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双生》 一 咔嚓,轻轻一声,火机点燃香烟,烟被吸入,又被悠悠地从嘴里吐出。抽烟的男人叫程溥,浓眉星目,悬鼻薄唇,戴了一副银边眼镜,斯斯文文。他身穿黑衣灰裤,悠闲自在地窝在咖啡厅的暗处,很少有人看得清他的面容。 他略有得意地吐烟圈,说:“素杉是妈介绍的,见了两次面,都觉得不错,约会,谈恋爱,订婚……至于你刚才问结婚,唉,我今年带高叁,太忙了,先领证,其他的再说。” 对面的男人和程溥仿佛似共用了一张人皮,浓眉星目、悬鼻薄唇,甚至连银边眼镜的款式都一样。这个男人穿衬衫西装,正襟危坐地翻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划过程溥和晏素杉的亲密合影,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颤抖出汗。“为什么……我比你先认识她。” “噢,我知道,她也记得你。是在我初中学校的后门巷子里吧?”程溥颇有兴致地坐直身子,“你难道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遇见她呢?陈浦?” 陈浦薄唇勾起一丝勉强的笑,“记得,为你替考,校服、学生证、书包,都是你的。” “对了,所以在素杉眼里,当年遇见的是我,而不是陈大老板的儿子。”程溥牙尖嘴利,句句戳心。 “她问你,你怎么回?”陈浦的眼睛片刻也不能从屏幕上移开。照片里的女孩肤白貌美,清丽脱俗,甜蜜地依偎在自己孪生弟弟的怀里,恍惚间,他觉得是自己拥有了她。 程溥耸肩,“我就说我忘了。我哪知道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这种小事。” “那你呢!你为什么选择跟她在一起!” “我们都奔叁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有合适的女孩,谁会拒绝。你会吗?你这些年要真对她念念不忘,那怎么我还听说你大学里谈了一个?” 陈浦如泄气皮球般萎靡在原处,他抬手扶了下下滑的眼镜,笑得凄凉无奈。“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她了。” 程溥愉快地熄灭烟头,继续补刀。“是啊,时隔多年再度得到她的消息,竟然是从我这里得知的。” 陈浦忽然划到一段视频,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手机自动播放视频时静音,但内容的尺度之大足以让他脑补出她的娇喘吟吟。 “干什么!”程溥发现哥哥神情不对,连忙夺过自己的手机。 “你拍这些干什么?”陈浦是律师,关于这种小视频牵扯的案子没少接。可刚刚因为这女主角是他年少时记挂的女孩,他难免心神荡漾。回过神来的陈浦厉声质问弟弟。 程溥大笑,“闺房情趣,你这种老古板懂什么。不说了,要上晚自习了。喏,给你。”他丢给陈浦一把钥匙,又指了指身边的礼物盒子。“该问的问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陈律也看了,帮我把这个放到新房里,这是认识一周年的礼物。” 陈浦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既然是你们相识一周年纪念日,何必要别人进你们的屋子里偷偷放好,自己下班了亲自拿给她不好吗?” “唉,我是个懒人,懒得敷衍,你又是个闲人,非要我今天出来跟你见一面,举手之劳,你欠我的。”程溥这话时间跨度从今天一直连接到十一年前。 一句“你欠我的”,陈浦从此什么都会心甘情愿替程溥做。 于是陈浦行车寻路,来到了他们的家,打开了家门,把礼物摆放在进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该离开了。陈浦转过身却怎么也迈不开脚,他的心砰砰猛跳。四月黄昏,风轻光柔,一只猫跳进陈浦视野,尾巴轻轻地摇晃着,仿佛在搔抓他的心。 一个荒诞的想法破土而出——去她的房间看看。陈浦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一间一间房门推开看,终于找到卧室。那只狸花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陈浦,似害怕,又好奇。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你的男主人吗?”陈浦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堂而皇之地进门开灯,温馨质朴的卧室以木色调为主,铺着灰白碎花床单的双人床居中,靠墙一侧是衣柜,一侧是窗,窗前陈列着一张精致小巧的梳妆镜,倒映着陈浦怅然若失的神情。 像是她一个人住的样子。陈浦推开了衣柜,看见了男人的衣服才彻底破灭了心底最后一丝奢想。他多可笑,还在奢想程溥是为了气自己才骗人说他们结婚了。 衣柜的另一半是女生的衣服,一派清淡雅致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清新宜人。陈浦忍不住靠近,再靠近,最后拿起一条小吊带,捧在手心里细细地闻。 这一闻,使他想起不久之前的视频,衣服的主人躺在床上,捧着自己的双乳被男人一下一下地贯入,她紧闭双眼,全身因为高潮而绷出好看的弧度,饱满丰盈的乳也似要溢出来般激荡。 陈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可以来得这么快。空荡静谧的场所,是欲望滋生的温床。他愈发大胆,想在她睡过的床前自慰,自慰自慰,无非就是在空虚寂寞的当下,在曾拥有过她的时空,试图用情欲欺骗慰藉自己。 一切俱备,他连手都握住阴茎了,忽然房间外传来开锁关门的声音,狸花猫喵喵喵叫个不停,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响起:“溶溶想妈妈了嘛?妈妈好想你,诶?这是什么?房间怎么还亮着灯……阿溥,是你吗?你不是要上晚自……阿溥?” 陈浦迅速脱掉惹眼的西服外套,穿好裤子,尽力装出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晏素杉把猫放下,小跑上前,亲昵地黏糊上去。“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上课啦?” 陈浦被她抱了个猝不及防,两只手还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抱。他温柔地说:“今天不是一周年纪念日吗?我请假来陪你。穿这么漂亮去干什么了?” 晏素杉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不对,她踮起脚尖使劲去勾住陈浦的脖子,娇俏地说:“和傅霭她们去园林拍照啦。其实你不用为这些小事请假的,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是要对学生负责。” 一米九的陈浦体贴弯腰低头,极力掩饰住自己的紧张。“我都请了,总不能撇下你再回去吧?”他深情地望着素杉的眼睛,问:“吃饭了吗?” “嗯,吃啦,你饿了吗?我煮碗面给你吃?” 见她要走,陈浦不舍地用双臂圈紧素杉。午夜梦回这许多年,毫无希望地想着她,这是陈浦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抱住了她。 晏素杉以为是丈夫求欢,猛地踮脚偷吻陈浦的耳垂,却没站稳,差点摔倒。陈浦一把搂住素杉,顺势往床上靠。素杉脸笑起来圆圆的,而眼睛是最灵动的,笑弯起来时,很难不让人沉溺其中。“干嘛笑这么开心。” 素杉捂着嘴笑得更甜了。“看到你笑了,你难得笑这么开心。” 陈浦抬头朝梳妆镜那方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眉梢眼角皆是柔情笑意。如果见到她的心跳有颜色,那一定是烟花盛放的斑斓。陈浦真心实意,欣喜若狂地对素杉说:“因为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说真的,你饿不饿?冰箱里还有点猪肉,我去给你……” 陈浦赶忙把她按下。他郑重其事地称呼:“老婆大人,我不饿。”说完,鼓足勇气亲吻了她的唇,才亲上便退开,满眼期望地看着她。 晏素杉觉得今日丈夫有些怪异,相比平时的冷淡无趣,今日格外温柔浪漫。她只当是纪念日的原因,大方地捧着他的脸热吻起来。 愈吻愈热,衣服也一件一件脱去,直至赤裸相待。陈浦抱着她翻身,将素杉置于自己身上,仰望欣赏她的胴体,双手也在一点点触摸揉捏,好不温柔。 晏素杉被他这道目光看得羞起来了,忍不住双手抱胸,遮掩扭捏起来。“你今天怎么了……你以前不兴这样。” 陈浦吻住她乳尖,嗓音沙哑低沉问:“这样你不喜欢吗?” “嗯……” 陈浦牵过素杉的手,教她握住自己肿胀的阴茎,又伸进去两根手指,夹住阴核,莽撞地揉弄起来。“素杉,吻我。” 晏素杉许久没做爱了,今日忽得被他这一碰,第一个高潮来临,她红着脸倒进陈浦的怀里,颤栗了好一阵才缓下来。期间陈浦一直索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机,分开时,银丝交织。 色情是潮湿的。 -- ℙo⒅Gv.CoⅯ 二 陈浦勾起她的水,尝了一口,晏素杉大为震撼,她的丈夫程溥是个洁癖,从来不会去吃这些。“你怎么,突然就……不会有味道吗?” “都是你的味道。”陈浦哪里会知道自己弟弟的床上癖好,想也没想就推倒素杉,将头埋在她腿心,细细舔吮起来。 “啊……”素杉颤着声音叫出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舒服,舒服到充满了罪恶感,欲望渐渐膨胀,快要触及危险。“阿溥,停下,呜呜,老公。” “咕嘟—”是他在吞咽,随即爬起来拨开素杉的秀发,紧张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素杉摇头,她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感觉要尿出来了,害羞地扑进陈浦怀里,把头贴紧对方的胸膛。过了一会儿,她呢喃道:“你怎么有胸肌啊?你还有时间健身?” 陈浦在心里大骂程溥是个懒汉。“嗯……好看点,你喜欢吗?” 素杉戳了戳,“有点硬。”又用小舌尖舔了舔,男人颤栗了一下,她寻着往上,含住男人的乳珠,孩子般吮吸起来。头顶上方传来阵阵喘息,令人心痒。她骄傲地想着,阿溥的弱点真是这个,每次舔这里都这样。 “素杉,我可以吗?”他实在忍不住了。从晏素杉扑进他怀里时,他就忍不住了。 “那……说好的要带套,五年内不生小孩,你干不干嘛?” “当然,我什么都依你。”陈浦再一次怒骂程溥,素杉才多大,就要她遭罪生孩子。 素杉开心地扑倒陈浦,连亲十几下才放开。“你去拿避孕套吧!” 陈浦迟疑着朝床边移动,垂死挣扎地问道:“你放哪儿了?” “奇了怪了,不是你放的啊?就在那柜子里。” 谢天谢地,终于翻到了。陈浦认真将套带好,迫不及待地跪倒在素杉身前,几近疯狂地索吻,一手护在女人的后脑,让她避无可避,沉浸地接受他的咬、他的吮、他的舔。 晏素杉头完全被男人箍住,动弹不得,不知多久,她哼哼唧唧地捶打陈浦精壮的胸肌,表示抗议。男人起身,扶住气势昂扬的阴茎对准冲进去,一鼓作气,畅通无阻。 素杉早已被撩拨得身娇体软,陷在柔软的大床里无助地胡乱抓住些什么,来缓冲猛烈的肉欲刺激。“啊呀,阿溥……” “嗯?”陈浦低头,鼻息很重,沉沉地打在她绵软的胸上,燥热。“要动吗?”他色情地舔舔素杉小巧的耳垂,随之还恶趣味地吹了口气。 “哎呀!”素杉忍不住瑟缩着,娇媚地横他一眼,双手轻而柔地取下对方的眼镜。“又不取眼镜,刚刚亲我疼死了。” 陈浦有些念念不舍,“想看你更清楚些。” “只要离得够近,就能看清楚啦。”素杉勾住男人的脖子,借势坐起身来,挺着两团大大的奶子往上凑。她笑得娇憨,满脸天真,眉眼间透着幼稚的洋洋得意:“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此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真正正体会到陈浦的幸福。男人凝神望着那片白皙,有贪欲亦有珍惜。“素杉。抱紧我。” 晏素杉愣了一秒,赶忙抱住他,把男人实实在在拢在自己胸前。“怎么啦?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么?”男人静静拥住爱人片刻,终于挺身抽动起来,把坐在上面的女人顶得一上一下。“程溥!你又在装可怜骗我!” “我没有。”他抬头,两眼清明,像戏剧里萧疏爽朗的正人君子,随便说一个字都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之感。“要不要再快点?” “啊,就这样吧。”晏素杉渐渐习惯了陈浦的频率后,配合他的进出顶撞,肉体相撞的声音越发狂野,连大床也被摇晃得吱吱呀呀。素杉紧咬下唇,蹙眉闭眼,神情魅惑地享受这一切。陈浦为她捋开颠乱的长发,继续欣赏她的一颦一笑,目不转睛的情深。 晏素杉总感觉一道陌生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她羞羞地睁眼,眼神交汇那一刻又落荒而逃。真奇怪,她一面避开陈浦的视线,一面疑惑腹诽着,明明就是程溥的样子,怎么感觉像个陌生人?她鼓足勇气再次看向那个在自己身体驰骋的男人的含情目,还是落败,难为情地捂住他的眼。“你别看了,我,我觉得好奇怪。” 陈浦慌乱无措,连动作也止住了。他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什么奇怪?” 手心被他的睫毛搔得痒痒的,连带着她的心也弄乱了。“我不知道,你别这么一直盯着我,我有种感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晏素杉觉得这话说出来会惹丈夫生气,连忙讨好地补了一吻,陈浦下意识跟着吻了上去,又是一阵纠缠。“你刚才那么看着我,感觉就像……程溥的皮囊里装着一个陌生人的魂。” 陈浦干笑着,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作何解释。为了掩饰尴尬,他只好把素杉抱起翻身,拍拍她嫩弹的臀,“这样可以吗?” 素杉像猫似的伸腰展臂,摇摇晃晃地翘起圆臀,头埋在枕间,闷闷地嗯了一声。陈浦再度插入,先开始还算温柔的进出,渐渐地,呼吸重了,女人的呻吟也多了,他便将两臂撑在小女人身侧,大手与她十指相扣,长腿绷直,以做俯卧撑的姿势狠狠挺入,又重又响。 “啊!不要,不要,救命啊。”晏素杉快哭了,程溥之前哪有这样过,这种姿势与力度,打桩机不过如此吧。 陈浦慌张地退出来,一整个把素杉抱进怀里,边揉她的阴蒂,边伸手揩净她的泪,低声哄她:“错了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晏素杉气不打一出来,淌着泪咬着牙一把薅住男人的命根子,使劲圈紧上上下下弄了一番。“我也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陈浦倒吸一口凉气,缓过劲后,开心地吻了她的耳朵。“好,素杉说什么都对。”他轻轻用挺立的鼻尖蹭蹭女人的脖子,试探问道:“继续吗?” 晏素杉把头扭去一边,没理。 陈浦恬不知耻地继续蹭上她的胸,又咬又吸,最后埋在胸前征求她的同意,才把套摘了,插在两乳间进行激烈的活塞运动。 一米九的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小的,手大腿长,连茎身都是又粗又长,她的胸根本包不完。龟头来回抽动间,还会戳到她下巴,带着粘粘凉凉的精液。晏素杉颔首,恰逢时机吮了一口那龟头,男人浑身颤栗发抖,舒服地喟叹出声。“素杉,你帮我舔舔好吗?” 晏素杉眨了好几下眼,才慢悠悠道:“好吧,就舔上面那一点。”看在他今天主动舔了自己的份上,素杉才答应。平时程溥从来不搞这些有的没的。她很是纳闷。待到捧起丈夫的肉棒,晏素杉怀疑地摸了又摸,更是不解。也许是心理暗示吧,她现在怎么看着这东西,比往常的,不太一样,好像……大了一点? 素杉优雅地捋开长发,微微俯身吮吸男人的大龟头,舌尖打圈,嘴唇嘬弄,最后她含了一口混杂的液体,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想吐掉,陈浦眼疾手快,立刻舌吻上去,将淫荡的液体一一勾过来吞吃掉。 晏素杉吓懵了,这真的是她老公吗?陈浦趁虚而入,将其推倒,大肉棒毫不客气地插进素杉的乳肉间做着最后冲刺,最后一股浓精释放,从胸前一直射到她鼻尖。 床上的女人叹气,终于结束了。一只大手伸到她胸前,把精液均匀抹开,又刮掉她脸上的,手指递到她嘴边。晏素杉忍不住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脏啊?你之前不都是第一时间把这些擦干净,怎么……啊哈,好痒,我那里不行啦,阿溥!别舔啦!” 陈浦先是把自己的精液含住,又一一吐在女人红嫩软滑的穴里,再用舌尖慢慢顶开阴道口,将无用的精液涂满这附近,最后愉悦地吮了一口阴蒂,像只大型犬兴奋地拱进她怀里,讨亲亲。 “脏死了,身上黏糊糊的,你起来啦,我要去洗澡。累死我了。”晏素杉挣扎着翻身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反锁淋浴。 亲了,摸了,做了,射了。陈浦难以置信地抱住带有余温棉被,怅然若失地盯着素杉消失的方向。她养的猫溶溶终于不再焦急地刨门,而是转去蹲守浴室了——猫真的很怕它的铲屎官死掉。 一切又恢复了陈浦之前衣冠楚楚时的寂静。正在他不舍离别之际,卧室门外不知何时立着一人,连他自己都恍惚一瞬,以为是那个冷眼旁观肉体寻欢的灵魂。 是他的弟弟,程溥。 “看到了?” “看到了,后半场很精彩。没想到老古板这么恶心。” -- ℙo⒅Gv.CoⅯ 三 陈浦镇定地抬手看表,“九点十分,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儿。” “查过岗了,逃一次不会怎么样。”程溥走进卧室将门轻轻阖上。“她养猫,就在家里安了摄像头。我可真没想过,我能从里面听见做爱的声音。” “不关她的事,她把我认成是你了。” “你看我这样子是来找她麻烦的吗?”程溥抓起地上混作一团的衣物,狠命地砸在自家哥哥的头上。“她在外面,我不好揍你,穿上衣服赶紧滚。过几天再找你算账!” 陈浦理亏,沉默着,听话地起身,拭净身上的液体,正欲穿上之前的衬衫,忽然被对方拦下,只见弟弟脱衣解裤,把他的衣服塞给陈浦。 “穿上这个走。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有个哥哥。”程溥别扭地把脸侧开,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从小压他一头的男人。 “所以……妈也没对她提过我?”陈浦有些失望,却依旧不死心地问。 “别提妈!是我,是我不想让我身边所有人知道你。”程溥悬心吊胆地望着门口,怕晏素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压低嗓音,忿恨道:“从你悄悄调换抽签的那一刻,从你成功偷走我人生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你这个哥哥了。陈浦,你跟了那个有钱男人,要什么没有,丰富的物质精神把你堆砌成宁州有名大律所的金牌律师,你是多少权贵人家相中的金龟婿,你还不满足?我真不该让你来这一趟!我从一开始,从十一年前就不该信你!” “你冷静一下,是我不对……我,我只是见到素杉,一时没忍住。” “陈浦,你可太虚伪了!”程溥快气疯了,他的愤怒不全因为晏素杉,一想起十一年前父母离婚,为公平起见抽签决定谁跟谁,哥哥陈浦从中作梗,顺利盗走了他跟着富有父亲的日子,他便恨,一生中的怨毒全都为陈浦积攒。“大学你谈了一个女朋友,有一年了吧?怎么没听你说忍不住把她上了呢?你就等着,等着我结婚娶妻,好来和她暗通款曲是吗?” “够了。”陈浦厉声喝止,“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喜欢着她。” 程溥不得不承认,他第一次在家里人的安排下,见到晏素杉,就有一种奇异的预感。不是喜欢,不是钟情,而是预感陈浦会喜欢她。双生子的心灵感应名不虚传,果真如此。 “喜欢又怎么了?她是我妻子,受法律保护的,陈律应该比我清楚吧?” 陈浦哑口无言,迅速穿好衣服出门。临走前,他特意叮嘱弟弟:“我答应她了,五年内不要孩子。她还年轻,不要让孩子把她困住了。” 程溥再也忍不住,抓起沙发上的书朝门口的男人砸去。“给我滚!别逼我在这里打你。” 关门,退场。程溥怒火渐渐平息,颓废无力地倒在地上。溶溶跑来跳进男主人怀里,神气地摇着尾巴。“也就只有你喜欢我,不喜欢他。” 程溥很羡慕晏素杉。她是独生子女,从小浸润于幸福之中,顺风顺水地长大,散发着同龄人稀有的天真烂漫,是个连噩梦也很少做的上天宠儿。他自己呢?则有梦魇时时刻刻相随,那便是陈浦。 所有人都喜欢哥哥,不喜欢他。母亲时常惦念着在远方的哥哥,自然而然地忽视身旁的他。好不容易娶到活泼可爱的妻子,却早早与陈浦情根深种。他妒忌、厌弃、仇恨陈浦,所以当陈浦用一些小恩小惠来讨好他时,他自然不客气地收下。 如果当初不接受他为自己替考……他便不会来骚扰晏素杉了吧? 溶溶低头嗅程溥,一口咬在他大腿,轻轻痒痒的。他掐住溶溶的后颈皮,提溜起来,赤身裸体地伸手警告它:“你要哪天对那个男人示好,我就把你赶出去做流浪猫。” 溶溶不舒服地翻身一跳,蹬了一脚在程溥的蛋上,喵喵喵地跑出去找它妈了。 程溥痛苦捂住自己的下身,一摸发现内裤都鼓出一个包了。首先排除是猫踢的。 程溥脱掉身上最后一丝衣物,把浴室门口的猫丢开,手捏紧门把手,倚在门上懒懒地喊素杉。“老婆,开门呐,我也要洗澡。” 里面水声停止,紧接着门锁咔嗒一响,男人登时开门闯入,放水关门一气呵成,又强行抱起浑身湿滑的女人压在墙上热吻。“干嘛啦,又来!” 这个“又”听得程溥青筋暴起。他故意去亲丰满的胸部,用唇舌撩拨她的乳头。晏素杉被程溥圈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这个一米九的庞然大物,只能无奈接受。她一手取下他的眼镜,一手轻抚他的短发。 程溥抬眸对她笑,“老婆,你的老公又硬了。”他十分刻意地去咬重音。 晏素杉没多想,她点点头表示答应,又特地声明:“不许再像刚刚那样,那样……用力,那个我。” 陈浦的舌本在绕着女人的乳晕转圈,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出来。他泄愤似的紧抓手中丰满的臀肉,气息越发沉重粗砺。一双墨眸淡然垂下,望着素杉,似雕塑那般禁欲的凝望。晏素杉也静静地回看着,一瞬间,她觉得她的丈夫又回来了。 真奇怪。 晏素杉双手向丈夫的肌肉大臂移动,暧昧地揉捏着。她笑道:“是不是射了一次,肌肉都没刚才的紧了。” “又想挨操。”程溥在无声咒骂哥哥好几句后,才肯低头吻住素杉喋喋不休的嘴。唇唇濡沫,气息紊乱。他的舌头深入,狡猾地引诱她渐渐离开自己的战地,最后吮住她外出的舌尖,发出“啧啧”的水声。 素杉的情欲再度被勾出来,开始娇喘微微。程溥轻轻将她放下,她便顺势软软地倒进男人怀中,乖巧地舔吸他的乳头。 程溥呼吸渐重,伸手往下摸,一滩晶莹透亮的水在光下闪动。他人高臂长,伸手在镜子旁的柜中翻找避孕套,很快撕开戴好,又探手揉捏几下她的阴蒂,遂搂起对方的右腿,将阴茎捅了进去。短时间内再度尝试性爱滋味的女人敏感至极,只一次深入,便激烈颤抖着高潮了。 程溥阴阳怪气的,“有这么爽吗?” 素杉柔若无骨地倒在男人肩上,嘤嘤呜呜地点点头。炙热的阴茎深埋在她的体内,那充满活力的跳动甚至能被女人清晰感知到。“你好烫啊。”她双手不安分地在男人后背上下抚摸,“里面也是。” 程溥发现往日里害羞文静的小女人,第一次在交欢时说这些骚话。他很难不多想,是不是陈浦教的。该死,老古板骂错了,陈浦就是个衣冠禽兽! 男人托臀,调整出最佳姿势,缓缓地插进抽出,细细研磨着。待女人习惯后,又紧接迅速的插入,怀中的素杉叫得咿咿呀呀,好不舒服。 他掰正素杉的头,鼻尖相抵,呼吸相闻。轻轻吐气:“喜欢我这样操你吗?” 被两个气血精壮的大男人轮流送上高潮,晏素杉的腿早已微微发颤,花心也酥软发酸。她点点头,带点哭腔,“嗯,喜欢,老公,你什么时候射啊?” 程溥舔咬着她敏感的耳朵,一阵一阵地往里吹气。“你老公才刚开始呢。” 晏素杉不乐意了,“可你刚刚都射过一回了。” “不许提刚刚。就这样操你,你不喜欢吗?” 她郁闷至极,懒懒地挂在男人身上,任君操弄。“嗯……喜欢。” “那……”程溥舌尖抵住牙齿,许多话语成句呼之欲出又被他打散。“那你更喜欢我之前那种,还是现在这样?” “不是不许提刚刚吗?”素杉不满地皱起鼻子,猫一般咬一口程溥的喉结。随后她又悄悄贴近他的耳朵,笑声浅浅:“喜欢现在这样。” “真的?” “嗯嗯,刚刚太凶……凶猛了。下回不许这样了。” “以后都不会喜欢这种吗?”晏素杉以为丈夫在试探她的底线,吓得连连摇头说不喜欢。 程溥抑制不住嘴角上扬,憋着笑安慰素杉。真是恨不得能给陈浦打电话,让他亲耳听到晏素杉的抗拒。 亲耳?程溥愣了一下。他忽然冒出一个报复陈浦的坏想法。 晏素杉闭眼索吻,程溥心不在焉地回应她,但下身愈插愈快,很快如数释放。他放下素杉,安静地为疲累的她清洗身体。 当晚十一点,程溥来到阳台,拨通了陈浦的电话。他隔在玻璃门外,冰冷的镜片倒映着妻子逗猫的身影。“喂?方便吗?” “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有事?”电话那头的陈浦心有不安,“素杉没发现吧?” “没有,她很单纯。你是真的喜欢她啊。” “只能到喜欢了,她毕竟都嫁给你了。” “呵呵,陈浦,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这就放弃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若不甘心,就让素杉来选,这一次的被选择,可没有调换的机会了,你只能是以我的身份接近她。” 许久沉默后,陈浦冷笑出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敢赌?怕输?” “你不喜欢她,就非得这么羞辱她吗?”陈浦忿忿出声。 “我确实没你这么喜欢她。”程溥承认,他只是想借素杉证明,自己可以胜陈浦一次。“但这也不是什么羞辱,难不成你沾惹她就是羞辱?自己骂自己,真是头一次呢陈浦。唉,不赌算了。”他还故作姿态地叹气可惜。 陈浦不敢赌,他也算赢。心情大好之际,正欲挂断电话,对面却突然出声:“等一下,我赌。” -- ℙo⒅Gv.CoⅯ 四 手机微微震动,是一条好友申请。晏素杉奇怪,趁午休空档拨通了程溥电话。“阿溥,你是不是用小号来加我啦?不会是骗子吧?” 程溥大脑飞速运转,猜到是陈浦主动出击。他昨晚拒绝了提供晏素杉的微信,这才十二个小时不到,对方居然顺利摸过来了。 为了不暴露陈浦的存在,程溥只好撒谎应道:“啊,是,我加了你。那是工作号,我不是有两个手机吗?” “噢,工作号啊,加我干什么?”她百无聊赖地绕着头发丝。“平时给你发微信你也不爱回,工作号就回得快了吗?” “兴许,你可以试试。”程溥语气平平,说话的功夫又批改完毕一张周考卷的选择题。 “哼,回得快只能够说明你开会无聊罢了。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傅霭约我去试婚纱。”她故意把婚纱二字放缓放慢,暗示他们的婚礼该提上日程了。 程溥看了眼日期,四月二十号,距离高考还有四十七天呢,还早。他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好,那你们玩得开心,晚上回来注意安全。” 晏素杉不开心皱起眉,但转念一想,程溥一直如此,便心宽愉悦地去预定今晚的餐厅。人生苦短,还是和小姐妹吃吃喝喝快乐些。“喂?霭霭,我们今天,嘶——”她起身的一瞬间,下腹一阵坠痛。 对面的傅霭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妙。“你肚子又疼了?” “嗯。”她没好意思说,从昨天“程溥”狠命插她就隐隐作疼了。“不应该啊,我阑尾都割了,怎么还会疼啊。” “婚纱不试了,你现在请半天假,我马上赶过来陪你去医院挂号。人民医院,两点半门口见。”说完就挂,雷厉风行的职场佳人就是如此这般,连客气的空间都没有。 人民医院二楼妇科科室门外,晏素杉百无聊赖地靠在傅霭身上休憩,看对方面无表情地捧着电脑办公。傅霭长素杉两岁,性格冷静自持,见素杉捂着肚子,忍不住说:“你应该早点来医院看看,天天忍着,不怕拖出大病来。” “我之前都不痛的。”她委屈嘟囔着。 “是,被你家程溥一顿猛操作就有了。他就不能收敛点。”来的路上傅霭逼问出素杉因何感觉不舒服后,立即把肠胃科改换成妇科。“我记得上一回你就跑来问我经期做爱会不会出事,这下好了吧。” 晏素杉脸皮薄,羞得把头埋进去。“姐姐,求你小声点。” “婚检了吗?”傅霭皱眉思索着,“屌大搞不出什么病吧?屌脏才会。不过他是高叁班主任,没时间出去嫖,不应该把你弄这样啊。” “他是处男。” “哟,那当我什么都没说。”傅霭闭嘴,很快听见机器叫到素杉名字,当即左手提电脑右手扶着人,在一众迷茫杂乱的人群中精准闯入科室。 医生听了晏素杉事无巨细的描述,随即让她去做检查。两个女人在医院里忙活到天黑,终于捧着病情诊断,神色凝重地走出医院。 晏素杉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感慨道:“我妈说得对,老是念着什么,就来什么。” 傅霭挑眉,也是一脸讶异:“你不想要孩子?” “我怕生孩子嘛,就一直希望以后不要生孩子。结婚后也是要求程溥,五年内不生孩子。” “得,愿望实现。慢性输卵管炎,不孕不育,芳龄永续。也是件好事。”两人望着病历,情绪复杂。 “其实,我不难过。反正我不想生孩子,正好永绝后患。可是,程溥喜欢孩子。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我离婚啊?” 傅霭翻了个大白眼。“离就离,叁条腿的蛤蟆罕见,两条腿的男人满地爬。” “这个我能接受,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晏素杉满面愁容,不见昔日欢颜。“是所有人打着不离不弃的理由,来逼我尝试每一项可能怀孕的治疗手术。” 傅霭同情地拍拍她。“听起来就窒息了。不过你可以试着先和程溥沟通一下,是你们结婚,要不要孩子也是你们夫妻间的事,外人哪能管呢。” 素杉思之有理,赶紧给程溥打电话。不接,不接,还是不接。她泄了气,不怀希望地给程溥的大号小号发了微信:有大事和你商量!速回电话! 陈浦自从上午成功和晏素杉躺在同一列表好友里,就再无对方任何动静。一天快要过去了,终于收到晏素杉火急火燎的微信。他立刻致电询问对方,心跳得飞快。 “喂?” “老公,这件事不太方便在电话里说,你可以晚点来接我吗?”丈夫第一次反应那么快,这工作号还真管用。“我和傅霭在人民医院门口等你哦。” 陈浦连声应好,抓起车钥匙和公文包就冲出律所,又想起自己初到宁州,还是路痴,故冲回去找好友金页承询问道:“人民医院怎么走最近?现在下班高峰,我有急事。” “啊,要走啦?正好捎捎我呗,我车今儿限号,我带你穿小巷子,可近了。” 陈浦风风火火地把金律师推进车里,说走就走。“金律,求你件事。看在我们共事那么多年的份上,待会儿我去见我喜欢的女孩,我和她之间有些难言之隐。到时候你听到我撒谎千万别拆穿,也别问,求你了。”他言辞恳切,金页承推脱不得,只好答应。 “放心,我今日搭了陈律的顺风车,到时候一定当个哑巴!” 金页承还是低估了这份“难言之隐”的重量。当律师变老师,陈浦变程溥……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大律师跳槽到宁州第一个星期,就编造身份骗无知少女感情,男人啊。 晏素杉小心翼翼地上前拥住陈浦,埋在他胸前低声问:“阿溥,你喜欢小孩吗?” 陈浦心中一阵绝望与无奈。“你怀孕了?” 她轻轻地摇头,头发在他衬衫领带上摩擦出静电,蓬蓬炸起来。陈浦贴心地用手指给她梳顺。“不会怀孕,我不会怀孕了。医生说,我之前的急性阑尾炎就医不及时,引起了输卵管粘连。还有你之前……过年喝多了,强行在我经期的时候那个,医生说也是有影响的……” 陈浦捕捉到重点,惊吓不已:“经期?!” 晏素杉误会他想抵赖,气得推了一把对方,奈何一米六五在一米九面前弱不禁风,没推动。“你看!就像这样,我当时怎么推你都推不开,我……” 陈浦心疼地抱住素杉,双手止不住发抖。“生不了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不会癌变吧?”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非医学人士,无一例外都会在疾病面前变成白痴。 素杉轻轻摇头,“配合医生治疗就没事,只是以后生孩子的机率很渺茫了。阿溥,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所以你如果哪一天想要小孩了,记得跟我说,不要瞒着我,我们好聚好散。” 陈浦下意识抱紧了素杉想说不,很快反应过来,有点小开心。忍住,他轻咳两声,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站在不远处的傅霭不小心捕捉到陈浦的偷笑,在心里狠狠唾弃道:贱男人,老婆生不了孩子这么开心? 陈浦代入丈夫的角色,说了不少安慰素杉的话,但其中没有一句关于“不会离婚”的承诺保证,他可是要为自己留后路的,万一弟弟和她离婚了,不就光明正大地登场啦?陈浦摸摸素杉的小脑袋,柔声问:“还没吃饭吧?” 晏素杉点头,“带上傅霭,我想吃火锅。” 傅霭立即冲上来打断:“不行,病人不能吃辛辣的!” 原本安静坐在副驾驶的金律师忽然打开车门跳下来,鬼使神差地走到他们跟前。陈浦怕其坏事,连忙把他拉住往后带。陈浦低声耳语道:“金律,你答应过我的!” 金页承不耐,把陈浦推开,直接站到傅霭跟前。他原本英挺的五官因过分惊喜而变得呆滞,笑容腼腆而羞涩。“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你居然在宁州。” 陈浦和晏素杉四目相对,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大大疑惑。傅霭人如其名,似雾霭一般白而轻,冷情寡淡,一抹红唇是身上唯一的艳色。她生得高挑,一七零踩着小高跟几乎和一八零的金页承视线平行。“工作原因嘛。程溥不是老师吗?怎么还会认识金律师啊?” 晏素杉眼中的疑问又转移到陈浦身上。他那一瞬间汗都下来了,恨不得把金页承这个老情种按进地里。陈浦笑得如沐春风,推了推银边眼镜,不急不慢撒谎道:“他是我校友,”差点忘了弟弟本科是师范大学,赶紧补充道:“硕士校友。” 两个女人半信半疑地上了陈浦的车。机智的陈律师自然是让金页承开车,推说这辆黑车是他的。自己则抱着老婆坐在后排。金律师望着副驾驶座的女人,非常满意,乐呵呵地替陈浦圆谎,每句话都配合得天衣无缝。男人本性。 四人寻了家川式火锅,四方的桌子长条宽板凳,本应一人一边。傅霭刚落座就见陈浦挤到晏素杉身旁,好不腻歪。哟,真是怪事一桩桩。她偷偷给晏素杉发这句话。 晏素杉也响应她,是的!我觉得程溥从昨天就有点不正常,他以前在外面吃饭从来不会黏着我!那个金律师怎么回事?杜学长不是你初恋吗? 两个女人抬眼对视间,都明白彼此有太多话语需要诉说,当机立断一起手挽手逃去洗手间。桌上的鸳鸯锅底渐渐沸腾了,陈浦看了眼金页承,咳嗽一声,问道:“傅霭……和你有前缘?” “有一点,真没想到才回宁州一个星期,就碰上了。不说前缘了,后缘我也要续上。” “你没看见她手上的大钻戒啊?”陈浦大惊失色。 “我寻思着那小姑娘也不是你老婆啊?” 陈浦讪讪的,呷了口茶。“我和你都一样,挖人墙角。” 金页承举茶碰杯,补充道:“为爱做叁。” -- 五 五月二十日,正午时分,半山图书馆外,梧桐阴密,榴花红火。陈浦向金页承学习,也捧着一束香槟玫瑰来找晏素杉。 素杉在一众同事艳羡的目光中拉着陈浦落荒而逃。她开心又羞恼,抱花嗅了嗅,宜喜宜嗔。“来的时候不能跟我说一下吗?这么多人呢!” “上车说,我给你带了饭。”陈浦打开后坐车门。黑车停在古老图书馆前的梧桐林道边,深陷阴凉的寂静中,无人打扰。 晏素杉敏锐觉察不对:“这不是金律师的车吗?” “借我用一下,我车太破了。”暗戳戳的拉踩是他陈浦擅长的事。 “小程老师,虚荣攀比要不得啊。”素杉聪颖,点到为止,绝不多说教。“老公做了什么好吃的?” “叁菜一汤,怎么样?有你爱吃酱鸭。” “嗯……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没跟你住一起,你都不做饭啊。感觉厨艺比不上之前了诶,”晏素杉礼貌地吃了一口又一口,终于吃不下了。她捧着鼓鼓的肚子。“对不起老公,你来之前我和她们点了麻辣烫。” “麻辣烫?!你手术做完才多久?吃这种重油荤腥……”陈浦关心则乱,律师的嘴皮子好不利索,念叨个没完。 晏素杉委屈地看了眼饭盒里的两个大鸭腿,悄悄捂住耳朵,耷拉脑袋,像小猫淋雨,可怜兮兮。谁能告诉她,这个平日里待自己冷淡平平的老公,为什么偶尔会突变成个啰嗦老爹啊。 晏素杉把饭菜收起来,筷子用纸巾缠绕放好,一切完备后立即大动作蹿进陈浦怀里,赖在他胸前摇晃撒娇:“老公,我下次不吃了。你别说了,打我一巴掌我都认。” 陈浦无奈,气息重重的,大手一巴掌拍在她臀上,触感软软弹弹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他气息更重了,抬手又是一巴掌。“我做的饭没以前好吃了?”意思是没有程溥做的好吃。 “哎呀,就一巴掌!”她不满地把男人的手丢开。“也不是啦,你前天晚上跟我爸做的那一桌子菜就很好吃啊!”陈浦故作风轻云淡,心里暗暗下决心回去苦炼厨艺。 “晏素杉不能生孩子”与“程溥强行她经期做爱”这两则消息当时传进素杉妈妈晏宛融耳朵里时,晏妈妈快气死了,对着程溥发了好一阵火,态度强硬把女儿接回家住,至今都没让素杉回去。故程溥有时间就提着大包小包,卑微地去岳父岳母家做饭打下手。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见到素杉。 诶,不过他陈浦就不同了。没有长辈关系,只有他们二人。 陈浦分开素杉的腿,再抱住她往后倒,两人紧贴相拥,车窗半开,飘来山风树木的味道。她有些紧张,想要起来,却被一掌按回去。“干嘛啦,我才做完手术。” “我知道,医生说一个月内不能做爱。” “对啊,一个月还没到呢!” “一个月……”陈浦拆开她盘好的发髻,秀发如瀑倾泻而下,透着玫瑰冰凉的馨香。他埋进去细细地嗅,呼出的热气很快将这份灼热传染过去。“很久了……”他至今只碰过她一次。 素杉不安地挣扎着。“不行不行,我下午还要上班呢,你还要上课!” 男人的大手流连于她的包臀裙上,很快又滑向被浅浅黑丝裹紧的半截大腿。“不打紧,我不进去。”大手很自然地挑开裙子,伸进里面。 他伸进太里面了,晏素杉敏感地咬住男人硬挺的领带,慌乱摁住裙下之手。“老公,痒啊。” “还痒吗?”大手张开,完完全全握住一只大腿,揉抓的手法是很张狂色情,心跳也被牵扯乱了。 素杉娇滴滴地趴在陈浦身上,抬头轻轻吻住他的上下浮动的喉结,随后低声嗔怪道:“色情狂。” 陈浦嘴角勾起,轻笑出声,大方承认。随后起身单手扯开领带,又接连解开衬衣扣子,最后翻身压倒素杉,按住狂亲。 “唔……”陈浦食髓知味,不厌其烦地吮吸舔舐她的唇。素杉被吻得有些缺氧,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唇瓣,一条柔软的舌头流畅自然地探进去,缠住她的,一起在内搅弄云雨。 “才一个月,连接吻都不会了?”不久,陈浦松开她,柔声揶揄道。 晏素杉在他身下扭得像条鱼,纤长的手指学他挑开衬衣,露出贴身的背心。她隔着绵软的布料在他紧绷的腹部画圈圈,甜甜喊道:“都是老师教的,程老师再教一遍嘛。” 陈浦不爽,谁家老师教这个?他弯腰去堵她的嘴,又沿着下颌一路吻到鬓边,含住她小小的耳垂,报复性地吹气。晏素杉被这兴奋的大阴茎硌得不行,伸手去解男人腰带。最多再给他口出来,不能再进一步了。 他埋进素杉颈间,用牙齿弄散系好的领结,再咬开一颗一颗的扣子,突然在胸前抬头问她:“我可以弄破嘛?” 晏素杉这才反应过来,双腿夹住他就没拿出来过的右手。她又急又恼地吼道,“不可以!臭流氓!” “可是它……”男人力气大,之前他只是来回磨蹭阴户处的丝袜,就已勾坏不少。陈浦将手指伸进被勾坏的小洞,使劲向外一绷。陈浦假惺惺地叹道:“它质量也太不好了。” “你赔!”她威胁地握紧了手里的那个活物。 “赔赔赔。”陈浦把她的手扯出来,又将套裙上推,破开女孩细长折迭的双腿,毫不犹豫地埋进她腿间,手指拨开一切阻碍,好让柔软湿滑的舌尖触碰到女孩肥厚丰润的穴肉。汁水渐渐丰盈,舌尖不断模仿肉棒频频刺入,惹来素杉的娇软呻吟。他向前,牙齿轻咬因情欲而肿胀变大花珠,怕弄疼她,又万分温柔地含起嘬弄。 “啊——”被舔弄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直到久违的快感席卷全身,是高潮的降临。素杉腰身弓起,激颤了几秒,才软绵绵躺下去,无力地哼唧着。 陈浦再度凑到她跟前,素杉发现他嘴唇下巴一片晶莹,羞得两颊绯红。“这是在别人的车里!你快拿纸擦干净!” “怎么?害羞了?你的水不是一直这么多么?”陈浦气质温润,偏偏有时笑得邪魅乖张,让人又爱又恨。 素杉细眉倒竖,嗔道:“不许说!” “不许说,”陈浦将背心也脱掉,肌肉喷张,和下身翘立的阴茎一样,散着发情的味道。如同饿虎扑食,陈浦丢开衣服,立即俯低身子含住软嫩的乳。“可以吃吗?” “嗯哼,阿溥轻轻的好不好?” 柔软的唇瓣在素杉暴露出的乳肉上来回擦过,传来阵阵酥痒。“待会儿可以给我舔出来吗?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晏素杉抱紧陈浦,“嗯。” “素杉,”他把双乳揉弄得通红,起身侧首在晏素杉大腿间印上好几枚湿吻,哑着声音唤她名字。“看着我,记着我的样子。” 什么样子?他打理齐整的发被汗水浸湿,凌乱散在额前,素唇吻红,湿湿紧抿,情欲翻涌的双眸隐在透明镜片之后,镜片中倒映的尽是她淫乱色情的模样。她再一次害羞地捂住眼,那个不属于程溥的时刻,到来了。 陈浦想她再快乐些,故把黑丝扯得更开,深入去舔。 “嗯——啊,啊嗯……啊,阿溥,阿溥,呜呜……”他几乎是在啃食一颗软桃,汁水四溢,香甜可口。 “嘘——”冷静的一声。“叫得太大声了,会把别人引来。过来自己堵上。”其实是自己忍不住,他不能再听了。 晏素杉衣衫不整地跪倒在陈浦腿间,膝盖软软着陆在他的西服上。素杉伸出舌头,清纯中掺杂特定时刻的妩媚。“先舔阿溥的哪里啊?” “一点一点,从下往上,像我刚才舔你大腿那样。” 她自以为聪明地答应道:“OKOK,知道了程老师!”结果大奶子被扇两巴掌,洪波涌起。 干嘛呀,火气这么大。她委委屈屈地撇撇嘴。 素杉从下吻到顶,檀口吸住龟头,小舌头挑逗含露的马眼。陈浦咬紧牙关,似舒服又似折磨地哼出声。“深一点。”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声控,不然怎么听丈夫说话,下面就咕嘟咕嘟冒水。素杉紧张夹紧双腿,要不是陈浦不许她的手离开,自己恨不得能用手堵上,水漫老公的西服啊…… 晏素杉跪直上半身,首次尝试吞吃她老公的大肉棒,深一点,再深一点……嗯?怎么就顶到喉咙了?她尴尬地套弄着被剩在外面的茎身,吐出来又含进去,手口并用,累死了! 陈浦抬手看表,温柔一笑,“再给你五分钟,不行我就自己来了。” 晏素杉学着陈浦又吸又舔,坚持到嘴角酸麻,对方还没射,反倒自己控制不住口中津液、丝丝缕缕掉落在车座上。她惊慌失措地拿纸擦干净,陈浦问她为何紧张,她强调这是别人的车,他们本不应该在里面男欢女爱,如今这般地步,只能保证不弄脏。 陈浦憋笑,掐住她的腰身,一把提起来放倒,照旧插进她软软的奶子间解决。他插弄的力度不小,车身都跟着晃动起来,不知多久,陈浦停了动作,抽身而退,精液一阵一阵地射了出来,落在素杉裹黑丝的细腿上,滴在车里的每一处。 “你!又乱射!” “我乱射,你的水也流了不少呢。”眼见她快哭了,陈浦才止住,哄道:“马上开去洗,不怕。”他脱下素杉破烂带精斑的丝袜,顺手塞进车后座,又拾起自己的西服外套,手印在那片深色湿迹上,笑得暧昧。 晏素杉锤打陈浦一拳,如实陈述:“变态,这要不是你的车,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洗了?我走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迅速整理好衣衫,她便抱起香槟玫瑰跳下车,跑了。 陈浦瘫坐在车上,陶醉地回味刚才的一切。素杉没说错,他的确是个变态,那黑丝留着,见不着她的时候还有用呢。 晏素杉草草将花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就去洗手间整理仪容了。待她出来时,花前围了不少人。其中一位女同事嗓门大,不解问道:“这花中间那点白是什么?” 晏素杉脑中警铃大作,赶快把花塞桌下,将同事们客气请走。她伸手擦掉那点精液,越想越气,打开微信给程溥发:“变态程溥!麻烦下回管住你的几把,别再乱射了。” 向来在工作时间不看微信的程溥,今日正遇上学生借手机打电话。他才把手机递出去一分钟,很快男学生吓到失去表情管理,神情怪异地把与晏素杉的聊天界面呈给他看。学生结结巴巴道:“程老师,我不小心点到的,她刚刚才发过来的。这,这是师母?” 程溥仅看一眼,气血翻涌,幸好没喝水,不然血都一起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