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娇(古言 1v1H)》 她已经穷得吃不起饭了 巧月中旬,骄阳似火,蝉声悠曳。 一阵风儿拂过窗棂,清淡的木梨花香飘进房内,驱散了几分闷热。 盛娇娇穿着一身轻薄的素色衫裙,慵懒的半躺在窗边软榻上看话本。 这群古代人看着文绉绉的,但这爱恨情仇倒是写得跟现代小说一样狗血。 “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克扣我家小主的冰块……” 不大不小的吵闹声传入耳内,她翻页的手一顿,“青芍,出去看看。” “是,小主。”青芍停下扇风的动作,放下团扇,快步走了出去。 不待片刻,两个身着青衣的宫女走进屋内,盛娇娇放下手里的本子,单手拄着下巴,宽大的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又怎么了?” 听到她问话,被气得面色涨红的青药上前行了个礼,愤愤不平道:“内务府把该是我们的冰块,送去惠贵妃那了,那阉人说若是我们想要,便自己个去拿……小主,那狗奴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小丫鬟这幅义愤填膺的模样,逗得盛娇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从软榻坐直身子,拿过桌上的青瓷茶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小主我现在位份低,可没那胆儿上贵妃那要东西。既然内务府要献殷勤,便随他们去吧,反正也不是很热。” 对于这些外在的东西,盛娇娇确实不太在意。 她以前为了省钱,连风扇都舍不得开,现在能有这样的条件,她已经很满足了。 更何况这副躯壳原本的灵魂,本就是个温软的性子。 若是转变得太快,引人生疑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她对如今的生活可是很满意的。 就是好日子不长久…… 想到这里,盛娇娇轻啧了声,心里的愉悦立马减了一半。 唉,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保住此时这份安逸。 站在一旁捧着茶杯的青药,看自家主子不争不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嗫嚅道:“可是小主,咱们这个月的月例也没发……” “你说什么?” 盛娇娇面上淡然的表情倏地一僵,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不给钱,她怎么向御膳房买好吃的! 青芍见她脸色不对,横了青药一眼,伸手顺了顺她的脊背:“主子别动怒,等晚些奴婢再去问问。” “还是算了吧。”盛娇娇摆摆手,苦恼的叹息了声。 敢这么明目张胆克扣嫔妃的月俸,其背后的靠山,绝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招惹得起的。 看来她除了有个固定的窝以外,已经穷得吃不起饭了…… * “小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青芍提着灯笼,小声劝阻,“我听说,这莲花池的锦鲤是皇上养的,万一被发现……” “你要再继续念叨,那就真被发现了。”盛娇娇握着自制的鱼竿,神色淡定的吓唬她。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青芍,立马噤了声。 “放心,不会来人的。别再说话了,鱼都被你吓得不敢上钩了!” 她盛娇娇是谁? 那可是手持剧本的女人,是这个世界的外挂! 这来不来人的,她能不知道? 来之前她就疏理过剧情,这个时间段,御花园根本不会有人。 * 太后的福宜宫靠近莲花池。 岑旬谨沉着脸阔步走出太后寝宫,途径御花园时,却被一道细小的惊呼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青芍,快把桶拿过来。” “小主好厉害,竟真能钓到鱼。” “哈哈哈,这都是小意思,咱们明天喝鱼头汤!” 盛娇娇双手抓着鱼,笑盈盈的转身,余光不经意瞟到站在不远处的一行人。 已是亥时,天色太过昏暗,只能依稀从身形判断出为首的是个男人。 见不是哪一宫的妃子,她松了口气,刚准备把鱼放进桶里,又突然顿住了。 不对,这个时候能出现在后宫的男人,应该只有原文里那个暴戾的反派皇帝了吧? 几乎是立马肯定了这个的猜测,盛娇娇吓得一踉跄,不慎踢翻了脚边的木桶。 完了…… 她现在把鱼放回去还来得及吗? “小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突然白了?” 青芍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直接惊得盛娇娇双腿一软,“嘭”的跪倒在地。 “小主!”青芍惊呼,也跟着跪下。 远处的一干宫人:这礼行得是当真响亮。 长寿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悄悄瞄了眼身前面色冷峻的男人,躬着身子,语气谄媚,试探性问道:“皇上,奴才过去看看?” 岑旬谨负手背在身后,双眸微眯,连个眼神都未给他,长腿一迈,径直走了过去。 长寿见此,略有些同情的瞅了瞅远处的主仆二人。 心中暗忖,看来今晚又得见血了…… ———— 某人用生命在觅食:) PS:催更微博@袅袅一杯倒 隔壁《你是我的曙光》《与你刚刚好》正文已完结! -- ωoo1⒍νīρ 你要抓朕养的锦鲤,炖鱼头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盛娇娇鬓角渗汗,慌得小心肝咚咚乱跳,全然忽略自己膝盖撞地的痛觉。 直到一双金线绣龙纹的黑靴出现在眼前,她彻底屏住了呼吸。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行礼?”长寿尖细悠长的声音响起。 盛娇娇头埋得更低了些,颤着嗓音:“嫔妾贵人盛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话落,是死一般的寂静。 感受到有一抹冷冽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盛娇娇不安的动了动。 却不小心牵扯到膝盖,立马疼得龇牙咧嘴的倒吸了口气,泪腺狂飙。 如果不是还能动,她都怀疑这两膝盖骨让她跪碎了…… “抬起头来。”音色低沉,没有一丝温度,透着蚀骨的冰冷。 闻声,盛娇娇后背一凉。 深知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狠咬了下舌尖,竭力稳住心神,缓缓抬头。Ⓨ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目光顺着玄色袍摆上移,从微凸的喉结,流畅紧绷的下颌,到微抿的薄唇,直挺的鼻梁,待视线完全拼凑出男人的模样…… 盛娇娇微微一怔,连带着心里的恐惧都消退了几分。 男人身形瘦削,却丝毫不显柔弱,面如冠玉,眉眼如画,身沾月华立于众人间,清贵如谪仙。 若不是注意到他那双恍若一潭死水的黑眸,她实在无法相信拥有如此翩翩相貌之人,会是一个性情阴郁,杀人如麻的暴君。 “你要抓朕养的锦鲤,炖鱼头汤?” 岑旬谨语气淡淡,神色毫无波澜,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盛娇娇身子一抖,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了起来,小脸煞白煞白的。 完了完了,要死了…… 都用这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她了…… 难道今晚真要凉在这里了? 她那么大个金手指还没用呢! 不行不行…… 出于求生的本能,盛娇娇倏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袍,咽了咽口水,干笑了两声,嗓音娇娇软软的:“皇上,您误会嫔妾了。” 女子肤白似雪,唇若丹霞,一双美眸含着泪花,水波潋滟,眼尾微微泛红,一袭浅蓝色衣裙也掩不住她浑然天成的娇媚之态。 长寿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主子,又悄悄打量了几眼泫然欲泣的盛娇娇,心底暗自佩服这位小主英勇。 如此倾城绝色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倒也可惜了。 少女靠得近,清雅的木梨花香萦绕在鼻息之间。 居然,没想反胃作呕。 岑旬谨眉峰轻拧,冷戾的目光从她素白如葱段的手指划过,落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锦鲤之上,似在等她的解释。 察觉到他的眼神,盛娇娇指尖颤了颤,没松手反而又攥紧了几分,含羞带怯道:“嫔妾早些年便心仪皇上,但入宫数月却从未见过您。多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嫔妾才出此下策,想着找这个由头能见一见皇上。” 意思就是我抓你的锦鲤,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仰头看着他的那双眸子,眼波如水,盛满了无辜与坦然。 闻言,岑旬谨眯了眯眼,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幽深的眼眸中泛起几分兴味,“哦?那为何又要拿它炖汤。” 盛娇娇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语气诚恳,声音真挚:“嫔妾猜测皇上既养一池锦鲤,那必定是极爱吃鱼的。如若皇上没有发现少了这几尾,那嫔妾也自会带着煲好的鱼头汤,主动找您请罪的。”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长寿一阵心惊,握着灯笼杆的手一颤,险些扔了出去。 一干站得笔直的宫人,也小心翼翼的放缓了呼吸。 明眼人都能辨别出这番说辞的真假,更别说是心思深沉,运筹帷幄的一国之君。 这盛贵人胆儿也忒大了点。 女子声音甜得好似浸了蜜,唇畔漾着浅笑,妖娆又勾人。 岑旬谨睨着她,心底突升一股莫名的烦操,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 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他后退一步,将衣摆从她手里拉扯出来,薄唇轻启,语气生冷:“既然如此,那朕明日便等着沉贵人的鱼头汤。” 言毕,也不等她跪安,抬步径直离开。 等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消失在御花园,盛娇娇大松了口气。 腰肢也骤然一软,瘫倒在地,整个人都汗涔涔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小、小主,您没事吧?”青芍连忙爬起来,拿出锦帕拭去她额角的冷汗。 盛娇娇摇头,瞅着那几条摆动的鱼尾,忽然咧嘴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 啧,看来走女主那矫揉做作的小白花路线,还真挺有用。 这么想着,她眸光忽而一转。 如果能在女主进宫前,用这招勾住大暴君的心,小白花没机会骗兵符,男主造不了反,岑旬谨不死,她的好日子就保得住了啊! “青芍,快扶我起来,把鱼拎上,咱们回去!” 她现在得回去好好计划一下,要怎样才能勾引到大反派。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那她不如就干票大的! ———— 担心有宝贝没有细看简介,所以到这里再唠叨一遍本文的更新问题: 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一章。 如果工作不忙,晚上会有二更。 珠珠/收藏每过百,当天会加更一章! -- ωoo1⒍νī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翌日,御膳房某个孔灶台处。 “小主,您膝盖伤得重,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青药看着手握菜刀刮鱼鳞的盛娇娇,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弄伤自己。 “哎呀,别叨叨了,我没事!”盛娇娇被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不过是杀条鱼罢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上辈子唯一的乐趣便是研究菜谱,不上班没兼职的时候,都窝在出租屋里做饭。 但原文设定,五品以下的嫔妃所居之处没有小厨房。 自从穿书以后,盛娇娇就一直没有碰过菜刀了,此次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她怎会错过。 更何况大反派可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不亲自动手拿出点诚意,今天说不定就得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她还没活够呢! 盛娇娇有条不紊的剖开鱼腹,祛除内脏,用清水清洗干净。 然后起锅烧油,将鱼的两面煎成金黄色,用勺子把它拨到边缘,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葱姜蒜炒香后加水开始焖煮,中途又开盖撒了点细盐和提前磨好的胡椒粉。 “青芍。” “奴婢在。”青芍躬身。 “这汤再炖一刻钟就盛出来,到时你带着食盒回来侯着等我便是。”Ⓨ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是,奴婢记下了。” 盛娇娇点头,而后在青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出了御膳房。 * 半个时辰后,重新梳妆了一番的盛娇娇,强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缓慢地走到了大反派的寝宫外。 她抬头望向宫殿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含晟宫叁个字,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宫裙下的双腿都在打哆嗦。 “长寿公公。” 靠着红色顶梁柱眯眼打盹的长寿,蓦地惊醒,循声望去。 当看清来人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这盛贵人着盛装的模样,比昨晚还要艳上几分,当真是仙姿玉貌。 “小主这是带着鱼汤来了?” “……” 我怀疑你在笑话我,但又没有证据。 盛娇娇神色不变,微微颔首:“皇上口谕,不敢不从。还请公公通报一声。” “盛贵人直接进去便是,皇上早就吩咐过奴才,若是您来了不用拦着。”长寿侧了侧身。 明明是一句客气十足的话,可不知怎的,盛娇娇总觉得这小太监是让她直接进去受死…… 她不寒而栗的打了个颤,努力让嘴角扯出一个得体的弧度,“那劳烦公公在前带路。” 青芍青药想跟上的,却被长寿拦了下来,“皇上只允了盛贵人一人进殿。” 两个小丫鬟顿时急了,有点担忧的看向自家小主。 “公公,我家小主腿脚不便,您看……” “你两在外等着吧。”盛娇娇出声打断青药,给了她们一个眼神,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岑旬谨若真要杀她,多进去百八十人都没用。 脚步虚浮的跟随长寿走进殿内,看着奢华低调的格局摆设,她不由暗自咋舌。 不愧是跟男主斗到最后一集的大佬,真有钱! 她那小破院子瞬间被秒成了渣渣…… 进入内殿,盛娇娇一抬眼便看见坐在龙案后的大反派。 “皇上,盛贵人来了。” 一语落地,殿内依旧安静,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岑旬谨眼皮都未曾抬起,专注于手里的奏折,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未曾搭理她。 直到盛娇娇腿都站僵了,上头才终于传来了奏本与桌面碰撞的声音。 “出去侯着。”嗓音低沉,语气冷漠得如同冬日寒风。 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盛娇娇转了转眼珠子,识趣的一动未动。 长寿闻言立刻松了口气,躬身行了礼,健步如飞的退了出去。 盛娇娇:“……” 好家伙,原来这小太监腿脚没有问题。 刚进来那会,瞅他走路慢悠悠的,她还以为是那处被阉了影响日常行动呢。 正胡思乱想间,便感觉头顶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 盛娇娇身子一僵。 赶忙跪下,由提改捧的举起食盒,规规矩矩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可跪了好一会儿,也没不见大反派说话。 她索性偷摸着挪了挪遮盖,稍稍抑住了几分疼痛。 幸好来之前让青芍给她绑了两块棉条,不然她这双腿真要废了…… 狗皇帝,你千万别让我勾到手! 不然,我会让深刻体验一把未来社会的人心险恶。 岑旬谨此刻的视线正落在了她的玉颈上。 领如蝤蛴,微弯的弧度甚是优美。 思及比,岑旬谨微怔。 眸色倏地一沉,猛然别开眼。 他竟然对这女人晃了神。 真是荒唐至极! 岑旬谨微眯起眼,平复着心里的怪异,目光移到那雕纹的红木食盒上,还未开口便被盛娇娇抢了先。 “皇上,这是您昨晚让嫔妾炖的汤,再不喝就凉了。” 敌若不动,她便主动出击。 “拿上来吧。”语气淡淡,令人听不出喜怒。 ———— 鱼汤的做法,来自我家母上大人的口述。 PS:无人投珠,吾甚悲T_T -- 我信了你的邪 盛娇娇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走到案桌边站定。 揭开食盒的盖子,将盛着浓白鱼汤的青瓷金纹碗端到他面前,嗓音轻柔娇软:“这是嫔妾亲手做的,皇上尝尝吧?” 女子立在身侧,呼吸间尽是从她身上散发的木梨花香。 岑旬谨目光从泛红的虎口略过,心头微动,伸出手去接。 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起。 触感温热,光滑娇嫩。 他动作微滞,垂眸掩下眼中翻涌的暗潮,改由扣住碗的边缘都她手里拿过碗,贴近唇边抿了一口。 汤汁浓郁,没有半点鱼腥之气,吞咽后口齿之间还充斥着一丝鲜美,余味无穷。 味道确实不错。 “可还合皇上口味?” 一双眸子好似被水洗过一般,水灵灵的,泛着浅浅的笑意,正满目期待的看着他。 分明是一副惑乱江山的妖娆之姿,彼时却莫名多了几分清纯与娇憨。 顷刻之间,昨晚在御花园的那股异样又不受控制的出现了。 岑旬谨当即沉了脸色,把碗随意搁置在一旁,语调冷淡:“啮檗吞针。” 盛娇娇唇畔的笑容一僵:“……” 我信了你的邪,不好喝你还细品。 她突然觉得,殷素素死前的那句遗言说得不够全面,不止好看的女人欺骗性强,越是好看的男人也很会骗人! 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岑旬谨郁气更重了,“来人。” 候在殿外的长寿立马快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开口:“奴才在。” “送盛贵人回去。”说完,忆起她一瘸一拐的走姿,不由蹙眉,又不耐的加了一句:“用步辇。” 闻言,盛娇娇跪安的动作一顿。 心里敢怒不敢言的那点小情绪不禁消散了许多:“多谢皇上赏赐,嫔妾先行告退。” 岑旬谨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撇了撇嘴。 果真是阴晴不定,原文诚不欺我! 一边腹诽,一边亦步亦趋跟着长寿走了出去。 * 回到上清苑,盛娇娇由青药搀扶下了步辇,进院子前特意看了青芍一眼。 青芍机灵,立马会意过来。 从衣袖中拿出来了一小包碎银子,颇为恭敬的递到长寿面前:“辛苦公公跑这一遭了。” “杂家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长寿推了推青芍的手,客气的笑了笑:“青芍姑娘可真是折煞杂家了。” 见他不收,青芍也不勉强,省得让有心人看着了借机给她家小主安罪名。 待回到房内,还未等她开口,盛娇娇懒洋洋的声音便传来:“没收吧?” “小主怎会知道。”青芍惊讶,走过去蹲下察看主子的膝盖,微微不解:“可他为何不收呢?” 盛娇娇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拄着下巴,问得随意:“这后宫里头,皇上可有摘过牌儿?” 青芍摇头:“皇上登基四年,好像从未翻过哪位娘娘的牌子。”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你可懂?” 青芍点了点头,但还是云里雾里,一脸懵懂。 盛娇娇却没再出声为她解惑,给自个儿倒了杯水,懒散的抿着。 后宫无人得宠幸,各宫嫔妃除了位份不同之外,其实都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久而久之,纵使有人心怀鬼胎,各自也很有默契的维持着表面平衡。 长寿作为大反派的亲信,自是备受各宫关注,一旦收了她的赏钱,便是默认与她站队。 她不受宠,更没有获得大反派的青睐,长寿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恩小惠,冒险打破如今的平衡局面,惹一身骚。 况且她本意也只是让青芍客套一下。 这小太监能平安的在大反派待这么多年,肯定也是个精明的,怎会想不明白后宫这些弯弯绕绕,自然是不会要的。 再说了,她现在都穷得买不起肉吃了,哪来闲钱笼络人心呐! 正当盛娇娇这边为吃的发愁时,那厢上清苑盛贵人出入含晟宫消息却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 一时间,各宫风声四起。 当天晚上,便有按捺不住的嫔妃纷纷上门打探,但都被她以养伤为由一一挡了回去。 虽说她嗝屁穿书前看了不少宫斗剧,也深知不少套路。 可真要论实战,她可没信心能斗得过那群豺狼虎豹! ———— 再走两章剧情,就上肉! 殷素素=张无忌他妈妈 PS:看文的大宝贝儿们都点点收藏投投珠吧,不要钱的呜呜呜X﹏X -- 命重要,还是腿重要? 清晨。 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欲隐,破晓的晨光浸润着幽蓝色的天幕。 与此同时,上清苑内室,睡意朦胧的盛娇娇正半眯着眼坐在梳妆台前,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任由青芍青药摆弄。 不过半刻,两个小丫鬟停下手。 “小主,您看这样可好?” 盛娇娇捂嘴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眶里的泪花,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身着荷粉色流仙裙,梳了一个普遍的飞仙髻,发间插着白玉点翠珠钗,两侧缀了两朵鎏金海棠珠花,耳垂挂着浅粉色玛瑙流苏耳坠,好看又不花哨,很适合觐见后宫妃嫔。 今天是每半个月向惠贵妃请安的日子,穿得太过惹眼容易招人妒恨。 虽然她半个月前,已经因为进出含晟宫出名了,但低调点总归是没错的。 “很好。”盛娇娇赞赏的看了她们一眼,提起裙摆站起来:“早膳可来了?” “已经给小主布置好了。” 闻言,某人本还有些惺忪的眸子立马亮了,“那先吃饭!” 青芍青药面面相觑:“……” 主子是个不喜宫斗的吃货,怎么破? 等盛娇娇吃饱喝足,慢悠悠走到惠贵妃的庆阳宫,恰好碰上正殿门开。 啧,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她一边暗自感慨,一边跟着大部队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刚一落座,便感觉到有不少灼热的视线投射过来,好奇的、善意的,目光各异,其中怨毒的最多。 盛娇娇若无其事的端坐着,表面神色如常,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这群从世家大族阴谋窝里养出来的娇小姐,她一个遵纪守法的现代公民,是真斗不过。 如果地点允许的话,这群女人或许能立刻将她生吞活剥了。 勾引大反派的机会没捞着,反而给自个儿招了一箩筐宫斗高手。 啧,真是内忧外患呐…… 好在没过多久,惠贵妃便在宫人的陪侍下缓缓走来,坐上了大殿的主位。 盛娇娇随着众人起身行了礼,重新坐下后才抬头往上看。 惠贵妃闺名乔惠云,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托这层关系的福,一入宫就封了妃。 大反派登基四年,后位悬空,太后借六宫事宜繁重为由,晋了她的位份,让其代掌凤印,管理后宫。 而此时坐在上首的乔惠云穿着绛红色宫装,头饰炫目华贵,一张脸生得极为艳丽,神情傲慢,整个人愈显攻击性。 不愧是原文里给女主使绊子的头号女配,够嚣张,够跋扈。 惠贵妃眼神凌厉的环视了一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警告:“本宫前些日子听说,咱宫里头出了个胆大儿的妹妹,倒真是让本宫开了回眼。不过本宫还是得提醒几句,宫里规矩森严,各位妹妹平日里还是注意点分寸得好,不然到时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语毕,还有意无意的扫了某人一眼。 盛娇娇:“……” 看来勾引大反派势在必行,不赶紧抱住大腿,她可能明天就得死于非命。 一席话说得绵里藏针,下头不少胆子小都吓的抖了抖,纷纷回应:“是,谨遵娘娘教诲。” 惠贵妃满意的点头:“再过几日便是仲秋,到时宫里举办宴会,虽说按照宫规五品以下的嫔妃没有资格参加,不过本宫届时也会让内务府送上宫饼,与各位妹妹共赏佳节。” 一言既出,立马就有人谄媚的道谢,“多谢娘娘赏赐。” 盛娇娇忍不住在心里为之鼓掌。 好一群狗腿子,难怪都比乔惠云活得久! 从庆阳宫出来,烈阳已经高挂于空。 盛娇娇脚下生风,丝毫不顾及自身形象,将一干想要攀谈的妃嫔甩了老远。 青药跟得有些吃力,抬手抹了抹汗:“小主,您腿才刚好,仔细着点路。” “命重要,还是腿重要?”盛娇娇气喘吁吁,脚下迈步的频率却没减弱半分。 青药不解:“小主怎么问奴婢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命更重要些。” 盛娇娇回头瞟了她一眼,“那还不快跟上?” 青药:“???” 所以这活命跟走得快到底有何联系吗? ———— 书名从原先的《娇娇》改成了《颤声娇》,原因在下章哈哈哈。 PS:今天工作不忙,晚上八点二更! -- ωoo1⒍νīρ 颤声娇(二更) 窗间过马,中秋节至。 傍晚时分,夜幕将垂,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其中最盛的当属含晟宫。 恢宏奢华的大殿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笙歌曼舞,丝竹悠悠。 岑旬谨坐在中央位置上,脸上无甚表情,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他清俊的眉宇间蓄着一抹不耐。 这点不易察觉的情绪,自然没能逃过长寿的眼睛,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询问:“皇上可是累了?” 岑旬谨伸出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扫了眼台下演奏的乐师,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被彻底磨光,“若有事,便让辰王处理。” 说罢,于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出了大殿。 坐在左侧筵席的乔惠云,视线痴缠着那道走远的挺拔身影,眸光闪烁,掩在宽大袖口里的手不由紧了紧。 直至再也看不见岑旬谨,她捏紧手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侧目向身后丫鬟缓慢地点了下头。 * 含晟宫寝殿。 岑旬谨走到一侧的长榻坐下,一手撑额,闭目养着神。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响起,长寿端着红漆托盘走近,微微躬身:“皇上,您喝点醒酒汤吧?” “你倒是机灵。”Ⓨ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岑旬谨睁开眼,伸手拿起白玉碗,喉结轻滚,饮尽汤汁。 长寿有眼力见的接过空碗,满脸堆笑:“多谢皇上夸奖,奴才不敢当啊。” 谢恩的空档,余光瞟到案几上那根枯萎的花枝,又试探性问道:“皇上,这花败了,可要奴才换枝新的来?” 闻言,岑旬谨指尖微动,目光移到那株花瓣零落、枝条干枯的木梨花上。 不知怎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抹纤细羸弱的身影。 女子一袭桃色曳地百褶裙,玉颈修长,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纤腰细得好似柳条,不盈一握。 红唇娇艳欲滴,双瞳剪水,一颦一笑间妖艳自然流露,惑人得紧…… 越深想,那日御书房的场景便越是清晰,心底也不由得蔓出一阵莫名的燥意,一股邪火直冲身下那处。 岑旬谨剑眉紧拧,搁在膝上的双手攥紧成拳,骨节泛白,手背青筋鼓胀。 这种感觉,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一激灵,侧目看向托盘里的那只碗。 盯了半晌,倏地冷笑出声,眼底弥漫着骇人杀意,嗓音干哑,冷冽得犹如严寒里的冰雪:“去把太医请过来。” 长寿自幼伴在岑旬谨左右,后宫里腌脏之事见过不少,几乎是一瞬间,便从其隐忍的表情中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连忙转身,手慌脚乱跑出去吩咐底下的小太监找太医。 半盏茶功夫不到,背着药箱的老太医小跑着赶了过来。 正打算行礼,就被一旁战战兢兢的长寿拦住:“贾太医别忙着请安,先给皇上诊治才是要紧之事。” 贾太医连连点头称是,忙将药箱放下,拿出明黄色软垫,半跪在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前,颤巍巍道:“皇上,请容微臣替您号号脉。” 岑旬谨额角青筋暴动,浑身肌肉紧绷,额间渗着点点汗珠。 他竭力压抑住乱窜的欲望,并未伸手配合,沉声开口:“不必,看看那醒酒汤里参了何物。” 贾太医这才注意到案几上那只白云碗,走上去闻了闻那点残余的汤汁。 下一瞬,他神色蓦地凝重。 为了验证猜测,又用银针试了一下,看着慢慢发黑的针尖,贾太医面露惊色,立马撩袍跪下:“回皇上,是颤声娇。” 颤声娇,以雄蚕蛾、凤仙妒、五味子等几种药合制而成的烈性淫药。 《本草纲目》载:“雄蚕蛾,气热性淫,主固精强阳,交接不倦。” “可有解?” 贾太医身子一抖,趴得更低了些:“回…回皇上,颤声娇药力过于霸道,所以解药配制很是繁琐,需十二个时辰才能完成,但以皇上如今的情况……若…若不及时与女子行周公之礼,恐…恐有性命之忧啊!” 沧桑的尾音落下,屋内气氛凝滞,透着股子诡异,安静得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呵呵。” 森冷的笑声突兀响起,吓得长寿一干人后颈一凉,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岑旬谨唇边冷笑加深,猩红的瞳眸里戾气翻涌,声音低哑干涩,几近咬牙切齿道:“备辇,送朕去上清苑。” ———— 提问:该如何勾引大反派? 盛贵人:谢邀。无需引诱,滴滴步辇,送货上门。 PS:唉,乡亲父老们都投投珠呗,球球了?~? -- 送上门的大餐(微h) 夜色微寒,繁星闪烁,圆月似一盏明灯,高悬于黑魆魆的天幕。 月光溶溶之下,一抬华贵的步辇悄然停在上清苑外。 “不必通报。”岑旬谨大步下了步辇,强忍着噬骨的热意,踉跄的往苑内走。 长寿张了张嘴,把已到喉间的“皇上驾到”咽了回去。 侯在盛娇娇寝室外的青芍青药,一见到皇上来了,纷纷要下跪行礼,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紧随其后的长寿抬手制住。 注意到岑旬谨不太好看的脸色,两个小丫鬟顿时慌了。 青芍挤出一抹勉强的笑,“长寿公公,皇上这是……” 长寿甩了甩拂尘,笑得客气,说得意味深长:“两位姑娘不必担心,今儿可是你家小主走大运的日子。” 岑旬谨走进屋内,瞧见的便是这幅光景。 女子穿着雪白寝衣侧躺在床榻上,香肩半露,散落的乌发半笼着她曼妙的身姿。 小脸枕着一截皓腕,双眸紧闭,卷翘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红唇微张,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他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一丝理智终是被来势汹汹的欲念蚕食殆尽。 几个大跨步走到榻边,猛地将人禁锢于身下,俯身咬住她娇嫩的颈肉,强势的吸吮,贪婪的啃噬。 “唔……”清梦被扰,熟睡的盛娇娇秀眉轻蹙,下意识伸手推了一把,含糊道:“走开……” 感受到她的推拒,岑旬谨伸出滚烫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腕桎梏在枕上,毫无章法地撕扯开她的寝衣,很是不满地叼住那点红梅狠咬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疼得盛娇娇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是何人在作怪。 卧槽,大反派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还那么用力啃她的……乳房! 不应该,原文里没有这段剧情。 难道是她没睡醒,做春梦了?! “嘶…疼,你轻点儿!” 似是察觉到她走神,男人又在她胸上烙了一个齿印。 这种真实感,绝对不是做梦能有的。 盛娇娇一顿。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水润灵动的双眸里光华流转,唇角慢慢漾出一抹浅笑。 雪白小巧的玉足顺着男人紧实的大腿一路往上,两条细腿盘上他的腰身,脚趾似有若无地摩挲他的腰眼。 虽不知道大反派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但送上门的大餐,她不吃,那得多不识抬举啊。 女人若即若离的挑逗,撩得男人尾椎骨一阵战栗,全身血脉贲张。 “嗯……”岑旬谨难以自抑的闷哼了声,双目血红,胯下巨龙肿胀得生疼,内心的渴望愈发高涨。 他蛮横的拉扯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急不可耐欺进盛娇娇腿间,扶着粗长炙热的巨物抵着她的花穴,硕大如鸡蛋的龟头戳来戳去,却始终不得其法,找不到穴口。 盛娇娇被他这番杂乱无章的磨蹭,弄得浑身酥麻不已,身下忍不住淌出一汩晶莹剔透的蜜液。 又不禁因他的笨拙感到好笑。 差点忘了,大反派直到死都还是童子身来着。 “皇上,嫔妾帮您吧?”她动了动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娇声试探。 大抵是听到了她的话,岑旬谨抬起赤红的双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蓦地松了手上的力道。 盛娇娇顺势挣脱而出,半坐起身,褪了自己的亵裤,而后双手在他身上摸索…… 不多时,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衣袍落了满地,两人全身赤裸,坦诚相见。 直至与之肌肤相贴,这才发现男人竟烫得惊人,似一团熊熊烈火。 这不太对劲…… 只是没等她细想,岑旬谨已经按耐不住的压了上来。 盛娇娇回神,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主动攀上他炽热的身躯,仰头含住他的耳垂吮了一下,呵气如兰:“嗯…皇上别急…” 说罢,将他稍稍推开了些,膨胀的巨根立即映入眼帘。 ———— 收藏破百啦,晚上七点加更! -- 神他妈的欲仙欲死(加更,H) 阴茎因充血呈紫红色,茎身青筋缠绕,硕大的龟头有婴儿拳头大小,铃口渗着透明的液体,瞧着十分狰狞。 盛娇娇不自觉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活了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的肉棒。 除了比大反派多看了几部小黄片,她其实没有任何性爱经验。 这么大,不会把她捅死吧? 不过盛娇娇也只犹豫了一瞬,便握住阴茎抵在小穴处,用龟头上下摩擦阴蒂,扩张着小穴。 直到身下吐出一滩淫液,她紧张的舔了舔唇,扶着巨龙对准自己湿濡的穴口,一点点往里推。 才进去一个头,就有隐隐的胀裂感席来。 “唔……”太大了,完全进不去。 盛娇娇低喘了声,有些犯难。 龟头刚一插入,温热的穴肉就含住顶端不断的吸咬,岑旬谨爽得低吟了声。 再也克制不住,凭着本能,两手掐住了她的一把纤腰,劲腰用力一挺,硕大的阳物推开层层褶皱,捅破那层象征女子贞洁的薄膜,直抵深处。 “啊……疼…”猝不及防的一捅,疼得盛娇娇倒吸了口气,小脸血色尽褪。 狗皇帝,没人性! 她低声暗骂,眼眶顷刻溢满了泪花,小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小声道:“皇上…嗯…先别动…” 可被欲望淹没的岑旬谨,压根不理会她。 要她…… 狠狠的要她…… 大脑里的声音疯狂叫嚣,撕碎了他所有的神智,再一次束缚住她的双手,耸动腰臀,大开大合的抽送起来。 次次都尽根插入,龟头回回狠碾花心,肏弄的又快又重,莽撞得毫无技巧可言。 初经人事的盛娇娇,完全承受不了如此猛烈的肏干,小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艰难的喘息,一边扭动腰肢想要逃跑,一边抽噎着求饶:“皇上…你轻些…呜呜…嗯…嫔妾好疼…唔…慢点…疼…嫔妾要…要被插…坏了…呜…” 却不想,她越是挣扎,夹得越紧。 柔软的内壁紧紧的咬着欲根,惹得岑旬谨全身一阵酥麻。 他双目通红,将她囚在身下,空余的那只手握住一只晃动的椒乳揉捏,低下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用力啃咬着她的小舌、吸吮她口中津液,吻技生涩而粗鲁,吞没了女人所有的呻吟与哀求。 身下顶弄未停滞半分,反而越来越快,如打桩机一般在红肿的娇穴里进出,狠狠地撞击着窄小的宫口。 淫水被撞得四处飞溅,打湿了锦被,子孙袋拍打阴唇的声音,更是响彻了整个房间。 终于,不知是插弄了多久,硕大的龟头在他的蓄力之下,成功顶进了子宫。 “啊…疼…唔…”盛娇娇双眼圆睁,用力咬住男人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瘦弱的背脊弓起,弯成一座拱桥,娇躯剧烈抽搐,花穴一阵痉挛,紧绞着体内的巨龙,猛的喷出一股热液。 “嗯哼……”岑旬谨闷哼,窄臀紧缩,硬生生忍住了要射精的冲动。 他放过她的唇舌,眼眸里欲望翻滚,眼尾泛红,就着下体相接的姿势,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精装的手臂紧箍着女人的细腰,再次耸腰抽插起来。 男人的耻毛与女人白嫩的娇臀次次紧贴,粗长的巨龙在泥泞的甬道进进出出,每次撤出都只留一个龟头在穴内,而后又重重捅入子宫,小穴被操得蜜液直流,咕叽咕叽作响,水声黏腻得令人脸红心跳。 “啊…嗯嗯…唔…坏了…皇上,慢…慢点儿…”而历经过高潮的盛娇娇,双颊酡红,薄汗裹身。 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摆布,无助的趴在被子里,嗯嗯啊啊的呻吟尖叫,逞着一时的口舌之快:“啊哈…疼死……了…岑旬谨…慢点…王八…蛋…呜呜……” 小黄文都是骗人,神他妈的欲仙欲死! 敦伦之乐没感受到,她快被插死了倒是真的…… 守在门口的青芍青药,听着房内时高时低的娇喘声,纷纷羞红了脸。 一旁的长寿面不改色,站得笔直,看出了两个小丫鬟的尴尬,开口道:“两位姑娘下去备水吧。” 青芍青药正愁找不到开溜的借口,听他这么说,毫不犹豫的道谢,相携离开。 待两个小丫鬟消失在院落拱门,长寿顿时不复方才淡定的样子,贼兮兮瞅了眼屋内,转而仰头望向逐渐泛白的天际,心中暗暗咋舌。 不愧是皇上,当真是天赋异禀,威猛得紧。 ———— 提问:身为童子鸡的大反派为何如此持久? 颤声娇:谢邀。有本大爷在,干叁天叁夜都不成问题好伐(微笑) PS:点击量少,猪猪评论也少得可怜,看来我的文又烂出了新高度哈哈哈°ー° -- ωoo1⒍νīρ 欲攻其人,必先攻其心 卯时,金乌初升,天色将明。 侯在门口的长寿,如热锅蚂蚁似的来回踱步。 就在他踌躇着要不要唤岑旬谨起来上朝时,房内云雨终歇。 “来人,备水。”声线低哑,语调平淡,令人辨不出情绪。 长寿一听,立马应声,赶忙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准备热水。 不过须臾,温度适宜的御汤送进内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欢好后的味道,宫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收拾好一地衣袍,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房间再无他人,岑旬谨的目光才真正落到盛娇娇身上。 女子满脸泪痕,乌发散乱,鬓角汗湿,蹙眉昏睡着。 整个人仰躺于榻,身无一物,身材姣好,肤白胜雪,锁骨精致分明,胸前两团白嫩的椒乳随呼吸高低起伏,纤腰细似杨柳,性感魅惑,勾人心弦。 但却被一串串深浅不一的咬痕淤青,生生破坏了美感,显得十分骇人。 刹那间,昨夜的一幕幕纷纷涌上脑海。 跳动的烛光下,男人眸色逐渐加深。 就这么定睛看了一会,岑旬谨深吸了口气,握住女子羸弱的脚踝,将她两条细腿从自己肩膀拿下来,动作罕见的轻柔。 紧实的窄臀后移,缓慢地,从她湿滑柔软的穴内抽出半软的巨根。Ⓨ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下一秒,龟头“啵”一声脱离洞穴,夹杂着血丝的稠白浓液,瞬间争先恐后的汩汩往外流,鼻息间暧昧的气味淫靡了几分。 见此画面,得到疏解后的巨龙又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岑旬谨喉结轻滚,眼神一暗,猛然别开视线,翻身下榻。 冷着脸梳洗了番,换好朝服,阔步走出了上清苑,颇有些慌乱匆忙的意味。 跟在身后的长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瞧了眼自家主子微沉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成了被龙威殃及的那条池鱼。 一路提心吊胆的随岑旬谨上完早朝,回到御书房。 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长寿很是自觉的跪倒,匍匐在地。 秋后算账什么的,不是不算,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都得完蛋。 昨夜之事,皇上终究是要清算的。 啧,这宫里头难得安宁几日,如今又要见血了…… “查清楚了吗?”低哑的嗓音在宽阔的殿内显得异常阴森可怖。 分明是夏阳酷暑,彼时却仿若岁暮严节,令人心生寒意。 长寿心尖儿一颤,低垂着脑袋,一五一十禀报:“经奴才查实,一切皆…皆是惠贵妃所为。” 一语言毕,殿内再度安静下来。 岑旬谨坐于龙椅上,薄唇轻抿,微微敛眸,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雕纹,沉默了许久,才漫不经心道:“参与下药的宫人做成人彘拖去庆阳宫,至于你,罚叁月俸禄。” “奴才谢皇上恩典。” 失财是小,丢命是大。 反正他也不差那点月银。 长寿暗暗松了口气,又壮着胆儿问:“那惠贵妃?” 闻言,岑旬谨黑眸里杀意翻腾,嘴角微勾,轻启薄唇,语气清淡得如同飘渺云烟,“每日午夜,当着她的面凌迟一个在庆阳宫当值的奴才。” 欲攻其人,必先攻其心。 精神上的折磨,才最为致命。 他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嘲讽一笑,残忍又妖冶,像是索命的阎王:“等人全死完了,便喂她喝一碗颤声娇,送去军营吧。” 轻飘飘一句话,便断定了他人生死。 “是,奴才这就去办。”长寿刚爬起来,便又听到上首传来声音。 “等等。” “奴才在,皇上请吩咐。”长寿动作一顿,又利落的跪下,低眉顺眼等着吩咐。 岑旬谨指尖轻捻,黑眸微眯,思量片刻:“传朕口谕,上清苑盛贵人,晋为嫔位,赐居和春宫。” 说话间,脑海闪过女子红肿外翻的两瓣花唇,他喉间忽地一痒,身体微燥,复而略不自然的加了句:“让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怠慢。” 连升两品,还得皇上开金口眷注。 这盛贵人…不对,是盛嫔,恐是个有大造化的。 长寿压下心里的诧异:“奴才领旨。” ———— 今天是别扭大反派and财大气粗小长寿:) 大家的鼓励都签收到啦,我尽量加油,保持日更不弃坑哈哈哈. PS:今晚九点整二更哦! --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处男秒射的?(二更) 盛娇娇是被饿醒的。 外头日光大盛,刺目的阳光照进架子床内,惹得她不适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下意识翻身想要躲开。 岂料刚一动弹,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感便迅速席卷全身。 “嘶。” 她不禁低声痛呼,一头栽倒回锦被里,浑身酸软,使不上丝毫力气。 这也太疼了吧……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处男秒射的! 分明是胡诌乱道。 狗皇帝头回开荤,就跟嗑了药似的折腾了她一宿。 大反派! 大暴君! 王八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她现在骨头都要散架了。 盛娇娇无处泄愤,越想越生气,一个没忍住,猛的锤了下床榻。 “嘭”的一声,格外响亮。 侯在室外的青药吓得打了个激灵,小跑进来:“娘娘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唤奴婢,可有伤着?” 可她充耳不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 “娘娘,娘娘?”青药轻声叫了两句。 见主子没反应,顿时慌了,不禁扬高了音量,倾身凑近:“娘娘,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小丫鬟这么一喊,震得盛娇娇脑瓜嗡嗡疼。 终是拗不过,她轻啧,没精打采回应:“啧,我没事。” 似无奈似妥协的叹息了声,朝其伸出一条红痕点点的手臂,“扶我去沐浴吧。” 青药大松了口气,忙上前弯腰扶她起来。 “娘娘起来得正是时候,青芍刚去给您备热水,您就醒了。” 盛娇娇微微颔首,下床时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动作不由一滞。 “你方才唤我什么?” “娘娘啊。”青药未做他想,脱口而出。 看她一副懵懂的模样,忽地拍了下自个儿脑门:“皇上今早下朝就给您封了嫔位,还赐住和春宫呢!奴婢一时高兴忘了,请娘娘恕罪。” “当真?” 青药笑盈盈点头,“奴婢哪敢忽悠您呀,千真万确。” 卧槽,发达了! 确定没听错,盛娇娇一个激动,猛的站起身。 未曾想,脚才触着地,双腿便直打颤,“噗通”一声栽倒。 青芍见状,赶紧扶起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娘娘,您没事吧,可有磕着,疼不疼啊?” “不疼,一点都不疼。”盛娇娇摇头,惺忪的眼睛霎那变得清明,眸光亮得惊人。 跟升职加薪比起来,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有了金钱有了地位,还愁吃不着山珍海味,过不上好日子? 打一炮就能晋位,那她能打到狗皇帝晋无可晋。 既能吹枕边风让大反派尽快干掉男主,又能发家致富,一举两得,她太能行了! 反正只有累死的老牛,没有耕坏的田地。 “青药,怎么让娘娘这么站着,万一主子受凉了,你担当得起?”从门外走进来的青芍低声呵斥她。 青药闻言立马跪下,一脸惶恐:“是奴婢疏忽了,请娘娘降罪。” “好了,我没事,扶去过去吧。” 盛娇娇本就不是个计较这些的人,随即摆了摆手。 青药忙不迭起来,同青芍一块扶着自家主子进了浴桶。 水温刚好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雾气氤氲间,盛娇娇闭目坐在香汤里,热水包裹之下,浑身毛孔瞬间舒展开来,四肢的酸痛得到缓解,不禁舒服的喟叹了声。 “娘娘,皇上给您晋了位份,您可要去御前谢恩?”给她疏理长发的青芍小声询问。 “自是要去的。” 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近大反派,不去多浪费。 盛娇娇半睁开眼,葱白指尖来回拂动着升腾的热气,羽睫微颤,沉吟半晌,红唇轻启:“我的月事可是快来了?” 青芍虽心里疑惑,但还是如实道:“回娘娘,再过两日便是。” 盛娇娇停下手里的动作,唇畔漾起一抹浅笑,抬起眼皮侧头看向窗外,悦耳娇软的嗓音染了几分慵懒,意味不明道:“那便两日后再去,吩咐下去,迁居也挪到后日。” 青芍一怔,眉头微蹙,心中隐有猜测,又不敢确定:“娘娘,您的意思是?” 明白小丫鬟的担忧,盛娇娇回眸,给了她安抚的眼神,美眸含春,似两汪清泉,笑得妖艳动人:“我心中有数,你无需担心。” ———— 不小心错过了上新书榜的机会,真是忧伤(托腮叹气) -- 升了官就是不一样 上清苑盛贵人封嫔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 但这回,却未曾响起任何不入流的风声,与其说是没有,倒不如说是无人敢嚼舌根。 庆阳宫每日飘出来的血腥味与惨叫声,成功震慑住了一干各怀心思的嫔妃。 这个时候说叁道四,那就是在主动朝阎王爷招手,除了痴儿,没人会蠢笨至此。 盛娇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坐在和春宫御桌前大快朵颐。 青药一边给她布菜,一边道:“娘娘,奴婢方才在内务府听着了件大事儿。” “那你说说吧。” 注意力全在美食上的盛娇娇,眼皮都未抬,咀嚼着嘴里的东西,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头倒是一顿感慨。 这升了官就是不一样。 不仅多了两个菜,这饭菜的味道都比以前的好了许多。 “奴婢听那群小太监说,庆阳宫当差的宫人日日被凌迟,惠贵妃也好像得了疯病。” “哦,不就是疯……” 盛娇娇不甚在意的点头,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夹菜的动作一僵:“你刚刚说乔惠云疯了?” 青药却被自家主子这句话吓了一跳,忙上前虚捂住她的嘴:“哎呦我的娘娘,你怎可直呼贵妃名讳,她如今虽落魄失势,但品级还摆在那儿呢,这要被有心人听去了告娘娘一状,您可是要受罚的。” 盛娇娇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情霎时变得有些复杂。 原文中,岑旬谨直到最后都没有过女人,现在却被她破了童子身,乔惠云也不是这样的结局,而是在男主登基以后,被女主用牵机药毒死的。 看来,这剧情真的崩了。 主线走向发生偏移,那便意味着大反派的命运会有所更改。 可剧情脱轨,后续的一切发展就成了未知数,预料不到的凶险才是最致命的。 想到这里,盛娇娇眉头轻拧,若有所思了一番,拿下小丫鬟捂着自己的手,抬眸吩咐:“下去问问,皇上如今在何处。”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尽快拿下大反派。 青药一怔,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见人未动,盛娇娇好笑的敲了她一下。 “哦哦,奴婢现在便去。”青药回神,立马应声,手忙脚乱跑出了大殿。 * 含晟宫。 长寿小步走进殿内,偷摸瞧了眼端坐在御桌后的主子,躬着身子,轻声说道:“皇上,盛嫔求见。” 闻言,岑旬谨握着狼毫的手微滞,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夜他压着盛娇娇抵死缠绵的画面。 女子柔软曼妙的身段,滑腻去凝脂的肌肤,意乱情迷、蹙眉娇吟的模样,以及被她那处紧绞的美好滋味,一切都仿佛发生在前一刻…… 光是这么想着,他小腹就是一紧,唇舌间也不由一阵口干燥。 竟又被那个女人轻易扰乱了心绪。 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厌恶。 思及此处,岑旬谨剑眉微蹙,面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他微微敛眸,掩住其中的烦躁,薄唇轻抿,眉宇郁气萦绕,嗓音低沉,语气不耐:“让她进来。” 屏息凝神的长寿感受到皇上的不虞,双腿打了个颤,听着吩咐,连忙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边走边暗自腹诽。 皇上自从开了荤,就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被吓出心疾了! ———— 盛嫔:厌恶我?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十分后悔的大反派:我错了(委屈) -- 拔屌无情还想要诚意? “娘娘可还受得住?”青芍一边扇风,一边替她挡着日光,小声嘀咕:“长寿公公瞧着是个机灵的,可这腿脚未免也太不利索了。” 听着小丫鬟抱怨,盛娇娇乐呵呵瞧了她一眼,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嘘,小心隔墙有耳。” 青芍吓得险些咬着自个儿舌头,小心环顾了一圈,才发现被自家主子忽悠了,噘嘴撒娇:“娘娘。” 看她委屈的小模样,盛娇娇有些忍俊不禁,笑着安抚:“再等等吧,估计快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炷香,长寿便从殿内小跑出来,“让娘娘久等了,皇上让奴才领您进去。” 盛娇娇闻言立马换上一副官方的笑容,语气略含感激,“麻烦公公了。” 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额间渗出的薄汗,慢悠悠跟着他往里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寝殿门口。 长寿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笑得有些谄媚,“娘娘请,奴才就不进去打扰您和皇上了。” “……” 我觉得你是不敢进去。 盛娇娇暗自腹诽,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谢。 不进去拉到,省的妨碍她办事。 而后垂眸整理了下仪容,镇定自若的跨过门槛,缓步走到御案前,很自觉的跪下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女子娇软的嗓音灌耳内,岑旬谨眼皮一跳。 目光扫过不甚滴落在宣纸上的那点墨渍,自知再也无心批阅奏折,索性扔了狼毫,闭目靠进椅背,单手扶额,问得直截了当:“你来做甚?” 声音冷冽,语气冷漠,态度极为不善。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盛娇娇面上一僵,差点没控制住骂出声来。 渣男! 要不是你揣几个臭钱,我现在就锤爆你的狗头!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意,勉强挤出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皇上升了臣妾的位份,臣妾心中感念,所以今日特来谢恩。” 谢恩? 恐怕谢恩是假,另有图谋才是真。 岑旬谨讥讽一笑,睁眼望去,哪料刚一抬眸便正对上她水润的眼睛。 目若清泓,眼神直白。 他微微一怔,心中荡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宫里头,很久没有人敢这般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了。 岑旬谨眉骨微动,心中烦乱不由消退了几分,饶有兴味的睇着她。 女子眉目含笑,温婉而恬静。 无半点那夜张牙舞爪骂他的气势。 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敛住眸光,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两只手,似笑非笑道:“既是谢恩,那爱妃的诚意何在?” 或许是托了那一炮之缘的福?,再次面对他,盛娇娇竟不觉着害怕,甚至还有几分闲适。 淡定迎上他的视线,笑得含羞带怯,声音真挚诚恳:“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会空手而来呢。” 狗皇帝,脸还挺大,拔屌无情还想要诚意。 闻声,岑旬谨忍不住眯起了双眸,盯着她瞧了半晌,倏地微微一笑:“哦?那爱妃呈上来吧。” 他倒要看看,她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 咳,这章有点敷衍,晚上八点给大家二更! -- 我跪着榴莲来请罪了 临时有事,说好的二更没时间码了呜呜呜:) 为了表达我诚挚的歉意,追文的宝贝儿们去我的微博抢抢红包吧,口令是【余某某家的大宝贝】 -- ωoo1⒍νīρ 臣妾把自己送给你可好? 盛娇娇起身,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在他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绕过御案。 于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媚眼含春,笑得魅惑勾人:“臣妾将自己当做谢礼,送给皇上可好?” 女人身上特有的木梨花香,霎那钻入鼻腔,味道很淡,却意外的牵人心绪,一颦一笑更是勾魂摄魄。 岑旬谨浑身一僵。 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脸上,从她明艳动人的眉眼,游移到娇嫩红润的樱唇…… 他喉结微动,燥意如同被点燃的烟火,瞬间绽放,猛的淌过全身直冲小腹。 该死! 没有药物,竟也对这个女人有了欲望。 思及此,岑旬谨唇畔的弧度蓦地抿直,泼墨般的瞳眸里戾气骤生,嗓音低哑,透着股子阴鸷:“你找……” 唇齿间的“死”字还未说出口,盛娇娇忽而缩短了那一步的距离,丝毫不在意他骇人的眼神,羸弱的娇躯贴了上去。 葱白指尖抚上他搁置在案面的手背,妩媚的面庞凑近,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缠:“皇上可要?” 柔软的声音好似裹了蜜的毒药,引人甘愿沉溺其中。 岑旬谨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有些慌乱,手上那温热细腻的触感,像是一股滚烫的热流划过全身,下意识想要出声呵斥。 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殿外便传来一阵骚动,长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似是察觉到殿内静得诡异,他打了个哆嗦,可又不得不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道:“禀…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旖旎的气氛被打破,盛娇娇歇了勾引的心思,触电般缩回自己的爪子。 几乎是想都未想,便掀开明黄色的御案罩布,弯腰钻了进去。 太后会来,无非是为乔惠云求情。 她实在好奇,那无脑女配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况且她还正事没办完呢,可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这么想着,盛娇娇抱膝坐在桌下,头顶着一截罩布,半咬红唇,略有些哀求的看向他。 咱给你卖个萌,你别赶咱出去好伐! “……” 绕是岑旬谨平日里多么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因她这番猝不及防的举动,神色变得有些错愕。 女人一双水眸含烟带雾,不躲不闪,眼巴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恐惧,甚至盛满了好奇。 竟有几分…娇憨可爱。 半晌等不到吩咐,遭受两方施压的长寿,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终究还是没按耐住,小声询问,“皇上可要见见太后?” 岑旬谨回神。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清咳一声,面无表情道:“送她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见。 哪知没等长寿俯首应声,身着宝蓝色宫服的乔太后,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怒气冲冲走进殿内,“皇帝这是连本宫都不愿意见了?” 岑旬没有说话,只是微抬眼皮,寡淡的望着她,眼底尽是嘲讽。 乔太后被他看得心底发怵,只是一眼就觉着呼吸不畅。 但一想到殿外那一干宫人,她又咬牙稳住心神,厉声质问:“你当真不肯绕云儿一命?” 话音落入耳里,岑旬谨眸色加深,挑唇一笑,笑声森冷可怖,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阴戾。 他眼神陡然凌厉,薄唇翕动,一字一顿,句句灼然,说得慢斯条理:“回去吧,那药谁给她的,你我心知肚明,母后何必要走这一遭呢?” 殿内一下子静得可怕。 原本气势汹汹的乔太后瞬间失了声,脚步虚空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踩空摔倒。 岑旬谨没兴趣欣赏她红白交替的脸色,嫌恶的撇开眼。 抬起手刚要挥袖,动作突然滞在半空之中,墨石般的瞳孔乍然紧缩,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 提问:大反派为何倒吸一口气? 回答:请读者们自行想象哈哈哈 PS:蟹蟹点收藏投猪猪的宝贝(???3?)? -- ωoo1⒍νīρ 关于更新 昨天下雨没带伞,光荣的给自个淋感冒了,先停更一天,等明儿好一点,给大家加更:) PS:精彩收藏: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皇上,臣妾疼 女人柔软的双手兀自摸索,若有若无地抚过他紧绷的大腿,力道很轻,细细的酥痒感引得男人燥意丛生。 岑旬谨眼神黯了黯,居高临下看着胯下的女人,喉头发干,一时间竟失了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男人灼热的视线并未让盛娇娇打退堂鼓,反倒让其兴致愈演愈烈。 她刻意放缓了动作,青葱似的手指流连过男人的小腹,随后慢斯条理的拉下亵裤,将早已饥渴膨胀的巨龙释放出来。 粗大红肿的肉茎,青筋盘踞,直挺挺的立着,腥膻味袭来,盖过了鼻尖原有的龙涎香。 盛娇娇皱了皱翘鼻,对眼前这东西并不陌生,毕竟那夜被翻来覆去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如今再忆起当时的画面,她心中便又是一阵羞恼,泄愤般的咬了一口沁水的龟头。 “嗯……”低哑的闷哼,清晰入耳。 岑旬谨不自觉握紧雕纹扶手,手背青筋暴起,指尖泛白。 他有些恼怒—— 为自己逐渐溃败的自制力。 可又不知为何,岑旬谨却不愿阻止她,甚至…想要更多。 他心中五味杂陈,分辨不清是何种滋味,只得绷着脸强迫自己别开眼,面色愈发沉郁。 还真是,魔怔了。 跪在殿内的一干宫人,冷汗涔涔,听到声响不明所以,只当皇上是真动了怒,个个全身寒毛直竖,面露惧色。 适才嚣张跋扈的乔太后也识趣得噤了声。 盛娇娇倒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心里不由畅快得紧,有几分得意。 她张嘴含住龟头轻吮,舌尖时不时挑逗铃口,或打转或轻舔。 她也不敢含得太多,这人的雄物实在太大了,撑得她嘴角隐隐生疼,只能用小手包裹住剩余的肉茎,仿着欢爱的动作上下套弄。 隐隐升腾的快感好似随着血液流淌,顷刻便席卷全身直冲大脑。 岑旬谨极力克制,却还是没能忍住,脑中绷直的那根弦“铮”一下蹦断。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伸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几近咬牙切齿道:“传朕口谕,太后不慎染上风寒,即日起于福宜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搅,如有违者,处以炮烙。” 长寿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当即低声指挥着小太监将神情呆滞的乔太后领出去。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偌大的内殿再度安静下来。 岑旬谨稍稍挺了挺胯,嗓音沙哑,“继续。” 龙根探喉,盛娇娇双眼圆瞪不禁低吟,心中暗骂了一句,自然不会如他意。 挣脱出男人的梏桎,吐出肉茎,仰头望向他,眼尾泛红,小模样委屈巴巴的。 两人视线交汇。 女人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眸光潋滟,水盈盈的,似是含了一湾春水,惹人心神荡漾。 “皇上,臣妾疼。” “疼?” 这般娇气? 岑旬谨双眼微眯,眸光幽幽的直视着她,语气有些嘲弄,“方才勾引朕的时候,怎的不说疼?” 男人的眼神太过凌厉,盛娇娇胆子再大,也略微发怵。 她挪开视线,状似娇羞的埋下头,“臣妾一时忘了今儿身子不适,不能侍奉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她缓缓起身,捻起自个儿一截衣袖,拭去巨龙上闪烁的水光,佯装看不见男人神色,一本正经把仍旧硬挺的雄物塞了回去。 哼,吓唬谁呢? 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盛娇娇暗自嘀咕,整个柔弱的躯体严丝合缝趴进男人怀里,藕臂缠住他脖颈,鼻尖相触,呼吸交缠,语调带着几分羞赧,笑得讨好,娇声道:“皇上别恼,待臣妾身子爽利了,再好好伺候您可好?” ———— 最近在整理之前的大纲,可能是太久没写,一直找不到之前的感觉,所以稍微修了一下前面章节的内容,不过大致意思是一样的,就改了改细节,不影响阅读。 还有就是投投珠珠吧宝贝们,我可太想点亮一颗星了呜呜呜。 PS:珍珠过百了,十点有加更! -- 她想要安稳的活下去(一百珠加更) 嗓音似莺啼燕语般动听,令男人心头微痒。 岑旬谨厌恶自己被这种怪异情绪左右,眉梢间的阴霾又重了几分。 他抬手捏起盛娇娇细嫩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眼神却如严冬寒池,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爱妃如今倒是愈发放肆了。” 敢耍弄他了。 盛娇娇心中一骇,身子不可避免的抖了抖。 哦豁! 有杀气。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红唇微启,正要说些什么补救,便被狠狠的钳住了下颌。 男人面如沉墨,手上的力道极大,声音阴郁:“谁给你的胆子,嗯?” 盛娇娇只觉自个儿的那颗心脏快要蹦出来了。 她自知今日撩过了火,一时不敢言语,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被大反派“咔”一下了结了。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小命都得玩完了。 叁十六计,走为上策。 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盛娇娇抑住砰砰心跳,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贝齿轻咬唇瓣,双手揪着男人的袖袍,好似没发现他的怒气,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泪目盈盈,瘪嘴说道:“臣妾不敢。” 岑旬谨冷睇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思绪愈发异常。 他拧眉抿唇,静了半晌才松开她。 精壮的身躯顺势倚回龙椅,姿态慵懒,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喜怒不形于色,语气淡淡:“出去。” “是,臣妾告退。”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盛娇娇逃也似的从他怀里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寝殿。 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慌里慌张消失在门口,岑旬谨不禁冷哼。 呵 小鼠似的胆儿,居然敢上他跟前班门弄斧。 撇了眼胯间顶着的帐篷,脸又黑了,沉声招呼侯在殿外的长寿,“备水。” 听到里面的动静,长寿忙应声,又看了眼远去的盛嫔,捏了把冷汗,暗叹这位娘娘是个不怕死的,转身吩咐底下的小太监准备汤浴。 * 可惜盛娇娇并没有长寿所想的那般胆大包天,她只觉着浑身发冷。 然而今儿分明是火伞高张天,连一丝风儿都捕捉不到。 刚出了含晟宫宫门,盛娇娇腿就软了,险些栽倒在地。 “娘娘当心!” 得亏身旁两个丫鬟手急眼快搀住了她。 青芍掏出锦帕,替她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担忧询问:“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待会差人传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盛娇娇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攥了攥汗湿的拳头,闭眼舒了几口气,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是她太过心急,失了分寸,忘了那人是杀人如麻的暴君。 可若是徐徐图之,留给她的时日恐怕也不够。 一想到她在原文里的结局,盛娇娇脸色便沉重了不少。 无论是宿世,还是当前阴差阳错的今生,她都没有想过认命。 盛娇娇无比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高墙深院不是她所熟悉的现代社会,没有法制约束,不知埋了多少白骨。 想要保住性命,只能手握权柄,但大反派是个生性多疑的,这一点显然不可能实现。 因此她别无选择,唯有荣宠加身,专宠不衰,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沉默良久,盛娇娇回神,朝两个小丫头笑了笑,柔声安抚。 “我没事,回吧。” 她得回去想个法子,让大反派对她放下戒心才好。 ———— 近期大概只能缘更了,实在是每天下班以后就懒得动,如果不是有宝贝摸去微博抓我,可能好久都不会码字哈哈哈。 不过今天已经整理了详细大纲,尽量多更新吧,反正绝对不会弃坑,大家也不要放弃我好吗,比心! -- ωoo1⒍νīρ 窝在宫里纳凉不香吗? 甘露殿 “你是说,那盛嫔又进了含晟宫?” 半躺在软塌的陈淑妃蓦地睁开眼,挥开一旁打扇的宫侍,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云芽自知这是主子动怒的前兆,也不敢上前触霉头,低眉顺眼地回了声是。 “贱人。” 陈淑妃一听,气得摔了小案上的青瓷茶具,原本清雅姣好的面容,因嫉妒显得尤为狰狞。 一想到盛娇娇勾人心魂的妖娆模样,她就恨不得立马将其碎尸万段。 越心思越不甘心,陈淑妃连连辱骂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了皇上,当真是不知廉耻。” 侯在一旁的宫人像是见惯了这番场面,个个噤口不言,生怕遭殃。 过了好一阵,瞧着她气撒得差不多了,云芽这才让宫侍上了壶新茶,凑近小心劝慰。 “娘娘息怒,为此等狐媚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左右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明儿唤她过来敲打一番便是,您如今最为要紧的,应当是尽早执掌凤印……” 陈淑妃闻声一怔,满腔怒火刹那间熄灭。 乔惠云患了失心疯,太后那老东西又被皇帝圈禁,压她一头的两个女人都已经倒台,于情于理,这宫务合该落到她手里了。 陈淑妃这么一思忖,心里顿时舒畅了。 她抬手扶了扶发间的牡丹鎏金珠钗,继而又摆出一副娇柔做作的优雅之态:“那就依你说的办吧。” 至于那小贱人,若要收拾也不差这一两天。 *Ⓨ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次日。 甘露殿派人过来递话的时候,刚巧午时二刻,盛娇娇正手提狼毫趴在书案写写画画,捣鼓扑克牌描画着牌面。 没办法,这古代生活不仅枯燥乏味,条件也有限,只有这斗地主能玩一玩了。 可惜她没学过毛笔字,不懂得如何把握那一撇一捺的分寸,腕力更是不够,浅显的几个简体字写得颇为惨不忍睹。 “娘娘,娘娘……” 青药火急火燎地小跑了进来,脸蛋儿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甘露殿的陈淑妃刚派人来了,说是新得盆鹦鹉嘴凤仙,特地邀请您与各宫娘娘一同赏花。” “陈淑妃?” 原文里有这号人物吗? 盛娇娇瞅着自个儿那几张鬼画符,甚是嫌弃,干脆撂了笔,揉着手腕走到软塌坐下,漫不经心询问:“你可知她的名讳?” 青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主子突然问这作甚,“淑妃是安平侯家的嫡女,姓陈名南霜。” 陈南霜? 没听过,不认识。 连名字都没有,看来连炮灰都算不上。 “哦,我不去。” 不外乎是见她几次叁番出入含晟宫,想刁难于她。 莫说这陈淑妃,其他宫里的估摸着也都坐不住了。 可这大夏天的,她真提不起兴致跟那群食人花周旋。 费那心思,还不如窝在宫里纳凉呢! 言罢,盛娇娇不雅地抻了个懒腰,侧身躺下,满足地长叹了声。 虽是没趣了点,但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还是挺惬意的。 青药一听,不由急了,“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合礼数……” 眼下自家娘娘纵使是受了宠幸,得皇上庇佑,但位份终究比陈淑妃低了几阶,这般公然驳了她的面子,实乃不智之举。 若让有心之人刻意编排,扣上一个“盛嫔恃宠而骄,罔顾宫规”的罪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盛娇娇抬眸,瞧了眼小丫鬟脸都皱成了一团,不禁觉着好笑,“你差人去甘露殿回个话,就说本宫昨儿御前失仪,皇上龙颜大怒,罚本宫禁足叁日。” 青药呼吸一窒,双眼圆瞪,面上血色全无,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她咽了咽唾沫,语气颤抖:“娘娘,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啊。” “慌什么。” 反正她也不是头一回在生死边缘试探了。 盛娇娇分外淡定,懒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不以为然道:“我自有办法,你照办就是了。” 青药心中惶恐,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瞧见主子神色从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认命叹了口气,“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我先睡会儿,午膳来了记得唤我。” 青药脚下一顿:“……” 都这时候了,怎还惦记那口吃的。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ωoo1⒍νīρ 恐怕什么,嗯? 残阳西悬,红霞绚烂瑰丽,晕满了半个天际。 这眼看昼夜即替,大殿内的商议声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顺着赤色余晖透过窗棂望去,只见叁道颀长的身影或站或坐于军事沙盘旁,姿态闲逸,显然是相谈甚欢。 “皇上,既已拿来南夷,何时派臣去收了这东丘啊?” 向衍盯着那辽阔的元朝疆域,磨掌擦拳询问。 百年前,辽国一统天下,可继位者并无开国始皇之能,为人不但阴险狡诈,昏庸荒淫,且滥行屠戮,从而引得各方势力大为不满,纷纷揭竿起义。 不过半载,辽国便分崩离析走向灭亡。 元、卫、周叁方拔得头筹,瓜分亡国邦畿建立国都,自此叁国鼎立。 各国征战数日,损失惨重粮草匮乏,自知无力再战,便派使臣和谈,最终商定以荒芜穷困的南夷、东丘两地为界划分疆土,定下盟约。 未曾想,两地不再受统治,野心日渐趋增,借着易守难攻的地形优势,颇为有恃无恐,屡次叁番扰乱周边城池,隐有谋反之心。 南夷靠山东丘傍海,几乎是水陆通行必经之地,若运用得当,可形成大规模贸易垄断。 容谨还是太子时便对此起了心思,可惜先皇博施济众,唯恐战争牵连无辜百姓,直至崩逝也未发兵收复。 近年来卫周两国愈发式微,自然不敢贸然起兵讨伐。 然元国历来强盛,如今更是一家独大,吞并两处蛮荒之地轻而易举。ⓎùsℍùωùЬìz.ⓒǒⅿ(yushuwubiz.com) 而今南夷归降,东丘他亦势在必得。 只是在这之前,得先解决了那不知死活的废物。 思及此,容谨眼底闪过一丝晦色,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轻描淡写道:“不急。” “啊?”向衍闻言愣了愣。 前阵儿不还说要尽早拿下吗? 怎的现在又不急了? “呆子。”一旁的容谦不由扶额失笑,用折扇敲了他一下。 “昨日皇兄收到探报,容择似在东丘边境出没。” 被这么一点拨,向衍恍然,暗啐了句不知好歹,旋即问道:“皇上是想让臣去擒下这贼子?” 容谨摇头,目光落于沙盘,语调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静观其变。” 向衍见状,明白皇上这是自有一番成算,正想探探口风,就见长寿快步走了进来。 他站定脚步,恭顺的朝叁人行了礼,弯腰道:“皇上,盛嫔娘娘来了。” 容谨把玩青瓷茶杯的动作微顿,轻哼了声,“她又来做甚?” 长寿:“……” 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皇上您眼线这么多,还能不知道?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过这话长寿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回皇上,奴才不知。” 容谨觑他一眼,嗓音低沉:“让她进来。” 长寿得令,不作片刻停留,转身就往外走。 “皇兄……”容谦讶异的挑了挑眉,温润清隽的面容上彰着几分调侃,笑着打趣:“你这含晟殿,何时能进女人了?” “你很闲?”容谨掀眸,仿若玉骨的指节摩挲杯壁,眼神淡淡的睨着他,不徐不疾问了句,“那这南夷便由你去坐镇如何?” “别别别,”容谦摆手,状似惶恐的干笑两声,“是伯敛逾矩了,还请皇兄恕罪,臣弟方才想起府中还有要事,就不叨扰皇兄了。” 紧接着,冲向衍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好似背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般。 向衍:??? “怎么,你想去?” 向衍一个激灵,连忙供了供手,“微臣告退。” 待向衍骑马行至宫门,便看到容谦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 本就生得清风霁月,一袭青色锦袍愈显风姿卓越,整个人宛若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 纵使向衍与他同为男子,也不免呆了一瞬。 “阿衍可是要回府?” 向衍回神,不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要下马行礼。 “不必多礼。”容谦制止他的动作。 向衍一听,也不再客套,笑着回答:“是,臣正要回府。” “哦,既是如此……”容谦撑开折扇,摇了几下,慢悠悠开口:“那阿衍可愿捎本王一程?” 向衍立即会意,一时有些失语。 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殿下,你我已非少时,这恐怕……” 岂料他话还没说完,容谦倏地翻身上马。 双手从他腰侧穿过拽紧缰绳,垂首附在他耳畔,声音轻哑,坊镳玉磐般清越,“恐怕什么,嗯?” 向衍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只觉得耳根微痒,隐隐发烫。 背胸相贴,淡淡的木沉香清醇绵长,霎那钻入鼻腔,幽幽直上。 他浑身都不自在了。 默了须臾,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磕磕绊绊的,“恐、恐怕有失妥当……” “阿衍贵为一国将军,为何会拘泥于此?” 容谦双腿夹了下马腹,凝视着他泛红的耳廓,轻轻勾唇,语气透着些许委屈,“哎……你我幼年时常同榻而卧,现在反倒是生疏了。” 听出这句话里的低落,向衍顿时觉着自个儿真是过于狭隘。 他心生愧疚,压下那缕别扭感,讪讪道歉:“此番是臣的不对,还请伯敛勿怪。”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容谦不动声色的将人虚拢在怀里,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 首发:ρǒ一八sм.cǒм(po18s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咬死你 闻言,盛娇娇细眉轻挑。 这就是大反派仅有的两位至交密友? 现在炮灰的颜值都这么高了? 她禁不住好奇,又回头瞅了一眼。 据原文描述,此二人着墨不多。 但作为容谨的左膀右臂,战斗力是极为惊人的,升级打怪完全不在话下,与男主几次博弈亦是丝毫不落下风。 若不是作者后期为了凸显傻逼主角的玛丽苏光环,直接以一句“纷纷战死沙场”将这俩猛人送下线,男主能否造反成功都得另说。 盛娇娇轻啧一声,不欲过多探究,收回思绪转身走进大殿。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第叁次再来,她驾轻就熟走到书案前跪下,“皇上万福金安。” 声音清澈动听,不似之前那般矫揉造作,仿若天边一朵浮云,绵软轻盈,令人听来倍感舒适。 容谨长眉一挑,对此颇感意外,忽地起了兴趣。 有意思。 他抬眸睨了过去,目含审视,“爱妃不必多礼,起吧。” 哦豁,今儿个这么好说话,是终于打算做回人了? 不会是憋着啥大招吧? 盛娇娇心下揣测,一时拿不定他是何意,“嫔妾不敢。” 这般心思,她干脆一动不动继续跪着,乘胜追击的自顾自道:“嫔妾假传皇上口谕,特来请罪。” 顺便陪你睡觉,再尝尝御膳好不好吃。 殊不知这一席话,直接激起了容谨的逗弄之心。 “哦?那爱妃可知,按大元律法,犯此罪者当处以矫诏?” 语调浅淡,轻飘飘的,却惊人的徒生一股压抑。 盛娇娇不可避免的后背一凉,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狗东西,是我下跪的姿势不够标准么? 他妈的不吓唬我会死? 知道得罪NPC的后果是什么吗? 让你死的很难看信不信! 是啥罪还用你刻意提醒? 姐姐我好心保你狗命,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盛娇娇暗地里骂了好一通,才稍稍稳定心神。 “皇上,嫔妾并非有意如此。” 哼,我就是故意的。 “哦?”容谨换了个坐姿,手捏杯沿有一下没一下轻磕案面,好整以暇的睇着她,“那是为何?” 盛娇娇螓首微仰,泪眼婆娑的望向他,嗓音娇怯含着哭腔,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嫔妾那日惹恼了皇上,心上万分惶恐,便想着待在宫中面壁思过,未曾想淑妃娘娘召见,嫔妾位份低,自是不敢拒绝,又不想您觉着嫔妾毫无诚意,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恕罪。” 明眸含春,水蒙蒙的,恰似一泓清泉,澄澈无辜,显得无比诚挚。 诚挚? 满口胡编乱造,无半句真话,谈何诚挚? 容谨冷笑,心中突生一阵燥郁,神色倏地变得阴鸷。 “你是嫌朕赐你的位份不够?” 他随手放下茶杯,黑眸幽深,好似要将她看透一般,“既是如此,朕下旨让你搬去冷宫如何?” 盛娇娇人都傻了,满眼错愕。 怎么回事? 是哪句她言辞不当又惹恼了这狗皇帝? 就她这小身板,哪经得住冷宫那风吹越晒啊! 盛娇娇顾不上深究,忙提起裙摆起身,几个大步越过案桌,一口堵住近在咫尺的薄唇,生怕他下一秒就命人将她打包扔进冷宫。 四目相对,呼吸交迭。 一时之间,大殿气氛凝固,静谧得过分。 女子甫一靠近,清浅的气息从脸上拂过,夹杂着木梨花香,甜腻腻的,令人心神摇曳,忍不住沉湎其中。 容谨喉头轻滚,面上不显,掩在袖中的双手却悄然攥紧。 对视半晌,盛娇娇率先败下阵来,她美目半敛,避开男人深邃的瞳眸,泄愤般啃了下嘴里的唇瓣。 叫你吓唬我,咬死你! 见他岿然不动,盛娇娇也不气馁。 红唇缓而下移,滑过跳动的脉搏止在喉结处停了一瞬,随即伸出舌尖慢斯条理的舔,末了又含着时轻时重的吮。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