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男友和同居的他(1v2)》 01新来的合租室友原来是男性 邱心禹打开房门迎接来人时,不免有些惊讶。上门看房的这一位,网名为“静凛”——来源于其真名成凛——于是她下意识地默认对方性别为女。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个形貌昳丽,以清爽简单的衣装打扮着瘦高身体的男人。 她到底还是让人进来了,然后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抱歉,刚刚有些没反应过来。招租简介里写了只要女生的来着,所以我没想到会看到一个男生。” 成凛在听她说话时,直视进她眼底,微微抿起唇,最终化成谨慎礼貌的微笑,坦白道:“是我不好,因为看这边的价位是为数不多符合我预算的,所以想试一下机会。” 从玄关处向前直走,左侧第二扇门便是次卧。邱心禹边带他过去,边应道:“没事。我想找女生是一回事,其实最想找个能聊天、出去玩的朋友,毕竟我刚来A市不久。” 卧室的照片在网上已经看过,但实物更好看一些,也许因为空气中散发着清冷缥缈的熏香味。进门的右手侧是衣柜,大床的床头紧贴右墙,两个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左侧的书桌上放着复古台灯,还有香薰蜡烛——不是现在闻到的味道,蜡烛的包装上画着薰衣草。 见他注意到蜡烛,邱心禹便解释:“这个挺助眠的,到时候你可以用。放在次卧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动。” 到时候?成凛偏头看她,按捺住欣喜,眸内盛着疑问。 邱心禹站在门槛处,双手抱胸倚靠着门框,冲他微笑道:“我也不是允许任何人过来看房的。之前跟你在网上聊天很愉快,性别就无所谓了。随时欢迎入住,我可以帮你拿箱子上来。” “好,谢谢,”成凛终于放出嘴边的笑意,一丝一丝地变甜,清扫了他眉眼间的冰霜,“我可以今天下午就搬进来吗?” “倒是没问题。你行李能收拾这么快?” 成凛借着打量房间的动作避开女人的视线,轻笑:“感谢通融。我没多少东西。” “那好。晚饭一起吃吧,我随便做一点。有什么忌口么?” 成凛着实惊讶,稍稍瞪大眼睛,重新与邱心禹对望:“那样就太麻烦你了,而且我晚上也不怎么需要进食的。” 邱心禹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两秒。成凛这人,无论在聊天框里体现的形象,还是真人的模样,都透着客气的疏离。并非高高在上到难以接近,而是圆滑玲珑且体贴委婉,同时显得非常真诚,令人无法洞悉冰山下面的本我。 她蓦地一笑,站直身子,由门槛向后退,对成凛的婉拒不置可否。她继续带他看了厨房和浴室,说待会儿会在属于他的橱柜抽屉上贴便签标记。住这儿也没什么规矩,到时候万一产生矛盾明说即可,不要憋着掩着闹不愉快。 成凛感觉她这话意有所指,面上只是微笑答应。 到了晚上,他已经将生活用品等安置好,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占,乍一看甚至察觉不出第二个的存在。邱心禹知道他不需要帮助,也就没有再管他,到了餐点就去厨房忙活。 成凛刚打扫完衣柜,在浴室里洗手时,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刀具声、水声,以及抽烟机声。他关掉水龙头,湿漉漉的双掌在毛巾上摩擦数次,然后动作忽然停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冒出了“家”这个字。 “叩叩。” 成凛回过神,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邱心禹,仍举着手,维持着敲门框的动作。她那样没形象地依偎门框,全部的精气神都写在双目和勾起的唇角上;那身长袖长裤的深蓝色家居服的设计并不显身材与气质,可她身量较高,肤白气色好,五官大气端庄,硬生生地将衣服的格调提升了。 这种类型的女人他以前乐于远观,不愿亵玩。 现在,他只觉得她高不可攀。 “过来吃饭?”她问,“我做了剁椒排骨和炒花菜。我每次习惯一次性做大锅,吃好几天。不介意的话就来尝尝?” 恰到好处的邀请,令人无法回绝。于是他说:“那就谢谢你了。” 开动不久,成凛便对她的厨艺有了认知。卖相一般,味道不错,加上她对于自己爱囤货的补充,他了解到她是个实用主义派。 他在吃饭时很安静,餐桌上的聊天几乎全部由她开启。她说自己的职业是口译,主要做中德双语,英语偶尔也可以,看内容。现在是淡季,所以她较多居家,接接笔译的活儿。闲暇时间基本上用于写作,作品贡献给剧本杀,在本市的某家实体店中已有运用。 邱心禹没说太多,一是不算熟,二是这人在倾听时习惯于直视对方,所以在她说话的过程中他就一定会停止夹食物,连咀嚼都放缓。虽然觉得可爱,但终归不想再打扰他进食,所以便双双沉默了下来。 关于成凛,他在网上给她发消息时就已经透露了够多信息。她知道他二十五岁,是名视频设师,听音乐的风格和她相似,喜欢的书籍类别相同,也爱户外运动。忘了当时如何拐到食物的话题上,但她甚至知道,他也不爱喝奶茶、吃甜品,主食口味偏清淡,但能吃辣。 一个个的标签摆在明面上,可她在面对这个人时,仍旧没有真实感。他的疏离和寡言似乎足以抵消当时甚欢的交谈。 让他住进来,远不是“聊得开心”这么简单的理由。她在见到这个意外时,便盘算起能不能借这个人的存在而让她的男朋友逐渐学会不要那么偏执。 不过,这里面多少含有无法言说的恶趣味。 她的身体今晚格外兴奋,似乎也有隔壁住进雄性生物的原因,以至于在想起苟烁希的时候,她便湿了。 -- PO18.ásιá 02想着男友自慰被室友听见了 在成凛的请求下,邱心禹面带笑容地将脏碗盘送进厨房后,便把一切的清洁工作交给了新室友。 她慢吞吞地走回卧室,享受着腿根摩擦时带来的微弱快感。关上门后,她靠在门扉上,不打算拉窗帘,在昏暗的卧室内褪下了睡裤。邱心禹修长的双腿大开,翘臀抵着冰凉的门,一只手伸入V形领揉搓奶子,另一只手则隔着内裤布料,轻轻刮着花蒂。 她微张着嘴,身体以轻微的幅度前后摇摆,因逐渐上升的快感而曲了膝盖。 内裤的布料上晕染出一大片爱液,却始终未达到高潮。 邱心禹脱下内裤,跪到了地上,一边的面颊贴合于地面,屁股高高耸起。若不是隔了一扇门,仿佛像是对着成凛发骚一样。他会看到一只欲求不满的母狗,正晃动着白嫩的屁股,勾引大鸡巴肏进来。 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推上锁骨,本就没有穿文胸,赤裸的双乳压在地上,无人玩弄。邱心禹全部注意力放在下身,右手先将两根手指插入小穴,随后再增加一根,引出了她细小的娇喘:“嗯……哈……肏我,用大鸡巴狠狠地肏我……呜,好爽,烁希……” 她面色潮红,闭着眼睛,将左手的手指来回舔舐,然后将叁指塞进嘴中,像抽插小穴一样地玩弄着口舌:“呜嗯……哈……” 喘息声和呜咽声支零破碎,与汁水的“咕叽”声来回交替。口水沿着面颊流到地面,后面的花穴也因飞快抽插的手指而喷射出淫液,将地面弄得淫靡不堪。ⓡ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半晌没能高潮,邱心禹缓缓支起身,边将左手上的淫液吸吮干净,边走向床头柜,从抽屉中取出一只假阴茎。这一款可以固定在平面,让女方模拟骑乘式。 邱心禹半跪在地,正揉着阴蒂找准位置,却因为小穴一片湿滑,导致大鸡巴一下子就捅了进去。她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音色娇媚,恰好在这时听见厨房的水声停止。 她咬住指节,单手支撑着地面,一下又一下地坐上鸡巴再抬起臀部。C杯罩的乳房上下甩动着,无比渴望有人照顾挺立的乳头。这个想法使她的小穴更加瘙痒,于是只好松开堵住嘴的手,转而玩起了奶子,毫不留情地捏上了乳尖。 敏感的乳头受不住这样的玩法,加之阴道内的快感,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呜……嗯……嗯……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啊……” 邱心禹的脚趾紧绷,迎来了高潮。 在她尚未收拢思绪时,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一下,随即次卧的门把轻启,门被轻轻关上了。 成凛面色如常地回到了卧室,在书桌前呆立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什么,转身从门背后挂着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薰衣草蜡烛。 隔壁已经没有声音了。 成凛浑身燥热,血液冲向下半身,早就撑起了一个大帐篷。他面无表情地坐到椅子上,呼吸间已然捕捉到安抚人心的薰衣草香,便舒心地合上了眼睛。 ——宽松睡衣下饱满挺拔的乳房,还有双腿间汁水淋漓的花穴;她撅着臀部,双手将阴唇分开,渴求肉棒的贯穿…… 成凛猛地睁开双眼。 不能去想。不可以去肖想。 他喝了一口水,拿起搁置在书桌上的一本书,翻至书签所在的页面,冷静地沉浸到不含情色的世界中。 只是没过多久,隔壁的人出来了。成凛自然听见动静,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却撞到门板上,阻挡他僭越。 他不知道,邱心禹同时朝他的房间看来,二人几近对视,然而对此一无所知。 邱心禹没穿内衣,只是套上了睡衣,拿着浴巾和假阴茎去了浴室。 她有些不确定成凛是否听见什么,不过以他的个性,她以为即便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清洗了玩具以后,裸身踏入淋浴间。直到半小时后回到卧室,她才发现苟烁希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无需多加分析对方的用意,她很自然地回播过去。等候音仅仅响了一下便被对方接起,邱心禹来不及选择沉默或者其他开场白就笑了出声,想象着对方死守在手机旁边的样子。笑完了也没听见对方开口,于是她说:“嗨。” “……” 她又说:“我发现剁椒排骨比糖醋排骨好吃。” “……” “今天合租的室友入住了,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室友……” “男的。” “……” 邱心禹等了等,看了眼屏幕,通话未断。就在她又要张嘴前,对方冰冷地说:“你故意的?” “凑巧而已,”她钻进了被窝,“挺合得来的,很有礼貌,比你大五岁,已经工作了。” 苟烁希从鼻腔溢出冷笑:“也就我跟个傻逼似的,信了‘冷静期’的鬼话,结果你下家已经找好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 “真要摆脱你的话,还会不拉黑你的号码,还会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邱心禹低着声音笑,“我刚刚还在想你。” “……” “早就说了,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被控制得太厉害。‘冷静期’是为了审视这段关系,还有自我。如果我确定现在的生活比在一起的生活更好,那么在一起就没了意义。我还在思考中,所以要是你觉得我值得你做出一些改变,那么就听取一下我的意见吧,嗯?” 有些话不当着面反而更好脱口。 对面沉默着,邱心禹便聆听他的呼吸声,闭上眼后感觉他仿佛躺在身边似的。那边传来的嗓音说:“我明白,可是……你让他搬出去好不好?” “然后呢?再一个个驱逐我其他的朋友?” “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吗?你又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姐姐!” “撒娇也没用啊苟烁希。” 最后一句话带着笑意吐出,内容却令他如坠冰窟。他强忍嫉妒和委屈,低声说道:“我想过去见你。” “行,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他眸内一亮,略微驱散了阴郁,应道:“好。” -- PO18.asιa 03餐厅包间是用来肏干的场所 在得知苟烁希的抵达日期和时间以后,邱心禹便将此事记进了日历,并提前买了些他爱吃的零食。 至于住宿这方面,他不提,她也不用问,因为她很了解他。这人绝对想着要住她的房间,顺便审视或威胁成凛。这时候,要是她敢给他订个宾馆,那即便她和成凛没有发生什么,烁希也绝对会脑补到疯了。 于是,当邱心禹在火车站站台见到苟烁希时,听见对方貌似不经意地一句“住哪儿?”之后,她笑答:“当然是我家。” 没有任何的亲热——拥抱都没有——连交谈也很少,二人兜转出火车站,找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苟烁希二话不说,直径上了副驾驶;邱心禹便很自然地打开了他后面的门,坐了进去,对司机报了地址。 师傅见她态度礼貌,语气又大方爽快,便闲聊了句:“你们是亲戚吧?你们家基因真好。” 邱心禹盯着倒车镜里的苟烁希,自然地回答说:“谢谢,不过真的长得很像吗?” 司机笑道:“有点像,可说不上来是哪里。” 镜子里的男生单手托腮,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声不吭。司机和邱心禹也都很有眼力见地没去搭话,在闲聊结束后,便只剩下沉默。 忽然有“嗡嗡”声响起。®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苟烁希从卫衣口袋中掏出手机,有一条新的信息提示。指纹解锁,点进微信,只见一个白色的对话框,装着“晚饭吃什么?”五个字。 他看入倒车镜,邱心禹恰好同时抬眼看来,对他歪了歪头,无声地将这个问题再用表情问了一遍。 要是往常,他应该会开玩笑似的回复一个“你”。但现在,他简短地打字说:“随便。”然后握着手机等了等,却再未震动过。 邱心禹倒是没有真的“随便”,而是带他进了一家川菜馆。他是个四川人,虽然没在四川住很久,不过还是很爱吃辣,而这家餐厅是她目前知道的最正宗的。 然而烁希却没点一个辣菜,或者说,辣菜也被他特意吩咐“不要麻不要辣”。 邱心禹挑眉,等服务生走后说道:“你早说不想吃辣,我就带你去别家了。现在取消应该还来及,走不走?”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很温柔。皮制长椅和墙壁连在一起,一张长桌隔在二人之间,仅以酒水和一盆假花装饰桌面。门是推拉式的,隔音效果不很好,附近的声音经常流淌入室。静谧,却又挺热闹。 “不走,”他说,“这儿挺好的。” 他的双臂折迭在桌面,像是个好学生的坐姿,却因为松散的背脊和脖颈而变得懒洋洋的。上身的黑色卫衣没有任何标识,最大的亮点在于他肩宽脸俊,再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时尚感。 前几天还在电话里又针锋相对又暗暗撒娇,一见面却冷淡得好似刚见面的陌生人。 邱心禹注视他摩挲着衣料的大拇指,倒是明白他是有点紧张。紧张,而且生气委屈。 真的非常可爱。如果不是她见识过他那副疯狂的样子的话,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乖小孩,有着草食动物一样清澈脆弱的眼睛,漂亮且无害。 她站起身,坐到他旁边,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她没碰他,仅出声问道:“这一个月里,你没有伤害自己吧?” 苟烁希答得很快:“没有。” “那就好,”她说,“当时其实让我有点,嗯……惊讶的来着。以后别再那样了,好不好?” 他面无表情地侧头看向她,反问:“‘以后’是什么意思?” 邱心禹说:“交往期间。” 苟烁希忽然握紧了拳头,又藏进袖子里,双手垂落在腿间,强忍着躁动不安的情绪说:“你还是在为分手做准备。永远都是这样,你总是要设限。”语尽,他自嘲般的哼笑一声:“说错了,是我该反省。是我犯贱,我贪心,我……” “烁希。” 他止住。 邱心禹几乎从不打断他人说话,只是现在却不想再听他贬低自己,无论出于讨要同情还是其他目的。她碰了下他的胳膊,安抚又充满亲昵,然后说:“你知道我从没这么想过。至于分手这件事,我这个月里思考过,但必须承认,你对来说很重要。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避免分手,主动跟你说了让我感到不舒服的事情,目的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甩手走人。” 苟烁希的手指在袖子里抽动了一下,最终温顺地伸出手臂,侧过身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明明动作柔和,可在邱心禹耳边说话的语气却不善:“用男室友来膈应我,你是真的得寸进尺。” 邱心禹笑了,偏头在他的耳廓上落下一吻,边抚摸他的背脊,边说:“就这样适当地表达情绪很好,不要再冲动了。” 他“嗯”了一声,含糊到像是喘息,忽然转过头,送上了自己的嘴唇。先是轻轻地吻了几次,又赌气似的咬了一下女人的下唇瓣,复舔舐上那个清浅的咬痕。在她笑起来时,他毫不留情地堵住她微张的口,伸舌入内搅弄,以舌尖勾引、挑逗对方。 短暂地结束唇齿交战时,他把女友抱上大腿,仰视她的眼睛,耳朵捕捉到她加速的心跳。一只手把她散落在面颊旁的发丝勾到耳后,另一只手来回摩着她的大腿,从腿根到膝盖,一次又一次。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到几近叹息。 “我也是。不要以为我没心没肺,”她轻啄他的鼻尖,“我也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好恋人。” “你已经很好了。” 她单手从他的面颊抚摸至喉结,极轻地笑:“骗人,你明明对我气得要死。” 她穿了一条牛仔裤,布料较薄软;而她肌肉紧实,捏不起来多少肉。他就这么注视她,安心地将敏感的喉结交付给她触碰,难免被撩起了火。当她的手返回到他的面颊上,他便微微偏头,把放在唇边的那只拇指含进口中,含糊地说:“所以要惩罚你。”在她大腿上游走的右手终于探进深处,用指节隔着布料刮起她的小穴。 “嗯……”她嘤咛一声,便要低头;可苟烁希立刻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固定住,随后用拇指摩挲她的唇角,轻声道:“不要躲,看着我。” 邱心禹举眼看他,双臂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随即封住了他的双唇,来回吮吸。 苟烁希张嘴,任她动作,左手则掌控住她的后颈,指腹打着圈揉搓着皮肉。 邱心禹被猝不及防地照顾到另一个敏感点,一阵热流涌出,插进男生发间的五指猛地蜷缩。可这人依旧不知倦地服侍着她的后颈和阴蒂,双眼深深地观察她,不放过她的任何反应。 “哈啊……烁希……”她的大腿相互摩擦,屁股不安分地扭动,神情却保留着理智,“服务生会进来的……” 说罢,她便翘起腿,用腿根夹住了他的手。 苟烁希安分了起来,抽出右手,随后两臂环绕住她的腰身,将面颊贴在她的锁骨上。 恰逢门被敲响,想要从人身上下来的邱心禹遭到了阻力,甚至听到对方直接开口准许了服务生进内上菜。虽然衣装整齐,但姿势还是令人有些尴尬;好在服务生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布置完几道菜后,便退了出去。 可苟烁希没有松手的意思。 邱心禹无奈道:“你的腿不麻么?” “麻,”却见对方坦然道,“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她站了起来,刚要在他身边落座,就被他从两侧握住了腰身,被牵引着慢慢面对他。他把双腿收拢,抬眼请求:“跨过来?” 邱心禹一顿,叹息:“你是不饿吧。”但倒也照办。不过没有依照他的言下之意重新坐到他身上,而是岔开腿,挺身跪在他左右侧。双手用他肩膀支撑过后,便弯曲起手臂,手掌和下臂抵着墙面,将他的脑袋锁在她制造的空间内。 她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 蓦地轻笑,微微低眼看他,问道:“硬了?” 苟烁希不说话,只伸手触上她的后腰,连着优美的曲线下滑至臀部。他仰头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按压得较重,像是一寸寸地标记他的领地。本是托着她屁股的一只手悄然上移,伸进她的紧身毛衣,解开了她的文胸。 温热干燥的手掌却就此改了路线,直径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的扣子,随即拉下拉链,露出内裤的白色蕾丝边。他咬住她的乳尖,手不停地拽下牛仔裤,褪至膝盖便收手。 修长的手指撇开遮住小穴的布料,探索一阵,在她“嗯……啊……”的喘息声中,把沾染了许多淫液的指腹收回,当着她的面放入自己口中,来回舔舐。 他露出餍足的表情,笑得露出犬齿:“甜的。”然后用湿润的手指在她内裤外打转、揉捏,无需尝试也准确地知道那颗小豆子在哪里。 邱心禹被玩弄地弯下了腰,又舒服地想要低头,却再次被一只手掐住了面颊,温柔的吻随后而至,在离开时再次重申:“不要避开,我想看你。” 她面颊绯红,平视他水润的唇瓣,克制不住地呻吟:“嗯……嗯……哈……再重一点……呜!”他竟然掐上了她的阴蒂,强烈的酸麻感袭来,紧接着又是令人愉悦的飘然。 动情的花穴源源不断地吐出透明的淫液,拉成长丝,坠挂在穴口,在她的晃动下黏上了大腿内侧。 邱心禹终于动手解开他裤子的拉链,而他也配合地抬起臀部任她褪下布料。还剩内裤遮挡,可她却坐了下来,分泌出的一大堆淫水打湿了他,使得大肉棒更加明显地贴在了布料上。 “哈……啊……哈……”她小幅度地来回摩着骚穴,唇边沾染着涎水,突然捧住苟烁希的面庞,深深地吻了上去。 苟烁希将误入她口中的发丝剔出,回应的同时也玩弄起了她的双乳。上衣和胸罩一起被固定在锁骨处,水滴型的乳房上有着粉红色的乳晕,乳头已经立起。他用两指夹着乳尖,引得她喘息不断,随即逐渐加重力度。 “嗯……啊……好舒服……要去了……” 就在此时,苟烁希将自己的内裤往下一拉,布料卡着睾丸,尺寸惊人的肉棒瞬间被释放出,毫不费力地插入了邱心禹湿滑的小穴中。 “额啊……啊!插进来了……好大……呜……太大了,你慢一点……” 毫无防备的小穴直到巨物入内后才后知后觉地收缩,加上在隐约有他人存在的场合做爱而产生的兴奋和紧张,绞压肉棒的力度几乎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苟烁希吸了口气,捏了捏女友的臀肉,哑声道:“嗯,我不动,放松一点。” 他轻抚女人的后脑,五指顺着她的长发向下梳,并深深地吻住她。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上臂,随着这句话开始渐渐泄力;未至的高潮给她留下了很强的余韵,体内的空虚被他填满,开始不住地摇着屁股索求更多。 邱心禹将他的纵容当成纵情的邀请,自行找回了节奏,在他身上起伏着。烁希的一掌捂着她的后颈,指尖轻盈又老练地挑弄着她的快感带,望向她的神情露出一种小心的迷恋。 “别这样看我,”她嗓音不平地说,“太可爱了,我会……嗯……要……去了……哈啊……” 苟烁希眸光一沉,握着她的细腰,下身猛然发力,将她颠簸地只能吐出破碎又克制的呻吟。她的身子忽然一抽,手指紧紧揪住他的卫衣,双眼无神地张着嘴,不断地娇喘:“烁希……哈……哈啊……” 温香软了下来,然而他依旧抽插着,像要把她做成自己的鸡巴套子。不知过去多久,她再次迎来高潮时,他才喘着粗气,伸手托起她肉感的臀部,让鸡巴脱离她的花穴后,迅速从桌上取了一张纸巾再单手握住肉棒。大量精液突突射出,融进纸巾里,湿到几近分解。 邱心禹缓过神,上前吻了吻对方的额头,随后径自整理好衣装。回过身,看见同样整理好裤子的烁希低垂着眉眼,又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笑着扑了回去,按着他的下巴一顿猛亲。 麻烦精这才展开笑颜,紧紧地抱住她,弯折了高大的身子,沾染了发胶的头发硬邦邦地戳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发痒。 “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他闷声说。 她捏着他的耳垂,说:“我就在A市,哪也不去。等你考完试,有机会就去旅游吧?” “好。”他答得飞快。 -- 04夜半人静,室友默默黑化了 苟烁希仅在她的房间里留宿了一夜便返校了。临近考试期,他好歹算个优等生,也不能纵欲到荒废学业。 整个周末,成凛都没有现身。要知道她其实只是提了一嘴男友会过来的事,并未表示希望他离开;可对方似乎自动会意,绝不过来当电灯泡。苟烁希这家伙貌似还挺失望,也许是因为没见到真人就无法判断危险程度。 虽然烁希对此也没有再说什么,但很自觉地在各个角落留下了他的痕迹,比如一把牙刷、他的专用杯子、门口的拖鞋和皮鞋,以及一个拍立得模式的冰箱贴,上面是他和邱心禹的合照。 看到这个后,邱心禹笑个不停,差点把苟烁希惹怒了。直到她解释真的是因为觉得太可爱了,并不是嘲笑的意思,他才勉强被顺了毛,命令她绝对不可以摘下来。 再次见到成凛是在周一晚上。 邱心禹见他迟疑地望向玄关处的男士皮鞋,说道:“他已经走了。你吃过晚饭没?” 成凛点点头,没动鞋子,回答:“嗯,吃了。” 邱心禹便没再管他,一个人用完餐后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成凛在卧室换上居家服,来到厨房,打算从冰箱拿出酸奶。在目光扫到那个突兀又扎眼的拍立得照片时,他的动作顿了顿,微微眯眼打量了起来。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皆张扬肆意地露齿笑着,好似没有任何烦恼。女生的面容他已熟悉,可男生的长相是第一次见。虽然人脸较小,不那么清楚,但依旧判断得出他的外貌属于上等。 很般配,他想。难免有些嫉妒,不过很快就被冰箱的冷气抚平。 “嘭”地一声关上冰箱门,他二度审视那张照片,突然蹙眉盯住了男生的脸。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念头刚出来,他便愣了一下,随即尝试在脑内识别,却始终不得结果。也许是和哪个明星撞脸了。于是不再多想。 浴室的水声停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老式的电话铃声,很规律地“叮铃铃”得响。成凛鬼迷心窍地改了路线,踱步到餐桌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成凛,你在外面吗?帮我看看是谁打的?” 他蓦地一惊,嘴巴已经下意识地服从了女生的请求:“狗狗……?” 那边笑着“啊”了一声,道谢后像自言自语地说:“那不急。” 成凛吃了一口酸奶,垂着眼睛与电话那头的人对峙。其实不用问的,他大约猜得出那头是谁。可在那乳状液滑下食道后,他却被这微弱的冰凉搅乱了情绪,不经意地问道:“男朋友吗?” “嗯。”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湿热芬芳的味道涌出。面颊红润的女生穿搭整齐,用浴巾包住头发,正拿着一把牙刷和一支牙膏。她用闲聊的语气说:“他姓‘苟’,一丝不苟的苟。忽然想想,你们两个的姓氏都不常见啊,姓‘成’的人我到目前就认识你一个,耳东‘陈’或者旅程的‘程’倒知道不少。” 成凛闻言,扯起嘴角笑开,弯起的双目被浓睫半掩,看不清情绪:“嗯。不过比起‘成’,还是‘苟’更稀有吧,而且取名方面也更难一些。” 邱心禹想了想,选择代替烁希做个介绍,可以让他满足点:“确实,不过在我遇见他之后就改观了。他叫苟烁希,烁亮的希望,还蛮好听的不是吗。” 成凛捏了捏手中的塑料酸奶杯,注视她刷牙片刻,慢半拍地应道:“嗯,蛮不错的。”心下却因这个熟悉的名字而打开了记忆中的潘多拉魔盒,不断地涌出光鲜亮丽的过往。在这一堆片段中,仅见过一面的那个男生转首盯住他,渐渐有了清晰的面目。 当夜,他便失眠了。 “苟烁希”叁个字还有拍立得上的笑容不断地在他脑内复播,带来了一阵头疼,以及隐约的恨意。他本以为自己不配也不应该拥有的情绪,于今宵统统复苏;不是特别针对他,而是对苟家,尤其是男主人。父母的过错,孩子既然需要连坐,那么将恨意部分迁移至苟烁希的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是为什么要在他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之后又送给他一次反抗的机会? 成凛翻了一次身,空洞的眼睛被含着月光的夜色填充。 在想到可能的切入点时,他不禁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 05偷偷地在室友面前自慰连麦(微H) 邱心禹发现她的室友最近有些变了。 他刚入住那会儿所有衣服都不显牌子,颜色和设计单调,裁剪看上去一般;头发过长就用发箍、皮筋随便打理,从不在发型上花费心思;护肤品也少得可怜,符合刻板的直男印象。 而今天早上,她在玄关看见他的背影时,差点以为这是陌生人。直至成凛回头打招呼,她才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明知故问:“你换发型了?” 嗯,他换了。原本到下巴的头发被剪短至耳上,中分换成了四六分刘海,服帖又带点蓬松。那件雷打不动的黑色羽绒服换成了张扬的红色,胸前的Logo暗示其不菲的价格。深蓝色的牛仔裤不再老实遮掩至脚踝,被微微卷起,搭配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他的五官偏秀气,攻击性不强;可现在这么一看,是那个中分发型扯了后腿,导致视觉中心偏下,让那双妩媚的猫眼泯灭在颓废自厌的气质中。 她毫无保留地夸赞道:“非常好看,有男偶像的感觉。” 成凛扬唇微笑,泰然地接受,然后便离开了。 至于改变的原因,邱心禹并没有问。成凛是个心防较高,很注重隐私的人,所以他不主动说,那她也无意冒犯。反正大概猜想是他在公司里有了心仪的女生,改身行头好去追求吧。 临近年末的几星期内,她将新的剧本写完并发给了认识的剧本杀老板,之后就暂时空闲了下来。她和烁希商量后,打算去B市陪他跨年。 成凛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保持原样,但从不在外留宿,似乎还未修成正果。他俩称得上是朋友,成凛虽然极少谈及过往,但会分享不少工作和日常,话也比之前多了。 在得知邱心禹要去B市后,成凛在被对方询问是否回家探望亲戚时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我不回去了,公司还有事。” 邱心禹“啊”了一声:“怎么这样!”转念一想,又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也有好处,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邀请其他朋友过来住了。” 成凛说好,陪着她笑,肌肉牵起的弧度以及眼底的情绪却显脆弱。 邱心禹的双眸中倒映出成凛,她的表情就此定格,皮囊下的血液慢慢开始秘密扩张。 她是个随心所欲的乐天派,从小抗压能力强,甚少有揪心的事情,自然也希望能够让亲近的人能够快快乐乐的。 与此同时,矛盾并存。人类的脆弱感是令她怜爱不已的上品美学,以及激发她欺凌欲望的诱因——尤其对异性。 想要狠狠地玩弄他,让他因为自己而流泪,因为自己而高潮;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让他为之痛苦又欢愉,欲罢不能并渴求更多的爱抚。一条乖巧温顺的、尾巴只对自己摇摆的狗,明知自己身为人类,却又甘愿抛弃自尊自重,将一切交付给她…… 当然也只是想象而已。 这种欲望十分偶尔才会被激发,毕竟符合她的美学的脆弱感——男人的脆弱感——实在少见。面对烁希,她知道他有比她更黑暗的特质,将脆弱隐藏于其下;而她除了享受着随缘挖掘出的甜点以外,恰恰相反地想要助他的人格往更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早年辅导过他的关系。 成凛不一样。她对他没有任何责任感,所以摧毁欲来势汹汹,顿时令她口干舌燥。 他很漂亮。易碎的美。邱心禹首次清晰地感知到。 淫液汩汩地流出,浸湿了内裤,甚至给她一种从腿上留下的错觉。她换了个站姿,紧紧地夹着小穴,忍住想要摩穴的意图,冷静地问出一个平时她绝不会问的过线问题:“可是为什么不回B市呢?你家是在那里吧。” 成凛看了眼手里拿着的水杯,忽地一笑:“我看柜子里有野格,允许我喝一点吗?” 邱心禹答应并让他给自己也拿个杯子,找了个借口返回卧室,诚实地给男友发了一条消息:“我要跟室友在家喝酒聊天。不忙的话,旁听吗?” 等了一会儿,那边毫不犹豫:“好。” 于是邱心禹带上一只蓝牙耳机给他拨电话,用头发遮掩住,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客厅。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让人怀疑无人接听,直到那边轻咳了一声。 “话说最近更冷了,”邱心禹坐到沙发上,冲着成凛笑道,“多注意身体。” 不知道有没有传达给苟烁希,他并未出声。 成凛坐在她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和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闻言便客气地应答了。邱心禹因为跳蛋带来的快感而有些注意力涣散,忽然起身走向音响,打开后道:“来点音乐吧。” 音响流淌出舒缓的爵士乐,加上橘黄色的灯光,令人格外放松。 她坐回沙发,绞紧双腿,因挺直的背脊而显得姿态优雅,无人知道她有多么大胆淫荡。她举杯,晚于成凛饮下酒水,目光暗暗从他的喉结滑动到他的裤裆。他的裤子比较宽松,看不出尺寸,所以她擅自幻想。 后颈想被爱抚;乳尖想被咬噬;阴蒂想被亵玩;阴道想被大鸡巴狠狠地贯穿。 她饮下的酒水从喉咙烧至小腹,又仿佛化作一谈温水找到另一张小嘴分泌出。 成凛没有直径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而是问起她:“你是独生女吗?” “嗯,”她清了清嗓子,阻止自己媚态外露,“你呢?” “我也是,”男人浅笑,“小时候不太懂事,不像你让父母省心。” 他陷入回忆的眉眼充斥着迷茫和怀念,被灯光继而柔化,仿佛画框中之人。邱心禹咬了咬唇,又喝了一口野格,在骚穴痒得让她抓狂的状态下开始微微扭起屁股,控制那只搭在大腿上的手退向腿间,然后正经地说道:“与其说是省心,不如说他们本来就不太管我,从小散养。” 成凛惊奇道:“那你们关系好吗?” “很好,像朋友一样。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从不缺席。” 半晌,成凛才开口轻叹:“真好啊。” 邱心禹盯着他,放下二郎腿,左手在腿心动了起来,以右手打掩护。中指的指甲冲着骚豆子来回地扫,却止不住那股痒意。恰恰相反,空虚的小穴只能不断吐出淫水,而得不到任何补偿,徒劳地增进了她的心跳率和喉咙的干渴。 又是一口酒下去,成凛才继续说:“其实我回不回B市无所谓,那里也没什么亲人了。” 他低垂着眉眼,有些呆滞地望着杯里的液体。握着透明玻璃杯的手指很白净,骨节较宽,手背上有一条明显的青筋。 “嗯啊……” 成凛缓缓抬眼看她。 邱心禹被那副神情挑逗得兴奋不已,中指摁压阴蒂的动作加快,舒服到令她不小心漏出了喉音。她并未躲闪他的目光,甚至不用更改表情——爽到时已经拧起了八字眉——将错就错地直接开口:“抱歉谈起这个。嗯……你之前上的是哪一所中学的来着?” 成凛却意外地避开了这个问题,自嘲:“不是什么好学校。”一顿,“我记得你是一中的?” “对。” “重点中学而且还被保送,真的很厉害。” 邱心禹眯眼微笑,控制着气息说:“不,我偏科其实很严重。” 一波又一波的骚水流出,可还是不够,无法高潮。她的背上、额头已然冒出星星点点汗珠,小穴湿成一汪水潭,仿佛把沙发都弄脏了。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切换了话题:“你是猫派还是狗派?” 成凛倒是接得很自然:“猫吧。” “狗……狗狗,”她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不喜欢吗?” 成凛的话头刚起:“其实宠物之类的我都没感觉……” “……嗯?”耳机里的人便在半途中夺取了邱心禹的注意力。 她蓦地一笑,等成凛结束后看似对他提议道:“你多说点话,”想了想,又补充,“能让你心情好起来就行。” 成凛有些复杂地看向她,又酌一口,轻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苟烁希的声音几乎与他重迭:“你想听什么?” 男友的声音令小穴收缩,她嗓音发紧,有些急切地应答:“可我想听……想听你说些不沉重严肃的事情,让你感到心情愉快的事情。” 两边皆静默。 邱心禹只能将诉求点到这,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点酒水并快速饮下后,苟烁希的一句话令她险些手指松软:“如果你敢对着别的男人发骚,后果自负。” 呼吸猛地一窒,复变得急促。 伴随着成凛有些迟疑的日常阐述,耳机里传来了书本被重重合上的响声。 紧接着,清冽的少年音恶劣地说:“我会肏烂你的骚逼,把全部精液都射入你的子宫,再堵住你的逼口,不让一滴流出。你就是一个欠肏的便器,只想着怎么发骚被肏!那么满足你,被鸡巴肏肿的小逼里面会被灌入尿液,直到你的肚子撑起,里里外外都被我标记。无论是你的嘴还是你的骚逼都是我的鸡巴套子,每一个部位都属于我,听明白了吗?” 邱心禹的目光停留在成凛的喉结上,胡乱地点头,又泄出一声娇软的:“嗯……” “……”苟烁希无声冷笑,没有理会勃起的肉棒,如恶鬼般低语:“你还是没听明白啊,还在对他发骚?你的一切都属于我,高潮的表情只能对我露出!但凡你敢招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就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再放你出去。你只能被锁链绑住,每天张开双腿被我肏干,肚子只能被精液填充,彻彻底底地成为离不开大鸡巴的骚货。” 被烁希肏烂; 被大鸡巴狠狠贯穿; 被精液里里外外地涂满身体。 啊啊……哈……哈……! 邱心禹微微张嘴,又咬住舌尖,死死抿住双唇,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表情,只能非常突然地把头垂下,难耐地闭上了眼睛。她从腿心抽出左手,与右手一起非常用力地握住杯身;脚趾蜷缩,死死勾住棉质拖鞋。 她的身体抽搐数次,下身骚软淫靡,湿透的内裤继续传递着爱液,令睡裤都黏在了小穴上,勾勒出阴唇的形状。 如果现在有肉棒肏进来,她一定会喷水的。 “……心禹?你不舒服吗?” 面对成凛充满关切的声音,刚体会完至高快感的女人只能抬脸,小声说:“抱歉,刚刚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志愿者活动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吗?”她依稀记得他提到了这个。 成凛注视那张微微染上红晕的面容,眼神似迷离,却在说话间恢复清醒,捉摸不清是否醉了,至少看上去酒量不弱。但他不想勉强对方,摇摇头说:“下次再和你说吧,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邱心禹没有抗拒,道了晚安后,率先去洗漱。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了,糟糕。 她边刷牙,边后知后觉地发现:烁希应该真的生气了。 -- 06男友既然生气只能千里送逼(中H) 在“晚安,好好休息”、“逛街看到衬衫打折,给你买了一件”、“戚风蛋糕做失败了:c”叁条间隔很久的信息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后,邱心禹就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波要非常用心哄男友,火速订购了一张明天就回B市的票。 其实她并未有多少负罪感,因为在她的概念里,她只是利用成凛的一个特质当做催情剂罢了,本质上与助兴的性爱玩具无差别。作为一个工具,自然不会倾注任何感情。真正能让她兴奋起来的到底还是苟烁希这个人。 不过这背后的美学原理和叁观难以向男友解释,况且这个人也不会在乎。他在意的是她当着其他男人的面玩弄自己……不,他就是厌恨她身边所有的生物,尤其是雄性。 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即便电话中也能通过蛛丝马迹了解到对方的情绪,所以撒谎说没有这事是下下策。 上策是好好服软,回去陪他跨年,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动,让他心情安稳平缓地渡过考试期。也怪她没把握好“男友教学”的节奏,光顾着自己开心而忽略了对方的心理承受度,确实挺值得让人生气的。 由于她订的是凌晨的车票,走得很赶,只用微信和成凛说计划有变,提前离开。苟烁希还有她父母那边她不搞任何突袭,坐上车后便根据预计抵达时间给他们发了消息,随后便在火车上睡了过去。 连接两个大都会的直达高铁于五个多小时以后抵达B市。 邱心禹有些迷糊地拎包下车,忽然忘了该先去哪里。她翻看了一下手机,发现爸妈都还没理她,倒是烁希终于回话:“知道了。” 她盯着那叁个字,半晌没懂是什么意思。告诉她已阅?婉拒她这会儿不想相见?还是确认时间会来接风? 懒得继续揣测,她收回手机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随意朝出口走去。 那儿立着一个人。 邱心禹定睛一看,刚想说话就又打了个哈欠,甩了甩脑袋使自己清醒一点后,直径朝他伸出手,说:“早上好。” 苟烁希忽略她的手,背对着她蹲下,侧过脸说:“上来吧。” 邱心禹很是信任地爬上他宽厚的后背,下巴在他的肩颈处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用微凉的面颊贴上他的,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困倦间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半梦半醒中的场景切换没什么真实感,上一分钟还在高铁上,下一刻便躺到了床上。邱心禹睡足了,翻了个身,发现男朋友正靠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她稍微瞄了眼,看上去是在阅读文献;下一秒她抬眼,意外与他对视。他居高临下地凝望她,瞳色深沉,冷硬如铁,仿佛随时就能把她丢下床。 为了防止这种悲剧的产生,邱心禹跪坐起来,突然注意到自己穿着的睡衣是没见过的款式。黑色的细吊带长裙,V字领上装饰着蕾丝,面料像真丝,丝滑柔顺得宛如第二层肌肤。她边摸边说:“啊,好喜欢,谢谢。” 她迅速抱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以同样的速度撤离,恢复了认错的态度:“我能在这呆一个月,差不多到一月中旬,之后要回去准备同传的材料。之前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 苟烁希把电脑合上,放到床头柜,随后十指斜压在床垫上支撑重量,上半身向邱心禹凑了过去。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观察到他眼尾的小小疤痕。她上手触碰,烁希便闭上那只眼,用另一只眼看她。扇形双眼皮和深陷的眼窝常常传递出忧郁,但在笑起来时又是极其可爱的。 早年间顶清纯的一张脸,由于骨骼感增强而转向冷峻,从无需被仰望、第二眼才发觉帅气的少年,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却百般爱恋渴求的猎物。 一只甘愿自投罗网,臣服于她一人的野兽。 即使她多次给过放生的机会,他也依然在原地等待。执着的家伙。 他倾身吻了上来。邱心禹环住他的脖子,被他单手托住后背,慢慢地躺倒。男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给予她危险却充实的安全感。她自然地把双脚勾在他的小腿腿肚上,知道他喜欢这样。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沾染多少情欲,类同于表达宽恕和感谢。 苟烁希撤离唇瓣,俯视她,抓住那只仍逗留在他面颊上的手,问道:“你和他肢体接触过吗?” 邱心禹瞪大眼睛,几乎要笑了:“怎么可能!” 他没笑,很认真地注视她,重新把脸贴上她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我有听你的话,没有惹事。即便很难受,我也努力地转移注意力了,”他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姐姐满意吗?” 邱心禹捏了捏他的脸,说:“非常好。” 苟烁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脖子上微微动着:“我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嗯,我知道。” “那姐姐知道吗,”他伸舌舔舐她的脖子,引来她的战栗,“当我想象你是如何在别的男人面前自慰时,我真的快疯了。” 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摆,在肉穴缝隙上狠狠一刮,并立刻以唇堵住她的呻吟,随后眉眼沉郁地说:“你的眼睛看着他,这里不断地流水,持续地索要更多刺激是不是?你对着他兴奋,他的存在能激起你的欲望,嗯?” 苟烁希不紧不慢地挑逗起了突起的阴蒂,时而用圆润硬质的指甲,时而换成温润柔软的指腹;左肘支撑在她的颈侧,白皙的手自然垂落,忽地继续向下探入她的口腔中。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轻易地突破牙齿的防线,玩弄起她的小舌,使得她溢出的喘息不自觉地甜腻了起来:“哈……哈啊……呜嗯……” 他根本不打算让她回答。 邱心禹刚想动作,他就陡然将她的双手压制住,举到她的头顶。这样的桎梏甚至只需他单手进行,空闲下来的那只沾染着她的唾液,转而伸入他的嘴。 苟烁希伸出舌尖,开始舔起食指,轻声道:“有我还不够么?”舌头从食指根部扫向中指指腹,“为什么要对别人动情?”最后用湿润的软肉扫净无名指,“我都这么听话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惩罚我?” 这般动作色情而迷人。不像一只猫,而是一匹正在清理爪子上的血液的狼,并未饱餐,于是计划进行下一步的攻击。 邱心禹的“我”字刚开了个头,男生已经独手控住她的脖颈,细细地摩挲,眼中的情绪克制冷静,却类似暴风雨前的平静,即将失控的征兆。 “上次对我说的话果然是骗我的吧,”苟烁希掐住她的下颚骨,尾音隐约发颤,“你想要用别人取代我了。有我没有对你来说都一样。你的身体会对别人起反应,你会对别人笑,会对别人一样地温柔……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因为这里想我了?” 伴随着话音,他的手移动到穴口,隔着内裤布料往里用力一戳,竟让小穴吃进去了半根手指。他不去管充血的阴蒂,而是又加了一根手指捅进小穴,看她拧眉咬唇,欢愉又难耐。 “不是啊……哈……”邱心禹终于能说话,吐出的音色沙哑旖旎,“他有一瞬间和你很像,我没有忍住……哦……嗯……对,就是你现在这样的表情……会让我……哈啊……” 在她穴内抽插的手指顿时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热流,内裤的布料几乎兜不住这样的大水。爱液从他的指节滑向手掌,他收手凝望着透明的液体,伸舌舔舐干净。 依然勃起的阴蒂被湿哒哒的内裤弄得又痒又刺痛。高潮一回后的她见苟烁希仍然衣装整齐,颇感羞耻地摩起腿根,想要纾解,却忽然听他问:“会让你什么?” 邱心禹闭上眼睛不想回答,可男生用两只手捧住她的脸,温热的呼吸骤然靠近。有膝盖强势地介入她的腿间,分开了自娱自乐的双腿。那道声音重复问道:“什么意思?” 她小声说:“会让我兴奋到高潮。” 这下子,她睁眼看他,敞开天窗道:“露出可爱又可怜的表情的话,会让我很想做爱。” 邱心禹抬高腿,夹住他的腰身,令他的下身与自己贴合,微笑说:“没有骗你,我只喜欢你,只对你有这么多耐心,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回来找你自然是为了好好认错,哄你到原谅我为止……嗯……” 她摇晃屁股磨蹭他的肉棒,咬着下唇满目含春地望他:“呜嗯……嗯……啊……这样子哄你……嗯……好不好?” 殊不知到底是谁哄谁。 她想要边被大鸡巴肏干到翻白眼,边听他用那个好听的嗓音羞辱自己。 她的摧毁欲仅仅在他一人身上无效;与此同时,她只愿意尝试适应他的束缚,甚至会幻想成为他的专属母狗。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喊他为“主人”,让他彻底控制自己。 她想把那根大鸡巴全部吞进,让大量浓精直接射入食管;她想在他面前失禁,然后再被他的尿液标记。 这样的幻想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实现。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主动让烁希知道。 也许他会慢慢地察觉出什么,如同他上次察觉出她对羞辱的偏爱,然后像现在这样,在她耳边送上低哑的轻语:“骚货。” “哈啊……” 邱心禹张开嘴,被一阵强烈的快感吞没。 -- 07男友逼她说骚话狂干到失神(高H) 苟烁希捉住勾在他后腰的一对脚裸,将她的双腿抬高。丝滑的睡裙布料滑落至她的小腹,露出湿得不成样子的浅蓝色内裤。邱心禹很上道地升起臀部,让他褪下她的内裤,随手扔至一旁。 女人的膝盖架在男生的宽肩上,小腿垂在他的蝴蝶骨上,因肌肉厚实所以并不扎人。她到底因为这个花穴大敞的姿势有些羞耻,来回绞着脚趾,不小心用脚后跟踢到了他的背脊。 他从她的臀部开始抚摸,绕到大腿前面,又拐进腿心,可就是不触碰那一收一缩吐着淫液的小穴,一直在周围打转。那张下面的嘴颜色粉嫩,肥厚的大阴唇上没有任何毛发;小阴唇有着很漂亮的皱褶,像花边一样装饰并遮掩起害羞的骚蒂和穴口。 苟烁希看着愈积攒愈多的淫液流入她的臀缝,只觉喉咙干渴。他却依旧不动她,问道:“姐姐要用什么哄我?” 邱心禹忍住想要爱抚阴蒂的冲动,在快速的心跳声中维持着理智,怎么也无法将脑海中说了无数遍的词汇脱口。“……用我自己。”她说。 “用哪里?” 他突然摁压上她的阴蒂,导致她抬高屁股抽动了一下。 “啊……!哈……哈啊……用……小穴……”她想要快些结束这个话题,下定决心对着近在咫尺的俊容主动用手掰开阴唇,供他赏玩窥探;无论是手指还是穴肉都在震颤,像受惊的蝴蝶扑棱着双翅,意图逃脱困住她的蛛丝。 她不会知道她面染红云,既羞涩又大胆的样子是多么勾人。 苟烁希竟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心中升起想要立刻肏穿她、将她绑缚并加倍施虐的幻想。顿时,他领悟了她所描述的“可爱的表情”的含义,深刻理解了她那性冲动的来源。 “不对,”他紧着嗓子说,同时开始慢慢揉弄起她的阴蒂,“再给你一次机会。” “啊啊……哈啊……呜……烁希……我不明白……”她的脚后跟紧紧压在他背后,两只手也无助地揪住床单,脸朝一边侧去。 “撒谎,”他忽地轻笑了一声,手指离开小豆子,漫不经心地来回扫刮阴唇,“你明明在脑内想了一遍又一遍,只是说不出口。” 那小穴简直像一个水库,不管怎么玩都会不断淌出蜜液。他吻了上去,复舔舐几口,抬眼盯着她说:“姐姐,我想要你说给我听。” 邱心禹在他进行每个动作时都会颤抖,这种酥酥麻麻的快感和耻意让她难以平常心地面对喜欢的人。在听见他把“姐姐”的尾音拉长,用撒娇的语气请求她时,她已经无法再思考如何为自己获取更多快感,而是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嗯……你饶了我吧,”她望着天花板,依旧过不去心理障碍,“而且你又不喜欢这种。” 苟烁希在做爱时一直比较寡言,喘得都少,也从不逼她说什么,以她开心为重。她在他十五岁那年开始辅导他的外语,又比他年长近六岁,无论是基于身份还是岁数差都令她无法向他开口,提出超出常规的奇怪要求。 只需要说句“骚货”就能让她兴奋地流水。 可让她自发地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词汇却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苟烁希蓦地把她的双腿从肩上放下了。 邱心禹一愣,坐起身有些无措地望向他。他只是跪立在床上,把塞进休闲运动裤里的白色T恤拽出脱下,扔至一旁。 他的身体年轻美好,处处被肌肉覆盖,留下长年运动的痕迹。比起六块腹肌,她却更钟爱那隆起的肱二头肌和肱叁头肌,总能稳稳地护住她。 他没有继续脱下去,但裤裆支起了明显的粗壮柱体,她完全可以想象出大肉棒勃起时的赤裸模样。 “姐姐还要我怎么表达喜欢?”苟烁希俯身亲吻她的小腿、膝盖、大腿,中途举眼凝视她,“我想要姐姐为我发疯,为我失去理智,精神和肉体都是。然后,我可以给姐姐你最想要的奖励。” 邱心禹将五指插入他涂抹少量了发胶的黑发,把垂到额前的丝缕向后梳了几次,问道:“什么奖励?” 苟烁希重新竖立起上半身,执起她的手向一处带去。他看见她水润的双眼和微挑的眉弓,露出一种赧然却坦荡的渴望。他微微扬唇,虎牙冒了尖:“你说是什么,嗯?” 她的手被引导着上下抚摸肉棒,尽管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它的蓄势待发。 邱心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 花穴在幻想与现实的双重推动下而不懈地分泌出粘稠的淫液,她坐着的那块儿床单已经被水染成更深的色调。她有些难受地摩了摩穴,并不敢直视对方,只能心乱地躲闪着目光,难以分清是被动还是主动地将阴茎越摸越大。 “是可以插入小穴的肉棒。”她说。 又有一股淫水涌出。 苟烁希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口中却吐出与温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话语:“姐姐是个饥渴的小骚货对吗。” 邱心禹几乎自暴自弃,用一只手揉起了阴蒂,半眯着眼盯着他的嘴唇,点了一次头。 可她的一双手很快又被禁锢起来,束在小腹前。一对大奶子被挤出深沟,半滑落的肩带使得乳晕几乎见光。 “点头是什么意思?说话。” “我是……骚货。” 苟烁希笑了起来,托住她的后脑勺,猛地亲了过来。他们双双躺平,压在身上的男人一面吮吸她的舌头,一面将两根手指插进了湿滑的穴口,速度均匀地抽送。 “嗯……嗯……啊……”她发出模糊的娇喘,下意识地扭动起屁股迎合。 直到第叁根手指增加后,她才安分了下来,略皱眉地承受着凶狠的舌吻和下身的异物感,半晌适应过后便从细小的喘息转变成了悦耳的呻吟:“哦……啊……啊……好涨……” 在对方结束这个吻时,她仍然张着嘴,舌尖吐出,涎水从嘴角蜿蜒到耳朵。 苟烁希闭了闭眼,克制住有失控倾向的情绪,从她的耳垂舔至唇边,然后褪下裤子和内裤,单手扶着肉棒在穴口周围挑弄。因为一片湿粘,龟头几次陷进穴口,但又被他冷静地拔出。 “呜……烁希……”女友的睫毛颤动着,一如她的声音,“进来好不好……” 他极有耐心地回绝:“说清楚你要什么。” 女友的双手攀上他的肩,指腹摁住他的肌肉;那双半睁的美目覆盖了一层清浅的水润,眼珠晶莹又迷离。她甚至没有去尝试纳入肉棒,而彻底交付他主导权,听话地由着他的思路继续思考挣扎。 他心中的喜爱与情欲共同翻涌,化为刻在她的眉心的一吻,用喉音轻轻催促:“嗯?” 邱心禹的手爬到他颈后,将他的脑袋压下来后,把嘴凑到他耳边,气息紊乱地说:“我要你用肉棒……肏进我的骚穴。” 苟烁希听得鸡巴一跳,不再犹豫地把肉刃一捅到底,快速挺动下身,在层层迭迭的媚肉的包裹中强势进出。 “啊啊啊!全部插进来了……哈啊……嗯……嗯……好涨啊……” 苟烁希动作一顿,恶劣地问:“那姐姐喜欢吗?” “喜欢……”邱心禹的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呜咽着口不择言:“最喜欢烁希的大鸡巴了……啊啊!不、不要这么突然……呜……嗯……喜欢你肏我……嗯……怎么又变大了……” 后知后觉到自己用了什么词后,她在感到极大刺激的同时,也有无法避免的羞耻。 这个心理变化的后果就是,肉穴的内壁猛地一缩,教苟烁希闷哼了一声。原本掐着她腰身的手游动至双乳,指腹在乳晕上打转。 “姐姐快把肉棒夹断了。”他说。 新的空虚感从乳头传来,邱心禹本能地说出了欲望:“嗯啊……烁希……玩玩我的奶子……” 苟烁希仿佛第一次和她上床,装模作样地请教:“要我怎么玩?” 邱心禹自己把睡裙拉到胸脯上,手覆上乳房狠狠地蹂躏,又用两指揉搓乳尖,“这样……额啊……呜……太舒服了……哈、哈啊……呜烁希……我要去了……” 苟烁希猛地咬上一颗乳头,大掌裹住她的手背后用力挤压,像要挤出乳汁一样。两边的细嫩肥腻的奶子被推拢到中间,他来回舔舐并用牙齿研磨硬挺的乳尖,时而温柔,时而发狠,直接把邱心禹推上高潮。 “咿啊啊!!哈……啊……好舒服呜……嗯啊……哈……” 女人爽到泄身,娇躯仿若痉挛般抽搐了数秒,脑内一片空白。 花穴内涌出的热流却被粗硬的肉棒堵住出口,只有在肉棒抽送时才得到出去的可能,飞溅到二人的交合处和床单上。 “姐姐真骚啊,”苟烁希在她高潮时很用力地捏住她的奶子,忍着没有射精,“这么快就去了,是有多饥渴。” 邱心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话语和动作重新带回了情欲世界。她的小穴已经彻底被肏开了,内壁的形状完全被他的鸡巴定型,每一次抽插都能带来很强的快感。 她用手背盖上眼睛,说:“因为太喜欢烁希的大鸡巴了……呜……” 她的唇被对方封住了。 温热的手掌把她的手带离眼睛,苟烁希微笑的模样映入眼帘:“姐姐好乖。”他又啄她一次,“我很开心。” 然而下身的动作一停,鸡巴就这样泡在她满是淫水的穴里。 他拉扯着那对红肿的奶头,忽然沉下了表情,说:“你知道我当时说的话是认真的吧。” “你——嗯啊啊!!等、等一……啊……哈啊……!” 他根本不讲道理,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又粗又长的肉棒重重地捅入软成一摊泥的小穴,还在不断往前探,仿佛要把她的子宫口都肏开。 邱心禹无法再聚拢理智,被猛肏得视野模糊,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发出破碎又娇媚的浪叫:“唔啊……啊……好深啊……啊啊……要死了……哈嗯……” “嗯……就是要肏死姐姐……”苟烁希的声音越发性感,鬓角有汗流下,“骚货姐姐只能被我的鸡巴肏,骚穴的水只可以为我流,嗯?好不好?” 邱心禹口齿大张,眼睛几乎无法聚焦,唾液在应答时流下:“好……额啊……只让你肏……啊……让烁希的大鸡巴肏……呜嗯……只有烁希……” 苟烁希不再说话,女人带着泣音的叫喊遮盖不住睾丸重重拍打上腿根的声音,还有大鸡巴在满是淫液的穴口飞速抽插的“咕叽咕叽”声。 不知过了几百回,邱心禹一口咬上苟烁希抚摸她面颊的手指,泫然欲泣的表情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高潮。 “不行了……呜嗯……又,又要去了……哈啊啊!呼……嗯……” 苟烁希感觉到她内壁的收缩,在大量爱液涌向龟头的后一秒,他深深喘息着,按捺住体内射精的幻想,将肉棒猛地抽出并半跪起来,拔掉避孕套,对着女人的肚子快速撸动。 女友的双腿依旧自动找寻他的腰身,撒娇似的重新勾了上来,借用他的身体来安置她高潮时抽动的力量。与此同时,苟烁希咬紧腮帮,微合上眼,射出了一股接一股的乳白色精液,像歪歪扭扭的长线一样落在她的上半身,最远甚至飞到了她的下巴。 邱心禹因这副香艳淫靡的画面又轻喘了起来,用绵软的手指沾染滴在下巴的精液,慵懒肆意地放入口中舔舐。半晌,眉眼弯弯地露出笑容:“是我喜欢的味道。” 她没管身上,跪爬到男生胯前,张嘴含住了那根稍微软下来的肉棒,认真地用舌清理干净。中途分心地抬眼打量男友,见他神情隐忍,似乎不确定怎么动作她便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头顶,毫无情色之意地笑道:“我喜欢你这样。” 苟烁希顺从地抚摸她头顶,又移动到她的面颊上,从眉骨到下巴,一寸寸地用指腹略过。 他又露出了那种痴恋的表情,比以往都要不加掩饰。 邱心禹感觉花穴又开始吐蜜,而他的肉棒也在复苏。只是这白日宣淫还是要克制些,况且考生的时间是最宝贵的。于是她牵起他的手,了然于心地找到他这间单人公寓里的浴室,先一步踏入了浴缸。 她冲洗了一下上身,见男友竟坐到了浴缸边沿,就这么观望她,不禁有些不解:“不洗吗?”她低头一看,他的肉棒挺得很高,颇有再来一发的形式;然而他表情安然,动作规矩,似乎毫无想法。 “等你好了我再洗。”他说。 “嗯,那你现在就这么看着?不冷吗?”虽然暖气开得挺足。 “不冷,想看你。” 邱心禹皱眉,果断地关了水,轻车熟路地在某个柜子中翻出浴袍,扔到他身上。刚做完,就被他重新拎回了浴缸,那张百看不厌的脸扬起笑颜:“要是永远都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那身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身上,腰带几乎成了摆设。他的表情没有一丝阴霾,可是她能品出言下的危险之意。不错,现在的发言懂得包装一下了。 既然考生不急,那她也就懒得操心。于是她干脆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塞子一堵,打算泡在水里和他聊天。她靠坐下去,一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便故意朝他脸上洒水,看他猛地闭眼扭头的样子觉得可爱得不行。 她微微起身,双臂环住他的腰,仰视他说:“我从你十五岁开始就为你操心,好歹已经坚持了六年欸。我中学时期和大学时期的朋友都没剩几个,你是少有的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人了。你很重要,真的。” 苟烁希摸着她的头发,轻“嗯”一声,沉默了一阵后,叹息:“不够啊,”不待她说什么,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但没关系,姐姐想像当年那样走的话就走好了……” 他从鼻腔发出笑声,手掌揉捏起她的脖子:“反正,我会找到你的。” -- PO18.ásιá 08关于是如何认识年下男友的 邱心禹和苟烁希之间的缘分要从五六年前的夏天说起。 彼时在B市外国语大学读本科的邱心禹被师生关系很好的德国学教授叫到办公室,以为自己交的作业有什么问题,却听见教授问她:“有没有兴趣给中学生辅导外语啊?” 邱心禹一愣,没立马答应,反问:“几岁了?” 教授让她坐下喝茶,一副说来话长的表情:“差不多十五岁了吧,快要升高中了。孩子的妈妈和我是老朋友了,说心里急啊,孩子偏科偏得厉害,尤其痛恨英语。她家小孩怎么说呢,也不是不爱学,但之前请的家教都没能提高他的成绩。孩子妈妈说他们不行,托我找个人。这不,就想到你啦!你虽然选了德汉为主,但我知道你英语水平很高,所以很信得过你。你想做的话,我就推荐你过去。” 邱心禹的语言天赋很高,又去英国的高中交换过,所以当她后来选择德语口译时实在令许多人意外。原因也显得很敷衍:她说她喜欢德国文学和哲学,不想再读译本了。如果有人表示质疑,那她会很好脾气地说:好吧,其实是觉得英语口译太多了,懒得竞争。 至于为什么教授拿不准她的态度,甚至抱着会被拒绝的想法,则是因为她家境不错,不需要出去挣外快,除非做的事真的令她感兴趣,那不收钱都行。 那时,教授看见学生的双眼转了转,竟然很爽快地说:“好啊,那麻烦您了。” 连对方的性别也没问——后来的邱心禹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享受拆未知礼盒的快乐。ⓡ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而当初会爽快答应的原因依旧很离谱:她那时用德语重温了黑塞的《德米安》,于是忽然想了解现在的小孩在成长过程中都会想些什么,又有什么样的疑惑。 于是这个随心所欲到不着调,却又意外很靠谱的女大学生,在人生中初次当起了一名家教。 初次见面的那一日,她穿了一条到小腿肚的深绿色百褶长裙,上搭黑色针织背心,显得时髦又乖巧,不会让家长挑出错。恰巧接待她的夫人第一眼就很喜欢她,加上有教授的关系,对她的态度更加和善。 也是这时候邱心禹才发现,原来学生家挺有钱。她家算是中产偏上的话,那这家就是上层阶级了。以她当时浅薄的目光,倒也无法从夫人穿的单品、家具等物品判断价格,不过房子很——大——那么就肯定是有钱人。 夫人带她到二楼,敲响一间房门,喊道:“希希,老师来了。” 茜茜。哦,是个女孩,她以为。 直到门“吱呀”地一开,露出一个发型像刺猬的……男生。 青春期的男生嘛,皮一点也很正常。可简直令人诧异,这位学生非常礼貌可爱,房间也十分整洁,引她去到他的书桌旁,甚至会问她渴不渴。她说白开水就好,于是夫人笑着说一会儿拿来,还要给他们准备些水果吃。 门“吱呀”地关上了。 邱心禹微笑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问他:“不好意思,你的全名是?” 男生指了指某本书封面上的名字,不算特别好看的字迹写着:苟烁希。 嗯……怎么说呢,名字过于好听了,反而显得真人很普通。他的眉毛很粗,深陷的眼窝和黑眼圈看上去不精神;面颊有些肉肉的,额头还冒了几颗青春痘;嘴唇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胡须,参差不齐,让她高度怀疑是他努力了很久后才留出来的。 虽说有优点,但缺点比较注目。倒是适合看上好几眼,每次都有新发现,怪神奇的。 夫人很快就送来了补给品,然后再次迅速退场。 少年那友好的面具就此摘下,在电脑椅上转圈圈,问道:“‘这节课要上两个小时真是烦死了’,这句话用英语怎么说?” 原来是个隐形问题儿童。怪不得一直换家教,看来不全是家教的问题。 邱心禹没看他,怕把自己看晕。很平静地解答之后,她见他还想提问,就“啊,啊,啊”地抬起食指提醒了叁次,单手抓住他的椅子,说:“我告诉你答案之后,你要跟读,”她把空气麦克风递到他嘴边,“now it is your turn.” 小霸王一愣,可能不记得英语原句了,很灵活地转为人身攻击:“你从小都这么让人讨厌的吗?” 邱心禹很快地用英语翻译了这句话,在他似懂非懂的神情中颇有趣味地解说:“这是你刚刚那句话的英语翻译。我还会德语版本,你想听吗?” 苟烁希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游戏机,彻底撕破脸:“你要当家教挣钱的话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每星期一共……多少来着?六个小时是吧?钱够你花的了。课时里你想做什么随便,但别打扰我做事。” 那看来之前被辞退的那些家教都挺幸福的,除了特别有责任感的人。反正她不是。 邱心禹吃了一瓣橘子,淡定地说:“可我不收费。” 苟烁希猛地转头看她。她递给他一片橘子,见他不拿就自己吃了,顺便解释:“真的。我走关系进来的,怕你妈妈不信任我,就提议不给钱,先上一段时间再说。成绩上不去的话就当做义工,我是无所谓的。” 少年仿佛没听明白,蹙眉张唇,看上去有些蠢。她忍住笑,问道:“话说你为什么讨厌英语?有什么原因吗?” 苟烁希没说话,目光重新返回游戏机的屏幕。 “不过我偏科也挺严重的,所以倒算能理解啦。” “……” “你知道‘偏科’的英文怎么说吗?其实没有确切的翻译,但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比如‘to be only good at ain o have fobsp; areas of ’,还有……” “你太吵了。” “……的英语是’you are very noisy’。我看你挺喜欢这个词的,那一定要记住哦,‘吵’是‘noisy’,noisy。” “……” 苟烁希把游戏机“哐”地搁置到书桌上,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邱心禹,并附赠一个恶劣的微笑:“你既然这么喜欢英语,那帮我做暑假作业好了。” 邱心禹回赠一个亲切的笑容:“你能用英语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就帮你做。” “……” 苟烁希抓着本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邱心禹接过,认真地看了一下内容,了解到了他学的程度。在这之后,她把本子放回桌面,起身问道:“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书柜吗?” 苟烁希拾起游戏机,不施舍她一个眼神或者言语。那么默认他同意,于是邱心禹在这个挺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他的书籍。他的书柜占了半面墙,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泛,有经典文学也有漫画小说,有学术性作品,还有一排国家地理杂志。 她随便取出一本心理学的书籍,看见许多彩色标签从书页边缘伸出。她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少年,发现他居然也在偷偷观察她。对视上了也不怯,冷冷地说:“放回去。” “抱歉,”她照办,随即夸赞,“你的精神世界好像很丰富。会不会觉得你的同学们都很幼稚?” 苟烁希垂眼,“关你什么事。” 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以前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后来发现也就那样,然后就变本加厉地读更多书,杂书。不是为了成绩而学习,纯粹自己精神上需要。你呢?读书的目的是什么?” 少年把游戏机放上大腿,翘起二郎腿,玩味地笑:“被保送的乖乖女也好意思说这话?你虚不虚伪啊。” “不吧,”她依旧背着手站在书柜前,“我是在体制内投机取巧,制造了一套自己的玩法。不能理解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你也复制不来。” 她眯眼微笑地看他的表情千变万化,补充一刀:“所以最优解就是,你稍微服从体制要求,好好学——” 游戏机向她投掷了过来,砸在她脚边。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那一瞬间在他脸上出现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无助。紧接着,他就转过椅子,用后背对着她。 邱心禹愣住了。 她眨眨眼,捡起脚边的游戏机,走向少年,把游戏机放到桌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会和你妈妈说我了解了你的进度,先回去准备个教学方案。” 她拎起手提包,边走边说:“再见。” 后来两个人复盘这次会面,苟烁希说他以为她不会再来了。但隐约中,他又曾期待她会坚持下去,因为她很特别。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下有不愿承认的欣喜。直到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后,他逐渐开始承认了这种盼望。 她不仅是她的家庭教师,也成为了他的好朋友,也是第一位女性朋友。他有时甚至觉得她很幼稚,和他仿佛没有年龄隔阂; 那长达五年零几个月的年岁在她的笑容里尽数消散,仿佛只需她穿上校服便能成为他的同桌。 至于他当初指责她“不懂”的事情也随着时间浮上水面。 邱心禹没用多久就发现,小孩的妈妈除了第一节课来过,之后便再也未露面,只存在微信上。每每来到苟家,来开门的一般都是那位戴着助听器的王姓哑巴女佣,脸上有很大的胎记。她开了门就去忙活其他事,从不上楼送补给品,存在感弱得像个幽灵。偌大的房子中,真正的“活人”只有小孩儿一个。他的父母很少有空回来,他说。 所以邱心禹差不多猜到,那频繁换家教的把戏也不过是一个缺乏关爱的小孩出于渴望关注的目的而演的独角戏罢了。 于是邱心禹始终做好被辞退的准备,每次虽然会准备教的内容,但每堂课实际上取决于苟烁希想做什么。 出乎她的意料,这小子高中开学后倒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起英语了。那么她不怠慢,把蒙尘的方案拿出,老老实实地给他辅导。 也不知怎么的,苟烁希突然对外貌在意了起来。她看了一整年的刺猬头换成了又乖又顺的直短发配刘海; 青春痘偶尔还会冒几颗,但肤质好了很多,上唇的胡须也被剃掉了。他五官上的优点慢慢凸显出来,她感觉他大概在班里也算是个引人注目的男生。 在这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尴尬程度对于苟烁希来说更多,她倒还好,但这件事留给她的后劲很强。 那是照常的一次周末补习。她那天被小组作业所困,忘了时间,几乎在即将开始上课的点才想起来补习的事。于是她匆忙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会迟到叁四十分钟的样子,让他自行开始。 结果同组同学得知后,说顺路,干脆骑电动车捎她一路。她欣然答应,最后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和开门的小王用手语打了招呼(她跟她学了点),邱心禹便跑上了二楼,在苟烁希的房门上敲了两下,随即开门入内。 “不好意思!我……” 哐! 两人面面相觑。 苟烁希满脸通红,正提起裤子,裤裆突出了棍状物体; 被匆忙摘下的耳机掉到地上,发出了适才的声响。电脑屏幕上是蓝色的初始壁纸,但结合当下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可疑。 邱心禹动作自然地进入房间,关上了门,第一个念头是: 好大; 说出口的却是:“不要太过相信AV的表演方式,那不是正确的性教育。” 她把包放下,又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真的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在里面等了五分钟,这才返回。 苟烁希把视线埋在书本里,耳廓依旧发红。她毫无芥蒂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凑过去看了眼他在复习的内容,然后简单指导了几句要点。 目光偶然朝下看了一眼…… 居然还在勃起。 这样下去就白上课了。她很平静温柔地安抚道:“没事的,很正常,不需要为性欲感到羞耻。”她想了想,起身说:“不好意思今天迟到了。刚刚跑太快了有点口渴,我下去切点水果吧,稍等。” 然后再次把空间留给他。 其实她也湿了。 他的肉棒看起来又粗又长,会被顶到子宫吧……但肖想未成年小孩太有负罪感了,于是她只能心无旁骛地专注起切水果,不再多想。 端着水果回去以后,苟烁希变得非常冷淡,经常走神,不过倒没再勃起了。 贤者模式嘛,她懂的。 但这个状态持续了好几回就有些奇怪了。 邱心禹隐约感觉出对方在上课时会悄悄观察她,令她产生一种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感觉。她既不能也不想挑明,依旧正常地与他交流,肢体之间保持着距离,任何幻想都被埋藏。 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打破了两人的相处模式。 苟烁希在高一的第一场英语测试中取得好成绩之后,竟把他的父母双双惊动,同时回到家中,与前来辅导的邱心禹打了照面。叁人坐到客厅里小聊了一会儿,随后夫人上楼叫儿子,而苟先生则继续与邱心禹谈话。 他问道:“你一周过来叁次是吗?上多久呢?” 邱心禹忍住翻白眼并吐槽“你也太不关心你儿子了吧”的冲动,客气地说了上课时间,还讲解了一下大概的补习方针。先生刚夸了几句,忽听楼上传来声响;邱心禹还没来得及转头,苟烁希已经在远远地喊她:“邱老师,课已经开始了吧?” “你这孩子!耽误一会儿又不碍事。”夫人佯装嗔怪。 “刚有起色,不能松懈,”苟烁希笑了笑,站在楼梯口弯腰俯视邱心禹,“是不是啊,邱老师?” 邱心禹被他催着上楼,没多久就听见大门被重重关上,然后两辆汽车嗡嗡启动。发生的过快,她甚至都还没把椅子给坐热。 苟烁希看起来平静得出奇,自然地揭开家丑:“他们各自在外都有情人和孩子。” 邱心禹正在翻动他作业本的动作一顿。这人和她熟悉之后对许多事情毫不避讳。她知道他父亲是个身居高位的政治家,母亲是财团千金;知道他小时候和家中女佣关系非常亲密,可那个女佣却偷走了不少东西后还试图勾引男主人,于是才换成了现在的小王;知道他从不邀请朋友来家里,也很少联系谁去玩,即便他很受欢迎,可孤独已成习惯。 同样的,他对她也十分了解。基本资料一开始就调查得清清楚楚,她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也始终保持坦诚,又奇特又佛系的性格时常难以预测,令他忍不住探索。 她“啪”地合上作业本,耸肩说:“知道真相也不是坏事。而且你比其他人更像一张白纸,你说呢?看啊,四方形的纸有固定的大小,但在上面涂什么却是你的自由;几乎每一笔都是你自己画的,你不骄傲吗?我反正觉得你已经做得特别好了,真的。” 苟烁希盯着她举着的本子,愣住了。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想出去玩吗?”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 “那走吧。” “……嗯。” 小岛上孤独的住客眺望那艘抛锚的大船,不知不觉中已在向岸边靠近。长久以来唯一成功抵达岛屿也是唯一获得参观许可的访客踏进了他的国度,散漫又谨慎地入侵,却没有一丝恶意。 那么,焚舟吧。 让她有去无回,永远无法离开。 -- PO18.asιa 09关于是如何变成恋爱关系的 十二月叁十一日的晚上,小情侣与邱家父母共进晚餐之后,两对男女便各自离开。邱心禹的父母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感情非常浓,在女儿懂事之后便把所有节日过成了情人节;女儿从小也有作为电灯泡的自觉,早早退场。她对节日的感触不深,有了男朋友后才发现一起过节还挺有意思的。 她坐进了男友的车,因喝了不少酒而有些发困,将头靠在窗上哈出冷气玩。被苟烁希牢牢握着的左手忽然被捏了一下,她转头看去,男友正从手机上抬眼,说:“不想去派对了。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跨年好不好?” 邱心禹歪歪扭扭地靠到他肩上,说:“不去吗?这是你表哥读完MBA回国第一次跨年呢,派对一定会办得很好玩。” 他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忽然问:“你想见他?” 她熟练地躲避麻烦精的陷阱,回答:“不是想见他,是想见盛大的派对,想过去玩。我们在他那儿留宿的话,你也能喝点酒,陪我一起玩。” 苟烁希一时间没说话,紧紧拥住她,就这样停留了一分钟。在此期间,邱心禹的手掌不停地抚摸他的后颈和背脊,轻声说:“我会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的。” 男生“嗯”了声,然后松开了她,启动汽车。 要说邱心禹在苟烁希的高中时期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黑暗面是假的,可小孩从小习惯性地演戏给别人看,摘下一张面具下面还有一张新的,跟剥洋葱似的,所以那偶然出现的面具裂痕似乎不像是危险的警告,她毫无自觉地掀到了最深层。 那是星期天的下午,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听外国巡演管弦乐队的公演。他们当时恢复融洽,自慰事件的余波彻底消除,两个人在不忙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出去玩,她甚至在小王请假的那两天带他回家吃过饭。他应该过了叛逆期,变得特别好说话,笑容出现的频率也更高了,特别可爱,以至于她甚至和母亲感叹过要是真有个弟弟就好了。母亲也非常喜欢他,和邱心禹私底下开玩笑时会戏称他为“干儿子”。 彼时,少年已经身量很高,脸上的婴儿肥却还未完全褪去。无论他穿着校服还是常服走在她身边,似乎不会有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比如在看公演时意外遇见的前男友,在她极力想要避开的情况下依旧追了上来,打完招呼后的第一句就是:“是表弟还是堂弟吗?好像没见过。”®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演出已经结束,大批人群准备离开。邱心禹冷淡地回了句“关你屁事”之后,拽着苟烁希的胳膊就想往外走。然而前男友跟着他们出去之后,在空旷一点的地方再次叫住她,对着她的后脑勺说:“我就是想跟你再道个歉!” “免了吧,”邱心禹脚步不停,回头竖中指并冷笑,“傻逼玩意儿。” 那好像是第一次在小孩面前爆粗,不过当时她确实无法找到更文雅的词汇。 苟烁希沉默地被她带离,直到她松手后才小声问:“那是谁?” “前男友。” 苟烁希的表情有些放空,恍惚后恢复平静,续问:“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么?” “嗯,”邱心禹毫不犹豫地应答,“他是个人渣。你以后谈恋爱的话一定不可以太自私,不能只想着自己开心。” “不会的,”他停顿,忽然加重了声音重复,“绝对不会。”少年帮她从头发上取下枯黄的落叶,双眸含笑,嗓音依然有变声期的沙哑:“人渣不可原谅,光骂他几句不够解气。” 邱心禹叹气:“虽然给我带来了麻烦,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好在都是大一时期的旧事了。” “不能原谅。” 她仰头看他,对他的认真有些感动,抬手拍拍他的头,笑道:“嗯,不原谅。” 少年很乖地任由她动作,深沉的双眼始终盯住她,蓦地绽放出一抹笑容:“无法让人渣活着赎罪的话,就杀死他吧。” 邱心禹无法再附和对方这句含了狠厉阴冷气息的话,只能平常心地和他开玩笑:“然后被抓进局子,在监狱度过终生吗?记得来探望我。” 苟烁希却摇头,轻轻抓住她的双肩,俯身平视她,说:“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代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他的触碰很快撤离,她却保持着姿势,陷入了沉思。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这小孩到底是有多疯?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啊。难道她没能成为他的德米安,而是魔鬼梅菲斯特?她不记得做出了什么回答,但忆起这之后的一段时光,没有再出现过这样的对话。 英语补习一直持续到高考前夕,不过莫名变成了套着补习幌子的见面。苟烁希一般会自己复习理科,轮到文科后才会提些问题;邱心禹则戴着耳机,看着新闻无声地练习口译,或者背单词,累了就从苟烁希的书柜中取一本杂书出来阅读。 他家变成了自习室,天气好时两个人也会坐出去复习。自从邱心禹发现自己边走动边背单词更容易记住以后,就经常在室内和室外走来走去。遇见小王后,她的思路会被打断,改为请求她再教她一些手语。 无论她在哪,苟烁希总会在她附近待着,即便是在打游戏。等两人都把当日的份复习得差不多了,苟烁希时常会做饭吃。他的手艺特别好,令邱心禹有些心虚,所以只好带他出去玩作为回报。 偶然在餐厅碰见关系不错的同学,她们很自然地打了招呼,当着苟烁希的面聊了几句之后离开。几分钟后,邱心禹收到其中一个女生的微信,问她:“男朋友???” “不是啦,好朋友。” “淦!好帅!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啊,要不要我来助攻[奸笑]” 邱心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莫名心跳加速。 “在跟谁聊天?” 邱心禹猛地抬头,被谈及的对象正面无表情地托腮看她,给她一种出轨被抓包的紧张感。 “群里有人在讨论这次的作业。”她不太擅长撒谎,佯装镇定地看回屏幕,打字回道:“你敢乱来,我就用你的名字在表白墙上给你的杨男神写情书[大笑]” “真的吗?”苟烁希的声音染上恶劣感,“那你为什么脸红了。” 邱心禹放下手机,淡定了下来,心静如水地说:“瞎说。我去一下洗手间。”步伐稳健,才不是落荒而逃。除了忘拿手机以外。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席后,苟烁希迅速拿过她的手机,轻车熟路地解锁并打开微信,点开了最上面的对话框。备注为“吴历历”的联系人刚发了一条:“笑死 你写吧 万一他答应了呢[花痴]” 他把消息设置为未读,又浏览了其他人的对话框,然后才心情愉悦地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苟烁希以为她在意的是年龄,以为高考后向她表白就行了。她的身边虽然有一些公苍蝇,但解决这几个人毫不费力。他们又了解她什么?没有人比他更理解她,就像她对他知根知底一样。他们是存有差异却互相包容的共同体。他会扫除一切障碍,让她成为他的人。 考完所有科目后,他应付完父母,随即与她在约定的地方相见。当他迫不及待地赶过去时,她已经站在喷泉边上,像小孩子一样好奇地观察水流,还伸手去摸。他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了一张照,把这张照片保存进她的专属相册中。 他走近后,却发现她的表情并不明朗如常,即便她是真的为高考结束感到高兴。他有预感似的感到心下一沉,盯着她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邱心禹的视线游弋,最终停在喷泉上,难得慢吞吞地说话:“那个……我报了德国的研究生专业,被录取了,九月过去。” 苟烁希眯起眼睛,几乎滞了呼吸。 见他不说话,邱心禹便继续讲述:“应该会呆两年吧,听说德国高校很难毕业,希望不要延期。到时候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玩啊,虽然还不清楚住宿够不够大,但我也能请你住宾馆什么的。” 苟烁希忽然笑了:“挺好。” 她却看到他第一次露出这么惊慌的神色。她对情绪的感知不迟钝,自然无法忽略少年越来越明显的示好。她明白自己喜欢他,甚至很久以前就对他动过情欲之心,但始终保持着成年人该有的责任和分寸,装傻地敷衍他以及敷衍自己。因为责任,所以她这半年以来暗中筹备读研,不敢露出马脚打扰他,只敢在高考结束后对他吐露实情。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年而已,随时可以发消息,假期还能再见。 但苟烁希分明不这么想。 他眼眶微红,说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不是!”邱心禹觉得他可爱到令人窒息,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上臂,防止他甩手走人,“我买到了你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门票,就在隔壁市,我们吃完饭坐车过去还可以在那里转一转,演唱会晚上才开始。” 苟烁希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说这段话,然后屈起胳膊,拽下她的双手,再用力地按住她的手腕,一转攻势。他的手明明在颤,可声音却无比镇定:“我从没喜欢过那个歌手。我也不喜欢和你去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吃偏甜偏淡的菜、不喜欢看歌剧和音乐剧;可你喜欢,而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会尽力爱上。这不是友情,邱心禹,我不满足于当你的‘好朋友’。我……” 他一哽。 “我想被你重视。”想被你偏爱,用唯一且独有的一份爱占据我、渴望我。 “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你永远待在我的身旁,干脆被我圈养,藏在无人可见之处。 “和你讨论一切有意思的事物。”想要更多地潜入你的精神世界,了解你如同了解我自己,让你的一切想法都能被我预测。 苟烁希的双手渐渐松开,垂眼看到她手腕上的红印,自责痛苦的同时,内心升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在她的身体上留下 了自己的印记,留下了确确实实的存在过的痕迹。当她尝试挣脱,苟烁希便断了与她的连接,熄灭了他全部的爱欲幻想。 被这么沉重地喜欢着,对不起。 收敛一点,再收敛一点,他心忖。不要再展示你讨人厌的可怜样了。若真的爱重她,就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不要让她讨厌你。 “我也是啊。” 苟烁希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原来你都在强迫自己去接受那些东西吗?别啊,不喜欢就说出来,兴趣爱好只是填充剂,远不及你本身重要。” 邱心禹的声音和水声很般配,清脆柔顺,满含包容:“异国恋会蛮困难的,不知道能否坚持下去。如果你我遇见其他人,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苟烁希的大脑再次冷却下来,心情跌入谷底。他以冷厉包裹委屈的情绪:“你把‘喜欢’当成多么廉价的感情了?” “不是的,”她牵起他的手,“我对你和对我自己都有信心,但不排除意外的发生。提前说好规则,有别人了就说,对我们都公平一些。” 苟烁希闷闷地说:“不要。” 邱心禹失笑,捏了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大力回握的力度,却顾及现实因素,始终没有底气给出他想要的承诺。 最终他们没有去演唱会,而是回了苟家,在客厅打了很久游戏。苟烁希抱着电脑玩射击游戏,她则很和平地玩动物森林。后面的两个月,他们又自行规划了旅游路线,游玩了亚洲和欧洲的好几个国家。 两个人住在同一个房间,但居然没发生什么。邱心禹发现苟烁希宁愿躲到浴室自慰也不肯碰她,又惊讶又觉得可爱,半强迫性地帮他用手和嘴纾解出来后,他好像才终于开了窍,以同样的方式服务她,然后依旧自己纾解。 她猜得出原因。 她告诉过苟烁希,前男友曾做出无套内射的行径,又为了满足性幻想,险些找他的朋友过来和她上床。她的性观念很开放,但这种“毁约”行为让她恶心,而且也并没有被一群男人轮奸的性幻想。苟烁希倒比她还难受,第二次露出疯狂的一面,不断地问她:“杀了他好不好?”直到她把他哄平静。 为了吃上肉,邱心禹强上了苟烁希。不过没能做完,因为苟烁希在意识到没买避孕套后立刻把她弄了下来,并对她半认真半玩笑的一句“是你的话内射也可以,反正我基本没有感觉到避孕药的副作用”发了很大的火,最后看起来几乎要哭。 如果说她这没心没肺且随心所欲的小半辈子为了什么深深触动过,那么当时的场景一定名列前茅。没有哪个瞬间比当时更加清晰地让她认知到:她的爱情的具象化就是这个爱哭、爱生气、爱吃醋、傲娇又可爱的麻烦精。她的择偶观里最避之不及的伴侣特质都汇聚在了这个家伙身上,却出乎意料地让她着迷。 此时的她坐在副驾驶上,偏头放空地凝视麻烦精,忽然很想说一句:“我爱你……啊!”结果真的说出来了。 苟烁希直视前方,仿佛并不为之所动,淡淡说道:“等你酒醒了再说一遍。” “你心跳声好大。” “……我没有。” “真的,”她胡搅蛮缠,“动次打次动——” 她的嘴被捂住,而她笑弯了眼,噘嘴亲了亲对方的手心。 -- 10跨年派对被下春药流水不停·上(微H) 尹效齐的派对果然很隆重。他包下了一家与餐厅结合的会所,处在地段幽静的位置,整栋后现代风的建筑里除了一楼的餐厅外还有不同的娱乐设施。 情侣到达场地时已经酒过叁巡,来宾们分散在会所的各层各处,一楼只剩下几个人坐着喝酒,还有侍者前来取走他们的外套。尹效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很开朗地过来和他们拥抱打招呼,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非常美式。他和苟烁希的穿着打扮各有风格,相同的是基本上都很低调地不显牌子,除了腕部的手表过于好认。 “弟妹!”尹效齐捂着心脏,一脸夸张,“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怪不得希希都不想让我们见你!” 要是苟烁希不在,那邱心禹随时可以说出相同的社交辞令;可既然醋包在,那她只能笑着岔开话题:“怎么没看见你的女伴?” “好像在楼上打牌,你想玩的话就去叁楼哦。” “你刚刚也在打牌吗?” “不不,负一楼有舞厅,在那儿玩儿,”尹效齐转而照顾小表弟,边说话边勾着他的肩往楼下走,“你们也来嘛,先去跳跳舞热热身,为跨年做身心的准备。” 邱心禹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路过甜品区时,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马卡龙。刚咬一半,忽然和转头的苟烁希对上眼睛,被他满含笑意地扫了一眼,复与尹效齐说起话来。 舞厅里放着卡点很帅的EDM,舞池上和卡座沙发上有不少年轻男女以各自的方式享受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路过一堆人时,邱心禹很巧妙地被其中一位男士认出她口译的身份,说去年在某会议上见过她。她小聊了几句,正当对方询问她的微信号,她的手腕就被一把抓住,迅速带离。 “工作认识的!”她抱住苟烁希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喊,“对了,我想去洗手间!” 苟烁希根本不看她,只以行动表示自己听见了她的话语,带着她找到了女厕,然后在不远处停下。忽然脱离了吵闹的环境,竟然有些仿若隔世的虚无感,以及这条过道的灯过于黯淡缠绵,容易让人起情欲之心。不远处就有一对男女在阴影中接吻,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 邱心禹进了隔间不久,就听见有别人进来,伴随着压低讲话声:“哦呦,走廊站着抽烟的那个小帅哥不错啊。” “挺面生的,不过看他跟尹效齐关系很好,背景不简单吧。” “哈哈哈,简单不简单的,以尹效齐的友情来衡量就错啦,随时可能会倒台呢。” “哦,你说成家那件事?唉,成明珣早些年也是怪出风头的小公子哥。国际高中的谁不知道他呀,我当时小他一级,每回篮球赛班上的女生都集体出动看学长。可惜,太可惜了。” “哈哈,你这花痴!门口那个让给你好了啦,我今天势必要把效齐身边的狐媚子挤下来!” 邱心禹慢悠悠地等她们洗完手离开才推门走出,对着镜子整理了发型,把晕染的睫毛膏抹干净,这才踏着高跟鞋,走出了模特的气势。即使那两个女生转头,她也目不斜视地盯着苟烁希,用手指卷着发尾,娇滴滴地说:“小~哥~哥~想不想陪我一起跳舞呀?” 苟烁希把大半支烟踩灭,吐出最后一口烟后向她伸出手。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孟浪地吻了她一口,也不管那两个女生的反应,揽着邱心禹就走。 “再那样叫我一声?”他在她耳边说。 “哥哥!”邱心禹喝够了酒,有些没脸没皮的,“小哥哥~” 苟烁希闷声笑了起来,放她去离卡座很近的舞池区域跳舞。他和尹效齐的朋友们打了招呼,随意聊着天,眼神时不时地飘回女人身上。她穿了一条红色紧身针织连衣裙,长袖且裙摆到膝盖,V领也没露乳沟,是保守的款式;但她沙漏型的身姿过于曼妙,前凸后翘的曲线足以让男人产生桃色幻想。更何况她真的太会扭了,在尹效齐兄弟们的女伴身边简直鹤立鸡群,性感又高级,难以移开视线。 苟烁希面上笑盈盈地应付男人之间的谈话,唯有抓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突然,有服务生端着酒杯走向邱心禹,不知说了什么,又向某个方向指了指,然后将饮品递给了她。邱心禹拿着那个威士忌杯子,转头撞到男友的视线,便向他举杯,一饮而下。 “好像是苏家的四公子,”他身边同样关注着女伴动态的男生说,“超级玩咖,效齐都比不上的那种。” 苟烁希知道夜场里的龌龊事,一眼不错地观察着女友的状态,分神回道:“怎么他不自己办派对,过来参加尹效齐的?” “嗐,他大哥开始管制起他了。苏老四每次都玩得很凶,有注射器和白粉的那种。他哥……” 苟烁希霍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失陪”,大步走向女友。 邱心禹扑入熟悉的怀中,闻着清冽的香气,觉得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哼哼道:“好热。” 苟烁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中途与苏老四对上视线,似笑非笑地比了一个首级分离的动作。 ——你死定了。 苏四公子更在意美人没得到手,满脸遗憾又不以为然地朝他举杯,直到身边的朋友小声说:“那好像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苏四猛地一惊,却又想到什么,大笑:“那就没事了。” 电梯内,邱心禹靠在男生身上,极力不露出丑态。可是真的好热,他的体温透过白衬衫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的西装裤摸上去更加凉快些,于是她蹲下身,抱住他的腿,半睁着眼睛问道:“去哪儿?” 电梯已经“叮”了一声,苟烁希随即说道:“二楼的KTV。” 邱心禹只好起来……但却起不来。身体的感觉已经从燥热变成了酥麻,还有很强的痒意,以及对性爱的渴求。她无助地看着男友,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然将她横抱起来。她环绕住他的脖子,说:“我想尿尿。” 苟烁希从善如流地转了个方向,把她抱进了女洗手间。他怕她摔倒,跟着进了隔间,让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撩起裙摆,脱了内裤坐下,又帮她脱了高跟鞋。直到用纸擦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拿着厕纸僵住了。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误会成她要他帮忙,径自接过厕纸,眼看就要往下伸手。邱心禹一个激灵,推动他的肩膀,催促道:“出去出去。” “你没力气。” “死变态,出去。” 苟烁希莫名被戳中了笑点,舔了舔尖牙,施施然道:“这就变态了?姐姐好弱。”说罢,他从腋窝将她提起,强劲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臀线向下探入。那擦拭的动作不知何时变了味,他扔了纸,用中指来回在她的阴蒂打转,感受到一阵阵湿意。小穴的唇瓣软成了奶冻,仅凭触感也能想象出含入口中的感觉。 “怎么越擦越湿?”他无辜地问。 “嗯……嗯……混蛋……”邱心禹揪住他后领,一边骂一边享受,“脏死了……哈……哈啊……” “不脏。”苟烁希吻了吻她的额头,忽然抬起她的两条大腿,托着臀部往洗手台走去。 邱心禹的丁字裤挂在左脚踝,小穴大张着贴在男生的小腹,分泌的爱液瞬间浸湿了一片布料。她窘迫地移动臀部想要远离,却被人抱得更紧,只能出声抗议:“烁希,弄脏衣服了。” “不脏,”他不厌其烦地重复,“多流点水。” 女人被放在盥洗台边缘,冰凉的温度让她惊呼出声,随即就被深吻吞没。苟烁希环绕着她的腰身,手伸到她背后打开水龙头,沾染肥皂清洗了一下,然后猛地把中指插入大敞的花穴中。 “啊啊——!好冰……哈啊……你这混蛋……唔……嗯……” 修长的手指在湿滑的甬道里逐渐恢复了温暖,他又伸入无名指,还把手掌贴上了她的阴阜和阴蒂上,像把她当做了暖手的用具。他听着她哼哼唧唧地喘了很久后才提醒:“姐姐再这么浪叫,其他人就要过来了。” “唔啊……唔……嗯……不要……”她一口咬上男生的肩膀,不再出声。小穴紧张地一缩,连两个手指都有些吃紧;他在肉壁上按了按,抱着她轻颤的身体,低声说:“放松。” 她咬得更紧了,不断发出“嗯……嗯……”的喉音。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变快,她突然拿大腿紧紧夹住他,一仰脖子险些撞到镜子,满目迷离地望着他,张开小嘴哈着气。浓烈的浪潮在手指抽离后拍打出,尚未在长窄的洗手台边缘累积成水潭,液体便朝地面滴坠,也有甚多清液沾上了他的裤子。 他一向知道女友身体敏感,从不需要润滑剂,一碰就出水,但像这样在叁分钟都不到的前戏里就靠手指达到了阴道高潮还是初次。女人的长卷发微微遮眼,肌肤染上了重欲的粉,耳垂又是裙身般的红,浑身散发着香味。她坐在小穴制造的淫靡水域上,柔软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无辜地偏头看他。 大鸡巴兴奋地充血勃起,在右侧撑起明显的棍形,被合身的西装裤禁锢得有些难受。但苟烁希插兜直立,淡笑道:“舒服了就回去跳舞?” 邱心禹摇头,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台盆边缘没动,还在试图缓解吞噬理智的情欲。 他明知故问:“啊,还难受?” “……热。” “以后还喝不喝陌生人送的酒水?” “不喝了。” “乖。” 他拉开裤裆拉链,掏出棕红色的巨根,漫不经心地单手来回撸动,直勾勾地盯着邱心禹。她没见过这样的色诱,微微张嘴,耳垂和脖子肉眼可见地再度变红。她的呼吸声更加沉重,像是不断地通过深呼吸来平复爱欲,却因而增添了双方的兴奋程度。 苟烁希眯起眼,稍稍蹙眉,难耐又享受地喘道:“嗯……姐姐……” 邱心禹瞬间湿得更加彻底。 -- 11跨年派对被下春药流水不停·下(高H) 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的男人穿着西装自慰的样子真的太让人口干舌燥了。 邱心禹在洗手台边缘坐得不舒服了,伸臂让他帮忙下来,然后软绵绵地滑落跪地,张口吃下了粗长的性器。她用唇瓣藏起牙齿,来回吞吐,又用舌头灵敏地在龟头和马眼上打转,唾液沿着唇角流下。 她的口腔和喉咙被阴茎撑得快爆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像狗一样的吐息:“唔额……唔……哈……哈啊……哈啊……” 苟烁希的眉眼浮现很浓的情欲,却仍一手插兜,另一手穿过她的长发,在后颈定住,轻柔地摩挲起沾染汗水的嫩肉。她猛地一颤,不小心用牙齿刮到了敏感的龟头,致使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气。 就在此时,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让两个人感受到了紧张的刺激。苟烁希把女人抱了起来,闪身进到隔间内,又压她在门板上亲吻。 外面的人果然进到了这里,听声音选在了对面的隔间。 邱心禹的双腿蹭着男人的西装裤,直接被他的大掌架起,放在自己的腰身上。那条丁字裤被他放进裤兜,而女人裸着下身,唯一的温暖源来自于他的身体,便更加激进地索取。 正当她舌吻得情迷意乱之时,苟烁希突然拧开了门把手,抱着她走了出去。她顿时被刺激得淫水猛流,让衬衫上本就湿润的地方更加扩散。更加要命的是,苟烁希在镜子面前陡然停了脚步,扭过她的头让她看向那里,随后“噗叽”一声将大鸡巴插入了她的小穴! 镜子的女人呆呆地仰首张嘴,随即立马狠狠咬住下唇,无声瞪眼指责笑得愉悦的男人。她把他太阳穴上的汗珠舔掉,又咬了一口他的脸颊,颤着声音私语:“不要脸。” 苟烁希笑着亲她一口,在隔间里的人出来之前,抱着她边走边肏到了走廊上。粗壮的肉棒抵达到了可怕的深度,却因为甬道绞得过紧而无法发力抽插,只能随着动作而自然地让泡在大波淫水里的巨物不断地入侵。 “呜嗯……呜……”她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呻吟,露出小猫一样的娇态,在他肩颈上又蹭又亲,“好深……嗯……嗯啊……舒服唔……” 她还想晃动屁股,却被男友重重一拍,“呜”地一声分泌出蜜液,浇灌在被甬道含住的肉棒上。苟烁希理了理她的裙摆,遮挡住所有风光,惩罚性地抓弄她的臀肉,哑了声音:“等下再骚,有人在。” 一进KTV就有侍者递上电子房间卡,轻声细语地告诉他们包厢在哪里,随后便悄然离开了。 邱心禹根本没有抬头,却被陌生人的声音激发了隐晦的性趣,竟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将一只手探进下体,隔着布料自慰了起来。等侍者离去,她开始舔舐啃咬起男人的嘴唇、下巴和脖颈,呜咽着:“用力肏我……哈啊……烁希……嗯?想被你肏……嗯……嗯……哈啊……不够嘛……” 苟烁希刚进包厢,顿时掌掴她饱满嫩滑的臀瓣,清脆的“啪”与门关上的声音合奏。 “骚货,”他掐着她的腰,把人从大鸡巴上拔下,扔到了皮制沙发上,“想要的话就自己掰逼求肏。” 邱心禹兴奋得浑身颤抖,乖乖地在宽敞的沙发上撅起屁股趴好,对着男人掰开不停吐淫水的小嘴。由于小穴过于湿滑,她的手指甚至没能一下固定住阴唇,只好把指尖伸入穴口,向两边扯开,摇了摇屁股,撒娇般地说:“求你肏我……肏我的骚逼……” 苟烁希听得鸡巴一跳,在那两根指头还未来得及撤离时,就着被扒开的穴口,扶着性器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等一下,我……呜嗯……动不了……能不……哈啊……啊啊啊……” 她每说一个字,抽插她的力度就凶猛几分,根本没办法说完一个句子。男人站在她身后,鸡巴肏进令她头皮发麻的地带,比G点还要深的某一处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感,爽到让她分泌出了泪水。 苟烁希把她的手指拔了出来,抓着纤细的双手固定在她背后,仿佛手臂成了一圈缰绳。邱心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其他的部位,全部注意力聚集在下半身,呜咽道:“哈嗯……哈啊……肏进子宫颈了……呜……啊啊……受不了了……烁、烁希……咿啊啊啊!!” 邱心禹剧烈地拧动身体,背脊忽而弓起忽而塌陷,小穴狂喷淫水,把男人的大腿和沙发全部打湿。她听见解皮带的声音,挣扎着翻了个面,无力地说:“不要了……”边说,边跌跌撞撞地想出门。黏答答的淫液从她腿根流下,她迷茫地往下一看,忽然跑偏:“咦,鞋子不在了。” 趁着这个空档,苟烁希一把捞回女友,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插进肉棒,舔舐起她的后颈,凑在她耳边嘲笑:“邱心禹,爽完了就想跑?” “唔嗯……嗯……怎么还是这么大……没有……嗯啊……啊……” “淫水还是这么多,肉棒堵都堵不住。嗯?逼水为什么这么多?嘶——别夹那么紧,”苟烁希感觉到她的动情,用牙齿轻摩她的后颈,“把裙子脱了,自己玩奶子。” 邱心禹颤巍巍地把裙子套头拽起,又把乳贴摘掉,刚碰到硬硬的奶尖就又战栗一次,嘴上娇媚地骂骂咧咧:“混蛋啊……哈啊……!唔……大鸡巴肏得好舒服……我、我又要……嗯哈……哈……去了……” 她猛地一抽,脑袋往后靠上苟烁希的肩膀,教他看见了她那张被泪水和唾沫沾染得亮晶晶的小脸,甚至翻起了白眼。 苟烁希喘起粗气,迫使她支撑着沙发手柄,双手锢住她的蜜桃臀,如公狗一样大开大合地在她背后插动,时不时地捏掐她的臀肉,然后猛地扇了一巴掌。 “额啊……!”她扭着屁股想躲,却把自己的小穴更加送入肏干的男人身上,“哈……嗯……别打……哈啊……” “欠教训的骚货!”他俯身揉起她的奶球,不断拉扯挑逗着乳尖,弄得她惊呼连连,而他更加发狠地玩弄,“又对别人发骚,嗯?对着别的男人自慰?欠肏的骚逼,是不是有鸡巴谁都可以上你?” “不是……嗯……嗯啊……哈……只想吃你的大鸡巴……哥哥……哈嗯……哈……”她讨好似的摆动丰满的屁股配合他撞击,却被他抓着奶子压到了门板上。 他贴在她背后,再次掌掴那一片已经变红的臀肉,从后面捏住她的脖子,恶劣地说:“叫啊,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在肏你。刺激吗?啧,小穴都紧到动不了了,放松!”他又一巴掌下去,“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被肏是不是?那回负一楼,当着尹效齐他们的面发骚,嗯?” 邱心禹心脏怦怦跳得飞快,分辨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居多,在水流得欢快的同时也不敢再浪叫,背对着他摇头,又软绵绵地哼哼几声:“我错了……呜……都怪我……啊嗯……嗯……太想吃哥哥的大鸡巴了……” 苟烁希忽然把她侧过身,高高架起她的一条腿到他肩上,变得更重的喘息声与下半身打桩机般的拍打并行,终于在她又喷了一次水,快被肏到昏过去时,他才猛地抽出鸡巴,把避孕套摘下一扔,对着背靠门跪地的女人继续飞速撸动起来。 “张嘴。” 邱心禹下意识地含住阴茎,脸被他捧着来回浅浅地抽插了两叁回,随后马眼大张,吐出大量精液。一分钟后,即便他已经射完,可仍旧用肉棒堵住她的嘴,直到她下咽。细密又温柔的吻连接而至,亲得她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中就被他穿上了衣服,除了那条掉到地上而且湿透的内裤。 她有些困顿地坐在沙发上,男友则屈膝坐在她脚边的地板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腿肚,仿佛在撸一只猫。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小声道。 邱心禹的身体滑下沙发,靠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肢,语气却充满调侃:“有本事别在外人面前做爱。” “姐姐!” “好嘛,两码事两码事。”她仰头亲他的下巴,揉了揉眼睛,问道:“几点了?” “零点叁十分。” “哈,完全错过了烟花呢。新年快乐。” “我有姐姐就很快乐,”苟烁希抱紧她,“姐姐呢?” 邱心禹闭上眼睛,昏昏入睡时也没多想,说道:“每次能把你哄好我就挺快乐的。” 忽听对方叹息:“还是太惯着你了。” 她不解地“嗯?”了一声,却没等来一个解释,而是对方抱起她说:“我们回家吧。”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2病情不稳男友与室友见面了 男大学生的考试期过了以后,却没允许前来探望的女朋友按期离开。邱心禹觉得明明是自己太惯着他了,而且在习惯他的麻烦之后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惊讶。比如,她发现买的电子火车票不知何时被退了。 “苟烁希,”她举着手机,“什么意思?” 凶手咬唇低头,卖可怜道:“想要你再待几天。” “再待几天是吧,”她微笑,“行,那我订大后天的票,麻烦你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 她怎么会不明白苟烁希真正的意思,但必须对他再叁强调:“A市那边需要同声传译的会议最多,而且和我合作的剧本杀线下店也在那儿,无论如何都是住在那里最划算。我目前不可能搬回这边的。” 苟烁希抬眼,神情冷了下来,快速地说:“我可以为你在B市租房子,你把现在的公寓退了。” 邱心禹软硬不吃,保持微笑坚定地道:“我原本确实是想重新找房子的,至少换个女室友。但你的表现让我推翻这个决定了。” 闻言,苟烁希这次的可怜相不再是演的,而是真的有些慌张地抓住她的手,拧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想让你多待几天了,是我冲动了,姐姐……”他紧紧抱住她,把高大的身躯尽可能地缩进女人的怀里,“原谅我好不好?你和那人住一起真的让我很痛苦。” 邱心禹叹了口气,甩都甩不开他,只能就着这个姿势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在做之前考虑好后果?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太开心了,所以忘了‘冷静期’是因为什么开始的?” “我很努力地在控制了……”他的声音发颤,“我会听话,不要离开我,姐姐,求求你……” “嗯,你先放开我。” “姐姐……” “我不走,但你抱得我有点痛。” “啊,抱歉……”他松开了桎梏,垂头站在她面前。无措的双手被她抓住,带到椅子前,又被她推着坐下。 邱心禹摸了摸他的头发后,捧起他的脸,说道:“要不这样,大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会确认成凛也在,让你们认识一下。” 苟烁希偏头蹭着她的手掌,宛如一只再听话不过又极度黏人的小狗,应答着:“好。” 于是两个人在星期叁的午后乘车去了A市,抵达时已经是晚餐时间。苟烁希云淡风轻地表示一起去买菜回家做饭,邱心禹忍笑看他,狂点头答应。 这样还不够,男朋友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平时他也做饭吗?” 邱心禹挽着他的胳膊,笑了出来:“也做的,但没你做的好吃。” “那别吃了,”他沉下声音,“你也别做给他吃。” “哦?做了会怎样?” “……不会怎样。” 邱心禹笑得浑身颤抖,压下他的头吻了小可爱一口,说:“没事的,他知道我们关系特别特别好,而且他好像在公司里有想追的女生。偶尔一起吃饭聊天都挺正常的。” “你还和他出去跑步。” “跑步时很少说话的,各自听音乐,聊得更少。”她有意逗他,边捏他的脸,边夹着声音说:“不气不气哦。” 苟烁希偏头躲开她,恼怒道:“烦死了。” 结果邱心禹笑得更快乐。 成凛却未能享受到热乎乎的晚餐。 在两个人开动前夕,邱心禹才收到他的信息,说自己要加班,很晚才会回去,让他们自己先吃。她隐约判断出这是他不想和苟烁希接触的借口,但眼下也没办法,只能回复:“知道啦,辛苦了!” 苟烁希哼笑一声,却没说什么。倒是女朋友的思维转得快,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能在这里住太久。无论你一直待在卧室还是客厅对我们都是一种影响,你自己也不舒服不是吗。” “可是……”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她跨坐到他腿上,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我要准备口译的材料,需要绝对的安静,空下来可能没心情做其他的,甚至不想聊天。你要是在我房间,我就要照顾你的情绪;你要是在客厅,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你该做的应该是回去,我还是会照常报备动向,而你要相信我,不要逼得太紧,行吗?” 苟烁希的眉眼耷拉下来,眼眶逐渐泛红。他动了动唇,却在说出什么之前就息了声,任由她搂紧他的脖子。她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轻叹一声,极其小声地道:“要不然……去看心理医生?” “……什么意思?”对方捧起她的脸,掌心十分用力地按压在她的下颚骨上,导致她只能听着他语速飞快地继续说:“你不想管我了?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你给了我机会的,我知道的!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啊……” 他的声音愈发哽咽,让邱心禹感到一阵内疚。只是长远考虑,决不能这么惯着苟烁希,他毕竟是个很容易得寸进尺的人。她虽心软,不断地亲吻他、安抚他,但依旧决定继续与成凛生活一段时间;而她有空的话,苟烁希周末可以过来小住。男友虽然依旧红着眼眶,但情绪已经收敛了许多,平静又委屈地接受了所有条件,然后便抱着她不松手。 成凛就是在两人坐在客厅里腻歪的时候回来的。 他与面露尴尬的邱心禹对视一眼,微笑着打了招呼,又对着苟烁希做了个自我介绍。苟烁希很自然地松开女友,替她理了理头发,随后起身走向成凛,同样微笑着与他握了握手,毫无芥蒂地闲聊了起来。 邱心禹稍稍松了口气,打算去热一热饭。就在成凛自告奋勇想帮她时,苟烁希已经提前一步走进了厨房,一脸温良又可爱的表情:“没事,我们来就好。” “……” 成凛站着看了会儿他们的背影,指甲在掌心中按压了数次,最终还是坐回了座位。一股混杂着兴奋、恐惧和愤怒的战栗在他体内穿梭游行,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小疙瘩。 他的面颊发烫,手指通过拿筷子的动作而遮掩颤抖;友善的表情通过设计好的嘴边的弧度体现,与对面的二人交谈时声音温和并语气礼貌,丝毫揪不出任何错误;双眸习惯性地隐匿在刘海和睫毛的阴影之下,每每在那对情侣相视时,那双黑沉的眼珠便投去昏暗不明的视线。 “……你觉得呢?” 成凛一顿,扬头露出明亮的眼珠,清浅地笑道:“嗯,我都行。” 他看见苟烁希微微眯起了双眼,唇畔含笑地打量着他。明目张胆,却收起了一切攻击性,如同被带上了锁链的野兽,匍匐在女人脚下,根据她的指令行事。原来邱心禹也可以不自觉地展现出这样宠溺又温柔的表情,当她转头望向他时未来得及撤回那种看向爱人的眼神,以至于他突生被恋慕的错觉。一瞬间,他混乱的情绪喷泄而出,教他指尖发麻、耳朵发热,只能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拿冷水扑脸,企图冷静。 镜中的面庞依旧升着淡淡的红晕,上挑的眼尾沾染了水珠,被指腹轻易抹去。不是泪,却依旧带来一种酸麻的痛感。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与什么样的人以及什么样的家庭交往吗?她那么美好,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到底喜欢他哪里? 苟烁希又为什么能够这样顺风顺水地长大,无论是学业、金钱、权力、爱情都能占据头角?他配拥有这一切吗? 成凛擦了擦手,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日晚上与邱心禹一起喝酒对谈的场景。她并非对自己没感觉。他没有臆想,也没有疯。在打开洗手间的门的一刹那,他自然地切换回了理智又疏离的社交模式,与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交谈。直至躺到床上,他才松懈下来,呆滞地盯着屋顶。一墙之隔的微弱的肉体撞击声莫名放大百倍响彻于耳畔。没能凝成任何思绪,空白的头脑仅仅由情欲组成,将他引领到尚待仔细探索的方向。 “嗯……嗯……哈啊……” 邱心禹的眼睛、邱心禹的嘴唇、邱心禹的身体。 “哈啊……啊……” 爱怜的眼神、温柔的话语、旖旎的曲线。 “额嗯……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屋里只剩下他的喘息,回过神来时已是满掌白浊。释放出被压抑的情欲的感觉让他莫名迷茫起来,随即变成了自我唾弃。 唾弃他做过的事、即将要做的事,以及对此在非理智层面上感到迫切不已的自己。 -- 13室友暗中实行的心机拉锯战 苟烁希回B市的那天,在机场和邱心禹哼哼唧唧了很久——无非就是重复那一个中心思想:不许接近成凛。他在见过成凛之后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变得神经兮兮,几乎不放女友离开他的视线。 邱心禹不得不更加卖力地安抚他,两天下来也觉得有点累,在机场进行最后一波心理辅导时不由得轻松了起来。 这一点被敏感的苟烁希察觉到了。他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忽然控制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地道:“我要走了,你很高兴是吗?没人管你,你自由了,做什么都可以。” “怎……” “是不是觉得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在的时候也只会带来麻烦而已,你在期待我干脆不要来A市了对吗?因为我不能变成你期待的那样,我总是让你失——” “喂!”邱心禹反过来打断他,一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手捂住他的嘴,直视他泛红的眼睛,非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这几天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吗?不要那么想自己,也不要过于紧张地揣测,我和成凛真的不会发生什么。是,我把他当朋友,也欣赏他,但这不代表男女之情。我只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同样,我也很喜欢自由,所以我现在状态轻松,但等你下次过来,我也会很开心地来接你。” 她用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湿润,亲昵地摩挲他的皮肤,声音软得出奇:“宝贝,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我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最舒服的相处方式,谢谢你体谅我。你给我带来的所谓的‘麻烦’都是只对我展露的可爱,也只有我有权限去应对。所以不要多想,该报备的事情我都会和你说的。” 苟烁希低下身,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她听见他轻吸鼻子的声音,闷闷又难掩开心地说:“再那样叫我一声。” 邱心禹笑了起来,紧紧抱住他并细声细气地重复:“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停,”他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嫌弃道,“烦死了。” 邱心禹翻了个白眼,又抓着他亲了一口,然后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下飞机给我发消息。”她说。 “等一下!” 邱心禹回过头。 “你答应我,等我毕业,我们就一起住。” 她毫无犹豫地勾住他的小指,摇了摇,笑道:“嗯,约定好了。” 苟烁希终于展颜,对她亮出小虎牙。 当邱心禹逛完超市回家时,成凛正握着一杯水站在客厅,面对着电视柜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她问。 成凛迟疑地“嗯?”了声,像是随意发了个音拖延时间,然后才说:“没什么。” 邱心禹随便看了眼,也没太在意,脱下羽绒服继续说:“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打扰你了。” “没关系的,”成凛笑着摇摇头,“我跟他聊得很开心。” “那就好。要是你们能交个朋友也不错。”邱心禹刚说完就忍不住笑了——百分之九十九没可能,出于苟烁希的单方面。 “可惜没什么机会,”成凛有些揶揄地抿唇一笑,“他太黏你了。” 邱心禹把买好的菜放进厨房,闻言便装模作样地吐息:“幸福的烦恼。对了,你呢?没什么新消息吗?” “唔?” “情感方面的新消息,”她偏头朝他眨眨眼,“还是说禁止八卦?” 成凛失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公司里没有心仪的人吗?” 成凛目光一闪,眯起眼睛微笑:“说出来就不灵了,到时候再告诉你。” 邱心禹“噢噢”了两声,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加油。” 过了几天轮到邱心禹值日。当她清理电视柜时,突然发现了一个藏得比较隐匿的袖珍摄像头。她愣了一下,动了动机器,发现它其实已经被拆除了,只是空留了个壳当摆设似的。这件事莫名占据了她的头脑很久,在处理工作时都时常打岔,到底忍住了发消息给苟烁希质问的冲动。 不一定是他,她想,可是她又清楚地记起前几天成凛站在电视柜前有些犹豫的样子,以及之后几天的表情都充斥着想要说什么却顾及着没能说出来。 所以她在晚上问了成凛是否对此知情,而对方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所以我就先把机器拆了。” 成凛居然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应该怎样处理这种事。” 邱心禹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不,谢谢你的处理方式。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睡眠比较浅,他走的那一日的凌晨听见客厅有细小的动静,稍微有些在意,等你们出去以后就在发出动静的方位查看了一下。” “……明白了。”邱心禹拿着监视器有些发呆。 她一点也不想怀疑苟烁希,她甚至尝试让自己怀疑成凛。可是有什么理由?只有苟烁希有足够的动机和时间……以及性格特质。 该怎么办?该怎样面对他?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PO18.ásιá 14室友暗中生效的心机拉锯战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吴历历拔高声音,用小勺敲击了一下邱心禹手边的咖啡杯,宛如施法将对方的神魂召回了躯体。 邱心禹谄笑:“有啦,不就是在跟我分析杨男神大概近期会求婚的事嘛。” 吴历历“呵呵”两声,嘲讽道:“行了,知道你有一心两用的天赋。好好坦白从宽,你在琢磨啥呢?”她凑近一些,“感情问题啊?” Bingo,邱心禹暗自想到。但与苟烁希的一些矛盾她没有和任何朋友说过,连妈妈都不算特别清楚苟烁希的里人格。她只是偶尔说了一次男朋友很爱吃醋,管得很宽,不过她应付得过来,便没让父母多想。 这是她与男友之间的事情,细节她最清楚,不需要外人出谋策划。况且她完全可以想得到其他人要是知道苟烁希的一些所作所为后的第一反应:分手,拉黑,彻底远离这个疯子。 这她完全能够理解。如果她在社交平台上看到别的女生发帖求助,说男朋友有病娇的特质,而且还曾尝试用利器伤害自己以便要挟女友,那她也会给出相同的回复:分手,拉黑,快跑。 但苟烁希对她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她参与了他充满迷茫和阵痛的少年时期,尝试过解开他的心结,引导他与自己、与家人和解。或许应该算成功了,可是苟烁希却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似的,自此产生了新的心结。她性格外向,喜欢到处跑、喜欢结交朋友、喜欢新的刺激——都是苟烁希能够戴着面具做到的,却发自心底厌倦的,所以他想要限制她、同化她。ⓡ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这些她也全部能够理解。她知道她去读硕士的那两年让他很难过,也诧异这个小孩居然能坚持喜欢她这么久,不惜数次千里迢迢地过来找她,于是衍变成了一种怜爱的弥补心理。至少这是她分析自己得出的结果。虽然不确定对他是不是“爱”,但毋庸置疑,她从未对任何一个异性有过长达数年的耐心和包容心。她很乐意偏爱他,在立规矩的同时把全部感情倾注给他一人。 她并不期望彻底改变男友,让他成为无害无辜的小天使。如同她对他说的,她只是想要让他明白底线在哪、舒适区在哪而已,在小小“惩罚”之后再补偿他足够的安全感。他那些“麻烦”的地方被她独享即可,不需要分享给家人朋友们,塑造一个恐怖男友的印象。 所以该如何跟朋友谈起“感情问题”?监视器的事情她尚未确认,以往的事迹更不必提。于是邱心禹想了想,选了另一个方向坦白:“我目前在和一个男生合租,导致烁希特别不爽。” 吴历历一脸没听懂中文似的,疯狂眨眼数次,说:“这……要是苟烁希找女生合租你难道不生气?” 却没料到当事人哈哈一笑:“他要是办得到,那我可真开心。” “……?”吴历历震惊,“我记得你们不是那种开放式的关系啊?” “不是。这件事算个意外吧,我现在和室友相处得蛮好的,不太想把他赶出去。” 吴历历“啧啧”两声,又说:“那晚上也要记得锁好门,我都替苟烁希担心你!不过在你经历了前男友那档子事后,除了苟烁希以外好像是第一次愿意交男性友人?他哪来的魅力啊。” 这说到点子上了。在海外读研的两年内也因为她非常简单的异性交往圈而让苟烁希放心许多。虽然她不排斥和男生们一起组队学习或者开派对,但超过友谊的定义的任何言行举止都被她强硬地阻挡了下来。 至于成凛,邱心禹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心防比我还要高的人反而会让我在感到安全的情况下产生兴趣吧。” 吴历历似乎明白了:“禁欲的神秘忧郁型是吧。” 邱心禹顿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一下子就能总结得这么好?不过他其实挺温柔善良的,但就是很难接近。” “不会长得也好看吧?” “我没照片,比较阴柔颓废?有点像猫。” “绝对是帅哥啊!这苟烁希也能忍?还是说室友是同性恋?” “咦,这我还真不知道,感觉不是……欸!完了,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他俩前几天初次见面,我室友似乎在面对烁希时有些脸红?” “我去!完了,那下次苟烁希去你那儿过夜,记得锁好门保护好他哦……” 两个女人忽然话题跑偏,开了好多个奇怪的黄色玩笑,又痴又憨地笑了半天,又要注意在咖啡厅不能太吵,憋得很是辛苦。最后吴历历擦了擦眼泪,把手机屏幕解锁,边翻相册边换了话题:“你提你室友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喏,这是我上次去当义工时偷拍的帅哥,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漂亮的,但又有男人味,就很绝。没敢给老杨看,怕他骂我花痴,可是真的挺帅的嘛!是不是!” 邱心禹的双指停留在放大照片的动作上,表情凝固,语气迟疑:“长得好像我的室友。” “……真的假的?” “是在城南的孤儿院吗?” “对对对!我知道他姓成!” “太神奇了,那还真的是我的室友,叫成凛。” 成凛正在整理一批捐赠的衣服,忽然听见背后一声:“哥哥!” 他刚把手上的衣服放下,一双短胖的胳膊就已经抱住了他的腿。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眼睛的形状向上倾斜,鼻子扁平,五官都小小的。她一脸灿烂的微笑,揪着成凛的裤子说:“哥哥和我玩!” 她指的方向正是小花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有好几个小朋友在玩耍。成凛心下了然,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细软的头发,问道:“能不能等哥哥五分钟?我把这里的东西一下就陪你玩,好不好?” 女孩点点头,站在成凛身边寸步不离。成凛找了张椅子把她抱起来放上去,扶着她站起来,又把一件小衣服放在她手边,温柔地问道:“还记得怎么迭衣服吗?” “我迭衣服!”女孩用力点头,用一个奇特的方式把衣服折了起来,邀功似的对着成凛傻笑。成凛不置可否,又拿出几件小小的上衣,像制作步骤图一样,把标准的折迭方式一步步展现出来,最后对女孩笑道:“再试试这样迭衣服?先把袖子折起来,然后……” 他手把手地教了她一遍,见她玩得开心,便把那几件小上衣都给她迭。等他处理完其他衣服之后,便再将她的那部分收纳,不明显地进行了调整,为了不伤害小朋友劳动的热情。 “好了,”他托抱起她,亲了亲她的脸,“想玩什么?” “沙子!”她说。 进到花园,他放下小朋友,让她自由选择想玩沙子的地方,并跟随着她走到一堆正在堆沙堡的小孩旁。那些小孩露出稍许的迟疑,当着成凛的面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嘻嘻哈哈地玩乐。直到女孩提着一桶沙走到一个双马尾女生的身边,想要帮她制作时,双马尾很凶地喊了一句:“笨手笨脚的,走开!” 女孩被音量吓得一颤,下意识地回找成凛。男人跪坐到她们之间,捏了捏女孩的手,温和地对双马尾说:“我和珊珊都觉得你的城堡特别漂亮,非常想和你学习。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是怎么做的?” 双马尾一愣,看了看珊珊和成凛,又看回自己的城堡,不免有些骄傲地说:“嗯!那我就教教你们吧。首先,要这么做……” 珊珊跪在双马尾旁边,根据女生的指示一步一步地构建起一个精美的沙子城堡。每每当她做错时,双马尾便蛮横地扯下珊珊的手,亲自演示一遍。越来越多的小朋友聚集在她们周围,双马尾的情绪也肉眼可见地高涨起来,连带着珊珊也一直笑个不停。 成凛在他们身后观察了好一阵子,确定没事以后看了眼时间,匆忙赶到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入,对着院长说道:“菲菲姐,我要走了,下个星期见。” 女人的视线从电脑移开,慈爱的双目透过镜片露出笑意:“今天这么急,是有要紧事吗?” “嗯,我要去看一场演奏会,”成凛把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穿上,挥了挥手,“我先走一步,您早点休息。” 院长也挥挥手,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咦?成凛也会涂香水?赶着去的演奏会要和谁一起听呢…… 正暗自八卦着,门里霍地闯进一道身影,吓了她一跳。看见那个年轻女人四处张望的样子,院长大笑:“人已经走了!” 年轻女人露出懊恼的神情,然后喝了口水,公事公办道:“坏消息——澄星那边不打算继续赞助我们了。其他企业我还在跟进,但态度都不太明确,目前只能靠成凛这样的个体户的捐资。有些大企业家倒是动了心思,但一听我们这儿大部分的孩子是什么状况,”她指了指脑袋,又比划了下身体,“好像就觉得没必要‘赔钱’。我靠,把我气的……” 院长摘下眼镜,沉默地揉起了晴明穴。 A市拥有一个由着名建筑师设计的剧院,常年迎接本地以及海外的舞团、管弦乐队等,很多时候极难购票,尤其是周末的演出。正如眼下,周六晚八点半这样的黄金时段,络绎不绝的人进入大厅,虽然穿着不同,但大多女性展现出了相同的行为:暗中打量那个在门口站着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亚麻圆领宽松衬衫,衣摆塞进了黑色长裤,看得出长腿纤细却不乏肌肉。黑色的羽绒服被他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时不时看上几眼,表情有些迷茫和紧张。 叽叽喳喳说着话到来的邱心禹和吴历历自然也迅速注意到了他,尤其是邱心禹多看了几眼他的油头,暗中想到这个发型果然最帅了。 吴历历拉着她站停,凑近她吐息时冒着一股焦糖拿铁味:“不是吧不是吧,真有这么巧?成凛?” 邱心禹刚想回答,突然与男人对上了视线,然后便看见对方冲她小心翼翼地抬了抬手打招呼。于是,她带着吴历历走了过去,各自寒暄几句,这才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好像在等人是吗?” 成凛抿唇颔首,小声苦笑说:“但是感觉不会来了。” “公司同事?” “嗯,”他的情绪有些低迷,转换话题,“好巧,遇见你们了。你们也喜欢这个指挥家吗?” 本场指挥家来自委内瑞拉,非常有名气。不过两位朋友倒是冲着曲目来的,成凛听了以后笑了笑:“嗯,曲目我也很喜欢。” 吴历历看了眼朋友,按捺不住地发问:“我们在D排23和24号,你坐哪里啊?” 成凛说了个位置,于是吴历历瞪大眼睛,惋惜道:“好后面啊,我们离得很远。” 邱心禹好笑地瞥她,然后提议道:“也许我们那排会有空位,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你下来找我们?” 成凛的表情顿时晴朗,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温柔道:“谢谢。你们先进去吧,我再等等。” 他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待消失不见后又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客气地拒绝了一个前来要联系方式的女生,随即毫无留恋地进入了演奏厅。 演奏中途休息时,成凛在大厅重新遇见了邱心禹她们。她问道:“我们后面的那排有空着的位置,怎么不下来?” “我怕如果同事来了却找不到我会很着急,不过谢谢你们。” 吴历历叹气:“你同事就是放你鸽子!怎么还有这种人啊,有说原因吗?” 他摇摇头:“发消息问了,但没有回复。唔,不过没关系的,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比较健忘。”说罢,莫名笑了一声。 吴历历向邱心禹投去八卦的眼神,安慰了一下,便拉着朋友去了洗手间。 邱心禹一进去就立马撇清:“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几乎不和我透露感情生活。” 吴历历脚步一拐,干笑:“说什么呢!我只是来上厕所的。” 邱心禹立马翻了个白眼。 演奏会圆满结束后,吴历历被老杨接走,向他们挥手道别。邱心禹和成凛坐地铁回家,一路上从指挥家谈到作曲家,又说了些最近工作方面的事情。与成凛聊天真的是一件愉快又舒心的事情,他的知识面很广,却谦虚到谨慎,也会一直反问邱心禹的看法,像是比起诉说更喜欢倾听。 很难不喜欢他,也很难怀疑他的人品,她想。如果她还是单身,大概会很快被他吸引。不禁有些好奇,能得到他的青睐的那位同事会是什么样的人?迷糊又可爱的类型?真是摸不准他的口味。 怀着轻松的情绪回到家中,直至望到卧室床头柜上摆放着的袖珍摄像头,她再度开始发愁。 前几日,她在通话时小小地试探了一下苟烁希,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很想在她这里装一个监视器,得到他极力否认的反应,莫名显得十分刻意及可疑。 但她却依旧感到奇怪。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么几天下来什么都没能监查到,必定会意识到她这边出了差错,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并销毁。那么,他能这样在被试探后一句话也不解释,甚至越描越黑吗? 还是说他明白她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与他对峙?万一被她发现,他就可以推到成凛身上? 邱心禹发现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非常合理。苟烁希讨厌成凛,可是没有确切的东西可以劝说她远离成凛;如果被她发现摄像头,那么只要她敢去质问他,苟烁希就可以搬出成凛作为挡箭牌。 为了测试这个想法,她终于在另一通电话中朝男朋友直言自己发现了一个摄像头;而他怒极,果真将矛头引向了成凛。邱心禹先是心下一凉,在倾听了他的大段独白后,又仔细思索了很久,没有听从苟烁希让她立即搬出的要求,也令他先不要来A市。 “为什么?”他声音不稳,用冷硬包装委屈难过,“邱心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她其实也心乱如麻,因为一直担忧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但必须强迫自己理智并公平地去处理,“不过……我其实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成凛的背景,所以你别过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他独处好吗?如果是他做的,那必须有原因。目前我毫无头绪,你帮我一起理清吧。” 苟烁希喘出一口气,不断低喃:“太好了,太好了,你相信我……我会查他,你放心,你会明白这不是我做的。但是……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要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邱心禹苦笑,轻声说:“最近还是别过来了。这件事还压在心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啊烁希,我真的有点害怕。” “害怕?你在……害怕我?” “应该说是害怕可能到来的连锁效应。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苟烁希沉默良久,她只能捕捉到微弱的啜泣。“只有你,绝对不可以,害怕我,”他最终说,“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只要你教我,教教我,我会听话的。” 邱心禹听他这么说也莫名觉得很难过。 类似的说辞在他拿走她的身份证时出现过,也在他做出更极端的事情后登场过。她知道他很努力地在压抑负面情绪和偏激行为,但这些特质如同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突然爆发。 其实她也会时常陷入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法与他继续磨合下去;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最适合苟烁希的那个人;怀疑自己与他相处的模式是不是错误的。 “烁希……”她喊了一声,艰难地选择措辞,“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试图改变你是不对的?这样完全取决于我的意愿的关系,让你很难受的话,也许……” “不是的,”苟烁希强硬地打断,“你没有做错,不要这么想。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是我做错了事。没有其他可能,不要……放弃我。”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会有,比姐姐更,爱我的人了……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但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好,她说。至少当下她是愿意给出承诺的。她知道他需要。 邱心禹躺在床上,捏着那个摄像头来回看了看,那个本来被压下的疑问重新发芽:到底是谁做的? ……真是无端给自己添堵,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把小东西往最底下的抽屉里一塞,打开手机播放电台,慢慢地睡了过去。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5攻心的同时自己也陷入暗恋 说实话邱心禹也没空继续处理乱七八糟的私事,因为忙碌的工作旺季开始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展览会等的材料需要她了解后仔细准备,一些需要口译陪同的项目还需要她进一步了解那些企业家等的个人信息。 这一天晚上,她在出差了五天后回到家,精神和身体皆处在疲劳的状态。刚脱了高跟鞋,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饭菜的香味,便跟随着味道进了厨房。只见台子上摆了用保鲜膜包着的叁菜一汤,以及一张黄色的便签:“给你留的饭:) 不饿的话放进冰箱就好,谢谢。” 邱心禹一动不动地站着,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流升上心头。他居然记住了她回来的时间,还特意考虑到她的情况——事实上,她确实没来得及吃饭。她摸了摸盘子,发现还热,于是立刻过去敲了敲成凛的房门。无人响应,拖鞋原来也在玄关,她便给他发消息:“谢谢你为我留的饭^ ^!” 直到她享用完晚餐,对方却仍未回复。邱心禹回想了一下,今天是成凛会去孤儿院帮忙的日子。可是他回来做了饭,为什么又离开了呢?于是她又发了个消息问对方的去向。这次,成凛回应了:“到家了?辛苦了:) 我在和同事吃饭,晚点见。” 邱心禹抓着手机,反复读了几遍。原来这是特意为她做的饭?她又望向四周,发现所有地方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她走之前不小心洒在桌布上的果汁污渍都消失了。 室友真的好棒,她暗叹。好在她为他带了点礼物,要不然还真是过意不去。 邱心禹吃饱喝足,把碗筷洗干净后便去整理箱子,慢悠悠地等成凛回来。 与此同时,成凛刚刚抵达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服务生迅速打量男人一眼——虽然俊美挺拔,可西服套装码数偏小且款式较旧,皮鞋表面也有几处遮掩不住的磨损——然后礼貌地询问是否预订了座位。成凛摇头,只报了个包间号码,并提到自己是来接女朋友的。服务生让他稍等片刻,大概去确认了身份,几分钟后重新返回,带领他走向包间。 门一开,烟酒的臭味蜂拥而出,将一身清冷寒露的男人拉入丑陋的俗世。在瞬间陷入安静的包间中,他迅速在几人中锁定了年轻女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刚在附近结束一个饭局,顺路接一下柳曾。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 柳曾暗中松了口气,嘴上却不满地说:“亲爱的,你来的有点早呢,”她扭头,对几位老总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成……”“我叫王成。” 柳曾微微一愣,不明白此举的含义,却反应很快地接了下去:“哎呀不小心就把小名脱口而出了,别怪我。”她边笑边拿手提包,在几个中年男人的注视中起身,快速朝成凛挪动:“真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赞助方案的电子版我之后会发给您们的秘书,若有其他疑问随时可以联系我。” “柳小姐。” 年轻女人在距离成凛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男人。他戴着一副无框眼睛,样貌儒雅,嘴边的笑意没多少温度:“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能够再考虑一下,采纳我这边提议的方案。若因小失大就不好了,孩子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言讫,他又转向成凛,蓦地发问:“王……成先生,是吗?” 成凛拉过柳曾的手腕,无法向她遮掩自己手掌的冰冷和颤抖,却能对提问者摆出气定神闲的姿态,颔首道:“不好意思,敢问您是……?” 眼镜男并不回答,又重复嘀咕了几声“王成”,突然发笑。周围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上道的便和他一起笑了起来。正当成凛想带着柳曾离开时,男人在他们背后满含笑意地说:“好久没见你爸妈了。下次去探监,记得替我问声好,啊,明珣。” 柳曾感觉自己的呼吸与成凛同时间滞住。她是因为骤然被他加大力度攥紧手腕,成凛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成凛礼貌地微笑,单手打开了包间门,“我带她先走一步,见谅。” 他颤得更厉害了,她心忖。可这得来不易的肢体接触令她无比享受,轻松冲洗掉她在饭局上受到的所谓委屈和不平。直到出了餐厅之后,手的主人才反应过来,充满歉意地松开桎梏,并未察觉到她恋恋不舍的情绪。 “谢谢你这么晚了还过来帮我解围。”柳曾只好这样说道,并不敢越线。 “应该的,”他一如既往得温和,先前的脆弱惊惧消失殆尽,“你愿意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于是脆弱惊惧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柳曾无意识地皱起眉,踌躇半晌才开口:“孤儿院最大的赞助商跑了,所以佳星又很缺钱了。也许是我的谈判水平不行吧——” “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唔,谢谢,”她的耳垂微红,轻声续道,“总之大部分企业都拒绝赞助佳星,小部分态度不明确的就需要不断跟进,今晚就是其中一个。那个戴眼镜的叫苏万杰,是在江南那一带发家的巨富,经常举办慈善晚宴。我以为是个什么好家伙,结果……我真的……” 柳曾有些语无伦次,顺了口气才能继续说:“他希望亲自考察孩子们——女孩子们——说了为了推进性别平等……事实上简直就是为他自己选妃,让我每周带上事先规定好的孩子去私人住宅找他!真的太恶心了,还有他那些下属看我的眼神……” 男人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染上难过和震惊:“辛苦你了。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话总能宽慰到她。柳曾抿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又在意识到的瞬间重新压下。在他一路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又聊了佳星的过去,展望了佳星的未来,不断围绕着孤儿院的话题打转。她不了解他的私生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敢冒犯她心目中过于美好的神明。 他不属于她,亦不属于任何人。 柳曾在楼梯口与他道别,即使所有暧昧的幻想场景都没有实现,可她仍然心满意足—— 直到她在即将合上门时,瞥见正走下楼梯的成凛拿着手机,面对亮着的屏幕笑起来的样子。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样子。那是她在疲劳的一天过后,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偷拍的成凛的照片时会露出的表情。 但现在不一样,镜中的自己冻住了面部的肌肉,一种抓心挠肝的好奇和嫉妒上升至眼底,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很陌生。 他不属于她,却属于其他人了……? 成凛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微笑泄露出了这么多信息。他只是读到了邱心禹发的消息,觉得有些高兴而已。她这个人不会让别人的努力白费、不会理所当然地接收善意,而是总会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平等地偿还——所以很难不喜欢她,很难不被她深深吸引。 但如同他第一次见他时就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仍然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他配不上她。到底出于是什么狂妄的心态,令他之前会觉得苟烁希没资格和她在一起?或许太久没人帮他回忆起“成明珣”这层身份,导致他活在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的幻觉中,以为自己赎的罪足以让他与别人抗衡。 怎么可能还得清呢?十六岁之前的种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都成为了如今的催命符。他不敢有任何对于未来的奢望,若说最大的野心也只是让佳星好好经营下去,给孩子们稳定的成长环境;然而这个心愿也面临着重重困难。 苏万杰令柳曾作呕,可她不会知道,他曾与他家的老四是酒肉朋友。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什么的,他对此不是早有耳闻吗?以前是事不关己,现在是重温旧事旧人,彻底撕下名为“成凛”的创可贴。脓包淌出黑色的血,命他直视作痛的、恶心的伤口,并在以柳曾为首的数不尽的谩骂中重拾薄弱的自尊,戴上一层客气疏离的微笑,轻声说道: “我没事。” “是吗?”邱心禹狐疑地打量他,“我给你倒杯茶吧,外面是不是很冷?” 说罢,她直径走入厨房,很快端着茶杯出来,递给刚脱完外套的他。成凛垂眼接过,泛酸的情绪上升至鼻腔和眼眶,令他手足无措。他稍微碰到了她的手指,是那样的温暖和柔软;她的指甲上涂了浅粉色,很是漂亮地点缀了纤细的手指。 于是他莫名轻松了起来,目送她回房,按照她的要求呆在客厅等了一下。待她返回时,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就这样漫不经心地递到他手边,随意到仿佛这是给他的第二杯茶。 “我看到这个东西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了,”她笑容灿烂,“不要有负担,不需要回礼,毕竟你是一个很棒的室友,有你的存在就够了。” ——有你的存在就够了。 成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物。 那是一支黑色钢笔,笔帽上不仅镀了金,顶端还用了珍珠母贝。树脂笔身上刻了一段花体字,在邱心禹的解说中变得寓意清晰: “这是德语,是马勒第二交响曲第五乐章的合唱中的一段歌词,‘我将死亡,直至再生’。上次不是听了杜达梅尔指挥的第二交响曲吗,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第五乐章里一切对于生命的疑问都有了答案的感觉。恰好这个牌子出了纪念作曲家的系列,今年轮到马勒。怎么样?还可以吧?” 她声音轻快,语气宛如一个有些得意的孩子在向他邀功。 成凛不想开口,因为知道自己绝对遮掩不住泣音,最终选择极轻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对方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道了一声晚安,便回房休息了。成凛终于伸手沾去眼泪,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上,侧躺着盯着它看了很久。 他忽然在想:开始了。这会是一切开端的证明。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6吵着吵着就开始玩奶的情侣(微H) 邱心禹在一个休息日突然收到了苟烁希发来的关于成凛的资料,离上次通话过了不少时间。至于他是如何得到的,她并未多过问,这个人总有许许多多的途径。 成凛的背景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悲惨,让没有做任何心理预期的邱心禹有些愣怔。199X年2月1日在B市出生,父母双亡,只留下他一个独生子,却与其他亲戚的关系十分冷淡,可以说无任何来往。大概是出于同理心,他将大量业余时间投入福利机构;除了做义工以外,还将大部分收入捐赠给了孤儿院。 看得出苟烁希在发完资料后已经感到不妙——监视器的事情进一步地坐实在他身上——他试着给她打了几个微信电话和普通电话,又发了几条消息,请求她接电话。 邱心禹的手机一直处在静音状态,也不常玩手机,不小心错过了所有来电,似乎给予苟烁希错误的信号了。她赶紧拨了回去,却发现对方反而关了手机。也不知道是故意关机,害怕看到她发给他他不愿意看到的消息,还是单纯手机没电之类的原因。她给他发了个语音解释了一下,然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和吴历历、老杨以及成凛一起去听演奏会。 买票时,成凛想请客,被她劝说后才放弃。现在读了资料,她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又想着下次该邀请他去玩一些不用花钱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吴历历和老杨与他们告别,而邱心禹和成凛照常坐公共交通回家。在聊天的过程中,她看了眼手机,发现依旧没有苟烁希的回信。 “怎么了?看上去有些担心的样子。” 邱心禹抬眼,没对他避讳这件事:“我联系不上我男朋友,他好像因为监视器的事情情绪不太好。” 成凛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心情不好吗?我无意评判,但听上去似乎过于理直气壮。” 他低头看到女人摇头沉默,蓦地反应过来,笑道:“其实也可能是我做的,你们都有理由怀疑我。嗯……他这样你也挺不好受的吧?我想,你可以和他说发现是我做的,日后多请他过来住,用行动潜移默化地告诉他,不装监控也可以信任。” 邱心禹好笑又无奈地看他,反驳:“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会被他赶走。” “或许可以说是我出于个人安全的考量而装置的,”成凛抿唇,“不过你是对的,似乎弊大于利。抱歉,可能帮不到你们了。” “这是什么话,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她把手机塞回手提包,提议道:“想喝酒吗?买点酒回去?” 地铁重新关门启动,邱心禹没站稳,身影刚晃了一下,成凛便迅速伸手拉了一把她的上臂。慌忙中的力道有些大,导致她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清淡的男士香水味伴随着干燥的温度扑向她的面庞,令她一时间忘了离开。直到成凛轻轻推开她,单手扶住她的肩膀后,她才有些面红耳赤地反应过来,刚刚仿佛是自己故意停留似的。 好在成凛温和地解围,接上话题说道:“好,我下一站下车去超市买。要红酒?”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啊。” “嗯……我是在想,你可以再试着联系一下苟烁希。我感觉你蛮担心他的吧?” 邱心禹刻意避开那双温柔的眼睛, 却避不开他体贴的话语。他说得不错,她确实有些担心,害怕男朋友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 比如说,突然出现在楼道口。 当电梯门打开时,邱心禹狠狠地吓了一跳。黑衣黑裤黑帽的人影被感应灯照亮,朝她看过来的一双眼睛下布满了青色的阴云;虽然没有胡子拉碴,但干净的下巴上有一道突兀的伤痕,看上去刚结痂不久。 “烁希……!”她认出他来,快步过去蹲到他身旁,第一个反应是心疼地端详着那个新伤,同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怎么回事?你是不是……” “刮胡子不小心伤到的。”他冷冷地打断,强迫她跟随自己的节奏:“你去哪里了?” “我有给你发消息说要去看演奏会,怎么一下午都联系不到你?” “啊,原来你也会找我?”他凉凉一笑,站起身俯视她,“你一个人去看的演奏会?” “不是……” “哦,又是和室友一起去的?” “还有吴历历和……” “四人约会啊。那人呢?姓成的让你一个人回来?还是说你们打算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为此要做些准备?” 邱心禹看他明显状态不对劲的样子,起身拽了拽他的袖子,柔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进去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苟烁希却站在门口不动,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让我进去?” 邱心禹奇怪道:“对啊,进来吧。” “……”他闭了闭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为什么你能装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大门被他单手在背后甩上,随即便将女人按在玄关的墙上,鼻尖几乎相依,质问道:“你觉得是我摆的监视器对不对?你确认是我,所以好久好久不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是在试探我吗?还是觉得多和我说一个字都让你害怕?” “我说了我因为工作会忙一段时间,休息日是因为忘开铃声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也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她很冷静地仰视他,尽可能地用温柔的语气说:“监视器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无论是谁做的,毕竟也没有产生不好的后果。” “所以你还是不信我,”苟烁希勾唇,按压她肩膀的力度渐渐加大,“你宁愿信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人也不肯信我!我从没欺骗过你!我可以伪造他的资料,但我没有这么做。可你还是不信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兴致来了就逗一逗的宠物?我要是不摇着尾巴过来求你,你根本不会再看我一眼。你已经找到了新的替代品,所以要把我一脚踹开了吧?什么‘冷静期’只是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给旧宠物最后的施舍是吧?” 邱心禹这次没有停止他的独白,静静盯着他,默默忍受肩膀的痛感,等他通篇的指责和自我贬低告一段落。然后,她才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我意识到‘冷静期’是徒劳了。我们都只信自己想信的,各说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成凛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我不觉得。我最近思考了下自己对监视器的看法,说实话没有我一开始以为的那么膈应,尤其可以省掉很多口舌。” 她的视线离开苟烁希那双难以置信的眼,扫了扫客厅,继续说:“不变的是我对连锁效应的担忧。在这里装一个,满足一段时间,然后发现范围小了,不知道我在卧室干什么,于是再装一个;又过段时间发现不知道厨房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再装一个,以此类推。我不想把我的整个生活彻底摊开,供任何人肆意预览,你明白吗?我父母不可以,我朋友不可以,男朋友不可以,丈夫也不可以。同样,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你的每一个秘密——”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不会骗你,我对我说过的每句话都会负责。苟烁希,你听好了,”邱心禹重新直面他,因累积的烦躁而酝酿出恶劣的口吻,“我和成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不介意和他有点什么。但只要你不逼我到那一步,你幻想出的桥段就永远不会发生。我自慰时想的都是你,从我看到你……” 邱心禹忽然顿住,意识到这话不能说。苟烁希却没给她切换话头的机会,黑漆漆的眼珠子闪起了光,立刻追问:“看到我什么?” 她回想起第一次看到苟烁希裤裆里阴茎的形状,蓦地一湿。她已经好久没做爱了,但没有向性欲屈服而去找苟烁希——那才是把他当随叫随到的宠物——只是自己频繁地自慰而已。苟烁希自己送上门来,她又因为他状态很差而只想他好好休息。 于是,她说:“看到你当年变得又帅又不叛逆之后就很喜欢你了。” 苟烁希终于笑了,但配合着苍白的肤色和黑眼圈看起来阴森森的:“你不适合撒谎。究竟是什么?” 邱心禹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摁在墙上,混合着烟草和薄荷味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最终吻上她的唇瓣,反复吮允。 “姐姐……”他低喃,鼻尖亲昵地在她面颊上蹭了一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安抚着他的背脊,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放松。“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没生气,只是很……害怕,”他替她脱了外套,摩挲了会儿她的脖子后便上舌舔舐,像吸血鬼一样又咬又吻,“还好姐姐肯见我,还对我这么温柔。” “嗯啊……别吹气,好痒。”邱心禹推了推他的脸,却被对方一把捉住手,吻起了每一根手指。她挠了挠他的下巴,调笑:“我从没把你当宠物——以后别说这种气话——但你这样真的好像可爱的小动物。” 苟烁希“哼”了一声,介于嗔怪和撒娇的边界,反倒更加可爱。刚这样判断不久,高大的男生却把她的薄毛衣的衣摆从半身长裙中扯出,冰冷的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上攀爬,在后颈处停下。他将她禁锢在怀里,逗弄着她的敏感点,并拿那双漆黑的双眸凝望着她表情的变化。 “嗯……哈……不要……成凛一会儿还会……嗯……回来……”邱心禹双腿发软,很努力地控制住夹腿扭屁股的欲望。 然而苟烁希一下子就解开了她的胸衣,沉声笑道:“那又怎样?这是我们的地盘。” 边说着,他将衣物推至乳上,露出白嫩的胸脯和挺起的奶尖。已然温暖的双掌托起乳房底部,从肋骨向上推到锁骨;而陷入奶肉的指腹仔细地抚慰着每一寸的皮肤,时重时轻,惹得邱心禹的小穴瘙痒不断,却只能继续劝道:“不行……嗯……至少回卧室……啊嗯!” 乳头猛地被揪住,反复捻玩,让她触电般地抽搐几下;软弱无力的身躯靠到他身上,引来变本加厉的玩弄。双乳被他捉住并在粗糙的衣物上来回摩擦,导致乳头变得越来越红肿敏感。 “哈啊……哈……停下来……啊嗯……他马上就要来了……啊……” 她的小穴涌出一滩接一滩的爱液,声音也甜腻到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她试图打掉他的手,却在成功的一刹那惹来他直接张嘴咬住一边的奶尖,又重新用两根手指玩弄另一边的豆豆。 他张嘴咬住一大片乳肉,然后逐渐朝重心缩拢牙齿,又用灵活的舌头对着乳晕和乳孔打转。邱心禹咬唇喘着,时刻注意着大门的动静,竟硬生生地通过分心而压下了难以忍受的快感。尽管如此,内裤也几乎湿透,她甚至觉得有液体流到了腿上。 “呜……真的会被发现的!烁希……嗯啊……” 苟烁希抬眼看她,这个角度的视线显得深情又狠厉。他并不做声,张嘴吃上了另一边的奶子,甚至不惜留下一串牙印,以提醒她不许再分神。他用力吮吸着乳头,仿佛要吸出奶似的,并故意发出“啵”的爆破音;又如同恶犬一样毫无章法地舔舐、啃咬乳肉,给予一只嫩乳些许痛感,却细心挑弄揉搓另一边,左右合并,成了难以逃离的至高快感。 邱心禹面色潮红,牢牢抓着男生的头发,喘息的声音变得高亢:“啊……哈啊……进去好不好……去卧室……嗯啊……求求你……咿啊……” 苟烁希从她的肚脐眼舔舐到锁骨,苍白的面颊上终于有了暖意,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染上明晃晃的恶劣。他拖过一把椅子,放置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唇边似笑非笑:“你还没告诉我之前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姐姐自慰时想着我。姐姐很想要了吧?那,自慰给我看吧。”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PO18.ásιá 17在门口对着男友自慰到高潮 邱心禹被半哄骗着坐到了椅子上,面对着门,长筒袜已褪下,身前的深红色布料堆积在腿根,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疙瘩。 高大的男生站在她身后扣压她的双肩,十指从锁骨一点点滑向袒露的双乳,用食指和拇指色情地捻着沾染了涎水的乳尖。他俯身,在女人耳边轻笑:“为什么不动?” “……”邱心禹不想理他,咬唇忍声。 苟烁希在她后颈吻了吻,然后不轻不重地舔舐了起来。清雅的香水味自她耳后散发,充斥在他鼻腔中,令他神魂颠倒。终于,他不满于她的沉默,如饿兽般咬上了她的后颈肉,甚至用牙齿磨了磨。 “额啊……!” 与此同时,搓转乳尖的力度猛地加重。 “嗯……!啊……哈……”她颤得身子一弓,却重新被男生的手臂压回椅背,继续以相同的手法玩弄那对敏感的丰乳。 邱心禹把脸贴上他结实的上臂,一身燥热汇聚成数滩淫液,争先恐后地从穴口流出,流入股间,再被垫着臀部的长裙布料吸收。坐着的椅子仿佛成了刑具,让她痛苦又欢愉。 “太敏感了,”身后的人气息很稳地调戏,并倒打一耙,“是不是很想被成凛看见?”®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邱心禹蓦地咬了一口他的胳膊,“哼……被看见的话明明是你会发疯。” 苟烁希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所以不会让他看见。” “什……唔!!”奶头忽然被粗暴地拉扯,乳肉续而也被用力抓住,像面团一样被反复揉捏。痛感掺和着快感袭向她全身,心跳不断加速,四处冒汗,尤其是腿间泥泞不堪。 “啊啊啊……呜……你想让……我被他听见?哈啊……” “那姐姐小声自慰给我看好不好?”他的手顿时停下,来到她眼前,乖乖地蹲下仰视她,仿佛是一个好奇的小朋友。只是他的手一点也不乖,竟将最后的遮羞布撩开,并强行打开她的双腿,盯着那个兴奋地冒水的小穴,突然伸手抹了一把。 “哈啊……!”突如其来的触碰令她爽到身子一抖,眯眼注视对方将满手水泽送进嘴中。恶劣的小孩!真想把他的肉棒踩在地上惩罚他…… 这个瞬间的幻想让她更湿了,一种急迫的渴求促使她勾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唇,熟练地玩弄着他的软舌。同时,她的裸足踢了踢他的膝盖,让他跪到地上,再拿足尖扒下他的裤裆拉链,轻巧地戳了戳那个硬邦邦的阳具后用脚底大力贴合了上去。 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一手揉上阴蒂,娇媚地骚叫道:“嗯……嗯啊……小穴好痒……流了好多水……哈……”她张开嘴吐舌呼吸,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嗯……大鸡巴……想吃大鸡巴……” 一只看得见血管的玉手抚慰上被玩弄到发红的奶子,另一只手在肉蒂上打转,又用指甲刮,刺激得她双眼半阖,不断吐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哦……嗯啊……肏我……肏我的骚穴……呜……呜嗯……” “吧唧吧唧”的水声填满了她喘息时的每一刻;而那张红润的小嘴并未留下过多空白,喋喋不休地吐出更多淫乱的词汇,听得苟烁希的喘息声愈来愈重,宽肩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宛如随刻准备好了发起攻击。 见女人彻底闭上双眼,张着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便再也忍耐不住被忽视的感觉,委屈又强势地凑上前去。然而邱心禹像是料到他的行为,脚上使力把他按回跪姿,拿脚掌按压挑逗肉棒,柔媚又充满挑衅地笑道:“说好……哈……只看的……哈啊……啊……不许过来……” 她把两指塞入穴口抽插,速度又快又猛,只是嘴上撒娇抱怨:“不够……啊嗯……想要粗长的……插进来……嗯……哈……小穴想吃大鸡巴……” 苟烁希一项知道她的声音十分好听,低沉温柔、咬字清晰,正经到无法想象当她在发骚时会变得如何甜腻性感。他忽地静了下来,不去管裤裆里勃起的肉棒,任由她践踏挑弄,仅仅是痴迷地望向她,看着她因情潮而泛红的面颊、水润勾人的双眸、斑痕累累的乳房,一直扫射到她的脚趾,不自觉地冒出一句:“姐姐好美。” 邱心禹睁开眼睛看他,刹那间被他的表情吸引。她拔出湿润粘稠的手指,复而快速揉起了骚豆子,直直欣赏着男友的那双深情眼。淫液泛滥,她的手指有些打滑,只得用更多力度来玩弄阴蒂,带来了粗野又猛烈的快感。 “唔嗯……嗯……啊……哈啊……烁希……烁希……我要去了……哈啊……啊啊啊!!” 在她高潮的瞬间,男生的口舌立即伸向花穴,一滴不漏地将所有淫液喝了下去。仿佛嫌这还不够,他轻咬上阴蒂,用舌尖逗弄,推她上第二个高潮。 “额啊啊啊!!嗯啊……哈……哈……受不了了……不要了……!呜……” 她垂头颤抖,一次又一次,却也把小穴更近地贴到了男生的脸上。苟烁希稍稍退后,用指腹抹去唇边甚至鼻尖上的淫液,将亮晶晶的液体擦拭到她的奶子上,像棒棒糖一样地来回舔舐吮允了起来。 “别闹了……”邱心禹缓了过来后试着推开他的头。可是男友纹丝不动,模糊地说:“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邱心禹已经恢复了精神紧绷的状态,再次推他,终于让他远离自己,以便整理衣装。“别侥幸。”她说着,发现屁股那块的布料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便打算换一身衣服。苟烁希很自然地跟她进了卧室,观察她褪下所有衣物,打算换上居家服的动作。 就在此时,大门“咔嚓”地响了一声。 两个人纷纷一顿,是苟烁希率先反应,将卧室门轻声关上,顺便将女友从背后拢进怀里。 “心禹?”外头的人疑惑地唤道,“我买了一瓶波尔多红酒。” 邱心禹看不见男友的表情,但他捏她耳垂的力度可不像心情愉悦。她无奈,秉持着水来土掩的心态隔门喊道:“我有些不舒服,想睡觉了,不……额啊!咳咳……不好意思。” 她被苟烁希抵在门板上,对那根突然插进小穴的手指束手无策,只能摇摆着身子尝试躲避。可这样一来反倒像是她在主动求欢,也让手指刮到了甬道两侧的肉壁。 “是感冒了吗?我给你烧杯姜茶吧。需要吃药吗?” 那根手指突然拔出,一声冷笑随之而来。邱心禹并不心虚,大方回应:“没关……啊!” 她下意识地张嘴深吸一口气,被那顶替了手指的粗长阳具干得忘了言语。一种偷情的快感让甬道湿润透顶,源源不断地为交合提供润滑,也造成“噗叽噗叽”的声音变得格外明显。 还好苟烁希还算留情,保持着缓慢的抽插速度,让她可以正常说话:“不麻烦你了,晚安。” 成凛在桌上放下酒瓶,撩起眼皮盯着卧室那扇门,眼神深到与嘴边无害的微笑产生了割裂感:“是不是和男朋友的事情还在让你烦心?后来有联系到他吗?我有些担心你的状态。” 邱心禹满面粉红,全身赤裸地被苟烁希后入肏干,感觉到他越来越不爽。她努力稳住呼吸,低声说:“联系到了,没事了。” “太好了。”站在客厅的男人温柔一笑,“那么好好休息,晚安。” 他走向卧室,开关门做出假象,实际上停留在了门前。 这里的隔音并不算很好呢。 苟烁希和邱心禹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管他屁事?” “嗯……你对他恶意太大了……啊嗯……” “还护着他?他对你有什么企图你当我看不出来?”他突然拔出硬挺着的肉棒,让女友翻面,低下头又委屈又恶狠地说:“我不是不让你交朋友……至少我学着不插手,但是这个人你真的小心一点啊。” 邱心禹冲他一笑:“嗯,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苟烁希皱眉撇嘴:“你在敷衍我。之前也不告诉我你当初想对我做什么。” “留点悬念,以后再告诉你,”她拉着他躺到床上,摸了摸他露出倦意的面容,“先睡吧宝贝,辛苦你过来找我。” 苟烁希却起身帮她清理了下半身,这才乖乖躺下,牵着她的手不放。半晌觉得不满足了,便小心试探着,将人拥入怀中。于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吻了吻女友的发旋,轻声道:“最喜欢姐姐了。” 邱心禹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嗯,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8室友视角的独白以及性经历(中H) 上一次的鱼水之欢是什么时候?对成凛来说,那是十六岁以前的娱乐,在家道中落后便很久都未再产生强烈的需求——说起来,他本来就是个比较冷淡的人,从前与他而言可有可无的东西,现在依旧如此。 第一次的性爱经验却是不愉快的。彼时,他刚满十五岁,与一堆狐朋狗友泡在会所里,大家说为了庆生而叫了几个嫩模过来捧场。实际上是过来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而他旁观别人以他为借口的狂欢,不知何时也被牵扯了进去。 一个未成年的处男和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姐姐,做起爱时的节奏理所当然地被后者掌控。他们脱光了衣服,他将性器第一次暴露在异性面前,在她卖力得挑弄下勃起,并由她坐到了他的身上,慢慢地插进了她的阴道。 有些疼,他想。可女人看上去却比他更痛的样子,大张着嘴,千娇百媚地喊着“太大了,不要”之类的字眼,欲拒还迎地摇晃着屁股,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乳晕很小,轻易就被指腹遮住,每次在触碰时都会引发她的浪叫。两颗硕大的乳房很软,他肆意揉捏,将注意力从下体的痛感转移到手里的软肉。 她俯下身,想要与他亲吻。少年却先一步把手指伸进她口中,阻止她进一步靠近,只默许她拿舌头色情地扫射他的手指。她模仿着吞吐性器的样子,那双画了浓妆的眼睛微眯着望向他,露出魅惑的姿态。少年也在看她,表情淡淡的,似乎对任何事情无动于衷,只是他的心跳分明又快又重。 他感觉到精神和肉体的分离。在阴茎射出精液的那一刻,他在感到欲望顶峰的同时意识到自己输给了欲望。欲望的化身具有很漂亮的身体,胸大腰细,或许那张脸也是当今最热门的长相;但他没有感觉到征服的快感,精神上一片空白,像被驱赶着做了一次仪式性的交媾。在抽离时,他并没有觉得空虚,只是庆幸理智的回归。 后来回想,之所以他始终记得第一次的女上位,或许是因为他喜欢被征服的感觉。他不经常手淫,但在做的过程中倾向于给予自己一定的痛感。 除了首次性爱之外,他再也没能体会到那种被征服的、含带着痛感的滋味,尽管他每次都找同样的姐姐(记得她自称Vivi)。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似乎看她乐在其中的样子也颇有意思。Vivi喜欢看他穿西装校服,他便从容应允,并衣装完整地与她做爱;她喜欢不同的玩法,那他便会很恶劣地将冰块塞入她的小穴,再将肉棒全根插入。 也许他们做了十次,也许更多。他会在完事后倾听她最近的新鲜事,也在她过生日时还送过她一盒口红。Vivi看上去十分高兴,演技逼真到他都未察觉不对,直到他无意中听到她和朋友打电话,眼红别人从什么公子那儿受到的昂贵礼物,而自己拿到的东西平平无奇。 并未觉得自尊心受损,仅是稍微感叹喂不饱贪婪之心,还不如把钱花在不会变心的跑车或手表上。于是,这个女人以及她所代表的性事便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虽然她来找过他,但他对此并不关心。断了就是断了。 女人与性爱、财富与物质、权力与地位,唯有前两者是最好抛却的。后面的,逃不掉。至少当年他是这么以为的。 成家的丑闻被曝光的时候正值他十七岁的生日前夕。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回忆起来,那段时间留下了深刻的恐惧感。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原来这么弱,原来自己对外界的声音并非无动于衷,原来父母是假清高……很多很多的新发现一拥而上,令他只能封闭自己去消化。消化不了的部分便成为了无声的枷锁;是沉重的包袱,却也是活下去的指令。 邱心禹的存在松动了枷锁,并且转而变成新一轮欲望的化身。他并不允许自己拿下流的凝视玷污她,或者任何人,但当她在夜里出现在他闭上的眼帘之后,大胆又狂妄的幻想与理智拔河,时常教他溃不成军。 她是他年少时最欣赏的类型,也是成熟后最青睐的女性。 无论她精明、沉稳、可爱、妩媚,或是淫荡。 “嗯……大鸡巴……想吃大鸡巴……” 门后的声音微弱而泛甜,朦胧如少年时的最原始的躁动。 “哦……嗯啊……肏我……肏我的骚穴……呜……呜嗯……” 成凛将额头贴上冰冷的门扇,隐忍地闭拢双眼,仿佛只是累极而休。竟不知她越来越大胆了,如此勾人心扉。她算好了他回来的时间会更晚?还是,别有企图? “说好……哈……只看的……哈啊……啊……不许过来……” 成凛僵住了。是在对谁说呢?他?还是屋内另有其人?她会对谁发出这样的喘息,又会允许谁观赏她自慰? 他咬唇,把凉飕飕的红酒瓶塞进衬衫里,被冰得无声地微张开嘴。粗糙的标签摩擦着乳头,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不够……啊嗯……想要粗长的……插进来……嗯……哈……小穴想吃大鸡巴……” ——插进来。 他在脑中无意识地重复道。 粗长的东西……插进来……插进来…… 狠狠地玩弄我吧,姐姐。在我的肉体上留下属于你的痕迹,把我标记成你的人;只属于你的宠物也好、奴隶也好,请看看我吧。 瓶身用力地来回碾压着胸脯和已经发硬的奶头,被他上升的体温逐渐弄温,可丝丝凉意并未收纳进体内,安抚那股躁动,反而带来了冰火相间的快感。 他解了西装裤的纽扣和拉链,将瓶底挤入缝隙,直直冲着靠左的龟头按去。他的手法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地上升下降着红酒瓶,面上的潮红和拧起的眉毛处于欢愉和痛苦之中。依旧张开的薄唇小心地吐出低沉的喘息,声音颤抖着,一如那紧闭的眼睑。 哈啊……哈啊……心禹……如果是你,会怎样对待我? 我想要你……想要你……嗯啊……啊…… 瓶底在阳具上开始打转,又来回抚慰按压,如同想要粗暴地榨出精液。那根可怜的肉棒虽然硬挺,却被主人反复强制性地压下头,但也在其中感受到快乐,铃口逐渐开始分泌出兴奋的液体。 “哈啊……烁希……烁希……我要去了……哈啊……啊啊啊!!” 啊……啊啊……嗯……心禹……! 成凛半睁开双目,随着她达到了高潮。那一瞬的晕眩的白光很快消逝,在听见那个名字时,他便紧抿起唇,无言又无力地抽出酒瓶,扯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嘲笑自己适才的举动。他回头看了眼领居家的门,后知后觉地感到无比的羞耻,只敢继续背对着他们整理好衣装。 他站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收敛心神,把钥匙插入锁孔。 “心禹?”他摆上无可挑剔的表情,“我买了一瓶波尔多红酒。” 客厅里的摆置一如既往,只是未通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水的味道。他温柔地扮演着好朋友的角色,又在道了晚安后,鬼使神差地选择继续倾听隔壁的动静。 他知道苟烁希在。只可能是他。 被爱着真好啊,他想。连监视器也无法减少这种爱意吗? 成凛垂下眼帘,情绪不明地重新回到了卧室中。 -- PO18.ásιá 19室友与追求者与饭局烟雾弹 人事部的乔琳一路过小帅哥的工位,便立刻敏锐地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左看右看,他确实要比往常显得更加疲倦,眉宇间也添了一份忧郁。于是,她心疼地靠近他,站到他的椅子旁边,把那杯原来准备自己喝的咖啡递到他手边,柔声说:“看你状态不太好,我给你做了杯咖啡提提神。” 成凛感激地道谢,立刻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从上往下看,他的长睫扑闪着,有种惹人怜爱的无辜感,看得乔琳心痒难耐,想要吻上去试试看。小帅哥作为结婚对象不是个良人,但她不介意和他交往,毕竟除了她以外还有好多女同事排队等着呢。她能得到他的好感,以及特殊化待遇已经够炫耀一番了,毕竟他不可是对所有女人都会露出这样甜甜的微笑,也不会对所有人开放他的朋友圈。 可惜啊可惜,她总在感叹他条件好却又不够好。颜值是高,而且是非常耐看的类型;奈何家庭条件太差,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戚帮衬,在这大城市里根本站不住脚跟,谁知道几年才能买房买车!既没什么上进心,也不会来事儿,简直是个木头美人,在这公司里混都混不出头。 再者,他毕业于双非大学——她可是个985毕业生——真成为男友的话说出去有点没面子。不过好在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基本上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情了。跟他聊天时也没觉得他愚笨肤浅,也许是高考失利呢? 想来想去,其实就是没钱这点最让她苦恼。她的父母可都想让她找个公务员,或者经济条件够好的其他职业;成凛的情况很大概率会被他们嫌弃。ⓡ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不过,她发现成凛有在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而努力呢!上次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王靳的穿衣风格低调又好看,然后成凛没过多久便也换了一身行头,仔细看的话都是名牌,虽然听说不是最新的款。但成凛怎么能和王靳那种靠关系进来的小开比嘛,看到他有这样的实力就不错了。 尽管她更喜欢他以前的厌世样,但现在这种仿佛花朵仅为自己而绽放的感觉也是好极。人事部的好多豺狼都眼睛发光,却只能艳羡地看她,毕竟成凛对待她们的态度也只是礼貌客气而已。 乔琳装作看不到某些女同事频频望来的眼神,作势要走,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返回,问道:“啊,对了,今晚的聚餐你来吗?” 成凛抬眼,对她微笑:“嗯,好。” 乔琳有些飘飘然。他居然愿意来聚餐!果然还是需要她亲自来问吗?这个木头美人也太被动了一些,明明已经对她有好感了,怎么还不约她单独出去呢? 怀揣着喜悦的心情,她一直摸鱼到下班,找了个机会溜到成凛身边,装作不经意的偶遇,闲聊似的问:“你打算怎么过去?我看别人都在拼车欸。” 这个呆子却说:“没事,我坐公共交通就好。” 她觉得有些丢脸——大家都开车,坐什么公交,好歹打个商务车嘛。但表面上维持着没有多想的乖顺样,眨眼附和:“嗯嗯,这样也比较环保。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为这个抉择感到庆幸。当他俩到场时,其他人因为堵车而未到,说是可能还需要个半小时。乔琳内心十分雀跃,虽然保持矜持,但实际上拉着成凛扯东扯西。她是第一次与成凛独处,形同于约会。可莫名地,他似乎和她想得不太一样。明明已经共事不少时间了,她也时常观察他,应该算是比较了解他才对。 本来以为他是个内向慢热的人,比较干净纯洁,做事不急不躁,总是端着一副冷静的好脾气模样。但这半小时的单独接触让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就像是海市蜃楼,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你,可你无法接触到实际的存在。 所以说,她也属于不被允许接触到他内心世界的那一类人吗? “……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她以退为进。 “谢谢你的体谅,”他扑闪着那双形状妩媚但眼神清澈的猫眼,“其实大学时期也没留下什么特殊的回忆。不过学校的后山有几个花畦,春天时会有一团团芍药绽放,很漂亮,我时常去那里复习。” 乔琳很感兴趣地“哇”了一声,却忽然一拐话题,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好浪漫!那里一定催化了很多爱情故事吧。” 成凛给予肯定:“估计是有不少。” 乔琳一哽,感觉话题被终结了。她转而谈及自己的大学生活,被成凛这个很认真的倾听者宽慰了,但没忘记初衷,最后又是一拐,发射直球:“对啦,你大学时期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乔琳偏头看他,一副了然地点头:“欸,肯定有很多人追你,但你不想谈吧。” “我没有你这样受欢迎,”他无所谓地笑着,“听你的大学生活那么多姿多彩都有些羡慕。你进入社会后会很怀念学生时期吗?” 乔琳无意识地被他牵着走,顺着话题继续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情,甚至对于他感兴趣地发问这一点感到开心。她选择忽视他话语中过分客气有距离的措辞,以及他始终不深谈自己的行为。她并不气馁,恰恰相反。今日的餐厅也算是比较好的档次,成凛却来了?追溯一下前因,那不就是她的邀约吗?这大概是一个信号吧!先答应多人聚餐,然后再慢慢发展成双人约会。 她借着看菜单的空档,漫不经心地开了个玩笑:“那今天是不是看这家餐厅的菜特别可口才愿意来的呀?” “是啊。”他笑起来,在她视线射过来之前看向菜单。她期待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后续,只得放弃。其他人陆续赶到,闯进了二人世界,将那些许暧昧清扫而空。有人调侃他们,乔琳害羞似的抿嘴微笑,悄悄朝成凛瞥去—— ……他在看谁? 一对年轻女生由服务生引路,在他们较远的地方入座。那是最新款的香奈儿吗?另一位的手包倒看不出牌子,但气质好好,而且起码有一米七,撑起了那条印花Maxi连衣裙。很漂亮,她想。成凛会注意到她很正常。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吗? 看到他神色淡淡地收回眼神,她稍微放下心。除了身高,她也不比那个女的差吧!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她不断成为话题中心和引领者,并十分享受这样被注视着的状态。她面色红润,左右逢源;既懂得如何示弱博得男人的爱怜,也懂得如何示强让女人只配羡慕嫉妒。 但最想得到的注视……等一下,成凛呢? 成凛从洗手间出来时,在过道上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背后喊道:“心禹?” 女人回过头,露出那张因妆容而显得格外明艳的脸,笑道:“好巧!我都没看见你,你坐哪儿?” 成凛和她一起走出去,指了指某一桌,说:“今晚和同事们一起聚餐。你呢?” “在那边,”她指过去,“和历历吃饭呢。” “之后还有别的计划吗?” “没有,今天就是约出来吃饭的。你们是不是还要去唱K之类的?” 成凛已经陪她走回了座位,和吴历历打了招呼,继续说:“应该吧,但我不去。” 吴历历旁听了一会儿他们二人的对话,朝成凛那桌瞄了眼,忽然似笑非笑地问:“上次爽约的妹妹在不在当中?” “……”成凛无奈一笑,“在。” “哪个?栗色长发的,还是……”“喂,你别老是转头看别人啊,太可疑了好不好!” 吴历历冲打断她的邱心禹噘嘴,又主动对成凛说:“抱歉抱歉,只是仍然为你打抱不平罢了。” 在成凛离去后,她凑近邱心禹,压低声音道:“看他的样子还是放不下对方啊。如果他俩最后成了,你说苟烁希会不会更放心?” “不会,”邱心禹斩钉截铁,“除非成凛搬走。” 吴历历吃了口饭,叹气:“我虽然不想胳膊肘往外拐,但想想看,苟烁希好像真的有点可怜。” “是有点,不过很多时候是他自己想太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而已。成凛跟我就是好室友好朋友,没别的了。” “也许你是对的,毕竟我也是这么感觉的,我是说你和成凛的关系。各自都有不同的喜欢的人这一点就是双方最大的保护色了,对吧。” 邱心禹遥遥远视那一桌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了成凛的身影。他正在与一个女生说话——栗色长发的那一位——面上表情有些模糊,但通过二人的距离来判断应该关系不错, “嗯,”她对好友举杯,勾唇微笑,“希望他追求成功。”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PO18.ásιá 20室友与追求者与被强吻表白 柳曾在得知成凛要出去约会时,敲键盘的动作顿住了。她抬眼看向正在穿外套的男人,他今天的刘海乖乖地垂在额前,稍微长了些,遮住了他的眼睛,隔档了她探究的视线。 “是同事吗?”她问道。 “嗯,”他说,“人事部的。” “欸。你们约在哪里见面啊?” 成凛说了个餐厅的名字,柳曾便忽地笑开了:“是我上次推荐的那家!但会不会不太有约会气氛?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小餐厅。” “没关系,她不在意。” 柳曾心中立刻升上嫉妒之感,近乎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只好借助看回电脑屏幕的动作来掩饰。“那你赶紧去吧,明天见。”她说。 为什么他注意不到她?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她究竟输在哪一点?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想要知道是谁得到了他,但自尊心又不允许她做出有损颜面的事情。她想,她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 坐在酒吧里,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喝得又快又凶,只有这样才能早已适应酒精的身体慢慢陷入混沌的状态。手机界面停留在联系人页面上,指腹在拨打键上方徘徊,却始终没有按下。直到身边越来越拥挤,她也越来越感到寂寞之后,才在手机快要没电时,下定决心拨电话给他。ⓡoūzんаιωū.ιπfo(rouzhaiwu.info) 一下,两下,叁下…… “喂?” 她摸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说:“晚上好。” “嗯?我有些听不清,你那边的声音很杂乱。” 她“哦”了一声,然后喊道:“你还和她在一起吗?” “在回家的路上。你在哪里?酒吧?” “嗯!”她满脸笑容,“一个人!” 那边似乎叹了口气,冷静的语气中有些无奈:“你明天可是还有工作的啊。” “不管,想喝就喝了。你想约会不也就约会了吗。怎么样?顺利吗?” “应该吧。你一个人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帮你打辆车?” 柳曾像没听见似的,笑着继续问道:“你有送她回家吗?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他也选择性地回答:“我帮她叫了车。你在哪个酒吧?” “黑猫,”她趴在桌上,透着玻璃杯看着周围光影交错、人影交迭的环境,不断笑着,“你来接我吧。” 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诧异他是不是生气了,看向手机,却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了。是什么时候没电的呢?他有听见她的要求吗?总之,再等等吧,顺便再喝一杯酒。有男人过来搭讪,她笑眯眯地聊了几句,在对方问联系方式时,她便拒绝:“我男朋友马上来了。” 男朋友……多美好的叁个字。 她跟着音乐摇晃着脑袋,看上去醉得不行,但依旧能清醒地对话,并拒绝了所有想要进一步认识的人。她在等男朋友,她总是这么说,可许久也不见她被任何人领走。有些人又蠢蠢欲动,借着舞蹈在她身边聚拢,就差前来拆穿她的谎言。 突然,一阵温柔清透的木质香味传入她的鼻腔。不待回头,也不敢回头,有人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礼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那诱惑人的香气进一步送到她的呼吸范围内。 柳曾慢慢转头。男人微微喘着气,鼻尖上有星星点点汗珠;菱形的嘴唇泛着水泽,一张一合地对她说:“你没事吧?” 她忽地伸手抚摸上他的面颊,在感觉到他的后退时,她便踮脚前倾,迅速吻上他的嘴唇。那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可是教她心跳快到头晕目眩。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今晚的第二个吻?他和另一个女人会怎样接吻,甚至会怎样做爱?她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就像被供在佛龛里的神相,无念无想,疏离而神秘;他的身体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嘴唇是女人想夺走的芳泽,似乎将这样的人物拉下神坛才是女人的使命。 柳曾抬眼看着他,不错过他的任何反应。可是成凛仅是惊讶了一瞬,随即便拉过她的手臂,带着她走出了酒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有些恼怒,在他想要松开她之时立刻抱住了他,并且踮脚吻上他的下巴。 “我喜欢你,”她说,“非常喜欢。” 他居高临下的视线被阴影覆盖,使得表情看上去有些冷峻。但他语气是柔和的,只是问道:“喜欢什么呢?外貌?” “不是的!”她着急辩解,“我喜欢你对孩子们的耐心和温柔,喜欢你的无私和善良,你对待工作的认真……还有许多许多其他的方面。你真的很值得被喜欢,外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成凛将她推开一点,领着她走到出租车旁,替她开了车门,边笑着说:“我没有这么好。来,上车吧。” 柳曾拉住他,倔强地说:“你也进来。” 却见他摇头,动作轻柔又格外残忍地掰下她的手。柳曾感觉眼泪即将喷涌而出,委屈地问:“我到底差在哪里?你喜欢那个同事的什么?” “你非常优秀,请不要认为是你的问题,”他很认真地与她对视,“正因如此,我才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在说什么啊……?” 成凛将车门关上,透过开着的窗户向司机道歉耽误了时间,然后再对她说:“强求不来的就放手吧。你一向最骄傲自信了,绝对不要对任何人卑微,不要磨掉你的心气。” 汽车启动,她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了。他最后说了什么? ——“只有像我一样卑劣的人,才可以不计手段。” 仿佛像是她模糊的记忆自主加工的产物,令她在清醒后怎么也无法相信成凛真的说了这种话。他宁可自爆黑暗面,委婉地拒绝她,提前让她远离,也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尝试。真的不适合吗?那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他喜欢上? 但他说得对,她不可以对任何人卑微。 在更喜欢欣赏他的同时,她要学着保持距离,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1三重视角各心怀鬼胎的暗潮 乔琳的小姐妹们都知道她最近在与一个同公司的帅哥约会,十分春风得意。但问起照片,她却只能给出一张聚餐时的多人合影;被问及有没有两个人的亲密照,她便甜蜜地说对方不喜欢拍照,所以她也不想强迫他,毕竟关系都还没确认呢。 当成凛邀请她与认识的人一起吃饭时,她又惊又喜,立刻把那天空了出来,但为了矜持,过了很久才答应了他。稍微打探了一下,得知与他交好的是他的女室友,另一位出席的则是她的男朋友,乔琳便有些纳闷,或许还有醋意。他原来和女人住一起!可这世界上哪有纯洁的男女关系?那女人的男朋友就这么放心她和一个男人住一起? 转念一想,也许那女的很丑呢,成凛压根看不上她也说不定。不过如果和成凛确认关系,那她肯定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住一起,要不然多膈应啊。 这个念头在她看见邱心禹之后更加旺盛。长马尾,高挑性感,英气却不失女人味——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和这样的美人拥有纯友情?再看看她的包、裙子和鞋子,即便看不出牌子也能肯定价格不菲,并不像打脸充胖子,她会需要与人合租? 女人的警惕心被唤醒不久,忽地被浇灭。一个英俊如混血的男人快步走来,白卫衣配黑马甲的休闲打扮竟能穿出贵气;他一手拿着渔夫帽,空着的另一手则环上女人的腰,无言宣告二人的关系。“嗨,我叫苟烁希。”他微笑。 乔琳无法克制地心跳加速,全靠本能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直到被成凛拉着手腕落座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礼,也不知其他人看出什么没。她偷看成凛一眼,见他依旧神色淡淡的模样,突然生气了起来。他不在意吗?好像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生气,而这种好脾气总让她感觉特别不真实。 “很高兴认识你,”邱心禹说,“你们的名字好配。” 乔琳看见成凛偏头望她,那双淡漠的双眼被笑意填满,传达出一种幸福的感觉。她被这种情绪感染,脸红更甚,微微别开眼。成凛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确实很巧,所以我很早就注意到她了。” 苟烁希抬眼看他,一切攻击性融化在嘴边甜美的笑容中:“不好意思我有点好奇,你们认识多久了?” “两年左右,那时候我刚进公司。” 乔琳没放弃和帅哥说话的机会,见他感兴趣,便多和他说了些公司里的事情。被他和成凛注视着的感觉很好,她精心挑选着话题,试图持续这样的关注。直到服务生过来打破这样的状态,在此之后,她很难再插进去话。与苟烁希讨论时事和体育的成凛对她来说很陌生,她只能微笑着旁听,在邱心禹轻而易举地为他们补充内容时暗自心急。 她在独自与邱心禹较劲。她知道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恶意,甚至很友好地多次尝试把她带进话题,却因她本身的无知失败而终。对方本意并非秀优越,于是便灵活地变换了方向,与她单独开始讨论起了刻板印象中的女人的话题——美妆、服饰、家长里短。乔琳接过对方递给她的主导权,滔滔不绝地讨论起来,可心中始终有股挥之不去的闷气,仿佛是对方故意降了身段来迎合她。 乔琳倍感无聊,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听见叁人再次围绕着最近的新闻讨论了起来,而这次邱心禹没有再顾及她了。乔琳有些不满,也不管他们,自己刷起了手机。好在这顿晚饭也没有继续持续很久,伴随着苟烁希的一句“我去结账”步入了尾声。 “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乔琳惊呼,动作上却没有表露出想要抢单的样子。 苟烁希跟没听见似的走了,邱心禹则笑了笑,替他圆场:“没事的,他这人就是比较好客。怎么样?这里的餐还算合你胃口吗?” “嗯嗯,很好吃。”毕竟人均一千,她暗自腹诽。当初成凛和她说地点在这里时,她好生惊讶了一番,以为成凛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富家子。本来还想看看今晚他会不会为她买单,没想到被别人的男朋友抢了先机。怎么成凛不去抢啊,真没面子!苟烁希倒像是个富二代,还长得这么帅,这女的真有福气,身上的奢侈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给买的。 这么一对比,真是越想越觉得成凛搬不上台面。 乔琳与小情侣告别后,态度顿时冷了下来,随便和成凛聊了几句,便借着很困的借口打车回去。成凛还想送她,她莫名就把饭局上被冷落许久的火气撒到他身上,嘲讽道:“车都没有,拿什么来送我?不用了,没关系。”说罢,她立刻上了一辆靠边停的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自然没看到成凛在她背后挑起眉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只知道他锲而不舍地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到家后务必报个平安。这条消息最终没被无视,半小时后乔琳便说自己到家了。 这一回,得不到回音的却是她。收到回信的另有其人。 “嗡嗡。” 邱心禹把头靠在苟烁希肩上,正享受着酒吧里现场演奏的爵士乐。昏黄的灯光洒在人们身上,温柔且若即若离,渲染出祥和又蕴含暧昧的气氛。 她看了眼手机,对男友笑道:“成凛想再向你道谢。” 苟烁希不咸不淡地从鼻腔中“嗯”了一声,掐了一下她的腰,发出警告:“别再看手机了。” 邱心禹把手机往包里一扔,舒舒服服地缩进他怀里,指腹跟着音乐的节奏敲打起他的手臂。含带威士忌味道的吻朝她袭来,她仰头接受,双手漫游至他脖颈,并主动压下他的头。作为温柔的捕猎者,她霸道却不蛮横,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对方的感官,直至猎物自己呜咽着张开了嘴,渴求她更多的赏赐。 可邱心禹突然撤离,拿指腹轻擦他唇周,勾唇调笑:“这个色号挺适合你的。” 苟烁希眯眼微笑,眼神迷离:“那就多给我涂一点。” 邱心禹朝他隔空飞吻:“想得美。” 男友戳了戳她的脸,然后手指逐渐滑向她的嘴唇,点了点,说道:“你室友并不喜欢那个女生。” 邱心禹一愣,不待说什么就被他捏住了嘴唇,只能听他继续说:“我没有证据,凭感觉而已。除了名字之外,他们一点也不搭。” “你好八卦,”她笑弯了眼睛,努力蠕动嘴唇,“我觉得你分析得太多了。而且有多少情侣能像我们这样契合度高到爆炸的,对吧。” 苟烁希松开了手,抿起的唇角溢出笑意,将女朋友紧紧拥入怀中,心中那丁点怀疑被按压了下去。 “嗡嗡。” 震动的手机从羽绒服外套中掏出,成凛低头看了一眼,便再次将手机放了回去。他静静地站立在某个繁华地带边缘的路灯下,冷漠的双眼倒映着车水马龙,将沉默的他衬托得渺小无力。 妆容衣饰精致的女人踩着八厘米高跟鞋款款走来,脚步从坚定转变成犹豫,最终在离男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叫什么称呼。当年的事件她也有在网上追踪,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也看到有爆料说成明珣改了名字,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但他父母应该仍然给他留了退路,动用最后一点力量将他保护了起来,导致网上没有人确切地查出成明珣去了哪里,又改成了什么身份。 在她踌躇时,男人已经回头看向了她。他们对上视线,如今的弱势者毫不介意地一笑,将几年间断联的隔阂抹平,轻声唤道:“好久不见,Vivi。” Vivi觉得自己本该感到生气的。当年被拉黑的是自己,苦苦找门道求和好的是自己,如今被他一个消息给炸出来的也是自己——这简直就像是个舔狗。可是看到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看上去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便无法动怒气。 其实他们并未结仇,她后来也隐约想到被他远离可能是听见了什么。事实上,他对她真的很好,这个圈子里少有的好,可惜她后来才领悟到精神上的温柔较之物质上的施舍好了多少倍。所以她本来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他的任何举动。她知道他这些年肯定不好过,但他在低谷期没有寻求帮助,却在如今请求与她见面——从那么多人旧人中,他偏偏选择信任她,将自己的存在透露给她,并要托付她一个任务,这实在让人好奇。 “好久不见,”她说,“你还好吗?” “嗯,”他清浅地笑了起来,“你呢?稳定下来了吗?” “算是吧,到了这个年纪也该考虑未来了。”她说着说着便找回了当初的感觉,起了心思打趣道:“以前还会叫我姐姐,现在有事找我怎么不叫了?” 成凛朝她走了几步,一如当年地喊道:“姐姐。”只是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了,近看他的眉眼也更加成熟了,真正地从少年蜕变成了男人。被少年叫“姐姐”和被男人叫“姐姐”的感觉完全不同。Vivi感到有些久违地心动,酥麻的电流涌向指尖,让她一时无措。 “好吧,说说看有什么事。”她装作爽朗。 成凛微微偏头,看向车流,慢慢开口:“姐姐认识多少住在B市的同圈女生?” “有整个微信群。怎么了?” 他拿出手机,将屏幕转向她,展露出一张抓拍的照片。那是一个年轻的男生,浓眉压眼,五官立体如混血。男生的视线不知投向何处,那样具有攻击性的长相被温柔的眼神冲淡,竟让这张脸看上去似乎温顺亲人。 紧接着,Vivi盯着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令她不可置信的要求。 “……为什么?”她谨慎地问,“能不能给我一个原因?” 成凛动了动手指,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名字,然后将出现的词条给女人看。Vivi凑近,首先注意到照片上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然后才读到左侧的名字的职业生涯。她顿了顿,思维转得飞快,忽然震惊地捂住嘴,细微的声音从指缝中流露出:“不是吧……他和你父母……?所以说这个男生是他的……” “独生子。”成凛替她接了下去,“尹效齐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他的表哥。” Vivi因这个名字再次震惊,喃喃:“尹家……我的天哪……” “所以能不能帮我全看你的判断,”成凛收回手机,情绪淡漠内敛,没有施加任何压力,也没有试图打任何同情牌,“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多谢你今晚愿意抽空与我见面。” 轻飘飘地将后路铺好,这点和当年一模一样。 但她知道每每当他愿意出口请求时,已经是到了无比在意的地步了。可这个人从不屈尊,请求人时也保留着谦虚的傲气,为自己也为了他人留台阶,缜密地计算好每一步,却给人真诚又纯粹的感觉。 Vivi呼出一口气,拢了拢大衣,点头说:“我尽力吧。还有,你放心,我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的。” 成凛笑了起来,滋润了他情绪干涸的眼底。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颓废感却随之加重,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并以无所谓的心态去迎接任何遭遇。“谢谢你,姐姐。”他说。 Vivi鬼使神差地接道:“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他仍然在笑,像任何邀约都会答应。 于是她逾矩地问:“你现在是叫……?” “成凛,凛然的凛。” Vivi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地琢磨这个名字,突然间将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释放了。 那是在她首次在他的公寓中过夜后的翌日早晨,醒来后发现床边无人,便有些茫然地梳妆打扮了一下,打算下楼找人。 身穿居家服的少年坐在落地窗边,双腿屈在胸前,把摊开的一本书放置在膝上阅读。玻璃外的世界像雪花球一样抖下雪花,白皑皑得呼应着少年的肤色,把他柔化得美好到不可思议。 她无意打扰,却发现他已经看了过来,所以便主动搭话:“早安,你在读什么?” 他逆光的面庞上浮现了什么样的神情她已经全然忘记,但声音一定是温和又冷静的:“一本诗集。” “啊,白居易?李白?杜甫?” 他摇头否认:“我在读陆游的《落梅》。‘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这首很美,只可惜这里没有梅花。” 她莫名记在了心上。 迎着风雪的暴虐依旧高傲绽放的梅花,风骨高坚,入春便毫无留恋地自主零落成泥,不向任何人乞求怜悯。 如果她当时听明白了这首诗背后的寓意和抱负,大概会对他说:“有啊,你就是。”但她错过了那个时机,而如今再次回顾这首诗,便觉得有些讽刺。 但梅花再怎么装桃李也依旧不会改变其本质,她对此深信不疑。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