生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流氓痞子,早就该有报应了才对!” “我第一个举手表决,赖长生一家必须离开大院,不能因为他们一家,牵连到我们整个大院的人。” 她一出口,许多人也是立即举手表决。 “对对对!赖长生一家必须得离开大院!” “让他们马上走!” “不错!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好汤!” “……” “停!”易中海一见现场大乱,赶紧大声喝止。 等到现场静下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带着一群病恹恹的人,快步走进了大院。 这一下,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包括许大茂,都迎了上去。 一个个抢着热情的把两位厂领导请过来,细心的安排了座位。 此时赖长生就可以看出,三大爷阎埠贵,应该是不知道杨厂长等人会来,所以显得有些被动。 事实上,早上李副厂长去找易中海通知整个大院里的人提前半小时下班时,就说过他和杨厂长要亲自来大院里调查赖长生之事。 所以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这三个心怀鬼胎的家伙,都有所准备,却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人都没有和阎埠贵说。 不过阎埠贵也是个人精,此时就打算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呵呵!你们这是等不及,就要把人赶走了吗?” 杨厂长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让易中海和刘海中大是尴尬。 不等两人说话,杨厂长看了赖长生一眼,又扫视着众人,“今日有人反应,说你们院里的赖长生挂靠在轧钢厂当医生,却没有医德,医术更是不行,而且还早已不作为。” “呵呵!如果这是真的,赖长生可就是胆大包天,无视法律和厂规厂纪,甚至是草菅人命啊!” “赖长生……” 杨厂长的目光,突然转到赖长生的脸上,“他们都说你医术不行,医德也不好,还不早就作为。” “这些……你可认?” “唉!”赖长生故作深深一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感慨道,“俗话说得好,不招人记恨,那是庸才!” “可要是能选择,此时我倒真想做一个庸才,至少这样就不会遭人排挤,某些人也不会妒贤嫉能了!” “呃……”这话一出,凡是熟悉赖长生的人,无不是傻傻的看着他。 “胡说八道!”许大茂突然面色气愤的大喝一声。 他可能是最激动的一个了,因为他之前强忍着被赖长生暴打的耻辱,就是为了等着赖长生倒霉。 只要赖长生被赶出大杂院后,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绝杀计划。 哪曾想,赖长生竟然这么能扯淡? 所以忍不住就大喝了一声。 却不知,他这一喝声,很让杨厂长生气。 “退下!”杨厂长冷喝一声,继而看向赖长生道,“赖长生,我算是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你先是被人嫉妒排挤,现在又被诬陷了?” “然也!”赖长生面不改色,“其实,要想攻破一群人针对某一个人的谎言,往往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们不是说我这样那样的不是吗?” “好像其中就包括医术。” “那么,现在我只需证明自己的医术还算可以,其他的谎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有些道理!”杨厂长点了点头,很配合的道,“既是如此,赖长生……” 他手指刚才带来的那群人,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这群人中,有五个受伤病人,有三个是风寒重感冒,还有两个是同时吃坏了肚子,已经上吐下泻将近两天。” “而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没钱去医院看病,一直把病拖着。” “现在,这些病人都交给你了,可有问题?” “呵呵!”赖长生淡然一笑,扫了那群人一眼,星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旋即不动声色的道,“完全没有问题,给我二十分钟便可!” 说着,便把小杏儿交给了余策冷,故意在左两边的兜里摸了几下,不一会手里就多了一套银针,还有三四个药瓶。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从铜镜空间里拿出来的。 药瓶里的药,除了一瓶五灵脂,也就是老鼠屎外,其他的都是他早上吃饭前,采集了空间里的普通药材,然后在空间中用意念把药材碾成粉末,再装进药瓶的散剂。 五灵脂,却是之前给聋老太太抓老鼠时,随手收集的。 这回倒是通通的都派上用场了。 于是乎,接下来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在那群病人之间来回的忙碌。 或时给人针灸,或时上药包扎,或时按摩推拿,或时又接骨上夹板,一系列的手法动作,看起来明显有些生疏。 嘿!这一下,大杂院里凡是熟悉他的人都冷笑了起来。 就连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许大茂和刘海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哼!”许大茂在刘海中的耳边轻轻冷哼着道,“赖狗子没有了他那家传的秘制药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这下要是治不好这些人,反而还把人折腾得病情加重……” “嘿!这下我看他怎么收藏,搞不好,啧啧!恐怕牢底都将要被他给坐穿了。” 第十八章:风波不息 咦!咦!咦! 就在许大茂讥讽赖长生没有了家传的秘制药物,就是废物之时,那群正被赖长生治疗的病人,竟然一个个都惊异出声,纷纷面露惊喜。 “我……我的头不痛了,也不发烧了?” “我……我也是,我身上都不酸痛了,还冒出了一身汗水,现在浑身都轻松得很。” “我的手……居然也不痛了,伤口还痒痒的,这是结疤了啊!” “哈哈哈!太好了,我不恶心了,肚子也不疼了!” “我也是……” “我也是……” 霎时间,大杂院里的人都看啥眼了,只觉这些人简直是笨得可以,连演戏都不会演。 有这么夸张的吗? 真当他赖长生是神医不成? 就连李副厂长也是脸色一黑,只道这些人是收了赖长生的好处,所以才配合赖长生演戏给他们看。 倒是杨厂长,此时面露震惊之色,几乎都快把眼球瞪出来了,明显是相信那群人不是演戏。 可也正因为相信,他才会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惊。 他也想过,赖长生或许能将这些人治好,但就是没有想到赖长生能这么快就把人治好。 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个赖长生,果然是个奇人,只是我的这番试探……”震惊之余,杨厂长又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却是此前他虽然怀疑赖长生的医术要比张田芳厉害,但还是不敢相信赖长生能救醒一个活死人。 故此,才有了带着一群病人来试探赖长生的举动。 这样做,看起来是一举两得,既能帮助赖长生洗脱过去的劣迹,又能验证赖长生的医术,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然而,赖长生既然是一个真的奇人,又岂会看不明白他的那点儿私心和算计? “情况不妙!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怎么老是犯傻呢?”此时杨厂长自扇耳光的心都有了。 自己明明猜到了赖长生很不简单,之前为何就不直接否定易中海等人对赖长生的告发? 要为赖长生攻破所有的流言蜚语,洗刷劣迹,验证医术虽说没错,可自己用得着找这么多病人来吗? 越是细想,杨厂长就越是懊悔,患得患失!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地位,突然大逆转后的其妙结果。 当下为了弥补自己在赖长生心中的印象,杨厂长赶紧站起身来,指着一个刚才还在满脸萎靡都中年人,“张发贵,你过来一下。” 那叫张发贵的中年人点头过来,笑着道:“杨厂长,赖医生的医术真是神了,您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居然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巾,快速将之打开,露出了一坨让人恶心至极的黄腻鼻涕。 见杨厂长皱眉,其他围观的人更是打起了干哕,张发贵才讪讪一笑,开口道:“刚才我进大院时,还浑身酸痛,鼻塞难受,鼻涕也是老黄老黄的,可是现在,别说是鼻子了,我简直是全身都舒畅啊!” 说着,这货还得意的养了样那让人恶心的手巾。 杨厂长受不了了,赶紧挥手让其退下去,接着又让一个之前喊肚子疼,不断干呕的青年过来。 “咳!”这青年尴尬一笑,有些不自然的道,“杨厂长,说实话,我之前都拉血了,还有痔疮也搞得复发难受,简直是要人亲命。” “不过现在那种随时想要拉的感觉不仅已经消失,就连痔疮也不痒了,血也没流了。” “就是……就是没法让大家看,我这还没娶媳妇呢!” “行了行了,没人会愿意看你屁股!”杨厂长郁闷的挥手,只得又叫一个壮汉过来。 “嘿嘿!”壮汉傻笑一声,甩了几下左手,“杨厂长,我是厂里的搬运工,这手都扭伤半个月了,也找人推拿按摩过,可就是不好。” “对了,之前我还打着绑带呢!还是赖医生厉害啊,就那么咔嚓咔嚓几下就完事,现在我是随便怎么用力,左手都不疼……” 接下来,杨厂长又让好几个病人都讲述一下自己情况。 这些人都说得有理有据,证明了他们的病情,在经过赖长生的治疗后,或是已经痊愈,或是正处于快速恢复中。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在怀疑这些人是演在戏了。 须知刚才还有几个感冒发烧的病人在不断的咳嗽,那是连脸都咳青了,现在却能笑嘻嘻的说着自己的病情已经大好,岂能有假? 此刻,许大茂和刘海中早已脸色巨变,不过二人见易中海面无表情,毫无半点着急的样子,也都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只是要说三人中最不甘心,最是愤怒的人,那就是许大茂无疑。 “妈的!早知道就该讹诈赖长生这兔崽子一笔钱了。”许大茂恶狠狠的想着。 “赖……赖医生!”杨厂长对赖长生的称呼也变了,笑着向赖长生道,“你的医术没得说,甚至是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中华国粹。” “显而易见啊,任何的流言蜚语,都当不得真!” 赖长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流言蜚语确实当不得真,但也很可怕,今日若非我赖长生还有两把刷子,恐怕下场很惨啊。” “这……”杨厂长面色一僵,误以为赖长生是指责他带着一群病人来找麻烦,有些不敢接话。 随即目光一扫脸色都像吃了苍蝇似的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贾张氏、秦淮如等,冷声呵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 “人家赖医生明明医术超凡,你们非但不知道珍惜,却伙同一群人排挤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你们来说说,为什么要妒贤嫉能?为什么要排挤赖医生?” “易中海,你先来说!” “这个……”易中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杨厂长,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既然这么多人都说赖长生这孩子有诸多不好,我觉得还是让的人前来调查一下吧。” “我这……也是为了这孩子好啊,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是能彻底证明这孩子是清白的,我们这些人只会为他高兴。” “杨厂长!”刘海中接话道,“赖长生这孩子吧,从小就在大院里长大的,要说他过去的那些劣迹,我等其实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比如他治病漫天要价,吸血敲髓之事,就绝非空穴来风,只不过我们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以前没有和他计较罢了。” “可不是!”许大茂一见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没有打算放过赖长生,顿时就是精神一震,“杨厂长,你是不知道啊,就在刚才,赖长生还打了我十几个打耳光。” “这人……这人简直就是个流氓痞子,毫无半点教养。” “没错,一点没错!”贾张氏也跳了出来,“赖长生这混账,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拉,坑蒙拐骗,整个大院里就没有一个不厌恶他的。” “最关键的是,原本傻柱,也就是何雨柱,用来接济我们家的钱和粮食,都被和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偷偷的给赖长生的媳妇送去了。” “这样一来,就导致有些日子里,我们家棒梗和小当、小槐花,都吃不上饭,差点就饿没了。” “可怜我一个老太婆,吃点苦倒是没什么,就是让三个孩子遭此罪,我和儿媳妇秦淮茹都……” “呜呜呜!” 说到后面,贾张氏竟然还抹泪呜咽起来。 其言行明明不要脸,却把自己装得那叫一个凄惨! 而此时赖长生的目光也开始变冷了,既然这些人如此不知死活,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第十九章:揭露 不过,赖长生还没开始反击,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淮茹,此时竟然也突然站出来发话。 “唉!”只见秦淮茹轻轻一叹,一脸惋惜的道,“听说长生小时候还是挺遭人喜欢的,我记得我刚怀上棒梗的那会,长生也就十四岁多点,却很是淘气。” “有一次他们家里没有了余粮,长生大概是饿极了吧,就偷偷的从窗户爬进我们家屋里,拿了两个馒头就跑。” “呵呵!那时我不是有身孕吗?做不了饭,婆婆他们又要上班,而我就只得和肚子里的棒梗挨饿了一整天,这孩子……” “那个……我说偏了,长生那时候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孩子,不怪他的,我不是故意要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说……算了,我不说了。” 秦淮茹像是突然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面色有些尴尬,还故作慌乱的摆了摆手。 可赖长生却知道,秦淮茹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是暗指他赖长生小时候就已经学坏,长大了变成什么样,也就是在正常不过事了。 可赖长生回忆了一下,发现特码的就没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秦淮茹在瞎编! 而这心机婊堂而皇之的做了坏人后,却又要以一种慌乱的神情,硬是把自己彰显得很心软的样子。 这份心机之深,也难怪她能把大杂院,乃至是轧钢厂里的许多男人都吃得死死的了。 “哼!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赖长生打小就学坏,早就注定是个祸害,应该抓去教育才是。” 果然,秦淮茹刚说完,贾张氏立即就蹦出来补刀。 “呵呵!哈哈哈!”赖长生先是轻笑一声,继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毕,却是转头向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道:“两位大领导,听着这满院的人都说我这样那样的不是,你们是不是也信了?” 杨、李二人微微一愣,不知道赖长生想说什么。 “赖狗子,你甭狡辩了,还是老实承认吧,免得查出来后,罪加一等,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许大茂发现赖长生的神情不见丝毫不乱,知道赖长生必定又要扯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插科打诨一句。 似乎感觉一句话没什么力量,接着又道:“不说其他的,就单说你近两年来游手好闲,还经常辱骂自己的孩子,碰瓷左邻右舍,整天醉生梦死,被自己老婆揍……”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你就是个二流子,应该接受教育。” “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你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呢!” “呵!”赖长生凝视着许大茂,淡然一笑,“许大茂,我听说你一向以文化人自居,怎么现在却一点素养都没有呢?我和两位厂长说话,你就这么胡乱插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告诉你,意味着你不仅仅是素质差,还目中无人,不将两位厂领导放在眼里!” “你……”许大茂还想说什么,突见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了赖长生这么一说,脸色都不好看的向他瞪来。 当即就是脖子一缩,哑火了。 见他不敢再造次,赖长生才不慌不忙的继续向杨、李二人道:“其实,别说是二位领导,就是我听了他们刚才的讲述,我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 “也罢!今日我就让两位领导见识一下,什么叫道貌岸然,什么叫恬不知耻!” “嗯,就从一大爷开始说起吧!” 他转过身来,面向愕然的易中海,“一大爷,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秦淮茹是个寡妇,家里带着三个孩子,还要赡养一个老婆婆,似乎确实很不容易。” “因此你是时常鼓励大家,一定要多多接济秦淮茹。” 听到这里,一大爷本来还有些担心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其他人也是一脸友善的望着他。 公认的老好人嘛,大家自然都是笑脸相迎。 然而,只听赖长生又道,“一大爷你德高望重,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相信你,也敬重你,这不……” 目光看向何雨柱,“就像傻柱,他最听你的话了,每个月就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却要拿出大半去接济秦淮茹一家,为此,还弄得名声大臭,到现在都没找到媳妇。”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能阻止傻柱他做好事吗?” “呵呵!当然不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中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淡淡的问道。 就这四平八稳,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度,一般人还真表演不出来。 “我就是想问一下,”赖长生盯着易中海,“你如此怂恿别人去接济秦淮茹一家,可你身为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为什么不见你拿出一点来接济秦淮茹呢?” “我……”易中海眼球圆睁,他很想说,自己接济秦淮茹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晚上悄悄的给,可话到嘴边,立马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没办法,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害怕自己的名声被毁啊! 而在场大杂院里的人,此时看他哑口无言,都有些惊愕了。 再仔细一想,天哪,还真从来就没有人见过这位一大爷接济过秦淮茹! 一瞬间,所有人看易中海的目光都变了,不在是友善的笑容。 什么叫道貌岸然?什么叫道德绑架! 这就是。 让所有人消化了一下后,赖长生才看向目光躲闪的秦淮茹,面带讥讽的道:“秦淮茹,你一人带三个孩子,还要把自己的婆婆养得白白胖胖的,这确实不容易啊!” “噢!对了,大家看看棒梗,也是白白胖胖的,我估计吧,这起码三天两头的,都不缺肉吃了。” “啧啧!她们家生活质量要求如此之高,也难怪会那么艰难!” 此时众人看向秦淮茹一家,可不是?除了小当和小槐花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动作太慢,一顿饭没捞着几块肉,显得正常一点。 但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有棒梗,哪一个不是白白胖胖的? 尤其是贾张氏,那体型简直就像是地主老财家的祖母。 可平时居然还哭穷,经常让棒梗去傻柱家里偷东西不说,哪家要是有点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她在暗处以贪婪嘴脸念叨和讽刺。 这是一家子的吸血鬼啊,简直可怕! “小畜生,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一家吃口好,吸收能力强,身体胖点不是正常的吗?”贾张氏怒瞪着赖长生辩解。 秦淮茹则是咬着嘴唇,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 “呵!”赖长生冷笑,刚要说话,却被人打断了。 “赖狗子,你别说了!”此时傻柱红着眼睛,出声阻止赖长生。 很显然,他已经明白,自己确实是犯傻,竟然被一大爷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急什么?”赖长生瞪他一眼,道,“人家一大爷有家有室,还一把年纪了,都知道寡妇门前要避嫌,你呢?自己傻乎乎的往上凑,到现在都快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找到。”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某些女人为了得到你的接济,一个笑容就把你的魂都勾了去,你可真是有出息!”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说,你很享受那女人对你的撩哧?看着人家千娇百媚的样子,即便是什么都得不到,你也很快乐?” “我……”何雨柱狠狠的瞪了赖长生一眼,心说你这臭小子,就不能给老子留点儿脸面? 可仔细一想,特码的,老子还真是被秦寡妇把魂给勾走了! 不行,以后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真的可能会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大家别急,下面我们再说说二大爷。”赖长生今日是打算要一锅端,自然可能就此结束? 第二十章:我是进入了疯魔学习状态 “二大爷,对于你,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了!”目视面色难看的二大爷,赖长生是直截了当,“你想有个好前程,也算是志气可嘉,但是……” “你一个对自家孩子都常常家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别否定,扪心自问,你两个儿子与你关系如何?” “呵!你连自己家里的关系都处理不好,还想当领导往上爬?是谁给你的勇气?” “我……你……”被赖长生如此揭开老底,刘海中气得浑身颤抖,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整个人摇摇欲坠。 此时其他人听完赖长生的话,也是对他指指点点。 “算了,对于你,我其实真的不想多说什么。”赖长生看他那样子,感觉有些无趣。 这次开始呢!本来他还想继续指出对方能力平庸,却还做着自己的官梦,这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什么的。 但想了想,担心这位二大爷承受不住打击,来个气急攻心,直接昏倒啥的,那可就麻烦了。 当下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不自然的三大爷阎埠贵,笑道,“说实话,要说会过日子,又最能精打细算的人,我就服三大爷了。” “大家想一想,三大家里有六口人,而秦淮茹家里只有五口人,比三大爷家还要少一张嘴。” “那么问题来了,三大爷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秦淮茹也是如此,并且他们两家基本都是靠一个人的工资过活,可是……” “你们有谁听过三大爷哭穷叫苦吗?没有,我们都没有听到三大爷向谁哭穷叫苦过,反而只见到他活得有滋有味的。” “再看秦淮茹一家,却是天天叫穷,日日在傻柱的身上吸血,尤其是秦淮茹的婆婆,哪家要是不接济她一下,她那嘴巴里就没干净过。” “两相比较,高下立分啊!” “小畜生,你竟敢诬蔑我?”贾张氏怒火冲天,终于忍不住就要扑过来和赖长生撕打。 但赖长生一瞪眼睛,“老虔婆,你若是想步入许大茂一样的下场,就尽管过来!” “呃……”一想到许大茂被赖长生大扇耳刮子的情景,贾张氏顿时就焉了,硬生生停下脚步。 赖长生知道这老虔婆最是喜欢坐地撒泼,无理取闹,赶紧又向三大爷道:“三大爷,看在今天你没有出来往我身上倒屎盆子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话。” “把日子算计得有理有条,这是好事,但千万不要连家人都算计。” “否则,儿子儿媳都会成为你的徒弟,以后他们也都会学你一样,连自己家人都要算计几番,到老……” “到老你怕是连个孝顺的后辈都不在身边,彼时,悔之晚矣!” 原著中,三大爷就是赖长生说的这种下场,儿子媳妇非得不孝敬他,还老想着把他的老底掏空。 “这……”三大爷阎埠贵,原本听了赖长生的那一番赞扬,还兀自美滋滋的得意着呢,此时却是脸色一变,继而陷入沉思中。 “许大茂……”赖长生还想继续说许大茂呢,没想到目光一扫,哪里还有许大茂人影? “呵呵!”淡淡一笑,赖长生看向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二位领导,你们也看到了,这满院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之徒,他们的话能信吗?” 杨、李二人下意识的摇头。 “或者有人会想,”赖长生缓缓移动着步子,“只要把厂里那些曾经到我这里治过病的人叫来,这样一定会有人指证我。” “是的,我相信,凡是经我手治过病的人,必定也会有一些人会如一大爷他们刚才那般,往我身上倒屎盆子,可大家想想……” “有句话是不是叫人言可畏?” “这么多年来,大家都传我这样那样的不是,别人道听途说之下,还不是也一样那么看我!” “有的人,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别人一说我治病时喜欢漫天要价,估计就是给他免费,他也是觉得我有更大的阴谋算计。” “唉!生活就是这样,难免与人磕磕碰碰。平庸者遭人嫌弃,暗暗鄙夷嘲讽。有能力者,也不一定能得安生,总会遭受他人的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还好,这几年我身处漩涡,非但没有被击垮,反而在我家冷子的鼓励下,慢慢振作了起来。” 这话一出,霎时间整个大院里凡是熟悉他的人,包括余策冷,无不是眼球大睁。 实在是…… 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可却没见过如此睁眼说瞎话的。 却听赖长生又道:“我相信,这里怕是有不少熟悉我的人已经发现,就我的医术而言,比之几年前,那是大有进步的。” “呵呵!不瞒大家,我这几年是进入到一种疯魔的学习状态中了,所以有时候才会显得疯疯癫癫,如同醉生梦死的酒鬼一样。” “所幸,就当所有人都嘲讽我,嫌弃我的时候,我家冷子没有放弃我不说,还处处关心我。” “只不过,有时候我因为学习太过疯狂,确实疏忽了对孩子的照顾,也很少去关心我家冷子。” “而我家冷子吧,脾气有点不好,力气还有点大,所以就经常忍不住把我抡起来教训一下……” “咳咳!现在想想,我们家冷子那是叫爱我。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没真爱啊!” “这……真是这样吗?”一些人被他带偏了,不自觉的反思起来。 啪啪啪! 突然,一个激烈的掌声响起。 却是李副厂长见杨厂长在赖长生说话间频频点头,似乎对赖长生极其的欣赏,此时便抓住机会,激烈的鼓起掌来。 而其他人,即便是满脸的黑线,也只得跟着李副厂长一样,热情的鼓着掌。 良久后,掌声落下。 “今日,”杨厂长起身,脸色严肃的道,“我真是大长见识了!” “你们这个大院里,简直没一个是好东西,竟然连起手来对付一个医术高超的年轻人……” “这件事反应了一个丑陋的现实,身为厂长,我绝不能让如此风气继续上演下去。此事我必须向上面汇报,给赖医生一个满意的交……” “等等!”赖长生突然开口阻止杨厂长,“杨厂长,说起来,我这个医生虽然医术不差,但终究不是正式的医生,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 “加之我本人年轻,别人嫉妒也是理所当然。” “再一个,也是我阅历尚浅,不懂得与人社交相处,故而才会遭人记恨,这也怪不得谁。” “另外,说实话,我认为这就是人性,别说我们大院了,谁又能保证其他院里的人不是如此?” “可这样事情,难道一出现就要惊动上面?” “我觉得吧,一大爷他们这些人的思想工作,还是由厂里自行教育纠正为好,这样一来,以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是有功之人啊。” 其实赖长生知道,杨厂长是故作姿态,表演给他看罢了。 毕竟现在还是1965年,关键时期还没到来,而一大爷等人的事情,主要是个人太过自私自利,也没有没做个什么违法的事。 这种人,在民众中比比皆是,根本教育不过一来。 反倒是赖长生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实际上经不起调查。 当然,也幸好现在还没到1966年,要是到了明年,就他这前身干的那些事,怕是早就被带去改造了。 “有道理!”杨厂长果然是在表演给他看,当即顺坡下驴,“既是如此,今日我便在此宣布,赖长生被举报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另,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当受到严格批评教育,并根据厂规给予相关处罚……” 第二十一章:震惊的发现 一场针对赖长生的风波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唯有杨厂长留在大院里不肯离开,神色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赖长生故作没看到杨厂长似的,转头给余策冷和小杏儿一个灿烂的笑容。 余策冷面无表情,倒是小杏儿很给面子,从余策冷怀中挣扎着伸出两只小手向爸爸要抱抱。 “哈哈!还是我的乖女儿贴心啊。”赖长生满脸喜色,把小家伙从余策冷怀里抱了过来。 “咳!”杨厂长轻咳一声,想要引起赖长生的注意。 可赖长生全当没有听到,只顾着和小家伙额头抵着额头,玩起了脑袋打架和逗痒痒的游戏。 一时间,父女两的笑声在大院里响起,显得异常的温馨。 “那个……赖医生!”杨厂长脸色抽搐,终于忍不住叫唤一声。 “咦!杨厂长还没走啊?”赖长生一脸惊讶,“请问,你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吗?” “这个赖长生很记仇啊!”杨厂长暗暗对赖长生总结一句,嘴上则是僵硬的凄苦着道,“赖医生,我爸他果然如你所说,现在变成了活死人。” “昨天……是我有眼无珠,竟然相信了张田芳那个阴险小人,从而得罪了赖医生,这是我的错!” “赖医生,你大人大量,还请原谅我,出手救救我爸他老人家吧!” “只要你肯出手,要我做什么都行,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 说道后面,杨厂长竟是老泪纵横,让人看得心生不忍。 “行了!”赖长生无奈的打断杨厂长,他敢百分百的肯定,这老家伙此时的神情,绝对有表演的成分。 但面对此人,拿捏一下可以,要是得罪死了可不好。 当下淡然道:“你且先回医院,晚上我会前去救人,记住了,不要再让张田芳接触你父亲。” “或许你不明白,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张田芳的医术虽然不行,但他那套害人的针灸之术,来历很不简单,我也不敢肯定,他究竟还会不会其他更加阴毒害人之法。” “另外,若是可以,我想你应该暗中调查一下那家伙的背景,也许以后对你对我都会有帮助。” 有句话赖长生没有说,那就是对于一个记恨自己的人,他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以便在万不得已之时,出手一击必杀! “赖医生放心,我马上就让人着手暗中调查张田芳!”杨厂长面现喜色,赶紧表态。 既然赖长生答应救人,他也就不再多留,一番感谢后,便匆匆离开了大杂院。 等杨厂长离开,余策冷却突然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赖狗子,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大出风头都并非好事,可别栽在哪里都不知道!” 说完,不等赖长生说话,转身便进屋继续去做衣服了。 “有意思!”赖长生眼睛微微一眯,联想到余策冷的神秘,顿就猜到余策冷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爸爸,咱们玩游戏吧!”这时小杏儿的声音响起。 看来之前的事情,对这小鬼精灵并没有什么影响,这让赖长生放下了心来。 小家伙提出玩游戏的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乎,院子里很快又传出了父女两人的欢笑声。 不过赖长生一边和小家伙互动的同时,一边却是在暗暗观察大杂院里的风水布局。 之前他就看出,这大杂院里被人暗中布下了一个寡居风水局,但具体是针对整个大杂院还是针对某一户人家,他还还没得及细看。 此刻他运转刚入门的万法天眼,立刻就有了一个意外而又惊人的发现。 在秦淮茹一家所住的那户房间,竟然有着丝丝缕缕的煞气飘出,然后分别流向后院、中院、前院。 再仔细查看,赖长生就已确定,那煞气分别针对的是后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家,以及中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家,前院的何雨柱家。 最后,就是赖长生自己现在住的房屋了。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还有那煞气为何会从秦淮茹一家的住房处流出来?”赖长生瞪着眼睛沉思。 隐隐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不动声色的破坏大院里的风水局,到时候暗处的那位风水师如果还想搞事,就必定会主动露出尾巴来。 当下目光流转,注意到秦淮茹家门前的花圃中有一块石磨,略有两百斤重,一般人也就勉强能搬动。 估计也是因为石磨太重,才会被风水师就地取材,用来布局风水阵。 没说的,赖长生立即走过去,趁着小杏儿一阵跑跳的功夫,伸手触碰石磨,意念沟通铜镜,瞬间就将石磨收进了空间中。 接下来,目光迅速移动,又发现自家住房门前的那棵大树有些古怪,不,准确的说,是大树上绑着的一块红布有古怪。 走过去解开红布,就见“啪”的一声,从红布中掉落下一块木牌,上面竟然画着一种符咒。 “散财符?”赖长生眼神一凝,这种符箓,他非常的熟悉,甚至只要他肯下功夫,最多半个月就能画出来。 主要是他所学的鬼谷六绝中,山绝一篇就是符咒玄学,其中的符咒之术,包罗万象,像这种散财符,不过是最简单的符箓罢了。 收起思绪,赶紧又在何雨柱和易中海两家门前一阵寻找。 几分钟后,赖长生的手里就多了两张符箓,分别是“孤星散财符”和“绝户无依符”。 前者针是对何雨柱家的,后者则针对易中海家。 在刘海中家周围只是找出了一个木偶,上面绑着红布,也是如秦淮茹家面前花圃中的石磨一样,是用来引动煞气的。 最令赖长生意外的是,此刻他把整个风水局连起来分析,却惊异的发现,不论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易中海和刘海中家的风水局,其实都只是顺便。 整个风水局真正的目标,实际上就只有何雨柱家住的那一屋。 “以三张符箓布下一个寡居风水阵,要么是让人散财,要么让人孤寡无依,怎么感觉这全是有利于秦淮茹一家的?”拿着三张符箓,赖长生皱眉思忖。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心下不禁想到,原著中的何雨柱,那婚姻简直是一波三折,最后硬是消耗了十几年的光阴,才成功娶了秦淮茹那个心机婊。 而有了他孩子的娄晓娥,关键时刻却偏偏就因为许大茂,不得不远走香港,然后估计是为了生计,又不得不在那边嫁人。 可以说,何雨柱的一生,完全是浑浑噩噩中度过,就像是一个傻子似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先是自愿被秦淮茹吸血,为其抚养棒梗那白眼狼,还有小当和小槐花,后又自愿娶了已经上环不能生育的秦淮茹,并认贾张氏那老虔婆当妈,再又自愿照顾年迈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更可怕的是,何雨柱明明是深爱着娄晓娥的,而且娄晓娥还是孩子的妈,可当他在娄晓娥和秦淮茹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居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秦淮茹。 想想都有些诡异! 第二十二章:买凶 “从整个风水局来看,得利最大的既然是秦淮茹一家,那么……”赖长生喃喃自语,神色闪烁不定。 主要是根据原剧情的发展,分析了何雨柱一生的诡异遭遇后,他总觉得秦淮茹一家,更是透着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要知道,整个大院里,其实就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名声最臭。 贾张氏贪婪,恬不知耻,整天上蹿下跳的哭穷闹腾,经常唆使她那孙子棒梗去何雨柱家里偷东西,那是见什么拿什么。 在这一老一小的心里,仿佛到何雨柱家里偷东西,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雨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未计较过。 而贾张氏和棒梗,愣是从来都不曾记过何雨柱的半点好,完全就是两个实打实的白眼狼。 这一点,整个大院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再说秦淮茹,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更高级的员工,从而获取更大的劳动报酬,却偏偏要勾引男人,使其成为她的长期饭票。 这种令人羞耻事情,时间短或许别人还可能不知情,但一两两年的时间过去,岂会不露出点风声? 换句话说,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为人底细,其实在整个大杂院里,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贾张氏和秦淮茹如此臭名昭著,却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在外宣传,说秦淮茹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本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好心等等。 更有人说贾张氏很可怜,儿子意外死了,作为儿媳妇的秦淮茹,既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根本顾不上贾张氏,所以经常饿肚子。 就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迫使一些人为贾张氏和秦淮茹挽回名声,博取同情。 这是其中的古怪之一。 其二,如果说何雨柱是傻,甘愿被吸血,那许大茂够精吧,可还不是也经常被秦淮茹刮出油水来? 再有,一大爷易中海那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人,竟然也会在晚上偷偷的和秦淮茹会面,给秦淮茹一些米面之类的接济。 难道易中海不知道大晚上的,和一个寡妇见面,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事? 显然,这不可能,易中海必定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他就是无怨无悔的那么干了。 最后,在聋老太太过世后,四合院的拥有者,竟然直接就变成了秦淮茹,成为笑到最后的大赢家。 基于这零零种种的分析,赖长生就肯定,秦淮茹一家之所以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绝对与大院里的风水局有关。 眼下他拿走了三张符箓,大院里的风水局就算是被破掉了。 只是不知以后秦淮茹一家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有,那暗处的风水师又会不会出现? 他(她)是谁?与秦淮茹家是什么关系? 三个问题,赖长生都很想知道答案。 “爸爸,咱们骑大马吧!”此时小杏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赖长生从思忖中回神过来,一看小家伙那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就感到一阵好笑。 小家伙哪里是想玩什么骑大马,分明是玩累了,想要让他抱,但又不愿意直接开口,所以才耍了个小心眼,说什么要骑大马。 “鬼精灵!”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赖长生直接将小人儿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右肩上。 眼下时间已经是大中午了,大院里该上班的已经去上班,便是棒梗都已带着小当和小槐花出了大院,也不知是去哪里鬼混。 赖长生想了想,准备进屋做中午饭。 此时他是可谓心情大好,全身轻松。 只因为刚刚他发现,在他破掉大院里的风水局后,小杏儿眉宇间的那种灰色光晕已经完全消失。 麻烦消除了,再无后顾之忧,人自然是神清气爽。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秦淮茹的家里,贾张氏正准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想要将他整治一番。 只见贾张氏从自己床下的暗格中拿出一个草人,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到草人上,口中接连念了赖长生的名字十遍。 而后…… 噗! 却是贾张氏刚要把一根针刺向草人的丹田,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反噬,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怎……怎么会这样?”贾张氏脸色惨白,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匆匆走出房门,看向门口的花圃。 “石磨呢?”乍见石磨消失,贾张氏大惊失色。 石磨,是用来碾磨豆浆,或是将粗粮碾成粉末的劳作工具。 在很多地方,用来碾磨粗细粮的石磨若是缺损了一角,就会把石磨换下来。 而换下来的石磨,传闻已拥有了一种神秘力量。 在玄术师的眼里,那是信仰之力,一般情况,人不能随便在上面坐或踩踏,否则人往往会生病。 听起来有些玄幻,但玄术师确实是将之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布阵之物。 现在石磨消失了,贾张氏就知道,大院里的风水阵必定已经被破,否则刚才他不会被反噬。 再一看赖长生家那屋门前的大树,发现上面的红布也不见了。 一瞬间,贾张氏完全慌了神,想都不想,便锁上房门,匆匆离开了大院。 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正是直奔城外的郊区去的。 同一时间,红星医院。 此时张田芳刚从杨厂长父亲的病房门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个人满脸的阴沉。 原来,刚刚他还想假装去关心一下杨厂长的父亲,准备来个简单的针灸理疗什么的,也好让杨厂长更加感激他。 哪曾想,杨厂长对他的态度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面色冷淡不说,还直接将他赶出了病房。 坐在办公室里,张田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姓杨的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难道他知道我为他父亲施展了截血八针?如果真是这样……”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张田芳脸色一白,但随即又目露一丝恨色,蓦然起身便离开了病房。 十分钟后,他打出一个电话,然后去了南锣鼓巷,在一个胡同里与一个刀疤壮汉秘密会面。 “废话我不多说,弄死三百块,弄残一百五十块,事情结束,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当然,以后再有生意,你也可以来找我。” 胡同中,刀疤壮汉单刀直入,面色淡漠说道。 “好!就这么办!”张田芳咬牙阴森道,“刀疤,无论出现在医院病房的人是谁,我要他变成一个没有手脚的聋哑残废!这是八十块,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如何?” 说话间,张田芳拿出了一扎大黑十,正好八张,也就是八十块,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刀疤。 “明天,或者今晚,你就会收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刀疤随手接过八十块钱,多余的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胡同。 第二十三章:鬼使神差 傍晚八点,赖长生准时来到了红星医院。 不过就在他准备去二楼的病房时,却感觉有些内急,想着反正要救醒杨厂长的父亲也不急在一时,便拐了一个弯,直奔一楼的卫生间而去。 于此同时,不,应该是时间倒回三十秒。 在二楼的一间医生值班室中,当站在窗户前张田芳,看到赖长生出现在医院大楼前的瞬间,先是一阵愕然,继而就面露阴狠之色。 想不用多想,他立即就猜到,赖长生必定就是让杨厂长对他态度大变之人 “哼!”只听他细不可闻的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坏我大事的人,竟然就是赖长生这小崽子!” “也罢,当年本就是我暗下黑手弄死了赖大友夫妻二人,后来要不是经过调查,发现赖长生这小子就是个废物,老子又岂能留他?” “现在倒好了,这小子露出了锋芒,原本我还有些担忧,没想到他就自己找死送上门来了。” “看来,这是天意,天意让我将这小子除掉,一绝后患啊。” 嘭嘭嘭! 心思转动间,他突然转身打开房门,然后在门上不轻不重的连拍三下,这是提醒刀疤目标已出现。 此时,刀疤正藏身在隔壁的一间药房中,听到暗号声响,便微微把药房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装有麻醉剂的塑料注射器,一双眼睛则是透过房门缝隙,毒蛇似的盯着走廊。 在这间药房的对面,正是杨厂长父亲所在的病房,只是两个房间的房门略微错开着。 实际上,这就是刀疤选择藏身这个药房的原因。 在刀疤的计划中,只要赖长生来到杨厂长父亲的病房外,他就完全有机会在赖长生背向他推门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捂住赖长生的嘴巴,并将麻醉剂注入赖长生的颈部,再把人拖进房间里。 如此,赖长生身中麻醉针剂,势必无力反抗。 到了房间里,刀疤便能迅速将赖长生的手脚废掉,再割了舌头,刺破耳膜,达到张田芳的要求。 完事后,刀疤就可以无声无息的离开红星医院,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刀疤的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一丝狞笑。 然而,几分钟过去,却不见赖长生上楼来,这让刀疤不由暗暗皱起眉头,心想,难不成目标在楼下遇到了什么熟人,故而耽搁了? 这么一想,刀疤觉得只有这个可能说得通,于是安心了下来,甚至还从怀中拿出一个酒壶,转身背靠门墙,独自小饮了几口。 不难看出,刀疤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是个老手,因此丝毫都不见慌张,还有心情享受美酒。 另一边,张田芳也是将医生值班室的房门留下了一道缝隙,准备亲眼目睹赖长生是如何被刀疤弄晕,然后拖进房间的。 不过,当几分钟过去,却始终都不见赖长生上楼来,这让张田芳露出了焦急之色,开始胡思乱想。 “那小混蛋知道我就是红星医院的医生,不会是不敢露面,悄然从后窗翻进病房,去给姓杨的老头治病了吧?”张田芳担忧的想着。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赖长生的老爹赖大友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练习一种极为神奇的针灸之术,名为“鬼门三针”。 拒赖大友当年和他吹嘘,“鬼门三针”极其难练,但若是能练成三五分火候,就算是遇上刚断气的病人,也有几分把握救醒过来。 虽然不知道赖大友当年有没有夸大,可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妙啊。 要是赖大友已经将“鬼门三针”传给了赖长生,而赖长生若是恰好又已将之练成,然后悄然把杨厂长的父亲治好,那他张田芳恐怕就要倒霉了。 “不行,必须去查看一下病房,顺便提醒刀疤一下!” 一念及此,张田芳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 当下神色匆匆的就走出房门,却突然又鬼使神差的拿出医生配带的口罩和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后,还小心翼翼的在门缝间卡上一块手巾,这才打开房门,迅速闪身而出的同时,顺手也将房门带上。 有着手巾帮助消音,房门关上时,那是半点响动都没有传出。 唰! 一出房门,张田芳就快速折身躲了拐角处。 刹那间,这货整个人都莫名的感到一阵兴奋刺激起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神秘探子一样。 事实上,他其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查看病房的。 可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他就下意识的感到心虚,也没过多思考,就搞出一番鬼鬼祟祟的举动。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天性就喜欢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因此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并且还感到刺激和兴奋。 只见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果然没有听到有人从楼下上来的脚步声,这下就更加担心赖长生会从楼下的后窗,顺着下水道管子爬进杨厂长父亲的病房了。 而这个时候的刀疤,恰好正背靠门墙,还喝着小酒,所以并没看到张田芳之前推门而出,接着又闪身藏到拐角的动作。 但刀疤显然是个惯犯,警惕性极高,在张田芳关上方门后,脚下才刚刚一动,他就听到了声响。 当即不慌不忙的把酒壶盖上,随手放入衣兜里,拿起注射器,通过门缝注视着走廊中。 “来了吗?”刀疤不自觉的添了一下嘴唇,静静的等待着。 略有四五秒后…… 啪嗒啪嗒啪嗒! 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但见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鬼祟的从拐角的楼道口出现,径直向杨厂长父亲所在的病房而来。 “嚯!还挺谨慎,居然知道伪装成医生,难怪这么久了才来!只不过嘛……嘿嘿!可惜,老子知道今晚的值班的医生就张田芳那家伙一个,现在出现的,必定就是目标无疑!” 看着那鬼祟的身影,刀疤微微惊讶之余,却又神色古怪的暗自喃喃着。 最后,脸上只剩下笃定之色。 “嗯?”突然,刀疤眼睛一瞪,面露一丝异色。 却是他发现剧本不对,那鬼祟的身影来到杨厂长父亲病房外后,并没有背向他推开房门,而是直接向他所在的房间迅速靠近过来。 “哈!天助我也!”霎时间,刀疤不惊反喜。 等到那身影靠近房门,他立即将门打开,左手迅速捂住对方张口就要喊叫的嘴巴,右手则是化着一道残影,闪电将注射器刺入其颈部。 开门,捂嘴,刺出注射器,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万遍一样。 非但如此,刀疤还飞快的把人拖进了药房,并在瞬息之间将房门关上,整个行动过程,仅仅发出一点微不可闻的声响。 第二十四章:这叫医德低下? 咔嚓!咔嚓!咔嚓! 药房里,刀疤也懒得揭开那鬼祟之人的口罩,估摸着麻醉剂的效用已完全发挥出来,便直接将人翻扑在地上,使用出家传的武学“断骨手”,三两下就将这人的四肢给废掉。 为了保险一点,最后还一拳将其腰椎骨打碎。 “呵呵!”看着扑在地上,如同蛤蟆似的凄惨身形,刀疤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下就算救治及时,这人也是残废一个了!” “嗯,待我将这家伙舌头割下来,再弄破其耳膜……嘎嘎嘎!” “就可以去找再张田芳那老小子拿剩下的雇佣费,然后找个地儿,先潇洒一段时间再说!” 话落,刀疤才蹲下身,将地面的蛤蟆人翻转过来,拉开其口罩…… “哎呀妈!”刹那间,刀疤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整个人都呆了。 “尼玛!”好半晌才脸色抽搐的骂道:“真是活见鬼了!这蛋巴玩意,怎么会是张田芳那老小子?他不应该是在医生值班室吗?” “还有,这人既然是张田芳,那目标呢?目标去哪儿了?” “等等……”似乎想到了什么,刀疤面色一变,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想什么目标了,应该想想怎么处理这家伙。” “不过,刚才动手时,我没有开灯,而且速度很快,张田芳这家伙应该没有看清楚出手的人是我。” “那么,我可以先将他带走,等他醒来,我就来个死不承认。” “也许……不成,瞒是瞒不住的,这家伙知道我就藏在药房中,而且他本身可能就是去找我,却不知为何,居然傻子似的带了个口罩,搞得很是鬼祟,这才被我无伤。” “总之,张田芳这傻逼玩意,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是被我无伤了,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咦!” “或许……即便这货知道一切,但只要我将他带离此地,到时候连求救都不能,迫于自己的生命危险,他是不是可能会在我的威胁和暗示下,借坡下驴,假装不知呢!” “对!他必定会这样!” “甚至,为了活命,为了将我稳住,这家伙极有可能还会主动付出一笔更大的佣金,然后假装请我帮他报仇也不一定。” “嘎嘎嘎!妙啊,真是妙啊!” “就这么干了!” 衡量再三后,刀疤面露喜色,似乎很为自己的急智感到得意。 当下不再耽搁,起身迅速扯下房间里的窗帘布,撕成布条,接在一起,然后把布条的一头,拴住张田芳的腰部,再打开窗户,把昏迷的张田芳一点一点的放下楼脚去。 最后,当刀疤手中只剩下一米不到的布条时,张田芳已经躺在楼下的墙脚了。 嘭! 刀疤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发出一声闷响。 而后解开张田芳腰上的布条,将其背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赖长生解了个小手,悠哉悠哉的来到杨厂长父亲所在的病房。 此时杨厂长早已等得心烦气躁,一见他到来,连一句客套话都已顾不上,哀求着道:“赖医生,你终于来了,求求你快看看我爸他老人家吧,我担心……” “无需担心!”赖长生打断了杨厂长的话,淡定自若的道,“你先来解开老人的上衣,我自会将他救醒过来!” 杨厂长没有半分犹豫,立即照做。 赖长生则把身上的银针拿出,用酒精消了毒。 不一会,见杨厂长已将老人的上衣解开,便又拿出两瓣大蒜递给杨厂长,吩咐道:“待会我给老人家针灸时,你的两手便各拿一瓣大蒜,不停的擦拭老人家足心,也就是涌泉穴!” 大蒜擦拭足心,一般是游医给流鼻血的病人止血所用的方法,简单而适用,再辅以学位推拿,效果更是立竿见影。 要知道,大蒜具有杀毒、软化血管等奇效,若是医术足够高明,再用神奇的针灸之术配合,那就能更好的达到软化血管的效果。 而赖长生用此法,就是考虑到老年人本身就有血管硬化的毛病,因此软化血管,正是为了防止待会自己给老人针灸头部时,血液流动太快,导致其血管破裂。 杨厂长自然不会明白此理,但他相信赖长生,所以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赖长生也不再废话,拿起银针就一根根的刺入老人的头部。 手法依旧很生疏,不过相比起日间他给那些病人针灸时的表现,已经熟练了很多,至少不懂中医的杨厂长就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唰唰唰! 赖长生很快就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中,进针和捻转银针的手法,也愈发的快速而玄妙。 霎时间,身旁的杨厂长只看到老人头部的银针,全都开始诡异的震颤起来,而赖长生的手,完全就是幻化成一阵残影。 不多时…… 咳咳咳! 昏迷中的老人无意识的连咳三下,继而脸色就瞬间变得一片青紫。 这一幕,直看得杨厂长大惊失色,还以为是赖长生的治疗出了什么问题,让老人病情加重了。 不,不仅仅是病情加重了,看样子,老人马上就会一命眯西! “难道……这赖长生也是想害我爸性命的?”杨厂长不禁想道。 “愣什么愣?赶紧拿盆过来!” 突听赖长生蓦然一声轻喝,杨厂长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将病床下的医用盆拿起来。 只见赖长生这个时候依旧面色平静,却迅速将老人扶起,猛然一拍老人的背部。 “哇!”老人立时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并张嘴如同吐心肝肺碎片似的,吐出一口腥臭的血痰来。 唰! 杨厂长还算反应够快,赶紧把盆接住老人吐下的血痰。 此时赖长生运转“万法天眼”,居然隐隐看到,在老人的体内,有着八个红点在迅速消散。 他知道,那是张田芳用截血八针封住的血窍被迫掉了。 “呼!憋死老头子我了!”老人张口大呼一口气,话声中气十足,脸色也无之前的青紫,反而很是红润。 显然没有耗损到根本。 杨厂长见此,几乎喜极而泣。 “好了!“赖长生收走老人身上的银针,向杨厂长说道,”老人家还需要调养,这是我开的药方,你自己按药方抓几副药,给老人熬着喝三五次便可。” 说完,赖长生将一个处方递给杨厂长,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爸!我去送送赖医生,你先休息,待会我给你带点吃的来。”杨厂长匆匆和刚醒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老父说了一声,便飞快追了出去。 看得出来,他非常激动。 “赖医生,等等!”终于在楼道上追到赖长生,杨厂长满脸急色的喊道。 “什么事?”赖长生转过身来,借着楼道上微弱的灯光,疑惑的望着杨厂长。 “这个……“杨厂长从兜里拿出一扎零散的钱来,面色不自然递给赖长生道,“赖医生,我现在就这三十六块多钱,还请你先收下,明日我一定会再补加……” “不用补加了!”赖长生接过杨厂长手中的钱,从中抽出十块,装进兜里,又将剩余的还给杨厂长,淡然一笑,道,“治疗费只需十块钱。” “这还是大病的原因,如果是一般小毛病,最多收你块把几毛钱,好了,就此别过!” 说完,不等杨厂长多少什么,赖长生快步便下楼而去。 杨厂长手拿二十几块钱,呆愣的看着赖长生消失,而后脸色渐渐就冷了下来,“刘海中、许大茂、易中海,这群混账玩意!” “这叫医德低下?他们竟敢随便诬蔑如此一个好医生,简直是岂有此理,无耻之徒!” 第二十五章:王八蛋,坏我好事! 就在赖长生赶回大杂院之时,中午去了郊外的贾张氏,此刻却身在mtg京西的桑峪村。 这是一间农家小垸,浓荫半遮,小桥流水,青砖灰瓦,环境很是优雅,古朴而不失自然。 若是懂得风水布阵的人在此,从外观就可以看出,住在小院里的主人,绝不简单。 古色古香的房屋中,此时的贾张氏,正面对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诉说着大杂院中的风水局被破之事。 老者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情看似平静,可当他听到贾张氏说到因为施法遭到反噬,走出房门查看,却发现两百多斤的石墨无声无息的消失,更是连院里那大树上的红布也被取走之时,眼球就是一缩。 等到贾张氏说完,老者叹声气道:“今日真是流年不利啊!” “额……”贾张氏不明所以,面色不禁一愣。 在她的记忆中,老者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对方表现出如此烦心的样子。 看着贾张氏发愣的神情,老者开口问道:“你不是等了我一整个下午吗?可知我今日去了什么地方,又遭遇了什么事?” 贾张氏摇了摇头。 “我去了城中,”老者面色严肃的道,“在一个老朋友的家里,遇到了和你今日所见几乎一样的事情。” “在我那位老友的住所中,五年前我曾为其布下了一个聚财风水阵,但今日我却发现,那个风水阵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破掉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贾张氏再次摇头。 “意味着有人在和我作对!”老者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而且这个和我作对的人,必定认识我。” “也就是说,对方极有可能是我的仇家,还是一个能力不低于我的仇家。” “什么?”这回贾张氏却是大吃一惊,“表哥,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能力不低于你的存在?” “呵!”老者笑了笑,“你这叫什么傻话,不说其他的,单是我茅山派的师兄弟之中,比我强的就不是一个两个,更何况上面还有……” “算了,不说这些是事也罢,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 “这样吧,今晚你在楼下的偏房将就一晚,明早起来后,便赶紧回去。” “记住,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以免打草惊蛇!” “至于风水局被破之事,为防万一,我就先不急着现身了。” “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为了揪出那躲在暗处的贼子,我郭坤也势必要出手,只不过不是现在。” “那……那好吧!”贾张氏苦着脸道。 没有了风水局之助,她将会失去以前的安逸生活,所以能不苦吗? 郭坤点了点头,起身便走出房门,去了二楼的房间。 …… 与此同时。 在南锣鼓巷一座独门的小院中,刀疤看着张田芳从全麻状态下悠悠醒来,脸色先是一喜,旋即就装出一副愤怒之色。 “张田芳!” 不等张田芳的意识完全恢复,刀疤直接一阵劈头盖脸的怒斥。 “你个混账!为什么要跑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人弄死?” “你特码的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为什么会对你出手那么狠?” “还有,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救你,今晚我就已废掉目标了?” “你个王八蛋,坏我大事!” 刀疤口沫横飞中,越说越气,怒火冲天。 在他的狂轰乱炸中,张田芳总算意识全部归位,其脑海中立即记起了之前的事情来。 一瞬间,脸色变化之剧烈,那叫一个精彩! 卧槽尼玛!明明是你把老子弄晕了过去,现在居然说是别人干的? 真以为我记不得,你就藏在那药房中? 再说了,老子昏迷前,是特意先去找你的,除了你,还有谁会在那药方里? 妈的,你这混蛋…… 等等!不对,刚才这混蛋说什么来着? 有人差点把我搞死?还出手非常狠? 正暗暗骂着刀疤的张田芳,突然一个激灵,随后就感觉四肢传来阵阵猛烈的痛楚。 更可怕的是,他的腰部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全身都动弹不得! “啊!”蓦地,联想到了自己惨状,他张口发出凄厉的哀嚎,开始疯狂的挣扎,想要爬起身来。 只可惜,徒劳无功! 就在此时。 “唉!”刀疤悠悠一叹,“我说你没疯吧?” “老子刚给你敷了师门最宝贵的膏药,还把你全身都裹成了木乃伊,现在你竟然想爬起来,再把自己废掉一次?” 这话当然是一真九假的屁话了。 他把张田芳裹成了木乃伊,这倒是真的,至于说给张田芳敷了什么师门最宝贵的膏药,完全就是胡扯。 最宝贵的膏药?那根本就是他实是想不到办法,直接从茅坑里弄出来的大便,然后给张田芳敷上,再用床单将其裹住,以图蒙蔽张田芳。 “额……” 张田芳不知道真相,闻言,当即愕然的低头一看,可不是? 自己现在全身都被床单裹得死死的,又怎么能站得起来? 即便是能站起来,岂不是会更加痛不欲生? 原来如此,看来是刀疤这天杀的让人给我治疗过了。 也就是说,我还能挽救一下! 只不过,刀疤说他为我敷了师门最宝贵的膏药,难道仅用他那师门膏药,就真能将我治愈?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刀疤不会是刚才的那番表情。 那么,之前在医院时,刀疤应该是不知道我去找他。 对了,当时我带了口罩,刀疤以为我是赖长生那小崽子,所以才突然下了黑手。 如此说来,现在他故意隐瞒我,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钱喽! 那……我要不要当场揭穿这狗日的? 不成,这狗东西杀人不眨眼,一旦与他撕破脸,他很可能会对我狠下杀手。 这样的话……我何不与他虚与蛇委,假装不知情,等伤好了之后…… “那个……刀疤兄!”脑补了一阵,又斟酌一番后,张田芳心下有了决定,当即强忍心中的恨意,故作讪讪的问道,“我到底被伤成了什么程度?” “你那师门的膏药,能把我完整的治好?” “屁话!”刀疤冷声道,“要是治不好,我把你一个残废带回来干什么?” “至于你被伤成什么程度,这还感觉不到吗?告诉你,几乎是体无完肤,还好你遇上了我,而我身上又恰好还有点师门特制的膏药。” “否则,你就完蛋了!” “这么说,我真的还有救?那就好,那就好!”张田芳大松一口气。 “可是……”随即又眉头一皱,“刀疤,你这师门膏药,怎么会有股恶心的屎尿味?” “你懂个屁!”刀疤瞪眼道,“这才是我师门膏药最高明的地方,有些人想买点在手中,准备天天闻都还不买不到呢!” “你也不想想,能把膏药制成如此奇特药的气味,那是何等的高明?” “也对哈!”或许是张田芳太想恢复身体了,他不愿意相信刀疤连这个也骗他,因此选择完全相信了刀疤。 当然,他其实不是相信刀疤,而是相信刀疤为了钱,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或许是心里作用生效,此时他甚至感觉身上的臭味,都还挺好闻的。 第二十六章:为什么不拿切菜的刀砍坏人? 回到四合院,赖长生洗了个热水澡,却感觉非常难受。 主要是洗澡间太过简陋,那根本就是在厨房最里面的角落,用木板隔离出来的一个狭窄空间。 而且完全没有澡盆,就连肥皂也没有一块,只能用洗脸用的木盆装点热水,再用洗澡帕搓洗身上,很不得劲! 最关键的是,洗澡时总有一股凉风吹进来。 这种情况下,即便洗的是热水澡,也是让人冷得直打哆嗦,最后不得不匆匆了事,能痛快那才叫怪了。 “看来,装修一个洗澡间非常必要,另外,厕所也要安装一个。” 一边穿着衣服,赖长生一边打着冷颤自语。 说到厕所,在整个大杂院里,也只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家里各装修了一个,其他十几户人,平时都是共同用大院里的公测。 这真的很不方便。 尤其是在大冬天晚,解手上厕所的时候,那简直是要命。 在赖长生看来,眼下安装厕所之事,当是重中之重,最好能在三五天就装修好。 “不过……”此时赖长生眼睛一转,觉得自己或许能利用空间的纳物功能,以更快的速度安装出一个舒适的厕所来。 对了,还可以安装成浴厕两用的那种。 想到这里,赖长生心下就决定,明天便开始行动。 而对于如何安装这个问题,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身为一个重生者,就算没吃个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爸爸,你快来睡啊,杏儿给你留位置了,妈妈也不反对呢!”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小杏儿的声音,听在赖长生的耳里,只觉一颗心都暖暖的,还是女儿贴心啊。 “哎!来了!”当即应了一声,脚下三步并成两步,飞快的跑进屋中。 而后不顾余策冷杀人的目光,直接钻进被子。 “乖女儿,今晚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为了感谢小杏儿的贴心,赖长生突然来了个注意。 “爸爸,什么是故事啊?”小杏儿不解的问道。 “呃……”赖长生愣了一愣,心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刺疼。 随后目光则是看向余策冷,意思是问,你怎么带孩子的? “看我干什么?”余策冷道,“这小丫头与别人家的孩子不同,以前我其实也和她说过故事,可她问题就是特别多。” “总是问我什么是故事,故事是做什么用的,还有故事中的人物为什么不会飞,为什么不像妈妈一样厉害,为什么遇到坏人,不用切菜的刀砍坏人等等。”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主要是担心她会学坏,这不,后来就不敢和她说故事了。” “原来如此!”赖长生恍然道,“你这当妈的真失败,居然连个孩子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哼!你有能耐,你试试!”余策冷轻哼一声,然后侧身背对过去,像是赌气一样。 “咦!”赖长生心下一动,眼中异色一闪,却又迅速消失,笑了笑后,对小杏儿道。“乖女儿,故事嘛……” “就是听了之后,会让你变得更加聪明的东西。” “也就是说,故事就是用来让人变聪明的。” “啊!”小杏儿眼睛一亮,“爸爸,那你快给杏儿讲故事吧,杏儿要变得更加聪明!” “好,那爸爸就说一个……”本来赖长生想说一说小红帽,或喜洋洋什么的,但一想到余策冷刚才说的话,便又改变了注意。 心想小家伙既然喜欢问一些舞刀弄棒的问题,自己何不将武侠融入故事,以此达到教育的意义? 有了决定,当下便道:“就说一个黄蓉女侠的故事吧!” “话说,黄蓉是一只小羊……” 他把《射雕英雄传》中的人物,带入喜洋洋中,还加了一些武侠小说独有的色彩,像武功之类的,也都引用在内。 这样一来,故事中就多了一些正义的打斗,却没有血腥。 同时,黄蓉小羊在和敌人打斗之后,要不断的悔悟,不断的思考,不断的学习。 果然,小家伙听得晶晶有味,竟是越来越精神。 不得不说,赖长生其实很有说故事的天赋。 最关键的是,对于小家伙的教育,他是不厌其烦,不知疲惫一般。 或许就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浓浓的疼爱之情,激发了他的潜能,所以故事才编得非常有节奏,还不失趣味性和教育意义。 只是赖长生不知道的是,余策居然也听得极其的入神,甚至到了最后,小杏儿都睡着了,她却还意犹未尽。 …… 次日。 当赖长生还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感觉肚皮上多了一个小东西,其小脑袋还在自己胸口上一拱一拱的。 “我去!”下意识的,赖长生就要把小东西丢出去,却险些把手都给闪断了。 只因为,那小东西根本就是小杏儿。 原来,小家伙在睡梦中,大概是感觉到他身上更加暖和,而且能闻到一股极其舒服的气息(灵气),故此不知不觉的就爬到他肚皮上。 “呵呵!这小丫头,连睡个觉都不老实。”无奈的自语一句,赖长生脸上却带着疼爱和温馨的笑容。 此刻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余策冷不知何时就已经起床去厨房里忙活了,而赖长生虽然没有了睡意,但就是舍不得将小杏儿叫醒。 就那么让小家伙趴在自己的肚皮上,用一只手轻轻的环着小家伙,如同搂着一个非常脆弱的无价之宝。 不觉间,十点钟到来,小家伙终于醒来了,却是嚷嚷着要尿尿,还害羞的避开了爸爸的目光。 这时余策冷从厨房中出来,赖长生赶紧笑道,“孩子要尿尿,你赶紧抱她去,不然要尿床了!” “才不尿床呢!”小丫头一听,居然露出了又害羞又愤怒的表情。 “对对对!不尿床。”赖长生连忙投降。 小丫头才满意的让余策冷给她穿衣服和鞋子,最后竟是向赖长生哼哼一声,拉着余策冷除了房间。 “嘿!真是小鬼机灵!” 赖长生摇头一笑,起身迅速穿戴整齐,他准备饭后外出一趟,看看能不能搞到安装厕所的材料。 第二十七章:茶树,宝树 吃过早餐,时间才刚刚到九点。 赖长生想了想,还是和余策冷说一声,告知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 “要去就去,没人挡住你!”余策冷一脸无所谓的的道,而后便拉着小杏儿进屋,拿起刚剪裁好的布料,开始做起衣服。 “得!”赖长生苦笑,是自己表错情了。 当下向小杏儿做了个鬼脸,将小家伙逗笑了后,也不说什么,转身便出门而去。 离开四合院,赖长生一时间有些犯难,想不出该去哪里找装修浴厕的材料,最后便来到了德胜门鸽子市。 德胜门的鸽子市,实际上已经是四九城最大的鸽子市了,因此来这里倒卖物品的人最多,而且物品也杂。 不过来到这里后,赖长生就发现,自己似乎来错了地方,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既然来了一趟,他也没打算空手而回。 突见有人倒卖各种票,当下便卖了一些油票、火柴票、肥皂票、酒票、毛巾票、糖票等。 结果几分钟不到,身上仅有的十五块钱就用去了七八块块之多,而且数量少得可怜。 实在是家里什么都缺,乍一见有人倒霉各种票,便控制不住购买欲了。 最后在百货商店把所有的票用掉,仔细一算,赖长生发现就卖了大白兔奶糖一斤,菜油三斤,火柴三盒,二锅头两斤,肥皂一块,毛巾三块。 这些东西也就是毛巾可以用几个月以上,其他的基本全是快速消耗品,最多十天半月的就能用完。 此外,大白兔奶糖是给小杏儿准备的,只要控制一下,倒是够小家伙高兴个把两个月的了。 可离开百货商店后,赖长生的身上就只剩下两块钱不到。 这个时候,他不由有些后悔昨晚和杨厂长装高尚,只收十块钱的治疗费了。 想一想,要是在后世,就像杨厂长父亲的那种病,即便是除开张田芳的阴毒针法不计,便是开口要上几十上百万的治疗费都不为过。 然而,昨晚自己竟然只收了十块钱,这是多大的损失? 无奈啊! 只是后悔归后悔,赖长生却是知道,他并没有做错。 这个年月,还是要低调些为好,否则,那就是找死的行为。 “时间还早,不如去郊外的山上打一趟,说不定能弄点野味回来。”此行目的没有达到,还把钱都基本用光了,赖长生依旧不愿停下来。 主要是身上没钱了,家里又样样都缺,他没有安全感。 再一个,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随时都会下雪,而且离过年的时间又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做些长远的打算。 那么,身上有着铜镜空间,去郊外的山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若是能弄到一对兔子,或是一对野鸡什么的,那就可以放在空间里养着。 最关键的是,有着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加成,到时候兔下崽,野鸡生蛋,如同滚雪球,越滚越多。 如此,要不了多久,每天就会有吃不完的鸡蛋、野鸡肉、兔子肉,那小日子,想想都美啊! 更何况,有了这些稀缺的东西,以后再利用铜镜空间打掩护,想要换点什么,那还不是容易之事? 此外,有着铜镜空间这样的宝贝神器,将来偶尔做一做那神秘而又能赚钱的倒爷,倒也非常刺激有趣。 想到这里,赖长生不禁一阵心热。 于是想了想,便花了两毛五分钱,直接坐公交车前往灵山县。 至于为什么选灵山县,那是因为赖长生知道,灵山县的山较高。 最重要的是,灵山这里的山上不仅有野兔和野鸡,还有野猪、野马、野牛、狍子、松鼠等等野生动物。 只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年代,灵山早已被国家禁止不许进入其中捕猎了。 好在赖长生并不准备用火铳什么的,而是打算利用陷阱捕猎。 这样的话,只要主意点行踪,加之有着铜镜空间收纳猎物,自然也就不会被人发现。 此外,灵山县更是久负盛名的名茶之乡、鱼米之乡、水果之乡、水产之乡、荔枝之乡。 这对于赖长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宝地,还是一个能够让他满载而归的宝地。 所以这灵山县,他是势在必行,甚至都恨不得飞身过去了。 可惜,从四九城到灵山,有着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度过。 到达目的地后,人就赶紧下公交车,想着还需要一把刀,便又去了附近的村子,用一毛钱租用了一把柴刀。 接下来,赖长生的目标是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大山。 至于要不要深入,现在他还不能确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天黑之前,他是注定回不到四九城的了。 所幸,晚上他可以在铜镜空间里睡觉,倒也无需承受天寒地冻之苦。 “咦!”此时刚进入山中,突然发现十米之外,竟然出现了一团红雾,“这是么情况?” 整个人一阵愕然。 可仅仅一瞬间过后,赖长生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却是刚才他下意识的运转了“万法天眼”,这才看到十米外的红雾。 而现在他才将万法天眼修炼到第一境,即气动境! 什么是气动境? 气动气动,说的就是一境界看到宝物自身的玄气在动。 也就是说,十米外的那团红雾,根本就是某种宝物身上的玄气光晕。 嗖! 赖长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当即飞奔过去,顿见那竟是一颗小树。 确切的说,这是一棵茶树幼苗。 第二十八章:大收获,最美的享受 “悟道茶,饮之醒脑提神,沁人心脾,疏通经络与五脏六腑,洗涤人体杂质,令人心神得安,脑窍大开,思维敏捷……” 随着石碑传来的信息,赖长生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捡了个什么样的宝贝。 悟道茶啊,其功效虽然没有传中的那么夸张,但喝茶能喝出这样的功效来,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最重要的是,此时赖长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在悟道茶被种进铜镜空间后,空间里的灵气仅仅是消耗了一点,接着竟是瞬间又返补回来更多的灵气。 可以预见,伴随着悟道茶的生长,空间里的灵气还会越来越浓厚,甚至让铜镜空间小小的升级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才是悟道茶的可贵之处啊! 此时此刻,赖长生激动得脸色通红,因为悟道茶的能力,让他似乎又找到了一个让铜镜空间快速且稳稳升级的途径。 那就是不断的寻找世间最宝贵的草木植物,通通的种植在空间里。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什么都不做,铜镜空每过一段时间,也会自行升级到一定的程度。 不过此事暂且急不来,要寻找草木植物,就得不断的在深山野林中奔走,眼下还不是去做这些的时候。 “呼!”想到这里,赖长生做了个深呼吸,暂时先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抓野兔和野鸡。 当即拿出柴刀,在附近的树林中寻找野兔和野鸡的行迹,顺便砍下二三十根树枝,再找来一些蔓藤,然后就开始在野鸡和野兔出没的地方布置陷阱。 前世赖长生出生贵州一个叫毕节的山区,那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山多水也多。 因此进山抓野鸡和野兔,下田找田螺,揪黄鳝、泥鳅、田鸡等,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此时他布置陷阱,完全就是小试牛刀。 而且他做的陷阱,每一步都极是简便。 一个陷阱都只需一根蔓藤,打上活套,绑着一根有弹性的树枝,再刨出一个小坑,上面掩着少量细小的灌木和泥土、树叶。 最后又把活套安置在土坑上,同时在周围撒上一点米粒,如此,陷阱就成了,非常的简单! 就这样,不到二十分钟,附近的树林中就多了二三十个小陷阱。 完事后,赖长生也不准备傻等着猎物进套,而是又深入了山中一些,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药材,或是蘑菇之类的。 别说,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还真就凭借万法天眼,找到了不少草药、蘑菇、木耳等。 蘑菇和木耳就不说了,草药方面,有何首乌、吴茱萸、牛耳草、鸡血藤、天南星、茯苓、黄芩…… 总共十几二十种之多,都是不错的草药。 除此之外,还找到了铁树、八角树、花椒树、肉桂树各一棵,这都是用于做菜调味的好东西。 单是这些收获,赖长生就觉得已经是不虚此行。 此时他查看了一下铜镜空间里情况,只见在此之前栽种的那些玉米、小麦、土豆、红薯、大蒜等种子,全都是长势喜人。 估摸着,最多再有七八天就可以收成了。 就是空间还是太小,大概一次每样都只能有个三五斤收成的样子。 但即便是如此,八九天就收成一次的话,仔细算下来,还是相当可观的。 这主要是空间理灵气足够充裕,栽种下去的粮食作物,不仅质量很好,产量也比一般土地种出来的多上两三倍不止。 值得一提是,现在空间里的整块土地,已经被赖长生划分成了几块,其中有一块土地有十米方圆,是专门用来种植草药的。 而种植草药的这块地,又划分成了两块。 一块栽种寻常的草药,另一块则用于栽那种可以长到年份高达百年,乃至是千年万年的珍贵药材。 比如:人参、何首乌等。 事实上,赖长生始终认为,唯有栽种出高年份的人参,或是首乌这种珍贵的药材,才是对空间最好的利用。 只是生活形势逼人,他不能只考虑长远的利益。 这不,为了养殖野鸡和野兔,他现在就得减少种植粮食作物的用地面积,从中划出一块五米方圆的地来。 把这块地划分下来后,他又砍了一些树木,并将数百块十几二十斤重的石头纳入空间中,再用意念简单的建造了两间草屋。 做完这些,天色就已经开始转黑,便匆匆回到了之前安置陷阱的那片树林,立即挨个查看所有的陷阱。 嚯! 这一查看不要紧,直接就吓了赖长生一跳。 却是收获太大了! 竟然有五只野兔,四只野鸡,还有一只狍子入套。 尤其是那只狍子,怕是有五六十斤重。 “今晚就吃狍子肉了!”微微一愣后,赖长生不禁大喜,决定今晚就将那只狍子放血处理掉。 想到就做,随后自然是一番忙活。 先是把所有的野兔和野鸡收进空间中,再将那只狍子放血,剥掉皮毛,打柴生火,然后开始烤全狍子。 作料方面,赖长生直接就把菜油抹在狍子肉上,接着是葱蒜、油盐等佐料。 当然,盐是最后抹上去的,不然,肉质会变得干绵难咬。 如此,翻烤了五几十分钟后,眼看天色刚刚大黑之时,一只香喷喷的、油光水滑的烤全狍子,终于出现在柴火架上。 不得不说,赖长生做靠全狍子的手艺相当不错。 此时单是看着那金黄油亮的狍子肉,都能让人控制不住的流口水,食欲完全是疯狂的递增,恨不得扑上去就咬。 “嗯!香,实在是太香了!” 忍不住割下一只狍子腿,赖长生张嘴大肯了一口,霎时间,差点没把舌头都咬了下来。 紧接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埋头就是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啃吃,还不忘从空间里拿出早上刚买的二锅头,不时的豪饮一口。 我去!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夜色下,火光的照射中,可以看到,赖长生是吃的满嘴流油,爽得浑身每一处细胞都处于兴奋状态。 别看这两天他在家里都有吃肉,但量不够,一直没有过瘾。 加之前身因为家里的穷困,原本就很少闻到过肉味,纵然偶尔能无耻的偷取余策冷的私房钱,独自吃上一顿,却也是意犹未尽。 现在一整只烤全狍子就在眼前,那自然是无法忍住那令人疯狂的食欲了,索性便敞开肚子大吃海喝。 反正就算吃得太撑了,也有着空间灵泉水祛邪解毒,辅助五脏六腑的蠕动,加快消化食物的速度,完全不用担心会拉肚子什么的。 这么一想,赖长生吃肉的速度,那更是丧心病狂了。 十分钟后。 一只烤腿下肚,赖长生打了一个饱嗝,发现再也吃不下后,只得遗憾而又无奈的停了下来。 实在是他的这具身体太弱了,这次能吃下这么多,还是因为考虑到有空间灵泉水能解决后顾之忧,才敢如此敞开大吃。 要不然,就他这边吃法,那纯粹是找死! 唰! 此刻他意念一动,一个木质的大腕就在空间里瞬间形成。 而后手一伸,木碗凭空出现在掌心中,里面更是已经装满了灵泉水。 咕噜咕噜! 一碗灵泉水下去,只觉原本还撑得难受的肚子,开始缓缓的减轻了下来。 只是这速度,赖长生还是不满意。 当即心下一动,收起木碗,直接盘坐在地上,修炼起“神柳功”来。 第二十九章:两头狼的相遇 就在赖长生开始打坐修炼“神柳功”之时,此刻的刀疤可就高兴了。 因为经过他一下午对张田芳的疯狂暗示之后,张田芳果然如他所料,主动提出要他继续出手,非得废掉赖长生不可。 而后按照张田芳的指引,趁着天黑,他潜入到张田芳的家里,直接到手整整一百多块钱,其中还有各种票十几张。 自此,刀疤就算是如愿以偿了。 但他觉得,张田芳的身上还有油水可捞,于是便决定履行诺言,帮张田芳报仇,把赖长生废掉。 这样既能彰显他说话算话,抱住名声,还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在张田芳身上大刮油水。 有了决定,当即就开始行动。 这一次,刀疤准备直接入室行凶。 而对于赖长生一家所住的大杂院,张田芳在天黑之前就告知过他,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他就顺利来到了大杂院外。 可意外的是,当他在大杂院外面晃悠,观察了一会,刚把行动路线和撤退路线计划好之时,却遇上了一个同样行踪诡秘之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贾张氏的表哥,那位茅山派的传人,郭坤。 此时郭坤也同样看到了刀疤,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中对视,就如同两只好斗的猛兽一样,皆是凶光大露。 “你是谁?”郭坤率先开口。 他怀疑刀疤就是他在寻找的那位玄术师的人。 在玄术界,一般都将相师、风水师、符咒师等一类特殊的人物,称之为玄术师。 玄术师之间,往往一旦结下了仇怨,那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这也是郭坤为何如此小心的原因。 此番郭坤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秘密调查大杂院里的基本情况,却在如此时刻,如此地点,意外的遇上了刀疤,这由不得他不生疑。 “你又是谁?”刀疤眼中同样闪着怀疑的目光。 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离开了独门小院后,有人经过了小院门外,弄出了声响,从而被张田芳叫进屋中,利用其求救。 如果张田芳真的求救成功,谁知道他会不会还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 倘若眼前这老者就是张田芳花了大钱,雇佣来截杀自己的,那自己今晚可就危险了。 刀疤能感觉得到,郭坤的身上有股可怕的气息,那是血气旺盛的表现。 也就是说,郭坤必定也是一个练家子! 还是一个极其厉害的练家子。 “我是谁,你很快……”郭坤一看刀疤的神情,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正打算说一句狠话就动手,不料刀疤却抢先了一步。 让他只能硬生生把话吞回去。 说到底,郭坤一般都是用玄术与人争斗,而刀疤就不同了,这家伙才是一个真正的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主,能动手就绝不废话。 只见刀疤陡然屈指成爪,一脚蹬地,腾空跃起,狠狠的向郭坤的面部抓去。 这招若是抓实了,郭坤必定要双眼不保。 但郭坤何许人也? 面对刀疤的凶狠攻击,他不慌不忙,微微一个侧身,同时脑袋轻轻一偏,便轻松避开了刀疤的手爪,继而反手就是一招太极搬拦捶,又凶又猛的砸向刀疤的腹部。 “什么?”刀疤大惊失色,人在空中,匆忙之间只来得及用双手交叉着挡在腹部,却听…… 嘭! 一声闷响过后,刀疤已倒飞出去两米多远,接着又狂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两人的实力差距,显然不是一个小层次那么简单。 刀疤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当机立断,直接一个转身,兔子似的飞逃而去。 “嗯!”郭坤愣了一愣,想要追上去,却发现刀疤左拐右拐的,几下子就消失不了。 最关键的是,南锣鼓巷这一带,到处是巷子和小胡同,现在又是夜黑风高之时,想要在追上刀疤,那是难上加难。 再一个,郭坤也看得出来,刀疤似乎对这一带极其的熟悉,要是贸然追上去,搞不好还会阴沟翻船。 不得已,只得放弃了刀疤,转而又将目光看向大杂院。 嗖! 下一刻,郭坤竟然是一跃三米多高,轻松上了大杂院的墙头。 此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大杂院里的十几个住户都基本已经睡下了,一眼看去,中院和后院完全是黑灯瞎火。 倒是前院,居然还有一家是开着灯的,正是赖长生家里。 只因为余策冷此刻还在挑灯夜战,一边做着衣服,一边不时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翻转玩闹的小杏儿。 实际上,今晚余策冷可是被折腾得不轻。 主要是赖长生没有回来,小杏儿总是闹着要听故事,一直折腾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睡意。 “小东西,真是被赖狗子那混蛋惯坏了!”余策冷摇了摇头,看向小杏儿没好气的道。 “妈妈!爸爸说,我是他的贴心小棉袄,才没有被惯坏呢!”小家伙脆生生的辩驳。 “就你理由多!”余策冷瞪着小家伙,转而又语气一软,“快睡吧,你那赖皮爸爸今晚可能有事,应该是不回来了。” “等他明天回来,再让他给你讲故事!” “还要给杏儿做好吃的!” “行,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 母女两在房中对话,声音传出了屋外,被耳力超出普通人很多的郭坤几乎都听在耳里。 “这家人……莫非就是表妹说过的那个赖长生家?” 此时在院墙上的郭坤眼睛一眯,暗自低语中,像是突然做了什么决定,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阴冷笑容。 …… 树林里,赖长生盘膝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入忘我,体内则按照“神柳功”的法诀冥想着。 渐渐地,他感觉周身的血液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开始沸腾起来,并按照一种玄妙的方式,断断续续的在在体内流转。 像是过闯关一般,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 从心脏往下到腹部、大腿内侧,再到足心涌泉位置,而后又转至足踝外侧,一直往上,从背部直通头顶百会,最终再回到心脏。 这个路线,却非人体十二正经,也非奇经八脉,而是血窍互相之间的连接脉络。 也就是说,这个过程,纯粹的就是血液在流转,不是运转元气或真气什么的。 如此,当通体的血液成功运转一个大周天,便是踏入了“神柳功”第一层的入门之境,也就是“搬血境”。 每运转一个周天,血液里的杂质就会被洗涤一次。 什么时候,血液中的垃圾被洗涤干净,达到无垢之境,这一层就算是修炼到大成了。 呼!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赖长生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时,发现天色已然大亮。 “我竟然就这么静坐了一晚?”赖长生有些难以置信。 随后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却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适。 相反,此时他只觉浑身都说不出的轻松。 美中不足的是,身上有些黏糊糊,很不舒服。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 赖长生喃喃了一句,却是意念一动,身上的污垢立时被吸纳到铜镜空间中,瞬间就被分解成气体。 洗澡都能这般干洗,这简直是神了! “身上这么轻盈,我不会是成了做超人吧?”清理完身上后,赖长生不禁跃跃欲试的想道。 念头转动见,目光一动,眼见前面有一块两米多高的大石,便准备试试能不能纵身跃上去。 呼! 吸气,运劲,储力,蹬腿,纵跳! 第三十章:棒梗偷鸡 嗖! 赖长生一跃而起,竟然真的跃到了两米多高的巨石上,顿时差点吓得又摔了下来。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所在的地面,又看了看脚下的巨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事实上,刚刚他只是心血来潮,抱着试试的态度而已,心里其实并不认为自己能跃上巨石。 谁曾想,竟然就成功了? “草!要不要不这么牛叉!”好半晌后,赖长生才张口爆出一句粗话来。 不禁又想,自己才修炼了一晚上,勉强踏入“神柳功”第一境罢了,要是多修炼几天,岂不是要成为真正的超人? 啪! 念头刚起,赖长生就拍了一下额头,自嘲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 他其实明白,“神柳功”要想再进一步,那绝对是千难万难。 不过即便是如此,就这弹跳能力,已经让他非常满足。 他还记得自己穿越之前,就喜欢在网络上搜索一些奇门杂技,尤其是那种练武和表演各种飞跃障碍物的小视频,每次都看得羡慕不已。 其中有一个叫小强的,还有一个小矮个子,那弹跳力之强,简直和超人都没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其实赖长生的骨子里,本就藏着极其浓厚的武侠情结,要不然,他又岂会对一些练武的那么羡慕和向往? 如今一朝成为一个小飞人,心里要说不兴奋,那是骗人的。 这不,刚刚得到了超于常人的弹跳力,立即又寻了一个宽敞安全之地,开始试着练习各种翻跃。 别说,“神柳功”确实很神奇,一番练习之后,赖长生又惊喜的发现,自己全身的柔韧性,竟是也得到极大的提升。 一些下腰、一字马、八字马、高抬腿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他现在居然都可以勉强做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仅仅半个小时的练习,就让他学会了前手翻、后手翻、前后空翻、树上转体等动作。 虽然姿势不那么优雅,但确实是练习成功了。 此刻要是有网络和智能手机,赖长生还真想自拍视频发出去,也好感受一下被人点赞的喜悦。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以他的性格,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装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 时间匆匆流逝,不觉间,已是十点左右。 赖长生带着收获满满的喜悦心情下了山,又把租来的柴刀还回去,便匆匆来到灵山县城中,然后坐上公交车,赶回大杂院。 意外的是,就当他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大杂院附近时,却意见到棒梗正站在一个巷子里和小当说着什么,行为很是鬼祟。 不仅如此,棒梗的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麻袋,里面明显有东西在动。 赖长生立时就好奇了,闪身就绕到了棒梗和小当所在巷子拐角,而后抬头看了一眼仅有两米多高的墙头,飞身便是一跃…… 嗖! 整个人腾空抓住墙头,用力一撑,轻松翻上了墙头。 接着就猫着腰,向棒梗和小当背后的墙头上靠近过去。 不一会,来到棒梗和小当的上头。 只听棒梗压着声音对小当说道:“嘿嘿!小当,你是不知道,许大茂那老坏蛋,还想等着这只母鸡给他下蛋呢!” “哼哼!他想的倒是很美,可惜你哥哥我神通广大,轻轻松松就把这一只母鸡给偷出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你哥我?” 六岁多的小当点了点头,道:“棒梗,你真厉害,都不怕许大茂那大坏蛋呢!” “棒什么梗!”棒梗敲了一下小当的脑袋,瞪眼道,“要叫哥,不然待会我做叫花鸡,就不给你吃!” 一听这话,小当只得投降,乖乖的叫了一声哥哥。 棒梗这才满意道:“这才乖嘛!行了,你去把槐花叫来,就到西边那里废弃厂房去,哥在那里做好叫花鸡,你们过来就可以吃了。” “噢对了!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偷许大茂家母鸡的事情啊!还有,你要是遇到赖杏儿那小鬼丫头,也不要理她。” “不理赖杏儿?为什么呀!”小当不解的问。 棒梗撇了撇嘴,道:“赖狗子是个卑鄙无耻的大无赖,他养的女儿将来也是个小无赖,遭人厌得很。” “而且他们家最穷,要是粘上了咱家,以后赖杏儿就会和咱抢好吃的,还有玩的。” “你说,这样的小无赖,还理她干啥?” “哦!”小当若有所思点头,道,“那我不理赖杏儿了,这就去叫槐花了啊?” “嗯!”棒梗笑着点头,不忘又叮嘱一句,“记住了,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做的事,不然就没叫花鸡吃了!” “知道啦!”小当一边回答,一边小跑出了巷子。 等小当离开,棒梗也飞快的消失在巷子里。 嘭! 赖长生从墙头上跃下来,看着棒梗消失的方向,面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要说棒梗那么歧视小杏儿,他一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就因为这样就要教训棒梗一个小屁孩,他还是做不出来。 再说了,像棒梗如此年纪就开始偷鸡摸狗,又有个恬不知耻的贾张氏在背后不断唆使和影响,长大了又会有什么出息? 这不是他在此妄言。 要知道,后来棒梗长大了,居然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最后只得放下面皮,与一直对他好,却又被他恨了十几年的傻柱和好,接受了傻柱的安排。 而赖长生想到的是,如果从现在开始,就让棒梗的性格顺利的发展下去,中间不要出现傻柱与秦淮茹的事情,那么…… 以后的棒梗,恐怕将会变得更加的不堪。 俗话说的好,唯有经历了风雨,人才会懂得思考,转变得成熟。 想来棒梗最后之所以没有彻底变废,也是因为受到了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影响。 可现在赖长生和傻柱是表亲,而且傻柱对余策冷和小杏儿娘两,始终存有那那么一份亲情。 可以说,如果没有傻柱的首肯,他那个坑哥妹何雨水,也不可能时常去偷偷的接济余策冷。 就凭这份恩情,赖长生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傻柱犯傻,继续被秦淮茹一家吸血敲髓,最后还取了秦淮茹那心机婊。 这么一来,棒梗就没有了人生中的一次最大的打击,从而引起反思,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对此,赖长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不管棒梗以后会变得如何,都将与他无关。 不过,现在既然对一个小屁孩下不了手,可总能和许大茂玩玩吧! 趁着棒梗这根导火索,许大茂家里的另一只鸡,是不是也给奉献一下了? 第三十一章:肉香味 回到四合院,大院里此时静悄悄的,赖长生知道,这是因为现在还是上班的时候。 当下也不急着先回屋,而是摸到许大茂家门口,找到了鸡笼,从中把剩下的一只大公鸡收进空间。 而后目光一转,见不远处的院墙下有一个狗洞,顿时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不由露出坏坏的笑容。 哧! 意念突然一动,空间里的大公鸡立时被他分割掉一块鸡冠,血液他被他引出空间,掉落在地上。 同时掉落在地上的还有一些鸡毛,与血液一起,沿着一条不显眼的路线洒落,直到院墙下的狗洞处。 未了,赖长生还不忘回到鸡笼旁边,把鸡笼子弄坏,并在上面染上些许血迹。 做完这些,他才施施然离开,丝毫不担心被屋中的娄晓娥发现。 毕竟是同住一个大杂院里,谁家有要是个是事情,一般都瞒不住。 所以他知道,这几天娄晓娥身体有恙,整天就在屋中睡觉,只要不是声响太大,估计都不会出来查看。 回自家门前,刚要敲门,这时房门恰巧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了一道缝隙,接着就见一个小脑袋出现在眼前。 正是小杏儿! “哇!爸爸,你怎么知道杏儿在等你回来呀?”小家伙乍见赖长生,立时惊呼一声,高兴的问道。 赖长生一愣,他从小家伙的话中听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小家伙一直在等他回来。 刹那间,只觉心里暖暖的。 当即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满脸笑容的道:“因为爸爸和我的小棉袄心有灵犀啊。” “机油淋稀?”小杏儿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机油淋稀,是心有灵犀!”赖长生指着小家伙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就是你的心和爸爸的心,都想到了一处了。” “哦!”小家伙点了点头,还真听明白了,小脸上却又露出期待的神色,望着赖长生,“那爸爸知道杏儿现在想什么吗?” 当当当当! 赖长生变魔术似的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咱们家小杏儿是想这个吗?。” “哇!是糖糖!这个杏儿知道,人家都看见棒梗和槐花他们吃过呢!”小家快速将大白兔奶糖抓在手中,眯着漂亮的眼睛道。 语气中又让赖长生知道了一个信心,便是棒梗吃糖的时候,故意在小家伙的面前炫耀过,而小家伙早已羡慕不得了了。 “噗呲!”拿着大白兔奶糖,小家伙不忘在赖长生的脸上亲了一下,高兴的说道,“谢谢爸爸,爸爸真好!” “哈哈哈!走,咱们进屋,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去!”赖长生大笑,疼爱抚着小家伙的头发,抱着她进入屋中。 与此同时,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两个大麻袋,都提在一只手中。 小杏儿被他抱着,自然是没有发现。 这时余策冷从里屋迎了上来,突见他手中提着的两个袋子,诧异问道:“你这是……” “打开看看!”赖长生笑着将袋子递过去,一脸的得意。 却没有注意到,小杏儿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似乎再说,刚才明明没看到爸爸手上还有东西啊。 小脸上满是惊奇之色。 余策冷也是忍不住好奇,快速打开了两个袋子。 “这……”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两袋子中,一个装有少了一只后腿的烤全狍子,一个则是装着一只肥肥的大活兔。 “你……”余策冷惊愣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 “呵!”赖长生读懂了她的眼神,无奈一笑,“放心吧,这是我昨天上山去弄来的,并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要不然,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我拿去处理一下!”闻言,余策冷放下心来,提着两个袋子就快速进了厨房,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这显示着,她的心情很不错! 赖长生却是明白,在此之前,余策冷一直在担心今后的生计问题,偏偏又想不出解决问题办法来,因此心里很是焦躁。 但现在不同了,仅仅两三天的时间,赖长生就弄到了不少钱和粮食,甚至还有当下最紧缺的肉食,这让余策冷安心了下来。 “爸爸!”小杏儿大概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大白兔奶糖,此时剥开糖果纸后,只是含着一截口齿不清的道,“晚上有肉肉吃吗?” 事实上,刚才余策冷打开袋子时,这小家伙就已经闻到了烤全狍子的肉香味,所以才有此一问。 “当然有肉肉吃了!”赖长生肯定的回答道,而后放下小家伙,“你自个儿玩一会,爸爸这就给你做好吃去!” 说着,就快步走向厨房。 小家伙却紧跟在身后,不肯去玩,显然是嘴馋了。 赖长生笑了笑,告诉余策冷,考全狍子现在就可以吃,让她给自己和小杏儿各切下一块先尝尝味道。 铜镜空间中,有着非常好的保鲜作用,这时烤肉还是温热的,倒也不怕吃坏肚子。 余策冷也想吃肉,自然没有拒绝这么好的提议。 当即把烤全狍子先切成块儿,便和小杏儿在旁边吃着。 母女两其实都是吃货,这回儿都有些控制不住食欲了,几乎是风卷残云。 赖长生微微一笑,假装给母女两热着开水,其实用的是空间里的灵泉水。 等到余策冷和小杏儿喝水时,自会消除一切后患。 而后,赖长生撸着袖子,直接开始杀兔子,很是熟练的刮毛开肚,切肉下锅…… 这一天,当大杂院里的人下班回来,还有学生放学回家后,都闻到了赖长生家里传出来的肉香味。 此时,秦淮茹家里。 饭桌上,贾张氏看着碗里没有多少油水的青菜,还有手中难以下咽的黑馍,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 不仅仅是她,就连棒梗、小当、小槐花,也是一样。 这家子都吃惯了傻柱从工厂食堂带回来的好菜,可今天很不巧,棒梗三兄妹吃叫花鸡的事情,正好被傻柱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因此傻柱没有把饭盒交给秦淮茹。 这下子,棒梗三兄妹因为吃过了叫花鸡,倒是还不觉得怎样,可贾张氏就有些食之无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张氏扔下手中的碗筷,脸色愤怒的看向一边低头艰难吃着黑馍的秦淮茹,“傻柱今天为什么没把饭盒给你?” “你看看,现在赖狗子家都有肉吃了,而我们却要吃这些连猪都不嗅一下的东西。” “你说说,傻柱今天为什么不把饭盒给你?” “还能是为什么!”秦淮茹道,“你看看小槐花他们三个,衣服上全是油泽,而且今天他们一口都没吃,却不吵不闹。” “三个小东西明显吃了什么东西,还刚好被傻柱刚好看到,所以傻柱和我说,咱们家今日不需要他的饭盒,自己就拿去开小灶了。” “混蛋!”贾张氏怒骂,“棒梗他们吃了,难道我就不吃了啊?” “不行,我看傻柱是受到了赖狗子那小畜生的影响,才会借口这么说,你得想办法把他给稳住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淮茹面色委屈的道,“和他亲近一点,你就怀疑这怀疑那的,我可不会犯傻,去做些遭人怀疑的事情。” “你……”贾张氏怒不可遏,但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出着主意道,“我没说让你去勾引他,你不是有个乡下的堂妹吗?” “依我看,可以给傻柱介绍,这样一来,以后亲上加亲……” 第三十二章:三大爷的神分析 “只需对你那堂妹调教一二,有着她帮你给傻柱吹耳边风,到时候傻柱的一切,还不都要拿来孝敬我?” 闻言,秦淮茹只觉这老太婆,简直就如同赖长生所说的一样,实在是恬不知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倒是给了秦淮茹一个启示。 心想,是啊,我何不假装给傻柱介绍堂妹,等傻柱领了我的情后,再从中搞破坏? 只要能做到不露痕迹,再加上傻柱的蠢,我岂不是又可以稳稳的控制住他了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便假装犹豫了一下,答应可贾张氏,说明天就给傻柱介绍乡下的堂妹秦京茹。 与此同时。 一大爷家里,两老口子也在议论赖长生一家。 “老头子!”一大妈吃着碗里还算不错的饭菜,开口道,“你说赖狗子真的是浪子回头了吗?” “这才几天啊,居然给余策冷和小杏儿母女两弄到肉吃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呢,看样子是真的变好了哈!” “哼!”一大爷冷哼道,“真的变好了?我看他就是拿着许大茂赔付的几块钱,大脚大手的花,等过短时间,有他哭的!” “我易中海几十年来,什么人没见过?” “像赖长生这种坏胚子,要想浪子回头,简直比母猪下蛋都还要稀奇,我告诉你,那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习惯的坏种!” “这……”一大妈面现惊异,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余策冷和小杏儿娘两,以后还是得受罪?” “行了!”易中海冷声道,“你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干嘛?” 一大妈只得闭口不言,低头吃饭。 另一边,二大爷家里。 此时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兄弟坐在二大爷两老口子的对面,苦起一张脸喝着棒米粥,饭桌上还有一个土豆丝和一个青菜,却也是同样食之无味, 二人此刻也在议论赖长生家里飘出来的肉香味,说什么赖长生看来是真的变好了,也有能力了。 一边的刘海中听在耳里,气就不打一处的来,要不是二大妈提醒他不要再给人落下口实,他都忍不住又要揍人了。 最后,刘海中只得怒声说道:“羡慕什么,有什么好羡慕的?那赖狗子也就是刚得了许大茂的几块赔付费,却不懂得过日子。” “现在他大吃大喝,要不多久,怕是要到街上去要饭!” “哼!一个无赖痞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话落,却是再也没有胃口吃饭,转身离开了饭桌。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没敢再议论赖长生家里的事,只得低头心不在焉的喝起粥来。 一旁的二大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相比起来,三大爷阎埠贵家里就要稍微平和多了。 虽然两个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旷,还有儿媳妇于莉和女儿阎解娣,也都在说着赖长生家里的肉香味,但大家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吃的是红薯棒米粥,好非常的稀,菜也不好,就是一个青菜,加一个辣椒水,完全没有半点油水。 可即便是这样,一家人还是吃的经津津有味,井井有条,谁也不多吃,不抢吃,只因为每个人的饭都是早已被分配好了的。 “呵呵!”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放下碗筷,笑呵呵的道,“说起赖长生,我算是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真的已浪子回头,但我很清楚,这小子不大好惹,而且脑子很好使。” “对,要说他有什么变化,我觉得他就是变得很会用脑子了。” “爸,您怎么就看出赖长生会用脑子了?”二儿子阎解旷忍不住插话问道。 此话倒是问出了阎解成和于莉、阎解娣,以及三大妈也都想知道的问题,因此阎解旷问完,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三大爷。 “你们想啊。”三大爷阎埠贵道,“那日一大爷和二大爷联合许大茂要干什么?他们是想把赖长生赶出大杂院啊,甚至连秦淮茹婆媳二人也跟着落井下石,可最后呢?” 说到这里,三大爷看向几人,露出一脸的笑容,“最后怎么样?一大爷他们是完败啊!” “赖长生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却能以少胜多,一人独占群魔,最终取得完美的胜利,这份机变能力,常人不及,常人不及呐!” “再仔细一想,你们就会发现,赖长生的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绝非是仅仅有点机变能力,也不是什么运气。” “他从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过望中,抓住了这两人的缺陷,而后就如同庖丁解牛,将他们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他们脸面丢进,恼羞成怒,无话可说。” “还有秦淮茹婆媳和傻柱,这三人就像是被他看了个透明一样,在他面前,傻柱无话可可讲,秦淮茹婆媳,同样是毫无还手之力。” “此外,还有许大茂,两次和赖长生交锋,有哪一次胜过?” “没有,不仅没有,反而也是以狼狈溃败而告终!” 听他这么一分析,一家人顿时无不是瞪大眼睛,只觉就像是听一个传奇故事一样。 “爸,赖长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大儿子阎解成突然开口,不以为然的道,“还独占群魔呢,说的这么传奇,赖长生都被您夸成神人了!” “哼!”被大儿子质疑,阎埠贵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还有更让你震惊的呢!” 停了一下,在一家人惊异的目光中,接着又道:“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杨厂长那么一个大领导,为什么要亲自带着李副厂长前来咱们大院里?” “别说是他了,像这种事情,以往就是李副厂长都懒得过问,但这次为什么会惊动二人?” “这不是……不是二大爷他们写了举报信吗?”阎解成语气弱弱的回道。 其实阎解旷和于莉、阎解娣,还有三大妈,也都是这般想的。 “蠢材!”阎埠贵冷喝道,“那么一点小事而已,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就不会叫给别人前来调查?” “我告诉你们,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能亲自来咱们大院里,必然是因为赖长生的关系,具体是为什么,不得而知,反正杨厂长就像是来给赖长生主持公道的。” “总之,这个赖长生,很不简单!” “所以,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绝没有什么好果……” “嗯!外面是什么情况?” 话还没说完,突听外面嘈杂起来,三大爷不禁一愣。 “好像是……是许大茂的声音,在说赖长生和傻柱偷了他家的老母鸡,二人还一人分一半的给炖了。” 耳朵很好的阎解旷一边倾耳细听,一边说道。 第三十三章:前往案发现场 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的东西,因此大杂院里要是有个什么声响,大家都会纷纷出门看热闹。 这不,等三大爷一家来到院子里时,发现其他十几个住户的老人小孩都已经就位了。 “咳!”二大爷这时轻咳一声,看向众人,“刚刚许大茂请我前来主持公道,说是赖长生和傻柱偷了他们家的老母鸡。” “而且傻柱和赖长生还把鸡分成了两半,一人一份,可谓是证据确凿!” “因为现在傻柱家里还炖着那半只鸡,同时赖长生一家刚刚也在吃肉,不用想,肯定就是那半只鸡了。” “现在大家都已到齐,一大爷和三大爷也来了,我们正好把此事处理一下。” “这是院里历来的规矩,有事就要开会处理。” “总之,今天这个会,目的就是要杜绝一切偷盗行为,最后该罚的罚,该赔偿的赔偿,绝不能让这种风气继续下去。” “现在,就请许大茂把他事情和大家说一说吧!” 此时赖长生抱着小杏儿,就和余策冷站在场中,面色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连余策冷也是神色自若,毫无半点担心,主要是她很清楚,刚刚自己一家人吃的,并不是什么鸡肉。 “哼!”许大茂一听刘海中让他说话,立即冷哼一声,气愤道,“就在前几天,我去乡下放电影,有人送了我两只鸡,一公一母。” “原本我是想着,等养上一段时间,好让那只母鸡下蛋,然后再养一窝小鸡,谁曾想,今日有人就把两只鸡都给偷了。” “咱们这个大院里啊,现在居然出了强盗……” “行了!”一大爷易中海突然打断许大茂的话,“许大茂,直接说事!还有,不是只偷了一只鸡吗?怎么又变成两只了?” “你可千万不要趁火打铁,胡乱说啊!” “当然,我许大茂可以发誓,没有半句假话。”许大茂先瞥了赖长生和傻柱一眼,才冷笑着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下班晚了一些,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就发现家里的两只鸡不见了。” “于是便问我家娥子,可她这几日身体不舒服,都在家里睡觉,根本不知道是是谁偷了鸡。” “没办法,我只能四处寻找,不料很快就闻到傻柱和赖长生家里都飘出了肉香味,当即就先闯进赖长生家去查看。” “嚯!好家伙,赖长生一家已经在开始吃鸡肉了,那叫一个欢快啊!” “我当时气得……但也没有说什么,又跑到傻柱家里去看个究竟,结果就见傻柱一边炖鸡,还一边哼着小曲.” “呵!我说,他们这是吃大富呢?还是就觉得我许大茂好欺负,竟敢明目张胆的偷我的鸡,又毫不遮掩给炖了?” “另外,我肯定,他们炖了那只老母鸡,公鸡必定是拿去卖钱了,所以今日我不得不请三位大爷来评评理。” “反正,今日赖长生和傻柱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马上就报警,说到做到!” “嗯!”刘海中点了点头,看向傻柱和赖长生,“现在证据确凿,你二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提醒你们一句,偷盗固然可耻,若是能有过改之,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做个人上人,但如若执迷不悟,必定是罪加一等!” “呸!”傻柱突然向许大茂吐着唾沫,怒声道,“我看许大茂他就是胡说八道,我的为人,大家是知道的,何时偷个别人家的东西了?” “以我的条件,又何须偷盗?” “不是你?”许大茂也是一脸怒色,“那你和大家说说,如果不是你,你家里炖的鸡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买的,能从哪里来的?”傻柱怒视许大茂。 “从哪里买来的?”许大茂追问。 “我下班的时候从朝阳市场买来的,怎么,你有意见?”傻柱眼睛怒瞪,明显是怕别人看出他在说谎。 只因为他的鸡虽然不是偷的,却也是从轧钢厂里拿出来的,这事虽然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知道,也没有当一回事。 加之傻柱每次拿的也不多,时间一长,大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要是事情拿出来在明面上说,那就不好了。 说轻一点,傻柱是贪图小便宜,经常拿厂里的剩菜,往大的来说,却是私自拿公家的资产,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而且,人言可畏,一件事情议论的人要是多了,最后必定会变质,甚至好事都会变成坏事,就别说傻柱的这些问题了。 好在,现在大家都没有将事情往深处去想。 “不对啊!”此时却听刘海中道:“傻柱,你说是从朝阳市场买来的鸡,这时间根本对不上。” “再说了,你能有那么好心,还分给赖长生半只鸡?” “我……”傻柱一时间语塞,却又耍混道,“反正许大茂家里的鸡不是我偷的,他要想报警,我也不怕!” “好!这是你说的,我这就报警去!”许大茂目露凶光,狠声道。 说完,就要转身走出大院。 “等等!”刘海中阻止许大茂道,“我们先来听听赖长生的说辞,看他怎么说。” 许大茂本来就没想报警,他想要的其实是赔偿,所以故作犹豫了一下,便又转身走了回来。 “说吧,赖长生,许大茂说你偷了他家的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二大爷看向赖长生,眼里闪着一丝痛快。 大概在他心里,早就巴不得赖长生倒霉了。 其实不仅仅是他,此时的贾张氏看着赖长生,也是一脸的冷笑和鄙夷。 秦淮茹则是学乖了,没敢贸然招惹赖长生。 三大爷一家自然不用说,连三大爷都没有说话,其儿子媳妇更不会有什么表现,都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倒是一大爷易中海,这老家伙心思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也是乐意看到赖长生倒霉。 “呵呵!”面对众人的目光,赖长生淡淡一笑,道,“先不要问我承认不承认,这就是一句废话。” “我就问一句,许大茂说他家的鸡被偷走了,谁能作证?” “像他那样,随意闯进别人家里,看到人家吃肉,就说那是他家的鸡,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和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现在我要说,许大茂他是蓄意诬陷我!” “因此我提议,大家一起去看看案发现场,至少也得先确定,他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有没有被偷。” “如果许大茂家的鸡没有被偷,那么许大茂如此污蔑我,就必须作出精神赔偿,否则,我赖长生也不是好惹的!” “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拿双,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不是?” “嗯!这话说得好!“三大爷阎埠贵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突然笑呵呵的接话道,“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人,是应该先把事情查清楚再做定论!” “依我看,确实应该先去案发现场看看,这样才不会冤枉人,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认为呢?” 话都说到这份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还能说什么。 于是乎,大家都来到了许大茂家门前,准备看赖长生要如何侦查案发现场。 此时已经是七点左右钟,天色开始刷黑,有人主动拿出了手电筒,还有人点起了火把。 第三十四章:贾张氏作妖 “看看吧,赖狗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到自家门前,许大茂指着空空如也的鸡笼子,阴沉的凝视着赖长生。 其他人也在看向那被损坏了一个洞,上面还染着些许血迹的鸡笼,皆是心想,这下赖长生肯定是无话可说了。 岂料,赖长生依旧不慌不忙,随手向一个妇人借了一支电筒,顺着鸡笼子上的血迹,一路寻找着,很认真的样子。 大家见他如此行为,纷纷感到好奇,却又被他认真的样子感染,都没有说话。 这时三大爷的小儿子阎解旷,因为手中也有电筒,便学着他动作子,弯着腰,用电筒照射着地面缓缓移动,好像在找蚂蚁。 本来这小子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的是,竟然意外的看到地上有鸡毛和血迹。 “啊!你们快来看,这里有鸡毛和血迹!”阎解旷大声喊道,神情很是兴奋。 唰唰唰! 他的话声一落,所有人立即挤过来,跟在他的身后,顺着地上的鸡毛和血迹,很快就找到了院墙下的狗洞,并在狗洞处发现了更多的鸡毛跟血迹。 这一下,已经足够大家联想到很多了。 一些人甚至都说出赖长生想要听到的猜测和议论。 “这……这是野狗或是野猫捉鸡?” “最近野猫特别多,我看,许大茂家的***成是被野猫捉走了!” “这么说,许大茂是冤枉了人家赖长生和傻柱了?” “这还能有假!” “我就说嘛,这么多年来,大院里都不曾出现过偷盗事件,现在怎么会出现呢?” “是啊,这个许大茂真是不像话,平白无故的就乱冤枉人,要不是人家赖长生提议来这……对了!案发现场,还真就被他……” “……”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赖长生看似面无表情,实在心下正暗暗坏笑。 其实刚才他都准备要表演一番,然后才假装不经意的发现地上的血迹和鸡毛,再顺理成章的找到院墙下的狗洞。 如此,便不会引人怀疑! 谁知,阎解旷这小子居然成功代劳,这可比他自己亲自找出来的证据,要更有说服力多了。 最关键的是,其他人都不会往他身上多想。 “不,不可能!我家的鸡怎么会被野猫捉了,绝不可能!”许大茂见势不对,不由大声吼叫起来。 他是真的憋屈啊,这才刚刚得到一对鸡不到两三天的时间,本来还想着,这几天就把老公鸡给宰了,好好的吃上一顿。 怎料,现在鸡却被野猫捉拿去了,这可亏大了啊,还不如被赖长生和傻柱偷了好呢,至少这样他还能得到一些赔偿。 可现在是被野猫捉拿去了,他什么都得不到了,只能自认倒霉! “许大茂啊!”三大爷阎埠贵摇了摇头,“不要再胡乱冤枉人了,这样对大院里的团结很不好。” “许大茂!唉!”二大爷也是无奈一叹,“以后遇到这种事,就先确定一下再说,你看看这闹的……” “行了!”易中海最后发话,“许大茂,事情已经很明了,你家的鸡不是被人家偷的,而是被什么动物给拿走了。” “此事……就此作罢!” “这……我……”许大茂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完全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 “不对啊!”贾张氏突然发话,“就算是野猫捉拿了许大茂家的鸡,可那野猫总不至于是结成一对来的吧?” “要不然,一只野猫,还能一次就捉拿两只鸡?” “对对对!”许大茂顿时激动起来,高声道,“就算有一只鸡是被野猫捉拿的,那另一只鸡呢?” “另一只鸡的去向……呵呵!我只能说,赖长生和傻柱,还是没有洗脱他们身上的嫌疑,还请三位大爷继续调查此事吧!”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三位大爷,而后才转到赖长生和傻柱的身上。 谁也想不到,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一场风波,现在就因为贾张氏的一句话,又再次生波澜,并且还有人非常的乐意如此, 这其中,除了始作俑者的贾张氏外,就数易中海和刘海中二人,最想看到赖长生被盖上偷盗的罪行了。 至于傻柱,在赖长生刚才的一番设计后,本来已经脱身出去,但现在……完全就是被殃及池鱼了。 “混账!”此时傻柱直接耍起浑来,撸着袖子走向许大茂,“许大茂,老子说了,没有偷你家的鸡,你还没完了是吧?” “傻柱,我警告那你,千万不要乱来,否则我就报警!”许大茂滑溜的躲到二大爷刘海中身后,色厉内荏的喝道。 “呵呵!”贾张氏见自己的一句就再次挑起争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瞥了赖长生一眼。 殊不知,她的言行早已把赖长生给惹毛了。 本来赖长生是不准备揭发棒梗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有必要让贾张氏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一念及此,当下故作自言自语的道:“这其中一只鸡是被野猫捉拿走的,还有一只……或许是被哪家的孩子给偷去了呢?” “听说,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吃叫花鸡……” “也不对,如果是哪家的孩子偷去做叫花鸡,也得有点佐料什么的,比如盐、酱油之类的东西,可小孩子怎么能有这些……” 话还没说完,只见许大茂突然眼睛一瞪,继而大声喝道:“我想起来了,早上我去工厂的厨房,正好遇到棒梗去偷酱油。” “当时我还被傻柱意外打了一棍子,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棒梗去偷酱油干什么?” “很显然,棒梗偷酱油,是拿去做叫花鸡吃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棒梗三兄妹。 当即向脸色大变的秦淮茹吼道:“秦淮茹,你赶紧把棒梗和小当他们叫出来,此事必须问清楚,不管是谁偷了我的鸡,必须赔偿!” “许大茂,你是疯狗吧,真的是见谁咬谁?”秦淮茹自然不会听从凭许大茂的摆布,站出来与其对视,嘴上也不留情,同时还悄悄的向傻柱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但傻柱能做什么?他不告发棒梗,已经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再说了,现在他就是想出手,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帮秦淮茹,所以只能愤怒的瞪着许大茂。 而旁边的贾张氏则是呆了一样,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想不明白怎么就把祸患引到自己孙子的身上了。 “哼!”许大茂冷哼道,“秦淮茹,你也别急着骂人,只要把棒梗和小当三兄妹叫出来一问,一切自会浮出水面。” “我……你凭什么审问棒梗他们三个孩子?”秦淮茹说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令人心酸的委屈。 这表演技术,简直绝了! 一些心软的人,此时都不自觉的偏向了她,只觉许大茂如此欺负一个寡妇,简直是太不像话。 尤其是傻柱,捏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狠揍许大茂一顿。 “许大茂!你居然敢诬陷我孙子,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吗?”这时贾张氏终于回神过来,带着吃人的目光向许大茂吼道。 第三十五章:赔偿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人叫出来,不然我就立刻报警处理这事,让棒梗进少管所!”许大茂不为所动,铁石心肠的道。 “唉呀妈呀!许大茂这天杀的,欺负我家没有男人当家,这是要把我们家逼上绝路啊!”贾张氏直接坐在地上,嚎哭狼叫起来。 口中不忘大声骂着,说着。 她来这么一招,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唯有许大茂不依不饶,仍然逼着秦淮茹马上把棒梗三兄妹叫出来。 傻柱看不下去了,加之又被贾张氏的泼辣,还有秦淮茹的眼神杀,搞得心烦气躁,死脑筋的认为,许大茂不该这样针对棒梗一个小屁孩,于是冲上来就是一拳。 嘭! 许大茂当场被打翻在地,鼻血都流了出来。 傻柱还想继续揍人,幸好刘海中赶紧将他拉住了。 “傻柱,你欺人太甚!”许大茂也是被打毛了,翻身起来,就想离开大院去报警,一旁的娄晓娥都拉不住。 这下不仅是秦淮茹,就连贾张氏也是脸色巨变,害怕了。 其实贾张氏也是后知后觉,想起了之前在饭桌上,秦淮茹说过,棒梗和小当、小槐花三个是吃了什么东西,身上都是油,还被傻柱看到了。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贾张氏如何还想不到,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一时间,贾张氏心下那是后悔不已。 心想,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不要为了报复赖长生,再生事端了。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秦淮茹也慌了神,下意识的又看向傻柱,放射出求助而又令人同情的目光。 傻柱这货,迎着秦淮茹的目光,完全没招架之力,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般。 当下咬牙向许大茂道:“不用报警了,我承认,是我偷了你家的老母鸡,这事和棒梗没有任何关系,不就是一个鸡吗?我赔偿就是。” 众人见他如此一说,一时间都有些发愣。 没有人是傻子,就连阎解旷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替棒梗背锅,更何况是其余人? “简直是胡闹!”易中海瞪着傻柱,“你确定,真是你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没错!”傻柱挺着胸膛,“我和许大茂有怨,这个大家都知道,这次不过是一时兴起,故意报复许大茂罢了。” “报复我!”许大茂气还没消,连赔偿都准备放弃了,怒声道,“傻柱,你行,既是如此,这事就没什么好说的,报警,必须报警!” “你……”傻柱脸色一变,要说为棒梗背锅,他可以不在乎,但要是因此而进了小黑屋,他可就不愿意了。 “咳!”二大爷习惯性的轻咳一声,“许大茂,报警就没必要了吧,傻柱这……这叫伺机报复!” “对,就是时机报复,基本构不成犯罪!”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说是吧?” 易中海和阎埠贵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他没有儿女,对傻柱还“寄予厚望”呢,自然是不希望傻柱有事。 当即连忙点头,口称傻柱确是伺机报复,构不成犯罪。 而后又展露出正直无私的气场,向许大茂道:“许大茂,这事如果报警处理,怎么说都不太好啊,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这样吧,就让傻柱赔偿你五块钱,此时便到此了结,你看可行?” “五块钱?”许大茂强烈不满道,“一大爷,我那可是老母鸡,是会下蛋的,就五块钱怎么够?” “嗤!”这时傻柱讥讽一笑,“许大茂,你就别做梦了,还下蛋,你看你和娄晓娥结婚这么久了,下出一个蛋来了吗?” 哈哈哈! 傻柱话一说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实在是许大茂和娄晓娥怀不上孩子这事,早已是成为了大杂院里的笑话,平时大家都暗地里的议论不休。 只是没有人当面说过这事罢了,谁曾想,傻柱口无遮掩,完全不顾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脸面,竟然当众就说了出来。 “傻柱,你个王八蛋!”娄晓娥羞怒交加,当场就指着傻柱大骂。 许大茂也是一脸铁青,却又无地自容,只觉尊严都被傻柱掉进茅坑里了。 “许大茂!那你要多少赔偿?”易中海打破气氛,转移话题。 “十块!”许大茂气愤的说道,“傻柱必须赔付我十块钱,否则我跟他没完!” “十块太多了!”易中海道,“这样,我做主,就让傻柱赔付七块钱,成不成?” 目光分别看向许大茂和傻柱。 许大茂冷哼一声,把头一偏,算是答应了。 “行吧!七块钱,我答应赔他便是。”傻柱很是不爽的道。 “那就这样吧!”易中海挥了挥手道,“大家都各自回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等等!”赖长生打断易中海的话,“好笑,这样就想完事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易中海皱眉看向赖长生。 其他人也是一个个满脸疑惑。 “什么事?”赖长生冷笑道,“许大茂如此胡搅蛮缠的诬陷我,难道就不需要赔付我精神损失费?” “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后天、大后天,总之,以后只要是我家丢了个什么东西,我是不是都可以说是许大茂偷的,然后让大家开会处理?”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随时闯进许大茂家里。” “对了,谁家要是丢了什么,一样可以不分时候的闯进许大茂家,就说他偷盗了,要开大会。”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是不是可以这样?” “这……”易中海和二大爷皆是语塞,面色极其难看。 此时二人都觉得,那才是就是个招人厌的刺头。 “呵呵!”阎埠贵却笑道,“我倒是觉得长生所说有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许大茂今日的这般行为,着实不妥。” “另外,此事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经验教训。” “遇到事情,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千万不要随意诬陷别人,也不能随便闯进别人家里。” “现在许大茂既然做错了,那就得赔偿赖长生的精神损失费。” “否则,此例一破,以后这大院里,势必要乱成一锅粥不可。” “一大爷,二大爷,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大院里变得烂七八糟吧?” “许大茂,你愿意别人动不动就闯进你家里,然后污蔑你偷盗,又或是说你干了什么坏事之类的?” “还有,在座得各家各户,你们能容忍别人一丢了东西,就闯进家里来搜查?” 众人听毕,纷纷表示不愿意,指着许大茂,让他立即赔付赖长生的精神损失费。 霎时间,许大茂就像是吞了狗屎一样,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心头那叫一个难受! 贾张氏更是撇了撇嘴,暗骂真是老天瞎眼,又便宜了赖长生。 第三十六章:余策冷的本性 一场风波终于结束,最终傻柱赔偿许大茂七块钱,而许大茂却赔偿了赖长生八块。 赖长生的理由是,许大茂的行为过于恶劣,影响巨大,如果不加以严惩,后果很严重。 这个理由让易中海和刘海中无语,三大爷阎埠贵则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就是顺着赖长生的话不断的点头赞成。 加之其他住户皆强烈自责和要求许大茂赔偿赖长生精神损失费,易中海和刘海中只能劝许大茂妥协。 而许大茂众多压力,也只能憋屈的掏出钱来。 自此,这场风波才算是终了。 此刻,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赖长生和余策冷母女回到屋中,想着今天肉香味传出去之事,觉得长此以往拿下去,着实不妥。 想一想,要是每次吃肉都被人知道,这也太招摇了。 “看来,明天得开始练习画符才是。”赖长生暗暗思忖。 心想,只要学会了画符,便能利用符箓布下风水阵,以此隔绝家里的肉香味,乃至是声音。 再一个,若是布下一个好的风水阵,这对一家人的身体健康来说,绝对有着非常大的益处。 除此之外,若是嫌这冬天太冷,还可以用风水阵来控制气温,都不用热炕了。 总之,好处多多! 这么一想,赖长生都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练习画符了。 不过,很快他就被小杏儿的叫唤声拉回到现实。 “爸爸!快来呀,妈妈又答应让你上床了。” 小家伙清脆的声音响起,赖长生想也不想,飞快的闪进屋中,直接钻进被子。 正想趁机把动作搞大点,在余策冷身上揩点油,没想到小杏儿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怀中,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接下来,又是他开始讲故事的时间。 当小杏儿睡着后,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某人抱到了另一边,然后身子就一个劲的往余策冷身边挤。 一开始,余策冷不想与赖长生计较,只是颤抖着身躯,背转过去,往后移动。 可到了最后,她竟然被逼到了墙壁处,退无可退。 一时间不由气极! “嘿嘿!”赖长生暗暗发笑。 未了,一只魔爪更是悄然伸出,抹向余策冷的小腰。 一寸,两寸……三寸……近了! 大概还有一根针的距离时,赖长生终于忍不住。 唰! 魔爪一下子盖了过去,却发现手感太好,太舒服,顿知摸错了位置,手上顿时一颤。 但余策冷居然没有动作,而且颤抖得更加厉害。 这让赖长生微微一愣,旋即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就要加大动作。 可就在此时,乐极生悲! 却是余策冷气极而怒,直接一个擒拿手使出,将他的手给扭转过去。 嘶! 一瞬间,剧痛袭上全身痛感神经,赖长生不由自主的倒抽凉气。 “你再敢越线半分,我废了的爪子!”余策冷的话声冰冷至极,却将声音压得很低。 这是担心把小杏儿吵醒。 “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赖长生疼得恼火,脱口压低声音威胁。 “噢!”余策冷面现诧异,继而嘲讽道,“让我知道什么叫男人?就你?” “没错!就我。”赖长生道,“你别以为是个练家子,就敢欺压亲夫,以前我……我不过是让着你而已!” “女人,告诉你,我赖长生要是发起狠来,连自己都害怕!” “是吗!”余策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突然感觉赖长生的表现和说话方式有些好玩,道,“那你动手吧!” “我倒要仔细看看,你是如何展现男人风采的,又是如何的发狠,连自己都害怕的。” 说着,手上的力度就微微加重了一点。 可以看出,她明明不相信赖长生真是自己对手,但还是非常的小心。 事实上,这也是那日赖长生打许大茂时,展露出来的身手,让她略有怀疑之故。 “嘶!”此时赖长生再次倒抽一口冷气,愤怒道,“女人,不要玩火自焚,否则后果自负!” “没事,我就喜欢玩火!”余策冷玩味的道,“你要是真能降服我,便是任由你处罚也不是不可以!” 很意外,此时的余策冷就像是变了个人。 “你说真的?”闻听余策冷的话,赖长生眼睛一亮,热切的问道。 “吆!怎么,你还挺有信心是不是?”余策冷又一次的感到诧异,同时手上的力量不忘再度加大少许。 “当然!”赖长生颤抖着身躯道,“面对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却能看不能动,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就是没信心也得有信心,你就说吧,刚才的话算不算话?” 他的神情像是色厉内荏,那颤抖的样子,明显是疼出来的。 但其实他能忍住,完全不至于如此不堪。 只是他必须示弱,唯有这样,余策冷才会进套。 而余策冷见他这般作为,反而略微犹豫了。 但作为一个好强的女人,余策冷又岂会害怕? 于是仅仅片刻后,便咬牙道:“当然算话,只要你有那能耐!” “好!”赖长生一个好字出口,当即闪电展开“柳云手”,整只手臂蓦然变得软若无骨。 随后…… 呲溜! 如同泥鳅一样,瞬间就从余策冷的擒拿手中挣脱出去。 紧接着,单手诡异一曲,刹那间便扣住余策冷的手腕,同时身躯也是违反常理的一个翻转,眨眼睛就要将余策冷抱住。 余策冷大惊失色,来不及思考,单脚一蹬墙壁,一手则是在床榻上用力一撑。 下一刻,人就宛如一只灵燕似的,腾空翻滚着从赖长生和小杏儿的头顶飞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秒她就会稳稳的落到床榻两米外的地面上。 “我的娘!这女人居然如此厉害?”赖长生扑了个空,心下暗暗大震。 哗! 却不经思考,也是迅速脱离被子,单手撑在床上,来了个侧手翻,轻松跃下床榻,直接野蛮的向余策冷飞扑过去。 这个时候,余策冷还没有落地,根本无法躲闪。 毫无意外,当场就被赖长生扑了个正着。 只听…… 嘭! 一声闷响过后,二人直接来了个叠罗汉,不过却不是余策冷在下,而是赖长生。 很显然,余策冷在最后的刹那,将赖长生制住的同时,还和赖长生互换了位置。 这份眼里和应变力,显示出了余策冷绝对是个格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人。 第三十七章:凶人来袭 “赖狗子,你的男人风采呢?”余策冷骑着赖长生,一手扣住赖长生的咽喉,面色戏谑的问道。 “咳!孩子他妈,能矜持点吗?你这样主动,我会不好意思的。”赖长生咽喉被扣住,血流不通,却仍然干咳着嬉皮笑脸的道。 不仅如此,一只手已经悄然在余策冷的腿上揩油。 唰! 余策冷就像是触电似的,顿时脸色通红,飞退开去。 “别啊老婆!你继续,我不反抗就是了。”赖长生大字型躺在地上不动,坏笑着看向余策冷。 “流氓!”余策冷羞骂一句,脸色迅速恢复冰冷,转身回到床榻上。 赖长生知道,今晚别想和余策冷娘两同铺了,只得悻悻的翻起身来,去了另一张床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人需努力啊!”躺在床上,赖长生暗暗想着,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 …… 次日。 吃过早餐,赖长生准备出去买点画符的纸张和朱砂什么的。 想了想,反正只是小事情,便和余策冷提议要带小杏儿到街上走走,余策冷口称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出了大杂院。 一路身上,余策冷又专挑无人的巷子走。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偶尔会特别喜欢清静的环境。 不过此次余策冷这个喜好,却让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陡然泛起了兴奋而嗜血的光芒。 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 此刻的刀疤正躲在一个狭窄的巷子中,看着赖长生一家三口转过一道巷子弯拐,嘴角不禁流露出阴森的笑容,口中则喃喃道。 “我就不相信,这次还会出现意外!” 原来,那晚他在郭坤手上一招败退后,很不甘心,便又悄然潜回到了自家那独门小院中,却发现张田芳并没有逃走。 而后又经过一番侦查,也没发现附近有张田芳请来的高手,顿知自己是误会了张田芳,之前的猜测也全错了。 换句话说,他已经明白,那晚郭坤出现在那大杂院外,并非是针对他,而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与他意外相遇。 之后,两人由于心中皆是各怀鬼胎,都同时误以为对方是敌人,这才有了那一招之战。 而这一战对于刀疤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再一回想,两次针对赖长生的任务,竟然都出现了意外的情况,这让刀疤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愤怒。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和他作对,在帮助赖长生。 而在他的人生理念里,与天斗,将会更加刺激! 所以,这次他来找赖长生,不再单纯的是为了张田芳,而是来源于心中的逆反之心和变态心理。 这是因为长期在刀口上舔血,时刻处于阴暗和紧张的环境状态下,让他的精神出现了大问题。 但他对此,却是丝毫不觉! 此时他甚至在想,若是能将赖长生夫妻都废掉,这或许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又或许,要是能先抓住赖长生的女儿,然后将其卖掉,让赖长生夫妻二人先承受痛不欲生之苦,最后再出手将二人废掉,那就更加美妙了! 一念及此,整个人忍不住就阴森森的怪笑起来。 “嘎嘎嘎!赖长生,今日就先从你女儿开始吧?” 随着他的怪笑一声落下,人已直接闪身进入另一条巷子。 打算抄近路,拦截赖长生和余策冷,抢走小杏儿。 同一时间,赖长生突然发现,在小杏儿的额头上,居然莫名的浮现出一抹淡黄色的雾气。 心下一惊,赶紧运转“万法天眼“细看,并快速回想”鬼谷六绝“中的相绝篇。 “这……凶人来犯,欲夺人远卖他乡,令其父母悲痛欲绝,再废其父母之身!“相绝篇的解答,让赖长生紧皱眉头,心想哪来的凶人? 却又不敢迟疑,立即快速从相绝篇中寻找破解之法。 “凶人来袭,乃人祸之患,欲破此劫,当即刻改道回转,避其风头,速速远离险境!” 后面半句话不用多解释,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是让他马上逃离现在所在的环境位置。 反倒是前半句话,直让赖长生心下瞬间就是一凛。 因为前半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凶人极有可能就在附近,而且还准备在前面拦截行凶。 想及这里,赖长生来不及多想,当即就要准备叫余策冷,立刻原路返回。 关系到小杏儿,他不敢托大,当机立断。 可惜,还是晚了! 嗖! 此时一道身影蓦然从巷子的一个拐角冲出,速度之快,犹如猎豹,直奔走在前面的余策冷而至。 这人不是刀疤又是谁? 嘭! 余策冷只来得及抬起右手,全力一拳打出,轰向刀疤的面门。 然而,刀疤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余策冷。 只见刀疤面对余策冷的一拳,脸上虽然在刹那间显现出了一丝异色,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低身躲开过去的同时,脚下则是飞速旋转,绕到了余策冷的身后。 紧接着,大手一探,快速无比的抓向赖长生怀中的小杏儿。 “啊!”小杏儿吓得惊叫一声,使劲的往赖长生怀中钻。 “妈的!你吓到我女儿了!”赖长生本来还有些惊慌的,可小杏儿的惊叫,让他当场就暴走。 人也瞬间冷静下来。 而随着他的一声大喝,脚下就微微一转,抱着小杏儿轻松的躲开了刀疤的爪子。 而后单手一甩,使出一招“柳云手”中的“随风抽”。 咔嚓! 只听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传出,下一刻,刀疤的肋骨当场就断了三根,就连脾脏都被震碎了一块。 “嗷!”刀疤疼得将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拳头,却只发出一声低沉而又痛苦的狗叫声来。 霎时间,瞪着一双眼球,难以置信的看着赖长生。 心下不禁突然想到张田芳曾经给他说过的有关赖长生的信息,胸口差点就气爆炸开来。 特码的张田芳,你个畜生误我啊! 这叫普通人? 这叫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医生? 这叫你眼中的废物? 妈的,等老子回去,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怒骂中,时间过去了千分之一秒,刀疤立即想要果断逃离,可惜却疼得肾都无法纳气了。 根本提不起一丝力量! 这时…… 嘭! 赖长生紧跟着就是一个窝脚踢出,直将刀疤踢得如同一只巨大的人形蜗牛,倒飞着重重的撞向巷子侧面的墙壁。 一系列的变化,几乎就是在瞬息之间。 等到余策冷反应过来,明白刀疤的目标是赖长生或小杏儿时,美眸中杀机暴射,正要出手救人,没想到却见到了让她都震惊的一幕。 咔嚓!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只见赖长生抓起刀疤的双手,就像是扭麻花一样…… 第三十八章:许大茂人生轨迹有变 噗! 赖长生废了刀疤的双手后,接着就是一掌打在刀疤的后腰上,虽然仅仅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但这一掌却足以将刀疤废掉了。 须知那是“柳云手”中的一种诡异手法,能够无声无息的毁掉一个人的经脉,还不会立即发作。 而赖长生怒于刀疤对小杏儿的出手,直接就是对刀疤的肾上经络下手,并搬动了一丝玄妙的柔劲。 这种柔劲赖长生现在只能搬动一丝丝,可其阴柔难缠,犹如附骨之疽的破坏力量,却是异常的诡异。 最多三五天,刀疤就会感觉全身无力,头昏眼花,乃至耳聋,小便出血,精神恍惚,最终如同早衰一样,在痛苦总死去。 谁也想不到,在赖长生骨子里,竟是藏着如此的杀伐果断。 嘭! 刀疤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你……杀了他?”余策冷那绝美而冷清的脸上带着震惊。 “没有,但也差不多了!”赖长生一脸淡然,此刻连他没有察觉,自己竟然还有这般冷漠的一面。 而后更是冷静的道:“走吧,赶紧离开此地,这个刀疤脸一会就要醒来了。” “这……要是他醒来,告你……”余策冷满脸担忧,略显慌乱,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少见的事情。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不知不觉间,赖长生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 “放心吧!”赖长生抚着小杏儿的背部,一边带头离开巷子,一边说道,“这个刀疤一看就知道是个亡命之徒,其手上说不定已经有了不少命案,这种人绝不会报警!” “再说了,就算他想要同归于尽,前去报警,也没有什么用,我最多就是赔偿他一点钱财。” “因为,他的致命伤,现代医学根本无法查出来,而中医就算能查出来,也无法取证。” “那就好!”余策冷放下心来,只是一想到赖长生刚才那狠辣的样子,眼中不由闪出一丝诧异。 走出巷子,来到街道上,一家三口都恢复了正常神色,该怎么逛就怎么逛,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样。 却不知,就在他们离开后,郭坤竟然出现刀疤昏迷的巷子中…… 一个小时后。 赖长生买到一些用来烧给死人的纸,还有一支质量奇差的毛笔,以及一瓶墨子,一包朱砂。 目的达到,赖长生也没有急着和小杏儿母女回家,而是又辗转来到了鸽子市场。 他要尽量了解鸽子市场的行情,如此,以后若是有需要,也好倒卖些农作物和野鸡、野兔、药材等,以此换取钱财和各种票。 于是,一番游走下来,赖长生终于把鸽子市场的行情了解到十之六七。 回来的路上,有了刀疤之前的事情,余策冷没有再走无人的巷子,这倒是让赖长生意外得到一个收获。 却是在一个巷子里,他见到两个像是泥水工的男子,当即拦下那两人,问他们是否能安装卫生间。 对方两人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相当于就是室内装修工,一看生意上门,自然是笑着回答,说安装卫生间是最简单的事情。 而后,赖长生直接花了十块钱,请两人跟着来到四合院,让他们安装一个浴厕同用的卫生间。 那两人看了赖长生家里的厨房空间后,答应下午就带齐工具和材料,直接开动,还保证最多三天就能完工。 等两人离开,余策冷进入厨房就开始做饭,小杏儿也自己到屋里完去了。 赖长生正要准备练习画符,没想到傻柱突然找上门来,扭扭咧咧的说,秦淮茹要给他介绍媳妇,想请赖长生帮忙前去看看,替他说说话什么的。 “呵呵!”赖长生不由笑了起来,道,“傻柱,你不怕我的名声太臭,坏了你的终身大事?” “嘿!赖狗子,你少扯这些,就说这事你到底帮不帮哥吧?”傻柱耍浑的说道。 他也是看出来了,赖长生现在脑子好使,要是愿帮忙他,此次的婚事说不定还真能成。 最关键的是,以前一大爷和他说过,整个大杂院里,除开品性和为人不说,要论脑子最好使的人,得数许大茂为最。 然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许大茂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力,都不是赖长生的对手。 所以傻柱这才会灵机一动,想到了来请赖长生帮忙。 “傻柱啊!”赖长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笑着道:“其实……我觉得秦淮茹介绍的女人,未必适合你。” “你别急,我想说的是,你未来的女人,实际上已经在你身边,只是你们的缘分还没到而已!” “什么?”傻柱眼睛一瞪,“你不会是说秦姐吧?” “草!你……”赖长生睖了他一眼眼,“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整天都是想着那秦寡妇?” “咳!”傻柱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你说,我未来的媳妇是谁?” “等等,不对,你这什么未来不未来的,怎么搞的像是算命的一样?” “你小子不会是不想帮忙,故意在此忽悠我的吧?” “得!”赖长生懒得和他多解释,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现在断定一件事,秦淮茹不会真的给你介绍什么对象。” “而且,这次就算秦淮茹勉强给你介绍了对象,对方最终也会因为某些因素,从而看不起你,选择跟别人,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 “你……赖狗子,过分了啊,你这是诅咒我……”傻柱当场就怒了。 赖长生不等他把话说完,白手继续道: “傻柱,你不信是吧,那咱们赌一赌又有什么影响?若是我说的话没有得到验证,以后你只要听我安排,保证给你找一个比秦淮茹还要漂亮的媳妇,怎么样,敢赌吗?” 傻柱凝视赖长生片刻,“你来真的?不是不想帮忙,故意在此忽悠和诅咒我?” 赖长生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好!赌了!”傻柱道,“那咱们就说定了,下午我就去和亲姐介绍的女人见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反正,若是不成,你得陪我一个媳妇,最多以后我都听你的便是。”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赖长生笑了笑,收起心思,准备练习画符。 可就在此时,突然又听到大院里吵闹了起来。 这就无奈何了! 画符,必须要做到心静无为,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根本做不到。 当下走出房门,只见龙老太太和贾张氏,还有棒梗几个小孩子,都围在许大茂家门口。 这让赖长生想到了一件事,似乎棒梗偷鸡过后,傻柱因为被迫赔了钱,心里有气,便在当晚趁着许大茂外出与人喝酒醉之机,将许大茂给绑架了。 不仅如此,傻柱还欺骗许大茂,说许大茂喝酒醉后,意图对某个妇女不轨,所以为了教训许大茂,便把他脱了个精光…… 最后,害得许大茂因为少了一条内裤,与刘小娥闹离婚。 对于这件事,赖长生只是古怪一笑,没有再去看热闹的心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许大茂经过这件事后,其人生轨迹已经开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只因为,许大茂和娄晓娥闹离婚后,外出找人喝酒解闷不成,竟然遇上了一个神秘人物。 第三十九章:画符 许大茂一脸郁闷的走出大杂院,正想去找个人喝酒解闷,突听侧面的巷子处响起一道声音道:“年轻人,我看你面相有异,怕是遇到了烦心事啊!” “关你屁事……”许大茂正在气头上,张口就爆粗。 但回头看到来人之后,立即就硬生生把粗话吞了下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声唐装,五十几岁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行动轻健,留着短发,有着一口修剪得极其漂亮的花白山羊胡。 乍一看,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茅山派传人,郭坤。 “咦!”此时郭坤看着许大茂的面容,突然面露异色,道,“年轻人,你最近是不是几乎事事不顺,接连受人欺辱,而且夫妻之间已经不和?” “老先生!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许大茂面露惊色,凝视着郭坤的眼睛。 “呵呵!”郭坤抚着胡须,淡然一笑,“老夫茅山派第三十八代传人,姓郭铭坤,人称郭吉图。” “意思就是,但凡有烦心事和麻烦者,只要遇上老夫,都瞒不过老夫的这双眼睛,并且老夫还能为其把坏事变成吉事。” “现在我观你面容,明明是大富大贵之相,但不知为何,额头上竟然呈现灰色霉运气罩,这是人生轨迹有变啊。” “若不能及时改命……恐怕不出十年,你将家破人亡,最终沦为讨饭的乞丐,在浑浑噩噩的了此余生!” “这……这……老先生,可否救救我?”许大茂明显是被郭坤的话吓到了,神色慌乱的求助道,“只要老先生能为我改命,要我做什么都行!” “好!”郭坤抚着胡须,眼中透着摄人的光芒,“年轻人,老夫观你天生恶相,但心思虽有不正,却无太大歹毒之念。” “而且你根骨不凡,纵然即将度过而立之年,仍然能练就一身本事!” “所以老夫有意收你为第二个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这话,自然是忽悠许大茂的了,不过郭坤确实是想传授许大茂一些速成的邪术,这样也好为他做一些事情。 对于郭坤的心思,许大茂毫不知情,闻听对方之言,大喜过望之下,当即纳头便拜。 “多谢老师青睐,学生许大茂定当不负老师期望!” “呵呵!”郭坤脸上有着诡笑,一闪而逝,随即把许大茂扶起来,带着许大茂就离开巷子。 不久后,二人居然来到了刀疤的那座独门院子。 而此时的刀疤和张田芳,都躺在一张床上,神智清醒,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草药味,并无痛苦之色。 不难看出,他们都已经被郭坤出手治疗过。 …… 赖长生家里,整个下午过去,两个安装浴厕的男子完成三分之一的工作,直到天色黑了才离去。 等到二人离开,赖长生一家三口吃了晚饭,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到了睡觉的时间,赖长生开始讲故事把小杏儿哄睡着。 只是今晚余策冷没有太早睡觉,而是在房中蹲起了形意三体式的桩法。 赖长生看得很是诧异,等小杏儿进入梦乡后,下床问道:“你这是国术吗?以前怎么没见你练习过?” “你没见过的可多了!”余策冷随口说道。 事实上,以前她还真就修炼过形意拳,只是一直进步不大,所以练的比较少。 但最近赖长生时常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做饭,这让她的身体素质得到了一些提升,总感觉精力极其充沛。 现在她只要站桩,很容易就能进入状态,甚至还能明显的感觉到下盘越来越稳,力气也增长了不少。 反正就是越练越觉得形意三体式奥妙无比。 赖长生见她如此投入,只得摇了摇头,开门走出院子。 来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后,意念一动,整个人顿时凭空消失。 铜镜空间里,赖长生打量着四周,突然敏锐的发现,空间的面积似乎又扩大了少许。 当下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发现空间的扩张,并不是因为种下的悟道茶后所致,而是来自于两种神秘力量的作用。 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而赖长生却丝毫都没有怀疑。 此外,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两种神秘力量,就相当于是信仰之力和别人的怨气。 再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下立时就如醍醐灌顶,突然悟了一般,知道这是由于这段时间他在大杂院尽显风头,故而有人对他心生怨恨,也有人对他敬服。 而这怨恨和敬服的无形力量,居然能让后铜镜吸收,从而促使铜镜空间的面积增大。 这就有些神奇了。 赖长生怀疑,这铜镜就像是传说中的功德法宝一样,只要有怨气或信仰之力,它就能不断的晋级。 那么,怨气和信仰之力,应该也是玄气的一种。 “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我或许可以进入娱乐圈混,说不定还真能收获无数来自黑粉与真粉的神秘力量,进而让铜镜空间迅速晋级。” 赖长生暗暗想着。 但旋即又要了摇了摇头,进入娱乐圈之事,现在也就是能想想而已。 记忆中,就算是香港的娱乐圈,也要在至少十年后才开始迅速发展起来。 而内地的娱乐行业发展,更是要比香港晚了十几二十年。 所以进入娱乐圈之事,暂时急不来。 想到这里,赖长生只得立即掐断这个心思。 略微冷静下来后,意念一动,空间的一些蔬菜之内农作物,直接被他分解成野兔和野鸡的吃食。 喂养了一会野兔和野鸡,当即又打坐修炼,等到一个周天下来,人也完全平静了,便开始宁心静气,练习起画符来。 第一种符箓,赖长生选择的是聚灵符,只要把这种符箓画成功,他就可以布置一般的风水阵了。 画符,这绝对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 当赖长生画废了五十张纸后,居然还没有画成功一张符箓。 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每次失败后,都重新整理心态,思考自己出现的问题,然后要加以改正。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成功的画成一张聚灵符。 有了第一张符箓的成功,就会有第二张、第三张……第五张,成功率渐渐提升起来。 直到天亮时,赖长生已经成功画了五十多张聚灵符,成功率更是高达八成之多。 接下来的几日,等家里安装好了浴厕后,赖长生每晚都会进入里面,几个小时不出现。 白天也只是小睡一时半刻,然后就是打坐修炼“神柳功”和“万法天眼”。 一开始,余策冷还会问他晚上在浴室里干了什么,到了后来都懒得再问了。 在余策冷看来,赖长生最近神秘兮兮的,应该也是和她一样,晚上躲在浴室里练武去了。 半个月后。 赖长生已然学会了多种符箓,什么火行聚灵符、水行聚灵符、土行聚灵符、木行聚灵符、金行聚灵符、云雾符、煞气符、霉运符等等。 总共成功画了十多种符箓,每一种符箓,赖长生都能有七成以上的成功率。 自此,他已经算是世俗中的高人了。 不过,就在他开始在家里布置风水阵之时,余策看得冷震惊之余,却是突然告诉了他一个非常意外而又异常离奇的信息。 第四十章:初闻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你竟然不仅会武功,还是个玄术师?”余策冷惊异的望着正在布置风水阵的赖长生。 “咦!”赖长生回过头来,“怎么,你见过其他玄术师?” “你没见过?”余策冷反问。 “没见过!”赖长生老实回答。 余策冷沉默,片刻后才道:“玄术师大致可分为山、医、命、相、卜四类,当然,也有些人是全能。” “目前看来,你似乎精通医、山、相等三两种。” “这已经是相当厉害了,只是不知你是否有能力拿到玄术师等级证?” “玄术师等级证?”赖长生满脸大写的懵。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就……”余策冷更是疑惑,却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话声一顿,道,“算了,我来告诉你吧!” “这个世界,玄术师和武者,都处在一个神秘的领域里,一般情况,他们都有自己的活动地盘,甚至每过十年二十年的,还开一个玄术大会和武道大会什么的。” “只不过,要想进入那个领域世界,就必须经过考核。” “而玄术师和武道考核的地点,这京都就有一个,对了,负责考核的玄术大师如果没变,我也认识。” “你要不要……” “等等!”赖长生打断余策冷的话,“我先消化一下,嗯,你的意识是,这个世界有一群人,统称为玄术师,还有武者。 “而他们,居然还有自己的活动地盘。” “如果想要进入那个领域,就必须经过考核,拿到玄术师等级证或是武道登记证。”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就算考核通过,拿到了等级证,进入到那个领域中,这对我来说,除了增加点见识外,又有什么实际性的好处?” “好处当然有!”余策冷道,“通过了玄术师等级证的考核,你将不再是普通人,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做,国家也不会觉得你有问题。” “此外,你还可以合法的进行药材和古董法器、符箓、丹药等交易,交易所得的钱财,国家也不会追究。” “当然,介于当今形势,由于国家物资紧缺,就算是玄术师,在衣食住行等方面的交易上,也需要各种不同的票,至少在明明上是如此。” “换句话说,玄术师可以进行一些普通人不能做的交易,只要不过于招摇,从而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秩序,便可自由行事。” “呵呵!”赖长生听毕,不由笑道,“我怎么感觉,这就是默许玄术师乱来呢!” “你错了!”余策冷道,“国家早已成立了一个部门,叫做安玄局,就是专门用来管理玄术师和武者的。” “有些玄术师和武者不知死活,自视本事很大,在暗处胡作非为,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样吗?”赖长生微微沉吟,却又道,“若是我在玄术和武道方面足够强大,恐怕就是安玄局,也不一定能拿我怎样吧?” “呵!”余策冷讽刺一笑,“野心倒是很大,可你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和天赋,当真有机会凌驾于安玄局之上吗?” “有何不可?”赖长生自信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凌驾在那之上,不为其他,只不过是想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怎么?”余策冷皱眉道,“你是觉得,在安玄局中,也有不安分的存在,这些人可能会因为某种私利而胡乱对玄术师和武者出手?” “不是可能,是一定!”赖长生冷声道,“自古以来,任何部门机构,都不乏自私自利之辈。” “当今之世,才刚刚稳定下来,又岂能避免?” 余策冷沉默了,她知道,赖长生说的这些,还真是实情,也确实是无法避免。 “算了,不说这些了!”赖长生又道,“总之,玄术师等级证,我还是要考核的,只不过,咱们以后依旧还是要尽量低调做人。” “同时,更要努力提升自己!”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玄术师和武者的世界,争斗恐怕将会更加残酷,因此不得我不防。” “对了,下午你就带我过去考核吧!” “也许,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逆天崛起的机会!” “行吧,下午我带你去。”余策冷说着,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还逆天崛起呢,你以为自己是传奇故事? 可惜,她不知道赖长生拥有铜镜空间,也不明白铜镜的神奇,否则,她就不会觉得赖长生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下午两点。 在余策冷的带领下,赖长生抱着小杏儿,跟着她来到一个叫古云轩的巨大宅院外。 当当当! 敲响门环后,不一会就有一个中年人前来开门。 “你们是……”中年人疑惑的看向余策冷和赖长生,又扫了小杏儿一眼。 “你好!我是来考核玄术师等级证的。”赖长生直接了当的回答。 “哦!”中年人很是诧异的打量着赖长生,眼里渐渐闪过一丝嘲讽,心道,“真是痴心妄想,还考核玄术师等级证呢,以为玄术师等级证是什么人都能考核通过的?” 嘴上则是淡漠的道:“你可以进去,她们就没必要跟着了。还有,既然踏入了玄术师一道,即便是能力低下一点,也应该懂点规矩。” “考核就考核,带什么家人!” “你以为这是耍猴戏,还带着家人跟着来帮忙鼓掌欢呼?” 说完,中年人转身就走进大宅院,不耐烦的示意赖长生跟着。 赖长生眼睛微微一眯,他妈的,老子惹谁了? 这货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你一个人进去吧!”余策冷见他面色不好看,赶紧道,“进去后,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打听一下陈震阙大师现在的情况。” “行,你们在此稍等一会!”赖长生也没发火,这点情商他还是有的。 回了余策冷一句,又轻轻捏了小杏儿的脸蛋,转身就进入了宅院大门内。 “你搞什么,到底还要考核不考核了?”刚进入门内,那中年人迎面又是枪药味十足的呵斥。 “劳烦带路!”赖长生面色平静的看向中年人,这份从容而冷静的气度,却是让中年人微微一愣。 但很快中年人就反应过来,觉得赖长生是在和他装,心里不禁更是冷笑。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他接待过前来考核玄术师登记证的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个之多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气度不凡? 可到了最后,能通过考核的人,也就是十之二三。 所以他不认为,赖长生一个二十多点年轻人,能够通过玄术师等级证的考核。 没能力,还敢在他面前装逼,这让他很不爽! 这么一想,心里就愈发的讨厌赖长生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哪怕你不去招惹人,也有可能会莫名其妙的让人厌恶,乃至还会被人家踩上几脚,百般刁难。 只是……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四十一章:许大茂也要考核? “你在此稍等,我去通报一二。”中年人带着赖长生来到一面巨大的铁门前,突然停下来和赖长生说道。 而后也不管赖长生是何反应,直接就在铁门的一角按了一下,下一刻就见铁门自行滑开。 怪异的是,中年人此时居然一脸的紧张和激动,竟是连续整理了几下衣服,才快步进入铁门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新郎准备入洞房了。 “通报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和激动吗?”见中年人那般举止神态,赖长生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殊不知,中年人曾经也是一个极其骄傲的玄术师,只是一次与人对赌输了后,才不得不留在此处当个看门的。 现在中年人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遵循当初对赌的条件,那就是等到他玄术再进一步,并通过更高一级的玄术师等级证考核。 然而,要想通过更高一级的玄术师等级证考核,那又谈何容易? 须知,玄术师等级有九级,一级最低,九级最高。 好些人,就是终其一生,也仍然停留在一二级玄术师之间。 所以,中年人不得不开动脑子,打算讨好负责考核的玄术大师,希望能通过关系,顺利考核升级。 整理仪容什么的,在中年人想来,这样也许能在里面的学术大师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由此可见,再骄傲自负的人,面对现实,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不低头妥协。 铁门内,可谓是另有乾坤。 入眼所见,楼房和亭子,古朴大气,各种假山假水、影壁、砖雕、木雕、石雕、大树等等,样样皆是匠心独运,艺才不俗。 令人心旷神怡! 这分明是一个充满古韵的巨大庄园。 其中的建筑设施,自然也是涉及到风水阵等玄妙的知识。 而这座庄园,当初在修建时,想必是有着某位了起的风水大师参与其中。 因此一般的玄术师只要能在此常住,每日只需认真观察学习,估计都能受益匪浅。 中年人大概没有机会,或者说,是没有资格经常出入这里。 故而一进入这里,一双眼睛就开始四下贪婪的观察,记忆。 只可惜,哪怕他脚下的速度已经放得很慢很慢,但七八分钟不到,还是不得不停下来。 只因为,此刻在前面的一个亭子里,正有一群人在盯着他看。 这群人中,有老有少,此前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却被中年人的到来打断了。 而在这其中,有两人赫然就是郭坤和许大茂。 郭坤本就是茅山派传人,出现在此倒还正常,可许大茂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这里,那就有些古怪了。 “咳!”中年人尴尬的轻咳一声,向一个白发老者道,“李老,外面有个小子前来考核玄术师等级证,是否让他……” 白发老者叫李兴全,精通武、山、医、星、相等,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玄术宗师之一。 此时一听有人前来考核,李兴全先是眉头一皱,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一叹,道:“唉!也罢!” “你且将人叫进来,让他与几位老老友的爱徒一起考核好了。” “是!”中年人鞠躬一礼,不敢多言,立即转身返回。 “李老,这小子是叫张继通吧?我记得当年他与人打赌输了后,就在此负责看门,时到如今,似乎已经有六七年之久了吧,怎么,他还没有通过三级玄术师考核?” 等到中年人离开后,一个黑发老者突然向李兴全问道。 “没有!”李兴全摇头道,“张继通虽然天赋不错,但为人太过骄傲自负,经过那次对赌输了后,他的心已经静不下来。” “如今的他,要想通过三级玄术师考核,几乎是一丝可能都没有。” “那就可惜了。”黑发老者微微一笑,却又指着身边的青年人道,“李老,我这徒弟叫钟俊,其天赋还算不错,此番应该能通过三级考核。” “不如,待会他考核之时,能不能让张继通也一起考核?” “我在想,不管怎么说,七年前的张继通,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个惊才艳艳的玄术师,这次他要是有所进步,我便打算收他为徒。” “对于一个曾经的天才,若是加以引到一二,我有自信让其重拾信心,进而再上一步,乃至数步。” “呵呵!”李兴全笑了笑,道,“既然你方不为有此信心,老夫岂有不成全之理?” “哈哈哈!”这时郭坤骤然大笑起来,“诸位,最近老夫也是想多收几个徒弟来教教啊。” 目光看向方不为,“方老鬼,咱们这些人,都上了年纪,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忍不住心生爱财之意,那张继通……” “老夫我也想要!” “我看不如这样,待会等他考核过后,你我皆问他一问,看看他愿意拜在谁的门下。人才嘛,还是要给人家多一些机会不是?” “你……郭老怪,你来凑什么热闹?”方不为怒视着郭坤,“诚心要和我抢人是不是?” “怎么?”郭坤淡淡一笑,“方老鬼,你这是没信心,害怕抢不赢老夫?” “你……”方不为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李兴全打断了。 “二位,安静一下,别让后辈们笑话。”李兴全摆手说道,“张继通已经带人过来,考核马上开始了。” 在他说话间,果然就见张继通带着一个年轻人快步走来。 那年轻人,自然就是赖长生了。 等到赖长生到来,张继通也被点名留下,而后由张继通向赖长生介绍众人。 “李兴全李老,玄术会三大副会长之一……” “方不为方老,玄术会客卿长老,尤其精通玄术中的“相”,包括分金断水,寻龙点穴,以及阴阳宅风水选址和相术等等。” “郭坤郭老,茅山派传人,也是玄术会客卿长老之一。” “赵半山赵老,精通符咒、风水、占卜,同样是玄术会客卿。” 随着张继通的介绍,赖长生最后才知道,今日方不为,郭坤,赵半山,都是带徒弟过来考核的。 说到徒弟,当赖长生突然注意到,在郭坤的身后,有个鬼祟躲闪的身影,竟然是许大茂时,险些将舌头都给咬破了。 “许大茂这货,居然变成了茅山派玄术大师的弟子?尼玛!这怎么让人感觉就有些诡异呢?”赖长生暗暗惊异的想着。 却不知道,许大茂在看着他出现的瞬间,也是惊得眼球都差点突出眼眶来,心下更是胡想联翩。 回想起最近赖长生与他的矛盾,那点点滴滴的细节,总觉得其中处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甚至还猜想,自己是不是被赖长生用玄术算计了? 否则,最近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 想到这里,心下就愈发的认定自己猜对了,一时间对赖长生的恨意,那是节节攀升。 第四十二章:玄门五术 张继通介绍完李兴全等人后,赖长生自然也是主动自报来历,不过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倒是让李兴全不满意了。 “小家伙,你师承何人?”李兴全皱眉问道,“老夫观你不过二十刚刚出头,却有信心前来考核玄术师等级证,想必是师出名人了?” “李老!小子的师承,暂时不便明说。”赖长生神色恭敬的道,“但若是这玄术师等级证考核,必须得自报师承,小子可以立即退出。” “呵呵!”李兴全淡然一笑,“那倒不必!玄术师等级证的考核,没有这种规定,刚刚只不过是老夫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两人说话间,许大茂已悄然在郭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简单说出了赖长生的来历。 一瞬间,郭坤眼中精光一闪,转而冷哼一声,凝视赖长生:“哼!什么师承还不能说明的?我看你那师傅是见不得光吧!” “呵!”方不为也是不屑一笑,“据我所知,当今玄术界还是不少败类的,小家伙,你那位师傅恐怕真不是什么善类,要不然……” “要不然也教不出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后辈来。” 说完,又转向李兴全道:“李老,这小子年纪轻轻,想来也不会有多深的玄术造诣,现在若是阻止他考核玄术师等级,或许还有救。” “须知他才初入玄术一道,就如此目中无人,不知礼数,将来要是学有所成,必定是个祸害啊。” “大家都知道,玄术师一道,最重品性,这小子一看就是……” “算了!”李兴全摆了摆手,打断方不为道,“即便是他品性不端,我们能阻止他参加玄术师等级证的考核,却阻止不了他继学深造玄术。” “再一个,玄术师品性如何,暗地里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有安玄局的人监督清查,我等只需各自管好门下之人便可。” “就这样吧,接下来,在考核之前,我先说一下考核的内容,还有考核的具体方式!” “总所周知,玄术大致分为:山、医、命、相、卜,但人力终究有限,一般人都只能专精一样。” “当然,也有人天赋异禀,能够一人精通数道。” “因此我们准备了一座地下迷宫,其内有山、医、命、相、卜五门,自己学的是哪一门,便可进入其中,然后闯过迷宫,再按照玄术会留下的字条,自行进行考核。” “记住了,一门有九关,过一关就是通过了一级玄术师考核,以此类推。” “当你们通过了一关考核,若无力继续,自然能再从迷宫中走出。” “但如若一关未过,考核失败,就得在里面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到,各门之中的奇门遁甲大阵自会停止运转,倒时考核失败的就自己离开好了。” 话落,李兴全突然飞身跃出,宛如一只灵猴,一会在假山之间踢一脚,一会又在池塘里的几排木桩上有规律的踩动,一会则是在某个石雕上打出一拳…… 片刻后。 咔咔咔! 一条地下通道在亭子前缓缓现出。 嗖!嗖!嗖! 李兴全又是几个灵猴纵跃,回到了亭子中。 整个过程下来,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如不是亲眼所见,赖长生打死都不会相信,世间竟然还有李兴全这样的高人。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时李兴全向赖长生、许大茂、钟俊三人严肃道:“我只提醒一句,考核时间最长为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你们之中,如若有人一门未进,又或者是不曾走出一门,都算是考核失败。” 赖长生三人点了点头,当即先后进入了地下通道。 等三人下去后,李兴全又向张继通,“你也下去,希望你能在一门中连闯三关,成功走出一道门。” “啊!”张继通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后,心想自己终于是得到了李兴全的赏识,不由大喜,“多谢李老,我……我这就下去!” 说完,匆匆向李兴全躬身一礼,便飞快的冲进了地下通道中。 “他那么兴奋干嘛?”李兴全回头看向方不为和郭坤,满脸的疑惑。 “呵呵!”方不为抚着打理得黑亮的胡须,笑道,“张继通也许是对此次的考核信心十足吧,毕竟沉淀了六七年之久。” “看来,李老或许对他的估计有些出入,说不定他早已静下心来,玄术境界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真是这样吗?”李兴全面色淡然,顿了一顿,却松了一口道,“那就好,实在是刚才她那热切的眼神让老夫很是不自在啊。” 郭坤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着一丝精芒,似乎在打着什么/意。 事实上,无论是他,还是方不为,之所以想收下张继通,都不是因为起了爱财之心,而是两人都觉得,张继通有利用的价值。 地下通道中。 当赖长生三人先后进入地下通道后,发现前面竟然有着五个道石门,每一道石门上面都挂了一块牌匾,分别上书: 山门、医门、相门、命门、卜门。 那位方不为的高徒钟俊,第一个选择通道,一句话不说,满脸的自负,径直走进了“山门”之内。 “呵呵!赖狗子,人生真是其妙啊!”等到钟俊消失,许大茂突然转头向赖长生冷笑道,“有些旧账,咱们满满算!” 话毕,像是害怕赖长生暴起伤人似的,赶紧飞快的跑进了山门之中。 是的,许大茂也选择了“山门”。 而对于许大茂的威胁,赖长生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已有计较。 只是此时他却有些犹豫,到底要先进入哪一门,不仅暗自思量起来。 山门,其实不只是符箓一道,还包括养生、修密、玄典。 其中的玄典,实际上就是以武道强身和淬炼精神。 而其他的符箓、养生、修密,则是都可以用来辅助玄典中的强身之法和增长精神的手段,以此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体质与精神。 此外,单是一个“修密”,就能利用医术和风水、符箓等来调节饮食,改变居住房的风水等等,最终达到修身养性,促进身体不断强壮的目的。 画符,同样那不仅是一门玄术,更是修身养性的最佳手段。 而且好的符箓戴在身上,也可以祛邪避祸,令人身体愈发健康,神宁心静。 可以说,山门一道,几乎都涉及到了其他四门玄术。 换个角度思考就不难发现,玄门五术,其实是相通的,要想将一门玄术修炼至极境,对于其他几门玄术,也得通通都了解一二。 倒是“鬼谷六绝”,竟然把武道单独另立一门,可见这“鬼谷六绝”中的“武绝”,必定不是一般玄术中的“山门”武道可比。 啪嗒!啪嗒! 正想着,突听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没回头,就听到张继通的声音嘲讽道:“怎么,害怕了吗?” “哼!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过是刚接触玄术一道而已,居然还想来考核玄术师等级?” “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管老子是不是自不量力?”赖长生一改之前的态度,粗口冷冷的回了张继通一句。 实在是之前张继通的态度,本就让他恼怒,可接着又被方不为和郭坤挤兑,再加上许大茂的仇恨,让他心头早已火起了。 “你……”张继通顿时大怒,在他看来,一个连玄术门墙都没有进入的小子,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这是找死! 当即就要有所动作,只可惜赖长生没给他机会发火,也是和许大茂一样,说完就闪身进入了“山门”。 第四十三章:残本“金篆玉函” 嘶! 踏入石门的瞬间,赖长生不由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却是在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猛兽吞进了腹中,而后就一直往下坠落。 还好,最后不是落在满是腥臭味的胃液中,而是掉落在一条通道里,只不过这通道的几边都是网络状的小通道。 最关键的是,每一条通道都像是巨大的血管一般,散发着血红光芒。 “这是……小周天脉络阵?”赖长生看得一阵心惊。 只因为这小周天脉络阵他并不陌生,“鬼谷六绝”相绝一篇中,就有着这一阵法的详细记载。 “小周天脉络阵,地境玄术师方可自由掌控……” 这是相绝篇中标有特殊符号的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境界达不到地境的玄术师,就绝不能触碰这一阵法,不然会遭到反噬。 在“鬼谷六绝”里,玄术师的等级,并没有什么九级之分,仅有四大境界。 即:人境、地境、天境、合道境。 传闻,历史上的姜子牙都只是达到天境,而之后的诸葛亮、刘伯温等著名人物,不过是达到了地境巅峰罢了,始终无法突破天境。 由此可见,地境玄术师是多么的难得了。 “难道……当今世上竟然出现了地境玄术师不成?”赖长生暗暗惊异的想着。 当下不由自主的就运转“万法天眼”,这一看,却是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眼前这迷宫似的小周天脉络阵,只是一个残缺阵法。 以赖长生的眼力来看,这阵法顶多就是一个人境巅峰的玄术师手段而已。 “不过……”心下突然灵机一动,暗忖,“人境玄术师的留下的杰作,岂不正好可以参研一二,让我的玄术境界踏入真正的人境,并且还能借机快速融合鬼谷六绝?” 一念及此,赖长生继续运转万法天眼,脑子里赶紧回想“鬼谷六绝”中的相关知识,与眼前的小周天脉络证逐一验证。 在万法天眼之下,整个小周天脉络阵再无任何奥秘可言,就如同浮现出了一条条最原始的纹路,清晰的展现在赖长生的眼前,让他飞速的悟透其中的奥妙。 与此同时,鬼谷六绝中的相关知识,更是疯狂的融合着。 霎时间,赖长生的玄术境界,几乎是惊人的速度在提升。 而玄门五术本就息息相关,相辅相成,一法悟通了,万法也是水到渠成的融会贯通起来。 噗! 仅仅百息不到,赖长生就感觉体内像是打破了什么桎梏,头脑随之一阵清明,这分明是武道境界和玄术境界更上一层楼的表现,同时精神力也是有所增长。 等到赖长生收起万法天眼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出了迷宫。 也就是说,他闯过了小周天脉络阵,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石门,同样有着牌匾,上书:山门。 但是这次石门是关闭着的,而且石门上刻画着被打乱了的九宫八卦阵图,其中更有一些细小的符箓图案,都可以像拼图一样移动。 赖长生明白,要想推开石门,就得把石门上的九宫八卦阵图重新归位,并且要把那些细小的符箓,按照一定的规律,移动到九宫八卦图中。 最后,整个九宫八卦阵图要形成一个“开”字诀的阵法。 如此,才能打开石门。 一般的玄术师遇到这一关,就只能凭借有限的玄术知识,耗时间一点点的把阵法图案拼凑出来。 而赖长生刚才通过万法天眼,看破并悟透了小周天脉络阵,还彻底融合了部分鬼谷六绝,现在这一关根本难不住他。 只见他走上前去,在那石门上一阵捣鼓,就好像是知道原图是什么样似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就把阵法图全部归位。 而后…… 咔咔咔! 石门随着阵法图的归位,自行触动机关,缓缓打开了来。 等赖长生一步踏入石门中,石门随即关闭,而石门外部的九宫八卦阵图又重新被大乱了,并且与之前赖长生所见的形态完全不一样。 石门内。 但见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以一种镜子结合阵法直通外面,通过光线的反射原理照亮密室。 整个密室中,仅有一张石桌被摆放在中央,其上有笔墨纸砚和一卷竹简。 赖长生走上去拿起竹简,将之打开,却从中掉出一张字条来。 “请阅读竹简,写下你的感悟!”拿起字条,看着上面的字迹,赖长生不由撇了撇嘴,觉得这种考核方式也太敷衍了。 然而,当他重新拿起竹简,看着上面的内容时,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金篆玉函! 这就是竹简的书名。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金篆玉函”到底是什么,但赖长生得到了“鬼谷六绝”的传承,却是对其如雷贯耳。 只因为,“鬼谷六绝”,就是鬼谷子根据“金篆玉函”的残本,历经无数载,领悟总结出来的玄学。 另外,后世的玄术,基本都是来源于“金篆玉函”。 据传,数千年前,姜子牙在昆仑山得到了“金篆玉函”,终其一生,也只领悟了其中的十之二三。 由此可见,“金篆玉函”是多么深奥玄妙了。 只可惜,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金篆玉函”遗失了。 再后来,鬼谷子意外得到“金篆玉函”时,已经变成了残本,缺失大半之多。 也正因为如此,后来的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惊才艳艳之辈,虽然有幸得到过残缺的“金篆玉函”,却没有一个能突破天境玄术师的。 可以想象得到,当初的刘伯温等人,估计都郁闷到吐血了。 翁! 正当赖长生暗暗震惊和感慨之时,脑海中的铜镜蓦然发出吞噬的欲望,下一刻,一股吸力窜出。 哗! 竹简消失,被瞬间摄入了铜镜空间之中,而铜镜空间里的那块石碑,直接就将竹简拉扯过去,并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紧跟着,石碑上就浮现出一篇篇古老的文字,而后又脱离石碑,没入赖长生的记忆深处。 一瞬间,赖长生就领悟了其中的文字奥义,却震撼的发现,脑子里的“鬼谷六绝”,竟然有许多地方都出现了错误。 第四十四章:低调做人 铜镜空间里。 待到那块石碑不再显现字幕,赖长生闭着双眼感悟一会后,意念一动,手中立即出现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唰唰唰! 十几个呼吸之间,他竟然用意念在石头上成功刻画出了一枚符箓,名为“凝气成针符”。 所谓“凝气成针符”,就是当此符箓被催动时,就会自行在空气中分解成气体,进而凝形成针,伤人于无形。 可以说,这已经是人境巅峰的玄术师才能施展的玄术了! 赖长生肯定,自己现在的玄术境界,顶多就是人境中期,绝对达不到人境巅峰的境界,但他偏偏就能画出人境巅峰才能画的符箓。 可见“鬼谷六绝”经过此番融合残本的“金篆玉函”后,其玄术体系已经与当世流传的大为不同。 噗! 此时赖长生催动了手中的石符,只见石符瞬间分解无形,继而凝气成针,化作一道细不可见的针型白线,径直没入一块石头之中。 威力之大,简直是不可思议! “玄术师果然神秘而强大,经过金篆玉函改正过的鬼谷六绝,更是恐怖如斯!”赖长生不禁满脸震撼的感慨着。 现在的他不仅能用任何物品刻画符箓,就连自身的武道、相术、医术、堪舆之术等等,都有了一个飞跃式提升。 除此之外,铜镜空间因为吸收了“金篆玉函”上的玄气,使得整个空间的面积直接扩大了将近一倍。 就单是那片土地,都涨到了四十多米方圆。 那道灵泉眼,更是变成了一个两米方圆的温泉眼,正汩汩的冒着水泡,雾气腾腾。 还有整个空间的上空,可以看到浓厚的灵气雾,如同有着实质的彩云在升腾着。 地面上,原本只是凸起少许的山石,也是拔高到了七八米。 甚至在山石之间还出现了一条蜿蜒流动的小溪,看起来似乎要演变成瀑布和河流的趋势。 而真正让赖长生惊喜的是,空间里的农作物,就在刚刚那么一会的时间里,竟然收成了五次。 赖长生用意念将所有农作物分解后,分别得到了白米八十斤,小麦面六十斤,土豆三百斤,红薯三十五斤,高粱面四十八斤,葱蒜各二十五斤,辣椒三十斤,白菜两百斤,西瓜三箩筐,花生六十斤…… 可谓是大丰收! 这还是每样粮食作物,赖长生都只栽种了一小点而已。 另外,野兔和野鸡,也分别变成了一百多只。 至于那棵悟道茶,却只是从几寸高长到三尺许,不过枝叶异常茂盛,已经可以采茶了,估摸着采个三五两还是可以的。 倒是和悟道茶一同种下的肉桂树、铁树、八角树、花椒树,都已长大成了大树,其中花椒更是让赖长生采摘了五十几斤花椒。 最后,那些药材就更加喜人了。 单是普通的药材,怕是分别有二十几斤不等,估计开个大药房都能用半年。 人参和何首乌,也分别长到了三十年分和二十年分,这才是让赖长生最兴奋的。 “自此,几个月之内,基本生活无优了!”退出空间,赖长生心满意足的自语。 也是没谁了,别人来此都在紧张的考核,而他却在空间里折腾一些粮食作物和药材。 事实上,在他看来,此行就算现在就终止玄术师等级证的考核,也已不虚此行了。 不过,来都来了,玄术师等级证,还是要拿到手的。 当下将竹简从空间里拿出,放回石桌上,又摆好纸张,拿起毛笔,沾了墨水,开始歪歪斜斜的书写起自己的感悟来。 当然,他只是写下部分无关紧要的感悟而已。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有信心通过一级玄术师的等级考核。 不一会,写下了将近七八十个字后,也不管字迹丑不丑,直接丢在石桌上,目光又开始打量起密室来。 他相信,既然一门有九关,那么这个密室里必定还有暗门,只不过需要用玄术知识来寻找罢了。 果然,不到十息的时间,他就找出了一道暗门的机关,并轻松打开了暗门,进入到另一间密室中。 然而,仅仅两分钟不到,他就一脸兴趣缺缺的走了出来。 却是密室里的字条,交代了接下来的考核内容,但全是一些答题和布阵内容。 这对于想要低调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最多就是拿到一个更高级的等级证而已。 走出“山门”,他本想就此结束考核,但想到了“金篆玉函”,便又抱着试试运气的态度,又进入了另一道石门,“命门”。 只可惜,这次他虽然轻松闯过了迷宫阵,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不甘心之下,又分别去了医门和相门。 很遗憾,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古籍或竹简之类的古物。 至于那些考核内容,他看了一眼后,便直接放回。 不是他没有信心通过考核,相反,他觉得自己要是认真起来,任何一门都至少能通过四关以上。 还是那句话,低调才是王道。 只要把一级等级证拿到手,有了玄术师的身份便可。 要不然,太过锋芒毕露,必然会进入一些高级玄术师的视线,从而惹来一些事端,乃至是被安玄局重点盯上。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尤其是这个年代,一但被安玄局盯上,最后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除非他就那么一直苟着,什么都不做。 但这可能吗? 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明明知道将来有很多机会可以崛起,却什么都不做,那还不成傻子了? 所以,对于眼前的荣誉,赖长生不屑于去争取。 眼看就只剩下一个“卜门”没有进去,想着里面估计也是什么都没有,正想打算离开地下通道,可心里还是有些心痒痒的。 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进入其中。 意外的是,在卜门里,他居然见到了《梅花易数》、《纳甲断易》、《太乙神数》、《奇门遁甲》等四本古籍。 这一下,不仅让他将之前被改正过的“鬼谷六绝”,再次融合了部分内容,还使得铜镜空间的面积扩大到了六十立方米之多。 其他药材和粮食作物,自然又是一番大收获。 当他笑眯眯的走出地下通道时,张继通才闯过山门的小周天脉络阵,然后开始疯狂的拼凑那石门上的九宫八卦阵图。 许大茂和钟俊二人,这会儿更是还在小周天络脉阵里艰苦奋斗。 “你只通过了一级玄术师的考核,明明还有时间,为什么不继续?” 来到亭子前,不等赖长生说话,李兴全就已皱眉道。 赖长生微微一愣,却见李兴全的手中,正拿着之前他在“山门”中考核时写下的那张白纸,顿时恍然。 心下明白,地下迷宫里必定有人监督考核,随时能拿走考核之人的答题。 当下眼珠一转,笑道:“我去过其他的四门中,只可惜限于境界,只能止步于此了。” “呵呵!”李清泉微微一笑,“年轻人,身为玄术师,还是不要过于心急才好!不过,既然你放弃继续考核,那就这样吧。” “你且稍等一会,已经有人把你的资料记录档案,再有几分钟,自会有人把属于你的玄术师等级证送来。” “另外,提醒你一句,你的资料很快就会送到安玄局,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自视能力强,到处胡作非为。否则,后果自负!” “果然是这样。”赖长生暗暗低语一句,嘴上则是笑着连说自己会注意。 嗯?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一旁的郭坤看着自己时,眼中闪着一丝阴冷的异色。 心下不由一紧,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多注意这老家伙一点。 再看向那位方不为,只见对方此时也望了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呵!老家伙这就震撼了?”赖长生暗暗发笑,并没有再多想什么。 等待中,赖长生不知道的是,此刻等在外面的余策冷却遇到麻烦,而且麻烦不小。 第四十五章:突变 就在赖长生还在等候着拿到属于他的一级玄术师等级证时,身在外面的余策冷和小杏儿却遇上了麻烦。 母女两原本正无聊的等着赖长生考核出来,没想到对面突然走来了四人。 一个青年,两个明显是保镖的女人,还有一个低着头的驼背老者。 “哈哈哈!”那青年见到余策冷的瞬间,一边小跑过来,一边大笑道:“于家妹子,我姜清文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香港口音。 “你找我干什么?”余策冷显然认识这自称姜清文的年轻人,但并没有丝毫故人重逢的喜悦,反而是脸色变得异常的冷淡。 “嘿嘿!”姜清文得意的笑道,“于……冷妹子,伯父已经答应让你嫁给我了,不过伯父说过,要想娶你,就得将你带回家去。” “麻烦你自重,我已经结婚,更有了女儿!”余策冷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只是说到女儿时,眼中又流露着一丝母性的温柔。 “无妨!”姜清文无所谓的道,“关于你的事情,于伯父已经和我细说过,我不在乎这些。” “走吧冷妹子,只要你答应嫁给了我,我们便立刻去香港,远离这个让你过得凄苦地方。” “还有,你应该知道,大陆这边的形势,现在对于多数人来说,都非常的不便,但只要我们到了香港,便可安然无忧,想做什么都行,更不会有人追究我们的事情。” “你是聋了还是脑子不正常?”余策冷凝视着姜清文,“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已经结婚生子。” “而且我丈夫对我很好,我也非常爱他,现在请你离开我的视线,不要打扰我们一家的生活!” “冷妹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姜清文不为所动,继续道,“你看看你现在穿的,与一个乡下妇人有是什么区别?” “我想,你这几年怕是连吃穿问题,都要焦愁吧?” “冷妹子,别和自己过不去好吗?” “咱两是世家,我们的家人都希望你我能结为夫妻,不信你和我回去问问你爸,还有你大哥,他们都愿意看到你能嫁给……” “滚!”余策冷听不下去了,只觉遇上了一个神经病一样,当场冰冷的爆喝一声,美眸中透出浓浓的厌恶。 “你……”姜清文顿时大怒,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余策冷打断。 “你猪脑子吗?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滚!”余策冷眼中冒着杀气。 “好!好得很!”姜清文脸色阴沉,“既然你要禁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用强!” “你想做什么?”余策冷瞥了姜清文身后两个女保镖和那老者一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放心!”姜清文冷声道,“我说用强,不是说现在要对你做什么,而是要强行将你带回去见于伯父,然后由他定夺我们的婚事。” 说完,他向身后的两个女保镖挥了挥手。 那两个女保镖得到指示,二话不说,直接扑向余策冷,一左一右的抓向余策冷的肩膀,丝毫没有顾及会不会伤到小杏儿。 好在余策冷也是非常人,见两女袭来,蓦然抬起右腿,左右闪电踢出两脚。 两两个女保镖识得厉害,只能侧身避让。 趁此机会,余策冷迅速将小杏儿放下,又陡然回身跃起,来了个空中两连踢。 嘭!嘭! 下一刻,两个女保镖躲闪不及,均被余策冷一脚踢在肩上,顿时竟是倒地半天起不来。 这一刻,不仅仅是姜清文和那老者愣了,就连余策冷都感到有些诧异。 要知道,刚刚她也只是使出了五分力量而已,没想到两个实力不下于一般特种兵的女保镖,就那么被她轻松撂倒了。 她却不知,赖长生平时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做菜做饭,食用后,洗涤了她身体,不仅让她以前苦练时留下的暗疾尽去,更是让她的国术进入了门槛,练出了整劲。 “呵呵!有意思,够辣,不过我喜欢!”姜清文微微一愣后,不惊反喜,继而向身后的老者道,“魏老,麻烦您将她制住!” 神色间流露着浓浓的兴奋。 再看向余策冷那英姿飒爽的姿容,还有余策冷高挑火爆,但又丝毫都不夸张的魔鬼身材,心下更是心痒难耐。 “是,少爷!”魏老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向余策冷。 “妈妈!”小杏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害怕的叫唤了余策冷一声。 “杏儿乖!站着不要动,妈妈先把坏人打跑,然后咱们等爸爸出来就回家!”余策冷回头柔声向小杏儿道。 小杏儿瘪着小嘴,点了点头。 余策冷这才转身面对魏老,眼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小丫头,束手就擒吧!”魏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余策冷的耳里,浑身不由自主的就起了鸡皮疙瘩。 “休想!”余策冷毫不退缩,准备迎战。 魏老摇了摇头,脚下骤然一闪,瞬息间一步跨出两米,径直一指点向余策冷的眉心。 这一指看似普通,可余策冷却骇然色变,只觉自己似乎躲无可躲,被一股强大的威势给镇压住了一样。 唰! 最终,余策冷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踢出了一腿。 只可惜,毫无用处。 只见魏老脚下一个旋转,避开了余策冷的一腿不说,还在顷刻间就绕到她的身后,依旧是一指点出。 下一秒,余策冷只觉后颈一疼,脑袋一晕,人便昏迷了过去。 “带走,要快!”姜清文轻喝一声,挥手向两个已经爬起来的女保镖命令道。 两个女保镖不敢迟疑,一人一边,左右抓住余策冷的手臂,带着人就飞快的离开。 小杏儿似乎被吓倒了,直到几人将余策冷带出十几米远,才哇的一声哭叫起来。 “少爷,要不要将那小丫头也带走?”魏老向姜清文问道。 “不!”姜清文冷笑道,“留着那小丫头,我相信那姓赖的无能小子会不断的寻找余策冷,甚至是找我一报夺妻之恨。” “呵呵!在大陆我们不敢把他怎样,但要是到了香港……哼!” 姜清文没有再说下午去,但意思已经非常明了。 “可是……”魏老面带犹豫,“万一那姓赖的小子在我们没有离开内地之前,就找到了于家呢?” “魏老,你觉得有可能吗?”姜清文面带讥讽,“他要是有这能耐,又岂会让余策冷生活得如此窘迫?” “不一定啊少爷。”魏老面色担忧的道,“你大概是不知道,刚刚余策冷和那小丫头所在的地方,正是京都玄术会的地盘。” “我怀疑,那姓赖的小子,很可能是玄术会的人。” “据我所知,玄术师都有一些诡异的能力,他们能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迅速找我们。” “魏老,你过于担心了!”姜清文冷笑道,“就算那小子是个玄术师,会些特殊的能力,能够找到于家,拦截住我们,可他除了会点玄术,也还是个普通人,根本进不了于家大门,也没有资格进入于家大门。” “这是其一。” “其二,用玄术找人,也需要时间,而我们最多明天就会离开大陆,回道香港。” “其三,那小子纵然能在明天之前找到于家,又能做什么?我有魏老在,完全不惧。” “再说了,我还是不相信,那姓赖的小混蛋会是什么玄术师,要不然,他们一家就不会过得那么惨了。” “关于那小子的信息,还是魏老您亲自打听出来的呢,这一点不会有错!” “但是,万一那小子认识玄术界的……”魏老想说,万一赖长生认识玄术界的什么高人,可就麻烦了。 姜清文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老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下去。 而就在此时,赖长生已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级玄术师等级证,正独自走出庄园,穿过铁门。 突然,耳中听到了小杏儿的哭声,脸色瞬间巨变。 当即顾不得其他,直接飞奔而起,连门都不走,向着两米多高的院墙就是一跃而上。 第四十六章:你什么都保证不了 嗖! 赖长生从院墙上跃下,几个跨步就是五六米,来到小杏儿身旁,急声问道:“乖女儿,这是怎么了?你妈妈呢?” “哇!”小杏儿乍见他如同从天而降,找到了依靠,哭得更是伤心,口齿不清的回道:“爸爸,几个大坏人打妈妈,还把妈妈带走了。” “呜呜,爸爸,你快去打坏人,救救妈妈吧,杏儿要妈妈!” “被人打了,还被带走?”尽管小杏儿因为哭泣,口齿不清,但赖长生还是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少信息。 当即将小家伙抱在怀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分析着小家伙话中的信息。 首先,前来带走余策冷的人不是一个,而是几个,可能是三个以上。 其次,对方几人中,绝对有一个是高手,一个能让余策冷都毫无还手之力的高手。 否则,余策冷不可能被制服,最后还被强行带走。 至于是对方是什么人,赖长生也不做无谓的猜测了 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对方一行人,救出余策冷。 “只是……怎么才能找到对方一行人?”赖长生微微皱眉。 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意念瞬间就来到铜镜空间中。 咻! 一枚鸡蛋大小的石头凭空在空间里漂浮起来,而后,赖长生控制意念,开始在石头上刻画符箓。 唰唰唰! 粉末飘洒间,不过三十息息之功,一枚名为“蝇虫追踪符”的符箓,就被赖长生刻画成功。 意念当即退出空间,石符随之出现在手中、 来不及多想,赖长生直接在小杏儿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再将头发微微缠在石符上。 噗! 意念催动石符,在手中分解成一团雾气,转瞬又凝聚成一只几乎透明的苍蝇。 这就是“蝇虫追踪符”,可以根据赖长生的意念,随意的凝聚成任何一种飞虫。 同样,要追踪寻人时,也是由赖长生的意念操控。 而追踪所凭借的媒介,就是最亲之人的血脉气息。 要论与余策冷的血脉亲近程度,小杏儿无疑是最亲的。 这也是赖长生为何要拔下小杏儿头发的原因。 当下赖长生以意念操控着石符所化的苍蝇,下达指令,只见苍蝇立即朝着一个方向缓缓飞去。 “乖女儿,别哭了,爸爸这就带你我去找妈妈!”满脸疼爱的和小杏儿说了一句,赖长生不敢多留,赶紧跟上那缓缓飞行的苍蝇。 随着他脚下的速度加快,苍蝇飞行的速度也在加快。 很快,父女二人就追踪到了街道上。 小杏儿很懂事,此时没有再哭泣,赖长生便又一边赶路,一般用意念在恐空间里刻画石符。 仅仅十分钟不到,他就刻画了好几种石符,数量不等。 分别是迷神符五枚,九缺符八玫,凝气成针符六枚,霉运符三枚。 “够用了!”赖长生感觉脑袋有些发晕,暗暗说了一句后,立即结束石符的刻画。 接下来,又追踪了二十多分钟,眼看追踪符终于在一个小区大院前停下,并耗尽灵气,化作无形,赖长生才打量起眼前的大院来。 “嗯!” 突然,赖长生发现大院的前门居然有军人站岗,略一思忖,顿知这是一个军区大院。 不过赖长对此生并没有感到惊奇,因为他早已猜测到,余策冷的背景很不一般。 只是……难道余策冷是被自己的家人强行带回这大院里的? “不,不对!”念头刚起,赖长生立即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须知,如果是余策冷的家人所为,当不会放任小杏儿不管才是。 一念及此赖长生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大院门前站岗的两个军人后,丝毫没有犹豫,大步就走了过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进入!”刚走到大门前,其中一个军人就冲着赖长生大喝。 “这个……误会,我是来此拜访于……你们懂的,有些话不能说。”赖长生故意模棱两可的说道。 语气中透着警告。 可惜,他打错算盘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忽悠住的。 “再警告你一次,请你立即离开这里!”那军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盯着赖长生。 事实上,赖长生此时也明白,就他现在一身土气的穿着打扮,能够忽悠到眼前的两个军人,那才叫怪事了。 噗!噗! 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就弹出两枚迷神符。 下一瞬,两个军人只觉脑袋一僵,随即脸色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温和起来。 “这位同志,我们已得到了命令,你可以进去了!”还是之前那位说话的军人开口向赖长生说道。 “谢谢!”赖长生感谢了一句,抱着小杏儿就进入大院。 三秒钟后,两个军人的神色立即恢复正常,但对于相关赖长生的记忆,却是依旧处于迷幻的状态。 这就是“迷神符”的神奇,可以任由赖长生的意志操控其作用范围,不至于等他离开后,两个军人也对其他人一般态度。 这也是赖长生考虑到军区大院非寻常之地,确实不能出现乱子,因此才会用意念控制了迷神符的作用范围。 而就在赖长生得以成功进入小区大院之际,此刻在小区里的一座三层楼房里,一楼的客厅中,余策冷正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于振华。 整个大厅内,其实不止余策冷父女二人,于妈刘敏君,余策冷的哥哥于兴国,弟弟于兴文,还有姜清文,也都在。 “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人生我做主!”余策冷看向父亲于振华冷声道,“谁要是敢左右我的人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比如,打残某些心思邪恶之辈,反正若有人要毁我的家庭,我不在乎后果。” “你……”于振华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着余策冷,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于兴国也是一脸的愤怒,只觉余策冷这个妹妹,简直是不知好歹,过于叛逆。 于妈刘敏君则满脸无奈,想要和于振华说什么,可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倒是年仅十八岁的弟弟于兴文,竟然偷偷的向余策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和支持。 “呵呵!”这时姜清文淡然一笑,向于振华道:“伯父,其实你不用生气的,我想……小于的她只是说说气话而已,还不至于那么大胆。” “这样吧,伯父,我和小于的事情,只要你老和伯母点头,我明天就带她前往香港定居,其他的事情,自然可以无优。” “而且,我也相信,就算小于她一时冲动,真的会对我出手,我也不惧,不,应该是有信心应对。” “总之,我保证,会让小于她变成一个贤妻良母……” “住口!” 话为说完,余策冷蓦然冷声将他的话打断,喝道:“痴心妄想,我看你什么都保证不了!” 嗖! 语声落下的瞬间,余策冷陡然站起,一个闪身跨出几步,来到姜清文身前,狠狠的一脚踢在姜清文的小腿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紧接着就是姜清文倒在地上哀嚎声音,在客厅里炸裂开来,令人忍不住打起寒颤。 这一变化太快了,谁也想不到余,居然策冷说动手就动手,还那么的狠。 刹那间,于家人,除了余策冷自己,无不是傻眼当场。 第四十七章:魏老的惊恐 “混账!来人,将这个忤逆女给我立即拿下!” 好半晌后,于振华最先回神,怒声向门外大喊。 但实际上,他的话声刚落下,急迫的脚步声就已响起,而后就见魏老和两个女保镖闯进客厅中来。 “少爷!”目睹姜清文正倒在地上哀嚎,魏老迅速闪身而至,扶住姜清文,看向其诡异弯曲的左小腿,急声问道,“少爷,你的腿……” 哀嚎中的姜清文用眼神制止了魏老,然后隐蔽的打了个眼神,目光中透着阴冷。 魏老会意,起身示意两个女保镖把姜清文扶到一边,这才向于振华鞠躬行了一礼,面色淡然的道:“若只是制服于小姐,老魏愿意效劳!” 神态看似尊敬,实则不然。 要知道,于振华在军中地位不算低,一般人见了都要心悚几分,可魏老似乎不在此列。 只因为,在魏老的心里,香港姜家才是他的主子,加之他武道不俗,难免心高气高,又岂会将别人放在眼里? 哪怕于振华身份背景不俗,对他也没有太大的震慑力。 不过,此时于振华像是没有感觉到魏老的态度一样,正在气头上的他,竟是想也不想,便答应让魏老将余策冷制住。 魏老立时嘴角一翘,一闪即逝,继而转身向如临大敌的余策冷道:“于小姐,得罪了!” 了字刚落下,脚下一步闪出,瞬间一爪抓向余策冷肩头。 余策冷脸色巨变,再次感受到了之前面对魏老那一指时的无力感,甚至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听…… 咔嚓!咔嚓! 两声骨头断裂的声响传出,余策冷的双手肱骨,就那么被魏老用爪劲硬生生的捏断。 嘭嘭嘭! 余策冷连退数步,直至背靠墙壁,却没有痛哼一声,只是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白玉一般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晶莹汗珠,密密麻麻。 “吱!”或许是疼痛太过难忍,余策冷只得紧咬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痛苦的声音,目光则看向依旧一脸冷漠的父亲于振华。 一瞬间,余策冷只觉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于小姐,束手就擒吧,否则马上你的双腿也会如同双臂一样,那样少爷会心疼的。”魏老一步步的逼近余策冷,淡淡的说道。 “不要!”同时间,于妈刘敏君和弟弟于兴文异口同声的大喊。 于兴国却和于振华一样,都是脸色冷漠,不说一句话。 另一边,左腿骨折了的姜清文也不哀嚎了,脸上流露着一丝夹杂着痛苦之色的狞笑。 嗖! 魏老仿佛没有听到刘敏君和于兴文阻止的声音,陡然一个闪步,顷刻间靠近余策冷,一脚踢出。 这一腿又快又急,凶猛无比! “啊!”林敏君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其他人除了姜清文外,也都脸色一变。 尤其是于兴文,脸色狂变间,连思考都没有,就飞身一跃而起,从后面向魏老飞踢过去。 毕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身上倒也不错。 只可惜,于兴文的境界太低,这一飞腿根本对魏老构不成威胁。 只见魏老脚下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反手弹出一枚钮扣。 咻! 钮扣如同子弹似的袭向于兴文,身在空中的于兴文面色大惊,可他却没有躲闪,微微咬牙间,飞腿攻势依旧不变。 这是想要不惜代价,以重伤换取救下余策冷一次的机会。 但是,魏老踢向余策冷的一腿并没有放弃,其攻势在于兴文的背袭下,仅仅是顿了一下,弹出纽扣后,依旧踢向余策冷的腿部。 似乎铁了心就是要踢断余策冷的一条腿。 可以说,若无意外,下一刻于兴文的小腹必然要被那枚钮扣洞穿,而余策冷的一条腿也将不保。 霎时间,整个客厅中除姜清文,包括于振华和于兴国,都是脸色骤然大惊。 但就这此时。 噗! 那枚袭向于兴文的钮扣,蓦然被一块石头打碎,于兴文更是在一只手闪电一抓一甩之下,倒飞回去,稳稳的落在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枚石子划过一道灰芒,飞射向魏老那只就要向余策冷狠辣行凶的老腿。 噗哧! 刹那间,魏老的整条老腿陡然一疼,只觉像是被一根冰寒刺骨的针刺进了骨髓,攻势顿失。 骇然色变之际,顾不得再伤余策冷,却是单腿蹬地,飞快的闪退到一边,转过身来,才发现余策冷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单手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年轻人。 不是别人,正是赖长生。 客厅里,此时所有人都面带惊色的看向赖长生,尤其是于家的人,一个个表情简直精彩至极。 于振华、刘敏君、于兴国,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特别于兴文这小子,看向赖长生时,神色最是丰富。 惊奇、难以置信、疑惑、佩服等等,都能在他的脸上看到。 很显然,于家人应该都在暗中见过赖长生,甚至他们还有赖长生的照片,并把赖长生的底细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是如此,此刻才会对赖长生的表现,更加感到匪夷所思! “妈妈!”这时小杏儿乍见余策冷,高兴的大喊起来,就要从赖长生的怀中挣扎着下地。 “杏儿乖!”赖长生赶紧抚着小家伙的头发道,“妈妈被一个老畜生打伤了,现在可抱不了你哦!” “老畜生打伤了妈妈?”小杏儿精致的小脸一变,转而露出了和余策冷几乎有五分相似的冰冷,“爸爸,你还等什么,打,打老畜生啊!” 对于这个女儿奇怪的表现,赖长生已经习以为常,应道:“好!爸爸这就帮妈妈报仇,打老畜生!” 说着,轻轻将小杏儿放下,又看向余策冷,“孩子她妈,疼吗?放心,我会让打伤你的老畜生数倍偿还。” 一句看似没有多少感情的话,瞬间就让余策冷泪水盈眶,美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感动的异彩,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 “姓赖的小子,你隐藏好深啊。”魏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刚刚你不过是偷袭老夫而已,待会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就是真正的武者,纵然是身处这个局势特殊的年代,他们的行为举止,通常也是毫无忌惮。 “呵!”赖长生冷笑,废话都不多说语句,猛然一个诡异的扭曲,向着魏老近身而至,“老畜生,给我躺下吧!” 唰唰唰! 柳云手使出,两臂幻起阵阵扭曲的爪影,分别抓向魏老的双手。 魏老见此,冷冷一笑,面带讥讽和不屑,继而两手运劲一震,就想将赖长生的手指震断。 然而,下一秒,魏老的脸色就变得如同见了鬼一般,惨白,惊恐! 第四十八章:祸水东引 魏老之所以惊恐,是他震撼的发现,赖长生的手爪,就像是跗骨之蛆,任他如何发力,连续运用震劲,都无法挣脱开来。 每次他运起震劲,都感觉赖长生的手指跟着诡异一颤,便卸掉了他发出的劲力,而后就愈发感觉手腕犹如针扎,强烈的痛感逐渐加剧。 如此接连数次,一张老脸上已然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都疼得扭曲了起来。 唰! 情急之下,魏老想要出腿攻击赖长生的下盘,攻其必救,借以脱离危机。 谁料,赖长生两手一抖,魏老重心瞬间失衡,腿法顿时半途而废。 这时赖长生面现狠色,蓦然一抖,一甩,一抽。 咔嚓!咔嚓!咔嚓! 伴随着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传出,魏老的两只手臂当场从手腕开始断裂,接着就是尺桡骨、肱骨,尽皆从内部断裂,肌肉毫无损伤。 可赖长生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魏老,突然又使出“柳云手”中的一种玄妙手法,猛地一掌拍在魏老的后心上,将一丝诡秘的颤劲,悄无声息的打入了魏老的心脉中。 如此,魏老以后就算治愈了双手,也会因为各种情绪,引发心脉中的诡异颤劲,剧痛难忍,再也不能成为一个武者。 而且,魏老的情绪越是激动,剧痛就越是恶劣,比如他要是产生了强烈的恨意,甚至会随时猝死。 这次赖长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除非是他亲自出手,否者无人能为魏老驱除其心脉中的诡异劲力。 无他,只因为赖长生此时的武道境界已然再进一步,能够让他施展出暗劲、颤劲、抖劲、缠劲、震劲等等玄妙劲力。 虽然只能施展出一丝,却能随心所欲,让劲力变换不定! 这就是“神柳功”的神奇之处。 强大,神秘,诡异,玄妙,多变,却又唯一! 别人要想驱除赖长生留下的劲力,基本一丝可能都没有。 哪怕出手的人境界比赖长生高数个等级,也不行! 嘭! 赖长生将魏老像扔死狗似的仍在地上,面色异常淡漠。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石化当场。 谁也预料不到,前一刻还不可一世,高深目测,浑身透着狠辣凶残的魏老,就这么被暴虐在地,凄惨如一条伤残的老狗。 “你……暗劲武者?”魏老侧身躺在地上,颤抖着向赖长问道。 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武者,竟然也是没有痛喊出声,只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汗珠疯狂的冒出。 “暗劲武者?”赖长生微微一愣,没有回答,却是暗暗一笑,“呵!小爷我练的可不是国术。” 懒得再理会魏老,转头看向姜清文,略一思忖,心里瞬息间就大体猜到,此番必定就是这货搞事。 “姓赖的,你……你想做什么?”姜清文面对赖长生的目光,吓得脸色愈发苍白,膀胱都险些失去控制,尿将而出。 两个女保镖则是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居然还躲到了姜清文的身后。 开玩笑,魏老那么厉害,现在都凄惨如斯,她们有怎敢动手? “呵呵!”赖长生灿烂一笑,慢悠悠的走到姜清文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随即像是发现自己的举止不对,手上僵了一下,说道,“这位朋友,是你觊觎我老婆?” “不,不是!我没有……有,可我……”姜清文被吓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好了!”于振华突然发话,向两个女保镖道,“将他们带去医院吧!” 又看了余策冷一眼,“你也去!” “不用了!”赖长生出声阻止道,“我老婆的伤,自然有我来给她治疗,无需去什么医院!” “胡闹!就凭你……”于振华想要呵斥赖长生,顺便讥讽几句,却被余策冷打断。 “我相信他能治好我的伤势,而且会比去医院好!”余策冷的语气异常坚定。 说话间,看也不看于振华这个父亲一眼,就像她不是在和于振华说话一样。 这时刘敏君和于兴文已经走到她身边,皆是有心劝说几句,却又都没说出话来。 “小子,今日我不死,他日必定数倍奉还!”魏老此时自己站起身来,正要和抚着姜清文的两个女保镖走出于家,突然又回头向赖长生说道。 “姓赖的,”姜清文见赖长生不准备对他动手,猜测赖长生是有所顾忌,胆子不由大了起来,也是扭曲着脸,阴狠的说道:“我香港于家与你不会就此罢休!” “不过你放心,你应该还有几个月可活,因为我会等伤好了之后,才会对你动手,我要亲眼看到你生不如死!” “呵!”赖长生不置可否一笑,魏老一个即将废了的人,他自然不惧其威胁,至于姜清文…… 嘿!真以为他之前是胡乱摸姜清文的头吗? 殊不知,就在刚才他摸姜清文的脑袋时,已经对姜清文的脑神经暗暗做了手脚。 要不了多久,姜清文的智力就会下降,直至变成白痴。 当然,为了不让香港姜家将这事怀疑到他身上,他还悄然对姜清文用了迷神符。 到时候,姜清文就会根据迷神符中隐藏的意志,告诉香港的姜家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就是“郭坤”。 这是赖长生临时起意。 主要是他总觉得,郭坤看他的眼神非常阴冷,弄不好以后会成为仇敌,因此提前给对方一些掣肘,以牵扯和消耗对方的精力。 不难看出,赖长生对待他的敌人,那是真的狠! 自他懂得相术后,虽然还没有彻底融会贯通,但从郭坤和姜清文、魏老等三人的面相来看,他就隐隐感觉,如果自己不够狠,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这就让他更加的杀伐果断了。 此时的魏老和姜清文,自然不知道他们已经完蛋,双双说完后,在两个女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于家。 意外的是,自始至终,于振华一家人,都没有一人再和姜清文说什么,表面话都没有一句,隐隐有着一丝不再与姜家来往的意味。 这其中,明显透着古怪! “赖长生是吧?你很不错!”等姜清文几人离去后,于振华上下打量着赖长生,张口说话。 语气竟然很是温和。 “嗯!”赖长生随意的应了一声,便走向余策冷,完全不在意于振华这个老丈人。 事实上,要不是担心余策冷难做,他连于振华都想教训一顿。 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呢,还想他有什么好脸色? 而就在刚才的这会儿功夫,他已经刻画了两枚治疗石符,此刻二话不说,直接将两枚石符催动,用在余策冷的手臂上。 他的动作很隐蔽,别人只看到他伸出两手,轻轻扶了余策冷的双臂一下,似乎在检查余策冷的伤势。 唯有余策冷知道,此刻她双臂的骨裂处突然一阵酥麻,疼痛迅速消失的同时,似乎还能听到骨头续接和手筋归位的声音。 这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赖长生有着万法天眼,更是能看到余策冷双臂臂上,正各有一团红色雾气在快速消失,情知这是伤势愈合的表现。 当即微不可闻的向余策冷道:“断骨已好,但不要声张,就装着微微可以活动便可!” 余策冷会意,眼中异彩闪动,嘴角莫名一翘,轻轻点了点头。 赖长生也是面露笑容,突然抱起小杏儿,道:“咱们回家!” “嗯!”余策冷轻声应着,竟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和赖长生离开。 “等等!”于振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仅是他,刘敏君和于兴文也喊了一句,并且小跑过来,拦住了赖长生和余策冷。 第四十九章:还有办法救爷爷吗? “还有什么事?”余策冷头也不回,淡漠的问道。 “丫头!”于振华又一次意外的没有发火,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前来给你爷爷治病的吗?现在不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话确实戳到了余策冷软肋,当即不由自主的看向赖长生。 赖长生眼睛一眯,隐隐猜到了些什么,面带无奈:“带路吧!” 余策冷点了点头,“跟我来!” 说着,转身便走向楼梯道,直奔二楼,赖长生自然是抱着小杏儿跟随。 于振华、刘敏君、于兴国、于兴文,同样紧跟身后。 不一会,在余策冷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间阳光充足的房间,只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正昏睡在床榻上,如同一个活死人。 老者正是余策冷的爷爷,于剑清。 “咦!”进门瞬间,赖长生仅仅看于剑清一眼,赫然发现,此老不仅身中截血八针,更是被人在其身上用了一种歹毒符箓,名为“噬神符”。 除此之外,于剑清的脸色略显黑紫,明显是中毒现象。 “这样都还没有死,这老人不简单啊。”赖长生暗暗自语,而后放下小杏儿,走过去为于剑清号脉。 十五秒后,他停止号脉,心里已然有数。 正如之前他通过望诊道得到的结果一样,于剑清不仅身中截血八针和噬神符,体内还潜藏着剧毒。 截血八针和噬神符还好说,但这剧毒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这种剧毒是一种混合型的神经毒液,种类不下于七八种之多,要想解毒,必须得弄清楚所有的剧毒具体是那些,如此,才能对症下药。 当然,若是赖长生利用祛邪符之类符箓,强行解毒也行。 可这样一来,于剑清体内留下的暗伤,就无法恢复了。 尤其是神经毒素对神经系统的损伤,那几乎是永久性的,要是用一般的医术,根本不可能修复。 对此,赖长生也是很无奈! 须知游医的本事固然诡异,只是在治本固元一道上,确实很不尽人意。 只可惜,赖长生除了得到了游医传承“窜雅内外篇”外,虽然有幸又得到“鬼谷六绝”的传承,却只是得到了上册,其中恰好就没有“医门”的医术传承,要不然,这倒是难不住他。 “看来,解毒的事情,只能问清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然后从其身上想办法了。”赖长生暗暗自语。 随后便出手先为于剑清解开截血八针,并破除其体内的噬神符。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他仅仅用了五分钟不到,就成功破解了截血八针和噬神符。 整个过程,简直如神仙手段一般玄奇! 紧跟着,于剑清竟然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怔后,目光渐渐聚集,看向众人问道:“我这是……醒来了吗?昏迷了多久?” 显而易见,于剑清已神智尽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 此刻除赖长生和小杏儿外,于家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直到于剑清说话,过来片刻,于振华才激动的喊道:“爸,太好了,您……您已经昏迷了四年多将近五年。” “噢!”似乎仅仅是略显意外,于剑清又问道,“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能将我救醒过来?” “爸!”刘敏君突然抢着道,“是您孙女婿赖长生,是他以神秘莫测的能力,将您救醒过来的。” “我孙女婿赖长生?”于剑清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在赖长生的脸上,“你是赖无病那老小子的孙子?” “赖无病?”赖长生并不知道已死的便宜爷爷大名,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应该没错,小子正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孙子。” “赖无病那老家伙总算后继有人了!”于剑清抚着胡须道,旋即眼睛莫名一定,“不对,能够将我治好,你的医术之强,恐怕已经不再赖无病那老小子之下。” “这很好!很好!” 连说两个很好后,目光又扫向已经围上来的于兴国、于兴文,最后才看向余策冷,老脸上露出了略感欣慰的神色。 却向余策冷道:“丫头,爷爷当初坚持让你与赖家履行婚约,现在不记恨爷爷了吧?” “爷爷,我哪敢记恨您啊,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便宜了赖长生这小子吗?” “要不然,爷爷您看,赖长生简直就是个土鳖,我余策冷可是京都有名的天之娇女,又岂会看得上他?” 说话间,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赖长生,脸上却隐秘的流露出一丝羞意和欢喜。 “呵呵!”于剑清笑了笑,“丫头,当初你虽然是京都的天之娇女,但在爷爷看来,长……长生这孩子,配你是绰绰有余。” “要知道,他可是能将我一个活死人唤醒,并解开了体内的歹毒符箓和剧毒啊!” “不!”赖长生突然插话,“老爷子,您老体内的剧毒,我没有解除,确切的说,现在我还没法为你解去这种剧毒。” “什么?”他刚说完,于振华就已惊声问道,“赖小子,老爷子到底中了什么剧毒,居然还不能解除?” 其实不仅是于振华,刘敏君和于兴国、于兴文、余策冷,此时也都面现担忧之色。 “一种混合剧毒,至少有八种以上的神经毒素。”赖长生道,“其实对于我来说,要解毒并不难。” “难的是,无法保证老爷子被损伤的神经恢复过来。” “如果无法修复被损伤的神经,老爷子以后必定会成为半身不遂,也就是半边瘫!” “那怎么办?”余策冷急声问出了于振华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很简单,找到下毒的人!”赖长生回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只要找到了下毒的人,我就有办法从其口中了解到,这种混合毒液的具体类型,然后对症下药。 这样一来,很快便能彻底解除掉老爷子体内的剧毒,顺便还能将老爷子被损伤的神经彻底修复。” “那就麻烦了!”于振华面色难看的道,“下毒之人是香港姜家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玄术师,精通武道、符箓、医术。” “这种神秘人物,既然有心要暗害老爷子,要从其口中知道什么,又谈何容易?” “再说了,我怀疑姜家之所以会动手,就是姜清文那小子的主意。” “只因为他五年多前就看上了余策冷这丫头,后来还上门求过婚,却被老爷子强烈反对。” “也许就是因为这事,姜家才会出手暗害老爷子。” “原本……”目光看向余策冷,“我是想让这丫头嫁给姜清文那小子,再让姜家出手救治老爷子的,可现在……没有可能了。” “混账!”于振华的话声刚落下,于剑清就怒斥道,“为了救我一个即将踏入棺材的老头子,岂能牺牲我孙女的一生?” “振华,你都五十几岁了,现在是脑子里长草,变成了草包?” “爸!这事……是我的错!”面对老爷子的怒火,于振华只能低头认错。 最关键的是,事已至此,他还指望赖长生救老爷子,自然不会再让赖长生怨恨。 “行了!”于剑清冷声道,“我的事情就这样吧,能够醒来再看到这个世界一眼,老头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记住,以后谁要是再为了我,胡作非为……哼!”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在多说,但他说话时,威严十足,气势逼人,还隐隐带着一股浓浓的煞气,直让于振华不禁面皮一颤。 “还……还有办法救爷爷吗?”这时余策冷紧挨着赖长生,颤声问了一句。 赖长生明白,此刻他要是说没有办法,余策冷必定会极其的失望,甚至情绪都会崩溃。 “有!”当即斩钉切铁的回道,“我们去香港,到了香港,我自有办法!” 第五十章: 有些不同的何雨柱 一个小时后,赖长生抱着小杏儿,与余策冷一起离开了于家,连晚饭都不想在于家吃,实在是心中仍然对老丈人于振华有些不爽。 对于剑清的体内的剧毒,赖长生已经用针灸之术暂时压制住了,并特意刻画了一枚名为“牢笼符”的石符,将大部分剧毒围困在一处。 如此,于剑清至少三五个月不会毒发。 只不过在此期间,绝不能过量活动,否则损伤的伸筋就会被剧毒深入腐蚀,再无修复的可能。 而赖长生为了余策冷,也已和于家说过,等过完年之后,便会前往香港。 现在不去香港,主要是他觉得自己还需要要准备一下,也可以说是还没有信心对付香港姜家。 因此他计划在一两个月之内,让自己的玄术境界再进一步,争取突破到人境巅峰。 到时候再去香港,就不用再惧姜家背后的那位玄术师了。 除此之外,一旦去了香港,短期之内,赖长生已不打算回到内地,因为他准备在香港搞一搞美食、服装,还要进入娱乐圈。 这个计划已经在他心里酝酿了些许时日,并非一时兴起。 回到四合院,时间已经是六点半。 时至入冬,天色黑得早,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已开灯。 没想到的是,赖长生抱着小杏儿,与余策冷刚要进屋,却见何雨柱突然从一角的暗黑处窜了出来。 要不是赖长生眼力超群,就何雨柱这冒失的行为,估计都被他一脚给踢飞出去了。 “狗子……不,表弟,你早上说的话还算话不,只要我听你的,你真能给我找一个漂亮媳妇?”何雨柱抓住赖长生的衣服,一脸热切的问道。 能够让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如此表现,赖长生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早上他与何雨柱说的那些话,都已全部灵验。 相比现在无需他证明,何雨柱都以认定他能掐会算了! “进屋再说!”赖长生无奈,只得如此说了一句,何雨柱这才放开了他的衣服。 进屋后,余策冷主动去了厨房。 小杏儿则是在赖长生变魔术似的抓出一把花生后,欢天喜地将花生装进兜里,便在屋中跳着连她都叫不出名的舞蹈,自娱自乐。 “说吧,今天遇到了什么?”赖长生坐了下来,并示意何雨柱坐在自己对面,笑着问道。 “那个……”何雨柱略显不自然,却又吹嘘道,“表弟,我跟你说,其实我都快让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爱上我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许大茂……” 他一番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就是为了证明不是自己傻,也不是自己没有魅力,而是被许大茂以不正当的手段,坏了他的大事。 同时,他也是在间接的拍着赖长生的马屁,恭维赖长生神机妙算。 “果然如此,这一段剧情倒是没变!”赖长生暗暗自语,面上则淡然一笑,道,“也就是说,秦淮茹真给你介绍了她的堂妹秦京茹。” “原本是有戏的,但许大茂暗中作祟,让你和秦京茹的事情彻底吹了,对吧?” “没错!”何雨柱点头。 “那么……”赖长生戏谑道,“是什么让你突然相信,我就一定能为你找到一个媳妇了呢?” “嘿!”何雨柱表情精彩,略显鬼马的道,“狗子……不,表弟,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哥我已经知道,现在你脑子好使,一身本事也神秘着呢!” “最关键的是,咱们早上不是打过赌吗?作为表哥,我自然要说话算话,做个好榜样,因此,我决定履行赌约,以后就听你的。” “其次,也是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你想,要是你按照赌约,为你哥我找到了一个媳妇,这不正是让你展现能力,证明自己的时候?” “停!”赖长生听不下去了,他没想到何雨柱睁眼说瞎话,都能一套一套的,道,“傻柱,给你找媳妇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 “其实根本不用我帮忙,到时候自有人会帮你将一切都办妥。” “你要是不信,咱们就以十天为限,十天后,你要是还没有找到一个漂亮媳妇,我保证给你找一个姿色尚可的对象,如何?” “不如何!”何雨柱面色一正,却又突然鬼马的笑道,“嘿嘿!因为我信你了,但是……” “赖狗子,十天为限,这是你说的,我这人喜欢两手准备,所以我记住你的话了。” 说完,似乎才发现自己又称呼赖长生为赖狗子,害怕赖长生翻脸不认账,赶紧逃也似夺门而出。 “这个傻柱,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赖长生皱起眉头,暗忖,“莫非这就是我带来的蝴蝶效应?” “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变化是我不知道的,看来我有必要,重新更加精确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这不怪赖长生如此敏感,实在是最近他所经历的事情,在前世完全就没有听过,也就是在小说中才能见到。 尤其是玄术会和安玄局的事情,更是让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有着许多东西,都是前世那个空间世界所没有的。 也就是说,这里八成就是一个平行世界。 只不过,这个世界和他前世所在的世界,从历史、人物、各处地名等等来看,似乎都有着六七成相似。 但是,那改变的两三成,是未知的,也是最不可捉摸的。 心想着,以后行事,定要将这个世界某些可能已经被改变的因素,全部考虑进去才是,不然,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吃饭了!”正想着,就见余策冷端着菜走出了厨房。 “哇!有肉肉,杏儿要吃肉肉!”小杏儿可爱的小鼻子一嗅,便闻到了肉香味,立即欢喜的闹着要吃肉。 “行行!”余策冷赶紧道,“赶紧和你爸爸去洗手,回来就可以吃肉肉了!” “爸爸,快快块,咱们快洗手,杏儿要吃肉肉。”小家伙今天有大半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回儿着实有些等待不及,不断催促着赖长生。 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精灵,赖长生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快步进入了厨房。 这一晚,吃过饭后,赖长生依旧先把小杏儿哄睡着,然后便和余策冷一同修炼起来。 一个站桩,一个盘膝打坐,房间里形成了一道古怪而又融洽的风景线。 次日,吃过早饭,赖长生突然心血来潮,决定要带余策冷母女一同去灵山玩玩。 上次他就感觉灵山上还有好东西,只是那次时间有些匆忙,没有来得及仔细的寻找,所以他其实一直都有再去一次的打算。 第五十一章:许大茂要练武 赖长生提议去灵山,当然不是说去玩,而是说灵山有野蘑菇之类的好东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去采摘一些回来。 一开始余策冷还担心天气太冷,小杏儿会被冻到,可当赖长生拿出一瓶灵泉水泡的悟道茶,让余策冷喝了后,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却是那悟道茶一入腹中,余策冷就感觉全身暖洋洋的,简直如沐春风,舒服得险些呻吟出来。 又过了一会,五脏六腑与头脑更像是被洗涤过一样,好似沉疴尽去,说不出的清爽。 这让余策冷震撼和惊奇之余,自然是再无担忧。 当下一家三口离开四合院,坐上了通往灵山县的公交车。 小杏儿是第一次坐车,又是坐在车窗位置,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了,不时叽叽喳喳的问过不停,精力异常的充沛。 还好有赖长生在,要不然,余策冷非得崩溃不可。 下了车,赖长生领着余策冷母女,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乡下,去了上次他租用柴刀的那个村子。 同样是在那户人家租了柴刀,然后便直接上山。 不过赖长生考虑到,让余策冷和小杏儿跟着在山里乱窜着实不妥,便找了一个较大的山洞,利用符箓布下一个“抱阳”风水阵。 此阵一成,山洞中立即变得暖和起来,而且空气也非常清新,与外面一比,简直就是神仙般享受。 不仅如此,赖长生还从空间里拿出了两张靠椅,躺在上面就可以睡觉休息。 靠椅是他上次来灵山时,因为砍了一些树木,在闲暇之余,用意念在空间里将树木分解成木板所做。 在空间里,他就是主宰,要做几张靠椅,十几分钟就能完事。 当然,这也是他懂得靠椅的基本构架,做起来才会那么轻松。 说起来,这个技术,还是他上一世在农村学到的。 “哇!爸爸真厉害!”小杏儿欢呼一声,自己就跑过去围着靠椅爬上爬下的玩乐。 “你……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余策冷早就惊呆了,直到小杏儿的欢呼声响起,她才震撼的向赖长生问出口来。 “嘿嘿!很厉害吧?这可是玄术中的能力,叫纳物术!”赖长生故作得意的说道。 他很清楚,空间的事情,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因此考虑再三,便想出了这个借口,以后就好方便行事了。 反正不管余策冷想象力如何强大,都不会想到世间还有空间法宝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只是为防万一,赖长生还是又故作严肃的警告道:“对了,我会纳物术的事情,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这是我所学玄术的神奇之处,别的玄术师根本不会,但就因为不会,所以才会有人觊觎这种能力。”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你还告诉我?”余策冷心下莫名感动,却装着看傻子似的看向赖长生。 “你是我老婆,还有什么是不能和你说的?”赖长生丝毫没有心虚,反而是无耻的捉起了余策冷的两只玉手,一脸深情的道。 很意外,余策冷居然难得脸红起来,甚至都没有半点挣扎。 赖长生就更加得寸进尺,手上微微用力,将余策冷拉得靠近了自己一些,随后魔爪极是自然的就伸到了余策冷的腰上。 这一下,他明显能感觉到余策冷浑身都在发颤,其面色更是瞬间红的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嘿嘿!”赖长生暗笑,心说,“终究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不可能不想男人。” 不过他也知道,余策冷与前身的结合,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现在自己要想完全征服余策冷,还得讲究些策略,并适可而止。 于是,便欲情故纵的放下手,一脸正经的道:“我到山里转转,你和杏儿就在山洞里等着。” “若是无聊,也可以带杏儿走出山洞,在附近随便活动。” 说着,赖长生又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堆东西。 有火柴、花生、土豆、西红柿、大枣、灵泉水等等,除了火柴,基本都是吃喝的东西。 而后不等余策冷说话,赖长生就走出了山洞。 呼! 等他离开,余策冷不由如是重担的松了口气,但又隐隐有一丝失落,就像是一个初涉感情的少女,心下患得患失。 …… 南锣鼓巷,刀疤的独门小院中。 此时刀疤、张田芳、许大茂、郭坤都在。 只见郭坤拿出两本小册子,随手丢给伤势未愈的刀疤和张田芳道:“这两本册子分别是形意拳谱和螳螂拳谱,你二人都可以先把上面的内容记下来。” “等伤好之后,老夫会指点你们修炼。” “多谢郭大师!”二人大喜,齐声向郭坤道谢。 “你们也无需谢老夫。”郭坤面无表情的道,“实话告诉你二人,那个赖长生不简单,其背后的人,更是神秘莫测。” “虽然我不惧,但需要人手为我打探消息,最好能关键时刻为我做些小事,所以才选中了你二人。” “无他,就因为你们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都恨赖长生。” “可以说,这是一场交易。当然,若是以后解决了赖长生和他背后的人,你二人还愿意跟着老夫,老夫自然保你你们一世富贵。” “大师,我们愿意终生跟着你!”张田芳和刀疤再次异口同声的开口,激动的表态。 同时,二人眼中都露出了阴冷的杀机。 只不过,刀疤是因为赖长生而杀机流露。 而张田芳不仅仅是记恨赖长生,他对刀疤恨,怕是要汹涌数倍,心里已经暗暗计划着,该怎么让刀疤生不如死了。 “嗯!”郭坤不知道张田芳的心思,以为他和刀疤一样,都只是记恨赖长生,当即满意一笑。 突见许大茂正羡慕的看着张田芳和刀疤,郭坤淡然一笑,也拿出一本册子递给许大茂,“许大茂,你是我的弟子,如今虽然已经侥幸通过了一级玄术师的考核,但是……” “你应该知道,那是因为老夫为你作弊的结果。” “所以,我茅山派的玄术,你可以慢慢学,但在此之前,作为一个玄术师,不能没有一点自保之力。” “而你手中的这本狗拳拳谱,为师觉得最是适合你的心性,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坚持日日刻苦修炼。” 许大茂有些傻眼,妈的,老子的心性适合狗拳? 这老头真不是故意讽刺我? “虽然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时郭坤又道,“但国术就重在实战和炼精化气,以及淬炼劲力。” “只要你们肯下苦功,再加上老夫为你们配制的药物,以此辅助练功,必定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