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蛾(强取豪夺NPH)》 第一个深渊(一)表白,才是可以拒绝的。 第一个深渊(一)表白,才是可以拒绝的。 赵肖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裴景是在女厕所门口。 裴少爷右耳上戴着两只耳钉,一头茶色卷发,容貌昳丽精致。 带了一群小弟把她堵在角落。 他抱臂斜靠在墙上,笑的吊儿郎当:赵肖绯是吧,做我女朋友。 是挺好看的,近距离看更帅。 赵肖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无数次了。家境优渥,是江城裴家尊贵的二少爷,整个富春高中没人敢惹裴景。 他还长了张好脸,追求者如过江之鲫。 但是那恶劣的笑昭示着他肮脏的内里。 赵肖绯只当做是有钱人心血来潮的玩笑。 对不起,我现在没谈恋爱的打算。赵肖绯看了他一眼,往教室走。 裴景叫住她,给了个眼神,他的小弟把赵肖绯团团围住。 赵肖绯警惕地看着领头人。 裴景说:别怕,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少爷挑了个眉,似乎真的在等她考虑。 去年,江城高一的统考,她是全市第一,将近满分。于是,这所江城有名的贵族学院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学费食宿全免,每年还有高达两万的奖学金。这样的诱惑,没人能拒绝的了。为了减轻父亲的压力,赵肖绯毅然决定从市一中转来这所贵族学校。 在校外曾经听说过不少富春的荒唐事,但真的见到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与她接受的十七年的教育相悖。 在这里,有些学生比老师大。 比如她面前的这位裴家少爷。 学校的奖学金也是裴家注资的,赵肖绯措辞开口:裴景,还有一年半就高考了,谈恋爱会影响成绩的,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裴景的小弟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敢拒绝裴少。然而当事人很平静,插着兜挑了挑眉,把人放走了。 赵肖绯松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 赵肖绯并没有把裴景的心血来潮放在心上,但裴景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已经无法心无旁骛地学习了。 肖绯,裴景在追你诶,你也太幸福了吧! 是啊,你就从了吧,多帅啊! 不出意外,抽屉里又塞进了一盒巧克力,包装奢华,上面缀着简单的英文字母,是国外知名的巧克力品牌。也是她从来都消费不起的。 赵肖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扔了又怕惹少爷生气,只好放在抽屉里。 那个婊子,天天那副清高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裴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啧啧,欲擒故纵呐,男人不都吃这套。而且她家里这么穷,把裴少吊着了,下半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赵肖绯从厕所隔间出来,置若罔闻地走到两女生旁边洗手。 更难听的话,还有。 她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大课间休息。 赵肖绯翻出单词本默背,面前被一片阴影笼罩,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喧闹嘈杂的教室一下子安静,针落可闻。 赵肖绯前面的学生连忙给裴景让座,一米九的高个子大剌剌坐下,面对着赵肖绯,手肘支着她的桌子,指节扣了扣她的桌面。 赵肖绯抬起头,看见裴景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赵肖绯,晚上一起吃饭。 赵肖绯本来是要拒绝的,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但她今天想做个了断。 好。 教室里一阵惊呼,裴景得到满意的答案,颇为得意地说:地点等会发你,晚上八点。 晚上八点要晚自习,六点行么? 裴景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难搞。 好。 全校学生都知道裴少爷在追高二一班那个贫困生,论坛里前三的热贴都是这两人的话题,连带着赵肖绯的家庭信息也被扒的干干净净,单亲家庭的女儿,父亲出车祸后瘸了只脚,老婆就连夜跑了,现在开了家修车的小铺子,勉强度日。家里很穷,赵肖绯没来富春之前,每天还要打工赚生活费。 【我靠,这家庭牛逼!】 【我他妈直接六六六,富春还有这么穷的人?】 【楼上不知道了吧,赵肖绯原来是一中的,全市第一,校长亲自挖过来的,学费食宿全免!不然她怎么读得起?半年学费就要十万,她把自己卖了都不够吧哈哈哈!】 【牛,现在搭上裴少,睡一觉直接逆风翻盘。】 【那妞看着就胸大,等裴少玩腻了,我也试试!】 【嘿嘿嘿,好兄弟一起啊!】 跟裴景约在校外的西餐店,赵肖绯提早到了,穿了件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袖,下身是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背后还有个鼓囊囊的书包。 裴景的金色跑车停在对面马路,他手臂搭着方向盘,目光透过车窗,看到那个背着书包,拘束地站在门口的女生。 他抽了口烟,问副驾上的另一个少年:为什么喜欢她? 喜欢?陆行澈笑一声,也就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你确定你吃得下她? 呵!裴景掐灭烟,烟灰滑过指腹掉入车缝里,你在开玩笑吗? 陆行澈知道他什么性子,从小到大被宠的无法无天,要是敢说他哪点不行,他能追着打到你服气为止。 我劝你一句,碰了糟心。 裴景上下扫他一眼,笑:是你不行吧。 裴景,你个傻子。 裴景低声嗤笑,关上车门,长腿一跨,往西餐厅门口走去。 裴景今天穿的很简约,白色衬衫搭上浅色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跟某品牌联名的限量版球鞋。华丽水晶灯的光洒下来,他的茶色卷发反射着细碎的金芒。 他右耳打了两颗耳洞,镶钻的耳钉在灯光下异常醒目。 裴景点了两份牛排,绅士地问她喜欢吃什么。 赵肖绯摇摇头:就这个够了。 吃完饭,赵肖绯打开旁边放着的书包。 裴景早就注意到这个包了,故意没问,他好整以暇的坐着,等着女孩主动拿出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东西他都认识。 价格不菲的手链手镯,一个爱马仕包包,一盒巧克力,一套高档化妆品 赵肖绯深吸了口气,目光从裴景挺翘的鼻梁往上,滑入那一双凉薄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真心,也没有对她的半分迷恋。 她说:裴景,我想你并不喜欢我吧。我看得出来的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但现在学校里很多人都说我不要脸,说我倒贴你我配不上你的,我知道的。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但目光很坚定:裴景,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无功不受禄,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还给你 一字一句,虽然把自己贬得很低,但裴景听得出来,赵肖绯他妈根本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好,很好。 他裴景,什么时候被这么嫌弃过? 裴景怒极反笑:赵肖绯,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既然不要,就扔了。 赵肖绯做好了承受裴景怒意的准备,但回去以后,风平浪静,校园论坛上有关于他们两的帖子被删的一干二净,学校里也没几个人敢谈论这次的八卦,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净,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大家对这件事心照不宣。 裴少爷居然被赵肖绯拒绝了! 大家都在等待那一天。 赵肖绯完蛋的那一天。 除了赵肖绯自己不知道,她惹上了什么样的怪物。 * 范晓晓拉着赵肖绯的手臂晃着:你就跟我一起去嘛! 范晓晓是她的同桌,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中产阶级,比起她家的条件可是好上太多了,每周的零花钱就有几千块,每天的话题不是包包就是化妆品,赵肖绯实在跟她聊不到一块儿。 富春高中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像范晓晓这样家境的都是少数,范晓晓没有玩伴,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她解闷。 虽然最近她们俩才熟悉起来,但范晓晓俨然已经把她当做了闺中密友,晚上钻到她被窝里讲学校里的八卦,连上厕所都要黏在一起。 肖绯,我一个人不敢去,你就陪陪我嘛! 这周六是陆行澈的生日会,范晓晓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两张邀请函,撺掇她一起去。 我 你是不是怕裴景!肖绯,没事的,裴景什么样的人啊,早就把你忘了,高三那个跳啦啦操的学姐,长得很漂亮的,知道不?前天刚官宣了,在一起了。所以你就跟我一起去嘛! 范晓晓不提,她都没把陆行澈和裴景联系在一起。除了学习,她对于别的事情实在没有记住的兴趣,不想过去,是因为,她只是讨厌那样嘈杂喧闹的环境。 你就陪陪我嘛!范晓晓摇着她胳膊撒娇,一会会,到时候你想走,我马上派人开车送你回去。 范晓晓竖着三指发誓,撅着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赵肖绯被缠的实在受不了,点了点头。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根本就是为了她设下的一个局。 何其有幸。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一个深渊(二)报警 第一个深渊(二)报警?看看你等会还舍不舍得? 赵肖绯从范晓晓的保姆车下来,脚还崴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脚下这双镶着水钻的水晶鞋,想起那个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故事。 这里是江城最东边的一片富人区,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陆行澈家拥有一座庄园。 两人被侍从领到正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生拿着酒杯走上来问:范晓晓,这位美女是谁啊,不介绍介绍吗? 赵肖绯后退半步,避开他打探的目光,躲到范晓晓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范晓晓大方地揽住她的肩,说:我姐妹,赵肖绯,不用介绍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男生的眼神闪烁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敷衍般说了几句,便走开了。 晚上七点,宴会正式开始。少男少女们穿着正装在舞池中起舞,赵肖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面前的茶几上摆了酒饮和甜点,她拿了一块小蛋糕细细品尝。这小蛋糕口感绵密清甜,入口即化,吃完后舌尖还有桃香的余味。 大厅中央有个打碟师,一曲悠长舒缓的钢琴曲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富于节奏感的舞曲,音符震荡,几乎要冲破墙壁。 赵肖绯觉得有点吵,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站在二楼的裴景。 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心中咯噔一声,挪到另一边的沙发,躲开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八点了,赵肖绯实在有点坐不住,她从包里拿出范晓晓借她的手机,给她发消息。я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晓晓,你去哪了,我现在想回家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信,她直接拨出电话。 响了三声后范晓晓接了。 晓晓,你在哪呢?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吗? 赵肖绯心中已经升起了强烈的不安,只觉得这个昏暗的空间处处都是陷阱。 肖绯,我现在突然有个事儿,你能不能再等我下 发生什么事了?晓晓,要不你先让司机送我回去? 窗外一片漆黑。 黑夜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将万物吞噬。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赵肖绯心中已觉得不妙,再次开口,电话却直接被挂断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到了她面前。 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赵肖绯被带到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装修类似KTV包厢,天花板上挂着几个灯球,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变换,在暗金色的墙壁上游移,看的人脑袋发晕。投影仪上放了首情歌,一个男生拿着麦嘶声力竭地表演。 赵肖绯走进去,包厢里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沙发正中间坐着裴景,他姿态放松,神情散漫,右手边搂了个女生,也是整个包厢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女生。 她站着不动,身后有双手推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勉强稳住了身形。 傻站着干嘛,坐裴少旁边去! 裴景左边确实有个空位,像是特地为她留的。赵肖绯转身往门口跑,用力旋动把手,果然被锁住了。 跑什么?你出了这个门,有用吗? 没用,只想试一试。 赵肖绯认命地坐到裴景旁边。 裴少。只听右边有一道粘腻的女声,赵肖绯进门的时候看过一眼,她应该就是范晓晓提到过的裴景的新女友,拉拉队的。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伸到裴景的胸前,留恋抚摸,裴景手掌一托,把女生抱到腿上。两人竟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赵肖绯坐在裴景的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女生坐在裴景的大腿上,双腿叉开,裙摆被裴景撩到腰间,他的手从女生的大腿往上滑,探入隐秘的空间。 实在有点扎眼,赵肖绯听着旁边女生难耐的喘息,有些坐立难安。 爽吗?低沉性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夹杂着欲念,像有把小勾子在耳廓处挠了挠。 裴少~女声呻吟娇喘,双手勾着裴景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颈。 喘息声渐停,两人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裴景抽了张纸巾擦拭沾着不明液体的手。 裴景。赵肖绯像是挨了场酷刑,好不容易等两人欢好结束,她终于忍不住出声,裴少,我现在可不可以回去? 裴景只淡淡看她一眼,并没有回应,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晃动几下,慢慢往高脚杯里注入红酒。 赵肖绯穿着无袖纯白晚礼服,很简约的款式。她的腿并着,背挺的很直,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绞在一起,规规矩矩地坐着。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 裴少,这妞,好正啊,能不能赐我玩会儿,嘿嘿 旁边的男生把头凑过来,手放肆摸上她的腰。见裴少没有回应,以为他默认了,便去吻赵肖绯。 只听一声脆响,男生不敢置信地捂住脸。不知好歹!他单手捉住赵肖绯的手腕,把她猛地贯到地上。 赵肖绯护着脸,双手撑地,正要起来,却被人用脚踩住肩。 原来这裙子大有乾坤,刚才坐着时被一头长发掩住,遮住背后大片春色,现在一头秀发往两边乱跑,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长裙堆到大腿根部,两条腿笔直纤细,正好对着裴景。 滚。裴景踹了一脚,男生盛气凌人的样子立马变了。他唯唯诺诺站到旁边,点头哈腰,鞠躬道歉。 赵肖绯整理衣服,坐回去,脸蛋晕上一层愤怒的红:裴景,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他的小东西生气了呢。 裴景指了指茶几上的红酒杯,说喝完就放她走。赵肖绯踌躇着,似乎是在辨认他话的真实性。 怕什么,这么多人在,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了? 赵肖绯:裴景,我喝完你是不是不会找我麻烦了? 多天真呐。 裴景一笑,点点头,昳丽的面容在昏暗灯光下具有莫名的蛊惑力。 赵肖绯屏气,一鼓作气将红酒灌入肚中:那我就先走了。 裴景伸手示意,有人把门开了。 赵肖绯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赵肖绯躺在一张大床上。 还好,衣着完整。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掩着,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右前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拿着瓶东西。 裴景今天穿的很正式,银色的西服套装,打着领带,手腕上戴着镶钻的机械表,看上去人模狗样。 两人对视着,窒息般的气氛下,赵肖绯率先打破沉默:裴景,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她只觉得彻骨的冷意蔓延至心底。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少爷的嘴角勾出恶劣的笑容: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赵肖绯懂事的很早,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懂得帮父亲分担家务,会搬个小板凳在灶台有模有样地做饭烧菜,上初中后利用休息时间找兼职补贴家用。她比同龄人早熟,碰到这样的情况,换个小女生可能就吓得哭鼻子了。 但她在这样的情形下,反而愈加冷静,在心里分析情势,寻找突破。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比起裴景众多女友,她长相普通,身材也一般,为什么裴景千方百计的要这样对付她。 裴景,为什么? 裴景站起来,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停在床沿。 他俯视着,侵略性的目光锁住她,手扯着领带:想上你,需要理由吗? 女孩终于开始有点害怕了,她起身下床,赤着脚小跑了几步,腿一软跌倒在地。她觉得全身乏力,使不上劲。 药劲还没过去,你跑不远的。 你!赵肖绯眼睛里的怒气像火一样,裴景,你这是强奸! 呵。裴景轻笑一声,慢步走去,像犯人接收凌迟处死前般的煎熬速度,赵肖绯往后挪着,还是被裴景抓住手腕。 男女生的体力存在着天生的差异,更何况赵肖绯还被下了药,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在对方看来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裴景扯出领带,把赵肖绯的手捆住,一手穿过她的腋下,另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屁股,放到床上后,把她的手绑在床头。 猫挠一样的反抗还是在他的脸上添了细长一道划痕,裴景啧了一声:还挺倔。 赵肖绯一刻不停地大喊大叫:裴景,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放我走,我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裴景,裴景!我马上转学,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裴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改的! 裴景,求你了,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裴景拧眉:吵死了。 本来就是件无袖礼服,再加上背后镂空,布料少的可怜,在刚才一翻挣扎之下,两边肩带早就滑落,露出肉色蕾丝文胸和半片酥胸。 裴景眼神一深,含着令她畏惧的欲念。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大腿,探入裙摆之中,就像他之前对那个女生做的那样。 恶心!恶心死了! 赵肖绯乱蹬着腿,嘴上不依不饶:裴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已经构成强奸!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报警! 闭嘴。裴景压制住她的双腿,右手探入蜜地,摸上了她内裤的边沿,你一个女生,满嘴的强奸,老子待会让你很舒服的,信不信? 报警?裴景把她的内裤扒下,俯到她耳边,热气喷着她耳廓,声音压沉,看看你等会还舍不舍得。 裴景,你这个强奸犯!我会报警的!你会坐牢的! 吵死了!裴景下床,手里还拿着她的内裤。 赵肖绯正喊着,嘴被塞入一团布料,正是她那条内裤。裴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知道从哪又拿来一条领带,把她的嘴绑住,往脑后系了个死结。 见赵肖绯双颊气的通红,瞪着腿,嘴里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声来。 裴景真心实意地笑了:顺眼多了。 赵肖绯原以为。 这群少爷小姐虽然骄纵,但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是她错了,她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 这群人,连禽兽都不如。 他们是不是以为,只要有权有势。 做出什么肮脏事,都能被掩盖?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一个深渊(三)你流 第一个深渊(三)你流水了,赵肖绯。你好骚啊。(H) 药劲渐渐过去了,赵肖绯蓄力,一脚踹上裴景的胸膛,少爷一个不注意被踹倒,从地上起来,精致的眉眼染上些许怒意,见少女此时跪在床上,用力扯着床头的领带。 人处在绝境中总能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绑在床上的领带被扯掉,赵肖绯颤抖着手解开嘴里的束缚,拼尽全力朝着门口跑去。 跑什么?还没跑到门口,赵肖绯很快被制住,一米九的少年坐住她的大腿,把她的双手往上拉,继续捆住。他笑着,眼中含着厉色:不想在床上?想在地上,嗯? 赵肖绯止不住的颤抖:裴景,求求你,求求你!她眼睛通红,眼眶里涌上泪,颤声不住地求他,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裴景,求你了,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我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他大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哭什么。 老子会很轻的。 裴景把刚才把玩的小瓶子拿至她面前,说: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灰色的瓶身,没有贴任何标志。裴景旋开瓶盖,从里面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解释道: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 这女人力气真多,绑着手也不放弃,裴景无法动作,再次把她抱到床上,绑到床头。я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为防她乱动,他身体压着她左腿,手控制她另一条腿。 赵肖绯屈辱地闭着眼睛,眼角淌出眼泪。 闭上眼睛后,感官更加强烈。 裴景的手指伸进她的密处,里面干涩紧致,他才入了一根手指,就被紧紧裹住,他将药丸推至深处,手指轻轻刮擦旋动。 赵肖绯小腹微缩,咬唇忍耐,头瞥到一边,眼睛紧紧闭着。 给老子睁眼! 赵肖绯不理,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场施暴过去。 很好。身上的裴景反而起来了,不再压住她,老子待会要你求着操。 裴景坐回了沙发,看着床上的女生。 他们这一群公子哥,什么刺激事儿没干过,连玩女人都要比谁玩的更有新意,昨天他一个发小从国外带来了一种好药,听说专门给处女开苞用的,能瞬间激起女人的情欲,同时使其保持理智,可以让一个贞洁烈女变成淫娃荡妇,最妙的是,用了这药不用带套!他一听可不就来了点兴趣,正愁不知道如何整整这个好好学生,机会不就来了么? 一时玩心大起,裴少爷向来说一不二、我行我素,想了一宿没睡,凌晨四点打电话给陆行澈,让他再过个生日。 本想主动等她求饶,但少女背着身子,他看不见反应,走到床边瞧她。 赵肖绯衣衫不整,上身露出大片春光,用力喘息着,仿佛在刻意压制什么,两团软肉上下轻微耸动,脸颊泛起深红,裴景这个老司机一看就知道,这药起作用了。 他替她松开嘴上的束缚。 赵肖绯控制不住溢出呻吟,嘴里仍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裴景,你这个强奸犯! 很好。 裴景没有堵上,反而又从瓶子里倒出几颗药,掀开赵肖绯的裙摆,此时她全身发软,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度把指尖探入里面。 裴景深吸一口气,生涩的地界已经有些湿润,他的指头探进一根,蜜肉把他层层包裹吸住,抽出来时还带着些许蜜液。他把指头往赵肖绯面前放,说:你流水了,赵肖绯。你好骚啊。 赵肖绯从没没听过这样的下流话,再加上药物的作用,身上的反应更加剧烈。 她脸色烧红,咬牙道:裴景,你真恶心!不要脸! 裴景邪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肖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裴景一股脑把药全倒了出来,把金贵的药粒一颗一颗全塞进她的下体。 宝贝,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裴景俯视着,见少女的身体逐渐泛上一层粉色,裙摆被掀到腰际,两条光洁大腿紧紧并着,双腿中央私密处正流出蜜液,湿了一小片床单。 少女从未经人事,闭眼紧咬牙根,私处里仿佛有一万只小虫游动,蚀骨的痒意让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但内心的耻辱让她坚守着自己。 双腿颤着,动也不动。 裴景啧啧一声。 真能忍。 赵肖绯满头大汗,脸颊边的头发被汗水粘成一绺一绺,粉色唇瓣用力咬着,裴景生怕她咬到舌头,伸手去捏她腮。 沾了欲望的一双眸子瞪过来,满含撩人春色。 强奸犯。不要碰我! 裴景以前只觉得赵肖绯长相勉强还可以入眼,而现在看到那双清明眼眸沾上了情欲,竞觉得格外的蛊惑。 他的喉结滚上了一滚,身下已经起了反应。 她忍得了,他小兄弟已经等不了了。 反正都是要上的,早上晚上又有什么不同呢。 裴少爷很快打破了自己立的flag,上床把人压住,手掌摸上了少女的背。 赵肖绯只觉得置身于火炉中,炙热的温度让她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而她所有的思绪全在下身那一处,她从小到大,从未遭受过这样的痒意,要不是手被捆着,她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捅了。 而裴景的身体却压住了她,带着凉意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背部。 她觉得身上的热意缓解了些许,身体被药物控制,她竟想让那双手掌多停留一会,来缓解这蚀骨的痒意,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她羞愧欲死。 看着少女虽然一脸屈辱,但明显动情的模样,裴少爷得意了。 宝贝,爷疼你。 裴景把裙子推至赵肖绯的脖子间,看见两团乳肉被肉色蕾丝文胸半裹着,手中动作没停,他往少女背后探去,轻松解开扣子,两团綴着红果的乳肉展现在他眼前。 他忍不住伸手丈量一番,捏上一捏,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你的胸好大,是不是有E? 赵肖绯吃力地说出两个字变态,声音却是百转千回,听起来像是娇喘。 宝贝,你声音真好听。裴景屈膝跪在少女腰间,手掌富有技巧性地揉着又软又白的奶,身下的少女已不再抗拒,但嘴紧紧闭着不再发出声音。 赵肖绯脸色酡红,她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只能紧闭着双眼,不去看发生的这淫靡的一切。 下一刻,她的乳尖被湿润裹住。 她终于忍不住溢呼出声,睁眼看到裴景含住她的左胸,吸吻舔咬。 她脑中轰的一响,身体竟忍不住往上迎了一迎。 裴景当然感觉到了,笑出了声:宝贝别急,爷慢慢来,会让你舒服的。 赵肖绯心中绝望,但药物勾起的情欲压倒了理智,她认命地望着天花板,只希望这一切结束的快一点。 而裴景完全不放过她,手往她身下滑去,湿润禁地已完全容得下他的手指,他很顺利地进入三指。 他的指腹在肉壁里摸索,逐渐发现每当他指尖触到某几个点时,少女的腹腔就猛地收缩一下,于是他不断地按压抽弄,硬忍着的少女终于再度呼出声:不要 不要?嗯?不要这里还是这里 裴景指间的动作加快,嘴同时又吻住了另一边乳。赵肖绯所有的感知都汇聚于这两处,胸腔剧烈起伏,心跳如擂鼓,小腹不断收缩,最后她的壁肉紧紧绞住裴景的三根手指。 她脑中似有白光闪过。 裴景手下的动作停了,他看着少女剧烈地喘息,两腿间汩汩流出蜜液。 怜爱地拭去她脑门的汗:宝贝,你高潮了。 她身体深处的渴求暂时被缓解了,但高潮后的余味还停留在身体里,她羞耻于自己的反应,眼角淌出屈辱的泪珠。 她吊在床上的手被裴景解开。 但是她现在全身都失了力气。 她无法做到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少年的身下。 宝贝,你告诉我,这是强奸吗? 看看,他多么可恶,嘴里吐出的邪恶话语戳中她的痛处。 你推开我,我就不干你了,怎么样? 赵肖绯双手酸软,哪还有力气。她瞪着面前这个恶魔,使尽全力,按上他的胸膛。 女孩袒胸,手臂软软地撑着他的胸膛,像是在求欢。 裴景一笑,把她的手捉住,轻轻揉着她手腕上的勒痕,然后吻着:赵肖绯,看着爷是怎么干你的。 裴景注视着她,把少女的双腿打开,西装外套脱了,一颗一颗解自己的扣子。 赵肖绯一偏过头,裴景就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 最后少女用手臂盖住眼部,抵挡住所有外部的光线。 她宁愿裴景给她一个痛快。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这样一个被情欲控制的女人。 在男人身下迎合承欢。 裴景稍微离开了会,紧接着,她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一团炽热硬物压上了她的小腹。 不看是吧,那就给爷好好感受着。 赵肖绯呼吸一滞,双腿间被炽热硬物撑开,身体深处的欲望再度被勾起,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冲过来,冲掉她所有理智。 -- 第一个深渊(四)赵肖绯,我把那瓶药全塞进 第一个深渊(四)赵肖绯,我把那瓶药全塞进去了,一次而已,你消化不了的。(H) 赵肖绯另一只手揪住床单,身下被一寸一寸放入,因为是初次,还有轻微的撕裂感,但裴景这个狗技术实在太好,快感逐渐大过于痛楚,她拧着眉,咬唇企图止住令人难堪的呻吟。 宝贝,你好棒。裴景全根没入,腰眼的欲望仿佛同时被几千张小嘴吸住,层层软肉吸附绞着,裴景舒服的喟叹一声,抽出欲望,那层层软肉跟着出来,似是不舍地挽留。 他双手扣住赵肖绯的两只手,压在她耳边,随着每一次抽送,她雪白地乳肉上下耸动,双腿无力地张开着,下身被他带出蜜液,发出淫靡的水声。 画面实在香艳,裴景哪能忍得了,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一下,用力地撞击。 第一次经受人事的少女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剧烈的撞击,两团乳肉被裴景撞的快速晃动,她只能凭着自己仅有的一丝理智,忍住喉间的声音。 叫出来!裴景速度很快,每一次都是深入到底,撞到她的耻骨。 裴景眯起了双眼,情欲在他眼中渲染,腰眼被软肉紧紧吸附,要不是他意志力惊人,差点就失守了。 裴景一笑,俯下身吻上少女红唇。 赵肖绯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开始挣扎,但她的手臂被他压在头顶上方,身体的挣扎只能带来胸前两团的晃动,以及下身更加猛烈的抽插。 继续晃,很好看。 裴景继续吻住她的唇,舌尖灵巧的撬开牙关,吮吸搅动,交换津液。 虽然身体被制住,但牙齿是可以动的。 赵肖绯咬破了裴景的舌头。 狠狠的。 裴景笑了,舌尖被咬出了血,染上了嘴唇。 宝贝,你既然要这样搞,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下身的撞击变得愈发粗暴激烈,每一下都撞到最深的地方。 别夹的那么紧,来,放松。裴景松开她的手,把她的双腿掰至最开,方便他出入。 猛烈的快感把她淹没,身体完全被情欲操控,挺腰迎合。 但她的脑子仍是清清楚楚,绝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陷入深渊沼泽。 面前的少年有着精致的眉眼,嘴唇染血妖冶,茶色卷曲的短发在空中跳动飞舞,右耳处两颗镶钻耳钉闪着细碎的光。 美丽精致的少年在她身上律动,动情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滴到她的胸前。 这如同梦魇般的一切。 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是这样的恶魔呢。 裴景只见赵肖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从她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心中瞬时被点燃了什么,挺腰开始冲刺。 她下身的甬道也一阵阵快速收缩,他的欲望被绞得很紧,最后,他深深埋入,释放。 他俯下身抱住脱力的少女,欲望还在她体内,没有抽出。 床单被液体溅的一塌糊涂,身下一片都湿透了。 恶魔少年在她耳边轻呢:赵肖绯,你流了好多水呢 然而噩梦只是开始。 少年的欲望在她体内逐渐发涨变烫,她身体惊惧地往后缩,却被裴景按住了腰。 赵肖绯,我把那瓶药全塞进去了,一次而已,你消化不了的。 乖,听话点,我会让你满足的。 赵肖绯全身脱力,任他摆弄。 手在前面撑着。裴景把她翻了个身,打算从后面入一次,但赵肖绯实在不听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完全没力气,还是装的。 裴少爷并没有因为她的不配合而放过她。 他把她屁股托起来,双手摁住她的大腿,把肿胀的欲望再次送入泥泞的小口。 这个体位能进入的更深。 从裴景的角度看,少女的胸被压在床上,脑袋随着他的抽插一下下撞着床头,身上那件露背礼服盖住两人交合的部位,却掩不出剧烈的动作。 爷的眼光不错吧? 她全身上下包括内衣,全是他亲自挑的,当然也得他亲自脱。 每拍打她的屁股,她的小腹便会猛地一吸,裴景被吸的头脑发涨,但又有莫大的快感,他便加力拍打,在少女的雪臀留下大片红印,嘴里还安慰着:乖,放松点,别咬的那么紧。 裴景的尺寸惊人,数次被捅到最深处,赵肖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全身战栗,呜咽出声,止不住地喘息,粉唇都无法合拢。 赵肖绯祈求般地低声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裴少爷此时正享受极了。他被赵肖绯湿润紧致的内里吸吮的舒服,哪还顾得上她的感受,随口安抚:没事的,宝贝。 裴景加快抽送,蜜汁飞溅。赵肖绯的双眸溢满了水光,又烫又涨的欲望快速的冲撞甬道深处,她的腹腔难以抑制地快速收缩起来,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从下身蔓延至全身。 赵肖绯的脸皱着,津液从嘴角溢出,愉悦而又痛苦。 裴景还没有结束,这个体位看不见赵肖绯的表情,他有点不满意的将人捞起来,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 赵肖绯突然被拉起来,挂在裴景身上,全身上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两人交合的下身,她手无力地推搡着,但完全阻止不了少爷的再度侵犯。 裴景把人抱着站了起来,一边挺动着腰腹不断捣弄少女泥泞的花蕊,一边含住少女胸前的白兔,舔弄吞咬。 好好记着,爷是怎么疼爱你的。 粗硕的欲望将少女的花蕊撑开,在紧致的甬道行至最深,而后再缓慢抽出,拉扯出少女的壁肉,再次送进去,每一次快要抽出,少女的壁肉就会紧紧吸附缠住,似乎是不舍他的离去。 裴景看着赵肖绯全身被情欲支配,却仍是倔强地紧闭双眼,忍不住笑了:赵肖绯,你下面的小嘴可诚实多了,不想让老子离开呢。 裴景双手抓出她的腰开始剧烈抽动,腰臀发力。少女的花蕊不断地从两人交合处流下动情的液体,从没有过性经验的少女短短时间内承受了太多,被技巧高超的裴景吊在高潮的顶峰浮浮沉沉。她上身悬空,双手紧紧握拳,有一次差点被裴景撞的往后仰去,失重的感觉涌来,她陡然冒出一身冷汗,下身毫无预兆地吸紧抽搐。 裴景忙扶住她的腰,哼了一声:赵肖绯,你是要整死我?给老子抱紧了。 赵肖绯无奈只能扶着裴景的肩膀,胸前两团白兔上下跳动,低下头她便看见裴景精壮的胸腹,以及两人下身不断交合的淫靡场景,她脸上潮红更甚,耻意染了全身,偏过头去。 还害羞呢?裴景故意在她耳边压沉声音,做了多少次了,还没看明白? 裴景挺动后腰,感受到少女身体里传来的讯号,他把人压在墙壁上,加速冲刺。 埋在紧致花蕊里的欲望猛然停下,感知到赵肖绯的腹腔开始剧烈收缩。裴景抱紧了她,两团绵软紧贴着他的胸膛,这一瞬间,他的心脏瞬间被热意填满,他舒爽地低喘一声,将爱液注入她的身体深处。 裴景的手掌托着少女的臀,看着她因为情爱失神的模样,忍不住吻了吻,然后把她眼角的泪擦拭干净:宝贝,你好棒。 他缓缓抽出自己的欲望,上面还沾着两人欢爱的痕迹。少女的花蕊还微微张开着,花瓣细细颤抖,两人的体液混杂在一起顺着少女的大腿根部留下来。 看着这个场景,裴景呼吸又重了几分。 欲望再度坚挺起来。 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 夜,还很漫长。 裴景把人操弄了一整晚,好几次要结束了,把人抱进浴室洗澡,看到雪白的胴体布满他的疼爱痕迹,又来了感觉,在浴室里来了几次,洗干净后抱回去又忍不住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到凌晨五点才堪堪结束。 被喂的饱饱的裴少爷餍足地抱着少女睡觉,第二天中午神清气爽地醒来。 裴少爷搂着少女的腰,另一只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她的乳,直到怀里的人颤着小扇一样的睫毛,悠悠醒来。 裴景手中揉捏动作加重,压低嗓音:宝贝,你昨天差点把我榨干了。 昨夜疯狂的记忆一下子回笼,赵肖绯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手啪的一下打掉裴景,拥着被子往后躲。 人都不知道上了几次了,对于女生的小小脾气,裴少爷当然没什么所谓,他伸臂想把她再抱过来睡一会,却再次得到她的抵抗。 裴景抿唇想,果然还是昨天可爱一点。 来,宝贝,再睡会儿,我替你请好假了。裴少爷很体谅,那里都被他操肿了,今天路都该走不了了。 木已成舟,赵肖绯知道言语的攻击对面前这个禽兽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如果她激烈反抗可能还会得到跟昨天一样的残酷对待。 少女拥着被,露出白皙修长的肩颈,那上面还布满了昨天裴少爷留下的吻痕。她一双水眸看着少年,柔声说:裴景,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倔强的少女难得放低姿态,裴景的眉梢染上喜色,他长臂一伸把人带到怀里,啄了一口她软乎乎的脸蛋。 赵肖绯光裸的身体再次落入裴景的手掌,两人面对面拥住,裴景腿间炽热的某物瞬间发涨挺翘。 裴景轻抚着她僵住的身体,笑着安慰:放心,我现在不碰你,你那里都肿了,需要休息几天。 -- 第一个深渊(五)陆行澈,你他妈还真有点眼 第一个深渊(五)陆行澈,你他妈还真有点眼光,搞得老子好爽。 裴景派人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她借了司机的电话打到家,爸爸问她昨天玩得开心吗,朋友家的床是不是睡不习惯呀,她的双眼很快涌上泪水,委屈与无助溢满了胸膛。 裴景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爸爸什么都不会知道,她昨天彻夜未归的理由。 虽然生理课曾教过男女间身体的差异,但赵肖绯对这片隐秘的领域只是有些隐晦的认知,平常洗澡她都没认真看过自己的身体,有时好奇观察下身时还会觉得有些羞耻,但昨天晚上,裴景身体力行的告诉她,让她知道,男女之间是如何交合繁育的。 身体里似乎也还残留着裴景的味道。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恶心的想吐。 赵肖绯找到了最近的警察局。 走进去时还有些拘束,她揪着衣摆,迷茫的看着身穿制服的警察们。 一个温柔的警察姐姐走过来,问她: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在狭小的房间里,赵肖绯把上衣脱了,只留了件纯白的文胸,锁骨、胸前布满红痕,腰间、手臂被掐的青紫警察小姐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帮赵肖绯穿好衣服,温柔安抚抱住,满含疼惜:妹妹,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记得。赵肖绯抹着眼泪,他叫裴景,跟我一个学校的。 警察小姐姐迟疑了会,然后问她:妹妹,你洗过澡了吗? 赵肖绯很聪明,很快明白了警察姐姐的言外之意。 昨天裴景是抱着她去洗了几次澡,但最后一次结束,两人都精疲力尽,一起昏睡过去了。 现在她的双腿间还残留着已经干涸了的体液。 警察姐姐摸摸她的头:别怕,我们待会儿做个小检查,不痛的。 * 赵肖绯走后,裴景躺在床上,竞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想起少女的软腰奶胸,他舔了舔唇,身下又起了反应。 裴少爷本来打算翘一天课,不知怎么的,玩着手机脑子里全是那张挂着泪珠的脸蛋。 翻着微信聊天页,发现自己并没有赵肖绯的联系方式。 看来得给她买个手机。 微信弹出新信息,是他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新女友。 她发了条长长的语音过来,声音黏到发腻,裴景听了几秒就退出了。 裴少爷心头升起微妙的不悦,发信息要跟她分手,附带一个分手大红包。 幸好那女人也不矫情,收了红包之后,甜甜发一句谢谢裴哥,两人就这么和平分手了。 裴景点开群聊,让小弟去一班找人,却得知她根本没去学校。他没多想,想到赵肖绯昨天在他身下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中盘算着怎么补偿他。 网购了几个前女友都说好的包包,裴景哼着歌点开一局游戏。 输了,也没生气。又想起昨夜的滋味,越想越兴奋,直接挂机出去给陆行澈发了条信息。 【陆行澈,你他妈还真有点眼光,搞得老子好爽。】 发小发了个表情包过来,让他滚。 裴景笑出了声,重新打开游戏界面,四个队友已经开始问候他的双亲了。 他也不恼,键盘打得飞快。 【兄弟们躺好,我要开始carry了。】 队友们快捷信息按的飞起,让他打开麦克风交流。 游戏连跪了十把,裴景哼着小曲,洗了个澡,开了车去学校。 翘着腿坐在窗边,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口若悬河,裴景玩手机也觉得没劲,脚踹了踹前面的凳子。 下课再去看看,赵肖绯来了没。 裴景盘着学校人少的地方,最终锁定了操场器材室。 那里没人,等会把人带过去,好好弄弄。 身后的两人见裴少眉梢飞扬,甚至还吹起了口哨,不免觉得奇异。 两人交头接耳,小声讨论。 裴少怎么了,这么兴奋,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嘘,还不都是那个赵肖绯,裴少找了一下午了,嘿嘿嘿,什么原因,你懂的。 校园外警笛鸣叫由远及近,没过一会,两个年轻的男警察站在高二十班门口,警服似乎具有天生的威慑力,前一秒还闹哄哄的班级刹那间安静下来。 哪个是裴景? 齐刷刷的目光投向靠窗坐着的裴少爷。 两个年轻警察走到裴景面前,为首的那个说:裴景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裴景注意到小警察眼中闪过一抹鄙夷,有些刺眼,他很不爽,逆反心上来了,警察来了也不管用。 裴景坐的很稳,翘着腿扬眉问:找我什么事? 小警察见他一副吊儿郎当样,掏出兜里的手铐,提高声调:犯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警车中,裴景大爷似的坐着,声音轻飘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家锦衣玉食的少爷,长得也人模狗样。 这种从小被宠坏了的孩子,根本没什么道德观念,做了违法的事,就算被带到警察局,也不会有半点悔意。 小警察想到那可怜的小姑娘,怒火冲到了头顶:我管你是谁!小伙子,你知不知道强奸罪三年起步? 早就猜中了几分,裴景心中连连冷笑,没想到赵肖绯真敢报警,真是好样的。 还亏他念叨了一下午。 裴景森冷着脸走进警局大厅,环顾四周:她人呢? 裴景又问了一遍:赵肖绯他人呢? 小警察厉声喝道:坐下!这里是警察局,容不得你撒野。 裴景没见到人,脸色很差:想我配合可以,把赵肖绯带出来。 审讯室里,警察问他昨天晚上在哪里,干了什么。 裴景没个正形坐着,邪笑道:昨天晚上在我家,跟我女朋友睡觉,做爱。 警察叔叔,你搞清楚好吗,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昨天一晚上都跟我女朋友呆在一起,跟女朋友做爱犯法吗? 警察拍桌,声音提高两个度: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违背他人意愿,强制性交,已经构成了强奸! 裴景不慌不乱:他是老子女人,老子想怎么操都行,她是不是还在这里,把她叫出来,老子有点想她了。 满嘴污言秽语,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真的是没救了。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等DNA报告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看看这小子还笑的出来吗。 还没等报告出来,警局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连局长都被惊动了,亲自出来迎接贵客。 两个抓裴景的年轻警察被请到局长室喝茶,房间里面有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跟局长交谈着。 两个警察在进来前被领导警告过,此时低着头,羞愧难当,不敢去看那个女孩。 误会,都是误会。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吵架都闹到警察局来了。局长笑着,脸皱的跟朵菊花似的。 我才是麻烦您了,张局长,我家小景从小脾气就差,我再不来,他怕是要把这警察局都拆了。 哈哈哈,说笑说笑,我看裴小少爷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那既然误会都说开了,那我就把这孩子带走了? 好好 裴景坐在会客沙发上,抓着赵肖绯的手腕,脸色冰冷,等两人客套完,他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 他语气冷硬,夹着怒意:还不走? 出了警察局,裴景走的很快,手使了狠劲拽着赵肖绯,到了车边,把人暴力地塞进去,回头招呼一声:这辆车我要了,我有点事要忙。 臭小子!别给我闹出人命来。 下车的地方,是裴景最近的一处房产。 裴景的力气大的惊人,容不得少女反抗,连拖带拽,门被重重贯上,赵肖绯被扔到了床上。 裴景冷冷盯着床上的少女,把衬衫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肌肉匀称,线条流畅,双腿压住她的下身,强有力的臂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把她重重包裹。 喜欢强奸是吧? 老子昨天把你操的这么舒服,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还报警。 给你脸了,赵肖绯。 老子现在就给你示范,什么才叫强奸。 赵肖绯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还没阻挡就被皮带捆住。裴景还觉得不够,走下床环顾一圈,把网线拔了,往女孩手腕又缠上几圈,吊在墙头。 裴景膝盖分开她的双腿,重新压了上去。 次啦一声,衣服从下摆处撕开,文胸扯成两片扔到地上,扒下少女的内裤,指尖不客气往里面探了探。 赵肖绯身体往上缩了缩,裴景掌心掐住她的腰,狠道:继续叫啊,骂老子是强奸犯,老子马上强奸给你看。 少女已经光裸,全身上下都遍布了他昨天留下的痕迹。 被绑住的双手激烈挣扎,胸前两团不停抖动,红彤彤的眼睛里盈满了水光,但还是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真是让人想忍不住摧毁这份倔强呢。 -- 第一个深渊(六)还报不报警了?赵肖绯。我 第一个深渊(六)还报不报警了?赵肖绯。我有一万种玩法让你生不如死。(H) 裴景把她大腿掰至最开,毫无前奏,粗大肿胀的硬物一入到底,完全不给她喘息机会。 少女甬道干涩,没有液体的协助,裴景抽送艰难。 裴少爷皱着眉,缓慢抽插,故意往少女敏感的几个点顶弄,拍她屁股叫她放松。 赵肖绯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哗往下淌,下腹被重力一顶,小腹中泛起熟悉的酥麻感,她身体轻颤,一开始裴景进入时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没了,她的甬道渐渐渗出蜜液。 哭,继续给老子哭。 还是有点水,操的舒服。 有了液体助滑,裴景粗暴而迅速的开始捣弄,把她的两条腿压至胸乳,每一下都使了狠劲,顶到最深,相连之处已被裴景强硬的力道磨的深红,赵肖绯终于耐不住痛呼出声,但偏偏手又被绑着,她只能颤着身躯,带起胸脯晃动,让少年的欲念更深。 充满压迫感的力道让她油然生出畏惧,甬道不断蠕动收缩,裴景被吸的闷哼一声,差点被夹射出来。 真他妈紧。裴景从这个玩法中得到了乐趣,大掌捏紧臀肉,滚烫坚硬的欲望迅猛冲撞。 少女的趾骨被撞的通红。 整个房间里都是肉体拍打的声音。 痛也不仅仅是痛,赵肖绯已经适应了裴景的肿胀,甬道里也不断流出蜜液,每一次进入,肉壁与硬物快速摩擦,小腹便升腾起难忍的酥麻痒意,快感与痛意交集,让她耳中嗡嗡直响,全身战栗不止。 不要不要裴景少女青涩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粗暴性爱带来的强烈快感。 但裴景今天非得给她一个教训。 腰腹的力度不变,少女的求饶声被裴景一下又一下的攻击撞碎在空气中。 随着最后一波快感来袭,甬道中的壁肉开始加速缩动,裴景接收到信号,恶劣一笑,把下身的欲望抽出。 在赵肖绯的高潮来临之际,裴景停下了。 赵肖绯无力地仰着头喘息,双眼泪水涟涟,胸腔剧烈起伏,蜜处还张着个小口,流出一大片蜜液。花瓣颤动,似是在渴求着什么。 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朦胧间看见裴景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邪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下身似有千万张小口吮吸,难捱的痒意与空虚如潮水一股脑涌入大脑,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裴景。 裴景你这个变态,你对我做了什么? 身体沉溺在情欲中的少女,声音娇媚动人。 赵肖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脸色潮红更甚,咬着唇瓣闭上眼。 裴景把少女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在眼里,轻笑一声,手指伸入她湿漉漉的蜜口,一进去,那层层软肉就吸住了他,不让他走。 赵肖绯喘着,难耐地扭了扭腰身,正好让裴景的手指进的更深。 赵肖绯,你是不是想我这样,嗯?裴景说着,手指故意在里面一搅,然后抽离,手指带出晶莹的液体,抹在少女脸上,赵肖绯,想不想要? 说声要,老子马上满足你。 赵肖绯水眸一瞪,眼神流露出鄙夷不屑。唇瓣被自己咬破,她扭过脸,打算把这折磨人的痒意生生捱过去。 倔,真是倔。 裴景捏住赵肖绯的下巴,把人拧过来,深深望进那双漆黑的瞳仁:赵肖绯,老子要把你操的下不了床。 裴少爷翻身上床,把少女翻了个身,腰肢拉起,手掌抓着臀瓣,从背后入她。 粗肿滚烫的欲望顺利进入湿滑的蜜处,裴景又开始粗暴而迅猛的进攻。 两人交合之处很快响起咕叽水声,少女的蜜液也随着他的每次抽出而飞溅到两人的身体上。 裴少爷发了狠,抽出大半又迅速进入,伴随着每一次插入,少女的臀瓣还会遭受一次拍打。 手被绑着,头也因着少年发狠的力道被一次次强迫撞向床头板。 腰、臀瓣、大腿全身没有一个部位不是疼的,但偏偏身下的快感,如电流一般流向四肢百骸,盖住肉体上的痛楚。 激烈的性爱让赵肖绯连喘气都顾不上,所有的感知都汇聚在下身,少女只能紧紧攥着床单,等待着这场折磨结束。 在裴景的最后冲刺,大脑神经末梢接收到讯号,快感在那一瞬间攀上高峰,赵肖绯仿若体验到了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脑腔阵阵发麻,心脏乱跳,眼前闪过道道白光。在这一刻,赵肖绯竟忘了置身于何地。 裴景拔出欲望,少女的小腹还不由自主的颤着,双腿间溢出大片白浊液体。 而赵肖绯仍处在高潮的余韵里,双眼含泪微张,失神地看着裴景。 裴景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操弄傻了的少女,说:还报不报警了?赵肖绯。我有一万种玩法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赵肖绯这两天在心中积压的惊惧、害怕、彷徨、无助一下子堆至顶峰。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惹到这个恶魔,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她只是想好好读书而已。 少女的眼睛像个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掉眼泪。 少女瘪着嘴,屈膝把自己缩成一团。实在是忍不住委屈,但又不想让面前的恶魔看到自己的脆弱,就背过身去哭。 身上还遍布着他施虐后的痕迹。 看起来真的是可怜极了。 裴少爷看见人哭,再加上刚才已经爽了一番,心底子那股气消了大半,还升起那么点心疼的感觉。 于是上床把网线皮带解了,把人带入怀里拍背哄着。 哭什么?别哭了,爷不就是生气你报警吗?你个小没良心的,爷这么念着你,给你买包买手机,结果转头就把爷卖了。 裴景搂着少女的腰肢,把人放到两腿中间,擦着她眼角的泪。 这个姿势真是令人浮想联翩,裴少爷又起了反应,放在少女腰间的手往上滑,不轻不重地捏起了乳,另一只手抚着滑腻的大腿,往少女密地走去。 赵肖绯撑着酸软的手臂,推了一把裴景的胸膛,想下去,腿还是没力,扑通一下摔倒,还磕到了膝盖。 赵肖绯抬起头看裴景,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 裴景,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报警了。 你拿什么走?给爷操的站都站不住。裴景下来拦腰把人抱回床上,乖乖的在这住一晚,爷晚上让人送药过来给你涂涂。 床单上全是两人留下的液体,粘腻到不行。裴景皱着眉,人抱到沙发上,自己上手把床单换了,然后把地上的衣服都扔到一个角落。 收拾完,看着清爽了些,裴景抱起赵肖绯往浴室走。 怀里的女孩又开始推拒,裴景不满地低头:你又闹什么? 赵肖绯红着脸:我想自己洗。 裴景勾唇笑,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她的胸:你全身上下老子哪里没看过,害羞个什么劲。 裴少爷搬了椅子,先把人放上面,去浴缸里放水调水温,等差不多了,再把赵肖绯放进去。 贴心之程度,把裴少爷自己都感动到了。 心想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要是被那群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知道了,得笑话死。 嘴里还道:老子刚才把你操的太用力了,怕你没力气,在里面淹死。 裴景拿起架子上的沐浴乳,挤出来点,在少女滑腻的皮肤上打转,搓出泡沫。从锁骨滑至胸乳,裴少爷的手在她乳尖停下,按压拈弄。 赵肖绯闷哼一声,抓住放肆往下滑去的另一只手。 裴少见状挑了挑眉,厚颜无耻解释道:里面也脏了,要洗一洗。 裴景,我我自己洗吧。少女抿唇,泫然欲泪。 老子伺候你,还不够好? 裴景决定放过她。 在洗下去,难受的是自己的小兄弟。 裴景出来没多久,赵肖绯还特地从浴缸里出来,把浴室门拉上落锁。 裴景看见了,内心切了声,老子要想上你,还怕这锁? 就是矫情。 等了许久,裴景游戏都打了两局了,女人还没出来,他有点不耐烦走过去敲:好了吗,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磨砂门里,裴景隐约见窈窕身影走来,然后面前的门开了一个小缝,赵肖绯被热气熏的红红的脸钻出来,小声问:裴景,你有衣服吗? 裴景身上只穿了裤衩,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笑,上手摸了一把赵肖绯的脸:哎呦我真是服了你了,穿什么衣服,这里又没别人。 赵肖绯抿着唇,有点生气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景见她又把门关上了,只好在门外哄道:好了,爷给你去拿。 洗完澡,赵肖绯穿上了裴景的白色衬衫。 衣服很大,衣摆到大腿,袖子盖住了手背。 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赵肖绯站在门口,绞着手指,最后去沙发那坐了。 裴景看见又乐了:赵肖绯,过来,来床上。裴景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她踌躇,不敢过去。 赵肖绯。裴景威胁性一喊,走过去抱起,你这什么脾气,非要爷亲自来抱你? 掌心触到肌肤,从衬衫缝隙中他瞅了一眼,呦了一声:故意的?内裤都不穿,勾引爷? -- 第一个深渊(七)赵肖绯,这就有感觉了,流 第一个深渊(七)赵肖绯,这就有感觉了,流水了,老子怎么涂药?嗯?(微H) 赵肖绯还没能适应裴景的骚言浪语,脸红着: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 裴景主动替她回:是爷刚才操你的时候把你内裤撕了?所以没得穿了? 裴景嗅着少女颈肩香甜的气息,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盘坐在自己的腰间,大掌按着她的背,唇在她锁骨处吮吸流连。 裴景看来还是要再侵犯她一次。 发生了这么多次亲密关系,赵肖绯也隐隐地抓住了裴景的某些特性。 她双手虚环着裴景,清瞳直视,声音软软:裴景,我现在有点难受,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我想回家 第一次听见赵肖绯撒娇,还如此乖顺的模样,裴景喉结滚了滚,身下欲望迅速发涨挺立。 赵肖绯也感应到了,全身绷住不敢动弹。 裴景如远山般的眉向上扬起,深海瞳仁中闪出神采,唇角也勾出笑意。 赵肖绯看着他,有些发怔。 好。裴景托住赵肖绯的后脑,来了个深吻。 裴少爷在里面细细勾勒,拨过少女敏感的上颚,顶到她口腔深处,与她香舌缠绕。高超的吻技让她面红耳赤,心脏发热。 感受到少女在胸前推着,裴少爷把腰肢箍的更紧,身下的肿胀也紧贴她的小腹。 长长的深吻结束,两人相连的津液在空中断开。 掌控着一切的裴少爷很满意,指腹摸着少女的脸颊,舔了舔唇:爷这次先放过你,可下次,爷要是想弄弄,你可不能拒绝哦。 这个象征着情侣之间爱意的行为,在少女心中意义深重。 赵肖绯有些慌乱的下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虽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墙角只有件被裴景撕碎的衣服,还有条裤子勉强能穿。 干什么?这么急着回家,老子这里是龙潭虎穴? 可是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赵肖绯揪着衬衣。 裴景不讲道理:刚才只是答应今天不碰你,又没答应送你回家。 赵肖绯知道她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 回家干什么,今天是周一,明天还要上学呢,跟老子一起睡觉,明天送你去学校。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肖绯就被身上的动静弄醒。 动什么,老子给你涂药呢。裴景按着她,趴伏在她双腿之间,指尖沾了点冰凉的膏体往她甬道送入,在里面细细抹着。 赵肖绯挪着身:我自己嗯我自己来。 别动!你自己,你自己会吗?你他妈连自慰都不会吧,指头找的到地方?裴景手指重重往壁上戳一下,抽出来时居然带了点黏液,赵肖绯,这就有感觉了,流水了,老子怎么涂药?嗯? 你赵肖绯脸憋的通红,偏偏还说不过他。 算了,涂了也是白涂,老子先勉为其难满足你,再上药好了。 裴景把她两条腿往肩上一挂,找准位置,扶着小兄弟就进去了。 因着药物,裴景进去的很顺利,抽弄了几下,赵肖绯很快就出了不少的水。 才两天,少女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成这样,裴景能想象得出,未来的日子有多么的舒爽。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各种玩法都在赵肖绯身上试上一试。 昨晚的红肿还没恢复,才被药品缓解了一会,裴景的滚烫再一次撑满她的身体。赵肖绯拧起了眉,觉得整个下体如火烧一般。 为什么裴景跟禽兽一样,满脑子都是做这种事? 裴景,你不是答应了的吗? 裴景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下身顶弄,时轻时重, 我答应的是昨天不碰你。裴景揉着她的白乳,放轻松,我轻点。 好不容易结束,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裴景是被憋的,赵肖绯还肿着,又不能往重了操。女孩身体娇弱,一个操坏了,还得等上好几天。担忧这担忧那的,再加上女孩一直推着喊痛,说不要了不要了,可不就没操爽吗? 爽也没爽够,还有点郁闷。 裴少爷从没这么顾及过女人的想法。 还不是怕把她弄坏了,再也不肯乖乖的给自己操了。 虽然从来没乖过。 裴少爷想着想着,又把自己感动到了。 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疼过女人。他把赵肖绯抱怀里亲一口,赵肖绯,你打算怎么报答老子? * 喂,听说裴少今天亲自开车送那个穷鬼来学校了,还送到一班门口,看人坐位置上才走的。 裴少爷笑的满面春风,插着兜慢悠悠晃进教室,那得意劲,完全忘了前一天还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茶。 两个男生凑着脑袋,不怕死地继续八卦。 看来赵肖绯床上功夫不错,等裴少玩腻了,我也想去试试。 流言传的很快,在当事人的有意纵容下,短短一个上午,裴少最新女友的身份已传的人尽皆知。 一跃成为裴少的枕边人,当然得巴结讨好。 一下课,赵肖绯身边就围转了好几个人。有的过来借笔记,有的主动揽活替她收作业打扫卫生,还有的想请她喝奶茶看电影 除了借笔记请教的同学,别的她都一一回绝。 这群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因为裴景,都对她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要知道,在以前,站在一起,他们都觉得赵肖绯辱没了他们的身份。 裴家,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范晓晓笑的讪讪,拿了杯子说要替她倒水。 赵肖绯冷着脸说不要了。 发生这一切还不是拜她所赐?她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从来没伤害过她,甚至还把她当朋友。 还生气呢,要不是我,你能这么快跟裴少好上? 赵肖绯捏着手中水瓶,指骨发白。 范晓晓看着赵肖绯今日的着装,心头冒出些嫉妒不忿。 虽然看着普通,一件浅粉色针织衫和一条浅蓝色牛仔阔腿裤。但其实都是高奢品牌的最新款,她一年都买不了几件。 而赵肖绯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跟着裴少晚上是不是偷着乐呢,还装模作样给谁看?裴少看得起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玩什么心计?你家这么穷,裴少送你一个包,卖了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吧。 曾经的范晓晓,虽然有几分骄纵,但心思单纯。赵肖绯也认为,她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赵肖绯没有怪过她。裴景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的了。 可是,现在范晓晓口中说出的恶毒话语,就像锋利刀刃般扎进她的心脏,狠狠的,拔出来时还带着血和肉。 她心中疼痛酸楚,眼红看她一眼,一言不发抓着水瓶往厕所走了。 范晓晓那句话脱口而出,也产生几分悔意,但赵肖绯没有任何回应,她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堵得很,嘴里还嘟囔着:有裴少做靠山不好吗,裴少这么帅 从厕所回来,经过走廊时,赵肖绯只觉得无数目光都扎了过来,她觉得难堪,低头加快脚步。刚走进后门,靠窗两个男生在讨论她。 我靠,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刚才赵肖绯蹲地上捡笔,我草,漏了点腰,全是红的,一看就是人掐出来的。 嘿嘿,裴少牛逼。 而且,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赵肖绯这么有料啊,那胸,简直绝了,晃的我都硬了。 裴少大老远看到赵肖绯,跟着过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上去就是一脚,把人踹地上了:你他妈有胆子调侃老子女人,不要命了? 赵肖绯肩一抖,沉默着回到位置,眼眶红着,手颤着,紧紧攥着书页一角。 怎么了,生气了?爷等会就去教训教训。裴景一个眼神把赵肖绯前排两人逼走,摸摸她的头,从兜里掏出个手机放她桌上,放学后在教室等我,给你发信息要回。 裴景还想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英语老师从门口进来。不好继续呆下去,裴少爷插着兜,走到后面再踢一脚桌凳,瞪一眼瑟瑟发抖的两人,道:出来! 旁边的女生们见裴景这么宠溺的目光,还替赵肖绯撑腰,眼睛都放光了,羡慕眼红到不行。 赵肖绯等着放学,几乎铃一响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便被裴景高大的身躯堵住。 他环胸笑着,一副老子早就知道的样子。 把人拉到体育器材室,锁了门。这地方裴景想了一下午了,上课是一点没听。 器材室有个堆垫子的角落,一米多高,他昨天就想试试在这搞的滋味了。 给你发信息为什么不看? 赵肖绯身上背了那个破书包,从里面拿出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裴景,这个我不能要。 裴景有点不悦:老子亲自给你挑的,微信也给你注册好了。 他拿过手机,点开微信头像给她看。 方形照片里的女生睡的很熟。 露出一张恬静的侧脸,阳光照亮半边脸颊,安静而又美好。 老子拍照技术不错吧? 那个时候,他把人抱在怀里,她身下什么都没穿。 想到这,裴少爷的喉头就有点紧。 裴景,我 怕赵肖绯又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裴少爷伸手把赵肖绯那个破书包拿起来,手机往里面一塞,扔到角落。 -- 第一个深渊(八)老子就抱着你睡觉,不gan别 第一个深渊(八)老子就抱着你睡觉,不干别的,行不行?(H) 裴景把赵肖绯屁股一托,抱到深绿色的垫子上去,熟练扒她衣服。 看到浅粉色的蕾丝内衣半裹酥胸,他眼睛一深,大掌盖住揉捏,一只手都抓不住。 裴少爷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脱她衣服的情况,那雪白的乳肉都被那垃圾内衣勒出痕迹了,真的是暴殄天物。 以后老子给你买内衣,别乱穿那些质量差的。 赵肖绯坐在垫子上,裴景分开她两条腿站着,一手揽腰,一手揉乳。 现在女孩都不反抗了,双手攥拳撑在后面,红着脸闷声任他为所欲为,裴少爷真的是满意极了。 我不想穿这个。 赵肖绯从小胸就大,比同龄人长得快,每次上体育课一跑步,那群男生都往她胸前看,吹口哨调侃,取了很多不堪入耳的外号,让她羞恼的不行。 她也不会挑内衣,就买那种小摊贩卖的大妈式内衣,胸勒的紧,藏在校服里也就跟别人没什么差别了。 而裴景挑的款式,正好突出少女身段,玲珑有致,连宽大的校服都掩不住,还会随着走路一晃一晃。 我想穿我自己的。 裴少爷当然不知道女生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当她又习惯性喜欢反抗他:手机不要,内衣也不要,反正老子给你什么你都不想要是吧? 威胁性捏住胸上红蕊:以后你穿一件我脱一件信不信?让你白天上课都没得穿。 裴景把内衣往上推,咬住了一边白乳,撕扯吮吸,吃的啧啧有声。 别赵肖绯知道自己逃不过,但还是伸手去推,涨红着脸,裴景,别在这行不行? 回去你就行了?裴景淡淡扫她一眼,口中不停,手也不闲下地去脱她裤子。粉色内裤被拉到膝盖处,裴景伸了中指进去,得出结论,嗯,湿了。 蜜液从两腿间渗入深绿色的垫子,赵肖绯有些难受,挪了挪。 裴景。赵肖绯又叫了一声,此时裴景的手指还在下面搅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线,断断续续,我我答答应你,回去弄行啊 裴景伸了三指进去,在她的敏感点用力按压拈弄,然后贴近她耳朵,含住耳垂:好呀。 平常就是个闷嘴葫芦,裴少爷操的满头大汗,卖力伺候,她呢,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看来以后还是得在她说话的时候弄她,还能听见点有趣的声音。 也就下面这张嘴诚实点了。 你不是你不是嗯赵肖绯这么点鸟力气裴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捏住她两瓣屁股往下凑了凑,肿胀的粗长顺利进了湿滑的小口。 乍被填满,赵肖绯指尖紧紧抓住了裴景的背。 裴景舒服的哼了一声,整根没入,有规律的插弄。 好的宝贝,待会儿咱们回去继续弄。 托着她屁股,去找她的香唇,结果她居然躲着,不让自己亲,裴景这就不干了,腰腹狠狠一顶,把少女顶的檀口微张,他满意地锁住。 器材室外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啪嗒啪嗒,赵肖绯惊恐地睁眼,手抓着裴景的肩,下身因为紧张一瞬间绞的很紧。 怕什么?裴景拍拍她屁股,继续捣弄,炙热某物磨着少女花蕊里的敏感点。 咦,怎么门锁上了,我东西还在里面呢几个人已经走到门口,旋动门把手。 裴景故意想逗逗她,腰腹一挺,往她最脆弱又敏感的地方送去,赵肖绯头皮发麻,强烈的酥麻感涌向全身,她忍不住喘了一声。 我靠,什么声音?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野鸳鸯吧有人直接拍了拍门问,打扰一下,我拿个东西行吗? 赵肖绯紧咬唇瓣,再也不敢发出声音,眼中溢满水光。 老子差点给你夹没了。等人走了,裴景把人推到床垫上,嫌她的衣服碍事,都脱了,少女赤条条,他自己却穿的完整,就开了个裤链。 把她一只脚挂到肩上,另一只腿捏着,大力抽送:怕什么,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老子在里面,他们敢进来? 两人相交处蜜汁不断流出,一半顺着垫子边缘流到地上,另一半渗入软垫,痕迹不断扩大。 长到腰际的头发被裴景撞散开,发梢还被液体溅到,黏成一小绺。 看见少女闭目动情的模样,裴少爷最后将欲望深深埋入,把少女急促的喘息吃进嘴里。 裴少爷抱着平息了会,赵肖绯就红着脸推开下了软垫,两腿中央流下白浊液体,湿淋淋顺着小腿滴落在地上。 少女遮着胸找裤子穿。 可下身淋漓不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少爷的裤裆也湿了,但裤子是黑色的,拉上拉链什么都看不出来。 裴少爷好整以暇看着,看她怎么从包里掏出纸巾,红着脸擦干净自己的下身,然后穿裤子,拿了胸罩还要背着他,小心翼翼到角落穿好了衣服,攥着纸巾过来擦地板上的一滩黏液。 赵肖绯,你可真是。裴少爷终于看不过去,把蹲着擦地的女孩拉起来,见她双目通红,居然在掉眼泪。 怎么又哭了?老子又怎么你了。 走走走,别擦了,老子等会找人来收拾干净行不行?裴景搂着纤腰,把角落里女孩的破书包背身上,刚才说好的哦,跟我回家,再弄弄。老子还没弄尽兴呢。 出了操场,怀里的女人就吵着要回宿舍,说什么宿管员要查的,扣分会影响到期末考核,奖学金就没了。 裴少爷真的是气笑了,跟着自己要什么没有,非要去跟那百八十人抢那么点蚊子肉奖金? 老子待会打个电话,让校长不扣你分。 裴景,我真的要回去了,待会阿姨就锁门了。 裴景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油盐不进,就没搞过这么麻烦的女人,偏偏自己现在又上出瘾了。 老子就抱着你睡觉,不干别的,行不行? 不去宿舍了吧,宿舍床板多硬啊,跟老子一起睡软软的大床不好吗?非要去吃那些苦头。裴景看她还想说点什么,手隔着衣服掐她乳肉,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还没试过在宿舍搞。 他这么说,赵肖绯就不敢提了。 他这个禽兽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 坐在裴景的车上,赵肖绯绝望地看着窗外移动的马路, 难道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吗,像一个宠物一样,没有自由。 配合裴景做那些恶心的事情。 公寓里已经打扫干净了,阳台上还晾着不少女孩子的内衣内裤。 裴景从衣柜里拿出两套睡衣:一起去洗澡。 我 你又要说你自己洗?裴景笑着,老子可以答应你,但等会我想怎么样,你都不能拒绝。 赵肖绯想,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十分钟后,赵肖绯洗完,一头长发在脑后盘起,鬓边的碎发往下滴着水,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服。 裴景看见她手里揪着的睡衣,蹙眉:怎么不穿我给你的? 老子先去洗,要是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你穿裴少爷威胁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故意没说完后面的话。 裴景几分钟冲完了一个澡,就穿了个裤衩。 他拿了干毛巾擦头发,走到卧室,书桌前有一抹倩影,背挺的很直,修长白皙的颈部微弯。桌子上放着一摞书,女孩左手压着卷子,另一只手刷刷写的很快。 裴景走过去,空着的手从她腋下穿过,隔着单薄的布料揉捏软白的乳肉。 感觉到女孩的身体一颤,胸前的红蕊已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裴景觉得不够,环着大腿把人托起来,放到腿上,自己坐上了那把椅子。 继续写啊,怎么不写了? 女孩穿着纯白的蕾丝吊带,胸前的布料根本撑不住女生的两团绵软,裴景从腋下伸进去,抓了满手,一边揉捏一边在女生耳边不怀好意说着:怎么内衣都不穿,等不及了吧,爷马上好好疼你。 手指探到她双腿间,很快逗弄出蜜液。裴景把她屁股微微抬起,让她用手撑着书桌,这么羞耻的动作,赵肖绯当然做不出来。 别在这里啊赵肖绯刚要说话,下身冷不丁被抬起,整个身体悬空,她吓得连忙撑住桌板,下一秒,炽热肿大的硬物进入甬道。 赵肖绯动也不敢动,手紧紧压着桌板。 乖乖宝贝,现在可以下来了。裴景拍着她臀肉,让她下来点。 赵肖绯额间逐渐滴下冷汗,也不肯动。裴景只好自己上手,捏着少女臀瓣,腰腹往上发力。 赵肖绯,你可真行,老子真的是折你手上了。 赵肖绯撑着桌板,双腿大张,身下裴景的欲望进进出出,时不时带着她的腰腹撞到桌沿,她只好手发着力不让自己撞到。 下面的动作太快,这个位置又进的太深,整个小腹抽搐发麻,赵肖绯逐渐没了力气,腰一软,整个人都往前瘫。 裴景把人翻了身正对自己,这个体位倒是省点力。 少女无力地向后仰着,任凭裴景抽插。 最后结束,桌子底下留下一小滩爱液,赵肖绯的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地上,还沾湿了一角。 两人还连在一起,裴景没有抽出,托着她的臀往床上走。 走了几步,裴少爷的小兄弟又在里面硬了起来。 不不要了。 少女的私处在短时间内承受了太多,的确不能再要了。 裴景掰开她的腿看见惨况,心下也有几分懊悔。 不该这么没有节制的。 可是他小兄弟还难受着。 赵肖绯。 你帮帮我。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一个深渊(九)怎么 第一个深渊(九)怎么,老子太大,把你看傻了?(H) 听到裴景的要求,赵肖绯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头摇成拨浪鼓。 先别急着拒绝,老子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赵肖绯犹豫了,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要他付出什么。 裴景有点好奇她会说出什么要求。 裴景,那我接下来几天可以回宿舍住吗? 果然。 好。裴景把她的头往下一按,力量感十足的长腿分开,等着少女的服务。 虽然已经做了无数次了,但赵肖绯还是第一次直面看到裴景的那根东西。 狰狞的物件往上翘着,上面还带着不明的晶莹液体。 脏。 赵肖绯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都要我教你吗? 裴景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你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你再不快点,老子刚才的话就收回了。 男人的欲望在赵肖绯的注视下还在继续发涨,顶端渗出少许液体。я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这样可怕的东西,是怎么进入到她的身体的? 用力咬下去会怎么样? 她迟迟不动,裴景真是被她这性子磨死,拉着她的手往下面放:怎么,老子太大,把你看傻了? 我、我赵肖绯缩回手,我不要了。 妈的。裴景只觉得胸腹中一团乱气窜着,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那你家也不用回了,天天在老子这里住着,给老子操。 不知道戳到她哪个点,少女这才下定决心,咬牙一闭眼,眼睛缝里还挤出了泪。 双手抚上他的欲望,没有章法地摸着。 少女青涩的拭弄,让裴景的身下产生偌大的燥热,欲望变得更加炽热发烫。 裴景喉结滑动,手忍不住抓住了赵肖绯后脑的头发:乖乖,用你的小舌头好好舔舔。 不容她拒绝,裴景控制着,让她的脸贴上了自己的欲望。 少女瘪着嘴,十分煎熬的样子。 不就是让她口一下,怎么跟上刑似的。 赵肖绯。 裴景又叫了一声,催促她快点。 赵肖绯红唇轻启,纤手轻轻扶住,小心翼翼地含。 裴景真是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赵肖绯小小的一个动作弄的欲火焚身。 对,没错,伸出你的小舌头舔一舔。 赵肖绯屏息,伸出香舌在顶端轻轻舔着。 舔了一会,舌头发酸,赵肖绯就离开了,还问:这样好了吗? 裴景又气到了。 真的是,技术太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的会。 裴景愁着,直接自己动手,捏开她的小嘴让她张大点,把头往下压,欲望对准她的嘴,直接捅进嗓子眼。 赵肖绯被这一下捅出了眼泪,牙齿下意识咬了一下。 赵肖绯,你是要把老子废了吗?裴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把你的小尖牙收好。 裴景抓着她的脑袋,粗硕的欲望往她嘴里冲刺。 赵肖绯的小嘴被撑到了最大,几乎快要裂开,每次顶到喉咙深处,她的舌头就下意识去顶,这给了裴景强烈的快感,于是手配合着腰腹,一次次,加重冲击。 裴景的薄唇溢出满足的低喘,将浊液射入喉间深处。 赵肖绯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拍着胸脯,咳嗽不止,趴在旁边干呕。 裴景好心地替她拍着背,嘴里还道:有那么难吃吗?绯儿小宝贝。 来,宝贝,换我了。裴景抬起她的臀,双腿掰开,头往下移去。 裴少爷本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就是突然很好奇,如果他对赵肖绯做了,这女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赵肖绯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不裴景,我不嗯 裴景的舌头刚舔上花瓣,少女便一个激灵,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裴景的腿夹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弹,舌尖伸了进去,此时少女无法控制地抽起了小腹,连带着两片花瓣也轻轻翕动着,蜜液很快就流了出来。 裴景笑了,热气喷在少女的密处:就这么爽? 别 裴少爷第一次给女人口,便无师自通般地用舌头模仿起了抽插的动作。 温暖的舌尖在少女湿润的里面拈弄,少女的密处也很快给出回应,层层软肉吸住了他的舌头,不断渗出蜜液,他也不客气,用舌头卷走爱液,吞入口中。 裴景,我不要 他含住两片花瓣,用力吮吸,不一会,赵肖绯开始收缩,小腹像是要痉挛一般。 少女抬起腰,十个脚趾蜷着,整个身体都紧紧绷住,眼里飙出了热泪,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裴景的头发。 裴景终于停下了。 少女的双腿间不间断地涌出大片蜜液,浇灌在浅色床单上。 液体太多,来不及渗进床垫,还在床单上汇成了小水滩。 少女的甬道还在收缩,两片花瓣蠕动着,似乎也还没从这场刺激中反应过来。 裴景看到这幅场景,也愣了:绯儿小宝贝,老子就这么厉害吗,居然把你舔潮吹了? 少年挺拔的鼻梁上蹭了莹润的液体,舌头故意伸出来往上唇一舔,赵肖绯失神看着他,手里还抓着他茶色卷曲的头发。 * 赵肖绯的爸爸赵兴两周没见宝贝女儿了,心疼她读书读累了,特地拄着拐杖走了两公里给女儿买了只老母鸡,炖了一下午,想着给她好好补补。 这两周,不知道过的是什么地狱般的日子,赵肖绯满身伤痕,心也破了个大口子。 回家看见一桌子丰盛的菜,有鱼有肉,父亲对她关怀备至,给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赵肖绯忍不住,一双眼睛便盛满了泪水。 心中有无限的委屈也不敢说。 赵兴跟女儿从小相依为命,早就敏感地发现了女孩不正常的情绪。 他宽抚着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怜爱与疼惜。 赵肖绯终于忍不住,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释放自己的不安与害怕,哭的差点背过气。 女儿从小就坚强,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在他面前哭了出来。 赵兴又心疼又无措,拍着背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也不肯对他说什么原因,把他急坏了。 晚上女儿很早就睡下了,赵兴实在不放心,敲了敲门进去后,发现女儿竟躲在被窝里抽泣,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他把灯开了,看到女儿眼睛肿肿的。 他坐在床边摸着赵肖绯的脑袋,双眼泛起泪花:我的小绯,是不是被欺负了。 告诉爸爸,爸爸替你讨回公道。 赵肖绯在父亲无边的温柔下,抽噎着,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女儿手臂大腿上满是青紫,甚至在看不见的地方,也藏着无数的伤,他的心里一瞬间卷起滔天怒火,恨不得提起菜刀把那一家子恶魔砍了,但他同时又知道,对于裴家来说,他们渺小又微不足道。 就像裴景说的,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他们这样的人家生不如死。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但赵兴怎么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欺负成这样。 就算失去所有,也得狠狠咬下他们一块肉来。 裴家在江城权势滔天,但他们的手不至于伸到省城去。 赵兴安慰着,叫她别怕,有爸爸在,一定会把那个恶魔送进监狱。 赵肖绯抱着父亲的腰,看着他宽广的背影,闻着熟悉信赖的气息,逐渐进入梦乡。 周日白天,赵肖绯去了一趟警局。检查结果早就出来了,上头命令他们销毁,小警察偷偷复印了一份。 精液检测结果跟裴景的DNA吻合。 还意外检测出几个催化情欲的成分。 赵肖绯抱着报告,真诚地说谢谢,小警察更羞愧了,让她行事千万小心,虽然裴家管不到省城去。但他们几辈子积累下的人脉财富庞大到惊人,不可小觑。 父亲买好了火车票,说自己周一早上就赶去省城,赵肖绯哪能放心,也请了假,毅然决定跟父亲一起去。 下午三点左右,书包里的那只智能手机开始震动。 是裴景打来的电话,她不想接。 手机不间断地震动了十分钟。 裴景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心痒的很,恨不得马上开车到她家把人抓了。 喂。手机那头传来了少女轻柔的声音,裴少爷浮躁的心奇异般地被安抚下来了。 干嘛呢,老子打了你十几通电话都不接。 在帮爸爸拖地。 裴景能想象得出这个乖乖女闷声干活的样子,穿着件土到掉渣的围裙,头发盘起,弯着腰晃动上身想着想着裴少爷的喉头就有点干。 等会出来,跟爷吃个饭。 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现在要去见裴景,肯定不会答应。 但现在她不能让裴景有所警觉。 在裴景被绳之以法前,她都得稳住他。 [感谢大家的珠珠,晚上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更~] -- ℙδ㈠8ωèь.cδм 第一个深渊(十)把它塞 第一个深渊(十)把它塞爷嘴里,爷想尝尝味道。(H) 赵肖绯坐在裴景车上,越来越不安,路线已偏离了市中心,往江城东边的那片富人区开去。 裴景的火红色跑车穿过镀金的铁艺大门,停在主院门口。 裴景走过去给她开门,见她攥着安全带,腿并着,神色紧张,有点好笑:紧张什么?就吃顿饭。 你没说要来你家 裴景俯下身,在门口的佣人面前,暧昧地搂住她的腰:怎么,是想让我主动抱你下来? 赵肖绯觉得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吃人的牢笼。 大厅地面铺上了一层软毯,吞掉了大部分的脚步声,四五个佣人在有条不紊地布菜。华丽炫目的水晶灯垂吊,暖光投向一道道菜品。菜品色泽莹亮鲜明,看起来十分美味可口。 墙角处立着古董花瓶,墙面错落挂着西洋名画,处处彰显华丽气派。 这还是小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呢,小景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进门后,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笑脸迎了上来。 裴景脸上本来还带着点笑,看见男人后,嘴边弧线往下压,冷了脸不回。 裴景!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优雅从容的女人佯怒斥了一声裴景,拉过赵肖绯的手,来了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哦,别客气。 时光并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美丽从容,一言一行中都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如果赵肖绯没有在警察局见过这个女人冷漠的另一面,她一定会非常羡慕这样活的优雅的女人。 裴景低头看见赵肖绯抿着唇,绷着下巴,揽住往沙发上坐:紧张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赵肖绯双膝并拢,坐了半边沙发,手盖在腿上,整个人像尊雕塑。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裴修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这么幅景象。赵肖绯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自己那个混不吝弟弟的怀里,乖巧的不像话。 裴修的声音偏沉,还带点凉意:裴景。 哥,你不是国外吗?裴媛把你叫回来的? 嗯,有空正好回来。裴修扬了扬下巴,问起了他旁边的女孩,不介绍介绍吗? 哦,我女人。正好肚子饿了,随便带她来吃个饭。 裴景目无尊长,没大没小,没想到在他哥面前还挺乖顺的。 赵肖绯觉得这一家子的气氛都怪怪的。 吃饭时,赵肖绯坐在裴景右手边,对面是裴修。 裴修的五官清俊,揉合了他父母的所有优点,气质幽竹般清凌凌,身上似乎天生带点寒意。而裴景连长相都很叛逆,跟两位家长一点都不像,五官精致偏柔美,要是他蓄起长发,说他是女孩子都没人敢不信。 这顿饭吃的实在煎熬,赵肖绯攥着筷子,只动面前的几盘菜。 裴景倒是注意到她的不自在,不断给她夹菜,把她的空碗叠成一座小山。 裴景,够了。她悄悄扯他袖子,小声说。 不行,多吃点 ,刚才我摸着,两团肉都变小了。裴景俯到她耳边说着下流话,把少女羞得满脸通红。 裴景,好好吃饭。 裴景好久没被自己亲哥收拾了,胆子也肥了几分,笑着调侃:我说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都禁欲多少年了?还素着,那里不会不行了吧。 赵肖绯真觉得他无可救药,连饭桌上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裴修轻飘飘看他一眼:裴景,你皮痒了,活腻了? 裴景想起亲哥的威力,也不敢继续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了。 * 裴景的车停在公寓楼下,熄了火,他定定看着赵肖绯,少见的深沉。 赵肖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给他们好脸色吗? 少年的瞳仁如深海,在里面潜藏无数寂寥。 赵肖绯与他对视,差点被少年眸中的深海吸了进去。 算了,听了脏你耳朵。裴景一笑,重新变回玩世不恭的模样,下车给她开门。 裴景,我今天能不能 裴少爷翻来覆去都会背了,能不能回家,能不能住宿舍,能不能别在这里心里是半点没他。 也就他跟中了毒一样,一会儿没见就挠心抓肺,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 裴景,我家里真有事儿,我答应我爸爸了的,今天要回去。 裴景也没兴趣知道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堵在脑门发不出,真想直接把人拖到床上开干。 裴景。赵肖绯小心觑他,观察他的神色,然后拉拉他的衣摆,说,我可以答应那个,但是 裴少爷被一双水眸看的心神荡漾:真的?做什么都行? 见少女羞红着脸点了头,裴少爷急不可耐地拉着乖女孩往楼上走。 来吧。 房间里,裴景坐在床上发号施令。 赵肖绯虽然答应了,但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始,应该怎么做。 裴景笑,还得自己指挥,但今天可不会让她轻而易举过关,他的小女孩好不容易主动一回。 过来,脱我衣服。床上少年含笑看着她,曲起一只腿。 她走上前,身侧两只手不自觉颤了起来。 裴少爷也不催她,紧紧拿捏她的死穴:怎么了?不想回家了,就你这速度,得搞到半夜吧。 赵肖绯深吸一口气,爬上了床,跪在少年身侧,手颤颤去解扣子。 裴景闻到少女身前清香,看她微皱着张小脸,认真地脱他衣服,心中竟升起莫大的满足。 少女脱完衬衫,见到裴景赤裸的上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边放。 继续,脱你自己的衣服。 赵肖绯颊边飞起红霞。 这次倒是不用催,少女短时间内做好了心理斗争,衣服脱的很快。 一对圆润雪乳被浅紫色蕾丝内衣包裹,在少女的一呼一吸中轻轻颤动,呼之欲出。 裴景喉结一滚,眼睛黏在了上面:继续。 很快,那雪乳就对他展现全部姿态,从单薄布料中跳了出来。 把它塞爷嘴里,爷想尝尝味道。 裴景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摧残着她仅剩不多的羞耻心。 裴景真的会让她变成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 忍过今天就好了,赵肖绯这样说服自己。 赵肖绯咬着唇瓣,双手扶着裴景的肩,把嫩乳往他口中送去。 被湿润的唇舌含住,裴景的齿刮过乳尖。赵肖绯忍不住仰头,手捏紧他的肩,另一只白乳也抖动一下。 酥麻从乳尖泛往全身,赵肖绯双眼溢满水光,下身也起了反应。 裴景心道,看你一会还忍得住吗。 分开腿,坐上来,我这样吃不方便。 在裴少爷的指示之下,少女分开双膝跪在裴景腰间,双手按着他的胸膛,把另一只乳呈上。 少年的技术实在太过高超,也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已经熟悉了他的触碰,赵肖绯很快便在他的舔弄中产生些快感,身下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少年逐渐停下,赵肖绯睁着迷离水眸往下望。 裴景心底产生意动,炽热掌心按住她的腰:吻我,赵肖绯。 赵肖绯短暂恢复清明,咬唇迟迟不动。 胶着之下,赵肖绯眼中水光更甚,而后她身体微微下倾,认命般贴上了裴景的唇。 唇上去时,她还在想。 不该这样的,她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裴景的。 裴景接住她的臀瓣,少女的容颜近在咫尺,脸颊粉红泛着耻意,唇只是轻触了下,还不敢睁眼看他。 赵肖绯,睁开眼。 少年的声音沉沉,还泛着一丝沙哑,赵肖绯睁眼,看见裴景如海般深邃的双眸锁住她。臀部被裴景托着,两人下半身完全贴在了一起,赵肖绯只觉得全身的温度都在升高,自己就像只被烧滚烫的炉子一般,冒着火,连胸腔深处的心脏也砰砰乱跳了起来。 这一瞬间,赵肖绯不安地想逃离。 下身却被紧紧控住不放:做了那么多了,你想前功尽弃? 赵肖绯,不是这样吻的,我教你。 于是,唇齿相缠。 裴景有力的臂膀一按,少女两团乳肉紧贴他的胸膛。 热吻结束,少女小喘着气,手还挂在裴景肩上。 好,继续吧。裴少爷掌控节奏,接下来,脱裤子,还是跟刚才一样。 赵肖绯心脏直跳,往他下身看去,那里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手中的动作就像是故意被放慢了镜头,少女无比小心地解皮带,拉裤链,生怕惊动那个快要觉醒的丑陋欲望。 别停,还有内裤。 掀开布料的一刹那,少年粗长硬物迅速肿胀挺立。 裴景低喘一声,声音已有些喑哑:乖宝贝,接下来脱你自己的。 赵肖绯脱下内裤,叠好放在地上,看见裴景充斥着欲望的目光。 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双腿间。 乖宝贝,把你的双腿张开,让爷好好看看。 赵肖绯觉得自己已经没脸了。 裴景这个恶魔,正一步一步,把自己诱向沼泽。 -- 第一个深渊(十一)好了,老子来,看你这小 第一个深渊(十一)好了,老子来,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插个一下就把你难的。(H) 少女乖乖的张开了双腿,腿间的密处向少年展现。两片花瓣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小心地颤着。 乖宝贝,爷想看看里面长什么样,来,你亲手把它掰开。 不赵肖绯唇瓣咬紧,有点委屈。 裴少爷才不会听呢,威胁她,如果不照办,前面的都白做了哦。 赵肖绯只好绷着张滴血般的脸,把下身密处往两边掰开,也不管有没有找准位置。 好好了吗?赵肖绯的小腹微抽,在少年色情的注视下,渐渐流出爱液。 乖宝贝,你流水了。 好了。裴景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步入正题,来,继续掰着,坐到爷身上,把爷的大宝贝都吃进去。 裴景知道,这女人又要纠结一会。 他也不急,肉马上就吃到了。 快点弄哦,弄完就可以回家了呢。 裴景见女孩松动了,便继续指挥:继续坐上来,扶着爷的肩,位置你自己要找准哦,爷不会次次都帮你。 赵肖绯重新跨坐上去,挺着两团白乳,撑着裴景的肩,往下身看去。 裴景翘立的肿胀正好在两腿中央。 算了,爷帮你一下。裴景的手指伸到她的密处,先是探进去搅动了一下,然后替她扩开花唇,就这里,自己对准。 赵肖绯仔细看着,下身微微一沉,把顶端吞入。 这一下便憋出满身冷汗,赵肖绯呼吸都停了一瞬。 裴景舒了一口气:坐下去。 少女扶着肩缓缓往下,下身被肿胀撑开,她闭眼,眼角飞出泪来。 裴景唇角溢出呼声:可以动了。 少女全身发软,勉强撑着往上抽了一下,下身就起了密密麻麻的战栗,她双腿抖着,脱了力往下掉,瞬间吃掉了少年的欲望。 啊猝不及防的吞入让两人齐齐闷哼出声。 裴景终于决定放她一马,捏住少女的臀瓣,上下抽弄:好了,老子来,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插个一下就把你难的。 闷热的空间满是肉体拍打的声音。 少女按着裴景的胸膛,任他抓着自己的臀瓣,一次次深入。 被裴景带入欲望的深渊。 * 早上十点,和父亲坐着大巴车回江城。 赵肖绯靠在父亲的肩上。窗外车流汹涌,阳光正暖。 父亲宽厚的手掌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心灵,赵肖绯短暂的平静下来。 但书包里的手机打破了这得来不易的平静。 半小时后抵达江城汽车站,赵肖绯把父亲送上公交车后,拿出了包里的手机。 有二十几通未接电话。 赵肖绯深呼吸,拨通。 赵肖绯,没来学校?故意躲老子? 我我家里有点事,现在就过来了。 在哪呢,老子来接你。 不用 废什么话,给老子发个定位。裴景抓了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后门走。 同学们瞠目结舌,教导主任的课,接电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人家的面翘课,也就裴少爷敢这么做了。 裴景,你去哪!教导主任暴喝,砸了个粉笔头。 裴少爷笑的没脸没皮:接我女朋友去。 女学生们都冒出星星眼,羡慕坏了,赵肖绯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吧,被裴少这么宠爱着,太幸福了吧。 把赵肖绯接回来,裴少爷带她去食堂吃饭,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下,少女吃的很不是滋味。 裴少爷虽然感觉到她今天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只当她矫情病又犯了,把人好好护送到教室,顺便嘱咐一班的小弟们,买买零食奶茶把嫂子给哄开心了。 赵肖绯一下午上课都心不在焉,一直走神,被老师叫到提问都不知道讲到哪里。 有的人,喜欢走捷径,他们以为那是最快的路。结果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连自己本该拥有的,都没了。 赵肖绯意识到老师在讽刺自己,满脸涨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裴景早就通过强大的人脉网听说了这件事,看她一整天失魂落魄,便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那老师我找人把她开了,什么阴阳怪气的,也配当老师? 不用了 哦。少年弯腰,把脸贴紧,摸摸她的头,那我的小宝贝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 赵肖绯看见少年眼里灿然星光,心头一怔:我 如果成功了,裴景会怎么样? 少女的心居然在这一瞬间软了下来,完全忘记了裴景对她做出的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许久,赵肖绯敛下神色,捏紧拳。 本来就是他做错了。 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的。 但少女内心的挣扎纠结似乎完全是多余的,残酷的现实并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周三傍晚,班主任把女孩从晚自修叫出来,带来一个噩耗。 她的父亲赵兴于9月23日18时57分 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 赵肖绯脸煞白,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她不相信,怎么可能呢,老师一定在骗他,父亲周一跟她去省城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脑溢血 裴景得了消息赶过来,把浑身发抖的女孩抱进怀里。 女孩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眼泪把他的胸膛打湿。 医生说,他跟人吃饭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小心撞到了脑袋,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赵肖绯看见父亲惨白的脸,心脏就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切开。 爸爸躺在冰冷的床上,那双慈祥的眼再也不会睁开,满怀疼爱地看着她。那双给她无数温暖心安的大掌也僵了,冷了,再也不会给她拥抱。 别怕,小绯,有爸爸在。 她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赵肖绯整个世界轰然倒塌,人生的意义,拼命往前冲的动力,没了,一切都没了。 眼前视线变暗,赵肖绯脑子里一片茫然混沌,身体开始失重。 再次醒来,裴景正在脱她的衣服。清晰的画面残酷地植入她的大脑,她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眼前只有那一张没有色彩的黑白照片。 心脏被扔进绞碎机,搅成一滩血水。 在温热手心的触碰下,她的身体仍在不住地战栗发抖。 太痛了。 裴景,如果做这些事情能忘记痛苦。 那求你帮帮我。 少女纤细的手臂将他环住,那双眸子里空洞麻木,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裴景温柔地将欲望埋入少女的体内,缓缓抽送。 没事的,赵肖绯,你可以哭,不要憋在心里,哭出来。裴景服务着少女,每一下都往她的敏感点撞去,搅动出爱液,女孩的身体也逐渐热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被撞着脆弱点,赵肖绯的身体被情欲唤醒。她胸前两团白兔晃着,藕臂向前伸,眼眶被撞出泪水:裴景,我爸爸我爸爸,还在,对不对? 老天。 他都心疼死了。 裴景俯下身,少女双腿主动把他的腰盘着,抱住。 随着下身相连处剧烈的摩擦撞击,她也即将到达顶点。 裴景吻住她,将爱液送入深处。 宝贝,你还有我。 两人相拥而眠,下身还连在一起。 哄着瘫软的女孩睡去,裴景怜爱地亲吻她汗湿的额头,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裴景套了一条睡裤下床,想到在医院里瞥见的熟悉身影,他拨通裴媛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单刀直入:裴媛,这事你干的? 嗯?我没礼貌的好儿子,大晚上又在我这发什么疯呢,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挂了 裴媛,我的好妈妈,你现在连杀人都干的出来了?你的那几个走狗,我都看到了。 裴景有意压低了声线,说话时还往床上看去,那薄被缓慢起伏,女孩睡得挺沉。 裴景怕吵醒她,抓着手机,换到另外一个房间。 我的傻儿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乖女朋友拿着DNA检测报告跟她老子去省城告你去了,要不是我跟那边有点交情,把事情拦下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就完了 听到这话,裴景第一时间居然没有生气。他抓着头发乱走,说不出的烦躁:那你也不能把人家老子给弄死吧。 我没脑子的好儿子,你该不会爱上人家了吧,人家可是心心念念要你坐牢呢 裴媛让好友把这事儿先压下来,拿了五百万当封口费,找赵兴谈话,哪知道那跛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裴媛言辞冷血,把她宝贝女儿当个货物,赵兴一时气急,冲上去跟她拼命,她身边的保镖一身腱子肉,当然不是吃白饭的,随手一推,那跛子就撞桌角去了,然后就这么没了。 生命呢,真是脆弱。 裴景,你在干什么呢。赵肖绯穿着身白色睡裙,头发散着,眼睛红肿,就直直站在那看他。 裴景去拉她的手,冰凉的。 怎么醒了? 裴景,我想回家。 裴景在车上看着少女纤弱的背影远去,心中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为什么要报警呢,好好跟他在一起不好吗? 赵肖绯走到父亲的房间,打开灯,躺进冰冷的被窝里,枕头上还残留着爸爸的气息。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恸哭。 赵肖绯一直以来都很聪明,在看到父亲的遗体后,一瞬间哀痛侵蚀了大脑,完全失去了理智。 所以忽视了那个医生漏洞百出的说辞。 而她刚才也根本没有睡着。 裴景,裴媛。 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大概是最后一场让裴少爷舒服的肉了,且看且珍惜 宝宝们,多多给我评论还有珠珠,点点收藏~我继续爆肝码字加更,还有popo实在太不稳定了,就不一一回复啦笔芯~] -- 第一个深渊(十二)把人带过来,兄弟们都叫 第一个深渊(十二)把人带过来,兄弟们都叫过来。 裴景一宿没睡,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那张哭戚戚的小脸蛋。 天都亮了,床边掉了一地烟头。 裴少爷穿了个裤衩,早上六点顶个熊猫眼开车去了陆行澈家。 招呼都不打,把人从梦里捞起来,说。 老子完了,完了,爱上赵肖绯了。 还说,要是别的女人这么骗他,哪还见的到明天的太阳? 可他就是拿她没办法,憋屈,心里闷的很。 偏偏他老子妈还把人爹害死了,他心虚,都不好意思去哄她,说她现在指不定躲在哪里哭呢,小可怜见的。 陆行澈,你向来脑子好使,告诉老子该怎么办? 裴景的胡言乱语,陆行澈是一个字没听明白,还困着,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继续睡了。 别睡了。裴景少爷脾气上来,直接把被子掀了。 裴景,你他妈有病吧。 裴景不管,继续絮絮叨叨,说他其实可以原谅赵肖绯的欺骗,只要她以后都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 想着想着,他就把自己说服了。 裴媛做的事,就瞒着呗。 知道了也是徒增痛苦。 两人就当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还想着,小丫头可怜巴巴的,现在连爹都没有,放到外面轻而易举给别人骗去。不如自己当她亲人算了,养在身边也不怕人跑了,还能每天抱着睡觉。 想着想着就兴奋起来,说她不是要考大学吗,老子以后也认真读书,陪她去,反正那个乌烟瘴气的家也没什么好呆的。 陆行澈越听越觉得离谱,裴景还一副陷入爱河的模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裴景,你真的假的? 老子骗你干嘛? 裴少爷傻兮兮笑着,跟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 突然想到,那些女人都喜欢仪式感,裴少爷就拉着陆行澈去商场,挑了一上午,买了个最贵最闪的钻戒。 满脑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还没等到明天,赵肖绯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把一颗心掰碎了想给她,可她根本都不屑呢。 她想把他送去地狱。 想要他的命呢。 * 这是一篇B乎的文章,上线短短几个小时就被顶上了热门。 裴景收到链接。 问题:你有哪些秘密只敢匿名说出来? 为首的一个匿名回答最后编辑于凌晨三点,赞同评论都过了十几万。 【我被富二代下药强奸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去报警了,可是他们家太厉害了,他妈妈认识警察局局长,最后就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情侣间吵架了。他也来了,很生气,把我带回去又强奸了一次。 后来的每天几乎都是这样,在学校,在他的房子里,他总是要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害怕,但也拒绝不了。 我回家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跟爸爸说了。 爸爸说,别怕,有他在。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警察哥哥保留了DNA检测结果偷偷给我。 我们拿着证据去省城报警了。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那个人的妈妈马上知道了这件事。 然后她见了我爸爸。 然后,我爸爸死了。 大家可以帮帮我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名字叫裴景。 他妈妈叫裴媛。 爸爸不在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 我的命就一条。】 在回答的最后,贴上了没有任何马赛克的DNA检查报告。 评论区。 【我艹,这是什么魔鬼一家,小姐姐,现在还好吗,别怕,我们给你刷上去,那个垃圾,五分钟,我要他全部信息。】 【字里行间我都感受到小姐姐的绝望了,快哭了,那个人渣!给我死!】 【小姐姐别怕,我们一定让他做牢,无期那种。】 【给我爬啊!这是什么人间恶魔?这种垃圾人渣就该给我就地正法!】 【干活了,该人肉人肉,照片电话都给我发出来。】 短时间内被顶上热门,近百万的浏览量,这篇文章很快被嗅到风向的营销号搬运到微博。 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篇文章刷爆了网络,登顶热搜第一。 有网友评【我认识,裴家,江城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富了好几代了,他家祖宗民国时候搞军火的,富到你难以想象。有钱人都这样的,心黑的很,小姐姐被整成这样也是可怜。】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光照不到的角落,大家帮帮小姐姐吧,这一家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他们一定要受到惩罚。】 【呵呵,请问现在还是旧社会吗,官官相护,普通老百姓有冤无处伸,要是没有网络,可怜的小姐姐会怎么样呢,会成为那个禽兽的禁脔,每天都被侵犯吧。】 【没错,真是悲哀,小姐姐报警了,两次,有什么结果呢?法律只不过是那些上层人用来约束我们普通人的手段而已。此处手动艾特官媒。】 微博的热搜上了几分钟,很快被撤下。 词条凭空消失,B乎原匿名文章被删。 热心网友们齐心协力,跟恶势力杠上了,打了鸡血,刷各种#富二代强奸案#江城强奸案#裴景强奸#富春高中强奸。 这一场跟邪恶资本的对战。 网友们撸起袖子开干,势必要把那个禽兽扒的皮都不剩。 裴景的身份信息很快被人肉了出来,从里到外被网友们扒的干干净净。 裴景他爸爸,入赘进去的,就长了张好脸,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婚内被带了好几顶绿帽子,声都不敢吭。 而裴媛呢,从小玩得开,十五岁就破处了,打了好几次胎,结婚生了娃之后也不收心,跟小姐妹在酒吧一条街住下了,天天寻欢作乐。 后来裴媛意外怀上了小牛郎的种,实在瞒不住了,被裴老爷子关了大半年。 而裴景就是那个不被期待的种。 老爷子想把他打了,可裴景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蔫坏蔫坏的。要是打了,裴媛就得摘子宫。 就这样,裴少爷降生了。 【我艹,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牛逼。】 【怪不得那么帅呢,原来是牛郎的种,哈哈哈】 【身世有那么点点可怜,但不值得同情,强奸犯爬。】 甚至还有人刷起了#裴景牛郎之子 #史上最帅强奸犯 之类话题。 裴景传遍网络的照片是他的高中证件照。 少年容貌昳丽精致,右耳带两个耳钉,眼神不羁,嘴角轻轻勾起个弧度,对着镜头讽笑。 【说真的,好他么帅。比很多明星都帅了,小姐姐睡到就是赚到。】 【雾草,楼上三观炸了?强奸犯就是强奸犯,这种玩笑没什么好开的。】 【对不起,我叛变了,我三观跟着五官走,裴景,请正面上我。】 【无语了,这个时代是怎么了】 【不过说真的,小姐姐被上的时候就没有半点动心吗?我看到照片都尖叫了,真人得多帅啊】 【那么祝楼上今晚回家的时候被人拖到巷子里强奸。】 事情逐渐发酵,愈演愈烈。 热搜榜上十几个词条都与之相关。 最后,中央官媒下场。 网友们这下相信,这个强奸犯是真的完了。 裴景大致一眼扫完文章,气到极致,目眦欲裂,把身边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手机响个不停,他一接,污言秽语骂他全家。 他口里咬牙切齿挤出赵肖绯的名字。 微信里弹出很多信息,其中一个小弟发了一段赵肖绯的视频。 说,这个女人退学了,今天最后一天来学校收拾东西。 若无其事的来了。 怎么敢的啊。 真是贱啊,裴少对他那么好。 那女人还以为捅到网上去,有人帮她是么。那么就看看,在富春,有谁敢帮她。 小弟们看不过去,把人打一顿,锁厕所里关着,一桶接一桶的凉水往里面倒。 一分钟的视频里,女孩被掌掴数次,全身淋透,被人拽着头发关到厕所隔间,瑟瑟发抖,但眼神还是那么倔强。 裴景轻笑一声,打去电话,口吻凉淡:把人带过来。 兄弟们都叫过来。 既然要下地狱。 那么一起吧。 * 赵肖绯写那篇文章的时候一直在哭,写到后面,她反而平静下来了。 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最后这把利器,本来不想用的。 网络这把利刃,纵使可以让她达成目的。 但也会给自己带来无可避免的伤害。 不仅裴景无处可逃,她的所有也赤裸裸的,被摊在了大众的面前。 是他们欺人太甚,把人逼入了死地。 她心中有比脸面更重要的东西。 那是她必须要去维护的。 必须要讨回的公道。 重回富春,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她毫无意外。 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谁还没有呢。 -- 第一个深渊(十三)一个个上,谁不上谁不是 第一个深渊(十三)一个个上,谁不上谁不是我兄弟。(虐高H慎)【3698】 裴景当初的想法很简单,没上过这种类型的,想试试。 要是知道,这女人能把自己搞成这样,说什么都不会碰的。 不对,当初操了,就应该锁在房子里,手脚都绑住,看她还能掀起点什么风浪。 昏暗的包厢里,似乎回到了那天。 幽闭的房间里,站了十几个男生,几乎都是富春高中的学生。 赵肖绯被手被绳子捆了,绑在桌子一角。 她浑身湿透,曲线毕露。 裴景手里捏了个高脚杯,往里面倒酒,俯视着地上的少女:赵肖绯,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赵肖绯的身体很冷,全身上下都痛着。 她哆嗦着,跟裴景冷漠的目光对上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似是不屑似是无畏。 如今,她连敷衍的话都不愿说。 很好。裴景拧笑,把酒杯摔了,红酒液溅了女孩满脸,几片小碎玻璃扎上了她的衣服。 他的女孩不停打着冷颤,脸色苍白,脸上水渍混着红酒液,狼狈不堪。 赵肖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该对我说什么。 裴景,你想听什么。少女声音颤抖,目光如炬,你强奸了我,你妈妈害死了我爸爸,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裴景眸色覆上一层浓雾。 一晚没睡,他眼底都是青色。 他自虐般地回忆两人相处的细节,抽丝剥茧,可悲地明白,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他,那些为数不多的温情,都是装的。 胸中怒火熊熊燃烧,裴景轻启双唇,声音冷冽如寒冰:过来几个,把她衣服脱了。 少女的挣扎徒劳无功,身上的白色长袖被撕开,裤子扒下,只留内衣内裤。全身上下遍布伤痕,有几处还在渗血。但少女的身体很白,与之形成强烈的反差。 视觉冲击力太强。 让人陡然升起想要凌虐的欲望。 蹂躏她,操哭她。 让她在身下娇喘求饶。 少女胸前乳量可观,男生的眼神都亮了一下,不客气扯开,两团又白又圆的乳展现在众人面前。此时她下身的内裤也被褪去,笔直纤细的双腿中央露出少女密地,让人恨不得掰开仔细瞧上一瞧。 怪不得裴少这么宝贝呢,原来是个尤物啊。 在场的男生不约而同地咽了口水,几乎都有了反应。 女孩闭着双眼,颤动的眼睫毛泄露出她的恐惧。 一个个上,谁不上谁不是我兄弟。 大家垂涎归垂涎,没胆子上,谁都知道裴少占有欲强,现在是这么个想法,等以后回过味来,他们一个个碰过的都得完蛋。 来,好兄弟,你不是喜欢过她吗?你先上。裴景看到最里边坐着的陆行澈,把他拖过来,这女人胸大水多,很爽的。 陆行澈从小跟他长大,上次他这么疯,还是意外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 闹的天翻地覆,把家里都砸了。天天醉生梦死,什么都不吃,醒了就喝酒,困了就睡觉,陆行澈舍命陪了几天,差点没一起喝进ICU,最后还是裴修过来把祖宗带走,不知道怎么劝了一顿,好了,第二天跟个没事人来找他。乐呵着泡妹、打游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陆行澈知道,这小子,心里一直憋着。 兄弟也够可怜的。但他不能眼睁睁看他继续疯下去。 裴景,差不多得了。清醒点。 你不好好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还发疯。这事越闹越大,最后难收场的是你。 裴景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在崩溃边缘,黑暗横生,疯狂叫嚣。 陆行澈,你要当我是兄弟,你现在别他妈给我说话。 裴景指另外一人,裤裆翘的老高的:就你了,你先上。 被叫到的男生看到裴少狠戾的眼神,有点怵。但实在有点心痒难耐,男生上前一步,贪婪地看着那雪白胴体。 他跟赵肖绯同个班的,自从她跟裴少在一起后,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水蜜桃的诱人味。 男生们都在宿舍里或多或少意淫过。 这下能第一个上,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冰凉的手指摸上酥软奶胸,赵肖绯皱起了眉,身体被冷水浸了一下午,她全身都泛着冷,没什么力气,只能扭动着双腿。 裴景,你这个禽兽,王八蛋。 裴景轻笑:给我伺候好了。 男生这下没后顾之忧了,分开赵肖绯的双腿,跪在她面前,糙手揉着她的白乳,另一只手探入私处。 女孩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手指,男生的欲望又肿大了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拉链,把欲望放出。 手指搅动了一会,男生便急不可耐提枪而上。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操女人,还是需要点勇气的。但男生此时被下半身支配,淫欲大增。 一进入女孩的密处,似有千万张嘴吮吸自己的欲望,重重被软肉包裹吸附,那灭顶的快乐,让他头皮发麻,浑身舒畅,就算让他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男生开始抽插,掐着她的腰,用力拍打少女的屁股。 封闭的空间里都是肉体拍打的声音,女孩的大白胸被人操的前后晃着。 男生嘴中还喊着:小骚逼,老子大鸡吧操的你爽不爽? 小骚逼你他妈就是欠操。给老子叫啊! 一派淫靡景象。 空气中十几人呼吸都粗重起来。 赵肖绯光裸的背部在冰凉的地上摩擦,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异常痛苦,眼角不断往下淌着泪。 男生其实操的很不得滋味,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很爽,但插了那么久,就出了一点水,自己也很难受。 于是他便扇了少女一巴掌:哭什么哭,老子一点兴致都没了。 裴景直接上去一脚:你他妈操归操,打什么? 男生还插在里面呢,被裴景一打断,萎了,有点委屈:裴哥,这娘们没水,我操起来难受。 裴景死死盯着赵肖绯被凌虐过的白乳:下一个! 后面的男生已经排好了队,裴景丢下一句给老子认真点操,第二个男生就上了。 裴少的眼神有点狠,第二个男生上的束缚,插进去没几分钟就射了。 他提起裤子:裴少,我能不能再来 裴景冷冷看他:下一个! 第三个男生叫袁尚,长得清秀,也跟赵肖绯一个班的。 赵肖绯转进来的那天,他一见钟情。 可后来她成为了裴景的女朋友,袁尚就收掉了所有的心思。 袁尚垂眸,双腿分开压到少女身上,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的卑劣心思:赵肖绯,我喜欢你。对不起,我尽量让你舒服点。 袁尚虔诚般吻住她的左边乳肉,舌尖舔舐,牙齿轻咬,手揉捏少女的另一只乳,力度适中但有力。 少女啼了一声,身体往后缩,双腿蹬着。 却被袁尚按住腰身,温柔却不失强势。 腿也被他分开贴住欲望。 袁尚手指滑向少女腿间,手指推进一根,细细搅动拨弄。 少女赤身裸体,被十几个男人看着,胸中俱是惊惧害怕,怎么可能会有快感。可在这个人的逗弄下,身下居然隐隐有了感觉。 赵肖绯觉得自己真是下贱,就算被无数人看着强奸,也会产生快感。 少女腿间有了水意,袁尚方觉够了,放出腿间难忍欲望,手指拨开蜜瓣抵上,将硬物放入她的体内。一进入他才感觉出少女的妙处,便忍不住大力挺送抽插。 好爽。 袁尚将两条腿抬往肩上,手捏着她臀瓣,下身有频率地前进,很快闷热的空间里便响起噗嗤噗嗤的水声,令人眼红心热。 少女与袁尚相连处也渐渐流出蜜液,滴在地上。 够了。在袁尚动情之时,正打算加力冲刺,裴景让他起来。 袁尚身下还肿胀翘着,尖端淌着少女的蜜液。他脸上浮着潮红,有点不舍:裴少,我 都他妈给我滚!裴少暴喝一声,后面几人把袁尚架走。 包厢里人走的干干净净。 出去后有人看着袁尚下身,故意道:你牛逼呀!几个兄弟,就你操爽了。 有福了,妈的,本来下一个就是我了 裴景看着少女双腿间留下的一滩蜜液,脸色阴沉:赵肖绯,你不错嘛,越来越骚了。现在是不是随便一个男的上你,你都爽死了? 赵肖绯的眼里泛满红血丝:裴景,你除了会这样对我,还有别的招数么? 招数?可多的很。 裴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手指般粗细的麻花绳,从少女脖间穿过,在胸前处绕圈勒紧。女孩的胸脯愈发挺翘,两颗乳尖也因此立起。裴景继续缠绕,自小腹交叉而过,来到女孩更加娇嫩的部位。 裴景分开她的双腿,绳子穿过少女的股缝,拉紧,少女蜜穴充红,一颗核桃般大小的绳结陷入其中,慢慢被蜜液浸湿。 裴景啧啧一声:赵肖绯,这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你可怎么办呢。 绳子最后绕到脚踝,裴景把她身体折叠,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两条腿与手臂牢牢捆在一起。 裴景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 少女双腿大张,蜜处与双乳齐齐呈现。 真是一副淫荡的景象呢。 赵肖绯,老子让你爽死。 裴景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按摩棒,单膝跪地,轻轻拨开少女充血的花瓣,冰凉的圆柱很顺利地整个没入甬道,与绑在开口的绳结摩擦。 受到这样的刺激,少女呼吸越发急促,小腹连着臀部忍不住收缩抽动。 虽然比老子的小点,但足够满足你了。 裴景按下手里的开关。 少女突然全身震颤。下身填入的物体迅速而规律的震动,它的顶端似乎还藏了一个吮吸器,顶到少女最深处,伸出小爪抓紧壁肉,吮吸。这是她从未经受过的力度、频率。才几分钟,少女便被这按摩棒的震动频率刺激到下身抽搐,眼前道道白光,身体似腾空而起。 少女的身下很快泄出一滩蜜液。 然而,这只是开始。 裴景看见少女反应,手中档位往上调了一格。 不被身体的欲望主宰,少女睁开了眼,挣扎扭动,但身体被束缚,这徒劳的挣扎只是让体内的按摩棒进的更深。 震动加速,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铺天盖地涌来。 然而裴景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机会,把开关强度调到最高。 只不过短短十五分钟,少女娇躯迎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一阵阵生理性的痉挛。 清澈液体从少女腿间潮喷而出,这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激的少女弓起背,口涎直流,双眸淌泪。 赵肖绯原本被冷水浸了一天的冰冷身躯,早就在这场折磨人的性爱中,泛上耻色,逐渐滚烫。 花瓣大幅翕张,涌出大波爱液。 见少女爽的快要喘不上气,裴景终于按停了手中的控制器。 蹲着看她全身如软泥瘫着,小嘴里不受控溢出唾液。 他摸一把少女滑腻的乳,嗓音喑哑性感:赵肖绯,你等着看好了。 看看能不能把我抓进去。 在赵肖绯快要失去意识前,对她说了这么句话。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一个深渊(十四)老 第一个深渊(十四)老子好想你。(微H) 赵肖绯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窗外暖光灿然,连风都没有。她推开窗,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碎片记忆。 她唇色发白,全身的伤痕和腿间的钝痛再度唤醒不堪的记忆。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那些黑暗像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离自己很远。 这场引起全民关注的强奸案随着裴景入狱,落下序幕。 政府机关也派人过来慰问,替她安排好了转学手续。 休息半年,她可以转入省城的高中。 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那些带来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总是在深夜悄悄降临,让她泣不成声。 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 但她也变得更加坚韧了。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结局真是大快人心,恶势力最终败在了正义的刀下。 这场轰动全国的青少年强奸案,也给裴氏企业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股市大跌,资金链断裂,差点让裴家几辈子的产业毁于一旦。 裴媛开了个记者会,声泪俱下,说自己没教好儿子,她已经亲手送儿子进了监狱,他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案件,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大家遗忘。 风平浪静的两个月后,赵肖绯带着父亲的骨灰盒搬到新家。 第三天。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赵肖绯卷起袖子在院子里晒衣服。 阳光暖融融的,她闭目感受大自然的馈赠。 院子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起落,她的心莫名产生不详的预感。 在感应到危险来临之际,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她想跑,可是能跑去哪。 赵小姐。裴修推开了门,西装领带,衣冠楚楚,你去哪? 赵肖绯一身灰色运动套装,卷起裤腿,露出两截白皙的脚腕,手上还滴着水。 裴修眉目俊朗,神色冰凉:赵小姐,我家弟弟没教好,我先替他跟你说句抱歉。 男人说着道歉,但脸上分明没有半分愧疚。 赵肖绯说:好,如果没有别的事 她想起那句每回让她在午夜中惊醒的话。 你等着看好了。看看能不能把我抓进去。 暖阳下,她脊背无端冒出冷汗。 弟弟从小就被我宠坏了,现在一个人在国外,背井离乡,孤苦伶仃,实在太可怜了。 你去陪他吧。 太不像话了,裴景明明已经被抓进去了,她亲眼看到的。 全国直播。 赵肖绯后退了几步:不可能,裴景我亲眼看到的 裴修笑了一下,就是这个看上去无比柔弱的女人,卷起腥风血雨,把他的家庭搅得天翻地覆。 他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天他问那臭小子上人家的时候,拍视频了吗。裴景那小子说有,还形容说,女孩软软叫着他的名字,白白的胸贴着他,吻他,脱他衣服,还坐在他身上吃他。 世人对女人何其苛刻,要是这样的视频流出来,她一生就完了。大家看她这么不知廉耻,在强奸犯身下承欢、动情,怎么还可能相信她之前的一片说辞。 那些愤懑不平为她声讨的网友们,也会瞬间倒戈。 她会遭受更加惨烈的报复。 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但那臭小子不给。 裴修真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他笑道:赵小姐,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 看见面前的少女瞬间失了血色,他揽住她的肩:跟我走吧,弟弟等你好久了。 * 汽车,飞机,十几个小时。 第二轮太阳即将落下,彩霞铺满天际。裴修带着赵肖绯在别墅门口等人。 少年拎着个塑料袋,载着落日余晖慢慢晃过来。 塑料袋里装满了啤酒。 深蓝色卫衣,灰色运动裤,人字拖。茶色头发长到颈肩,盖住了眼睛。 颓丧、萎靡。 他甩着把钥匙走近,那双眼里又恢复了生机,笑的邪气恣肆,大高个子俯下身,贴近赵肖绯的脸蛋。 呦,我小宝贝来啦。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玩死了女人都是常有的事。闹开了,拿点钱就能摆平。十八年以来,他见过的数不胜数,都麻木了。 在肮脏淤泥中长大的孩子,有哪几个是干净的。 他这么看过来的,也这么学了。裴景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可以这样,钱不要命不要,就想让你坐牢让你完蛋。 他这点事本来都不算什么,可偏偏被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捅了出去。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他是个烂人,是个强奸犯。就算找到了替罪羊又怎么样,裴景这个名字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都翻不了身、见不得光。 他成为了圈子里的笑柄,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被家族抛弃,狼狈逃往国外,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裴修问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吗,想要什么,哥都给你买来。 他说,他想要赵肖绯。 裴修笑,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敢惦记,不怕把自己整的命都没了? 他只是不甘。 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异类。 他想抓住。 老子好想你。裴景埋进少女的颈肩,吸闻清香,而后他抓着她的臀瓣,凌空托起,回头送客,哥哥,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抱着女孩走到别墅二楼的卧室。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角落里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 裴景把她放到床上,去收拾酒瓶,提了个黑色塑料袋往楼下走。回到卧室,他关门开灯,拉上窗帘,脱掉上衣。 被浓烈又熟悉的荷尔蒙包围,赵肖绯紧张又惊惧。 裴景,你真厉害,这样都能逃出来。 带有凉意的手掌笼住她攥紧的拳头,少年倾身而来,眼底一簇幽火。 宝贝,我就叫你等着的。裴景光裸的胸膛抵上了她的绵软,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小姑娘身上穿了套劣质的运动服,内衣还是那种最古板的,白色的硬质布料,把大白胸裹得紧紧的。 他从背后解开,修长手指摩挲着少女被粗糙布料压出的痕迹。 裴景目不转睛盯着,揉捏把玩。 裴景,你放过我,行不行? 她本来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重新开始的。 指腹抹去少女眼角的泪水,裴景低下头,吻住那团柔软,轻咬舔弄,把尖端刺激的立起,再换另一只。 他脱下少女的运动裤,中指探入棉质内裤,曲起拨弄,在紧致的肉壁中按压抽插。 太久没做,她的身体都忘记他了呢。 真好,现在都不用绑住了。 她也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少女在他的按压下终于流出了蜜液,裴景惊喜地拉着她的手按到头顶,与她面对面:宝贝,看见没,你果然是想我的。 再次进入少女的紧致蜜径,他沉沉舒气,她温热的里面,湿软拥挤,层层叠叠吸住。 他缓缓抽出,又送进。 一瞬间觉得整个空洞的心都被塞满了。 宝贝,你好紧。裴景下身频率慢慢加快。 少女脸上覆上一层潮红,她闭着眼,身体里涌来密密麻麻的快感。 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她的身体偶尔会出现异样的感觉。 空虚,想要被填满。 她知道,这是裴景带给她的变化。 恶心。 裴景的炽热欲望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加速时,他在她耳边轻呢:宝贝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骤然听到,赵肖绯心头猛地一跳,下身咬紧。 裴景低喘一声,被她生生夹了出来。 宝贝儿,你干什么,把我夹坏了。 裴景,你疯了。赵肖绯推开他,两人相连之处断开,汩汩流出混杂浊液。 你天天被我关在这里操,总有一天会怀孕的。 赵肖绯心中积压的情绪终于崩溃:裴景,不可能,你做梦。 有什么不可能的。裴景揉她的乳,老子要天天插你,直到你怀上老子的种。 裴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来没对你做错过什么 裴景抱着哭泣的女孩安慰,亲吻:小绯儿,我是个混蛋,我们忘记以前,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父亲的离去,裴家的施压,身体上遭受的凌虐摧残这种种几乎要将她纤弱的脊背压碎!可她一直咬牙坚持着,好不容易在绝境中看到了点生的希望,又被面前的这个恶魔亲手打碎,再次拖入深渊。 她才十八岁,浅薄的人生经验让她不知道如何抵抗这些黑暗。 她只能忍耐,在漫长的时光里寻找契机。 然后击溃他。 永远的逃离。 拥有崭新的生活。 [裴景part结束就在这两章了。下个男主陆行澈。] -- 第一个深渊(十五)这是咱们的孩子,留下他 第一个深渊(十五)这是咱们的孩子,留下他好不好。 赵肖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裴景对做爱乐此不疲,在那张大床上,他总会把她的身体掰扯成各种姿势,想尽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法折磨她。甚至在白天,他有了欲望,也会突然扑上来,脱她的衣服。 厨房,花园,阳台每个地方他都试过。 时间久了,赵肖绯都快忘记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裴景操控着。 每次做完之后,他还会故意用塞子堵住她的下身,铁了心想让她怀孕。 先前。 她对性一知半解,隐隐知道每次裴景都是射进去的,却也不懂如何避孕。 后来,爸爸带她去做检查,那时,她已被裴景侵犯整整一周了。 医生检查后说,她是罕见极难受孕的体质,可能将来要借助外力才能怀孕。 那时,医生给她科普了生理知识,她才后怕。 要是她因此怀孕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而现在,她只能向上天祈求。 拜托千万不要让自己怀上那个恶魔的孩子。 拜托了。 但上天把它的耳朵蒙住了。 裴景把佣人辞退后,便开始琢磨着厨艺。这天中午,他煲了鱼汤,把赖床的少女拉起。 结果赵肖绯闻着直犯恶心,一点也吃不下,跑到厕所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裴景看着,心脏震颤,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打了个电话,医生来了,做检查。 孩子,两周了。 大高个小心翼翼把人往床上抱,那个高傲的裴景不见了,眼角眉梢都挂着莫大的喜悦,他摸着她的肚子。 卑微的祈求她:小绯儿,这是咱们的孩子。 留下他好不好。 赵肖绯说好,裴景心里的激动兴奋如决堤洪水,连连亲了好几口她的脸蛋,却没注意到少女眼底的冷漠决绝,还以为自己真的被原谅了呢。 过了几天,赵肖绯说想要出去走走,散心。 要换以前,裴景是肯定不让的,连别墅门都不会让她出。 可现在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小宝宝,他们要重新开始了。 裴景深深望进她眼里,看了她好久,终于松了口。 赵肖绯一般都是下午出去,散步一两个小时就回来。刚开始裴景还不放心跟着,被少女发现了几次。怀孕的女人生气起来很可怕的,裴景被冷落了几天,生怕气着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抱着摸她肚子哄,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 赵肖绯知道她渴盼的那个机会来了。 两公里之内有一处大使馆,她已经摸清了路线。 这日,她于下午一点出发,步行才几分钟就被人蒙面套上,绑走了。 多倒霉啊,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天在附近晃荡,早就被歹人盯上了。 赵肖绯离开将近三个小时,毫无音讯,裴景联系不上,眼皮直跳,手里接到勒索电话,按照指示,他来到人迹罕至的破旧厂房,拿着他们要求的一百万美金。 可他们拿了赎金之后还不放人,看到赵肖绯脖颈间的雪肤,淫念横生,想着这男人这么胆小怕事,把她老婆上了故意也不敢做什么。 裴景看到那金发男人撕了赵肖绯的衣服,肝胆俱裂,眼里闪烁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如一头暴怒的野兽挣脱束缚,几步飞身过去,夺过混混手中刀具,与四五人扭打缠斗。 而裴景再过能打,也抵不过四五人的轮番进攻。最终,他胸腹中刀,力气尽失,倒在血泊里。 混混们本来只打算骗点钱,没想到这男人跟疯了一样,眼看要闹出人命了,他们没胆子继续呆在这,拿了钱就跑。 刀插的很深,他的身体不断流失血液。 他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在闭眼的最后一瞬。 他看见,赵肖绯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 一如她父亲去世的那一晚。 再次醒来,裴景看见头顶的白炽灯,身上绑着绷带,身侧坐着清丽少女,千滋百味涌上心头。 她居然救了他。 而赵肖绯没有给他感怀的时间,对他说:裴景,你又何必这样。他们要对我做的事,跟你在做的,没有什么区别。 赵肖绯如今不想装了,她残忍撕碎两人之间的虚伪面具。 你都忘了吗,你不是也找人轮奸过我吗? 那一天,他满心想给女孩惊喜,那也是他第一次试着去爱人,可她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把他的一片真心踩碎在地上。 在暴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 他后悔了。 逃到这以后,他每一天疯狂地想拥有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她那一张沾满泪水的脸。 于是,裴修把她带来了。 他拥抱她,浇灌她,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们肉体交缠,心却离得很远。 后来他觉得,似乎这样过下去一辈子也挺好。 他其实知道的,赵肖绯恨他。 后来,他便想着,或许,她有了他的孩子,说不定就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了呢。 她说会留下这个孩子,他多么开心啊。 还以为他终于迎来曙光了呢。 你为什么要救我? 毕竟他死了,她就能重获自由了,不是吗? 她为什么要救他? 她说:裴景,我是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如果你是在任何一天,被人在路上捅死,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可是你是因为救我,躺在那里。 我犹豫了,我知道如果我抛弃你,毕生都会后悔自责。 你是有罪,但不该因为救我而死。 裴景,你知道吗,我今天要去干嘛吗?我要去揭发你和裴家的所有恶行,可是我真的很倒霉呢 我是真的不配拥有正义和自由吗。 裴景出院后,请了几个保镖日夜守在别墅门外。 即使这样,裴景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有时赵肖绯只是离开他一会,他便会不安、恐惧,怕她跑了,抑或是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身子沉了,赵肖绯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裴景帮她穿衣洗漱,甚至连洗澡都要代劳。 精致的洋娃娃一样,被他养着。 关在这小小一片天地里过着麻木的生活。 很多时候,他会在远处,看着她,晦暗寂寥。而后,他便过来搂她吻她,摸摸她的小肚皮,跟她肚子里的小宝贝说话。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六个月,第一次胎动,他欣喜若狂。 宝宝,我是爸爸。 而赵肖绯热衷于撕毁他的假面:裴景,你说宝宝会知道他亲生父亲是个在逃强奸犯吗。 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皲裂,一言不发,跑到阳台抽烟。 没多久,把身上烟味冲干净,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哄她逗她笑,给她揉腿捏肩。 赵肖绯觉得她都还没疯呢,裴景就先疯了。 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在孩子快要降生的时候。 裴景走了。 深夜,怀孕的女人睡的很沉。 裴景最后亲了亲赵肖绯的脸蛋,还有她的肚子。 买了机票,回国。谁也没告诉。 其实那天,他躺在地上,觉得自己死了也不错。 至少赵肖绯就解脱了不是吗。 她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他悲哀的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少女的眼神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眸子里还有光彩,真动人啊。他不就是被那样的光吸引的吗。 她照进他灰暗肮脏的世界,告诉他。 做人不是这样的。 占有和强迫,不是爱。 他不敢去问她。 她的心有没有那么一刻曾为他跳动过。 裴景来到世人眼中正义的殿堂。 我认罪。 一辈子呆在里面为你赎罪。 这才是我跟你之间,最好的结局。 [无期徒刑,裴景领盒饭杀青,下一个,冲。PS:孩子没生,父亲没死。下一章我马上发。] -- 第二个深渊(一)赵肖绯,要是还有什么不舒 第二个深渊(一)赵肖绯,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来三班找我。 春日,阳光明媚。赵肖绯坐在图书馆的靠窗位置,手中书页翻转,窗口荡进的微风吹散她额间的发,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恍若隔世。 她回到了过去,噩梦开始的半年前。 她刚转入富春高中的第二个月。 上一世经历的黑暗,像做梦一样。 裴景消失了,在几天后,她看到来自国内的新闻转播。 裴家偷龙转凤的惊天骗局被曝光,再一次掀起惊涛骇浪。 无数涉及此事的官员下马,裴家也声名狼藉,再无翻身余地,而那个罪恶少年被判了无期徒刑。 她真的自由了,也得到了迟来的正义。 那天,她如释重负般沉沉睡去。 便回到了过去。 刚回来那天,她不敢置信,心怀忐忑回到了家。抱住爸爸大哭了一场,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缠着父亲不肯松手。 父亲吓坏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学校欺负她。 赵肖绯摇头,说自己做了个噩梦,梦见爸爸不见了。 见女儿这么伤心自己也湿了眼眶,轻抚她的后背,说臭丫头,爸爸还要看着你嫁人生子呢,别乱咒爸爸。 这一切如神迹一般,发生在她身上。 赵肖绯便更加感恩,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期盼。 好好读书,孝敬父亲。 周六下午的图书馆人很少,手中的数学卷子还剩最后一大题。赵肖绯在草稿纸上演算,涂涂改改,咬着笔灵光一闪,终于有了思路。她嘴边漾着笑意,写完最后一个字符,把书本文具装进书包,看了眼手表,正好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她站起身,一个少年朝她缓步走来,载着斜阳的光亮。 他是同年级的优等生,在赵肖绯没来以前,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家境优渥,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他是富春高中的男神人物。 少年穿着富春高中的定制校服,浅色西装裤,深蓝色西装外套内搭白色衬衫,胸前缀着繁复花纹,是富春高中的专属设计。西装口袋别着校牌,上面写着高二(3)班,陆行澈。 学校没有强制学生每天穿校服,只有周一出操和正式场合需要。她学费食宿全免,但不包括校服。 赵肖绯只有一套,白色小西装和浅紫色百褶裙,很漂亮。 但她很少穿,因为穿坏了,还要重新买。 赵肖绯看到来人,条件反射退后一步,凳子刺啦往后倒,藏在心底深处的惊惧被熟悉的面孔唤醒,她背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你好。陆行澈感受到少女的不安,想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我可以认识你么,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赵肖绯。 上一世,她是这么说的。 不不好意思。少女假意看了看手中的表,表情很不自然,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我要赶末班公交车了,先走了。 纤细双腿跨开,脑后的马尾在空中扬起,飞奔离去。 陆行澈看着慌忙逃走的女孩,俊逸的眉目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 还想请她吃饭呢,跑这么快。 公交车上,赵肖绯的心还在砰砰乱跳。 陆行澈曾经有跟她表白过的,说可以跟他在一起试试吗。 她一听,满脸难以置信,陆行澈成绩优异,长相帅气,追求者无数,怎么会看得上她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她没当真,也堵不起他的真心。 惶恐之下,赵肖绯拒绝了他。 说自己还是学生,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没有心思想旁的。 赵肖绯连续做了两晚上噩梦,周一返校,她眼底泛青,神色恍惚,被历史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没答上,这老师完全没有顾及她的颜面,让她去教室外罚站。 赵肖绯站着发呆,余光瞥见走廊深处走来几人,为首的少年吊儿郎当,一脸痞样,赵肖绯战战兢兢低下头,气都不敢喘。 耳边传来那几人的调侃。 诶,那个不是赵肖绯嘛,刚转来的,一来就把陆哥的第一抢了。 呦,好学生也罚站啊! 裴景斜睨一眼,一副鹌鹑样:土包子。 走了。少年凉淡的声音在耳边绕了一圈,很快消散。 * 中午,裴景在学校食堂三楼的VIP包厢吃饭。突然觉得生活好没滋味,不如晚上翘课出去点个漂亮小姐姐玩玩。手机没电了,他借陆行澈的打电话。 不小心点进相册,正要滑开,眼尖看到相册里有几张妹子照片,背景还是学校的图书馆。 点开照片放大,女孩板板正正坐在靠窗处看书,脊背纤薄,温柔娴静,一看就是陆行澈这小子的菜。 裴景拿着手机大呼小叫:这他妈谁啊,陆行澈,你可以啊,瞒着老子谈恋爱。 这丫头有点眼熟啊,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看见他屁都不敢崩一个的那个土包子吗。 陆行澈抽走手机:还不是。 裴景奇了,这可是陆行澈第一次春心萌动。 卧槽,你行不行啊,要不老子帮你? 我自己有数,你别瞎添乱。 体育课。 春日的午后慵懒,阳光穿透梧桐叶滑碎一地。 男生们在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 赵肖绯抱着筐羽毛球器材穿过林荫小路,一颗篮球弹跳过来,滚到她脚边。 同学,帮忙捡一下。 赵肖绯把羽毛球筐放下,蹲下去捡,刚起身,另一颗飞旋而来的篮球砸中她的脑袋,惯性让她连连后退几步,没能稳住,双手往后撑去,娇嫩的臀瓣摔在地面,手心被尖锐石子划破,渗出血丝。 同学,你没事吧。阴影笼罩,赵肖绯听到清朗的声线。 没,我没事。赵肖绯拍拍屁股正要站起来,脚却一扭,再次往下摔的时候,被少年有力的臂膀带起。 赵肖绯抬头,愣住。 陆行澈穿着球服,身上笼一层薄汗,他低下头时,汗水从他挺翘鼻梁滑落。 我没事。陆行澈拽的很紧,赵肖绯再次往外抽,执意自己起身,结果另一只脚也扭了一下。 陆行澈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在一片惊呼之声中,把人打横抱起。 在去往医务室之前,陆行澈抱着女孩,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裴景。 少年的气息阳光清爽,将她包围。 赵肖绯满身不自在:陆行澈,我自己走。 原来你认识我?陆行澈笑了笑,加快了脚步,我把你送到医务室就走。刚才我朋友打球不小心砸到了你,不好意思。 嗯,没事。 到了医务室,医生检查了说没事,只是轻微的扭伤,涂几天药就行。陆行澈一一听了嘱咐,把药拎起,问她能走吗。 赵肖绯试着触地,疼的冒冷汗。她让他先离开,等会好点自己会回去的。 陆行澈却坚持要送她回教室:还有十几分钟就上课了,你要是走动不了,难不成还要翘课? 陆行澈把她抱回教室,药塞进抽屉,替她倒好热水。 走前他还说:赵肖绯,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来三班找我。 赵肖绯内心俱是恐慌害怕,怎么可能还会去找他。 班里有几个提早回教室的学生正好看见陆行澈的背影,里面坐着那个书呆子赵肖绯,八卦地围过去问她,跟陆男神什么关系。 赵肖绯面无表情说没什么关系,陆行澈是来找别人,没找到就走了。 重生以后,赵肖绯谨小慎微的活着,如履薄冰,生怕再次引起恶魔的垂涎。 而虽然今生有些细节已经产生了变化,但她还是重新回到了前世的轨迹。 与陆行澈产生了交集。 在一团乱麻中,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上一辈子一切罪恶的根源。 陆行澈还是会跟前世一样。 对她表白吗? [所以就是一本没什么逻辑的伪无限流R文,女主大概重生四次左右,每一世一个男主这样子,因为最初设定这四个男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每世结束肯定没什么好结局。过程NP,最后是1V1HE。至于是这四个男主中的一个,或者是安排一个小天使来治愈女主,我还没想好,总而言之,我会给女主安排一个幸福的结局。] -- ℙδ㈠8ωèь.cδм 第二个深渊(二)我好像 第二个深渊(二)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试试好吗。 那天以后,赵肖绯在走廊上碰到几次,偶尔对视一眼,她见陆行澈似是有话要说,但周围女生如狼似虎,她唯恐避之不及,匆匆离去。 跟学校的风云人物牵扯在一起总没什么好处。 而陆行澈只不过是想问她腿好点没有,打个招呼慰问几句罢了,结果女孩把他当洪水猛兽,溜的飞快,健步如飞。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 劳动节前一天,是富春高中建校六十周年。有个校庆晚会,在结束后,陆行澈会向她表白。 多突兀啊,上一世也是这样,她跟陆行澈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怎么让她相信的了。 陆行澈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 学校里比她漂亮比她会打扮的女孩子那么多。图她什么?图她沉闷无趣,图她会刷题作业交的快吗? 班级组织汇演,每个班级出两个节目,文艺委员如前世一样来问她。 她拒绝了。 上一次她参加了。参演学校文艺节目期末总评可以加一分,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她为了期末考核的奖学金,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而现在她连奖学金都不会报选,想到那钱来自于哪里,她就恶心到想吐。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这些天她夜夜难以入眠。她百思不得其解,想自己到底是如何引起裴景的注意。明明自己跟他的教室隔了两层楼,连任课老师都没有相同的。 赵肖绯思前想后,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文艺汇演了。 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什么都不作为,一味逃避,这一辈子有很大的几率,还是会落入恶魔手中。与裴景纠缠,被他拖入地狱。 容不得她多余的时间挣扎纠结,一步错步步错。 在报名截止那天,她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 大礼堂黑压压坐满了人,富春高中六十周年校庆即将圆满落下序幕。 还有最后一个节目。 裴景被这伟光正的主题弄的昏昏欲睡。 被旁边的小弟拍醒:裴哥,我草,你快看啊,好多大白腿。 是好多,又长又直又白。 裴景偏偏就看到了陆行澈看上的那个妞,就那个站位最角落,跟个隐形人似的。跳舞跳的中规中矩,一点不出彩,甚至还有点格格不入。 一个艳舞,便生给她跳出了点广场舞的意味。 想到有几次故意往一班那走,跟那书呆子目光对上,她跟见了鬼似的,吓破了胆。 裴景还问旁边的人,老子有那么可怕吗? 陆行澈看上那妞怎么回事,把老子当个杀人犯一样。 旁边小弟还笑呵呵恭维,哪能啊,裴哥,你长得这么帅,哪几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呦。 他一想也是,还是少上点心,否则人家小姑娘一片芳心系他身上,缠上了,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陆行澈。 这可是陆行澈初恋呢。 随着少女一个扭胯,裴少爷乐出了声。 旁边问他,裴少笑啥呢。 最里面那个看到没,扭的老子笑死了。 妈的,那一下给他看硬了。 脸清清淡淡的,不知道被操爽了是什么样子。也会在床上骚浪的说,大鸡吧干的小骚逼好爽,小骚逼还想要这种话吗? 裴景喉头有点干,起了点念头,当机立断,执行力很强。 等节目结束后就去找陆行澈,问他这丫头你搞上了吗,还打算要吗,有几分喜欢。没那么喜欢的话,给老子,老子他妈的好像有点惦记。 表演结束,裴景往礼堂前排看。那女孩坐在第一排最角落,露出半张白嫩侧脸。而陆行澈突然从第三排起身,走到女孩旁边,俯身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引起一小片骚乱轰动。 裴景坐在老后面了,看的心痒,屁股也坐不住。 老师在最前头安排离场顺序,按照座位排布有序离场,眼见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裴景急得很,让前面的人让开,往前挤,被教导主任喊住教训,里面那个,急什么急,按顺序来。 裴景隐隐有点不爽,妈的,可能要被陆行澈捷足先登了。 虽然是陆行澈先看上的妞,但现在他也有了那么点意思,他们得公平竞争吧,看那书呆子到底选谁。 裴景乱七八糟想着肯定得选自己吧,器大活好,幽默风趣,对女朋友还大方。 找到了,陆行澈那个闷骚把人带到了综合楼背后那个小角落。 裴景拐进去,正好有棵大树挡着。 你今天很漂亮。 裴景憋笑。真他妈老土。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女人眼里可没有对自己那发小半点情谊,裴景有点幸灾乐祸继续看戏。 赵肖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试试好吗。 裴景这个阅女无数的老司机,笃定那个土包子会拒绝。一看就没谈过恋爱,不解风情,呆子一个。闷骚配呆子没什么好结果的,还不如跟了自己,让她每天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 拒绝理由他都替她想好了。 对不起,我现在要好好念书,不能影响学习。 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的发小。 好。裴景听到清柔一声。 漆黑小角落,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 还他妈挺浪漫。 *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肖绯。陆行澈试探去拉她的手,握住了,可没有像以前那样看见他就躲了。女孩子的手都是这样的么,软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似的。 校门口人潮散去。 学校劳动节放五天长假,富春的少爷小姐们都坐着家里的车走了,还留在学校的寥寥无几。 赵肖绯便是这其中之一。 她还要在学校留宿一晚,明天赶最早的一班车回家。 两人在通往女生宿舍的小径上。 陆行澈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赵肖绯被他大掌拉着,手有几分汗湿: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家,大概七点左右到家。给家里做个大扫除,然后去帮爸爸看会铺子。下午把英语和数学作业写了 陆行澈咧着嘴,胸膛里震颤出笑声。 他灿若星辰,眉眼弯弯,看着她直笑。 赵肖绯怔住。 陆行澈把她的碎发往耳边撩:肖绯,你真可爱。 陆行澈牵着少女不疾不徐走着,夜静谧无声,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到宿舍了,陆行澈让她站上台阶,与自己平视。 肖绯,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明天你的计划里没有我吗? 你明天不想跟我约会吗? 赵肖绯被问住,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着头。 陆行澈松开手,叹气:看来我的女朋友不想跟我出去玩啊。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陆行澈转身,似是打算要走了,赵肖绯赶忙拉住他的手,触到他的温热肌肤又觉得不自在,慌然松开。 陆行澈又被她一系列动作弄笑了,摸摸她的头:肖绯,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少女不敢看他,低着头闷闷回应,我没有约过会,我们明天干什么呢 交给我,明天早上你什么时候起床? 六点。 好,我六点半在学校门口等你。 赵肖绯诺诺应了。 少年的气息干净清爽,跟裴景太不一样了。 他们怎么会是朋友呢。 赵肖绯走上最后一层阶梯,回头见陆行澈还站在原地看她。 她内心不免更加煎熬难安。 对望了一会,站在月色下的清隽少年走过来再次拥住她。 还有一件事忘记做了。 陆行澈轻柔揽住她的腰,在她额间温柔印下吻。 肖绯,晚安。 赵肖绯辗转难眠,从小到大第一次做违心的事。 她一边说服着自己,陆行澈在前世也是那个冷漠旁观自己被伤害的人,不值得同情。一边又觉得他太无辜,自己实在不应该欺骗人家的感情。 这一折腾,居然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闹钟响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直打哈欠。 这段日子,就没一天睡好过。 [回答评论区几个问题: 1.我看有宝宝对裴二狗的线有疑问,是不是进度太快有点突兀,其实按原来我的打算裴景还有几章肉,因为是第一part所以节奏有点急,后期适当修改 2.半年学费一万问题,我调一下改为十万,不了解现在行情(不过女主家里真穷,多少都付不起。) 3.关于结局:我自己个人爱好是1V1,所以正文结尾是1个男主。(介意者弃文不用通知我)如果大家强烈想看可以写个NP结尾番外。 4、附上裴二狗心路历程:想上上完了有点上头妈的好像有点喜欢完了这是爱吗。就是个从小被家里养的没三观,做事没脑子,想到什么做什么的疯批。不过人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在的。 5.肉肉只有裴景的比较重口,比较多,后面几个男主都是水到渠成型。 6.大家可以踊跃发言还什么没回答到的下章补充,记得收藏么么哒。 7.最后多嘴,原来绿江的,不过jj限制太多,写个肉难比登天,屏蔽词多,审核也慢的一批,流量还差虽然popo难登,但是秒发真的太爽了。] -- 第二个深渊(三)绯绯,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 第二个深渊(三)绯绯,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我 五一假期第一天,陆行澈带她去爬山。 还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虽然一晚没睡好,赵肖绯眉梢上还是染上了点兴奋,很有活力。 碰到极陡的阶地,陆行澈便会先上去,再拉女孩,扶稳她的腰。 两人在接近午时登顶。 山间的风清凉又夹杂着花草的清香,拂的人心旷神怡,赵肖绯在山顶俯瞰感慨,万物是那么渺小,但又那么的富有生命力。周围云海翻涌,远处山峰若影若现,站在此间,群山仿佛都落在了她的脚下。 她唇间带上笑意,看身侧与她并肩的陆行澈:这大概就是杜甫所说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 陆行澈,谢谢你。 她玩伴很少,也没什么出来玩的机会。 下午,两人去看电影。是时下火爆的浪漫爱情电影,电影拍的还不错,到最后结局感人时刻,大反转,电影院里都是女孩子细细的啜泣声。 陆行澈还以为她也哭了,转头看去,女孩平静一张脸,眼眶都没湿。 真是跟她柔弱的外表不同呢。 晚上吃完饭送她回家,赵肖绯说前面那个路口放下就行,今天是瞒着爸爸说去图书馆写作业了。 陆行澈说好,在她下车前给她一个礼品袋。 给你的礼物。 纪念我们的第一天约会。 银色手提纸袋,缀挂两条丝绸袋子。 先别着急拒绝。陆行澈洞察她心思,打开看看。 赵肖绯打开,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十套高考全真模拟题。 一天都很意外。 * 学校论坛全是群花痴,放眼望去,要不就是,哎呀今天裴少看了我一眼就湿了,还有就是高一有个小奶狗,好帅好有味道,都赶得上裴少陆少了之类毫无营养的帖子。 而今天莫名的和谐。 大家都在吐槽那个把陆男神拐走的书呆子。 【我靠,这他妈我也行啊,男神要求那么低的吗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哪里好你懂的,嘿嘿嘿】 【话说,裴少是不是空窗期很久了,姐妹们,机会来了,赵肖绯那样的都行,我们还不赶紧的?】 【羡慕嫉妒恨!听说晚会那天结束后表白的,还是男神开的口!】 【那个女人!凭什么!】 【可能活好吧。】 赵肖绯又在富春出名了。 周一返校,她被班级同学团团围住。问她,有人看见你跟陆行澈五一手拉手看电影,是不是真的。她不置可否,接着陆行澈便走进来给她送牛奶鸡蛋,用行为证实了大家的猜想。 赵肖绯,瞒的挺紧,上次我就看出来了有猫腻,还问你跟陆哥什么关系,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把我们都骗了。牛逼。 而楼上十班同样也闹腾起来。 成了成了,陆哥牛呀,搞定了。一个男生眉飞色舞地跑过去告诉裴景,说陆行澈是如何明目张胆走进一班,把早饭递给赵肖绯,还温柔地摸了摸女主角的头。 裴景冷飕飕看人一眼,心想,老子用你说,前几天他可是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有人提议,不如大家一起翘课,给陆哥庆祝脱单。 裴景眼咕噜一转,让小弟马上去问。 没多久回来了,说嫂子要上晚自修,不翘课。 他妈的,他怎么觉得这股憋屈劲似曾相识呢。 他让人再去问,那就周六,反正兄弟几个都想见见嫂子。 我的朋友都想见见你,别怕,他们没什么坏心眼,我就给你正式介绍认识下。裴景,你应该听说过吧,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没什么坏心眼吗? 赵肖绯去了,包厢里人很多,有男有女,二十几个人,也有裴景。赵肖绯紧紧挨着陆行澈坐,整个人都快坐进少年怀里去了。 裴景痞笑给陆行澈倒酒:你这小女朋友胆子那么小啊,怎么都不敢看哥几个,会不会喝酒,跟哥喝一杯。 陆行澈推开酒,说女孩子不能喝酒,对身体不好,他也不喝,等会得送女朋友回家。 裴景看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气上了头,说这局原地解散,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全部都给他滚蛋。 跟个神经病一样的把人叫过来,又把人全部赶走。 陆行澈对赵肖绯很抱歉:这裴景从小就这样,间歇性发病,脑子有问题的。 她还不明白吗。 裴景就是个疯子。 我行我素,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跟陆行澈的恋情曝光,也意味失去平静的生活。不过也有好处,就像上一世一样,莫名的讽刺和贬低都消失了,大家都变成了和善的人。 在别人眼里,他们跟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吃饭,牵手逛操场,每天都形影不离,晚上还要在宿舍楼下腻腻歪歪。 偶尔周六放学出去看电影吃饭。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一个多月了。 陆行澈的温柔和关怀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生活。 大家都很羡慕她把陆男神这朵高岭之花摘下了。 而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陆行澈对她越好,越细心,她便愈加不安。 他真的很尊重她。 他们最亲密的接触止于亲吻脸颊,如果她不同意,陆行澈便不会更进一步。 在一起久了,她隐隐发现,陆行澈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阳光开朗。 他似乎很压抑。 虽然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但她能细微地辨别出,他的笑哪些是真心的,哪些又是参杂了几分假意。 6月23日,是陆行澈生日。 裴景筹备好几天了,要给好兄弟办一个盛大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生日宴会。结果陆行澈那小子拒绝了,还说今年不办什么劳什子轰趴了,还不是给你找机会搞女人。他今年要跟女朋友过二人世界。 裴景真是气炸了。陆行澈就这么抛下他了,真他妈谈起了干干净净的恋爱。 陆行澈生日当天,周日晚上。 在赵肖绯家前的那个巷子口,两人像往常一样分别。 陆行澈还讨要了一个香吻。 女孩软软香唇贴在他脸上,有点甜。 回家,他母亲果然不记得。 他踏进门,那个女人坐着冷冷看他。 说什么那个陆骁哄的他老子买车买房,还在公司里讨了个闲职。还有你那个讨人嫌的叔父,最近搞成了个大项目,老爷子开心地都要从病床上蹦起来了,看样子你爸这继承权是没戏了。还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帮上家里的忙?听说还在学校里谈恋爱?你现在是谈恋爱的时候吗,以后拿到了公司,要什么女人没有?现在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吗,跟你那个滥情爹一样? 只有家里的老佣人记得,端来一碗长寿面。 陆行澈吃了几口,耳边女人声音尖锐刺耳,反胃。 他把筷子放一边,拿起车钥匙。 他那个脑子里只有继承权的妈还在后面喊:陆行澈,你现在长大了,骨头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真是窒息。 陆行澈从小就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打小聪明,学得快。陆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孩子,被寄予厚望。老爷子也曾开玩笑说过那么一句,哎呀,小澈要是早生几年就好啦,我也放心把陆家都交给他。 家里好几个异母兄弟,他妈从小教导他,要拼,要变得优秀,要讨老爷子的喜欢。不要老是想着玩,你跟裴家老二整天厮混在一起,将来家产都被几个野种分光了,就等着睡大街去吧。 从小被鞭笞着长大,神经都快崩断了。 陆行澈打开车窗,把车速加到最高,任劲风狠厉刮过皮肤。胸中凝结狂躁愤怨,那口郁气始终无法发泄。 最后他停车,来到她家。 静静站在门口,看亮起的二层。 内心似乎稍稍平静了些。 纱窗模糊了少女身形,她似是伏在案上写作业。 夜深了,女孩走到窗边,准备睡觉。 却与树荫下少年的目光不期而遇。 赵肖绯匆匆跑了下去,身上披了件外套,里面一套浅粉色棉质睡衣。 她站在他面前,娇小又可爱。 她蹙眉,纤手抚上他被风吹凉的肌肤。 陆行澈,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她看出了少年的不正常。 嗯。他有点贪恋她的温度,把她的小手捉住。 肖绯,我想吻你,可以吗? 在少年祈求般的目光下,赵肖绯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 她首肯,陆行澈箍住她的腰,狂风暴雨般吻去。少年带着他独有的味道侵入,要夺走她的呼吸。 漫长深吻结束,赵肖绯低头小喘气。 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她有点慌乱,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我都没送你礼物。 陆行澈一言不发,把她抱入怀里。她听见他胸膛处沉沉心跳。 绯绯,从小就没人记得我生日,我好可怜。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轻抚他的背,说:陆行澈,我记住了,6月23日。 陆行澈按着她的腰,眼中涌动暗潮,许久,他埋入少女肩颈,低声恳求:绯绯,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我 少年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脆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心颤了下。 她知道的,陪他,会发生什么。 赵肖绯发现,她好像无法将拒绝对他说出口。 好。 你等等我。 少女悄悄回到房间,打开窗子,叠好被,制造出门的假象。 陆行澈在车里看她,揶揄地笑:被发现了怎么办? 赵肖绯抓着膝盖上的书包:我向来很早起床的,这么晚了爸爸不会来我房间,明天早上就打电话说去跟同学写作业了 哦陆行澈忍不住笑出声,去揉她的脑袋。 [陆:没人记得我生日。 裴:嗯?老子不是人? 下章肉。] -- 第二个深渊(四)绯绯,太晚了,就不写作业 第二个深渊(四)绯绯,太晚了,就不写作业了吧,我们去睡觉。(H) 陆行澈的私人公寓临近城北商业街,旁边有座商场,基础设施齐全,交通便利。 车停好,陆行澈拿过少女书包,去拉她手。她手心里都是汗。 乘坐直达电梯上去,陆行澈开玩笑般对她说:房子我三年前买的,那时候商业街还没建,没想到现在房价直接翻了一倍,卖了能赚不少呢。 三年前,他才几岁啊。 对她这个年纪来说,买房、投资、理财这些话题都太遥远了。 陆行澈,你好厉害。 干什么都厉害。 你才厉害,一来就把我的第一抢走了。我都被我妈批评了呢。 陆行澈,你厉害,我看你作业都不写的,还考的那么好。你要是再用功一点点,就肯定能超过我了。 好了,不比了。陆行澈笑着,打开门,拿了双男士拖鞋,今天先将就穿一下,下次我提前备好。 陆行澈喜欢清净,买下了一整层。房间很大,清冷调,没什么装饰,只有为数不多几个必要家具,浓浓男性独居的气息。 陆行澈把她书包放沙发上,回头见女孩穿着他的拖鞋,露出双可爱的粉色小袜子,整个人揪着手指,拘束站在那。 他走过去把她拉到沙发上:别紧张,随便坐,现在肚子饿吗? 不饿,晚上吃了很多东西。 困了吗? 不困。 要不要先看会电视? 好 两人一问一答,女孩乖乖的,就像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陆行澈揉她的头:我先去洗澡,等会陪你一起看。 陆行澈洗完澡,套了条睡裤,走出浴室见赵肖绯坐在餐桌前,全神贯注写作业。 真是在哪儿都不忘学习。 他走过去,圈住了少女,身上散着热气,还带着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发梢处落下水珠,滴在少女手背上。 赵肖绯被他的气息包围,气都滞了一瞬,僵着背。思路被中断,她手中的笔悬在空中。 陆行澈笑着,指试卷的某处:辅助线添这。 赵肖绯偏头,少年光裸着胸膛,脸理她只有一指。 她看见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绯绯,要不要洗澡。 赵肖绯攥紧了笔:我我在家里洗过了。 哦陆行澈注视着她,尾音故意往上挑,性感撩人。 赵肖绯躲避他的目光,手翻着书,掩饰自己的紧张。 真的是毫无防备地跟他来了呢。 少女领口露出小片沟壑,无限风光掩于其中。 陆行澈喉结滚动,嘴唇贴近少女耳间:绯绯,太晚了,就不写作业了吧,我们去睡觉。 好吗? 她的耳垂泛上粉红。陆行澈抽出她指尖的笔,然后握住她的手。少女没拒绝,低头乖乖跟他去了主卧。 陆行澈把门关上,搂着她的腰,目光炯炯:绯绯。可以吗? 少女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陆行澈弯眉笑了,把她横抱起,放到床上:绯绯,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屈膝,双手撑在她身侧,细密地吻落在她的脸上,同时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压身而下。 少女身上的白色长袖被他脱下,露出里面的两团厚乳,被白色硬质棉布包裹。陆行澈大掌覆上去,按压揉捏。 少女身颤了颤,忍不住抓住陆行澈作乱的手。 我 别紧张。陆行澈吻落在她锁骨,手往她背后探去。 解开扣子,两团雪白嫩乳仿佛一下子冲破束缚,弹跳了出来。 陆行澈抽了一口气,有点心疼了,两团大可爱被压的都受伤了。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触上,来回轻抚,然后满手抓住,按压揉捏,可爱的乳尖从指缝中钻出头。 陆行澈直直看她:你怎么这么坏,绯绯,把我的两个小可爱勒成这样。 赵肖绯刷的脸红:陆行澈,你乱说什么啊 陆行澈抿唇笑,大掌从腰间挪到了她的臀部,扯掉碍眼的裤子,隔着层内裤,不轻不重揉捏她两瓣白臀。 赵肖绯闷哼一声,呼吸都乱了。 绯绯,放轻松。热气扑在她胸前。紧接着,陆行澈含上了左边那朵红蕊,推咬吸扯,灵活舌尖打转一圈。 陆行澈,我赵肖绯急促呼吸,忍不住挺了腰,手抵着他的胸膛,没力地推着。 少女挺着两团大白兔,乖乖地给他吃。 身上都被他脱光了,就剩条卡通小内裤。 真的是可爱极了。 双腿往他身侧分开,看着细,摸起来却很有肉感。陆行澈从腿内侧摩挲而上,带起少女阵阵颤栗,最后他停留在少女密处,拨开那块布料,试探伸入一根手指。 陆行澈早就预知到她想逃跑,提前一步按住她的腰。 异物乍一进入,赵肖绯小腹一抽,堵着他的手指。 别紧张,不痛的。陆行澈,手指慢慢推进,感受到一层阻力后便不再深入。 她的内壁紧致微湿,陆行澈慢慢刮擦按压,感觉差不多后,便再度推进一根手指,富有技巧性地捻弄抽送。 赵肖绯喘着气,用力抓着陆行澈的肩。 身下逐渐被陆行澈搅动出水声,赵肖绯脸上也泛起了红潮,小声叫着陆行澈,说,你轻点。 嗯。在刚才的试探中,陆行澈已经找准了少女的敏感点。 他嘴上答应,手却不断重重按压。 赵肖绯忍耐着,两团雪兔上下蹿着。 陆嗯 绯绯陆行澈把手指放到她眼前,上面带着些晶莹,你看这是什么? 少女羞红了脸,根本不敢看他。 陆行澈忍住笑,上去吻她,然后把她两条腿挂在肩上,放出肿胀狰狞的欲望。 少女来不及反应,身下被滚烫硬物撑开,手去推他,痛呼一声:陆行澈,我,好涨 绯绯,刚开始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你忍一会,马上就会舒服的。陆行澈强势把少女手腕按住,挺腰全根送入。 赵肖绯绷紧了腿,脚趾头也蜷了起来。 好了,我要开始动了。绯绯抱住我。把她手臂往背后放,陆行澈两手锢住她的大腿,缓缓抽出,重重送入。 少女抓着他的背,难耐地喘息:慢慢一点。 陆行澈不是第一次做。 裴景哄骗他上过一次女人,说,那滋味,你一进去,保准什么烦恼什么压力都没了。 他那时觉得没用呢,跟裴景说的一点都不一样。虽然欲望暂时是得到抒解了,但心里的不痛快一点都没消失,反而更加堵了。 陆行澈想着,抓着女孩娇嫩的身体,一改先前温柔攻势,开始大力的冲撞,一下一下,发了狠劲。重重捣入,直击女孩深处,然后又迅速抽出,把汁水带出来,急速插入,朝着她的敏感点冲去。 少女都被他操出泪来了,指尖刺着他的背,两团大白兔上下快速晃着。 陆行澈,我太深 绯绯。像是发泄般,少年力度不变,速度却愈发的快。 看着这个在身下承受自己欲火的女孩,他竟油然升起一个念头。 他想把她操哭,想让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想让她的身体吃下他的所有。 他想让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赵肖绯的小腹开始一阵阵生理性抽搐,随着陆行澈再一次深入,她泥泞湿润的内里咬住他的欲望,狠狠吸着。 陆行澈闷喘一声,吻住少女的唇,将爱液浇灌到最深处。 少女青涩的身体初次承受激烈的性爱,一结束便累的睡了去。小嘴还微张着喘气,泪珠子挂在眼睫毛上,颤着。 陆行澈把她抱住,心疼地替她拭去汗,心被填的满满。 小姑娘真信任他。 真可爱。 这次,倒是跟裴景说的一样。 -- 第二个深渊(五)绯绯,你里面怎么长的,弄 第二个深渊(五)绯绯,你里面怎么长的,弄得我好舒服(微H)【2254】 裴景最近很烦。自从那书呆子跟他好兄弟在一起之后,天天都在他眼前晃,扎眼的很。就算没看见,旁边小弟也提醒他,呦,陆哥又拉着他小女朋友的手呢,真是甜甜的校园恋爱呢。 然后他就看见那女孩一点抗拒都没有的,被陆行澈拉着,搂着。有时被陆行澈逗笑了,弯着月牙眼温温柔柔看他。 他是越看越不得滋味,晚上做梦都梦见陆行澈他女人。 跟魔怔了一样的。 妈的,陆行澈凭什么。 学习好吗,老子除了不看书,哪点不比他好? 要是当时是他先出手就好了要是他妈的,就晚了一点点! 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那是兄弟女人,不能碰。 但就是控制不住啊,脑子想,下面也想。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兄弟在一起那么久了,做过没有,滋味如何。 他说,没碰过,嘴都没亲过。还说什么要尊重她。 陆行澈这男人是真不行,要换他,女孩子早就爽的赖在床上不下来了。 要不索性就跟他坦白,说老子看上你女人了,你既然没上过,能不能让给我。 老子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老子以后认你当大哥,不,别说大哥,当爹都行。 一边想着,一边觉的自己真不是个人。 找了个漂亮小姐姐压压邪火,她脱光了扭着屁股坐上来,他妈的他小兄弟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了一宿,才六点,裴景就出门了。 为了他小兄弟的健康,豁出去了。 陆行澈的公寓他常来,密码也知道。 门一开,裴景就看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 少女手上拿了个三明治,才咬了一口。身上穿了件宽大的男款卫衣,堪堪掩住屁股。裴景脑子轰的一响,许多碎片飞舞,最后凝结成一个画面。 在那个画面里,女孩穿着他的白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然后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说,故意没穿内裤,勾引爷? 他喉头一紧,往前才迈了一步,女孩便惊慌地跑进主卧去了,拖鞋都掉了一只。 而后陆行澈出来了,光着膀子,就穿了条睡裤。平常总是一脸装逼范的他,嘴角荡漾着笑,眉目舒展,姿态轻松,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裴景心刷的沉下去,沉到十八层地狱。 你上过了。是肯定句。 陆行澈知道自己这兄弟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大清早跑人家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第一句话就是问候他女朋友,他能给什么好脸色吗。 嗯,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可以滚了。看来得把密码换了。 陆行澈,你个禽兽,人家不愿意你还强迫人家。 陆行澈不屑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没同意?你以为我是你? 裴景如遭雷击,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后,他往紧闭的卧室门望一眼,落荒而逃。 陆行澈看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叹,这裴景的脑回路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 陆行澈总算是理解了裴景,为什么整天就想着干那档子事。 男人开了荤之后,是真的忍不住。这滋味是回味无穷,碰一次上瘾。 周一升旗仪式,赵肖绯穿上了富春的制服。 陆行澈透过人群看她。 紫色百褶裙,遮着她的小屁股,露出光洁的双腿,陆行澈知道那有多好摸。还有那白色的小西装,裹着纤腰,里面藏两只又大又软的白兔。 看的他口干舌燥。 队列散了,陆行澈顾不得他人目光,把人拉了就跑。 裴景旁边的男生惊了:我草,陆哥牛呀,大庭广众之下干嘛呢,校长还在呢。 你们说陆哥急吼吼的把赵肖绯拉过去干嘛呀? 总不至于色急攻心,把她拉到小树林操一顿吧哈哈哈哈 想啥呢,陆哥是这样的人吗? 裴景揣上几脚:有完没完了?嘴里整天操来操去,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能不能有点出息? 也不知道裴少最近怎么了,阴晴不定的,几个人觑一眼,不敢吭声了。 有烟吗? 裴景拿了小弟呈上的烟和打火机,长腿一跨,往综合楼过去了。 裴景哪知道这都能碰见。 他阴沉着脸,心骂道,陆行澈这家伙淫虫上脑,一脑子聪明细胞全炸了,就算管不住那玩意想干,那也得找个好地方吧,随随便便就叫人发现了。 综合楼一楼走到尽头,最里面那间空教室。 绯绯,放心,全校的课表我都看过,这个点没人来。 陆行澈把赵肖绯抱到讲台上,分开她的腿贴近,手抚上她柔腻的肌肤。 陆行澈,可是,马上上课了。赵肖绯推着,注意到他腹下明显凸起的部位,尺寸客观。 他脸埋进她的双乳,手早已越过了障碍,抵达了湿润紧致的蜜处,搅动出花蜜。 陆行澈!嗯赵肖绯忍不住夹紧腿,让他拿出来,可那只作乱的手却到达了更深的地方。 不行,我啊身体很快被他调动出情欲,少女忍住破碎的呻吟,想说话却又怕外面会有人听到。 陆行澈抬起头,俊逸眉目染上情潮:绯绯,我实在太难受了,就一会会。你看我这样怎么回去上课呀,同学们会怎么看我 说着,陆行澈放出粗长欲望,微微跳着,那顶端磨着少女密口,跃跃欲试。 可是陆行澈手指力度很重,少女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着。水流潺潺,浸透了薄薄一层布料,从边缘处流泻,讲台桌面很快聚了一小滩爱液。 陆行澈,我真的不 陆行澈已无法忍耐,粗重硬物挤进小口,大力捣弄。 少女背靠讲台边沿,整个下身悬着,她只能双手撑在后面,不让自己掉下去。 好了没啊 上课铃响了,乖学生慌了,她迷离的眼恢复了些清明:陆行澈,上课了 陆行澈嗯了声,欲望送弄:绯绯,别咬的太紧了,我插起来不方便。 裴景靠在门上,一根接一根抽。 里面传来少女难耐的喘息。 男生还说:绯绯,你里面怎么长的,弄得我好舒服 裴景抽完最后一根烟,烟头扔地上,脚尖碾一下。 往里面望了一眼。 他们换了个姿势。 陆行澈把少女压在墙上,手肘勾着少女左腿弯,另一只脚悬在空中。文胸挂脖子上,露出两团大白乳,晃啊晃。两人交合被百褶裙掩住,裴景依稀能看见他的粗长在女孩娇嫩的部位进进出出,幅度很大,把她撞的汁水飞溅。 她很乖,圈着陆行澈的脖子,粉脸咬唇,被操的叫都不敢叫。 裴景捏了拳,内心豢养的那只野兽,蠢蠢欲动。 许久,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 裴景抬脚离去,搁在窗沿的打火机都忘了拿。 -- 第二个深渊(六)乖绯绯,别把力气花在没用 第二个深渊(六)乖绯绯,别把力气花在没用的地方,自己把腿抱住。我插起来方便一点。(H)【2573】 陆行澈抽出欲望,扶住女孩软腰,大片乳白液体涌下,顺着大腿,一条长长的轨迹,渗入小腿肚处的白色袜子。 赵肖绯没力气了,整个人挂在少年身上,声音很虚软:陆行澈,怎么办,我待会儿怎么回去? 陆行澈亲吻她的脸蛋,把两团白乳塞进内衣里,扣好:没事,我收拾好。 女孩上身整理好了,他摸到下面,愁了。 她的底裤湿的透透的,变成一条缝卡在花瓣中间。那两片花瓣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呢,被他轻轻拨了一下,又吐出蜜汁。 陆行澈打趣道:绯绯,别流了,太多了,我都弄不干净了。 赵肖绯气了,拳头捶他,腿抖着站都站不住,差点摔地上。 陆行澈捞住,让她靠在墙上,蹲下去脱她的两条袜子。 将腿上的浊液擦干,陆行澈再度来到她的蜜地,五指并拢,拧那块薄薄的布料。勉强拧干后,又流出些,就这样来来回回,陆行澈实在没辙,伸进几根手指扣,把里面残余的液体都挖出来。 少女却忍受不下,小腹直抽,气都不顺了:陆行澈,你怎么又 绯绯,你一直流水。陆行澈蹲着,认真拨开花瓣看着里面,你今天还穿着裙子,等会走着走着流下来,给同学们看到了像什么样? 别下身在指尖的刺激下,又诞生新的花蜜。 陆行澈本来只想替她清理干净,但手指被女孩层层软肉吸着咬着,他又回味起在里面驰骋的快感,实在忍不住。 绯绯,要不我们上午请个假,出去弄干净再回来? 赵肖绯只能同意,她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好给同学老师看到? 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陆行澈在学校里碰她了。 * 周六下午。 图书馆一角。 少男少女坐在靠窗处,白色纱窗被风拂起,漏进几抹残阳。 少女的面前摊着张试卷,左手压着草稿纸,右手拿笔演算。少年指着压轴题,清润嗓音引导:你看,这里开始你就想错了 少女嗯了一声,手中攥着的笔一下子捏紧,唇咬着,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少年扭头看她:来,继续算,答案快出来了。 少女费力地握着笔,一笔一画,写出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符。 陆行澈她的声音极低,仔细一听还颤着。 少年的热气扑到她的耳垂:嗯,对了,继续 赵肖绯低喘了一声,脸晕上一层粉红,抓住爬进裤子里面的手。 小姑娘已经好久没让他碰了。为什么?还不是她维持了一年的全校第一,在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场月考被他赶超了。小姑娘大受打击,公布名次那天,一整天没跟他说话。 超了十分。 数学压轴题错了。 陆行澈一想,这不就来机会了吗? 陆行澈的两根手指却不听女孩的请求,抠挖内壁,搅乱一池春水。赵肖绯实在受不住,身子往后挪,那池中春水也晃着,溢了出来。 赵肖绯觉得自己的裤子都湿透了吧。 陆行澈,别弄了 过道处走来一个男生,在陆行澈前站定:陆哥,学生会那边还有点事要你处理,你待会儿有空吗? 赵肖绯生怕男生发现桌底淫靡景象,腿夹的紧紧,双手抱住少年横在身前的手臂,做出撒娇样,在陆行澈耳边小声说:陆行澈,你拿出来呀,别动了。 陆行澈就是爱看女孩忍耐不得的模样,手指更是在里面过分地戳按起来。 少女眼含春水,咬着粉瓣,胸脯明显起伏着。男生才瞟了眼,便红了脸不敢再看。 陆行澈却更加放肆,四根手指都埋入女孩体内,还加上了半截手掌,指尖戳到更深的地方,嘴里回答男生的问题:我晚点过去。 女孩那地方敏感又脆弱,承受着少年的迅猛攻击,很快便失守沦陷。 身下一阵阵抽缩,赵肖绯绷紧了小腿,唇边漏出呻吟。 男生似是发觉了,看着不正常的两人,慌忙告辞。 男生走后,陆行澈便不再顾忌,撑开少女花瓣,手掌插弄。 赵肖绯艰难吐气:陆行澈,别弄高潮来至,女生最后一个字断在喉间。 起身后,椅子留下一大片濡湿。 这压轴大题演算了一个小时都没个结果。 要不是今天穿了黑色裤子,她可怎么回家? 赵肖绯把试卷塞进包里,抽出纸巾擦干椅子,一言不发,背起书包离开。 小可爱难得的生气了。 陆行澈跟在后面,弯起唇角:绯绯,等我一下 他追上,搂住:绯绯,怎么了,生气啦? 赵肖绯眼睛红了,还很委屈:陆行澈,那道题我可以做出来的。 每天做这种事情,她浪费太多珍贵的时间了。 她退步了。 陆行澈,你比我聪明,对于你来说获得这一切轻而易举,而我们普通人要比像你们这样的人,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或许才有机会跟你们站在同一个高度。 她的人生经不起松懈。 绯绯,我不轻松的。陆行澈抚上她的脑袋,我也很努力的。 我要得到那一切,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赵肖绯开门下车,却被陆行澈拦住去路。 今天去我家好不好? 她抓着书包带:今天跟爸爸说好了,要回家的。 少女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看来气还没消呢。 那能不能去我家看会儿电影,晚上送你回来,就跟爸爸说,去同学家写作业了。 那也不能每次都用这个借口吧。她不喜欢撒谎的。 陆行澈把女孩拥进怀里:绯绯,我错了。 这学期最后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期末考前再也不打扰你了。我发誓。 真的吗? 女孩好像不相信他。 绯绯,你看我有骗过你吗? 好像是没有。 女孩松动了。 赵肖绯仰躺着,双手紧紧揪着床单,身下早就被肆意玩弄过一番,臀下湿黏一大片。此时她的双腿被陆行澈控着,把至最开,腰部提起,腿央的花瓣显出真容,不断翕动吐出花露。 陆行澈跪在跟前,自上而下插入,将粗重硬长整个填入少女身躯。 抽插了一会儿,少女急急喘气,已然有些受不了。 但厉害的还在后头。 陆行澈把双腿按到她乳间,下身重重顶弄,发出噗嗤水声。 速度极快,但陆行澈还觉得不够,便把沉浸在情欲中的女孩叫醒:乖绯绯,别把力气花在没用的地方,自己把腿抱住。我插起来方便一点。 赵肖绯脸红的更彻底:不 而少年声声蛊惑:绯绯,你不想快点结束吗? 哄着骗着,女孩总算抬起她娇贵的手,环住自己的腿。脸上却着了火似的,羞耻的不行。 你说的,要快点我等会马上回家了。 乖绯绯。陆行澈朗目中彻底被欲念席卷,大掌按住她腿根,欲望直直冲进,重而猛,捣弄少女最嫩弱的蜜地。 才被插送了几下,少女便抱不住自己,求饶道:好了陆行澈,好了我不要了 这力量和速度实在太折磨人,少女很快缴械投降,交合处不断溢出晶莹。 陆行澈打算换个姿势,提起她的臀,让少女跪着:绯绯,你在前面撑好。 哪知少女根本没力气,刚对准,身体便软了下来。 绯绯,你要锻炼了。 陆行澈便让她趴在床上,只托起臀,大拇指狠狠掰开两片花瓣,开始新一轮的冲撞。 直到少女的体内被自己灌满了爱液,陆行澈才满意结束这一场疼爱。 少女疲惫不堪,深深睡去。 自然也就忘了要回家的事。 -- 第二个深渊(七)乖乖,我们偷偷做一次,不 赵肖绯有时会与裴景不小心对视,那深瞳里潜藏万千情绪,这每每都令她不寒而栗,胆寒发竖,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世那个偏执疯狂的少年。 那个为了让她怀孕,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疯子。 她害怕前世的噩梦重现,便更加依赖陆行澈,不敢让自己落单。 一年转眼而过,虽然时常要应对陆行澈的求欢。 但却b前世好上太多了。 爸爸还在。 未来也充满了光明。 时间若白驹过隙,江城所有的中学都进入紧张备考阶段。 寒窗十二年,高三学子们即将迎来命运拐点。 富春高中的少爷小姐们除外。 他们一出生便站在了终点。 整个高三部的学习氛围b高一高二还要不如,一眼望去,埋首读书者寥寥无几,而老师也纵容默许,放任他们嬉笑打闹,虚度光y。 赵肖绯也全身心投入冲刺阶段,她嫌教室吵闹,便寻求班主任首肯,独自在图书馆复习。 高考倒数第二日。 赵肖绯从座位上起身,活动身体,骤然与一人目光撞上。 隐在那最角落处,裴景懒懒斜靠椅背,双腿交叠,像只伺机而动的豹子。 赵肖绯低头,手忙脚乱,把桌上物品一股脑塞进书包,向门口奔去。感觉那滚烫的目光一直黏在背后,她愈发惶恐不安,两只腿打架,差点把自己绊倒。 她阵阵后怕,不敢去想。 他来了多久。 看了几日。 宿舍楼下,她见到消失了一周的陆行澈。 他风尘仆仆,不知道从哪里急匆匆赶来。 “绯绯,今晚去我家好么?”他温柔地恳求。 赵肖绯当然拒绝,后天就高考了,她不能让自己分心。 可陆行澈今天的态度b以往都要坚决,执拗地拉着不放她上去。赵肖绯敏锐的从他目光中察觉出了什么,便同意了。 卧室里,他慢慢剥去她的外衣,注视她雪白的胴体。缓缓抚摸、触碰、肉n1e……前奏b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但随着肿胀欲望进入,少年的动作便开始变得粗暴。他的每一下插入都用尽气力,狠猛撞击,抽出来时也毫不留情。速度极快,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房间里满是肉体相撞的声音,少女双腿打开,耻骨被撞的通红。 在这前所未有的剧烈攻击下,她的下身痉挛不已,很快便喷出爱液。 而陆行澈不断地喊她名字,眼神眷恋而又不舍。 “绯绯,绯绯,绯绯……” 他一次又一次浇灌,直到力竭,他将赤裸的少女搂进怀里,吻上香额。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 富春高中包下了江城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盛大的毕业宴会。 赵肖绯跟着陆行澈混在三班里。同学们轮番给他敬酒,他也不推辞,一杯接一杯。 “班长,祝你跟赵肖绯长长久久。” “谢谢。”陆行澈的脸上已泛起酒意,手中的动作却不含糊,一饮而尽。 “亲一个!亲一个!”周围纷纷起哄。 陆行澈揽过她的腰,大掌托住后脑,吻上那朵粉唇,浓重的酒气渡入赵肖绯口中。 欢呼尖叫之声许久未散。 裴景执了酒杯过来:“好兄弟,跟我也喝一杯。”说话时目光却朝着赵肖绯,幽暗晦涩。 宴会结束,裴景说请全校学生去king唱歌。 king的消费以万计数,裴少一如既往阔气,大家欢呼雀跃,喊话要把裴少喝穷。 包厢上下两层,容纳四十余人。 陆行澈已然有些醉了,他环着赵肖绯,脸埋入她的发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整颗浮躁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陆行澈,你是不是醉了?我们回去吧。” 他嗯一声,下巴枕着她的肩,定定地看她。 “绯绯……”少年格外黏糊地抱着她,黑瞳中酒气扩散,愈来愈深,“我去洗把脸,等会送你回去。” 裴景就在旁边,陆行澈走后,他与赵肖绯只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大概这就是歌词中所说的。 我坐在你左侧,就像隔着银河。 赵肖绯这妞,长相勉强还可以,身材看着也还行。可世界上有这么多x大水多的漂亮小姐姐,他为什么偏偏看上兄弟的妞? 到底看上啥了。 他无数次问自己,得不到结果。 裴景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苦涩。 这滋味b硬不起来还磨人。 天天想着,看到了又生气。生气她不对自己笑,生气她吻别人,生气她在别人的身下喘叫。 有个男生声嘶力竭唱着,鬼哭狼嚎,五音不全,难听的很,唱着唱着还把自己感动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哭声从话筒中扩大无数倍传入所有人耳中,把大家都吓着了。 问他怎么了,他说分手了,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不要他了。 歌放着,男生哭着。 包厢里灯光迷离闪烁,面前少女的容颜很近,却又很远。 “也许放弃,才能抓紧你。” “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裴景眼中涌起暗潮,手臂绷出青筋,他看向少女的侧脸。 或许,今日过后,便再无可能见到了。 最后一丝理智被摧垮,所有隐秘的情感潮涌而出。 心中的猛兽破笼而出,裴景倾身而上,高大健硕的身体把赵肖绯压住。 他将少女的肩膀死死按在沙发背上,看到少女因恐惧而睁圆的双眼,裴景内心竟生出诡异的愉悦感,他微微笑着,吻住那朵朝思暮想的红唇。 裴景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侵入少女的口腔。 撬开牙关,狠狠吮吸啃咬,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去。 看到这史实级撬墙角行为,大家都目瞪口呆,根本没人敢打断。 “乖乖,我们偷偷做一次,不让陆行澈知道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再度唤醒少女深藏心底的记忆,她全身止不住颤抖,双手死命拍打,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陆行澈推开门走进来,所有人都看着他,封闭空间里安静的有些可怕,然后便看见他那好兄弟压在他女朋友身上强吻。 “裴景,你疯了吗?”陆行澈把他拉起来,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裴景痞笑着,被咬破的唇还在渗血:“陆行澈,你不是要出国了吗?把她让给我呗。” “陆行澈。”赵肖绯跑向陆行澈,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女孩双眼含着泪,真的是怕极了,陆行澈一把抱住,瞪向始作俑者。 赵肖绯整个人都缩进陆行澈怀里:“我想回家。” 陆行澈摸摸她的头,带她去员工休息室。 “绯绯,你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可是我想先回去。” 她太害怕了,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失去自由,害怕人生再也没有光明。 那些恐惧深入骨髓。 “现在这么晚了,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乖乖的,我马上回来。裴景从小无法无天贯了,仗着没人管他,天天发疯,我去教训一下,马上回来。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在陆行澈的温言抚慰下,赵肖绯稍稍安定,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眼中满是依恋:“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 网络太差,错误章节,勿点!!(看到有好多小 网络太差,错误章节,勿点!!(看到有好多小可爱都点进去了,我还是改价格为1了,之前误点的宝宝们对不起呀) 赵肖绯有时会与裴景不小心对视,那深瞳里潜藏万千情绪,这每每都令她不寒而栗,胆寒发竖,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世那个偏执疯狂的少年。 那个为了让她怀孕,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疯子。 她害怕前世的噩梦重现,便更加依赖陆行澈,不敢让自己落单。 一年转眼而过,虽然时常要应对陆行澈的求欢。 但却比前世好上太多了。 爸爸还在。 未来也充满了光明。 时间若白驹过隙,江城所有的中学都进入紧张备考阶段。 寒窗十二年,高三学子们即将迎来命运拐点。 富春高中的少爷小姐们除外。 他们一出生便站在了终点。 整个高三部的学习氛围比高一高二还要不如,一眼望去,埋首读书者寥寥无几,而老师也纵容默许,放任他们嬉笑打闹,虚度光阴。 赵肖绯也全身心投入冲刺阶段,她嫌教室吵闹,便寻求班主任首肯,独自在图书馆复习。 高考倒数第二日。 赵肖绯从座位上起身,活动身体,骤然与一人目光撞上。 隐在那最角落处,裴景懒懒斜靠椅背,双腿交叠,像只伺机而动的豹子。 赵肖绯低头,手忙脚乱,把桌上物品一股脑塞进书包,向门口奔去。感觉那滚烫的目光一直黏在背后,她愈发惶恐不安,两只腿打架,差点把自己绊倒。 她阵阵后怕,不敢去想。 他来了多久。 看了几日。 宿舍楼下,她见到消失了一周的陆行澈。 他风尘仆仆,不知道从哪里急匆匆赶来。 绯绯,今晚去我家好么?他温柔地恳求。 赵肖绯当然拒绝,后天就高考了,她不能让自己分心。 可陆行澈今天的态度比以往都要坚决,执拗地拉着不放她上去。赵肖绯敏锐的从他目光中察觉出了什么,便同意了。 卧室里,他慢慢剥去她的外衣,注视她雪白的胴体。缓缓抚摸、触碰、揉捏前奏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但随着肿胀欲望进入,少年的动作便开始变得粗暴。他的每一下插入都用尽气力,狠猛撞击,抽出来时也毫不留情。速度极快,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房间里满是肉体相撞的声音,少女双腿打开,耻骨被撞的通红。 在这前所未有的剧烈攻击下,她的下身痉挛不已,很快便喷出爱液。 而陆行澈不断地喊她名字,眼神眷恋而又不舍。 绯绯,绯绯,绯绯 他一次又一次浇灌,直到力竭,他将赤裸的少女搂进怀里,吻上香额。 *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 富春高中包下了江城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盛大的毕业宴会。 赵肖绯跟着陆行澈混在三班里。同学们轮番给他敬酒,他也不推辞,一杯接一杯。 班长,祝你跟赵肖绯长长久久。 谢谢。陆行澈的脸上已泛起酒意,手中的动作却不含糊,一饮而尽。 亲一个!亲一个!周围纷纷起哄。 陆行澈揽过她的腰,大掌托住后脑,吻上那朵粉唇,浓重的酒气渡入赵肖绯口中。 欢呼尖叫之声许久未散。 裴景执了酒杯过来:好兄弟,跟我也喝一杯。说话时目光却朝着赵肖绯,幽暗晦涩。 宴会结束,裴景说请全校学生去KING唱歌。 KING的消费以万计数,裴少一如既往阔气,大家欢呼雀跃,喊话要把裴少喝穷。 包厢上下两层,容纳四十余人。 陆行澈已然有些醉了,他环着赵肖绯,脸埋入她的发间,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整颗浮躁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陆行澈,你是不是醉了?我们回去吧。 他嗯一声,下巴枕着她的肩,定定地看她。 绯绯少年格外黏糊地抱着她,黑瞳中酒气扩散,愈来愈深,我去洗把脸,等会送你回去。 裴景就在旁边,陆行澈走后,他与赵肖绯只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大概这就是歌词中所说的。 我坐在你左侧,就像隔着银河。 赵肖绯这妞,长相勉强还可以,身材看着也还行。可世界上有这么多胸大水多的漂亮小姐姐,他为什么偏偏看上兄弟的妞? 到底看上啥了。 他无数次问自己,得不到结果。 裴景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苦涩。 这滋味比硬不起来还磨人。 天天想着,看到了又生气。生气她不对自己笑,生气她吻别人,生气她在别人的身下喘叫。 有个男生声嘶力竭唱着,鬼哭狼嚎,五音不全,难听的很,唱着唱着还把自己感动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哭声从话筒中扩大无数倍传入所有人耳中,把大家都吓着了。 问他怎么了,他说分手了,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不要他了。 歌放着,男生哭着。 包厢里灯光迷离闪烁,面前少女的容颜很近,却又很远。 也许放弃,才能抓紧你。 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裴景眼中涌起暗潮,手臂绷出青筋,他看向少女的侧脸。 或许,今日过后,便再无可能见到了。 最后一丝理智被摧垮,所有隐秘的情感潮涌而出。 心中的猛兽破笼而出,裴景倾身而上,高大健硕的身体把赵肖绯压住。 他将少女的肩膀死死按在沙发背上,看到少女因恐惧而睁圆的双眼,裴景内心竟生出诡异的愉悦感,他微微笑着,吻住那朵朝思暮想的红唇。 裴景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侵入少女的口腔。 撬开牙关,狠狠吮吸啃咬,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去。 看到这史实级撬墙角行为,大家都目瞪口呆,根本没人敢打断。 乖乖,我们偷偷做一次,不让陆行澈知道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再度唤醒少女深藏心底的记忆,她全身止不住颤抖,双手死命拍打,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陆行澈推开门走进来,所有人都看着他,封闭空间里安静的有些可怕,然后便看见他那好兄弟压在他女朋友身上强吻。 裴景,你疯了吗?陆行澈把他拉起来,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裴景痞笑着,被咬破的唇还在渗血:陆行澈,你不是要出国了吗?把她让给我呗。 陆行澈。赵肖绯跑向陆行澈,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女孩双眼含着泪,真的是怕极了,陆行澈一把抱住,瞪向始作俑者。 赵肖绯整个人都缩进陆行澈怀里:我想回家。 陆行澈摸摸她的头,带她去员工休息室。 绯绯,你等我会儿,马上回来。 可是我想先回去。 她太害怕了,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失去自由,害怕人生再也没有光明。 那些恐惧深入骨髓。 现在这么晚了,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乖乖的,我马上回来。裴景从小无法无天贯了,仗着没人管他,天天发疯,我去教训一下,马上回来。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在陆行澈的温言抚慰下,赵肖绯稍稍安定,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眼中满是依恋: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二个深渊(八)小宝 第二个深渊(八)小宝贝,陆行澈不要你了,以后跟了爷吧。(微H)【2189】 裴景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老爷子追着打屁股板的。打上一顿不长记性,消停几天继续闹。上蹿下跳,跟个猴儿似的。后来老爷子没了,再也没人能制的住他。 第一次去陆家,看见一小孩儿穿着小西装打着领带,端端正正坐着练钢琴,像个精致的假人。裴小少爷看见干净的东西就忍不住想毁掉,于是把人硬是骗过去玩泥巴滋水枪。后来脏兮兮的两个小家伙被各自家长拎回去,裴小少爷滑溜泥鳅一个,当然没事,陆行澈可就惨啦,所有玩具没收,在房间里被关了整整两周。 但小行澈可兴奋啦,第一次玩的那么疯,小心脏扑通扑通都要跳出来。 他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同龄人还只会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时候,小行澈要学钢琴上早教班,乖乖的,连偷懒都不会。 别人家的小朋友被家里人提着耳朵教训,说你怎么不跟陆家的那个学学,人家那么听话乖巧,从来不给家里惹麻烦,还年年考第一。 有哪个小朋友愿意跟他玩呀。 裴景混得开,狐朋狗友一堆,去哪都能叫上几个好兄弟喝酒玩乐。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而陆行澈不一样,他就裴景这一个兄弟。 旁边的空包厢,开了十几瓶啤酒,裴景拿了就往嘴里倒。 陆行澈,你知道吗,老子他妈的现在硬不起来。 我知道,我不是人,看上了兄弟的女人。 我好他妈,你知道我这些天怎么过来的吗,兄弟。 老子天天想她,想她的哭,想她的笑。还有很多零碎的画面,他们好像认识很久很久。 阿澈,真的,我就想上一回,求你了,从小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你就让我上一回,上一回我就不想了真的 裴景说了很多掏心窝子话,说他是怎么一点点对赵肖绯上了心,又是怎么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到最后别的女人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起不了一点反应。 终日流连花丛游戏人间的裴景也会动真感情吗?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陆行澈搜寻记忆中的每个细枝末节,这才恍然。 原来裴景从很早以前就觊觎他的女朋友了。 他做出的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异举动,也都有了理由。 阿澈,我就求你这一次。你帮帮我,好不好 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阿澈,求求你。 陆行澈从没见过裴景这样,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对于陆行澈来说,十几年的陪伴,裴景早就胜过了那些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们一起喝醉,一起痛骂那群冷血怪物。 一起在这世上的泥潭沼泽中挣扎。 陆行澈衡量着两人在天秤上的重量。 一个是陪伴了十几年的好兄弟。 一个是上了两年还算有点喜欢的女人。 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少女最终没有等来自己的救世主。 门被打开,单人床上的少女起身,被扯坏的领子往下滑落,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看见来人,少女眼中的光一下子陨灭,惊恐地往后逃。 陆行澈呢?她问。 她的心中还带着些许期冀。 或许,或许 小宝贝,陆行澈不要你了,以后跟了爷吧。 恶魔少年如前世一般向她走来。 这个无数次让她在深夜中惊醒的画面,还是出现了。 这种恐惧与无助刻入骨血里,无法忘却,难以摆脱。赵肖绯慌忙下床,来不及穿鞋子,赤脚往门口跑,转眼被少年强硬的力道带入怀里。 爷会好好疼你的,宝贝儿,陆行澈不要你我要你。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裴景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箍住,往墙上抵,手抚着她鬓边的碎发。 两人贴的极近,赵肖绯已感觉到他腹下蓄势待发的欲望。 怀中女孩全身颤着,每一寸肌肤都在抗拒他的接近,裴景柔声道:别怕,小绯儿。 闻到他口中浓烈酒气,赵肖绯强装镇定,推他:裴景,你喝醉了?陆行澈在哪呢,我要去找他。 还找什么陆行澈,他都不要你了。跟我吧,老子喜欢你,老子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裴景目不转睛,似乎在用目光描绘少女的容颜,将她一点一点印刻进心中。 可怀里的女孩不乖呢,她怕他,想去找陆行澈。 小绯儿,以后跟了我吧。好吗。 裴景,你先放开我,好吗? 不放。裴景抱着温软娇躯,心满意足,终于抱到你了,小绯儿梦里的你可太坏了。 裴景低下头,舔舐她脖间的肌肤,温热气息喷在她的敏感处,泛起一片小疙瘩。 裴景,不要!陆行澈呢,他说他会来接我的。 裴景不顾她的反抗,把人扛起,绕过单人床,打开休息室里间的门。 面前出现了更开阔的空间,酒店式装潢,地上铺了一层灰色软毯,中间立一张大床,旁边一道透明的玻璃门,内里是洗浴设施。 男女之间的体力具有天生的差异,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醉汉。 松软的大床中,少女的双手被按在头顶,一头青丝铺满床头。因着少女剧烈的扭动挣扎,其中一团乳肉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在薄薄一层布料下弹动着。 少年眼中欲念与酒气交织,愈来愈深,他俯下身,隔着衣服吻那颗小蕊。 吮吸舔舐,时而扯咬。可爱的花蕊覆在湿黏的布料下,逐渐立起,撑起一个小角。 少年卸下力,抽出一只手,去脱少女的衣服。 却被赵肖绯抓住了这一刻的漏洞,她竭尽全力推开,撒腿就跑,刚触上把手,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赵肖绯眼眶刹时红了,握住来人的手掌,仰头看他,声音还抖着:陆行澈,你来了。你带我走吧,求求你。求求你,陆行澈 而陆行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她。 冰冷的目光里含着怜悯,还有一丝不忍。 赵肖绯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身后传来裴景的声音:好兄弟,把她抱过来,然后帮我按住,这女人太会动了。 陆行澈嗯了一声,把门锁上,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搂住她的腰。 她在抖,她在害怕。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有失望,有无助,还有委屈 陆行澈,我求求你了。 她扯着他的袖子,在求一个,跟裴景没什么区别的,魔鬼。 陆行澈不去看那双眼睛,抱起娇躯,温声安慰:绯绯,没关系的,你要试着去享受。 不要反抗,你会痛的。 [没存稿了,下章可能要隔天发了。] -- ℝōцωéиρ.cōⅯ 第二个深渊(九)阿澈, 第二个深渊(九)阿澈,你看,她有感觉了。(3PH慎)【1389】 天花板上装着面镜子,映射出下方淫靡景象。 两个少年衣着完好,一个坐在床头,禁锢少女的双手,另一人压坐着,隔着衣服揉弄少女软乳。 赵肖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以屈辱的姿势躺在中央,被两个恶魔折辱玩弄。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一串泪珠。 裴景拭去,声音放缓:别哭,宝贝儿,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摩挲她的纤腰,慢慢往上,捏住了那只逃出来的雪乳。绵软厚实,裴景满足地叹一声,把衣服掀上去。 看到眼前风光,裴景抽一口气,身下欲望愈发挺涨。 半杯透明蕾丝胸衣根本罩不住两团大乳,一团早就跳出了束缚,还有一团半遮半掩,呼之欲出。 裴景看对面的好兄弟,笑道:陆行澈,这你挑的? 你好骚啊 说着,裴景熟练地解开内衣扣。 那两团厚重雪乳也在裴景面前显出真容。 裴景两只手覆上,揉捏拉扯:小绯儿,舒不舒服? 少女闭着眼,细细喘气,眼睫毛轻轻颤动着。 裴景将她的裤子褪往膝间,手从小腹往下,探入紧致花径。手指刮蹭那两片脆弱花瓣,打完招呼后,一指进入,慢慢探寻那片紧致微湿的秘密之地。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在他细腻灵巧的刮按拈弄下,少女很快起了反应,小腹抽缩,双腿下意识一夹,却被少年分的更开,不让她有退缩的余地。 裴景笑的愉悦,把手抽出来给陆行澈看:阿澈,你看,她有感觉了。 而后,少女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去,寸丝不挂,粉嫩的肌肤展露在两人面前。裴景抓住她的两膝用力往两边打开,掰成一条直线。 两片花瓣微微张开着,在少年的目光之下,逐渐流出蜜液。 裴景笑着:阿澈,你还记得甜甜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是陆行澈的第一个女人,两个人一起上的,裴景手把手地教,把女人的逼掰开,让他对准了插。 被他们玩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进了医院。 阿澈,来,按我教你的来。 陆行澈看着闭目垂泪的少女,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景象,心中竟生出无法言喻的情绪,流淌着暴戾因子的血液也在这一瞬间燃烧沸腾。 他勾起少女的腿弯,站到地面上,分开她双腿,让她的私处对准裴景的欲望。 赵肖绯惊恐地睁眼,看到这一幅极为屈辱的画面。 小绯儿,好好看。 裴景扶好了欲望,示意陆行澈可以动了。 陆行澈把着少女的大腿,对准后急急送去。 不,不要粗长硬物全根没入,少女的呼吸加速,小腿紧紧绷着,十个脚趾头都蜷起来。她用着仅剩的力气,去挣扎反抗,却只在裴景的脸上留下几道小小的挠痕。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配合,力道叠加在一起,施加在柔弱的少女身上。 滚烫的硬物进入甬道,碾着少女里面每一寸褶皱,迅速将里面撑平后又抽出。每一次送入都毫无保留,快而急。 这比她以往承受的每一次欢爱都要剧烈,都要难捱。 没过多久,少女便在这两人的协作之下,攀上了高潮。 交合之处溢出少女的晶莹,然而此时裴景的肿胀还埋在里面,大小不曾减少半分。 折磨还在继续。 两人见少女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便回到床上。 陆行澈坐在少女身后,双手蹂躏她两团胸乳。而裴景跪在她两腿间,抓着她的臀瓣,重新将欲望填入泥泞的花径。 敏感之地被肆意玩弄,强烈的酥麻感从脊椎处涌向四肢。在一下又一下的捣弄下,少女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即使被强烈的情欲操控,她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意志,不让自已发出难堪的声音。 在短短的时间内,少女又泄了两次。 好了,裴景,让她休息会。 赵肖绯的脸泛着情潮,小嘴张着,胸脯不断起伏,一直喘气,似是累的不行了。 她的腿打开着,两腿间流出汩汩浊液,陆行澈看着,神色晦暗。 然后,他将赤裸的少女抱起,打开那道透明的玻璃门。 太脏了,我带她去洗洗。 [啊啊啊,我收藏停了,宝贝们多多评论呀。没收藏的宝贝们也收藏下呀! 我昨天凌晨之后发就算断更一天了,哭,曝光率都降低了,本来每天稳定50收藏的 还有一半肉章也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发。 如果有珠珠的话就更好不过了~~等千收了,妥妥安排双更!] -- 第二个深渊(十)小宝贝,我大还是陆行澈大 第二个深渊(十)小宝贝,我大还是陆行澈大?(3PH慎)【1493】 往浴缸里放满水,陆行澈试了试温度,便把少女浸入清水里,三指径直深入她泥泞的花口,不客气地抠挖插送。 手指戳到最深处,不放过每一处褶皱。她身下很快被清理干净,浊液混进水中,消失不见。 我说陆行澈,你够了啊,我上次可没嫌弃你脏。 裴景抱臂,看着赤裸少女躺在浴缸里,予取予求,身下的欲望迅速肿大。 我也来给她洗洗。 浴室两把木凳,一人坐一个,赤条条三个人。 裴景扶着她的腰,让她背靠自己跨坐,挤了沐浴乳往她奶胸抹着,缓缓揉,重重按。 少女分开的腿间渗出晶莹,垂挂在腿中央,将落不落。 陆行澈声音很哑:她快醒了,你先扶她坐上来。 他身下的欲望挺翘,早已按耐不住。 裴景哼了一声,站起来往下看看角度,手指拨开两片花瓣,把少女压入陆行澈怀里。 你自己动,我可不帮你。 身下再度被撑满,少女颤了颤眼睛,发现自己坐在陆行澈怀里,把他那物完全吃了下去。 陆行澈托着抱起来,压到墙壁上。 墙壁太滑太湿了,少女全身没有着力点,不停往下落,没有办法,她只能咬紧了身下唯一的支撑。 陆行澈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腰大力插送。 少女的腿无力地悬在两边,被陆行澈的动作一次次顶开,划出弧线。 而另外一个赤裸的少年就站在跟前,看着他们交合。 好了,该我了。 阿澈,你帮我扶着,我要从后面进去。 两人摆弄了好一会才固定好姿势,裴景再次撞入,同时用力拍打她的臀,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肖绯又被弄醒了一次,但眼前阵阵发黑,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 而身下涌来的快感提醒着她,这一场三个人的恐怖游戏,还没有结束。 嘴被人捏着分开,粗重硬物捅入她的喉咙,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猛烈抽插。 唔 两根炙热的粗长几乎保持了同一速度,最后齐齐将爱液送入少女身体深处。 赵肖绯跪趴在地上,吐出食物残渣,混杂着部分被强迫灌入的精液。 陆行澈,你可真变态,把我的小宝贝都操吐了。 裴景拿干毛巾把少女身子擦干净,抱回床上,摸着她热热的脸蛋,问她:小宝贝,我大还是陆行澈大? 赵肖绯闭着眼睛不回答,裴景吻一下,继续说:小绯儿,跟了我吧,怎么样。 裴景,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行澈上床,把赵肖绯搂进怀里:睡吧,她也累了。 陆行澈,就你会心疼人?裴景把人抢过来,抱得紧紧的,你抱了两年了,今天也该我抱着睡觉了。 荒唐了一夜,少女在临近午时醒来。 头痛欲裂,腿间阵阵胀痛。赵肖绯咳了一声,只觉得喉咙深处似有烈火灼烧。而她的身体被四肢缠绕着,动弹不得。 赵肖绯睁开眼,陆行澈侧躺在她面前。 她的身上有两只手。右乳上覆了一只,腿间含了一只。 荒谬的画面唤醒了昨晚混乱屈辱的记忆,一下子冲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而少女的动静也惊醒了两人。 这两个昨晚一起发疯的醉鬼同时醒来,在搞清楚状况之后,陆行澈率先开口:绯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神色如常,看上去好像只对她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赵肖绯觉得可笑又可悲。 这次,她很轻松挣脱了两人。下床去捡衣服,腿一软险些摔下去,被眼疾手快的裴景捞住。 宝贝儿,你现在需要休息。 赵肖绯拾了衣服把胸乳遮住,背过身去,把内衣穿好。短袖被撕坏了,她勉强套上,但领口处完全遮掩不住春光。接下来得穿裤子,但裤子她捡起来,裤裆处粘着不明液体,还没干,摸起来湿湿的。 绯绯,我送你回去。陆行澈下床套了条裤子,把蹲在地上的她拉起来。 不用。赵肖绯挣开陆行澈的手,穿上湿黏的裤子。 绯绯,你穿我的衣服吧,你现在这样被你爸爸看到了怎么解释? 陆行澈把自己的短袖给她,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少女躲开。 她背对着两人,耸动着肩,发出啜泣声。 绯绯 陆行澈,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放我走吧。 少女流着泪,脱去身上破裂的衣服,穿上陆行澈给的那件,头也不回地离开。 -- 第二个深渊(十一)你放心,我走了,永远不 第二个深渊(十一)你放心,我走了,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2029】 赵肖绯成绩出来了。 全市第一,全省第五。 富春高中的校门口挂了长长的横幅,印上赵肖绯的大名,热烈庆祝本校又出了个全市第一。招生办老师们脸都笑烂了,没费什么大力,白白得了个市状元,可真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升学率还是倒数第一,全校一千三百名考生,只有可怜的一百多人过了本科线。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富春高中在意的从来不是升学率。 年纪主任打电话请赵肖绯回校,给下届考生交流备考心得,说地方电视台的记者也会来采访。赵肖绯婉拒,应付了几句,便挂掉电话。 那个吃人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再回去了。 这些天,赵肖绯家门庭若市,宾客盈门。一年到头没见过几回的亲戚都听闻喜讯,前来祝贺。 赵兴也乐了好几天,写菜单请厨师,掏了好几千块,摆了宴席,把亲戚朋友都喊过来,请他们喝女儿的大学酒。 大哥,你家丫头出息了,你可有的福享了!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小绯一半脑子就好了。 是啊,我有福享赵兴喝的满脸通红,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爸爸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酒席散后,肖绯把醉熏熏的父亲扶到卧室。 父亲迷迷糊糊的,还不忘跟她说:肖绯,碗留着,明天爸爸洗。 肖绯红了眼,应一声,帮爸爸盖好被子,提着垃圾出门。 在街角处碰见陆行澈,他站在路灯下,看着她,神色莫名。肖绯心一跳,垃圾都不扔了,掉头就跑。 绯绯陆行澈把她拉住,眼神带着些萎靡,下巴处也长出胡渣,显出几分潦倒落寞,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陆行澈的力道很大,甩不开,她全身进入戒备状态,往四周看了看,估算自己逃脱的可能性。 绯绯,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感受到女孩的不安,陆行澈想去摸摸她的头,手伸到空中,他注意到女孩眼中闪过的厌恶,心头一颤,松开了手,绯绯,我就跟你说一句话,我明天就出国了,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出国的计划很早就有,其实两个月前就该跟她说了,但他每每打好腹稿,看到那双温柔水眸后,就没办法说出口了。 那时还想,如果他说了分手。她会怎么样,会哭吗?会抱着求他不要离开吗? 而他又会不会心软呢? 陆行澈苦笑,经过那一晚,他们之间彻底没有转圜余地了。 绯绯,这是对你的补偿,你拿着。其实晚宴那天,他就做好了决定,结束这场为期两年的恋爱游戏。他也不会亏待跟了自己两年的女人,市中心那套房子作为补偿给她,还有这些年来他投资理财赚的钱这一切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而赵肖绯看都没有看一眼,她眼神冰冷,语气冷硬:陆行澈,你有一个补偿可以给。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赵肖绯打完后,手还在抖。 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本来觉得陆行澈人还不错,虽然没喜欢上他,但心里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可以跟他走下去的。 可没想到是跟裴景一样的渣滓。 赵肖绯深知,遭受那样的侮辱,她无处申冤,无路可走,只能默默地吞下苦楚和委屈。不像上一世,她可以摒弃一切,只为要一个公道,只为了守住心中仅有的那么点气节。回到家,她看向关闭的那扇门。 退让并不是因为软弱。 不一样了。 她安慰着自己。 她有着更加珍贵的东西要守护。 如果能因此换来平静的生活。 受这么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最后一次家教课结束,她拿着不菲的报酬,走出学生家。 漫长的暑假快结束了,今晚她就要把行李收拾好,明天赶一早的火车和父亲一起去首都大学报道。 今夜月明星稀,空气中浮动着燥热,人也被这温度烘烤的有几分困倦。她听着树枝上若有若无的蝉鸣,加快了脚步。 学生家与她家隔了五个街口,十分钟就能走到。最后一个红绿灯还有十秒,她抱着书急匆匆赶去,冷不防看到裴景站在马路对面。 他原本是懒散靠在树干上,发现少女后,立马站直,心也跟着纠了起来。没见到时百爪挠心,看到了反而有点情怯,他应该说对她说些什么? 红灯了,少女还在马路中央,而拐弯处疾驰而来一辆货车,即将撞上。 赵肖绯!裴景疾声,飞奔而去把少女拉入怀里,货车擦身而过,险些酿成大祸。裴景抱紧怀里的温软娇体,心中还余阵阵后怕。 你过马路能不能小心点!就几秒了,就不能耐心点等一会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感受到少女的抗拒,裴景把她放开,见她脸颊边碎发乱舞,便忍不住伸手去替她打理,却被她偏头躲过。 赵肖绯后退几步,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然后冷硬说:刚才谢谢你,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裴景面色憔悴,眼睑下方晕一层浓重的青色,他的目光里似承载了夜色的无边寂寥,望向她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样浓烈的,却又克制的。 截然不同的两面情绪出现在裴景身上,可真奇怪。 赵肖绯不想深究其中细节,只想尽快摆脱。 见少女提步要走,裴景忙上前,高大个子拦在路中央,深黑瞳仁盯着她。 赵肖绯被他目光吓得连连后退几步,生怕裴景再做出什么。她手紧抓着书本,色厉内荏吼道:裴景!你想干什么!这边都是有人的,我只要喊一声 裴景垂下眼眸,颓然低声:你别怕,我不对你做什么。 我少年捏着拳,任指尖刺入手心,而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放心,我走了,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 最后,裴景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而一切就如裴景承诺的那样。 再也没出现过。 -- 第二个深渊(十二)季云起家是不是很穷啊, 第二个深渊(十二)季云起家是不是很穷啊,有多穷?【2328】 首都大学报到日,六个小时的车程,父亲比她这个准新生还要兴奋。在拥挤的车厢里,他拿出面镜子摆弄自己的发型。 出发前几日,父亲特地去理发店把干枯发白的头发染黑熨平。此时他拿出定型喷雾往头上喷,理着额前稀松的发毛,问女儿:小绯,老爸是不是帅极了? 赵肖绯笑出声,拉着他的手臂:爸爸,行了行了,别理了,快下车了。 两人随着人潮走出火车口,围栏处立着很多穿着志愿服的大学生,他们举着牌子,笑脸迎人。扫一眼,赵肖绯很快找到了首都大学的迎新队,上去询问了几句,便有两个学生过来帮着搬行李,送上开往首都大学的专车。 大巴车送到校门口,古朴庄严的建筑印入眼帘。一座三拱石门,两小一大,中间一道弧度圆润完美,在其之上用锋利笔法镌刻校园名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古典优雅。 赵兴让女儿把行李放一放,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掏出个崭新盒子。银色包装的手机盒,里面躺着时下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小绯,拿着,给老爸拍个照。 金粉色机身,全面屏设计。 这个款式,她并不陌生。 赵肖绯哽住了喉咙,眼眶泛上一层红。 我听别人说现在大学生都用这个,你看看还喜欢吗? 赵肖绯重重点头,忍住泪:爸爸,你站远点,对柱子那 整理好宿舍,赵肖绯带父亲去首都转了一圈,第二日天明,送他去火车站。 临行前,她抱了一下父亲,说:爸爸,你给我买了手机。生活费我就不要了,暑假打工的,还有之前的奖学金,我攒了不少呢,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不要老是想着省钱了,你女儿没那么多花钱的地方,你把自己身体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等我有出息了,在首都安定下来了,就接你过来。 好了,知道了!乖女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爸呢。 宿舍里,两个舍友在短时间内已经建立起了友谊,手挽手聊天,分享从家乡带来的特产。 哈咯,肖绯。说话这人名叫王楠,爽朗阳光,大大咧咧,昨日肖绯跟她几乎同一时间报到,又正好排在同一个宿舍,不过她生性沉闷无趣,人家抛出几个话题,她讷讷几句,把对方置于尴尬境地。王楠见她无意结交的模样,也就收掉了自己过多的热情。 赵肖绯回了一个微笑,坐到位置上,心中却有些许空落,便从柜上拿了本书看,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 肖绯,听楠楠说你也是X省的,你高考几分啊? 赵肖绯报了分数,钱若可的笑容僵在脸上。其实她高考超常发挥了,考了省一中的全校第十,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超了录取线十几分。从王楠那听说她是从江城来的,能有多少实力啊,肯定又是一个压着底线混上来的。问的时候也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借此在新舍友面前抬高自己,表现一番。 哇,肖绯,你太牛了,全国高考最难的卷子,你居然差十五分就满分了?王楠叹完,看向钱若可,可可,你跟她一张卷子,你考多少? 钱若可脸都涨红了,为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尴尬咳一声,转换话题:早忘了,哎呀,是不是该吃午饭了?我们先去食堂抢位置吧。 至于她最后一个舍友,在报道截至日下午,姗姗来迟。 红色大波浪,修身连衣裙,裹出玲珑有致的身躯,周眉斜跨一个链条小香包,踩着法式尖头裸色高跟鞋走进来。 她摘下墨镜,露出精致美艳的容颜,姿态优雅地坐下。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名媛来参加酒会了。 几个人都看愣了。 你们好。周眉走过来,对站在最前面的赵肖绯伸出手,我叫周眉。 周眉是很标准的大美女长相。瓜子脸,小翘鼻,一双灵闪大眼眸,美艳又大气。那走路时慢悠悠扭胯的风姿,跟她们这群青涩的学生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钱若可长的清秀可爱,算是个小美女,在路上也有几分回头率。但在周眉这个大美人的映衬下瞬间黯然失色,走在路上还有人拐着弯问周眉的联系方式。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钱若可何时被这样忽略过,刹时脸臭的跟什么似的,一声不吭赌气走了。 军训前一日,班长组织新生聚餐,周眉几人梳妆打扮好,准备出发,钱若可突然支支吾吾,搪塞说有事。几人都已习惯她大小姐脾气,也就随她去了。 其实,钱若可想法很简单,不过就是怕周眉把自己风头盖过去,才不想与她们同行。 周眉自然也察觉出了来自舍友的敌意,在聚会散后借故独自离开。 回宿舍后大约十点,几人洗漱完毕,躺上床,为周眉留了盏灯。 诶,肖绯,可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班有好多帅哥啊。 这句话打开了钱若可的话匣子,她兴冲冲地点着几个男生名字,评头论足:那个,季云起,记得吗?好帅,他一走进来,我就注意到了,那张脸都不输明星了吧她话锋一转,不过,他家应该挺穷的,那双鞋是XX牌子的,也就几十块,居然都给他穿开胶了,啧啧 不过话说,季云起不也是江城的吗?肖绯你们认识吗? 赵肖绯愣怔了下,或许是认识的吧。 钱若可说:江城也不小吧,好几所重点,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认识。 话音刚落,钱若可就听见肖绯说:初中一个班的,不过不熟。 这下几人来了兴趣,纷纷问道。 肖绯,那班里你成绩好还是季云起成绩好啊。 肖绯,季云起家是不是很穷啊,有多穷? 赵肖绯挑了一个问题回答:有时他好,有时我好。 两人越问越夸张,连他家里几口人都问出来了,赵肖绯实在招架不住,便道:我跟他真的不熟对了,周眉怎么还没回来啊,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在哪 还没说完,便被上铺的钱若可打断:楠楠,肖绯,你们别被她的表面给迷惑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压低了声音,周眉是出来卖的,干那个的。 王楠有点看不过去:可可,你没什么证据就别乱说。 其实钱若可也只是几分猜测,不敢断定,但内心的嫉妒早就让她失去理智,便大声强调道:真的,我昨天看她从豪车上下来,还亲了那个老男人一口,恶心死了! 不会吧 楠楠,肖绯,你们也不要太天真了,学校里干这行的人很多的。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想走捷径,腿一张可不就什么都有了? 门不经意间被人打开,周眉进来,冷着脸收拾了点东西,甩上门走了。 [后面还有一个虐点,第二part才结束。]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二个深渊(十三)赵肖绯 第二个深渊(十三)赵肖绯,我做你朋友吧。【2264】 而男生那头也在讨论今晚的聚餐。 卧槽,卧槽,我们班那个周眉,绝世大美人,太漂亮了吧。我今天坐在她对面吃饭,根本不敢看她 兄弟,我跟你说,我不是有一阵出去打电话了嘛,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一个男生故作神秘停顿一下,然后说,周眉站在路边抽烟,那风情,绝了!她还看了我一眼,我整个人直接傻掉。 有那么夸张吗?还有个男生说,我就跟你们不一样,我倒是觉得她们同宿舍的赵肖绯挺好看的,像幅山水画,冷冷清清,特别有味道啧,总而言之,就那种感觉,你们不懂 得了吧,你就!什么赵,谁呀,我就没注意到。 确实,周眉一出现,在场所有的女生都黯淡无光了。 那阿起呢,你什么看法? 几个人都从床铺上探出头来,看桌前的季云起。 哈哈哈,你问阿起有什么用?就你一个人喜欢哈哈哈。 季云起停下手中的笔,淡淡回了句:都差不多。 大学生活,平静而又充实。肖绯在学校附近找到个家教兼职,每月两千进项,攒了几个月,买了个笔记本。 这天晚上,王楠和钱若可跟隔壁学校的同届新生联谊去了,赵肖绯向来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便一个人在宿舍里捣鼓新电脑。 周眉回宿舍了。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她里面一件亮片吊带裙,外面罩一件浅色毛衣,此时她脸色惨白,灵动大眼睛失去了神采,脚步虚浮,也没了往日的优雅。 周眉,你没事吧,需要陪你去医院吗? 周眉只是回来拿身份证,听到这句话,她注意到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舍友,勾起苍白的唇瓣,似笑非笑说:好啊,你陪我。 打车到了附近的三甲医院,周眉让她帮忙去妇科挂个号。 坐在等候椅上,赵肖绯拿着票子走过来,周眉问她:好奇吗,我来看什么病。 赵肖绯摇摇头,虽然内心已有了几分猜测。 周眉:我怀孕了,今天来流产的。 做完手术,周眉躺在病床上,漂亮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龇牙咧嘴道:妈的,这医生坑我钱吧!最贵最好的无痛人流,就这? 赵肖绯给她倒一杯水:可能麻醉过去了。 周眉唤她名字,看着她,也不说什么话。 赵肖绯保证:周眉,我不会说出去的。 周眉噗嗤一声笑了:我要是怕你说出去,会叫你跟过来? 第二日,一则爆料贴悄悄降临了校园论坛的首页。 金融系的系花在校外做援交。 证据确凿。被爆出来的十几张照片中,她衣衫不整,坐在各色男人怀里,与他们亲吻、拥抱。 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事件的女主角,说她口活出色,说她夜御七男水流不止绘声绘色,似是亲眼见证。 钱若可也看到了这个爆炸性新闻,在宿舍里大叫一声:哦买噶,那个周眉真的是做鸡的。王楠,快看论坛! 我靠。王楠浏览一遍,还真是啊,怪不得她都不回宿舍的,原来每天都去陪男人了。 我早就说,她干那行的,你们还不信。上次我不小心看到她换衣服,胸上全是那个,一看就是男人嘬出来的,恶心。 王楠叹道: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自甘堕落哎。 你还替人担心呢,人家干那行的,脏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诶,肖绯你去吃饭吗,帮我带一份 赵肖绯跑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周眉公寓的地址。 她到时,周眉在床边穿黑色丝袜。见她来了,招呼她坐下,神色如常,好像还没发现。 怎么了?来跟我说,不是你传出去的? 周眉轻笑一声,坐到梳妆台前描眉画眼。 你要出门? 对呀。周眉的声音有几分虚弱,今天还有客人。 背后的女生不说话了,周眉了然:怎么了,觉得我下贱,觉得我脏? 赵肖绯说:可是你刚做完手术。 周眉顿了一下,散开脑后如波浪般的红色卷发,蹲下去穿高跟鞋,抬起头来时,那双漂亮大眼睛溢出水光:没事,今天是脱衣局,不真干。 赵肖绯,你等我,晚上我们聊聊天。 有时候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你明明没见过几次,当看到她的眼睛时,你会觉得,你们好像认识了好久,你是懂她的。 赵肖绯在高档会所旁边的奶茶店等她。 两个小时后。 周眉发消息给她。 【赵肖绯,来里面接我一下,站不起来了。在106 。】 周眉浑身赤裸躺在地上,全身布满青紫,两个乳尖都被咬破了,渗着血丝,腿间还溢出不明液体,红白混杂。 赵肖绯蹲下去,无从下手。 放心,不是血,衣服在沙发上。 连衣裙被扯的不像样子,穿上了也只能盖住一点,赵肖绯把外套脱了,裹她身上:我们走吧。 周眉靠在肖绯身上,一步一步艰难地走:有钱人,真他妈变态。 深夜的街道,寂静无人。 周眉说要歇一歇,从便利店买了包烟,点了,靠在路灯下抽:钱若可说我脏,说我是出去卖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赵肖绯,没想到吧,我真的是做鸡的。 赵肖绯怎么说的来着。 没有证据就别说了,谣言会毁了一个人的。周眉人其实挺好的。 那天周眉站在宿舍门口,突然失去了进门的勇气。 而今天,赵肖绯站在她对面,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那双清淡的眼睛里,装着什么呢?周眉吐出烟圈,在烟雾中,她的脸蛋有点模糊不清。 她说:如果你脏的话,我也脏。 开什么玩笑呢,小妹妹,安慰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周眉手指夹着烟,颊边的几缕卷发被夜风拂起,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然很生硬,但这个安慰她接受了。 赵肖绯注视着周眉,好像能透过这双眼睛看见她的灵魂。 隐藏在美丽外面下的,脆弱而又不屈的灵魂。 赵肖绯第一次有了想把那些事讲出来的冲动。 把所有的,都倒出来。 那些东西堆积在心里,都快发烂,发臭了。 我不认为我们脏。肖绯叫了一声周眉的名字,很温柔,很快被吹散在风中,因为,我们都是被强迫的。 周眉怔了一瞬,然后蹲在地上,咧着嘴笑,风把她头发吹进嘴里,她拿出来,笑着笑着眼泪下来了。 赵肖绯也蹲下去,抱住了她。 两个人都哭了,在冷风中抱了好久好久。 后来两人腿都麻了,周眉先站起来,妆都花了,眼周黑黑一圈。 她伸出一只手:赵肖绯,我做你朋友吧。 -- 第二个深渊(十四)当你满怀希望等待着奇迹 第二个深渊(十四)当你满怀希望等待着奇迹降临的时候,现实总是给你致命一击。【2019】 周眉被退学了。 首都女大学生援交事件被刷上微博热门,国内顶级名校成为民众茶余饭后的笑料。校方意识到事态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不能再任其愈演愈烈,于是,几个校级领导召开紧急会议,协商一致,开除学籍。 赵肖绯找到周眉,她正坐在阳台,修剪脚指甲。 阳光很好,周眉眯起眼睛,说:绯,你知道为什么我报这个专业吗? 金融,金融,一听就很有钱的样子。 她自嘲般的笑了声:可惜这世道没给过我机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的。 两年的大学时光悄然流逝。 在别人眼中,赵肖绯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周末好不容易休息,她还要去当家教。 拒绝一切集体活动,独来独往,没有一丝人情味。 他们不知道。 这样平淡的生活,她期盼了多久。 但生活总在不经意间给你当头一棒。 就像平静湖面下静静蛰伏的巨兽,总有一天,它会挣脱出来,毁灭一切平静。 大三上半学期,某一天夜晚。 她接到小姨电话,说你快回来吧,你爸爸生病了。 医生说这个病有点严重,得去大医院看看。 赵肖绯急的快哭了,今晚回江城的票都卖完了,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止不住的心慌。 难道爸爸注定会离开她吗。 不!不会的。 赵肖绯睁着眼睛到天亮,买了六个小时的站票,站的四肢发麻,脑子昏昏沉沉,赶到医院已经中午了。 一个病房里三张床,父亲躺在中间那张,看见她,傻呵呵笑着,还跟旁边那两个病友炫耀:看见没,这就是我那个在首都大学读书的女儿,市状元呢。 赵肖绯却红了眼,从小姨那接了片子,手直抖。 拖垮一个普通家庭有多简单? 赵肖绯马不停蹄赶去省城,联系医院,预约床位,第二日租车接父亲去检查。 医生拿着报告,下了最后通牒。 尽快准备手术吧。 肝癌,早中期。 房子卖了,修车铺子也租了出去,爸爸大半辈子的积蓄加起来,不过三十万。 在这里,药物、仪器、护工每一天都要花钱,这么点钱又能撑多久呢? 手术很成功,医生跟她说,积极配合后期治疗,有很大的概率能治愈。 在这一瞬间,赵肖绯泪如泉涌,哽咽不止:谢谢你,医生,谢谢你 赵兴左边床位是个老爷爷,胃癌晚期。赵肖绯擦干泪,进去时,父亲正在睡觉。而旁边围了一圈五六个患者家属,当着老爷爷的面七嘴八舌地讨论。 不用治了,还治个什么?爸这个病是晚期,我早就打听过了,花几十来万,最多拖个一两年。老头子都半只脚跨进棺材了,还要糟那罪?听我的,还是别治了。就这几天把小辈们叫过来,跟前尽尽孝 我说还是得治,这要是被街坊邻居知道了,我们还不得被唾沫淹死 小妹说的对,还是得治。 你们说的到轻巧,钱呢,老大家钱多,多出点,反正我们家最多出一万 老爷爷闭着眼睛,眼角淌下了泪。 求生欲是人类的本能,如果可以,谁又不想活下去呢。 爸爸也醒了,他的脸上罩着呼吸机,看到门口的肖绯,轻轻招了招手。 握住父亲的手,肖绯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爸爸,手术很成功,我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天晚上,爸爸起来吐了好几次,疼痛难忍,止不住地发抖,一晚上打了四针止痛针,凌晨四点左右,才昏沉睡去。 肖绯看在眼里,心更痛,什么办法都没有。 而更为残酷的是,当你满怀希望等待着奇迹降临的时候,现实总是给你致命一击。 钱,花完了。 快吧,大半辈子的积蓄,一个月就没了。 医生问,后期治疗有两个方案。你要哪个? 最优方案,先稳住病情,等待肝源做移植手术,总费用大概在100万。 保守方案,手术切除,加后续几个阶段的化疗,总费用大概在25万,不过复发率很高。 二十几天连轴转,赵肖绯忙到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她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一个个打电话,求他们,能不能借一点。 小姨说:小绯啊,我也不是不帮你,我这孩子明年要考大学了,钱都给他攒着呢,动不了。我最多给你五千,多的也没有了。你也不用打欠条我哥他,这辈子也苦 电话那头的女人哭了起来,赵肖绯安慰了几句,说了好几声谢谢,挂了电话,继续打。 有的说的难听:一出口几万块,你一个还在念书的女娃娃怎么还钱?说是借,就是有去无回。几年还?十年?二十年?还是等我躺进棺材里了再还? 还有的让她放弃:小绯,听我一句劝,别治了,这病我就没听过能治好的。你刚考上大学,人生才刚开始,到最后钱花光,背了一身债,人还没了。不值当,真的不值当 要知道,穷人不配生病的。 赵肖绯回了一趟回校,办理休学手续。 真的很奇怪。亲人血脉相连,却形同陌路。有些人无亲无故,却愿意倾囊相助。 周眉打电话把她叫出去,沉甸甸的小书包扔进她怀里。打开,二十万现金。 赵肖绯一震,眼泪就掉下来了,还给她:眉眉,这钱我不能要 怎么了,嫌我的钱脏? 不是 周眉点根烟,嗦一口:收着吧,以后十倍还我。 这些天各地奔波,没睡过一天好觉,赵肖绯走一会儿便头晕目眩,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快到宿舍时,眼前被一片阴影覆盖。 她晃了晃,被人扶住。 赵肖绯。季云起递过来一个钱包,绵薄之力,希望能帮到你。 赵肖绯怔怔,还来不及说感谢,他就走了。 怀抱着沉重的善意,她的内心也被一点点填满。 似乎一切,没什么好怕的。 -- 第二个深渊(十五)五十万手术费。她上哪找 第二个深渊(十五)五十万手术费。她上哪找那么多钱?(虐H慎)【2572】1000收加更 赵肖绯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一个人拆成两半用。白天端盘子,晚上当家教,有点空闲时间就去陪父亲聊天解闷。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一个月下来,人瘦了一大圈。赵兴看在眼里,心疼坏了。有天他抓着赵肖绯的手,跟她说:小绯,这段日子,苦了你了,爸爸这辈子没让你享一天福撑不下去了,跟爸爸说,没事的。 赵肖绯只是固执地摇头:爸爸,有你在,我就已经很幸福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钱没了,我可以赚回来。 女儿从小就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噩耗却接连而至,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一月之内必须进行移植手术,否则将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肾源已经有了,只要凑齐手术费。 五十万手术费。 她上哪找那么多钱? 眼前是悬崖峭壁,根本没路。 难道眼睁睁看着父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吗? 赵肖绯浑浑噩噩出了医院,走到街道尽头,停在一家福利彩票店门口。 人到了多绝望的时候,才会把彩票当作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望向天空,眼睛肿肿的。 心中竟升起一丝丝期盼。 上天会再眷顾她一次吗。 几天后开奖,一个数字都没中。 果然,赵肖绯将那张废纸撕碎。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连窗户都没有,她简单打理下自己,连夜赶去首都,敲响了周眉的公寓门。 眉眉,你带我去吧。 她红肿的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光。 其实。 还有一个办法不是吗。 为了守护珍贵的东西,跪下来也行。 * 再次来到这家名为夜色的高档会所,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她将成为其中的一个货物。 被标价贱卖。 周眉问她:绯,你真的决定了吗?跨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赵肖绯淡淡:眉眉,走吧。毫不犹豫地跨入。 封闭的房间里,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翘着腿坐着,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对周眉说:你这同学,可比你差多了,还敢和你要一样的价? 王姐,这次算你卖我一个人情,我朋友她真的缺钱,家里有人看病。 旗袍女人说:来这卖的,谁不缺钱? 还有我这朋友,不签长约,就一个月。 女人讽笑一声:周眉,我给你面子,五千,行不行?一个月也可以,不过我这边有活,她都得过来。 这周眉正要说,被肖绯阻止。 王姐,麻烦您了,我可以的。 王姐细看品味,虽然这张脸是寡淡了点,不过有些公子哥就好这口,再拿学历造些噱头,总归还是好卖的。 是雏吗? 不是。 王姐似是觉得有点可惜:那第一晚价格是抬不上去了衣服换一换吧,等会有个局排给你。 赵肖绯穿好衣服跟几个女孩子并排站着。 王姐点她名字,让赵肖绯站前头来,目光停留在她胸前:不错,跟我来。 这条路很短,不过就在一个呼吸之间,七八个女生就到了包厢,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 为首的女人,穿着件浅紫色吊带连体泳衣,细细两根肩带挂在锁骨上,胸前的布料只盖住关键两点。那不可忽视的重量随着走路上下晃动,呼之欲出。 再往下看去,是平坦的小腹和笔直的长腿。 全身上下被裹的极紧,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瘦弱和饱满居然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是花丛老手,一眼就看出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 各位少爷慢慢享用~ 在嫩紫色的映衬下,女人的肌肤显得格外白皙柔腻。 第一个,过来。 中间的男人叫她,赵肖绯走过去。 很多时候只要跨出第一步,后面就容易多了。 没关系的,赵肖绯,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男人把她抱到大腿上,手掌摩挲着她的腰。衣服是露背设计,男人的手掌探入布料底下,五指捏住了赵肖绯的臀瓣。 只见面前的女人轻哼一声,眼睛垂着,两只手柔软无力地撑着他的肩。 倒是有趣。 胸多大?嗯? 男人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揉那大乳,揉弄几下,觉得不过瘾,便直接扯下那两肩带。 女人的两团白嫩大乳便在众人眼前展现出来。 嗯,怎么不说话?还害羞了?男人一手扯着女人的乳尖,另一只手穿过股缝,来到她的秘密之地。 随着异物的刺入,她下意识把双腿夹紧,面容浮现耻意。 这才随便弄了几下,这个哑巴女人居然还哭了,男人真觉得有点意思,在她耳边问:哭什么?都出来卖了,还矫情呢? 对不起。赵肖绯擦干泪,睁着红肿的眼睛说,您继续吧,需要我怎么配合呢? 清水般的目光,跟朵小雏菊似的。 王峥喉头一紧,身下便起了反应,压下心底的异样,问她:多少钱一晚? 五千。 来,旁边趴着,把屁股撅起来,我来看看这个逼值不值五千。 王峥是夜色的常客了,对待这种青涩的女人,自然有不一样的玩法。 他有点等不及了,想看着这个女人被自己操弄出放荡的淫叫。 女人听话的趴下,照男人的指令做出动作。头杵着沙发,两膝并拢跪着,中间撅起,两瓣雪臀对着他的方向。 王峥喉结滚了滚,手拨开那片布料,中指进入紧致花丛。 一进入就被层层软肉包裹吸附,他手指轻轻碾平一处褶皱,那软肉便很快跟着贴上来,吸住他。手指全根没入,顶到某一处时,女人内壁一缩,渗出些许液来。 王峥抽出手指,拍拍她屁股表扬道:逼不错,我给你涨价。 王峥视线放到桌上,拿了瓶红酒,打开塞子。双指拨开细缝,冰凉的瓶身一入到底:三千,给我含住了,一滴都不许漏。漏一滴,就没小费咯。 咕咚几声,那红酒完全被那张小嘴吃了进去,只有少许从相衔之处流下。 女人紧闭着眼,极力忍耐。 王峥邪恶一笑,啵的一声,拔出了酒瓶,还道:给我含十分钟哦。 两片花瓣翕动着,红酒液在里面盛着、晃着,眼见就要流下来,女人撑着又往上抬了抬,大腿绷着,腰肢颤着,额头都忍出层细汗。 这么缺钱? 王峥勾唇,故意拿两根手指去逗弄那花唇,拨过来又拨过去,时不时还用指甲刮擦点按,那女人在自己的刻意挑弄下,终于支撑不住软了腰肢,红酒液哗啦泻下,洒了王峥满身。 那小脸被汗水浸透,眼睫毛上挂着泪珠。 王峥脱掉湿透的衬衣,扔到一边。 这就不行了?还有呢。 王峥拿出一个球形黑色物体,顺利地塞入她泥泞之处。 拨动开关,那黑色物体便顶开女人的层层软肉,往最深处探索而去。那物体表面还附着不规则颗粒,不断摩擦着女人细腻敏感的壁肉。随着频率的增强,她腹腔内的温度也逐渐升高,热烈而汹涌的快感往四周蔓延开来。 赵肖绯的身体迎来第一波高潮,腹腔痉挛抽搐,生出大片爱液,混着腹内残余的红酒液淌下来。 女人两颊晕红,唇瓣咬的紧紧,双手握拳撑在两边。 王峥忍不住去摸她的粉唇,声音已然沙哑:别紧张,马上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闷热的包厢里,一派淫靡。 肉体拍打声,噗嗤水声,不绝于耳。王峥一看,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都早已干了起来,也就不再继续逗这个害羞的不像话的女人。 他放出跨间的肿大欲望,大掌按着圆润饱满的臀,拇指往两边掰开花瓣。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二个深渊(十六)不 第二个深渊(十六)不要?你不是给钱就能上吗?(虐H慎)【1575】 只差一分,王峥便可以进入那紧致穴洞,驰骋遨游。 却被从天而降的一只手,阻挡了去路。 那只手狠狠盖住女人潺潺流水的蜜处, 他这昂扬的欲望跳动着,蹭着那人的手背。 王峥要骂娘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他好事? 陆行澈? 来了之后一声不吭在角落里喝酒,点几个女人好心问他要不要。 他说不要,喝点酒马上回去了。 结果现在他在干嘛? 王峥,她是我前女友。陆行澈把女人拽起来,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的身子,黑瞳里汹涌起浪潮般的怒意,人我就先带走了。 王峥怎么可能会信:陆行澈,你的前女友缺钱到出来做鸡? 是啊。 她怎么放荡下贱至此? 陆行澈也很想问。 王峥,你再叫几个,今天的消费全挂我账上。 王峥气笑了,都他妈快插进去了。 这能忍? 我说,兄弟你看我都这样了,一起上呗。 不料这话刚好触到他的逆鳞,陆行澈脸色刹时变得阴沉恐怖,抱了人甩门就走。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有兄弟把一个光裸女人推过来,小心翼翼问:王少,要不你上这个? 王峥寒了脸,咬牙切齿:滚! 陆行澈,你给我等着。 陆行澈把她塞进副驾驶,启动车子,眼神酝酿着风暴。他抓着方向盘,开了一会儿,又猛的刹车,看着缩在位置上的女人。 把衣服穿好。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全身湿淋淋的,下身塞着玩具。那频率还被人开到最大,在自己最娇嫩的地方肆意横行。 她并着腿,双腿间不断渗出蜜液,屁股全湿了,还有液体顺着小腿往下流。 赵肖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陆行澈会突然出现在那? 身体被情潮控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知道迎来了多少次高潮。 陆行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清。 赵肖绯! 陆行澈探身过来,把她衣服穿好,系上安全带。 油门踩到底,开到最近的一处房产,熄火。副驾驶上的女人闭着眼睛,脸红红的。 她居然还睡得着? 陆行澈大步下车,不带一丝怜惜地把熟睡的女人拉出来。 这一下,赵肖绯没站稳,整个人坐到地上,再被拉起来后,地上湿湿一片,双腿打颤,滴嗒嗒往下流着水。 赵肖绯,你就这么骚,这么淫荡? 开了公寓门,陆行澈直接把怀里的女人扔到地上。一头青丝撞上地板,哗啦散开,她吃痛低喊一声,两只手撑着要起来。 陆行澈扯松领带,居高临下看她。 才两年没见,陆行澈变得很陌生。以前虽然老成,但好歹还有几分少年气。而现在他站在面前,气势外放,眼神凌厉似刀,给人带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赵肖绯吓清醒了,身子害怕地往后挪。 陆行澈拉住她的脚踝,倾身而下,强势的气息把她重重包围。他按住她的手,双目直视:赵肖绯,五千块,有什么服务?可以上几次? 她进来的时候,陆行澈都傻了。 也太像了。 可又觉得不像话。 像她那样害羞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偏偏眼睛就是挪不开,越看越不对劲。 那嫩乳,那雪臀,那滑腻的白肤。还有那动情的模样,漾泪的双眼,种种细节都告诉着他。 这个正在被别人亵玩着的女人。 就是那个让他日日夜夜思念了两年的初恋女友。 女人不敢说话,陆行澈冷笑一声,四指插入那泥泞不堪的入口,重重抠挖戳弄:赵肖绯,你这个逼给几个男人插过了?嗯? 在他看不见的岁月里,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多少男人身下绽放过。 别人也这样摸过她。 把她操哭过吗? 他的眼里燃起熊熊烈火,把她身上的布料撕了,扛起她一条腿,粗长欲望一捅到底。 赵肖绯痛呼一声,胡乱抓着陆行澈,说:陆那个还在里面。 炽热欲望顶到最深,和里面的小玩具相撞,她的小腹隆起一小团,她涨的弓起背,忍不住推:痛 她还知道痛? 陆行澈按住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抽出,那红嫩的软肉也跟着外翻出来。没有片刻停留,他用更大的力道再次把欲望捅入。 甬道里液体充盈,进出很方便。 赵肖绯刚才泄了好几次,身体处于极度敏感之中。那肿胀欲望快速摩擦着内壁,带起强烈的快感。 赵肖绯几乎喘不过气,捏拳捶着:不要 陆行澈把她喘息声撞碎:不要?你不是给钱就能上吗? 没插送几下,女人便全身痉挛,透明的液体从两人相连之处喷射出来,喷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赵肖绯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就是这么狗血 我看到已经有小可爱猜出走向了。 这条线还是属于陆行澈的。] -- 第二个深渊(十七)我让你睡了吗?才插了几 第二个深渊(十七)我让你睡了吗?才插了几下就睡觉?(H)【1395】 陆行澈探入四指,撑开她的蜜穴,找到异物后,二指夹住。 赵肖绯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蹙着眉,在他的手指去往出口时,两片花瓣忍不住收缩起来。 别动。陆行澈按住她,快速拔出。拿出后,那蜜穴似是有些空虚,一张一合,吐露出晶莹。 陆行澈把昏睡过去的女人拍醒:赵肖绯,我让你睡了吗?才插了几下就睡觉? 赵肖绯瘪着嘴,双眼水光盈盈。 她还委屈上了? 陆行澈把她抱起,放到卧室大床上:不把我伺候爽了,不准睡。 女人陷在软床里,睁着眼珠子安安静静看他。好像还跟以前一样,等着他来亲吻她,疼爱她。 可是陆行澈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已经成为了别人胯下的玩物。 想到这,那些阴暗的情绪疯长,冲垮了他的理智,陆行澈狠狠掰开她的双腿往前按压。膝盖磕到床板,臀向上翘起一个角度,她的身体被打开到一个极点。 红肿泥泞的蜜穴张开一个大口子对着他的粗长。 粗硕炙热的欲望一入到底,熨平滑腻甬道里的万千褶皱。 压抑了两年的欲望在这一瞬间爆发。 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腰腹,一次次猛烈撞击,几乎要捅穿她脆弱的身体。 陆行赵肖绯抓住他暴起青筋的手臂,好痛 忍着。 渐渐的,甬道开始适应了男人的力度和频率,渗出更多的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出去。 男人无情而又冷漠,像在对待一个泄欲玩具。 早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难过。 心被戳破了个口子,她抽噎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刷刷地掉。但被人看着哭,又觉得难堪。她把脸偏到一边,抬起手盖住眼睛,咬住下唇,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陆行澈停下了动作,看了一会,抽出欲望,把她从床上捞起来,问:赵肖绯,你哭什么? 女人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话也不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陆行澈抽了几张纸擦她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好了,别哭了。他把人抱进怀里,手轻抚背,别哭了,我不弄你了。 她是真的累了,哭着哭着,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小脸上挂着泪珠,睡着了眉头都还皱着,看来是真的很委屈。 陆行澈把她放平,盖好被子,拿了包烟走到窗边。 昏暗的空间里燃起一小簇火焰,陆行澈点了烟吸了口,打出电话。 帮我查个人。 助理动作很快,他丢失她的这两年很快被送到眼前。没有温度的几行文字,简简单单概括了她经历的一切。 她无数个样貌跃然于纸上。 无助哭泣的她,终日奔波劳碌的她,卑微祈求别人施舍的她,还有走投无路后,决定放下尊严的她。 他想象着她的每个样子,心中阵阵钝痛。 若不是刚好来了首都 若不是恰好碰见 不敢深想,陆行澈再次点燃一根烟,往书房走去。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已日上三竿,陆行澈揉了揉眉,继续翻开一份文件。 他的眼皮沉重,身体已发出抗议的信号,提醒他该去休息了。 心绪一团乱麻,乱糟糟地缠住他, 身体处于极度疲惫之中时,才能暂时的忘记那一切。 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一只手旋开了把手,陆行澈一顿,抬头看去。女人穿着男士睡衣,袖子盖住手背,裤管被卷起至脚踝,露出两截细细的腿腕。 那是昨天他替她穿上的。 门口的女人有点局促,看到他时,眼神明显躲闪了下,低下头小声说:陆行澈,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什么? 钱 说完这个字之后,空气凝固了一瞬,赵肖绯不安地抬起头,陆行澈在冷笑,漆黑的瞳盯着她,眼里情绪起伏汹涌。 凉意从背脊处涌向全身,她倒退一步,怯道: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过来。陆行澈勾起唇,但没什么笑意,过来,赵肖绯。 你昨天让我插爽了吗?你就想要报酬? -- 第二个深渊(十八)你这样的技术是拿不到钱 第二个深渊(十八)你这样的技术是拿不到钱的。(H)【1206】 赵肖绯被抱着跨坐在他腿上。陆行澈打开裤拉链,孽根在女人目光下迅速抬首翘立。他去扒她裤子,手指触到毫无遮掩的肉臀,留恋地摸了两把,顺着股缝往前探寻,抵达湿软紧致的蜜穴,喉间有点痒:还湿着。 挑出水液后,陆行澈把她扒干净,分开敏感的两片小花瓣,看着她说:坐下来,自己动。 赵肖绯什么话都没说,脸浮着红晕,纤手按着他的肩,缓缓坐下,才吞下头部,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 被重重软肉堵着,陆行澈感觉那一处更加难熬,略带鼓励地拍拍她的臀,声音有点哑:坐下来。 她咬着唇瓣,眼里又湿润了:我下不去卡在那了。 你这样的技术陆行澈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喷出热气,是拿不到钱的。 以前教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不懂。陆行澈无可奈何地叹气,手伸到两人相连处,揉搓挤在外面的两片小花瓣。 她身体又是一颤,手撑不住,身体一点点下滑,又吞下了一点。 他滚烫的硬物进去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儿,赵肖绯只觉得那一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瘙痒,她终于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两团绵软贴上他的胸膛,细细低吟:好难受陆行澈撒娇似的。 刹时,硬物在她体内又肿大了一寸,他按住她的臀瓣,狠狠一顶,那欲望势如破竹,顶到最深。 骤然被填满,赵肖绯脑中一片空白。 陆行澈托着,让她靠在桌沿上,两人身体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但他好像没打算继续做些什么。 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避无可避。 赵肖绯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根东西在自己的体内轻微跳动着。 他轻抚着她的臀瓣,问她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一直没变过。 她宁愿让千人骑万人睡,也不愿求他一句吗?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陆行澈轻轻顶一下:绯绯说啊。 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都还不肯告诉我?嗯?打算一个人扛着? 然后再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让他们做自己对她做过的所有事? 想到着,陆行澈掐着她的腰,重重捣进去。 嗯赵肖绯撑着桌子,声音颤着,很低很低,我打过的 是个女孩子接的。 她问,你是谁,阿澈在洗澡。 自尊是什么?穷人不配拥有的东西。 那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她到现在还记得。 她狼狈地挂掉电话,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剩了。 很可怜,很贱,就像路边的杂草,被人狠狠踩在脚下,还要挣扎着站起来,摇晃腰肢。 陆行澈愣住,想到了什么。然后,他抓着她两条腿站起来,把她压在书桌上,捣出汁液。 赵肖绯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泪珠。两团白乳被操干的上下剧烈晃着,激烈的快感麻痹了她的神经。她听着身下传来的咕叽水声,抓紧了桌沿,什么都不去思考,陷入了陆行澈给她构造的欲念深海之中。 绯绯男人轻柔地唤她,抱住她,别怕,我回来了。 直至激情退却,陆行澈抱着瘫软的女人回到卧室,一起躺进被窝,他擦着她脸颊上的汗,说:陪我睡一会。 太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抱着温软的娇躯,陆行澈舒了一口气,心中竟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去亲吻她的红唇。 或许连老天都在帮他吧。 让她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身边。 -- 第二个深渊(十九)真想谢我?那你亲我一下 第二个深渊(十九)真想谢我?那你亲我一下。【2411】五百珠加更 陆行澈醒来后,天已经很黑了,怀里的女人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看了多久。 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的很熟而且抱的很紧,怎么都挣脱不开。 嗯陆行澈埋进女人两团绵软之中,轻轻啄着,含上那颗小蕊,吸吮品尝。 她的身体又僵了,陆行澈黏糊糊亲了会儿,抬起头来,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绯绯,准备一下,等会出发。 去哪儿。 直升飞机很快,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陆行澈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移植手术在明天下午一点,由国内著名的肝胆外科专家坐镇。赵肖绯跟着陆行澈乘上直达电梯,到达顶层的单人病房。 到门口时,赵肖绯拉着陆行澈,小声说:谢谢你。 陆行澈摸摸她的头:进去吧,你爸爸等你好久了。 父亲瘦了,脸颊明显的凹陷了下去,但精神看着很好,见他们进来,脸上溢出喜色:小绯来啦,快坐。 他赵肖绯看一眼陆行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 陆行澈微笑自然,举止从容:伯父您好,我是小绯的男朋友,陆行澈。 你就是小陆是吧赵兴拍拍女儿的手,小绯,爸爸饿了,想吃医院门口的馄饨了,你帮爸爸买一份来好吗? 知道爸爸是故意岔开自己,赵肖绯有点不安地看向陆行澈。 陆行澈抚上她的背:绯绯,去吧。 回来后,爸爸已经睡着了,嘴边还带着点笑。肖绯把馄饨放在床头柜,坐到陆行澈旁边,问他: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陆行澈亲了亲她的脸蛋,笑着:爸爸让我好好照顾你,把你养的胖胖的。 爸爸怎么可能说这些。 陆行澈搂住她,枕着她的肩。 真是个可怜又幸运的小家伙 说了什么呢。 他说,如果女儿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他宁愿不要这条命。 陆行澈看向赵肖绯柔嫩的侧脸。 也只有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才能养出一个,让他这么念念不忘的女孩吧。 他也会拥有这样的爱吗? 一个月后,天气晴朗。 赵肖绯推着轮椅,走出医院大门。当初进来时的那种迷茫无助一扫而空,她笑中带泪,向站在车边的陆行澈招了招手。 帮着护工把赵兴扶进后座,陆行澈揽住赵肖绯,擦她眼角的泪:有没有想我? 赵肖绯认真地看着他,说:陆行澈,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真想谢我?陆行澈笑着,那你亲我一下。 可她看了看四周,有点难为情,这是在外面。 哦那看来没那么真心。 赵肖绯踮起脚,飞快在他右边脸啄一下,低头扯他衣服:我们走吧。 车里的两人都看到了,护工调侃笑道:瞧这对小情侣,多甜蜜呀。 赵兴也笑了:哈哈,看来是我这个老头子碍着他们了。 车外,陆行澈笑的眉眼弯起,压沉声音:绯绯,今晚跟我睡吧,我下面也很想你。 赵肖绯刷的脸红,生怕旁人听到:你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啊 * 六月,下午。 教室里黑压压坐满了人,两只空调跟摆设似的,病恹恹地吐着热气。温度调到最低也散不去那恼人的热度,高材生们用课本充当扇子,七嘴八舌地抱怨吐槽,整个空间又闹又燥。 一个女生穿着浅色吊带碎花裙,外面罩一件粉色小开衫,踏着小步走进来,整个教室静了一瞬,目光刷刷的过去,赵肖绯抱紧胸前的书,有些不自在。 前排有人小声地问:这小美女是谁啊? 肖绯,这里!王楠唤了声,赵肖绯松了口气,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有人小声回:就那个啊,跟周眉一个宿舍的。 人靠衣装啊女生唏嘘一声,声音压低,你知不知道她身上穿的那个牌子,国外很小众的设计师品牌,我前几天杂志上看到过,那条裙子三千多,还有那双小白鞋,是限量的 而且她现在跟周眉还有来往上次她休学了两个月,后来又突然回来了,你猜她去干什么了?两个女生交换了眼神,了然一笑。 上课铃打响,赵肖绯刚翻开书,听到后座有个男生慌乱地说道:完了完了,你们怎么都不带课本啊!阿起,你总带了吧? 正后方的人打开书包检查,过了一阵,传来沉稳的声音:我也忘了。 阿起,你怎么也犯这种低级错误啊!男生环顾四周,眼神一亮,拍了拍赵肖绯,身子往斜前方探去,同学,能不能借我们一本书?我们一宿舍都忘带了。 赵肖绯点头,把书传到后面。 谢了啊! 没事。 教室里实在太过闷热,男生看着投影仪,始终静不下心来,胸中似有一团乱火窜着。玩了会手机,他抬起头看见斜前方的女生。 她的背脊很直,一头秀发垂在脑后,时不时低下头记着文字,完全没被周遭的环境影响。看着看着,男生的心也清凉了些,他在手机文字框中打下几行字,给旁边的人看。 【阿起,你前面的那个就是赵肖绯,我上次说过的,气质真好,字也好看。】 季云起扫了一眼,没有回复,继续翻看手头的书。 枯燥而又煎熬的两堂课终于结束,男生把书还给赵肖绯,笑道:赵同学,下课一起去食堂啊,我请你们宿舍喝奶茶。 赵肖绯转身接书时,季云起正好站起来,与她的目光相撞,又很快撇开。 上次的事,还没有跟他道谢 赵肖绯正迟疑着,最旁边的钱若可替她答应了: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等会人多了还要排队。 奶茶店果然围了不少人,王楠和钱若可都凑过去看菜单了,台阶下就剩赵肖绯和季云起两人。 赵肖绯思忖着开口:上次的事,忘了跟你说谢谢。 季云起声音淡淡:不用这么客气你的事解决了吗? 她点头: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钱,我会尽快还你,我有在打工。 没事,我不急。 赵肖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问他为什么会借钱给自己,也想问他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她寄给他的那封信看过了吗。 她看了他一眼,季云起还是跟以前一样。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着稳重,他站在那,就像颗巍然屹立的松柏,永远不会被风霜雨雪所摧折。 那些久远的杂乱无章的情绪散发在每个角落,她心中的线团一下子被扯的乱七八糟。 她原以为被尘封在深海,永远都不会出来的东西,在季云起与她对视的时候,轻轻松松被唤醒。 加个微信吗。 好赵肖绯有些慌乱,从包里拿出手机时,屏幕正好亮起,有人打电话进来。 看到屏幕上的那三个字。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下,那颗不安分的心脏一瞬间平稳下来。 她接起电话:嗯我在学校呢好,马上出来了 跟季云起交换了微信,她便匆匆离去。 [粗长一章,五百珠珠加更。] -- 第二个深渊(二十)都洗好了哦,等会回去你 第二个深渊(二十)都洗好了哦,等会回去你试给我看。【1357】 王峥看着手机,随手拦住拐角处走来的女生:同学,请问崇德楼在哪?看到女生容貌之后,他怔了怔,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是那个 女生穿着碎花白裙,不施粉黛,完全不同于那晚的风骚打扮。她双手抱书,整个人的气质也是干干净净的,仿佛从来不曾跌落尘埃。 王峥想起那一晚的雪白胴体,她撅起屁股时,那副被欲念席卷的勾人样。 想的心痒痒。 赵肖绯也认出来了,往后倒退两步,脸色煞白,顿失血色:你认错了。 看到这个反应,王峥勾起唇,笃定道:你屁股这么白,我怎么可能会忘。 不是没有去找过,可陆行澈那只狗实在太鸡贼,把所有痕迹都抹去了,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就一个鸡,至于吗。 你真的认错人了。 好不容易给碰上,王峥怎么可能会放过,手拽的很紧:给个联系方式 王峥,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王峥转过头,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大侄子吗。 你们这左拐右拐也太难趁这个机会,赵肖绯甩脱他的手。 喂!王峥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跑得真快。 你认识她? 算是见过吧王峥勾着大侄子的脖子,神秘兮兮问道,我说大侄子,你们学校也有人干那个吗? 哪个? 就那个王峥压低声音说,白天在学校念书,晚上就脱了衣服嘿嘿嘿,你懂的。 大侄子皱着眉,把他的手拉下来:王峥,你脑子除了这个,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 跪下了,想要再站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些已经结痂的血肉,再度被撕开,血淋淋地放在她面前。 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 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陆行澈在学校附近买了二居室,精装修,家具齐全,就差个女主人了。 绯绯,你搬出来吧。 我 不许拒绝陆行澈抱紧她,没有你,我晚上都睡不着。 赵肖绯攥着书包带,靠在他身上,声音有些低落:好吧 傍晚,王楠和钱若可打包了晚饭回宿舍吃。打开门,钱若可看见一上一下两张空荡荡的床铺,忍不住感慨:哎,真是双人豪华宿舍啊 我说,楠楠,我看你跟赵肖绯处的挺好的,她最近在干嘛呢。 王楠说:我哪熟了? 我听隔壁宿舍的说,她跟周眉一直走的挺近的,会不会也去干那个了啊? 可可,你就别瞎猜了。 钱若可:我哪次瞎猜了!上次周眉的事不就被我说准了?我就觉得这个赵肖绯肯定被人包了,她现在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宿舍门前。 钥匙插入转动,门被打开。 赵肖绯看了一眼身后,跟舍友解释:不好意思,我整理下东西 高大英挺的身躯紧跟其后,陆行澈跨进门内,略勾唇角:你们好,我是绯绯的男朋友,来帮她收拾一下东西,可能要打扰一会你们。 男人眉目俊朗,肩宽腿长,气势沉稳而内敛。 两人均已看呆。 王楠回过神:没事 绯绯,这个桌子肯定是你的吧。陆行澈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堆了一大摞书本,别的什么都没有。 赵肖绯点头,把书本装进包里。然后打开柜子,里面一大一小两个格子。小格子里整整齐齐叠着几套内衣内裤,大格子里挂着毛衣、卫衣和几件厚实外套。 这些都不用拿了。陆行澈搂着,在她耳边说,按照你的码,我都买好了。 赵肖绯扯扯他的衣服:知道了,那我们走吧 陆行澈单肩背起她的书包,另一只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继续说:都洗好了哦,等会回去你试给我看。 别说了赵肖绯跟两个舍友道别,连忙拉着他离开。 王楠和钱若可相视,齐齐惊叹:卧槽。 [我又短小了....] -- 第二个深渊(二十一)赵肖绯,你喜欢过我吗 第二个深渊(二十一)赵肖绯,你喜欢过我吗?【2043】 听说,大三金融一班的赵肖绯傍上了个富二代。 又高又帅还专情。 赵肖绯!有同学往教室外望了一眼,故意大声喊道,你男朋友又来啦! 陆行澈身着笔挺西装,身量颀长,面容俊逸。只静静地站在那,就足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赵肖绯加快手上的动作,跟着人流出去,走到他面前,说:不用每次都进来等的,我动作很快的 他拿过她肩上的书包,揽住:我想很久了。 什么? 只是一场普通的恋爱而已。 他原本真的是这么想的。 可为什么,这么难忘呢。 她像水一样,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几乎无处不在。 有时他还会想,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肯定会忍不住回来找她。那么,那两年的生活也不会那么枯燥无趣,如死水一般。 他还会幻想,他们没有分手的话,会怎么样呢。 他会记住她的课表,一下课就去找她。他们要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睡觉,每天都要腻在一起 而每每想起,内心便愈加空洞。 他只能逼迫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等到他完全得到那一切,他就可以回来,请求她的原谅。 陆行澈揉她脑袋,唇边露出宠溺的笑:没什么。 后面有几个女生互相推搡着,过了一会,钱若可顶着压力上前:赵肖绯,今天晚上班级聚会,你来吗?说话时,却看着她身旁的陆行澈,脸还红着。 女生们如狼似虎的目光并不陌生。 赵肖绯回:我晚上有事。 陆行澈低头问她:晚上有什么事啊? 不是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陆行澈笑:哦。 钱若可又道:肖绯,你都好久没参加班级活动啦,去嘛,今天大家都会来的,就差你一个了。 家属可以参加吗? 钱若可看着陆行澈,有些愣神,点头道:当、当然可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几个女生心里都冒起了泡泡。 好帅,好宠啊。 赵肖绯这什么运气啊,怎么给她泡到这么绝的男人的啊! * 聚餐是在学校旁边的小酒馆,几个人吃饱喝足之后,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几人让服务员撤了菜盘,在桌子正中央放个空酒瓶,充当转盘。 某个男生用力转动,酒瓶滚动好几圈,最后慢吞吞停下,瓶口指向季云起。 他嘿嘿一笑:阿起,对不起了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男生想了会问:谈过女朋友吗? 只听嘘声一片,有人道: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不要这么小儿科好吗? 桌上的女生们都有点脸红,但内心又觉得刺激,隐隐有些期盼。 有个男生突然说:我来问!季云起,你破处了吗?说完几个男生对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没事,阿起,答不出来就喝酒,我们都懂的。 没有。季云起眼刀扫去,男生们都不敢笑了。 这次轮到季云起转。 赵肖绯盯着中央,暗自祈祷。 所谓墨菲定律,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会发生。 瓶口恰好指向她。 赵肖绯抬头看去,目光与季云起对上。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她答:真心话吧 你停了一下,他说,我没什么想问的。 我来问,我来问! 你跟旁边这位帅哥,第一次为爱鼓掌是什么时候? 什么?赵肖绯愣了,不明所以地看陆行澈。 不会吧,你们还没男生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最后停在陆行澈身上,兄弟,你不行啊。 陆行澈笑了,搂着赵肖绯的腰:我家小朋友听不懂,我替她回答。 高二。 笑声很刺耳,赵肖绯觉得很不舒服。 她抿唇,去转那个酒瓶。 这一次,停在陆行澈面前。 绯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都可以问。 她还没说,就有人抢话:我来我来。拿着酒瓶当话筒,请问你旁边的这位最喜欢什么姿势? 姿势啊 赵肖绯突然站起来,攥着衣服,生硬道:我去下卫生间。 水龙头冲出清凉的水,她双手拢着,往脸上拍。脚步声停在背后,她拿出纸巾擦脸,转过身,季云起停在两步之外。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深色皮夹。 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有机会能亲手还给他。 刚递给季云起,她便听见有人在叫她。 赵肖绯望过去,陆行澈站在过道,神色莫名。 车上,陆行澈看着挡风玻璃,脸色很沉。 我们不走吗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她跟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似乎有层透明的屏障将周遭的一切都隔开。 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潮,那些微妙的情绪转变陆行澈无法忽视。 他捏紧了方向盘,克制自己喷薄欲出的情绪:绯绯,那个季云起,你跟他认识? 我们是初中同学。 你刚才给了他什么? 钱他借了我三千块,我刚才把钱还给他。 初中同学,还是能借钱的关系。 深黑瞳仁锁住她,他继续问: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原来她这段日子兼职打工,都是为了还那个男人的钱。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麻烦。 所以借别的男人的钱不算麻烦,向他借就麻烦。 陆行澈,你生气了吗,我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正是这种态度,让他怒火中烧。 他真的没碰过你? 她的眼底瞬间暗淡无光,声音很低:没有。 是的,他必须承认,她看那个人的眼神不一样。 在没有对比的时候,他可以自我欺骗,认为她是一个感情迟钝的女孩,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他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呢。 他双目紧盯着她:赵肖绯,你喜欢过我吗?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陆行澈连连冷笑,油门踩到底。 -- 第二个深渊(二十二)你是不是觉得把钱还给 第二个深渊(二十二)你是不是觉得把钱还给我,我们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微H) 门被狠狠甩上,下一秒,他就将她压在门上,动作粗暴又激烈。 他咬着牙:赵肖绯。手上的力道很重很重,几乎要把她的肩捏碎。 你是不是觉得把钱还给我,我们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他的眼里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陆行澈,我不是不给她任何机会抵抗,陆行澈压制住她,俯下身堵她的唇,发泄般的啃咬起来。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赵肖绯被吻的头晕目眩,双手拍打他的胸膛。快要因缺氧而失去意识之前,他离开了。 她大喘气,手撑着他:陆行澈,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我不想听。陆行澈的瞳仁深暗,仿佛沉溺于某种无法抑制的情绪之中,濒临疯狂的边缘。他再度吻上来,把她推到沙发上。 双腿压住她的下身,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她身上便没了遮掩。 唇齿落下,男人不客气地在女人娇嫩的部位留下点点痕迹。 赵肖绯咬牙忍着,唇间还是漏出呼声:好痛 陆行澈毫不费力地打开她的双腿,填满她的身体。 在此刻,身体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陆行澈看着身下默默承受自己欲火的女人。她的眼睛很好看,很清澈,望过来的时候,好像眼里就装了你一个人。 可他现在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赵肖绯。精液射进深处,陆行澈倒在她身上,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他一直都觉得,她就像泡沫一样,随时会消散。 也只有在进入她的时候,他才拥有了那么点真实感。 她不是虚无的。 是触手可及的。 陆行澈回归些许理智,才看见女人身上的惨况。她胸腔慢慢起伏,两条腿无力地垂着,中央不断溢出浊液。唇红肿着,还在渗出血珠,胸也被他咬破了皮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他施虐过后的痕迹。 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把她抱去卧室,盖好被子。 她睁开了眼。 陆行澈不敢看她的眼睛,狼狈地转身离开。 * 跟周眉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赵肖绯走到门口,她正好看过来,勾起淡淡的笑。 那目光里好像多出了些什么,赵肖绯说不上来。 等她落座,周眉对她说:你家那个,给我赎身了。 什么? 周眉捏着柄小勺子搅着咖啡,平静地说起以前的故事。 那一年,她高一。刚走出校门口,就被几个陌生男人抓走了。 她爹喝大了,跟别人赌钱,身上输的一个子都不留,还把自己的女儿给赔进去了。 那一年,她还没成年呢。 几个男人把她衣服扒光了,捆着,轮流上了一遍。 我终于自由了。 这么多年熬过去了,她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刻么。 本来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她知道。 她猜出来了。 绯。周眉看着她,轻轻叹气,你呢,你怎么办。 我是自由了。 可你呢。 赵肖绯怔住,眼眶湿了,喉咙也哽住了。 是啊。 她怎么办呢。 [深渊二快结束了,真的不是故意这么短的,卡文真难受大家多送点猪猪激励激励我吧。]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二个深渊(二十三)可他 第二个深渊(二十三)可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 那天后,陆行澈再没碰过她。不知道是故意避开她,还是真的很忙。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见到面的时间却很少。 赵肖绯辞去了兼职,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没课的时候便窝在图书馆,呆到闭馆。 这天,赵肖绯回到公寓大概十一点左右,打开门,一如既往的空荡荡。她洗完澡,很快睡去。凌晨三点,陆行澈掏出钥匙开门,摸索着开灯。 他把西装外套搁在沙发上,目光投向紧闭的主卧大门。 一个月了。 他关心她或者是冷落她。 她一点也不会在意。 他五分钟冲了澡,赤身进了卧室。女人睡的很熟,没有被他吵醒。窗帘没完全拉上,留出条缝隙,漏出些许微弱的光。陆行澈依稀看见一团黑色拱起,他轻轻走去,摸上了床。 从她的睡衣下摆伸上去,抓住想了好久的那处绵软。 另一只手往下探入。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陆行澈觉得差不多了,侧着身,略略提起她的臀,把欲望送入。 赵肖绯蹙着眉醒来,身下被重重抽弄,胸前也覆上了一只大手。 原来这不是梦 见她醒来,陆行澈便不再压抑自己,摆弄好姿势,起身压上,从背后入她。 女人抓着枕头,闷声任他操弄。有几下被他弄的狠了,发出短促的呻吟,双腿颤着,里面绞的更紧。 最后,他释放在里面。 看着她因为高潮而失神的双目,心中的那一口郁气突然散了。 他伤害过她。 可他也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 他太了解她了。 她不会离开他的。 既然骗了他那么久,那么就罚她永远呆在自己的身边。 想通这点,陆行澈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 第一道阳光洒进来之时,他将吻印上她的额头,眼神柔情似水。 早安,绯绯。 * 校门口,停着一辆高档轿车。 司机打开后座车门,出来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穿着裸色的小礼服,搭配粉色的尖头小高跟,手臂挎一个皮包。她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她缓步走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天然的贵气。 赵小姐,你方便吗,我们谈一谈。 她扬起下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相信你也不想让同学们都知道你做过什么吧? 她说她叫唐禾,是陆行澈的未婚妻。 他们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 打电话的那个是你吧?唐禾笑的轻蔑,你不是缺钱吗?需要多少钱,说吧。多少才能满足你? 赵肖绯面色沉静,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捏紧:很抱歉,这些事我并不知情。她把桌上的支票推回去,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跟他之间的关系。 好。唐禾说,赵小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希望我们不会有撕破脸皮的那一天。 陆行澈回来时,赵肖绯在厨房做饭。他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贴在她背后,头枕在她肩上:绯绯,好累哦。 赵肖绯切菜的手一顿,说:马上好了,你先坐一会。 陆行澈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坐到餐桌上,静静看着她。他的视线随着女人的动作游移,直到她来到面前。 她摆上一碗青葱小面,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 面条劲道爽口,陆行澈很快吃完,腹中暖意融融。他抬头看见赵肖绯坐在对面,心念一动。 他想吻她。 想法很快付诸于行动,陆行澈走到对面,揽起她的腰。 陆行澈,生日快乐。赵肖绯轻轻将他推开,神情有些严肃,我有话对你说。 陆行澈弯起唇,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我们分手吧。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陆行澈的脸色有点冷:谁告诉你的?他想去抱她,却再次被推开。 可这是事实不是吗?赵肖绯再次强调道,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陆行澈原以为只要他瞒得好,赵肖绯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只要等到他拿到那一切,他就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站在自己身边。 到那时,他便什么都不用顾忌。 陆行澈慌了一阵,但还是把之前想过的说辞说出了口:绯绯,我跟她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也不会碰她。我就算结婚了,也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 不,不一样的。她的眼神带着恳求,陆行澈,我不能当第三者。 这是道德底线。 我们分开吧。你借我的钱,我都一笔笔记着 赵肖绯。陆行澈打断她的话,眼神阴沉,你怎么还?再去卖吗? 我很快就毕业了,等找到工作,就有能力 可我现在就要你还呢? 他知道她现在打定主意要离开他,他只能狠心撕开温情的假象,让她看到残酷的真相,用强硬的方式逼迫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绯绯,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现在留在我身边陆行澈把她按向自己,摸上她的头,声音柔和低缓,带着丝丝凉意,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心甘情愿的吧。 怀中的女人在颤抖,陆行澈敛下神色,把她抱的更紧。 绯绯,我向你保证,很快就结束了。你只需要忍两年,好不好? 只是这样做,注定会再次伤害她。 可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 女人眼中所有的光都散了,任他抱着,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二个深渊(二十四) 第二个深渊(二十四) 小宝贝,别怕 十二月,江城。 狭小的院落临时搭上了雨棚,大厅被设置成灵堂。正中央挂着一张黑白遗照,下面放着一樽棺椁,前来吊唁的宾客都已落座。底下人不免唏嘘感慨,赵兴独自把女儿拉扯大,女儿也争气,考上了全国最优秀的学府,前途一片光明,可不幸一场意外车祸从天而降,带走了她年轻的生命,如今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庄严肃穆之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分明是十二月的寒冬,男人只穿了单衫薄裤,全身还淋了水,他竟也感觉不到冷似的。男人个子很高,他的行为又实在太过怪异,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一走进,众人都内心发怵。男人双拳紧握,眼神阴鸷可怖,湿发贴着脸颊还往下滴着水,乍一看,犹如从地底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长腿直直往一个方向走去,手臂青筋暴起,蓄满了力的拳头狠狠挥去,把正在接待宾客的陆行澈打的措手不及。 高大身躯轰然倒下,裴景俯下身拽住陆行澈的衣领,双目充血,几欲癫狂。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陆行澈,我让你他妈的好好照顾她,你把她照顾死了? 他不管不顾又往人鼻梁处砸了一拳,完全没有留情。 陆行澈脸上很快见了血,倒在地上也不还手,宾客们惊呼大叫,纷纷躲藏起来,还有人喊着要打报警电话。 裴景眼眶欲裂,声音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似的:陆行澈,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裴景,你就不是?陆行澈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抹掉唇角的血,往大厅中央看了眼,要打我别在这,别污了她的眼。 裴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照片上的女人抿唇笑着,一切仿如昨日,她还在身边,也从不曾离去。 毕业晚宴那天后,裴景做了两个月的噩梦。 一睡去,他便梦见一个女孩。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悔恨席卷而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倾泻而出,那些情感浓烈而又炙热,像是平地里起了场烈火,把他的内心烧的寸草不生。 他每回都是挣扎着醒来,背上层层冷汗,再也无法入睡。 他去找了医生,一场催眠,串联起那些记忆碎片。 梦境中的女孩也终于展现了真容。 去找她那天,裴景曾一遍遍想,自己该怎么问她,怎么跟她说,说自己都想起来了,还有没有机会能跟她 在看到她的目光之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根本不配祈求她的原谅,居然还妄想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她怕他,她恨他。 即使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伤害她了。 或许没有自己的世界,她才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那天晚上,他看着她回家,看二楼的灯亮起,看她关窗,关灯,他站了一夜,等到天光破晓,他也终于艰难地做出决定,他决定放过她,再也不搅乱她的生活。 而他的兄弟陆行澈呢,心思重,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虽然肚子里弯弯绕绕,全是坏水,但对自己人那是真的没话说。他要想讨好一个人,绝对是全方位全角度无瑕疵的好,没人能抵挡得住。 他原本真的以为,陆行澈能保护好她,让她幸福。 至少,比自己强。 可是,陆行澈怎么能这么对她? 让她那么委屈那么痛,让她见不得光,还让她一次次受伤。 甚至让她 好,我不当着她的面打你。裴景拽着他的衣领往外面拖,扔到雨里,哪个狗杂种干的?别他妈的跟我说是意外。 裴景,这事我会处理,你别管了。陆行澈站起来,晃了晃身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会处理个屁。裴景笑一声,你他妈就是个孬种,陆行澈,从今以后,我跟你兄弟都没得做。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唐禾? 陆行澈脸色一变,拉住裴景的手腕:裴景,你别冲动,这件事你别管了。 看来是了?裴景甩开他,嘴角一扯,眼神阴冷嗜血,我看她是真的活腻了。 宝贝别怕,我这就去了结她,给你陪葬。 几日后,某唐姓豪门千金离奇死亡,案情扑朔迷离。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关于杀人动机,众说纷纭,情杀抑或是谋财害命,各有各的说法,而真凶身份也是谜团重重。为了破获这起棘手的案件,刑警大队已几日没有合眼,也依旧没什么进展。正当一筹莫展之时,真凶却主动投案自首。 直至罪犯被执行枪决,这场轰动一时的豪门凶杀案也终于落下帷幕。 又是一年寒冬。 寒风冽如刀,阴雨缠绵不休。 墓地。 有一男子撑着伞,将花束分别放置于两处相邻墓碑前,伫立许久。 裴景,你满意了? 他神情淡漠,声音很快消散在冷风中。 孤身而来,孤身而去。 [终于结束了] -- 第三个深渊(一) 她想获得自由,也想获得幸 第三个深渊(一) 她想获得自由,也想获得幸福。【1826】 赵肖绯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脑子阵阵发痛,她拉下车帘,遮掩刺目的阳光。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那颗因梦境而快速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稳下来。 恍惚间她对上父亲兴奋的目光。父亲拿着面镜子摆弄自己的发型,笑问她:小绯,老爸今天是不是帅极了? 六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即将抵达首都火车南站。 火车广播声响起,赵肖绯拉着行李箱下车。 两人随着人潮挤了出去,坐上了去往首都大学的专车。 是的,她又回来了。 那辆失控轿车向她冲来的时候,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她的灵魂与肉体分离,她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冷去,感受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 虽然偶尔会对这个世界失望,也对未来产生过怯懦,但她从来都不曾想过放弃自己。 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强烈的求生意志从心底迸发,她拼命地祈求,祈求上苍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 她想活着。 她想获得自由,也想获得幸福。 然后她睁开眼,时光回溯到更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转进富春高中,也没有碰见那些人。她拒绝了富春投来的橄榄枝,过回了属于自己的平凡人生。 这一次,她不会再怕了。 报道后的第二天,赵肖绯送父亲去火车站。 爸爸,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马上打电话给我,不要忍着 回来那年,她坚持带父亲去做了检查。拿到肝脏检查报告之后,医生感慨万分,幸好来得早,再过几年病情恶化,那就只能做切除移植手术了。运气好啊,医生连连叹了几声,赵肖绯听了,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宿舍。 赵肖绯推门进去,她一头齐耳短发,五官清秀,气质恬静。她看向另两个室友,嘴角略微带着笑容,犹如春风拂面,让人无端产生些好感。 王楠率先打了个招呼:嗨,肖绯。 赵肖绯回以微笑。 肖绯,听楠楠说你也是X省的,你高考几分啊? 赵肖绯报了分数,看见钱若可的表情再一次僵在脸上,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王楠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惊叹道:肖绯,你是X省状元啊!原来你就是网上传的那个魔鬼啊!X省卷子可是全国最难的,你差一分就满分了,你怎么做到的啊老天,你可太牛了,膜拜学神 多了两年的复习时间,还是一模一样的卷子,她再做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报道截止日下午,周眉打开宿舍门,款款走入。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艳丽的脸,微笑着朝前头的赵肖绯伸出手:你们好,认识一下,我叫周眉。 赵肖绯握住她的手,弯起唇角:你好,我叫赵肖绯。 新生聚餐,周眉跟上次一样提前离场。赵肖绯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萧条的背影,心中泛起些苦涩。 她该怎么做,才能帮到眉眉 妹妹,你跟着我干嘛?周眉手指夹了根烟,往她脸上吐气。 你不回宿舍吗? 周眉轻笑一声,眼神淡淡:有人不欢迎我呢。 赵肖绯问她: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想法呢? 周眉穿了高跟鞋,比她高半个头,此时周眉弯下腰与她平视,目光充满好奇:奇怪,我们才第一天认识吧。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呢? 我也觉得。赵肖绯笑着,自然地勾住周眉的手臂,那我们一起回宿舍吧。 * 夜已深,赵肖绯没什么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床板,听着楼上物体与地面摩擦的刺啦声,脑子的那根筋始终都绷着。 失眠,很久了。 哎,楠楠。我们大一有个高富帅你知道吗,入学那天开跑车来的。 我听说了!提到这个,王楠有点兴奋,是法学系的,学校论坛里还有他的照片呢,我的天哪,脸超级精致我保存了,发给你们看!可可,你拉个群,把肖绯眉眉都拉进去。 过了一会,钱若可深吸一口气,惊叹道:死亡角度都这么帅,真想见见真人 周眉轻飘飘来了一句:真人跟照片差不多吧。 眉眉!你看见了?王楠说,哎,真羡慕。 一个学校的,总有机会能见到。周眉有点不屑,不过就那样吧,有钱人都一个德行。 王楠从她话中抓住重点:他该不会来搭讪你了吧,不过你这么漂亮,也正常 屁!周眉忍不住笑,我来的那天迷路了,跑到男生宿舍去了,他刚好从里面出来,我就上去想问他我们楼怎么走 然后呢! 我说了声你好,他就直接打断我说周眉压沉声音,模仿那人的语调,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哈哈哈,可以理解,帅哥嘛,自恋点也正常。王楠说,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直接走了。 王楠说:眉眉,我在脑海里已经给你们两写了部小说了,哈哈哈,我先蹲一个后续 可算了吧 好久没说话的钱若可插了一句:诶,那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听着几人的对话,肖绯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眼前逐渐模糊,三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她闭上眼,彻底被拉入梦境。 我知道,好像叫 -- 第三个深渊(二) 你叫什么名字?【1505】 第三个深渊(二) 你叫什么名字?【1505】 日光炽烈,教官严厉的目光扫过队列。她额角滴落汗珠,咸浊的液体流进眼睛里。她有些难受地闭眼,腹中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她终于打算叫住教官。 她刚开口,那些还未消化的食物争先恐后地冲出来,哗啦一声,中午吃的炒饭全躺在了地上。 随后,肖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很快醒来,她被身边的两个女生扶去树荫底下。 她撑着额头,嘴中全是苦味。 肖绯所在的方阵也稍作休息,教官正愁着眉看着她留在地上的一滩秽物。 操场上也有其他班级注意到这里的突发情况,若有若无的视线投射过来,赵肖绯低下头,脖子都红了。 好丢人啊 操场入口处走来两个男生,一高一矮,穿着一样的军训服,手上各拿一瓶冰水。 其中的高个子,每经过一处女生的方阵,就引来一阵骚动,惹得教官发怒吼道:瞅哪呢?瞅哪呢!眼珠子不要乱转!给我站直,再加十分钟! 他穿着学校统一发配的制服,却穿出了完全不同于旁人的气质。他走路松散,右手一下一下往上甩着制服帽子,目光漫不经心掠过人群,最后停驻在树荫下的女生。 女生垂丧着头,靠在树干上,阳光穿透树叶缝隙,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只能看见她的下巴。 很想看一看,想让她抬起头来 高个子男生调转方向朝那边走去,微曲的背脊此刻也挺直,背部肌肉不自觉紧张起来,属于他们队列的教官冲他们喊道: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给我跑起来! 而他却置若罔闻。 诶,你去哪? 一瓶冰水贴住肖绯晒红的脸蛋,缓解了她些许燥热。 她抬起头。 男生半蹲在她面前,目光炯炯。 他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极其夺目耀眼,额前有几绺发丝凝结在一起,往下滴着汗水。他精致的眉眼略略扬起,昭示着主人不错的心情。 男生看见肖绯的容貌,心脏竟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在这一刻,他内心漂泊的船,在虚无暗黑的深海中,找到了灯塔。 他的瞳仁中闪着光:你叫什么名字? 看见肖绯略带错愕的目光逐渐变得疑惑而震惊,他正要开口解释,教官暴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扭头,教官气势汹汹走来。 他起身,飞快说了句:等会解散来找你。 高大身影已经消失,眩晕感还停留在脑中,赵肖绯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脸上的冰凉感未散,她怔怔看着草地上的一瓶冰水。 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呢 肖绯!散队后,宿舍几人将她围住,从实招来!昨天就你没吭声,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法学系那个大帅哥!故意瞒着看我们笑话? 什什么? 钱若可切了一声:你可别装啦,我们又不瞎,你们刚才聊什么啦? 赵肖绯脸色一变,点开手机未读信息,群聊里的照片放大。照片角度很是随意,在不经意间仰拍下男生的面容,自下而上,从唇到眼,都是那么精致,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恩赐。而肖绯看到吓得差点抖落手机。 嘿!有人从后面拍肖绯的肩,王楠她们看见来人自觉让出位置。 大高个俯下身,与她的脸只有一尺距离:一起去吃饭吗? 裴景!后面有男生喊了一声,跑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调侃道,哎呦,我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赵肖绯觉得自己深陷于一场极度荒谬的幻境。 稍稍镇定,她从各路打量的目光中转了一圈,最终锁定面前的人,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心中一团杂乱,快走了几步,才发现手上还捏着那瓶水,没有过多思考,她扔进垃圾桶。 肖绯,你怎么了?周眉跟上来,你状态不太对,是因为裴景吗? 她心中万千疑虑,最后只是问:他也是今年大一的新生吗? 是啊。周眉说,昨天我们聊的就是他啊,法学系的高富帅。 肖绯噢了一声,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走进宿舍后,她问道:眉眉我们学校也是有关系就能上的吗? 裴景目送着肖绯离去,唇边的笑意始终不散,招呼几个室友:走吧,今天我请客。 有室友好奇问道:裴景,你认识那个女生吗? 不认识。他笑道,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的。 -- 第三个深渊(三)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200 第三个深渊(三)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2003】 【肖绯,快点!老师要点名了!我让人把后门开了。】 上课铃已打响,肖绯看了眼手机,大步跨上楼梯。找到教室,轻轻推开虚掩的后门,猫着腰进去。 国际经济法临时改到晚上,肖绯忙着兼职漏看了消息,要不是周眉打电话问她在哪,她就要缺勤了。 要知道这国际经济法的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严苛,每节课必点名,要是被她逮到缺勤三次以上,期末考就别想及格。 还好赶上了! 大教室乌泱泱坐满了人,放眼望去竟找不到空位。 靠窗有人小声说:裴哥裴哥,嫂子来了! 晚风从窗口钻入,轻轻拂起女生颊遍的碎发。裴景侧头看去,女生脸粉扑扑的,像个可口多汁的红苹果。 裴景轻轻踢了一下:你去前面,你嫂子没位置坐。 赵肖绯扫了一圈,在靠窗那排看到个位置,她眼睛一亮,走过去坐下,也没注意旁边是谁。 教授打开点名册随机抽查。 赵肖绯微微喘着气,用纸巾擦了擦汗,然后打开书包,拿出课本和笔记本,翻到对应的章节,把书压平。 裴景。 赵肖绯心中咯噔一声,听到左侧的人喊了声到,语调往上扬着。 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 前排的人刷刷回头,肖绯也转头看去。 当事人裴景环胸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颇为得意的样子。 手机震动起来,她们宿舍的群聊弹出好几条消息。 周眉:【肖绯,你怎么坐裴景旁边去了我们给你留了个位置啊,你没看到吗?】 王楠:【这没一腿我都不信,肖绯,你俩是不是偷偷谈恋爱呢。】 钱若可:【还说不认识呢,刚才裴景旁边可是有人的。】 赵肖绯往右边侧了侧身子,然后打字。 【我真没看到】 王楠:【HH,我看到好多妹纸都化妆了,啧啧,帅哥魅力真大。】 钱若可:【你不也化了吗,切,还说别人。】 王楠:【@肖绯,我有个朋友想要裴景的照片,你待会可不可以偷偷拍一张,我下课请你喝奶茶!】 钱若可:【你可算了吧,是你自己想要吧。】 赵肖绯皱着眉正要打字,耳边忽而听到刻意压沉的声音。 不用偷拍,我随便你拍,什么姿势都可以。 热气喷洒在肖绯敏感的耳垂,她心底一下子打响警铃,立刻往右边挪了挪身子,清眸用力瞪一眼旁边的人。 裴景被这含怒水眸瞪的心潮起伏,手臂一展,搁在她的座位背后,问:你叫赵肖绯?肖绯,名字真好听。 肖绯不理,抬头看投影幕布,记着笔记。 没得到回应,裴景更加放肆地凑过去,手肘杵着肖绯的桌子,托腮看肖绯写字,从远处看就像是把她整个人环住了。 裴景的气息太过浓重,赵肖绯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裴景,你能不能好好听课? 她真恨,恨自己不长眼睛,居然主动坐到了裴景的旁边。 肖绯曲着背,领口敞了一个小口,裴景不小心瞟到了眼,就挪不开了,喉咙口干干的,耳中什么都听不到了。 赵肖绯注意到他的目光,更是气怒,手捂住胸口,身体往另一边扭去。 她攥紧了拳头,压下自心底涌上的惧怕。 没事的,就当他不存在。 裴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继续不要脸地道:赵肖绯,晚上一起吃夜宵呗。 肖绯,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肖绯不理他,他也完全不觉得尴尬,身体都快贴上去了。 肖绯,你有没有男朋友? 赵肖绯忍无可忍,伸手用力一推: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听课? 他究竟是怎么考上首都大学的? 女教授把桌板一拍,发出一声厉喝:后面两个干嘛呢?我这里是课堂,不是给你们来谈恋爱的,不想听就给我出去! 众人顺着教授的目光看去。裴景抓着女生的手笑的得瑟,被当众抓住也不慌乱,还不忘调戏道:你摸我干什么? 赵肖绯涨红了脸,把手抽出,低下头。 摸起来感觉怎么样? 教授彻底怒了:你们俩给我出去! 赵肖绯起身跟老师道歉,收拾桌上的课本。裴景故作熟稔地夺过她手上的书包,塞进自己的那本,单肩背到身后。 见她不动,挑了眉催她:走啊! 众目睽睽之下,肖绯不想跟他有过多争执,飞快地出去了。 校园小径上,裴景跟在后头,长腿几步就追上了肖绯,问:赵肖绯,你生气了? 赵肖绯拧着眉,摊开手:把书包还给我。 裴景痞笑: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肖绯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冷脸道:那给你吧。 见她又要跑,裴景忙拉住,说:你真的生气啦? 裴景,你是不是有病? 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裴景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长相也还算可以吧,身材嘛裴景想到课上看到的那一幕,拽着她的手收紧,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裴景,放手!赵肖绯怒目圆睁,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景心里继续打分。 性格也不讨喜。 赵肖绯。裴景松开手,认真对她说,你做我女朋友吧。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 裴景。 不管他这一次目的如何,她也会再次明确地告诉他。 裴景,我不喜欢你,并且以后也不会。 裴景愣怔了会,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犯贱似的笑了。 赵肖绯,你书包不要了? 裴景跟着她到了宿舍,在她刷门禁进去之前,把书包扔进她怀里,冲她的背影大声喊道:赵肖绯! 你一定会是我的女朋友! 赵肖绯回到宿舍,打开书包,居然把裴景的书也带回来了,扔地上踩了好几脚泄愤,平息下来,她向周眉借了电脑。 肖绯登上校内网,打开大一的排课表仔细对比。 只有国际经济法跟裴景撞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 -- 第三个深渊(四)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以后不 第三个深渊(四)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喜欢我,不试试怎么知道?【2200】 赵肖绯立在沙袋前,上身紧绷,左右手交替出拳,一拳又一拳,很快就打出了一身汗。肖绯用袖子擦掉脸边的汗,变换站位,左腿屈膝,右腿抬脚踢,每一下都发了狠,把沙袋踢的砰砰作响。 一轮基础训练结束,跟赵肖绯同期的新社员都坐下休息了,只有肖绯一人还在训练场。 有人看着中央那个小小的身躯,不免惊奇道:现在的女生都这么拼的吗? 在座的几个男生看她一脚又一脚,往同个部位攻击而去,踢的那是一个狠,几个都看出不对劲了。这架势,像是要废了谁似的。他们看的裆部一凉,叹道:女人果真惹不得。 赵肖绯已是满头大汗,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达到极限,她才停下,俯下身撑着双膝慢慢喘息。 九月末社团招新,她报了拳击社。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做出改变。两次的失败告诉她,在这个世界,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被人随意践踏。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一定要赶快强大起来。 做完训练,赵肖绯跟成员们打完招呼,往更衣室走去。 肖绯走到自己的储物柜边,脱掉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训练内衣。她很痩,腰肢纤细,仿佛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空间中凝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肖绯莫名背脊一凉,转过身,与角落里坐着的裴景四目相对。 胸前裹着两团不可忽视的形状,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丈量一番。 裴景目光黏在了上面,耳垂上也浮现一抹可疑的红。 赵肖绯快速地套上外套,冷冷看了眼偷窥者,拿出储物柜的衣物往门外走。 诶!我走我走!裴景咳了声,经过肖绯时还往她那个部位瞟了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脱的太快,我还来不及提醒你 裴景关上门,脑子还想着刚才那幅令人鼻腔喷血的画面。 这真的不怪他,谁叫她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的。 他在门外继续心虚地解释道:我睡着了,所以你进来的时候没发现 后来也迟了,都脱了,他怎么忍心打断嘛 门被打开,赵肖绯背着包,目不斜视往前走,当他不存在。 裴景跟上去:你去哪,我送你。 她的行程裴景早就查的一清二楚。每周固定四天去滨海区做家教,平常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拳击社练拳。 她一个小女生,生活怎么能这么死板又无趣呢。 居然还喜欢打拳。 有他在,谁还敢欺负她? 赵肖绯。裴景嬉皮笑脸拦住她,我一个大活人在这,你假装看不见我? 裴景对自己也算是有点信心,以往追人,哪这么费功夫?他只要站那,女人们就主动贴上来了。 也就只有赵肖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他。 裴景,我想我跟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我希望你不要一直跟着我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裴景一路开车跟着赵肖绯,看着纤瘦的身躯挤进人满为患的地铁站,消失在视野里。他没启动车,点了根烟抽,抽着抽着莫名其妙地笑了。 他觉得奇怪。 为什么自己对赵肖绯这么有耐心呢。 都不像他了。 * 咦,裴哥,那不是嫂子吗? 裴景看过去,可不是赵肖绯么。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 裴景脸沉了下来。 两人一齐从图书馆出来,有说有笑。 赵肖绯对谁都和颜悦色,就是对他不假辞色,冷冰冰,连笑容都吝啬于给他。可是她现在眉眼弯弯的,仰着头,看着那个男人笑,她居然能笑成这样? 裴景早就把肖绯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了。虽然一直在被拒绝,他也乐在其中,很享受这个追逐的过程。 他的心里是笃定的,迟早有一天她会是自己的女人。 但要是有别的雄性出现,试图侵占自己的领地,他就立刻化身一头炸毛的狮子,开启警戒状态。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掉竞争者的大动脉。 裴景面带寒霜地走过去,抓住肖绯的手腕,大力扯到一边,瞪着季云起,不客气地问:你是谁? 这个男人身姿挺拔,气质沉稳。 很有威胁。 裴景的手箍的很紧。肖绯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效果显著,她手臂往外一扭,把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那我先整理资料,明天我们再见一面,把模块分一下。肖绯松了手,往另外方向走去。 是的,她又再一次无视他了。 裴景狠狠刮了一眼季云起,追上肖绯,有点不悦地问她:赵肖绯,那个男的是谁? 不说是吧。裴景磨了磨后牙,反正学校也不大,要是被我查出来他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他就完蛋了。 赵肖绯停下脚步,看着他说:裴景,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 肖绯怕他去找季云起的麻烦,又提了一句: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小组作业。 虽然她只简单解释了一句,裴景却很受用,脸色立马变了,笑嘻嘻的:你也知道呀,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赵肖绯,你今天下午没课,带你出去兜风。 我有兼职。 你今天才没有兼职。裴景试探着揽上她的肩,走啊,我看你一天天的,闷在学校,都憋出病了。 还没碰上,赵肖绯侧过身子,躲开他的触碰。 她蹙眉看着裴景。 这次她真的是不懂他了。 那天,她明确地拒绝了他。她原以为裴景会生气,会报复她。她都准备好接受裴景的怒火了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还是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像个牛皮糖一样。 怎么都甩不掉。 裴景,是我没讲明白,还是你听不明白。赵肖绯面色沉静,语调冰冷,我没有对你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我就是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跟着我了,真的很烦。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喜欢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裴景冷下脸,那颗炽热的心被一盆冰水浇熄,他不明白为什么赵肖绯这么抗拒他,视他为洪水猛兽。 我还什么都没干吧,你就把我打入死刑了? 赵肖绯看着他,眼中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裴景还来不及抓住,她就转开了视线。 裴景,我们不可能的,你别在缠着我了。 或许现在的这个裴景不是那么坏了。 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但她也无法释怀。 那些记忆深入骨髓,早就印刻在她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了。 -- 第三个深渊(五)不好意思哦,赵同学。【24 第三个深渊(五)不好意思哦,赵同学。【2460】 国际经济法。 赵肖绯掐着点赶到了教室,老师还没来,她放慢脚步走进门,视线转了一圈,找到周眉几人,正要过去。 谢谢肖绯。 谢谢嫂子! 周围都是起哄调侃的声音,她留意到每个人的桌上都摆着杯奶茶。 肖绯!周眉把她拉着坐下,眼里含着打趣,你跟裴景成了? 没有。赵肖绯挎了脸,把书拿出来,努力忽略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明明跟他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这样? 周眉噗嗤一笑:肖绯,我看你早晚有一天被拿下,裴景这个段位的,你搞不过的,哈哈。 为了不被拒绝,请两个专业一百多个人喝奶茶。 试问,有哪个女孩抵挡的住? 裴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整个教室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他来了。 脚步声停在右边,赵肖绯身后的男同学主动让座,随后,她感觉一道目光黏在了自己的背后。 赵肖绯攥紧了笔,内心说不出的烦闷。 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但裴景不给她这个机会,长腿一伸,故意去碰肖绯的脚后跟。 不好意思哦,赵同学。 赵肖绯挪脚,漠然视之。 裴景就这样,支着下巴,盯着这颗乖巧的后脑勺,盯了一整节课。 大家都以为赵肖绯早晚有一天会被拿下,连裴景也是这么想的。但追逐了大半年,大大小小所有的招式都用了,跟整个金融一班都称兄道友了,然而女主角还是没半点松动,甚至连话都不愿跟他说一句,完全把他当个透明人。 大家总算是看明白了,赵肖绯就是块千年冰石,永远都捂不热的那种。 他们以为裴景总该放弃了吧,像他这样条件的高富帅要什么没有,何必执拗于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书呆子。 多少妹子都馋得很啊,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但裴景就是不买账,把所有的桃花都拒之门外。 一副要跟她死磕到底的模样。 这年代痴情的高富帅简直是稀有物种,于是裴景被迷妹们吹的天花乱坠,还火到了网上。 隔壁外校的妹子们都闻名来看,见到女主角后不免有些失望就这?然后又有多事之人在网上添油加醋地爆料,把肖绯塑造成一个绿茶心机婊。 肖绯一门心思埋在学习上,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事。 裴景前所未有的受挫,孔雀开屏似的忙活了大半年,不仅一点进展都没有,连带着他小兄弟都故障了。 居然对漂亮妹妹们都没了性趣。 这不,听说自己的好发小要来首都,裴景召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大手笔包了夜色,决定跟兄弟们好好乐一乐。 我他妈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裴景喝了几瓶就开始发酒疯了,拽着好兄弟诉苦,我不好吗,她为什么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这么坏,也从来不对我笑。为什么?老子不好吗? 陆行澈,你他妈说啊! 男人哼了一声,把他的头推开,按下服务铃,等人来了,说:把你这边最漂亮的几个叫过来,要胸大的。 陆行澈很意外,这为情所伤的模样,对裴景来说,太稀奇了。 不过联想到裴景近几年干出的事,好像也能理解一点了。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疯子。 陆行澈让他抬头看看。 几个漂亮妹妹们穿着极少的布料,妖妖娆娆站在门口,搔首弄姿。 眼前出现幻影,裴景只觉得无数张脸在晃,头疼的厉害,正要挥手让她们滚,却在无数张人脸中看到张熟悉的,刹时酒醒了一半。 裴景径直走过去,把其中的一个女人扯出来,眼里晕上一层浓雾:周眉?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跟赵肖绯同个宿舍的。 而且跟她关系很好。 包厢外的走廊。 裴景抱胸,斜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周眉:你干这个,她也知道? 周眉看到裴景眼里浓浓的不屑和轻蔑,嗤了一声:知道又怎么样? 离她远一点。 周眉低低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然后娇媚的说:好啊,那裴少今晚需要我的服务吗? 裴景皱眉,眼里流过厌恶:滚! 夜色浓重,裴景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静静看着。 想着她在哪一间。 睡了么,还是在学习呢。 赵肖绯洗完澡正在晾衣服,王楠进来告诉她,裴景在楼下等她,还说有一件关于周眉的事要告诉她。 肖绯想到上一世周眉的经历,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了,这下她不敢轻视,套了件外套往楼下走。 裴景在拐角的树下站着,高大个子像根柱子,一动不动,见她慢慢走过来,整个人才活了过来,幽深的瞳仁里也燃起了点火。 赵肖绯。他轻轻叫她,声音有些喑哑。 什么事?赵肖绯开门见山,冷淡道,周眉怎么了? 裴景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到了这。 或许是又有了个借口可以来见她吧。 裴景凝视着她,一言不发,赵肖绯心底陡然生出危机,转身要走。 裴景遽然出击,动作快而猛,像头野兽扑倒猎物。不过就在一瞬间,肖绯便被他压在了树干上。 裴景!你在干什么?这是在学校!这是个死角,旁边的路灯正好坏了,除非大声呼救,没人会注意到这个幽暗的地方。赵肖绯不想成为旁人的谈资,试图用言语劝导他。 裴景,你冷静一点好吗?如果你不想被所有人知道 裴景狠狠堵住了那张可恶的小嘴,撬开她的牙关,发泄一般地撕咬啃食,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吃下去。他顶入舌头,与她纠缠不休,同时将浓烈的酒气渡进去。 肖绯几乎无法呼吸,脑子也阵阵发晕。 赵肖绯扭着身体,双手被制住,但腿还能动。她顶膝往他双腿间踹去,而裴景的反应更快,膝盖卸了她的力,顺势分开她的双腿,用大腿压住。 两个人贴的更近,几乎要嵌合在一起。 裴景身体的温度急剧升高,他的唇暂时离开她,微微喘息着,酒气扑在她的脸上。 这是他早就想要对她做的事。 而且,他还想要做更多 裴景的眼里叫嚣着疯狂而压抑的情感,唇被咬破,染了血,在昏暗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妖冶艳丽。他定定地看了会,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哀求道:小绯儿,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他发痴般地嗅着她颈间香甜的气息,心中擂鼓阵阵,而耳边传来的一道冰凉女声让他陡然清醒。 裴景,你是学法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吧。 裴景猝然失力,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就在此时,赵肖绯扭转他的手臂,大腿同时发力,膝盖撞他的脆弱点。裴景闷哼一声,倒退了半步。 赵肖绯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裴景看过肖绯训练,知道她是如何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挑战身体极限,透支自己的体力,力求将每次出击都做到毫无破绽。 可没想到这些招数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裴景心中泛起苦涩,他拉住她的手,眼中的疯狂已不在。 小绯 他低低唤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被肖绯打断。 裴景,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吗? 裴景松了手,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倒下去。 -- 第三个深渊(六)我他妈的说了几次了,不追 第三个深渊(六)我他妈的说了几次了,不追了。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裴景都没有来打扰她,却总能在校园里偶然遇见。擦肩而过之时,两个主角都视若无睹。 王楠奇了:肖绯,你做了什么?裴景居然无视你了! 要像往常,早就摇着尾巴上来了。 而裴景旁边的男生调侃道:呦,裴哥,跟嫂子闹矛盾了? 身后是裴景凉淡的声音:屁个嫂子,我他妈的说了几次了,不追了。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似的。 男生故意拉长声线:是吗 肖绯近几天眉心一直在跳。 想着提醒周眉,但自己好像也没有这个立场。毕竟,这一世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地步。 无数次看着她欲言又止,然后又把话咽进肚子里。 这一次,周眉还是会沦落到退学的下场吗? 而没等肖绯想出对策,命运的齿轮再次滚动。 周日傍晚,周眉打开宿舍门,咣当一声,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这一世,宿舍几人的关系都不错。王楠就不用说了,为人爽朗大气,跟谁都能玩到一块。而钱若可呢,虽然嘴碎了点,娇气了点,还有点小虚荣,但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看见周眉晕倒,两人都有点担忧。 王楠把周眉扶去床上。 周眉的手臂凉透了,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王楠着急地问她:周眉,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周眉嘴唇干裂,声音虚弱:嗯明天,今天太晚了 钱若可在上铺,探出一个头来,皱着眉说:周眉,我看你別犟了,一副要晕死过去的样子,就让楠楠陪你去医院。你躺在宿舍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王楠说:可可,要不你陪眉眉去吧,我待会还得出去一趟,辅导员找我有事。 钱若可有些为难:可是好吧 肖绯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情况,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动作很快地把周眉从床上扶起来:我陪眉眉去吧。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很重,等候的滋味有些煎熬,肖绯靠着椅背,望着雪白的墙壁,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一世的情形。纷乱的记忆交错闪现,脑子乱糟糟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周眉也是后来才跟她提过几句。 她是首都本地人,家里算的上是小康,有套房子,有点存款,偶尔一起出去旅游,一家人过得舒服自在。从小被宠成小公主的周眉,从没想到无家可归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 自从她的父亲失业后,一切都变了。 他找工作四处碰壁,面临严重的中年危机。后来,不知道在哪喝酒认识个朋友,说要一起创业开店,刚盘下个店面,合伙人就拿着剩下的几十万跑路了,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就这样没了。她父亲一时难以承受,迷上了烟酒,终日混迹于棋牌室,后来渐渐的就赌上了,赢了几把小的后飘了,赌啊赌,不仅输光了家里所有的资产,还把房子败掉了。 赌到后面,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父亲一头扎进赌场,连家都不回了。 周眉说,她妈妈离开的那天,跟自己说出去逛街,抱了她好久。当时还觉得那个眼神很奇怪,她也不懂,撒娇着让她带肯德基回来。 当然,她没吃到肯德基,也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了。 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了,美艳大方,成绩优异,是学校里高高在上的女神。 那时候,她对父亲还抱有点期待,找去劝他。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周眉生的太美,就这么被惦记上了。 她爸一心想着翻盘,想着把家产赢回来,鬼迷了心窍,一步步落进了别人的圈套,把自己的女儿压上了赌桌。 周眉说,夜色的老板很黑心,她们每次只拿一点点抽成。她收入大部分的来源,是依赖客人所给的小费。所以她什么活都接,只是想更快地凑足钱,买回自由。 想到这,肖绯的眼眶便湿了。 问诊室的门开了,周眉拿着单子出来。 阴道撕裂,宫外孕。 赵肖绯瞟到几个字眼,大为震惊。 怎么会? 变了,上一次明明没有的。 周眉看见她难以置信的模样,笑了: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周眉身上使不出劲,倚着肖绯,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道: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明天手术也陪陪我。 好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三个深渊(七)他什么时 第三个深渊(七)他什么时候拥有过她了? 网上有个帖子特火。 《首都大学爆火高富帅:上演现实版灰姑娘!》 标题后放了裴景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他中学的证件照,另一张是大学的军训照。模糊的像素也掩盖不住他惊人的美貌,可以想象,他现实生活中一定更加的耀眼夺目。 这张帖子从半年前创立开始,热度一路飙升,如今已涨到某论坛话题榜前三。 【啊!我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有了爹。】 【我直接特么飞孩子,裴景,怎么能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哭了,这什么绝世男主啊,还是首都大学的,呜呜呜,真人是不是能帅晕过去!】 裴景的高考分数都被网友们挖了出来。 667分。 【那年首都大学在X省录取线是665分,压着线上的,首都大里牛人那么多,他就是一垫底的,大家能别急着吹学霸吗?就因为他颜值高?笑死。】 【楼上我笑了,你也考个667混一个?就酸吧。】 【裴景是我高中同学,以前成绩很差,全校垫底。上课从来不听,考试直接交空白卷,屌得很。EM洁身自好的绝世好男人?吐了整天就知道翘课泡吧,我们学校的漂亮妹子都被他玩了个遍,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病。】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我是他同班同学,楼上这点说的没错,裴景以前是挺爱玩的。不过,高二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不翘课,也不交白卷了,每场考试年段名次都进步几十名,最后居然还给他考上了首都大,这脑子我是真的服】 【高中同学张口就来?一个从来不听课的学渣只用两年时间考进全国顶尖学府,逗我?你们为了博眼球就特么编吧无语】 【你还真别不信,他家把过去几届出考卷的老师请到家里,一对一给他辅导,花了有小几十万。他这个成绩,是用钱堆出来的懂吗?傻子也能上。】 【呵呵,楼上是不是仇富?家里有钱是占很大因素,但这不是关键我身边也有几个富二代,他们都不参加高考的,家里早就给他们铺好了出国的路。像裴景这样认认真真参加高考的富二代真的不多,在我眼里,他已经很优秀了。而最最最关键的是,人家还长得这么帅!】 【楼上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我们普通人只有一条高考的路可以走,但有钱人不一样,他们的选择有很多很多。说实话,我佩服裴景,我要是像他这么有钱,我能玩的比他还疯,学习?不存在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穷,而是比你有钱的人比你还努力】 【我发现了一个盲点裴景追的那个妹纸,是当年X省的女状元还上过热搜的,只扣了一分的那个魔鬼!】 【卧槽,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我们居然还是当年同一批网友!对不起!学神姐姐!这样看来好像是裴景配不上,我记得当时新闻报道过,学神小姐姐家里条件很不好的,还要靠打工赚生活费,她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有这么逆天的成绩啊】 【卧槽,对不起,这不是人,是神!原谅我前几天的口无遮拦,终究还是裴景不配了】 帖子很长,最后的更新,放了张肖绯的照片。 这张照片肖绯在走神,孤零零坐在角落,支着下巴,方向正好对着裴景,在偷瞄他似的。一张图被网友们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她其实早就被裴景玩烂了,前几天还有人看到她去医院打胎,这算什么灰姑娘的故事呦,是现实版人间惨剧吧,真诚建议楼主换个标题。】 【我tui!渣男!不带套doi,几把烂穿!】 男生觑了一眼裴景,脸色好像还算正常忽而听得砰的一声,可怜的手机被砸在墙上,直接摔裂了。裴景脸色变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气的半晌没说出话。 许久,他咬牙切齿道:特么哪个杂碎传的?这是恶意诽谤!要是让老子查出来,让他局子里蹲到死! 打胎? 他什么时候拥有过她了? 裴哥,冷静点,IP好查的,吓唬吓唬就行了。让他们把帖删了,别闹大。 裴景找了几个黑客查到IP地址,一个个打电话过去恐吓,再继续诽谤、无中生有,就准备吃官司坐牢吧。那些键盘侠们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一听说要报警,胆都吓破了,连连讨饶。裴景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非得要把他们扒层皮下来,狠狠出这口恶气。 特别是那个发帖人! 借了手机存下肖绯的照片,裴景做完一切,消了点气。盯着这张照片,心底竟蔓延出丝丝甜意。 心头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奢望,要是 她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三个深渊(八)考虑 第三个深渊(八)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 有关肖绯和裴景两人的帖子,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某论坛也被永久性封禁。不仅如此,所有参与过这场舆论战的,不管是泼过脏水,恶意造谣诽谤,还是无端揣测、含沙射影的,凡是用了点侮辱性词汇的,都以涉嫌网络诽谤罪被捕,无一幸免。 这场声势浩大的网络清扫案,给了不少无知网民当头一棒。 有恃无恐的喷子们终于为他们的言论付出了一次代价。 于是网友们讨论的更加隐晦,不少人庆幸着,也幸灾乐祸着。总算有人来治治这乌烟瘴气的网络环境了,还以为真的没人管,就可以毫无依据的在网上恶意中伤、诋毁谩骂他人么这下好了吧,踢到铁板了吧,有人就是会为了红颜冲冠一怒,就是愿意砸钱给人家讨回公道。 大家还来不及感慨,一则更重磅的丑闻在隔天清晨空降热搜。 周眉动完手术后躺了三天,恢复的差不多了,肖绯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排队时,接到王楠的电话,说是校门口堵了很多记者,让她们暂时先别回学校,在外面避避风头。 周眉也知道了,骚扰电话狂轰滥炸,收到近上万条辱骂短信。她拔掉手机卡,关机,等着肖绯。 不知道为什么,周眉特别不想从那双眼睛看到那名为失望的情绪。 肖绯来到她面前,背着书包,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药品和报告单。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眉眉,我们回家吧。 家? 周眉迷茫的大眼睛扑闪着。 肖绯又说:回你家。她的眼睛很通透,仿佛能包容万物。 我没有家,肖绯周眉说,你知道了吧,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学校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眉垂着脑袋,坐在床边,手攥着白色的床单,紧紧的。 没事,我们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至少得找出源头,不能让事情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 肖绯回学校拿些生活必需品,刚出了宿舍,就被裴景堵在拐角。 你干什么去?裴景的表情相当严峻,你别告诉我你又去找周眉?你知不知道你陪她去医院都被别人拍下来了? 他一连三问,肖绯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只是说:关你什么事? 裴景一口气堵在心口,握拳深呼吸平静下来,然后对她说:赵肖绯,你能不能别那么傻,周眉是做援交的,卖了三年,这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你交朋友能不能把眼睛擦亮点? 裴景再了解不过,这个圈子有多么的糜烂污浊。 裴景,你是我什么人? 赵肖绯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果然。 裴景长腿大跨几步,把她手腕抓住,心口那股气已经冲上了头顶,他压沉声音:赵肖绯,你是不是特喜欢跟我唱反调?她是鸡,是个男人给钱就可以上,这样的人,你还要跟她玩? 赵肖绯看了看四周,没多少人。她微仰起头看他,一双清瞳里倒映出裴景的脸。 裴景被这样认真看着,心头跳了下,却听见对面的人说道:裴景,在我眼中,周眉很好。你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裴景脸绷着,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一颗心早已被扎的千疮百孔了,连痛觉都没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连周眉都不如是吗? 裴景不松手,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答案不可。 裴景,你是不是有病?肖绯手腕一扭,巧劲挣开,再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裴景直直盯着她的背影,在她快要消失在路口的时候,再次追了上去。 好。裴景的眼睛有点红,像毒蛇一样盯着她,赵肖绯,周眉肯定是要退学的。 你不是把周眉当朋友吗?你不想帮她吗? 裴景微微一笑,向自己的猎物发出邀请: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 这件事很简单,用钱就能摆平。 赵肖绯抬眸看上来的时候,裴景呼吸都停了一瞬。她蹙了眉,似乎真的在考虑他的提议。 裴景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她现在在想什么,会答应吗 如果她答应了 裴景放柔了声线,继续蛊惑道:肖绯,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有那么一瞬间,肖绯动摇了。 但是。 周眉渴求自由,她也一样。 我拒绝。 -- 第三个深渊(九)她是我的,知道吗。 第三个深渊(九)她是我的,知道吗。 周眉的小阳台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的花,什么花都有,杜鹃、月季、茉莉周眉坐在小木椅上,靠着门,支起一条腿,修剪酒红色的脚趾甲。花瓣在风中无忧无虑地摇曳着,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静谧而又美好。 周眉抱膝静静看着。 眉眉。 肖绯此刻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前世,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为了帮自己,周眉毫不犹豫拿出了所有的积蓄。 可是,现在她却拒绝了唯一能救周眉的机会。 ·她想,她必须要坦诚。 眉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上次,裴景来问我。如果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可以帮你。周眉回了头,肖绯不敢与她对视,声音也越来越弱,我拒绝了。眉眉,对不起 赵肖绯不安地低着头,像是罪犯在等待着审判结果。 她想,如果周眉要与她绝交该怎么办呢。她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周眉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是值得深交的,一辈子的朋友。 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她想跟她一直一直走下去。 周眉看着她笑了,这是她近些日子第一次展露笑容,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故作坚韧。 绯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绯绯,你已经很好了。没有谁该对谁的人生负责的。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会救我自己的,不用别人来帮。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这段日子是我偷来的,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会被大家知道。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大学没得读就没得读咯,反正钱还是照样要赚。 肖绯眼睛红了,她想抱抱周眉。 眉眉,我想救你。肖绯走到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目光坚定,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会救你。 周眉抱住了她,眼眶泛红。 有这句话就够了,真的。 * 学期末,赵肖绯得到一个很宝贵的机会。她被本专业的王教授推荐参加中央财经卫视的一档节目,这是国内影响力最大的经济栏目之一《财经报道》。 中央电视台地处首都商务中心区,园区很大,肖绯按照路引找到主楼。工作人员把她带到节目制作区的后台,很快就有人上前,给肖绯设计造型、化妆。 工作人员都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肖绯端正坐在梳妆镜前,拿着小台本默背。 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画画,不时赞叹一句:年轻真是好啊,瞧这皮肤,都不用怎么打底,都水嫩嫩的。 肖绯不知道怎么应对来自陌生人直白的夸赞,只对她抿唇一笑。 演播室的桌子是半圆形设计,肖绯作为唯一的优秀学生代表,被安排在最边上的位置。台本已经很熟了,虽然属于自己的台词不多,肖绯还是忍不住紧张,手心直冒冷汗。 这可是全国直播呢 观众一个个进场落座,肖绯一转头,在观众席的第一排,看见了那头耀眼的金发。 裴景在最显眼的位置冲她打了个必胜的手势,笑容还是那么的欠扁。 制作导演在耳返里倒计时,打光灯亮起,肖绯深呼吸,挺直背脊,在脑海中最后过了一遍流程。 裴景拿出手机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加油哦[肌肉][肌肉]】 照片里的女生,穿着白色西装,一头秀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略施脂粉,突出了秀气的五官和莹白柔嫩的肌肤。她紧抿着桃绽似的唇瓣,正襟危坐,目不旁视。 评论区。 舍友一:呦,裴哥,闷声干大事? 舍友二:啧啧啧,某人之前Flag怎么立的? 舍友三:问,美女谁,有对象无,可追否? 裴景:你们给老子滚吧! 裴修:等会一起吃饭。 裴景: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裴修:刚下的飞机。 裴景:哦没空,你没妹子陪,我可有的。 裴景翘了个二郎腿,乐呵呵地看着评论,一条条回复。 没过几分钟,手机弹出个私信框,陆行澈发来一个简短的文字。 【谁?】 【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妞,怎么样,好看吧,老子的眼光不错吧?】 手机显示正在输入中,又过了好几分钟,陆行澈才发过来。 【她叫什么名字?】 裴景身为一个老司机,微妙地察觉出些什么,立刻切换成护食的状态。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她是我的,知道吗?】 【滚。】 [最近好难登上popo。 在努力写加更章了!感谢大家的珠珠!] -- 第三个深渊(十)希望人没事。 第三个深渊(十)希望人没事。 节目进行到中后期。 肖绯身后的背景墙开始轻微的晃动,而工作人员各忙各的,完全没注意到角落的异状,裴景站了起来。 小心!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一道更快的人影冲到台上,把瘦小的女生护在身下,下一秒,两米多高的背景墙砸了下来,桌角往前冲了一小段距离,发出呲啦的尖利声音。巨大的撞击声在场内响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懵了,连主持人的脸色都变了,匆匆说了几句便切入广告。 这一场央视史无前例的直播事故,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如瘟疫般扩散蔓延。 #央视财经频道直播事故 【我草,这央视也偷工减料??】 【吓人,幸好我暂停了!】 【我的天!这是学霸小姐姐的男朋友吗?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看着都疼,希望两人没事。】 【保佑人没事不过这个视频看得我好感动,我又相信爱情了!】 【卧槽,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爱情?】 网上很快又泄露出另一段视频,只有短短的三十秒。 视频的主人公翘着腿,一直盯某个方向。过了一会他直起身,表情肃穆,似乎已经发觉了不对劲,紧接着,他飞快地朝台上冲去,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最后,一片漆黑,是剧烈的撞击声。 【呜呜呜,他真的一直一直在看着小姐姐,所以才能这么快地冲上去保护她吧。这一刻,我承认我嫉妒了。】 【卧槽,央视的工作人员都是吃屎的吗??这么明显了,都没看到?】 【看了十几遍,他真的没有半点犹豫!哭了,小姐姐能被这样爱着真幸福。】 【这个不是前段时间因为两张证件照特别火的那个首都大的高富帅吗?某论坛霸榜好几个月,还上过热搜的,都没有人发现吗??】 【这题我会!他叫裴景,家里超级有钱。某论坛后来不是被封了吗?就是他找人干的!因为网上有人骂这个小姐姐,他为了给小姐姐出气,把所有骂过小姐姐的IP都查出来了,嘴最脏的那几个还被判刑了,总之,那段时间闹的挺大的,反正后来再没有人敢讨论他们了,都怕被请去喝茶咳咳,这条一分钟后删。】 【真·小说照进现实,真的不是在拍电视吗?】 #神仙爱情 被顶上热搜第一。 肖绯坐在救护车里,裴景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怎么都掰不开。她低头看着裴景,这张脸是无比的熟悉,却又无比的陌生。 她的手上,胳膊上,白色的西装上都是血。裴景的血。肖绯眼睛涨涨的,神经也有些错乱了,她是真的茫然了。 为什么呢? 裴景为什么要这样做? 手术室的灯亮起,裴景被推了进去。那道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肖绯做了一系列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她毫发未损。此刻,她坐在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救护车里,医生简单做了急救措施,初步推断是脊椎断裂。要是伤到了脊髓,裴景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会瘫痪。 四下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走廊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急促,压迫着她脆弱的神经。 肖绯抬起头,男人停在她的面前,他一身西服笔挺,几乎没有褶皱,他的头发被固定在一边,露出那张寒冷的脸来。他的五官也是极冷的。眉峰浓而凌厉,瞳仁很深很暗,似藏着千年寒冰。他的鼻梁挺翘,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阴影,显得五官更为立体。 被充斥着压迫感的目光笼罩,赵肖绯四肢僵硬,心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抓住了。 这个男人很可怕。 肖绯快要窒息了。 他终于说话了:你就是赵肖绯? 裴修早在裴景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他也从没放在心上,这小子从小就喜欢乱来,他也不拘着,玩女人,不玩出事来就行。 可这次,是认真了? 命都不要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这么普通。 什么自信,居然还敢吊着自己宠了二十年的弟弟? 裴景薄唇一勾,笑容夹着讽意,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 第三个深渊(十一)给我一个机会。 第三个深渊(十一)给我一个机会。 裴景醒的时候,赵肖绯趴在他的床边,她理他那么近,那么乖巧,伸手就能碰到。她眼睛闭着,翘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唇粉粉嫩嫩的,真想咬一口。他视线就黏在上面了,伸手想把她颊边的碎发撩开,他才抬起手,牵扯到后背的伤,整个后背跟断了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是剧烈的疼痛。 裴景嘶了声,慢慢躺回去。 裴景,你有没有脑子? 房间里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病床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坐了裴修,他冷眼看着裴景这幅陷入爱情的模样,嘲讽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变成个残废?为了个女人,命都不要了? 裴景嬉皮笑脸道:差点?那就是没什么事咯?哈哈,我命还挺大。 你有几条命可以折腾?裴修脸色更沉,以前你怎么玩我都没管过你,这次你是真的玩过了。裴修视线往下移,放在赵肖绯身上。 哥!你不会吓唬她了吧。 裴景算是裴修一手带大的,虽然他哥看上去一派正人君子,很斯文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心比谁都要狠,什么阴狠毒辣手段都使得出。他刚接手裴氏集团的时候,不少老油条看他年轻好欺负,没什么经验,明着暗着给他下绊子,他也装作不知道,表面上一团和气,心里一笔一笔都记着,最后那些个惹过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不过两年,集团里那群蠹虫就被连根拔起,他的位置也从此坐稳了。 他昏迷了这么久,裴修难免不会把气撒在无辜的赵肖绯身上。 裴景说:你要对她好点,她未来可是你宝贝弟弟的老婆。 裴景,你真是无可救药。 裴修起身,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来:要是还有下次,我可不保证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看过赵肖绯的资料,挺没意思的,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单亲家庭中长大,性子也沉闷,全身上下看不到什么优点,只有成绩还算不错。 短短几页,就翻到了头。 底层要考到那种程度,是很优秀,不过在裴修眼里,也就这样。 裴景为什么会迷上这样一个扔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女人? 到底下了什么迷魂汤? 知道了。裴修皮又痒了,催着亲哥走,行了行了,别打扰我跟宝贝儿培养感情。 裴景回忆起那天。 那一刹那,他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来不及考虑后果,也来不及衡量得失,似乎保护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本能。 难道他已经喜欢赵肖绯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曾经对爱情嗤之以鼻,他看不起所有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付出生命的傻逼们。 小姐姐们漂亮好草就行。 走什么心? 他想起高二那年,忘了哪一天了,突然脑子抽了,想读书了。 前十八年他爱玩,觉得人生全是黑的暗的,没有光亮的,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吧。但不知道从哪一个瞬间开始,心里头多了那么点东西,是无知无觉中出现的,裴景不排斥这样的东西,从那之后,他的生活里好像多了点奔头。 于是他想过点正常人过的生活了。 后来,在那一天,他见到赵肖绯。 整个世界都亮了,他眼前的迷雾散去,千百条交叉的路,有一条笔直的路,光亮宽敞,那条路的尽头站着赵肖绯。 裴景向来遵从于自己的内心。 爱就爱了。 赵肖绯,我饿了。 肖绯被裴景叫醒,眼睛里还泛着血丝:你醒了?她声音有些嘶哑,看样子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裴景叫醒她又后悔了:让他们去买吃的,你来我床上睡会儿。裴景想象着她照顾自己的样子,心里是又酸又甜。 被裴修的手下盯着,赵肖绯这三天,医院的大门都出不得。裴景是因她而伤,她的确应该陪着他,等他脱离危险为止。但自愿跟被强迫,总归有些区别,裴修这种强硬的做法,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裴景,我现在能不能先回去? 小没良心的,见他醒了,就要走。 赵肖绯,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的,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她认识的裴景,自私自利,我行我素,从来不会为他人考虑。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肖绯始终想不明白。 他真的还是原来那个裴景吗? 肖绯,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是真的喜欢你。 【加更章快写好了,明天发。裴景没有瘫,是不是很失望HH】 -- 第三个深渊(十二)你给我滚。【800珠加更】 第三个深渊(十二)你给我滚。【800珠加更】 裴景的三个舍友来看望他,说现在肖绯在学校算是出名了,跟个大明星似的,时不时就有人来采访她,问她跟裴景的故事。 她怎么说的? 若是以前的她,应该会直接撇清跟他的关系吧。 赵肖绯背着包进来,见到他们,愣了下,正要退出去,几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喊住:诶!嫂子,我们走了走了。你总算来了哈,裴哥念叨你好久了。 他们知道裴景追的有多幸苦,追的骨头都断了,现在可算苦尽甘来,看到点曙光了。 肖绯在果篮中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坐下,慢慢削着皮。她垂着眼睛,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现在裴景能坐起来了,赵肖绯把他扶起,在他背后放个枕头,打开折叠桌,把果盘放到他面前。 肖绯,我手动不了。 赵肖绯沉默不语,叉了一块往他嘴边送去,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眼神不自然地避开。吃了小半碗,裴景眼咕噜一转,又来了一计。 肖绯,我想上厕所。 赵肖绯站起来就要去叫人。 裴景撑着上半身想下床,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痛。 赵肖绯连忙去扶他:你稍微忍一会,我去叫人。 肖绯,我忍不了。裴景可怜兮兮地说,我好痛哦,动都动不了。你扶我去厕所好不好。 她看了他半晌,没说话,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到马桶前。裴景大半个身子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就扶了这么小段距离,肖绯出了满背的汗。 她扭开头,等着裴景完事。 迟迟没有动静,一只手悄悄摸上她的腰,勾住。 厕所的窗半开着,吹进一阵凉风,肖绯转头,两颊边的头发被吹开。裴景弯下腰,忍着痛,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赵肖绯学不会心狠,这个时候她还记着裴景的伤,没有推开他。 而裴景心里更是得意。 这骨头断的直。 裴景没得意多久,被肖绯扶回床上后,他听见她说:裴景这次是真的谢谢你。这几天我认真考虑过,我的答案还是跟以前一样。 对不起,我回应不了你的感情,我没办法喜欢上你。 她的心真硬啊,他想把命都给她,她都不屑呢。 这大概是裴景人生中最挫败的时刻了吧,他从来没有这么追过一个女人,他拿出所有的耐心和热情,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就算是是个铁人,心都该化了吧。 裴景双手捏成拳,眼眶发红:赵肖绯,那你这几天算什么意思? 可怜我? 没等肖绯回答,裴景转头朝着窗口,脖子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赵肖绯,你给我滚!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口挤出来。 裴修站在门口,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嘴边浮现淡淡的讽笑。赵肖绯背上包离去,裴修也没阻拦,他走到病床边,问裴景:还疯吗后悔吗? 裴景瞪着眼睛,嘴还是很硬:老子后悔个屁! 赵肖绯不知道为什么今生的裴景会对她这么执着。 为什么,每一世,她都想问为什么。 而这一次,他给她的比以往都要沉重。 虽然这些话,对他说了无数遍了,他也一直没有相信,但她还是要再告诉他一遍。 他们俩之间绝无可能。 她永远都回应不了他想要的。 而这一次终于有了效果,裴景转了病房,也再没回过学校。时间能淡化很多东西,最开始,很多人接近肖绯,意图从她这里获得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肖绯无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人生,他们打探不到什么有趣的秘密,也就渐渐放弃。 后来,大家都忙着过自己的人生去了,偶尔提起也只是唏嘘一声。哎,法学以前有个高富帅,追过肖绯的,还救过她的命,可惜后来啊 大三上,十月份。 肖绯深刻的记得这一个月,也是这样的深秋,她就像这些凋落的树叶一样,干枯的,灰败的,被雨点砸在泥水里,任人践踏。 肖绯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缤纷绚烂的秋色。车停在X省一院门口的公交站,她下了车,漫步在省院外的街道上。现在来到这里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天气也很好,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下,金黄的叶子在翻飞舞动。 她的手心落了一片枫叶,走到街道尽头,脚步停下,她抬起头。 她按向左胸口,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砰砰急剧跳动着。 赵肖绯在心里默念一串数字。 【 03 06 21 23 24 07 08 】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 肖绯扔掉手中的落叶,捏了捏拳,她的手心全是汗。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这家福利彩票店。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深渊二女主买过一张彩票女主要成为小富婆了,HH,你们猜猜女主中了多少钱?】 -- 第三个深渊(十三)钱真是个好东西啊。【16 第三个深渊(十三)钱真是个好东西啊。【1629】 周眉体寒,每月例假头几天疼的要命。热水袋刚充好,王姐电话就打进来了,说有个暴发户大老远赶来,指明了要她。周眉站都站不稳了,热水袋揣肚子上,爬进床里。 王姐,我来月经。 王姐啧了声,说大老板就好碧血洗银枪这口,还开了十倍的价,你不来的话,我就推给倩倩了。 別!我来了!爬也爬过来! 周眉麻溜地起床,穿上吊带和丝袜,垫了张夜用卫生巾,踩着高跟鞋就出去了。外面还有点冷,周眉裹紧了风衣,拦了辆出租车。 双腿间液体汹涌而出,周眉两条腿打着哆嗦,脑门上还冒着虚汗。走进夜色大门,跟几个姐妹打了招呼,问了包厢号。 周眉,你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啊!你小心点啊,容易得病的。 周眉笑笑,转身进了包厢。她衣服全脱了,双腿间还流着血,这让男人更加兴奋,抓着她的两条大腿架在肩上,急吼吼地提枪而上。他双手揉着她的乳,油腻的目光游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看着男人的地中海和啤酒肚,肚子阵阵抽痛,还有些反胃。 男人插了几下就射了,周眉笑着夸他厉害,男人也挺满意,让她趴下,打算换个姿势再来几次。 钱总,不好意思,有老板卡了您的单。莉莉我就先叫走了,稍后给您安排别的妹妹哦。 周眉在这干了三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卡单? 还能这样? 周眉穿好衣服,跟着王姐走出去。 王姐,什么意思? 王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老板一百万点了你。 什什么? 周眉脑子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的那几个老顾客,一个个否决。虽然她在夜色人气最高,但别的姐妹也不差,个个盘靓条顺,上哪个不是上?居然还能为了抢她花这么多钱? 她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 一瞬间,周眉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性。 而门后面,却是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那一种。 沙发上坐着个女人,穿了一身黑。鸭舌帽,墨镜,口罩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没漏出一片肉,像是从什么打劫现场跑出来的。 直到女人摘掉墨镜和口罩,在她面前显出真容。 周眉足足傻了几十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他妈疯了吧,赵肖绯。 周眉稀里糊涂跟着赵肖绯走出夜色大门,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太重,直接给她干晕过去了。 等等,我不是在做梦吧,绯绯,你掐我一下。 阳光下,周眉漂亮的脸蛋皱着,反复向她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所以,是真的。 她这个才认识了两年的朋友,送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轻描淡写地说我买彩票中了两千万,分你一点。 从省彩中心领了奖,就第一时间来找她,把她从噩梦中解救出来,像个Super hero一样。 天呐!肖绯,我爱你! 周眉抱住她,眼眶湿湿的:绯绯,这是不是梦啊,舍不得醒来了,梦里的你好好哦。 她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得到自由。 她算过时间,她还要在这泥潭里挣扎六年,才能彻底脱身。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做,就出来了。 这是梦吧。 一定是梦吧。 绯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为什么 有的,你给过的。赵肖绯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认真地说。 周眉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看到小沙发上的肖绯,大阳穴旁边的青筋突突跳着。 肖绯,你猜我梦到什么了?我梦到你中了两千万,还替我还了债! 周眉,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肖绯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彩票,放到她床上,网上能找到上一期的中奖号码。 周眉比对着手机,从头到尾一个一个数字念过去。 真的一模一样! 我操! 牛逼! 周眉插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姨妈也不痛了,生龙活虎的。 真不知道该说赵肖绯傻呢,还是善良。 肖绯!你替我还了债,不管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我都应该还你! 肖绯点头。 这件事你还告诉过别人吗? 肖绯摇了摇头:没。 周眉松了口气,想到她那天的装扮,还不算太傻。 周眉跟肖绯一起挤在小沙发上,靠在她的颈窝里,掰着手指头替她算着钱。 肖绯,你真败家,你早跟我说啊,今天这单我就不接啦!还白白浪费出去一百万!我靠,想起来就替我自己肉痛,又多了一百万要还! 这个你不用算上去,这是我花的。 周眉噗嗤笑了:哎呦,我们绯绯是个小富婆了。 赵肖绯也笑着。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时间仿佛也慢下来了,她不用拼着命往前跑了,她可以做好多好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 -- 第三个深渊(十四)在一起吧。【1720】 第三个深渊(十四)在一起吧。【1720】 赵肖绯把兼职都辞了,在周眉隔壁租了一室一厅。以前的肖绯争分夺秒地学习,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物上。而如今,拥有了一笔巨额财富,她丧失了斗志,她变懒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努力了。 还学会熬夜玩手机了,第二天睡到将近中午才醒。 金钱果然会腐蚀人心。她有些焦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调节自己。 或许,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她一直以来都督促自己,要好好读书,努力赚钱,让苦了一辈子的父亲过上好日子。 可她现在却直接跳过了中间的步骤,抵达了终点。 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找周眉倾诉。 周眉一听,惊道:肖绯,我的天哪,你的脑回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周眉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也就不再开她的玩笑,认真对她说:肖绯,你想想,你读书是为了什么?赚钱对吧。现在你钱也有了,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拼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着毕业以后去给资本打工吗? 要我说啊,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钱生钱,把雪球滚起来有了钱以后什么不能干?周眉缠住她的脖子,故意捉弄她,我们肖绯现在这么有钱,包养个小奶狗吧,天天给我们端茶送水,垂腿捏肩,怎么样嘿嘿 你说什么啊 嘿嘿,开玩笑。周眉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腿挂在沙发扶手上,手机刷着招聘信息,肖绯,这样的日子真好。 是啊,真好。 最好的朋友获得了自由,父亲也健健康康的,她还拥有了那么大的财富。 一夜之间,她好像什么都有了。 时光飞逝而去,肖绯要毕业了。毕业晚宴,大家都喝多了,有好几个男生都被灌趴下了,抱着垃圾桶吐的一塌糊涂。肖绯旁边的几个女生抱在一起抹着眼泪,听着哭声,肖绯心中也是怅然若失。 大学就这么结束了吗。 肖绯喝了一点点酒,脸颊染上了酡红。她今天穿了条浅粉色的碎花裙,柔顺的长发飘到腰间,温婉动人。她洗完手转身,看见季云起。 他靠在墙上,看着她。与那一双幽暗瞳仁对视上,肖绯的心不可避免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是在等她吗,还是 肖绯不敢细想,她垂下眼睛,这条路很窄,她必须从他身边走过。 经过时,他叫住她:赵肖绯。 他的声音很醇厚,酿了酒一般的香。肖绯跟他同一桌的,知道他被灌了好几瓶酒。 赵肖绯还记得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他在自己座位前面时的样子,背永远挺得很直,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也不常笑,整天都板着张脸,小大人一个。 有一天出完操,他们班级路过垃圾房,有个清洁工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脚边放了个麻袋。季云起脱队跑上前去,帮着一起收拾。找里面的塑料瓶,倒出液体,踩扁,一瓶瓶装进麻袋里。 他回来时,大家问他跟那个清洁工什么关系,他笑起来,说是他的母亲。 那样坦荡的笑容,刺痛了肖绯的双眼。 在那一瞬间,年幼的肖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对比自己,她自惭形秽。 那个年纪的她,敏感又自卑。她家理学校很近,二十分钟的脚程,可她每天都要故意绕路回家,只是为了在同行的女生面前维护自己那么点可笑的自尊心。 是啊,承认自己的家境就那么难吗。 于是,她时常凝视那个永远笔直的背影。 她想成为那样的人。 坚定又柔软的。 她不敢靠近,偷偷隐藏起自己的小心思。 每次月考公布成绩,是她最开心的时刻。学校的公布栏会贴上年段前一百的名单,两人的名字总是排在一起,一前一后,轮流坐着顶尖的那个位置。 中考那天,季云起家里出了事,缺考了一门,分数线只卡上了三中。三年的努力化为了泡沫,最后一天回学校,肖绯在校门口等着他。 他还是那样,目光沉稳又坚毅,没有颓丧也不消沉。 她塞给他一封信,她本来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写废了十几张纸,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一行字。 这时,他的瞳孔里真真切切倒映出自己的脸。他低着头,肖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赵肖绯,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说话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但肖绯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季云起又重复问了一遍,专注的,只看她一个人。肖绯屏住了呼吸,攥紧了拳。 他问:你还喜欢我吗? 肖绯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她不敢看季云起的眼神,低着头,脑子炸成了一锅粥。 季云起往前走了一小步,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声调比平常更迂缓,也极具鼓惑力:我们在一起吗? 肖绯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她没听错吧? 季云起笑了,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在一起吧。 而肖绯还没来得及回应,另一个高大的身躯冲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男人一拳冲季云起脸上砸了过去,那表情,活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三个深渊(十五)你看看 第三个深渊(十五)你看看我。【1501】 裴景那时觉得他哥说的对,这么普通一女人,值得他要死要活赶上去舔吗?他这么掏心掏肺,可她对他给予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他也是骄傲的,从小到大都被顺着惯着,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会让他把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 他终于打算把这个狠心的女人忘掉,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也低估了那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这三年多,裴景去了很多地方,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梦到赵肖绯。他不信邪,跟顽固的那个自己对抗。可那个女人一直黏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甩不掉。 裴景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他还可以为她再低头一次。 三年了,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踏上故土。他找到了她,却看到这样一幅令他怒不可遏的画面。 裴景! 裴景压着季云起,拎着他的衣领,一拳又要打下去,被肖绯抓住了手臂,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打人好吗? 裴景笑着,眼神十分危险:赵肖绯,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他?她要是敢点头,他能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揍的爹妈都不认识。 不是。赵肖绯拽着裴景的手臂,裴景,你快起来! 我不信,我要你亲口对他说。 季云起动了,他迅速扭转上身,一条腿提膝抬高,踢出强力一击,手同时发力,握拳砸向裴景的胸口。一系列的动作使裴景暂时失去平衡,季云起反客为主,压制住了裴景。 季云起抽空说:肖绯,你先走。 裴景勾拳过去:你他妈什么东西?乱叫什么? 两人缠斗起来,从狭小的过道打到了大堂。 大堂吃饭的顾客惊慌散开,老板在一旁喊道别打了别打了,还有人报了警。而两个人谁也不肯先停下,非要打出个胜负来。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最后被肖绯的同学们齐力拉开。 阿起,你怎么会跟裴景打起来啊! 是啊,一定是误会,误会!裴哥,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季云起抹掉唇角的血丝,淡淡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进包厢拿了包就要走。 你他妈跑什么,出去继续啊。裴景靠在墙上,冲季云起挑了挑眉,怕了? 季云起单肩背着包,慢慢走过去,无视了裴景的挑衅。 没吃过苦的一个骄纵的少爷罢了。 裴景视线环顾一周,没看到赵肖绯,抓了个脸熟的问:她呢? 谁? 你说呢? 刚才好像在门外。 该死!裴景跑出去,没见到人,打电话让裴修的助理去查她的住址,没一会,他收到回复。 漆黑的夜色,有一男一女出现在裴景的视野里。女人站在男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裴景听不清,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暧昧,仿佛下一瞬间他们就会抱在一起,滚到床上去。 最后,那男人摸了摸女人的头。 女人抬起头,好像是笑了。 裴景的跑车停在不远处,他的手死死捏着方向盘,黑瞳中的火越烧越旺。 赵肖绯,你最好不要。 两人在门口分别,裴景看着男人离去,看着肖绯走进公寓大门。那团火短暂地平息下去,但心底深处有另一道声音出现。 你再不做点什么,她就真的要成为别人的了。 然后那团火窜上了头顶,燃烧了理智。 赵肖绯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脑子发沉,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她想动一动,可四肢绵软,全身都使不上劲。 赵肖绯转头看去。 昏暗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跟记忆深处的某幅画面重叠。 然而肖绯已不是当初那个怯懦软弱的女孩了。 肖绯。裴景走到床边,用眼神描绘着她的容颜。 她醒了,头偏到一边,一句话都没有说,见到他,她似乎完全不惊讶。 裴景掀开被子,把柔软的躯体抱到自己的腿上,他搂住她的腰,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软,裴景就这样抱着,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可算是抱到了,要是以后的她都这么乖就好了。 肖绯身上穿的是睡裙,长度到膝盖,里面就穿了条内裤。此时被裴景抱在怀里,大腿紧贴着裴景那团火热的硬物,她的身体僵住了。 肖绯,你看看我。 赵肖绯全身发麻,动弹不得,任裴景摆弄着身体。 她没穿内衣,两团白兔翘立,勾勒出形状,裴景眼神往下停留了片刻,喉结滚了下。 -- гōцωéиρ.cōм 第三个深渊(十六)你 第三个深渊(十六)你摸摸。【1581】微H 裴景把女人放倒在床上,一头青丝铺在雪白的被单上,真美。裴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裴景脱掉上衣,分膝跪到她身上,他把她的头发撩到两边,拉着她的手去摸他背上的伤疤。 小绯,你摸摸,这是为你留下的。 这是一条长长的疤,横亘脊柱。 肖绯眼皮颤了颤,抬起来。 裴景说:我复健了八个月,才可以完全站起来。他轻抚着她的纤腰,俯下身,在她耳边祈求,真的很痛的,小绯你疼疼我好不好。 裴景吻上她的额头,温柔地往下移动,眼睛、鼻子、脸颊细密的吻落下去,最后是她的唇,裴景抱着把她托起来。 她睁着一双水眸,看进了他心里。 裴景。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本来可以原谅你。可你还是做了这样的事。 她看着他,却也不像是在看着他。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裴景心中的某根神经突然被扯断了。他不知道她说的话什么意思,潜意识里却好像明白。 他停下了动作,两人对视着,久久的。 你什么意思。他问。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裴景被那一句话打乱了心神,并没有注意到。 他迫切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赵肖绯,什么原谅?我对你做了什么? 裴修打开门,手臂上挂了西装,看到房间内的状况,他心中讶异,面上却不显。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裴景,下次来提前说一声。裴修关上门,扯松了领带往浴室走。 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的画面,女人身体白皙柔嫩,仿佛可以被肆意摆成任何形状。她一头乌发散开,白与黑的对比尤为醒目,还有胸前那两团可观的乳,饱满的能掐出汁来。 凉水淋了下来,裴修把湿发往后撩。 那个清冷寡味,令人提不起任何性趣的女人,在床上居然还有另外一副面孔。 裴修不重欲,但也是个正常男人,看见如此香艳的画面,难免不会产生些感觉。他释放了自己,关掉淋浴头,腰间围了浴巾,打开浴室门,往裴景的房间看了一眼,身下的欲望再度挺胀起来。 他浮想联翩,想着那个女人被自己弟弟拉开腿操的样子。 门冷不丁被打开,裴修正好站在门边上,与出来的女人对上目光。 赵肖绯身上披了件黑色西装,这件衣服裴修有点眼熟。他头发还湿着,肌肉紧实匀称,水珠从他的胸膛滑落,顺着浅棕色的皮肤往下流去,渗进洁白的浴巾。 赵肖绯不小心往下瞥到一眼,烫到似的转开,然后目光又移上去,瞪了裴修一眼。 肖绯。裴景追着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 门被甩上,裴景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垂着脑袋,背影落寞到了一个极点。 裴修还回味着被瞪的那一眼,身下更是兴奋。不过,这个时候,他更关心自家弟弟的心理健康。衣服都快脱光了,这都能放走? 裴景,你到底在干什么? 裴景心里乱极了,脑子里无数根细线交缠环绕,一条条绷直了再断开。 他极力想控制住从自己体内无端生出的情绪,这让他极度不安、焦躁,他甚至不知道这样杂乱的汹涌的情绪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裴景突然想到什么,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起身朝门口走,太晚了,我得亲眼看着她回家。 赵肖绯跑出公寓,借了门卫的手机给周眉打了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裴景改变了主意,肖绯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警惕之心。 裴景没有变,他还是那样的人。 房子要换,得装上监控、报警器,身体训练也不能断。 她太弱了。 肖绯!周眉从出租车里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寰宇嘉园。 地处内环富人区的顶级公寓,近几年被炒成了天价,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到,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肖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男人的西装。 周眉把肖绯扶进后座。 不过要她猜的话 肖绯今晚毕业聚餐,大家都是成年人,离别之际,喝多了情绪上头,看对眼打个炮也合乎情理。但这个猜想放到肖绯身上来说就显得极为怪异,一来,肖绯这个性子做不出一夜情的事,二来,除了学习上的事,她就没见肖绯跟哪个男人主动说过话,唯一纠缠过的也就三年前那个裴景 裴景!可不就是裴景! 这信息不就对上了。 肖绯,是不是裴景那个狗崽子? 赵肖绯没说话,默认了。 周眉观察肖绯的神色,估摸着那崽子应该没做到最后一步,心下也松了口气。 -- 第三个深渊(十七)你懂个pi。【1425】 第三个深渊(十七)你懂个屁。【1425】 他置身于阴暗一角,面朝着墙壁,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聚焦,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2028号,有人探视!门外有人喊了一声。 男人没有动。 她说她姓赵。 男人抬起眼皮,转头过去,灰败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她来了? 男人被狱警带到会见室,门被打开,他看到女人,一路上提着的嘴角霎时掉下去,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身后的女声冰凉。 你的那个小宝贝,死了。 男人转身,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真可怜,还有几天就到预产期了呢。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冷了,跟里面的小家伙一起走了,啧啧。 我听到这个好消息,特地赶过来告诉你的。 裴媛!男人目眦欲裂,状如癫狂,手上带着手铐,哐哐砸着玻璃门,把手腕都砸出了血印,你最好不要骗我! 男人被强制带走,女人在他身后说:当时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男人回去后,在地上坐了一宿,第二天,他申请见狱长,揭发裴媛故意杀人的罪行。 画面一转,审判台上,法官定刑。 裴媛怒斥他:裴景,你还是个人吗! 男人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转身时,他红了眼睛,心头的重负骤然被卸下,里面空空的。他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轻松过,也从没这么孤独过。 人生还很长,他却已经觉得走到了尽头。 裴景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他手掌按着胸膛,眼尾处带着泪痕。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在发痛、流血。他坐着,平缓着呼吸。 只要一闭眼,他就被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攫住,所有的力量都从他身上流失他不能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 裴景去找隔壁房间的裴修。 凌晨两点,睡梦中的裴修被弟弟拉起来。裴景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小声叫他哥。 弟弟很少向他表达自己的脆弱,也从来不会大半夜把他叫醒求安慰求抱抱。裴修想起了曾经那个怕黑会撒娇的小裴景,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抚着裴景的背,问他:小景,怎么了? 哥,我做了个可怕的梦。 裴修闻言笑了:你还是小孩子么? 那个梦太真实了,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裴修无奈地应付他:好了,我知道了,快睡吧,我明天还要赶飞机。 * 裴修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没几天后,裴景说要出国,而且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那时他的表情太过平淡,就像说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裴修也只当他在开玩笑。小孩子受情伤闹个小脾气,要不了几个月就好了,时间能冲淡一切。 漫长的五年过去,裴修才知道他是来真的。 明天交接完首都的工作,裴修就要回X省了。他简单收拾了行李,冲完澡靠在床上,给裴景打去一个视频电话。 裴景很快接了,他那里是白天,天空很蓝,很广阔。他坐在沙滩上,举着手机给他看周围的景色。他穿着背心和裤衩,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头发很久没剪了,下巴也长出了胡茬。他的背后是一片深蓝的海域,广袤无垠。 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 不回来,卡停掉。 别别别,哥!裴景连忙挽回,总之等我玩够了,再回来。 我最多再给你一年。 好。 裴景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似乎是有话要问。 裴修一看就明白了,故意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没事就挂了。 等等,哥!裴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呢,她怎么样? 裴修拿起床头的文件,一页页翻着看:我让小任传给你。 不用,我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就行了。 裴修翻到其中一页,眼神停留在某张照片上,轻轻笑了声:那可再好不过了,都谈起了恋爱,马上要结婚了呢。 手机那端的屏幕黑了,裴景关掉了摄像头,许久之后传来他的声音,低落的。 好,知道了。 裴修说:裴景,你窝不窝囊? 你懂个屁。裴景直接挂掉了电话。 臭小子。 裴修笑着摇了摇头。 -- 第三个深渊(十八)一个女人的五年【1751】 第三个深渊(十八)一个女人的五年【1751】 首都跟X省的气候差异不大,正是初秋,天气不冷不热,打开窗,夜风还是暖的。裴修站在窗边,看着远处那轮下弦月,点了根烟。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自制力极强,平时如非必要,烟酒几乎不碰。 今天他的身体很累,脑子却很清醒。疲惫并不能使他很快入睡,抽着烟,裴修内心的烦躁不减反增,以往这个时候他早该睡下了。 掐灭燃了一半的烟,裴修走向书房。 他打开书桌左边的抽屉,将叠放整整齐齐的文件拿出来,这是他今天从首都带回来的。 这里,记载了一个女人的五年。 裴修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打开。最后一页的照片上,女人一头及腰长发,身上是最普通的装扮,毛衣和牛仔裤,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很多印记。 她的身旁有一个男人,她挽着他的手臂,淡淡地笑着。在为数不多见到她的几次,她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抑或是惧怕、愤怒唯独没有这样的笑容。 裴修看了会,内心又生出一股烦躁。他合上文件,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给私家侦探发了一条讯息。 第二日下午二点,裴修到达盛天集团总部,敲定下半年合作的细节。合约他已经看过没有问题,今天就是走个过场。 双方签完协议,盛天集团董事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小修,等会晚上一起吃个饭,今天莉莉也回来了。吴友阳很看重这个后辈,也有意撮合他跟自己的小女儿。 年纪轻轻就接手了裴家的那个烂摊子,吴友阳亲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有手段有魄力,长的还端正清爽,不像裴家那个小儿子,漂亮过了头。 更稀奇的是,这么多年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吴友阳是越看越满意,这么出色的后辈,不少人都盯着这块肥肉呢,他得早点下手。 小修啊,你都推了我多少次了,这次必须得给我去!不能找借口。 裴修笑着应了,与集团的几个领导人一起进了电梯。一行人到了十楼,带裴修参观集团的核心研发部。公司大群提早通知有大人物要来,员工们也有所准备。办公区域整洁干净,桌面也不见一丝杂乱,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碌着。 带头的是研发部的经理,他慢慢走着,向裴修介绍几个主研项目。 一行人经过员工区域,也带走了低气压,埋头工作的员工们都松了气。 女员工们在部门私群里发消息。 【裴氏控股的那位?好年轻好帅!】 【什么什么又有帅哥?刚才没敢抬头!】 【裴修!我知道他,XX富豪榜上的!一百个老头子中,最年轻最帅的!这才是真·霸总男主好吗!比刚才进去的那个言起网络CEO真多了!】 【一个白手起家,一个子承父业,能比么?】 【好他妈帅,两个都想睡。】 【 1】 【 10086】 一行人走到会议室,裴修停驻在门口,通过透明的玻璃门看进去,眼神停在台上的年轻男人。研发部的经理也顺着裴修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说:裴总听说过言起网络吗? 研发部经理没等他回,便自己说了下去:哈哈裴总是个大忙人,那有空关注这些小公司。这言起网络也是这两年起来的,产品做的是真的不错,理念新颖,虽然现在还是个半成品,但好几个方面的细节都很完善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是吗。裴修淡淡的接了句,语气上听不出来有多大兴趣,但脚步没动。 不过。经理话锋一转,说道,还是太年轻,社会经验太少,被对家联合起来整了,现在吃了几个官司,资金链断了,这不,来我们这要钱来了哈哈 裴修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这经理还讲着,他却一个字都不入耳了,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结束后,一行人送他下楼。大楼正门口停着一辆深蓝的阿斯顿马丁,司机下车为他开门,他坐进去,车缓缓启动,驶出一小段距离,裴修从窗外看到一个熟悉面孔,他出声让司机停下。 赵肖绯穿着浅紫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纱裙。她今天化了淡妆,应当是专门为那个男人化的。两道弯弯的浅眉,下面是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脸白嫩嫩的,比照片上要瘦点。 怎么样?肖绯自然地挽住季云起的手臂。 拿不准季云起低头看着她,隐隐作痛的神经也缓解了些,不说这个,今晚吃什么? 眉眉念叨好几天了,说想吃火锅,要不我们现在去超市买点食材自己做吧? 季云起搂住她的腰:我都行。 那你把慕言也叫过来吧。肖绯说,我上次找你看他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吃泡面,也怪可怜的 季云起抿唇,听到后面,唇角向下压,说:都那么大个人了,你管他干什么?加个周眉就算了,现在还要来个顾慕言。 赵肖绯仰头笑着看他:吃火锅多个人热闹点。 两个人上了车,很快消失在视野里,裴修闭目,靠着真皮座椅,吩咐司机:开吧。 -- 第三个深渊(十九)想跟你一直在一起。【15 第三个深渊(十九)想跟你一直在一起。【1527】 大学毕业后,肖绯没有选择留在首都,那时她问周眉要不要跟她一起走。周眉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指了指墙角的两大箱行李,开玩笑说欠了你这么多钱,下半辈子要给你做牛做马。 赵肖绯在省城买了套二室的房子,跟周眉一人一个房间。她备战公考一年上岸,在市政府谋了个闲职。朝九晚五,每月拿着四千五的死工资,人却越来越有精气神了。同事们都看走了眼,刚开始他们以为赵肖绯是来拼事业的。她做事从不出错,效率还快,领导也把她当作趁手的工具,逮着机会就压榨她。 人长的温温柔柔的,拒绝起来是一点都不含糊。让她做事可以,加班绝对没门。渐渐的,领导也就不把重要的工作交给她办了。 同事们这才看明白,得,又来一个养老的,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拼劲都没有呢。 赵肖绯偶然遇见季云起,是两年前。 她毕业后没打听季云起的状况,也不知道他回了X省,还跟同校的师弟合伙创办了公司。那年他的公司搬来肖绯单位旁边的科技园,肖绯刚下了楼,迎面碰见从便利店出来的季云起,他手里拿着盒饭,正要上楼应付一顿。 后来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又约了几次。单身男女,彼此之间又有好感,一来一回的,就走到了一起。 停好车,两人一人拎一袋食材,手拉手走着,与顾慕言在电梯口相遇。 顾慕言穿着卫衣和运动裤,带了副金框眼镜,头发像是刚洗了,发梢处微湿。他听见声音转过身,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金牌得主,顾慕言是保送进的首都大,肖绯不止一次地从教授们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天才,是天生做科研的料。 可后来 洗菜,切肉,摆盘四个人分工忙活着,半小时后准备就绪。肖绯跟着周眉喝了几杯酒,没过多久,头就有点重,晕晕乎乎地靠在周眉怀里。 周眉也喝大了,一手揽着肖绯,另一只手抓着酒杯去挑衅对面的顾慕言:喂,你为什么不喝,长得那么帅,就是你这么屌的理由吗? 顾慕言淡淡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跟着季云起一起收拾桌子。 你们真没意思! 周眉拿着瓶酒,拉着肖绯去沙发上坐下,看着厨房中两个男人的背影。 周眉也算是会看人的,她第一次见季云起,就觉得这个男人心思沉重,看不到底。太危险了,肖绯绝对驾驭不了。周眉憋在心里好久了,这次终于借着醉酒说了出来。 肖绯,你真的要跟季云起结婚吗?我觉得他不适合你。你真的要考虑清楚啊,不要那么快做决定。她看得出来,季云起没那么喜欢肖绯。倒是先前那个裴景还不错,虽然人是混了点,但好歹心是真的,唉,只可惜肖绯不喜欢。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多好拿捏啊,非要去挑战高难度。 眉眉,我觉得他很好。肖绯靠在周眉肩上,脸上晕上酒气,我想跟他在一起。 她想要把年少的那道月光抓在手里。 肖绯小跑过去,拉开厨房的门,唤了一声:阿起。 季云起关掉水流,问她:怎么了。 肖绯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这么主动。她脸红红的,也不管有第二个人在场,上去环住季云起的腰,脸贴着他的背,小声地说: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季云起的心被挠了挠,他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跟正在擦桌子的顾慕言对视了一眼。顾慕言会意,离开前,他看见季云起把女人抱到料理台上,扣紧她的腰吻下去。 赵肖绯勾着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嘴唇红润,上面还沾着点晶莹。季云起看着,喉头滚动,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他按着她的背,又啄了一口她红润的唇,声音沙哑:肖绯,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肖绯收紧环住他的手,埋进他的胸膛,小小应了声。 大厅里只剩个正在痛饮的醉鬼,季云起把肖绯抱起往她的卧室走,还没走到门口,被那个女醉鬼抱住大腿。 她嘶喊着:你要干嘛!你不能进去! 季云起的腿被拖住,动弹不得,地上的女醉鬼还喊着:我不许你乱来! 被这样一闹,肖绯清醒了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拍拍季云起:放我下来吧。 赵肖绯把周眉扶进房间,然后送季云起出去。 肖绯,你把房子退了吧,搬到我那。 -- 第三个深渊(二十)想上一个女人需要理由么 第三个深渊(二十)想上一个女人需要理由么。【1702】 肖绯没告诉他这房子是自己买的。 肖绯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她对他隐瞒了太多。这些年,她尝试过一些投资,有盈有亏,肖绯没具体算过,大体上是赚了的。肖绯知道他最近在愁什么,也知道他们公司资金链断裂,如果拉不到投资,他的公司会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 他压力很大,她都知道。 她前几天去银行里看过了,钱应该够,足够他熬过这一次。 但是她会顾虑很多,如果她贸然地说可以帮他,那么他会不会不开心呢,其实他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吧。 而且她一开始就欺骗了他。 他会生气的吧。 阿起,有件事,我骗了你肖绯拉住他的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偷偷看他一眼。 季云起笑了笑,摸她的头:哦你能有什么事骗我啊,说说看。 我过几天跟你说。 再等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言起网络来了个实习生,身材高挑火辣,身上的行头加起来有个几十万,一看就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千金大小姐。 小吴,季总要一杯咖啡,不要糖不要奶。 吴莉莉冲好咖啡,推门进去,季云起刚好从里面出来。女人没站稳,咖啡泼在季云起的白衬衫上。 季总,对不起!对不起!吴莉莉慌张地跑进季云起的办公室,快速抽了十几张纸巾,再跑到他面前,俯下身给他擦衣服。从胸腹往下,快触碰到双腿间的那个位置时,季云起抓住她的手腕。 深V领,超短包臀裙。女人妆容精致,面容艳丽。她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流露得逞的笑意。 出去。季云起扫过她胸前深深的沟壑,转身进里间换衣服。他换了身干净的衬衣和裤子,出来时又被那个女人拦住。 季总,衣服是我弄脏的,我该帮你洗干净的。 不用。 季总,你有女朋友吗?女人大胆地拉住他的手,笑着说,有也没关系,我当下一个。 季云起推开她,冷脸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季云起离开后,王助才敢过去跟吴莉莉说话:小吴,原来你是冲季总来的啊,那你是没戏了,季总早就名草有主了! 吴莉莉环胸,提了提嘴角,说:那可不一定。 夜幕遮天盖地落了下来,像黑丝绒般浓重。周围很吵闹,音乐撞击在墙板上的声音顶着耳膜,还有从里间传来的,男人和女人交缠在一起的呻吟,以及无法忽视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裴修腹下起了一股火热,来势汹汹,不像正常的反应。他眼神一冷,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这些小伎俩。 公共的洗手台边站着一个女人,她弯腰洗着手,侧脸线条柔和,脸颊边的碎发安静地垂着。裴修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欲望在胸腹中叫嚣,裴修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他上前拉开她的身子,看见这张脸,燥热在一瞬间达到顶点,他用力一拖,把女人卡在怀里。还没做什么,下一刻,他被她抓住手腕。女人手一扭,把他按在洗手台上。 裴修看见那双带怒的眼睛。 先生,你喝醉了。 她装不认识。 裴修站直,捏了捏眉心,配合她说:抱歉。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射向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肖绯转身,快步离开。 之后,裴修坐在车里,又看见那两人。 男人整个身体都靠在女人身上,她把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紧紧搂住他的腰。 她侧过脸,满眼都是心疼。 很快,两个人打到了车。 裴修吩咐司机跟上。 车停在不远处,他打开车窗,看见赵肖绯搀扶着男人慢慢进了小区。裴修点了一根烟,凝视这片逐渐变浓变浑的夜色,抽完后,让司机回去。 吃了降火的药,裴修从上至下解开衬衣扣子,脑子里浮现一些画面。浴室,升腾的水汽中,他眯着眼想着那张脸,手上的速度加快,低喘一声,他再次释放。 他擦干身上的水,笑了声。 这都第几次了? 裴修走进屋子,解开浴巾,套上睡衣,喉头又有些痒意,他略微皱了皱眉头,走到窗边,又点了根烟。 烟气散开,裴修又笑了笑。 想上一个女人需要理由么。 欲望驱使而已。 季云起走出盛天集团总部的大门,这是他第三次来,拿了十足的诚意。昨天在酒局上,他被灌下一整瓶白酒,盛天的负责人当场对他许下承诺。他来了,那人却反眼不识。 所有的资本家都冷血,且利益至上。他紧咬你的弱点,一再试探你的底线。 价格的确开的很高,他们的胃口也很大。 他们要买下这项技术,并独占使用权,言起网络将失去署名权,后续的收益也得不到任何分成。 但是,有一个意外。 或许,不该说是意外。 季云起在盛天集团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之前被他辞退的实习生。 也是盛天集团董事长吴友阳的小女儿。 我可以帮你哦,只要你跟那个女人分手。 她对他说。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三个深渊(二十一)分手 第三个深渊(二十一)分手吧。【1501】 周眉跳槽了,请肖绯吃大排档。周眉喝的很畅快,拿着酒杯大口大口往里倒,把几年的心酸喝进肚里。她终于熬出来了!最开始的那一年,她四处碰壁,当过前台,端过盘子,干过中介。 心里也曾有过落差,以前躺着叉开腿就能把钱赚了,而那会儿呢,大夏天穿着布偶装发传单,热到脱水晕厥,也不过得了三百块。 现在终于苦尽甘来,她手上积累了大把的资源,也算是做出了点成绩。周眉比了个手势,眉飞色舞:给我开了三万! 眉眉好棒! 还是个上市公司呢。周眉拿了一片生菜,蘸一点肖绯爱吃的酱,包好烤肉,送到她嘴边,周一入职!明天你陪我去买衣服! 嘿嘿。周眉特别开心,大笑着,距离我还完债越来越近了呢。 肖绯眯起了眼笑着,将五花肉夹到她碗里,说:眉眉加油! 两人吃完将近九点,赵肖绯新点了几个菜,要给季云起打包送去。周眉又看不过去了,拉着她教育道:肖绯啊!谈恋爱不能这样!男人都是贱骨头,要吊着的。你这样不行,你对季云起这么好,他只会越来越习惯你的付出,然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赵肖绯拎起装好的菜,挽着周眉,说:眉眉,我没想那么多。他最近太忙了,我也没什么能帮到他的 周眉摸透了肖绯的脾性,季云起公司的情况她知道一点,再联想到肖绯最近的行为,心道了声糟糕。 肖绯!你别告诉我你要把钱给季云起?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给了季云起,肖绯这奖算是白中了。 看到肖绯的反应,周眉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是真的了。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肖绯,他全亏掉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他吞掉这笔钱,再也不还给你? 肖绯很笃定:不会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会成功。 肖绯一直坚信这一点。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周眉真的不懂。 出租车停在园区门口,周眉跟肖绯一起下了车,看见季云起跟一个高挑女人拉拉扯扯的,两个人都快抱上了。季云起推了一下,那女人还继续缠上去,笑着去扯他衣服。 赵肖绯脸色煞白,手紧紧攥着塑料袋子,不敢过去。 周眉踩着高跟鞋快步过去,脸上挂起了嘲讽:呦,季总在干嘛呢?这位美女是谁,跟我们季总这么亲热呢。她叉起腰,瞪着那个女人:这位美女,你知道你勾搭的这个男人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一股火发不出来,周眉看着这对渣男贱女,连腮带耳气的通红,她真替肖绯不值,真想把肖绯打包的那俩菜泼季云起脸上。 季云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慌张,他往周眉身后看过去。 云起。吴莉莉捏着嗓子,食指轻轻点了点季云起的领带结,矫揉造作地对他说,今晚是最后期限了呢,我等你哦。说完她的目光扫过肖绯,扭着腰转身走了。 肖绯看起来很平静,她让周眉先离开,说要跟季云起单独聊一聊。周眉跺了跺脚,就怕肖绯恋爱脑,被他花言巧语给骗过去,走前她狠狠剐一眼季云起,说:你要是敢渣我绯绯,我明天就举个牌子来你们公司门口示威! 爱情在季云起的人生中只占了很小的比重,如果他事业有成,功成名就,那么爱情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可如果没有物质基础,那它什么都不是。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但此刻内心的挣扎和犹豫到底是为什么。 肖绯,她是盛天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只要我跟你分手,她就会帮我。 肖绯,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人会始终如一。一直呆在污浊的泥沼里,谁能不被弄脏?他早已不是当初她喜欢的那个季云起了。 他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他不可能,也不愿再回去。 他喜欢肖绯,但更渴望成功。 我们分手吧。 肖绯忍住了眼里的泪,说了声好,转身她看见周眉担忧的目光,内心的酸涩涌到了喉咙口,她慢慢走过去,花光了全身的力气。 眉眉,我们走吧。 妈的,死渣男! 她就知道!季云起不是个好东西! 周眉揽着肖绯,放柔声音:好,绯绯,我们走。 周眉打好车,把肖绯扶进去,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季云起。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吗。 -- гōцωéиρ.čōм 第三个深渊(二十二) 第三个深渊(二十二)希望你不会失约。【1671】 周六是肖绯爸爸的生日,去往江城的大巴上,周眉给赵肖绯化妆。肖绯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眼底的憔悴怎么都遮不住。 不行不行,叔叔肯定会看出来的! 眉眉,你再给我多上点粉底。肖绯敛下神色,至少今天不能被发现。 两人中午到了,屋子传来阵阵肉香。周眉使劲吸了一口,肚子已经开始叫了:别的不说,叔叔的炖猪蹄真的是一绝,今天我要干掉两碗米饭! 赵兴来开门,乐呵呵地把两人迎进来,念叨着:阿起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给自己放个假。 哎,叔叔,人家可是大老板,一百号人指着他发工资呢,能不忙吗。周眉笑着说,不提他了,叔叔今天烧了什么好吃的呀,我大老远就闻见菜香了! 院子里有个葡萄棚,枝叶长势喜人,爬满了架子,还有一部分伸出了墙。旁边还有个长长的坛子,里面种了好几样蔬菜,绿油油的。门口拴着一只柴犬,兴奋地冲他们摇晃着尾巴,原地转着圈。 小柴怎么长这么大了!周眉跑过去,把狗狗的链条解了,抱到怀里,亲了一口,小柴,你是不是偷吃叔叔的菜了,怎么这么肥呀! 肖绯毕业那年翻修了屋子,家具是肖绯跟周眉跑遍了全城一件一件挑的,整体风格低调而不张扬,没有太多华丽的色调,却处处显着温馨。完工后两个人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赵兴眼里泛上了泪花。他拉着两人的手,对她们说:你们俩都要好好的。 肖绯给父亲打了一百万,赵兴刚开始还不信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白白送给你那么多钱,一辈子也花不完。他隔几天就去银行里看看这数目有没有变少,一分钱也不敢动,就怕肖绯被骗了,惹上什么大麻烦。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过了几年,也放下心了。有了钱,这世上的大半苦恼都没了,他也替女儿开心,不用像以前一样那么幸苦了。 他呢,再也不用担心生计了,日子过的也清闲,白天给熟人修修车,没事就牵着狗到处溜达,人见了都夸他越活越年轻了。 三个人吃着饭,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 这个点还会有谁来? 我去开。赵兴乐呵着,肯定是你们周嫂来了! 赵兴端着盘饺子进来,后面跟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鬓角有些许白发,她微笑着跟肖绯两人打招呼。 周嫂是刚搬来附近的,肖绯听父亲在电话里提过好几次,周嫂也挺可怜的,家里亲人都不在了。那天她骑着三轮车去菜市场,回来路上车坏了,慢慢推着走回家,要不是正好让赵兴见着了,还不知道要推到什么时候呢。 赵兴想把人留下来吃饭,周嫂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们自家人吃饭,她瞎凑什么热闹。 周嫂,你就别客气了,照你这么说我也算个外人,这不是也厚脸皮的坐在这嘛! 你这孩子!赵兴故意板起脸,瞎说什么呢。 叔叔!我开玩笑的,你跟绯绯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肖绯也劝道:是啊,周嫂别客气了,多个人吃饭也热闹点! 盛情难却,周嫂也就应下了。吃完饭,周嫂主动收拾碗筷,赵兴哪能让客人洗碗啊,两个人争执起来,还抢起了碗。 这画面实在有点好笑。 周眉坐在肖绯旁边,手肘戳了戳她的腰,意有所指地说:肖绯,我觉得这周嫂人挺不错的。 肖绯不是没有劝过父亲再婚,她知道,有些东西是她作为一个女儿给不了的。可父亲那时太固执,一直强调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有她一个就够了,肖绯提了几次也就不问了。 周嫂是挺不错的,不过这还要看我爸的意思。 哎,你爸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嘛!周眉笑道,我呀,就等着喝喜酒了。 两人在江城留了一晚,第二日回省城。下午,肖绯陪周眉去商场买了几套新衣服,晚上九点到家,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累倒在沙发上。 肖绯,好累啊,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眉眉,你先去洗澡,今天早点睡。 肖绯请了一周的假,明天不用上班,她也不着急睡,洗完澡大概十一点左右,肖绯打开电脑,邮箱里躺着四五封未读信件,她一封封点开看。 点开最后一封,肖绯吓得面如土色,嘴唇发白,好像有冰凉滑腻的蛇爬上了背脊,她全身都渗出了冷汗。 信件的内容只有三行字。 肖绯努力压住心头的恐惧,保存附件里的压缩文件,打开。 【赵小姐,你不想周眉入职第一天就失去工作吧? 远山路203号 Pitfall 二楼A01,明天下午两点。 希望你不会失约,不然我也不确定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哪些人的手机里。】 文件夹里是周眉跟很多个男人的做爱视频。 只有男人被打上了马赛克。 -- 第三个深渊(二十三)天罗地网。【1644】 第三个深渊(二十三)天罗地网。【1644】 裴修通过玻璃窗往楼下望,随着那一抹倩影的出现,他勾起唇角,心脏有点兴奋起来。 他的猎物,正一点一点被收进网里。 裴修靠着椅背,开始期待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惊讶,抑或是愤怒? 门被打开,她穿着长袖和牛仔裤,踏着一双运动鞋进来。长发挽起在脑后,她的脸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表情。 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坐。 赵肖绯站着,开门见山问道:裴修,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修也不跟她绕弯,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说:答应我一个条件,原件给你。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原件? 赵小姐。裴修嘴角漾着笑,你只能选择相信。 赵肖绯攥紧了手心:什么条件? 坐。裴修看着她坐下,然后从文件袋抽出一份放到她面前,看看。 赵肖绯昨日一夜无眠,她行事小心,从不主动惹人,想来想去,能挖空心思这么对付她的,除了裴景,还能有谁? 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赵肖绯,做我的女人。 她的手上是为期一年的合约。 如果答应成为裴修的情人,她能拿到很多钱,别墅,甚至裴修名下公司的股权。 这似乎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要她付出身体就够了。 肖绯当着他的面一页一页撕了,把纸片扔到裴修的身上。 你们姓裴的,脑子都有病! 凭什么? 就凭他们有权有势,就可以随意践踏羞辱她吗? 赵小姐。裴修并没有躲避,把落在肩上的纸片拿掉,面不改色对着她的背影说,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裴修自然知道赵肖绯不缺钱,只是他谈判时习惯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抛出的诱饵越多,胜算也就越大。 但有些东西对赵肖绯来说,不是诱饵。 而是致命的弱点。 有个中年女人从里间走出,就是那个昨日才在她家中出现过的周嫂。她脸上还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如今看来如淬了毒一般。 赵肖绯手机都拿不稳了,一遍一遍地拨父亲的电话,眼睛死死盯着裴修。 一直没人接。 她红了眼睛,冲上去把裴修的衣领拽住:我爸爸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固执,要将她拿下并不容易。裴修擅长打心理战,而如今正是她理智崩溃的阶段,就趁现在给她最后一击。 击垮她的心理防线。 赵小姐好好选择。裴修抓住她的手,轻轻揉着,眼睛直视她,我只给你十分钟,超过了时间,或许你就再没机会见到你的父亲了。 赵肖绯被摧毁过,她见识过裴家的可怕,那样的绝望与恐惧,是无论经历多少世都无法忘却的。 或许对上裴景还有一线生机,裴修,太过可怕。 好,我答应你。 不过是身体而已。 赵肖绯在合同上签下名字,说:裴修,合同里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只希望一年之后你能遵守约定,永远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当然。裴修看着丧失反抗能力的小白兔,内心十分愉悦,我向来遵守契约精神。 或许不到一年,他就腻味了。 回去收拾下东西。裴修伸手摸了摸肖绯的头,女人没有避开,他心中更是满意,早就想这么干了,现在可终于成为他的所有物了。 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 想到这儿,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明天搬到我那里。 赵肖绯坐在地板上收拾着衣服,想着怎么跟周眉解释。 真实情况不能说,周眉太过冲动,要是知道她成为了威胁自己的理由,还害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肯定会做出傻事。 既然事已成定局,周眉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工作机会,她千万得瞒住了。 只是找什么理由呢?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周眉回来了。她脱掉外套,把包放在沙发上,走进肖绯的房间,看见地上的行李箱,问:肖绯,你又要出差啊? 肖绯愣了下,点头。 出差多久啊? 大概一个月。那就先拖着吧。 肖绯见她心情还不错,便问道:新环境怎么样? 还行。周眉盘腿坐下帮她叠衣服,比我以前那个垃圾公司好多了,新同事们看上去都挺优秀的,哈哈,饭菜也便宜,又好吃!肖绯,我现在充满了斗志!向着年薪百万进击! 周眉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肖绯看着看着,便有点羡慕,她吸了吸鼻子,忍着内心的酸涩。 周眉察觉出她低落的情绪,还以为她不愿出差,便有些替她不平:你们单位也太过分了吧,没男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孩子出差这么久!要脸吗? 没事。肖绯靠上她的肩,我就是怕在外面住不惯。 就一个月,绯绯,忍忍就过去了。实在受不了,就辞了!咱富婆小绯绯有底气! [不好意思宝贝们!来晚了,最近有点忙,努力把断更的几章补上.....] -- 第三个深渊(二十四)你自找的。微H【1975】 第三个深渊(二十四)你自找的。微H【1975】 裴修看了眼时间,提早结束会议。他的步速很快,任助理小跑跟上,快速讲了一遍明日的行程。 裴修摆了摆手:小任,今天你早点下班吧。 一楼大厅,任助理斜靠着接待桌,跟前台小姐姐聊天。 哇,裴总今天好特别啊。前台小姐姐支着下巴,眼冒星光,今天格外的帅呢! 任助理顺着小姐姐的目光看去,他只看到了个背影。裴修换了套衣服,连头发都像是刚洗过吹过。灰紫色的西服勾勒出挺拔的身架,步调匀称有力。西服在金色灯光下流转着光纹,看上去,有点骚包。 提早下班,还特地换了衣服,洗了头。 以他男人的直觉。 裴总肯定是约会去了! 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肖绯的公寓楼下,裴修打完电话,没一会儿,肖绯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下来了。 就这么点东西?裴修扶了下她的腰。 肖绯抓着行李箱,下意识后退一步,横目而视。 裴修轻声一笑,并不在意她这些小小的反抗。 司机把行李搬上后备箱,肖绯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加速倒退的树木,暗暗捏紧了拳。 她昨天答应裴修后,父亲的电话能打通了。 父亲那时正在警察局门口,颤着声说自己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醒来时他在车上,眼睛被蒙上了,还有两个人按住他的身体,他一直问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而没过多久,他再次晕过去,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要不是手上的绳印,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他立刻去了警察局报案,警察见他也不像在说谎,便查了监控。结果什么都没有,被训了一顿,赶出了警局。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沿着江岸,来到了一片别墅区。房屋的排列忽而连栋比栉,忽而疏落有致,房型风格各异。车最终停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一楼大厅的灯已经亮起,肖绯跟着裴修进门。 有个女人系着围裙擦拭餐桌,见裴修进来,她微微鞠躬:裴先生。 裴修轻轻点头,说:王阿姨,领她去我的房间。 王阿姨擦了擦手,把围裙摘了,走过来帮肖绯拿行李箱。 主卧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一张大床和靠墙的立柜。整体色调偏灰,一如他这个人,冰冷而无丝毫人情味。裴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他靠在门边,对呆站着的肖绯说:不满意?我明天叫人重新过来装修。 不用。 裴修走过去,把人拉到面前,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脑:要住一年的,不要委屈了自己。 赵肖绯忽然抬起头,直视裴修那双冰凉的眼睛,脱掉上衣:开始吧。 她穿的是粉色的胸衣,蕾丝面料半裹两团雪乳。 急什么?裴修的视线往下,在她胸前停留了会儿,转回她的脸上,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嘴角提起来,先去洗澡洗干净点。 肖绯洗完澡,下了楼。大厅放着轻柔悠扬的钢琴曲,裴修坐在沙发前支着一条腿看杂志,她下来后,他摘掉金框眼镜,走到餐桌前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 她的面前摆了一盘牛排,色泽诱人,看上去十分可口。 肖绯一天没吃饭了。 但对着裴修的这张脸,她没有任何进食的欲望。 裴修打开一瓶红酒,往高脚杯里注入三分之一的酒液,说:这个酒后劲很足,少喝点。 肖绯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还没等男人说完,她就拿起酒杯,一股脑将酒液灌入腹中。 喝这么急干什么? 裴修帮她把牛排一块一块切好,放到她面前。 肖绯酒量很差,喝点啤酒都会醉的程度。 道貌岸然。她的脸染了点红,眼睛直直瞪着裴修,像只被惹怒的小兽。 虚伪。 裴修慢条斯理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蕴藏着千年寒冰的瞳仁锁住了她,声音也带着寒意。 等不及被操了?嗯? 红酒的后劲有点上来了,一股热气往喉咙尖冒。肖绯的脑子开始晕了,餐桌对面的男人站起来,面色不悦地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她头重脚轻,踉跄了一步,摔在地上。 她的脸已经烧红了,脑子很沉很重,也忘了自己置身于何地了。她的眼前隔着一重明晃晃的雾,被放到床上时,她双手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 一对眼睛泪汪汪的,她瘪着嘴,声音又娇又软。 阿起,是你吗。 她好委屈,眼泪珠子滑了下来:阿起,为什么不选我,我很有钱的我可以帮你的 赵肖绯,你看清楚我是谁?裴景脸完全冷了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手上的力度很大。 痛 看清楚是谁在操你。裴景脱掉西装外套,压住她的身体,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 裴修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手的猎物,他本并不急于直入主题。他习惯计算每一个步骤的时间,他也享受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他很不开心,她无视了他所有精心的准备,态度也很差,实在是一个很不合格的情人。 这是他们的第一晚,他本想温柔一点。 你自找的。 裴修用强劲的臂膀撕开肖绯的上衣,两团雪峰半遮半掩,他眼神一深,手往上用力一扯,两团嫩乳弹跳出来。 他端详了一会儿,喉咙有点干了。 肖绯皱起了眉,很不舒服的样子,身体扭着往床头挪去。 别动。 女人喝醉了根本不听话,两团白兔抖着晃着,裴修身下的反应越来越剧烈。 他拿了领带把她的手捆住,绑在床头。连着内裤把牛仔裤扒下,她的身体就这样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白。 腰更细。 胸更大。 他把自己也脱光,重新压上去。 他思考了会儿,应该从何处下手。 -- 第三个深渊(二十五)味道很好。H【1814】 第三个深渊(二十五)味道很好。H【1814】 裴修最终锁定了她胸前的那两团,他修长的手指略带冰凉,从边缘处开始揉压,大拇指触及到乳尖时,肖绯激灵了一下。 舒服吗?他的声音有点哑了,身下也涨的不行。 肖绯不理他,眼睛睁着,但没有聚焦。裴修注意到她的手腕被领带勒出了红印子。 他把束缚解了,对她说:乖点,就不绑你。 喝醉的女人根本没有力气,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手臂无力垂在两边,也没有乱动了,裴修满意地摸摸她的脸蛋,两只手一起对付她的雪乳,时而按压挤弄,时而拨动揉搓。 肖绯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酒劲完全涌了上来,她努力睁大眼睛,眼前蒙着一团白雾,什么也看不见,身体也十分难受,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她抬起绵软的手臂,触到一具坚硬滚烫的身体。 她烫的一下子收回,却被一只手抓住,带着往下伸去,她碰到了一根更为滚烫的硬物。 肖绯摇摇头,想把手抽回,她的声音绵绵的:我不要 她隐约听到低沉的笑声。 不要?有人把手指探入她的身下,指尖勾动,都湿了,骗谁呢? 她太小太紧了,裴修试了一下,才放进去一个头,就卡住了。 他没有强行进入,手指又去到那处,继续做起了前戏。他撑开两片花瓣,慢慢刮按着,他没进到更深的地方。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季云起那小子还没碰过她。 裴修轻声诱哄,让她放松。在探索过程中,裴修很快找到了她身体的几个敏感点。 她到了第一个高潮。 她的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软成了一滩水,一点劲都没了。 裴修低头看到她两条腿颤着,有晶莹的液体汩汩流出来。 应该可以了。 他往她身下垫了个枕头,一手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扶着滚烫的硬物挤进去。 他的欲望挤开褶皱,一寸寸凿进去,裴修忍出了汗。 他已经放慢很多了,可女人还是受不了。 肖绯难受地哼了一声,两只手抬起来,抓了抓空气,又摔下去。他看见她的眼泪憋在眼眶里,可怜巴巴的。 乖,放松一点。 两片花瓣被撑到几乎透明,她喘急了气,手攥成了拳头去捶他。 这速度实在太磨人,折磨她也折磨自己,裴修不给她缓冲的机会,掐着她的腰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插进去大半。 我她绷紧了身体,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裴修脑门上的汗滴落在她小腹上。 很舒服,她的里面温热湿软,他的欲望被紧紧包裹吸附着。 他抓着她的腿,倾身压下,把她的腿用力按在她身体两侧。 这个姿势让他的欲望完全进去了。 痛肖绯撑着他,想往外推。可裴修的胸膛硬的像堵墙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不痛的。裴修声音很沉,会很舒服的。 裴修开始动了。 他控着她的两条腿,不让她打乱自己的节奏,专心进攻。 一开始,他的速度并不快。 全根抽出,再慢慢磨进去,维持着均匀的速度和力度。 而他的欲望太大太粗,每次进入都把她的花径撑到最开,才插了几次,失去意识的女人就开始挣扎了,手还不停乱抓着,弄的裴修有点烦了。 别动。 肖绯没有章法地乱挥着,他的胸膛出现了好几道长长的红痕。 不听话是吧。裴修停下来,把她的腿掰得更开,速度直接提升了好几倍。 快速拔出,只留头部,再重重插入。下身传来的快感蔓延至全身,裴修一瞬间被欲望支配,腰腹狠狠发力,迅速碾平那里面的万千褶皱。速度太快,肖绯可怜的两片花瓣被一次次带进去又拉出来,火辣辣的,都快被磨出了火星子。 肉体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异常响亮,裴修低下头看下两人相连之处,胸腔那团欲火焚烧的更加热烈。 身下女人已经在哭了,她呜咽着,眼角不断滑落泪珠。 两团白乳被他撞的一晃一晃的,真好看。 赵肖绯,舒服吗? 女人咬着唇,眼神迷离。 裴修想,下次不能让她喝酒。 得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操她。 差点忘了。 裴修抽出欲望,带出一大片液体。他从抽屉里拿了个避孕套戴上,再次进入那蜜穴。 肖绯的眉皱了起来,凉凉的,不舒服,手推了推裴修。 怎么了,不喜欢我戴套?裴修再次撞进去。 她那里已是泞泥不堪,裴修插得越来越顺利,速度也越来越快。 肖绯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却被裴修撞的支离破碎的。 继续,叫大声点。 肖绯只觉得身子被托了起来,一会儿浮到半空,一会儿又坠落。又难受,又舒服。最终,眼前浮现无数光点,她的身体抽搐着,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裴修把贴在她脸颊的几绺湿发撩到一边,指腹拭去她额间的汗水。 承受了一场激烈的性爱,肖绯酒醒了一点,但她太累,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迷蒙中,她看见裴修点了一根烟,他的轮廓在升起的烟雾中看不分明。随着烟雾散去,裴修低下头,看向肖绯。 在肖绯快要昏睡过去之前,裴修掐灭烟,把她搂进怀里。他亲了亲肖绯热热的脸蛋,用低哑而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 宝贝,你好棒。 味道很好。 -- 第三个深渊(二十六)这么不经cao。H【1844 第三个深渊(二十六)这么不经操。H【1844】 肖绯是饿醒的,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还喝了酒,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运动。她现在不仅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头也阵阵发痛,嗓子眼被火燎了一遍似的。 但她现在不敢动。 她被裴修抱着,面对面,肉贴肉,两个人什么都没穿。 他的右手从她腋下穿过环住她的腰,左手放在她屁股上,膝盖插入她两腿之间。两人身体紧紧交缠,没有任何缝隙。 她的腿心贴着他的大腿,肖绯稍微动了下,他就捏捏她的臀肉,把她往上托,抱得更紧了。腿心与他大腿的肌肤摩擦着,流出了些液体。 抵在小腹上的那根东西逐渐苏醒。 她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腿,把裴修的手拉开。在她快要脱离之前,裴修醒了。 裴修的反应很快,抓住她的手臂,一拽一拖,转眼间,他的身躯已经压住了她。 他把她的手拉到头顶,膝盖分开她的腿顶着。 天还没亮,你想去哪? 昨天只做了一次。 看她太累才放过她的。 休息够了吗? 男人强势的气息把她笼罩,肖绯偏过头,小声说:我饿了。 裴修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故意说:乖,马上给你吃。 昨天刚做过,她的腿心很敏感,他刚插入两根手指,戳刺了几下,便渗出了晶莹,她难耐地绷紧了腿,手去推裴修。 能不能晚嗯晚上裴修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挤了一半进去。 酒精会使思维变得迟钝,也会扰乱大脑对信息的储存,因此赵肖绯只记得两人做了,至于怎么做的,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可裴修一插进来,肖绯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真的太粗,撑到她觉得都快要裂开了。她的喉咙就是这么哭哑的。 头痛,全身痛。 腿心又麻又酸。 裴修她手作拳捶着裴修,声音都变了形。 你放松一点,进得去的。裴修闷哼一声,乖,放松。 她的甬道很湿润,但她的身体太紧绷,裴修一边哄着,一边去揉搓那两片被挤着的花瓣。 肖绯还是绷着,裴修却是忍不住了,她的腿被他按到胸前,挤压着两团乳,下一刻,他火热的肿胀直直冲了进去。 肖绯的背弓了起来,全身的感官都汇聚在那一处。 好胀。 肖绯只能抓着身下的床单,压抑住不堪的呻吟。 裴修快速挺动腰腹,她太紧太会吸了,他一进去,那层层叠叠的肉就裹了上来,抓着挠着,爽的他头皮发麻,差点就交待出去了。 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怎么这么会夹。 腰眼好似有无数张嘴吸吮着,他插得愈加畅快,每次撞入,汁液便飞溅开来。她腿心已经被撞的红红的了。 肖绯仰头紧咬着唇,煎熬地等待这场折磨的结束。 说话。 裴修故意一顶,往她脆弱点戳去。刹那间,快感如电流般窜向全身,肖绯颤着抬起手,牙齿咬上手腕,把恶心的声音堵在齿间。 裴修哼了一声。 又狠又重捣进去,一下又一下,把她插的上气不接下气。 爽不爽? 肖绯仅剩不多的体力在一点点流失,而裴修的力度太重,速度又太快,肖绯去扯他手臂,得到报复性的一顶。最后,肖绯实在坚持不住,低喊一声,昏了过去。 裴修愣了。 这是被他干晕过去了? 这下他也没兴致了,快速抽插几下后拔出,一道浓浊喷射在她小腹上。 裴修拿了毛巾把肖绯的身体擦拭干净,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额头。 好像有点低烧。 裴修立刻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心中也有几分懊恼。 他哪知道这么不经操。 真是娇气。 才做了几次? 肖绯分手后一直没什么胃口,也睡不好,还没缓过来呢,又被裴修威胁恐吓,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还饿着肚子跟他上床,想不生病都难。 医生二十分钟赶到了,量了体温,39度。 裴修拧眉,叫医生赶紧把温度降下去。 她脸上的情潮退去,浮上一层病态的红,嘴唇惨白。医生要给她挂葡萄糖,裴修从被窝里拉出她的手,白皙手臂上的红印子还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刚被掐出来的。年轻的医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插上输液针就瞥开了视线。 肖绯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手上的输液针也早已被裴修拔掉。 见她终于醒来,裴修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伸手去摸她额头。 有点退下去了。 你发烧了。裴修面色不太好,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他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肖绯扯出个笑。 王阿姨敲敲门,端了碗粥过来,裴修接了亲自喂她。 我自己喝。 好。裴修把碗放到床头,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己喝。 女人连手都抬不起来,可还是不肯示弱,小脑袋撇到一边。 生病中的人格外脆弱,肖绯想爸爸和眉眉了。眼睛酸酸的,有点委屈,但是她要忍住。 犟什么?裴修把她脑袋掰过来,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眉心微蹙,勺了粥吹气,嘴抿了抿试试温度,然后往她嘴边送去,张嘴。 裴修见她不动口,懂了:怎么,嫌我碰过? 肖绯垂眸,把粥吃了。腹中暖了起来,紧接着又一勺过来,肖绯太饿,很快就吃到了底。她还意犹未尽,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唇。 还想吃? 裴修的目光停留在她被浸润的唇,有点想亲。 肖绯摇头,身体背过去躺下,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裴修。 -- 第三个深渊(二十七)我帮你出出汗。H【142 第三个深渊(二十七)我帮你出出汗。H【1428】 肖绯睡的迷迷糊糊的,又被裴修叫起来吃东西,外面天已经很黑了,她有点懵,她是一觉睡到了晚上么。不知道是吃了药还是什么缘故,她刚坐起来,眼前一黑,身体往前坠,被裴修接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裴修喉结一滑,又有些意动。他把女人固定在怀里,一点点喂,喂完后,裴修出了一身的汗。 憋的。 裴修去冲了个凉水澡,回到卧室,女人手攥着被子,睡的香甜。他看了一会她的睡颜,然后把浴巾摘了,掀开被子躺进去。 被一具火热的身体拥住,肖绯有些受惊地抖了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直到她的睡衣被脱去,她才惊醒。 你别动。有一道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惊起她耳后肌肤一阵颤栗。裴修的头贴着她的后脖颈,唇轻触着她的耳垂,热气往她耳朵里面冲进去,我帮你出出汗。 下身被裴修的腿钳住,腰也被箍住,肖绯动弹不得。 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罩住了她的右乳。裴修的手掌很有力,揉捏力道均匀,肖绯必须得承认,很舒服。 眼皮渐渐沉了,快睡去之时,裴修的指尖突然从乳尖上刮过,肖绯身体颤了下,她抓住了裴修的手,说:能不能明嗯 裴修转去伺候另外一只乳,同时,他左手慢慢从她臀缝往前,拨开两片花瓣,插入一根手指。 他忍不住笑了:宝贝,你湿的好快。 她里面温度很高,很烫。他手指进去后,里面的肉便迫不及待地围上来,吸着他。 他叹了声:好会吸。 裴修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在里面大力搅,搅得肖绯呼吸都乱了。 他进的很深,故意在她敏感的地方戳着。快感从尾椎骨散向全身,肖绯咬住被角,两条腿哆嗦个不停。 裴修放入第三根手指。三指一齐在里面抠着,挖着,肖绯的身体都不受控制了,花径涌出一波又一波液体,腿间黏黏腻腻的,肖绯难受地动了动,有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却趁机溜了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她的穴口。 你舒服了,能不能让我也舒服下。 裴修把她身体翻过来,压上,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到脑后,看着她那双红红的眼睛说:放心,你在生病,我不插进去。 就是要委屈一下你这两个小东西了。裴修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乳尖,咧唇笑了,不对,应该是大东西。 肖绯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认命地把眼睛闭上,任他摆弄。 裴修握着两团乳,让它们把自己的欲望夹住。他大力抽弄了二十几分钟,一点释放的迹象都没有,还越磨越硬,她双乳间娇嫩的皮肤已经红红一片了。他看着有点心疼,拍拍肖绯的脸,让她睁眼。 你用手帮我。 他看见一双水眸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似乎在问,你都弄了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裴修弯起眼,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放:不用你使劲,我来。 裴修握着她的手开始套弄,漫长的时间过去,肖绯觉得自己的手快磨破了,他还没结束。 出不来还是得用你下面。 裴修把她的腿拉起来并住,粗长硬物来回擦着她的蜜穴。穴口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水,裴修插的快,每次擦过中间的那条缝,那两片花瓣便会狠狠收缩一下。 好痒。 肖绯望着天花板,全身都被水浸透了。 男人沉沉喘了一声,有什么东西射到了肖绯的肚子上。 终于结束了。 可是好难受。 她的腿间,两片充血的花瓣一翕一张,不断地吐出晶莹。裴修故意伸过去拨了拨,放到中间时,两片花瓣咬住了他。 肖绯揪住了被子,她听到男人的笑声。 要我帮你吗? 裴修俯身下来,诱惑道:宝贝是不是很难受,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肖绯闭上眼,然后她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知道你脸皮薄。他圈着她,两指插进去,问她,这个力度怎么样? 不知道被裴修弄泄了多少次,肖绯精疲力尽,全身湿淋淋的。最后,她贴着男人的胸膛,手挂在他的劲腰上,恍恍惚惚睡去了。 -- 第三个深渊(二十八)看来是cao少了。微H【 第三个深渊(二十八)看来是操少了。微H【2609】补上周章 这是顾慕言最后一次来公司,他穿了便装,浅色卫衣和运动裤,头上罩了鸭舌帽,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他在窗台上找到忘拿的东西,打开门,季云起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聊聊? 他们谈过很多次,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季云起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研发团队是慕言一手带出来的,他们熬过了前期最艰难的两年,如今投资也拉到了,他们背靠大山,所有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名利唾手可得。 而他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顾慕言抬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目光,他知道季云起想问什么。 阿起,我跟你想要的不同。 顾慕言手上捧了一个粉色的花盆,上面种了棵仙人球,季云起看了一会,开口:慕言,你过于理想化了。 季云起慢慢吐出一口烟,拍了拍他的肩: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这里也随时欢迎你回来。 顾慕言拉开门,离开之前,他又回过头去。 你后悔吗? 季云起把烟按灭,沉默不语。 他也是后来才猜出来,那个站在暗处的人,真正的目的。 那时,他本有机会回头。 肖绯第二日醒来裴修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留了纸条,她洗漱完下楼,看见厨房温着一锅粥。她盛了一碗,坐着慢慢吃。微信里几十条未读消息,全是周眉发来的,肖绯思索了一会儿,慢慢打字。 【眉眉,我没事,昨天有点头痛,很早就睡了。】 周眉很快回了。 【肖绯,你在S城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有事打电话给我,我立马赶过来!】 肖绯眼眶湿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内心彷徨又迷茫。 一年后,裴修真的会放过她么。 如果不做点什么,她还是会再次陷入被动的局面吧。 门铃连续响了三声,肖绯站起来朝窗口外望去,同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肖绯看了几秒,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裴修略带磁性的嗓音。 肖绯,任助理在外面,你去给他开一下门。 昨天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低语喘息,肖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些不太好的回忆。她皱着眉嗯了声,正要挂断,对面又问。 身体好点了吗? 好点了,是不是又要做那些事情? 还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没等他回,肖绯就摁掉了电话,她走出去,有个年轻男人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年轻男人问了主卧的位置便风风火火冲了上去,没一会儿,他拿了个文件夹下来,走到门口,他突然捂住了肚子,面色带上了难言的痛楚,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他有点尴尬地扭过头,对坐在餐桌上的肖绯说:赵小姐,方便借用下卫生间吗? 肖绯点头后,他便放下文件夹,急急忙忙跑进去了。 没过几分钟,厕所里的男人又大喊道:赵小姐!赵小姐!你还在吗? 肖绯放下勺子,走到卫生间门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赵小姐,我现在肚子疼的厉害,一时半会起不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送份文件!这份文件真的很急,麻烦您了! 裴氏集团总部。 面前的建筑高耸入云,从上到下铺满了碧蓝色的钢化玻璃。裴氏的产业遍布全国,像这样的高楼有无数栋。她孤身一人,要与这样的势力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肖绯仰头看了一会,步入大楼,刷了任助理的门禁卡,坐上电梯。 二十三楼是总裁办公室,肖绯穿过走廊,在拐角处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迎面对上。擦身而过之时,肖绯叫住她,那张美艳的脸转过来,她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吴莉莉笑了笑,红唇轻启:赵小姐,好久不见啊。 肖绯脑中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想,一股凉意席卷全身,直透五脏六腑。 你 赵小姐,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咯。吴莉莉的笑容带着某种暗示,裴总就在里面,你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你的哦。 裴修刚跟助理通过电话,见肖绯进来也不惊讶,接过文件,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有点热度,你先去里面休息一会,等会一起吃饭。 打开里间的门,是更加开阔的空间。卧室浴室厨房,一应俱全,裴修自然地搂住她扶到床上。女人望向他的目光惊惧中又夹杂着愤怒,身体还细微地颤抖着。 可真聪明,裴修顺了顺她的头。 等我回来。 裴修再次进来时,肖绯抱膝坐在床头,头枕在膝盖上,脸对着落地窗,看起来幼小可怜又无助。 他的小东西,害怕了。 裴修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松了松领带,把衬衣袖子卷起,向她走去。 怎么不吃东西? 餐桌上摆着的菜已经冷了,临时来了个重要客户,他抽不开身,又惦记着小东西的身体,叫人去附近的餐厅买来的。 可她并不领情。 他走过去,解了领带拿在手里。 他刚碰上肖绯的肩,就被她用力捏住手腕,紧接着,一双水眸瞪了过来。 怎么了。他状似无奈地用平缓的语调说。 是你干的。肖绯已经完全肯定。 是我又怎么样。他亲呢地喊她名字,然后脱她衣服,不吃饭,那就吃点别的东西。 瞧瞧,拆散一对相爱的情侣,多么简单。 季云起足够清醒,也足够理智,知道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肖绯狠狠地掼了一巴掌过去,报警没用,法律是上层阶级约束普通人的工具,也是底层人民使用不起的工具。 用强迫的手段逼迫女人就范,是他们这个阶层惯用的伎俩。 他一定很得意吧。 看到她放弃抵抗,无力地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裴修,你可真令人恶心。 女人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裴修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是操少了。 肖绯身上的连衣裙是衣柜里随便拿的,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腰线在胸下收紧的恰到好处,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裴修猛地欺身压住了她,手从裙摆处探入,按住她胸前的一团揉捏。 肖绯挥拳往男人脸上砸去,同时右膝盖用力往他裆部撞去,恨不得一下就把他那玩意给废了。 女人这么点身手裴修并不放在眼里,他左腿瞬间发力,挡住攻击,同时分开她的双腿压住,牢牢固定在床上。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狠狠捏住,裴修舔了舔唇,不紧不慢地拿了领带把她拴在床头。 在挣扎过程中,裙子已经褪到腰间,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腿。 裴修眸中燃起了一簇欲火,大掌揉起了她的两瓣屁股。肖绯挣扎的更加厉害,上身剧烈地摇晃着,一下下扯着手上的束缚。 继续动。裴修把她的裙子撩到胸前,扯掉她的内衣,两团雪乳弹跳出来,他笑着,抓了一把她的乳,来,摇给我看。 禽兽!肖绯紧咬着牙根,趁裴修分神,一条腿挣脱压制,用力踹向他的胸膛。 裴修冷不防被踹倒,他下了床,冷眼看着她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赵肖绯,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任助理刚吃完饭,跟前台小姐姐唠着嗑呢,就接到自家老板的电话,让他买几盒避孕套上去。 立刻,马上。 裴总找你什么事啊,这么急? 任助理红了个大脸,随着扯个理由跑出去了。 他特地挑了最大码,拿了个黑色布袋抓了一大把。平纹、螺纹、颗粒,还有草莓、芒果、薄荷每种都拿了三四盒。 小任,裴总让你买了啥呀,神秘兮兮的。 一点小零食,裴总饿了,嘿嘿 自认为拍到马屁点子上,他喜滋滋地吹了个口哨,上了电梯。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三个深渊(二十九)真甜 第三个深渊(二十九)真甜。H【1505】 女人呈跪趴的姿势,双手被斜吊在床头。她的衣物堆到颈部,两团乳挤压着床面,她身后有个男人,一手提着她的臀,另一只手放肆地在蜜穴搅动着。 心中的欲海正在翻涌,卷起一层又一层巨大的波浪。 而男人的表情极为正经,像是在进行某场庄严的活动。 他叹息了一声:乖一点多好呢。 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肖绯的唇边溢出呻吟,脸上的耻意更深。身下的手指往更深更脆弱的地方进击而去,胡乱戳弄中,不小心触碰到隐秘的开关,她的腹腔狠狠一缩,一股热流喷洒出来,淋湿了男人的手掌。 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两根手指反复刺激那一点,狂风骤雨般攻击着肖绯残余的理智。 溃堤来的那样的快。 肖绯急喘一声,弓紧的背塌陷下来,湿热的肉壁绞住男人的手,黏液如泉涌般流出,浇湿了床单。 爽吗?裴修抽出手,往她屁股上抹着黏液。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粗硬的肉刃毫不客气地捅了进来。 一入到底。 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坚实的身躯覆了上来,肖绯刚撑起身体,肉刃快速抽离后又一次狠狠捣入深处。 裴修当然不会让她逃,他捏住两瓣臀肉,每一次都毫无保留地插入。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喘息渐停,女人瘫软在床上,嫩红的壁肉外翻着,还在不断往下淌着水。 裴修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看着她湿润的眼睛从迷离逐渐变得清醒。 他温柔地抹去她脸蛋上的汗珠,说:还犟吗? 自那次教训后,小东西乖多了,想操就给。虽然每天都臭着脸,但他还真就喜欢她憋憋屈屈那股子劲。 可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裴修一直以为,赵肖绯之于他,就如孩童时期刚得到的玩具,新鲜劲还没过,他自然是宠着爱着。时间久了,玩具老了旧了,就会坏掉。他会买新的,那么旧的会被他换掉、扔掉。他当然也认为,她是可以被取代的。 有些情绪在逐渐脱离控制。 有一次忙到凌晨,他直接睡在了公司。竟久违地失眠了,手里空空的,连带着胸腔里的那颗心也有点凉。 这种状态很不对,沉溺,思念,患失,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心中一瞬间打响警铃,他不允许自己被无用的情绪左右。 会让人上瘾的东西,就要戒掉,没有东西或人能控制自己。 又是一夜失眠。 他拆了包烟。 窗外,黑暗饲养的恶魔冲破了囚牢,四处乱撞着。他点了根烟,这烟的味道跟她有点像。 是情欲,占有欲,抑或是 烟的味道有点呛人,他的思维乱散着,忽而算起了时间。 大概有一周了吧。 五天了。 很快,他便说服自己。那小东西还能把自己怎么着不成。 凌晨两点,他飙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十分钟就飙到了。 女人果然睡了,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来了吧,睡的格外香甜自在。被子被踢到脚下,穿了件吊带睡裙,透明的蕾丝布料都罩不住那两团。 他不在就穿这么骚? 他在的时候,跟防贼似的,就算知道早晚要被扒掉,洗完澡也穿的整整齐齐的,生怕哪块肉被看去了。 五天没操了,也不知道那里还记不记得自己。 手刚碰到,她就醒了,惊慌地往后退。裴修快速脱了衬衫压上去,隔着睡衣揉着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拨过内裤钻进温热的穴里。 穿这么骚给谁看? 本来随便弄一弄,就有水了。 裴修在床上向来有耐心,可今天实在有点等不了,把她两条腿扛起来,不管不顾地撑开两片薄瓣,推了进去。 甬道还没湿透,他的尺寸又过于粗大,裴修入的艰难,额角青筋暴起,汗一滴滴落下。 痛肖绯的腿被握着,她只能用手推着往后躲,裴修,你能不能慢一点! 嗯。他哑着应了下,掰着她两瓣臀,慢慢插进去。 等裴修完全进入,两人都出了满身的汗。 有想我吗? 当然不可能得到回答,裴修放下她的腿,倾身下去。腰身一抽一送,女人被他一下下顶着,软嫩的脸蛋染上美丽的酡红。 裴修轻轻按住了她的下巴,吻上那朵柔软的唇。 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亲密动作。 肖绯惊地睁开了眼,于是他趁机而入,滑入齿间,缠住慌乱的小舌。 真甜。 潮水退却,他把女人搂到怀里,亲吻她的嘴唇。 然后便满足地睡去。 -- гōцωéиρ.čōм 第三个深渊(三十)大 第三个深渊(三十)大裴和小绯的日常 上 H【1506】 裴修难得有个清闲的休息日,不用早起,便随着心意放纵胡闹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头还有点痛,外头天已经很亮了。窗帘缝隙打入一道刺目的光线,照在女人的手臂上。 她背对着自己,睡的挺沉。 裴修把人捞过来,看了眼时间。 中午了,该起床了。 昨天不知道做了几次,也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汗渍混杂着干涸的黏液。裴修往她身下抠了抠,还湿着呢,一滑进去就吸住了他。 女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又想要了?裴修闷笑着。 肖绯皱着眉推开他,下床拿了衣服跑去厕所穿。 午后。 肖绯抱着电脑在阳台边找了个好位置坐下,阳光暖融融的,她眯了眯眼睛。忽然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她下意识把电脑盖上,转过头,裴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青宁财报,你看这个干嘛? 肖绯觉得裴修此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这虚伪作派真是恶心透了,明明他内心清楚自己对他有多厌恶多抵抗,可还总装出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他从来不曾逼迫她强占她。 随便看看。 她像只护食的小兽,防备地瞪着他。裴修觉得她好可爱,忍不住顺了顺她的头发,笑着问道:怎么了,缺钱了? 肖绯被这温柔的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裴修从书房拿了个平板出来,放到她面前,屏幕上用红线圈出了三支股票。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青宁风险太高,你买这几支。 你没有别的事吗? 言下之意,要你多管? 裴修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不忙,陪你。 哦,随便你。 女人懒懒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认真看着,头发撩到了一侧,露出洁白的脖颈,走得更近,他还能看见她细腻肌肤底下的血管,里面有新鲜的血液流动着。 他喉结动了动,手情不自禁按了上去,女人没动静。 原来是睡着了啊,他失笑,怪不得没躲呢。 肖绯睡的很不安稳,身子旁边贴了个火炉,她躲远了,又贴上来。耳朵旁也有点吵,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交缠着,还混合着肉体拍打的声音。潜意识里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但又被困在梦境里醒不来,她身子渐渐热了,胸膛也起伏的厉害。 她挣扎着醒来,大喘了一声。 一时之间,她有些恍惚。 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帘也拉上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在她面前的这片墙壁。幕布上放映着小电影,传来面红耳赤的交合声。 她现在跟小电影里的女人一样,一丝不挂,双腿被人用手握着,朝前敞开。 她若低下头,还能看见自己的蜜穴在轻微地翕动,吐露晶莹。 屁股顶了个硬物,肖绯不自在地动了动,喉咙有点干涩:裴修,能不能去床上? 不能。他猛地抬起她的臀,肖绯的上身陡然悬空,惊出冷汗,她忙伸手按住面前的茶几。 他拨开湿润的两瓣,顺势顶了进去。 裴修撞的太狠,肖绯没撑住,脑袋砰的一声撞到玻璃上。 怎么这么弱。男人叹息了声,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帮着揉她的脑袋,我看看,撞红没有。 女人眼睛水光盈盈,显然是撞疼了。 裴修被这可怜巴巴的目光一看,腰眼硬的更加厉害,抓着她的臀瓣又入了进去。 乖,插一会就不疼了。 裴修卖力操干着,身下的女人突然挺腰起身,两只手臂软软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晶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像足了吸人阳气的小妖精。 裴修心跳一滞,直接被她绞射了出来。 我可以回家几天么? 把不争气的东西拔出来,裴修没有立刻回复,直直地盯着她,手掌用力揉按两团乳肉,直到欲望再度挺立,他托着她的屁股,边走边插,往卧室那儿去。 肖绯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随着裴修的动作一断一续的。 可可以吗? 还没到卧室,肖绯便被裴修按在冰凉的墙面上,拉起一条腿,又快又猛地干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修终于快要结束了,而肖绯早就没了力气,伏在他身上,弱弱地喘着气。结束后,裴修把她抱去浴室,擦洗干净后,肖绯枕在他的臂弯里,听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回多久? 反应了一会儿,肖绯说:一周。 裴修蹙了蹙眉:太久了。 那五天。 裴修敲定:最多给你两天。 -- 第三个深渊(三十一)大裴和小绯的日常 下 第三个深渊(三十一)大裴和小绯的日常 下 微H【1815】 裴修像平时那样回到别墅,他打开灯,往楼上走。二楼空荡荡的,沙发上没人,阳台边也没人,他走进卧室,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揉了揉眉心,才想起来。 她昨天回江城了。 裴修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他回想了一下,是她头发的味道。 他点开微信,在哪来着,聊天框往下滑。 找到了。 是七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他下午瞟了眼还没回。 【裴总,您明天有空吗?】 裴修回了个有。 那边很快打字过来。 【裴总,我明天中午到X市,咱们下午约个时间?】 裴修回。 【不用,我明天回江城。】 谈完生意,裴修让司机往肖绯家那个方向开。车停在马路边,斜对着肖绯家大门,他打开车窗,正好看见她遛狗回来。 女人穿着白色长袖和灰色运动五分裤,长发在脑后随意扎起,她踩着拖鞋,手牵着狗,唇边流露轻松惬意的笑容。 小肥狗突然停下来,绕着她转圈圈,狗绳一圈圈缠在她小腿上。 狗尾巴都快摇断了。 裴修看见她冲那只肥狗宠溺一笑,蹲下来顺了顺它的毛,然后把它抱到怀里。那肥狗傻笑着,伸舌头不停地舔她的脸。女人眼睛都笑弯了,轻柔地抚摸着那只傻狗,亲了一口它的脑袋。 肖绯走进门,刚把狗狗拴好,屋内父亲喊她接电话。 她看见屏幕上的备注名,脸拉了下来。 她看了四五秒,接通电话,裴修就说了两个字。 出来。 他来了? 肖绯刚走出大门,猝不及防被拉入一个强硬的怀抱,男人箍住了她的腰,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 炽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进来,男人急切地掠夺她的呼吸,强势又粗鲁地吻着,纠缠着她的舌头。 肖肖绯? 周眉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肖绯跟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在家门口法式热吻? 出差的时候认识的?还是早就认识了? 被放下时,肖绯还有些缺氧,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拉着周眉进门,关门前用力瞪了一眼裴修。 眉眉,我晚上跟你解释,你先别跟我爸说! 晚上,两人洗漱完毕,周眉躺在肖绯旁边,逼她从实招来。肖绯虽然知道总有露馅的一天,也琢磨过几个能瞒过去的理由,但对上眉眉担忧的目光,她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绯绯,你是不是被强迫的? 周眉太了解肖绯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一点机会都不会给别人。 而她跟季云起刚分手,更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 唯一的可能,就只是 肖绯沉默着,没否认。 周眉骂了一句:禽兽! 回去那天,肖绯跟父亲道别,跨出大门,看到路边那辆黑色的车,心也沉了下去。 有必要么。 她强笑着跟周眉抱了一下,然后说裴修派人来接她了。 她打开车门,裴修坐在里面,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拘束地坐进去,一句话都没说。空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温度,肖绯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心中的忧虑更重了。 坐过来点。 肖绯看他一眼,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裴修凉凉的眼神飘过来,一手拽着她手腕,拉了过去,按在他的腿上。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急着说:裴修,你要干什么?这是在车上! 虽然车里有隔板挡着,但声音还是能听见的。 故意穿裙子的?嗯?裴修低低笑了一声,探入她裙底,指尖拨开她的内裤,刺入湿润之地。 肖绯身子太敏感,很快就被他弄出了水。 裴修,我求你了,别在车上好不好?她脸泛起潮红,手往下拉住他,求他,等下回去再弄好不好。 好。裴修应着,又往里面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那几根手指一直肆无忌惮地戳弄着,肖绯很快泄了出来,她咬着唇急促地喘着气,最后瘫软在他身上。上了高速之后,司机开的越来越快,肖绯坐在裴修腿上,双腿间湿淋淋的,内裤也不知道给裴修丢到哪去了。 晚上七点到了别墅,裴修抱了肖绯下车,房子里黑漆漆的。 刚进了门,裴修就勾着她一条腿,粗暴地拉开她裙摆,压在门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她已经湿透了,裴修进去的很方便。 肖绯还有点晕车,一条腿抖着根本站不住,她手肘压着冰凉的门,不让自己掉下去。今天的裴修很凶狠,每一下都不留余力,重重的捣进来,同时大力拍打她的臀瓣。 肖绯在车上已经泄过好几次,早就有点受不了,裴修插了几下,她的腹腔就开始猛烈收缩,绞着埋在里面的肉刃。 我站不住了。 在她软下去的刹那,裴修把她捞住,握着她的腰,抵在最近的餐桌上继续抽插。 肖绯两条腿哆嗦着,都快抖抽筋了。 腿心也麻了。 裴修,裴修。她实在受不住,双手搂着裴修的脖子,开始求饶,我好难受,明天弄好不好。 她试过几次,裴修很吃这套。 再这样下去,她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裴修速度慢了下来,他提出条件:那你亲我一下。 赵肖绯脑子还是混的,没有过多思考,她勾着裴修的脖子往下拉,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裴修怔住,心头好像有一块小角落慢慢、慢慢塌陷下来。 -- 第三个深渊(三十二)今天我要 微H 第三个深渊(三十二)今天我要 微H 裴修很迷恋她的身体。 这个认知让肖绯有些不安。 她偶尔会提起两人的一年之约,裴修总会用晦涩的目光看她,然后轻描淡写地带过。 裴修并没有过多限制她的自由,在一定程度上也还算尊重她,他说会按约定放过她,肖绯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觉得他会一直绑着自己。 客观上来讲,裴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但要说裴修喜欢她,肖绯是绝对不信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裴修是个自负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情,控制欲作祟,很有可能会继续强迫自己。肖绯没有流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假装沉溺在他的温柔下,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肖绯偶尔会跟裴修出席一些宴会,但作为裴修的女伴,她总是会很轻易地成为全场焦点,那些对她外貌上的攻击,抑或是人格上的构陷,她听到了也不放在心上。 裴修在她们眼里是个香饽饽,她却不屑。 肖绯今晚参加的是一个订婚宴。 女主人公叫唐禾。 但她的订婚对象不是陆行澈。 陆行澈也来了,就在隔壁桌。肖绯不经意间与他的目光对上,慌忙避开,那些压抑的日子虽然已经远去,有些情绪却始终深埋心底。 他救过她,却也曾让自己陷入最不堪的境地。 无意中多喝了几口红酒,肖绯头就开始晕了,向侍者询问了休息室,她扶着栏杆慢慢上楼,踏到最后一阶没站稳,一头栽下去。 酒精她的思维变得迟钝,有人把她打横抱起,她抬头,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看不清是谁。 在男人眼里,女人脸色潮红,双目迷离,一副等不及要被操的样子。 浅紫色的修身包臀小礼服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体线条。 前凸后翘。 抓上去应该能掐出汁来。 休息室,男人把她按在墙上,裙摆撩到腰间。 这么敏感?他轻笑一声,扶着继续在她腿间弄着。 肖绯两腿抖着,被挑弄出更多的液体。她红红的脸颊贴上男人的西装外套,手扯了扯他的衣摆,颤着声:我们回去、回去嗯。 泥泞的腿心被填满,男人抓着她的臀瓣一下下往里送。 门肖绯攀着他的肩,往旁边看了一眼,裴修,门没关。 放心,没人。裴修亲上她的耳垂,专心点,宝贝。 陆行澈记得那个女人。 坐在裴修旁边的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印象这么深,几年前只看了眼照片就记到了现在。 可她怎么会跟裴景他哥纠缠在一起? 陆行澈只是有些好奇,看见她跟裴修一前一后离开,便跟了上去。 然后他就看见两人在休息室里做了起来,连门都来不及关。 她的腿很白,被裴修握了一只在手里,用力地往墙上顶。她乖乖地靠在裴修的肩上,眼角溢泪,急促地喘气。应该是被弄到了很舒服的地方,她的腿忽而夹紧裴修的腰,浑身哆嗦起来。 这时,里面的男人发现了他这个偷窥者,转头冷冷地扫向他,目光带着警告。 他离去前,男人抽弄的动作变得愈加激烈。 他听见裴修对她说。 宝贝,我今天要射进去。 -- 第三个深渊(三十三)修罗场 前篇 【1451】 第三个深渊(三十三)修罗场 前篇 【1451】 肖绯被抱到沙发上坐着,身下还汩汩流着浊液,裴修抽了大半包纸后终于擦干净了。 她拉了拉裴修:你把那个还给我。 哪个? 肖绯瞪着他:内裤。 裴修一本正经说着瞎话:被我扯坏了,扔了。 肖绯抽了几张纸又擦了擦,把裙摆往下拉,她觉得裴修就是故意给她穿这条裙子,让她出丑。站起来时还有点腿软,裴修去扶,她推开他,往前走时趔趄了一下,又被抱住。 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别气了。裴修脱下西装给她披上,搂着她往下走,轻声在她耳边说,腿夹紧点,别流下来让人看见了。 车开的很稳,肖绯靠在车窗边,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她快要睡去,听见身旁的裴修问她。 你跟陆行澈认识? 她放在大腿边的手捏住裙摆,又松开。 不认识。 裴修轻轻哼了一声。 车渐渐放慢速度,停在一家药店前。司机开门下了车,大约五分钟,打开后座车门递给裴修几样东西,然后那些东西便通过裴修到了她手里。 一瓶矿泉水,一盒避孕药。 自此以后,裴修就再没有带过套。肖绯连续吃了两周的避孕药,出现了很明显的副作用,神经衰弱、情绪低潮、内分泌紊乱网上搜到的症状她都有。有天早晨她醒来,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然后摔在地上。她骂了一句禽兽,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胃又开始一阵阵翻搅起来。 肖绯扒着马桶吐了好一会,裴修的助理到了。 裴修坐在办公桌后,一身暗银色西装,金色细边框眼镜,他握着笔签完一份文件,看了眼墙上的钟,唇角勾起笑。 办公室外铺了层消音毯,听不到脚步声。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她在外面,正在向他靠近。 门开了,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过来。裴修嫌女人动作太慢,快步走过去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抱住。 桌上摆了一小碗葱油拌面,一盒小笼包,冒着热气。 肖绯皱着眉撇过头,躲掉裴修的投喂:我不想吃这个。把葱油拌面盖上,那股刺激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她又有点想吐了。 裴修注意到她的反应,把两盒食物都扔了,扎紧垃圾袋提到门口,又打了个电话让助理买碗白粥上来。 白粥熬得很碎,又带着淡淡的甜味,裴修一勺勺喂着,怀里的女人乖乖地吃着。 唇像朵沾了露水的花瓣,娇艳欲滴。 一定很甜。 裴修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吻了上去。 任助理想划会水,叫了几个好兄弟去楼下抽烟。公司大门前有个景观水池,微风轻拂,水波荡漾,任助理撑着栏杆慢慢长吸了一口,看到远处走来的熟悉身影,差点没一口烟把自己呛死。 男人个子很高,举步生风。他穿着白色背心,黑色裤衩,露出修长结实的四肢。五年,不,快六年没见了吧。他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在阳光下闪着金芒,充沛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男人笑着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少年气十足地说:小任,我哥在吗? 呃,在不对!不在。 那两位还在上面你一口我一口的亲热呢。 无数念头风驰电掣般闪过脑海,他死命拉住裴景的手。 裴总干的那些缺德事都是他接手的,要是被这位大少爷知道自己帮着他哥哥撬他墙角,那还有活路吗? 到底在不在?裴景往门口走,我上去一趟。 不在!我想起来了,裴总出去了。 哦,那我上去坐一会,等他回来。 任助理冷汗刷刷地冒出来,还有什么理由理由 你一直拉着我干嘛?裴景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哈哈任助理干笑着,搓了搓手,能有啥事啊。 跟着裴景上了电梯,任助理看着上升的数字,忽然灵光一闪,掏出手机,播出裴修的电话。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任助理四肢冰凉,万念俱灰。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副画面。 裴少爷看到了应该不会打人吧。 应该不会吧 他故意落后几步,随时准备跑人。 门把被裴景旋开。 门里面。 有个女人被裴修按在桌子上亲。 -- 第三个深渊(三十四)要叫嫂子 第三个深渊(三十四)要叫嫂子 裴景原以为不会再有比六年前那一天更令他痛苦、绝望的时刻了。 这一瞬间,致命的高压电流碾遍全身,他震惊到发不出声音,心脏收回了流向全身的血液,身体也僵成了冰块。 这幅无比真实的画面,一次次被粉碎成无数黑白颗粒,然后又一遍遍重组起来。 裴修终于发现了杵在门口的裴景,他从肖绯身上离开,只是略微有些讶异,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他把肖绯从桌子上抱下来,肖绯也看见了裴景,无波无澜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进了里面的房间。 自始至终,崩溃的只有裴景一个人。 空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兄弟两人对峙了三分钟,直到裴修打破沉默。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他一开始只是打算玩玩,在裴景回来前把她放了。 没有料到裴景会这么突然地回来。 也没有料到自己上了瘾,也放不下了。 哥裴景的声音很哑,格外低沉,仔细听,便能发现他刻意压抑了哭腔。 裴景捏紧了拳,手臂鼓起盘绕交错的青筋:你对她做了什么?掩饰在镇静面容底下那颗慌乱的心颤抖起来。 小景,以后要改口叫嫂子。 裴景出生的时候,裴修才六岁。裴修很早熟,大人讲话从来不避着他,他也一直都知道弟弟不是父亲的孩子。小小的一个团子,又粉又软,看到人会呵呵傻笑。家里两个大人都不喜欢他,刚出生就丢给保姆养。 小裴修才六岁,就有了那种名为男人的责任感,哄弟弟睡觉,换尿布,喂奶粉他学什么都很快,小裴景虽然闹腾,但很听他的话。上一秒还在哭呢,他一过去,就不吵闹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他,可爱极了。 不过长大后就不可爱了,调皮捣蛋的很,经常把家里闹的乌烟瘴气的。上了学后,更放肆了,三天两头在学校里带头闹事,批评记过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他也纵着,家里有一个能挑起担子的就够了,他只要快快乐乐长大就行了。 裴景高中那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要考大学。 裴修起先也不信,当他心血来潮,闹着玩呢,给他请了几个老师,心里断定不会超过一周。 可他一学就是两年,居然还真给他考上了。 要说愧疚,肯定是有一点的。 不过说到底,这两人也没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 现在他尝了吃干净了,也想把这女人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那他就得让裴景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裴景安抚下来。 他可怜的弟弟都快哭了。 哥,你是不是逼她了你放她走吧,好不好? 裴景,你别天真了。裴修盯着他,慢慢说,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裴景脸色更加惨白,他捏着拳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我要把她带走。 你认为她会跟你走吗?裴修无所谓一笑,并没有阻拦他。 裴景红着眼睛走进去,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防备地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肖绯,你跟我走。他冲过去,不管不顾地拉住她。 裴景,你放开我。肖绯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头也还晕着,而裴景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给捏碎,你放开我! 他的肩膀被裴修捏住。 好了,裴景,你别闹了,你没看见她很不舒服吗? 肖绯脸色很不好,唇也是苍白的,身子晃着,仿佛马上就要摔下去。 裴景松开手,看见她的手腕出现了一圈很醒目的红印子,他又是懊恼又是自责,那股想把她带走的冲动也消失殆尽。 裴修说的没错。 肖绯不会跟他走的。 因为,她跟他一样,拥有全部的记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修把肖绯抱起,放到床上。 出去说。 办公室外,裴修点了根烟,静静注视着裴景。他对血缘看的很淡,从小就不喜欢亲近人,对名义上的父母也没投注多少感情,但裴景是个例外。 小景,我会娶她。 裴修很少会对一样东西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碰那个如毒药一般的女人。 但既然上了心,他就认栽。 那你一开始强迫她了吗? 他没有反驳,他默认了!裴景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抓住裴修的手臂,嘶声喊着:哥!我求你了。 裴景,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放手。 哥!你不要逼我!他一字一字挤着说出来。 -- 第三个深渊(三十五)我们结婚 第三个深渊(三十五)我们结婚 晚上,裴修从背后把她圈住,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肚子。 还有十四天。 她这样说道。 背后很安静,许久都没有回应。 你会放我回去的,对吧? 肖绯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嗯。有吻落在她的头顶上,别多想,快睡吧。 窗帘缝中透过几缕微弱的月光,在她半明半暗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肖绯拜托周眉挂了个号,早上八点左右,她打车过去。妇科在三楼,门诊长廊外,有辛福甜蜜的小夫妻,有不安等待结果的中年夫妇,当然也有像她一样独自前来的年轻女人。那些独身女人,无不面容惨淡,布满愁绪。肖绯身处其中显得很独特,她手里捏着就诊单,面色平静地等着叫到自己的号码。 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做好了准备。 墙上的显示屏亮起她的号码,她站起来,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男人的身高和容貌很优越,吸引了一众目光,大家都抬头看着这一对气氛怪异的情侣。 肖绯,你来检查什么? 护士出来叫号:13号,赵肖绯。 肖绯没管裴景,走进去坐下。女医生问了几个问题,瞥了一眼杵在门口的男人,快速开了个单子,在电脑上叫下一个号。 做个尿检,拿了报告再过来。 裴景跨步上去接了,一声不吭的,表情很沉重。陪着肖绯做完了检查,裴景整个人都懵了,神游一般地跟着肖绯再次走入门诊室。 阳性。 女医生看到男人的反应就明白了个大概。既然不想要,为什么不做保护措施?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由着男人乱来。 今天可以做手术吗? 肖绯。裴景站在她背后,小小地叫了声。 女医生又看了眼裴景。 可以。 禁食六小时,还要做B超、血常规、心电图等一系列检查,裴景大高个子跟在肖绯身后,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被冷落的大型宠物,连尾巴都不敢摆。 直到肖绯被推进手术室,他坐在等候区,迷茫又混乱地看着墙壁。没一会儿,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他的衣领被拎起,恍惚间,他对上一双燃烧着怒意的眼睛。 你就这样让她进去了? 裴景,你可真是好样的。 裴修让人叫停了手术,手术床从里面推出来,肖绯刚打了全麻,闭目安静地躺在上面。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如此心狠又果决?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刹那,毫不犹豫地选择结束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肖绯醒来后看见裴修,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这也是我的孩子,谁许你擅自剥夺他的生命? 他居然生气了? 肖绯讽笑:裴修,你有脸说这个话? 那个药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孕药,是她太笨,才会陷入裴修的诡计。 她如今也不想跟他扮演什么温情的戏码。 你真卑鄙! 你从来就没想过放我走。 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他轻轻抚着她的肚子,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缓缓地说:赵肖绯,我们结婚。 成为我合法的妻子。 我们孩子的母亲。 赵肖绯宛如看一个疯子:裴修,你是不是有病? 不结婚,你也走不了。 你是想让他成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赵肖绯,你最好考虑清楚。裴修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朝门口走。 一个枕头直冲冲向他飞去,砸中他的后背。 裴修,你做梦! -- гōцωéиρ.čōм 第三个深渊(三十六) 第三个深渊(三十六)山雨欲来 补上周 周一早上九点,有个词条空降各大平台搜索榜一。 #裴氏集团高层 性侵 任助理进去时,裴修正靠在窗边抽烟,地下掉了不少烟头。他把文件放在桌上,小心地觑着裴修的表情,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触到老板的霉头。 任助理跟了裴修很久了,也知道不少内幕。裴修刚接管裴氏的时候,集团里大部分高层都不服他,认为他太年轻,难堪重任。很多大项目都越过他去做,根本不把他这个CEO放在眼里。张宏就是那个时候,裴修一手扶持起来的。 这张宏,生活作风确实有点问题,利用职务之便猥亵新员工,光任助理知道的就有五六个。不过他事后处理的干净,钱也给到了位,只要不闹到明面上,老板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几家主流媒体同时发文,背后推手几乎买通了所有社交媒体、网络平台的热榜顶位。 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 可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 办公桌上的手机一刻不停地响着,任助理把文件放好,瞄了一眼裴修的电脑屏幕。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屏幕上是一篇浏览量过百万的文章。 文章详细描述了十几位受害者的经历。 聊天截图 语音 视频。 把张宏锤死了。 【什么恶心玩意?@中央 ,这种社会渣滓建议化学阉割。】 【@中央,来,干活了。】 【呕了,死猪!】 【这种人渣居然还是高层?裴氏趁早给我完蛋吧!】 【裴氏!就那个CEO特别帅的那家公司?】 【女生们真的要保护好自已,这个世界太脏了】 【裴氏这家公司部分业务涉及灰色地带,可能涉嫌违规行为,建议中央爸爸好好查查!】 小任,帮我拿一下手机。 裴修从任助理手上接过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掉,重新播出一串号码。 出一篇公关稿,半小时之内给我。 任助理不禁愁起了自己的年终奖,前段时间,张宏拿下了XX区一块地皮的开发权,是明年一整年的重点项目,过几天就要动工了。这下好了,爆出这么个事,这个项目直接崩了,公司至少损失十几个亿。 我出去一会,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裴修从座椅上拿起西装外套,大跨步朝门口走去,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去找人干架。 看样子,裴总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半小时之后,裴氏集团的官方号发出道歉申明,表明已将张宏开除。 信息化时代,半个小时足以做很多事情,火被烧的越来越旺,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蔓延而去。 正当大家讨论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所有的内容突然全部消失。 网上干干净净,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裴修站在肖绯床前,等她醒来后,莫名其妙地问她。 花了多少钱? 肖绯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裴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违法的?她反问道。 裴修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忍住了把她衣服扒光,压在床上狠狠肏进去的冲动。 你以为把他们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 你这么聪明,猜的到,我找到他们会做什么吗? 赵肖绯。裴修坐在床边,摸着她变得惨白的脸,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观念,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最好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乖乖的把我的孩子生下来,否则后果你接受不了的。 他嘴角略微勾起,手放在她软软的肚皮上。 你要庆幸你肚子里有个小家伙在,不然你现在早就被我干死了。 肖绯啪的一下用力打掉他的手,一双水眸瞪过去。 变态! 裴修看着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他伸手去扯她颊边鼓起的肉。 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你就别想出门了。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第三个深渊(三十七)囚禁 第三个深渊(三十七)囚禁【1750】 第二天,别墅来了十几个保镖,日夜站在门外守着,肖绯就像一个犯人一样被关押在这小小一方天地。手机和电脑也被裴修没收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吃完饭,肖绯往楼上卧室走,两个保姆照旧寸步不离地跟上。 肖绯不免有些烦了,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会被这样的监视逼到情绪崩溃。 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要睡觉。 可裴先生说肖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我去下面看监控,你在这里看着,要出了什么事,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裴景的金色跑车从远处飞驰而来,驶到别墅时,他猛地一个漂移甩尾停车,发出一道呲啦的摩擦声,在五个彪形大汉前扬起一阵尘土。 车窗缓缓落下,男人嚣张地撑手在车窗上:给老子开门。 裴先生说了,谁都不能放进去,特别是您,裴少爷。 放屁,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裴景长腿一跨,用力把门甩上,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拦下。 裴少爷,你不能进去。 裴景冷冷提了提嘴角:你们确定要拦着我? 几个保镖被裴景狠戾的眼神吓住,就趁这时,裴景朝后一扬手:给老子上!保镖们被突然出现的人缠住,一时之间分不出人手来管裴景。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裴景几步攀上围栏,往里一跳,轻松落地。他拍了拍手,朝后看了看。 时间紧迫,他哥应该很快就会知道。 裴景眼神一凛,往别墅里面跑进去。 裴少爷!你不能进去! 他很快跑上二楼,又有个不长眼的女人拦住他。 滚!裴景只是厉斥一声,女人便吓得不敢动弹,但嘴里还是结结巴巴地重复道,裴少爷,你不能进去 裴景走到门口时,脚步渐渐放缓,他看着紧闭的门,深吸了口气打开。 肖绯早听见了外面骚乱的声音,也从窗外认出了裴景,心中更是气愤难忍。 裴景还能来干什么? 把她带走,然后换一个地方继续囚禁她么? 她还以为裴景这一世有所变化,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们裴家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你来干什么? 肖绯。裴景在外面对着保镖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没了,再看到肖绯防备地后退一步更是刺得他心痛如绞,你别怕我。 裴景的视线转了一圈,在墙角看到个监控,搬了把凳子把它拿下来,然后一脚踩个稀巴烂。 肖绯,我给你带手机来了。 裴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看她不接,就放到床上:我没用过,卡是新的,你留着,别被我哥发现了。 他看到她怀疑的目光,又是心痛又是委屈:肖绯,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是周眉,周眉让我给你的,你总相信周眉吧。 她跟你说什么?肖绯终于开口了。 裴景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有些急了,直接拿起手机塞进肖绯怀里。 你跟她打电话就知道了,我哥的人上来了,我出去替你挡住。 裴景出去了,肖绯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拿起了手机,播出周眉的电话。 肖绯!你现在没事吧,那个死变态没欺负你吧! 我暂时没事,眉眉,你怎么跟裴景 肖绯!长话短说,我跟叔叔现在很安全,至于裴景,我觉得你可以相信他,有他在,你逃出来的几率就更大了! 眉眉,我没办法相信他。 周眉停顿了一下,劝道:可裴景从来没伤害过你啊,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抗拒呢,在我看来,裴景真的挺喜欢你的 肖绯沉默了。 在门外混乱的打斗声、脚步声、女人尖叫声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裴景,给我停下! 肖绯条件反射般一颤,然后迅速跟周眉说:现在来看,只能选择相信裴景了,眉眉她眼睛带上了泪,紧紧抓着手机,不论如何,我都要拼一把,眉眉,爸爸那边瞒不过你就跟他说实话吧,你帮我拦着他,不要做傻事。 肖绯!你放心吧,不过你上次给我的那个 还没听完,手机就被人从手上抽走,肖绯看见裴修那张森冷的脸,害怕地往后躲。 裴修按掉通话,把肖绯逼到墙角。超过了心理安全距离,男人强势的气息压迫着肖绯,她的心脏加速跳动,手也不自觉捏紧了。 还是不死心,想着要出去。 赵肖绯,我该怎么惩罚你。他冰凉的手掌抚上肖绯的脸,逼迫她抬起头,他看到她目光中的倔强和愤怒,脑中走马灯般闪过与她相关的所有画面。第一次那么无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就像一块顽石,坚硬、执拗。她不会被表象迷惑,她有分寸,也清醒坚定,她知道她对他来说的价值,所以,她扮演一个合格的床伴,对他虚与委蛇、假意迎合。 是啊,一开始,他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可为何,他却渐渐贪心,想要的更多了呢 裴修,你肖绯瞪着他,正要说什么,腹中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她一阵晕眩,哇的吐了裴修一身。 -- 第三个深渊(三十八)长点记xing 第三个深渊(三十八)长点记性 裴修搂着人坐到了床,拍着背轻哄着。肖绯吐的头晕眼花,抓紧了男人的手臂,指尖都刺进皮肉里。男人却好似什么知觉都没有,只搂紧了怀里的娇躯,眸中满含忧色。 医生很快赶到了,肖绯这时也总算消停下来,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脸无丝毫血色。做好检查,裴修听完结果,这才松懈下来。 衣服染了一大片污秽,身上也出了汗,黏黏腻腻,裴修锁紧了眉,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肖绯已经睡下了。 女人纤白的手臂上挂了吊瓶,脸还是惨白白的,安安静静躺在那,好似没了生气。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心慌,裴修眉心直跳,走过去触到她温热的鼻息,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肖绯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漆黑的夜里,那一小块电脑屏幕往外散着光,有些刺目。裴修正坐在那处理工作。 你可以去别的房间工作吗,我睡不着。 裴修担忧了她一宿,怕她发低烧,每隔一会儿就去量个体温,亲自给她擦身换衣服,怕她醒来后饿特地叫人在厨房温了粥。现在听到她这没良心的话,本就冰沉的脸,更冷更硬了,合上电脑,一声不吭地关门出去了。 肖绯正觉莫名,门又开了,裴修端了一碗粥放到床头,也没跟往常一样说要喂她吃,再次关了门出去。 她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什么,台灯暖黄的光覆着她的半边侧脸,面容在灯光下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晰,而那双眼睛却多了抹亮色,在黑夜中格外闪耀。 肖绯把粥吃尽,心中已有了决断。 我没胃口。 她面前放着的是厨师为她定制的营养餐,形色俱佳,味道裴修也尝过了,当然是不会差的这厨师还是他特地让人请了过来的。 裴修昨天的气还没消,看了她一眼说:别闹,好好吃。 肖绯啪地把筷子按在桌上,重复了一遍:我没胃口,不吃了。 昨天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怎么,非要我压着你吃? 别跟我赌气,你不饿,我儿子可饿了。 肖绯的笑有些嘲讽:裴大总裁可真厉害,现在就能查到性别了。 肖绯抬步就走,却被裴修一把拦住,抱到大腿上,他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从眉眼到鼻唇,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裴修看不出来,琢磨着刚才那句话,突然抓住了什么,慢慢注视着她道:我更喜欢女儿,最好长得像你。 肖绯脸色稍霁,可还是撇了脸不看他。 放我下来。 不行,吃饭。裴修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张嘴,啊。 肖绯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手上那双筷子便掉了下去,与地板发出清脆的碰击声,裴修脸上刚浮现的笑容一瞬间收了起来。而同时那双不甘示弱的清瞳也瞪了过去,完全没了昨日的惧怕。 我上去了。肖绯推开他,裴修也没拦。她慢慢往上走着,暗自揣摩着裴修,企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证实心中的那个猜想。 女人太过专注,忽而踩空一步,身体向前再去。在一瞬,肖绯对上裴修的深眸,身体被打横抱起,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放到床上后,裴修开始扒她衣服。 直到身上的衣服全被褪去,冰凉的手指进入干涩的甬道,肖绯才知道他是来真的,她惊惧地往后退,拍打着裴修的手臂:裴修!你疯了,你干什么,我怀孕了! 裴修眸中暗潮涌动,一手箍住她的腰不让她退后,一手在她的甬道里强势进攻。巨大的海浪拍过来,把她卷入深海底下。 你还知道你怀孕了?赵肖绯。 女人很快被调动出情欲,喘息连连,裴修这时却停下了。 长点记性,别惹我。他放下这句话,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没一会,保姆把午餐端上来,跟刚才的菜式完全不同,还冒着热气。 -- 第三个深渊(三十九)没事了,我们回家。【 第三个深渊(三十九)没事了,我们回家。【3043】 早上九点装修工人们准时动工,搬挪重物,敲敲打打。一连几天,肖绯被隔壁的动静闹的心烦。晚餐故意没等裴修,叫厨师先做了给她。傍晚,裴修乘着晚霞而归,一进门,目光搜寻到女人。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慢走过去。 不是让你等我? 肖绯没抬头,夹了菜吃:饿了。 一阵诡异的安静,裴修站在她旁边没动,肖绯听着头顶的呼吸声,筷子便捏紧了。裴修的脚动了,他把衣服搁在椅背上,走到肖绯对面坐下。 这人一坐下,肖绯就没了胃口,胡乱扒拉了一下米饭,便起身往楼上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肖绯脊背一僵,快步走进卧室,砰的甩上,咯哒一声锁上门,裴修的脸刷的冷下来。 他要是真想进去,这小小的锁还能拦得了他? 肖绯贴在门上,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松下了气。 肖绯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计划失败了,裴修把她抓了回来,关在密闭的空间,脚腕被镣铐锁住,吊在墙角。她被迫生下了孩子,还要每日承受男人的欲望。 不要不要 感觉有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下,她被死死嵌在床上,怎么挣扎都逃落不开 肖绯重重喘了口气,从床上惊起,脑门上覆了一层冷汗。她掀被下床,开了床头灯,在梳妆镜前看见自己惊恐的双目,指尖掐入手心。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裴修应该睡了。她深呼了一口气,抬步朝书房走去,旋开房门。 裴修的睡眠很浅,女人的脚踩的很轻,他还是听见了。灯亮起,他看见女人赤脚站在门口,脸色惊惶,两只拳头都攥紧了。 怎么了。他快步走过去,注意到她眼睫上的泪珠,眉心不自觉蹙起,怎么不穿鞋就过来了。 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裴修,也不说话。 裴修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把她抱回床上,掖好被角。肖绯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水瞳清澄,就装了他一人。他沉在心底的那颗心躁乱起来,勉强压下了紊乱的心绪,女人伸出来的手再次拨乱了他。 她的手轻轻扯着他的衣服,目光含着依恋与挽留:我做噩梦了。 心中的那堵墙瞬间被潮水倾覆。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那我陪你。 肖绯轻轻应了声,在他上床后,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裴修看不见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与爱意,只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得到她的回应能让他这么惊喜。 别怕,我在这。 裴修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看着她逐渐睡去,目光慢慢地描绘她的睡颜。 肖绯一睁开眼就看见裴修那张脸,吓了一跳,忍住想把他推下去的冲动。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 裴修似乎是舒了口气,笑容漫上眼角:还早,你再睡会。 不是梦。 她不再抗拒他了。 你不上班吗? 过会。 两人洗漱后,裴修亲自下厨做了早餐,他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见女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眼珠子盯着他手里的盘子。 他忍不住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等不及了? 饿了。 肖绯叉了一块煎蛋慢慢嚼着,灼热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她吃着吃着就没了食欲。 你不吃吗? 吃。那目光仍黏着她。 无比煎熬地吃完了这一餐,裴修总算要出去了,离开前,他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说:宝贝,等我回来。 跟以前不一样了,女人的变化,裴修看在眼里。有天吃完饭后,他牵着肖绯的手,把她带到那个装修好的小房间。 墙面用乳漆粉刷,浅粉色与浅蓝色相接,温馨又梦幻。裴修拉着她去看门后贴了有尺度的身高表,小巧精致的梳妆台,窗边被纱帘拂过的婴儿床 喜欢吗? 裴修低头看见女人眼中明显浮现的一抹动容,心尖颤了颤,他扶着肖绯的腰去吻她的唇。 肖绯也怔怔看着他,双手扯着他腰间的衣服,没有躲开。 一吻结束,唇间还留着女人香甜的气息,裴修看见她脸颊染上的粉红,心也被填的满满的。 裴修让人挑了一摞育儿书,什么《发展心理学:儿童与青少年》《父母的语言》《善解童贞》《育儿百科》放了几本在床头,让肖绯也看。 周末下午,裴修把肖绯抱在腿上,两人一同看着书,听着舒缓的婴儿早教音乐。对肖绯来说真的是煎熬又折磨,屁股动了动,让裴修放她下来。 裴修的手反而扣紧了,批评道:你这个亲妈太不称职了,看这么会就累了? 放我下来。肖绯扯着裴修的衣服,拖着尾调,听着像是撒娇。 裴修很是受用,在她脸蛋上啄了一口:要去干什么? 睡觉。肖绯瞥他一眼,埋怨道,我还能干什么?手机电脑都被你拿走了。 裴修笑了:等宝宝出生了,就还给你。 肖绯敛下眼帘,哦了一声。 怎么,生气了。裴修拉住她,哄道,别的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 当然。裴修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珠子,猜着她会提出的要求。 我想出去逛逛,可以么。 裴修久久地注视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不想逼她太紧,便同意了。她出门那日下午,裴修的心惴惴跳着,心里总有不详的预感,打电话吩咐保镖看紧了,下班后就让司机朝肖绯逛的那个商场开去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他真正安下心来。 路开到一半,电话打进来说,人丢了。 阿斯顿马丁一路超车,飙到了商场。裴修把车门重重甩上,冷凝着脸,往监控室走去。 两个彪形大汉看见他,腿都站不直了。 裴、裴先生。 怎么丢的?裴修看着显示器,声音裹了一层冰碴子。 夫人说要换个衣服,我们在门外等着,好一会儿没见夫人出来,然、然后 根据保镖提供的信息,工作人员很快找到相关时间段的监控视频,裴修让这两人盯着找,同时让人去查机场和医院,打完电话,裴修靠在墙上,眸中黑暗横生,风暴肆虐。 找到了! 裴修的手心慢慢松开,看了眼画面,长腿急促地奔出去。 在这儿。 商场临近闭馆,稀稀落落,边上的灯都暗了,就在这层最里面的卫生间,肖绯坐在边上的长椅,茫然又无措地盯着墙面。 右膝盖磕破了,还留着血,很狼狈。 裴修那颗心刚回落到原来的位置,又揪紧了。 她抬头看到是他,嘴抿紧了。 怎么了?裴修走过去,蹲下去看她湿漉漉的眼睛。 脚扭了,好痛。 裴修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他抱起肖绯,柔软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向别人借了手机,但忘记你的号码了。 密密麻麻地针刺进他的心,裴修心疼地亲着她的脸:嗯,腿是不是很痛? 嗯,好痛。肖绯的脸贴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 深夜,裴修醒了,他一直保持侧卧的姿势,失神地看着肖绯。 那梦境犹在脑中,闭上眼,一帧帧画面残酷地循环播放。 黑暗中,他翻身把女人压住,粗暴地撬开她的唇,肆意掠夺。肖绯就这样被吻醒了,她不知道怎么了,裴修跟疯了一样地吻她,眼中神智全无。 可怕的目光,带着侵吞一切的欲望。 肖绯拍打着裴修的肩:裴唔 她被吻到缺氧,眼冒金星。他的唇离开后,肖绯大喘着气:裴修,你怎么了嗯 他的手从她衣摆处探入,不客气地抓住了那片柔软,指尖捏住蕊心揪了一下。 裴修什么话都没说,强势的把她的腿打开,双手抓着她的手腕按到头顶,狂风暴雨般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这人是怎么了? 难道被他发现了? 肖绯脑中拆分着白日的一言一行,没找到破绽,腿心突然被裴修强硬分开,他握着火热的硬物抵上来。 裴修!肖绯尖厉一声,你忘了吗!我怀孕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个禽兽,虽然装出一副体贴温柔的样子,骨子里残酷冷血至极。 他本就是为了发泄欲望才逼迫自己与他在一起。 又怎么会管她是否怀孕呢? 肖绯闭上眼睛,认命地承受这场侵犯。 而身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她听见裴修沉重的呼吸声,也听见那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 我们去把孩子打了吧? 肖绯背上一片汗湿,她对上裴修幽深如古潭的眸,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裴修看着她不说话。 肖绯慢慢地稳下自己狂乱跳动的心,仰起头亲他嘴角:你乱想什么呢?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她怕自己一同意,裴修就立刻与她撕破脸皮,如梦中一样把她锁起来。 不管裴修是真心还是故意试探。 她都不能冒险。 -- 第三个深渊(四十)我们的孩子。 第三个深渊(四十)我们的孩子。 一觉醒来,肖绯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却在楼梯口碰间裴修他的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肚子,这目光说不出来的瘆人。 昨日的疯狂犹在眼前,肖绯感到心慌,倒退了几步。 他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裴修拐弯进了书房,肖绯这才舒了口气。吃早饭的时候还在想,裴修不去上班了吗?还是说他放不下心,要亲自盯着她? 不过他大概很忙,进了书房后,除了吃午饭下来过一趟,其余时间都见不到人影,这让肖绯稍微能松口气。 下午,肖绯在客厅看电视,突然觉得周围怪怪的,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头上蹿进个虱子,不找出来捏死浑身都不对劲。找了半晌,总算发现了,前几天裴修新买的书,茶几上有两本,架子搁了一本裴修爱不释手的育儿书,全不见了。 她觉得奇怪,又想起他昨天嘴里冷不丁跳出的那句话。 愈发觉得怪异。 这人前后矛盾,性格多变,脾气阴晴不定,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获取他的信任? 越想越是着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这个孩子不生也得生了。 把脑海中的几个策略一个个推翻,肖绯无意识地咬着指甲,太过投入,以至于裴修过来都没发现。直到身边的位置塌陷下去,她扭头陡然看见裴修那张阴沉沉的脸,吓了一大跳,身子朝后仰去。 这一瞬间的反应做不了假,裴修见了,脸色更沉,伸手搂她的腰,先是凝视了她几分钟。肖绯也不敢动,然后吻便落了下来,强势、热切,仿佛急需得到某样证明。 走吧,我们把孩子去打了。 肖绯被他这句话弄的提心吊胆,小心地瞅他一眼,猜测他话中的深意,脸上便不由自主透露丝喜意。裴修看见她上扬的嘴角,拽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寸。 车准备好了,医院里也提早打好了招呼。 肖绯不用排队,做完一系列检查,等到晚上八点就可以进手术室。 被推进手术室的刹那,肖绯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裴修终于要放过她了吗。 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手术室的门在五分钟后再次被打开,跟上次一样,还没开始,裴修的人就进来终止了手术。 这是在干什么? 耍着她玩吗,还是在教训她?肖绯真想狠狠冲他的脸打上一拳,最好能踹倒在地,踩上几百脚。 为什么有人能坏成这样? 两人的气氛降至冰点,肖绯现在已经知道那条路走不通,面对裴修也不装了,就把他当个隐形人。连续一周之后,裴修终于忍不下去,在深夜,一脚把她房间的门踹开,肖绯吓得从床上弹起。 而裴修什么都没做,从背后抱着她。 肖绯就当被条狗抱了,本来就困,眼睛一闭上,困意阵阵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可又被裴修弄醒。 我们的孩子,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她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深呼吸平复下来: 裴修,我现在很困。 灼灼的气息喷在耳后,裴修轻柔地抚着她的肚子:那我来取,就叫他声音低沉,又带着些沙哑,说的时候还故意断开了语句。 就叫裴忆肖。 -- 第三个深渊(四十一)登记。 第三个深渊(四十一)登记。 我们明天去登记。他又说。 登记这天,晴空万里,民政局一个人都没有。肖绯捏着结婚证,看着上面那张被重拍了无数遍的合照。照片中,女人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浅笑容,她身旁的男人,也做着一样的表情。 裴修把她拉出大门,夺走她手上的结婚证:我替你收着。 肖绯低下头,眼底的冷意也慢慢被收起来。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一件很漂亮的婚纱,云朵般轻盈的薄纱碰上最细腻的刺绣工艺,它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夺走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肖绯。 工作人员无不艳羡地看着这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才会拥有这样一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 肖绯被推进去试完出来,镜子中里的女人,无比的陌生,就像是一件被精心装扮的礼物,它精致华丽,高贵典雅,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可没有一个人知道它里头是什么样的。耳边的惊叹声、夸奖声此起彼伏,裴修也笑着走过来,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而当他看见肖绯不为所动的目光,笑意也淡了下去,他摸上她的头,说:很漂亮。 他跟她说,婚礼安排在下个月一号。 肖绯目光中闪过什么,抬起头时,她嘴边浮现笑容,她回答他:知道了。 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裴修会给肖绯很多错觉,让她以为他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但这是爱吗?肖绯想,大概自己命里跟姓裴的犯冲,这男人一个两个,都铁了心地想捆住她。她越挣扎,他们的征服欲越强,越想把她的翅膀砍断,让她变成仰人鼻息的金丝雀。 裴修跟厨师学了几天,就把人辞了,一手包揽下肖绯的吃食,味道比厨师差点,但也还能入口。 肖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坐在位置上等着裴修吃完。 再吃点,不然你晚上要饿。裴修顿了下,又问,是不是不好吃? 肖绯企图从他眼中找出深层次的含义,说难吃,他会不会逼她全部吃完? 味道还行,只是我没胃口。 他淡淡应了声,吃了几口,就把饭菜给收了。 下午他把肖绯拉到书房,让她挑喜帖,桌上整整齐齐列了十几种样式,看的人眼花缭乱,红艳艳一片,肖绯觉得没什么两样,她随手指了角落上的一张:就这个吧。 跟裴修这人相处久了,肖绯也有点了解他的脾性。刚才拉她进来时,眉梢微微扬起,显然心情还不错。而现在呢,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应该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空间短暂地凝固了会,肖绯被握住的手出了汗,裴修却没放的意思,他指了指右上方的一张,说:我觉得这张不错。 裴修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她身上,等她回答。 嗯,就这个吧。 喜帖上头缀着繁复的花纹,勾勒出一个爱心来,下方两个简笔画的小人,女孩笑着去亲男孩,男孩板着脸,眼睛却弯起来。男孩左边已经写上了名字,笔锋刚劲,力透纸背。肖绯这才发现,每张喜帖上都有裴修亲手书写的名字。 他从桌下拎了一摞喜帖,大概有个一百来张,他放到桌上,不容拒绝地说:你把名字写好,明天下午我检查。 肖绯讶然,裴修,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叫谁写都可以,反正我不 赵肖绯!他突然提高了声调,抬手揉了揉眉心,幽深的瞳仁里两种情绪在拉扯,肖绯想到他那些招数,心想跟他硬刚没什么胜算,便妥协了:好,我拿回去写。 嗯。他拉着她的手揉捏了一会,眼神又温柔起来,手缠着她的发丝,说,好好写。 然后他又从桌下掏出来十几个喜糖盒子,一一摆好,让她挑。肖绯状似纠结地看了会,然后拿起中间那个粉色的盒子:这个吧,粉色。 这会裴修没有反对,嗯了声,把盒子收起来,把那个被她挑中的粉色盒子放在桌中央。 肖绯撑了撑腰,心想该结束了吧,有点累了,嘴唇还没动,裴修拉着她往床上走,抱到腿上,一只手搂住腰,另一只拿了个平板过来给她看婚礼场地、婚礼流程表、宴请宾客的物品 裴修说,肖绯边听边配合地点头。 裴修提起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来过,讲着讲着,怀里的女人便没了声,他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裴修抱了一会,再把她放平,手肘撑在一边专注地看她。眉眼柔和,是在她面前不曾展露过的温柔和深情。 他看了许久,然后起身掖好被角,在她额心轻吻一下。脑中一下阵痛,不知又想起什么,他眸中忽而卷起惊涛骇浪,握拳抵在床上,久久不能平复。 肖绯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若不是靠着那点仅存的信念,她早就被裴修逼疯了。 而明天婚礼,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但今天晚上,发生了件小事。 裴修喝醉了,肖绯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前几天都还挺正常的,喝醉了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把她扑倒在床上,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他久久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脸印刻到脑海里去。 你明天不要闹。他趴在她身上,突然这样说。 肖绯心咯噔一下,手推着裴修,脸撇开去:你在说什么? 赵肖绯,答应我。喝醉了的裴修有点孩子气,他固执地掰着肖绯的脸蛋,命令道,我不准你闹,赵肖绯。 好好,我答应你。 女人的眼睛那么清澈,像汪碧蓝的湖,裴修更醉了,要溺死在里面了。 你说的。裴修捏着她的脸颊,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那朵漂亮的唇,吻上去。 裴修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还不停地叫她的名字,肖绯一把推开,起身往门外走去。 喝醉的男人躺在床上,嘴里还喃喃地叫唤着什么。 -- 第三个深渊(四十二)婚礼 前 第三个深渊(四十二)婚礼 前 裴景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酒店的正门。回国不过几个月,他的肤色又养了回去,在酒店大堂金灿灿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莹透。 个子高,比例又好,看了一眼,注意力全到那大长腿上去了。几个路过的侍从频频回头,把盘中的蛋糕和香槟摆置好,便交头窃窃道:没想到裴总这么年轻啊,好帅啊。 另一个年轻女人也脸红了:真的好帅! 裴景今天打扮的相当正式,额前抹了发胶,整齐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发。胸前别了朵粉玫瑰,跟他手中的捧花同个色系。也难怪服务员认错了,这分明是新郎官的打扮啊。 找到新娘的化妆间,裴景在门前伫立,迟迟没有敲门。 裴景。 陆行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这位爷了,几年前就这样,莫名其妙给他摆脸色,刚才迎面碰上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装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久前。 陆行澈知道内幕,里面那位是裴景追过的,可如今却成了他的嫂子,想来那心情也是有点难以言喻。陆行澈跟他十几年的交情,还不了解他么。这人这么骄傲,追不到的女人要结婚了,对象还是从小敬重的亲哥,这遭遇,陆行澈都有点可怜裴景了。 不过,那个女人 陆行澈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涩意,不禁有些唾弃自己,不过才见了那么一回,居然就惦记上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素了太久,自制力也下降了? 你还好吧。这副样子,摆明了来砸场子。 该不会来抢婚的吧? 想到裴景十几岁干出的那些荒唐事,陆行澈就有点头疼,这小子要是疯起来,甭管这是他亲哥还是哪个天王老子的场子,他一个脾气上来了,保准搅得天翻地覆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裴景冷淡的目光扫过来,手已经旋着把手转开了,待到门啪的一声关上,陆行澈摇头无奈地笑了,在不远处找了个沙发坐下。 化妆间灯光打的很亮,里面只有新娘一个人。肖绯已经上好了妆,穿着精致华丽的婚纱坐在梳妆镜前。裴景一跨入,肖绯便转过头来,她双手无意识地提着裙摆,眼睑下方的细粉折射着细碎的光,晃了裴景的神。 裴景拿着捧花,有点无所适从,眼睛却忍不住看向新娘。 她今天真的很美。 脑子里一下子空了,裴景甚至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裴景。 肖绯唤他一声,他回过神,眼睛有些干涩,他闭了闭眼后再睁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银白色耳坠似的玩意,走过去,放到她面前:你带上这个,等会 裴景心脏愈发胀痛,说到后面,他竟有些哽咽。 肖绯,你相信我一次,我会拖住他,我跟你保证。 他话止于此,逼迫自己狠心转身,握上门把时,他忍不住回头一眼,晶亮的眸子凝视着,嘴张了张,舌尖绕着的那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关上门前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 裴景一下子脱力靠在门板上,目光闪动,懊恼、悔恨、疼惜、无奈各色复杂的心绪涌现,最终化为释然,只是那释然中还参杂着最后一丝不甘。 陆行澈靠在窗边抽烟,看见他出来,手指夹了烟,慢慢突出一口烟圈。烟雾缠绕在他脸上,接而被窗缝一缕一缕吸走,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裴景站直身体,对上陆行澈的目光。 手心已然捏紧。 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 第三个深渊(四十三)婚礼 中【2387】 第三个深渊(四十三)婚礼 中【2387】 婚礼协奏曲响起,礼堂的光束打在缓步而来的新娘身上。 裴修站在红毯的尽头,等着她走到自己的身边。 人群中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乱,进行到最庄严的宣誓时刻,底下的观众居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还拿着手机指着台上窃窃私语。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一块巨石,波纹从里往外晃开,迅速蔓延至整片水域。 裴修往台下扫视一圈,躁动的观众触及他凌厉的目光,稍稍安分了些。 主持人的职业生涯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以往都是男女主人公掉链子,哪有观众不给面子的? 裴修看见台下冲他打手势的任助理,目光转开,与肖绯十指紧扣,向主持人微一点头,示意仪式正常进行。 台下的宾客们大部分都是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养气功夫一流,倒也不是对这新闻大惊小怪,圈子里比这还脏的事儿多了去了。小辈中最出色的裴修娶了个普通人,本来也够让人迷惑了可最匪夷所思的是,这蝼蚁似的女人,居然看不上裴修? 这座下的宾客,也不乏有看好戏的。 裴媛却是坐不住了,她在第一排,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她这大儿子,打小就聪明,从没让她操心过,现在长大了,主意也大了,连亲妈都不认了。这要结婚了,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电话打过去质问,他轻描淡写忙忘了,顺便通知了一句让她过来参加这气还没消呢,居然还搞出这丑事! 面子里子都被丢光了!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只见这个气质高雅的中年女人用力甩开旁边男人阻止的手,把手机砸向台子。 手机的屏幕亮着,放着一段刚点开的录音。 扬声器不知怎么的开了,全场安静的可怕。 录音里的男声女声分外熟悉。 可不就是刚才互相说过我愿意的那男女主人公么? 【我爸爸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这是女声。 【赵小姐好好选择我只给你十分钟,超过了时间,或许你就再没机会见到你的父亲了。】这是男声。 【裴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违法的?】 【你以为把他们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你这么聪明,猜得到,我找到他们会做什么吗赵肖绯,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观念,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是某论坛十几分钟前发布的一篇帖子,热度飙升幅度简直恐怖,录音播放量超百万,顶帖人数上千万,服务器已经刷崩了! 有先前集团性侵事件打底,裴氏俩字就是导火线,先前参与过骂战的网友,当然知道那事被某些不可言说的势力压下来了,可怜的受害者被网络曝光甚至社会性死亡,而强奸犯屁事没有,不知道逃到哪国度假逍遥,继续玩女人去了! 这个帖子以受害者的口吻,将两个人的故事从头至尾地还原出来。 除了这几段裁剪到一起的录音,发帖者还附上了录音中所提到过的情人契约。 裴修上过几期《财经晚报》,被评为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还位列某权威全球富豪榜前八十种种光环加身,居然是个金玉其外的人渣? 这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 【卧槽,这他妈,这人设,这剧情,不就是我昨天看的那本《蚀骨相思:薄情总裁的十日情人》?我再确认下,这真的是真实新闻吗?确定不是某剧组要拍片炒作?】 【楼上虽然,但是,哈哈哈哈,我好想笑。这本霸总文我也在追!好牛啊!怪不得总说文学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现实永远比小说更加狗血!不过这个赵肖绯小姐姐我真的服!大写的服!把这姓裴的吊几把玩意给我搞死!】 【弱弱地说一句,居然有点想磕,裴修的声音好苏啊】 【别抖机灵了,别扯什么总裁文了!这是社会新闻!小姐姐都全网自爆了,是来求救的!看看有几楼都歪成什么样了?三观呢!绑架、非法监禁、持续强制性交这判死刑都不为过!你们就因为长得帅,还放着我来,爽到就是赚到,吐了!!如果换成个没钱的啤酒肚地中海搞你,你还觉得是福气吗?大家都是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人,拜托看新闻动点脑子吧,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搞不好这次还会像上次的性侵案一样,马上就被压下去了!】 【楼上说的对,小说看着乐呵乐呵也就算了,现实生活中快跑!!小姐姐干得漂亮!】 【说实话,有点羡慕,要换我可能就真的从了,没缺过钱的人不会懂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魄力拒绝XX区那一套别墅和那么多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而这些只要跟个帅哥睡觉就可以拿到手了对穷人来说,尊严和自由算个屁!】 【楼上说的有点道理,我居然代入并且开始酸了。对不起,我接受过素质教育,但我没素质。】 【真的好帅!而且又有钱!不是有人爆出来了吗,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裴修都愿意娶她了,而且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小姐姐为什么还要逃啊!】 【无语!!我真的被楼上这几个人恶心坏了!!要换个矬逼屌丝,你们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真是娱乐至死啊!大伙能不能清醒点,这可是社会新闻!不是你们看的言情霸总文!】 【卧槽!我发现一个盲点!这位赵肖绯小姐姐之前上过热搜的!X省的高考状元!首都大的,之前跟个很帅的小伙一起上过好几次热搜!】 【我草啊!!是啊!那个帅哥我记得也姓裴,好像叫裴景!】 【该不会是同一家的吧。】 【】 【好像还真是亲兄弟】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新闻??】 【找到了视频!在这!央视财经的!直播事故,当时都顶到热搜第一了,小姐姐后面的背景墙倒了,裴景跟飞人一样冲了上去当时还感叹过神仙爱情呢,哎】 【等等,我要好好捋一捋,我已经乱了,求位大神理一下时间线】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当时弟弟为了救小姐姐瘫痪了,然后哥哥就把她强取豪夺,继而由恨生爱了?】 【你真以为看小说啊!哪有这么狗血,人裴景活的好好的呢,今天还给他哥当伴郎去了呢。】 【草,就你这么一说居然还有点心疼,亲眼看着最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亲哥这是什么绝世虐文啊!】 【你们能不能回到正题!!真的醉了!!别再发无关紧要的帖子刷屏了!要讨论小说,上XX网站去,别他妈在这逼逼赖赖!】 【其实大家不必如此偏激,小姐姐是来求救的,帖子已经爆了,不管言论好与坏,只要能引发社会的强烈讨论,政府肯定会出手的!放心吧!照这种形势,论他裴氏多有权有势,这事都压不下去!】 -- 第三个深渊(四十四)婚礼 终 【1927】 第三个深渊(四十四)婚礼 终 【1927】 继续! 裴修猛地提高音量,狠戾的目光射向主持人。主持人手一抖,强装镇定地往台下扫了一圈,抓紧手中的麦克风,声音有些颤抖: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裴修的左手死死钳住了肖绯的腰,另一只手却轻柔地将她的后脑托过去。音乐悄然停下,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修却置若罔闻,专注地看面前这对无情的双眸。 两唇相接的那一刹那,耳饰中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肖绯拼尽全身力气把裴修推开,拎起裙摆,踢掉高跟鞋。 她迎着光,摘掉头饰,奋力朝外奔跑。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前。 裴修缓缓地转向裴景。 宾客陆陆续续离场,整个大堂就剩了两个人,裴景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裴修。 裴修走过去,一步一步,慢慢解开领带扔到地上,走到他面前时,那朵胸花也跟着砸到了裴景的身上。 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裴景。 裴修的声音没有起伏,脸上也平静极了,寒潭般的双瞳却慢慢凝出一股漩涡。 哥。裴景看着前方,强迫让自己回忆起那些令他痛不欲生的记忆。 他语调平稳地讲述着他与一个女孩的故事,把深埋于心的回忆一点一点挖出来。 一开始,裴景的眼睛亮亮的,燃着小火苗,可慢慢的,他讲到后面,眼睛失去了光泽,渐渐暗淡下去。后悔、自责、愧疚挤满他的胸腔,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天,也是像这样,她不顾一切地想要从我身边逃走。裴景苦笑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连死都不怕。 别说了。 裴修闭上眼睛,那个真实到近乎恐怖的梦境一帧一帧在脑海浮现。 而耳边裴景的声音在残忍地提醒他。 这不是梦。 每个场景,每个画面都按部就班的,照着他的那个梦,重演着。 哥,你问我有什么想要的。裴景笑着,眼睛里盛满了悲伤,我说,我要她,然后你就帮我把她带来了。 我叫你闭嘴! 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哥,那个时候我失去了一切,只有她了,所以我继续强迫她,折磨她,逼她给我生孩子,还妄想着她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裴修咬着牙说:裴景! 哥。裴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要告诉你,拥有所有记忆的肖绯,永远不会爱上你。 肖绯坐进停在路边的车,接过司机递来的包,在后座换好衣服,手里捏着一张火车票,不安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不断地拜托司机,快点,再快点。 直到火车启动,肖绯那颗狂乱的心脏才渐渐恢复正常的速度。 她跟着人群下了火车,走出站口,拽着背包带,警惕地环视周围。 陡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有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肖绯!我想死你了! 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 这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肖绯挽着周眉的手臂,靠在她肩上与她一起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周眉絮絮叨叨讲着来这座城市后发生的故事,讲着隔壁搬来的帅哥,她亲自盯装修的房子,还有院子里的三株紫罗兰。 啊!还有小柴!你还不知道这傻狗胖成啥样了吧,我们来这没几天,就跟隔壁的金毛好上了,偷偷生了一窝崽,丑的要命! 还有你爸。周眉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跟叔叔说,你是被歹徒盯上了,在配合警方抓犯人。叔叔一直联系不上你,挺担心的,前段时间还偷偷回去找你,幸好没被裴修发现 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周眉推开大门,开车的男人也跟着一起进去,赵兴正在院子里拎着水壶浇花。 肖绯红了眼睛,跑过去紧紧抱住父亲。 好,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裴修陷入了纷乱的梦境,一闭上眼,被血染红的手术台,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绝望,被孤独浸透的几十年时光如洪水一般涌腾翻滚而来。 梦里。 她假装对他动心,答应他的求婚,然后在婚礼当天给他狠狠一巴掌。 这个傻小子,也说了一样的话。 太可笑了,他怎么可能会信?亲弟弟把自己的妻子拐走了,还苦心编出这么一段话来,就为了让自己放手。 放手,怎么可能? 他假意答应裴景,暗地吩咐人去找。 一个小时就找到了,他派人堵在车站口,把她接回来,绑在房间。 而最后,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留下一个孩子。 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抗拒,如今却又不得不去相信的那个梦。 哥!听到故事的结局,裴景抓住裴修的手腕,从喉中激出悲声,求求你。 裴修转身走上台子,在红毯上找到肖绯扔掉的钻戒,轻轻擦拭着,放在手心攥了攥,然后装进口袋里,沉默不语地向大门走去。 门缓缓关上,吞噬所有的光线,独坐在空旷房间的男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枯坐了一夜的男人才慢慢直起身子。 他走出酒店,望向远方银白的曙光。 吃完饭,肖绯周眉俩人一起送男人出门。 静夜与村庄悄然并卧于弯月之下,周围只有树被暖风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等到车尾消失在马路尽头,肖绯倚靠着周眉,抬头望向零落的星空。 风卷起周眉的裙摆,拂着肖绯的小腿。 肖绯,终于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心还飘在空中,没有着落。 周眉笑着转头看她:这里真好,我喜欢这里,我们以后一直呆在这里吧。 肖绯抿着唇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希望。 这次,能真正结束吧。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最后一个小可ai(一)救她 最后一个小可爱(一)救她 【2175】 喂,小张,晚点陆少生日宴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呗,嘿嘿 陆少?陆少生日不是早过了吗?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少年睁开眼睛,从课桌上直起身体。脑门被书本压出了几条褶子,脸上也有一小片红印子,周遭熟悉的场景让他忍不住低斥一句脏话。 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是傍晚,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剩几个打扫卫生的学生,还有刚才把他吵醒的两个男生。两个男生被他闹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讨好地走上前笑着问他:顾哥,要不要一起过去啊? 另一个男生捅他腰子,低声提醒:你疯了吧!你不知道裴哥跟他结过梁子的啊! 少年视两人为无物,走到门口,天边残霞的余晖照在脸上,他闭了闭眼睛,一瞬间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抬步走到厕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是他最年轻最有活力的人生时期。 头发乱蓬蓬的,还有点长,额前的头发快盖住眼睛了,有几绺被压的有些弯曲。他理了理,把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 我大侄子!可叫我一顿好找!冷不丁被人用手臂勾住脖子,他拧着眉转头看见嬉皮笑脸的王峥,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王峥早就习惯了自家侄子的冷淡,拍拍他的背:忘记给你妈买礼物了,顺路过来接你,等会你帮我参详参详。 车上,王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顾慕言撑着车窗,揉着眉心,敷衍应答。 第三次了。 他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顾慕言额间青筋暴跳,胸腔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蓄势待发,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从这无止尽的循环中挣脱出来? 今晚是顾慕言母亲的生日,家里来了十几个熟面孔,顾慕言正烦着,也没心情与他们寒暄闲聊,吃完饭便借口头痛去楼上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八点,顾慕言坐起来,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有一处揪着,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慢慢理着脑海中的记忆,猛然从杂乱的画面中抓到几个他刚才忽略的信息。 脑子里只剩下那两个关键词。 陆行澈,生日宴。 他看了眼时间,心头哐当一下,几步跨到楼下,他一把抓住王峥的胳膊。 车钥匙给我。 王峥愣了下,掏出钥匙:你要这个干嘛,你又不会开车。 等回过神来,这臭小子已经抢走他的钥匙,跑出去了。 顾霖看着顾慕言把跑车开出大门,有些奇怪:慕言什么事啊,这么急。不过他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赵肖绯狼狈地摔在地上,正要起来,却被人狠狠踩住肩。长裙堆到大腿根部,两条腿笔直纤细,正好对着裴景。 她就不该答应范晓晓,来到这个龙潭虎穴。 滚!裴景把欺辱她的男生赶出包厢,嘴边噙着愉悦的笑容,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红酒。 裴景,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裴景指了指红酒杯:喝完就让你走。 周围男生们不怀好意的笑容和令人作呕的眼神都让她害怕极了,赵肖绯更是坐立难安,时而望望那扇紧闭的门,手心的汗越积越多。 怕什么?我不至于给你下毒。 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吧。 可眼下也别的路。 这里都是裴景的人,谁又会来救她呢? 赵肖绯拿起酒杯,天真地问他:裴景,我喝完你是不是不会找我麻烦了? 见他点头,肖绯拿起酒杯,正打算一鼓作气喝进去,那道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部狠狠踹开,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包厢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肖绯也愣住了。只见门口的少年冷凝着脸,冲进来抓住肖绯的胳膊,瞪了一眼旁边翘着腿的裴景,把她带了出去。 顾慕言!他妈谁把他放进来的?红酒瓶砸到墙上,啪的一声碎了,哗啦啦流下来。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肖绯惊魂未定,心口砰砰直跳,一路上也没人拦,男生的步速很快,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最后停在一辆红色的跑车前,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进去。 你你是谁?肖绯总算看清了他的脸,她之前没见过,或许是晓晓让他来带自己离开的? 与他深沉的目光对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先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肖绯觉得很奇怪,明明她是第一次见这个男生,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十分熟悉的感觉。 你家在哪? 肖绯上车后报了地址,又偷偷看了一眼少年。他很年轻,应该跟她差不了几岁。 她问道:是晓晓让你过来的吗? 她是谁?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慕言打着方向盘,瞟了眼垂头的肖绯,柔声解释道:我无意中听到的 富春喜欢抱团,欺负贫困生。他一直看不惯,每回看见都会帮一把,但这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等富春曝出性侵丑闻,他已在国外。 虽然每年都会出现几桩。 那次,是闹的最大的。 偶尔想起会觉得可惜,如果当时细心一点,那么是不是能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活生生的一个人,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就这么被裴景那个垃圾毁了。 你也是富春的呀!肖绯弯眉笑了,我是高二一班的,我叫赵肖绯,今天谢谢你能过来帮我,你真是个好人。 轮回了三次,第二次他才算真正认识了赵肖绯。那时她是季云起的女朋友,她也时常对着季云起笑,只是那温柔的笑容背后总是隔着层纱雾。 她带着沉重的枷锁,背负着沉痛的回忆,却一直那么努力,追求着自己的人生。 顾慕言把车停在路口,看见她有些局促地抓着裙摆,勾唇笑了笑:回去好好休息,周一见。 真的谢谢你。赵肖绯认真地注视他,脸蛋浮起一层红晕,不过我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么,周一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当然可以。顾慕言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刚碰上,他的耳垂便迅速染上酡红,掩饰般地咳了一声,他缩回手,高一五班,顾慕言。 赵肖绯下了车,绕到顾慕言的那一侧,再次道谢:谢谢你,顾慕言。 嗯,你放心吧,裴景以后不会来打扰你的。有他在。 嗯。赵肖绯重重点头。 【真·最后归宿·男主:顾慕言。】 -- гōцωéиρ.čōм 最后一个小可ai(二) 最后一个小可爱(二)他在 【3184】 学校论坛都沸腾了,顾慕言和裴景为了高二的一个贫困生大打出手。要知道这两位公子哥是结过仇的,几年前就闹得天翻地覆、沸沸扬扬的,圈子里出了名的,至今还被不少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如今又为个女人搅合在一起,可有好戏看了。 什么旧怨啊? 哎,你不知道了吧,裴景初中那个初恋一个黑色书包飞旋而来,正中目标,为人解惑的男生龇牙揉脑袋,抬头看见裴景阴沉的脸,把差点脱口的脏话咽回嘴里,狗腿地拿起书包递给裴景。 裴少,嘿嘿,你来啦。 裴景长腿踹了一下他的凳子:你倒是说大声点啊,讲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裴少,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嘴贱了。 其实也没多大仇,裴景就是看顾慕言不爽。 顾慕言只有一点跟裴景挺像的他们都随妈姓。但顾慕言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父慈母爱,还有一个宠他的姐姐。那时候顾家和裴家关系还算不错,偶尔走动来往。顾慕言家里有一个大房间装满了玩具,那天下午他跟顾慕言在里面玩轨道汽车,两家的大人要出门,顾慕言的父母走进来跟他道别,抱起顾慕言一人亲了一口。而裴景的母亲在门口不耐烦地等着。 裴景从来都不知道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还能这么亲密这给年幼的他一个极大的打击。他伪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男子汉从来不掉眼泪,也不会胆小地躲在父母的怀里。直到有人击破他脆弱不堪的外壳,戳破他,不屑只是因为不敢,他其实也想裴媛能抱抱、亲亲自己。但他不敢,不奢求,也就不会失望。 人家大方地跟自己分享最心爱的玩具,裴景手劲大,不小心弄坏了。但裴景才不想跟他道歉呢,在顾慕言面前重重砸了一下,又砸出个大口子,还说自己就是故意的。顾慕言聪明的小眼珠盯着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还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会跟爸爸说是我自己弄坏的。 裴景一瞬间变得气急败坏的,然后把他房间里所有的玩具都砸了,可怜的顾慕言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后来两家就再没来往过。 好巧不巧的,两人前后脚上了同一所初中。裴景那会春心萌动,看上一个漂亮小妹妹,还是校花呢,追了人家小半年才牵上小手。谈了一年才知道,原来那天她告白顾慕言失败了,看裴景长得不差,才勉为其难答应做他女朋友。裴景的火一下子窜上天灵盖,他的初恋怎么能是一个连顾慕言都看不上的女人? 二话不说找顾慕言去干架,就冲着人家脸打,把顾慕言打的半个月都见不得人,当然裴景也没好的了多少,在家躺了十天,最后还被按着头亲自登门道歉。 裴景觉得顾慕言就是故意的,他铁定还记恨着他打他那回,所以这次故意抢走他看中的女人,给他一个下马威。 裴景忿恨地推开桌子,点了两个小弟,往一班教室走去。 肖绯刚上完厕所回教室,在拐角处被三个人堵住,为首的那个正是裴景。他个子比她高很多,此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插着兜,连语调也是轻飘飘的,却无端给肖绯的心头压上一座大山。 呦,土包子,找了个挺不错的靠山嘛! 裴景,快上课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裴景又上前几步,把肖绯逼得退无可退:我当然有事,跟我走一趟吧。 可是我还要上课。肖绯听到打响的铃声,急切地请求,裴景,你有事可不可以等下课,我现在真的要上课去了。缺课是要扣学分的。 一只有力的手将裴景推开,一如那晚,于无边黑暗中拉她出来。 肖绯快急哭了,看见来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抓住救命稻草般揪住顾慕言的袖子。 裴景,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走前,顾慕言丢下这句话。 顾慕言!裴景狠踢了下墙,冷冷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把肖绯送到教室门口,顾慕言松开手:你先进去。 谢谢你。 肖绯看着顾慕言离去的背影,有些走神,同桌范晓晓支着课本,把头凑过来小声问她:肖绯,你跟顾慕言在谈恋爱吗? 肖绯忘不了那天,范晓晓明知她去了会被人欺辱、践踏,还帮裴景一起设局骗她,如果顾慕言没来,她简直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可范晓晓没跟她道歉,也不祈求她的原谅,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概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朋友吧。 被肖绯无视,范晓晓自讨没趣,还嘟囔一句:心眼真小,裴少那么帅,配你是便宜你了好吧。 午自修,班主任宣布有个跳级生要转来一班,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响起,随着门外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班主任对他说:最后一排有个空位,顾慕言,去那坐吧。 肖绯的目光伴着他的步伐而移动,直到他停在范晓晓的面前。 他剪短了头发,细软蓬松的头发顺着光洁的额角垂落,看上去比先前清爽很多。他的眼睛像窗外的阳光一样干净明亮,当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肖绯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同学,我能坐这儿吗? 范晓晓呆呆地看着少年,说:可、可以。 然后,顾慕言成为了她的新同桌。 肖绯有点儿高兴,原来刚才说的让她先进去是这个意思啊她帮顾慕言理着课本,嘴角弯起来,压低声音跟他说:顾慕言,今天放学我请你吃饭吧,上次说好的。 顾慕言转到一班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到了裴景耳朵里,下了课,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地路过一班,还流里流气地冲里面吹口哨。 带头的那个往里面看了一眼,女生们纷纷捂嘴尖叫。 裴景再看过去,那土包子马上跟顾慕言换了个位置,他心里顿时一阵邪火。 好样的,顾慕言,我就不信你天天守着她! 放学铃打响,十分钟后人就走的差不多了,肖绯认真写着作业,被进来的陌生男人打断:嗨,小美女,顾慕言去哪啦? 你是 哦,我是顾慕言的叔叔。王峥相当自来熟地坐到肖绯前面的位置上,看见她桌上写了一半的数学卷子,哇,这玩意儿看得我就晕,你成绩应该很好吧,都放学了还这么用功。 肖绯讷讷地嗯了声,把卷子叠起来,说:顾慕言去厕所了。 哦那什么,小美女,给个联系方式呗。 顾慕言刚从后门进来就看见这幅场景,大跨步过去拉起王峥,把肖绯挡在身后,目光严厉:你干什么? 王峥被自个儿侄子这姿态弄笑了:臭小子!我就是随便问几句哦,可没把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 你在校门口等我。顾慕言板着脸对他说完,转向肖绯时,目光连着声音都温柔起来,赵肖绯,我先送你回去。 王峥在心里感慨万分,真该把他这样子拍下来,让他爹他妈他姐好好欣赏欣赏。 回宿舍路上,顾慕言又想起那几辈子的事儿。 裴景入狱新闻发布的第二天,他回到了过去。他开始关注赵肖绯,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跟陆行澈在一起了。那时,他便猜测,或许她也跟自己一样。 她很聪明。 他似乎也可以放心,因为陆行澈算是个很不错的人。有陆行澈在,她应该不会像前世那样被裴景伤害了吧。 后来她毕业了,横幅在学校里挂了一个月,她考的很好,去了首都。他也知道陆行澈出国了,他们分手了。 过了一年,他也去到那所大学。 看见她过得不错,他也没有去打扰她。 可后来 他那风流成性的叔叔在校园里见到她后,神秘兮兮地勾着他的脖子,说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彩色照片中,她穿着极为暴露的泳装,撅着屁股,雪白的胸挤着沙发。 王峥说,就你们学校的,啧啧,可算被我抓到了 要不是陆行澈横插一脚,我早就插上了,草,那屁股简直绝了! 那时他夺过手机,把照片删了。 你不要去打扰她。 你干什么!顾慕言你有病吧,我没备份啊! 怎么会这样,那时他心头大震,才找私家侦探查了她。 才知道,才知道 顾慕言,真的很谢谢你。肖绯想起白日里裴景那个眼神,心头还是惴惴,但顾慕言帮了自己太多,总不好一直麻烦人家。 你不用一直送我的,学校里那么多人,裴景应该不会做很过分的事了 顾慕言一听她这话,更加不放心了,板着脸教训道:你不要掉以轻心,裴景那个人我了解,不会轻易放弃的,你最好时时刻刻都呆在我身边 少年皮肤很白,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此时故作老成地板着脸,有种莫名的反差萌。 看见面前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顾慕言表情更加严肃了,她是一点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好了,你回去吧。 肖绯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低下头闷闷应了一声,然后跑进宿舍了。 顾慕言在宿舍楼下站了会儿,也想通了,她这样单纯天真点也挺好,这一次有他在,不用这么快长大。 -- 最后一个小可ai(三)不好意思哦 【1435】 最后一个小可爱(三)不好意思哦 【1435】 篮球场上,男生们尽情挥洒着他们的荷尔蒙。肖绯抱着一筐羽毛球穿过篮球场外的林荫道,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疾风袭来,她猝不及防地被砸中后脑,身体朝前扑去,手上的框子滑落,羽毛球哗啦啦掉了一地。 穿着球衣的少年慢悠悠走过来,在肖绯面前半蹲下,捡起那颗不小心砸中她的篮球。 不好意思哦同学,手滑了。 没关肖绯揉着后脑勺,抬头看见裴景脸上挂着的恶劣笑容,双腿一软,还没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赵同学,真的太对不起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肖绯找回了力气,拍了拍膝盖,捡起散落的羽毛球装好,飞一般地逃离现场。 裴景一下下拍着篮球,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景,算了。陆行澈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背,差不多行了。 操他妈的!裴景忽而重重一拍,篮球弹跳了几下,朝远处滚去了,他不爽地踢了下台阶,插着兜走了。 陆行澈在后面叫他:不玩了? 裴景摆了摆手:我现在相当不爽,没心情。而且非常非常想找某人打一架。 周日,肖绯在奶茶店做兼职,顾慕言在对面的咖啡馆守着,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点了两份盒饭送过去。 肖绯洗完杯子,整理台面上的物品,看见顾慕言载着阳光走过来,身体惊喜的往前探了探。 顾慕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猜?顾慕言把一份盒饭递过去,坐到她对面的高脚凳,快吃吧,等会忙起来你又没时间吃饭。 怕肖绯不接受,他又加了一句:对了,加上这次,你就欠我两顿了。 上次还不是因为你叔叔来了! 肖绯吃饭速度很快,吃完就在一旁瞅着顾慕言。他家境应该很好吧,听同学们说,跟裴景家的条件差不多。 可他真的跟裴景他们很不一样 在想什么? 顾慕言突然抬起头,肖绯慌乱避开他的目光,脸窜上一抹红。 顾慕言,我请你喝奶茶吧,给你用最好的料! 一辆金色跑车停在马路对面,有个少年在驾驶座上,手臂撑着车窗,手指没规律地敲着方向盘。 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少年提了提嘴角,嗤笑一声。 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落在少年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他的表情也因此更加捉摸不透。不论他怎么压抑、忍耐,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终究会挣脱束缚,冲到阳光下来。 高二十班,几个男生趴在窗边,远远看见一楼走廊相偕而来的一男一女。一阵风吹过,树叶扑倏倏地落了,掉在两人的脚边。 啧啧,这顾慕言不会真跟那个穷鬼在谈恋爱吧,每天形影不离,腻腻歪歪的。 谁说不是呢,我说裴哥好像真没戏了。被旁边的人狠狠戳了一下,男生转头看见阴着脸的裴景,差点把舌头咬掉。 裴、裴哥。 裴景眼神都没拐弯,径直朝着自己位置走去,一脚把凳子踹开,坐下。几个男生不敢触大爷眉头,互相交换了眼神,放慢动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中一个被裴景的手臂拦下,他身体哆嗦着,差点没给跪下了。 帮个忙。裴景勾唇对他笑了笑。 放学后,肖绯照例坐在位置上写着作业。 请问你是赵肖绯吗?有个男生站在门口问她,见肖绯点了头之后,又说,顾慕言说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去体育器材室找他。 器材室? 怕肖绯怀疑,男生慌忙撇下一句话就跑了:你快去吧,顾慕言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喂!肖绯还想再问点什么,那男生跑得影儿都没了,怕让顾慕言等急了,她飞快收拾了东西跑出教室。 体育场一个人都没有,肖绯还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声音。器材室的门大开着,但里面漆黑一片,肖绯叫了一声顾慕言,没有回应。 肖绯有些害怕,正要掉头回去,器材室里的灯却突然亮了。 赵肖绯慢慢走过去,刚到门口,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下一刻,门落了锁。她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看见裴景靠在门上笑着瞅着她。 -- 最后一个小可ai(四)这次 不会 【2312】 最后一个小可爱(四)这次 不会 【2312】 肖绯惊愕地瞪大眼睛,被裴景一步步堵到后方,灯光跳了一下,变得更暗了,裴景背着光,如同巨型野兽般走向她。她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着:裴景,你、你干什么?身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肖绯跌坐上去是那叠了十几层的深绿色软垫。 你喜欢顾慕言?裴景目光很森冷,他倾身压了上去,两手撑在她身体两边,膝盖顺势往前分开她的双腿。 裴景,你疯了吗!这里是学校,我会告诉老师的!肖绯使劲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有力的手掌抓住按在软垫上。 赵肖绯,我在问你话呢。裴景笑了声,挺拔的鼻梁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侧说,说的爷开心了,就放你走。 裴景!放开我!肖绯没有章法地挣扎扭动身体,而裴景的身躯如铜墙铁壁般将她禁锢,让她丝毫不得动弹。 赵肖绯。他拖长了语调,威胁般地将膝盖往前顶至少女的腿心,我听着呢,你再不说,我就把你 听到最后两个下流的字样,愤怒冲上了脸颊,她大声冲他喊道:裴景,你这是强奸!是犯法的! 呵!他轻笑一声,一只手把她双手举到头顶,另一只手把她的上衣推到脖子处。他看见少女被包裹得极紧的胸脯,又凑近她的耳廓,手拨了拨那棉质胸衣,问道:顾慕言喜欢这种调调的?这么老土。明天爷给你买点好看的。 裴景!肖绯的眼睛已然红了,里面的怒意如火烧一般,顾慕言才不像你一样,下流、肮脏、龌龊!他也不会像你一样没礼貌、没教养,只会强迫别人!裴景,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你只会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用权势钱财,用肮脏的手段逼迫别人服从 闭嘴! 肖绯似乎找回了勇气,毫不示弱地瞪着他:裴景,你在学校里一呼百应,你真的以为大家都是真心尊重你、喜欢你吗?大家听你的话,不敢反抗你,不过是屈服你的家庭,怕你背后的权势。可我告诉你,我不怕! 你今天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明天就会去警察局,告发你! 很好,小嘴还挺能说。这一番话戳到了裴景的痛处,他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森可怖,等会老子操起来,也给我像这样叫大声点。 那天要不是他顾慕言横插一脚,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说完,裴景便下了狠劲,肖绯身上的内裤连着运动裤一起扒了下来。他俯身再度压上去,粗暴扯开她的内衣,揉了一把她的胸,操!胸这么大,被顾慕言揉大的? 不管肖绯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这个恶魔半分,她撇开头去,眼角不断地溢出泪珠,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裴景抽出手,往她腿心探去,趁这个空档,肖绯奋力一扭,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前逃去。才逃了几步又重新被裴景捉住,按在冰凉的地面上。 跑什么,外面都是爷的人。 裴景不挪她了,哭得他心烦,索性就在这地上把她办了。 他手指探入她那干涩蜜处,肖绯骇得浑身一颤,哭得声音又响上几分,胸膛起伏着,可怜巴巴的。 裴景的心尖好似被细针扎了下,难受得很。 操!别哭了! 他把肖绯哭花的脸蛋掰过来:哭得老子烦死了! 此时门外被人狠狠一踹,有个人影冲了进来,把裴景拽起来,朝他脸上猛揍一拳。裴景抹去嘴角的血丝,看着顾慕言把赵肖绯扶到一边,脱下外套将她裹住。 他冷笑一声:顾慕言,这女人被我上过了,你还要么。 顾慕言转过身,浓烈的眉如刀剑般闪着摄人的锋芒,他上前揪住裴景的衣领,厉声斥道:裴景,你他妈还是个人吗!你害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毁她第二次吗! 你他妈在说什么!裴景心头莫名哐当一下,看他一副赵肖绯保护者的姿态,更是愤恼,也往他嘴角勾上一拳,顾慕言,老子最烦你这吊样! 两人缠斗到一起,三言两语间已经过上了几十招,谁都不占上风。肖绯此时也穿好了衣服,惊魂渐渐定了下来,看见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别打了! 最后还是陆行澈带了人进来,把两人拉开。 顾慕言嘴角、额头、脸颊都落了伤,还渗着血丝,看向肖绯时,他露出一个笑容,让她不要担心。 肖绯被顾慕言揽着出去的时候,裴景坐在地上,阴沉沉地看着前方,拳头死死地捏着,抵着地面。 陆行澈劝道:为了个女人,至于吗?别闹大了。 裴景冷哼一声,没有回复。 肖绯看着顾慕言脸上的伤,啪嗒啪嗒又掉起了眼泪。 他知道肖绯吓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别哭了,没事了。 女孩睁着湿漉漉一双眼睛看过来,他更心疼了,拉住肖绯的手,坚定地说道:走吧,我们去报警。替你讨回公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肖绯看着他坚实的背影,所有的恐惧都消散了,她又重复了一遍,顾慕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慕言停下脚步转身,低下头,手抚上她的脸蛋,拭去她的泪珠:别哭了,赵肖绯。 为什么? 大概是敬佩吧。 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人。 好像找不出一个形容词可以准确地描述她。 顽强,坚韧? 抑或是傻。 怎么能在受过那么多伤之后,还能这么义无反顾,这么勇敢。就像野草一样,任风吹雨打都不会倒折,纵使被烈火烧毁了,春风一吹,还能顽强地生出来。 第二次回到过去,醒来那一刻,他就去打听了她。才知道她没有转来富春,他那时便松了口气希望这一次,她能拥有崭新的人生。 他还是选择了首都大学,看到裴景又重新纠缠上了她,他曾经犹豫要不要出手帮她。 但他发现裴景变了很多,或许在这循环往复的人生中,裴景也在慢慢变好。 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他认识了季云起,他们一拍即合,便合伙做了个公司。世界太小,他又碰见了她。 季云起第一次把她领到他面前,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 那几年他知道她过得很好,便很久没探听她的消息,可她却突如其然出现,立在他好友的身边,冲他温柔地笑。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听见自己从喉咙中发出干涩的声音:你好。 他认识她很久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介绍自己。 我叫顾慕言。 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过去,如同宿命般一次次遇见。 他想,这一次他不会把她交给别人,只有自己护着她,才能真正的放心。 -- 最后一个小可ai(五)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 真 最后一个小可爱(五)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 真好 【1801】 顾慕言,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吧。他已经帮助自己很多了,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吧。 她怔怔看着那只被紧紧包裹住的右手,滚烫而有力,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那儿传递进来,柔声安慰着那颗哭泣的心灵。 她停下脚步,拉了拉他:不去了吧,我没事。 顾慕言站定,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他的胸腔起伏着,似乎仍沉浸在刚才那场混乱之中。他抬起还渗着血的手摸着她的头,只说了一句:别怕。说罢,便继续坚定地拉着她往前走。 裴景从校门走出后,被突然从背后窜出的两个成年男子制住带到警局。走进大厅,在视野里捕捉到那两个人,他挑眉笑了笑,径直朝他们走去,大喇喇坐下。 你就是裴景?警察不等他回答,目光看向一旁的肖绯,就是他? 肖绯点了点头,攥紧了拳头:就是他。 警察拿着手中的纸,目光凌厉地看向吊儿郎当的裴景,大声说:裴景,今天下午六点左右,你将被害人骗到体育室,并对其实施猥亵行为你承认吗? 裴景圈着手臂:放屁!她本来就是老子女人,摸一摸怎么了? 你胡说!我不是!肖绯站起来,气的眼睛都红了。 顾慕言把肖绯挡到身后:裴景,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顾慕言就是有本事能一句话引爆裴景。 操他妈的,顾慕言,你算个什么东西! 等警察拉开裴景,大厅里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分别是裴景他哥裴修,以及顾慕言他姐顾霖。这两个非富即贵的人一进来,整个空间的气氛陡然变得不可言说起来,掀起剑拔弩张的暗涌。 裴修的目光扫到肖绯的时候,停了一瞬,又很快转开。 肖绯攥紧了顾慕言的衣服,往他身后藏了藏。 顾霖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她看了眼肖绯,心叹,这还是自家老弟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呢不过,裴景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真要打起官司,很大几率是赢不了的。一来,没有体液证据。二来,没有视频证据。体育室门口的监控恰好今天还坏了。 就算证据都有那又怎么样呢,裴修会允许自己的弟弟坐牢么? 而裴家的人上上下下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如果因此结了仇,小姑娘要是被盯上了 既然都是误会,那我们就私下和解了。裴修挂掉局长的电话,沉着脸看了一脸裴景,去道歉。 裴景不情不愿地走到肖绯面前,直直地盯着:赵肖绯,对不起了。嘴又扯了扯,勾出个若有若无的笑来。 警局门外。 顾霖低骂了一句,有点愧疚地看着两人:饿了吗,姐姐请你们去吃饭。看到肖绯依赖地跟在自家弟弟的身后,手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摆,眼尾还红红的,像个可怜的小动物。 哎,慕言也是个大人了。 成为女孩儿的依靠了呢。 莫名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她踩着高跟鞋走近,握住肖绯的手,轻柔说:姐姐对不起你,没给你撑到腰。 没关系。肖绯看着这个温柔又美丽的大姐姐,心里注入一股暖流,姐姐能过来我就很开心了。 裴景没有受到惩罚,但是肖绯一点也不委屈。 有人能站在自己的身边,真好。 虽然说了好多遍了谢谢你。肖绯认真看着身旁的少年,两只眼睛跟装了星星似的,顾慕言。 顾霖看着自家弟弟几欲滴血的耳垂,弯着唇:好啦,突然想起来,我有事要先走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第二日,裴景和顾慕言照常来了学校,他们脸上的伤让同学们猜测纷纷,论坛里也热烈地讨论着两人这次又是为了哪个美人撕破了脸皮。 然而没多久,所有社交平台都被一则爆炸性的新闻抢占了头条。 教室跟一锅烧沸的水似的,所有人都拿着手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肖绯不明所以地朝自己位置走去,却被身边人一句话猛然吓住。 卧槽,轮奸!有视频吗? 有图吗,挺说女主角挺漂亮的! 卧槽,这她爸也太不是人了吧,居然因为欠钱就把女儿卖了? 她浑浑噩噩往前走了几步,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只大手,把她拽入一个封闭黑暗的空间里,五感被封存,她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直到被一双大掌捏住了肩膀,她看见顾慕言张着嘴对他说着什么,才渐渐回过魂来,坐下时,仍有余悸地按着心脏。 他们在看什么?肖绯望着顾慕言,你的手机能借我看看吗? 顾慕言点开那则新闻,给她。 #首都S中女学生,被亲生父亲卖去夜场。 新闻中的女主角经历了将近一年的非人遭遇,才终于决定在网上爆出来。她父亲的债主在校门口将她抓走,对她实施轮奸,继而逼她接客 看完,肖绯心头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有纸巾递到她面前:别担心,已经有警方介入了,她会没事的。 为什么有这么坏的人。 顾慕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拍了拍她的背,说:别多想。 -- гōцωéиρ.čōм 最后一个小可ai(六) 最后一个小可爱(六)我可以找你玩吗 【1977】 这则新闻在首页飘了一周,讨论度持续攀升,人民警察的效率很高,受害者第一时间被救出淫窟,7名涉案人员纷纷落网,她的父亲也被人民法院撤销了监护人资格。 时刻关注着这个事件的肖绯也终于替那个可怜的女生松了口气。 肖绯把手机还给顾慕言时,他问她:周六有空吗,陪我去买个东西? 她轻轻点了头,捧起书本,视线始终停留在第一行。 下午的课难得有些走神,肖绯跟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斗争了好一会,才凝神跟上老师的节奏。 小绯啊,你不是要跟同学出去玩吗?怎么还不出发? 敲门声响起,肖绯朝外边回道:马上好了。床上摊了四五件衣服裤子,还有一条白色的棉布连衣裙。 衣服都有些旧了,好像穿哪件都不太合适。她看着镜子里的脸,心里泛起微妙的情绪,酸酸的。想了会,她拿出书包里整整齐齐叠好的富春制服,穿上衬衫和紫色的百褶裙,外面套上白色小西装。 肖绯一出门就看见了顾慕言,红绿灯路口,他坐在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上,冲她挥了挥手。肖绯小跑过去,发现他也穿了校服,她站定,低头看着地面,问他:你等很久了吧,我太慢了。 不久。顾慕言脱下校服外套给她,拍了拍后座,快上来。 肖绯拿着他的外套,脸有点红:这是 你拿它垫着坐顾慕言的目光从百褶裙下那双白皙纤细的腿上转开,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骑自行车过来,我们走吧。 目的地是手机店,导购员拿出最新的几款智能手机讲解卖点,噼里啪啦一大堆专业名词,没听几分钟,顾慕言随手指了一个就去付钱了。等他拎着包装袋出来,看见肖绯脸上的表情,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败家? 肖绯忍着笑摇头:那位姐姐肯定希望天天碰上像你这么果断的顾客。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你伸手。 顾慕言从裤兜里拿出那只旧手机放到她手心:旧的借你用,下次裴景再来打扰你就给我打电话。 顾慕言,我 借你的,等你毕业买手机了就还给我。顾慕言见她还是想拒绝,继续诱哄,这手机坏了,WI-FI用不了,现在只能打电话,我想放在家里积灰还不如给你这智能语音很灵敏的,下次裴景再找你呢,你就冲着它大喊打电话给顾慕言或者打电话给110 肖绯噗嗤笑了,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眼睛弯弯的:好。 顾慕言也露出笑容,手痒痒的,顺从自己的内心抬手摸了下肖绯的头。 心脏砰砰加速跳了起来,肖绯转开脸,指腹搓着裙摆:去哪里吃,我请你。 裴景冷眼看着远处两人并肩走进了一家小面馆,面色愈发阴沉,手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猛踩刹车开走了。 时间如梭,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肖绯的考场排在十八班。她提着笔袋走进去,十八班教室里就坐了十几个人。 她找到自己那一列,从最后一位往前数。 找到了! 快走到自己位置时,她的身体擦过一张桌子,把后座同学的浅蓝色笔袋扫到地上。她蹲下去捡起来,手伸到一半,声音也卡住:不好意 裴景手托着下巴,幽深的瞳仁漩涡一般吸着她:同学,你抓那么紧干嘛,很喜欢我这个笔袋? 肖绯松开,放到他桌子上,快速地坐上自己的位置,把凳子往前拖。 考试开始后,背后一直黏着一道目光,一开始有些紧张,怕裴景会做什么故意打扰她考试,肖绯努力集中注意力投入到做题中,也就渐渐忘记了时间 做完所有题,她又翻面检查了一遍,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肖绯选择提前交卷,站起来时,她余光瞄到裴景的卷子,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写。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检查完毕后,肖绯就提前交卷,一刻都不在考场停留。最后一场考试,肖绯装好笔,正要起身,身后的人似乎提前预知了她的动作,一把按住了她的肩。 这么不待见我?裴景放低了声音在她脑后说。 肖绯用力把他的手扒开,丝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 裴景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完全消失,他勾出个嘲讽的笑,拿着空白的卷子站起来,往讲台上一放,双手插着兜,慢慢悠悠晃出去了。 暑假作业都布置好了,最后一场提前交卷的人有很多,肖绯去了趟宿舍回来,教室里就剩五六个人了。 她看见顾慕言还在位置上,加快了脚步:顾慕言,你还没走呀。 嗯。顾慕言抬头,送你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我顺路过去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 顾慕言被问愣了,便迟迟没有回答。 肖绯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把气氛搞这么僵!这个问题应该会让他感到冒犯吧 我随口说的。她又赶紧说。 肖绯低头快步走出去,顾慕言扯了斜挎包赶忙追上,与她在同一水平线上。他侧着头看她粉色的脸颊,把临时编好的朋友解释给她听:是我的初中同学,他搬家到你们那了,我等会顺路去看看他。 嗯。 顾慕言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去。 肖绯刚走进门,踌躇了下,转头看见顾慕言还在原地,日暮的光辉下,他的目光格外温暖而明亮。她的小心脏被戳了下,于是又重新走向他,鼓起勇气问道:顾慕言,你大后天有空吗? 有。 那我可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 肖绯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回去,关上门前,冲他灿烂一笑。 顾慕言想,他记起来大后天是什么日子了。 -- 最后一个小可ai(七) 我很喜欢 【1605】 最后一个小可爱(七) 我很喜欢 【1605】 赵肖绯的生日。 顾慕言还记得,那时候季云起突然征求他的意见,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生日礼物啊,项链?花?巧克力?还是包?顾慕言觉得挑贵的买准没错,下班后还陪他去专柜挑了个名牌包。 他哪知道季云起口中的女孩子是赵肖绯啊。 后来统共也就见她背过三四次应该是不大喜欢。 买什么呢,顾慕言在商场里逛着,在书店门口停留了一会,然后走进旁边的一家饰品店。江城的几所高中都是同一时间放假,商场的人流量比平常多了两三倍,大多都是成群结伴的学生。饰品店里就更不用说了,放眼望去,都是青春靓丽的小女生,手挽着手,拿着饰品往头上戴,又臭美地照着镜子,问同伴好不好看。 顾慕言一进去,就吸引了大半的目光。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专注地看着匣子里精致的小饰品。小女生们偷偷瞟着,想上前却又不敢。 卧槽!里面那不是顾慕言吗? 快走,快走,等会我裴哥看见了还了得?两个男生马上转身,把刚从肯德基走出来的裴景挡住,裴哥,往这走吧,我看前面人太多,都堵住了。 裴景冷嗖嗖瞥他一眼:你脑子里又打什么主意呢。把两人推开,裴景往前走着,迎面碰上顾慕言。裴景的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了几秒,擦身之后,他脑子里还残留着那个精致手提袋的样子。 操。 不玩了。裴景把说好一起打游戏的好兄弟们抛下,独自开车离开。 生日那天,肖绯穿了一条崭新的连衣裙,鹅黄色的,长度到膝盖,在阳光下衬得皮肤更加莹亮了。 很好看。 顾慕言今天从王峥的车库开了辆跑车出来,从一众荧光粉、橙金色、基佬紫、原谅绿选了个不那么骚包的红色。他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眼神邀请她上去:车我借的,使用时间只有八小时,我们要抓紧时间。 肖绯上了车,有些拘束地看着前方。 顾慕言看出了她的紧张,故意对她说:虽然我上个月刚拿到驾照,但是我开车很稳。 什么。 上个月 肖绯突然睁大眼睛:那上次 骗你的。 你吓死我了! 顾慕言看着她笑了,然后从椅座下方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赵肖绯,生日快乐。他眼睛里闪着钻石般的光芒,那么耀眼。 她一瞬间自惭形秽,不敢伸手去接了。 肖绯有时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家庭、环境、教育他是那么一个温柔的、正直的、善良的、又总是为他人着想的人,越了解就越想靠近,也越自卑。 她知道哪些人是抱有目的地接近,也知道哪些人是真心对她。 可顾慕言对她太好了,她会觉得很不真实,也很不安。 顾慕言,我 你打开看看。顾慕言慢慢启动车,朝前方开去,我眼光不太好我看好多女学生都买了这个款式,跟着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肖绯打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粉色蝴蝶结小夹子,上面缀着些水钻,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很大众的材质,不会太贵。 我很喜欢。肖绯合上,小心翼翼放进包里,又好奇问他,不过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啊? 我猜的。 我才不信。 今天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 两人一起吃了午餐,看了一部刚上映的商业片,又去了电玩城抓娃娃肖绯觉得时间真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顾慕言在她家前的一个路口停好车,慢慢步行送她回去。昏黄的路灯下,两人并肩走着,肖绯的肚子里塞了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肖绯打开门,就这样走进去有点不甘心。她抱着娃娃,叫了一声顾慕言,又纠结了一番。顾慕言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耐心地等她接下来的话。肖绯不禁有点脸红。 她鼓足勇气:慕言,我可以叫你慕言吗我们是朋友了,对吗? 少年呆住了,八九秒,他点了点头,肖绯得到回应,也不敢再看他,丢下一句:那我就先进去了! 关门后的好一会儿,顾慕言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慢慢回味着那两个字,胸腔中盛开千树万树的花来,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漾开。 语言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是两个一样的字,在她口中说出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那时她作为季云起的女朋友,她随着季云起叫他慕言。 而现在,没有任何不相关的人,是她自愿、主动叫他。 这两者差太多了。 他很喜欢。 -- 最后一个小可ai(八)会忍不住的 【2156】 最后一个小可爱(八)会忍不住的 【2156】 肖绯鞋子都没脱就扑到床上,双手捂着红彤彤的脸。她疯狂回忆着属于顾慕言的每一帧画面,好像、好像他是点头了的吧! 慕言、慕言,她在齿间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自己的脸更烧了。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肖绯像是被惊到似的坐起身。 是慕言打来的。 在心里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又泛起丝丝甜意。 慕言。她接通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 电话那端滞了片刻,顾慕言的呼吸声通过扬声器砸到她心坎上。 肖绯。 要命,肖绯的心脏在狂跳,她把手机紧按在耳边,这样好像他就贴在那说话。 你打开那个袋子,还有一样东西。 礼品袋在桌上,肖绯拿出粉色小盒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 是一家私人医院的宣传海报。 这是什么? 我舅舅家开的,最近做活动呢,免费的,你暑假陪叔叔去做个体检。 慕言她捏着这张纸,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慕言有次提起过他一个得了胃癌的远房亲戚,老人家一直拖着没去看病,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没救了,那时他还顺口问,她父亲有没有定期去做全身检查她上了心,还去医院问了检查费用。要几千块,家里虽拿得出,但不是必要的花费,爸爸肯定不会同意。 肖绯本来打算等自己工作后再带父亲去检查的。 怎么可能免费呢。 这样的好意太沉重了。 海报被自己捏皱了,她的心也被捏住了,酸酸涩涩的,还堵得慌。 迟迟没有等到回复,电话那头的顾慕言也注意到自己措辞上的不妥,肖绯是那么聪明又敏感的一个小女孩儿,她现在肯定纠结着呢,下次还是得把理由编的毫无破绽才行不过现在不是自省的时候。 他用着轻快的语气说:肖绯,活动价是打三折哦。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这是我送你的另外一样生日礼物。 你不是说叔叔偶尔会腰痛么,小毛病不能忽视的,等时间长了变成大毛病就难治了。这件事你必须要听我的,赶紧带叔叔去检查,知道吗? 顾慕言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好像他口中的万一真的会发生一样。 她没有推辞,接受了顾慕言的好意:好,我会带爸爸去检查的。 朋友间不用说谢。 嗯肖绯拿出粉色小夹子,放在眼前看。 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有时难受,有时又会觉得甜蜜。 肖绯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肖绯好说歹说才让父亲答应去做检查,拿到报告单,两人都懵了。 听医生说了几个专业名词,最后总结。 肝癌病灶单发,早期,没有转移,可以通过手术达到根治治愈。 肖绯又庆幸又后怕,后背一整片冷汗,万一慕言没有坚持让她带父亲来检查呢?几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肖绯脑中闪过了几个画面,她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世界无助又绝望的自己,她怔怔拿着报告单,竟落下眼泪来。 小绯,怎么哭鼻子啦,医生不是说没有大问题嘛!别怕,就一个小小的手术! 约好了手术时间,肖绯跟父亲走出医院,看着外边的车流与人群。 她满眼通红望向比以往都要明亮的天空,嘴角慢慢仰起,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慕言,今天陪爸爸做完检查了,查出一点毛病,不过做个小手术就行了。多亏有你,爸爸的病才不会变严重。[鞠躬][鞠躬][鞠躬]】 慕言看到信息后就打来电话,仔细询问她检查的细节,肖绯一一回答,彷徨不安的心也在慕言的宽慰声中慢慢沉静下来。 手术很成功,父亲在医院休养了一周就急着要出院。所有的指标都正常,不过一定要记得定期来复诊。肖绯认真记下医生的嘱托,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懈。 下学期,就正式进入高三生涯。肖绯本来计划整个暑假都用来学习,可突然欠下了慕言这么大的人情,如果不回馈点什么,她实在难心安。 在离家近的小餐馆找到了兼职,早上八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每天帮着收账、打扫、招揽客人四十天大概能拿三千多块。 您好,请问要肖绯正式上班后的第三天,裴景出现在她面前。肖绯不由自主摸向裤兜里的手机,惊疑不定地揣测他的用意。是偶然,还是 牛肉面。他波澜不惊地看她一眼,看似随意地挑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位置,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她,去看后面的出餐口。肖绯低下头,终于等到厨师做好,她把餐盘端到裴景面前,靠近时,她闻到属于裴景的味道一闻到,就能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醋。他的声音让她止步。 肖绯忍住头皮发麻的惧意,从隔壁桌拿了醋瓶放过去。 裴景大爷似的坐着,再次叫住:帮我倒一下,麻烦。 肖绯小心倒了三四滴。 多一点。 肖绯又照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裴景每天都会在人最少的时间段过来,点上一碗面,坐一两个小时。好几次被老板娘抓着调侃,是不是在追肖绯。 不是!真的不是!她每次急着否认,无意中对上裴景森冷的目光,又怕得不敢开口了。 不过裴景的骚扰并没有持续很久,两周过后,他就再没出现了。 开学前一天,肖绯拿着三千五工资去商场给慕言挑礼物。 导购员似乎看出了她要买东西的决心,拉着她的胳膊口若悬河地讲着她手里这款头戴式耳机如何如何完美,音质好、牌子响亮,还说你送男朋友这个,他一定会高兴到跳起来亲你一口。 肖绯红了脸,没反驳,戴上头试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比普通的耳机厉害一点? 裴景靠在不远处的货架边,没等几分钟,那女人便被导购员打动,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叠现金付了钱。 肖绯离去后,他走过去看见三千的标价,想装作若无其事,心却不听话地震怒起来。 然而,折磨还没完,开学那天,他在顾慕言的头上又看到了这样东西,奇怪的情绪如枝蔓般四面八方把他的心脏裹紧,他忍住了冲上去把那家伙踹倒在地的欲望。 他停住脚步,死死的盯着那两人。 他想,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 -- ℝōцωéиρ.čōⅯ 最后一个小可ai(九)高考 最后一个小可爱(九)高考前夕 【1527】 慕言,你想上哪所大学?大课间,肖绯趴在桌上,看着慕言把她送的耳机放进书包里,弯起了笑眼。 首都大。他沉静的眸子看向她。 我的目标也是首都大!肖绯更开心了,慕言,我们一起努力! 顾慕言点点头,清点了一遍书包里的竞赛资料和试卷,伸手轻轻碰了碰肖绯的头:最近我要忙竞赛,你就在教室里,谁叫你都不要出去,等我回来,知道吗? 嗯嗯。肖绯乖乖点头,拜拜慕言。 稳妥起见,顾慕言还是跟上一世一样,通过数学竞赛保送名额进首都大。他拎起书包,走出教室前还不放心地看了肖绯一眼。小姑娘太单纯,太好骗了。 等忙完这一阵,还是得时时刻刻盯着。 金牌!金牌!卧槽,顾慕言牛逼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电视台都准备来学校采访他了! 听说还是满分,顾哥还是人吗! 顾慕言人还在路上,斩获全国数学竞赛金牌以及被保送首都大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富春高中。而前一秒还在热烈讨论此事的十班,后门突然猛地被人甩上,所有人都被吓得噤声,紧接而来的厉喝让他们心头一颤,都默默回到各自的位置,比上课还要安静。 吵个屁!烦死了! 裴景坐下后,踢了下前座同学的凳子:喂,你去查一下首都大的分数线。 男生怯怯应了,凳子又是被人一踢,他听到后座暴躁的声音:算了!rΘúsнúщú.νíp(roushuwu.vip) 肖绯第一时间向慕言道喜。 【慕言,恭喜你,你真棒!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 【嗯谢谢,我今天下午回来。】 肖绯看着信息傻乐了一会,想到慕言,胸中燃起无限斗志,手捏紧拳,心想,自己也千万不能掉链子,一定要考进首都大学。 顾慕言回校后,好几次周末约她出去都被拒绝了。这女孩儿一心只有学习,俨然已经入魔了,连走路吃饭都要捧一本单词书默背着。 肖绯。顾慕言皱着眉抽走她手里的小本子,好好吃饭。 肖绯嘟着嘴,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看的那道错题,应该怎么做呢脑门突然被人弹了一下,她手心按住,瞪过去:慕言!你干什么,那道题我快想出来了。 肖绯,别把自己逼太紧了,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考上首都大学的。你只要按照平常的状态来就行,不要紧张。 可是,我怕。怕考不上。 好了,先吃饭吧,把身体学垮了可不行。 一年时光很快,转眼间进入了高三阶段的尾声,肖绯也全身心投入到冲刺阶段。高考前一天晚上,顾慕言把她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眉目间展现的疲态,有些心疼。 今天早点休息,不要多想。他叮嘱道,明天正常发挥。 肖绯点点头,脑袋又低了下去。 紧张? 她摇头:不是。踌躇着,她抬眸,注视着慕言星子一般的瞳仁,攥了攥拳,再次说,慕言,等考完试,我请你吃饭,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都说了考完试跟你说啦!肖绯几步走上阶梯,冲慕言挥挥手,慕言,我上去了! 顾慕言嗯了声,笑了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温柔。 肖绯看着,又烧上了脸,然后捂着脸跑进去了。 洗漱完,肖绯正准备睡觉,宿舍门却被敲响了。她又下了床去开门,范晓晓拿着手机让她接电话:顾慕言打过来的。 见她没接,她解释说:顾慕言手机没电了,他借别人的。 肖绯防备地按着门,盯着她手里的手机没说话。 我骗你干嘛!你一听声音不就知道了吗? 范晓晓直接按下接听键,打开扬声器,手机里果然传出顾慕言的声音。 肖绯。 真的是慕言的声音。 肖绯忙应了一声,从范晓晓的手里拿起手机,走到里面说话:慕言,什么事啊。 我还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你现在方便下来吗?我在楼下等你。 好,慕言,你等我会,我马上下来。 肖绯把手机还给范晓晓时,范晓晓还拉高了声调:怎么样,没骗你吧!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似乎是为了压下心虚而故意装出的强势。 肖绯换了衣服就往楼下走去,在宿舍门口望了一眼,没看见慕言。又下了阶梯,走下去,正觉得奇怪,口鼻处突然被人用湿布捂住,她脑中袭来一阵晕眩,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 最后一个小可ai(十)今天就结束在他手上吧 最后一个小可爱(十)今天就结束在他手上吧 【1645】 肖绯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丢进一个火炉,肌肤被烈火炙烤,几乎快要融化。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迷糊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人影渐渐向自己靠近,肖绯揪紧了身下的布料,用力晃了晃头。人影如山一般朝她压下,他伸出手掌罩住她胸前的柔软,与她的肌肤紧密相贴。 眼前的世界又开始迷蒙起来,肖绯潜意识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拼尽力气往床边翻滚过去,扑通一声,膝盖撞到了冰冷的地板,额头也磕到了坚硬的桌角。尖锐的疼痛刺激她的脑部,她略微清醒了些,吓得魂都散了。 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了。 面前的人正是裴景。 醒了?裴景居高临下看着她。顾慕言的话就这么管用,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慕言,慕言呢。 裴景。肖绯后背贴着床头柜,双手遮住胸,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想坐牢吗? 你这张小嘴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裴景轻而易举把她拉到床上,用领带绑住她乱动的手:今天先把你操爽了再说。 肖绯浑身都提不起劲,又痒又热,双腿中央还不断涌出令人难堪的液体。当裴景覆到她身上时,她脑中的弦绷断了。 裴景,你放过我好不好。肖绯整张脸都被浸红了,眼中蓄了一湖的泪水,我明天还要高考,就算你想、你想能不能等我考完试? 裴景分膝跪在她身侧,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赵肖绯,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对我这么坏的,嗯? 他手摩挲下去,找到水源放肆搅动着:小可怜,是不是很难受。他贴近她耳朵,马上让你舒服。 肖绯的意识在一点点散去,最后她看向紧闭的门。 别看了,你以为顾慕言会来救你吗? 死心吧,谁也不会来的。 你是我的。 哐当一声又一声,在第五声的时候,顾慕言踹开了门。 裴景,你是不是想死。顾慕言不敢往床上看,他猛地冲上来,揪住裴景的衣领往墙上甩。 顾慕言,我看是你他妈的过来找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拳比一拳狠。裴景一时不慎,被顾慕言抓到破绽,他扭身向一边倒去,以脚迎上,往他腹部攻击而去。 顾慕言躲开,却一把被人按住手臂反拧到后背,他借力转身,正好将一旁的椅子提起来,砸向裴景。 裴景躲避不及,堪堪擦过额头,划出血丝。 草!他弹身起来,重拳再次向顾慕言击去。 缠斗了大约半小时,裴景渐渐落了下风。他在心里骂了句,要不是刚才喝了点酒,反应慢了半拍,顾慕言早就被打趴下了。 顾慕言看出他的力不从心,再度挥拳过去,裴景一个闪身,没站稳,往地上摔去,后脑正好撞上床角,裴景吃痛低喊一声,无数碎片画面一股脑儿涌入他脑海。 顾慕言死死盯着裴景,手握上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慢慢走向痛苦捂着脑袋的裴景。 回去时看见几个男生鬼鬼祟祟往女生宿舍走过去,要不是他多了个心眼,折返去问顾慕言猩红着眼,只有让这罪恶的源头消失,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上。 他握紧了刀,这该死的循环,今天就结束在他手上吧! 不要! 温热的身体抱住他的大腿,顾慕言往下看去,眼中嗜血般的红淡了些许。他把刀放下,把床上的被单抽出来裹住肖绯的身体,轻柔地抚她的头,带血的嘴微张:肖绯,别怕,等我一会。 他安置好肖绯,再度把刀拿起来。 不要,不要!慕言。肖绯哭着扑到慕言面前,把裴景挡在身后,慕言你跟我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去读大学,我们要一起去首都的!慕言我们回去吧! 顾慕言蹲下来,抹去她的泪:别哭。 慕言,求你了,我们回去好吗!我还有好多事没告诉你,慕言,我喜欢你。肖绯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我喜欢你!慕言!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每次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她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离开你,想跟你永远永远在一起。慕言,慕言。没有你我怎么办呀!她扯扯他的裤腿,那么伤心地求着他,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肖绯,我保护不好你。再次看到她受伤,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床单从肖绯白皙的身体上滑落,她扑进慕言的怀里,手紧紧挽住他的脖子,慕言,我们走好吗,我讨厌这个地方。 顾慕言浑身都僵住了,许久,他捡起地上的床单重新把赤裸的少女裹好,抱向外走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裴景。 裴景坐在地上,茫然又无助地看着前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 最后一个小可ai(十一)大概是天使吧 微H【 最后一个小可爱(十一)大概是天使吧 微H【2305】 依偎在令人安心的怀里,肖绯觉得自己软成了一滩水,身体里一股怪异的冲动慢慢扩散开来,蚕食着她的理智,直至冲垮她的心理防线。 车后座,肖绯坐在顾慕言的腿上,脸不住地蹭着他冰凉的衣服。 顾慕言的声音很哑:别动了,肖绯。 肖绯扭着屁股,手到处乱摸。 熬到了下车,他快跑把肖绯抱到自己的房间,用薄被盖住她的身体,柔声抚慰:肖绯,医生马上来了,你再坚持一会。 好难受啊,慕言。肖绯哼唧着,手臂又从被底探出来乱抓一通空气,她闭着眼睛,脸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好难受嗯 顾慕言碰了下她的脸蛋,烫的不像话! 肖绯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抓住这个让自己舒服的东西,烧红的脸蛋贴上去:慕言,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她瘪着嘴,委屈地掉眼泪,我真的好难受啊。 顾慕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哑的不像是从自己口里发出来的。 怎么帮? 肖绯快烧迷糊了,声音越来越低:我我 顾慕言看她这么难受,心里也是不忍,等医生过来估计还要十几分钟。 肖绯,对不起。他坐在床边,闭上眼,纠结再三,把罪恶的手伸进被窝,触及一具火热的躯体。 他的手一贴上去,肖绯便舒服地喟叹一声,身体没有骨头似的倚过去。 顾慕言找到热源,呼吸一滞,那里太湿了,太滑了他的手指一探进去,紧窄的口子便狠狠咬住他,这一咬,让他身上的邪火开始乱窜。 脑子发昏,跟不上手指的节奏,一个转念之间,他的手指便在里面攻城掠地、肆意冲撞起来。 肖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吟叫,似痛苦又似愉悦。 直至一个回合结束,她绞住他的手指,在他怀里急促喘息。 见她好了些,顾慕言找了件短袖给她穿上,再给她盖好被子,做完一切,自己的脸也红了个透顶。 很快医生到了,做了检查她是被注射了烈性春药。医生开了瓶水给她吊着,后半夜,热度才渐渐退了下去。 顾慕言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她叫醒。 肖绯洗漱完,换上慕言准备的衣服。出门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昨天后来 顾慕言把肖绯送到考场,轻拍肖绯的肩:别乱想,先好好考试。 三天后,肖绯从考场里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人群中搜寻到慕言的身影,兴奋地冲他跑去,奔到半路,她又想到了什么,脸红了红,脚步慢了下来。 考的怎么样?慕言自然地拿过她的书包,走吧,先去吃饭。 我觉得还不错。肖绯骤然看到不远处的裴景,身体反射性一颤,害怕地躲到慕言身后,指另外的方向,我们往这边过去吧。 没事。顾慕言与裴景对视了一会,站到另一侧挡住,揽住肖绯的肩慢慢地走过去。 在那天之后裴景来找了他。 裴景,都记起来了。 顾慕言还想起上一辈子的事。 那时他知道肖绯被裴修强迫,顾家的企业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而裴氏集团却发展的如日中天。只有将裴修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才有机会救的了肖绯。 裴景来找周眉,提出里应外合的计划。 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裴景。 而最后肖绯彻底自由了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天婚礼,他和周眉把肖绯从火车站接回去。第二天,他睁开眼,就回到了肖绯最初出事的日子。 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肖绯,还好好的吗。 慕言,你想什么呢。 在想,等会吃什么。 几天后,肖绯的成绩出来了。 全市第一,全省第五。 拿到录取通知书,她兴奋得一夜没睡,想着未来,想着慕言。家里办了简单的酒席,肖绯收到了很多祝福。 年级主任打电话让肖绯回学校给下届考生交流心得,她认真准备了演讲稿,慕言也来了,他坐在第一排,在她之后上台。 在富春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曾经,她在这所学校格格不入,像是漂泊在尘世间的一抹孤魂。每每感觉无助委屈的时候,肖绯就躲在没人的角落,痛哭一场发泄出来,然后擦干眼泪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而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在遇到慕言之后,都没有了。 慕言,大概是天使吧。 我去!真的好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又奶又A,绝了!好想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啊啊啊啊! 肖绯一进宿舍,就听两个舍友在激动地谈论着什么。她刚放下从超市买回来的洗漱用品,便被人勾住手臂。 周眉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自然地枕在肖绯肩上,自然到好似这个动作早已做过数百遍:听说数学系今天在XX小酒馆聚餐,我们一起过去呗,认识认识,你说对吧,肖绯。 数学系,该不会 对哦,肖绯你也是江城来的,跟顾慕言是老乡诶! 肖绯:我 周眉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王楠:哈哈,既然是老乡,我相信顾慕言不会狠心拒绝的。等会问联系方式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肖绯! 钱若可:那我们也去那聚餐呗,让班长提前定个位置! 肖绯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傍晚,被拉到了聚餐地点。四个人一出现在门口,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目光聚集到周眉身上。 真的好美!顾慕言旁边的男生叹道。 顾慕言所在的班级在左边,肖绯的班级在右边。 金融一班的班长抓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拉过王楠说,只有三个人的位置了。 钱若可:班长!你靠不靠谱啊,人都能数少? 不是,有几个带了家属过来,我总不能不让他们坐下吧。 王楠:那我们怎么办?还有一个坐哪? 我刚跟数应那边沟通过了,他们还坐的下,你们,过去一个。 那我钱若可已经看准了位置,正要提议,被周眉打断。 走,肖绯,你去! 肖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眉推着走到顾慕言旁边的空位。 顾慕言这桌全是男生,肖绯一坐下 ,就像一只小白兔走进了狼窝。 肖绯,这几天适应的怎么样,还习惯吗?新生入学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很多,这是他们第一次碰上面。 还好啦,慕言,你呢? 看到顾慕言跟旁边的女生轻声交谈起来,同宿舍的孙兆奇了,这开学没几天,无数妹子前仆后继地过来对顾慕言献殷勤,变着法地问联系方式。而他不论美丑,一概回绝,不留一丝余地。 孙兆看着他柔和的眉目,听着他耐心的话语,心想,这个妹子跟他绝对有故事! -- 最后一个小可ai(十二) 你救谁 【1890】 最后一个小可爱(十二) 你救谁 【1890】 服务员端着一盆刚出锅的酸菜鱼朝他们这桌走来,他走的急,没注意到桌前的一小滩积水,脚下打滑,眼看着热汤就要泼向肖绯。 不少人都看到了,惊叫道:小心! 顾慕言伸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拉过身边的女孩,护在身下,哗啦一声,滚烫的汤水混杂着鱼片、底料洒到他身上。他闷哼一声,背弯着,极力压抑着痛楚问她:肖绯,你没事吧。 两个班级的学生都惊愕地看向这个方向。 莽撞的服务员都傻了:对不起!对不起! 肖绯眼睛瞬间红了,手也不敢去碰他:慕言!怎么办是不是很痛! 总算有人反应过来:快!快打120! 老板也慌忙跑过来,第一时间叫人把顾慕言扶到员工休息区,脱去他的上衣,用凉水冲洗过后再用湿毛巾冷敷。 肖绯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顾慕言脸色惨白,还不忘安慰她:别哭,肖绯,我没事,一点都不痛。 你骗我,慕言,一定很痛。肖绯用手去擦他额头上的冷汗,泪光闪闪,慕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 急救车很快到了,医生做了简单的处理,还安慰一旁流眼泪的肖绯:你男朋友没事,急救措施做的很不错,没有出现大量的水泡,烫伤程度不高。 肖绯嗯了声,眼泪还是止不住。 顾慕言受了伤,正好躲过了军训,在宿舍里趴了将近两周,伤总算好了。食堂排队时,肖绯还小心地守在他背后,生怕别人撞到他。 肖绯,我说你够了啊!周眉忍不住笑,你要实在担心就让他把衣服掀起来给你看看! 你说什么啊。肖绯闹红了脸。 顾慕言也抿出淡淡的笑。 那晚之后,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肖绯见慕言没否认,心里也甜滋滋的,但有时候也忍不住会去猜,慕言是不是因为怕她伤心才没跟大家解释呢? 高考前一天,她跟慕言表白了,他们还做了那样的事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想到这,肖绯就有些难过。 三人吃完饭,顾慕言扫了一眼肖绯没怎么动过的餐盘,便先一步出了食堂,走向对面的水果店。 真贴心啊!周眉看着认真挑选水果的顾慕言,啧了一声,打趣地看向肖绯,顾慕言真他妈是24孝好男友啊。 眉眉! 有人从食堂里面快步出来,不小心撞到周眉的肩。 谁呀!周眉转头,一张沉稳而俊朗的面容出现在两人面前。男生的目光转过,在肖绯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又看向周眉,说了声抱歉。 呦,季云起,是你啊。周眉站在门口,环着胸,用不客气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冷声说道,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周眉不放过任何针对季云起的机会,把他堵在食堂门口,继续刺道:做错了事,说句道歉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季云起皱着眉,有些莫名其妙:那你想怎么样? 周眉看他这表情,气就上来了:季云起,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 正值人流高峰期,一波又一波的学生从食堂里面走出,看见俊男美女在门口对峙,又听到如此内涵意味的对话,纷纷想歪,看好戏似的围在旁边。 肖绯也觉得不大好,扯扯周眉,小声在她耳边说:眉眉,好多人看着呢,我们先走吧? 周眉看见台阶下的顾慕言,眉一挑,哼了一声:肖绯,走吧,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什么意思。季云起上前,挡住两人,注视着周眉,为什么这么说? 周眉无数句脏话想骂这个渣男!虽然未来的事还没有发生,这个渣男也还没有辜负肖绯可她就是看这张脸不爽,恨不得踩几脚泄愤! 你他妈还敢问为什么!季云起,你这个渣唔! 肖绯及时把周眉的嘴巴捂住,然后对他说:季云起,你先走吧,我们有事先走了! 肖绯!你干什么!走远了后,周眉插着腰气呼呼地瞪着肖绯,你帮我还是帮他? 眉眉。肖绯解释道,好多人看着呢,我怕你又被拍了! 哼,这个渣男不要再让我看见他,以后我见一次骂一次! 眉眉,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季云起啊?肖绯觉得周眉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可又想不通,明明他们也才刚认识,开学没几天,又能结下什么怨呢? 肖绯想了一会,试探地问道:眉眉,你跟季云起是有什么误会吗?要不你们私底下好好谈一谈?其实我跟季云起以前认识,他不是那样的人 顾慕言从后面追上来,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周眉一听,更气,指着肖绯:什么不是这样的人!你还为这种渣男说话!那我问你!周眉正好看见顾慕言,一把拉过来,季云起跟顾慕言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肖绯没反应过来,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跟慕言有什么关系?肖绯看着周眉插着腰气势汹汹非要得出个结果的样子,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慕言。 慕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帮她,一双黑瞳盯着她,似乎也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当然肖绯看着这不正常的两人,更加不解了,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 慕言沉默不语,把切好的水果递给肖绯,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肖绯!你看你!周眉恨铁不成钢,把我们顾大帅哥气走了! -- 最后一个小可ai(十三) 告白 【1731】 最后一个小可爱(十三) 告白 【1731】 图书馆外,染了秋色的梧桐叶落在顾慕言的肩上。他站在那很久了,看着门口那一对交谈甚欢的男女。记忆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听着。 自她跟季云起在一起后,几乎每晚她都会亲自做了菜带过来,将一个个透明饭盒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温柔地冲他笑着,邀请他,慕言,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一点? 季云起办公室的风格简洁而又单调,办公桌除了电脑和文件没有别的东西。有天他进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窗台边摆放着四五盆仙人掌,桌上也放置着一盆绿萝,旁边还有一个加湿器正向上喷着水汽。生机勃勃,一扫往日的沉闷。一看便知道是谁干的。 季云起还有些无奈,跟他抱怨说:我说不用,她还买了那么多。指了指茶几上多出来的一个仙人球让他带走。 粉色的花盆,光秃秃的仙人球。 一点都不好看。 不过最后他还是带走了。 肖绯终于发现了站在梧桐大道下的顾慕言,她跟季云起道别后,小跑着过去:慕言,你等了多久呀?跑到他身边停下,她有些小喘气。 顾慕言与她并肩慢慢往前走着,淡淡地说:刚来。 肖绯小心地瞅了一眼慕言,内心惴惴,慕言是不开心吗,他跟眉眉一样,都不喜欢自己跟季云起接触。 慕言,我跟季云起分到一个小组了,所以今天才一起来图书馆的慕言,你要是不喜欢,我要不跟老师提一下换个组吧。 自行车轧过枯黄的梧桐叶,发出清脆的咔吱声。顾慕言往后看了一眼,把肖绯拉到路的里面。 肖绯,你不用这样,我不讨厌季云起。 他讨厌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一切都不会发生,却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嫉妒、羡慕曾经拥有过的那个人。 慕言,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过。虽然说出来很困难,但她必须要对慕言坦白。 我跟季云起是初中同学,我初中喜欢过季云起,还给他写过一封信。那时季云起在她心中是如同启明星一般的存在,在富春受到孤立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那个背影。他就像是孤傲立于世间的松柏,不惧任何风霜雨雪。 每每想起,都会觉得万分温暖,自己也就跟他一样拥有了对抗一切的力量。 可自慕言出现后,那个身影就变得遥远、模糊了,后来,就再也不曾想起了。 但我跟他初中毕业后就没联系过了,后面我也就渐渐忘了。似乎是怕慕言不信,她又加了一句,真的慕言,你要相信我。 顾慕言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我信。 肖绯在他的目光下,也变得更加有勇气:慕言,我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会信? 当然。 肖绯主动去拉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热而有力。她的脸迅速飘红,声音也降低了几个度:慕言,前几天眉眉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还没有跟你说呢。 当然是你。 女孩羞红了脸:因为慕言是我最喜欢的人。她抬起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睛亮亮的,慕言,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顾慕言的心里轰的一声,噼里啪啦放起了烟花。心爱的女孩正一心一意地望着他,对自己表达着爱意。他想说点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 肖绯等不到回应,有些羞恼地跺跺脚,泄气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人用力拉住扯到怀里。 两人正好步行到一条无人的小径上,顾慕言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背,紧紧拥住。 许久,肖绯才从头顶上方听到慕言的声音。 肖绯,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些告白这件事,应该让我来做的。 肖绯在他的怀里笑起来,手也紧紧圈住他:没关系呀,谁来都一样。 肖绯。 嗯。她轻轻应一声。 我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 与慕言在一起后,肖绯开始陷入患得患失的境地中。慕言的手明明是温热的、真实的,可却总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被自己虚构出来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就像虚无缥缈的梦境一样,太过美好,一觉醒来,梦就碎了。 肖绯连着失眠了一周,走路都有些恍惚,手里捧着书快步赶向教室,却被台阶绊倒,天旋地转间,她被人搂住。 书一本本砸到地上,她的后脑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小锤子在重重击着自己的脑袋。 没事吧?是季云起的声音。 有一道相同的声音四面八方灌入自己的耳朵,伴随着无数陌生的画面。 肖绯,你把房子退了,搬到我那。 肖绯,她是盛天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只要我跟你分手,她就会帮我。 我们分手吧。 这是什么? 肖绯按住脑袋,往后连连退了四五步,连书都没捡,见鬼似的瞪着季云起。 季云起替她捡起那几本书,往前走了一步,肖绯又连退三步,靠在墙上,惊恐地看他:你放地上吧,我自己会捡的。 直到季云起走后,那阵心悸才渐渐平息。 -- гōцωéиρ.čōм 最后一个小可ai(十四 最后一个小可爱(十四) END H【3014】 然而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却逐渐多了起来。走在路上,脑海中都会突然蹦出一个陌生的画面,跟她长着一样脸孔的人,做着完全陌生的事。 周眉和慕言都察觉出她的异样,她不想让两人担心,只是借口说睡眠不好。但那些碎片却越来越多,慢慢挤压着她的记忆,侵占她的心神。 明明是一些虚幻的场景,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些都发生过呢。 直到某一天。 雷电交加的夜晚。 窗外一声炸雷,肖绯猛地从床上惊起,她痛苦地撑着额头,手上全是汗。就在刚才,有些碎片在她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变成完整的画面。 她下了床,腿一软跪在地上,手还在抖着。 肖绯,你怎么了? 周眉看见肖绯充血的眼,慌忙下床来扶她:肖绯,你哪里不舒服? 肖绯狠狠甩了甩脑袋,那些画面顽固的像发硬的口香糖一样黏在自己的脑腔里,怎么都甩不掉。她便用力地敲自己的脑袋,想把那些恶心的画面敲碎。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肖绯!肖绯!你怎么了!周眉赶紧从衣柜里扯了外套给肖绯套上,自己也穿好衣服,肖绯,走,我们去医院。 我我没事。肖绯扶开她的手,坐在桌子前,通过镜子看自己那张惨白的脸。 她眼前又迷蒙起来,那张脸,那具雪白不着寸缕的身体,出现在别人的身下,被禁锢、玩弄、欺辱胃里翻滚搅动,直冲而上,肖绯捂着肚子冲向厕所,哗啦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吐的什么都不剩。 我没事,可能是晚上吃多了。肖绯安慰着周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表面看着十分冷静,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慌乱的心绪。冰凉的水冲刷在手心里,肖绯低下头时,有咸涩的液体同时滴落。她拿干毛巾使劲擦着自己的手,却觉得怎么也擦不干净。 手指被擦的红红的,她才停下。 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宿舍还没有锁门。 她现在,想见慕言。 肖绯脑子发昏地往楼下走,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有拿,回去时,她对上周眉担忧的目光,还笑了笑,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我刚刚给顾慕言打过电话了,叫他带你去医院。周眉帮她把外套拉链拉上,在桌上拿了伞,挽住她手臂,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没事吗?走吧,我送你下去,外面下那么大雨,真的是,要担心死我! 顾慕言早在楼下等好了,肖绯一看见他,眼睛就红了,默不作声地拉住他衣服,头埋进他怀里。 顾慕言,帮我好好照顾肖绯。 雨下的很大,两个人在雨中走了几步,身上就都湿了。打来的车停在路边,慕言把肖绯扶进后座,用干毛巾给她擦头。 肖绯一声不吭,只是依赖地抱着慕言。 正当顾慕言吩咐司机去医院时,肖绯开口了:慕言,我真的没事。 顾慕言捏捏她的脸蛋: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怎么了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嗯? 四五秒后,肖绯闷闷地说:做噩梦了。 顾慕言笑了,让司机开到自己校外的公寓。 一路上,肖绯像是树袋熊一样黏着他,到了公寓里都不肯松手。 肖绯,先去洗澡,要不然要感冒的。 肖绯固执地摇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顾慕言都快被看心软了:肖绯,明天要是感冒了还是得去医院先去洗个热水澡,乖。 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都准备好了,顾慕言把肖绯拉进浴室,哄道:洗个澡很快的,我就在外面。 女孩总算点了点头,顾慕言坐在客厅等着,没过几分钟,浴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肖绯!他冲到浴室门口,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答。 浴室的门没有上锁,情急之下,顾慕言直接打开了门。却看到一幅令他心惊的画面。肖绯蜷缩在浴室的角落,她没有穿衣服,淋浴器还开着,水不停地浇在她的头顶,淋遍她的全身。 她双手环着膝盖,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等淋浴器被慕言关上,她才恢复了些神志。她的脸上滴着水,眼神脆弱易碎:慕言,那些都是假的,对吗? 顾慕言心头狠狠一颤,他用干毛巾包住她的头发,轻柔地擦拭:嗯,都是假的。 肖绯看着他:你也是假的,对吗? 心被人一把揪住,挤出血来。顾慕言捧住她的脸:只有我是真的。 我不信,我不信。慕言,你这么好,怎么可能是真的。 先起来,地上冷。 顾慕言把她从地上抱起来,用干浴巾裹住身体,再抱到卧室里,拿了电吹风给她吹头发。肖绯躺在他的大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只可怜的小弃猫。 慕言。 嗯 慕言。 嗯。 慕言,我有点困了。 那就睡觉。 我不敢睡。睡着了,就没有你了。 我不走。他轻轻拍着她,目光很温柔,就在这。 肖绯的眼皮开始沉了,她双手紧抱着慕言的手臂,慢慢进入梦乡。没过多久,她的眉头揪在一起,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的脑袋小幅度晃着,嘴里喃喃一直说着不要。她仿佛陷入了极为可怖的梦境,指尖也用力掐住了慕言的手臂。 肖绯,肖绯。 轻柔的叫唤把肖绯从噩梦中拉出来,她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瞪大了眼珠子看慕言,然后她目光往下,看到了慕言那只被自己掐出红印的手臂,手骤然卸了力。 慕言。肖绯怔怔落下泪来,泪珠子一颗颗砸在慕言的手上。 顾慕言只觉得有把锋利的刀子扎进心口,他想去擦肖绯的泪,却被她猛地扑倒在床上。她双手按着他,身上的浴巾也早已滑落,丢在一边。 她俯下身,慢慢亲吻着他。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她有些凉意的唇辗转在他的脸上。如同春雨般细腻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慕言刹那间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无数的火花在脑海中炸响。直到肖绯光顾自己的唇,他才哑然出声:肖绯,你 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她的目光执拗,似乎迫切想要证明些什么似的,毅然地堵住他的唇。双手探进他的衬衫里,去触摸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顾慕言的身体越来越热,他知道肖绯状态不太对,自己也不该趁人之危,任凭事态发展下去。衬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他凭着仅剩的理智握住她的手:肖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现在的肖绯太不像肖绯了。 他的耳根早已红的彻底,理智和情感在脑子里打架,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肖绯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跨着腿往他肿胀难忍的欲望上蹭了蹭。这一系列的动作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慕言。她眼中含泪,是不是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顾慕言脑子一片空,无意识地抓住那团绵软捏了捏,喉咙干涩到说不出话来。 肖绯轻轻哼了一声,抿出一丝笑,俯下身去亲他的锁骨,这次,她伸出了她的小舌头,慢慢舔舐吮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顾慕言觉得自己应该给出点反应,可身体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怎么都动不了。如春风拂面,又如烈火炙烤,身体被一遍遍拆解重组,既痛苦又甜蜜。 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他紧绷的下腹滑去,握住那处灼热。 他的心脏也仿佛被她捏在手里。 肖绯他听到自己无比干涩的声音。 肖绯却置若罔闻,专注地做着事。那双柔软的手上下滑动几下,指尖在头部滑过,引起他阵阵战栗。 肖绯他已经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 肖绯低头往后看着,略微抬了抬身子,握着他的灼热,缓缓的,坐下去。 被紧致而又湿润的一处包裹,自小腹那处涌上一种无可言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随着肖绯缓慢的起伏动作变得更加强烈。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久久的,仿佛能看到彼此的心里去。慕言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与此同时,他也配合着挺动腰腹。 最后,两人紧紧相拥,对彼此释放。 肖绯趴在慕言的胸膛上,问他:慕言,你会一直在吗? 慕言低下头只看的见一颗黑黑的后脑勺,他把她抱下来,才看见她眼角的泪。他注视着她,用指腹轻柔抹去:我会。 肖绯说:慕言,我不敢睡,明天醒来你就不见了。 我会一直在,肖绯,我保证。 他目光总是这样温柔又坚定。如果这是梦,肖绯愿意永远沉溺在这个梦境里,再也不要醒来。 不管你在哪里,过去或者未来。 我都会找到你。 所以,肖绯,不要怕。 END 本文独家首发于。感谢一路陪伴的读者朋友们。 -- гōцωéиρ.čōм BE虐版【裴景番外】购 BE虐版【裴景番外】购买前阅读 给大家提供此番外一个思路理解:一本古早强取豪夺虐文,男女主为赵肖绯裴景。女主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因此这个既定框架的世界要不断修正,继而引发了女主不断轮回重生,只有男女主在一起,才会终止循环r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 真实与非真实(一)【2778】 真实与非真实(一)【2778】 阳光照在脸上,痒痒的,少女的睫毛扑闪着,嘴边还露出淡淡的笑容。少年手肘撑在枕头上,金色的阳光在他茶色卷曲的头发上跳跃着。他眉眼舒展,一只手探向少女的胸口,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少女悠悠醒来,看到他,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胸口揉捏的动作加重,少年故意压低嗓音说:宝贝,你昨天差点把我榨干了。 肖绯僵硬地转头,看见熟悉的房间布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那晚屈辱记忆早已根植于她的内心。这是所有罪孽的起源,她逃脱不了的囚牢。 上天一定在捉弄她吧,让她见过天堂之后,再把她送回地狱。 裴景看着她那张小脸,从震惊、不可置信,再到悲伤、绝望,最后是迷茫、惶然怎么能有那么多表情。都是他的女人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裴景伸臂把赤裸的少女带入怀里,看见她胸口腰间布满的红痕和指印,满意地笑了:宝贝,再睡会儿,我替你请好假了。 女孩乖乖被他抱着,躺在他怀里,裴少爷更满意了。他亲了亲她的头发,手掌慢慢抚着她光滑的背,从上至下,像抚摸着某种小宠物。 好好呆在爷身边,别想些有的没的,知道吗? 裴景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不说话,就当她默认了。他勾起嘴角,指不定在害羞呢。许久,他听见怀里女孩有些沙哑的声音:裴景,我想去厕所。 怎么还不出来?裴景看了眼时间,下床套了条裤子,走到卫生间,里面传来水流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还没好吗? 十秒左右,里面的人关掉水龙头。裴景在门口等了一会。女孩总算出来,可是脸色不太对。裴景一把拽住,拖到自己面前,大拇指按上她的眼角。 哭了? 肖绯低下头,没说话。 哭什么?裴景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嗯? 我想回家。 不累么,这么着急回家干嘛?裴景把她横抱起,一起再睡会,听话。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记忆是从婚礼那天开始出现分叉的。她被裴修抓了回去,生下了孩子后便失去了意识,可她那段记忆又是什么? 她逃了出来,然后又重获新生,她回到一开始,被慕言救了。想起他,肖绯心里又甜又涩,望着窗外,手捏紧了笔身。那是高一所在的方向。 那么好的人,还会属于自己么。 下课铃响,肖绯跑到了高一区,高一五班教室门口人群鱼贯而出,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或许、或许她装作不经意间路过,攥紧了拳头,他走出来,目光无意中掠过她,然后,毫无波澜地往前走去。 无比陌生的眼神,肖绯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看着慕言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转身离开之际,肖绯被强烈的荷尔蒙环绕,一双覆着汗水的手拉住她。 裴景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在众人面前搂住她,台阶下刚从篮球场回来的一群男生起哄着。裴景不悦地瞥了一眼离去的那个背影,手掐了掐她脸颊的肉:在这干嘛呢?他弯下腰看她的眼睛。 他捧着她的脸:哭了?又怎么了? 肖绯的眼神没有聚焦,呆呆的,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缓过神来,裴景已经搂着她往教室那走了。教室门口,他弯腰揉她的头:放学在教室等我,知道吗? 少女没有回应,他又捏她的脸颊:赵肖绯,回话。 肖绯点了头,裴景才放她进去。 裴景坐在窗边,指节敲着放在桌上的手机盒,想着那张脸,思绪无限扩散。不一会,他踢了下前桌:下课你帮我送个东西。 没过多久,他又说:算了。 睡了一觉,裴景拿出盒子里的手机,往一班走去。立在后门,里面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只有肖绯拿着本书在看,没有回头。有个女生拍了下她,她漆黑的眼珠子转过来看到裴景,站起来,走到裴景面前,她的个子只到他胸前。 裴景拿出手机,又忍不住蹂躏她的脸:赵肖绯,看到消息要回,知道吗? 少女乖乖地接过手机,裴景满意地顺她的头:进去吧,乖。 裴景没有立刻回去,在后门口靠着。从外面回教室的一波男生大老远看见裴景,互相交换了视线,扭头换条路线往正门那去。裴景眼神飘过去,男生们瞬间站直了,一个个轮着向他问好,然后排着队一个个进门。裴景拉住最后一个:帮我盯着点赵肖绯。 男生如临大敌地点点头。 裴景长腿一跨,插兜靠在外面的廊柱上,看着教室中央静坐的少女,等到上课铃响,他才悠悠离去。 一班整个教室这才松下了气。 裴哥要是天天这样搞,这他妈谁顶得住?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肖绯盯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嘴,心绪早已神游到了九霄云外。被后座的人拍了拍,有人压低了声音探身对她说:裴哥找你,让你回他消息。 肖绯拿出手机,看到三分钟前裴景发来的消息。 【放学记得等我哦,知道吗?】 放学铃响,肖绯收拾着东西,有人在她前面坐下。 赵肖绯,故意不回我消息? 在上课。肖绯拉上拉链,背起书包往门前走。 裴景夺过她的书包,甩在肩上,向她伸出手:走,赵肖绯,带你去个好地方。 肖绯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地看了他的手好一会,才把手放在他掌心。裴景脸上刚出现的不耐烦转眼消散,他扬起嘴角,牵着肖绯往体育馆去。 肖绯回忆起往事,脚步一刹。 怎么了。裴景转头。 不想去那。 就去一会儿,很快的。 肖绯与他僵持了一会儿,才说:那去你家吧。 裴景答应的很快:好啊。他搂住她,暧昧地捏她腰间的肉,去我那的话,就不止一会儿喽。 卧室的床上,裴景挽着她细白的两只腿,一寸寸放入肿胀的欲望。又湿又紧的腿心裹着自己,裴景舒服地叹一口气,把她的腿压到胸前,加快速度。 肖绯偏头咬唇忍耐着,脸上已经布上情欲的色彩。 赵肖绯,舒服死了吧,水那么多。裴景又是狠狠一撞,拉出来时,带出一大片水。他掰正她的脸,腰腹刁钻地往她深处撞,两只大白兔乱跳着。 裴景俯下身,叼着一只又吸又咬,腰腹的动作又快又猛。赵肖绯腿绷直了,身体不住地打哆嗦。她头往前仰,避开少年的目光,有晶莹的液体流转在眼眶中,蓄满了,往两边流去。 赵肖绯。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水流的多,裴景操的很是带劲,喜不喜欢,嗯? 裴景觉得赵肖绯这个女人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胸大水又多,抱起来也乖乖的。才一会没见,心又开始痒了。 赵肖绯,有人找。 一个男生在门后焦急探头,等肖绯出来后,将手里的一杯奶茶和寿司给她。 裴景的眼线遍布全校,她做什么都瞒不过他。 范晓晓在一旁羡慕道:肖绯,裴少对你也太好了吧,知道你没吃饭,还特地叫人给你送过来。 范晓晓口中所谓对她好的人翘课出去打游戏,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就有人替他做完所有的事。肖绯没说话,只吃了一个寿司,奶茶没碰放在桌角。 你说她怎么这么清高,真受不了。 裴少不就喜欢她这种调调?征服一个徒有一身傲气的穷酸鬼,不觉得很有趣吗? 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 有人轻蔑地笑:能有一周就不错了。 如今这些言语攻击已经对肖绯造成不了伤害,她没听到似的看着书本,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写划着。 凌乱时间线中,肖绯在纸上写上几个人的名字,写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她眼睛红了红,又用笔来回重重划掉,最后她圈出每一世都会出现的那个人的名字。 裴景。 是不是只要摆脱掉裴景的纠缠,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捏紧拳,眼神逐渐坚定。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 真实与非真实(二)【1863】 傍晚时分,下课铃还没打响,体育场上十几个男生早就占领了位置,女生们站在扶栏处呐喊助威,喊的都是同个人的名字。 裴景从人群中跑出,伸臂截住敌手的篮球,原地一个起跃,球衣随着惯性往上窜,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在场外女生的惊叫声中,球身滑出流畅的弧线,精准掉入框里。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裴少好帅哇! 太帅了吧! 裴景笑里藏着少年意气,他慢慢走到边上,拿起椅子上的干毛巾擦脸,人已经被女生重重围住,十几瓶矿泉水和饮料送到面前。想到某人,裴景脸上的笑淡下来,一个人的水都没接,他把毛巾甩到椅子上,抬起头时突然看到角落处站着的肖绯。 心里的褶皱被抚平,他扬着眉跨着长腿走过去,走到肖绯面前,不客气地拿走她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 没想到好学生也会翘课啊。裴景愉悦地勾住她的腰,扯她软软的脸蛋。 你不是发信息叫我来么。 这么听我话。他捏捏她的腰,晚上要好好奖励一下。 肖绯低下头,看不见表情。 裴少。有男生从身后跑上来,陆哥叫我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裴景想了一会儿,低头问肖绯:晚上一起去,嗯? 嗯。 身后的一群女生也讨论起来,讨论肖绯全身上下的打扮,从衣服、鞋子到包,加起来都有个十几万了。她们嘴里吐露出恶毒的字样,无不嫉恨地想,什么时候裴景会玩腻赵肖绯这个穷鬼。 肖绯身上穿着紧身的针织连衣裙,凸显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路上男生都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裴景冷下脸,拉着肖绯越走越快。到了换衣间,裴景砰的将门甩上,掐着少女的腰抵住,从她的领口伸进去,推开半裹的胸衣,大手用力地揉起来。 怎么穿这么骚?炽热的气息扑在肖绯脸上,赵肖绯。 肖绯的呼吸一下乱了,她撑着他汗湿的胸膛,无力地说道: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裴景故意按住红蕊,扯了扯,不讲道理:下次不许穿出来,以后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好。 裴景另一只手往下探去,被肖绯抓住,她求道:裴景,嗯不要在这里。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裴景一笑,手拿出来,替她整理完衣服,还故意捏了一把:紧张什么,老子在里面,他们还敢进来?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先放过你。 晚上。 酒吧包厢。 裴景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赵肖绯就跟自己那个好兄弟聊上了。昏暗的包厢里,十几个少男少女,只有肖绯一人坐的板板正正的。她撇着头,不知道在跟陆行澈说什么。裴景当即就有些不悦,几步过去,挤进两人中间坐下,霸道搂住肖绯宣誓 讲什么呢?他用力环住肖绯,看向陆行澈。视线触及,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虽然以前两个人确实有那么一点故事,但现在赵肖绯是他女人了,有那么点苗头都不成! 陆行澈真是服,不过是跟赵肖绯说了句不要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裴景这小子就跟吃了炸药似的,逮谁轰谁。他也懒得跟这傻逼解释,端着酒杯抿了口:说了你也不懂。 陆行徹!裴景真有点生气了,脸很臭,偏偏旁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也不解释几句。 旁边几人早就注意到这边僵硬的氛围了, 这个局是裴景主场,主人公臭脸,他们自然也玩不尽兴。有个男生被推着上来解围, 手里拿个酒杯。 裴哥,嫂子会喝酒吗?兄弟几个都来敬一杯。 喝酒? 裴景看了眼乖乖坐着的肖绯, 这个好学生,想来是不会的。他正不爽着, 手从她腰间抽离,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眉一挑, 轻飘飘的语气,直接替她做了决定:他们要敬你,喝一点吧。 酒杯里被注满了深棕色的液体,肖绯举起杯,喝醉了会忘记-一切吗? 心又一阵阵揪痛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拥有这些记忆。她没有犹豫,将酒尽数灌入喉中。 男生还以为赵肖绯只会意思意思抿一-口, 毕竟裴少搁旁边坐着呢,这么烈的酒, 哪敢让嫂子真的喝完?可没想到人闷声不吭,一饮而尽,连气都不带喘的。他叹道:嫂子,好酒量啊! 赵肖绯,你不要命了?裴景把她手上的酒杯夺走,我逼你喝了吗 ? 火辣的液体烧灼着自己的胃,肖绯的脸马 上变红了。她全身都瘫软下来,没骨头似的倚在裴景身上,眼前的视线模糊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腰被搂紧了。 裴景烦闷地抱起赵肖绯,这个女人不会喝酒还乱喝。 我先走了。 裴景抱着肖绯先离场。被夜间的凉风一吹,她短暂地清醒了会,她看到裴景的脸,酒精在脑中作乱,眼前的人忽然变了个样,变成了 慕言的脸,肖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伸出手 去摸他。 她连名字都不敢喊出口,怕这个梦散了,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别乱动。 不是他,肖绯知道的,慕言不会对她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但她还是痴痴地望着, 即使是假的 裴景看她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哼了一声,把人放进副驾,安全带绑好。捏了捏她又红又热的脸蛋,威胁似的在她耳边说:等着,老子回去好好找你算账。 -- 真实与非真实(三) ρō⓲νìρ.м℮ 裴景勾着她两条腿,把她压在玄关处,用力插了进去。看着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样子,莫名觉得不爽。抹了抹她眼角的水珠,问道:知道现在插你的人是谁么?赵肖绯。 她也不吭声,背被抵在冰凉的木质墙柜背面,一下一下时缓时急向上摩擦,她半睁着眼睛,眼中的水汽将视线糊住。 又被顶到难受的地方,她两腿一颤,不受控制地夹紧了裴景的腰。她环住裴景的脖子,脸无力地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拒绝去面对这残酷却又无法改变的事实。 被少女抱住之后,裴景的身体僵了片刻,他慢慢放缓动作,拖着她的屁股往卧室走。 他哼了声:一整天也憋不出一个字。 就知道使唤老子伺候你。 学校里都在猜两人能在一起多久,有的甚至还打起了赌,传进裴景耳朵里,他也没生气,仔细想一想,这次确实时间长了点。赵肖绯这女人还挺耐玩的,身材也不错,除了性格有点拧巴不过,在他还没玩腻前,他也不介意宠着她那个小性子。 裴少,我发小温栎还记得吧,她明天回国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喝一杯?Ⓟǒ18νΙⓅ.cιǒùd(po18vip.cloud) 裴景刚出了教室,就被一个男生叫住。 喝什么喝,老子现在有女人。 温栎那人他有点印象,初中以前同一个班的,有点矮还有点黑。 裴少,出了趟国,人家现在可是女神了,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嘿嘿,说不定她现在还惦记着你呢? 人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瞟了眼照片,确实是他的款,前凸后翘、肤白貌美,裴景向来怜香惜玉,以前还不给面子地拒绝过。这会儿起了个念头,便对他说:让她再等等。他思索了会,又说,就两个月吧,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了抱着一沓试卷的肖绯,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路过,走向走廊深处。裴景一瞬间居然略过了类似于慌张、心虚的情绪,她听到了?还是想到这里,他瞪了眼那个多嘴的男生。 没再思考,裴景长脚一跨,把她手上的试卷拿在手里:怎么让你送?一班没男人了? 肖绯没说话,乌溜溜的眼珠看了他一会,才说:又不重。 裴景看她表情,不太确定,伸手去揽她时又被她轻轻避开。看来是真听到了! 老子刚才跟别人开玩笑呢,别放心上,嗯?走到没人的角落,裴景拉着她压在墙上,双手揉她的脸颊,说话,赵肖绯。 捏的时候才发现,指腹上附着一撮粉,裴景一下就忘了刚才的事情:你化妆了?他双手的力道大了起来,不住地搓她被粉底覆盖的脸蛋。 裴景又不开心起来:以前那样就挺好的,化什么妆?以前看起来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现在这样怎么亲?啃起来一嘴化学物质。 肖绯看他:你不喜欢吗?大家都说挺好看的。 裴景愣了会,难道她故意抱着试卷往他们班绕,是为了给他看她新化的妆?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又想到刚才的事,觉得自己有点混了。都怪那傻逼,没事提什么温栎! 乖宝贝儿。裴景把她抱起来,狠狠亲了口她被揉的红红的脸蛋,我喜欢,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 大家都觉得赵肖绯的变化太大了,往日的唯唯诺诺、卑微胆怯一扫而光,有天她一进来,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完全跟换了个人似的。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从耳环、项链、包再到裙子、高跟鞋,没有一样不是限量顶奢。这待遇比他任何一届的女朋友都要好了吧! 同班女生可太酸了:还不是比别人要会夹。 你说什么?被肖绯听到了,她走到那女生面前,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裴少 宠的正欢呢,女生哪敢跟肖绯正面刚,只能低头:我什么都没说。 别人聊起肖绯都摇头叹息,你说以前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女人,被裴景养成了-副娇贵的性子, 将来那位要是不要她了,得多有落差,走上歧路都说不准。 还有人猜,那穷鬼根本就是演出来的,-开始故意装成清高样,引起了裴少的注意 ,半推半就地吊着他,趁机捞上一笔,就算分手了也不亏。 有人听着这分析挺对,于是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裴景耳朵里。 老子能披骗?他每天抱着睡觉的女人,还能猜不出她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骗他,就那小样?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着, 那些闲言碎语还是有一部分走进了裴景 心里。 这天傍晚放学,裴景在-班教室门外等她。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在里面写试卷,写的很认真 ,他等的不耐烦了,在窗户上敲了敲。那清淡的眸子总算注意到了他,不紧不慢地收起了书,几分钟后,背着书包走到他面前,看起来乖乖的。 裴景刚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圈着她的腰,低下头将烟雾吐到她脸上。 味道很好么?她问。 还好,你要不要试试?裴景两指夹着抽了- -小半的烟放到她粉嫩的唇需边。 肖绯学着他的样子, 两指夹住,在他幽深的目光之下,唇瓣含住吸气,再张开,雾气弥散,遮住了她的表情。 裴景一下子变得很凶,夺过她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还狠狠碾了几脚别抽了 ,不好看。 裴景闷声往前走了会,才发现女人没跟上来,他回头一看,她蹲在地上,拿出纸巾将他丢掉的烟头表好,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路上裴景都很暴躁,车也飙的很快。 又想起了那个谣言,裴景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什么骗不骗的,女人操起来爽就行。 回到公寓,裴景一声不吭地扒她衣服,把她放倒在沙放上时,她抓住了裴景的手: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瞧着脸有点红,裴景摸了摸她额头,可能是有点低烧。 他想着这次就放她-马, 转念又想到了那个传言,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上次说好看的那个包不想要了,嗯? 少女只怔了片刻.微微挺起腰,勾住了裴景的脖子 , 把唇送了上去。 裴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晕乎乎地回吻了会,才反应过来。十几天也不见得她主动一回,居然为了他刹时失控,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腰压住.抓着她两条腿粗暴地往前压,连前戏都不做. 就直接将他炙热的肿胀塞了进去。 她的身体很熟悉他,因为轻微的发热比以往都要敏感,裴景 插了几下就出了很多水。他又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网上看的,女人发热的时候,逼也会变得很烫很紧。 草!真他妈骚,你就是欠操!裴景重重拍着她的臀瓣,不留余力地捣进去。 里面的温度果然比以前要烫很多,还越插越紧。 裴景没注意到肖绯愈发不正常的脸色,愈发凶猛地捣干进去,屁股也拍的红红的。 一记深顶进去,少女虑弱的连气也出不来了,头上冒着虚汗,浑身直打哆嗦。裴景这才发现不对劲,抱着少女滚烫的身体坐起来,用手-量额头 ,比刚才要烫很多。 裴景连忙把她抱到卧房,被子 盖好,十分暴躁地在床边来回地走。气她也气自己。难受就不会说么,就知道一个人憋着。 不对,她说了的 想起这茬,裴景又开始气。 十分钟后,医生赶到了,测了体温后给肖绯吊上了水。裴景就在旁边坐着, 看着她惨白的脸蛋。摸摸她的眼睛、鼻子嘴,又捏捏她的脸颊,嘴里还嘟噎着:真不乖。 -- 真实与非真实(四) ρō⓲νìρ.м℮ 裴景决定晾晾她。 食堂三楼的VIP包厢,裴景一脸郁闷地坐到陆行澈旁边,不说话,就看着他吃饭。陆行澈被他看得毫无食欲,停下筷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上午没给她发消息、没去找她,她就一点没发现? 没事。裴景越想越不爽,每次都是自己一下课就屁颠屁颠去找,她就没主动来找他过。都几天了!自上次他把她操发烧了后,他就没碰过她了好想抱抱。 是因为赵肖绯?陆行澈没抬头,一语中的,裴景,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别忘了,当初是你强迫她的。 陆行澈!裴景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你别告诉我你他妈还惦记着我女人。 傻逼。陆行澈白他一眼,走了。 裴景很快打破了自己立的flag,跑到一班教室一看,她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书呢,周围三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聊天打闹,她一个人孤零零坐着,也没人跟她说话,怪可怜的,也不知道吃饭了没这样想着,他走进了一班的教室。 几个打闹的人都停下,叫了声裴哥。他点头,朝肖绯走去。她见他来了,自然地将书收进抽屉里,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他傻坐着,问道:你不起来吗?Ⓟǒ18νΙⓅ.cιǒùd(po18vip.cloud) 裴景说:饿了吗,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还好,我还以为你很快就来了的。 裴景一瞬间气消了,原来她一直在等他,心里又骂起了自己混蛋,她就这么个性子,能指望她主动到哪里去?还害得她饿着肚子等了自己这么久。裴景很快跟自己和解了,拉着肖绯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三楼食堂包厢里,肖绯还没吃多久,就被人抱到了膝盖上,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的布料被撑出明显的五指印记,有一只手在放肆地揉动着。 肖绯捏紧了筷子,将食物吞咽下去,说:裴嗯等不能等我吃完? 裴景掌着她的纤腰,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亲吻她敏感的肌肤:你吃你的,我摸我的。 它也想我了。裴景用指尖故意戳了一下,你看,硬了。 赵肖绯脸色潮红,闭上眼睛,抓紧了面前的桌沿。 他已慢慢抬起了她的臀,将她的内裤拨开,一点点插了进去。他按着她,让她完全吞入,裙摆把两人的交合之处掩住,随着裴景的起伏而上下飘动着。 宝贝儿,你湿的好快。裴景往下一摸,全是水,他指尖勾了一点往她脸上抹,是不是很想我? 肖绯捏紧拳头,如蚊蚋般应了声。 裴景听了,更加卖力地捣弄起来,直到高潮结束,他沉浸在情感与肉体高度兴奋的情绪中,久久无法抽离。 宝贝儿,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肖绯忽然有所感应,睁开眼,与门缝外面偷看的人对上目光。那女生吓了一跳,慌忙逃走了。 肖绯认识她,同个班的。 傍晚放学,肖绯照例在位置上等裴景,从窗户的反光中看见两个女生手挽着手出去了,她看了眼时间,给裴景发了个信息。 【我先去下卫生间。】 她跟在两个女生后面进了厕所,在隔间等了会,果然,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其中一个女生在洗手台边聊起了中午的事。 卧槽!那个赵肖绯果然是个骚的,吃个饭都要勾引裴哥。你猜我中午看到了什么? 什么什么! 食堂三楼,裴哥那个包厢,赵肖绯被操的奶子一耸一耸,真他妈浪! 我靠!怪不得! 厕所门吱呀一声打开,交谈声戛然而止。赵肖绯面不改色地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她们旁边洗手,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 被当事人抓个正着,那女生也不觉得尴尬,她关掉水龙头,怒从心头起,草她妈早就受够赵肖绯这副逼样了,仗着裴少在就没人敢拿她怎么样了吗? 你听到了吧,赵肖绯。我说你脸皮可真厚的,每天都勾着裴少操你,是不是觉得腿一张比读书来钱快多了? 裴少前几个都没超过三个月的,你觉得你还有几天?要不要我免费帮你找找下家,我几个朋友都喜欢你这种骚的,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拉个群? 女生万万没想到的是,听到这一番话的肖绯,面色如常,连情绪都没有波动半分。她还拿出裤兜里的手机,声音很平静:好啊,那加个微信吧。 操!谁他妈要加你微信。女生被她这态度惹怒了,又替裴少不值起来,你本就是为了裴景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是不是? 肖绯的余光短暂地朝外飘了飘,然后看向这个情绪崩溃的女生,以一种很正常的语气说:那重要吗?他喜欢我,我喜欢他的钱,我们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 咣当一声,有什么重物被人狠狠砸到了墙面上,然后重重摔到地上。三人都转头看去,裴景面色阴沉地站在拐角处,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一只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 要不是他在她教室等的久了,怕她在厕所出现什么意外才找过来,哪能听到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 ? 好一个各取所需。 他的黑眸中席卷着难以控制的暴戾情绪, 他注视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惊慌、心虚,或者是害怕,害怕他会就此甩了她。可什么都没有, 她很平静,她一点都不觉得也那些话有什么不对。 她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过来抱住他,说那些话都是骗她们的,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可她怎么能这么冷静。 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是么。 裴暴动了,他几步跨到肖绯面前,大力地抓住肖绑的腕骨。 被人拦下:裴少,赵肖绯她 女姓还没说什么, 裴景直接打断:滚。 濒临失控的边缘,裴景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旁过实验楼就到了校门口,裴景回头看了她- -眼。因为跟不上他的步调,她-路小跑着,此时他突然停下, 她也总算能停下来喘口气。 他盯着她粉嫩的唇瓣:怎么不跟我 解释解释? 再给你次机会,他想。 他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一下子收紧了。 可她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忍。 裴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睡了我这么久,我拿点该拿的,也没错吧? 很好。 裴景掉过头, 拽着她往实验楼走。这个时间,实验楼人很少, 他把她拖进一楼的男厕所 ,推开最外面的隔间,把她扔进去。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勾着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你不是要钱吗,给我舔,我给你五十万。 他笑的更冷:叫你舔就舔,不舔,现在就给我滚。这才是他裴景,不该为了这么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把自己搞的像个舔狗一样。 她这下不犹豫了,纤细的手指慢慢将裤链拉开。她把它掏出来时,尺寸已经很可观了。他就是这么不争气,被她碰一 下, 就硬了。 别摸来摸去的,用你的嘴! 被粉嫩的唇瓣含住,裴景的心里涌起无限畅快之意, 早就想这么干了,本来想慢慢哄着她做的,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目光-深,按着她的头, 狠狠插进她的喉咙。她被堵得唔的一声, 手去推他的大腿。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肖绯抬头看向裴景。 裴景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故意停下动作,等那人走进隔间后, 他便按着肖绯的头疯狂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囊袋极速地拍打着她的脸。 他满怀恶意地想着。 都来看看这个骚货吧,是怎么跪在男厕所被我插的。 走进厕所的人当然听到了, 本想忍一忍,可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完全不怕被别人发现。他叹口气,打开隔间门,刚走出来,离出口最近的那扇门开了,就为了等他过来给他看似的。 居然还是个熟人。 他一想也不意外,裴景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走过去,裴景嚣张地环着胸看着他,侧身给他让了位置: 是你啊。他走过时瞥了一眼,有个女孩子跪坐在地上,眼中含着泪,嘴角还往下淌着不名液体 看什么看。裴景瞪他,老子女人,你看个屁,顾慕言。 顾慕言离开后,裴景低下头,这女人趴在马桶上一动不动,睡着了?他强硬地去拉她:老子让你睡了?你就这口活还想睡? 他看见肖绯满脸的泪,-怔。那眼泪像开了 水龙头似的往下流,她不像别的女生 ,哭着让人闹心。 她总是有各种本事让他心疼。 头发被他抓乱了, 眼睛肿了,嘴也肿了. 她身体软在地上,裴景拉了几次没拉起来,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操,你哭什么?起来。 他把她的脸掰过来,她的眼睛是无神的,像个没有生气的死物。他的心也被揪住了:赵肖绯,你他妈给我清醒点。 小裴就是这么坏。] -- 真实与非真实(五)【1787】 拐弯时,他看了眼她。她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默默流泪,这都多久了,还哭!她怎么那么会哭! 他猛地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一下方向盘。 赵肖绯,你他妈别哭了! 老子错了行不行。 他解开安全带,把人捞过来,抽几张纸巾擦她的泪眼:错了,我错了。这眼睛肿的不像话,再哭下去,就瞎了。他慢慢抚着她的背,亲她冰凉的脸,放柔声音在她耳边哄道,宝贝儿,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裴景哄了又哄,好不容易看着没问题了,他猛踩油门,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开到公寓,把肖绯从车里抱出来。 给她洗完澡之后,裴景去厨房找点能吃的东西,冰箱里只有三个西红柿和五六瓶啤酒,他皱着眉在燃气灶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袋米。研究了会儿怎么开火,他突然听到卧室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他又冲回去。 肖绯扒着窗户,整个身体都探出去了。 赵肖绯!这一刻,汹涌的情感像脱了匣的洪水将他淹没。他来不及理清这突如其来的茫然、慌乱、无助、心疼等种种情感,慌忙冲过去把她拉开,大声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你! 肖绯指了指桌上:花瓶掉下去了。 裴景紧绷的心骤然舒展开来,他又捧着她的脸仔细瞧,看着是不像要自杀的样子。 叫你乖乖在床上躺着,乱动什么? 她被重新放回床上,裴景要走时,她拉住他衣服。 裴景: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别人?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裴景对别人从来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真的是,栽在赵肖绯手里了。 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你别乱动,给我躺好了。 看她乖乖窝在被子里,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裴景的心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又走回去,俯下身亲了一口她的额头,摸着她的脸:乖乖的,知道吗,等我回来。 裴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被物业逮着批评的这一天,要是被自己那群兄弟知道,得笑话死。 我说你们这群住在高层的户主,能不能当心点?这么大一个花瓶,砸到人怎么办? 物业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看这大高个子杵在原地任她训也不回嘴,长得还俊,不免产生些好感:以后当心点啊!小帅哥!你还蛮有责任心的,知道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到人。下次砸到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注意点啊! 真是个聒噪的女人,裴景忍住想叫她闭嘴的冲动,点了点头: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裴景回到楼上,先去卧室确认肖绯没事后,又在厨房鼓捣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忙活了一阵,还把自己的手给烫伤了。他盯着右手食指指腹燙伤的红印,念叨着,赵肖绯,老子为了你又挨骂,又受伤的,这下总该不气了吧。 裴景端着粥放到床头柜,摸她的头: 宝贝儿,起来,吃点东西。 肖绯看着他,没说话,也不动。 裴景叹口气,上床把她搂在怀里,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张嘴。 裴景,你放过我吧。 裴景只当她还在发脾气:好,我放过你,放过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牙咬:赵肖绯,你是喜欢我亲喂你是不? 没-会儿,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唇,黏糯的白粥被他的舌头渡了进来,肖绯被他紧紧抱着,动都动不了。裴景把粥送进去之后,还在她的唇上留恋了一会。 好甜。裴景舔了舔唇,用舌尖勾走嘴角一粒碎米。 肖绯不自在地撇过头,推开他继续靠近的胸膛: 我自己吃。 好,这才乖。 裴景满意地看着她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她的嘴唇粉粉润润的,-按好像能按出水来,他不免回想起学校厕所的香艳场景,喉头滚了滚。 好乖,想 他启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巴干的很,刚才就亲了一口,根本不够。要往常他哪会这么纠结,自己爽就行了。可刚才她哭成那样,好不容易哄好的,等会又哭了 , 怎么办? 女人好烦! 裴晨憋屈地把碗放到水槽里,摸回了床上 ,掀开被子躺在肖绯背后,然后慢慢、 慢慢把手伸过去。碰到了她的腰,她没反应,騍-喜,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头贴在她的后脖,用气声问道: 乖绯儿,给我弄弄,行不行? 她没拒绝,就当她答应了。 他熟练地把她睡衣剥了, 一只手揉着她的乳,另一只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摸到她的腿心,耐心地挑出水来。等差不多了, 他把她两条腿架在肩上,慢慢把涨的要死的欲望放进去。 抵达最深处的那一刻,裴景俯下身去吻她的唇,被肖绯偏头躲掉。裴景恨恨地插了好几下,她一声也不吭,眼睛还慢慢红了。裴景摸到她眼角-抹湿,慌了,从她身上退出来,圈到自己怀里,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也跟着酸了: 宝贝儿,我不弄了,不弄了。他把她 的头按在胸膛上,像哄小孩似的拍她的背。 -- 真实与非真实(六)【1472】 裴景觉得自己还挺贱,这女人把他当个ATM机,他居然一点都不气。有个形容舔狗的词怎么说的来着,自欺欺人,他现在可不就在自欺欺人么。草!他裴景居然也有被一个女人捏住的一天。 你要什么老子都买给你,行不行?清晨的阳光洒在肖绯的脸上,她慢慢掀开了小扇子似的睫毛,裴景见她醒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只要你乖乖的,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嗯? 两人分手的消息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第二天来学校,大伙一看,这不好好的么,跟个连体婴似的,比刚在一起那会儿还要粘乎。裴景还直接在一班住下了,霸占了赵肖绯同桌的位置,天天跟她卿卿我我、抱来抱去的。刚开始看两人互动还觉得好甜、好宠,后面直接看麻木了。 虽然大家也逐渐接受了他们的裴少就这么被赵肖绯拿下了的事实,但真当看见他追在赵肖绯跟后忙上忙下、整天求抱抱求安慰时,还是觉得很迷幻。高傲如裴景,谈起恋爱来也像普通男生一样幼稚啊。 两个知道内情的女生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赵肖绯都说出那样的话了,裴景还能毫无芥蒂地跟她在一起? 两人的位置被班主任调到了窗边的最后一排,裴景坐在外侧,揽肖绯的腰支着下巴看她,突然问了个问题。 宝贝儿,你想考哪个大学? 肖绯指尖的笔顿了下,眼睛望着试卷:还没想好。 裴景觉得自己得提早做好打算,宝贝儿成绩这么好,他要走后门都有点难啊上不了一个学校也没事,就在她学校附近买个房子,每天等着她回来 想着想着就有点意动。 想好了第一时间跟我说哦。 肖绯沉默了又沉默,终于,她放下笔,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向裴景。轮回了那么多世,她对裴景也算是有些了解。他还是有救的,她想。 裴景,你有人生目标吗? 裴景被她这个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扯她脸颊上的肉: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算了,肖绯转回去,继续写手中的题。 没多久,一个脑袋挂到了她肩上,裴景对她说:小绯儿,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你。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去哪我就去哪。 裴景跟裴媛吵了一架。他这个血缘上的妈,生活过的不如意了,就爱到处找茬,看什么都不顺眼。 周六,他叫上陆行澈去逛商场。 你妈知道了? 嗯,也不知道哪个崽子给我捅到她那里去的。裴景走进一楼最大的一家珠宝店,让服务员拿最闪最大的钻石出来。 陆行澈笑了:真就非她不可了? 裴景捏着钻戒环放到灯光下看了会,定了:就这个了。先买个戒指把她套牢了再说。他很干脆地刷了卡,勾着陆行澈的脖子走出去,没心没肺地笑了声,以后又不是不能换。 现在他确实是有几分动心,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腻了就换呗。 而此时裴媛坐在肖绯对面,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支起一条腿,身体缓缓往后仰,对肖绯摆足了架子。 说吧,要多少? 裴景这个臭小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被个女人骗了还要替人数钱。这种家境的女人,玩玩是可以,娶进门绝对不行。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肖绯面前:五百万,够不够? 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反应,连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裴媛心中冷笑,正要加码,她开口了。 这么点钱,你儿子也能给我。 果然。 裴媛环胸,眼神轻蔑:那你想要多少。 五千万,我永远不会出现在裴景面前。 胃口还挺大。裴媛笑了笑,从桌下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了一下,录音笔中开始播放两人之前的对话。裴媛看着肖绯,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慌张的神情,还挺会装。 怎么样,你觉得我儿子听到会怎么做?做人不要太贪,拿好五百万就给我滚。 裴媛觉得这事解决的还挺快,本来以为是个难缠的货色,没想到裴景这小子眼光也太差了,怎么就迷上了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她让人把偷拍的视频处理好,跟录音一并发给裴景,并配上文字。 【这就是你想娶的女人?】 -- 真实与非真实(七)【1471】 草,老子他妈的就值五千万?裴景把肖绯压在床上,掰着她的腿重重捣弄她泥泞的腿心,五千万你就满足了,嗯,赵肖绯,你他妈给我说话! 她抓着床单,另一只手遮住晃动的胸。身体因为持续的高潮覆上一层醉酒似的红,两条被裴景抓着的腿直打颤,里面酸软的不像话。 她睁开水润的眼:别 裴景打掉她的手:遮什么,让我看看你这对骚奶子。 力道太重、太猛,她全身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会,她才抬起软软的手臂,覆在裴景的手上:裴景,我错了。 裴景停下,哼了一声:错哪了?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嗯被不轻不重顶弄了几下,她潮红着脸,你能不能先出来? 就这么说。裴景故意往她敏感点碾磨过去,激得她浑身又是一哆嗦,说的好听,我就饶了你。 我知道她带了录音笔,我也知道她想听我说什么嗯卡我没拿,放在你的车上了。 放我车上干嘛?她给你的,你就拿着。裴景总算满意,把凶器拔了出来,看见她腿间汩汩流出的浊液,又低声说了句,真他妈骚。 他下床套了条五分裤,从床头的抽屉拿出戒指盒,他坐在床边,凶巴巴对她说:把手给我。不等她伸过来,他便霸道地拉过她的左手,在无名指上套住戒指,然后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手瞧了好一会,眼角眉梢都弯起来,洗澡都不准摘下来,知道吗? 肖绯走神了一会,缓缓点头。 6月23日是陆行澈生日,原来都是裴景一手操办的,今年么,本来不想管了,但又觉得这兄弟有点可怜,这么多年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日也没人陪。于是生日当天,他还是决定给陆行澈爱和关怀,叫上了一堆好兄弟给他庆祝。 裴景没叫赵肖绯,当初他把她骗到手上,也是打着陆行澈生日的旗号。这女人,什么都闷在心里,还总爱想些有的没的,等会又钻进死胡同了,他可吃不消哄。 再说了,这陆行澈以前还对他女人动过心思,他总得防着点吧。 我他妈叫你们带人了?结果一到,每个怀里都坐着个妹子,你喂一口葡萄,我喂一口酒的,就他跟陆行澈,像个傻逼在旁边看着他们上演限制级画面。 他们回:裴哥,你也没说不能带啊! 裴景不停喝水,却越喝越渴。今天还放了话的,要玩到通宵,照这样下去,他坐得住?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他燥火难耐地拎起车钥匙,去学校接人。 宝贝儿,苦了你了。在她打了第五个哈欠之后,他腾出手摸摸她的脸,就陪我一会儿,我待会让人在旁边开个房。 裴景搂着肖绯一进去,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说裴哥急哄哄出去干啥呢,原来是接嫂子过来了嘿嘿。 裴哥你这得自罚三杯,把刚才没喝的都补上! 凌晨二点,裴景看肖绯靠在自己身上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亲了亲,说:宝贝儿,我上个厕所,等会回来带你出去。 包厢里分上下两层,楼上在打牌喝酒,楼下东倒西歪睡了五六个人,大屏幕上放着歌,角落里坐着个醉鬼在唱。 楼下只有两个清醒的人。 一个是肖绯,另一个是陆行澈。 他们两之间隔了一个裴景的距离,裴景走后,陆行澈起身倒了杯橙汁,再次坐下,两人便只剩下一手掌的距离。 肖绯转过头看他,他也有感应似的抬起头,与她对视。 大屏上的画面一转,光一瞬间被收了进去,在昏暗的背景下,陆行澈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看见她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按着茶几,倾身朝他而来。 他可以阻止的,可那一刻,他见鬼似的没有动,直到她的吻印在他的嘴角。 心也被勾得痒起来。 喉咙有点干,陆行澈看见裴景推门进来,他往肖绯那儿看了一眼,几乎在怀疑刚才那件事的真实性。 走吧,宝贝儿。 裴景把她拉起来,带入怀中,然后笑着跟他说:好兄弟,我挡不住了,先去睡了。 他看见她乖乖地倚在裴景怀里,有些混沌地点了点头,看见他们相偕离去后,又忍不住想某些画面,他们现在会去做什么呢。 [裴景准备被绿ing] -- 真实与非真实(八) ρō⓲νìρ.м℮ 宝贝儿,暑假带你去玩。 前几天偷看了她的手机,相册里存了好几张什么沙滩、大海的图,裴景想起陆行澈在XX海岛上有套小别墅来着,他翻到以前的照片,给肖绯看:怎么样,想不想去。 得到一枚香吻之后,裴景行动很快,隔天就带着肖绯登上了开往X国的飞机。 早上看日出,下午在沙滩上吹吹海风,晚上再跟女朋友做点爱做的事。日子别提过的有多逍遥了。 如果,陆行澈这货不来的话。 裴景堵在门口看着一脸倦容的陆行澈:你他妈来这里干嘛? 我有事过来。 裴景不让他进门:旁边有个酒店,我给你开个房。 陆行澈一瞬间怀疑了一下这栋别墅是不是自己的:你有病吧。 当然最后裴景还是让他进去了,第二天他搂着肖绯下楼,看见沙发上认真看资料的陆行澈,说:希望我回来时不用再看到你。 陆行澈那货没听,还跟自己杠上了,虽然白天都见不到人影,不知道在瞎忙什么,裴景也没兴趣知道,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晃荡就行。 一日晚上,裴景想起上回肖绯喝醉神智不清被他插的样子,心有些痒痒,便提议要喝点小酒助助兴。 陆行澈没开灯,倒水时身后传来细微而又有些凌乱的步伐,他转身,那个纤细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向他扑来。他将她抱了个满怀,他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酒香混着一股说不太清的甜美味道。他左手举着水杯,右手下意识环紧了纤细的腰肢。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其实扶稳后就应该将人放开。 或许,他是故意的。Ⓟǒ18νΙⓅ.cιǒùd(po18vip.cloud) 她身上太香了。 二楼是有点光的,他低下头,怀里的女人抬起懵懂迷糊的眼睛,像只迷路的小羊羔。她的嘴唇很红,是葡萄酒的红。她似乎不太清楚抱的人是谁。 因为她对他撒娇了:你抱我上去么。她酡红色的脸蛋蹭了蹭他的衣服,声音很小也很软。他看着她湿润的嘴唇,手收紧了她的腰。 楼上有人在喊:宝贝儿。 他恍惚看着她纤瘦的身影离去,回味着她走时的眼神,喉咙更干了。 她应该是知道的。 陆行澈喝完水并没有立刻回房间,他在原地站了会,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他走上二楼。裴景连门都没关。 他看见,裴景将人压在墙上,猩红的性器在她身体里猛烈进攻着。她双手撑着墙面,雪白的两团被挤得都变形了,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陆行澈开始想象那双水眸动情时的模样。 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下午,陆行澈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心一跳,睁开眼,看见肖绯站在自己面前。 她垂着一头青丝,身上是一条白色吊带长裙,脚上- -双细绊带凉鞋。全身上下每个部分仿佛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打造的。 他问:怎么了?语气带有莫种隐秘的期待。 她很平静地看着他, -字-句说 :裴景今天不在。 所以呢?他回。 她见他没什么反应,转身要走, 陆行澈低笑了一声,猛地起身将她手腕拽住,托着她的腰推倒在沙发上:勾了我还想跑,嗯?阳台的窗帘没拉,他也不怕外面路过的人看到,手恶狠狠地隔着 单薄的布料揉她的胸。 肖绯已经闭上了眼睛,低低呻吟着。 揉了一会,他探下去,摸到-片湿滑:这么骚。他拉着她一条腿,将早已红肿的性器塞进去,里面的味道果然很好,怪不得裴景天天按着她插。 别她睁开了眼,推着他吻下来的头,他会看到。 听到这话,陆行澈重重挺腰,故意在她胸上嘬出红痕, -下下捣出汁液:怕什么,裴景会以为是他弄出来的。 陆行澈觉得自2血液里刻着的基因就是邪恶的,第- -次或许可以归结为-时的错乱和糊涂,可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道 德感低下的人,他轻松背弃了他跟裴景十几年友情,上了他的女人,插进去时,脑海里只短暂地涌起- -丝愧疚。 他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他让她趴在裴景的床上,从后面狠狠干她。 想要什么,嗯?他射进去,看着她身体里流出自己的东西.满意地笑了。 想要她翻身, 勾过他的脖子, 你。 裴景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不然楼上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难不成放她趁着自己不在偷偷看片学技术?想到这儿,裴景忍不住一笑,他手上拎着椰子和西瓜,长腿几步跨上二楼,推开门。 床上两人干得正起劲,-个翘着屁股骚叫着,还有一个在后面公狗似的打着夯。 什么感觉? 他按着自己的胸腔,原来心脏一瞬间被撕裂的感 觉是这样的。原来愤怒到极致时,是说不出来话的。 裴景握拳朝着门打了一拳,床上交缠的两人总算停下来,他额头上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鼓-胀。 -个西瓜急速砸到墙上,刹那间红色的果肉汁液迸溅开来,淌得满地都是。 他努力不去看床上的女人,冲上前拎起陆行澈就是一拳,他想,陆行澈该庆幸他手上没刀。 渗着血丝的拳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 ,有更痛的地方。 为什么!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眶也几乎要裂开,陆行澈!为什么!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马上要娶她了。 -- 真实与非真实(九) pō⓲νìρ.м℮ 他强迫你了? 不是。 好,赵肖绯。他深吸一口气,我听你解释。 房间里一片狼籍,裴景立在床前,看着赤裸的女人。 裴景。她试探着上前抓他的手,眼神小心翼翼,是我喝了点酒 裴景闭上眼睛,他已经听不下去。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虚伪、做作的女人。 她一直在骗他。 别碰我!我嫌脏。裴景狠狠将她的手甩开,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们完了,赵肖绯。 你现在给我收拾东西,滚!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肖绯背包下楼的时候,陆行澈在等她,他脸上好几道伤痕,眼睛也肿着。他拉住她的手,说:我给你安排好了 她拿开陆行澈的手,脸上的表情自始自终都很平静:不用,我已经买好机票了。Ⓟǒ18νΙⓅ.cιǒùd(po18vip.cloud) 他还想说些什么。 只见面前的女人轻轻一笑,清澈的眼珠前所未有的亮:陆行澈,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就到这里结束吧。她对他说。 然后,她走了。 后来,陆行澈也没回国。 某一天,他从班上同学口中听说,赵肖绯转学了。 裴景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突然爱上学习了。 那年高考,裴景考上了首都大学。 裴景番外END -- 给我的新文打个广告~ 《崽》 文案: 他上辈子是个连环杀人犯,身上带着反社会人格最显着的基因,情感淡漠,极度冷血,却又智力超群。 这辈子,她成了他妈。 她出车祸诈死的那天,系统告诉她,任务成功了,他不会再杀那么多人。 他会如她所愿,成为一个正直善良、对社会有用的人。 【伪母子,主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