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王妃【短篇高h】》 第一回新婚夜娇小姐委屈承欢 安宁坐在床上,喜床很柔软,褥子枕头也都摸得出来用了上好的真丝线。王府还是十分重视这来之不易的缘分的,只是苦了安宁,一路上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今夜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和那自己未曾谋面的 人拜堂成亲。 安宁是何许人也? 京城安国政之女。安国政乃是家喻户晓的清官、明官,辅佐了先帝十年不说,先帝驾崩后没有告老还乡,本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继续辅佐在新帝身边。因为安国政出身贫贱,最能体恤底层人民的苦难,故屡屡进谏要发展农业,减轻赋税,帮扶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新帝也年轻,对老臣十分敬重,对安国政很听话。几年来国家被发展得愈发繁荣昌盛,国富兵强。安国政的妻子马娘子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妇人,和安国政青梅竹马又是糟糠之妻,所以安国政一直和她举案齐眉,从未动过纳妾的念头,即使马娘子只生了个小女儿安国政也宝贝得不得了。这小姐闺名一个宁字,自小就聪明伶俐,性子温顺。安家厉行节俭之风,但这宝贝小姐要什么就给什么,安国政亲自教导她诗书,马娘子亲自教导品德女工,还请了京城妙音坊最厉害的老师来教她琵琶。十叁岁来京城女子弹琵琶者,无人能出其右。十四岁和安国政一起参加宫宴,隔帘同众皇嗣、大臣之子吟诗作对,竟然不输男子。十五岁和闺中姊妹一起办了闺孰,免费教女子读书识字,女工刺绣。京城中无人不知安家小姐才貌双全古道热肠,纷纷揣测到底怎样一位绝世公子才配得上这样一位小姐。也有人说安小姐不够守妇道,居然鼓励女子学习诗书,但安国政和安宁对这种言论都只是付之一笑。 安宁十五岁的生辰宴安国政说服马娘子拨了银子给安宁,让她自行操办,想邀请谁就邀请谁,只是不能胡乱吃酒就是。安宁自是欢喜,请了闺中密友一同在屋里玩乐。几个被邀请的少女都是安宁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分别有皇商之女墨曦,其年纪最长,端庄沉静,举手投足都是标准的小姐做派;工部尚书之女徐紫玲,身材微丰,面若桃花,也是颇识得几个字;再看那两个裙钗首饰皆一样的两位小姐,小麦肤色瘦长脸面的是玉儿,她乃是蒙古国可汗之女,随蒙古特使一起到京城促进两国友谊发展,骑射都是一绝,另一个桃花眼,狐狸脸的少女则是本国使节之女冷馨,她同玉儿关系最好,可能因为双方父亲都是使节的原因吧;最后一个小姑娘则是宫廷画匠之女,百里乐,其形容尚小,今年方12岁,娇憨可爱,性格天真。安宁则坐在主位上,吃了几口淡酒便桃腮如施了粉黛一般,格外动人。可以说这屋里的几朵年轻的花儿正在自由的氛围下尽情绽放。 到了夜里,徐紫玲提议大家行花令。徐紫玲经常能给大家找来好玩的东西,所以大家都很有兴致。“徐姐姐,什么是花令啊?”百里乐嚼着嘴里的菜问道。大家看她这样不禁好笑,她年纪最小,也最贪吃。徐紫玲笑着站起来把花签筒展示给大家看:“这是我爹淘来的玩意,不过是跟男人们行的酒令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是给姑娘们耍的。上面有诗文,也有玩法,大家玩玩就知道了。”大家纷纷附议,安宁颔首让贴身大丫鬟卿云拿了骰子进来。 玉儿笑道:“既然今日是安妹妹生日,理应安妹妹第一个摇骰子。”安宁把骰子拿在手上轻轻摇了十来下,一开:“十点。”众人数:“一,二,叁...”竟是到了冷馨。冷馨性子奔放热辣,也不害臊,笑吟吟结果签筒摇了几下,掉出来一根签子,拿来念道:“是支昙花。”玉儿凑近接过签子念道:“上有素影虚光四字,另诗一句: 惊艳一现恨难休 。”二人相视一笑。百里乐笑着拍手道:“昙花是最妙,在座姐妹,除了安姐姐,最美的就是冷姐姐。”一直未说话的墨曦也笑道:“是呢,有古人诗云:岂伊冰玉质,无意狎群芳。说得便是昙花。”徐紫玲道:“此签乃同庚者陪饮一盏。我和冷丫头同庚。”说罢端起酒盏饮了一杯,冷馨也不客气,也饮过一盏。 冷馨接过骰子上下摇了片刻:“六点!”众人数到六,发现竟是安宁,墨曦含笑扶着安宁的肩道:“我们安妹妹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也不知道抽着个什么。”安宁羞红了脸,接过签筒摇了一下,一支签自己蹦了出来,刚好蹦到百里乐裙子上,百里乐兴奋地捡起签子,却发现自己并看不懂:“诶呀,徐姐姐,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小乐儿看不明白。”大家纷纷笑她平日闺孰内只顾着吃免费提供的瓜果,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徐紫玲接过签文,掩嘴一笑:“安丫头,这花签虽是女儿家的玩物,但也是从男人们玩的酒令上演变来的,难免有些昏话,我若读了出来,你可不许恼我。”安宁有些脸热,却也好奇写的什么:“你就读吧。”徐紫玲念道:“是支杏花。上有瑶池仙品四字——附诗一句:日边红杏倚云栽。得此签者,必得贵婿!”说罢,大家一起笑起来,安宁羞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一把把签子拿了过来不让其他人看:“你们真讨厌!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我不玩了!”姐妹们闹了半晌复又继续行令。 安宁以为生活会一直平静下去。没想到,十六岁生日前叁个月,圣上一道圣旨打破了这一切。 午睡后,安宁正在梳妆桌前整理头发, 只见卿云提着裙子急急忙忙跑来:“小姐,快去会客厅吧,皇家派人来了。”安宁一震,心里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卿云比自己大几岁,从小服侍自己,从未见她如此惊慌,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来。”安宁忙起身打扮,卿云搀扶着她快步到会客厅。 会客厅已经站满了人,十来个宫人打扮的站一侧,爹娘和家仆恭敬地站在另一侧。见安宁来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公公满面堆笑地迎上来:“安小姐万福,奴才贺喜小姐,恭喜小姐。”安宁连忙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公公。”下意识看了看爹爹,可爹爹脸上愁云密布,安宁不解为何这位公公如此高兴。那宫人清了清嗓子:“臣女安宁接旨——”安宁愣神半刻,忙跪下:“臣女接旨。” “安家小姐年方二八,性格温柔,知书达理,且已到嫁娶年龄。蜀地封王荣靖王与其同庚,性格敦厚,暂无婚配。故而下旨,赐婚荣靖王爷和安家小姐。”安宁恐慌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蜀地...离京城得有十万八千里,而且那什么荣靖王可是人尽皆知的痴儿,虽然今年也有十来岁,但心智仍是孩童一般。怎么会...怎么会!?自己作了什么孽?安宁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稳,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谢了赐婚。 哭闹无用,皇命难违,即便是最最疼女儿的安国政也别无他法。只能准备上丰厚的嫁妆送了安宁上路。都说蜀道难,一路上颠簸自不必说。 终于到了大婚当日,安宁和卿云抱头痛哭了一阵,卿云只粗略嘱咐了安宁几句圆房要注意的事情便被请入了喜堂。 自从知道自己被赐婚给这样一个痴儿,安宁便没奢求过幸福,只是到了坐上喜床的这一刻还是多少有些不甘心。两行清泪又不自觉地滚了下来。 忽闻门外有陌生的脚步声,安宁的心里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头上的喜帕被毫无征兆地掀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勉强能看清眼前人的长相——他长得并不丑,少年身姿挺拔精瘦,身穿大红喜福,头戴金叶冠,腕子上两个足金的镯子,约莫是吃了些酒,明亮的眸子有些迷茫,脸上也腾起几分红晕。荣靖王借着微弱的烛光也打量了几下眼前的少女,果然同那画像上一样,脸若银盆,眉如点翠,一双含情眉目还盈着点点泪光,一身大红的婚服更衬得人肌肤晶莹剔透。安宁看他呆住了,有些不好意思,柔声道:“王爷...”荣靖王笑嘻嘻地坐到她旁边:“姐姐,神仙姐姐。”安宁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还忘了他不过是个心智只有七八岁的痴儿?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可那荣靖王也跟着往这边挪了挪,安宁无处可去,只能微微抬眼看着他道:“夜深了,王爷早些休息吧。” “我不要,我还没跟姐姐说够话儿呢!”荣靖王撅着嘴,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安宁垂着头默默无言,荣靖王便把手放到她的小手上,安宁想抽出,但又觉得不妥,即便自己不愿接受他,但现在也是他的人了,便只得受了。荣靖王笑道:“不知姐姐芳名?”安宁道:“妾身单名一个宁字。”荣靖王道:“那你就是我宁姐姐。”安宁反问道:“王爷还有几个好姐姐呢?”荣靖王忙解释:“不不不,我只有你一个好姐姐,也只要宁姐姐一个姐姐。”安宁看他这模样,竟有些好笑,捂嘴笑道:“妾身只不过是同王爷说笑。”荣靖王看她笑起来更是美丽非常,心下一动,凑得更近了些:“嬷嬷们教了我些好玩的,只是我不懂好玩在哪,姐姐可能教教我?”安宁好奇:“什么东西?”荣靖王起身把枕头垫好:“姐姐请躺下。”安宁依言躺了,却没想荣靖王直接就把手放在了自己圆润的乳房上,安宁惊呼一声,方想挣开,但一想,老妈妈们教他房中术也是正常,王府可不会娶个女人回来供着。想到这里,安宁复又有些委屈起来,只能强迫自己躺着不动。 荣靖王的手比安宁的大一些,少年的掌心温度很高,隔着衣服摸尚不过瘾,索性探进去掀开肚兜儿。一对白玉兔一般的乳儿蹦了出来,荣靖王几乎看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酮体,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娇艳羞涩的神仙姐姐,只觉得脚底发软,几乎要醉倒在这片白花花的胸脯上了。“姐姐,嬷嬷说这是女人的奶儿,我说的可对?”荣靖王用手指捏玩着安宁早已发硬的乳尖,安宁忍不住松了口轻轻喘息着,听他这样一问,不禁涨红了脸,这些老妈妈们都没什么文化,也难怪教得粗俗,看着少年求知的眼神,安宁只轻轻嗯了一声。荣靖王笑道:“那便是了。”便俯首下去含住了乳尖,安宁惊呼:“啊!王爷做什么...”“嬷嬷们吃了女人的奶儿,她就会舒服的,姐姐不舒服吗?”荣靖王边用牙齿细细地磨着那诱人的乳尖边含糊地回答道。安宁头晕目眩,快感细细密密地从最敏感的乳房传来,她也暂且顾不得什么闺秀礼仪,小手抓紧了床单,红唇微张低声娇喘起来。 荣靖王只觉得下身涨得疼,暂时放过了那对勾人的乳儿,站起来道:“姐姐,我身下怎么那么疼。”安宁翻坐起来,只见她发鬓散乱,酥胸半露,本来清纯的美目此刻充满了撩拨人神经的淫欲,安宁何尝不知自己下身小嘴已经湿透,虽说也是第一次,但之前在家也有老妈妈教自己这方面的事,自己也偷了不少父亲的藏书看,对此也略知一二,只是仍心里对荣靖王不大认可,不愿就这样委身于他。可荣靖王已经被这番香艳的样子迷了个七荤八素,不管太多,只抱住了她:“好姐姐,你就教教我怎样快活吧。我这儿痛着呢!”说罢拉着人的绵软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裆处。安宁只感到那家伙已经坚硬如铁,并且那尺寸大的吓人,脸上更发红了。荣靖王抱着人的小腰把她压在床上,叁下五除二脱了她的衣裙亵裤,美人肌肤微丰,可就像只白玉葫芦一般,身上的每一块肉都长得恰到好处,少一分太平庸,多一分太肥,真真是杨妃在世不过如此。尤其是那诱人的小肉洞,红艳艳粉嫩嫩的,上面还挂着湿哒哒的水珠儿,像是在勾引自己插入一般。荣靖王屏住呼吸,把自己已经勃起的男根对准了那小洞,嬷嬷们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有些疼,但破了瓜就会舒服得欲仙欲死,自此再离不开自己,这样好看温柔的一位神仙姐姐,荣靖王巴不得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才好,故而毫不留情地趁着小肉洞的湿润把大肉棒塞了进去。 “啊!——”安宁尖叫起来,好疼,疼得撕心裂肺。小时候贪玩误了功课被娘亲打手心也没那么疼!安宁忍不住哭了起来:“王爷,饶了妾身吧!”方才隔着裤子一摸便知道他那活儿并不小,只是不知会这么大!安宁感觉整个人就像一叶小舟,几乎要被撕碎,可荣靖王就像那狂风暴雨一般,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只管一个劲地把那男根往自己花穴里怼,安宁下意识地放松了腰部,荣靖王只觉得这小仙人洞里松弛了一些,愈发放肆地往里深入,“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妾身不要了!王爷饶了我吧!”荣靖王只是把她的一双玉臂抓住高高举起在头顶,安宁这下子彻底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下身被狠狠撑开,男根捅破了保守了是六年的处女膜,几滴红花落在白色的新婚帕上,荣靖王被少女的尖叫弄得下身硬的发疼,只想遵从本能的驱使做“舒服之事”,可看身下的安宁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背弓成虾米似的,又有些心疼。母妃告诉自己最多的就是这安家小姐嫁过来后得让着她,疼她,不能让她生气。不能让她哭。荣靖王有些慌张,忙撒了手替她拭泪:“好姐姐,你这怎么还哭了?这不是舒服的事情吗?”安宁嗔道:“王爷可舒服?”荣靖王想了想,点点头:“舒服呀,姐姐这儿好紧,吸得我好舒服,真真是一辈子离不开姐姐了。”安宁又羞又气,真不知道如何同这痴儿沟通!安宁道:“妾身疼得快要死过去了,若王爷还疼我,便轻些。”荣靖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故意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呢?姐姐可舒服。”慢下来后巨大的男根摩擦着小穴紧致的肉壁,虽然还有些火辣辣的疼,但也有了几分趣味。安宁知道自己已经失身与他,眼前只能接受这桩婚事了。只能点了点头,荣靖王看她脸色缓和了些,便放心大胆地抽插起来。 因荣靖王也是第一次,抽插了七八十下,只感到安宁穴内一阵剧烈地收缩,舒服得在那小肉洞里缴械投降了。 心满意足后,荣靖王给安宁盖了被子,自己也钻进被子抱着美人的软玉温香,手不老实地捏着她的每一块软软的肉,只觉得安逸。安宁红了脸,自己方才也有些被勾起了淫兴,他若再插几下,自己定要丢了身子。现在他那男人的阳精又在自己身子里窝着,烫烫的烧着肚子,竟也有些舒服。“姐姐,我好爱你。”荣靖王吻着安宁的肩说道。安宁无力躲闪,背对着他说:“王爷得答应妾身叁件事,那样妾身一辈子服侍你都行。”荣靖王方才尝过房事之乐,立马严肃地握着安宁的手:“姐姐说就是。”安宁道:“第一,不许在我不想的时候同我做这事,也不能同任何其他人说起这事。”荣靖王想了想,这么美的姐姐,自己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呢,于是点了点头:“好。”安宁又说:“第二,不能出去找其他女子。第叁,平常也要听我的话,不能欺负我。”荣靖王一一应了,安宁方才红着脸翻身钻进他怀里,荣靖王受用抱住了她。二人无言相拥一会子,荣靖王褪下手腕上的一只金镯子给安宁戴上:“差点忘了,这是母妃交代我给姐姐戴上的。她专门给咱俩做的,咱俩一人一个。”安宁看了看那镯子,做工十分精美,还是足金,想来价值不菲。上面有两只鸟儿的图案,俱栩栩如生。安宁问:“这是什么鸟?”荣靖王道:“母妃说这是相思鸟,寓意夫妻二人...嗯...什么来着...哦!对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安宁抬眼看着身边的少年,昏暗的烛火照射在他的脸上,一半阴一半晴,有种忽明忽暗的好看。若不是个痴儿,恐怕他说这话我会高兴地钻他怀里吻他吧。安宁心里想着,不免有些悲凉。 二人复又叙了一会子闲话,方睡去。 -- ωOO1ろ.Ⅽǒⓜ 第二回痴王爷奉茶日尽兴贪淫 猫大人的话:大家好~感谢大家的阅读和厚爱,本来应该早些时候更新的,只是居然把我的文吞了(大哭),只能从头来过了呜呜呜5000多字全给我没了啊啊啊!(╯‵□′)╯︵┻━┻不管了,重新来吧~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 当朝规矩乃是新媳妇儿入门后要向公婆奉茶。只是荣靖王府上情况特殊,安宁只需去拜见老太妃就是。荣靖王的母妃乃是先帝的宠妃之一:清妃。清妃年轻时貌美娴静,颇受先帝疼爱。二人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清妃给先帝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景阳王,一个就是荣靖王。兄弟二人相差七岁,性格也大不相同。景阳王心思缜密,颇有帝王风范,文韬武略无所不能。荣靖王则年幼贪耍,颇喜拳脚功夫,却最厌读书。景阳王自然成为了先帝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只可惜他17岁那年带兵征战,本是一个胜券在握的战役,却不知怎的被内奸出卖,被敌寇砍了头。荣靖王也被吓成了痴呆儿,先帝和清妃有了隔阂,二人生死不复相见,清妃只能一人带着荣靖王过活。先帝驾崩后,新帝赐了荣靖王蜀地封地,虽然交通不便却地大物博,又封清妃南安太妃。可以说面子里子都给足了。 安宁安静地喝着米粥,听着卿云介绍府里的情况。安宁放下碗,用绢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这么说来,清妃应是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才是。”卿云点了点头:“正是。回王妃话,清妃的哥哥董虔原是咱们老爷的同僚好友。王妃小时候还见过清妃呢。”安宁歪着头想了想,董虔伯父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对清妃没什么印象了。遂只是点了点头,把茶盘推开。卿云忙收拾杯盘碗盏,忍不住打趣道:“王妃可知今日这早饭是谁安排的?” 安宁知道蜀地人喜食辛辣,今日早饭除去有几样蜀地的特色点心,其他的俱是安宁在家爱吃的清粥小菜,甚至茶都是安宁喜欢喝的。安宁不禁疑惑:“不应该是你安排的么?”卿云掩嘴笑道:“王爷今儿一大早便找到奴婢,缠着奴婢问了许久王妃喜欢什么样的吃食,奴婢足足给他列了一长串儿清单。”安宁不禁红了脸,昨夜折腾了一夜,今天也不得贪睡,难为他能想到给自己安排喜欢吃的小粥,安宁心里熨帖。若他是个寻常男子,哪怕面皮上差些,自己都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过活的。想到这,安宁又叹了口气。 “行了,替我更衣吧。”“是。” 卿云手脚很麻利,她自幼便在安宁身边伺候,该怎样替她梳头更衣早就被磨练出来了。不一会儿便把安宁打扮得如刚摘下来的水葱一般娇艳欲滴中带着清纯端庄。“还是你服侍我体贴。”安宁笑着打量镜中的自己。卿云笑道:“王妃现在可是这王府里的人了,自然有其他好的婢子服侍您呢。只是别忘了奴婢的好就是。”安宁打趣道:“自然不会忘了,再过几年,给你寻个好人家把你嫁了。也算不忘姐姐对我这十年来的照拂了。”羞得卿云低头不语,默默整理妆屉。 门外有小丫头报道:“荣靖王爷来了。” 少年脸上挂着笑,走路脚底生风。身着红色劲装,额前戴着金丝抹额,颈坠一只做工精美的金麒麟,足蹬黑色麋鹿皮靴。荣靖王一见安宁打扮得那么 漂亮,不禁像扭糖一般凑上来抱住她:“好姐姐,给母妃奉茶打扮得这么漂亮,平日家见我,也要穿得这么好看哦。”安宁红了脸,真真是个痴儿,当着一杆子小丫头的面也能这样亲昵。安宁轻轻推开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卿云打圆场道:“王爷,王妃,这边请。” 荣靖王虽有些不满安宁的冷淡,但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姐姐在身边,哪怕是看一眼就立即去死也是值了。遂牵着她绵软的小手,一路上扯些有的没的,可安宁只淡淡地回应,并不多言。卿云在二人身后看着,内心不禁叹息,单论门楣外表,二人可以说是门当户对的结合,只是这荣靖王终究是个痴儿,苦了小姐这一生。 王府内最主要的建筑便是南安太妃的寝居了,可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被装饰得大气典雅,而是如同雪洞一般。安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位老太妃,居然这么不注重自己寝居的装修。 一个年长些的老妈妈迎了上来,满面堆笑地说道:“老身见过王爷、王妃,太妃今日身子不适,小丫头子们已经在给她煎药了,需得服过药后才能出来见人。劳烦王爷、王妃略坐坐。”一个梳着双丫髻,一身藕荷色粗布裙的小丫鬟低眉顺眼地端上果盘、茶水来。安宁看她长得清秀,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便多看了几眼。荣靖王关心道:“母妃怎么了?”老妈妈道:“王爷莫要担心,不过是旧疾复发。这是新收来的新鲜果子,王爷王妃先吃些解解馋吧。”荣靖王不再言语,用袖子擦了一个果子塞到安宁手里:“呐,宁姐姐吃果子。”“多谢王爷。”安宁接过果子小口吃着,老妈妈小丫鬟看二人还算融洽,便识趣 地退下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紧挨着的二人,厅堂虽大,但几乎没什么装饰, 就连装果子和茶水的杯盏盘子都是纯白瓷的,没有一点花纹。安宁有些脸热,不消多想也知道荣靖王在盯着自己看。“好姐姐,你可乏了,母妃吃药一向要很久,我给姐姐松松肩骨可好?”荣靖王一脸单纯无公害的模样看着安宁。安宁有些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荣靖王的手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地捏着安宁的肩膀,看安宁闭着眼放松了些,手便不老实地朝那对软软的奶儿上捏去。安宁猛然睁眼,羞红了脸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呢?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荣靖王无辜地眨了眨眼:“做完我一直又吸又咬宁姐姐的奶儿,奶儿都累了哩。我这是在疼她呢。”安宁娇嗔道:“王爷莫要放肆,一会子妈妈们来了,该怎么是好?”荣靖王也不装了,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好姐姐,妈妈们早就退下去了。你就让我摸摸吧,我都要想死你了。” 安宁扫视了一下,果真是四下无人,卿云大概只是在帘子后伺候着,还没等安宁答应,荣靖王已经十分自觉地压了上来。不老实地从领口探进去掀开肚兜儿玩弄那对绵软的玉兔儿。“姐姐的大奶子好软,叫我爱得紧呢。”荣靖王看着安宁,毫不害臊地笑嘻嘻地说道。 安宁羞红了脸:“王爷摸摸可以,这些昏话可不兴说。”荣靖王早已扒开了衣领,咬住了粉嫩的乳尖:“为什么?姐姐不舒服吗?乳头都已经又硬又翘了呢。”说罢,甚至又拉着安宁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裆上,火热巨大的男根烫得安宁的掌心发软,安宁可以确信自己现在耳尖都是通红的:“王爷~”“姐姐,我爱姐姐,我想要姐姐。姐姐就给我吧。” 少年不由分说地把安宁压在了侧边的椅子上,椅子很宽大,恰好适合两个人在上面坐,所以安宁半躺在椅子上并不费劲。“诶呀,王爷再这样,我可恼了!”“好姐姐,你就算打死我,只要能再和姐姐做那舒服的事儿,死了也值。” 安宁的亵裤不费吹灰之力便被褪下,粉嫩的花穴已经闪着淫水的晶莹,为数不多的耻毛上也沾着水。荣靖王道:“姐姐这儿怎么湿了?姐姐可是尿了裤子?”安宁脸红的晕晕乎乎的,昨夜才被破瓜,勾起了淫兴还没完全发泄完,刚才被他这样又搂又抱的,自是来了兴致。此时四下无人,安宁也想速战速决畅快一番,便娇声道:“王爷,这是妾身想要你了。”荣靖王不解:“什么意思?”安宁羞道:“就是想跟王爷做那舒服的事儿呢。”荣靖王听到了,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宁姐姐,疼我,我这儿涨得发疼呢。” 荣靖王也叁下五除二地脱了个下半身精光,提着一柱擎天的男根就想插入。安宁忙道:“王爷,您先蹭蹭再进来呀,奴可吃不消您那物事。”荣靖王似懂非懂地慢下了动作,用男根蹭了蹭安宁粉嫩的蚌户:“这样吗?”安宁捂着脸点了点头。 复蹭了几十下,荣靖王感觉安宁娇喘微微,呵气如兰,下身也流水如小溪一般,即便他是个痴儿也明白安宁已经得了好处,果断一挺腰,插进大半根肉棒。安宁娇呼道:“王爷慢些妾身要要不行了啊”荣靖王咬着牙,紧致的肉壁挤压得肉棒格外舒服,即便昨晚才用大肉棒松过这花穴,今天还是紧致得如处女一般。 “肏死你,我肏得姐姐可舒服?姐姐这小花穴可要把我这大鸡巴夹断了呢。” 安宁俏脸一红:“王爷上哪学的这些可不能啊慢一点好大唔啊” 荣靖王也因为兴奋,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粉色:“嗯我让小厮们给我找了几本话本子,我想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对待他们媳妇儿的” 安宁心里明白了一二,这府上小厮都欺他是个痴儿,背着老太妃用禁书取笑他。安宁温言道:“以后都不许这么说了哦,丢了你王爷的身份。” 荣靖王不明白地歪着头说:“是吗?可是我这么说的时候姐姐的小穴舒服地自己在收缩呢,夹得我的大鸡巴好舒服,真真想把姐姐的花穴肏穿才行。”说罢还故意挺动了几下腰似乎在证明安宁听见这些淫言浪语时会更加兴奋。安宁也感觉很羞耻,他不是个痴儿么,怎么能感受得出来自己感情的变化的?在某一瞬间,安宁甚至怀疑他本来不傻,只是故意装傻来调戏自己呢。 “姐姐,大鸡巴肏得你舒不舒服?”“唔” 安宁红着脸趴在椅子上,小手抓住椅背,手指都发白了,只为强忍着娇喘以防别人听见。荣靖王见她不说,学着那话本子里描写的场景,抬手啪啪打了安宁那丰润的臀瓣两下,安宁的小穴骤然收紧:“啊~王爷舒服妾身好舒服”安宁的屁股丰满度得好似生育过的少妇,但小穴的紧致程度和颜色又是少女应该有的,欲和洁的结合体不过如此。尤其是在拍打过臀瓣后,臀瓣发红得像一只娇艳欲滴的水蜜桃。荣靖王得了趣,一边拍打着她的臀瓣,一边狠狠地插着小穴。“啊王爷莫要欺负妾身了呜呜”“我鸡巴大不大?嗯?喜不喜欢?”“喜欢喜欢好大王爷莫要欺负妾身了啊啊我要去了呜呜” 安宁呜咽一声,一股晶莹的阴精从小穴内喷出,全数淋在荣靖王的男根上,荣靖王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低吼一声便趴在安宁背上把所有滚烫的精液如数送进了她的子宫内。那架势恨不得把子孙袋也一并塞进安宁的小穴里一般。 卿云一直在帘子后伺候着,一切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卿云长得不差,又是安府宝贝小姐的贴身丫鬟,吃穿用度至少是副小姐的待遇,不少小厮想着引诱巴结她,可她一直洁身自好。这几年年纪大了,也略通人事,听见屋内的娇喘和低吼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卿云暗道:“了不得,这痴儿王爷,本以为是个没药性炮仗,不曾想这方面竟与如常男子无疑。小姐的叫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苦。阿弥陀佛。” 荣靖王和安宁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一地的狼藉,装作无事发生似的坐在厅堂继续等待着南安太妃。不一会便有妈妈道:“老太妃来了。” 安宁小心地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南安太妃是一个端庄的妇人,气质不凡,不愧是先帝的宠妃之一。 所幸南安太妃知书达理,对于才女安宁未见其人时便一向十分怜惜,握着安宁的手说了不少好话儿,又给了安宁几百两当体己钱。叁人说了一阵子话儿才散去,回居所安歇种种,不在话下。 -- ωOO1ろ.⒞ǒⓜ 第三回正午时淫戏书案边回门日 说来安宁也已嫁入荣靖王府一月有余,生活算得上是平静。每天夜里荣靖王都会到房里来,白日家出去了也会让小厮丫鬟送些新奇玩意,特色点心来。南安太妃是个吃斋念佛的活菩萨,也不大管两人的事,相反还对把安宁娶回家有着不小的负罪感,故而对安宁也十分宽容,也就早上请安的时候要她同自己抄抄佛经便不再多唠叨其他。 二月份的蜀地还有些寒冷,屋里的炭火烧的足足的。安宁无事可做,歪在美人靠上,闭着眼睛睡得昏昏沉沉。 且说安宁睡得半梦半醒之前,忽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安宁以为是梦,转了个背要继续睡,那人却复摸到自己腰间。安宁惊坐起来,原来竟是荣靖王。 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安宁,窗外正午的阳光映在他的鼻尖和嘴角,显得他格外好看。少年一身藏青色裰衣,上有宝蓝色团花纹案,腰间系一根紫金色半旧腰带,发丝用一只纯金镂空冠高高束起。安宁起身羞答答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荣靖王笑道:“我想姐姐了,来看看姐姐,难道使不得么?” 荣靖王早就看了安宁许久,少女酣睡时的模样娇憨可爱,没了平时故意端着的王妃架势,只觉得像只白生生的糯米团躺在那,叫人忍不住伸手去拧她那小脸。尤其是她一只玉手撑着脸颊,侧着身躺在美人靠上,身上的曲线毕露——丰腴如羊脂玉般的手臂懒洋洋地垂下,十个饱满可爱的指甲用了凤仙花染成大红色,脸上因为房间的温暖而红扑扑的。一身翠绿色的杭绸睡袍,云鬓散乱,耳朵上还挂着两个翡翠耳环。虽然未施脂粉,却别是一番清水芙蓉的美。 “来便来了,挑妾身午歇时候来,妾身还没擦脸呢。”安宁起身帮荣靖王解下身上的披风,今年气候有些反常,直到二月还偶有下雪的时候。 “卿云,拿茶和手炉来。” 话音未来,外面传来女孩子声音:“王妃,奴婢已经给拿来了。”荣靖王一看,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大丫鬟,梳着桃心髻,瘦长脸面,身形十分苗条,穿着一身浅绿色粗布裙,外罩一件乳白色小袄子,虽然不如安宁,却也有五六分颜色。 “王爷,请。” 放下东西,卿云便退了出去。安宁看他这幅痴样,哼了一声:“王爷怎么连非礼勿视也不懂?”荣靖王忙收回目光笑道:“我只不过是看卿云姐姐今天穿得比往常好些,有些像前朝名妃赵飞燕,故而多看了她几眼。”安宁别过头去,并不理他。 荣靖王知道她醋了,双臂环着她的小腰:“姐姐怎么这样?姐姐这样恼我,我可会伤心的。”安宁也不知自己为何愈发在意起他来,想来人都不是铁做的心肺,朝夕相处下来自然是会动几分真心。安宁只撒开他的手,亲自端了茶来,吹到不烫了后才给他。荣靖王乖乖饮了。 “大中午的,再睡便把脑子睡糊涂了,我陪姐姐说会儿话可好?”安宁颔首算是同意了。荣靖王在屋里转着,这屋子被安宁打点得颇有生活气息,从家里带来的藏书整整堆了一整个大书架,荣靖王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姐姐平日家都读什么书?”安宁道:“不过是些闲书罢了,粗略识得几个字。”荣靖王笑道:“姐姐不必自谦,早就听说姐姐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安宁含羞低头不语,荣靖王又翻了翻几页书:“这是什么?我自小喜打闹,不曾认真读书。”安宁道:“这是聊斋志异,我爹给我买的,从小到大他便带着我看各类杂书。”那书虽然被精心摆放,但也看得出有些破烂,想来是翻阅了无数次。 “那其他的书呢?” “也都看,四书,五经,女训女戒也都读完了。” 荣靖王啧啧赞叹:“宁姐姐真真是无书不阅,通今博古。”安宁冷笑道:“这有什么用,我可不骨感,也不能做掌上舞的。”荣靖王知道她在怄气,赔着笑脸贴上去挠她痒痒:“好姐姐,你这嘴巴是愈发不饶人了!”安宁被他挠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笑着一起倒在那书案上,碰翻了桌上宣纸。“诶唷,我错了,我的好弟弟,你可别再挠我了。”安宁笑得肚子疼,双手尽量挡着荣靖王的进攻。荣靖王看她示弱,得意地停了手,笑闹一番,安宁脸上又染上一团红晕,睡袍领口凌乱,酥胸半露,其中美景可尽收眼底。 荣靖王捏着她的脸道:“哼,姐姐可知道我的厉害了。我说过的,此生只有你一个好姐姐,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草木之人。”安宁歪头笑道:“那你又有几个好妹妹呢?”荣靖王伸手欲要挠她,安宁见状连连告饶,他方才收了手。 闹了半晌,荣靖王复又把安宁抱在怀里。那书案乃是上好的红木所制,凉丝丝的有些硌着人的脊背,安宁有些不舒服,刚想推开他,便觉得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安宁知道这是什么,红了脸:“王爷起身来。”荣靖王也红着脸,非但不起,反而把安宁抱得更紧了些。那火热的男根搁着衣裙,似乎要捅进安宁的小穴里来似的。安宁扭了扭腰,却磨蹭到了那根东西,小穴里不住流出那淫液来。 安宁嗔道:“白日宣淫,王爷上了几年学,怎么就学了这个?”荣靖王笑道:“姐姐少编排我了,我的大鸡巴不也肏得姐姐胡乱说着那些羞人的话儿吗?光是听着姐姐叫,我都快要射出来了。”安宁羞道:“王爷~!仔细叫那屋外的小丫头子们听去,改日笑话你呢。”荣靖王道:“我同我的王妃做舒服的事儿,他们凭什么笑我呢。” 说罢,只一扯,那件丝绸的睡袍瞬间掉落下来,眼前少女肌肤丰腴,粉面含羞,一双玉臂尝试遮住胸前丰满的奶儿,只可惜那奶儿太大,只堪堪能遮住一半。荣靖王掰开她的手,一口含住一只奶儿。这奶子的滋味在嘴里更是别有一番趣味,淡淡的女体香和奶香味,叫这痴王爷十分着迷。“我看人家说,女人的奶子里都有奶水,怎么姐姐这儿什么都没有?”在吸了一阵子奶子后,那葡萄似的乳尖都被荣靖王吸肿了,原本纯洁的粉色都充血变成了深红色。安宁红着脸说:“那…那都是女子生了孩子后…嗯…才会有的奶水…啊…王爷…王爷…” 荣靖王一只手把玩着左边的大奶,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这边咬咬,那边咬咬,真是好畅快。这可苦了安宁,舒服地满面含春,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娇滴滴的呻吟。身下的粉色小穴里不住流出淫液,溅湿了荣靖王的裤子。荣靖王打趣道:“姐姐的奶儿里没有奶水,身下的这儿水倒是多。”遂脱了裤子便想上她,安宁的素手轻轻挡住他:“王爷,昨夜才尽兴过,还需养一养才能做这事哩。”荣靖王居然出奇地听话,只说:“那姐姐让我蹭蹭就是,我下面涨得厉害呢。”安宁只得点头应了。 硕大的龟头形状好似鸡蛋,蹭着安宁只有一条缝儿的紧致小穴,虽不如插入猛肏那么畅快,但也别有一番趣味。安宁眯着眼,一只手勾着荣靖王的脖子,双腿俱盘在他的腰上,小穴一张一合,仿佛一张小嘴在吮吸大肉棒。荣靖王趁着安宁不注意,一个挺腰便直直插了进去。安宁“诶呀”一声,小穴急速收紧,还没反应过来便喷出了一股阴精,打湿了荣靖王的衣袍。 “王爷真坏,怎么能…啊…骗妾身…呜呜…” “姐姐这话说得有趣,”荣靖王弯着眼笑道,大肉棒还在不停地抽插着安宁的嫩穴,“磨蹭够了,不就得进去了么。这可是姐姐教我的。” 安宁已经无力反驳,被肏得失了神。虽说自己从小接受的都是高门闺秀的教育模式,但他这样哄骗自己蛮肏的时候,小穴居然那么舒服。安宁放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尖叫:“啊…王爷慢些…妾身…妾身都要不行了…唔…我我又要去了!”说罢,又是一股阴精喷出。荣靖王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奶儿:“姐姐还说不要,这不又舒服了一次么?以后姐姐说不,就是要的意思了。”安宁红着脸趴在他怀里,小穴生理性地收缩吞吐着火热的男根。荣靖王复抽插了百十来下,也忍不住松了精关射在了嫩穴的最深处。 安宁趴在他怀里,娇喘微微,还没有从方才的激战中缓过神来。歇了一会儿, 荣靖王问道:“说来,女子出嫁后理应有个回门日才是,姐姐可想家了?”安宁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一怔,说来确实,出来这么多个月,甚至还没来得及修去家书一封,不禁有些伤怀:“嗯。”荣靖王摸着她的秀发道:“回京城是有些难了,姐姐可有亲戚在蜀地?” 安宁略微一想,还真是。安宁的爹娘都是出生在同一个小村子里,但长大后马娘子跟着安国政颠沛流离,最后安居乐业在京城,和本来的亲戚关系都淡了。可有一人——马娘子的哥哥,马诚意。马诚意最疼妹妹,只可惜家世清贫,和老婆开了一家小饭馆过活儿。好容易得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取名马笑笑,可马笑笑长到叁岁时,她娘便病死了。马诚意从此一蹶不振。马娘子听说后心急如焚,幸得安国政出手相助,解开了马诚意的心结,还出资让他重整旗鼓。马诚意便拿着这笔钱来到了离家乡很近的蜀地,开了一家酒楼,名叫鸿宾楼。现在生意兴隆,马笑笑则在店里帮忙,父女俩相依为命。 荣靖王听后连连点头:“那好,那选个好日子,咱们登门拜访一下舅舅可好?”安宁道:“未免太麻烦王爷,妾身既然…”荣靖王打断她道:“姐姐想家了,我还能不让姐姐见见家人不成?我的好姐姐,只要你想要,别说见一面舅舅,那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你摘下来呢。”说罢拍了拍安宁的臀瓣。安宁红了脸,心里又对她感激,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番亲昵,不在话下。 几日后,荣靖王果然遵守诺言,让小厮丫头们准备上了行囊,带着十几个能干的丫鬟小厮一起架马车去往马诚意家。安宁也给马诚意写了信通知过此事,马诚意自然不胜荣幸。 安宁和荣靖王坐一张大马车,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在车末隔间,其余丫鬟小厮则在另外几张小一些的马车上。安宁捧着手炉靠在荣靖王的肩上昏昏欲睡。荣靖王也是个疼媳妇的,直直的坐着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她的美梦。 安宁揉了揉额角:“王爷要不躺会子吧,还需一个时辰才到呢。”荣靖王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亲:“不打紧,姐姐若困了,我抱着姐姐睡。”安宁笑着柔声道:“无妨,只是有些饿了。”荣靖王点点头,给车末隔间的丫鬟传了话,马车停了。二人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吃早饭。 不一会的功夫,卿云便端了吃的来,安宁一看,原是这边特色的面和饼。荣靖王接过吃食,摆了摆手让卿云退下。 “姐姐快尝尝。”说着把那饼似的东西捏在手里吹了又吹,撕成小块儿喂到安宁嘴里。安宁有些害臊,却想来车厢里也就自己和王爷二人,便也就着他的手吃了。 安宁看那饼撕开了内里有红糖、花生馅儿,却不是包子的模样,那花生红糖芝麻又炒的香喷喷的,荣靖王又撕开一个喂她,这一个里面肉馅鲜甜,口味咸香,安宁一口气吃了两个。荣靖王只笑着看她吃,自己则吃她咬过的、剩下的。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也吃。”荣靖王说:“我先把姐姐喂饱了再吃也不打紧。”安宁道:“这个饼是什么?怪好吃的。”荣靖王笑道:“这不是什么饼子,这是蜀地的特产锅盔。”安宁嚼着嘴里的锅盔不住点头。难得蜀地有一样不辣的东西,吃起来倒也受用。 二人吃完了又叙了一会儿话,荣靖王抱着安宁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安宁红着脸扭了扭身子,说来也奇,直到今日,安宁也不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恶心或是不适了,反倒是他一在自己身上放肆便浑身发热,那穴儿也不住地流出水来。“王爷…丫头们都在车厢末候着呢。”安宁红着脸轻声提醒道。荣靖王咬着她的耳朵:“姐姐,我的大鸡巴都硬了。”安宁羞涩:“王爷…莫要胡来了。” 荣靖王反不像平日那般听话,不由分说地撕扯起安宁的衣裳来。要在家里,安宁也就认了,可如今在马车上,颠簸狭窄不说,后面还有几个丫鬟听着,又都是常在跟前服侍的人,若叫他们听见了那该多尴尬呀。“王爷…不要…求你…晚上回府了…你怎么都行…嘤…”荣靖王不客气地抓住了安宁的大奶揉捏着。安宁想要反抗,肚兜的线绳儿反倒是被扯断了,这下可好,一对白玉似的大奶更加一览无余。 荣靖王平日素爱吃、玩弄这对大奶,如今这样明晃晃的就在自己眼前,又有着偷欢的快感,那话儿不由得更胀大了一倍。在那些小厮给的话本子上有看过几幅画儿:是一男子将那男根插在女子双乳之间,一抽一插地,宛若是在抽插那小嫩穴一般。荣靖王心想,那样玩法倒是得趣儿,今日也同宁姐姐试他一试。说罢,用腰带把安宁的小手绑在马车的靠椅上,脱下裤子露出那深红色的大肉棒,借着龟头上分泌出的前精润滑,在那对软绵绵的大奶上磨蹭着。 安宁皮肉细腻,乳儿又是最最温热的部分。荣靖王觉得妙极,又可以玩奶儿,又能让大鸡巴舒服。尤其是抓着那对奶儿用那硬硬的奶头蹭自己的大肉棒,那滋味别提多安逸了。“含住了。”“什么?”“让姐姐含着我的大鸡巴呀。让我肏你那张小嘴儿。”安宁看他说得直白,又羞又急:“王爷…这怎么使得?那物事岂能是放在嘴里的?” 荣靖王笑道:“姐姐含住,便知道其中趣味了。我看话本子上写的都是这样,女人含着男人的大鸡巴,只含过一次便再难离开他了。”安宁还没等到一个反抗的机会,嘴里便被塞入了他火热的男根。大肉棒太大,安宁没办法完全含住,再难含住个叁分之一,慌乱之间小舌不经意地在大龟头上打了几圈转转,叫荣靖王舒服得一哆嗦。荣靖王暗忖道:世人都知道女孩儿家的那小肉洞最妙,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宁姐姐的这张小嘴才是天下一绝。 少女的小嘴软软的,香舌羞涩惊恐地剐蹭过荣靖王的敏感点,虽说也有些齿感,但这点小小的缺陷,怎么能跟被舔肉棒的快感相提并论呢?荣靖王闭着眼睛,舒服得一阵又一阵地打哆嗦。兴许是太过舒服,没几时荣靖王便叫道:“好姐姐,我要来了。”说着握住了大肉棒,上下套弄了几下。安宁只觉得口中一股奇怪的腥味,有点咸,说不上好吃,但也不是自己会讨厌的味道。 荣靖王心满意足地把男根拔了出来,看安宁乖乖地咽下了自己射的东西,笑着搂住她:“我的心肝儿姐姐,真真叫我爱死你。以后姐姐就是我的心尖尖上的肉,手心里的肉。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谁都不给看,只准我看。”安宁红着脸,想着他方才不顾自己拒绝,执意肏了自己的小嘴,心里有些不悦:“王爷好会哄奴家。”荣靖王忙道:“怎么哄你了?”安宁道:“奴家说的,如若奴家不愿意,王爷不可强迫奴家,王爷怎么…”说罢委屈地诈哭起来。荣靖王忙捧过她的脸蛋亲嘴:“好姐姐,我错了。姐姐不恼我嘛,我知道错了。只是姐姐那样迷人,姐姐你不知道,你含着我那大鸡巴,我整个人舒服得都快化了。一时没忍住,便强迫了你。我知道错了,姐姐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着姐姐莫要不理我。”安宁看他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好你个蠢物,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下,你倒好,整日家就知道围着媳妇儿转。”说罢伸手在他脑门儿敲了一下。荣靖王看她笑了,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捧着安宁的手道:“好姐姐,你这就不对了。人们还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空胸怀天下无用,先得胸怀了爹娘、媳妇、孩子,方才有那胸怀天下的力气呢。”安宁嗔他只会编排些歪理,二人相拥一起歇息,不再多话。 晌午时分方才到了马诚意家。马诚意家并不大,是青砖白瓦的二进二出小宅子。卿云扶着安宁下了马车,荣靖王和几个小厮在身后。门口候着的马家小厮连忙下跪行礼,安宁挥了挥手道:“不必,我今日回门儿,只是找舅舅表姐叙些闲话而已。这些虚礼便不用了。”小厮听罢方才毕恭毕敬地带着安宁、荣靖王一行人进屋。其余闲杂小厮丫头俱在外屋候着。 马家正厅并不如王府的气派,更多的是民间的烟火气。马诚意远远见了侄女和侄女婿来了,连忙下跪拜见:“草民马诚意见过王爷、王妃。”安宁不禁有些伤感,往日家舅舅待自己很好,早些年没开酒楼跑货商度日,兜子里没几个钱,但一出门碰见个好吃的,好玩的,头上戴的花儿,身上披的巾子,只要是好看的,都是表姐一份儿,安宁一份儿。安宁忙上前亲自扶起马诚意:“舅舅,千万莫要这样。”马诚意垂着眼不敢直视眼前的二人:“王妃莫要折煞草民啊。”荣靖王笑道:“舅舅好。”马诚意慌了神,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的王爷,您这样可真是叫小人受用不起了。”荣靖王咬着手指看着安宁道:“宁姐姐,这不是你舅舅么?——宁姐姐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安宁笑着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是呢。舅舅,今个儿我们一家子只要像平常人家那样一起吃口热饭,一起说说话儿便是。千万莫要这么多虚礼。”马诚意这才应了。 众人上座,吃了茶,马诚意又吩咐人拿了安宁素日在家爱吃的点心来:“小人家没什么好的,只是这粗茶淡饭还有些,王爷王妃请用。”安宁笑道:“劳烦舅舅记挂了,在王府每日吃的跟家里也差不多,这些点心我都吃腻了,不如咱们换些蜀地的点心来可好?我今早才吃了那什么锅盔,滋味真真不错。”荣靖王叁餐无辣不欢,平日和安宁一起吃饭也都把那些清淡的菜沾了辣酱才觉得有滋味,今日回门,安宁觉得他能陪自己来就已经很好了,舅舅准备的都是口味清淡的饮食,安宁怕他不受用,故而才这么说。马诚意忙吩咐下人出去买其他点心来。 本来说着话儿,忽闻一阵爽利的笑声从那玻璃水晶屏风后传来:“原是我迟了,没能迎接王妃。”安宁和荣靖王循声望去,是个瘦高个儿的美人儿。美人儿头上歪歪的插着一朵儿花,脸上略施脂粉,一双吊梢丹凤眼,一张笑吟吟檀口,身段细溜儿苗条,身上穿着一件红艳艳的小袄,一双小脚藏在裙摆里,若隐若现,更是撩人心魄。那美人儿便是马诚意的独女,安宁的表姐,马笑笑。 马笑笑也不怕生,福身道:“民女给王爷、王妃问安。”这马笑笑如今也有快二十岁,只是还没寻得一个好人家,平日在马诚意的酒楼里帮忙,靠着一副好面皮和妖娆奔放的性格给鸿宾楼拉了不少回头客。马诚意知道这个情况,心里也焦急,就想着把马笑笑嫁出去。 荣靖王道:“姐姐请起。”安宁嗑着瓜子冷笑道:“这个是姐姐,那个也是姐姐,表姐可仔细些,莫要叫他诳了去。”荣靖王表面上赔笑着,手上捏了安宁的臀部一把。安宁红了脸,也不说其他。马笑笑笑道:“王妃娘娘,莫怪民女多嘴,民女自来不是那种多心多肝儿的人,自然容易被诳。”马诚意忙道:“饭备好了,王爷王妃,请上座。” 桌上各色家乡小菜叫安宁食指大动,还有各色蜀地特色,其中一道麻婆豆腐最得安宁欢心,不住多吃了半碗饭,被辣的泪眼婆娑,卿云在旁边不停给她倒茶。马笑笑道:“王妃怎么来了这边月余,却不见学着吃些辣椒?”安宁不好意思道:“在王府上小厨房一日叁餐做的都是咱家乡的餐食,没机会让我锻炼呢。”马诚意内心想道,都说自己这侄女儿嫁了个痴儿,自己本来还惋惜着呢,当做半个女儿看着她长大的侄女配给痴儿王爷怎行,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日子还不错,又看荣靖王对她那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真真是应了蜀地人们常说的“耙耳朵”一词。想来痴儿也有了痴儿的好处。马诚意笑道:“王爷王妃能相敬如宾,就连我们这杆子穷亲戚看了也觉得高兴呢。”荣靖王咬着筷子笑道:“舅舅谬赞了,吃了你操持出来的这桌子菜,我方知咱们府上的师傅不过是滥竽充数的罢了。不怕舅舅,姐姐,王妃笑话,我还正想着请舅舅到我们府上做饭呢。”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安宁吃着热茶,侧眼瞟了荣靖王一眼,发现他也正悄悄看着自己,不禁笑起来。有的时候他憨顽如孩童,有的时候却又叫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个痴儿了。 “王府是什么样的啊?”马笑笑问道。 荣靖王道:“很大,很空,很无聊。如果我是个自由身,我也学舅舅盘这么个小宅子住,多安逸。”马诚意忙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草民说句大胆的,王爷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马笑笑道:“就是呢,我做了梦都想到王府、皇宫看看,哪怕是进去做了下人也值得。”安宁说道:“表姐若想,随时都可以来拜访我。我们俩一同做会子针线活儿也是极好的。那些丫头子们,也就卿云一个能解闷的,咱们一家子骨肉时常聚聚才好呢。” 马诚意赔笑道:“王妃盛情,我们自然登门拜访。只是你姐姐今年虚岁也有二十了,草民给她拉了无数次红线,说了无数个哥儿,她也没一个看得上的。王爷王妃门楣高些,我们不敢高攀皇亲贵族,只求王爷王妃替小女留意留意面皮上生得清秀,门楣干净,人品正直的哥儿呢。家里穷些也无妨,我们愿意多给嫁妆都成。”安宁道:“表姐生得漂亮,性子又是极能干、泼辣,心里少说也有一万个心眼子,不说富家公子,哪怕是其他贵族也是争破了头的。”马笑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王妃快要折煞奴家哩。只是奴家身为下贱,心比天高,这辈子,除了高门贵府,奴家都不会嫁。”安宁觉得此话奇怪,却又不知怪在哪。马诚意又劝着吃了些酒菜,安宁便也把这茬儿忘了。 傍晚,安宁和荣靖王预备要走了。马诚意挽留道:“王爷王妃小住一晚吧,赶回王府未免颠簸。寒舍虽然破旧,但干净房间还是有的。”荣靖王笑道:“谢舅舅挽留,只是明日家我和宁姐姐还有事,不得不早些回去。”安宁也道:“舅舅请回吧,不用虚留了。” 叁人又话了一会子闲话,遂散去了。 —————————————————————— 猫大人的话:Hello亲爱的们大家好呀~本来说这几天有些忙,想过几天再更新的,但是大家的鼓励让猫大人很感动哦~所以就把两章合并成了一章写,狠狠写了8000多字哈哈哈哈。本来我也是想两章合拢在一起写的,这样才有章回体的感觉,但感觉这样的话读起来字太多了,有些麻烦,大家喜欢一章4.5000字分开读呢?还是一章8000多字一口气读个爽呢?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告诉猫大人哦~爱你们,谢谢你们温暖的话语,啾咪~bye~ -- 第四回愚心妇弄巧偏成拙(微h偏剧情) 猫大人的话:前几天比较忙,所以拖更了,明天还会加更一章的。跟各位朋友们说句抱歉~最近忙妥当了些,我又来啦~希望大家阅读愉快,在评论区友好地发表大家的意见吧~(^_-)谢谢各位的阅读和喜爱,猫大人承蒙厚爱,感激不尽。 ———————————————————————————— 自上次回门后,安宁路上颠簸遭了风寒。南安太妃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嘱咐了荣靖王在安宁病好之前不得折腾她,安宁也乐得悠闲。只是没了荣靖王陪着,倒是有点孤单。 夜间,安宁的陪床也自然从荣靖王变成了卿云。卿云见她翻来覆去无可入眠,笑着悄声道:“王妃娘娘在想什么?”安宁红了脸,平常虽然对荣靖王总有种打心眼里的看不起或是嫌弃之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情似乎越来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常人夫妻之间的思念和牵挂。甚至有的时候安宁还需自己提醒一句,荣靖王是个痴儿,复才能与之保持距离。卿云见她不语,故意打趣她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安宁羞得压在卿云身上拧她的脸,卿云身材高瘦,安宁则颇有杨妃之态,压在卿云身上叫她动弹不得,只得笑着告饶。 安宁噘着嘴嗔道:“你这好没脸的丫头,敢打趣我了。”卿云笑道:“这可不是奴婢说的,这是奴婢白日家在王妃的书案上看见的。”安宁思索一番,想来是早上心不在焉的,把读到一半的西厢记的戏折子扔桌子上就吃饭去了,立马变了张脸,抱着卿云道:“好姐姐,你我姊妹一场,可千万莫和人说。” 卿云不同其他丫头,自6岁起便被马娘子买回到府上,恰逢安宁刚2岁,所以卿云自小便是按照安宁的贴身大丫鬟,陪嫁丫鬟来培养的。马娘子的爹娘,也就是安宁的外公外婆是开药铺的,外公是郎中,外婆是负责配药的。安国政把岳父母接到京城,二老闲不住,开了一家小医馆,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因外婆喜欢这些漂亮的小丫头们,便把卿云收到铺子里,除了在安家服侍外也要在铺子里学习药理、认字。所以安宁和卿云之间的关系似主仆也似姐妹。 卿云看她这样,笑着凑得更近:“放心吧,王妃自小也偷看了不少老爷的禁书,奴婢的嘴,可紧着呢。”说罢,那修长的葇荑划过安宁的鼻梁,鼻梁的指尖竟让安宁的脸愈发发红了。“自小你就爱这么打趣我,真真是明日就把你配了人,找个比你还会打牙撂嘴的小厮,天天同你磨牙去。”安宁嗔道。二人嬉闹片刻,复牵着手睡了。 翌日,卿云正替安宁梳头,屋外忽然乱糟糟的。小丫头子们纷纷嚷道:“小姐,小姐,您不能进去啊。”安宁和卿云对视一眼,荣靖王的哥哥死后老太妃就不曾养育,何来的什么小姐? 正想着,内阁的珍珠翡翠帘子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双手撩起,那手又细又长,白嫩的皮肉配上十个被凤仙花包得红艳艳的饱满指甲,男人看见的哪怕只有这双手,也该酥倒了。 只见帘外走进来一个体格风骚,气质妖娆的女子,生得一张桃花脸面,吊梢眼和薄唇经过一番雕饰后愈发显得美得逼人,身着杏色素小袄,内着奶白点朱红碎花长身褙子,一双小脚上穿的是奶白同色绣花鞋,鞋头上还有一颗兔绒团儿点缀,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竟是马笑笑。 安宁有些意外,上次回门的时候自己确实说过来王府拜访的话通个信就行,可最近也没给自己信儿啊,怎么就这么来了?她又是如何进来的?卿云先行礼道:“奴婢见过表小姐。” 小丫鬟在帘子外欲言又止,安宁有些不悦,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摆了摆手让小丫鬟退下了。“表姐怎么不先说一声?我这个做妹妹的,都没来得及准备瓜子点心,屋子也没打扫,表姐坐。”安宁笑着让了个团凳给马笑笑,马笑笑不客气地坐下,打量了一番安宁屋内的装潢,似乎在打量自己的屋子一样,安宁有些不舒服地摸了摸胳膊。卿云端了上好的茶叶给马笑笑,马笑笑打量了一番卿云道:“这不是自小就跟在妹妹身边的小丫头子么?”安宁点了点头:“正是,她叫卿云。”马笑笑道:“何苦来,叫这些刁钻的名字。要我说,妹妹这屋子也太素净,哪来的皇家气派。” 安宁不疾不徐地说:“我素来就好简单,不喜奢靡。再者来,荣靖王的状况…世人皆知,太妃年老,无力操持经营名下的铺子、地皮,现如今我帮着操持,我又第一次当家,进账到现在没什么起色。” 马笑笑看她这样谦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从小自己哪方便不比她强?论女学,自己更能持家缝补,不像她那样,叁分钟的热度,总想着弄什么劳什子诗词歌赋,那不是男人家的玩意么?论体质,自己身体更好,论身材曼妙之处,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哪里像她,小时候胖,长大了抽条些也不符合时下的纤瘦之美,体质还那么差,叁天小病,两天大病的。只可惜自己的爹是开酒楼的,自己是商籍,哪怕现在爹已经能让家里过上衣食无忧甚至小有盈余的日子,但自己的婚事却只能配给什么乡绅员外,民间土豪。马笑笑自小便立志此生只嫁给皇家,所以一向眼空心大,对除了皇室贵亲以外的婚嫁候选人都不屑一顾。如今见安宁嫁了这么个王爷,哪怕是个痴儿,却见他面皮上生得十分英俊,又应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无力管辖名下铺面,那吃穿用度,仆妇随从,也都是自己全没见过的阵仗。妹妹自小不食人间烟火,对理财之事一直苦恼,自己却是跟在爹身边过来的泼皮破落户儿,酒楼能有今日的光景,自己至少出了一半儿的力气,要这么说来,自己嫁给这王爷才合适呢。 今日马笑笑来,一来是看看这王府如何,二来则是找找机会同那荣靖王套近乎。 马笑笑故意拿俏似的撇了撇嘴:“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什么,你也大了,作家作户的本事也该学学。”安宁点头道:“表姐说得是。”卿云不解地看着她,却见安宁也无奈地笑着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表小姐从小就爱比较,此番不告知一声就登门拜访,不知是何来意,看来小姐也心里无底。卿云悄悄从侧门出去,吩咐了廊上一个小丫头,让她去把王爷或太妃的丫鬟喊了来,否则到时候小姐万一受了气,自己一个家养奴才、陪嫁丫鬟,不好和自家主子生气,只有这王府的人才能压过她一头。 安宁问:“表姐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就来了?若是早些说,我定差了丫鬟给你买些你爱吃的点心来。”马笑笑冷笑道:“现在也可以呀,不提前知会你,你便不会准备了么?说到底,还是妹妹如今嫁给皇亲国戚的,已经忘了我们这杆子穷亲戚了。我可在那二门上求了那守门大哥许久才应允我进来的哩。”安宁暗忖,恐怕一会子还得打点打点守门的小厮,让他们别乱说才是,如此无礼的行为若叫老太妃知道了,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也是这样的教养呢。安宁堆笑道:“姐姐,今日不巧,妹妹身感风寒,这会子说几句话,也有些乏了。姐姐先请回吧,改日我下了帖子请你,可好?”马笑笑心里巴之不得,本来来王府也就是为了找荣靖王,来安宁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当下自是欢喜,但又摆出一副冷脸道:“希望如此。那姐姐先告辞了。” 没成想,马笑笑刚起身,便有屋外小丫鬟报道:“红缨来了。”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丫鬟走了进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都没看马笑笑一眼,直向安宁请安:“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老太妃打发奴婢来问王妃身子可好些了?”这小丫鬟便是奉茶日那天那个长得清秀,端来茶盘的小丫头。安宁没想到她竟是老太妃身边的人,但也恭敬地说:“托老太妃福,我好些了,你且回了老太妃,只说我好些了,饮食也略能进些,只是这头还有些昏沉,元气不足。过几日便陪她说话解闷去。” 马笑笑见二人并不理睬自己,怒极一推红缨,红缨年岁尚小,体格也有些瘦弱,这么一推,哎哟一声便坐到了地上。卿云大惊,连忙扶起红缨。马笑笑啐道:“狗日的天煞没头没脸的小浪蹄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溜着杆子往上爬,只当老娘是个屁!我今天不收拾了你这个藐视主子的王八羔子,我就不姓马。”安宁连忙站起来拉住马笑笑:“好姐姐,你且坐下吧,红缨是老太妃身边的人啊。”马笑笑听见她是老太妃跟前的人,心里有几分忌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撒手把安宁也甩开:“呸!谁不是老子娘养的呢,妹妹这样劝我,岂是要我咽下这口气?这小粉头,你不打她十个二十个嘴巴子,她便不知道你的厉害。” 那红缨面无惧色,只是掸了掸身上的尘:“这位小姐,奴婢并不认识你,谁知你是从哪来的?东边的牛棚,西头的鸡笼,您也未曾自报家门,奴婢为何同您行礼?再者来,你算王妃哪门子的姐姐?您可知凡是皇家子嗣的婚配对象,哪怕是其父、其母也该尊称其号?”马笑笑被问得哑口无言,毫不客气地又要上去撕扯,安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请了出去。 “姐姐,这打狗也得看主人,您今日这样一闹,我这做妹妹的脸上也难看。您先家去吧,改日再聊。” 马笑笑哼了一声,拍了拍手便走了。 安宁皱着眉回屋,细细检查了一番红缨身上,确认了并无什么外伤后才松了口气。红缨笑道:“王妃不必慌张,是卿云姐姐请了奴婢来的。一会子王妃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且说荣靖王那边,几日不见安宁,难免有那指头儿告了消乏等事。 “嗯,,,姐姐…我想姐姐…” 少年肤色白皙,并未束发,鼻尖和两腮都泛起微微的红晕,薄唇微张,衣襟半开,露出一侧胸前的一点桃粉的乳尖,美好的少年肉体下,谁能想到长着这样一根巨无霸的肉棒?——那肉棒头如鸡蛋大小,充血兴奋的状态下深红发紫,粗如儿臂,长约六寸,向上微微翘起,很容易就能戳到女人的花心,两个子孙袋十分坚挺的呈硬鼓状。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那男根,上下磨蹭着,嘴里迷迷糊糊地呻吟着什么。 “本王…本王要姐姐…要肏宁姐姐的小嫩穴…可恶…啊…自己弄…总归没有肏穴舒服…唔…” 忽然,门被推开了,唬得荣靖王几乎跳起来,飞快地放下衣袍,拉紧衣襟,惊恐地盯着屋外。没想到那居然是个美人儿,而且有些眼熟——这不是安宁的表姐——马笑笑么?荣靖王脸上羞红,怒道:“谁让你进来的?”马笑笑笑着合上了门,妖妖娆娆地走过来道:“民女见过王爷,王爷万福。”荣靖王满脸通红,瞪着她并不多言语。马笑笑扫眼看见他胯下鼓起的巨大,本来在屋外偷听到他呻吟,只是以为他在做那档子自娱之事,可没想到他那话儿会那么大…一时间马笑笑脸也红了,身子也软了,笑道:“王爷~王妃近日可是冷落了你?”说罢愈发凑上来,荣靖王冷着脸道:“不要靠近本王。马姑娘自重。怎么没有门房上的小厮来报,马姑娘来了?”马笑笑眨了眨眼,觉得他的语气居然有些不像那日见到他的时候的样子,不过,哪个男人不偷腥呢? 马笑笑对自己的外貌身段儿还是十分自信的,故而笑得更娇媚了几分:“王爷,不是之前还叫人家表姐么?怎么如今,就叫人家马姑娘了?王爷若是想要,民女也可为王爷解解乏呀,保证不比我那妹妹差劲。” 荣靖王却面不改色,脸有愠色:“马姑娘请出去,本王和王妃的事情,轮不到你议论。”方才得了消息说有个女的去了王妃屋里,似乎是她什么亲戚,荣靖王还以为是安宁知道的人,故而没多管,没想到是这个意思,那传话小厮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情也说不清。荣靖王不禁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高风!” 一声令下,不知从哪闪出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来,其头发卷曲,眼眸深邃,左右耳分别打了一个耳洞,挂着两个金耳环,项上戴着兽牙,虽然衣着得体,却不像是汉族人。一道寒光闪过,马笑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把锃亮的锋利弯刀! “诶唷,我的好王爷,你…你这是?” 荣靖王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笑:“马姑娘,我和我的手下长眼,知道怜香惜玉,不同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可这刀剑却是无情。你若再在本王面前舞弄这些下叁滥的狐媚勾当,扮那淫妇粉头之流,你便别怪本王无情。”说罢,那弯刀轻轻一剐蹭,马笑笑一缕发丝便被切落下来。 再看马笑笑已是花容失色,连连叩首,嘴里直呼:民女再也不敢了。说罢便一溜烟儿地跑没了人影。 荣靖王拍了拍手,哼了一声。高风无奈道:“王爷,您如今也大了,也该知着分寸,这裤子…”荣靖王不好意思地把裤子提上:“你我男儿都懂的事,好大哥莫要再提。”高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说来,不是有小厮来报,今早有女宾来访王妃么?莫不是…”“正是她。”荣靖王整理了一番衣物,“走吧,我们去看看王妃。” 高风顿了顿:“王爷,可你还没有告诉她…” 荣靖王笑了笑:“可有些事情,她也该一步步知道。” -- 第五回慧质女还羞欲还迎 那红缨与安宁又打发了一会子时间,便告辞了。安宁方才知道,原来她年纪虽小,却因着心思聪颖,已经是老太妃身边的二等侍女。 卿云捂嘴笑道:“我听人说,这红缨妹子嘴尖牙利的,故而悄悄溜出去请了她来。就怕王妃被欺负了去。” 安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这表姐小时候那样通透的一个人,现在怎的成了这样…”卿云倒了杯茶来:“王妃,这世上的人都会变的。表小姐从小眼高心大,目空一切的,今日做出这等行为也不足为奇了。”安宁叹了口气,把杯中的茶一口吃了。 本想着再上床歇息会儿,不成想屋外的小丫头又报:“王爷来了。”安宁刚上床,褥子还没躺热乎了,又只得翻爬起身。卿云也起身斟了茶来。 荣靖王没甚打扮,只穿一件半旧灰紫色袄子,下身是同色家常裤子。他见安宁起身欲要迎接,忙道:“好姐姐,你且躺着吧。你风寒未好,今早又被那泼妇那么一折腾,自然该多歇歇。”安宁依言躺了。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马笑笑今日这番吵闹,便问道:“王爷怎知...”荣靖王打断道:“自然是房上小厮禀报的,姐姐多疑什么?”卿云见他俩恩爱,忍不住嘴角带笑:“王爷喝茶。”荣靖王笑道:“卿云姐姐,以后我来屋里,这些虚礼便不用多来了,我自己斟茶便是。”卿云毕恭毕敬地说道:“是,王爷。” 安宁挑了挑眉:“哼,倒个茶,哪里就累死她这小蹄子了呢?” 荣靖王看她这一脸醋样,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姐姐所言诧异,正所谓:与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你迭被铺床?”卿云听见此话,只是红了脸跑出去。 正巧高风撞见这丫鬟,只见其肌骨苗条,颇有几分姿色,不由多看了几眼。只可惜王爷吩咐了必须在这门外候着,叫他的时候再进去,只得罢了问其名姓的念头。 “诶唷,诶唷,好姐姐,饶了我吧——” 屋内,荣靖王的脸颊被安宁拧在手里,美人的玉手十指纤细,手心却如那猫儿的肉垫一般肉嘟嘟的,荣靖王捏着她的小手,配合她似的告饶着。 “啐!下次你来,我都不待见你。”安宁丢开手,把头偏向一边。 荣靖王笑道:“姐姐,怎么你先起的头,我接了你的茬,你倒是不满了?” 安宁美目微怒,本来生得温柔和气的一张小脸,此刻似嗔似怒,似娇非媚,荣靖王看得痴了。安宁看他那副样子,无奈地虚锤了他一记粉拳:“王爷也该有点出息才是,前程不想,想裙钗!” 荣靖王笑着捏住她的小手:“姐姐,我可只想着你呢。”说罢,一本正经地下床去作揖道:“今后再也不敢打趣姐姐了。姐姐赎罪,饶了我这一遭吧。”说完又像个小孩一样钻进安宁怀里,故意用脸颊蹭着那对绵软的奶儿。 安宁叹了口气,这痴儿,说他不好吧,他哄老婆这方便倒是比那寻常男子都强。“行行行,我不恼你了,你且起来,我身子上还疼着呢。”荣靖王乖乖依言挪开了一点,仍是把安宁圈在怀里。安宁看他,越看越发红了脸,安宁心想:阿弥陀佛,他那双眼睛真真是要杀了我呢,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个铁心肺的,如今也已经委身于他,相处几月下来还算安稳,怎叫我不动心? 安宁勾起嘴角柔声道:“王爷凑近些,妾身有个好东西给王爷看。” 荣靖王果然依言凑近,眨着大眼睛,似乎在探求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要给自己看的。安宁捧着他的脸,深呼吸了一口,吻了上去。 少女的嘴唇很软,小舌的技巧还有些生涩,羞答答地缠绕住少年的舌,彼此交换着口涎。吻了好一会子,二人脸上俱是红扑扑的,荣靖王捏着安宁的下巴,拇指磨蹭着她的唇瓣:“姐姐的小嘴,真是比那蜜糖还甜,真叫人一辈子也离不开了。”安宁红了脸:“王爷真是讨厌,总说这些叫 人害臊的话。亲便亲了,哪来那么多评价。”荣靖王听言笑着把她压到身下。 “王爷且慢。”安宁撑开他。 “方才才说的,王爷压在妾身身上疼呢。”安宁撇了撇小嘴。殊不知荣靖王方才在那卧房自行指头儿告了消乏等事,不尽兴也就罢了,还被那马笑笑无端打断,本来就没发泄出去的欲火就全积攒在腹部,方才那小嘴儿亲的安逸,男根又重新“昂首挺胸”地屹立在胯间。荣靖王也想像平常那样撒娇,可念在安宁身上确实不爽,也不敢多言。 荣靖王方才想退下,安宁却调笑着揪住他的衣领,指尖在他脑门儿上戳了一下:“蠢材蠢材,奴家也没说不可以让奴家压着王爷呢。”说罢一转攻势把荣靖王顺势拉到床上,自己掀起了薄如蝉翼的绸缎睡裙——那里面居然是真空的。耻毛稀疏,紧致得只有一条小缝儿的蚌户往外微微翻出粉色的肉,平坦光滑的小腹,肉感丰满的大腿,最最主要是一抬眼便是那对荣靖王近日来苦思良久的奶儿。 荣靖王吞了口唾沫,伸手便抓住那对奶儿,安宁脸红道:“王爷这么心急作甚,奴家又跑不掉。”说着解开荣靖王的裤子,那根火热的男根一下就弹在了安宁脸上,耀武扬威似的还在空气中跳动着。 玉手缠上男根,没几下便让其老老实实地分泌出了大量的前精。安宁娇笑道:“王爷平日家那么逞威风,今日怎么呆呆傻傻的?”荣靖王红着脸道:“感觉…很奇妙,平日家都是我肏姐姐,今日姐姐这么主动,还要在上面,只感觉像是被姐姐肏了似的。” 安宁听言,捂着嘴笑道:“那今日便当妾身肏了王爷吧。”下身花穴已经是泥泞不堪,这几日没做,也是想他了,再加上他方才居然调戏卿云,叫安宁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心里暗忖是不是嫌弃自己平常不够主动了——谁言只有男儿才有征服欲?女人也有。且有了征服欲的女人是十分恐怖的。 安宁试了两次,才把那话儿插进自己的小穴里。上回书中说道,荣靖王那话儿,粗如儿臂,形状又似暹罗国的特产甘蕉,微微上翘的。安宁一坐下去,只感觉那东西刺穿了自己的整个小腹似的,一下便肏到了子宫口。平日家那躺着的体位尚不如此,刚坐下去就险些败下阵来,小手扶着荣靖王的腹部娇喘微微,丝毫不敢轻易乱动臀部。 荣靖王也不好受,几日没肏,那穴儿似是认得出自己的大鸡巴似的,拼了命地把肉棒往里面吸,安宁又干坐着不动,敏感的龟头和柔软娇嫩的子宫接触,那便是致命的刺激。荣靖王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姐姐可是不行了?不行了,现在换过来还来得及。” 激将法果然奏效,安宁鼓着腮嗔道:“王爷别小看妾身,妾身不过是调个位子罢了。”说罢小心翼翼地抬起臀部,又小心翼翼地放下,荣靖王舒服地轻嗯了一声,安宁便知道这样是对的。索性笨拙地上下摆动起臀部来,荣靖王扶着她丰满的臀瓣,时不时打一巴掌,每当挨巴掌,那小穴便会夹得更紧,若非荣靖王年少那话儿便生得不同常人,只怕被夹个叁两下便泄了身都未可知。那小穴里又湿又热又滑,唯有这六寸长枪才能填满。 每一次起伏都会顶到柔软的子宫,不一会子安宁便香汗淋漓,徘徊在要丢了的边缘。 “姐姐…肏我。” “好个没脸的,唔…说…说这些荤话…啊…” “姐姐平常都是..这么说的,,,唔,,,我喜欢姐姐这样叫呢,姐姐这样叫,我就很兴奋…直想肏穿了姐姐这小穴儿。这会子我在了姐姐身下,我不也得这么叫叫?” “讨厌…啊…哼…肏死王爷…呜呜…好大,..顶到…顶到最深处了…” “姐姐不怕…待我的大鸡巴把姐姐的花心肏软了,便…嗯…有你的受用。” 安宁俯下身去同他亲嘴儿,下身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汗液和花穴分泌出的蜜汁混合在一起,在每一次律动的时候都发出淫靡的“啪啪”声。整个房间混合进了一种情欲的味道。 “王爷平日…老欺负我,哼,今日我都要欺负回来..诶呀..王爷慢点儿~呜呜…” 荣靖王不过是略微动了几下腰,巨大的男根就好似要把安宁顶穿了似的,安宁只能眯着眼咬着手指乖乖叫床。荣靖王笑道:“没想到,姐姐也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安宁羞愤咬他耳朵道:“王爷真真坏心,用这淫词艳曲儿里的话儿来调戏我们主仆,今日得把王爷榨干才行…啊…”荣靖王抱紧了她,趁其不备翻身到她身上,抓住两条丰满的美腿对着那肉洞大肏大干起来。安宁被调了个个儿,那肉棒也在花穴里旋转了一周,灭顶的快感几乎要把她压哭,嘴里胡乱喊着:“啊~王爷,饶了妾身吧,妾身不敢了…太快了呜呜…啊…要被王爷肏坏了..嗯…”荣靖王笑道:“姐姐这小穴才是要把我的大鸡巴夹坏了呢,我还没嚷,姐姐倒是贼喊捉贼起来。肏松了好,以后插姐姐也方便了。我不过是逞了嘴上的威风,我哪敢对姐姐有二心呢?以后..嗯...再不敢说了。”眨了眨眼,又补充道:“只对姐姐这样。” 复抽插了二叁百下,荣靖王才和安宁一起泄了身。安宁的臀瓣下都汪着一滩水。二人抱在一起又缠绵一阵,几日不曾尽兴,这样突然做了一遭,难免辛苦,二人竟昏昏睡了过去。 门外高风仍在候着,几乎已经猜出王爷在屋内定是和王妃抵死缠绵去了,苦留自己在这喝冷风。只得换了个站姿,在门外继续不辞辛苦地候着。不再话下。 -- 第六回糊涂人难破糊涂局 上回书说道,这荣靖王和安宁几日不见,分外想念,竟一时间忘了高风还在门外候着。现在已是午后,高风有些昏昏欲睡,自14岁那年被南安太妃的哥哥董虔举荐来给小皇子荣靖王做贴身暗卫,高风便离开了生长了十几年的大漠,南安太妃赐名为“高风”,寓意高风亮节。 高风从小便接受的是残忍的暗卫训练,如今长到23岁,体格高大,武艺过人。荣靖王的哥哥景阳王被俘时还深入险境试图解救他出来,只可惜终究晚了一步。 高风摇了摇脑袋,这都什么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何苦来再细思量?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辛苦荣靖王还苦苦蛰伏,伺机查清景阳王去世的真相。 原来,荣靖王虽说自小性子憨顽,不喜读书,但心性敏感,自知哥哥景阳王在这样一场必胜的战役里被俘虏后砍了头,便知是“树大招风”——母妃清妃颇得圣宠,哥哥景阳王文武双全,古人云:物极必反。不论眼下多么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只要有人诚心想陷害,便终究会有把柄。荣靖王便诈病装疯,从那以后只在暗处观察着宫中暗流涌动,并不争抢名利,只以“痴呆王爷”自居。这么些年过去,仍不敢放松一刻,唯恐也有人害了自己,南安太妃年老体衰,无人照料只恐怕是独木难支。若不是年纪到了16岁,皇帝下令是时候娶亲,荣靖王断然不会娶了清白女子来卷入这场纷争的。 阅过几十张女子画像,将门之女,小家碧玉,统统看了个遍,荣靖王皆不满意,一来是确实没有眼缘,二来想用消极的态度应对此事,让皇帝不再有此心思。可当他看见安宁画像时,只觉得此女惊为天人,且是舅舅董虔旧相识安国政之女,小时候二人在母妃的省亲宴会上匆匆见过一面。荣靖王不知自己内心到底是如何打算,竟然鬼使神差地说要娶她。 且说罢荣靖王,再来看卿云这边。 卿云唯恐小姐吃醋,自觉地退了出来,跑到了王府花园的山石后面略作歇息。王府花园名叫百花台,顾名思义,立马种满了各种寻常的、不寻常的鲜花树木,只是现在仍是春寒料峭,花朵还未发枝,暂时还有些寂寥之景。卿云正心想着,小姐看来也接受了荣靖王,不然断不会因着他同自己打趣便醋了,也好,清醒地受苦不如接受眼前的窘境。 正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然踱步到一处人造瀑布景观后,卿云闲来无事,捡起一颗小石子儿便朝那瀑布中抛去。却听闻有人说道:“哥哥,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卿云大惊,何人在此?还在那隐蔽处,且说话者是个女子,口中又喊的哥哥,只要是个明眼人便知他们在做什么勾当,卿云唬得连忙找了个假山遮掩住自己,只悄悄从假山石的镂空里望去。 不曾想,竟是马笑笑!马笑笑娇躯一丝不挂,纤瘦的腰肢、手臂、双腿——一览无余。且看她俏脸上弥布两团红晕,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全是被情欲笼罩的水雾,胸前两团乳儿贴着男子的胸膛。二人搂抱在一处,男子身材壮实,把身形苗条的马笑笑轻松地抱在怀里,美人儿两条玉腿盘在男人结实的腰上,二人的那处紧密连接,正做那下流之事。马笑笑蜜汁四溢,溅得男人腿间湿漉漉的。“哥哥,你怎么从那瀑布后出来了?羞死奴家了。”“好人儿,这又没什么人来,总不过是几个洒扫的老妈子,一来现在已经是她们歇息的点儿了,二来老妈子们大都耳背,听不到什么。” 马笑笑娇笑道:“哥哥真是会玩,人家就喜欢你这样子。” 那男人笑着同她亲嘴儿:“你个小淫妇,明明这穴儿吃我的鸡巴吃得那样开心,这会子倒是给我装起圣母来了?嗯?肏死你个淫娃,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哥哥~诶唷…慢点呢…又不是头一遭肏我这小穴儿,怎么还跟个饿牢鬼似的。” 卿云听着二人淫言浪语,直呼不好了,这表小姐,原以为她只是心高气傲,却怎想真的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马笑笑搂着男人的脖子,浪叫得像一只发情的母狗那般,柔软的身子在男人身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媚态,男人狂肏猛干了几十下,终究丢了。白浊顺着马笑笑的小穴流出,马笑笑也不介意,笑着穿上裙子:“哥哥,奴家求你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忘了噫。”卿云这才看见男人正脸,居然是王府的家丁瑞珠,这厮是清妃的远方侄儿,俗话说的好,皇帝也有叁门穷亲戚,这瑞珠爹娘在荣靖王被封了地皮宅府后便投奔过来,瑞珠则是被安排做了马房管事的。“王府待这畜生不薄,却不料他做出这等作奸犯科之事,实乃奇耻大辱。”卿云心里愤愤,却又苦于自己一个大闺女,如今府上大小事务大多也还是老太妃做主,自己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举报此事,再加上表小姐今早才大闹一场,再与她啰嗦,唯恐生出更多事端来。卿云想着,只好暂且作罢,先回房看看安宁和王爷如何。 卿云刚回房里,只见除了王爷、安宁二人,还有一个高大男子。其身长7尺,头发卷曲,五官比起王爷的俊美来说更偏向于饱经沧桑的男子的那种深邃感。其衣着皆是汉人打扮,那模样却不是汉人。卿云有些疑惑,安宁笑道:“卿云,过来,这是高侍卫。王爷的贴身侍卫。咱们一直未见过高大哥,还不快过来见见。” 卿云过去缓缓福身:“高侍卫。” 高风见是自己方才看见的那丫头,忙伸手去扶,现在细看,果然颇有几分姿色,虽与王妃不可比拟,但在王府的小丫头子之间也算上品。 荣靖王打趣道:“咱家丫鬟少,高风紧张了。” 安宁笑着说:“王爷既然这么说,高大哥不如就把卿云带了去吧,省得这小蹄子天天在我这儿磨牙。” 卿云方才才目睹了那香艳一幕,如今又被这样取笑,不禁红了脸:“王妃真真是羞死奴婢了。高侍卫怎看得上我们这般平头丫鬟?”说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高风,却见其看着自己的目光灼灼,不由得羞得头更低了几分。 荣靖王笑着扇了扇扇子,安宁觉得今日他与平常有些不同——平常活脱脱一个憨顽孩童模样, 今日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刚才又拉了高侍卫进来,遣散其余丫鬟小厮,说是有事同自己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勾当。 荣靖王道:“好了,本来想等卿云姐姐来再说,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恰好回来了,那么,本王有一要事与诸位说。”高风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卿云和安宁也有些好奇,平日家他都只会自称“我”——毕竟痴儿的脑子可理解不了王爷一词寓意为何。 荣靖王站了起来,对安宁作了个揖:“承蒙王妃抬爱,不嫌弃与我在一起。本王不是有意欺骗你这么久,只是生活所迫。” 安宁听他这么说,心里跳的突突的,早就有感觉他似乎不是真的痴傻,莫不是…荣靖王继续说道:“本王其实并非痴呆。” “什么!?” 安宁和卿云一起惊呼起来。虽然安宁平日家看他,也偶有此等猜想,但又看他行为与顽童无异,便不再生疑——只是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安宁没有惊喜,反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为什么能装作痴儿,碌碌无为地度过这几年呢? 高风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没错。景阳王去世的事情想必王妃和卿云也有所知晓,只是其中内幕,就连我俩也不知道很多。所以王爷料定是有人盯上了南安老太妃,为了明哲保身,暂时装作痴儿模样,想要那些人放松警惕。” 安宁几乎呆住了,虽说宫中尔虞我诈是常态,但..这未免太过太过震撼。安宁几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荣靖王笑着搂住她:“姐姐可是怨我?”安宁看着他的脸,讷讷道:“妾身…妾身不敢…只是…王爷怎么料定有人想要害你?” 荣靖王站起来到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哥哥文韬武略无所不能,那场战争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战役罢了。就算被俘虏了,不过是给那国几锭黄金、送些姬妾过去便是,再不好,派兵打回去就是。可居然被杀了头…母妃也派高风去解救哥哥,可居然晚了一步——要知道,就算是处决战俘也该是选个耗时间,怎么这么着急?”高风愣了愣:“所以您的盘算是…竟是本国奸细杀了景阳王?”荣靖王点了点头:“正是。” 安宁和卿云听得云里雾里,安宁略微思忖一番后道:“可又有谁会对景阳王下毒手呢?老太妃虽说得宠,但也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反倒是明哲保身,按理来说在宫中应是没什么仇家的呀?”荣靖王冷笑道:“姐姐,你素日聪慧,这分钟怎的这样天真?”卿云几乎是背后流了一身冷汗:“王爷是说…景阳王已经被立为太子…”荣靖王点了点头。 一切都不言而喻。 能对太子起了杀心的,只有想要成为皇帝的人。 安宁只感觉浑身发凉,新帝登机五六年,把国家治理得风调雨顺,爹爹还那么鞍前马后地辅佐与他,民间对皇帝的评价也都是个顶个儿的好,没成想,居然背后是这样龌龊勾当!荣靖王看她脸色不好,抱过安宁在怀里哄道:“本王本不该给你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如若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到时候万一东窗事发,恐怕吓坏了我的好姐姐。”复又抬头吩咐:“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咱们四人知晓,连母妃也不能说,听到没有?还有,高风,吩咐下去,那什么马姑娘,就是王妃的表姐,莫要再让她到府上来。暂时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单纯的又蠢又坏还是另有人授意。咱们一定一切小心。”高风和卿云都连连点头称是。 安慰了一阵安宁后,荣靖王只说还有事情要办,便带着高风要走。安宁觉得心里发慌,喊住他道:“王爷。” 荣靖王回头:“怎么了?” 安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王爷…没什么事瞒着妾身吧?” 荣靖王歪着头笑了笑:“定不敢瞒你。” 只留安宁一人呆呆伫立,心里好似万般云涌。总感觉,似乎还有什么更大的部分自己未曾了解,可这脑中却又似被浆糊堵塞了一般,没有任何头绪。无奈只得作罢,草草歇下。 -- ωOO1ろ.Ⅽǒⓜ 第七回双寿星喜迎寿星宴 一转眼,二月便见了底。 卿云引了李太医进来。当朝国力强盛,每个省份的省会都建有行宫,蜀地自然不例外。许是风寒未好,安宁这几日茶饭不思,又身上懒懒的,本月的月事也没来。府上妈妈都说定是有喜了, 可荣靖王终归不放心,遂请了李太医来把脉。 李太医行至屋内,屋子不大,却只能用八字形容:仙姑神境,软玉生香。一尘不染的屋内摆着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架,一张雕花书案,上有杂书几本,宣纸几捆,毛笔、排刷若干。正中间乃是一张宽大的睡榻,浅紫色印花床单透过碧绿色的薄纱蚊帐大约能看出个一二,正中躺着一个美人儿,面容不清,却见其神态娇弱,体格微丰,一对儿玉臂伏在胸前。 李太医便知这就是那痴儿王爷的心头肉了,行礼道:“微臣见过王妃娘娘。”卿云走过去,稍稍晃醒了安宁。安宁睡眼朦胧地半睁半闭着眼,只含糊地嗯了一声,卿云悄声道:“王妃,李太医来了。”安宁想要坐起来,李太医忙道:“不必,不必,王妃歇着便是。微臣听王爷说,王妃近日饮食不思,身上疲乏,王妃且歇着便是。”安宁听了,复又躺下去。 卿云找了一只玫红色软垫子,安宁伸出手去,白玉似的小手枕在垫子上愈发显得美艳,李太医只得低着眉目作那眼观鼻,鼻观心之态。“好了,太医请诊脉吧。” 李太医搭脉看了片刻,又问了些平日的状况,跪下道:“贺喜王妃,恭喜王妃,这是喜脉啊!” 本来昏昏沉沉的安宁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 想来也是,就荣靖王那样一天肏叁次都不够,馋嘴儿的猫儿似的,还次次都要弄在里面,偶尔安宁懒得洗身,求他弄在外面他都不允。 卿云喜不自胜:“真…真的吗?” 李太医又摸了一次那脉象:“是真的,只是王妃娘娘身子弱,待微臣开几幅方子吃了,安胎不成问题。” 李太医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保胎的办法,安宁只能听见卿云认真地一一应下了,自己却感觉耳朵发蒙、心跳加快——居然,这么快就有了他的骨肉?要是哪怕半个月前,自己恐怕都会大哭一场,可现在,自从上次荣靖王坦白了自己并非真的痴儿以后,自己对他的不满更是几乎都没了,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如何同他安生过日子,可现在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孩子…安宁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有惊喜,但更多的竟然觉得有些不祥之兆。 “王妃,王妃?” “啊?” 安宁这才晃过神来,卿云一张俏脸上都是笑意:“王妃可算是出了头了,有了这子嗣,不论是个少爷也好,小姐也罢,小姐这王妃的位子算是坐稳了。奴婢看王爷同王妃伉俪情深,这下子更是铁打的感情了。”安宁点了点头,却高兴不起来。她一向相信直觉,此刻心里却慌得紧。 恰巧门外的小丫头进来说:“王妃娘娘,王爷打发人来问娘娘中午可有胃口,可想吃些清粥小菜?娘娘上次才说那枣泥山药糕吃起来安逸,王爷张罗着小厨房给您做呢。”安宁摇了摇头:“我不饿。”卿云笑吟吟道:“你来得正好,快同那传话的人说,方才李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十拿九稳的喜脉,还不快去同王爷说,少不得打赏你几百钱!”那小丫头听了,一蹦一跳地去了。 不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果然荣靖王亲自来了。只见其身披大红素面鹤麾,内里却只穿了家常的素色半旧睡衣,甚至脚上只是拖着鞋,身后还跟着南安太妃和两个丫鬟。 安宁连忙起身迎接,刚想下拜,却被太妃扶了起来:“好孩子,快坐,你现在这身子,便不必拘泥那些虚礼了。”安宁温婉点头:“是,太妃。” 荣靖王喜不自胜:“姐姐,我门儿上那小丫头一同我说了这消息,我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来了。”南安太妃笑道:“是啊,这孩子心里全装的都是你,哀家让他回屋换件体面衣裳,他却说要来看看你,哪里来得及顾那么多体面。”安宁听了,只是红着脸瞥了一眼荣靖王。 南安太妃又牵着安宁的手长的短的说了一会子话,左不过是要保养身子,放心安胎之类,不再话下。荣靖王见太妃说话麻烦,笑着撒娇道:“母妃~就让儿臣同王妃单独待会儿吧。”南安太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嘴上埋怨着,却也起了身,“宁儿,你该自己注意些,千万莫要随着他胡闹,他若敢胡闹你,只管告诉我就是。”安宁点了点头:“妾身明白。”遂太妃领着两个丫鬟回去了。卿云遣散一杆子看热闹领赏钱的老妈妈、丫鬟,自己也退了出去。 荣靖王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些,一把把安宁揽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好姐姐,真真是叫本王愈发疼你了。本王还想为何姐姐近日来愈发出落得有韵味、漂亮了,原是有了我的种。”说着,手放在了安宁的小腹,虽然那里仍然平坦,但安宁恍惚间觉得那小小的生命紧紧贴着荣靖王的掌心。安宁白了他一眼:“王爷说得什么呢,正是你的种叫妾身吃不好睡不好的,哼。”荣靖王笑道:“是是,等十月后,这小崽子出来了本王好好训他。”安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他,脸颊贴在少年的胸口,少年体型精瘦,脸贴在他怀里时候可以隔着薄薄的胸肌听见他的心跳。 “王爷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自然是女孩子了,生个跟你一样如花似玉的小女儿给本王吧。” 安宁不解地抬头看着他,因着自己是个女儿,奶奶不知道催生了多少回,只是娘亲生自己的时候已经30,爹又极疼自己,奶奶方才作罢,这荣靖王怎的一上来就喜欢女孩儿呢?荣靖王笑得温柔:“人说一孕傻叁年,本王看宁姐姐也难逃这一劫——生个跟姐姐一样的小女儿,本王不就能双倍的拥有你了么?”安宁红了脸,给了他胸口几记软绵绵的粉圈,嘴里嘟囔着“王爷真讨厌”,要不是现在她有孕在身,要在平常这样撒娇,自己早就忍不住把这娇娇儿压在床上狠狠肏她解馋了。眼下荣靖王也只能深呼吸克制住自己脑海内的想法。 二人相拥了一会儿,安宁道:“其实…得知有了这个孩子的时候,妾身心里很慌。”荣靖王道:“慌什么?王府再穷也不至于请不起奶娘,到时候请两个老道的奶娘替姐姐带孩子就是。”安宁摇了摇头:“并不因为这个。” 安宁扬起小脸,只见其美目含泪,漂亮的小脸委屈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荣靖王连连告饶道:“我的好姐姐,你有什么不满的,只管说就是,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本王也给你弄下来,你你你你别哭呀。”安宁不语,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用这一眼记下他一辈子似的。良久,安宁方才说:“王爷可是要反那皇上?”荣靖王一震,果然说她冰雪聪明。 这个计划自从荣靖王确定了哥哥景阳王的死就是现如今的皇上和其母妃,梅贵妃,所做之事,便就更下定了蛰伏隐忍,找准时间报仇的心。可现在怀里的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到孩子,内心未免有几分动摇。 荣靖王皱了皱眉:“本王…无可奉告,姐姐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这些事情还是少参与的为妙。”为了防止自己松口,起身整了衣袍便要走。安宁哭道:“王爷不想想妾身,也该想想咱们的孩儿,王爷若对妾身还有一分的感情,岂能忍心咱们孩儿一生下来便没了老子?”荣靖王顿了顿,只是不语,闷头出了屋子。 安宁哭着颓然坐在团凳上,心中气闷:“你出去了,便别再来了!” 可他也并没有回头。 接下来一连几日荣靖王也没来探望。卿云心中好奇,按常理来说,荣靖王应该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在王妃屋里才是,怎的现在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问安宁,安宁也不说,只是落泪。卿云便不敢再问,只陪着她一床睡、一桌吃,让她好好安胎。 二月二十七,安宁的十七岁生日。 安宁一早起床便焚了支香,念了一会子佛,又写了封家书回去。卿云端了早饭来,这几日虽然王爷王妃闹了别扭,每日的吃食却也是换着花样地做了安宁喜欢的菜。卿云笑道:“王妃,先吃了饭再弄吧。”安宁嗯了一声,坐下拿着碗,却只是呆呆的,并不动筷子。卿云叹息道:“王妃,别多想了,奴婢正要跟你禀报呢。”安宁抬眼看着她:“什么?”卿云道:“今日是王府十七岁的生辰,奴婢禀报了太妃,你猜怎么着?太妃的生日也在今天,只是她不爱大办,只不过是晚上看看戏,吃餐饭就是。老太妃一听王府生辰也是今天,高兴地不得了,立马命人下去布置了。” 安宁揉了揉太阳穴:“胡闹。你这小蹄子,也学会先斩后奏了?我与王爷现在这般,我还要过什么劳什子生日,要是…”卿云打断道:“王妃,要是因为拌了嘴便对你处处挑刺儿,这么几日来都不消气,那就连我这个做奴才的都要说一句这王爷嫁的不值了。平日家你俩感情深厚,断然不会因着一点小事就对王妃有这么大的气。奴婢也是想借着这生日宴让您同王爷见见面,说会子话。俗语说的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王妃同王爷见了面说不定就好了。” 安宁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畅了些,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喝了一口清粥道:“倒是你想的周到。”卿云只是笑着陪安宁一同进了早饭,不再话下。 华灯初上时分,荣靖王府便热闹起来。南安太妃请了一个戏班来家里唱戏,府里的老妈妈说,要是平时的生日,老太妃顶多看两个时辰的戏就要歇息去了,可今日王妃也过生日,便说要大办,直叫那戏班唱一个通宵才能作罢。 安宁盛装打扮一番,头上插着金丝攒珠八宝簪,身披乳白色波斯羊绒小袄,内着蜜合色长身裙子,腕子上戴一对儿水灵灵的翡翠玉镯子。脸上略施粉黛掩盖这几日的愁容,远观好似袅袅娜娜的天上仙,近看却又是举世无双的温柔美人儿。南安太妃见了直赞她是最会打扮的,许是上了年纪的妇人都爱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太妃硬是在席间滔滔不绝地同安宁说了许多话。 安宁只是笑着回应,心思却全飘到一旁默默吃菜的荣靖王身上,偶然他也有盯着自己看几眼,其中心意如何,安宁也未可知。“姐姐吃这个。”冷不丁地,荣靖王夹了一块点绛排骨到安宁碗里,安宁抬眼看他,其脸上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南安太妃看了高兴:“好,就是这样好,哀家的两个孩儿,就是要这样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才好呢。”说罢,高兴得多吃了几杯淡酒。 用过晚饭,又由丫鬟仆妇们簇拥着去了西南角的府内戏台。戏子在台上唱得咿咿呀呀,安宁却始终没听得进去。终于,荣靖王对太妃说:“母妃,儿臣吃了酒,有些晕,让王妃陪儿臣走走可好?”太妃笑着允了,荣靖王拉起安宁的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戏场。 一直行到那人烟稀少的角落才停下。安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站在那看着他。荣靖王生气得挑了挑眉:“王妃没什么想对本王说的么?”安宁摇了摇头,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便又想起那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的样子,安宁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妾身能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白效力的罢了!与你做了这一月夫妻,却偶然好心劝你一句,也对人家这样凶。”说罢,用绢帕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荣靖王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还没说什么,怎的这小媳妇儿就先哭了起来,忙急得抱住她:“好姐姐,我若真敢有那种猪狗不如的心思,我…我现在就死了,骨头化成灰,被那风吹到臭水沟子里去!”安宁不理他,只兀自哭道:“呸,这些散话白话,你倒是说得起劲…”荣靖王一把扯开少女蒙着脸的绢子强行把她抱在怀里:“我的好人儿,好姐姐,你哭了,我心里疼的紧,你若还疼我,便不哭了好不好?”安宁赌气道:“你也别招惹我呀。” 荣靖王看她松动了些,忙赔笑道:“嘿嘿,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不是怕你在气头上同我嚷嚷起来么,姐姐我可惹不起,惹哭了还不是我现在自己哄着哩。”安宁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儿:“饶你一遭?呸,也不晓得饶了你几遭了。”美人眼中泪痕未干,语气娇媚非常:“还不快亲亲奴家?”荣靖王听言笑着捧起她的小脸,俯下身吻了上去。舌尖嬉戏,和好如初的二人贪婪地吞食着彼此的口涎。 “我想过了,我决定,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荣靖王突然说道。安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荣靖王捏着她的脸:“我说,过去的就算了。哥哥在天之灵已经是不能死而复生。我再去冒险,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苦了你和孩儿还有母妃。我不能使小孩子心性逞英雄,还得万事以姐姐和孩儿为重。”安宁抿嘴一笑:“你到底是有些长进。”荣靖王佯装生气地捏住安宁的小手:“倒是你,笨女人,怎的不戴我送你的那只金镯子?戴什么劳什子翡翠!”说罢还委屈地伸出手腕给安宁看:“你看,就算跟你闹气,本王也都戴的好好的。”安宁也不让他:“哼,我倒是想戴,你不惹我生气,我定天天戴着它。”荣靖王辩不过她,只得把她抱着哄道:“好好好,千差万错,都是我的错。” 怀里的美人软玉温香,荣靖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安宁羞红着脸:“王爷,什么东西顶着妾身的肚子呢。”荣靖王不好意思地往下一看,果不其然,那物事又不听话了。安宁捂嘴笑道:“原来是王爷又馋了——真真跟个馋嘴猫儿似的,怎么都喂不饱你。”荣靖王噘着嘴撒娇道:“好姐姐,既然他都不听话了,说明他也被憋得狠了。姐姐就用那小嘴儿替我解决了吧?”安宁别过头去:“不要,那房中事,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荣靖王厚着脸皮解开衣袍,男根在月光的映照下已经是一柱擎天,谁能想到这样凶巴巴的性器竟是这撒娇精长出来的?“姐姐,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就不是光天化日了,再说了,这样涨着难受,再回去叫母妃、丫鬟们看见了才是尴尬不是?” 安宁看了四下无人,自己有了身子,几日不做也有些想他,又刚刚和好,自然心里跟蜜里调油一般,红着脸蹲下身去含住了少年的巨大。 “嗯…好舒服…姐姐…” 舌尖青涩地划过鸡蛋大小的龟头,小手玩弄着那对子孙袋,许是几天未曾发泄的缘故——子孙袋格外鼓胀,安宁的小手玩弄着,荣靖王便止不住地呻吟。 平日家很少用嘴伺候他,安宁的动作还有些笨拙,一边尽可能地含住粗大的肉棒,一边用小手撸着小嘴没能含到的部分。每次吐出那根物事都能带出一串晶莹的口涎。荣靖王居高临下看着美人清纯动人的小脸染上情欲的粉,小嘴里胀鼓鼓的,含着的是自己的大鸡巴,是那样专注、尽心,只觉得刺激。干脆抱住少女的头自己挺动起腰来——不动不要紧,一动起来便知其中妙处。这小嘴虽不如小穴儿紧致,但触感却和小穴无异,干她的小嘴儿除了不能听见美人儿唱歌似的叫床声以外,其他的都十分满足。 抽插了复几十下,荣靖王餍足地把浓精射进了安宁嘴里。安宁羞红着脸顺势吞了。幸得自己不是当初那个对房中事一无所知的大姑娘了,否则怎能经得住这样一条巨龙在自己嘴里翻江倒海? 荣靖王只觉得十分尽兴,眯着眼细细思索了一番,既然自己被含住能这么舒服,何不也试试姐姐那小花穴儿?说干就干,荣靖王一把抱起安宁,将其置放在一旁的大石桌上。安宁十分不解,石桌冰凉,激得安宁一个激灵:“王…王爷要做什么?”荣靖王笑道:“姐姐给我舔鸡巴,我直舒服的都要升天了,我也试试,舔舔姐姐这小穴儿有什么妙处。”安宁羞道:“使不得!使不得…怎…怎的还有…”荣靖王可不管她的拒绝,掀开裙子,扯下亵裤,几乎是一气呵成。 少女白嫩的小穴一览无余。手指扒开阴唇便可见其中粉色的肉儿和汩汩的淫水。荣靖王笑道:“还说不要,穴儿比姐姐的小嘴可诚实多了。”安宁只用绢帕捂住脸,害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荣靖王俯身嗅了嗅,花穴没什么其他的味道,只有一点淡淡的咸腥味。伸舌浅尝了一下,安宁的腿儿便抖了一下,味道也有点咸咸的,但总体来说很好吃。 荣靖王捧着少女的臀瓣,尽量使那肉洞对着自己的脸,长舌在其中兴风作浪,时而坏心地模仿肉棒抽插蜜穴,时而又用牙轻轻咬着小小的阴核。安宁被弄得粉面含春,娇躯不住地颤抖着:“诶呀…不可以…嗯…我…我要去了…啊!”一股阴精喷出,荣靖王尝了一口,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与自己那里射出的阳精不同,这小穴儿里喷出的水儿只是淡淡的,没什么味道。 安宁无力地伏在石桌上喘息,荣靖王抱着她耳鬓厮磨一会儿,二人才折返回了戏场。 索性无人注意二人的反常,只是看王妃给王爷喂茶,王爷给王妃喂果子的,似是更恩爱了几分。 -- ωOO1ろ.Ⅽǒⓜ 第八回忠王爷温言慰怨妃 猫大人的话: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阅读,文笔拙劣,自知仍有许多不足之处,大家的留言和收藏都让我感激不尽。因为是短篇(猫大人叁次元是海外大学生,比较忙啦,所以只能写短篇)所以猫大人准备在十二回到十四回内完结本书,如果有可能的话会附两则番外。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建议。爱你们哦~接下来猫大人还会推出更多用心的作品的。 ———————————————————————————— 夏末初秋的蜀地炎热非常,幸而王府的冰总是备得足足的,所以安宁并不难过。只是这肚子日益大了起来,压迫得双腿酸软浮肿,太医建议要多多散步运动才有益于胎儿发育,可这腿却不争气。荣靖王只吩咐丫头们跟着,走的累了便用小轿抬回来便是。 让人昏昏欲睡的午间,美人侧卧榻上,绿色的睡袍已是穿不下了,特意定制了一身玫粉色的丝绸薄纱长睡袍。安宁本就生得形体丰美,有了身子后脸上又圆了一圈儿,倒也衬得起这等艳丽颜色。因着双腿浮肿,荣靖王也不得贪馋她那小嘴儿了,只得乖乖替她捏腿。 安宁肌骨晶莹似雪,在大多女子都缠足的当朝,却是不可多得的天足。安国政一向反对缠足,并且以身作则,不允许家中任何人给女儿缠足,安宁才得以幸免于缠足之苦。安宁懒懒地抚摸着浑圆的小腹:“王爷该是乏了,意思意思便是,不如躺下一起歇了吧。”荣靖王笑道:“姐姐躺好便是,我怎么会累呢?想那晚唐诗人韩偓曾有诗云:方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屟红托里。”荣靖王未说完,安宁便故意沉下脸色来翻过身去不理他,荣靖王自知惹得她臊了,嬉笑着趴下来抱住安宁,掌心搭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抚摸着:“好姐姐,我只夸你,怎的你还恼了?” 安宁啐他道:“王爷整日家只懂这些浓词艳曲儿,只做精致淘气,奴家一介女子都瞧不起你哩。”荣靖王也不恼,只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不住亲着:“好姐姐,恕我自小憨顽,偏就不愿读那些仕途经济。见姐姐天仙儿似的人品,又颇有才情,想夸夸姐姐都不知怎样张口了,便读了这些,想来是夸人的好话儿呢。”安宁娇嗔地看他一眼,荣靖王反倒是自顾自地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反倒像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安宁又好气又好笑,只拧他的嘴儿,之前不知他扮作痴儿,只认为他不知轻重,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故意调戏自己。 屋外卿云才安排完小丫头子们干活儿,却见高风仓促前来。想来是来见荣靖王的,不知怎的,卿云并不好意思迎上去,只是背过身去假装在整理花枝。 高风上前来作揖道:“高风见过卿云妹妹。”卿云瞥他一眼:“高侍卫大可不必做姐姐妹妹这一套虚礼,有何贵干呐?”高风擦了擦额间的汗:“王爷可在王妃寝内?”卿云点了点头,高风急忙道:“门上小厮来说有个女子抱了一孩子在王府门口哭呢,说什么…这是咱们府上的孩子,老太妃见了立马把她请进正居去了,老太妃遣开众人,独叫我来请王爷、王妃呢。”卿云一听,心下大惊,只要是个明眼人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连忙丢下手上的剪子提着裙子跑进屋内。 榻上还在说着悄悄话的二人看卿云来了,安宁先是红着脸坐了起来,荣靖王半撑在床上盯着她这幅样子,眼里皆是藏不住的笑意。卿云看见这一幕,反倒是不知怎样开口了——素日来恩爱的二人不知道在听见这则消息后会作何反应。安宁见卿云呆呆地站在那,好笑道:“何事?”卿云跪下道:“回王妃的话,老太妃那边差了高侍卫来请王爷。说…说是,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跪在门外哭…还说什么,这孩子是咱们府上的。”安宁一怔,转身看着荣靖王,他的脸上惊讶之色并不亚于自己。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质问他还是该起身,安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荣靖王和卿云一见此景忙一齐上来安慰,荣靖王赌咒发誓道:“若我真是做了此等下叁滥的事儿,直叫我舌里长个钉,明儿就烂了舌头去。”卿云也道:“是呀,王妃,王府富贵人尽皆知,难免有那不自量力的人想来分一杯荣华富贵的羹罢了。”安宁只是垂泪,荣靖王怕她哭坏了身子,握住她的手替她擦着眼泪:“姐姐,你这一哭,我心里比被刀割了还疼呢。姐姐就疼疼我,暂且收收,咱们等到见过老太妃,若真是与我有关,姐姐要打要骂,要和离,我一概没有怨言。” 安宁听他这般说,想来也算有理,勉强收了哭声。安宁看着荣靖王的眼睛,其中只有关心的神色,并未有闪躲,心里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安宁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妾身孕期情绪起伏大,王爷莫要笑话。”荣靖王腹诽道,只要这小媳妇儿少落几滴眼泪儿,自己就算是谢天谢地谢菩萨了,怎还忙得嘲笑她呢?安宁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偏向荣靖王,心思也冷静了不少,却也不敢万分觉得真切,咬着牙憋着泪道:“你们爷们儿家的事,是我们妇道人家管不了的,若那孩儿真是王爷的,妾身也不是那彪悍妇人,只管她们娘儿俩收进了王府来,做侧妃也罢,做侍妾也罢,随了王爷高兴便是。” 荣靖王自知此时生出一万个舌头来也解释不清,唯有见了那妇人和孩子才能自证清白,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小丫头来替自己草草穿戴一番便携安宁卿云主仆二人到老太妃寝居去了。 -- 第九回敏卿云妙计破阴招 上回书说道,荣靖王爷,安宁二人携高风、卿云二仆前往王府主殿——南安太妃的寝居。 行至殿内,丫鬟仆妇被遣散空了,唯有老太妃一人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屋内烧着香,香火的味道让众人都有些紧张。太妃身穿素白色睡衣,发丝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成了一个髻子。神色之间愁云密布,想来也是既不敢相信自己的痴儿会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的事儿,又不敢确定这事儿就不是真的。太妃看见荣靖王,安宁一行人来了,急忙起身道:“好孩子,你们来了,快快请坐吧。” 荣靖王坐于西侧次座,安宁坐于东侧次座,卿、高二仆则分侍两侧。 老太妃看安宁穿着不复平日那样精致,头上也只戴了一只小小的金珠花,两只眼睛肿的如桃儿一般。平常老太妃就对这儿媳十分满意,恭顺贤良还不嫌弃自己的儿子是个痴儿,如今见她这样,招了招手让她上座,安宁恭敬地上前,老太妃把她揽到怀里:“好孩子,哀家今日定替你做主,若是这小孽障当真敢做出这事儿来欺负你,就算哀家是他母妃,也定不会饶了他。” 荣靖王心里闷燥,只说:“母妃,快快把那哭冤的女子带上来吧。”老太妃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老妈妈的名字,屋外候着的老妈妈便带了一个女子上前。安宁和荣靖王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安宁的表姐,马笑笑。不同平常那副张扬妩媚的模样,马笑笑此刻就像是只被捋顺了毛的猫儿,脸上素素的,只穿了一件烟粉色素面裙子,腰间别着一条素白丝帕,上面泪痕点点,想来也是有过好一场痛哭。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婴儿看着瘦弱,大概有些不足之症。安宁不解她为何要闹这出儿!?——难不成是上次的闹剧还不够么?安宁攥紧了拳头,冷汗从额角不住滴下,腹中五个月的胎儿不知怎的,忽然踹得安宁腹内翻江倒海,安宁猛然俯身不住干呕起来。卿云连忙拿了痰盂来,不见这痰盂就罢,一见它,安宁当真吐了出来。没一会儿便把早上刚吃的清粥小菜吐了个七七八八。卿云收过痰盂,不住替她拍背。 荣靖王看着心疼,却必须在太妃面前仍扮作痴儿模样,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太妃道:“母妃,宁姐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什么都没干呀母妃。”老太妃看着堂中跪着的马笑笑,厉声道:“还不快说,这孩子到底什么情况?” 马笑笑盈盈一拜,委屈地说道:“回太妃娘娘话,民女名叫马笑笑,乃是王妃安宁的表姐。”老太妃不解地转头看着安宁,安宁只觉得心里更是恶心,死死盯着马笑笑那张楚楚可怜的面颊。 马笑笑又说:“几个月前,奴家来贵府拜访王妃,可没成想,奴家要回家之时,无意间撞见王爷…王爷在房中…呜呜…王爷看奴家有几分颜色,便…呜呜…奴家想来王府富贵,奴家一介草民是无力与之抗衡的,吃亏,就吃亏吧。没成想…这一次便…便有了…呜呜…”说罢,马笑笑又擦了擦眼泪,“奴家的肚子一日一日大了起来,爹面上蒙羞,便把奴家逐出家门,奴家是真的无处可去了啊!这几个月过得贫苦,这不,孩子早产了。才七个月啊…我的可怜的孩子!”马笑笑一边哭还一边把孩子呈上,老太妃定睛一看那孩子,果然又瘦又小,跟只瘦皮猴儿似的。 老太妃看了一眼一旁的荣靖王,厉声道:“孽障!可有何辩解?” 荣靖王心知肚明马笑笑要么是同其他人珠胎暗结,要么就是捡了个孩子来妄图敲诈王府的富贵,心里冷笑不止,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荣靖王清了清嗓子,面上做出一副更委屈的模样,扭糖似的跑过来黏在老太妃怀里:“母妃,您可冤枉死儿臣了!且叫表姐姐拿出证据来,若是证据确凿,儿臣立马谢罪也不迟。” 太妃听言,觉得在理,便复看向马笑笑。马笑笑说道:“奴家知道,王爷下腹有片疤痕,疤痕上还有一粒儿小痔。”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记重拳打在安宁脸上。此等私密之处,马笑笑居然能描写得如此真切, 想来定是有了那腌臜之事才会知道的。况且那孩子七月便早产,算起来几乎也是那日马笑笑来府上的日子。安宁已经是泪如雨下,怔怔地看着荣靖王,既想要他证明解释清楚自己与她并无瓜葛,又心里并不愿意相信他能脱得了干系。并连太妃也吃了一惊,荣靖王腹部的疤痕是小时候贪玩在宫中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自己刺伤了自己,除了自己和同他有过房事的安宁以外,理应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高风见此情形,知道荣靖王断然不会说出自己是行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时被这马笑笑看了个正着,看来只能用滴血认亲那一招了。何为滴血认亲?——乃是一种辨别孩子是否是该男子亲生的方法,用针刺破二人手指,将鲜血滴入一碗清水之中,若是相融,则是亲父子,若不相融,则反之。高风跪下道:“属下跟随王爷身边多年,素日王爷虽然有些顽皮举止,却不是能做出违背礼法之事的人。望太妃明察!不如用那民间滴血认亲之法,如何?” 马笑笑听见滴血认亲后,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变回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细微的变化,只有卿云注意到了,卿云暗忖:“表小姐素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舅爷为人老实,天聋地哑直叫他一个人占全了。若是真的知道她与人珠胎暗结,那么只会带着她登门道歉,而不会简单地把她扫地出门,此番定是有诈。”复又想到那日在花园听见的一切,心里有了些算计,只是还想看看高风提出滴血认亲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没想到,马笑笑居然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老太妃也点了点头,叫卿云吩咐了下去。 没一会儿,便有家仆端了一碗清水走来,卿云大惊,竟是那日在花园看见的,与马笑笑行那苟且之事的人,王府家仆:瑞珠!卿云大胆猜测,有可能是那日后瑞珠便与马笑笑珠胎暗结,因着瑞珠乃是老太妃远房表亲的儿子,与荣靖王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若是她与瑞珠的孩子,那么有可能照样会和荣靖王血液相融。正想着,那面高风已经替荣靖王和那孩子采了血,孩子正哇哇大哭着。 血液滴到碗里,安宁凑近去看,居然相融了!安宁只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昏死过去。高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怔怔地看着更加震惊的荣靖王。荣靖王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什么…不可能!母妃,宁姐姐,你们听我解释!”南安太妃脸上蒙羞,怒道:“孽障!跪下!”荣靖王只得收声下跪,马笑笑则哭得梨花带雨的:“奴家说了…呜呜,奴家一介女子,清白之身,何苦来欺骗诸位…” 老太妃揉了揉额角,无力道:“你也不用哭。哀家的孩子没一个这么让哀家丢人的。如今这样,哀家也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委屈了宁儿——我们王府必须对马姑娘负责,就这样吧,不如把马姑娘…” 老太妃话音未落,卿云扑通一声跪下,老太妃愣了愣:“什么事儿啊?”卿云道:“奴婢斗胆,想要取那碗一看。”安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是…是啊。卿云乃是妾身的家养奴才,与别个不同,自小就跟着妾身的外公外婆学习药理知识,不若让她看看…”老太妃会意,点了点头。马笑笑反倒是不淡定了,一改方才柔弱的姿态,站起身来怒骂道:“呸!没了王法的小贱蹄子!早该撕烂了你那屄嘴!好端端地,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哼,滴血认亲已是污了我这个大姑娘的清白了!还想怎样?”老太妃皱了皱眉,平日家吃斋念佛,养尊处优的老太妃哪里听过这话?安宁看马笑笑急成这样,心里也多少有了些把握,擦去了眼泪淡淡道:“若真是没问题的话,表姐自然不用着急,我自然要王爷给你一个名分。只是卿云乃是我的家养奴才,又是陪嫁丫鬟,伺候的乃是王府的上上下下,而不是你——你这样无礼,当着老太妃的面就口出狂言,我们还没说什么,你便大口啐她。属实是败了大家的同情。”马笑笑冷笑道:“我是看王妃,不仅御夫无方,管教奴才也差劲,替王妃管管呢。”老太妃道:“马姑娘莫急,等你当了正经主子的时候再教育她也不迟——来啊,卿云,给哀家验明。”卿云上前接过小碗,一凑近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水乃是无色无味,此等味道属实奇怪。卿云复用小指沾了一点水在舌尖一品,味道酸涩,心下明白了大半。卿云冷笑道:“表小姐,你解释解释,这本该无色无味的水里为何会有那白矾的味道?”“白矾?”荣靖王和高风异口同声道。 安宁道:“白矾?白矾溶于水,便可叫那血液相融,即便不是父子,也很容易相融了。”老太妃如有所悟,愠怒道:“这你作何解释?”卿云没给马笑笑狡辩的机会,直说:“回老太妃话,奴婢今日也破罐子破摔,说回没脸没皮的话:正巧是那日表小姐来府上拜访,奴婢看见她同那家仆瑞珠在后花园做那苟且之事!”众人听说,空气顿时安静了,马笑笑更是一脸窒息的表情,伶牙俐齿的她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结结巴巴“我我我”个不停。荣靖王连忙上前抱着南安太妃的膝盖道:“母妃,儿臣建议,不如把那瑞珠抓来,用他的血验一验便是。”老太妃点了头,高风出去把满口喊冤的家仆瑞珠扭送了进来。 瑞珠也不是个糊涂人,一看众人愤怒的表情和马笑笑错愕的样子便知大事不好,刚想磕头认错,指尖却已经率先被刺破了。就着那小婴儿的血一起滴落到碗里——相融了。卿云举起碗,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儿:“老太妃,王爷,王妃,高侍卫,表小姐,你们请看,家仆瑞珠的血真真切切同这婴儿的血相融了。这次,可没有加明矾哦。” 愤怒涌上安宁的心头,顾不得礼法,安宁怒道:“大胆家仆,与女宾私通、沆瀣一气,诓骗老太妃和我,该当何罪!?”瑞珠连连叩首:“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太妃娘娘,王妃娘娘,王爷,高大哥!这不关小人的事儿啊,都是这贱人勾引了我,小人才与她做那苟且之事!这,..这一切都她策划的啊!”马笑笑哭道:“我呸!你个没良心的汉子,横竖,也该死在一处才是!你我认识多久了?怎的就成了我哄骗你了!你不也想分一杯羹么!”安宁无心听二人争吵,对南安太妃说道:“太妃娘娘,真相已然大白,可否交由妾身来处置二人。”老太妃只是摆了摆手,这一场闹剧够她受的了,自是没什么力气多说一个字的。 荣靖王冷冷道:“要我说,宁姐姐不如把他俩送由官府处置。”安宁叹了一口气,虽说心中有气,马笑笑和瑞珠的行为也确实不检点,但念及舅舅马诚意已经年过半百,这辈子为了马笑笑不再续弦,也没有再生养,舅舅对自己又宛如半个亲生女儿一样,若是把二人浸猪笼,也是于心不忍。安宁道:“你俩可愿意抚养这个孩子?”马笑笑和瑞珠相视无言,这也在安宁的意料之中,二人能被利欲熏心,能够做出这样无耻之事,想来也不会对这无辜稚子有什么感情。安宁淡然道:“那这样吧,带着孩子,无论对你们谁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婚配条件。孩子交由给我,我寻一户好人家,把他送养了。稚子无辜,但你俩难辞其咎,每人各重打四十大板——表姐,我念在舅舅昔日待我不薄,又体恤你是我的亲戚,只希望你日后好自珍重,莫要再做这等有辱家门的事情,也别再做嫁入豪门的白日梦。我会替你寻一家好人家,你就放心地嫁过去吧。而你,瑞珠,我念你多年伺候王府上下,不去举报你,但你也保不住这份肥差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同你爹娘从哪来,回哪去吧。” 马笑笑和瑞珠终究是处处算计,却算得大梦一场空。面对此等局面,也只能叩头谢恩,下去领板子了。 南安太妃拉着安宁的手赞道:“不愧是哀家的儿媳,宅心仁厚,不偏不倚。王爷日后有你照料,哀家就算现在两腿一伸,死了,也算是值了。”荣靖王凑上来笑着像个小孩儿似的抱着南安太妃的胳膊道:“母妃真是偏心!只疼宁姐姐,倒是不疼儿臣了。罚了儿臣跪了这么这么久,儿臣的膝盖都要疼坏了!”南安太妃笑道:“你啊,惯会讨巧,还不快去谢过卿云。若没了她,看你和高风主仆二个怎样自证清白!” 听言,荣靖王蹦着到卿云面前毕恭毕敬地作揖道:“小王谢过卿云姐姐救命之恩。”卿云看他这样故作稚童之态,心里有些好笑,面子上却还得还礼:“王爷折煞奴婢。” 南安太妃笑道:“他要敬你,你便受着吧。你和王妃都是两个好孩子。比哀家这儿子强的太多了。”说罢,把安宁的手交到荣靖王手里:“从今以后,你可得认真疼你这王妃,切记不可再叫她受了委屈。”荣靖王和安宁连连称是。 半月后,安宁正在屋内读着账本,门外有小丫鬟报:“王妃娘娘,有个什么马舅爷给您送了一对儿翡翠戒指来。”安宁抬头,卿云接过礼品盒子交到安宁的手上。安宁打开一看,是一对儿成色不错的戒指。安宁问道:“怎么不请舅爷进来?”小丫鬟道:“回王妃娘娘话,马舅爷说自己有愧,不便进来见您。” 安宁长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叫卿云把东西收了下去。 -- 第十章鸳鸯侣宫宴试妙穴 转眼间,安宁也怀胎七个多月了。身子愈发沉重,索性那浮肿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偶尔有体力还能在园子里散散步。 某日晌午,安宁正在屋内查账,老太妃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府内事务暂且交由安宁处理。虽说大着肚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有些累人,但安宁感激老太妃念着自己有了身孕,不像其他婆婆一样还强求自己在床前伺候,反而劝慰自己莫要担心,好好养胎,别来沾染了病气,安宁也就主动承担下了全部府上的事务。卿云也跟着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主仆二人整日家几乎是脚不沾地。 只听屋外小丫头报道:“李妈妈来了。” 安宁抬起头来,李妈妈乃是老太妃身边伺候的老人儿,自宫中起便伺候老太妃。上次滴血认亲也只留了她一人在屋外侍奉。安宁忙道:“快请进来。”一打扮体面的老年妇人满面堆笑地走进了,毕恭毕敬地行礼:“老身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万福。”安宁微笑着说:“妈妈快请起,恕我如今月份大了,不便亲自扶妈妈起来。”卿云听闻,上前扶起了李妈妈。李妈妈笑着恭维道:“哪来的规矩呢,王妃碧玉一般的人儿往那一坐,老身见了你都不敢大喘气哩。只是宫中的人来了信儿,下月便是宫中一年一度的宫宴了,也就是皇上的生辰,特邀请了所有皇亲国戚、重要大臣参加。”说罢,呈上了一封大红烫金请帖。 卿云收过那请帖,递到安宁面前。安宁拿来看了看,心里有些矛盾,荣靖王与皇室的恩怨千丝万缕,虽然他在自己面前保证过了,绝对不做那种冒险的事情,但世事变化无常。安宁想着,心里腾起一真不好的预感。李妈妈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她知道老太妃最器重这儿媳妇,荣靖王是正经当家主子,但却是个痴儿,又是最听婆娘话的“耙耳朵”,所以巴结巴结这王妃才是要紧:“王妃娘娘,恕老身多嘴一句,咱们府上王爷这情况,您也知道。往日家老太妃都是不允许他参加的,咱们府上也只是随了礼,从未出席。如今这番,您只消修一封信去,只说老太妃旧疾复发,不便前往,再随些礼品去便是。”安宁只是颔首,淡淡道:“谢谢妈妈指点了。卿云,给妈妈抓几百钱。”李妈妈忙摆手虚推道:“哟~老身这点子拙见才哪到哪呢!使不得使不得。”卿云笑着道:“妈妈拿着吧,王妃娘娘赏了你的,你还臊什么?”李妈妈喜笑颜开地谢了恩,退了出去。 直到李妈妈完全消失在窗外的视线之中,卿云才垂下珠帘,又关上了门:“王妃,你可有什么打算?”安宁略一思忖,只是摇头:“我一个人也无法做主,此事还需告知了王爷才是。好姐姐,劳烦你跑一趟吧。”卿云应了一声,向荣靖王的寝居行去。 不多一会儿,卿云回来了,只说荣靖王说今年的宫宴,参加最好。安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的不详感愈发加深了。 一月后,安宁回到了久违的京城。 还是一样的热闹,这半年来变化飞速。安宁不由得在轿子上频频掀帘,想看看自己故乡的模样。荣靖王吃醋地拉下帘子:“姐姐不许再掀开了。”安宁不解道:“何故?”荣靖王抱着她故作凶巴巴的样子道:“叫其他人把姐姐的美貌看了去,我怎么办?”安宁掩嘴笑着,口中应道:“好好~妾身还能哪去?左不过是一只烧糊了的锅贴,跟着你混罢了。”荣靖王笑骂道:“呸呸呸,姐姐仙女似的模样,什么钴铁。” 谈笑间,已经到了安府。宫宴第一日,乃是所有皇亲国戚携其亲属一同欢庆,但后几日唯有皇室本家的人能留在宫内,其他的亲属都得另寻住处。荣靖王自然不放心安宁一个有了七月身孕的弱女子自己住客店的——京城最好的客店也不行。 安国政夫妇许久未见女儿,自是好一番寒暄。马娘子抱着安宁好好痛哭了一场才放她去打扮。 宫宴这等重要的场合,自是认真打扮一番。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丝毫不敢怠慢。安宁一身湖蓝金丝花纹对襟长裙,脚上是顺色缎面小鞋,鞋跟上有只小小的木头鞋跟,走起步来宛若莲花,更有世外仙株的味道。头上插着足金红宝石镂空八宝钗,耳坠紫玉猫眼石耳坠子,脸上施了些粉黛,与平日家温婉清纯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安宁倒是更有种贵妇人的气场。 这不是安宁第一次来到皇宫。 第一次来到皇宫还是十二岁的时候,先帝听闻父亲安国政教女有方,特地让父亲把自己带入宫中来同那些皇嗣公主吟诗作对。父亲提前交代过自己要收敛锋芒,可自己却不管不顾,对对子直对得一众皇嗣自愧不如。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宫变得愈发富丽堂皇了,看来皇上确实在治国理财方面颇有成就——只是…安宁想到荣靖王说起杀兄之仇时的那副面容——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样子,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安宁的心里又有些担心起来。 宫宴举办在皇宫会客厅。金碧辉煌的大殿有种压迫感,众人鸦雀无声,只是规矩地站着,等着皇上致辞。 安宁不敢抬眼直视真龙天子,反倒是荣靖王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模样。宫中人多口杂,自然不如在家中那样随性,安宁是大气也不敢出,一面还要悄悄观察着荣靖王,以免被人发现他乃是装疯。 在几个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走上台前来,他便是当朝皇上,先帝的次子,陈炎。皇上抬手道:“众卿请坐吧!”随后而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看来和南安太妃差不多大,只是气场张扬,浓妆艳抹,完全没有南安太妃那副活菩萨的模样。这便是先朝的梅贵妃,如今的孝慈皇太后。而后是一个青年女子,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普通,但其举手投足都十分得体,这便是皇上的皇后,也是太后的侄女儿。安宁只些微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皇后闺名梅语,父亲是先朝将军,太后的弟弟,十分得先帝器重。先帝驾崩,新帝上位以后,便在太后做主下娶了梅语。 众人方才敢落座。宫女鱼贯而入,替众客人奉上餐点、果子、茶酒。又有外国进贡的舞女涌入,她们都是个顶个的美人儿,身段苗条,穿着轻纱长裙,姣好的身材在轻纱的掩盖下若隐若现,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力。大殿内歌舞升平,皇上眯着眼笑道:“众爱卿,请!今日家宴,你我不必拘泥于虚礼,只当寻常人家聚会便是。寡人,先饮一杯!” 众人道:“臣陪饮一杯。” 一杯酒下肚,宫宴方才算正式开始了。安宁看荣靖王呆呆地看着皇上的那边,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荣靖王扭头看着她。安宁故意打趣道:“不会是见了那舞女,王爷心动了吧?”荣靖王捏了捏她的桃腮:“宁姐姐休要打趣我。”皇上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即使荣靖王只选了一个最最不起眼的位置——一如既往,对于被忽视的现状心安理得。皇上心中冷笑:这痴儿,原该六年前就杀了他,居然叫他苟活至今。阴差阳错地,偏偏还娶了这么一个贤妻。想着,皇上举杯道:“十二弟,难得你出席宴会啊?” 全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荣靖王和安宁的身上,安宁有些局促不安,荣靖王反而十分淡定,微笑道:“皇兄,我想你了呢,特意来看看你。”皇上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难为你有这个心,不知最近学业精进了多少呢?”荣靖王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皇上心里得意,痴儿终究是痴儿罢了。宾客们也纷纷嗤笑起来。 安宁有些不悦,这些人明知他是个痴儿,却故意问这些问题,这不无异于让瞎子读书,让聋子听曲儿么?安宁面上露出一个温婉和谐的笑,柔声道:“回皇上的话,王爷在家也读些杂书,不过是闹着玩罢了,谈什么做学问呐。”既表明了王爷并不是整日无所事事,也完美地自谦了,皇上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果真是世间少能有的女子。不仅容貌美丽,就连言语都不卑不亢,柔中带刚。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大家一起饮酒,暂时就算搪塞过去了。 宴会直至中场,荣靖王吃了几盏闷酒,有些微醺。又见身边美人桃腮绯红,眼波流转,心里更是醉了几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荣靖王握着安宁的手悄悄道:“好姐姐,我有些醉了,陪我出去走走嘛。”安宁点了点头。 二人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宴会正盛,没人注意到二人。皇宫的夜晚十分寂寥,只有昆虫鸣叫的声音。安宁想,这儿甚至还没有王府上好。荣靖王借着醉意,捧过她的小脸蛋儿,硬要同她亲嘴儿。安宁知道他又想胡闹,羞得连连后退:“使不得呀,这这…在家里胡闹便罢了,在…在宫中…”荣靖王眯着眼,不管不顾地硬扳住她的手,吻住了她的唇瓣。 荣靖王用牙慢慢地磨着少女的嘴唇,舌尖探入,行云流水地勾住少女的丁香小舌。安宁自知拗不过他,只好抱住他的肩,指望能让他亲安逸了就作罢。荣靖王的手有些不老实了起来,攀上安宁的双乳,隔着布料摸着浑圆的乳房,甚至能感受到已经立起来了的乳尖,少年坏心地咬住她的舌尖,又用指甲掐住乳尖。安宁一下就娇喘连连,乳尖和耳垂是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被这样调戏,安宁几乎是快要站不住了。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荣靖王怀里,荣靖王并不怜香惜玉,把她抱到一旁的假山石后,“扶好了。”安宁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拗不过他,四下无人,假山石后也不是宫灯能照亮的范围,反倒是还有些刺激。安宁也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脱了亵裤,把丰润的臀瓣高高翘起,双手扶着假山石。 安宁身子重了,不能用那小穴儿,每每荣靖王起了那兴致,便只能用男根摩擦小穴解解馋。安宁以为他还要用那招,没成想,他居然研磨起菊穴来。安宁吓得轻声道:“王爷…那…那里不是…”荣靖王却笑着说:“姐姐,我前几日看见书上说,这后庭也颇有趣味,只消把它撑大了,也是一番趣味。”安宁小脸苍白,哀求道:“不可以…那里,怎么可以用来做这事?”荣靖王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安宁的求饶瞬间化为了一声沉闷的娇喘,小穴也逐渐湿润了起来。孕期身子的敏感度似乎又被拉高了一个层次,随便碰一下那儿便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似的。 荣靖王用指尖沾足了淫水,在那小小的菊穴口摩擦了好一会儿,直到它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以后,温柔地把食指慢慢插入其中。之前从后面肏她的时候便觉得这菊穴又小又紧,还是好看的深红色,着实诱人,现在终于有机会试他一试。 “嗯…痛…” “会有一点痛的,姐姐若是痛了,咬我的手便是。” 安宁红着脸,紧紧抓住荣靖王的手臂。菊穴比小穴更加紧致一倍,内里温暖无比,荣靖王小心地抽插着手指。直到那小菊穴放松了一些才抽了出来。再看安宁,已经是娇喘微微,泪光点点,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荣靖王解开裤子,已经憋了多时的大肉棒呈紫红色,龟头上青筋暴露,子孙袋因为储存了太多的精子而鼓鼓胀胀的。用那龟头摩擦了一下小穴,沾了些淫水,便直冲着那菊穴刺去。 龟头很大,只是稍微进来了一半,安宁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理性地想要把龟头挤出去。荣靖王抽了她的臀瓣一下,刺激得两个小穴放松了一些,龟头正好能插入。 “啊…” 二人同时呻吟出声。大肉棒被菊穴夹得动弹不得,又紧又痛,小菊穴也不好受,只感觉火辣辣的痛。荣靖王稍微歇了歇,才慢慢地试探性地抽插起来。直到安宁娇躯颤抖,雪肤泛起情欲的粉色,就连菊穴也分泌出了润滑的体液,荣靖王便长驱直入,一下插入了整根肉棒。安宁被插得一激灵,死死咬住衣袖不叫出声来。那肉棒仿佛一下子化为了一根火龙,在狭小的菊穴里横冲直撞,安宁只感觉头晕目眩,可怕的快感一头又一头的袭来。又羞耻又兴奋,羞耻是自己居然被肏了这样的地方也会舒服,兴奋是在黑夜的笼罩下,在皇家花园做这等淫事,还是肏的那个洞… 正当二人酣畅淋漓之时,安宁忽然听见身后树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得一下收紧了菊穴。本来那菊穴就紧致非常,这一夹更是刺激,荣靖王一个不小心,精关一松便射在了那狭小的菊穴内。 “唔…”安宁皱着眉呻吟了一声,软绵绵地趴在了荣靖王的怀里。荣靖王抱住她笑道:“小妖精,敢夹我呢。一个不小心,居然被你打败了。”安宁摇摇头,小声道:“妾身刚刚听见那边有人…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荣靖王抬头看了看周遭,齐静烽烟的,根本就没有人。“姐姐多想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怕不是丢了身子,舒服得都出现幻觉了吧。”安宁无心同他玩闹,因为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绝不是幻听。 二人草草整理了衣裳,回到席间。安宁特意观察了一下酒桌,大家神色如常,没人注意到自己和荣靖王。大概要么就是鸟,要么就是某个宫女太监之类的吧。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谅宫仆也不敢出去乱说些什么。安宁才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心下来。 -- 第十一回醉宁儿龙榻险失贞 已经是叁更天时分,大臣都被遣散回家了。独留下皇室的人仍在狂欢。就连舞女的脸上都有了几分倦色,大家都已经喝得七七八八了。 安宁有孕不敢多喝,只吃了几杯淡淡的果酒。只是夜深困顿,酒劲也上来了,感觉有些头晕。“妾身去一趟净房。”荣靖王点了点头,只嘱咐她小心些。 方便完后,安宁感觉头更晕了,迷迷糊糊地竟然有些找不到宴会厅。踉踉跄跄地摸到了一处宫寝,许是酒壮人胆,安宁没了素日的规矩,迷糊着便走了进去。内里金碧辉煌,一张宽大的睡榻就在正中,两侧都放着高大的书柜,书案上随意地堆着文书。就连地上铺的也都是波斯进贡的地毯。安宁扑到榻上,眼睛一闭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宁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大腿、肩膀、脸蛋、嘴唇。恍惚间,居然觉得还在王府内,翻了个身懒懒道:“王爷…别碰妾身了。妾身身上乏得紧。” 皇上停下了手,看着眼前半梦半醒的美人。脸若银盆,眉如点翠,一张点朱小口呵气如兰,醉态之下更是显得妩媚无比。身段丰满匀称,颇有那杨妃在世之风。皇上见她没有完全清醒,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很容易便脱下了外面披着的纱罩,大手迫不及待地附上那对圆润的乳房。虽然隔着衣服,但却仿佛已经碰到了腻滑的奶儿。“哼,倒是便宜那个畜生,误打误撞地就娶了这么一位极品。”皇上心中冷笑,不过那又如何呢?反正现在,也已经是我的了。 安宁觉得奇怪,这手似乎比荣靖王的粗糙许多,掌心也更厚,似乎不是瘦削的荣靖王的手。可眼皮太沉重,一时半会睁不开眼。安宁又翻了个身,猛然,脑海里闪过一丝清醒的念头:自己,似乎不在王府里。安宁顿时惊得坐了起来,眼前的果然不是荣靖王,反而是皇上!安宁尖叫一声,滚下床来。环顾四周,柱子上皆有龙形雕刻,不用想,这边是天子的房间了!安宁一下出了一身冷汗,误打误撞进了天子的卧房,还睡在了龙榻之上,兴许还能因着自己醉酒又有身子而被饶恕,但他刚刚,是摸了自己的乳房,还脱了自己的衣服,是吧?看着眼前比自己强壮一倍的壮年男子,安宁已经抖如糠筛:“皇上…皇上赎罪!臣妾醉了…走错了屋子…”皇上打断了安宁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了起来:“无妨,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寡人不会怪罪于你的。现在,过来。”安宁不敢看他,只是小声分辨道:“臣妾还是出去比较好…”“寡人叫你过来,听不懂么?” 安宁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皇上看着她,不觉入了迷,走路都犹如莲花步似的,果然像坊间传闻那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美。“荣靖王妃真是犹如神仙妃子。”皇上托着腮道。安宁低着头:“皇上谬赞。臣妾蒲柳之姿,怎能同后宫叁千佳丽比较?”皇上却一把拉过了她的手,皇上常年习武,手掌粗糙有力,宛如钳子一般死死钳制住安宁的手腕,安宁拼了命的想跑,却丝毫挣脱不动。皇上大笑道:“美人,寡人已经暗示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跟着那傻子能有什么富贵前景?——你生得这样惹人疼,寡人想疼你还来不及呢,跑什么呢?”安宁羞愤道:“皇上,这等话说出来,属实有悖真龙天子的尊严。”皇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起来:“那又如何?寡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就是属于寡人的!皇位,金钱,地位,女人,只要寡人想!没有一件东西能逃的掉!” 安宁被吓得上下牙不停地打架,皇上人高马大的,一下便把安宁压在了身下,欲图同她亲嘴,安宁誓死反抗,还要一只手护着肚子。终于被逼到了极限,拔下头上金簪对着脖子道:“住手!皇上若执意如此…臣妾只好以死明志。”皇上迟疑了一下,暂时停了手。 就在他发呆瞬间,只听一声巨响,窗户被人一脚踹碎。从窗口飞身进来一位散发男子,原是高风!安宁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哭起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荣靖王,荣靖王见此光景,自是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一沉,握紧了拳头。高风扶起安宁,对着皇上抱拳道:“属下见过圣上。” 皇上一直很在意自己在坊间的口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居然被发现了,对方是个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高风?想起几年前太后出谋划策把景阳王干掉的时候,就是这高风不惜生命的代价冲进敌营试图救回那景阳王,还好自己安排的奸细先下手了一步,才没能让他们得逞。现在又在这里坏这等好事! “十二弟,怎么把无关人员带来了?”皇上故作淡定地皱着眉,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高风把安宁扶了起来,送到了离皇上安全的距离。荣靖王强忍着怒气,做出一副不谙世事的顽童的模样歪着头道:“皇兄在说什么呀?皇兄没说不能带着侍卫在身边呀。而且我也没把高风放在身边呢,只是让他在外候着。刚刚我看宁姐姐不在了,才急急忙忙让他来找呢。”皇上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确实自己没说过这话,只能冷哼一声道:“去吧去吧。今日之事,寡人不再追究。只是,不准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十二弟。”虽然皇上嘴里是在警告荣靖王,但眼睛却是盯着安宁和高风看。高风也并不惧怕,抱拳行礼后带着二人出了龙殿。 一出大门,安宁就再也掌不住大哭起来。荣靖王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把她抱在怀里哄道:“好姐姐,别哭了。你没事吧?我和高风来的还算及时,那畜生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安宁点了点头:“妾身…妾身没事…呜呜…”高风小声道:“王爷,还需注意言辞。”荣靖王额头上青筋暴起,怒道:“注意,注意,注意什么?自己的婆娘都要叫别人欺负了去,这算什么真男人?”安宁被他这样怒气冲天的样子吓到了,呆呆地看着他。 荣靖王一拳锤在旁边的石柱上,拳头立马就流下了鲜血。 安宁惊道:“王爷,没事吧?” 荣靖王沉着脸,在他的脸上,不甘、愤怒、恨意,复杂的情绪几混杂成了一锅粥。 “当日弑兄之仇,我也可勉强就让他过去,但今日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 第十二回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后几日的宫宴照常进行,只留皇室的人在宫中作乐,其余人皆要么回家,要么在京城找个落脚的地儿。 安宁坐在榻上不住哭着,荣靖王只黑着脸坐在一旁。他已经足足两天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了,总是阴沉着脸,不论安宁怎样温柔劝解也没用。 “我的好人儿,你是要了我的命去么?我们又能如何呢?左不过是以后再也不参加这什么劳什子宴会了。” 荣靖王皱眉,缓缓抬起脸看着安宁:“姐姐。”安宁见他讲话,立马上前哭着抱住他:“你可是要急死我呢。”荣靖王抱住了她:“我只有一事相求。那就是,麻烦姐姐照顾好我母妃。她年纪大了,身子又那么羸弱。姐姐大可自寻了好姻缘去,偶尔抽空看看她,就是。”安宁怔住了,抬眼看着他:“王爷…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去?”荣靖王轻轻推开她,走到了门口。缓缓回过了头,用一种冷静到几乎反常的声音道:“屠龙。” 妙成10年,荣靖王爷组织十万精兵,誓要生擒皇帝。一时间朝政局势变幻,本国主要城池战火连天。 安宁也没什么好做的,只能祈福,希望他能推翻皇帝,最少,别死在战场上也好。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召集来这十万精兵,自己嫁给他整整一年,不说有多么熟悉他,但至少他大部分时间都乐意跟自己黏在一起。偶尔在自己的寝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想来也是未雨绸缪了很久吧。安宁问过安国政,安国政却只是捋着胡须,面子上看不出是喜是愁,只是淡淡地说道:“自幼年时第一次见这孩子,我便知他心思细敏,不是这等简单的人。” 安宁不明白,也不敢过分猜测结局。目前,还是安胎要紧。 “王妃,用茶。”卿云端着茶盘过来,把茶杯和果盘在桌上布齐。卿云近来也有些心绪不宁,不知这丫头在担心些什么。安宁点了点头,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本来还胡思乱想出什么安家会被抄家之类的剧情,没想到荣靖王手下兵力强胜,很快就把京城周边的几个小城蚕食得一干二净。而且事发突然,打了皇家一个措手不及,光光是应付战乱就已经十分头疼了,哪来的精力管什么安家呢。 “大小姐,大小姐!” 安宁抬起头看向门外,原来是幼时的奶娘,这奶娘年纪大了,即便安宁已经出嫁,仍是习惯称呼她为大小姐。安宁放下茶盏道:“怎么了?”奶娘脸色苍白,气息都没喘均匀便急道:“老身方才听见门上小厮来报,荣靖王…刚刚…被生擒了!说是什么,秋后问斩…”卿云还没来得及何止老妈妈,安宁就已经晕了过去。幸好卿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安宁,冲那老妈妈大喊道:“愣着做什么!你这老货,真是愈发糊涂了!没见着王妃还有身孕么!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还不快快去请个郎中来。” 直到次日,安宁才勉强悠悠转醒。因着荣靖王提前宣布过,攻打京城城池之时只要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便保证绝不伤害无辜群众。所以几乎都找不到郎中,只得把安宁的外公外婆请了过来。老两口操劳了一整夜,不知强行给她灌了多少汤药才把她唤醒过来。安宁疲倦地张开眼,自己明明睡了很久,但或许是急火攻心,还是乏得紧。想着,只觉得一阵头晕,“哇”地一下,一口鲜血喷出。卿云急忙用痰盂去接,安宁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周围站满了的亲人们。个个面容憔悴,尤其是外公外婆,已经是七八十岁的高龄,操劳一夜,眼窝都下陷了不少。 安宁虚弱地问道:“我…可是要死了?”马娘子握住她的手哭骂道:“说什么呢!你这个死丫头。何苦来?叫我们好着急。”安宁一听,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倒是不如死了,倒还能在那奈河桥上,同他见一见。”众人听她这样说,无不叹息。正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卿云给安宁一勺一勺喂着药,安宁吃一口吐一口的,卿云心里难受,强忍着哭腔安慰道:“小姐,你就喝了这药吧,奴婢知道你心里悲痛。可如果这身子还这样虚飘飘的,过两个月便是生产的日子了,怎么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呢?”安宁摇头道:“我真的吃不下。”卿云无奈,只得放下了药碗,找了帕子、茶水来替她漱口。安宁漱过口,从枕下抽出一巾丝帕,交到卿云手上,含泪道:“好姐姐,世人百人只劝我想开些,只有你能明白我 心里多难受了。这东西,你且替我收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去了…也有人知道我的心事。”卿云接过丝帕,温言安慰了她几句,便出去收洗了。 出了门口,卿云把那丝帕展开在阳光下一看,原是一行字。帕子上有字云: 没缘法,何苦要求镜中花?终留我芒鞋破钵,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______________ 猫大人的话:谢谢各位一路以来的支持。目前,短文《迫嫁王妃》已经完结。另附有番外叁则,每一则都是不同的结局。相当于是个开放式的收尾吧。这几天重新读了一遍我自己写的东西, 觉得因为时间、精力、我自己的能力等客观主观的因素,本文 的一些细节还是没有交代得太清楚。比如开头谈到的姐妹玩花签的事情,这个也比较有趣,我想下一本书从开头的几个姐妹中抽一个作为主角来写。(才不是为了省事儿不用取名呢哼哼哼。)总之,感谢各位的阅读和支持,鞠躬~ -- ωOO1ろ.Ⅽǒⓜ 番外1结局一:HE 结局一:Happy End 归隐山林 蜀地风景绝美,人尽皆知,可少有人知道,在这首府蓉城郊外有一处山,名叫“桃花山”,桃花山上一处青砖白瓦的小宅子名唤:桃花斋。 桃花斋出售一些字画,但其最绝的还是桃花茶。这种茶叶,初泡吃起来味道比较淡,但愈发品下去,愈发有种桃花的香甜。近些年,慕名而来的品茗者络绎不绝。 “嗯…夫君…啊~慢一点…人家要不行了呀~” 一清丽妇人趴在书案上,只见其体格丰艳,云鬓散乱,媚眼如丝。微张着点朱小口,美目迷离,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被男子的大手捧在手心里。美艳的小穴被肏得穴肉微微向外翻着,紧致的肉壁带给男子不可言说的快感。男子咬着牙,狠狠打了那妇人的肥臀一掌,白皙的臀肉上显现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美妇人眼波流转,似嗔若娇,素手拉着男子的手到自己丰满的乳房前:“夫君,打得奴家怪疼的,还需揉揉这奶儿才好。”说罢,娇媚地笑了起来,叫床的声音愈发勾人心弦。男子笑道:“好你个坏姐姐,净勾引我,今天不肏死你,我便不姓陈了。” 男子的硕大物事在妇人的小穴里复进出了百余下,那美妇人口中呻吟愈发像是着了淫痴似的,抓着书案上的纸卷喊道:“奴家的亲亲夫君,轻些…啊…肏到肚子了呜呜…~太深了…——啊!”一声娇喘,这美妇人竟如婴孩一般,被那男根肏得泄了身子不说,甚至还失禁了。 那具白嫩丰美的身子无力地趴在书案上颤抖着,从她的表情来看,应是得了好处。男子笑着俯身咬她耳朵:“真笨,原来宁姐姐就这等本事,还说什么要榨干我呢。” 安宁笑着翻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夫君这样心急,现在才哪到哪啊。人家休息一会子,‘再战’也不迟呀。”男子脸颊上染上一层羞涩的粉,原来让她偶然换个姿势得趣儿都会脸红着推辞的小媳妇儿怎么这几年来变得越来越坏了?看来得叫高风多采些补气补肾的草药来才能同她“决战”。男子不服气地撅了噘嘴:“宁姐姐坏蛋!我陈世荣二十二年来可还没输过。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姐姐只顾着躺着舒服,却不疼我在这运动。”安宁温柔地趴在他怀里,圈住少年清瘦的腰:“那姐姐怎么补偿你才好啊?”陈世荣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舔着脸道:“姐姐替他舔舔,便是。”说着,指了指那半硬不软的男根。 “夫君真坏。”安宁娇嗔地拧了他一下,柔软的小手却诚实地上下撸动起那男根来。 “我再坏,姐姐还不是喜欢得紧呢。”陈世荣弯腰在安宁脸上啄了一下,看着美人含羞的面容,心里欢喜得紧,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现在的日子,可比做什么劳什子王爷安逸得多。”说完,陈世荣的语气稍微低沉了一些,安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和内疚:“只是…苦了你,生是娇娇儿,却跟着我一起过着田园生活。”安宁抬脸看着他,在他的嘴角缠绵一吻:“蠢材,蠢材。你只知道田园耕种劳累无趣,却不知唐伯虎曾有诗言: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富贵又如何?清贫又如何?最终不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么?再者说来,你我如今也是自给自足,何来委屈了我之说?” 陈世荣听言,只是沉默地闭上眼抱住了她。 “玉姐儿,玉姐儿!那边不能去啊!” 陈、安二人正相拥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安宁连忙吓得把松散的领口拉紧了。只见那屋外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奶声奶气地跑过来抱住安宁的小腿 :“娘~阿公阿婆又寄信来了。娘快看看呀。”陈世荣笑着一把把她抱起来:“小玉儿是不是又调皮了,怎么不听你卿云姑姑的话?”说着轻轻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那小女童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委屈巴巴地看着安宁:“娘~爹他欺负玉儿,玉儿要娘抱。” 安宁无奈地笑着把她抱了过来:“灵玉固会装怪!” 门外紧随其后赶来的卿云一头乌黑的秀发编成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垂在左侧,脸上未施粉黛,只穿了一身青色粗布裙,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神情腼腆的小男孩,咬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卿云忙道:“玉姐儿,快快出来吧。”陈灵玉听话地从安宁怀里蹦下来,牵着卿云的手:“卿云姑姑,我们去玩什么呀?高大伯怎么还没打猎回来啊?”卿云笑着说:“他给你找小兔子去了,你昨天不是说想要一只小白兔么?”陈灵玉机灵地眨了眨眼:“玉儿可没说过,哼。养兔子什么的,最麻烦了!”说罢,丢开手就跑。卿云身后的小男孩跟屁虫似的跟在陈灵玉身后:“玉儿,我爹拿了兔子来,咱俩一起养怎样?一起的话,就不会麻烦了。”陈灵玉却已经跑远了:“略略略,才不要和大笨蛋高彦玩,我找老祖母去了!”“玉儿等等我呀!——” 卿云看着屋内的安宁和陈世荣,如释重负地一笑:“我先去追这俩小崽子了。”安宁微笑着靠在陈世荣怀里,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终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吧。” “是啊。桃花仙人种桃树,又卖桃花换酒钱。” 安宁幸福地把脸埋在他怀里:“说起来,为何你杀了那皇上,却不登机王位呢?”荣靖王笑着揉乱了她的发丝:“笨蛋,我才说的呢,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再多富贵又如何?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至于王位,他们谁爱坐谁坐去。我只想报仇,然后带着你归隐山林罢了。” 对于桃花庵,坊间的传言有很多。甚至有的人声称这里面住的都是得道高人,世外仙株。那斋主乃是桃花仙人,斋主夫人生得肌骨莹润,定是桃花仙子。二位仙人两侧有一男一女两仆人,男的是玉露侍者,女的是仙蟠侍女。复有一对儿从画里走出来似的的小童,乃是金童玉女,作伴身侧。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传说,现在都影响不到这桃花斋里的平静了吧。 -- ωOO1ろ.Ⅽǒⓜ 番外2结局二:BE 结局二:Bad End 青灯古佛 今年入冬,蜀地冷的有些反常。 马诚意指挥着杂役们收拾干净了酒楼大堂,放下门栓,打开了客栈大门。往手心呵着暖气,把门口的牌子翻过来,换成了“迎鸿宾”的一面。马笑笑出嫁已经有一年多了,偶尔来封家书,店里就只剩下马诚意一人操持。不过看她能够改过自新,安安分分过日子,现在和她丈夫也在外地开了一家小面馆,这倒也叫人能放心了。 无意间瞥见不远处走过来了一个小尼姑,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头上戴着灰蓝色的布帽子,身穿破旧粗布衣,项上戴一串佛珠,手上端着一只破钵。定睛一看,只觉得越发眼熟起来。 “宁儿!?” 马诚意惊呼道,那尼姑下意识地抬头,果然,那面容虽然消瘦不少,但还能看得出来是自己的侄女儿——安宁。马诚意叁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一年前,荣靖王因意图造反失败,被送上了邢台。南安太妃因为失去了最后的孩子,悲痛欲绝,选择了自缢身亡。这些消息,在蜀地已经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了。马诚意一直担心这侄女儿怎么样了,却一直寻找不到她,没成想今天居然遇见了。 尼姑低着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智静。不知施主口中的宁儿是何人?”马诚意着急道:“小祖宗,你怎么闹了这出儿?快跟舅舅回家,你在哪个尼姑庵剃度出家的?舅舅这就带你去还俗,你不知道,你爹娘都想你想疯了。”智静却仍是淡淡的表情:“贫尼已摒弃世间叁千烦恼丝,尘世万千,皆与我无关。”马诚意急道:“何苦来!你还这么年轻,你家里又是这样的条件,再找什么好的找不到,何苦这样呢?——对了,你表姐不是说你有了身孕么?孩子呢?”智静明显怔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表情,马诚意看不太懂,大概是柔情和极致的悲伤的结合体吧。 “贫尼皈依前确实有个孩子,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马诚意呆了一下,想来也许是悲伤过度,滑胎了吧。难怪原本从小到大都肉嘟嘟的侄女儿现在竟然清瘦得像一根竹竿似的,佛门饮食清苦不说,滑胎也是伤了元气吧。 马诚意回过神时,那尼姑早就走远了,口中哼着曲子。那曲子无名,也从未听坊间人唱过。曲为: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富贵忘不了。 朝朝暮暮催疲老,日日夜夜盼君归。 不见明台菩提树,只留人间苦心人。 独留我妙龄红颜,夜卧青灯古佛旁。 -- 番外3结局三:TE 结局叁:True End 凤仪天下 街头,京城仍是记忆中那副安定、祥和的模样。 一对儿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色的布衣在街头玩耍,一边跳着皮筋一边唱道:“吾本是,京城女。品貌端方好模样。嫁到偏远蜀地去,幸得遇见有缘郎。反皇帝,立新策。一朝尊贵…” 高风冷着脸走到两个小女孩面前:“不许胡唱。”一只素手从帘子里探出来,缓缓掀开了轿帘。轿子上一位美妇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高高的发髻,面上略施粉黛,头上插着八宝金丝簪,身穿明黄色牡丹纹长袍,原是安宁。安宁笑了笑:“行了,高风。别吓着孩子。”说罢,对着一边身穿淡蓝色华贵长裙,同样盘发戴钗的女子说道:“卿云,赏她们几个钱,买果子吃。”“是。”卿云应道,下了车, 给两个怯怯地盯着高风的小女孩塞了一吊钱。小女孩连忙道谢。卿云瞪了一眼高风:“看你把孩子吓的。”高风挠了挠头,自己不过是尊了皇上的命令,不准有人在街头乱说皇后罢了,怎么还是自己错了? 安宁轻轻摇着怀里熟睡的小婴儿,卿云凑过来看着孩子的小脸,笑着说道:“皇后娘娘,纯乐公主长得还是多余像您一些。”安宁笑道:“何以见得?”卿云眨了眨眼:“跟您小时候一样,睡觉就流口水。”安宁羞得掐她:“好你个小蹄子,拿本宫取笑。” “行了,你退下吧。”坐在书案前的男子揉了揉眉心,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是。”身边的小太监毕恭毕敬地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男子头上戴着紫金镶玉冠,身穿明黄龙袍,把手中的笔轻轻搁在一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桌上是否有落下墨点子,看桌子上干净如新,才终于长舒一口气。不然一会子这小媳妇儿回来了又要唠叨自己。“皇上。”刚刚出去的小太监又折返回来了,男子立马坐端正,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有话快讲。 小太监道:“皇后娘娘来了。不知皇上…” “还等什么?还问什么?快快请进来呀。” “是。” 安宁笑吟吟地进来,把一袋子柿饼放到书案上。“皇上。”美人盈盈下拜,衣袍蹁跹,宛如一只花蝴蝶一般,男子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看看四下无人,放松下来:“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可是国丈留你吃饭了?”安宁噘着嘴:“那可不嘛,怎么了,本宫的爹爹留本宫吃饭都不行。皇上未免太霸道。”“你这小嘴,惯是尖牙利嘴,让朕把你小嘴巴亲肿,你才知道朕的厉害。” 安宁笑着偏头躲过:“先尝尝柿饼吧。娘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新做的。”男子坏笑道:“倒不如明日上朝的时候,叫国丈亲自呈上来,朕好告状,说说他的宝贝闺女平日家是怎样欺负我的。”安宁看他一脸故作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呢,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 男子拦过安宁的腰,鼻尖埋到她的脖间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倒不如先尝尝朕的皇后今天是什么滋味。”安宁脸上一红,二人顺势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妙成10年,本该被秋后问斩的荣靖王,布了一局好棋。荣靖王早就料到了皇上定会故技重施——毕竟他和他的母妃梅贵妃从来都是善于背刺的下叁滥伪善之流。果不其然,皇上欲图用之前对景阳王的那招用奸细俘虏荣靖王,再把他捉拿回来杀头。荣靖王将计就计,就在他们忙着拷问自己之时,精兵一路杀到了皇城下,成功攻破了城池。随后,杀奸细,斩皇帝,软禁了梅贵妃,不再话下。 荣靖王登基,改国号为元盛,封荣靖王妃安氏为东宫熙宁皇后,封南安太妃为圣母皇太后。安宁诞下一女,封为纯乐公主。念高、卿二人对主子生死不离,忠诚侍主,高风封为御前带刀侍卫,卿云则是做了太医院的女医官。见二人彼此有意,遂赐了婚。 登基过后,作为新任皇帝,荣靖王把皇帝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景阳王本来也备受爱戴,听闻皇帝的上位方式竟然如此龌龊,众人无不唾弃。 总之,以后就是全新的故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