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岛 ( nph )》 序章反抗的勇气(H) 九点半的夜路,车灯比街灯还繁密夺目。 等红绿灯间隙,朗星收到周至诚的短信: “星星,刚去你的工位,东西都收拾走了。你怎么提前结束实习了?我都没和你好好聊过天,你有空的话,周六下午,母校对面咖啡馆见好吗?” “……好呀。” 朗星回复。 周至诚是朗星的高中校友,朗星暗恋他很久。周至诚那时对女生很冷淡,所以朗星从来没想过接近他。大四实习时两人碰巧到了同一所公司,才开始说上几次话。 朗星忆起高中每次带着朦胧睡意的晨跑,周至诚是薄雾中唯一清晰的画面。他那时候真是朝气蓬勃,现在也很好看,丰额俊鼻,眉目疏朗。一想到周至诚,晚归的颓唐夜都如初夏黎明般清爽。 “想什么呢?笑这么甜。” 何塞的声音一下子把朗星拽回现实——何塞是她顶头上司,虽然明天就不再是了——她今天最后一天实习,下班收拾东西的时候何塞执意要送她回家,她几次拒绝。 同事们帮腔:“天都黑了,女孩子打车危险。让他送送吧,你一个人搬不动这么多东西。” 朗星今天确实又累又困又饿,她看着自己收拾出的大箱子心想: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多同事都知道他送我,他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没胆子做出格事吧?只要我不让他上楼,他就不能怎么样。 朗星终于同意让何塞送她,然后把同事要送她回家的消息发给在家里等着她的妹妹。两人在公司吃完夜宵,朗星就坐上了何塞的车。 “朗星啊,你继续实习是有很大可能转正的。”何塞手握方向盘说:“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你读完研找到的工作未必比现在这个好。” “我不是不喜欢这份工作。”朗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喜欢工作。” 何塞闪烁着眼神,神秘一笑:“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呢?不过,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找我。” 何塞一路找着话题,朗星越听越困。到朗星家楼下车库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想给妹妹打电话都没力气。保安发现何塞是生面孔,过来询问的时候,朗星想呼救却发不出声,朦胧中看见保安走远。 迷糊中朗星感到腿上胸上都是手,那手劲很大,揉捏得她很疼。朗星借着这股疼劲想呼救,却被两片恶心的大厚唇封住嘴。她身上的人像肉山一样重,手像铁钳一养强硬,把她牢牢焊在座椅上。 朗星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心里却还残存着一些意识在艰难复盘——是车里有什么迷药,还是刚才的夜宵被他下了药? 接着朗星就陷入了昏迷。后来的事,朗星是在妹妹皓月的嘴里听见和在监控里看见的了: 十点零叁分,何塞的车开进朗星楼下车库,十点十一分,何塞拖着无法站立行走的朗星进了电梯,从地下二层到朗星家的十七层,其间,电梯上上下下一共十个人和他们同乘,没有人关注失去意识的朗星。 十点十叁分,何塞用朗星的钥匙打开她家的门。 进门之后,监控里看不见了,但朗星在家里睡觉的妹妹皓月却听见不平常的响动,马上就警觉起来。 十点十叁分,皓月在厨房刚煮好西米露,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朗星回家。朗星说十点多会到家,那现在的开门声应该就是她。可皓月听着这阵陌生的开门声,忽然觉得不对劲——家里除了自己,就只有朗星有钥匙,可朗星每次开门声都很短促,今晚这个开门声,听起来是钥匙在锁里含含糊糊地往不同方向转了好几圈,开锁之后再反锁然而再开锁才有这长达十多秒的声音。 皓月当即断定是一个会开锁的贼进了屋,她轻声关上厨房门,再拿了一把西瓜刀守在门后。 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张得握紧了刀柄。幸好贼没有进厨房,拐了个弯往卧室去了。 皓月不敢打电话报警,只好把手机设成静音,上网搜了短信报警号码,把地址和求救信息用短信发了过去。 贼进卧室应该只是为了偷东西,皓月想,要不就等警察来了抓到他,要不就祈祷他在警察到之前就离开,不要伤害我。 不好,皓月忽然想到朗星很快就会回家,要是从外面进来碰见贼,岂不是更危险?于是她赶紧给朗星发短信:“家里进贼,我已报警,你不要上楼,找物业和保安上楼,多找几个人。” 短信发出之后,皓月听见朗星手机的短信声在客厅响起。皓月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回来的就是朗星,大概是她太累了,开门很慢,而且回家就进卧室睡觉了吧。皓月放下西瓜刀打开厨房门,边往卧室走边嘟囔:“大猩猩,你回来也不说话,吓我一跳。” 走到半掩着的卧室门边,里面的场景才真是把皓月吓得不知所措。 她看见一个半裸男正在脱朗星的衣服,而朗星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半裸男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只是很猥琐地念念有词:“有什么好高贵冷艳的……我手底下的人,就没有我睡不到的。” 半裸男撕开朗星的衬衣,再一把扯破胸衣,然后脱掉自己的裤子,把阴茎放入双乳之间摩挲。 “这么骚的奶就是拿来给男人玩的,装什么贞洁,贱货!” 半裸男狠狠煽了朗星一个耳光。 皓月被这记响亮的耳光吓得胆战心惊——这么大的声音肯定很痛,可朗星都没有醒,肯定不是喝醉了,应该是被迷晕了,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可警察还没到,现在该怎么办? 皓月慌忙躲回厨房,再次拿起西瓜刀,潜伏回卧室门边,又短信报警了一次:“还是刚才的地址,家里进的不是贼,是强奸犯,正在侵犯我姐,请速出警。” 半裸男现在已经变成裸男,朗星的裤子也被脱掉了,只剩下内裤。 裸男用手弹着内裤的带子:“嘿嘿,我还不知道,你每天穿着丁字裤坐在工位上啊。” 眼看朗星的内裤也要被脱掉了,皓月心想:听说人全裸的时候是最脆弱的,现在这裸男一丝不挂,应该打不过拿着刀的我吧,说不定吓他一下,他就跑了。 皓月看着裸男扯掉朗星的内裤,一发狠,挥起西瓜刀就冲了过去。那裸男可能是听到脚步声,猛一回头。皓月吓得一个急刹车却没停稳,撞到床边的书柜,被书柜顶上掉落的书重重砸了一下,跌坐到地上。 裸男冲过来夺过皓月的刀,皓月紧张得尖叫起来,裸男拿刀指着她说:“别叫,不然我杀了你们俩。” 皓月捂着自己的嘴巴颤抖着哭。 “你是谁?”裸男拿着刀逼问皓月:“她说了她一个人租房住啊。” 皓月抽搐着说:“她朋友,从隔壁市过来玩的。” 裸男的脸色松弛下来,他眯眼笑着说:“来得正巧,那就叁个人一起玩。” 裸男把西瓜刀伸进皓月的睡裙吊带里面往上一挑,那根吊带就断了,再挑断另一根吊带,皓月的裙子就掉到了腰间。 皓月没有穿内衣,裸胸立即就暴露出来,她羞得把裙子往上提起,死死遮住胸口。 “把手放开!”裸男命令皓月:“站起来,脱掉内裤,过来跪下给我口交。” 皓月不敢反抗,颤巍巍站起来开始慢慢脱内裤。 “小妹妹,你可比朗星丰满多了。”裸男继续猥琐口淫:“看这白白的大胸晃得,你抖什么抖?故意抖胸勾引我吗?你是不是看见这里可以挨肏,才主动跑过来求肏的,哈哈哈哈。” 皓月一边红着脸脱内裤,一边看着刚才砸到自己那本书。那是一本很厚的精装书,用来砸人虽然砸不死,但是很痛。 皓月忍着裸男的调笑,把弯腰把内裤脱到书的旁边,迅速抓起书,死命朝裸男的头脸砸过去。裸男头部被砸中,痛得滚到床上。 皓月夺过西瓜刀,用刀背猛敲裸男的头,不知道敲了五六下还是五六十下,总算听见警察敲门和叫门的声音。皓月放下刀,连走出去给警察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个警察带着保安破门而入,很快发现卧室里的叁个人。 其它警察在记录现场,皓月只看见一个帅气男警走向自己,眼神飘忽地在两个乳房之间的部位游走。 帅气男警面薄腮小,鼻直口方,剑眉压桃花眼,表情在亦正亦邪间。 “她看起来没有外伤。”帅气男警对一个女警说:“来给她穿无纺布,小心点,不要破坏证据。” 女警轻柔地给皓月穿了件一次性无纺布罩衣。皓月低头看,这衣服比没穿还羞耻,轻薄的布料被乳尖拱出比原本大很多的凸起。皓月羞得拼尽全力站起来,想躲到女警身后去。 皓月刚站起来,帅气男警往地上一瞥,对女警说:“地上有受害者体液,采集一下。” 皓月又羞又气,但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求助女警: “快救救我姐姐好吗,她好像被下迷药了。” 几个警察赶紧联系救护车把朗星和裸男送到医院,女警和两名警察也陪同前去。皓月则是跟着帅气男警和他另一个同事去派出所录口供了。 -- 第一章纵欲的表相 世人对热岛误会太深,但世人对一切事物都误会极深。 —— 《热岛密典》 朗星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梦里一直在暗夜中逃亡,等终于醒来之后,她看见窗外透亮的天和床边温柔的女性面庞。 “你醒啦?”这张温柔的脸穿着警服:“我是你们片区的民警,我们在医院,你现在安全了。” 女警向朗星简单叙述了前一晚的经过,朗星自己也回忆起昏迷前某些片段,她急得直问:“皓月呢,我妹妹在哪里?” 女警告诉朗星,皓月在派出所录口供,等朗星平复一下,她也要给朗星录口供。 女警安慰朗星:“别害怕,我们已经验过了,你和你妹妹都没有受伤,也没有真正被侵入,是那个男人被你妹妹打伤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名男警察,两人给朗星录口供。其间,男警察问了很多让朗星很难堪的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几次恋爱?” “你是处女吗?” “你和嫌疑人是情侣关系吗?” “你对嫌疑人有好感吗?” “你对嫌疑人有过性暗示吗?” “你有没有曾希望通过嫌疑人正式入职?” “你是否邀请嫌疑人去家里做客?” “你为什么要让嫌疑人送你回家?” “你为什么要穿丁字裤这样的情趣内衣?” “被下药猥亵后你的情绪为什么平稳如常?” “你为什么没有崩溃?” 朗星的心情逐渐由难过和担忧转为愤怒。 朗星正色道:“请问,您为什么要问与案件无关的问题?” 男警面无表情地说:“你必须配合我们录口供,这是法定的程序。” 朗星追问:“我知道录口供是程序,我学的专业就是法律,我不理解的是您在问询中为什么要报案者提供不必要的隐私。” 女警为难地对男警说:“还是考虑一下受害者的情绪吧……” 女警又转过头安慰朗星:“立案确实就是这样的程序,我们按流程走完才能帮你声张正义嘛。” 女警接着说:“你刚才说得很好,和我们在物业那里拿到的监控是符合的。” 说完,女警给朗星出示了一段翻拍的监控。 男警迅速问:“你看见停车场和电梯监控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哭?” 朗星很生气,但是不录口供没法立案,她只能怀着莫名屈辱的心情录完了口供。 男女警走后,皓月走了进来。 皓月眼里满是焦急:“姐,我刚从派出所过来。你身体怎么样,头痛不痛?医生说你可能是食物里被混的迷药。” 朗星的头确实很痛:“我头很痛但是不要紧,你没事吧?警察说你救了我。” 皓月脸色惨白:“是的,我拿书砸了他的头,又用刀敲他,他住院了,可能要做手术。” 朗星心里万般后悔——都怪自己答应让那淫棍送回家,现在自己被迷晕不记得最重要的伤害了,皓月却吓得不轻。 朗星抱住皓月:“谢谢你保护姐姐,我没有想到你平时胆小,关键时候却这么勇敢。 你吓坏了吧?警察说我们如果太难受,可以去看心理医生。” 皓月搓搓手,说:“一开始我是害怕的,去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还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可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遇到别的来报性侵案的女孩子,我一下子觉得,和我们没有遇到坏人比起来,他这样的坏人被我们抓住才是最好的结果。抓住一个坏人,就少了很多被侵犯的受害者。” 朗星听到皓月的思考过程,有醍醐灌顶的感觉:“我的妹妹真的长大了,勇敢又正直。”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皓月拿出一个书签,对朗星说:“我用来砸坏人的书作为物证被警察拿走了,但是这个书签掉在地上,被我悄悄捡了起来。” 朗星接过书签,看见上面印着《热岛密典》,不解其意。 皓月解释:“我和那坏人打斗的时候,这本书好像是从书柜顶上掉了下来,后来警察把它拿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封面上就是这《热岛密典》四个字。” 朗星说:“你说的这本书我没有印象啊,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热岛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不是城市热岛的意思吗?” 皓月继续提示:“你记不记得和我们偶尔视频的蔓华姨妈?我从她嘴里听过好几次热岛这两个字。” 朗星把书签翻转到背面,看到几行字:“遍历无尽轮回与生死,始知人生本无固定程式,隔夜花瓣涂上明晨的油彩,也结不出命定的果实。——温蔓青。” “温蔓青不就是我们的妈妈嘛?”皓月说:“你看这几行诗和她的署名都是印上去,不是写上去的,我怀疑,妈妈和热岛这个地方有渊源。” 朗星不知所以:“热岛究竟是什么地方?” 皓月脸一红:“警察看见我砸坏人用的书是《热岛密典》还嘲笑了我,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他们告诉我,“热岛”是一个成人网站的名字。然后我从派出所出来就上网查了,还真是个成人网站的名字,而且,我还查到,这个成人网站的公司所在地,就是热岛,也就是说,热岛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 朗星和皓月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书签,书签上的“热岛”和“温蔓青”两个关键字确实引起她强烈好奇。温蔓青是她和皓月的妈妈,常年和她们的表弟冠玉的妈妈温蔓华住在国外。 她们姐弟仨是在外婆家长大。妈妈和姨妈每月固定汇款到外婆账户,偶尔会和她们视频交流,距离虽然疏远,态度倒是很和善,只是性格太神秘了,从不透露所居何处。 朗星越想越觉得这是得知妈妈居所的线索,她赶紧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关于热岛的信息。 “你说这书怎么会在我卧室呢?”朗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妈妈的书,应该在外婆家啊。” 皓月说:“你那里就只有我和冠玉常去,下午他要来接你出院,我们问问是不是他的书。” 两人在病床上搜索整理了好几个小时,找到了热岛的坐标。 热岛是北大西洋里的一座岛,岛上居民自称热岛是一个国家,但没有被任何国家承认过。 最近二十年来,岛民低调经营着一家成人网站,该网站从不做宣传,也拒绝被任何搜索引擎收录,注册用户却每年稳定上涨,最近终于爆红了起来,因为她们拍摄的AV质量很高,类型丰富,更关键的是,每个视频都是4k高清,还有VR选项,无论在线观看或下载都是全免费。 热岛网上连个广告都没有,明显不靠AV盈利,朗星喃喃自语:“那她们靠什么赚钱呢?” 皓月说: “传闻她们靠矿产和金融,那里不受国际法约束,可以存得住黑钱。” 天快黑了,冠玉从隔壁市,也就是她们外婆家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 皓月看见冠玉,一头就扎到他怀里哭,冠玉满脸心疼地摸着她的头说:“都怪我昨晚没和你一起过去。” 朗星反过来安抚他说:“没事,我们毫发无损,倒是那个恶人受了伤,听说伤得还不轻。” 皓月在冠玉衣服上擦掉眼泪:“外婆怎么样?她身体不好,这事可不能告诉她。” 冠玉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说:“放心,外婆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我也不会跟她说的。” 叁人跟派出所电话报备之后,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到朗星家里。 一进家门,朗星就对冠玉说:“刚才怕司机偷听就没跟你说,我们好像找到了妈妈们的住址。” 冠玉惊讶:“这都能找到?等等,我以为我是来安慰你们的,怎么你们好像已经翻篇儿了?” 朗星和皓月相视一笑: “昨天发生的事很恶心,但我们不会用它来折磨自己。” 冠玉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没错,这是真正的文明人应有的态度。” 朗星说:“废话不多说,我们叁个从今天起要仔细分析热岛网上的每一个AV,直到找出我们和妈妈们视频的时候她们身后出现过的背景。” 冠玉瞪大眼睛:“怎么你们发现我那本《热岛密典》了?” 冠玉不好意思地承认,原来那本《热岛密典》是他从外婆家的书柜深处翻出来的。他知道热岛是个成人网站的名字,以为《热岛密典》是本黄书,就从外婆家偷出来准备好好学习。他把书从外婆家拿到朗星家打开一看发现内容特别枯燥,就随手往书柜顶上一撂就不管了,没想到最后阴差阳错砸到皓月头上。 朗星和皓月听后,越发确定热岛就是妈妈们的居住地。为避免尴尬,叁人分别在卧室,客厅和走廊睡下,好认真揣摩热岛AV的拍摄场景。 朗星睡卧室,她换上一套干净床品,戴上耳机,进入热岛首页随意点开某个AV,第一幕就让她沉浸了进去。 热岛AV简直是电影的质感。朗星刚打开的这个叫《极欲天国》,开篇就是一个身穿半透明白纱长袍的病娇美男被绑在炼狱里一根发出五彩霞光的雕精石柱上,那霞光穿过他的纱袍,他粉嫩的乳尖和瘦削的腰身若隐若现。天上传来一声审判:“他生前冠冕堂皇,暗地里却欺男霸女,现将受到为期一百年的性虐惩罚。” 一声天雷劈下,高挑飒爽的女主登场,当即一挥鞭,病娇男身上的纱袍都碎成布条。 病娇男唇边低下一滴血,瑟瑟发抖地等着女主的下一鞭。 朗星仔细端详病娇男的脸,发现很像周至诚,她暗恋多年的校草。只是,周至诚非常健气,而病娇男虚弱颓唐。但两张面孔的相似度高到她查看了演员表,找出这位男优的名字“玉树”并全网搜索,才确定他真的不是周至诚而是位热岛人士。 朗星以前也没有想到,同样一张脸,她竟然对虚弱颓唐的那张更有欲望。她看着玉树眼角的泪和唇边的血,内心也有一股要抽他几鞭的冲动。她看见女主鞭打他,各色女配蹂躏他,自己也想要冲进那个世界去摧残他。 “找到了,我找到了。”冠玉跑到客厅大喊: “小月月你看,大猩猩你快出来,我找到证据了。我在这部《纵欲的表相》里面找到证据了。” 在《纵欲的表相》里,有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只有几帧的画面,原速播放是看不见的,可冠玉在看的时候画面卡住了,就正好定格在男男女女围着一棵大树寻欢作乐,淫歌浪舞。冠玉指着这棵树说:“看,这就是你们妈妈温蔓青身后经常出现的视频背景。” 还真是从小就熟悉的一棵参天大树,叁人看了都大受震撼,左思右想之后,不敢去问温蔓青,只能拨通了冠玉妈妈,也就是朗星皓月的姨妈温蔓华的视频通话。 “妈妈。”冠玉等不及地问:“你和姨妈是不是住在热岛?” 原本笑盈盈的温蔓华脸色突变,面带迟疑,过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我们发现了《热岛密典》。” 朗星抢话说:“但是弄丢了,可以再给我们一本看看吗?” 温蔓华笑了:“算了算了,我们本来就打算等你们长大了就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也都成年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口述,给你们一个网址,你们输入以下密码就能看《热岛密典》……我还有事要忙,下次聊。” 挂掉视频后,叁人输入密码登入温蔓华给的网址,总算看到了电子版的《热岛密典》。 第一页就是《热岛密典》前言: 世人皆言热岛为纵欲而建,然而热岛之建岛宗旨乃“尊重一切欲望,诚实面对人性”,此宗旨与“纵欲”二字的含义大相径庭。欲望不可压抑但仍须有序疏导,人性不可粉饰却力求良善美好。 叁人看这语焉不详的前言觉得似懂非懂,只好带着疑惑往后看。 -- ρo1㈧мè.com 第二章放浪的边界(女上 任何欲望都不应被压抑,除了必须被压制的那些。任何自由都不应被觊觎,除了必须接受监督的那些。 —— 《热岛密典》 这《热岛密典》前言看完之后,就是热岛简史,简短叙述了二战时一艘名为“大震荡号”的邮轮从亚洲开往欧洲,几次遇到军队开战和海盗,发动机受损,漂到大西洋上一座无人孤岛安顿下来。岛上没有猛兽,只有兔子 野猫和鸟,沿岸还有天然渔场,人类在这里生存很容易。 后来船修好了,大部分人登船继续原来的航程,少部分人认为此地与别处相比是人间天堂,于是不跟船走了,永远留在了岛上。 留在岛上的名单有接近一千人,叁人很快在名单中锁定一个叫“温玉凌”的名字。 “只有这个人姓温。” 朗星说:“她可能是我们的外婆。” 叁人犹豫一阵之后,给外婆打电话确认了“温玉凌”是外婆的妈妈。温玉凌是第一批建岛核心人物,热衷政治。她一共在热岛诞下两男一女,但当时全球医疗都不发达,刚有人烟的热岛就更甚,她生下第叁个孩子,也就是朗星皓月和冠玉的外婆之后就离世了。 外婆在热岛上那段时间,热岛虽然物产丰富,但技术和医疗都很落后,她在生温蔓青和温蔓华两个女儿的时候也差点难产而亡,她听说无论那个现代国家都比热岛先进,所以才带着女儿离开热岛回祖籍居住,可这一住就遭遇政治运动,无法离开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外婆说:“我也没想到我走之后热岛发展那么快,蔓青和蔓华在生下你们之后十来年,就开始仰慕热岛的繁华,所以想办法回去啦。” “为什么不带上我们?我们对热岛还挺感兴趣的。”叁人愤愤不平。 “因为法律不允许。”外婆解释道:“《热岛法典》规定热岛籍贯是属地原则,不是属人原则,也就是说,你们无论你们妈妈爸爸是不是热岛人,你们在热岛出生,就拥有热岛籍,不在热岛出生,就没有热岛籍。⒭ǒūω℮ń.Ⅿ℮(rouwen.me) 而且,热岛不接受转机或短居,不提供旅游签证、探亲签证、投资签证或工作签证,如果你们真的想上岛,只能申请依亲移民。而且你们要考虑清楚,热岛与岛外的世界差别太大,无关好坏,但关乎你们能不能适应。我当时就是考虑到你们在岛外长到快十岁,申请依亲移民也不一定能适应,所以陪你们留在这里。” 叁人觉得外婆的话符合逻辑,挂了电话之后,对热岛产生了更强的探究欲,开始研究《热岛密典》里关于热岛法律和科技经济相关内容。 她们最先看到的是《热岛人劝宣言》。 《热岛人权宣言》是在《世界人权宣言》发布之后,由热岛立法委员会编写,并以全岛投票百分之九十二的支持率通过。 该宣言虽大体上与《世界人权宣言》的自由平等精神一致,但其中有两条与之相悖,也与普世价值相去甚远,热岛因此不被别国承认,不能加入联合国。其中明确与《世界人权宣言》唱反调的有以下两条: 第十八条:宗教或信仰自由 《世界人权宣言》第八条:人人有权单独或集体地表示、改变和实践他的宗教自由。 而《热岛人权宣言》第十八条:岛民没有宗教信仰自由,无权单独或集体地表示、改变和实践他的宗教自由。 第二十一条: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力。 《世界人权宣言》第二十一条: 人人有权参加本国的政治事务并有平等机会参加本国公务。政府应定期投票选举……选举应依据普遍和平等的投票权,并以不记名投票或相当的自由投票程序进行。 而《热岛人权宣言》第二十一条:岛民有权参加本岛岛政治事务但没有平等机会参加本岛公务。政府应定期投票选举,但由于每个岛民的知识广度和深度都不尽相同,因此每个岛民的投票权不尽相等,且每个岛民对每种事务的投票权重不相等。 “投票权重不相等,因为岛民拥有的知识广度和深度都不尽相同。”朗星反复咀嚼这几句,觉得不妥:“但谁有权决定岛民的投票权重呢?如果这个决定权发生了垄断怎么办?” 皓月想了想说:“大概有一些考试啊考核啊什么的吧?” 冠玉做了个鬼脸说:“也许岛民们可以对彼此的投票权重进行投票。” “禁止套娃 。” 皓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我其实更不能理解第十八条,热岛公民为什么不能有宗教信仰自由呢?很多宗教都是向善的呀。” 朗星说:“这个我倒是很认同,宗教信仰本来就是自由的反面,是一种刻意的引导甚至误导,所有宗教都是不同程度的邪教。” 除了这两条与《世界人权宣言》叫板的条目,《热岛人权宣言》还自己添了一个新条目: 《热岛人权宣言》第叁十一条:性自由和着装自由不可剥夺: 十八岁以上的岛民有与任何人在任意时间及地点发生任意程度的性关系而不被干涉羞辱和惩罚的自由,无论彼此是否有任何血缘或亲缘关系。 任何年龄的岛民都有在任意场合穿着或不穿着任意服装而不被干涉羞辱和惩罚的自由,无论该场合性质如何,重大与否,无论该岛民在此场合以何种身份出席。 岛上任何自然人或媒体都有在任意时间段和任何地点撰写摄制或播放任意尺度的成人情色文字类或影像类作品而不被强令禁止和道德批判的自由,无论该地点是否有未成年人。 朗星恍然大悟: “我终于明白现在热岛为什么以AV闻名了, 原来这个岛提倡性自由。” 皓月补充道:“也不是绝对自由,照这个条目的说法,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有看AV和小黄文的自由,没有任意与人发生性关系的自由。” 冠玉接话:“这上面没说未成年人没有任何性自由,也许他们有局部的性自由。” 局部性自由,朗星嘴里念着这句话,心里开始盘点大多数国家现行的关于性和着装的法律约束和道德禁忌:其实热岛之外,对成年人的性和着装的法律约束并不多,只是道德禁忌多,但是道德禁忌到约束力其实比法律还要强。 一个人如果犯个普通的罪,只需要默默坐几年牢,出狱之后只要不再犯,就连熟人也会很快淡忘这件事,而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如果在公共场合裸体或者做爱一次而后绝不再犯,哪怕是从未蒙面的网友也会去八卦她的姓名,熟记她的容貌,一遍遍品味她的影像,希望能永生铭记这件于他人并无危害的事。 朗星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曾目睹的一次火灾:那是在放学途中,路边一个洗浴中心着火,里面跑出很多赤身裸体的男女。路人有猥琐打量的,有偷偷拍摄的,有猥琐打量和偷偷拍摄之后拿出衣服帮她们遮羞的。当时皓月和冠玉就脱下自己的校服借给其中一个哭得眼红红的青年女子,把她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那女子当即留下了感激的泪。 朗星也把校服脱给离她最近的人,那是个光溜溜的瘦高男生。男生却拒绝了,他跑到灌木丛里躲起来。朗星追过去问他:“你不冷吗?” 男生面带尴尬地说:“小姑娘,我不能脏了你的衣服。” 朗星觉得很奇怪:他的身体白晃晃的,明明洗得很干净,怎么会弄脏衣服? 第二天一早,学校里竟然流传出上百个版本的关于朗星和那个躲灌木里的男生的谣言:有人说她趁火灾偷窥男生下体; 有人说她故意不给女生衣服,因为想多一个女生难堪; 有人说她原本就和那男生有不正常的来往,不然这么多人光着朗星为什么偏偏把校服给他? 朗星觉得很困惑,她不过是把衣服给了离她最近的人,她问外婆:“以前妈妈告诉我,人的身体是平常的,是自然的,但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注视别人的裸体是不好的事?” 外婆说:“对裸体的禁忌历史太久,久到我们都忘记了究竟是为什么要禁忌。” “还有些人造谣我和那个男生做爱。”朗星继续说:“以前妈妈也说过,做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为什么别人会说做爱是丑闻?” 外婆说:“因为很久远的时候有人想垄断交配权,但是他们又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就编故事让大家相信做爱是不道德的。” 朗星长大之后发现,并非所有的性在世人看来都是不道德的。 丈夫对妻子的性就是道德的,妻子对丈夫如果有主动和额外的需求就有可能被说是索求无度,有出轨的倾向。 成功男士对所有女人的性都是道德的,“因为男人都这样,这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对性和裸体的污名化只禁锢了底层男性和所有女性的生命力,而顶层男性和伪装成顶层男性的人则窃取了这些生命力。 更可怕的是,这种污名化在性犯罪中,足以使被犯罪者宁愿放弃伸张正义也不愿被别人知晓自己被 “弄脏了” —— 如果没有受伤,被性侵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知道你被性侵了。 只有一件事比被人知道你被性侵更可怕——被人知道你被性侵之后竟然不崩溃。 朗星和皓月接下来就遭遇了这样的一连串舆论攻击。 报案第叁天,朗星接到周至诚的电话,他的语气很急切::“星星你还好吗?我刚从其他同事那里听到,又从人事那里确认了你和何塞的事。听说你起诉他强奸未遂,是真的吗?” 这事传这么快?朗星很惊讶,但仍语气平静地回复:“是真的,他下迷药想强奸我,入室之后被我妹妹打晕了。” 周至诚语无伦次地说:“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你是不是该去解释一下,很多人说你主动邀请何塞上楼,有人说你妹妹也勾引何塞,还有人说你们报案的时候心情平稳所以肯定是诬告,疯言疯语很多,我觉得复述出来对你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你如果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先在公司帮你解释一下,要不我先在内网发个帖?” 朗星很感动,但是觉得没有必要:“至诚,你真的是个善良美好的人,谢谢你,但是不用啦,疯言疯语是避免不了的,我学法律也在书里看过不少这样的案例,这种事情会越描越黑的,而且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掺合进来对你不好。我跟你保证,我一不会被何塞的行为伤害,二不会被流言蜚语伤害。我泰然面对,就是对此类加害行为最好的蔑视。” 周至诚那边沉默许久,然后弱弱地说:“明天就是周六,那我们还见面吗?你心情正常吗?需要我的安慰吗?” 朗星语气轻快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但是需要你的爱慕。” 周至诚又沉默一会儿,然后笑了一声说:“你状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明天母校门口见。” 周六黄昏,母校门口,咖啡馆内,半杯落肚,周至诚的眼角嘴角眉梢发梢在朗星心里渐渐和《极欲天国》的男优玉树交织起来。 朗星心想:眼前这个人一张清俊端方的棱角脸,清亮的眸子和挺秀的唇鼻不沾半点儿淫邪,但他柔软而细密的蛾睫点缀着微红的眼眶,却像玉树一样永远等待什么人来轻薄聊骚。 “跟我去晨跑的体育场看看吧。”夜幕时分,朗星牵起周至诚的手。 “晚上不开门啊。”周至诚说:“开门的时候也不让校外的人进去。” 朗星想也不想就说:“翻墙进去。” 朗星从小臀腿有力,骨架纤长,行动轻快,擅长攀高爬低,即使穿着短裙,也不影响翻墙。在她的帮助下,斯文的周至诚总算爬进了母校的体育场。朗星把他带到看台的主席台后面,理直气壮地对他说:“我高中时候就勘查过了,这里是监控的死角,而且四处都有桌椅遮挡,很适合我和你在这里做爱。” “这么快的吗?”周至诚的声音有些慌张:“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朗星笑了,捏捏他俊脸:“不快,我高中的时候就意淫自己和你在这里做所有能做的事情了。” 周至诚的脸很烫:“我其实对你有印象,我没想到你那时候就在想这些,那时候你不像现在会穿裙子,看起来既不像男生,又不像女生,成绩又好,我还以为你只爱学习。” 朗星听了很开心地搂住他:“我那时候确实爱学习,但是也爱你,我爱你既像男生又像女生。” 朗星在调笑间,已经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下周至诚的外衣,连同里面白衬衫的扣子都扒下几颗。周至诚心跳声大得能被朗星听见,他闷哼一声,颤抖着抓住朗星的手说:“我家是信上帝的,婚前不能做爱。” 朗星扒掉他的衬衫,揉着他单薄的胸肌说:“一定要信教的话,你可以改信藏传佛教,我们男女双修。” 朗星的手从胸肌划到腹肌再往下走,捏到一条饱满坚硬的海绵体,朗星咬着他的耳朵说:“海绵宝宝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你不信上帝只信情欲。” 周至诚的呼吸开始紊乱,海绵体却越发肿胀。他无力地拉着朗星的手,假装做着软弱的抵抗。 朗星扒掉他的内外两层裤子,把他推倒在座椅上,再掏出一个安全套,拿在手里问他:“我守法公民不搞强奸,现在必须征求你的性同意,你,周至诚,同意我温朗星女上位和你粗暴做爱吗?” “快来吧”周至诚声带发紧,似乎很难说出声音。 朗星拿着安全套往他巨大的阴茎上套:“这么紧,你的海绵宝宝比最大的安全套还大。” 朗星说罢,掀起自己的裙子,果断坐了上去。 “啊!” 周至诚一下叫出声来,然后双手捧住朗星的臀,上下震动起来。 他刚才翻墙时候力气不大,朗星也没料想他此刻的手速和力度可以媲美打桩机。 “你真是童颜巨根。”朗星抱着周至诚的肩膀,在他脖颈上种出一大片草莓。 两人正酣畅淋漓,远处突然亮起一束光,有浑厚男声传来:“什么动静,谁在那里,学生还是老师?快给我出来。” -- ρΘ1㈧мè.cΘm 第三章诱惑的尺度(H,骨 若性欲只源于禁欲,则性欲本无吸引力,禁忌才有。—— 《热岛密典》 第二天凌晨回家的时候,朗星回味这激情的一晚,才发觉最刺激的一幕是主席台后差点被保安发现的那分钟,两人缩在周至诚的外套下,她的嘴唇抵住周至诚偶尔上下滑动的凸起喉结,她的手捏紧周至诚饱满的蜜桃翘臀。 朗星听见他咬紧牙关的声音,知道他在尽力压制喘息声,还故意用舌头挑逗他的喉结,用故意反复收紧阴道来刺激他的阴茎。就在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当口,朗星感到他的海绵体猛烈抽搐着,全身也随之颤动几下,然后逐渐瘫软下来。 保安似乎没有发现异样,停了几秒钟,脚步声又渐渐远了。 等周围完全没有动静之后,朗星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外套。此时夜更深了,月亮的光让朗星看清楚周至诚正闭着眼咬住唇,眉头紧皱,一副被虐惨了的表情。 朗星看着这张欠欺负的脸,又起了邪念。她揪住周至诚的头发,跨坐在他脸上命令他:“我还没有满足,你就先射了,你现在要用嘴满足我。” 周至诚委屈地睁眼看了她一眼,又在她的目光逼视下羞得闭上眼,缓缓张开他那两片娇艳欲滴的花瓣唇。 “用舌头!”朗星把他的头发揪得更紧,同时往前顶胯,直接把阴蒂怼入他温热的口中。 周至诚始终皱着的眉头看似在抗拒,湿滑的舌头却像有了独立的意识,卖力舔舐吮吸吞咽着,像饿了很久的哺乳动物幼崽。 周至诚一阵胡乱用力,不得要领,朗星不得不亲自指挥: “不要舔旁边,舔中间。”⒭ǒūω℮ń.ℳ℮(rouwen.me) 周至诚终于找准阴蒂的位址,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舔吸起来。朗星忽然感到一阵电流从阴蒂传递到小腹,再一路击中心脏,最后在脑中迸出烟花。 周至诚专注这个位址继续用力吮吸,朗星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的同时也把爱液泄了周至诚满嘴,还有盈余的溢出到嘴唇外,衬得他的嘴唇更莹润粉嫩。 朗星在高潮的激爽余波中欣赏了一会儿周至诚白净而凌乱的俏脸,再起身俯瞰体育场,天际线上灯光寥落,半空中满月高悬。 已经是凌晨一点,周至诚把朗星送到她家楼下。朗星拒绝他上楼,理由是弟弟妹妹在家。 道别之前,周至诚问:“星星,你急着结束实习是要去哪里呀?” 朗星说:“九月份要去寅国读研,开学之前,我想先到处玩玩儿。” 周至诚迟疑一下,问:“那我们……还继续?” 朗星看着他,歪头笑道:“我还得过一两个月再走呢,关键是,我还没有去过情趣酒店,你呢?” 周至诚低下头红着脸说:“我也没有,不过我愿意和你一起去。” 朗星拿手端起他的下巴说:“好吧,我改天订好酒店给你打电话。” 朗星一个人上楼进门后,看见皓月和冠玉两人睡在客厅沙发上。 朗星想:真是的,两个人盖一床被子,这么大了也不知道避嫌。 朗星今年二十二岁,皓月二十岁,冠玉十九岁,叁个人亲密无间地长大,后来朗星对冠玉开始有意避嫌,但皓月和冠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亲热。虽然朗星特地给冠玉在过厅放了个沙发床,可他来玩的时候很少在上面睡,总是在客厅沙发上黏着皓月。 朗星回来的时候,两人没有被吵醒。朗星也不打扰他们睡觉,简单冲了个澡就回卧室躺下,继续研究《热岛密典》: 二战时,大震荡号受伤漂到热岛,船上各色人等成分复杂。 二等舱的客人大多是变卖了所有财产逃难而来,谨小慎微,每天每家人轮流派人上岛找食。 头等舱的尊贵客人都带着大量财物和随从,也是不肯轻易下船,只是等着随从们带回来在岛上烤好的兔子和从小湖里取来的淡水。 朗星她们外婆的妈妈温玉凌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随从,她是这家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大小姐家因为是逃难,所以一共只带了五个随从。原本只负责贴身服侍和陪读的温玉凌不得不开始做粗活儿。 温玉凌的事迹之所以在密典里记录得这么详细,是因为她后来成了热岛建岛的核心人物。 热岛有吃不完的海鲜和水果,温和稳定的气候,自然条件虽然好,但毕竟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人们想居住在这里还是很不方便的,所以船修好之后大多数人都想跟船离开。 可温玉凌服侍的这个大小姐容貌虽美却天生失明,等船到了目的地,就会被父亲和继母嫁给一个逃难的军阀后代纨绔当姨太太。大小姐眼虽盲,心却跟明镜一样,所以没日没夜地在船上流眼泪。 继母训斥她:“别哭了,你这样的很难嫁出去,我们可是倒贴许多嫁妆才做成这门亲事。” 继母对大小姐是只敢训斥,对温玉凌就没有任何忌讳随意打骂了。温玉凌这样的遭遇不是个例,岛上经常有各家的随从聚在一起抱怨主家。 眼看大震荡号的故障就要修好了,看见岛上无比丰饶的物资,温玉凌和其他几家被打骂得特别狠的随从开始策划留在岛上。 这些随从们都心照不宣地开始偷主家的细软。温玉凌发现这一玄机后问他们:“等他们跟船到了目的地,发现被少了东西,不会回来找麻烦吗?” 随从们说:“这个岛根本就不在航线上,他们来不了,十有八九都找不到。” 温玉凌问:“这么偏远的岛,财宝来有什么用呢?” 随从们说:“万一有用呢?” 大震荡号修好之后,在开船前一刻,温玉凌在留岛的其他随从的帮助下,把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嫁妆都留在了岛上。 大小姐的嫁妆是热岛发家史上最大最完整的一笔横财,所以记载详细。不过其它没有记录的随从零零碎碎凑出来的金银细软也不在少数。大家盘点了一圈,算出此时岛上共留下1个大小姐,658个随从和325个船员。船员们还从船上带下来救生艇和通讯设备等工具。 大家都从船上搜刮出不少财物,人均富翁。那些财物当时在与世隔绝的岛上没派上什么用场,后来交通发达了,成了岛民们发家的第一桶金。 因为是自己祖先的事迹,朗星看得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天亮了都没有察觉,最后还是客厅的异常响动把她带回现实。 一开始她听见男欢女爱的声音,还以为自己误点了热岛AV,仔细辨认发现声音并非来自电脑,而是来自客厅。 朗星带着不敢细想也不敢相信的心情缓缓步向客厅。 “不要啦,我还想睡觉觉。”皓月嘟囔着。 “就一次,好不好嘛?下午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呢。” 冠玉的声音:“又会很久都见不到面。” 冠玉光着膀子,十九岁的叁角肌已初见端倪,他用一只手把皓月两条细白的胳膊摁到沙发上,另一只手把她肉粉色的蕾丝睡裙往上掀,露出她雪白丰满的一对酥胸。 冠玉把头埋到这对酥胸里,腾出双手,一手紧握一只,往上扯高再往下狠揉。 “好痛。”皓月带着哭腔呻吟起来。 “昨晚不是说喜欢被我弄痛?”冠玉喘息着问:“你做梦的时候咂嘴,是不是梦到舔我巨根?” 皓月娇声说:“没有……” “那就是舔别人巨根?” 皓月娇嗔:“没有……” “脸这么红,一看就是想舔了。” 冠玉脱掉自己的裤子,把皓月翻过身,再把她的嘴按到自己的阴茎边上。 皓月熟练地用手捧住阴茎,开始用嘴上下套弄得啧啧有声。 冠玉扶着她的头,不停调整角度和深度,过了一会儿,拍拍她鼓鼓的脸蛋说:“换个姿势,趴好。” 皓月很快跪趴在沙发上。冠玉站起身来,从她身后狠狠挺进,没入的那一刻,两个人几乎同时发现越走越近的朗星,惊声尖叫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冠玉大叫。 “我还想问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的呢!” 朗星也拔高嗓门。 皓月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发出嘘声示意她俩小声点。 叁人在客厅默默对峙。朗星这才发觉他俩都已经长大成人:冠玉身材高挑修长,脸也有棱有角,虽然带着少年气,但绝对不是孩子模样。皓月虽然还是小时候的娃娃脸和嘟嘟唇,可五官都已经成熟,她留着披肩的微卷发,长长的眼角斜飞入鬓,带着似有若无的睡意,不化妆都有媚眼如丝的魅惑。 许久之后,朗星深呼吸几下,看着俩人说:“你们这样,合适吗?” “在热岛反正是不犯法。” 冠玉边穿裤子边小声嘀咕。 “可我们是在辰国啊!” 朗星说:“叁代以内旁系血亲不能结婚的地方。” 冠玉继续嘀咕:“辰国法律倒也没有规定叁代以内不许做爱。” “星星你别紧张呀。” 皓月弱弱地说:“我们其实可以考虑去热岛的。” 火药味正浓的当口,皓月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派出所通知她,何塞昨晚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录的口供和她俩的口供完全不符,何塞说他只是把昏迷的温朗星送回家,但是被她的朋友误会了,所以被拿书砸,拿刀砍。” 皓月一听兹事体大,把手机开了免提,民警继续说:“现在他要起诉你们,说你们故意伤害和诬告。” “你们需要一个律师。”民警告诉他们:“你们可以自己请,也可以去找法律援助机构指派的律师。如果是用指派律师的话,要过些日子等程序走完,法院会通知法律援助机构联系你们。” 和民警通完话,皓月和冠玉都傻在原地,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种走向。 “要不要告诉外婆?” 皓月和冠玉问:“这事我们处理得了吗?” 朗星简单安抚了他俩,一个人默默坐到阳台上思考。 她曾经在书上看过很多恶人反咬一口的案例,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碰上。虽然很恶心,但是必须和解,因为对方如果反咬成功,自己和皓月甚至有坐牢的可能,那就会失去无犯罪记录,以后出国都艰难,更不要说转几次机去热岛。对方如果反咬成功,那自己连对他动私刑的可能都暂时会被掐灭。 朗星沮丧地问自己:恶人的反咬为何经常会成功?为什么有些案例所有看过的人都知道谁是恶人,那个恶人却依旧不会被定罪?不止是法制史,整个人类史上,为何总有那么多恶人逃脱法律和舆论的制裁?是谁拥有制裁权?社会中的个体是如何交出报复的权利去换取保护?而最终我们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足够的保护? 公权力不保护我们,我们的自我保护为什么会被定义为私刑?如果公刑私刑都缺位,那谁来维护正义? 正不知所措间,朗星的电话响起,原来是何塞请的律师,他告诉朗星,如果朗星和他和解,他就不会再以故意伤害和诬告的名义起诉他们。 “请您转告何塞,他不愧是在大公司法务部工作多年,法律的操作空间研究得很透彻。” 朗星一字一顿地对律师说:“现在立案的程序还没有走完,我们可以一起去派出所取消。但是,有一天他会后悔。” 朗星看向楼下如蝼蚁的人群,顿生一股悲悯:我可能不是他第一个受害者,但是,我一定会是最后一个。 朗星大步走回客厅,对皓月说:“走,我们去和解。” -- 第四章自由的保障(本章后半段高H,SM) 人生而自由,但缺乏行使自由的力量。—— 《热岛密典》 去派出所的路上,皓月情绪激动地问朗星:“为什么要和解?为什么要放过坏人?” 朗星面无波澜地说:“我想清楚了,法律并不能合理地惩治他,我只能自己惩治他。” “为什么不相信法律?”皓月追问:“他只是要起诉我们,不见得会成功。法律会保护我们的。” 朗星搂住皓月的肩头:“我们的法律是用来维护社会秩序的,不是用来维护社会正义的,虽然他们经常明示暗示我们是为了维护正义。” 皓月难过得要哭出来了:“我听见他在你昏迷的时候说他想要的女生都能到手,可见已经有很多女生受伤害,我只是不希望再有女生受害。” “我也不希望。” 朗星贴近她耳边轻声说:“我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相信我。” 冠玉一路默不作声陪在俩人身边。远远看见等在派出所门口的何塞的律师的时候,他开口问朗星:“真的不需要律师,也不用告诉外婆吗?” 朗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我已经想好了。” “好吧。” 冠玉拍拍朗星地肩头说:“温朗星,我相信你。” 皓月短暂犹豫一下,抱抱朗星:“我们不说话,都听你的。” 和解进行得很顺利,只是比预想中更令人生气。 这个派出所很小,一共也没几个工作人员,接待他们的人里面仍然有那晚出警的帅气男警,他问皓月:“你为什么会在脱掉全部衣服之后才拿书砸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砸他?脱掉全部衣服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想脱?地板上你的体液是不是说明你对他也有欲望?” 冠玉气得拍桌子:“民警同志,就是因为对你们的不信任,我们已经决定不起诉,请不要二次伤害她们。” 朗星这次亲自走了半次流程,才知道为什么在以前学过的性侵案中,很多受害人面对公检法机关都会有种被第二次强奸的感觉。无休止的质疑; 多方面的诋毁; 有意识的诬陷; 无意识的窥探; 多重伤害堆积到刚从大灰狼嘴中逃脱的小白兔身上。 这些小白兔有的终身抑郁; 有的在刚报案不久之后自残或自杀; 有的当时看起来坚强,但在挺过漫长的法律途径之后还是自杀。 在性侵案受理和审讯过程中,为什么受害者承受的道德压力,竟然比加害者还要多?为什么受害者一定要证明自己从头到尾全无半点欲念,性侵才得以成立?立法并不是这样立的,但司法实践中大家为什么是这样实践的? 走出派出所一段距离之后,皓月抱住朗星和冠玉说:“说真的,我们去热岛吧,这样的世界我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朗星给她整理好头发说:“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一边对付何塞,一边和你们一起申请热岛依亲移民签证。” “那外婆呢?” 冠玉急忙问。 “带外婆一起去。”朗星说:“ 不,是落叶归根,外婆带我们一起回去。” 冠玉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可热岛真的是完美世界吗?” “肯定不完美,甚至离美好都差得远。”朗星说:“但咱家在那里的根基比在这里深。” “我也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皓月拉着冠玉的手说:“我们在那里可以不必有罪恶感。” 皓月的罪恶感不止来源于和冠玉的双重关系。 曾经她只有这一种罪恶感,但何塞事件之后,她多了好几种。 其中一种罪恶感源于人类女性古老隐晦的性幻想。在那个被何塞挑断睡裙吊带的晚上,皓月在急着想要救朗星的心情中,还是感受到按捺不住的情欲刺激。 在被冷面男警打量裸露的胸部的时候,被猥琐男警询问隐私问题的时候,那种男性凝视下的产生的屈辱和无能为力感从胸腔渗透五脏六腑最后灌进阴道深处。皓月一方面觉得他们是无耻淫棍,另一方面又渴望他们能用果敢的暴力突破她不堪一击的防守。 还有一种罪恶感关乎身体的裸露,皓月发现她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被眼神注视,被言语羞辱,被曝光在探照灯和无影灯下。别人什么都不要看,就看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为欲望而生的豪乳,看她茂密草丛中含苞待放滴着露的娇蕊最深处的花心。 皓月借口第二天要去做暑期社会实践,拒绝了朗星和冠玉要她一起回去看外婆的要求。她在高铁站门口和她们告别,又回头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明明知道那个帅气男警很淫邪,可这两天皓月完全无法停止对他的回忆和幻想。她在希望全世界女孩不被性暴力伤害的同时,自己却渴望被暴力对待。 报警当晚,朗星被女警护送到医院,皓月随帅气男警去派出所的路上,她其实觉得那流程有不妥之处——她被挑断吊带的睡裙作为物证之一被收走了,外套之下只穿一件无纺布的她竟然在没有女警的陪同下跟随两个男警去派出所录口供,这场景对女报案人来说有危险,不知道算不算执法中长期不被关注的安全漏洞? 两男警在车上一直视奸皓月的乳沟——这无纺布开口太低。 皓月脸热心跳地轻声问:“那个,你们给我穿无纺布,不是要去医院做体检吗?” 帅气男警冷冷作答:“你没有受伤,不用去医院验伤,回派出所简单检查就行。” 到了派出所里面一个单间,两个帅气男警坐在靠墙的桌前,皓月被建议脱掉外套,独自坐在房间正中的一把硬椅子上,头顶一盏灯直射胸前。 两个男警基本不看她的脸,只盯着躯干中心的那些部位。 “你为什么觉得那个男人是在强奸你姐姐,不是单纯的做爱?” “你怎么知道你姐姐不是自愿?她反抗了吗?喊叫了吗?” “她是以什么姿势躺在床上的,双腿是闭拢还是合上?” “男人揉你姐姐胸部有多粗暴?用了多大力气?胸部变形严重吗?” “男人用你姐姐的胸部乳交的时候,她有反应吗?呻吟了吗?” “她为什么穿着丁字裤,她平时就经常穿情趣内衣吗?” 皓月没经历过报案,也没学过法律,不知道执法流程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明明是来报案为什么感觉像被审讯,也不知道这些问题合不合理,但她觉得两个男警的表情都不太合理,特别是帅气男警,眼神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她的乳沟,即使有短暂离开,也只是朝腹股沟的方向短暂移动一下又移回来。 帅气男警的嘴唇偏厚,红润又棱角分明,他问话的时候,皓月就一直盯着他的饱满的嘴唇。 帅气男警问: “你第一刀为什么没有砍中他,在很熟悉的房间跌倒,你是不是故意的?” “今晚天气不热,你在姐姐家借宿,为什么穿吊带睡裙?” “地板上采集到的是你的体液吗?你是不是对那个男人有性欲?” “他让你脱衣服的时候你有没有反抗?为什么没有?” “你为什么要把衣服脱光再用书砸他,不能没脱衣服的时候就砸吗?” “用书砸了他之后,你为什么不用刀锋砍他,要用刀背敲?” “你为什么要敲那么多下,敲晕了为什么不马上停手?” “警察进屋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不把衣服穿上?” 执法人员就是与凡人不在同一个思维层次,问的每一句都是皓月从未思考过的问题。这些问题是那么刁钻,仿佛每一个都想要把她淫荡的灵魂拿出来拷问一遍,挑出所有瑕疵,在贞洁的牌坊圣殿当堂接受洗礼。 我恶心这个贞洁神教,皓月在心里说:可我迷恋穿警服的帅气神父。 皓月录了一晚的口供,准备离开派出所去医院看朗星的时候,帅气男警给她一个电话号码:“如果回想起什么,或者有新的证据,随时联系我。” 彼时还有另一个女生跑进派出所报强奸案。离开派出所去医院的路上,皓月暗暗惊叹强奸案发生频率之高和受重视程度之低。 皓月理解男人为什么觉得强奸是小事——因为社会没有给男人的性欲施加耻感,再加上身体构造导致男人在性爱中很少受伤且不会受孕,他们不明白或者假装不明白性爱给女人可能带来的身体伤害和舆论伤害。 皓月更理解女人为什么觉得强奸是大事—— 一是强奸经常伴随着威胁和殴打带来的生命安全的威胁,二是染上性病的风险,叁是怀孕的风险。这叁点,哪一点单独拎出来都是很大的坏处了,合起来被判的刑罚却很轻,而且社会舆论对强奸案受害者的态度就像对待弄丢了人民财产的金库保管员——我们不关心你在过程中受了多少伤害,我们只关心你为什么没有拼死捍卫国家的财物? 你为什么没有拼死捍卫你的贞洁? 在这个逻辑下,贞洁似乎是女性为社会代管的财物,所以如果一个女人丢掉它之后不羞耻,就相当于一个保安弄丢金库里的金子却没有痛哭流涕地道歉。 这也是为什么强奸案中,无论是办案人员还是围观群众都非常操心受害者是不是处女,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生过孩子,交过多少个男朋友,和多少人做过爱 —— 金库里有没有金子,有多少金子,被偷了多少金子当然是盗窃案中最重要的事。 从高铁站到派出所足足四点八公里,皓月没有坐车,只是慢慢走着,也许再走慢一点,他就会下班,她就可以不见到他。 但她终于还是碰见了他,在这阳光不太烈的夏日,小巷里潮湿的午后。他从派出所门口出来,两人对上眼神那一刻,时光的流速好像变得不再均匀。两人的步伐都变得很慢,但相互接近的速度却变快,就像网速不好的时候玩游戏,频繁的卡顿人让看不清对方究竟释放了什么大杀技。 皓月只记得他目光还是透出冷,嘴唇还是露着欲,那嘴唇里蹦出一串地址,是本地一个民宿,在市区最高的山上,闹中取静,只有一栋小木屋,一次只接待一批客人。为了保护客人隐私,管理者每次都只把开门密码发给客人,不会到小木屋来接待。 当晚,这栋小木屋只接待了皓月和男警。皓月穿着一件贴身吊带包臀小粉裙,她觉得他会喜欢。男警穿了便衣,身上不再有警服带来的正气。 “你叫什么名字?” 皓月说:“我忘了看你警官证上的名字。” “叫我主人就可以了。” 男警猛然扭住皓月的胳膊,给她飞快地拷上手铐,再把她裙子的两条吊带往下扯到胳膊上,露出大半个聚拢型蕾丝胸衣。 皓月抬起头对男警说:“这个乳沟是故意挤给主人看的。” 男警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她两个奶光,文胸都打歪掉,露出一只粉嫩的乳头。 “奶罩太碍事,以后不许穿了,这骚奶不挤也有沟!” 男警把文胸一扯,从兜里掏出两个乳夹,分别夹在两个被打得发红了的乳头上。 “啊,不要。” 皓月疼得尖叫起来。 “不要?那你还跑到这里来求肏?”男警从腰间抽出皮带,命令皓月:“背对主人跪下!” 皓月不敢抗命,只得背对他跪在小木屋粗糙的仿古木地板上。 “不错,这个包臀裙显得屁股很大。” 男警用皮带轻轻撩拨着皓月的臀尖:“比你那装贞烈的姐姐的大屁股还大,就是不够翘,给主人撅高点儿。” 皓月羞得把脸贴到地上,但还是照他的要求拼命把屁股往上撅。 啪地一声巨响,皓月的臀部挨了一记超级重的抽打,她瞬间痛得哭不出声,应声倒地。 男警去厨房接了杯水,泼到皓月地脸上,她这才放声大哭出来。 “主人别打我,,,,,,” 皓月哭诉:“我不知道会这么痛,,,,,,” “知道痛你就不会来了吗?” 男警揪起她的头发说:“你还是会来,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欠调教的骚货。” “真的好痛。。。”皓月哭得呼吸都不太连贯了。说完,却又挨了一记奶光。这次,乳夹在乳房的震颤下给她带来点阵式的间隙性疼痛。 男警对皓月说:“以后挨打不准说痛。” “嗯!” 皓月使劲点头。 男警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以后每句话都要喊主人。” “知道了,主人。” 皓月眼含热泪说。 “我知道你们不是诬告。” 男警忽然提起案情:“不过这种强奸未遂经常连性骚扰都判不了。” “我知道。” 皓月委委屈屈地说。 “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有反抗精神的。”男警忽然坏笑道:“不过,今天你怎么不反抗了?” “我第一次看见主人就想要。” 皓月跟男警表白:“那晚地上的体液,是我为主人流的。” 男警的冷眼里忽然流露出色光,他把皓月的裙子撕开,再把自己的裤子脱掉,再单手扯掉皓月的粉红绸内裤,下身轻松往前一挺就滑进皓月湿漉漉的蜜穴。 “啊,主人好大。” 皓月闭上眼承受来自男警的巨根摧残。 男警的巨根有热岛AV上那些男优那么大,远超尺寸普通的冠玉。 皓月和冠玉发生关系也就是这半年来的事情,性经验并不丰富,遇到这色中恶魔,简直是羊入虎口,被肏得叫声都断断续续,音色都沙哑起来。 “这么大声!”男警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是痛,还是舒服啊?” “我不痛。” 皓月柔声说道:“主人的肉棒最舒服了。” 男警挥手又是一个耳光:“以后不准说我,要自称贱奴。” 皓月拿带着手铐的手捂着脸哭着说:“好的主人,贱奴记住了。” “不准捂脸!”男警命令皓月:“拿手托着胸,把胸部往上托,对,就是这样,真是胸大淫贱。” 男警又开始粗暴肏弄,每一下都正中花心,皓月的叫床声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逐渐尖锐起来。 “不能……主人不能再…….继续了……贱奴想尿尿了……” 男警不理她的哀求,继续挺进:“主人不射,你就得受着。” “啊……主人放过贱奴吧,贱……奴……呼吸……不过来了……” “那就换个姿势。” 男警把皓月抱起来,往里间床上一扔,再把她摆成狗爬式,从后面直奔宫颈口一挺,皓月就用更高的声音叫出来: “啊————” 皓月里面外面都很疼,屁股刚才被皮带抽过,男警每撞一下,她就疼得大叫一声。 皓月实在受不了,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抓住床头的一根柱子,想把身体往前拉,从男警的胯下逃出。男警见状,用手狠狠抽打她红肿的臀: “忍着,很快就射了。” 男警说完便用难以置信的频率肏干起来。 皓月浑身瘫软到连狗爬的架势都摆不出来,像软骨动物瘫倒在床。 男警抱起皓月的肥臀,最后一个冲刺,让皓月感受到下腹一大股热精输入,绵延直至满溢。 皓月半梦半醒地在床上舒缓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男警拍醒,他递给皓月一颗药:“紧急避孕药,吃了吧。” 皓月盯着这颗红色糖衣药片迟疑许久,想到朗星被下过的不知名姓的迷药,细声说:“我等一下自己买药吃。” 男警笑了:“忽然警惕,早干嘛去了?” 男警也不逼她,只是站起来把她手铐打开,抱到浴室清洗。 简单冲洗之后,男警把皓月放进浴缸,问她:“一会儿想吃什么呀,我去订。” 皓月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试探道:“想回家。” “好。” 出乎她意料地,男警说:“你走到山下再打车。” 洗完澡,男警就回床上躺着了,皓月畏手畏脚地走到客厅穿衣服,穿好之后走到里间床前说:“主人,我要回家了。” 男警眼也不睁:“好。” 皓月仓惶逃出小木屋,步下逼仄的山路阶梯。她今天穿了一双细高跟鞋,这双鞋是她在学校上体育舞蹈课的时候买的,平时只在舞蹈室穿,今晚是第一次穿出门,没想到这么疼。 她身上其它地方比脚还疼。刚才的性虐剧情发展和她想象中差别太大。她原以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果渴求到了想要蹂躏她的程度,总还是带着很多感情,至少要担心她的安危,不会让她独自走深夜的山路。 但她还是要离开,她觉得小木屋里那个人比山路里有可能出现的危险还要危险。在虐恋关系中,看似双方自愿,可各自承担的风险明显不对等。 山路孤单只有蝉鸣作伴。皓月一瘸一拐往下走,把一身的狼狈藏在黑黢黢的山,这才悟到性之激烈不代表爱之深。 下山后她径直打车去了高铁站,在车上就买好票,下车后在站外药店买了一颗紧急避孕药,进站刚好赶上今晚最后一班回外婆家的高铁。她想念那个陈旧而温馨的平房小院子,想和朗星一起把墙角的玫瑰花腌成果脯,想趴在外婆怀里狠狠撒一娇,想和冠玉深深浅浅绵绵密密吻一整夜。 -- 第五章沉沦的代价(H) 上进是外界规劝,沉沦是内心需求。 —— 《热岛密典》 皓月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朗星和冠玉的房间都熄着灯,只有外婆还坐在书房的摇椅里,开着一盏橘黄的小灯看书。 温暖灯光下外婆一脸慈爱地看着皓月。她是位娇柔的优雅女士,沧桑也难掩其秀美。 皓月扑过去伏到外婆腿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外婆,我好想你。”皓月哽咽着说。 “我的月儿怎么啦?” 外婆轻抚她的头发问:“你不是跟他俩说你要去做暑期社会实践吗?” “你跟我说说热岛好吗?” 皓月问外婆:“那里的人是不是比这里的人好?” 外婆告诉皓月,哪里的人性都是一样,只是在不同规则下,会有不同的自我呈现模式。当初第一批留在热岛的人,和跟船离开的人,也没有本质不同,只因一些机缘巧合难容于世。 比如大小姐,先天目盲,虽然活在大富之家,却因生母早亡,享不到富贵的好处,只能被迫为家族承担联姻责任。 再比如像温玉凌这样的仆从,大都命运两不济 —— 一没有投胎于殷实的人家,二没能寄生于慈善的主家,整日挨打受骂,还经常被扣工钱。 再比如决然留岛的各国船员,很多都生长于强盛的国家,幼时鲜衣怒马,成年后却遭逢乱世,半生风雨飘摇。 她们相逢在二战停战前夕从亚洲开往欧洲的“大震荡号”逃难船上,迷失了过去和未来的方向,都希望在这尚未标注于地图上的无名岛屿上开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命运。 这些人怀揣美好的愿景,却在刚开始就掀起一场大绞杀。 留岛第一晚,船员之间就开火了。 因为有丰富的旅行知识,所以船员是留岛人员里装备最齐全的一伙。他们带着帐篷和各式工具,当晚就抢占了岛北面一片地势较高的平地,在此安营扎寨。 据说是为了争夺一瓶红酒,不知道谁先朝天放了一枪。听到抢响的各国船员虽然不明白起因,却都高度紧张起来,混乱中大家自动按各自掌握的语言分了组,有英语帮,法语帮,西班牙语帮,葡萄牙语帮,汉语帮。 虽然有一些船员都会几种语言,但帮派之间的交流仍然不太互通。黑灯瞎火的争吵之下,混战很快就开始了,天亮快亮时,船员们已经损失了上千发子弹,一百多号人。另有100多人受伤。 外婆说:“我的妈妈温玉凌告诉我,她在那一晚得到日后赖以自保的武器。” 温玉凌在留岛当天就发现船员们带着从船上偷来的枪,而随从们基本只带着刀剑,她和大小姐只有一把小弯刀。岛上女人少,男人多,她觉得她俩这样弱的战斗力太不安全了,在这没王法的地方,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财产。 当她发现岛上的树木因为太过潮湿而不好点燃的时候,觉得机会来了——她等天黑了要趁火堆没有点燃的时候偷把枪,如果船员的火堆真的没有点燃。 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大小姐有过一位英文家庭教师,温玉凌却跟着学会了一些英文,可以应付日常交流。 她趁大家都还在刚上岛的兴奋劲儿中,悄悄把大小姐和财产藏在岛中央一个山洞里,然后返回北部大平地,靠着女人的身份和磕磕绊绊的英文,贴上一个说英语的船员,当晚混进了船员营地。 海上生活单调,船员们都喜欢喝酒,天还没黑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喝了。 所以那场混战开始之前,很多人就是醉醺醺的。带温玉凌进营地的那个船员在混战开始之前,已经醉得睡着了,所以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温玉凌正假借进帐篷里照顾酒醉船员的幌子,偷了他的一把转轮手枪和一些子弹。 那是一声离温玉凌所在的帐篷非常近的枪响,她还以为事情败露,于是赶紧躲到一床被子底下,谁知枪响越来越多,她才知道船员们打起来了。 她所在的帐篷附近好像被当作了放暂时安放伤员的地方。有的人伤得很重,当场就毙了命。温玉凌忍着害怕,一边假意安抚伤员,一边反复多次趁人不备偷出很多枪和子弹。她藏了小部分在身上,其余都埋到帐篷后面的沙地里。 温玉凌把埋枪的沙地抹平痕迹,赶在混战结束之前,赶回随从们聚集的沙滩。 刚走近一点,她就听见小孩的哭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原来随从这边也不太平,六百多个留岛随从里,只有五十几个女人。 这些女人正在历劫。每个女人四周都围着少则五六个,多则一二十个色中恶魔。只有少数男人没有加入这个暴行,而是在忙着安顿哭嚎中的孩子。 温玉凌小时候经历过大屠城,和爸妈在逃难中走散,最后躲到一个教堂里逃过一劫,就成了孤儿,侥幸寄居富贵人家帮佣才艰难长大。 此时的场景虽然没有屠城记忆中的血腥,但淫虐程度却不逞多让。 女人们有的被绑在树上,乳房和下体分别被不同人侵犯。有的被悬在树上的绳子吊在半空,由两个男人前后夹击,腹背受辱,胸臀无一处不沾染淫液。有的被推倒在地暴力奸淫,数十人排队等待。 还有试图逃跑的女人被抓回来挨了鞭打之后又被浇上海水,伤口在盐分的刺激下产生的疼痛让女人的叫声凄厉如困兽,围观的男人听后却愈发兴奋,更加昂扬地加入暴虐队伍。 温玉凌躲在一个小沙堆后,离她最近的女人是她在船上见过的一个商行少爷的婢女,身量极其丰满,相貌异常娇俏,因此四周有很多饥渴汉子在排队。 借着篝火和月光,温玉凌看见这个婢女身下有男人在进攻她的后庭,身上有男人在侵犯她的下体。她丰满的胸脯左右都有不同的男人在上下其手。一开始她还闭着眼无望地淘嚎,后来声音渐小,眼皮逐渐睁开,眼神涣散,似乎连魂魄都丢了。 温玉凌不会忘记,这个婢女利用自己的美色转移船员的注意力,协助了她和大小姐下船留岛,最后自己也机灵地在巨轮离岸的最后一刻下了船。 没想到这么聪明的人也糟了难!温玉凌很着急,她常年陪大小姐念书,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但她孤立无援,不敢贸然行动。 不过远处船员稀稀落落的枪声提醒了温玉凌 —— 老娘有枪! 一想起自己身揣十来把手枪,温玉凌的底气瞬间提了起来。她冷静分析局势:对方有几百号人,此刻自己若是贸然冲出去放枪,一定会被人从背后接近并打倒,所以她只能藏起来狙击他们。 虽然温玉凌没有真正摸过枪,但由于大小姐的父亲是个武将,所以她见过别人行军作战,也知道怎么打枪。刚才在船员营地,她又见识了一次实战,她认为自己如果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狙击几个人,剩下的人就会仓惶出逃。 她决定不要只狙击一个女人周围的男人,她要移动起来,狙击不同女人周边的男人,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她藏身的位置。 为了保证女人们的安全,温玉凌打算狙击离她们较远的男人。她首选的是那些围在躺在地上的女人身边的男人,第一个目标就是商行少爷婢女周边。 第一枪由于不熟练,只打到一棵树,好在并没有引入注意。她重新瞄准,再次扣动扳机,这次一个男人应声倒下,不过不是她瞄准的那一个。 这个男人堆顿时炸开了锅,那些男人彼此警惕地打望着,都以为是对方有枪。 温玉凌趁乱移到离另一群人比较近的地方狙击了一个男人,也是误射,但由于男人太密,即使没打准,也还是打到一个男人。 这群人里有耳朵特别灵敏的,听出了枪声的方向,带领几个男人径直朝温玉凌的方向走来。温玉凌慌乱中朝他们开了好几枪,击中其中一个,剩下的吓得往回逃窜了。 温玉凌发现他们这么弱,灵机一动,她朝人群大喊:“船员开枪打死人啦,大家快跑,船员有枪,大家快逃,这里有很多船员,很多枪,快跑啊,快跑。” 她喊完之后,继续藏起来用好几支枪轮换狙击,虽然没有击中几个人,但繁密的枪声着实把男人们都吓破了胆,他们丢下女人就往海边跑,争先恐后地挤上救生艇,没挤上的那些,甚至有跳海逃生的。 等男人们都跑远了,温玉凌赶紧跑出来给女人们简短解释了状况。 温玉凌给还能站立走动的女人一人发一把枪,让她们跟她去船员营地。 “我们必须把船员们的武器全部拿到手!” 途中温玉凌给女人们解释:“没时间穿衣服了,不要为裸体尴尬,我们女人打不过男人,如果这次抢不到武器的话,就会沦为性奴。” 这些女人刚经历一场血的教训,比温玉凌还要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都怀着不成功就必死的心理去营地攻打本就大面积受伤的船员。那一百多个受伤的船员本来就剩不下几颗子弹,又遇上这样的裸体敢死队,以为是天兵下凡,最后无心恋战,退到一个大帐篷里。 女人们把帐篷包围起来,温玉凌挖出自己之前埋到沙里的枪支弹药,围着帐篷摆了一圈。 女人们大喊:“交出武器,不然就杀了你们。” “为什么要杀我们?” 船员们抗议:“我们没有侵犯你们!是你们偷了我们的枪!” “因为你们长了鸡儿!” 温玉凌说:“除非剁掉鸡儿,你们才可以保留武器。” 船员们气得吹胡子瞪眼,女人们乐得哄堂大笑。 船员们派之前带温玉凌进营地那个船员和女人们谈判。 那个船员名叫加西亚,二十来岁,是个金发碧眼的清秀小伙子。女人们发现船员里有长得这么俊的,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温玉凌的英文不算好,而其他女人完全不会英文,谁也不知道那场谈判是怎么进行的,反正双方很快就达成共识:船员们交出武器,自缚双手,就可以过来被女人们挑选,如果被一个或一个以上女人选中,就要陪女人亲热,亲热完之后就可以在岛上自由活动。不过每个和女人睡过觉的男人都要戴一条皮带改制的项圈,不得取下,否则将永远丧失和女人们再次亲热的机会。 达成共识后,温玉凌派几个女人带上枪支去保护还留在原地的女人们,再训练全部女人学习用枪,以免仆从队伍中四散的男人们反攻回来。 这期间,大多数女人一直就光着身子,并没有想要抢夺男人的衣服,也并不为之前被轮奸而感到羞耻。温玉凌惊觉:流落到没有文明的地方,两性之间的羞耻感消逝的速度得比子弹都快。她甚至觉得自己衣衫完整得像个无能的男人一样,就索性把自己的外裤也扯掉,只留上衣遮阳。 船员们开始争先恐后和女人们睡觉,睡完觉就戴上项圈编入自卫队,每人可以拥有一把小刀,用于全岛搜索逃窜的男仆从。 安排好一切之后,温玉凌带上刚恢复体力的商行少爷的婢女,一起去山洞把大小姐接到营地。 把大小姐接回后,温玉凌根据记忆在沙滩上画出一张简略的地图,向女人们解释:“这岛太大,平地没有藏身的地方,山地没有逃跑的退路,南边没有可以停船的天然港口。所以,我们必须把北边这片天然港,沙滩,平地一直顺着山地到山巅都占领了,才能防备男仆从的反攻,如果他们敢反攻。” “我们人手不够,所以把船员吸收进了自卫队。”温玉凌说:“除了大小姐和我,我们一共53个女人。大小姐行动不便,不担任职务。我担任女人的头领。其余53个女人,分别担任每个自卫小分队的头领。” 夜色渐明,太阳升起。温玉凌开始分派:“每个自卫小分队叁个人。谁看上哪个船员,就可以让他加入你的小分队,但是不准争抢,先选先得。争抢者将失去分队头领的身份。” 温玉凌在大家挑船员之前,把之前带自己进营地的那个船员加西亚指派给自己当翻译,因为刚才谈判的时候她发现这个金毛会好几国语言。 其余53个女人很快选好了自己的小分队,温玉凌在其中挑了10个小分队任命为“内岛亲卫队”。剩下的小分队则被她任命为“环岛自卫队”。 随后她把环岛自卫队派去全岛地毯式搜索昨晚逃跑的仆从,然后自己带领内岛亲卫队占领了岛上唯一的山头,最后又派出一半亲卫队去占领了大震荡号曾经停靠的天然港。 温玉凌坐在昨晚藏匿大小姐的山洞口听卫队报告。 “报,东滩没有找到逃跑仆从。” “报,山上找到十个逃跑仆从。” “报,发现有子国军人冒充仆从。” “报,西滩没有发现逃跑仆从。” “报,男滩礁石堆里藏着50多个逃跑仆从。” 。。。。。 地毯式搜索一共抓住126个逃跑仆从。 仆从们供认其他人都游泳或者偷了救生艇顺着潮水跑掉了。 “好在救生艇开不远,当天就漂了回来,跟着它们一起漂回来的还有大震荡号的一些旅客。那些旅客告诉岛上的人,大震荡号开离海岛不久就被海盗船袭击,死伤无数。”外婆说:“那是二战结束前夕,海上很乱。不过她们不知道这么乱是因为战争快结束了,还以为整个世界都要一直混乱下去了,所以意志坚定地窝在一个地图上都没有标记的岛。” 外婆听她的妈妈温玉凌说,最开始那些年过得异常艰难,因为岛上什么都要从零开始建。再加上岛民们没有强权压制,很难管理,所以岛上大部分人醉生梦死,荒淫无度。 皓月问:“她们不是有枪吗?还成立了自卫队呢?” 外婆笑着说:“是有不少枪,可谁都知道子弹有限。” 温玉凌的临时政权缺少武力压制,她只有靠人际和金钱来管理岛务。对勤奋工作遵纪守法的岛民,每人每月发一两白银。对懒惰和违规的岛民,不发钱或者要求其上交罚金。 一开始,金钱激励全无用处,因为岛上到处是野兔和海鲜等伸手可及的免费肉类。第二个月,温玉凌不得不打着防止渔猎过度不能再生的旗号,开始禁止岛民私自渔猎。 渔猎由自卫队进行,然后将肉类出售给岛民。岛民只能购买,不能渔猎肉类。如果一个岛民这个月的钱已经用完却又想吃肉,可以向大小姐开的银行借食品贷。如果岛民月末还有余钱,也可以存进大小姐的银行,本金多了之后,有不少利息可以拿。 因为肉类昂贵,所以金钱激励起了作用:一些自制力强的人开始努力工作,遵纪守法。而一些天性散漫的人宁愿少吃肉也不愿多干活儿,闲散时间就用来开发一些免费的享乐。 有两种享乐最让人沉迷。 一种是酒:岛上有大量野生浆果和野稻,吃不完就都用来酿酒。叁两杯下肚,心内无愁苦。 另一种是色: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自卫队除了阻止强暴类型的性爱,其它无论发生在何时何地何人之间,都没有闲散兵力去管。 外婆告诉皓月:“听母辈们说,有人觉得那是人间天堂,有人觉得那是人间炼狱。” -- 第六章诱惑的阈值(高H) 坦荡定会脱敏,遮掩才是勾引。 —— 《热岛密典》 皓月听外婆讲了太久,眼皮开始打架。外婆提醒她去睡觉,她就随便洗洗,去冠玉房间睡了。 第二天清晨,冠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皓月蜷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冠玉呆呆看着她粉嘟嘟的唇和圆润而挺翘的小鼻尖。他想深深吻下去,又记起这是在外婆家,只好轻手轻脚下了床,做贼一样往外走。 冠玉才刚走一步,就听卧室门“嘎”的一下被推开,朗星在门外无可奈何地看着门内。 四目相对无言。尴尬了一分钟,朗星开口问:“你们想吃冰淇淋塔吗?” 因为高中和大学都是在邻市念的,所以她们仨自从初中毕业后就没吃过学校门口一家甜品店的招牌冰淇淋塔了。 甜品店老板不在,只有老板女儿在——大概这个店已经被女儿接管了。 老板女儿好像对她们印象很深,到现在还记得她们的名字。 “好久不见,病假叁人组回来啦!” 老板女儿热情地招呼她们:“生病也没耽误你们长高嘛哈哈!” 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初中的时候,外婆图省事,就让老大朗星和老叁冠玉都跟老二皓月读同一个班级。她们叁人成绩虽然都很好,却也都不爱听课,经常由其中某一个装病早退,其他两个借口送医,叁人一起早退。 早退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其实她们经常退到甜品店二楼吃冰淇淋塔。 这家的冰淇淋塔也不怎么好吃,只是份量大,叁个人吃都不嫌少。 冠玉不喜欢吃冰淇淋,但是喜欢看两个姐姐吃。两个姐姐一个高挑健壮,一个娇小玲珑,他回忆中的青春期虽然满是无聊的束缚,却也岁月静好着。学业说重不重,社交说少不少。两个姐姐剥夺了他太多桃花运,但同时又似桃花本花盛开在他困兽的牢笼边缘。 冠玉学习好,长得好,体育也好,可是不受欢迎,因为大家都觉得他古怪。他不像坏孩子调皮捣蛋,但也不像好孩子规规矩矩。他不像男孩儿阳刚果敢,也不像女孩儿温柔含蓄。 冠玉和谁都玩儿不到一起,每天在两个姐姐身后当跟班。 但他的两个姐姐也好不到那里去,和他一样,都是那种让人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稍微接触一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再多交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像天气一样让人无法看清。 中学时代,叁人吃完冰淇淋塔就会在店里看很久的书——这家甜品店为了能在老师和家长的眼皮底下存活,机智地把自己包装得像个书店:一楼有叁面书墙,上面都是中学教辅;二楼有两面书墙,上面都是贪便宜从大学生宿舍收来的崭新二手书。 她们仨都是早慧的孩子,喜欢看大人书,尤其是这家店二楼的书。 翘课的时候,二楼不会有任何顾客,老板也不会上来,所以她们可以安安静静看很久。 冠玉记得那时候朗星就已经发育得很好,她喜欢坐在南面的落地窗边的垫子上,午后的阳光暖乎乎地照进来,逆光中她半球型的乳房轮廓一览无余。 逆光中静态的乳房形状看得最清楚,但跑动时候抖得更有诱惑力。 冠玉喜欢看朗星上体育课。无论做什么运动,她的肉球都会晃着弹着接受全班男生的注目礼。 虽然男生们跟冠玉并不熟,但他们还是会在这种时候问他: “你看过你姐洗澡嘛?” “你姐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你摸过吗?” 冠玉从那时起迷恋上了这种四肢纤长有力,胸部结实饱满的运动型身材。 甜品店老板的女儿也是这种身材。她腿长个高,连马尾都扎很高,店里人都叫她小高妹。 小高妹总是系一条白底红波点围裙,把腰身勒得很紧。她在本市上大学,没课的时候经常来帮忙。 有一次她们叁个在甜品店看书,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发生了大地震,但当时大家并不知道地震远在几百公里外。 当时叁个人都在二楼,小高妹把冰淇淋塔端上楼,刚走到桌前,房子就剧烈晃动起来。 楼下传来老板的声音:“地震了,快趴到桌子底下。” 小高妹身手敏捷地第一个趴到桌子下。朗星眼疾手快地把皓月和冠玉也塞了进去,然后桌底没有空间了,朗星就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旁边。 冠玉发现自己被塞到了小高妹的身上。这是个炎热的夏天,小高妹围裙底下只有一件白色紧身T恤,好像连内裤也没有穿——冠玉的下体正好抵在她的臀沟里,感觉得到那层布料下面再无遮挡的感觉。 大家趴下之后,地震还在继续,小高妹和皓月都吓得尖叫,而冠玉顾不上害怕,只偷偷享受阳具在激震中被动撞击着小高妹臀沟的爽感。鬼使神差中,他甚至还从背后双手交叉环抱住她,左手抱右胸,右手抱左胸。小高妹和皓月的尖叫声在身下和身侧此起彼伏着,冠玉在这场地震中真正领悟到了什么叫“天为被,地为床”。 地震停了一小会儿,小高妹虽然止住尖叫,但冠玉感觉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心脏也砰砰跳得像兔子。 墙上的书散落了一地。 朗星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出去……” 话音未落,又开始震了。 店里时不时有书和被子落地的声音,店外传来大人的叫声和小孩的哭声,借着这些声音的遮掩,冠玉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用力握牢小高妹的双峰,再用下巴控住她的肩膀,好让地震带来的位移正好能令他的阳具前后猛烈摩擦她的臀沟。 小高妹的叫声在嘈杂的地震声中忽然有了奇妙的变化,音量变小而频率变快。她的耳根和脖子都开始边烫,心脏也跳得更快了,咚咚咚地在冠玉手中跳得像子弹在上膛。 而此刻冠玉的冲锋枪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关头,他不再满足于地震的偶然摩擦,自己动起来。 冠玉把小高妹的肩膀死死压在地板上,忽略地震的频率和方向,自己调整方向,快速往小高妹的臀沟里大力抽插。很快他就扛不住这种精准刺激,在小高妹和皓月的尖叫声中爆射到自己的裤子里。 地震很快就平息了,老板在楼下大声招呼她们下去。小高妹掀开冠玉,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哭着跑下楼。 从那以后,一在店里看见冠玉,小高妹的脸就会红成西瓜汁。冠玉总想找机会跟她单独相处,可都被她避开了。她再也不理冠玉,只和高中部的男生调笑。 冠玉没想到这好多年后再见到小高妹,她还是从前的装扮,却早已神情自若,仿佛和冠玉之间从未有故事发生。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变得太帅太正气,小高妹就暂时没把他和当年那个小色鬼联系起来。 冠玉迫不及待要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趁朗星和皓月热火朝天地讨论如何报复强奸犯的时候,下楼去吧台看小高妹。 小高妹正在做冰淇凌塔,虽然看起来不害羞也不尴尬,可也并不怎么搭理他。 店里人很少,除小高妹外,另有两个店员在无聊地看电视。 小高妹做完冰淇淋塔,对其中一个店员说:“把它送到楼上去。” 说完,就转身走进一楼角落里的后门去了。 冠玉看着那扇半掩不闭的后门,觉得有戏。他快步跟上去,看见小高妹穿过天井,进了对面一扇小门。那门仍然是没有关。他冲进那扇门,迅速合上。小高妹静静地站在这个小房间中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她还是穿着一条紧紧的围裙。冠玉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她围裙,露出里面的紧身T恤和热裤。 冠玉把她往角落里的床上一推,把她T恤往上一扯,两对白花花的乳球就这样袒露在他身下。 冠玉扑上去疯狂吮吸两只乳尖:“我等了它们好多年,今天才看第一眼。” “你终于长大了。”小高妹喘着气说:“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就把我忘了。” 冠玉把她翻过去,开始脱她的热裤:“我忘得掉你,也忘不掉你的臀沟。” 热裤很紧,冠玉差不多是把它和内裤一起撕扯掉了。 “慢一点。” 小高妹咬着枕头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冠玉拿中指往下身试探,沾了一指头的水。他把湿漉漉的指头往小高妹脸上一划:“你的人没有准备好,洞倒是准备好了!” 冠玉说完,对准洞口往前一挺进,跐溜一下就滑进蜜穴深处。 大概是害怕店员听见,小高妹把头埋在枕头里,叫得压抑但又急切。 冠玉也不担心店员听见,只怕姐姐们等不及,所以揪起她的马尾想多听点淫声浪叫,全速冲击想尽快结束战斗。 一想到时间有限,冠玉不甘心地换了好几个姿势。他把小高妹的大长腿扛在肩上饥渴地把玩,好弥补他玩不到朗星的长腿的遗憾。他从大腿根亲到脚尖,连吸带咬也不尽兴。玩过腿之后,他揉捏乳房的双手更加贪婪,从背后揉完奶又走正面打了一会儿奶炮,奶炮途中还不忘把手指塞进她涂着猩红嘴唇的口中欣赏她淫靡的吮吸,仿佛要一次回本。 这对胸已经不像几年前那么结实饱满,它们变得更大更软,能把下体传来的每一次冲击波转化为汹涌的乳浪。冠玉忍不住用手拍打这流动的盛宴:“你为什么永远都把围裙穿得那么紧?你整个人就像个肉弹,我第一次射精就是因为你。” 小高妹娇嗔道:“那次地震……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冠玉越发加速耕耘:“我没帐可算,只能有这一次。” 冠玉说完,把小高妹摆成后入式,用意淫过无数次的姿势把她送上高潮,然后在快射出来的瞬间拔出,把稠白的浓精喷进她肥圆的屁股中间幽深的沟。 这精射得太兴奋,多到浸满臀沟还在喷。冠玉又把她翻过来,往她乳沟里射。浓精顺着乳沟一直往下滴到肚脐。 射完之后冠玉的思维停顿了片刻,目光忽然落到眼前这对糊着精液的木瓜奶上,他这才注意到小高妹有点扁塌松弛的胸脯和腰身,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紧致,就像她曾经的丰臀现今也不再饱满Q弹。 他忽然觉得这场爱做得有点肥腻,就像他对冰淇淋这种甜品的印象——入口惊艳,融化后粘稠不清爽。 他提上裤子想要出门,忽然被小高妹从后面抱住:“亲我一下好吗,你都没有亲过我。” 冠玉停顿了一下,转身捏住她的脸颊往中间一挤,她的嘴唇就嘟了起来。冠玉张嘴咬她的唇,她疼得叫起来,把冠玉往外推。 冠玉也不留恋地迅速穿好裤子想往外走。刚走到门边,小高妹忽然冲过来伸手挡住门,满脸期待地问:“什么时候再来?” 冠玉压低她的胳膊,轻握着她的肩膀说:“我快出国留学了,以后如果有空也许会来看你的。” 小高妹变了脸色,眉间的细纹写满失落。从这失落中,冠玉看出了时光流逝的印记——随着时光一起散落的还有从前那些围在吧台的高中生,以及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冠玉。 和姐姐们一起走出甜品店的时候,冠玉就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 人对于特定对象的性欲是有期限的,不必说冠玉对容貌衰减的小高妹,就算是皓月对正当年的冠玉的性欲也在逐渐消减。冠玉清楚地记得,刚和皓月开始有鱼水之欢的时候,皓月每天缠着他要,家里一没人就要,还要他用各种手法调教她。 冠玉觉得,不是他在调教皓月,是皓月在调教他如何去调教。他本以为皓月会一直这样性致勃勃,却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慢慢不再增加新玩法,甚至减少了旧玩法。 皓月对冠玉说:“我不知道是你没有以前那么诱惑了,还是这事儿没有以前那么诱惑了。” 冠玉倒是觉得随着年龄和身量的增长,他对女生的诱惑力大了很多。小时候女孩子们不太理他,说他怪,长大后她们还是说他怪,但却又喜欢和他触碰纠缠和推拉。 冠玉在大学里收获了很多女生的青睐。他和朗星皓月考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因为他上高中之后就没有她们的成绩那么优异了。 高中的时候,他和她们一起在邻市某所省属重点中学住校念书。这所学校的教学氛围特别压抑,管理也异常严格。辽阔的校园四周是监狱一样的高墙,令雏鸟们插翅难飞。 朗星和皓月觉得难受但还能忍受,只有冠玉忍得万分痛苦——其实他并不是学渣,他喜欢学习新的知识,不喜欢反复刷题,重复纠错。他还喜欢招惹新的女生,不喜欢总是困在亲人和同学堆里。 他本来应该会死在高一,如果没有看到《热岛密典》。 他那天对姐姐们撒了谎,他不是前些天才看到《热岛密典》的,他高一那年就看到了。 他发现了那个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禁锢和自由。这本书好像谜底,揭开他所有困惑: 为什么她们没有外公?为什么妈妈和姨妈会离开?为什么外婆的思想那么先锋激进? 为什么她们叁姐弟与身边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疏离?为什么他体内总激荡着几簇互不兼容无处宣泄的欲念之火? 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来自热岛,是主动抛弃旧世界之人的血脉。 热岛,远洋中的一叶舟,人类社会的哈哈镜,大震荡时代的起始点。 -- 第七章堕落的底线(H,骨科) 那些掩藏在欲念之下的爱意并非不真实。——《热岛密典》 从甜品店出来后,朗星跟冠玉商量:“刚才我和皓月已经想好了报复强奸犯的方法,我们决定先去热岛,再报复,这样比较安全。” 冠玉不解:“怎么去?去了又怎么报复?” 朗星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都安排好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去热岛的手续比我们麻烦。” 冠玉疑惑:“为什么?我们不是都可以申请依亲移民吗?” 皓月说:“对于不是在热岛出生的岛民直系亲属,女性申请只需要正常提交材料,而男性还需要证明自己没有太强的攻击能力。” 人类的攻击能力听起来很玄,实际上不难测定。 生理层面,需要检查:身高体重,肌肉围度,跑动速度,反应速度,激素分泌,结扎与否…… 性敏感度层面,需要检查:面对热情女性的勃起程度,面对裸女的勃起程度,面对情色影像制品的勃起程度,面对真人性交的勃起程度…… 性格层面,需要检查:被无视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拒绝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辱骂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取笑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击打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性侵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被强暴时的怒气值和后续反应…… 道德层面,需要检查:是否发自内心认同人生而平等?是否发自内心认同不应以武力欺压他人?是否发自内心认为男女真正平等?是否发自内心认为无论何种性取向都没有对错之分? 是否发自内心认为无论男女均有权展现本性别或另一性别常见的行为举止,穿着本性别或另一性别常穿着的衣饰? …… 男性申请人需要在申请材料被批准后先登陆热岛附属人工岛进行这些检查。 这些检查数据综合起来,会得出一个攻击能力指数,该指数满分是1。 男性申请人的攻击能力指数必须低于0.6才能上热岛。 冠玉被这些要求惊掉下巴:“我看《热岛密典》上不是这么写的呀!这不是性别歧视吗?” 皓月说:“…….刚才我们联系了你妈妈,她说这是新规定。你不能接受的话,其实可以不去。” 朗星说:“还有个对男女一视同仁的坏消息:热岛上本无传染病,近年来偶有人无意中携带病毒上岛,给防疫工作带来极大麻烦。所以从五年前开始,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上岛,均须在人工岛隔离一个月。隔离结束后,还要再有五个月时间不能与岛民发生接吻和做爱等伴随体液交换的行为。” 皓月补充:“也就是说,我们有半年时间不能和岛民亲热。” “但是岛民并不会阻止我们和同一批上岛的人亲热。” 朗星眨眼微笑说。 冠玉有点迟疑:“你们……有问题吗?我应该……还能接受吧。” 皓月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别想太歪,人工岛上有性爱娃娃。” 冠玉迟疑的其实是身体检查的问题,他想了又想,总觉得道德层面非常好伪装,但身体反应无法作假。他思前想后还是偷偷跟妈妈温蔓华发信息征求意见。 冠玉问:“妈妈,在人工岛上身体检查的时候,如果看见裸女就勃起了,会失去上岛资格吗?” 妈妈回:“嘿嘿,看见裸女不勃起的更容易失去上岛资格。放心,攻击能力指数是个综合值,只是想淘汰那些有暴力倾向,特别是有性暴力倾向的男人,你这种温柔型的,不用担心。” 冠玉听后更担心了——妈妈不知道,他虽然长得温柔,却早已被皓月调教成半个抖S了。而抖S行为,不知道在上岛检查里算不算攻击性太强。 冠玉和皓月是在大学才开始的。那一年,朗星去寅国交换,皓月就总是跟冠玉说她很孤单,要冠玉去她学校陪她。 两个学校相隔上千公里。可有一次冠玉还是拗不过皓月,飞去她们的学校见她。皓月是她们叁个里面最多愁善感的,他怕她抑郁。 “你是处男吗?” 刚见面,皓月一改往日的含蓄,很直接地问他。 “问这干什么?” 冠玉很警惕。 皓月解释:“我看见男大学生感染艾滋病比例这几年剧烈上升,想带你去检查一下,不过如果你是处男的话,就不用检查了。” “我当然是了!” 冠玉觉得此举侮辱性极强:“我不用检查。” “……好吧。” 皓月说:“那直接带你去睡觉吧。” “……我不困啊。” 冠玉说:“你不是让我来陪你逛街吃饭吗?” 皓月摸摸他的头:“那你也得把东西放下啊。” 皓月打车把冠玉带到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店。 一进房间门,冠玉就有了疑问:“为什么订一家离学校这么远的?” 皓月关上门,拉着他的胳膊说:“因为网上说这家氛围好。” 冠玉环顾四周,发现圆床、刑具椅和镜子天花板,才悟到自己进了情趣酒店。 皓月慢慢脱掉他的上衣,轻轻把他推进浴室。 冠玉慌了:“姐,你脱我衣服干什……别脱我裤子……” 皓月把他脱光之后抱住对他说:“现在轮到你来脱我的衣服了。” 冠玉刚想挣脱,却忽然感到两团软乎乎的肉热热地贴到他的身上。原来今天皓月穿了一件不不紧不露也不透的连衣裙,但这裙子布料特别薄,贴到冠玉身上的时候就跟没穿衣服一样能让他感到肌肤的触感。 冠玉这才发现皓月也长成了成熟女人的身材——丰胸细腰翘臀——不过因为个子娇小,所以自己一直都没仔细看她。 皓月抓住他的手,把它们往她那两瓣浑圆的小翘臀上放。 隔着衣料接触到臀肉的瞬间,冠玉失去抵抗的动力,他掀起皓月单薄的裙摆,双手不受控地揉搓起这送到手上的肉。 皓月娇喘一声,紧紧缠到冠玉身上。 冠玉浑身发烫,叁两下把她扒个精光,打开花洒,在水里就开始连洗带摸,揉胸捏臀。 皓月在喘气的间歇陆陆续续地说:“抱我……去床上。” 冠玉拿毛巾给两人胡乱一擦,抱起皓月放到房间正中的圆床上。 床头的光是诱人的粉红色,映得皓月的脸颊乳尖都娇艳粉嫩。皓月拿手捂住乳头,把双腿拧着藏住私处,娇声对冠玉说:“我书包里有鞭子,把它拿出来抽我好吗?” 冠玉打开她的书包,看见里面是一大堆情趣用品。他手抖着把它们倒在床上。 “冠玉,拿鞭子抽我……” 皓月整个人在床上慢慢扭来扭去,看起来已经等不及了。 冠玉找到鞭子,心里没底,轻轻在抽在床尾的被子上。 皓月迫不及待地说:“对,就是这样,抽我。” 冠玉看着她沙漏型的娇躯,心中顿生一股淫邪,他拿起鞭子“啪”地一下抽到她身上。 皓月的大腿中了招,她摸着被抽到的地方,疼得流出几滴泪。 冠玉看见她流泪,忽然心疼。他赶紧俯下身用手给她擦干;“痛吗?那我不打了。” 皓月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说:“要继续……打屁屁,屁屁不怕疼。” 冠玉被她耳语的热气弄得心痒难耐,顺势压倒在她身上,胸肌对着胸脯,肉棒对着蜜穴。 “我受不了了。”冠玉喘着粗气说:“先给我一次,就什么都听你的。” 冠玉说完手忙脚乱地找进入的路径。皓月伸手在刚才被他倒在床上的一堆东西中摸出一盒安全套。 “不用套套就不能进去。” 皓月晃晃盒子:“会用吗?” 冠玉接过盒子拿出一个套,笨拙地撕开但一时不知该怎么戴。 冠玉正紧张着,皓月慢慢凑过来,叼起套套,跪在床沿趴下来用嘴把套套往他胀出青筋的肉棒上戴好。 看着皓月跪趴在床上的丰乳翘臀和含着巨根的粉脸嫩唇,冠玉腹中有烈火熊熊燃起,再也把持不住,他骑到皓月背后,看准洞口往里死命一挺,在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一插到底,几秒后,一小汩艳红的鲜血流出来。 眼看就要滴到床单上,冠玉把刚才那堆情趣用品中一件雪白的文胸拿过来接住。 白蕾丝染上处女血,冠玉眼里心里都看得过瘾。 他把文胸丢到皓月眼皮底下:“姐,没敢想过,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 “好痛!” 皓月不看那文胸:“你出来一下,要轻轻的……” 冠玉一手撑着床,一手托着皓月的胸脯:“自己勾引弟弟,那就哭着挨炮吧。” 冠玉边说边轻轻抽插,皓月却开始呜呜哭起来。 冠玉慌了阵脚,赶紧停止,温柔地扶着她躺过来,双臂环抱着她: “真的很痛吗?我错了,我不知道很痛……” 冠玉笨嘴笨舌地哄她:“我不弄了我给你擦洗一下。” 冠玉翻出一张消毒湿巾给皓月擦着下体的血,忽然懊恼。皓月虽然比他大,但从小娇滴滴,总是躲在朗星的身后,她现在哭得这么厉害,冠玉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 擦完之后,冠玉给皓月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给她暖床——他记得她从小就怕冷。 皓月侧身把头埋在他胸口,拿一只软绵绵的手捏着他薄薄的胸肌:“疼死了,我让你停你就要马上停下。 “好的,是我错了。”冠玉道着歉:“我下次不会弄痛你了。” “也不是要完全不痛。”皓月认真解释:“就是不能太痛,比如我们设置一个安全词,如果我说 ‘桃子’,你就马上停下。” “好好好!” 冠玉看着她在昏红光中闪着点点泪光的粉脸,体内到底还是窜起一股欲火。 他捧起皓月肉嘟嘟的小脸,一口含住她湿滑的粉唇。他没有亲过其他人,但是观摩过不少十八禁小电影。他学着里面那些男人的样子,把百般温柔缠绵都注入舌尖,然后把舌头伸进女人温暖柔糯的口中,再用手爱抚胸前颈后各个可能的敏感区,再轻柔转动嘴唇,切换不同角度,眯起眼,欣赏她在热吻下沉醉失控的表情。 仿佛吻了整个发育期那么长,冠玉终于小心翼翼开口问:“可以继续了吗?我会轻轻的。” “嗯。” 皓月紧闭着眼,红着脸默许了。 冠玉重新打开一个套套戴好,轻手轻脚缓缓将阴茎放入阴道。 “我轻轻的。” 冠玉吻着她的耳朵说:“如果疼了要马上告诉我。” 这条不归道是如此湿滑紧致,冠玉刚进去就感受到一种紧握感。每次抽插带来的水声和皓月娇柔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不禁开始逐渐加快频率加大力度。 皓月的呻吟渐渐大声起来,她抓过枕头的一角塞进自己嘴里。 “痛吗?”冠玉压低身体问她。 “有点痛……” 皓月轻蹙眉头:“但是,继续用力吧!” 冠玉受了鼓舞,兴奋起来。两人互相磨合试探着,在那个春情荡漾的房间把皓月带来的所有工具都探索了一遍。 渐渐地皓月学会忍着痛享受,冠玉也学会把性虐控制在让对方的快感大于同感,被需要感大于被践踏感的程度。 冠玉在《热岛密典》上看过,性虐与“性”和“虐”的关联,都没有与“被需要”的关联深。受虐方想从施虐方难以自控的暴虐中感受自己被热烈需要的感觉,施虐方想从受虐方屈辱的表情中找到自己即使伤对方至深,对方还是离不开自己的感觉。 之后一两年,冠玉在很多人身上寻找这种 ‘被需要’ 或 ‘被离不开’ 的体验。 他很受女人欢迎,但是有件事一直受阻碍。 从小,妈妈、姨妈和外婆就教导她们叁个:和别人发生性关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定要尽最大努力避免感染性传播疾病。 冠玉每次都向别人提供体检证明,也总是问她们要体检证明。很多人对此都很生气,认为冠玉不信任她们。冠玉的情感体验也因此 “重理论而少实践” 。 而热岛把体检制度化,无须当事人出面,也就避免了发生身体关系时的信任危机。冠玉认为这是热岛文明程度比岛外高的体现。 她们仨在外婆和妈妈的帮助下提交了依亲移民申请,同时也提交了申根签证申请——因为热岛没有与任何国家建交,和外界唯一的交通方式是每月和某欧洲小国机场有一趟往返航班,但是要去那个欧洲小国,就需要申根签证。 冠玉问朗星:“眼看就要出国了,你们报复那个强奸犯的计划实施了吗?要是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替你们去。” 朗星说:“我的计划是出国之后远程操控就可以的,我们不值当为个垃圾人承担法律风险。” 冠玉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朗星说:“星星,我们叁个好像都真的很想去热岛,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也想,就连外婆也是。” 朗星想了想说:“关乎一个地方的时运和气场吧。我这两天往后看了几章《热岛密典》,外婆离开热岛的时候,很多岛民都出走了,那时候热岛又穷又乱,全球其它地方大都蓬勃发展。现在全球经济下行,政治也动荡,热岛却飞速发展壮大,所以和我们一样申请回岛的热岛血脉越来越多了……我听姨妈说,每个月一批,我们这一批共有一百多人呢。申请者里很多人学历和工作经历都很好,我听了都有点焦虑。” 朗星不止是焦虑她们只是本科生,她更焦虑她们叁人提交的材料里缺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现在他们才刚结束大四实习,学分虽然都修完了,但论文还没有答辩,毕业证和学位证都还没拿到,也不知道这样的申请材料会不会被批准。 朗星没焦虑多久,上头有人办事就是方便,热岛依亲移民签和欧洲申根签证都在一周内办好了,速度快得反悔都来不及——朗星有一个想反悔的理由,那就是她们的学位证还没有拿到。 刚收到过签消息,她们就收到蔓华姨妈的贺喜。姨妈道完喜之后叮嘱她们一定要尽快到欧洲,不然就要再等一个月才有热岛专机了。 何塞的仇其实晚几个月也可以报,朗星不明白的是,热岛明明是她们主动想去弟,外婆和温蔓华为什么就像是急不可耐地催促她们。 出国前夕,朗星约了周至诚道别。 邮轮客房阳台上。 “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情趣酒店吗?” 周至诚趴在躺椅中的朗星腿上:“为什么来坐邮轮呀?” “我最近得知,74年前我的曾祖母坐一艘邮轮逃难。”朗星说:“我还没坐过邮轮,想试试看。” 周至诚拉过她的手,亲一下手背,说: “星星,你今天状态不对,你也想‘逃难’吗?是因为何塞的事吗?” 朗星摸摸他的头:“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我必须和家里人一起出国了。” 周至诚抬头看着她,眼藏焦急:“我们才刚开始,你就要走了吗?” 朗星安慰他:“我走了也不影响我们的关系,你想我随时可以联系。” 周至诚忙问:“你去哪儿?我可以去看你吗?” 朗星说:“我要去大西洋上一座孤岛,我们家上溯叁代都出生在那里,根基很深。你可能不信,也不必相信,但是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万一你有困境,我们家会为你敞开怀抱。” 周至诚抱住她的腿:“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们虽然没有过很深的交流,但我像是认识你有几辈子了。” 朗星交代周至诚,平时在公司注意收集何塞身上发生的倒霉事情,无论大小都要仔细描述给她。 朗星给他一个盒子:“这是几台国外产的手机,里面装的是几张别国的电话卡,里面充了不少值。你平时不要开机,遇到何塞有倒霉事的时候,你找些离公司远而且没有监控的郊外去发信息给手机里储存的无论哪个联系人,都能让我收到信息。记得每次发信息的时候要去不同的郊外,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朗星补充道:“至于你,想和我联系的话,就用我们岛出的App —— ‘不冻港’,你在应用商店可以下,我的号就是我的生日,你搜索到了加我就行了。” 朗星说完揪起周至诚的衬衣领子,缓缓吻上他的唇。 “肢体之间的接触很微妙。性器虽然隐秘,但唇舌似乎更亲密。” 这是周至诚用不冻港App加上朗星之后,给她发的第一句话。 从那之后,他每过几天就发几句胡言乱语,不管她回不回。 -- ρo1㈧мè.com 第八章人间仓促离别(H,师 那些被动承受的贫乏经历如即写即扔的草稿无须铭记。——《热岛密典》 和周至诚坐完一天一夜的短途邮轮回家后的下午,外婆忽然让朗星和皓月冠玉洗漱一下去赶当晚的飞机。 朗星越品越觉得不对味儿,皓月和冠玉也觉得蹊跷。 “外婆。为什么改行程?我现在还有点犹豫,为什么不再给我们一点考虑时间?” 朗星大声说出心中疑问:“我们还没拿到学位证,你们没注意吗?” “热岛现在也有完整的教育体系了。” 外婆拉着她的手说:“再说了,书可以以后再念,但病毒的传播不等人。” “什么病毒?” 朗星满腹狐疑:“跟我们出国有什么关系?” 外婆说:“一周前热岛情报局得到线报,寅国前些天在辰国投放了Divoc病毒!我当时就催蔓华快速通过了你们的材料,然后还是被申根签证延误了一周,我改签航班又耽误了一天。趁病毒还没传播开,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朗星觉得这事又扯淡又令人生气——如果是假的,那热岛情报局也太扯了。如果是真的,外婆和姨妈为什么不早说? 外婆说:“你们小孩子嘴巴不严实,之前我们不敢跟你们说。” 一直没有吭声的皓月站出来说:“我们叁个生在辰国长在辰国,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们难道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辰国吗?” “辰国已经检测到这个病毒了。” 外婆说:“只是政府还没有通知民众。如果我们通知民众,那就算是散布谣言。” “那我们也得通知一下亲友啊!” 朗星有点怀疑外婆加自我怀疑——如果外婆说的是真话,那她不通知亲友,真是太冷血了。如果外婆说的是假话,那外婆就是在骗她们叁个,真是太虚伪了。如果朗星看不懂外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她自己真是太笨了。 朗星盯住外婆观察很久,没看出那双和平时一样慈祥的眼睛里藏着任何奸。⒭ǒūω℮ń.ℳ℮(rouwen.me) 她不服气地把皓月和冠玉拉到院子里:“我们现在怎么办?” 可怜皓月和冠玉年龄更小,性格又软,完全是懵懵懂懂,弄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叁人和外婆僵持了很久,冠玉忽然大呼小叫:“快来看快来看,打开你们的手机看看,真的有新闻说H市发现Divobsp;91病毒!天呐,还好H市离我们很远。” 皓月打开手机一看:“还真是Divoc,刚才外婆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叁人赶紧上网搜索看新闻发布时间——十分钟前,比外婆告诉她们的时间晚多了,更比外婆打定主意加急签证的时候晚了更多。 外婆订的车到了,叁人将信将疑地带着外婆收拾好的行李坐车去机场。一路上,皓月和冠玉依偎着外婆,朗星忙着给认识的人发新闻链接并加注:“有签证和身份的快出国,没有的快囤口罩。” 然而没有人当回事,都嘻嘻哈哈笑过去了,少数温柔点的朋友都安慰她说医疗系统一定会控制好病毒的。 朗星看着这些回复,心乱如麻,关键是她自己也不能确定消息有多真,情况有多严重。 众多敷衍回复中,只有周至诚是例外,他很认真地回信息:“我也看到新闻和传闻了,我的寅国F1签证和爸妈的十年旅游签都还没有过期,我们在考虑要不要出去。” 被郑重对待的感觉让朗星心里一热,她赶紧用不冻港App给周至诚隐晦地透露消息:“情况比新闻上要严重很多。我也不算是万分肯定,但这个消息是我信任的亲人提供的,所以如果此行不是很影响你的前程,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尽快启程,不要耽搁。” 周至诚回:“好,我们这就买机票,最迟明早启程。” 此时已经开到机场。朗星既要扶着外婆,又要叮嘱皓月和冠玉看好行李,还要对过分殷切的地勤开启社交模式,忙碌中收到这份凡尘俗世中难得的信任,忽然觉得这生活了多年的冷漠都市多了些人情味。 走商务航站楼VIP通道登机后,姐弟仨才猛然发觉不对——这是架内饰十分奢华的12座商务飞机,以前她们只在电视里见过——难怪刚才登机口只有她们几个人。 外婆看出她们的震惊,她镇定自若地说:“你们要习惯,我们家在热岛不是普通家庭……实际上我也需要习惯,热岛也是最近十来年才当上暴发户的……以前可以称得上穷困……” 朗星听外婆说话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可这次她思绪很乱,什么也听不进。她从椭圆形的窗口往外看,斜阳正西沉,余晖里的大小飞机们有条不紊地排着队等起降。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只是她们的生活突然间就有了不知道会怎样的剧变。 外婆登机不久后就睡觉了。空姐过来放平座椅,给她盖上毯子,再询问过姐弟们的饮食要求就去厨房准备食物了。 皓月怯生生打量舱内,身体靠着冠玉,却伸手去拽朗星的衣服:“星星,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朗星握住她的手:“别怕,有外婆在呢!我们其实从小就能感觉到家里和别人家不一样是吧?外婆可能会骗我们,但是不会害我们。” 冠玉对姐俩说:“有点变化蛮刺激的,平凡的生活太无聊了。” 皓月说:“我本来也这么想,可现在有点怕。” 空姐准备的食物送上来了。朗星和冠玉都开始淡定吃喝,只有皓月紧张得食不下咽——她喜欢跟在别人身后,也喜欢被别人掌控,但是她又希望自己能够掌控那些掌控她的人,现在她的担忧在于很多人和事都失了控。 皓月这短短的人生里,除了被性虐的疼痛激荡过的那些瞬间,其它时候,她都浑浑噩噩着。 她并无太多经验,在冠玉和男警之外,就只和高中时候的体育老师有过一段。 她们班的体育老师那时刚从体院毕业,身姿挺拔,相貌刚毅,但是性格很羞涩。他没有能压制学生的威信,就只有靠惩罚来避免学生翘课或者上课不认真。 冠玉和朗星都天生好动,在体育课上表现很好,可皓月就像和她们不是一家人,她喜欢安静,讨厌运动。高一高二的时候,她们的体育老师是个随和的老头,皓月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 上高叁了她们班却偏偏摊上这么个严厉的愣头青体育老师——做不好体操要罚跑步,跑得慢要罚做深蹲,蹲不好要罚踩空中自行车。 皓月每一项都做不好,所以每次都会被罚到最后一轮。 正常做运动确实是枯燥乏味难受的,可受罚就是两回事了。 集体完成任务式的运动无人欣赏,但受罚的话,最起码罚你的人会死死盯着你。他紧皱的眉头有可能单纯是因为不耐烦,也可能是在竭力压抑对你的渴望。他目不转睛的注视有可能只是尽监督的义务,更可能是假公济私地偷窥你衣角领口隐现的一星半点沟壑。 有一次快校运会了,朗星和冠玉都在室外足球场上准备自己的项目,皓月被老师留在室内篮球场罚投篮。 “全班只有你连一个球都投不进!” “双手用力!别用单手了,你力量太小。” “屏住呼吸,身体和手都不要晃,动作干脆点!” 皓月知道今天练投篮,故意穿了一件袖洞很大的黄色短T——因为她气质清纯很难让人产生,班主任从来不苛责她的穿着。 可体育老师似乎不这么看,他在皓月投篮时,突然注意到她的不得体: “这穿的什么衣服?上体育课不合适!下次穿校服,或者运动服。” 皓月忸怩地把头埋得很低,说:“我的校服小了,穿不下了。” 可能是捕捉到氛围不对,又或者是意识到篮球场上只剩下自己和皓月,体育老师忽然红了脸。他从皓月手里拿过球,背过身对她说:“高考又不考投篮,实在不会就别练了。” “好的。” 皓月乖乖回答。 体育老师说完就往更衣室走。皓月在他身后垂涎他长着竖条肌肉的修长小腿,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他进了男更衣室。 体育老师走到自己的箱子面前,脱掉球衣,打开锁,正准备把球衣放进箱子时,像是余光瞥见了皓月,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皓月偷瞄着他宽厚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小声说:“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在哪个箱子里了,老师可以帮我找一下吗?” 体育老师紧张地盯住门口,低声斥责:“那你衣服也还是在女更衣室,你找我干什么?” “外面天气冷,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老师可以借一件衣服给我吗?” 皓月低垂着眼眉,做出要哭的样子:“就你箱子里这件运动服外套就行,这款运动服学校里很多人都有,没人看得出是您的。” 可能是为了快点把皓月打发走,体育老师果断把运动服外套塞给她。 “我改天还你。” 她也不磨蹭,抱着衣服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点,皓月以痛经为借口说要在宿舍休息,让朗星帮她请假。 等朗星去教室之后,她一个人穿着体育老师的衣服偷偷来到篮球场——她之前留意过,每天晚自习的时候,体育老师会篮球场里一个小健身间举举哑铃什么的。 今晚也不例外,皓月绕到篮球场背面从半开着的窗户往里看,体育老师果然在健身间。他正外放着音乐做俯卧撑,背部线条清晰可见。 “老师。” 皓月敲敲窗:“我来还衣服给您。” 让皓月有点意外的是,老师并不十分惊讶,他稍微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我有预感你会来。” 老师笑笑,左右脸颊都有根竖着的肌肉线条,很适合训斥人。 “老师扶我进去好不好?” 皓月说:“我在外面站久了会被别人看见。” 老师关上灯,无可奈何地把她从窗外拉进去。 皓月顺势往老师怀里一倒:“衣服已经送来了,要老师自己把拉链拉开。” 老师呼吸急促起来,手已经放到拉链上,却忽然把皓月推开。皓月灵机一动,佯装是被他推倒在地,假哭了几声。 “不准哭!”老师的声音有点生气:“你这是要害我!” 一听老师严厉的声音,皓月腿软脚软。 “老师请继续这样骂我吧!”皓月闭上眼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文胸:“我喜欢老师责罚我。” 安静的小房间里,老师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 皓月跪着爬到老师脚下,抱住他的腿,抬头说:“老师打我一下好吗?要不骂我一句也行。” 老师一动不动地站着,呼吸声愈发混乱。 皓月心痒难耐,一双手试探着从老师的脚往上滑动,伸入篮球裤直至探进内裤。 老师抓住皓月的手,不让她再往里一寸。 皓月不肯罢休,用嘴把篮球裤和内裤往下拉,露出他尺寸惊人的擎天柱,一口含了上去开始卖力吮吸。 “嗯!”老师一声闷哼,反手就给她一巴掌:“小淫娃!快滚!” “我不滚,我就要在这里挨巴掌。” 皓月浑身都在发抖:“老师再打我一下。” 老师终于把持不住,揪住她的马尾不轻不重地扇起她的耳光:“勾引老师的学生必须惩罚。” 扇完脸还不够,老师扯掉皓月的文胸塞进她嘴里,开始用力揉搓她最近才发育成熟的胸。 皓月被揉得又疼又痒:“老师,其它地方也想要。” 老师扒掉她的裤子,让她撅着屁股跪在一张健身凳上。 “啪!” 老师一巴掌扇上皓月的翘臀:“你为什想挨打?””啊!”皓月尖叫一声:“被老师罚做运动的时候,就幻想被老师羞辱。” “这么贱!”老师又一巴掌呼过来:“淫水都滴到凳子上了。” “老师,我想要……” 皓月未开苞的处女地已饥渴难耐。 “我不会插你骚穴的。”老师捏起皓月的阴蒂上下左右揉搓,过电般的快感让她软得跪都跪不稳。 “老师快停下,这样我真的好想要呢。”皓月完全倒了阵型,浪叫着求饶。 “你不是喜欢我惩罚你吗?” 老师坏笑着说:“从今天起我就只玩儿你虐你,但是不给你。” “老师你不能这样!” 皓月委屈得眼泪汪汪:“我还是处女呢,老师不想要吗?” 老师脸色凝重地说:“不行,你是我的学生。” 老师果然说到做到,那一年,他们什么都做过,除了真的做。 高考之后,老师说皓月不再是他的学生,可以真的发生“实质性关系”了,皓月却一口回绝:“我喜欢被别人掌控,但我希望掌控我的那个人是洒脱的人,而不是被虚伪掌控的人。” 离开辰国前最后一刻,皓月的回忆片段里有这个别扭老师的身影,但她已经没什么话想对他说了。她看着熟睡的外婆和吃着零食的朗星和冠玉,觉得一家四口就算一起逃到天涯海角,都比从不知底细的人那里讨归属感要来得安心。 -- 第九章世间绝美奇观 美是有序,丑是无序,恶是失序。——《热岛密典》 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申根区,过海关过安检后,姐弟仨和外婆又登上去热岛新建的人工岛的飞机。这次换了一架比之前大很多的飞机,共一百多个座,基本满员。同机的都是这一批新移民或久居岛外的返岛居民。 航程预计叁小时,机上有几个俊俏空少一直在轮流给大家讲解登陆热岛人工岛的注意事项。 新移民都听得很仔细,而返岛居民们在忙着叙旧。 外婆认出几个旧友,聊得火热。 飞机飞行高度一直很低,窗外是无休止的碧海蓝天,好在叁小时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快往下看!” 外婆招呼姐弟仨:“下面那个绿色的大岛就是热岛了,我们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上岛,这个月先在旁边的人工岛上隔离。” 所有人都往下看。这是座在朝霞中闪耀如金镶玉的圆锥形超大岛屿,中间是葱郁的高山,山脚下是一圈面积很大的金色沙滩,沙滩的南面是礁石和港口,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港口的对面就是她们今天的目的地——人工岛隔离区。 虽然只是一海之隔,但人工岛看起来未来感极强,像科幻电影的风格:修剪成繁复几何型的绿植无缝融入黑白灰的异形建筑,奇思妙想的炫彩灯光和自然光在建筑物内外交相辉映。飞机和船舶只在一个小角落起降和停靠,噪音控制到比海水声还要小。车行道和人行道完全分离,绝无交通事故隐患。 整个人工岛就像一页工整的曲谱,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秩序,朗星和皓月一眼就爱上这里——她们长大的那个潮湿的南方城市的面貌在她们小时候太过杂乱,在她们长大后又太过拥挤,她们喜欢这个人工岛上动与静之间有条不紊的衔接。 移民局工作人员把大家安排到一个雅静的独栋住宅区,每家或每人分别住一栋。 一个高大俊秀的工作人员告诉大家:“大家好,我叫成宇。大家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开始上移民课。隔离期一共30天,在此期间大家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也可以在上课的时候找授课人员。隔离结束后,大家就可以登岛访亲问友啦!” 朗星一家刚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住进一栋住宅,她就收到周至诚发来的短信:“我已和爸妈登上去寅国的飞机,回头联系。” 这时门铃忽然响起,原来是有人来访。 这是四个年青人,虽然都是高鼻深目,但发色肤色瞳色和五官脸型身材骨架之间的组合都很奇妙,看上去血统非常之复杂。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对外婆说:“温奶奶好,我叫范霓,我们家是船员加西亚的后代,我们几个在寅国出生和长大,临行前曾祖父叮嘱我们来拜访你们。” 外婆一听情绪有点激动:“加西亚叔叔身体可还好?上次我跟他通话他好像不太记得我了。” 范霓说:“身体还好,就是记忆不太好了,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 外婆跟朗星她们解释:“我的妈妈温玉凌生下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是范霓她们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的加西亚叔叔把我养大。” 和范霓一起来的人中,有两个是她的哥哥,分别叫史蒂文和罗本。她手里还牵着一个漂亮的青年男子。 范霓跟大家介绍:“这是我的狗狗——阿菠萝,他是一只金毛寻回犬。” 朗星家几个人看着这只和人类成年男性没什么两样的金发褐眼的“金毛寻回犬”,一时语塞,气氛陷入尴尬。 皓月跟冠玉咬耳朵:“他是个男人吧?就是个男人吧?” 范霓倒是不介意,很坦然地说:“他声带有问题,能听懂人话但是不会说。” 她的哥哥罗本补充道:“你们别害怕,他性格很好,不咬人。” 范霓的哥哥罗本和史蒂文留下和外婆拉家常,冠玉也在家陪她们,朗星皓月则是和范霓一见如故,叁人决定带着阿菠萝去街上逛逛。 范霓是个活力四射的拉拉队长式美女,她一出门就开始兴奋地讲起她在飞机上听来的八卦: “你们知道近几年为什么很多二代移回来吗?因为热岛要全民选举了!” “你们知道现任岛主是谁吗?就是你们的姨妈温蔓华!” “你们知道热岛现在是全球人均GDP最高的地区吗?如果得到国际社会承认的话!” “你们知道我们家为什么移回岛吗?因为我们要参选!”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你们就说说你们知道点儿什么吧?” 朗星呆呆地盯住阿菠萝,皓月支支吾吾地说:“我们不知道啥,我们是因为寅国给辰国投毒……才急匆匆申请移民热岛……” 范霓眼神迷茫:“投什么毒?哪儿来的小道消息?我一个寅国人都不知道。” 朗星反问:“你家在寅国什么地位?政坛里有人吗?” 范霓耸耸肩:“……政坛里没有,监狱里倒是有……” 朗星拍拍她的胳膊说:“那你们不知道这些机密消息很正常。” 范霓面带疑惑:“莫非你家在辰国混上了政坛?” 朗星挠挠头笑了:“那倒也没有。” 聊政治火药味太重,范霓和她俩聊起阿菠萝。 阿菠萝是个孤儿。他天生就不会说话,所以被生母弃养,后来的十八年里又辗转于不同的寄养家庭和儿童福利局之间,直到上大学的时候遇见范霓。 范霓读的是物理专业,多数同学都比较内敛。其它同学平时都和阿菠萝过分有礼貌地打招呼,只有范霓很不礼貌地跟他开玩笑,把他当普通同学看待。 “他不会说话,但是会写字。” 范霓摸着他头上蓬松的金毛:“他跟我写他不想当我的同学,只想当我的狗狗。” 范霓一开始不习惯,但后来觉得有只人型犬的感觉特别好,只是学校里其他人的反馈很糟糕。 范霓愤愤不平地说:“我不知道你们辰国的情况,反正在我们寅国,男人想当女人和女人想当男人都能得到很多支持,但是人类想当狗狗就不行。” “别人可能觉得视觉冲击太震撼了。” 朗星分析道:“人当狗涉及到约束和监禁,而且很难判定是不是完全自愿,所以大家对此难免有道德和法律上的双重担忧。” 然而,从兴趣上考量,朗星本人是非常喜欢这种雄性人型犬的。 以前她只是在网上看过图片,已经觉得很好,这次现场看真的,才发觉大狗性格的男人真是太乖觉可爱了。 阿菠萝浅蜜色的皮肤配上琥珀色的眼睛,金色的齐脖卷发被乳白的绒衣映衬着,整个狗像是在一团温柔的暖光罩里。他抬头朝朗星微微笑着摇摇尾巴打招呼,朗星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他头上的卷卷毛,被范霓出生喝止了: “这是我的狗,别人不能摸!你喜欢狗不能自己养一条吗? ” 皓月赶紧提醒朗星给范霓道歉。朗星正在斟酌用词时,却听范霓指着前方发出一句惊叹: “好美的日落!” 朗星皓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一轮金黄的太阳正在缓缓落入路尽头的一樽巨型不规则多棱镜后,向各个方向折射出成千上万道异色光芒。 范霓的眼神和唇齿都亮晶晶的:“我真是太喜欢这里了,可以在这么美的路上自由地牵着阿菠萝,这是文明的光。” 范霓说完就牵起阿菠萝往多棱镜的方向奔跑。朗星和皓月在后面开心地看着她们欢脱的背影,觉得悬着的心开始放飞,未来有无限可能。 范霓和阿菠萝逐渐跑远,身后冠玉却喊着朗星和皓月的名字从远处追上来。 “外婆让我出来陪你们。” 冠玉气喘吁吁地说:“这条路好长,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们了。” 皓月对她俩说:“你们看路牌,这条路叫日落大道,好像是专供人黄昏时候散步用的。” 姐弟仨顺着日落大道往多棱镜方向走着,冠玉把刚才加西亚家族的两个哥哥和外婆的谈话复述给朗星皓月听。 “他家和我们家都是热岛元老级家庭。” 冠玉说:“他们想在这岛上干点事业,想得到我们的支持。” “必须支持!”朗星说:“我们连个性侵都立不了案,不就是因为没有权势嘛。” 冠玉有疑虑:“可是外婆说,加西亚叔叔几十年前是因为搞邪教被热岛驱逐走的,害得我们家的名声也有点被连累。” 叁人聊着走着,很快到了多棱镜下。范霓在交迭的光柱里等着她们,阿菠萝就那么乖巧温顺地趴在她脚下。 范霓那长着细密绒毛的水蜜桃脸笑得比晚霞还要灿烂:“看!多棱镜后面有Party!” 叁人一看,后面是一片宽阔的人工沙滩,新移民中的年青人已经陆续在沙滩上聚集,四周满溢着鼎沸的人声和欢腾的浪花声。这是大家自发组织的草裙趴,每个人去沙滩上的移动小木屋用不冻港App扫码就可以领一条草裙。 这些草裙样式各异:有的只能遮住比基尼区域,有的像一条完整的礼服裙,还有的只是几根草垂在身上,跟不穿没什么两样。 姐弟仨和范霓一起选了比基尼裙,这比基尼裙是用新鲜的绿草做的,四个人穿上都像动画片里的夏威夷土着,只有喜感,并无性感可言。倒是阿菠萝因为没有合适的裙子,只能挂几根乱草,反而显得诱惑。 范霓说:“我喜欢看热岛AV,我还以为岛上会像AV里那么热辣呢,没想到只是很搞笑。” 这时刚才接待他们那个移民局工作人员成宇路过,嘿嘿笑着说:“热辣的趴都不在人工岛上,新移民是慢慢学会放开的。” 晚霞渐暗,多棱镜里却逐渐射出比天光更亮的光。成宇告诉她们,这个多棱镜里藏着太阳能面板,白天的时候在阳光折射下隐形了,夜晚又被它自己供电发出的全色谱光包裹起来了,所以这个多棱镜永远都呈现出一种全透明发光体的后现代感。 “它的光还可以调节角度。” 成宇提醒她们注意观察:“今晚有Party,所以多数光柱都打向沙滩这边。沙滩上根本不需要其它照明了。” 光柱照耀下的沙滩和海浪如岁月流金,离岸潮卷着潋滟的光影朝对岸的热岛涌去,逐寸消融于热岛碧玉般温润的微明里。 天完全暗了下来,灯光和音乐却变得动感,一群人载歌载舞,身上的草裙掉了一半,反而开始有了些恣意形态。 陌生的年青人们在歌舞的间隙喝酒和搭话,范霓带着阿菠萝被排队参观,朗星她们这边慢慢围上一圈人打听温玉凌的事迹。 “听说第一任温岛主是建岛第一大功臣?” “她的女儿为什么带着孩子离开呀?” “现任温岛主是你们的妈妈还是姨妈?” “大树下住着的那个爱上娃娃的女人是你们的妈妈吗?” 姐弟仨尴尬又迷茫地应付着,因为外婆不爱说家事,其实她们还没其他人知道得多。 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长相呆萌的亚洲少年,他拨弄着住朗星身上一棵草,用口音很重的中文说:“我的曾祖父是子国的士兵,混在仆人队伍留在岛上,温岛主救过他。” 朗星说:“不用客气,那么久的事情啦。” 少年可怜巴巴地说:“我不只是来说谢谢,我没有亲人了,到岛上来投靠。” 看着少年无辜的下垂眼,朗星对他顿生怜爱,她把他拉到人少点的地方问:“你多大?亲人到哪里去了?一个人过来的吗?” 少年软软糯糯地说:“我叫优介,是子国士兵白石家的后代,今年十六岁了,去年爸妈车祸去世,她们临死前给了我外婆的电话,让我到热岛跟外婆生活,可我打电话过来发现外婆也已经去世了,不过移民局还是同意了我的移民申请。” 朗星好奇:“优介啊,外婆都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到热岛来呀?” 少年眼里慢慢有泪光:“爸妈没留什么遗产,我学习又不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也不知道以后能干什么……” 朗星给他擦擦眼泪:“是我不对,我不问啦,你别想这些伤心的事啦,我家人口多,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 身后深蓝夜空里,移民局安排的灯光烟花秀猛然绽放,热闹欢腾的音效融入喧嚣人潮。人潮里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家族的兴衰而来。 -- 第十章心间唏嘘往事(剧情) 人性的根基是兽性,道法的皮下是掠夺。—— 《热岛密典》 “大家好,我是热岛移民局局长吴竟文,现代表全体热岛居民欢迎你们。无论各位是以岛外侨民身份返回热岛,还是以主流国家公民的身份选择移民热岛,热岛都感谢各位在我们最需要人才的时候投身热岛的建设和扩张。” 第二天上午,人工岛中央广场巨幕的一角,移民局局长吴竟文给全体移民和返岛居民致辞。致辞的同时,她身后不间断播放着热岛建岛初期的珍贵影像。这些或模糊或清晰,或静或动的古旧画面好像把一切历史都摆在眼前,却又仿佛隔山隔水隔云端。 如果说初期影像是真实而不全面的一手古董碎片,《热岛密典》是详细但不保真的二次粉饰,各家口口相传的野史就像人人可添砖加瓦的网络百科全书。 当一手影像以极慢的速度在广场中央播放,在场的返岛居民中年纪最大的那一拨开始对每个画面发表自己的注解: “这张裸女照片的场景我记得,这是刚上岛大家生活特别艰苦的时候,连衣服也没得穿。” “我怎么记得她不穿衣服是因为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性侵?” “你们都记错了,这不是那么早的照片,这张照片是我们留岛十来年之后了,那时候民风特别奔放,以不穿衣服为潮流……” 吴竟文微笑倾听着人群中一片嘈杂。半晌,她开口说:“因为历史无法被准确叙述,所以移民局只用一天时间给大家简单回顾历史,却要用一个月时间给大家描述现在和展望未来。” 当天下午,大家就去移民教室上了历史课。这是间窗明几净的环形教室,外环高,内环低,讲台在正中。 刚进教室,很早就坐到前排的范霓和哥哥们就招呼朗星一家坐在她们旁边。朗星还没坐稳当,就发现优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蹭了过来。 优介攥着朗星的衣袖:“朗星姐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坐吗?” 朗星只好给大家介绍:“这孩子是优介,白石家的后人。” 外婆拉着优介的手仔细看他的脸:“长得真好看,是有点像白石叔叔,都是大眼睛和淡眉毛。” 外婆让优介坐在她和朗星之间,让皓月和冠玉坐在她另一边。朗星的左边是优介,右边是范霓和阿菠萝。 朗星看着不人不狗的阿菠萝,忽然有了疑问:“范霓,阿菠萝又不是热岛血脉,他申请的是什么移民?” 范霓理直气壮地说:“以伴侣动物的名义签过来的啊。” 优介好奇地盯住阿菠萝问:“你为什么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朗星赶紧拿胳膊拐他,示意他别说话。 范霓不介意地笑着解释:“他虽然长得像人,但是是一条狗……而且他在热岛真的是狗的身份,移民局给他发了伴侣动物护照。” 优介听了这话,愣了很久的神儿。 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历史课把《热岛密典》中初登岛那段战争史匆匆带过,着重讲的是热岛现代文明建设史。 其实不仅岛外热岛血脉们好奇热岛是如何建设现代文明的,就连热岛AV的全球普通观众们也对一个孤岛能发展出现在这样高度发达的科技感到震惊。朗星她们在最开始收集资料的时候就看见经常有网友发出这样的疑问。 今天给大家解惑的是一个叫焦万尼的大胡子中年教授。焦万尼教授说他不能保证别人的记录为真,所以只讲他亲身经历的历史。 “历史充满偶然,如果不是那一次偶然的飞机迫降,热岛就没有机会搭上现代文明的专机。” 那是1991年,申联邦解体,一架大肚子的巨型运输机迷航迫降至热岛南面的港口。 那时她们还不知道那架运输机上满载着科研人员和设备,只知道大家千辛万苦修的港口和海堤被破坏了。 “那年我16岁,在码头当巡警。” 焦万尼教授说:“我们埋伏在飞机周围正准备攻击,我的好朋友,一个卯联邦船员的后代,他却认出了飞机上的申联邦旗和他家里一个头盔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就这样,岛上申联邦船员和后代们赶来和飞机里的科研人员和家属认了亲。 教授们本来是要飞去投奔辰国,却因为飞机技术故障发现这个有老乡的世外桃源。他们很快决定留下,在这里远离政治,专注发展科技。 那时岛上的电报机早就不能用了,科研人员用飞机上的无线电报机通知了他们坐远洋货轮逃跑的申联邦同仁,让他们把船开到热岛来。 一架运输机,一艘轮船,带来几百个科研工作者,五万吨设备,叁十年现代文明。 这时教室里响起一阵感叹。外婆这个年纪的返岛移民们开始追忆往事,她们中的大多数都还没等到这些科研工作者,就被热岛早期残酷的混战和中期困苦的生活击垮了信心,陆续离开了。那时候大家就靠几艘救生艇顺着洋流飘到亚欧大陆,其中有些人还没有见到大陆就长眠于海上,剩下这些历经艰难险阻抵达大陆的,多数也半生飘零,社会经济地位跌落,归属感丧失。 焦万尼教授耐心听了很多人的絮叨,最后邀请一位思路特别清晰的老奶奶上台讲述。 这位举止文雅的老奶奶坐在教室中间给大家娓娓道来: “各位新老朋友好,我是亲卫3队第一任队长夏美芸的女儿夏闻莺。我生于1937年,8岁的时候和妈妈一起来到热岛。建岛初期我还是个小孩子,印象不深,所以我着重给大家回忆我十来岁懂事起到二十几岁离岛这十多年间的经历。” 自夏闻莺记事起,热岛就是个母系社会。大小姐和温玉凌牢牢掌握着财政和兵权,这为岛上女子们的生育权和抚养权提供了保证。岛上出生的孩子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夏闻莺解释说:“当时的女子们会刻意和几个男子同时保持肉体关系,以防止男子们知道哪个孩子是自己的血脉。” 在场的后辈们纷纷表示不解,夏闻莺含笑不语。 外婆举手示意之后,扶着朗星站起来说:“这个涉及到我家的丑事,所以闻莺姐不方便讲……不让男子知晓和拥有后代,这一点对于母系社会特别重要。女子的体力弱于男子,自然就需要后代的支持才能不被男子反制。我的母亲温玉凌当初就是因为政务太忙,忘了和多个男子保持关系,才被孩子的父亲仗着 “继承者之父” 的身份抢走很多权利,从而引发政变,造成热岛中期的困顿。” 外婆的两个哥哥,也就是温玉凌的大儿子温明江和二儿子温明海出生后,温玉凌因为忙于政务,所以和他们相处时间很少。他们是在船员爸爸加西亚的抚养下长大的,加西亚后来还在温玉凌去世后抚养了她和别人生下的女儿温明溪——朗星皓月冠玉的外婆。 加西亚是好父亲好叔叔,不是个合格的统治者,但他偏偏想要统治别人。 那段历史里温明溪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所以由夏闻莺给大家回忆:加西亚在把温家叁兄妹养大成人的过程中,在暗中组织了一个 “圣父党”,偷偷宣传“男子比女子适合养育子女” “男子比女子适合统治热岛”等洗脑言论,又恰逢那些年从“大震荡号”邮轮上带来的设备和物品都逐渐陈旧报废,岛民生活极其艰辛,此等洗脑言论显得尤为可信。 温玉凌因生育了叁个孩子后体弱多病仍坚持从政导致劳累过度而亡。那时温明溪年龄太小,两个哥哥又是男子,亲卫队和自卫队都不接受她们当岛主,因此大小姐在悲痛中接任了岛主的位置。 然而加西亚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他打着“继承者之父”的称号,带领 “圣父党”武装起义,占领了热岛北部,自此热岛分为南北两个阵营,常年对抗,民不聊生。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焦万尼教授提醒大家下课时间到了。移民局工作人员成宇走进教室宣布:“女性可以自由活动,男性请在教室门口拿一本体检手册,跟我到医院做体检。” 优介抱住朗星的胳膊微微发抖:“朗星姐姐,我害怕,我从小就晕针。” 朗星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不怕,你可以跟着冠玉哥哥,我和皓月在医院门口等你们。” 成宇继续笑眯眯地宣布:“女性虽然不用体检,但是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去医院旁边的性玩具中心领取硅胶娃娃等性用品。” 大家一听,来了精神,嬉笑着叁叁两两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成宇主动提出送温明溪回家,姐弟仨和范霓优介几个则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医院。 一路上皓月都在沉默,临近医院的时候,她忧心忡忡地拉住朗星冠玉等人说:“你们记不记得有规定说男生登岛需要通过攻击性测试?我怀疑硅胶娃娃也是测试的一部分。冠玉和优介,你们领了硅胶娃娃要温柔对待。至于我们几个女生,为了少生事端,就不要领娃娃了。” 冠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确实,你们看这本体检手册上规定男性必须领一个硅胶娃娃,而这对女生来说不是必须的,因为女生力气小而且犯罪率低,移民局没兴趣测试女生的攻击性,只想测试男生的攻击性,这从逻辑上说得过去。” 优介说:“有道理,不过我没问题,我对谁都很温柔的。” 冠玉朝他做了一个鬼脸:“那我也没问题。” 范霓面带不屑:“我不管那么多,我也想要个娃娃。” 到了医院,冠玉和优介去体检,范霓去领娃娃,朗星和皓月在门口的花园等她们。 这时朗星收到一条信息,是周至诚发来的一条新闻链接和语音留言,周至诚说:“星星你看新闻了吗?Divobsp;91病毒在辰国传开了,H市已封城。” 朗星点开链接一看,H市封城,从辰国起飞的多条国际航线也熔断了。 她对皓月感慨:“焦万尼教授说得没错,历史充满偶然,你看我们,哪怕只是晚走一天,都不一定能顺利到达热岛。” 皓月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呆呆望向日落大道,来自多棱镜的异彩光芒给黑白灰的建筑镀上斑斓的金。正如白光可以被分为七色,命运的分岔路也有多条选择。然而,选择没有对错,历史没有假设,人生没有如果。 ———————求收藏,期待猪猪,给各位比个心先——————— -- ρΘ1㈧мè.cΘm 第十一章花间旖旎美人( 雏男以贞烈为美,人夫以柔顺为德。——《热岛密典》 “我有点顾虑硅胶娃娃。”皓月对朗星说:“你听说了吗?我们的妈妈爱上了一个硅胶娃娃。” “多虑啦!” 朗星拍拍她的肩膀说:“谁还没点性癖了?妈妈的性格是冷淡古怪了一些,不过这世界上有特别粘人的人就有特别孤僻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有靠谱的外婆和听话的表弟,还有当岛主的姨妈,已经是特别幸运那种人啦!” “快来看我的绝世美男!” 范霓性情急躁,比冠玉先领回娃娃。 她这个硅胶娃娃让皓月的心情由顾虑转为震撼——她从来没有想到人造人能造得如此逼真。 这娃娃美得像一场让人不愿醒来的清明梦。看到他的人不会去思考他是人还是物,是真还是假,只会沉浸在超然世外的升华感里——他比最美的人还要美上几分,并且没有人类不可避免的阴暗面。他一看就没有意识,但正是因为无意识,这无欲无求的圣洁美才得以安然承受人类过剩的自我意识之投射。 “我也想要个娃娃,现在还可以领吗?”皓月看后无法压抑自己对娃娃的渴望。 朗星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不是你说的让我们警惕娃娃吗?为什么还要领一个?”⒭ǒūω℮ń.ℳ℮(rouwen.me) “我只是担心冠玉被测出很强的攻击性。” 皓月一脸坦荡:“至于我,一没有攻击性,二没有破坏力,不怕被考验。” 皓月在朗星的陪伴下走进性玩具中心。这是个候机楼般敞亮宽阔的轻钢材质的银白色大厅,厅里没有工作人员,只有一些自助购物机。 皓月和朗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站到一台购物机前点击 “选购硅胶娃娃” 开始操作。 可选的项目太多:娃娃的性别、肤色、肤质、发色、发质、发型、身高、围度、肌肉含量、体脂、五官细节、瞳色、唇色…… 皓月很认真地选了好久,朗星无聊得在另一台机子上看起这个性玩具中心的宣传片来。 原来这家性玩具中心的生意做得很大:它一开始是给热岛AV的在线商店售卖一些诸如跳蛋、皮鞭之类的性用品和情趣用品,一时间大受欢迎,所以赚了不少钱。 后来创始人用这笔钱购置了一条硅胶娃娃生产线,又组建了一支娃娃外观设计团队,产出的娃娃异常精致美貌,现在是市场上最高端的产品,虽因价格太高而难以推广,但销售量还是在稳定攀升中。 法律专业人的职业习惯让朗星多方查验了创始人的名字——果然是她的母亲温蔓青——她一点也不意外,之前听别人八卦说妈妈爱上一个硅胶娃娃,她就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妈妈不是那种情爱至上的风格。 “星星,我选好啦!” 皓月走到她身边开心地说:“购物机说在大厅里等半个小时就可以送来。” “你选那么多细节,不是订制吗?” 朗星不解:“为什么这么快?” “订制娃娃是要付钱的。” 皓月说:“我们刚来的人领的是最低标准的生活费,买不起收费娃娃。不过这免费的非定制娃娃也是在现有娃娃中挑选一个最接近选购者喜好的,真的好贴心。” 半个小时后,坐在自动轮椅上的娃娃朝皓月驶来的惊艳瞬间,成为影响她职业选择的转折点。 她选的这个娃娃比一切真实的男性都更符合她挑剔的审美——她喜欢男人眉目张扬却又颧额收敛,她喜欢男人下颌坚毅却又形状精致,她喜欢男人有刀锋似的鼻却又同时有温润的唇,她喜欢男人有修长的身材但兼具饱满有力的肌肉。这些在真人身上难以统一的矛盾点都已经轻易在娃娃身上实现。 当然娃娃也还是有两个缺憾: 第一个缺憾是不会动。热岛制造的娃娃下体虽有震动功能,但整体毕竟是不能走动的,和真人差距太远,尤其不适合假扮S。 第二个缺憾是不会说话。皓月其实不奢望他能说出有逻辑的话,但是她觉得硅胶娃娃搭载一个语音系统以目前的科技来说并不是难事,至少可以给人一种能交流的错觉。 隔天上热岛科技概览课的时候,皓月就这两个缺憾对老师提出疑问,老师告诉她,下个月大家结束隔离登上热岛之后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和职业,原本就学计算机专业的她可以申请去生产娃娃的性玩具中心进修和实习,有什么想法倒时候都可以跟工程师们提。 而朗星看见这些大有潜力的硅胶娃娃,想的是另一个角度。 她认为人与人之间有一个永恒的矛盾:一个人想利用另一个人来解决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求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将另一个人物化。她复盘了一下何塞对她和皓月做的恶事,心想如果所有人都有条件用娃娃这种人型物品来满足身心需求,便不必去物化同类,人类世界或许能减少很多PUA、猥亵、强奸甚至杀戮。 “妈妈,虽然你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我还是要提出一个请求。” 朗星破天荒地主动联系母亲几次后终于接通:“我想去你们集团工作,为了人类福祉,我必须把热岛的娃娃推向全世界!” 平常严肃沉默的温蔓青忽然笑了:“下个月你可以来实习。我们热岛的企业也都有教学义务,你早上实习下午学习,过段时间再想想自己说的大话要怎么实现吧。” 朗星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她认为自己既然想推销娃娃,就应该熟悉产品,所以和妈妈通话结束后她立马就去性玩具中心想领一个娃娃。 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优介却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拦住她。 “朗星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优介拿头蹭着朗星的肩膀说:“冠玉哥哥来领娃娃了。” 朗星给他理了理有点蓬乱的头发,问他:“你们男生不是课后还有攻击力自我约束训练?你不跟冠玉一起去上吗?” 优介甩甩头嘻嘻一笑:“因为我的攻击性和力量都实在太弱,老师让我免修啦 !” 朗星故作生气地说:“那你现在挡着我的路,不算攻击性吗?” 优介狡辩:“我是听冠玉哥哥说你不喜欢娃娃,只是想领个娃娃研究一下而已。正好我也不喜欢娃娃,可移民局非要给男生发一个,我就想这也太浪费了,不如你来研究我的娃娃吧?” 朗星琢磨着自己确实也应该多研究研究女娃娃,因为男性犯罪率远高于女性,所以女娃娃应该比男娃娃更能预防犯罪。 朗星和优介一起去到他的房子。 “朗星姐姐,我一个人住一栋房,好冷清。” 优介一进屋就抱着朗星的脖子:“后来有了个娃娃却不会说话,今天你来了终于有人气啦。” 朗星左顾右盼,发现他这栋房子和自己家分到那栋很像,都有带花园的大客厅和好几间大卧室,一个人住确实显空旷。 客厅沙发上,优介的娃娃不是完全的人型,她的小尖脸上长着大得不成比例的漫画眼,头上有豹子耳朵,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豹子尾巴。 朗星傻了眼:“你怎么选了个这样的异形?” 优介歪头跟朗星眨了一下眼睛:“我喜欢动物。她和朗星姐姐一样像猎豹,优雅独立美丽高挑。” 朗星的脸有点发烫:“你才像动物!” 优介往地毯上一躺,打了个滚儿之后抬头问朗星:“那你看我像不像猫咪?” 朗星看着他柔而密的浅棕发、圆而萌的无辜眼、嫩而薄的微笑唇,觉得确实像只叁分狡黠七分娇憨的小猫咪。 “你像小猪!” 朗星说:“猪也喜欢打滚儿。”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当你的小猪。”优介抱住朗星的小腿:“只要能当姐姐的宠物,具体是什么物种我不介意的啦!” “好了啦,乖!”朗星摸摸他的头,轻轻拔出小腿,往豹女郎娃娃身边一坐:“我是来研究娃娃的,不是来研究你的。” 优介也连滚带爬地上了沙发,把头靠在朗星腿上:“那我等姐姐研究完了娃娃,再研究我。” 朗星正打算仔细观察娃娃,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原来是皓月给她发了好多张截图:“看看这些图,我们报警的那个派出所的民警发给我的。” 朗星一看,原来是本地防疫工作人员内部群聊截图,第一张图里面爆料了本市Divobsp;91检测阳性的感染者名单,其中本市第一个感染者的名字就是那强奸未遂的何塞,出生日期和公司名都对得上。第二张图爆料的是何塞几天前去过邻市一家足疗中心,而这家足疗中心相关感染链条已有叁十多人检出阳性。第叁张图是邻市一个警察群的聊天截图,里面说这家足疗中心表面正经,实际上有色情服务。 皓月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现在疫情期间,网友们对这种到处乱跑传播病毒的人很愤怒,更何况他还是在风月场所染上的,这几张图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了。” 朗星很激动,但还是按捺住了:“我们不能随意传播这些图片,我们是出国了,可截图的人还要在体制内生存。” 皓月回复:“我看网上已经零零星星有了一些传闻,其实我们不用传播,这种下叁路的事件自己也会传得很远。” 朗星理了下思路之后回复皓月:“我们等这件事自己在网上发酵几天之后,趁热度最大的时候打市长热线举报他,应该可以重新立案,而且这些天说不定他以前侵犯的女孩子也会站出来。墙倒的时候众人肯定会推的。” 皓月看到朗星的安排,觉得靠谱,心里越想越舒坦——她这些天因为这个不公正事件一直憋着气,有空的时候总会在脑里某个角落惦记着报复却又不知道怎么报复,而且她也不知道朗星之前计划的远程报复是什么,会不会有效果? 但这个收到这个感染名单后,整个事情一下子重新有了思路。 要不是他嫖娼,报应也不会来得这么快!皓月想:造字的人就是有文化,色字头上果然有把刀啊! 皓月高兴得抱着自己的娃娃亲了一口。她决定把娃娃取名叫正义。 “小义呀,” 皓月和他一起坐在床上,梳着他齐肩的黑直碎发说:“恶人已经开始有恶报,好人的好报也很快就会来的,我相信某天你一定能用上我开发的语音程序。” 皓月把他的头发梳整齐,再戴上一条发带:“虽然你不会打球,可是戴起发带来好帅啊!” 小义棱角分明的俊脸和肌肉纤长的身材很适合戴发带、穿球衣。 小义不会说话不会动,对抖M属性的皓月来说其实缺乏刺激,但性感不止刺激这一种。皓月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某种安心,这种安心和朗星、冠玉给她的呵护不太一样,和外婆对她的亲情也不尽相同。 这种安心来自于小义永远也不会背叛,不会有她以外的任何亲朋好友——他在事实上属于她,从法律上也属于她,只属于她一个人。从昨天下单开始,小义就已经是皓月的所有物,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愿他都是。皓月甚至不需要靠虐与被虐的快感与痛感来确认两个人的情感链接,因为她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靠情感来连接。 皓月关好卧室门,回到床上脱下小义的衣服。 “昨晚给你洗澡洗得太累了,就没有碰你。” 皓月温柔地说:“今晚我要和你把能发生的关系都发生啦……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然而难以忍耐的那个人是皓月。她刚打开小义下体的震动功能就预感真实的男人终将被硅胶男人取代,因为硅胶男人的性能力之强简直是跨物种碾压式的。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硅胶阳具上,就已打通极乐天国的大门。 皓月通过小义的出色表现才知道,快感其实无须痛感来助兴。那些需要痛感的快感是不够强烈的,否则它应该已经触动高潮的脉门,不应令人仍旧感觉得到疼痛的存在。 皓月享受完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几乎要虚脱在床。,她几经思想挣扎之后终于舍得关掉了震动功能,在床上瘫了很久才有力气简单梳洗一下后走到花园去吹吹风。 夜已深,屋里没有醒着的人,朗星好像还没回家,外婆也已经睡觉了。刚走到花园,皓月就看见冠玉和他的硅胶娃娃一起坐在闪着鲜花氛围灯的秋千上。稍微走近看,她一下子有点生气——冠玉的这个娃娃,和朗星皓月的相貌身材都有相似的地方,更过分的是,冠玉还给她穿着朗星的衣服。 “冠玉!” 皓月低声责问:“整天打姐姐们的主意,能有点儿别的出息吗?” -- 第十二章坊间豪横病毒(人V硅胶娃娃) 滥情自古猛于疫,不许人间剩真心。——《热岛密典》 冠玉把他的娃娃取名叫做天璇,因为她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如天上月、梦中星。 其实不是皓月想的那样,冠玉并没有刻意去挑选和两个姐姐长得像的娃娃。天璇和姐姐们的相似,只能说明她俩恰好是塑造了他的审美之人。 天璇只是脱胎于朗星皓月的型,但她的神态是和她们相去甚远的,她没有那种压迫感,也永远不会审视他。 接天璇回家的当晚,冠玉把她放在卧室通往花园的落地窗前,和她长长久久地相互凝视。她的外表是如此青春稚嫩,神情里却有一股慈悲。像女儿,像妈妈,也像他从未谋面的爱人。 他在天璇身上体会到了不骄不躁的从容性爱。以往和皓月做爱他需要观察她是否满意,和别人做爱他需要证明自己器大并且活好,然而和天璇做爱他只需要纵情感受性爱的本质。 他轻松自然地吻上她的唇,无须担心自己的吻技,只是用唇齿和舌尖体会天璇如花瓣般清香柔美的唇舌是如何在他不经意的吮吸下自然开合。 吻得久了,他的手开始向天璇的双峰探索。她的胸型介于水滴和半球之间,饱满有弹性,像原本单薄的少女酥胸在排卵期发着胀亟待爱抚。他由轻到重地揉搓这两团娇嫩峰峦,它们在他的手中交迭变幻而又随即复原。 天璇不同于真人的独特手感对冠玉是一种全新的刺激,他在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滑和Q弹中逐渐丧失了自控,他忘了皓月提醒他要控制攻击性,开始加大把玩的力度,左右开弓扇起天璇的奶光。 他一边扇,一边观察天璇的脸色。她的面容当然全无苦痛,依然带着一种无欲无求的冰清玉洁。可愈是如此,愈能激发他玷污她的欲望。 冠玉打开天璇的下体震动模式,在自动溢出的润滑液中爽滑进入。 女版的娃娃下体,说是震动模式,不如说是夹捏吮吸模式。天璇比真人更紧致湿滑,根本不用冠玉抽插,她自发的吸力就可以让冠玉领略深喉般的被吸入感。 她的硅胶蜜穴里有一只柔韧温热的弹力环,每次夹吸时,这个环都会把冠玉的阳具从根部撸到龟头,然后转一圈,下次再重复同样的动作。然而她每次动作用的力道不一样,这也就增加了快感的不确定性,凭添了每次起始时的期待感。 冠玉的肉棒在天璇这里享受了从未有过的漩涡似的吸入和沉浸,没过多久就精满自溢,而那极致的巅峰感受顺着阴茎直通天灵盖,把他冲击得头晕脑胀。 这一晚他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以至于第二天上课都昏昏沉沉,不过好在其他男同学也大都看着浑身精疲力竭,除了优介。 优介一直跟冠玉聊天,但是具体聊的什么,冠玉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下课后他又迫不及待回屋淫玩天璇。还在卧室门上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好让外婆不要打断他。 这是个气质清高的仙女,也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有人觉得娃娃不会动很遗憾,可冠玉就喜欢天璇不会动,不会反抗。肏弄她的嘴是最过瘾的事,她特制的温软小嘴没有牙齿的阻拦,也没有干呕反射的限制,可以随意深喉。 冠玉不喜欢射她嘴里,喜欢射脸上。 颜射的那瞬间,她熟悉的脸加放空的眼融合出的似像非像的形与神,让冠玉有种一次睡了两个姐姐的错觉。这种想象的精神高潮和现实的虚空交杂在心里,引得他更加失落地探索她能摆出的每个姿势以对抗自己填不满的情欲黑洞。 夜深了,他终于结束了对天璇的输出,把她清洗整洁后,却发现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冠玉看外婆在睡觉,皓月房门又紧闭,就只好去朗星敞开着的卧室里找出一条泡泡袖的银白色真丝睡裙。他给天璇穿好睡裙后,看她实在高雅恬静,很配这温柔夜色,所以就把她抱到花园里荡秋千。 他也没想着避开皓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撞见。 “整天打姐姐们的主意,能有点儿别的出息吗?” 一贯温柔的皓月少见地责怪他:“我刚发现朗星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你还在这里意淫!” 冠玉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冤,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看见朗星屋里没人,他竟无半分担忧。 冠玉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朗星的电话,也是关机的声音。 冠玉这才着急起来:“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皓月说:“下课的时候她说要去领娃娃,让我先回来,结果她就一直没回来。” “糟了,是优介!”冠玉忽然想起今天优介确实问了很多关于朗星的事,也怪自己精虫上脑神智不清,也不知道都跟他说了了些什么。 冠玉赶紧拨优介电话,也是拨不通。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朗星遇到上次何塞那样的事件,但是又觉得优介不像何塞那样的人。冠玉记得优介家离这里只隔了几栋楼,他于是拔腿就跑,边跑边跟皓月说:“我去优介家看看,你回屋吧,我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这个小区实在是不大,再加上夜半无人,只有一辆救护车路过但也没碍着事,冠玉在宽阔的人行道上没跑几步就到了优介家门口。入户房门紧闭着,但旁边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层薄纱帘,里面还亮着灯。 冠玉透过纱帘,看见朗星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一个女硅胶娃娃的大腿睡着了,而她自己的脚边,又卧着睡得一团香甜的优介。 看到朗星的处境是安全的,冠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来了另外的气,他砰砰砰地敲窗:“优介,你给我出来!” 可能是敲窗声音太大,优介吓得跌下沙发,东张西望好像也没发现窗外黑暗中的冠玉。冠玉继续敲窗:“你爷爷我在这里,快放我进去!” 优介连忙过来给他打开落地窗。这时朗星也在吵闹声中醒过来,她一睁眼看见冠玉,心里眼里都是问号。 “你来干什么?” 朗星满脸不解。 “你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冠玉没好气地问。 朗星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她想起睡着之前,她一直在网上追着何塞那一条Divoc91传播链的近况,太投入就忘了充电。 冠玉一屁股坐到朗星身边:“我们发现你大晚上不回家,打你手机没电,打优介的手机也没电。” 优介点头哈腰地边道歉边给手机充电:“冠玉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忘了给我们的手机充电……我这就充……” 冠玉紧盯着优介说:“你把我姐姐骗到你屋里,还不告诉我,你什么居心?” 优介不敢回应,跳回沙发上,缩到朗星身后躲起来,又把半个头从她肩膀上冒出来,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观察着冠玉。 朗星揪着冠玉的耳朵说:“你别欺负人家……我就奇怪了,你说怎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不需要的时候你又来得这么快呢?” 这话狠狠扎了冠玉的心。他懂朗星在说何塞的事,他做梦也想回到那晚,留在她和皓月身边。他想着想着,头渐渐低垂,眼泪渐渐憋不住。 朗星看他情绪不对,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了重话,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抱抱他的肩膀。 优介轻手轻脚地从朗星面前爬到冠玉脚边,拿出一张纸给他擦眼泪:“你们好像在为以前的事难过……我以前也经常难过,但来了这里之后我决定每天都要过开心的一天,不然就白来啦!” 朗星看着可爱又坚强的优介,一想到他十几岁就没了父母却还这么懂事,心内涌起一大股温柔怜惜的情绪。 叁人正调整着心情,电视屏幕却忽然亮起并发出声音:“热岛卫生局紧急通知!热岛卫生局紧急通知!人工岛上全体人员请注意,今晚我们发现一例Divoc91无症状感染者,为避免交叉感染,请除了医护人员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要离开自己的房屋,原地等待检测。请所有人都留在屋内,原地等待检测……” “什么意思?”冠玉惊呼:“那我们这种待在别人屋里的呢?” 朗星赶紧用她那刚充上电的手机给皓月打电话,皓月和外婆让她和冠玉放心待在优介家,要相信热岛的医疗系统能应付。 朗星刚挂掉,手机又响起来,原来是范霓,她在那头哭着说:“你们听到卫生局通知了吗?那例Divoc无症状感染者是我哥哥罗本……我好害怕,我和史蒂文哥哥可能已经被传染了,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也……” -- 第十三章夜间怪异封禁(骨科) 若淫靡不可见,则淫靡不存在。 ——《热岛密典》 安抚过情绪激动的范霓,朗星叁人连上人工岛内网查看卫生局播报的疫情进度:目前这例阳性是在男生们接受性激素检查的时候抽血查出来的,卫生局没有通报他的姓名,但应该就是范霓的哥哥罗本了。 “我很担心外婆。”朗星放下手机在客厅踱步:“第一天下午,范霓的哥哥们就和外婆在我们屋里说了很久的话。” 冠玉也放下手机:“没错,我也在。网上说这病毒传染性超强,罗本被感染了的话,我们应该都逃不过。” 优介安慰他们:“听说年轻人感染之后没什么症状。” 朗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婆那栋屋的方向说:“是的,这病毒专门欺负老年人,所以我只担心外婆。” 此时门铃响起,院门外穿着防护服的人让她们走到前院接受检测。 叁个人忐忑不安地走出来。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镇定地对她们说:“别紧张,你们是密切接触者,所以第一批检测。” 朗星忙问:“我的外婆温明溪女士也是密切接触者,请问她接受检测了吗?” 工作人员动作麻利地取样完毕,对朗星说:“我的同事去给她们做检测,现在应该测完了。您放心,人工岛上一共一百多个新成员和两百来个工作人员,很快就能检测完毕。最迟48小时就能出第一次检测的结果。不过病毒有潜伏期,我们会连续检测两个星期,在此之前所有人居家隔离,期间会有工作人员配送生活用品,请大家耐心配合。” 朗星追问:“请问岛上有没有治疗这个病的技术呢?我听说它对老年人威胁很大,很担心我的外婆。” 工作人员安慰她:“放心,我们上周得到情报之后就买订购了几台ECMO,这是体外生命支持系统,对重症患者很有用。” 工作人员刚走,朗星冠玉就接到皓月的电话:“外婆和我刚做了检测,目前我们都没有症状。” 朗星说:“我们也检测了,这病传染性强,我们遵守规矩原地隔离吧,你好好照顾外婆。” 挂掉电话之后,朗星脚步沉重地绕到后院,失神地坐在落满花瓣的秋千上。优介也赶上去轻轻给她推秋千。 冠玉看着坐在秋千上的朗星,记起刚才自己的花园里天璇也是这样被他放在上面坐着。外婆和皓月应该会把天璇抱回屋吧?冠玉想。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热岛这片海域位于大西洋低纬度地带,全年炎热如夏。朗星穿着一件垂坠感极强的银白色连衣短裙,和刚才他给天璇穿的睡裙有几分相似。 朗星不爱穿裙子,这条裙子应该是匆忙上路的时候外婆收拾的,不过冠玉很喜欢看。裙下朗星细长有力的双腿随着秋千座椅上晃来荡去,冠玉贪婪地呼吸着花园里也许是因她而起的咸湿海风。 他走近秋千架,凑到优介耳边说:“你回屋去,我有话和我姐说。” 优介皱着鼻子嘟起嘴:“我不去!现在姐姐不高兴,你等一下再说。” 朗星回头,用雪亮的明目打量他们一眼:“有话憋着,我要吹吹冷风理清思路。” 优介瞪圆眼睛,猫仗人势地说:“对,不要打扰姐姐思考。” “说得好,优介。” 朗星又开金口:“你和他一起回屋,不要打扰姐姐思考。” 冠玉和优介不敢抗议,你推我搡地回了屋。 进了客厅,冠玉看见沙发上的硅胶娃娃,莫名觉得像朗星,他揪起优介的衣领:“我就知道你打我姐姐的主意!” 优介一点点从他手里拔出衣领,歪头咧嘴嘻笑着说:“打姐姐主意的人是你,我只是想当她的小猫咪。” 两个男生在屋里气氛尴尬,于是他们开始看电视。热岛有经济频道、政治频道、教育频道、影视频道、艺术频道……冠玉飞快地换着台,忽然换到情色频道之后就不想换了。情色频道正在放一部热岛出品的AV,和他之前在网站上看的差不多,但是这个电视屏幕大,音响效果好,比电脑上看着有更多的感官刺激。 冠玉看得激情澎湃,优介这边却哈欠连天:“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想睡啊?” 冠玉觉得稀罕:“你这个年纪怎么不喜欢看AV啊?” 优介在沙发上蜷成一盘,睡眼惺忪地说:“人类性交的画面对我没有吸引力,我是真的只想当猫咪,阉猫都可以……” 等朗星回屋的时候,优介已经睡出均匀的鼻息,冠玉却坐在沙发前强打精神舍不得闭眼。 朗星去卧室拿了一床薄被给优介小心盖上,转身一指头戳到冠玉头上:“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黄片?” 冠玉吓得一个激灵端坐起来。 朗星低声说:“出来,我发现这里有问题。” 朗星带着冠玉匍匐着爬到花园里,她小声在冠玉耳边说:“你听到扫地机器人的声音了吗?” 冠玉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到吸地声,他说:“听得到,怎么了?疫情期间,多清扫街道也挺合理。” “你小点儿声!”朗星捂住冠玉的嘴:“刚才我在花园里,一个扫地机器人隔着栏杆警告我回屋。” 冠玉忽然被朗星捂住嘴,鼻子里嗅到她指尖的香气,眼睛里看见朦胧灯光下她趴在地上露出领口的小半个胸脯,耳朵里已经听不进她在说着什么,脑袋里满是缠绵悱恻的淫靡剧情。 这是他和朗星有过的最诱惑的场景,他馋得伸出舌头把朗星的手指往口中卷。朗星吓得缩回手。他顺势把朗星的胳膊一掰,就把她从半趴着掀翻过来变成躺着,然后自己也跟着压到她身上去。 冠玉用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低头看着她倔强的钻石型脸上一双夺目的凤眼,孤高的鼻梁下两片性感得令他无法自持的唇。冠玉激动地俯身朝她两片芳唇吻去。快要吻到时,却见朗星死命用头往上猛地一击。 冠玉猝不及防地被她撞到口和鼻,疼得仿若面中开裂,禁不住发出压抑的嘶吼声。 “检测到C区081号花园里有人,请你返回室内。Divoc91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C区081号屋外的人请返回室内……” 一个扫地机器人大约是听到声音,很快赶到栏杆外离冠玉最近的位置。 “摄像头已开启,C区081号花园里的人请返回室内,您的视频记录正在上传,请返回室内等待处理结果。” 冠玉朝朗星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她紧紧贴向地面,把脸死死地扣在草丛中。他也和朗星一样开始疑心扫地机器人,不过害怕再纠缠下去连朗星也被警告,只能赶紧起身快步返回屋内。 冠玉回屋后透过各扇门窗窥见这诡异的扫地机器人缓缓绕花园一圈之后离开了,然后朗星也蹑手蹑脚地爬回屋。 优介依然睡得很死,冠玉和朗星在屋里四目相对却不敢言。朗星用手指指眼睛,又指指房屋四壁,多年的姐弟默契让冠玉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屋里可能有摄像头。 冠玉拉过朗星的手,关上所有灯,带她走进一间卧室,然后把两个人藏进被子里。 冠玉凑近她耳根说:“我不是要在被子里非礼你,我是要躲过有可能存在的摄像头和监听器。” 朗星气呼呼地说:“可你刚才就是在非礼我!” “嘘——” 冠玉连声说:“好好好,我下次不这样了,下次,我一定会争取你的同意。” “想都不要想!” 朗星拒绝的语气不因声音低而折损:“没有下一次!” “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冠玉忽然正经起来:“你以后单独和男生在一起要事先通知我,我不想你受伤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朗星愣了一下之后说:“岛上疫情太蹊跷,我们得问问你妈。” “有理!”冠玉拿出手机拨温蔓华的电话,却拨不通。 朗星见状开始拨温蔓青的电话,也是拨不通。两人又尝试了电邮和App,不止联系不上热岛,也联系不上辰国寅国甚至全世界,只能连上人工岛的内网。 被子里的两人差不多同时惊呼: “糟了!我们被屏蔽了!” “被封锁了!” -- ρo1㈧мè.com 第十四章日间荒诞剧情( 男人每天想到性爱成千上万次,但实战最多七次,可谓人菜瘾大。 ——《热岛密典》 来检测的工作人员走后,皓月就一直没能睡着,她抱着小义在窗前坐了很久,看见花园外的小路上间或有扫地机器人巡回。她想去花园把冠玉的娃娃抱回屋,却遭到扫地机器人让她不要出门的警告。 她满心困惑地来到外婆房间,外婆竟然也没睡。她从小就是叁个孩子里和外婆最亲的那个,有什么事都喜欢找外婆。 “外婆。” 皓月站在门口问:“Divoc真的会通过空气传播吗?” 外婆招手让她进去,嘴上说着“这是个新的病毒,科学家对它的研究还不充分”,手里却握着一只很细的笔在纸上写下一行特别小的字: 人工岛外部信号被屏蔽,屋里和手机都可能有监控,尽快通知蔓青蔓华。 用眼神确认皓月看见这行字了之后,外婆又仔仔细细把字涂黑。 外婆面色如常,皓月大惊。她尝试给妈妈和姨妈发短信,果然发不出去。 外婆示意她把手机收起来。 皓月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她原本觉得人工岛上防疫确实太严苛,但为了公共卫生和安全还是可以理解,可现在断了和外界的连接,又见外婆反侦察的举动,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天色将明。皓月之前上课的时候和范霓她们加了群,群里有早起的人在讨论为什么断了外网,但没人知道确切原因。这时外婆和皓月的手机忽然都收到人工岛因气象灾害停网的通知短信。 “可能是海底光缆断了。” 群里有人说。 此刻皓月不关心光缆,只想联系到妈妈和姨妈,但没有信号且不能出门是天大的阻碍,她只能寄希望于联系上仅隔几栋楼的朗星和冠玉。⒭ǒūω℮ń.ℳ℮(rouwen.me) 她其实可以给她们打电话,但又担心外婆说的监控是真的。虽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外婆会觉得有人监控她们,但既然她们是岛主的亲人,也算是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卷进某些政治斗争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天越来越亮,朝霞的光已经把小半个天映成粉红,皓月看着窗外晨光中逐渐增多的笨拙扫地机器人,忽然来了灵感。 这些机器人的密度并没有达到一条小路在同一时间有两个,而且路这头的机器人拐弯之后,路那头的机器人还要等几秒钟才会出现,因此其实可以趁这个间隙跑到别人家花园栏杆下躲起来。不过这个间隙在慢慢缩短,因为不断有新的机器人出现。 皓月觉得不能再等了,她瞅准一个机器人刚转过她们门口小路的弯,打开房门准备全速冲到路对面去。可她刚打开房门,就被两个高速运动的物体冲击到地上,一时间天旋地转,被朗星扶起来之后才恢复心神开始疼痛。 “人工岛被断外网了。” 冠玉关上门,心急火燎地说。 “但不知道是针对我们家,还是针对所有新移民。” 朗星补充。 “我们也发现了。” 皓月忍着痛低声说完竖着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俩注意音量。 门外响起咚咚声,叁人往外看,花园里扫地机器人一只接一只鱼贯而入,它们整齐地发出警告:“温明溪、温朗星、温皓月、温冠玉,经检测你四人均染上Divobsp; 请留在室内等待救护车……请留在室内以免传染他人……” 外婆把叁姐弟拉到窗帘里躲着低声说:“不可能这么快出结果!” 远处响起救护车的短促笛音,而且不止一辆。 叁姐弟急了,窃窃私语: “ 救护车不可能这么快来!” “也不应该来那么多!” “有诈!” 外婆焦急地对叁姐弟说:“我猜他们是想以疫情为借口把大家关起来。我们这拨人里有好几个根基深的家族……” 朗星问:“他们是谁?” “不知道。”外婆说:“也许是岛上的地下组织,在野党什么的。” 眼看救护车就到门口了。朗星凑近冠玉耳边说:“你们娃娃的全自动轮椅是不是可以用手机控制?有办法控制它开到多棱镜后的沙滩吗?” 冠玉说:“可以的,在app里的地图上选地址就可以了。” “好,你和皓月的手机给我。”朗星把自己手机递给冠玉:“你们拿着我的手机。” 朗星透过窗帘缝隙朝外看,几辆救护车路过之后,一辆救护车停到她们门前,上面下来十几个穿防护服的人,他们手上还拿着几套防护服。朗星飞快地把门反锁然后拉紧窗帘。 “温明溪女士。”门外响起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你们祖孙四人确诊Divoc91,这个病有一定几率死亡,请穿上防护服跟我们坐救护车去医院以便控制病情。” 朗星在门后说:“我们已经有人病得很重,我们怕传染给你们。你们把防护服放在门口,再退到院门外等我们自己穿好了再出来好吗?” 门外的人商量了一下答应了。等他们退到院门外之后,冠玉开了一条门缝把防护服拿进来。 朗星往冠玉的硅胶娃娃身边一坐,拿条毯子往自己和娃娃身上一裹,就再也不动了,然后用眼神暗示冠玉给硅胶娃娃穿防护服。冠玉猛然醒悟她的意图,把自己和她们一起蒙到毯子里,打开手机照明,手忙脚乱地给天璇穿上了防护服。 冠玉穿完防护服,盯着露肤度太高的朗星看了几眼,摇摇头让皓月去衣柜里翻出一件风格嘻哈的连帽衫和牛仔长裤让朗星穿上。朗星在他身下狭小的空间里涨红着脸艰难地穿衣,他却牢牢记住这香艳场景用于日后在脑中慢速回放。穿裤子的时候,朗星带着怒气低声说:“毯子里没地方,你出去!” 冠玉关了手机电筒:“我不看,我帮你穿。” 他掰起朗星的一条腿,把它装进一只裤筒,提裤子的过程他的手指从下往上划完一整条腿。另一只裤筒也是同样的穿法。牛仔裤被提到短裙下沿,冠玉颤巍巍抬手掀裙,却被朗星一脚踢中睾丸,疼到哭都哭不出声。 在他痛不欲生的那几秒钟,朗星果断提上裤子。 冠玉缓了一会儿,乖乖把伪装好的朗星抱到轮椅上。他一边蛋疼,一边享受,左手托住她半个胸,右手盖住她一半大腿,几步路品味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轮椅上,牛仔裤遮住朗星的腿,连帽衫罩在她身上和头上,挡住了大半张脸。 “医生,我们穿好了。” 其余叁人穿好防护服后,冠玉打开门说:“我的姐姐温朗星病得走不动路了,不知道是因为Divoc还是因为别的病,能给我们一副担架吗?” 工作人员抬进来一副担架,冠玉和皓月把“温朗星”抬到担架上,和外婆一起跟着担架上了救护车。 冠玉生怕医生在救护车上就开始治疗“温朗星”,赶紧先解释:“她没有呼吸问题,只是睡昏过去了。” 工作人员却随便瞥了一眼担架,波澜不惊地说:“我们不是医生,你别着急,Divoc发病不快,到了医院再让医生给你们检查吧。” 救护车开往下一家,车内没有窗,冠玉和皓月看不见朗星那边的情况,只能紧紧靠着外婆,忐忑等待着进展。 不一会儿,范霓家和夏闻莺家也都陆续上了救护车。和她们打过招呼之后,皓月和冠玉隔着防护镜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也在想——这一车都是热岛初代统治核心成员的后代。 那两家人肯定也是有某种程度的察觉,因为就连平时爱说爱笑的范霓都沉默了起来,夏闻莺奶奶和外婆碰面也不交谈,只是点点头。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一行人默默无语,几辆救护车前后脚很快到了医院。冠玉和皓月趁乱把躺着娃娃的担架抬下车藏在草丛里。刚藏好,冠玉忽然听见旁边有猫叫,他循声望去,看见另一个穿防护服的人隔着防护镜在朝他眨眼睛。他瞅着这个人的身高和眼睛都很像优介。 人群渐渐聚集起来,开始有人对如此的强硬隔离措施不满,大声抱怨起来。 冠玉在一片嘈杂中装作不经意地游荡到优介身边。优介小声说:“我在屋里看见朗星坐着硅胶娃娃的轮椅,后面还跟着一个坐着娃娃的轮椅,我追出去她就吩咐我 ‘让你的娃娃出去到处转转’,我就定了几个地点让轮椅载着娃娃出去了……” 冠玉想问几句话,旁边却突然挤进来一群人。 “各位,我们防疫不力,现在大面积感染,实在抱歉!” 其中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说:“我是卫生局长刘孟醒,我向各位保证,一定给各位提供最先进的医疗,唯一恳请各位配合的就是需要大家一人一个单间,分开隔离,这样才可以避免交叉感染。” “我说你这位局长工作怎么做的叻,我们所有人好端端上岛,怎么现在就都感染了呐?”一路没吭声的外婆猛地大声说话,隔着防护服仍然震耳,一改往常的斯文:“年轻人无所谓,我们这些老骨头还熬不熬得住这个病哦?老朋友们,你们说对不对?对不对?” 夏闻莺奶奶也浮夸地帮腔,她努力加大音量,平日温婉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这隔离也就隔离了,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住单人间嘛?我们这个年纪的老人可怎么办哦?”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抱怨。冠玉看着还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外婆,想明白了她是在拖延时间,于是也和皓月一起加入外婆的闹事队伍。 冠玉一边为激愤的群情添砖加瓦,一边暗自担心起朗星。人工岛规模不大,朗星坐着电动轮椅到沙滩倒是花不了多长时间,冠玉心里急的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去通知对岸,肉身去还是找到外网信号?坐船去还是游泳去? 信号应该是不会轻易有的,坐船也不太现实,冠玉不记得那晚的沙滩上有停着的船。 游泳的话,就更让冠玉担心了——朗星虽然从小擅长体育,游泳也很棒,可是水火无情,一两公里的海水没有那么好泅渡。 冠玉懊悔自己没有比朗星更早想到办法,害她一个人去渡海。但是一想到“渡海” “游泳”“沙滩”这些字眼,他脑内又开始重读记忆中某几年暑假和朗星皓月去游泳的珍贵存档:朗星纤薄修长的身体上偏偏长着饱满的臀和乳。她的泳衣一般都是连体运动型的,没有花哨的裙边,也不算裸露,可就那么服帖地箍在身上,浸了水之后,乳房和肋间交接那一线,腿中缝和腹股沟相汇那一片,是那么有遮无挡、纤毫毕现。 多年来溶血入心的蚀骨情欲已经令冠玉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懊悔不能在危急时刻保护朗星,还是在懊悔不能趁危急时刻亵渎朗星。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确实是个无能淫棍。如果这次大家能安全脱身,那他一定要学会控制这些害他在临危时无法集中心力的纷繁欲念。 耳里一片嘈杂,心内一团杂乱,冠玉失神了很久才感觉到胳膊被人抱住了。他定睛看那防护镜后的熟悉眉眼才发现是皓月。 “我好担心!” 皓月的手和身体都在发颤:“姐姐去海边干嘛?游到对岸嘛?好危险!” 冠玉握住皓月抱着自己胳膊的手,安慰她:“姐姐能行的,她一向有急智,和我一样。” 皓月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这里人多,看起来没多大危险,你能不能溜走,去帮她?” 冠玉正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却听身侧一声怒吼:“什么毛病,谁给硅胶娃娃穿的防护服?” 原来是一个医务人员发现了她们藏在草丛中的娃娃。 冠玉和皓月心里一凉——自救计划,暴露了一半! -- 第十五章大逃亡风波 乱世灭英雄,乱世出黑马。 ——《热岛密典》 在宽大的帽衫遮掩下,街景和路人都像被砍掉了头。朗星看不见天空和人脸,只能窥见霞光照射下热腾腾的人行道上零星游荡着几对拖着瘦长影子的懒散腿脚。 她原以为移民暂住的小区之外的街道此刻也会严阵以待,谁知她和身后的娃娃在被几个扫地机器人无视之后,竟毫无阻碍地拐上了宁静如常的日落大道。 朗星暗想:大道上和往常一样没有扫地机器人,眼目所及之处的几个人全都不穿防护服,也不在家隔离,可见卫生局公布的疫情是假的!否则,整个人工岛的人都需要隔离或者防护。 清晨的日落大道行人寥落,看起来也不像有追兵,但朗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端坐在轮椅上维持着硅胶娃娃的僵硬体态。为了安全起见,轮椅的最高设计速度甚至比人类的步行速度还要慢一点,所以在朗星急切的心情下这大道简直有赤道那么长。 她知道救护车不久就能开到医院,别人很快便会发现那是个硅胶温朗星,也就会到处搜寻真的温朗星。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情更多:封禁新移民的是什么组织?有多大能量?他们只是想囚禁我们还是想除掉我们?姨妈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多少? 迎面走来一对长腿,朗星以为和前几次一样只是路人,谁知这腿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竟然转了180度的弯跟着朗星走起来。腿的主人语气浮夸地说:“这不是温家的女孩儿吗?你为什么坐在娃娃的轮椅上呀?” 朗星听着这声音,觉得很像第一天接待她家的那个工作人员。 “我是成宇呀,移民局的工作人员,你忘啦?” 得不到朗星地回答,成宇却还是紧跟不放。 朗星连呼吸都屏住,继续僵硬而沉默着。 成宇步步紧逼: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为什么要装成娃娃呢?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啊?” “我是岛主派来保护你们家的,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的哦。” 朗星心里慌,但脸上不敢有表情,身体也不敢有动作。她害怕成宇是对方的卧底。 成宇得不到回答,并不罢休,站到朗星正前方逼停轮椅,伸手掀朗星的帽子。 朗星紧张并且愤怒到了极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往拳头上涌,在帽子被成宇掀开的瞬间,她瞅准成宇的面门,一记直拳把他打翻在地。 摔得四仰八叉的成宇一手捂脸大声疾呼救命,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看他想搬救兵,朗星急得顾不上招数是否下叁路,抬脚往他裤裆上一跺,趁他疼得双手捂裆的空隙,捡起他的手机拔腿就死命往大道尽头跑,速度快到耳旁听见呼呼疾风声。 成宇的手机也许没被屏蔽?朗星脚不停跑,脑筋也不停在动:用成宇的手机打给妈妈试试? 朗星减慢跑速,满怀希望地拨出妈妈的号码,却照样还是没有信号。她只好丢掉成宇的手机,继续全速奔跑。 早晨的日落大道,多棱镜在朝阳下闪着亮,就像是由数颗完美级切工的火彩巨钻组合而成,炫目得让朗星很难睁开眼睛。她离多棱镜越近,跑速就越慢。 “朗星,等我一下!”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声音。 朗星惊吓中回头一看,大出意外,居然是范霓的狗狗——阿菠萝! “我因为是伴侣动物身份,所以不在要上救护车的名单上,范霓就把我藏到衣柜里了。” 阿菠萝快步追到朗星身边陪她一起跑,气喘吁吁地说:“范霓让我找你,我去你们房里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朗星的第一反应:“你不是声带有问题吗?怎么会说话?” 阿菠萝自顾自地说:“后来我走到外面,听到日落大道这边有叫声,追过来看见成宇躺着地上,他告诉我你往多棱镜这头跑了……不过你们家另一个娃娃往旁边小路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朗星解释:“我就是想用娃娃分散追兵,没想到……没有追兵。” “那你要去哪里?”阿菠萝着急地问:“范霓说我们可能被控制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想往热岛的方向游一段距离,应该就能连到热岛的网络了。”朗星忧心忡忡地说:“但我不知道潮水急不急,我们一起在沙滩找找看有没有游泳圈或者浮板吧,当然如果有船就更好了。” 两人正商量着,朗星忽然看见多棱镜那边冲过来一个人。她感到情况不妙,往回看却见身后也有好几个人追过来,应该是刚得到消息的第一批追兵。 阿菠萝从怀里掏出一块像板砖的黑东西塞给朗星:“这是卫星电话,我帮你挡住前面的人,你快往沙滩跑。” 朗星接过电话不敢停步,留阿菠萝和前方来人纠缠,自己则跑到多棱镜后,用阿菠萝给的卫星电话终于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妈妈,有人在追杀我!”朗星激动地说:“外婆她们被押送到医院了,快来救我们……” 朗星打完电话又去看阿菠萝——第一个追兵已被他打倒,但身后追来的五六个人已经把他紧紧包围,他们手上都拿着像是电警棍的物件。 “岛主已经派兵来救了!”朗星跑上前,举着卫星电话威胁他们:“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岛主的侄女。我已经用卫星电话联系上她,你们现在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绝对活不过中午!” 不料这几个人竟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反而径直朝朗星冲过来。朗星一看自己寡不敌众,只能转身往沙滩上跑——她体重小,这几个男人体重大,在沙滩上跑应该是他们吃亏。 然而等他们都跑上沙滩,无情事实却狠狠打了朗星的脸——她和他们速度的差距好像比在道路上还要大了,眼看一点点被他们追上来。 朗星竭尽全力往海里跑,边跑边脱衣,终于在即将被抓到的一瞬跳入海中。 那几个人也紧跟着她跳海,然而此时的潮水非常汹涌,大家各自随着自己周围的波浪起起伏伏,谁也靠不近谁。 岸边警笛大作,沙滩上来了更多追兵,所幸他们没有带枪,只是跳入水中想捉住朗星。 “温朗星女士。” 岸边有扩音器在播报:“您已感染Divobsp; 请跟我们回医院配合治疗。” 下水的人一个接一个,渐渐有人被潮水推到朗星附近,他们都伸手想要抓住她。朗星无处可逃,一咬牙,闭上眼使劲把自己往下沉。 要早知道自己有利用潜水逃命的一天,她当初在寅国当交换生的时候就该好好学自由潜。然而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朗星发现自己沉不下去,只能在离水面一两米的地方悬浮着。 而且她已经开始意识恍惚——从昨晚到今早她没吃没喝,还精神紧张地跑了很久的路,等到跳海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残余的体力不足以应付潜水。 她在朦胧中,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她心想这应该是妈妈和姨妈派来救她的吧?但轰鸣声仿佛逐渐远去,她在海水里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天光逐渐变亮,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的身体一点点失去重量,皮肤也失去了被海水包裹的触感…… 朗星的眼睛渐渐可以睁开,她看见幼时记忆中的母亲穿着洁白的纱衣站在云端朝她挥手。她一步步踩着透明的空气阶梯走向母亲,母亲的面目却逐渐模糊,被层层迭迭的雾气掩埋起来。 朗星伸手想拨开云雾,那一片虚茫的白的后面却仍是虚空,她拨不尽也看不清。力竭心灰之后她开始失重,跌进那无尽空茫中没有光线和知觉的所在。 算不清跌落了多久,她的身边逐渐聚起一个气团,慢慢把她包裹托举起来。 “救兵来了。” 一个低回而磁性的男声说:“你先睡一会儿,岛主会保护大家。” 朗星感觉这团气逐寸实体化,她渐渐能触到他暖热的体温,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好像一只袋鼠宝宝被装到育儿袋里,睁不开也不想睁开眼睛。她把自己团成一团,想在这个安全又温暖的地方就这么永远睡下去,做个只有阳光、沙滩、鲜花和美男的梦,在一个远离攻击和伤害的美丽新世界。 -- 第十六章大震荡前奏(骨科,后半段H) 爱欲交加在世界震荡前。——《热岛密典》 冠玉和皓月一看硅胶娃娃被人发现,吓得缩到外婆身边,想扶着外婆趁乱离开。 外婆却先发制人,扑到娃娃身上放声大哭:“这不是我可怜的外孙女吗?好端端的上了救护车,怎么抬下来就成了硅胶娃娃……你们把我的外孙女藏到哪里去了?你们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举众哗然,认识朗星的人中有的靠近担架查看娃娃,有的去拍打救护车的门看她还在不在上面。皓月摇着冠玉的胳膊说:“这是你的娃娃,你留在这里可能会被盘问,不如去支援朗星。我会照顾好外婆。不,外婆自己会照顾自己。” 冠玉的心也早就不在原地,听皓月这么说,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绿化带,匍匐着逃离医院。优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两人一起往日落大道方向赶。 他们刚跑到能看见多棱镜的地方,就听头顶飞来乌泱泱一众直升机,在离屋顶不远处超低空飞行。 他俩无从得知这些是敌军还是友军,会不会空袭,但还是放弃躲藏,用最快的速度在日落大道中央奔跑着。朗星现在是在人工岛、在海上还是在热岛?他们不知道,只能亡命地跑,希望能赶上。 冠玉和优介很快到了沙滩,却见成宇和阿菠萝一起对付一群人。 成宇看见冠玉,冲他喊:“快到海里去救你们家的女孩儿!” 冠玉和优介却只能看见海滩上有人在直升机的危压下逃走,看不见朗星在哪里。 “冠玉哥哥,那儿有搜皮划艇,会不会是朗星姐姐?” 优介指着海面上远得快要看不清的地方说:“快来看,那人好像在往岸边划。” …… 皮划艇左摇右晃,将醒未醒的朗星在刺眼的阳光中看见一支节奏稳定的桨。 一个低沉男声:“你醒了?别动,小心掉下海。” 朗星听这声音觉得很像刚才的梦中人,她努力让模糊的视线对上焦,只见幽蓝海天映衬下,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带着某种悲悯的神情俯视着她。 太阳热辣辣的,照在沾了海水的身上很痛,朗星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她条件反射式地迅速捂住胸口,质问男人:“你是他们派来抓我的吗?” “我不认识你。” 男人看着她的手笑了:“不过你一定是新移民,只有新来的人才会对自己的身体那么忸怩。” “那你是谁?”朗星警惕地环顾四周:“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贼船上?” 男人把自己的上衣脱给她,故作神秘地抬抬眉毛:“我叫吴不吝,刚才救了你,不过我的船确实可以叫贼船。” 朗星迟疑地穿上他的衣服,用表情诉说着疑惑。 吴不吝正色说:“我哥哥是这次叛乱的头目。你不要跳海,先听我说。我这艘皮划艇呢,还真是哥哥送给我的,不过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看见他的人在追捕你,岛主的援兵又快到了,想替他减点罪,就划过来救了你。” 朗星天性多疑,但此时她莫名信赖这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浑身上下一股自由野性的气息太不像政客了。 “你知道其他新移民怎么样了吗?” 朗星焦急地请求:“我的手机和卫星电话都掉沙滩上了,你能把电话借给我联系她们吗?” “她们不会有事。” 吴不吝停住划桨的手:“我哥哥的计划是把元老们的后代囚禁起来当人质,威胁岛主退位。他不会杀人和伤人的。再说,岛上没有抢,只有电棍。” 朗星又疑惑起来:“你不和他们掺和,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吴不吝附身贴近朗星:“我不掺和,但我必须得知道。万一哪天我想掺和了,又或者别人主动来掺和我呢?” 有意思!朗星觉得这个人想问题的刁钻角度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为什么停下?” 朗星看看他的桨:“送到岸边是要收费么?” “我跟你谈个条件。” 吴不吝勾勾手指,让朗星离他近点:“我把你送到岸边,你答应我两件事。” “呵,还真不是免费的!” 朗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你看见岸上的直升机了吗?我送你上岸,肯定会被抓住,你要答应,让你姨妈放了我。” 吴不吝说完顿了顿,凑到朗星耳边说:“第二件事,我要当你的男朋友,公之于众那种。” 朗星心里一沉:“你刚才说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岛主是我姨妈?” “我其实也是猜的。”吴不吝捏捏朗星的脸蛋:“果然还是嫩!我诈一诈,你就暴露了。” 朗星气得捞起一捧海水扔到吴不吝身上。晶亮的水珠顺着他清俊的头脸滑落到肌理清晰的蜜色胸膛,波光粼粼地倒映着热带的火辣日光。吴不吝也不生气,拿手抹掉身上的水,又把手上的水笑嘻嘻弹到朗星穿着的衣服上。 “我只能答应你第一件事!”朗星垮下脸说:“第二件不可能,我们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不能随便招婿。” “哈哈哈好的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吴不吝笑得更开心了:“我提第二个要求就是为了凸显第一个要求的合理。不过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想当你的男朋友,你考虑一下过几天答复我好吗?我最喜欢新移民了,你们在岛外当平民久了,傻得可爱!” …… 皮划艇靠岸,妈妈带着援兵和冠玉、优介一起等在沙滩上。 “星星,你受伤没有?”妈妈带着口罩,眼里好像有泪:“姨妈去外婆那边了,叛变已经平定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援兵中有个小头领指着吴不吝说:“我认识他,叛军头子吴竟文家的人,抓起来!” 一群援兵冲上前把吴不吝扑倒在沙滩上。 朗星忙说:“他没有参加叛变,是他救了我。” “没错,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都晕厥了,我还给她做了急救呢!”吴不吝大喊大叫:“我冤枉,我哥叛变不关我的事。” 冠玉一听来了气,冲上去踩他一脚:“他当然要狡辩!不能随便放了,抓起来审问!” 援兵中有人开腔:“这吴不吝不是办了个热岛AV嘛?每天忙着拍片儿,确实不问政治。” 温蔓青说:“我和不吝很熟,我相信他,让他跟我们一起去休息,跟岛主说清楚就行了。” 大家一起上了车。路上,温蔓青让大家戴好口罩:“叛乱是真,但Divoc也不是假的,范霓家的人全都感染了,你们应该也是,不过年青人一般没什么症状,你们一起回屋休息几天就行了……你们知道吗?Divoc已经成为全球大流行病了,所以大家还是要居家隔离。” 温蔓青把朗星、冠玉和优介送回屋,外婆和皓月已经在那里,几个人唏嘘一阵,她就又带着吴不吝去跟温蔓华见面去了。 温蔓青抱着外婆说:“我留几个医务人员照顾你们的病情,等和蔓华一起把叛变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来看你们。” 朗星皓月几个担惊受怕了十几个小时,之前有害怕的情绪支撑着,现在安全了,倦意一下子释放。 医务人员安排外婆在她卧室睡下,又给她吸上了氧。皓月不放心,就让他们拖了个躺椅在外婆门口,自己睡在躺椅上守着门。 朗星回屋睡觉去了。冠玉把优介安置在自己床上,然后把医务人员安置到花园木屋,随后去朗星屋里守着她。 冠玉看朗星穿着可能是那个男人给她的衣服,很是不顺眼。 “姐姐,你太累了,我帮你换衣服。”冠玉轻轻对朗星说。 朗星嗯了几声,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 冠玉关上门,悄声而又迅速地把这件男士速干衣往上卷到朗星的脖子。一对朝思暮想不得见的豪乳猝然映入眼帘,他饥渴地含住其中一只挺立的乳尖,激动得几乎要掉下热泪。 姐姐,我吃到你的奶了。冠玉贪婪地从一个乳头吮吸到另一个乳头,嘴上不敢用力,双手却配合着拉开姐姐的牛仔裤拉链。 还好早上给她穿了一条宽大的阔腿裤!拉开裤链之后,冠玉很轻松就脱掉了姐姐的裤子。朗星穿着一条半透明蕾丝低腰叁角裤,鼓鼓的阴户若隐若现。 冠玉一只手隔着蕾丝布轻轻揉搓姐姐的阴蒂区域,另一只手开始给自己撸管。 他一边撸,一边牢牢盯住两只肉感半球。好想拿这对肉球打个奶炮,他耐不住这个强烈的冲动。 但他知道打奶炮的动静太大,一定会弄醒姐姐。只能继续隔着内裤揉搓着她的阴蒂,赏玩她一点点上升的温热。 内裤的手感渐渐阻涩了起来。姐姐,你也有感觉了。冠玉淫笑着鼓起勇气把手指伸进内裤的里面。 谁料想里面湿了不是一点半点,冠玉几根手指完全浸到了姐姐的淫液里,他用拇指和中指在她阴蒂上一捻,她竟清晰地呻吟一声。冠玉吓得收回手,仔细看她满满睡意的脸庞,确认了她没有醒之后,又心一横,从布料薄弱处撕破了内裤。 叁点全露的姐姐就这样摆在他的身下,他受不得这妙曼身材的视觉刺激,一时间既想深喉,又想打奶炮,还想直接一肏到底。就算把她干醒,也毕竟是干到了。 几番思想挣扎之后,冠玉还是压抑住那些胆大包天的想法,决定只是撸一发,射到姐姐身上。 他跪跨到姐姐身上开始撸。 姐姐,你终于还是被我轻薄了。冠玉想:虽然你流了那么多水,但你醒了之后肯定不会承认的。不过,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吸过你的奶头,摸过你的骚穴,射过你的胸,你的脸。 冠玉一边想着,一边把积压十来年的精液射向朗星的豪乳和纤腰,最后还剩一点,他又大着胆子射到她嘴边。 你嘴角挂着精液的样子真是太浪了,冠玉想:我还是想肏你的嘴! 冠玉把已经软掉的阴茎轻轻放入朗星口中,朗星只是咂了几下嘴。 一看她睡得这么熟,冠玉来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在她嘴里抽插起来。冠玉的阴茎软掉的时候并不比硬着的时候小多少,他看着巨根在姐姐性感的红唇中进进出出,想起皓月也曾跪在床上含他的龙根,心里涌起一阵自豪:一对儿姐妹都吃过我的大鸡巴,我今天要是肏服姐姐,总有一天能和她们双飞。 冠玉的肉棒在姐姐口中又逐渐胀大。他不满足于口交,把肉棒从姐姐嘴里抽出,放入双乳之间,打起了垂涎已久的奶炮。 朗星的乳房其实比皓月略小,但弹性惊人,在冠玉的肉棒两边弹出汹涌的波涛。 脸上胸上都是精液,奶又摇成浪,姐姐,平时一本正经的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么? 冠玉得意地想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进入正题。 他忘形地扛起朗星的腿,看准她潮湿红润亮晶晶的蜜穴,正准备直捣黄龙,却听屋外门铃大作,还伴随着急促的锤门声。 冠玉听见皓月应门的声音,慌了手脚,急忙把朗星的腿放下。来不及给她穿衣和收拾床铺,他只好把她衣服和人都盖到被子里。再忙乱地给她擦了脸。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出去查看来人是谁。 他刚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今天救了朗星那个人径直走过来。 “我叫吴不吝。” 吴不吝伸出手和他相握:“叛乱尚未停息,我是来和你们家商量热岛局势的。” -- ρΘ1㈧мè.cΘm 第十七章大清肃浪潮(H) 乱世用重典,治世亦须用重典。 ——《热岛密典》 被妈妈和援兵护送回屋之后,朗星终于可以卸下心里的防备,困得一进房间就睡下了。 她在半梦半醒中,总觉得自己还在刚才那艘皮划艇上。吴不吝被海潮带来的晃动晃到她的身上,她没力气,也不想推开他,因为他湿漉漉的脸澄澈易碎如琉璃文物引人沉迷。他一点点往下探身,像是在等待她的准许,又抑或是在期盼她热烈的回应。 朗星看他丰泽的唇仿若带露蔷薇,想知道是不是幽香袭人,不由得拿手揽过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吴不吝也激情回应着她,用舌尖齿间咬吸挑弄着她的唇舌,把她吻到呼吸都要停滞。 朗星在半窒息状态下,浑身的感官都被放大,她的乳房被吴不吝的手用力揉捏出一种介于痛和痒之间的绝妙体验,她随后感到下体不受控地流出绵延不绝的温热液体。 她放任吴不吝脱掉她的裤子,拿阴茎在她外阴湿滑处来回摩擦。他坚硬的龟头滑过阴蒂那一刹,她舒服得呻吟起来。 她迫切地想要吴不吝继续挑弄她的阴蒂,吴不吝却扛起她的双腿往上一提,下体干脆利落地挺进。 就在朗星闭上眼准备承受冲击的时候,她忽然感到身体被厚厚的被子盖住,把吴不吝的声音挡在很远的地方。等她挣脱被子睁开眼,却见自己躺在移民局安排的屋子卧室里,门外是冠玉和妈妈她们的声音。 朗星随即发现自己上衣被卷到脖子,外裤在被子里,内裤被撕坏,半挂在腿上,胸上腰上都是黏糊糊的液体。 她忽然想起快睡着的时候,冠玉对她说:“姐姐,你太累了,我帮你换衣服。”⒭ǒūω℮ń.ℳ℮(rouwen.me) 那个春梦里激情四射的吴不吝,难道其实是冠玉 ?! 冠玉!朗星气得立马就想冲出去撕碎他,但又害怕妈妈、姨妈和外婆她们难过。她恶心得一遍遍冲澡,用沐浴露、香皂、浴盐、洗发水、爽肤水、香水…… 她千防万防,也没想到自己表弟会这么色胆包天。她本以为冠玉平时只是耍耍小流氓,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和强奸犯别无二致的行为。 朗星越想越气——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就算女生处处提防,也防不住这些见缝插针的淫贼,还不如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她气得热血上涌,也不管家里其他人会不会难过,穿上浴衣打开卧室门冲到客厅,对着屋子里戴着口罩的五六个人说:“我要报案,冠玉性侵我!” 朗星说完才看见几人中坐着一个吴不吝,他依然没穿上衣。想起刚才的春梦,朗星不由耳根发烫。 “来得正好。”吴不吝平静地说:“我们正在讨论这事,我有视频证据。他这是强奸未遂。” 原来这次的叛军头目吴竟文让人给新移民暂住小区的每个房间都装了摄像头,而这些摄像头,正是他上个月从吴不吝的热岛AV采购的。 热岛AV不止拍视频,还生产摄像设备。吴不吝在接到哥哥这批订单之后起了很大的疑心,因为他们要定制的摄像头体积太小,看起来像是监控用,但热岛的防犯罪监控系统归治安局管,他移民局要这东西有何用? 吴不吝留了个心眼,在摄像头里做了手脚,让自己也能监控这些摄像头,好弄清吴竟文的居心。 谁知吴竟文签收这批摄像头之后,很久也没有启动它们,吴不吝一直看不到监控也就忘了这茬。今天救了朗星之后,和温蔓青一起等待温蔓华的空档,他忽然想起这些摄像头可能在这批新移民入住之后启动了,所以试着连上它们。 摄像头真的被启用了,吴不吝在依次查看监控的时候,偶然发现冠玉正在侵犯朗星,于是和温蔓青一起来阻止冠玉。 朗星刚听吴不吝和妈妈说完,就见冠玉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你不尊重了……她们说要让我坐牢!姐姐救救我,姐姐对我最好了……” “我只希望大家依法办事。”朗星厌弃地俯视着他说:“不要跟我打感情牌,你侵犯我的时候想起我对你的好了吗?” “就是因为你太好,我太喜欢你了。” 冠玉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再说,热岛法律不禁止姐弟恋,也不禁止姐弟发生关系啊!更何况我们是表姐弟,我喜欢表姐有错吗?” 一直不言不语的皓月脸色铁青地对冠玉说:“你要坐牢,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是因为趁人之危,是因为没有得到姐姐的性同意!” 门铃又响起,原来是温蔓华来了。她戴着一个N95口罩,不紧不慢姿态优雅。 温蔓华一进屋就和久未谋面的儿子侄女们含泪拥抱,又操心地问:“你们外婆身体怎么样了,对病毒反应激烈吗?” 皓月说:“一直在睡觉,工作人员说问题不大,给她输了氧,现在他们在贴身照顾外婆。” 温蔓华说:“我去见见她。” 众人拉住她,告诉她病得越重传染性越强,患病老人的单人间还是不该随便进去。 温蔓青慢悠悠地问温蔓华:“冠玉的事,我刚才跟你说了,你怎么想?” 温蔓青面色为难:“自然应该要秉公执法的,可冠玉他并没有完全……” 温蔓华打断她:“说得好,那就秉公执法,我们已经报警了。” 冠玉扑到温蔓华身上哭:“妈妈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喜欢姐姐……” 温蔓华尴尬地把他往外推:“男孩儿就是靠不住,性格冲动、犯罪率高。要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该把他带回热岛,学习正确的男女相处之道……” 他妈都舍不得赌上政治生涯保他,热岛法院也就很快受理了此案,并且发令让治安局批捕了冠玉,预计一个月之后隔离结束就开庭审理。 “你知道温蔓华为什么不保冠玉吗?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吴不吝给朗星透露:“温蔓华不缺孩子,她这些年私下去寅国代孕出十六个孩子,有不少双胞胎、龙凤胎,多数是女孩,后来我岛隔离政策出来才没再去了。” 温蔓华、温蔓青和吴不吝因为已经进入隔离区,所以也和新移民们一起隔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人工岛上的氛围和之前大不相同。 很多人都放弃了从岛外带来的衣服,开始穿热岛制造的服装。热岛的服装轻、薄、透必占其一,因为岛上提倡解除一切不必要的禁锢,所以在这热带炎热海岛,没有人会穿不凉快的衣服折磨自己,倒是有不少人在太阳不烈的时候会不穿衣服让皮肤自由呼吸。 热岛给所有新移民发放最低生活费1000热币,饮食又全免费,所以大家有钱去购买服装和娱乐项目。 但现在因为很多人都染上Divoc,所以大家只能在屋里和花园里活动,很多人玩起热岛开发的在线项目。朗星玩的时候,优介会乖乖地趴在脚下等着被摸头和抱抱——他因为前几天一直和朗星家在一起,没有单独隔离的必要,所以被特批不用回自己屋了。 朗星爱上一个线上线下联动的治安管理类娱乐项目,剧情如下: 线下的恋人在装备着无死角摄像头的直播间约会,线上督查在电脑或手机上即时监控,若发现不经允许就猥亵或强暴她人者,可在平台上一键报警,提交监控并口述报警理由。平台将把报警信息发给离现场最近的叁名线下督查。线下督查接警后,赶往案发现场阻止该事件,并控住嫌犯,等职业警察来逮捕。若案件暴力程度大到线下督查无法制止,则线上、线下督查均可一键呼救职业警察直接逮捕嫌犯。 一开始朗星很纳闷为何会有人自愿在谈情说爱和做爱的时候被那么多人监控,其中少部分人还成了红人,每次直播间挤满了粉丝。 这是个实名制的项目,有一次朗星在某个直播间碰到同样当线上督查的成宇。他给朗星这么形容:“你如果忘掉脑中对性的一切污名化,你就知道性爱直播和吃播是一个性质的事了。” 朗星恍悟:“我懂了,谢谢你的解释。还有,我要为那天误伤你道歉,你伤好了吗?” 成宇很大度:“伤得很轻,没关系。作为一个喜欢维护秩序的人,我希望大家都能像你那么警惕。” 朗星最喜欢看的是一对喜欢嬉笑打闹的小情侣的直播间。他们一个是厨师,一个是调酒师。直播间里不仅有丰盛的美食酒水、甜蜜的日常和激烈的性爱,还经常有一些在法律边缘游走的治安事件。在这个直播间里大家既开心又刺激,还有报警的分可以赚。朗星偶尔会在这个直播间碰到范霓,范霓诉苦:“隔离好无聊,我最爱的那个调教直播间经常都不播,只好来这里转转解闷。” 朗星说:“上次谢谢你和阿菠萝,等到了热岛,我得把卫星电话陪给你们。” 范霓没所谓:“不用陪,修修还能打,就是阿菠萝受了些惊吓,都开始说话了,他说他不想当伴侣动物了,想当人。我很头疼,你能不能问问你姨妈,他这种情况居住证上的身份能改吗?” 当晚范霓在朗星的帮助下给阿菠萝提交了更改身份的申请,然后就进入漫长的等待期。人工岛上所有人都在等,等待隔离结束、疫情结束;等待上课等待学分;等待那个近在咫尺却令人鞭长莫及的热岛本岛。 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吴竟文为首的叛军,很快就等到了宣判结果——所有叛乱分子被逐出热岛,如果有找不到去处的,就在人工岛边上新修的卫星岛上终生监禁。 朗星对这种绕过公开审判直接宣判的举措感到深深的不安,她请教吴不吝:“终生监禁是不是太严重了?我看了以往的判例,杀人犯也不过就是终生监禁而已,但这些叛军一个人都没杀,甚至也没有重伤谁。这次从上到下波及几千人,算不算打着正义旗帜的暴行?” 吴不吝说:“收起你的圣母心!两百万人口,1000多平方公里土地,一个体量这么小的地方,容不得分裂。再说,他们只是还没来得及伤害你们,并不是说没有伤害的意愿。对了,这次不仅参与的叛军被判刑,我们这些擦边人员一共两万多人的政治分也被扣到几乎为零,甚至还有少部分人被扣成负数。” 朗星心里震动更大了:“你的政治分也清零了吗?我记得政治分主要用来选举与被选举,这分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得很!” 吴不吝大口一张:“我可是岛上刚展露头脚的政坛新星,现在政治分被扣成负数了,正需要你这样的政坛元老家族成员女朋友来挽救……我救了你的命,你当我一年女朋友不过分吧?你看我相貌身材还凑合,在岛上也有几个粉丝的,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我退后几步,你仔细瞅瞅。” 吴不吝和朗星视频的时候,经常不穿衣服。只看上半身还好,男人的胸肌腹肌虽诱人但也不罕见。他偶尔离镜头远点的时候,朗星总会背过脸去。 “你为什么害怕我的全身?”吴不吝打趣她:“是害怕被我诱惑吗?” “不是不是,千万别误会。“ 朗星辩解:“我是不习惯看男人最丑的部位,我晕针!” “你根本一眼都没看。”吴不吝反驳:“热岛大数据显示,我的阴茎比全岛百分之八十一点五的男人粗,比全岛百分之九十二点七的男人长,怎么能叫丑,又怎么会是针?你看看我的龟头很大,应该叫蘑菇。” 朗星连声叫停:“你这样不叫性骚扰吗?我记得移民课上学的,这种刻意炫耀性器官的言行举止要扣节操分的。” 吴不吝说:“你只要告了,我就会被扣分,所以这种行为有风险,我们一般都只对很喜欢的人做。” “那我真的告啦!”朗星在吴不吝的抗议声中走到电脑前准备报警,却见屏幕上小情侣的直播间有异样,她忙对吴不吝说:“等等,我好像发现个大案件!” -- 第十八章大变革计划(后半段H) 有侵犯就有“诬告”,没牌坊才能思考。 —— 《热岛密典》 小情侣直播间一贯是活泼热辣的氛围,这次也不例外。朗星走到电脑前的时候,她们正在前戏。男生用他宽阔而厚的唇包住女生的樱桃小口,女生也不甘示弱,在他高超吻技袭击下没有变得身娇体软,仍然留出一丝力气把手探进他雄壮的背,开始脱他的上衣。 就在男生的上衣被掀开那一瞬,朗星似乎看见他腰间别着一个手枪形状的棕色皮套。然而男生迅速脱掉裤子扔到一边,牛仔裤堆迭起来,似乎有枪套的形状隐匿其中,但看不真切。 朗星赶紧保存了刚才这一条,急忙对吴不吝说:“我可能发现个大案件!你不是说岛上没有枪吗?我刚才在直播间看见一个男厨师好像有把枪。” “私人拥有军火,这可是大事。”吴不吝眉头皱起来:“你看清了吗?回放确认一下!” 朗星回看一遍视频之后说:“和电视上的枪很像,如果不是仿真玩具枪,那就是真的枪了。” 吴不吝提醒她:“别忙着报警,也别跟你姨妈说,去问问你妈妈。” 妈妈不跟姨妈一起住移民局,而是自己住性玩具中心的办公室。朗星不能外出,就趁妈妈来探望外婆病情的时候找她借一步说话。 妈妈告诉她,姨妈代孕之事是真,少部分岛民有枪也是真。 “岛民的枪在叁十年前就被列为禁品收缴了,警察的枪也改成电警棍,中尉以上才配电击枪,官方所有真枪实弹都存在地库里……至于现在市面上的枪,应该都是走私来的。你姨妈藏在人工岛上并不只是为了隔离,更是为了借着打击叛军的风口把热岛本岛各路武装叛党一网打尽。最近热岛本岛可能要开火,不过你放心,规模不会大,也波及不到人工岛。” 朗星不解:“各路武装叛军都有武装,为什么吴竟文没有?” “因为他根本不是叛军。” 妈妈面色如常地说:“他和吴不吝,都是我的人。” 朗星跟妈妈确认:“我们和姨妈不是一伙的?” 妈妈摸着她的头说:“你能自己领悟出来,很好,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自己多看多想,为以后的政治生涯积攒经验教训。” 得知妈妈和姨妈有不一样的站队,朗星这些天隐隐的疑虑都豁然开朗。妈妈还告诉她,岛上科技和经济都发展得很快,现行的岛主世袭/禅让制?岛主以下职位一人一票选举制已经严重阻碍社会进步,所以应该变革为民主选举权重制,每人凭借自己专业能力和社会信用,在每个包括竞选岛主在内的职位选举中的投票权重不尽相同。 朗星吐槽道:“变成连岛主都要选举?这可不是革我们自己家的命吗?” 妈妈笑着说:“这不是革我们家的命,这是救我们家的命。你看传统社会改朝换代的时候,不是很多皇族全家上断头台?” 朗星消化了一下,最终还是认为母亲说得在理——权利高度集中对拥有权利的人也照样是噩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压迫不是伴随着反抗。 一人一票选举制并不能规避权利的集中,最后选出来那些人依然拥有超出任何个人或小集团能驾驭的极权。这样的案例在当今世界几乎每个国家都在上演。然而因为选举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便宣扬禅让制和终生制的合理性,则更是混杂着无知、专横、懦弱和侥幸。 一场疫情让这两种体制都弊端尽显。 周至诚在寅国仍然密切关注的辰国疫情——他每次给朗星发来何塞确诊的后续,都能让朗星深感公权力之下无论男女老少忠奸都逃不过翻云覆雨掌。 何塞去邻市嫖娼,成为本市第一例阳性,由他而起的感染链遍布公司、餐馆、他孩子学校、他情人家族和各种娱乐场所。而这些详细到某地某日某时某分的行动记录,跟着他和他情人的真名实姓和身份证号一起传遍了辰国互联网。 随着更多的舆论发酵,以前被何塞侵犯过的女人也纷纷站出来揭露他的恶行、公司的包庇和司法机构的纵容。一时间何塞在网上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 朗星也参与了揭露,她还联系了所有受害于何塞的女人,打了市长投诉电话,请了律师一起立案。正当她们有条不紊地走着法定程序,网上忽然掀起一阵爆料报案者的风浪: 已婚报案者A其实和何塞是偷情关系,有公司团建时两人并肩而立的照片为证; 下属报案者B其实是想靠何塞升职,有升迁记录为证; 实习生报案者C其实是想利用何塞转正,有公司食堂一起吃晚餐的监控为证; 学生报案者D其实是嫉妒姐姐C和何塞的关系,才怒而报案,有派出所撤销立案记录为证; …… 网友还爆出了皓月和派出所民警一起进民宿的视频: “啧啧,大冷的天穿得那么紧透露,肯定是勾结警方诬告何塞!” “这个女生我认识,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跟体育老师不清不楚,学校都传遍了!” 随着越来越多照片和视频被爆出,女网友们逐渐觉得被利用而选择闭嘴或咒骂女报案者们,男网友们揪住这些“显而易见的证据”,宣称何塞这个可怜人就是被荡妇们诬告了。 皓月高中的学弟学妹们甚至从体育老师办公桌里翻到一个陈年U盘,里面有体育老师调教学生的视频,虽然光线差像素低,但仍能依稀辨认出那个穿着百褶裙翘起屁股求鞭打的女学生是皓月。 全网沸腾,男生到处找链接,女生痛骂皓月欺骗网友的信任。 朗星气炸肺的同时,又愧疚地担心着皓月的情绪。 外婆的病情已缓解,皓月每天穿着防护服坐在她病床边,不见其余任何人。朗星敲门她也不开。 “都是我的错。” 朗星给皓月发信息:“还有无知网友的错误牌坊观念!反正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消沉!” 过了好一阵皓月才回复:“我不是从网友爆料开始消沉,我是从冠玉被捕就对人类绝望了。” 朗星也难过很久才回:“还是我的错。我是大姐,从小到大都想要保护你们,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伤你们最深。” “姐姐,我对你没有怨气,我还是爱你的。”皓月回:“你是个有人格魅力而且正直的人,渺小无能的我只是对人类平均道德水准之低下感到恐惧并且想要远离。” 和皓月聊完,朗星憋闷得无处宣泄。她不知道自己在何塞案中给皓月带来的伤害要怎么弥补,也不清楚被羁押待审的冠玉即将沦为阶下囚,有没有她作为姐姐疏于管教的责任。 “为什么无论在岛外还是岛内,无论我是平民还是皇族,我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和家人?” 朗星在视频里沮丧地问吴不吝:“你受过这样的憋屈吗?” “受过啊。”吴不吝语气轻松地说:“在热岛这个母系社会,当男人每一天都会受气啊。我以前跟那些男德教徒一样穿很保守的衣服,可还是逃不过女人的调戏、轻视和其他男人的排挤。” 朗星觉得惊奇:“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你啊?” 吴不吝摇摇头:“你换位思考,想想岛外女人的处境就明白了。在咱们热岛,长得性感的男人,会被说成蓝颜祸水,被怀疑靠色相而不是靠能力上位,在工作和社交中处处受挫。长得不好看不性感的呢,又没有女人的垂怜,没有女人的垂怜就没有社交地位,没有社交地位也就很难得到好的职位——众所周知男人的能力天生就比女人差嘛,连个孩子都不能生,人际关系再不行那就真的没有用了……” 朗星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傍我温家的大腿?” “没错!”吴不吝坦然承认:“不过我和我哥哥都是,不过我们能傍上也是因为你妈妈是难得不歧视男性的高层。可惜她只喜欢她的硅胶娃娃,没有一个男生能入她的眼。” 朗星顺着他的话:“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想给我当男朋友?” “这话说的,什么叫退而求其次啊?” 吴不吝申辩:“我以前是不认识你。自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要傍的女人了。” “你这人太有意思了。”朗星笑道:“为什么势利得这么理直气壮?” “这是你妈妈教会我们下属的。”吴不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讨厌阴谋,认为如无必要,凡事都应该用阳谋——想怎么做,就怎么说;是什么人,就展现什么模样;万一别人就喜欢我这么无耻呢?” 吴不吝痞气的言行和俊朗的相貌、潇洒的气质形成了绝妙的化学反应,撩得朗星心痒痒。 她想着现在虽然还在隔离期,可小区里的监控全部都撤走了,她去见见吴不吝应该不会有人察觉。再说,察觉了也没什么,因为左邻右舍经常都有人串门儿,管理人员也是装瞎而已。 吴不吝住在优介空出来的屋子里,优介说他也要和朗星一起去,他要保护朗星。朗星经不起他的撒娇攻势,只好带着他去他原本的屋子找吴不吝。 半裸的吴不吝看见朗星来,一点也不惊讶。 “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要来找我。”吴不吝客厅里放着音乐,摇头晃脑地说:“见你第一面,我就看得出你垂涎我的肉体。” “老实说,你是不是妈妈给我发的男朋友?”朗星摸着他的胸肌说:“但是当我男朋友是要经过我验货的。” “这你验不了。”吴不吝摊开手说:“你忘了吗?新移民上岛六个月之后才能和原住民发生体液交换呢。还有,你来验货带着这个小拖油瓶干什么?” “我是小猫咪!”优介跳起来抓他一下。 吴不吝拍拍优介的头,又给优介的下巴挠着痒痒说:“我们这里前几天有只狗狗想当人,今天你这个人又想当猫猫,现在跨物种比跨性别还时尚了嘛?” 优介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他的挠痒,跳上沙发团在角落里开始睡觉。 吴不吝揽过朗星的肩膀:“我知道你这些天很难受,其实不需要体液交换我也可以安慰你。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吧。” 吴不吝把朗星扶到卧室躺椅上,他先是用免洗洗发水涂满朗星的头皮,再用指肚打着圈轻揉轻按。朗星整个头颈都感到一阵酥麻,他指腹和掌心的温度和力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缓解了她藏在心底的焦虑,温暖了她浸到毛孔里的冷。 她只穿了薄T热裤,吴不吝按完她的头,把暖和的手掌放在她肩上,眼神迷离地问:“全身都需要按摩对吗?” 朗星缓慢眨眼表示同意。 吴不吝温柔地脱掉她的T恤,手脚轻得像捧个瓷器。他去浴室拿来一小瓶精油涂在掌心,双手小心翼翼从波谷往波峰旋转着涂抹。玫瑰的香气慢慢从胸口散发到空气中,飘入朗星呼吸均匀的鼻腔里,再带着残余的香气缓缓入肺,五脏六腑都渗入鲜甜的淡淡花香。 岛上的男生从小就学着怎么伺候女人,吴不吝又是一点就通那种。他爱抚完朗星的酥胸,把手丝滑地探向腰腹。 “你的肚子有点儿凉,要来月经了嘛?” 吴不吝在她小腹上稍微用力地慢揉:“我好像听到肚子咕咕叫,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朗星这刻已经沉迷在如花美男的温香软玉氛围里。 吴不吝端来一盘甜点,拿片保鲜膜贴到自己嘴唇上,再用嘴唇衔?起一小块果冻送到朗星口中。朗星的嘴唇仿佛被果冻的甜和嘴唇的温软封印住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吴不吝隔着薄膜舔咬吮吸,鼻腔还哼出极低的呻吟。 吴不吝边吻边脱掉朗星的热裤和内裤,戴上一次性手套,给朗星按摩起早已湿漉漉的外阴。 “别紧张,你看我们完全没有体液接触。”吴不吝加大按摩她阴蒂的力度:“听说阴蒂比阴道更容易高潮,你想不想试试?” 朗星的嘴一直被他吻住,无法作答,只能用双手把他的手用力往阴蒂上一摁。 吴不吝笑嘻嘻地说:“你还是接受得很快的嘛。” 吴不吝时而在阴蒂中心处揉捏,时而挑逗边缘的小阴唇,偶尔往阴道口浅浅一探又收回,痒得朗星呻吟声逐渐变大变急促。 “我知道你想要我进去。”吴不吝看着她坏笑:“我就是不给,馋死你!” 说完,吴不吝停住按摩的手,把朗星抱起来一起在浴缸里泡澡。 朗星打着他的手说:“你就是故意勾引我!” “我勾引你什么了?”吴不吝一脸讨打的表情:“我没有越界啊,我们完全没有体液交换。只有你分泌了体液,我没有,嘿嘿!” “吴不吝!”朗星张牙舞爪地说:“我要告你,扣你的节操分!” “哎呀我好怕!”吴不吝假装颤抖:“你可不能凭空污蔑我的清白,男人的节操是最宝贵的,你要是害我没有女人要,你就必须要了我!” -- 第十九章大流通热币(高h,后半段女s男m) 金钱是权力的载体,男人是暴力的载体。 —— 《热岛密典》 皓月这些天总是恍恍惚惚,就像和真实世界隔了一个玻璃罩子。其他人来看外婆的时候都觉得穿防护服太憋闷,她却无所谓。 她可以穿着防护服在外婆病房里坐大半天,因为她穿不穿都一样感到与世隔绝。身边人都有意愿帮她,但谁也填补不了她心里的罅隙。 她不会怨恨朗星,但一见她就刺痛。她也不想鄙夷冠玉——都是欲望的奴隶,谁又有资格瞧不起谁?她更没立场责怪网友,他们是如此多的数量,要责怪他们,必须先问责全人类。 皓月只是感到孤绝。 在外婆病房听她回忆叁姐弟幼年趣事时她觉得那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在自己房间抱着小义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又永无回应;在深夜的花园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想到朗星就是宇宙中的恒星一定会在某个遥远的星系闪亮,而自己只是地球孤独的守卫者,本色黯淡,只能反射地球身侧遗漏的些微太阳光。 这个深夜,皓月像往常一样等家里人睡下之后,坐到花园秋千上。 多云的夜,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她就只是在邻居家传来的聚会声中发呆。 “Hey!你是温家的女孩儿。” 隔壁花园里有人对她说:“我认识你,我妹妹和你姐姐很熟。” 皓月借着花园的灯光朝那人看了一眼,觉得他眼熟,可能是范霓家的人。 “你好,我叫罗本。” 罗本笑出十几颗牙齿:“是范霓的哥哥。我好朋友住你们隔壁,我到他家玩儿。” “嗯。”皓月有气无力地回应:“我记得你是岛上Divoc零号病人。” “不算是病人!”罗本挥手否认:“我只是无症状感染。” “嗯……” 皓月掖紧口罩。 罗本和范霓一样,是个活力四射的自来熟。尽管皓月基本不回应他,可他还是像个播音员,喋喋不休地口播大新闻小八卦: “岛上第一批感染者的检测结果大都已经转阴了。” “岛外Divoc疫情已经满世界开花了,成为全球大流行病。” “热岛本岛发生枪战了,几百个人被羁押,剿了上千件武器。” …… 见皓月不感兴趣,罗本神神秘秘地掏出手机,给她出示自己那一分都没花过的热岛币账户——余额1000枚。 “听说了吗?热币作为一种虚拟币在网上发行了。”罗本一头是劲地说:“它现在被炒起来了,一个热币等于80刀呢!我都舍不得花,全存着!” 皓月的眼睛扫过罗本的手机屏幕,并未多做停留。 “虚拟币你懂吗?加密货币。”罗本问皓月:“时代发展很快,你该多关注些高科技……你学什么专业的呀?等登上本岛改学计算机吧,这专业有前景。” “我学计算机的。” 皓月说。 罗本这人很聒噪,但有一点好——只会说汉语,不会认汉字,中文互联网的信息他一概不知,所以不会像其他亲友那样,一见面就想安慰皓月。 人在落魄时,恭听居高临下的安慰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转移注意力,别把心思聚焦在伤处。 皓月从此尽量少上网,上网也不去有网友自由发言的平台。虽然朗星告诉她,妈妈正在想办法全网删除那些视频和照片,皓月却不想追踪这个过程。 有天她刚起床上卫生间的空档,朗星忽然堵住她说:“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何塞这些天被公司开除,被公安局立案我都觉得没必要说。那些是应该的,不值得用来打扰你。但是他今天早上病死的消息我必须告诉你。他是辰国最年轻的Divoc病亡者,现世报!” 偶尔其实会有手刃他的冲动,这种没耗心力的不战而胜却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丧失了快感。何塞的病逝反而让他逃掉了审判,让无辜受害者冤屈难伸。 此事有了结果,朗星似乎迅速走了出来,皓月的千愁万绪却隐匿地滋生于每寸发肤之下或深或浅的结缔组织中。 外婆的病症减轻得很快,一个星期后,她完全不用吸氧,甚至还可以经常下床走动了。时不时在皓月的陪伴下到花园逛逛。 “你的热币是不是都没花过?”外婆问皓月:“我的也没地方花,都转给你吧。要不你等隔离结束了去看看冠玉,给他多转一点?” 皓月说:“我这两天查了一下,这加密货币在热岛不值什么,岛外的人倒是把它炒得高。” 外婆很认真地说:“可千万别小看它。其它很多加密货币都没有政府背书,我们的热币却有——虽然我们只是个草台政府,但毕竟热币还挂钩岛上近几年刚开发的氦矿,升值空间巨大。” 热币日益升值,岛民都热衷囤币,导致岛上通货紧缩,于是本土公司都各显神通刺激消费。其中热岛AV发力最狠,推出一批题材新颖的裸眼3D情色大片,甚至在山顶湖畔建了4D情色影院,线上线下一把抓。 皓月最近几晚总是抱着小义看热岛AV出品的裸眼3D电影。 热岛出产的3D屏幕都是采用柱状透镜技术:棱镜把光分成两份,分别传给左右眼,形成视觉深度差,带来身临其境的立体效果。 之前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看热岛AV的时候,皓月除了觉得它们比一般的小黄片精致,并没有特别沉迷的感觉,这次看到裸眼3D版本的,才明白这种真实的伸手可触感太合适用来纵情声色了。 今天这个片子的男主是热岛当红AV男优玉树,听说玉树真人就像片中那样是个骚贱如公狗的男m。此时的剧情正好演到他的女王把他踩在脚下,他眼神迷离地挨个舔舐女王的每根脚趾,嘴里发出滋滋的吮吸声,脖子上系着叮叮作响的狗铃铛。 “用点力气!”女王不满意他的服务,挥手一鞭抽在他腿上。 玉树痛得把腿蜷缩起来,女王一看来了气,把脚从他口中抽出,踩到他娇艳红肿的淫棍上。 “啊——,好痛!” 玉树发出痛苦的呻吟,原本俊俏的小脸扭曲起来,绝望的眼神里盈盈有泪。 女王拿脚在他镶着两颗珍珠(作者疯狂暗示投珠珠)的割工整齐的包皮上一碾,肿胀的淫棍越发挺立起来。 “主人,贱狗快要忍不住了。”玉树的皎洁珍珠泪已经挂到潮红的脸颊上:“贱狗求主人肏弄。” 女王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叫错称呼了!” 玉树本就红的脸此刻更是被扇出蔷薇色,他带着哭腔求饶:“女王,狗奴错了,求女王惩罚……” “怎么罚啊?”女王蛮横地问:“去闹市区遛半个小时还是去沙滩捆住你手脚任人调戏?” 玉树跪在地上给女王磕头:“女王不要把狗奴送给别人调戏,女王能不能亲自遛狗奴,不给别人摸?” 女王给玉树穿上背带,半裸带出去游街。 室外已是黄昏时分,暧昧的橙光照在玉树象牙白的皮肤上,凭添几分撩人色气。 女王牵着用四肢爬行的玉树,耀武扬威地走在喧嚣街头。 “玉树——!玉——树——!” 女人们呼亲唤友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这骚公狗屁股都被打红了,刚挨过调教过吧?” “把头抬起来我们合个影,别不好意思啊,脸皮这么薄怎么出来卖?” “它以前是我同学,表面可正经了,私底下是校伎,给钱就能肏得出精的骚货!” “看它项圈下面藏着的勒痕,我听说它前几天在片场勾引导演,被导演和摄像拉到卫生间虐了。” “那条贱根子肿得好大,当着这么多人都能硬,真是天生淫贱!” “这狗奴上学的时候被我们姐妹几个轮肏过,那时候比现在还嫩,一晚上肏几次就不行了,跪在地上叫我们姐姐,求我们放过。” 玉树被言语羞辱得爬不动,更有胆大的女人伸手挡住他去路,一阵乱摸乱抱。 女王一鞭子打到地上:“我们拍片儿呢,不能摸。” “凭什么不让摸?”女人们不服气,其中有伶牙俐齿的说:“这贱奴现在证件上都改成公狗身份了,还是没有主人那种,任谁都有权利调教它!” 其他人听了这话,一哄而上,把女王挤到外圈,团团把玉树围起来奸淫揉虐。 皓月变换着角度看人群中腹背受辱的玉树被摧残得妆花发乱,原本飘逸的长发此刻被汗和泪浸湿,凌乱地贴在脖颈和胸背上。 “女王救我——”玉树哀嚎呼唤着圈外的女王。 “别白费力气了小美人。”女人们挤在他身边揉胸虐屌:“这么多人来肏,对你这种骚货来说是天大的福气,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玉树被人押住双臂,跪趴到路边一张长椅上。有人直接上手抽他屁股,有人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丰唇对准自己的阴蒂,他脸上露出半是屈辱半享受的饥渴样,顺从地摇尾舔吸和呻吟着。 等到女人们渐渐都得到满足了,终于有人把玉树推倒在地,坐上他肿成茄子一样的淫棍,大力肏弄起来。 “谢谢女主们赏……”玉树一边挨肏一边用手服饰着左右两边的女人,嘴里还被塞入半只穿着高跟鞋的秀脚,把他后半段话憋回去,只留下鼻腔里诱人的低吟直到画面渐暗。 皓月第一次从这么清晰的第叁人称视角观看一个m,她发现当自己代入女主心态的时候,她对m这个角色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轻蔑和想要玩弄、作践之感。 她一阵后怕,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男s真是很有自控力了,在体力悬殊这么大的情况下,从来没有真的把她虐成一滩烂肉。 看完这片儿,她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和冠玉和解。 隔离结束当天,她带着从性玩具中心领回来的经过消毒休整的硅胶娃娃天璇,去拘留所看望冠玉。 冠玉不敢和皓月有目光交流:“我对不起你。” “你只是对不起朗星。” 皓月冷冷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别把自己对我的意义想得太重。” “你的娃娃我们拿去休整过了。”皓月指着身后轮椅里的天璇:“让她陪你重新思考一下是非对错吧,希望你后天庭审好好表现。不要担心家里人,外婆病好了,何塞病死了,我和朗星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你反思好自己就行了。” 皓月走出拘留所和朗星汇合,跟家里人一起登上开往热岛本岛的快艇。 过去的一切,终于都可以抛诸脑后。 热岛,所幸还有你承接每一缕在岛外无处安放的孤魂游魄。 -- 第二十章大数据治岛(微H,脱衣舞男) 最精准的规律必定总结自最露骨的数据。—— 《热岛密典》 二十多艘快艇整整齐齐地从人工岛开到热岛南面的不冻港。不冻港规模不大,但正在飞速扩建中,旁边是很大一片工地。 大家上岸后,很快就到了直升机接驳地。各家都准备先坐直升机回自己祖屋休息,明天一起参观全岛。姨妈要去探望冠玉,皓月说要陪外婆去休息,朗星却想早点带着优介去市区游玩。 “我们先陪外婆回家”温蔓青说:“安顿好了我再带你从火山顶坐缆车参观。” 热岛只有这一座山,是座死火山,岛民就直接叫它火山。 温家祖宅在火山南坡即将登顶处,和山上其它建筑一样背靠火山,有一半的体积埋在山里。 外婆说:“申联邦专家登陆之前,大家无法确定这座火山死没死透,会不会再喷,所以都喜欢把房子修成窑洞的构造,希望可以躲过火山喷发。” 温蔓青问:“我记得窑洞外面的部分好像是我小时候正在修建的?” 外婆笑着说:“没错,那时候岛上没有技术,好多年都建不好房,也建不好医疗系统……后来,还没有建完,我就带着你和蔓华离岛啦。你们看见的这么漂亮的房子正脸,应该是很久以后大小姐家的人帮忙建的。” “我和蔓华回岛之后这里就已经这么漂亮啦!”温蔓青说:“但是我们不经常住这里,只是偶尔来聚聚。” 皓月和外婆歇下之后,温蔓青让优介在屋里休息,然后带着朗星来到火山顶。 “你看,从山顶看不到山上的房子,因为所有的房顶都有真的或假的植物。”温蔓青从山顶俯瞰山下:“能住在山上的都是有声望的大家族——山顶的火山湖里的湖心岛上是大小姐家;其它靠近山顶的是我们温家和当年的亲卫队队长家;半山腰是其它政商大家族;快到山脚下的住的是科研教育和文、体、艺家族……这些都没写在书上,但你要用心领悟。” 火山湖周围一圈被规划成自然公园,只有少量商业可以入驻。 “岛民经常坐缆车到公园里玩,缆车和岛上其它交通工具一样有大有小。个头大座位多的是免费提供的惠民福利,个头小座位少的要刷热币买票,座位越少的票价越高。交通工具的票价和其它物价一样,是根据热岛大数据得出的最能避免财富高度集中的价格。” 温蔓青带朗星坐上一个双人缆车,这些缆车无论大小都像圆圆的气泡,除了脚下和头顶,其余四分之叁的面积都是透明的,可以无阻碍观看热岛全景。 “山脚下的平原是有分区的——从北到南——矿区、工业区、农业区、居民区、商业区、娱乐区、港口区、港口金融区。这是你们曾祖母温玉凌去世后,大小姐治岛时期定下的城市规划。” “吴不吝的热岛AV在工业区还是娱乐区?”朗星问:“他们算是公司还是集团?” “要不是我带着屏蔽器,我都不敢回答你的问题。”温蔓青从包里掏出一个充电宝大小的东西:“把这个屏蔽器带在身上,进入公共室内场所和交通工具之前都要记得打开它。” “热岛本岛也会有监控问题?”朗星心里一沉。 “热岛为了大数据的全面精准牺牲了所有人的隐私,不过你想想其实全世界都这样,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那些大国政要都防止不了自己被监控,我们也只能用笨办法略加防范了,也别指望能完全防得住。但是即使真的被监控也不可怕,你只要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正人君子、爱岛护民的,就不会有声望受损的风险。” 朗星疑惑:“那热岛AV的话题不能见人吗?还是说吴不吝这人不能见人?” 温蔓青额头冒出热气:“岛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只是不能暴露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妈妈,你怎么玩起阴谋来了?”朗星心里奇怪:“吴不吝不是说你教导他们要搞阳谋吗?” “我原以为你是后辈中最睿智的。”温蔓青深吸一口气:“我当然是希望别人都搞阳谋,我们自己搞阴谋……但是我们这个阴谋它需要看起来很阳光。” “母亲,我悟了!”朗星重重地点头:“所以岛民都以为你一心沉溺于硅胶娃娃。” 缆车降到了半山腰,温蔓青说:“明天你们会重点参观矿区和工业区,一会儿你自己去逛逛商业区、居民区和娱乐区,我只着重给你讲最复杂的港口一带。” 港口本身也就是个上货卸货、上人卸人的叁教九流汇集地,它的复杂之处在于二十年前开辟的港口金融区。 这金融区能够开辟出来全靠非洲的午国政变——早在叁十年前,申联邦专家刚上岛的前后,非洲的午国看寅国的探险节目发现海上还有热岛这么个有人居住的小岛,他们当即宣称热岛是午国的领土,因为热岛虽热离美洲、欧洲、非洲都很远,但毕竟是离午国相对距离最近。 但寅国人不认账,因为是寅国探险家发现的这颗大西洋遗珠。幸好热岛那时及其贫弱,又不在海上重要航道上,所以寅国军队也没有来认真攻打过。热岛的归属就这么暧昧不清着。 十年后,2000年,午国政变,分裂为八九个政权,热岛也借机宣布独立为“热岛共和国”。虽然无人理会,也没有哪个国家来建交,但自从岛上建立“不冻港自由金融贸易中心”以来,还是有些不适合存入普通银行的钱财和不方便在普通国家交易的货物流通过来。 朗星惊叹:“整个港口都是灰产啊?” “也有黑产,金融中心旁边的海上停着一艘邮轮你看见了吗?黑得五彩斑斓那艘——“虫洞号”,它是岛上专门设立的无管制区,30岁以上的人可以随意进入,但出来之后要接受安检和体检,而且不保证人人都能出来。” “进去做什么呢?”朗星好奇地问。 妈妈感叹:“人生太长,总有些心结必须要解开,无论是不是冒着生命危险。” 缆车开到了山脚下,妈妈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朗星就约上范霓和阿菠萝直奔娱乐区,想亲眼见识网上看过的那些光怪陆离场所。 娱乐区的建筑多是夸张的异形,灯光也炫彩夺目,行人多是女性,穿着轻薄透但很随意,没有岛外女子精心打扮之感。 但娱乐区里的男人就风姿各异了:有的店是沉浸式穿越主题,古装美男斜倚在仿古凉亭作望穿秋水状,惹无数路人投掷金银细软;有的店里有歌伎献艺,歌带诗情画意,声藏极欲淫靡;还有少部分女歌伎服务男顾客的店,路人从门口过时,不顾被扣友善分的损失都要指指点点—— “女人还要出卖色相” “太窝囊了简直” “丢女人的脸” “浪兮兮像个男人样” 眼花缭乱地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她们选中一家脱衣舞男店,刚想进门,门童就拦住阿菠萝:“不好意思,本店不接待男客。” 阿菠萝涨红了脸,他掏出证件出示给门童,指着范霓说:“谁是男客,我是这位女士的狗狗!” 门童一看,对范霓陪笑道:“失敬,失敬,欢迎光临,请第一排就座。” 就坐之后,范霓拍着阿菠萝的脑袋说:“是谁说不想当狗狗的?” 阿菠萝皱皱鼻子,吐了一下舌头。 舞者登场,坐在一朵浸入迷雾的绢制罂粟花中。他穿着层层迭迭的半透丝裙,最外面那层裙摆处被分为千丝万缕,长长地垂到罂粟花外,被舞台风吹得飘摇欲坠,柔焦的灯光一打,全场如下了一场金银丝雨若梦似幻。 舞者轻盈地把腿一扬,一缕丝裙拂过前排观众席,从朗星胸前掠过之时,那丝线就像长了亿万只小触手,黏黏腻腻磨磨唧唧不肯离去。朗星望向这摇摇的丝线尽头,一条柔白无暇的纤长美腿从层迭的裙摆分叉处徐徐伸出,却偏偏遮住那神秘的叁角区域叫人不得尽兴。 丝裙拂走之后好多秒,朗星才回过神来。 范霓激动得尖叫着从手上拔出一只戒指扔向台上。也不知道算扔得不准还是扔得太准,那戒指偏巧就落入舞者胸口,舞者一声轻哼,脸一红,引爆全场的尖叫和口哨。 有人起哄:“掉到哪儿了,拿出来呀!” 舞者拿低垂的暧昧眼神扫过内场观众,手却缓缓伸入领口,每往下伸一寸,就要停顿几秒,等着急迫的恩客往台上再扔多些金银细软。 虽然进展得缓慢,但六、七次挑拨之后,舞者的手还是伸入腰间,露出一小片精雕细琢的胸肌和腹肌,全场又是一片沸腾。 舞者拿到戒指,放到朱唇上吻一下,又靠唇齿衔起戒指,一对桃花眼直勾勾地笑看着范霓,然后用嘴把戒指戴到自己左手小指上,再拿舌尖轻舔戒指上的蓝宝石,极尽娇妍媚态。 场内万众欢腾,范霓也兴奋得一跃而起,不小心还踩到阿菠萝。 这时却突然闯入一队武装人员。其中一人跳到台上对观众说:“经举报,此店提供超过经营范围的服务,现需停业整改,大家散了吧!”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二十一章大迁徙时代(H,女尊) 所有不以定居为目标的迁徙都只能叫流浪。 —— 《热岛密典》 武装人员把店内员工都集中到舞台上控制住,然后组织观众从后排开始依序撤离。 脱衣舞者从罂粟花中站起,面色凄惶,对着离她最近的范霓哭诉:“客人救我,我不知道店里提供了什么经营范围之外的服务,可我有家人在岛外欠了很多钱,我每天都要赚热币给她们,不能太久没有收入……” 范霓想和他多说几句话,但被武装人员制止了,只能和朗星一起跟着观众队伍出去。 朗星暗想这岛上执法也太不近人情了些,就算是一家歌舞店有人卖淫,也不能只是接到举报就封了整个店啊! 朗星想着想着,忽然感到角落里有目光在窥视,她顺着感应的方向看,一个很像吴不吝的身影在店外迅速转身隐匿于人群。 朗星忙对范霓说:“范霓,你能让阿菠萝帮我追那个人吗?要快!” 阿菠萝像狼一样飞窜出去,很快抓到吴不吝,把他带到一家歌伎店包间。 范霓带着阿菠萝出去继续玩,朗星锁上包间门,把屏蔽器打开,厉声质问吴不吝:“是不是你举报的?” “是!”吴不吝承认得倒是干脆:“你不能老混娱乐区,你还要混政坛呢。” “那你敢不敢直接给我打电话?”朗星指着他的头脸:“这么阴险,人家脱衣舞店做错了什么?说好的阳谋呢?” 吴不吝捂住头,眼神委屈:“我是怕你被勾引,你不知道我们岛上的男人在女人身上有多花心思……” “我看你也很多心思!”朗星捏着他的下巴:“你是研究过岛外女人喜欢霸气总裁,在这儿曲线引诱我!” 吴不吝笑场:“你好的不学,登岛第一天怎么就学会了本岛女人的自信呢?” “你才自信!”朗星拿额头磕他一下:“你和岛外男人一样,普通却自信!” 吴不吝又笑了一会儿再说:“我认真的,在岛上混政坛的逻辑跟岛外差不多。我们这里娱乐业合法,你要是个普通人,玩玩儿没关系。但你现在是大有前途的可造之才,得先让上面和下面的人都相信你不是玩咖,能干正经事。你也不用急,等声望上去了可以悄悄玩儿嘛!” “谁说我要混政坛了?”朗星满心无奈:“我在人工岛上移民课的时候也就是想推广硅胶娃娃,把娃娃卖到全球,减少岛外性犯罪数量……再说了,就是我在岛上混不好,去寅国读研读博也行,我成绩特别好,读完书回辰国一定能进高校。” “岛外?”吴不吝笑着摇头:“别老想着岛外了,看看我们热岛大数据分析结果——全球瘟疫大流行已势不可挡,各国又在经济下行期,未来十年经济危机爆发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一点四五,危机之后就会大萧条,大萧条之后说不定要打第叁次世界大战,没个二、叁十年缓不过来……你没看下一批新移民数量暴涨到一千多了吗?聪明人都知道时局不可抗。” 朗星偶尔也上外网,知道他没说假话,只是心情仍然不受控地黯淡下来。 吴不吝轻抚朗星的齐肩中长发:“星星,你们回不去了……” “行了行了,矫情!”朗星拨开他的手:“就算我们回不去了,也不能在这里过得很压抑啊!全天下女人都喜欢美男,辛辛苦苦搞事业还不能找点儿乐子了?” “你可以在我身上找乐子。”吴不吝抓住朗星的手往自己领口里塞:“你把我带到包间不也是为了找乐子吗?你看看我,难道不比那脱衣舞男好看吗?” “你就是太知道自己好看了。”朗星看着他微张的性感嘴唇和轻颤的喉结,确实有把他摁到沙发上寻欢作乐的冲动:“你平时不爱穿衣服,今天裹得这么严实,明显是欲迎还拒……” 吴不吝的半长薄风衣每颗扣子都扣紧,里面摸起来却像没有内衣。 吴不吝伸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朗星也顺势用被他抓住哪只手往下一推,让他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 “你压到我的……”吴不吝的肉棒在朗星的压迫下逐渐涨大挺立。 “这么敏感?”朗星笑着半起身,把他风衣一扯,蘑菇型的巨棒霎时就曝了光。 朗星看这根巨大的蘑菇棒棒糖实在可爱,忍不住拿中指弹了它一下。 “啊……”吴不吝双手护住自己的男根:“丁丁和嘴唇都不能玩,上岛五个月内体液交换是违反《传染病防治条例》的……” “我用手玩不就没有体液交换了嘛?” 朗星想掰开吴不吝护丁的手,不想他一翻身,把下体和胸肌腹肌都藏到沙发上,背对着朗星说:“你要是不给名份,休想染指一个男人最宝贵的地方。” 朗星觉得好笑,把手伸进他腿后的缝隙,拧住两只蛋一捻:“我还以为男人最宝贵的是这里呢?” “啊……女主饶命……”吴不吝痛得音色都变尖锐。 “那还给不给我玩儿了?”朗星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翻过来:“这么着急要名份,我要生气了连玩儿都懒得找你!” “您想怎么玩儿都可以。”吴不吝做出脆弱易碎的表情。 朗星见不得美男卖惨,一下就起了兽欲。她一手撸着他坚硬的肉棒,另一手把中指和无名指伸到他嘤嘤开合着的温热口中。 吴不吝也很上道,温顺地舔吸起朗星越伸越往里的手指。 “岛上的人都说你以前没有政治企图,看来现在你准备借我温家的力出道了啊。不过,和你官宣男女朋友关系,对你有政治上的助力,对我的声誉可是有损失的。”朗星加大撸他肉棒的速度:“你记住,以后不可以提任何损我利你的要求。你但凡是跟我开口,要么是双赢,要么就得损你利我!” 吴不吝猛点头,朗星的手指差点滑出,他又百般讨好地拿舌头把手指连卷带吸到深喉的位置。 “你说你漂漂亮亮一个男的,野心那么大干嘛?害我没有看完脱衣舞。”朗星气哄哄地说:“所以你得跳给我看!” “我不会舞,只会脱衣。”吴不吝缓缓把嘴从朗星手指的位置退出,微喘着气说:“你已经把我下半身脱了,我只能脱上半身给你看了。” “别废话,脱!”朗星拍了一下他的手。 吴不吝一颗颗慢慢解开上身的纽扣:“还好今天出门的时候刮掉了胸毛、腋毛、腿毛和阴毛,不然要尴尬到你了。” 朗星差点笑掉隐形眼镜:“岛男连毛都要刮掉吗?”难怪没人留胡子。” “胡子?太恶心了!我们都已经做手术取掉这玩意儿的毛囊了。”吴不吝皱起脸说:“你可千万别在公共场合说这么阳刚的一个词,污染岛上的语言环境。” 吴不吝人虽然皮,但服务精神很到位。他在朗星身下服务很久,后来又给她分析了岛上各行业基本架构,让她明天参观的时候留个心眼。 朗星教育好吴不吝,出了歌伎店,道别范霓后直接回了家,她知道优介一定等了她好久。 朗星还没有走进院子,就看见优介趴在院门前树下的石桌上垂头丧气。 “皓月姐姐不高兴了。”优介把头埋到朗星怀里:“外婆跟她说岛上人际凶险、派系复杂,她头疼了很久。我听也听不太懂,哄也哄不好她。” 朗星走进院子,角落里皓月和小义并肩而坐。 “我在等你。”皓月头也不回地说:“我觉得我不适合在政治家族里生存,外婆今天教了我好多,可我没有那个情商。” “我们没有退路。”朗星绕到皓月正面,搂住她的双肩:“我们必须清醒起来!岛外的繁华已经岌岌可危,岛内政治虽然暗流涌动,但经济发展一直很稳,我们明天参观工业区之后选好行业,先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站稳脚跟。” “我虽然学计算机,但是并不擅长编程。”皓月抱着小义说:“不过我很想让硅胶娃娃开口说话。” “今天妈妈的心腹告诉我,岛上机器人行业发展不错,你明天可以申请去实习;我的话,应该去法庭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职位;优介没有上过大学,他说他念高中的时候各科成绩都不好,只有生物还说得过去,我想让他去姨妈的生物制药厂当学徒。” “我有点没信心,但是会好好学。”皓月把头靠在朗星胳膊上。 “自信点,你从小学习就好,和我一样。”朗星拍拍她的肩膀。 皓月笑了:“你说话的自信语气和冠玉好像。” “说到冠玉,”朗星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和你一起跟他说说,让他过几天庭审好好表现,争取少判点刑……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学习虽然没有我们好,但是脑子灵活、性格随和,英语也很好,很适合做外贸。” “是的,刚才妈妈来留了个热岛大数据的VIP号给我们,我查过了,岛上近年来进出口贸易激增。”皓月说:“冠玉什么科目都学不好,正好去卖货。” “大飞机!”优介跑进院子喊:“看天上,比我们来的时候那架大了好多……又来了一架!” “好像都是空客A380。一个月了,只看见直升机,第一次看见大客机,这应该是比我们晚一批的移民。”朗星眼神追随着在人工岛上空盘旋的大飞机:“A380一架可以载客800多人呢,两架就是一千多……他没说谎,移民潮已经来了。” -- ρΘ1㈧мè.cΘm 第二十二章探密岛上黑产 反对是僭越,纵容是美德。—— 《热岛密典》 朗星记得昨天吴不吝说 “岛上的传统矿藏是大小姐家的私产。氦矿是申联邦专家把控的。能源局最近在离岛不远的海上探测到油田,但这片油田离海岸线25千米,甚至不在热岛自己宣称的领海范围内。” 新上任的移民局局长焦万尼带着新移民参观矿区的时候,朗星一直在心里回想昨天吴不吝的介绍。她禁不住对那片油田浮想联翩——她温家最短的板似乎在于没有矿,这矿要是在姨妈任上能开发出来就好了……不对,在姨妈任上可不如在妈妈任上开发出来好,可问题是妈妈能上任吗…… “有人想在矿区工作吗?岛上的教育都是各大集团、公司应尽的义务,你们在哪里工作,那个公司就会给你们提供相应的教育。”焦万尼问:“真的没有人想在矿区工作吗?矿区可是有很多好工作的,一点也不艰苦。” 因为隔离区遭遇过叛军作乱,新移民们其实对移民局心有芥蒂。 范霓问:“焦万尼教授,我们参观完了再做决定可以吗?” 她哥哥史蒂文却举起手:“我是学地质的,想在油田工作。” 焦万尼局长眼角笑出了菊花:“好的好的,我给你登记上……其他人可以今天当场跟我说,也可以回家之后上网填报,但每个公司和部门职位有限,网上填报有大家扎堆落选的风险。” 矿区之后是工业区,皓月在这里选了申联邦专家办的机器人公司,范霓的哥哥罗本也跟着她选了这家。 范霓一脸震惊地看着罗本哥哥。 罗本嘿嘿笑着说:“我学机械工程的,也算跟机器人的硬件部分相关嘛……你看我牵的这只机器大白鹅,会走路了。” 朗星范霓这才注意到罗本牵着一只裸露着上过白漆的零部件的机器鹅。⒭ǒūω℮ń.ℳ℮(rouwen.me) 范霓扬起眉毛:“你整个隔离期在房间里就是搞这个?” 参观姨妈的生物制药公司的时候,朗星给优介报上了名。 “你和阿菠萝去哪儿工作呢?”朗星问范霓:“你们都是学物理的是吧?” 范霓说:“岛上有个很小的航天局,我想去那儿工作,可阿菠萝他没有岛民身份怎么工作呀?” “焦万尼局长!”朗星挤进报名人群中对焦万尼说:“加西亚家半个月前提交了一份身份变更申请还没有得到回复,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刚知道的。”焦万尼说:“岛民身份变更是经常的事,可她那条情绪支持犬是作为伴侣动物移民,他得到签证的前提就是他是范霓的伴侣动物……” “可他是个天才物理生!”朗星急了:“焦万尼局长,您以前也当了那么久的教授,肯定知道英才难得……” 这时围观群众开始帮腔:“转身份这种小事不用为难她们啦,听说昨天刚上人工岛那批移民里有很多跟岛民没有血缘和婚姻关系,就纯粹是技术移民呢……” “焦万尼教授。”阿菠萝忽然开口:“我是因为经历了叛军事件,希望以后能更好的保护范霓,才想有个完整的岛民身份。” 焦万尼在一片求情声中答应了阿菠萝的转身份请求,并给他安排了一份航天局的工作,和范霓一个办公室。 朗星参观完全岛,还是对港口那一片念念不忘。因为港口偶有病毒被检测出,所以参观的时候焦万尼只是带着大家远远地看。可朗星最感兴趣的就是港口的灰产黑产,不能近距离看真是心有不甘,所以参观结束后她联系到吴不吝,想要他陪她去实地考察港口。 “你只能到我办公室来看监控。”吴不吝说:“港口一带确实有较大风险,我轻易不去,也不建议你去。” 吴不吝办公室的书柜后面是个很大的密室,里面有大大小小至少几百个屏幕。 “港口口岸一带没明显猫腻,连携带违禁品、偷渡之类的事都管得很严。我先给你看离岸12海里处的两个平台,你会发现很多灰产。” 吴不吝给朗星展示其中一个平台: 这是个依礁石而建的面积为一平方公里的人造方形平台,上面有座塔形玻璃幕墙建筑,入口处写着“不冻港自由金融贸易中心”。 “原来这里就是金融中心啊!”朗星说:“建在离岸12海里的地方是为了让违法行为都发生在公海上吗?” 吴不吝咧嘴笑:“这中心正好骑在十二海里的线上。如果别国说这里的交易违法,我们就说这是公海,不归我们管。如果客户想知道这里的交易合不合法,我们就说这里是热岛的管辖范围,有政府背书。” 吴不吝指着一艘正在停靠的游艇说:“这些船上下来的人一般会提几箱现金或者贵金属、古董之类的东西来存。” “热币在这里可以变现吗?”朗星问。 “怎么,你要兑掉你的1000多枚热币逃走吗?”吴不吝打趣朗星。 朗星不搭腔,专注于探秘:“另一个平台是干嘛的?人来人往很热闹的样子。” 吴不吝说:“那个金融中心主要是谈钱和谈生意,这个平台主要是现货交易。” “没看见货轮港啊?”朗星觉得奇怪:“只有一个土楼造型的低层建筑,有多少地方可以存货呢?” “不需要大仓库。”吴不吝把监控切到室内,把声音打开:“这里的现货,是人。” 房号205: 这间房里有个座轮椅的病娇美男,薄面削肩,一个人在镜前顾影自怜地梳头。不一会儿,门铃一响,房门打开,进来一个颇有气场的健壮中年男子。 男子一进门就把病娇美男从轮椅中抱起扔到床上。 病娇美男的长外套往两边分开,朗星这才看清楚他大概有叁分之一缺损的残肢。 男人如饥似渴地爱抚着美男的残肢:“小可怜儿,好久没来,你想我吗?” “你要是再不来,那就永远都别来了!”病娇美男生气了,扯过被子把残肢盖起来,嘤嘤哭泣。 男子心疼地捧起病娇美男的脸,一颗颗把他的眼泪舔进口里。 病娇美男气若游丝地说:“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住了半年,你说会给我在岛上买房,什么时候才兑现呢?” “快了。”男子拿出手机:“你看我账户,就差一点点了,我已经在看房了。” “哼!”病娇美男冷笑一声,背过身去:“我要是再信你,就让我连胳膊也断了!” 男子两眼放光,却极力掩饰:“不能够,要是那样,我会更离不开你这个小可怜儿的。” 病娇美男娇弱地推了男子一下,男子顺势拉住他的袖子一用力,叁下五除二地把他剥个精光。 病娇美男往被子里钻:“你不接我上岛我是不会再给你的!” 男子一把扯掉被子,把病娇美男压在胯下,满脸坏笑:“我就喜欢你没办法反抗我的样子!” 病娇美男哭得更厉害,男子却不再怜香惜玉,卖力肏弄起来 …… 朗星背过脸去。 “怎么,害羞了?”吴不吝摸摸她的脸:“这么烫!” “不是!”朗星说:“我觉得有点恶心。” “你看见的是最不恶心的部分。”吴不吝说:“这一对儿更恶心的地方在于——这个残疾男半年前是四肢健全的,他只是被那个中年男弄残了……” “打住打住打住!”朗星听不得这些:“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么详细。” “星星,我可不是要故意恶心你。”吴不吝摸着她的头发说:“只是岛上的一切你都应该知道,不管好的坏的……傻白甜可活不过前叁集。” “你才是傻白……” 朗星话音未落,就被吴不吝的吻堵住了嘴,然后整个上身被他的双手紧紧抱住。 朗星死命挣脱却无济于事。 “这里隔音隔光隔绝信号。”吴不吝作威胁状:“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不过,我只亲亲,不干别的嘿嘿……” 朗星气得想咬他,无奈吴不吝舌吻技巧太过熟练,她几乎是瞬间就如全身过电,没有了抵抗的心思和力气。 吴不吝轻舔慢咬,双手还不停抚胸捏臀,朗星感到站立不稳全靠他支撑,下体也越来越湿润。 “想要……”朗星呢喃着说。 吴不吝偷笑:“不行,违反《传染病防治条例》。” 朗星急眼:“你吻我,就有体液交换,已经违反条例了啊!” “哈哈,这种时候头脑还这么清醒。”吴不吝说:“但是我就不给。你要知道,在我们岛上,女人睡男人,就像岛外男人睡女人那样困难。你想睡我,准备给我多少好处呀?” 朗星气得猛拍他屁股一下:“反了你了,还吊起来卖!” 吴不吝一声娇哼:“嗯……我不怕打,就喜欢挨打……你气不气嘿嘿……” “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墙声把两人都吓一跳。 朗星埋怨吴不吝:“你不是说这儿隔音的吗?” “确实隔音啊!”吴不吝摸不着头脑:“哪儿来的声音……我先关了信号屏蔽看看。” 吴不吝关掉屏蔽器,立马收到一条信息,是朗星的妈妈发来的:“开门!” -- ρΘ1㈧мè.cΘm 第二十三章查获新型毒品 精神的欢娱有限度,肉体的极乐无止尽。——《热岛密典》 看到信息,朗星懵了:“妈妈是来捉奸的吗?” “不可能。”吴不吝冷静地说:“我们女才男貌天生一对,互生情愫算风流韵事,不算奸情。” 吴不吝果断开了门。 温蔓青风驰电掣走进来,说:“人工岛上还剩多少监控摄像头,全给我开了。” 朗清慌忙给她让路,吴不吝赶紧把屏幕切到人工岛的监控画面。 “蔓华这次接回来叁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岁了。”温蔓青眼里没有朗星,她紧盯着屏幕问:“她们现在住哪个房子?” 吴不吝把所有屏幕都切到移民小区室内,挨个搜索十岁以下的小孩。很快找到一个男人和两个保姆带着叁个小孩,住808栋。 监控画面异常模糊,杂音也很大,像是被干扰着。 温蔓青皱紧眉头:“反屏蔽系统还要再改进,不过这事不急,暂时就这样吧。我接到线报,港口出现一种新型毒品,你先追踪一下这个毒品。对了,星星你选工作了吗?” “还没有。”朗星忙说:“我回家马上就……” “不用。”温蔓青打断她:“我安排你进律所当律师,立马就接手港口毒品案。” 朗星迟疑着问:“这案……已经立了吗?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能先当个实习律师吗?”⒭ǒūω℮ń.ℳ℮(rouwen.me) “我们和辰国区别不大,也是欧陆法系。别担心,我会给你安排有经验的助手。”温蔓青很严肃地看着朗星的眼睛:“时局紧迫,你必须很快提升你在岛上的名气和威望。我本来想安排你当法官,可那样太明目张胆不能服众,你得先当律师打赢个知名案件再说。” 朗星这才亲身体会获得一份工作不需要资格只需要背后有人支持。她第二天就去港口区律所报道,妈妈安排的助手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朗星你好,我叫夏灵令。”助手是个朝气蓬勃的长直发干练女子:“我是夏闻莺的曾孙女,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在人工岛上应该见过我曾祖母。” 夏灵令给朗星详细介绍了岛上便衣最近发现的新型毒品。 原来港口发现的新型毒品并不是流入而是流出——该毒品是热岛出产! 夏灵令说:“该毒品人称蓝火,是一种无成瘾性的有机合成类致幻剂,岛上只有唯一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有生产它的能力,警方已经掌握了它们被生产和销售的线索。” 朗星觉得困惑:“这种证据充足的公诉案件还有律师活动的空间吗?” “有。”夏灵令打开电脑,给朗星展示一堆数据:“我们给生物制药公司辩护的方向是——蓝火不是毒品。理由很充分,第一、它没有成瘾性;第二、它没有身体依赖性;第叁、它没有很强的药物耐受性……” “那警方为什么说蓝火是毒品?”朗星最讨厌数字,看着夏灵令电脑上的数据就头疼。 夏灵令把表格往下翻:“看,只是因为它的致幻性和精神成瘾性。实际上,蓝火是作为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被研发的,只是研发人员里有财迷心窍的,把这种还在临床实验期的药物贩卖到岛外去卖了。” “蓝火还有一个奇妙的副作用。”夏灵令贴近朗星:“女人吃了阴蒂肿胀,男人吃了阴茎勃起,平均持续时间10到15小时,是聚会、约炮的绝佳助兴药品。” 蓝火被偷售的时间并不久,却远销世界各地,很快成了嗑药届最受欢迎的畅销货。 “不是,我觉得有问题。”朗星拍拍自己的头:“先不说这辩护好不好做,我们就算赢了,能增加声望吗?我看是遗臭万年才对吧?” 夏灵令笑了:“你刚来,不了解热岛文化。这儿的岛民啊,人生中最看重的就是找乐子,现在蓝火高昂的黑市价阻碍了大家找乐子。要是打不赢这官司,岛民嗑不到便宜药,我们才会遗臭万年。” 强烈的文化冲击之下,朗星需要缓冲的时间,她拷走夏灵令收集的资料,说回家仔细研究。 中午回家吃饭,朗星跟皓月商量:“明天冠玉案就要开庭了,我是原告,不方便见他,你得去看看他。” 吃完饭,皓月和朗星坐缆车下山,又坐公车到看守所门口。 “告诉冠玉,我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朗星对皓月悄悄说:“庭审会秘密进行,他坐牢的消息也会封锁的……他会在北岛监狱和其它政商子弟关在一起。” “说实话。”皓月有点丧气地说:“你会原谅他,我有点失望,就像你当初同意何塞案不立案。” 朗星顿感委屈:“冠玉这事是因为我们需要他的一份力量,何塞那事我当时是真的以为我有能力报复他!” “我不怀疑你的动机。”皓月低头说:“我只是不喜欢功利心超过是非观的处事方式,以后我会专心研究机器人,不太过问其它……不过你放心,我会办好这件事。” 皓月进门没多久,朗星就看见前天那个脱衣舞男跟着很多人从里面出来。 “客人,你是来看我的吗?”脱衣舞男看见朗星,原本迷蒙的眼里闪起星星:“我那么多熟客,没想到只有你来探望……你别担心,是有一个舞男在化妆间跟客人发生了关系,我们其它人都没事了,就是店里在整顿,可能下个月才能开。” “我……你,你上次说家里欠了钱。”朗星尴尬地找话说:“这个月你怎么办呀?” 脱衣舞男把朗星拉到路边,娇羞地试探:“客人,我…可以卖给你吗?” 朗星更手足无措了:“我……很想帮你,可我刚上岛,没有钱的,你看我账户,只有一千多热币了。” “我不要客人的钱。”脱衣舞男扭着手:“客人能帮我找个工作吗?” 朗星找了个咖啡馆和舞男坐下聊天。 舞男叫昆西,辰国女佣的后代,15年前跟着爸爸妈妈去寅国,一年前又独自移民回来。 “我爸爸酗酒、赌博、吸毒,欠了很多钱,都是我妈妈想办法还的。”昆西说着说着,泪光一直在眼里闪烁:“我心疼妈妈,就想多赚点钱帮爸爸还债,妈妈答应我,等还完了就回热岛。” “他们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移回来呀?”朗星问。 “我妈妈特别讲信用。”昆西啜泣着说:“她说,她不想欠着别人的钱一走了之。” 昆西想当AV男优,这样来钱快,出了名,后续也有保障。 “我本人也是特别热爱表演,从小就学舞台剧。”昆西说:“AV艺术是性爱和表演的完美结合,我特别想入这行,可惜被热岛AV拒绝好几次。” “好的,我帮你留意一下。”朗星看他身娇体软、媚态天成,觉得不输玉树,是块当明星的好材料。 昆西在桌下拿脚轻触朗星的腿:“我会报答客人的…….我住娱乐区成田街256号二楼201室。” -- 第二十四章深入寻常巷陌(租下脱衣舞店) 朗星虽然心知昆西蓄意勾引,但还是想看看普通岛民的生活细节,于是在下午六点约来刚下班的优介、范霓和阿菠萝一起去昆西家。 昆西就住在他工作的那个脱衣舞店背后一栋拥挤的楼上。此楼居住密度虽高,但干净整洁、设计别致——水塔外观,每扇窗户高低和角度都不同,巧妙地避开邻居们彼此的视线,但又能俯瞰市景。 “哇哦!这好像是山下最高的楼了。”范霓激动地站在窗前远眺:“南边那一大片房子是不是居民区?” 昆西说:“是的,那边是居民区,有孩子或者有长期工作的岛民就可以在居民区认购一个套房。我们无子女的服务业从业者基本都住娱乐区店面的后面。” 范霓惊呼:“我们上课学过,孩子生下来就归入母亲名下,那男生怎么才能有孩子呢?” 昆西说:“男生很难有自己的孩子,除非母亲死亡或者弃养,政府才会告知孩子的父亲。” “但是我听说男生找工作也很难。”朗星问:“我妹妹说她看热岛大数据,百分之六十几的男性都从事娱乐业。” “没错,在岛上男人很难找到一份长期工作。”昆西的双眼如泣如诉:“我在寅国可以给小孩子当舞蹈老师,但是在热岛,男人既因为恋童癖含量太高而找不到儿童教育类工作,又因为暴力犯罪太多找不到服务类工作,同时还因为情绪不够稳定很难找到坐办公室的工作…….普通出身的男人,只有娱乐行业和工厂两个去处。” “处境太艰难了。”范霓心疼地拉着昆西的手:“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热岛呢?” “这里收入太高了。”昆西抽泣着说:“一个热币已经涨到100多美元,我一个月底薪500热币,小费至少2000热币,还有客人给些金银细软打赏,很快就能还上我爸爸欠的债了……” 范霓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听朗星说你想换个工作,放心,我一定帮你找。” 朗星看着窗外说:“我想去居民区看看,你们去吗?” 昆西带她们去到居民区,这片区域没有娱乐区的灯红酒绿,却是温馨宁静,满满人间烟火。 昆西有个朋友叫韦柏,他在居民区有一套在顶层带露台的叁居室,朝南的巨大落地窗,尽享海景。 “你的房子真漂亮啊!”范霓赞叹:“山上的房子太旧了,居民区的房子好新潮,是不是很贵?” “租金不贵,但售价高。”韦柏是个带几分痞气的活跃青年,抱着他两叁岁大的孩子,话多且密:“我是在虫洞号上工作了一年才攒够了钱。” “虫洞号?”朗星一听来了精神:“那艘无管制的邮轮?” “是的。”韦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在那里是拿命换钱,所以工资高。但是我干了一年就不敢继续干了。” 朗星、范霓、优介、阿菠萝都很好奇: “那里具体都有哪些危险呢?” “你在哪里干什么工作的?” “你遇到过生命危险吗?” “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哇?” 韦柏给大家回忆虫洞号上的一年: 虫洞号的业务种类很多——器官买卖、人口买卖、肢体赌博、人口赌博、自愿被残害或杀害、针对儿童的犯罪等等,应有尽有。 韦伯的工作在虫洞号上算是相对没那么危险的了——保护代孕妈妈和她们生的婴儿的人身安全。 代孕在岛上不合法,但有强烈的需求。很多男人都希望拥有一个女儿,以缓解自己作为男人的脆弱感。而且女儿也更容易赚钱,还能传承姓氏,所以男人们和不想/不能自己生育的女人们会攒很久的钱到虫洞号上找人代孕一个或多个女儿——虫洞号上代孕不合法,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孩子一旦生下来,还是会自动获得热岛居民身份。 有些人没有大笔钱做人工授精,会花点小钱私联代孕妈妈通过性交受精;还有些人没有钱付尾款,会想办法把孩子偷走;更有特别离谱的,一分钱不花,偷偷进入人工受精实验室把别人的精液替换成自己的精液的;近年也出现少数女子,混近实验室把别人的卵子替换成自己的卵子。 韦柏和同事们每天和这些可怜可悲的人斗智斗勇,同时还负责防范代孕妈妈逃跑和自杀。 “他们告诉我,代孕妈妈都是自愿的,我觉得不全是,但我也没办法。”韦柏摸着孩子的头发说:“前年,我孩子的妈妈跳海自杀了,政府找到了我,我就这样成了单身爸爸。” 朗星问:“单身爸爸不是有生活补助吗?” “我这是个男孩儿。”韦柏无奈地说:“男孩儿容易吃亏,我不想他长大之后像我一样生活艰难,所以想给他留点家产……这不,我在虫洞号上赚的钱不光买了这套房,还买了间店,就是昆西工作的那家脱衣舞店,那是我租给他们老板的。不过现在店被停业调查,老板不想继续经营了。” 范霓听后两眼放光:“那我可以租下来,让昆西继续在那里跳舞。” 朗星暗暗着急,提醒她说:“你哪有钱?” “你们借给我嘛!”范霓踌躇满志地说:“你、皓月、优介、我两个哥哥……老板,你的店租金多少?” 韦柏试探着说:“……月租一万叁……这已经是友情价了……” “算啦!”朗星对范霓说:“昆西说他相当明星,我们去热岛AV给他找工作比较好。” “他在别人手下工作我不放心啊!”范霓眼泪汪汪地说:“我们可以给店里拍摄精致的脱衣舞视频,在热岛AV上播出,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认为范霓的主意靠谱。 朗星拗不过众人,只能帮忙和大家一起凑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租金给范霓。 范霓数着钱情绪激昂地说:“来来来,凑钱的都有股份啊!我当经理你们当股东,我们一定会拍摄最高雅的脱衣舞,让热岛的脱衣舞秀热播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