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场(NPH 人妻出轨)》 猫咪(微H) 城建大厦顶楼。 一个衣着健美的女人长腿迈动,身姿轻盈,马尾辫随着耳机中的音乐在后脑勺晃晃荡荡。 “呼——” 霍柔熟练地关停了跑步机,步子不稳。她已经坚持下班打卡10千米一周多了,每次结束总是一阵瘫软疲乏,眼前几十颗金星滴溜溜地转。 健身对于常年浸润于实验室的她来说很有必要,当然,这也让她精疲力尽。 她一边走向更衣室,一边查看手机,十分钟前丈夫给她发了短讯,今晚要和客户应酬。 「柔柔,上了出租车就把手机定位分享给我。」 「害怕的话就跟我语音通话。」 自己的丈夫一直是这样,娶了个普通女人,却操着第一夫人的心。 * 水声淅沥,偌大的淋浴间并没有别人,这家健身房专门设置了男女区分的健身区域,因此配套的更衣区位子很多,设施也贴近男女的不同需求。 霍柔泵了两下洗发水,搓出绵密地泡泡抹在发梢,随意地洗了几下便用水冲掉了,她的手臂太过于酸胀,以至于在涂抹沐浴液的时候手指都是颤巍巍的。 “明天,后天......还有叁天。” 霍柔傻乎乎地掰数手指,慢慢盘算起周末的计划,思绪却总是困在原地。 女人的胴体在射灯底下格外玲珑,四肢兴奋的肌肉群微微凸出,而胸前的柔软却让人目光流连——她有一对很美的胸,丰满,却没有累赘的垂感,看得出它的主人很上心。沐浴液抹上挺翘的双峰,乳肉富有弹性地晃动,轻轻悄悄,似乎能感受到胸肌恰到好处的力量。 霍柔伸手触碰跨间的软肉,指腹摁在私密之间,探了进去简单刮搔了几下。其间那颗小儿娇嫩的肉芽却是一震。 她的阴蒂被磨得发红。 大腿根的肉肥肥的,瑜伽裤再绷上一股劲儿,长时间的腿部摆动难免会磨伤腿根,尽管她已经调整了摆腿的姿势。 “嗯......” 仿佛被下了魔法咒语,她不自觉地将手指深入,揉搓起红肿的豆儿。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组织上压出一道道小小的痕迹,她的毛孔随而战栗,星星点点的疼痛让她攀上高峰。 每次运动完她都会在浴室里手淫,然后将流淌的淫水冲入下水口,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高潮完了,她倚在墙壁任凭热水倾洒,享受着余韵。她太累了。思绪飘飘然地随水蒸气不断扩散,身体深处泛起汹涌的困倦,如火焰般炙烤她的神经。 霍柔算半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父母将她护得好,一路无灾无患。到了她的二十代,与大学同学也是现在的丈夫方时宇相识相恋。 25岁这年,是一个拐点,她靠着颇有竞争力的开城大学硕士文凭入职了一家跨国保健品企业的RD岗,敲开了菁英阶层的第一块砖。 如今工作了一年多,外企的压力和工作强度比寻常的高校科研严苛不少,她刚习惯了研发小组的工作氛围,公司高层决定选取几名有潜力的新员工进行轮岗规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入选了,于两周前正式进入了市场部。 她垂头,泡沫顺着洗澡水滑入眼角,昂起头,她忍着酸涩用花洒冲洗眼球,零星的泪珠混合着水沫一同滴落。 霍柔混得烂额焦头,初来乍到,没有手段更缺人脉,她就像一朵小沫儿,风一吹吹没了,水一冲冲散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半个多钟,自怨自艾够了,霍柔换上一身利落的连衣裙,裹一件厚外套,挎着大包小包挪进了电梯。 “请稍等一下——” 一个男人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侧身闪了进来,径直撞向了站在梯厢中央的霍柔,她反应不算慢,往边上一个撤步躲过一劫。 但运动完的身体使不上力气,脚步一软跌坐在地,装有衣物的袋子咚地一声摔了一地的杂物。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起来。”男人慌张地说道,下意识伸手想扶起倒地的年轻女子,又不敢随意碰霍柔的手臂。 霍柔双腿岔开地摊坐地上,泛着热气的肌肤一触到冰冷的瓷砖便激得她脑仁一缩,慌慌忙忙地扯了扯褪到了大腿根的裙摆。 她忽地想起自己刚刚才在淋浴间自慰了,不由得把腿并得更紧。 “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霍柔快速地婉拒了陌生人的好意,因为带着口罩,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走光,自顾自地俯下身捡起防水布袋。上面印着的LOGO属于一家价格高昂的运动品牌。 “我帮你拿着袋子,这样收拾起来快一点。” 霍柔没有回话,捡起潮湿的毛巾、瑜伽裤和运动内衣,男人的视线扫过花花绿绿的贴身衣物,偷偷瞄了一眼女人光裸的眉眼,视线下移,女人的外套没有拉好,里头贴身的剪裁诱人畅想。 布料似乎有两点凸起,他玩味地思考着她里面有没有穿内衣。 “你在看什么?” 霍柔冷不丁地怼了一句,耳尖一热,她仿佛一只恼极了的猫儿,一把扯过男子手中的袋子,团了团脏衣服塞了进去。 她望向眼前的男人,对方套着连帽卫衣,黑色的口罩,他的面容和表情被遮了干净,看不真切。 “没有,是因为小姐很漂亮。”男人嗓音干干的。 漂亮? 这句回答过于理直气壮,霍柔扬起视线,杏目圆瞪。 男人的眼睛似乎紧紧地盯着她的,怪异的注视使她心里直发毛,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活吞了她。 “……谢谢。” 她从小到大受到不少夸奖,虽然当前的情况有些诡异,她依然淡淡回以一笑。意识到自己戴着口罩,她机械地将眉眼弯成弧形,确保对方读出她的善意。 男人似乎仍要继续接话,目光锁死了她。在她决定启唇打断他的无礼之时,叮咚,电梯到达一楼,那人却转身快步离开了。 奇怪的人,霍柔走出电梯,空荡的大厅里全然不见男人的身影。 * 一个男人站在阴影中,目光追随着霍柔的步伐,以及她线条流畅的小腿。下一秒,一辆计程车停在大楼前,她坐上车扬长而去。 懒洋洋地取下口罩,男人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他的面容令人猜不出年龄,也瞧不出什么特点,平平淡淡的五官,不过嘴角处似有一道浅浅的疤。 正当他思绪松懈之时,耳机中突然炸开声:“魏!胜!昊!你小子疯了?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别对着我的耳朵喊,聋了。” 他皱着眉头扯松了耳机,扫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伶仃路人,城建大厦地处老城中心,这个点钟路上的人数远比新城商业区要少。男人挽起袖管,跨起步子开始慢跑,仿佛寻常的夜跑族。 耳机里的动静不小:“什么鬼?你不要告诉我你给她贴了定位发射器,你真的疯了,这是违反规定的!” “……定位器,对于这种蠢猫有必要吗?” 他的呼吸精准契合他的步频,一副全黑的行头完美地融进了开城的夜。他跟着猫咪去了她的公司、她的家、她爱吃的街边餐馆,她办了会员的各色商厦……在今天之前,他都与猫儿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靠了我的老天爷了,你冒着风险就为了和那只呆头鹅搭讪say hi???魏胜昊你小子算是落到我手里了,我必须给老大汇报汇报……公私不分,利用职务之便泡妞——” “闭了。” “等等等等,先别挂、先别挂,我还有有正事——今晚别去超市,找个别的地方。” 魏胜昊停了脚步,语气中带了不耐烦:“怎么现在才说。” “还不是你!吓得我刚把下巴装回去嘛,不贫了,反正今晚别来,别的我管不着你,挂了挂了,保持在线。” 通讯挂断,他选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计划。既然“超市”去不了了,马上要十点了,只能随便找家酒店睡一晚了。想到这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多陪陪小猫咪,也不至于得挨过无边无际的漫漫长夜。 猫儿的身材愈发紧实了。原本长短适中的连衣裙显得有些性感,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两团浑圆的股肉。她一直在做臀部的训练,效果显着,任谁看了都想拍两下,耳边隐约能听见拍击肌肉和脂肪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想,那对屁股一定不会放屁——就算放屁也是性感的。 他咽了口口水,短暂地闭上眼,霍柔一直用的是健身房里免费的沐浴露,男女同款。他闻了闻自己裸露的手腕,方才电梯里的种种一闪而过,牛奶香精的甜味,以及她那堆潮乎乎的衣物发出的汗液的味道,洗澡水的热度,她警惕戒备的眼神,她假笑时眉间的褶皱,她的屁股,她的大腿,她的脚踝,她不小心露出来的浅色内裤......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 发夹 HG大厦 白领们的步子快而密集,像一部按了快进键的职场肥皂剧。 每月都是实打实的绩效战争。平层化管理下人人自危,暗波汹涌,人际风云浓缩于一方小室。明面上谈笑有佳,私底下明争暗斗,谁也不知那几个点的销售增长是靠嘴皮子还是脸皮子换来的。 她万分怀念实验室简单的人际关系,每天只需要对着实验仪器,处理色谱数据的生活。 尽管她很想提出调回研发部,恨不得拎起自备的电脑显示屏直接走人,她胆小的性子又担忧起自己上司会对她的反复调动不满,就像没有人喜欢在饭桌上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又放回去的人。 比起工作性质,更让她为难的是她的顶头上司,李边泰。霍柔害怕权威,从老师到老板,对于李边泰这种类型尤甚。精英光环加成,加上朗逸的外形,他从来是鹤立鸡群。32岁就坐上了销售部的总监位子,有传闻他很快会继续迁升。 李边泰的目光锐利,决策果断,而语调却总是留有悬念,让人草木皆兵。在他手下待久了,察言观色是必须,但总不免被他套路。 开研讨会的时候,李边泰老是喊她回答产品成分方面的问题,问得是猝不及防。日子越活越回去了,直接回到研究生时期的组会、会议、答辩叁重PTSD。 “霍柔,李总监叫你。” 被点名的菜鸟销售员后脊骨一震,圆溜溜的黑眼珠迷茫地寻声望去。 视线那边是今年刚入社的应届生简哲,一米八七的大个子,挽着衬衣袖口,存在感不容忽视。 他算是霍柔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笑吟吟的,整天漫不经心地端着咖啡杯望着天花板。 霍柔忐忑地深吸一口气,李总监突然找她,是终于要骂她几句无能了吗。 这个月的业绩报表还没出,不过八九成她又锁定了垫底。 吊车尾。 “天,他为什么找上我了?”霍柔长叹一口气。 “前辈!该走了”简哲轻轻地拍了一下霍柔的肩,安慰似的冲她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 说起这个人高马大的后辈男孩,海外应届生,经济学和社会学双学位,霍柔是他名义上的带班前辈,实则不少大客户都是他共享给霍柔的。 真的没用啊,霍柔面对现实的打击,心里叹息一声,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 * 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刚进入总监办公室,迎面撞见心情不大好的李边泰。他左手扶额,盯着桌案上的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节奏。 “李总监……总监!” 霍柔探前半步,攥紧手,尽可能响亮地轻声喊道。身旁的简哲唇角一弯。 “啊。来了?现在是这样……” 李边泰熄灭屏幕,抻抻眉心,翻开手边的企划书,一目十行。 “简哲,你的企划案我看了,做的不错。后天总公司在开城有个展会,我带你们俩去,简单站一下展台,行程我一会儿让秘书发给你们。” 简哲立刻找到了重点:“我记得那是一个医药展会。” “没错,所以我打算带上霍柔,毕竟她是药学专业毕业的。” 男人一挑眉,将话题引到了霍柔身上。 李边泰从霍柔刚刚调到他的部门便一直在观察,霍柔各方面都十分称心,无论是药学方面的研究能力,还是她难以忽略的外形。 霍柔觉察了上司审视的目光,心里发怵,研究生期间她经常会去参观展会,真的要站展台了这是头一次。 “就这样吧。霍柔你留下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跟你说。” 简哲察觉到被点名的女人身子不安地一个寒颤,刚想安抚一句,然而却组织不出合适的话语,只好向李边泰点点头,一个人走了出去。 简哲并不打算把门带上。李边泰的名声他多少听过,虽说办公室政治与嚼舌根本身是百分百的无聊,但他不认为到处飞的传闻仅是捕风捉影。 半晌,霍柔呆呆地目送公司里唯一的靠山走远了,视线一空甚是尴尬,她主动开口:“总监,你找我?” “对,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李边泰的语气比刚才低沉了些许。 霍柔重新看向李边泰,等着上司的下一句,眼前的男人一身打扮均是花心思搭配得当的,袖口还别了一方宝石袖扣。 他从椅子上站起,遮蔽了从窗户射入房间的部分日光。逆光下,他的面容不甚清晰。 李边泰站起身向她走来,霍柔稍稍仰头,走近了看,他的灰蓝色西装有着独特的暗纹。 “在看什么呢?” 李边泰大手一伸,玻璃门安静地合上。他比霍柔高了一个头,嘴里吐出似有若无的问句,微微颔首看着霍柔。 霍柔一动不敢动,男人好闻的香水味萦绕鼻尖。她偷偷地嗅闻着,是香根草。 如同雨后的花园,蜗牛徐徐爬过的那片落叶。 这味道并不适合李边泰,她想,应该是更华丽更浓郁的味道,檀香,肉桂,或是麝香。 “近看你很漂亮。” 他的嗓音压低了几分,似乎是顾忌隔墙有耳。 蜻蜓点水的触感从耳尖传来,霍柔心中一惊,李总监伸手理了理她垂落的鬓发,动作一闪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霍柔不明白自己上司的意图,脑子拼命寻找适当的回应,窘迫道:“谢谢。” 漂亮。男人将这两个字发得很浅,韵母在唇间飘着,如同一首情歌。霍柔甚至从中读出了比欣赏更甚的偏爱。 李边泰顶着他那张意气风发的脸,说着王子的台词,立刻,毋庸置疑,她中了咒语。 李边泰对霍柔的反应很满意。女人的脸唰白,手脚像是被捆上了,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摆布,眼神递了上去又颤颤悠悠地落下来。 呆傻的渡渡鸟自己走近危险,一脚跌进死局。滑稽的是迟钝臃肿的身躯飞都飞不起来,连展开翅膀都做不到,怕是笨拙的脑子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头发乱了。第一次带你去展会,当天记得收拾一下自己。你知道,做销售多少是要化妆的,穿着也有很多学问。” 对上霍柔颤动的瞳孔,李边泰格外语重心长地拍拍女人的后背。 “我知道你的专长在生产研发方向,但你现在既然是在我手下,就要维持营业科的基本素养。做好基本的个人形象塑造,一个销售的能力再强也需要外形条件的加持。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想说的什么意思。” 李边泰说得不容置喙,言语间都是作为前辈和上司的教诲,他褐色的眸子透着认真与令人信服的坚定。 霍柔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应下了。 她明白,销售的外表确实非常重要。自我管理与外在包装总是少不了的,妆容、衣着、谈吐。她一项项代入自己,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 “是的。您说得对。”语气中带了沮丧。 “在我手底下干活不容易吧?”李边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刚从学校出来,人情世故方面不成熟是正常的。来,这个是我给你的小礼物。” 说罢,李边泰递去一个浅蓝色的包装盒,大致是一盒烟的大小。收拾得整洁,没有绑上丝带。 霍柔被盒子的颜色所吸引,婴儿蓝,和她的套装一个色。 “这个月你的业绩进步了,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我对你的鼓励。打开看看。” 李边泰说得暧昧,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盒子,像是在期待霍柔拆开包装的那一刻。 这几天她确实是谈成了几单,但她初来乍到,再怎么折腾也只能算摸着了这行的门槛而已,礼物…… 霍柔不明所以地松解礼盒的系带,蓝色的盒盖一启,里头赫然是一枚亮晶晶的发夹。 发夹通身闪着珍珠色的淡淡光芒,中间的蓝色蝴蝶结上嵌了几颗同色水钻,第一眼分辨不出价格。 “不喜欢吗?”李边泰取过发夹放在霍柔眼前。比起发夹,霍柔更在意的是他的手,掌心处有一颗痣。 “没、没有。” 男人摩挲着发夹表面的凹凸,动作轻柔,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小小的发夹。 “你喜欢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戴上试试?” 李边泰探出手抚上她垂在身后的长发,霍柔一个激灵,躲过男人的手腕,推拒道:“总监,您的礼物我实在收不了。” 被直白地拒绝了。李边泰挑了眉,一副意外又了然的表情,解释道:“我没有想那么多,这份礼物可能唐突了你。但这只是我的习惯,每个员工我都会送一些小礼物,当初简哲第一次拿第一我也送了礼物,一副耳机。” 男人反复摩挲着手中小小的发夹,这个所谓的礼物他确实是花心思挑了,正好搭配霍柔经常穿的蓝色套装。 “我现在的业绩还不足以接受您的礼物,如果这个月我能进到前面,我再向您取这个发夹。”霍柔正色道。 李边泰弯起好看的眼,赞许地点点头。 不轻易上钩的鱼儿才最勾人。 -- ρó18Sf.℃óм 对镜(微H) 下班回家,顾不及准备晚饭,霍柔趿着拖鞋,从卧室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化妆盒。 她的心脏砰砰地跳,仿佛偷偷从餐柜里取糖果吃的小孩儿,虽然她没有蛀牙,身旁也没有命令禁止她吃太多零食的家长。 有多久没认认真真地画个全妆了呢。她默默扳指头算了算。 化妆盒自带一枚尺寸合适的小手镜,她凑上去对着镜子细细端瞧。镜中的女人顶一张冷白的鹅蛋脸,杏目樱桃嘴,鼻子小小的并不算挺,五官的位置比例恰到好处。长发沿着天鹅颈自然垂落,肩头却有些圆乎乎的。 她叹口气,拿出卸妆巾把上了一天班的淡妆抹掉,准确地说是把眉膏卸掉,除此之外她不画其他地方。 眉头被搓得有些发红,热热的,她不多做处理,拾起一根深褐色的眉笔,上下上下地画起眉毛。她天生眉毛偏疏淡,描眉是出门见人前必须的步骤,不过她现在画得更重,使她柔和的面容凌厉了几分。 不是霍柔不爱化妆,当初上大学,她也爱美,用着母亲推荐的牌子,对着视频照猫画虎。妆后的她很美,至少是把方时宇迷得不行。 ——但问题就在方时宇。她的丈夫不喜欢她化妆,嫌亲嘴的时候一直吃口红,做爱的时候摸到脸上的粉底液他的理由层出不穷。于是各式彩妆底妆都压箱底了,她不想违抗丈夫的好意,每天往脸上涂化学品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损害。 她左右侧头查看浓淡是否自然,小嘴一努一努地说:“眉毛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该试试眼影盘了,她沾选了日系的梅子色,刷头对准,蓄势待发…… “柔柔,在干嘛呢?” 霍柔手一抖,眼影笔径直对准眼球戳了下去,带闪的粉在眼皮上糊了一块红印子。 方时宇一进门就看见爱妻端坐在沙发上,对着小手镜一脸严肃。他狐疑地盯着霍柔的一举一动,一边扯掉领带和袜子扔到一边。 “……眼睛这儿是画坏了?” 丈夫温柔地拢住娇小的妻子,照着镜中的镜像摸了摸妻子的左眼皮,动作轻柔,像安抚受惊的兔儿。 霍柔会心一笑,蹭了蹭身后的丈夫,羞得接不上话。方时宇用脸贴了贴妻子凉凉的耳朵。 “为什么突然想化妆呀,柔柔。”方时宇一字一句地问道,抚了抚霍柔的小花脸。 男人的手指很漂亮,没有多余的骨感与肉,原本比玉葱还要完美的指头却因粗犷指甲显得突兀。 熟悉的洗衣液的香精味儿徐徐漫溢霍柔的周遭,微热而温馨,仿佛两人交合之时因体温而蒸腾的荷尔蒙的味道。霍柔有些难耐,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鼻翼轻扇。 方时宇自然发现了妻子情动的迹象,轻笑一声,仔细想想他们最近聚少离多,上次行房已在记忆之外很远了。 他伸手覆上妻子饱满的胸乳,抚慰般揉捏着。与清楚可人的外表正相反,霍柔在学生时代就有旺盛的性欲,正式确认关系后不久,霍柔卸下矜持的伪装主动向他渴求肉体的亲密,羞涩而妩媚。 像是早早地等待这一刻的爱抚,霍柔耳尖一红,娇嗔道:“别乱摸……” 面对妻子的欲拒还迎,方时宇笑着用头压制住妻子的肩,平和的鼻息拍在她的锁骨。把玩了半晌索性把妻子身上的睡衣解开,细腻的皮肤缓缓显露,他用食指与拇指搓捏起一对巨乳上浅色的乳首,挺翘的前端被玩弄出各种形状,当中凹陷的小口在指甲的翻弄下泛上鲜红。 方时宇对妻子的身体了如指掌,轻拢慢捻,霍柔被撩拨得蠢蠢欲动。 “老公……嗯、嗯嗯,别……我们该吃饭了。等到晚上……好嘛。” 霍柔努力转过头,伸出小舌想要亲吻丈夫的嘴唇,却被方时宇冷静地避开了,他冷了眼色,手上的力道越发加强。 方时宇没有缱绻意思,质询霍柔:“为什么要化妆?” 胸前传来的痛感越发刺人,方时宇的指甲用力掐着挺翘的乳首,捻着、戳着,霍柔知道是丈夫不满意自己突然兴起捣鼓化妆品了。 “是……是今天上司跟我说要注意仪表,我就先试试……” 霍柔的声音越来越低,低下头躲开男人审视的目光。 “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因、因为,因为他说做销售的需要形象好一点,加上明天我要去一趟安城的展会……”最后的句子细弱蚊虫。 霍柔忐忑地等着丈夫的回话,窗外的夕阳西沉而去,没有亮灯的房内显得灰暗。视觉陷入黯淡,人的感官则被引燃。 亲密的体温与呼吸令敏感的霍柔沉沦,她丈夫的一切都能唤起她深埋的欲望,渴望勃发喷涌的,沉底的欲念。 “展会?你要去安城出差?” “嗯……”霍柔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用手指揉着眼皮。 她从没出过差。这是第一次。 “那……你是听我的,还是你上司的。” 方时宇说得不容置喙。 ……是自己做错了,所谓化妆,若是自己的丈夫都不喜欢,那要画给谁看呢。 霍柔无措地回抱着丈夫,讨好地呢喃着丈夫的名字,她不希望丈夫对他失望,她甚至不敢想象方时宇眼中温柔的光徐徐暗淡,下一秒弃她而去。 怀里不知所以的妻子瞪着乌黑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垂暮的光线折射在她清亮的瞳底。 他的妻子,一个被精心呵护的小女孩,生活在几乎无菌的环境中。可在纯真的表象下,他隐约瞥见内里异于常人的本真。 他的妻子,可能是个天真到会为了糖果而持械行凶的女人……必须锁紧她,控制她,让她规规矩矩地做个清纯玉女。 察觉到妻子已经不安到了极点,方时宇并没有在精神上继续折磨妻子的想法。抬手给妻子系好扣子,他快速地吻在霍柔的前额,甜甜道:“柔柔,我陪你做饭吧,今晚想吃什么?你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做。” 昨晚方时宇折腾到了后半夜,霍柔一百个不情愿地点掉了闹钟,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走进了浴室。镜子中的自己眼圈黑得像熊猫,锁骨爬满了点点吻痕,霍柔担忧地一一用手指压了压青紫色的痕迹,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她总会在情动之时彻底冲昏头脑,草莓是她自己喊着勾引丈夫种下的,还好方时宇顾及她的工作,挑了可以被衣服遮去的部位。 赶到高铁站时李边泰和简哲已经等着她了,霍柔踩着高跟鞋小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地跟两人一一问候。 李边泰看了一眼霍柔的小脸,依旧是一片寡淡,似乎仅是涂了个唇膏。 “上车吧。” 票买得急,只选到了一张单人座和两张连座票,都是一等座的票。霍柔看了一眼自己的票据,是和简哲一起的连排双人座。 “等等,简哲你个子大,一个人去座那个单人座吧。”李边泰叫住了正要坐到霍柔身旁的简哲,指了指斜后方的过道座位。 简哲笑着点点头,拖着高大的身子换了个位子坐好。 李边泰今天喷的香水有些浓烈,麝香扑鼻,霍柔身子僵硬了一瞬,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李边泰穿着淡紫色的套装,领口敞着叁颗扣子,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你的黑眼圈看上去挺吓人,”李边泰侧过头瞧着霍柔,用手点了点两枚又大又深的黑眼圈,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 “是……昨天睡得比较晚。”因为方时宇一直不肯饶了她,他们在床上做到了半夜四点。 李边泰了然地摇摇头,看上去十分担忧,他起身脱下身上的大衣,抖抖灰尘,替霍柔披在身前保暖。 “那你在车上好好补一觉,我们一个小时后到安城。” 坐车厢另一端的简哲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像是睡着了。 -- ρó18Sf.℃óм 依偎 李边泰为她盖上了大衣。 “谢谢总监。” 霍柔的声音里满是受宠若惊,李边泰的大衣喷了不少香水,薄薄的香雾将她团团包围,依旧是香根草的味道。 这香氛与布料上残存的体温令人感觉有点暧昧,可车厢里热烘烘的空气容不得她多想,她是困倦极了,昏昏欲睡极了。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意识只剩最后的一丝清明。 “困就睡一会儿。”李边泰关心道。 霍柔对上司的关怀有些意外,冲他一笑。 列车进入平稳运行阶段,速度稳定在了叁百多千米每时,然而车厢平稳得像是静止的地面。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霍柔看得头晕眼花,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别过脸看着李边泰。 他今天梳着和平日公司里一样的发型,抿紧双唇,在手机上阅览着。 “今天是周六,一大早的班次还这么多出差的人。” 霍柔压低了嗓子感叹,周遭乘客们都很安静,她生活的速度比叁百多千米时更快——你甚至不知道这速度的尽头在哪。 李边泰不置可否地笑笑,反问道:“你不困啦?” “嗯……” 然而十分钟后她便阖眼睡去,脑袋枕在靠背上,脊椎带些僵硬。 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刻,李边泰面无表情地看着霍柔,半晌,伸手别了别女人脸侧的碎发。霍柔的脸颊白白的,气色不太好,他用指腹擦了擦细腻的皮肤,摩擦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声响,如同猫咪咕噜咕噜的喉音。 “……看上去睡得很香。” 李边泰挑眉,活活给他看困了。他能感受到她沉沉的呼吸声,小小的手攥紧了“被子”,一副怕被人抢走的模样,口罩被拉了下来,樱桃小嘴微张。 李边泰忍不住探过身闻闻女人的脸颊,并没有脂粉的香味。 李边泰将脑袋靠在霍柔的肩膀,奈何女人的肩太窄小,根本不够他睡,他也不放弃,干脆用上身倚着霍柔的上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但他并不是真的要睡,李边泰眯着眼,右手钻进了女人身上盖着的大衣,覆上了霍柔交迭在大腿上的手。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与女性在半开放的空间独处,做些夹藏暗示的肢体动作,例如点点对方的后腰,盯着对方的眼咪咪笑,抑或是主动申请帮对方拿贴身的小包。 李边泰在等一出好戏,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暧昧的动作,看她如何面对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上司——这是一种明示,也是一次对她的测试。 哪有不上钩的鱼儿呢? 她的手如一块细滑的暖玉,李边泰大手一拢,轻而易举地将小手尽数包裹,两人的体温彼此交换,不一会儿他的掌心发了些汗。 霍柔睡得很死,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保持同一个姿势实在累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站,处心积虑的男人不打算再等了,李边泰揪起霍柔的一小块皮肤,用力一掐。 “……?” 怎么……霍柔眼睛还不能完全张开,肩头上的重量使她身子一坠,有什么毛毛糙糙的东西搔着她的脸颊。她一转头,一头黑色的发乍现,有一股陌生而刺鼻的香味。 下意识地想揉揉眼,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禁锢在李边泰的掌中,湿漉漉的。 “总监?”霍柔耸了耸左肩,对方鼻息安稳,半天没有反应。她有逐渐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很亲密的姿势,她几乎像一个人肉抱枕。 她可以理解一个睡熟的人不小心失去重心,依偎着身边的人,或者是任何东西,睡得昏天黑他;但是握住一个女下属的手?不,这是骚扰,没有任何借口。 霍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脑子蒸出了汗,车厢的暖气,大衣下难以排解的热气,另一个人的体温她已经闷出了一身的汗,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底冒出的汗珠。 李边泰的五官离她很近,她一边推开男人的上身,不免得多看了几眼。他的头发留着点自然卷,原本用发胶固定好的发梢被弄得凌乱,看上去打了几个结。 印象中,李边泰从没有露出生气的神情,眉眼总是舒展的,却不怒自威——因为他极具攻击性的剑眉。他的眼睛很亮,就算他现在闭着眼,霍柔都能感觉到平日里李边泰将一切穿透的有力的目光。 李边泰当然没睡着,他觉察到霍柔的注目,长久的注目,久到他以为他已经露馅了。不过他很快就放心了,霍柔只不过推了他几下,不一会儿便放弃了。 换做是其他人,李边泰现在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递给对方一张房卡或者说几句不走心的蜜语,微笑着等待猎物乖乖咬饵;而面对霍柔,他还拿不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搞定了。 他不知为何有些烦躁,索性往霍柔的颈窝里钻深了几分。李边泰的唇不经意地擦过霍柔的皮肤,激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李边泰是醒着的。霍柔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总监。”霍柔的声量放大了一倍,在寂静的车厢里分外刺耳,她相信简哲也听到了。 “”李边泰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过了几秒才慢腾腾地睁开眼,淡定自若地坐直了身子。 很快,他恢复了一贯的利落,除了他略显凌乱的发型,其余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居然睡着了,不好意思啊,霍柔。” 李边泰将手指插入发丝间,简单地拨弄了两下,现在他看上去像是刚刚结束一场正式谈判。 霍柔在一旁无言地看着,她惊叹于李总监随时随地保持整洁的外形,心里的疑虑也渐渐淡去——李边泰的眼角仍挂着疲惫,这几日确实有几个大案子,他累坏了,借了她的肩头,这也不至于是一种骚扰 她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左右交迭在一起,她也搞不清刚才到底有没有人攥住她的手了。 奇怪她的记忆和第六感都很敏锐,但是两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她似乎根本想不起来了。这能怪谁呢?这车厢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霍柔忍不住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李边泰的侧脸,不知为何,她被男人的模样所吸引,那是属于菁英的精致与爽利,她很想要拥有的东西。那完美的姿态下或许潜藏有深不见底的秘密,甚至是不堪,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她知道她迷恋完全熟成的果实,毫不酸涩,果糖变成果酸,再产生酯类的香味。 “没事的李总监,我理解,您只不过是太累了。” -- 六人 “你确定你要进去?我想你一定会遇上你不想见到的人的,这不理智,不像你的作风。” 耳机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魏胜昊耐着性子回话,眼睛一直观察着车外的情况。 “别废话。我没有联系你之前不要找我,我不会戴耳机和其他设备进去。” “不行,我不允许,至少你得问问头儿的意见,单独行动太危险了。” “危险?不敢苟同。”单方面结束了通话,男人扣出耳朵里的装置,丢进保温杯中,这是他的习惯。 他检查了自己的着装,简单的外套和牛仔裤,厚重的假发和一副黑框眼镜遮挡了大部分面部特征,看上去并不像参展的公司员工而是一个准备进入行业的应届毕业生——虽然他对制药方面一窍不通。 HG公司的展台在A1馆最显眼的位置,根本不需要他费心寻找,霍柔那一抹亮蓝色的身影很快抓住了他的视线,她的身旁站着几个人,展台里面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位客人。 魏胜昊不打算贸然上前,他绕着周边逛了一圈,拿了几分其他公司的宣传册和产品清单,翻了几页,他懊恼于自己的头脑发热:制药行业的门槛不低,他没办法直接走进HG的展位展示他无知的大脑和蹩脚的口舌。 好在他的观察力是顶尖的。 这个展馆很大,离其他展馆也有一定距离,为了解决餐饮的问题,展馆的二楼设有一大片快餐区,他找了家简餐店坐下,点了一份苦瓜炒蛋,一份茶树菇老鸭,还有一份炸鸡。 开馆不过一两个小时,店里没有什么客人,他自然很是扎眼,但顾不了太多,他仔细地观察着HG展台来来往往的人流。 他的目光不自觉跟紧了那个蓝色的人影,霍柔今天把头发全部扎了上去,站得笔直,不知道在和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说什么。 “这个人......” 魏胜昊回忆着可能的人名,霍柔身边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他若是真的见过绝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这个男人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隔着八百米远都异常显眼。 另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向他们走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这是李边泰,魏胜昊知道。 霍柔微微低着头听着上司的吩咐,双手接下文件快步走进了VIP包间,从他的角度并看不出包间里的情形。 不一会儿李边泰也走进了同一间包间。 他有些意外,视线一转,那个金发的高大男人同样紧紧盯着包间的方向,仿佛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一同进入。 魏胜昊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一般进入VIP包间的都是常客或者大客户,他们受到的各项服务都应是完美妥帖的,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人往里面送过热茶水或者是点心之类的,好像是被人嘱咐过不要进去打扰似的。 一个不想被打扰的密谈。魏胜昊推了推眼镜,吃了一口鸭肉,嚼不出个中滋味。 简哲冷冷地盯着磨砂玻璃里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各自坐在房间两侧,中间隔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 他不是白痴,刚才在高铁站他分明察觉到了霍柔与李边泰间微妙的气氛,恰如一只狐狸与一只猫关进了同一个笼子:狐狸觉得猫应该和兔子一样羸弱,猫则觉得狐狸如小狗一般憨厚,实则他们都大错特错。 脑海里冒出长着狐狸尾巴的李边泰,旁边跟了一只猫耳人形的女郎......简哲表情扭曲了一秒。 高大的男人索性找了一个方便的位置坐下,一边整理材料一边用余光盯着不远处的小房间,突然,一股电流窜过他的大脑—— 他猛地向稍高一点的远处望去,眯起眼,二楼的餐饮店中没有一个客人,目光所及的座位都空空荡荡。 如果眼力再好那么一点点,其中一张餐桌上放着几盘几乎没怎么动的菜碟足够使他意识到刚才监视的视线并不是错觉。 “总监,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几场会,您过目一下——都是关于几个新的行业热点,还有......” “好的,不需要说那么详细,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有什么不懂的我就问你。” “......行。”霍柔笑得勉强,这和以前陪着老板来展会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现在变成了那个被问问题的人。 有一次入场的时间晚了一点,她只得跟老板站在会场的后面一直听了一个多小时,她个子太小,连大屏幕都看不全,还是老板给她默默地补充上一些关键的细节——她承认她并没有听进去,她太紧张了。 现在她的神经不比几年前遥远模糊的记忆中轻松多少。从高铁下来她就无法忘记李边泰身上上头的麝香,她不确定自己闻过这种香水味,闭上眼,那气味仿佛萦绕鼻尖,其中大概是混合了荷尔蒙的味道。浓郁,飘忽不定,足够勾人。 霍柔逼迫自己抬起双眼,定定地注视着李边泰,他正在浏览着菜单,场馆里不少的店铺都提供“外卖”服务,尽管店面只有几步路距离,商人都不会将任何时间浪费在去吃饭的路上,要知道客人们随时都有可能走进摊位,翻翻册子,看看样品。 “想吃什么?” 霍柔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李边泰在问她午餐的事情。他的声音比两个人贴着坐在高铁车厢中还更低柔,她想起了一个词,温柔。 或许这是他私底下的模样吧,菁英光环下总还是个普通的人不是吗? “我记得这家的排骨还挺好吃的,就是汁水比较多,你的衣服可能会遭殃。” “我,我倒是挺喜欢排骨的。”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菜单,霍柔一开始还担心外头的生意,看李边泰淡淡地摆弄着手机,她也不敢贸然打扰。 总监也想摸鱼,这好像也没错。 不知何时她放下了疑虑和防备,静静地坐在男人的对面,圆圆的眼儿大胆地瞧着李边泰的面容。她又想起了热烘烘的空气和刮过皮肤的发梢,小小的房间里香水的味道逐渐蔓延开来,嗡嗡的交谈声在玻璃外越飘越远。 “滴滴——” 一条来自方时宇的新短讯。 p.s. 文中霍柔的老板指得是她的导师。 -- 温泉(H) 展会进行得很顺利,要不是得赶回开城准备新项目,她很愿意多占几天展台,比起公司同事,还是直接面对客人和同行比较舒服,虽然她也讲不出具体不同在哪,但自在就是自在,别扭就是别扭。 做市场的少不了应酬,她第一次见李边泰如此热情地与人交谈,喝下一杯又一杯洋酒;至于她,她也被劝了几杯,但更多地被简哲挡了下来。 思绪蹁跹,霍柔嘬一口梅子酒,咂咂嘴,一个仰头一饮而尽。她抬起脑袋看向天空,模模糊糊的夜,静静地伫着一枚鹅黄的月。 她在酒店大堂和李边泰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具体怎么发生的,她只记得她脚步不稳把自己又摇又晃,然后一切好像本该如此般发生了。 简哲当时还在车库停车,她很庆幸他不在场。 一个吻。霍柔决定不再多想,将视线转入屋内小院子,当中有一口咕咕咚咚冒着水汽的汤泉,夜色微凉,私密的后院围有一圈翠竹,水雾温吞掩去了头顶的月色。 兴致来了。 微醺的女人轻巧地滑入水中,身体出于惯性浸入弥漫的水雾之中,温泉水包裹着躯体,水波轻漾,缓和地涤去体内的疲惫。 水温正好,一旁熏燃的香烛晕出甜甜的芬芳,霍柔用手掌捧起一掌绿波,澄亮的细水又指缝间泻下。如此反复。 忽地想起什么,霍柔伸手够来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尝试联系自己的丈夫。 水声涓涓,掩去了刷开房门的机械声。霍柔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机,恰逢手机提示声叮叮响起之时,她忽地觉察到身后的视线,正欲转身。 “在泡温泉?” “啊——” 霍柔小声地叫了一声。 是李边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淡色的闯入者,李边泰怎么能开她的房门? “你怎么——”她失态地指控道,慌忙将身子藏进水中。 李边泰的头发有些潮湿,几搓黑发贴着他的额头,从密密的水雾间望去,他的眸子亮得吓人,如同鹫鸟的凶光。 “我有点事情想找你,敲门也没有反应——我就直接进来了。” “我怕你发生什么意外。”他又补充了一句。 霍柔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鬼话,她或许可以容忍一个依偎,一个吻,但大晚上闯进女同事的房间还面不改色地撒谎,这个男人绝对是个老手。 惯犯。霍柔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请你出去!”她下意识地吼了一句。 李边泰挑了挑眉头,他对霍柔的反应并不意外,反而他很喜欢,一步一步走进池边,女人白皙的胴体在月光下一览无遗。 水对光线多少有些折射,她的胸脯看上去有点失真,很是滑稽。一杯温热的梅子酒静静地置于池边的小桌上。 “看上去你很享受,还喝着小酒。” “你——你不要再走过来了!我警告你——” “怎么,你打算怎么做?告发我?然后一查监控,发现我们俩在大堂就开始亲吻彼此......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所谓的指控吗?” 霍柔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羞恼,雾气打湿了她的嘴唇,酒气熏红了她的耳尖。 这个男人不过是蓄谋已久的衣冠禽兽。她为早前对他的赞美和敬仰感到反胃。 “滚出去!” 从身体里激出一股子蛮力,霍柔猛地从水中站起,用力拽了一把李边泰的裤脚,后者一个重心不稳,狼狈地摔进了浴池。 “靠!你个疯女人!” 池水比想象中得要深不少,他整个人沉了进去,从头到脚。霍柔又照他的脑袋摁了一把,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双手直接被对方擒获。 李边泰钻出水面,腾出一只手抹了把脸,身上的便装湿了个透彻,头发像海带一样贴在他的脑袋上。 “救命啊——” 男人伸手掩下正在加载中的惊叫,欺身向满脸惊诧的霍柔,将乳波乱晃的女人死死压在身下,女人拼命地张开嘴,一声声叫喊都被大手一滴不漏地摁了回去。 “嘘——别叫。” 李边泰的嘴唇死死贴在霍柔的耳旁,一边说话,嘴里还吐着不小心吞下的水。 面前的男人浑身浸湿,材质高级的衬衣领口大敞,水色与肉色紧密地吸附在他结实的胸膛与腰腹。 香艳的光景。 他身上每一寸的曲线都仿佛蔷薇的一片花瓣,霍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对蔷薇有种迷恋——它的花瓣紧密地包裹着彼此,而她会用她的手指插进细小的缝隙中,感受指尖被玫红色的花瓣亲吻的滋味。 她忍不住用手覆上男人的手肘,她还没有疯到伸手去摸腹肌。 池水很热,她慢慢攥紧李边泰的手臂,男人的体温有点凉,她羞耻地发觉这一点也勾起了她的欲望。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特别的邀请吗,小猫?” 李边泰哑着嗓子,鼻息喷在霍柔的发梢,两人如同缱绻的情人——如果忽略男人揩油的手此时正在她的臀部猥琐地又捏又揉。 短暂地断路后,理智重回她的大脑,她开始全力挣扎,在男人的臂膀下扭成一条活蛆。 他一定是疯了。无论如何,她必须立刻逃跑,逃得远远的,还有她的手机…… 霍柔秀发散乱,迷离的鹿眼堂皇地直视着他,一缕黑发缠住了她俏丽的小嘴儿,白皙的肌肤沁出妩媚的微红。似乎明白自己马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一向寡淡的面庞挂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边泰受用地眯起眼,女人的肌肤与他的仿佛两块黏在一起的年糕,明明都用油抹了一层防止粘连,但温度和湿度还是将两者交融为一体。 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胸前,被温泉加热的皮肤又湿又滑,不知是水珠还是肌肤的寒毛,一丝一丝地抚过他的胸口。再靠近一点,女人香软的胸部便将与他贴合,他甚至能想象那粉嫩的乳头剐蹭在他胸膛的酥麻。 这感觉很刺激,他很少在温泉里与女人肌肤相亲,或许他以后应该多试试。湿热,水声,香薰,月光,夜风,酒意和肉体,令人拍案叫绝的组合。 他见识过很多女人,霍柔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甚至有点普通。但她媚若无骨的姿态成功地勾起了他的施虐欲,凌辱柔弱之物所激发的快感,是每个男人都逃不过的。 “霍柔,看着我。” 听闻,霍柔抬起眼盯着他。李边泰读不清她的想法,她不过愣愣地睁大眼,眼底反射出李边泰的身形。李边泰眸子一紧,一把抱紧怀中的女人,如同雄狮扑击落单的斑羚,霍柔的手肘被压得无法动弹,李边泰索性拉开她的手,好使两人的身子完全地贴合。 霍柔的奶子又滑又弹,在李边泰的上腹胡乱地又蹭又磨,从高处看下去,光洁的玉乳压得扁圆扁圆,乳沟深邃。 水面下的小脚踢向李边泰的小腿,但由于水的助力,倒更像娇嗔的玩闹。被他牢牢掌控的肥臀手感诱人,有着与双乳截然不同的肉感。 李边泰享受地舔舔嘴角,捧起女人的屁股颠了颠,稳稳地将胯部对准了霍柔的下腹。 男人的下身滚烫而坚硬。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霍柔闭上眼,又慌忙地睁开。真切地认知到了对方的生理反应,霍柔羞愤地绞紧手指,呼吸加速。 闭上眼的瞬间她竟然在想象,想象—— “小猫,想不想挨肏?”李边泰挑眉邪笑。 男人腾出手拉开裤链,掏出男根。霍柔下意识地望去,赫然是一具粗壮坚挺的深色阴茎,在水面的折射下略有失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除了丈夫的之外的阳具,内心里不禁默默比较。 见身下的女人盯着自己的鸡巴眼睛都直了,李边泰燃起剧烈的满足感,用手撸了两把胯下的大家伙。 “你真不害臊。” “不、不是的——” 大手一兜,霍柔被拦腰架起,双腿被强行岔开固定,最隐秘的肉缝被猛地扯开,李边泰的视线细细地舔舐女人小穴,眼神晦涩。 水与升腾的蒸汽着实有点阻碍视野,李边泰干脆将女人托到浴池边沿,用力掰开企图反抗的长腿。娇嫩的小穴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慌乱地微微张合,如同出水芙蓉含羞待放。 霍柔本能地感到羞耻,忽然,一条厚长的舌碾过她的蕊豆,饥渴地吮吸蜜穴附着的水液,继而用舌尖戳弄狭小的阴道口,徐徐抽送。 李边泰在给她口交。 她用手按住李边泰的头,要将男人非礼的舌头驱赶出去,身子却由于失去了支撑整个摊到在池边,冰凉的地面激得她一惊。 李边泰对女人不起作用的反抗并不在意,伸手甩开了限制他行动的手,埋头继续享用。他的鼻尖陷入了女人的耻毛,湿热的鼻息与分泌液的咸味交杂,在热气与晚风中撩拨着最隐秘的性欲。 “不要反抗我,试着享受它,你老公没给你做过这个吗?” 霍柔艰难地闭起眼,脑中一派空白,她的思绪被活活折断丢在一旁。 不行。不可以—— -- ρó18Sf.℃óм 私地(高H)(免费试阅) “不要——不要再继续了——求求你。” 霍柔的声音甜得腻人,她咒骂自己,但酥麻的感觉一浪接一浪地向她袭来。 李边泰的技术很不错。她舒服得不能自已。 秋天空气有些冷,她几乎要打个寒颤,但她身下的男人却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供她取暖。男人的舌尖、呼吸、唾液、手掌,无不滚烫炽热,烧得她的下体砰砰地鼓动,她有些醉了,嘴忍不住微微开合。 月色晃神,她几乎无法思考。太舒服了,这感觉太美妙了。 闭上眼,似乎是丈夫正吃着她的。吸吮,划圈,持续地挑逗。层层卷起的欲浪席卷她的大脑,酥麻销魂的蚀骨滋味由身体底部蔓延,霍柔爽得蜷起了脚趾,喉咙里不断溢出呻吟,抚上胸乳,揉搓起自己的奶头。 李边泰抬眼望去,满眼皆是骚浪的巨乳在一双小手的嬉戏下汹涌澎湃,两点红樱令人食指大动。 “妈的。”他低声咒骂一句,不知骂的是谁。 双手一撑,男人拖着一身的湿衣跃上池边,一脚踩住女人乱动的手,一边粗鲁地剥光自己的下身。 虽说他本不想做到这一步,这女人也不是非玩不可……本该是这样的,但他此时此刻只想要那些旁的琐事通通滚蛋。 上了这个女人,这才是他要的。 李边泰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怜香惜玉。他横抱起情动的女人,丢到床上,整洁的床单被晕上大片的水迹,洁白的棉布柔软而吸水,像是婴儿的襁褓,却将女人光裸而泛红的身子衬得格外色情。 “总监、总监!请住手,不要再继续了——” 霍柔终于发觉自己下一秒真的要被李边泰上了,慌忙地想要抵抗。然而反抗无效,她立马被男人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刚才浪得像个欠操的小婊子,现在开始装起黄花大闺女了?” 李边泰不屑地目光刺痛了霍柔,职场上那个威严的上司很少用激烈的言辞批评她,虽然他不是什么体贴的老板,但这样直白的鄙夷还是刺痛了她薄如蝉翼的自尊,又像一把把利刃拉破她薄薄的脸皮与厚厚的画皮。 她的内里,她那见不得人的内里…… 陌生的大肉棒生生地贴在自己的下体,尺寸骇人。褪去酒精与热气带来的糜乱,身为人妻的霍柔几近崩溃,却又无法大声呼救。 与主人混乱的意志相反,或者说暴露了主人真正的想法,被梆硬的大肉棒欺辱的花穴肆意地流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外头的巨物,十分嘴馋。 她想要。欲望席卷而来。 如果被惧怕之物彻底摧毁,踏在脚下踩进土里,她或许会活得更好。一切都完蛋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好惧怕了,亲手将自己献上,不顾一切地被碾碎,甚至最后如同尘埃一般被轻轻掸去。 李边泰压低身子,男人浓烈的气息倾倒而下,混合了喷薄欲发的情欲与湿濡的水气。朗俊的面庞上一对逼人的眸子对上霍柔的,背光看去,黑黢黢的眼似乎要把她拆骨食之,眉间锁得紧紧,薄唇努着,似乎不由自主地屏着一股劲儿。 摄人心魂。男人专注的眉宇间尽是绝伦的霸气,仿佛鹰眼一般将她看穿。 霍柔被这个与丈夫完全不同的,凶狠的男人撼动了心神,她流连地望着男人的五官,喃喃着:“不要……求求你,总监,不要……” 女人的扭捏李边泰看在眼里,他烦得咂咂嘴。 “我可不想强奸你。说,说你想被我操。” 低沉的嗓音中带了几分胁迫。 明明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丈夫,可体内的欲望水涨船高,几乎决堤。 她想要这个男人。她反复回想着李边泰的话,她要做到不过是一句邀请。她不再是她,不再是谁的妻子,她想作为女人和眼前这个男人合欢,不就是这样简单明了的一件事情罢了。 “……我……” 愿意。她没法把这句话说完,只是羞愧地点点头。 李边泰没有回应。 她有些着急地伸出小舌,痴迷地望着面前这个强壮的男人。她学着小电影里女星的姿态,颤颤地伸出手,如葱的指尖撑开肥美的肉蚌,蛊惑着,引诱着。 李边泰沉下眸子细细地看去,女人的私处在落地灯的暖光中晶晶地亮着,一小股淫水不断地涓涓流下,被他舔弄得潮红的阴豆上沾满了粘液,更要命的是视野尽头那张小小的嘴儿…… 既然收到了诚挚的欢迎,他没有理由不大快朵颐一番,他甚至可以吃上第二顿、第叁顿、第四顿—— “你自己说的,别反悔。” 说罢,他猛烈而不留情面地挺入霍柔的下体。 霍柔感受到坚硬的男根如铁棍般攻了进来。蓄势待发的肉茎顺着泛滥的爱液挤入了原本只属于她丈夫的乐园,内里的褶皱列道恭迎,子宫口在最幽深的底部翘首以待。 李边泰毫不留情,将阳物深插入底,龟头死死顶着宫口。不等女人适应体内的庞然大物,立马摆腰抽插,每次都一杆到底,一下一下撞击着花心,撞得霍柔眼冒金星。 女人的体内又紧又热又润,李边泰爽得无以复加,顾不得体贴,加快频次狠插猛捣。满脸清纯的女人也是个能吸能夹的娼妓,下面那张小嘴吮得他腰间一阵酥爽,硕大的龟头被一团团小肉紧紧包裹,嫩肉收缩蠕动,全心全意服侍着初次见面的大肉棒。 “啊啊、啊啊啊、啊嗯、哈啊哈啊!” 霍柔纵声浪叫,用平常服侍丈夫的技巧猛夹体内的肉棒。 “没想你外表清清纯纯的,床上那么能夹。” 李边泰扶正被肏歪的柳腰,拔出肉茎发出“啵”的一声,在穴口研磨了一圈,霍柔呜呜地吟着,花穴立刻如狼似虎地追了过去。 男人也不瞄准,结实的腰部一送,壮实的鸡巴径直纳入微红的肉缝,被操翻出来的媚肉忘我地吮着龟头和柱身,每次抽送都带出大量的淫水,滋滋地水声不绝于耳。 “好、好舒服……哈啊、啊啊,好爽啊啊!” 霍柔的脸被乱发团团绕住,看不清表情,只剩一张樱桃小嘴叫得放荡。 李边泰伏下身,一口含住漂亮的乳头,粗糙的舌不停翻搅,继而又如婴儿吃奶般,强烈地嘬吸雪乳上娇艳的粉豆豆。 与此同时,男人用手指捻起红肿的阴蒂,变着花儿戏弄之,力道很重。这种被同时亵玩叁个敏感点的享受还是头一遭,霍柔舒爽得蹬直了大白腿,蜜液如注,就快要浪死过去。 吸够了奶,李边泰转而进一步提速,绷直身子,痴狂地爆插起来。体内的阳具毫不留情地挤压着花穴娇嫩的内壁,李边泰从不心慈手软,办公室里如此,床上亦是如此。霍柔羸弱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勾起他残忍的欲望。 “你……真是欠干……嗯,小穴真不赖……” 霍柔的小穴几乎要被摩擦出火花,可怜的嫩肉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男人的棍子肏得她火辣辣地疼,被撞到G点的零星快感淹没在巨大的疼痛中,但她却以另一种形式爽上了天——她喜欢男人的粗暴,她喜欢被人凌虐。 仿佛是最低贱的性用具,她想被李边泰不加保留地强暴,或者是任何人,她渴望男人的肉棒。她心底暗藏的欲念如凉白开中透出的极其微量的水蒸气,栖身于阴湿的角落。无法察觉,但并非不存在,她的欲望就是这样的矛盾。 “嗯……还挺耐干,肏这么久还在夹,怎么就干不死你!” 李边泰强制将霍柔翻了个儿,硬如钢铁的肉棒始终保持着插入的状态。体位一换,后入式,插得更深,雪白的肥臀开启了全新的视觉激励,男人低吼一声,抓起女人的肥屁股直接开干。 坚实的小腹一下一下撞击在肥美的翘臀上,臀浪滚滚。嫚合之处汁水四溅,两人的阴毛互相摩挲着对方的私处。 霍柔被肏得不知所以。体内的肉棒是从未尝过的粗长坚硬,比丈夫的神勇多了,将肉穴的每一寸都鼓胀得满满,每次贯穿都带给她欲仙欲死的饱涨与灼热。发亮的大龟头巧妙地刮磨着内壁的敏感点,刺激她的大脑神经,快感连绵,深入脊髓。这一切都是方时宇没法儿给的。 对于上司卓越的性爱技巧,霍柔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淫乱地摆动腰部,长发湿哒哒地打在肩颈,垂在胸前两颗大奶乱飞。被肏得合不上的穴口汩汩流出淫水,霍柔惬意地眯起美目,心无旁骛地承受巨根凶猛地奸淫。 “把脸转过来。”男人用平日安排工作的语气命令道。 霍柔一个激灵,伸手拨开遮挡视线的发丝,努力别过头望向身后肏穴的男人:李边泰薄唇微张,眼角发狠,凌乱的黑发柔和了刚硬的面部轮廓。眼波熠熠,一副热切陶醉的表情。 注意到她探寻的目光,李边泰痞痞地一笑,挺身用力捣了一下,轻笑道:“看清楚是谁在干你,骚货。” “李、李边泰——” 她鼓起勇气叫了他的全名。 李边泰笑着点点头,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霍柔被吻得腿软,翘起雪臀,肉穴里一阵痉挛紧缩,惊声一叫泄了身子,高潮的浪水喷泻而出。 天旋地转。 女人攀顶之时,蜜穴骤然一缩,快要把李边泰的大肉茎绞断。随着阴道内一阵强劲的紧缩,李边泰再也抑制不住射精的欲望,挺腰射出一股滚烫的精液,满满地灌注着有主的私穴。 细细地听,精液噗噗地似乎正在嘲笑被干晕了头的女人。 淫荡,下贱,蜂狂蝶乱。 欢爱终了,霍柔木木地侧倒在床中央,被男人肏肿的穴口一动一动地吐出乳白色的精液,又一滴滴地落在床单上。 她被李边泰肏了一遍,她求着他肏的。霍柔呼吸渐缓,抬眼看向不远处在翻找浴袍的李边泰,刚射完精的阴茎还有些硬度,挺在他修长的腿间,似乎只需她浅浅一吻就又能昂首挺胸地再次出击。 李边泰披好浴袍,察觉到女人迷离的视线,霍柔如一摊棉花般累倒在床,任谁看都是被肆意侵犯后的凄惨模样。 白白肏了这样一副好滋味的小穴,不虚此行。他走近霍柔,轻佻地给被他奸污的小穴一巴掌,汁水从肿胀的缝隙中弹了出来,弄脏了他的指尖。 “啧。”他嫌弃地紧了眉头,吩咐到:“记得吃药。我的衣服就丢了不要了。” 说罢,男人径直走出房间,房门咔哒一声再次合上。 “……” 被内射的人妻久久地维持着爬跪的姿势,她动弹不得,四肢使不上力气。 她碰了碰下体,小穴红肿得吓人,其中满溢而出的黏腻污秽止不住地滴落。她用手覆了上去,像是在安慰,又像是想要掩去被男人奸污的景象。 “……时宇。”在意识彻底关闭之前,她念着丈夫的名字。 热气腾腾的水池中,指示灯持续闪烁着的手机进水断路,悄然关机。 -- 邮件 那场在月夜与热泉下的性爱,热烈而背德,霍柔用廉耻换取了一时的欢愉。如同特供的时令水果,过了日子便不再上市。而霍柔却时刻如芒刺背,她既忘不掉那晚蚀骨的滋味,又无法从不伦中解脱,她惶惶不可终日,如同无数戏谑的声讨与目光穿刺她的神经。 那之后发生了事情她都记不真切了,她不敢把李边泰的衣服丢掉,而是躲着所有人把他们洗干净迭起来,藏在了办公室一角属于她的储物柜里。 每次打开柜子,看见那套男人的衣物霍柔都会呼吸一滞,然后用别的什么东西把它怼进柜子的最深处——就算它已经藏得够深,她依旧觉得这一切无处可藏。 她做错了,一发不可收拾,明知不过一场俄罗斯轮赌,注定惨烈,脑子却理不清这个理儿,叫嚣着要再来一瓶。 从开城回来已经一周过去,霍柔强迫自己再次回归平凡的日常。但她做得并不好。 一天再一天,她整晚瞪大双眼辗转反侧。闹钟将她扯出一夜又一夜的噩梦,她惊慌地从空洞的睡眠中醒来,汲取甘泉一般亲吻着丈夫温情的脸,她惭愧地接受方时宇细细的回吻。她的丈夫温情地爱抚她的每寸肌肤,亲昵地劝她多睡一会儿,弯弯的眼睛倒映的全是她憔悴的面孔。 丈夫越是体贴,她的心越是刀割般地疼。 有些东西已经变了。钟摆左右荡着,既定的轨迹承刻了一分一秒的剧变。她装作平日里小女人的模样,身心依顺着丈夫,但每个处于爱意的动作却在她心头灼烧,令她心悸不止。 微不可查的变化之下,她的外壳簌簌地掉落,砸在地上粉身碎骨,丑恶的内里逐步显露。 她还能期待什么呢?她本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 霍柔面无表情地离开家门,坐上早班地铁,打门禁卡,坐上电梯,找到工位坐下。这便是她日复一日的规程,她随手点开邮箱查看信件,这是她每天做的第一件事。 点开。惊骇! 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她颤抖地移动光标,屏息凝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混在客户的回函中,黑色宋体四号字,写着她最低贱的秘密。 电脑的蓝光映在眸中,她反复将这十几个字一个个咬牙吞了下去。 【[禁]小秘书霍柔和总监李边泰的甜蜜[心]奸情[滑稽]】 她几乎读不懂这些汉字,哄地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倾塌。不受主观意识控制的手鬼使神差地刚要点开,办公室门口传来几声问好声打断了她下一步动作。 “前辈!早好啊~” 霍柔手腕一飞,极快地关上了网页,悻悻地望向来人。简哲一如往常阳光地笑着,双手直挥向她打招呼。 扯了扯嘴角,霍柔强迫自己对上简哲友善的笑眼:“你也早。” 眼前这个眉眼皆笑的男人,她最近一直在关注简哲的举止,霍柔知道简哲不可能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也确定自己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常,但每次看见他,她的心虚得不行。 霍柔嘴上草草应下,而脑子里仍是那封骇人的邮件,巨大的冲击将她焊在原地,无法妥善地控制脸上的表情,各种可能性纷乱地涌入。 黑客勒索?同事威胁?针孔摄像头偷拍? 甚至这封邮件可能是群发的…… “前辈?你脸色有点差呢,不会是又没吃早饭?”简哲的座位在霍柔斜后方,他长腿一迈,避开办公桌下杂乱的文件坐下,随意地问了一句。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下意识地回答了句没事,发出的声音又浑又哑,将她自己吓了一跳。 简哲察觉到了霍柔喑哑的嗓子,很是关切地转过身盯瞧,发现对方像被钉在椅子上一般僵直地呆呆愣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放的是一张小狗屏保。 他眼尾一松,干脆起身向霍柔走去,大手轻敲她的发顶,懒懒道:“前、辈、不、要——发呆啦!” 简哲的嗓音不小,惹得附近几个女同事笑出了声,办公室早就习惯他小孩儿般的拖音,就算李边泰提醒过几次,简哲毫无要改的意思。 “......嗯?”霍柔并没有发愣,只不过大脑过载运作,肢体和面部肌肉已经无暇操控。 她尴尬地笑笑,拍掉简哲的手,镇定地打开昨天处理好的表单,上面记录了今天要跑的几家店。 “我没事啊。今天我们一起跑客户,午饭要在外面吃,你记得把手边的工作处理好,下午可能直接从外头结束了。”语气恢复了一贯的认真,掺了一丝心虚。 “欸——好吧,我们又要出去挨冻了。 ” 等男人重新开始敲击键盘,霍柔默默叹了口气。她根本无心工作,仰起脖子偷偷环视着办公室。不知不觉营销部的员工都到齐了,总监室的灯也是亮着的。 人声与电子声此起彼伏,氛围如白噪音一般平静。炸弹并没有引爆。她说不上安心,或许更添几分焦虑。 霍柔并没有打开那封邮件,一是出于万全考虑,有可能只是一封钓鱼邮件,对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封邮件只是引她上钩的诱饵;二是她无法一个人处理这件事情,她需要先和李边泰商讨一番。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难以直视那露骨而诚实的标题,索性利落地将邮件处理掉。 对于她来说,这不比拆炸弹轻松多少。 她必须冷静地处理这封邮件,千万不可有丝毫的闪失,她并没有确认邮件里的内容,万一—— 霍柔咬紧下唇,她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继续查看邮箱里的工作邮件,敲起键盘一封封回复。 万全之策是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她调出了工作安排表,满满当当的时间表以一种奇怪地方式让她的内心安稳了些许;她会一切照常,让人抓不住把柄地完成该做的工作,在这之后她会再做打算。 霍柔抬眼望向总监室,十指紧扣。 -- 外套(修罗场) 11月,冬天的寒意愈发深切了,开城叁面环山,连绵低矮的山峦多少挡去南下的冷空气。 虽说海洋性气候的冷并不噬人,北风一刮,叶片瑟瑟缩缩地飘着,人儿也哆哆嗦嗦地漂着。霍柔体寒,从小到大都不抗冻,顶着太阳走在CBD的商业街上,她空落落的脖子还是冷得一缩。 因为那封诡异的邮件,她一个上午魂不守舍,尽管反复提醒自己保持职业,但还是犯了不该出现的错误,漏下了促销产品的报价单和汇总表。 多亏了简哲的好记性,轻松地回忆起零售数据,叁下五除二解决了一家新客户的洽谈。 “感谢!我们回去会把进货单拟好邮件给您,有任何问题您直接电话或邮件联系我就行了,再次感谢您的时间——” 霍柔甜甜亮亮的声音柔和地说着,脸上挂着感激,背挺得很直,身上的粉蓝色套装衬得她的粉肤明媚动人。 客人没有回应她的道别,霍柔也不气馁,依旧规规整整地颔首道别。她领着简哲走出商铺,脚上一双小细跟地踏着步子,长发垂在身后,随着身体的动作翩翩摇动。 简哲跟在霍柔身后走出写字楼的旋转门,胡乱地抓一把蓬蓬的金发,伸了个懒腰,宽厚结实的身躯状如振臂高呼的角斗士。 “太好啦,完成第二家啦——” 简哲大步走到霍柔身边,俯下头兴奋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点吃的了?天气那么冷,我们去吃顿大餐不算过分吧~” 刚谈成这个月第一单新生意,霍柔决定抛掉杂乱的思绪,轻松道:“庆祝什么?不就谈成了一单嘛。你自己一个人一个月就能拉好几个新单子,那得吃多少次大餐?” 简哲歪了脑袋,好像真的在思考霍柔的问题,浓厚的眉毛微微一蹙。 他块头不小,也甚是抗冻,在初冬一身秋季打扮。单薄的纯色针织衫包裹着他壮实的臂膀,西裤下是结实的窄臀,大步一伸,手臂以一种特别的幅度摆动。 霍柔走路也不慢,穿着灰色丝袜的腿快而有力地迈,车轮声划过耳膜,偶尔几声发动机的响声在众多静悄悄的电动车之间尤为刺耳,不知道是不是霍柔的幻觉,隔着口罩,她闻到些许汽油燃烧产生的尾气,鼻腔发涩。 “你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她冷不丁蹦出一句。 简哲马上明白霍柔是在问之前那件黑色夹克外套,她给他的生日礼物。虽然有点袖子有一点短,但这可是前辈专门买给他的。 “噢,那件外套有点厚,我打算等天气冷了再穿呀,前辈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的。” 大男孩一歪头,明快地对着霍柔说着,一边说一边往她身侧挪,不留痕迹地为她遮去阵阵凉风。顺着风向,霍柔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是香水的,化在风中的是略显浓厚的体味,并不难闻,但依旧令人无法忽略。 霍柔抬眼与他对视,男人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们靠得很近,一个不小心就会撞上对方的肩,但霍柔并没有过多的不适,相反,他们间有着朋友间的默契,又仿佛寻常的姐弟。 “你喜欢就好。” 某商城一楼。一家中端西式简餐店。 他们来得不巧,撞上CBD白领们的午休时间,餐厅里熙来攘往,攀谈声此起彼伏。简哲一个箭步,抢在一群OL之前排上了位子,护住霍柔的身子往里进。 霍柔今天衣着明艳,披散的长发加上笔直的腿,吸引了不少注目礼。身旁的简哲人高马大,一头闪亮亮的金发,这样的组合不炸眼都难。 坐在窗口的男人正与几个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侃,忽地谈话戛然而止,他顺着其他人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一个长发女人瞬间抓住他的视线,她身型如柳,胸部饱满;女人被一个堪称魁梧的金发男人搂着,两个人构成一幅漂亮又夸张的画面。 男人冷冷地盯着看,眼底深不可测。 另一边,被密切关注着的男女随意点了两个套餐,面对面聊起了天。 旁的人看去,高大的男人眼目立体深邃,金发又厚又乱,嘴唇偏厚,整体呈西方面容,而又有一双东方样式的凤眼;黑发的女人取下口罩,咯咯地笑。 环境嘈杂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只见她小小的肩一抖一震,香腮含桃。 “……” 简哲自从落座,他就察觉了一道陌生的视线闯入,目光逡巡了一周,他的眼和一个发色略浅的男人碰着了。 他不解地眨眨眼,晃着脑袋回望。可那男人也不回避,灼灼的眼刀唰唰地射来。简哲憨憨地对他笑笑,对方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方时宇,一个正常的男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迎面撞上妻子和一名来路不明的男人同席而坐,甚至自己身边围坐几个“观众”。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毕竟两个人已经手牵手走过近6个年头,他们的感情真金火炼。 ……他一定要搞清楚。 霍柔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一抬头,对面的男人不知盯着哪在微笑。 “欸,你在看什么呢……?”霍柔好奇地转头,越过几张桌子,视野远处竟然是方时宇。 她惊讶地叫了声方时宇,放下手机就要起身去找。然而她的丈夫果断离开座位向她徐步走来,径直拉过她身旁的空椅坐好,全程视线没有离开过与妻子同桌的男人。 “柔柔,你怎么跑这里来吃饭了?”方时宇执住妻子的手,言语间将第叁个人彻底无视。 霍柔没什么好藏掖的,神色喜悦,圆圆的眼珠害羞地扫过被拂过的手以及同桌的同事。 “我和同事一起来这附近的药店跑生意。他叫简哲,今年刚毕业,是我带的后辈,在工作上帮了我大忙。” 女人烂漫的笑颜在冬日的暖阳下绽开,仿佛小狗狗飘飘浮浮的软毛,散发着绒绒的金光。两个男人不由地盯着她看。 方时宇暗自懊悔自己方才不像话的猜忌,妻子看见他开心得兔耳朵都冒出来的架势使他又多几分内疚。 他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是长不大的需要温柔呵护的小公主。他深深爱着她。 “原来如此。你好,我是霍柔的丈夫,方时宇。” 简哲瞥了一眼方时宇来时的方向,他原先坐的那桌好像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他觉得好笑,现在这个情况确实非常的微妙。 “你好!我平时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非常高兴认识您。” 简哲举起手向方时宇挥了挥,皮笑肉不笑,看着有点敷衍。 金发小伙子上吊的眼角弯弯的,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被方时宇照单全收,后者不作理睬,只是攥着妻子的小手爱不释手地摩挲。 “柔柔,那我先走了,今晚有个酒会,回家可能要到零点之后了。睡前记得把门关好。”方时宇一反常态,当着简哲的面念念叨叨地嘱咐着妻子,说罢满是爱惜地低头吻了霍柔的手背。 简哲始终是可掬的笑,笑意不到眼底,在掩人耳目的桌下自顾自地按着指节,安静地看着夫妻二人的对话。 方时宇走开了,他们一行人很快也离开了餐厅。霍柔的眼睛不舍地追随,心中却松口气。 威胁她的人并没有把邮件发给方时宇,总监到现在也没有找她谈过这件事,间接可以确认他并没有收到——这意味着对方的目的就只有她一个。 可从这点也无法确定对方的意图,放弃不管也不一定是明智的判断,这个定时炸弹,她到底该如何料理? ……总之,还是先吃饭吧。霍柔用叉子玩着餐盘上的通心粉,无奈地想着。 “前辈。” 突然被叫名字的霍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眨眨眼看着简哲。 简哲收敛了笑脸,试探地问道:“前辈之前给我买的衣服,是专门为我买的吗?” “不是,衣服是给我丈夫的,因为他穿——” 不打算在这件事情说谎,霍柔将实话全盘托出。她确实是因为给方时宇买错了码数,才转手把衣服送给了简哲,衣服本身是新的,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不妥。 话到一半,她兀自抿紧双唇,略有忐忑地观察着简哲的神情,连忙补充:“哎呀,对不起我当时没有跟你说明白。嗯……我不该随意地送这样的礼物,如果你觉得冒犯我向你抱歉……真的抱歉!” 说罢,她双手合十,一脸愧色地望向简哲。男人总是带着一脸的微笑。 简哲没有立刻接话,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接受这份礼物。 “不管!前辈送我的礼物就是我最喜欢,所以前辈不需要道歉。不过作为补偿,前辈可以补我一个我想要的礼物吗?因为我最想要的是前辈专门为我准备的礼物呀——” 面对高大男人近乎于撒娇的语气,霍柔心中一软,简哲一向是个天真善良的大男孩。 她也不多想,答应道:“什么都可以。” -- ρó18Sf.℃óм 车内(微H) 用完午餐,霍柔简哲两人结伴又跑了两家老客户。等到他们磕磕绊绊地完成任务时,远处天色缓缓褪色,黄黄的路灯在寒气中伫立,车流熙攘。 开城的人们拖着乏倦的身子往家赶。 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穿少了,简哲的脸僵僵的,走路的姿势有些驼背,随时会扎进眼睛里去的刘海蔽去了表情。他伸手扯松了藏蓝印花的领带,低下眼窥视着身板小小的霍柔。 女人比她矮快两个头,可爱的脑门刚到他的胸口,他好奇地摸摸霍柔身上的羊毛呢,软乎乎的。 “穿这么少,前辈不冷吗?” 被关心的扬起头女人反问:“这个问题我该问你才是,你不冷吗。现在最多只有八、九度。” 简哲甜甜地答:“不呀。” 都市的夜光渐起,月亮的功率往上一点点地加,亮色拉开了朦胧的帘子,稀疏的光线掉进霓虹的灯海,石沉大海。 暖光柔和了女人线条流畅的脸,将她的轮廓融进了黑发与黑夜深处,简哲专注地瞄看霍柔的半侧脸,女人的耳尖被冻出了红色。他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下想要触碰的念头。 霍柔四周张望着找车,一边乱按手里的车钥匙,好一会儿,不远处的街角闪了闪橘色的车灯。 霍柔反手抓起简哲的手肘,带着简哲小跑了起来:“你家在哪?我顺路一起把你送回去。”听得出来她对于下班非常兴奋,手上的力道很急。 “不如我来开车吧前辈,不太好意思让前辈为我当司机呀。”简哲轻轻夺去霍柔的车钥匙,摇了摇,钥匙上扣着的小挂件叮铃铃地响。 霍柔汗颜。这车是公司配给她的,早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驾驶风格一向稳重的他却把车开得很快。 掰不过铁了心要开车的简哲,霍柔点点头,她依旧不放心地瞧着男人做进驾驶位,终于还是脱掉大衣钻进副驾驶,随手打开了车载空调和音乐。 钢琴琴键如被雨水砸下,滴滴咚咚响作一片,缠绵悱恻,打湿了小提琴压抑的回应;她经常播这首曲子,每次听都能排遣心里的万千思绪。 曲声铺开,一股空虚冲入她的胸腔,不速之客抢占了本该属于氧气的空间,她不由得呼吸一滞。 “幸亏有你。唉,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柔深吸一口气,劳累地按揉太阳穴,车里的空气凉而浓闷得脑子发麻,今天真够长的,她可是累坏了,身心俱疲。 “哪里有。” 简哲确认霍柔带好了安全带,粗略检查了座位和油门脚刹,左手挂挡,右手扶握方向盘,一气呵成地将车驶入了川流的车群。 “你喜欢听这个音乐吗?你可以换你喜欢的,我存了挺多歌的。” “萨蒂。”简哲吐出两个字。 男人低沉的声音浮在乐点中,如同潺潺的溪水滑入霍柔的骨膜。她抓着安全带,迷茫的侧过头。 简哲的短碎发随着车外的景致流溢点点光彩,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侧脸褪去了年轻男孩的稚嫩,雕刻般的眼口鼻在变幻的光影下越发深邃。一时间霍柔有些呆愣。 图卡芬威提耶科莫。她想到了那个名垂青史的古希腊美少年。 简哲瞥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霍柔,补充道:“吉诺佩蒂,裸体歌舞。” 他是在说这首曲子。霍柔反应过来,冲他点点头。乐曲在两人之间传递着温度,流转漂游,车里的空气呼呼地升温。 霍柔兀自觉得车里的氛围有些亲密,音符将两人拉得更近,开口:“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前辈是这样想我的呀。” 暖气被怕冷的霍柔调到了二十六摄氏度,热风从各个角度灌入密闭的空间中,蒸得她的两颊沁出桃红色,像打翻的彩粉撒在清亮的白绸之上。 额前和人中稍许冒出水汽,耳垂热乎乎的,霍柔有些发热,便把上身的女士西装脱了下来,露出里头白色的中领打底。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现在是红灯。 简哲松开了刹车,对着后视镜开始整理头发,宽大的手像梳子一般将前发翻上额头,手刚离开,发丝又因为重力缓慢地复位,最后变成一头飘逸的蓬发。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眼睛时不时睨一眼身边的女人。 白色的针织内搭织脚细密,一丝一缕包裹了她饱涨的胸脯,安全带自双峰间的沟壑穿下,黑色的硬带一大半没入了缝隙中。领子正好在脖子的一半位置收尾,脖颈的曲线犹如天作。霍柔的发型没有精心梳整,青丝随意地分在耳后,下颌线利落地往上一撇,连接着小小的耳。 往下一双肥瘦恰当的腿,灰色的光面丝袜紧紧地将其裹住,大腿包在A字短裙中,肉感与间隙透过布料展露无疑。虽说整条腿没露一丝肉色,双腿交迭侧放着,一片圆臀犹抱琵琶半遮面,挑逗尤甚。 若是吸汲颈间的香艳,再用鼻尖舔舐那胸乳的柔软,暖玉般的腿…… 男人咽了口口水,手指搓着下巴,暗了眸子不晓得在想什么。灯转绿,则方向一转,加速驰骋。 霍柔静观车外光怪陆离的街景,各色霓虹落入瞳孔如鱼儿般跃动。今早发生的事情,冲击犹在。 那封桃色邮件,如定时炸弹嘀嗒嘀嗒般牵扯她的神经,于此,她却无从解决。这令人懊丧,霍柔从没有束手无措的时候,如果有,她总能找到一个指得信赖的人,比如方时宇,比如—— 一个名字浮上她的脑海。好么,这个人说不定真的能帮上忙。但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联系了,再说人家也没有义务要帮她。 “我先休息一下。”她用手指拉开衣领,扇走集聚的热度,头昏昏沉沉的,渐渐落入好眠。 景色快速奔走,简哲开得很快,从闹市区开入了另一头的郊区。 “前辈,我们到啦!快起来了呀——” 简哲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厚实的上身俯向仍在昏睡的霍柔,女人身上隐隐漫出洗发香波的甜味,很是勾魂的味道。 他忍不出把凑上前去,鼻孔开合,猛吸一口最贴身的芳香。他靠得足够近,近到足以嗅出她专属的汗味,纯粹的咸味,没有杂味。他悻悻地想着,他出汗的时候身上可没这么好闻。 霍柔睡得像只小猪。 简哲大胆地扒开她的领口,鼻子一钻一吸,充沛而潮热的女香在空气中如石榴的汁水般四溅炸开,甘甜激烈地刺激着他的头脑。 男人又唤了几声,霍柔微微一动。下一秒,一双刚睡醒的眼对上简哲的那双阴鹫的丹凤眼。 他们的吐息拍打在一起,霍柔下意识往后靠,更深地陷入了软皮座位当中。 “简……哲?你怎——唔唔!!” 倏地霍柔唇上一凉,简哲的厚唇覆上了她的,堵断了她的话语和正在苏醒的思绪。身下男人的大手摸上她的胸口,仿佛感受脂肪的重量般托起底部抖了抖。 “前辈的胸好大呀。” 简哲分开霍柔的唇,两人鼻尖相接,男人暧昧的鼻息喷在霍柔的嘴唇上,他轻飘飘的语气如同调弄一只翻出肚皮的猫咪。 “放开我!这里是哪?!简哲——不要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你知道你这么做我可以报警吗?” “为什么我亲你你就要报警呢?”简哲的丹凤眼里满是疑惑,认真地思索个中逻辑。 霍柔瞪圆了眼想要听明白他话中的确切含义,简哲笑着回视—— “明明让李边泰那个废物免费上过了,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霍柔的心神爆裂开来,像是游乐园的庆典礼花——恭喜你!你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你的丑恶不再是私密。 简哲怎么会知道?不……他为什么…… 女人的惊恐映入始作俑者的眼底,简哲憋着笑,欢欣雀跃地说道:“我也想上你!” 他稀松平常地说着,眼睛狡黠地眯成一条缝,丝丝透着精明的光,仿佛一个向母亲索要玩具的孩子。 简哲的手也没有闲着,翻开女人的上衣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肚皮,越摸越往上。 “让我下车——”霍柔大口呼吸着,然而男人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将她死死地擒在副驾。昏暗的车内看不清简哲的表情,他在笑着吗?他 女人被压得喘不上气。 简哲舔了舔嘴唇,不住地揉搓着软绵绵的肚子,他对这种如棉花糖般甜滋滋的绵软格外地痴迷,霍柔惊恐地忍受着他诡异的举动,在他身下阵阵恶寒。 “好可爱的小肚子。” 男人的声音很冷,但语调仍带着笑意。 “别、别这样——” 简哲有点腻了。硕大的身形鞠着背,时间久了多少有些腰酸背痛,他坐回了原处,问道:“为什么拒绝我呢?前辈不是答应补偿一个我想要的礼物吗?” 霍柔不知道他会在这儿等着她,顿时一阵震悚。 “我想要和前辈做——爱——” 简哲打开车内灯,霍柔在刺眼的灯光中依稀瞥见男人浅色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后记 最近上学坐地铁的时候基本都在润色之前的章节,顺便抓虫凑够3k字。幸好地铁上的人都不懂中文哈哈哈,不过还是要小心po18里面的图片 -- 暴露 她的恐惧倒映在男人浅浅的瞳仁中,像藏在一口井里的月亮,清透而浑浊。 “不......简哲......我,我认为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霍柔艰难地措辞,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简哲专注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脸却凑得更近,两人的睫毛几乎交迭在一块。 既然他不打算继续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代表他暂时不打算再次对她做什么了,霍柔冷静下来,重新掌控对话:“如果你是在开玩笑,请你到此为止。我......我知道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理解,所、所以现在——” 现在,该怎么办呢? 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脱正常,或者这样执着而疯狂的才是他。霍柔的脸颊上依旧泛有闷热的红晕,但却有一股钻心刺髓的寒意。她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之前的那个和善可亲的大男孩不过是简哲的假面。 霍柔喉头发紧:“换我来开车。” “好吧。” 简哲意外地爽快,爽快到霍柔以为他不会再纠缠于她和李边泰的“传闻”。 车门砰地一响。 霍柔深吸一口气,拉好乱七八糟的衣服,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夜色澹澹,外头的空气冷冽异常,她向四处张望,眼前唯有无尽的黑夜,没有绿化树,没有路灯,连月亮都藏入了云中。 简哲信步走到她跟前,他的身形在黑暗中存在感更甚,让人想起传说中月圆之时隐入山林的狼人。 霍柔觉察了危机。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独处绝对没有好事,霍柔突兀道:“你快上车,我们马上走。” 说罢便准备走向驾驶座,本该是这样的,谁料,简哲猛地一把拽过她的头发将她甩落在地。 她吃痛地顺从着简哲的力度身体后倾,穿着高跟鞋的脚以一种极限的曲度向外一崴,脚踝的剧痛倏地袭来,摇摇晃晃,一摊烂泥般摔在了路面。 “你——”女人压抑地喊着。 她不知道简哲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恐惧与惊悚席卷而来,霍柔用手护着后脑勺,整个人摊倒在沥青地上,丝袜被刮出一个小洞,漂亮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霍柔顾不得形象,手脚并用地挪动身子试图远离已在失控边缘的男人。霍柔说不出话,地面的冰冷爬上她的后脊,疼痛在冷风中徐徐麻木。 “前辈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爱。”简哲大步上前,一脚精准地踩在她崴伤的左脚,冷声道:“不要再逃跑了,我现在是在忍着呢。” 男人的鞋底很硬,并没有收着力气,结结实实地踏在她肿胀破裂的组织上。 霍柔抬眼想要对上简哲的视线。 云层之后,月亮再次显现,高高在上的高大男人投下巨大的阴影,她努力放平自己的呼吸。 她瘪瘪的小腿状似被捕鼠夹钳制的老鼠尾巴,简哲不屑地笑笑,注视着霍柔以一种几乎温顺的模样向简哲的脚边挪去。 “简哲,我的脚崴伤了。”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蝇,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疼痛。 霍柔嗫嚅了一会儿:“……可以扶我起来吗,简哲,扶我起来,简哲。”她的每一口空气都伴随着突突地疼痛,她痛,她冷。 简哲置若罔闻地笑了一声,对女人的废话一阵反感。 她重复念出他的名字,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哀求,像一份对账单,着实无趣。 高大的男人没有马上松开脚的钳制,反而加重了几分力度,狭长的眼中含有幽幽的寒意。 “霍柔——”简哲威胁似地放大了音量。 霍柔拼命忍下钻心的刺痛,韧带彻底撕裂了吧,她的腮帮子咬得发麻。 “……求求你。对不起,拜托——”不知道男人到底爱听哪一句,霍柔果断抛下所有的自尊,扒住男人的腿仰起头喃喃着他的名字。 霍柔犯了大错。 简哲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讨厌弱者。或者是他会把孱弱的羊羔宰杀,做成洋葱烤羊肉,而不是将草料浪费在培育一只无用的生物。 道歉求饶对于简哲更像一种隐晦的邀约,弱者臣服于强者,卑贱地跪下、乞求、垂下头颅任凭发布,这便是他信奉的丛林法则。 至于霍柔,他可能多几分耐心和容忍,毕竟她的奶子和肚子肉又弹又绵软,她还有更多的可能——她是弱者,但仍有把玩的价值。 反正迟早要毁掉,开心地玩一会儿才算是物尽其用。 夜里的风冷得他一阵寒颤,估计怕冷的小羊羔快成冷冻肉了罢。今天玩得差不多了,简哲不打算继续折磨霍柔的伤处,抬起了脚。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霍柔冻得硬邦邦的模样,不是出现在殡仪馆或是太平间,而是他卧房深处那张大床上,尸首舒展、柔软又冰冷,安安静静的。他跳起了莎乐美的舞步,吻在她的嘴上。 意淫了几秒,简哲心底的烦躁莫名地平和了些许。 “前辈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男人的语气变回了平日的轻快,他捞起支零破碎的小个子女人,丢进了副驾。 霍柔开口:“你说的不是真的。” “什么?” 简哲有点没跟上。 这个傻乎乎的女人怎么继续往火坑里钻? “我是说......我和李边泰——” 简哲脑中有根弦清脆地绷断了。 他挥手砸向了方向盘,汽车应之发出刺耳的鸣笛声,音浪扼死了霍柔的脖颈。 女人惊恐地看着男人用手捏住她裸露的颈动脉,简哲的手指很凉,抵在霍柔的肌肤上却灼烧般烫人。 “呃、呃、嗯......呃!呃呃!!” 残破的呻吟枯萎成一跟腐烂的树枝,又变成沙耶加的惨叫。简哲满意地享受此时的快感,覆上去含住惨白的唇,将支离破碎的气声收藏耳中。 “你这样可真性感,霍柔,噢,你都翻白眼了。” 简哲手一松,霍柔疯狂地咳嗽与吸气,唾液和血窜入了她的气管,像刺破气球一样刺破了她。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说谎可是不对的哦。” 金发男人怜悯地摇摇头,亲在霍柔的脖间。 “下贱的女人。” -- 视线(微H) /注意!可能有一点点令人不安的性癖描述。/ “霍柔——” 简哲扳起女人的脑袋,咬了上去。他的虎牙撕扯着霍柔颤抖的唇瓣,舌尖探入口腔,二人的口水黏糊糊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舌很厚,粗糙地翻卷霍柔无法动弹的小舌,血腥味泛上鼻腔,像是被人一拳揍飞了鼻子。她微弱地用手抵在胸口,无法挣脱简哲的湿吻。 男人的身体滚烫,湿热的汗水被暖气从体内蒸出,欲望也随之夺门而出。 这份欲望不完全来自下体,在性冲动之外,他想施虐,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目的将怒火倾泄于这只羊儿。欠下一屁股债的赌徒对准路边的流浪狗的屁股就狠狠一脚,他想他的愤怒大概同理。 他没有愧疚。 内饰灯亮着,女人凌乱的模样他一清二楚,霍柔的脚踝已经完蛋了,肿成了猪蹄,得有半个月不能好好走路了,那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黏在她身上,欣赏她吃痛的皱眉和呻吟,好好瞧瞧她可爱的脚。 “怎么不说话了前辈?”他质问。 简哲钳制着霍柔的脸颊,她的口内的嫩肉挤在牙间,可霍柔却无法感到痛苦。知觉似乎逃离了这个星球,她残存的一丝意识只能负责让她不要当场断气。 “很痛?” 简哲喑哑的嗓子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自嘲地叹口气,把霍柔轻轻地圈进自己的怀里。 “现在没事了,前辈,我不忍心伤害你。我永远都没办法伤害你。” 他用手一下一下地安慰着霍柔僵硬的后背,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抹布,声音干涩又疲乏。由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并不比霍柔好过多少,快一米九的个子折迭在狭小的车厢中,四处都伸展不开。 霍柔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动静了,简哲的兴致也淡了,但他跨间支起的帐篷却无法冷静。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境,想象一下刚吃了一口冰淇淋就觉得腻味,但香甜的奶油味却令人上瘾。 简哲伸手抚上自己的跨间,布料与拉链的触感仿佛蚂蚁般爬过他的掌心,他的老二很大,撑在空间有限的裤裆里硬得疼,这感觉既让他缩紧了蛋又一种奇怪的方式点燃了他。 他那天刚从电梯间出来便撞见霍柔摊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八爪鱼般扒在李边泰的身上,长腿优雅地并起,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女人脸上的表情。大概她的神情充满了妩媚与惑人,李边泰认真地看了好久,他们甚至对彼此说了什么。 下一刻,霍柔仰起头接过了李边泰的吻。 那一刻,简哲的脑子清醒异常,一切都有迹可循。 会议上李边泰总会让霍柔坐在他贴身的位子,美其名曰引导新人;一次次要求简哲多跟霍柔这个完全不懂市场营销的半吊子学习,实际上不过是希望更有能力的所谓后辈反过去帮一把手;高铁上的换座,会场里的小隔间......他早该看出来的。 他对李边泰的人品不予置评,就算他上了一百个实习生也无所谓,可是,他心中单纯善良的前辈—— 简哲用手隔着裤子揉搓着自己的阴茎,说:“前辈,你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霍柔蜷起自己,躲在尽可能远离简哲的角落。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是一米不到,小轿车的车厢逼仄极了,简哲一伸手就可以把她勒死。 余光里,简哲的手乱无章法地抚慰着自己,他的行为像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不计后果。 “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我也不会把你和李边泰的事情告诉你的老公,对,就今天吃饭见到那个男的。” 回忆起方时宇这个人,简哲停下了手,怪笑了一声。 “看那男的模样,你会跟李边泰上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至少李边泰看上去不是会阳痿的类型。你老公该不会天天秒射把?” 简哲恶趣味地评论道:“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了——我说对了?” 霍柔照单全收,眼皮打架,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简哲,我太累了,我想回家。”女人淡淡地说。 “噢,我都把前辈的脚伤给忘了!可是——” 简哲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了半天,解开拉链放出了被搓得红紫的肉棒,内裤头压在根部。 “实在是太疼了,前辈可能不懂,就像一头大象踩在你的五指。疼。” 他说着便上下套弄起自己,碍于衣物,幅度很小。男人的味道弥漫开来,热而小的车厢里很快被前列腺液的腥味和汗味浸湿,这味道和好闻不沾边,但却能激起女人的本能。 霍柔忍不住看了过去,简哲的阳具上胀满血管,坚硬地完成一个小小的弧度,灯光照在湿濡的龟头上,看得她下身一紧。 包皮上下研磨着结实的柱身,简哲捻熟的手指用包皮往上包裹住龟头,又往下扯出冠状沟的形状。 点点淫水溢出她的肉缝,霍柔将自己挪得更远了一些,大腿挤压着彼此,又因为乱动扯到了脚伤。她咬咬唇,刚想移开视线,偷窥被简哲抓了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相接,简哲的眼瞳里染着性欲,久久未能排泄的性欲。他的目光猥亵着霍柔指痕遍布的脸颊与锁骨,苍白的唇瓣上零星几块坏损的嘴皮,被弄脏的白色上衣,破裂的丝袜......还有她光裸的脚踝,又崴又肿的脚踝。 他从不知道自己对猪蹄有如此的性趣。 闭上眼,霍柔被揉成不属于人类的形状,但她依旧是那么美丽,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可口,她可能少了只手,可能没了腿,他只需要她的肉洞,怼进去,绵密的快感从头倾泄,她的身体令他拥有安全感。或者任何洞都可以,他会把他的阴茎放进她的体内,不管温热与冰冷,无论湿润或干涩,他想要她包裹住他的欲望,将他燃烧,将他沉醉。 简哲的撸动愈发加快,他赤裸地剜着霍柔的身躯,几乎偏执。霍柔只能闻到简哲浓重的气息,仿佛秋天落在地上的杏果,她偏过脸,努力忽视男人的视奸。但她耳尖总有包皮与粘液的声响,为方时宇手淫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声音,这是和做爱时的水声截然不同的浓稠而催情的滋味。她觉得简哲的龟头正亲吻她的外阴,他的体温仿佛传达到了她湿透的下身。她无法抑制地夹腿,丝袜间的淫水磨蹭出浅浅的水痕。 “前辈,看着我,我想看着你。” 简哲难耐地挤出话语,他整个人正朝霍柔,无处安放的腿委委屈屈地缩在一起。从霍柔的角度,他的阳具凶狠得骇人,向上翘起,淫靡地暴露在空气中。 女人望了过去。 贪婪的视线舔过粗大而昂扬的肉棒,随着自渎的动作而战栗,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让她的大脑皮层激起电流,她赞叹地眯起眼,凝起光线细细地看着。 简哲原本柔和的脸夹杂着快意与引诱,上挑的眼角噙满了欲念,嘴唇中吐出一段段舒爽的叹息。霍柔舔了舔自己的唇,刚才简哲吻得她浑身发软,他的厚唇真的是天生的接吻宠物,舌尖划在其上如同躺倒在暖和的被褥间,唇瓣相接则有如两人的性器贴合彼此。 “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前辈。霍柔。霍柔。霍柔——”、 简哲被霍柔不加保留的目光勾起隐秘的快感,他反复确认女人的身体与眼眸,执着地念念叨叨,仿佛每叫一次便是往她的肉穴里抽插了一番。 他沉溺于自慰里的模样把霍柔扒了个精光,视线放肆地扫过男人的那根紫红的阴茎,她的乳头硬起,鸡皮疙瘩爬了一身。身下两片肉唇搅在一起,榨出了滴滴答答的春水。 她学起简哲爽得不能自己的表情,呼吸粗重地从唇间冒出。 她受不了,她受不了简哲明目张胆的猥亵,他暴风疾雨般的暴虐,几乎要她窒息的接吻,原始而直白的自渎......简哲这个人像是刚刚从山野里跑到民居避雨的狼孩子。 狼孩本想偷吃点饭菜,没想到却撞见这家小女儿在洗澡,男人的本能促使他的粗鄙之物径直勃起,于是他顺从着本能将女孩娇嫩的身子撕成了碎片。 从此他不再是个一无所知的狼孩儿。他的阴茎习得了女人的好滋味。 霍柔压抑着想象,她几乎看见简哲冒出了狼尾巴,问道:“你......没有过女人吗?” 简哲愣了一瞬。 “为、为什么这么问。” 霍柔勾起一个有气无力的笑容,温和道:“因为你没有把我直接上了。” 尽管简哲浑身性张力满溢,但她还是看出男人想要隐藏起来的生涩——他在强吻的时候连错开鼻子都不知道,只管傻乎乎地用他那高挺的鼻梁戳在她的鼻尖。 简哲沉吟了一会儿,侧过头。 “你别转头,看着我,这样会快很多。”霍柔费力地探过去,温柔地摆过他的脑袋强迫他看着她。 简哲垂下脑袋想要吻她,却被女人躲开了。 “看着我,听话,看着我。” 霍柔循循善诱,指尖覆上男人的龟头,又如蜻蜓点水般离开。 简哲没有看她的表情,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 霍柔了然。 她坐直身子,缓慢地将毛衣彻底脱下。 -- ρó18Sf.℃óм 背心(微H) 简哲这个人的性癖真的有点奇怪,哈 柔软的织料包裹着她的下巴,再到嘴唇她的视线陷入了昏暗,霍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疯了,彻底疯了。 她身上还有一件贴身的背心,纯白色的速干背心,简哲的动作顿了顿,痴痴地看向女人纤细的腰肢。比起别的,最私隐的腋窝也是一览无余,看上去浅色的肉上微微有几根软毛,仿佛新生儿额前的胎毛般细软。 没等霍柔把脑袋从衣领里解救出来,简哲拉过女人的手臂把一整个如同蝉蛹般的身形禁锢在怀里。他将鼻子怼进挂着几根腋毛的窝子,星星点点的汗液湿濡了他的鼻尖,霍柔的味道很淡,像是坐在海边的冰淇淋店里闻到的海水味,甜甜的,咸咸的,浅浅淡淡的。 “你干嘛——!”霍柔娇嗔地颤了声线。 简哲的鼻子挠得她钻心地痒痒,这诡异的感觉直通她的尾椎骨。 恣意妄为的男人并不在意,他的怀抱有力而让人喘不上气,霍柔的手臂搭在脑袋顶上,脑袋被牢牢网住动弹不得。他甚至用舌尖舔了几口腋窝,翻卷着那几根腋毛。 “你这样好恶心、恶心,不要这样” “可是我觉得很有意思,前辈的腋毛怎么那么稀疏?你要看看我的吗,我的可多了,像原始森林。” 简哲在脑里搜寻了一会儿,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霍柔在衣服里默默汗颜。 “你先让我把衣服脱了!简哲!” 简哲真是个疯子大变态,霍柔意识到自己真的踏上了一条贼船,比起李边泰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贼船。 “不——我觉得,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样,很漂亮。” 简哲反倒是用力将霍柔的衣服扯回了一半,露出了她憋得通红的脸蛋儿和一双羞恼的杏眸。没等她开口,她的乳房便被一双大手猥琐地贴上,和面似地被来回团起又放下,团起又放下。 “呀!你——” 霍柔握住简哲的手腕,他的动作乱七八糟的,拉扯她的乳腺隐隐发疼:“这样我会疼,你的动作扯得我疼。” “为什么会疼呢?”简哲看上去真的不清楚个中缘由,放缓了动作,试探地问道:“这两团肉软得像两大块红烧肉,怎么会疼?” 对他的无知无言以对,霍柔转换了视线,简哲的那个,还是很有精神头啊 “那我不抓了,唔——” 话音刚落,简哲隔着布料含住了霍柔的大半个左边乳球,他的口腔空间不小,一口下去快把奶肉叱干抹净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简哲!不要含着含着东西说话。你说什么?” 霍柔用手拍拍简哲的脸颊,男人的肌肤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滑顺,她有些不舍地模了几下。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母爱,蹭,冒上了她的胸口。 简哲自顾自吃着香香软软的肉儿,最妙的是这团肉的正当中还有一道小甜点——背心里头并没有多一层内衣,他的舌尖可以直接感受到这颗如甜豆一般有点硬又有点软的凸起。一条冒进的蟒蛇卷紧了小巧的乳首,口水渗进了布料,染湿了一片水痕,仿佛一层蛇皮褪在了白色的沙地。 他嫌弃着丑了吧唧还特别碍事的背心,但这么土气的背心穿在霍柔玲珑的身体上,却让他硬如钢铁,灼热的欲望从他的下体窜起,熊熊地燃。 “嘶。” 他松开口,自己的口水拉丝拉到了下巴,简哲伸出舌头吸了回去,一双狐狸眼死死勾住女人的丰满,嘴唇微动,似乎仍在品尝她。 “前辈,我觉得这样会更好一点——” 伸手从腋窝两侧掀起女人的背心,他的动作带了急躁和饥饿,简哲将皱皱巴巴的背心翻进了女人的乳沟——或者是是将一对雪白的巨乳从袖口各自拽了出来,不要脸地裸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霍柔没想到简哲会做这么羞耻的事情,一股电流穿过她的脑后,嫩嫩的乳头刚剐蹭过男人的手便吭哧吭哧地勃起了。 她的身体有个秘密,以前只有她的丈夫知道,和李边泰的那一夜似乎也没有被发现——她的乳头比普通女人的要长,这听上去很诡异,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的乳头长得很下流,在和方时宇做爱的时候,他偶尔会骂她是婊子,骂她淫荡,唯有一次,他说她的乳头像牛的一般。她清楚的记起方时宇说这话的表情,热烈又不屑,手里拽起她的乳头,狠狠地往外拉,她的胸乳随之变成两颗可笑的长条气球,任由他把玩。 这形容也太夸张了,她的乳头不过是比小电影里的日本女孩子长那么一两公分。 另外一边,简哲看得入了迷。 霍柔的胸脯很漂亮,圆乎乎的两个哈密瓜,表面则如同年糕般细腻柔软。其上两颗精致的葡萄在温暖的车厢内发散着肉色的光芒,凹陷的地方有着可爱的小小的褶皱。 简哲覆上右手,左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摸上去稍稍软了几分,他咬着嘴唇使劲撸了几下,充血的龟头直直地冲着霍柔色情的身体。她的毛衣像条围巾一般挂在锁骨处,香乳乍泄,一个白色的X将她的女性部位完美地展现出来,比店里畅销的情趣内衣诱人更甚。简哲视线往下,手里的动作愈发剧烈,他的视线舔过霍柔缩到大腿根部的西装裙,丝袜这儿开一个洞,那儿又冒了丝线,像刚从野战现场里逃出来,裙里的那张小嘴正吐着男人的精液。 “前辈,你好美啊。好美。” 简哲的声音像抹了叁层蜜糖、叁层花生酱,再加叁层巧克力酱一般低沉而黏腻,厚厚的唇蠕动着,粗粗地喘着气。 他的情动昭然若揭。 毛衣下的手臂鼓胀起来,衣服褶皱下面潜藏有一根根青筋,里头流淌着他喷薄的性欲。他想把霍柔就地干透了,干他个爽,把他的鸡巴放进那对美丽的大奶里,看着她的眼睛,吻上她的唇,然后射在她精巧的面容上,仿佛将生日蛋糕砸像寿星公的脸上,他怀着一颗调皮捣蛋的心,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出于纯粹的恶意。 这是恶作剧。不是性爱。简哲用手指戳了戳霍柔的乳头,如此这般下了定论。 他已经毁了她的脚踝,威胁了她,舔过她发汗的腋窝这个女人当是战栗在无法排解的羞耻中吧。 “脚还疼吗?”他冷不丁冒一句。 霍柔被玩得浑身酥软,她的乳头敏感得让她的呼吸都浸润着浓郁的性兴奋,她哪还记得肿成鸽子蛋的脚呢? “啊、啊嗯——手、手不要停下来——另外一边也” 简哲闻言笑了笑,挑眉道:“前辈可真贪心。” 被调侃的女人抬眸对上男人的表情,金色的发丝被汗珠一缕缕地粘住,显得他更加病态。狭长的眼缝眯起,简哲的神情里混合了噬骨的快感与坏的玩味,撸管的手倒是一刻不停。 “得了得了,我手累了,前辈给我吃吧,好不好呀?”他轻佻地点了点霍柔的乳房,又看着那团白肉漾了漾春波。 “吃?” 是要上了我吗?霍柔不由得夹紧了自己的小穴,黏黏糊糊的,早就泛滥了。 就这么把自己给肏了——霍柔不受控制地开始了想象,脑子里的画面赫然是简哲那根年轻而巨硕的阳具,爬满青筋,顶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龟头,马眼里不断钻出新鲜的前液。 只要把她的双腿掰开,避着点受伤的那只,然后那根大家伙顺着淫水往小穴里一怼,大龟头冲开层迭的花肉 糟糕,光是想想小逼就开始涓涓地出水儿了。 霍柔迷离地看着简哲,直视他黑色的瞳孔,愈发觉得这个小年轻从外貌到体格,都是上佳的泄欲玩具,像只为了做爱而生的大狗狗,又大,又有力,又可爱。 女人黑发乱得不成样子,但依旧清纯可人——就算是衣衫不整,娇喘连连,脸上一副马上要潮吹的骚样。简哲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像只小鹦鹉,蹦蹦跳跳的,却也是花冠彩衣,到处招蜂引蝶。 好个天生的婊子。怪不得随随便便就给李边泰肏了逼。 “那就麻烦前辈把我的棒棒吃好了。” 简哲抓起女人的衣领,强迫她的脸贴近热气腾腾的大鸡巴。 视线里男人的巨棒放大了几倍,呛人的雄性气息几乎将她淹没。 这味道真重。方时宇有轻微洁癖,他的家伙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只在快射精前会吃到前列腺液的苦味,甚至他的精液也淡淡的,并不厚重。 可简哲的却像是抓了一百只种马关进情趣酒店发酵了一百天,丢进去一颗跳蛋用作搅拌。 “你的味道,我不喜欢。” 她又闻了闻,在思索要不要吃。 简哲可没这耐心,他的鸡巴已经硬了快半小时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射出来。 终于忙完了,但又有别的要忙了,明天再更完这个车车~ -- ρó18Sf.℃óм 通话(修罗场) 霍柔张开嘴,含了下去。 她忍着浓重的气味,口中湿滑的龟头徐徐滑入她的舌根。开始为简哲口交。 口交是方时宇最喜欢的玩法,她自然被调练得 简哲呼出一口热气,女人的口活很好,小舌吻过的每一寸都爽得神魂颠倒。她只是草草地舔着他的鸡巴,照顾到了敏感的马眼和凸起的筋肉,他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她温热的口腔中有力地鼓动,甚至能够听见跳动的声响。 “啊嗯,真舒服。” 男人的大手划过霍柔小小的耳垂,用指腹勾勒着她的下颌线。霍柔被摸得分神,双唇包紧他的阴茎,舌面抵着龟头的一侧,抬起视线看向简哲。 简哲觉察到她的注目,兴奋地放大了瞳孔,眼前媚眼如丝的黑发女人几乎是趴在副驾上,探长脑袋,嘴里吃着自己的老二。 她的两腮微微地缩了进去,粉粉的唇瓣贴着他涨红的柱身,仿佛品尝糖果的年轻女孩。 但她早已身为人妇。 男人都喜欢人妻,她们漂亮又风情,最重要的是她们属于别的男人。 简哲一向对这种扭曲的取向不感冒。他并不喜欢别人玩剩下的东西,他身边从不缺美人。 在国外的时候,白皮肤的红发女孩,身材火辣的南美人,五官精致的东欧人他的追求者一个接一个,最后他和一个高个子ABC出去约会了一次—— 虽然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实际上他对于女人没有什么经验。简哲替霍柔搽去口中溢出的津液,心里觉着可笑,这个看上去清楚可人的女人却和自己完全相反。 “霍柔。” 他忍不住唤她的名字。 “你经常帮你老公做这个吗?” 简哲问完就后悔了,黑黑的眸子颤动了些许,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发誓他不是在吃醋。 霍柔正想回答,丢在车载储物盒里兀地传来手机的铃声。是她的手机来电。 简哲皱了眉,二话不说直接把霍柔的脑袋按了回去,将自己的肉棒插进女人的喉头深处。 “咳咳!咳、咳咳!”霍柔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男人的气味瞬间席卷而来,冲上她的鼻子,这味道太上头了。 简哲一边用力防止她逃跑,一边接通了电话,他没看来电显示,对着那头不知是谁:“喂?” 方时宇停下了脚步。 他刚从饭局里脱身,站在冷冽的秋风中等出租车。他归心似箭,一想到家里那只甜蜜的小白兔,他只恨自己不是身家千万的富豪,这样他一挥手便有豪车和司机,甚至是一家直升飞机。 他的领导一直笑他是妻管严,老是第一个屁颠屁颠地回去,从不参加“余兴节目”。方时宇从来是圆滑地笑笑,恭敬地目送这群老滑子坐车去夜总会或者桑拿中心。 一结束应酬他就会马上打个电话给霍柔,让她不要等他,早点睡。 霍柔在电话里口头应下,无论他回去多晚,她一定强打精神窝在沙发里等他回去,接受他的晚安吻,再心满意足地裹上被子。 今天本该也是如此—— “”方时宇沉默了半晌,冷冷地问:“你是谁?” “你是谁?” 霍柔听出了方时宇的声音,扭动着要挣开简哲的手,却直接被他握住了咽喉。 简哲不带感情地睥了她一眼,勾唇坏笑。 这是在威胁她。霍柔从男人笑眯眯的眼里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他知道此情此她不敢随意招惹他。 方时宇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含着一根大屌,他被电话那头的反问搞蒙了,仿佛他才是不速之客。 “霍柔在哪?你把电话给她。” “她啊——”简哲压低了声音,含含糊糊地说道:“不知道呢?” “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今天中午见过的那个简哲吧?我老婆到底在哪?!” 方时宇攥紧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无数的可能闪过他的脑海。 中午在餐厅里这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就对霍柔有过头的关心,居然敢离霍柔那么近;他甚至懒得收敛针锋相对的敌意,上下打量自己的模样。 妈的。一向温文儒雅的方时宇在内心爆了句粗。 他死都不允许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妈的。 “我的耐心是有限,霍柔的手机有定位,别以为我找不到你。” “噢。哈哈,我还不知道这一层。” 简哲说完把手机从耳朵旁放下,小声地对霍柔解释:“你老公的电话。” “唔!唔唔唔——”霍柔激烈地摇头,她的手胡乱地推开简哲的身体,但对方纹丝不动。她感到嘴里的阳具又烫又腥,裸露的肌肤擦在汽车内饰上,她体内燃起一股微妙的耻辱感。她居然和同事在公家的车里干这种事情,更可怕的是,她老公就在电话那头,随时可以听见她吮吸其他男人肉棒的水声和她淫荡的喘息声。 “嘘——”简哲抓住她的头发,一来一回迫使她继续给他口交。 “不想被发现就乖乖的。我想射了。” 他才不管什么定位,要是方时宇继续惹他不爽,他就直接给他来个现场直播,让他享受一下自己老婆被别人肏烂的视听盛宴。 霍柔满脸痛苦和不耐,自暴自弃地开始用全力为男人口交。她嘬紧腮帮子将肉棒牢牢地吮在嘴里,舌头灵巧地戳弄马眼和发硬的冠状沟。 简哲雄伟的鸡巴被塞进去了一半,霍柔艰难地吞咽口水,可是龟头紧紧怼在她的喉头深处,嘴巴根本合不起来,口水混着男人的淫液不受控制地流了一地。 简哲爽得加快了呼吸频率,赞赏道:“我第一次觉得玩人妻这么有意思。宝贝。” 电话那头不时传来方时宇的声音,他懒得细听,大概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胁迫。笑死人了。你老婆吃我的大鸡巴吃得可香了。 简哲惬意地想着,干脆告诉这可怜的男人,她老婆已经给他戴了两顶绿帽了。 “好爽。宝贝。啊、怎么那么舒服啊。” 简哲突然放大音量,几乎是喊了出来。 霍柔一下僵住了。 玩完了。这些玩完了。 这样的音量方时宇就算在外太空也得听见了。 她绝望地闭紧眼睛,胁迫她的手并没放开。现在唯有早点结束这一切 霍柔伸手拢上滚烫的男根,手和嘴巴一起为男人尽心尽力地服务着,卖力地吞吐吸允。坚硬的肉棒在她的口中愈发猛烈地跳动着,霍柔知道,简哲马上就要射精了。 她睁开眼看着简哲血红的鸡巴,眼底闪过复杂。她确实无可救药。 她大可以说自己是被简哲强迫的,她不是自愿的,可她小穴里不断流出的体液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在渴望着这个男人,一个年轻又强壮的男人,她可以为他口交,她成为他泄欲的对象。 对于李边泰,她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和他的性爱是一场意外。 但现在,她为简哲而倾心。甚至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那天,她就被他的笑眼所吸引。 很明显,她出轨了。 简哲很满意女人的温顺,他丢开手机,双手摸上巨乳,一边玩着,一边释放在了霍柔的喉咙最深处。 他射了许久,一股接一股烫人的精液不断地灌入霍柔的喉管。 “前辈”简哲温柔地抚摸着她,仿佛情人的呓语,“你乖乖的就不会有事。” 霍柔吞下精液,忍着满口的不适反问:“不会有事?” 简哲吻了吻她的嘴角,避开了被精液脏污的唇瓣。他眼角依旧挂着高潮的余韵,餮足地回味着,一头金发如午后的阳光一般慵懒而惬意。 他叹了口气,把还没完全尽兴的阴茎收了回去,重新拿起电话,点了点屏幕。 霍柔看着他接触了麦克风静音。 “你还在啊?”他不懂得有所收敛,挑衅的意味更浓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哪,你最好给我想好借口解释你的行为。你和霍柔大晚上去郊区干什么?” “啊啊,还真的有定位。没啥啊,就,我开车带她看看风景。” 简哲毫不慌张,绅士地递给霍柔一瓶水,示意她清理一下自己。 “我懒得和你废话,把电话给霍柔。” 金发男人坐直了身子,发动了汽车:“这——她现在不方便。” 方时宇气急,终于爆了粗口:“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睡着了。我没把她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聒噪。我现在把她送回去,我当面把话跟你说清楚,霍柔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可以放心。” 不等方时宇接话,简哲快速地挂断了电话,侧过头冲霍柔甜甜地一笑,。 “交规里写的,开车不能打电话。”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贞洁(修罗场) 方时宇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好过头了。 他坐在公寓楼下的公园里,默默地回想着刚刚那通匪夷所思的电话。从他的视角,任何汽车进出公寓大门都一览无余。 但他也有忍不了的事。 比如亲眼目睹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从副驾里抱了出来,路灯下,双腿斑驳凌乱。 霍柔一眼就发现了面色铁青的方时宇。她没有闪躲,直勾勾地盯着他,伸出手挥了挥。 方时宇生性极其多疑,她必须表现得镇定自若,不能有半点破绽。 霍柔硬着头皮,扯大嗓门喊:“老——公——” 抱着霍柔的简哲闻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挑眉看了看对方表情,一脸冷淡。 其实他很想笑,因为对方的表情比鲱鱼罐头还臭,脸色赛锅底。但顾忌到霍柔的夫妻关系,他还是努力地把坏心眼憋回肚子里去。毕竟刚给对方带了绿帽,再蹬鼻子上脸可就要挨揍了。 “Hi,人我给你送回来了。”简哲颠了颠怀里的霍柔,仿佛她是一袋大米。 方时宇不理睬简哲话里的嘲讽,大步流星走到霍柔跟前,抚上她肿大的脚踝。眼里少了往日的关切,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 一下又一下,摸得霍柔寒毛直立。 “老公......”霍柔娇弱地唤了一声,试探地伸手,想让方时宇把她抱过去。 方时宇低下头让霍柔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面无表情地从简哲怀里把霍柔拉过来,问:“脚怎么了?” “天太黑......我摔了一跤。所以搞成这个模样。” 方时宇摸了摸破破烂烂的丝袜,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不怒反笑:“你这是专门跑到郊区摔了一跤?” 他看向霍柔的一双桃花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冷峻,尖锐地刺向霍柔讨好的面容。 “老公,真是我自己弄的。” 一旁时不时走来一两个行人,有心无心地往这叁位出挑的男女飞去无数八卦的眼神。 一个金发的高大男人和另一个身形稍小的男人正在对峙,在他们之间还夹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黑发如瀑,身形纤弱。她的腿上几乎没一处好地方,有一只脚没穿鞋,看上去受了不轻的伤。 霍柔无视掉四周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拍拍方时宇的胸口:“老公......好多人看着,我们回家说好吗?”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奇怪的场面在公寓里出名,虽然高级公寓的邻里关系不算亲近,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怪尴尬的。 方时宇见她的眼睛提溜提溜地转,知道她是怕羞了。 “你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方时宇禁锢住霍柔的身体,手臂勒紧她,凝起全身力气吐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你让我们回家说?意思是让这个男的跟我们一起回去咯?” 霍柔没想到这一点。被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护着坐电梯实在是太尴尬了。小说里出现这种情节一般都是要——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仿佛透明人的简哲清清嗓子,打断道:“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方时宇眯缝起眼。 简哲一脸天真,用眼神示意霍柔不要担心。 “我知道这事换做谁都会多想,毕竟——” 他这话怎么说得那么欠揍。霍柔傻眼。 “毕竟自己的老婆在凌晨十二点和别的男的开车去郊区回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简哲的语气成功激怒了方时宇。他眼底冒火,一步步贴近简哲,但他质问的语调依旧冷静,冷静到渗人。 简哲挑眉。 “呵,我是喜欢你老婆,怎么着?” 霍柔震悚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君子坦荡荡的简哲。他在说什么?喜欢?谁?谁老婆??? 简哲的告白在恬静的秋夜中如烟火般绽开。坐在门卫岗亭的保安不动神色地挪了挪椅子,遛狗的情侣忘了手中的牵引绳,他们的哈士奇趁机撒欢跑向了公园深处。 好么,真是够劲爆的。男小叁当着正主的面向有妇之夫示爱?叁流小说里最恶俗的情节。没见过世面的小保安起了兴致,也不着急让他们把停在非停车区的汽车开走。 方时宇愣神,显然没想到对方脸皮厚道这种程度,一时语塞。 简哲倒是毫不在意,欣赏着霍柔混合了诧异和羞恼的神色,通红的小脸在他眼里满是俏丽。 “我是喜欢她,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过你赢了,她不喜欢我,我一生气就把她丢半路了,然后就蠢乎乎地把自己弄伤了。大结局。你满意了?” 简哲说谎不打草稿,抑扬顿挫地讲了个苦恋人妻未果的爱情故事。霍柔几乎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她探寻地望向方时宇,男人的眉头快打结了。平日里连手机运营商的电话都会怀疑是不是电信诈骗的性子,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你喜欢她,我信。”方时宇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女人,她的脸快熟了,嘴巴有些尴尬地动了动。 男人冷声道:“但她身上这些伤,我不觉得是她自己摔的。你最好说实话!” “老公,真的是我自己弄的——”霍柔小声地咕哝一句,声音越来越小。 门卫又把椅子向前挪了挪,他可太想知道到这对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平时一向恩恩爱爱的,怎么暗地里还有这么多故事。 简哲只觉得这男人难缠极了。他乏了,今天跑了一整天业务,鸡巴还硬了快一个小时才射,眼前这破事算是糟糕透了—— 不如把霍柔抢过来开车逃跑吧。他自嘲地想。 他费劲凝起心神,挺起腰杆一字一句地说:“对。她不是自己摔的。是我弄伤了她。” “我失态了,然后——” “够了。”冷冷的一声。 简哲没有放弃,继续解释:“我没有做过分的事,我没有碰她。” 他越说,叁人之间的空气就越发冰冻。 “我说够了。” 方时宇狠狠地阖上眼,又恶狠狠地瞪着,齿间挤出四个字,摩擦过齿间发出颤抖但不做起伏的声响,仿佛指甲刮擦着树皮。他声音嘲哳得不像他,语气中压抑的怒火不言自明。 霍柔知道,他费尽了最后一丝尊严。 * 简哲把公司的车开回去了。 霍柔望着楼下,叹了口气,简哲倒是潇潇洒洒走了,剩下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脑子里反复咀嚼着简哲的语出惊人,她辨不清其中的真真虚实:他说他喜欢她。 哪一种喜欢? 霍柔环抱了自己,真是漫长而疯狂的一天。 “舍不得他走?” 方时宇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了妻子,平平淡淡地丢下一颗惊雷。 霍柔身形一僵,悄悄地:“没、没有。” 方时宇觉察她的心虚,一把掰过她的下巴,惩罚性地咬下她的唇瓣。霍柔怕疼,他不忍用力,便将撕咬化作黏腻的亲吻,用舌头品尝过她每一寸口腔。 她吻起来甜丝丝的。 这味道令他无法自拔。青葱的大学时光,他抓住一切机会吻她,在黢黑的小树林里把她摁在柱子上一吻便是半个小时。 现在他再无顾忌,亲吻不过是前戏的一部分,他也不需要忍耐躁动的欲望,不需要担心生活费够不够付开房的费用。 “你爱我吗,霍柔?”方时宇自言自语般问着,嘴唇贴着霍柔的耳垂。 “宝贝,我很爱你。你呢?” 霍柔有一瞬无法回答,她爱她的丈夫,可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最终,她开口:“我也是。” 她没办法撒谎,她的内心抗拒着那叁个字,曾经说过一千遍的那叁个字 我爱你。 一辈子爱你。 忠贞不渝。 方时宇心中微动,失控地吻下妻子的唇,这次他没有留情,尖锐的虎牙戳破了彼此的黏膜,铁腥味窜满了舌尖。 他扯下霍柔来不及换下的丝袜,破破烂烂的丝袜,裂帛之声如投入池水的一颗小石子儿,激起层层荡荡的涟漪。 “老、老公,我自己来——” 霍柔慌了神,后退一步,腿间的泥泞还没有处理干净,如果方时宇发现了......她不敢往下想。 “开始躲我了?” 女人扭扭捏捏地夹紧了腿,丝袜挂在她小腿肚上。 “没,我觉得脏......不想弄脏你的手。” “脏?” 不知是什么戳破了方时宇紧绷的神经,方时宇炸雷般吼了出来:“你说什么脏?” 不等妻子解释,他探下手钻进她的裙底,手指挤进崩得紧紧的大腿。他的指甲划出了零零星星的皮屑,如蚊虫噬咬的疼痛却引燃了霍柔未被满足的欲求。方时宇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对待她,他从不会弄疼她。 当他真的这么做了,兴奋的滋味如倾盆大雨般砸在霍柔敏感的身体。小穴一热,吐出新鲜的淫水。 方时宇触到了她泄出的汁水,隔着内裤直接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轻笑,内心中未结的郁火一下散了大半:“你怎么这么快就湿了?想我了?” “嗯......” “想你了。” 霍柔卸了劲,伸手拢上丈夫的脖颈,享受手指的逗弄。 方时宇缓了脸色,栗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柔和而沉静。他扯开碍事的布料,冰冷的指尖捻过又热又涨的豆子,湿湿滑滑的。再往深处一滑,肉缝湿滑不堪,还偷偷地吸食着他的指头。 他深深地看着妻子的眸子,清亮地映出他的脸。她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只要他的一个吻,霍柔便化作一汪春水,哪有半分办法。 “你还是这么饥渴。” -- 跟车 γцγêsんц.cōм “额”霍柔艰难地翻身,她的身体几乎坍塌,两条腿费劲地站立起来。 最近她的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 各种意义上的吃不消。 是的。她破罐子破摔了。 从那次酒后乱性,再到那天小区门口心惊肉跳的叁人对峙。 她放弃了。她向她内心中的阴暗之处缴械投降。 她已经是一个出轨的女人了,还一连出轨了两次。她没有任何借口,她那错误的好奇心和沉沦没有任何合理的借口。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 方时宇一早便出门了,如往常一样,她一出卧室就闻到了餐厅热好的速食的味道。最近夫妻两人的工作都太忙碌,只能随意应付一下,就算如此方时宇依旧是体贴的。 她的丈夫似乎真的没有丝毫的疑心。尽管她对此十分怀疑,但表面上看来,方时宇的温和与控制欲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变多,也没有减少。 ——就好像简哲这个人和与他相关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ō⑱ъ.©ōⓜ(po18b.com) 霍柔一口一口吃着温度刚好的速食,神志还游离于清晨的阳光与寒冷的海风之中。 现在的她的生活不仅仅只有一种食物了,好吧,她现在一日叁餐都可能有不同的口味。 “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 明明有门铃。霍柔无奈地想着,一边缓缓挪着身子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的肯定不会是有门钥匙的方时宇,霍柔看见门外站着金发的高大男人之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前辈我来啦!” 因为实在过于疲惫,她直接让简哲把车子开来她家,两个人直接从这儿出发跑单子就好了。 当然,原本每天早上都必须要打工卡的,但自从她晋升为总监助理之后,就没有这回事儿了。 “嗯。” 霍柔木木地点头,简哲眨眨眼,前辈早上还没开机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 “前辈还在吃饭?” “对。”霍柔夹起一块炸鸡送入嘴舌,细细地嚼。 她吃饭的模样徐徐有致,但并不是那种老钱家族调教出来的用餐礼仪,更多是一种普通的优雅。她嚼累了,腮帮子停顿了下来,这样的举动是不符合礼仪的,但简哲反倒觉得很可爱。 “前辈。” 简哲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也想吃一口。” 霍柔停下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笑眯眯的狐狸眼。 她很难把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憨厚男人,与深夜时分的那个他对应起来。 比如昨晚。 她刚刚从酒店的旋转门出来,简哲开着不知哪来的跑车,还是莲花,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酒店门口。 夜很黑,但跑车昂贵的涂料在月色下仿佛一艘外星飞碟。车里的男人穿着夸张的燕尾礼服,头发梳得整齐——没有一处和办公室里的那个简哲能够对应上。 “你应该不饿吧。我吃饱了,换个衣服就出门了。” 霍柔已经忘记他们在那辆罕见的跑车上讲了什么,她只记得那是一辆敞篷车。 她的头疼死了。 “额”站起来用力过猛,她的脑子一瞬间缺血,指尖冰冷。 简哲看着,带着笑问:“昨晚没休息好吗前辈?” * “目标出发了,我先挂了。” “等等,让我猜猜,她身边会是哪个男的呢” 通话那头年轻男人似乎正在认真地进行推理,嘀咕嘀咕,同时背景中的键盘声音断断续续。 “啊哈!我猜是那个金头发的大个子!” 魏胜昊懒得反应,发动引擎,跟上了霍柔和简哲所在的轿车。 “对不对啊,我猜得对不对啊??” “你先调好附近的摄像头,现在是早高峰,车太多了。”双手操纵着方向盘,男人藏在帽檐底下的眼神直直地看向车道远方。 “切。骗不过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但敲击键盘的声音变得快速起来。 目标车在红绿灯路口向左转了,同伴的还有拥杂的早高峰车流。魏胜昊刚好被转红的信号灯拦在原地,他扬起下巴,有些不耐烦地指头扣着方向盘。 小猫比他想象得还要有意思。 从那天在电梯里两人的目光相错,他对这次的任务目标便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兴趣。虽然她并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但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这只小小的猫儿身上。 他这不是见色起意,主要是,霍柔是关系网的核心人物,怎么说呢。 ——霍柔身边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 魏胜昊思忖半晌,红变绿,他下意识地发动了车子,几乎同时。 “左转后第二个路口往右,注意是一条小巷子,可以加速通过直接到第叁个路口右拐。” 眼前的景色愈发熟悉,科技新区特有的铁白色路灯,以各式独特的造型伫立在路旁。 男人望着不远处以双螺旋形式出现的路灯,挑了眉,对着对讲机说道:“算了。今天就不跟了。” “嗯?魏胜昊同学,你怕里头的信号监控?” 再往里面走就是科技园区的管制区了,倒没有什么警察军队之类的,但是在核心管制区的信号是被实时监控的,所有的通讯握手都会被记录。 “开开开!你放心,本大爷的技术比这些个政府的叁脚猫靠谱多了。咳,虽然,嗯咱们总部的监控网我暂时搞不定,这个科技园还是绰绰有余的。” “吵死了。”男人把车停进路边的车位,淡淡道:“你别忘了,进去里面要人脸识别的。” “啊对哦,哈哈。”那头的人干笑几声。 “不过你说两个业务员进科技园干嘛?会不会有猫腻啊,我们就这么放过了?”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嘴里吃着什么东西,口水的声响干扰了魏胜昊的头脑。 他反问:“你觉得呢?” “咳。”一阵吞咽的声音,“我们有个线人,现在应该在里头。不如——” 戴帽子的男人一愣,似乎是在对方的提醒下才明白过来,他伸手挠了挠嘴唇旁的疤,干净的音色十分的决绝:“不需要。” 不需要。魏胜昊又重复一了一次。 他不需要。 -- 艳照 γцγêsんц.cōм 开城。一家清吧。 在疫情的影响下,酒吧的生意不怎么样,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刚下班的白领和不爱戴口罩的外国人。 “给你看个最近玩儿的。” 李边泰吊儿郎当地坐在吧台前,一身利落的西装,胸前的领带像劳动汉子的汗巾一般堪堪地挂着。 他从大衣里兜掏出一部纯黑的手机,虹膜解锁,划拉几下,翻出一个最近拍的视频。 “噢,怪吓人的,差点没关声音就播出来了。” 视频里白花花一片,定睛细瞧,一个裸女以骑乘位与录像者狂乱地交合,两颗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律动上下跳跃,如同一匹卖力宝驹。 场面香艳至极。放在黄色网站上一准是头条推荐。 女人的真正面容藏在镜头外,唯有一张勾人的嘴儿挤在画面最上方。黑色的长发随意地绑在一边,汗水将鬓发凌乱地黏在泛红的脖颈,乳尖立得直直的,仿佛两朵媚花。拍她的人手也稳稳当当,将她的每一寸裸露拍得彻底。在耻毛的掩护下,她的阴唇被深色的男根撑得翻出了一些穴肉。 尽管音频是关闭的状态,视频里的细节拍得十分露骨,女人迷乱的姿态与不断开合的朱唇很是销魂。 “漂亮的小家伙。”⒫ō⑱ъ.©ōⓜ(po18b.com) 抿一口酒液,李边泰星目含笑,似乎在回味女人的好滋味。 一旁本来漫不经心的江玄盯着屏幕里放荡的女人,酒吧的射灯打在他的眉骨与鼻梁之上,眉头微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怎么,太低俗了我们江大教授看不上?” 手机里,女人有些笨拙地抬起臀部,又急躁地沉下腰。动作幅度有些大,五官一闪而过,是一张瞧不出年纪的脸。 江玄默然,眉间似有风起云涌,却只是淡淡道:“你现在还玩结了婚的女人?” 李边泰先是一愣,尔后玩味地凑近江玄冷淡的脸,调戏道:“这么说……我一个不小心玩了我的嫂子?还请您君子不记小人过,江教授您可别生气啊!” 他扮上了一脸的不知所措,明亮的眼里闪着肆无忌惮的狡黠。 江玄眯了眯眼,道:“无聊。” “来,我们瞧瞧清楚——” 李边泰的手指拖着进度条来回往复,最终视频定格在露出女人整张脸孔的那一帧,她的眼翻了上去,眼眶发红,嘴型销魂。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皱了眉头,盯着屏幕里的人脸,纹丝不动的淡然龟裂了一角。 江玄抬起了下巴,俯视着那张艳丽的脸庞,眼底晦涩不明。 “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他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再点选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霍柔和她的丈夫方时宇,夫妻俩在一家中餐厅甜甜蜜蜜地依偎在一起。 “这是他们都是我的学生,霍柔是我的研究生。” 另一个男人瞥了一眼,霍柔满脸幸福,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胸脯鼓鼓的。 “世界真小。她是你学生?那还真是巧了。” “她原来结婚了吗?我都不知道。” 李边泰说得轻轻巧巧,他从不在意这些旁的。他也不会因为无所谓的事情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管你是谁,管你是谁的,就算是抢来偷来,好玩的女人他绝不放过。 这地球上就没他不敢上的女人。当然前提是这女人得能让他硬起来。 “她是你的员工?” 江玄问。 “嗯?是是,我的新员工,能干得很。” 一语双关。 江玄像是没听见一般,呷了一口酒,镜片后的神色如常。 李边泰觉着江玄没趣得很,视频也看够了,他把私密的定制机放回暗袋,挥手唤来了酒保,为吧台另一端的金发女郎点去一杯波本酒。 近处无意,远有情啊。 一边谈话,他狩猎般的视线早早锁定了不远处的外国女人。女人的个子不高,坐在长脚凳上小脚够不着地板。她身上的吊带裙勾勒出一派窈窕,小小的耳朵上坠着珍珠耳饰。 像是发觉了看向自己的目光,女人撩起金发别在耳后,舒展了眉头甜甜一笑,耳环在酒吧的灯光下反射出暧昧的光辉。 “那个女的,” 李边泰用眼神示意江玄向后看,“看上去是你喜欢的类型。” 金发女人接到酒,向这边举杯,闪亮亮的绿眼睛盈满笑意,对李边泰做了个口型。 她观察着坐在吧台的两个中国男人,一个冲她抛了个眉眼,一个冷着脸。比起轻佻的那个,她更喜欢另一个爱答不理的帅哥,再加上他精致的轮廓,她着了迷,每一个五官都值得放进博物馆展览。 女人的视线过于炙热,江玄既没回话也没回头,仰头吞下最后一口酒,拿起外衣起身离开。动作利落迅速,没有一丝犹豫。 李边泰熟知这位冷面书生的性子,看来是今晚兴致不高。他摇摇头,扔下钞票,不紧不慢地和酒保道别,顺便向小吊带抛了个媚眼,外国女人咯咯地笑了几声。 开市城已是深秋,路上的行人走得飞快,慢一步就得多忍受几分刺骨的寒意。从室内走到大街上,瑟瑟的秋风迎面撞来,冻得李边泰一个寒颤。 “我还以为你喜欢个子小的女人……是不是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嚯,真冷——不过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丢下我直接走掉吧?” “喂——” 见江玄大步流星,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他只得调整步伐跟上。 “……” 充耳不闻。 “噢,看来是尺寸对不上号吧。我不知道你有这么明确的标准,我感觉你之前的女朋友也不大啊?” 李边泰若有所思地继续:“大点什么都好。你懂的,有地方扶着好用劲。” 后入的时候抱紧一对丰腴的香乳,再把精液射满小穴;或是躺在床上揪住挺立的奶头,不留情面地又拽又捏,激得肉缝一阵阵收紧,把男人的肉棒榨得干干净净。 李边泰走在街上,脑子里萦绕着霍柔的身姿,准确地说是她的那对大奶。 江玄朝老同学瞥了一眼。对方的神色一如常日的意气风发,但那双明晰的眸子里分明藏着什么。 “随你怎么说。” “不是吧江玄,你生气了。就因为我上了你的研究生?” 李边泰恍然大悟道。 走在前头的身影一僵,徐徐转身,江玄依旧是面无表情,眼镜片在路灯下有点反光。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换个地方呆着,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还没有吃饭。” 李边泰会心一笑,狼性的深黑眸子涌起精光,他当然读出了江玄想要掩藏的情绪。晚风吹散了他用发胶固定的发丝,他不着急梳理,眨眨眼,脑子里的算盘又开始啪啪地打起来。 “成!还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你总是请我吃夜宵,那时候我们也没钱,硬是把学校周边的小店吃全了。” 男人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好久没有这样聚过了,我们下馆子去。” 说罢他佯装要勾江玄的肩膀,后者冷着脸一个撤步不着痕迹地躲过,惹得李边泰放声大笑。 “真是不留情面啊我的大教授。说正经的,给霍柔发给信息,我们叁个约在洲际顶楼吃个便饭,谈谈新产品的事情。” 江玄不认可的眼神径直甩来。 李边泰笑着反问:“你发我发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们叁个那么有缘,约出来见见。正好今晚我和她约好了见面。” 见面?江玄歪了歪嘴角。什么见面,不就是约好了今晚开房。 他眼前闪过性爱视频里的女性身体。 “她也参加了新项目?” “本来她是没这个机会的。不过嘛,你懂得,她能力还是有的。” 李边泰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当然,她没卖屁股。我也不是那种人。对于这个项目我都走的最高标准。她的学术能力对我们很有帮助,正好又是你的学生,以后我会让她直接和开城大学接洽。” “这些都是HG的事务,我不需要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约她出来吧。” 沉吟半晌,江玄还是点开了与霍柔的聊天记录。 最新一条是在叁年前,是霍柔给他发的毕业论文终稿 ,这篇论文获得了当年的省级优秀。 江玄垂下眼,打了几行字。 【今晚方便么,这个月刚回国,洲际的顶楼我订了位子。】 霍柔坐在空荡的客厅中,手机一震,是一条新短信。发信人是她的导师江玄。 【你的老板李边泰也在。】 接着又是一条。 -- 血珠(修罗场) 洲际酒店顶层的西班牙餐厅。一位梳着马尾的小姐与两位男士同台落座。 一位梳着随意的背头,身形宽厚高大,手上的石英表连外行人都看得出价值不菲;另一位戴着眼镜,头发齐整地梳着偏分,四肢修长,气质儒雅。 过于出色的随性者让餐厅里的女士不约而同地偷偷打量起同桌的幸运女人。 她脸上仍留有些许稚气,后脑勺的马尾扎得规规整整,妆容清淡得体,总体上算得上清秀,但绝对谈不上绝色。 视线往下移,她穿着极为普通的雪纺衬衣,套着小开衫。然而真正惹眼的是她胸口那对快要蹦出来的乳房,还有衬衣领口露出的天鹅似的瓷白脖颈。 男人哪个不爱大奶。女人们在内心同时翻了个白眼。 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对的。不动声色如江玄,也不免多看自己学生傲人的胸部几眼,早在几年前他就注意到了白大褂下傲人的上围,小小的身板却挂着两颗大肉团。 李边泰对霍柔的身材可不要太了解,毕竟也是上过几次的女人,久经沙场如他,身材再好也倒没多稀奇。他匆匆地点了几个菜,问了一句霍柔的意见,女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句随便,惹得侍者多看了她一眼。 “那你可真是随便啊。”李边泰没有没尾地跑出这么一句,霍柔一下红了脸。 江玄一直没参与对话,视线自如地看向窗外繁华的夜景,端正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待侍者走了,李边泰看看江玄有看看霍柔,用指节敲了敲桌面,眼底是看不清的深意。 “霍柔,你和江玄多久没见过了?今天碰巧见面吃个饭,接下来我们公司会和江玄的课题组合作。” “是新的保健饮料项目吗?” 霍柔立马挺直了腰,一听到项目的事情立即进入了办公状态,小兔子瞅准了一箩筐胡萝卜的架势。 “具体的项目我这个营业部的也说不明白,现在案子还在研发部进行可行性研讨。霍秘书,今天不是周六嘛,我们就不谈工作了。先谈谈你们师生俩,怎么样?” 李边泰一边说,一边体贴地为霍柔展开一方宝蓝色的餐巾,放在她的大腿上,体贴而亲密的举动被江玄一一看在眼里。 霍柔听闻不由得涌起一阵慌张,和江玄相处的朝夕往事在脑海里如倒带般闪回,顾于场面不至于太尴尬,她强迫自己开口:“我和老师许久没见了,没想到老师和总监还是旧交。” “霍柔是她那届最优秀的研究生,学术水平不错。” 江玄直视霍柔略显呆楞的眼睛,平平淡淡地陈述事实。他的音色如同普洱般醇厚温吞,同时也听不出多余的情感色彩。 霍柔愈发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为什么江玄突然约她吃饭,加上李边泰更是意料的一个银河系之外,再想到今晚原定的安排…… 她面容红一阵青一阵,脑袋糊成一团,视线乱飘,连手都不知如何安放。这幅害羞的模样被两个男人一丝不漏看在眼里,两人心底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 在霍柔的行为变得更加失态之前,服务生端着前菜及时地救她于水火之中,甜菜沙拉,霍柔咽了口口水盯着盘中精心装饰的菜品,心里叹了口气。 “这么快上菜了?我去个洗手间,你们俩先吃不必等我。” 李边泰像是掐着秒表,餐盘一沾桌子便起身离开了座位,江玄一挑眉,似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学同学。 李边泰一眼不看江玄,对着霍柔恣意地勾勾嘴角,示意她先吃。 仅剩两人的餐桌氛围多了成倍的尴尬,李边泰一离席,霍柔又感知到周遭些许探查的视线,她不知道她这一桌在旁人看来是怎么个故事。 江玄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一个不小心与他对视的女人尴尬地收回了视线。 “如果你在公司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 江玄前头不搭后语地冒出一句,霍柔定睛瞧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严肃而面无表情,眼底的情绪被镜片悉数遮了个干净,她看不真切,也接不上话。 “……我不是评判什么。只不过是作为你老师,和一个男人,想提醒你一下。” 江玄看着霍柔,眼底如湖水般平和冷静, “李边泰是个很复杂的人,不太适合你,少跟他扯上关系为好。实在不行可以换工作,我能帮上的你跟我说。” 他是什么意思? 江玄言语间的指向让她一身鸡皮疙瘩,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似乖巧的学生朝自己的恩师点点头以示尊敬,感谢师长的谆谆教诲。 他不会知道……李边泰和她的事情了吧。 “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您,我都毕业了您还如此上心。” 江玄接着说,语气沉了几分:“……多爱惜自己羽毛,你还有很多的可能性。” 可能性?……是指职业规划吧。 霍柔不知所以然,但江老师坚定冷静的声音令她分外安心。和学生时代一样,在老师的身边,满是释怀与安全感。 作为研究生时期的导师,江玄对已经离开的她本无任何责任,霍柔不免被老师无私而温柔的关心所触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过如此。 霍柔真心地感谢她这位老师,朗声感谢:“谢谢您江老师。” 殊不知她单纯的笑容在江玄眼里分外滑稽。 江玄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吃起沙拉和主菜。霍柔并不打算在上司回来之前擅自动筷,挺直坐姿,静静地欣赏江玄优雅地进餐。 她的老师从来是如此的得体,举手投足都是学不来的风度翩翩,她几乎没有见过江玄冲谁发脾气,他的冷并非倨傲,而是一种合理的疏离感,多一分太傲,少一分太俗。 江玄抬眸对上霍柔的眼睛,偷看被抓包的杏眼一颤,慌乱地偏开视线,大有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意思。他叹口气,为霍柔半满的水杯续上水。 “不饿吗?”他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安抚一只敏感的猫儿。 “嗯……” 霍柔找不出下句,索性咬了一口主菜附送的面包,一口咬猛了,尖尖的虎牙扎破了下唇,瞬间渗出一滴血珠子。 面包渣弄脏了她的嘴角,霍柔用手抹了抹,被咬到的部分吃痛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手背,伤口的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咬到了?” 江玄观察着女人的嘴唇,粉色的唇瓣上挂了一颗黄豆大的血珠,将淡淡的唇色晕染了一片娇艳。霍柔慌张得执起餐巾想要止血,抹来抹去,结果被带得到处都是。 男人轻叹一声。学生时期的霍柔一直很马虎,手指不知被针头扎伤过多少次,每次都得被江玄板着脸训责半天,又被提溜着去打疫苗。 “老师我没事,不疼。”霍柔觉得血干得差不多了,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准备继续吃饭。 坐在霍柔身侧的江玄一侧身,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脸,男人的大拇指径直压在了唇上的伤口。江玄的脸贴近了霍柔,他的眸子锁在仍在冒血的嘴唇,霍柔不由自主地观察起老师的眼口鼻,他的神情一如在实验室里检查实验数据的模样。 心漏跳了一拍。他们的距离很近,江玄身上的酒气弥散在她的鼻尖,恍惚间,她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李边泰重新回到餐厅的一瞬间就想调头继续上个几小时的“洗手间”。一直被他戏称为冷菩萨的江玄正端着女人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看,活脱脱一副言情剧造型。 当然餐厅里的其他人也偷看得起劲,李边泰无所谓地笑笑,心里的坏主意又一个个往外冒。他千算万算,江玄自己跳进了他的局,屁颠屁颠地一口咬下他精心挑选的诱饵,得来全不费功夫。 “哟——这是怎么了。”李边泰晃晃悠悠地落座,探出身子细细看着霍柔的嘴唇:“这是今早被我亲肿了?” 今天早上例会之前,李边泰特意喊霍柔提早到场做好会前准备,实则是为了亲亲她讨人喜欢的小嘴,没想到一早上简哲一直跟在霍柔屁股后面,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霍柔同时被两个男人围着,像戏猴儿一般,她别开脑袋说道:“我没事,刚才吃东西不小心咬到嘴巴了。” “李边泰,”江玄不打算装作没听见,磊声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到此为止——” 江玄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几桌人耳朵渐渐停下了刀叉。 李边泰并不意外江玄看出他对霍柔的不纯动机,而直接当面提出来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不错,说明他押对宝了,必胜法宝。 李边泰坐直了身子,喝了口水,说:“哈哈,江教授真是宝贝自己的学生。我不过是开了个不适当的玩笑,对不起,对不起。” “没、没事。”霍柔抢过话茬。她可不想再让李边泰再吐出什么鬼话。 她小脸烧得通红,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炸开了锅。她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得如此迅雷不及掩耳。江玄碰了她的嘴,亲手给她止血,而这一幕又被李边泰半真半假地调侃一嘴,一向淡漠的江玄居然主动回敬……她只希望她和李总监的不齿不要被江玄知晓。 李边泰不会直接告诉江玄吧,他们好像是大学同学……无数的可怕想法闪过她的脑子,简哲那封威胁电邮和他吓人的眼神,再到李边泰手机里拍下的一段段视频,她早已深陷囹圄无法脱身。 她得跑,至少现在她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可挽回之前。 “那个……总监,我丈夫刚刚打电话说他来接我,我看了下时间也该回去了,所以……” 江玄听着霍柔的谎话眼皮都不抬一下,实际上,不需要霍柔自己开口,他也会找借口帮霍柔脱身。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李边泰,风流成性的外企总监笑着说没关系,笑意不达眼底,多半不爽了。 “你把我今晚的主菜吓跑了,好么,你要不要将功补过今晚跟我彻夜畅聊?”李边泰目送女人快步走出视线,揉揉眉心,慨叹了一句。 “李边泰,我是认真的。” 被点名的男人凝了神色,神秘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丢在了桌面上。江玄瞟了一眼,一张黑金色的房卡。 “可惜了,可惜了,本来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玩好的。” -- 工位 一晃眼,新的一周又过了大半,马上就要迎来伟大而光明的星期五。销售的业务也东奔西跑地跑完了,可霍柔没有半点轻松,事实上她宁愿一辈子活在这个周四,和工作和琐事一并关进棺材,丢进火葬场。 “唉......” 有什么法子可以跳过明天?她无奈地叹口气,继续敲击键盘。明天是周五,明天是周五,明天是周五—— “前辈,我来和你核对一下今天的数据。” 简哲坐在办公椅上,两条长腿如划船一般将自己挪到霍柔的工位旁。 霍柔扭头一笑,眼角弯弯。 “我把我的文件调出来,你等我一下。” 自上次两个人在公家车里发生的“小插曲”,简哲没再招惹过她,虽然两个人时不时会一起同乘一车无论白天黑夜,都是相安无事。 但就这几天,简哲对她的态度变了。甚至有种敬而远之的意思。 霍柔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么粘人的男人为什么几乎不再黏着她了,就算是跑客户,他也基本上不和她闲聊。 她的心脏奇怪地有些空空的。 他又接上了两个项目,其中一个还是国企的单子。或许他只是太忙了。霍柔盯着男人一头蓬乱的发,他一定是太忙了,看吧,他甚至连收拾自己的时间都被挤了出去。 这样两个人肩碰肩坐在一起的记忆还新鲜。她低低地叹口气。他们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霍柔把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为他腾了一块地方。 简哲的脸凑了过来,笑问:“前辈怎么了?怎么盯着我看。” 熟悉的气息让霍柔一颤,男人身上的体味比平日的寡淡上几分,一股须后水的味道取代之,倒是和他的那辆莲花跑车很搭。 霍柔心一沉。 “没有。你头发太乱了。别动,我帮你梳一下。” 她轻轻地抚上男人的金发,挑起一撮又一撮,如同织筑鸟巢一般将他们各自安放在妥帖的位置。她动作很慢,衣袖擦过男人高挺的鼻尖。 简哲有些不舒服地低下头,但依旧乖乖地等着,眼睛时不时往霍柔的脸上瞟看。 两个人正好坐在过道旁,来来往往的人多少往这俩人身上瞟了几眼。 附近路过的男同事甚至特意走了过来。他伸手拍了拍霍柔的肩膀:“简哲你这是求抚摸求抱抱求包养吗?霍柔小姐,我也要。” 霍柔只觉得这人滑稽,拍掉对方的手:“哈哈哈,你真逗。来,先跪下来我就给你摸摸。” 对方似乎有哪根神经不对劲,贴上来热忱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霍柔小姐的这一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简哲斜眼瞧着霍柔娇嗔的弯眉。女人的眼睛笑得看不见了,嘴角上的笑意是他非常熟悉的,营业专属的假笑。 他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嘴:“前辈,该工作了,我等下还要向总监汇报的。” 霍柔眼神一转,两个人面对面眨着眼。 “你说的对。” 两个人挤在电脑前又捣鼓了半小时,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是搞定了。 霍柔揉揉眉心,思绪不自觉又跑到了别处,又回来了—— 明天就是周五了。 “你明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开城大学?就上次那个科技区。”霍柔冷不丁问了一嘴。 简哲专注地复核着表格,头也不抬:“我能有什么事呀。不过前辈去开城大学干嘛?” “喔,是项目的事情。”霍柔坦白道。 “什么项目?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们公司和开城大学有合作。”男人侧过头,狭长的眸子里尽是疑惑。 霍柔停下了收拾桌面的动作,黑眼眸有些不自在地扫了一眼简哲放在桌面上的手。 “有个新的维生素项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简哲没有马上接话,兴致缺缺地客套了一句:“前辈是去听可行性报告?” “不——准确的说是要去做报告。” 简哲苦恼地双手合起,拖长了嗓音:“我倒是没关系,主要是啦——我‘可以’去吗?” 霍柔眨眨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快速地扫了一眼总监室。李边泰估计还在里面工作,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见房间里几个站着的人影。 “如果你没有被通知的话,大概率是不需要去吧。但我总觉得我一个人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你知道我这个人有点完美主义,我已经熬了叁天写好了需要的材料,但是——” 霍柔知道她现在对着后辈发的牢骚既多余又露怯,但对方是简哲,是那个总是对着她笑的善良的男孩子。 或许不一定非常善良,然而心底地郁结和挣扎,就这样如同决堤洪水一般不可收拾。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紧张得快吐了。现在都这样了,我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简哲。你懂吗,我快疯了,这比答辩的时候还要紧张——” 简哲开口,声音却是喑哑:“我不懂,前辈,对不起。” 霍柔泄了气,对自己苦笑。是啊,他这样的从容有余的菁英怎么懂得呢。 “但我想和前辈一起应对。我可以吗,前辈?” 简哲的声音很小,他压低的嗓音显得更加粗哑,其中的诚挚却切肤地传达到了。 女人蜷起身体,抱着整理好的文件趴倒在办公桌上,木质的桌面并不很冰,但在脸颊真的贴上去的一瞬,霍柔还是一阵战栗。 这份冰冷几乎要让她脆弱的神经崩倒,眼眶一酸,不中用的泪水滚了一滴出来。 她并不害怕做报告,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做商业报告,背后是一整个HG公司,但——好吧,就算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这都不算什么,她知道她可以克服。 可是江城大学—— 她做不到再回去那个地方,准确的说是,那个报告间,那个药学院专属的圆桌会议室。窒息。痛苦。无措。她知道只要她再进去那个地方,站在众人面前,身后放映着幻灯片—— 她不行。她做不到。 -- 内裤(微H) γцγêsんц.cōм /本章不适合在吃饭的时候看,有味道/ “呼——”霍柔坐起身,长吁一口气:“总之,谢谢你,简哲。” 女人的眸子混合了不可控的泪意和无意识的安抚,霍柔知道自己这幅模样不像样子,不自在地吸吸鼻子。 霍柔站了起来,鬓发遮去了她的表情,示意简哲她要去一下卫生间,随后便低着头跑了出去。 跌跌撞撞地打开走廊最深处的卫生间,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因为这里没有自动马桶,也没有化妆镜之类的。虽然她很想确认自己的脸色和眼眶,但最后还是只能用冰冷的自来水简单清洗便作罢。 不知道为什么,冷水触碰到肌肤之时,毛细血管皱缩,内心的恐惧兀地放大猛增,如同一双冷冰冰的手抓起她的脸颊。 “哈”霍柔连抽好几张手纸,胡乱地想要抹去脸上令人不安的冰冷。 粗糙而带有怪味的手纸刺激着她的感官,甚至水龙头滴漏而出的水珠都在她的鼓膜上砸得惊天动地。 忽然,她的手停下了动作。℗ō⑱ъ.©ōⓜ(po18b.com) 走廊有人。她敏锐地听见了走廊里的脚步声。 她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女厕的门被打开。 “什么——?” 来者的目标似乎是她,霍柔想要转头看清对方的脸,却径直被一双手拽进了最大的一个隔间。 “你干什么!唔——” 男人的气息席卷踏来,裹挟住她的呼吸,掐断了她身体的秩序。霍柔意识到这股味道是那么的的熟悉,她的唇被男人的唇倾覆而上。 是简哲。 简哲的须后水味道并不能让厕所里的异味消失,两者混合起来反而显得更加怪异,仿佛一剂令人不悦的毒药。氨水加上香精。 霍柔试图屏住呼吸,但是粗厚的舌头撬开了她紧闭的嘴,她呼吸一错,鼻翼猛地颤动,她快呛死了,救命,真的太难闻了—— “不、唔唔,不要在这里——” 霍柔躲闪着男人的嘴,试图拼凑出一句富有理智的话语。这里太臭了,要做这种事情,至少不要在这里。 简哲充耳不闻,死死地扒住霍柔的肩膀和腰窝,半个人挂在瘦小的身躯上。他的吻毫无章法,两个人的鼻子撞得七荤八素。 “前辈。前辈。前辈。前辈。” 男人的声音比刚才在办公室里还要低沉,仿佛一颗岩石磨过花岗岩的山体,粗粝与强韧,每一次的低唤都蕴藏了巨大的情绪。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辈,我不明白。” “我很讨厌你这样的女人。我讨厌骗子。很讨厌。” 霍柔一愣,旋即用手攀附上高大的身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两个人的亲吻逐渐平复,简哲不再吻她,只是把霍柔死死地按在怀里。 “你是一个骗子。”简哲将头埋进霍柔的颈窝,女人的气味在厕所里不算好闻,他几近虔诚地将鼻尖深深埋入女人的西装领子当中,他需要一些特别的味道,只能从霍柔身上找到的味道。 ——仿佛石榴一样的果糖甜味,咬下,小小的籽有一种寡淡的滋味,正是这种令人的扫兴的无味才是他真正着迷的。 因为这才是毫无杂质的,最为纯粹的。 “前辈。我想要你。”男人猛地深吸一口气,冲鼻的味道刺入他的脑袋,他所求的味道并没有出现,简哲狭长的眼瞪得大大的,似乎要被臭得撅了过去。 霍柔用嘴巴呼吸,口水从她嘴角流下了一点。 “呼,简哲,你先冷静一下。” “前辈。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我喜欢前辈的模样,脆弱又崩溃的样子。就像刚才那样,只对我一个人,前辈的模样很可爱” 简哲的告白冲击力十足,同时也足够诡异和别扭,然而霍柔现在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表惊讶了,氨味浸润了她,反应也随之变得迟钝而麻木。 她肠胃一阵翻滚。 女厕所。确实算不上一个正常的表白场合。 简哲似乎不在乎对方的回复,他继续坦白心迹:“我想过要和你保持距离,我下定决心把你送我的衣服丢了,但我第二天就后悔了。” “我再想去找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时候,我知道,前辈,前辈,前辈。”简哲的声音越说越哑,到最后只剩下类似拖动沙发时发出的嘲哳声音。 “咳、咳咳。”他被呛了一口,费力地继续,“前辈对我而言是不可缺少的。我需要,我需要。我需要前辈。” 简哲攥死了霍柔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直接折断。这份痛楚让霍柔想起那个晚上,她的脚踝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呼,哈——前辈,你知道吗,我对你——” 男人戛然而止,挺腰,用自己的下体蹭向霍柔的身体。 他勃起了。霍柔的下腹清晰地传来男人湿热的坚硬。她咬紧下唇,手滑到男人的两肩,试图安慰对方的躁动。 “简哲不要这样。” “不。前辈,就让我——” 语毕,男人粗鲁地把霍柔推向隔板,双臂将她桎梏其中,浅色的眼眸钩住霍柔的,满是祈求和浓郁。 霍柔不忍心,重重地合上眼,伸手摸索男人的下体。漆黑的视线依稀透光,可这并不能帮助她定位对方的灼热。她下意识地反复摩挲,激得简哲浑身发软。 “唔!” 微小的突刺隔着裤子传来,噬骨而又尖锐的兴奋,简哲低下头,霍柔的手指正好戳中了他的马眼。他的阳具已经在西裤里快要爆炸了,又薄又柔顺的布料将女人无意的刺激以一种扭曲的形式传递,直达他的耻骨。 “前辈,这里好臭,我们做快一点。” 霍柔睁开眼,对上男人皱在一起的面容,金色发丝下有星点的汗水。知道臭为什么还她复杂地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男人,她不明白那句表白是什么意思。 简哲的行为根本无法理解。 另一边,单纯被欲望所驱使的简哲的动作很快,叁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粗热,仿佛不想弄疼自己。 “前辈,转过去。裙子掀起来。” 霍柔今天穿着过膝的伞裙,比紧身的裙子更合适做这档子事,她郝然地张张嘴,还是认命地转过身。视线转动,面前的厕所隔板看上去并不干净,她僵直在原地,不太想继续。 身后的男人可不管那么多,简哲端起自己粗涨的那活儿,另一只手掀翻霍柔的裙子,用力强迫霍柔撅腚露尻。霍柔的内裤是淡灰色的,并不燃情,他的手指挤进肉缝,来来回回地搓动。 霍柔呼吸一滞,吸了一点味道,但很快又被兴奋再次冲洗。简哲的手法很粗糙,她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快感,然而心中莫名的食味挑逗着她的欲望,呻吟溢出,湿润的穴水也随之流淌出来。 男人的指头一热,简哲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什么起跑的信号,一把扯开遮挡私处的布料,肉乎乎的唇肉挤在布料与大腿根之中,挤出了不少淫液。 男人随便地揉了几下,试图让对方再湿润一些。年轻男人的耐心差了一些,没几下便放弃了为对方服务,简哲将膨胀的龟头硬是挤入淫水乱淌的肉缝中,甜蜜而勾人的唇肉吻过柱身,湿濡濡地发出水声。 他胡乱蹭了几下,嘴里吐出轻叹,双臂将女人反锁在身前。肉冠不断地戳刺柔软的尿道口和后面的入口,他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吸力,他知道那是什么。 简哲低下头,有些犹疑要不要插进女人的肉花。 “不可以。” 霍柔觉察到对方的迟疑,她随后才明白这份停顿的意思。 “嗯前辈我知道啊、嗯啊,我在、在外面就可以。” 简哲的舌头舔过小巧的耳朵,饱含欲望的声线低喃:“前辈,腿夹紧。” 霍柔艰难地扭过脖颈,膝盖内扣,将大腿夹紧了些许。男人又热又硬又潮湿的阴茎与她柔软的大腿根部紧密地挤压,她感觉到那根东西碾过她的外阴,那些翻出的唇肉被猥亵得阵阵颤抖。 兀地,简哲的肉棒不知道怎么再次挤入了蚌肉,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霍柔觉得这不比被直接插入差多少。 一阵眩晕。年轻的肉棍表面一定鼓胀着许多青筋,上次在昏暗的车里她看得不很清楚,但此时此刻舔得带劲的阴唇正在一条一条,一根一根地数着对方兴奋的血管,无比的真切。 “简哲。”霍柔轻轻叫了一声。 这声呼唤似乎是一个暗号,简哲扯起碍事的裙摆,长臂一环抱紧了女人的腰,胯部放送的频率逐步加快,喉头压抑的叹息不断鼓动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简哲的肉冠便一直在霍柔的肉豆上往复摩擦,她咬着舌头,感受下腹处水涨船高的快感。 快了。快了。她也快要到了。 “呃——!” 简哲弯弓起背,射精带来的颤动与痉挛从身后传给了霍柔,男人的马眼射出了积蓄依旧的浓精,热乎乎的黏液一股又一股浇在霍柔的外阴。 “射了。”简哲确认一般念叨了一句。 他看着霍柔被精液弄脏的下身,眼底的性欲慢慢降下,又多一丝别的情绪。 他很遗憾。遗憾没有射进霍柔的逼里。 为了弥补没有插入的亏憾,肉棒软下后,简哲执着龟头,在霍柔细腻的臀肉蹭干净了残精,星星点点的精液挂在本不该被弄脏的地方,受到重力作用又一点点地往下滑落。 男人的精液大摇大摆地留在在肥厚的阴唇之间,精量实在惊人,不少都滴落了下来,简哲好心地帮霍柔拉好内裤,然而残余的精液再次沾污了潮湿的布料,甚至还有进一步透过布料满溢而出的迹象。 厕所的地板上摊出一个小水洼,霍柔的脚踩了上去,脚底的触感明显与普通的水不一样。霍柔低头看一眼,全身白白的精液。 简哲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索性再次扯开内裤,抬高女人的雪臀一个劲地观察着他的精液从小穴中如蛋清般滑腻地流出。 “简哲!”霍柔拍开他的手。 简哲并不受伤,吻了吻霍柔的发顶与嘴唇,一只手利落地收起作案工具。 “前辈,我们要出去吗?” 霍柔忍着两腿间的黏腻,皱起眉头在心里骂了一句。大男孩俯下身地帮她拉好内裤,见她神色微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前辈,都怪我内裤都不能穿了。” “咳,你离我远点。” 霍柔一边扣扣子,一边示意简哲离远一点。然而男人如没听见似的,隔着内裤用手指将自己的男精往霍柔的小穴里捅,像是想要将精液封印在小穴中 。细长的手指扣得霍柔一阵目眩,隔靴搔痒,还未被真正满足的肉缝难耐地渗出黏糊糊的爱液。 只听他朗声说得无辜:“前辈,别乱动,我得帮你藏好才行。” -- 甜果(微H) γцγêsんц.cōм /和路人情节可能引起生理不适,接受不了的请直接看下一章/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简哲快一步翻出了霍柔放在西服口袋里的手机,似乎是不太熟悉系统,划拉了才接通了电话,霍柔忙地凑过脑袋:“喂、喂,您好。” “你人呢?客户已经到了,为什么不提前在会客室等着?”电话里李边泰带了些不耐烦。 啊!霍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零五分了。 “非常抱歉!总监我马上就到。” 简哲搂着霍柔,竖起耳朵听了个大致,瞬间垮了脸:“李边泰抓你去干活了?”简哲抱着霍柔不想放手,嘴唇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刚才的缱绻瞬间被倾头浇灭,霍柔不敢耽搁,“我必须要去工作了,不许蹭了!滚开——” 今天来的客户是由总公司引荐的,来谈一个大案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种打工人的求生意志冉冉升起,没事,没事,还有挽救的余地。 霍柔二话不说冲出了洗手间。 简哲怀里一空,仿佛被挪走了食盆的狗狗。 霍柔推开接待室的门,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稍低一些,李边泰一身整洁的休闲装,对面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您好,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她尽可能镇定地向客户问好,“我是您的专员,我叫霍柔,这是我的名片。” 对方不着急接过,霍柔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霍小姐你好。”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似乎没有因为霍柔的失误感到不悦。他的视线上下扫过霍柔的每一寸,一边不紧不慢地伸手接过名片。℗ō⑱ъ.©ōⓜ(po18b.com) 霍柔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她弯下的胸口出停留了一会儿。 “过来坐,”李边泰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茶,一眼也不看霍柔,“我正和钱总夸你呢,钱总,这份提案是她一个人完成的,调研和产品市场化的策划做得比很多资历更深的员工都要好。” 钱总和蔼地示意霍柔坐到他身边,笑吟吟地夸奖道:“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我还听说霍柔小姐是药学方面的专家?” 霍柔以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坐好,以前的她绝对会离这种奇怪的情况远远的,但现在,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果然,李边泰带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星朗的眼睛足以使她只身犯险,她渴望这个男人的认同,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钱总说笑了,专家不敢当,我是有一些药学的背景。之前在开城大学攻读药学研究生,因此也只能算刚刚入门。” 霍柔垂下眼眸,侧过身子,精致的面容完整的展现在两个男人眼前。她还特意补了一点香水,淡淡的果香,一般而言是不合适职场氛围的,但这是李边泰对她的要求,在公司的时候只能用这个他送的香水。霍柔只当是他个人的喜好。 “李总,你这个秘书真是难得啊,算上之前在做的销售工作,一人可以承担叁个角色,难怪你那么喜欢。啊,小姑娘别误会了,我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不懂,只是觉得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啊。” 霍柔不知道这个钱总怎么突然岔开话题,她抬起眼试图挖掘李边泰对这句话的反应,然而西装革履的男人不过拘谨地赔笑,犹豫地开口:“钱总,霍秘书已婚了,您可别开这种玩笑。” 中年男人一滞,轻咳一声,再次确认道:“已婚了?” 李边泰盯着男人颤抖的瞳孔,介于华丽与明朗之间的嗓音如同小提琴般优雅:“您听的没错。”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霍柔眼神慌乱地转向李边泰,他脸上满是诡计得逞的表情,她见过太多了——不怀好意,又有股得意洋洋。 “总监。”霍柔冷静地启唇,“要不要我们带钱总去实验室转转?” “刚刚去过了。”钱总的声音没有方才的悠然,尾音甚至算得上急躁。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合适,中年男人悻悻地笑笑:“霍秘书,你真是贴心,刚刚李总已经带我看过了。” “噢,那、那就好。”霍柔攥起拳头,身子有些僵硬,磨磨蹭蹭地挤出一句,“总监,那我去给你们拿一些茶水点心?” 这话刚说完,李边泰尖锐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剜过霍柔的脸皮,他轻笑:“霍秘书,这桌上的我们还没怎么动呢。” “噢,我都忘了你们准备的点心了。刚刚就闻到香香的水果味,我一把年纪了也是嘴馋,就爱吃甜甜的点心” 中年男人说着点心的事儿,眼神却拼命往霍柔这边瞟,李边泰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哼笑了一声,极其轻微,仿佛骨髓在火上裂开细缝的响动。 “霍柔,愣着吗?” 他残忍地问着。女人难以置信的眼眸是那么无助,就这样盯紧了他,但李边泰没有燃起丝毫的同情。 李边泰挑起眉,那俊逸的面容依旧夺目,虽然明知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恶意别无其他,霍柔却不肯放弃求助,她咬紧唇,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 “那个、总监,我” “好了,我跟财务总监约了个短会,你们先聊着,我过一会儿就来。” 李边泰拿起自己的那杯茶,霍柔认出那是他自己放在办公室的杯子。 “总监!”霍柔顾不得什么生意,倏地站起来想要叫住李边泰,然而钱总像突然打了鸡血一般一跃而起,死死缠抱住霍柔香软的身体。 “啊啊啊——!”霍柔的惊叫从身后传来,李边泰头也不回,关上门,锁上。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头的尖叫渐渐平息下去,抬手确认了时间,李边泰用手指拂过表面,想要好好看清时间似的。 会客间里的情景惨烈。 热茶和一迭迭的点心撒了满地,茶几上取而代之的是被扒得半裸的女体,霍柔的裙子被完整地脱下,西装还好好的穿着,胸罩却高高地拉起,白晃晃的乳房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钱总看得如痴如醉,霍柔咬紧后槽牙忍受着他的视奸,下肢不敢做任何动作。 从刚才开始,她的穴肉一直都含了简哲的精液,不多不少,不至于直接漏出来,而仅要凑近一点,那股腥味则是藏不住的。 “哇噢,霍秘书,你这——” 她的内裤被油腻的手指勾开,乳白的精液噗噗地流了出来,似乎冒着刚刚被内射的腥热。 “天啊,这真是太美丽了。怎么可能,人妻秘书在公司里,呼呼、呼、嘿嘿、呼哈——”男人和善的口眼鼻因为难以自制的兴奋而变形,呼吸急促,露出的牙龈缝隙中还夹了一块苹果皮。 “是李总的吗?”中年男人想要用手摸摸眼前美丽的景色,“噢,不可能,这么新鲜的,半个小时前李总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怎么会呢——” 霍柔别过脸,她意识到了,眼前这个面似人畜无害的钱总实际上是个性癖奇葩的老变态。 妈的。她在心里暗骂一声。 霍柔凝起呼吸,用手挡起自己的下身,甜腻地低声道:“不,拜托您,钱总,请您不要告诉李总。” 不出所料,她羞涩而恐惧的姿态成功震撼了对方,男人猥琐的鼻孔冲着她直喷热气。只要让他误会就好了,这个人似乎只能靠意淫维持性欲,霍柔扫了一眼对方空荡荡的裤裆,看上去是个性无能的变态。 “不要告诉李总?天啊,怎么会呢,霍秘书你和李总监上过床吗?啊那这些脏东西又是谁的,是这个公司的某个男员工吗?是的吧,啊——怎么会这么淫乱啊。” 对方的兴致一发不可收拾,这个人是个超出想象的变态,霍柔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答,这个老东西说的全对…… “呼,这是默认了?呵呵,没关系,我很喜欢霍秘书,很美丽、美丽极了——我不会告诉李总的,呼,但是你这个样子被李总发现了可就糟糕了,你也不想的对吧。” 钱总摸了摸自己的裤裆。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帮你清理清理吧,霍秘书,我的舌头很甜,刚刚才吃过水果,会很干净的,不会有任何味道哦,呼呼——” 说罢,男人吐出他布满白苔的短舌,闭上眼,一点点向霍柔的身下靠近,那恶心的舌头仿佛功能测试一般来回挑动,散发着口臭。 霍柔不可能再放任这个变态老头,等待这一刻许久了,她翻身从茶几滚下,拉着衣服往门口冲去。 门是锁着的。 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冷,她这是完全被李边泰给卖了。愤怒。羞辱。恐惧。让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甚至连手臂都无法抬起,只能死死攥住门把手,整个人攀附在门上。 “哎呀,怎么跑了呢,来啊,来啊,霍秘书。”钱总并没有着急追上来,这让霍柔松了一口气,但这同时也叫她毛骨悚然。 这老不死根本不怕她会逃跑! “不、你给我滚开!滚——!”霍柔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声音拖长了很久。 她并不期待外面会有人听到,会客室的墙壁四周都安有吸引棉,甚至门板里都有,她根本无处可逃。 “呜李边泰。” 她对着门缝吼着,下一刻,视线一空,门被打开了。 -- 双眼 走廊的暖气。依稀的脚步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空白一片的感官被再次激活,惊恐之后的情感休克使霍柔四肢发软,只能堪堪扒住门框。身形一晃,脑袋还是撞进了来人的前胸。 “怎么了?” 一双有力的手板正了她,抬头,眼前出现的男人神色如常,棕黑色的瞳仁倒映出她的面容。 是李边泰。 她好像获救一般瞪直双眼,脑海里只有这个男人的模样。霍柔整个人攀附其上,这个男人仿佛洪水过境时一颗不倒的行道树。 “嗯......已经和钱总谈完了吗?” 李边泰的声音很轻,呼吸中有丝丝茶叶的香味,他抚上女人僵硬的后背,温柔地一下一下地安抚。 霍柔无法言语,寒毛直立,用手指拽住李边泰的衣领。指腹处传来布料的质感,粗呢的凹凸感与萦绕的香味,霍柔的后脊升起一股奇妙的安全感。 明明他才是最恶劣的。可此时这个人确实自己唯一的救星。 “李、李总,你来了——”钱总从沙发上站起身,前倾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 两具美丽的身体彼此重迭,被做工优质的布料包裹去大半,只漏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肉色。猥亵的视线痴迷地品味着,眼角快要裂开一般。女人的衣服并没有完全整理好,衬衣衣角乱糟糟的,原本束好的长发凌乱得不成样子。护着她的男人身形大了一圈,脸上没有表情。 “李总监,你在这啊!”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李边泰眼神一转,没有把怀里的下属推开,而是反手拉过木门将屋内的景象挡去。 他侧过头,放大音量对着那边说道:“怎么回事,钱总这儿怎么也没个人?赶紧去把千明慧叫来!” 李边泰说话的时候,胸膛的震动透过布料传至她的胸口,霍柔逐渐回神,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快速地消失。 李边泰低头看了一眼满脸惨白的霍柔,嘴唇暧昧地贴近黑色的发丝,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朗:“钱总,今天就到这儿吧。霍秘书身体有点不太舒服。等下千小姐会来这送您回去。” 钱总哈哈一笑,脸上堆起褶子,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那李总要照顾好霍秘书,我看她真是累坏了。” 霍柔被李边泰拉走了,刚走出房间没几步,李边泰回头注视着她。 熠熠的眸子里只有审视,非常冷静的审视。 “衣服拉好。”李边泰命令道,语气和平日在办公室里不同。 霍柔的手被放开,但她立刻反握回去,只是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整理衣摆和领口。 男人的手有一瞬的僵硬,“回去工作吧。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霍柔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他,两双眼,四目相对。 补偿。李边泰说他会补偿。这仿佛在说她是一头献祭的羔羊。 方才的一切断了片,霍柔无法理解,她的衣服为什么会这么乱,为什么她会感到手脚冰凉? 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对方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李边泰用另一只手扯开霍柔的不舍,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去工作吧。”他的语气并不强硬,但也不是温柔。 霍柔深吸一口气,强制找回自己的神魄,一呼一吸,耗光了她全身的力气与尊严。 毫无征兆,泪滴从霍柔的眼眶掉落,如同一滴雨滴拍在她的脸颊,从天而降。 不知为何。她自暴自弃地让泪珠滚下。 明明她在职场上是如此擅长隐藏情绪。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可以不动声色地走开,甚至继续蛰伏以记录证据......冷静下来后,她做出了选择。 ——她想将自己的脆弱展露给眼前这人。 李边泰看不清她小小的泪珠,日光灯下的脸并没有泪痕,但她颤抖的嘴唇骗不了人。他不喜欢太私人的感情,女人的情感是最棘手的东西,愚蠢又自我毁灭,无可预测。远离一个流泪的女人,这是他从女人身上学到的第一课。 霍柔自始至终没有开口,没有任何一句求助甚至是愤怒的咒骂,李边泰盯住霍柔的眼睛,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好似厌烦,又好似无法扭头离开,如同床笫之间应付第一次怕疼的处女。 “......”长久的沉默后,混乱的女人开口,“......我不理解。” 霍柔细若蚊蝇,说完,惩罚似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希望能够堵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声带。 “咔哒,咔哒。” 两个人同时听见了渐渐走近的女人的脚步,交换了一个一瞬的眼神,霍柔看不出李边泰的情绪波动,亮晶晶的眼底似乎没有一丝窘迫。 二人就站在会客室的不远处,如果这时候被别人发现会非常奇怪。霍柔深知这一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扯过李边泰的手肘,领着他往走廊另一端。 来不及了。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这样下去,站在走廊尽头也会被看到的。 “总监,我们——” 李边泰直直地看着霍柔,想要看清她五官中的各处细节,一副“你到底在干什么”的奇怪神情。 “跟我来。” 他没有挣脱女人的手,开门走进了走廊末端的杂物间。 “啊......还好没有上锁。”躲过一劫,霍柔拉开两人的距离,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 “这里平时不会锁上。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边泰捻熟地打开头顶的白炽灯。 白色的灯光淋在他的发梢,逆光看去,高大的身躯显得轻松。 他担心被发现吧。霍柔垂下视线,双手握紧在胸口,不知道如何挨过这尴尬的处境。 她应该大骂他一顿,怒斥他。可心里冉冉升起的并不是憎恨和愤怒,这些情感早在会客室里便燃烧殆尽了,扑簌簌的灰烬散落在地,被风吹去,遮蔽了她的视线与呼吸。 “呼——” 霍柔呼吸困难,她咬紧后槽牙靠墙而立,希望李边泰不要再出声了。 已经够了。现在好好地整理思绪,告诉那个男人,终结过去的错误,撕碎当下的错误,断绝未来的错误。 当她下定决心了结一切时,她抬起了头,却撞上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是非常晦涩,异常苦的视线。不知为何,她的舌尖泛起了涩味。 这个人,为什么是这幅表情。心里这么想着,嘴却自己启动了。 “这是什么表情?”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憋闷,“如果做完这种事还会感到后悔,或者说你的表情是别的意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做。” “你明明知道,我是很软弱的人,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表情?” 她知道这些话对于李边泰这种人渣来说毫无作用,反而只会招得嘲笑,他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在后悔,怎么可能会是在怜惜她呢——不过是她单方面的错觉罢了。 但她还是忍着浑身的颤抖,不卑不亢地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李边泰以一种怪异的目光注视她,原本神采奕奕的眉蹙成一团,似乎在探究她这段话的真正含义。 她想大声告诉对方,她的话里没有更深的暗语,可是嘴巴和脑子都觉得很累。她再怎么解释,眼前这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我会补偿你的。以后钱总你就不用负责了。”李边泰叹了口气,换了一副更常见的神情。 走廊里已经没有动静了,李边泰准备出去,霍柔挡住了他。 “等一下。” “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李边泰脸上原本复杂的神色烟消云散,变了回去。冷静。戏谑。不可一世。 霍柔鼓起勇气:“已经够了吧?你干的事情就不怕我捅出去吗,就算我弄脏我自己,我也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李边泰,如果只是玩玩的话,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满意了吧?我还能给你什么?” 李边泰并不接话,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霍柔扣紧手指,眼前泛起一片血红的愤怒。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体谅她的心情。至于方才状似苦涩的表情,应该是觉得不敢大声抗议的她非常怯弱吧! “李边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懦弱的人,我可以告你,毁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霍柔压抑住恐惧和呼吸,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所谓的底气不过是竹篮打水。 李边泰轻笑一声,手指抚上女人又红又白的脸颊:“你这不是在害怕吗?霍柔,认清事实吧——你毁不了我。你忘记了我手机里的视频了吗?那是你自愿的,警察也管不了。” 他残虐地弯起眼角,黑色的发丝梳得整齐,那副蛊人模样是一道魔法,足以俘获无数芳心。 霍柔艰难地吞咽,摇摇头想要忘记。 “别说了!我根本不是自愿的!”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是因为—— “是吗?那我就放过你好了。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找你了。” 李边泰俯下头,舌尖触碰女人小巧的耳朵,亲昵道:“倘若之后你再贴上来,那可就不怨我了。” 接下来是学期末,有考试可能要到五月初放暑假才能更新,各位见谅OT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