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请修仙》 第一章 云深躺在床上,深夜的黑暗可以把一个人的五感无限放大,她只听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乱了节奏。 不一会儿,她果然感到下体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挤入穴口,这个莫名的东西熟门熟路地撞击着她的敏感点。令她呻吟出声,顿觉一股热潮涌向下体。 体内的东西知她动了情,便退了出来,瞬间化为一只大手,扯下她的内裤。然后叁只手指再一次插入甬道继续抠挖,其余两只按在阴核之上。双管齐下的刺激,让云深情不自禁拱起下半身,迎合大手的律动。 一时间,满室只剩无限春光。 就在云深又一次尖叫着达到高潮,大手才停下动作。他似乎意犹未尽,沿着她的身体向上爬,留下一路淫靡不堪的水迹。然后停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慰。 呼吸方顺,云深便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徘徊。她闭上双眼,耳边是男人清冽的声音,像极了情人间喁喁私语。 “感受灵气的运转,将其引入丹田。再从丹田游至少全身……” 照着男人的话,将灵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小周天。吸收完毕,她睁开了双眼。四周依然是漆黑一片,除了她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人。 她知道的,她看不见他。 “仙师,你还在吗……?” 回应她的是一只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双唇。如斯温柔,令她沉沦。 她似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大手的轮廓,洁白,骨节分明,是一只好看的大手。 说来也是诡异,叁个月前的云深还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叁十岁,没有男友,因为结婚问题和家里人彻底闹翻。她一气之下离开家乡,选择某个边陲小镇准备新的生活。 就在她刚搬入新家不久,便开始做奇怪的春梦。起初只是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个东西卡在甬道内,感觉不真切。她以为就是一个梦,毕竟旷旱已久,距上一个男友交往也是叁年之前。因此,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然而这种不真切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真实。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起初只有黄豆大小的不明物体现在已经变成拇指大小。它每天都会钻入她的下体,从一开始没有章法的横冲乱撞到后来只刺激她的敏感点。 云深觉得,这个犹如跳蛋的不明物体,是有灵性的。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彻底吓坏了她自己。她不会见鬼了吧?可是“跳蛋”除了每天晚上骚扰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没有威胁性。而且她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或许虚弱,只是每次与“跳蛋”运动完,会出一身大汗,汗渍发黄。洗澡的时候,轻轻一搓,能搓出不少黑色杂质。随着“跳蛋”越来越大,她能排出的杂质也越来越多。她的皮肤反而越来越白皙,剔透。 她知道,没有理由的就是知道,她的身体机能正在重新组合。 可是云深还是害怕的,这是源于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所以她也曾尝试搬到别处去住,甚至为此换了城镇。然而无论她走了多远,无论她在哪里,它总会夜半而来,如影随形。 就在她战战兢兢,快要精神崩溃之际,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别怕,我不会害你!”声音冷冽如远山清泉。 这个声音瞬间便抚慰了她这段时间的惶恐,甚至不需要其他解释。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仅值得信赖,而且将会带她开启新的人生。 毕竟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有足够的勇气去豪赌一把。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声音虽然没有再出现,但他每晚还是会准时与她“做运动”。也许是因为心态的转变,她慢慢地学会配合他的动作。随着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她开始发现自己的身骨在一点一点变强韧。只要她闭上双眼,就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经脉,就像x光照出的灯片一样,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这天,云深放假在家。门铃响起,是外卖送来了。 一只晶莹剔透的柔荑从门内伸了出来,外卖小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抬头,果然看到一张与小手相互呼应的白皙水灵的脸庞。 云深严格来说长得并不算漂亮,然而经过洗炼,竟显出几分仙气来。尤其是牛仔短裤下一双又白又嫩的大长腿,让外卖小哥看得移不开眼。 突然一阵诡风吹来,就这么不客气地把小哥推开。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已被狠狠甩上。 为什么他觉得这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呢? 而门的另一边,云深已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压在墙上,然后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明显带着不高兴。 “我不喜欢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说着,拽下她的牛仔短裤,狠狠扔到地面,又训斥,“在外人面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云深好笑地看着空气里看不见的男人。经过半年时间的相处,男人已从“跳蛋”形态变成一只手,然后是两只手,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声音。 他甫一会说话,便主动说出他的来历。他是从归元大陆来的,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按云深自己的理解就是,他的世界应该处于另一个位面,也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而他的那个世界,是属于修仙者的世界。 他说现在的他是一抹神魂,被困在这里已有叁百年。眼看就要消散,却意外撞见她。也许真的是他魂不该绝,她的身体非常适合滋养神魂。并且他正好有一套上古双修心法,于她或他,都有极大的好处。他可以通过她的阴液孕养更加纯粹的灵气,令他神魂稳固。而她一介凡胎,则可以用他淬炼出来的灵气进行炼体。 “阿云,你想修炼吗?” 这是他说完他的来历后,第一个问她的问题。 愿意,她当然愿意!能活得更久,并且不会老,这不就是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么? 那时的她,想法简单,却完全不知道漫漫修仙路,正有万般苦难在前方等她。 可是此时的男人却是轻哼一声,对已经走神的她表示不满。 他一把拽下她的内裤,熟门熟路地用手指轻刮着穴口。一点一点,似在隔靴搔痒。 云深反应过来,刚想反抗,就被另一只手钉在墙上,无法动弹。 男人非常了解她的敏感点,两只手指轻轻拉扯她的阴狠,待她有了湿意之后立刻伸入一根手指来回震动。然后是两根,叁根,在她的甬道内肆意横行。 云深只觉下体一紧,一股热液便喷洒出来。高潮来得太快,让她发不出任何叫骂,只能仰着头,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 看她已没了反抗能力,大手便钻入她的上衣,扯开胸罩,慢条斯理地揉捏起这一对硕大的乳房。 虽然这个女人长得一般,但身材确实好,至少给他的体验非常的好,令他爱不释手。 如果这时有人打开大门,便会看到女子紧靠在墙上,一脚抬高,阴部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以至于可以清晰地看见粉色穴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抽插,一开一合地吞吐着。上身虽未暴露,穿着一件紧身T恤,然而不断变形的乳房却泄露了它此刻正在被谁亵玩。女子胴体雪白,带着视觉上极大的观感刺激,再加上她时不时痛苦的呻吟,更显得淫靡不堪。 等男子觉得惩罚够了,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而云深早被他折磨得软倒在地。 男子看着她殷红的双唇,因为喘气而微微张开,似乎在邀请他。他只觉下体一热,再也难以忍耐。 看来修炼速度必须加快,不能再耽搁了! “今晚就收拾好东西,明早随我进山修行。” -- ℎǎоdеsんù.čом 第二章 第二天,云深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跟着男子进了山。由于她住在边陲小镇,所以男子选了离这不远的十万大山作为修炼之地。 第一次进山,云深直接累趴。她的根骨比一般人要强劲了很多,脚程虽快,但一人一魂整整走了叁天的路才到达目的地。也许是有灵气护体,一路走来竟也没招蛇虫鼠蚁。 所谓的修炼之地其实就是一个山洞,洞内还算洁净干燥,却十分简陋,没有任何器具。休息的床还是云深自己在洞外捡来的干草而铺成。 “陋室一间,阿云可有怨言?”男人如是问。 “修道者本不该过于追求身外浮云。”云深如实答。 说来也奇怪,她是真心接受了眼前近乎原始的生活。没有网络、电脑、手机等娱乐消遣,她反而可以安静下来,潜心修炼。白天,或听男人讲解修炼心法或出门打野觅食。夜里,与男人双修,洗炼身骨。 期间,云深也会回到家乡,看望父母。为此,男人还特地炼制了极为简单的“幻颜丹”,便于她掩盖自己不再衰老的容颜。男人说,由于这个现世灵气过于稀缺,凡人早已无法修炼,因而一颗就地取材做出的丹药便能轻易瞒天过海。 而男人的魂体也在入山的第十年完全恢复。但是云深依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就像他从来不曾告诉她名字,师门以及他的过去。他不说,她便聪明地不问。两人默契地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墙,不逾越,不过界。⒲χ⑸1.Ⅴìⓟ(wx51.vip) 一天,男人说,“我的魂体已恢复,可进一步修行了。”声音依旧清冽如茶,不带任何欲望。那时云深并不知道“进一步”是什么,但两人的“第一次”很快便随之而来。 这天,云深刚看望完父母,正打算回山,却接到大学舍友的电话。舍友邀请她参加毕业二十年的同学会,聚会地点在广州。她想着距离与男人的约定时间还有几天,从广州回山里也正好顺路,便应承下来。 聚会当天,她服下幻颜丹,来到酒店。甫一进门,便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男人谈吐自如,气氛被他带得相当火热。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深学生时代的男友。 云深先是隔着人群与他点头打过招呼,然后坐到舍友身边。舍友是知道他俩过去的,她一脸八卦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云深,你前男友现在可出息了。听说前阵子才从国外回来,马上就要晋升了呢。” 云深撇撇嘴,关她什么事? 舍友见她兴趣不大,便跑到人群中挖其他消息去了。不一会,她又过来低声道,“听说他离婚了!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哦!”说着,还兴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什么。 云深看着舍友一副“媒婆”样儿,赶紧拉着她坐下,无奈道,“我对婚姻没有兴趣。” 舍友看出她对此事兴致缺缺,也不勉强,换了一个话题聊起别人的八卦来。 一顿饭下来,因为前男友的侃侃而谈,吃得也算宾主尽欢。席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看了自己好几眼。 而前男友确实看了她好几眼。虽然她已服下幻颜丹,但是丹药只能压制她的相貌,却遮不住她的身材。她本来身材就不差,加上修炼之后更是凹凸有度。胸大腰细长腿白,是他喜欢的类型。听说她还没有结婚,不免有了其他想法。 饭后,大伙儿都有些意犹未尽,前男友便提出一起去他开发的温泉度假山庄住一晚。这个提议自然是受到大家热烈回应。云深本不想去,奈何舍友一直恳求,只好跟上。 一路欢声笑语,云深很久没有参与集体活动 一时被气氛感染也放松下来。期间前男友还上去与她攀谈,两人多聊了几句便聊开了。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叫我[老公]是什么时候吗?”前男友眨了眨眼睛,用两手握拳放在嘴上,做出一副“卡哇伊”的少女模样。 云深被他的样子逗笑,歪头想了想,回答,“是大一元旦晚会的话剧上?” 那时他们班出演话剧,班长动员全班参与。她和他正好抽中扮演一对路人夫妇。台词就两句话,“老公,今晚吃什么?”“老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而他俩也因戏结缘,不过交往不够叁个月就分了手。 说到前尘往事,气氛顿时舒缓,两人又聊了不少。等到了度假村,已是深夜。大家各自住进安排好的房间,一人一间,也是豪气。 云深刚洗漱完毕,便接到舍友电话邀她出来喝酒。等云深到了酒吧,已有不少人喝高。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筹光交错,气氛正酣。 云深坐在其中,微笑地看着昔日伙伴玩闹。她并不贪杯,毕竟自从修道之后已经很少再碰人间烟火,尤其是荤腥。男人说,人食五谷,五谷乃天地之物,可致衰老,这是人理轮回也是天道循环。因此男人会在深山老林中为她寻找灵气较为浓郁的植物,如百年灵果,灵芝等。这也是男人坚持进山修行的另一个原因。 酒过叁巡,众人都已喝高。前男友不知何时坐在云深旁边,周围太吵,他便紧贴着她。云深另一边也坐着其他同学,她退无可退,只好挨着他回话。 其实平心而论,前男友在同龄中身材管理算是很好的,再加上适当的保养,四十来岁的他看着就像叁十岁。他本身长相也不错,所以对他的主动,她也不太排斥。 女人的虚荣心啊,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 也许是看出她的不排斥,在各自散去之后,前男友跑来敲门。她开门之后才知道他就住在他隔壁。他是来跟她借茶包解酒的,他说他房间的被另一个同学拿走了。 云深挑了挑眉,转身去拿茶包。谁知他径自关上门,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云深,我好想你!”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明显欲望浓郁。 她刚想出手,只听一声闷哼,前男友已呈大字型昏倒在地。云深惊讶地看着空气中逐渐显形的魂体,不由问道,“仙师怎么会在这里?” “你叫我什么?!”声音不再清冽干净,反而带着厚重的不满。 “仙师啊……”云深不解地看着他。因为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她一直这么叫他。 “你之前在车上叫他什么?”男人指着地上的人,质问道。 云深又一次惊讶地看着他,“你一直跟着我?” 男人自然不会回答她,大手一挥便把她丢到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其实男人从她到广州就一路跟随。因为她身上的感应符移动的方向并不是山里,他很想知道除了他,她还能找谁。起初只是好奇,谁知一路走来,他竟看到她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这样的情况,竟让他怒火攻心。 -- ℎǎоdеsんù.čом 第三章(高h,慎入) 男人是真的气急攻了心,只见他虚空一抓,云深的衣服应声而裂。她此时虽看不见男人气红的双眼,但本能感受到了威胁。她刚想后撤,就被男人释放的威压一窒,差点喷出一口血。 “还想逃?”声音低嘎,充满危险。经她这么一动,男人理智尽失,直接把她两腿打开,一个挺身便把他的分身挤入干涩的嫩屄。 云深瞪大双眼看着男人,这是什么情况?他俩正式发生关系了? 然而下体传来撕裂的疼痛,让她很快便无法思考。虽然她并不是处女,但也许久未曾与人交欢,娇嫩的甬道根本经不起男人粗鲁地直进直出。况且男人之前一直只用手的形态引她动情,这样粗大又暴力不带任何情感的抽插,从所未有。 她觉得自己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依附着男人坚硬的臂弯,与之沉浮。 男人也不想两人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他其实早有计划,等她这次归来,便带她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待情浓之时再结合,却偏偏出了意外。 痛,好痛!云深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男人似乎着了魔,无论她怎么求饶,都充耳不闻。他像一台永远不会停止的打桩机,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突然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不做点什么,男人真的会把她弄死。 如是想着,她吃力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缓慢抬起早已脱力的躯体,靠近男人的耳边轻声喊道,“老公……我疼……”声音缠绵,好似情人间的蜜语。⒲χ⑸1.Ⅴìⓟ(wx51.vip) 结合男人之前奇怪的行径,以及这十几年来她在床第间对他的了解,她决定赌一把。 听到她的呼唤,男人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 “你叫我什么……?”男人声音低糜,带着迷惑。 “老公,老公,老公!” 重要的事说叁遍。 一看情势不对,她赶紧换了策略,叁十六计撒娇为妙。 “轻浮!”说着,嫌弃地看了地上的前男友一眼。 男人的潜台词应该是“你怎么叫谁都是老公”! 云深秒懂!她立刻放软声线,继续撒娇,“谁让你不告诉人家你的名字嘛!” “你平时可以叫我阿一。”说着,咳嗽了一声,又补充道,“当然,双修的时候可以喊老公……” 阿一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有害羞的迹象。 云深眨了眨眼睛,给了他一个Wink。 “老公!你弄疼人家了吗嘛!” 一阵沉默。 阿一再说话时,眼已清明,明显带了笑意。 “哦?哪里疼?” 云深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但是他能听出他的心情转好。所以她大胆地双腿大开,让自己的穴口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然后娇滴滴地答,“老公,你肏得人家好疼嘛。” 她专挑男人喜欢的话来说。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popo上都这么写的。 阿一挑了挑眉,他是第一次看到云深床上撒娇的样子。软软的,绵绵的,他并不讨厌,一时也来了兴致。 他轻轻退出她的体内,掰开她的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穴口已被肏得外翻,甚至带了血丝。他皱眉看着自己的劣迹,心里有了愧疚。想也不想张嘴就舔上嫩口,嘴里含糊地说着,“老公吹吹,痛痛飞飞……” 云深本想调侃他的呓语,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两腿之间的一颗头颅。随之而来的还有穴口上湿滑的感觉。 仙师竟然在给她口?! 这个认知让她下体一抖,一股热液便喷了出来。 阿一是第一次喝到女子的阴液,有点腥,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排斥。看着眼前的穴口溢出越来越多的液体,他的眼神一沉,两根手指随之插入,轻轻搅拌。 下体传来一阵清凉感,她知道他在修复她的伤口。很快地,疼痛不再,反而被一种空虚难耐取代。 看她渐渐动了情,阿一露出满意一笑,附耳低喃。 “阿云可知自己哪里错了?” 云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迷茫地看着他。 阿一挑了挑眉,两根手指狠狠捏了一下她的阴核。她登时清醒不少,赶紧回答,“我不该背着老公参加同学聚会。” “还有呢?” 避重就轻的答案并没让他满意。 “我不该和其他男人说话。” “继续。” 这是要秋后算账啊?! “我不该他让进我房间。” “继续。” 男人用力捏了捏她的腰。 云深立刻心神领会,“我不该让他有机可乘。” “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了?” “不!不!不!”云深回答得坚决,“我本来打算敲晕他,就把他送回房间的。” 她虽有虚荣心,但也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不该做的事,她是绝不会做的。 对于她做事的分寸,阿一还是很信任的。他故意用分身磨了磨穴口,又问道,“乖阿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么?”声音低沉,带了浓厚的欲望。 “除了老公,以后不再与任何人来往!” 阿一哼了哼,一挺身便把分身全部挤入嫩屄中。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喂。在她迷迷糊糊快要高潮之时,似乎听到他说,“我喜欢阿云叫我老公,以后就这样叫罢……” 随即又抽插了几百下,男人才把积压已久的阳液喷薄而出。云深立刻感觉到不同以往之处,这次流入身体的灵气更为浓郁,经她引导后进入经脉再汇入丹田。后来男人告诉她,这是因为这样的结合才算是正式双修,之前不过是他用引渡的灵气帮她炼骨,并不完整。 此时的阿一好笑地看着已进入修炼状态的云深,这时的她哪还有缠绵后该有的娇羞。 她似乎比他更理智,这样的性子倒是挺适合修道的。想着,便仰躺下来。这一躺下,才看清周围环境,突地心生一计。 等云深运转完毕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甫一睁开眼,男人便压了上来。分身顺着之前未干的液体,再一次插入甬道。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他从来不是纵欲之人啊。然而她又哪里知道,刚开了苞的男人,总是精力旺盛一些的。 阿一抽插了一会,抱着云深腾空而起,在离顶壁还有十几公分处停下。云深这才看见墙顶嵌着一面圆形大镜。 “阿云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声音里透着坏笑。 云深刚看到顶上的镜子就大概猜到了答案。 我去!前男友给她安排的居然是情趣套房?! “阿云想看自己被肏的样子吗?”说着,他隐去自己的身形。 这时,如果从下往上看,便看到一名女子悬在半空,双脚大开。这样的情形既是诡异,更是淫靡。 云深感觉像是躺在云中,自己大开的阴户清清楚楚地印在镜子中。她的距离很近,以至于她可以看到穴口处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由于看不见分身,她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屄里的褶子,被男人一肏便翻了出来。 这样淫乱的画面带着观感上巨大的刺激。她觉得自己就像在看一部A片,而这个电影的女优正是自己。 还有比自己看自己被肏更令人兴奋的么? 不一会儿,她就高潮了。巨大的浪潮席卷而来,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一股液体从穴口喷出。打在逐渐显形的男人下体的毛发上,湿漉漉地,更显糜乱。 她尖叫一声,甬道再次不停收缩,一股湿意袭来,她又一次高潮了。 这一次,她是货真价实看着自己高潮而高潮的。 “自己看自己被肏的感觉,如何?”说着,阿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合着沉闷的笑音,他似乎也非常享受此时的靡靡之乐。 -- 第四章(高h) 直到阿一的欲望得到释放,才抱着她落入床间。 他意犹未尽地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腰侧。这几年,经过在山林中的不断锻炼,她的身材越发的好了。 本来就高挑,又生了一副小骨架。哪怕起初因为疏于管理而一身赘肉,但也不显得壮硕。而且她到底是上天眷顾,不仅给了她一对丰臀,还给了她一双硕乳。就算后来整体瘦了不少,但这两个地方反而更挺翘了。 现在,她也有了令他迷恋的资本了呢。 这么想着,大手不自觉地摸上她的翘臀,狠狠一掐,手感极好。 “这个房间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呢……”男人不怀好意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云深本来快要睡着了,听到男人的话,一个激灵便醒了。侧头一看,被遗忘的前男友果然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突然,前男友动了,就在她的惊恐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如行尸般走到床尾,然后停下来盯着她,又不动了。如果不是他此时双眼浑浊无神,明显是被操控了,云深能从床上吓得跳起来。 “现在就来比一比,我和他谁更厉害吧。”男人舔了舔嘴角,声音带了狠劲。 云深想辩解她和前男友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外力一拽到床尾。接着直接掰开她的双腿,让她两腿呈M字型仰躺,穴口正正对着前男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故意,此时前男友头微低,两双眼睛恰好对上她的嫩屄。 她突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下身竟有了湿意。 阿一再一次隐去身形,压上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观众已入场,那么请开始你的表演吧!”说完,一杆进洞,毫不留情。 云深被这一记没有预警的挺入,直接拱起了下半身。还好刚刚她做好了准备,但是男人粗鲁地进出,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 男人明显并不想放过她。粗长的肉棒硬生生顶开她的花穴,每次都要整根抽离,然后再全根没入。每次都把她塞得满满当当,露在外面的两个阴囊似乎也不甘示弱地要往屄里挤。 在他这样大力度的顶撞下,云深只能把双腿打得开更大来保持平衡。然而她的动作,让她的阴户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前男友眼前。虽然知道前男友并不清醒,甚至没有意识,但是将自己下体裸露在另一个人面前,还是让她觉得羞耻。 然而越是羞耻,越是敏感。 她将他夹得更紧,肉棒每次抽离,总被湿热的屄肉总要狠狠吸住,舍不得他离开。淫水早已泛滥成灾,每次他一退出就能勾扯出一大摊。 “别夹了!”男人喘着粗气,沙哑着说。 可云深被他肏得全身轻颤,窄小的甬道也跟着一缩,像唱反调般,非把他绞射不可。 逼得他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阴蒂。 酸痛的快感让她身子一麻,嫩屄快速收缩着,大股大股的阴液从体内倾泄而出。 “啊……”欲仙欲死的淫叫从她的唇间溢出。高潮的余韵让她大口喘着气,大胸随之起起伏伏。 “是不是老公的更棒?嗯?”上翘的尾音,带了点儿得意。手上也没停着,五指深深嵌进柔软的硕乳上。使劲一挤,嫩白的乳肉便从指缝里泄露出来。 男人眯了眯眼,十分满意胸上的手感。体内的肉棒又涨了一圈,完全没有要消停的样子。 “乖阿云,老公想吃奶了……” 他的话音刚落,云深的背脊被外力一顶,她便坐了起来。还没从他粗俗的言语中反应过来,胸口一热。 男人滚烫的唇舌已覆了上来。他先是绕着樱红的乳尖舔砥,而后用大手捏着乳房,让其头送进嘴里更多,这次“啧啧”地吮吸起来,嘬得乳尖都红肿起来也不方口。 这边云深被嘬得吃疼,刚抬头要抗议,却看到前男友就立在眼下,两人只有半臂之隔。之前她躺着还没有这么明显的压迫感,现在却是近在眉睫。 赤裸裸被人窥视的感觉,更真实了。 云深被外力压制,根本无法动弹。而男人的肉棒再一次插进敏感的肉屄,开始凶狠地肏干起来。 她反抗不得,只好哭喊着求饶,“别……别再肏了……老公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当然不会放过她,肉棒故意在她敏感点上研磨,逼得她甬道一抖,又要高潮。 “乖阿云,你的小穴被我肏得外翻,现在可是被你的前任看得清清楚楚哦。”男人被夹得正爽,也不忘刺激几句。 耳边听着男人邪佞的话语,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刚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小穴被肏得一张一合的样子。 如果前男友此时清醒,是不是也会看到她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如是想着,甬道禁不住颤动起来。绞得男人背脊一麻,差点交待出来。他狠狠地捏了一把阴核,以示惩罚。 男人的这个动作犹如开启了高潮的开关,她终于承受不住,阴液像尿尿一样一股一股往外喷。因为没有外物阻挡,喷射而出的液体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落在男朋友大腿上。 看着前男友被浸湿的裤子,云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双手掩面,甚至不敢再看眼前这么羞耻的画面。 知道自己玩过了,男人赶紧显出形来,大手一挥又放倒了前男友。跟着欺身上前,把她双手绕至头顶,一边用嘴巴轻轻吮吸着她的泪水,一边嘟囔,“乖阿云,别哭,老公知错了!” 亲着亲着,便移到嘴边。两唇刚沾,就像天雷勾了地火,男人迫不及待攻城夺池,把她嘴里每一个地方都扫了一遍。这是他第一次接吻。以前认为口津相交应该很恶心,所以迟迟不敢碰触。现在却感受到了其中美妙,竟有了疯狂的念想。 上边吻得极为色情,男人拖着她的小舌缠绕勾连,下体也没闲着,有节奏地快速捣弄。上下夹击,弄得云深应接不暇,只好任由男人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不舍地放开她。 此时的云深直接瘫软在床上。别说是运转灵气了,就连说一句话,也使不上力气。 她侧头看了看已经显了形的男人,他就侧躺在一边。 想到男人做爱时说的粗鲁话语,她小脸一红。 没想到仙君也有这么色气的一面呢。 现在再看身边的他,似乎多了几分人气,比平时亲和了不少。 -- 第五章(高h) “听说这里有温泉?”阿一声如晨钟,显然精神正好。他看了看她泥泞不堪的下体,伸手色情满满地摸了一把。 云深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半会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还是她认识了十几年的高冷男仙么?! 显然她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一把将她抱起,向温泉区走去。离开房间前不忘给地上的男人施法。 只见前男友径直站了起来,两眼无神地走向隔壁房间。第二天清早,前男友自然是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醒来的。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却完全记不起昨晚是怎么回的房间。心说,难道是喝醉了?等他再想起云深,佳人早已杳无音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云深正被男人打横抱在怀里,两人走在过道上。所幸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就会看到一名穿着浴袍的女子悬空而行,该是多么惊悚恐怖。 阿一直接进了女汤,浴袍一褪,便把光溜溜的云深放进了池子里。池水温度适宜,瞬间安抚了她疲惫的身体。男人也走下汤池,将她抱在怀里。 两人安静地泡了一会,她刚要睡去,男人的手又不安分起来。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刮着她的下体,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解释,“乖阿云,我帮你清理干净,明天才不会难受。” 云深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瞪着他,默默吐槽,修道之人的精力是不是都特别旺盛的? 阿一当然听不到她的腹诽,他认真地扣挖着甬道。不一会儿,两根手指就被温热的液体浸湿了。 就在这时,女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早起的阿姨走进温泉。她们看到汤池有人还愣了一下。礼貌地相互打了招呼,便泡了进来。 云深看到有人进来的同时,已经清醒不少。她扭动着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男人却不肯如她所愿。在两位阿姨进池之前,把她拽向角落。阿姨们以为是对方害羞,也不以为异,靠着池边便聊起天来。 两人与阿姨们各占池子一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加之水面又有雾气覆盖,所以双方看得都不真切。 这边云深刚松一口气,那边阿一却顺着水流将肉棒挺进甬道。他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好心提醒,“蹲好了!” 云深气得小声轻哼,但又不敢大幅度反抗,毕竟现在面对的可是有清醒意识的人,而且这两个人是看不见男人的。 她咬了咬牙,为了不让自己被肏得忽上忽下,只好打开两脚,蹲了下来。这样的姿势就像尿尿一样蹲在男人身上,她的穴口正好对着他的分身。只要男人一抬屁股,就能准确无误地贯穿她。 而男人确实就着这样的姿势,两手掐着她的腰肢,九浅一深地律动起来。 云深死死捂着嘴,才勉强将娇吟声咽回去。 阿一好笑地看着她谨慎的模样,顿时玩心大起。一手穿过腰肢揉捏乳尖,另一只手则是伸到下面,用两指夹击阴核。而他的肉棒也没停歇,激烈地在她已经红肿的穴口进进出出。 上身与下身的叁重快感让云深浑身颤抖。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刚刚才在没意识的熟人眼下吹潮,现在又在陌生人眼前毫不遮掩地做爱。 这种想法刚起,她的甬道竟急速收缩起来,一股又一股热潮接着喷涌出来。 她居然又在人前吹潮了,还是两个正在聊天的阿姨面前。 “在别人面前被肏屄是不是特别有感觉?”阿一咬着她的耳朵,恶劣地问。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一却不肯放过她,他把她反转过来,以正面对他。俯下头,手握着两团硕乳啃咬起来。 云深受不住,从捂着嘴变成咬着男人肩膀。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泄露了她此刻又快乐又害怕的感受。 “喜欢吗?”阿一依旧不依不挠。 云深轻轻点头。 男人却不满意,还要逼着她说出他喜欢的回答。 “……喜欢……最喜欢被老公肏……”她对着男人的耳朵喘气。 四周格外安静,只有水下传来孜孜不倦的“噗呲噗呲”声。 “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一个阿姨突然问另一个阿姨。 两人同时往云深方向望去,吓得她一屁股坐在男人身上。这样一来,她的甬道和男人的肉棒彻底无缝连接,龟头直接捅在子宫口。 两人同时呼出一口大气。一个是痛的,一个是爽的。 “哪有什么声音啊?你听错了。” 另一个阿姨否定。接着两人又热火朝天地聊起其他来。 云深想要起身,这种随时能被吓出心脏病的刺激不敢再做。 “别动!” 阿一按下她,他此刻正压抑着眼里的兴奋。明明已经要了她很多次了,渴望却越来越深。 “想被发现?” 云深听着他略带凶狠的语气,赶紧摇了摇头。 “那张开腿,自己动。” 云深委屈地呜咽着,碍于男人淫威,浅浅地上下动起来。 阿一似乎并不满意,掐着她的腰肢,将主控权抓回来。而他每一次全根没入都要用尽力气撞进子宫口。 云深痛得直哆嗦,却敢怒不敢言。 他持续猛烈地抽插,每一次插入子宫口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力,让他的马眼一阵舒爽。 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像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深渊,他持续坠落却乐此不疲。 两人到底是怎么演变呈现在这样的啊? 云深直到他将白浊的阳液尽数射进子宫里,她依然想不明白。 这时的男人完全不懂收敛,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讨厌吗? 并不。 至少这样的他,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两人的距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远了。 -- 第六章 第二天,阿一便带着云深回到山里。 那一日的疯狂,并没有改变什么,男人又恢复到清淡如水的样子。两人夜里还是会亲密接触,但没有亲吻拥抱,没有耳鬃厮磨,剩下的也只是性器相交,根本称不上做爱。 这一点上,云深倒是理解的。她想,玩物易丧志,还是该以修行为先。 如此这般,又过了二十年。 这天夜里,两人双修完毕。云深系好腰带,心里忍不住吐槽,现在连衣服也不需要脱了,还有比这更省心的做爱方式么? 看了看身旁盘腿而坐,早已入定的男人,云深给他一个鬼脸,便也躺下来。比起挺直腰杆,盘腿修炼的方式,她更喜欢舒适地躺着。 谁让她懒嘛! 对此,阿一却训斥她坐没坐相,不成体统。 云深翻了翻白眼,她才懒得和一个老古董探讨“葛优瘫”的美好呢。阿一说了几次,见她不为所动,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 不一会,她就进入修炼状态,然而今晚却有些不一样。平时她只用一注香的时间就能把男人的阳液化为自己的灵力用于筑体。可是现在本应结束运转的她,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一片黑暗中,她能清晰地“看见”许多飘散在四周的光点,不必她费太多心思,这些光点很自然地朝她聚拢过来,穿进她的身体,渐渐汇聚成一股股暖流。 坐在她旁边的阿一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他用指尖轻点她的眉心,将新的心法传给她。 通过男人的指导,云深很快就抓住诀窍。她将这些暖流由心脏出发,顺着经脉流向丹田,如此一圈,就是一个小周天。之后又由丹田而出,流遍全身,最后回归丹田,一个大周天也就结束了。 事后阿一告诉她,修道者的丹田又称为识海,在这里汇聚的液态灵气等同于一个人的灵力值,也是评定境界的唯一标准。 而她,经过五十多年的根骨淬炼,她已进入炼气一阶,可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也就是说,她终于可以正式修仙了。 在归元大陆,修道境界共有九段,分别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身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以及太乙神降期。每一期又分为九阶,前叁阶称为初级阶段,第六阶开始称为中期小圆满,而第九阶接近下一期时则称为后期大圆满。 然而让阿一惊讶的是,淬骨之后她所展现的竟是五灵根。所谓五灵,是指天地间蕴藏的灵气。红为火,绿为木,黄为金,橙色为土,蓝为水。修仙者就是根据自身的属性,通过吸纳与属性相符的天地灵气来修行的。 简单来说,就是灵根越多,修行越快。在归元大陆,叁灵根已是罕见,更何况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五灵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的阴液可以滋养他的神魂的原因了。 惊讶过后,又不免担忧起来。五灵根虽是个宝,但对于低阶修士来说却是累赘。一旦被歹人利用,必会引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女修,很可能被抓去当成炉鼎,至死都难以再见天日。 阿一邹了邹眉头,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真心的叮咛,“阿云,你的五灵根属性,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哪怕是生死之交或至亲至爱。” 他只能保她一时,却未必可以保她一世。既然选择走上修道之路,必是逆天而行。是危机亦或是机缘,只能靠她自己面对了。 云深自然是不知道男人心里这些复杂的想法的,此时的她正兴奋于自己终于可以修炼了,而且听男人说,她是万里挑一的五灵根。这就说明了,她的选择并没有错,她注定是要走上修仙这一条路的。 然而她没有高兴太久,现世就传来噩耗。她在尘世的最后一位至亲,已安然离开。 再次回到久违的家,却有种恍然隔世的不真实感。 云深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她的母亲最喜欢躺在这里看电视,而她的父亲会坐在旁边跟妻子唠家常。她想,她是不孝的。这一世,她虽然用山货换来不少银钱,让双亲衣食无忧,安享晚年。可是她终究一生未嫁,这个心结就成了家里最大的遗憾。 是她太自私。 云深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孑然一身,唯有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阿一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他皱了皱眉头,轻轻唤道,“阿云。” 云深惊讶地看着男人,“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说着,便坐到她的身边。 男人依旧是魂体模样,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更是飘渺无形。她突然有一种快要抓不住他的感觉。这种想法让她心脏骤然一紧,她不敢再想,只是环上他的脖子。 阿一轻轻搂着她。两人就这么面对着月光,依偎在 彼此怀里。 云深侧了才侧脸,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的男人,张了张嘴。 明明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阿一转过头来,正正看到她的双眼,漾满浓浓的哀愁,似乎在无声地乞求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头。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云深便乖乖地闭上眼睛。 夜里,她悄悄睁开双眼,男人早已沉沉睡去。 她安静地看着他。 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无声问出这句话。 其实这才是她最想问的,然而她始终没有问出来。 因为她知道,真实的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 -- ℎǎоdеsんù.čом 第七章 修道之人首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淡生离死别。毕竟寿命长了,时间也就多了。而这个世上,没有时间不能抚慰的伤痛。 所以第二天,阿一说,你既尘缘已了,那就随我闭关吧。 说完,他便带云深离开十万大山,一路向北走去。经过太行山脉时,他果然如他所言,在此闭关将近近百年。等他修成出关,云深已是炼气叁阶,且有初阶圆满的迹象。 现在的她,除了寻找给自己果腹的灵植以外,就是完成他闭关前留下的功课。 她虽是稀有的五灵根,但五种元素的吸收也有比率之分。简单来说,比起其他元素,水元素和木元素更易吸收。所以男人便留了水系木系的法术给她,让她自己琢磨。 使用法术倒是新奇的体验。起初她玩得很是开心,结果有一次不小心托大了,因法术使用过猛,直接削掉半个山头。还好没有引起华国恐慌,新闻只是报道山体滑坡。不过也因此认识了一窝野生猕猴,它们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 由于她的破坏,害它们没了家园。她只好帮着它们找新窝。 说来也奇怪,她从小就很有动物缘,以前小区里的猫猫狗狗都很喜欢她。她能从它们那双湿漉漉的小眼睛里读到很多情绪,一些简单的交流还是可以的。⒲χ⑸1.Ⅴìⓟ(wx51.vip) 而她对这些小生命是真心的好,只要进山觅食就会给它们带来新鲜水果,但凡它们受伤或是生病,她也会用法术为它们治疗。 或许是她足够真诚,所以小动物们也乐意亲近她。 后来,猕猴带来松鼠,松鼠带来野兔,野兔又带来其他更多的动物。一时间,她这里热闹非凡,总有各种不同的小动物来串门。 这天,云深刚喂完几只调皮的猕猴,猕猴们围着她上串下跳,好不开心。 阿一走出来的时候,云深笑得正欢。 午后的阳光铺散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恍惚之间,她的笑颜化为一根纯粹洁净的羽毛,飘飘洒洒地落在心头,挠得他有那么一点儿痒。 猕猴们最先发现了他,机敏地跳上枝头,跑远了。 云深回首,便看见男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屹立于林间的大树。 她就有了久违的安心。 “你回来啦。” 真心的笑脸,是她对他归来的欣喜。 “嗯,我回来了。” 他的颔首,是他对她等待的回应。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相互凝望。 以至于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万千大道的追求都比不上眼前的岁月静好。 第二天,两人休整了一下,便继续北上。 “不去和你那些小朋友道别吗?”阿一侧头问她,眼神温柔。 云深摇摇头。 她早已给小动物们安好了窝,那里是山脉最深处,人迹罕见,自然是安全的。 “我做了该做的事,剩下的就靠它们自己了。” 点到为止,一直是她的处事原则。 阿一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她,还是满意的。 一路无话,转眼来到长白山。 现在的云深身体强健,可以很轻松地跟着阿一长途跋涉。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人就这样走了大约半个月,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苍天大树,转身对云深说:“就在这里修行吧。” 云深点了点头,对于男人的决定并没有任何疑问。 “那个……阿一仙君……?能不能麻烦你在树上建个房子”云深顿了顿,声音带上了犹疑。 其实云深对于他的称呼很是纠结。毕竟“老公”,“亲亲”,“大宝贝儿”等亲昵称呼都只适合在“精虫上脑”的时候叫一叫,不能当真。 虽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关系了,但再叫“仙师”好像太陌生,所以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叫他“阿一仙君”。 说来也是好笑,这个称呼还是她纠结了五十多年才得出的结果。这完全是因为两人平时交流甚少,加之他一直闭关,所以这个纠结了半个世纪的称谓,竟是到了现在才第一次叫出口。 对于云深的叫法,阿一皱了皱眉头,抿着嘴不吭声。 云深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见他一直沉默,心里很是忐忑。 “如果太麻烦仙君……那就……”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直接打断:“你可以直接叫我阿一。” 云深惊讶地看着他,居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看着一脸呆懵的云深,阿一露出莞尔一笑,觉得这样的她竟然很可爱。 如是想着,转身开始建造树屋。 等云深从惊喜中反应过来,便看到他已把屋子建好。 眼前的大树是真的很大,她走到树脚抬头向上望去,竟看不到树顶在哪里。后来阿一告诉她,这颗大树叫苍树,起码活了叁千年以上,吸收了不少日月精华,因此这里作为修炼之地是最好不过的。 而他也正是巧妙地利用了粗壮的树干,在它们间隙上建了一间木屋。 云深见自己的“少女心”得到满足,对男人露出甜甜一笑。 “谢谢阿一。” 看着笑容甜美的云深,阿一也忍不住嘴角微扬,有一种想要摸摸她头顶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两手向后一收,说道:“我要继续闭关,你且自行修习吧。” 说完,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对于男人说走就走的行为,云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一点小兴奋。 她纵身跃上树屋,在里面转了几圈,将尺寸铭记于心之后,决定去城里玩几天,顺便添购几件家具。 乘着男人不在,当然是愉快地放飞自我咯。 她照着之前记好的路线,很快便走出长白山。 现在的大都市早已不再是高楼大厦的“钢筋之城”,而是充满各种高科技的“机械之城”。就像很多赛博朋克电影里展现的未来都市那样,这里展现的是五光十色的数码世界,电子感十足。不过比起电影里的崩坏与荒凉,城里实际上却是热闹非凡的。 哪怕现在已是新世纪4040年,我们大天朝的人口依然居高不下啊。 云深一边感慨着,一边寻找旧货市场。比起现在流行的机械美,她的审美依然停留在二十一世纪。因此对于家具的挑选,她更喜欢流行于二十世纪的“北欧风”,温暖又简单,符合她对“家”的需求。 这种“文艺复兴”式的家具还真的只能去旧货市场里淘了。 在拥挤的市场里转了几圈,云深活生生地热出一身汗。她抹了抹脸上的水迹,露出满足的笑容。她果然还是喜欢呆在人群里,感受“烟火气儿”。 就这么小站了一会儿,她感到手机震了震,拿出一看,果然收到男人的信息。 “速回。” 阿一瞬息来到城外,发完信息又瞬息回到山里。 看到信息的云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一直不是很明白,男人明明不在身边陪伴,却也不喜欢她接触其他人。每次她偷偷溜出来就会被立刻召唤回去。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么“自闭”要么患上“人群恐惧症”。 这能怪谁?怪她自己“精虫上脑”的时候乱立flag咯! 嘀咕归嘀咕,云深也没了再逛的兴致,转而将身上的药植兑换成现今流通的货币,然后迅速买好几件家具便直接回山。 如果你问她,送货的问题要怎么解决?那么你就真的OUT了。毕竟现在已是电子科技新时代,所有物品(不包括生命体)都可以通过“分子解构器”或者“分子缩放器”来变化大小。 具体的科学原理她不是很懂,但科技带来的实际运用是真的很便利。比如,现在的电子产品都是紫外线充电,也就是说只要阳光充足,任何产品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而且这些产品都是秒充,真正实现了所有电器“充电两分钟,使用两小时”的伟大目标。 云深将买好的家具从双肩包里拿出来,然后放大,接着装上白色纱质窗帘,铺上粉色碎花床单。随着她来来回回折腾了几趟,原本空荡的屋子在精心的布置下终于透出一丝“人气”来。 她满足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去他的淡泊清修,她还是喜欢享受有品质的生活好吗! 修炼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单调,她虽然一直都是一个人,但男人留下来的课业却不敢落。偶尔实在是无聊了,她也会钻进大森林,寻一些小动物聊聊天。然而它们的寿命始终太短,能陪伴的时间总是有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一突然出现。 他就站在苍树之下,明明看不清五官样貌,只是一身长袍更显清朗俊逸。微风抚来,衣袂翻飞,竟有了飘然若仙的姿态。 云深知道的,他的境界又高了。 “阿云,随我来。”阿一声音清脆,明显带着好心情。 云深点点头,跟上男人的步伐,向长白山更深处走去。 -- 第八章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扇大门前。 这扇门是真的很大,就像一幢几十层高的摩天大楼。大门是青铜制的,门口有白玉石台阶,门上刻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文字和几何图案。门楣上卧有一条似龙非龙,应是蛇形的图案,它张着血盆大口,狰狞地俯瞰着门下之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白山“青铜大门”?莫非门后真的有“世界终极奥秘”? 男人大手一挥,轻轻松松就将厚重的大门推开了。 当然,门的里面是不会跑出什么年轻帅气的“张家传人”的! 迎面而来的确是一阵寒风,饶是云深这样炼体多年的修士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冰冷刺骨。 云深眯了眯眼。 看来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啊! 她跟着男人向里走去,首先看到是一段很长的甬道。四周虽然一片漆黑,但修士的视力都是极好的。从甬道两边的壁画上,云深大概知道这里应该是某个民族的祭祀场所。 两人走出甬道,眼前是一条又高又长的白玉阶梯。白玉阶梯制作得非常精巧,两边的扶手盘着一条长长的龙蛇。这两条蛇跟大门口的“守护兽”遥相呼应。 也许是因为这里常年温度过低,白玉被孕养得通体清透,因此显得这里特别神圣不可侵犯。 而从从阶梯底下向上望去,能隐约看到冰蓝色的光点。云深想,这上面应该就是祭坛了。 果不其然,当她走上最高点,便看到一大块平坦的玉石地面。正中间摆着一张与大门材质相仿的青铜香炉,足有十来人高。绕过香炉,就看到一大面冰壁,连着山体,根本看不到尽头。 云深惊讶地看着眼前巨大的冰壁,就像一块透明的冰蓝色水晶,宏伟而不失华丽。她再次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震慑,一时竟无法言语。 “这应该是一块万万年寒冰。”阿一打破沉默,开口解释,“天地初开时,它便存在了。” 就在这时,云深似乎看到冰壁里闪过一道金色的光。好奇心驱使下,她凑得更近一些。 突然,一双金色竖瞳猛然睁开,就这么隔着冰壁望着她。 云深“啊”地一声叫出来,吓得倒退了一小步。 男人上前托着她的腰身,以防她摔倒。 “别怕。这只金蛇被关在冰壁中,出不来的。”男人语气轻缓,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云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说!” 明显就是想看她出丑好吗! 阿一莞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解释。 “这只金蛇应该是无意中跌入寒冰之中或者是很久之前有人故意投放。无论原因如何,它都幸运地存活下来,与冰壁共生。” “你的意思是,这只金蛇也活了上万年?” 经男人提醒,她才想起之进入这里之后看到许多关于蛇的符号。也就是说,这里供奉的很可能不是寒冰,而是这条金蛇。 男人摇摇头,“非也。此蛇最多活了叁千年年。” “你是说它自己活在冰壁里叁千年了????” 阿一点了点头。 云深惊讶地回头看着冰壁里的金蛇。金蛇依旧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刚刚因为被吓了一跳,她没看清。现在仔细看去,她清晰地看到金色的竖瞳中里满是纯真,就像一位刚刚睁开眼的孩子,睁着大眼好奇地观察着这个世界。 她莫名有些难过起来。 虽说修行先修心,必须排除一切杂念,断去一切尘缘,方可在万千大道中,一个人走下去。可是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寂寞和孤独吧。 何况是独自被困在方寸之地,一困便是叁千年。 云深蹲下来,爱怜地摸了摸冰壁。金蛇似乎感应到她的情绪,用巨大的蛇头隔着冰壁蹭了蹭她的手心。 “阿云,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里吸收寒冰吧。这块寒冰既能供养灵蛇,自是灵力充足,对你的修行有利。” “那金蛇怎么办?”云深看着男人。 “这蛇勉强也算是高阶妖兽,它的蛇骨和蛇皮是上好的天材地宝,如果你能将它的妖丹吸收,没准境界可以突破至筑基。” 听到男人的回答,云深呆住了。 冰里的金蛇似乎能听懂男人的话语,它突然暴起,愤怒地用蛇身撞击冰壁。同时,蛇尾也被它甩得飞快,甚至引起一阵不小的地动山摇。 云深稳住身形,再一次伸出手透过冰面抚摸蛇头,似乎在安抚它的情绪。 本来愤怒的金蛇在脸部转下云深的那一刻,兀自变得柔和起来。一双竖瞳瞬间变成黑滚滚的圆形,乖巧得就像一只正在卖萌的小猫咪。 阿一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 这边云深安抚好金蛇,才转头看向男人,然后支支吾吾道:“阿一……我们……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杀它?” 在修炼这一块,她从来没有如此反驳过对男人。 男人不解地看着云深。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被驯服的妖兽都是可以随意屠杀的。因为高阶妖兽全身都是宝,许多修士为此甚至可以大开杀戒,人兽皆杀。 “莫非你想将它收为灵宠?可是这只金蛇来历不明,想要驯服并非易事。” “不是……不是的……”云深用力摇了摇头,“我想将它救出来,放它自由。” “放生?”阿一突地拔高声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眼前的云深。 “它是天地之物,本该回归天地,不应属于任何人。”云深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别看她回答得铿锵有力,好像底气十足的样子。其实内心慌得一批,觉得自己太不识好歹,似乎辜负了男人的一片好意。 阿一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辛辛苦苦寻遍整座长白山,好不容易才发现这只金蛇。当他欣喜地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她,她却说她不需要?! 看到男子沉默,云深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她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用软糯的语气撒娇道:“阿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自己太不识好歹。可是我就是想帮帮阿金(金蛇),它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久却从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说着她顿了顿,声音里都带了哽咽,“你就当我圣母一回!救救阿金,好不好嘛?” 阿一无语地看着云深。 这才认识几分钟的时间啊就给对方起名字了???? 转而又想起她一直是这样的,喜欢和小动物们做朋友,然后给它们安排各种非常接地气的名字。比如白色的兔子叫小白,黑色的兔子叫小黑……简单粗暴没有烦恼! 如是想着,阿一也就释怀了。 只要她开心,那么他就满足了。 阿一用力地揉乱她的头发,“这次就听你的罢!” “阿一最好了!”云深激动得跳起来,紧紧地抱住他。 阿一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将之前弄乱的头发又一点一点捋顺。 “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里吸收寒冰罢。” 听了男人的话,云深开心地点了点头,就像收到礼物的孩子那样欢喜,一蹦一跳地离开了祭坛。 她先去了树屋,拿了几件行李再回到洞里。 金蛇好奇地各自冰壁看着她把木床、桌子椅子电冰箱等家具电器拿出来,再铺上碎花床单,格子桌布还有各种五颜六色的抱枕。 原本冷寂空荡的祭坛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等她布置好一切,便开心地跑到金蛇面前,晃了晃小手:“嗨!小金蛇!我叫云深,以后就是你的新邻居啦!” 金蛇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回应她的招呼。 ”以后我就叫你阿金,好吗?“说着,又补充道,”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个生命都会拥有一个名字。“ 她指了指自己,”我是云深。“然后指了指金蛇。”你是阿金。 阿金仿佛听懂了云深的意思,开心地摇晃它的大尾巴,两只金色竖瞳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云深再一次撸了撸它的头。 “阿金,这叫床铺是用来睡觉的,那边的桌子椅子是用来吃饭的,只要有床有桌椅就是家哦。” 阿金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家”,但心情却好了起来。它似乎很喜欢云深,用蛇头隔着冰壁蹭了蹭她的手心。 看着大金蛇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云深露出会心一笑。 远远地看到一人一蛇的互动,阿一默默地叹了一口。 随她去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 第九章 第二天,云深便开始使用阿一教她的法诀将寒冰消融,然后再一点一点将其蕴含的灵气导入体内。运转一个小周天之后,再运转一个大周天。 结束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寒冰里的灵气更容易被自己吸收。而自己一直停滞的“修炼经验条”(修炼境界)开始有了上升的趋势。 她开心地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阿一,阿一却笑着对她说,“现在可以自主修炼了,开心吗?” 这时云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寒冰就是男人特地为她准备的。 由于云深所处的世界灵气稀薄,可以说几乎为零。因此她的修炼全靠渡化。可是自从他上一次闭关之后,两人便没双修过。 云深猜想,是男人的神魂已足够稳固,不需要再借助任何形式的修炼。至于自己一直停滞的境界,她是不担心的。 因为只要男人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是不怕的! 如是想着,她露出大大的笑脸,忽而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阿金什么时候会说话啊?”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阿金真的非常通人性,有时候她跟它说一些简单的对话,它都可以回应。她记得男人曾经说过,高阶的妖兽不仅能与人类交流,还能化为人形。 “在归元大陆,妖兽与人一样,也可分为九阶。一般情况下,妖兽应是先有心智,修炼一段时间后才有灵智。通了灵智的妖兽即可进阶,六阶可与人类交流,七阶则可化人形。”阿一耐心地科普。 “那阿金现在是几阶妖兽?”云深摸了摸身边的阿金。 阿金眯起眼睛,乖巧地趴在冰壁另一边,它似乎很喜欢她的爱抚。 “这只金蛇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停顿了一下,不满地看了看被宠得快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的金蛇,才继续解释,“它与寒冰共生,因此吸收了寒冰里的灵气方能活叁千多年。可以这么说,它虽通了灵智,体内也修炼出了妖丹,但由于独自成活,所以并无心智。看它体内妖丹的成色,勉强踏入五阶。” 云深惊喜地转头,将脸贴在冰壁上,一人一蛇就这么毫无阻隔地互动着。 “哇!我家阿金好厉害,境界比我还高呢!” 阿金不懂什么是境界,但云深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它便跟着开心地甩起蛇尾。 她忽地想到什么,扭头担忧地问:“那我把寒冰吸收了,会不会影响到阿金的修炼?” 上一秒还觉得骄傲,下一秒又担心不已,这是“老母亲”心情没跑了! 阿一看不下去云深与金蛇的腻歪,上前拉开他俩的距离。 “金蛇出来可以继续修炼的。” 云深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声音又带上了浓浓的撒娇味儿。 “阿一可以教它修炼心法吗?” 男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自己就是太宠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深每天做完男人留下来的“功课”,就会跑去陪阿金说说话。 她是真的把它当成宝宝一样养成,甚至跑到城里买了一堆育儿书籍,比如《你就是孩子最好的玩具》,《培养高情商的孩子》,《如何让孩子学会热爱世界》等等。她还会每天睡前给它讲一个故事,由浅至深,很是用心。 阿金也很配合云深。它开始慢慢了解这个世界,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叫云深,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阿金,知道什么是家,而云深就是阿金的家人。 它突然开始期待,期待自己获得自由后与云深在一起的生活。 对于云深的“母爱泛滥”,阿一虽颇有微词但也没再干涉。他吩咐了几句,便又开始玩起了失踪。 男人总是神出鬼没,云深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习惯孤独并不代表不需要陪伴。 以前的云深不懂,但自从有了阿金,她的世界也渐渐热闹起来。有时夜深人静,她还会悄悄跟阿金说一些思念的话,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更不敢也不能与男人说。无论开心或者不开心,情绪终于有了归处。 即使阿金不会回应她,更不会安慰她,但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会有一种“被需要”的安心感。 其实,她只想有个“伴”。 修道者的日子是不能已具体的数字去计算的,因为你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云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甚至不再用数字去计算男人失踪的时间。似乎他在或者不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天,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城看看了。以前时不时就会溜出去,感受一下时代的变迁。毕竟人类的发展进程太快了,一不小心就会脱节。 可是自从有了阿金,她反而越来越少出门。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只是从前一个人久了,太寂寞了,所以才会跑到人群中“稀释”一下自己。然而很多时候,她仅仅是站在街头,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只好走走停停,停停听听,都是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这个时候,云深就会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她明明活在这个世界里,却又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难道,孤独就是她要修的道吗? 她迷惑了。 直到遇见阿金,她终于明白,所谓的“万千大道”,也许会有“孤独之道”,但绝不是她的“道”。 也许是她忽然了悟,所以最近修为涨得很快。为了嘉奖自己一番,她决定进城看看。 云深刚走出“青铜大门”,就被外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灰色雾霾,天空与地面已经混为一体。如果不是她视力足够好,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她知道自己还在原来的森林深处,因为还能认出周围一些树木的样子。可是雾霾怎么会跑到这里?以前就算雾霾再大,也不可能覆盖整个山野。而且她还隐隐约约能闻到空气里散发出腐朽的味道。这说明,现在的空气质量特别差。 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云深皱了皱眉头。 不会真的”世界末日“了吧? 如是想着,她身形一闪,瞬息便来到长白山附近的城市。 还没入城,整个人都傻了眼。 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她可能根本进不去。只见远处矗立着一整面黑色高墙,她猜黑墙应该是包围了整个城市,作为地面的”护栏“。而城市的上空则有一层透明的蓝色光罩,光罩之所以看着像蓝色的,是因为其中有电流在串动。这也是云深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 很明显,光罩与黑墙成为整个城市的”天罗地网“,把人类很好地保护在里面。 那么,问题就来了。 人类为什么把自己保护得这么严密?他们在害怕什么? 没等云深把这个问题理清楚,就听到万年不响得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为了方便联络男人,才刚开机不久的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收到他发来的信息。 “原地等,有人来接。” 简洁明了,是男人本人没错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类似防毒面罩的男子出现在云深面前。 男子先是递上另一个面罩,然后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云深小姐!你好,我是V先生的生活秘书,你可以叫我柯林。” 云深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手里的面罩。面罩做得非常精致,里面甚至安装了一个小型的氧气机。戴到脸上后,能瞬间感受到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的听力很好,能轻微听到风扇的转动声。所以她猜想面罩里应该装的是氧气转换器,也就是把外面的腐朽空气转换成新鲜氧气。 看来人类真的把地球“作死”了呢。 两人先是徒步进城,然后立刻换了飞行器。 是的,你没看错,现下的代步工具就是飞行器。有点类似小型飞机,但是空间又比飞机更大更舒适。 云深坐在飞行器里,看着周围一幢幢大楼拔地而起,完全脱离了高度的限制。楼与楼之间悬空着密密麻麻的轨道,各式各样的飞行器穿梭在其中。穹顶从里面看是正常的天空颜色,反复地播放着五光十色的各类广告。只不过无论科技如何发展,广告主体依然是亘古不变的帅哥美女。 这个城市充满着高科技感的炫酷。可是只要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里竟没有一颗植物。所以云深不喜欢这里,冷冰冰的机械味儿太重,毫无生机。 进了城,不需要再戴面罩,她自然可以看到柯林的样貌。 40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山羊胡,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身合体得西装把他整个人称托得沉稳而专业。 而柯林本人也确实很专业,他一路上都没有问任何一个不得体的问题,只是偶尔介绍一下这座城市的一些标志性建筑。两人交流几句,无伤大雅。这样既不会让云深感到尬尴,也不会让她觉得无聊。 分寸感把握不错,是一个专业秘书该有的素养。 云深如是想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幢高楼前。饶是她眼力再好,也看不到顶楼在哪。这个建筑与周围建筑明显不同,透着一股浓浓的“土豪”气息。 果不其然,只听柯林介绍道:“这幢楼是V先生名下的【天外天】,是V字堡垒最高的大楼。” 在路上,柯林已经告诉云深。这个城市被命名为“V字堡垒”,领导人便是V先生。 她并不急于知道具体的历史背景,反而是对男人起名为“V先生”比较感兴趣。 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两人一起看过《V字仇杀队》。当最后一幕所有人都戴上面具,走出街头的时候,云深如是感慨——就算男主死了,但只要“V”的精神不灭,那么革/命就不会失败。 莫非这个V先生就是那个“V”?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第十章 云深跟随柯林走进电梯,柯林按下99层的摁键。电梯速度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所在的楼层。她甚至感受不到失重感,就已到达目的地。 看来现在的科技水平已经可以媲美瞬息法术的速度了嘛! 带着云深进入一个超大的房间后,柯林便退了出去。随即进来的是一批同样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其中一个看着岁数较大的应该是总管之类的女子站出来。 女总管先是对云深鞠了一个躬,然后恭敬地对她说道:“请云深小姐先沐浴,礼服稍后送到。” “一会是要参加什么重要宴会吗?”云深疑惑地问。 “是的!云深小姐。”女总管欠了欠身,仪态恭谨,才继续说道,“V先生今日在顶楼临时宴请了V字堡垒里最有名望的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云深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确定V先生是谁了。虽然仍不知道他的葫芦里打算卖什么药,不过她也不急,反正答案稍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洗澡,梳头,化妆,等一切做完以后,宴席的礼服也正好送到。云深看着摆在眼前的白纱礼服,抽了抽嘴角。 这不会是婚纱吧? 看着也不像啊!这里既没有准备头纱也没有任何捧花,要说是婚礼现场,那缺的必备元素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阿一到底在搞什么啊!ⓦχ⑸1.Ⅴìⓟ(wx51.vip) 虽然猜不透,但她也知道男人并不是一个浮夸的人。如果这是他要做的事,那必然有他的原因。 云深想,自己这么无条件地信任他,似乎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 等一切准备就绪,云深再一次被领进电梯。这部电梯跟之前的电梯不一样,在楼层的选择上只有一个按键——“顶楼”。又是转瞬即逝的速度,她已经到达目的地。 电梯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觥筹交错的场景,以至于云深猛然间生出一种穿越到中世纪欧洲皇室贵族的舞会当中。女人们都穿着华丽的蓬蓬裙,戴着复古又夸张的帽饰;男人们则是穿着燕尾服,头戴高帽。房顶上巨大的装饰吊灯,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照在每一张笑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反差和谐。 就在她恍惚之际,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伸了出来。 云深这才回过神来,顺着手网上看。果然看到电影中男主同款笑脸面具,黑色高帽以及一身黑色斗篷。她依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心里却没有原因地有些感动。 “我是否有荣幸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跳一支开场舞呢?” 阿一的声音依旧清冽好听。 云深微微一笑,非常应景地扯开裙子做了一个回礼的动作。 “这也是我的荣幸。” 说完,阿一便牵着云深滑入舞池,翩舞起来。 “阿一什么时候学会跳国际舞了?”云深挨着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阿一低下头,也学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回答:“你教金蛇跳舞的时候。” 前段时间,她闲着无聊,便挑了一部电影和阿金分享。电影里正好有一段男女主在宴会上跳舞的场景,她便在阿金面前也跳了起来。 以前云深的爸爸就是一位资深舞友,虽然很业余但也坚持跳了快四十年,所以舞技很好。云深年轻的时候跟着爸爸学过一阵子。可惜始终没有完成父女一起跳玩整首曲子的承诺。 这个遗憾一直藏在云深心中,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 “阿金,等你以后可以化成人形了,我教你国标舞好不好?” 看着情绪失落的云深,阿金焦急地甩着尾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从前我有一个心愿,就是能与爸爸跳完一首歌曲。”云深沉沉地看着远方,她明明没有哭,声音却格外令人心疼,“阿金,你也算是我的家人了,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好不好?” “金蛇都算是你的家人了,那我是什么?” 阿一的声音拉回云深飘远的思绪。 她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娇嗔:“你怎么又偷偷监视我?” 阿一虽然不在她的身边,但她的行踪却是了若执掌的。 两人交颈而谈,耳鬓厮磨的样子,在全场的人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人。大家全神贯注地盯着凭空出现的女子,都在心中默默猜测她的真实身份。 一曲完毕,现场突然一黑。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束光打在两人身上。 阿一已经单膝跪下。他一手执起云深的左手,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然后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大小刚刚好,不偏不倚地卡住她细长的手指,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出温柔的光。 云深惊讶地看着这枚没有任何花纹的戒指,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被求婚了吗? 可是她还没有答应,为什么就把戒指套在她手上了啊!??? 对于云深的呆愣,阿一莞尔一笑。他晃了晃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高声向大家宣布:“这是我的夫人。” 声音刚落,全场哗然。 而新娘子云深直接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好吧!她是“被”结婚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成了已婚妇女,她怎么不知道啊喂! 阿一低头,隔着面具亲了亲新娘子的嘴角,调侃道:”需要高兴得合不拢嘴吗?“ 轻快的声音,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愉快。 云深赶紧闭上嘴巴,但眼里依然充满不可置信。 阿一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回房间等我。“ 然后云深就这么一脸懵圈地被柯林带回了男人的房间。 男人的房间很大,而且视野很好。云深猜这里应该是装了什么特殊的装置,所以可以从落地窗中看见光罩以外很远很远的地方。 脚下是五光十色,歌舞升平的和谐都市,而远处却是一片危险丛生,前所未知的灰色毒霾。这种里里外外巨大的落差,会很容易造成一种纸醉金迷的错觉。 云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踩在云端一样,不踏实。 也不知她在窗前站了多久,阿一才回到房间。他从身后圈住云深,声音带了点儿疲惫。 “新婚快乐!阿云。“ 云深微微转头,无语地看着脱下一套行装也依然看不清五官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阿一把她整个人转了过了,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这次没有隔着面具,她能亲晰地感受到他柔软的嘴唇。 “今天,现在,此刻。” 她直接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入世? 为什么这么高调? 为什么建立V字堡垒? 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宣布她的存在? ………… 她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最后却化为简单的叁个字。 男人的声音依旧很轻,像微风拂过耳边,稍微不注意就被吹散了。 “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你会难过吗?” 云深歪了歪头,只思考了叁秒钟,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毕竟这里是生养她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它不存在了,那么就像自己的过去被轻易地一笔抹去,她当然会很难过。 “所以,你想拯救这个世界吗?” 云深再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虽然人类既可恶又无知,这个世界终于被他们”玩坏“。但身为其中一员,有些责任是不可推卸的。”我觉得这些愚蠢的人类还可以拯救一下呢。“说完,她露出俏皮一笑。 阿一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暂且把拯救世界这个伟大的业务放一放吧。“ -- 第十一章(高h) 云深听到男人叫自己夫人,娇气地瞪了他一眼。 “谁是你夫人!你这是强行认妻,土匪行为!” 阿一发出爽朗的笑声,呆在他怀里的云深亲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整个胸腔的震动。 看来男人的心情很好嘛! 而他心情确实很好,甚至有了想要调情的兴致。只见他打横将她抱起,然后轻轻放在床上,就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珍品。 这一刻,云深能从他轻缓的动作里感受到小心翼翼的呵护。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相信此时的他一定很温柔。如是想着,便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庞。 细腻的触感,有点儿凉,就像抚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会令人上瘾。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只是简单的爱抚。她直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双唇贴上他的。 两唇刚触,云深便迫不及待地撬开男人的嘴唇,舌头伸了进去,主动舔舐着男人口内每一个角落,像是宣誓所有权似的,把每一寸土地都过了一遍。 云深本身是非常喜欢接吻的。因为她觉得接吻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最浪漫的事。没有接吻的做爱,那就只是单纯的发生关系,与爱无关。 等她满足了,这次才勾起男人的舌头。两条舌头在空气中尽情缠绕,难舍难分,合着时而发出的口水交融的淫靡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阿一也被她撩拨起来,舌头主动缠上她的,加深了这个旷日已久的亲吻。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显然都动了情。看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听着他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云深只觉自己下身热浪来袭。 她决定遵循自己的原始本能,倾身上前,用嘴唇啃咬他的耳垂,然后娇滴滴地道:“老公,拯救世界这么辛苦,想不想要回报呀?” “哦?”阿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反问,“夫人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云深嘻嘻一笑,像个调皮的孩子。她再次吻上男人的唇,双手也没闲着,先是松了男人的腰带,然将外袍由肩分开,露出男人白皙却精壮的上半身。 她的小手从上往下走,路过男人的双乳时,还故意色情地掐了一把,引来男人的闷哼。 她似乎非常满意男人的反应,小嘴恋恋不舍地离开嘴唇,一路下滑,从喉结到锁骨,然后停在乳尖上。舌尖轻轻一刮,男人的乳尖立刻挺立。 阿一只觉下身一热,分身也站了起来。 他却不着急,由着她褪下他的长裤。 看着不知何时早就“斗志昂扬”的分身,云深忍不住默默吐槽:除了看不见脸,其他部位倒是比3D无码大片还要高清。 她先是两手小心翼翼地握着巨根,然后缓慢地上下撸动。撸管这个动作,她是娴熟的,毕竟以前也交往过正常男性青年。所以她知道每个男人承受的力度不一样。 一开始她只是轻缓地撸动,受到男人示意之后,慢慢加快速度,时不时还有技巧地用不长的指甲轻刮龟头四周。随着男人喘息越来越急促,偶尔还会发出性感的低吟。云深就像受到了鼓舞,小嘴一口把龟头含住,舌头灵活地舔着马眼。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口交。也许是修炼的缘故,男人的分身不仅没有任何异味, 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说不清楚具体是哪种味道,她却犹如中了春药一般,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讨好男人,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被口。起初被她吸得背脊发麻,失了主控权,只能无措地双手抓着她的头发,被动地承受这份欢愉。渐渐地,遵循男性本能,开始主动将巨根插进她的喉咙,然后又退出。再入再出,模拟性爱时抽插的动作,双手也由抓变成按。 龟头卡着喉咙的紧致感,让他爽得血液沸腾。心底那股沉睡已久的毁天灭地的欲望,正在慢慢觉醒。 云深在玩”火“,却不自知。她配合着男人的律动,让他插得更深。 阿一的双眼渐渐染上情欲,可惜云深看不见,只听到男人的声音低缓沙哑,很是性感。 “夫人,这就是你要拯救世界的诚意了吗?” 云深抬头看着男人,有些迷茫。随即撅了撅嘴,声音里透着委屈。 “你还要怎么样嘛!” 阿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说呢。” 云深歪了歪头,似乎正在思考。 有时候她觉得男人很神奇,不在床上的时候冷漠疏离,像一个遥不可及的圣人;可是一旦上了床,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总是换着法子为难她、折磨她,甚至近乎变态。 就像现在,他就这么毫无遮掩地看着自己,明明下体早已“蓄势待发“,却依旧不为所动。 这让她很是挫败,于是决定使出“杀手锏”。 她先是岔开双腿,让自己的阴户展露在男人眼前。然后大胆地一手拨开阴阜,另一手的手指很顺利地插进泥泞不堪的甬道,就这么挑衅似地在他的面前自慰起来。 一边抽插还一边浪声大叫,“老公,肏我。” 声音娇媚,蚀骨勾魂。 第一次看到女人自慰的刺激,让阿一犹如中了定身魔咒。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她的粉色嫩屄上,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沉沦。 云深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先是抽出沾满淫水的手指,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然后缠上他的手指,恶劣地把水渍抹在他的手上。 阿一也不阻止她,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小动作。 等她抹尽兴了,便抓起男人的手腕伸向自己的下体。接着熟门熟路地将他的一根手指插进甬道中,自己的一根手指也随之而入。 两根手指在她体内继续追逐,她甚至还故意用指甲挠了挠男人的指尖,引得他低吟出声。两种不同的频率在湿滑的甬道里进出,时而勾缠,时而钻扭,就像两只嬉闹的蝴蝶,缱绻翩翩。 男人终于失去最后的理智,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白色礼服撕碎。就着她自己打开的穴口,直接全根没入。 许久未有的畅快瞬间席卷全身,这是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疯狂。 去他的礼数教养,去他的宗门大道。这一刻,他只想放纵自己,彻底沉沦。 哪怕现在要他死在她的身上,他也愿意。 阿一知道的,云深就是他的毒药。 不碰则已,一旦碰了哪怕毁天灭地,他亦在所不惜。 云深终于成功激活男人的“变态开关”。他瞬间化身一台根本停不下来的打桩机,努力鞭挞着身下的人。 他喜欢听她哭喊,喜欢听她求饶,喜欢她放空一切,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云深都不知道自己被肏了多久,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突然一阵尿意袭来,她赶紧加快收缩小腹的频率,想要他尽快结束这场“战事”。 阿一又怎么可能让她逞心如意呢!只见他把云深翻过来,头朝下,屁股撅起。从身后一贯而入,力度大得差点把她撞出去。 他一手固定她的腰肢,不让她逃跑;另一手绕到她的阴户前,用两个手指夹住尿道凸起的小肉核,毫不怜惜地拉扯起来。 云深本来就有尿意,现在被他这么一刺激,忍不住抖了抖身体,阴道也随之跟着一紧。 男人被突如其来地夹紧,舒服得背脊发麻。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继续用力拉扯小肉核。 后有快速的冲撞增加尿意,再来尿道直接刺激。云深终于绷不住,在男人突然松开手指的瞬间,尿了出来。子宫口同时喷出一股热浪,浇在男人的龟头上,然后顺着阴道汹涌地奔流到体外。 这还不是让他最爽的。最爽的是,憋久的尿意在释放完的那一瞬间,云深忍不住全身颤抖,而她的阴道也跟着抖动起来。 男人的精液就在这样巨大的快感中,喷射而出,达到高潮。 -- 第十二章 第二天,云深便返回了森林深处。因为男人吩咐她,在吸收完寒冰之前,不能离开那里半步。她很听话,从来不会质疑男人的决定。 就这样一晃眼便是两百年。云深终于把寒冰吸收完,而她的境界也升至炼气后期(九阶),似乎还差一些能到达大圆满的境界。 在此期间,男人仅仅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她刚把阿金的大蛇头融化出来。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金蛇,厉声道:“吐出来。” 没头没尾的叁个字,让云深一头雾水。然而她不懂,不代表金蛇不懂。起初金蛇选择“装傻”,一双竖瞳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深,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云深自然看不得自己的小宝贝受苦,在男人走向金蛇的同时,挡在了一人一蛇之间。 “阿一,你有话好好说!阿金还是个宝宝呢!” 阿一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见过叁千多岁的宝宝吗???” 金蛇在云深身后,给了阿一一个挑衅的眼神。好像在对他说:要想欺负我,先过我麻麻! 阿一瞬息闪过云深来到金蛇面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朝着蛇头拍了拍。再次呵斥:“赶紧吐出来。” “哇呜一声哀嚎,金蛇立刻双眼蓄满泪水,委委屈屈地看着云深。眼泪说掉就掉,像不要钱的豆子。 云深赶紧上前抱住金蛇的头,还轻轻吹了吹它被打到的地方,柔声安抚:”阿金不哭,痛痛飞飞。” 阿一:“…………” 哪里来的戏精母子?????? ”阿云,你别捣乱。”阿一也是无奈了,只好耐心给她解释,“这只金蛇之所以会与寒冰共生,是因为它在掉进去时误吃了冰魄。” “万万年的冰魄可以用来打造品阶优质的武器。”阿一瞪着阿金,继续科普。 云深皱了皱眉,担忧地问道:“冰魄离开阿金,会不会伤害他的身体?影响他的修炼?” 阿一再一次没好气地看着她。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金蛇有它自己的妖丹,没有冰魄,对它绝对没有任何影响。” 听完男人的话,云深点了点头。她转身摸了摸阿金的头,柔声问他:“阿金乖乖的,把冰魄给阿一,好吗?” 阿金看了看云深,又像防贼似的看了看男人。 “冰魄是用来给云深做剑心的。” 阿金一听,露出“你早说嘛”的表情,随即非常配合地吐出一块圆形石头。 石头只有半个拳头大小,散发着蓝光,很是好看。 阿一收了冰魄,转而对云深说道:“我去给你铸剑。” 说完,便离开了。 男人一走便是百年。第二次见他,是在阿金被解放出来的时候。 他一出来,便摇摇晃晃地爬到云深面前。阿金不愧是活了叁千年的妖兽,巨大的身形几乎把山洞填满。但云深却感觉不到压迫,反而是它那一双懵懂的竖瞳,让她的心都萌化了。 她抬起手,示意阿金低头。一人一蛇在这两百年的相处中早就有了默契。阿金果然乖巧地低下头,然后用蛇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云深露出“老母亲式”微笑,突然有一种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心酸。 阿一站在两人身后,一直保持戒备状态。直到看见他俩亲密互动,才上前拉开云深。 云深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阿金还想上前,碍于男人威压,只好委屈地趴在原地。 “阿金,你自由咯。”云深是真的开心,但又真的不舍,“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阿金歪着头看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它想去的地方,就是她在的地方;它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她永远在一起。 云深自然不知道阿金的想法,她不舍地看了它一眼,甚至连“再见”都说不出口,便转身走下台阶。 她知道的,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命数。她只能陪它到这里,剩下的不是她该干涉的了。 孩子总要离开“母亲”,学会自己长大。 阿金眼看着云深要走,它赶忙上前,巨大的身躯让整个山体都为之震动。 所幸阿一反应迅速,揽着云深的腰身利落地躲开掉落的石块。 阿金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云深,发出急切的“咝咝”声,声音声悲切,好似哀嚎。 云深听到阿金的声音,也顾不上山洞还在掉碎石。她挣开男人的怀抱,跑上台阶,抱住两眼泪汪汪的它阿金大哭起来。 看着“母子情深”的一人一蛇,男人无语地叹了一口气。他上前拉开云深,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拍她的背部。 “等传送大阵准备好了,你可以把它带走的。”男人轻声安慰。看到云深情绪稳定下来,他才继续说,“毕竟这里灵气稀薄,无论它怎么修炼也最多再活百年。如果去了那边,与你一起修行便可以活久一些。” 云深惊讶地看着男人。传送大阵非常消耗灵力,她从没有想过他会带上阿金。 “真的吗?真的可以带着阿金,不会给你造成负担吗?” 男人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 他从来不会拒绝她,只是他的阿云太乖,很少提要求。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男人,转头问,“阿金,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到归元大陆继续修行吗?” 阿金虽不知道归元大陆是什么地方,但只要不与云深分开,它就去。因此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男人挥出一道光,直接打入阿金的脑海。 “这是变形法诀。现在没有灵宠袋安置你,先变小,让阿云带着你罢。” 阿金就地一变,成了蛇头衔着蛇尾的金色镯子。套在云深白皙细腻的手腕上,很是好看。 把阿金的归属打点好,男人再一次离开。临走前,他交给云深一把剑。 云深看着手里的武器,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你说它是剑嘛,它又软又透明,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完全没有剑的气势。 阿一看着她一脸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解说道:“这就是用冰魄为心铸造的【凤栖剑】,你把灵力灌进去试一试。” 云深听了他的话,便把灵力灌进剑体。只见剑身一抖,立刻膨胀起来,瞬间变成一把直挺的长剑。整把剑身通体透明,还能隐约看到冒着丝丝白色的凉气,在阳光的照耀下,还能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喜欢吗?”阿一笑着问。 她点了点头。 “这颗万万年冰魄是有灵智的,等你的境界高了,便能与它沟通。” 而阿一没有告诉她的是,为了帮她铸造武器,他消耗了巨大的灵力,甚至把在这里搜集的天材地宝全都投了进去。当看到他的阿云这么开心,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叫凤栖剑?”云深知道每一把剑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一般都是铸剑师为其取名。 阿一拍了拍她的头,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便走了。 云深依旧留在原地,因为男人说现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他让她在这里等他。 -- 第十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云深不用再天天炼化寒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男人安排了不少女子在“青铜大门”外面守护着她。 这些普通人类是无法走进山洞的,这里由于云深的炼化,整个环境的温度变得非常非常的低。她们进来活不过10秒,就会被冻成渣。 平日里,她有东西需要采买,都是专门的人出去购置,然后放在门外。所以,她虽然两百多年未曾走出去,但现世的相关讯息还是能掌握的,一些好玩的好吃的当然也不会放过。 在里头待久了,自然是厌烦的。从前还有修炼任务可以消磨时间,现在闲下来了,她便心血来潮走出“青铜大门”。 外面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曾经灰蒙蒙的天空再次变得清透蔚蓝,四周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的,令人格外心旷神怡。 站在阳光之下,她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不需要太仔细去看,就能看到几颗树杈之间安有树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女子的交谈声,让原本空寂的森林也染上了这么一点儿人气。 只是周围的大树是不是大得有些离谱了呢? 还没等云深想明白这个问题,远远便走来一个小姑娘。大约12、3岁的年纪,扎着两个马尾,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这个小姑娘倒是第一次见,等她走近了,云深微笑着问:“今天怎么是你来送东西?小桃花呢?” 她说话时,阿金便变成一条正常大小的蛇,爬到她的左肩,同样好奇地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一看“青铜大门”前竟然站了个人,吓得她踉跄一下,眼看就要跌倒。 云深瞬息来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腰,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吓到你了。” 呆在云深怀里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在电视里见过不少仙女的模样,都是长相非常艳丽明媚的女子。可是眼前这位仙女姐姐明明五官并不出彩,但明星们与之相比,却多了一份“俗气”。 仙女姐姐一身白衣长袍,飘然若仙。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眼睛,似乎装了天地万物般透彻。她就是仙女本“仙”,毋庸置疑。 云深挥了挥手,“小姑娘,你叫什么?” 小姑娘回过神来,赶紧自我介绍:“我叫翠花。”声音细弱蚊蝇,似乎是害羞了。 翠花此时想,也只有这样仙气十足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伟大的领导人——V先生吧。以前总听老人家们说起那一场如梦似幻的婚礼,其实真正见识过的人早就不在了。他们这些小辈都是听着传说长大的。现在竟然能真正看到其中的一位主角,她觉得自己可以幸福得死过去了! 看着再次神游太虚的小翠花,云深无奈地把她扶正,然后问道:“小翠花,小桃花是你的什么人呢?” 这位小姑娘的长相有叁分像小桃花,都是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很是讨喜。所以云深想,两人应该有亲属关系的。 翠花看向云深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小星星”。 “桃花是我的奶奶。” “啊?!”云深惊讶地叫了一声。 原来上次见面之后,已过了叁十余年了啊。如是想着,她又问:“那你奶奶呢?” “奶奶十年前就过世了。”翠花的声音有点闷,“本来今天应该是娘亲过来的,她要照顾弟弟,所以我就来了。”说到后面,声线又忍不住上扬,听起来似乎很开心。 云深点点头,翻了翻小姑娘拿来的物资,都是一些时下流行的小玩意。趴在她肩上的阿金此时也滑下来,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脸好奇。 “仙女姐姐。”翠花声音有些抖,似乎是被金蛇吓到了。 云深抬头看她,阿金也抬头看她。 翠花后退两步,声音更细弱了,“仙女姐姐,我先回去了。如果现在不走,明早我就赶不到家,不能帮着娘亲干活了。” 其实她不想走的,她还想和仙女姐姐呆久一点。即使两人才刚刚认识,但她很喜欢仙女姐姐。姐姐给她一种亲切感。可是她必须回去了,因为为了避免其他基地的追踪,她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过来,身上也没有佩带任何的通讯设备。如果现在不回去,就真的赶不上约定的时间回家了。 没想到云深会问她,“明早才能到?你打算怎么回去?”说完,拍了拍阿金的脑袋,让他把蛇头伸回去,以免再吓到小姑娘。 “步行啊。”翠花答得理所当然。 云深皱了皱眉头。 “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便再次揽上小姑娘。 没等翠花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来到了V字堡垒附近。 云深松开她,然后微笑地和她解释,“我现在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不能送你进城。你走一段路,大概中午就能到家了。” 现在的她确实是瞒着男人出来的。她想着反正来回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应该不会惊动到他。 然而上天总是喜欢跟我们作对。还没等翠花说谢谢,阿一突然出现在云深身边。 云深看见他,就像耗子见到猫,转身要跑,却被对方抓住了衣领。而本来趴在肩上的阿金,早在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变回了镯子形态。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洞里等我吗?” 云深撅撅嘴,撒起娇来,“我都快要在洞里长蘑菇了嘛!” 阿一皱了皱眉头,抱着她往她腰上一摸,摸出一个老式的智能手机,眉头皱得更深了。 在一边吃了满嘴”狗粮“的翠花,已经彻底”宕机“了。她今天不仅有幸见到世纪婚礼的女主角,而且还非常非常荣幸地看到最伟大的领导人!两人果然如传闻里说的那样,恩爱如山,情意绵绵。 两个传奇恋人就在她面前拥抱啦!她觉得现在可以原地”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一和云深自然是听不到小迷妹翠花的心声的。阿一先是把手机递给云深,嘱咐道:“最近小心一点,在山里乖乖等我。“ 说完,转身便消失了。 云深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翠花说:”小翠花,我回去了。你过几天有空了,送一些最近的纪事录给我行不?“ 翠花下意识点了点头。 云深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今天回去跟家里说一声,这段时间就住山里吧。我会让阿一……啊!不对,是V先生给你安排好的。”说完,低头给男人编辑短信。 ”仙女姐姐。“翠花看着她还在使用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古董机器,她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只是大约在科技史的书上见过,“需要我顺便给你带一台光脑吗?” 正在打字的云深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什么是光脑?” 翠花抬起自己的手腕,指了指像手表又比手表小巧精致的手环,“这个就是光脑,现在我们都是通过它来联系的。” 歪头思考了一分钟,云深还是拒绝了。毕竟她已经脱离时代太久了,新东西适应起来挺麻烦的。这大概就是老人家的思维了吧!其实最重要的是,一切设备进了山里都没有信号,与其浪费时间学习新科技,不如老的用起来实在。 如是想着,云深和翠花挥挥手以示告别,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 第十四章 第二天,云深没等来翠花,反而等来了男人。 阿一走进山洞的时候,便看见云深整个人摊在床上,两手搂着阿金。一人一蛇正对悬空的光幕,惬意地看着电影。 他走上前把她拉起来,瞪了一眼金蛇,转而问道:“最近很无聊?” 云深推开他,安抚地摸了摸阿金的头,答非所问,“你能不能对阿金温柔一点!” 阿一再次瞪向金蛇,威压一出,金蛇立刻抖了抖身体,又变回云深手腕上的镯子。见碍事的蛇走了,他才回身抱住云深。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吧?” 云深回他一个大白眼。 如果你以为男人是在向她求欢,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果不其然,男人拿出一个金属手环,细细的,与阿金的镯子形态颜色一致。两只戴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很是好看。 “我把剑谱存进去了,以后你就用这台光脑慢慢学习。”阿一轻声解释道,“它不需要依靠网络,也能查阅现有的资料。只要里面有的,你都可以查询。” 云深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他会这样安排,无非是让她继续与世隔绝。 可是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男人这样做的原因。以前她也常留到城里,虽然立刻被叫回来,但总算能玩一玩;后来他说要炼化寒冰,她也专心致志地呆在洞里;现在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只是想进城里放松一下,却连城门都进不去。甚至丢来一大堆“新作业”敷衍她。 难道她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这个问题她还没有想明白,翠花便来了。彼时,她正靠在青铜大门前看着自己的光脑,一脸生无可恋。 翠花上前,看到她手中最新型的光脑,忍不住“哇”地一声惊呼。 “仙女姐姐,你竟然有四代光脑!超炫的哎!” 云深抬头看了看翠花,“怎么炫了?不就是一台破机器吗!”说这话时,她是带了怨念的。 此时的阿金已经变回蛇态,他缠着云深的手腕,也好奇地观察她手中的新玩意儿。 “不是的啊!不是的啊!”翠花明显很是激动,“这台光脑是刚研制出来的新品,现在仅有叁台,其中一台还是专门为了测试数据使用的。” 云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普通人通常使用的是一代光脑。”翠花抬起自己的手腕,指了指腕上的手环,“我这一台就是普通的二代光脑,而叁代光脑是军用的,级别很高,权限也多。平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说了一段,她停了停,给云深消化内容的时间,才又继续道:“仙女姐姐手中的这一台,就是第四代。是V先生专门让科研人员研发的,听说机子里编有特别复杂的通讯公式。可以在没有网络的支持下,在一定范围内保持通信,而且不会被追踪或者反追踪!” 云深:“…………” 很好!男人现在可以隔空监督她“写作业”了。 看着翠花说得神采飞扬,云深忍不住好奇地问:“小翠花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虽然她不太了解现世的一些具体情况,但她还是能从小姑娘使用的专有名词中,听出一些门道来。 果然,翠花小脸一红,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才回答:“我的父亲和一些叔伯都是研发小组的成员。”说着,语气又高扬起来,“我大哥前不久也进了这个部门呢!” “那你呢?”云深接着问,从小姑娘一脸自豪的表情,看得出她内心的渴望,“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为研发小组的一员?” 翠花看了看她,原本兴奋的表情,可见式失落下来。她喃喃道:“女子是不能参加重要岗位的工作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 云深的听力很好,她刚想安慰几句,小姑娘已微笑着抬头,转移了话题。 “仙女姐姐是不是想看纪事史?”说着,打开自己的光脑,再打开她的,熟练地操作起来。 其实按照规定来说,她是不可以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山的。不过今天需要传导数据,所以军方才同意她佩带进来。不过她已经把网络信号的功能彻底切断,现在的光脑就是一个纯数据库,所以很安全。 不一会儿,翠花就把数据导进云深的光脑里,然后教她如何使用。云深的光脑确实先进,它的屏幕不是实体的,而是悬浮在手环上方的一块方屏。只要她把屏幕上方的功能投出,眼前就会出现一幅巨大的光幕。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云深皱了皱眉头,转而问翠花:“你对近期的历史大事件熟悉吗?” 翠花点了点头,“学校都有学的。” “那你能从V先生建立V字城堡开始说起吗?大概说一些就行了。” 翠花又点了点头。 “V先生大约是在300多年前建立的V字堡垒。在这之前由于环境的极具恶劣,人类面临了一次很大的灾难。从那个时候开始,整个世界都处于非无政府状态,情况相当糟糕。还好我们有V先生,他率先站出来组织大家建立基地。” “你说的环境恶劣是指之前空气污染严重,人们都戴着面罩出门的时代吗?”见翠花停下来,云深适时插入问题,以此来活跃交流的气氛。 “是的吧。”翠花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那个年代她还没有出生,“我记得教科书上写着那时生态恶劣,人类根本无法在外面生活。所以V先生带着两队人马,一队负责科研新城市,一队作为军用,专门防患外忧的。纵观历史,我们华国人口是世界上最多的国家。那时资源有限,所以问基地优先接收本国人民。不过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因为这样引起不少国际纠纷呢。其他国家对我们都是虎视眈眈的。” 云深张大嘴,惊讶地问:“那基地得有多大才能装下全国人民啊!?” “那个时代由于环境原因,全球几十亿人口几乎去了一大半。史称【大灾变】。”翠花的语气有些沉重,“我听老人说,那时的帝国主义分子妄想冲出地球,寻找新的家园。这也是全世界关注的热点,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反观我们华国人民就是智慧,在所有人都在研究不切实际的太空梦想时,一直脚踏实地,肯抓肯干。在V先生的带领下,建立了我们自己华国的伟大方舟!”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完全变成一个为偶像自豪的小迷妹。 云深也很配合地鼓了鼓掌,然后才抛出自己的疑惑,“你也说了V先生建立基地已有300多年,他一直领导你们,还戴着面具不肯暴露自己真实面貌。你们不会觉得很奇怪?认为他是……” “是什么?”翠花还沉浸在历史的波澜壮阔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妖!怪!”云深一字一句地咬牙道。还是一只天天给她布置“作业”的老妖怪! 翠花惊恐地看着云深,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已经听历史课文听睡着的阿金立刻睁开双眼,吐着小舌防备地看着突然靠近的小姑娘。翠花吓得缩回了手,声线都带着颤抖,“仙女姐姐,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云深拍拍她的头,表示没关系的。 “你不能这么说V先生的,要是被军队的人听到,会……”说着,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深却是“噗呲”一笑,摆了摆手,“安啦!安啦!没有人能动得了我的。” 翠花呼出一口气,似乎真受了莫大的惊吓。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第十五章 “你之前说气候恶劣,导致死了很多人。那这环境又是什么时候变好的呢?”云深决定换个话题,以免太敏感会吓到小姑娘。 看两人开始继续“上课”,阿金便趴回她的肩上,又接着找周公玩去了。 “大约是200多年前吧。”翠花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是听我奶奶说的,那时候天空渐渐晴朗起来。大伙都很开心,以为艰难的时刻终于熬过去了。只有V先生没有解怠,他秘密地培养了一批直属队伍,大约10人左右。” “果不其然,气候变好之后没过多久,整个世界的植物在一夜之间都异变了。” 怪不得刚踏出青铜门时,觉得那些树木有诡异,周围的花花草草也大了好几倍。 云深如是想着。 “而真正的灾难也随之降临!” 翠花沉痛的声音拉回云深的思绪。 “那一天,天空中出现很多黑色的裂缝,就像被生生撕开一样。从裂缝中掉下很多巨型怪兽,它们见到人类就会发动攻击。这一次的灾祸又死了很多很多人,史称【怪兽日】。 不过民间一直有另一种猜测,就是之前帝国主义在研究外太空移民的时候,可能触发了空间虫洞之类的东西,所以才招来这种祸事。” “在怪兽日之前,V先生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动向,所以也是他率先带领大家移居地下。当时很多基地都不相信他,所以怪兽日之后,我们基地是保留人口最全的。而之前说过的10人在这次灾祸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他们现在都是V先生最忠实的部下,也是抗击怪兽最核心成员,分别培养了不少新的战士呢。我的奶奶也是多亏他们保护,躲过一劫。”⒲χ⑸1.Ⅴìⓟ(wx51.vip) “你的奶奶是小桃花?” 翠花点了点头。 “她参与了距今200多年的怪兽日,那她活了多少岁啊?” 云深同学的重点永远是歪的。 “我奶奶享年184岁。” 云深张大嘴巴,惊讶得久久无法闭合。如果按照小桃花的年纪,提到的那10人应该都有300岁以上了。 “这是因为怪兽体内有秘晶。所谓秘晶就是神秘晶体,人类服下后可以进化。大家称其为【进化人】。进化人分为九阶,叁阶可参军。军队里有更多的资源共享,也就是说可以最大限度的继续进化。” “所有人都可以进化吗?” “不是的。如果进化失败,就是普通人,也可以服用秘晶,会有延年益寿的效果。我打个比方,普通人持续服用秘晶也能很长寿。但是普通人根本没有途径获得,包括再有钱的人也很难接触。秘晶可以说是被军方彻底垄断,市面上流出来的资源非常非常少。” “进化人是用来对付怪兽的吗?” “是的。”翠花回答道,“进化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对付怪兽还是很吃力。” “为什么?怪兽很厉害很可怕吗?” “一代怪兽就有100多米高呢!二代,叁代就更高了,有会飞的,会跑的,会钻土地的。”说着,翠花比划出一个长剑的模样,“所以V先生研发出一种激光剑,简称光剑,专门用于刺穿怪兽的铜墙铁壁。” 云深:“…………” 光剑?看来男人对《星战》系列是真爱啊!以前她陪他刷了N遍。 “自从有了光剑,战士们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刷起怪兽都特别有劲了!在V先生的带领下,还开启了全民学剑的时代。剑法厉害的人还会受到特别追捧呢!”翠花双眼闪着星星,“仙女姐姐好幸福!有V先生在身边亲自指导。如果我也可以学剑就好了……” 云深:“…………” 她可一点都不幸福好吗!!! “你奶奶也是进化人,对吗?”云深不打算继续学剑这个“伤感”话题,所以果断换了其他问题。 “我奶奶是叁阶进化人。” 每次说起奶奶时,翠花总用一种非常失落的语气,似乎有什么遗憾。 云深把小姑娘拉入怀里,轻声慰问道:“小翠花,你怎么了?小桃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她跟小桃花也是有几面之缘的。那时候她基本都在专心炼化,但每次小桃花来送物料,两人都会交流几句。虽交情不深,却也算相识一场。至少在那寂静的年月里,她是唯一一个与自己说话的人。 翠花的双眼彻底暗淡下来,声音都带起了哽咽,“奶奶也是战士,她本来可以有更好更远的未来。可是……可是基地却规定女子不准参军,不准参与任何关键岗位。若不是被V先生派来照顾仙女姐姐,或许奶奶这一辈子都踏不出基地半步!” 说着,她又指了指远处的那些女子,“她们和奶奶一样,都是叁阶进化的战士。但根据基地规定,她们也只能永远止步叁阶,因为不能参加大规模战役的战士,是无权享用秘晶的。” 云深皱起眉头,忿忿不平地问道:“是哪个混球做出的规定?女子凭什么不能参军?” “我也不知道。”翠花抹了抹眼泪,语气有些无奈,“大概是这些年人口骤减,所以基地的政策更推崇女子在家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吧。” 云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而且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不止有天灾(怪兽),还有人祸。”翠花继续科普,“基地与基地之间为了抢夺物资,也是连年战争。我们面临的难题,不仅仅是杀怪兽就好了,还要预防敌对势力的不断侵扰。” “这种时候人类还能发生大规模战争?” 翠花点了点头,“基地与基地之间的战争根本是家常便饭。我们的头号敌对势力就是【W基地】!他们与我们不同,吸纳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人。虽然这些年壮大得很快,但其实人源繁杂,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最早一批人就是从我们这里分裂出去的。一开始他们的首领就在我们基地里散播谣言,宣传V先生是妖魔,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想毁灭世界。因为他们的妖言惑众,基地乱过几次,也死了不少人。后来还是V先生大刀阔斧地进行彻底清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们见混不下去了,便偷偷带着一大部分物资逃跑了。现在基地里,没人再敢提起当年那些谣言,说者必死,已经成为我们不成文的条例。” 这也就解释了刚刚她无心的玩笑,却惹得小姑娘反应如此之大的根本原因了。 这些小人,投奔了新的基地后,就怂恿那边针对我们。与其说是抢占资源,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嫉妒V先生。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心,我们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战士!“ 听到这,云深叹了一口气。 时势造英雄,越是动荡的年代越是有一些冒头的人想要成为英雄。 也不知是时代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创造了时代呢。 眼看天色不早了,云深便安排翠花睡在附近的帐篷里。 接下来的几天,云深带着翠花混在女子护卫队里,了解更多时下的情况。为了不让阿金吓到更多的人,云深强制他不许变成蛇态。 虽然阿金挺不乐意的,但也还是愿意听麻麻的话。 护卫队的成员并不多,大约十来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云深发现一个很好玩的现象。越是对V先生忠心的女子,对她的敌意就越大。有些姑娘私下窃窃私语,对云深本人似乎很不友好,甚至经常拿她的长相来说事儿。 后来云深就不怎么去前面了,毕竟姑娘们都不喜欢她,自讨没趣实在木有意义。她最常做的事是屏息凝神后,躲在各种树杈间,偷偷听她们在背后攻击她。听着她们“讨伐”自己,反而成了最近的快乐源泉。 翠花看她这样自娱自乐,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 自从跟仙女姐姐混熟了,她就发现她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素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对她施压,她是真的很喜欢她,打从心底敬仰她。所以私下里聊起这些姑娘,翠花都会为她打抱不平。 “她们竟敢觉得仙女姐姐配不起V先生!如果连姐姐都配不上,那这个世界就更没有女人能站在V先生身边了!””再说了!仙女姐姐是V先生认可的妻子,她们都忘了那一场世纪婚礼了吗?她们有什么资格置喙V先生的决定?谁给她们的勇气?” “反正不是梁静茹。”云深微笑着接了话。 翠花:“????????????” 请问梁静茹是谁? 云深最近在翠花的指导下,已经对自己的光脑非常熟悉。 她对着手环叫道:“小度,小度,给翠花小盆友来一首梁静茹的《勇气》。” “好的,主人。”女声电子音,有点像从前苹果系统siri的声音。云深很是喜欢,会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她是个怀旧的人,所以把自己的光脑命名“小度”,第一代智能电器的名字。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 甜美的女声响起,云深闭上双眼享这一刻悠闲。 看着毫无危机感的仙女姐姐,翠花小盆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第十六章 最近云深过得很是安逸。 她估计男人最近应该很忙,所以哪怕有光脑可以联系,他也没有主动询问她的学习进度。 后来翠花回过基地一次,经她认证,男人确实很忙。听说最近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裂”就要降临,这也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怪兽出现。所以男人忙着预测天裂的地点,并且还要提前做相关部署。 云深听了消息,便开开心心地放松下来,完全把练习剑法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翠花担忧地看着她。”仙女姐姐不担心这边会不安全吗?据说这次天裂的规模将比以往更大更可怕。” “这边能安逸200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云深悠然地躺在自己搭的吊床上。阿金就盘在树上,一部分的蛇尾落在她身边,好让她随时能抱住自己。 “因为这边很安全,阿一把基地设在山的外面,就是以此为界,修了屏障的。” 云深虽然不懂这些高科技阵法的弯弯绕绕,但是从翠花科普的战争史中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χ⑸1.Ⅴìⓟ(wx51.vip) 也就是说,男人为了保护山里,所以特地在外围建了基地。 更确切地说,男人就是为了保护她。 翠花点了点头,也放心下来。 然而“打脸”的时刻总是来得特别”快、狠、准“。 这天,阴云密布。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快要塌下来。 云深皱着眉头看着远方,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阿金似乎感染了她的焦躁,趴在她的肩膀上,“嘶嘶”地吐着舌头。 一场大战就要来临。 这是她的预感。 果不其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惨白的闪电,紧接着就出现几道黑色的裂缝。这些裂缝逐渐融合在一起,就像某个怪兽正在张开血盆大口,要把地面上的一切都吞进去似的,越来越大。 而这个大口正正对着云深所在的山头。 原本在前面和护卫队闲聊的翠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仙女姐姐,你现在赶紧动身返回基地。”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云深能听出她的不安,但她依然假装镇定地叮嘱,“你手上带着四代光脑,不用认证身份也能非常顺利地进城。”说完,转身要走。 云深上前拉着她,皱眉问道:“那你呢?” “我是二阶进化人,还差一点点就能进入叁阶。”翠花坚定地看着她,“我也算是一个战士了!” 说着,她朝云深行了一个军礼。 “我一定不负使命,完成V先生交给我们的任务!”说完,头也不回地向裂缝方向走去。 翠花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在危机关头,与护卫队一起保证仙女姐姐安全撤离。现在她需要与护卫队一起拖延时间,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全力护姐姐周全。 进化人的体能是很好的,不过眨眼的功夫,翠花已走远。 看着小姑年毅然决绝的背影,说不感动是假的。 云深拍了拍阿金的小蛇头,轻声问:“阿金!愿意和我去拯救世界吗?” 阿金蹭了蹭她的手心,撒娇似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麻麻要做什么,阿金无条件追随! 云深露出自信一笑。 现在,就开始她的表演吧! 瞬息来到裂缝下面。 这里已落下不少怪兽,姑娘们正挥着手中的光剑进行围攻。每只怪兽都比她们大了几十倍,似乎只要一抬脚,就能压死一大片。 她们明显回击得很吃力。 而且此时的天空还在陆陆续续地掉落怪兽,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蜉蝣撼树,可是依然没人退缩。 云深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这些平时对她指指点点的姑娘们,都是真正的军人。 没有军人会在战场上退缩!对于真正的战士来说,逃兵是可耻的存在!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这是身为军人,身为战士的光荣! 云深深吸一口气,反手一抓,原本圈在她手上的凤栖剑便来到她的手里。 “你们尽量闪开。” 她用传音的方式,让自己的声音散落在每个队员的耳里。然后一跃而起,先对空中的怪兽发起攻击。 在她飞出去的瞬间,趴在她肩膀上的阿金,也变回巨蛇形态。 手起剑落,削兽如泥。不过是几个起落的时间,云深已把空中的怪兽解决得七七八八。 而阿金则专攻地面的怪兽,蛇尾一扫或是一卷,怪兽便像个泥娃娃一般支离破碎。 看着一人一蛇默契地横扫战场,护卫队们都配合地向外闪避。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呆在战场中,只会妨碍他俩的发挥。 云深虽然是第一次面对怪兽,但她发现这些“天外来物”除了体型巨大,对她来说却没有任何威胁。一剑一只,她刷它们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一会儿,地上已堆满各种怪兽的尸体。而云深就像刚刚热身完,丝毫不见喘息地对翠花吩咐:“去收拾秘晶吧。” 翠花和护卫队的姑娘们具是一愣。她们每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没想到战斗不仅很快就结束了,而且她们居然活了下来。 护卫队队长方伊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挥了挥手,作出指令,“打扫战场。” 队员们收到指令,才如梦初醒。她们迅速分散到各个角落,开始收集怪兽体内的秘晶。 云深看着天空的裂缝正在逐渐并拢,猜测应该是投送怪物的时间到了。 事实确实如她所想,裂缝在一刻钟后彻底合上。四周除了从怪兽的尸体中散发出的阵阵恶臭,森林又变回了从前的宁静,好像刚刚的殊死搏斗只是一场梦。 云深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地站在怪兽的尸体中间,在队员们看来,她宛如一位优雅的女王,闲庭漫步在自己的花园里。 她的淡定从容,莫名地鼓舞了她们。 其实此时的云深只是好笑地看着不远处的巨型阿金,上串下跳着,给护卫队增加清理困扰。 就在自己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感知到身后有杀意。心随身动,她敏捷地躲过身后的一剑。 而她身后也在顷刻间出现了一批穿着银色制服的人。翠花曾经给她科普过,V字堡垒穿的军服是黑色的,而他们的头号敌人w基地,穿的是银色制服。 而这些偷袭她的人,确实是W基地的战士。他们是乘着空间闭合导致的瞬间波动,传送到这里来的。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暗杀云深! 刺客见一击不中,迅速地使出全力再挥一剑。 云深其实可以轻松提剑刺出去。没有人,至少在这里除了男人,没有人能躲开她的剑速。可是她眼前站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刚刚被她随意撕开的外来生物。 她仅仅是犹豫了一秒,就是这么一秒,让对方有机可乘。 眼看光剑就要朝着云深的门面刺去,阿一及时出现在她身后。他搂上她的腰,迅速后退。速度之快,普通人只能看到几片残影。 而正好赶过来的阿金,默契地在他后退的瞬间,用大尾巴把刺客扫出去。 刚刚还活龙活虎的刺客,在倒地的刹那,一动不动了。看着远处的死人,云深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能怪她心灵脆弱!她是从和平年代过来的,没有参与任何一场战争,也没有见过死在战场的人,更别说亲手杀人了。毕竟受过法制教育这么多年,这种观念要在一夕之间改变,很难。 现在的她,也终于明白男人的苦心。他不是不让她入世,而是担心她无法接受战争的残酷。 他一直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她。 -- 第十七章 阿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都结束了。” 阿金也变回普通大小,卷上她的手臂,蛇尾轻蹭着她手心,表示自己的担忧。 云深其实就是心理作用,缓一阵便好了。 看着她小脸依旧泛白,阿一心里第一次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后来他才知道,这叫心疼。 此时的他,为了平复内心突起的波澜,厉声责备道:“谁让你胡乱参合的?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心里没数吗?” 云深委屈地看着他。 “难道你要我看着这些姑娘送死吗?” 阿一真想给她一个大白眼,可是这样会有损他的形象。尽管他带着面具,别人也看不到。 “你这叁脚猫的功夫,能救得了谁?” “我这叁角猫的功夫就是你教的啊!”云深被气笑了,原本死白死白的脸色也被气得红润不少。 “我可没教过你那些歪七扭八的挥剑姿势!”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云深迅速作出否认叁连。 阿一挑了挑眉,抬起手腕,然后呼出光屏。屏幕上正播放着刚刚她斩杀怪兽的画面。 后来云深才知道,他俩的光脑是配对的,可以记录对方的一些近期影像。不过这个狗男人是真的“狗”,他的权限可以看她的,她却没有权限看他的。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此时的她看着光幕里的自己,抽了抽嘴角。 这么一回放,姿势确实不太雅观。当时爽就完事了,谁想到会被录下来呢! “你最近有好好练习我给你的剑谱吗?” 云深下意识抖了抖身体。 很好!她的训导主任来问她要“功课”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阿一带来的一支队伍以雷霆之力,速度清理了一大批刺客,并且有序地打扫战场。 别看云深杀怪轻轻松松,这次战场清算下来,竟然有200多颗秘晶。 看着地上堆积的晶石,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一位上将走出来,先是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询问道:“V先生,这些秘晶应该如何分配?” 按照基地规定,一般在战场上获得的秘晶都是按劳分配。可是这次的战斗,他们这一支队伍并没有参与,按理是不能拿走秘晶的。可是基地也有规定,叁阶女士兵没有权利获得秘晶的。 所以,这堆秘晶的归属权,就有了疑问。 阿一看了看云深,直接把问题丢给她。 “你打下来的战利品,自己处置吧。” 听了他的话,云深便把护卫队队长方伊叫出来。 “这些秘晶均分给所有参与这场战斗的姐妹们吧!就当是谢礼了。” 谢谢你们为了保护我,愿意牺牲自己。 方伊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云深。 云深对她笑了笑,本来还想说几句场面话,以示鼓励。 阿一却不给她机会。他再次搂上她的腰,瞬息离开战场。 很多很多年以后,基地里依旧流传着这场经典的战斗。因为这场战斗将会成为一个里程碑,为女子参军这个伟大的历史事件打下坚实的基础。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彼时事件的女主角正站在青铜大门前,撒着泼,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阿一,你就让我住进基地嘛!”云深打算将耍赖进行到底。 “你确定你能走进战场?”阿一斜睨着她。 他不是不让她出去,他知道她玩心重。可是现在恰逢战乱,每一个战士的手上都沾满鲜血。他不想他的阿云也变成这样。 “我想打怪兽。” “我要打怪兽。” “我必须去打怪兽!” 云深继续撒泼打赖死。 “给我一个理由。” 其实阿一很了解他的阿云,一旦有了想法,就会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固执。 云深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什么。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真话,只撒娇耍赖,是不可能说服男人的。 “我想组建一个队伍,只有女子的队伍。” 阿一看着云深,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让这里的姑娘多一个选择。” 没有谁能规定女子一定要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女子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更多更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的想法非常不切实际,也可能分分钟会失败。可是总要有人去试一试的啊!”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情况,她可以活在男人为她搭建的象牙塔中。可是既然她知道了,就必须要做些什么。即使无法彻底改变这个世界,但她也愿意尽绵薄之力,能做一点是一点。 ”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这肯定很难。如果失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可是万一成功了呢?那改变的就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两代人了啊!” 云深郑重地看着他,眼里充满坚定。 阿一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做自己想做的吧。” 他的阿云就是这样的人,善良、坚韧、有自毅力,会为自己的目标贯彻到底。 所以,他妥协了。 还没等云深高兴地蹦跶起来,男人又丢来一句。 “记得每天都要练习剑谱,我会定期看回放的。” 云深:“…………” 我可以把光脑砸他脸上吗! 阿一带着云深来到地下基地,便转身离开。 他走进更底层的军事要地,这里有一群人在等他开会。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十名将士。其中两名上将,四名中将,四名少将,都是V字城堡的核心骨干。 “V先生,我们刚刚已从科技部拿到准确信息。这次W型基地研发出最新的空间折迭技术,因此才能从西北面的裂缝处直接将怪兽传送到这里。” 说话的人是两将之一的宋上将,七阶进化人,现已是后期大圆满状态,差一点就能进入八阶。而如果他顺利进阶,那么他将会是第一个八阶的人类。 “W的人真是诡计多端!幸亏V夫人突然出现打乱他们的计划,要不然怪兽直接从后方攻入,我们的基地估计已被它们踏平了!” 现在接话的是第二位将军,李上将。七阶进化人,境界刚刚步入中期。李、宋两人是最先追随V先生,且进阶最快的,所以两人在这里最有话语权。 “真是细思极恐啊!W的人肯定是想借怪兽之手,把我们一次铲平。” “他们明明知道这次兽潮汹涌,天裂点众多,所以乘着我们大家都脱不开身,妄想偷袭。” “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 ”基地上方的屏障修复好了吗?“ 阿一一说话,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技术部门在修复了。” 第一个回话的依然是宋上将,他在这里的地位可见不一般。 “反传送技术呢?” “已经放入新的屏障中。” 阿一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不说话,大家也不敢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 “把后山的屏障撤了吧,今后夫人会住在基地里。”说完,他便离开了。 将军们都站起来,目送他离开的同时,统一向他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