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情(1v1 出轨)》 潮湿的夜晚(H) “冉冉。” “......啊?” 手机开了免提,女孩唇瓣轻启,极力压抑着快要溢出的呻吟声,修长的双腿大敞着,粉嫩的阴户直往下滴水。 对面的男人说话声音低醇而诱惑,喉咙里卡着盘磁带似的,硬要将她仅剩的理智蚕食掉。 当然了,只是在她看来是赤裸裸的勾引,对方在说正事。 “明天早上8点,龙城机场AU881,接一个人。”林予淮说完后呼出一口气,温冉知道他在抽烟,一盒黑色的高级雪茄,他指节分明的手夹起其中一只,烟雾徐徐而上,绕着胸腔一圈再吐出来,优雅得好像在巴黎晚宴走秀。 她的花穴湿漉漉的,除了低声应两句外再说不出话,空气因为过度堆积的情欲而变得潮湿,漂亮的眼眸半阖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栖息在眼睑。 她心里还绷着一根弦,即使下身已经被她的小手抽插得又红又肿,也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好。” “你到底听没听?” 林予淮沉默了半晌,抬声质问道。 两根手指灵活地穿进柔软的甬道,转了一阵后带着湿热的淫水出来,温冉想着他矜贵成熟的脸,想着他把自己干到晕厥的时刻,差一点就到高潮了。 “听......听见了。”林予淮越凶,对此刻的温冉来说就越刺激,穴内涌出的水越来越多,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蒙上一层饱含欲望的翳。 “听什么了?” “几点?接谁?”林予淮不耐烦地掐灭烟,像家长辅导小孩写作业一样教育她,他每说一句话,温冉就陷得更深一些。 直到情欲越积越多,眼看着纸包不住火,温冉挂断了电话,身下浇出大片液体,她浑身紧绷,终于不受拘束地浪叫出声。 “受不了了,啊啊啊——” 片刻的欢愉过后,她起身,换下被淫水浸湿的床单,坐在角落发呆。 林予淮怕她记不住,还刻意发了个短信: 「明天8点,接一下余烬,AU881。」 她喉咙烧得难受,倒了杯凉好的茉莉花茶,脑海里回想着这个名字。 余烬。 和林予淮的名字一样,舌头在口腔里打个转,然后回到原点,余烬是林予淮25岁那年捡回来的养子。 温冉熟悉林予淮这样的男人,成熟,克制,但是薄情,如果无利可图,断然不会收养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就好像林予淮对她一样。 如果不是她长得像那个女人,林予淮也不会将她娶回家两年,像个吉祥物一样摆在家里,只有想念前任了才来看看。 厨房内热气氤氲,保姆煮了碗玉米排骨汤,温冉将漆黑如墨的长发扎起,对里头忙活的人嘱咐道: “张姨,明天多做几个菜。” “好的。”张姨问她,“林先生明天回来?” “嗯。”想到林予淮,她的心就一沉。 “还有余烬。” “没问题。”张姨将做好的菜一一摆上桌,临走前问道,“夫人,衣帽间有好些件标签没拆的衣服,怎么处理?” “捐了吧。”温冉想着穿得再好看,那个人也懒得搭理她,“看看有没有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贫困生。” 张姨关门的刹那,偌大的房间又安静下来,空荡荡的,温冉像条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鱼,努力蹦跶几下后认命,绝望而窒息。 林予淮和她的结婚照就挂在客厅橱柜的顶层里,温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眉眼锋利,轮廓分明,一举一动像计算好了一般矜贵。 林予淮是个很诚实的人,这种诚实在他们结婚之前,对方就直白地告诉她: 他喜欢别人,之所以娶她,是因为那个女孩死了,她们长得很像,他想留个念想。 婚礼的现场当天,双方都只邀请了亲信好友参加,婚礼的地点选在清河市的海边,是温冉一个人选的。 婚纱是Elie Saab的高定款,这个品牌只给各界名流贵胄定制礼服,温冉从没想到自己可以踏入奢华的手工坊,看着店员跪在她身边,替她套上镶着钻石的高跟鞋。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林予淮看似将所有的事情交给她决定,出手极其大方,众人艳羡,只有温冉知道。 因为他不在乎。 吃完饭后,温冉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了会肥皂剧,剧里的男主富可敌国,却只偏爱女主,她吧唧嚼着薯片,觉得有点可笑。 那些情啊,爱啊,爱到死去活来,海枯石烂的剧情,真的存在吗?就算是有0.0001%的概率,也注定属于童话里的王子公主,不是她这样的普通人。 婚礼前夕母亲告诉她去做一个现实的人,有了钱,就不要图太多的爱,她心知肚明,只是忍不住失望。 她明明很喜欢林予淮的,只是因为逼迫自己清醒,努力不让自己陷下去,就好像一个喜欢游泳的小孩,想要拥抱大海,却因为怕溺水,只能浅尝辄止。 林予淮是个克制的人,她对林予淮的感情同样克制。 ===== 最近出了点事,忽然灵感迸发写的文章,本来以为出轨很难写,然后在家一天码了一万。。。 谢谢大家看下去 可能会比以往的文长一点点 也有可能很短... -- sàňjΙúsℎúщú.Ⅵp 第一次见余烬 第二天出发前,温冉换了件白色的针织连衣裙,现在是二月份,天气微凉,珍珠发卡将碎发别在耳后,整个人显得淑静柔美。 嫁给林予淮之后,她将衣柜里一刷水的吊带衫,红裙子收拾到箱底,他不喜欢这样的装扮。 温冉蹙着眉,林予淮没有要求她怎么打扮,她不想为对方改变的,但内心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他喜欢的那个方向靠。 好像穿得讨喜一点,对方会稍微喜欢她一点一样,虽然她也知道是奢望。 温冉随手拿了只包出门,坐进司机开来的宾利车里,她从没见过余烬,只记得林予淮提过,小男孩被他接走的时候不过10岁。 16岁那年通过了空军选拔,成为预备飞行员,一个星期前在执行任务期间受了伤,于是部队批准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温冉拖着腮计算,那现在的话,余烬也不过20岁出头,和她年纪差不多,她今年大学才毕业,两人兴许有点共同话题。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晚上,终于有机会和林予淮一起吃饭了。ℙ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八点整,她站在候机大厅,买了两杯焦糖拿铁,屏幕上显示着AU881航班的行李已经到达。 她往前走了几步,只看见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格外显眼。 林予淮个子很高,在她仅剩的印象中,他的唇应该刚好到自己的额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个头和他差不多,然而身形更为结实些。 “姐姐。” 余烬敛眸,平静地和她打招呼,没有想象中那般热情,她原以为他是小孩子,现在看来,对方的气势明显压过她。 温冉将咖啡递过去,余烬挑眉,眼神中忽现戏谑。 “我不喝甜的。”他说。 “不好意思。”温冉笑着打岔,“忘了你是部队来的,自律嘛,我理解。” 看着别人拿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而余烬的旁边只有一个中等型号的日默瓦,温冉好奇地问了嘴: “没有其他行李了?” “嗯。”余烬拉着箱子,两人一起往外走,他身形颀长,修长笔直的腿塞进长筒靴里,和四周五大叁粗的普通人形成强烈对比。 从出来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盯着他看,温冉也一样。 林予淮的气质过于沉稳,好像一杯回味无穷的蓝山咖啡,余烬虽冷,但清冽地好像晨间的露水,到了夜间,露水蒸发,汇入奔腾的瀑布中,野性暗藏。 余烬将行李放在后备箱,替她打开车门,温冉睨了他一眼,小声道:“谢谢。” “那个,我们住在西城区,回家后先去客房休息吧,等晚上予淮回来了,我叫你吃饭。” 漫长的沉默后,温冉还是决定尽一下地主之谊。 “你有什么想吃的?” “予淮最近太忙,我也没和他打听。” “随便。”余烬说话的尾音压着笑意,像是一首即将升调的钢琴曲,快到高潮,又沉寂下来,“姐姐点些你喜欢的就行。” 余烬只叫她姐姐,她曾经听过他给林予淮打电话,他恭恭敬敬地叫对方“父亲”。 按理来说,两人的辈分也是母子,然而温冉只比他大两岁,被叫母亲也挺奇怪。 姐姐这个称呼不错。 “这次准备休息多久?” “嗯”余烬侧着脸,鼻梁高挺,“不确定,不过可能想去学一些大学的课程。” “之前在部队待久了,都是体能上的训练,上理论课的机会少。” “噢,好。”温冉回他,“你想待多久都行。” 余烬嘴角微漾,却不动声色。 “好啊。” 两人回到别墅,余烬的皮靴踏得地板哒哒直响。 “这里挺大。”他晃了一圈,只看见女人用的物品,“父亲不住这里?” “他忙。” 温冉搪塞他,幸好林予淮是个房地产商人,忙成了万能的借口,她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段关系的名存实亡。 看着温冉在厨房来回穿梭,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余烬起身,淡淡说了句: “姐姐,不用忙了,你去休息吧。” 温冉只是觉得尴尬,除了林予淮之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她应了声后回房,打算等到饭点再出来。 晚上七点,张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她喜欢的蒜蓉大虾,也有林予淮喜欢的油焖鳝丝,他是龙城本地人,从小在南方长大,锦衣玉食,吃东西自然精细许多。 刚坐下没多久,收到林予淮发的一条消息。 「开个会,晚点来。」 === 一个冷知识:龙城在现实里=上海 -- fǔщènɡè.cΘ⒨ 姐姐,我想上你好久了( 温冉夹了些菜到自己碗里,她已经习惯了对方放她鸽子,印象最深的是去年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她好不容易说服林予淮陪她。 结果就是她像傻子一样坐在高档餐厅两小时,对方告诉她:对不起,新的项目出了意外,要加班。 林予淮的做法是先扇一巴掌,再给颗糖,为了弥补那次失约,他递给她一张存好钱的卡,温冉在爱马仕店里疯狂消费,看着店员们谄媚的面孔,羡慕她嫁了如意郎君,只觉得可笑。 随便吧,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习惯了。 “不等父亲吗?”余烬看她先吃了起来,感到奇怪。 “他迟一些到,不等他。”温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忙,你不清楚吗?” 余烬看她开了瓶赤霞珠,问道:“姐姐喝酒?” 温冉起身,往他的杯子里倒了点:“你喝吗?” “部队里不让。”余烬眯着眼,笑意蔓延,“不过今天,可以破例。” 两人碰杯,还没吃多久,门把手被转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林予淮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转了转手中的百达翡丽。 “来迟了。” “父亲。”看见林予淮,余烬立马起身问好,“好久不见了。” “嗯。”林予淮虽然已经35,但看着依旧年轻俊朗,只是眉宇间比余烬成熟不少,“坐下吧。” 从进门到现在,他只淡淡瞥了温冉一眼。 温冉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汤,掩盖内心的苦涩。 “西城区的南边有套房,你过些天就住那里吧。”林予淮抿了口酒,沉声道,“空着也是空着。” “谢谢父亲。”余烬点头道。 温冉见插不上话,只能小声说了句:“鸽子汤好了,我去盛。” “你坐着。”林予淮用命令式的口吻吩咐,“让张姨去。” “这次回来,是想补一下大学的课程吧。”林予淮看着余烬,一脸严肃,“清河大学那边关系打点好了,你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就行。” 余烬乖巧地点头,温冉无奈地看了林予淮一眼,好端端的聚餐,搞得跟家长会一样。 吃饭间隙,林予淮的手机闪个不停,温冉不禁有些好奇,他会不会有其他女人。 结婚两年来,他从来没碰过她,唯一一次想要,是林予淮喝醉了,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染染。 是染染,不是冉冉。 温冉心里清楚,他动情的时候,永远都在想另一个人,她叫林染。 所以那个时候,她一把将林予淮推开轰出了门,他们可以不做爱,她有底线,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想着别人的时候上她,否则她会觉得恶心。 吃完饭后,林予淮想起来家里的储藏室有几瓶波尔多红酒,准备送给客户,于是让温冉去拿。 温冉来到储藏室,踮起脚尖却怎么也够不到,周围堆着琳琅满目各种品牌的酒水,她怕弄倒柜子,扯着嗓子喊林予淮帮忙,对方就跟没听到似的。 倏然,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揽住,另一只手替她稳稳当当地拿下酒,男人身上有股薄荷与紫苏混杂的香气,就这么直直的顺着气流过来。 她背挺直,呆呆说了句:“谢,谢谢你。” 她知道不是林予淮,是家里的另一个男人。 “只是谢谢而已?”余烬俯身,故意在她耳边说话,他的气息危险又诱人,温冉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把门锁了。”他哑着声,冲她笑。 “你放开我。”余烬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负责解开她胸口的扣子。 温冉耳朵尖,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吓得大气不敢喘:“让我出去。” “出去干什么?”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头扫过细小的绒毛部位,“出去面对那个无聊的男人?” “你。” 温冉转过身,与他狭长的眼眸相对,她没想到方才人前低眉顺眼的男人,私下竟变了个人。 “砰砰。” 林予淮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温冉吓得身体一抖,余烬趁此机会解开她上身碍事的衣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夹住她的乳尖。 “父亲。”他回应道,“我帮姐姐拿酒。” “不用了。”林予淮看了眼手机,在门口说道,“我有事先走,吃完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听见脚步声走远,温冉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未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就被余烬堵住,他气息炙热,扑在她的面庞上,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齿贝,轻触她的小舌,吻得热情而绵长。 她瞪大眼睛,只听得唇齿交缠间,对方低声笑着: “别惊讶。” “我想上你好久了。” -- 以后我就是你的情人(高H) 温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愣愣地看着余烬,对方目光闪烁,嬉皮笑脸地睨她。 “姐姐是第一次吗?” 粉色的乳尖早就被他玩弄地又肿又硬,温冉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男人做爱的场面,没想到这天真的来了,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胸部不大也不小,刚好够余烬一只手握着,他俯身,温热的唇舌覆上乳珠,舌尖在敏感部位扫了几圈,温冉夹紧腿,泄出一丝呻吟。 “有人碰过这里吗?”他仿佛一个步下陷阱的猎人,只等着她一点点跳进去。 温冉仿佛一条渴死的鱼,初逢甘霖,都不会蹦跶了。 “没......没有。”她一脸惶恐地望着他,余烬的心空荡荡往下坠。 “别怕。” 他对她说:“我也是第一次。”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余烬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触碰她的,然后滑了滑喉结。 “愿意吗?” 他的五官生得比林予淮还漂亮,纵使温冉喜欢林予淮,也不得不屈从于身下诚实的生理反应。 男人狂野的雄性气息和她身上的蔷薇香水味勾缠在一起,暧昧得让人心痒。 思索再叁,她告诉余烬,她想要。 但是林予淮不能知道。 得到了她的允许后,余烬一把将她横抱起,扔至卧室的床上,这栋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可以尽情释放挤压到爆发的情欲。 灵巧的大手褪去温冉身上的所有衣服,这个女人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杨柳细腰,细皮嫩肉,曲线凹凸玲珑,两腿间的小穴冒着水。 他也脱下自己的衣服,冷白皮,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结实,穿衣服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修长有型,脱光的时候才知道如此性感。 温冉惊讶于他的肤色,她原以为在部队里长期训练的男人都不会太白。 视线一路往下,停在了那根粗大硬挺的东西上。 温冉的印象里,只见过林予淮的硬物,那个时候他来家里洗澡,喊她拿沐浴露,温冉推门而入,眼神不自觉地看到了。 她原以为林予淮的尺寸已经够惊人,这也是她经常想着他自慰的原因,但今日看见余烬的,她只害怕等下自己会痛死。 “你......”她杏目圆瞪,可怜兮兮地提醒他,“等下轻点。” 狭窄的甬道虽然从未放过男人的肉棒,但已经被她的手指和各种小玩具进入过无数次,按道理不会太疼,但她还是有点害怕。 “你想怎么做?”余烬的眼角眉梢染着笑意,分开她的双腿后,伸进一根手指在湿漉漉的穴内搅动,炙热的气息在耳畔弥漫。 “姐姐喜欢什么姿势?”他贴着她的耳,好像逼迫她吞下一颗包裹着毒药的蜜糖,“在上面,后入,还是......69?” 温冉面红耳赤,呆呆望着他几眼,话都不会说了,这个男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她的穴还在被他玩弄着。 “就这样就好。” “好。”余烬在她的面颊上轻轻一吻,随后挺胯,粗大的东西抵在穴口。 才被撑开一点,温冉就皱着眉喊疼,余烬俯身,手臂上结实的线条一览无余。 “配合一点。”他哑声道,“我很有耐心。” 温冉瑟瑟发抖地躺在床上,余烬扶着她的膝盖,层层媚肉包裹着硬物,终于进入了一些。 “你真紧。”余烬笑眯眯地同她说话,温冉被污言秽语一顿刺激,身下淫水泛滥,余烬进入得更加容易了一些。 他一用力,整根肉棒全部没入在甬道里,温冉被塞的满满当当,余烬稍微动一下,她都觉得涨得难受。 “等下......”她双乳颤抖,抓着床单软声道,“没习惯。” “以后就习惯了。”余烬眸色沉沉,接着撑开穴口一捅到底,温冉发出一声惊呼,只听得他说: “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情人,好不好?” -- 姐姐,我来照顾你(高H) 粗壮的阴茎在狭窄的穴内艰难进出,余烬每插入一次,就停下来观察温冉的表情。 她好像没那么疼了,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是一张饥渴的小嘴,吮吸亲吻着每一处。 “太......太大了。”余烬稍微加快点速度,温冉又皱起眉头。 “嘘。”他捂住她的嘴,俯下身吻她的耳垂。 “听话。” 淫水越积越多,进出的时候发出了噗叽噗叽的声音,听见温冉眉头舒展,一点点哼出声,余烬知道可以继续了。 他重重捅进甬道的最深处,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穴口,温冉被他顶得上下滑动: “嗯嗯,这里舒服——” “这里?”余烬努力寻找着她的敏感点,温冉倏地浪叫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开。 “快点——”她双乳颤动,求着他用力插入,“要到了......” 余烬念在她是第一次,没敢太用劲,尽快爽的要死,也极力在乎她的感受,淫液在茎柱的反复抽送中被一次次带出。 “夹得真紧。” 男人轻笑一声,随后扶着她的膝盖,大力猛干起来,温冉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娇喘起来。 “不行了,啊啊啊啊——” 余烬双眼猩红,一股浓精射入她的穴内,温冉的穴还留着水,躺在床上喘息,好像被雨水打湿的花朵。 “起来。”他将她横抱起来。 “我帮你洗干净。” 洗干净? 余烬放好水,试了水温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去,他挤了一点柑橘味道的浴液,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来回摩擦。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心里没由头地一酸。 余烬的侧脸像被精细雕刻过一般,温冉实在想不通这么完美的男人,偏要找她上床做什么。 可能是寻求刺激?那也行,正好她也无聊。 成年人的世界,上床这件事你情我愿,既然他想玩玩,温冉不介意奉陪。 “疼吗?”他一边洗,一边淡淡问她。 “啊?” “我是说刚才。” 他起身,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我怕我太用力,如果你怕疼,下次说一声。” “不疼。”她说,“我就是有点紧张。” “嗯。”他在温冉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下次就不紧张了。” 刚洗完,余烬的手机就响了,是林予淮。 “父亲。”他眉眼中分明洋溢着得意,却依旧恭恭敬敬地唤他。 “你去哪了?” “司机在楼下等了好久,说找不到你。” “噢,刚回龙城,和几个朋友约了打台球。”余烬撒谎道,“我不熟悉姐姐家小区的地形,兴许从后门走了。” “那算了。”林予淮想了想,冷声道,“回去太迟,就住冉冉那边吧,空房间也多。” “嗯。” “把电话给她。” 余烬一听,将手机递给温冉。 “明天准备一下,早上来接。”他的口气不像在和妻子说话,更像是上司给下属分配任务,“郊区的高尔夫球场,见客户。” “好。”温冉回答。 “把余烬也带上吧。”他说,“省得他太闲。” 温冉的印象中,林予淮像一头潜伏在人群中的狼,看似善于交际,实则独善其身,对任何人都不会敞开心扉。 他从来不会说自己有朋友,认识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人,统统称为“客户”,温冉明白,商人的特性是自私与冷血,但她从未见过像林予淮这么冷漠的人。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去世当晚,他为了一个商业中心的开幕式,也缺席在医院。 她试过鼓起勇气进入他的世界,将自己坚硬的外壳拨开,赤裸裸露出脆弱的一面给他看,可惜他的心依旧坚若磐石。 温冉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过林予淮以前的照片,他当年只有27岁,站在悉尼歌剧院前面与林染合影,意气风发,眼眸深情,和现在阴冷孤僻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最爱的人死在五年前,真正的林予淮,兴许也在那个时候死掉了。 -- sàňjΙúsℎúщú.Ⅵp 特殊的叫醒方式(H 温冉第二天是被余烬吻醒的。 天色初亮,万物在她视线中迷离朦胧,她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缓慢又动情地舔舐着她的乳尖。 她想推开,但好像又没力气,余烬抓住她的手腕压至头顶,他的头发有点乱,看着也刚醒不久,纤长的睫毛蹭到她的皮肤上,痒得人身子一颤。 她不想和他一起睡觉,在温冉的认知中,同床共枕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所以昨天做完之后,她就把房间门关上了。 “早啊。” 看着温冉醒了,余烬声线诱惑,懒洋洋地冲她笑。 “等下”舌尖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余烬就要将她的内裤褪下,温冉及时阻止了这即将失控的场面。 “林予淮等下就到了。”她告诉他。 “你这么怕他?”余烬用手撑着床,俯身看她,似笑非笑。 “你答应我的。”℗o1㈧ê.ⅵℙ(po18e.vip) “不能让他知道。” “嗯”余烬在她发硬的乳尖上戳了一下,“行。” 他放开她,两人若无其事般开始穿衣服。 温冉找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穿上,余烬在她身后,绕着试衣间转了一圈,发现了压在柜子最底下的酒红色长裙。 他轻轻一提,软糯的布料在修长的指节绽开:“这么好看的裙子,就扔在一边了?” “噢。”温冉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对着镜子化着淡妆。 “没场合穿,有点暴露。” “现在有了。”镜子前,他揽住她的腰,用力吮吸着花朵般清香的气息。 “做爱的时候,穿给我看。” “你老实点。”温冉把他的手拿开,“准备一下就出发了。” 十分钟后,林予淮打来电话,说司机在楼下了。 他罕见地穿了白色的长袖休闲装,在外人眼中,他已经不再年轻,但是身材依旧保持得极好,黑色的长裤勾勒得腿型修长。 温冉心跳加速,坐在他身旁,余烬单独坐在前排。 “昨天打台球到几点?”半晌,林予淮倏地开口。 温冉头皮发麻,脊背猛然绷直,昨晚两人香汗淋漓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不可否认出轨的事实,只是有点心虚。 “两点多。”余烬装作老实地回答。 “你年轻,但是下次不许这么放肆。”林予淮蹙起眉,温冉迷恋他这副凡事尽在掌握的成熟模样,“回来是有正事做的。” “知道了。”余烬应了声,两人没再说话。 “这次的客户是谁?”温冉突然想起来,昨天林予淮没和她提起今天约见的对象。 温冉这样的女人,家世清白,外貌端庄,性格也温婉,绝对是大户人家带的出手的妻子,林予淮纵使不喜欢她,在重要的场合也会让她出来装装样子。 “祁斯衍。”林予淮合上手中的杂志,低声道,“西南集团的人。” “见面的目的?” “零点电视台要换地址,看中了我们的一栋楼,商量一下租金。” 温冉点点头,祁斯衍的名号她有所耳闻,西南集团作为国内最大的传媒集团,旗下的零点电视台始终保持着收视率第一,这么大的客户,林予淮重视也是必然。 车停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门口,满目青山绿水,温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这家俱乐部是私人会员制,与其说是娱乐场所,不如说是名流显贵们拓宽人脉的地方。 林予淮一年缴纳的会费高达七位数,这份投资也给他带来了大量的关系回报——不少客户都是他从高尔夫俱乐部里结识的。 温冉来到独立试衣间换好运动服,刚出门,便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旁边跟着一位纤细挺拔的小女孩。 “困死了。”女孩嘟起嘴,揉了揉眼睛,看着不高兴,“叔,起太早了。” 叔? 温冉愣了一下,只见男人俯下身,笑着听她抱怨,然后塞了个草莓到她嘴里。 “吵死了。”祁斯衍虽然在责备,但眼里满是柔情,“好不容易回次国,天天就知道在家睡觉,得带你出来运动。” “我呸。”女孩瞪了他一眼,周围所有人都对男人毕恭毕敬,唯独她肆无忌惮,“你是老年人,不懂我们年轻人的作息。” “行了行了。”似乎瞥见了温冉,祁斯衍赶紧让女孩闭嘴,“回去再说。” “祁先生。” 和祁斯衍对视的瞬间,温冉立刻迎上去,对方五官凌厉,眉眼温柔得能溺出水。 “林夫人。”祁斯衍微笑地同她打招呼,身旁的小女孩被他紧紧拉着,看着年纪也和她差不多。 “这位是?” “噢。”祁斯衍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 “我夫人,江离。” === 来一波梦幻联动,祁斯衍X江离的故事在另一本里《过度宠溺》 -- 花不贵,下次我送你 几人礼貌性寒暄了一阵,林予淮和余烬也换好衣服出来,两人穿得一白一黑,余烬紧实的线条被运动polo衫包裹得格外明显。 温冉生怕与他直视,看着林予淮和祁斯衍站在一起小声交谈着,她来到江离身边。 “离离,你好瘦。”她看着江离在白色短裙下匀称细长的双腿,不禁赞叹了一番。 “学跳舞嘛,什么也不让多吃。”江离握住球杆,上体微微前倾,随后挥动手臂,伴随着漂亮的挥杆姿势,球稳稳当当入洞。 “我现在在英国读书,还有好久才毕业呢。” “温冉姐姐,你呢?”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温冉明媚一笑。 “我是学艺术的。”温冉告诉她,“现在有开画廊的打算,但是嘛,觉得自己学艺不精,所以还在练习。” “好厉害。” 江离说:“到时候一定要邀请我去看看。” 两人闲聊了一会,服务生手捧一束粉色玫瑰出现,花瓣娇嫩,露水欲滴。 “江小姐吗?”服务生将花递给她,“一大早从阳明县空运来,祁先生送的。” 温冉呆呆地看着她接下花束,面颊微红,眼底充斥着幸福的意味,然后大声朝远处喊了句: “叔!” 祁斯衍放下球杆,朝她走过来,似乎对这束花的出现并不意外。 “上次你说的,每天早上都要收到花。”他俯身,笑眯眯地捏江离的脸,“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温冉就站在身旁,余烬懒洋洋地坐在休息区喝水,一副看戏的模样,江离顿觉尴尬,小声嘟囔了句。 “那你也不看什么场合。” “什么场合?”祁斯衍蹙眉,“又不是偷情,我不能正大光明送花了?” “看来二位感情很好。” 林予淮闻声赶来,温冉抬眸看他,淡漠的眼里居然也浮现出了一丝羡慕。 “嗯......还行吧。”祁斯衍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压住笑意,“我死皮赖脸追的。” ...... “在一起多久了?”林予淮问。 温冉倏然有些惊讶,凭她对林予淮的了解,这个人不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而如今却煞有其事地询问。 “快两年。”祁斯衍回答他。 “挺好。”他礼貌地朝对方笑笑,眼底忽现一片落寞,只有温冉能察觉到他内心细微的情绪变化。 因为她也一样羡慕。 她从来没收到过花。 “不好好打球,你们怎么聊起来了?”身后的余烬起身,轻笑着靠近众人,紧接着挡在温冉面前。 “对。”林予淮仿佛意识到刚才略显失态,随即对祁斯衍做了个请的姿势,“祁先生,之前的事情还没商量完。” “你喜欢花?” 待众人四散,余烬递了瓶矿泉水给温冉,低问。 “没有。”她说,“中看不中用。” “中看就行。”他认真地望她。 “你实话告诉我。” “嗯。”温冉手里握着一只新手入门级别的7号铁杆,推杆的动作尚且生疏,余烬见状,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在耳边软声道: “先练习推杆,手掌的生命线与杆身平行,让球身位于左眼正下方,杆面略微前扣。” 年轻男人独有的清香顺着风灌进她的鼻腔,余烬握着她手腕的指腹滚烫,温冉心乱如麻,她本就手脚不协调,现在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慢慢来。”他越凑越近,伏在耳畔,却没有吻上去。 “喜欢花,下次我送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握住她的手,将球用力往前一送,看着球顺利进洞,他低声笑起来。 “姐姐,你学得挺快。” 温冉仿佛与众人一起跌落海里,别人靠着巡航船的信号往前游,艰难求生,而她活下去的信号只有一个。 余烬会送她花。 ...... “发什么呆?” 看她愣愣的,对方显然不解。 “我是在想。” “你会的挺多。”她语气温柔了些,“本来以为你只会开飞机的,没想到打球也这么专业。” “我会的可多了。” 余烬笑得得意,眼神就没离开过她:“我还会开赛车,还会攀岩潜水,姐姐想玩哪个?” “还是......你指的是床上的花样?” -- 更衣间偷情(高H) 死小孩,又开始逗她。 温冉心跳漏了半拍,面颊有些灼热。 “公众场合,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余烬更加大胆,看着其他人都背对着他们,索性将大手放在她腰上,一点点,耳鬓厮磨。 “姐姐,你想怎么玩,嗯?”他故意调戏她,“我经验不足,但是为了你可以学。” “你别说了。”温冉最受不了这种耳朵旁的流氓话调教,她明显觉得内裤湿了一点,眼神直直盯着林予淮那边,生怕被他发现。 “我偏要说。” 余烬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轻轻一点。 “姐姐,如果不是这里有人,我非把你操到哭不可。” 温冉站不稳,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她的裙子很短,烈日烤得她两颊滚烫,当然了,她感觉到热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身后这个男人。 林予淮转身的瞬间,余烬知趣地放开她,退回到旁边场地。 打球到将近中午,林予淮让众人收拾下东西,去球场附近的餐厅吃午饭,更衣室是单人单间,温冉看江离进了隔壁房间换衣服,就没有锁门。 方才运动了一会,身体出了点汗,刚准备往前走冲个凉,整个人忽然被一只手拦住。 熟悉而危险的气息靠近,余烬捂住她的嘴,在耳畔轻轻吹气。 “嘘,别说话。” “你怎么进来的?”温冉瞳孔骤缩,过度紧张起了鸡皮疙瘩,余烬将她颈后的长发捋至前面,薄唇覆上温暖的皮肤。 “想见你,这还不简单?” 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下移,撩起裙子后,颇有技巧地在穴口处打转,温冉听着旁边更衣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害怕,淫液滴了几滴到余烬手上。 “会被发现的。”她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他,余烬另一只手伸进她的上衣,解开胸罩的搭扣,指尖戳了戳凸起的乳头。 “姐姐。”他变着花样哄她,“我在尽一个情人的本分。” 他将温冉的身子扳过来,在雪白的乳房上肆意吮吸,快感刹那间传递,温冉身子紧绷,看着胸前的小点被他轻啃地发红发硬,咬着唇不说话。 “父亲不会发现的。”他攫住温冉的唇瓣,腾出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安慰她。 “我答应姐姐的事情,说到做到。” 温冉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花穴处湿漉漉的,余烬的吻循序渐进,她逐渐有些迷失在情欲里。 “帮我脱了。”雾气蒙蒙的双眼满是渴望,双唇一张一合,“内裤。” 余烬见目的达成,便不再温柔,火急火燎地褪去她的衣服:“转过去。” 他让温冉背对她,靠着墙撅起屁股,水淋淋的穴直往下滴水,他用一根手指,插入紧致的阴道搅了搅,温冉就控制不住地叫起来。 “我猜猜。”他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又加入一根手指,“你喜欢这样。” 待叁根手指齐齐插入,淫液已经涌满余烬的手,温冉难受地扭着屁股,软绵绵地求他。 “快进来......” “这么想挨操?”余烬用手指狠狠套弄了一番,声音变得凌厉而霸道,温冉听着门外脚步声靠近,只能发出几声娇媚的呜咽声。 “温冉姐姐。”情欲高涨之际,江离在外面敲门。 “你好了吗?” 温冉准备回答的瞬间,硕大的龟头挤入湿润的甬道,余烬挺胯发力,倏然一捅到底,温冉捂住自己的嘴,不由自主昂起头,身体下意识绷紧。 “不回答她?”余烬一边猛干,一边伏在她耳边说话,“姐姐,越不说话,就越让人怀疑哦。” 余烬的尺寸太大了,温冉的下体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满脑子都是做爱,大脑停止思考一般,只低声应了几声。 “温冉姐姐?”见没人回应,江离的声音提了一度,“你还好吗?” 温冉的脸涨得通红,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叫出声,奈何余烬肏得太深,还故意往敏感点顶,她只能大口喘着粗气,艰难地朝门外吐出几个字: “我没事......我,我洗个澡就来。” 话音刚落,余烬又快又狠地顶入身体某处,温冉像受刺激一般猛地挺腰,发出一声惊叫,幸好她捂嘴的速度够快,对方应该没有发现后续娇腻又暧昧的呻吟。 脚步声渐远,余烬越发放肆,温冉放弃挣扎,两只手臂无力地撑着墙面,淫穴死死绞住肉棍,余烬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腰,防止她乱动。 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温冉思绪飘忽,身体配合着他的控制移动。 “别.....别插了,不行了......” -- fǔщènɡè.cΘ⒨ 他不在乎的人,我来照顾 敏感的身体被快感持续冲击着,温冉腿一软,险些跌倒,余烬提起她的一条腿,最后一次狠狠撞击水淋淋的嫩穴。 “啊啊啊啊——好爽——” 她的呻吟陡然拔高,玲珑的身子一阵阵颤抖着,高潮时候的穴猛然夹紧,绞得余烬直接射在了里面。 温冉软成了一滩水,走路的气力全无,只能眼睁睁看着余烬将她抱入里间的淋浴头下,两人简单冲洗了会,余烬看了眼手机,告诉她,来不及了。 林予淮找不到他们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温冉这才反应过来,急慌慌地问他怎么办。 余烬示意她换好衣服,随后给林予淮回了个电话。 “父亲。” “你们人呢?”林予淮坐在餐厅内,语气似有不满。 “刚准备走,发现手表找不到了,正好撞见姐姐,麻烦她一起找了会。”余烬的谎撒得行云流水,让人一点破绽都找不到 “快来,都在等你们。”林予淮冷声责备了几句,挂了电话。 “好了。”余烬在温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花言巧语,这么会撒谎。 温冉怕被工作人员看见端倪,故意和他一前一后错开走,两人来到球馆前的餐厅里,林予淮和祁斯衍夫妇端坐在那里,看着等了一段时间。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了。”她心虚,胡乱道歉一番后在林予淮身旁坐下。 余烬解释了迟到的原因,同样点头致歉,看着温冉右边有空位,随即也坐下。 就这样,温冉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下次这种情况,提前打电话说。”林予淮看着菜单,面无表情。 “是我考虑不妥。”余烬立马主动背锅,“当时东西找不到,太着急了,硬是拖着姐姐一起。” 这是一家私厨形式的泰式餐厅,林予淮让餐厅经理推荐了几道招牌菜,头菜是一道冬阴功汤,温冉看着小锅里的扇贝与大虾,陷入不悦。 林予淮忘了,她对海鲜过敏。 去年的年叁十,还是一样陪他接待客户,林予淮选了一家生蚝酒吧,温冉想着不能扫兴,提前吃了几粒药后前往,不料还是过敏了。 她全身肿痛,皮肤又红又痒,忍着窒息的危险叫了救护车去医院,林予淮在送她回家之后就消失了,温冉独自一人在医院住了一晚,看着满页的电话呼叫记录,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她以前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苦情角色,她也不想变成这样。 “好香。”坐在对面的江离喝了口汤,眯着眼睛赞叹,“林叔叔,你好会选地方。” 祁斯衍默不作声,戴着手套,将煮烂的虾壳一一剔除,装入小碗里,然后递给江离。 “慢点吃。”他嘱咐道。 “怎么,今天不管我了?”江离眉眼一扬,嬉皮笑脸地看他。 “今天破例。” 对面的两人互动极其有爱,一向冷言冷语的林予淮不禁也好奇:“祁总,你平时还管夫人吃饭?” 祁斯衍没忍住,噗嗤一笑:“是啊。” “她太贪吃,我得看着,放假回去后,学校要称体重的。” “你乱说!”江离杏目圆瞪,刚准备回嘴就被祁斯衍塞了块虾肉进去。 “行了,吃你的饭。” 温冉羡慕江离嬉笑怒骂,肆无忌惮的样子,她将锅内的海鲜一块块挑出来,低着头,将苦涩的情绪硬生生咽下去。 如果有一个很爱她的男人,她也可以这样放肆,只不过在林予淮面前,她不敢。 “服务生。” 吃饭的间隙,余烬唤了声站在原处的侍者。 “先生请讲。” “之后的菜品有海鲜吗?”他看着温冉盘里的菜,转头问道。 “有”对方看了眼,“有道咖喱肉蟹,还有道北极贝沙拉。” “换成咖喱牛肉吧。”他微笑地看着众人,“不好意思,我对海鲜过敏,换几个菜,大家没意见吧。” 温冉猛地抬头,和他对视,对方的眼底平静无波澜,只是多了些温暖。 他也对海鲜过敏? “部队待了那么多年,出来后反而娇气了。”林予淮默允了他换菜的行为,只是不大高兴。 “我一直这样。”余烬笑眯眯的,“以前在部队里吃饭,也是不吃海鲜。”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融入她的生活 “小余是什么时候参军的?”祁斯衍问他。 “17岁的时候。”哪怕是坐着,余烬的背也挺得笔直,“到现在叁年多了。” “哪个部队?” “空军预备役飞行员。” “开飞机哎。”江离一听来了劲,“你们是不是做过山车都没感觉的?” “其实,我没怎么去过游乐场。”余烬温和地朝她微笑,“不过嘛,平日的训练强度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这次回来也好,修整一下,顺便学习大学的文化课程。” 正好提到这个话题,余烬转头看向林予淮:“父亲,突然想起来,南区的房子离学校太远了。” 余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林予淮给他换个地方,温冉想了下,自己住的滨江小区离清河大学最近。 果然,林予淮放下筷子,低声应了句: “搬到滨江去吧。” 余烬饮了口酒,见目的达成,余光瞥了温冉一眼,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酒足饭饱后,众人各回各家,林予淮要先回公司,临走前不忘嘱咐道: “下周叁,我妈过生日。” “我知道。”温冉小声回答他,双手迭在腿上,“我去安排,礼宾名单给我就好。” “上次的酒店不错,就按那个风格来。” “明白。” “衣服的话。”他看了眼温冉,“自己有空去订一套吧。” 司机先把林予淮送了回去,温冉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眼睛忽然有点酸涩。 林予淮娶她的原因,除了长得像林染之外,还因为她省心吧。 不哭不闹不作,不占用他的时间,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地妥当,温冉长长地舒了口气,眼泪险些掉落下来。 他不喜欢自己呗,所以她怎么敢打扰。 林予淮给余烬新安排的住处就在隔壁栋,司机刚把两人放下来,余烬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温冉后面。 “你没事干?”走到门口,温冉回头,表示不解。 “有事。”余烬也不恼,他笑起来的时候颇具感染力,温冉心跳加速,随手拿了几件衣服装作很忙。 “我要洗衣服,等下还要画画。” “你如果不嫌无聊,就坐着吧。” “不无聊。”余烬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倒是一点不认生,“我陪你。” 温冉将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往楼上走,她的画室在叁层的阁楼里,最近有一幅作品还没完成。 温冉给这副画取名为《玫瑰庄园》,她坐在画板前,却一点灵感也没有,线稿已经准备完毕,上色也上了一半,但在她看来,这幅画虽然栩栩如生,但缺乏了灵性。 温冉从小便在绘画中展现出极大的天赋,少儿绘画奖拿了无数,长大后凭借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清河大学,还在国际性画展中展出过作品。 一切在和林予淮结婚后戛然而止,现在的温冉即使花一天时间坐在画室,也觉得灵感枯竭,好像泉水眼被堵住似的,什么也画不好。 林予淮也并未欣赏过她的作品,结婚前一个月,她熬了叁个通宵赶出来一幅画,想挂在婚房里,林予淮只淡淡瞥了瞥,随后还是换上了20世纪现代艺术家乌尔的作品。 想到这里,温冉也只能安慰自己,人家的画比她的值钱多了,林予淮看不上也正常。 她拿着调色板,调了一点极具枯萎感的奶茶粉色,刚要涂上去,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低沉嗓音。 “这么好看的庭院,怎么都是凋谢的花?”余烬走到她身边,蹙着眉观赏了一番,“姐姐,画些盛开的花,不会更好看吗?” “这幅画的季节在冬天。”温冉告诉他,“万物凋零,玫瑰也不在温室里,自然枯萎了。” “那他们呢?”余烬看见画中,庭院里有一对相拥的情侣,“他们的感情也是这样?” ...... 温冉不想告诉他,她将自己的情绪带入了这幅画中。 “你不用管。”她语气凶了点,“这是艺术,你不懂。” “好吧。”余烬拿她没办法,温柔地笑了笑,随后俯身,在她的面颊上啵了一口。 “我等你,慢慢画。” “还有,很好看。” 这叁个字好像一块小石子,激起了心中的涟漪。 “谢谢你。”她说。 温冉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下午,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她从楼上下来,余烬依旧坐在沙发上,漂亮的眼眸微阖着,手里的杂志才看了一半。 他睡得浅,脚步声刚近,眼睛就睁开了。 -- 因为偏爱,所以肆无忌惮 “想吃什么?”他问。 “我不饿。”温冉告诉他,“最近减肥,晚上都不吃。” “那可不行。”余烬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开口,“你中午都没怎么吃。” “你怎么知道?”温冉嘴硬,却不料余烬直接起身,手覆上她咕咕叫的小腹。 “还犟?”温热的气息攀上她的耳根,余烬低醇的嗓音传入耳膜,“中午的时候,我可一直在看你。” “看我做什么?”温冉不敢和他直视,脑里一片混沌,余烬含住她的耳垂,慢悠悠地回答道: “因为你漂亮。” “我想吃烧烤。”两人僵持一阵,温冉倏然提了要求。 “没问题。”余烬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道,“换衣服。” “还有啊,我对龙城不熟悉,所以只能姐姐带我了。” 温冉来到试衣间,刚打算随手套件长袖离开,余烬出现在身后,眼神停留在衣柜里一件挂起的露肩连衣裙上。 “这件好看,不穿吗?” “以前的风格。”温冉回答他,“现在不喜欢了。” “是你不喜欢,还是某个人不喜欢?”余烬抬眸,轻佻地逗她,被温冉瞪了一眼回去。 “不关你事,我爱穿什么穿什么。” “好好好。”他无奈地睨了她一眼,退出门外。 入夜,温冉开着车,载着余烬来到了一家名为“王记烧烤”的店门口,这家烧烤店的老板娘和她相识已久,大学的时候,她经常和朋友来这里小聚,结了婚后就很少来了,林予淮有洁癖,对这种不入流的餐馆看不上眼。 “冉冉!”门口炊烟袅袅,老板娘姓李,正拿着一把扇子控制烧烤的火力,“快坐快坐,里面有位子。” 余烬环顾四周,两人找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听着路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温冉的心情放松了些。 “你吃什么?”她拿起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别跟我说你不吃烤的啊,现在不是自律的时候。” “烤秋刀鱼。”余烬要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她,“来。” “你挺自觉啊。”温冉嗔怪道。 “出来玩,怎么能不喝酒。”余烬与她碰杯,“干了。” 二两酒下肚不过瘾,温冉还和老板要了瓶白酒,余烬眼睁睁看着她吞了小半杯进去,正打算继续的时候,一把夺过酒杯。 “不许喝了。”他看着温冉面色微红,神色迷离,只觉得可爱。 “没想到姐姐酒量这么好。” “想不到吧。”温冉眯着眼睛,面颊灼得滚烫,“我在大学时候可能喝了,八瓶都不倒。” “那现在怎么不行了?”余烬似笑非笑地望她,随后在脸颊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你!”温冉怒目而视,余烬噗一下笑出声,得意洋洋道: “怎么?” “还有啊,你喝得醉醺醺的,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家。”他故意逗她,“驾照没带。” “没带没关系。”温冉扬了扬手机,傻乎乎地冲他笑,“林,林予淮来接我。” 眼前的景象在她视线中逐渐重迭,温冉呆呆地望向前方,手中的杯子紧紧握着,半晌,一扯嘴角,笑容格外凄凉。 “想多啦。” “他怎么会来呢?” 过往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放映,温冉红着眼,嘟着嘴问余烬: “我问你。” “你说。” “你见过林染吗?” “见过。”余烬老老实实回答。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温冉苦笑,“我只看过她的照片,林予淮从没提过。” “你醉了。”余烬刚想打岔,却被她喊回去: “我没有。” 她斩钉截铁道:“你告诉我。” “她啊,人很好,就是脾气不好。” “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他两吵架,林染把父亲最喜欢的瓷器砸了一个人出去住,最后还是父亲找了一晚上求她回来。” 余烬话音刚落,温冉握着酒杯大声抽泣起来。 “你怎么了?”余烬吓坏了,立刻坐到她身旁,温冉揉着眼睛,眼泪从指缝间不断落下。 “怎么会呢。”她说,“我以为林予淮喜欢脾气好的女孩子的。” 余烬只看见她咬着唇,一字一句道:“我明白啦。” “只有他喜欢的女孩可以对他这样,是吧。” 之所以肆无忌惮,只是因为偏爱,对吧。 她躲在余烬怀里,一会哭一会笑,周围人纷纷侧目,余烬默默替她擦去眼泪,眼底难掩心疼。 “林予淮对我说,他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孩,我居然信了。”她自嘲地扬起嘴角,“谁知道啊,他喜欢的林染是那么任性张扬。” 温冉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泪水如珠滴落,喃喃道: “余烬,怎么办啊。” “我以前也是这样任性骄傲的人。” “但现在我找不到自己了。”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帮姐姐舔舔(高H) 碳烟顺着风扇的方向吹进眼睛里,温冉被熏得难受,拖着余烬要出门。 “等等。”余烬一只手搀着她,另一只手急忙抓起桌上温冉的链条包,温冉自顾自走到一盏路灯下,整个人被昏黄的颜色包裹着,浸在夜色里。 她哭了会发现没带纸巾,余烬静静地站在她身前,无奈又心软。 “拿这个擦。”他脱下身上的黑色衬衫外套,递给她。 温冉胡乱擦了一阵,还吹出一个鼻涕泡,她小声啐了一口,抱怨道:“丢人死了。” “不丢人。”余烬告诉她,“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你放屁!”她借着酒劲扬声反驳他,“我们是炮友而已。” “你在乎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想上我。”她冷冷看了余烬一眼,眼神凛冽,“像你这样的,什么小姑娘找不到,盯着我干什么。” “上车。” 余烬好不容易从她包里的一堆杂物中找到车钥匙,费了点劲将她拖上副驾,温冉眸色潋滟,看得他一阵心悸,果断吻了上去。 “姐姐。”虽然她可能第二天就记不得了,他还是坚持说: “我是为了你回来的。” “什么?”温冉蹙着眉,还没问清楚,又被他堵住唇。 “没关系的。”他告诉她,“你不会再难过了。” 到家后,余烬将醉醺醺的温冉抱去浴室简单洗了澡,替她刷好牙,忙活完之后已近深夜,他独自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角落的柜子半开着,里面是一幅尚未完成的十字绣,余烬看了眼右下角,她绣了林予淮的名字,“淮”字还没完工。 这个呆子。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酸涩的情绪,只是低声叹了口气,抑制住即将下坠的心跳。 温冉在房间里侧躺着,浓密的长发盖住小脸,睡衣下的细嫩肌肤吹弹可破,小腿蜷缩着,时不时还抽搐两下。 刚替她盖好被子,温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余烬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跌在床上。 温冉身上暗香浮动,混合着玫瑰浴液的味道侵入鼻腔,余烬起了反应,光是和她待在一个地方,他都控制不住内心阴暗而甜蜜的想法。 他想将她占为己有,他想疯狂地上她。 这个想法,从她和林予淮结婚的那天,他看到她照片的时候就开始滋长。 温冉只能是他的。 她转过身,藕节似的臂膀随意搭在他的身上,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余烬的手指碾过她的乳尖,刹那间,那个地方的布料凸起。 “嗯......”她靠得更近了些,清甜的香气完全被他吸收,余烬顺势将整个人搂在怀里,从脸颊开始吻,一路到肚脐眼。 温冉嫌衣服碍事,自己脱掉了睡裙,但只褪去一半,娇乳露出来一只,另一只若隐若现藏在蚕丝衣料里。 余烬的呼吸愈发沉重,顺着身体的轮廓往下摸,她的底裤早就湿了一片。 “我想要。”她娇腻地说了句。 “你喝多了。”余烬看她醉的不像话,心想这么脆弱的身子无法承受激烈的性爱,却没想对方突然坐在他身上。 “难受......”她在余烬的胯间某个部位蹭来蹭去,余烬本就欲火难消,如今更是有些招架不住。 “下去。”男人喉结滚动,故作淡定地吐出两个字。 温冉不听,还故意俯下身主动吻他,余烬被她撩得情难自控,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你想怎么样?” “帮我......帮。”温冉话没说完,余烬褪去她的内裤,两只大手有节奏地抚摸她的娇躯,然后分开双腿。 粉色的阴户滴着水,肿胀的阴唇将穴口堵得严严实实,看着温冉欲求不满的模样,他一脸餍足地笑,然后整个人往后挪,低头含住了阴唇上方会合的一块小结节。 “唔......”温冉夹紧腿,刺激的感觉传递至大脑皮层,又酥又麻,仿佛千万个小人在她的皮肤上跳舞。 “你......你在干嘛?”她被舔得毫无气力,只能软着声问,余烬先用舌尖轻触柔软的小肉,等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后,一点点加快速度,温热的舌卷着阴蒂头,风卷残云般扫过。 蜜液顺着女人的惊呼流进他的口中,他甘之如饴,两只手抓着她的腿防止她乱动,舌头的舔舐动作还未停止。 “舒服死了,啊啊啊——”温冉有种浑身通电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下体春水涌动,随时随地就要爆发。 余烬越舔越快,随后整个舌头包裹住阴蒂,温冉夹着腿,一股热流喷出,几乎全部溅到床上,她全身战栗,从头麻到脚趾,看见她满足的模样,余烬擦了擦唇边的水渍,似乎也有成就感。 他收拾了一会,抱着温冉睡下,随后伏在耳边低声道: “晚安啊,宝宝。” 第二天温冉醒来的时候,床单已经被人换过了,而自己的床头,放着一束新鲜的香槟玫瑰。 -- 宴会现场 一周后,龙城。 今天是林予淮母亲的六十岁寿宴,下午四点左右,林予淮的宾利车准时停在楼下。 温冉穿了件酒红色旗袍款式的长裙,裙身是柔软的缎面,上面用金线绣着花,她本就身材窈窕,如今更显曲线玲珑。 原本想穿件素雅的衣服,但自从和余烬聊过之后,她倒是不想琢磨林予淮喜欢什么样的造型了。 她爱穿什么穿什么,随便吧。 开门的瞬间,林予淮抬眸,罕见地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过往温冉在他面前的装扮温婉乖巧,而今妩媚又妖娆,烈焰红唇,他倒促狭起来。 林予淮一如既往穿着一身薄羊毛材质的西装,象牙扣子是意大利的工匠一颗颗定上去的,和大多数不修边幅的男人不同,他总是收拾地干净利落,这可能也是温冉迷恋的原因。 “手镯换了?”他视线下移,发现温冉的镶钻卡地亚换成了一串简单的银质手链。 “噢,之前的那个钻掉了,拿去修。”温冉坐在他身旁,车继续向前开,去接余烬。 “掉了的话,重买一个吧。”他淡淡开口。 那个手镯是他们的订婚礼物,林予淮显然不知道物品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温冉冷笑一声,没说话。 “父亲,姐姐。” 车门再次打开,余烬坐在前排,礼貌地同两人打招呼,他只选择了一件最简单的涤纶材质西装,袖口处微微收紧,宽肩窄腰,薄荷香气弥漫在车内,温冉故作淡定地望向窗外,一阵心痒。 和余烬数不清道不明的地下情开始后,对方隔叁差五找借口往她家跑,昨天夜里,温冉还被余烬压在沙发上做了一次。 之前因为他太漂亮,自己又过于空虚,略有些上头,而如今时间过了,温冉反而觉得保持纯粹的炮友关系好些。 但是这个男人包揽了她的一切劳动,又是送花又是嘘寒问暖,比男朋友还殷勤,总让她觉得不安。 她并不想和余烬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 车停在海天酒楼门口,这家酒楼的朋友是林予淮的母亲——朱晓玫的挚友所开,这次也是给足了林家排面,酒楼包场,老板亲自下场布置。 温冉下车,拿着包装好的丝绒盒子走进宴会大厅,她给朱晓玫准备了一个祖母绿宝石的胸针,是从拍卖行的朋友手里拿下的,她刷的是林予淮的卡,因此看见八位数的价格也并不心疼。 朱晓玫年轻的时候是国家一级话剧演员,从小美到老,即使是现在的年纪,她依旧满头乌发,大家知道她爱漂亮,温冉清点了一下礼品,从手工定制的翡翠串珠项链到青花瓷器,件件价值连城。 宴会大厅安排了十桌,林家和温家的主要亲眷在主桌,其余的亲朋和林予淮生意场上的客户在副桌。 温冉核对了一遍宾客名单,心里作呕,林予淮这种精明的男人,几乎不放过把任何一个场合变为商业聚会的机会,北区的楼盘刚准备开,他就安排了一桌投资人坐在一起。 也对,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客人渐渐来齐,林予淮带着余烬,一个个面见生意伙伴,温冉也没闲着,伏在朱晓玫膝前陪她说话。 “冉冉啊。”朱晓玫属于美人迟暮,年岁已高,但眼神温柔清澈,“这次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温冉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 当初林予淮要选温冉做媳妇,朱晓玫只见了两面便答应了,她早年在声色犬马的娱乐圈闯荡,见过的名流精英数不胜数,心早就比明镜通透。 谁是真心的,谁只是想攀上高枝,朱晓玫还是可以轻易分辨出。 当年林老爷子看上她这个小演员,说什么也要娶回家,朱晓玫靠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硬生生在一众富家小姐中杀出血路,中途没少受夫家刁难,因此她对温冉总是宽容些,见不得她受委屈。 “原本啊,我意思是家里人聚聚就好了,这孩子。”朱晓玫看着服务生接连进入,将客人的礼品一个个搬出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事。”温冉朝她笑笑,“我陪妈说话。” 她坐在朱晓玫旁边,余烬站在离她不远处,端着酒杯与人交谈。 “小余也回来了?”朱晓玫顺着温冉的视线望去,喜笑颜开,“越长越高了,现在挺好看啊。” ...... “啊。”温冉收回灼热的视线,低声回答道:“是啊。” -- sàňjΙúsℎúщú.Ⅵp 操到你腿软为止 “小余。”半晌,朱晓玫朝余烬招手,“你过来。” “奶奶。”余烬回眸,他眼神淡漠平静,格格不入的不羁气质将他与周围所有谄媚的人割裂开来。 “好像瘦了。”朱晓玫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部队生活苦吗?” “不苦。”余烬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毕恭毕敬,说话的时候顺带瞥了温冉一眼。 温冉一惊,正好这时候林予淮过来,揽住她的手将她带至其他客人旁。 只有在这种公众场合,她才能短暂贪恋他的体温,林予淮想演戏,她就配合他做出一副夫妻伉俪的模样,又悲哀又可笑。 两人应酬了一会,林予淮走至角落,指节覆上她冰凉的小臂。 他的无名指戴着婚戒,结婚之后,林予淮好像没摘过,虽然是装模作样,但至少对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温冉稍微心安了些。℗o1㈧ê.ⅵℙ(po18e.vip) “你不冷?”他抿了口酒,低问。 温冉心里的小鹿又开始横冲直撞,胡乱说了句:“我年轻,抗冻。” “行。”林予淮眼睛一弯,竟有些笑意,温冉不敢相信他的反应,只听得他说: “冷的话,车上有你的外套,我去拿。” 通过落地窗户的倒影,温冉看见了自己错愕的眼神。 林予淮态度骤变的原因,是突然想通了?还是她现在放飞自我,和以前的林染越来越像了? “不用了。”她想不通,还是拒绝为妙,“你忙你的。” “什么时候有空?”晚宴开始前,林予淮问她。 “啊?”温冉依然呆若木鸡。 “之前你说想去虹洲。”他顿了顿,“我下周有空。”????? 吃饭的时候,温冉在他身旁如坐针毡,林予淮吃错药了?要带她出去玩做什么? 该不会是去缅怀前任吧,温冉想了想,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大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没必要带他。 这次的寿宴,温冉请了歌舞团表演,趁着舞蹈团在台上载歌载舞的时刻,她溜去了二楼的洗手间,想洗把脸冷静一下。 手接了捧凉水,刚抬起头,镜子里出现的男人让她忍不住惊呼起来。 “大惊小怪。”余烬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锁住门,温冉瞪大眼睛警告他: “你出去。” “不喜欢我了?”余烬笑眯眯地从镜子里看她,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裙底,绕过底裤直达花穴,一点点诱,“姐姐昨天还说要和我上一辈子床呢。” 温冉看着胸前的盘扣被他一个接一个解开,心提到嗓子眼:“我要出去了。” “不要在这里,会被发现。” “怎么会呢?”余烬握住她的双乳,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软声道,“我生气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扣子就被他全部解开,雪白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余烬的指尖轻触乳尖部位,慢慢碾过,语气狡黠: “今天和他挺亲密啊。”余烬在她的臀部猛地掐了一下,温冉一害怕,几滴淫液滴落下来。 “我配不上姐姐吗?”他扳过温冉的身子,将她抱到洗手台上,低头,暧昧地含住她的乳尖。 “你别”温冉的双眸情潮涌动,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余烬松开那只被他啃咬地有些可怜的小乳包,霸道地堵住她的唇。 “你今天和他说了好多话。”他蹙着眉,狭长的眼里压着愠火,又得意洋洋的,“休息好了吧,姐姐。” “我会操到你腿软为止。” 话音刚落,那根狰狞的家伙就露了出来,咸湿的液体从马眼滴落,余烬将她湿润的花穴撑开,然后全部插进去。 激烈的反应让温冉下意识后仰,腰肢扭动,余烬握住她的腰,甬道因为过度紧张,似乎比昨天的还紧,嫩肉死死吸着茎柱隆起的青筋,简直让他情欲迸发。 “你以为我会听话地当个背后的情人?”余烬眸色晦暗,一边用力地肏她,一边言语挑逗道,“姐姐只能是我的。” “快出去”温冉拼命喘着粗气,不让自己叫出声,屋内只剩下性器相交的时候发出的“噗叽”声,她脸红到了脖子根,艰难挤出几个字: “你答应我的不能被发现。” “我反悔了。” 余烬眉眼一扬,操得又凶又急,温冉被迫撑着他的胸膛,脆弱的小穴流出大量淫液,交合处极其红肿,他干到一半,将温冉从洗手台上抱下来,随后让她背对自己,撅起肉臀,手摸着水淋淋的部位,找到穴口后继续插入。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fǔщènɡè.cΘ⒨ 春心萌动(H) “别这样,啊啊啊——”温冉被肏得意识逐渐模糊,就这样还不够,余烬还要将她的下巴抬起来,逼迫她透过镜子看自己高潮的模样。 温冉的双乳被迫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而身后却极其火热,余烬的领带有些歪了,全身上下唯一暴露的部位只有阴茎处,斯文又狂野,她呆呆看了几眼,淫液湿哒哒地落在地上。 粗大的肉棍在蜜穴里反复进出,余烬每插进去一次,就停下来问她。 “喜欢我吗?” 温冉死咬嘴唇,她分明听见了门口急促的脚步声,害怕地绷直背,余烬整根没入,不依不饶: “你不说话,我就把门开了。” “不要。”才开口,一阵电流贯穿全身,她在洗手间内被干到了高潮,温冉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台上,身子不住颤抖,一大股淫液顺着大腿流下。 看着她满足的模样,余烬优雅地拔出那根东西,俯身,亲吻她的脖颈,小声道:“我帮你擦擦?” 挑逗她的是他,若无其事哄她的也是,温冉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潋滟的眸情欲未退。 “都怪你。”她恶狠狠地啐了口。 余烬替她扣紧衣服,消毒纸巾简单擦了一番,似笑非笑:“还没结束呢,晚上回去继续。”⒫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清醒过来后,温冉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席很久了,即便林予淮不在乎她,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我先回去。”她重新梳了头发,转身嘱咐余烬,“你等下溜到后门回来。” 余烬不在意地挑眉:“真麻烦。” “余烬。”她冷声告诫他,“我希望我们只是纯粹的情人关系。” “要怎么纯粹?”余烬敛眸,笑着问她,“一辈子不被发现那种?” “没错。”温冉说,“我们只会上床而已,除此以外,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希望你也是。” 下头得真快。 余烬看见她离去的背影,猛踩脚下的烟头,苦笑了一声。 温冉啊温冉,你真狠心。 温冉回到大堂的时候,林予淮已经敬了一圈酒了,看见她姗姗来迟,虽有不满,并没有当场发作。 “拉肚子。”温冉找了个借口。 “”林予淮没说话,将她面前装着冰块的果汁默默拿走,换了杯茶水。 “喝这个。” 过了片刻,余烬从后门的方向回来,林予淮淡淡睨了他一眼,责问道:“无法无天。” “出去抽烟了。”余烬回答。 “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林予淮的眉头拧在一起,一脸老父亲苦大仇深的模样,“清河大学那边迟迟不报道,让你回来不是混日子的。” “知道了。”余烬心里气,碍于温冉不敢当面撕破脸,百依百顺道,“最近是有点贪玩。” 温冉挪了挪椅子,离余烬远了点。 寿宴结束后,几人等宾客全部离开后才走,司机先将余烬送回家,下车前,他似乎还不死心。 “父亲晚上不回公司吗?” 温冉紧张地要命,这句话也太让人起疑了,林予淮表情管理向来得当,她也看不出这男人内心怎么想的。 “太晚了,想休息了。”林予淮回答他,“你回去吧。” 余烬走掉后,林予淮对司机说:“回冉冉家。”????? 又吃错药了? 温冉之前被操的内裤全湿,正打算回家好好洗把澡睡觉,林予淮的意思是要一起住? 她从未和他同床共枕过,如今这种情况,光是和林予淮一起上楼,就让她心悸不已,微风拂过脸颊,好像喝醉了一样,小脸红彤彤的。 “我洗澡。”刚开门,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逃一样溜进浴室,已经好久没有和林予淮独处过了,她边洗边抓耳挠腮,盘算着等下出去要说什么。 欢迎光临?? 要不要一起睡?? 我去睡沙发,床给你?? 她越想越懊恼,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又蠢又傻,温冉换了浴袍,站在镜子前发呆。 原本她挺机灵的,在林予淮面前又开始宕机了。 穿好衣服开门,她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的方向望,林予淮只穿了衬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今晚他喝了酒,所以薄唇格外红润。 操,真帅。 可能动静太大被发现了,林予淮盯着电视,却幽幽飘出句:“站那干嘛,过来。” 温冉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上前,林予淮拉着她的手坐下,看了眼还在滴水的湿发,叹了口气,起身,随后拿了块干毛巾,替她包好。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喝一杯苦得令人落泪的美式咖啡,终于发现了一颗糖是什么感受?现在温冉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怔怔地看着林予淮替她吹干头发,温柔得让她原本锋利的棱角一点点融化。 她春心萌动,忽然想主动吻他。 -- 同床共枕 “那个。”头发吹干后,她咽了咽喉咙,“为什么突然带我去虹洲?” “嗯?”林予淮反问道,“之前不是你一直想去?” ......尴尬。 温冉不知道说什么,去衣帽间抱了床被子打算睡觉,回来的时候,林予淮衣服脱了一半,身材修长紧实,虽然是中年男人,一点啤酒肚都没有。 “不是有被子吗?”他指着床,然后抿唇,似乎觉得温冉有点好笑。 “我睡觉不老实。”她告诉他,“抢被子的。” “还有,你打呼吗?”她呼啦一声抖开被子,将整个身子裹进去,用最快速度背对他。 “如果打呼的话,你出去睡。” “噗。”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笑,男人咳了一声,开口道:“不打呼。” “那行,晚安。”温冉以迅雷之势关灯,整个身子靠在床沿,心砰砰乱跳,倏然,只感觉炙热的气息靠近,林予淮清冷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冉冉。” “你再往前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不用你管。”她语气凶巴巴的,“我要睡了。” “好,晚安。” ...... 靠。 这个男人是怎么心安理得睡着的? 过了一小时,温冉的眼睛依旧瞪得像铜铃,她悄咪咪转过身,林予淮好像睡着了,眼眸阖着,呼吸干净均匀。 趁着月色撒在了这张俊脸上,她暗自欣赏了会,下一秒,男人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要不要到我这来?”他闭着眼,淡淡吐出几个字。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声,温冉感觉到脸烧得火热,她大脑一片空白,硬生生说: “不要。” “为什么?”林予淮没理她,直接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将温冉捞过来。 他近在咫尺,温冉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如今真的发生了,她反倒没有那么高兴。 “冷。”他的语气懒洋洋的,带着困意,“一起睡暖和。” 现在在他眼前的,是温冉还是林染?温冉躺在他怀里感受着心跳,林予淮是真实的,但她的感觉不真实。 他不会......又把自己认成林染了吧,她的笑容甜蜜又苦涩,好像在吮吸一块浸着糖水的毒药,明明知道是深渊,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 “你还记得我是谁?”她知道他喝醉了,只能用这种方式确认。 “温冉,我老婆。” 他低声笑起来,顺便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我还没老呢。” 急速下坠的瞬间,温冉忽然将自己的理智拉回来。 “上个厕所。”她掰开林予淮的手,迈着小碎步跑到客厅,再也没有回去的勇气。 ** 叁天后,酒吧内。 “你说,林予淮是不是中邪了?”温冉穿着一件下摆开衩的淡紫色连衣短裙,双腿纤长,莹白如玉,她俯身拿起酒杯,锁骨的轮廓瞬间凸显,引得周围人侧目。 “哟。”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叫姜阮,身着一件长到快拖地的黑色吊带裙,红唇潋滟,她点了支烟,眼中带着丝丝不屑,“你这无性婚姻过习惯了?成抖M了?” “不是。”温冉蹙眉,“我是在想,他这几天和以前判若两人,又是带旅游又是请吃饭的。” “奇怪......他对我也没什么可图的啊。” “我看你是想太多,做的少。”姜阮提到“做”这个字眼的时候,故意抬眼暗示,“究竟什么意思,上个床不就得了。” 即使姜阮是她的闺蜜,温冉也不敢告诉她自己出轨的事实,姜阮才结婚,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风言风语只要告诉一个人,没准哪天就被整个圈子知道了。 “我才不要。”温冉猛地饮了口酒,“他又不喜欢我。” “那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他每个月往我卡上打一百万,钱多事少,我又不傻。”温冉晃了晃手腕上新买的梵克雅宝,姜阮笑了笑,与她碰杯,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加酒。”姜阮唤了服务生,温冉看了眼酒水单,小声吐槽道: “杳杳?我怎么记得以前不叫这名字?” “还有啊,这里的酒也太便宜了,老板不赚钱的吗?” “是啊。”姜阮媚眼如丝,和她说话的同时,眼神还不住往旁边的高中生瞥,“这老板是富二代,他舅舅啊,你家林予淮见到也得叫一声爹。” “是谁?” “喏。”她指了指背后照片墙上潇洒恣意的少年,“这就是老板,他舅舅是沉玉清,龙城市市委书记,你认识吧。” 温冉点了一杯名为“午夜迷情”的鸡尾酒,姜阮淡淡睨了眼,随后扬声道:“服务生,来杯伏特加,纯的。” “你干嘛?”温冉瞪大眼睛,以为她要自己喝,谁知道姜阮直接将杯子推至她面前: “给你的。” 她笑得妩媚,狐狸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她:“把自己灌醉,我让林予淮接你。” “他什么目的,等下不就知道了?” ==== 1. 酒吧老板的故事戳主页另一个《杳杳》,我可能会把所有小说的人物串起来~ 2. 姜阮应该是未来某个文的女主...先放出来了 -- 我窗外下雨了,又下不进你心里 “你可别出馊主意啊。”温冉立刻退回酒杯,在她心里,余烬已经够疯了,但姜阮有时候比他还疯。 姜阮白了她一眼,看她不开窍,直接拿起手机:“喂,林叔叔。” 姜阮和温冉属于同龄人,见到林予淮的时候,总拿自己当小姑娘,一口一个叔叔的叫,林予淮应了声,问道:“怎么了?” “是冉冉的事情。”温冉一听,立马起身准备夺下手机,不料姜阮反应快,瞬间躲开。 “她喝醉啦,在市中心,你来不来接?”姜阮的声音嗲嗲的,故作可怜道,“喝了好多呢,我们两个女孩子在这里,不安全。” ...... “地址发我。” 沉默半晌,林予淮回应道:“过二十分钟到。” “搞定。”她放下手机,笑意盈盈地望向温冉,“我可就帮到这了。” “你。”温冉气急,不知道说什么。 “我给他打电话。” 她手忙脚乱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是余烬的。 除了电话外,她的短信也多了几条。 17:28:「姐姐,吃饭了吗,要不要我来看看?」 19:32:「市区的花店新进了一种玫瑰花,叫做蜜桃雪山,我给你买了,什么时候在家?」 20:45:「姐姐,我在楼下。」 22:37:「姐姐......你再也不想理我了吗?」 姜阮刚坐过来,她心虚,立刻把手机屏幕黑掉,对方一脸诧异:“怎么,有什么秘密?” “没有。” 温冉将自己藏在角落里,心乱如麻,自从和林予淮的关系有所缓和后,她就没怎么理过余烬。 “你啊,我劝你赶紧喝点酒。”姜阮托着腮,得意地扬眉,“等下某人来了,看你还醒着,不太好吧。” 温冉手一抖,林予淮的消息正好映入眼帘: 「五分钟后到。」 她的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当了他两年的新娘,却始终不知道如何与他独处,温冉一紧张,赶紧灌了几口酒,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她坐在沙发上,困意渐浓。 转眼间,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倾泻下来,一个朦胧的身影靠近,清冽的松柏香气将她包围,她嘴角微漾。 林予淮来接她了。 ** 半小时后,温冉家楼下。 骤雨倾泻而下,狂风席卷着地面的一切景象,少年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他坐在楼下的大理石长椅上,头低垂着,雨珠顺着发梢的方向滑落。 他的右手旁,放着一整捧玫瑰花,因为雨水的侵蚀,娇嫩的花瓣已经被打压变形。 雨珠几近模糊了手机屏幕,他最后一次打开,透过微弱的亮光,看了眼通话记录,心情坠入谷底。 温冉还是没有回复。 余烬心里苦涩,但还是打算继续等等。 片刻后,车前灯的光照亮了楼下的石子路,余烬眯起眼睛,抬头,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 是林予淮的车。 现在的他躲在黑暗中,对方发现不了,只看见司机拿了把伞下车,打开车后门,林予淮先走出来,随后将一个女孩横抱住,上楼。 余烬深深吸了口气,即使眼前的场景让他嫉妒到发狂,几乎绷不住情绪,他也不能说话。 他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我......我要回家。”林予淮还没走两步,温冉勾住他的脖子,软声软气地撒娇。 “知道。”他的语气难得带了宠溺,“到了。” 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温冉,是在林予淮旁边,她一袭雪白婚纱,眼底满是欢喜。 他没有上前,默默躲在后面看,连敬酒的环节都错过了。 那是他父亲的女人,无数个夜晚,他发了狂一样想得到她,想和她缱绻缠绵,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林予淮一个微笑,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所有夺得一干二净。 他于温冉是全心全意,温冉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等玩腻了,主角回来,他就要立刻下场。 他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 余烬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上楼,林予淮的身影在阳台出现了一会儿,然后又消失,灯熄灭的刹那,他只觉得心被硬生生撕扯开来。 他的姐姐说过,自己从没收到过花,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他的姐姐说过,她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 余烬握紧拳头,指甲几尽陷进肉里,他浑身全湿,想着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场景,一滴眼泪掉落下来。 有的人并不是看不清现实,而是根本不愿意醒来。 “姐姐。”他抬头,任凭雨水在脸上肆虐,终于哽咽道: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 (提前加更)小余装绿茶(H) 温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头炸裂般难受,她随手拿起床头的水润润喉咙,昨晚的事情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来。 她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林予淮发来消息: 「醒了?」 回忆瞬间涌入脑海,她倒吸一口凉气,昨晚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啊。 她好像......要林予淮帮她洗澡,然后又吵着让他唱歌哄她睡觉,好像也借着酒劲说了一堆什么你不爱我之类的胡话。 温冉将被子蒙在头上,暗自骂自己蠢。 还没想好回什么,余烬来了电话。 “......喂。” “姐姐。”他的声音听着虚弱,“我生病了。” “有药吗?”温冉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发烧。”余烬淡淡回她,“淋雨了。” “淋雨?”温冉蹙起眉,只听得他恳求道: “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见她没有爽快答应,余烬补充了一句:“我烧得严重,带点药来。” “好吧。”温冉想着也不能丢下他不管,还是先去看看情况,“等我一下。” 她拿了感冒药,下楼买了早饭,然后敲了余烬家的门。 对方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长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红,看着的确没休息好。 温冉第一次来到他家,虽说这是林予淮的房子,但装修完全承包给了北欧的设计师,满满的性冷淡工业风,余烬的房间内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也没有什么装饰。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打开冰箱,里面除了鸡蛋蔬菜以外,就是一抽屉的鸡胸肉。 温冉撇撇嘴:“原始人都吃得比你好。” “瞎说。”余烬从身后抱住她,他烧得皮肤滚烫,碰到她的时候,温度瞬间传递过来。 温冉一怔:“烧得这么厉害,你还好吗?” “好了。”余烬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沙哑,但好像很满足,“姐姐来了,我就好了。” “你胡说什么?”温冉转过身,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一脸担忧: “确定不去医院?” “我在部队的时候,再严重的病都生过,这算什么。”余烬见把温冉骗来了,眼神难掩狡黠,抱着她低声笑,温冉见状,撇开他的手。 “那没事的话我走了,等下还要去看画廊的选址。” “等下!” 他一个箭步拉住温冉,将她紧紧抱住,声线又软下来:“你舍得留我一个人吗?” 大手握住她挺翘的臀部,余烬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地引她上钩,却要做出一副可怜痛苦的模样。 “刚才是装没事的。”他拧起眉头,“其实很疼,姐姐能不能照顾我?” ??????? 温冉总觉得有点奇怪,给他测了体温,38度9,好像也不是装病。 看这男人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好像楼下流浪猫一样,她一心软,点了点头:“你先把早饭吃了。” “没胃口。”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住脆弱的神色,“想睡觉了。” “那你去吧。”温冉动弹不得,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生病了要多休息。” 余烬听话地点点头,迅速钻进被窝,过了一会朝门外喊道。 “姐姐。” “干嘛?” “渴了。” 温冉递过来一杯水。 “你喂我。” ??????? “我看你嘴挺能叭叭,自己喝。”温冉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不料对方不依不饶道: “那现在饿了。” “姐姐总能喂我吃饭吧。” 温冉被他胡搅蛮缠地心烦,刚想起身,余烬一把抓住手腕,将她整个人带至床上。 “嘶——”温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他,生病的人能有这么大力气?余烬将她压在身下,一脸得意地笑。 “我的早饭来了,现在可以吃了。” 苍白的薄唇堵住她的柔软,微凉的舌撬开齿贝,贪婪又霸道地攫取有关她的一切气息,温冉错愕地看他,随着亲吻的加深,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绿茶,分明就是骗她过来的。 余烬熟练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白嫩的乳肉手感极好,他顺着她的曲线一路往下摸,温冉扭了几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从现在开始。”他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告诉她,“你动几下,我就肏你几次。” 温冉一听,有点放弃挣扎的想法,余烬满意地握着她娇软的身体,低头亲吻着耳根。 “姐姐还是喜欢和我上床的,对吧。”他的唇从耳根移到红肿的乳尖,手指挑逗着一只,嘴唇舔着另一只,花穴涌出一股蜜液,温冉又招架不住了。 “你动了。”余烬戏谑地望她,小声道,“加一次。” -- 打电话的时候和弟弟做爱(高H) 温冉用无助的眼神望他,余烬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还是想要,对吧。” 男人尾音轻颤,声线低沉富有磁性,好像扔下一个诱饵,就等着她自己衔住。 修长的手略过小腹,直接来到两腿间,温冉的腿才张开40度不到,黏湿的液体啪嗒啪嗒往下流,余烬轻而易举就伸进去一根手指。 “唔......”她两颊绯红,他摸过的皮肤火辣辣的,好像燃烧起来了一样。 “别叫。”余烬淡定地望了她一眼,语气却带着得意。 “检查身体。” 他将手指抽出来,指尖带着一丝她的蜜液,温冉羞红了脸,余烬倒是不介意。 他低头,温热的舌绕着乳尖打转,品尝了一番后开口:“还是这个味道。” “你没有和林予淮上床,嗯?” 磨磨唧唧的。 温冉的呼吸愈发沉重,余烬漂亮的脸近在咫尺,每分每秒都是极度致命的诱惑,她的衣服已经褪光,对方还衣冠楚楚的,不公平。 “没有......”她吞吞吐吐道,“我喝醉了,哪有力气和他做。” “噢......” 余烬挑眉:“我可以理解为,如果你有力气,还是愿意和他上床?” 下一秒,大手覆上她的腰侧,狠狠掐住她的腰,温冉痛得叫了一声,余烬的眼神变得狠厉,她一害怕,小穴咕噜一声吐了一点蜜液出来。 “你管不着。”她说,“我和你只是炮友。” “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行。”他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啪嗒一声,皮带解开,火热滚烫的柱体弹了出来,他抵在湿润的阴唇处来回摩擦,就是不进去。 “我很好奇。”余烬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间,低问,“如果父亲看见我们做爱,会怎么想?” 温冉瞳孔骤缩,生怕这个疯子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没说话,粗大的硬物破开水淋淋的小穴一捅到底,温冉下意识挺直背,嘴里泄出一丝呻吟。 “姐姐。”余烬按住她的手腕,茎柱反复摩擦她的敏感点。 “打个电话给父亲,怎么样?” “你别......” 温冉整个人几乎被余烬钉在床上,下身淫水泛滥,他一次又一次凶狠地插入,因为过度紧张,她的小穴收的紧,像一张小嘴一样吸着他的茎柱,余烬双眼通红,情欲排山倒海般涌动。 他拿起温冉的手机,找到林予淮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见余烬开了免提,温冉急促地喊了一声,下身的爽感爆炸,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娇腻的呻吟。 “你不是想他吗?”粗大的肉棍在穴内反复进出,余烬一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给你一个机会说话。” 眼看电话接通,温冉想捂嘴,奈何双手被余烬牢牢控制着,她只能咬着唇,噗叽噗叽的水声不绝于耳,林予淮喂了一声,见没有动静,继续问道。 “冉冉?” 林予淮每说一句,余烬就操得狠一些,囊袋不停地拍打着穴口,温冉知道自己快高潮了,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如果让林予淮知道,她就完蛋了。 “唔......我......”脆弱的花穴涌出大量淫液,交合之处又湿又肿,余烬熟悉她的身体,一边疯狂插她,一边俯下身舔舐她的乳头。 温冉漂亮的小脸皱了起来,林予淮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继续问道: “打错了?还是没睡醒?” 余烬俯身的瞬间,她在耳边可怜兮兮地求他:“把电话挂了......” 对方格外戏谑地冲她笑,薄唇一张一合,命令道:“叫我老公,我就挂。” “老公......”温冉的眼角挂着泪珠,把声音放到最小唤他。 “不够。”余烬捅到底,粗大的性器停在里面不出来。 “大声点,让他听到。” 温冉的身子好像被千万个小虫子啃食着,痒得要命,堆积的情欲快要爆发了,她被折磨地没办法,只得咬紧牙关,大声喊道: “老公。” 嘟一声,电话被挂断,余烬猛地拔出阴茎,浓稠的精液统统射在她的小腹,温冉香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身体紧绷的弦终于得到放松,一股淫水溢出,她咿咿呀呀地乱叫起来。 “啊啊啊啊——好爽——” 她意识模糊,双腿大开着,余烬笑眯眯地看着她享受的模样,随后在唇上点了一下: “等下继续。” “我想了一下。”他爬下床,点了支烟望向窗外。 “坐以待毙太过于被动。”回眸,他深邃的眼里染着野性: “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 ==== PS:弟弟是天蝎座 了解了吧 -- 我想放弃林予淮了 ??? 温冉觉得这个男人很荒唐,明明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你别做梦。”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冷声道,“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以后不会和你有任何联系。” “姐姐舍得吗?”余烬声线一转,竟染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除了我,谁会在床上让你这么舒服?” ...... 温冉忍无可忍地睨了他一眼,以往,余烬的疯狂让她觉得新鲜,现在对方变本加厉,她本不想多事,如今不得不保持距离。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绑好鞋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余烬,如果我想找炮友,有的是男人排着队让我挑。” “怎么,你觉得你就是唯一?” 她拉开门把手,刚准备走,余烬猛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床上带。 “想走?”他将她的手牢牢扣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没这么快。” 温冉被余烬折腾了整整一个白天,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变到最后主动往他身上坐,林予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被余烬从身后进入,放肆地呻吟着。 余烬让她有点上瘾,但仅仅是身体上,硬物拔出的瞬间,她的思维冷静下来。 她给林予淮回拨了过去,对方说了个地址。 “晚饭见。” “我要走了。”她刚迈步,险些腿一软倒在地上,余烬将她横抱起,来到浴室冲洗干净。 她阖着眼睛,暗自打量了一番,这男人床品的确好。 “不许去。”他声音沙哑,似乎因为纵欲过度,有气无力的。 温冉看他嘟着嘴,一副生气的小学生模样,只觉得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一会软绵绵地撒娇,一会又凶又野。 “他很少主动找我。”沉默半晌,她答,“兴许是家里的事情。” “那也不行。”余烬吻住她的唇,“你带着我。” 洗完澡,温冉穿上衣服,看了眼林予淮发的地址,准备开车火急火燎地往那边赶。 余烬用身子堵住门,还是不让。 “我说最后一遍。”温冉蹙着眉,既着急又不耐烦,“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删了。” “说到做到。” 余烬看她这么认真,心里一酸,挪了个身位。 “那晚上来睡觉。” 温冉没理他,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下楼,余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扯嘴角,笑得勉强。 他又被丢下了。 ** 一小时后,纪念日餐厅内。 这家法餐厅的名字叫Jour du souvenir,译为纪念日,林予淮坐在里头的包厢内,穿了件简单的茶色衬衫,正侧脸和服务生交谈着什么。 温冉的心没由得一阵悸动,他要做什么啊,搞得这么隆重。 “惠灵顿牛排,红心温泉蛋佐黑松露火腿片,新西兰青口贝佐柠檬酱,甜品是两份苏黎世白巧克力慕斯。”服务生报了一长串华丽的菜名,林予淮将餐巾迭好,应了一声。 “开一瓶白葡萄酒。” “好端端的,请吃饭干什么?”温冉促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在对面,她其实有些困,余烬这个混蛋,把她力气都榨干了。 “正好有空,公司的人推荐了这家,带你看看。”林予淮端起酒杯,淡淡回应。 “......好。”温冉咬了块餐前面包干,不知道说什么,在余烬面前,她方可趾高气昂,林予淮在的时候,气场总是压她一头。 两人等了一阵,餐渐渐上齐,林予淮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刀叉,问她:“画廊的事情怎么说了?” “哦。”温冉告诉他,“我自己的作品还没准备全,收集了一些纽约艺术家的画作,还没运到国内。” “需要帮忙吗?”他说,“我朋友有家艺术品收藏公司。” “不用了。”温冉在艺术方面有自己的审美,更何况她也不想让林予淮觉得,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会自己安排。” “好。” 酒斟满杯子的四分之一,林予淮与她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冉冉,之前答应你,这周末去虹洲。” 又是漫长的铺垫,温冉看着他伪善的表演,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扇个巴掌再给块糖,林予淮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猛地喝了口酒,呛得她大声咳嗽,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闷得慌。 “北区的楼盘刚开,投资人会议被安排在了周末。”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只是在陈述事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好像温冉必须要理解一样。 “我不能缺席。” “行,你去吧。”他还没说完就被温冉打断,她拿着包,起身,优雅地朝他勾唇一笑: “所以今天玩这么多花样,就是为了光明正大放我鸽子,对吧。” 温冉靠近的时候,林予淮闻到了一阵薄荷的香气,她从来不用这个香型的。 “没有。”他摸了摸额头,“只是希望你理解。” “还有,你换沐浴液了?” “理解,我当然理解了。”温冉留给他一个淡然的笑容: “我没换浴液,只是在别人家洗澡了。” 她挺直背,快步走出餐厅。 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难过了,只是鼻子酸。 温冉走了一会,坐在长椅上,望着四周甜蜜相拥的情侣,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想了想,她打了个电话给余烬。 “你在家吗?”她问。 “想我了?”余烬笑眯眯地回答。 “是啊。”月色皎洁,长发垂落下来,盖住了半张脸,衬得她分外冷艳,“平安路,接我。” 十分钟后,一辆纯黑的布加迪敞篷车出现在眼前,余烬一袭黑衣,身形颀长,一步步走向她。 “想通了?”他问。 -- fǔщènɡè.cΘ⒨ 第一次和弟弟过夜 温冉没应,径直坐上车,余烬瞥了她片刻,觉得有点好笑。 “去哪?”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柔声问她。 “你出门的时候是六点半,才过去一个多小时,没吃饭吧。” “我不饿。”温冉回他,“送我回去吧。” “姐姐。”余烬揽她入怀,薄荷冷冽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她身上也是这股味道,两人抱在一起,颇有点狼狈为奸的感觉。 “他让你不高兴了?” 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他语气中夹杂着不舍:“姐姐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 余烬得意的要死,却仍压着笑意吻她:“如果我是他,把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别开玩笑了。”温冉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眼,眼睛一红 余烬意识到不能逗她了,在脸颊上轻轻一点,开口道:“我带你吃饭。” “不想吃。” “那回去,我做给你吃。” “你别烦我了。” “不可能。”余烬斩钉截铁地回她,“我会缠着你一辈子,你永远甩不掉我。” 跑车在马路上疾驰,温冉乌黑的长发被吹乱,她想找点话题转移心情,于是问道:“这么好的车,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送的。”余烬回她,“十八岁的成年礼物。” 还能是谁呢?林予淮叁个字像刺一样深深扎进温冉的心里,即使是拔出来了,伤痛也挥之不去。 “当我没问。”她冷冷回了句。 余烬开回自家楼下,温冉被他连哄带骗地进了大门,电梯上贴着维修的告示。 余烬家在十七层,仰头看了眼楼梯,温冉只能感慨今天没看黄历,四处都是倒霉事。 “只能走上去了。”余烬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问她,“我背你?” “啊?”温冉没反应过来。 “今天要了姐姐太多次怕你走不动。”余烬贴在她身旁耳语,“所以将功补过,背你上去。” “不用。”温冉回他,“这么多层,不把你累死?” “怎么会。”余烬抓住她的手腕,语气诱惑。 “我体力很好,姐姐不知道?” 温冉脸一红,只能任由他背着了。 她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余烬走得不快不慢,在部队的时候,他曾参与过无数次负重训练,因此背起她不在话下。 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她觉得一阵心安。说来也奇怪,和林予淮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余烬。” “嗯?”对方闷哼一声。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她越想越委屈,说话断断续续的。 “难道是因为我很傻很好骗?等你玩腻了,会不会也扔了。”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肩头,余烬抓着她纤细的脚踝,调整了一下姿势,厉声道: “别哭。” “我把自己扔了都不会扔下你,懂了吗?” “凶死了。”温冉使劲捶他的背,呜咽几声,余烬心疼得紧,连忙将声音柔了几度: “行了。” “现在允许你哭一会。” 原本漫长的路途,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度过,到家后余烬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衬衣,套了件T恤,温冉呆呆地望着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咽了口口水。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俯下身吻了一口,“等我一会。” “不是生病了吗?”温冉抬手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别忙了,我自己吃外卖就好。” “那可不行。”余烬嬉皮笑脸地看她,“今天是你第一次过夜,要有仪式感。” “谁要在你家过夜了” “进都进了,还想走?”余烬弹弹她的脑壳,“没门。” “那煮碗面。”温冉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对方点点头: “好啊。” 他起身开了厨房灯:“好在你没有为难我,还以为要吃米其林大餐呢。” 面沥过水后,余烬放了一个溏心蛋进去,两人简单吃了一顿,温冉困得不行,跌跌撞撞就往房间里跑。 余烬洗完澡,看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笑着长叹一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生怕吵醒她,上了床后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温冉香甜的气息弥漫在鼻腔,余烬轻轻吻着她脖颈的肌肤,眼神宠溺。 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姐姐睡觉。 他只是将手放在温冉的小腹上,毫无逾矩的动作,两人的距离如此亲密,余烬却一点亵渎的想法都没有。 过了一会,温冉觉得冷,转过身,本能地向那个温暖的地方靠近,余烬紧紧抱着她,嘴角微漾,笑意难藏。 “晚安,我的公主。”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sàňjΙúsℎúщú.Ⅵp 水汽氤氲的性爱(高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烬不在身边。 温冉一觉睡到快中午,手机上只有一个来自林予淮的未接电话,她淡淡瞥了眼,随后下床,光着脚踏在冰凉的地砖上,准备去洗个澡。 厨房飘来阵阵谷物的香气,少年修长的身影来回忙碌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进入浴室,脱下衣服。 水汽逐渐氤氲,温热的水珠顺着肢体移动滚落下来,温冉刚洗了一半,便感觉身后的玻璃门被悄悄打开,一双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缓缓上移。 “姐姐。” 余烬格外动情地唤她,指腹滚烫,碾过她的肌肤,心痒难捱。 温冉一激动,蜜穴又湿了点,对方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只是用手指拨弄着她的乳尖,在身后耳语道: “早饭做好了。” “桌上的花是我买的。” “嗯。”温冉故作镇定地搓搓身子,问他,“还发烧吗?” “我睡觉不老实,没让你着凉吧。” “没有。”℗o1㈧ê.ⅵℙ(po18e.vip) 少年声音低沉暗哑,像秋风里簌簌落下的树叶。 “能和你睡一起,我很开心。” 乳头被他捏的又硬又肿,温冉有些受不了了,余烬低声笑起来:“昨晚姐姐在我怀里,可乖了。” 两人贴的很近,她分明感觉到那根东西硬挺了起来,直直顶着她的臀部,蓄势待发。 “想要吗?” 湿软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温冉下身又湿了一片,他轻吻着脖颈的肌肤,柔声问。 “嗯。”纠结了一阵后,她点头。 “浴室地板滑,小心点。”余烬让她贴在玻璃门上,将花洒的水量关小,修长的手指伸进甬道搅弄了会,温冉发出细微的呻吟,小猫一样。 “喜欢后入?”他慢慢调戏她,手指捣弄的速度加快,温冉的双眸格外潮湿,唇瓣微张,轻轻哼出声。 余烬每次都要把她弄舒服了再进入,绅士又体贴。 红肿的花穴还没从昨晚的激烈里恢复,余烬让她抬起屁股,硕大的龟头抵在臀瓣间,然后一个用力,紧闭的花穴被顶开,一捅到底。 满足感瞬间袭来,她的身子本就敏感,才被插了几下就有些腿软。 “我慢点。”余烬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尾椎的缝隙一路往下。 “姐姐和我越来越默契了。”他笑得危险又性感,插入得用力了一些,花穴涌出的蜜液越来越多,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冉也不顾其他,大声浪叫起来。 “好舒服” “这样呢?”余烬抬起她的一条腿,一下又一下猛干,温冉的欲望被彻底点燃,宛如烧在草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喜欢,啊啊——好爽——”她双乳紧紧贴着玻璃,压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身后一片旖旎,余烬找着她的敏感点使劲捅入,脆弱的花穴不断流出蜜液,交合之处已分不清是水滴,还是两人缠绵的爱液。 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她娇媚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高潮的时候,温冉的双手无力地贴着玻璃门,险些滑倒,余烬拉她回来,看着她轻颤的身子,满意又幸福地在额间落下一个吻。 “真可爱。”他一脸宠溺地看她,“宝宝,我好爱你啊。” 宝宝??????????? 温冉清醒过后,使劲揪他的耳朵:“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不想了。”余烬倚在门口,懒洋洋地看她穿好衣服,扬声道: “不想当弟弟。” 他靠近,在她的乳房上猛地捏了一下:“现在想当老公。” “你。”温冉回头,还没来得及找他,余烬一溜烟跑了。 吃完早饭后,温冉去余烬书房里逛了一圈,他在学校修的是航空航天工程类的课程,桌上摆了几本《飞行器动力》相关的书。 温冉好奇地翻了翻,余光一扫,在桌上看见了一本《世界美术史》,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的。 “你还修了艺术类课程?”她问。 “是啊。”余烬回她,“姐姐学的是油画,我总不能一窍不通,以后陪你看展,多多少少也能说得上话了。” 温冉不知道回什么,好像终年被白雪覆盖的地区终于迎来曙光,暖得人心都化了,只说道:“好。” “对了,今天没课?” “有。”余烬眯起眼,神色狡黠,“但是想陪你。” “不行。”温冉在大学里可是叁好学生,艺术系的专业课一堂都没缺过,“几点?上课去。” “我自学也能拿第一”余烬抬眸,语气带着点委屈,“今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什么行程?” “姐姐不是喜欢看赛车吗?今天有一场表演赛,我报名了。” 赛车???? 她还没质问,对方老老实实答了:“我偷偷看过你微博。” -- 车速二百迈 这。 温冉脸红到脖子根,难道那些放飞自我的矫情话都被他看见了? “我”她顿了顿,尝试狡辩,“那是我不小心点到的。” “噢”余烬挑眉,“前两天点赞的一条‘一天太多次性生活’的危害也是不小心?” 温冉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被盗号了。” “行。”余烬觉得她可爱,在脸颊上捏了一下,随后柔声道: “如果姐姐不想做那么多次,可以和我说的。” “虽然见到你就把持不住但的确可以试着控制一下。” 死小孩。 温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叨叨了几句。 一小时后,F1国际赛车场。 温冉尾随着余烬在赛道边缘转悠,第一次亲眼看见弯弯曲曲的赛道,她好奇张望了一番,余烬不紧不慢地替她解释: “这条赛道总长度为5500米,总共有14处弯道,T1T14。” “前面是一条超长的直线跑道,一公里左右,供加速准备。” 他一边讲,温冉一边听:“你什么时候学的?” “去部队以前了。”余烬回她,“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会玩,现在可能生疏了。” “不过嘛今天为了你,可以勉强拿个第一。” “吹牛。”温冉白了他一眼,随即被不远处的法拉利赛车吸引住。 “这么多,哪个是你的?” “这个。”余烬指了指黑白相间的那辆,“它的名字叫威廉姆斯 FW37,怎么样,是不是比旁边那辆红色的好看多了。” 温冉还没回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清澈的少年音。 “余烬,在我背后这么说,倒是后悔答应你来了。”少年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赛车服,身材修长,眼含笑意,和余烬一样,他的气质有些不羁,只是多了些贵气,余烬好像更野一点。 “现在没机会反悔。”余烬听着毫不在乎,随后向温冉介绍道: “姐姐,这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沉寒舟。” 沉寒舟? 温冉从各大新闻媒体中听过这个名字,天才赛车手,年仅23岁拿下F1世界联赛冠军,并且破了纪录,她朝少年挥了挥手问好。 “这位是?”沉寒舟才从国外回来不久,显然还没有跟着家里在各种生意场打交道,对温冉并不熟。 “噢。”余烬扬眉,随后大方介绍道: “我女朋友,温冉。”????? 温冉想打死余烬的心都有了,尚未解释,余烬就把沉寒舟拉到一边,两人叽里咕噜商量了什么。 半晌,他回到温冉身边:“我去换衣服,你要不要陪我?” “自己去。” “行。”余烬也不恼,将她拉至角落,俯下身道:“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她问。 “如果今天我赢了,姐姐陪我玩个游戏,好不好?” “就你?”温冉嗤笑,“人家可是世界级赛车手,术业有专攻,开飞机你行,赛车怎么可能比得过沉寒舟。” “就问你,赌不赌。” “没问题。”温冉根本没指望他会赢,余烬狡黠地看了她一眼,心满意足地进去换衣服了。 再度看见他的时候,一身黑白相间的机车服,衬得身形挺拔,轮廓完美,阳光略过少年高挺的鼻梁,回眸的瞬间,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尖叫。 余烬和沉寒舟两个人,绝对是今天的焦点。 温冉只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没想到现在也这么令人心动。 她咬了咬唇,一股欲望从心底滋生,如果可以穿着军装上她,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希望余烬赢了。 参赛选手准备就绪,沉寒舟和余烬带上头盔,工作人员检查完赛车的常规部件后,比赛正式开始。 沉寒舟原本一路领先,偏偏在第五个弯道的时候被余烬赶超,两人一直保持着极其微妙的距离,20分钟后,黑白终点旗飘扬起来。 温冉随着众人一同起立欢呼,只看见裁判举起余烬的手,宣布结果。 他真的拿了第一。 余烬摘下头盔,直接从车上跳下来,穿过重重人群,径直走向她。 是少年特有的那股气质,桀骜又洒脱,他的眼里温柔而缱绻,装不下全世界,只装得下温冉。 他的全世界都是温冉。 “姐姐。”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温冉抬眸,对上他的眼: “恭喜你。” 余烬笑了笑,随后伏在耳边诱惑她:“不用恭喜我。” “今晚的承诺,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温冉小声回应道:“一天天的尽想这种事。” “嗯?”余烬满眼不屑,笑眯眯道,“有目标才有动力。” 待人群四散,沉寒舟一步步走向两人,拍拍余烬的肩:“满意了?” “如果今天我家那小姑娘在,绝对不会让你。” 让???? 温冉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余烬,对方回敬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姐姐,你可没说要怎么赢啊。”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制服调教(高H) “赖皮。”温冉瞪了他一眼,随后问沉寒舟: “你两之前就商量好了?” 沉寒舟眼睛一弯,笑而不语,温冉看着余烬得意洋洋的神色,冷声道: “不算。” “之前答应好的。” “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 余烬趁着沉寒舟走开,在她耳畔低问:“与其在这胡闹,不如好好想想,回去用什么姿势?” 温冉一怔,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嗯?”余烬笑容晦暗,直勾勾地看她 沉默片刻,温冉脸颊烧得通红,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自己想要。 “乖。”余烬气息平稳,但吹到她身上就叫人心跳加速。 “那等下回家?”他眨眨眼,一点点诱,势要将她拉下水。 “好。”温冉挺直背故作镇定,小穴吐出一点蜜液。 “你说的游戏是什么?” “没收到礼物之前,哪有人就急着问里面是什么的?”余烬勾唇,知道她忍不住了,还故意问: “有什么要求吗?” 到家前,温冉告诉他,自己想看他穿军装。 “就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穿的那套,在机场。”她还记得余烬穿着那套衣服,军靴踏得地板直响,欲火先是一小团,然后一整片地燃起来。 余烬像一头迷路的野兽,误闯误撞进她的世界,但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一个有经验的猎人在下手之前,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阁楼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单人床,他让温冉坐下,半晌后,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空军的军服是蓝色的,余烬居高临下地望她,温冉只觉得自己被吸入一片欲海里,无数只手将她拉下去,自甘堕落。 肩章上的金属部件膈得她下巴生疼,余烬哑着声问她: “喜欢我凶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凶”温冉坐在椅子上,淫水逐渐泛滥,只听得他轻笑一声: “那你别乱叫,姐姐。” 余烬解开腰带,将她的双手从后面捆住,绑在椅背上,他用力猛,温冉的手出现了两道红痕,纤细的腿大开着。 温冉有多迫不及待,余烬就有多想看她求饶的样子。 “这么快就湿了?”阁楼只有一扇天窗,只照的到他的部分侧脸,余烬朝湿热的地方摸了几下,神色戏谑: “放个东西。” 他朝湿润的穴口上方放了一枚跳蛋,震动的外壳刚接触到敏感的肌肤,温冉就忍不住呜咽起来。 “嘘。”他捂住她的嘴,随后用口球塞住,“听话。” 他站在她身旁,有规律地控制着跳蛋的震动频率,先是一点点的动,然后瞬间加快,温冉的身子颤抖起来,双手被束缚着,叫也叫不出,淫水不断涌出,最后她猛地一喘,达到了高潮。 “太敏感了。”余烬笑眯眯地看她,骨节分明的手略过乳尖,他带了手套,衣服穿得板正,和她淫荡裸露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这个地方没有东西放,是不是很难受?”他低头,柔软的舌在乳尖周围打转,身下的刺激还未停止,淫液顺着重力方向滴落至地面,温冉面颊潮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真遗憾啊。”小舌卷着乳头舔舐了一会,余烬抬眸,得意地望她: “父亲没我有福气,享受不了这么漂亮的身体。” 温冉看见他两腿间的那块地方布料凸起,眼神紧盯着瞥,余烬轻笑道: “以前没满足你?这么急啊。” 他摘下放在温冉嘴里的东西,随后捏住她的下巴。 “我想做”温冉眼含春水,软绵绵地求他,“又要不行了。” 余烬挑眉,不紧不慢道:“游戏才开始,你就着急结束?” -- 纵情沉沦(高H) “不想等了”温冉大口喘着气,整个人的脑子里除了做爱再容不下其他。 “你给我好不好?”她双眼湿润,无辜得像一只刚被逮捕的小鹿,脆弱又单纯。 余烬俯下身吻她,手在她下身探索一阵,雪白的手套沾满了黏湿的液体。 他脱了外套,白色衬衫扣得严实,随后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翘起腿。 “手套脏了。”他优雅地摘下,全然不顾眼前淫靡的场景。 “怎么赔偿,嗯?” 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余烬替她解了手上的束缚。 “老公”温冉眼波流转,竟露出一丝妩媚,然后哑着声求他,“快点。” “现在会这样喊了?”余烬满意地点头,然后咬住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直往脖子里扑。 “看来之前我教得不错啊。” 温冉主动找着他的唇,贴上的刹那,她寂寥的心瞬间得到慰藉。 她知道余烬是危险的,但她也十分确信余烬是爱她的,温冉甜蜜而痛苦地流下眼泪,她愿意将自己的全部交付于他。 只要他在,她就很安心。 余烬从脖颈开始吻下去,手腕上的红痕,胸前的红樱桃,乃至冒着蜜液的阴户,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沾染了遍。 温冉替他脱下裤子,看见那根等候许久的粗长家伙,双腿不由自主又张开几度。 他将她抱至柔软的床上,十指相扣,力道用得紧,进入之前,他不忘告诉她: “姐姐,我爱你。” 硬挺的阴茎猛地撞击着甬道,方才漫长的前戏让小穴充斥着湿滑的黏液,抽插比以往容易了些。 他撞到了某一点,温冉像鱼一样挺腰,放荡地叫了起来:“好爽,啊啊啊——” 她在林予淮面前从没做过自己,只有余烬了解她任性的,放浪的,纵情的一面,温冉抓住他青筋直突的手,想让他操得更深些。 余烬挺胯,小穴艰难地吞吐着他的肉棍,温冉的脚趾蜷缩起来,下身像绽放的花朵,滴着露水。 她越叫越大声,余烬越肏越快,快感层层堆积着,终于在顷刻间爆发,温冉无力地撑着他的胸膛,小脸皱在一起,娇乳上下颤动着。 “啊啊啊——” 肉穴紧紧夹着他的性器,大片水渍溅在床上,余烬硬生生被她夹射了,温热的精液几乎填满了甬道内。 一次还不够,才休息了一阵,温冉又主动往他腿上坐,余烬宠溺地吻她,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所有要求。 “宝宝。”直到晚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余烬的大手搂住她的腰,拉长了尾音笑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累死了。” “以后又不是做不了,至于那么着急?” 温冉脸一红,转过身,埋在他的臂弯里:“和你在一起就就忍不住。” “真的?”他神色微动。 “嗯。”温冉点头。 余烬低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没力气做饭,又懒得下馆子,于是叫了外卖,温冉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余烬把食物准备好,开了两瓶酒喊她吃饭。 温冉不肯起,两人斗了会嘴,最后余烬拗不过她,只能将食物搬到茶几上,好像一对普通情侣。 温冉以前总安慰自己,有钱就好,至于什么爱不爱,无所谓的,因此她动过和林予淮离婚的念头,但从未下定决心过。 因为她还喜欢他,还抱有期待,纵使对方一次次泯灭她的幻想,她还会给自己制造点。 她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解脱,摆脱沉重的林夫人头衔,然后光明正大地站在这个少年身边。 夜里冷,余烬给她拿了条毛毯,搂着她看综艺,温冉思索一阵,开口道: “余烬。” “嗯?” “我想准备离婚的事情了。” “你确定?”余烬握着她的手,平和又耐心地说: “姐姐,我可以等的。”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我想通了。”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认真地望他:“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好。”余烬虽然高兴,但心里却不安,他将这股担忧的情绪压下来,紧紧抱住她。 “不管怎样。”他说,“我永远不会离开。” 余烬第二天睡醒后,刚做好早饭,正精心侍弄着眼前的雪山玫瑰,便接到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来我家。”是林予淮的声音,余烬被他一手带大,纵使隐藏地再好,他也察觉到了平静语气下的愠怒。 “好的父亲。”他恭恭敬敬地回答。 到了林予淮位于城郊的别墅后,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男人的身影藏在巨大的落地窗帘下。 矗立许久,他点了支烟,踩在地上,对余烬说: “跪下。”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给余烬介绍对象? ...... 他暂时没猜到原因,只得老老实实照林予淮说的做。 “啪。” 一沓报纸扔过来,正巧砸在他脸上。 “你自己看。” 报纸名称叫龙城日报,在娱乐新闻版块刊登了昨天的F1表演赛,余烬作为冠军,当然毫无疑问地上了头条。 只不过配图是他抱着温冉,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的场景,即使新闻里解释了他们的关系,这么近的距离,也不难让人起疑。 更何况,余烬只比温冉小两岁,如果不是特别提醒,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是情侣。 “你玩得挺欢啊。”林予淮转身,皮鞋踏得地板咯吱响,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余烬滚了滚喉结,他明白林予淮这个人的狠厉,当下之计,是不能让温冉趟这趟浑水。 “我在龙城没有朋友。”他回答,“所以叫了姐姐去看比赛。” 林予淮的眼中疑虑未消,余烬继续解释道: “第一次拿冠军,心情太激动,不小心逾矩了,下次会注意。” “23号,和我去一趟虹洲。” 林予淮话锋一转,似乎并不想继续现在的话题。 “好。”余烬点头。 “是周家的女儿。”林予淮在空旷的屋内徘徊一圈后告诉他。 ...... 林予淮的意思,是要给他安排未来的结婚对象。 “父亲。”余烬低着头回答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从十岁进入林家以来,余烬一向对林予淮言听计从,从未忤逆,林予淮只淡淡睨了一眼,回到座位,抿了口茶。 茶是西湖龙井,林予淮在江南地区投资了几家茶厂,每个季度都有上好的茶叶送给他。 “大学里认识的?” “嗯。” 林予淮好像并不惊讶,吹散了瓷杯里氤氲的雾气,慢条斯理道:“不急,可以先见着。” “大学那个,你迟早也会腻。” 余烬握着双拳,咬紧后槽牙:“不会的。” 他说:“我不想这么对她。” “我们不是普通人家。”林予淮背过身,他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父亲是香港商会的领军人物,内陆经济迅速发展后,才来到龙城一起瓜分资本。 他优越感极强,一举一动都带着上层人士独有的矜贵,与虚伪。 “有的事情由不得你,明白么?” 婚姻在林予淮看来,无非是巩固他商界关系的一条锁链,当年林染不能生育,林予淮思索再叁,才领养了余烬。 父母双亡,相貌俊朗,人也聪明,怎么看都是培养接班人的好料子。 曾几何时,林予淮是余烬最崇拜的人,但渐渐的,这股子感情在看见他毫不留情的为人处世后消散,温冉说得对,他就是一头潜伏在人群里的狼,冷血而暴戾,到了万不得已,生吞活剥你的骨血都有可能。 “所以呢?” 余烬抬眸,冷声反问他。 “如果你是我,如果林染姐姐还在,你也会这么做?” “你没资格提她。”林予淮端着那壶茶水,缓缓浇在余烬头上,滚烫的温度灼得皮肤像炸裂般肿痛,余烬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 “你有资格?”余烬冷笑起来,“父亲,她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不是吗?” 林予淮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像看着一只可怜的小动物,而后开口道: “滚出去。” ** 一周后,律所内。 为了咨询离婚的事情,温冉特意拜托了姜阮的老公,找任何人都不靠谱,她觉得还是闺蜜能守得住秘密。 “冉冉,你确定?”会议室内,姜阮翘着腿,好奇地翻着桌上的房产证明文件,“我意思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你真的想好了?” “嗯。”温冉点头,她知道姜阮指的是后续一系列麻烦的事情,两家人的不解,各种媒体的骚扰,以及......余烬。 但长痛不如短痛,这段婚姻对她而言,早就是溃烂已久的伤口,永远好不了的那种。 “所以你的诉求呢?这件事解决的越快越好?还是我们这里,尽可能帮你争取利益?” “越快越好。” 温冉的回应斩钉截铁,她知道有的东西不属于自己,更何况,她对林予淮的家产也并不感兴趣。 结婚之前,林家将龙城市中心的叁套房产过继到她名下作为嫁妆,温家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知识分子,即便她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能衣食无忧。 她只想这件事情尽快结束,离婚后,她应该会卖掉其中一套作为画廊的启动资金。 姜阮拜托自家律师老公起草了离婚协议书,两天后,温冉将这沓文件亲自摔到林予淮面前。 -- fǔщènɡè.cΘ⒨ 离婚前的修罗场 “有事等下再说。”林予淮在办公桌伏案,头都懒得抬,“我要外出一趟。” “签个字就好。”温冉回答他。 说来也奇怪,以往对这个男人拿得起放不下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今温冉毫不在乎林予淮会怎么看她,说话也从容了许多。 见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林予淮拿起离婚协议书,草草看了几眼,半晌,微微叹气。 “你想好了?”他抬眸,眼底波澜不惊。 “冉冉,跟我在一起,你得到的好处并不少。” 温冉知道林予淮擅长操控人心,她懒得听对方废话,只冷冷说了句:“是,深思熟虑过。” “协议里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带走,并不想捞你什么好处。” “林予淮,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林予淮挑眉,嘴角竟带着一丝笑意,而后居高临下地开口道:⒫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或许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但离开我之后,失去林夫人这个头衔,各大品牌不会第一时间把新款送到你手上,你再也没机会因为不开心随意挥霍,也不可能享受我的任何人脉关系。”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几近盖住了温冉的,低语道: “冉冉,由奢入俭难,这样的生活,你想过?” 到现在,他还在振振有词地讨论利害关系,感情这件事在他眼里,仿佛比蝼蚁还渺小。 温冉嗤笑一声,淡淡地看他:“这些东西,也只有你林予淮在乎。” “我只想恢复单身身份,仅此而已。” “是不是生气了?”林予淮温柔地撩起她鬓角的一丝长发,随后俯身,几乎要吻上去,温冉立刻躲开。 “别跟我啰嗦。” 林予淮回到座位拿起笔,刷刷签好字,温冉刚准备接过文件,却被他直接略过,他将文件锁在了书橱的保险柜里。 “字签好了。”看温冉冷着脸,他非但不气,声调还柔了几度。 “但是有个要求。” “什么?” “陪我去一趟虹洲。”他说,“见政府那边的人,不能缺席,暂且委屈你几天。” “回来之后,我会把协议书还给你。” 温冉蹙着眉,她已经不再相信林予淮。 “不用担心,我说话算数。”林予淮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将纽扣一颗颗扣好,“这次的事情,必须要你到场而已,否则我不会勉强。” “好。”温冉勾唇,“相信林先生也已经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我无所谓。” 林予淮有些好笑地望她,仿佛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演戏演得像点,不然我不放你走。” “成交。” 温冉从林予淮的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 叁天后,虹洲。 作为国家中央的权利中心,虹洲市政界大佬云集,此次林予淮带着温冉,是见一个重要的人——虹洲市建设局局长翁易。 他在虹洲市的开发区买下一块地,准备开发新的楼盘,翁易负责即将投入建设的地铁11号线的选址规划。 对于楼盘而言,能有一条在家门口的地铁线贯穿,可以让房价迅速上升,他出了大价钱买通翁易,而对方也不过半推半就——有些事不好明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翁易喜欢附庸风雅,对艺术品颇感兴趣,这次带着温冉也是投其所好,他准备了一幅巴黎画家古斯塔夫?卡耶博特的印象派作品赠送,估价过千万。 温冉清楚,林予淮不会做亏本生意,此次会面不过是两人确认一下交易,一旦地铁选址结束,林予淮的获利可不止这几千万。 四月气候正好,温冉穿了件薄荷绿的长袖连衣裙,衬得气色甚好,无名指的鸽子蛋钻戒卡得牢固,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略有担忧。 之前告诉余烬这件事,对方表示一定要跟过来,温冉怕他性格冲动,在离婚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做出出格的事情。 不能直接问林予淮,她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余烬在不在龙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心一些。 车停在半岛酒店门口,两人跟随着指引来到2层的包厢内,开门的瞬间,温冉愣住。 余烬就站在她面前,旁边坐着一圈陌生的人。 她和余烬眼神对视了不过几秒,然后赶紧移开,只见林予淮与在场的客人们一一握手,朝她介绍道: “冉冉,这位是翁易先生,旁边是他的夫人。” 温冉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视线停留在一个站在角落,未曾多言的小姑娘身上。 “念念。”一阵温柔似水的嗓音响起,一旁的女人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至众人面前。 “快叫人。” “林叔叔好,姐姐好。”女孩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纤细高挑,皮肤娇嫩白皙,眼睛水灵,又染着一丝媚气,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更显脸庞精致。 温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才拿过金马奖最佳新人奖的女演员周念,她上个月刚成年,而旁边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有戏曲界“四小花旦”之臣的京剧演员谢余韵。 “林先生。”谢余韵和林予淮握手,笑容优雅,“朱老师最近身体可好?” 温冉这才反应过来,当年林予淮的母亲朱晓玫是谢余韵的老师,一手教大,师徒感情深厚,她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今晚的主角,似乎不再是林予淮。 “一切都好。” 林予淮招呼众人入座,拉着温冉坐在自己身旁。 余烬低着头,除了打招呼之外就没说过话,周念和他一样,小姑娘眼眶有点红,好像才哭过一样。 “你看看。”翁易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长辈在场,是不是让这两个孩子尴尬了?” “不急。”林予淮抿了口酒,慢悠悠道:“等会就熟悉了。” “都怪我。”翁易回答道,“那天打电话给朱老师问好,得知她的孙子还没有对象,我啊,就着急做这个媒人了。” “挺好的。”林予淮起身,亲自替他斟酒,“正好余烬从部队回来,趁早把事情决定了。” 他看了看时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了,今天周先生不来吗?” “误机。”谢余韵回他,“新加坡那边的航班晚点叁小时,恐怕到不了了。” 温冉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林予淮将她和余烬聚在一起,是故意的,而林予淮此次的目的,也不是完成和翁局长的交易,他想通过这段联姻,结识一个人。 是周宴北。 她的身子瘫在椅背上,从头凉到脚。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姐姐是我的软肋 温冉第一次知道周宴北的名号,是在两年前自己那场被媒体大肆报道叁天的世纪婚礼上。 林予淮个性高傲,而却在婚礼现场给周家单独留了一张桌子,周宴北没有到场,之后还是在满屋的礼品中发现了对方的踪迹。 他送了一整箱1995年产的顶级波尔多红酒,和一只路易十五年代的绿松石釉瓷猫摆饰,这件本该摆在国家博物馆里的藏品,被他当成礼物轻而易举送出去。 从林予淮口中得知,他是风险投资集团——远东资本的创始人,周宴北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投资方面,林予淮也不得不放下身段请教,这段关系,应该是他两年前就处心积虑要结识的。 “哎。”虽然知道周宴北不来,林予淮依旧不动声色: “听说他最疼爱小侄女,可惜了。” 提到周宴北的时候,周念的头低得更深了些,菜品被服务生一件件端上来,温冉刚拿起筷子,林予淮便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羊肉,柔声道: “冉冉,这次所有菜里都没有海鲜,放心。” 真会演啊。 温冉还没回复,翁易就开始拍马屁:“林总这么体贴,夫人真是享福啊。” “分内之事。”林予淮笑容隐晦,“冉冉对海鲜过敏,所以我替她注意些。” “小余呢,什么时候回部队?”翁易夫人看着余烬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奇问了嘴,“念念妹妹在旁边,也不说关照一下。” “等伤好了就回去。” 余烬个性直来直去,懒得和这群人奉迎,冷声道:“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自进门开始,他的视线一直疯狂而炙热地停留在温冉身上,即使是外人也察觉到了异常,谢余韵看他抿着唇,小声问了句: “小余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别管他。”林予淮显然对他的表现极其不满,硬生生打断了谢余韵的猜想: “可能是晕车,回来之后他一度懈怠,身体素质不如以前了。” “既然是休息,你啊,就别太严格了。”这番对话在翁易的插科打诨中翻篇,众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会,翁易忽然提议让两个晚辈先行离开。 他的意思,话里话外就是给余烬和周念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林予淮默认,只是余烬不甘心,懒洋洋来了句:“我坐在这里就好。” ...... “军队里出来的孩子啊,单纯,腼腆。” 翁易夫人看着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 “我和周小姐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余烬死死盯着林予淮,一字一句道: “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希望诸位理解。” 温冉呼吸一滞,只见林予淮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道: “他是小孩子脾气,让大家见笑了。” 随后寒光似的眼神扫视过余烬:“你出去。” “砰”一声关上门,温冉顿时忐忑起来,其他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聊天,她勉强应付了一会,直到饭局结束后,迫不及待地走出门。 余烬远远地站着,面朝她,眼神凛冽,带着一丝苦涩,她刚想上前,林予淮从身后出现,顺势揽住她的肩。 “冉冉,是想回家住,还是酒店?”林予淮替她整理裙摆的皱褶,放在以前她会开心到合不拢嘴,如今只觉得恶心。 “你看看,这小两口关系真好。”翁易几人陆续出来,似乎对他们的关系赞不绝口,林予淮搂得更紧了些,趁她不注意,在脸颊上留了一个充满清香的吻。 余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有万般勇气冲上去阻止,只因为温冉强行克制住。 姐姐是他的软肋,他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微凉的风吹过他的眼睫,熏得他眼睛生疼,余烬的心像被攥起的一团纸,硬是没落下泪。 林予淮牵着温冉的手上车,翁易一行人离开视线的瞬间,温冉猛地甩开他。 “去虹洲酒店吧。”林予淮淡淡睨了她一眼,没生气。 车子行驶起来,路过余烬身旁,林予淮按下车窗,道:“自己回去。” 余烬低着头,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许久,抬眸,愤恨地看他: “你没资格决定我的人生。” “嗯。”林予淮冷笑,“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只能在孤儿院长大,收获一个平庸下等的生活。” “余烬,我养你付出了多少,是要看到回报的。” 他摇上车窗,然后温柔地看着旁边的女孩,在耳畔呢喃道:“冉冉,我让酒店准备了你喜欢的点心。” ...... 温冉握着拳,忍无可忍,看着余烬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开口道: “停车。” “我要下去。” -- 双向奔赴的爱情 “怎么?” 林予淮略带嘲讽地回她,阴阳怪气的:“你也晕车?” 大手揽住她的腰,林予淮笑眯眯地看她,语气却格外严肃,不允许反驳: “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抱得紧,手指扣住她的肋骨,动弹不得,“把离婚协议书还给我。” “还有六天。” 林予淮挑眉:“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温冉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呆,林予淮情绪管理能力极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淡淡地看她,好像一个猎手看着猎物仓皇逃窜,只等着它跑累了后自投罗网。 “冉冉,我给了你离开的权利,在这之前,你必须履行相关的义务。” 他攀在她的耳根,炙热又暧昧地讲话:“跟了我两年,想跑就跑,哪有那么简单?” 直觉忽然告诉温冉,对方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车停在酒店门口,林予淮下车,替她开门,温冉同样淡然地望着他,许久,从包里掏出来一只蓝莓味道的女士香烟。 “抽根烟。”她黑发如瀑,盖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那半边在夜色下极其妩媚,她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示意林予淮给她点火,随后吐出一个烟圈到他脸上。 “不介意等等我吧。”她问。 林予淮有些发愣,他印象中的温冉听话乖巧,低眉顺眼,如今好像变了个人。 车门开着,温冉雪白的双腿着地,翘着二郎腿抽烟,硕大的钻石耳坠衬得她面庞精致冷艳,林予淮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现在的温冉和林染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他顿了顿,回答道,“等多久都可以。” 温冉随着林予淮一起登上电梯,进入套房的瞬间,林予淮关了门,发了狂一样吻她,温冉被勒得喘不过气,随即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踩了对方一脚。 林予淮吃痛地闷哼一声,下意识躲开,眼里却毫无愠色。 “冉冉。”他眼睛一弯,声音低醇而诱惑,“结婚那么久,我们还没有同房。” “同房?” 她勾唇,直勾勾地讽刺他:“我听说男人过了叁十之后性功能会下降,所以不好意思,没兴趣。” 林予淮听完后,低声笑起来。 “你不试试,哪里知道?” “冉冉。”他说话柔了好几个度,修长的指节插入她的发,耳语道: “我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可以吗?” “你想得美。” 温冉甩开他的手,沉声道:“林先生,即使法律上没有正式承认那份协议,在我眼里你也是前夫了。” “前夫?” 眼看着温冉坐在床上,又点了一支烟,林予淮站在她身前,似笑非笑,而后道: “你休想。” 下一秒,温冉将烟头狠狠按在他的亚麻衬衫袖口,衣服被灼出一个洞,林予淮后退的瞬间,温冉拿起包站在门口,友好地向他道别: “拜拜。” 离开酒店后,她站在天桥下打了个电话给余烬。 “在哪?” “不知道。”余烬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刚才她和林予淮离开后不久,他就打了辆车跟上。 “你想我在哪?”他故意逗她。 “我困了。”温冉假装听不懂,“想睡觉。” “噢”余烬跟上她的身影,然后挂了电话,从背后揽住她: “想睡觉,不睡我了?” 温冉回眸,踮起脚吻他,她即使穿了高跟鞋,却依旧比余烬矮一截。 “任性。”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她的声音几近被吞没在绵长的吻里: “说了不要来,还眼巴巴跑过来。” “怕他对你做什么。”余烬捧着她的脸,眼神温柔宠溺,“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晚风吹起裙摆,路灯下两人拥吻许久,身影被拉得细长。 余烬问她:“林予淮真打算放过你?” “不想提他。”温冉打断道,“我玩我的,他折腾他的。” “所以说”余烬与她十指相扣,笑意更深: “姐姐想好,准备公开?” “我不介意。”温冉侧过脸望他,“再不宣誓一下主权,恐怕某些人要相亲个没完了。” “这样啊。”余烬摘下她无名指的钻戒,放入自己口袋,意味深长道: “你吃醋了?” “是啊。”温冉叫了辆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气的很。” “所以我要和你开房,同意吗?” “荣幸之至。” ===== 首发:yūsんūщū.òйè(yushuwu.one) -- fǔщènɡè.co⒨ 互相勾引 温冉的欲望被一个接一个甜腻的热吻点燃,因此刚进入酒店的房间内,她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余烬,手往腰腹下那个鼓起的地方挪。 “姐姐。”余烬一向主动,现在却扭捏起来。 他拉开温冉的手,狡黠地逗她:“我要洗澡。” “骗人。”温冉不依不饶,“你都是早上洗。” “等下再说。”余烬放长线钓大鱼,径直往浴室走,温冉立刻跟上。 “那一起。” “这怎么好意思。”余烬故意装出和她不熟的模样,“太晚了,姐姐先睡吧。” 温冉拉下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刹那间,雪白完美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o1㈧ê.ⅵℙ(po18e.vip) 她懒得罗里吧嗦的,还是这样直接点。 余烬笑意更深,捡起那件掉落的连衣裙放在穿上,然后找了件睡袍,无比绅士地替她穿好。 “别着凉。”??????? “不喜欢我了吗?”温冉知道他在有意识地控制情欲,她轻咬红唇,眼里泛着泪光: “那我走。” “喜欢。”余烬回她。 “喜欢就要上床?” “那不然呢?”温冉眨眨眼,“我大晚上找你斗地主?” “姐姐。”余烬看着那双藏在蕾丝文胸里的乳房,欲望同样燃得猛烈。 他提起她的肩带,也不脱,只是直勾勾地看: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是在偷情。” 温冉踮起脚尖吻他,唇齿交缠间,话意模糊:“我是单身。” “噢”余烬抚上她光滑如玉的脊背,替她解开内衣。 “单身?” “那我算什么。” “炮友。” “满意吗?” 余烬低声笑起来,乳尖还没被把玩过,就因为调情的话语硬了起来,他只是盯着那个部位看,完全不逾矩。 “满意。” “怎么?”温冉被他盯得湿了一片,却还在嘴硬,“你勃起障碍,做不动了?” “那当然不是。” 余烬捏起一粒乳头,指腹慢慢地捻:“姐姐这么漂亮,想到等下被我肏得死去活来,不忍心了。” 他除了摸了几下,再没碰过她,温冉着急,直接伸向他的皮带,啪嗒一声替他解开。 “还是这东西诚实。” 余烬撩她,她就偏要撩回去,隔着内裤的衣料摸,温冉美目流转,语气娇媚。 “是啊。”余烬暧昧地将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轻声问道: “今晚之后,我们就回龙城吗?” 温冉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一对背着家长私奔的小情侣,刺激又快乐,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他们抛在脑后,爱情至上。 这种只有彼此的感觉真好。 “不是。”话音刚落,余烬俯下身,温柔地含住她的乳尖,温冉身子一颤。 又是这种逼迫她一本正经地聊天,然后他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戏码,温冉很吃这一套,淫液啪嗒啪嗒落下。 “有有个拍卖会,两天后,我要去。” 乳头被他啃食得又红又肿,温冉话都说不清了。 “什么拍卖会?”余烬的唇离开她的胸脯,手指开始往身下探索,语气平静,“说来听听。” 你。 温冉面颊绯红,她站都站不住了,淫液越积越多,余烬的手伸进去,咕噜一声,又吐出来一滩。 “不说清楚的话,我就去睡了。” “展品是1720世纪的油画。”温冉忍不住了,藕节似的双臂环住余烬的肩,余烬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我我看中了其中一幅,想买下放在画廊里。” 温冉看着那根狰狞的东西露在外面,又不进入,只是翘在那里,示威一样,急得呜咽一声: “你快点。” “快什么啊。”余烬俯身,按住她的手腕,语气得意洋洋的。 “你说你单身,我不高兴。” “不是单身。” 温冉的脸颊红扑扑的:“是老公。”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姐姐真主动(高H) 听见“老公”两字,余烬眉眼一扬,好像很受用。 温冉觉得无语,她搞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对这个字眼这么执着,大概是为了宣誓主权? 硕大的龟头抵在肉缝中间,余烬摸着那根东西在阴唇处来回摩擦,温冉的腿张得更开,方便他进入。 “你确定?”明明又不是第一次做爱,他偏搞得极为正式。 “等下别哭啊。” 余烬一个用力顶开花穴,即使温冉湿的不行,也猛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太大了......”茎柱直往狭窄的甬道里钻,温冉发出细微的低喘,“出去点。” 余烬凭记忆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慢慢地进入摩擦,淫液越积越多,流在雪白的床单上。 温冉舒服地眯起眼睛。 “宝宝。”他哑着声,一边插入一边唤她,“换个姿势。” “你坐上来。” 温冉听话地坐在他两腿间,脆弱的花穴一点点将他的茎柱吞下,插入到底的时候,她大声呻吟起来。 “怎么样?”余烬宠溺地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插入她的发间,“这样就不疼了。” “嗯嗯......”温冉攀着他的肩,肉棍在身上剧烈地进出,她的双乳上下抖动,余烬见状低下头含住一只。 “舒服......啊啊——”温冉动得又凶又急,汗水顺着额头落下,她身上散发着栀子花的香甜气息,和情欲混合在一起,余烬吻住她的锁骨,有些情不自禁。 “快到了......”花穴在极具技巧的抽插下喷出潮湿的液体,温冉意识模糊,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汹涌的浪潮,起伏不定。 她没想到自己动也能高潮,搂着余烬的脖子咿咿呀呀喘着气,余烬环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过了阵,他抬眸,问温冉:“休息好了?” 温冉木讷地点头,铺天盖地的吻袭来,余烬伏在她耳畔得意地笑: “要不要再来一次?”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哪也没去,就待在酒店里厮混,和余烬在一起,温冉似乎有做不完的爱,早饭刚吃完,只对视了一眼,又开始新的床事。 余烬和她不只是身体上的吸引,温冉觉得,他们的灵魂在某个地方缠绕在了一起,不管怎样,这个男人都不会将她扔下。 她极度贪恋这种安全感。 最近的一次做爱后,她开玩笑似的问余烬什么时候娶她,对方沉默许久,吻了吻她的手背。 “等你愿意。”他说,“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这种极端到疯狂的偏爱,真的是浪漫到骨子里,温冉暂时忘却了现实中即将面对的重重阻碍,只愿意和余烬沉浸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她幻想的一切,余烬统统都能给她。 ** 两天后,他们穿着正装,出现在拍卖会现场。 温冉一袭红裙,抹胸边用水钻点缀,裙摆摇曳,乌黑的长发烫成大波浪,张扬又浓烈,余烬挺拔地站在她身旁,只穿了低调的黑白西装,却难掩俊朗矜贵的气质。 这场是世界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佳士得在虹洲市举办的古典绘画作品拍卖会。 温冉在里面有认识的朋友,她这次来的目标是17号拍品,德国画家温德尔哈尔特绘制的19世纪宫廷油画作品——威克罗夫人。 拍卖开始前,她简单了解了一下其他买家的情况,这批次的艺术品收藏价值高,因而各界名流都有参与,原本只估价200万左右的画作,恐怕很难低价获取。 余烬头一次正大光明地挽着她进入,心情愉快,在拍卖厅外逛了一圈后,难掩笑容: “宝宝。” 他低声,在温冉的面颊上微微一吻:“你今天真漂亮。” “哪天不漂亮?”温冉不以为然道。 她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发觉自己果然还是适合红色。 还有十分钟正式入场,温冉坐在展厅外的长廊内拿了杯香槟,刚抬眸,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 林予淮? 他怎么来了? 在场的人或许有的不眼熟温冉,但绝不会不认识林予淮,他的皮鞋踏上红地毯的瞬间,周围奉迎讨好的目光袭来。 他穿了纯白西装,身形颀长,看着倒是清风霁月,超然脱俗。 余烬和她对视,两人使了个眼色,打算无视他,却没想到对方自己走过来。 “冉冉。” 林予淮叫得热情,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温冉的身份,但看见她身旁的余烬,又极为不解。 “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林予淮熟练地挽起她的手臂,装作亲昵道,“怎么一个人来拍卖会了?” ...... 以往的公众场合,温冉还会给他几分面子,现在是装都不想装。 “放开我。”她看着林予淮的那只手,淡淡开口: “林先生,我已经和你分开了,请自重。” -- 拍卖会battle “你胆子挺大啊。” 林予淮眸色晦暗,咬牙切齿道:“还没正式离婚,怎么就分开了?” 温冉甩开他,随即挽着余烬,笑容淡然:“不离的话,你如果愿意独守空房,我也无所谓。” 余烬抿着唇,看向林予淮的时候,眼底竟有些悲悯之色,林予淮死死咬着牙,头顶直冒火,这还不够,两人走远后,旁边的路人浇了把油。 “林先生。”说话的男人看着远方,面露诧异,“夫人在前面。” “嗯。” 林予淮艰难地滑了滑喉结,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前面是我的养子。” 他笑着看向对方:“他俩关系好而已。” “哦......”林予淮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发寒,别人没敢多说什么,找借口先行离开。 拍卖会展厅内,温冉和余烬坐在正中央,林予淮来得迟,眼看着他们四周围满了人,只能独自坐在后排。 余烬手上抓着5号号码牌,对即将开始的一切感到新奇:“姐姐,举牌就意味着出价吗?” “嗯。”温冉回答他,“这次拍卖的加价幅度是50万,如果有超过加价的报价,可以直接告诉拍卖官。” “行。”余烬挑眉,“我明白了。” 拍卖正式开始,温冉对之前的拍品不感兴趣,半小时后,那幅《威克罗夫人》出现在荧幕上,她立刻挺直背。 “50万起拍。” “200万。”温冉立刻举牌答道。 古典油画作品近期升值空间极大,因而没过多久,这幅画就被卖到了400万。 温冉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出价,余烬拿起了牌子:“800万。” 拍卖官愣了几秒,似乎没料到出价速度会涨得这么快。 “你疯了?”温冉捂住嘴侧过脸告诉他,“太贵了,我没那么多钱。” “别担心。”余烬倒是胸有成竹,一脸不在乎,“我有。” “我送你。” ????? “别打肿脸充胖子。”温冉瞪他一眼,“你哪来的钱?” “车啊。”余烬依旧笑眯眯的,“把我的车卖了,就可以给姐姐买画。” “800万一次,还有要加价的吗?”拍卖官举着小锤,就快要敲击桌面的瞬间,后排传来一阵清冷的嗓音。 “2000万。” “3000万。”余烬听见林予淮的声音,更加不甘示弱,温冉蹙着眉看这两个男人互相竞价,价格出得越来越离谱,直到拍卖官都开始暗示,当前竞价已经远远超过了作品本身价值。 “5000万。” 林予淮最后一次开口,余烬彻底泄了气。 “5000万最后一次,成交。” “恭喜林先生,成功拍得这幅作品。” 余烬回眸,看着林予淮不动声色,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温冉见状,按住他的手腕:“别冲动。” 离拍卖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温冉已经提前预约了佳士得的珠宝鉴定顾问,她有一枚八克拉的鸽血红宝石戒指准备出售,原本也是结婚时候林家出的彩礼,现在她要离婚,这么漂亮的戒指没人戴也是暴殄天物,所以还不如卖了。 她打开手包,忽然发现戒指盒子不见了,温冉紧张地找了会,余烬很快发现了异常。 “怎么了?”他问。 “戒指。”温冉着急地四处张望,“是不是掉在路上了。” 她记得来的时候因为堵车,两人下来匆忙地走了一阵,说不定戒指就是那时候掉的。 “别急。”余烬比她冷静,“我去场外找一圈,你预约的几点?” “拍卖结束后。” “坐这里等我。” 余烬说完后消失在会场,过了二十分钟,温冉收到一条短信: 「没找到,我沿着过来的路找一下,别担心。」 温冉坐如针毡,硬生生等到拍卖结束所有人散场,余烬还是没回来。 展厅内空无一人,温冉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余烬,嘟声响了十几下之后,终于通了。 “您好,请问是余先生的家属吗?” 陌生的女声让温冉神经紧绷起来,只听得那边说: “您先生出车祸了,麻烦立刻来虹洲中心医院一趟。” ====== 啊,我开了个update更新的微博小号@小小岛斯嘉丽,首页有新文的文案~不知道先开哪个,感兴趣的可以帮我选一下! -- fǔщènɡè.cΘ⒨ 夫妻正式对峙 温冉脑袋嗡嗡作响,手脚冰凉,起立的时候险些跌倒,她用最快速度拦了一辆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一楼手术室红灯亮起,医生告诉她耐心等待,现在还不清楚情况。 医院的走廊吵闹,温冉独自一人靠在墙角,心空荡荡地往下坠。 余烬一定不能有事,到了关键时刻,她反倒坚强起来,一滴眼泪没掉,她告诉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她会竭尽全力救他。 一小时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感,温冉眯起眼睛往远处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必林予淮也是接到消息了。 他在手术室外徘徊了不过几秒,又转回温冉身前,低下身子,语气冷漠: “这么巧。” “你也来看余烬啊。” 温冉恨极了他这副阴阳怪气,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起身远离,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人就是余烬,谁知道林予淮在身后笑了起来: “真是家贼难防啊。”⒫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炙热的气息靠近,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我还真没料到,你们两会搞在一起。” “你很惊讶?”温冉转身,同样嘲讽道,“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林予淮,你不用跟我装傻。” “这次去虹洲安排的相亲,是你故意的吧。” “嗯。”林予淮的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寒冰,目光冷冷扫过她,“我是设了局。” “你们的表现也没让我失望。” 他点了支烟,然后缓缓吐出:“我对你不好吗,你偏要和他鬼混。” “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温冉的眼里带着愤恨:“如果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就赶紧走。” “走?” 林予淮解开西装外套,不紧不慢地坐下:“你还觉得你做的事情很光荣?” “冉冉,你别忘了,法律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 “要我放过你,你别想。” “可以。”温冉嗤笑一声,“想必你也不介意以后看见我们成双入对吧。” 林予淮也不恼,只是淡淡打量她,似乎对一切胸有成竹。 “需要我提醒你吗?”半晌,他开口道,“余烬还没从飞行学校毕业,部队有军纪。” “如果这件事情被部队知道,他还待的下去?” 温冉握紧拳,林予淮了解她内心不愿意提及的脆弱一面,继续道:“你大可以和他谈恋爱,但是想正大光明在一起?” 他语气轻蔑,像看着一团死物一样睨她:“别活在幻想里了。” “一旦你决定好在一起,我会立刻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军校。” 林予淮将烟头扔在地下,溅起的火花险些灼了温冉的裙子。 “如果你想毁了余烬的前途,大可试一试。” “不过啊。” “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回归部队,毕竟出了车祸的人有外伤,应该过不了历年的体检吧。” 林予淮动作优雅,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剐在人心上: “冉冉,他的飞行员梦想,毁在你手上,还不明白吗?” “啪!” 响亮的声音在走廊回响,林予淮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 这是温冉第一次打他,她瞪着眼睛,似乎像一团烈火,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林予淮。” 她语气平静,眼中闪着锋利的光:“你做的那些恶心的勾当,我不是没有证据。”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余烬做什么,我也可以亲手把你送进牢里。” 林予淮捂着右脸愣了阵,忽然笑起来。 “几日不见,本事见长啊。” “滚。” 温冉指着门口,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林予淮离开后,她重新回到座位,大口喘着气,她何尝不知道对方指出的这些困难,只是一直在逃避罢了。 又过了两小时,手术室亮起灯,余烬被护士推了出来。 “轻伤。”医生摘下口罩,“断了两根肋骨,需要静养两叁个月。” “他是飞行员。”温冉告诉医生,“以后会有影响吗?” “这个我们不确定。”医生思索再叁,谨慎地告诉她,“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 温冉随着护士来到顶层的独立病房,房门关上的瞬间,她握着余烬冰凉的手,眼泪止不住落下。 她没能保护好一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她很内疚。 过往的画面飞速现入脑海,余烬送的每一束花,余烬道的每一次晚安,余烬说的每一次我爱你,她的生命本来轻如羽毛,被困于黑暗泥泞的桎梏,是余烬带了一束光。 她很怕这束光熄灭,但她也明白了,她同样可以照亮余烬的世界。 “不管怎样。” 温冉无比坚定:“有我在。”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打情骂俏(甜甜甜甜甜) 半小时后,医生将余烬从麻醉状态里唤醒,他半阖着眼,嘴唇微抿,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看着还算正常。 ...... “姐姐。”他将温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轻声笑起来: “哎。” “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 “别说话了。”温冉鼻子一酸,语气哽咽,“好好休息。” “不行。” 余烬挑眉,笑容干净:“我偏要说。” “他们怎么联系上你的?” “我正好打电话给你。”温冉回答他。 余烬压着笑意问:“那他们怎么称呼你的?” 温冉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问我......是不是病人家属。” “对。” 余烬格外得意:“我给你的备注是老婆。” “......”温冉看他身上缠着肋骨固定带,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现在不打,什么时候打?” 麻醉的药效没完全过,余烬的眼眸里还有些困意,但他还是睁开眼,笑意盈盈地看温冉: “姐姐。” “啊?” “你过来。” 余烬命令她:“亲我一口。” ?????? “我才不要。”温冉故意捏着鼻子,但还是往前靠了一点,“你浑身消毒水味。” “好啊,才出个小车祸就不要我了。”余烬蹙眉,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那以后我变老了,变丑了,变胖了,是不是直接就甩了?” “废话太多。”温冉靠近他瘦削的脸庞,在唇间飞快留下一个吻。 余烬意犹未尽道:“可惜现在不能动,否则就不止亲一下那么简单了。” 死小孩。 温冉瞪他一眼:“忍一忍。” “你不能留伤疤,所以在完全康复之前,那件事就算了。” “噢......”余烬的指节有节奏地敲打床沿,随后眯起眼睛: “你忍得住?” “更何况......我也没说是什么事啊。” 温冉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点无语:“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两人在病房内吃了晚餐,余烬不能下床,温冉只能扶他从床上坐起来,将瘦肉粥的热气吹散,喂到他嘴里。 “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就是高兴又享受,余烬又开始惺惺作态,“还要姐姐照顾我。” “是啊。”温冉看他茶里茶气的,冷声道,“所以你赶紧好起来。” “好。” 余烬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我外套口袋里有个东西,你拿来看看。” 温冉顺着他的指引,在对方的口袋里发现了那枚丢失的戒指。 “哎。”余烬声音懒洋洋的,“还好找到了,否则啊,我罪过就大了。” 温冉摸着戒指,忽然鼻子一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余烬问她。 “不许这样了。”她红着眼看他,“这东西根本不重要。和你比。” “谁说的。” 月色柔和,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温冉的心被吹起一阵涟漪。 “这是你的东西。” “姐姐的事情,永远比我重要。” ** 余烬仅仅在医院躺了叁天就吵着要回家,临走前,温冉找医生聊了近一个小时,问的都是关于怎么让他尽快痊愈的事情。 回到龙城之后,两人搬进了温冉婚前购入的一套小型住宅内,她怕林予淮在余烬康复期间骚扰,所以选了个清净的地方。 住宅位于龙城的东城区,属于老城区,和西城区的繁华新潮无法相比,进门前温冉打趣道: “跟着我受苦了。” “这里可不比之前的那间大平层,只怕你这少爷会不习惯。” “胡说八道。” 余烬回她:“我可不是什么少爷,小时候在孤儿院住了十年,睡的都是钢板床,而后在部队也是过集体生活。” 温冉倒了杯水给他,随后在小厨房里切水果:“那就好。” 余烬从身后抱住她,动情又温柔地吻她的脖颈:“能和姐姐住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油嘴滑舌。”温冉嗔怪道。 “哪有。”余烬晃了一圈,拿了个理发的推子过来,递给她,“既然搬到了新地方,我想换个发型。” “好端端的,作什么妖。” “额前头发太长,不喜欢了。”余烬抱着她继续撒娇,“宝宝帮我理个寸头,怎么样?” 温冉经不住他胡搅蛮缠,只好答应,一小时后,头发四周的棱角被磨平,镜子前的男人眉眼锋利,干净利索,他嘴角微漾朝她笑,更显张扬不羁,似乎还有点痞气。 “帅吗?”余烬问她。 温冉揪了揪他的耳朵:“帅哥都是别人夸,哪有自己说自己帅的。” 余烬噗嗤一下笑出声,摆出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 “就是要你夸。” -- 第一次尝试69(高H)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冉被余烬紧紧抱着,原本床就不大,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燥热的氛围中,情欲难耐。 温冉的睡衣是真丝吊带裙的款式,余烬将手伸进去,手指绕着白嫩的乳肉打转。 温冉推开他的手,故意不理他:“忍忍。” “宝宝。”余烬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少年气的呢喃,“就一次。” “今天做完了,以后就不做。” “小骗子。”温冉死死抵住他的手,尽管湿了一点,但还是不妥协。 她知道余烬哄人上床有一手,自己可千万不能上当。 “在你没有康复之前,不可以。” 她转过身,看着余烬的脸,认真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万一留下伤疤,或者有什么后遗症,你可是回不了部队了。” 她教育余烬道:“不许这么任性。” 余烬看着她严肃的模样,眼睛一弯,笑意缱绻。 “这么关心我。” “那当然了。” 温冉躲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困意:“你是小孩,我和你不一样,凡事要考虑后果的。” “后果?” 余烬猛地起身,按住她白嫩的手腕压在身下,眼眸情潮涌动。 “那你想过,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后果是什么?” 温冉的内裤被他熟练脱下,余烬将手指伸入潮湿的穴内,继续诱她: “我们也可以玩点别的。” “想不想试试?” 温冉还没来得及拒绝,唇就被他堵住,余烬轻声问:“试过69吗?” 她的脸刷的红了,她没这样玩过,但在某些漫画和电影里看过这样香艳的场面。 “我躺着,姐姐趴我身上。”余烬咬住她的耳垂,舌尖一点点舔舐,“这样就不会受伤了,对不对。” 温冉想到如果这么干,自己的阴户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羞得要死,软着声说: “不要......嫌丢人。” “嗯?” 余烬低声笑起来:“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会丢人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穴内又加了根手指,湿热的液体直往外流,温冉有些受不了了。 “我......”她支支吾吾的,“我屁股上有块胎记。” 这件事情一直让她困扰,她也不知道以前余烬有没有仔细看过,总而言之,她觉得那块胎记很不美观。 “那又怎么样?” 余烬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柔声道:“在我眼里,还是最完美的。” 温冉抬起屁股,微微挺出一个弧度,余烬的舌舔上阴核的瞬间,她呜咽了一声。 早就体会过他的床技,还没怎么开始就控制不住了。 粗大的阴茎硬挺着,茎柱上青筋直突,她含住龟头,柔软的小舌扫过外壁的褶皱处,余烬的身子颤了一下。 “姐姐。” 他嗓子有点哑:“我帮你就好。” 余烬一直是服务型选手,温冉没理他,她觉得美好的性爱应该是两个人互相成就的,樱桃小口艰难吞吐着巨物,她的下身同样也被余烬肆虐着。 阴蒂被他舔得发硬,温冉含着那根硬物,咸湿的液体直往嘴里灌,余烬也一样,他每轻触一下粉嫩的小肉,温冉的喉间就溢出小猫一样细微的呻吟。 “好舒服......”她快被舔得高潮了,说话声音打颤,于是用手握住余烬的肉棒上下套弄,对方的呼吸声愈发沉重,舌头有节奏地绕着阴蒂打转。 “不行了......”一股淫液喷涌而出,温冉心跳加速,大声叫了出来: “爽啊——啊啊——” 手里握着的阴茎射出雪白的浓精,还有些许沾在脸上,温冉趴在余烬身上休息了好一阵才下来。 洗澡的时候,余烬故意问她:“怎么样?” “其实嘛,有时候让姐姐舒服,也不一定偏要进去。” ...... 温冉的脸红到脖子根:“在你没好之前,这样也行。” 余烬痴迷地望她,点点头。 姐姐真是他的无价之宝。 半夜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抱住温冉,对方呢喃了一句干嘛之后又睡着了。 路灯的昏黄光线透过窗照在床上,余烬从她的额头开始吻,顺着面颊的轮廓到嘴唇,温冉清甜的气息在鼻间萦绕,雨声淅淅沥沥,好似两人无尽的缠绵,他的眼神是甜蜜的。 温冉是他的。 他也是温冉的。 他太迷恋这种感觉了。 -- fǔщènɡè.co⒨ 试衣间做爱(高H) 时间过去小半个月,余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最开始的时候连自己洗澡都困难,现在甚至可以在温冉做饭的时候帮忙打打下手。 他的腰腹处没有留下伤疤,只是有叁道细细的红痕,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小猫抓的,每次温冉替他涂膏药的时候,余烬就笑。 他好像还挺自豪,说这痕迹是为姐姐留下的,温冉骂他恋爱脑,他也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这天,两人约好一起逛街,余烬许久没出门,也是时候带他出去放放风了。 温冉记得他的衣服是一刷水的黑白灰,便想带余烬换个风格,毕竟她作为艺术生,对颜色向来敏感,只用这叁个基础色调搭配,太过于单调了。 来到商场一楼,温冉选了一家男装店,边挑边问他喜欢什么颜色。⒫o1㈧ê.ⅵℙ(po18e.vip) 余烬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反问:“姐姐喜欢什么颜色?” “莫兰迪色系。”温冉回他,“用在服装上质感好,看着高级。” “嗯。”余烬点头,“那我也一样。” 温冉无语:“你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 余烬委屈巴巴:“宝宝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温冉扔了件牛仔外套给他:“进去试试。” “这件你觉得怎么样?” 余烬还是一样的回答:“你喜欢我就喜欢。” 温冉朝他翻白眼:“衣服是穿在你身上。” “我知道啊。”余烬拿着衣服,示意她一起来,“可我是穿给你看的,不是吗?” 他说完就拉着温冉进入试衣间,试衣间内空间很大,刚进去,余烬就将门反锁,重重地覆上她的唇。 “你。”温冉瞪着眼睛,试着回避他的亲吻,可对方用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 “嗯?”余烬得意洋洋,“逃不掉了,姐姐。” “回去,回去再说。” 温冉已经感受到身体一阵燥热,但想到这是公共场合,还是担心被人发现,但余烬已经熟练地撩开她的裙底,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做爱,其实温冉也有点急。 “回去再说?” 余烬轻轻挑逗着她的乳尖,温冉的身子渐渐酥软下来,她着急地解开余烬的皮带,然后小声道:“那我们动静小一点。” “关键是看你。” 余烬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底裤里,两根手指一进入小穴,就被媚肉紧紧咬住,动弹不得。 “每次喊的最大声的,不是姐姐吗?” “真紧。”他让温冉躺在沙发上,张开双腿。 虽然试衣间的门紧锁,但他们已经好久没出来了,温冉害怕被人发现,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她的下身流出了更多的水,余烬压着笑意,一边用手挑逗着她的小穴,一边轻轻地提醒道: “姐姐,你把沙发弄脏了。” “啊——”温冉紧张地惊呼出声,就在此时,余烬的肉棒对准她的小穴,狠狠插了进去,一捅到底。 他抽插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温冉无法压抑住内心久违的快感,忍不住呻吟出声:“快点” “叫我名字。” 余烬每停一下,就逼着她叫他的名字再继续。 “余烬,求求你给我啊啊——” 情欲缠身,温冉没办法,只得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求他不要停下。 粗大的肉棒在她的身下一进一出,强烈的视觉冲击造成了更强烈的快感,她揉搓着阴蒂,两个地方同时达到了高潮。 而余烬在此时抽出肉棒,塞进她的嘴里。 “这里没有地方清理,只能麻烦姐姐帮我喝下去了。” 他说着将精液统统射进她嘴里,温冉皱着眉咽下,而店员恰好进来,敲了敲门。 温冉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干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她起身,回头发现布料沙发上早已水迹斑斑。 如果被发现的话,岂不是要社死一辈子啊。 余烬看她哆哆嗦嗦的,眉眼一扬,对门外的店员说道:“还没试好,可以拿杯水进来吗?” 拿到水之后,他果断洒到了沙发上。 温冉一惊,这小孩毁灭证据倒是有一手。 两人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余烬彬彬有礼地对店员道歉: “不好意思。” 他蹙着眉,仿佛刚才的事情的确是一场意外:“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了,需要我赔偿沙发的钱吗?” -- 父子间的对峙 “不用不用。”店员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和他说话的时候面颊微红,甚至不敢直视。 看余烬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温冉在离开后故意逗他。 “挺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余烬搂住她的腰,随后轻轻掐了一下,“我只有姐姐一个人。” 两人买了点牛肉和西蓝花回去,准备做顿地中海风味的晚餐,刚到家不久,温冉又被余烬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刚才说错话了。”余烬狡黠地冲她笑,“所以要加倍惩罚。” 之前禁欲的时间太长,余烬这次毫无节制地要她,直到晚饭前才放过,温冉被操得七荤八素,走路一瘸一拐,只能眼睁睁看着余烬做饭。 饭菜端上桌后,温冉看见他的手机亮了,是一条自动发送的注意事项。 “明天有什么事吗?”她用胡椒研磨器往碗里加了点料,漫不经心地问。 “嗯。” 余烬的回答有些沉闷,思考了片刻后告诉她。 “林染姐姐的生日。” 温冉“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是想去墓地看看吗?” “是。”余烬回答道,“每年我都会去祭拜。” “她对我有恩,当年是林染姐姐执意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 余烬眸色沉沉,似有不忍:“姐姐不会生气吧。” “不会。”温冉捏了捏他的脸,“我只不过好奇,这个让林予淮魂牵梦绕这么久的女孩到底有多好。” “以前啊,我也挺嫉妒她的。”她尴尬地朝余烬笑,“嫉妒一个离世的人,是不是很傻。” “后来我不喜欢林予淮了,发现也还好。” “凡事嘛,讲究先来后到。” “林染先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后来的人再怎么浓墨重彩,也比不上她分毫,是吧。” “不提了。” 余烬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温冉倒是一脸平静地看他,并嘱咐道: “明天下雨,带把伞。” ** 第二天余烬来到青山公墓的时候没有下雨,只不过天气阴沉沉的,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穿了一身黑,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狐尾百合,这是林染生前最喜欢的花。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明艳大气,林染喜欢穿华丽夸张的衣服,嘴唇总是涂得红艳妩媚,眉眼和温冉生得极像,余烬静静地看了一会。 小时候林予淮对他教育严格,不许吃糖也不许偷跑出去玩,林染会趁林予淮不注意往他手里塞一把泡泡糖,故意把林予淮出差的时间告诉他,好让他可以出去和朋友们打球。 林予淮说,林染很想要一个孩子,看见别人一家叁口出行,她便默默躲在车里哭,但是余烬出现之后,林染再也没为这件事难过了。 林染任性,和林予淮在一起的八年间分分合合,两人好像把这辈子要吵的架都吵完了,却总因为林予淮低头重修旧好。 余烬明白,她任性的原因是觉得林予淮喜欢她,只不过林染高估了对方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这句话在林予淮身上尤为显着。 他只爱他自己而已。 忽然,又一束百合花被放在墓碑前,林予淮站在他身旁,眼窝微凹,脸色苍白,看着没什么精神。 余烬料到他会来的。 矗立许久后,林予淮开口道:“聊聊?” 余烬随着他往前走,在雕像旁的长椅上坐下,林予淮点了支烟,缓缓吐气。 “你能照顾好她吗?”他问。 “不用你操心。”余烬知道对方手里还捏着那份离婚协议,担心他有什么底牌,所以警惕。 “在部队里至少还要服役四年吧。”林予淮掸了掸烟灰,慢条斯理道,“未来的四年,你见她的机会屈指可数,想过吗?” “这些都不是问题。”余烬格外坚定,“我会等她,她也一样。” 林予淮淡淡睨他一眼,似乎是觉得幼稚,轻轻笑起来。 “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现在是情比金坚,四年后也这么肯定吗?” “我不需要向你表态。” “我知道。” 林予淮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这四年间,她如果遇到麻烦,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你始终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出现。” “你觉得她需要这段没有安全感的关系吗?” “你给过她安全感?”余烬握拳,指甲险些陷进肉里,反问道,“结婚两年,你陪过她几次?” 林予淮不屑地看他,低笑道:“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幻想吗?” “余烬,没了我,你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军官而已。” “你连冉冉喜欢的一幅画都买不起,还冠冕堂皇地和我谈照顾。” “你配吗?” 林予淮话音刚落,便狠狠挨了余烬一拳。 -- 不良少年 “现在开始装深情了?” 余烬怒不可遏,拽着林予淮的衣领,手背上青筋直露: “林予淮,你到底喜欢谁呢?” “当初林染车祸,求着见你最后一面,你到哪去了?” 余烬指着墓碑,抬高音量:“你有脸看她吗?她自以为是的喜欢了你一辈子,你怎么对她的?” 血迹顺着林予淮的唇角流下,搭配他那张惨白的脸,极具冲击力。 他滚了滚喉结,猛地甩开余烬。 “我没料到她会出事。” “然后呢?” 余烬嗤笑一声,淡淡地望他:“你就找了个替代品弥补心中的遗憾?” “冉冉不是替代品。” “你挺会粉饰太平。” “怎么,不是不喜欢温冉吗?怎么人家要走了,你就不舍得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歇斯底里。” 林予淮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表面仍是波澜不惊。 “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光可以用喜欢与不喜欢评判。” “余烬,即便你再怎么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林予淮语气轻蔑,看他的眼神带着可怜: “不得不承认,你一辈子都给不了她我能给的东西。” 余烬握拳,指甲已经刮伤了皮肤,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沉默许久后吐出几个字: “父亲。”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姐姐。” 余烬踩在林予淮锃亮的皮鞋上,朝他冷笑: “真正不配拥有感情的人是你。” “最后一次,祝你长命百岁,孤独终老。” ** 温冉晚上炖了一大锅红烧猪骨,想着余烬大病初愈补补身子,眼巴巴等到饭点,对方还是没有回来。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通了,余烬那边一直沉默着。 温冉问:“怎么了?” “等下就回来。”他听着心不在焉的。 “你在哪?” “......” “平山路。” 温冉开了快一小时车,赶到的时候,终于在路灯下发现了他。 余烬坐在马路边抽烟,指节处清晰可见血迹,耳骨的地方红红的,搭配着寸头和手腕的银链,妥妥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 “余烬!”温冉快步走向他,对方抬眸,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充了血,右边的脸乌青,微微发肿。 风灌进他宽大的黑色衬衣内,吹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他将抽了一半的烟递给温冉,笑道: “给你抽?” “你发什么疯?”温冉拉住他的手臂试图拽他起来,余烬朝她扬起嘴角。 “烟没抽完呢。”他说。 温冉坐在他身旁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腰腹处一直在滴血,她又急又怕,拖着余烬就要去医院,谁知道对方甩开她的手,冷声道: “别烦我。” “和人打架了?” “嗯。”余烬望着过往的行人,淡淡回应她。 “林予淮??”温冉猜到林予淮也有可能来祭拜林染,但是他这种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和余烬打起来。 “不是。” 余烬将烟头踩在脚下,碾碎火光:“和他发生了点口角而已。” “我后来回了学校,听见他们在讨论你。” “没忍住,就动手了。” “你。”温冉气不打一处来,“你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吗?” “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我不在乎。” 余烬脆弱地朝她笑,眼神闪烁:“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他们不可以说姐姐的坏话。” “你总是这么冲动。” 温冉蹙着眉:“你和他们不一样,考虑过后果吗?” “不考虑。” 余烬被她问得有点烦,声音陡然提了一度:“我在你们眼里很幼稚吗?” “老子就喜欢一个女人,就想拼尽全力的保护,有错吗?” “如果因为考虑后果,就要束手束脚憋屈的活着。” 他的眼神在风中格外凛冽:“那不是我余烬。” 温冉呆呆望了他两眼。 余烬重新点了支烟,似乎意识到刚才语气不太对,咳了两声道: “你走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随便你。” 温冉被他闹得心烦,果断起身离开,只听得余烬在身后小声问了句: “姐姐。” “你想要什么呢?” 她回头,余烬的眼睛突然红了。 温冉第一次看见他哭,只是眼泪无声掉落,并没有抽泣。 “我能照顾好你吗?”他问。 -- 小树林野战(高H) “林予淮对你说什么了?”温冉倏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别听他胡说。” 余烬揉了揉眼睛,痴痴地笑。 “其实我也是嘴硬。” “我做梦都想和姐姐在一起,现在如愿以偿,我却害怕了。” 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温冉试着拉他上车,余烬不理她,自顾自往马路后的小树林走。 树影斑驳,他本就穿着黑衣服,如今更是难以寻觅,温冉开着手机的夜视功能找他,倏然,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她,余烬炙热而细碎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他吻得格外霸道,迫不及待撬开她的齿贝,小舌缠绕上她的,温冉感觉到自己鼻尖上滴落了冰凉的液体,她含糊不清地开口: “回,回家......” “等我四年,是不是对你很不公平。”余烬哑着声问她,“姐姐,你真的愿意吗?” “别胡思乱想。” 温冉试着躲开他的唇,下一秒,余烬又吻了上去。 “我突然不舍得了。” 温冉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片湿热,余烬努力控制着哽咽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不舍得。” “我不去了,就陪着宝宝,好不好?” ...... 温冉一狠心,用力咬他的唇瓣,随后推开他。 “四年算什么?” “一辈子都可以等。” 余烬失魂落魄地望她两眼,倏然笑起来。 “真的吗?”他紧张地拽着衣角,好看的眉依旧拧在一起。 温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点点头道: “我不需要你照顾。” “余烬,实话实说,我很讨厌别人把我摆在一个弱者的位置,未来的四年里,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好好生活的。” “你也大可不必担心那么多,生命的轨迹那么长,好好过也是一天,不好过也是一天。”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珍惜当下呢?” 温冉勾住他的手指,晶莹的眼眸里似有点点星光。 余烬只听得她说: “现在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我就很满足了。” ...... “好。” 余烬应了一声,吻住她锁骨的沟壑处,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想多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余烬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直往温冉鼻腔里钻,她心跳难抑,低头说: “好了,回去了。” 余烬贴着她的胸,手指探索性地往下伸,温冉穿了件真丝裙子,没有安全裤,他轻轻一碰就到了花穴。 温冉呼吸一滞,都受伤了,怎么还对这个事念念不忘。 “姐姐。”余烬从身后搂着她,她能够清晰感受到那根发硬的东西抵着臀瓣。 “想不想在这里?” 远处是车马喧嚣的道路,虽然小树林里四下无人,温冉也有点紧张,她推开余烬的手冷声道: “回去再说。” 下一秒,内裤被人猛地拽下,粗大的肉棒抵在湿漉漉的穴上,余烬故意在她耳畔呼气,声音低醇,像淬了蜜的毒酒,叫人止不住沦陷。 “不诚实。”他轻声笑起来,“明明就湿透了。” 两人站在一颗发育茁壮的大树前,温冉的双手被迫抵着树干,一顿污言秽语的刺激后,大腿间又流下几滴淫液。 余烬握着硬物,只略微摩擦了几下,就猛地捅进湿润的甬道,温冉捂着嘴怕自己叫出声,余烬一边插入,还一边挑逗她: “没关系。”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温冉意识模糊,快感像浪潮一样阵阵袭来,她的眼中没有黑黢黢的小树林景象,好像有一片粉色的大海,她被吞没在情欲中。 她每呜咽一次,余烬就插得深一些,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蜜液止不住地往下流,温冉颤抖着身子求他: “不想做了......唔......” 余烬掐住她的脖子,插入的愈发猛烈。 “叫出来。” 他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极具占有欲地命令她。 “我不......”温冉话还没说完,敏感点就再一次被他触碰,她咬着唇,仰起头,余烬掐的更用力了一些。 “嗯?” 他的喘息声格外沉重,林子里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就只剩下两人交合时候噗叽噗叽的水声,温冉的花穴外口又红又肿,余烬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摸,到了胸部,抓住一只挑逗着发硬的乳尖,温冉忍不住,终于浪叫起来。 “好爽——嗯嗯——”她甚至有些站不稳,余烬抱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 “老公......”温冉的穴死死咬住肉棒,层层媚肉不停吮吸着龟头,“快不行了。” 余烬一捅到底,温冉两眼翻白,再也无法克制,软着身子喊道: “到了,啊———” 水和浓精混合的液体从下身溢出,温冉白皙的大腿此刻布满淫靡的景象,余烬轻吻她背上的蝴蝶骨,得意地冲她笑: “我抱你回去?” -- 林予淮后悔了 回到家后,温冉取了块冰袋,敷在余烬的右侧脸,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仍是一脸不在乎。 “叁岁小孩。”温冉无奈地瞥他,余烬在她的手背上猛地亲一口,然后笑眯眯道: “我以前训练的时候,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 “小意思。” “不许这样了。”温冉将冰袋扔给他,故意嗔怪道,“懒得替你操心。” “好好好。” 余烬捂着脸,却是一脸餍足。 “对了。”温冉问他,“今天还有其他人去看她吗?” 余烬摇摇头:“只碰见了林予淮。” 温冉捧着茶杯坐下,呷了口茶水:“这么年轻,挺可惜的。” “谁又能料到那场车祸呢。” 余烬想到林染,心里五味杂陈,他低着头应了句:“如果不是林予淮,她也不会这样。” “都怪他。” 温冉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五年前。” “他两吵架,林予淮一气之下跑到美国出差,林染姐姐喝醉了跑到马路边,就被撞了。” 余烬回想起那晚的场景,仍心有余悸:“出事当晚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给他,杳无音讯。” 他顺手点了支烟,烟雾徐徐升起,笼罩住他晦暗的眼眸: “林染姐姐昏迷的时候都不忘叫他的名字,死前求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没完成她的遗愿。” “而后林予淮解释他在参加一场上市公司的机密会议,手机在事先就被没收。” “我不信。” 他指尖轻颤,沉默许久后告诉温冉:“姐姐,或许你很羡慕林染。” “但是他们在一起八年,林予淮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这是他的女朋友。” “那晚吵架的原因,也只不过是林染想让林予淮公布她的身份而已。” 话毕,余烬轻蔑地朝她笑:“相比之下,你是不是挺幸运?” ...... “我不意外。”温冉想到过去两年的漫漫长夜,苦笑一声: “他并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 “我不一样。” 余烬坚定地望她:“我会爱姐姐一辈子。” 他眼含泪光,热烈而真挚地望着他的爱人,温冉用尽全力地抱住他,薄荷的香气遍布全身,温冉小声说了句: “谢谢你。” “我也是。” ** 一周后,画廊内。 初夏将至,温冉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正忙着清点刚运送来的画作,她托几位收藏家朋友,从纽约巴黎等地购入了一批新锐艺术家的作品。 拆最后一个快件的时候,她在右下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签名。 这幅画是在虹洲市拍卖会上的《威克罗夫人》,温冉看见了林予淮的签名,似乎意识到什么。 余烬在学校忙着期末考试,他天天泡在图书馆里,两人也不似前段时间那样如胶似漆,温冉也有空忙自己的事情了。 温冉忙活到晚饭点,那幅画一直被她扔在角落,回头看的时候,她还是决定寄回去。 室外下起小雨,雨珠从树叶滚落下来,将原本灰暗的城市彻底清洗了一遍,温冉刚填好地址,让快递小哥拿走,就在门外望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林予淮没带伞,雨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淌,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被打湿,下摆翘起了褶皱。 温冉没理他,自顾自坐在里面画画,两分钟后,手机响了。 她挂了电话继续创作,没想到门外的人不依不饶。 「冉冉,我在门口。」 「我有话对你说。」 「冉冉.......」 雨越下越大,林予淮面色苍白,清俊的脸庞绕着丝丝愁绪,外套里的衬衣也湿透了,他只是呆呆地矗立在门口。 温冉收起画板,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开门,一点放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协议书什么时候给我?” 林予淮没料到她如此残忍而直接,愣了一会答道:“我想谈谈。” “谈什么?”温冉轻佻地看他,“财产分配?” “你有多少给多少就是了。” “你。” 林予淮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不喜欢你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温冉眸光潋滟,望着他细细地笑:“不同意也没关系。” “这样吧,我诉讼法院,时间长一点而已,耗得起。” ....... “我哪点比不上他?”林予淮还是不愿意完全抛弃自尊,“你糊涂了。” “糊涂的是你。” 温冉不想和他啰嗦,关门前最后来了句: “林予淮,别太高看自己了。” “现在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 fǔщènɡè.co⒨ 你究竟爱谁呢? “等下。”林予淮用手抵住门框,不料温冉关门的速度太快,他骨节分明的手硬生生被夹出一道红痕。 “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双眸迷离,眼中居然带着惶恐,温冉印象中的林予淮,冷漠而决绝,似乎从没见过他低声下气的样子。 “我会对你好”他手扶着门框,无力地往下滑,温冉淡淡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姐姐?” 僵持之际,一阵清朗的少年嗓音响起,余烬打着伞出现在林予淮身后,手里还拿着一袋甜甜圈。 林予淮这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被他瞧见,余烬眉眼一扬,躲开他湿漉漉的衣服,径直进门,挽住温冉的手。 “给你买了零食。” “趁热吃,不然不香了。” 余烬看着林予淮,然后抱住温冉的腰,在她的脖颈间轻轻一吻。⒫o1㈧ê.ⅴⅠℙ(po18e.vip) 林予淮恨得咬牙切齿。 “你先去吧。”温冉抬眸望他,柔声道,“我有话和他说。” “宝宝”余烬嘟着嘴,一脸不满。 “去吧。” 待余烬离开,温冉从画室内拿了把伞递给林予淮。 “你走吧。”她看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地让林予淮一阵揪心,原本她是个有情绪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像个陌生人。 “我说的很明白了,也不想再重复。” 温冉的语气有些怜悯:“其实和你这种人,怎样都讲不通。” “林予淮,你爱过林染吗?” 林予淮冷得发抖,应了一声。 “嗯,以前。” “那你爱我吗?” “嗯。”他继续点头,温冉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既然这样,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林予淮抿着唇,没有说话。 “是我不对。” “现在说有什么用?” 温冉扬声质问他:“而且想过吗?你究竟喜欢的是我,还是只因为我长得像林染?” “恐怕你自己都搞不清,对吧。” “或许离婚后,你还会遇到千万个和林染很像的人,你试着和他们去来往,弥补心里的空缺,可是这样对她们公平吗?” “冉冉。”林予淮粗暴地打断她,“我没有把你当成替代品。” “刚开始可能是,后来” “后来什么?” 温冉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望他:“后来就变了,是吧。” “难怪以前林染也不相信你。” “你从来都是考虑自己,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奋不顾身过。” “和你在一起很累,真的。” 林予淮死死盯着她,两滴泪水从深邃的眼眸里滑落。 “余烬出现之后,我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而不是关键时刻抛下我的混蛋。” 温冉转身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不懂爱,也不配被爱。」 ** 林予淮是在深夜回到郊区别墅的,和温冉分别后,他在酒馆里喝了几小时闷酒,模糊的视线里,林染和温冉的身影来回变换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独自一人坐在沙发边沉思,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初见林染的场景。 他当年22岁,随着父亲在香港谈外贸生意,那天的维多利亚港依旧灯火通明,他刚应酬完从酒店出来,被一个红裙女子拦住了去路。 女孩面若桃花,眼含醉意,港口的风吹得她裙摆摇曳,她熟练地夹起一支烟,淡淡问他: “帅哥,借个火。” 林予淮替她点烟,女孩笑得明媚,耳垂的钻石耳坠璀璨夺目,她的眸色像狐狸一样狡黠: “不好意思哦,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朋友要我来搭讪。” “不过嘛。” 她上下打量林予淮一番,随后掏出手机:“挺帅的,留个号码给我。” 林染的出现像一团烟火,热烈地绽放,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湮灭,温冉也一样。 两年前昏暗的酒吧里,身着红裙的女孩故意一脚踩空,躺在他怀里。 “林先生。”温冉面颊绯红,闻着喝了很多酒,来掩盖内心的慌乱,“那个,上次你来学校做宣讲会的时候,我就认识了。” “给个号码吧。”她朝他咯咯地笑,眼神丝毫不惧,“我暗恋你挺久了。” “现在想变成明恋。” 结婚当晚,他还记得温冉在房里紧张地背宣誓词,他们的宾客名单足足有十页,她花了叁天时间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她好像画了很多画纪念这个时刻。 她好像把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结婚的全过程做了纪录片,准备在婚礼现场放,被自己拒绝了。 可从那之后,温冉的眼眸黯了下去,好像万米深的海底,许久不见阳光。 林予淮终于明白,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 fǔщènɡè.co⒨ 林染的日记 半个月后,律所内。 温冉刚结束一场漫长的谈判,离婚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她只好拜托朋友姜阮,准备了一沓“感情破裂”的文件准备送到法院。 说来也好笑,领结婚证的时候没要求出示文件证明两人真心相爱,离婚的时候倒麻烦事情一堆。 林予淮的律师拒绝配合处理相关事宜,温冉从律师口中得知,这种单方面离婚少说要半年,期间如果对方提出异议,可能要重新进入审核阶段。 温冉拖着腮,思考会不会有一堆大爷大妈缠着自己,劝说林予淮有多么好,试图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她挑了一个下午去林予淮独居的别墅里收拾东西,这个时段他不在家。 温冉进门的刹那,满沙发凌乱的衣物让她愣在原地,吧台桌上放着好几个空掉的酒瓶,文件随意散落在地上,看着好几天没人打扫了。 林予淮一向爱干净,做事严谨,她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样。 她这次只是想把大学时候画的几幅画带走,那几幅画很有灵气,即便她画技见长,也觉得再也达不到当年的灵感,在地下仓库里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 画框上落满了灰尘,她用布擦拭干净,无意间在箱子里瞥见了一个日记本。⒫o1㈧ê.ⅵℙ(po18e.vip) 是小牛皮的材质,看着很精致,温冉处于好奇打开看,她没想到林染有写日记的习惯。 「2008年5月21日,正式和林予淮在一起了,买了个新本子记录,以后就是林夫人啦!」 温冉随意看了几页,大概就是记录和林予淮生活的点滴,他们一起坐过山车,一起报名烹饪课,一起去看海。 转折发生在一年后。 「2009年7月2日,我的生日愿望就是林予淮可以公开我的身份,可是他不愿意。」 「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要理解,不能着急,我会等他。」 「2009年10月18日,在路上看见一家叁口,回家哭了,林先生叫我不要哭,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 「真的会有吗?」 「2011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愿望,我们领养了一个叫余烬的小男孩,他长得好漂亮,性格和林先生天壤地别,林予淮喜静,他很闹腾,缠着我要吃糖。」 「2011年4月27日,林先生越来越忙了,但是余烬天天陪着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公开呢?」 再往下翻。 「2013年9月16日,林先生27岁生日了,他始终不让我父母出现在生日宴上。」 「我好像明白原因了,我母亲坐过台,他觉得丢人,是吧。」 「明明他私下叫我夫人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情人呢?」 「2014年7月14日,情人节,林先生缺席了,他说他爱我,我有点不信了。」 「2014年9月2日,林先生一定要让余烬高中毕业后参军,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据说家里有红色背景的人,似乎对他的生意更有帮助,他为什么不问余烬的想法呢?」 温冉呼吸一滞。 「2015年2月1日,林先生去美国参加采访,镜头前说自己单身,一晚上没睡。」 「2015年7月2日,林染,27岁生日快乐啊,已经快奔叁了,还没有人想娶你,也没有人陪你过生日。」 「2015年7月3日,昨天和林先生吵架,第二天他就飞回来哄我了,他好像也挺在乎我的?」 字迹到后面越来越潦草,纸张皱巴巴的,沾了些许泪痕。 「2015年12月25日,有的人口口声声说爱你,做的事总是让你难过。」 「林予淮是什么人呢?知道我的,都以为他很爱我,但他的爱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他从来没有为我奋不顾身过。他对我的好仿佛演戏,感动了局外人,只有局内人知道是假的。」 「2016年1月1日,又和他吵架了,他对我说:染染,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如果有100分的精力,只能留10分给我。」 「祝他的公司成功上市。」 「2016年3月8日,陆续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我想如果有个亲生的孩子,他会不会就多看我一眼了?」 「2016年4月29日,身边所有朋友都结婚了,林予淮还是把我藏着。」 最后一页停在5月20号这天。 「2016年5月20日,我放弃了,对不起。」 温冉郑重地合上日记本,心如刀绞。 她以为林予淮很爱林染的,看来这也是初识的时候,对方给她灌输的错觉。 温冉将日记放在包内,回家后找了个木匣子装好,锁在了衣柜深处的小格子里,诚挚的爱意值得被珍藏,而不是落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 忙了片刻一个电话打来,是零点电视台,似乎是想对成功的企业家做一个采访,这次选定了林予淮,所以邀请她参加。 离婚这件事温冉一直没有闹大,而如今下定决心,礼貌地回绝道: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分开了。” ==== 虽然这本书叫《滥情》,但实际上滥情的人只有一个,看到这里希望有人明白我要表达什么哈哈哈 快完结了 -- 考虑要个孩子?(高H) “啊......”打电话的编导愣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了。” “没事。”温冉回他,“您自己联系林先生就好。” 温冉陆陆续续回绝了好几个电话,不少人因为她林夫人的身份,都是上赶着讨好。 温冉知道离婚这件事很快就能在富人圈内传开,到时候不用她做什么,林予淮自然会下不来台。 等她回到家后,余烬已经做好饭了,玉米排骨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围着围裙,颇有点家庭煮夫的感觉。 “姐姐。”余烬在暑假过后就要回部队了,以后两人是聚少离多,所以他格外珍惜目前相处的时间。 “东西都拿回来了?” “嗯。”温冉答他,“收拾干净了,下一个女主人来的话,也不会觉得太膈应。” “就那么确定他会再娶?”余烬抿唇。 “和我没关系。”温冉不屑道,“但是以他的个性,必须要找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才行。” “那。”余烬揽住她的腰,往耳垂上轻轻一咬,“这点和我挺像。” “我也想找个爱我死去活来的人。” 温冉穿得薄,余烬的指腹滚烫,她的胸部凸起两个小点,对方掐住她白嫩的乳肉,得意地笑:“趁现在还能天天见面,得多做几次。” 温冉被他拦腰抱起,扔在床上,她经不起撩拨,身下早已是湿漉漉的,余烬一边吻她,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 少年独特的薄荷芳香萦绕,余烬俯下身舔舐她的乳头,没过多久,那两块乳肉就被他啃得又红又肿。 “想要......”温冉软绵绵地求他,顺便抓住那根粗大的东西上下套弄,不一会手中就沾染了透明液体。 “嗯。”余烬滚了滚喉结,吐出几个字,“我去拿套。” ...... 余烬不想让温冉怀孕,未来的四年他不在身边,他不想让温冉没有人照顾。 滚烫的肉棍在狭窄的甬道里进出,粉嫩的花穴瞬间被干得又红又肿,温冉躺在床上,双乳剧烈颤抖着。 “嗯嗯,老公——嗯” 余烬挺胯,温冉像一条鱼一样猛地跳动,他只好按住她的手腕,进攻地极其猛烈。 “我爱你。” 他双眸猩红,似被情潮吞没。 “我想要个孩子。”温冉抓住他的手求他,“老公,给我个宝宝......” 她高潮的时候花穴收紧,绞得余烬险些射在里面,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摇头道:“不行。” 余烬操得又凶又急,温冉双唇红润,泄出丝丝娇媚的呻吟:“这里舒服,老公,肏这里,啊啊——” 快要射出的刹那,他拔出那根硬物,温冉的下身喷出一股淫水,正好浇在他的龟头上,她漂亮的眼眸微阖着,余烬在她的唇间轻轻一点,然后躺到她身旁抱紧。 “再等等。”他极其克制,耐心地劝导温冉,“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父母无微不至的陪伴,这四年间,我做不到。” 余烬撩开她的头发,吻上脖颈,声音略显沙哑:“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父母,自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了。” “那个地方的人都被大家叫做野孩子。” “孤儿院的斜对面有个小学,我以前会扒着窗户,看那些家长接小朋友放学,有说有笑的,还会给他们带零食。” 余烬闭上眼,苦笑道:“我真的很羡慕。” “所以我和姐姐的孩子不能这样,我必须要看着他长大,教他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温冉调皮地问他。 “都行。”余烬笑得宠溺,“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 “但我听说生孩子很疼,如果姐姐没准备好,我不会让你做的。” 余烬握住她的指节:“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不要。” “我舍不得让你疼。” “反正都是四年后的事情了。”温冉噗嗤一下笑出声,“现在讨论了也没意义。” “下周我的画廊开业,会有个晚会,你记得来啊。” “好。”余烬的声线懒懒的,“以什么身份,男朋友,还是未婚夫?” “少臭美。”温冉怼他,“婚都没求,还未婚夫。” 余烬没回答,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会在台下看着你的。”他向她保证,“为了保护你,我暂时不能正大光明站在你身旁。” “但总有一天会的。” “你担心外界的流言?”温冉故意问他。 余烬摇头:“他们怎么说我都没关系。” “只是姐姐不能受伤。” 温冉沉默许久,用力吻了他一下。 “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 火场 一周后,画廊内。 温冉给画廊起名叫“原点”,好像象征了她的人生,一切回到原点重新开始,她穿了一身白色绸缎材质的鱼尾长裙,腰臀线比例完美,琼鼻樱唇,巧笑盼兮,远远望去就能勾了魂。 她先是带着客人一一游览了展出的作品,停在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别人问她。 “这幅画怎么没有名字?” 是温冉自己画的,天空被红到似火的云霞渲染,日落西沉,平原空旷无垠,画面热烈,却看得让人心里平静。 “嗯。”温冉笑而不语,“等着一个人来取。” 余烬站在原处,他穿了一身斯文的白色西装,正温柔地望着她,秋波暗送。 画廊的晚会现场,温冉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向投资人们一一道谢,余烬坐在台下默默凝视,只觉得她像一颗耀眼的星,光芒四射。 沉寒舟来晚了,坐在他旁边,同他一起看着台上的温冉。 “现在怎么说?”他眉眼一扬,余烬抿唇,偷偷地笑。 “嗯,是我女朋友。” 他口袋里的戒指盒子还在,余烬早就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等下的场地安排好了,没问题吧。”余烬侧过脸看他,“该不会下雨吧。” “杞人忧天。”沉寒舟噗嗤一下笑出声,“怎么胡思乱想的,余烬,这可不像你啊。” “是啊。”余烬睨了温冉一眼,柔声道,“最近总会想多。” “不过也挺好,有个人挂念的感觉,很温暖。” ** 晚会结束后温冉送走了客人,只剩下她和余烬。 “今天辛苦了。”余烬替她取下头上的珍珠发卡,“回去好好伺候你。” “又胡说。”温冉捏了捏余烬的脸,“回去吧。” “等下。”余烬神秘地朝她笑,“姐姐在这等我半小时,好不好?” “我来接你。” “接我?去哪?” “有个惊喜。” 温冉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稀里糊涂答应后,在画廊里面的工作室休息,忙了一天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墙纸掉落的声音吵醒的,刺鼻的烟雾让她止不住咳嗽,温冉望向工作室门外,才知道画廊着火了。 火势迅速蔓延着,四周的一切都在逐渐被吞噬,她慌张地寻找手机,突然意识到被自己拉在了画廊的展台上。 嘈杂的声响在大火里扭曲着,温冉立刻撕扯下一块布条捂住口鼻,透过门上的小窗,她发现出去的路全部被封死了。 “余烬!!”她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大声呼救,可惜工作室在画廊最里处,熊熊火焰肆虐着一切,她连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困难。 “救命啊!!”温冉呼吸愈发困难,无力地瘫软在墙角,眼看着火势蔓延到了门框,惊恐地落下眼泪。 她还不想死啊。 她才遇见一个很爱的人,刚想和他共度余生,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余烬......”她蜷缩在角落哭出声,消防车的警笛声愈发清晰,但视线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迅速回放着,和余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同床共枕...... 温冉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 即将放弃的刹那间,她好像看见有人一脚踹开了门,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将她包围,男人的怀抱炙热滚烫。 他像一团火冲入她的生命,至此以后,所有的痛苦化为灰烬。 就是这样的感觉,伴她度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子,让她半夜惊醒的时候,周身不再寒冷。 是余烬吗?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 希望是余烬吧。 ** 不知过了多久,温冉再度苏醒的时候,闻见了消毒水味。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她眼前忙碌,温冉头痛难忍,挣扎着坐起身,对方安抚道: “先休息一下。” 门外人声嘈杂,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看来分外响亮。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新闻第一线,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晚上21点整,本市平安路上的原点画廊突发火灾,目前相关人员已在医院抢救。” 主持人正站在医院门口做着现场采访,谁都知道画廊是林予淮的老婆开的,因此正在加班加点报道。 半晌,一辆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下,车还没停稳,林予淮迈开长腿,火急火燎地往病房内赶,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看着十分着急。 “林先生!”看见林予淮,记者们一窝蜂地冲上前,好在保安眼疾手快拦住了他们。 “林先生,方便接受采访吗?” “滚。” 林予淮从没在公众场合发过这么大火,他电梯都来不及等,直接飞奔上楼,然后砰一声推开病房门。 -- 同意离婚 “冉冉!”林予淮看见呆坐在床上的温冉,立刻紧紧抱上去,温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仍由他抱了一阵。 回过神后,迅速推开她。 “余烬呢?”她问。 “我不知道。”林予淮心疼地看她,“一收到消息,我就来了。” “医生!”她大声朝门外喊,医生闻讯赶来,温冉问他,“余烬呢,还有一个男孩子的。” ...... 医生欲言又止。 林予淮相对淡定些:“我是家属,你说吧。” “不对。”温冉蹙眉,想了一会,“当时画廊里只有我一人。” “余烬不在吧,对不对。”她急切地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却不料医生摇摇头。 “余先生冲进去救你,自己被烧伤了,还在抢救。” 温冉骤然抓紧床单,林予淮眉心一拧,继续道:“现在怎么样?”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但是身体皮肤局部烧伤严重,恐怕需要植皮。” “什么?” 温冉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他是未来的飞行员,他不可以受伤的。”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她无助的看向林予淮。 “怎么办啊......” “是我把他害了。” 林予淮给医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温冉紧紧抓着床单,低着头,眼泪顺着重力滴落,林予淮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我出去看看情况。” “你会救他吗?”温冉眼神空洞,看得人一阵揪心,“站在你的角度,他死了,你会比较开心吧。” ...... “我不是这种人。” 林予淮转身离开。 两小时后,林予淮回到病房,他拎了几个饭盒来,盒子里装着几样简单的小菜,他用勺子舀粥,慢条斯理地问她: “渴吗?” 温冉吸入了浓度过高的一氧化碳,除了有些头晕之外,没有明显外伤。 她摇头,林予淮倒好水送到她嘴边。 温冉一把推开,水溅湿了对方昂贵的衣物,杯子碎了一地,林予淮没说什么,默默蹲下来收拾,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手指。 “吃点东西,别饿着。” “我切点水果?” “余烬怎么样了?”温冉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林予淮用勺子盛了点粥,喂到她嘴边。 “先吃饭。” “我不想。” “那就不告诉你。” 温冉狠狠瞪着他,被迫吞了几口食物。 “还活着。” 林予淮见她听话,轻描淡写给了几个字。 “伤的重吗?”温冉眼睛一红,“我去看看。” “别动。”林予淮死死按住她的手腕,随后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 “先把自己养好再说。” “我不要你管。”温冉面容苍白,却毫无惧色,“现在来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 “随你怎么想。”面对她狂轰乱炸的指责,林予淮也不气。 “他从手术室出来了,麻醉还没醒。” “你先睡一觉,醒来后再说。” 温冉心里着急,奈何没有别人的帮助,她连自己病房的门都出不了,咬着唇强迫自己入睡,但余烬的身影总在眼前晃荡。 看见林予淮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躺下,轻阖着眼,已是深夜,她双脚刚落地,就听得那边传来一声。 “不许去。” 林予淮幽幽开口,随后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倦意。 “你回去吧。”温冉再次下了逐客令,“我们已经分开了,没必要在这里。” “我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 林予淮睁开漆黑的眸,静静地望她:“他不会有事,我答应你的,说到做到。” “骗过我那么多次,要我怎么信你。” “这次不会了。” 林予淮转头望着窗外,月色落在他的肩膀眉梢,他落寞地垂下眸。 “也不会缠着你了。” 温冉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林予淮的心像被揪起一样疼,他滚动喉结,溢出一个嗯字。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喊他的名字。” 他忽然觉得冷,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了些。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我母亲。” 林予淮长长地叹了口气:“最近被诊断出食道癌晚期,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她吧。” “我们分开的事情,我希望可以暂时对她保密。” 林予淮答应她说:“等她去世,协议书我会还给你。” “妈生病了?”温冉想到朱晓玫对她是百般好,自然也是不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击。 “你怎么不告诉我?” “上周才查出来。”林予淮用手指拨开额前的碎发,“更何况你也不想理我,不是么。” ...... 温冉点点头:“我会去看她。” “嗯。” 林予淮低声应了句:“谢谢你。” 他转过身,将被子捻得更紧了些,哑声道:“冉冉啊。” “啊?” “没什么。”他嘴角一扯,苦涩的笑容溢出。 “我是在想啊,等她走了,世上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 婆媳间对话 第二天温冉醒来的时候,林予淮已经走了。 病房的小桌上放好了早餐,连水果都切得精细,符合他一贯的考究风格。 林予淮心里难过,并不想看见这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一大早就离开了。 温冉来到余烬的病房门口,平复心情后推开门,对方身上缠着厚重的纱布,正背对着她。 “余烬?” 她试探性喊了声。 余烬没有回头。 “余烬?” 她一步步靠近,心却一点点沉入谷底。 “别过来。” 对方缩了缩,冷冰冰地回绝道。 “我来看看你。” 温冉不理拒绝,径直坐在旁边,余烬始终背对着她。 “没什么好看的,我活着,姐姐回去吧。” 他红着眼睛不说话,温冉索性坐在他面前。 余烬是高傲的,她明白,他不想让自己看见这副狼狈的模样。 鲜血已经渗透了纱布,一点点往外溢,温冉呼吸一滞,眼泪不自觉地打转,余烬最看不得她哭,立刻朝她做鬼脸。 “小意思,没事的。” 她想到前段时间闲着无聊找人算命,别人说余烬这个名字不好,四处带火,最后没准把自己点着了。 她当时很不高兴,觉得别人在胡说八道,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我听见了消防车的声音。”她问他,“你为什么还进来?” “哎。”余烬得意地朝她笑,装作无所谓道,“我等不及,那帮人磨磨唧唧的。” “想到姐姐在里面受苦,我当然要冲进去了。” “你看。”他指了指温冉的手,“现在还是细皮嫩肉的,要是我再晚进来几分钟,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就是你了。” 大火没有烧伤他的容颜,温冉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眼泪顺带滴落下来。 “对不起。”她声线颤抖,余烬慌了神: “你道什么歉?” 他嚷嚷起来:“我心甘情愿的好吧,这叫见义勇为。” “其实也没事,就是背上几块皮肤要换,你看,小动物还有换毛的时候呢,我换个好看的皮囊,怎么样?” 余烬越是轻松,温冉就越觉得内疚,她也不敢提飞行员的事情,只是木讷地应了声。 “你先住在这里,我让人送几套衣服过来。” 余烬握了握她的手,两人闲聊了阵,余烬困了,温冉和他暂时告别后,在走廊里遇见了护士。 对方交给她一个外表烧得不成型的丝绒盒子,说是在余烬的衣服里发现的。 温冉打开,映入眼帘一枚璀璨的钻戒,她鼻子一酸。 独自坐在走廊里,她似乎猜到了余烬那晚让她等一等的原因。 他原本是打算求婚的吧。 这个傻子。 后面的两周里,温冉医院和家里两头跑,林予淮的承诺的确兑现了,他为余烬请来了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进行植皮手术。 余烬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肌肤完全坏死,护士为他换药的时候,她闭着眼睛,甚至没忍心看那血肉模糊的场面。 余烬还是眯着眼睛,一脸的不在乎,无论晚上疼醒多少次,在温冉面前,他总是装作无所谓。 和上次车祸的情景一样,他觉得背上的疤格外有纪念意义。 只要是和温冉有关的事情,都值得被纪念。 待他的情况稍微稳定后,温冉和林予淮约了个时间去龙城中心医院,这所医院是私人预约制,专门为上流人士提供各类顶尖的医疗服务。 可即便是再好的医生,面对朱晓玫的病也无可奈何,发现的太晚,并且朱晓玫个性倔强,一直坚持采用保守治疗方法,不愿意手术。 温冉赶到的时候,朱晓玫正坐着轮椅,被护工推着在医院后的公园里闲逛,她爱漂亮爱了一辈子,即便是迟暮之年,也依然穿得艳丽贵气。 据说前期的治疗让她头发掉了不少,朱晓玫给自己买了假发戴着,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憔悴。 在出发前,林予淮暗示温冉,试着说服自己母亲去做手术。 远远地看见两人,朱晓玫挥着手向他们打招呼,看着依旧雍容大气,不像其他人,病恹恹的。 “妈。”温冉握住朱晓玫的手,近看的时候,才发现她比以前更瘦,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直往下滑,险些就要掉在地上。 “冉冉。”朱晓玫慈爱地看她,“听予淮说,你最近在忙画廊的事情啊。” 画廊被烧的新闻,林予淮等人没有让朱晓玫知道。 “嗯。”温冉点头,她有些厌倦每天都泡在医院的生活,死气沉沉的,让人心碎又绝望。 “今天正好有空,来看看你。” “不用。”朱晓玫摆摆手,“妈妈好得很,就是生了小病,过几天就回去了。” “我给妈订了件旗袍。”温冉看着她皮包骨的身躯,面颊已经凹陷了下去,又是一阵心疼,“藏青色,你最喜欢的。” “又破费。”朱晓玫望着她,眉眼弯弯,林予淮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予淮啊,你先去忙,我们有点话想说。”朱晓玫将自己儿子打发走,随后拉着温冉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冉冉啊,这几年辛苦你了。” “和予淮这孩子在一起,你不开心吧。” -- fǔщènɡè.co⒨ 怎么,你不想嫁啊? “没有。” 温冉回答她:“我们关系挺好的。” 朱晓玫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和他爸在一起的那几十年,我并不开心。” “我原以为自己会恨他一辈子,可他走掉的时候,好像一切都释怀了。” 温冉愣了几秒,有点不理解对方忽然提起这个话题的原因。 “虽然我没见过爸。”温冉试着安慰她,“但听说他当初娶你的时候可是力排众议。” “嗯。” 朱晓玫望着远处的林予淮,叹了口气:“占有欲并不等于爱。”⒫o1㈧ê.ⅵℙ(po18e.vip) “他不过是享受一种征服感,曾几何时,我也以为他很爱我,等我真正站在他身旁的时候,发现并不是这样。” “妈”朱晓玫鲜少这样和她谈心,温冉心里慌乱,“要不您休息吧。” “没事。” “好不容易见到你,想多谈谈。” 朱晓玫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予淮出生后,我竭尽全力,想将他培养成一个真诚,心地善良的孩子。” “林骏当时和我大吵了一架,他不喜欢这种教育模式,所以在林予淮上小学后,将他接走在身边亲自抚养。” “我在想啊,基因里流淌的东西很难改变,即便我再怎样教导,也抵不过林家身上那股杀伐果断的血性。” 温冉想起来结婚前,朱晓玫找她促膝长谈了两小时,反复询问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准备,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林予淮。 她当时以为对方是怕她贪图荣华富贵,而且自己对林予淮喜欢得紧,不假思索地给了好几个肯定的答案。 “林予淮这个孩子是矛盾的,他既不像他爸那样的冷血无情,但又不像我这样心软。” “矛盾的人,往往活得最痛苦,你说呢?” 温冉哑口无言。 “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过了片刻,温冉开口道。 “你觉得余烬怎么样?” 朱晓玫话音刚落,温冉脊背猛地挺直,断断续续地回答说:“还行。” “他大胆,热情,好像和我家那孩子很不一样。” 朱晓玫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温冉总感觉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嗯,可能因为他没什么可牵挂的,做事总是不计后果些。”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 朱晓玫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 “妈妈会支持你的。” 两人窃窃私语完毕后,叫上林予淮一起,几人散了会步,临走的时候,林予淮问温冉。 “她还是不愿意手术吗?” 温冉摇头。 林予淮沉思片刻,问她:“你觉得强迫她去做,可以么?” 他向来都是独自决断,鲜少问其他人的意见,温冉摇头道:“没必要。” “她和我说了,想要漂漂亮亮的离开,痛苦地延长几个月生命,没有意义。” “我知道了。” 林予淮将温冉送回医院,离开前温冉告诉他:“我还会来看几次的。” “等事情结束后,离婚的事情。” “我会配合的。”林予淮冷声打断她,随后摇上车窗离开。 ** 今天是余烬出院的日子,温冉在门口买了束新鲜的玫瑰,以往都是余烬送她花,现在她也想主动一次。 推开门,余烬换了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坐在床边等她,他唇边长了点胡茬,因为病痛的原因,面色还有些惨白,看见温冉来了后,他抬眸,温柔地微笑。 “姐姐。” “庆祝你脱离苦海。”温冉将花递给他,余烬调侃道: “没呢,还有漫长的康复期,还要继续和医院作伴。” “不过嘛,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虽然腿没受伤,但是背部的肌肉一旦被牵扯,便疼得钻心。 “你等下。”温冉扶住他,“我拿个轮椅。” “我不要。” 余烬格外倔强地拒绝:“哪有个大男人坐轮椅的。” “又开始了。”温冉强行将他按在轮椅上,“你必须给我好起来,我可不想找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男人。” “现在就开始嫌弃了?”余烬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以后还不知道我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温冉:我可没这么说啊。 余烬:我只是在提前为婚后生活担忧。 温冉:死小孩,又口无遮拦的。 余烬笑得得意:怎么,你不想嫁啊? -- fǔщènɡè.co⒨ 光明与深渊(完结) 回家后,温冉煮了一大锅花胶鸡汤给余烬,她最近一直在学习食疗,希望他恢复地快些。 余烬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忙碌。 晚饭端上来的时候,他眯起眼睛调侃:“哟,这么滋补。” “是不是因为最近没伺候姐姐,心里着急了?” 温冉做嗔怪状,捏了他的脸:“也就你会成天想那件事。” 余烬抱着她,声音轻飘飘的:“好啦,是我想。” 两人边吃饭边看电视,电视里播报的是一场国外的阅兵仪式,空军部队一袭蓝衣出现的时候,温冉明显感觉余烬的眼神黯淡下来。 她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余烬拦住:“别。” “我想看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十余架飞机一起升入天空,他静静地注视,倏然眼眶红了。 “我换个频道。”温冉看着他一声不吭地扒饭,连忙转移话题,“东城区开了家剧本杀店,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 “都可以。”⒫o1㈧ê.ⅵℙ(po18e.vip) 余烬笑了笑,眼神有点苦涩:“现在都有空,再也不会离开姐姐了。” 有些事情,两人都不知道怎么提及。 温冉夹了块鸡肉到他碗里:“吃吧。” “以后有不开心的事情,就直说。” “没有不开心。” 余烬使劲摇摇头:“可以天天陪着你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晚饭后,两人收拾完碗筷,坐在阳台上乘凉,余烬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温冉问他:“救我的时候,没想过吗?” “可能这辈子都当不了飞行员了。” 余烬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谁能考虑那么多。” “不过奔向你的时候,或许就本能地放弃了那件事吧。” 他侧过脸,吻上她娇嫩的唇。 “但是,造人计划可以提前了。” “不正经。”温冉仰起脸回吻,心里的甜蜜慢慢荡漾开来。 ** 一个月后,龙城中心医院。 温冉和林予淮送完了朱晓玫最后一程,在她死之前,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那件藏青色旗袍,病床上的她阖着眼眸,笑容恬淡,丝毫也看不出痛苦的样子。 温冉握着她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凉了下来,再也绷不住内心的情绪掉了眼泪。 林予淮静静地站在一旁,许久,哽咽地对护士说:“抬走吧。” 据医生说,她走的时候没有痛苦,前一天还在念叨以前当明星的辉煌时刻。 窗外乌云密布,温冉呆呆地杵了阵,林予淮走至身旁,开口道: “协议书我带了,在车上。” “嗯。”她没心情谈离婚的事情,“葬礼的那天,记得叫我。” 两人打着伞,一起往车那边走,林予淮将签好字的材料给她。 “西城区的五套房,都过户给你了。” “啊?”温冉没反应过来。 “我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多房子。” 他漆黑的眸里搅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给你吧。” “谢谢。” “既然如此,林先生,希望你以后能再遇良人。” “不会了。” 滚烫的泪珠从男人的眼眶滚落,他紧紧抓着伞,一字一句道:“不会了。” “我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雨越下越大,他无力地靠着车门,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险些跪倒在地上。 “冉冉,你说得对,是我不懂爱。” 事已至此,温冉也不想再伤他,只说了句。 “早点回去。” 她转身,忽然被林予淮喊住,对方就这样站在大雨中,卑微地求她: “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吗?”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啊。” 温冉停在那里,雨珠从她的发梢滑落,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不可能了。”她说,“向前看吧。” “我只有一个人了啊”林予淮猛地一抽,眼神格外凛冽。 温冉摇头,淡淡回他:“你以前不是的。”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温冉到家后,发现余烬不在,桌上放了张武警部队的申请表。 她拿起表格看了眼,前几天余烬商量着从飞行学校退役,转至部队当特警,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聚少离多,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想开许多了。 ** 两个月后,余烬通过部队考核,离开前带温冉去清河玩了一趟。 他租了一架小型直升机,载着温冉在海面上方飞行,温冉看着脚下碧蓝的大海,心情大好。 他再一次求了婚。 四年后,温冉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去部队接他,余烬穿着一身特警的黑衣服,见到两人后,敬了个礼。 经过四年的风霜洗礼,他已经褪去了以往的少年气,眼神坚毅,声线沉稳,凛然而伟岸。 “余警官。”她梨涡浅浅,笑得似春风和煦,“欢迎回家。” “遵命。”余烬紧紧抱住她。 “保卫国家,保护你。” 温冉将孩子放在隔壁房间的婴儿床上,余烬早就等不及了,衣服一件件丢下,炙热的气息,暧昧的缠绵铺天盖地袭来,余烬说了一遍又一遍我爱你。 思绪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扣住她的指节,温柔地问她愿不愿意在一起。 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往更加结实,温冉轻吻着后背那块挥之不去的伤疤,高潮的时候,她喊着余烬的名字,两个身影紧紧交缠至深夜。 而后温冉去哄孩子睡觉,她生了个女孩,眉眼像余烬,名字叫余音。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余烬喜欢的不得了,每过一会就要来看一下。 孩子含着奶嘴,在温冉的怀抱里渐渐入睡,万物陷入寂静,倏然,温冉的手机响了。 她好像记得这个号码,但又想不起是谁。 “喂?” “是我。”男人低醇的声音传入耳膜。 “林予淮。” “怎么了?”这些年他们都没有打扰彼此的生活,对方突然出现,温冉觉得奇怪。 “没什么。”林予淮的声音轻轻的,“谢谢你。” “什么?”温冉不明白他的意思。 “冉冉。”他最后一次这样叫她。 “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真的。” 孩子被电话的声音吵醒,皱着小脸大哭起来,温冉随即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一则爆炸性新闻引爆网络: “律诚房地产集团董事长林予淮于昨日自杀,据悉,此前身患重度抑郁,目前股价跌至5元,百亿市值蒸发,董事会正在集体商讨解决方案。” ——《滥情》完。 -- (补充剧情)纯白童话(关于林予淮) 林予淮八岁的时候,收到的礼物是一只死掉的兔子。 他原本在自家的花园捡到它,腿部被不知道什么动物咬了一口,雪白的毛发被染得通红。 他将小兔子带回房间,学着电视上的方法包扎,它挣扎地厉害,血越流越多,林予淮没办法,只好请佣人叫了兽医来。 “后肢几乎被咬烂了。”兽医检查后告诉他,“我只能帮它止血,但它活不过一周的。” 林予淮担心,每天魂不守舍地看着小兔子,它不吃也不喝,只是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 母亲说,生日许的愿望都会实现,他心心念念等到了那天,12点的钟声刚过,他紧张地躺在床上想: 希望小兔子好起来。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佣人告诉他父亲林骏回来了,他一向忌惮对方,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准备问安。 林骏书房的门紧闭,似乎在里面谈事情,林予淮在餐桌上看见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加快速度跑下楼,打开后险些吐出来。 是那只小兔子,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它绝望地睁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谁干的!”他红着眼睛大声质问,只听得楼上书房的门开了,林骏双手抄进西服口袋,淡淡地睨着他。 “我。” 他一步步走下楼,每一个脚步声都极具压迫感。 “谁允许你养宠物的?”他质问。 “我没有!”他扯着嗓子大声辩解,“我在花园里捡到的,它受伤了,我只是想救它!” “你挺善良啊。”林骏抬眸,面无表情地嘲讽,随后坐在一张雕花的木椅上,拿起红木桌上的一杯碧螺春,吹散雾气,慢悠悠地咽下一口。 “为什么救它?” 林予淮蹙着眉表示不解;“父亲,他受伤了。” “弱肉强食,它是被自然界淘汰的产物,用得着你大发慈悲?” 倏然,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来,林予淮害怕地低头,嘟囔道:“我看它可怜” “这世上可怜的人很多。” 林骏一步步走向他,林予淮一紧张,眼泪直往下掉。 “你要一个个都救吗?” “不是,我。”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少年白嫩的脸颊上。 “救它起来,对你有好处吗?”林骏的眼底波澜不惊,沉着声逼问。 “没有。”林予淮知道父亲的脾性,硬生生把“但是”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不应该同情弱者。” “嗯。” 林骏很满意他的回答:“在这世界上,我们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倘若有一天,你沦落到这只兔子的境地,你觉得会有人帮你?” 林予淮小心翼翼地抬眼,试探性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没有人。” 林骏俯下身,一字一句地肯定道:“人都是自私的,你身处高位,自有人捧你,一旦跌落,所有人都会踩你入土,明白吗?” “是。” “我知道了。” 林骏指着那只兔子,冷声告诉他:“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希望你明白。” “永远不要怜悯任何人。” “永远不要对任何人动心。” “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永远确保自己身处高位。”林骏将双手背在身后,绕着他转了一圈,“予淮,自然界有生存法则,人类社会也有。” “我们是制定规则的人,懂了吗?” ** 林予淮12岁生日的那天,他拿着全年级第一的奖状回到家,希望借此可以换取和母亲相处的机会。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自己只和母亲相处了不到一年,而后林骏出现,强行将他带走。 母亲爱漂亮,性格直爽,人也不似林骏那般阴沉,即便她想尽了办法和孩子团聚,林骏都置若罔闻。 他是制定规则的人,朱晓玫无能为力。 “父亲。”他将写着名字的奖状放在林骏面前,语气中有些期待,“我拿了第一。” “嗯。” 林骏拿着一本《金融周刊》,平静地回了两个字:“保持。” 林予淮早就料到他这样的回答,但并不敢激怒,他话锋一转,开口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 “嗯。” 林骏难得看了他一眼:“你的信托基金,我打了叁千万。” 林予淮对钱还没有什么概念,他想要的生日礼物不过是高达玩具车,和朋友们的聚会,还有看看妈妈。 “我想母亲了。” 思索再叁,他还是恳求道:“我想回龙城看看。” “过年的时候再去吧。” 林予淮一年中有两次机会见到朱晓玫,一次是圣诞节,另一次就是春节,他难过地摇头,继续求林骏。 “我真的很想她。” 他不敢多说,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克制于此。 听别人说,林骏和朱晓玫以前是神仙眷侣,可为什么他出生之后两人的关系就破裂了。 难道他是罪魁祸首吗? “你想?”林骏忽然笑了起来,林予淮以为有了丝希望,立刻趁热打铁道: “我保证会按时回家,就两天。” “好啊。” 林骏脸色忽变,指着门外,语气平淡:“出去吧。” “在门口站两天,也算是出去玩了。” 林予淮瞪大眼睛,只听得他对保镖说:“看着他。” 夜晚的时候忽降暴雨,林予淮单薄的身躯被雨水无情拍打着,他紧握拳头,心里恨透了林骏。 他希望父亲死掉就好了。 从那之后,他下定决心,如果林骏死了,他一定不会去参加葬礼的。 ** 22岁那年,维多利亚港的风异常凉爽,他遇见了一个很重要的女孩。 此时的林予淮刚刚大学毕业,风华正茂,沃顿商学院的学历已经可以为他的能力背书。 虽然年纪轻,但在林骏的培养下已经在商界小试牛刀过——开了个初创公司,吸引了一波天使轮投资,而后跟随父亲出入各种社交场合,进退得宜,谈吐风度。 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林予淮遗传得好,他确实是天之骄子,不但拥有了母亲绝世的相貌,还将林骏的那套经商头脑继承了下来。 一时间,这位商界新贵风头无限,成了富家小姐挤破头也要拿下的对象。 林染比所有人都主动,她也比所有人都单纯,当别人还在思考要从林予淮头上得到点什么的时候,林染带他逛遍香港的大街小巷。 两人渴了,就在路边买鲜榨柠檬茶喝,饿了,林染回家蒸叉烧包给他。 林予淮起初没透露自己的身份,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这种过度殷勤的女人。 回到龙城后,林予淮不适应那里潮湿的阴雨天气,一连病了好几天,林染从香港飞过来照顾,他的额头烧得滚烫,林染守了他好几晚。 半夜的时候他又觉得冷,林染死死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林予淮以为自己是小时候那只兔子,应该无人问津的。 “你为什么要来?”他问林染。 林染笑眯眯地看他,以为他烧傻了:“因为关心你。” 她面颊绯红,躲在他宽阔的胸膛内小声表白: “我爱你。” 爱是什么? 从来没人教他怎么去爱。 那个夜晚,他扣紧她的手,生平第一次主动吻了林染。 他问:“要不要试着在一起?” 他想试试如何去爱一个人。 ** 以林予淮对父亲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和林染在一起的。 林染的父亲是小学老师,母亲原本是赌场养着的妓女,而后从良,这样的身世与林家是云泥之别。 果不其然,林骏知道林染的存在后,点了支烟,随后将烟灰掸在林予淮的脸上。 林予淮跪在地上。 “你学会养情人了?”他问。 “她不是。”林予淮语气倔强,“是女朋友。” “我不管你怎么玩。” 在林骏眼中,林染这种空有姿色,其余一无是处的女人就是玩物。 “不允许带她出现在公众场合。” 林予淮明白他的手段,只能点头:“知道了。” 09年的夏天,林染怀孕,恰逢林予淮陪着客户吃饭,林染自己去产检,回来的路上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再去看的时候,医生暗示以后不会再怀孕了,她本身就不是易孕体质。 林予淮也难过,但他没有林染这么绝望,相比之下,他似乎觉得有些轻松。 林染的身份至今未公开,如果把孩子生下来,始终是个麻烦。 也是这个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和父亲也没什么区别。 六年后,他在纽约接受财经频道的采访,被问到感情生活的时候,他笑了笑: “至今单身。” ** 林染去世的那天,他将自己锁在房间一晚,彻夜未眠,第二天趁没有人,独自去了墓地。 她的墓碑旁摆满了狐尾百合,神圣而洁白,像林染一样,干净地不容亵渎。 手机上的短信还没删,是对方歇斯底里的质问。 「林予淮,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林予淮,我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了啊」 密密麻麻的短信中,他只回了一句: 「对不起,我能给的,只有这么多。」 同年林骏因心脏病复发去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沉沉叹了口气,随后订好了机票出差。 血脉相承的亲人,彼此恨起对方也是入骨的。 之后的叁年里,他将全部精力投身于工作,试图忘掉那些人在他生命中留下的影子。 以前吵架的时候,林染咬牙切齿地看他,恶狠狠地说:“林予淮,你等着吧。” “你欠我的,总会有个人让你统统还回来。” 彼时,他早已厌恶了女人频繁的作闹,只淡淡回了句: “那我等着。” 温冉出现的那一刹那,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她该不会就是那个报应吧。 最后他还是娶了这个女孩,她朝他自己笑的时候,好像有块尘封已久的东西开始悸动起来。 温冉。 家世清白,长相柔美,性格温婉,人也聪明。 是个可以公开的对象。 ** 小的时候,林骏告诉林予淮,钱是万能的,他眼睁睁看着父亲用钱摆平了一件件麻烦的事情,即使有些事情已经逾越了法律与道德的底线。 林骏告诉他,这就是特权。 林骏对一切都有几近偏执的掌控欲,林予淮也不例外,他喜欢将所有人捏在手心的感觉,因此极其害怕背叛。 温冉会出轨应该是他原以为最不会发生的事情,发现端倪后,他派了人跟踪,拍来的照片里,她和余烬幸福地依偎着,一起逛菜市场,一起去花鸟集市买鱼。 他嫉妒地有些病态,可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余烬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只蝼蚁,使使手段就能踩死,但他也明白,这样做只会让温冉更讨厌他。 余烬又是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呢?他想得头痛,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选择明哲保身呢? 温冉说他不懂爱,他捏着酒杯,站在几十层的高楼上眺望,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留给他的。 林予淮有了害怕的感觉,是听见余烬说“孤独终老”四个字的时候,他觉得快成真了。 ** 最后一次见到温冉,是在母亲去世的那天,林予淮答应了她离婚的请求,才换来了这次见面。 她气色很好,身材比以往圆润了些,眼底含情,看向他的时候却是陌生的。 她说话的语气冷得刺骨,像刀一样剐在林予淮心上。 “太迟了。”她说,“你后悔的太迟了。” 冉冉 我真的准备好爱你了。 林予淮第一次完全抛下自尊,跪下来求她。 “没人教我怎么去爱。” “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眼神比一月的寒风还凛冽,林予淮仿佛站在悬崖边,绝望地等人救他,温冉直接将他一把推入深渊。 “不可能了。” 他想,他会试着像余烬那样关心她,将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温冉说:“爱人是一种能力,可惜你已经永远学不会了。” 大雨滂沱,却阻止不了她离开的步伐,林予淮试着抓住她,哑着声大声恳求。 “冉冉。” “冉冉啊” “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不可能了。 再也没有人会为他停留了。 而后的四年间,他像一个阴暗的偷窥者,躲在角落里窥视她的生活,看着她和余烬结婚,生子,事业蒸蒸日上,所有人的生活都在步入正轨,除了他。 四年后的冬日,他也终于做好了准备,为这几十年荒唐的人生划上句号。 他想为自己赎罪,忏悔自己的无知,自私,贪婪与不安。 离开之前,他给温冉打了电话,电话通了的刹那,他笑了起来。 能听见声音就好,至少没被拉黑。 “冉冉。”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下次见面的时候,带束花来看我吧。” 「这辈子学不会的东西。」 「下辈子可以吗?」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