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堂风有时(H)》 001 星辰 001 星辰 清晨的风,卷着花香吹入了精致的木头房子中。 这木质的房子并不大,半遮半掩在葱葱郁郁的树木中,让人乍一眼望去,只觉幽静。 又恍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总部教人瞧着这精巧房舍的真面貌。 纪青翡穿着一袭淡蓝色的大袖衫,内里着白色亵衣,披散着长发,昏昏沉沉的做着梦。 她睡得很不安稳,在榻上翻了个身,纤细的素手,随意往榻沿边一搭,便碰着了一人。 睡梦中的柔弱女子猛然惊醒,见得一身形伟岸高壮的男人恭敬的跪在她的榻边,眉目低垂,屏气凝神。 星辰,什么时辰了? 她从榻上起身,长发落在鹅蛋样的脸颊边,乌青的发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更显她的羸弱。 男人长相俊美,黑发往后梳,发尾垂落间,辫着几缕杂着黑丝的小辫儿,他低声恭敬道: 三更了,主人还能再睡会儿。 教主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纪青翡也不睡了,只掀开了被子来,双足落在脚踏上,却是在下一秒,她白皙的双脚便被跪着的男人捧了起来。 他说了一声,无,温热的大手,握住她微凉的小脚,微微顿住,便又很快反应过来,替她恭敬的套上了细软的鞋袜,又起身,端了铜盆与洗脸的巾子,嗽口的盐水,一切准备的十分齐备,铜盆内的水还是热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预备下的。 见纪青翡懒懒的坐在榻沿,眉目娇秀间透着一股倦怠,星辰便知她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再有什么精神,便替她拿了毛巾,又坐在她的身后,提着气,手掌轻轻的贴着她纤细脊背上的穴位,替她输了些内气。 至少让她觉着没那么辛苦。 纪青翡手中拿过温热的毛巾,闭眼,在星辰的内气运过来那一瞬,整个身体舒展了一些,头微微的昂起,便是不自觉的,靠入了星辰的怀中。 她的身子微微一震,似觉背后宽阔的胸膛太烫,想要离开了他,却是不想,星辰的手快,轻轻的握住她瘦削的双肩,低头,下额靠近她的额鬓,细小的发辫落在她的脸上。 一时间,纪青翡的心思有些恍惚,脸颊宛若烧了起来一般,又没来由的,胡思乱想了些有的没的。 辫入星辰发辫里的黑丝,用的是人虿教里的黑蚕丝,说是剧毒无比,若是寻常人哪怕碰上些许,都会要了人的性命。 但她可以碰。 屋子里清纱幔帐,人影绰绰,纪青翡微微抬手,恍若抱着自个儿的前胸一般,用大袖衫遮住她的亵衣,柔嫩的手,轻轻的覆在星辰的手背上。 她轻声中,透着一股哀求的意味,道: 星辰...... 奴在。 背后的男人应声,声音低低的,略微用了些力,紧握住她的肩,似要将她从他的怀里推开,又似禁锢住她,不让她离开一般。 他微微偏头,薄唇紧贴着主人的额角,呼吸略微喘着,闭眼,又低低的应了一声, 奴在。 -- 002 蛊母 002 蛊母 纪青翡纤细弱小且宛若一朵娇嫩花儿般的身子,靠在星辰的怀中,细细的战栗着。 她垂目,目光落在淡青色的裙衫上,声音宛若轻风中被剪断了风筝的线,道: 星辰,离十五,还差两日。 每到月中旬十五那日,纪青翡身为星辰的蛊母,是定然要饲他一回的。 是......要饲他的。 想起不过还有两日时间,纤瘦的女子微蹙柳眉,偏开了头,额角躲离了身后男人的唇,她的模样儿清丽,似透着极大的难言之隐。 又察背后的男人似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覆在星辰手背上的手,轻轻的压了压,白嫩的玉指弯下来,握住了星辰的掌心,颤抖着,有要将他的手带离她肩头的意思。 若非万不得已,她是极不愿与他亲近的。 星辰了然,他俊美的脸上,却也不觉难过,依旧带着与他的行为相悖的虔诚,双手却固执的,顺着主人的双臂往下滑落。 他的头更低了些,如血一般,又带着些微紫的薄唇,来到主人的耳廓上方,高挺的鼻梁贴近了她的秀发,恍若再也忍不住饥饿的一头野兽,嗅着他的猎物。 然后,用力了呼吸了一口,来自纪青翡身上的体香。 这动作依旧不见丝毫的下作,反而带着些稚子的懵懂。 他总是天真的,单纯的,且是一心一意,只效忠蛊母一人的。 但有时,星辰这只蛊王,也不见得能控制住自己,尤其是蛊母就在他的身前,他日日夜夜的看着她,保护着她,听从于她,并寸步都不离她。 离她饲他的日子,还有两日,然而越是临近这一天,星辰就越发不能自持,他是错的,他违背了蛊母的意愿。 然而他控制不住。 她太香了,那是一种来自主人身体的芬芳,独属于她的体香,他总在想,她饲他时,他与她那样贴近,这样的香味会更浓烈,教他忍不住想要的更多,更多,更多。 便是因着这样的一丝寥寥体香,将他从那万虿盆里引了出来,从此往后,她是他的蛊母,他是她的蛊王。 惟她是从。 他无法抗拒,否则也不会被她吸引,奉她为主。 男人的气息落在纪青翡的耳后,她的手随着星辰的手,滑落她的手臂,而后,他抱住她的腰,血红中带着微紫的唇,贴着她的耳背,悄悄的唤了她一声, 主人...... 是情欲的呼唤,虽然还未到日子,但他已经起了欲念。 纪青翡若是再不能阻止,今日清晨,便必然是要提前饲他的了。 她用力的往前一扑,脱离了星辰的怀抱,长发从后背滑落至肩前,乌青的发丝落在锦被上,大声呵了一句, 还不到日子,星辰,我说了,还有两日。 星辰的手,还在她的腰上,情欲的气息却因着她的呵斥,被冲淡了些许,但若是他强行而为,提前两日也并无不可。 因为蛊母,便是天生要饲蛊的。 人虿教里,蛊母的地位再是尊贵,饲蛊,也是她们的职责。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03 侥幸 003 侥幸 但纪青翡呼吸急促,瘦弱的身子只穿了件青色的大袖衫,伏在锦被上不停的抖着。 她是害怕的,甚至是恐惧的。 尽管她是他的主人,他只是她的奴,但这种时候,她依然脱离不了中原人的一些思维习性,无法坦然的面对她的蛊。 屋子里沉静了下来,依稀只能听见纪青翡一人的呼吸声。 案桌上放着一只青铜炉,有寥寥的白烟浮在繁复镂空的炉盖上,轻烟无味,更是无声。 山的那头,放出丝丝的天光来,屋子里的光线灰蒙蒙的,似是过了许久,坐在纪青翡背后的男人,才是缓缓的收回了放在主人腰上的手。 星辰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失望,却又是更为热烈且专注的看着他的蛊母 总归是心疼她的,她要他忍耐,他便忍耐两日。 等抽回了手,星辰又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脊背上,贴平了纪青翡瘦弱的脊梁,继续往她的身体里输送内气。 渐渐的,浑身紧绷的纪青翡放松了下来,她扇动着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阖眼,方松了口气。 暂时,星辰不会碰她了。 这时候的纪青翡,是有着极大的侥幸心理的,她总期待能与背后的星辰多一些沟通,她是一个中原人,她受的是中原的礼教文化,她希望她说的,他能懂。 毕竟,她已经一无所有,只有星辰而已。 但终究到了最后,纪青翡什么也没有说,星辰灌输给她的内气,让她的身体有些暖洋洋的倦怠,便没有了教会星辰礼教的兴致,只管伏在锦被上,似睡非睡。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等星辰的手从她背后拿开,她的头一偏,懒懒的看着窗外依旧灰沉的天色,又喃喃的问了一句, 教主也该来消息了,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月前,据说有大批中原江湖人士,集结到南疆的土司城,说是要召开除魔卫道的武林大会,首当其冲要除的就是人虿教,还找了中原朝廷,向南疆土司王施压,让南疆土司王配合他们行事。 听闻那些中原人要除了自己,自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什么事儿也没干的教主,盛怒之下,亲自领了手下几个蛊母,乔装打扮,也混进了土司城里,直至今日。 人虿教主手下有十二蛊母,而纪青翡,便是人虿教教主十二蛊母之一,居于末位。 虽然她的蛊,乃人虿教新一任蛊王,但她这位蛊母却是自身实力极差,被打发了同另外几个同样不济的蛊母,一同留守教中,谨防那些可恶的中原人会来偷袭人虿教。 这样也好。 中原那个仿佛埋葬了纪青翡上辈子的地方,她在南疆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被那个地方的那些人,关于那些人的不堪回忆所侵扰。 那是她一辈子都不打算回去的地方。 坐在榻边的纪青翡,抬起细瘦白皙的手,紧紧的捏成拳,搁在自己的心口上,她想起了两年前的些许旧事,眉头微蹙,心中揪了起来。 -- 004 方寿郡 004 方寿郡 背后的星辰没有回话,他并不能感同身受教中的那些大是大非,中原人为何一定要除掉人虿教,星辰也不太明白。 他只知道,他的蛊母心情很不好,在与她相守的这些个日日夜夜里,在提到中原时,她总是心情低沉的。 所以星辰认为,中原,那一定是个人世间极为邪恶与肮脏的地方。 于是,星辰又将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肩,身子微微倾下,伏在纪青翡的后背上,低声承诺道: 奴会护着主人。 这话的意思,无论教主出没出意外,中原人来不来攻打人虿教,只要星辰在,纪青翡就安然无恙。 他总能让她感觉到恐惧的同时,又矛盾的让她心神安宁,对恶劣的环境充满了担忧的时候,又能为她提供一份舒适且自在的生活。 纪青翡闭眼,轻轻的嗯了一声,她是信他的。 又怕他起了旖旎心思,纪青翡强撑开一双凤眸,轻声说道: 星辰,我饿了。 背后的蛊王,急忙拿了她手里的洗脸巾,起身来端走了铜盆,过了一会儿,木门轻轻的打开来,星辰端了些熬得糜烂的菜粥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想来,纪青翡出身官家,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虽然人在蛮夷之邦,自己也不想这般矫情,但因身边有个将她伺候得极为精细的星辰,因而一应吃穿用度,便会不自觉的讲究起来。 有时候,就连人虿教的教主都笑话她,若不是她引出了虿盆中的蛊王,蛊王还选她做了蛊母,以她这样精致的活法,早就被这凶险万分的南疆,给吃得渣都不剩了。 这话极为在理,想着那几个,平日里就爱嘲弄她,总与她不太对付的蛊母,就连纪青翡自己都觉得,她能活得这样自在,也多亏了星辰一直在她身边。 等她坐在桌子边,手中拿着雕刻着绣球花瓣儿的银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时,星辰便站在她的背后,手里拿着一柄红色的梳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梳理着乌黑的长发。 他梳头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的,从她的发根梳到发尾,充满了珍视。 窗外天色依旧暗沉,屋子外面有一阵儿细微的嘈杂声响起,有身穿教众服饰的人虿教人,站在院子外面,双手掐着一个奇怪的指诀,恭敬的低声道: 蛊母,教主来了音信,镇北王不日即将到达方寿郡。 屋子里,纪青翡手中拿着银勺子的手指突然一颤,银勺碰着淡绿色的琉璃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的背后,正在替她梳头的星辰,剑眉微不可见的皱起,眼底有着不喜的神色。 他不喜欢那个镇北王。 可他们现在就在方寿郡。 这里是位于南疆与中原边界线上的一处小地方,属于人虿教的势力范围,因要留守教中,纪青翡与剩下的四位蛊母,分别守在人虿教势力范围的五个方位。 她是抓阄抓到的这里,才来不过几日,那个镇北王偏生就来了方寿郡,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 005 明晃晃的勾着他 005 明晃晃的勾着他 纪青翡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她的心中虽然震动,原本以为,还要再过些许年才能遇到这些故人,却没想到,只隔了短短两年时间,她又再次听到了聂景天的消息。 可在人虿教的这两年,她也算是个有了些见识的人,不若当初还在帝都时,帝都虽繁花似锦,但她长在官宦人家,头顶的天比井口还小,遇到点儿什么事,自然当天大的灾难,难以跨越。 如今,经历了些风浪,纪青翡对聂景天执着的心思也淡泊了些,早已只当他是一个过去的故人,还不至于教她乱了分寸。 只听她问着外头的人, 教主可还安全? 教主只叮嘱蛊母若是遇见旧人,当谨慎行事,想来应是一切顺利的。 若是不顺利,便会说些别的了,正是因为顺利,所以才有这个闲心关心纪青翡。 屋子里再无话,纪青翡执着银勺,慢条斯理的将一碗粥喝完,再将手里的碗放下,头一偏,见得旁边的铜镜中,星辰已经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他的手太轻,生怕扯弄得她疼了,因此,梳的头也是松松散散的,更添了她的一份柔弱与慵懒。 纪青翡的目光又上移,看着镜子中,就站在她背后的星辰,他垂目看她,眼神专注,心无旁骛,仿若眼底心里,就只有她一般。 他们这些做人蛊的,几乎人人眼中都只有自家的蛊母,就连教主身边的银舟也是这般。 纪青翡的心思怔忪,记忆不自觉的飘远,忆起了她第一次见到星辰时的情形...... 那时,他浑身血淋淋的跪在她的面前,外型委实可怖,注视她的双眸,却又宛若稚子一般的懵懂单纯。 他恍若因着她的原因,被吸引到了一个全新的,却又对他并无足够吸引力的世界里来。 他看所有的事物都是无情无心的,唯独看到她,那双墨黑的眸子里,便恍若注入了鲜活的色彩。 忆起当初种种心情,纪青翡倾城颜色上,略显出怔忪之态,她看着镜子中的星辰,虽然人虿教的教主说,这个人蛊认她为主,会为她拿起屠刀,但教主并未说多余的什么话。 更没说,平日里,纪青翡应该如何与这人蛊相处,她只知道,她虽为主,却是要饲这人蛊的。 当初,她也以为,只是要饲他,喂他她的血肉即可,却不知,是要那样饲的...... 不期然间,星辰偏头过来,狭长的双眸,与她在镜子中的眸眼撞在了一起。 纪青翡的心中,不知为何,狠狠的跳了一下,她垂下眼帘来,长长密密的睫毛颤了一颤,似掩饰般,不敢再看星辰的双眸。 背后的男人轻轻的将手中的红梳放下,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屋子中搁了一颗夜明珠,那珠子的光辉落在主人的发上,让她的秀发散发出一片氤氲的青光。 多好看。 她方才的眼睛也好看,像两只钩子,明晃晃的勾着他,挑动着他的血性,刺激着他的情欲。 -- 006 委屈(微H) 006 委屈(微H) 临近每月中旬,星辰的自制力就会一点一点的变差。 他急切的渴望着蛊母的饲养,脑海中心心念念着的,都是纪青翡的身体。 那具散发着芬芳的,撩动着他每一处血性的肉体,是星辰在虿盆外,唯一的寄托与色彩。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离月中虽然只差了两天,但主人的眼睛,只稍稍的勾动了他,他便再也无法忍耐。 泛着青白光泽的大手,重新放回了面前女子的双肩上,她依旧穿着起床时的大袖衫,星辰没有等待,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她的衣裳就能滑落她的双肩。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纪青翡吓了一跳,她的整片雪腻的背,裸露在了星辰的面前,她怔住,又急忙起身来,细嫩的藕臂间,挂着她青色的衫衣,雪白的亵衣仅仅只裹住了她胸前的一对玉峰。 细细的丝带横在她的后腰上,她一转身,粉脸上一片酡红,惊恐的看着背后的男人。 便是在她旋身的那一刻,星辰早已勾着她后腰上的亵衣系带,只顺着她旋身的力道轻轻一扯,那片遮住她双乳的亵衣,便轻飘飘的滑落在她的脚背上。 绣着缠枝花的绣鞋往后退,纪青翡颤巍巍的抖着她的两只软白奶子,看着面前的星辰,张开粉润的唇,急道: 我不是说过,还有两日,星辰......还有两日...... 星辰的剑眉扬起,一双细长的眸子抬起来,有着南疆人独有的深邃与慎人,他看着她,双眸直视着他的主人,眼底是燃烧的情欲。 他张口,有些委屈的说, 别的蛊,没有等过这样久的。 单只有他,每月只能等来一次饲他的机会,可人虿教里,别的蛊想要就能得到。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等。 纪青翡被他这样理直气壮的委屈,给惊得哑口无言,他明白什么呢?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因为他从小就被丢入虿盆里,与这世间所有最毒的毒物一同厮杀长大,他当初,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又觉胸前太凉,她就这样裸着她的双乳,坦坦无遮掩的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意识到这一点,纪青翡的俏脸热辣无比。 便是伸手,要将自己的双乳遮住,却是被星辰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 纪青翡不由得尖声叫了起来,喊道: 星辰,星辰你放我下来,你放开我,星辰,你再也不听我的话了吗?星辰...... 他听的,他是愿意听的。 星辰将他的蛊母放在了塌上,直接翻身,压在了蛊母的身上,一面动手拉扯纪青翡的裤腰带,一面解释道: 听的,奴只效忠主人,永远只听主人的话。 他效忠她,听她的话,与她饲养他,这其中并无冲突,他奉她为主,因她是饲养他的蛊母,这是因果,不是并列两回事。 可她总想逃避身为蛊母的职责,他选择了她,可她却并不想饲养他。 不能。 原本被褥已经被折叠整齐的塌上,被纪青翡又挣得凌乱了,她在扭动身躯间,亵裤被星辰褪落到了大腿上,终于露出了她那带着一撮细软黑毛的瑰丽之地。 -- 007 你怎么敢(H) 007 你怎么敢(H) 纪青翡的眼角湿润了,愈发显得双眸水润润的,她扭动着,也来不及顾及几乎全裸的上身,只伸手往下,抓住自己的亵裤。 于是一对儿浑圆的玉兔,雪白的乳肉上,点着肉粉的乳头,就这样赫然呈现在了星辰的面前。 他跪伏在主人的双膝上,只腰身一展,头微微昂起,便叼住了其中的一只乳头。 纪青翡浑身一震,一只手依旧提着半褪未褪的裤头,另一只手撑着星辰的肩上,用力想要将他推开,忍不住啜泣出声,声线破碎道: 星辰,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星辰...... 她从中原到南疆,从人人羡慕的北镇王妃,到人虿教的蛊母,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辛酸与波折,她曾经被全世界背叛,她现在只有星辰,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星辰。 可他不听她的话,他以为他做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吮吸着她乳头的男人,根本就听不懂纪青翡的抗拒。 纪青翡越是抗拒,星辰就越是沉醉,她颤抖着,在她的奴隶身下,咬着唇,细细的啜泣着。 但一向顺从她,恭敬她,将她宛若神明一般捧着的星辰,并未有丝毫的念头,打算放过她。 他用温热的舌头裹着她的乳头,星辰闭上眼睛,压在主人的身上,想要从纪青翡的乳头中吮吸出乳汁来。 却是皱着剑眉,神情有些不满了,她的乳汁很少,因为她一月只饲养他一次,他的毒精回哺她太少太少,因此她的双乳很少会有乳汁。 她需要他的毒精,这世上最毒之物,寻常女子沾染一点,便能立即全身溃烂化为一滩泥水,但对纪青翡,对星辰亲自挑选的,专饲他这蛊王的蛊母而言,那便是天下最补的补物。 念及此,星辰立即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露出他早已粗硬充血的性器,并扯落纪青翡的亵裤,压着她的双膝,将自己挤入她的腿根之间。 纪青翡躺在榻上,哭着摇头,一字型的锁骨在她白玉色的皮肤下,剧烈的惊颤着,她昂头,下身很敏感很清晰的感觉到,一根火铳般的硬物,正在毫无章法的往她的下体内横冲直撞。 这很疼,纪青翡知道。 她知道他每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精细的将养着她,却总是要在每月十五的这一日,将她狠狠的摔破,近乎粗鲁的,暴力的,甚至是蛮横的,将他强大的欲望,硬生生的捅入她的下体内。 正如此时此刻一样,他一面吮吸着她的乳头,一面将粗大的性器,用力填入她娇嫩的阴穴里,然后吐出她的乳头,换上另一只乳房咬着,开始挺动腰腹,撞击她,撞击她...... 火辣辣的疼痛,从星辰与纪青翡的身体相连处传遍了她的全身,自他进入她的身体,纪青翡就不再挣扎了,她放弃了一般的哭泣着,全裸的身子被身上的男人,粗暴的推动着。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另一只乳房,带着顶端红肿的乳头,随着星辰对她的撞击动作,一上一下的荡漾着。 -- 008 对蛊王的虐待 008 对蛊王的虐待 恨吗?纪青翡忍着疼痛想着,悲哀的发现,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恨星辰。 尽管他是夺走了她清白的男人,尽管每月,他都要强暴她一次,尽管他将她高高的捧起,让她觉得她金贵无双,又将她压在他的身下,任他欺凌。 但其实星辰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这件事,对纪青翡意味着什么。 因为人虿教里,所有的蛊母与蛊,都在做这件事,正如星辰自己所委屈的那样,她饲他的次数,真是太少了。 对她来说是凌辱,但对星辰来说,这是她身为蛊母,对蛊王的虐待。 因此,对于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一意只有她的蛊王,纪青翡是真的恨不起来,他虽然可恶,却也比纪青翡的生命中,认识的许多人好得够多了...... 两年前。 八匹马拉的红鸾轿,将凤冠霞披的纪青翡,从中原帝都,拉到了遥远的北疆,与她从小便恋慕着的镇北王聂景天拜了天地,发了白头偕老的盟约。 而后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恭贺,及震天动地的礼炮声响中,她披着绣了金线凤凰的盖头,被送入了洞房。 那本该是她人生最得意幸福的一夜,却被她的庶妹纪月岚给一手摧毁。 她那个看起来如此心思单纯,口舌直快的庶妹呵,此前一点心迹都不曾表露过, 对自个儿嫡姐的痛恨。 那天,纪月岚坐在洞房内,依旧如常的陪她说着姐妹情深的话。 纪青翡永远记得清晰,当天的天色有些个晚了,洞房内的那些丫头婆子渐渐的散了去,就连最小的妹妹纪云潋也撑不住了要去睡。 纪月岚起身也走了,与众人出去后,却不知怎么又折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杯酒,放在姐姐纪青翡玉葱一般的手指中,她笑着说道: 姐姐,王爷在外头与人敬酒,想来也是快回来了,趁这间隙,妹妹今日也效仿那些宾客们,敬姐姐一杯,明日,妹妹就要回帝都了,恭喜姐姐今日得偿所愿,终于嫁得王爷为妃,姐姐今后定会喜乐安康,平安顺遂。 蒙着盖头的纪青翡,看不见纪月岚的表情,但妹妹这话说得喜庆乖巧,平日里,她与纪月岚的姐妹感情又是极好。 听了纪月岚这话,心思纯真的纪青翡,也是不免心生了一些可笑的惆怅。 念及她明日就要走,从此后姊妹两个,一个在中原,一个在北疆,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纪青翡心中顿生了惆怅,便冲着纪月岚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柔声回道: 此后,只愿妹妹意乐无忧,体康无疾。 语毕,纪青翡轻轻的抬起一些盖头,将手中的酒饮下。 她并不知这酒里有些什么,那时的纪青翡,还在做着她的镇北王妃梦,她以为,今后也的确会如纪月岚所说那般,从此喜乐安康,平安顺遂。 再有,嫁得心仪男子,夫君乃龙国男儿翘楚,北疆一手遮天,权势滔滔的男人,今后她的人生,必是富贵荣华,花团锦簇。 却不知,便是那一杯酒下肚,纪青翡从此便落了个新婚夜与人私奔,不知去向,将镇北王的脸面丢尽的恶臭名声。 -- 009 面目全非 009 面目全非 洞房花烛夜里,青瓷花釉的酒杯落在脚踏上。 纪月岚上前来,笑着将喝了毒酒,浑身无力的纪青翡,放入了衣柜中,又脱下她的嫁衣外裳,披了她的红盖头,坐在她与聂景天的喜床上,等着略有醉意的王爷回房。 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纪青翡在偌大的衣柜中,发不出半点声响来,一动不能动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听到王爷震怒,她听到自己的好妹妹,惊慌失措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姐姐已经与人私奔,要她替嫁,她也听到聂景天大步离去前,下令纪月岚不许将今晚之事透露半个字。 是啊,聂景天甚至都不曾怀疑过任何,便连夜气急败坏的领着手下,去找纪青翡与她那奸夫...... 可风声,不知怎么还是走漏了,不过到了第二天,所有来镇北王府参加喜宴的宾客,都知晓了镇北王妃与人私奔一事。 纪青翡无暇思考,纪月岚是如何能够手腕通天的,在把手森严的镇北王府里,将她这个准镇北王妃弄出喜阁的。 她只知道,当她再次看见纪月岚时,她已经被放入了一具黑色的棺材中。 头上的红盖头被纪月岚掀开,她的庶出妹妹,笑靥如花的伏在在棺材沿儿上,看着内里躺着,完全说不出话儿来的姐姐,轻声细语道: 姐姐,你放心的去吧,人虿教可有听过,我本意将你卖去南疆,可他们听说你的美貌冠绝中原,愿意买了你去他们人虿教享福,你素来喜爱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如今去了南疆,听说那里沼气密布,尽是奇花异草,可够你弄一辈子的了...... 说着时,她又忍不住抬手,放在自己唇边,遮着殷红的唇笑了笑,再将手指探入棺材内,充满了羡慕的抚摸着嫡姐的滑腻白皙的脸。 只叹道: 可惜了,岚儿原想毁了姐姐的容貌,以护得姐姐在人虿教里,少遭些蛮夷的糟蹋,可人家说了,看中的就是姐姐的容貌,想来也是,那人虿教要买了姐姐去,不也为了姐姐这一张脸吗?唉,妹妹觉着好无趣~~ 她说的这些,全教纪青翡听着,她依旧穿着凤冠霞披,躺在黑黢黢的棺材内,只可惜手脚无力,浑身软绵,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有眼角无力的划下泪来,看着这个变了一副面孔的庶妹,耳际听着她畅快得意,宛若银铃一般的欢笑,将沉重的棺材盖子,一点一点的阖上。 于是,纪青翡原本的人生,也仿佛随着这棺材盖子,一点一点的抽离......最后面目全非。 说来,纪青翡,便是这么着,因着庶妹敬她的一杯酒,从风沙遍地的北疆大漠,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千里万里,风光旖旎却毒物遍地的南疆。 且,还是睡在一具棺材里被运来的。 如果足够理解她心中的恨,那么就能理解她对于星辰的原谅,因为在她所有晦暗无光的日子里,星辰就是黑夜中,那唯一的一颗,缀在她的天空中,闪闪发亮的光源。 所以无论星辰对她做了什么,纪青翡或许惊悚,或许抗拒,或许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她依旧不恨星辰。 -- 010 好了吗(H) 010 好了吗(H) 铜炉中的香,依旧在寥寥燃烧着。 仿佛经过了沓长的挣扎,天终于一点一点的光亮了。 屋子里清纱曼妙,帐中浑身精壮的蛮夷男人,压在纪青翡娇弱的身体上。 她忍耐着,承受着身上的男人,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渐渐的,她也不再哭了,当火辣辣的疼痛,随着星辰的肏弄时长,而渐渐的散去时,纪青翡开始难受起来。 她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红肿着一双泪眼,双手柔弱无力的撑在星辰的肩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星辰在索要她的时候,已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现在她与他的身体,都是赤裸裸的紧贴在一起。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乳头,将头放在她的鬓角处,听得她的声音,星辰微微侧过脸来,后臀绷紧了将自己的性器,往她的下体内送时,薄唇贴紧她的眼角,伸出舌尖来,舔着她眼角的泪。 这种时候,纪青翡才能听到星辰的呼吸声,粗粗的在她耳际喘息着,教她终于也觉得,他的确是个活着的人了。 星辰...... 纪青翡终于开口,话还未开始说,她又落了泪,下体愈发的难受起来,她有些急切的问着身上的男人, 好了吗? 这一次的时间,似乎比前面那二十四次,又要长许多了。 星辰喘息着,挤在纪青翡的双腿间,已经在情欲中沉浮了许久,但他迟迟没有要射出毒精来的意思,尤其是纪青翡问他好了吗?似有在催促他的意思。 不知怎么的,星辰除了委屈,又有些生气起来,他干脆放缓了他抽送性器的动作,张嘴,啃咬着主人的耳垂,然后是脖颈。 纪青翡浑身又轻颤起来,她那葱段儿一般的手指指尖,浮着亮晶晶的指甲,在清晨的华光中,嵌入男人肩头精壮的皮肉里。 她浑身又紧绷了起来,这次却不是因着疼,而是星辰温热的唇,舔弄啃咬着她耳后的肌肤,让她的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不自觉的,纪青翡又轻轻的发出了一道短促的音儿。 与此同时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极为难忍般,粗重的倒吸了一口气,他一把握住纪青翡的腰肢,咬着她脖颈上的白肉,压抑的喊道: 主人...... 他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关联,只觉他放置于主人下体内的性器,被主人的阴穴一层一层咬得紧密了许多,并不痛,反而让他坐立难安,舒服得想要把毒精尽快的予她。 纪青翡的浑身开始发热,她从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滋味,粉嫩的阴穴含着男人丑陋的紫胀的性器,玉白的大腿被迫分开到最大。 小腹有着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并不疼痛,甚至还想要星辰肏得更深一些,好更多的填满她下体的空虚。 这种渴望吓坏了纪青翡,她从小受着三纲五常的利益熏陶,从不知自己竟也能浪荡至此。 不该是一种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羞辱吗? 她为何还能渴望星辰能做得更多一些?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11 有我的样子(H) 011 有我的样子(H) 主人,主人 星辰胡乱的呼唤着他的蛊母,唇舌在纪青翡的耳背与脖颈处流连着吮吻。 他像是发现了一件新奇玩意儿的孩子,充满了兴致的探索着纪青翡的这一片肌肤。 因为只要他吮吸着她这里,她的阴穴就会不断的紧缩,将他的性器夹得更紧,更密。 他喜欢主人这样夹着他,于是愈发用力的,用他那布满了经络的性器,捣弄着她柔嫩的花心,他觉得身下的女体,此时此刻就如同一摊柔软无形的水。 无论他怎么用力,她都能容纳他。 多么美好,这是独属于他的领地,一旦他进入了,便如同在虿盆中一般,别的蛊,再凶残,再毒,都不能进入他的领地。 谁敢碰纪青翡一下,谁就会七窍流血,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之间,纪青翡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叫喊声,她似有什么急事,又似到达了某种绝境的高处,尖声喊道: 星辰,星辰~啊~~星辰~~~ 疯狂的撞击声中,浑身赤裸的男人,将自个儿的性器,深深的抵入她的下体深处,他宛若野兽一般的粗喘着,胸膛积压着纪青翡柔软的两只白奶子。 然后,再她的身体内,将自己的至毒精液,射入她的子宫内。 纪青翡的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颤动着,她仿佛还停留在某种从未到达过的境界里,半晌都不曾回过神来,十指依旧深陷入星辰的臂膀内,僵持着找不到了触感似的。 一直不能放松。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而星辰的性器,惯常的在射过精液之后,紧紧的抵在她的下体内,不肯轻易让这大补之物,从蛊母的体内流出。 他要确保这些毒液,被她的身体吸收干净为止。 往常,纪青翡对这一段的记忆总是模糊的,因为星辰浑身都是毒,最毒的,便是他的精液。 但对别的女人来说,沾之即死之物,对纪青翡却是大补。 可以说,她一个脆弱易碎的官家小姐,能在这蛇虫鼠蚁剧毒沼气遍地的南疆,好生无事的活下来两年,身体还被越养越好,也全拜了星辰的这精液所赐。 他的精液一旦射入她的体内,不过多时,她就会浑身发烫,昏昏沉沉的睡上好久,直至她的身体将星辰的精液全部吸收为止。 而这期间,星辰对她做了什么,如何替她清洗身体,纪青翡是全无记忆的。 可或许是这两年时光里,她饲了星辰二十多回,对于星辰射入她体内的精液,也有了一些接纳的基础,因而迟迟间,也不曾进入昏睡状态。 她缓缓的放松下来,微微偏过头去,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眉目俊美中,带着一丝邪气的星辰。 美丽的眼中,有泪滑落。 他似觉得奇怪,主人还不曾进入昏睡,只觉她看着他,便睁开了墨黑的眼,安静且专注的也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甚至,他半软的性器,还在她的下体内。 星辰。 半晌后,纪青翡轻轻的开口,看着星辰的眼睛,哽咽着说道: 你的眼睛里,有我的样子。 -- 012 你应该多笑笑 012 你应该多笑笑 星辰半伏在纪青翡的身上,他抬起干净的手指,竹节一般的骨节透着淡淡的青白。 他的指尖点在纪青翡的眉心上,顺着她的鼻梁往下,轻轻的划拉到她的鼻尖。 然后,替她将眼中落下的泪拭开。 同一段绣枕上,俊美的男人将染着泪水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唇前,伸出血红色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她总爱在这个时候哭,但她方才明明也感受到了,那样极致的快乐。 星辰不懂蛊母的心思,一双干净的眼睛,看着主人的眼睛。 她说,他的眼里有她的样子。 被她这样一说,他从来不笑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一丝孩子气般的笑来,因为他发现,主人的眼睛里,也有他的样子。 纪青翡通红着眼,有些楚楚动人,看着星辰脸上的笑容,干净的,纯真的,对她甚至是充满了依恋的,这样的笑,毫无城府。 她抬手,将柔软的手贴在星辰的脸上,也不知第多少次说起,道: 往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愿,你就不能够。 说着,也不管星辰有没有听进去,她觉得有些累了,精液的效用开始在她体内起了作用,她的眼皮缓缓的搭了一下,卷长绵密的睫毛,宛若小扇子一般扇动了一下。 纪青翡叹了口气,意识有些模糊间,因为哭过,嗓音有些沙哑,宛若蒙着一层似雾非雾的烟沙,说道: 星辰,你应该多笑笑,如果你能多笑笑,我就不会那样怕你了。 她还是怕他的,在与他日日夜夜密不可分的两年时光中,起码有一大半的时间,纪青翡惧怕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她一度以为他是邪恶的,并且是可恶的。 但他并不知道她的这些心路历程,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曾在乎过她对他的心情。 他是她的蛊,是他的奴,但某种程度上,她无权选择他,是他选择了她,无论她对他喜欢,或者厌恶,他要做她的蛊,为她杀人,为她提起屠刀,为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而她,只能用他,唯有用他。 昏昏沉沉的纪青翡,恍若在云端上飘着,她的记忆随着她的梦境,一直往前走,走马观花一般,又回到了两年前...... 南疆气候温和,常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鲜花遍野,崇山险峻,深山老林不计其数,其中各族群驳杂散居,教派林立复杂,南疆人又勇武好斗,不通礼法,其习俗与中原大有不同。 而其中,当以中原定义为魔教的人虿教,最为神秘凶残,风评在中原与南疆都很差。 纪青翡就被自己的庶妹,卖入了人人闻风丧胆的南疆第一魔教,人虿教。 当她面色苍白的被人从棺材里抬出来,披头散发的匍匐在地上,仓皇抬头间,只见得四周都是鬼脸与火把。 上方一身慵懒的教主,有着一双裸在裙外的玉腿,一张倾城美艳的脸。 几张鬼脸在纪青翡的面前晃来晃去,光线暗淡中,火光又跳跃着,教人晕晕沉沉的,仿佛如梦似幻。 -- 013 中原第一美人 013 中原第一美人 露着赤裸香肩的教主,涂着鲜红豆蔻的手里,拿着一杆乌金刻着繁复花纹的烟枪,靠在一方石头上,笑道: 中原第一美人,纪青翡?你妹妹只把你卖了1000两黄金,啧啧啧,倒是教我们人虿教捡了个大便宜。 纪青翡身上的红色嫁衣已经湿透,她的长发带着一些油腻,湿漉漉的铺在背上,眼睛终于适应了这样光怪陆离的场景,听得人虿教教主这话,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正要用力,却仓皇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张口,喃喃问道: 我的身子.....没有一点力气了? 那可不怪我们人虿教。 椅子上斜依着的教主,娇滴滴的说着,她的红唇中吐出一口烟圈儿,手指玩着自己的一缕银发,在她的身后,立着同样一名银发男人,但男人全程不曾看过纪青翡一眼,只低头,专注的看着椅子上的教主。 只见那身着大红暴露衣裳的教主,将裸足放在了地上,她的手往旁边一搭,银发黑衣男人便弯腰,将教主从石头上扶了起来。 她宛若浑身没有骨头一般,软软的靠在银发男人的身侧,烟枪拨开前面的两张鬼脸,对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纪青翡,软软糯糯的说道: 你妹妹只说要卖了你,我们要你的雏子身,可没说要别的,你的身子没有力气,是因为你妹妹给你下毒,坏了你的根基,哎,你这身子破败的,活不了几个月了,哎,我可说了,你被坏了身子的根基,可别赖我们哟。 这话的意思,是纪月岚不仅把自己的嫡姐卖入魔教,还废了嫡姐的体质? 她竟是这样的恨她吗?生怕她在人虿教里有着一线生机,将纪青翡的身子根基破坏殆尽,那即便是纪青翡在人虿教的万般折磨下活了下来,也活不过几个月时光。 纪青翡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妖艳的魔教教主,脑中闪过她会遭遇到的种种可怕事情,说心中不怕、不怨、不悔,那是假的,就只见她羸弱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哽咽的问道: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声音忽而又尖利起来,嘶喊道: 纪月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知。 教主又笑,斜倚着银发的男人,笑的宛若天真无辜的少女一般,道: 我喜欢美人儿,我们人虿教的蛊,也喜欢美人儿,我不管你们姐妹的恩怨,你妹妹只管卖你,我们只管买,但你放心,如今你被我买了,就是我们人虿教的人了,我们自不会教你再被外人欺负了的。 尔后,她又换了一副脸孔,原本那天真烂漫的脸,宛若夜叉一般的青森,低头对纪青翡道: 但你也不能背叛我人虿教,若是敢有判意,就将你丢入虿盆,去饲万蛊,还不教你死得那样容易。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纪青翡并不知晓,只浑浑噩噩的,觉得身周都是鬼脸在跳跃,心思还在震惊庶妹废了她的身子根基之际,又觉各处都有了笑声。 笑声中,身旁左右来了两个鬼脸,扶着她的两条手臂,将她一路往黑暗深处拖。 -- 014 虿盆 014 虿盆 纪青翡浑身软绵,红色的嫁衣长裙拖拽在黑色粗糙的石头上,她披着长发,被丢在一处深不见底的崖上。 崖下鬼哭狼嚎,似有野兽在哀鸣,她气力全无,只见身周火把跳跃,也看不清崖下有些什么,又听得背后有一串脚步声,她匍匐在悬崖上,回头,苍白的脸上黏满汗透的黑发,充满了仓皇,问身后的银发教主,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这幅好皮相,自然要用来饲蛊了。 教主娇软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响起,她靠在身边的银发黑衣男人身上,笑容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如此娇艳动人,只扬声道: 蛊母来了,让我瞧瞧,你们谁愿意认她为主?谁最先爬到她的脚下,谁就做她的蛊。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溶洞中,激起一道道的回音,崖下宛若野兽在颤抖撕咬的声音愈发的大了,血腥味伴着一股恶臭,自崖下升起。 纪青翡不知道这人虿教在做什么,但蛊这东西,她倒是听过的,南疆人的蛊毒诡秘异常,一直为中原所忌惮,所幸南疆各教派一直不睦,他们一直蜗居在南疆,也不爱往中原去,否则蛊毒一旦扩散到了中原,不知要涂炭多少生灵。 可这些,现在对于纪青翡来说,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庶妹废了她的身子,人虿教教主要她饲蛊,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纪青翡闭上了眼,有泪滑落,她自问,从不曾做过对庶妹亏待之事,纪月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耳际,野兽厮杀声渐浓,有人声在崖下惨叫,此起披伏,许是这声音太过于凄厉,纪青翡睁开朦胧泪眼,原想看看崖下究竟都有些什么,却是见得入目所及,人虿教里举着火把的人,都是面色讶异。 教主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伸长脖子看着仿若黑暗无边的崖底,喃喃道: 果然美人儿就是教人心动,竟然把虿盆里最厉害的一只蛊给引了出来。 又对纪青翡笑道: 这虿盆里共养了七七四十九只人蛊,自他们小时,便被丢入这虿盆中,与万种毒物互相厮杀、啃噬,能活下来的人蛊,本就十分厉害了,而其中又以这只蛊最厉害......他来了。 话音刚落,纪青翡还未听得明白教主在说些什么,崖下突然蹿起一人,浑身血淋淋的,头发蓬乱,全身褴褛,站在了纪青翡的面前。 她瞪开了泪眼,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昂头看着这浑身是血的男人。 还未看清他的面貌,他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石头上,面朝纪青翡,额头嘭的着地,竟是跪拜臣服的姿势。 人蛊在纪青翡的脚下磕头,那娇滴滴的,据说能让中原闻风丧胆的人虿教教主,身穿大红衣裳,指着这个男人,高兴的笑了,宛若个再天真不过的娇俏少女般,对纪青翡说道: 自此后,你好好待他,以身饲他,你要杀谁,要报什么仇,他都能替你拿起屠刀。 又丢下一句, 行了,今儿的热闹看够了,我们回去吧。 -- 015 人蛊 015 人蛊 便见得那宛若少女一般的人虿教教主,软软的靠回了身旁白发黑衣男人的怀里,她似没有骨头般,由这男人扶着往回走。 身边戴了鬼脸,与没戴鬼脸的众人,也举着火把随教主离开了。 留下纪青翡,与跪在她脚前的血淋淋男人,竟无一个人再理会。 见得众人点着火把都走了,也无人再管她,懵懵懂懂的纪青翡急忙起身来,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这血淋淋的男人,心生害怕,便不管他如何,只跌跌撞撞的跟在最后一个点着火把的鬼脸身后,匆匆的离开了虿盆。 因着路上光线不好,她身上的药效才过,身子有了些气力,但她的身子已经被废了,浑身软绵,脚步虚浮,呼吸间心肺都是痛的,没走两步,便踩着了身上累赘的嫁裙,眼看要跌。 身子却是被不知哪儿伸出来的手一扶,那手上还带着血。 纪青翡苍白着脸侧抬头一看,正是那刚从虿盆中爬了出来,说是认她为主的人蛊。 她一时慌怕,眼中含着泪,红色的长袖一挥,甩开了人蛊扶她的手,大喊了一声, 别碰我! 人蛊呆立在原地,脏兮兮的脸上显出不知所措,只低着头,一副任由打骂的可怜模样。 纪青翡分不清当时心中是种什么感想,她在棺材中的时候,就想过自己被卖入人虿教后,会遭遇到的种种凌辱,可真当她来了,却并未如纪月岚那般期望的,会被蛮夷糟蹋。 以身饲蛊,比起被人糟蹋这种事儿,可是好了太多。 但她止不住内心的怨恨与不甘,对这人蛊也止不住的恐惧与抗拒,他要吃她,她对他还能有半分好脸色吗? 偏他还一副手足无措的委屈模样,倒教她心软了。 纪青翡眼中又有泪流了出来,原想说一些咒骂这人蛊的话儿,到底还是咽了下去,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洞去。 身后衣衫褴褛的人蛊,见她跑了,他便也毫不犹豫的,赤着脚,浑身血淋淋的跟了上去。 自纪青翡从棺材里被抬出来,就在一处深不见底的溶洞之中了,后被拖去了崖边,那黑压压的崖底便是虿盆,等她随着点火把的鬼脸们,匆匆逃出溶洞,才发现这个洞,名字叫做虿洞。 出了虿洞之后,纪青翡便见得洞外留有几只托盘,整齐的放在洞口台阶上,托盘上有一应日用常物,几套衣服,还有一些镌刻着血色花纹的药瓶,以及一托盘的银两。 而洞外除了纪青翡,及跟着她从虿洞里出来的人蛊,还有几个站在石路两侧,长相分外好看的女人。 她们的服饰各异,不拘人虿教服饰、南疆人服饰、中原服饰,但各个看起来,那衣料上乘,容貌或者娇柔、或者艳丽、或者清秀......皆是肌肤白嫩水光细腻,想是养尊处优将养出来的这些容貌。 其中一个长相妖艳的,远远儿的瞧见纪青翡出来,便是指着纪青翡身后的人蛊,同另外几个笑道: 瞧,那就是蛊王。 -- 016 天生的脑子就一根筋 016 天生的脑子就一根筋 可是了不得,自教主的银舟之后,咱们来这人虿教里,终于又有了一任蛊王。 有一美人儿说着,眼睛便看向纪青翡,嘴里啧啧着,又是笑道: 都说这中原第一美人,如何颜色好看,几个月前,教主还予我说,要去弄了来饲蛊,我还当她玩笑话呢,那纪青翡乃是官家千金,又与镇北王有婚约,怎的会到我们人虿教来,,如今看来,还是教主厉害,这人呐,果然被我们教主给弄到了手,哎哟哟,但我瞧着,这身子骨儿,也不知能活过几月...... 对姐姐这样的美人儿来说,中原第一美人自然比不上了,都是那些中原人不曾来我们南疆看看,这里才是出好颜色的地方。 要不,怎么说中原人眼皮子浅没见识呢。 有女人笑着,只管嘲弄纪青翡名声在外,实际也不过如此,怎么还值得教主花费这样大的功夫弄来? 后来纪青翡才知晓,这几个美人,便是人虿教里为数不多的蛊母中的几个,人虿教的蛊母不拘有几个,教主只以自己的喜欢选蛊母,她看不上的,送来给她做蛊母也不要,她看上了的,千难万难也得弄到教里来。 只可惜,当时纪青翡神魂恍惚,别人嘲弄她,她也没这个气力弄清那几个美人儿的身份,只想着反正她已经这样儿了,便是教人杀了,也总好过被人这般羞辱的好。 于是,便捡起地上托盘内的银元宝,朝着其中那笑得最厉害的美人儿丢去。 几乎是在她丢出银元宝的一刹那,便有个男人出现在了美人儿的面前,接下了纪青翡丢出去的银元宝。 下一瞬,落叶变成了飞刀,一片片只朝纪青翡插来。 那是那位美人儿的人蛊。 这些被人虿教当作人蛊,丢在虿盆里长大的毒人,似乎天生的脑子就一根筋,但凡谁要欺负自个儿主子,他们从不问那人是谁,只管叫对方死无全尸便是。 于是,美人儿的人蛊要纪青翡死。 然而,还不等那一片片飞刀似的落叶,插入纪青翡的身体,她背后的蛊王便飞身而至,落叶软软的掉在地上。 同时,那个攻击纪青翡的人蛊,那几个嘲笑纪青翡的美人儿,以及她们各自饲养的人蛊,皆是面色青黑,不过须臾,便气绝身亡了。 那是纪青翡第一次看见星辰杀人,对,她后来给她的人蛊取的名字,叫做星辰。 本该是震惊该有多星辰厉害的,但当时,纪青翡的心中只想着她自己的悲凉。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一切。 看着这个替她杀了人,浑身是血的人蛊,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衣衫褴褛的身影背后,是几个面色焦黑的男女,人蛊的动作太快了,纪青翡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个蛊王是怎么杀的人。 她害怕的看着蛊王走近她,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木讷与无措的,眼底还有着简单的,恍若像她邀功一般的光芒。 但纪青翡后退了,她摇头,低头看着石路上放着的托盘,想来,这些托盘内的东西,便是留给她的了,又见四下里,那几个美人儿的死状凄厉。 生怕她的下场,就跟那几个美人儿一般。 -- 017 依靠 017 依靠 纪青翡抬脚,跨过那托盘内的东西,一路狂奔,想要逃离这人虿教,逃离那个蛊王,逃离这令中原人嗤之以鼻的南疆。 那时候的纪青翡,并不知道身后这人蛊在人虿教中的身份地位,教主说他是她的奴,她自然以为,人虿教中的蛊奴,与中原的仆从是一个意思了。 所以她也害怕,那几个嘲笑她的美人儿,被她的蛊奴所杀,人虿教会将这笔帐算到她的头上来。 于是她拖着脆弱的身体,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仿佛要被自己跑出一条生路来。 却是手软脚软的跑了一天,跑到身周一个人影也无,她还未跑出这崇山峻岭山花遍野。 非但如此,她还在一片百花盛开的山谷中迷了路,这谷里只有一栋破旧木屋,半个人竟无,连那几个嘲笑她的美人死了,都不见人虿教里,有人来抓她问责。 等纪青翡跑不动了,只觉再着疼下去,有可能她就要死再这漫山遍野的花中时,她仓皇又疲惫的回头,身后便是一直沉默着,宛若个鬼魂一般跟着她的人蛊。 蛊王还是血淋淋的模样,浑身上下衣裳褴褛,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跟在纪青翡的身后,不吵不闹的。 他这模样,倒是教纪青翡想起了人虿教教主说的话,这些被当作人蛊的,都是从小被丢入了虿盆里,与万种毒物互相厮杀至今。 纪青翡心中顿时一阵悲戚,想这人蛊与她一般,也是个可怜人,便回头问这人蛊, 你要杀我吗? 蛊王的神情很明显一震,他急忙摇头,不,他已认她为主,怎么可能杀了她? 于是,纪青翡又问, 教主说,你已经认我为主? 血淋淋的人蛊,身上的血已经干结,他垂目,没有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是能听懂人话的。 但纪青翡并无这个心情好好的钻研他,只管想着自己的心情,想着往后余生。 总不能,一直这样跑下去的。 她充满了悲凉的看着她的蛊奴,双脚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原本站在她面前的人蛊,也跪在了地上,就跪在她的面前。 纪青翡问他, 你杀了人虿教里的那几个女人,他们若是将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要来杀我报仇,你如何做? 满脸都是黑污与血荚子的人蛊,双眸疑惑的看着纪青翡,不太明白纪青翡说的其中关系。 但他听懂了纪青翡的最后一句话,他的额头磕在纪青翡的膝前,嘴里说不出话来,姿态间却已表明了,他将誓死追随于她。 看起来,倒像是中原的那种忠仆。 纪青翡缓缓的放下了心来,见人蛊依旧额头磕地,一副臣服她的样子,她想他的武功那样高,她都不曾看清楚他是怎么样动作的,就死了一片的人。 若是人虿教要责问起她来,这人蛊好歹也能替她挡上一二。 如此想着,纪青翡那仓皇悲凉的内心,竟似在这陌生境地里,有了点子依靠般。 她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面前人蛊的肩,轻声说道: 你不要一直磕在地上与我说话,你我都是苦命的人,你先去换上一身儿衣裳,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我们再说话。 -- 018 事实(微H) 018 事实(微H) 记忆带着些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在纪青翡的梦中交替着闪回,大部分的时候,是在南疆时,她与星辰相处的点点滴滴。 少部分,她会忆起在中原时的日子。 或许岁月轻狂,让纪青翡花费了两年的时光,才渐渐的在南疆安下心来。 除了实在抗拒每月一次的饲蛊,她越发觉得在南疆的日子,其实也没有那样不好。 至少,没有如了纪月岚的心愿,让纪青翡在人虿教里,受尽人尽可夫的凌辱。 昏昏沉沉中,纪青翡似漂浮在一片温热的水中,四周都是鸟语虫鸣,她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睛,记忆还停留在与星辰初相识的那一刻。 从那一刻起,无论后来的星辰对她做了什么,都挡不住一个事实。 她越来越依赖星辰,越来越离不开他。 涓涓流水从纪青翡的身周划过,带着一丝沁骨的凉意,但平日里只觉得寒凉的深谷细流,正恰恰好,带走纪青翡此刻体内的燥热。 她的身体还在吸收星辰的精液,意识却渐渐的清晰,沉浸在记忆中的思绪,渐渐的拉回了现实。 这时候,纪青翡才看清,她所在的地方,正是屋舍后面的一处溪水潭。 潭子很浅,她赤身裸体的,被星辰放在一处平坦的石头上,水流从石头上流过,清澈又干净。 而星辰正站在较深一些的地方,同样赤裸着上身,长发中夹杂着小小的细辫,他背对着纪青翡,正闭目,沐浴着月光。 纪青翡微微的偏头,水流便从她的脸颊边流过,她看见星辰精壮的裸背微微的动了,背后有着若隐若现的,宛若蛇一般的花纹。 这是纪青翡第一次这样好好的看着星辰的裸背,往常的这种时候,她还处于昏睡之中。 待她完全清醒时,星辰早已将他与她都收拾了干净。 他知道她喜欢干净,不喜欢她与他的身上,沾染上任何不洁净的气味。 这时候,星辰似是知道她在看他,他微微的侧头,月光落在他那具有异域风情的深邃眼括上,然后整张脸转过来,直面身后的纪青翡。 不知为何,纪青翡的心重重的跳漏一拍。 她仿佛才意识到,她浑身都是赤裸的,半边身子在水中,清澈的水线偶尔能没过她平坦的小腹,但浑圆的双乳,却宛若两座小小的肉山,从水中突兀的耸立,并在山间,开着两朵肉欲十足的红花。 纪青翡有些难堪的偏过头去,双手撑着身下的石头,一侧身,背对着星辰,半坐起身。 宛若琉璃一般的水流,饱含着晶莹的月光,从她的身体曲线上滑落,湿漉漉的长发,又似缠绕的树藤,将她的整片脊背裹住。 一时间,纪青翡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即便她不回头,也知道星辰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于是,她斟酌着,是要他先闭上眼睛,还是要他去给她拿一件衣裳来。 然而还不等纪青翡权衡清楚,她的背后,便贴上了一具温暖宽阔的胸膛。 星辰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了。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19 我不舒服(微H) 019 我不舒服(微H) 或许是是留在体内的,星辰的精液还未吸收干净。 纪青翡只觉身体特别燥热,她难得的,在星辰过来抱住她的时候,没有如往常那般挣扎。 只微微的闭上眼睛,神情有些难受,身子却软软的,贴近了星辰的胸膛,轻声问道: 我晕了多久? 八个时辰。 背后的星辰回答着她,将她微微发烫的身子抱得更紧了,肌肤相贴,因为体温的差异,纪青翡反倒觉着星辰的体温凉得让她极为舒适。 她弯起臂膀,纤细的手指贴在星辰的小臂上,并未挣扎,只又问道: 教主有新的消息送来? 无。 关于别人,星辰的回答极为简短,他侧头,薄唇贴着纪青翡有些发烫的额角,绵密的亲吻着。 被他抱在怀里的纪青翡,将头微微的偏了一下,还未离开星辰的唇,小腹便蹿出一股邪火儿来,让她忍不住用手指,叩紧了星辰的小臂。 有些难耐的渴望。 她开始觉得不太对劲,细长白嫩的双腿,在浅水种蜷曲着,难受的轻哼道: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星辰,我不舒服。 主人是醒太早了。 星辰微微拢起剑眉,与纪青翡耳鬓厮磨时,单手下滑,手臂压在她发烫的乳房上,手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一面伸出舌尖,舔弄着主人的耳廓,一面将自己的内力,灌入纪青翡的小腹中。 他的本意是好的,想替纪青翡灌输些内气,将她的精神提一提,然而她的不适,全是因着她体内有他的精液,还未曾被她消化吸收干净。 星辰的内气一入她的小腹,宛若替她原本的燥热难耐,添了一把火,叫纪青翡惊呼了一声, 啊,星辰~~啊~~~ 这是怎样的一种声音啊,销魂蚀骨一般,只教她背后的男人脊背酥软,恨不得跪在她的面前,替她屠尽天下所有。 星辰喜欢主人这样唤他。 他将唇贴近纪青翡的耳廓,胸膛发着颤,应道: 奴在。 星辰~星辰~~ 纪青翡昂头,双乳高高的挺起,她的双腿忍不住打开,无所适从的用脚跟蹬着水中的石头。 又尖叫一声,因为星辰的手,来到她的双腿间。 他在抚摸她的下体,抚摸她自个儿打开双腿的腿心处。 星辰~~不要,星辰~~~ 纪青翡楚楚可怜的哀求着他,下体却是无法自控一把,将大腿分开得更大了一些,她说不要,可是她的身体却是要。 而且想要得更多,更多,更多。 背后的男人也动了情欲,他对她,无时无刻不陷在难以自持的情欲之中,他抚摸着主人柔嫩的下体,微微的闭着他深邃的双眸,感受着她的柔嫩与湿润。 这是他的主人浑身最香甜的地方,是他与她可以身体相连的地方。 他抚摸着这里,也曾在她昏睡期间,无数次的抚摸过她的这里。 清澈的水中,她的身体里,流出了滑腻的蜜液。 星辰猛的抬眸,他放开了怀中的纪青翡,将她纤细的身子一转,让她的双腿大开,面对着他。 -- 020 沉沦(H) 020 沉沦(H) 等纪青翡反应过来时,星辰已将架住了她的两条腿,他俯身,将头凑至她的阴户前,张嘴吮住了她的阴道口。 纪青翡的思绪一下炸裂开来,整个人宛若飘落入潭水中的一片落叶,无力的躺回了石头上。 她轻声哼着,小腹起伏着,恍若体内正在进行一场剧烈的吞吐。 就算是不看,纪青翡也知道自己的阴穴内,沁出了许多的黏液,尽数落入了星辰的口中, 是的,这才像是一场真正的饲养,她正在用她阴穴内流出的蜜液,喂养着饥渴无比的人蛊。 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她香甜的蜜液,他的唇贴在她柔嫩的穴儿上吮吸着,宛若想要从一片鲍鱼内,吮吸出鲜美的汁水来。 而纪青翡从这之中,感受到了疯狂,感觉出了淫靡与放荡。 她一声一声的叫唤着,或者急促,或者娇弱,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她很欢愉,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很难受,仿若痛苦中夹杂着一种上了瘾一般的极致快乐,她哭了。 然而,身子却是抽搐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的,紧绷着,宛若泄洪一般,从她的阴穴内,喷射出一股清凉黏滑的液体。 这并不是星辰的精液,而是纪青翡的,用来哺喂星辰的蜜液。 有着淫荡的气息。 纪青翡想着,一定是她疯了,再不然就是星辰的精液,在她体内造成了一些新的副作用,当她的体质越来越好时,这每月浇灌她一次的蛊王精液,就开始发挥它真正的,可怕的作用了。 它可以让纪青翡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荡妇。 但即便是意识到这一点,纪青翡也丝毫停不下来她体内的欢愉,她能感受到星辰微凉的唇吮着她下体的动作。 他会用他的舌头,划过她的阴唇内壁,舌尖轻轻压一下,就能挤入她柔嫩无比的阴道内。 纪青翡流着眼泪,尽量将自己的大腿分开得大一些,眼底有着绝望的沉沦,喊道: 星辰,星辰~~我不行了,星辰~~啊~~星辰啊,放,放了我吧,放了我~~~ 她的叫声高亢起来,整个人宛若飞上了云端,双乳颤抖着,痛苦的想要他给她一个了断,不要再这样了,她很难受,她很难受。 吮吸着她下体的男人,终于将唇舌离开了她的阴户,他直起腰身来,丑陋的,坚硬的,粗大的那一根性器,便从水中突出。 恍若从水底长出的定海神针,布满了狰狞的经络。 星辰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对准了纪青翡湿哒哒黏糊糊的阴穴,腰腹一挺入,将自己的性器送入了她滚烫潮湿的穴内。 这一回,纪青翡并未觉出疼痛来。 或许是她的下体已经足够润滑,又或许是她太过于渴望他的性器,来填满她极度空虚的身体,当他进入她的时候,纪青翡竟舒服的呻吟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她裹着他,让她拥抱他,让他来到她的身体里,与她合二为一,与她共赴沉沦。 -- 021 恍若隔世(H) 021 恍若隔世(H) 快乐是一定的,这样极致的欢愉,几乎让纪青翡忘记了她也曾是一位贞洁烈女。 她忘了自己是官家千金,她甚至根本就不想想起这个来。 荡漾的水面上,有着破碎的月亮,随着男人对她的肏弄,破碎的月亮又被抖得细碎,纪青翡疯了一般的叫着。 而她愈叫,星辰的动作就愈烈。 他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主人,第一次索要主人的饲养时,发现她与他一同在沉浸。 沉浸在这样无法自拔的感官刺激中,沉浸在对彼此身体的迷恋中。 星辰很高兴,她终于不再抗拒他,而是跟他一样,也想这样原始的身体连接,能够多一些,再多一些,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发泄着自己,无拘无束的在她的身体里撞击着,看着她被他的动作撞得面颊绯红,似醉非醉,然后再她的阴穴深处,他用力的抵住她的宫口,将自己浓浓的毒精,再一次射入她的体内。 而这一次,纪青翡再承受不住了,她晕了过去。 一晕,便晕了快要四天的时间。 寂静的深林处,纪青翡恍若隔世一般的缓缓醒来。 这一觉,她不曾做过任何梦,好的,不好的,开心的,难过的,她统统都没有梦见。 等她扇动着睫毛,微微睁开眼,也不用特意侧头去看,便知道星辰就跪在她的脚踏上。 他似乎永远都不用睡觉,也不去干别的事儿,甚至都不必做些旁的教务,只整日守着她,伺候着她,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当纪青翡睡着的时候,他就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有时候,纪青翡都在怀疑,他就这样看了她一整夜。 因为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只要她唤他一声,他就永远都在她的身边。 这是一种让纪青翡能上瘾的守候,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便是全世界都背弃了她,总有一个人会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候着她。 夜再黑也不必害怕,因为黑夜中,星辰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往常时候,纪青翡若是饲完星辰,一觉醒来,她会尽力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气过星辰的,因为他的索要方式,让受着中原礼教熏陶长大的纪青翡,实在是不能接收。 每回都要疼得身体干涩的她死去活来。 但两年的时间过去,纪青翡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抗拒与逃避,再至今日,她心中的情绪有了些很明显的转变。 似乎......这一觉醒来,她已经不能面对星辰了。 于是,她微微的将头转过去,盖着锦被的身子,也侧过身去,长发落于脑后,顺溜的将她细弱的脊背露出来。 星辰跪在脚踏上,微微的倾身,想应她一句,奴在......,然而,她没唤他,甚至她醒了之后,都不曾看他一眼,便转过了身子去背对着他。 俊美的男人剑眉皱起,在眉心处拢了一个结,他开始仔细的想,想他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惹了主人不高兴。 -- 022 冷处理 022 冷处理 星辰一直在想,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又惹得主人气得不理他了。 但没有啊,那天晚上,她明明也很快活,他们相连在一起,都很快活。 但她就是不理他了,寻常时候她早起的第一句话,便是呼唤他的名字,现在她也不唤了。 星辰难得有些慌张起来,他抬起手来,将手轻轻的放在纪青翡瘦削的肩头上。 她依旧背对着他,一动未动,脸颊火烫的看着帐内一角,仿若那里有着什么奥秘一般,就是不肯回头看背后的男人。 因为那天晚上,她与他做出的淫荡事,所以纪青翡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星辰。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多半会引起星辰的内心的惶恐,可是她也一样,如果她现在转过身去面对她,那么她也一样是内心惶恐的。 已经很久了,纪青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冷处理过星辰了。 最初与星辰相处的那段时间,她经常会将他遗忘在身后,因为内心的疮痍不安,她也经常会在人虿教里,发了疯一般的胡乱跑动。 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血淋淋的,衣衫褴褛的,甚至人事不知的宛若个孩子般,跟着她,在人虿教里胡乱的走。 无论是不是人虿教的禁地,无论允不允许她去的地方,她都去过了。 就是她这样的一种状态,早已经引起了人虿教许多人的注意,有人说她就是个疯子,空有一身皮囊,却内里都是空芯儿的。 有人说蛊王就这样认了她做蛊母,委实可惜了,这纪青翡就是个活在人虿教里的游魂野鬼,遗憾的是,那好不容易从虿盆里出世的蛊王,跟着她,竟也成了游魂野鬼。 那时候的纪青翡并不知道,她从虿盆里引出来的,其实是一只蛊王。 什么是蛊王?就是虿盆,最毒最霸道,最不能招惹的存在,是万千世间最毒之物中的王者。 而她就像是个手握巨宝的无知痴儿,完全不知星辰的身份。 自然,星辰自己也不知。 她发疯,他就跟在她的身后,有人笑话她,她不高兴了就让星辰上去杀人,他很听她的话,她让他杀人他就去杀。 杀到最后,都不用她再开口,只要敢在她胡乱走动的时候,冒出来对她出言不逊的认,星辰就主动上前,替主人把这些人杀掉。 起初时候,纪青翡还会顾及那些笑话她的人是个什么身份,但时间长了,星辰杀的人多了,也没有见半个人人虿教人出来拿她不是。 于是纪青翡渐渐的发现,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仰仗背后的人蛊,她就能在这人虿教里无处不能去。 这认知让纪青翡渐渐的发现了星辰的存在,就这样一直到月中旬那一天...... 那天,下了一夜清雨的南疆,鲜花开了漫山遍野。 从虿洞中醒来的纪青翡,又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她都数不清自己来了南疆多久,每日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教主也不管她,教中人因为她杀的人太多,都远远的避着她。 于是她只能在疯跑累了的时候,又回到虿洞里休息,第二日醒来,继续在人虿教里胡乱的跑。 -- 023 自己的思想 023 自己的思想 但这一日的纪青翡,很快就跑得很累了,她不太记得这段日子她都吃了些什么,很多人都说她的身子被纪月岚毒坏了根基,所以左右也活不过几月。 因而,她也不太注重这些,只跑入漫山遍野的花谷深处,浑浑噩噩的走着,看到远处有栋屋子,干脆提裙起身来,颤巍巍的朝着谷中唯一一栋破木屋走去。 她不想跑了,对,突然之间,她就不想跑了,因为累了。 这时候,她想起了那个总是跟在她背后的人蛊来,于是回头,看见一直不声不响,宛若鬼魅一般的人蛊,看了半晌。 她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血淋淋的? 纪青翡说过,让他将自己收拾干净,她就与他好好说话,可这话她也不记得是几时说的了,说完之后,他究竟有没有将自己收拾好? 为什么他还是这样血淋淋的? 宛若个懵懂孩子般的人蛊,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同样也很狼狈的纪青翡,他是有收拾过自己的。 但她只吩咐了他一次,而且他这段时间天天杀伐,不光光是替她杀人,还要将任何敢靠近她的毒蛇野兽都杀掉。 她没有固定的住处,唯一可做休息的地方,便是虿洞,虽然她不入虿盆,可虿洞里的多的是毒物,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于是每天每天,她在睡着,人蛊就在拆虿洞,杀掉的毒物太多,杀掉的人也太多,就难免会有血迹,沾在他的身上。 又听纪青翡对他说道: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穿缀自个儿,你看看你们人虿教里,别的人蛊都是做如何打扮的,我看人虿教里的人,好像都很怕你,你去管他们要一些衣裳,你的我的,都要一些来,不管你吃不吃我,你是个人,我也是个人,我们总是得穿得齐整些,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些。 恍然回过神来,纪青翡到底还是那个受着中原礼教长大的官家千金,她又是身为纪家长女,从小循规蹈矩惯了,在她突然从一种巨大的悲怆情绪中慢慢恢复过来后,她就要开始思考着,怎么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如她现在这般,身上还穿着那件早已馊掉的嫁衣,这是万般不行的,先脱掉这身儿不知穿了多久的嫁衣再说。 便是这般,人蛊因着她一句话,又飞身回转,问人虿教人拿衣物,又将自己清洗干净,依着旁人的模样,丢掉了恭敬的人虿教人,送来的蛊王华服,只穿了普通教人的衣裳。 主人说,让他照着人虿教人的模样儿打扮,他便照着这些人的模样儿打扮。 只管替纪青翡拿衣裳的时候,人蛊才有了些自己的思想。 虿盆中有一种青色的小蛇,若是滑行过光亮的地方,那蛇的通身都是清透的,也能从这一种透亮中,看出它青玉色的肉质,宛若初春发出的最嫩的绿芽一般,色泽饱满又新鲜。 它总是在万千毒物中,吐着猩红的信子,优雅的穿行着。 这种蛇是有剧毒的,但人蛊却在多样丑陋的蛇虫鼠蚁里,独觉得这样的青蛇,有着一种美。 那是人蛊对于美的认知萌芽。 他觉得,主人的美,就与那青蛇一般,灵巧,优雅,在一片丑陋中,兀自盛放着美丽。 -- 024 与你无关 024 与你无关 穿着普通人虿教人服饰的蛊王,将教人送来的衣裳挑挑捡捡,把青色的、白色的、淡蓝色的中原女子服饰留下,其余的全都不要。 然后,人蛊带着这些衣裳,回到了纪青翡的身边。 她人在百花谷中,正坐在破木头房子里,披着长发,脸色苍白的怔怔出神,这里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对于养尊处优的纪家大小姐来说,如今的处境,竟是十分艰难。 她有仔细想过现在的处境,人虿教教主费尽心思的将她弄来人虿教,她心中有气,可纪月岚并不无辜,若非纪月岚从中内应,这人虿教主,如何将她得手? 况,纪月岚将她装入棺材,伏在棺材沿上说的那些话,恶毒又得意,那副模样,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面目,纪月岚恨她,这样滔天的恨意,不是一日两日简单促成的。 而是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的累计起来的。 可她做了什么?纪青翡仔细回想自己与纪月岚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有的,家中也不曾少过纪月岚,她喜爱的,也必将分一半与这庶妹,让妹妹与她一同喜欢。 如何就招了庶妹这样的恨意? 一时间,纪青翡泪眼婆娑,心中意难平,又见得破门外头,人蛊身形颀长,双手端着托盘,身穿黑色人虿教服饰,披着柔顺的黑发,发间编着几根黑色的小辫。 他姿态恭敬的进了门,手中捧着托盘,跪在纪青翡的面前,刚要低头,却见纪青翡眼中有泪如倾,人蛊一愣,急忙放下手中托盘,双手置于地上,额头重重的碰着地。 他以为,是他做了什么错事。 你起来,与你无关。 纪青翡擦了擦眼中的泪,只靠在一根腐朽的木柱子上,无力的叹道: 你什么都不懂,那人虿教主说你从小就长在虿盆里,自然对这外头的恩恩怨怨不是明了,我也无妨,只是在遇着你之前,教人欺负了去,心中对将来的日子又有些惶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人蛊这才缓缓抬头,教纪青翡瞧见他洗干净之后的模样儿。 这般一看,这个人蛊倒是清俊隽美中,却又带着一股邪气,与方才那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人儿,竟不似一个人了似的。 纪青翡抬起手来,有些无力的翻了翻托盘内的东西,人蛊替她要来的衣裳不少,统共被他汇总到了一只盘子里。 衣服上还放着许多的银两。 她又看了看盘子里的银两,这样多的银子,教主都给她了?这是她每月的配给? 可她的身边除了这个人蛊,也不见半个人来看着她,人虿教给了她这样多的音量,就不担心她逃跑吗? 便是她正翻弄着托盘内的物件时,跪坐在她面前的俊美男人,垂目看着她那只在他眼前翻跃的纤纤素手。 恍若,看着什么稀奇又贵重的宝物般,充满了专注。 纪青翡的手一顿,看着人蛊这放肆的眼神,又忆起不久前的情形,这个男人如何从虿盆中手撕万蛊出来,如何血淋淋的跪在她面前的。 现在这男人是看着她的手,要吃了吗? -- 025 这些都是她的 025 这些都是她的 破败的屋子中,四处都是灰尘,光线阴暗且潮湿,很多地方都发了霉,木头也都已经腐烂不堪。 人走在上面,再轻的脚步,也会发出一道道细碎的碎木咯吱声。 然而,人蛊没有足音。 他悄无声息的,缓缓的将目光从纪青翡的手,挪到了她的脸上。 多日的失魂落魄,并未曾教她的美丽打折扣,反而让她有种凄惨寥落的美。 这样的美,让人见了,只想凌虐,只想欺负。 纪青翡急忙收回了手,在一地破败中半坐着身子,又双手撑在布满了灰尘的地上,眼中含着警惕,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往后退了退。 这时候,纪青翡的脑中只在想着,天下间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什么人能替她拿起屠刀? 人虿教乃南疆第一魔教,中原人说人虿教手段凶残毫无人性,如今只看她面前跪着的这个男人,纪青翡便觉得此前听闻,一点不虚。 她怕他,尽管他一直不言不语的跟着她,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吃她的肉,啃她的骨,饮她的血,可教主说要她以身饲他,纪青翡便知道,他迟早是要吃她的。 她指使了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也总该喂他一些血肉,做为回馈了吧。 人生遭遇这般境地,洞房花烛夜,被自己的亲妹妹卖入魔教,纪青翡还惜得这条命做什么呢? 她既不哭闹,便也算是答应了教主以身饲蛊,只要能替她疏了内心怨气,她死也是甘愿的。 男人见她惊恐的后退,他抬眸,眼神漆黑如墨的看着纪青翡的眼睛,张了张嘴,嗓音沙哑的啊啊了两声,似能说话,又似不会说话。 你,你想说什么? 纪青翡面色苍白,警惕的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从小被养在虿盆里,是个不会说话的。 但人蛊只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了。 于是纪青翡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臂,从脏兮兮的暗红色大袖子里,露出她白色的,带着青色的细筋,瘦弱不堪,还有点点污渍的手腕。 她将手腕伸到人蛊的嘴边,用着商量的语气,与他道: 你要我怎样饲你?就......一小口,留我一条性命,可好? 已经收拾干净了的人蛊,微微抬起他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纪青翡的眼睛,又垂目看向近在咫尺的手腕。 主人的意思,是可以开始以身饲蛊了? 这一天的首肯来得太过于意外,人蛊忍不住嘴角弯了一下,他伸手,握住了纪青翡细嫩的手腕。 正当纪青翡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人蛊飞快的松开了她的手腕,起身来,飞身出了木屋。 再回来时,人蛊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几个果子。 他跪在了纪青翡的面前,垂目,低头拿起了地上的托盘,往纪青翡的方向推了推。 表示,这些都是她的。 复又跪成了原来的样子,双手高举,带着尖利指甲的手心中,捧着那几颗鲜嫩的果子。 -- 026 你会说话 026 你会说话 纪青翡自洞房花烛那一夜起,被装入棺中运至南疆,途中运棺的人虿教人,便一直给她喂这种果子果腹。 倒也支撑着她千里迢迢的,一路从漠北到了南疆。 坐在地上的纪青翡,小心翼翼的看了人蛊许久,他的身上已经洗净,双手的指甲还是黑色的,并不脏,仿佛是涂上了一层黑色的甲蔻一般。 那指甲说不出是种什么意味,比女人的指甲略长,略弯,就如野兽的利爪一般,却是长在人蛊这洁净修长的手指上,又显得十分理所当然一般。 再看那手中捧着的果子,倒是洗得干净了,果肉饱满,果头也是比之前她在棺材中吃到的,更大一些。 于是,纪青翡谨慎的往前伸手,有金色的晚霞照入谷中万紫千红,又映亮了这一栋破败的小木屋,一片暖意融融的金色光芒中,纪青翡的指尖,触摸到了人蛊手中捧着的鲜红果子。 她一面看着人蛊的脸,观察着他的反应,一面飞快的拿起果子,低声道: 谢谢。 然后,拿着鲜嫩的果子咬了一口,表示自己接受了人蛊的好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要她以身饲蛊,必然是一场需要消耗气血与体力的活儿,所以他先是为她摘了几个果子来果腹。 免得她待会儿气血亏损太多,或者体力不支出点儿什么意外。 可以说,这人蛊已经对她相当体贴了。 人蛊面无表情,神情依旧恭敬,俊美无双的脸上,那双狭长的双眸内,却是含着高兴。 等纪青翡吃完一个,他又将手里捧着的果子,往纪青翡的面前送了送,别扭的发音, 主人......还有...... 你会说话? 纪青翡缩在破木屋的一角,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蛊,见他并不晓得回答她,却是一直执拗的让她吃剩下的几个果子,她便推了推他送过来的手,客气道: 你吃吧,我一个就够了。 人蛊便将手中的果子,放在托盘内的衣物上,只跪在地上,垂目,一副听候纪青翡吩咐的模样。 纪青翡见他不动,便是问道: 你不吃吗?还是你......只吃人肉? 后面的话,纪青翡不敢问,虽然纪青翡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天,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在中原时,对于南疆的经历的这些事儿,她是闻所未闻的,因而,对自己要喂面前这人蛊吃肉,她除了胆怯,还觉得自己有些疯狂。 以身饲蛊,为的,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能够在这诡异莫测的南疆,好好的活下去罢了。 天色渐暗,面前,跪着的人蛊犹豫了一下,手里拿起托盘内的一个果子,看了又看,然后,像是不想教纪青翡失望一般,直接对着果子咬了一口,立时,俊脸上,神情一变,表情变得丝微古怪。 好像......很酸。 纪青翡见着他这有些丝微怪异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她试探性的问道: 你从来没有吃过这个?这种果子就是这个味道,酸中带甜,得仔细的咀嚼,才能尝出甜味来。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27 我与你 027 我与你 人蛊摇头,将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又双手捧给了纪青翡,他不喜欢吃这个,她喜欢吃,就给她吃。 缩在榻角的纪青翡脸颊微红,看着人蛊手中捧着的,那被他啃过了一口的果子。 想着这人到底是在那不见天日的虿盆里待了数年,不懂这些事故也是自然。 便是对人蛊耐心说道: 你吃过了的,就不必给旁人吃了,丢掉即好,将你吃过的给旁人再吃,这样不好。 人蛊脸上,又抬起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她,宛若无辜的小狼狗一般,还有一些,自己费力讨好的心意,不被她领情的落寞。 纪青翡瞧着这双眼睛,心里又软了几分,她叹了口气,自人蛊手中拿起那个被他啃了一口的果子,解释道: 在中原,只有极为亲密的两个人,才会分享同一份食物,我与你,并不算亲密。 人蛊闻言,脸上难得有了焦急的神色,他双手放在地上,急切的摇头,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表达完全,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音来。 纪青翡不能领会这是什么意思,又见这屋子四处都是灰尘,她走了这么远,疯了这么久,如今也寻得了这么一处容身之地,从此往后不睡虿洞,干脆就睡在这里了。 便对人蛊说道: 我瞧这屋子后面,有一滩泉水,这木屋外头也有木桶之类,我去那里弄点水来洗洗。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人蛊微微点了下头,却是自己起身来,转身就朝着木屋外头去。 他去取水了,待他离去,纪青翡才是抱着双膝,又怔怔的缩在破屋子里想了许久,不知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不知纪府中的爹娘如何,不知害她至此的庶妹,究竟如何的得意,也不知大婚夜里,丢了新娘的镇北王,心中又是什么感想。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好好的安顿下来再说。 待人蛊健步如飞的提了满桶的水回来,他也不让她动手收拾这破屋子,只管自己卷起了袖子,忙忙碌碌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将这破木屋里头的一间卧室收拾了干净。 纪青翡见他身手如此敏捷,心中当即了然,无论人虿教是在放养她,抑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她,她如今一无所有,即便是跑了,身边跟了个人蛊,她要饲他,他又怎么能够放得过自己。 如此想来,纪青翡倒也坦然了起来,她可以饲他,但只希望与他商量商量,每次吃她时,他能否别咬她致命的部位,她还想留着这条命,让那纪月岚下地狱。 等到了晚上,南疆的夜开始沁凉,人蛊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蛊母,不但从外面抱了一捆柴火进来,还不知去哪儿要来了一床干净棉被,给纪青翡铺在了木屋里间的木床上。 火就生在了里间的屋子里,破屋子里放了木盆,他为纪青翡烧了热水,手脚麻利的将热水从火堆上取下来,兑入了一大盆的冷水里。 然后,他走过来,跪在她的膝前,伸手到她腰侧,要为她沐浴更衣。 -- 028 最毒的毒物 028 最毒的毒物 纪青翡被人蛊这样大胆的动作下了一跳。 她虽然疯癫了这样多的时日,他每日跟在她的身后,轻易与她寸步不离,但他从不曾对她做过这样无礼的动作。 几乎是下意识的,纪青翡抬手,挡住人蛊的手。 面貌俊美的人蛊,充满了疑惑的抬起眼来,双手被她暗红色的大袖衫挡住,他看向她,不解她这是何意。 好了,他倒是不解了。 仿佛自己的一番心意,被纪青翡糟蹋了,还不知她为何要糟蹋他的好意一般。 原本应该恼怒,感觉自己被冒犯的纪青翡,一时哑然。 她用袖子蒙住自己纤细的腰肢,最终还不得不向面前的男人解释道: 在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与我,不能太过于亲密,如宽衣解带这样的事儿,你不能替我做,也不必替我做。 男人黑黢黢的眸子里,依然有着浓浓的不解,他看着纪青翡,面上渐渐有了些不耐的神色。 但她太过于娇弱,就如同南疆里最稀有,最娇艳,却又脆弱得只能盛开一霎那的昙花。 美得倾城,但采摘她得人,需要万分小心的细心呵护,倾尽所有的保护,才能等到她的盛开。 人蛊渐渐的将手收回来,脸色有些乖张的重新规矩的跪好,他的身边便是用来给纪青翡沐浴的木盆,此刻正散发着寥寥热气。 纪青翡红着脸,看着跪在她膝前的男人,说道: 你......到门外面去,我好了再唤你。 男人卑微的弯腰,起身来退了出去...... 那天,纪青翡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总觉得人蛊似在等待什么,她似乎正在给他一种期望,所以他平静的外壳下,有一种巨大的力量,似乎正在酝酿。 他在等待一种情绪,亦或者一个时机,只要到达那个临界点,他就会撕下他所有乖顺听话的伪装。 这是人世间最毒的毒物,不但全身上下都是毒,心思其实更为歹毒。 他们从小就被丢入虿盆里,要生存下去,第一需要学会的,便是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扑向他早已看中的猎物。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不动声色,静悄悄的蛰伏在猎物身边。 这是他们这种人蛊的生存本能,在源源不断攉取的同时,让猎物放松警惕,心甘情愿的依赖他们,信任他们,从心理上,身体上,都不能离开他们。 纪青翡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身边的毒物,是虿盆里的蛊王,他尤其擅长捕食,无论是用惨烈,亦或者突袭的手段。 他从不落空。 而那一天,纪青翡还什么都不知道。 沐浴完,她就坐在床沿边,看着人蛊又不知从哪里挖了两个烤地瓜来,将地瓜埋在了火堆边的木柴里,她便是斟酌着,问道: 你有名字吗? 人蛊背对着她,正蹲在火堆边捡着烤熟了的地瓜,闻言,双手也不怕烫似的,稳稳的拿着火热的地瓜,跪回了纪青翡的身前,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名字。 又双手掰开那火热的地瓜,替纪青翡细细的吹着地瓜上的热气。 他知道这很烫,就这样贸然的递给蛊母,会将她烫伤。 -- 029 不吃你 029 不吃你 纪青翡念及他这般小心模样,心中熨帖,端坐在床沿边,对他说道: 那这样,我以后也不能人蛊人蛊的叫你,我来替你取个名字,可好? 人蛊点了点头,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依旧只是小心的吹着手里的地瓜,仿佛他叫什么名儿,还没有这东西重要。 纪青翡见状,只说道: 你的眼睛生的好看,里面像是有星星一样,那我以后就叫你星辰吧。 星辰愣了一瞬,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看着纪青翡。 她却是伸手,自他手中拿起依旧还烫着的地瓜,小心的用青葱一般的手指拿着,说道: 也没有很烫,不必那样仔细的伺候我,我现在的境地,什么都不是。 星辰跪得离她近了一些,目光与坐在床沿上的纪青翡平视,他用着蹩脚的发音,道: 有我......什么都是。 这话恍若什么誓言一般,听得纪青翡不禁笑了,她想,星辰此时此刻的心意,定然是真挚的,他怕是并不知晓,他要吃她,会让她有多痛。 于是,纪青翡对星辰说道: 吃人是不好的。 又问星辰,你除了吃人,还能吃什么?必须要吃人吗? 星辰尽管面无表情,可听闻纪青翡这样问,他的眼底还是有了些许疑惑,于是,他举起了手里还剩下的另外一个地瓜,声线暗哑道: 也能吃这个。 他不拘什么食物,只要能让他活下去的,蛇虫鼠蚁万种毒物,他都能吃,人也能吃,但倘若蛊母不喜欢他吃人,他可以不吃。 纪青翡一听,他还能吃地瓜,便是笑了,她那颜色,不笑时就已是极美,一笑起来,这满谷的花儿都能黯然失色。 一时间,星辰跪在纪青翡的面前,便是这样看得痴了。 她笑着问他, 星辰,你能不能一直吃地瓜?不要吃我了? 星辰愣愣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线依旧沙哑,发音依旧蹩脚,道: 好,吃地瓜,不吃你。 得了他的承诺,纪青翡还有些个不能相信,她心中存疑的看着星辰,一边吃着手里已经温热的地瓜,又问他平日里吃些什么,他说什么都吃,但在虿盆里,吃得最多的就是各种毒物。 想起那深不见底的虿盆,纪青翡一时无言,手中的地瓜吃完了,胃里总算有了些饱腹感,人就有些个昏昏欲睡,她没什么精神的看着星辰,又看了看外头,南疆的夜真的很冷,星辰对她不错,她总不能将他赶到外边去受冻的,于是,纪青翡对他说道: 我想歇息了,外面......有些冷,你今天就在火堆边睡吧。 是。 星辰磕头,跪坐到了火堆边上,背对着纪青翡,应是守护的姿态。 以纪青翡的教育,若是放在以前,绝不可能与一个陌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因为这些礼教,薄待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却尽心尽力在照顾她的人吧。 -- 030 这是她的命运(微H) 030 这是她的命运(微H) 望着星辰,纪青翡叹了口气,轻轻的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侧身看着守在她前方的星辰,他的面前拢住一团火光,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刻都不能放松般。 看得纪青翡,不知不觉的,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的深了,火光灭了下去,仿佛有黑暗重新笼罩了纪青翡,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充满了迷茫的看着站在床前的一道伟岸身影。 是星辰。 他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来,就站在纪青翡的床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背后的一团火光,所以让睡梦中的纪青翡,错误的以为火灭了。 纪青翡的心,就在这一刻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她微微支起身来,昂头看着星辰的脸。 他的俊脸背着光,黑色的阴影让他的脸显得阴柔了许多,也更神秘危险了。 纪青翡张口,想问他做什么? 他却是弯腰,黑色的长发重夹杂着几股细小的辫子,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身子就这样倾覆下来,将她压在了床上...... 而即便是在这个时候,纪青翡都还没往别处想,她挣扎着,着急的问道: 星辰,星辰,你不是说不吃我了吗?星辰? 不吃。 他说话还不怎么利索,压在纪青翡的身上,便是胡乱的来扯她的衣裳。 星辰当然不会如何取悦女人,他根本就不懂,甚至于,他现在所作的事情,也仅仅只是依照人类原始的欲望本能。 又觉得纪青翡身上穿得衣服太过于繁琐,便是直接一爪下去,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了。 雪白的肉,映着跳跃的火光,从层层衣裳中剥裂出来,干净的,幽密的,还散发着处子的芬芳。 纪青翡被吓坏了,她又羞又愤的尖叫了起来,抡起拳头就来打身上的男人,碎裂的衣裙缠在她的双腿上,她蹬掉了鞋袜,精巧的小脚在星辰的双腿之中踢来蹬去。 乌亮的长发散乱开来,许多都黏在了她的脸颊边,她的双手被身上的星辰握住,压在了她的脸颊两边。 纪青翡哭了起来,通红着眼,带着惊恐的神情,问身上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她是真的不要,有一种恐惧席卷了她的身心,星辰松开了她的一只手,但他并不是要放了她,而是空出一只手来,解下了他腰上的皮扣。 大火在劈里啪啦的燃烧着,纪青翡分明瞧见了星辰脸上,那野兽一般狰狞的欲望,教人觉得可怕的欲望。 不,他并不是要吃她,他是要对她做可怕的事,很可怕的事。 他是要强暴她。 认知到这一点,纪青翡缓缓的放弃了挣扎,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悲鸣,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对啊,这是她来到南疆,应该遭遇到的事情,不是吗? 那时候,她浑身无力的躺在棺材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当清醒的时候,她就会想着纪月岚最后对她说的话。 这是她的命运啊。 -- 031 野兽就是这样(H) 031 野兽就是这样(H) 纪月岚希望纪青翡被送往南疆,被男人们糟蹋,受到非人的虐待,她甚至想要毁了姐姐的容,容不得姐姐在南疆苟活几日,就迫不及待的用毒药摧毁了纪青翡的身子根基。 在棺材里的时候,纪青翡就对自己的命运,有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还并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至少,纪青翡还只面对星辰一个男人,她还或者,她依旧倾国倾城,没有人打她没有人骂她。 只有一个男人,正在强暴她。 纪青翡突然就累了,她闭上眼睛,宛若一条被拍在岸上,即将脱水的鱼,眼角有泪滑落,身子发凉,任由全身的衣服,都被星辰撕下来。 他对于这一切太过于生疏,但他对她充满了爆裂的欲望,这让他的动作很粗暴,几乎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动作,只蛮横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裸露出来的性器,迫不及待的撞击她的阴户。 甚至于,他连纪青翡的阴穴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被他撞得生疼,哭着咬牙,不肯告诉他正确的法门,如同赌气一般,总觉得任由他折腾,无论她被他弄得多疼,她也不要再和他说一个字。 不,以后,她连一个眼神,都不要给这个蛮夷。 星辰急躁出了一身的汗,他压在纪青翡的身上,用力的将自己的性器,在她腿间戳着,几乎是盲目的寻找着可以进入的穴口。 对,他其实跟一头野兽没有什么分别,野兽就是这样,当发了情的时候,不管雌性愿意不愿意,就一定要强行交配。 于是当星辰的性器寻找到了,纪青翡腿间一处松软的地方,他将自己的肉柱往前狠狠一压,便破开了她柔软的屏障,毫不犹豫的,充满了不可阻挡的气势,强行的将自己肏入了她的身体。 纪青翡疼得已经晕了过去。 她的身子本就破败,活不过几个月的脆弱身躯,又怎么能承受星辰这样的折腾? 于是,对于纪青翡与星辰的初次结合,用人虿教的话来说,她第一次以身饲蛊,就这样在她完全没有记忆后,由星辰独自耕耘,她被动配合的情形下完成了。 那一夜过后,原本以为自己会死的纪青翡,在高烧昏睡了整整大半个月之后,反而幽幽的转醒了, 一睁开眼,身边除了一直跪坐着,守了她大半个月的星辰之外,没有任何人。 屋子,依旧是当初那间破屋子,到处都漏着风,屋顶破了好多洞,有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破开的洞口落下。 星辰就跪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倾身过来想要看她。 纪青翡第一反应,便是侧过身去,背对着星辰。 她不想理他,甚至连看他一眼,她都不愿意。 当时,她以为星辰至少会说一些什么,比如,大笑三声,说她被他欺骗了之类得意洋洋的话。 但星辰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后,一直沉默的看着她。 而她,就这样不言不语的躺了四五天,躺到自己的头都痛了,想起来时,又到了月中...... -- 032 他要她看见他 032 他要她看见他 起初时候,纪青翡觉得星辰就是个疯子,他可以在平日里的时候,待她极好,但他要她饲他时,他就像是这世间最恶的恶棍。 那时候的星辰,是暴虐的,不得章法的,甚至毫不怜惜的摧残着,折磨着纪青翡。 一次过后,她往往要晕睡大半个月,等她醒来,生几天起,好容易有了点儿活动的兴致,恶棍一般的星辰又强暴了她一次。 所以,倒也不是她刻意规定的,她每月只饲他一次,而是她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他那剧毒一般的精液灌体,等她昏昏气气,便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所以星辰每月,就只能等来一次她饲他的机会。 到了后来,纪青翡从零零碎碎的信息中拼凑出,原来人虿教的以身饲蛊,其实就是中原人的男女媾和,或者更神秘些的讲,人虿教的以身饲蛊,其实就是一种男女双修。 甚至是一种对男女都有好处的双修。 因为与星辰的交合,原本被纪月岚破坏了身子根基的纪青翡,硬生生的从春天活过了夏天,又度过了冬天,最后,她成功的活了一年的时间。 尽管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但这样一具破败的身体,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并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于是纪青翡干脆与星辰做了约定,她答应了以身饲蛊,就绝不食言,但她每月只饲他一次。 很难为情的,她愿意每月与星辰媾和一次。 选择权其实在星辰而不在她,因为是星辰选择了她来饲养他,而不是她选择的星辰。 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愿意理他,愿意与他说话了,星辰很高兴,便是因着这样的高兴,她无论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他都愿意答应她。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虽然日日夜夜的守着她,就仿佛守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但她不看他,整日整日的睡着,就算是醒了,她也不理他。 这种被自己所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一直忽略的心情是很难受的。 人生第一次,星辰尝到了这种痛苦,这样的痛苦还持续了一整年的时间。 而现在,主人又不理他了。 方寿郡里,纪青翡背对着他,在潭水中,是她初次体会到男女欢情的滋味,与她一年前,冷处理星辰不同。 这一回,纪青翡是羞得根本没脸面对星辰。 但他不知道,他不懂。 他也不肯再经历被她视而不见的痛苦。 在星辰那简单单一的思维里,如果纪青翡不理他,他就霸蛮了,也要让她看见他。 于是,星辰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微微用力,讲她的身子扳过来,他倾身,见她的头还扭向床那头,又将手臂横过她的前胸,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强行转过来。 他要她面对他,他要她看见他,他要她的眼睛里,有他的样子。 纪青翡通红着一张芙蓉脸,被迫看着星辰,心中像是揣了一只兔子那般,扑通扑通的乱跳,他就在她的床边,强行桎梏着她。 -- 033 你要什么(微H) 033 你要什么(微H) 星辰的脸离纪青翡这样的近,与中原人的长相,略有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很深,鼻梁有些高,英俊中带着些邪气的阴柔美,皮肤也是略带着青白的。 特别是他的唇色,潋滟的红里,透着一层紫,而这张唇,那天晚上吮吸过她的...... 纪青翡的忍不住咬唇,脸颊火烧了一般,她颤抖着身体,如水一般的目光,看着俯在她上方星辰,轻声问道: 星辰,你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呢?其实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就想她理他,和他说话,吩咐他做事。 无论要他做什么,杀人也好,替她采花儿也好,只要她肯与他说话。 都好。 星辰低头,一缕小辫儿落在纪青翡的肩侧,他的眉头皱起来,极好看,又极紧张的俯看着她,就这样看着,问道: 主人,你唤奴的名字。 纪青翡愣了一声,似有种被赶鸭子上架一般,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星辰。 奴在。 他应了她,然后等她接下来的吩咐。 这时候,纪青翡的心态终于有了些滑稽感,她忍不住嘴角往上,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垂下眼眸来,又缓缓的抬开,看着星辰。 就这样看着,窗外有风,有浓郁的花香,屋子有寂静的氛围,有静止的帐幔。 星辰的身下,有倾国倾城的纪青翡,她看着他,一双水做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 他觉得她不亏是能够饲养蛊王的蛊母,天生就有一种勾人的气质,便是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就能教他迷了心智,丢了魂魄。 星辰的眼睛无法从纪青翡的脸上挪开,他轻轻的,用捧着她脸颊的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大拇指的指腹,缓缓的揉到她的唇上。 多可爱的一张小嘴儿,粉色的,盈润的,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带着中原人字正腔圆的腔调,偏生唤他的调调,仿佛转了十八道弯儿。 好听得像唱歌儿一般。 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在纪青翡的唇上,她轻轻张口,从唇中吐出一口兰气,嘴唇动了动,似要将星辰的指头推开。 却又感受到了他的手指用力,轻压她的唇,顺着她的唇角,将她的唇瓣推过去,又揉回来。 他在感受她的唇,究竟能有多柔软,着了迷一般的蹂躏着她的嘴唇。 好想,好想,好想什么呢? 有一种渴望,在星辰的唇间满溢,他觉得很干燥,唇舌忍住寥落,张开,问他的主人, 主人,你要什么? 说吧,只要她开口,他现在就去为她做。 他要她说,她要她的这张小嘴儿,动一动。 纪青翡的粉唇微启,檀口内,肉桂粉的丁香小舌蠕动着,刚刚要开口说话,星辰蹂躏着她嘴唇的大拇指,顺势压入了她的口中。 黏热的,柔滑的,这张嘴儿,能发出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现在,星辰的手指探入进来了。 纪青翡的心中狂跳,她的嘴中被填入星辰的手指,他翻搅着她的舌,让她想要说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最后,所有想要说的话,只能化为了一声声短促的吟声。 -- 034 礼义廉耻(微H) 034 礼义廉耻(微H) 嗯~~星~~~唔~~~ 语音焉详,她微微昂着头,唇角落下一丝口涎,双脚在床榻上缓缓的蹬着,纪青翡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长发落在绣枕上,她的眼神都要醉了,唇舌被星辰的手指翻搅得渐渐迷失了自己。 挣扎的身子,一点点放弃了反抗,倾国倾城的女子,就这样一点点沦陷了。 就是这样,星辰突然从纪青翡的口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低头,双手握住她瘦弱的双肩,将自己的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恍若忍无可忍那般,星辰伸出他的舌尖来,舔住纪青翡的唇瓣,舌头一卷,又跌入她的口内,与她的舌尖相触,勾缠,搅动。 这是星辰第一次亲吻纪青翡,也是纪青翡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吻。 她与他都不是那样的熟练,只凭着一丝本能,双唇贴在一起,纠缠着。 纪青翡的手,本来撑在星辰的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攀过了他的后肩,圈住了他的脖子。 雪白的藕臂从她宽大的袖子中露出来,她躺在枕上,任由星辰吮吻着她的舌,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击溃。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礼义廉耻,全都支离破碎了。 纪青翡觉得自己就像是中原人口中,那终究屈服于情欲的淫荡女子,当她第一次尝到了淫欲的欢愉之后,便一步步拉低自己的底线。 甚至于,现在,她就这样在大白天里,双臂缠在星辰的脖子上,任由他亲吻她的唇。 偶尔时候,她还在尝试着回应他的唇舌。 纪青翡的脸颊似火一般在烧,浑身更是宛若一块烙铁般,仿若自个儿在做一件坏事般,心扑通扑通的跳。 粗喘的呼吸声,在她与他的唇齿间回荡,根本就分不清这喘息声是纪青翡的,还是星辰的。 或许,两个人都在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星辰终于稍稍离了些她的唇。 他依旧跪在她的脚踏上,上半身伏在她的身上,狭长的双眸里,宛若藏着一片火海般,烧得纪青翡面颊通红。 她看着他,原本粉润的唇,被他吮得通红,因为充血,唇珠儿都被他吮了出来,让星辰忍不住,又低下了头来,重新压在了她的唇上。 在面对情欲一事上,他永远都不像是她的奴,倒像是她的主宰。 纪青翡被动的与星辰缠吻,屋子里情欲渐渐升腾,屋外,有人虿教人匆匆穿过铺了整齐青砖的院子,站在屋外,双手掐着奇怪的指诀,道: 蛊母,钭桃蛊母那边有信,度厄丹被盗。 屋子里,躺在星辰身下的纪青翡,猛的睁开了双眸,她缠在星辰脖子上的双臂松开了,搭在他的肩上,推开了他的唇,半侧起身来,长发落在脸颊一侧,柳眉一蹙,厉声问屋外的教人, 怎么回事? 钭桃是教主手下的十二蛊母中,留守教中的那一位蛊母,原本人虿教里并不止十二蛊母,前两年,有些蛊母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轮番儿的来找纪青翡的麻烦。 被纪青翡指使着星辰杀了不少。 杀到现在,就只剩下了十二位。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35 最惦记主人 035 最惦记主人 所以说,纪青翡虽然在十二位蛊母中,武力值属于最垫底的,甚至压根儿就没有武力值,但真要以生死论地位高低,这人虿教里,除了教主,就属纪青翡的地位最高。 因而,教主与其余几位蛊母去了土司城,这人虿教中,有任何大小事务,便都会汇总到纪青翡这里,让她拿捏个主意。 她大多时候,都不愿管事的。 但这度厄丹乃人虿教圣物,据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是人虿教教主自度厄花中提炼出来,打算进献给南疆土司的。 现在这度厄丹被盗,不说等教主回来,该如何责罚留守人虿教的五位蛊母了,只说现在这种时候,中原武林人集体讨伐人虿教,教主带了七位蛊母去土司城。 度厄丹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失窃,想也知道,这两者,怎么都脱离不了干系。 纪青翡什么都不担心,就只担心这其中,蕴含了什么她无法参透的阴谋诡计。 这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的日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平静生活,再一次被摧毁了。 于是,半侧着身子的纪青翡,吩咐外头的人虿教人, 去问问别的蛊母那边,可有渡厄丹的消息? 是。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屋外的人虿教人匆匆离去,纪青翡缓缓的又躺回了床上一些,她伸出手来,纤细的手指撑着自己的额侧,陷入了沉思。 昏睡之前,有教主送回来的消息,说聂景天要来方寿郡。 她不知镇北王来方寿郡是不是巧合,可人虿教圣物丢失,现在并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况且,纪青翡已经渐渐习惯了与星辰在百花谷里,两个人独守岁月静好的日子,她心中并不想见到那个人。 横生枝节不说,又不知会陷入哪些复杂争斗里,纪青翡这两年活得安静,不想再惹这些个孽债。 星辰就跪在她的前方,双眸专注的看着纪青翡认真思索的样子 ,这个模样儿的纪青翡,真美。 忍不住,星辰伸手,用指尖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几缕青丝。 纪青翡的眸光落在星辰的脸上,不由得微微弯了唇角,这个男人啊,都这个时候了,却还像是一张白纸那般,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满心满眼里,就只有她。 这让纪青翡忍不住问他, 星辰,这世上还有没有让你特别惦记的人? 你,最惦记主人。 星辰看着她,甚至都不想眨一下眼睛,仿佛少看她一眼,都浪费了这人间绝美的景致一般。 只他的话音刚落,还不等纪青翡有什么反应,星辰却是耳朵一动,低声道: 有人靠近。 他的内力究竟有多深厚,人虿教里无人知晓,问纪青翡,她也不知,他们在百花谷时,整座山谷没有一个闲人,当他们出了百花谷时,纪青翡只知道,她的星辰,是人虿教里,所有人蛊最厉害的。 教主说星辰是蛊王。 如果星辰说有人靠近,那肯定就是来者不善的,若是并无恶意,他不会这样讲。 跪在纪青翡脚踏上的星辰,见她并没有别的示意,便说道: 主人,我去杀了他们。 纪青翡没有制止,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 036 与他无缘 036 与他无缘 等星辰一走,整个寝室又变得安静了下来,纪青翡又撑着额际想了会儿,款款起身来,披着如水一般顺滑的长发,站在圆形的窗子前,看着窗外的树影。 天渐渐的宛若蒙上一层血色般,有种陷入绝境的凄美。 远处传来些许惨叫声,有人带着漠北口音骂了一声,声音传到了纪青翡的耳里来,但旋即,那带着漠北口音的人便惨叫了一声,短促而利落。 不过一会儿,星辰洗净手走了回来,站在纪青翡背后,低声道: 主人,杀干净了。 纪青翡没有应他,只单手摆了摆衣袖,负在身后。 她在想着,对方应是漠北的人,而漠北则是镇北王聂景天只手遮天的地方,方才才有人虿教人说,聂景天往方寿郡来,她的院子外面就出现了漠北口音的人在暗伏着。 这不是巧合,聂景天一定已经知道了她的踪迹。 身后,星辰等了会儿,轻声问道: 主人,你生气了? 她寻常时候,并不拘着他杀人,只是今次来的人,身上有镇北王府的令牌,其实他们只在远处监视着这方院落,并未有冲杀进来的意思。 但这一点,星辰没有说。 他不喜欢她念着那个男人,也不喜欢那个男人来找她,所以用了点他的小心机,提前将镇北王的人,全都杀了个干净。 窗子边的纪青翡闻言,恍然才回过神来,她回头,看向星辰,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败露了行迹的?聂景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身穿黑衣的星辰,往前走了几步,双眸看着她,她很关心聂景天找她的目的?她想聂景天来寻她吗? 她要跟聂景天回去? 纪青翡却并没有星辰想得那样多,对她来说,聂景天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她既与他无缘,纪青翡心中固然有着遗憾,可当她得知,聂景天后来娶了纪月岚,自此后,也不再想着能与镇北王做对夫妻了。 她既不想,将这个人再放在心底,又有什么意义? 现如今,再有想起这些事,大约也是因着对纪月岚,对母亲,对整个纪家,还有那么些怨气罢了。 都不用纪青翡回中原亲口询问,她也知道,事已至此,纪府为了能够巴上聂景天,即便知道她还活着,大多也是希望她能从纪府利益,与镇北王的名声上考量。 希望她自此不要再出现在中原的。 所以,这才是纪月岚为什么最后会当上镇北王妃的原因。 这其中,绝对少不了纪府的推波助澜。 趁早离开这里吧,现在就走。 屋子里,纪青翡转身,面对着星辰,身上上好的青纱柔软的摆动着,她对星辰说道: 我身边的人是没问题的,我们才到方寿郡不过几日,聂景天便立即就知道了我的动向,那只能说明问题出在别的地方,是传递信息的人,还是谁呢?立即走,不要通知任何人,到了渭河,我们再想下一步。 -- 037 聂景天 037 聂景天 方寿郡属于南疆地界,在人虿教的势力范围内。 但因着这里靠近中原,也有许多中原人与南疆人夹杂在一起居住。 因而在方寿郡,人虿教的势力相对薄弱些。 纪青翡要离开方寿郡,是因为她不想见聂景天,更不想在方寿郡与聂景天有更多牵扯。 星辰点了下头,转身就替纪青翡收拾了起来,她出百花谷时,带的衣物并不多,他的行李也简单,没两个包袱就收拾好了。 倒是那些在方寿郡伺候纪青翡的人虿教人,收拾了好大一阵子的行李,直至第二天的天色蒙亮,一众人才扮成商旅的模样,匆匆离开。 却是不等他们离开一炷香的时间,有人轻身略过一片荒郊,查看了一番地上的尸体,然后又飞身回转,至一条阔路上,迎上了策马疾来的镇北王一行人。 马上,聂景天身穿深紫色锦衣蟒袍,怒眉星目,五官虽不及星辰俊美邪肆,却端得一副英俊模样,也算人中翘楚。 见的前方有他的手下奔来,聂景天急忙勒住缰绳,扬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 回禀王爷,负责监视......纪大小姐的的一干人,全都死了。 手下不知该如何称呼纪青翡,说她是王妃罢,如今镇北王府里却是有着一位正经王妃,说她是纪大小姐,如今也有些个勉强,因为纪府如今的大小姐,可是镇北王妃纪月岚。 青翡人呢? 聂景天拉着缰绳询问,见手下低头不语,他便知晓,这是跟丢了人了。 于是,聂景天怒道: 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跟丢了人,好不容易得了她的消息,怎么能把人给跟丢了? 他已经弄丢了她一次,这一回,绝不能让她再丢掉。 已经大亮的天色中,聂景天又冷又怒,双腿一夹马肚,领着人继续往方寿郡而去。 他先是看了看被杀掉的,那负责监视纪青翡的数人,这几人死状惨烈,各个肠穿肚烂,眼珠爆凸而出,是魔教惯来的杀人手段。 又起身来,往纪青翡居住的屋子走了进去,入目便是一簇一簇盛放的花儿,聂景天心中骇痛,这是青翡的喜好,无论去哪儿,总要寻得一处花团锦簇的地方落脚。 又进了屋子,聂景天率先来到寝室,伸手摸了摸床铺的温度,检查了一番床上的痕迹,她是独自一人睡的,床铺已经冰凉,想是已经起床了很久。 便在他到达纪青翡才离去的那栋院子之际,纪青翡一行人已经到了渭水边,按照事先说好的计划,纪青翡带着星辰单独一路,其余跟着给她的人虿教人,另外扮了商贾,再行一路。 静静流淌着的渭水水面上,一袭黑衣的星辰,手中拿着竹篙,撑着一叶竹筏,缓缓往前,纪青翡静静的坐在竹筏上,将手指探入清澈的水中,颜色如仙。 她自被纪月岚暗害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也亏得星辰每日都为她续上一些内力,每月又有星辰的精液浇灌,否则,一年到头的,她还不知要生多少的病。 -- 038 除了yin荡一些 038 除了淫荡一些 教主也隐晦的与她提过,人虿教有一采集精气的功法,可以助她更改体质,只要她采集精气勤快一些,就能自行修炼内力,假以时日,想要与星辰一般内功深厚,那都不成问题。 可纪青翡都不必细问,便知道教主说的是什么意思,采集精气,不就是要她多多以身饲蛊,以便多得一些星辰的精气吗? 但她到底不若南疆儿女那般热情奔放,便不将教主所提之事放在心上,每日仅靠星辰输给她的一点内力,以及每月一回的媾和,慢慢的养着体质。 教主知晓后,只骂她放着近路不抄,偏折腾那远道道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旁的蛊母也是对她无可奈何,仿若她手中拿着巨大宝藏的钥匙,却不肯用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富裕些的傻子。 除此之外,纪青翡在南疆一直我行我素,也无人强迫她非要学那采阳功法,恍若只想这般了此残生,再不想好,什么时候死了,便什么时候死,不做任何努力。 一叶扁舟行至一处浅滩,已经过了好几重山,纪青翡坐在竹排上,突然笑了起来。 撑着竹篙行竹排的星辰,看向纪青翡的脸,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可是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至少与以前她那总是了无生趣的样子比起来,她笑起来,就鲜活了许多。 于是星辰也很高兴,看着纪青翡也笑了。 见他笑,坐在竹排前面,宛若水中芙蓉仙子一般的纪青翡,便是偏头问道: 星辰,你笑什么? 一重一重的青山,从他身边划过,他撑着竹篙,看着纪青翡,很认真的说道: 主人高兴,星辰也高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 纪青翡轻轻扬了扬袖子,青色的袖子顺着风,往后飘着,落在了竹排上,她微微外头,长发的发梢沾了些水。 又见星辰一脸疑惑的摇头,她便说道: 我是想,现在这些中原人,急哄哄的要来打人虿教,可他们又怎么知道人虿教,是个什么地方呢?其实啊,在我看来,人虿教也没有那么邪恶。 想来这人虿教也是十分有意思的,外界都说人虿教多么邪恶与凶残,但在纪青翡看来,真实的人虿教,除了淫荡一些,有个虿盆,竟也没有别的恶事了。 那个据说在南疆,都被传说得恶毒异常的人虿教主,实际上就是个极为八卦的八婆而已。 人虿教真没中原人想象的那么可怕。 星辰不懂纪青翡为什么又开始笑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兴的撑着竹篙,带着纪青翡随着水流一路往下。 她不曾说过她要去哪儿,于是星辰也没有目的地的任竹排顺水一直往前,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无论去哪儿,都是他的归属。 笑完了,纪青翡开始做起正事儿来,将一份牛皮地图打开来,摊开放在膝上,琢磨着接下来要去哪儿。 虽然她基本不管教务,但如今聂景天出现,把她逼得挪了窝,那么接下来就势必要脱离舒适区,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一场祸事了 言而总之一句话,纪青翡不准备再一次让自己的生活面目全非,因而,她选择与人虿教站在一起,开始了着手教务。 -- 039 距离太近了(猪猪200加更) 039 距离太近了(猪猪200加更) 等竹排靠了岸,正到了一处满是石子的河滩边,纪青翡才是从牛皮地图上,恍然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环境,茫然的问放下了竹篙的星辰, 怎的不继续走了? 到正午了。 星辰走过来,弯腰,将纪青翡落在了水中的淡青色裙摆捞起来,用手抓了抓这一小片的布料,将水拧净,又来扶她起身,道: 一会儿主人该饿了。 她是经不得饿的,一饿就会胃疼,星辰最不喜见她脸色苍白的模样,那样教他难受。 等纪青翡在竹排上站稳,又见竹排虽然靠了岸,可距离最近的一块石头,还是有些距离的,若是以前,她还有小时,轻轻一跃就能上岸了,但现在她长大了,仿佛历过了一世的沧桑,行事未免稳重了许多。 便再也不做这样活泼俏皮的事儿了。 但今日也不知为何,纪青翡站在竹筏上,目测着岸上的石头,与她所处的距离,突然来了些兴致,脚尖往竹排上轻轻一点,便想跳上岸去。 但她哪里有那样的厉害,她这样的身子,每月只肯与星辰媾和一次,仅靠星辰每日输送的内力,怕是还不够那个本事跳到她理想的那块石头上去。 只跃到一半,便跌落入了水里。 星辰眼明手快,手中竹篙一丢,飞身上前来,抱着纪青翡的腰,原地一转,脚跟往后一点,带着纪青翡往竹排上方飞了稍许。 落在了竹排中央。 他显得很着急,抱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急切的问道: 受伤了吗?主人,受伤了吗? 没有。 纪青翡的双手,轻搭在他的心口上,想来沉静端庄的绝色上,有些俏皮的意味。 这便让她显得双眸亮晶晶的,宛若两只明眸的月亮般,整个人活色生香起来。 竹排顺着水流,轻轻的磕着石头,纪青翡抬头,看着星辰那张俊美妖冶的脸上,一脸的焦急,她抬手,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想要将他脸上的急色抚开。 又轻声道: 没有,你来的很及时,我没有受伤。 他最关心她,这世上,如今只剩下这样一个关心她的人了。 纪青翡心中微微的柔软着,脚下的木筏又浮在水面上,磕了一下石头,然后飘开,连带着纪青翡也站不稳,身子只往星辰的身上倚。 她分明且清晰的感觉到,胸前柔软的双乳,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距离太近了。 纪青翡微微一顿,将抚着星辰脸颊的手收了回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星辰的手握住了她柔嫩的手,他覆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掌重新压回他的脸上,又认真,又渴望的看着纪青翡。 他想她抚摸他,继续这样抚摸他。 纪青翡的脸颊又红了,白皙的肌肤透着红,宛若新鲜的蜜桃,让人垂涎欲滴。 河风吹着她的长发,她将手抽了抽,但星辰不放。 纪青翡垂目,不敢再看星辰的眼睛,脑子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今日清晨的那个吻,私密的,仿佛只有她与星辰才知道的,那个让她忍不住回应过的吻。 -- 040 带我去岸上 040 带我去岸上 多么令人羞耻,完全将她那些从小接受到大的礼义廉耻,抛诸脑后的忘乎所以,让纪青翡在此时回想起,羞得她恨不得跳入水里去,躲一躲星辰这紧盯她不放的视线。 这又是一桩让纪青翡觉得滑稽的事情了,其实,明明她与形成,连更私密,更过份的事情都做过的,却偏生要为了这样一个吻而羞怯。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 主人。 星辰见她红着脸垂目,比水还要清澈的眸子,看来看去的,就是不肯看他。 这蛮夷便是有些急了,他又做错了什么?如果主人不告诉他,他是肯定不知道的。 又见他唤了她,她却依旧垂目看着流水,连应都不肯应他。 星辰便低头,用自己的鼻尖去蹭纪青翡的鼻尖。 她微微一让,头往后仰,抬头,看着他红着脸说道: 别闹。 然而星辰却又不肯听她的了,他只管用自己的鼻尖,揉蹭着她的,又来亲吻她的唇。 她如果不理他,他这样做,就能得到她的关注了。 纪青翡偏头躲着他,腰身却还被他圈着,要躲也无处躲,只好对这个护着她,闹腾着她,却生怕她站不稳,会跌入水中的星辰说道: 星辰,带我飞到岸上去。 又被他闹得有些喘,强调一句, 带我去岸上,我怕掉下去...... 不会。 星辰微微阖目,嘴唇捕获到纪青翡的唇角,虽如此说,但也听了她的话,只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纤细的腰,往他的下身压,足尖轻轻一点,即便带着她,身轻如燕的从竹排飞到了河滩上。 他飞的很慢,低着头,嘴唇碰着纪青翡的脸颊,把她圈在怀里飞。 长发随风而动,纪青翡忍不住抱住了星辰的胳膊,她将整个身子都倚靠进了星辰的怀里,头一偏,看着竹排,看着流水,看着白色的河滩,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树梢,忍不住啊了一声。 青纱飘落,撒在白色的石头上,纪青翡的双脚已经落了地,她却是没有站稳,身子朝着星辰的方向歪了去。 他将她双手扶住,又将她整个人拢入了怀中,重新点了一下地面,又带着她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河水混杂着星辰的气息,纪青翡的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肌肤蹭了一下他衣服上,用黑色的丝线绣的暗纹。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冷的血腥气,并不难闻,和着他常年为她采摘草药,而染上的淡淡药香,混杂成了只有星辰才有的味道。 纪青翡悄然的跳动着心房,被星辰带着,又飞到了河滩上,另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 白色的石头,经过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干净的宛若这尘世间的璞玉。 绝色的女子,披着松散的长发,脑后仅仅用一根红色的结绳系着,身穿青色的大袖衫,别的,再无任何装饰。 便是这样简单的一身儿,也丝毫不掩纪青翡的倾城容姿。 她面色如常的站稳了身子,要从他的怀中离开,他却双臂不放,将她留在了他的怀里。 -- 041 不要看(微H) 041 不要看(微H) 星辰...... 纪青翡站着未动,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这一声儿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含义,总之,并不是恼意。 星辰缓缓的松下了手臂,他又后退一步,正当纪青翡以为他要退下去的时候,他却是弯腰,将她的双腿抱住,举了起来。 又将她扛在了肩上。 纪青翡又是心中一跳,长发落下来,顺着风儿轻轻飘起,许多黑色的发,撒在了星辰的背上,与他的黑发纠缠在了一起。 于是,他发丝中夹杂的小辫儿,也成了她的。 星辰,星辰不要,不要。 纪青翡挣扎着叫了起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在要放倒她的时候,总喜欢将她先扛起来,放在一处平坦的地方,然后将她压住。 所以星辰现在是动了欲的,他要她,现在就要。 但纪青翡哪里能这样轻易就接受了星辰,她好不容易才从一种极为羞耻的心境中脱离出来,总觉得自己竟然也从与星辰的媾和中,感受到了情欲的欢愉。 这是错的,这是不好的,没有道德的。 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这里没有房子,没有被褥,什么都没有。 但她还是被星辰放在了平坦的石头上,坚硬的石头就在她的身后,青色的衣裳与裙衫,洒落在白色的石头上,她摇头,挣扎着要起身来。 星辰摁着她,他就双膝压在她的身子两侧,一只手摁着她的肩,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直接动手来扯她的抹胸。 星辰,星辰你不要这样,星辰...... 纪青翡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无论她怎么挣扎,她身上的这个男人都不肯放过她。 如果可以,她也想好好的与星辰说话的,但是他在这方面,根本就不听纪青翡的。 从来,都没有听过她的。 淡青色的抹胸被星辰扯落,一团白腻的乳肉,弹出了柔软的衣料,雪白的丰乳上,缀着的红色乳头,早已经傲然挺立了起来。 纪青翡又羞又愤,红着脸颊,抬手打着他的肩,摇头喊道: 不要,我不要,星辰你放开我。 随着她打他的动作,那只裸露出来的奶子,便宛若灌满了奶水一般,弹来弹去的晃动着,这副景致,看得星辰眼睛都红了。 他抬手,一把扯落纪青翡的全部抹胸,将淡青色的衣料随手丢开,雪白的两团玉兔跃然而出时,那女子贴身的衣物,便落在了石头上,轻飘飘,没什么重量的,随风卷起了衣角。 纪青翡还在挣扎着,星辰不得不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脸颊两侧,将她的整片胸部都袒露出来。 他低头,看着她的双乳,在她昏睡的这几日,这对奶子似乎比之前沉甸了许多。 不要看,不要看...... 纪青翡通红着脸,将脸偏过去,看着远处流淌的河水,那只竹筏还在岸边轻轻的飘荡着,天空万里无云,河那边是青绿色的山,一重一重,一重一重。 -- 042 抗拒(微H+400猪猪加更) 042 抗拒(微H 400猪猪加更)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躲在暗处偷偷的看她,如果有,纪青翡如今这袒胸露乳的样子,与荡妇又有什么分别? 胸前,乳尖温热,是星辰低头含住了她的一直椒乳的乳头,一股酥麻感,随着星辰口腔的温度,感染至了纪青翡的全身。 她偏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不,她想要抗拒这样的撩拨,即便她不能避免被星辰强暴,那她也不要变成荡妇。 她不想屈从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沉沦在媾和的欢愉中,这是纪青翡对星辰的最后抵抗。 然而,星辰却并不在意她的抗争,他将口中的乳头吮得又红又肿,却并未急着如以前那般,提着纪青翡得裙摆,直接将自己的性器肏入她的体内。 而是,将他的唇舌往上,一路吮着纪青翡的乳肉,来到她雪白的脖颈上。 红色的吻痕出来了,宛若雪中的红梅般,一点点,一点点的落满了这绝色女子的脖颈。 她深吸口气,颤抖着睁开了些眼睛,眼中不禁委屈的盈了一层水光,身体不自觉的放软,浑身无力的小声哽咽了起来。 这声音,就恍若受了伤的幼兽,在强大的野兽爪牙下,垂死呜咽一般,意外的激发出了星辰的凌虐感。 他微微抬头,看着纪青翡的脸,她依旧偏头不愿意看他。 于是,星辰伸手,摁住她的额头,将她的头定住,低头来含她的唇。 纪青翡深吸一口气,还未来得及与他说话,只唇一张,星辰的舌头,便探入了她的口中。 她完全被动的,无力的承受着他的动作,宛若一条濒死的鱼,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双眸的泪落下来,眼神渐渐的被迷茫所取代。 有情欲在她的小腹内翻腾,精壮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挤压着她,强迫着她,将她桎梏着,用尽他所有的强势,欺凌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女子。 然而,小女子竟渐渐的,从这之中,迷失了自己。 她被星辰压在脑袋两侧的手,渐渐的放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星辰放开了桎梏着她手腕的手。 他吻着她,将她压在石头上,扯掉她深青色的长裙,又扯落她的亵裤,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 温和的日光落在她白色的身体上,他已将她身上的最后一片布料都扯落下来,现在,她毫无遮拦的躺在他的身下,被他的膝盖顶开了大腿,露出她缀了黑色阴毛的私密地带。 多美的景致,他的主人,终于一丝不挂了,那个总是端庄的,矜贵的主人,如今终于有了些以身饲蛊的自觉,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开始履行身为蛊母的职责了。 星辰心中高兴,扯落腰上的 革带,松下了裤子,露出他紫红色的性器,对着主人的那一片销魂地,就挤了进去。 石头上的纪青翡,有着些许的不适,但她早就知道星辰要对她做什么了,在他含着她的奶头时,她便知道了,星辰一定会是要这样待她的。 无论她怎么反抗,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愿意,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性欲,那么纠缠抗争到最后,一定会是纪青翡输。 -- 043 献祭(H) 043 献祭(H) 因此,知道星辰会与她交合,纪青翡蹙眉忍了忍,等星辰那根粗大的性器,完全填入她的阴穴,她才开始慢慢的,松了口气。 还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疼。 主人...... 星辰松开了纪青翡的唇,微紫的唇瓣来到纪青翡的耳侧,用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认真的,带着些他天真的陈述,对她说道: 润了好多,这里面,滑了。 他说着,挺动后腰,用性器撞击着纪青翡的阴道深处。 这一次,他肏入她的时候,比平时的阻力要小。 原本星辰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进入她的阴穴之后,他才发现,是主人阴道内的水变多了。 这无疑给了星辰个惊喜,他顶入得更顺滑了些,她看起来也就没有那样疼了。 便忙将这一新鲜的变化,一本正经的告知给了他的蛊母听。 纪青翡羞得满面通红,她大婚夜就被纪月岚坑害,一直到经历星辰之前,还只是一个完璧姑娘,哪里听得星辰与她这样说。 顿时又羞又恼,又忍不住小腹抽搐着,一阵轻颤过后,只觉下体愈发滑润起来。 身子轻飘飘间,纪青翡用着蚊子一般的声音,哀求着星辰, 不要说了,星辰,不要说...... 她不能听他说这样的话儿,如此赤裸的,将她身体的羞人变化,坦诚的,毫无遮拦的说给她听,仿佛就在她的耳边,直挺挺的宣告她。 看,她多么的淫荡。 然而,星辰却是身体力行的觉察出了,纪青翡的阴穴又将他箍紧了一圈儿。 他的脊背酥麻麻的,一种憋不住的欢愉,自他的尾椎往上攀爬,教他的肌肉贲张,硬得宛若石头一般。 不由得,星辰的额头带了一些汗,他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诚实的咬着蛊母的耳垂,用舌尖碾着她小小的柔嫩的耳肉,沙哑着说道: 主人,你的穴,咬得太紧了,奴......奴忍不住。 这是真真的实话,她这样不肯放过他,让他格外的难受,仿佛行走在某种炸裂的境界边缘,让他沉溺的想要释放,又贪恋这一刻的销魂。 她不曾知道,她以身饲他,能让他多么的快活。 然而,纪青翡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她用双手捂住她通红的脸,无法控制自己的下体,只将他的性器死死桎梏住,她带着哭音,尖声喊道: 不要说,星辰,星辰,啊~~不要说了,星辰~~你动一动,星辰啊~~~ 她越发的高亢起来,黑色的发丝蜿蜒的攀落在白色的石头上,她的臀下,石头都被湿润了,白色的石头上,有着很明显的,一大摊深色的印迹。 星辰啊的粗粗叫了一声,大声的,宛若恼怒一般的吼道: 奴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主人...... 然后,他宛若疯了一般的撞击着她,将她的臀掀起来,又重重的压下去,快速的,短促的,深深的,在她的身体里,发泄着他如野兽一般的欲望。 这是她对他的献祭,这是他离开虿盆的条件,这是她拥有蛊王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 044 天经地义 044 天经地义 是的,纪青翡是星辰的祭品,她献祭了自己,以身饲他,以换取他的忠心与服从。 他在她的身体里发泄他的兽欲,只不过是在享用自己的蛊母,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日头一点点的西斜,纪青翡躺在平坦的白石头上,有种被轰炸过后的难得平静。 她没什么力气了,于是软软的,宛若被冲上了岸的软体鱼,半分都不想动。 星辰肏完了她,他又替她将他亲手扯落的衣裳捡回来,一件件的给她穿了回去。 但她依然不想动,就这样躺在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蓝天白云,看着一点点凉了下去的太阳。 那个刚刚凶狠又孟浪的,肏过她的男人,此刻又恢复成了他一贯来的面貌。 星辰就坐在她的身边,抬起手指,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恭敬道: 奴去找点能生火的。 这恭敬的语气中,又多少带了些宠溺的意味。 她是他的蛊母,他是要对她一辈子好的。 中原这个季节,比起南疆来热了许多,其实并不需要生火,但星辰知道,纪青翡爱吃熟食,并不如他一般,可以茹毛饮血。 因此,他去找了些柴禾,又猎了动物回来,蹲在水边,精细着剥皮,清理干净内脏,给她将猎物弄得干干净净的,最后才用树枝架在火上,给她烤着。 正午已经过去了,在烤着肉的时候,他走过来,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窝,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背,将她从白色的石头上,抱了起来。 如果她不愿意动弹,星辰可以喂她。 纪青翡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了,才缓缓的有了些精神。 她抬起手来,软软的锤了一下星辰的胸口,弱弱的吩咐道: 星辰,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动。 星辰又只好将她放在了石头上坐着,他跪在她的膝前,替她将弄乱的衣裳整理好,仿佛在伺候一尊神像般,充满了虔诚与恭敬。 在他的世界里,纪青翡就是他的信仰。 看着他这个样子,纪青翡心中就算是有脾气,也变得没有脾气了。 对于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即便是一点点的温暖,都是她整个黑暗的人生里,灼灼生辉的光。 纪青翡懒得再教星辰了,因为跟他说了无数次,她不愿意,他就不可以强迫她,她说过了很多次。 他从没听进去过一次。 所以,她不说了。 又看星辰忙着回身去处理烤火架上的食物,在这期间,纪青翡坐在一块白色的大石头上,靠着另一块石头,单手撑着额头,看着星辰忙碌。 许是她看得太过于专注了,星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虽然他并未回头,但脊背不自觉的挺直。 这是雄性,在对待雌性的目光注视时,所表现出来的天性。 他喜欢她看着他,正如他的眼里只有她一样,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定然也是有他的。 纪青翡白玉色的耳根渐渐的红了,等星辰翻好了火上烤着的食物,再回过头来时,纪青翡已经收回了她的目光。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45 细思极恐(猪猪600加 045 细思极恐(猪猪600加更) 纪青翡就坐在白色的石头上,青色的裙摆铺了一地,有风轻轻的吹来,青纱便又被风吹得远了一些。 她却恍然不觉,只撑着额,身子靠着旁边的石头,低头,拿出地图来,继续看着。 这样绝世的佳人,落在这寥无人烟的河滩上,就如身穿青衣的落尘仙女,教人想要上前,又恐惊扰了她。 星辰坐在了火堆边,一面烤着肉,一面忍不住又看她,这样好看的人,无论让他看多久,都不会腻。 等肉香味飘起,纪青翡终于将目光从地图上移开了些,对星辰说道: 我总觉着这件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斜桃蛊母那边早先送了消息,说渡厄丹被盗走,对方留下了好几样线索,其中一样,曾有南疆人见得一行身着南疆服饰,却不带南疆口音的中原人,往人虿教方向去,其中一人的身上,有个奇怪的花纹。 那见着了这个花纹的南疆人,将花纹画了下来,后经多处查实,这花纹应当是江北飞鹰堡的图腾。 只是江北与南疆,相隔甚远,不知他们要这渡厄丹做什么?中原人不是一向斥人虿教乃天下第一魔教?竟也贪图人虿教那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度厄丹? 更奇怪的是,人虿教渡厄丹被盗,指向飞鹰堡的线索是一条,但同时,还有几条线索,又指向了中原另外几门望族。 而究竟是谁干的,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亦或就是整个中原武林与朝堂联合起来,一同盗了人虿教的渡厄丹,这都未可知。 更有诡异的是,纪青翡驻守方寿郡,她的故人北镇王聂景天,就往方寿郡来有些事,当真不能动脑子细想。 细思极恐呐。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星辰抿唇不语,走过来,跪在纪青翡面前,将手中用树枝串起的烤肉,双手递给了她。 跪在这么硬的石头上,膝盖不疼吗? 纪青翡突然问了这么一声,她没有办法,刚刚才被他那样过,现在又怎么能将他当成奴隶看待? 事实上,在纪青翡的心目中,她从来没将星辰当作过她的奴隶。 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了 于是,纪青翡伸手拉他,想将他拉起来坐在她的身边,却又没有拉动他,又对星辰说了一句, 度厄丹被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星辰不关心这些,他并不回她的话,只拿出了一把乌金小刀来,一片一片的的替她削着烤肉。 简单如何呢?复杂如何呢?他只跟着她就好。 星辰的厨艺很好,但起初时候,也只会给纪青翡弄些烤地瓜之类的吃,后来陪她在百花谷里住了许久,她被家中抛弃,又得知纪府与聂景天已经将错就错,娶了纪月岚做镇北王妃。 那个时候纪青翡心情很差,几天几夜都不吃不喝的,他急得要去屠了那个来报消息的教人全家,却又被她死死的拦住。 后来,教主送了一桌中原菜来,纪青翡望着满桌的菜肴,才终于又开始吃了些东西。 自此,星辰便宛若醍醐灌顶一般,苦心研究中原菜谱,做出来的菜,比那酒楼的厨子还要好吃。 -- 046 他样样都好 046 他样样都好 也亏得纪青翡怎么吃都不胖,不然这两年时间过去,也不知要变成怎样一个大肥猪了。 等她吃完了星辰用小刀片下来的烤肉,还不等她说些什么,星辰又走到水边,用清澈的河水浸透了一块手绢回来,替她擦着手上的油脂。 瞧着他这样,即便是在外头,也将她照料得照样精细,纪青翡便是不禁笑着凑过了头来,指着自己的唇,冲他打趣儿,道: 这里也要擦吗?。 纪青翡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可说句实在话,即便以前在纪府,做她的嫡小姐时,身周伺候的人,也没有如星辰这样尽心尽力的。 有时她都觉着,他做得有些过了,将她宛若一个废人一般的照料着。 起初,她只当他刚从那虿盆里出来,许多事情他不懂,时间渐渐的长了,他也就对照料她一事懈怠了,却是不知,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对她的生活起居渐渐了解了些后,对她愈发的精细起来。 除了强暴她这件事外,星辰并没有哪里不好,他样样都好,就除了爱强暴她。 和风习习的水边,阳光暖和,又听得纪青翡说,让他帮她擦嘴,星辰微微抬眸,果真拿着手绢儿来,往她的唇上来。 她笑着偏了下头,将手绢接了过来,又抓住了星辰的大手,细细的低头,反过来,替他将手上的脏污擦拭干净,一边擦,一边说道: 你最近越发的将我当成了个孩子一般,其实这些话,我早许久前就与你说过了,虽然教主说我为主,你为仆,但你与我......已经这个样子了,在我心里,我将你看作是我一样的,我再不是纪府的什么大小姐了,也不想你做我的奴。 有些事,纪青翡并没有想好,因为中原与南疆,甚至与北漠的习俗都有不同,在中原,女子贞洁是顶顶重要的,大户人家在教育子女时,也惯常要求女子是要从一而终。 纪青翡既已经被星辰破了身子,便也没想过今后要再嫁他人,她命中注定只有星辰,那再是恼他,也不曾想过,将来有一天,摒弃了他,去与另一个男人行那样的云雨。 但要纪青翡从此后,心甘情愿的与星辰做中原那样的夫妻,她似乎又是极为不愿的。 倒不是因着别的什么原因,而是纪青翡不愿意与一个总是强迫她行云雨之欢的男人,做中原人那样的夫妻。 更何况,星辰也并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相处。 在人虿教里,人蛊是没有妻子的,人蛊只有蛊母,而蛊母以身饲蛊,其实就是为实力强大,浑身是毒的人蛊提供泄欲的身体,行使妻子的职责。 但在星辰那简单的世界里,没有夫妻,甚至没有行欲的工具,有的只有他手屠百蛊,亲自为自己挑选的蛊母。 他是敬她的,也是爱护她的,否则不会这样小心翼翼精致万分的伺候着她。 他只是不懂,这世上会有一样人,与他自小生长的环境不同,所以与他的逻辑思想不同,很多事情,星辰其实都不懂。 星辰甚至都不知道,纪青翡为什么要因为他强迫她以身饲蛊的事儿,如此恼他。 -- 047 他是喜欢她的 047 他是喜欢她的 所以纪青翡想跟星辰把话说明白,她不想教他跪着了,她想告诉他,在她的心目中,从没有把他当成奴仆,他爱护她,她也是一样的。 她也是爱护他的。 星辰看着纪青翡,果然,他并不懂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他感受到了纪青翡急于表达的,一种对他的在意,他就跪在她的膝前,伸手,任由她抓着他的手擦拭。 一开始,他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却是忍不住嗅觉的灵敏,她身上的气息便这样钻入他的心里,他不能自抑的,往纪青翡的方向倾伏了一些。 距离太近,纪青翡一抬眸,看着星辰俊美的脸,便是怔住了,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缠绕在二人之间,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似乎会发生点儿什么。 这是一种直觉,直觉有些情愫在发酵,但是什么,纪青翡还分不清明。 她只知道,诚如她自己所说,从不曾将星辰当成过仆人来待,她对他是有感情的,但这样的感情,却还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做出主动献祭自己身体的事。 她并没有来得及分析自己可以为星辰做到哪一步,如果他还要与她发生些什么,她是接受还是拒绝?她还没有想清楚。 不过只是心思转换的这瞬间,突然,星辰伸手抱住了她,将她的身子一带,他起身来,终于不再跪着,而是坐在了石头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纪青翡又急了起来,刚要挣扎,星辰的额头却是低下来,贴紧了她的额头。 她顿时身子一震,缓缓的安静下来,坐在他的大腿上,与他的额头相贴,感受着他想让她感受到的。 这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模糊的,大致的,表达着星辰对纪青翡的依赖与信任,以及,对她的珍视与欢喜。 无疑,他是欢喜她的,如果不是足够欢喜,他不会浑身是血的从虿盆中杀出来,而他杀的,都是那些想要爬到她脚下去的蛊。 突然,见得星辰的耳朵一动,打破了他与她之间的旖旎,他低声道: 有人来了,骑的是汗血宝马。 话音刚落,他迅速起身来,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火堆,将石头上坐着的纪青翡横抱起,足尖一点,朝着水面上停靠的竹排飞身而去。 这回也不用什么竹篙了,星辰内力深不可测,直接踩着竹排离开了这处河滩。 只等他们走了不到半刻,一行人从河滩两边,骑着汗血宝马一路追来,在此处发现了有火堆燃烧的痕迹。 手下回过了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聂景天,只见那英军威仪的男人怒道: 追,他们没走远。 能有这样大的手笔,连追人的手下都骑着汗血宝马,除了在漠北只手遮天的聂景天外,也再无旁人了。 漠北盛产汗血宝马,中原人,甚至南疆人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在漠北聂景天的马场,却是有许多的。 因而,星辰一说来追他们的人,都是骑的汗血宝马,纪青翡对于追兵的身份,便猜了个十之八九。 -- 048 她去琉焰霄好了 048 她去琉焰霄好了 为了找回纪青翡,聂景天也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组成了个天罗地网,颇有不找回纪青翡,誓不罢休之感。 这紧追不舍的姿态,让纪青翡越发的奇了怪,她一个在南疆百花谷里隐居了两年的人,聂景天找她做什么? 莫不是想看看她与人私奔之后,日子过得到底有多惨? 一时间,纪青翡不由得心头泛起了一阵儿的冷意,聂景天越是追着她,她越是不想见这个男人。 指向飞鹰堡的线索那样刻意,就仿佛有人故意要把人虿教的仇恨,往飞鹰堡引流一般。 那聂景既然知晓了纪青翡在方寿郡,必然也知道自己是要往飞鹰堡去的,一路上肯定还会一直追着她和星辰。 既如此,纪青翡便决定换一条路,她去琉焰霄好了。 琉焰霄是个地名,因上面盘踞着一个江湖门派,名唤琉焰派而得名。 实际上,纪青翡身为官家千金,此前并不明白这些江湖上的事儿,只是她人在人虿教,人虿教杵在那儿,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偏生总有一些江湖人士,要来攻打人虿教,说要匡扶正义云云。 被进攻的次数多了,纪青翡对于中原江湖,南疆各派教支,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这个琉焰派在中原属于小门小派,平日里中原武林说要铲除魔教,他们也会跟着叫嚣两嗓子,实力没得什么实力,偏嘴巴上叫的特别凶。 根据盗取人虿教渡厄丹那伙儿人留下的线索,其中倒是没有琉焰派什么事儿,但是纪青翡一路从南疆到中原,查了一下飞鹰堡的详细资料,这个飞鹰堡堡主的大儿媳,便是琉焰派的掌门之女。 左右,现在的线索指向性都是那样的飘渺,纪青翡便权当游山玩水一般,去琉焰霄转一转,没准儿,就会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呢? 这时候的纪青翡,竟还有这样的心思游山玩水,丝毫也没将身后一直追着她的聂景天当作一回事儿般,直接坐在竹排上,看着渭水沿途的山山水水,很快,便到了一座小镇上。 此处已经进入了中原地界,入了小镇便是傍晚,因着她与星辰两个的样貌分外出众,穿着上虽然简单,可看那衣料,也不似寻常普通人家,纪青翡便坐在码头上,让星辰去找附近的船家买两个斗笠。 他应声而去,却又走了回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白纱面巾,亲手为她带上,将她的芙蓉颜色给遮了起来。 这样就没人看见我了吗? 纪青翡闲散的坐着,颇有些闲适慵懒的靠着一处石墩,扬起脸来看星辰。 虽然她的脸被他遮住了,可为什么,她觉着四周看她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本来,旁人只觉得她长得好看,恍若透着仙气一般,又是一袭青纱裹身,那纱的料子想来也是极为罕见的,隔远了看去,青纱随风扬起,竟如一团烟雾般。 若是能正面见得她的容貌,那便也就罢了,只如今,她白纱拂面,窈窕身影加上一双杏眼,教人一看,越发的惦念起那面纱下的容颜了。 -- 049 不就是一片烂叶子(猪猪800加更) 049 不就是一片烂叶子(猪猪800加更) 星辰听她这样一说,犹豫着,往四周看了一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会子若是要去买斗笠,身周看她的人太多,若是不买斗笠,去往琉焰霄的一路上,看她的人会更多。 星辰想了一想,想了个好办法,直接说道: 奴去废了他们的眼睛。 这样,那些男人就不会用一双好奇的眼招子,看他的蛊母了。 纪青翡露出白色面纱的眼睛,笑得宛若两只小月亮,她干脆起身来,也不叫星辰为难,说道: 这镇子上这样多的人,你能全都废了?便是能,我们一路走,你总不能一路废别人的眼睛啊,走吧,我与你一同去。 说着,她便走到一处正在编织着斗笠的船家边上,那船只靠着码头,与这条船一同停靠在小镇码头的,还有许多条船。 纪青翡与老板谈价,挑了两个船家新编织好的斗笠,要付账了,星辰便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来,看也不看的丢在了老板的身上。 那老板也不过卖两只斗笠而已,便得了一片金叶子,顿时喜欢得眉开眼笑的,直夸星辰帅气大方。 星辰冷冷的看着这老板一副谄媚的模样,心底顿时升起了一丝厌恶,不就是一片烂叶子?也能这样?中原人的眼界也太低了些。 便是手指一动,直接毒哑了这老板的嗓子。 纪青翡就站在他的身边,双眸远眺,看着小镇一入了夜,便缓缓的平静下来,水岸边,一盏一盏的灯亮起,万家灯火的景致,在崇山峻岭深山老林中的人虿教,是无法看见的。 相比较之下,纪青翡更喜欢百花谷中那样的安静,让她觉得安心与安全。 又听到斗笠老板发出嘎哑难听的声音,她便是回头,看见斗笠老板一脸的惊慌失措,手中拿着金叶子,另一只手捂着脖子,拼命的想要发出声音来。 然而,他的嗓子干涩肿痛,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纪青翡猜想,是不是星辰对这老板做了什么,又看向星辰。 他的手中拿着斗笠,转过身来,将其中一只给她戴在头上,连眼睛都给她遮了起来。 旁地里的许多人见状,这才悻悻的继续走自己的路,并打算回家与人说道说道,自己今日见着了一位宛若从画儿走出来的仙女一事。 纪青翡伸手,拉了下星辰的衣袖,昂头,将眼睛从斗笠下露出来,对星辰说道: 人都贪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当作粪土的,别人视若珍宝,你视若珍宝的,不过是别人嫌弃不要的,星辰,我瞧那老倌儿也没做什么,你给他把毒解了。 星辰红紫色的唇动了动,俊美妖异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解,但还是听话的略偏了一下头,也没见他做什么,甚至都没有正眼看那卖斗笠的老板一眼。 那老板便能说话了。 他伸手,牵住纪青翡的手,也没理那老板劫后余生一般狂喜的大笑声,带着她往镇子里走。 老板失声的时间太短,估计还没弄明白,自己遭遇的,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 050 星辰的珍宝 050 星辰的珍宝 已经到了晚上,石板路铺的街面并不宽,这是星辰第一次来到中原,第一次看见大山以外的城镇。 起初他是好奇的,于是牵着纪青翡走着时,未免多看了这中原的小镇一眼。 然而,路越走越长,景物却都是一样的,行色匆匆的男人们,总忍不住多看纪青翡和星辰身上的穿着一眼。 似乎想从两人的衣料上,评判出两人的身份地位,充满了衡量与算计。 这样的眼神看得多了,星辰便越发的讨厌中原人了。 没见过世面的中原人,算盘打得叮当响的中原人,市侩的中原人,曾经薄待过主人的中原人。 死不足惜。 待走了一段路,夜越走越黑,突然,前方的星辰放缓了脚步,他侧过身来,对落后他半步的纪青翡说道: 不是嫌弃不要的。 嗯? 纪青翡微微仰起脸,白色的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柔的摆动着纱布边角,她努力的将眼睛露出斗笠的檐,看向星辰的眼睛。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星辰的眼中,是他一贯的认真,不,这次他更认真,几乎是凝重的,充满了诚意的,对纪青翡说道: 主人不是别人嫌弃不要的,他们有眼无珠,长了眼睛也不懂分辨珍宝与粪土。 顿了顿,星辰似乎在组织着语言,他脑子里的词汇并不多,但依然搜肠刮肚的说道: 主人是珍宝,星辰的,珍宝。 她是他的,放在心上的,举世无双的珍宝,独属于他一个的,刻上了星辰两个字的珍宝。 纪青翡听了,忍不住弯唇笑,摇了摇头,牵着星辰往前走,说道: 星辰,你知道你方才说的话,在中原女人的心目中都代表了什么吗? 她笑着回头,故意说道: 代表油嘴滑舌。 不可否认,纪青翡听了星辰这话,内心是欢喜的,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赞美,尤其是男人的赞美。 而对于星辰而言,他对一个女人最高的,也是唯一的赞美,就是她是他,唯一的珍宝。 所以纪青翡尽管说星辰是油嘴滑舌,可也忍不住藏在面纱下笑。 走了两步路,纪青翡发现这路上没什么女人走路,中原的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的都少,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女人们都回家相夫教子了。 南疆的女人热情奔放,这个时候要么围着篝火在跳舞欢乐,要么忙着幽会情郎,哪里会舍得这样早早的回家,把自己关在那幽小密闭的房子里的? 她在南疆住了两年,再次踏入中原的地域,却发现很多事情,她竟然开始不习惯了。 等入了镇子,星辰在行人寥落的长街上,寻了家客栈,开了一间房。 店小二很热情的引着二人进了这客栈最好的一间厢房,又点头哈腰的离去。 等星辰将屋子的角角落落全都检查了一遍,他这才转身出了厢房,要用客栈的厨房给纪青翡做晚饭了。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看这个样子,他们是真的摆脱了聂景天的天罗地网。 -- 051 排位 051 排位 于是,等星辰将饭菜端上来,纪青翡的心情十分的好,她拉着他一同坐下来,两人坐在桌子边吃饭。 在百花谷时,他们就是这样的,进屋就脱了鞋,屋内只有一方矮桌,平日里两人就坐在蒲团上吃饭,纪青翡盘腿坐着,星辰跪坐着。 偏生到了中原,用上了高高的桌椅板凳,星辰那跪姿依然不变,每次纪青翡吃饭时,他就跪在她的身边,她不愿看他这个模样,便拉了他起来,一同坐着吃。 等吃完了,纪青翡看星辰铺着床,他瞧着床上的被褥,这布料也太糙了,比纪青翡用过的,最不好的料子都糙,便皱着眉道: 奴出去买新的。 别折腾这个了。 纪青翡挡在门边上不让他出去,劝道: 你若是出去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在比这破的屋子都睡过,还在乎这个吗? 当初在百花谷的时候,他刚从虿盆里出来,很多事情都还不懂,她因为身陷囹圄,也没有那个心思折腾,于是,和他两个就在虿洞里,以及百花谷那未修葺的破木屋子里头,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后来,人虿教里有教人来,汇报给了纪青翡,说镇北王已经娶了纪月岚为正妃,纪青翡终于大彻大悟了一般,决心就在百花谷里定居,既要将那里当成个归宿,以前的破房子,自然是住不得的了。 因为屋子太过于破旧,纪青翡便让星辰伐了木来,将原先的破屋顶破地板破门窗全都修修补补的弄好,又用了南疆上好的篾席,将整个屋子的地板都铺了一层,找了人虿教里最好的织娘,用水龙蚕吐的丝,织成了纱,再将那纱糊在窗子上。 外头人千金难买的东西,在人虿教里,纪青翡唾手可得,蛊母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因为蛊母养的蛊,便是人虿教中最厉害的战斗力。 其中,又以蛊王的蛊母身份最尊崇,虽然纪青翡的武力在十二位蛊母中排微末,但她的星辰,可是继银舟之后,人虿教里的最新一代蛊王。 按照这样的排位,这一任教主之后,就是纪青翡当教主了。 而人虿教人其实大多数,都是生活在南疆的普通人。 因此,有时想想,外界都叫人虿教为魔教,纪青翡在人虿教里生活了两年,看到的与之前所听到的,竟然与外界传闻大有不同。 人虿教,除了有个十分残酷的虿盆外,其余的一切都很自然,教人零零散散的生活在南疆的人虿教总坛附近,统共占据了几十个山头那样大的面积,因此,大家平日里要见个面,有个什么走动,其实还挺困难的。 而自百花谷被纪青翡占了后,星辰便再不许任何闲杂教人来打扰他的蛊母,能求到纪青翡面前的人,大多也是教人家中有个什么人,有些头疼脑热的,想求百花谷里的稀有药材治病救人的。 那肯定是要给的,纪青翡平日里就爱种些花花草草,后来发现人虿教人经常问她跪求的几样药材,百花谷里也是比较稀缺,便专程干起了培植珍稀药材的营生。 -- 052 其实一样都没做(1000猪猪加更) 052 其实一样都没做(1000猪猪加更) 有来求药的人,纪青翡也不拘收人什么钱财礼物,想给她的就多少给点儿,不想给的就不给,便是这样,那旁的教人家中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送到百花谷谷口,孝敬纪青翡一些。 这样的一个教派,纪青翡也不知魔性到了哪里。 她渐渐的在人虿教里安顿了下来,教主也乐得有她这么个人,给人虿教里培植奇花异草,她若想要个什么稀奇的草木,教主必会倾尽全教之力替她寻来。 除此之外,平日里教主想要热闹了,把手底下的十二蛊母拘到她那里去,喝喝酒,弹弹琴,跳跳舞,露天席地百花盛开,恣意妄为,也别有一番乐趣。 因此,在人虿教里,纪青翡觉着这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仿佛一晃眼,时间就过去了两年,而她在这两年里,什么都没做,就只修整好了一栋木屋,种了一大片的奇花异草,救了数个人虿教众,万两黄金卖了那教外来寻求珍贵药材的人几株草药。 当初恨得牙痒痒的人,想要报的仇,想要问的话,其实一样都没做。 这样的日子,让在中原循规蹈矩惯了纪青翡,开始不那么在乎男女大妨,平素里她与星辰就一个屋子里睡着,只不过是她的床侧放了一张榻,她睡床上,他就睡在榻上守着她。 除了每月以身饲蛊的那一次,星辰是不上她的床的。 见星辰听了她的话,不再想着出去,替她添置昂贵的被褥,纪青翡松了口气,她伸手来,拉过星辰坐在床沿上,说道: 天也晚了,星辰,我们就在这里睡下来。 然后,她看了看这狭小的屋子里,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凳子,就已经显得十分拥挤了,别的,甚至连个脚踏都没有。 纪青翡有些为难的抿了下唇。只得对星辰说道: 你今日就睡床上吧。 她想着,这几日星辰已经算是要得她狠了些,再是如何,他也是够了,毕竟上午时候,他才与她那样过一回,好歹他也需要旷几日的。 便放心的拉了星辰躺在了床上。 星辰一弹指,将桌面上那豆大的油灯灭了,拉上粗糙有着臭味的帐幔,侧身来,看着已经躺了下去的纪青翡。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愈发的黑了,似看不见底的天洞,缓缓的,僵硬的,躺在了纪青翡的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并肩睡在一起。 不知道星辰怎么想,纪青翡就突然觉得挺紧张的。 她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小腹上,安静了许久,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听见星辰的呼吸声。 因为他没有呼吸声,所以纪青翡一个人睡的时候,就总是会忘了身边会有这样一个人。 但他现在就睡在她的身边,她的手只要微微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身体,让纪青翡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时间,纪青翡觉得自己失眠了。 她闭着眼睛,又悄悄的张开,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53 你不腻吗(微H) 053 你不腻吗(微H) 帐内的光线很暗,窗子紧闭着,只有星光从劣质的纸糊的窗棂外传射进屋。 纪青翡看星辰,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大概的脸部轮廓。 他闭着眼睛,鼻梁高挺,宛若黑夜的南疆,那连绵起伏,不可翻越的一座座高山,让纪青翡忍不住想要丈量一下。 于是,她干脆放心大胆的侧过了身子,一直盯着星辰的侧脸看。 当眼睛熟悉了黑暗,她大略也能认出了,这是星辰的鼻尖,这是星辰的额头,这是星辰的嘴唇,这是他的喉结 喉结动了动,似乎在黑暗中吞咽着口涎。 纪青翡心中有些诧异,刚想问星辰是不是没有睡,他突然在黑暗中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星辰。 她冷不丁被压住了,平躺着,看着星辰在黑暗中越发妖冶的脸,心若狂跳般,压低了声音问道: 做什么? 星辰没有回话,他惯常的压着她的双膝,在帐内缓缓的坐起,手一抬,将自己身上的革带松开,脱下了身上的衣裳。 白色泛青的身体,精壮的裸露了出来,他坐在纪青翡的身上,眉目垂下,宛若神祗一般,看着自己的祭品,血红色的两点,在黑暗中翘着小小的尖儿,他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纪青翡动了动,下半身被星辰压着,只能用手肘撑在床铺上,用力的想将自己从星辰的压制下抽离脱身。 然而没有用,他桎梏着她,她就宛若一条被掐住了七寸的蛇,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脱身。 反而因为她的动作,这质量不好的木床,还发出了巨大的咯吱咯吱声。 这声音在黑暗中显得过于大了,纪青翡被吓住,不敢再挣扎。 她只能无奈的躺在枕头上,看着星辰,脸红心跳的问道: 星辰,你不腻吗?你这几天已经很多次了。 星辰不回答他,他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抓过她的手腕,轻轻的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压在他的那一小点乳头上。 然后,星辰披着长发,细细的小辫儿参杂在头发中,他微微闭上眼,对,他要她抚摸他,宛若母亲抚慰孩子那般,抚摸他。 纪青翡想将手缩回来,可他不让,压着她柔嫩的手,缓缓的揉着他的乳点,然后往下,再往上。 他长得很壮实,皮肤是青白色的,有些像是尸体泡在水中,而肿胀发白了的颜色。 但他身上的肉并不虚浮,反而紧致得很,纪青翡抚摸上去,只感觉入手有些凉意,能将她浑身的燥热都驱散一些。 她缓缓的放弃了挣扎,也不用星辰摁着她的手了,只用自己温热柔嫩的手,一点点的沿着星辰的身子往下,抚摸到了他的腹肌上,这里更硬,就宛若石头一般。 这是一种让纪青翡觉得很舒服的凉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今天上午被星辰肏过一次后,她只是有些短暂的心神恍惚,却一直没有晕睡过去。 而现在,星辰射入她体内的精液,仿佛才开始起作用,牵引着纪青翡的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燥热。 -- 054 一种救赎(微H) 054 一种救赎(微H) 纪青翡微微的起身来,手肘撑着床铺,昂头看着坐在她腿上的星辰,他低头,鼻尖凑近她的鼻尖,宛若野兽那般,轻轻的用自己的鼻尖,蹭动她的鼻尖。 这是雄性野兽,对自己的雌性,最亲昵的举动。 纪青翡的呼吸有些窘迫起来,她的心跳得太快了,身上的大袖衫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光滑的双臂,一整片裸露的后背。 星辰微微的弓头,探出自己的舌尖,轻舔过纪青翡的唇,他的双手握住她纤巧的肩头,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抚摸向下。 凉意,让纪青翡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仰起来,仿佛一个被动的,愿意承受神祗宠爱的女子,又是不期然,身上的抹胸系带,被星辰扯落,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双乳已经袒露在了星辰的面前。 纪青翡微微一缩不由得躺回了床上,双臂捂住自己的两只椒乳,脸颊火烧一般,看着星辰。 他赤裸着上身,下身的腰带也被解开了,黑色的亵裤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胯间,露出他精窄的人鱼线。 星辰弯腰,双手握着纪青翡的手腕,将她的双臂,不轻不重的往两边拉扯,打开来,露出她颤抖着的双乳。 粉红色的乳头,已经悄然挺立了起来,乳肉雪白的堆砌着,拱着她的乳头,里头灌满了奶水,沉甸甸的晃着。 星辰弯腰,用舌尖舔了一下纪青翡的乳尖,她一蹙眉,张嘴,又怕发出声音来,一脸忍耐的撇过了脸去。 这客栈的隔音太差了。 太差了。 木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但其实星辰和纪青翡都没有怎么动作。 他只是弯腰,用自己裸露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微凉的肌肤,摩挲着她的肌肤,仿佛只是替她将浑身的燥热吸走那般。 情色中,带着一种救赎。 纪青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精致的眉头微微拢起,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仿佛在百花谷里,那一滩清凉的药泉里徜徉一般。 她很舒服,尽管她的小腹内有一把火在燃烧,她开始渴望与星辰有更多的身体接触,于是伸展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了身体微冷的男人。 木架子床太小了,一床褥子下面还铺着稻草,而这样的环境已经是中原一座普通的小镇里,再普通不过的了。 微弱的光中,一双藕白的手臂,抱住了星辰的腰,她的手掌贴着星辰的脊背,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脊椎,两条玉白的大腿,不自觉的分开来,宛若一只章鱼,将自己柔软的须,缠在了星辰的腿上。 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情欲来得过份夸张与汹涌,但纪青翡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她只希望星辰能给她,只要他能将她越来越燥热的身子平息下来,她怎样都好,怎么样,她都是愿意的。 这显然不太正常,但她是他的蛊母,这一切却又似乎发展得极为理所当然,她是他的,她想,他应当是喜欢,她这样淫荡的。 -- 055 以身饲蛊的欢愉(H+1200猪猪加更) 055 以身饲蛊的欢愉(H 1200猪猪加更) 然而星辰这一次的耐心非常的长,仿佛故意想等她欲火焚身一般,他知道,当她的身体吸收他的毒精愈多,她的身体会愈发的渴望献祭他。 她会与他一同体会到,以身饲蛊的欢愉,会跟他一样无法自拔的爱上这种水乳交融的摩擦,她终究会心甘情愿的,做他的蛊母。 她的心里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她会宛若上瘾一般,渴盼他进入她的身体。 只有他能给她的乐趣,这世上,只有他能沾她,只有他...... 纪青翡越发的意乱情迷起来,她喘息着,抱着星辰的背,将下体往星辰的性器上贴,当星辰来亲她,她摇着头,痛苦的躲开了他,又充满了不耐的迎上他的唇。 他的舌头卷入了她的口中,她用自己的舌迎上去,被他引入了她的口中,他吮吸着她,伸手压在她的额头上。 纪青翡被迫仰着头,颤抖着愈发不耐的身子,也吮吸着他的舌. 她感觉自己彻底沦陷了,已经没有了廉耻,就像是一个妥妥的荡妇,不,即便是荡妇,只要星辰能让她的身子舒服一些,她就当了这个荡妇,又如何呢? 不自觉的,纪青翡将自己的双腿分到了最大,这是第一次,不需要星辰动手,她自己朝他敞开了大腿,她要他进来,要他给她欢愉,要他肏她。 粗壮的性器,终于如她所愿那般,横冲直撞的捅入了她的下体,而她的阴穴口,早已经湿淋淋的,仿佛在为他的进入,而做好了准备。 纪青翡蹙着眉,唇舌被星辰的含着,发出了轻轻的一声, 嗯~ 木板床发出了无法控制的咯吱声,这声音太大了,而且床架子会随着行车的动作来回的晃动着。 不必怀疑,如果他不够收敛自己,这床是肯定要散架的。 纪青翡太担心了,她略微有了些走神,却是不想,身子被星辰捞了起来,他抱着她,让她细白的双腿圈着他的腰,直接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这床太晃了,她太容易走神,而她的心不在焉,恰好被敏锐的星辰察觉到了。 然而,这样媾和的姿势太过于疯狂,已经超越了纪青翡的认知范围,她只觉得原本星辰那玩意儿就够粗够长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动了情欲,今儿只怕也是痛得要死的境地。 现下这个姿势,星辰站着,宛若抱着个孩子一般的抱着她,他们彼此都是赤裸着身体,她的体内含着的那一根肉棍,仿佛都要戳到纪青翡的肚子里去了。 她能感受到,这无法忽视的存在,填充着她的下体,将她本就幽窄的阴道,撑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然后,星辰开始肏她,纸糊的窗子外,繁星点点,屋子里,他俊美的容颜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光,就像是南疆深山老林里,不谙世事的妖神,神秘且懵懂,危险又美丽。 这是纪青翡第一次觉得星辰很美,宛若南疆那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曼陀罗,当他开始肏她,她就被抛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欢快中。 -- 056 她还没死 056 她还没死 纪青翡现在,仿佛不知道自己是谁,仿佛远离了人间的所有愁苦,她是淫荡的,然而淫荡又怎么样呢?她便是淫荡的又如何? 这一刻,足够开心就好。 已经彻底沉沦在了肉欲之中的纪青翡,双臂勾着星辰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上,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抛起来,又重重的落下。 纪青翡努力的让自己不叫喊出声来,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那种让人羞涩的,奇怪的声音来。 或许是有的,但她早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如何沉沦在肉欲中,一直沉沦,一直沉沦...... 这一次的以身饲蛊,似乎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纪青翡感觉自己一直是清醒的状态,于是一直清晰的感受着星辰给她的欢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呢?恍若身处云端,随着南疆的风,翻过千山万水,高高低低,高高低低,忘乎所以。 天若微微亮,纪青翡已经累的睡着了。 这一回不是因着星辰的精液,而是她的体力实在不能够支撑她这样剧烈的动作,不过一两次,纪青翡在一阵震颤的欢愉过后,便是抱着星辰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睡了过去。 一缕金色的晨光从客栈的院子那头,缓缓的爬上布满了青苔的砖墙。 有人在巷子里急速奔跑着,从隔壁那条小巷,踩着微光奔出了镇。 那人到了镇外,单手拿着一片金叶子,将那金叶子绑在一只灰色信鸽的脚上,抬手捧着放飞了。 鸽子飞过千山万水,从辽阔平坦的中原,掠过千重山万重山,飞过了金黄色的沙漠,落在了镇北王府的后院,一处雕龙画凤的小楼里。 有丝竹声声响起,遍地奇花异草的花园里,一名身穿宫装的女人,双手握住了落在石头宫灯上的信鸽,从信鸽的脚下取了那片金叶子与一卷细笔字写的纸条儿。 女人恭敬的捧着这两样东西,转身进了小楼,跪在一名身穿金黄色华服,梳着飞天髻,满头插着凤钗的女人面前,低头道: 王妃,聚药斋有信来,说已经找到大小姐了。 浓妆艳抹的纪月岚,原本正靠在绣枕上,听着座下的乐女们在弹琴,听了这话,猛然睁开了眼睛,满头珠翠乱晃,厉声问道: 什么?她还没死? 因为王妃的这一声喝,满楼的丝竹声嘎然而止,前来汇报的女人也忍不住匍匐在地,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说起这聚药斋,原本是纪府大娘子娘家的陪嫁产业,主要做些买卖药材,开设医馆的事儿,算得上在中原分布甚广。 这几年来,因着纪月岚将纪青翡卖去南疆,心中有鬼,她利用自己北镇王妃的名头,渐渐将手伸向纪府,软硬兼施的把这聚药斋从大娘子手里给磨泡到了手,并利用聚药斋分布甚广的便利,一直在监视着南疆的动静。 然而,人虿教神秘诡异,以聚药斋这点子能耐,还不至于将手伸入人虿教里,且别说这些中原北疆的官宦商贾,就是南疆的众多实力,想要参透人虿教里的林林总总,那怕都是要费上莫大周折的。 -- 057 她为什么还活着 057 她为什么还活着 因此关于纪青翡的生死,纪月岚并不知晓。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一时间,纪月岚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个纪青翡究竟是有什么能耐,竟然在吃了烈性毒药,明明只有几个月好活,身子根基坏得一塌糊涂的处境下,竟然还能在那个吃人的人虿教里活下来。 一时间,纪月岚那张长得还算可以的脸上,有种极端扭曲与丑恶的神情,她晃动着叮当响的满头珠翠,伏在塌上的软枕上,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牙。 又表情失魂落魄的,问跪在她面前的宫装女人, 禧嬷嬷,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为什么都这样儿了,还活着? 那被称之为禧嬷嬷的宫装女人,年约40来岁,眉目祯静,皮肤已经略显松弛,她微微从地上抬起头来,膝盖跪在地毯上,跪行了几步,伸手,充满了心疼的握住了纪月岚的手。 有时候,这人的际遇是说不好的,纪青翡从小受万千宠爱长大,仿佛集天地所有气运于一生,不仅仅人长得漂亮,就连纪府上下,乃至宫中上下,都是十分宠爱与喜欢。 所有人都说纪大小姐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温婉贤淑,凡是认识纪青翡的权贵,对纪青翡那是赞不绝口。 可是,帝都纪府,并不止纪青翡一位小姐啊。 纪月岚伏在软枕上,晃头,又问禧嬷嬷, 王爷呢?他去哪里?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禧嬷嬷脸上的神情有些为难起来,她不想骗王妃,但王妃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镇北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然而,禧嬷嬷的沉默已经回答了纪月岚。 她哭着笑了一声,又是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们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虽然恨她,可这两年,他睡着我的身子,喊着的却是姐姐的名字,姐姐依然是他心底里唯一的那个人,依然!!! 不委屈吗?纪月岚委屈极了,明明是她先喜欢上聂景天的,明明是她,在他因为纪青翡与人私奔,而伤心失意的两年时光里,一直陪伴着他。 聂景天却依然还是爱着纪青翡,这个女人丢尽了镇北王府与纪府的脸面,聂景天却还爱着她! 哈哈哈。 纪月岚满脸都是泪,笑着仰躺在软枕上,她抬起手来,看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她满身都是珠翠,富丽堂皇的十分符合镇北王妃的这个身份。 挤走了自己的亲姐姐,纪月岚终于如愿以偿的,以一名庶出的身份,做了聂景天的正妃。 可是,她什么都有,什么都得到了,甚至纪府也承认了她是纪府的大小姐,她得到了纪青翡的一切,却依旧不是纪青翡。 为什么,为什么呢? 描金的横梁上,挂着叽叽喳喳叫声青翠的鸟儿,纪月岚突然想起那年初见聂景天时的情景。 彼年她不过十四来岁,纪青翡也不过十五岁。 帝都王朝太后六十圣诞,各地藩王进入帝都朝拜,喜庆的红绸布从城外一直挂到皇宫的入口...... -- 058 纪月岚 058 纪月岚 那年,十四岁的纪月岚低着头,跟着纪青翡第一次进宫谢恩。 因着她的母亲被抬为贵妾,太后赏了纪月岚不少的东西,自然,赏赐给纪青翡的更多。 因而二人要进宫跪谢太后娘子的赏赐。 那是纪月兰第一次入宫,她忐忑不安的低着头,跟在落落大方的纪青翡身后,走得小心翼翼,走得如履薄冰。 天知道,她的母亲只是一名再卑微不过的小小歌姬,曾经连个通房都不能算的,能在纪府从歌姬一路做到贵妾,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她们母女这一路走得艰辛,绝不能因为纪月岚的殿前失仪,又被打回原型。 于是,纪月岚跟着纪青翡,亦步亦趋,乖巧的就像是纪青翡初次带出门,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一般。 朱红的桥上,宫女们手中执着金色的灯柄,鱼贯走来,在距离纪青翡几米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一起半蹲下身,侧身恭敬的齐齐喊着, 纪大姑娘安。 纪月岚被吓得往纪青翡的身后一缩,生怕自己被那些宫女瞧见一般。 走在前面的纪青翡,好气又好笑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庶妹,侧身来,朝纪月岚递出一只素白的手。 等纪月岚表情怯怯的,将自己的手放入了姐姐的手中,纪青翡才是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做为纪家嫡小姐,纪青翡理解纪月岚心中的惶然,她从小进出帝宫,见过很多第一次进宫谢恩的贵女,瞧着这样宽的桥,这样多的人,这样精致的事物,很多都会心底犯怵。 说的好听点,是胆小谨慎,生怕自己行差塌错一步,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没见过世面。 也难怪纪月岚的心中会犯怵,在纪府里,纪月岚的母亲一无强大的娘家可供帮衬,二无丰厚的嫁妆,可供纪月岚在贵女圈层开拓视野。 因此,纪青翡牵住了妹妹的手,贴心的想要驱散妹妹心中的胆怯。 而纪月岚跟在纪青翡的身后走,脸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她亲见了姐姐嘴角边得那一缕笑意,尽管纪青翡并无讽刺之意,可落在纪月岚的眼里,也足够让她难堪了。 这世上似乎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上天给了纪青翡,她拥有纪月岚想要的一切,却又偏生毫不在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般,让人看起来,纪青翡总是知书达理,处变不惊的。 如果......十四岁的纪月岚,内心有一片布满了乌云的角落,她站在这不见阳光的乌云下,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她能够拥有纪青翡的一切。 那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这些所拥有的,一定不会像是纪青翡这样,若有似无,漫不经心的。 两人进了太后的寝殿,将将站在院子里,就听得大殿里头,一阵欢声笑语的传了出来。 纪青翡牵着纪月岚,祯静的站在大殿前,里头有人笑着走了出来,说道: 看,景天,纪家的大姑娘来给太后娘子请安了。 听得这句话,纪月岚猛然抬头,一眼便是瞧见了一袭紫色锦绣蟒袍,发束金冠的男人,跟在一位身穿玄色锦衣的男子身后,一同从太后的殿里走了出来。 -- 059 一点儿也不例外 059 一点儿也不例外 纪月岚已经不太记得,初初见到聂景天的那日,天气是阴是晴,只觉大殿前满是芬芳的花儿,正在娇艳的盛放,一如她看到这紫衣男人的心情,有着一塌糊涂的美好。 后来,她才知道,这剑眉星目的英俊男人,就是聂景天,外放漠北的藩王,据说是所有的王公贵族中,颜色最俊的那一个。 纪青翡微微蹲膝,眉目低敛,拿着手中的团扇,将自己的脸半遮了起来,低声道: 青翡给两位王爷请安。 身穿紫衣的聂景天没有说话,倒是身穿玄色锦衣的九王笑着问道: 纪大姑娘好,方才本王也没瞧见你抬眼来看,怎么知道,我们俩都是王爷? 九王聂世荣是惯常没什么王爷架子的,他年纪不大,今年刚过弱冠,在此之前,经常出入后宫,与纪青翡也算是熟络的。 倒是他身后这位,今儿怕是第一回见纪青翡,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也是位王爷的? 纪青翡依旧垂目,眼眸中带着些羞意,温顺道: 那是自然的,太后寝殿是何等庄重肃穆的地方,能在这样地方走动的人,必然是位王爷了。 她没说的是,近些日子来,因太后六十大寿,各地藩王都来帝都贺寿,但真正能够得上这个资格,进入太后寝殿,与太后私下见面的男人可不多。 那必然是称之为家人的血亲,才能有的殊荣。 想来太后是何等尊贵的人,她老人家一生为先帝生下了三子三女,其中两位皇子外放做了藩王,藩王回京,若是够资格进入太后寝殿的,那也只有太后亲生的这两位藩王了。 但按照年龄来推算,其中一位藩王外放早死,留下一名稚儿袭了王位,年龄不过六岁光景,另一位北漠的藩王也是同样早早撒手人寰,他的儿子也袭了他的王位,名叫聂景天。 听说聂景天年纪上二十三四岁光景,因而,如果真是要细细的说,这两位王爷,除掉聂世荣,剩下的那一位,必然就是聂景天无疑了...... 太后寝殿外,传来聂世荣爽朗的笑声,而这,就是纪月岚与纪青翡,第一次见道聂景天时候的光景。 后来纪青翡与聂世荣又说了什么,纪月岚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一别过后,聂景天从此便如长在了她的心里一般。 让她时不时的,便将这样的人间俊儿郎,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搅出来,拿在心中悸动一番。 后来,纪月岚便主动的央了纪青翡,时常带她往宫里去了。 在宫中的时候,姐妹两人又与聂景天碰过几次面。 纪月岚并不知道自己比纪青翡的表现差在哪里。 但从聂景天看纪青翡与她的眼神中,纪月岚越来越悲哀的意识到,所有与纪青翡认识的男人,都会不可避免的爱上纪青翡。 就连聂景天这样,看起来如此与众不同的男人也不例外。 一点儿也不例外。 只要有纪青翡在的地方,无论纪月岚如何努力,别人都看不到她。 永远,看不见。 -- 060 她永远都不知道 060 她永远都不知道 画楼里,禧嬷嬷不忍心看着纪月岚这样伤心难过,她跪坐在纪月岚的身边,红着眼角落泪道: 王妃,王妃,您还是要振作起来啊,现在咱们知道了大小姐的下落,就要阻止她回来,这两年,王爷的心是什么样的,王妃您也看得清楚明白了,咱们得阻止啊。 你说得对。 纪月岚紧紧的咬着一口牙,她偏头,对禧嬷嬷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既然能从姐姐手里,把王爷抢过来一次,就能抢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我能让纪青翡堕入地狱一次,我也能让她留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为什么不能呢?纪青翡这种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从来都没有尝过人间疾苦,她永远都不知道,当一个人从小生长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依旧可以顽强长大的人,会有多么的强大。 她永远都不知道! 风沙吹着大漠绿洲,南边的中原边陲小镇外。 身穿夜行衣的男人站在官道上。迎上一群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来的人,为首的聂景天拉住了缰绳,马蹄扬起,马儿昂着脖子,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夜行衣男人单膝跪地,大声且快速道: 回禀王爷,找到了,纪姑娘就在镇子里,跟着她的只有一位人虿教人。 汗血宝马上的聂景天脸上一喜,吩咐道: 走,进镇子去,你们不要再去监视她,没有用,还会让她跑得更远。 纪青翡沦落至人虿教已经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聂景天没有一天不恨她,也没有一天不想她。 于是,在得知了纪青翡的下落后,他立即从北漠赶到了南疆。 虽然到了方寿郡,聂景天并没有与纪青翡见上面,但他发现自己对纪青翡的感情,经过两年的沉淀,不但没有减少一丝一毫,甚至还越来越浓烈了。 她是他心底的伤,也是插在他身上的一把刀,如果他不能找回她,得到她,禁锢她,折磨她,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抛弃她,这伤永远都不会好。 甚至,还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发炎灌脓。 都说人虿教人擅长用毒,他上回派去查探监视纪青翡的那些人,全都常穿肚烂而死,就是死在了毒上面。 聂景天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回不再派高手监视纪青翡,只亲自领着人,往纪青翡所在的镇子上去。 此时,天色蒙蒙亮,小客栈里。 星辰打开了房门,在微亮的天色中,将的一碗青菜面放在了桌面上。 他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直到目光看到那脏兮兮的床上,已经慵懒起身的绝色女人后,这才略微的松动一些。 他走过来,将床架子边搭着的衣裳披在了纪青翡的身上,将她浑身滑腻柔嫩的肌肤,给遮裹了起来。 纪青翡一面穿衣,一面懒懒的对星辰说道: 我们还是得给你换上一件中原人的装束才行,虽然平头百姓不知道人虿教,可是你这一身儿,放在有心人眼里,就等于是在告诉他们,咱们就是来自人虿教。 -- 61 她是他的唯一(微H+猪猪1400加更) 61 她是他的唯一(微H 猪猪1400加更) 因为这座小镇与南疆也不远,所以偶尔在街上还能看到一两个身穿南疆服饰的人在行走。 但如果再往前走,继续深入中原,星辰的这一身穿着,便极打眼了。 虽然其实以纪青翡与星辰的外形,不管他们穿成什么模样儿,也都足够的打眼,但纪青翡觉得,星辰换了服饰风格,她也能暗示自己,她和星辰已经泯然于中原了...... 星辰抿唇没有说话,他替纪青翡将外衫穿好,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将下巴贴着她的额角,把她拥入怀里。 纪青翡微微带着笑,也没挣脱他的怀抱,只偏头柔声问道: 怎么了? 她仿佛突然就懂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依恋,实际上星辰从记事时起,便在虿盆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人世间的任何一点世俗挂念。 对于纪青翡,她旧是他所有的一切情感的代替,对父母的,对兄弟姐妹的,对朋友的,对爱人的,对妻子的,对情人的,他将一个男人一生的所有情感,亲情友情与爱情,都寄托在了纪青翡一个人的身上。 说她是他的唯一,这话一点儿都不过份。 抱着纪青翡的星辰不答,只是越发收拢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纪青翡在他用手臂做成的臂圈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她微微抬脸看着他,问道: 什么事都没有,就想这样抱着我? 星辰这才微微的抬起眼眸来,看着她,将自己的头侧了一侧,低头弓背,用他的鼻尖,轻轻的剐蹭着她的。 以前的纪青翡会躲,可是现在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解释的,开始对星辰产生了一种亲昵感。 她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他给她的不再是疼痛,而是人间极乐的欢愉,当她体会到了这样的快乐,对于星辰,便少了些恼怒,多了些异样的情愫。 本来嘛,对于一无所有的纪青翡来说,她现在除了星辰,还能有谁呢? 人都是需要寄托的,都需要给自己的情感,寻一个稳妥的人安放,星辰那样的好,纪青翡实在是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窄小幽暗的客房中,纪青翡缓缓的退,星辰就缓缓的近,他看着她,抱着她,距离如此的近,又将他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鼻尖压着她的鼻尖。 仿佛这是一件极为好玩的游戏一般,他的眼中是对她天然的信赖与情感。 然后,他将她的身子推到了桌子边,这才开了口,哑着声音说道: 主人,吃面了。 纪青翡没有动,她垂目,额头抵着星辰的额头,轻轻的抬了一些眼睫,恍若蝴蝶震了一下翅膀那般,应声道: 嗯。 她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舍不得动,星辰也没有动,他眷念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纪青翡,这样的感觉。 有淡黄色的阳光,缓缓的爬过客栈简陋的墙头,金色的光落在窗棂上,屋子里渐渐的亮了。 纪青翡的手臂,缓缓的缠绕上星辰的脖子,青色的衣料下滑,露出她两节雪缎般的藕臂,她微微的抬起脸来,鼻尖侧了一点,粉润的唇,就在星辰的唇前了。 -- 062 分不开了(微H) 062 分不开了(微H) 她在星辰的唇前,也不过只是须臾的停留,也没有主动,但却带上了一些,连纪青翡都难以察觉的勾引。 她已经明晃晃的,在勾引星辰了。 不出她的意外,星辰根本就无法抗拒她的贴近,不等纪青翡来吻他,他的唇就压过来,直接镬住了纪青翡的唇。 他本就是个,在纪青翡面前自制力极差的人,那她都这样的撩拨了他,星辰是再也忍不住的。 而纪青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与星辰肉欲的欢快里,甚至还主动的开始引诱起了星辰,当星辰的唇贴着她的唇,她反射性的张开了双唇,任由星辰的唇卷入她的口中。 然后,她回应了他。 温热的小舌,带着属于纪青翡的香气,缓缓的在彼此的口腔中,与星辰的舌头缠绕着。 那是滑腻的,湿润的,带着一种沉沦的粘腻触感,拉着纪青翡往深渊堕入的疯狂,她闭上了眼睛,双臂如同水草一般,紧紧的勾住星辰的脖子。 金色的光在纸糊的窗子后,木板铺就的地上,纪青翡的绣鞋轻轻的踮起,两道引颈交缠的身影,由缓而疾,一点点,心跳慢慢的加快,脸颊缓缓的泛红。 纪青翡闭上了眼,尽情的回应着星辰越来越狂虐的唇舌吮吸,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救赎,她已经完完全全的,中了星辰的毒,无论是她的身体,她的生活,还是她的心。 她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把星辰装进了她的人生里,宛如缠缠绕绕的树藤,分不开了。 亲吻渐渐的深入,渐渐的热切,桌上的白面有着腾腾热气,纪青翡刚刚穿上的衣服被拉开,露出她雪白精致的肩头,她微微的喘息着,感觉到了窒息。 于是,星辰的唇松开了她的唇,他稍稍离开了她一些,看着她潋滟的脸,宛若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的眼眸,她刚刚起床,长发披泄,青丝柔软得宛若丝缎,落在她的两颊边,让她的脸显得愈发脆弱与慵懒。 星辰的心开始狂跳,无法控制的跳动着,便是他想控制,都无法控制的鲜活了起来,为了纪青翡而跳动的鲜活的心脏,鲜活的肉体,鲜活的一切。 他弯腰,一把抱住了纪青翡的腰身,将她举了起来,她衣衫半褪,裸着双肩,低头看他。 眼神是从不曾有过的缠绵。 她像是南疆密林里最神秘的妖精,有着魅惑男人的本事,不做作,不刻意,甚至只是不经意的,就能把星辰迷得找不着道儿。 想要我吗? 被高举起来的纪青翡,红着脸,粉唇有些肿,那是被他蹂躏的红肿,她的眉目中含着显而易见的邀请,低头看着星辰,发丝一缕一缕的从她的落下,挠着星辰的脸,宛若猫爪子,挠在星辰的心上。 心痒得他难受。 然而,他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于是,纪青翡抬起雪白柔软的手腕,背后蝶骨轻轻滑动,她微微得松开了脖子后面,肚兜的系带。 白色银光缎子裁织的肚兜上,有着青色的鸠尾花,裹着一对丰盈的玉乳。 -- Ⓧγцsℎцщěй.ℂōⓜ 想要我吗(微H) 想要我吗(微H) 鸠尾花缓缓的变换着形状,肚兜略有松懈,轻飘飘的遮住底下的风光,纪青翡不动了,就让身上的肚兜欲落不落的,挂在她的双乳上。 她缓缓的将双手搭在星辰的肩上,一双柔嫩的手,软得像是豆腐。 他开始莫名的急躁起来,转身,将她放在了床沿上。 事实证明,如果纪青翡这样的尤物,诚心的要是勾起男人来,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尤其是星辰,她能让他忘却一切,为她疯狂。 青色的裙摆洒落在粗糙的地上,纪青翡微微的仰脸,看着她面前的星辰,尽管这里的一切都是破旧且简陋的,但这里有纪青翡,所以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 让这一切的画面,愈发的活色生香。 星辰缓缓的跪了下来,就跪在她的膝前,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凑上前,想来亲吻她的唇。 可纪青翡却是微微的后仰,双手撑住了身后的床铺,于是,她那松松垮垮的肚兜上,鲜艳的鸠尾花正对着星辰,而这朵鸠尾花底下,便是她发胀了的奶子。 这是纪青翡亲手绣的肚兜,在百花谷里的时候绣的,星辰知道。 百花谷里一年四季都是花,纪青翡就在这里种了一大片的奇花异草。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那个时候,她与星辰刚刚在百花谷里定居下来,白天时候,星辰去修葺房子,出去为纪青翡种植的那些奇花异草浇水施肥,纪青翡就坐在一大片的鸠尾花前,看看书,绣绣花。 有时闲来无事,便问人虿教要来针线与绣布,开始做衣裳。 虽然那个时候,她不理星辰,但对这样的岁月静好,却也格外的欣赏与安心。 要说她做为中原女人,为自己被星辰破了身子的事情,有多生不如死,那倒也不至于,就是不想理他。 而星辰显然不知道如何哄姑娘开心,他本来就不会说话,纪青翡不理他,他连着许久,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于是,纪青翡往往会有一种错觉,这百花烂漫的深山幽谷中,仿佛就只有她与一道影子生活在这里一般。 时间长了,纪青翡对于星辰这个人,倒也没有被破了身子的那一晚,那样的恨了。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谷里只要一下雨,花香仿若都会融在了山雾里,浓郁得让人想醉。 纪青翡不太记得在百花谷里的日子都过去了多久,只有两年吗?或许已经过了一生呢? 走了神的纪青翡,看着面前的星辰,神情怔怔的,脑袋有些发空,真想现在就起身来,推开星辰最新做好的圆窗子,看看窗外的花海。 然而,他们现在并不在百花谷里。 纪青翡意识到这一点,有些慌张,又捕捉到星辰的双眸,心中缓缓的安定下来,还好,他一直在。 简陋的中原小镇上,破旧的架子床沿边,纪青翡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尖轻轻的捻起星辰发间的细辫儿。 她又问道: 星辰,想要我吗? -- 064 是喜欢的(微H) 064 是喜欢的(微H) 说着,纪青翡轻轻的,拾起星辰的细辫,用辫梢缓缓划到她白玉一般的脖颈上,然后来到胸前,那朵她亲手绣的青色鸠尾花前。 黑色的发梢,倾轧着她的鸠尾花,显出那朵艳丽的花下,小小的一颗凸起。 这是她的乳头。 星辰何曾被纪青翡这样的勾引过,他的眼神中透着痴与醉,她问他要不要?他点头,这一次很干脆的回道: 要! 要吃了她的乳儿。 纪青翡便是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将胸口那朵鸠尾花靠近了星辰的唇。 他要,就自己来摘。 星辰微微一低头,张口就噙住了那朵花,连着花儿下的那一小点肉粒,也被他一并咬住了。 啊~ 纪青翡昂头,长发在脑后垂直下落,她的浑身酥麻柔软,忍不住单手勾住了星辰的头,将他的头往她的乳上揽。 多么放纵的欢愉,星辰在隔着她亲手绣的肚兜,咬着她的奶头,她竟是这样的喜欢。 连带着星辰这样的孟浪,纪青翡也觉得很喜欢。 她喜欢,喜欢星辰,是喜欢的......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仰头给星辰喂奶的纪青翡,后仰的身子一软,被星辰凑至她双乳前的力道一压,就躺在了床上。 她感觉自己仿佛使不上半分的力气,遮蔽在青色鸠尾花下的双乳,就算是平躺着,也硬甸甸的。 胀得她乳尖儿异常的敏感。 被星辰的牙关那样轻轻的一咬,就让她浑身酥麻,恨不得将自己的双乳,都填弄到星辰的嘴里去。 仿佛知道纪青翡心中如何是想,星辰俯身而上,鬓角辫黑色的小辫儿在纪青翡的眼中晃动着,他微微一扬头,俊美的容颜上,便是一副乖戾又邪气的神情,看着满面通红的纪青翡。 他并不是故意要做出这样的神情来,实在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带着一丝邪性,当他的心里,他的眼中,有着属于一个男人野性的欲望时,他看待纪青翡的表情,便是这样教人危险的。 且心颤的。 宛若浑身骨头被抽走了一般的纪青翡,突然才发现到自己撩拨了什么,她微微的偏过脸去,不敢去看星辰的眼睛。 再看,她怕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黑色的长发铺在简陋、陈旧且粗糙的床上,她前胸遮遮掩掩的那一块肚兜,被星辰抬手扯落,雪白的两团椒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微微的弹动着。 白日的光,穿过陈旧的帐幔,落在那两团乳肉上,沉甸甸鼓胀着,堆簇着两粒鲜红饱满的乳头。 星辰尤其爱看她的这一对乳儿,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宛若野兽一般,轻轻的,用鼻尖嗅着纪青翡的乳肉。 有独属于她的,私密的乳香,隐隐袅袅的沁入星辰的鼻翼。 躺在床上的纪青翡,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她这是在勾引星辰吗? 是的,她竟然也有勾引男人的一天,但摒弃了这所有的羞耻与惭愧,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注视着她乳房的样子。 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渴望,也那样的赤诚。 -- 065 还差一点点(微H+1600猪猪加更) 065 还差一点点(微H 1600猪猪加更) 纪青翡在星辰的眼中看到了淫欲,干净的淫欲,他想要她,他就宛若一个孩子,渴望着母亲的乳汁那般,想要从纪青翡的身体上,寻找到他的归宿。 她就是他的归宿。 纪青翡缓缓的放松了自己,她努力的平稳住自己的呼吸,柔白纤细的五指,捧住了星辰的脸,她的目光如水一般的温柔,轻轻的,挺高了自己的双乳。 充了血的,敏感的乳尖儿,碰触到星辰的唇,她只觉得自己的双乳愈发的胀了。 便是双腿摩挲间,她的小腹又愈发的空虚起来。 想要他,想要星辰抚摸她的双腿,如同那天晚上在潭水中那般,用他那漂亮的嘴唇,吮吸她双腿间的蜜穴。 只要一想起,就会让纪青翡浑身发颤,双腿间不可控制的湿润。 主人 星辰低头,轻轻的,哑哑的,唤着他的主人,红中带紫的薄唇开合着,便裹住了纪青翡的那一粒乳尖。 她嗯了一声,难以忍受一般,将眉头轻轻拧起,带着玉色质感的肌肤在颤抖,她抱住了星辰的头,喘息着轻声说道: 星辰,我在~你,你,轻一些,再轻一些,不要咬我。 她轻声的说着,话语里含着一丝柔弱的泣音,这让星辰突然想起来,她原来也只是一个什么武力都没有的,比花儿还要柔软的人。 星辰的心中顿时也柔软了起来,他充满了珍视的抱住了她,她就在他的身下,娇弱的一折就断,他听话的,小心翼翼的,避免用自己的牙齿,用力的咬她的乳肉。 便是因着他这样的听话,纪青翡浑身燥热的难受,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她要求星辰不要咬她,现在她却是用力的咬着自己。 陈旧的帐幔里,光线昏暗,她偏过头去,手指搁置在唇边,肩头纤瘦,一字型的锁骨剧烈的颤动着。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星辰的唇松开了她鲜红欲滴的乳头,吮吻着到了她的脖颈上,他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微凉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裹着情欲,却又很认真的说道: 主人,还差点一点点......现在没有奶水...... 他仿佛有些懊恼,懊恼自己耕耘的不够勤快,以至于吮吸不出主人奶子里的奶水,她应该有的,那些人虿教里,很多女人都会有奶水。 她们用自己的奶水,喂给自己的孩子吃。 星辰不想吃别人的,他就想吃纪青翡的,他的蛊母的。 听着他这样认真,且充满了淫欲的话,纪青翡原本还只是通红的脸,一瞬间爆红了起来。 她仿佛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手,手腕上还缠着她的大袖衫,捶打着星辰,低声羞道: 别说了,星辰你不要说了,你不许再说。 为什么不许说? 星辰那狭长的眸子里,有着疑惑,他抓住纪青翡的双手手腕,将她的手压在她的脑袋两侧,上半身微微的撑起一些,下半身用力的压在了纪青翡的下身上。 -- 066 该来的躲不掉 066 该来的躲不掉 有着宽阔脊背的星辰,就这样将娇小纤细的纪青翡,完全遮蔽在了自己的身下,他低头,看着他的蛊母,问道: 主人,你又生气了吗? 她偏过头去,双乳起伏着,满脸通红,声若蚊蝇,道: 没有。 自然是没有的,她只是害羞,但是如果她不给予他否定的答案,以星辰阅历,他必定又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没有错,只是不够理解为什么他说一个事实,她却满脸通红的,不许他再说下去。 叩叩叩~ 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门外,店小二恭敬的声音传来,道: 姑娘,有人让小二送了封信给您,说让您务必过目,小二给您放在门外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脚步声离去。 房间内,被星辰压在身下的纪青翡,手腕挣了一下,他虽然并未用力,但桎梏着她的手腕,却让她怎么都无法挣脱。 于是纪青翡无奈的哄道: 许是有度厄丹的什么线索,星辰,不闹了,你去把信取进来。 星辰的脸色有点儿冰冷,甚至是有些任性,他低下头,将脸贴在纪青翡的肩窝处,不动。 突然就不想听主人的话了,她好不容易对他宽容一点,愿意与他温存片刻,偏生来了一封信。 不管是有什么大事,星辰都不喜欢。 星辰~ 纪青翡忍不住笑,又唤了他一声。 他这才冷着一张妖冶的俊脸,从纪青翡的身上起身来,转身去开门取信,走动间,腰下的衣摆,被腿间那一根肉棍,顶得老高。 等他离开,床上一脸调皮坏笑的纪青翡,这才急忙起身来,自己将散落着掉在床铺一角的肚兜穿上。 等星辰拿着信回来,纪青翡一面红着脸,将信拿过,低头一看,信居然是镇北王聂景天写的亲笔信。 他在信中极力约见纪青翡,并定下了约见纪青翡的时间与地点。 星辰冷脸站在纪青翡的身后,替她将肚兜的系带系好,又见她难得陷入了沉思,便伸手,将她的外衫替她批好,伸手便要来抱她。 纪青翡却拿着信,毫无知觉的往前走了几步,缓缓的将手中的信笺折叠起来,一脸的静默。 她在想事。 桌子上的面有些坨了,星辰侧脸看了一眼,他与她耳鬓厮磨这样久,都快要忘记了时间。 于是,他站在纪青翡的身后,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儿,故意要出声打断纪青翡心中想着的事儿,他低声说道: 奴再去给主人下一碗面。 纪青翡没有说话,细嫩的手指,攒紧了手中的信笺,侧脸,道: 不用了,我们去城隍庙,路上再买点儿吃的。 她决定了,该来的躲不掉,聂景天从漠北一路追到了方寿郡,又从方寿郡追着她,一路到这中原小镇,既然她无论走哪条路,都逃脱不了聂景天的追踪,那她就去见他。 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站在纪青翡身后的星辰,俊美的面目阴沉了下来,神情邪戾里,带着一丝暴怒。 -- 067 必定会来的 067 必定会来的 星辰知道给他的蛊母写信的人是谁,虽然他不认识字,但那信纸上的气味,是一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身上有着上好的龙涎香,这香味都染到了信纸上,而星辰在方寿郡杀的那些监控纪青翡的漠北暗探,身上也都染着龙涎香的味道。 那是属于聂景天独有的气味。 跟聂景天相关的人事物,全都会染上这种让星辰作呕的味道。 但星辰什么话都没有说,抿紧了唇,站在纪青翡的身后,他一直垂目眼眸,看着他的蛊母,这是独属于他的蛊母。 任何人都休想惦记...... 此时,小镇的城隍庙已经被清空,漠北来的聂景天财势雄厚,不过给了庙里的小沙弥几块金子,整座不大的城隍庙里,就都换上了自己人。 他身穿深紫色蟒袍,双手垂在身侧,看着庙堂前面,那一株白色的花树。 站在聂景天身旁的,是镇北王府的管事,年约40多岁,他微微弓腰,对聂景天恭敬道: 王爷,帝都密寺炼制的,能解百毒的翠佛丹已经备好,想必纪姑娘过来还要些时候,不如先到后面的凉亭里暂做歇息。 聂景天没有动,只看着院子里的那一株白色花树,低声说道: 找遍了整座镇子,就只有这里的花开得茂盛又好看,她向来喜欢花,我约她在这里见面,她不会不来吧。 纪青翡的身边有个武力高强的高手,手段残忍,还会用毒,所以如果纪青翡不来见他,聂景天似乎也无可奈何。 他千里迢迢从漠北到了南疆,又撒下天罗地网,追着纪青翡到了这中原小镇,怎么甘心就这样,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旁边的管事低声笑道: 王爷乃人中之龙,这......纪姑娘在南疆这两年,想必也是吃尽了苦头,属下虽然不明白,纪姑娘为什么要一直......对王爷避而不见,但属下想,既然王爷已经给纪姑娘递了信,她若是知道王爷还有挽回的意愿,必定会来的。 管事同样也不知道如何称呼现在的纪青翡,所以也只能如同别的手下一般,以纪姑娘称呼纪青翡。 在管事的认识里,南疆是个极为水深火热的地方,不管当初纪青翡是不是因为与男人私奔到了南疆,她一定活得生不如死。 一个人,只有在经过了窘境与难堪之后,才会明白荣华富贵的重要。 所以管事认为,只要聂景天招招手,表明自己的身份,纪青翡就一定会来,并且,还会兴高采烈的,忙不迭的回到聂景天的身边来,跪求聂景天的再次恩宠。 为什么不呢?漠北镇北王府的高床软枕,难道不比那风餐露宿,满是瘴气的南疆密林好得多吗? 聂景天听了管事的话,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柔意。 是的,他还喜欢纪青翡,两年了,他没有一天不痛苦,没有一天放下过她,只要她知道错了,只要她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来,聂景天可以尝试着说服自己,让自己努力的不计较纪青翡与另一个男人私奔了的事。 -- 068 疏离 068 疏离 风吹过,花树上的白花纷纷扬扬的被吹落,有手下踏着满地落花,穿过平整的石板,走到台阶下。 他双手抱拳,弓腰,恭敬道: 王爷,纪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一袭青衣的纪青翡,就带着星辰进了城隍庙的大门。 轻风依旧在吹,她那如水幕一般披在背后的长发,被风吹起了丝缕,细小的白花落在她的发丝间,星辰走在她的身后,替她撑起了一把刚买来的油纸伞。 极为普通的一把油纸伞,更衬得纪青翡颜色清丽,肌肤雪白,清雅照人。 站在聂景天身边的管事,心中不禁暗叹,难怪王爷即便两年了,都忘不掉眼前这个女人,纪青翡果然不愧中原第一美人的称号。 便是在南疆被磋磨两年,她也照样美貌依旧。 又觉站在纪青翡背后,一副护卫姿态的男人,长得极为俊美,两人就这样从庙门外走进来,一明一暗,这画面竟显得十分鲜活与瑰丽。 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只是,纪青翡身后的男人,俊是俊,却是带着一股子的阴冷的气息,虽然这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中原黑衣服饰,却是一看,便能教人知道,这男人就是个魔教毒人。 人虿教的毒人,是连人虿教内,都十分神秘,且地位崇高的存在,并不好惹。 青纱做的裙摆扫过一地的白花,纪青翡双手负在身后,站定在院子里,距离聂景天数丈远。 伞檐下,纪青翡微微抬头,一双明眸看着台阶上的聂景天,风又吹过,她身上柔软的青纱飘动着,纪青翡开口问道: 镇北王费尽心机,找本座何事? 这话说得太过于疏离,但时过境迁,纪青翡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同聂景天说话,两人再次相见抱头痛哭?亦或者诉诉衷肠,说些离别相思苦之类? 她突然就发现,自己面对聂景天,根本就做不来这些小女儿情态。 甚至于,在人虿教内忧外患的如今,面对外敌,纪青翡便是不自觉的,端出了她人虿教蛊母的架子。 聂景天当然算外敌,中原武林联手围剿人虿教,教主离教斡旋,人虿教至宝度厄丹失窃,聂景天不请自来,这一切,本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好了的。 站在台阶上的聂景天,原本双目中,含着对再见纪青翡的欣喜,但见纪青翡张口就是这样一句疏离至极的话,他顿时冷了冷心肠,再看向纪青翡,垂目,带着天生的睥睨,问道: 这两年还好? 嗯。 纪青翡回答得很淡,又问了一遍, 镇北王找本座有事? 态度依旧疏离。 终于,聂景天皱起了眉来,心里头的火气,被纪青翡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态度给挑了起来。 他站在台阶上,锦衣华服,气势不怒自威,深吸口气,看着下面的纪青翡,俊脸板了起来,道: 纪姑娘好手段,两年前自本王新婚夜与人私奔逃脱,没想到一转身,竟然成了人虿教的蛊母,本王倒真是好奇了,纪姑娘一个帝都官家千金,是怎的入了这魔教的? -- 069 事实与想象正相反 069 事实与想象正相反 聂景天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她曾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过门的王妃,现在他一口一个纪姑娘,每一句纪姑娘,都是在讽刺纪青翡当日与人逃婚私奔。 也在点醒纪青翡,她的所作所为,都将直接影响到帝都的纪家,要是让别人知道,纪府有个入了魔教的女儿,这对纪府的声誉将十分有损。 但这些事,与现在的纪青翡有什么干系? 白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油纸伞的伞面上,伞下,纪青翡抬眼看着聂景天,语气间有些清淡,问道: 本座算什么官家千金?两年来,寻找本座下落的故人,除了镇北王,似乎再没有别人了,哪个官家千金,会沦落至此?镇北王也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唬本座,这人虿教的蛊母岂是吓大的? 她说着,甚觉没意思,原以为来见聂景天,会有一番心境上的波折,亦或者对于这一系列的阴谋,能寻找到什么突破的线索。 却是在寥寥几句话之后,她的心中便生了些不耐的情绪。 有这样的空闲时间,拿来与星辰打发悠悠岁月,不好吗? 说来也是唏嘘,当年,纪青翡那样的喜欢过的镇北王,如今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湖却再翻不出半点涟漪来。 果然是见识的多了,从帝都到漠北,再从漠北到南疆,一个女人走过的路,决定了她的眼界与心胸,当眼界越来越开阔,心胸便也越来越开阔。 于是,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如今也忘了,以为一生都会伤的情,如今竟也如燕过无痕,浅浅淡淡,宛若陌路。 聂景天眉头紧皱,往前走了一步,他刚要说话,却是见纪青翡背后的那俊美毒人,一脸杀意十分明显的看着自己。 只要聂景天再敢往前一步,星辰要他立即死! 星辰这漫天的杀意,让站在聂景天背后的管事,立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王爷,从长计议。 他知道聂景天对纪青翡还有情,但纪青翡两年前能够做出与人私奔一事,便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对于他们家王爷,简直可以说是无情无义。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己方准备并不充分,万一纪青翡身后的那名毒人发难,吃亏的还是自己。 聂景天的硬朗俊颜上,一片的冰冷,他只轻轻的扫了星辰一眼,并不将这个下人放在心上,双眸依旧紧锁纪青翡。 她还是一副对他不冷不淡的姿态,与他以为的,再次见到他,她就会忙不迭的扑入他的怀中,乞求他的原谅,差距甚远。 事实与想象正相反,纪青翡似乎过得还不错......她离开了他,为什么还能过得不错?南疆那样的地方,怎么能供养得了纪青翡这样金贵的人? 聂景天有些失去了理智般的愤怒,咬着牙,极尽讽刺道: 本王是不知道纪姑娘这两年,都过了些什么好日子,怎么,你那位姘头是不要你了,还是其中有别的隐情?竟让你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 070 愚蠢(猪猪1800加更) 070 愚蠢(猪猪1800加更) 这话对一位姑娘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极为讽刺的了,往年的纪青翡,完全受不得这样的重话。 她那样聪慧,从小高床软枕锦衣玉食,是众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嘲弄。 但纪青翡给聂景天的伤害,又岂是这样几句话,能够扯平了的? 聂景天觉得自己已经戳到了纪青翡的痛处,然而,台阶下的纪青翡听着,却是极为大方的晒然一笑,道: 原来闻名天下的镇北王也就只有这样的手段了,嗯,说,尽管说。 难道聂景天这样的人,都不觉得,当年她逃婚这件事,其中有什么隐情吗?当然,他对纪青翡有没有什么误会,现在纪青翡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是觉得,似乎从她的角度来看,纪月岚将她放入棺材中,运出镇北王府的这个计划,也没有那样的天衣无缝。 以前的聂景天,在纪青翡的心目中就跟天神一样,她觉得他是无所不能,且睿智谨慎,天资聪颖到足以与她匹配的最佳良婿。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她换了一种心境,现在再看聂景天,似乎也没有那样的高不可攀,甚至于,不知为何,她再聂景天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盲目的......愚蠢。 便是聂景天,对纪青翡这话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纪青翡只觉得心中一动,身后侧的星辰,要杀人了。 这是星辰给她身体里种的同心蛊,所谓同心蛊,便是对方有着极为强大的情绪欲动时,双方是能感受得到的。 一开始的时候,这种同心蛊在纪青翡体内若有似无,但随着她与星辰媾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同心蛊的效果就越来越大。 一直到现在,星辰有着很强烈的,想要杀掉聂景天的欲望,就非常清晰的教纪青翡知道了。 现在的星辰,就很生气,他非常非常的想要干掉那个镇北王。 便是忍不住,纪青翡就想笑,为了星辰这么点护着她的心思,纪青翡心中竟然觉得十分愉悦。 但现在这样严肃的场合,纪青翡实在是不能放下她端起来的蛊母架子,只能勉力压下心中的笑意。 又怕星辰现在真杀了镇北王,引出更多的麻烦来,她忙负手转身,就要离开,又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聂景天,可有可无的说道: 说起来,镇北王口口声声指摘本座,在与镇北王的新婚夜与人私奔逃脱,这件事,镇北王应该回头去问问镇北王妃,问问她,是如何将自己的嫡亲姐姐,放在一具棺材里,从漠北卖去了南疆,并辗转将本座送入了人虿教。 其实她本来不想说这么多,不过看着聂景天这副恍若受了莫大情伤的愤怒姿态,纪青翡就有些忍不住要刺他一刺了。 有什么可愤怒的呢?镇北王的那一场婚礼,不是娶了一位镇北王妃吗?镇北王府的声誉,帝都纪府的声誉,都被保护得好好儿的。 谁也没得半点损失,到底也没教天下人看了笑话去。 不是吗?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71 还是冲着纪青翡来的 071 还是冲着纪青翡来的 然而,纪青翡的话脱口而出,聂景天的脸色一变,他扬声,冷斥道: 你胡说什么?月岚是你的亲妹妹,她替做镇北王妃,不是你授意,要她替了你?好让你顺利与你那情郎逃脱的吗? 两年前,无论是聂景天还是帝都的纪府,都被这惊天的变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纪府,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生怕聂景天一个震怒怪罪下来,要置纪府于死地。 于是纪府一口咬定,要纪月岚替嫁,是纪青翡的主意。 无数的刻意的,非刻意的线索,都在指向纪青翡逃婚这件事实,似早有循可依,要纪月岚替嫁,看起来就像是纪青翡对于聂景天的一种补偿。 因着是纪青翡的授意,便是聂景天再如何暴怒,终究也带着一丝报复的心态,干脆遂了纪青翡的心意,让纪月岚做了他的镇北王妃。 而且那个时候,全天下人都知晓,镇北王娶了帝都纪府的千金为王妃,两家已经做了姻亲,若是镇北王妃不是纪月岚,也会是另一位纪府的小姐。 帝都纪府,不会放弃镇北王妃这个位置,事关家族利益,他们也不允许。 那个时候,聂景天与纪府,双方都认为,事已至此,倒不如成全了纪青翡的心意,把镇北王妃的位置,留给与纪青翡感情最好的纪月岚。 于是,扶了纪月岚做正妃之后,聂景天一直在想,不知道纪青翡知道自己娶了纪月岚,他每天晚上与她的好姐妹,都会在床上翻云覆雨时,纪青翡会不会难过? 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后悔曾经抛弃了成为镇北王妃的机会,与她的情郎私奔得无影无踪。 满地细小的白花中,纪青翡只回头看着聂景天笑,那笑容颇有那么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她那芙蓉般清丽的脸颊半掩在柔顺的黑色发丝中,纪青翡轻声道: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王爷信也好,不信也好,对本座来说都无所谓,人虿教偏安南疆一隅,与北漠相隔万里,奉劝王爷一句,这些个南疆与中原的武林恩怨,王爷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这件事,纪青翡看来看去,都应该是与聂景天无关的,他是官家中人,犯不着自降身价,陷入这些江湖门派的恩恩怨怨。 如果一定要为聂景天,在此时此刻冒出来,找个逻辑的话,不是为了度厄丹,就是有人给聂景天泄露了纪青翡的行踪。 那个人想要借聂景天的手,绊住,或者除掉纪青翡 为什么呢?以聂景天的权势与地位,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被女人背叛? 如果聂景天知道了纪青翡的消息,一定会出手,要么杀掉这个给他戴过绿帽的女人,要么他就会让纪青翡生不如死。 所以这件事,最后还是冲着纪青翡来的? 想通了这一层干系后,纪青翡也干脆,她不愿再在聂景天身上浪费时间,这就准备离开了。 便是转头,走的毫不留恋,青色的纱,卷着地上的花,于是纪青翡的裙摆全染上了花。 但她要走,聂景天却是不让,只见那站在白色石阶上的伟岸男子,剑眉紧蹙,抬手,身周护卫动了。 -- 072 星辰暴怒 072 星辰暴怒 看样子,聂景天似乎想要挽留住纪青翡,但却又是厉声喝道: 站住,话没说清楚,不许走。 但纪青翡头都没回,带着星辰继续往庙门口去。 数位身穿轻铠的护卫,从空地两边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刀剑,更有一名身穿劲装的男人,站在门口口,冲纪青翡恭敬的拱手道: 纪姑娘请留步。 王爷不让纪青翡走,她今日便走不了。 负手而行的纪青翡,脚步未停,脸上的神情有些冷淡,只淡声说道: 连将军,本座不想杀你。 这身穿劲装的,被纪青翡称之为连将军的男人,是镇北王的家将,也是纪青翡的熟人。 她从帝都千里迢迢的嫁到漠北,还是这位连将军一路护送的,只是纪青翡那时候一路蒙着盖头,恪守本分,轻易不肯与护送嫁娶队伍的外男多说一句话。 因此,连硕根本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但他们都应该知道,纪青翡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纪府大小姐了,做为与人私奔的,曾经给过镇北王府莫大羞辱的女人,连硕为什么还要拦在她的面前? 杀人对如今的纪青翡来说,也不过是皱皱眉头的事情,实在是不要太简单。 正因为杀人如此简单,所以人命对纪青翡来说,再轻巧不过。 果然,站在纪青翡背后,一直替她撑着油纸伞的星辰,眉目越发阴冷起来,他已经憋了很久的气,现在如果不能死几个人,星辰觉得自己会得内伤。 二人背后,冲了上来几个人,看样子是要拿下纪青翡。 星辰将手中的油纸伞,往上空轻轻一抛,转身,长发夹杂着他的细辫儿,双手朝着身后扑过来的几个男人一伸,空中的几朵小花,便朝着那几个男人的眉心飞去。 不过须臾,这冲过来的几个男人便不能动了。 饶是如此,星辰还不能够解气,又是无数的细小白花,打在那几个男人的身上,宛若炸鞭炮一般,将那几个扑过来,要拿下纪青翡的男人,炸得身体表面全部溃烂。 空中的被抛起的油纸伞,晃晃悠悠的落下来,正要打在纪青翡的头上时,伞下,星辰已经杀完了人,转身,手一抬,将伞柄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翡儿。 聂景天含着一股痛心与恼怒,大喊了一声。 他看着她的背影,窈窕纤细,青衣似仙,却是自甘堕落,与魔教为伍,现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千金贵女的样子。 这个纪青翡是杀人如麻,似乎在她背后死几个人,宛如落几朵花那样的随意。 聂景天的痛心,全蕴含在这一声呼唤里,他希冀她能够明白。 纪青翡头也没回,心中一沉,有种厌烦感升腾而起。 因着聂景天这一声,星辰暴怒,他死瞪着聂景天,嘴里吐出两个字, 找死! 说完,星辰将手中的油纸伞再次抛起,一转身,十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十根黑金指虎,风驰电掣一般,朝着聂景天攻去。 数名护卫冲上来,要拦下星辰,但还没有近星辰的身,就个个发出一声惨叫,浑身发黑,七窍流血,更有甚者,仿佛肚子里有着什么东西在搅动一般,生不如死的一边挠肚,一边在地上打滚。 -- 073 屠杀 073 屠杀 聂景天上前,正要迎上星辰,却被身边的管事拖住,那老管事一脸紧张道: 王爷,快走,快些走! 然而,那老管事还是迟了一步,暴怒的星辰已经连杀多人,直接飞身,冲到了聂景天的前面来。 一股无色无味的劲风袭来,聂景天面前的老管事回身,接了星辰一张,却事受不住,直接被星辰打得手都烂了,星辰十指上得指虎,直接勾穿了老管事的手掌。 他后退数步,一口黑血吐出来,又对聂景天喊道: 王爷,走! 聂景天抽出一把利剑,朝着星辰攻去,他知道星辰这个毒人浑身都是毒,因此,聂景天尽管战斗力高强,却也不敢轻易的近星辰的身。 便是不过几招,飞沙走石间,聂景天浑身冒着虚汗,被星辰打得只退不能进。 无数身穿铠甲得护卫冲出来,用性命拦住了星辰,替聂景天争取了一丝撤离的机会,老管事浑身都是黑血,七窍里流出了腐烂的浓水,冲聂景天喊道: 王爷,快走,您快走。 厮杀声中,聂景天的护卫被气到失去了理智的星辰,杀得死了一地,聂景天看了一眼纪青翡,她连头都没回,依旧负手继续往前。 便是聂景天都要被她的毒人杀死了,纪青翡却也仿佛无所谓那般,继续走她的路。 一时间,聂景天气血翻涌,一张口,准备唤纪青翡一声,却是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他中毒了。 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他今日就真要命丧于此。 聂景天一咬牙,从怀里掏出那能解百毒的翠佛丹,一面往嘴里送,一面提剑,转身,从城隍庙后门撤走。 这时候,纪青翡走到连硕的面前,眉眼精致的笑问连硕, 还要挡路?你们王爷都走了。 一时间,这笑容映衬得那漫天花树,都失了颜色一般。 连硕低头,不敢看纪青翡的眼睛,她的眼睛太美,美得有些盛气凌人,以至于任何男人看到这双眼睛,都有些害怕。 怕自己看得太久,什么时候连命都丢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但连硕现在不能退,因为王爷要纪青翡留下,他就必须拼死,也要将纪青翡留下来。 然而,须臾一瞬,连硕的心口就中了一掌。 他都没有看清自己是怎么中的掌,就被星辰一掌打飞了好远,落在地上,口吐黑血。 纪青翡微微拧了下眉头,看着脚下的黑血流了满地,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星辰现在已经暴怒了,她再不带着星辰离开,一会儿这城隍庙里到处都是毒,极易伤及无辜。 没错,星辰太毒,他杀的人浑身都会染上他的毒,便是别的人碰了星辰杀的尸体,也会中毒。 地上的毒血太多,渗入城隍庙的花草树木,这些花草树木染了毒,若是被人吃入肚子里,吃它们的人,便会轻则腹痛难忍,重则肠穿肚烂而死。 纪青翡无意屠杀无辜,今日也并非抱着毒杀聂景天的目的而来,她一直都是想让聂景天死心的。 然而,聂景天非要刺激星辰,惹得星辰大开杀戒,这也实属纪青翡的无奈。 -- 074 你不配 074 你不配 望着地上哇哇吐血的连硕,纪青翡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蹲身在连硕的身边,问道: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本座说了,让你别拦着...... 连硕躺在地上,勉强支起头来,瞪眼看着纪青翡,咬牙,一面吐着黑血,一面对纪青翡,恨声道: 你不配。 他没想到,自己连那个魔教毒人的一掌都没接住,就直接被星辰给打倒在地了。 而让连硕更没想到的是,当年那个艳冠帝都的纪家大小姐,如今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这样的心狠手辣,落在连硕的眼中,便是给王爷做妾都不配。 一个沦落至魔教的女人,便是给王爷找了回去,也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管纪青翡长得再好看,她也始种上不得台面。 纪青翡忍不住笑,歪头道: 说得好像本座多想回到你们王爷身边似的,你们觉得本座不配,本座也没想配不配的呢。 她说完起身,对杀了一圈儿回来,依旧站在她身后的星辰,指着连硕说道: 星辰,这个人得活着,当年这替嫁一案有些细节,我还要问他。 星辰抬手,原本正要结果了连硕,听得纪青翡这样一说,张口,看向纪青翡的侧脸,他想说不,但纪青翡又回过头来,双眸看着他的眼睛。 那一双明媚的眸子,看得星辰心都醉了,他板着脸,到底也没忍心违背蛊母的话,抬脚,泄愤似的踹了连硕一脚,将连硕的毒给解了。 而此时,中了毒,又服下翠佛丹,自行解了毒的聂景天,已经出了城隍庙,退至数里地外。 一辆大马车驶来,是聂景天的手下,来接他了。 只见聂景天捏紧了拳头,转身,走到马车边,一掌,就将那马车的车门给掀飞了出去。 他怒道: 这些魔教毒人,必得见一个杀一个才是,如此歹毒凶残,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他这样骄傲尊贵的一个人,被一个低贱的毒人差点儿给杀了,这让聂景天恼怒极了。 聂景天身后,有手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爷,属下以为,现在纪姑娘已经被魔教迷了心智了,咱们不能强留,得从根源上想办法,人虿教不除,纪姑娘永远醒悟不了。 前方,聂景天的面色冷得瘆人,原以为就算是纪青翡在两年前背叛了他,她风餐露宿了两年,也该明白,这江湖中的日子,与曾经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孰好孰坏了。 现在看来,纪青翡不但不知错,还张口就说,当年的逃婚,她是有些隐情的。 是,如果造成纪青翡逃婚的,的确是纪月岚做的好事,两年的时间了,纪青翡为什么不来找他说明白? 今日看纪青翡的那副做派,聂景天料她在人虿教的地位不低,她完全有这个自由,来找他说个清楚。 只要她来找他,尽管聂景天不信,到现在聂景天都不信,他的正妃纪月岚,会做出这种残害嫡姐的事来。 可是无论缘由多么的崎岖,聂景天总不会不管纪青翡。 她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她就一定会来找他,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她没来,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不但没来,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以一个魔教教人的身份,且无论他怎么留她,她都义无反顾的走了。 他在她的眼睛里,几乎再看不见往日纪青翡的半点影子,她变了,曾经连一朵花落了下来,都会感叹岁月易逝的细腻姑娘,如今变得这样无情。 果然是被人虿教迷了心智? 聂景天的胸膛起伏,他压下内心的愤怒,俊脸一偏,身边的管事知他有事要吩咐,便急忙上前一步来,微微弯腰倾听。 只听聂景天沉声道: 拿本王的令牌,速去帝都密印寺,找到解毒圣手怀芜大师,另外,将青翡到了中原的消息,传回纪府。 管事应声要去,聂景天又道: 回来,传信回北漠,将王妃......纪月岚那疯妇软禁起来,一切待本王回去,再查个详实。 他还是把纪青翡说的话听了进去,虽然他并没有全然的相信纪青翡的话,但这件事只要起了个头,纪青翡和纪月岚的说辞不一样,无论真伪,聂景天还是要搞个清楚。 如果,纪青翡说的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件大麻烦事。 手下犹豫的看了一眼聂景天,最终还是低头,应声而去。 其实他们都知道,即便纪青翡说的是真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儿了,难道又能将事情扳回来,把纪月岚休了,再将纪青翡扶做了镇北王妃不成? 现在的纪青翡,已经深陷魔教之中无法自拔,要是让宫中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对聂景天来说,同样也会名声受损。 堂堂镇北王妃,总不是个儿戏,今日换这个,明日换那个,更何况,再换上一个曾经在魔教内待过得的,那绝对不可能了...... 一入魔教误终身,纪青翡就算是清白的,那又能怎么样呢? -- 075 他生气了 075 他生气了 小镇的白日熙熙攘攘,一条主街上各色的店铺旗帜招摇,青石板两边的路上,都是各式摊贩,三教九流在街上吆喝着。 一出了城隍庙门,纪青翡和星辰主动避开了小镇的主路,走了一条小路,也不回原来的客栈了,他们准备离开这座小镇,继续往琉焰霄去。 星辰的肩上还扛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连硕,路上,纪青翡一边走着,一边对星辰说道: 既然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不管怎么走都被聂景天追上了,再遮遮掩掩的走,也没有意思了,我看啊,我们不如大方一点,就直接往琉焰霄去了。 纪青翡在前面说着,又突然觉得星辰单肩扛着个人,跟在她的身后没有声音,他就如同往常一般沉默着,却又与往常不一样。 似乎,星辰心中的气还没消。 纪青翡对于星辰的情绪波动,比任何人都敏感,她停下脚步来,有挑着担子的脚夫,踩着青石板路,从纪青翡和星辰的身边路过。 不由得多看了纪青翡一眼,却又是被身后的星辰一记眼刀横过来,那脚夫头皮发麻的,立即低头跑掉了。 纪青翡回头,侧身看着星辰,她自己撑着伞,将星辰拢在伞下,只听纪青翡问道: 星辰,你怎么了? 方才他在城隍庙里杀了人,还没有消气吗? 一脸俊美阴柔的星辰,将肩上扛着的连硕直接丢在了地上,宛若丢破麻袋一般,对连硕的嫌弃之情,表露得淋漓尽致,他部回答纪青翡,只将纪青翡手中的伞接过来,手中执着油纸伞的伞柄,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回答纪青翡的问话。 他紧抿着唇,就这样看着她,不肯说话,一双狭长的眼睛中,还透着一丝愤怒与委屈。 纪青翡一时心头有些柔软起来,她微微的咬了一下唇,仰脸看着星辰,在琢磨着星辰这到底又气又委屈的是什么? 恰在这时,几个穿着中原服饰的人虿教人,从旁地里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纪青翡掐着指诀,低头,道: 蛊母。 这些伺候纪青翡的人虿教人,都被星辰下了听声蛊,只要他召唤他们,附近伺候纪青翡的人虿教人,就会迅速来到纪青翡与星辰的身边。 星辰是听进去了纪青翡的话,她说他们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星辰立即令了一大帮人虿教人,来伺候他的蛊母。 他不要她住在那样破的客栈里,他不要她吃得那样不讲究,他也不要她被薄待。 可是,星辰依旧不说话,就这么倔强又委屈的看着纪青翡,他就是要让他的蛊母知道,他、生、气、了!!! 纪青翡知道了,她都不用同心蛊,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星辰相当的生气,他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可纪青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星辰消气,尤其是现在,他们俩身周还围了一大圈的人虿教人,要她现在与星辰说些让他消气的好话,她......莫名有些羞涩,也极为生疏。 毕竟在她与星辰相处的两年时光内,哄着她的,捧着她的,一直都是星辰。 -- 076 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话了 076 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话了 因为身边人太多,纪青翡只能无措的避开星辰的视线,对星辰低声说道: 星辰,我们有什么话,先找个落脚点了,我再与你细说。 星辰红紫色的唇动了动,头一偏,还是不理纪青翡,转身去吩咐人虿教人,给他的蛊母抬了一顶软轿过来。 轿子并没有多奢华,但设计极为精致舒适,轿身不大,却又足够纪青翡或者卧,或者躺在上面了。 他便是生气,也得先把纪青翡伺候的精致妥帖了。 等纪青翡上了轿子,星辰将轿顶垂下来的白纱遮好,一行人虿教人便是脚步轻快如飞,踏路无痕,一路朝着江北的琉焰霄,轻飘飘的去。 不过多少时间,就行过了几座城镇,直接深入中原腹地。 一路宛若走马观花一般的,好容易到了晚上时分,人虿教人抬着轿子,落入了一处庭院内,星辰撩开轻柔的轿纱,看了一眼轿子内,纪青翡已经撑着额睡了过去。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出来,走入圆型的朱红拱门,雪白的高墙,穿过一片花团锦簇的园子,入了一栋精致干净的小阁楼。 圆月高悬,窗外人虿教人四处走动布控的影子,落在一格一格的窗棂上,纪青翡被放在了高床上,她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俯身在她上方的星辰。 便是轻轻的唤了一声, 星辰。 但他紧抿着唇,不肯应她。 纪青翡躺在床上,微微的撑起了头,身子还未完全被星辰放下,她便用双臂攀在星辰的双肩上,带着些温柔的迷茫,问道: 都大半天了,星辰,你还在生气? 他虽然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他表现出来了。 以前在百花谷的时候,他虽然说话不是很连贯,但只要纪青翡偶尔和他说话,他总是很努力的回应她。 就算是他说的话,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甚至有时候一件事,只能用一个字,两个字来概括,但是他总是倾尽所有的词汇,几乎搜肠刮肚的,想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她知道。 星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摆明了不理她。 他将纪青翡放在床上躺好,起身来,转身就出去了。 纪青翡坐了起来,她微微歪着头,还不等她想明白,她到底哪里惹了他,竟然破天荒的让他生了这么久的气。 星辰又带着一个很大的木浴桶,身后跟着一串人虿教人,提着开水桶,冷水桶,端着花瓣,皂角,香精,入了阁楼。 纪青翡看着他们在外间忙忙碌碌的,给她准备沐浴一应所需,星辰就宛若个监工头一般,十分认真的看着那些人虿教人,将所有的细节都布置好。 然后,他弯腰,探手入浴桶,水温刚刚合适,这才摒退了人虿教人,回身走来,要抱纪青翡。 芙蓉帐内,纪青翡连忙双手撑着锦缎铺的床褥,往后退了些许,抬脚,雪嫩的脚抵在他的手腕上,娇声问道: 星辰,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话了? 星辰顿了一下,单膝跪上了床铺,膝盖将锦缎铺的垫褥压得往下沉了一些,他伸手,一把握住了纪青翡的脚,想将她拖过来去沐浴...... -- 077 不懂 077 不懂 纪青翡尖叫了一声,使劲儿往后缩,又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就像是两个孩子在打闹一般,忍不住就是笑了起来,便一边往后缩,一边挣了挣被星辰握在手中的脚,又问道: 做什么?你不与我说话,就不要碰我,不许,我自己来...... 星辰抬眸,眉头紧锁着,看了纪青翡许久,才是将手一松,转身,坐在她的床沿边,背对着纪青翡,还是在生气。 纪青翡抬起细白的脚,轻轻的踩在他的后腰上,往前踢了踢,问道: 到底怎么了嘛? 见他不动,她便坐起身来,主动趴在了他宽阔的脊背后面,将耳朵贴在他的背后,仿佛想从他的背后,听见他心里的话一般。 又用双手攀在他的后肩上,柔顺的长发落在她的肩与他的肩上. 她宛若哄着使小性子的孩子般,轻声道: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星辰,要不然,你给再我下个蛊,让我能听见你心里的话,好不好? 星辰这才微微偏了头,看向趴在他背后,对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柔顺过的纪青翡,他本来很生气的心,这会子软得一塌糊涂,脑袋昏昏的,被纪青翡迷得是昏头转向的。 他便是说道: 主人对他笑了,主人不让奴杀了他,主人心里不愿意他死,主人还忘不了他。 说着,他又开始生气了,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甚至还隐隐有着质问纪青翡的意思。 奇怪得是,软软的趴在星辰背上的纪青翡,被星辰这语气质问得竟然有些心虚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是背着星辰,跟聂景天勾三搭四一般。 她反应过来,双臂宛若水草一般,缠绕着爬上了星辰的脖子,她坐直了一些,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星辰的后背上,柔软的双乳,紧紧的,毫无遮掩的紧压着他,柔声解释道: 在城隍庙里,我急着走,是因为现在不是杀了聂景天的时候,他是中原官家的人,虽然现在只是藩王,但在漠北,聂景天声望颇高,他又是皇亲国戚,咱们人虿教现在内忧外患一起来,本就焦头烂额了,度厄丹又没有了下落,于情于理,现在都不是树下这么个强敌的时候。 星辰听得晕,他侧过身来,猛的将纪青翡压在了床上,他俯视着她,双眸盯死了她的眼睛,道: 奴不懂这些,主人考虑的太复杂了,奴认为,是奴的,任何人都不准抢,谁敢抢,谁就死,不是奴的,奴不要。 主人是他的,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星辰只知道这个,至于主人说的那些什么皇亲国戚,什么人虿教的内忧外患,没有什么是死一批人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人要替这一批人报仇,那就再死一批,死到所有人都死绝了为止,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他身出手指来,修长莹白的手指节,轻轻的刮弄着纪青翡嫩白的肌肤,她微微昂头,深吸了口气。 星辰的眼中有着一抹醉人的沉迷,又低声问道: 主人还念着他吗? -- 078 哄着吧 078 哄着吧 被压在星辰身下的纪青翡,微微的张着唇,她的心跳有些快,星辰的手指太凉,让她浑身的燥热又升腾起来。 她将自己浑身放松,裹着抹胸的双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纪青翡轻声的说道: 我有没有念着他,你知道的。 她能知道他的情绪,是因为同心蛊的作用,那么她的情绪,他应该知道得更清楚才对,毕竟她体内的同心蛊,还是他种下的。 对于聂景天,或许在今次之前,纪青翡还有些惦念,毕竟他是她情窦初开时,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 曾经的纪青翡,除了想要做聂景天的妻子,从不曾想过还有别的未来可走。 可是自在城隍庙中见过了聂景天,纪青翡发现自己的心,对于这个男人已经毫无波澜。 她的心是怎么样的,有没有还念着他,星辰感受得出来。 星辰微微的弓背,将自己的耳朵贴在纪青翡的左乳上,随着她以身饲蛊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当然也能对纪青翡的情绪,愈发的清楚了。 但他就是不高兴,因为他今天实在是太想杀掉聂景天了,但这样的欲望,生生的被急着离开的纪青翡遏制了下来,星辰怎么样都不甘心。 她说的那些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利益取舍,都不在星辰的考量之中,对于星辰来说,他喜欢纪青翡,就是全部的喜欢,将他一生的情感,都用来喜欢了纪青翡。 而他讨厌聂景天,就是全部的讨厌,他所有的负面的,不好的厌憎,都给了聂景天。 听着纪青翡的心跳,感受着她对他的柔软,星辰又沉默了下来,用无声的沉默,来表现自己的委屈与愤怒。 纪青翡叹了口气,她伸手,抱住了星辰的头,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指尖轻轻的,从他的发间梳拢到他的耳后,然后往下,钻入他的衣领。 中原人的斜颈服饰,太容易让纪青翡趁虚而入了,她的手,就这样在星辰的衣领内来回的划着,一下下的,就如同羽毛一般的轻。 哄着吧,用这样对待孩子的方式,哄着这个单纯的,真挚的,赤诚的,简简单单只有她的大男孩儿。 星辰的心就这样随着纪青翡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颤起来,他的手抚摸着纪青翡的腰,然后来到她的大腿处,一边揉弄着她的大腿,一边将她的裙摆提了起来。 她其实只是想哄哄他,让他的愤怒与委屈平息下来,可星辰显然又克制不住了。 他的手一摸到她的大腿上,纪青翡就知道星辰想要什么了,她忍不住扭了一下,想将星辰从她的身上推下来,却又担心惹得星辰愈发胡思乱想,只能轻轻的,宛若猫儿一般娇声的问道: 这一路把我给累的啊,腰酸背痛的,你又想干嘛? 奴给主人揉揉。 星辰也是轻声的说着,仿佛赖在了纪青翡的身上一般,沉沉的压着她,就是不肯起身来,单手还捏着她的腿肉,用着内力,蕴着她的腿肉,一路揉捏着。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79 上钩(微H) 079 上钩(微H) 腰间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散了开,纪青翡微微的抬起手臂,懒懒散散的搁置在脸一侧,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是在星辰的脖颈上划着。 她还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走向,星辰不是在生气吗?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别这样气了呢?他这样揉捏着她的大腿,似乎正在忘记关于聂景天的事。 所以纪青翡想着,不如,用点儿狐媚子手段,彻底的转移掉星辰的注意力 然而,她似乎并不用如何手段,星辰就上钩了,突然间的,她只感觉到星辰微凉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揉到了她的腰间,从她的亵裤腰间系带处,便是这样钻入,触抚到了她的腿间。 还不等她惊呼出声,一根凉凉的长指,便抵住了她的阴穴口。 或许是渐渐的走向了两个极端,纪青翡在动了情欲的时候,总觉得浑身都似火烧,愈发觉得星辰身上的体温,是她所极为需求的。 她能清晰的感觉出,星辰那一根手指的指腹,在她穴口处轻轻的揉着。 宛若揉着娇嫩的花心,没一会儿,便是满指的汁水。 她还没有对他用上狐媚子的手段,他便开始对她百般撩拨了,偏生,还格外赤忱的枕在纪青翡的心口,认真的问道: 主人,舒服了吗? 纪青翡说不出话来,她的心跳得飞快,小嘴儿微张,发丝铺满了脑后的绣枕,下颔微抬,脸上布满了红霞。 星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覆盖在纪青翡的身上,他的耳朵还贴在纪青翡的左乳上,似乎想要听见她心底深处的话一般,抵在她穴口的手指,轻轻的往她的阴穴里施压。 他想感受到她更多,想从她紧缩的阴穴中,感知出她对他的渴望,想要在她飞快的心跳里,感受她对他的需求。 那时候,他方才能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只要她越是离不开他,星辰才能短暂的,让自己不去讨厌那个镇北王。 没错,星辰就是很讨厌那个叫做聂景天的男人。 聂景天凭什么?要对属于星辰的东西念念不忘? 最让星辰生气的,他的蛊母,为他以身饲蛊的纪青翡,竟然冲聂景天笑得那样好看,他讨厌主人冲聂景天笑,仿佛在勾引聂景天一般。Ⅹγμsんμωéй.℅Ⅿ(xyushuwen.coⅯ) 因为纪青翡冲星辰笑,就是在勾引星辰,能把他勾得找不着北,所以她冲聂景天笑,星辰认为,聂景天的想法跟他是一样的。 星辰不喜欢纪青翡勾引别的男人。 因为心中对纪青翡的这一点愤怒,星辰的手指,微微用力,将中指的一节指头,探入了纪青翡那幽窄温热的蜜穴中。 他知道她难受,但他偏要这般的让她难受,他要她以后,再不能想着别的男人了。 纪青翡果然,被星辰的这一根手指,碾得浑身难耐,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不住,轻声唤道: 呀~~嗯~~星辰。 奴在。 星辰在纪青翡的左乳上微微拱动了一下头,然后将头抬起来,伸手将纪青翡身上的肚兜扯落。 -- 080 奴喜欢主人这样(H) 080 奴喜欢主人这样(H) 两团雪白浑圆的乳肉微微的弹动着,沉甸甸的,那缀在上面的两粒朱红色乳头,早已经饱满了起来。 星辰低头仔细一看,那奶头上竟然已经抹上了一点白色的奶痂。 那是纪青翡的奶子,开始泌乳了。 星辰不由得又满怀期待的高兴起来,他最近往主人的身体里,射入的那些毒精,已经起了效用,只再多两次,他的主人就会分泌出淡白的乳汁,让他吮吸到了。 星辰,你在看什么? 纪青翡软软的躺在高床上问他,她的上身已经被星辰扒得精光,她满面通红,袒露着胀疼的双乳,下身的裙衫也是凌乱不堪。 又觉乳尖触着了一团湿润的凉意,那点点酥麻的触感,从纪青翡肿胀的乳尖,一点点传遍了她的整个乳房,然后扩散到了她的全身。 她不由得舒服的呻吟一声, 星辰~~ 又不自觉的,将自己的乳儿高挺,想往星辰的嘴里送。 ,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淫浪,太急迫,整个人也太难耐,终于,星辰含住了她的整个乳头,如同孩子一般,嗦着她的乳房。 他用了些力气,仿佛要将这奶子里灌满的奶水,从她的乳尖处吮吸出来一般。 吃得纪青翡都有些疼了。 然而,她的下体内,还填入了星辰的一根手指,便是星辰在啜着纪青翡的奶头时,他的那一根手指也不闲着,直往纪青翡的阴穴里钻。 纪青翡开始微微的舒展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宛若水里无骨的鱼,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放松,好让星辰的手指,更顺利的进入她的阴穴。 然后,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紧绷起来,把星辰的那一根手指紧箍住。 但他哪里肯这样轻易的被纪青翡桎梏了,在纪青翡缓缓的放松自己,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星辰的手指,往她身体深处吮吸时,星辰趁机,将自己的手指,往她的体内钻入了一节。 粉嫩的穴口处,缓缓的泌出了清凉的汁液,仿佛在让星辰的手指,进入得更顺滑一些。 又听星辰含着纪青翡的乳尖,声音轻轻的陈述道: 主人的下面,比奶子容易出水一些。 他只将一根手指放入主人的阴穴,他的主人便出水了,然而星辰对着纪青翡的奶子,吸了这样久,她的奶水还是吸不出来。 纪青翡羞得捂住了脸儿,她扭了扭自己几乎已经全裸得身子,低声轻喊道: 不要说,星辰,你别说了。 哪里能有这样的人,毫无任何孟浪意思的,将这些话说得宛若讨论天气一般的自然。 星辰吐出了口中被他吮得愈发红肿的奶尖儿,微凉的唇,又来亲吻纪青翡的乳肉,他沿着两只乳房中间的乳沟,一路往上亲,来到纪青翡的脖颈上,在这里留下一串一串濡湿的吻。 又懵懂的问道: 奴为什么不能说?奴现在只要轻轻的碰到主人的阴户,里面就会流出很多水来。 又将唇挪移到纪青翡的耳垂上,咬着她柔嫩的那一点点耳肉,用气音说道: 奴喜欢主人这样~ -- 081 逻辑闭环(H) 081 逻辑闭环(H) 纪青翡的脑子都酥麻了,她微微的张着粉红的唇,雪白的脚跟蹬着柔软的丝绸床单,喘息着,眼尾透过脸上的五指指缝,带着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妩媚,看向星辰。 那眼神似乎都带着勾子一般,娇声的,外放的,甚至是不知廉耻的,问星辰, 喜欢我哪样? 就这样。 星辰说不出来,他的词汇不足以支撑他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只抬起膝盖,顶开了纪青翡的大腿,将自己的整个手掌,盖在纪青翡的下体阴毛稀疏处,除了他那一根,已经钻入了纪青翡阴穴的手指外,星辰用着其余的四根手指,及他白中带青的手掌,色情的揉搓着纪青翡的这一朵花儿。 那里,已经湿润的如同一汪泉眼般,越是被星辰揉搓,从那幽密温湿的阴穴里,吐出来的水儿就越多。 他能感受出来她的紧致,柔嫩的,滑腻的,温热的,将他的手指紧紧的包裹住,星辰能想象得出,他的性器进入到蛊母的这里,所能体会到的销魂感受。 床上的纪青翡,微微的扭动着自己的胴体,她的大腿被星辰顶着腿根,已经张开到了最大,很显然,她已经被星辰弄得意乱情迷了。 如果......如果星辰能将他的手指,换成他那一根......比手指粗上许多的性器...... 想起星辰的那一根物件儿,纪青翡突然高亢的,浑身酥软,又忍不住想要紧绷般的叫了起来, 啊~~星辰,星辰,星辰救我,星辰~~啊~~~嗯~~~~ 她觉得自己要泄了,敏感的身子,被星辰的手指,戳弄得要泄了身子,极致的欢愉让纪青翡忘却了自我。 忘却了那些恩恩怨怨,忘却了所有所有俗世中,尔虞我诈,纷纷扰扰。 她只有星辰了,她仿佛站在云端,被星辰的手指,拨弄到了最高最高处,又仿佛怀抱着星辰,就站在生命的长河里,纯粹的整个世界只有她和他。 纪青翡快乐极了,在这一刻,她心里只有星辰。 星辰却是依旧不慌不乱的,那只肏着蛊母的手指不增不减,不急不慢的,随着自己揉弄她阴户的动作,在她的花径中进进出出。 然后,星辰居然在纪青翡的腿间,跪着坐了起身来。 他垂着眼,看着纪青翡那痛苦中,又含着某种愉悦的眼睛,埋在柔软衣料下的肉柱,早已经不甘寂寞的充血勃起,将他的衣裳下摆都撑了起来。 然而,星辰还是不动,他最近在以身饲蛊这件事上,略有了些心得,只要他拖慢一些进入蛊母体内,与她正式交合的时间,纪青翡在这件事上感受到的欢愉,比以前的会多很多。 只要让纪青翡感觉到欢愉了,她才会不那么抗拒下一次的以身饲蛊,而她不抗拒他,他就能借此多一些机会,在纪青翡的身体上,发泄他早已憋坏了的欲望。 一向逻辑简单的星辰,在这件事上,想通了一个逻辑闭环,便是他忍得再辛苦,可这个时候,他也决定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欲望。 -- 082 漫长的让他想爆炸(H) 082 漫长的让他想爆炸(H) 有汗从星辰的额角滑落,他的眼中,有着野性的欲望,看着瘫软在床上的纪青翡,她这个样子,脸颊绯红,人若芙蓉般富贵娇艳,眉眼间又透着陷入肉欲的沉沦与迷醉。 她难受的,不断扭动着雪白身子,那沉甸甸的两团乳肉,便随着纪青翡的扭动,在星辰的面前晃动着。 然后缓缓的,从那欲望的顶端降落。 纪青翡也沉沦了,她微微的抬起上半身来,随着她的动作,那两团乳肉便颤抖着挺立起来。 她的阴穴,紧紧的夹着星辰的手指,双臂往前伸,宛若水中柔软的水草那般,缠住了星辰的脖颈。 帐幔微微的晃动着,有风夹着花香,扑在细纱装裹的窗子上,花香渗过了纱窗,纪青翡坐起身来,抱住了星辰。 她很主动的,分开了她的大腿,坐在了星辰的大腿上。 她要他给她,要他与她结合,要他肏她! 下体的水声悉索着,星辰将他的手指,从纪青翡那紧密到让他窒息的阴穴中抽出来,他辛苦的忍着自己,想要将自己的分身,捅入纪青翡下体的欲望,也幸苦的应付着,宛若女妖一般,魅惑又充满了引诱的蛊母。 纪青翡抱住他的脖子,凑上自己的唇,将星辰的唇吻住,她有些急了,娇娇弱弱的问道: 星辰,你怎么还不来?星辰? 星辰没有应她,却是回吻着她,热烈的,凶猛的与她缠绵着接吻,又将她的雪臀抱住,将她的下体往他的性器上压。 一直到她湿润的阴穴,压在了他粗硬的肉棍上。 不知什么时候,星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他将她抱起,用自己的性器,感受着她温暖潮湿的化蕊。 他们彼此激烈的拥吻着,下体相贴,倒影落在墙上,纠缠成了两条正在缠绵的蛇。 纪青翡和星辰都忍得难受了,她用自己纤长的双腿,紧紧的勾住星辰健实的腰,然后双腿用力,将自己的穴,压在星辰的性器上,微微的摩擦着。 星辰也用同样的摩擦,回应着她的愉悦,他将她放在浴桶的沿上,微微闭着眼睛,沿着她的嘴角,弓背,一路往下吮吻她的脖颈。 那雪白的,有着玉质感的脖颈上,落下了一点一点红色的花瓣,纪青翡闭上了眼睛,坐在浴桶边,昂着头,攀着星辰的肩,纤细的手指尖压紧,近乎要将手指压入星辰那坚实的肌肉中。 柔软的,泛着光泽的发梢,落入了身后的水中,纪青翡感觉星辰的唇,来到她的锁骨上,她将自己的下体分得更开一些,张开了汩汩流着蜜液的阴穴穴口,将星辰那一根还在她体外的肉棍,淋得透湿。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纪青翡从不曾这样放荡的勾引过他,即便星辰如何如何的想要拖延时间,可他已经觉得够旧了。 漫长的让他想要爆炸, 于是,他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垂目看着他的蛊母,她也睁开惺忪的双眸,眼中含着沉沦与赤裸裸的媚态,勾引着,鼓励着星辰的下一步动作。 -- 083 感受一致(H) 083 感受一致(H) 火热的欲望,抵在纪青翡的双腿之间,她的双臂勾着星辰的脖子,又被星辰抱了起来,那一根粗大的性器,就这样一点点,挤压着填入了她的阴穴内。 纪青翡舒服的呻吟一声,抱紧了星辰,与他正面相贴,裹挟着他的欲望,双腿缠住星辰的大腿,在他还不曾有所动作时,她便忍不住,挂在他的身上,开始缩紧阴穴,用力的动了起来。 这哪里能让星辰忍受得住,他的双掌捏住纪青翡的臀,站在升腾着白色热气的浴桶边,心甘情愿的被身上的妖精纠缠着,带着他跌入迷乱的情欲之中。 他开始用力的顶她,每一下,就能将自己的性器,顶入她的身体最深处,他们在这一刻能够将灵魂融为一体那般,两个人都不再想别的,彻底沦为性欲的奴。 精致的卧房中,纪青翡渐渐的忍受不住,娇软着呻吟起来,她紧紧的缩着穴,一声一声的浪吟着, 星辰~啊~~啊~~星辰,星辰~~~嗯,星辰啊~~~啊~~~ 在这样的叫声中,星辰忍不住要给她,但......这也太快了,他都好不容易,仿佛爬过了千山万水,才能将自己的欲望送入她的身体里,并让她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欢愉,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全都给她。 星辰憋住! 他的额头开始落下汗来,感觉自己在主人这样的妖精,如此魅惑手段的纠缠下,憋得越来越难受,他忍不住要用力的顶她,用力的,用力的...... 然后,星辰的脑子里,仿佛灵光一现,出现了一个词,他粗粗的喘息着,从喉间溢出这个词来,低声的,在纪青翡的耳际,吐出来这个词, 肏你。 啊~~不要说~~ 纪青翡渐渐的失去了控制,这样下流的话,从她那一向单纯简单的星辰嘴里吐出来,满满都是色情,她疯了一般的将自己交给星辰,被他一下一下的,顶上了云端最高处。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在这样的情欲之巅,被她的星辰肏着,肏着,只有爬满了她全身的快感,让她的整个人都酥麻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紧绷的身体,紧梏着的,温暖的穴,让星辰活动得异常辛苦,他抬脚,跨入了浴桶中,两个人进入桶子里,让本就满桶的热水,一下子漫溢了出来,他站在桶子里,双臂挂住蛊母的腿,快速的肏弄着她。 水声、肉体撞击声,性器进入那汁水横流的阴穴中,不断顶弄的咕唧声,纪青翡淫浪的叫声,还有星辰的粗喘声,淫靡的如此活色生香。 纪青翡似乎一直都不曾想起过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她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她似乎一直飘在云端,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小死过了多少回,她觉得自己就宛若疯了一般,疯狂的将自己抛出去,迎上星辰的撞击,然后山崩地裂。 还有多久,她不知道,但她并不想结束,因为她太快乐了,星辰也是快乐的,他们不再因为这件事,有着两个极端的感受,他们一同在享受这样的快乐。 对于性事,他们的感受一致了。 -- 084 人间几何(H) 084 人间几何(H) 脑子再一次清醒过来时,纪青翡已经坐在了浴桶里。 这浴桶是用香木做成,刷了一层光亮的釉,还是崭新无人用过的,宽大,里面的热水满溢,水面上浮着一层红色的花瓣。 靠着浴桶的桶壁,纪青翡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星辰靠拢了过来,赤裸健壮的双臂,撑在纪青翡脑后的桶沿上。 还不等纪青翡看清他,星辰便是低头,宽阔的后背肌肉硬邦邦的,上面一层水光。 他含住了纪青翡的唇,伸出舌尖来,刮舔着她的唇,吻她。 纪青翡被困在星辰的双臂间,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被动的被星辰索吻,她嘤咛一声,微微的张开唇,星辰的舌头便伸进了她的口里,搅动着她嘴中的一切。 纤细白皙的肩头,纪青翡的锁骨微微的起伏着,红色的,鲜艳的花瓣,落了几片在她的锁骨上,随着她越发剧烈的呼吸,那花瓣便顺着她的锁骨一路服帖着往下,有几片落在了她的乳沟上。 星辰看得眼热,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纪青翡的一只椒乳。 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晃动着,荡漾着,随着水波荡开了一些,又被别的花瓣挤回来,再继续荡开。 星辰的手,就在这密密麻麻的鲜红色花瓣下,揉捏着那一只奶子,宛若揉着白色的大馒头一般,揉的纪青翡浑身无力,好容易落下的情欲,又升腾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是要疯了,即便浑身乏力,也想再与星辰继续缠绵,于是,她伸出白嫩的双手,双掌撑在星辰坚实的胸脯上,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胸膛。 星辰喜欢这样,他依旧还在吻着他的青翡,水下揉弄她奶子的手却是松开了,正当纪青翡微微嘤咛着,想要抗议的时候。 他的双臂却是抱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着,双腿分开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纪青翡无力的抱住了星辰的脖子,她慵懒的看着星辰,饱满的双乳贴在星辰的胸上,下体的阴穴,已经抵上了星辰的性器。 方才在桶外,纪青翡不知星辰有没有释放过,她已经完全顾不得星辰,整个人都被星辰肏晕了。 现在星辰又要来,纪青翡即便坐在水中,也能感受到她的穴儿内,泌出了一大股滑腻腻的粘液。 是星辰射入她下体内的那些毒精,从纪青翡大张的大腿腿心流出来了。 然而,还不等这些毒精流出多少,星辰抵在她穴口的粗大性器,便顺着这一股黏滑,直接捅入了纪青翡的下体内。 他还要她,即便方才已经释放过一次,但不够。 对星辰来说,只要纪青翡承受得住,他就永远要不够她。 纪青翡无力将头后仰,靠在了桶沿上,后背是木质的桶壁,前面是星辰的胸膛,他将纪青翡压住,腰腹用力,大力且有节奏的顶弄着她。 水面上的花瓣,被晃荡的大了许多,纪青翡的双乳,被晃的露出了水面,白色的乳肉上,全贴满了花瓣。 她被肏干着,很快,又不知云里雾里,人间几何了。 -- 085 桶要坏掉了(H) 085 桶要坏掉了(H) 夜已至深,一室的凌乱,方才提进门的水,一半在桶里,一半洒落在了地上。 木桶四周,全都是鲜艳的花瓣,混着水渍,而星辰还在肏着纪青翡。 她累极了,趴在桶沿上,星辰从她的身后有节奏的肏着她。 肿胀的那两粒乳尖,随着星辰的撞击,碰擦着桶壁,摩挲的颤栗感,传遍了纪青翡的全身,她的下体还含着星辰的性器。 星辰双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一面从后面肏她,一面将自己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 她太软了,纤细脆弱的不堪一击,可她也太媚了,慵懒无力的微微侧头,勾起的眼角看着他,就宛若一根鱼钩那般,将他的心勾动着,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都喂给她吃了。 粗喘,浑重的声音,从星辰的喉间溢出,他开始用力的,发了疯一般的加快了速度撞击她,木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原本上了釉漆的木桶,那缝隙中开始渗出水来。 本就一片狼藉的地面,水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纪青翡沉浸在星辰给的冲撞,所带来的山崩地裂中,她下意识的,用力的抓紧桶沿,只感觉自己的背上凉凉的,因为浴桶内的水已经不剩下了多少。 而且热水已然凉透了。 她知道他要到了,她想开口说话,星辰却是从她的背后,单手捂住了她的嘴,他将他的两根手指,往她的嘴里伸,感受着她小舌的滑腻。 然后,用他粗大的性器,用力的顶撞她。 主人......主人......奴~~奴,主人,啊!!! 宛若野兽一般的粗吼,让星辰看起来相当凶残,两人坐着的浴桶摇摇欲坠,水已经漏泄光了,只剩下桶底一层红色的花瓣,以及跪在花瓣上,浑身亦染满了鲜花花瓣,赤身裸体的两个人。 纪青翡无力的摇头,巴着摇摇欲坠的桶沿,嘴里含着星辰的手指,轻声呻吟,语焉不详道: 星辰,星辰,不行了,桶要坏掉了,星辰~~~ 在这浴桶彻底坏掉之前,星辰抱住了纪青翡的腰肢,用力的将自己送入她的身体最深处,他将她靠坐在他的怀里,分开大腿,顶她,用力的,深深的顶她。 啊~~ 星辰...... 随着浴桶的四分五裂,纪青翡不能动了,她已经被星辰顶到了性欲的最高处,身子一颤一颤的,无法从那云端上下来。 而星辰,也是抵在她的阴穴深处不动,他再一次的,在他的蛊母体内释放了自己。 完整的,将自己那剧毒无比的毒精,一滴不剩的射入了她的阴穴内, 夜已经很深了,纪青翡软软的靠后,枕着星辰的肩头睡着了,她已是倦得没有半分精神,不知什么时候晕睡了过去。 黑暗中,星辰仿若不用睡觉那般,一双狭长双目,含着璀璨的光亮,专注的看着靠躺在他肩臂上呼吸清浅的女子。 他从碎裂的木桶中心,抱着他的蛊母起身来,将满身都是红色花瓣的纪青翡,轻轻的拥着,送她上了床...... -- 086 纪世勋 086 纪世勋 星辰原想如以前那般,跪在她的床榻边,守着她醒来,可是她已经很累了,软玉温香,娇弱的蜷在星辰坏力,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尽管释放过了一次,可星辰也舍不得,将他与她分开。 于是,他大胆的上了床,与她赤身裸体的相拥着,抱着她,守着她,看着她。 庭外有幽幽花香,馥郁芬芳,院子里的花一大簇一大簇的,盛开的极为茂盛。 这里才是纪青翡喜欢住的地方,那天她在城隍庙,聂景天与她约好了会面的地方,也有一株花树,那花树上有着细小的白花,风一吹,那些白色的小花便如同下雪一般,扑簌簌的往地上落。 然而,聂景天自以为投了纪青翡所好,找了那样一处有着花树的地方,他却不知道,纪青翡真正喜欢的,并不是那样细小素雅的花儿,她喜欢一大簇一大簇,艳丽生长的香花,越香的花儿,颜色越瑰丽,她越是喜欢。 这当然与她淡雅若仙的气质不符,但聂景天只知道她喜欢花,却从没有为她种过花。 星辰为她种过,她与他在百花谷里的时候,星辰每天都在为纪青翡种花,那些花种盛开的,无一不是香艳芬芳的瑰丽花朵。 因此,离开百花谷后,星辰替纪青翡挑的住所,除了小镇上的那一座破破烂烂的客栈外,也无一不是精致幽静,盛开着大片大片芬芳馥郁花香的独门独栋小院儿。 望着皎洁月光中,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着的纪青翡,星辰微微的,用自己的另一条手臂,将纪青翡抱住。 他要守护她,一定不会把他的珍宝丢掉,因为星辰突然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懂得纪青翡。 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她的好,他们只看见她长得如何好看,却不知道她那中原第一美人的盛名之下,有着抽丝剥茧,运筹帷幄的缜密与聪慧,他们以为纪青翡温柔雅致,与素雅清淡最相宜,却不理解她那与外形气质明显不符的喜好。 他们觉得她应该站在画里,高高端起不可亵渎,然而,她的放浪形骸,婉转媚态,就只有星辰看见了。 就只有星辰看见了这个最真实的纪青翡,赤裸裸的纪青翡。 所以他要好好的护住纪青翡,他要让她开心,让她做一辈子恬静放浪的纪青翡,他要为她种一生艳丽无边的花。 晨曦渐渐破晓,院子里的人虿教人又开始有序的走动了起来,连着几日过去,纪青翡都与星辰住在这满是花香的庭院里。 日子仿佛又渐渐的沉静了下来,只要纪青翡的心静了,她就感觉到日子过得非常的快,一天与几天,对她与星辰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而就在她窝在这中原腹地的私家庭院里,每天看花逗鸟时,有访客上了门。 来的也不是别人,是纪府的二公子,纪世勋。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纪青翡已经到了中原,又住在这里,所以找上了门来。 纪青翡以为,大体,应是聂景天为了桎梏她,而告诉纪家的。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87 事已至此 087 事已至此 纤尘不染的廊下,挂着一溜儿鸟笼子,翠鸟在笼子里叽叽喳喳的叫着,人虿教人让纪世勋进了门,将他迎在堂屋里,上了茶,礼仪周到的又纷纷退了下去。 纪世勋身穿朱红色官服,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应是个清隽秀气的人儿,此时却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身古板的等着纪青翡的出现。 廊下的鸟忽然叫得欢快了许多,一道轻轻的足音响起,纪世勋侧头一看,堂屋的木门外,一片釉木地板,反照着午后灿烂的阳光,明晃晃的映得人眼花。 一道纤细的人影就这样落入了纪世勋的眼帘,纪青翡披着长发,脑后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结绳,玉葱一般的手指尖,捻着一柄金线团扇,那团扇在脸下一转一转的。 她站定在门口,看着里头的二公子,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唤人,只走了进去,身后拖着云雾一般的青色裙摆,扫过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坐在了纪世勋的对面。 纪世勋一直看着她,刚要说话,却是眼一抬,看见纪青翡的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名长相俊美,浑身透着浓浓邪性的星辰。 在纪青翡坐下时,星辰伸手,还扶了一下纪青翡,生怕纪青翡会坐不稳一般,小心翼翼的把纪青翡当成了一块豆腐。 为人古板,受着中原礼教熏陶的纪世勋,便很是看不惯星辰的动手动脚,尽管星辰是在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纪青翡。 但他忍住了,并没有说些什么,只又看向纪青翡。 从纪世勋入了这座宅子,到坐在这里,所见识到的一切,都在透露着纪青翡生活的精致与奢靡,她并不缺人伺候,似乎也不缺银钱,无论是穿的、用的还是住的,在中原大户人家里,都是顶好的。 于是纪世勋便是皱着眉,问纪青翡, 你既然日子过得不错,这两年时间,为何从不曾与家里联系? 纪青翡转着手里的团扇扇柄,那乌木色的扇柄在她白嫩的手指间捻着,她微微一抬眸,问纪世勋, 二哥是觉得,我有的选?Ⅹγμsんμωéй.℅м(xyushuwen.com) 她还是唤了纪世勋一声二哥,毕竟两人同在纪府,也做了十几年的亲人,这一声二哥,纪世勋还是值当的。 哪里知道,纪世勋脸色越发的硬板了起来,他甚至已经带上了一些质问的口吻,问纪青翡, 既然没得选,你好歹也与家中通个信,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不仅与魔教为伍,还纵容恶奴打伤了王爷,即便他对于你的苦楚,无法及时顾应到,可你这样对他,将我们纪府的立场,置于何地? 所以今日,纪世勋不是来关心她的,而是来质问她的?! 纪青翡的脸渐渐的冷凝下来,她身后的星辰要动,满身都是杀气的上前,被纪青翡抬着团扇挡住了,她看着纪世勋,冷声问道: 按照纪二公子这说法,令妹纪月岚纪大小姐,对本尊做的事,贵府已经知道了? 纪世勋的怒焰瞬间一沉,他道: 月岚那边,我们还不曾对质过,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 088 本尊不稀罕 088 本尊不稀罕 对于此事,聂景天虽然还没有与纪月岚对峙过,但听说了消息的纪府人,其实已经信了纪青翡七七八八。 毕竟,纪青翡当年是被纪府亲手装点,送上了花轿的。 而聂景天一直以为,纪青翡逃婚,是从纪府那一段儿开始出发时,就策划好了的。 这两年来,纪府虽然力荐纪月岚成为镇北王妃,但在私底下,也嘀咕过纪月岚替嫁纪青翡这事儿,无论怎么看,纪月岚已经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她若没有在其中使用什么手段,谁信? 但就如纪青翡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帝都纪府,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在这个大宅门儿内生存,没有点心思手段,怎么活得下去? 于是这里头便有一套属于宅门内的慕强氛围,无论纪青翡与纪月岚,谁做镇北王妃,总归都时纪府的人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说到底,也是纪府的利益为大。 所以,本尊技不如人,就要认? 纪青翡冷笑着,一双美眸中含着厉光,看着坐在对面的纪世勋,她那柄精致的团扇上,金色的丝线微微的闪着金色的光,那金光压在星辰的黑色衣裳上,正在努力的阻止着星辰杀人。 又听纪青翡对纪世勋说道: 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也什么都猜到了,可你们依然选择支持纪月岚,那么纪二公子,你今天来本尊这里,是做什么的?就为了亲口跟本尊说,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这八个字? 纪世勋板着一张脸,看着纪青翡,他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希望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 纪青翡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一张芙蓉面,冷霜愈甚,又问道: 回人虿教?回纪府?还是回到聂景天身边,隐姓埋名做个妾? 她猜聂景天与纪府的意思,应当是后者。 果然,纪世勋不说话了,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怎么跟纪青翡说,才能将这件事说得婉转得体一些,但旋即,纪世勋认为,所有的话术对于纪青翡来说,都没有用,她本就是纪府培养出来的嫡小姐,聪慧且通透,他不必开口,纪青翡就明白了纪府的意思。 于是纪世勋清了清喉咙,端坐着,对纪青翡说道: 南疆到底还是蛮夷之邦,你在南疆盘桓两年,又与人虿教纠缠不清,如今别说木已成舟了,就是月岚并未取代你,你也无法以这样的身份履历,再做镇北王妃,青翡妹妹,纪府也是为了你好,隐姓埋名又如何?好歹,你也是个贵妾,王爷许诺了,如果你愿意,将来有机会,还能许你侧妃之位。 本尊不稀罕。 纪青翡豁然起身,她亭亭玉立在纪世勋的面前,用团扇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 本尊在人虿教,受教人惧怕敬仰,整个南疆也不见得有人敢欺压到本尊的头上来,反而回了中原,却被你们一次次的打上门来折辱,纪二公子,本尊奉劝你,还是早些离开,否则,你性命不保。 -- 089 让他生不如死 089 让他生不如死 人虿教的教众,虽然大多分布在南疆,但在中原也有一些,这些教众表面上看起来与中原人无疑,甚至于,商人官宦,贩夫妓子,哪个阶层的都有。 只要纪青翡愿意,实际以她身份,在中原所能动用到的资源,还是挺多的。 毕竟星辰看起来只是唯纪青翡是从的奴,实际上,他是继教主的银舟之后,人虿教的新一任蛊王,而蛊王只在蛊母的面前俯首为奴,除了自己的蛊母,蛊王可以控制驱使整个人虿教的教人。 当星辰认定了纪青翡,所有被蛊王驱使的人虿教人,便全都被纪青翡所驱使了。 如果纪青翡想,她在中原也一样可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区别只是在于她想或者不想而已。 所以她不明白,纪世勋是怎么有这个胆气,要她去给别人做小? 因为聂景天的势大,聂景天是王爷? 但纪青翡的势力,南疆与中原七七八八加加减减,算起来,也未必比不上聂景天。 她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纪世勋,他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还待再说些什么,纪青翡又是说道: 贵府就是做买卖,也不见得能有这般狗眼看人低的,本尊的身份地位还不曾打探清楚,便上赶着要让本尊去给聂景天做小,本尊与贵府是什么关系?贵府的嫡女是纪月岚,贵府那么多庶女,里头可有一个叫纪青翡的?既然没有,纪二公子,你今日过来是凭的什么?想做一笔空手套白狼的便宜生意? 许是内心已经伤透了,面对纪府的来人,纪青翡的神情便略显激动了些,她做了十多年纪府的尊贵嫡女,反而到头来,伤她最深的,便是纪府。 聂景天不信她,娶了纪月岚为正妃,这只能伤她一年,可纪府伤的是她一辈子。 而这些,利益至上的纪府,不明白! 纪世勋往前一步,努力忽略星辰那杀人的目光,走向纪青翡,还不等他靠近她,努力的劝说她镇北王府是如何如何的好,做了侧妃,有王爷恩宠,与纪月岚相互扶持,又是如何如何...... 星辰一步上前,直接捏起纪世勋的脖子,单手将纪世勋抓鸡崽一般,举高,就要捏滥他的喉管。 纪青翡一偏头,不愿再看纪世勋,只尖声叫道: 别杀他,让他生不如死! 她在人虿教里杀了两年的教人,才立下了自己的威风,从此后,她与星辰稳坐百花谷,那些来挑衅她的教人,她杀的眼都不眨一下。 这两年的时间,她从中原那温柔大方,柔软明理的官家嫡小姐,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成长为了南疆里,杀人不眨眼的人虿教蛊母。 当她的最后一点温柔,被纪府的人消磨殆尽,她不会心软。 但纪府的人,她不杀,伤她越深的人,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他们不应该死,他们应该好好的活着,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这是他们要的。 除此之外,他们应该一无所有! -- 090 nai香四溢 090 奶香四溢 空荡荡的屋舍中,洁净的纤尘不染,纪世勋刚刚坐过的地方,已经空了。 一扇扇雕着镂空花纹的木门外,是繁花似锦的院落。 许是知道蛊母震怒,一个人虿教人都不敢出来乱晃。 纪青翡跌坐在堂屋的地上,神情冰冷的看着方才纪世勋坐过的那把空椅子。 星辰颀长的黑色身影,矫健的上了台阶,他飞快的来到纪青翡的身后,又是站定,低头看着她,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不知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亲人这东西,原来是这样麻烦的,相比较聂景天那一次,这回纪青翡的心,是真的伤了,星辰能感受得到。 所以他也伤心了,愤怒了。 望着纪青翡那瘦弱孤单的背影,星辰最终缓缓的蹲身下来,他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将面前的这个女子,缓缓的拥入怀中。 纪青翡柔顺的靠在了星辰那宽阔又坚实的胸怀里,她没有哭,因为眼泪都已经在一年前,得知纪府扶了纪月岚上位之后,流干了。 她只神情冰冷的,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与星辰说道: 我只是不知道,他们竟然能无耻到这样的程度,拥有一位镇北王妃还不算,还要让我去给聂景天做妾,欲壑难填。 奴不允。 星辰抱紧了纪青翡,他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的腰肢,将那一对丰满的奶子凸了出来,他侧头,紫红色的唇,贴着纪青翡的额角,低声道: 主人哪儿都不能去。 他已经开始渐渐的懂了,中原人的妻妾是什么,但星辰并不太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有了妻子,还能背叛自己的妻子,娶个妾室。 中原女人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南疆大多都是女人当家,若是有男人当家的,也只能有一位堂客,不能同时拥有许多女人。 若是这般,星辰想象不出来,他只觉得这男人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几个女人难道不会在家中打架?男人整日生活在这样的吵闹中,日子怎么过? 他不懂,但又觉得很生气,听纪世勋的意思,妾是奴,所以纪府是要他的蛊母,去给纪月岚和聂景天做奴?要她每日端茶伺候别人? 他捧在手心里,地位至高无上的蛊母,去给别人做奴?这是将星辰这蛊王践踏到脚底下? 这自然不能,即便纪青翡想去,星辰也断然不会允她去。 一对沉甸甸的奶子,裹在淡青色的抹胸中,压在星辰的手臂上,随着纪青翡的呼吸,奶头那一处,缓缓的渗出了一层奶水,将胸前的那一团染成了深青色。 她得腰肢被星辰紧箍着,因为生气,两团奶子仿佛要溃堤一般,再绷不住内里的奶水,很快,将纪青翡胸前的衣裳,染湿了一大片。 奶香四溢的堂屋内,纪青翡靠着星辰,问道: 星辰,你杀了纪二公子了吗? 没有,奴让他的那根玩意儿,今后再立不起来了。 星辰回答的很理所当然,生不如死,当然就是不能再与自己的妻妾交合了,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让星辰不能再和纪青翡交合,他也会生不如死。 -- 091 nai水太多了(微H) 091 奶水太多了(微H) 原本心情很不好的纪青翡,听了星辰这话,忍不住便是扑哧一笑,她舒舒服服的靠在星辰的怀里,看着前方那一把纪世勋坐过的椅子,说道: 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有什么比这样更羞辱人的事情呢?对于男人来说,他不行,跟太监又有什么区别? 见纪青翡开心了一些,星辰的嘴角也隐隐带着些许的笑意,他低头,薄唇凑至纪青翡的耳廓之上,眸光落在她高耸湿润的双乳上,很真诚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主人,奶水太多了,星辰......想吃。 他等了很久的。 纪青翡这才反应过来,也是低头朝自己的胸上一看,那一片湿哒哒的,整片抹胸已经从内而外的,都被浸润透了。 她的面颊瞬间便是通红了起来,在听到星辰的这句话,双乳奇怪的愈发胀痛了。 在她被痛得蹙眉,还来不及回答星辰之际,他双臂将她抱起,让怀中纤细柔弱的纪青翡,坐在他的大腿上。 星辰......这里......人多。 纪青翡急忙伸手,挡住星辰来扯她胸前湿哒哒的衣裳,绯红的脸颊微微抬起,看向几扇门都大敞的堂屋,外面虽然花团锦簇,但依旧站着几个伺候的人虿教人。 这里并不合适。 星辰一把扯散了纪青翡的抹胸,露出她一只圆滚滚白嫩嫩的奶子,头微微低下,双臂将纪青翡抱高一些,几乎是让她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只见星辰背后的劲风一起,那几扇敞开的镂花木门,便齐齐关闭,外头立着伺候的人虿教人,也寂静无声的离去了。 绿色的树木,将所有门窗的缝隙都填满,堂屋内霎时光线暗沉了下来,这给了纪青翡一些气氛,她抬起双臂,一条藕臂攀住了星辰的肩,一条柔软的手臂,宛若水蛇一般,攀缠在星辰的头上,将他的头,往她剥露出来的奶子上压。 那一只圆滚滚的奶子,胀痛得纪青翡有些受不了,仿佛一颗刚薄壳的荔枝肉,鲜嫩的乳肉内,全都是奶水。 一点鲜红的奶尖上,沁出了一滴淡白的乳汁,眼看着那一滴乳汁就要落下来,被弓头凑过来的星辰伸出舌尖,稳稳的舔入了口内。 淡淡的香甜,带着纪青翡的味道,让星辰微微的闭上了双眼,沉醉。 纪青翡红着脸,将她的脸扬起,柔软乌青的发丝,披在她的身后,落在她的肩头上,她将自己的双腿分开,主动的跨坐在星辰的大腿上,双膝跪在星辰的身体两侧,身子抬高,将自己那一只流乳的奶儿,往星辰的唇前送。 她低头,双手捧住了星辰的头,柔声说道: 吃吧,星辰~嗯~~星辰~~ 邀请间,纪青翡用自己的小腹,不断的蹭着他的身体,那一粒渗着乳汁的奶头,压在了星辰的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纪青翡的情欲一下就来了。 -- 092 你吃饱了吗(微H) 092 你吃饱了吗(微H) 星辰张嘴,裹住了那一粒奶头,他闭着双目,虔诚的吮吸着纪青翡的乳汁。 感受到那温凉濡湿的触感,包裹吮吸着她,纪青翡忍不住高高的昂起了头,她似乎有些无力,整个人看起来就要瘫软下来,眉头紧蹙,表情有点儿痛苦,贝齿咬着她的下唇,纪青翡轻声的,从她那玉质的脖颈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吟叫, 啊~~~嗯~~~ 察觉到她身体的酥软,星辰一条铁臂抱紧了她柔软的腰肢,不让她往后倒,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另一只奶子,这一只奶子很硬,里头的奶水已经充盈到,让她的奶子显得很硬,已然半遮在乳肉上的抹胸,在星辰的揉搓下,早已经湿透透的了。 肩头的袖衫被星辰扯落,露出她白皙精巧的肩头,锁骨在纪青翡的呼吸间,凸显得十分厉害,纪青翡高昂着头,松开了自己的贝齿,又急促的喊了一声, 星辰~~嗯~~星辰~~~啊~~~ 她用着自己的小腹,贴着星辰的身体,难耐的摩擦着,想牵动衣料,挤压自己的阴户,那里在渴望着星辰,痒痒的,让纪青翡难受极了。 星辰却并不急着享用这一处,他专心致志的吮舔着纪青翡的奶子,手指捏着的另一只奶儿,因为他的揉搓,挂在上面的抹胸早已经被他搓落了。 白白的乳肉,从星辰的手指缝中被挤压突出来,一颗鲜红色的奶头上,沁出细线一般的淡白色乳汁。 一切都淫靡非凡,却又能在这画面中,找到唯美的色彩,因为纪青翡与星辰都太过于美了,一个美的宛若天上的谪仙,一个俊美中带着邪气,仿佛地狱走出来的王者,现在,这从地狱爬上来的人,正附吮着纪青翡的乳汁。 他没有在亵渎她,他只是从她的身体上,攉取他从小缺失的那一部分,他需要纪青翡弥补他,因为她是他的蛊母,她将他从地狱引到了她的身边,从此站在光明中,跟在她的身后,拥有她,陪伴她,保护她,生死相随。 第一次尝到乳汁滋味的星辰,自然舍不得纪青翡的另一只奶子,在他的揉搓下,白白的挤压出乳汁来,这样太过于浪费,他将口里叼着的那一只奶子吸软之后,又凑过头来,开始吮吸另一只。 在吮吸的过程中,将瘫软的纪青翡,缓缓的放在了泛着漆光的地上,他伏在她的身体上,还不等他调整好姿势,纪青翡的双腿便缠绕上来,勾住了他的后腰。 星辰的后脊背一酥软,仿佛失去了武功一般,整个人压在了纪青翡的身上,前腹挤压着她的阴户,嘴中用力的吮了一大口奶水。 上身几乎全裸的纪青翡,面色绯红,抬起自个儿雪嫩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压抑的轻声哼着, 嗯~啊~~~嗯~~~星辰~~~你吃饱了吗?星辰~~ 又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尽管被星辰压在了地上,她依然磨蹭着自己的身体,想用下体去擦星辰的身体。 -- 093 沉沦(微H) 093 沉沦(微H) 星辰当然没有吃饱,他宛若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兽,伏首在纪青翡的胸前,反反复复的轮流吮吸着她的两只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青翡身上的衣裳已经凌乱了,那些纱织的衣料丝丝缕缕的裹在她雪嫩的胴体上,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大腿分开,脸颊上有着醉人的晚霞。 小巧雪白的足,难耐的蹭动着光洁的地面,纪青翡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星辰的身体,他身上的黑色衣裳,也早已经备纪青翡蹭落扯散,露出了他宽阔精壮的胸膛。 星辰~~要我,星辰~~ 躺在地上的纪青翡,无力又娇软的呼喊着星辰的名字,她那两只胀痛的奶子,早已经被星辰吮吸的软了下来,但他若是再揉捏,又能从中揉捏出不少的奶水来。 可是纪青翡受不了了,她不愿意再等待,星辰已经吃了她的奶子许久,她的阴穴骚的一直在流水,在蹭动星辰的时候,纪青翡也明明感受到了,星辰也是如此的渴望她的贴近。 听到了她的呼唤,星辰的唇终于松开了口里的奶头,他微微抬起一些头来,又垂目看去,纪青翡胸前的那两粒乳头,已经被他吮得快要滴血了一般。 又肿又红。 点缀在白白的乳肉上,让星辰的性器硬得就如同铁棍一般。 他又俯首,用微凉的唇含住那白白的乳肉,一只手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将身下的娇娇压坏了,一只手沿着纪青翡的身体抚摸,一直来到她骚动不安的双腿间,这才听到纪青翡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她喜欢他这样抚摸她。 于是星辰吮着纪青翡乳肉的唇,又一路往下,亲吻过她平坦的腰腹,舔了舔她洁净的毒肚脐,然后埋首在了她的双腿间。 这里也湿哒哒的,水儿一汩一汩的往外流,以前星辰吮吸不到纪青翡的乳汁时,就极爱喝她阴穴中流出来的水儿。 纪青翡的叫声高亢了一些,她难以忍受一般,在地上空虚的扭动了起来,身上还挂着的丝缕青纱,被她扭动得勒紧了自己的身体,双乳被格外的凸显了出来,红红的,肿胀的果子,缀在白肉上,又似乎想要再次被星辰叼含一般。 她感受着星辰微凉的唇,恍若南疆密林中,奔跑了许久的野兽,终于寻觅到了一处幽深的,不为人知的甘泉,阳光也照不进这样层层叠叠的树木深处。 他停下了奔跑,凑至泉水边,低下头来,带着懵懂,带着原始的本性,带着欢喜与珍视,甚至还有些许虔诚,一口一口的啜着这一方甘甜的水儿。 啜得纪青翡心颤,啜得她忍不住,双手开始揉搓自己的双乳,她将自己的大腿,分开到最大,发骚一般,抬起臀儿来,迎接着星辰的啜饮。 她想要更多,她的阴穴在紧缩,那个在南疆,无人敢轻视欺凌的蛊母,如今分开她的大腿,将自己最私密,最香甜的部位,主动的凑向男人的唇。 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沉沦在情欲中,无法自拔。 -- 094 软的 094 软的 而在距离这栋宅子不远处,纪世勋被丢出了大门之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他的官帽与官服,板着脸,憋着一口怒气,回了自己的纪府别院。 此地离帝都并不远,纪府别院甚多,正好在距离纪青翡不远处,便有一栋。 因着聂景天派人送来,关于纪青翡的消息,以及这消息中,隐隐透出的,要纳纪青翡为妾的意思,让整座纪府相当的重视,便最先派了纪世勋来,先找纪青翡说和说和。 倘若纪世勋能说服纪青翡最好,若是说服不了,纪府也有不少人,曾与纪青翡的关系匪浅,一个个的找来便是。 纪世勋刚回别院,仆从们涌上来伺候着,有的替他摘下官帽,有的替他解下衣带,他一抬头,便见着他此行带过来的美妾温柔似水的站在他的面前,抬起一双柔荑,来解他衣衫上的扣子。 一时间,纪世勋满心的懊恼与愤怒,便化为了下体的一团火儿,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美妾,只想将面前的这小蹄子摁在身下,狠狠的揉捏一番。 然而,也不知为何,便是纪世勋如此欲火焚身,下身那玩意儿,却丝毫没有抬头的迹象。 这让纪世勋颇为烦躁,直接抬手,屏退了下人,将面前的美妾往自个儿身前一拉。 那美妾便是嗔道: 爷~怎么这样迫不及待?这还是大白天呢...... 说着时,她抬起的手指,轻轻的划拉着纪世勋的心口,明显半推半就的,又用指尖一点一点的戳着纪世勋,然后身子往后一退,扯着纪世勋的衣襟,便往后退。 纪世勋急不可耐的跟着美妾往里屋退,还不曾退到床边,他便急于验证自己的那玩意儿,一把抱住了美妾的身子,将自己那软趴趴的肉虫,压到了美妾的身子上磨蹭。 然而,越是磨蹭,纪世勋的欲火越是高涨,但是他的那一根性器,却偏生软软的,根本就直不起来。 心火太过于旺盛,于是他搓弄得怀里的美妾愈发的狠,那美妾被他蹭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嘴里淫浪的叫着, 爷~~爷~~不要啊,爷,啊~~爷,妾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爷~~~~ 这叫声,比青楼女子叫的都骚,把个纪世勋的欲望,生生的翻了好几倍。 然而,他那阴茎还是没法儿勃起,体内的火一再的往上涨,却无法发泄出来,让纪世勋急了,他直接扒下自己的裤子,扯落美妾的裙裤,低头一看,自己双腿间的那一坨,依旧软软的,一点儿硬度都没有。 怎么回事?纪世勋额头沁着汗,也不管那么多,用自己软趴趴的阴茎,压在美妾的小逼上,使劲儿往里头捅......怎么可能捅得进去? 美妾叫得欢快,小逼里头流出来的水也充足,她摆足了风情,准备迎接纪世勋的进入,然而,纪世勋的那玩意儿,却还是软的。 爷~~ 美妾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抬眼去看纪世勋,他却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赤红,一巴掌,充满了烦躁的朝着美妾打过去,然后起身来,提上裤子走了。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95 狂野(H) 095 狂野(H) 纪世勋那边的水深火热与欲而不得的痛苦,丝毫影响不到纪青翡与星辰的欢好。 这时候,日头西斜,沉静的屋子内,染上了一些厚重感,一缕金色的光落在窗棂上,被切割成花鸟鱼云的形状,落在了堂屋内,那一地凌乱的青纱上。 青纱又混着黑色的衣裳,在这混乱中,星辰浑身光裸着,压在纪青翡那洁白无暇的胴体上,他背后的蛇形纹身,随着他壮硕的肌肉鼓动,似乎张牙舞爪的活了过来般。 属于纪青翡的五指,攀住星辰的背,十根手指大张,压在星辰的蛇形纹身上。 他的性器已经进入了纪青翡的下体,粗大坚硬的一根肉棍,将纪青翡的阴穴填的饱满毫无一丝空隙。 她分开的大腿,缠在星辰的后臀上,随着星辰的顶弄,那嫩白的脚指尖勾动着窗外落进来的金色阳光,一下一下的,仿佛能把光给撩拨了一般。 这仅仅只是肉欲的狂欢,她在星辰的身下,而她的臀下,淫水早已经将两人的衣裳浸透,淡白色的乳汁,将将被星辰吮吸一空,却是在星辰那有节奏的挤压之下,乳头又湿润了起来。 肌肤相贴间,两人的身体已然被挤压出来的乳汁湿透。 人乳的香气染了纪青翡与星辰满身,星辰起身来,不肯再浪费纪青翡的乳汁,又不肯委屈自己的性器,于是,他将纪青翡翻过身来,跪在纪青翡的身后,让她爬在地上,后臀对着她。 就这样,星辰从纪青翡身后入了她的阴穴,奋力的肏弄起她来。 这姿势,让纪青翡想起了那些生活在南疆密令里的野兽,她发丝有些凌乱的跪爬在地上,浑身赤裸,肌肤在渐渐阴暗了下来的屋子里,泛出一层玉色的微光,双乳悬吊着,渐渐的愈发沉甸了,乳尖时不时的,在有节奏的晃动间,还能沁出一小颗白色的乳汁来。 她被星辰顶得一下一下的,往前,被拉回来,又往前,继续被拉回来。Ⅹγμsんμωéй.℅м(xyushuwen.com) 纪青翡满面红霞的回头,星辰的手伸过来,压在她纤细柔软的后脊上,将她的上半身往下压,致使她的后臀高高的翘起,形成了一道优雅的弧度。 宛若母兽被公兽肏弄时那一般无二的姿势。 啊,星辰~~星辰~~~ 纪青翡察觉到自己沉甸甸的双乳,被挤压在了铺在地上的衣料上,双乳挤压间,乳汁依然在往外流,她想告诉星辰,但回头间,看见星辰抓着她的臀,使劲儿的顶弄她,他的腰腹埋在她的臀后,一下一下的上前,纪青翡张口间,便是只能呼唤星辰的名字了。 她没有力气反抗,原始的媾和姿势,让纪青翡觉得狂野,所有的感官都留在了星辰对她的冲撞上。 似乎,这样原始又狂野的后入,让星辰的性器填得更深了些,他的每一次顶入,都能直接顶到纪青翡的阴穴最深处。 她发着颤,嘴里叫着星辰的名字,后臀主动的翘起,紧缩着她的穴儿,将星辰的性器裹紧,不想让他轻易的,就这样从她的身体里稍稍退却。 -- 096 奴身体很好(H) 096 奴身体很好(H) 太紧了,主人。 星辰喘着粗气,便是内力再深厚,此刻也紊乱了气息,他的性器被紧紧的卡在纪青翡的阴穴内,后入的姿势,同样让星辰觉得刺激。 销魂到整片脊背都是酥麻的,他出不来,又一直想要往纪青翡的体内填塞,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身躯,都塞入纪青翡的下体内。 他想钻入到她的小腹内,蜷缩在她的身体里,做她的一部分,成为她的骨血,一辈子与她不分你我。 纪青翡回头,情欲让她的脸平添一丝妩媚,她翘高的臀,裹着他粗大的性器,缓缓的蹭动着,又娇声喊着, 星辰,星辰~~ 她要星辰动一动,即便是她将他裹得无法动弹,她也要他继续肏弄她,身体的空虚,让纪青翡仿佛无法填满欲望的荡妇,不是星辰要她,是她要星辰。 星辰的额际落下汗来,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痛与勾引,一脸难受的看着趴在他前方的纪青翡,他莫名的对她有一种成就感,在这一刻,他享受一般,看着他的主人被他支配着。 一身光裸的纪青翡,属于他的主人,他可以支配,可以主宰的女人...... 星辰狂吼一声,双手抓紧了纪青翡的臀肉,那黑色的指甲,嵌入了她雪白的臀肉内,他开始撞击她,疯狂的,不要命的,将自己的精华,尽数的撞入纪青翡的身体内。 趴在地上的纪青翡,一晃一晃的,双乳剧烈的摇动着,纪青翡尖声的叫着,她与星辰一同在攀升着那一座欲望的高山,地上的衣料摩挲着她悬垂的乳尖,敏感的双乳不断的泌出乳汁。 两人相连的地方,全都是水儿,清亮的,粘稠的淫水,糊乱了纪青翡与星辰那最私密的部位,将两人的腿根都染了个透湿。 许久许久,这样疯狂的撞击才终止于星辰的释放,一切又仿佛从云端飘落一般,轻轻的,静静的,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纪青翡浑身虚软的倒在了一地凌乱中,一直到星辰将没有半点力气的她捞起来,她才稍稍回过了一点神来。 然后躺在他赤裸的怀中,鬓角黏着黑色的发丝,她抬手,无力的打了一下星辰的肩头,一双美眸里,全都是嗔怪。 娇声道:你最近也太放纵了些,这样不知节制,身子亏了怎么办? 她说这话,真完全是在倒打一耙,仿佛方才那个卖力勾引星辰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星辰低头,看着怀中无力的娇娇,低头,将唇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十分真诚的保证道: 不会,奴身体很好,身子不会亏,永远都不会。 要不是顾忌着蛊母的身体承受不住他持续的索要,星辰觉得自己能将她从早上,一直弄到晚上,只是她并非在虿盆中长大的,身子一直都是在无毒的环境中娇养着的。 对他只能一点点一点点的接纳,否则她会被他的剧毒直接毒死。 纪青翡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每一次与星辰交合,她都是在中毒,她承受了一个正常女人,所不能承受剧毒,身子便一点一点的,被星辰变成了与他一样的毒人。 -- 097 倒霉 097 倒霉 堂屋中,星辰的手贴在纪青翡光裸的背上,她缓缓的闭上眼,慵懒又舒适的蜷缩在星辰的怀里,只感觉源源不断的内气,从星辰的手掌中,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懒懒的说道: 不用给我太多内气了,我最近感觉还不错,身子也没有以往那样,容易疲乏了。 一个人的内气,要练出来也不容易,星辰每日给她渡一些,将她孱弱的体质吊着,等于他一个人,每日要练两个人的内气。 若是一次两次还行,但这样的事,星辰已经坚持了两年。 起初的时候,星辰每日渡给纪青翡的内气,都会被她孱弱的身体消耗掉,根本存不下来,但最近,当纪青翡与星辰的欢爱次数频繁,他渡给她的内气,渐渐的也能存留下来一些。 内气这个东西,纪青翡起初是不懂的,她觉得可能是一种能够让身体有些力量的气,因为每次她精神萎靡不振的时候,星辰给她渡一点气,她就会感觉上好一点。 但现在,纪青翡对于内气有了更多的一层认识,她最近的精神越来越好,身子也越来越轻盈,那都是因为星辰渡给她的内气,在她体内越积攒越多的缘故。 于是纪青翡想着,如果哪天,她体内的内气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是也能如星辰一般,飞来飞去的了?...... 又听抱着她的星辰说道: 不是奴的内气,多渡给主人一些也无妨。 不是你的? 纪青翡觉得新奇,她的脸颊枕在星辰的手臂上,舒服的浑身暖烘烘的,仿佛正在温暖的阳光下,赤身裸体,轻松自在的晒着太阳一般。 便是又问道: 那是谁的?别人的内气,你也可以给我吗? 这话问出口,纪青翡又觉得自己挺傻的,星辰的内气可以渡给她,他自然也能从别人的身体里,攉取到内气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倒霉的,被星辰吸收了内气的人是谁...... 星辰紧抿着唇,微微的皱了一下剑眉, 一个挺讨厌的坏人,主人,睡吧。 在他那宛若蛊惑一般的嗓音中,纪青翡舒服的睡了过去。 此时,阴暗的仓库角落里,身受重伤的连硕,发现自己的身上连根绳子都没有捆,他刚刚清醒过来,尝试着坐起身,想调动内力,却脸色大变,体内一丝内气都寻不着了。 他的内力,消失的毫无踪迹。 不,这不可能,连硕又冷静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气得一脸铁青,呕出了好几口血。 又是骂道: 魔教的手段,果然让人发指! 他练了几十年的内气,从他落入人虿教之后,被抽得一干二净,如今身受重伤的连硕,竟然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不甘心,连硕实在是不甘心,这是他几十年的心血,人虿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的内气抽得一丝不剩了。 呕~~ 连硕又气得吐出一口血来,恨不得将人虿教那些杂碎抽筋扒皮,他现在又要花几十年的时间重新开始连内气,想想,他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一堆杂物上,生生的又把自己给气晕了过去。 -- 098 你不准动她们 098 你不准动她们 等连硕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虿教从一堆杂物的房中,拖到了院子里。 一片姹紫嫣红里,他无力的趴在地上,看着前方的一双绣鞋,鞋面简单的绣了几朵花纹,鞋尖缀了一块紫红色的血玉。 这血玉一看便是极为珍贵的物件儿,便是整座镇北王府都不可能寻得出这样的通身紫红的血玉来。 难得的是,这血玉还有两块儿,都是拇指大小,雕刻成了一条盘踞的小蛇样式,给做了鞋尖上的装饰。 连硕微微的抬头往上看,便是看见云雾一般的青纱裹身的纪青翡,穿着这样一双价值连城的鞋,就坐在一把玫瑰椅子里,身子斜着,娇懒的靠在椅子扶手上。 她的身边立着那名将连硕打伤的毒人,这毒人此刻正拿着一把团扇,替纪青翡扇着风。 旁边那些人虿教人,有的脸上带着鬼脸,有的没有戴,将连硕围了起来,一副要将他抽筋扒皮的架势。 知道吗?两年前,本尊也是这般,伏在地上,充满了惊恐的看着身边的这一切。 椅子上的纪青翡开了口,她的手指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朝着边上随意的抬起,便有人虿教人双手捧着新鲜的葡萄,送到了纪青翡的手指下。 她随意捻了一颗,也不吃,只是拿在手指间缓缓的转动着,又对连硕说道: 这些教人对你没什么恶意,将连将军请过来,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当年你们镇北王府号称戒备森严,怎么就能让纪月岚一个庶女,将本尊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运出去的? 关于这一点,纪青翡想了两年都没想明白,一个庶女而已,究竟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能量,竟然能布下这样的局,将纪青翡一个嫡女卖进了人虿教。 一个中原女子,嫁到北漠,然后被卖至南疆,纪月岚究竟有什么本事?还能与南疆第一魔教勾结上了。 连硕爬在地上,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他为什么要告诉纪青翡?如今这个女人空有一身美貌得皮囊,心思却是格外的歹毒,他一身内气,就这样被人虿教抽得一丝不剩,便是她曾经有过什么委屈,也不值得同情。 不说? 纪青翡微微得挑了挑眉梢,那精致的眉梢就如同一把纤细的银钩,在花团锦簇中,有着寻常大家闺秀所没有的冷锐杀意。 但纪青翡并没有杀连硕,只是停止了捻动手指间的葡萄,仿佛谈论天气一般,对连硕说道: 连将军家中还有妻女吧,咱们人虿教最喜欢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连将军的女儿有多大了?妻子可长得好看?姐妹中也有漂亮的吧...... 这话一出口,连硕那张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变,他浑身发抖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纪青翡,咬牙道: 你不能动她们,你不准动她们,你敢! 人虿教从来都不在中原活动,但所有人都说这是魔教,具体这个魔教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没什么人知道。 人们只知道,人虿教是魔教,那就可以诛杀了。 -- Ⓧγцsℎцщěй.ℂōⓜ 099 禧嬷嬷 099 禧嬷嬷 为什么不敢? 纪青翡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提着柔软的裙摆,微微弯腰,俯看着地上的连硕,脸上挂着一种奇异的笑容,风情万种,却又阴冷漠然。 她道:本尊可以不要聂景天,诸事繁忙,本也打算息事宁人,但你们非要找上门来勾动本尊的往事,那么本尊就来与你们较个真儿,纪月岚给本尊的屈辱与伤害,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青色的裙摆落在地上,纪青翡负手弯腰,看着连硕脸上恐惧的神情,她微微的笑道: 说吗? 连硕低下了头,趴在地上,五指抠着地上的青砖,咬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道: 王妃对你做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那天新婚夜,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听说王妃身边的禧嬷嬷,往守卫各处都送了喜糖,除此之外,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 禧嬷嬷 纪青翡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直起腰来,脑子里出现了那么一张人脸。 禧嬷嬷这个人,不是纪月岚母亲的人?当年跟着纪月岚一起,送陪纪青翡去北漠的吗? 说起这个禧嬷嬷,又不得不让纪青翡想起纪月岚的母亲庄姝,这个曾经不过是纪府贱婢的女人,如今在纪府内,已然成为了掌控纪府后院实权的贵妾。Ⅹγμsんμωéй.℅м(xyushuwen.com) 但实际上,以庄姝的姿色与背景,以及她的心思与手段,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掌控住整个纪府后院? 至少在纪青翡看来,庄姝的为人并不八面玲珑,甚至整个人还有些阴沉难测,父亲是怎么对庄姝难以忘怀,并情根深种到,将整座纪府的后院大权,都给了庄姝的? 以往纪青翡处在深闺,只当父亲就喜欢庄姨娘这样性子的人,然而她在人虿教里有了两年的阅历,却是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异。 便是这样想着,纪青翡微微侧身,对亦步亦趋的,就站在她身后的星辰低声说道: 星辰,你去吩咐咱们在帝都的教人,查查纪府这个庄姨娘,她是不是跟南疆的哪个小教有关联? 南疆不止一个人虿教,还有很多小教派,其中手段五花八门,人虿教只是当中势力最大,最厉害,也最神秘的一个教派。 星辰很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眼神一直十分专注的看着纪青翡的背影,一动不动。 他看起来像是定在了纪青翡身后的一个雕塑,但实际上,纪青翡吩咐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被他用听声蛊吩咐了下去。 这时候他不动,实际上早已经有教人接到了他的命令,去寻隐藏在帝都的人虿教人了。 微风习习,纪青翡站在浓郁的花香中,低头看着地上的连硕,她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连将军,你我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路护送本尊从帝都到北漠,半途就当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本尊一直在想,到底是纪月岚的手段太过于高明,还是你们镇北王府对于自己的防守太过于自信?不管怎么样,本尊也不想再纠结这个了,念在你曾经的一路相护,虽最后守护不力,让本尊被纪月岚装在了一具棺材内,顺利的送出了北漠,途中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但你如今内气全无,也算是前尘往事,你我两清了。 -- 100 王妃这是怎么了 100 王妃这是怎么了 纪青翡往前走了几步,足尖上价值连城的血玉,在连硕的眼前晃动着,伏在地上的连硕,被两个人虿教教众叉了起来,直接丢出了纪青翡的院子,再无人管他。 他在地上滚了一个圈,似受不住地上的凉意,咳嗽了几声,心头有千钧重。 连硕没想到自己会从魔教的手里活下来,就如同他从来没有想过,纪青翡逃婚,纪月岚替嫁,这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防守不力,所造成的。 事情发生了之后,连硕一直坚信自己的防守不会出问题,一定是纪青翡从帝都就没有上迎亲的花轿,所以最后无辜的纪月岚才会替嫁。 然而至今回想起来,记忆中竟然也有不少值得琢磨的细节,让连硕越想,内心的疑窦越深。 是他们,其实都误会了纪青翡? 与连硕一般,日子都不好过的其实还有纪月岚,这时候,聂景天虽然还没有回到漠北,但纪月岚却已经被软禁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半步都不能出去。 房中,所有花瓶古玩,能被她砸掉的物件,都被她砸得一地稀烂,禧嬷嬷进来的时候,纪月岚正坐在这一地稀碎中,充满了崩溃的哭泣着。 她嘴里不断的在喊着, 你们这些贱人,我是王妃,我是镇北王妃,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软禁我,来人啊,把这些贱人拖出去打死!......狗奴才,都是些伺候人的玩意儿,还翻了天了。 一声声不堪入目的辱骂,从纪月岚的嘴里吐出来,门口被她骂做狗奴才、贱人的几个粗壮婆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守着。 不远处,有小丫头端着扫洒的物件,在回廊下充满了诧异的小声说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她们没敢说的是,纪月岚这骂人的词汇还真是挺丰富的,声音高亢又尖锐,就宛如市井泼妇骂街一般,仿佛声音最高的那个,就能赢得胜利一般。 这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所能表现出来的行为?镇北王爷还没把纪月岚怎么样呢,只是软禁了她而已,她就自己先发起了疯来。 另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根苕帚,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怎么了?我是听说的,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咱们这个王妃原本在娘家的时候,是个庶女...... 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当年王妃进了王府后,所有当晚在喜房内伺候的人,但凡知情的,都被王妃换了个遍,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其实是替姐姐嫁到咱们王府来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手里端着物件的小丫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的丫头,她空出一只手来,朝自己的脖子比了比,说道: 乱说话,可是会被杀头的。 哪里知道,拿苕帚的婢女似乎有些不服气自己不被信任一般,继续说道: 我哪里乱说了?我还跟你说,我听我姑姑说,王妃的上位手段,其实是害了自己的嫡姐,用了不光彩龌蹉手段,你别看咱们王妃长得好看,其实她的嫡姐,长得比王妃漂亮多了。 -- 101 都只是因为太喜欢了 101 都只是因为太喜欢了 禧嬷嬷进得屋内,对着出口便是各种粗鄙不堪的纪月岚跪了下来,哭着磕头道: 王妃,王妃可千万别自乱阵脚啊,现在一切都还有救,王妃...... 见到来人,披头散发的纪月岚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她扑过去,跌倒在地上,现在却也顾不得疼痛,只双手抱着禧嬷嬷的,眼神恐慌道: 禧嬷嬷,现在怎么办?王爷已经把我软禁了,现在怎么办? 又似十分急切的对禧嬷嬷哭道: 王爷在哪儿,我想见他,我要跟他解释,他在哪儿? 禧嬷嬷一脸心疼的轻拍着纪月岚的背,劝慰道: 现在还只是在调查,王妃,咱们可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您得冷静下来,夫人那边正在想办法,王妃,千万要冷静啊。 现在下人们已经风言风语了起来,平时纪月岚做事并不圆润,她入主镇北王府内宅两年,因着自身性格与见识的关系,得罪了不少的下人。 以往下人们惧于纪月岚的威风,并不说些什么,可是纪月岚这一被软禁,她为人处事的短板便暴露了出来,尽管纪月岚的背后有帝都纪府的撑腰,可从小就不曾见过大世面的庶女,想要驾驭一整座镇北王府,平时就已经相当的力不从心了。 更别说现在,她还在被软禁着。 聂景天都还没有回镇北王府,纪月岚自己就先慌了神,她可是王妃,已经上了皇家玉蝶,即便被查了出来,就是她诬陷暗害了纪青翡,那又怎么样呢? 至少不会丢了性命,帝都纪府也不会让纪月岚从镇北王妃的位置上,被拉下来的啊。 纪月岚却是满脸都是泪,神情憔悴,眼神中透着伤痛,看着禧嬷嬷,哭道: 我那么喜欢王爷,禧嬷嬷你是知道的,我的一整颗心,都已经放在了王爷的身上,他为什么不见我?我可以解释的,那都只是因为太喜欢了啊...... 又是神情一变,脸上破碎的神情变成一种恨,道: 他是不是已经跟姐姐在一起了?我就知道,只要姐姐一出现,无论她当年做过什么,所有人的眼里就只有她,她就是这样的,什么努力都不必付出,就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一切。 而纪月岚呢?她那么努力,拼命的想要让自己做到最好,结果却比不了纪青翡轻轻松松的站在那里,所有的赞美与欢喜,都只针对纪青翡,为什么? 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做的人,却能得到最好的? 禧嬷嬷的眼眶也湿润了,她看着这个慌乱又心碎的王妃,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 夫人不会让大小姐回来的,王妃,没有人可以抢走您镇北王妃的位置,夫人会想办法的。 她说着时,将手里的一支小瓷瓶,放在了纪月岚的手心中,又轻声的说道: 这是夫人交代了,要奴婢一定给您的,王爷不日就会回王府了,只要您将这个用在王爷的身上,就算是他再喜欢大小姐,今后保管眼里心里,也只有您一人了。 -- ℗ō1㈧sм.Ⓒōℳ 102 主人好看 102 主人好看 没有什么是抓住了男人心之后,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是纪月岚的母亲教会给纪月岚的,只要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便是她犯下了天大的罪,她头顶上的那一片天也塌不下来。 纪月岚握紧了手中的瓷瓶,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终于似找回了些些安全感那般,缓缓的沉淀了下来。 而漠北发生的这一切,一点也影响不到纪青翡,在聂景天回漠北的时,她已经带着星辰与一众人虿教人,来到了琉焰霄。 琉焰霄其实与帝都不远,他们换了中原人的装束,扮作一行经商路过的商贾,找了个琉焰派外面的镇子,买了一栋宅子,宅子外头还开了两间店铺,正儿八经的在琉焰霄里头做起了生意来。 这抛头露面的事儿,也不必纪青翡自己去干,她只管坐在宅子里,养养花,听手下的教人,将琉焰霄每日的动向汇报上来,然后做个分类整理便行。 书房中,纪青翡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坐在书案前认真的写着字,星辰推门进来,手脚轻得似乎一阵风吹入书房般,若不是纪青翡正面着书房的门,还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一般。 看着星辰手中端着一蛊汤,纪青翡微微撩眉,手中的笔杆未停,又将眸光下垂,继续整理着今日的消息汇总。 星辰将汤蛊轻轻的放在纪青翡的书案边,低头看着纪青翡写字的样子,就这样看了许久。 那眸光专注的让纪青翡都有些羞意了,她微微的红着脸颊,蘸满了墨汁的笔尖停顿了下来,在白色的宣纸上,渲了一小块。 她微微的抬起头来,看向身边一直静立不动的星辰,目光流转,似两汪潋滟的湖光,落在星辰的心上,只听她问道: 你在看什么?pō1㈧ň.Cōⓜ(po18n.coⓜ) 星辰蹲下身来,单膝跪在纪青翡的身侧,视线与她平齐,他俊美的脸上似有着崇敬之意,另又带着些憨憨的纯真,道: 主人好看。 他说不出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好看,这两年的时光,他其实很少会看到纪青翡写字,她喜看书,喜种花,喜懒懒的躺在花团锦簇中,琢磨着那些人虿教里复杂又多变的人际关系。 偶尔会执笔写字时,她总是认真的,甚至是虔诚的,让星辰觉得,似乎写字本身,就一件值得慎重对待的事。 而这样认真坐在书案前的纪青翡,美的让人不敢亵渎。 就像是神明一样。 纪青翡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侧头看着星辰笑,她的手指尖捻着细长的笔杆,将笔尖往星辰的眼角一点,看着那一点墨渍,宛若一颗美人泪痣般,衬得星辰那本就俊美阴柔的容颜,愈发的妖冶了起来。 她亲昵的,宛若呢喃一般,问他, 有多好看? 他喜欢她,纪青翡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目光,在星辰的眼中,无论纪青翡做什么,她都是最好看的,方方面面的好看。 然而,星辰不知道的是,无论他做什么,其实在纪青翡的眼中,也是好看的。 -- ℗ō㈠㈧sм.Ⓒōℳ 103 你的名字 103 你的名字 纪青翡有多好看呢? 星辰说不上来,他脑中的词汇不多,只专注的看着她,双眸中充满了对她的眷念与喜爱。 他看着她,一直都看不够。 好看,好看到想肏主人。 星辰说的很直白,说着不知哪儿学来的下流话,表达着他对纪青翡最高的赞美。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在这种下流话的挑逗下,纪青翡抿着唇儿,垂目撇开了她与星辰胶着的目光,她的心跳的厉害,脸颊都宛若火烧一般。 此时此刻,纪青翡整个人就宛若被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为了岔开这个话题,纪青翡伸手将跪在她身边的星辰拉了起来,她的身子让了让,给星辰让了半边椅子,又拾起星辰的手,将手里的狼毫笔递给他,说道: 来,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 南疆人大多生活在崇山峻岭里,识字的少,传递信息时,会请人用各种树叶与木片,在上面刻上一种特有的符号,简单将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完就成。pō1㈧ň.Cōⓜ(po18n.coⓜ) 除此之外,想要表达更多的心意,就只能口口相传。 这样不是不好,南疆人淳朴又直白,心思其实并没有中原人那样弯弯绕绕,只是因为作风凶悍,又常年与蛇虫鼠蚁花鸟走兽为伍,所以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南疆诡秘又美丽,阴毒又充满了诱惑。 在南疆生活了两年的纪青翡,原先也觉得自己会在这里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两年后,她反倒觉得,中原那复杂磅礴的人情往来,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最好不要染至简单纯朴的南疆来。 当然,文字除外。 偌大的书房中,星辰紧张的坐在一张洁白的宣纸前,他如临大敌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中,别扭的捏着一支细细的毛笔。 纪青翡侧身单手覆在星辰的手上,引着他的手落下,在白色的纸上,写下了第一笔。 星辰 她在他的身边,呢喃着,宛若教小孩儿写字一般,柔声细语的说着, 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星辰 星辰,这个名字是纪青翡起的,他原是没有名字的,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个什么名字。 甚至在纪青翡出现在虿盆外之前,星辰连出虿盆的意思都没有。 他瞪眼盯着纸上的两个字,仿佛盯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一般,额头都沁出了一层紧张的汗来,问道: 主人,这是我的名字吗? 长得好奇怪。 虽然是主人抓着他的手写的字,但是写的并没有主人自己写的那样好看。 星辰有点嫌弃这两个字。 对啊,你的名字。 纪青翡说着,又重新铺上了一张纸,她拿起笔来,宛若游龙惊鸿一般,在另一张纸上,又写上了纪青翡三个字。 她将自己的名字,与星辰的名字并在一起,指着这两个名字,对星辰柔声说道: 我的名字,星辰的名字,你都要会认,会写。 纪青翡偏头,脸颊红红的,带着点她的小霸道,轻声说道: 不能分开。 -- ⒫ō㈠㈧sм.ⒸōⅯ 104 不会分开(微H) 轻轻的一句话,却是教星辰莫名的心跳了起来。 他就坐在纪青翡的身边,感受着自己这心悸的跳动,嘴中沁出一种甜腻的滋味来。 星辰偏头,看着纪青翡,她与他并排坐在一起,他们俩的名字,也是在一起的。 “不会分开。” 星辰微微的启唇,轻声的说着这样的话,他侧了身子,一低头,薄唇落在纪青翡的额头上,久久未曾移开。 窗外有微风拂过,将绿色的枝叶吹得晃动了起来,绿影摇曳着,纪青翡将脸颊略抬起了一些,半仰着面,主动将自己的唇,凑到了星辰的唇上。ⓟǒ㈠捌ɡν.Vīρ(po18gv.vip) 温热的,柔软的,充满了香气的唇,轻轻的啜吸着他冰凉的唇,星辰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一点舌尖来,舔着纪青翡的唇。 他们依旧坐在一张椅子上未动,星辰的身子又侧了侧,让纪青翡躺入了他的怀里,绿影落在桌面那白色的宣纸上,两个人的名字也紧紧的靠在一起。 风大了一些,窗外的树枝被吹得哗啦啦作响,屋子内,纪青翡将唇微张,放了星辰的舌头,进入她的口中。 双乳又开始饱胀了,她靠在星辰的怀里,那两团乳儿浑圆的撑着抹胸,乳尖处渐渐的润湿了衣衫,纪青翡与星辰的唇稍稍的分开了一些。 她近距离的看着星辰的唇,抬手,往后抚住星辰的脸颊,又将自己粉嫩的小舌探出她的唇来,学着方才星辰的样子,舔着他的唇。 这样主动的纪青翡,是星辰所完全没有办法抗拒的。 他让纪青翡靠着他,伸出自己的舌尖来,勾住纪青翡的小舌头,将她的舌往他的口里带,双手握住纪青翡柔软的腰肢,然后从后往前,抚上了她的双乳,隔着深绿色的抹胸,揉裹住纪青翡沉甸甸的浑圆。 她的唇间溢出一声娇弱的嘤咛,将双乳挺高一些,任由星辰来揉搓,纠缠的双唇已经难分难舍,他们在缠绵着双唇,勾动着舌,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书房外,有人虿教人在走动着,星辰却是扯落了纪青翡裹在双乳上的抹胸,用大拇指与食指捻压着她红色的乳尖,看起来,似乎想要掐住她往外漫溢的奶水,等他亲吻完了纪青翡的唇,再来吮吸她的乳汁。 乳尖敏锐的触感,让纪青翡浑身都酥软了,她轻轻的撩动脚尖,将双腿分开,却是忽然被星辰推举着,就这样坐上了桌案,面对着星辰。 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双乳盯着纪青翡正在滴落乳汁的乳尖,将头往前一凑,含住其中一只奶儿,认真的吮吸着。 纪青翡通红着脸颊,坐在桌案上,昂着头,唇角还有与星辰缠吻时留下的口津,她也来不及擦拭,只能挺高双乳,单手压在了桌上的宣纸上,五指微微用力的勾动,将指下她与星辰的名字,压得皱了起来。 着了修鞋的两只脚,微微的紧绷着,不知什么时候,脚上的绣鞋就被纪青翡踢掉了。 星辰一面吮吸着她的奶水,一面抓住了她的双脚,将她脚上的白袜脱了下来,又来扯她裤腰上的系带。“ -- 105 偷窥(微H) 105 偷窥(微H) 绣鞋与白色的亵裤落在桌腿边上,纪青翡那两条纤细的裸腿,被遮在青色的纱裙下。 她的身子微微的往后仰,挺高双乳哺喂着星辰,被剥光了的双腿,难耐不安的互相夹紧了摩擦着。 精巧的双足,就这样踩在了星辰的大腿上,然后被他分开了双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双手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在了书案上。 长发铺陈开来,丝缕垂落在桌沿下,她抬起手来,双腿主动的勾住了星辰的腰,双手抱住星辰的头,五指穿入了他的发里。 细小的发辫在她的掌心下滑过,编杂在其中黑色的细丝略有些硬,摩挲着纪青翡的手心。 她微微的睁开眼,看着上方的屋顶,沉浸在星辰给她的肉欲中,看着自己勾在星辰后腰上的脚尖,她知道自己的后臀,已经全都湿了。 屋顶上有细微的响动,星辰原在低头吃着纪青翡的奶儿,双耳一动,他将口里血红肿胀的奶尖吐出来,微微抬头,又看向身下的纪青翡。 她宛若醉了一般,脸颊酡红,柔软无依的躺在桌面上,双腿宛若水草一般,紧紧的缠在星辰的腰上,下体的阴穴宛若瘙痒一般,蹭动着星辰那裹在衣裤内的肉棍。 有瓦片被掀开的细微声,在星辰的头顶响动,他一扬手,一道内气打上去,屋顶上有人惨叫了一声,从屋顶上一路滚,碾出无数细碎的瓦片碰撞声,然后上面掉落了下来。 书房外的人虿教人们一拥而上,将这不知什么时候,就待在了屋顶上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紧闭的书房内,纪青翡也听到了屋顶上的动静,她的手掌捧着星辰的脸,正疑惑星辰如何不吃她的奶了,听得屋顶的一声惨叫,她忙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坐起身,却被星辰压在书案上。 只能疾声吩咐外头的人虿教人,道: 留活口! 双臀却是被星辰的大手握住,将她的下体往他的肉棍方向一拖,他撩起衣摆来,松懈着裤腰,还不等纪青翡说些什么,一根微凉的肉棍,便压在了她温热潮湿的阴穴处。 纪青翡轻轻的哼了一声,双腿纠缠得星辰更紧了些,书房门外,那从屋顶滚落的人,依旧在惨叫着,不过这惨叫的声音,比方才在屋顶上被星辰打中了的那一下子,更为弱小了一些。 屋外,有人虿教人围在地上那不断哀嚎的男人身边,蹲身查看了一下这男人的伤势,他在屋顶移动瓦片,想要偷窥书房内时,双目已经被星辰废了,纪青翡只要再晚喊一步,这男人就会立即毒发身亡,化为一滩血水。 此刻,双眼处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的男人,正捂着双眼疼的在地上打滚。 一扇门之隔,纪青翡被星辰强压在书案上,衣衫半褪,双腿被星辰架起,她的头往书案上一仰,随着星辰进入她的下体,纪青翡的整个身子都舒展了开来。 又听门外,还不知道屋子里在干些什么的人虿教人恭敬道: 蛊母,是硫焰派里的人,他身上带了毒来的。 -- 106 纪夫人给掌门送了信 106 纪夫人给掌门送了信 琉焰派?带了毒? 纪青翡挣扎着,从情欲的沦陷中,抓出了一丝理智来。 她的下体裹挟着星辰粗硬的性器,裙衫被星辰往上撩,露出整个下体与小腹的一截。 双腿被分开到了最大,伏在她身上的星辰,架着她的双腿,与她下体相连着,开始有节奏的撞击着她。 纪青翡整个人都仿佛被撞散了架似的,一开始还有点力气,到最后,一点儿力气都不剩下了,只能躺在书案上,浑身酥软的,任由星辰在她下体内冲撞着她。 外面的人虿教人并不晓得书房内正在发生什么,只将那被星辰打瞎了双目的男人搜了一遍身,将搜出来的毒,双手捧上,跪在了书房门口,等着星辰来查验。 仅仅只是一门之隔,星辰都不用开门,只低头咬着纪青翡光裸的肩头,将她压在书案上大力的肏干着,体内的听声蛊一动。 门外,便有人虿教人,拿出一根尺长的银针,抓起男人的手指,将银针往双目已瞎的男人手指尖扎去,问道: 陉海教与你们琉焰派什么关系? 门外的人虿教人,全都被星辰下了听声蛊,星辰都不用开口说话,门外的人虿教人就能听从星辰的意思办事。 而关于地上这瞎眼男人所带来的毒,其色香味判断,星辰直接就能给出这种毒出自人虿教的哪里了。 在南疆,没有任何一个教派用毒,能够比得上星辰,就连人虿教里,也没有人能在用毒上胜过星辰。 除了上任蛊王银舟之外。 既然知道这琉焰派带来的毒,与南疆的陉海教有关,剩下的就只剩下拷问了。 更为凄厉的惨叫声,从双目已瞎的男人嘴里溢出,他在地上疼的抽搐起来,嘴里大声的喊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掌门派我来的,让我给你们下完毒就走,我真的不知道...... 书房的书案上,身子被肏得一晃一晃得纪青翡,伸手抱住了星辰的脖子,勉强抽出一丝理智来,扬声娇声喊道: 问他......~琉焰派掌门为何要给本尊下毒?~~ 她的面颊绯红,身子被星辰顶着往前,又被星辰抓着臀拖向他,与星辰连接的下体处,早已经泥泞不堪了,他每一次往前顶弄她,都能让纪青翡听到汁水四溅的声音。 若不是外面那来下毒的男人,嘴里的叫声太凄惨也太大了,稍稍替纪青翡和星辰做了些掩盖,她都不知一会儿出去,该如何面对门外的那些人虿教人。 是,是纪夫人给掌门送了信~~~我不知道内容,但我猜这其中应当是有关联的,不要,放了我,放了我,唔,唔!!!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十指连心,人虿教人却能想出用银针扎手指的办法来,既不让他轻易的死掉,又能让他痛的死去活来。 男人很快就想要咬舌自尽,好歹可以自我解脱这种痛苦。 然而,人虿教人却早已看出他这一意图,便是上前,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关节,蛊母的话未问完,他想死都不可能让他死。 -- 107 被迫(H) 107 被迫(H) 纪夫人,当然不是指的纪府的正经大夫人,也就是纪青翡的娘。 生下纪青翡与纪世勋的那位,可是纪老爷的嫡妻,家世相当的显赫,便是当今天朝的太后,都与纪青翡的母亲有着血亲。 她怎么可能做出指使下毒这样的事情? 又如何陉海教这位于南疆的小教派有了联系的? 所以这位纪府人不会是纪青翡的娘,而是如今在纪府中,盛宠正浓的庄姝。 看样子,庄姝和纪府的人都一样,对纪青翡进入中原之后的行踪了如指掌,只是庄姝显然和纪府想的不一样。 对于纪青翡,纪府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将纪青翡重新送入聂景天的怀抱,而庄姝想到的,却是如何替自己的女儿除掉纪青翡。 这其中很显然,庄姝和琉焰派有某种关联,也与陉海教有某种关联。 因为庄姝让琉焰派下的毒,就来自陉海教。 主人。 伏身在纪青翡身上的星辰,有些不满她的心不在焉,他低头,舔咬她耳背后的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肤,一边有规律的伏动着,一边低哑着嗓音问道: 奴一会儿就去屠了琉焰派。 他能感受到纪青翡心中的冷漠,她的身体虽然是温的,但是来了中原之后,她的心却是比在南疆时更冷,那是因为这里虽然时纪青翡长大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一个家人,真心实意的来看望过她。 纪府人如是,就连庄姝都知道纪青翡已经到了琉焰霄,难道那位纪府的嫡夫人,却是不知道吗? 纪青翡抬手来,抱紧了星辰的脖子,她微微的闭目,眼帘上的睫毛微微的震着,轻的恍若扇动的薄纱扇,神情从一种冷寂,又缓缓的跌入了迷醉中。 嘴中还不忘轻声吟着, 外头那双目已瞎的男人,依旧语焉不详的痛哼着,他如今只剩下了痛苦的哼哼声,十指指尖全都是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抽搐着。 而这屋子里头,纪青翡全身光裸着,被星辰抱了起来,她依旧坐在书案上,双脚被星辰抓着,踩在案沿上,大腿分开至最大,只要纪青翡低头,就能看见自己下体处,粉红色的瓣肉,裹着湿淋淋的一根筋脉狰狞的粗肉棍,她与星辰那私密地带的黑色阴毛,早已经混糊在了一起。 纪青翡摇头,她不要看,这也......太下流了。 星辰却是单手抬起,握住了纪青翡的后脖颈,微微的用力,逼得她必须看着。 他的眼眸中有着一种野性,丝毫不顾忌纪青翡羞臊的心情,一边用自己的性器,捣弄着纪青翡的阴穴,一边低头看着两人相连处,低声问道: 主人,看到了吗?主人...... 纪青翡被迫看着她被星辰如何肏弄着下体,紧紧的闭上了双眸,却又娇喘着,忍不住睁眼看着,他的性器是如何进出她的身体,每一下,都让她的感受愈发的清晰与激荡。 她的嘴里发出淫荡的泣音,双乳被星辰顶的晃荡着,轻声道: 嗯~~星辰,星辰~~不要,我不要看了,星辰!~! -- 108 抄个底儿朝天 108 抄个底儿朝天 星辰低着头,双手抓住纪青翡的大腿,看着自己进出她的身体,然后疯狂的抽动着,书案的桌脚被有节奏的推挤着,沉闷的低吼声宛若密林山洞里,那一只残暴凶猛的野兽。 然后,在她的双腿间,他的性器深埋在她的身体里面,释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纪青翡娇喘着,因为碍于书房外头的人虿教人,她并不敢让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来,尽管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下体,是如何吞吐着星辰的那一根肉棍,这画面淫糜的让她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便是星辰在她的体内发泄完了自己,纪青翡也缓缓的从云端高处飘荡了下来,她浑身酥软无力的被星辰抱在了怀里,披散着长发,面颊上还有些红,两颊边,全是被汗水浸润的发丝。 星辰就这样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一同坐在了书案前的那一张很大的太师椅上。 书房缓缓的回归了沉寂,门扉外面,人虿教人还在等着蛊母发落外头的男人,纪青翡靠在星辰的怀中昏昏欲睡,天有些凉,星辰抬手,将她淡青色的大袖衫,从那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了出来,为她披在了身上。 纪青翡轻轻的抬头,将额头轻靠着星辰的下颚,轻声的说道: 既然外头来下毒的人,是琉焰派的人,也不必将这琉焰派全屠了,将他们抄个底便行。 星辰低头,亲吻纪青翡的发顶,他将她抱紧了些,圈着她的手,握住她柔弱无依的小手,低声说道: 这人来下的毒,并没有多高明,如若奴不在,这毒也伤不了主人分毫,但若是教别人沾了去,三步内就会毙命。 所以对方是对纪青翡有必杀之心的,但纪青翡用自己的身子喂饲了星辰两年,她早已经浑身是毒,毒到极致便是百毒不侵了。 但这并不是原谅琉焰派,留琉焰派活路的理由。 如果纪青翡不是遇上了星辰,她今日便是死的了。 纪青翡柔柔的笑了一声,对星辰说道: 我并不是要放过他们,只是琉焰派与飞鹰堡有关,飞鹰堡的人又盗了咱们的圣物渡厄丹,现在纪月岚的娘,那位庄姝姨娘又与琉焰派、陉海教有关联,咱们必须得趁着对方自以为得手时,将他们琉焰派抄个底儿朝天,说不定就能找出这重重迷雾中的些许线索来呢。 抱着她的星辰,低头看着纪青翡,她在他的怀里昂头看他,那眼神柔柔的,表情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仿佛星辰就是个懵懂的孩子,她正在予他敦敦教诲一般。 星辰的确是不懂纪青翡说的这些,对他来说太复杂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人死了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人一死,所有的麻烦便都不再是麻烦了。 但纪青翡决定了的事情,星辰也从来都不会违逆她,她要抄琉焰派的家,便是琉焰派有刀山火海,星辰也会给他抄个干干净净。 更何况,琉焰派当真不过如此,一个小门小派而已,不堪一击。 -- ℗ō㈠㈧sм.Ⓒōℳ 109 这里面是什么 109 这里面是什么 偌大的琉焰派里静悄悄的,满地都是一动不动中了毒的人。 他们并没有死,只是被毒得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穿南疆服饰的人虿教人,将他们派内的一应财物搬了个底儿朝天。 总派院内的屋檐下,纪青翡坐在黑色的夜风中,她的身段儿柔软婀娜,姿态上有些慵懒,靠着椅子扶手,一只手撑着额头,看上去似有睡意。 星辰站在纪青翡的身后,一动未动,宛若一尊雕像般,忠心耿耿的护卫着自己的蛊母。 满地都是被毒瘫痪的人,一箱一箱的财物间或放在他们之间,不仅仅有琉焰派的公中财物,也有琉焰派里掌门、舵主极其家眷的财物。 一个浑身无力的男人,被人虿教人拖到了纪青翡的面前来,她微微撩起眼睫,依旧撑着额头,在柔柔的夜风中,轻声细语的问道: 你是琉焰派掌门? 地上的男人无力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这一声也足足的用掉了他现在所有的力气。 纪青翡微微笑了一下,将身子直了直,这时,有人虿教人双手捧来一只小箱子,跪在纪青翡的面前,将箱子放在她的脚下。 足尖带着血玉的绣鞋,踏在小箱子的箱盖上,纪青翡微微弯腰,看着前方瘫软在地上,眼镜瞪的老大的琉焰派掌门,问道: 这里面是什么?pō1㈧ň.Cōⓜ(po18n.coⓜ) 很显然,这小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所以琉焰派掌门的神情都变了。 没什么魔教妖女 琉焰派的掌门从嘴里很艰难的挤出了这么几个字,他浑身仿佛针扎一般,没说出一个字,身子就被无形的针扎一遍,疼的他浑身冒着冷汗。 纪青翡对于他的痛苦视而不见,点头,慢条斯理的轻声道: 还有力气骂人,说明还不够痛苦呢。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她背后的星辰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到了地上那琉焰派掌门的身上。 也不见星辰有什么动作,地上的琉焰派掌门却是浑身一抽,双眸瞪的死大,眼珠上都泛出了血丝来。 疼,疼的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纪青翡勾了一下嫣红的唇角,用脚尖挑开了地上的小箱子,里头有着半箱陉海教特制的毒药,半箱书信,以及南疆人虿教中独有的,用来传递信息的紫木简。 一一翻阅过这紫木简上的字,以及其中的那些书信,纪青翡嘴中溢出一声, 呵~~ 夜风习习,带着一丝微凉,纪青翡将身子靠向了身后的椅背,头微微的往后,就枕在了星辰的腰腹上,星辰的双手往前,搭在她的肩头上,往她的身体里输了丝缕内气。 夜有些深了,他怕她冷。 纪青翡舒适的微微闭眼,手中捏着一封书信,对身后的星辰说道: 这些人呐,还真是喜欢折腾,不必去飞鹰堡了,传话去纪府,我要过去与他们叙叙旧。 又笑了一声,轻声道: 也回禀教主,渡厄丹下落已了,不必再查,我将中原的恩怨了了,便回教中与她禀明一切。 -- ⒫ō㈠㈧sм.ⒸōⅯ 110 纪府 110 纪府 有时候魔教做事,比起中原人来,似乎更光明磊落许多。 如同这次,中原人说要攻打人虿教,各种手段频出,最典型的,便是暗戳戳的埋伏在人虿教四周,又是偷渡厄丹,又是找南疆土司说人虿教坏话,又是找了纪青翡的前未婚夫聂景天 但魔教纪青翡说要去纪府,就直接派人送了封信,说她要来了结与纪府的恩怨,让纪府做好准备。 看,是不是显得直白许多。 信是用人虿教特制的紫木简写的,上头也不过几个字,告知纪青翡上门的时间与目的后,便再无别的讯息了。 纪府里上下几百口人,完全没将纪青翡的这告知当成一回事。 到了纪青翡要上门的日子,纪府的当家人,官至宰相的纪珠,还特意召见了纪夫人与二公子纪世勋。 庄姝就陪在纪珠的身边,堂上坐着纪府老祖宗,也算是纪世勋与纪青翡的奶奶,那纪府老祖宗手中拄着一根朱雀拐杖,穿着绣金线云纹的华服,对站在面前的纪夫人告诫道: 洪嫦,一会儿青翡回来,你这个做娘的,当好生的劝着她些,如今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虽然享尽荣华富贵,可要这富贵长久至庇荫身后数代,每一个纪家人,都要做出自己的努力,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嫡长女,这点荣辱都耐不得?咱们纪家可从没有这样教女儿的。 对这位正经的纪夫人,也就是纪青翡的娘,老祖宗如今是越看越不顺心如意了,她生的纪青翡差点儿为纪府惹了大祸,要不是纪月岚替嫁,最后这场祸事,还不知该怎样收场。 也幸好镇北王不计前嫌,只要纪青翡肯回来,他愿意纳纪青翡为妾。ⓟǒ㈠捌ɡν.Vīρ(po18gv.vip) 然而,便是与纪青翡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纪世勋出面,都不曾将纪青翡带回来。 老祖宗对洪嫦便是一肚子的怨气,做儿女的不长进,那便是做母亲的全责了。 端庄娴熟,举手投足间尽是风仪的纪夫人,低眉敛目,满面羞愧,中规中矩的站在老祖宗面前,微微蹲身,应了声是,眉眼半分都没有瞟向身边的丈夫。 她的丈夫,自从纳了庄姝之后,已经多年未曾与她亲近过了,如今的纪珠,对洪嫦来说,不过就是这家中的老爷,一座高高在上的神像而已。 纪珠宛若与庄姝如胶似漆一般,便是坐着,身子也忍不住往庄姝的身边倾斜,他这几年身子愈发的怪异起来,尽管自己并不怎样喜爱庄姝那阴沉不识大体的性子,可也宛若中了庄姝的毒一般。 便是庄姝说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不应的。 之间纪珠看向庄姝那一张冰冷的脸,伸手握住了庄姝的手,低声安慰道: 放心,如今木已成舟,便是青翡回来,也抢不走月岚如今的地位。 庄姝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向纪珠,低声说道: 我这倒也不怕,就怕青翡落在魔教手里,沾染了魔教那些不好的习性,这次回来,不会这样善了。 -- 111 本尊识得路 111 本尊识得路 望着纪珠与庄姝之间的互动,洪嫦早已经心如死灰,毫无所觉。 她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站在老祖宗的面前,完全失去了鲜活感。 便是她身边的儿子纪世勋,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潦倒样儿,甚至于在纪世勋的眼底深处,还透着一种深深的暴虐感。 很快,屋外便有下人匆匆来报, 大......青翡小姐回来了。 下人还有些改不过来口,本想说大小姐回来了,可想起如今纪府的嫡大小姐,早已经改成了纪月岚,于是便不伦不类的这么称呼起了纪青翡。 不明白的人,但真以为不过一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亲戚家小姐,从外面回来了呢。 老祖宗及纪珠坐着未动,洪嫦那僵化的神情却是有了些动容,她回头,目光一路往外望,仿佛想从这深宅大院内,望至纪府大门口似的。 而庄姝却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原本身子有些懒散的靠着椅背,听说纪青翡来了,便将身子坐直了,又看向洪嫦,阴沉的脸上有着一丝怪异的怂恿,阴阳怪气道: 姐姐,你的女儿回来了,你不去接一接的吗? 不必了,本尊识得路。 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悠然,从屋外的院落里传来,几个下人连滚带爬的退进了屋子,仿佛屋外有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爬在最后的几个下人,早已经瘫软发麻在原地,爬都爬不动了。 屋子里,所有人的脸色一变,老祖宗拄着朱雀拐杖站起身来,急得朝外头大声喊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干什么?! 老祖宗享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今儿倒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罪女回家,人还不曾见着,就开始了这打杀的阵仗。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身穿人虿教服饰的教人,从院子走入了屋内,将那些身子被麻痹了的纪府下人拖开。 不让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路上挡路。 身披淡青色大袖外衫,深青色抹胸,银白拽地长裙的纪青翡,仪态端庄,脸上带着笑容的走了进来,她一路往前,在要碰上悬垂的一缕珠链时,背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青白色大手,替她将那珠链一抬,免得她碰着了头。 众人一见纪青翡,气愤难忍的同时,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的惊叹,她的容貌较之两年前,愈发的明艳动人,明明穿着简单,头上只以一根红绳系发,除此之外半点装饰也无。 却是仿若一场大雨后,在浓墨重彩的新绿中,绽放的一朵极为鲜艳的芙蓉花,颜色瑰丽,仪态万千,大方稳重,这般气势,比起如今的镇北王妃纪月岚,不知强上多少倍。 便是见得纪青翡进了屋,扫了一眼屋子里的诸人,将目光落在了庄姝的身上,她笑道: 本尊说今日要来贵府清算恩怨,贵府的那些下人,偏生要本尊跪在大门口负荆请罪,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所以本尊就自个儿进来了,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本尊只寻当事人的麻烦,贵府下人只是暂时被麻痹而已,不过几日便无事了。 -- 112 不能就这样算了 112 不能就这样算了 然而,不管纪青翡如何的解释,纪府人只当纪青翡如今行事手段残忍,只听老祖宗气的抖着身体,对纪青翡骂道: 你这个孽障,孽障,你究竟想干什么?孽障,咱们家养了你十六年,你逃婚在先,陷纪家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境地,后刚回来,就这般做态,纪青翡!你,你!!!孽障啊!! 好,说起逃婚,那本尊就与你们一桩桩一件件的,将此事捋一捋。 纪青翡整理了一番衣袖,自寻了一把空椅子坐下,她的背后如影随形着一名身穿黑色人虿教普通教人服饰的俊美男人。 在纪青翡坐下时,男人便紧跟着站在她的背后。 只见纪青翡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与气得浑身发抖的老祖宗说道: 两年前,本尊从纪府出嫁,是老祖宗亲手替本尊换上的嫁衣,凤冠霞披,十里红妆,整座纪府张灯结彩,欢天喜地,鞭炮从吉日起,便不曾断过,劈里啪啦的炸了一整天,现在老祖宗指责本尊逃婚,可有人证物证? 她有没有逃婚,亲手将她送上花轿的纪府人不清楚吗?两年前的纪青翡,究竟有没有背着聂景天有个小情郎,纪府人不知道? 纪青翡一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整日里活在纪府这深宅大院里头,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纪府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逃婚,纪府人当真不知情? 不,他们其实都是知情的。 望着哑然的老祖宗,及一脸同仇敌忾的纪府人,纪青翡笑道: 你们当然早已经经过了周密的调查,以纪府的能耐与权势,怎么可能查不出当年是个什么缘由?只是你们知道纪月岚已经将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而本尊又下落不明名声有毁,便干脆顺水推舟,瞒下镇北王本尊被纪月岚暗害的真相,一心推纪月岚上位,为什么?为的不过是纪府又能攀上一门皇亲贵戚! 他们什么都知道的,可是即便纪青翡是纪府里头娇养了十六年的嫡女,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便若壁虎断尾逃生那般,轻易便可舍去了。 所以当意识到这一点,纪青翡不心寒吗? 老祖宗却还是要强词夺理,道: 所以你今日回来,是要与养了你十多年的母家,清算这一笔旧账?你与月岚的恩怨,纪府从来都不知道,月岚暗害了你,你以为咱们就不生气,不心痛吗?力保月岚,也不过是因为期盼皇族这罪责实在是太大,如若不能力推月岚上位,你知不知道,纪府会面临什么局面? 那是比满门抄斩都要重的罪责啊,纪府要力保纪月岚,难道不是在情理之中吗?只有一口咬定了,聂景天本来娶的就是纪月岚,纪府才能从这一场漩涡中脱身啊。 椅子上坐着的纪青翡点头,很是理解道: 你们居于中原,又是天子脚下,重臣之家,这些,本尊都能理解,也无意就此事寻衅滋事。 话音一落,纪青翡的脸色突然一变,对众人说道: 然而,将本尊装入棺材里头,从北漠运至南疆,坏了本尊身体根基,要至本尊于死地,这仇不能就这样算了。 -- 113 金色曼陀罗 113 金色曼陀罗 一屋子的人,在纪青翡进了纪府门之后,脸上的神情都不曾轻松过,尤其是纪珠,听到纪青翡这样一说,不知哪里来的火气,直接将手边的一只铜炉丢掷过去,冲纪青翡怒道: 不孝的东西,家中养你这么多年,你不思己过,一回来还摆出这样姿态来打打杀杀,跪下! 铜炉掷过来,在空中翻滚着,撒出了些许香灰,炉子被星辰一道内气拦下来,垂直落在了地上,香灰撒了满地,顿时整座屋子满满都是一股奇异的香气。 纪青翡依旧大方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她舒展了一些腰身,将身子一歪,手指撑着额际,看着庄姝笑道: 陉海教的至毒金色曼陀罗,庄夫人今日这是要与本尊拼老底了? 她这话还没落音,屋子里除了纪青翡这一帮人虿教人外,所有人都腿脚发软,面红心跳,连站都似站不稳了一般,纷纷坐在了地上,头脑发昏。 见着纪青翡等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庄姝,一脸的苍白,她的额头上冒着虚汗,眼镜死瞪着纪青翡,咬牙问道: 你们为什么没事? 陉海教与人虿教比起来,还是个不入流的南疆小教呢,所以本尊为什么要有事? 纪青翡笑看着庄姝,又扫了一眼跌坐了满屋的纪家人,她直了直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又对庄姝说道: 庄夫人从小在南疆的陉海教长大,后被陉海教送给了琉焰派的掌门当玩物,最后又被琉焰派的掌门挑中,打算入帝都傍个贵人,以扩张琉焰派在帝都的势力,想来,庄夫人早早便离开了南疆,对南疆的许多势力,还不曾有个清晰的认识,这陉海教的金色曼陀罗,本尊的百花谷也种了不少,品种还比你这炉里的好上许多呢。 百花谷里什么花都有,有的花有毒,有的花能入药,医毒有时候也只是在一念之间罢了,金色曼陀罗虽然毒性很强,但若是与另一味药混合在一起,就能变成大补之物。 所以这两年的时间,纪青翡的百花谷里,不说种全了这世间所有的花,整个南疆能有的奇花异草,她那里都有。 更何况她与星辰交合后,还具有百毒不侵之身。 庄姝这时候才意识道,也许自己所有的手段加起来,在纪青翡面前都不够看的,她顿时有些慌张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改了口,对纪青翡急急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因为庄夫人与琉焰派及南疆陉海教的关系,所以才能协助自己的女儿,成功的将本尊从镇北王府偷运出去,并计划送至南疆,不过呢,这计划里头出了点纰漏,本尊猜想,你们母女原本的计划,是要将本尊送至陉海教,毕竟那里的男女关系混乱,更为淫乱不堪,本尊临死之前,将在那里经受非人的折磨。 纪青翡笑着,理好了自己的袖子,又说道: 不过人虿教主得知了此事,从纪月岚的手中,将本尊买了过去,纪月岚以为人虿教凶名在外,折磨本尊的手段,比陉海教更甚至,因而便是同意,说起来,本尊的身价还不低,将死之身,还卖了万里两黄金呢。 -- 114 春宫 114 春宫图 你,你胡说,胡说八道。 庄姝的脸上有着一种胀出来的紫红色,让她显得整个人都不太好看了,她怒瞪着毫发无伤的纪青翡,指责道: 哪家的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的?讲出来的话粗俗至极,你简直让纪家祖上蒙羞。 又扭头,双眸含泪的看着纪珠,哭道: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老爷,你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她是怎么说我呢,这些话要是穿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什么被陉海教送去给琉焰派掌门当玩物,这种话说出来,庄姝还要不要在纪府立足了? 虽然庄姝现在有种面目可憎感,但她还是成功的让纪珠心疼了,只见纪珠坐在地上,冲纪青翡吼道: 你是怎么说话的?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纪老爷中的毒不清呐。 纪青翡悠然的戏谑一声,手指微微一抬,一名人虿教人便上前去,要往纪珠的嘴里塞一颗黑色的药丸。 纪珠一开始不想吃,撇着头拒绝这颗药丸入口,却是被人虿教人捏住了下巴,直接将那颗药丸给塞入了他的嘴里。 只听纪青翡说道: 金色曼陀罗的用量若是细微,长期服用之人轻则出现幻觉,重则智力倒退,宛若三岁稚童般任人摆布,依本尊看,纪老爷如今......介于这二者症状之间吧。 她说着就笑了起来,手指往后微微一撩,便有人虿教人弯腰,往她的手中放入了一本画册,她将那本画册直接丢在了纪珠的面前,哗啦啦一声,画册展开,里面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纪青翡笑看着庄姝那一张又突然苍白了起来的脸,仔细看了会儿,将目光落下,放在地上的画册上,说道: 这春宫图里头的人,跟庄姨娘可真像啊,哦,这是从琉焰派掌门的寝房内搜出来的,当年画着图的时候,庄姨娘正年轻着呢。 听纪青翡这样一说,满屋子手脚发软,跌坐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就将目光转落在地上,那一副展开的春宫图上。 的确,上面那与一名男人,亦或者几名男人,摆出各种姿势来的女人,不正是庄姝吗? 大家忍不住都震惊了,这,纪府可是帝都大族,纪珠更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庄姝是纪珠的贵妾,贵妾可不比大户人家里,寻常用来狎玩的妾室,那是在官家都登记在册的正经妾室,算得上大半个女主人了。 在官家要抬贵妾,那都是要禀明朝廷的。 现在,纪府的贵妾竟然也是别人春宫图里,那不堪入目的淫荡玩物,这让纪府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但震惊,还觉得相当的气愤,真正让纪府祖上蒙羞的,难道不是庄姝吗? 纪青翡至少没有搞出这种春宫图来。 庄姝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她跟疯了似的,扑在了地上,要去撕烂那一本春宫图画册,却是本星辰的指尖捏着一颗木球,直接弹过去,搭在了庄姝的身上,把庄姝打倒在地。 旁边的人虿教人立即上前,将那一本庄姝的春宫图收了起来。 -- ℗ō㈠㈧sм.Ⓒōℳ 115 luan作一团 115 乱作一团 此时,服了人虿教强行喂入口中解药的纪珠,正瞪大了眼镜,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庄姝。 庄姝扑在他的面前,慌张的抬起头来,一张脸上因为泪水,妆容花得一塌糊涂,鼻子下面还有着粘粘的白色鼻涕。 那模样儿,看的纪珠眼底里充满了厌恶。 庄姝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带着满脸的狼狈,往纪珠的身上扑去,以寻求安慰,嘴里喊道: 老爷~老爷~~ 纪珠大叫一声,便是身体发软,也下意识的,往后退缩去。 平时纪府里的人看庄姝,除了身段儿好之外,也还算清秀,但她哭起来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为什么这么难看?庄姝的情绪越激动,一张哭脸就越显得面目可憎了,相比较之下,一旁默默流泪的洪嫦,就显得让人赏心悦目多了。 一旁的纪青翡冷眼睨着这一切,看着洪嫦与庄姝两个人,忍不住叹道: 南疆还是太淳朴了些。 庄姝这个人是作为歌姬入府的,虽然歌唱的好,舞跳的不错,可她从小也并不曾接受过什么大家闺秀的教育,因为她从小长在南疆,南疆人都崇尚自然,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从来都不曾被各种框框条条的礼教束缚过。pō1㈧ň.Cōⓜ(po18n.coⓜ) 所以庄姝的礼仪向来不好,行事手段又偏绝辣,便是她看起来毫无教化,但只要纪珠宠爱她,纪府里的人也从来不敢说庄姝什么,旁的王公贵族见着庄姝这般作态,也只会私下里笑话纪珠有个乡野粗妇的贵妾,旁的也不见谁特意跑到纪珠的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当然,庄姝的这哭容,在南疆就是真性情,但在中原,尤其是纪府这样的高门望族里,拿庄姝与那些从小受着礼教长大的大家闺秀一比,便是粗鄙。 纪珠这人向来看中礼仪教化,家中子女莫不是严格要求,便是纪府里的那些女眷们,一个个哭的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还从没见过庄姝这样鼻涕眼泪糊一把的哭容。 因为脑子清楚了一些,纪珠看着已经哭着扑倒在他怀里的庄姝,她都将鼻涕蹭到了他的怀里,纪珠心里头的厌恶感又旺盛了些,只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滚开,滚开! 一时间,屋子里乱做了一团。 还是老祖宗最先稳定了下来,她腿脚发软的坐在低声,抬头看着纪青翡,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声音苍老的问道: 纪青翡,你今日回纪府先是打打杀杀,后又当众揭露这些,你到底想怎么样?罪魁祸首你已经找到了,还想怎么样? 这恩怨已经了了,本尊并不打算拿贵府怎么样。 纪青翡微微笑着,站起身来,看着乱成一团的纪府众人,随手挥了挥袖子,说道: 外头纪府下人们的毒,不过多久就会自行解了,你们的毒是庄姨娘下的,她身上自然有解药,拿了解药后,如何处置她,自然由你们说了算,至于你们说,要本尊纡尊降贵,去予镇北王做个妾室,此事就不要提了,本尊在南疆过得还算舒心,也还没低贱到这样的程度。 -- ⒫ō㈠㈧sм.ⒸōⅯ 116 恩怨分明 116 恩怨分明 翡儿~! 见纪青翡要走,坐在地上的洪嫦忍不住开口,唤了纪青翡一声,她的双眸中含着泪水,一脸悲伤的看着纪青翡。 纪青翡脸上的笑意缓缓的隐去,她垂目看着地上的洪嫦,内心有一点点的柔软。 这位,是生养了十几年的母亲啊。 地上的洪嫦昂头,对纪青翡动之以情道: 你从小娇生惯养,是母亲把你如珠如宝的捧着长大的,南疆那样的地方,尽是蛮夷,听说还茹毛饮血,人们都以蛇虫鼠蚁为伴,翡儿,你要识大体,当今身体不适,又无适龄子嗣,以太后大娘娘之意,镇北王未来可期啊。 这便是纪府千方百计都要攀附笼络住聂景天的原因之一,如果聂景天自己努把力,太后再倾力扶持,未来聂景天要夺得天下,大有可为。 所以纪青翡便是暂时为聂景天妾室又如何?如果将来聂景天入住官中,便是做他的妾,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总比她待在南疆,与茹毛饮血的蛮夷厮混要强。 再说了,如果纪青翡做了聂景天的妾,将来必然是位宠妃,那么洪嫦在纪府的地位,又将稳固一层,至少再也不怕庄姝这样的妖女,来威胁她纪府嫡夫人的位置了。ⓟǒ㈠捌ɡν.Vīρ(po18gv.vip) 纪青翡原本有些动容的双眸,因着洪嫦的话,渐渐的染上了清冷,而后恢复了她一贯来的理性与谨慎。 只见她垂目,睫毛轻扇,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直道: 那倒是谢谢夫人的好意,不必替本尊如此考虑了,感情便是感情,若是掺了太多的杂质,充满了利益与算计,便失去其本来的欢喜与心意,便是镇北王将来如何荣华富贵,本尊终究是不得善终的,自然,与镇北王如是,与纪府也如是。 她希冀洪嫦能够明白,实际自古以来后宫内宅就不是个太平地方,小小一个纪府,都是时时刻刻充满了尔虞我诈,更别说三千后宫了。 纪青翡如果因为聂景天将来会做天下之主,而从现在开始布局,依附于聂景天,讨好他,顺从他,他这一生就只娶她一个了? 无论多么痴情的帝王,总会因为各种利益关系,拥有一座百花齐放的后宫,纪青翡又甘心别的女人抢夺她的丈夫? 她必定会倾尽全力的谋算,除掉一个又一个企图分走她丈夫宠爱的女人,然后让自己一步一步沦陷,变得与后宫里每一个美丽,却又充满了哀怨的妃嫔一样,她会成为第二个洪嫦,算计家中妾室,算计婆婆小姑,最后,连自己的女儿人都要算计。 所有人,都会成为稳固她地位的那颗棋子,所有人。 纪青翡深深的看着地上泪流满面的洪嫦,她微微的一福身,带着些许的恭敬,往洪嫦的膝上放了一只漆木盒子,又对洪嫦说道: 生养之恩,无以为报,此乃千金丹,纪夫人连服一年,此后长命百岁,心宽目明,身体强健,青春永葆,万事无忧。 这是她对洪嫦的报答,虽然洪嫦选择算计于她,但纪青翡得将恩怨做得分明了,才无愧于心。 -- 117 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117 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翡儿...... 洪嫦的呼唤声,充满了心碎的情绪,在纪青翡的背后响起,回应她的,却是纪青翡那一道飘逸的青色身影,带着瑰丽与传奇的色彩,渐渐消失在纪府所有人的眼前。 她的未来,会按照她自己的心意生活,虽然与大多数中原人所以为的,更好的生活便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不同,但她终究是开心的,幸福并且充满了自由的。 而她走了,留下的问题却是不少,庄姝还在闹着,已经被人虿教人解了毒的纪珠,直接一把将这个令人厌恶的庄姝推倒在了一边。 他指着庄姝,满眼都是嫌弃,怒道: 贱人,你不要再哭丧了,真是晦气的贱人,这么多年了,我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纪府被你,被你们母女,害得好惨啊...... 如果不是因为庄姝与纪月岚母女,现在的纪青翡已经成为了镇北王妃,以聂景天对纪青翡的感情,纪府哪里还用担心无法巩固维系与聂景天之间的关系? 好了,现在纪月岚做出来的事,早已经传到了聂景天的那里去,纪府又不能拿纪青翡如何,更没有办法强压着纪青翡去给聂景天做妾。 现在纪府的利益受损,朝中局势不稳,纪府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庄姝与纪月岚母女。 庄姝被愤怒不已的纪珠,又是打了一巴掌,她满脸都是泪痕的半躺在地上,单手捂着脸,又朝着纪珠爬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求道: 老爷,老爷,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可岚儿是无辜的呀,她现在贵为镇北王妃,无论如何,她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老爷...... 是啊,你生的女儿是王妃,我还动不得你了。 纪珠往后退,将自己的衣角从庄姝的手中抽出来,他一脚踢过去,就直接踢在庄姝的身上,都说母凭子贵,庄姝是纪月岚的亲娘,若是将来聂景天真的得了天下,纪月岚便是皇后娘娘了。 所以即便庄姝人尽可夫,对纪珠下毒,纪府也不能动她,根本动不得庄姝。 又听纪珠一脸嫌恶道: 动不得你,我还拿你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去清心庵住去,我没有叫你回来,你一辈子都住在清心庵,少出来给你女儿丢人现眼。 聂景天一直都不喜欢纪月岚,以前是因为纪青翡的原因,他误以为纪青翡要纪月岚替嫁,现在这个误会解除,聂景天已经知道他与纪青翡的错过,都是因为纪月岚的原因,那么纪月岚在镇北王身边的日子是相当难过的。 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拿着庄姝的那本春宫图出来说事,将来纪月岚的处境将相当的难堪,后果是一系列的,纪月岚有可能连王妃的位置都丢掉。 更有甚者,纪府还会背上一个欺瞒皇族,霍乱淫邪的罪名。 着对于纪府来说,将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所以庄姝杀不得,又再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送她出家当尼姑,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 118 她任由你们处置 118 她任由你们处置 关于对庄姝的处置,很快就回禀到了纪青翡那里。 此时她正处在一艘商船上,商船的老板常年游走在南疆、中原与北漠,表面上是位走南闯北的商人,实际上是在替人虿教办事。 纪青翡翻阅着一本古书,指尖粉润亮泽,摩挲着手中的古书扉页,她的身子靠着贵妃榻,慢条斯理的对站在面前弯腰伏首的商船老板说道: 纪府这样做不奇怪,在利益面前,就算是立再大的功,都是可以被抛弃的,就是犯再大的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那身材胖乎乎的老板裹着绫罗绸缎,弓头垂目,不敢看向前方的纪青翡,尽管纪青翡美的不可方物,可老板依旧克己守心,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只谨慎小心道: 那要不要手下派人去清心庵......如果纪府不能做点儿什么,咱们可以做的,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纪青翡的眸光流转,从书页上,看向了商船的老板,老板立即将腰弯得更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额头渐渐得沁出一层细汗来。 只听纪青翡说道: 这个随你们的意思了,只要这个女人将来不会出来给本座造成麻烦,她任由你们处置。 人虿教折磨人的手段,纪青翡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凶名在外,硬是让纪月岚改了主意,将纪青翡卖入人虿教中了。 自然,进入了人虿教后,纪青翡也才明白,其实人虿教虽然手段残忍,但也要看被他们残忍对待的人是谁,无缘无故的,人虿教并不会跑出来涂炭生灵,之所以会手段残忍的折磨人,必定是这个被折磨的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商船老板颔首应下,脸上挂着的慈眉善目,心底里却已经想好了数种让庄姝生不如死的方式。 又见商船老板弯腰,对纪青翡说道: 蛊母,今日江南雨水多,蝗虫又泛滥成灾,去年咱们卖至江南的蝗虫药,今年在蝗灾来前,已经接接了许多的订单,这蝗虫药实在是太好卖了,价格低廉不说,对人体也无害,撒到庄稼里头,杀了虫还能给庄稼做肥料,如果今年供应充足,手下想,能不能往北也卖上一些。 实际上,北方的需求比江南更甚,蝗虫喜干旱,在北方肆虐更严重,所以很早之前,就有很多北方的商贾找寻了来,要代售蝗虫药。 只是这蝗虫药的配方是纪青翡研发的,主要用料也只有百花谷中才有,能不能供应到北方去,必须要跟纪青翡报备了才行。 纪青翡缓缓的将书合上,沉吟了一瞬,道: 蝗灾自古便是农户大患,如果北边儿需要,自然可以往北也卖上一些,不过本尊不是做善事的,钱要赚,药价也要统一,别让中间商拿了大头,最后本尊卖这蝗虫药,赚的还没有中间商盆钵满钵,尾端的那些庄稼汉们还一个个的都买不起,最后蝗灾没解决,钱也没赚着,得不偿失。 商船老板便是笑道: 这是自然的,咱们也不是做那等善事的好心人,说起来,也不知那镇北王妃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自嫁了镇北王,除了每日享乐外,北边的政绩建设,是一样都没替那位镇北王做...... -- 119 人间绝色 119 人间绝色 商船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有种毛骨悚然感,爬上了商船老板的脊椎。 他的背后突然沁出了一层冷汗。 于是愈发的弯着腰,不敢抬头看纪青翡了。 隐约的,这老板大概知道自己是不应该提聂景天的,他的心中叫苦不迭,只怪自己素来还算灵活的脑子,今儿怎么就这样不会说话了呢? 纪青翡与聂景天之间的过去,可不是那位蛊王所喜欢的。 现在可是好了,本来想拍马屁的,结果马屁拍到了牛肚子上,这可如何是好。 贵妃椅上的纪青翡脸上挂着淡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星辰,压迫这商船老板的气压是星辰放出来的。 他此刻一脸的冰冷,双眸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个商船老板,心中在琢磨着,让这老板从此往后变成个哑巴呢,还是变成个哑巴,还是变成个哑巴? 纪青翡却是淡声的对那位不小心脑子犯抽,提了聂景天的商船老板说道: 行了,该回的事儿也回完了,你下去吧。 老板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得这老板离开,便是起身来,看向身后还在生气的星辰。 木窗外有过往的花船,船上响起了热闹的丝竹声,这乐声中,星辰那俊美的脸,便有着些不相宜的森然感。 本来纪青翡想要劝劝星辰,别一听聂景天的名字就草木皆兵,她人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心里也没有装聂景天,星辰实在不必这样,一听有关聂景天的事情就生气。 但并排而行的那艘花船上,丝竹声越发的欢快了起来,纪青翡便是冲站得硬邦邦的星辰笑道: 星辰,你看。 她往后推了推,背后是一扇雕着镂空花纹的木窗,窗外是泛着金色波光的湖面,湖面上,游船三两只,商船进入了运河,于是河面渐渐的开阔,渐渐的,除了与他们并排而行的那一艘大花船外,已经不见了小船。 星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纪青翡,乐声突然来到了某个节点上,她踩着这样的节点,在波光粼粼的河面前,开始了翩翩起舞。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纪青翡跳舞,但是她跳起舞来,却是比星辰看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妖娆。 宽阔的河面吹来带着湿腥味的风,吹动着纪青翡身上轻薄的纱,那淡青色的绢帛就这样在星辰的眼前晃动着,他一伸手,抓住了一截青纱,想要来抱这随着丝竹音妖娆舞动的女妖。 她却是旋转着又退远了,身上的大袖衫被星辰扯落,露出她雪白滑嫩的双肩,与藕色的裸臂。 双乳因为内里乳汁饱满,随着她妖娆的晃动着腰肢,裹在双乳上的抹胸早已经被奶水浸透,星辰不自觉的走过来,伸手抱住了纪青翡的腰,他想抚摸这段扭动的腰肢,亲手感受她的柔软。 纪青翡的脸颊微微的泛着红晕,她仰头看着星辰,缓缓的摆动着自己的细腰,她想,这世间再没有比星辰的双眸,所透露出来的,更好的赞美了。 他的眼睛告诉她,她这随性的跳着舞,便是人间绝色。 -- ⒫ō㈠㈧sм.ⒸōⅯ 120 我们被袭击了 120 我们被袭击了 有欢快的笑声传来,男声女声都有,也有轻巧的鼓声,在隔壁的花船上响起,纪青翡要往后退,身子却是被星辰一把抱住,她轻轻的惊呼一声,便坐在了 船舱的窗弦上,背靠着洁净的木质船壁,旁边便是那扇镂空的窗。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只能隐隐的看到这艘商船的船舱内有人影晃动,如果不上船,不是贴在窗子外面看,基本看不见里头有些什么。 纪青翡坐的窗弦比较高,待她反应过来,星辰就已经拉下了她双乳上裹着的抹胸,凑头过来,含住了她的一只朱果,尽情的吮吸着她的奶水 她微微的昂着头,一偏头便能看见身侧的窗外,满河面璀璨的金光,笑闹声不断的花船,隔着一片河面,行驶在商船的另一边,与这艘商船保持着平速在前进。 纪青翡微微的闭目,又睁开些许,后脑紧紧的压在船壁上,挺高了双乳,双手抱住了星辰的头。ⓟǒ㈠捌ɡν.Vīρ(po18gv.vip) 她背后的窗子,那一片开阔的河面下,隐隐有黑色的身影在快速的滑行着,纪青翡看不见。 这时候,她的全部感官都在星辰的身上,他含着她的一只乳尖,另一只手,如同孩童一般,抓着她的另一只硕大的奶子揉搓着,将淡白色的乳汁都挤压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五指缝中。 纪青翡的脸上有着酡红,她披泄着长发,踢掉了鞋袜,将自己白嫩的双足踩在星辰的大腿两侧,这不可避免的,便要分开她的大腿根,将她的腿心张开到最大。 她乐于向星辰这样展现自己,虽然她的腿心处的布料已经湿透,一股淫靡的气息夹杂着河风,吹的满屋子都是。 星辰将纪青翡的亵裤扯落,将自己的肿胀的粗大压在她柔嫩的花心上,一上一下的摩梭着,没摩梭一次,就让纪青翡的身子软一分。 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身子被星辰压在船壁上,有节奏的,缓慢的晃动着。 而她的背后,波光粼粼的河面下,几道黑影靠近,有人破水而出,正悄无声息的打算接近纪青翡所在的窗子。 窗内,他们能够看见纪青翡的一条裸臂,缠着黑色的发丝,正用力的抓着镂空的窗棂,五根纤细的手指扣着窗棂上木头雕刻的云纹,指尖有着挣红。 纪青翡回头,眸光穿过脸颊边有些凌乱的长发,下落,正好瞧见几个黑衣人从河面跃起,她嘴里发出一道痛苦中,带着眸中愉悦的嗯~~声。 商船的另一边,原本那艘与其并船而行的花船上,突然也是站了许多的黑衣人,每个黑衣人的手中都在挥舞着五指爪,他们要把五指爪勾在商船上,然后从花船滑行过来。 察觉到自己这艘船,似乎中了埋伏,那胖胖的商船老板顿时急的要跳起来,忙抖着一身的肥肉,往船舱内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 蛊母,蛊母,不好了,我们被袭击了,隔壁那艘花船上全都是杀手! -- ℗ō㈠㈧sм.Ⓒōℳ 121 脏了 121 脏了 船舱内,被压在船壁上的纪青翡,急忙推了推身前的星辰,低声道: 星辰,我们被袭击了,星辰~~啊~~ 星辰非但没有离开她,去对付外头的那些黑衣人,反而将纪青翡压得更紧了一些,扶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裸露了出来的那一根性器,对准了纪青翡湿答答的阴穴入口,将自己粗大的肉棍,有些艰难且缓慢了填了进去。 因为星辰的侵入,纪青翡动也动不了,被星辰压在他与船壁之间,心中既急,下体反而不自觉的锁紧了星辰的性器。 身侧的窗外,黑影晃动,有从水里钻出来的男人,正低头要破窗而入,双手却是刚刚碰到窗子,那浑身的皮肤就开始冒烟,宛若烫伤一般,皮肤表面还浮现出了一个个发亮的小水泡。 黑衣男人惨叫一声,直接往后一倒,掉入了水里。 其余几个已经跳上了船身的黑衣人急忙扭头去看,还不等他们看清楚窗子里有些什么,一个个皮肤上冒出了发亮的小水泡,靠近窗子的几个男人惨叫着回身,碰到了后面的黑衣人,便是如同瘟疫传染一般,很快,其余几个从水中破水而入,靠近纪青翡身边这扇窗子的黑衣人,全都惨叫了起来。 屋内的纪青翡满面绯红的垂目,轻轻的喘息着,她偏着头,身子被星辰肏的一晃一晃的,抹胸垂落在腰间,硕大的双乳被压在了星辰的胸前,他抓着她的两条腿,正有节奏的进出她的身子。 水中跳出来的那些黑衣人,跌跌撞撞的,有的掉落进了水里,有的挣扎着,惨叫着,跑到了商船的另一边,跌倒在了甲板上。 另一边从花船跳上商船的黑衣人,直接一抬手,扬出一大片的粉末,地上那挣扎惨叫的男人便缓缓的安静了下来,然后苟延残喘着,嘴一张,从嘴里吐出了一只黑色的虫子来。 虫子在甲板上爬了两步,然后挣扎着翻过身去,蠕动着细细的腿,缓缓的死去了。pō1㈧п.Cōⓜ(po18n.coⓜ) 船舱内,星辰的头突然从纪青翡的肩上抬起来,他的双眸明亮,双臂夹着纪青翡的大腿,将她抱起来,换了个位置。 花船上,聂景天手中拿着一支望远镜,冰冷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前方的花船,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尚,望着前方死伤了一片的黑衣人,和尚悲天悯人的双手合十,说了句, 阿弥陀佛~! 聂景天没有理他,他刚刚在望远镜内,看到那船舱内,纪青翡挂在了一个魔教男人的身上,她的整个身子被那个魔教男人挡住,可即便挡的再严实,也让聂景天看见了,那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差一点成为他镇北王妃的女人,正在与男人做着这样无耻淫荡的事。 这一幕,聂景天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那是比知道纪青翡背叛了他,跟男人私奔之后,还要更愤怒的心情。 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女人,已经不干净了,彻彻底底的脏了。 -- 122 怀芜大师 122 怀芜大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聂景天铁青着脸,嘴里呢喃着放下了手中的西洋望远镜,他不能再往下看了,纪青翡淫荡的让他心痛。 然而不看,聂景天的脑海里却怎么都挥之不去纪青翡那张绝色的脸上,痛苦又愉悦的神情,她的唇红润润的,透着一层晶莹,微微的张着,脖颈往后养,裸露的双臂缠着那个魔教男人的肩背。 她平时看起来有多仙姿飘飘,那副与普通女人一般无二淫荡的表情,就有多堕落,这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淫荡到......聂景天根本就忘不掉纪青翡那张沉浸在性爱欢愉上的容颜。 丢下手里的望远镜,聂景天狼狈的转身,进了花船,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是的,看到纪青翡那副淫荡的样子,聂景天的欲望被勾动了。 有妓女缩在船内一角瑟瑟发抖,她们还没弄清楚明白,这条花船就出现了很多的人,将她们的花船控制了,聂景天进来,缩在角落的妓女低低的惊呼一声。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妓女,被聂景天一把拖了起来,直接撩起了裙摆,三两下扒掉她的裤子,将她压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桌面上摆放的瓜果美酒叮呤哐啷的撒了一地,被压在桌面的妓女充满了惶恐的尖声叫了起来,显得多么不情愿似的。 然而表面上再是清纯无欲的女人,私底下依然是淫荡的,聂景天单手摁着青衣妓女的背,她越是不愿意,聂景天的眼神就越冷,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那一根玩意儿,捅入了身下妓女的身体。 这个女人是肮脏的,放在以前,聂景天根本不会碰这样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然而这世上已经没有女人是干净的了,就连纪青翡也能淫荡如此,也不比他身下的妓女干净多少了。 花船的甲板上,双手合十的怀芜大师充满了慈悲的闭上了双目,聂景天这边的黑衣人已经抽出了明晃晃的刀来,与对面商船上的人虿教人打了起来。 人虿教人擅长用毒,用的都是近身短刃,所以在直拼武力上,与长枪大马惯了的北漠人比,并没有什么优势。 更何况聂景天这回请来的那个和尚,对于解毒很有一套。 人虿教人伤了几个,一边打一边退,跑到了船舱门外的商船老板急得直转圈圈,看到几个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他忙转身,拍着门板喊道: 蛊母,蛊母!!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些,几片青色的树叶从敞开了些许的门缝内飞了出来,插在了对面的墙上,几个黑衣人一过来,那几片青色的树叶便无火自燃,冒出了一缕缕青色的烟。 胖老板急忙捂住了口鼻,一路往后退,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粒人虿教特制的解毒丸来,直接吞下肚子后,就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整个船舱狭窄的小过道上,瞬间被一层淡青色的烟给笼罩,进来的所有黑衣人还不等反应过来,就直接双目外凸,暴毙而亡了。 -- 123 手段不多 123 手段不多 花船上,那光头和尚怀芜大师猛的睁开了双眼,睁眼看着对面的商船上,一缕青烟从船舱内缭绕而出,所有的人虿教人收起了防御的架势,拿出解毒丸来,一口吞下,然后坐在原地。 而所有还活着的,聂景天这边的黑衣人,纷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双眸凸起,暴毙而死。 又见青烟仿佛有意识一般,从商船上氤氲着,往花船上飘去,那怀芜大师立即大喝一声, 别追了,快后退! 这并不是普通的人虿教人,纪青翡身边跟着的男人,虽然穿着人虿教普通教人的衣服,可一个普通的教人,哪里能弄出来这种毒? 怀芜一个转身,手心中拿出一根银针,往自己的心脉上一插,屏住呼吸,转身便去找了摇桨的人,迫使这艘花船远离那股青烟,遥遥的坠在了商船的后面。 而在商船中,除了一地的尸体外,还有四处打坐的人虿教人,没有人再划船摇桨了,船就这样随着水流,慢慢的在宽阔的河面上一路往南缓行,飘飘荡荡的,宛若一片轻轻的树叶,安静的驶离了中原。 船舱中,唯一两个还能自由行动的,便是纪青翡和星辰了。 可纪青翡被星辰已经折腾的没有了力气,她趴在贵妃榻上,雪白的肌肤下,是已经皱皱巴巴了的衣裳,她浑身软绵绵的,裸着一片雪白纤瘦的背,微微睁开了眼镜,眸光被脸上凌乱的发丝遮住。 微凉宽阔且坚硬的胸膛,压在了她的脊背上,星辰的手指抬起,将纪青翡脸上的发丝拨弄开,露出她娇弱又倦怠的脸来。 独属于星辰那带着些凉意的唇落下,纪青翡又将眼帘阖上,她呻吟了一声,有些抗议的意味,娇声道: 星辰,我没有力气了...... 星辰的唇往她的耳垂处游弋,含住了她的小耳珠,双唇吮着她那一点耳肉,呼吸轻轻的,宛若羽毛一般撩拨着纪青翡的后背。 她浑身都酥麻了。 混乱的意识中,纪青翡微微的缩紧了她的脊背,她闭上眼镜问道: 外头怎么没有声音了? 她完全记不清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因为外头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她被星辰架着双腿,抱起来,正肏得她死去活来的。 星辰的唇从她耳背后,一路吮到了她滑腻的肩头处,身子一弓,下半身一沉,将自己又硬了起来的性器,挤入纪青翡的后臀,顺着她还很滑腻的两瓣臀肉内,进入了她的阴穴口。 他含着她肩后的那一小口白肉,低声的说道: 他们不敢来了,虽然那个和尚很厉害,可是手段不多。 星辰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解他的三种毒,第一次他给聂景天下毒,聂景天没事,第二次聂景天的人上了花船,还被那和尚解了毒,第三次,上了花船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个怀芜却带着那艘花船全身而退了。 所以星辰觉得这个和尚还挺厉害的,但是,星辰从小生长在虿盆里,他的施毒手段千千万万,这和尚不过解了他的三种毒而已,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可见手段不多。 -- ⒫ō㈠㈧sм.ⒸōⅯ 124 想都别想(H) 124 想都别想(H) 纪青翡被星辰那一根性器戳弄着,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动弹了,身子有节奏的随着星辰的推挤而晃动着,她在情欲中沉浮,抓住了一丝理智的尾巴,呻吟着问道: 这个和尚,莫不是帝都密印寺的那个怀芜大师? 能解星辰三种毒的人,在这世上还真是罕有,毕竟在人虿教的这两年里,纪青翡带着星辰一路横行,除了教主的银舟,便是从虿盆里爬出来的那其余一些人蛊,都无法解星辰的毒,他们连星辰的一招都接不住。 更何况还能有人连续解了星辰的三种毒。 所以这自然就让纪青翡想起了帝都密印寺里的怀芜。 早在她不曾进入人虿教之前,就听过怀芜大师的法号,但实际上这个人出生官家,许多年前据说曾在南疆游历,学了一身的解毒本事,后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了。 后来因着皇家看重,名气便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了皇家的专属解毒圣手,旁人要请他出密印寺尚且难上加难,更何况还能请动他走出帝都。ⓟǒ㈠捌ɡν.Vīρ(po18gv.vip) 看样子,聂景天在官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啊。 纪青翡闭上双眸,满面潮红,被星辰抓着腰肢爬跪在贵妃榻上,她软软的又靠在了贵妃榻的扶手上,双乳压着细致的金黄色竹木扶手,将那两团白白的乳肉压得二分为四。 乳汁打湿了竹木,柔软的乳肉被臀后肏弄她的星辰一下一下的挤压着,嫣红的乳尖贴着竹木扶手的木橼,不断的摩擦着,泌出一大颗一大颗的淡白奶水。 这些淡白色的奶水落在竹木扶手上,最后连成了一条线,顺着木橼往下,沁入了细密的竹编木榻里。 纪青翡的脸颊上全都是汗,发丝就这样贴满了她的鬓边,蜿蜒着,带着淫乱的妖媚,她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回头,对背后的星辰娇声道: 星辰~~你,你真是愈发的不知节制了,再被你这样~~搓磨下去~~我可是受不住了~~啊~往后,咱们还是依着原先的规矩,一月一次啊~~ 她原是想提醒星辰,这样的合欢事,最近二人做的也太频繁了些,她太累了,每日清醒时,能处理的教中事物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被星辰霸占了去。 这样下去,她能保持冷静思考的时间也不多,现在她就很累,怀芜的事儿没个下文,所思所想全都被星辰圈住了。 星辰却是对她的话起了些逆反的心理,双手用力的抓住纪青翡的腰,将她的两瓣白臀往他的身上拉,他挺着腰腹迎上去,用力的撞击着她的臀肉,将自己的欲望根源,更深的埋入纪青翡的身体里。 然后抽出一些,再用力的撞进入。 纪青翡尖声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块布团般,被星辰疯狂的砸弄着,他不同意回到以前的规矩里去,于是用行动来反抗纪青翡。 哪里有吃了血肉的狼,还回去吃草的?他愿意为了纪青翡粉身碎骨,但她要限制饲喂他的次数,想都别想。 -- 125 钭桃 125 钭桃 船行至南疆,从运河中驶出,再换了小轿,林子便渐渐茂密了起来,瘴气也愈发的浓郁深厚了。 纪青翡一路都在睡,她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船上下来,又是怎么坐上了软轿,随着脚步飞快的人虿教人,直接进入了人虿教的势力范围。 高耸的山连绵着,一重外还有更高的一重,她侧卧在软轿中,微微的睁开了一些眼睛,眼前便是一片如雾般的轻纱,鼻翼间流淌的是浓郁的草木清香。 她微微的从轿子里的长座上撑起了些身子,看了看自己的环境,醒了下神,才是想起来,聂景天与怀芜那一行人,应是已经没有再追过来了。 这样也好,纪青翡并无意取聂景天的性命,毕竟以聂景天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杀了他,轻则人虿教麻烦不断,重则北漠、中原与南疆,将会陷入无尽的战争漩涡。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战争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轿子停了下来,前方有人虿教人挡住了她们这一行人的去路,只见对面来的人虿教人,恭敬的掐着指诀,对轿中的纪青翡道: 青翡蛊母,我们钭桃蛊母有请。 站在纪青翡轿外的星辰,微微的抬眸,一双狭长的眸子,看着对面来的两个钭桃的贴身教人。 在人虿教里的蛊母,并不全都是一个模样儿,有的性格外放,除了自己的人蛊外,还有许多贴身伺候她的教人,有的冷冷清清,跟随的人虿教人三四个,也有的热情大方,总爱四处跑来跑去游山玩水,这些蛊母性格多样,就宛若那百花谷中的花儿一般,竞相绽放,各有千秋。 而纪青翡的身边,平日里除了星辰外,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但这并不代表着纪青翡在人虿教中的势力不大。 相反,能够被星辰驱动的人,都能被纪青翡所用,而只要星辰想,这人虿教中除了银舟之外,他就没有驱动不了的人。 但纪青翡不喜人多,她喜欢百花谷安安静静的,所以身边从来就只有星辰一人贴身伺候着,而星辰,也不喜欢纪青翡被别人贴身伺候着。 所以面对这两个挡在纪青翡轿子前面的人,星辰只一眼,就给这俩个人虿教人种了蛊。 但种完了蛊之后,他并没有吩咐这两个人虿教人如何,甚至都懒得告知他们,他们已经被他种了蛊一事。 于是这两个钭桃的人虿教人,依旧自以为自己是在替钭桃办事的,见轿子中的纪青翡不回应,两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来的目的,是人虿教留守教中的那位钭桃蛊母,想请纪青翡过去。 星辰。 轻纱掩盖的轿子里,纪青翡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浑身无力的娇懒。 星辰转身,抬起手来,微微的撩起一些遮住软轿的轻纱,弯腰凑入帐中,去看纪青翡。 她已经坐起身来,抬起双臂,撒娇一般圈住了星辰的脖子,道: 我们暂时不回百花谷,去看看钭桃。 -- 126 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126 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佳人近在咫尺,香气撩人,星辰忍不住偏头,鼻尖嗅着纪青翡的脸颊,没有说话。 他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和她一起回百花谷。 纪青翡的脸一侧,用鼻尖稍稍的蹭动着星辰的鼻尖,笑着悄声说道: 听话,一辈子那么长,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的过日子。 这样安抚着星辰,他才微微的用自己的鼻尖,压了一下纪青翡的鼻尖,仿佛拿她没有办法一般,微微退了些,拉好了她软轿上笼遮着的纱幔,吩咐了手下的人虿教人,往鈄桃蛊母的住处去了。 人虿教里的蛊母,已经在两年的时间内,被纪青翡杀的只剩下了十二位蛊母,这位鈄桃蛊母平时为人不错,从没有对纪青翡展现出恶意与攻击性,所以平日里纪青翡与鈄桃走动的还挺勤快的。 而这样的勤快,实际也只表现在纪青翡那在百花谷中,悠然自得的日子里,个把月互相走动一次而已。 大多时候,还是鈄桃到百花谷里去,纪青翡鲜少去鈄桃的住处。 软轿带着飘逸的帐幔,掠过一片布满了瘴气的沼泽,行至一处陡峭的崖壁上,这崖壁离了总坛不远,正是鈄桃的居所。 此时,崖壁上站了不少的人虿教人,都是平日里贴身伺候着鈄桃的,一名身穿大漠胡服的绝色女子,正站在崖上,等着纪青翡的软轿落地。 只等纪青翡的轿子落下,她上前去,看着被星辰扶了出来的纪青翡,鈄桃笑道: 青翡,一路辛苦了,来,我这里备了最好的果酒,替你接风洗尘。 说着,她便上前来牵纪青翡的手。 纪青翡任由鈄桃牵着,两人在崖边的落云台蒲团上坐下,纪青翡的身子微微往后一侧,星辰便为她身后加了一把椅靠背,并贴心的给她的腰后放了只软枕。 鈄桃见状,一边为纪青翡斟茶,一边笑着说道: 多日不见,星辰还是对你这样贴心,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星辰这么厉害,青翡,你就是躺着什么也不做,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了。 纪青翡的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身子往后靠,一只手扶在椅子靠手上,手腕抬起,指尖撑着额头,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然后,对鈄桃说道: 人虿教里的日子,悠闲的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但这样的日子,必定是要有个极为厉害的人相傍,才能守得住的,否则,只能不停的挖空了心思的斗来斗去,这呀,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因为绝对的实力,才能拥有相对的悠闲,因为星辰的厉害,才能保证纪青翡独居在百花谷的岁月悠悠,不是百花谷足够岁月静好,也不是人虿教比纪府更无欲无求。 而是,纪青翡背后的星辰,足够的强大。 如果没有星辰,其实纪青翡在人虿教的日子,跟在纪府的尔虞我诈,都是一样的。 云海边,鈄桃斟茶的手一顿,她抬眸,看着纪青翡半晌,突然笑道: 怎么,现在突然认识到有个强大的人蛊,还是件好事了?我记得以前,你不是...... -- ℗ō㈠㈧sм.Ⓒōℳ 127 我并无此意啊 127 我并无此意啊 鈄桃的话没有说完,但她暗指的意思却已经相当明了了,以前的纪青翡并不喜欢星辰,对于星辰的存在,纪青翡并没有这么深的领悟。 这些,鈄桃都看得出来。 但怎么去了中原一趟,纪青翡反而有了这样深刻的认识?她终于意识到星辰的重要性了? 聂景天都没有办法,让纪青翡和星辰决裂? 云海之边,鈄桃脸上的笑容着一丝丝的龟裂,仿佛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产生了些许的裂缝一般。 而这一切尽管被鈄桃掩饰的很好,却尽数落入了纪青翡的眼中。 她从云青色的大袖衫中,微微的抬起手腕来,玉葱一般的指尖,捻着自己的一缕黑发,将柔顺的发丝绕着指尖打转,一圈一圈的,黑色的发泛着洁净的乌亮,只听纪青翡说道: 我以前虽然对星辰不好,可在人虿教的这两年时间里,却从没有一次觉得,我和他是必须分开的。 她笑着说,然后将目光轻轻的落在鈄桃的脸上,对她说道: 鈄桃蛊母还是不太了解我,我这样的人,看似养在中原深闺,实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聂景天既然已经娶了纪月岚,就与我无缘,他再出现与否,我都不会跟他走,更甚至还放着星辰不管不顾,为了聂景天,值得吗? 纪青翡这话说的虽然柔柔的,但听在鈄桃的心里,她一瞬间就将心沉了下来。 于是,鈄桃强笑了一下,急忙问道: 这,这话是怎么说起的?青翡蛊母想的也太多了些,我并无此意啊pō1㈧п.Cōⓜ(po18n.coⓜ) 你是这样计划打算的。 娇懒懒靠在椅背上的纪青翡,很是从容,慢条斯理中又带着极大的笃定,只听她又说道: 这人虿教里,原本不止一十二位蛊母,这两年的时间,你们看我云淡风轻不问世事,却又霸着星辰,如无意外,我便是下一任人虿教主,可是凭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却因为拥有星辰,所以就是下一任教主了?于是你们这些人呐,看不开,一个个的来找我的麻烦,一个个的死。 说着,纪青翡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件事似乎极为好笑般,看着鈄桃就仿佛在看一条正在挣扎中的虫子。 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偏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天。 鈄桃的脸白了,她看向纪青翡,额头沁出了一层的汗,脸上那原本和善大方的笑容,龟裂的越来越厉害,她扯着一丝笑容,对纪青翡说道: 你想太多了,我一直对你很好,是所有蛊母里头,对你最无二心的一个了,这两年的时间,青翡,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你自认为的唯一。 纪青翡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身子歪向另外一边,仿佛说着一个极为平淡的故事般,对鈄桃说道: 我来说说,你错在哪儿吧,一错,你以为,把我支去方寿郡,让聂景天来方寿郡找我,我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聂景天走了?你错了,错在低估了星辰在我心中的份量。 -- Ⓟō㈠㈧sм.Ⓒōℳ 128 人生软肋也不过如此一二 128 人生软肋也不过如此一二 所有人都以为纪青翡是不甘不愿被送来人虿教,所以她也是不甘不愿的和星辰在一起。 要不然这两年的时间,她的体质何至于这样的差,动不动就能听到纪青翡这样那样的不舒服,去看她时,她的身边除了星辰之外,没有半个人虿教人伺候着。 仿佛对于这个人虿教蛊母的身份,极为不喜一般。 钭桃算得上是与纪青翡关系不错的蛊母了,她知道纪青翡对于星辰的排斥,也知道纪青翡之前差点儿就成为了聂景天的镇北王妃,她更清楚在最初的一段时间,纪青翡在人虿教里的状态,是如何的失魂落魄。 所以你以为我会跟聂景天走,只要聂景天一出现,我就会将星辰抛下,我是那种为了男人而不顾一切的人。 纪青翡说着,嘴角有着对钭桃的些许嘲讽,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对钭桃说道:pō1㈧п.Cōⓜ(po18n.coⓜ) 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觉得我不明白,我们这些做蛊母的,已经与自己的人蛊绑定了这一生一世,如果我不顾一切的要跟聂景天走,那么我与星辰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不死不休的意思,是她与星辰都会死,因为纪青翡如果背叛了星辰,聂景天会死,纪青翡浑身都是毒,已经不可能再被任何一个男人碰触了,谁碰谁死。 等聂景天死了,星辰会先杀了纪青翡,再自我了断,这是人蛊对于自己的蛊母,最极致的占有,玉石俱焚,没有一个人能够独活。 看看,你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和星辰都除掉了,还能教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纪青翡看着钭桃笑,见钭桃一脸的苍白,于是纪青翡又说道: 这是你的一错,二错在你太高估纪府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了,你以为我自小在纪府长大,只要纪府出面撮合,我就会听纪府的话,乖乖的去做聂景天的妾? 不等钭桃张口说话,纪青翡微微抬了抬手指,示意钭桃不必说,她又道: 三错在你为了让这个计划顺利施行,盘子扯得太大,趁着人虿教有外敌来袭,监守自盗渡厄丹,嫁祸飞鹰堡,联合琉焰派与纪府庄姝,你以为你在下一盘大棋,却智慧不及,四处布局四处出纰漏,聂景天和纪府这样好好的两张牌,就这样被你用来布这样不聪明的局,你以为从今往后,还有什么能致我于死地了? 人生软肋也不过如此一二,对纪青翡来说,无外乎就是聂景天、纪府,这都曾经是她的软肋,是她藏在心中,她爱之至深,却又伤她至深的存在。 如果这两张牌用的恰当,的确可以撼动纪青翡的心神,在关键时刻,足以让纪青翡心软走神,举棋不定。 可是中原走了一遭,纪青翡彻底看破了聂景天与纪府众人,她着了心魔,又灭了心魔,还意外放下了过去,珍惜了现在。 从此往后,她的人与心,都给了星辰,只要她愿意,她与星辰就会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并且放下芥蒂,彼此一心一意。 既然如此,这人虿教里,还有什么能够打倒她与星辰的? -- 129 把你的全都给我 129 把你的全都给我 鈄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她看着纪青翡,抬手想要去触摸玉石台上的紫砂壶,却又有些颓然的将手放下来。 然后,鈄桃垂目,低头,忍不住抖着肩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道: 好啊,现在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说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成王败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纪青翡,事到如今我也就干脆都说了,你凭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在这个世道里辛苦挣扎,你凭什么明明不想要,却对什么都能垂手可得? 因为不甘心啊,纪青翡进入人虿教,她就往虿盆一站,新一任的蛊王就是她的了,从此以后,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住百花谷就住百花谷,想杀多少蛊母,就杀多少蛊母,没有人管她,只要纪青翡不背叛人虿教,连教主都对纪青翡百般纵容。 两年的时间,你想要什么教主都满足你,她如果不能满足你的,你的星辰就是血流成河,都要为你抢来,你以为,人虿教你对你心生不满的人少吗? 鈄桃说着,几乎控制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她剧烈的颤抖着自己的身子,鲜红的指甲指着纪青翡,尖利着嗓子说道: 没有人喜欢你,你的妹妹要取你而代之,庄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荣华富贵,一直想要除掉你,我们几乎是一拍即合,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你不在了后,我是下一任教主的最佳人选,很多人愿意帮我,很多很多的人。 琉焰派已经被灭了,庄姝在纪府难以立足,聂景天再如何执着,他也不会冒着挑动战火的罪名,对南疆动兵,除了中原武林对人虿教的围堵,说实话,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你。 纪青翡悠悠然的靠着椅背,看着鈄桃,满脸都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叹了一声,又道: 我原本以为我们会是朋友,可你依然选择了自寻死路,鈄桃,不是我错了,是这个世道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那些被她杀死的蛊母,都是主动来招惹她,她们要杀了她,就只是因为她得到了星辰。 所以那些蛊母或者被纪青翡杀了,或者被她废了。 如果没有中原武林围攻人虿教,纪青翡不会出百花谷去镇守方寿郡,如果没有鈄桃策划的这么多事,今日的鈄桃还是纪青翡的朋友。 如果她们所有人,能够放纪青翡和星辰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她们就都会好好的活着。 所以不是纪青翡错了,是这些不平、不甘、不愿,让世人的心歪了。 哈哈哈哈哈。 鈄桃昂天大笑,她觉得纪青翡这话,说的太过于讽刺了些,只见她脸色一变,身后站着的人蛊突然冲向纪青翡。 鈄桃怒声道: 我就是讨厌你这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你什么都不要,那就全给我,不要再在这里一脸满不在乎的姿态了,把你的全都给我!!! -- 130 卿本佳人 130 卿本佳人 冲到纪青翡面前的人蛊,还不等近纪青翡的身,就停了下来。 闲适坐着的纪青翡一偏头,看向鈄桃的人蛊,那人蛊已经浑身发抖,抱着头,双眼爆凸,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起来。 然后,纪青翡又看向鈄桃,眼中带着笑意。 微微的风吹过来,拂动着纪青翡身上的衣裙,鈄桃也在浑身发抖,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蛊,她尖叫着,立即转头,吩咐身后的人虿教人, 你们一起上,杀了她,杀了纪青翡! 没有人动,除了那个忠心耿耿的,一直跟着她的人蛊,其余的人虿教人,没有一个听从鈄桃的命令,去杀纪青翡的。 鈄桃忍不住站起身来,身体紧绷,指着那些一动不动的人虿教人,尖叫道: 你们都是聋了嘛?我叫你们动啊,你们聋了啊啊啊啊。 还是没有人动,连一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大家沉默的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低着头,额头上全都是汗。 不是他们聋了,而是他们现在如果动一下,就会如你的人蛊那样,直接爆体而亡。 一身闲适的纪青翡,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裙上的一根白色系结,又说道: 鈄桃蛊母,你入人虿教也有五六年光景了吧,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还不清楚蛊王与普通的人蛊,差距究竟在哪里? 她说着,微微的抬起脸来,白皙的肌肤在云海之边,带着些剔透质感,柔软的发丝随着缭绕的云烟微微扬起些许,被纪青翡的身后的星辰,贴心的弯腰整理好了。 又听纪青翡说道: 蛊王的存在,并不是只比你的人蛊厉害那么一个等级两个等级,而是所有虿盆里出来的蛊,总的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蛊王。 望着鈄桃那张苍白的,带着冷汗的脸,纪青翡又笑了,她轻轻启唇,问道: 你明白了吗? 鈄桃恶狠狠的看着这个样子的纪青翡,是了,就是她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像极了人虿教的教主,这让她愈发讨厌纪青翡的从容与淡定。 因为纪青翡和教主一样,都是因为得了蛊王的青睐,所以她们才能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道里,拥有一份这样的心境。 不过因为有了蛊王而已。 只见鈄桃一扬头,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手里突然抽出一把袖刀来,朝着纪青翡挥过去,她嘶吼道: 说什么明白不明白,你们不过都是得了蛊王的幸运儿罢了,我不甘心! 她的刀,与她冲过来的身影,被星辰一招挥退,直接砸在悬崖边的石头上,筋脉尽断,口吐鲜血,然后顺着石头滚了几个圈,在断气之前掉下了悬崖。 袖刀落在地上,发出一道铿锵的声响,然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纪青翡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悬崖下的云海出神,一直到有人虿教人,颤抖着双手,捧出鈄桃监守自盗的度厄丹,纪青翡才算是回过神来。 她默默的偏头,看着装在小匣子里的度厄丹,叹了口气, 卿本佳人,奈何为敌呢。 -- 131 百花谷里 131 百花谷里 百花谷里依旧花海潋滟,还未入谷,仅仅只是站在谷口,便是一片清香袭来。 所有伺候过纪青翡,自中原走过了一遭的人虿教人,都留在了谷口位置,每人获赠了一朵价值万金的优昙花。 这种优昙花,在百花谷里种了许多,不过优昙花外面会有一片腐尸花围着,除了星辰之外,没有人能够摘到这价值万金的优昙花。 除了腐尸花外,这两年时间内,星辰为了不让闲杂人等轻易进出百花谷,在谷内养了不少的毒蛇,有些毒蛇连人虿教人都没有见过,就更别提能解毒之法了。 所以尽管百花谷里种植了大片的奇花异草,可是纪青翡不在,根本就没人敢轻易的进入百花谷。 谷内,烟雾缭绕,争奇斗艳的花儿在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纪青翡披着长发,拖拽着裙摆,手里拿着一个木瓜做的水瓢,往一株紫色的小花儿的花根下浇水。 星辰宽阔的身体缓缓的贴近了纪青翡的后背,他伸手,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前面的纪青翡便是笑了起来,她回头,对星辰说道: 许久没回来,这花儿还活着呢。 她和星辰本来在鈄桃事了后,就应该去拜见教主的,但路过百花谷,纪青翡惦记着她出谷前,新培育出来的一株花种,便要进来看过之后,再去寻教主禀明鈄桃已死的事。 花种旁边便是葡萄架,纪青翡去年在教主那里吃了一串据说是上供给中原皇帝的金玉普通,特意留了籽,带回了百花谷自己种,今年这葡萄架上,已经结满了一串一串金玉色的葡萄。 被星辰抱着,纪青翡丢下了手中的水瓢,转身来,双脚踩在星辰的脚背上,昂头看了看头顶上悬挂着的一串葡萄,她的双臂攀在星辰的脖子上,宽大的袖子几乎将星辰整个人都笼在了自己的衣服下。 只听纪青翡迫不及待的笑道: 星辰,你把我抱起来,我要摘那串葡萄。 她的声音中,有着一点点独属于她的娇悍,星辰顺着纪青翡的视线昂头,这样一点高度,她若吩咐他一声,他抬手就能为她摘下来了,但他还是依言,弯下腰,将纪青翡的臀抱着,把她举了起来。 正好有一缕金色的阳光落在了葡萄架上,纪青翡伸手摸了摸够着的这一串金玉色葡萄,再一偏头,眼底有着一片惊艳,忙示意星辰, 星辰,你看,好漂亮。 星辰抱着纪青翡,偏头看去,头顶的那一长排葡萄架顶上,有着一片片绿玉色的叶片,叶片下缀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宛若圆形金珠子般,阳光一动,这些金色的葡萄就闪烁着,看起来的确很漂亮。 但最漂亮的,还是一脸欢喜的纪青翡。 她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如同稚童一般的笑容了,无论是在方寿郡,还是在中原,当她的内心充满了算计时,她不会这样笑。 这样的笑,让星辰觉得心底痒痒的。 -- 132 葡萄(微H) 132 葡萄(微H) 许是回了百花谷,纪青翡的心情变得很好,也许是她在这只有她和星辰的谷里无拘无束惯了,只见她双手撑着星辰的肩,微微的仰身,用粉润的唇衔下缀在最下面的一粒葡萄。 仿若绝色娇媚的女妖般,她的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情俏意,低头间,看着星辰,将他的头抱住,脸一侧,将唇中衔着的那一粒葡萄,哺喂入了星辰的口中。 他依旧抱举着她,当她的唇贴近他时,他忍不住微微的闭上了些许眼帘。 头顶是一片金色闪烁的碎片,冰凉的一粒葡萄被纪青翡温热柔软的唇,哺喂到他的唇前,星辰忍不住微微的张开了唇,让那一粒果子进入他的口中。 但他其实并不是想吃那一粒果子,而是想贴紧纪青翡那两片柔软湿润的唇瓣。 纪青翡对于他来说,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渴求,其余的一切他都并不那么的在意。 由此,本来只想喂星辰一粒葡萄就好的纪青翡,却被星辰镬住了唇,他昂头吮吸着她的唇,似乎想要从她的口中吮吸出更多的甘露来,一点一点啜饮她的唇瓣,不教她那样轻易的离开。 这似乎更像是一场纠缠,纪青翡被迫躬着头,双手圈住了星辰的脖子,用唇瓣回应着他的索求,那一粒圆溜溜的葡萄,又被星辰的舌顶过来,在两人的口中破了薄脆的皮,甜滋滋的汁水从饱满的葡萄粒中渗出。 于是他们纠缠的双唇里,全都是这样香甜的味道,这滋味充盈着两人互相纠缠的唇舌,在彼此的口诞中,将甜腻腻的味道扩大。 唔~嗯~~ 纪青翡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她的身子被星辰放下来了一些但他依然用双臂托着她的臀儿,于是她习惯性的分开了双腿,缠住星辰的腰,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 颀长高大的男人,笔直的站立在葡萄架下,身周全都是浓香馥郁的花,他吻着挂在他身上的姑娘,越吻越深,越吻越是动情。 两人口中的那一粒葡萄,早已经不堪蹂躏,被两人的唇舌碾碎,果肉分布在她与星辰的口中,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一粒葡萄是否被纪青翡和星辰分食不均了,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从葡萄上转移,只想着尽快将对方吞噬,用自己身体,去碾碎对方的身体。 闪烁的金色阳光,穿过翠玉色的叶片,落在纪青翡的背上,星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与她唇舌纠缠间,另一只手抚着她纤弱的脊背,五指张开,抓拢,将她身上的大袖衫扯落。 于是那被碎裂成了一块一块的金色光斑,便落在了纪青翡雪白滑腻的脊背上,肩头上......随着微风摇曳着树叶,那铜钱一般的金色,便似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游弋一般。 星辰忍不住,将她压在葡萄架的柱子上,他的手抚摸住她的肩头,似乎想要握住那些摇曳的金色碎块,那些碎块却是跑到了他的手背上。 是了,他与纪青翡是一体的,他们本就是该融于一人的。 -- ℗ō㈠㈧sм.Ⓒōℳ 133 开了窍(微H) 133 开了窍(微H) 星辰 纪青翡的呼吸不匀,她的唇好不容易被星辰放开,刚刚说一句话,又被星辰将她的抹胸扯落,一对丰满的玉兔在光晕中充盈的晃动着,纪青翡的面颊绯红,坐在了旁边的花藤上。 葡萄架子边上,便是粗壮的花藤,花藤缠着几人粗的树,树杆斜着生长,仿佛拱着长长的葡萄架,于是金色的葡萄廊边,便是无尽的花与树。 绣鞋被纪青翡踢掉了,落在了花丛中,她的裙子被扯落,整个人坐卧在了一片花海中,不等她再一次呼唤星辰,她的双腿就被星辰的双臂夹住,迫得她整个身子,都只能保持着这一个姿势,想要起身都起不来。 星辰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蔽了起来,纪青翡仿佛躲在了星辰的羽翼下,从此后半点金色的光斑都追寻不到她,她娇弱的仰面,面颊宛若上了最好的颜值,光裸着上半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星辰。 便是这样看着她,纪青翡都觉得自己的小腹抽搐,一股粘腻清凉的蜜液,从她细长狭窄的阴穴中流出,她湿了。 星辰,肏我。 纪青翡看着他,嘴里轻声的唤着,等待着星辰进入她的身体,她期待着,与他再一次的合二为一。 然而星辰并没有急于给她想要的,他不知什么时候褪下了自己的亵裤,黑色的裤子挂在他的膝下,他扶着自己粗壮的,紫红色的肉棍,轻轻的压在纪青翡温烫的阴穴口。 星辰健壮的胸膛深深的吸了口气,用自己的性器感受着纪青翡的柔软,这样的软糯让他异常的兴奋,于是他开始轻轻的蹭动着她,用棍身破开她的那两瓣阴唇,蹭动着她的那一点娇嫩的嫩芽,一点一点有节奏的推动着纪青翡。pō1㈧п.Cōⓜ(po18n.coⓜ) 她完全陷入了星辰这样的折磨中,双手紧紧的抓住星辰的双臂,十指陷入了星辰的臂膀中,纪青翡摇头,黑色的发丝落在姹紫嫣红的花儿上,她的眼角带着湿润的泪,急促的轻喊着, 星辰,星辰,不要这样,啊~~不要这样~~~ 然而,星辰并不理会她的,他低头,看着她半卧在花海中,双乳随着他的推动,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似乎还有细小的奶珠被甩出来,星辰的双臂将纪青翡的双腿架高,几乎将她的整个身子折叠了起来,他弯下腰,一面用自己的性器磨蹭着她,一面张嘴含住了她的一只椒乳。 纪青翡哀求一般的呻吟着,脚趾蜷曲着,够着了一块金色的光斑,她双手抱住了星辰的脖子将自己的双乳喂到星辰的口中,双脚用力的勾住了星辰的腰腹,然后呻吟着要求道: 星辰,星辰你坐下来,让我上去,星辰,啊!!你听话~~ 她从来没有主动的这样要求过,如果她不能将星辰的那一根肉棍填入她的身体里,纪青翡想,她会被这样贪玩的星辰,活生生的磋磨死在这花海之中的。 对于这样媾和之事,星辰仿若开了窍一般,手段竟是一日比一日高明了。 -- 134 随xing的节奏(H) 134 随性的节奏(H) 星辰听话的将纪青翡抱起来,他坐在了花藤上,让纪青翡跨坐在他的身上。 此时,纪青翡的衣衫已经全褪了下来,星辰的黑衣敞开,露出他健壮的胸膛,那殷红色的两点乳头,被遮蔽在他的衣襟内,随着他的动作,欲露未露的。 望着起座在他身上的纪青翡,那两团沉甸甸的厚乳,就这样坦然的悬挂在星辰的面前,他忍耐不住的又撑起他的上半身来,含住了纪青翡的其中一粒乳尖儿,双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想要将纪青翡的身子控制住。 然而,纪青翡却是将星辰往她坐卧过的花海里一推,她弯下腰,一只手摁着星辰的肩,另一只手往自己的下体处,抚摸住星辰那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问道: 星辰,想肏我吗? 说着,她的舌尖伸出嘴唇,落在星辰的耳朵上,他曾经总爱这样含着她的耳垂说话,于是纪青翡也学着他,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耳廓,又用气音问道: 想不想? 说话时,唇瓣便免不了要张开合上了,她的唇里含着星辰的耳肉,每说出一个字,便让星辰疯狂一次。 他完全沦陷在了纪青翡的挑逗中,双手捏住纪青翡柔软的臀肉,宛若揉着面团一般,搓圆了揉扁了,又忍不住挺起自己的腰腹,将自己的性器,往纪青翡的下体上压。 但他的性器被纪青翡抓住了,她只微微的抬高些臀,就将他的性器顶端,对准了她的阴穴,星辰的腰腹一挺,就将自己送入了纪青翡的下体中。 她微微昂头,眯上了双目,凌乱的发丝中,脸上露出了舒缓满意的神情。 但纪青翡依然压着星辰,她继续低头,用自己的舌尖舔着星辰的耳肉,双乳压着星辰的胸膛,柔软的乳肉被压得变了形状,身体微微起伏间,乳尖流泻出乳汁来,很快就将星辰的整片胸膛都打湿了。 纪青翡完全沉溺在了自己的如愿以偿中,但坐卧在花海中的星辰就很难受了,他被纪青翡撩拨的仿若在烈火焚身,然而她将他的性器放入了她的身体里,却伏在他的身上不肯动弹了。 星辰想要动一动,却是发现自己的性器被纪青翡的阴穴箍住,完全动不了,这个姿势让他的脊椎发软,宛若中了毒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他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捏住纪青翡的臀瓣,将她的身体推动着,让她主动的动一动。 纪青翡依旧专注的啃咬星辰的耳垂,舌尖宛若一条灵巧的小蛇,在他的耳背后盘旋着,她高兴的时候,就缩紧自己的阴穴,扭着腰肢,箍着星辰的性器动动,不高兴的时候,就任由星辰迫不及待的推动着她,被动的含着星辰的性器,在她的身体里浅出深进。 花香虫鸣中,星辰难受的闷哼声传来,他被纪青翡这随性的节奏撩拨得想要发疯,一个挺身,将她抱起来,翻身压在纪青翡的身上,大力的肏干起她来。 -- 135 有什么好看的 135 有什么好看的 百花谷里的风,都带着浓郁的花香,在这里头的一年,似乎都能浓缩成一天,有时候纪青翡会觉得,或许仅仅只是简单的坐在花海边发个呆,就能将日出与日落都看完。 岁月静好,优美如画,她与星辰,就这样能互相纠缠着身体,一直到老,到死。 模模糊糊的光线,随着信鸽展翅的声音,落在了纪青翡的脸上,她微微的颤着轻睫,双眸睁开了一丝纤长的缝隙。 一时间,纪青翡还分辨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等信鸽钻入窗棂的木格子,落在了她的床头,她才发现自己正趴在百花谷木屋的床上,全身赤裸,微微一抬臂,便是手臂酸痛无力。 又觉下体火辣中,带着一些凉意,显然是与星辰纵情欢愉之后,阴穴那一处已经被星辰摩得出了血,又被他上了药。 背后的木门轻轻的打开,星辰端着一只铜盆进来,盆中有些温水,水上还滴着几滴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玫瑰花油。 看到落在床头的信鸽,星辰将铜盆放下,伸手捞过信鸽,在白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时,趴在床上的纪青翡,有气无力的问道: 教主说什么? 百花谷里一般没什么人进出,除了来谷口求药的,以及曾经那个时不时来探望纪青翡的钭桃蛊母。 就再无旁人了。 如果教主有事要找她,自己又懒得来百花谷捞纪青翡,就会放一只信鸽出来,让纪青翡到她那里去。 星辰从鸽子的脚上抽出细小的信笺,展开来,跪到纪青翡的床边脚踏上,将手里的字条递给了纪青翡看。 她歪着脑袋,脸上的发丝被星辰抬起手指抚开,落在她布满了青红吻痕的后背上。 只听纪青翡叹道: 这刚回来就不安生,中原武林那一帮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咱们在南疆,碍着他们中原武林什么事儿了?都只是找借口来抢东西的。 她说着,勉力将自己撑起来,星辰见状,急忙来扶她,伸手将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又跪在她的膝前,眼眸一垂,就看到了她胸前被他蹂躏得凌乱不堪的两只奶子。 纪青翡在星辰的伺候下,一边穿衣,一边红着脸,伸手推了一下星辰的额头,低声嗔道: 你还看,都是你干的,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 星辰抬脸看着纪青翡,眼神力全是赤忱。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吮吸纪青翡的那两只奶子的,她身上的每一点痕迹,都是他留下的,但事后再看,竟让星辰觉得她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实在惊艳无比。 看着他这样真诚的赞美,脸颊绯红的纪青翡,将双手搭在星辰的肩上,额头微微上前,贴在星辰的额头上,轻声的说道: 等这一遭事了后,我此生再不愿出南疆,星辰,你愿意在这里陪我吗? 愿意。 星辰的额头微微用力,轻抵纪青翡的额头,他当然是愿意的,无论是在百花谷里,还是在南疆、中原,其实对星辰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纪青翡在,哪里都是他的归宿。 -- ℗ō㈠㈧sм.Ⓒōℳ 136 天人之姿 136 天人之姿 人虿教盘踞南疆数百年,乃当之无愧的南疆第一大教。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南疆第一大教,就成为了中原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第一魔教。 尽管人虿教偏安一隅,就算是要到中原北漠活动,教人们也大多用了别的身份做遮掩,如果没有人惹上人虿教,人虿教从不主动招惹别人。 然而就是这样低调的蛰伏,却也能隔那么几十年时间,就引得中原武林集结成盟,特意从中原跑来南疆,对人虿教进行围剿。 纪青翡趴在星辰的背上,让他背着她,从悬崖下直接飞上了人虿教教务大殿时,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中原武林人士,已经攻到了教务大殿前。 说是攻入,实际上因为人虿教的势力范围太大了,一座山头里能住上几个人都已经算是热闹的,那些蛊母又被纪青翡杀得只剩下了11个,而人气最旺的地方,也就只有蛊母所在的地方了。 所以中原武林人士长驱直入,根本无人阻拦的就这样杀到了人虿教的教务大殿前,而此时,教主给纪青翡放完了信鸽,又和银舟睡下了,那些中原武林人士到达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起床。 纪青翡被星辰背着,落在一群嗷嗷叫着的中原武林人士身后,只听有人对人群之首那个怀芜大师说道: 这人虿教大殿殿门紧闭,他们定然是怕了我们,只当缩头乌龟,不愿出来了。pō1㈧п.Cōⓜ(po18n.coⓜ) 听了这话,纪青翡不由得内心有丝滑稽之感,她趴在星辰得肩头,红唇凑在星辰的耳际边,悄声说道: 要是让这些自负的中原武林人士们知道,教主现在定然是懒得起床洗漱应对他们,所以才将我使唤了过来,他们怕不是一个个的要吐血呢。 那声音悄悄的,从纪青翡的唇中,吐出一口口兰气,星辰微微偏头,鼻尖轻蹭着纪青翡的鼻尖,足尖在地上点了一点,从众人的头顶上飞过。 一片青纱宛若云雾般,带着些许风吹过的摩挲声,掠过众人的头顶,等那些中原人反应过来抬头看时,纪青翡已经被星辰背着,飞到了大殿的殿门前。 那是怎样的天人之姿,原本喊打喊杀的众人,有了一瞬间的安静,他们睁眼看着纪青翡从星辰的背上下来,平时自诩正人君子名门正派的诸人,看着纪青翡,眼中都有了贪恋。 为首的怀芜大师双手合十,嘴里轻声呢喃着,阿弥陀佛。 然而,轻风吹过纪青翡的长发,那长发与青纱一同飘扬着,这乘风欲归的仙人之姿,落在怀芜的眼中,却让他突然想起那日在船上,他看见的纪青翡,正满面淫荡的与她身后的俊美男人,做着那等苟且浪荡的事。 怀芜突然只觉心中血气翻涌,他心知不好,自己似动了欲念,便连忙坐下,双手捻着佛珠,开始念着佛经。 纪青翡却是冲怀芜笑道: 和尚,怎么又是你?上回你就是死里逃生了,这回怎么又来? -- 137 霍luan人心 137 霍乱人心 怀芜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搭理纪青翡的调侃。 旁的那些中原武林人士们,却是拿着手中的武器,指着纪青翡怒道: 妖女,休要在这里霍乱人心,你找死! 找死?谁找死? 纪青翡微微的摆了一下宽大的青色纱袖,她的身后,星辰已经动用听声蛊,唤来了两名人虿教人,抬了过来一张宽大精致的描金玫瑰椅。 只见纪青翡悠闲的坐在了玫瑰椅上,笑着问白玉台阶下的那一些义愤填膺的中原武林名门正派们, 本尊一直以来就很想同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名门正派们聊聊,人虿教究竟是刨了你们家的祖坟,还是奸淫了你们的妻女?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像是人虿教把你们如何了一般,这般喊打喊杀的冲到了这大殿前来,也没得个坐客的模样儿,反而说主人家找死,中原的礼仪教化,都让你们这群人给糟践够了。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宛若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般,太过于稀疏平常了。 然而被一魔教蛊母这样斥责,让那一群顺利攻至人虿教大殿的江湖好汉们,一个个快要气得自废心脉了。 有人怒斥纪青翡, 我听说你曾经也是中原官家千金,身为名门望族,你不洁身自好,却偏生要自甘堕落与魔教同流合污,可见你也不是个什么良善人,既如此...... 既如此,如何? 纪青翡紧赶着这位名门正派的话尾,又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一群对她展开了半包围之势的中原武林人士,又问道: 本尊说你们的礼义廉耻都喂了狗,这话果真是一点儿都没错的,瞧瞧你们现在这一张张贪婪的脸,名义上说着斩妖除魔,打着捍卫武林正道的旗号,谁知道你们心里有没有想着,来人虿教烧杀抢掠一番,好夺得些什么宝贝回去? 人虿教的宝贝就不用说了,先不说那可生死人肉白骨的渡厄丹,便是纪青翡坐镇的那个百花谷,价值千金的珍惜药材,谷内遍地都是。 谁若能坐拥这座百花谷,谁就能富可敌国。 那些人被纪青翡一阵抢白,说得是恼羞成怒的,有人大声喊道: 怀芜,你还在等什么?快杀了这妖女,快! 盘腿坐在地上的怀芜,嘴里低低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微微睁开眼,刚看向纪青翡,嘴里却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来,只见怀芜大惊失色的看着站在纪青翡背后,一直安安静静的星辰,他的双眸爆凸,喊道: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还有人在怀芜身边喊道: 怀芜,我们请你来是肃清魔障,匡扶正义的,你怎么还不动? 别强人所难了,你们要他动得了呢。 纪青翡坐在玫瑰椅上,脚尖微微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肘搁在曲起的膝上,腰略略的往前弯,手指撑着自己白皙的下巴,笑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直接攻入了人虿教的大殿,原来是以为这个和尚,能替你们解毒,不,你们看,他自己现在都快要死了。 -- 138 这样gan净一些 138 这样干净一些 被纪青翡一提醒,众人忙向怀芜看过去,有人依旧气焰十足的喊道: 怀芜,怀芜,快点杀了这个妖女,怀芜! 然而,背对着众人,盘腿坐在地上的怀芜,却是紧闭双目,双手合十,一动不动,他没有回答众人,有一阵风吹来,几个大胆的名门正派上前,推了怀芜一把,怀芜的身子宛若梆硬的石头一般,保持着盘腿合十的坐姿,直接侧倒在了地上。 推他那人便是大惊失色道: 怀芜大师死了。 立时,便有一些人心生了退意,他们悄无声息的往后,远离了纪青翡几步。 的确如纪青翡所说,他们这次攻入人虿教大殿,最大的依仗其实就是怀芜跟着他们一起来了,而在中原,如果怀芜能称之为解毒圣手第二人,那就没有第一人了。 但是这个中原解毒最厉害的人,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死了,这架还怎么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啊。 白玉石阶上,纪青翡面若芙蕖,眼若冷月,却偏生闲适悠闲的撑着额头,坐在众人之上,她睨着底下每个人的动作,有些已经很明显的心生了退意。 而有一些,却依旧显得极为不甘心,只觉得好不容易攻入了这人虿教重地,难道就这样退回去了吗? 纪青翡便是冷声道: 你们可是想好了,人虿教千好万好,想要从人虿教里取点儿什么回去,那也得你们有命来夺才是,本尊不好杀生,这杀一次,便要杀个过瘾的了。 谁爱有事儿没事儿的到处杀人?要能不杀,纪青翡也不想杀,但她今儿要是不把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杀够,明儿攻来一拨,后儿攻来一拨,她和星辰就没法儿好好过日子了。 还是......得想办法收个徒弟,或者,弄个更美的美人儿来人虿教,去虿盆里,把下一任蛊王给弄出来. 前提是,虿盆里得有新一任蛊王才是。 这时候,当意识到这一点,纪青翡突然有点儿懂至今还没出现的教主了,莫不是教主也只想和银舟过个安生日子,所以才到处找美人儿,想把虿盆里的星辰给引诱出来,好让自己提前过上甩手掌柜的日子? 这般一想,纪青翡简直哭笑不得,她在内心悄悄的庆幸了一下,还好星辰是个稳得住的,一直要等到她来,才从虿盆里出来。 又见已经有几个不怕死的中原武林人,提着武器冲了上来,纪青翡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睫,身后一阵劲风浮动,等纪青翡再睁眼,星辰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几招就将冲过来的几个男人,给拍下了白玉台阶。 惨叫声响起,纪青翡的目光下垂,看着白玉堆砌的台阶上,落满了鲜红色的血液,血液的数量并不多,因为星辰也不爱割裂别人的皮肤。 他喜欢把人慢慢的毒死,这样干净一些,不会搞得血浆崩裂的到处都是。 星辰许是感受到了纪青翡对于鲜血的厌憎,很快,有穿着黑色人虿教服饰的教人出来,将白玉台阶上那些鲜红的血收拾了干净。 甚至于,那些中原武林人士都还没走,地上,那些被星辰杀了的尸体,就已经被人虿教人抬走做了花肥。 -- ℗ō㈠㈧sм.Ⓒōℳ 139 见过教主 139 见过教主 毫无疑问的又是一场血腥屠杀,在人虿教里出现,血腥味漫溢,即便并没有出现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可也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 很多人都跑了,没有跑的,想要搏杀一番,瓜分了人虿教的,也都将自己的命留在了这里。 大殿内,山壁下盈着一汪碧绿的温泉水,身穿红衣的人虿教主,枕在银舟的大腿上,她的手贴在银舟裸露的大腿根上,娇软柔媚道: 外头结束了吗? 满头都是银发的银舟,一直低着头,深情温柔似水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教主,低声恭敬的说道: 已经杀完了。 这一天天的,想过个安生日子,偏生不让。 教主的红唇撇着,原本在众人心中,邪媚精明的教主,这会儿倒像是个小女孩儿那般,在银舟面前语气娇憨,惹人怜爱。 银舟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教主的长发,柔顺的说道: 主人想过无人打搅的日子,银舟立即带主人走。 他的话音刚落,人虿教大殿的门便被叩响,高耸的大门外,传来纪青翡的声音,pō1㈧п.Cōⓜ(po18n.coⓜ) 教主,此间事了,青翡就不打搅教主,自行回去了。 去吧。 殿内那妖媚绝色的女子,懒懒的应了一声,像是打发了来串门的小辈一般,连身子都懒得起来。 过了瞬息,那人虿教的教主又捻来一缕红纱,裹在胸前一对儿玉乳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喊住了要离去的纪青翡,对她道: 哦,对了,这回中原武林实力大伤,没休养生息个十几载,怕是回旋不过来这口气儿,你从中原回来,解决了教内教外诸多麻烦事,更是多次救本教于危难间,准备准备,青翡,人虿教是该交由你来正式接掌教务了 这个教主之位,突然朝着纪青翡砸了过来,她恭敬的站在殿门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太过于草率了些,便急忙在脑子里斟酌着,要如何婉拒教主的好意。 然而,还不等纪青翡斟酌推辞,里头的教主便似迫不及待的将烫手山芋丢出去一般,直接拍板道: 便是这般决定了,不必再议,从即日起,青翡,你便是咱们人虿教第32代教主了。 纪青翡,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跟教主商议如何拒绝啊。 这个教主之位来的太过于不真实,纪青翡莫名其妙就成了教主,一堆正在纪青翡身后清理尸体,与白玉台阶的人虿教众,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冲着纪青翡就喊道: 见过教主!!! 站在纪青翡背后的星辰,抬眸看着纪青翡的背影,他上前两步,低声道: 主人,若是实在不想,星辰带主人走。 他知道纪青翡心中不想,他与纪青翡两人在百花谷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还挺悠闲自在的,何必要来惹这个麻烦? 对,人虿教一年到头事儿太多了,当了教主,想要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是不可能的。 -- 140 断了左膀右臂 140 断了左膀右臂 便是在纪青翡无暇反应之际,不过两日时间,人虿教的教主就非常隆重的告知了天下,她已经禅位给了纪青翡,然后举行了一个非常隆重的禅让大殿。 说是隆重的禅让大殿,其实也只是将纪青翡成为新教主的事情,通知到了各山头的蛊母及人虿教众那里,然后教主便和银舟二人包袱一卷,不见了踪影。 此事说来就有些儿戏,但这两年的时间里,所有不服纪青翡的,亦或者是想将纪青翡杀了,取纪青翡而代之的,都已经全被纪青翡干掉了。 她似乎已经将人虿教里的暗敌根除了个干净,中原的牵绊也已经不再是纪青翡的心魔,这一生,能够动摇她心神的人事物,除了星辰之外,再无他人。 于是整个人虿教里,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甚至他们还觉得纪青翡接任人虿教新教主的位置,就是天经地义的。 而这样的消息,不仅仅通知给了南疆的各大小门派,甚至因为第一魔教的名声太臭太盛,还传遍了中原,似乎还远远不够,这个消息还传到了北漠。 镇北王府里,风沙吹着挂在屋檐下的宫灯,一排散发着晕黄烛光的灯笼,便嘎吱嘎吱的摇摆了起来。 一群侍卫冲入了镇北王妃所在的阁楼,将禧嬷嬷从阁楼里强行的压了出来。 刚刚回到自己居所的纪月岚,披头散发的从阁楼里冲出来,在一排摇曳的宫灯下,崩溃的大哭道: 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带走禧嬷嬷的?嬷嬷,嬷嬷...... 正如纪月岚所料,她都已经成为了镇北王妃,她纪府嫡女的身份,也已经录入了纪家的族谱,纪府与聂景天已经绑死在了一条船上,为了大局着想,就算是聂景天再厌恶她,也不会伤及纪月岚的性命。 更加不会将纪月岚的镇北王妃头衔褫夺下来。 所以纪月岚没有被关多久,从纪青翡成为人虿教新教主的这个消息,传入了镇北王府的那一刻起,聂景天就吩咐手下,将纪月岚从柴房里放了。 几个守卫提着板子走过来,将禧嬷嬷摁在一张乌木色的长条凳子上,开始左一板、右一板的打着她。 哭喊的声音,在清冷凋敝的院子里响起,然后渐渐的快要没有了声息,满脸都是泪的纪月岚披散着长发,从她的院子一路跑,跑到聂景天的书房门口,大声嚎哭道: 王爷,王爷,我身边如今就只有禧嬷嬷一个贴心的人可以用了,王爷,求求你放过禧嬷嬷吧。 她没有说谎,自从她暗害纪青翡的事情暴露之后,聂景天就切断了她与纪府的一切私下书信往来,她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一个的被拎出去,不是打杀了,就是发卖了。 如果禧嬷嬷也被聂景天打死了,纪月岚就如同断了左膀右臂一般,她在这镇北王府里,将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然而,纪月岚一路哭求着,闯入了聂景天的书房,推开房门的第一眼,便是看见聂景天将一名青衣女子,压在书桌下,正大力的肏干着。 -- 141 大结局 141 大结局 啊啊啊啊~~~ 纪月岚受不了一般,双手捂着耳朵,在聂景天的书房门口尖声叫了起来。 她在第一眼的时候,仿佛看见聂景天在肏纪青翡,因为纪青翡也惯常的爱穿一声青衣,头发用着一根简单的结带系着,清清淡淡的,恍若无欲无求的天宫神女那般。 但旋即,被聂景天压着趴在书桌上的女人抬起头来,那张脸并不是纪月岚所熟悉的,纪青翡的脸就如同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梦魇一般,早已经刻入了纪月岚的脑子里。 即便几年没有见到纪青翡了,可纪月岚依旧还记得纪青翡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 她望着聂景天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个青衣女人的身后,两人下体相连着,却因为衣裳的堆砌,让人看不分明这相连的部分器官是怎么样的。 纪月岚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中流了出来。 趴在桌子上,被聂景天推着一晃一晃的青衣女子,便是佯装惊呼出声, 哎呀,王爷,不要啊王爷,放开我,有人来了,王爷放开~~ 贱货,你闭嘴! 聂景天的一只手摁着这青衣女人的背,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腰,不断的挺动着自己的腰腹,他喜欢身下这个女人假装正经的样子,更喜欢她在被肏的时候,那一副明明很沉迷淫欲,却又对他欲拒还迎的手段。 就跟纪青翡一样! 然后,聂景天抬起一双冷冷的眸子,看向站在他的书房门口的纪月岚,他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就让纪月岚看着,她喜欢看,就让她看个够。 她是谁?她是谁? 纪月岚颤抖着双唇,一边哭,一边指着趴在书桌上的青衣女人,又突然尖声的叫了起来, 她是谁???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魔咒一般,从此后时时刻刻月月年年的围绕在纪月岚的生命中,她清楚的知道聂景天并不爱这个青衣女人,但聂景天却给了这个青衣女人所能给的一切。 甚至,他还将这个青衣女人抬为了镇北王的侧妃。 而纪月岚费尽心机的调查结果,却是得知,这青衣女人不过是花楼里人尽可夫,千人枕万人骑的存在。 她是聂景天用来报复纪月岚,折磨纪月岚的一颗棋子,更是自己弥补内心那可怕的阴暗的欲求,而找来的替代品。 因为这个青衣女人的身份地位比纪月岚庶出的身份地位还要低。 然而聂景天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个女人一举手一投足,竭尽全力的模仿纪青翡,他时常打她,时常用妓女的出身来羞辱他的侧妃。 然而,却又每晚宿在侧妃的屋子里,每晚都是。 纪月岚还是那个纪月岚,痛苦煎熬的做着她的镇北王妃,如同被砍了手足那般,她没有心腹,也不能与纪府有任何私下里的联系。 这导致纪月岚纵然想要让那位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侧妃,从镇北王府消失,却无计可施。 可就如同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干掉那位镇北侧妃,却总是干不掉一样,那位镇北侧妃也一直想要将纪月岚从镇北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却也总是拉不下来。 这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只要对方存在,就会不断的提醒自己,她们活着,就要与对方不死不休的斗。 每个人都想要竭尽全力的保住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想要对方身上才有的东西。 纪月岚想要聂景天对这位侧妃的宠爱。 而这位侧妃,想要纪月岚的地位。 于是,两个人就只能活在不断的互相折磨,互相憎恶中。 而聂景天呢,他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妻妾将他的后宅搅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他看着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不开心,都活得痛苦,仿佛每活着一天,就要不断的武装自己,时刻准备着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他喜欢看纪月岚和那个纪青翡的替代品,渐渐的活成两个充满了痛苦与煎熬,以及满心都是仇恨的人,尽管聂景天在这其中也是痛苦的。 这是镇北王府里,聂景天和纪青翡一生的战场,在这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里,没有一个人是赢家。 致死,不能解脱。 ----------------------------------------------------------- 又写完了一本了,希望这本书,你们还是喜欢的吧,如果你喜欢,请一定要支持正版订阅哦,因为你的支持,才是一个作者能够存活下去的动力。 爱你们,我的书友群:747255646。 -- ℗ō㈠㈧sм.Ⓒōℳ 番外.撩拨(一) 番外.撩拨(一) 妖女,你还想往哪里跑? 一声大喝,几名身穿中原服饰的男子,从葱郁的树海中跳出来,追着一名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来到了一处悬崖前。 女子容貌艳丽,丹凤眼中带着冷意,她的嘴角流着鲜血,站在悬崖尖上,一回头,便是茫茫树海,漫漫人生路。 她脸上的笑意,与眼中的冷然,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只听宦颜娇声道: 哟,我还道追在我身后,跟几条狗一样的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怎么,看我长得国色天香娇怜可爱,就一定非得对我死缠烂打到这种地步吗? 她这一口胡言乱语的话,直接激得几个中原武林名门正派大怒,有人指着宦颜,气道: 妖女,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口无遮拦淫荡不堪,受死吧。 说完,就有人抽出了手中的一把剑来,朝着宦颜刺了过去。 那红衣绝色女子大声笑着,身子一侧,红纱随风乱舞,有阴凉的风从崖底吹上来,吹乱了她的一头乌黑长发,她却是脚尖一点,身子腾空,手指抚动琴弦,铮铮琴音从指尖溢出,直接化为气刀,朝着对方攻击而去。pō1㈧п.Cōⓜ(po18n.coⓜ) 那一把把气刀砍在为首的男人身上,将那朝着宦颜攻击而来的男人生生砍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能自理。 旋即,便又有几人同时朝着宦颜攻来,将她一步步的逼着,往悬崖边退。 流水一般的琴音,开始断续不畅起来,宦颜大概已经逼到了绝境上,但她依然没有放弃攻击别人。 对,临死了都要拿个垫背的,这是宦颜的处世原则。 一道攻击袭来,宦颜手指尖的琴弦,啪的断了两三根,不成调的琴音让她旋转飞舞的身子一下跌倒在了崖边。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宦颜冷笑着,看着茫茫树海中,又跳了出来几个武林正派人。 她单手捂着心口,看着已经被她杀死了的几个男人,又看向新来的几个男人,怒道: 我做了什么?你们非得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置我于死地,我做了什么? 这是宦颜被追杀这么长时间来,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她不过出于好玩的心态,对几个上门来殷勤追捧她的男人,稍加挑逗了一番。 她并没有主动的去勾引那些老实人不是吗? 那些会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会被她挑拨的男人,不过看她长得漂亮好看,又初入江湖,于是就宛若蝴蝶一般在她身边打转转。 他们以为她天真好欺,人美易骗,她看穿了他们玩弄女人的伎俩,于是反过来拨弄一下他们的人性,怎么了? 结果就因为那些男人争强好胜,互起争执,自相残杀,他们反应过来后,不曾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却说是宦颜挑拨,一个个的要把宦颜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竟不惜从中原,一路追杀宦颜,将她逼入南疆,逼进这莽莽原林深处,再无退路。 -- ℗ō㈠㈧sм.Ⓒōℳ 番外.撩拨(二) 番外.撩拨(二) 面对宦颜的愤愤不平,有男人愤慨道: 你有什么权力觉得不公?妖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挑拨离间,我大师兄二师兄,怎么会自相残杀?武林争端因你而起,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荒谬,难道我死了,你们中原武林就没有人打架了吗? 坐在悬崖边的宦颜,不禁仰头大笑,她望着九天之上的浩渺云空,有大风直落而下,吹过这无边无际的林海,万木低伏,发出飒飒声响,宛若百兽哀鸣。 绝色女子猛的低头,一双凤眸中有着冰晶一般的冷光,她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几个男人,脸上却是笑道: 好啊,你们想看我死,偏不让你们如意,偏不。 她的话音刚落,身子一番,宛若一道惊鸿,从悬崖之上,直接翻下了万丈深渊。 众人见状,一脸大惊,有的直接往前跑了几步,想要把宦颜抓住,却是只能握住她衣裳上的一缕红纱。 然而风太大,那绿红纱就宛若飘渺无依的云丝儿一般,被触及,却握不牢,很快又从男人的手掌中溜走。 有人大声恨道: 妖女,竟然死的这样便宜! 这深渊之下,便是南疆的原始密林,宦颜从这里跳下去,即便不能摔她个粉身碎骨,也会因着重伤,引来各种飞禽走兽的分食。 没有人会觉得宦颜跳下这悬崖,还会有命活着,即便在场根本就没有人下这悬崖看过。pō1㈧п.Cōⓜ(po18n.coⓜ) 而曾经江湖传言,下去了这悬崖底的人,都不曾有命活着回来的。 也有几个名门正派,长得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儿,见宦颜跳下了悬崖,脸上纷纷露出异色,他们还想着,能不能将宦颜圈养起来,废了她的武功,锁住她的琵琶骨,从此后让这绝色美人,沦为他们胯下可以任意亵渎奸淫的玩物呢。 结果这女子竟然这般刚烈,就是把自己摔得支离破碎,也不愿将自己的尸身留给他们糟蹋 走吧,真是咎由自取。 有人装模作样的叹息着,提起了手中的武器,带着他们名门正派的优越与傲气,有着终于为武林除害了的暗自得意,回转了身子,挺直了胸膛,离开了此处。 渐渐的,曾经热闹喧嚣的崖顶,就只剩下了秃鹫在盘旋着,再无人迹可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也许不过匆匆一瞬,在那万丈崖底,原本应该摔得粉身碎骨的宦颜,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双金黄色的竖瞳,那是一条银色白蛇的眼睛,正朝着躺在地上的宦颜,低头细看,吐着血红色的蛇信子。 于是,宦颜吓得一动,只觉得浑身骨头宛若被碾碎了一般,身体里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正疼的她呲牙咧嘴时,又忽闻一道轻音, 别动,会疼。 这声调很怪,仿佛许久不曾发声过的人,正在模仿着别人开口说话的声音那般。 旋即,一缕银色白发落在了宦颜的胸上,一张阴柔白皙的俊美容颜,落入了宦颜的眼帘,是个男人附身而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正低头细细的看着她。 -- 番外.撩拨(三) 番外.撩拨(三) 尽管宦颜见识过不少中原青年才俊,有过俊俏的,有过阳刚的,也有过斯文狷狂的。 但她看到上方附身而下的银发男人时,还是被这男人好看的皮相给晃了下神。 接下来,宦颜便是娇笑一声,道: 怎么着,我都这样儿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打算来个先奸后杀呢,还是先杀后奸呢? 附身在她上方的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宦颜脸上的笑容,很显然,他听不懂宦颜在说些什么,只是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宦颜的脸颊,低声道: 笑,好假。 浑身疼的像是骨头被一寸寸摔碎了的宦颜,脸上的神情一愣,她依旧保持着自己巧笑倩兮的完美笑容,那笑容却是仿佛凝固了一般,眼中的情绪却是与脸上的笑容完全不一致。 银发男人的手指,又抚摸到了宦颜的眼睛上,他道: 你很疼。 他的手指指尖太凉,即便宦颜现在被摔的身受重伤,但也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这男人的体温,简直不是个正常的人类。 这让宦颜想起刚刚那条巨大的白蛇,微微的将眼睫一眨,眼珠转动着,想找那条白蛇,心中还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什么玄幻事件,一条白蛇精化为了人类? 结果就看见上方的男人背后,一条粗大的白蛇盘在一株枯树上,看起来极为惊悚。 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 银发男人似乎看出了宦颜眼中的惊惧,他伸手,将不能动弹的宦颜抱了起来,就这样将她抱入他冰凉的怀里,站起了身来。 这时候,宦颜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肩头,视线落在了身周,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全都是蛇......密密麻麻的蛇,一条缠着一条,互相蠕动,勾结,吐着血红色的信子。 而她刚刚所见的那一条蛇,仅仅只是其中的一条,体型稍微比旁的大一些而已。 银发男人将宦颜横抱着,走下了宦颜跌落的松软土坡,他一步步往前走,四周密密麻麻蠕动纠缠着的蛇,便纷纷的往后退。 这景象看的宦颜瞪大了双眼,脸上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差点儿就挂不住了。 于是,宦颜不禁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它们为什么不吃了我们? 他们说这里是虿盆。 男人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模仿着宦颜的声调,将自己声音里那怪异的腔调给抹平了,又道: 它们不敢吃我。 虿盆? 宦颜的身体动不了,只能任由男人抱着她,又转着眼珠,扫了一眼前方,就连挂在树上的那一些卷曲的小蛇,也在纷纷扭动着自己柔软的身体,给银发男人和她让了一条路出来。 于是宦颜又问道: 它们为什么不敢吃你? 因为我比它们都毒。 男人很认真的给宦颜解释着,将她抱入了一处山洞。 洞里的光线相比较洞外,反而明亮了许多,那是因为洞中有许多发着莹绿色光亮的石头,密密麻麻星星点点的,还有一汪清澈的水源,悬浮在这些发光的石头上。 看起来,就像是置身星海一般。 -- 番外.撩拨(四) 番外.撩拨(四) 宦颜被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放入了一池温热的水中。 入水的那一刻,她微微的闭上了双眸,浑身疼痛被这温热的水一裹,仿佛都散去了不少。 等宦颜再睁开眼,望着这一池闪着灼灼星光的池水,问坐在了她身边的男人, 我为什么感觉到不疼了。 这池子里有毒。 男人耐心的解释着,他说的很慢,一个一个字的咬准了,又说道: 所有死掉的毒物尸体,都被丢入了这个池子里,时间长了,就变成了药。 哦~原来是这样。 宦颜大概听懂了一点,又觉得自己不甚懂,又好奇的问道: 这个地方这么好,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恐怖的名字?虿盆?你说你恨毒,但是我觉得你很好啊,一点儿都不毒,还救了我。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银色的长发落在水里,他的衣裳浸湿,发尾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纹的微微晃动,有些许银色的发,缠绕上了身边的宦颜。 她躺在水中,头枕在男人的手掌上,他似乎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将她的头放下,也许将她的头放下,她就看不见这一池有着灼灼星光的池水了。 于是,男人经过了一个快速的挣扎心理过程后,将宦颜的头,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枕着。 宦颜:...... 她绝色的脸上,扯出了一点娇笑,尽管身体不能动弹,可她依然宛若撒着娇儿般,说道: 哎哟,我的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呀?你看,你想把我怎么着,也不能让我饿着肚子伺候你不是?爷~~ 不是。 男人低头,看着枕在他大腿上,一脸娇弱的女子,他拧着眉头仔细的斟酌着说词,最后憋了半天,说道: 不是爷爷。 他不是她的爷爷。 宦颜脸上那刻意摆出来的,倾城之笑,瞬间凝固了,她抬眸,看着上方银发男人的眼睛,在这全都是粼粼荧光的山洞中,她很清楚的看清了男人眼中的认真。 以及简单。 对,他虽然看起来很邪门儿,但是他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邪思歪念,他只是想救她而已。 一时间,宦颜为自己想的太过于复杂的内心,有了点儿啼笑皆非之感,她宛若枕在男人腿上的蛇妖般,眼角眉梢都染着春情的笑意,娇声道: 你当然不是我的爷爷了,你这么俊的男人,想当我的爷爷我还不干呢,嗯~~我真的饿了,想吃东西了~~ 银发男人没有说话,只转身,拿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来,将宦颜的头,放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从水里起身来,准备出去给她拿食物。 身受重伤的宦颜,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好整似暇的躺在水里,吩咐道: 记得哦,我要吃熟的,你们南疆人吃熟食吧?要熟的哦~ 这个已经活成了人精一般的女人,不过几句话,就判断出了,这个救她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但似乎心思极为简单。 他根本听不懂中原人的话。 -- ℗ō㈠㈧sм.Ⓒōℳ 番外.撩拨(五) 番外.撩拨(五) 原本还小心谨慎的宦颜,没过两天的时间,就将这个银发男人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俊俏的木讷老实男人而已。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冰冷难以接近,可是这银发男人的心思极为简单,几乎宦颜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 满足不了的,尽力满足。 于是,她的骄纵与不可理喻,就这样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我要吃蛇羹。 宦颜躺在温热的水中,对身后潭水边,正在忙碌着的银发男人,带着命令的口吻提着要求, 就吃我跳下来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那一条。 身后的男人正盘腿坐在潭水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 水中,那宛若女妖一般的宦颜,因着连续在潭水里泡了好几天,身体稍稍能够活动了一些。 她的耐心一向不太好,听不见男人的回答,便在水中翻了个身,侧躺在水中的大石头上,那水面自她的半边身体倾泻落下,湿漉漉的衣服,服帖的黏在她玲珑诱人的身体上。 宦颜艰难缓慢的爬动着,来到了盘腿而坐的男人身边,伸出纤纤玉指,勾住了男人的一缕银发,微微的扯了扯。 男人朝她看过来,目光幽深中,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但宦颜是谁啊,挑得中原武林血雨腥风,她都不带蹙一下眉头的,还怕这老实男人?pō1㈧п.Cōⓜ(po18n.coⓜ) 你去杀了那条蛇,给我炖蛇羹吃,好不好嘛? 她说着,指尖微微的旋转,绕着男人的银发,目光如水一般,带着些不讲道理的娇蛮,轻轻的,有着媚丝儿似的,看向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一动不动,目光下落,从宦颜的眼睛,一直看向她的锁骨,她胸前的隆起。 因着她浑身都是水,这胸前的薄衣,就这样服服帖帖的包裹着那两团乳肉,甚至,男人都能隐约看到这衣料遮裹下,隐约点缀在乳肉的小果子。 男人隆起的喉结在皮下滑动着,如同静饲不动的蛇,悄无声息的吐了一下蛇信子。 嗯~我要吃蛇羹。 宦颜继续扯着男人的那一缕银发,她的身子稍稍朝着男人贴近了一些,丝毫没觉察出这个老实男人,会有什么危险一般,柔弱无骨的趴在男人的膝头,又努力的往男人的身上爬着。 就像是他养的蛇,缓缓的滑行上他的身体。 替我赐名,收我为奴,奴可以为主人杀了这里所有的蛇。 男人低下头来,看着已经努力爬上了他肩头的宦颜。 她的身上好香。 比这虿盆里,能释放香气惑人心智的曼陀罗,都要香。 你要当我的奴隶? 宦颜软软的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她重伤未愈,好不容易爬上男人的身子,好累。 身体虽然是累的,可是脑子却是飞快的打着算盘,这男人脑子八成是坏掉了,能在这虿盆里生存的好好儿的男人,本事肯定不小,却要主动当她的奴隶。 哈,她果然捡了个大便宜,以后收了这男人当手下,还怕被中原武林追杀? 她定要杀回去,搅得中原武林不得安生才是。 -- ℗ō㈠㈧sм.Ⓒōℳ 番外.撩拨(六) 番外.撩拨(六) 宦颜在心中打着她的小算盘,男人就很有耐心的盘腿坐在地上等着。 他显得很老实正派,不属于自己的,他一分一毫都不会攉取。 宦颜对这个老实正派男人很放心。 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宛若一条柔弱无骨的蛇般,靠在男人的肩头,娇滴滴的说道: 可是,你以后不听人家的话了怎么办?你要知道,我可是个被中原武林那些臭男人给伤过心的女人呢,人心叵测,我怎么保证你以后会好好的侍奉我呢? 那娇弱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口吻,配合着宦颜葱段儿一般的手指头,绕着男人的一缕银发。 莹绿的微光中,银白色的发上也被染上了点点星光,男人微微有些气息不匀,他低头,冰凉的唇几乎贴在了宦颜的额头上。 他的嗓音沙哑,仿佛裹了沙砾,道: 你尽可放心,我做了你的奴,生生死死便都与你绑在了一起,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永不背弃。 这话听起来,倒真有点儿像是中原人成亲时候的山盟海誓了。 宦颜笑了,那张艳丽无边的脸,笑得就像是春风中迎风摇曳的花儿,多彩生姿。pō1㈧п.Cōⓜ(po18n.coⓜ) 她看起来像是勉为其难,其实心中的算盘已经打得啪啪响了,只道: 好吧,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蛇窝里无亲无故的也是可怜,我就收下你吧,你可要听话哦,生生世世都不能背叛我。 男人微微闭目,像是在嗅花香,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神情。 又听宦颜笑道: 嗯~我也不会起名字,不过你看你这么年轻,头发全都白了,就叫你银舟吧。 银舟 男人喃喃着这个名字,仿佛要习惯一般,他轻轻的抬起了手来,放在了宦颜的胯盆上,又模模糊糊的呢喃了一声, 主人。 她的衣裳早已经湿透了,穿着的还是那天从悬崖上掉下来时的薄衣,浸湿的衣裳裹着全身,将她的身体曲线完整无遗的勾勒了出来。 宦颜伸手,将自己的手压在了男人放在她胯盆上的手,想将他的手拿开。 这只手放的位置不对,虽然她看起来放浪形骸,为中原武林所不齿,但实际上宦颜还没沾过男人呢。 银舟的手,有些过火了。 然而,宦颜却是拨弄不动这一只手,她靠在银舟的肩头,微微的抬眸,看着银舟的侧颜,问道: 银舟,你的手 话还未落音,银舟的手就开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在她的身上游走,他却偏还端着一脸正经的模样,侧低下头来,看着宦颜的眼镜。 宦颜刚想发火,又觉银舟的手心贴在了她后脊椎的穴位上,一股暖流冲入了她的身体,她便是讶异道: 你,在给我输内力? 这便是让宦颜觉得惊讶万分了,她长这么大,内力除了自己练,还从没有人会给她输送内力呢。 原先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啊,爱她的臭男人们,一个个的把自己的内力保护得像什么似的。 没想到宦颜刚收了个奴隶,这奴隶立即对她掏心掏肺掏内力了。 赚翻了。 -- 番外.撩拨(六)47 番外.撩拨(六) 浑身暖烘烘的宦颜,贴身靠在银舟的肩头,忍不住就要睡下了。 她只觉得四肢百骸是从不曾有过的舒适,这样的舒适,让她的心情畅快,似乎连杀回中原,搅得中原武林鸡飞狗跳的仇恨,都让她放下了。 宦颜觉得轻松,亦觉出了从未曾有过的自在。 低沉的男音在她的耳际响起,银舟道: 主人的内气太过于浅薄,亦有些杂乱无章,如主人这般练着,不出十年,必定容颜憔悴,皮肤松弛,体质再无经进,银舟替主人好好梳理一番。 呵。 宦颜打了个呵欠,眼角有些湿润的微微闭上了双眸,她慵懒倦怠道: 哪儿有什么人,会好生的教我这些,我这一身的内气,也不过是这里学一点,那里学一点,自个儿练的。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从记事时候起,便是在一座乐坊里头长大的,与官家的乐坊不同,宦颜所待的那个乐坊,专程招待各个武林中人密事。 也有一些武林中人,会长时间的留宿在乐坊的某个姑娘的房内。 宦颜大小就偷着学别人练功,所幸她天资聪慧,自己偷摸着也学了些皮毛,再大一些,便有不少的男人来找她献殷勤了。 她就这里诱惑一个,那里诱骗一个,用尽了手段,从那些献殷勤的男人那里骗了些武功招式来学。 最后融会贯通,就成为了她现在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武学系统。 在银舟的怀里,宦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正晕晕沉沉的想要睡下,只觉胸前一凉,她猛的睁开了双眸,发现她的外衫与肚兜不知何时,已经被银舟脱了下来。 此刻,她上身光裸,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胸前两团雪白,因着她的姿势,一团压在银舟的身上,另一团也被积压着变了形状。 宦颜微微的眯上了眼,纤长的眼睫沾着细碎的水珠,她看向银舟的喉结,目光往上挪,又看向银舟的侧脸。 她有种要坏事的直觉。 银舟低着头,双眸看着宦颜胸前那软绵白嫩的两团,喉结缓慢的滑动着,他的一条手臂呈现环抱状,将宦颜牢牢的困在他的怀里,手掌在宦颜的脊背上游弋,肉贴着肉,依旧在向她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内气。 另一只手,抬起来,手指指尖拨弄了一下宦颜的乳尖......粉嫩的那一小点儿,立即鼓胀了起来。 宦颜浑身无力,努力的抬起手来,想要打开银舟的手指,又觉浑身舒畅,让她昏昏欲睡,于是手抬起来一些,又重重的垂落,掉在了自己湿透了的裙衫上。 你做什么?别碰我。 替主人梳理内气。 银舟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没有半分的猥亵之意,一面替宦颜输送内气时,那一根手指还在色情的绕着宦颜的乳头打圈圈。 宦颜的内心提了丝气,想着要杀了这男人,浑身却偏偏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自己。 银舟正引领着她周身的内气,在她的四肢百骸内游走,让她根本提不起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