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星河》 有个美貌变态喜欢看她 金秋十月,刚过完国庆假期,上杭一高整个学校都弥漫在假期综合症中。 南晚带着袖章和学生会的纠察队一起在大课间检查了校园卫生后,就自己一个人走上高一教学楼的天台。她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下面小小的人,有些烦。 因为她看到了高一六班的末尾,沉诺忱趁老师不注意摸了南茵的头发。虽然看不到男生的表情,但南晚可以想象得出来。 因为她每天,都要在卧室的窗户旁,看着楼下的两人这样的互动。 每天都是。 喉咙有些痒,南晚眯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修长的指轻轻点了烟盒的底部把香烟顶出来,叼在嘴里,右手拿着zippo打火机,低头转身,背风点了。 在燎燎烟雾中,南晚看到了一个梳着高高马尾辫的少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的香烟。 是他。 南晚眯着眼,很是淡定地深深吸一口烟,慢慢呼出。 尼古丁的味道在喉咙中辗转,压下她咽喉管里的痒。 南晚等着少女先说话,但少女却一点要开口的意思也没有。等到香烟燃尽,南晚冷着脸将烟头踩在脚下,碾了碾,红色的星火在红色帆布鞋的脚下熄灭。 少女的眼神如有实质,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晚白皙修长的腿。 南晚不喜欢他,尽管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少女不说话,南晚也不准备和他交流什么感情,抬脚准备离开。 “会长,你怎么躲在天台抽烟呢。” 中性清亮的声音,如清山朗月,和南晚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撩乱人心。 南晚走到少女面前,堪堪到他的下巴,抬眼,盯着少女眼下妖娆的泪痣,冷淡开口:“时燃,虽然你刚从国外转来一高,但课间操不能不做。扣你1分操行分。” 时燃微微侧头,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眼神落在她身后的烟头上:“那会长吸烟,又要扣多少操行分呢。” 南晚冷艳地勾起一边唇角,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几丝厌弃。 “不管扣多少,时燃,你不是学生会会长,你可扣不了。”说完,轻轻拍了拍被风吹乱的裙摆,把打火机收到外套口袋里,双手插兜从时燃身旁走过。 天台喧嚣的风中,时燃听到女孩冷淡却带着华丽质感的嗓音:“下楼的时候记得把烟头捡走,不然再扣你一分。” 时燃侧身,眼尾夭夭的桃花眼中,是女孩瘦削却挺直的背影。 南晚刚走到叁楼,正准备去教室,身后就传来林越的声音。 “南姐!”南晚转身,看着一脸兴奋的林越,问他:“什么事。” “南姐,刚刚校花跟你一起从楼上下来,你们冰释前嫌了吗?”南晚看着林越身后仿佛在发光的时燃,揉揉眉心,每次看到他,南晚都觉得喉咙很痒,眉头很痒。 时燃身上混合着洒脱的帅气和妖娆的媚气,却意外得很融洽,形成了独属于时燃的气质。 南晚在看到时燃的下一秒就转身,理也不理林越的呼唤。 冰释前嫌?呵,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远远的,南晚似乎听到林越狗腿的声音:“时校花,南姐很忙,不是故意不理你。” 又来了。 南晚想。 大腿凉凉的。 时燃这个死变态,又在看她的腿。 *********** “今天,第306次看到沉诺忱摸南茵的头发。她的头发很好摸吗?明明我的头发更长。烦死了。 在天台抽烟,被时燃看到了,她又看我的腿。下楼了,不巧碰到,她还看!明天把校裤找出来,看她能怎么办。 时燃这个变态,什么时候才能分班。好烦!!!”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会长你真的好别扭呢 周末的时候,张陆让的小女朋友过生日,张陆让约了很多人一起给她庆生,其中就包括南晚。南晚早早就起来了,准备去商场买一个生日礼物。 她洗漱好后,穿着睡衣在衣柜前,本来准备拿绿色吊带裙的手突兀地转向了边上的白色运动服。等拿着运动服往身上套的时候南晚才有些懊恼,今天是周末,根本碰不上时燃那个变态,穿什么运动服。肯定是这几天穿裤子穿习惯了。 南晚懊恼地脱了运动服,重新穿上绿色的吊带长裙,给自己编了一个鱼骨辫,仔仔细细涂好防晒霜就准备出门了。 下楼后家里的保姆陈阿姨喊住她:“二小姐,吃了早饭再出去吧。” 南晚看了看空旷的别墅,精致的眉眼中带着烦躁,手指微微蜷起:“陈姨,爸妈都出门了吗?”现在才八点多,南家父母这么早就出门了? 南晚觉得讽刺,明明平时,他们八点才起。 一周见面的时间,加起来恐怕不到一小时吧。 陈姨笑着回她:“老爷和夫人昨天就去帝都看老太爷了,大小姐一早就和沉少爷出门了。二小姐,今天的早餐你想吃中式还是西式?” 南晚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才对陈姨笑得淡淡,有些客气的疏离。 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早餐,南晚上前,仪态柔美,坐在椅子的前叁分之一,笑着对陈姨说:“我喝点粥就好了。陈姨,我今天给朋友庆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陈姨给她布菜,笑着说:“好的二小姐,要回来吃饭的话记得打电话。二小姐玩得开心。” 南晚笑着道谢,然后静静喝粥。 陈姨离开去收拾屋子。 南晚吃完后,就消无声息地离开了。家里的司机不在,南晚也就笑笑去车库里牵出她的小绵羊,这是她唯一从小县城带来的东西,陪着她度过了初中叁年,和冰冷的南家时光。 南家别墅在郊外,南晚骑着小绵羊悠悠到了市中心的商场时已经差不多正午时间了,她将小绵羊停好后,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踢踏着小凉鞋准备先去餐厅吃饭后再去商场选礼物。 刚进餐厅,南晚就万分后悔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穿那件运动服。 时燃一身黑,脚蹬黑色Nike,斜着身子倚在收银台,修长的指拿着手机滑着。侧颜精致,眼尾的泪痣分外妖娆。南晚本来想要进门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想着趁时燃没有发现,赶快转身离开,假装自己今天根本没有遇见时燃。 哪知时燃感觉灵敏,在南晚萌生离去之意时,他抬眼看来。原本冷淡清艳的几乎没有生气的眼在看见南晚时慢慢升起笑意,眼神落在了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上。 南晚觉得喉咙真的太痒了。手指动了动,想要掏出一根烟,却想起来今早出门忘了拿烟。南晚几乎是下意识地拿手挡住了胸前,冷艳的眼此时夹着几分恼怒。 在收银员小姐姐扫好二维码后,时燃收起手机,对着南晚笑:“会长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南晚素着一张小脸,越发显得她冷淡,“今天是周六,我怎么会没空出门。倒是你,”南晚上下打量了时燃,她穿着一件黑色暗纹衬衫,右手腕露出一条暗红色线编手链,看出来戴的时间很久了。今天的时燃多了些英气,让南晚有些口干。 南晚暗暗咽了口口水,接着说:“你穿成这样,一个人吃饭吗?” 时燃不接她的话,只是几步走到她眼前,视线隐隐落在她的肩上。“会长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 “你不是吃过了?” “没,陪一个朋友过来,我没吃。” 想到刚刚时燃明显是在结账的动作,南晚有些不舒服,忍了几许,然后实在忍不住:“这样的人,算不得朋友。你怎么这么蠢。” 时燃的表情空白了几瞬,南晚看不出来时燃是在想些什么。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低哑的声音,似是带着点真心的笑。 “会长你,真是,好别扭呢。” 时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走吧,我们去吃饭。” 南晚反驳:“我没说要和你吃饭。” “好了好了,我真的饿了,会长大发慈悲,陪我吃几口吧。” 南晚觉得,时燃果真是一个变态的妖精,美色惑人啊。明明,她和时燃还有一个大梁子的,怎么时燃一笑,她就忍不住顺着他了? -- Pⓞ⒅Kк.Ⓒⓞ⒨ 会长吃海鲜过敏,南大小姐不知道吗 南晚有些不愿意和时燃一起,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和他一起走向餐厅唯一的空桌。大概,是颜控发作吧。 她们刚坐好,各自拿着菜单点菜,就听到一声:“南晚,可以和我们拼桌吗?” 南晚莹白细腻的指略略僵硬,慢慢扭头,精致的眉眼上着染倦怠,但她还是笑着,笑得温温柔柔,和一高众人熟悉的学生会长并无二致。 “嗯,好的。” 眼底映着南茵和沉诺忱,他们之间的姿势旁若无人,自成世界。 有一种,绵绵的,不被人察觉的细痛,在心中蔓延。 她有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走失的话,是不是,和沉诺忱青梅竹马长大的,就是她了。而沉诺忱细心呵护的人,也是她。 南茵在南晚身边坐下,沉诺忱只好坐在时燃身旁。 时燃不动声色地看着南晚,些许趣味。 南茵点了什么南晚没在意,她低头细细喝着莹白骨瓷中的茶水,又一次后悔不应该走进这家餐厅。 然后她听到时燃笑着说:“会长吃海鲜过敏,南大小姐不知道吗。” 像是一束光冲破了云雾。 她本来紧紧握住茶杯的手渐渐柔软,抬眼看向对面容姿艳丽的少女。 时燃却不看她,面上虽笑着,可看着南茵的眼神却毫无生气,冷淡又厌恶,仿佛看着一个垃圾。诡异至极。南茵尴尬得对服务员说,“有海鲜的都不要了。” “对不起,南晚,我没想到……” 时燃笑着打断:“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也没有发现吗。该说南大小姐心大,还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妹妹。” 声音渐渐冷漠,南晚想起林越前几日劝她和时燃冰释前嫌时说的话——南姐,时燃很喜欢你的,她可是只有对着你才会笑,其他人,校花都像在看一个垃圾。 南晚本来不相信林越的鬼话,此时,她倒是有点相信了。 “我……” “好了,就这些吧。”沉诺忱打断南茵的话,顺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清隽细致的眼,缭绕着看不透的雾气,沉诺忱总是这样的,淡淡的,却也不能质疑。当然,只是对她。 缓缓喝下一口茶,眉头微蹙,这种茶,他怕是喝不惯。沉诺忱不动声色,语气平淡:“茵茵的确不知道,南伯伯吃海鲜也过敏,南家从来没有做过海鲜。” 南晚听出沉诺忱的意思。适可而止,南晚,你到底是不是海鲜过敏,没人在意。但把场面搞得太难看,可就不好了。 南晚暗自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沉诺忱风度翩翩,是难得的世家公子。而他所有的恶意,都只加诸到南晚一人身上罢了。不过是因为,她的回归。 南晚在桌下踢了时燃一脚,力道有些重,面上却笑得温柔:“好的,我知道的。” 时燃看着她,面色阴沉。原本对着南茵的眼神,此时却对着她。 再也没有了点点笑意。 这一顿饭,实在吃得压抑。 吃过后,四人散伙。 时燃扣上棒球帽,南晚只看到他精致的下颌线,红口素齿,唇角一侧微微弯着,有些嘲弄。“会长对别人和对我,果真两个极端。” 南晚凝眉看他,但时燃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了,转身离开。 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冷了。 吹在她的胳膊上,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时燃。” 南晚第一次,不带任何情绪地唤出这个名字。 “没有人知道我吃海鲜过敏,除了我爸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时燃,你调查我,故意接近我? “会长不记得了,可我记着。下次,我可不会多嘴了。”时燃微微侧身,南晚看到他的右眼,眼下的泪痣妖异诡谲,眼中阴郁,那只眼在看她。 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陌生人。 又或者,是在看一个垃圾。 -- Ⓟⓞ⓲Kк.cⓞ⒨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南晚一路都在想着那个让她全身发冷的眼神,她的胸口有些闷,实在是烦,去超市买了一盒烟,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根又一根。 最后实在暴躁,将烟盒捏了又捏,扔到垃圾桶里,直奔商场,草草买了一个胸针就去“gordon”,走到熟悉的406包厢,推开门进去就听到林越鬼哭狼嚎的歌声,声音很是难听。 南晚皱眉,径直走到周黛川跟前,把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 周黛川是隔壁学校的学神,也不知道张陆让这个只会打游戏的学渣是怎么追到她的。 周黛川身材娇小,眼神软萌,柔柔道了声谢。 林越唱完一首歌,兴奋地冲南晚喊:“南姐,来唱歌啊。” 南晚冷冷坐着,一点也不想理林越,只是右手托腮,还在想时燃那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看垃圾吧?一定是吧。 把她当垃圾看。 南晚生气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成功地把自己搞醉了。 麦霸林越总算唱得尽兴了,回头一看南晚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有些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下,叫着:“南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南晚听不真切,只听到回家两个字就浑身难受,嘟嘟囔囔:“我不回家。” 林越抓抓头发,把自己刚出门抓好的发型抓成了鸡窝头,有些烦,“南姐,你不回家你要去哪啊。不然,我送你去酒店?” 去哪?还能去哪。还是去酒店吧。 南晚起身,“我去下洗手间。”说完摇摇晃晃地就往门口走。在场的除了南晚只有周黛川是女孩子,周黛川赶忙跟上去,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南晚有一米七,而周黛川个子娇小只有一米六左右,扶着南晚实在是吃力。摇摇晃晃的,刚走没几步两人就一起往地上摔。 南晚本能得把自己垫在下面,周黛川的下巴磕在南晚的锁骨上,两人都痛呼出声。 南晚被疼痛驱赶了些许酒意,迷迷瞪瞪的,把身上的周黛川扶起来。“没事吧,有没有摔疼?”南晚头疼地看着泪眼汪汪的周黛川,有些烦,如果让张陆让看到自己的小女友哭成这样还不冲她发一顿火。 “我没事的,你没事吧。”小女孩软糯的声音简直是治愈,被时燃的眼神刺激的心灵似乎受到了抚慰。南晚忍不住想,这才该是女孩子的样子,时燃那个变态,喜欢看腿,又冷又恶,还把人当垃圾看。如果不是长得好,南晚早就上去揍他一顿了。 南晚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将冷水泼在脸上,清醒了许多,回去包厢继续生日会。整个人恹恹地躺在单人沙发里,看着迷离的灯光,心下怅然。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时燃时,时燃看着翻墙而过的她,眼神也似乎是看着一个肮脏的垃圾。南晚那时身上的校服沾上了打架的灰尘,但一双腿还是细腻莹白,像是时燃经常把玩的白玉璧。 时燃淡然的眼慢慢沾上细碎的光,南晚第一次看见时,觉得他的眼里,装了一条璀璨星河。时燃扬起轻鸦睫羽,夭夭桃花盛开,南晚的心突然不合时宜地跳起来。 “同学,你刚刚什么也没看到,知道吗?”南晚笑得温柔雅致,像是古代仕女,拍拍裙摆上的灰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递给容颜精致的少女。 时燃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将眼神落在了她修长的腿上,眼尾上扬,连泪痣也分外生动:“以后翻墙,可别穿着短裙了。容易走光。” 南晚脸上的笑僵硬,缓缓收回自己的棒棒糖。 喉咙有些痒,轻咳一声。 “你说什么。”语气里饱含着威胁。 “蓝白条纹。”时燃笑说,语气有些匪,眼神似有似无,仿佛在抚摸她的腿一样。南晚背后的汗毛尽数立起,恶狠狠地:“闭嘴。不准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南晚过后才知道,时燃是刚转到他们班的,一转来一高就引起了轰动,挤下南茵成了一高的校花。时燃坐在她身后,每次上课,南晚总会觉得后脖颈凉凉的,回头一看,就是时燃,他又在看她的脖子! 南晚后来实在忍不了,终于在时燃面前爆发,把他拉到教学楼天台,狠狠拉下他的衣领,眼前是时燃白皙修长的脖颈,晃得她心烦意乱。在众人面前的温柔伪装尽数褪去,眼里是在养父地下赌场中练出来的狠辣:“时燃,我他妈最后警告你一次,再看我,我真的会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泡酒喝。” 时燃笑着看眼前炸毛的小宠物,微笑点头:“好的,我不看。”那时候,阳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眼瞳上,金色的流光盛着对南晚最大的善意。 林越拿着温水递给南晚,南晚缓缓喝下,看着眼前担忧的林越,笑着问他:“林越,你说,如果有一个你很讨厌的女孩子,怎么甩也甩不掉,可是有一天,她突然看着你,像看一个垃圾,这是好,还是不好。” 林越隐隐觉得自己该知道南晚口中的人是谁的,可他现在就是想不出来。他只能丧气地说:“南姐,我不懂。” “是啊,我也不懂。” 南晚找林越要了一根烟,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把胸中的郁结呼出,却越来越抑郁。 等周一到了,一切就要明了了吧。 -- 时燃?时家? 秋风飒飒,南晚右手臂袖子上别着学生会的红色袖章,对着每一个路过的同学和老师打招呼。每个人都笑容洋溢对她说早上好,南晚也笑着回礼。 今天本来不是她执勤,只是原本执勤的同学发烧请假了,才拜托她顶上。南晚仔细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直到早课下课铃声响起,也没有看到时燃。 回到教室,时燃早就坐在他的位子上,眼神淡漠,圆珠笔在他右手上翻转,开出绚丽的花。似乎是注意到南晚不同以往的视线,时燃转笔的手停下,黑如鸦羽的睫毛扬起,时燃神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南晚真切地在他眼里,看到了厌恶,了无生气。 南晚坐下,身后没有了时燃注视的眼神,后颈不再发凉,想着刚刚时燃那看垃圾的视线,心头焦躁,左手伸进外套口袋里,zippo冰凉的棱角抵在柔软的掌心,让她稍稍平静下。 耳边听着老师讲课文的让人犯困的声音,趴下身子,两侧的头发带着钻石的光流泄,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下课时,林越问南晚:“南姐,你又和校花冷战了,而且这次校花还理也不理你,你怎么她了?” 南晚也想问时燃,她到底怎么他了?不过就是踢他一脚,至于这么冷漠?前几次她还把时燃推到墙上,用的力气可比踢他那脚大多了,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见南晚一脸烦躁,林越大感惊奇。南晚在学校里永远戴着温柔雅致的面具,像是完美的人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负面情绪。而只有和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的时候,才露出一点原本的性情。 南晚暴戾,冷漠,寡情。 可以说,学生会长有多完美,真正的南晚就有多恶劣。 而此时,南晚满脸不耐,眼尾狠狠盯着时燃,带着一股狠辣。 “南姐,你真的讨厌时燃?那你在烦什么?”林越的话让她瞬间清醒,对的,她一点也不喜欢时燃,如今时燃主动远离她了,不是应该感到庆幸的吗?南晚怔怔看着时燃,他一脸冷然看着窗外叁叁两两的人群,秋日并不热烈的阳光斜照勾勒他精致的侧颜,素白瓷雕染上一圈华丽金边,更显陌生疏离。 南晚收回视线,按耐住想要抽烟的渴望。 也压下了不合时宜的烦躁。 本来,时燃和南晚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如果没有任何一人主动的话。 南晚和时燃已经快半个月没讲话了,南晚总是对自己说,那也好,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时燃,他自己知道远离,那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今天是周五,放学回家之后,南家冷冷清清,除了陈姨,没有人在。但南晚已经习惯了,吃过晚饭就回房间去做作业。 虽然南晚其实是个小猪佩奇身上纹的社会人,但在学校中的她,俨然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半夜十点半,南晚做完了所有作业,也把学生会接下来一周的工作也安排妥当,准备开门下楼去喝杯牛奶睡觉。 拿着牛奶上楼,经过了南埕的书房,隐隐听见了父亲的声音,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轻轻靠近,隐隐听到几段不连续的话。 “京城……在找了……” “应该在上杭……和茵茵……需要……” “……双胞胎……有照片……” 南晚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道南埕在讲什么,直到最后一句,可能是南埕靠近了书房门口,南晚听得非常清楚:“爸爸说了,要是我们能帮时家找到他,南家绝对可以打入京城。” 南晚感觉到南埕的脚步越来越靠近书房房门,南晚赶忙拿着牛奶回房,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试卷旁凌乱的草稿,她右手拿起黑笔,转着转着,想到了什么,在草稿纸上写下“时家”二字,然后打个箭头,又写了“时燃”,在“时燃”旁打上一个问号。 时这个姓并不多见,而且通过南埕刚刚的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可以推理出一些事情,比如时家和京城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南晚就知道,是那个不能惹的时家。南晚本来在养父手下长大,曾经听他说过,惹谁也不能惹时家,因为它背景强大,哪个道都有人,哪怕是军界政界,时家也影响力巨大。而回到了南家,即使亲生父母对她十分冷漠,也告诉过她几个连南家都要小心讨好的家族,时家俨然在其中。 而时燃,南晚想,她若不是时家要找的人,便是时家派来找寻的人,不然南晚想不出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一个姓时的人,突然出现在上杭一高,而且还是在她的班级里,南晚所在的班,可是学校中出了名的富贵子弟聚集处,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南晚决定明天去南埕的书房一探究竟,她知道,那里一定有她此时迫切需要的线索。若事情真如她所想,南晚觉得头痛,她前段时间才和时燃闹翻了,要怎么不动声色地继续接近时燃,让他利用时家不同寻常的影响力救出养父? 南晚想到此处,更加烦躁。 时燃的脾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 “我深切盼望时燃就是时家寻找的人,又隐隐盼望是我推理过度。 时燃,简直莫名其妙一女的,莫名其妙发脾气,受不了! 大不了,大不了,我给她踢一脚好了,如果她踢我一脚就能消气,答应帮我救出养父。”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就当今晚我们从未见过 第二天,南晚听着父母出门的声音,在窗帘后亲眼看着他们的车驶出别墅。然后再等一小时,南茵也出门了,南晚知道她是去找沉诺忱了,没有一天,她不会回来。 南晚若无其事地去吃早饭,看到陈姨在她吃完后去花园打理花草,擦净嘴巴,起身去往书房。不出所料,南埕将书房锁死了,但这难不倒从小跟着养父手下学七学八的社会人南晚,她拿出一根昨晚就准备好的铁丝,伸进锁眼,几下就把锁撬开,闪身进门,回身关门上锁。 她在南埕的书桌上翻找,在一个上锁的抽屉中找到了一张照片。 上面的女孩子正值美好年华,高高的马尾青春靓丽,白色的连衣裙,面容姣好,如桃花艳丽。她和时燃十分相似,只是少了泪痣,多了女孩的柔美。 南晚翻过照片,看到照片背后果然写了几个字——时家大小姐,时云奚。 想到昨晚南埕嘴里模糊的双胞胎,南晚知道,她果然没有猜错,时燃果真是时家的人,还是时家的二小姐。 不管他是来上杭找人的,还是时家要找的就是她,对于南晚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只需要时燃愿意帮助她,救出养父。 但如何修复她们已经破裂的关系? 南晚和陈姨说了一句要出门就出去了,她漫无目的地骑着小绵羊,脑中乱糟糟的,要怎么做?真的要那样做? 她想了许久,才做好决定。返身回去。 看到南晚独自一人回来,陈姨有些错愕,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二小姐,你没有去老宅吗?今天老太爷回来,老爷夫人和大小姐都去老宅为老太爷接风。” 并没有人告知她,也许是忘了,也许是刻意不说。 南晚有些笑不出来,眼底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浓重悲哀,草草吃了几口晚饭,就独自一人出门骑着小绵羊散心。 她有时真不明白这堂堂南家,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的在意她这个亲生女儿,为什么处处冷漠,对她仿佛陌生人。如果是不在乎她,又为什么,千方百计让她回来,甚至为此将养父送入监狱。 想到来南家之后的种种,她身心俱疲,越想越烦躁,车速也越来越快。 南晚来到江边,江水映着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在她眼底,凝聚又破碎。南晚笑着抹去眼角的湿润,却越抹越多,后来发现,不是她的泪,而是雨水落在她脸上。南晚低咒一声,这江边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的,秋日的雨太冷,不过几秒,南晚就冷得瑟瑟发抖。她赶紧坐上小绵羊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避雨,车灯一打,前方十几米处有一个撑着大黑伞的颀长身影。 “劈劈啪啪”,豆大的雨水打在黑色伞布上,黄色的车灯清楚地照在那人脸上。 冷冷淡淡,一双眼尽是嘲弄。 南晚觉得心口又痛又胀,还带着酸楚和委屈。 几秒后,时燃安静转身,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南晚拔下车钥匙,凭着一股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冲动,追了上去。 “时燃,你站住!”南晚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混着雨声,竟听得不太真切。 “时燃,我让你停下!”她好不容易追上时燃的脚步,伸手扯住了时燃被淋湿的衣角。南晚没有抬头看时燃,她怕再一次看见时燃那个眼神,她受不了。 南晚满脑子空白,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叫住时燃,跑上来和他说话是要干什么,因此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你……你别走那么快。” 时燃转身,看着南晚低着脑袋,乌黑亮丽的长发被雨水打湿,秋日冷雨冻得她嘴唇发白,时燃拿伞的手往前移,罩住南晚挺直瘦削的身子,还不够,一直往前,直到大半个伞都在她头上,保证她完完全全不被雨淋湿。 冰冷的雨水打在时燃的背后,很快就淋湿了他的外套。 没有感觉到雨水的拍打,南晚愣愣抬头,看到时燃冰冷却精致的脸,黑白分明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南晚苍白的脸映在他瞳孔里。南晚重新捡回思绪,冷得发白的指松开了衣角,“我们谈谈,行吗。” “谈什么。” 南晚无意识地往时燃的方向靠过去,发现伞大部分都在自己这边,就伸手握住时燃拿伞的手,往他的方向移过去。 感受到时燃冰冷的指尖,南晚抿唇,恍惚几秒才开口把这些天一直说不出口的话说了:“你是在和我冷战吗?” 时燃听了,勾着唇角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时燃并不是和南晚冷战,他只是不想再管南晚的闲事了,因为无趣。 冷风吹来,南晚瑟瑟发抖,又往时燃的方向靠近几分,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时燃熟悉的落在她裸露肌肤的眼神,南晚这半个月的莫名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 原来,她不是真的讨厌时燃啊。 南晚打着喷嚏在心里想。 “先走吧,再待下去你要感冒了。”时燃清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时燃俯身,冰凉的指轻触她的额,一触即分,南晚闻到了松木清香。 时燃从不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爱管闲事。唯一一次管闲事,也不过是出于某个南晚已经遗忘的往事。时燃见南晚并不领情,也熄了原本想要护她的心思,看她和旁人并无不同。如果不是今晚南晚主动追上来,时燃明天就要回欧洲,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上杭城。 也许,命运的轨迹就是会因为不经意的一个决心而改变。 时燃轻声说,对着南晚,也是对自己——“你如果不愿意,那么就当我们今晚没有见过。”说着也不等南晚回答,转身就要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燃眼底一片暗沉。 -- 被抛弃了才这么难过吗 南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冰冷的雨水再次打湿了她的发,有些冷。时燃的脚步渐渐慢下,等着她走到身边,把伞往她的头上罩,精致的脸上有着浓厚的厌弃:“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来雨伞下,你是真的想生病吗!” 女孩愣愣,雨水顺着湿透的刘海往下淌,遮住了她大半视线,但她还是能感受到时燃的眼神里的不满,她抿唇想,时燃在生气吗?因为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自一年前从小县城来到这诺大的上杭城,她从未感受过他人的关心,要么冷漠,要么认为她不需要。可是……可是,南晚渐渐红了眼眶,也许是这雨太冷了,她真的要生病了,鼻尖酸楚,“我,我想,你不喜欢我靠近你。” 她曾经那般不喜欢时燃的眼神,有着浓浓的戏谑,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了她温柔细致外表下暴戾丑陋的灵魂。但她,却看不透时燃,这让她感到恐慌。所以,她次次针对时燃,想让她离自己远点,仿佛这样她的秘密就不会被窥伺。她从不曾想过时燃会为她出头,从没有人为她和南茵对着干。 时燃该离开她的。 因为她真的,很不知好歹。 沉默几瞬,女孩冷得瑟瑟发抖,突然感受到温暖。 时燃默默将她拉进怀里,黑伞倾斜,挡住了风雨。 在微黄的路灯下,时燃冷淡的眉眼仿佛柔了春风,涓涓细流。“我是不喜欢有人靠近我。”女孩的手冰冷,指节发白,时燃淡淡,“走吧,前面有酒店,去开个房。” 玫瑰酒店,是张家的产业。 在门口,远远的,南晚就看到了南家的车子。 她停下脚步,拉住时燃的衣角。声音脆弱,细碎的,一点也不像一高的学生会长。“等会再过去。”眼睛盯着父母兄长,她的爷爷,和南茵,甚至有沉家父母和沉诺忱。他们一行人,站在酒店大堂中,笑意盎然,衣着高贵,是普通人想象中的,上流社会的样子。 他们亲密无间,的的确确,是一家人的样子。 一只手,白皙的,冰凉的,遮住了女孩的眼。她听见了月亮敲门的声音,那般清朗动听,明明语气里是冷淡的疏离,可她还是听见了时燃声音中,真切的悲凉。 “小姑娘,被抛弃了才这么难过吗?” “咚”、“咚”、“咚”,心中小鹿撞了叁下,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如水月光照进,她第一次感到,原来她不是身在黑暗。 指尖湿润,时燃第一次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是做什么。他本来不想再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孩的是非,可他,还是忍不住。 等到沉南两家都离开了酒店,时燃才带着南晚开了一个房间,拿着房卡,刷门进屋。“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时燃拿着一条毛巾,解下发带,黑发散下,铺满了后背,他背对着南晚擦着发,身后没有动静,他停下擦发的手,微微侧头,看到女孩红着眼默默看他。 时燃有些烦,拧眉问她:“怎么了,还不去洗澡,想感冒吗?” “你会走吗?”虽然红着眼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兔子,但说出口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带着金属的质感。 时燃总算是在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然后笑了,笑得好看却又虚假,右眼下的泪痣妖异极了。“你想我留下来?”尾音袅袅娜娜,消散在微凉的秋夜中。 南晚抿唇沉默,然后说:“我还有事要和你谈,你先别走。” 转身向浴室走。几步过后,她突然回头,见时燃还是一脸虚假的笑意目视她,心头有些烦躁,咳了几声:“你让前台送包烟来,我的烟全湿了。”见时燃点头应允,有些慌乱地走向浴室。 她的喉咙实在是痒,不抽几根烟,她怕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 南晚,我不想帮你 因为有心事,南晚草草洗了澡就穿着浴袍走出浴室了。时燃坐在窗户边的单人椅上,修长的指间是一包女士香烟,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如羽墨的睫羽,黑白分明的眼撞上了南晚氤氲的眼,被热水水汽熏得微红的脸颊,显得异常的无辜。 南晚的心漏跳了一拍。 想到在浴室中下了决心的事,她往时燃的方向走了几步:“你也去洗个澡吧,不是也被雨淋了吗。”说罢,俯身想要拿走时燃手上的烟盒。 浴袍穿在南晚的身上还是过大了,随着俯身的动作,南晚并没有注意到因为领口过大,时燃已经免费欣赏了一道春色。 白皙细腻的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玉,两只小白兔颤颤巍巍,露出娇怯的脑袋,头顶艳丽梅花。时燃默默欣赏几秒,突兀笑了,眼见南晚马上就要拿到烟盒,手一收,另一手按住女孩的后颈,微微用力,南晚跌在她怀里,双手略慌乱地撑在时燃的肩上,惊讶慌张的眸对上戏谑暗沉的眼,时燃轻笑:“会长不是有话和我说,不如赶快说完,我好赶回家忙其他事。” 松木清香喷在她的鼻尖,南晚小腹一收,有一股热流往下流淌,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搞什么?南晚懊恼,她怎么对着时燃都可以意乱情迷了?肯定是时燃这人太妖异了,身为颜狗的她怎么可能逃过?南晚真想对时燃大喊该死的女人,别再散发你的魅力了。 虽然脑中刷过一片弹幕,但她面上还是很镇定地想要离开时燃的掌控,但时燃的力气实在是大,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在她怀里扑腾,领口越扯越大,南晚总算发现了她已经快走光了,略有些慌乱地整理好浴袍,轻咳几声:“我是要说事,你先放开我,这样好奇怪。” 南晚下了决心,虽然有些别扭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她实在是怕了时燃毫无根据的生气了,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惹恼,那她刚刚在浴室中所有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 时燃放开南晚,看她微颤着手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里,打几下火机,青蓝色的火焰点燃香烟,微苦的烟味扑鼻而来,时燃微眯着眼,看南晚深吸几口,唇角的笑渐渐变了,敛眉低眼,目光落在南晚洁白的脚上,脚趾盈润皙白,上面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更衬得她肤白如玉,此时或是因为主人太过紧张,脚趾蜷缩在一起,根本不如表面上看着的平淡。 时燃开口:“你一直说有事,是什么。” 南晚吸一口烟,烟雾从她口中袅袅而出,迷了她的视线,遮住她眼中不易察觉的酸涩。 “时燃,你……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不理我的吗?” 南晚准备先说些别的事。 “没有。我不生你的气。”时燃笑得袅袅娜娜,仿佛一个妖精,眼下的泪痣似是染上了妖异。“我只是烦。” “你烦什么?” “南晚,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不知所谓。” “我……”女孩无措,她甚至想是不是时燃会读心,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事先发出了警告。 时燃突然凑近她,南晚被突如其来的美貌暴击打得措手不及,尽管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但瞳孔放大,明显是被吓到了。 “南晚,我知道你的一切。” 南晚呼吸一滞。 松木香,香烟的雾,美丽的泪痣。 ——“包括你的秘密。” 南晚开口,却是过了好几瞬才说话:“我没有秘密。” 时燃嘲讽,看着她,再次带上了南晚害怕的,厌恶的眼神。 “南晚,我曾经想帮你。你已经忘了的事,我本来不想说,我知道你海鲜过敏,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养父才回南家,我甚至知道你为什么今晚突然对我换了态度。”时燃看她,是在看一个小可怜,看一个把珍宝丢了才知道去找的傻子:“可是,南晚,我现在已经不想帮你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多年的看重。” 南晚索性破罐破摔:“时燃,你既然都知道,你就该帮我!” 看着南晚抓住自己的手,时燃抽回,起身。 “我想帮就帮,不想就不想,你能拿我怎么办。” 时燃现在的样子十分冷酷,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一些其他的东西。 南晚把还剩叁分之一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闭上眼,深呼吸几口,站起身,收起所有不属于南晚的懦弱,重新变回上杭一高最威严也最温柔的学生会长,解开了浴袍的系带。 “时燃……”看到时燃睁大的眼,她笑得十分张扬,是林越他们熟悉的南姐:“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知道你喜欢我。” 浴袍落地。 南晚扬起小脸。 “你看我的眼神,我太熟悉了。” -- Pⓞ⒅Kк.Ⓒⓞ⒨ 我陪你一晚,你帮我 南晚从小陪着养父混迹于黑白两道,养父身份敏感,害怕因为他的原因使得南晚被人欺负,就教会她各种防身术以防万一,但南晚日益长大,越长越好看,从小到大,南晚看多了男人看她不怀好意的目光。 养父还没成为老大之前,南晚只能忍耐,怕给养父带来麻烦,但南晚十一岁时,养父事业做得很大了,她不再忍,再有人用那种粘腻的、恶心的眼光看她,她就直接上手,把那些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南晚回到南家后,收起自己所有的爪牙,成功在南家人面前伪装成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县城来的乡下姑娘,在学校装成一个温柔的优秀的学生会长,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她是一个恶劣又霸道的人。 所以在第一次见到时燃的时候,熟悉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南晚就知道时燃眼神中那些令她不爽的含义,但因为在学校,南晚忍了。之后,时燃每次见到她的眼神,愈发炙热,南晚总是需要用尽力气忍住,才能不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爆发把时燃揍趴下,让他别再用那种眼神看她。 南晚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时燃那种仿佛在看一个物品独属于他的眼神。 但此刻,南晚却十分庆幸,时燃喜欢女人,而她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 见到时燃睁大的眼,沉下来的眉,南晚笑得肆意,她知道,时燃也是喜欢的,反正只要能救出养父,别说陪时燃一晚,就算让她陪着时燃去国外结婚也是完全没问题。 “时燃,我陪你一晚,你帮我,怎么样?” 南晚上前,环住时燃劲瘦的腰,还未干的衣服冰凉凉的,激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但她还是紧紧抱住时燃,头靠在时燃的胸口,听到耳旁快速跳动的心跳声,紧了紧手,更加用力,更加紧贴。 时燃许久不说话。 南晚抬头看她。 “你怎么不说话?” 时燃微微低头,南晚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时燃一脸正经:“我不喜欢你。” 南晚笑着:“但你喜欢女人。” 时燃抿嘴,再次不说话,只是沉沉看着南晚,眼底有些南晚看不懂的东西在翻滚,黑暗晦涩的,仿佛要将南晚席卷进去,直到万劫不复。 南晚再次重复:“你喜欢女人,时燃,而我是好看的女人。” 时燃垂着手,久久不说话,南晚就一直抱着她不撒手,就算刚刚洗过澡才回温的身体因为沾上了时燃被淋湿的衣服上未干的雨水而再次瑟瑟发抖,但她也不想撒手,她需要时燃,时燃现在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养父还在监狱里,因为有了南家的关照,没有律师敢为他辩护,也没有人敢为他公平判决,养父的刑期实在是太长了,长到似乎有生之年,南晚再也不能抱着他撒娇,再也不能和他抱怨他手下的叔叔有多不靠谱,也不能挽着他的手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衣服摩擦的声音。 衣角擦过她因寒冷而发抖的身体。 一双冰凉的手放在她赤裸的后背,就懒懒地搭在她后背突出的蝴蝶骨上。 “南晚,”时燃说,他的眼神落在房门上,轻笑着,却懒散而美丽,像是一只慵懒的大老虎,审视着傻傻闯入他领地的小白兔,“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需求,可不简单。” 南晚仰头,看着懒散的女孩,她伸手扯下时燃在南晚洗澡时绑好高高马尾的发圈,时燃黑色的发洒满了后背,发尾还沾着水汽,凉凉搭在南晚环在时燃背后的手背上,南晚眨眼,轻声的,只剩下气音,缓缓问她:“有多不简单呐?” 时燃笑着,重新回到了南晚熟悉的,妖娆美丽却强大的时燃。 眼角的泪痣,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你五叔的需求,可也就我的十分之一不到啊。” 南晚身子僵住,看着时燃笑得恶劣至极,想起了无数过去,五叔可怕的手段。 -- Ⓟⓞ⒅Kк.cⓞ⒨ 燃,燃哥 南晚的五叔,不是她的亲叔叔,只是养父手下的老五,所以南晚才叫他五叔。 五叔对她很好,对养父也很忠诚,但只有一点不好,喜欢玩女人,在床上花样百出,南晚曾经看到五叔在会所里一次叫了四个小姐,在房里待了整整叁天才出来。 那几个小姐,整整休养了近一个月才重新营业。 从此,在南晚眼里,五叔=色魔。 而时燃如今和她说,他比五叔还可怕,简直是吓到了南晚。感受到了南晚僵硬的身子,时燃笑着,收紧了怀抱她的手,用力得仿佛要将南晚揉进骨髓里,再也不放手。 “南晚,现在想要逃,可来不及了呐。”时燃尾音上翘,淡淡的,南晚却感觉到时燃的情绪突然变好了许多,现在虽然看上去是在恐吓她,但其实应该是在和她玩。 南晚整个人埋在时燃的怀里,还有心思想,虽然时燃长得真的是惊为天人的妖精模样,但这胸也委实太平了。 南晚闷闷开口:“时燃,你先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时燃嗤笑一声,放开她,捡起南晚扔到地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揉揉眉心:“你先等着,我去洗澡。”说完转身往浴室走,但不过几步他就回头,对南晚恶劣地笑:“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乖乖在床上等我,不准抽烟。” 南晚低头本来在系浴袍带子的手停下,抬头对时燃说:“你确定要我?” 时燃笑得肆意:“想得美,我这么好看,哪能便宜你。” 南晚:“……”妈的自恋狂! 时燃洗得挺快的,南晚才在床上坐着还没和张陆让打完一局游戏,时燃便穿着还略湿的衣服出来了。 南晚音效外放,时燃一出来就听到张陆让在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南姐救我,有人埋我!” 南晚双手飞舞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嘴里叼着没点燃的女士香烟,含糊不清地说:“张陆让你给我小点声,别吵!” 时燃就双手环胸,斜斜倚在浴室门框上,就看着南晚在那挥斥方遒,唇角的笑变了,没有以往含在嘴角的嘲弄。 一局终了,张陆让在那吹着彩虹屁:“南姐牛逼,南姐威武,南姐棒棒哒!一枪一个,简直神枪手!”南晚笑着开口:“算了啊张陆让,你再给我得吧得吧的,下次自己和林越打,和你们这群菜鸡组队全要靠我carry全场。” “南姐别啊,我和林越一起,不是要被虐爆吗!” 南晚含笑抬头,看到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的时燃,南晚开口:“我这还有事,先下了。” “南姐拜拜!” 南晚收起手机,略微不自在,轻咳几声:“你洗好啦。” 时燃向南晚走来,直接坐在南晚边上。 “你……”南晚开口,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重新从南姐变成了学生会长,柔柔开口:“你会帮我吧。” 时燃笑睨南晚,“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南晚扬眉:“所以你的要求?” “你给我当小弟,我满意了,就帮你。” 南晚睁大了眼:“小,小弟?” “对啊。”时燃笑着:“小弟,叫声燃哥听听。” 南晚此刻不单单严重怀疑时燃的审美,还质疑起了自己的个人魅力。时燃脑子没问题吧?她虽然没有时燃长得好看,但也是一个长得秀丽清纯的小美女吧,时燃不要她做女朋友或者情人,竟然要她做小弟?她这么没有魅力的吗! “不叫啊?”时燃收起搭在床上的大长腿,语气中略遗憾:“那算了,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先回家收拾行李了。” 南晚略艰难开口:“燃,燃哥。” 时燃勾着唇,回头:“是燃哥,不是燃燃哥。” 南晚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开口就顺畅了很多:“燃哥。” 高马尾少女笑着俯身,揉着南晚的头发:“乖,让燃哥高兴了,什么都帮你,燃哥对小弟很好的,知道吗?” 南晚藏起自己看时燃仿佛是看傻子的眼神,乖巧点头。南晚从小就会装乖,跨过心里的坎,此刻对时燃就真的仿佛是对着自己的老大:“燃哥,你选我当小弟就选对了,我超乖的!” ************ “时燃的眼睛确定没有问题的吗?我这么一个漂亮可爱优雅大方聪明优秀的小公主放在她眼前,她不为所动,不要我做她女朋友做她的小逃妻,竟然要我做她的小弟??这是什么霸道老大俏小弟的剧情展开???时燃果然是大猪蹄子!还燃哥!哥你妹!!!长得好看了不起吗?还不是没我胸大!气死我了!!!”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以后看到她叫燃哥 时燃听着南晚表忠心的话语,不明意味地笑出声。再次动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像是在撸狗子一样,南晚藏在乱糟糟的刘海下的一双灵动的双眼趁时燃看不见的时候大大翻了一个白眼。 时燃停下动作,南晚拨开散在眼前遮挡视线的刘海,仰头朝着时燃绽放一个大大的乖巧的笑容。 时燃看着她,意味深长。 “休息好了吗?”时燃拿着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时燃有点头疼,打电话给简景伦让他送两套衣服来,还特别交待了要多送一套女孩的内衣裤。 听到手机对面简景伦因为太过吃惊而说不顺话的声音,有些恶劣地盯着南晚尴尬得泛红的脸蛋,笑着开口:“80b,没错吧。” 南晚不吭声。 时燃笑着说:“快点,玫瑰酒店815,还要回去整行李。” 挂断通话,时燃坐回床上,支着腿看南晚,见南晚还是红着脸,笑出声:“燃哥的眼力还可以吧。” 南晚假装没听见。 转移话题:“燃哥你要出门吗?” “有事离开几天,下星期回来。” “哦,”南晚干巴巴应一句,还是有些尴尬,喉咙略痒,手指动了动,问时燃:“燃哥,我能抽烟吗?” “不行。”时燃冷酷拒绝:“做我小弟就不能抽烟。” 南晚:“……”靠做你小弟还没有吸烟权了?霸道,太霸道了! “还不能打架。”时燃悠悠补充一句。 南晚生气了!不能抽烟不能打架,那她这个南姐还要什么面子的啊!南晚很想直接一句“雨女无瓜”甩过去,但要真这么冲动,南晚怕是真的要被时燃收拾了。 “……好的燃哥。” 无情,冷酷,霸道,还没眼光,活该你单身狗啊! 南晚拿着手机,微信一直在响,打开一看竟然是张陆让在他们的小群里一直敲她:“南姐你刚刚说有事是和时燃吗?” “南姐你是不是和时燃在我家的酒店?” “南姐你怎么和时燃混在一起了?” “你们不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吗?” 林越也冒出来:“南姐你和时校花什么情况?还一起去开房了?” 还在国外交流学习的周佟殊也冒泡:“南姐你和女的去开房了?” 南晚一头黑线:“闭嘴,吵死了!” 然后双手飞舞打字:“情况有点复杂,到时候再解释。” “收起你们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我和她非常纯洁。” 时燃嗤笑一声:“很纯洁?” 眼光落在南晚的浴袍领口。犹如实质,南晚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潮再次翻涌上来,还往胸口蔓延。 时燃修长的指点着膝盖,语音懒懒,像猫爪轻挠:“南晚,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老大。你的小弟,是不是也是我的小弟?” 南晚立马明白了时燃的意思,为了伺候好这个恶劣的人,南晚只能忍住,就算在心里恨的要死,也是表面恭敬地打下一行字:“你们南姐我已经认了时燃当老大,以后看到她叫燃哥。” 打完没有发出去,恭恭敬敬把手机捧到时燃面前:“燃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祖宗时燃懒懒点头,“发吧。” 南晚咬咬牙,点击发送。 林越:“……” 张陆让:“……” 周佟疏:你被盗号了吗.JPG 南晚不想看这些糟心的事,直接锁屏。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时燃起身开门,南晚听到门口一些隐约的声音,然后时燃大力关上门,转身回来递给她一个袋子:“穿上,带你去别的地方。” 然后时燃拿着另一个纸袋进了浴室。 南晚赶紧抓紧时间在“上杭一高f4”中发了一条信息:“以后见了时燃绕着点。”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拿着纸袋进了隔间。 ———— 求点评论,单机有点难受哈哈哈哈哈哈 -- 以后所有的家务,燃哥都交给我吧 时燃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叁百平的大平层,浓浓的工业风,看着十足的性冷淡,和时燃的外表严重不符。 南晚在门口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时燃在这才住不久,没什么烟火气,时燃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灰色的拖鞋给她,径自往里走。 南晚赶忙跟上,就听到时燃拖着行李箱滑动的声音,探头一看,是他在收拾衣服,尽是一些黑衣黑裤,时燃抬眼看她,过一会儿皱眉开口:“愣着干嘛,去煮点东西吃,陪你折腾这么久饿死了。” 南晚愣了:“啊?” 时燃皱眉:“不吃香菜不吃苦瓜不吃面,其他你看冰箱里有什么自己决定。” 见时燃虽然在说话但动作不停,南晚只能自己晃荡去厨房,打开冰箱,被满满的一冰箱的葡萄果汁吓到了,就在最下方看到几根胡萝卜和一些青菜,还有两个鸡蛋。 南晚叹气:“把葡萄汁当饭吃吗,怎么这么多。” 认命地把东西一一拿出来,在厨柜里发现了一袋大米和一瓶未开封的食用油,继续翻找,才从大米后找出一袋食盐,看着有限的东西,南晚决定煮一锅青菜粥。 南晚也挺饿的了。 淘米洗锅,洗菜炒菜,鲜红的胡萝卜和绿色的青菜放到白粥里一起炖煮,放油,敲鸡蛋,打鸡蛋,下锅。 时燃收拾的动作因为听到厨房烟火的声音而停了下来,他侧耳细听,不知在想着什么,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时燃挺直的身影成了一道细长的剪影。然后重新开始收拾东西,伴着厨房的声响,似乎也不那么孤单。 手背突然刺痛,像是被油溅上的感觉。 南晚低眉,看着洁白的手背出现了一道红,咬牙切齿:“以后一定要让时燃这个王八蛋给我煮饭!” “燃哥,可以吃了!” 南晚端着两碗粥走出来,边放下粥边喊,回头笑着:“燃哥等久了吧,快来吃啊。” 时燃坐下,安静吃饭。 南晚边吃边观察时燃的表情,对他的任何细微表情都十分在意,见时燃一直安静喝粥,原本害怕因为食材太过简陋而被时燃抓住一顿批的心总算放下了。 南晚找话:“燃哥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时燃含笑抬头:“怎么,打听我的情况?想看我到底是时家的哪个人?” 南晚尴尬微笑否认:“燃哥你说什么呢!我是看你家这么大但看家具应该是你一个人住,不是很孤单吗。” “那你要陪我一起住?” “咳咳咳!”南晚被时燃突然的话给吓到,咳了好几声,赶紧抽出一张纸巾捂住嘴,睁着大大的,微泛红的眼盯着她:“燃哥你别乱说!” “怎么?不是说我一个人住会孤单吗?” 时燃眼眸弯弯,如桃花的眼四周略带妖异红晕,眼尾轻佻,眼下的泪痣时时蛊惑人心:“燃哥这么孤单,小弟是不是要陪陪燃哥?” “咚咚咚!” 南晚可以很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着在冷白灯光中,安静吃饭的时燃,他坐在冷调微光中,长睫在眼睑投下鸦青阴影,眼睛里藏匿着浩瀚星河。 “时燃……”南晚喃喃,不继续言语。她自成了时燃的小弟后,第一次开口唤他的名字,时燃竟觉得比“燃哥”好听。南晚每次唤一声“燃哥”,都自带桀骜,虽然她藏得很好,但时燃有多了解南晚,每听一次,时燃就积攒一次不爽。 而这声“时燃”,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唤他一声罢了。 南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刻想要和时燃说什么,只好闭口不言了,吃完饭见时燃自动收拾碗筷,修长的指捏着素白的瓷碗,他的手,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 南晚特别有做小弟的自觉,赶紧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碗:“以后所有的家务,燃哥都交给我吧!” 时燃掌心细腻如白瓷蔓着桃粉,指节纤细修长,骨骼分明,指尖净白中透着淡红。这样的手,南晚再也没有看过,实在不忍沾上刺激的洗洁精。 时燃笑睨:“不住我家,以后的家务你怎么做?” 南晚心虚,不敢对上时燃的眼,那是妖精。只能迅速转身去厨房洗碗,听着水流哗哗声,南晚深呼吸几口,才压下心头的怪异。 -- 燃哥一路小心 收拾好后已经是近十一点的深夜了,想到还在江边的小绵羊,南晚有些不知所措,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再去开个酒店也很麻烦,难道真的要住在这里? “燃哥,你的车借我?” 时燃不语,转身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一个枕头和一件薄毯,放到沙发上:“睡这。” “啊?”南晚被时燃的操作气笑了:“燃哥你就这么对你小弟的?” 时燃挑眉:“怎么?有问题?” “燃哥我不要睡沙发,我认床。” 时燃略俯身,精致的容颜凑到南晚面前,差距不过毫厘,轻轻淡淡的松木清香包围南晚周身的气息,“乖,燃哥这没两张床。” “那燃哥借我一辆车,我回家睡。” “燃哥明天早上要早起赶飞机,你需要当我的闹钟。” 喵喵喵?时燃你没事吧?还要人工叫醒的吗!南晚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时燃转身回房,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南晚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 自我安慰:“不生气不生气。为了爸爸一切都值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南晚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哥哥南烨打电话过来给她。其实南晚回家这一年,和南烨见面不过叁四次,每次都很疏离,微信更是从来没有聊过,更别说打电话了。 南晚停了好久才接听:“喂。” “小晚,你在哪里?” 南晚眼珠一转,谎话张口就来:“我在同学家里,雨下太大了,我就在她这里住下了。” 南烨沉默几秒,然后叹息一声:“好,我知道了,好好休息。” “嗯,好的。” 南烨挂断电话,看着紧闭的南晚的房门,想起刚刚回来时不经意瞥到的南晚的小绵羊,就在玫瑰酒店不远处,若真是雨大回不来,在那里她也只能去玫瑰酒店了。 南烨对南晚这个妹妹有一些说不清的愧疚,但他实在是和南晚岁数差的有些大,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和她相处,但对于父母对南晚的冷漠态度还是看不惯。南烨想了想,发了好几个红包给南晚,第一次在微信上和自己的妹妹说话:“哥哥赚了点钱,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南晚没有回他,红包也没有收,似乎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南晚就醒过来了,看一眼时间,离时燃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慌乱起身,去敲时燃的门:“燃哥起床了,要来不及了!” “起来了。”时燃的声音很清醒,下一秒时燃就从里面打开了门,手上拖着行李箱,依旧是绑得高高的马尾,烟灰色毛衣和浅色牛仔裤,“等你叫我,飞机早飞走了。” 说完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伸手揉了南晚刚起床还是很乱的头发:“你回去吧,我一周后回来。” 南晚见时燃似乎是赶时间,也不多说什么:“好的,燃哥一路小心。” 时燃头也不回地冲她挥手:“走的时候直接把门关好就可以了。别抽烟,也别打架……”说完转头对她笑得好看极了:“让燃哥发现了你就倒霉了,知道吗。” 南晚一脸乖巧:“知道了燃哥。” 待时燃关上门后,南晚一秒收起假笑:“发现个屁!” 用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好后,南晚就出门去江边骑自己的小绵羊回家。虽然时燃并没有明确答应南晚要帮忙,但南晚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大进展了,比起她回到南家这毫无进展的一年来说,暂时抱上时家人的大腿,南晚知道不用多久,养父就会被救出来的。 吹着秋日的凉风,南晚的思绪从未如此清楚过,她知道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时燃,而不是南家人,想起南烨那几个红包,南晚嗤笑一声,讽刺说:“打发乞丐呢。” 这就是南晚,不论她上一秒有多乖多真,下一秒说不定就变脸成了一个冷漠寡情的人。 -- Ⓟⓞ⒅Kк.cⓞ⒨ 南姐,你和校花什么情况啊 又是周一,南晚再次戴着袖章在校门口执勤。白色的长袖衬衫外套一件酒红色毛衣,黑色的细领带打成蝴蝶结的模样,灰色的百褶裙配上黑色的长筒袜,显得温婉可人。 执勤要早半个小时去学校,南晚到学校的时候,学校没什么人,除了一些勤奋的高叁学子边背单词边进入校门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南晚会对每一个高叁学子说:“学长(姐)辛苦了,高考加油。” 得到了一个个笑容:“会长今天执勤,来这么早。” “是啊。” 上杭一高给每个年段配备的校服颜色是不一样的,像高叁就是藏青色毛衣,红色裙子,男生的话就是黑色的西装裤。 离早课铃声还有十五分钟时,南晚看到了南茵和沉诺忱并肩走来,有说有笑,南晚看到沉诺忱的神情是从不会向外人,也包括她,展露的宠溺温和。不知是南茵说了些什么,沉诺忱的笑容更加灿烂,伸手揉揉她的软发。 南晚没有感觉到以前的隐痛或愤愤不平的情绪,反而想起周末时燃时不时就要揉她脑袋的情景。她怔怔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心想,时燃怎么也那么喜欢揉人头发。 南茵走到南晚面前,并没有直接进校门,反而停下脚步,嗓音柔柔,轻声开口:“南晚,你早上出门没吃早饭,陈姨让我给你带了一个叁明治,我是现在给你还是拿去你班上。” 沉诺忱站在南茵身边,凉凉看她一眼,不说话,转眼将目光投注到南茵身上。 南晚缓缓笑了,仿佛根本没听出南茵口中的疏离。 “我在执勤,拿着叁明治不好。” 转眼笑得益发灿烂:“拿去我班上吧,我还有一段时间。”抬眼看到沉诺忱没有戴校徽,南晚打开执勤本,微笑说:“学长,你的校徽呢?” 沉诺忱淡淡说:“忘带了。” 南晚笑:“好的,学长的班级姓名学号报一下吧,没戴校徽扣一分操行分。” 沉诺忱抿唇,眼神冷淡。 “南晚,诺忱今天出门太急了,你就别……”南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晚打断:“老师还在旁边看着呢,我要是放水的话,是要被批评的。” 旁边的执勤老师果然注意到了南晚这边的情况,南晚和南茵沉诺忱的关系老师是知道的,暗道南晚可能比较难做,就上前去和南晚说:“南晚,你去那边,这边我来。” 南晚乖巧把执勤本递给老师,去了校门的另一边,微笑看老师把沉诺忱的信息记录下来,看着老师略严厉说一句:“没戴校徽就是没戴,以后不要让执勤的同学难做。”转头看南茵一眼:“下次再这样,你也要被扣分。” 说完合上本子,不耐挥手:“走走走,去上课,谈恋爱也别这么明目张胆。” 南晚在心里给执勤老师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下了执勤,已经是早课结束时间了。回到班里,刚坐下,林越就凑上前来,拿着豆浆和包子:“南姐,执勤辛苦了,早饭。” 南晚接过,趁着下课时间开吃。 吸了一口温热的豆浆:“南茵刚刚没来吧。” “没有啊。”林越疑惑摇头,不明白南晚突然问起南茵是什么情况,但八卦心按耐不住,凑近南晚,悄声询问:“南姐,你和校花什么情况啊。” 南晚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豆浆,冷冷瞟一眼:“想知道啊?”林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南晚那么凶狠的眼神了,小动物直觉让他知道此时的南晚不能惹,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就瞎问的。南姐您吃,快上课了。”说完窜到自己的位置上,拍拍胸口。 南晚吃完早饭,把垃圾分类好扔到垃圾桶里。趁着最后一分钟,拿出手机,打开昨天被时燃打越洋电话被逼加上的微信,打字:“燃哥,你睡了吗,今天吃了一个好好吃的包子,等燃哥回来了给你带。” 表情:我超乖的.jpg 面无表情收起手机,仿佛微信上那么狗腿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南晚:“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 南小晚,又抽烟呐 一天的课上完后,林越约南晚去学校后门吃煲仔饭,而张陆让要去陪他女朋友约会,就和他们分开走。 学校后门的煲仔饭名声远扬,去晚了基本是没有位置的,所以两人走得十分快,也不说什么话。林越和南晚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坐满了叁分之二的位置,他们只能挤到一处角落里的桌子,等待上菜。 林越拿着纸巾擦着桌子,看了几眼懒懒玩手机的南晚,想了一会,开口:“南姐,时校花刚刚加我微信了。” 南晚抬眼:“你同意了?” 林越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点头:“同意了。” 南晚无所谓:“哦,那你以后注意措词。” 林越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啥措词?” “以后私底下叫她燃哥。” 林越实在是想不通,不问又很难受,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顶着说不准要被打的担心问:“南姐,你和时校花到底怎么回事?” 南晚拿开水唰餐具,漫不经心回答:“我有事求她,她说除非我做她小弟叫她燃哥。” 林越目瞪口呆,没想到时燃竟然还有这些骚操作:“什么事啊?” 南晚瞥一眼傻白甜林越,无情打击:“别问那么多,反正你帮不上忙。” 林越感到会心一击,捂住胸口:“南姐你嘴太毒了。” 此时煲仔饭上桌,南晚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吃饭,我和她的事很复杂,你别瞎管了。” “还有,”南晚想到了些什么,补充:“告诉陆让和佟殊,还有你也给我牢牢记住了,以后离时燃远点,她的背景不简单,我们加一起也惹不起。” 林越艰难咽下一口米饭:“这么可怕?” 南晚不回他,专心吃饭。“哦,我会的南姐,你放心吧。”林越闷闷的声音传来。 南晚抬眼看了他吃得像只小松鼠,心想,傻子真幸福。 吃过饭还要回学校参加晚自习,晚自习第一节下课,南晚被学生会的负责老师叫去开会,商量下个月月底学校艺术节的事情。 定好一些相关负责人事宜和大概时间地点节目流程之后,已经是晚自习放学了,整个学校没有多少人,告别了老师和学生会的同学,南晚独自一人走出校门,往两条街外的小绵羊停靠处走去。 夜晚的上杭,灯火通明,喧闹也安静。 南晚想到下个月要忙的事情有些烦,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动作娴熟点烟,边走边抽,整条街没什么人,只能听到南晚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抽了一半,铃声响起。 拿出手机,竟然是时燃。 越洋电话这么贵,时燃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她打电话?! 南晚拿下嘴里叼着的细烟,轻咳几声,啊啊叫了两声,确保自己的声音没问题,滑过接听:“燃哥,睡得好吗?” 时燃清泠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有些失真,但说出的话却吓了南晚一身冷汗:“南小晚,又抽烟呐。” 虽是含着笑。 但却那么可怕。 南晚拿烟的手一松,赶紧拿脚踩灭燃着的烟头,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 让时燃演落魄贵公子? 时燃怎么知道她在抽烟的?!! 南晚被吓得半死,回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时燃应该没这么无聊吧,派人跟踪她,监管她有没有抽烟? 如果是真的,南晚只能给时燃打call,大佬的思维果然没人可以理解。 “别看了,我的人还能让你发现了?” 南晚低头,小声道歉:“燃哥我错了,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我一定不抽了,你再相信我一次。”她因为不知道时燃的人到底在哪,也不敢翻白眼,面上依旧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敬意。做戏做全套,南晚真切觉得自己还是要再修炼一下。 时燃:“下不为例。”说完停了一下,“国内现在已经放学快半小时了,怎么弄得这么晚。” 南晚:“哦,刚刚和陈老师他们商量下月月底艺术节的事情。”说完想到了时燃优越的外貌条件,讪笑:“燃哥,不然你回来抽空当个主持人?” 时燃嗤笑,站在异国午后的阳光下,听着大洋彼端深夜里一个藏着钢牙的小白兔在那讨好他:“燃哥,这个可以加分的,加十分呢。你现在的操行分已经被扣得有点多了,再扣要被请家长了。” 见到花园里的少女,时燃眯眼微笑,虽然看不太清少女的表情,但并不妨碍他对那人释放善意。 “再说吧。”另一手的手机里是南晚绽放大大笑容的画面,时燃知道南晚虽然面上笑得好看,但心里一定在骂他,刚刚的好心情也渐渐消失:“快点回家。” “嗯嗯,好的燃哥。” ——到家给我打电话。这句话在时燃的舌尖犹豫着,最后囫囵吞下。挂断电话。 啧,看得真烦。 南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因为她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时燃化身大老虎,把在仙境里吞云吐雾快乐齐天的她踩在脚下,像踩烟头那样碾压,她直接碎成了喳喳,被时燃吹一口仙气,随风而去了。 因为这个噩梦,南晚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床也浑身酸痛,仿佛真的在时燃脚下被碾碎了。 叹了口气,南晚晃晃悠悠地洗漱好后,也没再继续日常——看南茵和沉诺忱在楼下秀恩爱给自己找罪受,直接下楼吃过早饭上学去了。 趁着大课间的时间,南晚通知班里的文艺委员,是个软萌的可爱妹子,叫阮青柠,“青柠,你先想想下个月月底艺术节我们班要出什么节目,送到高二六班给梦娇学姐,协调人员,有什么问题让班长帮你。” “嗯,好的会长。”阮青柠笑得软萌可爱,双马尾在脑后晃晃荡荡:“会长我想排一个话剧。”南晚最受不了的就是可爱的萌妹子,阮青柠是这样,周黛川也是这样。 “可以啊,我觉得挺好的。” “那会长你想参加吗?” 南晚纠结:“emmmm,我可能没有时间呢,艺术节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呢。” “那好吧……”阮青柠情绪略低落,然后又突然兴奋起来说:“那会长你可以帮忙叫时燃参演一个角色吗,我有一个角色特别适合她!” “时燃?什么角色?”南晚疑惑问,心里暗想:不会是貌美百合吧。 “落魄贵公子!我连造型都想好了!”阮青柠说到自己喜欢的服装造型就特别兴奋,“时燃一定会特别适合的!” 南晚结结巴巴:“落魄……贵公子?男的?” 阮青柠知道南晚在讶异什么:“现在反串很流行的,而且时燃长得挺英气的,还很高,换个造型演男人没有违和感的。” 南晚轻声说:“我觉得时燃不会同意的。”说完看阮青柠更加低落了,只能安慰:“不然你叫林越吧,他长得也不错,是个贵公子哥的样子。”开玩笑,让时燃去演话剧,还演一个男角色,谁敢去他面前提估计都要被讽刺得很惨,她现在还只是时燃的小弟,还有求于他,可不敢贸然上去。 阮青柠摇头:“不行啊,他长得太嫩了,不适合。” 南晚喃喃:“也是,林越是太白嫩了。” 林越打了个哆嗦。 总觉得有人要算计他的样子。 -- Pⓞ⒅Kк.Ⓒⓞ⒨ 南姐,燃哥说你再抽烟她就抽你了 南晚上了一天的课,晚自习还要接着去和负责老师开会讨论艺术节的事情。除了高叁的学生,高一高二每个班都要负责出一个节目进行筛选,学校的社团也有几个已经定下要表演的节目,南晚看着文艺部长说:“梦娇,让每个班在这周内把表演名单都给你,下个月10号刚好是周六,到时候我们审核一下,定下节目单。” 梦娇:“行,没问题。” 散会后,南晚走出学生会的会议室,看到林越背着书包在等她。 南晚:“你怎么在这?” 林越笑嘻嘻地拿过南晚背着的书包:“陆让说请我们去打桌球,我在这等你一起。” 南晚和林越一起并肩走出校门,林越今天偷开他哥的车出来,南晚自然而然地坐上副驾,却感觉到后背下好像被一个方形物品给磕到,伸手一摸,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根口红。 林越懵逼:“这啥?” “口红啊。”南晚看了一下色号,笑眯眯的:“还是斩男色。” 林越一脸卧槽:“我哥那个万年冰山也能找得到女朋友?这让我情何以堪!”南晚听了笑得更加大声:“你啊,还早着呢。” “那南姐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 林越并不知道南晚喜欢沉诺忱,或许可以这么说,除了南晚自己,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对沉诺忱隐秘的心思了。 她第一眼看见沉诺忱,是在她第二次见南家父母的时候。 那时,她因为拒绝回归南家,口出恶语:“既然你们到现在才找到我,说明我对你们也并不太重要,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她应该比我乖巧听话,何必要我这样的乡下丫头。”这些话惹怒了亲生父母,他们把养父送进了监狱。 为了能够救出养父,她收拾好行李,解散了养父的兄弟,孤身一人来到上杭,来到南家别墅,像是一只丑小鸭误入天鹅堡,在那里,她看见了取代她成为南家小姐的南茵,和南茵身边,温文尔雅的沉诺忱。 沉诺忱见到她平生最狼狈的样子,然后,对她的父母说了一句话:“她还小。” 南晚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沉诺忱,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婚约,她时常想,如果她和南茵没有被换身份,那么,沉诺忱是不是就是她的男朋友了?也许是经常这样的思考,把沉诺忱放得过重,才会产生不必要的绮思,一点一点渗透她的心防。 沉诺忱在她的心里,是她摆脱南家荒诞一切的精神寄托。 可沉诺忱对她却不以为然,他并不喜欢她,甚至是有些厌恶的,这些南晚都很清楚,但过了这么多日子,南晚早就不对沉诺忱抱有任何期待,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只是自虐地看着沉诺忱和南茵,以此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回到南家的目的,以及所受的不公。 林越不过随口一问,见南晚没回答就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嘴里嘟囔:“我回家一定要问问我哥给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嫂子。” 南晚侧头,扬眉:“怎么,你不满意还能让你哥分手不成?” 林越一噎,不服气:“南姐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南晚微笑:“你不是。”见林越情绪回升,刚要绽放出笑容,南晚就接上了:“你只是情商低的单身狗。” 林越:“……南姐你太过分了!” 南晚笑眯眯地拿出口袋里的烟,还没拿出打火机,林越就瞥见了,不过大脑地脱口而出:“南姐,燃哥说你再抽烟她就抽你了!” 南晚的动作顿住,眯眼朝林越看过去。 “燃哥?” 林越尴尬笑着:“呵呵,南姐,我真不是故意扫兴的,燃哥要我督促你戒烟。” 南晚挑眉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要戒烟了。” 林越被南晚身上散发的冷气惊吓住,佯装镇定地开车:“燃哥说的,说你答应她了。” “时燃还让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每天要和她说你有没有抽烟。南姐我真不是故意的,燃哥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拿我哥的钱在外面养电竞俱乐部的事告诉我爸妈。南姐你也知道我爸妈根本看不上我这个电竞俱乐部,被他们知道了我哥肯定不会给我钱的。” 南晚不冷不热地开口:“所以你就准备把我卖了?” “对不起南姐我错了。” “知道怎么做吧。”南晚瞥一眼林越。 林越疯狂点头:“知道知道,和燃哥说你没抽烟。” -- 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晚有些烦。 时燃竟然开始渗透进她的交际圈中。 刚得知时燃让林越看着自己不能抽烟,才见到张陆让,他就苦着脸说:“南姐,你管管燃哥吧,她现在一天要发好几个微信问我你在干嘛,黛川都和我闹脾气了!” 南晚抬眼看了一眼安静坐在角落里做作业的周黛川,翻白眼:“拉黑她。” 张陆让摇头:“我不敢,她说我不听话就不和我组队了。” 南晚暴躁:“有我还不够,时燃很厉害吗!你怎么这么贪心!” 张陆让委屈:“燃哥是比你厉害啊。” 南晚看了一眼安静软萌的周黛川,“游戏重要女朋友重要?” “女朋友!”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张陆让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把燃哥拉黑。”看着张陆让拿起手机准备拉黑,南晚开口:“等会,不用拉黑,我和她说说。” 抬手看一下时间,计算了一下时燃此刻应该在做什么,扭头出了台球室和他打越洋电话。 “喂?”时燃的声音沙哑困顿,似乎是在睡梦中被吵醒了。 南晚疑惑,不应该呀,那里现在不应该是下午叁点多了吗,还在睡?时燃怕不是猪精转世? “燃哥你在睡觉吗?” “嗯。”时燃的声音和平时不同,低沉沙哑,却像是猫爪挠到了她的心尖上,南晚突然涨红了脸。 “昨天有事,我早上七点才睡,你要干嘛?” 虽然是南晚将时燃从睡梦中叫起,如果是旁人,时燃早就发火了,但时燃对南晚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像是疼惜自己的宠物一般,异常耐心。 南晚突生愧疚,不好意思再开口和时燃说别一直监管她的生活,只好转转眼睛换一个话题:“燃哥你接着睡吧,我就是打个电话找你。” 说完想要挂电话。 时燃低哑的声音响起:“别挂,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 时燃其实知道很多事,对于南晚的心思他总是能够猜得八九不离十,南晚的伪装在他面前基本上是无效的。想起张陆让百般推诿,时燃便知道南晚原本打这个电话怕是要告状的。 “你爸的事,我安排好了。” 南晚虚假的笑停滞在脸上,意外滑稽。 “等我回国,你可以去见见他。” 南晚第一次觉得,时燃的声音那么好听。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第一次,这是南晚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时燃。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养父了,自从回到家里,大家似乎都遗忘了她曾经有个养父的事情。 她只有先见到养父才能知晓他的情况,才能拜托时燃救出养父,摆脱南家的控制,重新回到以前安宁的生活。 “我下周二的飞机,晚上九点落地。” 时燃的声音还是那么沙哑,南晚听了知道时燃应该还半梦半醒:“燃哥你接着睡吧,嗯,晚安,不对,是午安。” “嗯,挂了。” 时燃说完眼睛困倦地闭上,南晚在另一头等着时燃挂断电话,却迟迟等不到,只能斟酌着开口:“燃哥?”小小声的,生怕惊扰了什么。 时燃并没有出声。 南晚:“你,睡着了吗?” 时燃还是没有开口发声,南晚明白时燃应该是睡着了。 到底是什么事让时燃忙了那么久,困到这样。 “燃哥,我,挂电话了。” 南晚决定在时燃回来之前不搞事,免得被抓住了把柄。 -- 葡萄味棒棒糖 存稿告急,还卡文了QAQ —————————— 南晚的确没再搞事了,不单单是因为时燃,还因为她实在没时间可以搞事情。艺术节的事忙得她焦头烂额,拿到手的节目单上竟然还有南茵和沉诺忱四手连弹,南晚的班里果然是报上了话剧,但因为人手不足,南晚这几日一直被阮青柠哀求说要加入演一个女配角。 南晚很为难:“我不会演戏啊。” 阮青柠小可爱:“没关系的,说是女配角其实没有几场戏。” 南晚只能说:“你若真的找不到人我再去吧。” 南晚其实挺想学生会毙了这个节目的,但一是因为这是南晚的班报上的节目,二是因为所有节目里只有这一个话剧,毙了节目单就太单调了。而且负责老师看过剧本了,讲的是一群学生为了国家隐姓埋名的故事,老师很喜欢,基本是不会毙的。 而为了班级的集体荣誉,如果阮青柠真的找不到人,南晚为了维持好学生人设也是要上的。 所以虽说是要等到阮青柠实在找不到人她才会去演,但南晚已经找她要了剧本,开始提前准备了。 看罢所有,南晚才真的明白为什么阮青柠想要让时燃换了性别去演那个贵公子的角色,的确是十分契合,看了文字仿佛看到时燃穿着一身破旧锦袍,挺直风骨,行走于黑暗中。 南晚合上剧本,拿出书包里藏着的葡萄味棒棒糖,撕开包装纸,放在嘴里,压抑下心里焦躁的恼意和想要吸烟的欲望,她这几日每天都是这样,用葡萄味的棒棒糖取代女士香烟。 从那日与时燃做了去看养父的约定,南晚就再也没有吸烟了,而是用棒棒糖取代。 明日便是周二,她已经请好了明晚和后天的假,明晚接到时燃,便可以见到养父了。 第二天,南晚上课没什么精神,心事重重,转着笔看窗外秋日之景,也许越是接近可以见到养父的日子,就越不安。 “南姐,有心事啊?”林越放学后凑到南晚身边,笑眯眯地问。 南晚咬着葡萄味的棒棒糖,不冷不热地瞥一眼傻白甜林越:“你很闲?很闲再刷一套数学卷子,下个月就期中考试了。”林越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这南姐真的好会戳他的痛处。 “南姐你不说这个我们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啊!”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做你爸爸。” 林越:“南姐你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啊,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去找张陆让。” 说完赶紧溜了。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南晚拿着书包就撤,连林越和张陆让都不打招呼就打车去了机场。 只是在上车前,她看见了南茵和沉诺忱。南茵也看到她,见她行色匆匆的样子,愣了一下,赶紧跑上前问她:“南晚你要去哪?” 南晚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脸色阴沉不带任何善意:“反正我不会跑,你管太多了。”说完,南晚看到沉诺忱变了脸色,浑身都是冷漠,但南晚觉得自己这次根本不需要再在他们面前装什么小白花,反正装成什么样他们也不信,也不会真把她当个人看。 南晚坐上出租车,一眼也不去看他们。 一高离机场距离挺远,开车要近两个小时,而今天去机场的路还堵车,南晚一放学就坐车,赶到机场时已经快九点了,南晚没时间去吃点东西,仰着小脑袋翘首以盼。 南晚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太慢了,以至于当她这么多天第一眼看到时燃的时候,竟然生出了热泪盈眶的感觉。 时燃两手空空,并没有提着任何行李,只是背着一个米白色双肩包,身高腿长,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但气质太突出了,南晚一眼就看到了他。 南晚招手:“燃哥燃哥!” 虽然又饿又累,但南晚还是尽力在时燃面前表现得非常活力满满,对时燃笑得异常灿烂,像是一朵绽放在夏日的向阳花:“燃哥你饿吗?吃过了吗?没有带行李吗?” 时燃看南晚,竟生出了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站定在南晚面前,时燃微弯着腰,长途飞行的疲累也在这一刻消散,时燃的眼底细细荡漾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亲近:“你饿吗?” 南晚其实已经饿得不行了,但她是个傲娇的小公主,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饿肚子这种事她做不来,直接摇头:“我不饿,我吃过了。” 时燃刚下飞机就收到了林越的告密微信,知道南晚一放学就打车走了,猜想她其实并没有吃晚饭,时燃挺直身子揉着她的发,漫不经心将头上的鸭舌帽拿下安在南晚头上,还拿手轻轻拍了两下:“燃哥饿了,先去吃饭。” 时燃双手插兜,走在南晚前面,听着身后与旁人不同的轻快的脚步声,时燃弯起嘴角,低头拿着手机发个信息给简景伦,安排好晚饭的地点,转头对南晚笑说:“走快点,腿这么短啊?” 南晚抬头,透过深蓝色的帽檐的边,安静看着时燃。 然后迅速低头,伸手在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根葡萄味棒棒糖,抬头认真问时燃:“燃哥你要吃吗?” 看着紫色的外包装糖纸,画着的葡萄可爱莹润,时燃见南晚的手略有些颤抖,第一次猜不出南晚的心思,不明白南晚此时的紧张从何而来。但时燃还是伸手接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葡萄味。” 南晚抿唇——因为你的冰箱里全是葡萄汁啊。 ********* “我觉得,时燃有点好看,好看得我心跳加速。”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⒅Kк.cⓞ⒨ 走,我带你看星星 时燃带着南晚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做的菜很对南晚的胃口,南晚不知不觉就吃得肚子滚滚,抬眼一看,时燃单手撑腮,如画的眉目中带着南晚看不透的宠溺,时燃是南晚第一个看不透的人,南晚从不明白时燃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也许只是像对待一个合心意的宠物一般。 “吃饱了吗?”时燃见南晚放下了筷子,伸手摸了摸小肚子,时燃觉得有些可爱。 “饱了。” 时燃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时燃觉得有些晚了,拿着手机起身:“走吧,回家。” 南晚愣了,抬眼,静默地看着时燃。 他刚刚说,回家?自从回到南家之后,南晚从没听过人对她说过这两个字,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理所当然。 “是啊,回家睡觉去。”时燃心思何其百转千回,不过一眼就看明白了南晚触动的点,他俯身,伸手拍拍南晚的发顶,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回我家吗?”南晚轻声发问,带着十足的不确定。 “想什么呢。”时燃含着隐隐笑意,对眼前的小姑娘说:“当然是回我家,明儿还要早起出门呢。”说完俯身牵起南晚的手,微凉的指温蕴上,却暖了南晚冰冷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时燃就带着南晚去往隔壁市见养父。 时燃将南晚带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就转身走了,只留下南晚等着养父。 时隔一年,养父却苍老了很多,鬓角长出了许多白发,眼角的细纹又多了。南晚不管在外人眼里有多坚强,但只要在养父面前,她就是一个需要用心呵护才能长大的小姑娘。 南晚将外面的情况简单说了,轻声说:“爸爸,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可以救你出来的。” 越青麟笑得慈爱,“小晚,门口那个人是谁?” “是我朋友。”南晚不想让养父担心,不敢说那人就是养父说过多次绝对不能招惹的时家人。 越青麟说得轻描淡写:“他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南晚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佯装镇定:“爸爸,他们家就是有些小钱,和南家差不多的。” 越青麟见南晚有意回避,只能换了话题:“你在南家,可有受委屈?” 南晚摇头:“并无,我哪是能受委屈的人。” “那便好。小晚,你是爸爸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受委屈,知道吗?” 南晚鼻尖一酸,险些控制不住落泪:“知道了爸爸。” 见完养父,南晚更加坚定了抱紧时燃大腿的想法。 在回程的路上,时燃见南晚一直沉默不语,突然开口:“今晚别回去了。” “啊?”南晚被时燃的话吓到了:“什么?” 难道,时燃要对她下手了?不行啊,她今天的内衣是小草莓,胖次是黄色小柠檬,实在是太幼齿了,一点也不性感,一点也不! 南晚的眼神落在时燃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几日研习的女女爱姿势,心中暗道,时燃的手这么长,应该和男生下面的肉棒差不多吧? 等到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脸色爆红。啊啊啊啊啊!!南小晚你到底在瞎想什么,你坏掉了啊啊啊啊!!!! 时燃就算再怎么了解南晚,也并不是真的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在南晚的精神世界里,他已经和南晚有过无数种姿势,更不知道在南晚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平胸长腿的变态女,喜欢各种道具和粗口,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今晚上有流星雨。学校后山的天文台是最佳观看点,你这个学生会长可算有点用处了。” “……”南晚无语至极,她这个学生会长在时燃眼里,便是去天文台看流星雨的通行证吗? 南晚为自己刚刚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而恼羞成怒,涨红了脸,“燃哥你真棒,连最佳观看点在学校的天文台都知道。”彩虹屁吹得心安理得,还不忘表忠心:“燃哥你放心,虽然天文台是只有天文社的人才用,但他们社长和我很熟,我保证给燃哥要到钥匙,找一个最好的位置给你。” 时燃轻瞥一眼,“话太多了你。” 南晚:时燃你再这样真的要被打的我和你缩! 然后南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葡萄味的棒棒糖,撕了外面的包装纸,叼在嘴里,浓浓的葡萄味在口腔中散开。 “我也要吃。”时燃是个不折不扣的葡萄控,任何葡萄味的东西都是他的最爱。 “只剩这一个了。”南晚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但心里可开心了,她早就发现时燃对葡萄味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现在只能看着她吃棒棒糖却没有的吃,可不得难受死。 让他逼着我戒烟!气死他气死他! 时燃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右手却准确无误地伸到南晚眼前,抽出她嘴里的棒棒糖,放进自己嘴里。 南晚被时燃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那,那是她吃过的啊,上面全是她的口水。 想到他们这样也算得上是间接接吻了,南晚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连时燃愉悦的笑都听不见了。 时燃,果然是个妖精! ********* “我今天,和一个美貌小姐姐间接接吻了。那我的初吻到底还在不在? 最为关键的是,我看着她的嘴唇,竟然湿了。 我果然是不可救药了!”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吻(重要剧情章) 南晚陪着时燃登上学校后山的天文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下课了。天文台上此时已经有了好些人,全是天文社的成员,社长看到南晚还一脸惊讶:“会长,你怎么来了?”看了几眼时燃,被美貌震惊得红了脸。 南晚笑得温温柔柔的,和平时并无二致:“我来看看,听说今晚有流星雨。” 社长点头应是:“对的,这是今年最后一场流星雨了。大概还有半小时就会来。会长要不要来我们这里,位置刚刚好。” 南晚仰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时燃,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时燃突然冷了气场,一脸别招惹我的表情。 察觉到南晚到视线,时燃低头。 “要去吗?”南晚在外人面前,总是十分温柔。 “随你。”但时燃却不怎么领情。 南晚心中有气,觉得时燃莫名其妙,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到天文台就和变了个人一样,处处阴阳怪气的。 南晚也不理他,憋着气:“不用了,我们自己找位置就行了。”对着社长笑得温柔雅致,眉眼弯起,藏着艳丽桃花。 天文社长被南晚的颜色又震得红了脸,心中暗想,虽然大家公认校花是时燃,但他却觉得南晚更好看,一种中国的古典美,温柔娇俏,而时燃,美得太过艳丽,像一把出鞘的刀。 正想和南晚多说几句话,却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冷意,转眼一看,竟是时燃在看他,冷冷的,让他心生寒意。 时燃拉着南晚的手,往和天文社聚集的人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南晚觉着奇怪:“怎么走这,这里位置应该不好吧。” 时燃不说话。 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南晚换了称呼:“燃哥,你不开心吗?不应该啊,不是你要来看流星雨的吗?” 时燃继续不说话,而是站住,那眼细细打量她。 南晚被时燃的眼神看得慌了神,时燃的眼似乎能够看到她的心底,看穿她的想法一般,这让南晚十分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内心刚刚冒出来对时燃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被看了去一般。 然后南晚听到时燃的话:“以后离那个社长远点。” “啊?”南晚搞不懂时燃的意思:“为什么啊?学生会那里要保持和各个社团的联系,天文社也不例外的啊。” 时燃眉心皱起,满脸的不耐烦,却美得更为惊心动魄,南晚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得病了,一直跳个不停。 “我说离远点就离远点。你们学生会少了你不能转了?” 南晚觉得口干舌燥,舔舔唇,似乎更干了,拿出在学校外买的棒棒糖,两根,递给时燃一根:“燃哥吃吗?” 时燃此时却觉得这葡萄味的棒棒糖有些碍眼:“我和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南晚含糊不清地说:“记住啦,我让外联部的去做就好了。”低垂着眉眼,显得异常柔顺,但她自己知道,她的眼里一定带着浓浓的迷恋,对时燃的迷恋。 南晚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太慢了。 所以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第一次见到流星的南晚瞬间激动:“燃哥,看,是流星!”像一个小孩子见到最喜欢的玩具一样,欢欣雀跃,双眼放出亮光。 “许愿许愿,我要许愿。”南晚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希望我能尽快把爸爸救出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离南家的人远远的。还有,”偷偷瞟一眼时燃,见他专注看着流星,“希望时燃能够无病无灾,长乐无忧。” 说完,睁开眼,一道道流星划过夜空,带着星光,划过南晚的眼底,划进南晚不为人知的内心。 她转头看向时燃,见时燃并没有看这场流星盛宴,而是看着她。柔柔的含笑的眼,琥珀色的瞳孔印着一个小小的她,清晰可见。“许了什么愿望?”时燃笑着问她。 心脏似乎要从喉咙处跳出来了。 手心开始冒汗,嘴巴里的葡萄味又卷土重来。 “燃哥真的想知道吗,可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时燃笑得肆意,眼尾殷红,素齿红唇,魅惑人心。连声音都如清泠的月光缓缓轻柔却不容抗拒冲进她的心脏——“你求这毫无根据的流星,还不如求我。起码我比它可靠。” 南晚收紧了十指,在掌心留下了好几个淡红色的月牙印,疼痛感并没有驱走她心头越来越坚定的念头,她轻轻的,慢慢的深呼吸几口,才哑着嗓音:“时燃你真的要知道吗?” 时燃感觉到南晚的不对劲。 低眸看着小女孩,见她脸上开始漫起不正常的红晕。 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刚起还未细思,就听南晚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决绝:“时燃,你靠近点。”不待时燃脑中的不对劲占据上风,身体的本能就向南晚靠近。 时燃越靠越近,略俯身。 南晚突然伸手抱住时燃的腰,踮脚。 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的嘴唇上。时燃可以感受到南晚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葡萄味,是他最爱的葡萄味啊。 南晚颤颤闭上眼,伸出小舌头,往时燃紧闭的唇上舔了一口。像是果冻,软软的,滑滑的,还是葡萄味的。感受到时燃僵硬的身子,南晚心跳得更快了,再舔一口,却没想到刚刚紧闭的唇不知道何时张开了一个小口,小舌头溜进去,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停留在牙关那不敢进又不舍退。 身后好多人的惊呼似乎在渐渐远去,身周开始慢慢安静,除了她的心跳声,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勾住了她。 是时燃。 时燃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气势凶猛,勾住她的舌,搅动翻涌,似乎是要将她吞下肚,发出细微的啧啧声,直将她吻的舌根发麻。 不知过了几时,才分开。 一根细细的银丝连接着两人的舌,将断不断,南晚看到了整张脸涨的更红了,睫毛颤颤巍巍,不敢看时燃此时的表情是怎样。 南晚自是知道自己被时燃美色迷惑,不知何时起将他放在不一样的位置上。 那时燃呢,时燃对她呢? 时燃凑近她的耳旁,因刚刚激烈的舌吻略有些气息不稳,声音和喘息却更加性感。“南小晚,你想好了吗?” 想好陪着一个魔鬼,走向布满荆棘的王座,做他永不背弃的王后了吗? ********* “我喜欢一个美貌女妖,姓时名燃,喜欢任何葡萄味的东西。”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这章为什么重要?因为南小晚总算正视自己喜欢时燃的事情并采取行动,因为时燃也总算明白自己对南晚过多的关注和容忍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有好感。 最重要的是,某舒我,下一章要开启我的婴儿车hhhh -- 指温(微h) 他来了他来了,燃哥开着他的婴儿车晃晃悠悠地来了! 写完这章的某舒已经虚脱了,车速的确是婴儿车的水平,大家不要嫌弃我,等我,我一定带大家坐上兰博基尼上高速! 不会写肉的我是多想在po18上做一个清新脱俗的拉灯党啊~ 接下来我要缓缓,兰博基尼应该要在燃哥掉马后了,我要多写几章甜甜的恋爱日常hhh我爱日常 —————————— 南晚不是很明白时燃的话,她刚要问清楚,时燃却突然将她拉进阴影里,把她推在墙上。 南晚被完完全全笼罩在时燃的一方天地中。 “时燃?”少女的声音清清淡淡,气息中带着葡萄的味道和糖果的甜香,对时燃来说,就是迷香。南晚气息不稳,还沉浸在刚刚和时燃的第一次亲吻中,满心欢喜甜蜜,她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出了好几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准备问问时燃喜欢哪里。 “你喜……”欢英国还是荷兰?剩下的话全数被时燃吞下去,时燃的舌实在是灵活,勾着南晚纠缠,牢牢占据上风,牙齿有时慢慢轻啃她的舌尖,激起一阵颤栗。色情的唇齿交融的声音竟那般清晰,想到还有一群同学在看流星雨,南晚顿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和快感。然后,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湿了。 时燃似是觉得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奔涌而出的欲望,一手从她的毛衣下摆伸进,略凉的指尖擦过她的小肚子,刺激得南晚肚子猛的一缩,和时燃亲吻的舌头也往回退缩。 时燃暂时放过了南晚的小嘴,略分开了些:“很冷?” 南晚喘息着:“有,有点。” 时燃想起了什么,笑着凑的更近,手指在南晚的肚脐周边漫不经心地画着圈,触感时有时无,带笑的声音性感极了:“会长的物理很好吧,那你应该知道摩擦生热吧。” 南晚怕痒也怕冷,此时简直是双重的折磨。小肚子一缩一缩的,想要躲开时燃作恶的手,却怎么也躲不开,少女急的眼尾泛红,似是涂上了最美的眼影。 时燃到底是不忍,轻声细语安抚女孩:“别怕。” 手指渐渐往下,或许是因为在南晚的身上停留过久,指温和南晚的体温趋近相同,南晚不觉得冷了,反而是痒,和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觉。 南晚感觉到时燃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纽扣,慢慢拉下裤链,齿轮拉开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南晚屏住呼吸,不敢看时燃,低头却看到时燃的动作,更加羞臊,眼睛不知该放在哪里。“阿晚,看着我。”时燃轻声唤她。 南晚被时燃的称呼惊得下意识跟着时燃的话,定定看他。时燃此时精致的面容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情欲,眼尾自带浅淡的红晕,衬得眼下的泪痣愈发妖异。 时燃被南晚睁得大大的眼逗笑,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安抚:“别害怕,我们的第一次,我肯定不会在这里。” 南晚被时燃亲得迷迷糊糊的,已然忘记了自己穿着的小胖次上印着多幼齿的小柠檬了。直到听见时燃的闷笑声,“叁岁的小公主,你喜欢吃柠檬吗?” 南晚囧的满脸通红,急忙捂住时燃的眼:“别看!”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其他感觉就更加清晰了,比如触感。 时燃的指尖已在南晚的小穴口,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一股湿滑粘腻,时燃轻笑:“小公主这么快就湿了?”南晚被时燃笑着的话弄了个猴屁股,想叫他别再说这些浑话了,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时燃的手指隔着内裤的布料在她的小穴处轻滑,他一动,小穴就颤抖着吐出花蜜,内裤便更湿了。 时燃轻笑,微微扯下内裤,就着泛滥的花蜜,食指在穴口轻轻一顶,就顺利滑入花穴中,温暖湿润的花穴将他的指包裹其中,奇妙的体验让时燃停下了进攻的动作,细细体会。 “嗯啊……”突然的异物顶进小穴,南晚不受控制地哼叫一声,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的手一抖,时燃的睫毛在她的掌心轻扫,小穴不受控制一缩。 不过是一根食指罢了,时燃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温暖紧致,花穴里的嫩肉紧紧绞住他的指不放,时燃开始慢慢抽送,退一点,进一点,九浅一深,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听着南晚像猫叫的“嗯……嗯……”,眼前是黑暗,却从指缝中透进昏暗微弱的光,时燃的呼吸渐渐急促,再加一根手指,加快了速度,狠狠抽插起来。 南晚受不住,遮住时燃视线的手无力垂下,手背抵住唇,遮住了呻吟,但时燃离得近,还是清楚听见了:“啊……太……快了……” 时燃凑上去,含住南晚细腻莹白的耳垂,拿牙齿轻咬,咬的耳朵通红,就拿舌舔,一遍一遍,南晚整个耳朵都沾上了时燃身上的葡萄味。 “嗯,别……时燃……,时……时燃……” 南晚无意识地唤着时燃的名字。 “我在。”南晚一叫他,他就在她耳畔回一声我在,低哑性感。 时燃手上的速度加快,牙齿多用了点力,双重刺激下,南晚很快就高潮了,从小穴里喷出了道道爱液,湿了时燃的手,顺着大腿根往下淌,打湿了牛仔裤。伴着南晚压抑的“嗯……嗯……”声,时燃抽出自己的指,当着南晚满是泪水的眼,一一舔去手上的蜜液,勾唇一笑,分外妖异。 倾身再次吻上去,夺走了南晚口中的空气,占据她的思想。 南晚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刺激,迷迷糊糊间,只听到时燃的喃喃:“我不会放过你了。” ********* “时燃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手长的优势,我突然get到了,难怪女女爱也可以那么快乐。”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Pⓞ⒅Kк.Ⓒⓞ⒨ 我会对你好 南晚最后是被时燃揽着走出天文台的,因为实在是腿软得没法走路。 将南晚抱上副驾,走到驾驶座,见少女还是一脸红通通的,特别是眼角处染上了靡丽的艳色,看得时燃心生意乱。 葡萄的甜香袭来,南晚对这个味道太敏感,马上察觉到了时燃的靠近,抬眼看他。 那人美貌逼人,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入内心。 “你……干嘛?”南晚小声问时燃。 时燃的手伸出,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扣上,语气中带着些调笑:“安全带忘了。” 然后凑上去再吻,直把南晚的唇吻得又红又肿。双唇分开时,时燃还伸舌将南晚唇上的亮晶晶的口水舔去,轻咬她的下唇。 “燃哥……”南晚绵软的双手想将时燃推开,这个晚上过得实在有些刺激,南晚有些招架不住。时燃顺势离开,发动车子,离开了学校门口。 南晚偷偷看着时燃的侧脸,线条完美流畅,鼻梁挺直,艳红的唇此时正轻轻勾起。 真好看,南晚想,这么好看的人,陷入情欲中更艳丽了,而这样的时燃,只有她才能看到。 “南晚。”时燃对他人的视线极其敏锐,早就发觉南晚一直在看他,时燃开口:“我会对你好的。”红灯亮起,时燃将车稳稳停下,转头对南晚说:“会对你很好的。”语气坚定,眼底浮现着窗外的灯火,星星点点,藏着星河。 这个时刻,是南晚今天最心动的时候。 因为她喜欢的这个人,会对她好。 “嗯!”南晚点头,扬起大大的笑脸,像一朵灿烂而开的太阳花:“我也会对你很好的,很好很好。” 南晚感受到加快的心跳,和内心的甜蜜,这是她现在最喜欢的人,她要对他很好很好。 时燃第一次笑得纯粹,眉梢眼角的冷艳都融化在太阳花的笑中,他的世界从来都是阴冷黑暗的,直到几个月前,有一个表里不一的小公主从墙头翻下,肆无忌惮闯进他的世界。 从没有人说过要对他好。 所有人都认为时燃是坚强无畏的大魔王,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只有南晚,会笑着说——我要对你很好很好。 第二天一早,南晚就到学校门口执勤。她还是和平时一样,对每一个来的学生都笑脸相迎,柔和温暖的笑就像春风,吹散了高中学子早起的困意。 但南晚有些不一样,有点焦躁,时不时要看一眼手表,然后翘首以待。 林越今天难得起了大早,就是因为知道请了两天假的南晚今天要执勤,虽说南晚脾气暴躁,但两天没见林越还是很想念的。远远的林越就看到南晚的身影,加快了脚步,冲南晚眨眼:“南姐,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奶黄包。” 南晚微笑:“谢谢,我吃过了。” 林越觉得奇怪,不对啊,南姐每次执勤都起得特别早,南家根本没给她准备早饭,南姐去哪吃的? 南晚见林越一脸疑惑,就知道他肯定要问一大堆东西,但她现在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好奇宝宝,“赶紧去上早自习,别再这里待着。” 林越委委屈屈:“哦。”丧气地走了。 南晚继续往校门口看,再看时间,距离上课时间越来越近了,怎么时燃还不来?难道他要迟到了? 执勤老师就在另一边,南晚根本不好拿手机,略有些烦躁地拿脚点地,一下一下,频率过高。 而后她看到了南茵和沉诺忱,心突然沉下去。低头暗哧一声,收起身上的阴暗,抬头,重新变成温柔的、永远不会恶语伤人的学生会长。 对南茵和沉诺忱微笑点头,只待他们走过就放下假笑,却不想南茵直直朝她走来,直接在她眼前站定,柔柔弱弱,眼含担忧:“南晚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 南晚忍住自己想要反唇相讥的冲动:“我和老师请过假了。”继续挂着虚假的笑。 “可是你……到底去哪里了。”南茵一脸担心,眼底都是对南晚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的担忧:“你一句话也不说就请假,哪里也找不到你人,爸妈都急死了。” 南晚继续假笑:“父亲母亲不是好几天前就去国外谈生意了吗,他们怎么知道我请假不在家的事。” “我找不到你……就和爸妈说了。” 南晚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了,笑意渐渐变冷,抬眼看了下身边人来人往的学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南晚知道有好些人在注意她这里的动静了。 唇上的弧度越来越小,几近消失:“你们还不去班上吗,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了。” 南茵抿唇,颇有些倔强,似乎南晚不说出这两天的去处,她便不走。 南晚不想理会南茵这个小白花,转头对沉诺忱再次笑得虚假:“学长不去上课吗?高二的早课开始得比高一早吧。” 沉诺忱看一眼腕表,淡淡说:“不急,还有时间。” 南晚有些咬牙切齿。看来今天就不应该执勤,这两人和她绝对八字不合! 鼻尖有一股葡萄味的甜香,她和沉诺忱之间突然插进一只手,骨节分明,细腻莹白,拿着一瓶透明玻璃瓶的葡萄汁,是时燃放在冰箱里的牌子。 “会长,早上好。” 清清淡淡的声音,听在南晚耳里,却是带着撩人的靡丽。 时燃依旧绑着高高的马尾,发带是鲜艳的红,酒红色的毛衣上规规矩矩戴着校徽,下身却没有穿学校配的灰色百褶裙,而是套上了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的白色Nike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点灰尘。 南晚接过时燃带给她的葡萄汁,笑得开心,眉眼中带着旁人不曾得到的生动。 “时燃,早上好。” 等了许久,南晚总算等到了想见的人。 -- 燃哥是我女朋友 沉诺忱第一次见到南晚的时候,是南晚最狼狈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养父被南家送进监狱,身边无一人可以依靠,面对南家的逼迫,只能无力地放狠话,想要留在小县城等着养父归来重新撑起那个家。 再见面,是南晚出现在南家的晚会上,作为从国外养病归来的二小姐,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身贵气,站在父母身侧,笑得温柔雅致,像是一个不会哭不会闹的人偶。 但沉诺忱是沉家倾尽心力培养的接班人,智商情商高得很,他看出来南晚内心的凶狠,那里藏着一只小怪兽,只待有朝一日冲破牢笼,将平静的南家搅个天翻地覆。 沉诺忱不喜欢这样的人,凶狠又狡猾。他喜欢的是能够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人,就比如南茵,南茵的那些小心机沉诺忱一眼就可以看穿,但那些小心机无伤大雅,造不成危害。 沉诺忱这一年看到的南晚,是一个时时伪装处处虚伪的人,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就连沉诺忱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实的南晚还是带着凶恶面具的假人。 但此刻,沉诺忱却发现,这个南晚竟意外生动,焕发着生机,如春日暖阳。上一秒还在偷偷伸出爪牙的小怪兽,下一秒就收起所有尖利藏好最阴暗的自己,露出自己毫不设防的小肚皮对一人笑得绚烂。 沉诺忱暗自打量时燃。 时燃突然转头看了沉诺忱一眼,直将沉诺忱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眼,阴郁狠戾,毫不掩饰的恶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结果了他。 时燃缓慢勾起一个冷意十足的笑,夹杂着只有沉诺忱才看出来的阴戾,精致貌美的脸仿佛结了冰一般冷:“学长还不上课?这么闲?” 南茵感知到气氛的紧张,扯了扯沉诺忱的袖口:“诺忱,我们去上课吧。”拉着沉诺忱离开了。 等到两个烦人鬼走了,南晚笑眯眯地夸时燃:“燃哥你刚刚好帅!” 时燃刚还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和别人纠缠不清的小公主,却突然得到南晚这么一句仿佛孩子的夸奖,略有些无奈地笑了,心头的不豫也消散许多。 但想到沉诺忱,时燃身周的气息又开始发冷。 “以后离沉诺忱远一点。” “嗯嗯!”南晚乖巧点头,心里暗自开心,时燃是吃醋了,还为了她对上沉诺忱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把他当空气。” 答应完后,见时燃面色稍缓,南晚凑上去,轻声问:“你刚刚是为了我吃醋了吗?” 时燃伸出手推开了快凑到他唇边的小脑袋:“你想多了,我就是看沉诺忱长得太丑,辣眼睛。” 南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继续笑嘻嘻:“不会啊,我觉得长得挺好看的,学校好多女生喜欢他呢。” 时燃冷冷一瞥:“南小晚,你接着说。” 南晚勾着小指,勾住时燃的食指:“但我还是觉得燃哥你最好看。毕竟是我女朋友嘛。” 时燃的脸色突然变得格外奇怪。 “女朋友?” “嗯嗯!我的!”南晚特别骄傲地说。 时燃突然发觉,自己漏了一件大事没和南小晚这个小傻子说了。 他根本不是女的,而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但说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该怎么说呢? 时燃第一次为一件事情困扰。并且不知道该怎么办。 ———————————————— 并不会发生的小剧场之燃哥掉马后: 燃哥: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南小晚:QAQ你还我长腿冷艳御姐大骗纸! -- 不为人知的事 最近叁次元略忙,每天就上一次了,更新时间大概就稳定在晚上10点了,小天使们可以白天看,不要熬夜哦~啾咪~ 大家多留言啊,我可喜欢回复了hhh ———————— 南晚下了执勤后快速往班里走,平时快十分钟的路程南晚硬生生用了不到七分钟就回到班上,坐到位子上,还没把气喘匀,就听到林越的贱兮兮的声音:“南姐,燃哥给你带早餐了,就在你抽屉里。” 南晚伸手往抽屉里一摸,果然摸到了温热的包子。 熟悉的感觉,后颈处凉凉的,南晚知道时燃在看自己,转头,对时燃笑得灿烂。 时燃虽然没有笑,但眼底藏着星星点点的光,南晚觉得自己的心温温热热的,站了许久而有些酸胀的腿也不那么难受了,南晚笑着说:“谢谢。”出口却无声,时燃看口型便知道了南晚的意思,唇边露出点笑意,低头翻书。 林越看看南晚,又看看时燃,心头怪异升起,凑近了南晚问她:“南姐,你和燃哥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南晚瞥一眼林越求知欲旺盛的脸,知道此时并不是将她和时燃的事和盘托出的最佳时机,“要上课了,坐好。” 林越还是觉得奇怪,拿出手机悄悄和时燃发微信:“燃哥你和南姐怎么回事?” 时燃缓缓打出一个“?”,林越的回复特别快地就过来了:“南姐今天心情特别好,连你也心情很好,而且昨天南姐请假了,今天你就和她一起来学校,她昨天是不是去找你了?” 林越虽然并不聪明,但他的直觉实在是太准了,而且他也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时燃并没有回他了。 直到第一节英语课下课,时燃的微信都没有任何回复,林越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两人果真有问题。 阮青柠拿着剧本向时燃走去,拦住了时燃离开教室的脚步:“时燃同学,麻烦等一下。”阮青柠有点怵时燃,总觉得他脾气不好很难相处,软软开口:“艺术节我们班有一个话剧要表演,其中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你,时燃同学你要不要看看?”说完,把剧本递到时燃面前。 时燃低头看着剧本封面的“风骨”二字,淡淡说:“没兴趣。”说完就要绕过阮青柠走出教室。 阮青柠丧气地垂头。 南晚早就看到了两人的互动,略有些不忍。上去将剧本接过来,见阮青柠再次亮起的眼神,笑了:“我帮你把剧本给他,但我不保证时燃会答应。” 阮青柠点头:“嗯嗯,会长你一定可以的。” 南晚实在奇怪为什么阮青柠会觉得她一定可以搞定时燃,至少在昨天之前,她和时燃并没有那么好。“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可以?”南晚歪头微笑发问,阳光从她白皙的颈侧透过乌黑的发洒落,学生会长笑得温柔。 阮青柠最受不住温柔的人的美貌攻击,呼吸一窒,“因为会长和时燃同学看着关系很好啊。” 南晚挑眉,关系好,他们在人前何时表现出关系好的样子? 阮青柠接着说:“虽然你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但时燃同学经常往你抽屉里放糖果,还经常偷偷看你,也只和你讲话超过十个字。会长你呢,虽然你真的很温柔,但你看时燃同学和看我们是不一样的,总觉得你每次和时燃说话都活力满满。”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要是我说得不对会长你也别生气,我可能是因为喜欢编剧的原因脑洞比较大。” 南晚早就被阮青柠的话惊地怔在原地,她想到时常出现在抽屉里的各式软糖,南晚有些低血糖,会自备一些糖果以备不时之需,但她经常忘了补充,都是林越他们记着给她买糖。但几个月前,南晚就发现抽屉里每天都有糖,各种口味。 她本以为是林越他们买的,她低血糖的事没多少人知道,除了林越这些人。 原来那些糖不是林越买的,而是时燃。但那时候,时燃和她,水火不容。 南晚抿唇,低头看着全新的剧本,心头百转千回,抬头和阮青柠说:“青柠,那个女配……” “会长你要演是吗?” “嗯。”南晚点头:“时燃,我会尽力和他说的。” 那个角色,独自走在黑夜里,除了女配,没有人理解他。 南晚要陪着时燃,做时燃身边,唯一的那一个。 -- Ⓟⓞ⒅Kк.cⓞ⒨ 燃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节课,南晚都有些心不在焉,连林越时不时的发问南晚也不理,只想着时燃给她的糖,总算是忍不住,写了一张小纸条,揉成一团,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扔到后桌林越的桌上。 林越赶紧把纸团攥在手里,悄悄展开,纸张上是龙飞凤舞张扬的一行字——我抽屉里的糖是你买的吗? 林越疑惑地挠头,糖?什么糖? 林越在南晚的背后画一个小小的叉,正好被坐在林越后面的时燃看到。 时燃眯眼,有些不喜看着林越的手,就是这只手这只手指,碰到了南晚的背。林越突然觉得后颈凉凉的,然后感受到有人踢他一脚。林越哪是能受这种委屈的人,恨恨转头,见时燃冷冷盯着他,眼角的泪痣也变成了杀人的刀,刀刀见血,林越差点忍不住哭出来,妈妈,时燃太可怕了! 时燃低头,手指在抽屉里跳得很快,发送,抬眼看到南晚悄悄拿手机出来,像只小仓鼠怕被发现一样悄悄看信息,心情稍稍好转。 南晚见是时燃给她发的微信,马上点开。 “好好上课。” “别传纸条。” “燃哥在后面都看着呢。” “敲脑袋.jpg” 南晚悄咪咪回头,见林越一张苦兮兮的脸,还看到时燃冲她眯眼微笑,满含威胁。南晚转回头,乖乖挺直了背,认真做笔记。 南晚根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威胁好好听课。而她没有丝毫办法,心甘情愿地被威胁,心里还很甜。 南晚一天都笑着,笑得甜蜜又欢喜,大家都问南晚:“会长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有啊。”当问到具体是什么事的时候,南晚又笑:“不能告诉你。” 今天的学生会长,傲娇又羞涩。 好不容易等到上午的课全部结束,南晚拒绝了林越一起去校外吃午饭的邀请,直往时燃那走,而时燃也站在位置上等她,见南晚来了,很自然地就拉过她的手腕,准备离开去食堂。 林越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南姐……?” 南晚和时燃一齐回头,南晚问:“怎么了?”时燃亦挑眉看他,不言不语,只是那笑有些冷意。 “没……没什么。” 时燃拉着南晚就走出教室。林越在后面轻轻楚楚地看见,时燃原本扣在南晚手腕上的手下滑,和南晚十指相扣。 林越:这关系也太好了吧?!可是怎么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那么粉红色? 南晚被时燃牵着手,感受到时燃微凉的指温,心头小鹿跳得过分欢快了些,耳根开始泛红。在去食堂的路上,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息。若说他们是闺蜜,那也太过亲密,若说是情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南晚为觉察到大家不同以往的视线,眼睛往下,看到时燃指节分明的手不容抗拒地和她十指紧扣。 “时燃,”南晚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大家都在看我们。” 时燃挑眉,“所以?” “你要始乱终弃?”时燃轻声笑了:“这才是在一起第一天,你就要让我做你的秘密情人?” 南晚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轻咳几声,更加用力的扣住时燃的指:“你……别瞎说!我才不是干完就提裤不认的渣女。”时燃听了唇边泄出了灿烂的笑,些许揶揄:“你干了吗?不都是我在出力吗?” 南晚想到了昨天那荒唐的事,脸色更红,已经顾不得其他人的眼神了,拉着时燃加快脚步,嘴里念叨着:“快点,不是糖醋排骨就要没了。” 也就忘了刚刚想要和时燃拉开距离的事了。 食堂已经有了好多人,排起了长队,一眼看不到头,时燃让南晚先去占位置,自己去排起队。南晚拿出纸巾把桌子擦了好几遍直到确认桌子上没有任何灰尘油垢后,才双手托腮看着时燃的身影。 时燃很高,别说在女孩子队伍里了,就算和男生比,时燃的身高也足以让他脱颖而出,更妨论时燃气质出众,单单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人虽多,但食堂阿姨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后时燃就拿着两人的饭菜坐在南晚对面。时燃淡淡说:“今天阿姨给了很多排骨,但你还是少吃点,多吃点蔬菜。” 时燃絮絮叨叨,“别光吃排骨,要营养均衡才行。”时燃怕是还没意识到,此时的他有多么不像他。南晚小口小口地吃饭,听着时燃的话,忍不住说了一句:“燃哥,你这样,真的好像我爸啊。” 时燃夹菜到南晚那里的动作可疑地顿住,然后他给了南晚一个脑瓜崩。“好好吃饭,话这么多。”南晚捂住了脑门,扁扁嘴巴,略有些委屈:“痛啊。” 时燃放下筷子,“食不言。你嘴巴里还吃着排骨,不要和我讲话。” 南晚:“燃哥你不疼我了。你说要对我很好很好的。” 时燃抬眼淡淡看了戏精的南晚一眼。 “有事就说,别给你燃哥乱扣帽子。” “嘻嘻。”南晚压低了身子,显得特别神秘:“燃哥,那个话剧,我也演了。” 时燃挑眉,“所以?” “燃哥你那个角色在里面可帅了,我都想演。” 时燃笑得很是友善:“那燃哥让给你啊。” “燃哥我们还有感情戏呢。你不想和我演一对啊?” 时燃兴致缺缺:“我们本来就是一对。” 南晚的眼睛亮了亮:“燃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们是一对。” “怎么,你不认账了?” 南晚笑嘻嘻的,食指对着时燃放在桌上的指一点一点,像是小猫挠人一样,“我是觉得燃哥你今天对我没什么特别,好像昨天是梦一样。” “我对你够特别的了。”时燃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怔了,什么叫对她够特别了?南晚听了还是笑眯眯的:“对啊,燃哥对我最好了,还往我抽屉里塞糖果。” 时燃有些不自在,咳一声:“吃饭,排骨都堵不住你的嘴。” 南晚啃一口排骨,“燃哥,那个话剧,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时燃抬眼看她,见南晚满眼期待,略微无奈地叹气:“好,陪你。” 南晚看到时燃的耳根还泛红,心里生出一股隐秘的欢喜。 ********* “时燃是这个世上,最最好、最最可爱的人了。”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最近有考试,存稿用完,并不能保证日更了,我尽量日更啦啾咪~ -- 燃哥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和阮青柠说了时燃愿意出演的消息后,阮青柠开心得弯了眼,软糯的脸上有两个盛满了甜酒的小酒窝,直笑得南晚心都软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阮青柠白嫩的小脸。 然后南晚察觉到背后一凉。 “南晚,你过来。”时燃端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骇人,阮青柠见时燃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生生打了一个冷颤,觉得时燃对南晚之外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赶紧抱着做了一大堆笔记的剧本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南晚走到时燃身边,蹲下来,双手交迭放在时燃的膝上,手下的牛仔裤隐隐传来时燃的温度,南晚仰头,下巴搁在手背上,乖巧无比:“燃哥你怎么了?” 时燃抿唇,眼睛一眯,动了动被南晚压着的腿:“南小晚,你现在是在恃宠而骄!” 南晚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我没有啊。”南晚发现时燃真的有些喜怒无常,这才是在一起的第一天,时燃就对她冷暴力了好几次,说什么也不回答她,只拿着妖异的桃花眼冷冷看她,眼底一分情绪也没有,不管南晚怎么卖乖,时燃也不说他为什么生气,摆明了就是要南晚自己猜。 南晚有些委屈。 收回手,南晚把额抵在时燃的膝上,膝盖骨和南晚的脑袋相碰,硬硬的膝盖骨将南晚的脑门顶出一片红,突然想哭。 有些娇气啊。南晚想,这样的自己有点太娇气了。 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动作很生涩,却带着十分的温柔。 南晚仰头。 “起来吧。像只小猫一样。” 南晚起身,有些委屈地说:“你怎么又生气啦?” 时燃的眼神落在南晚刚刚碰阮青柠脸的指尖,有些不耐:“我不喜欢你碰她。” “谁?小柠檬?”南晚失笑,心里的委屈一瞬间就消失了:“你吃醋啦?” 时燃不回答她,只是说:“以后别随便给人取外号。”说完就低头整理下午需要的书,看也不看她:“回位置上去。” 南晚心情又变得特别好:“你真的吃醋啦!嘻嘻,别酸啦,我喜欢谁你不知道的吗。” 时燃板着脸,眼底却荡漾着春波的笑意:“回位置上去。” 南晚回到位置上后,想到时燃的反应,笑嘻嘻地拿着手机给他发微信。 “燃哥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 “想太阳。” “我以后只碰你啦。” “摸头.jpg” 时燃受不住手机一震一震的声响,直接回她:“想被日直说,燃哥晚上在家等你。敢?” 南晚红着脸收起手机,不敢再撩。 下课后阮青柠小心翼翼地靠近南晚,很小声地唤她:“会长,你晚上放学后可以留下来排练吗?” 说完还偷偷看一下低头写字的时燃,害怕时燃突然抬头瞪她。 南晚有些好笑,觉得阮青柠实在是可爱,但她也知道身后有个大醋缸,按耐住揉小可爱脑袋的冲动,温柔地笑:“好的,我没问题。” 阮青柠:“那时燃,可以麻烦会长通知吗?”南晚被阮青柠脸上的害怕逗笑了,点头应下。 阮青柠拿出手机:“会长我们加下微信,等会我把你拉到我们的话剧群里,以后排练什么的好通知。” 扫完二维码成功加上好友后,阮青柠皱着包子脸:“会长你把时燃拉进去群吧,我们都没他微信。” 南晚一愣,这才发现整个班里,除了她和林越,没有人有时燃的微信。想到不怎么用微信的时燃,南晚开口:“他不用微信的。你有事和我说,我会和他说的。”开玩笑,南晚可是知道时燃的美貌杀伤力有多大,怎么可能把时燃的微信就这样随便暴露。 那和把时燃放到狼群里有什么区别。 此时天真的南晚还不知道,时燃才是最可怕的那匹狼。 南晚给时燃发微信:“燃哥晚上放学留下来排练哦。” 时燃看到微信后,抬头看南晚一脸笑,“啧,知道了。麻烦。” 南晚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辛苦啦。”南晚知道时燃完全是因为她才会答应演这个话剧,所以心里又甜蜜又欢喜,对时燃撒起娇来完全没有丝毫压力。 -- 公子说,我爱这万里河山,也爱你眼角桃花 因为《风骨》已经算是定下来的节目,学生会的老师特别给阮青柠一间空下的教室作为排练室,就在高二教学楼叁楼,因为高二那届招的学生比往届少,所以空出了一间教室,在叁楼的最角落里。 放学后,南晚先陪着时燃去吃学校外的煲仔饭,无情地抛下了林越,让他和张陆让一起解决晚饭,吃过晚饭后,拉着时燃往高二教学楼那走。 路上碰见了文艺部长梦娇,南晚习惯性地扬起温柔的弧度,和时燃十指相扣的手刚松开就被时燃察觉,时燃速度更快,也更加用力,不让南晚松手。 南晚的笑有些僵硬。 梦娇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时燃和南晚之间暧昧的氛围,而是很正经地和南晚在说艺术节的事情,说到节目单,梦娇就提到了南晚班里出的《风骨》,想到刚刚从楼梯下来从窗外看到的场景,梦娇笑说:“会长你们班里的人都很努力呢,早早就在教室排练了。” 南晚想到自己和时燃还有角色,但他们两人竟然慢悠悠去吃饭不去排练,南晚有些窘迫:“嗯嗯,是啊,大家都很努力。” 梦娇突然看到时燃,顺着时燃往下看,便看见两人牵得紧紧的手,梦娇觉得有些奇怪。 还没开始问,时燃就有些不耐烦:“走了,还要排练。” 南晚只来得及和梦娇说一句:“学姐再见。”就被时燃拉走了,梦娇还能听见南晚有些无奈和宠溺的声音:“时燃你干嘛突然把我拉走,我事情还没说完呢。” 有些奇怪啊,这样的南晚。梦娇看着两人高挑的背影,紧紧相连,夕阳下的影子依偎在一起,自成一个世界。从没有见过,这么真实这么活力的南晚。 虽然大家都说南晚脾气好温柔亲切,但亲近些的人是可以感觉到的,南晚总是和他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似十分亲密友好了,但谁也没办法跨进南晚给自己划出的安全区。现在,南晚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时燃,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站在她身边。 时燃陪着南晚一起走到排练室,见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还是阮青柠先看到了南晚,抬手冲南晚挥手:“会长这里!” 南晚冲阮青柠笑,时燃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忍着不发作,任由南晚离开他身边和那群不认识的人打招呼。 那群人,围着南晚,有说有笑,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时燃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和南晚的距离有些远了,他主动上前,对阮青柠说了最长的一句话:“可以开始排练了吗?” 时燃的气场太强,有说有笑的人感觉周围有些冷,声音也小了。南晚不想气氛尴尬,对阮青柠说:“我们先开始排练吧。不然结束就太晚了。” 阮青柠点头:“是啊,先排练。男女主先上场,按照刚刚改的重新演。” 南晚疑惑:“改剧本了吗?” 阮青柠:“是啊,改了几句台词。会长你和时燃的没改,等会排练的时候看看要不要改。” 南晚站到角落里,和时燃一起,认真看着大家演着剧中的悲欢离合。虽然都是学生,演技非常青涩,但南晚也看入迷了。 一群少年带着对如画江山最深沉的爱投入到黑暗中,不被人所知,做着心中认为对的事,仿佛在黑夜里也是在发光的。 第一幕结束后,第二幕开场就是时燃演的贵公子出场。 时燃拿着剧本,站在众人中念着台词,身板挺直,萧萧肃肃,自有贵气。 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家道中落,却还是热爱着这江山,主动投身九死一生的战斗里,缓缓说:“我陪着你们一起,守好家国。“ 没人理解,伤了痛了也只能独自舔舐,互相抱团取暖。公子是团队中的智囊,大家多次死里逃生,都是公子出主意帮忙。有一天,公子被伤,一个卖花女帮他躲过追杀,送给公子一捧刚摘的桃花,灼灼艳色里公子看到少女的笑脸,满眼信任和仰慕。 后来,公子被诬陷,证据确凿,家人放弃,朋友避难,同伴已各奔东西。公子逃跑,跑到少女的家里,只有少女说相信公子不是卖国求荣的人,因为公子的眼睛里有星光。少女陪着公子走过最艰难的时光,在最后为了保护公子牺牲在公子的怀里。 公子仿佛没什么事一样,继续与同伴并肩战斗。终于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大家最后聚在一起,饮下烈酒,告别彼此,各奔东西。 公子看着繁华京城,歌舞升平,轻轻一笑,说出最后一句台词。 公子说,我爱这万里河山,也爱你眼角桃花。愿它万寿无疆,愿你来世无忧。 时燃抬眼,对着南晚笑了。桃花眼中是凌凌春水,带着细碎的,如碎钻的光,突然冲击进南晚的心脏,有些难过。南晚眼中的泪突然滑落,在时燃对她笑得那般好看的时候。 那一刻,南晚仿佛真的看到了公子,对着少女说出这句话,藏着的深沉情意第一次脱口而出,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成了永久的遗憾。 南晚听到身边有抽泣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阮青柠。阮青柠站起来拍手,夸赞时燃:“时燃你最后的台词改得太好了,比我原来写的好多了。” 南晚低头看剧本,原来公子是说——我爱这万里河山,愿它万寿无疆。 原来,公子一直记得卖花少女,将她珍之重之,藏在心底,和河山一样重。 ********* “卖花女离开公子了,公子再也不能陪着她摘花浣衣。 没有桃花的江山只是江山,没有公子的来世,怎么无忧……”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风骨》剧本灵感来自《大宋少年志》 有没有田虎女孩,举手让我看见一下hhhh 为没有看过的同学安利这部剧,超级好看,辛赵不宣szd!!宽景超甜!!!牙印超萌!!!去看!!!! 要开始准备收藏破百的福利了。是的,我在疯狂暗示。 -- 世界都在我怀中(微h) 排练结束后,阮青柠提议大家一起去校外吃夜宵,顺便增进感情。南晚微笑婉拒:“不好意思啊,学生会那里还要开会,我怕是不能一起去了。” 大家都表示谅解,艺术节的时间越来越近,今年还恰好是建校九十周年,意义重大。学生会作为主要力量,最近每天都有会要开。 既然南晚不参加聚会,时燃更不可能参加。 告别了大家,时燃陪着南晚去学生会的办公室。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频率渐渐一致,南晚还有些沉浸在时燃演的公子最后告白的一幕,沉默不语。 还是时燃突然扯住南晚的手腕,南晚抬头:“燃哥?”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南晚明白时燃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南晚其实有很多顾虑,但在这一刻,她决定什么也不想。南晚踮脚,手紧紧抓住时燃的衣领,往下扯,吻上去。 南晚非常强势,直接撬开了时燃的唇,舌尖扫过时燃的齿,一颗一颗,时燃知南晚有些不耐,便如她所愿松开牙关,任由南晚的舌闯进他的领地,找到他的舌,纠缠,拉扯,带着血安抚长久隐藏的不安全感。 时燃知道南晚心里的不确定,南晚回到南家之后过得很辛苦,没有人承认她,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十分疲累。刚刚排练的时候,南晚明显入戏了,成了戏剧中的卖花女,献出生命后,公子也不记得她的牺牲了。真的是没有意义的牺牲。 时燃知道,所以才改了那句台词。 南晚吻的很用力,是用唇感受时燃的存在。 时燃将南晚搂在怀里,一寸寸用力得像是要揉进骨血中融为一体,南晚呼吸有些急促,却不舍得放开,时燃主动将唇向下移,一点一点吻到南晚的脖颈处,修长的天鹅颈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如羽毛轻轻扫过皮肤一样,南晚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轻启红唇,细细的呻吟声从口中溢出,时燃听在耳里,动作愈发的轻柔,在无人黑暗的走廊里,只有两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在皮肤上流连留下痕迹的声音。时燃将南晚推到墙上,右手垫在南晚背后的蝴蝶骨上,胸膛起伏,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缠,南晚闻到了独属于时燃的气息,那是带着葡萄的甜香和松木的清新,南晚有些醉了,醉在时燃灿烂的眉眼里。 “阿晚,别怕。”时燃低喃,声音清亮,随着走廊外的月光流进南晚的心底,南晚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蛊惑了,女孩凑上前去,颤抖的唇轻吻时燃的下巴,往下,一路吻向喉结处。 时燃突然挡住了南晚的唇,轻笑一声:“小色猫,别着急啊。”尾音撩人,慵懒散漫,带着几分靡丽,双手向下,撩起了南晚的毛衣下摆,隔着一件白色的薄衬衣缓缓向上擦过南晚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南晚的脸颊上带着情欲的潮红,连指尖也泛上粉色,南晚颤抖着呼吸,指尖碰上时燃的眼角,在泛红的眼尾处流连忘返,这是证明,证明时燃对她的心有多真。 “时燃……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话音随着毛衣落地,时燃笑着说:“我们不会分开。我要永远在小公主身边。”那声音温柔又蛊惑,时燃伸手抓住南晚细腻柔软的大腿,往上一抬,南晚自动将双腿盘在时燃腰后,双手挂在时燃的颈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燃染上深重情欲的脸。 眼底是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 南晚困在时燃和墙壁之间,进退两难,逃不开时燃的掌控。 时燃的指滑过腿根,指尖碰上了南晚早已动情流淌出的花蜜,熟练地拨开了南晚的小内裤,分开贝肉,轻轻的,掐一下南晚的小花珠,南晚被刺激地发出闷哼声,悬在时燃腰后的双腿一缩,更加夹紧了时燃的腰。 “嗯,别……”南晚小小声地哼唧。时燃两根手指一起插进南晚的花穴里,熟悉的温暖触感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在里面,时燃屈指抽插,惹得南晚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别,别啊……时燃,别,嗯,嗯……啊……会有……人看到……时燃……”南晚的脑袋搁在时燃的肩上,将脸埋在时燃的衣领处,鼻尖呼吸都是时燃的味道,底下花穴突然一缩,夹住时燃的手动弹不得。 时燃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小公主,放轻松,你夹得我动不了了。” “唔……”南晚捂住了时燃的嘴:“别说了……好……羞耻。” 时燃眯眼,眼底都是笑,手上的动作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刺激得南晚连连颤抖泄出蜜液,淌在时燃的手上,从指缝处流下,南晚的腿根淫靡得一塌糊涂。 时燃的舌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南晚的掌心,南晚的手颤抖收回抓紧了时燃肩上的衣料。 时燃的唇齿得了空,吻上南晚的唇,吞下她娇软的呻吟,又吻过她的脖颈,加重了还没消失的吻痕,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全是时燃的专属印记。 继续往下,时燃用牙齿,又轻又慢地咬开了南晚的扣子。一颗,两颗,叁颗……形状突起的锁骨上留下了时燃的痕迹,白皙的肌肤上一点点红痕,黑色文胸包裹着不大但形状优美的乳房。吻一直向下,唇齿下的肌肤沾上了细密的汗珠,颤抖,沉迷。 时燃的齿咬住一边罩杯的边缘,缓慢扯下,南晚清晰地感知到胸罩布料在滑落,时燃的下颌时有时无碰触她微微颤抖的胸前肌肤。乳房完全展现在时燃面前,粉色的乳头已经颤巍巍地立起,颜色渐渐转为艳红,白色的乳肉也许是因了秋夜的凉意而有些颤抖,随着南晚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乳房也一下一上地起伏。 时燃将艳色的乳头含在嘴里,又舔又咬,从未有过的体验使得南晚垂在时燃脑后的双手瞬间抓紧了时燃背后的毛衣,毛线的粗砺感刺激得南晚掌心全是汗,粘腻得让南晚全身都在颤抖蜷缩。 上面是时燃的唇吻过心口,下面是时燃的指进出花穴,双重刺激让南晚几乎丧失了所有理性,放纵自己沉浸在情欲中。“时燃……别……太……快了。” “好啊,我慢一点。”时燃调笑的嗓音低柔婉转,放开了南晚的乳头,唇舌往上,在南晚的胸前游走跳舞。手上的动作也慢下来了,慢的南晚浑身都生出痒意,鞋里的脚趾也蜷缩,比刚刚更难耐,呜咽出声:“时燃,你是,大坏蛋!”时燃的唇游走到南晚的耳下。 “呵。”南晚听到时燃的轻笑。 时燃笑着承认:“我是的啊。”说完,舔一口耳垂。 那耳通红,似要滴血一样。 南晚简直要被时燃的不要脸气哭了。恨恨抓住时燃的马尾,“你太坏了!我不给你亲了!” “南小晚,别逼我现在就要了你。”时燃啄吻南晚的唇角,手从花穴里抽出,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喷得时燃两指上都是透明的蜜液,时燃一一舔去,唇角流下南晚的蜜液,时燃笑说:“甜的。”南晚倾身,伸出小舌,舔过时燃的唇角,把沾上时燃味道的爱液舔入嘴里,一点点咽下。 时燃待南晚一一吻尽,偏头主动捉住她的唇,慢慢吻她,温柔细致,缠绵悱恻。 时燃最后将浑身发软的南晚背起来,一步步往校门口走去。 “时燃,我还要去开会。” “我等下帮你请假。”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嗯。很喜欢。” “我也是。特别喜欢。” “如果我不是女的,你喜欢我吗?” “我又不是因为喜欢女孩子才喜欢你。” 时燃不再说话,出了校门后,走在路上,耳边有一声声鸣笛催促,前方大堵车。 南晚在时燃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我的世界。” 时燃没有听见。而南晚在时燃看不见的身后,笑得很羞涩。 —————————— 上一章是我目前写得最喜欢的,因为燃哥能够看到南晚心底的不安,用自己温柔的方式安慰她。然后这章燃哥抛弃了他的婴儿车,进化到儿童代步车了!为他鼓掌呱唧呱唧。 这是一章只能靠脑补的意识流h 你们懂得,写完h章要写一点剧情的。没多久燃哥就要掉马了,兰博基尼就要来了!搓手手~ 大噶福利想看什么,我还没想好写什么 -- 爆料贴 南晚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每天往返奔波在学生会办公室和教室中,肉眼可见地憔悴。时燃很是不开心,每天都臭着脸散发冷气,除了南晚没人敢靠近他和他讲话,见到时燃直接退避叁舍。 “南姐,最近燃哥怎么了,我每天上课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林越苦着脸和南晚在微信上抱怨,实在想不通之前还会带着他和张陆让吃鸡的时燃最近怎么看谁都不顺眼。 南晚当然知道时燃是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她还没有准备好公开两人的关系,只能含糊其辞说一声不知道,却得到了林越一句“南姐你和燃哥最近不是很要好吗,连你也不知道啊”。 南晚心想,已经这么明显了? 南晚没有将林越的话放在心上,她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艺术节的事情还有很多没确定,还要每天陪着时燃去排练,不然时燃是根本不会去的,只会坐在位置上看书。 然后刚洗好澡准备喝杯牛奶和时燃视频后就睡了的南晚,接到了林越的电话。 “南姐,你快上学校的论坛!” 林越的声音有些急,南晚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林越声音十分冷硬,语气里带着狠:“你去看就知道,上热门了。妈的让我知道是谁在搞事,把他手打断!” 南晚挂了电话,拿着平板登上了学校内部论坛。 一个帖子飘红,在24小时热帖上挂在第一名。 《学生会长和新晋校花的激情时刻!闺蜜情深还是百合花开?》 南晚看到标题,就心知不好,她和时燃的事怕是被人发现了。虽说他们并不害怕公开之间的关系,但这样被人突然爆料到论坛上,还是让南晚心生愤怒。 点开帖子,发帖的楼主说这一周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特别观察了一下,感觉她们两人感情未免太好了。特地发上来想探讨一下究竟是她腐眼看人姬,还是两人真的有什么。 后面跟着好几张照片。 有她们牵手十指相扣去食堂吃饭的照片。 有她们坐在教室里咬耳朵说悄悄话的照片。 有时燃背着她的书包在学生会外等她的照片。 还有南晚太困了靠在时燃肩上,时燃的手环住她的腰紧紧护住她的背后照。 南晚越看越疑惑,这些照片时间不同,地点也不同,有些甚至不是在学校里,到底是谁照的?照这些照片又发上来究竟要干什么? 这些照片可以说她们只是闺蜜感情好,也可以说她们太暧昧。 2L:哇哦,LZ拍摄技术很好啊,把会长和校花照得好好看。收了收了! 8L:这只是她们关系好吧,不能说明什么吧。谁没有一两个好朋友牵手吃饭靠她身上休息的? 12L:我觉得有些暧昧啊!要是别人还可以说是好朋友什么的,这可是会长和校花啊!你们谁看过她们对别人这样的啊! 23L:这有点像情侣啊。特别是那张会长靠着校花睡觉的照片,校花那个动作占有欲太强了,好像我男朋友对我的样子。 25L:楼上上不要强行喂狗粮,这个帖子是讨论会长和校花之间的关系。 29L:我是学生会的一个小干事,最近因为艺术节的事每天都要开会布置任务,校花真的每天都在等会长一起回家,不管开会到多晚。而且每次她们一起走,校花都会牵会长的手,我是真的觉得她们之间很暧昧。 37L:会长和校花都参加了她们班的话剧演出,最近都在排练。我在她们排练室的隔壁班,有一次晚自习迟到就躲在外面偷看,校花是真的很会,为了会长演的角色改了台词间接表白,而且那台词听了都想鳄鱼落泪! 46L:好奇楼上说的台词,能不能透露一下。 53L:不行,那是整个剧的精髓。到时候艺术节看就好了,会长和校花之间对手戏很多,我有预感艺术节后学校会有她们的cp粉。 66L:我就是她们的cp粉!好看的女孩纸就是要和好看的女孩纸在一起!燃南szd!!! 71L:应该是在一起的吧。有点恶心啊。 …… 108L:我!我有大料。有一天晚上我逃了晚自习,在学校外碰见了会长和校花在一起!会长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脸特别红,校花背着她走了一路!!!我悄悄跟了一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照了照片,比较糊。 那是一张从后面照的时燃背着南晚走在路灯下的照片,身影重迭,在黄色的灯下自成一体。 109L:靠,实锤了! 113L:校花女友力Max!我宣布我是燃南cp粉! 157L:真的在一起了吗?会长这样影响不好吧。 163L:她们好恶心啊,精神病吧。 243L: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都听我的,她们是最配的,都听我的。 南晚不想再看下去了,无非就是一撮人说她们好配,一撮人说她们恶心有病,然后展开骂战,有些无聊。南晚关了帖子,在“上杭f4”里叫张陆让帮忙把帖子删了,趁现在还没有扩散太大,将影响降到最低。那些照片都是可以往两个方向说的,只要她和时燃不公开,谁也不能说她们真的在一起了。 张陆让:“南姐,你和燃哥真的是情侣?” 林越:“你先删帖,话太多了你!” 张陆让:“南姐,删好了。” 南晚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和朋友说她和时燃的关系。只能沉默不理会。南晚和时燃视频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帖子的事情,只见对面的时燃神色不变,语气懒散:“这种事不需要费心思,顺其自然。” 南晚轻声问时燃:“你不在意他们说我们有病吗?” 时燃十分不在意:“有病的看什么都有病。我没必要和草履虫计较那么多,做人还是要宽容一些。” 南晚为时燃疯狂点赞。论怼人还是时燃强!南晚笑言:“不愧是我燃哥,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时燃高贵冷艳地看一眼星星眼女孩,“别以为你拍个马屁我就会忘记你这几天撩完就跑的事,等艺术节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晚略微尴尬的笑笑:“燃哥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啊。” 时燃面无表情地念出了南晚设置为只时燃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时燃的腿又长又直,盘腰上一定很爽。” “这世上怎么会有时燃这么又美又飒的女孩纸,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总有一天我要压在时燃身上,抚摸她的泪痣,把她欺负得哭出来。” “时燃一定是葡萄味的,看到就想次。” 南晚写这些不过是想增加些情趣,而且南晚也根本想不到时燃会看朋友圈。此时听时燃清清冷冷地念出这些破廉耻的话,南晚心里别说多羞耻了。 但南晚不愧是南晚,最后还仗着时燃不在身旁又皮了一下:“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我是一定要在上面的!” “呵。”时燃嗤笑一声,“到时候你可别哭。” “哼!你才别哭!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南晚了,是用理论知识武装自己的人了,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放过你我也要把你弄哭!” 南晚哪能想到,她现在装的逼,都是不久的将来,她在时燃身下流下的悔恨的泪水。 ————————— 最近好忙呀,这章写了叁天…… -- Pⓞ⒅Kк.Ⓒⓞ⒨ 丑八怪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南晚总能感受到好多好奇的或是恶意的眼神在她和时燃身上游走徘徊,似乎要将两人看出不同寻常的花来才算有所收获。 南晚因昨晚和时燃聊过,对这些眼神已经免疫了,再说南晚的脸皮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厚,就算时燃不说,南晚也是对这些人一笑而过。 但林越和张陆让却没有南晚和时燃那么看得开,每当有人动作稍微明显一点,林越和张陆让就一起瞪过去,吓得人什么话也不敢讲,匆匆离开。 南晚有些好笑,让两人别再那样了。 张陆让嗤声一笑:“这些人长得那么丑还管人家的事。” 林越在旁边愤愤附和:“就是,丑人多作怪!” 南晚被他们逗笑:“好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别太激动了。” 时燃在南晚身边,一手牵着她,一手拿手机,安静不语。 林越和张陆让都对时燃和南晚之间的关系十分好奇,但看两人什么也不想透露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只能憋着自己一颗八卦的心,忍得特别难受。 南晚告别林越和张陆让,陪着时燃去排练,南晚演的卖花女情节特别少,最近她都没有陪着大家一起排练,而是去忙艺术节的事情。和往常一样,南晚陪着时燃走到排练室门口就准备离开,却在楼梯口被一个不认识的高二男生拦住了。 南晚疑惑地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生,唇角的弧度上弯地恰到好处:“学长,你找我有事吗?”男生眉眼带笑,从书包里拿出一封粉色信封的情书:“小学妹,我很喜欢你,你考虑一下我。” 南晚不接,而是继续笑着对男生:“学长,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和你谈恋爱。” 男生不耐烦地啧一声,收回拿着情书的手,满是恶意:“你连时燃那样的女的都喜欢,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喜欢男的。” 南晚微笑眯眼:“时燃,那样的女的?” “她整天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得一个狐狸精的样子,高傲自大的谁都看不起,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南晚继续笑,只是那笑非常危险:“学长,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是你丑到她了呢。” “毕竟,时燃只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讲话,没脑子的丑八怪她看了会辣眼睛。” 说完就越过面色难看的男生,往楼下走。 南晚很生气,她十分不喜有人说时燃的坏话,一个字都不行。 阴沉着一张脸,南晚周身气场都冷戾得很,这才是越青麟这个地下老大带出来的大小姐。见到沉诺忱双手环胸,背靠墙壁,一脸冷淡地看她。 南晚面无表情地看着沉诺忱。 一眼,就收回视线,一步,一步,走向沉诺忱。 走到神情冷漠的少年眼前,越过半个身子,准备转身下楼梯。 沉诺忱拉住她的手腕。 透过衬衫袖口传来的体温略低,细弱的手腕就圈在他的手心里。 南晚往回抽手,却抵不过平淡地抓住她的沉诺忱。索性放弃,抿唇看着沉诺忱的眼,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也许是所有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 “有事吗?”南晚冷声开口,细白的肌肤上透着一分厌恶,隐藏得很好,但沉诺忱却看得清清楚楚的。 沉诺忱身姿挺拔,在夕阳下是一道不老松影,他的语气很平淡,就是在叙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你刚刚没有否认那人说你和时燃在一起的事情。” 南晚挑眉:“所以?” “你真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了。” “然后?你也会说我有病吗?” 沉诺忱安静看她,沉默几瞬后,缓缓开口:“时燃是京城时家的人吧。你和她在一起,是要救越青麟。”沉诺忱能够感觉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握在手里的瘦弱手腕颤了一下。 南晚突然用力一甩,将沉诺忱的手甩掉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问什么。是时燃的身份,还是你同她在一起的真实目的。” 南晚第一次不带任何情绪地看沉诺忱——“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但我和时燃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你要是不知死活掺和进来,我一定让你后悔。” 说完想要离开这里,沉诺忱突然低声问她:“如果是要救越青麟,为什么不找我?” 南晚偏头,笑得天真又残忍:“因为你丑啊。” 沉诺忱的脸色突然苍白,低垂着眼,第一次不敢看南晚脸上的笑。 —————————— 祝大家中秋快乐哦~ -- Ⓟⓞ⒅Kк.cⓞ⒨ 信任 正在排练间隙休息的时燃,突然收到了一个视频。 本来就冷着脸不和人说话一脸不高兴的时燃,脸色更差了。看到的人都暗暗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校花,想到自己和校花根本没机会说话就暗自庆幸自己不入校花的眼。 还在开会确定明天节目审核的流程的南晚,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想最近入秋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提醒时燃衣服穿厚一点。 因为时燃气场凌厉,大家都超常发挥,排练一遍过,早早就散了。时燃沉默地背起书包,右手插兜,手机在掌心里被紧紧握住,脑海里尽是视频里的画面,眼底深黑,走出排练室直接去找南晚。 身后的同学看时燃离开,窃窃私语:“会长和校花是情侣吧?每天都去接会长。” “是的吧,不然校花怎么可能参加我们的话剧。” 南晚走出办公室后,见到时燃还是站在老地方在等她,不理会身后学生会的人的骚动,脚步轻快地走到时燃面前,见他仍然低着头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她就牵住她的手,南晚以为是时燃排练累了,伸手牵住时燃垂在身旁的右手食指,轻轻晃了晃:“时燃,你很累吗?” 时燃抬眼看着眼前温柔微笑的少女,眼神渐渐落在她的手腕上。 那里洁白如玉,谁能想到几小时前还有一个人紧紧握住那个手腕,不让她逃开呢。 “时燃?”见时燃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南晚很疑惑,再次问他:“你还好吗?” 时燃反手和南晚十指相扣,语气和平时别无二致地平淡:“走吧。” 时燃走得比平时快了很多,南晚有些跟不上,随着时燃愈发用力的手,南晚发现时燃今天晚上十分不对,但她不知道时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那声音似乎十分懒散而不在意:“你今天洗手了吗?” “啊?”南晚不懂,“什么?” 校园里除了高叁还在自习,其他年级的都下晚自习了,所以现在的校园特别安静,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听不见其他的。 时燃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冷漠:“你洗手了吗?” 南晚不明白时燃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但还是乖乖回答:“洗了啊。” 时燃停下,抬起两人牵着的手,看着被衬衫袖口紧紧包裹的细白手腕:“这里也洗了吗?” 南晚心思很敏锐,瞬间就想起来傍晚的时候,沉诺忱突然发疯拉住她和她说得一些有的没的。难道时燃已经知道了,那他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要救养父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少女脸色有些发白,心跳过快。“你看到了?你听到沉诺忱那些话了?” 时燃点头,见南晚脸色更差,挑眉问她:“我和你说过离他远一点吧。” 南晚低头,沉默不说话。 时燃上前一步,鞋尖相抵,他伸手抬起南晚的下巴。 “我不相信他的话。” 南晚的心回暖,觉得时燃的声音竟然这么动听。 南晚笑得很灿烂,刚刚的沮丧无措一扫而光:“真的啊!燃哥你真的不相信他?” 时燃的手轻轻挠着南晚的下巴,仿佛在逗猫一样。“你什么心思我都知道。更何况就算你真的是为了你养父才和我在一起……”时燃顿住,南晚好奇地问:“你要怎么样?” 时燃嗤笑一声:“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没人能利用我还不付出代价。” “哇!燃哥你好A啊。” 时燃不接南晚的夸赞,而是眯眼发问:“不是让你别和他接触了?” 南晚也很委屈:“我本来都不和他说话的啊,是他发疯突然拉住我的。我后来马上去洗手了,洗了五遍呢。”听完南晚委屈的抱怨时燃的脸色才阴转多云,安抚地揉了揉南晚的发:“做得好,燃哥很欣慰。” “嘻嘻。燃哥快点夸我棒棒哒。” 时燃冷漠脸拒绝:“不要。”然后问南晚:“你最后和他说什么了?” 南晚疑惑:“最后?” “他让你找他救越青麟。” “哦,我拒绝了。他太丑了。”南晚理所当然地回答。 时燃听罢笑得很大声。 “你这样把实话说出来不太好吧。” “还是燃哥教的好。”南晚想起来自己刚刚的疑惑,问:“燃哥你看到他和我讲话了?” “不是,有人发视频给我。” 南晚惊讶极了:“不是吧,沉诺忱还有这种爱好。” 时燃沉吟:“应该不是他。”时燃虽然觉得沉诺忱为人特别讨厌,但他知道以沉诺忱的傲气,不会发这种视频来离间他们。 “那还能是谁。” 时燃不想接着想这种无聊的事情,牵着南晚往校门口走:“从拍摄角度来看,是在你楼上拍的。” “我楼上?”南晚低喃,然后灵光一闪:“不会是那个傻逼学长吧。” 时燃皱眉冷冷教育南晚:“别说脏话。” 转瞬平淡懒散开口:“什么学长?” 南晚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碰见沉诺忱之前我还遇到一个要和我表白的傻逼……呃,是学长……” 时燃回头,眯眼笑了,眼下的泪痣衬的他的眼危险至极:“南小晚,你到底要招几朵烂桃花。” 南晚:“……我冤枉啊!” ———————— 好┊看┊的┇文┊章: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 制服与领带(收藏破百的福利,兰博基尼出来 这件事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后了,那时候的时燃和南晚已经结婚,两人的孩子在时燃的姥姥那,难得的清净却不能好好地过二人世界,时燃几天前就被他大BOSS叫去赶项目了,留下南晚一个人在家收拾行李准备去巴黎工作。 南晚突然从衣帽间里翻出了自己以前高中的校服。 有些怀念啊……南晚拿着颜色有些旧的校服,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呢。那时候的时燃还是个正常的少年,不像现在,染发纹身打耳洞,整天整天得不在家,每次见到他,都好像是和另一个人结婚了。 南晚突发奇想,抖了抖校服,脱掉家居服,重新穿上自己的校服。 看着镜子里的人,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时候。 衣帽间的门突然打开,南晚从镜子里看到一头粉紫色头发,时燃戴着金属框眼镜,黑色的暗纹衬衫,右耳上是月光石莲花样式耳钉。 南晚看到时燃的头发就暴躁:“时燃,你怎么又染头发了!你前几天出门的时候还是灰蓝色!你去帮你老板算轨道还有空去染发的啊!” 时燃抬眼,见到南晚的衣服,略眯起双眼,摘下眼镜:“怎么穿这身?” 眼前的人似乎没什么变化,除了发型和以前不同了,仍然是时燃最喜欢的少女。 南晚回答:“哦,我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的,突然想穿穿看。嘻嘻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的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样哈哈哈哈……时燃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头发的事情!” 基本上每次时燃换发色都要被南晚念一次,他早就习惯了,上前去直接将南晚从膝盖弯处抱起,放在一旁放腕表和袖扣的玻璃柜上,站在南晚的两腿之间,懒懒散散的:“回来的时候顺路看到染发做活动,我就去了。” 南晚:“……我给你零花钱不是让你拿去染发的啊混蛋!迟早要秃顶的!” “那就等到我要秃再说吧。起码我现在的头发还是很多的。” 这简直就是时燃身上的十大未解之谜之首了。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了几乎每隔两叁个月就要换次颜色,头发还那么茂密,发质也没有损伤。难道真像云予安吐槽的那样:“老天爷对美人总是格外宽容的,美人的头发也一样。” 南晚恶狠狠地威胁:“我先说了啊,你要是变成地中海,我是要离婚的,太丑了我过不下去。” 时燃笑得妖异又危险,伸手将南晚的栗色长发拨到颈侧,笑着吻到南晚细长的颈上,含含糊糊地说:“小公主忍心抛下我吗?” 似有似无的亲吻,让南晚难耐地哼出声:“时燃……你,你别想……” “嗯?”时燃的唇渐渐向上,从南晚的下颌吻向她的唇角,手也从校服下摆伸进去,十分顺利地就一手握住了南晚没穿内衣的乳房。 时燃轻笑一声,尾音分外撩人:“小公主不乖啊……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南晚小小地翻了白眼:“在家穿什么内衣啊!乳房需要休息的啊。” 时燃手指修长灵活,绵软的乳肉在他手中游动,指尖时常逗弄一下被情欲刺激得挺立的红色乳头,南晚细细的哼声在时燃的耳里是那么动听——“嗯……嗯啊……” 南晚仰头,双眼无意识地看着淡黄色的天花板,双手撑在身后,手下是略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欲望的热源。 时燃很轻松地脱去南晚的校服上衣,在时燃的眼前,是除了灰色百褶裙外几乎赤裸的南晚。雪白的绵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诱人得很。时燃重新倾身吻向南晚的脸侧,顺着白皙的脸颊吻下,一路吻向她的锁骨,停留在那细细啃咬,留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齿痕:“没穿内衣,穿内裤了吗?” 说完,手指滑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淡淡擦过南晚平坦的小腹,南晚被这瘙痒刺激得惊呼一声:“别……痒……” 南晚伸手想阻止时燃,一只手撑不住她软得无力的身子,往后倒去,南晚惊呼:“啊……”想伸手抓住时燃,时燃另一只正在抓着南晚的乳房缓缓转圈的手及时松开,撑在南晚后背的蝴蝶骨上,一用力,把她重新按回怀里。 “小心点。”时燃在南晚的耳边呼气,温热的呼吸喷在南晚的耳朵上,刺激得她红了脸蛋喘息,大腿也不自觉夹紧,将时燃牢牢夹在双腿之间。 时燃注意到南晚无意识的动作,笑得越发靡丽动人,眼下的泪痣在粉紫色的发下愈发妖娆,直让南晚看迷了眼。南晚轻轻叹气,凑上前去,素白的齿轻轻咬开了时燃的领口,纽扣一颗一颗往下,南晚的小脑袋也向下,直咬到第四颗纽扣,时燃的腹肌隐隐从敞开的缝隙中露出,南晚伸舌,淡红的舌尖在时燃的腹肌上打圈,听到时燃难得的喘息声,南晚眯起眼,慢慢顺着衬衫敞开的缝隙往上吻,听得时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肌肤上渐渐多出了几滴汗珠,沾上时燃的葡萄味,一点一点地舔尽。时燃的锁骨下,是他的第一处纹身,刺着一行黑色的小小的花体字——Non possum tebsp; vivere, nebsp;sine te。 直到现在,时燃还不告诉南晚这是什么意思,但架不住云予安喜欢分享八卦,她很早就告诉南晚这句话的意思了。 南晚细密缠绵地在那处纹身慢慢吻着,想到那句话的含义,鼻尖有些泛酸,突然从眼中落下了泪。 “啪嗒”一声,砸在了时燃的纹身上。 时燃被突然的眼泪弄得懵了。将南晚的脸捧起,见她满是泪痕,皱眉问哭得安静的女子:“你怎么了?” 南晚安静落泪,沉默了几瞬,缓缓笑了:“没怎么,就是想到要和你分开半个多月,有些难受。”只是,一点点难受而已。 时燃没有怀疑南晚的话,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好了,别哭了。你哭得太丑了。” “喂!”南晚委屈控诉:“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丑!” 说完伸手要推开时燃:“我要去收拾行李了,你给我走开。”时燃不说话,从南晚旁边的玻璃展柜拿出一条黑底菱形暗纹领带,把南晚的手拢在一起,用领带绑住。 南晚瞪大了眼看时燃,满眼的不可置信。 时燃绑好南晚的双手后,动作熟练地撩起南晚的百褶裙,看到南晚穿着内裤有些失望地“啧”一声,拨开内裤被动情地爱液沾湿的可怜布料,食指和中指借着蜜液的润滑毫无阻碍地插进花穴,感受里面的褶皱层迭吸附。 时燃笑地弯起艳丽的眉眼:“小公主,不管我做多少次,你还是这么紧。” 南晚被时燃的话燥红了脸,耳边是时燃调笑的嗓音和身下手指抽动的声音,南晚全身都开始泛红,让时燃忍不住赞叹:“真美呢。” “你……你别说话……”南晚咬牙,闷哼出声,声音娇软,话虽是威胁,听在时燃耳里却是让人忍不住痒意的撒娇。 “嗯,好,都听小公主的。”时燃不再说话,而是抽出手指,带出了两条细长的透明淫液。将湿透的内裤扯下随手扔在地上,凑上去吻住南晚紧咬的唇,撬开牙关闯进她温暖的口腔,揪住了闪躲的舌头。 那吻强势霸道,将她的呼吸连同思想一并夺走。 南晚只听到皮带解开掉在地上的清脆声,时燃缓缓拉下西装裤链的齿轮开合声。眼前是一片迷蒙,只有梦幻的粉紫色带着柔和的光晕。 时燃把她的双腿架在腰上,南晚自动夹住了时燃劲瘦的腰身,下身的凉意反而刺激得她下身淫水越流越多。南晚能够感觉到,时燃的龟头轻轻触碰穴口,却并没有进来,像是在等待着女主人的邀请。 南晚忍不住将绑住的双手放在时燃的颈后,双手垂下,十指恼恨地抓住时燃的领子,让时燃不要再捉弄她。时燃轻笑,挺动腰身,身下的肉棒挺进熟悉的温暖潮湿的穴中。 “嗯……嗯……哈……”南晚被时燃亲吻得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只能从细碎的唇齿交融的声音中泄出几声娇娇的呻吟。 “唔,”时燃的声音带上了情欲,沙哑低沉:“好紧,小公主夹的我好紧。”时燃的肉棒被花穴的嫩肉吸的很紧,他缓缓抽插,浅浅挺动,在她耳边轻声说:“舒服吗?” 南晚的脸已经满是情欲,眼里水雾弥漫,因为刚刚哭过而泛红的眼角变得颜色更深,腰身微微扭动,下意识地配合时燃的抽插节奏。“嗯……嗯……舒……舒服。” 时燃的肉棒在抽插中缓缓深入,南晚的双腿在时燃的腰后夹的更紧了。 时燃突然将南晚抱起,双手握在她的臀部上,南晚被惊到,身下的花穴猛然一缩,时燃被夹的头皮一麻,从尾椎骨向上的快感几乎要让时燃射出来。 时燃拍一下南晚的屁股,低哑着声缓缓说:“别夹,燃哥受不住。” “唔……你……太突然……我……我不行的……” 南晚的脸埋在时燃的颈侧,因为害怕从时燃身上掉下去而双手双脚紧紧缠住时燃。时燃抱着南晚在不大的衣帽间里慢慢走动,挺动下身,因为走动,南晚的呻吟变得愈发细碎,让时燃慢点的话也不成句子。 房内的噗嗤声、啪啪声越来越大,南晚身子红的像烤熟了的虾:“嗯……嗯啊……时燃……太快了……慢……慢一点啊……” 时燃边走,抽插的速度也渐渐变缓。南晚拧眉,因为时燃抽插的速度变慢,反而进入得更深,花穴愈发得痒,南晚受不住,不由得娇哼:“快……嗯……快一点。” 时燃在她耳边轻声问:“到底要快,还是慢。” “唔……快……时燃……快一点。” 时燃感受到龟头碰到了南晚到软肉,那是南晚到敏感点,时燃用力一顶,南晚浑身一颤,穴内到嫩肉疯狂吸住时燃到棒身,喷出一道道透明的爱液。 南晚颤抖着高潮了。 时燃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南晚,顺着这些湿滑的液体,时燃在温热的甬道里缓缓进出,九浅一深,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的南晚再次被刺激得呻吟出声。 “啊……真的……别……停啊……” “时燃……不要了……” 南晚的声音又娇又软,听得时燃心里酥痒无比。他喜欢南晚的呻吟,每次听到都是满足。时燃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衣帽间时燃走过的地方都是南晚流下的爱液,南晚的手在时燃身后随着他的节奏无力地晃荡,盘在腰后的腿也撑不住开始缓缓下滑。 时燃顶到了南晚的花心,随着时燃在花心处的用力一顶,南晚再一次抵达了高潮,时燃在南晚喷出的热流中,一股脑全射在南晚体内。 “唔……!”南晚有些恼,一口咬在时燃的颈侧。 但又舍不得,根本用不出多大的力气,就只是拿唇贴着时燃颈侧润白的肌肤。时燃偏头,在南晚的耳下细细亲吻。 南晚迷迷糊糊地听到时燃的声音——“快点回家,我的小公主。” …… 南晚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好久以前,云予安刚刚知道时燃纹身的含义。 “南小晚,你知道时美人第一条纹身是什么意思吗?” “那是拉丁文啦。听大季说是时美人自己要纹在那里的,哇看不出来时美人表面那么阴戾对你却那么迷恋哦。”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也不能没有你。” …… 南晚在时燃耳边低喃。 “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能没有你。” “时燃。” 南晚能感觉到,时燃在她讲完这些话后,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 差不多4k字的福利写得我好lay哦……兰博基尼开得我不行不行了……虽然不是燃哥掉马后的兰博基尼,也是燃哥和小公主婚后的兰博基尼车,还是开得挺顺的嘛哈哈哈哈哈 这里其实有一些剧透的,我本来还想要不要这么快就写这些,但我怕大家会不喜欢燃哥以后的形象,唉,谁能想到不让南姐抽烟喝酒打架的燃哥,出了社会就变成了染发纹身打耳洞的杀马特呢(摊手手 虽然燃哥表面上是一个杀马特,但他也是一个好看的杀马特,一个好看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的杀马特……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能剧透了我要控制住我寄几! 不过能接受燃哥少年时女装大佬的形象,也能接受杀马特青年吧(疑惑地推眼镜 云予安和大季是以后会出场的角色,是燃哥的青梅竹马啊~ 写完福利的我手太酸了,我得休息休息了…… -- 黑暗中的吻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过一转眼就到了月底的艺术节。上杭一高的艺术节为期叁天,前两天是各个班出一个主题活动,大家像游园会一样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但这些不关时燃和南晚的事,时燃要继续排练话剧确保第叁天晚上的演出不出错,而南晚有太多事情需要她忙了。 第叁天晚上不单单是学生老师看晚会节目,学校也会请一些家长来观看,但南晚没想到她有一天可以看到南家父母出现在上杭一高,但看到身旁的南茵和沉诺忱,南晚便知道不是来看她的。 南晚看一眼就撤回视线,随着班里的话剧表演团队去穿衣化妆。 南晚演的是一个卖花女,不需要多华丽的服装和妆容,只是穿着简单的水粉色纱裙,眼尾抹上红色的眼影,捧着一束以假乱真的桃花,娇俏可人。 阮青柠对南晚竖起大拇指:“会长,你今天真好看!” 南晚笑一下,看着时燃进去的更衣间,等待时燃的出场。 本来还在身边彩虹屁的林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蓦地沉下,笑嘻嘻的娃娃脸变得阴沉可怕。南晚转头问他:“怎么了?” 林越抿唇,沉默几瞬,冷声开口:“南姐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儿。”南晚觉得刚刚林越非常奇怪,但她没有多想,也没有心思想,因为时燃打开了门。 一身宝蓝色锦袍,黑色的发高高束起马尾,背脊挺直,行走间悬在腰间的羊脂玉佩微微晃动,时燃神情淡漠,连平常看着觉得十分妖异的泪痣也带着几分冷淡,黑白分明的瞳安静向南晚看去。 眼底蕴藏笑意。 南晚也对时燃笑起来,猫眼弯弯,红色的眼影添了娇气,时燃走到南晚面前。 身边的演职人员行走匆匆,没什么人注意两人的互动。时燃盯着南晚的口红,略不满地蹙眉:“太红了。” 南晚也是第一次化了这般浓妆,有些羞恼:“舞台妆都是这样的,比日常妆浓的。” 时燃不满地“啧”一声,伸手想抹去南晚的口红,被南晚一挡:“诶时燃你别捣乱了,没口红会很难看的。” 时燃哼一声,听到台前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了,牵住南晚的手走去后台角落,两人并肩坐在地上,安静看着人仰马翻的众生万象,身上生出了几分烟火气。 在《风骨》前的两个节目开始了,时燃和南晚去队伍里汇合。 伴着旁白的声音,《风骨》上演。 公子接过卖花女的桃花,折下一朵回赠。 满身是血的公子在卖花女的花田里躲过了追杀。 养伤的公子仍然帮着卖花女折花浣衣。 最后的卖花女死在了公子的怀里。 灯光熄灭,公子仍然抱着粉色纱裙的卖花女跪坐在地。 换道具的声音在南晚耳边响起,她知道她要退场了,马上就是最后一幕戏了。南晚睁眼,黑暗里时燃仍然定定看着她。 南晚想要从时燃怀里起来,但时燃抱她十分得紧,她根本挣脱不开,南晚小声说话:“时燃,要换场了。” 时燃不说话。 在黑暗中,身边是行走匆忙的同学,时燃俯身,亲吻在怀里的少女。 轻缓地啃着南晚的下唇,舌尖挑开闭着的双唇,懒懒扫过了素白的齿,从牙齿到舌尖,时燃都占据,最后是唇缓慢分开。 南晚的胸口因太过紧张而起伏,心跳加速,呼吸也略急,南晚有些恼:“时燃,你干嘛!” 时燃笑着抵住南晚光洁的额,鼻尖相触:“我觉得你的口红,味道还不错。”说完,蹭蹭鼻尖,欣赏着南晚慌乱闪烁的眼,轻笑一声,放开了南晚。 “好了,你回后台吧。等会一起回家。” 南晚整张脸都是通红的,慌张地嗯嗯两声,手脚并用地从时燃怀里爬起来,脚步慌乱地跑回后台。 后台里灯火通明,南晚双手捂住红透的脸,低头跑去角落里,蹲着背对众人,心里在无声呐喊——“天呐天呐,时燃干嘛突然亲我,要疯了要疯了!有没有被看到?时燃胆子太大了吧!” “不过,时燃这样,也太带感了吧!” “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等时燃回来我一定要说他,太任性了!没错,我要骂骂他!” 放在手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南晚从自我羞涩中回神,拿出手机,竟然是梦娇。 南晚右手在屏幕上滑过,接听,刚想要说话,就被梦娇的话给堵住了话。 “会长,南茵找不到人了!” “什么?找不到?”南晚整个人都阴沉了脸:“确定找不到了?” 梦娇的声音也很急,“找了快半小时了都看不见人,手机也不接,微信也没回。我现在和沉诺忱在叁号化妆间,会长你快过来吧。” 南晚收起手机,伴着时燃冷淡贵气的声音,往叁号化妆间跑。 打开门,梦娇从椅子上站起:“会长!”沉诺忱一脸平静看她,视线落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眼底深黑,视线慢慢向上,安静看着南晚的眼。 南晚现在可没有空理会沉诺忱,皱眉问梦娇:“还找不到?” “嗯,打了叁十几个电话了,现在手机已经关机了。” 南晚转头问沉诺忱:“你刚刚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吗?” 沉诺忱语音淡冷:“她接了个电话就和我分开了,说很快回来。” 水粉色纱裙的少女,微眯双眼:“你还有备选人和你表演节目吗?” 沉诺忱摇头,微仰头,对她笑。 如沐春风的笑。 南晚深呼吸,忍住要骂人的冲动,对梦娇说:“换节目。” 梦娇抿唇摇头:“不行的,时间不允许,而且他们节目后就是大合唱了,原本就是要他们给合唱伴奏才安排他们在倒数第二个的。” 南晚咬牙微笑,转身对沉诺忱:“学长,看来你只能自己上去了。” “可是,节目单上是四手联弹啊。”梦娇在旁边小声发言。 沉诺忱起身,从一排表演礼服中挑出一条黑色吊带长裙,递到南晚面前:“你听我们排练了那么多次,应该会弹了吧,南晚。” 南晚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沉诺忱。 双手垂在身子两侧,扬着红色眼角,听到了台前的热烈的掌声,是《风骨》结束了的掌声。 沉诺忱的声音非常平常,淡淡说:“这个晚会是你的心血,你也不想它有遗憾吧。” 南晚用力夺过沉诺忱手上的礼服,恨恨对梦娇说:“梦娇学姐,给我扣南茵十五分操行分!” ———————— 下一章燃哥可要吃大醋了呢想想就有点小开心~ 我是不是对燃哥不太友好呢hhhhh 虽然沉诺忱有点烦,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挺了解小公举的 -- 要更勇敢 时燃结束表演,回到后台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姑娘,时燃微蹙眉,回到原先的化妆间,找出黑色双肩包,拿出手机。 没有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任何信息。 时燃抿唇,拨出南晚的号码,耳边缓慢枯燥的“嘟嘟”声,让时燃心生烦躁。“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机械的女声响起,时燃冷着脸挂断。 敛眉收起手机,时燃转身进了更衣室把戏装换下,暗紫色针织毛衣,下身是紧身的浅色牛仔裤,时燃大步离开,把整个后台都找了一遍,仍然不见南晚。 时燃听着台前的报幕,背靠墙壁,低着头安静不语。 但经过他的人都默默绕路远离时燃,不敢和时燃说话。 梦娇从时燃眼前匆匆路过,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肩膀。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去,见是时燃,突生出一股心虚。 时燃的声音冷淡如高山之玉,“南晚去哪了?”时燃收回扣住梦娇的手。 梦娇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学校最近关于时燃和南晚的流言她已经听得够多了,作为和南晚时常接触的人,她自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过了几秒,梦娇回答时燃:“晚会出了一点状况,会长去救场了。” “什么状况?” 台前女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请欣赏钢琴曲串烧,表演者:沉诺忱,南晚!” 梦娇要回话的声音被主持人的报幕声打断,看着时燃几乎是一瞬就阴沉的脸,害怕得缩起脖子:“呃……就是这个状况,南茵突然不见了,沉诺忱要会长顶上。” 时燃根本没心思听梦娇的话了,陪着南晚进行很多次彩排的时燃,自是知道沉诺忱的节目是四手联弹,只要一想到南晚和沉诺忱要在同一台钢琴上演奏就浑身不爽。 时燃抬眼,越过梦娇遥遥看着隔开台前幕后的红布,听到外面热烈的掌声,时燃额角跳得很激烈,头疼。稍稍平静下,时燃走到舞台侧方,看着右前方的被一束灯光笼罩在里面的一台钢琴,和坐在前面的两人。 南晚侧颜柔静,眼尾还是刚刚演话剧时涂上的红色眼影,但头发编成了鱼骨辫,乌黑的发间蕴藏着闪烁碎光的水晶花朵发饰,黑色长裙静静逶迤在脚下,随着女孩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修长手指,身后的蝴蝶骨也在翩翩起舞。 时燃知道自己是生气的,指尖开始细微颤抖,凉意从脚下一路窜上额角,他的额,又冷又热,双重的折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南晚只是不想晚会在她手上出现什么问题,但此刻看到两人一起弹琴,仿佛是天造地设一样,时燃心底仍是不高兴。 漫长的叁分钟,表演结束。但时燃知道还不止,接下来还有大合唱,南晚还要和沉诺忱继续在一张椅子上待一起叁分钟。 南晚起身,和沉诺忱一起站在钢琴旁边,向观众鞠躬。 掌声雷动,迟迟不停。有好事的人在下面喊:“会长好美!学长好帅!你们好配!在一起!在一起!” 南晚只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浅淡微笑,眉眼不动,只将下面的喊话当耳边风,心中想着怎么还不结束,时燃不会生气吧,早知道就不要换发型看琴谱了,这样还有时间和时燃解释。 合唱队上台,南晚重新坐到钢琴前,随着指挥手里的指挥棒,开始弹奏。 身边的沉诺忱的手臂时不时会碰到,南晚皱眉,按键的力气变得更用力,心头烦躁。 沉诺忱的声音很小,在合唱的声音下几乎要被淹没,但南晚还是听到了:“专心。” 南晚瞥一眼沉诺忱沉冷的侧脸,笑得很温柔,缓缓开口:“专你妹的心。” 沉诺忱侧头,原本平直的嘴角上扬,暖阳般的笑容。 南晚小小翻了白眼:“你有病吧,被骂还笑,笑屁啊你。” 低头,自言自语:“我不能说粗话,时燃会说我的。心平气和,开开心心。”沉诺忱那指尖一颤,琴音尾音一抖,南晚及时补救,狠狠瞪一眼重新沉下脸的沉诺忱。 随着最后一句歌声落下,上杭一高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就结束了。 南晚起身,陪着大家一起鼓掌,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这一个月以来绷得紧紧的神经总算在此刻松了一松。整个大会堂亮起灯,南晚清楚看到坐在第一排校长身边的南家父母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南晚知道,他们是来看南茵的,忍了那么久,结果竟然是她和沉诺忱一起表演,他们当然不会高兴。 南晚却很开心。 南晚转身,准备和众人一起回后台,然后她看到时燃双手环胸,一双眼清清泠泠,安静又危险,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南晚注意到自己,时燃对着南晚笑了,诡秘妖娆。 转身离开。 南晚瞪大了眼看着时燃的背影,提起碍事的长裙,急匆匆去追。 时燃的身影愈发得远,南晚知道自己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但她还是努力追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追的话,就真的追不上了。 “时燃!你别走那么快!”南晚在时燃身后喊。 时燃心里是一股无名火,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他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但是听到南晚的声音,时燃还是选择停下脚步。 见时燃果然不走了,南晚眼睛一亮,跑向时燃。紧紧抓住时燃垂在身侧的手,南晚喘息,平缓急促的呼吸:“时燃,你别生气。” 时燃不说话,静静看南晚因为小跑而泛红的脸颊。 他弯腰,精致的容颜凑到南晚眼前,南晚呼吸一窒,被时燃突然的动作惊地瞪大眼。 “南晚。”时燃定定看她黑白分明的瞳,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小道,在昏黄的路灯下,语气非常认真:“我为什么生气?” “你气我和沉诺忱一起……” “不是。”时燃淡淡否认,“我为什么生气?” 南晚咬唇,小心抬眼看他,“你……你气我,什么也不和你说。” 时燃直起身子,见南晚在秋日里裸露的肩膀,因深秋的寒冷而瑟瑟发抖,心生不舍,张开双臂将快要哭出来的女孩抱在怀里。 在她耳边低叹,满是无奈。 “败给你了。不要有下次了。” 南晚在时燃的胸前点头,闷闷开口,语气中带着哭腔:“对不起时燃,我只是没想好,我还不够勇敢。” 虽然南晚身边的朋友对两人的关系已经心照不宣,但南晚什么也不说,因为不敢表现出和别人不同,就像不敢在学校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一样。 “我以后不会瞒着你了。这次是真的太突然了。” 时燃收紧双臂,把小小的姑娘拢在怀里,感受到她的颤抖。“让你别理姓沉的,你偏不听,这么容易就被他带沟里。” “可是……找不到人了啊。”南晚略委屈地控诉:“南茵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时间太紧了,他们的节目又很特殊,找不到人替。” “啧。”时燃不屑开口:“你不知道可以假弹吗。” 南晚仰头看时燃,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骚操作?”假唱她知道,假弹是什么玩意? “排练的时候不是都会给每个节目录像吗,把他们的录音放出来就好,哪需要你自己上去弹。”时燃淡淡说,看着已经呆住的南晚,眼神带着明显的嫌弃:“这么笨,怎么当上会长的。” 南晚五体投地甘拜下风:“燃哥你太牛了吧。我是靠脸当上会长的想不到吧嘻嘻。” 时燃屈指在嬉皮笑脸的南晚额头弹一个脑瓜崩:“还笑,笨死了。让燃哥生气,还敢笑。” “emmm……那我亲亲你?”南晚笑着说,环着时燃的腰,垫脚在时燃的下巴亲一下。 “占便宜了啊南小晚。” 时燃伸手捏了捏南晚的下巴,从她的眼尾往下轻啄,最后流连到南晚的唇,一点一点用齿轻啃女孩饱满的唇,南晚主动伸手环住时燃的颈,伸舌找到时燃的舌,安静的夜晚里,突然出现了唇齿相融的津液声。 月色很温柔。 ———————— 燃哥自曝倒计时开启~ 虽然沉诺忱心机大大的,但他是怎么算都算不到燃哥竟然是女装大佬,也算不到燃哥是不会被他挑拨的,小公举今天依然怼了沉诺忱 小公举你可长点心吧,燃哥教你的你要学会啊,什么都自己上学不会偷懒可不好啊(你够了! -- 受伤离家 时燃把南晚送到家后就离开了,而南晚进门后就看到陈姨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南晚还没问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南埕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南晚,给我过来!” 南晚走到客厅,看到南埕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右手打石膏的南茵。南晚默默不说话,看着她名义上的父亲,深沉威严的眼里是对南晚的愤怒和对南茵的心疼。 南晚扬眉,面上叁分疑惑:“怎么了?” 像是刚刚看到南茵受伤了一样,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伤得这么重啊,没事吧。”右手捂住笑得要遮不住的嘴角,蹙眉睁大了眼,无辜又心疼,显得特别的白莲花。 难得看到南茵狼狈的样子,南晚现在就恨自己不能拿手机照下来反复欣赏。 “这还要问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南晚这次没有装,而是真的不知道南埕的话:“我怎么了?” 南埕站起来,“南茵的手,是不是你让林越打的!!” 南晚的眼暗沉阴冷盯着一直不说话的南茵:“林越?这关他什么事?” 林越不是很早就走了吗?怎么会打南茵?再说林越虽然不稳重,但也不会打女孩子。 南茵低头回答:“他打一个电话给我,说要和我探讨帖子的事。我出去后就被人推到地上,摔到手了。” 南晚面无表情:“所以,帖子是你发的了。”南茵仍然低头不看任何人,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你说你被人推到地上,你看到是林越推你了?”南晚声音冷冷:“想好了再回答。” 南茵总算抬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南埕拿起手边的鼻烟壶,往南晚扔来。南晚刚刚没注意到南埕,等到发现鼻烟壶已经躲闪不及了,任由鼻烟壶砸到额角,滚落在地,往角落滚去。 南晚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眨眨眼想要让眼前迷蒙的景象更清晰,睫毛上却粘了一点红,白色的模糊影像染上了几分艳丽的红,耳边嘈杂的声音听不太清楚,用力晃晃脑袋,就听见南埕恶毒的骂声:“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果然是流氓带出来的,老混混养大的小混混!” 南晚狠狠抹去额角的血,抬眼阴沉狠戾地瞪着南埕:“闭嘴!你又厉害到哪去!还不是要捧沉家的臭脚,现在南茵牵不住沉诺忱了,就要换人了是不是!” 见到南埕黑下来的冷脸和南茵一瞬间惨白的脸。 “你……你……!”南埕被南晚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见到她额头破了一个口子还在不停流血,就算这样也毫不认输。 “滚出去,给我滚!!”南埕嘶吼,看着南晚扯出一道恶意的笑:“再见了,父亲。”红色的血顺着眼角脸颊一路流下,在南晚的唇边,开出了妖异的恶之花。 转身离开,什么也不留恋。 走到玄关处穿鞋,陈姨担忧地看着她的伤口。南晚偏头对她笑:“陈姨,我明天再来拿行李。” “二小姐……” 拿起挂在门边的书包,开门,关门。 就算眼前是红色的,也要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冰冷的房子。南晚走了很久才走到别墅区外,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因为在郊外,大半夜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经过这里。 南晚觉得头很晕,有点想吐。 在路灯边坐下,眼前一阵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下去,跌到一个清冷的怀里,呼吸间是清新的皂角香,不慎熟悉的怀抱。 南晚仰头看,竟是沉诺忱。 南晚离开他的怀抱,靠在路灯上,闭眼不想看到沉诺忱。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南晚拒绝,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我休息一下,等会自己去就好,不麻烦学长。” 沉诺忱不说话,耳边也没有任何声音。南晚闭着眼休息,除了冷白的路灯,只有月亮陪着她。南晚谁也不想通知,她觉得不需要麻烦旁人,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叫人来陪实在是很矫情。 但她此时却很想时燃。 南晚快睡着了,就在半梦半醒间,她突然被一个人抱起,南晚吓得睁眼,“沉诺忱!你干什么!” 沉诺忱不说话,抱着南晚去不远处的车,把挣扎不配合的南晚按在后座上,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对着司机说:“去医院。” “好的,少爷。” 车开得又快又平稳。 南晚不再挣扎,而是安静坐在后座,双手紧紧抓住书包背带。 “到了,你要自己下去还是我抱着你?”沉诺忱侧身,对仿佛睡着的南晚说。 卷翘的沾上红色血迹的睫毛缓缓扬起,南晚默默开车门,自己一个人往医院走,沉诺忱随之下车,默默跟在她身后。 南晚自己一个人去找医生,自己一个人坐着让医生处理伤口,沉诺忱都安静跟着她,医生皱眉看她的伤口,有些生气:“伤口有点深,先在医院观察一晚。” 沉诺忱去交费办理手续,医生看他走了问南晚:“他是你哥?” “不是,只是学长。” 医生不说什么了,把南晚的伤口包扎好,嘱咐她:“先观察一晚,要是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伤口不要碰水,叁天后来换药。” 南晚接过卡,出门,坐在椅子上。 沉诺忱回来,想要拉起南晚,南晚抬头:“你走吧,钱我过几天转给你。” “先去病房。” “到时候你会走吗?” 沉诺忱抿唇,过几瞬冷声开口:“你不需要这么防备我,我送你到那就走。” 南晚随意扯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谢谢学长了。”起身,避开沉诺忱的手,跟在他后面走。到了病房,南晚坐在床上,对沉诺忱下逐客令:“学长先回去吧,太晚了。” 沉诺忱也不多停留,转身走了,轻轻掩上门。 —————— 我以为我可以写到燃哥和小公主同居的,果然还是写得太多了…… 下章俩人开始同居 今天的小公主有点惨,南埕真不是东西(我帮你们先骂了哈哈哈 沉诺忱为了拆散小公主和大魔王可没少花心思,林越、南茵和南埕都算计进去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学习呢(发出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的哀嚎! -- 燃哥你抱抱我嘛 时燃刚到家不久,就接到了简景伦的电话,“什么事?” “我来医院拿药看到你家小公主了,头上受伤了。” 时燃听罢马上从沙发上起身,连外套也忘了拿,拿起车钥匙就出门:“怎么回事?” “不清楚,伤得应该不重。哦,对了,你那个姓沉的情敌也在,坐在病房外呢,看着还挺痴情的。”简景伦调笑说:“你还不快来,你家小公主说不准要被他感动呢。” 时燃冷声:“你话太多了。病房多少?” “518,开车小心点,别飙车。” 时燃挂断,一脚油门踩下去,车瞬间就驶离车库,如离弦之箭,一瞬就不见了。 原本应该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被时燃硬生生闯了好几个红灯,等到赶到医院时,距离简景伦打电话给他,也不过是过去十几分钟而已,简景伦啃着苹果看时燃脚步匆匆往南晚的病房走,叹气:“唉,叫他别飙车偏不听,我又要被老爷子念叨了。”说完“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苹果。 时燃果然看见沉诺忱坐在南晚病房前的椅子上,双眼沉静看着没有完全关起来的门,透出一道细长的光。 时燃上前,沉诺忱转眼,朝他看去。 时燃轻轻关上门,没发出一点声音,转身走到沉诺忱面前。“怎么回事?” 那声音非常阴冷,沉诺忱能感觉到时燃放在他身上的眼神非常阴狠,像针扎一样。沉诺忱起身,细细打量时燃,然后说:“你最好离她远点。” 时燃眯眼嗤笑:“这句话还是还给你吧。”眼神非常不屑:“你的动作有点多了,沉诺忱。” 沉诺忱听了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时燃。 时燃也懒得和沉诺忱说那么多废话,警告一下就行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在和他无关的事情上浪费,越过沉诺忱想要去看看南晚。 “你什么也给不了她。”沉诺忱偏头,第一次展露出他对南晚的势在必得:“时燃,你早晚会和她分手。” “梦里吧,梦里什么都有。” 开门,进病房,关门。将沉诺忱阴冷的视线隔绝。 原本背对房门坐着的南晚听见门开关的声音,以为是沉诺忱还没走,头也不回地说:“沉诺忱,你怎么还不走,你快点走,我需要休息。” 说完看着手机界面,上面是和时燃的微信聊天界面,删删减减,就是不敢发出去。 突然一只手出现抽走她的手机。 不过是一眼,南晚就从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认出了是时燃。 时燃拿着南晚的手机,瞥一眼,还没发出去的微信写着:“燃哥我现在在医院,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啊。” 时燃清冷的声音在南晚的头上响起:“还行,还知道通知我,不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不是要夸奖你?” 南晚听了知道时燃生气了,笑得灿烂:“燃哥你怎么来了。” 时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南晚额头的纱布,眼角酝酿出戾气。“一个朋友看到你了。你怎么回事,我才离开几分钟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没什么啦,就被砸了一个口子,不严重的。”南晚看时燃还是沉着一张脸非常生气,下床,直接跨坐在时燃的腿上,环住他的颈,小脸埋在他颈侧,不自觉地软软撒娇:“燃哥你抱抱我嘛,你抱抱我我就不痛了。” 南晚说话间甜甜的葡萄香气喷在时燃的颈侧,袅袅撩过,被南晚一撒娇整颗心都软了,时燃拿南晚没办法,只能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很痛吗?” 南晚幅度很小地摇头。 “没有啊,我可坚强了,一点也不痛。” 时燃听了,喃喃低语:“傻瓜,痛和坚强不冲突啊。” 南晚听不清楚时燃的话,揉揉困倦的眼:“燃哥,我困了,想睡觉。” 说完起身,自己爬上病床,努力睁着眼对时燃说:“燃哥,太晚了你也睡吧。”挪动身子,空出一半空间:“燃哥,睡。” 说完,实在受不住,慢慢闭上眼,嘴里嘟囔一句:“晚安。” 时燃看着南晚睡着,双眼忱黑,气息变冷,南晚虽不说,但他能猜出,其中肯定有一些人的手段,恐怕就连沉诺忱也掺合进来了。 时燃低声:“南小晚,你到底要招几朵烂桃花……算了,谁让你是南晚呢。”调高空调温度,时燃脱去鞋,轻轻躺在南晚身边,给她捻好被角。 看看南晚安静的睡颜,时燃展臂,将小姑娘揽在怀里。 时燃是被简景伦的电话叫醒的,挂断一直震动的手机,南晚还在睡梦里没有被吵醒,时燃小心下床,开门离开病房,给简景伦回拨:“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 简景伦问:“你和你家小公主早餐吃什么?” “白粥,清淡点。” “好好好,知道了,等会我就送过去。” 时燃挂了通话,回到病床边,南晚还没有醒,时燃见阳光渐渐移到南晚的脸上,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时燃起身把一边窗帘拉上。 简景伦拿着早餐来病房的时候,南晚已经睡醒了,看着不认识的人突然闯进来,还把看着非常丰盛的早餐放在桌上,笑眯眯地对时燃说话:“时燃你要的早餐。” 说完转头盯着南晚看。 “小公主?” 简景伦挑眉问,笑眯眯的。 “你是?” “简景伦,时燃朋友,他姥爷叫我帮忙照顾他。”简景伦简单解释一句,就让时燃和他出门,不知道去说什么。走之前时燃的指轻轻敲了敲放早餐的桌子:“吃早饭,我出去会。” 南晚看着时燃随简景伦出去,也看见简景伦十分熟捻地把手搭在时燃的肩上,感觉非常亲密。南晚的眼一瞬间阴暗,盯着那只手,十指交握的手略僵硬。 南晚自己拿着勺子吃早饭,漫不经心,脑海里全是两人的背影。 医生来检查说没事了,可以出院了。看一下除了南晚没有其他人的病房,疑惑问:“昨天陪你来的那个男孩子呢?” “我让他回去了。” “那让护士帮你办出院手续吧。你一个人可以回家吗?” “没事的,我朋友来陪我了。”南晚对医生笑着,眼睛时不时落在关起的门,说是出去一会,却这么久还不回来。 时燃和简景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南晚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床上,无聊地刷微博。 “医生说什么了?”时燃帮南晚把早餐的包装盒收拾好,问一句。 “没事了,可以出院了。”南晚语气有些冷淡,眼睛径直看着手机,看也不看时燃。 简景伦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奇怪,见时燃还是自己收拾东西,南晚也不理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十分之尴尬。 摸摸鼻子,简景伦和两人告别,时燃淡淡应一声“嗯”,什么也没说。他性格自小就这样,简景伦早就习惯了,南晚也只是抬头和他说一句:“哦,慢走。”显得格外冷漠。 简景伦疑惑,这和他调查的南晚性格不一样啊…… 走出医院,简景伦才反应过来,哦,是吃醋了! 时燃收拾好后,拿起南晚的书包,“走吧,回家。” 南晚哼唧,收起手机,抬眼看时燃:“我被赶出来了。” 时燃一点也不意外:“嗯,知道,回我家。”随性地单肩背着书包,伸手拉起南晚。 南晚一路都不是很高兴,憋了一路的烦躁,还是忍不住,“那个……咳,我就随便问一下,那个简景伦……你们很熟?” “还行,小时候就认识。他爷爷和我姥爷是战友。” “哦……那他,有女朋友了吗?” 时燃转头看着坐在副驾上低头玩着钥匙扣上的玩偶的小姑娘,总算是明白了她一路上低沉的气压是怎么回事了。 忍不住笑出声,几分愉悦。 “笑什么啊!”南晚有些羞恼,低声嘟囔。 时燃声音带笑,一点清朗:“他有未婚妻了。”说完伸手揉揉小姑娘的发顶:“小醋缸。” —————— 同居了,发出开心的尖叫! 燃哥自曝进度条再往前一大格嚯嚯嚯~ -- Ⓟⓞ⒅Kк.cⓞ⒨ 在一起了,勿扰 周末两天,南晚都住在时燃家里的客房,床是时燃帮忙铺的,饭也是时燃煮的,就连行李也是时燃帮她去南家拿回来的。 南晚躺在床上,觉得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周末。 如果时燃肯帮她把语文作文也一起写了就再好不过了。 时燃现在还在厨房准备晚饭,而南晚靠在床上拿着手机刷朋友圈,张陆让突然在“上杭f4”发了一个链接,在微信群里爱特她:“南姐,删吗?” 南晚点开链接,还是学校的内部论坛。 《是四手联弹更浪漫,还是燃南cp更感人,颜狗的我都可》 南晚:“……”啥玩意儿??? LZ:艺术节的这两个节目都看了吧!身为会长脑残粉的我表示《风骨》里的生死相托感人的一逼,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消失的帖子里说的校花能引起虎狼落泪的台词了。就在我为她们的神仙爱情落泪后,会长和学长的四手联弹也太美了吧,看着也很配啊……大噶支持校花还是学长,我纠结死了! 2L:我支持会长和我,会长是我的!情敌们拔刀吧! 3L:楼上你在想屁吃!会长明明是我的! 11L:我尿黄,我先来滋醒楼上那群不要脸的家伙! 15L:学长吧,起码性别看着很相配。 16L:都9102年了,怎么还有楼上那么思想封建的人,我支持校花,明眼人都看出来会长和校花现实中就是一对。 22L:学长才是最配会长的。你们品品这默契的弹奏,看看这含情脉脉的眼神,琢磨这细微的小动作!【四手联弹.jpg】【对视X3.jpg】 28L:22L我来应战了,你这就是邪教cp粉滤镜太厚导致的视网膜脱落引起的暂时性眼瞎了,来看我大燃南cp台上台下的各种有爱互动。【牵手吃饭.jpg】【时燃捏南晚的脸.jpg】【卖花女在公子怀里浑身是血.jpg】 29L:我叛变了,我加入燃南cp,她们俩szd!!!让我发出土拨鼠尖叫!!! 33L: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燃南cp粉丝后援会官方微信群,扫二维码加入哦~ 46L:我不想打击那些和我一起站学长的,但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现在就想哭,只能说燃南cp粉太幸福了。 52L回复46L:咦这位姐妹有大料要爆? LZ回复46L:有料快放!来吧,我可以承受住! …… 77L:我原本是站会长和学长的,对校花和会长我不吃,所以本来不想拍《风骨》的,但我也不想错过会长的第一次演出,所以我那天晚上还是扛着大炮蹲在前排拍照,然后我在最后换场的时候拍到了了不得的东西,调个色给你们看!我不说了,我先去哭一会QAQ【时燃在黑暗里亲南晚.jpg】 78L:靠,实锤! 92L:cooooool~ 106L:我的bsp;be了。 114L:我要换cp站了,不然太虐了。 125L:我的cp!!!!啊啊啊啊啊啊!!!!我第一次搞到真的了!!!!! 南晚还没把帖子全翻完,时燃就在门外敲门:“出来吃饭。”南晚收起手机应道:“哦,来啦。”穿上拖鞋哒啦哒啦走出房门,跟着时燃去餐厅。 时燃听到南晚在身后叫他,微侧头,疑惑问她:“怎么了?” 南晚收起手机,若无其事:“没,就是问你晚上吃什么。” “素馅饺子。” 吃完晚饭,南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嘻嘻笑说:“燃哥我动不了了,你去洗碗吧。” 时燃蹙眉:“懒不死你。”虽然嘴上在吐槽南晚,手上收拾碗筷的动作却丝毫不慢,进厨房洗碗前说:“冰箱有洗过的葡萄,拿去客厅吃了。” “唉,每天都是葡萄,燃哥我想吃樱桃。” 时燃无情拒绝:“有的吃就好了,再不乖连葡萄也没有。” 南晚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果盘葡萄一颗一颗地吃,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给刚刚拍下的时燃加滤镜,文字备注——你是星河与浪漫。 发朋友圈,搞定。 张陆让没等到南晚回他,就帖子刷一下,微信看一下,朋友圈看一下。 然后刷出南晚新发的朋友圈。 ——在一起了,勿扰。 张陆让盯着图,吃惊地瞪大了眼:“我靠!公开了!!!” 点赞评论:“南姐牛逼!” “上杭f4”的群里,南晚终于在一小时后回他了:“删了吧,留着无聊。” 张陆让去删帖的时候,发现帖子已经飘红,楼盖了有一千多楼了。 748L:姐妹们,最新情报,会长在朋友圈公开了,给我嗨起来!【截图.jpg】 1094L:我哭了,啊啊啊啊啊我终于站到对的cp了!!! 张陆让边删帖边想,我也哭了,我也站到真的了。 —————— 我哭了真的,我好羡慕那些站了燃南cp的人,我从来没站对过cp,我站的cp全be了,不管是同性异性……都be了!!! 我朋友说我是cp毒奶QAQ 今天的小公主更加勇敢了哦~ 下一章的燃哥给我把掉马车开起来!!! 我发现写论坛体真好水字数hhhh(糟糕把心里话讲粗来了! -- Ⓟⓞ⒅Kк.Ⓒⓞ⒨ 做恶龙的公主(初次车) 时燃洗好碗后,擦净手到客厅里,坐在南晚身边,看她安静地吃水果,凑过去,一手扣住南晚的下巴,娇嫩的皮肤在他的掌心里渐渐透出了一抹粉色。脸颊被捏住,刚放进嘴里的葡萄在舌尖不上不下,南晚的话含糊不清:“燃哥你干嘛。” 时燃二话不说,直接吻上去。 双唇相贴,时燃细致地含住了南晚沾满了葡萄汁的下唇,一点点舔尽,舌尖扫过了她的唇角,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在她的口腔中肆虐,抢夺她口中的圆润葡萄,和她的空气与思想。 南晚迷迷糊糊地在时燃的怀里被他亲吻,只感觉到口中的葡萄在两人的舌间不停滚动,口中的津液混着葡萄汁从嘴角往下颌流淌,葡萄滚到南晚的舌尖,时燃的齿轻咬住她的舌,把葡萄咬进口腔,葡萄汁迸发,在他们交缠的舌上,被他们分别咽下。 南晚被这激烈的舌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眼神迷蒙,看着时燃,眼底水雾漫漫。 似一枝在墙头开放的灼灼桃花。 时燃将南晚怀里的果盘拿到一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南晚愣愣看时燃眼底的幽暗,有几点火焰,南晚心跳略略急促,喉咙很痒,久违的想要抽烟的欲望再次涌上心头。 时燃把南晚抱进了卧室,放在中间的大床上,右手垫在南晚的脑后,左手撑在南晚的耳侧,鼻尖全是时燃的气息,炙热的体温从身前源源不断地传来。 时燃低头,轻缓又虔诚,一下一下啄吻南晚的眼角,从动情而泛出红晕的眼角缓缓吻向唇角,在红肿的唇角处流连,南晚全身发软,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微抬起身,主动去亲时燃。 “南小晚,怎么突然公开?”时燃离开南晚的唇,将吻移到她的耳侧,双唇含住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慵懒得很,在安静的房间里,猝不及防闯进她的耳里。 南晚还是有点害羞,毕竟不和时燃说一声就公开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沉默几秒后才假装十分不在意地说:“突然想公开了。总不能让燃哥无名无实地跟着我。” “呵……”时燃愉悦的低笑声近在耳旁,时燃的发尾散在南晚的颈上,乌黑的发衬得南晚肌肤如雪,时燃笑问:“现在名分有了,实际的事是不是可以做了?” 时燃伸手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 南晚双眼紧盯着时燃细腻如素瓷的手,渐渐向下,露出南晚被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的胸部,跟着呼吸上下微微起伏。 时燃抬眼看着脸色潮红的南晚。 伸手解开高高束起马尾的蓝色发带,长发披在背后。 南晚呼吸一窒,因眼前的魅惑迷人的美色而心跳加速得口干舌燥。 时燃拉住南晚的手,往他身下去摸。时燃双眼紧盯南晚,缓缓说:“南小晚,燃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南晚眨眼:“什么……”秘密! 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卧槽卧槽!!!南晚脑子里一大片弹幕刷过去,刚刚她碰到了什么!!!那个形状!!!!为什么那么像书上的,男性的生殖器官?!!! “我是男的。” 南晚结结巴巴的:“男……男的?”手十分僵硬地被时燃按在身下那处突起,睁大的眼机械地一点点往下移,咽下一口口水:“男的……” “你……你是……”时燃突然俯身吻住她,舌伸进南晚太惊讶而自觉张开的唇,强势不容抗拒,南晚和时燃都没有闭眼,四目相对,南晚从时燃的眼里看见了偏执。 是怕她离开他? 南晚直接一手撑住时燃的肩,翻身把时燃压在身下,双腿跨开坐在时燃的腰上。隔着家居服的布料,南晚感受到身下的时燃是硬的,是和她不一样的。 时燃被南晚突然的动作弄得怔住。 南晚粉色的家居服松松垮垮在身上,随着她俯身,南晚把碍事的上衣脱了,双手撑在时燃两侧:“时燃,你是不是在害怕?” 时燃只是看着南晚,什么话也不说。 南晚抿唇,小脸显得十分严肃,看着时燃,双手紧紧抓住时燃的衣领。 “时燃。”南晚把发撩到左侧,上半身往时燃靠,把脸埋在他的颈侧:“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性别。” 南晚没有看到时燃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原本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眼,亮起星光。 南晚的脸蹭着时燃颈侧的肌肤,“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是女。” 起身,双手伸到背后,熟练的解开扣子,内衣从肩上掉落。时燃的眼前是南晚赤裸的胸部,白皙的乳房上粉色的花蕾悄悄挺立,还没欣赏够,双眼就被南晚捂住,黑暗中是南晚的唇一点点吻他,隔着衣服的布料,时燃感受到南晚的柔软。 时燃的唇被南晚撬开,带着葡萄的果香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他口腔里的软肉。 时燃的齿在南晚的舌尖一咬,南晚的手轻轻颤抖,时燃的手搭在南晚背后突起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上,顺着脊柱一点点上下滑动,南晚被肌肤相触的感觉刺激得浑身轻抖,捂住时燃的眼的手无力滑下,无力的身子紧紧贴着时燃。 时燃的手滑到南晚到颈后,一把扣住,另一手在尾椎骨附近闲闲地扣着,时燃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反客为主,掠夺她的呼吸。唇离开时,拉出一条透明的细长银丝。 时燃的眼底是幽幽欲火,直勾勾看着她,而后舌头一勾,将那银丝卷进嘴里。 额头相抵,时燃看着她的眼,眼下的妖娆泪痣似乎透着红色的火光。 “你说你喜欢我?” 南晚呼吸急促,胸前的柔软细微起伏。 原本扣在颈后的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发:“我说过,你要一直陪着我的。” 南晚缓缓笑弯了眉眼,“我陪着你。” 时燃翻身,将南晚再次压在身下,再次俯下身来,将她左边胸口的灼灼开放的桃花含进了嘴里,灵活的舌头舔舐吮吸,南晚不自觉地抬起了头,身体也跟着微微上挺,将胸部往时燃的嘴里送去。 “哈……啊……” 南晚的呻吟彻底点燃了时燃的欲火,他抬眼看着面色泛红双目紧闭的南晚,又再次低下头,在南晚的乳头上重重的吮吸,右手手指慢慢往下滑,激起一阵颤抖。南晚的休闲裤被时燃退到了一边,时燃并没有顺势脱掉她的内裤,而是隔着内裤,在她的阴蒂上打着圈,力道时轻时重,南晚忍不住轻叫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上下双重的刺激,已经让南晚的身体刺激到了顶点,很快,她就感觉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湿了底裤。 “小公主,你看,你这么快就湿了。” 时燃在她的阴蒂上按压着,轻轻屈指骚瓜,让她身下的爱液越流越多,指尖已经被沾湿,时燃把手指放到她眼前。 “你看……想尝尝味道吗?一定很甜。” 指尖探进她的口腔,南晚下意识地含住,手指在她的嘴里翻搅,勾住她的小舌,色情而又靡丽。 房内的温度似乎也因为这淫靡的一幕而升高不少,两人紊乱的呼吸声交缠着,在安静的夜里,悄悄躲进他们的耳里。 时燃抽回自己的手指,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让胯下的那根早已经硬的发胀发紫的巨物弹了出来。南晚的余光瞥见那根巨物,心跳加速,也有些慌,这……这么大的吗? 时燃被南晚惊讶得睁大的眼逗笑,细细吻她:“别怕,我很疼你的。” 右手食指勾住内裤边缘,缓慢脱下来,穴口挤进去了一根手指,南晚“呃……”一声,呼吸颤抖。窗外夜色深沉,只有一两点灯火,连半点月光也无。 时燃眼底的欲望,是黑色的火,比窗外的夜更深沉,更致命。 时燃此刻就像一朵开在黑暗中的欲望之花,妖异淫靡,致命的性感。 南晚的脑子一片空白,被欲望牢牢抓住,只知道配合着时燃身下的手指,配合他在身体里进出。不知道何时起,时燃的手指已经抽离,被他胯下的巨物替代,硕大的龟头挤开了她未经人事的甬道。 就算时燃刚刚给南晚扩张,穴口泛滥着淫液,也进入得特别艰难。 时燃额角绷起青筋,伸出手,揉捏着她的乳房,趁南晚还沉浸在情欲中的时候,慢慢捅了进去。 南晚渐渐皱起了眉,疼痛终于是占据上风,南晚的手在时燃的背留下疼痛的抓痕,背后的刺痛反而更加激起时燃的欲望,终于,接触到那层薄薄的软膜,一鼓作气,伴着南晚的痛呼声,两人终于结为一体。 一种说不清楚的喜悦,席卷了时燃的整颗心。 终于,有一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时燃揉搓着南晚的乳头,带着不用言说的怜惜,身下九浅一深地抽插着,随着时燃每一次的撞击,雪白莹润的乳房也颤动不止,荡着道道乳波。 快感掩盖了疼痛,细碎的呻吟声从南晚的嘴里溢出。 “啊……时燃……你……你慢……慢一点……”呻吟声被撞的支离破碎,双眼睁开一道缝,南晚看着身上的时燃,性感的下巴上有两滴汗珠,随着时燃的动作一点点晃动,摇摇欲坠。 “啪嗒”,汗水打在南晚的胸上。 晶莹剔透。 “小公主,你终于是恶龙的了。”时燃低哑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混着他沉重的呼吸。 ******* “时燃是个大骗纸!说好的疼我呢,原来是捅疼我! 还是女孩纸好,起码不会这么痛!时燃要是女孩纸就好了!恨!”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我写了两天终于把掉马车写出来了,快点夸我!!! 怎么样,掉马的兰博基尼车速够飙吗~~~ 车还没开完,但我有点写不下去了…… 我昨天说了我是cp毒奶吧,说完不久我又一对cp梦碎太平洋QAQ 我男神有女票了,我男神的cp也有女票了QAQ我认识他俩多久我就站了多久的cp,我男神就是那种看着超级温柔的人,声音也很好听,笑起来炒鸡温暖的,但是其实为人很冷漠,不和人深交的,整个年级里他就和cp交情很好。然后男神的cp啊,人也特别好,找他帮忙他都愿意的,对女孩纸特别绅士。每天看着他们两个一起上学下课吃饭我别提多幸福了,关键两人还特别好看!! 怎么就过一个暑假加中秋,两个人都脱单了!!! 我追的cp要是都写成文,绝壁是虐心文合集,还带着永不复合的气息! 说太多了,我不说了,我先去哭一下,昨天就心累地快一点才睡着…… 剩下的车等我缓过来吧…… 我们,大概,后天(?见~ -- 蝴蝶骨(微h,接着开车,一点点车) 窗外夜色已经很黑了。 天花板上的洒下的灯光,清新温暖如月亮。 时燃把南晚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重新挺进南晚的体内,缓慢而重地抽插,唇落在南晚赤裸的背上,沿着线条优美的脊柱线,一点一点旖旎印下红痕,似雪地里落满了梅花。 时燃的右手抓住南晚放在枕头侧的手,展开她蜷缩的手指,指尖挤进她的指缝,细密相贴,和她十指相扣。 “嗯……啊,别……”南晚在时燃的身下,在欲望中沉沦,脸埋在枕头里,细碎着呻吟,全身都透出一股娇嫩的粉色。 时燃碰到南晚的一处软肉,刺激得南晚浑身颤抖,一下子就被顶到了最高峰,呻吟声也变得尖锐:“啊啊啊……别,那里……”时燃眯了眼,轻缓笑道:“这里啊……” 一下一下,时重时轻,时燃专挑那一处软肉,南晚受不住地拱起腰,花穴紧缩,直夹得时燃额角泛汗,“别夹那么紧呐……小公主,燃哥都要动不了了。”时燃的声音染上了情欲,显得十分的性感撩人。 时燃双手抓住南晚柔腻的腰肢,挺动下身,房里充满了淫糜的啪啪声,在南晚的耳里,时远时近,模糊得像是天边的声音。 时燃加快了速度,随着他的动作,南晚到达了高潮。 “啊啊!” 时燃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在南晚的体内彻底释放。 两人都喘着气,南晚撑不住,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时燃抽出自己的肉棒,手指分开南晚散在背后的发,在她的颈后温柔细吻。 南晚在高潮的余韵中,有时哼唧几声,像是小猫咪在撒娇一样。 时燃把浑身无力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吻她汗湿的额角,低声喃喃:“睡吧。” 南晚因为受伤已经请假了叁天,所以她第二天毫无负担地睡到了九点多,一觉醒来后身边已经没有时燃的气息,身侧的温度是冷的,身上已经整整齐齐穿着新的睡衣,南晚起身,全身酸痛,缓了几秒才慢慢走出房间。 南晚摸摸肚子,啊,好饿,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了餐厅,餐桌上什么都没有,南晚有些委屈,转身回了房间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她现在浑身无力,煮饭是不可能煮饭的。 微信上有一条时燃的信息:“起来了打个电话。” 南晚坐在床上,拨通时燃的电话,还没接通,南晚就听到了外面大门开启的声音。南晚楞了一下,是时燃?他没去学校吗? 耳边的通话已经挂断了,房门被推开,果真是时燃。 南晚看着时燃,突然红了脸。但表面上却十分镇定:“咳……你,你怎么不去学校。” 时燃挑眉轻笑:“我请假了,会长可别扣我操行分。” “……”南晚无语,小声嘟囔:“我是那样的人吗?”摸着空空的肚子,先发制人地控诉:“燃哥我好饿啊,怎么没早饭吃。” “在厨房温着呢,多走几步就看到了,懒猪。” 时燃怎么回事?是不是得到她了就不珍惜了!!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吐槽她?! 南晚愤恨回他:“我全身酸痛能走到餐厅就非常坚强了好吗!也不看看我现在这样拜谁所赐!”说着拉开领口,脖颈上布满了淫糜的吻痕,蔓延到被衣服遮住的胸口。 时燃眼底聚起星星点点的笑,走到南晚面前,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 “我的错,让小公主难受了,下次我注意。” 时燃啄吻南晚的指尖,痒意从心底升起,直接蔓延到指尖,南晚的手想往回缩,却被时燃牢牢握住。 “痒,时燃。”南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时燃将南晚的指尖含进嘴里,柔软温暖的舌包裹着她的指,一点一点吮吸。 “时燃……别……”南晚的脸颊泛着娇艳的粉,眼底水雾蒙蒙,“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时燃听了南晚的哀求,松开了南晚的指,起身把南晚抱起,南晚怔怔地看着他,眨眨眼。 “不是走不动路吗,燃哥带你。” 时燃有力的臂膀稳稳抱住她,南晚有些失神,时燃已经不是第一次抱她了,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时燃身为女孩子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看了时燃貌若春花的精致容颜,南晚暗想,不是她神经粗,而是时燃长得太美了。 ******* “时燃为什么可以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长得比我还好看真的是没天理了!”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我这几天沉迷一款游戏无法自拔,每天都熬夜爆肝到两叁点 我太吃里面的一对了,突然脑洞爆发 我对不起燃哥和小公举 -- 陈年旧事(燃哥的悲惨往事…个鬼啊,女装原 时燃把南晚放在椅子上后就坐在南晚右边,把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放到她面前,自己喝着豆浆吃油条。 南晚皱起小脸,见时燃专心吃早饭,手在桌上慢慢往前面的春卷伸去,见时燃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南晚暗笑,眼见就要拿到春卷了,时燃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南晚的手背。 “不能吃。”时燃转头盯着她。 南晚委屈地嘟嘴:“我想吃,我这几天每天都喝粥。” 时燃依旧冷酷无比:“医生说了这几天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南晚:“那你买这么多,还放在我眼前,你就是故意的。” 时燃毫不羞愧地承认:“是啊,就是给你看的。” 南晚抓狂:“啊啊啊啊!你太过分了!”见时燃悠悠咬一口油条,南晚气得直接坐在时燃大腿上,时燃怔怔看着南晚的举动,南晚偏头,大大一口咬了大半油条,整个嘴巴鼓鼓的,挑衅地看着时燃。 “哼,我偏要吃!” 时燃皱眉拿开了油条,扔到餐桌上,冷声斥责:“就这一口,不能再吃了。下去。” 南晚得意地晃着小腿,觉得时燃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我没力气。” 时燃眉眼沉沉看着她:“下去,好好吃饭。” 南晚完全没有察觉出时燃语气里的威胁,“我就不。” 时燃突然叹气,一手按住南晚的背,一手拿起白粥,轻声道:“没办法。”说完自己喝了一口粥,把粥重新放回桌上,捏着南晚白皙的下巴,唇直接贴上去。 “唔!”南晚的小腿也不晃荡了,双手揪住时燃的领子,唇齿被时燃撬开,随着舌尖一起闯进来的,还有时燃刚刚喝到嘴里的粥。 清粥的香,混着时燃身上的独特的味道,慢慢渗透进南晚的每一处肌肤。 南晚不由自主地把时燃渡到她口中的粥一一咽下,和着乳白色的粥水,从嘴角流下。 时燃将粥喂到南晚嘴里,才放开了她的唇,伸手准备再把粥碗拿起,南晚赶紧阻止,再来一次南晚可受不了,擦去嘴角的粥水,南晚抓住时燃的手臂:“燃哥,我自己喝。”说完想要跳下时燃的大腿,却被时燃牢牢锁在怀里。 时燃的眼里是浓浓的欲色。 南晚有些慌乱地看着时燃,生怕时燃突然兽性大发把她在餐桌上就地正法了。 时燃看进南晚慌张的眸,清楚地知道南晚在怕些什么。 “先放过你……”时燃低语:“记住,你欠我一次。” 南晚:“我怎么就欠你了?” 时燃眯眼:“看来你身子已经不痛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南晚赶忙捂住时燃的唇:“我还没好,我不行!” 时燃拿眼示意南晚重新做回位置上,南晚乖乖坐好喝粥,心里不住地腹诽——大魔王,冷酷暴君,果然到嘴后就不珍惜我了,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说好会对我好的! 时燃伸手直接揉乱了南晚的发:“好好吃饭,不准在心里骂我。” 南晚心虚反驳:“我才没有。” 南晚看着时燃忙进忙出地把餐桌收拾干净后,坐在她身边陪她看电视。 南晚抱着抱枕:“燃哥你下午去上课吗?” 时燃喝一口葡萄汁:“不去。”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课?” “你去我就去。” 南晚扣着抱枕的一角,心里的好奇像是猫爪轻轻挠着心口,想问又有点不敢问。 “燃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燃边喝葡萄汁边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南晚,漫不经心地回答:“想问就问。” “emmmm……你为什么扮成女孩子啊?”南晚小心翼翼地看着时燃,见时燃的脸色一点没变,淡淡放下盛着紫色葡萄汁的玻璃瓶,轻笑一声:“你想知道?” “呃,挺想的。” 时燃看着前方的电视,里面的男女主在摩天轮里亲吻,但时燃并没有看进眼里,眼神虚无地落在一点上,眼底是过去岁月的苍黄。 “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时燃语气平淡地述说:“六岁以前,我和她每天都在一起,就像其他的普通姐弟一样。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姐姐喜欢穿我的衣服,把我打扮成她的样子去骗那些叔叔阿姨吧。” 南晚想起了在南埕书房里看到的照片,那个人是时燃的双胞胎姐姐吗? “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姐姐说想去游乐园,但爸妈都没空,姐姐说让我陪着她一起去。我答应了,结果……”时燃的语速依旧平缓,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双手十分不自然地放在腿上。南晚察觉到了时燃不同寻常的样子,心突然疼了一下,伸手握住时燃的手,指腹十分的冰凉。 “当时爷爷刚走,时家内部非常混乱,爸妈一直要求我们不要随意外出,但我们不懂,还是偷偷跑出家去游乐园玩。那天姐姐穿了我最喜欢的一件外套,她穿着特别好看,我还想回家以后让妈妈给姐姐也买一件。我和姐姐说我口渴了想喝水,姐姐说帮我去买葡萄汁,我在原地等了很久,从白天等到了傍晚,也没等到她。” 那一天,是时燃今后人生噩梦的开端。 “后来爸爸查出来是一个远房堂叔把姐姐带走了,他以为姐姐是我,等到爸爸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姐姐送出了京城,连他也不知道姐姐被卖去哪里了。” 时燃的手僵硬得痉挛,南晚看着时燃的侧脸,眼下的泪痣似乎带着泪光。 “燃哥,别说了。”南晚很心疼现在的时燃,时燃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永远骄傲矜贵,睥睨天下,像永远无所畏惧的大魔王,带她走出深渊,而不是自己沉沦在深渊里。 时燃似乎没有听到南晚的声音,依旧平淡地讲述:“那天,好几天没合眼的妈妈晕过去了,醒过来后是在那么多天后第一次抱我,对我说,小奚,回来就好。” 时燃懒散地扯了一个笑,笑容里什么都没有,“我和她说,我是燃燃。她问我,燃燃是谁啊。” “她忘了我。”时燃转头看着南晚,眼里含笑,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南晚含在眼眶里的泪毫无预兆地落下,被时燃轻轻抹去。 时燃笑得无所畏惧:“哭什么。都是陈年旧事罢了。” “为了她的精神不再受刺激,我成了姐姐,陪在她身边。时家这里一直在寻找,直到今年,终于找到姐姐了。姐姐过得很好,被娇养长大。我们把她接回时家后,我以为我可以变回正常人了,但妈妈还是认不出我,她看到我们会产生认知混乱。我就离开京城,来上杭这里找姥爷,姐姐则陪着她出国疗养。” 时燃将这桩往事说出,突然觉得全身轻松,笑着揉乱了哭得丑兮兮的小姑娘的发,“好了,别哭了。” “时燃,对不起。”南晚揉揉眼睛,抱住时燃:“燃哥,以后我陪着你。” “好,知道了。” “我说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知道了。”时燃低头对着南晚笑出来,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时燃把小姑娘抱在怀中,把哭得抽噎的女孩紧紧搂着。他从来不曾怨恨那些曾经,不管是妈妈刚开始对他的愤怒和熟视无睹,还是后来同学伙伴对他的指指点点和眼里的厌恶,都不曾击垮他。 因为他知道,他在做对的事。 姐姐和他说,这些年辛苦了,可他不觉得辛苦,只是有时候觉得荒诞滑稽,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过后他还是继续带上面具,成了妈妈眼里唯一的女儿时云奚。 如今,他找到了生命中缺失的半圆,她和他承诺,不会离开他。 这人生,就真的圆满了。 ******* “燃哥以前过得太苦了,以后,我要对他很好很好,让他的人生,都是葡萄味的甜。”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燃哥是名副其实的美强惨,特美特强特惨 -- 过度章(想不出标题了! 南晚把自己的眼睛都哭肿了,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时燃擦了满手的泪,怎么劝慰也不起作用,时燃心里非常无奈,他其实不是很懂南晚这么伤心的点在哪里,所以每次安慰都不能让南晚停下。 “别哭了,我都不哭你哭什么?”时燃无奈得拿着袖口把哭成小花猫的南晚一阵擦,“别哭了,再哭燃哥的衣服都不用洗了。” 南晚哭得鼻尖通红,看时燃的袖口洇湿了一片,有些窘,自己擦去眼角的泪,“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忍了,哭出来就一次性哭个够。帮燃哥哭完。” 时燃把南晚抱在怀里,扣着她的后脑,胸口被女孩的泪水打湿了,小姑娘在他的怀里显得十分娇小,轻微地抽噎,一下一下的,时燃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时燃仰头,双眼渐渐失焦,他这十年,过得一点也不苦,他只是在赎罪。 可这个南小晚,哭个没完,搞得他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连着把他勾得也委屈了。 最后是南晚哭累了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时燃有些失笑,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打湿了毛巾,擦去纵横在她脸上的泪痕。 时燃陪着南晚去医院换药,看着医生仔细检查伤口,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握着南晚的手走出医生的办公室。 南晚和时燃准备回家,刚走进电梯,南晚就接到了南烨的电话,她不是很想接,她和南烨没什么感情,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南晚挂断。 没过一会,南烨又打电话了。 时燃瞥一眼南晚手机,淡淡说:“接吧,不然他不会放弃的。” 南晚看一眼时燃,抿嘴,右手一划,声音异常冷漠:“喂。” 南烨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小晚,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要是只想问这个的话,我挂了。” “……你照顾好自己,我打了点钱给你,你别省着,没钱了和哥哥说……” 南晚打断南烨的话:“别说了,我会的。”说完挂断。 时燃感觉到南晚的手有些凉,把她的手整个包在掌心里,“手怎么这么凉。” 南晚收起手机,对时燃笑得开心:“可能是天气冷了,燃哥,我们回家吧。” 时燃点头应了,拉着南晚往车子走,心里想着有时间要给南晚买个手套。 吃过晚饭,时燃把碗筷都收拾好了,见南晚双手托腮看着他,眼眨也不眨,时燃觉得奇怪,“干嘛一直看我?” “燃哥,你真好看。”南晚笑嘻嘻地,“想一直看,看一辈子。” 时燃想笑,又拼命忍着,轻咳一声:“去看电视。” 南晚听话地起身,路过时燃的时候,突然扯住时燃的手腕,垫脚在时燃的下巴吧唧一声亲一下,“燃哥照顾我辛苦了,这是奖励。” 时燃盯着南晚,伸手摸了一下下巴,“这点可不够。” 南晚红了脸:“够了够了,我去看电视了。”说完一溜烟跑去沙发上,抱着抱枕调频道,看也不敢看时燃。 南晚听到有门铃声,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时燃家的门铃,直到时燃在厨房里叫她开门她才知道有人来了。 南晚扔下抱枕和遥控器,跑去开门。 刚拉开门,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在抱怨:“时美人你怎么这么久……咦,你是谁啊?” 南晚抬头,看到两个陌生男女一起站在门口,背着双肩包,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南晚注意到她的发带和时燃是同款。男生很高,眉眼清俊,带着个黑色口罩,双手插兜,十分冷漠。 “你们是……”南晚不认识这两人,疑惑地站在门口。 女孩歪头问身边的人:“大季,这是时美人的家吧,我们没找错吧?” “没错。”男生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艳质感,南晚听到他淡淡的语气:“我们找时燃。” 南晚让开:“哦,他在家,你们先进来吧。” 拿出两双拖鞋给陌生男女,南晚一头雾水地在前面带路。“燃哥,有人找。” “大季,时美人家里怎么有女的?” “不知道。” “这是时美人的女朋友吗?” “不清楚。” “你们不是无话不谈吗?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 时燃把厨房清理完毕,脱下围裙,出来就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时燃皱眉:“你们怎么来了?”看着两人的装扮,知道他们不是短期待在这里,皱眉问男生:“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等会她哥追过来。” 女孩看到时燃眼睛一亮,噔噔噔就跑到时燃眼前:“时美人!!!” 时燃嫌弃地皱眉:“你来干嘛?” “我来找你玩。” 时燃:“去沙发上坐会。南小晚,帮忙。” 南晚在一边觉得自己略有点多余,心情不是很好地应一声:“哦,来啦。”认真打量几眼女孩,觉得她绑马尾的发带真的很碍眼。 时燃让南晚把冰箱里的葡萄汁拿出去,自己在水池里洗水果,南晚拿了四瓶葡萄汁和一些干果,刚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就被女孩叫着坐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南晚。” 女孩自我介绍:“我叫云予安,他是季韫深,我俩都是和时美人一起长大的,哦对了,大季是时美人的表哥。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吗?” 云予安眼睛里都是好奇,季韫深也放下手里的手机,默默向南晚看过去。 南晚点头承认:“嗯。” 云予安惊讶地瞪大了眼,双手激动地拍着季韫深的大腿:“大季大季,你听到了吗?” 季韫深似乎已经习惯了云予安的行为,淡定地拿开了她的手:“听到了。小怪兽你打自己的腿就好,别打我的,疼。” 时燃拿着果盆出现。 “你们来干嘛?”在南晚的身边坐下,右手直接揽住南晚的腰,懒懒问两人。 云予安的眼神落在时燃的手上:“你问大季。” “我爸不放心你,我转学来上杭一高,小怪兽知道了硬要和我一起转学。” “她哥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云予安哼一声:“我哥现在才懒得管我呢。时美人你还没说说,你女朋友的事。” 时燃皱眉:“八卦,吃东西。” 接着懒懒补充:“吃完快滚,我这没房间给你们住。” 云予安:“???” 季韫深看了两人一眼,对上时燃的视线,多年的相处让他听懂了时燃的意思,眼底升起几点笑意,见云予安吃起东西就停不下来,直接上手提溜起她的领口:“走了,爷爷给我们准备好房子了。” “诶?”云予安拿起书包:“时美人我先走了!哦,南小晚再见,下次再聊哦~” 被季韫深拖走了。 —————— 新角色登场 我卡文了TAT -- 撩人的发(浴室play) 南晚看着两人离开,满头的雾水,时燃突然把她抱到腿上,南晚惊呼一声,见时燃艳丽的容颜上是微蹙的眉,“在想什么?” 时燃的手轻轻扣着南晚洁白细腻的下巴,指腹在肌肤上摩挲,带着几分难耐的痒意,南晚忍不住往后缩,躲开了时燃的掌控。 “他们是你朋友?” “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时燃懒懒应一声,伸手按在南晚的后颈,皱眉呵斥:“小心点,也不怕摔下去。” 南晚脑海里全是云予安的发带,有些不开心:“那个云予安头上的发带……” 时燃笑了:“那是她哥给她做的,她嫌太多了,给了我几根。” “她哥?”南晚有些惊讶,男生还会做这些东西的吗。时燃想起了宠妹狂魔云处安,默默为季韫深祈祷几秒,被云处安知道是他把云予安拐到上杭过来,怕是免不了被云处安一顿坑了。 时燃不想继续想着其他人,随口回了一句:“以后你会见到的。” 抬手看一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抱起南晚,往浴室的方向走。 “诶?燃哥?”南晚不知道时燃要做什么,有些讶异地看着时燃的侧脸。时燃很轻松地把南晚抱到浴室里去,把她放在浴缸边上,浴缸里已经装了一半的水,时燃伸手试一下水温,起身,“水温刚好,你先洗。” 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南晚拉住。 “怎么了?” 南晚指着自己受伤的额角:“燃哥等下帮我洗头发好不好?” 时燃嘴上嫌弃:“麻烦。”说完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下前几天给南晚买的粉色浴帽:“小心点别沾到水,洗好了叫我。” 关上浴室的门,时燃坐在沙发上,见葡萄汁除了云予安喝完了一瓶,剩下的一口没动,时燃拿起一瓶,拧开盖子,一口一口喝着。 时燃什么也没想,就坐在沙发上,喝了叁瓶的葡萄汁。 嘴里是葡萄的甜,却比不上南晚的味道,时燃的喉咙略痒,放下手里的玻璃瓶,抬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了,南晚怎么还不出来? 时燃起身,敲敲门:“南晚?” “南晚?”浴室里没有声音,时燃凝眉,“我进来了。” 打开门,就见南晚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时燃见南晚白皙的身子在水下一动不动,上前叫醒南晚:“起来了。” 南晚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见是时燃,下一瞬就展开了娇憨的笑:“燃哥。” 时燃略无奈:“别睡了,等会感冒了。起来,给你洗头。” 眼底的艳色愈发的深了。 南晚刚从睡梦中醒来,意识还没完全地清醒,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光着身子的样子有多诱人,很自然地伸手撒娇:“要燃哥抱抱才起。” 时燃眯眼,眼底的艳色翻涌而上,只觉得身下的那根玩意儿正在慢慢变大,涨的他难受。 时燃俯身,手扣着南晚优美修长的脖颈,低声问:“南晚,最后一次机会,自己起来。” 南晚委屈地哼哼:“我不,我起不来。” 南晚伸手环住他,小脸靠在他的颈侧,蹭了蹭。“燃哥,你不疼我了吗?”饶是定力强如时燃,也受不住心爱的女孩这般娇柔的撒娇,本来在南晚受伤这阶段准备放过南晚的,但现在他不了,直接侧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南晚的唇,近乎噬咬地蹂躏着南晚的唇。 疼痛让南晚从刚醒来的迷糊中清醒过来,手紧紧揪住时燃的领子。 身周是开始变冷的洗澡水,湿冷的空气刺激得她的肩头轻颤,时燃很快就除去身上的衣物,伸腿跨进浴缸,水声哗哗,在南晚耳里清晰极了。 时燃把南晚抱在怀里,随着时燃的动作,浴缸的水漫出去,时燃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重新注入浴缸,替代已经凉了的洗澡水。 “燃……燃哥……别……” 南晚觉得有些羞耻,想要逃开时燃的怀抱,却被时燃紧紧按在怀里,“我给过你机会了。”时燃低喃,唇重新在南晚的颈上流连,留下了一串微红的印记。 唇渐渐往下,在半露出水面的嫩白乳房上亲吻着,啃噬着。 右手在娇嫩的阴蒂上骚刮着,穴口流出来的淫液顿时流满了时燃的手,从指缝中流入微微晃荡的温热的水中,伴着南晚的呻吟声和水声,时燃的动作越来越快,片刻之后,怀里的身子狠狠一颤,大股爱液流了出来,南晚优美的脊柱线往后折,原本就松松戴着的浴帽滑下,乌黑的发瞬间铺满了雪白的脊背,发尾在水中散开。 南晚被时燃玩弄阴蒂到高潮。 南晚身体软软地靠在了时燃身上,直喘着气,柔软上下起伏,摩挲着时燃赤裸的胸膛,时燃的手沾着水珠穿过了南晚的发,唇在她的耳上,粗喘的气息如此性感,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南晚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尖。 南晚的双腿软软搭在时燃的腰侧,时燃把南晚的脚软身子抱了起来,在南晚的耳边,低哑柔声哄着她:“阿晚,乖,自己坐下来,慢慢的。” 南晚双颊通红,难耐地泣出声来,摇头软软求饶:“不要,时燃……我不行……” 时燃却笑着,扶着南晚纤细的腰身,水中隐隐约约不断开合的花穴穴口对着自己的巨物,时燃让南晚慢慢的坐下来,借着温热的水,完全扩张过的花穴很容易就将他粗长的分身容纳了进去。 南晚身子无力得发软,整个人都被时燃掌控,待南晚一坐到底,时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阿晚,你真棒。来,自己动一下。” 时燃唇舌旖旎,双唇叼着南晚的下唇,南晚脑子一片空白,全无思绪,纤细的双臂搭在少年的肩头,开始摇晃腰身,耳边的空气里是水波晃荡的浪声,一点点夺取她为数不多的清醒,全凭本能的让肉棒碾磨花穴内的每一处软肉,任由粗长的巨物将紧致的甬道完全撑开。 乌黑撩人的发随着水波飘荡,缠绕在时燃肌肉分明的小臂上。 黑白分明,极致的靡丽。 在撞击了十几下后,南晚没了力气,软软趴在时燃身上,时燃干脆反客为主,抱着南晚的背,一下一下重新开始了新的征程。 水声晃得更加剧烈,浴缸边围着一大摊水渍。 南晚抓着时燃的背,在那背上抓出来好几条痕迹,嘴里的呻吟溢出,在浴室的空间中回响。混着水声,奏出一曲勾人的乐曲。 思绪仿佛也随着那一下下的撞击,游离在世界之外,直到时燃撞到了她的敏感点,南晚浑身一阵颤抖,再一次高潮。 但时燃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驰骋,淫靡的呻吟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不大的浴室的四周回荡着。 南晚瘦弱的脚腕无力地摇晃着。 睁开无力的眼。 时燃的发丝和她的发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南晚的声音如此低,在这些足以盖过的声音中,那么不起眼。 ———————— 新的play,小公主真的是在无知觉地勾引燃哥的路上一去不返 -- 啃猪蹄与打狗头(日常向剧情 南晚不知自己被做晕了几次,最后是自己真的受不住了,一直恳求时燃别再要了,时燃才终于餍足地放过她,在她的体内射出来。 时燃屈指在她的体内,把浓稠的精液抠出来。 南晚喘着气闭眼不敢看这幅淫靡的图景。 时燃扯下浴巾,帮南晚擦干身子,穿好浴袍,把自己也清理干净后,抱着南晚去了另一间浴室,细细为她洗头发,修长的指在发间穿梭,适温的水流温柔拂过头皮,南晚有些困,眼皮止不住地打架,时燃看了,伸手挡住南晚额角的伤,“别睡,马上就好了。” 南晚喃喃应道:“知道了燃哥。” 仍然想要睡觉。 时燃只能加快速度,把南晚发上的泡沫冲走,擦干她的发,用吹风机吹干了南晚的发,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南晚抱着回到卧室,轻放在床上,接触到柔软的床,南晚揉揉眼,转身抱着被子呼呼睡过去。 时燃有些无奈,摸了一下已经半干的发,转身去浴室重新清洗一遍。 南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燃还在身侧。 南晚睡相分外豪迈,一脚搭在时燃的腰上,一手抱着时燃的腰,另一手揪着时燃的领口,在时燃的白皙的胸膛上,似乎,有,一滩她的口水? 南晚吓得赶紧把脚放下,伸手想要擦去时燃身上的口水,却被时燃一把抓住了手,握在掌心里。 时燃睁眼,笑意满满:“想销毁罪证啊?”南晚手指蜷缩起来,有些尴尬地笑:“啊,没有没有,哪有什么罪证啊。”时燃的眼神向下,示意胸口的亮晶晶的口水。 “咳,燃哥,我饿了。”南晚转移话题。 时燃看着心虚的南晚有些好笑,幽幽说道:“原来是饿了,才流了这么多口水。”南晚听了略略恼火,恨恨拿起时燃的右手哇呜一口咬住,大大的猫眼里尽是挑衅:“呜呜呜呜!”(让你说我) 时燃捏着南晚白皙莹润的下巴,抽出手:“干什么,跟狗一样乱咬人。”转身抽出床边的纸巾,擦去手腕上晶亮的口水。 南晚哼一声:“我饿了,刚刚我在啃猪蹄。” 时燃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南晚的脑门。“喂!干什么!”南晚双手捂住额头,眼里都是委屈。 “打狗头。”时燃淡淡回答,见南晚睁大了眼,整个脸都涨红了。南晚一下子扑到时燃怀里:“啊啊啊啊啊时燃你太过分了,我不喜欢你了!” 时燃的声音一点点变冷,在她的耳边缓缓威胁:“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我错了燃哥,我最喜欢你了。燃哥我真的真的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时燃起身,捞起床头的手机看一下时间,“起来吧,早饭时间到了。” 南晚浑身酸痛,赖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裹着小被子像个毛毛虫一样扭动:“不起不起,起不来。”时燃无奈了眉眼,只能让南晚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戏精,自己去准备早饭。 南晚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了叁天后南晚就和时燃一起去上学。 当林越看到几天不见的南晚额头上竟然有一块纱布,皱眉发问:“南姐你怎么受伤了?谁打得你?” 南晚瞥一眼林越,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被南埕扔鼻烟壶砸到头,“你是不是把南茵的手打断了?”语气十分之淡漠,似乎对于林越是不是真的把南茵的手打断并不在意。 林越的神色僵硬了一瞬,眼底的阴狠翻涌而上,又被自己压下:“她自己摔了,我没出手。” 南晚听了也不做他想,只是让林越以后离南茵那伙人越远越好,不要陪着南茵一起作妖。林越听了十足的委屈:“南姐我是看不惯她!” “看不惯就无视她,我都不在意你也别管她了。” 林越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转而问南晚:“南姐你真的和燃哥在一起了啊?”南晚听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略略尴尬,转头看着后面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物理书的时燃,似是感觉到熟悉的视线,时燃淡淡抬眼,直直地朝南晚看过去。 神色刚开始是一脸漠然,直到看了南晚几秒后,才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林越的感叹轻声响起:“燃哥真的很喜欢你啊。” 南晚对时燃笑了笑,转头对林越嘲讽:“母胎solo就别羡慕了,羡慕不来的。” “南姐,你太狠了!” “我还有更狠的,下周的考试复习好了吗?”南晚发出会心一问。 “……”林越没办法和南晚继续待在一起了,不然他要被南晚扎多少次心。 ———————— 我最近真的特别特别忙,要忙到十一月底左右QAQ 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丧气 只能挤时间写文,所以这阶段更新都不会很稳定 对不起大噶!!! -- Ⓟⓞ⒅Kк.Ⓒⓞ⒨ 去游学啦 把游学地点改了,其他未变 ———————————————— 天气越来越冷了,上杭一高的传统是每年春天和秋天会安排高一高二年段的所有人去外地进行为期一周的游学旅行,今年秋天,学校把地点定在了京城,时间定在期中考后的第二周。 因为期中考的成绩关乎高二时候分班的班级,所以南晚非常努力,每天都学得很晚。而每次南晚在奋笔疾书刷题的时候,时燃都慢慢悠悠地坐在一边看各种英文书,南晚瞄了几眼,就看懂了书名。 “燃哥你一点都不在意分班的吗?” “嗯。”时燃懒懒翻过一页,“结果一定是我们还在一起,没必要在意。” 南晚听了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刷题。她只是习惯性努力,害怕别人失望罢了。 果不其然,时燃除了理科类的几近满分外,其他文科类的全是两位数,只有英语好点,考了147,最后排名到了年级五十名外。而南晚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水平,年段第叁。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高二年的年级第一不是霸占这个位置许久的沉诺忱,而是新来的转学生季韫深。 南晚和时燃一起站在年级百名榜前,看到大大的C位上的“季韫深”叁个字,紧跟在后的是沉诺忱,两人之间差了五分,南晚感慨一句:“他这么强啊,把沉诺忱这个神话都拉下来了。” 时燃在一边淡淡回答:“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是第一,他可是个变态。” 南晚一脸黑线:“燃哥,你这是夸人的话吗?” 时燃斜眼嗤笑:“我可没夸他,说实话罢了。” 南晚直到后面和季韫深熟起来后才知道时燃口中的“变态”是什么意思,果真是一个变态,变态般的强和变态的审美爱好。 南晚一直看着时燃的理科成绩,又看看时燃的文科成绩,十分恼火:“燃哥你文科每科再多考十分就进前十了啊!” “懒得背,懒得写。” 南晚扶额叹气,男友太任性自己也拿他没办法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云予安和季韫深一个班,倒是经常从高二年的楼跑到南晚的班里找时燃和南晚,林越意外地和云予安熟起来,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交换漫画书,被季韫深逮到好几次。 季韫深每次都冷淡得把云予安的哥哥大人搬出来,云予安每次都特别怂地把漫画书上交,一点也不含糊,生怕哥哥大人从京城杀到上杭把她带回去。 时间匆匆走过,马上就到了游学的日子,南晚和时燃两人拿着行李箱蹭了季韫深的车,一起到了机场和大部队集合。 季韫深和云予安去右边高二年的位置,南晚把行李箱给时燃,去找负责老师。 南晚身为学生会长,需要帮助老师管理好这些学生们。 南晚拿着每个班级的名单和各个班级的负责人再次交代注意事项,交代完毕后宣布解散,南茵和沉诺忱都是各自班级的负责人,他们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着南晚。 南晚看他们一眼,眼神十分陌生冷淡。 把所有名单折迭好放到随身书包里后,南晚看也不看他们扭头就走,却被南茵叫住。南晚根本不想理这两个心机婊,依旧不紧不慢地准备回自己的班级里去清点人数,南茵却小跑上来抓住了她的袖口。 南晚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着南茵,挑眉发问:“有事?”说完将被抓住的袖子往回扯,眼带讥讽地看着南茵,沉诺忱几步上前,站在南茵身边淡淡地皱眉看她。 “南晚,爸爸很担心你,你……你现在……”南茵面上都是担忧,远山眉微蹙,似乎十分忧愁的样子。南晚嗤笑一声,双手环胸,高出南茵十公分的南晚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样子:“你说他担心我?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我糟蹋了他南家的名声?” 南茵低下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神色,只能听到她自责的声音:“都怪我,是我的错。南晚你不要怪爸爸,他只是气急了才说那些话的。” “哦?”南晚挑眉,看着南茵和沉诺忱,“一个一天都不和我说话的人,是怎么知道我和时燃的事情?” 南晚的指尖带着阴凉,擦过南茵的脸颊,引得南茵一阵颤抖,细白的指撩过南茵柔顺的发,把遮住脸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捏住南茵的下巴,抬起,南茵整张脸都暴露在南晚的眼中。 浮在脸上的自责和忧虑是那般虚假,南晚厌恶地把触碰到南茵肌肤的手指在南茵的领口衣服上擦了擦,“我说,我已经搬出来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来我眼前,辣眼睛呐。” 见沉诺忱一点动静都没有,南晚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她不想把更多时间花在这两人身上,只是恶狠狠笑了,像是一头饿狼:“我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我和时燃的事,你们再乱说,可别怪我了。我打人很疼的。” 沉诺忱眯眼,静静看着南晚。 “南晚。”时燃突然伸手挡住了南晚的唇:“别这样笑,很丑。” 南晚:“……”燃哥你干嘛,我现在可是在威胁别人,你这样我的威胁效果不就大打折扣了! 时燃瞥一眼两个不说话的人,放下了遮挡的手,拉住南晚的手,十指相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分冷淡,眼中是看到垃圾的厌恶:“南大小姐?我劝你与其把心思放在南晚上,倒不如想想怎么抓住沉诺忱。”转眼看着散发冷气的沉诺忱:“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小心玩火自焚,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说完,笑了,和南晚刚刚的恶意笑容十足十的相似。 拉着南晚回到自己的班级。 “燃哥,你刚刚好帅啊。不过你威胁他们的话不太对。”南晚在时燃的怀里仰头笑嘻嘻地说。 时燃:“哪里不对?”拿着手帕擦南晚的指尖的时燃问得相当漫不经心。 “南茵对沉诺忱可是死心塌地的,南烨也早就说过不会继承南家的产业,南家迟早都是沉诺忱的,才不是沉诺忱需要肖想的。” “你以为我说的是南家?”时燃把手帕揉成一团准备等会扔掉,笑问南晚。 “啊不然呢?” 时燃定定看着满眼疑惑的南晚,叹气一声:“算了,就这么傻着吧。” “喂!燃哥你今天怎么肥四!说我丑还说我傻!过分了过分了!” “啊,可能只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吧。” -- Ⓟⓞ⒅Kк.Ⓒⓞ⒨ 建一座小屋,藏起我的少年 学校的游学,说是游学,其实是秋游,所以除了行程的第一天去国内的最高学府参观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外出游玩。 南晚和时燃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在接到班长给的房卡的时候,南晚看到班长对她暧昧地眨眼:“会长,我可是你们俩的cp粉哦。”刚开始她还不知道班长干嘛搞得神经兮兮的样子,直到她和时燃拿着房卡打开房门之后,才知道班长在她后面搞了什么小动作。 南晚无奈地扶额长叹,对班长的行为无可奈何。 时燃倒是笑得欢:“她倒是很懂。” 只见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床上还是玫瑰花瓣摆成的爱心,床周围是垂下的朦胧紫纱,整个房间的配色异常暧昧。 南晚叹气:“算了,让前台换回来吧,这样被别人知道了不好。” 时燃扯住南晚背后的书包带子:“来都来了,现在去找前台换不是更奇怪吗?”时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情趣大床,随即看了看南晚,眼神挑逗暧昧不已:“试试呗,反正换什么房间我都要……”俯下身在南晚的耳边,低哑暧昧,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似有似无的:“干死你。” 南晚听了,整个人都红了,心中激动地土拨鼠尖叫,嘴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时燃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瞥一眼脸蛋通红的小姑娘:“啧。” 眼尾袅袅的勾人,南晚看了整个心都是痒的。 放下行李后,集中去酒店的餐厅吃午饭,南晚的胃口最近不是很好,只能吃一点点,吃了小半碗米饭后就吃不下了,左手撑腮,静静看着身边的时燃吃饭。 坐在一旁的林越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对一边根本没发觉的张陆让吐槽:“南姐现在怎么这么油腻啊,吃个饭都要看个不停。” 南晚虽然沉浸在时燃的美貌里,但也不代表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林越的吐槽显然被她听见了,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说谁油腻!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刚鬣!” 林越泪眼汪汪:“南姐我错了。” 同桌的班长感叹一声:“啊,我的cp又发糖了。” 南晚:“……”班长你不说话我还可以假装忘记你给我们订的情侣房。 时燃抬眼,对班长笑了一下:“谢谢。” 班长被时燃的笑给击毙,整个人都激动了:“不……不客气!!!” 南晚不开心地捂住时燃的嘴:“笑什么!”拧眉瞪眼的样子,非常不开心。林越感叹:“好浓的酸味。” 被南晚的一记眼刀杀过去,闭嘴不语。 下午是参观学校流程,时燃对这表示兴致缺缺,南晚疑惑:“燃哥你不想考这里?”这所学校可以说是南晚从上学开始就定下的目标,而时燃不喜欢这里的话,南晚觉得到大学的时候他们不就是异地恋了吗? 时燃摇头笑了:“没,只是以前来过很多次,没什么好看的。” 南晚这才反应过来:“啊对,燃哥的家就在京城嘛,肯定来过的。” 时燃不接话,也不笑,只是揉了一把南晚的发,垂眸盯着手机上的微信信息,整个人都沉寂下来。 “燃哥?”南晚觉得现在的时燃非常陌生,他很少在她面前表现成这样的沉寂,太冷漠了,似乎下一秒时燃就可以抛弃她一样。南晚有些心慌,忍不住牵住时燃的衣袖,用力的指节突出,“你在想什么?” 时燃转眼看了一下南晚,像是才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她。 “没什么。”时燃把南晚的手包在掌心中,冰冷的指让南晚指尖一抖,时燃赶忙松开,把双手放在嘴边呵气,温暖了手后才把南晚的手放在掌心里。时燃一点点扣住南晚的指:“你以后想考来这里?” 南晚点头:“是啊,应该没有人不想吧。” “想读什么专业?”时燃问了一句,对南晚的专业选择有些好奇。看着南晚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中透着红,俯身蹭蹭她的脸颊,动作亲昵。 “可能……”南晚身子往后缩,“哎呀燃哥!突然凑过来好吓人。”时燃挑眉:“你还没习惯吗?”南晚小声嘟囔:“多久都习惯不了好吗!”说完转回话题:“可能以后读建筑吧。” 时燃异常诧异:“怎么会想读建筑?” “没什么啊,就是想设计一座自己喜欢的房子。”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时燃,眼底泛着醉人的春光,里面是她最爱的少年郎。 “一座可以不大,但要精致的叁层小楼,有一个小庭院,有花草树木,有莺歌燕舞,还有……还有我最爱的少年。” 她最爱的少年啊,此刻站在她的眼前,是她最爱的模样。 时燃握住她的手突然用力的一扯,把眼前的小姑娘抱在怀里。 “燃哥?”南晚被时燃突然的动作惊到,在时燃的怀里愣愣问他:“你怎么了?” 时燃低低叹息:“啧,地方不对,要是在酒店里,你可得哭了。” 南晚被时燃的话吓得涨红了脸:“喂!瞎说什么啊!” 时燃淡淡的:“实话实说,就是想和你做了。”说完也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转头在南晚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眼底闪闪发光,是万千的星辰,氤氲在京城干燥的冬日里。 南晚的耳畔,是时燃尾音勾人的话:“你的房子还差点意思。” “什么?”南晚仰头,满眼疑惑。 “还差一个,怎么摇都不会乱叫的大床。” 南晚被时燃的话激得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尖叫:“啊你别说了!燃哥你今天真的!太骚了!” 南晚慌里慌张地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像只误入老虎领地慌不择路的小白兔:“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啊!” 时燃笑得弯起了眼,柔嫩的唇瓣在南晚的掌心里,南晚觉得手心有一个湿滑的东西在缓慢转圈,等反应过来是时燃的舌尖后,慌乱将手藏在背后跳出时燃的怀抱:“我去找林越,晚上一起玩狼人杀啊燃哥。” 说完赶紧跑了,不给时燃还能拉住她说骚话的机会。 啊啊啊啊啊啊时燃今天莫非是吃错药了,怎么如此骚气? ———————— 上一章把游学地点改了,鬼知道我写这章改了四五稿才写好,真的太南了我 看在我这么南的份上来点评论吧 -- 国王游戏 林越自认自己是个狼人杀高玩,但遇上了南晚和时燃这两人,林越只想给这两个无耻情侣档跪了,他们不管是在同一阵营还是敌对阵营,都可着林越祸害,这让林越的游戏体验非常不好,再有一次被两人污蔑为狼人给投出去最后这两人才是狼人后,林越不高兴地叫了一声,在张陆让身边哀嚎。 林越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就从房间的角落里搬出了一箱酒,面不改色地说:“喝酒吧。”南晚嘘了一声:“林越,你输不起啊。” “哼!”林越小白脸上全是不高兴:“南姐你太偏心了,以前你都让着我的,现在却和燃哥一起坑我,太过分了吧!” 南晚笑着倒在时燃怀里,时燃也被林越的抱怨给逗笑,但双手还是紧紧护着笑着在怀里打滚的南晚,以免她不小心掉下去:“林越,谁让你最弱啊。而且你南姐不帮着我,还要帮谁。” 身为南燃cp粉的班长也笑着点头:“就是,人家是情侣啊林越,你别挡住我正主发糖。” 林越不依不饶,说什么也不再玩狼人杀这个自虐游戏了,但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身为班长的陆酒酒提议:“不如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林越好奇问:“国王游戏是什么?” “啊就是有叁四五六七和大王的扑克牌,我们每个人抽一张扑克牌,抽到大王的就是国王,要把牌面亮出来,指定两个人做一件事,要是做不到就让他们喝叁杯酒。” 林越他们还没玩过这种,觉得有些新奇,纷纷同意了这个新游戏。 在林越的酒店房间里,六个人围成一圈,各自拿了一张扑克牌。 第一局。 是阮青柠抽到大王。 阮青柠:“嗯……红桃叁和红桃五一起唱一首野狼disco。” 林越和陆酒酒面色难看地亮出自己的牌,正是红桃叁和红桃五。林越和陆酒酒两个人面色僵硬地站起来,基本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地唱,唱到高潮处张陆让笑着喊:“动作动作!” 林越和陆酒酒死鱼眼地比划:“来左边和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张陆让大喊一声:“走起!”林越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和张陆让扭在一起。 南晚笑得整个人都窝在时燃的怀里,没力气起来。时燃有些无奈,但还是笑着护住南晚,笑眯眯地看着林越和张陆让,这是正常的高中生的生活了吧,暖暖的灯光投射出人间烟火。 怀里是心爱的姑娘,眼前是可爱的朋友,这就是时燃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这样就很好。 第二局。 这次是张陆让抽到大王。 “五公主抱六做叁个深蹲。” 南晚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牌,正是红桃五,南晚面色有些奇怪地说:“谁是六?” 陆酒酒生无可恋地亮了自己的牌。 陆酒酒看时燃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觉得浑身发冷,非常自觉地:“我怕摔倒,我喝酒。”南晚也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敢想象自己抱着陆酒酒做深蹲后回房会被时燃怎样收拾。 跟着陆酒酒喝了叁杯酒,喝得有些急,见时燃的脸色依旧深不可测,南晚哎哎在时燃的肩头:“燃哥我头晕。” 时燃知道南晚在撒娇,无可奈何地任由小姑娘娇气撒娇,给她揉揉额角。 第叁局。 这次可算是让林越抽到了大王。 林越:“叁对四表白叁分钟!” 南晚亮牌:“四。”在场众人都冷冷一抖,除了时燃和南晚,剩下的人都同情地看着林越,唉傻孩子,这种事哪能要求,看来南晚这次又要喝酒了。 时燃笑着亮牌:“叁。” 林越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看到是南晚抽到红桃四就知道自己这下得惨,还好还好,时燃抽到的是叁。 林越觉得自己躲过一劫后,就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时燃会怎么表白呢,真好奇啊。 南晚也看着时燃,时燃都没和她正经表白过,她也不知道时燃会说些什么。 时燃缓缓凑近南晚,眼中渐渐攒起了春水的笑意,点点星星笑,南晚都要看呆了。 “亲爱的小公主,”时燃擒着一抹笑:“我曾经想过,以后要选择怎样的人共度一生。以前我从不认为,我会喜欢这样的人,娇气又孤傲,自信又冷淡,像你这样的人呐,我以前是真的从不喜欢的……”时燃的尾音散在房间内的暖气里。 时燃的手轻轻放在南晚的发顶。 “可你这般可爱,像是我最喜欢的葡萄味的糖果,含在嘴里也舍不得咽下。” 林越忍不住抖了抖,觉得有些肉麻。 “以前的我,从来不奢望会有人喜欢我,很多人都觉得我是怪物,恶心我。我想,忍忍就好,忍过这段时间,我就解脱了。只有你,像是一个不知危险的小白兔,肆无忌惮闯进来,不管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时燃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我第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从不问为什么,只是因为相信我,就无条件维护我。像是护住自己的小宝贝的老母鸡。” 南晚有些尴尬地默默鼻子,老母鸡?这是什么形容词啊,看来燃哥的语文的确需要恶补了,这样的比喻,作文能拿到一半的分数就顶天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勇敢,我怕很多东西,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但现在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所以,我亲爱的,娇气的小公主,你愿意,接受我的表白,永远和我一起,我们一起盖那座属于我们的叁层小楼。” 时燃笑着扣住南晚的手。 南晚笑说:“燃哥,我有些醉了。” 时燃的手扣的那般紧。南晚凑上去,喃喃:“燃哥,我醉了。”轻轻在时燃的唇角落下一个吻,带着微苦的酒味。 ******* “我和时燃之间,似乎一直都是我比较主动,但时燃这次的表白,我知道,我要更勇敢才行,时燃值得我为他这样做。” ——来自《小公主的绝密日记》 ———————— 叁次元暂告一段落,恢复正常更新…… 先给自己立一个flag,本周能更一章收藏满200福利(厚颜无耻之徒!!! -- 星光是你皇冠(窗前play) 夜色深重,冬日的京城夜晚,干燥而寒冷。 但窗外的干冷一点也影响不到此时房间内的人儿。 朦胧的紫纱无风自动,在配色暧昧的房间里,响起了粘腻的响声,轻轻的,怕被他人打扰,在窗户边上,趁着微冷的星光。 时燃的脸色微红,眼角是糜丽妖艳的桃红,呼出的气息也带着微苦的酒味,在南晚裸露的肩头浮动。 南晚的一只腿在时燃的手上,随着时燃的冲击而无力晃动,白色的袜子也要脱落的样子,身后的落地窗冰冷的玻璃也似乎要被她因欲望在燃烧的体温给融化了。 双手不自觉地缠住时燃,嘴唇自动寻找到时燃形状优美的唇瓣,双唇紧密相贴,点燃了欲火,时燃在她体内的肉棒一直冲刺着,充满了她的身体,探索她的秘密,把最不堪最无法见人的一面展露无遗。 “嗯呐……时燃……我好累啊。”南晚在那场国王游戏中喝得微醺,身上有淡薄的酒味,在酒精和长时间的体力劳动的双重作用下,南晚觉得自己支撑不住,对时燃讨扰。但时燃似乎被那场告白刺激到了,听了南晚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似乎要将南晚拆吃入腹一般。 时燃在南晚的体外射出,就在南晚以为即将结束了后,时燃却再次亲上她的唇角,带着安抚。 “南小晚,再来一次吧。”时燃的声音低柔婉转,似是带着点撒娇。南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什么鬼啊,时燃撒娇,这一定是自己太困出现的幻觉了! 时燃眼里的欲望根本没有熄灭,沾上情欲的面貌比平时更加诱人,南晚一时被美色所惑,心软答应了:“最后一次了,我真的好困。” 时燃勾起一抹笑,也没听到他答应,南晚就感觉自己没力的身子被时燃翻转,身前的乳房紧紧贴在玻璃上,因为她的体温玻璃也并不冷了,只是猛然这样还是让南晚吓得一颤。 “燃……燃哥?”南晚的嗓音有些不确定,这样的姿势以前没有过。身旁撑在窗户上的手被时燃的手包住,南晚可以感觉到时燃身下的肉棒直接冲进了湿滑的花穴,在已经泛滥成灾的蜜液中一入到底,比以前更深,更涨。 南晚的呜咽声细碎在窗前,在玻璃上呵出一团水汽。有力的撞击让南晚没办法思考过多,只能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沦。 时燃在她的肩颈上落下一连串的吻痕,像是做标记一样。 时燃看到南晚的黑发上,是点点碎光。 那是星辰的馈赠。 这样的小公主,理应有一个世上最好看的皇冠。 她值得美好的所有。 时燃的胸膛火热,心头小鹿乱撞,即使头破血流也不停下。 时燃身下更加缓慢深重,似乎是用自己的棒身感受南晚独属于他的秘密花园。 “别……时燃……”时燃撞击到南晚的软肉,直接刺激得她穴肉急剧收缩,直夹的时燃闷哼出声。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南晚的耳后。 时燃张嘴,把南晚整只通红的右耳含在嘴里,湿润的口腔让南晚浑身无力,手心里都是汗。 “我不行……时燃……真的……快点……停……下……”南晚求着时燃赶紧射出来,但时燃偏偏慢着性子一点点研磨,折磨得南晚眼角泛出来泪花。 时燃这次的时长格外的久。 直到最后时燃结束的时候,喘着粗气,少年特有的性感清朗的声音在南晚耳侧。 “说了一次,就是一次。” 南晚如果有力气骂时燃的话,肯定会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很可惜,南晚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时燃了,只能睁着眼睛,透出无数的哀怨。 ———————— 我lay了,我总是脑中兰博基尼,写出来全是婴儿车 我可真是个铁憨憨QAQ 不管收藏到没到200明天都更福利 (在写了我真的在写了~ -- 【福利】起夜上厕所我听见我爸妈竟然在做那 1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RT,我真的很想上厕所,只是我现在非常尴尬地在黑夜里发帖子,我太南了 2L 一个小号哈哈哈 前排留名,坐等楼主后续 3L 前排给我 楼主你标题少了震惊,人进来就少了 4L ?我上车 公公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做了一晚上 5L 沙雕网友求赞 ls我不信,除非你发出来 6L 一秒基腐,一世基腐 关注我看老师脱下眼镜逼我把错题做完,还在书桌前把我翻来覆去 7L 境泽说不吃饭 卧槽楼主把卖片的删了吧,非常有碍我的观感 8L 滑稽之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疼楼主 9L 给你康康我的大宝贝 楼主快更,不准跑! 10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我在忍着生理需求给你们打字别催!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是出来旅游的,租了个别墅民宿来过夜,我刚刚被生理需求憋醒,没多想就按照原本自己家里的布置往隔壁走,没想到就听见我妈那种娇娇的声音我当时就懵了。 11L 沙雕网友带刀前来 我朋友和我说这有楼主在更黄色 12L 给你康康我的大宝贝 懵了然后呢!楼主难不成你还不知道在干那事的时候女人的声音都会不太一样吗? 13L 彩虹屁吹给您听 楼上别带坏小孩子,楼主应该很纯情,楼主多听几耳朵,新世界的大门向你打开了 14L 艹(中日双语) 楼主别停,我不差你这点流量,求直播 15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你们看我名字就知道我平时被我爸妈怎么秀一脸恩爱的了。话说我妈以前混时尚圈的,她的助理阿姨什么的和我说我妈以前可是一个冷美人,对他们的态度特别淡。我爸呢,虽然长得好看,但除了对我妈之外,对其他人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我叔说要不是我爸的武力值够高早就被他们合起来揍一顿了。不过他们只要一对上对方,就整个人散发了虐狗的气息,我爸经常叫我妈小公主,每天上班要有告别吻,出差了再忙也是给我妈去买各种高奢珠宝什么的。我妈以前混时尚圈的嘛,现在还是有几个设计师朋友,每次有什么袖扣新品,我妈都能第一时间送给我爸,我哥一个都没有哈哈哈哈真他妈惨。 16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还有我已经上初中了,生理知识我懂 17L 境泽说不吃饭 楼主爸妈看着真的很恩爱啊,这种事少不了吧,楼主看开点别待那了,赶紧去上厕所回房睡觉吧 18L 嘀哩嘀哩吹喇叭 楼主才上初中的吗真小,那楼主的爸妈应该四十左右,这个年纪需求比较旺盛吧 19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我也不是受不了我爸妈做这种事,我只是想不出来我妈平时那么冷的一女王做这种事竟然真的变成公主了,我爸什么事都让着我妈,竟然那么强势。他俩也不开灯,什么光都没有,就一点点声,也不是很大但我还是听到了。我爸问我妈喜不喜欢这个姿势,说比平时更热情什么的……然后我妈就傲娇地嗯~~~一声,带着点撒娇带着点埋怨那种,你们懂吧[捂脸表情]然后我爸就很低声地笑,卧槽我死了你们懂吗!我可是声控啊,最受不住这种了,听到就想跑路,我妈就哼哼说你快点别吵到小孩 20L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这种事快不得啊……楼主别跑,听全乎了啊 21L 给你康康我的大宝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楼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太他妈刺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22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楼主我真的好想撤啊,可是我真的好想上厕所啊啊啊啊啊啊 23L 沙雕网友求赞 啊哈哈哈哈哈楼主冒着膀胱爆炸的危险给我们直播 24L 风萧萧马萧萧你妈萧萧 楼主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好让人感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办好想笑 25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卧槽卧槽!!!我好像听到了那种……两具肉体……碰撞的声音了……艹18禁乙女游戏诚不欺我真的是啪啪声啊……太羞耻了我现在厕所都不想上了!我爸还笑着逗我妈,就那种低低的笑声,带着荷尔蒙爆炸的喘气声,我严重怀疑我爸就是故意的。我妈应该是受不了我爸这么骚了,捂住他的嘴了,声音变得更低了,一听就是被捂住了……啊啊啊啊啊我爸叫我妈小公主了……我以后真的听不得我爸叫我妈小公主了!!! 26L 少年我就是馋你身体 楼主你这是学术研究啊这么细致的 27L ?我上车 今天我片不卖了就坐等楼主完结 28L 给你康康我的大宝贝 卧槽卖片的活过来了??! 29L ?我上车 楼主的故事很精彩,打赏100论坛币 30L 滑稽之王 楼主快更,我忍不住要看后续 31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卧槽卖片的都给我打赏了,不过不用打赏我,这个是小号,而且以后都不会再上 32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接着直播吧……我爸刚刚应该是把我妈抱起来了,我听到那种衣服摩擦的声音,而且我妈的声音……真的是一上一下颠簸那种……emmm我爸应该是吻我妈了,就一啄一啄的声音那种。回复一下26楼,我不是在搞学术研究,我只是被我爸影响只要描述的话就这样,我爸搞学术的,和我说话就是一二叁四这样非常有步骤给我顺下来。 33L 嘀哩嘀哩吹喇叭 一 上 一 下 ??? 34L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刺激!楼主这个形容牛啤!不愧是搞学术的孩子 35L ?我上车 我可以脑补出来现在是什么姿势了[滑稽表情] 36L 艹(中日双语) 我怀疑楼上那几个人在开车,并且掌握了证据 37L 滑稽之王 12月加急名单都在这楼里 38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我爸问我妈是不是快到了???我妈不回话,就是哼哼声越来越细越来越尖……我觉得我得撤了……我妈好像是恼羞成怒掐我爸了,我爸就那种,低笑声,笑完还用那种超级黏腻的声音,反正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声音——和我妈说小公主,你真美。 ……我太痛苦了我只能跑去外面了 39L 风萧萧马萧萧你妈萧萧 我能理解楼主的痛苦……但楼主你跑去外面干嘛?? 40L 境泽说不吃饭 楼主你爸妈感情肯定特别好吧,你也别那么大压力,这种都是人之常情 41L 滑稽之王 楼主你要是真的辣么痛苦就回房去睡觉吧,还是忍不住就明天隐晦和你爸妈提一下,别跑外面去太冷了 42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我知道啊!!!!我知道这种事情!!!!我就是想上个厕所啊!!!!! 43L 我家热得快炸了 那你去啊!!!!别听墙角了!!!! 44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我也想上啊!!!但是他们还在干事啊!!! 45L 沙雕网友求赞 那也不关楼主你事啊,你不能被尿憋死吧,总不能听个墙角把自己的肾捐上,你又不是苏童碰上了顾北城! 46L 快把屠狗夫妇带走 你们阅读理解是被体育老师教的吗!!!我说!!!!我起夜上厕所!!!!但是他俩在厕所办事啊!!!!还把门给劳资锁了啊!!!这他妈什么破别墅民宿啊!!!厕所就这么一个能用啊其他的都坏了劳资要憋死了!!!!只能去外面花园就地解决你们懂吗!!!! ……我气死了我回房睡觉了,这帖不更了! 47L 嘀哩嘀哩吹喇叭 ???? 48L 滑稽之王 ???!!! 145L 沙雕网友求赞 快半年了我才反应过来我可能知道楼主的爸妈是哪对神仙 146L 少年我就是馋你身体 谁?楼主的爸妈不是普通人??? 147L 沙雕网友求赞 现在的人可能不太知道这对。但是妈妈以前是时尚圈的,平时是冷美人,爸爸是做学术的,有一个哥哥,楼主现在还在读初中,12月在旅游……应该是我想的那对。 148L 我就喜欢吃瓜 我也……猜出来了……是我错过的神仙cp啊楼主的妈妈真的是美人啊,请美人用高跟鞋正面钉我!!! 149L 嘀哩嘀哩吹喇叭 所以是谁?我想知道啊!!! 150L 沙雕网友求赞 我不说,我现在只想让管理员删了这帖,不然楼主怕是凶多吉少@管理员 …… [管理员]此帖被封 —————————— 从燃哥和小公主的女儿看她爸妈,他们就是屠狗夫妇!!! 小小公主不知道自己的爸妈竟然还有cp粉掉马猝不及防赶紧让张叔叔把帖子删了,但没想到被张叔叔告密,还是被她的老父亲逮到去参加奥赛夏令营,被物理大神狠狠打击 强还是燃哥强,狠还是燃哥狠,连自己的前世小情人都不放过 -- 这就见家长啦? 第二天的行程是参观博物馆,时燃陪着南晚一起,但昨晚时燃似乎是要得太狠了,南晚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整个人非常困顿,揉揉眼角重新开始参观。 时燃难得有些愧疚,问南晚要不要去别的地方休息一下,南晚摇头:“不了,下午没有什么活动安排,可以回酒店补眠。” 时燃点头:“也好,下午补好眠后,晚上才有精力。” 南晚惊了,现在她对晚上有种莫名的阴影,“晚上?!精力!干嘛!!” 时燃被南晚吓得炸毛的样子逗笑,眯着眼睛,艳色的泪痣也开出了花。“不干,晚上陪燃哥去见一个人。” 南晚眨眼困惑:“见谁啊?” 时燃略沉默了一瞬,才淡淡回答南晚:“我姐,时云奚。” “啊!见……见家长啦?”南晚想到自己和时燃还小就要见家长了就整张脸开始泛红,连睡意也驱赶干净了,有些慌张:“会……会不会太快了……” 时燃轻轻拍了南晚的发顶,笑说:“想什么呢,就是见一面吃个饭,见家长还早着。”南晚也被自己的话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咳一声:“啊那是我想多了想多了哈哈哈哈……”干笑着结束了这一话题。 但是接下来的南晚,明显心不在焉,对博物馆里的文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走几步突然问时燃:“燃哥,你姐姐有喜欢的东西吗?” 时燃有些无奈:“还早啊,再说要买东西也是她买啊。” “那怎么行,第一次见面还是要买点礼物的吧。” “不需要,她东西非常充足,而且她是你姐姐,是你长辈,要买也是她买。” 南晚:“啊!瞎说什么啊!人家还没和你怎么样呢!” 时燃:“还没怎么样啊?昨天晚上是谁哭着和我说不行了?” 南晚的脸再次腾一下爆红,决定不理会时燃,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烦恼。 结束了参观博物馆的行程后,原本决定回酒店补眠的南晚却拉着时燃去商场选礼物。 时燃任南晚拉着,有些悠闲,有些事不关己:“我说了不需要买的。” 南晚看着柜台上的好几款手链,随口回答时燃:“第一次见姐姐怎么可以空手,第一眼印象很重要的啦!” “你怕什么,要和你在一起的是我,又不是我姐,她就算不喜欢你也没什么关系。” 南晚无奈:“燃哥你真的……算了,你帮我看看这几款,姐姐会喜欢哪个?” 在直男时燃的眼里,这几款手链没有什么区别,顶多就是链子粗细的区别。时燃目测了链子的长度和粗细后,想了一下时云奚的手腕,选择了最右边的白金手链,有一个粉色的猫咪吊坠,“这个吧。” 有一个温雅的声音在时燃背后:“小奚可能会更喜欢最左边那款红宝石的哦小燃。” 南晚和时燃一起回头。南晚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笑得温柔的叔叔,就听到了时燃无奈的声音:“六叔,你怎么来了。” 南晚眨眼,再眨眼,全身僵硬。 “六叔……好?”南晚怔怔打招呼,就看见眼前的笑得仿佛佛陀的男人也怔了一秒,然后才温柔微笑打招呼:“这小姑娘是你的女孩?小燃?” “嗯。”时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头对柜员说:“既然这样,把最左边的包起来吧。”接过柜员递来的袋子,对时家六叔说:“六叔,一起吃饭?” 时雪译笑着摇头拒绝:“不了,我看你的女孩吓得不轻,我中午还有一个商业聚餐,你和这个小姑娘一起吃吧。”说完又再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叁嫂这次回来,病似乎好多了,你要是有空,回去看看她,没事的。” 时燃抿唇,沉默不语。 时雪译低叹一声,对南晚歉意地笑了笑:“小姑娘,六叔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下次见面,我再补上,你要是有空,就陪小燃回家看看,家里人都很想他。”时雪译白皙如雪的面上,一双黑曜石的瞳深沉如海,刚蕴起的笑就瞬间沉没。 南晚终于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时雪译感觉到的不对从哪来,时雪译看着温柔慈悲,但他的心思深沉,看着就不是如表面上的模样。 南晚侧头看着时燃严肃的侧脸,时燃很少在她面前是这样的。南晚知道时燃的妈妈是他的一个结。南晚深呼一口气,伸手抓住了时燃的手腕。 时燃转头看她。 时燃看到那个骄傲的小公主,对自家被人称为“笑面阎罗”的六叔扬起骄傲的笑:“我会陪着燃哥的,要是他愿意回去的话。”说完笑意渐渐变冷:“要是不愿意的话,叔叔也别逼他,我会心疼的。” 时雪译笑了。 “小燃,她可真有趣。你找了个好女孩。” 说完见南晚对他的敌意还是没减少,笑笑说:“哎呀哎呀,小姑娘还很记仇。叔叔就是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开心,叔叔给你道歉。和小燃去吃饭吧,叔叔先走了。” 说完对两个小朋友挥手,毫不在意地转身。 南晚绷紧的身子在看不到时雪译之后才放松下来,轻声埋怨:“燃哥,你六叔怎么这么奇怪。” “他啊,就是个叔叔,你别管他。以后见不了几面的。”时燃淡淡说,牵着南晚,走出了商场,南晚觉得奇怪:“燃哥,我们不在那里吃饭吗?” 时燃:“换个地方吧,那个商场是我六叔的产业,我在那吃饭他会抢着买单的。我可不想欠他的。” 说完笑着对南晚:“不过,南小晚,你刚刚做得很好。”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我刚刚好帅的。”南晚骄傲地昂着头:“燃哥我会保护你的。”时燃笑着摇头,突然转身,在被吓得站在原地的南晚的唇上印下一个宠溺的亲吻。 ———————— 隐藏糖点:现在对时尚一点概念都没有的燃哥,以后会变成研究所里知名的时尚达人,在南晚送的各种浮夸的袖扣中挑出和自己的发色搭配得恰到好处的那个……是什么给了燃哥这么大的转变?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六叔不是反派,他就是面热心冷那种,对燃哥没有任何针对,要燃哥回家看看也是老人一直念叨把他念烦了,六叔是很怕老人唠叨的人,所以才不care时燃到底愿不愿意回家 -- Ⓟⓞ⒅Kк.Ⓒⓞ⒨ 真好,有你陪在小燃身边 时燃的姐姐和时燃长得特别像,尤其是在时燃束起马尾站在一起的时候,南晚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两个时燃。时燃和时云奚果然是双胞胎,光看长相的话,基本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南晚还是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出两人的,因为气质上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时云奚就是那种看着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和南晚那种浮在表面的装出来的温柔不一样,时云奚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江南的春风,带来了生机与绿意。 第一眼见到时云奚,南晚就不可避免地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她最不可能成为的就是像时云奚这样的人,温柔的,柔和的,干净纯洁的,不染一丝尘埃。 南晚暗想,所以时燃才会对弄丢了姐姐这么自责吧,这样的女孩子,谁能忍心啊。 时云奚和他们约的是一家私房菜馆,老板一天只做一桌菜,要吃的话要提前半个月预约,但因为老板和时云奚有些私交,就把今晚特意空给他们叁人。 这家私房菜馆藏在京城的胡同里,外表看着非常不起眼,进来后也特别普通,就和一般的人家一样,在独立的空间里,是一桌热腾腾的家常菜。 旁边温着一壶酒。 时云奚看到南晚后,主动对她笑得非常亲切:“你就是小燃说的小晚吧,你好啊,我是小燃的姐姐,叫我云奚就好。” 南晚眨眨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展开自己的笑:“云奚姐姐。” 说完从时燃手中拿过手袋,递给时云奚:“这是我和燃哥一起买的,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时云奚第一时间就把手链戴在手腕上,笑着对南晚说:“啊真好看,一看就不是小燃选的呢……他可不是个会挑东西的人。” 南晚笑笑不语,还是不拆穿时燃了。 时燃揽着南晚坐下,自顾自布菜,看到南晚喜欢吃的菜就夹一筷子放到南晚的碗里,修长的指带着漫不经心,一手撑着下颌,抬眼看一眼自己笑得特别和蔼的姐姐,懒懒说:“时云奚,有话直说,我和阿晚等会还要回酒店。” 南晚的眼睛疑惑地眨一下,时燃的语气怎么这般冷淡?明明……他很喜欢姐姐的啊? 时云奚却像根本没感觉到时燃的冷淡,笑眯眯的:“这么久没见姐姐,怎么一来就想走啊。”时燃有些无奈地叹气:“够了啊,先是六叔再是你,我要是还猜不出这顿饭的用意,我就白在时家活到现在了。” 时云奚笑着点头:“既然小燃你猜出来了,就不妨和我回去一趟,只要一天。” 时燃淡淡放下手里的筷子,垂下眼,沉默不语,侧颜在灯光里凝结成一道剪影。南晚有些担忧地看着时燃,气氛有些尴尬,南晚也看着时云奚,虽然她看着温柔,但对想要完成的事似乎特别执着啊。 南晚踌躇几秒,开口:“云奚姐姐,我们的游学明天就结束了,要回上杭了。” 时云奚笑着对南晚,不动声色的:“这样啊,没关系,就回去一会,耽误不了明天的飞机。” “是吧,小燃?”时云奚歪头征求时燃的意见,眼底的期望显而易见。 时燃看一眼时云奚。 “等她病情好点吧,现在还不是时候。”见时云奚还要再劝,时燃直接打断她:“虽然这一年都是你陪在她身边,别忘了前面十年是我和她一起的。江叔叔前几天才和我说了,她的病没有好转。你们的治疗方案太激进了,我不会同意的。” 时云奚怔怔看着时燃:“你……你竟然知道……” 时燃这才露出今晚见到时云奚后的第一个笑:“我怎么也在时家生活了这么久,有点自己的手段知道这个,不是难事。倒是你,时云奚,”时燃挑眉,几分不屑和挑衅:“你最近和霍家的那人又开始来往了吧。这是我最后提醒你了,小心点那人。” 南晚看看时燃,又看看时云奚,从他们交手的一来一往间,基本把事情弄清楚了。她有些生气,有些委屈。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了,而是转头和时燃说:“燃哥,林越他们催我们回去了,老师说一小时后要开会。” 这不过是借口罢了,时燃知道,时云奚也知道。 时燃起身,对时云奚说:“快过年了,今年我就不回来了,姥姥想让我多陪陪她。至于拜年礼,我的,你帮我给了吧。” 说完,对南晚笑着,唇角飞扬:“走吧南小晚。” “嗯。”南晚点头,拿起手机准备和时燃离开,却被时云奚叫住:“小燃,我在刘老板这里给你留了几瓶酒,你去找他要了一并带回去吧,有几瓶是我给姥爷的。” 见时云奚笑得并无破绽,时燃就算知道她有话要单独和南晚说,时燃也不好强拉南晚离开。 在时燃走出这间房后,时云奚并没有刚开始就对南晚说什么,而是交换了微信,互相加为好友后才笑着,温柔雅致:“真好,有你陪在小燃身边。” 南晚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利用小燃,想要治好妈妈的病。”时云奚脸上的表情一点愧疚或是心虚也没有,是世家用尽所有资源养出来的好女儿。“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就算穷近十年把我找回来,妈妈的病也没有因为我的回归有任何起色。虽然我和小燃一起出现是会让她产生认知混乱,但也不是全无效果的……” 时云奚的话轻轻缓缓,没有因为南晚间接破坏了她的计划而有任何不满:“小燃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在他不见的那天,因为我们俩一天都没有一起出现,妈妈问我小云(时燃扮作女孩时妈妈的叫法)为什么不来她身边,是不是又偷偷去哪里玩了。虽然因为我们当时找不到小燃,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妈妈也不再提起他,但我始终坚信,只要我们一起,妈妈会记起我们的。只要我们多在她面前出现,就可以刺激她想起来,就算想不起来,也能记住小燃。” 南晚听完所有,对着时云奚轻轻摇头。 “云奚姐姐,你想过所有,你却没有想到时燃要承受什么。他因为你的丢失自责了十年,因为你们妈妈的病扮成女孩子十年,因为……那个病他躲开了,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是,你说的对,只要你们一起,终有一天你们妈妈可以记起来。但这要多久?是一个月?一年?十年?或者一辈子?”南晚说着有些激动,因为她太懂时燃的自责,太明白时燃的痛。 “你没有想过时燃如果真的答应了你们这个方案,他把自己置于何种地位。他是时燃吗?还是扮成时云奚的时燃?你知道为什么你已经陪在你们妈妈身边了,时燃已经没有必要再扮作女孩了,为什么他逃开了京城,逃去了上杭,还是做女孩打扮?因为他怕有一天你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们妈妈了,他还可以接替你,继续扮作你,继续帮……继续帮你……就,就算……他不是时燃了……所以燃哥才不敢变成他自己,他怕沉迷做自己的感觉,怕他再也……扮不成时云奚……”南晚讲到最后声音几度哽咽,眼眶红得像血,即使时燃从不说这些,但她都明白,时燃曾经拒绝了南晚要带他去剪头发的要求,甚至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争吵。 那一天,时燃的心情非常低落,最后和南晚道歉的时候说:“对不起,我只是怕,没了头发,我就真的变成时燃了。” 南晚在那一刻才明白,隐藏在时燃内心里,对自己身份的极度不认同。 像极了刚回到南家的她,却比她更深更重,更不可说。 “他……时燃他……就算离开了,还是怕你被霍家的人欺负,怕你受委屈。所以,可不可以求求你……为他也考虑一点点,他已经做不了时燃了,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继续做时云奚啊……” 南晚低头悄悄揉揉眼角,把不受控的泪悄无声息擦去。见时云奚满脸怔然,满目疮痍震惊,南晚笑言:“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时燃啊。所以云奚姐姐,我太自私了,不想把这样的时燃变成以前的只是时云奚的时燃。我喜欢的,就是喜欢叫我小公主,喜欢管着我,就算很喜欢很喜欢我也从不承认的,时燃啊……” “我……”时云奚什么话也说不出,最后颓然退让:“果然,小燃有你陪在身边,真的很好啊。”说完双唇几近苍白,微微笑了,却非常无力:“是我错了,我果然,不是个好姐姐。” 沉默几秒,南晚上前,抱住了时云奚。 “不是的啊,你是燃哥最爱的姐姐。燃哥每天都和我说你有多好啊。所以,云奚姐姐,变得更好一点吧,好不好?” 过了一会,时燃面色如常地敲门,几分不耐烦:“南小晚,快点,和人搂搂抱抱的当你燃哥死了啊!” “哦,燃哥我来啦。”南晚听到时燃的呼唤,立马松开,一蹦一蹦往时燃的面前跑。除了有些红的眼眶和鼻尖,没有任何异常。时燃似乎没看到一样,和时云奚打个招呼就牵着南晚走了。 时云奚默默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一手牵着他的女孩,一手提着几瓶酒,走进雪夜里。 —————————— 所以,燃哥到底听没听到小公主的话呢…… 这章揭晓了一些燃哥为什么还要扮成女孩子的原因,所以说啊,燃哥和小公主真的各方面都非常适配……燃哥能够看到小公主的伪装,小公主也能懂得燃哥的脆弱,并且互相救赎……啥也不说了,为这对绝美神仙cp干杯 话说小公主对好看的女孩子就很有耐心,都一样让燃哥回家,六叔就是怼,姐姐就是温柔耐心的解释……六叔:我没有这样的侄媳! 燃哥也不是不喜欢姐姐,只是感情比较复杂,现在占大头就是愧疚和羡慕吧…… 埋了一个燃哥以后变杀马特青年的伏笔,还有一些别的,等我写到了再揭晓吧……(话说我到底要写到什么时候呢(笑 -- Ⓟⓞ⒅Kк.Ⓒⓞ⒨ 去约会鸭 结束了游学活动,回到上杭后,生活恢复了平静的状态,时间似乎总是过得飞快,南晚结束了最后一个早上的值班,这一学期就结束了。 拿过了成绩单,各科老师布置完寒假作业后,寒假就正式开始了。 和时燃一道走出校门后,南晚笑着说:“燃哥,我们去约会吧。” 虽说他们在一起也两个月了,但正经的约会竟一次也没有,他们没有像平常的情侣一样牵手去看电影,也没有在纪念日互送礼物。在一起后,他们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住,竟然找不出一个空闲的时间约会。 时燃倒是诧异南晚的提议,但也不反驳,只是时燃并不清楚约会的流程,笑着问南晚:“你要去哪里约会?”南晚早就想好了,眼睛里满满都是兴奋的光:“燃哥,我们去抓娃娃吧!” 时燃挑眉,显然时燃并不了解抓娃娃是什么有趣的约会项目。 南晚也不和时燃多说什么,拉着时燃的手就走,学校两条街外有一个不大的商场,商场里有好几个娃娃机。 时燃同南晚一起站在娃娃机前。 南晚扯着时燃的袖子,“燃哥,那个,我要那个小叮当。”南晚指着埋在一堆兔子棕熊后的蓝胖子,“就那个,亲亲的那个蓝胖子。” 时燃略无语,他实在想不通南晚想出来的约会竟然是让他来抓一个蓝胖子。 虽然无奈,但时·宠妻狂魔·燃还是上手抓娃娃。但时燃可从没有玩过娃娃机,试了好几次,也只是堪堪把蓝胖子从后面挪到前面。但南晚还是信心满满地看着时燃:“燃哥加油,再来几次就可以了。” 时燃不说话,他觉得他有点丢脸。 因为旁边有一个小学生在另一个娃娃机里已经抓了好几个娃娃,正眨巴眨巴眼看着自己。时燃暗自告诉自己,绝不能输。 “燃哥,往左往左!” “啊啊啊啊!燃哥,放!” “哎呀,再一次!燃哥,放夹子!” “啊啊啊啊啊夹错了夹错了!” “燃哥燃哥,快快快放!” “啊啊啊啊啊拿到了拿到了!” 南晚拿着蓝胖子笑得一脸灿烂,马尾晃荡,对手里的蓝胖子爱不释手又亲又抱,看得时燃十分不爽。时燃觉得喉咙有些痒,轻咳一声:“南小晚。” 南晚懵懵抬头:“怎么啦燃哥?” 时燃有些不开心,语气有些凉:“你这么喜欢这个蓝胖子?”说着伸手毫不留情地捏了南晚柔软的脸颊:“你燃哥那么辛苦给你抓了,你一眼都不看我?” 南晚委屈,还是对时燃讨好求饶:“燃哥,好燃哥,我才不喜欢蓝胖子呢,它又没燃哥你万分之一的好看,我又不瞎是不是。” 说着把蓝胖子藏在身后,像是怕时燃突然把它拿走一样。眼珠子一转,看到了不远处的饰品店,想到自己的发饰都留在了南家没有带出来,都是蹭时燃的发带,就拉着时燃往饰品店走。 喜欢亮晶晶的小东西或许是女孩子的通病吧,南晚一进了饰品店就把时燃抛在脑后,一点也没注意到时燃已经开始冒黑气了。南晚这个也喜欢,那个也爱,挑着挑着就挑了满满一个篮子,时燃在她身后幽幽说一句:“这个发夹,你刚刚已经买了叁个样子很像的了。” 南晚“啊?”,抓抓袖口:“可是,可是这个钻是粉蓝色的,刚刚那些是粉色紫色和红色,不一样的啊。” 时燃看南晚实在喜欢,只能无奈叹气:“算了,你喜欢就买。” “嘻嘻,谢谢燃哥。”南晚接着在一堆亮晶晶的饰品里挑挑拣拣,时燃看着南晚的马尾晃晃悠悠的,突然心生几分燥意,弧线细长的眼在南晚挑的发饰里细细挑选,伸手解开了南晚宝蓝色的发带,乌黑微卷的长发瞬间滑落。 南晚回头,疑惑地看着时燃。 时燃拿着梳子慢慢梳顺南晚的头发,白皙修长的指在发间流连,翩飞在细长的发丝上,粗粗绑一个低低的鱼骨辫,宝蓝色的发带在发尾绑一个蝴蝶结。指尖拿起一个皇冠发夹,蓝色的碎钻闪耀在黑色的发上。 时燃将南晚散在额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手指滑落至南晚红色的耳垂,温暖的指温捻在细腻的耳垂。 “好看。”时燃微微侧头,眼角瑰丽,店里冷白的灯衬得他肤色通透,泪痣艳丽,唇角勾起,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聚集起清冽的笑。“我的小公主,应该配上最好看的皇冠。” 南晚的脸颊泛起红晕,喉咙痒得很,她突然想抽烟,自从她被时燃要求戒烟后,已经很久没有犯烟瘾了。殷红的舌尖微舔唇瓣,南晚眨眼看着时燃,心中的情绪涌动,轻声说:“燃哥,你下来一点呀。” “嗯?”时燃弯下腰,南晚垫脚,吧唧一声,在时燃笑起的唇边亲一口。 “假期快乐,燃哥。” -- 惩罚(手铐play) 年关将至,因为家中只有南晚与时燃两人,所以一应的家务事都是两人亲力亲为。在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擦拭过一遍之后,时燃突然从房间里拿着一本本子出来,面色有些不对。 南晚看到了熟悉的日记本,脸色都呆怔了。 时燃斜倚在门框处,轻晃手腕,棕色封皮的手账本在他手里都变得异常高级。“南小晚,你这个本子里……可说了我不少好话啊……” 南晚一下蹦起来,丢了手中的抹布,几步冲到时燃眼前把本子抢到手里:“燃哥燃哥,你干嘛偷看我日记!” 时燃嗤笑一声:“你留在我桌上,我还以为是什么礼物。没想到,真是惊喜啊!” 这个本子记着她从县城回到南家后所有的心情。刚开始全是对南家人的恶意和一些隐秘的对沉诺忱的心事,顺便夹杂一些对时燃的吐槽…… 时燃看南晚一脸生无可恋,语气淡淡地复述了一句内容——“时燃每天看我,怕不是个女同吧。想不到长得人模狗眼的,人却那么变态。” 南晚小动物的危险直觉立刻让她求生欲旺盛地解释:“燃哥,那时候我和你不熟的啊,而且……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很像……变态啊……”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小,也不敢看时燃冷淡如雕塑的脸,只觉得天要亡她! 时燃笑眯眯的:“那你后面说,沉诺忱怎么从来都不看你一眼,反而是我一直看你像是要把你吃了一样。” 南晚欲哭无泪:“燃哥,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啊!” 时燃点头,恍然大悟状:“啊不懂事呐。那还有一句,沉诺忱要是和我一样眼光好一点就好了,怎么看上了南茵那个黑心白莲却看不上你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南晚哭唧唧,抱住时燃的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燃哥你别说啦,那些都是我黑历史,全是我瞎了眼,竟然把沉诺忱那样的人和燃哥你比,我简直罪大恶极啊!” 像个撒娇耍赖的布偶猫。 时燃笑得眉眼弯弯扣住南晚的后颈,把小姑娘从怀里提溜出来,弯腰凑到南晚的眼前,见小姑娘一脸委屈,挑眉逗她:“燃哥有点伤心啊,你要怎么补偿?” 南晚心虚挠挠脸颊:“不然……我给燃哥做晚饭?” 时燃笑:“做晚饭?”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得有些危险,连眼角的泪痣都带着妖异的血气一样:“你不是想让我是女的?怎么,性别都被你换了就一顿晚饭?” “你说,燃哥这么疼你,要不要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南晚心虚地笑,凑过去亲着时燃的嘴角:“哎呀燃哥,你是男的才好呢,不然我在床上怎么会那么快乐,对吧?” 说完亲完,搭着时燃的肩跳到时燃身上,双腿环住时燃精瘦的腰,白色的衬衫领口凌厉,印上了南晚红色的唇印。 时燃托住南晚的臀,笑看南晚的唇落在他的颈侧,蹭到了衬衫领口。 “呵。”时燃抱着南晚,转身回了卧室。 时燃把南晚放到床上的时候,顺势压了上去,一手闲散地扣住南晚的手腕,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突然一阵金属的响动,冰凉的触感扣在手腕上。 南晚侧头看去,发现她的双手被锁在床头,而那冰凉的触感,正是时燃不知何时从何处拿出来的金色情趣手铐。 “南小晚,”时燃安静地摩挲着南晚细腻的手腕,能够感受到肌肤下血管的轻微跳动,时燃近乎温柔了嗓音,轻声威胁:“再在日记本里把燃哥和沉诺忱对比,小心你的狗头。” 南晚眨眼求饶,声音柔软:“我不会了,以后我连沉诺忱的名字都不写!” 时燃的指移到她脸颊边莹白的肌肤,又轻缓地下滑,按住了南晚的红唇,将她的贝齿一点点撬开,修长的指往她的嘴唇里探去,在口腔里翻搅着。 南晚下意识地向伸手推开,却只带动手铐哗啦啦的响着,碰不到时燃丝毫。 时燃收回手指,又凑上来吻她的唇,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与她的舌头共舞。南晚难耐地在床上扭动,一点点响动也被放大了无数倍,听在南晚耳里难耐得很。 那晚的记忆有些混乱,也更加刺激。 或许是双手被拷住,又或许是眼睛被黑色领带蒙住,南晚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处,被时燃亲吻的地方。 温热的唇顺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留下一点点潮湿的痕迹,在被暖气烘干的瞬间,却又冰冰凉凉的,难受的紧。 嘴唇来到她的小腹,在小腹上留下一道道淫糜的水痕之后,温热的触感消失了,她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下床的声音。 周围静悄悄的,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南晚,不安地躺在床上,只有暖气在身边安抚她躁动的情绪。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南晚渐渐生出燥意。 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时……燃?” 带着几分的笑,时燃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别紧张,我在这里。” 南晚悄悄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场情事怕是太过激烈,从未玩过这样花样的时燃让南晚觉得有几分陌生,开口娇软求饶:“燃哥,把领带松开吧。太黑了。” 时燃的呼吸间带着葡萄的香气,轻轻吹拂在耳垂上,时燃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笑意:“不行哦,这是小公主不乖的惩罚。” 南晚的呼吸一滞,心跳更快,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南晚又问:“燃哥,你在干什么?” 这一次,提出的问题石沉大海,时燃并没有再回答南晚的话。 没过多久,时燃再次上床,俯下了身子。 肌肤上瞬间传来一阵冰凉,一点点葡萄的甜香在她鼻尖飘荡,南晚顿时浑身一阵紧绷,她知道那是什么。 时燃的嘴里,正叼着一颗去皮的圆润紫色葡萄。 葡萄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滑过一条紫色的葡萄汁水,冰凉的葡萄汁液引得南晚细微的颤栗。 圆滚滚的葡萄离开了她的身体。轻缓灼热的呼吸渐渐往下。预感到对方要做什么的南晚,顿时一阵慌乱。 “燃哥……燃哥……你……别……”南晚的声音带着几分害怕,有些许的哽咽。 “别紧张,小公主,我学过了,你会喜欢这种滋味的。”时燃略凉的指温在南晚的大腿哪次轻柔抚摸着。 时燃用舌头,将那颗葡萄用舌尖顶进了她的穴口,冰凉的感觉刺激得南晚一瞬间夹紧了双腿。南晚呼吸一顿,紧紧咬着下唇,却还是因为这样激烈的刺激,控制不住泄漏出一声呻吟。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时燃的声音带着浓郁的笑,如星光坠入九天:“这样的惩罚,小公主很喜欢吧。你现在,很快乐吧?” 葡萄被推进了甬道的深处,被滚烫的内壁迅速融化,然后化成一股滚热的葡萄汁水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透着一股极致的淫靡之感。 南晚心里很难受,本能地控制不住的渴望更多来填满内心的空虚。 南晚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快……快乐……”说完似乎是感觉到异常的羞耻,紧咬着唇,压抑自己的呻吟。 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南晚的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沾湿了遮住眼睛的领带。 时燃把她眼睛上的领带拿了下来,解开了手腕上的手铐,时燃深邃的眼看着南晚,眼底有艳色的欲火。 时燃伸出舌,细致舔去南晚的泪水,顺势吻着南晚娇嫩的唇,牙齿咬着南晚的唇角。时燃又在床边柜子上拿了一颗葡萄,在南晚毫无察觉地沉溺在情欲的吻里时塞进了甬道,然后靠着葡萄的扩张,将胯下的肉棒慢慢的插进去,将葡萄推到了更深的地方。 时燃开始活动腰部,在她湿热的花穴内碾磨着,几乎将圆滚滚的葡萄推到了子宫口。 葡萄带着果香化作汁水,马上要流出,却又被时燃捅了进去。 房间里响着“噗嗤”“噗嗤”的声音,伴着肉体撞击的声音。 在连续抽插了数十下之后,南晚的身子被翻了过来,时燃从身后狠狠进入了她。这种姿势让时燃更深地进入了南晚的深处。 南晚的身子剧烈摇晃着,脑中迷迷糊糊的,很快,南晚的脑海里有一阵白光闪过,花心顿时涌出一股热流。 高潮后的花穴不由自主地剧烈开合着,仿佛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时燃的分身。 时燃咬紧牙关加快了动作,腰后的肌肉起伏,带着汗珠滑落滴在了南晚的腹部上。 “喜欢这样的惩罚吗……” 时燃调笑的声音,在南晚的颈后,素白的齿轻咬着南晚颈后的软肉,听着南晚犹如小猫的哼唧抗议声,低低笑了。 —————————— 燃哥看了小公主的日记后吃醋了,于是决定化理论为实践,把从小黄片学到的知识用到床上去哈哈哈哈…… 燃哥真的,太坏了「滑稽」 给自己立一个flag等不忙了我要日更啊啊啊啊什么时候可以有空闲啊悲愤!! -- 他眼中有星星啊 2020年的春节悄然而至,在不经意间,家中的窗户上已经贴上红色的窗花,大红福字也贴在门上。 门口的对联是时燃自己写的,南晚看过时燃气定神闲地提笔写字的场景,对时燃用绮丽容貌写出气势磅礴的书法来表示十分的意外,被时燃狠狠揉了一把头发以作惩诫。 时燃陪着南晚一起看过今年的拜年祭后,距离零点也没多少时间了。上杭的市区是不能放烟花的,不过对于两人来说,放烟花并不是不可少的流程,反而是南晚转头笑嘻嘻地吧唧一口亲在时燃的脸侧,“燃哥,新年快乐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双手伸出,在时燃眼前晃荡晃荡,眼睛眨啊眨的,像个小狐狸。 时燃早有预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包,懒懒递给南晚:“呐,别再说燃哥不疼你了。” 南晚笑眯眯:“哎呀哎呀,燃哥你也太客气啦。”嘴上这般说着,手上拆红包的动作倒是不停,将红包拆开后,却没有一张钱。 南晚疑惑地咦了一声,晃了晃红包,听到里面有东西细微晃荡的声音,往下一倒。 一枚皇冠细钻戒指掉落在白皙的掌心上。 南晚怔怔地看着时燃不动声色的脸。右手直接僵在原地了,对时燃笑了笑,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喊一声:“时燃。” 时燃送她一枚戒指,是她以为的意思吗? 南晚盯着戒指,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时燃拿起小小的戒指,细腻的指尖圈住指环,轻轻套上她的无名指,指环的大小是刚刚好的,时燃曾在夜里偷偷记下南晚的尺寸,再让人帮忙定做这枚戒指,作为他们第一次一起跨年的礼物。 时燃看着南晚,见她渐渐红了眼眶,轻轻俯身下去,吻上她殷红的眼角,冰凉的唇竟温暖了全身,南晚突然落了泪,整个人都扑进时燃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像个小孩一样咬着下唇无声地哭泣。 时燃从来不仅仅是她的男朋友,更是她的家人,她的依靠,她的世界。 是时燃,在她被南埕赶出来后,给了她一个家,让她在这个冰冷而硕大的城市中,不至于孤独地流浪。 “新年快乐,小公主。”时燃顺着南晚躺倒在沙发上,身上承载着是他此后一生的牵挂,那般沉重而甜蜜,她是他的选择,不管多难,他都不愿放手。 时燃的唇勾着,似有似无地在南晚的脸侧轻啄,带着点安抚的情绪,希望她不要这么难受。但南晚还是在他怀里抖得像只小猫,让时燃也难受地拧起眉来。 南晚的泪渗透毛衣流到他的肩窝,时燃一下一下顺着南晚的发,指缝间流动着南晚黑长的发,似乎也在他心头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南晚只听到时燃低低的叹息,慢慢渗透到她最酸楚的心底:“别哭啦,小公主。我都要溺死在你的眼泪里了。” 南晚沉默不语。 却更加用力窝在时燃的怀里。 “你啊你……”时燃无奈,双手环住南晚的肩,“你这么爱哭,真的好娇气啊。”南晚听了,轻声吐槽:“我本来不是这么爱哭的,都是你宠的呀。” “是啊,可不是我把你宠坏了吗。”时燃笑着说,灯火在他眼底汇聚成星河,有飞花从眼里泻出,南晚一抬头,就看到时燃笑着宠溺看她,眼下的泪痣都是柔光。“新年了。”窗外星火灿烂,远远的似乎传来了烟花炸裂的声音,伴着这样热闹的声音,时燃笑着对南晚许了一个新年愿望——“一辈子在我身边吧,我护你一生无忧。” 这是时燃的愿望,也是他的承诺。 南晚点头应他:“当然,我要一辈子,赖着你,让你甩也甩不掉。” 零点过后,时燃拉着南晚和姥姥姥爷视频拜年。约定了明日一早就去拜年,时燃催着已经掩不住困意的姥姥去睡觉。 姥姥却不想去睡,而是一直对着南晚笑,一直说:“小晚和小燃要好好的啊,长了一岁,明天姥姥给你们一个大红包。” “姥姥,姥姥,快去休息。”时燃凑到手机镜头前,脸色有些严肃,“姥姥,你再不休息姥爷可要骂我啦。”时燃和姥姥说话的时候,嗓音中的京腔都淡了,带着几分江南的水汽柔软,是南晚从未听过的曼妙,南晚觉得时燃的声音真好听啊。 这样的时燃,是最骄傲明亮的少年啊。 姥姥在镜头里笑得愈发和蔼,对时燃说:“好,姥姥马上去休息。”说完还是对着南晚:“小晚,明天来姥姥这的时候多穿点衣服,别着凉啦。” “好的呀,姥姥。” 南晚笑着点头,见时燃眉头都皱得不成样子了,对姥姥挥手道别:“姥姥,快去休息了呀,我和燃哥也要休息了呢。姥姥,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 —————————— 给大家拜个早年啦~ 最近一个月真的很忙,年底还生病了一直咳嗽到现在还没痊愈,也没什么灵感,就一直没有更新呀~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啊!! 还有珍珠满百的福利先欠着大家啦,我暂时没有想法,或许大家可以说说有什么想看的梗啦~ emmmmm接下来应该是恢复日更啦,当然如果卡文的话就是隔日更啦……我对于我自己的灵感实在是……算啦,不敢瞎承诺 -- 想要一座城堡,免她风吹雨打 开学后,时燃和南晚的生活再次恢复平淡,和平常的高中生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时燃因期末考试的物理成绩太过优秀而被物理老师要求要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培训,当然,以时燃的性子,自然是拒绝叁连。 谁知物理老师还懂得曲线救国,时燃这里走不通,就来纠缠南晚,甚至让南晚和时燃作为一对CP进行学习交流的活动,就是要将时燃拉上物理大法好的不归路,被南晚无情拒绝后,仍然锲而不舍地追在身后。 时燃最后不甚其扰,答应了半百老头物理老师。 所以,原本一起回家的两人,变成了南晚在学生会那开会,时燃在物理教室做卷子,最后双双回家的故事。 但南晚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们,每次走在家到学校的路上,她总要回头看好几次,被时燃纠正了好几次,南晚总是问:“燃哥,你不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吗?”时燃一脸平淡,几乎是立马回答了:“没有,你太敏感了。走快点,你这个学生会长要是迟到了可不好看。” 南晚只能将自己的第六感抛到一边,赶紧加快脚步:“燃哥快点,我们要迟到了。”时燃懒懒散散地任由南晚拉着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南晚脑后的马尾一甩一甩的,回头看了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见到熟悉的车牌,拧眉不语。 对于跟着他们快一周的人,时燃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这天,时燃早早结束了物理竞赛的培训,而南晚因为四月的校运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原本是时燃在教室边刷题边等南晚一起回家,但这时的时燃却不在学校,而是在校东门的一条街外的凤凰树下,找到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神情平淡地拉开了后车厢车门,坐了进去。 时燃身边的人,一身落拓西装,见到时燃后收起了手中的杂志,语音沉沉:“我以为你会让你姥爷来和我说。” 时燃不耐地解开绑着马尾的发带,藏蓝色的发带纠缠着修长的指,对于男人的话,时燃的反应只是笑了一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姥爷一个退休老头,哪能对你有什么威胁呢,父亲。”眼下的泪痣也妖异地闪着光。时燃轻声嗤笑:“父亲,这次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是有什么赐教?” 和时燃相似的眉眼,只是更为凌厉,时雪竹的性格和他的名字并不相符,“你在这里胡闹也大半年了,该回家了。整天让你姥爷照顾你,成什么体统。” 时燃笑了一下:“要是就这点事的话,我可不陪你了,还有一大堆卷子没做呢。”说完就要去开车门,却不想听到了南晚的名字,停住了下车的动作:“你不想知道,南家为什么还不让那个小姑娘回去吗?” 时燃沉了眉眼,回头:“别和我说,是你阻碍了南家?父亲,你何时对我的事这样上心?”时雪竹对时燃的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这是他和时燃这几年的相处模式,两人早就习惯了。他也不承认:“自然不是我,我没那么有空。”说罢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非常冷:“南晚那姑娘和南家之间的纠葛,你不是两年前就了解得清楚了?怎么,还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帮她?” 时燃挑眉,心下了然。不过那人远在法国,怎么对南晚的事如此清楚,看来也是有人在帮她。时燃对于时雪竹的手段十分了解,所以知道他是在拿南晚威胁他,但对于时雪竹要他一定要回时家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总不至于真的是为了母亲的病。 “你既然和你江叔叔有联系,自然知道你妈的病并没有好转,你总该回去尽尽孝心。” 时燃笑:“父亲的话不太对啊,妈的病会到如今的地步,你也出了一份力不是吗?”笑意渐冷:“林小姐最近还好吗,父亲还陪着她?”见时雪竹眉眼不动,时燃自然知道那个小叁或是小四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这也威胁不到他,时燃只不过是说着舒服:“父亲,我的脾气这几年虽然改得挺和善,但是父亲可别伤害到我的人,不然,我一定让父亲后悔的。” 时燃笑着,拿出手机,点开图片:“父亲,可别逼我。”那是一份纸张微微泛黄的图片,是时燃爷爷的遗书,遗产的大部分都是六叔时雪译的,时雪竹不过是给他代为管理的,但如今时雪竹才是时家的掌权人,其间的腥风血雨可以想见。 但时燃是如何得到这个的,时雪竹却怎么也想不到,也知道若是时燃真的把图拿出去,会有怎样的动荡。 时雪竹笑:“不愧是我的儿子。” 时燃也笑:“还是父亲教得好。” 两人同时收起了笑,时燃拉开了车门,准备下车,时雪竹的声音平平淡淡:“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你参加完比赛后,必须回来。” 时燃却不答,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场不见血的交锋,不过只有短短五分钟,却让时燃觉得过于漫长,还是不够强大,时燃眼底深沉,他只能护住南晚一个月了。 可,他想要让那个小公主免受世间风霜雨打。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笑了。低语:“哎呀,还是要让那人回来呐。” 光靠他一个人,还不足以建好能够抗击所有风雨,保护公主的城堡啊。 南晚开完会后,点开微信,就见到了林越的酸溜溜的信息:“南姐,你和燃哥也太腻歪了吧,受不了受不了。” 南晚:“???” 林越直接发了截图给她,是时燃八百年都不更新的朋友圈。 时燃:愿你永远纯真,免遭风霜雷雨。公主殿下。 配的图是南晚无名指上戴着皇冠戒指和时燃十指相扣的照片。 南晚红了脸,去时燃的朋友圈点了赞。然后脚步轻盈,向时燃做卷子的教室跑去。 如果是去见你,我一定是跑着去的。 ———————————— 我回来啦~ 因为疫情的原因这两个月我去做了家乡这里的志愿者,所以都没什么空,晚上回家就想休息。然后也没什么灵感,就鸽了这么久,实在抱歉鸭~ 等会还有一章珍珠满百的加更给大噶,大家照顾好自己哟么么哒 -- 【福利】26英文字母小番外(珍珠满百福利) 与正文无关,我只是想写点虐的。但某些趴可以看作是剧透~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accuse】控告 时燃又染了一个新发色,橘色的发衬得他面容白皙,眉目靡丽。右耳的第四个耳洞上,戴着一个黑曜石耳钉,这让简景伦看得险些没背过气去。 简景伦忍无可忍,发微信和南晚告状:“南小晚!你管管你家的杀马特,那个头发怎么没有让他被他老板开除!” 南晚:“关我屁事!他的头发我想剪掉很久了!我管得动他吗!” y】美人 作为一个被粉丝称作脚踏星辰而来的冷艳超模,南晚最受不住媒体叫她星辰美人。 南晚发朋友圈吐槽:“别再叫我美人了,我在真美人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云予安点赞评论并且告状:“时美人今天跑去染了粉毛,真是有颜任性。” 【sider】关心 时燃在黑暗的十年里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每天都要应付朋友们对他的关心。 而那些关心里,从来没有他在等的人。 】最爱 南晚被人追问,如果连沉诺忱也看不上,那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摘下她这颗星。 “那个人,是最爱啊。”有着最好看的泪痣,最坚强的心。 但她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end】结束 是时燃先说的结束。 在南晚以为他们会长长久久的时候。 【flower】花 南晚每次走完秀都可以收到一束不知名人氏送的满天星。 南晚不知道是谁送的,每次都扔到垃圾桶里,连着没有署名的贺卡。 很久以后,南晚在时燃书房的角落里扒拉出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无署名的卡片。 样式十分眼熟。 【grape】葡萄 时燃特别喜欢葡萄,连带着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 季韫深甚至觉得,只要有葡萄吃,时燃可以不用吃饭。 【hallu】幻觉 时燃有时会产生幻觉,以为身边还有那个娇艳的小公主。 “燃哥,我摔倒了,要你的亲亲才能起来。” “燃哥,给你一颗小爱心,今天也要开开心心的哦~” 时燃有时候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想要拥抱的时候,只能抱住一手的虚无。 【imprison】禁锢 南晚被关在这个房子里已经一个月了。 每天夜里,她都能感受到有人睡在自己身边,紧紧地抱着她。 但她看不见那人是谁,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又来了。 却没有像以前一样。 那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幽幽叹气。 是时燃。南晚闻到了久违的味道。 “时燃……” 时燃的手顿住。 南晚窝在他的怀里,在黑暗中紧紧抱住他。 “别再离开我了。” 时燃伸手抱住了眼角含泪的小公主。 【jackleg】不择手段的 时燃在知道南晚准备离开他后,把她监禁起来,甚至用越青麟来威胁她。 “时燃,你放手吧,我太累了。” 彼时曾是时燃眼中太阳的小公主死气沉沉地拒绝时燃的接近。 时燃却笑着,掩饰住眼神里的不择手段都要留住人的偏执。 “你要是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只能把你做成不会说话的人偶。” 眉眼弯弯的样子,看上去单纯无害。 【kiss】亲吻 接上段。 时燃和南晚之间有过无数次亲吻。 有他主动的,也有她主动的。 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 凶狠地,彼此撕咬。 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 【leave】离去 他说,永远也别离开我。 也是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就离开了。 任由他的女孩承受嘲讽。 【miss】思念、错过 时燃错过了最爱他的南晚。 却不知道南晚一直在思念他。 【name】名字 时燃有时会唤她南小晚,有时又叫她小公主,偶尔呢,还会叫叫她阿晚。 在时燃口中,南晚总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但南晚最喜欢的,还是时燃叫她,时太太。 “时太太,我的蓝色方格手巾你放哪里了?” “时太太,没钱染头发了。” “时太太,你快看你儿子,又尿了。” 南晚:算了,什么时太太,还是小公主比较好听。 “时太太。”时燃的声音又响起。 南晚有些烦:“干嘛呀时先生。” 时燃笑得仿若花开:“我回来了,不来抱抱你的先生吗,时太太?” 【only】唯一 南晚唯一一次上了国内的综艺节目,就被主持人问了理想型。 南晚想起了时燃,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他,可能是见到了云予安。 然后她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能把我们彼此当作唯一的存在。” 【princess】公主 时燃的老板很喜欢给他介绍很多好看的女孩子,美其名曰找个女朋友管管他无法无天的性子,最好管管他那一头五颜六色隔月就换的头发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多出来的耳洞和纹身。 时燃每次都用一个理由拒绝:“我有未婚妻了。” 大BOSS:“别想坑我,你在我这干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看到你未婚妻。” 时燃笑:“因为,我把她藏在城堡里了。” 大BOSS总是翻白眼表示不信,还把时燃的话告诉自己的弟子们,搞得时燃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全知道了时燃有个藏在城堡里的未婚妻。 直到见到南晚后,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才恍然大明白,有这么个公主,当然是只能藏在城堡里了。 【queen】女王 婚前,时燃总是说她是小公主,需要好好呵护才能好好长大。 婚后,时燃叫她女王,说她每次走T台气场太强,好像要去抢人一样。 y】事实 上面虐的都是骗人的。 事实是,时燃和他的小公主一直长长久久在一起。 时燃醒来,凌晨叁点,喝着葡萄汁,突然对着花瓶里干了的满天星,又哭又笑。 【soul】幽灵 接【imprison】禁锢段。 那房间真的太冷了。 南晚的皮肤都被冻得发白僵硬。 时燃的胸膛再温暖也无法温暖南晚的体温。 时燃再怎么低语哭泣呼喊也叫不醒南晚。 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旁边看着。 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时燃的脑袋。 想要安慰那个哭得像孩子一样的男孩。 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一切,都是无能为力。 【tie】绑 时燃重生到了让南晚离开的那一刻。 他没有像上一世一样眼睁睁看她离去,而是将她拉住,用绳子绑在床上。 不允许她离开。 【unbelievable】不可置信的 时燃有一天摘掉了耳钉,染回了黑发,研究所的人都不淡定了。 时燃无奈:“没办法,女儿出生了,得给她做个榜样,不然会被扫地出门。” 【virtual】虚拟的 南晚遇见了一个玄学大师,她拜托大师让她现形一天,然后她会去投胎。 大师答应了。 那一天,南晚陪着时燃,将他们所有没做的事情都做了。 当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框上,南晚对时燃说:“我要走了,时燃,我忘记告诉你,我爱你。” 南晚在时燃的面前消失了。 时燃醒来后看见了季韫深,苦涩地说:“我又梦到她了,她叫我时燃,还说她爱我。” 【warm】温暖 每年的冬天,京城总是非常寒冷。 但是今年不一样,因为南晚会为时燃温好酒,喝下去,全身都温暖了。 有小公主在,就不冷了。 【X】未知 如果南晚没有遇见时燃,鬼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时燃没有遇见南晚,他一定会慢慢腐朽。 【yack】废话 “时燃,我喜欢你。” “嗯。” “那你呢?喜欢我吗?” “别说废话,快看题目。” 】热情 南晚冷淡的外表下,是一颗真挚爱着时燃的心。 所以不管多艰难,她都会想尽办法走到时燃身边。 -- Ⓟⓞ⒅Kк.Ⓒⓞ⒨ 体力问题 生活过于平静的话,总会有那么些人出来添堵。 对于四月的校运会,是上杭一高的学生一年最期待的活动,毕竟挥洒在运动场上的汗水,可是满满的荷尔蒙。少年少女青春飞扬,是枯燥的学习生活中难得的休闲。 所以虽然离校运会还有一段时间,但整个校园都沉浸在隐隐的激动中。 南晚的班级体育委员趁着大课间把运动会参加项目的表格发给每个人,让大家选好项目报上,而作为一个讨厌汗水的“特权阶层”,南晚直接选择放弃,见时燃在跳高上打了勾,南晚觉得时燃十分明智。 因为有太多事情要忙,这个事情就被两人抛之脑后,所以当林越看着贴在教室后的运动会比赛项目安排表格后,显得非常之震惊。 “南姐?你跑3000米???”十分了解南晚的林越自然知道南晚有多讨厌运动,所以这种3000米的长跑是怎么会落在南晚的身上的?南晚也很吃惊,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参加运动会的任何项目,所以根本没有交表格,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她,自然可以选择不参加,因为她的事情还有很多,也并不会有人苛责。 南晚去找了体委,却被告知是她自己交的表格,还拿出了原表,上面的确是南晚的名字,在3000米那一栏打勾了,但那并非南晚的字迹。 南晚环视一圈教室,并不知道是谁使了手段这样对她,只能忍耐,继续温声细语问体委:“这个表格是谁给你的?” 体育委员也很蒙,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时候好像是直接放在我桌上的,我直接收起来了。”南晚重新看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迹,努力思考这是班里谁的字,因为南晚觉得这个字莫名熟悉。时燃听说了南晚被陷害跑3000米的事情,也在旁边看着,多看了几眼,蹙眉出声:“是柳依依的字。” 时燃一说,南晚才想起,这的确是柳依依的字,上学期南晚曾经帮老师改过卷子,柳依依写字有一个特点,就是撇会写得很长。除了这点之外,柳依依还是南茵的好友,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柳依依也不怕南晚拆穿她,因为南晚已经算是南家的弃子了,除了是个学生会长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能把她怎么样,而且这个名单已经上报学校了,再改也来不及了。 柳依依非常干脆承认,就是她做的。 南晚看着她,垂眸想了想,和体委说:“我们班是不是还差个铅球项目?”体委愣愣点头,不知道南晚的意思,南晚见他点头,笑说:“那刚好,我看柳依依同学力气不小,让她参加吧,一定可以给我们班夺一个第一名。” 柳依依嗤笑,对南晚的恶意丝毫不掩饰,那是对一个从乡下来的穷酸丫头的不屑:“已经过了报名时间了,就算你是学生会长也没有办法让我去参加比赛。” 南晚歪头,含笑的眼底盛着碎冰,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不,你错了。我看柳依依同学为班级争光的意愿十分强烈,可惜上周都没来上课错过了报名时间,所以我不忍心柳依依同学一腔热血就此寒凉,稍微破例加上你的名字,老师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见柳依依面色不好,南晚笑说:“还是说,你不敢?” “你!”柳依依非常气愤:“谁说我不敢!不就是个铅球比赛吗!你还不是要去跑3000米!到时候你可别跑不到一半就倒下了,才是真的丢人。” 南晚站着,亭亭玉立,笑意盈盈:“这就不劳柳依依同学费心了。” 体委在旁边觉得自己被柳依依蠢到眼睛,忍无可忍地说:“柳依依你傻子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一点班级荣誉感都没有!” 柳依依:“???她把我直接塞去参加铅球就很有班级荣誉感了?” 体委还要仗义执言,被南晚抬手制止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你要是在铅球比赛里得了第一,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相反,我要是得了长跑的第一,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柳依依是个要面子的人,见全班都盯着自己看,自然硬着头皮答应南晚的赌约。 时燃在这个过程中,除了点出柳依依的名字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说,知道所有人散去。见南晚一脸冷淡,似乎并不将3000米长跑放在心上,只是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放学后操场见。” 南晚知道自己表面的冷静被时燃看得一清二楚,卸下了冷漠的外表,有些懊恼对时燃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呀?” 时燃语气淡淡,已经看完了一道物理竞赛题的题目,他边在草稿纸上写着演算过程边回答南晚:“有我在呢,两周时间够了。”在卷子上写下选项,时燃扭头对着南晚,平静的面容下暗含飞扬的自信:“你燃哥可是蝉联京城中学生运动会长跑第一名叁年的选手,你还怕赢不了吗?” 南晚仍然有点不自信,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了解:“可是那是燃哥你啊,我又不一定能做到。唉,我最讨厌运动了。” 时燃仍然淡淡说话:“别担心,以我对你体力的了解,你只需要调整一下技巧,再练习几次,跑个第一名还是有希望的。” 南晚疑惑:“燃哥你怎么知道我体力怎么样?” 时燃收起笔,转身正对着一脸疑惑的南晚,笑得有些轻佻:“每晚都做运动,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体力。” 运动?还每晚?突然反应了时燃嘴里的运动是床上运动后,南晚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羞恼得一巴掌拍在时燃的手臂上,涨红了脸反驳:“时燃你瞎说,哪有每晚!” 时燃笑,伸手捏了捏南晚气得鼓起来肉肉的脸颊:“好,小公主说没有每晚就没有。那晚上,可以吗?” 时燃的话语很低,但奇怪的是,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南晚却能将时燃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尾音勾人,无声地向她发出邀请,眼下的泪痣靡丽,像是勾人的蛇精。 南晚赶紧闭眼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时燃哈哈大笑。 ————————— 上一章的福利似乎是虐到人了,也不必把那章太过当真,可以当成是平行世界的故事,或者当作是今天愚人节的礼物,只不过我提前放出来而已 这章的燃哥和小公主还是很甜的…… 等到真的要虐了我会预警的,也不过两叁章左右的事情罢了,真的不会虐,而且我会一次性放出,不会钝刀子割肉的嘻嘻(觉得自己有点欠打……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⒅Kк.Ⓒⓞ⒨ 南雅 最后的赌约结果,还是南晚赢了。 南晚对柳依依说,让她去跑个3000米,这个赌就结束了。被柳依依恶狠狠瞪一眼之后,南晚笑得很开心,虽然长跑完的她十分疲累,都站不起来,只能靠着时燃,但看着平时眼高于顶的柳依依浑身狼狈的在跑道上,南晚笑嘻嘻的,觉得自己这两周的辛苦训练没有白费。 时燃也笑,在南晚耳边幽幽说了一句话:“赌约赢了,晚上我们玩点别的吧。刚好你体力也提高了。” 南晚愣愣看了一眼时燃,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决定当个鸵鸟不再说话。 校运会后的周末,时燃突然带着南晚去找了越青麟。 在越青麟的探望室里,南晚突然见到了一个女人,看不出具体年龄,身上有着成熟女人的优雅和少女的纯真,但看到她的脸,南晚就知道这人是谁,是养父藏在心里的爱人。 南晚原本急促的脚步慢下来,甚至踌躇着不敢上前,对于养父的私事,南晚从来不敢多问,因为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件伤心的事。但这次突然见到了真人,对于南晚来说的确是惊吓不小,所以她下意识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像是手足无措的孩子。 南雅见到了南晚,像是见到了少女时期的自己,非常的熟悉,只看一眼,南雅便知道她是自己的孩子。见南晚一脸为难,南雅有些心疼,她不像越青麟,在监狱里与世隔绝,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南晚在南家过的日子,也知道南晚现在已经被南家放弃。 看到南晚身后,沉默安静不动的时燃,隐晦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南雅知道他,她下定决心从国外回来见越青麟和南晚,也是听了时燃的劝说,才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恋人和女儿。 时燃上前,拍了一下南晚的肩,轻声说:“去吧,她有些话想和你说。” 南晚看了一下时燃,默默往前。 随着脚步的踢踏声,越青麟抬眼看了一眼南雅和南晚,随之将视线投向了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时燃。前几天,时燃带着律师来和他见面,律师是业内有名的大状,却顶着南家的压力来帮他打官司。时燃说能够想办法让他先保释出狱,但却必须答应他,要和南雅好好保护南晚。 当越青麟知道了他是时家的人后,想要答应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越青麟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狠角色,对着时燃也毫不留情,气势惊人:“南雅?你怎么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 时燃懒懒地靠坐椅背,瞥了一眼越青麟:“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越青麟看着眼前的协议书,这是要求他必须和南雅一起给南晚一个温暖的家的协议。越青麟签下名字后,抬眼,紧盯着时燃的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关注南晚,但我出去后,自然会好好保护好我的女儿。” 时燃也不在意越青麟的放话,只点头嗯了一声。收起协议书后,笑弯了眼,泪痣的妖异也淡了许多:“你和南雅做好自己身份的工作就好。” 越青麟对着时燃:“我们需要独处一下。” 时燃耸肩,对南晚安抚笑了一下,转身出去。 越青麟对南晚说:“小晚,你过来,我有些话,是时候和你说了。”南晚觉得气氛有些怪,以为养父是要和她讲南雅是他恋人的事,走到越青麟面前,被养父的粗糙的手轻轻握住,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让南晚的眼眶泛酸。 “小晚,她叫南雅。”越青麟看着南雅,仿佛看着自己的青春岁月,声音低沉:“是我哥哥以前的爱人。”南雅低头,伸手遮掩了泛泪的眼。 “南雅?”南晚低头,想了一下这个带着熟悉感的名字,突然想到了,是南家驱逐的大小姐,她的姑姑。 越青麟的语气变得冷硬又平淡:“小晚,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也不用怀疑。我从不会骗你。她才是你的母亲,你是她和我哥的孩子。” 南晚震惊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哥和南雅以前是一对恋人,但因为身份悬殊,被南家拆散,而我哥也在不久之后因为胃癌去世。那时候南雅已经怀了你,生下你之后被南家送出国。”越青麟说到这里,轻轻叹气,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突然知道真相的南晚。 南晚的手被一双柔软的,不同于时燃和越青麟的感觉,是一双保养得宜的女人的手,轻轻握住。南雅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优雅:“我那时候得了产后抑郁,只想去陪你爸爸。小晚,我花了叁年才治好了病,回国后却发现你已经被……被青麟偷偷抱走了。” 南晚轻声说:“所以我不是走失,而是……” 越青麟点头承认:“是我,把你带出南家。” “啊是这样的。”南晚觉得自己的感受十分奇怪,似乎有释然和了误,原来南埕对她如此不上心,是因为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时燃在离开了探望室后,看到季韫深在逗猫。 季韫深看到时燃出来后,也不逗猫了,扔下罐头后,起身对时燃说:“你把南雅找回来,真的能阻止你爸对南晚下手?” 时燃冷笑一声,冷静而漠然。 时燃的意思季韫深已经懂了,“好吧,你想的也对,南雅现在的公司才是你爸会忌惮的对象。”说完拍了一下时燃的肩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时燃:“呐,你姐让我给你的。” 时燃垂眸看着照片上笑得和善的妈妈和一脸温柔的时云奚。 头有点痛,连照片都有些刺眼。 “你真不去看一下姑姑?” 时燃忍过了头痛,哑声说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也不想看到我。” —————————— 小公主的身世大白了,唉燃哥是什么绝世好男友,为了建个保护公主的城堡也是操碎了心了…… 啊我要暴露我自己其实是个狗血文写手了,小公主的上一辈的故事,其实就是嫂子文学了,而小公主和燃哥的分手理由,也是相当狗血了 这篇文也算是向我年少不懂事看的狗血总裁虐恋文致敬吧(是狗血的集大成者了 所以到时候可别说我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玻璃心,受不了这种委屈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有些秘密需要掩藏(微微h) 四月,时燃去了京城参加全国物理竞赛,而南晚留在上杭,每天上下学的日子异常平静。 在时燃抵达京城的第二天,他和南晚就交代了自己接下来几天都不能上线陪她,因为手机要被老师收走,南晚也表示理解,对自己照顾自己非常之有信心。 南晚被南埕绑回了家,在时燃离开的第四天,从学校办公室堂而皇之将她带走,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见天日,说是要将她送出国,不让她和时燃一起,丢尽南家的脸面。 南晚不听,每天不言不语,在放松了看管人的戒备后,从二楼的窗子一跃而下,也不管自己受伤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她不能跑去时燃那,那里一定是有人看守的,去了就是自投罗网。至于林越和张陆让他们,她也不能去,只要南埕一要,她便暴露无遗。 她最后选择了季韫深,恰好季韫深住的地方她知道,她跑出别墅区,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元打车去了季韫深的小区。 南晚却想不到,在她被南家绑走的这几天里,季韫深已经离开了上杭,去了京城。 最后还是季韫深打电话给小区物业确认她的身份,进了小区,通过密码住进他家。 “你去京城……和燃哥有关吗?”南晚确认自己安全后,对于季韫深突然去京城感到奇怪,有些担忧地问一句。 季韫深的语气却十分平静:“没有,我只是回来参加叔叔的生日宴,和时燃无关。他还在比赛场馆,你别瞎想了。过几天我就和时燃一起回去,你先住下,别乱跑,冰箱里有一周的食物,你可以不用出门。” “嗯,好,我知道了。” 一路的提心吊胆后,南晚草草处理了膝盖的伤口后就和衣在沙发睡下。然而南晚并不知道,在手机的另一边,季韫深挂了和她的通话之后,转身略沉默地看着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时燃,季韫深过了几瞬开口:“你……不和她说?” 时燃原本低垂的头慢慢抬起,眼底藏着暗潮:“说什么?一点小事,我能解决,让她平白担心。”说完慢慢起身,“啪”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让季韫深有些不适地眯起眼,却看见时燃站在镜子中,对着自己的脸,右手从额头滑至唇角,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语:“我不会认输的。” 这话,似乎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似乎是对着不知名的另一人。时燃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对着镜子不知不觉流下了泪。 只是有点心痛而已。 时燃和自己说,不要认输,这只是个生理反应,并不能代表什么。 季韫深叹气,对时燃说:“我帮你订个回上杭的机票吧,我爸在爷爷那,你和南晚去找他。”时燃点头答应,然后揉着额角,说:“我有点头痛。” 季韫深脸色一变。 时燃面无表情地拿出口袋里的药咽下,没有水的湿润,整个嗓子都是干燥的苦味。时燃重新坐回地上,背靠白墙:“我想睡了,你回去吧。时家还不会这么快找到我。” 这里是季韫深自己买的房子,别说是时家,就算是他的亲爸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地方撑到明天离开京城,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时燃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并不知道季韫深和云处安为了能将他不知不觉藏在这里送回上杭,费了多少心血,他们也不想时燃知道,他太需要休息了。 时燃一路非常顺利地到了上杭季韫深的家里,第一眼见到了南晚,她在桌前吃午饭,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南晚一脸警惕,直到看到了时燃,南晚的脸上仍然残留着警惕,然后十分惊诧地喊了一声:“燃,燃哥?” 时燃关上门,对傻傻拿着勺子的南晚张开了双臂,笑说,“来,抱一个。”南晚扔下勺子,向时燃跑去,冲进他张开的怀抱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束光,“燃哥,燃哥,你怎么回来了?” 南晚说着说着语音就带上了哭腔,虽然她被关在南家不过几天而已,但怕从此就见不到时燃的心情时时折磨着她,就算昨晚在季韫深这里睡觉,也是害怕得连连噩梦,惊醒了好几次。 直到现在,见到了真实的时燃,南晚才安心,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比赛结束了,我先回来了。”时燃听出了南晚的害怕,拍着她的脑袋:“别怕了,燃哥回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时燃感受到南晚在他怀里小小地点头,时燃笑了。 只是头痛突如其来,让他下意识地皱眉忍耐。松开了南晚,时燃大步走去卫生间,说:“你先吃饭,我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去我姥爷家。” 南晚虽然觉得时燃有些奇怪,还是选择听时燃的话,把剩下几口的汤喝完。乖乖坐着等时燃整理好一起出发。 到了时燃的姥爷家后,南晚觉得时燃越发的奇怪,早出晚归就算了,有时被姥爷叫去书房就是一天,出来后整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异常。南晚也问过,时燃只是笑:“没什么,姥爷训我呢,说我不经过你家人的同意,就把你拐回家。” 南晚微红了娇俏的脸:“我,我心甘情愿的啊。” 时燃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冷漠厌恶的陌生人,又像是隐藏着巨大苦痛的深情人。南晚心下意识得慌张:“燃哥?” 时燃久久才回神,突然抱住她:“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什么?” “明天带你去看。”时燃神神秘秘的说,然后松开了她。南晚突然踮脚在时燃的脸上印了一个吻,笑眯眯:“谢谢燃哥。” 时燃突然把南晚公主抱,放在床上,吻得刺激又剧烈,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从唇角吻至大腿内侧,留下斑驳痕迹,舌尖探进秘密花园,温暖的内壁颤抖,吐出了许多蜜液,时燃虔诚地亲吻,近乎是讨好地想让南晚快乐,听着她欢愉又痛苦的呻吟,时燃心底却很荒凉,他不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吗?他会不会做爱做着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这样的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时燃的手用力抓着南晚的纤弱的脚踝,莹润的肌肤在手下流连,时燃释放了自己的硕大,一挺到底,熟悉而久违的结合,让两人都忍不住舒爽地呼气。 时燃用力而迅速,没有以前温柔的前戏,显得有些粗暴,但结合得更为彻底。一下一下,时燃沉默而大力,南晚有些受不住,哀求时燃:“时……嗯啊……时燃……不行了……不行……啊那里……不!”时燃戳到了她的软肉,刺激得南晚连连尖叫,时燃捂住了南晚的唇,低声说:“小点声,小公主,可别让我姥爷听到了,不然你燃哥又要被教训了。” 细碎的呻吟从时燃的指缝泄出,在房间的角落响起。 炙热的汗液滴在了南晚的锁骨上,烫的她的心颤了颤。 时燃沉默地动作,两人四目相对,时燃的眼中突然渗出了悲伤,原本捂着南晚嘴的手捂住了南晚的双眼,柔软的唇堵住了将将出口的呻吟。 有一滴冰凉的水滴打在南晚的耳垂上。 但很快就被南晚滚烫的体温蒸发。 时燃最后释放在南晚体外,擦去痕迹后,时燃对她说:“睡吧,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南晚经过这场激烈的性爱,很是疲累,撑着对时燃说了晚安后,没过多久就睡了。 时燃见南晚沉沉睡去后,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半夜,时燃突然睁眼。 在手机的备忘录写下了一句话——你摆脱不了我的,回去时家,回到她身边。 ————————— 我说了,很狗血。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分手快乐 时燃给她的礼物,是出狱的越青麟,她的伯父。 对于和越青麟重逢这件事,南晚很高兴,这几天,都和越青麟在一起,听他讲以前爸爸和南雅的故事。 越青麟问她,时燃对她怎么样。南晚总是笑得甜蜜,一直和越青麟说,时燃很好,对她很好。 但时燃却很忙,基本见不到人。 时燃看着手机备忘录里越来越多的消息,时小云留给他的消息—— 回到她身边。 你别想杀死我。 你和我,是一体的。 你爱南晚?别因为你爱她让她置身危险中。 她在等你,你要待在南晚身边多久? 我没有耐心了。你醒来好好看看。 时燃看着手边的照片,那是笑容灿烂的南晚,却被时小云用红色的签字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写着,我不会手软,五个字。 时燃用手机备忘录,第一次写下对时小云的应战:“我不会离开她,决不。” 时燃再次从梦中惊醒,却惊悚地看见自己拿着刀站在南晚的房门前,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只要晚一步,他就亲手伤害了南晚。 这个认知让他发疯。 头痛,头痛! 他落荒而逃。 “你忘了你父亲为什么会出轨了吗?” “我们是一体的啊。” “南晚的眼睛真好看呢,是不是。” 时燃这几天,耳边全是时小云神经质的声音,她已经不满足于口头的威胁了,时燃好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出现在南晚房前,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时燃试着和时小云谈判,但因为时小云太过暴戾而无果。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时燃妈妈病危的消息。 “回去!!我要回去!!!” “是你和南晚的错!是你贪恋她的爱情,是她无耻地勾住你!” “南晚该死!!!” 这样的声音时时折磨他,而等他回去时家后,也不过是见到了妈妈的最后一面。 妈妈对他最后的嘱托,告诉他:“小云,要帮我照顾好姥姥姥爷啊,真的,对不起。这些年。” “她走了!!!她在最后还是念着我!可我却被你困在南晚身边!!!” “南晚该死!” “你…你还不能死。我们,是一体的啊。时燃,你是我哥哥,我不能看着你被南晚勾住。南晚,她必须死!” 这样的话翻来覆去,在时燃的脑子里,耳朵边,从未停歇。 头痛得要炸开了。 吃药也没有用。 母亲的葬礼上,时雪竹一脸平淡,走完流程后,他就离开了葬礼现场。时燃知道,他去找林筱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时燃一脸漠然,时小云的折磨让他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再加上丧母之痛,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直到她出现了,南晚跑到他身边,抱住他,和他说:“燃哥,我来了。” 时小云恶意的笑又出现了:“她来了,她来送死了。” 头痛!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南晚的声音那般轻柔,让时燃想要睡过去。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看见自己的手指尖已经碰上了南晚的脖子。再下一秒,就会掐住这个脆弱的女孩,亲手毁灭她。 时燃的手颤抖着改了方向,往上遮住了南晚满是信任的眼。 对不起,我认输了。 时燃对“自己”说。 时燃和南晚待在一起叁天。 叁天之后,傍晚,残阳如血。时燃在时家庭院里,和南晚说了一句话。 “我们分手吧,南晚。” 南晚满脸不可置信,扯住将要离开的时燃的衣袖:“燃哥,别开玩笑了,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和你说,分手。”时燃甩开了她的手,对着南晚,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燃哥,是你们家逼你和我分手的吗?”南晚手足无措,想到了什么,急忙求证。她实在害怕这样的时燃,陌生,邪恶。他从不是这样的。 时燃笑得很是嚣张,看着她仿佛看着世上最厌恶的人:“南晚,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吗?我说,我们分手。不是因为时家施压,你也不想想,我还有我姥爷,时家再怎样,也要看在我姥爷的面子上吧。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玩这种恋爱游戏了,我玩腻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只是我和我自己玩的游戏而已,我就想看看我如果是女孩,还有人喜欢我吗。南晚,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原本已经放弃和你玩了,是你在那个雨夜硬要缠上来的,我警告过你,后果自负。” 时燃看着她,有些悲悯,南晚悲戚笑了,她摇头否认:“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说什么玩游戏,你才不会玩游戏,你不会。”南晚只是重复着“你不会”这叁个字,像是提醒自己什么一般。南晚看着面无表情的时燃,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突然和我说分手,突然说玩腻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是因为你妈妈的离世在怪我吗?燃哥,我们不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吗?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过去的。” 南晚说着说着就哭了,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带着浓浓的哭腔,哭着哀求他:“你别说什么分手了,我会当真的。燃哥,你别说分手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时燃看着她许久,眼神愈发的冷。 他笑了一声,轻佻散漫,像是没有心的浪子:“我说了,我玩腻了。你不要脑补太多,根本没有什么事。南晚,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所以,你要从现在认清一个事实,我只是和你玩玩,做个小游戏而已。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 南晚愣愣看他,眼角的泪摇摇欲坠。 “那你,帮我找回妈妈,救出我伯伯,不是爱我吗?”南晚轻声问他。 “这只是一个游戏的小小补偿而已,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是,是吗……”南晚轻声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是啊,”时燃笑得得意又恶劣:“你真好骗,南晚。”他俯身,右手轻拍南晚的脸颊,“就这样分手吧南晚,我不想说更难听的话了。如果你对这个游戏结果不满意,那我们也可以打个分手炮,反正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时燃的话非常恶意侮辱,南晚颤抖着手,想打他却舍不得,只能哭着收回来,捂住难受的胸口,对着时燃哭喊:“走啊,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 “嗯,好。”时燃应得非常平静,见南晚哭得抽噎不已,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印下了深情一吻,熟悉得让她的唇止不住的颤抖。他一一吻去南晚脸上的泪水,对着她泪眼婆娑的眼,郑重而轻缓,对着她也是对自己,更是对着不知是否清醒的时小云,许下承诺:“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永远也不。” 时燃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南晚。 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 “分手快乐,小公主。” 说完摆摆手,让管家把南晚送走。 时家门外,站着南雅和越青麟。南晚看到他们,伸手擦去眼泪,虽然红着眼,也还是对他们笑了一下。 南晚对自己说,只是分手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和初恋走到最后的,她只是经历了大多数人经历的事情罢了。 没什么好难过的。 南晚笑着哭了,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分手快乐,燃哥。 —————————————— 是吧,不怎么虐的吧,我可是亲妈呢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那些年 2020年,10月。 这是他们分开的第一年,南晚陪着越青麟在乡下,她重新回到了以前平淡的日子。 没有人在她身边,叫她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打架。 也没有人说南小晚呐,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了。 但她却觉得那人没有离开过。 有时候南晚会突然对着空气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吓得林越他们睁大了眼看着她。 南晚就再也不说那两个字了。 时燃呢……他的信息被时家保护得很好,南晚根本不知道时燃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而季韫深看着视频里日益消瘦的时燃,皱眉问他:“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时燃淡淡抬眼,语气漫不经心的:“她不想吃,我有吃。” 2021年,4月。 第二年,南晚和越青麟去了法国,南雅在那里等了他们一年。 南晚觉得法语真的好难学,每次发音,舌头都要打架,主语谓语颠倒。 她没有时间想起那个人,只是偶尔在香榭丽舍的大街上,会突然看到几个背影和他很像的人,但南晚知道这些都不是他,因为时燃是那样狠的人,她说不想看到他,他就真的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即便是他的背影。 时燃突然把头发剪了,坑坑洼洼的,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左手染血,从小臂蜿蜒流下,在脚边淌着一滩血。 时燃右手扔了剪刀,在镜子前,残忍笑了出来。 “时小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左手的血手印模糊了指纹印在镜子上,五道血痕滑下,残缺分割了镜子中阴狠冷漠的艳丽容颜。 2022年,12月。 第叁年,南晚进了大学,拒绝了南雅为她准备的住处,和几个中国的留学生一起住在公寓里。 她喜欢和她们说中国话,喜欢和她们一起喝咖啡做课业逛街购物,喜欢听她们诉说种种和恋人的甜蜜与烦恼。 室友有一天突然问她:“南晚,你有男朋友吗?” 南晚愣了一下,表情空白了几秒,苍白的脸色在法国的秋日里似乎要消散无踪了。 “他啊,”南晚慢慢弯起了温柔的弧度:“他死了。” 南晚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猛然被问,才恍然发觉,已经过去了一千多个日夜了。也许只能安慰自己,时燃死了,才能缓解她日日夜夜对自我的怀疑。 是不是她真的不够好,时燃才会毫无负担地说分手,在她已经准备好和他共度一生的时候。 时燃的病渐渐好转,他考进了麻省理工的物理学系,实现了他小时候的梦想。 时家在海外的势力依旧不可小觑,时燃非常顺利地入学了,医生也说他的病,过不久就会好得多。 但季韫深却从时燃的微博小号上发现他每天都在熬夜,看着星星,或是计算一些数据,从白天到黑夜。 季韫深很担忧他。 “没什么,只是换个环境有点失眠罢了,过几天就好。” 时燃这样安慰自己失恋又一直操心他的表哥。 2023年,1月。 第四年,南晚第一次陪着南雅和越青麟过年。法国的新年氛围比不上国内,但南雅还是把自家的城堡装扮得年味十足。 南雅不会包饺子,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南晚和越青麟两人手法娴熟地包好一个个形状可爱的饺子,整齐地排列在案板上。 南晚在年夜饭的时候吃到了一个硬币。 咀嚼的动作突兀停止,僵硬地吐出硬币,放在掌心,呆呆地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越青麟的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发顶,带着抚慰:“小晚运气真好,明年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南晚睫羽扬起,黑鸦卷翘的睫毛上沾着透明的泪,面容上是呆怔的悲伤。2020年的新年,时燃和她说,要永远陪着她,让她一生长乐无忧。 季韫深和时燃说,如果新年他不回国,那么时燃的姥姥,也就是季韫深的奶奶会追到美国去。 时燃拗不过老人家,收拾行李,回了姥姥家。 陪着姥姥回老家祭祖后,姥爷旧时战友的孙女来家中做客,很是烦人,总是要黏着时燃,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得分明。 因为某个原因,大家乐见其成。 时燃却对那个女孩冷漠至极,每次相约都毫不留情地拒绝,女孩受不住,放弃了。 姥姥:“小燃,我老了,没几年了,想看到你结婚生子。” 时燃皱眉冷声:“说什么鬼话,我答应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姥姥叹气,默默给他收拾行李。孙子长大了,要出去飞了,可是没有人可以陪着他一辈子。 2024年,11月。 第五年,南晚帮南雅的一个高端成衣线走秀,崭露头角。 “Rainy是我的缪斯女神,我看她第一眼就满满的灵感。”亚集团首席设计师的儿子,也就是新出的“风雅”系列的设计师,亚当在媒体面前对南晚极尽赞叹。 媒体称赞她是脚踏星辰而来的冷美人,说她和亚当是金童玉女。 亚当也高调追爱,南晚每次都是拒绝,亚当不解,“Rainy,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南晚在美国西海岸的海风中,抚平被风吹乱的发。 “没有,我只是不想恋爱。” 时燃把南晚每次走秀穿的衣服都买了一件,是南晚的尺寸,仔仔细细整整齐齐迭放在衣帽间里,上锁后从不曾进去过。 “时燃,你必须休学一年。” 时燃的病又开始频繁发作了,时燃一身阴郁眼下青黑坐在医生面前,医生是时家最信任的精神科专家,时燃的妈妈就是他做主治医师的,也算看着时燃长大。 “嗯,知道了。”时燃揉揉额角,头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时燃和医生告别后,回学校办休学。时燃在学校里十分冷淡,没有一个朋友,也没人知道时燃休学的原因。 之后,没有人找得到时燃,连季韫深也联系不到他。 2025年,5月。 第六年,南晚收到了南烨给她寄来的行李,都是她落在上杭的东西。 南晚在那些箱子里翻出了她的日记本。 坐在地上,翻开泛黄的纸张,前面是一大堆絮絮叨叨的话,和年少时对南家和沉诺忱的抱怨。后面全是关于那个人的事了。 指尖在那两个字上停驻了许久,一点点慢慢摩挲,是时光在指间悄然而走。 南雅深夜回家,经过南晚的房间门口时,听到了南晚压抑的哭声。南雅赶紧走向房门,准备进去看看南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却被一边黑暗中守候了多时的越青麟拉住了,越青麟对她摇摇头。 南雅抿唇,满眼担心地从门缝里看去。 南晚坐在地上,抱着一本棕色的笔记本,蜷缩着身子,满面泪痕。 那个在时光中拒绝长大的女孩,终于再一次喊出了久违的名字。 “时燃,时燃……你在哪啊……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吗……” 季韫深终于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时燃的去向。 “他去找他的梦。”医生叹息一声,把时燃留在他那的满天星干花递给季韫深。 季韫深知道时燃去哪了,买了一张去巴黎的机票。 季韫深看到时燃的那一眼,几乎是被震惊的。时燃染了一头银色的发,右耳上是四个耳洞,上面戴着哥特风的耳饰,左耳上只有一个耳洞,什么都没戴。 “你……你在搞什么!你想被奶奶打死直说,不用她动手我直接打死你免得你吓到她!”季韫深难得这般情绪外露。 时燃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嗤笑一声:“迂腐。”说完再次把视线投到了前方百米外的咖啡馆。 季韫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咖啡馆的靠窗位置上,南晚正坐在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虽然许久没有看到南晚,但季韫深还是认出来那是谁。 “你这几天……”季韫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燃打断了:“走吧,我明天的飞机。” 季韫深沉默,突然拉住了时燃。 “你……和她说清楚吧。” 时燃笑了,泪痣在橘色的发中更为艳丽。“我不能陪她,会害了她。那就放了她。” 可是啊,季韫深看着那个明明没什么含义的笑,突然红了眼眶。 2026年,8月。 第七年,南晚被评为最有商业价值的超模,秀场上最冷艳的星辰美人。 亚当和他的女友订婚了,在订婚典礼上,南晚见到了久违的沉诺忱,此时他已经是有名的科技新贵,即使不靠沉家,他也变成了需众人仰望的存在。 沉诺忱也很是意外能够在这看到南晚。 订婚礼后,沉诺忱因工作原因在法国留了一个月,期间经常约南晚出来,南晚也不拒绝,工作之余带沉诺忱在巴黎四处走走。 “南晚,做我女朋友吧。”沉诺忱在离开巴黎的前一天晚上,在南晚家前,对南晚说,脸上的表情非常正经,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南晚看他一眼,低头拒绝:“我不想。”说完挥手告别:“以后别约我了,我不会和你出来了。” 说完转身进了城堡。 “你还在等他吗?”沉诺忱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南晚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转身,笑得温柔:“没有。我已经不想他了,只是不想和你谈恋爱罢了。” 时燃考上了研究生,跟着导师研究飞行器设计。 有时候忙起来好几宿都没睡,忙完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医生给他开的药根本没用,时燃索性不吃了,失眠虽然痛苦,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时小云已经很久不出来了。 他失眠的事他谁也没说,却还是被发现了,原因是云予安来他这里,不小心把他的药带回去被季韫深看到了,时燃暗自决定,以后云予安绝对不能踏入他家一步。 “你不是说你失眠只是一时的?” “是暂时的,最近项目比较忙,过了就好。” 季韫深在视频另一边非常生气:“你别想骗我,我还不知道这个药是治长期失眠的?我明天就去美国看你。” 时燃很头痛,受不了季韫深这么紧张他,拒绝:“别来,来了我也不在家。” 季韫深眯眼威胁:“还是你想让奶奶去陪你一段时间?” 时燃咬牙:“行,来就来!” 他有时候真的很烦季韫深,一点小事都怕得不行,好像他马上就要想不开一样。 2027年,10月。 第八年,南晚走秀的次数越来越少,她陪着南雅准备把亚集团的重心从欧洲转移到亚洲。 亚洲最大的市场是中国,刚好有一个秀在中国开了,南晚顺便去走了一下。 有一个直播综艺邀请她,为了多了解市场,南晚难得答应参加综艺,却在节目现场看到了云予安。 南晚并没有和她打招呼,而是专心做节目。和云予安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最后,她是被经纪人接走的,似乎看到了季韫深开车来接云予安。多年不见,南晚也就感慨一句,原来,竟是他们走到最后。 时家希望时燃回国发展,时燃并不是很愿意,最后还是时云奚劝了几次,时燃才同意。至于时燃回国的真正原因,时云奚知道,不是因为她的几句话,时燃可不是会听她话的人。 时燃好不容易回国,却在时家看到了姥姥。姥姥看到他的湖绿色头发,气得拿起手杖就要打他:“你染个绿色的发是要气死我啊!你个小王八蛋!” 时燃:“……所以让我回来就为了让您不用飞美国去多打我几次?” 2028年,4月。 第九年,南晚已经很少出来走秀了,反而是活跃在各个热搜上。 原因无他,沉诺忱在她回国后,似乎是脑子坏掉一样,经常堵她,南晚迫于无奈和他吃过几次饭,被狗仔拍到了好几次。 记者问她很多次是不是好事将近,南晚每次都否认。 有人说她是靠着沉诺忱炒作,想要嫁进豪门。南晚看了不过一笑置之,和沉诺忱说了以后不必再见,就回了法国。 林越可受不了他南姐被网上的键盘侠辱骂,所以在法国拍电影的林越难得开了直播,到南晚的城堡里亮瞎了一众吃瓜群众的眼。 林越的直播在一闪而过的几张照片后就突然掐断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的直播,也让南晚的头衔多了一个“不好好走秀只能回家继承城堡的星辰美人”。 时燃回国后非常忙,导师在他之前先行回国,把他也一起带到新单位,和一群不同专业的人研究一款新的项目。 经常性的加班,让时燃的房子空了下来,一个月都不一定回去住一次,而云处安的律所离那还挺近,云处安就找时燃拿了钥匙,把时燃的家当作酒店了。 然后,是时燃的一群发小们,都有了时燃家的钥匙。 时燃难得回家,有时要听云处安毒舌他老婆每天不着家做空中飞人,有时要听季韫深表面是在吐槽云予安生活白痴实则是秀恩爱的爱的烦恼,有时要陪顾星朝听那些不知所云吵闹的摇滚乐……时燃觉得还是在研究所待着最好。 顾星朝有一次在时燃的书房里翻书,从一本看着就很旧的英文书中掉出一张照片。 那时的时燃还是长发的女孩模样,一脸冷艳,眼里都是不耐烦地盯着镜头,时燃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笑得灿烂,一手挽着时燃的小臂,一手傻傻比了一个剪刀手。 背面还有字。 给世界最好的时燃,要天天开心,要好好爱我。 字迹娟秀,一看就不是时燃的字。 下面有一个熟悉的字迹。 好。 2029年,10月。 第十年。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日子,阳光很好。 研究项目取得大进展,已经接近尾声,连续住在研究所叁个多月的时燃被导师强制性放假一周。 南晚神隐一年,在世界各地旅行。 时燃的老板让他去西班牙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不用急着回去,可以在西班牙转转。 南晚的下一站,是马德里。 ——————— 明天有事,不一定赶得及更新,没更的话后天双更。 祝看文愉快。 -- 许久未见的人儿啊 最近国综有一个慢旅行的节目非常火,名字叫做漫世界。因为与其他靠嘉宾撕逼火起来的旅行综艺不一样,漫世界专注于让嘉宾自己挖掘当地的人文,看点是嘉宾和各国不同的人之间的碰撞交流,有时会有一些意外之喜。 比如最近连连上热搜的西班牙之行,因为顾星朝一下飞机之后,就因为上一趴在意大利输了比赛被没收了旅行经费的四分之叁,要么自己想办法赚钱,要么就只能蹭同队队友的了。 但同队友的财政实力并不允许他们可以向顾星朝伸出友好之手,正当顾星朝以为自己只能在异国他乡卖艺赚钱时,却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兼发小,一个杀马特搞航天器的研究员,被大老板赶来马德里旅游散心。 十一月的马德里的阳光还是温暖的。 时燃一身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配着上个月新染的银色的发,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但时燃却没怎么在意路人的眼光,戴着耳机在广场上喂鸽子,外界的任何声响都不能吵到他。 他的世界里只有耳机里的西班牙舞曲,热情,朝气,但时燃听着,却觉得这舞曲带着几分难言的惆怅。 时燃把手里的面包屑都喂给了鸽子后,准备离开广场,当他慢悠悠地走到广场的最后一座雕塑前时,耳机里的舞曲被打断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仿佛叫嚣着“快接我快接我”。 时燃看了来电提示,竟然是顾星朝。 对于这位摇滚巨星,时燃总是敬而远之的,原因没别的,和他音乐品味合不来,总是能吵架。但时燃现在心情还算平静,对于接顾星朝电话这件小事,时燃觉得自己完全不会被顾星朝影响。 时燃拔下耳机,接起电话,语音平淡。 “喂?” 电话那头的顾星朝语速很快:“时美人,你在哪儿呢。” “西班牙。” 顾星朝:“害我还能不知道你在西班牙,我问你具体地点。” “干嘛?”时燃抬手看一下时间,已经到了西班牙时间的中午,他准备回酒店吃点东西。 “啊我看到你了。”顾星朝说完这句话后火速挂了电话,时燃还没搞懂顾星朝话的意思,就突然被一个冲击力很大的拥抱给吓住了。 “时美人!啊啊啊啊!!!快救我快救我!!!” 会这样急躁的人,时燃的生命里除了顾星朝没有第二人了。 时燃回头,看到了可怜兮兮的顾星朝,和他身后,架着摄影器材的一大堆陌生人。 “所以,你因为输了比赛被没收了旅行经费,现在没钱了?” 时燃和顾星朝坐在街角的一个露天咖啡桌,吃着午饭。 而综艺节目的工作人员,也坐在另一桌,拍摄着素材。漫世界的导演看到时燃后,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大爆点,但却被顾星朝那方的人要求想拍想播可以,但必须将时燃所有的露脸镜头和声音处理了。 时燃的工作毕竟是保密性质极高的,并不适合出现在综艺节目上。但如果将他全部剪去,就相当于将顾星朝剪去,时燃也没这么不讲理,只要求不要出现正脸和声音就可以了。 时燃现在的样子,也保持不了多久。 时美人可是换一个发色就像换一个人一样的百变美人啊。 顾星朝和云予安经常这样感慨。 顾星朝可怜兮兮的求着时燃:“时美人,看在我们从小到大一起玩耍的份上,借我点钱呗。”时燃也毫不犹豫地准备转账给他,却被顾星朝拒绝:“不是转账,要现金,我的手机被万恶的节目组收走了。你转钱给我我也花不了。” 时燃干脆利落地收起手机,起身走向另一条街口的ATM机,留下一句话:“在这等着,给你取钱。” 取了现金后,时燃往回走。准备将钱给顾星朝后就和他分道扬镳。 不过路过一家花店时,他看见门口一盆一盆的花草,其中有一盆白色的满天星,他停下了脚步,他想到好几年以来买的满天星,想将这盆开得密密的满天星买回去。 结果指尖刚碰到花,花店门口的风铃声就“叮铃叮铃”地响起了。 时燃抬头。 阳光洒满了店前的树和花,连原本在时燃影子下的满天星的花也染上了绚烂金色。 花店门口,站着一位银发青年。 在他对面,是怀抱着向日葵的冷艳美人。 长腿细腰,黑色的长卷发被风吹起,迷乱了视线。 时燃垂眼,唇微抿,暗沉的眼眸被睫毛遮住了一半,只看到银发下的泪痣。 比星辰还明亮。 南晚从没想过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了自己的初恋。 想想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似乎也是十年前了。他的变化很大,她本不应该认出他的,可南晚自己知道,时燃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她刻入骨子里的牢记,所以只要一眼,甚至是一个侧面一个声音,南晚都能认出他。 两人之间的沉默异常尴尬,南晚收紧了自己紧紧抱住的向日葵,拢好被风吹乱的发,对着时燃笑了,温柔的,浅淡的,疏离的。 视线落在满天星上,南晚轻声说:“满天星开得很好,也很好养。”弯了眼,“但是搭配一下别的花也不错呢。” 时燃声音淡淡,像是和一个普通的花店老板谈话一样:“配什么花?” 南晚想了一下,她对花的了解不多,“勿忘我怎么样?紫色的勿忘我和白色的满天星,应该还不错。” “还行。”时燃拿起了满天星,对着南晚:“你买好了?” 南晚自动让开了,“好了,你过去吧。再见。” 时燃的脚步稍许停顿,然后什么也不说,推开了门。 风铃声再次响起,夹带着淡淡的忧愁。 门关上。 他消失了。 南晚低头。紧张得僵硬的手指慢慢柔软,指尖的风似乎也带上了时燃的味道,那是南晚苦苦寻找也寻不到的独特松香。 他变化真大。他打了几个耳洞?好像是五个?还是六个?刚刚不敢仔细看,好像没有数清楚。头发也剪了,染了颜色,那颜色真衬他,真好看。 南晚也不知道自己傻傻的在花店外想什么。 但,能见到他,真好。 可是他连一声名字也不愿意叫,也许,是认不出来了吧。这可真是糟糕的感受。 ————————— 这么平淡的重逢也就只有我会这么写了,果然是个狗血的作者 -- 跟着我,想做爱了? 时燃是在花店的窗前看着南晚离开的,那个蓝色碎花长裙的背影渐渐远去,仿佛刚刚的重逢是梦一场,夹杂着沉醉的迷迭香气。 他去找了顾星朝,把手里的现金给他,顾星朝见到他手里的满天星觉得困惑,这时候也没有秀啊,买花干什么。 时燃和顾星朝打了招呼准备撤退,顾星朝赶紧拉住时燃,“时美人,你不和我玩几天?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时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顾星朝的邀请:“不了,我还有会要开,回去准备资料了。” 这只是时燃的借口,他只是不习惯暴露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和顾星朝约好了回国后再聚,就真的不回头的走了。 时燃走过广场。 鸽子簌簌飞起,惊起路过的人几声尖叫,时燃双手插兜,见到街头艺人在吹着悠扬曲调,他驻足倾听,放下纸币后接着向酒店出发。 一个长发女人沿着他走过的路径,沉默重复地跟随。 时燃的步子渐渐慢下来。 转身,南晚突然正面时燃,不知所措地停下。长裙在马德里的阳光中也是透明的闪光,白色的帆布鞋悄悄往后小小的退一步。 时燃微眯起眼。 盯着南晚后撤的鞋尖,时燃看多了南晚在秀场上穿着高跟鞋的样子,不管是慵懒的还是强大的,都没有以前南晚的模样,而现在的南晚,有了些十几岁小女孩的娇俏。 时燃往前,南晚退后。 “我……”南晚见时燃神色冷淡,看她像是看着陌生人,下意识得就开口想要解释,而时燃却开口打断她的话。 “跟着我干什么?”时燃偏头示意身后不远的酒店,挑眉嗤笑:“你也住那?” 南晚摇头,低头沉默,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时燃干什么,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旧情人,她却像个尾随犯一样跟了一路,看到他和朋友说话,也看到他驻足欣赏街头表演。他好像没有变,还是骄傲强大,对着朋友说话的样子依旧慵懒迷人。也好像变了许多,身上带着阴郁神秘,似乎变得不快乐了。 她想知道时燃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却又不敢上前像老朋友一样问候,只敢默默跟着,好像多看几眼,就能把失去的时间重新找回。 时燃蓦地伸手,按在南晚的头上。 这样的举动,让南晚心下一颤。怔怔抬眼,时燃的双眼十分明亮,有如天上繁星。 时燃笑了,是千树万树的花开,是日月星辰的辉映。 “跟着我,想做爱了?” 南晚久久不敢动。 那个笑轻佻随意,对着南晚:“那走吧,时间还有很多。” 望着时燃的背影,这样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雨夜,那一晚是他们关系转折的起点,是时燃口中游戏的开端。 南晚低头,似是自嘲地笑了,这是时燃又一个游戏吗? 时燃回头,见南晚依旧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揉了一下眉梢,对南晚没有跟上来的举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里到底是开心还是难受。这样的重逢实在是出乎意料,对于已经将南晚移出自己生命规划的时燃来说,见面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想不到,南晚会跟他一路。 晚上的时候,时燃突然接到了顾星朝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出来聚聚,时燃下意识地要拒绝,却被个选择拿了姥姥来做威胁:“诶,时美人,你再这么不合群,小心我告诉你姥姥告你状了啊。” 时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人家的念叨。刚好已经准备完了接下来交流会的资料,出去一趟换来接下来的清净,不亏。 时燃来了顾星朝和他约的酒吧,刚进去就听到了酒吧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他不喜欢这样的吵闹,紧锁眉头,艳丽的眼在银发下显得厌厌,扫了一圈酒吧,看到了摄像机,却没有看到顾星朝。 正当时燃准备直接走人,听到顾星朝的声音在舞台上。 回头,见到顾星朝拿着话筒,自信张扬地站在台上。 “为大家带来我新专辑的专曲!”顾星朝摘去伪装的眼镜,身为世界摇滚巨星的他被许多人认出来,整个酒吧都在为他欢呼。 顾星朝早已经看到了时燃,遥遥指了他,时燃知道顾星朝的意思,只能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看着顾星朝的表演,还是不太能明白为什么顾星朝能够这么受欢迎,明明是吵得人脑袋疼的歌。 顾星朝唱high了,大叫:“我们来玩游戏吧!” “好!” “来,灯光打到谁,谁就kiss!” 时燃一脸冷漠的看着顾星朝,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突然,身上亮了,有个温度,和酒吧不一样的温度。 顾星朝玩得嗨极了,突然看到灯光追到时燃身上,吓得唱下一句的词都卡了。 “艹!” 时燃起身,准备离开。 手腕被纤细的指拉住,紧紧得扣住他,时燃低眼,指尖粉嫩,涂着红色的指甲油,那个女孩戴着墨镜,正红色的唇淡淡抿着。 身上蓝色的碎花长裙似乎还在撩动着时燃已经枯萎的心。 南晚跟着时燃起身,身为超模的她比时燃低了一个头的距离,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四周吹口哨的声音此起彼伏。 南晚双手按住时燃的肩,一把将他按回椅子上。 灯光明明灭灭,四周的声音也似乎消失。南晚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 缓慢却有力。 双腿直接跨坐在时燃身上,微凉的体温是南晚许久未感受过的。 时燃并不反抗,任由南晚坐在他腿上。双眼沉沉,仔细看着南晚,但也只能从南晚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上看到自己而已。 一个死死隐藏着卑劣和欲望的,无用之人。 双手芊芊,勾住了时燃的颈。 一下子,双唇相贴。 口哨声更大了,超过了顾星朝的歌声。 她撬开了他的唇,柔软的舌扫过口腔,一点点侵入,坚决又仔细。她曲线起伏的身体紧紧贴合着银发男人轻微起伏的胸膛,像是锁终于找到了适配的钥匙,契合无比。 唇齿交融的声音,似乎是放大了无数倍投放到耳里,合着似鼓的心跳,以前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想起。 时燃的齿突然咬住了南晚的舌尖,突然的刺痛让南晚软下来的身子蓦地僵住,放在颈后的手指抓住了时燃的发。 时燃睁眼,眼神里带着几许厌弃。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时燃松开了被他咬破的舌头,稍稍偏头在南晚的耳旁,低哑性感,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上。 染红了娇艳的耳朵。 “你想干嘛?小公主。” 真是久未听到的称呼,只有时燃说出那叁个字才是这样的,低哑性感,带着浓浓的宠溺和偏爱。 “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南晚看灯光已经从他们这里离开,悄悄拿下一点墨镜。 对着时燃,笑得风情万种。 我来陪你玩游戏,一个谁先沦陷谁就输的游戏。 这样才能抚平我十年来,对自我的怀疑。 —————————— 来吧,下一章开出我的玛莎拉蒂! 祝看文愉快,明天玛莎拉蒂如果能成功出库的话就明天见吧~ -- Ⓟⓞ⒅Kк.Ⓒⓞ⒨ 还要我吗(hhh) 时燃有时候会想,如果十年前他并不怯懦,选择直面时小云对他的胁迫,那么他现在和南晚的生活会不会少了很多遗憾。这只是他一闪而过的念头,并不会影响他现在满目疮痍的生活。 他对时小云妥协,也并不全因为时小云对南晚的恶意。他也是卑劣的人,他不敢赌,这世界上会有至死不渝的爱情。他不相信,当南晚年复一年的在时小云手下捡回一条命,还能毫无怨言在他身边。他亲眼看见,原本恩爱的父母,因为母亲的病日渐疏远,时雪竹在外情人不知多少。 时燃被南晚压在床上,看她伸手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指尖似有似无地擦过裸露出来的皮肤。 心痒难耐。 南晚俯身,红唇印在时燃的唇角,辗转流连,舌尖描绘他形状完美的唇形,对于这像小猫一样的亲吻,时燃觉得仿佛有片羽毛在他心上,很轻,也很重。 南晚抓过时燃想要扣住她脑后的手,十指相贴,随着南晚的唇从唇角移到颈侧,感受唇下脉搏的跳动,南晚真想一口咬破,像吸血鬼初拥,让时燃变成她一个人的。 可有什么用? 时燃不爱她。她却在以为自己放下的时候发现,她一直想着他,念着他。 唇齿已经到了锁骨。 那里有时燃身上的第一条纹身——Non possum tebsp; vivere, nebsp;sine te。 南晚看不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当她亲吻这个纹身的时候,时燃的反应非常奇怪。 他僵硬,无措,原本不反抗的手转为扣住她的手腕,甚至将南晚按回身下,表现出难得的强势。 他的眼沉静看她,几分审视,像要看明白她的目的。“你说和我玩游戏?”时燃突然笑了一声,手指用力扣住掌中脆弱的手腕,“性爱游戏?” 南晚沉默不语。 只是看着时燃,抬起上半身吻上他的泪痣,唇在轻轻颤抖。 重新躺回,长发铺满,南晚轻声问他:“你还要我吗?” “还要吗?”看时燃不回答她,南晚近乎逼迫问着时燃,仿佛时燃不给一个回答,就要和他僵持到地老天荒。 被南晚追问的时燃凑近身下的人,压抑地在她的鼻尖啄了一口,扣在腕上的手缓缓顺着光滑的肌肤滑下,手趁机滑入她的衣服下,游走在她滑腻莹润的肌肤上。 心底有把火在烧,势要烧坏所有理智和囚牢。 还要吗?还要她吗? ——当然。 眼下默沉,时燃想要抛弃一切,摧毁他费了十年为这小公主建起的城堡,哪怕世界末日,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我……”时燃刚刚开口,南晚却笑了,不愿意听他的答案,小声道:“现在,不用回答我。我不过是问问你。” “这样呀……”时燃似乎是懂了什么,嘴角轻扬,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下全是荒凉,只觉得一桶冰水将他刚刚燃起的不理智的欲火浇灭。 小公主不爱他了,这是她的报复游戏。 这是最后的沉沦了。时燃对自己说。 时燃细密吻着,手滑入内衣里,轻轻捏了捏娇乳。胸前传来的异样,让南晚忍不住蹙起眉扭腰,弱弱的呻吟声从两人的双唇间溢出。 “别,痒。” 闻言,时燃干脆一把脱了那碍事的上衣,将南晚抱起,后背突出的蝴蝶骨磕着他的掌心,灵活的指解开了内衣扣,扯下了黑色的内衣,指尖轻轻抠弄着已经挺立的乳尖。 南晚感受到脆弱的乳尖变得坚硬无比,被时燃抠弄得生疼,她后仰着身子下意识要避开他,却不想阴差阳错的将挺立的乳送到了银发青年的嘴边。 南晚迷离了眼,在头顶昏黄暧昧的灯光中,眼睁睁看着时燃张嘴含住了半个嫩乳。 舌尖轻舔着那柔嫩的乳肉,心脏在剧烈跳动,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到唇上感受,另一手也没闲着,径直朝她身下探去。蓝色长裙已经皱在一起,时燃轻而易举地脱下了已经被蜜液浸湿的内裤,银发上的汗滴答落在妖娆颈侧,修长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人温热的穴口,中指找准机会朝小花蒂摁下。 南晚惊呼,捉住了时燃的手腕,嗓音似哭非哭:“燃……燃哥……不,不要……那里。” “小公主,你看,你这么快就湿了。” 时燃在她的花蒂上按压着,轻轻屈指骚刮,让她身下的爱液越流越多,指尖已经被沾湿,时燃把手指放到她眼前。 时燃轻笑一声,指上沾着的蜜液被他涂在了白嫩的乳上,轻咬了一下她的乳尖,意犹未尽地看着南晚红艳的眼。“小公主,你看,你多美。” 南晚瞥见自己胸前原本粉嫩的乳尖已经被时燃吮吸得红肿不堪,上边还带着些许晶莹,也不知是时燃的口水,还是她的爱液。 跟另一边的娇乳一对比,这惨遭蹂躏的乳尖可谓是大了一倍。 时燃突然抱起她朝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走去。大大的落地窗将这座城市的灯光尽收眼底。放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突然的冰凉让南晚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双腿更是将他的腰身圈的死死的,让时燃忍不住和她一起倒在贵妃椅上。 “冷。” 时燃扯了一旁放着的浴袍垫在南晚身下,顺势将两人身上衣物尽数除去。 房间里有微凉的空气,南晚一身雪白在暗红的贵妃椅上,若是在这身子上添了红色痕迹一定会很美。 时燃眸色沉暗,窗外的灯光也照不亮如深渊的黑暗,但他动作却毫不犹豫,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对准南晚的花穴插去。 那里依旧紧的厉害,好像从未有人造访过一般。小穴一点一点费力地吞进时燃的巨物,脑海里都是混沌,忍不住仰首吻他。 舌尖舔着他的牙,找到时燃的舌头,交缠得密不可分,时燃扣住她的后脑勺,回应她的吻。 嘴角溢出些许晶莹,滑过线条优美的下颌,顺着沾满汗液的颈滴落在锁骨。 而南晚的花穴正被他的性器插的充血泛红,这样的画面让时燃的呼吸乱了几瞬。 察觉到南晚快喘不过气了,时燃松开了唇,握着她的腰窝狠狠抽动起来。 “啊……太重了……时燃……”南晚嘴里泄出呻吟,软糯极了。 时燃吻了她泛红的耳垂,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歇。巨物每拔出一次,都会带出些许嫩肉,插入,抽出,他精准地撞在她的软肉上,直至快感累积到顶峰,南晚仰首呻吟着泄身。 内壁因为高潮而收缩,一圈一圈绞紧了时燃的巨物,时燃在花穴内停了动作。 南晚目光涣散,视线似乎没有落在眼前,红唇微张,低低地喘着气,鬓角也被汗水湿个彻底。 时燃的指细细撩开她汗湿的长发,等她稍稍缓过劲来,就将她一把从贵妃椅上抱起。脚一落地,南晚就要跌坐下去。 时燃迅速扶住她,让她背对着自己俯身撑在落地窗前,与炙热的手掌不同的冰凉玻璃,让南晚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指缝间的热气氤氲了身后银发青年的容颜。 只看到模糊的灯光投影在玻璃上。 时燃扶着她的腰,挺身将昂扬的性器插入湿润的小穴。 甬道里的湿润使得这次进入变得稍微顺畅了些,虽说经历了高潮,可小穴依旧紧致得很。 时燃双手抓着南晚的腰,大力抽送起来。 身子因微凉的空气微颤,一对娇乳更因时燃的撞击动作剧烈晃动。 小腹抽动,南晚的嘴角溢出了些许细碎的呻吟。 这是一场沉默的性爱,除了南晚忍不住出口的小声呻吟,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四周近乎寂静。 终于,两人在同一时间到达高潮。 时燃并没有射在她体内,滚烫的精液在她腿根处流淌而下。南晚双腿发软,被时燃拿浴袍裹住一把抱起,走进浴室里。 ——————————— 好久没开车了,竟然开得这么久才出库 下章接着开 祝看文愉快,明天见 -- 你愿不愿意嫁给他(浴缸hhh镜子前hhh)(还 温热的洗澡水已经注满了整个浴缸,时燃抱着南晚进入浴缸,满满的水从浴缸边缘溅出,南晚跌坐在时燃身上,浑身湿透了,水珠从锁骨处轻缓滑落到胸前。 时燃看着眼前粉嫩乳尖,低头将其含进嘴里细细吮吸,仿佛要吸出什么似的。 南晚敏感极了,经时燃这么挑拨逗弄,身子更是软作一团,脸颊绯红,也不知是动情的缘故,还是被这温热的水给熏得。时燃的舌尖巧妙地都弄着那一粒小小的蓓蕾,奇异的感觉顺着腰肢一路往下,南晚忍不住向后退。 水波晃荡,暧昧的喘息混着水声。 时燃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腰,并不让她逃跑出他的掌控。时燃再次低头,专心致志地舔舐啃咬着脆弱的乳尖,似是嫌南晚不安分,一手顺着小腹一路探进了水润的花穴。 指尖慢慢探入,刚进去了一半,甬道就迅速将手指咬得死死的。 池水温热,在时燃指尖的扩张下汹涌地跑进穴里,水声竟不知究竟是在浴缸里晃荡出来的,还是在南晚的体内响起的。 南晚忍不住将手紧紧扣着时燃的手腕,喘息着求饶:“别……我……我难受……” 时燃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他不想和南晚有什么纠缠,却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疯狂生长出来的欲念和占有,只想将这个细细喘息的妖精嵌进怀里,埋在心底。 他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却在此时,心跳得过快,似乎有什么要冲出心上枷锁,倾诉而出。 时燃将埋在南晚体内的手缓缓抽出,顺着指尖滴下的是南晚刚刚动情的蜜液。南晚迷离着眉眼,自顾自张了嘴,只觉得呼吸间都是热烈的情欲味道。 南晚将自己的头枕在时燃的肩颈处,看到了他颈后竟然是一个热烈的火焰纹身,从颈后烧至右侧肩胛骨,在时燃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异常热烈灿烂。 时燃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抚摸在自己身后的皮肤上。 时燃闭上眼,一手扣着南晚纤细的腰,一手缓缓摸着南晚的发。 长发纠缠在他手指间。 似乎将他一生也缠住了。 “啊……”南晚低低地叹息,“时燃,你真的变了。” “人都会变的。” 南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也变得冷漠:“人都会变的,你说得对。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我竟然……”竟然,非常地嫉妒。 南晚起身,双腿狠狠缠着时燃的身子,紧紧盯着他的眼。 “总归,不是我。”说完,拿过浴缸旁的酒,也不拿酒杯,对着瓶口狠狠灌下一口红酒,双手捧着时燃的脸颊,将唇奉上。 一口红酒就这样渡进了他口中。 红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流进浴缸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 时燃听着自己的心跳,知道他已经彻底投降了。 时燃一把将南晚抵在壁上,双眼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他不知自己是真的要抛弃所有还是一时冲动,但那句话就这样问了出来:“小公主,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给你建好城堡,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换你永不分离,好不好?” 南晚看着时燃,像是第一次在重逢之后真正认真看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时燃,我问你要不要我,不是让你娶我。”南晚笑着说,仿佛这一切只是她的恶作剧,双手勾住时燃的颈,眼尾晕红,似是哭似是娇。 “是你先不要我的,不是吗?”南晚只是笑,眼带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得不似人间人的男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看他眯了眼,看他抿紧唇。 南晚凑上去吻住了冰冷的唇,牙齿报复地撕咬着时燃的唇,咬出了血,舔进嘴里,一口咽下,是和自己的血混合了。南晚仰头,发丝在身后飘飘荡荡,没有定所。 “时燃……时燃……你后悔吗?你会后悔吗?”南晚笑着问他,伸手握住了时燃的昂扬,感受到时燃僵硬的身躯,她笑得妖媚,似乎真的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我以前那么爱你,我以前真的……真的很想嫁给你的。” 南晚扶着时燃的肩,大胆地挪着身子,对着那根昂扬一点点坐了下去。 甬道被一点点撑开,南晚吃力地抓着时燃,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 过了片刻,总算是彻底吞进去了,小腹被塞得满满的,周身感官几乎全部集中在了下身,南晚低喘起来,眼尾浮着一层水汽。 时燃沉默。眼底一片晦暗。 南晚仰头呻吟,自己扭着腰身。 头上的灯渐渐暧昧不明。 时燃伸手,犹豫着,踌躇着,最后不顾一切将女孩抱住,带着不顾一切的偏执疯狂在她体内驰骋,一下一下,又重又狠。 时燃抱着她,起身,水流哗哗,南晚双腿圈住时燃的腰,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时燃带着南晚走出浴缸,每走一步,南晚便被体内的性器狠顶一下,走至穿衣镜前,南晚早就顶不住了,下身被折磨得软成一滩,甬道更是一阵酥麻,像是有蚂蚁在啃咬,南晚忍不住轻哼一声。 时燃将南晚放下,让她背对着自己,大大的穿衣镜前,可以看见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女人身上满是红痕,,乳尖被吮吸地红肿挺立,下身更是一塌糊涂,银发男人白皙的小臂上一个扭曲的拈花刺青,十指修长,抓着女人的双臂,在她身后用力抽插。 甬道被撑到极限,嫩肉被不断摩擦带出再插入,性器每一次都准确地撞击在敏感点上,没一下都能带来莫大的快感。 南晚觉得自己置身在云端深处,纵使是时燃带着她跳下万丈深渊,她也甘之如饴。 南晚耳里,只听到自己一声声娇媚的呻吟,混杂在“噗呲”的水声中,异常的淫荡。 乳尖被身后的时燃拨弄,身下快感堆积处于爆发的边缘,内壁在一瞬倏然收紧,她柔媚了声音,绷直了腿,陷入高潮。 时燃的所有炙热都在她体内释放,他吻了吻南晚的耳垂。 像是十年前的每一次性爱结束之后。 怜惜的、虔诚的。 南晚哆嗦着,接受着时燃的一切。 南晚经历了晚上两场刺激的性爱,已经累惨了,浑身无力,只能被时燃抱在怀里。时燃抱着她,走回床边,时燃动作轻柔将她放在床上。 南晚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了。 “你还喜欢,葡萄味的棒棒糖吗?”时燃低头看着南晚恬静的睡颜。“我还喜欢,一直喜欢。”时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在指缝间,有水渍渗出。 时燃俯身,细密吻着已经睡过去的小公主,吻着吻着,泪水从泪痣旁滚落。 低声的哀求在口中含糊不清,只有时燃自己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何尝不是,那般想让你做我最美的新娘。请你,嫁给我吧。” 嫁给这个卑劣的人,他曾经伤害过你,放弃过你,放逐自己不想你。可他,十年来一直都在后悔,每一个无眠的夜,他才敢悄悄喊一喊你的名字。 他这么可怜,你要不要试试,原谅他呢…… 你不会的,对不对?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 虐不虐,你们就说虐不虐!!!! 小公主虐燃哥有点狠啊,这是一个你把我当未婚妻我把你当炮友的悲惨故事吗哈哈哈哈哈哈才不是呢 -- 花嫁 南晚醒来后,只看到时燃穿着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一手拿着平板在看资料,一手拿着透明玻璃瓶的葡萄汁在喝。晨光中的银发男人,眼神专注地工作,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十年鸿沟,是不存在的。 但时燃和南晚都知道,这鸿沟,跨不过去。 南晚起身,见自己身上已经穿着时燃的灰蓝暗纹衬衫,在马德里的晨光中,女人在男人的脸颊落下一吻:“早安,时燃。” 时燃取下眼镜,对南晚笑:“早安,小公主。”尾音轻佻,伸手突然扣住南晚的颈,往自己身上压下:“早安吻不是这样的。”说罢,舌尖舔过南晚的唇,缠绵暧昧地吻着她。 舌头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处,逆光下的男女,美的像一幅画。 一吻作罢,时燃松开了辖制着南晚的手,伸手拿过另一瓶葡萄汁递给南晚:“早饭。” 南晚看了在时燃指下的紫色葡萄汁,笑笑对时燃说:“早上喝凉的对女孩子不好。”时燃抬眼,见南晚笑得无懈可击,没有任何恶意泄出,挑眉笑了,收回葡萄汁重新放回桌上,“你想吃什么自己让前台给你送吧。” 收好平板,将两瓶葡萄汁慢慢一饮而尽,看南晚已经吃好早饭了。时燃问她:“之后要做什么?” 南晚漫不经心地涂着口红,视线落在手里的小镜子上,一眼也没看时燃:“不知道,没计划。不过再过几天我就要回法国了。” “嗯,好。我知道了。”时燃说得很是自然,南晚听了,这才抬眼看时燃,觉得今天的时燃有些不太一样……和昨天刚遇见的时候不一样。 “你知道什么了?” 时燃沉默不说话,连一直挂在嘴边的笑都变得有些僵硬。拿着手机看了几眼,时燃说:“既然你没有计划,不如陪我去见个人。” “见谁啊?”南晚疑惑,刚收起自己的小镜子和口红,就被时燃一手拉起身,时燃盯着南晚的唇看,南晚被时燃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舒服,身子不自觉得往后缩,但手被时燃牵着,也逃不到哪去。 时燃拧眉,一脸正经:“你的口红颜色太重了,这样去见他不太好。” 南晚:“啊?那我擦掉一点。” “不用。”时燃俯身凑上前,话音消散在两人的唇畔。 南晚怎么也想不到,时燃会骑着自行车说要带她去见导师的朋友。南晚和时燃因为颜值的原因吸引着大部分人的目光,南晚怕被认出来,赶紧戴上墨镜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压低了声音抗议:“我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巨星,但好歹也有点名气,你这样带我招摇过市是要闹绯闻的!” 时燃却不理会南晚的抗议,只是示意她坐上后座:“上来吧,我速度很快,他们连你脸都看不清的。而且骑自行车环保。” 南晚拗不过时燃,只能提着裙子坐上自行车后座。刚坐上还没调整好姿势,时燃就一下踩出去,南晚被吓得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紧紧环绕住时燃的腰,脸颊紧紧贴在时燃的后背上,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体温传递。 “时燃,你骑这么快干嘛!” “你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和我传绯闻吗?我骑快点他们就认不出你了。”时燃带笑的嗓音在风中传进她的耳朵里,有着满满的少年感,似乎是对心爱的女孩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南晚低头扣着自己的帽子,怕风过后把帽子吹飞了。南晚一手扣着遮阳帽一手小心抓着时燃的衬衫衣角,飞舞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南晚注意到时燃的速度放慢,随口问了一句:“时燃,你怎么染了这个颜色的头发?” 时燃问:“不好看吗?” 南晚摇头否认:“不是,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染这个颜色最好看的人。”南晚并没有说谎,身在模特圈中,南晚见过太多的美人,但只有时燃是如此独特的存在,只要看一眼,就将所有的注意全部夺走。 南晚不知道,她讲了这句话后,以前平均一个月就要换一个发色的时燃,银发留了叁个多月,震惊了研究所的所有人。 时燃骑着自行车到了一处叁层公寓前,长腿一撑,微微侧头:“到了,下来吧。” 南晚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抬头看着眼前普通的公寓,对时燃说:“我们今天什么也没拿,不太好吧。” 时燃停好车,语气平淡:“没事,我带了。” 南晚疑惑,时燃手上什么也没有,她抬眼:“哪里呀?” “脑袋里。” 南晚满头雾水,被时燃带着走到顶楼,敲门,一个笑得慈祥的华裔爷爷打开了门,见到了时燃后显得非常开心,转眼看见了一边颜色亮丽的南晚,觉得十分惊讶。杨爷爷笑问时燃:“小燃,这是?” 时燃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以前的同学,刚好遇见了,就一起带来见见您。” 杨爷爷笑着把两人请进屋子:“刚好,我孙女在试婚纱,老陈总说你眼光毒辣,你来帮我参详参详,我和你吴奶奶真的看花了眼。” 时燃抬眼,就看见吴奶奶戴着眼镜和孙女视频,视频里女人穿着一件香槟金的婚纱,齐肩设计露出了锁骨,腰间蕾丝镂空,尽显身材。女人明显也是认识时燃的,笑着和时燃打了一个招呼,转眼见了南晚,觉得她很是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时燃陪着南晚坐下,并不发表意见,只是转头示意,南晚领会时燃的意思,笑着说:“这件婚纱不错,只是胸口设计的太单调了些。” 南晚微笑着继续说:“如果加点蔷薇花点缀,会更好一些。”时燃在一旁默默不说话,只是眼神悄悄落在南晚白皙的侧脸上,眼底有暗流,却藏着金色阳光。 杨爷爷看着时燃,心下了然,邀请南晚参加下个月婚礼,南晚默默想了想当天行程,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老人家的好意:“杨爷爷我那时候在巴黎还有一个秀要走,可能没办法来了,不好意思啊,礼物我会让时燃替我转交的。” 时燃面上不显,但他听懂了南晚话中之意,低头轻推金丝眼镜,将眼中阴霾掩藏极好,除了南晚,无人看出时燃此时心情并不好。 时燃不再细想南晚心思,而是转头和杨爷爷去了书房谈事,时燃来马德里并不全为交流会,还带来了导师邀请他回国发展的意思。杨爷爷是空气动力学的专家,和导师是至交好友,此前因为回国发展的事宜两方沟通甚久,此刻已基本尘埃落定。 时燃的姥爷和杨爷爷亦有几分交情,对时燃的事也有几分了解,此时见到南晚,笑说:“小燃,那便是之前的姑娘吗?”时燃微微点头称是,杨爷爷表示:“我看小姑娘挺好的,小燃你的眼光不错,既然有缘再见,好好把握住,能遇上一个心爱的姑娘,不容易呀。” 时燃不语,想到南晚刚刚的意思,怕是结束了马德里行程后,就很难再见了。 时燃知道,南晚也明白时燃懂得她的意思,所以这次重逢不过是时燃生命中突然的意外,暂时的脱轨并不能让时燃放弃原本的人生计划。所以时燃不会给南晚任何承诺,一周后,两人各奔东西,此生不复相见。 这是时燃的计划。 —————————— 我终于登上来了我太不容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搞定工作了嘻嘻快落 我看到有人说要虐燃哥 放心吧我不会让燃哥好过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小公主出手虐他,燃哥每天都在自虐 好┊看┊的┇文┊章: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 Pⓞ⒅Kк.ⒸⓞM 此夜星光甚美(户外露营play) 吃过晚饭,时燃带南晚告辞了,时燃也没多说,南晚就自觉地坐上自行车后座,环住时燃的腰。时燃骑的并不快,马德里的晚风吹过男人的衣角,带起了青木松香,南晚在时燃背后深深吸一口气,她觉得时燃身上的味道让她迷醉。 时燃并不知道南晚在他背后的举动,只是漫无目的地骑着,在街头巷尾。 南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燃,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露营。” 南晚不是很想去,因为她体质招蚊子,皮肤又娇嫩,被叮了后又红又痒,所以南晚基本上不爱去野外。南晚久久没回话,时燃便知道她不乐意去,语音清淡:“你若是不想去也无妨,我先送你回酒店。” 南晚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他:“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明早再回去。” 南晚想了想,见时燃准备掉头回酒店,忙说:“不要,我不想回去。和你待一起就好。” 时燃有些讶异,挑眉笑问:“不是害怕蚊子咬你吗?” “这不是有你吗?不是有研究表明,蚊子为了后代的质量,更喜欢叮聪明的人,我和你一起,蚊子肯定是去叮你的。” 时燃竟不知如何反驳南晚,只笑了一声,带着南晚晃晃悠悠,悠闲的很。 时燃最后还是换了一辆车,毕竟露营的地方在山顶,真的骑自行车上去可得累死,时燃不喜欢流汗的感觉,便租了一辆车带着南晚往山顶去。 南晚盘腿坐在车顶,仰头看着低垂的星空,伸手向上,仿佛可以将星辰尽收于手心,南晚想起了和时燃第一次看星星,还是去学校的天文台,那时候她鬼迷心窍,亲上时燃的唇,才开启了和他纠缠的岁月。 那时候她把珍贵的许愿机会分出来给时燃,在流星的蛊惑下和时燃在一起,她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他,却是从那时候开始对时燃倾心。 时燃在不远处安装帐篷,旁边一盏孤灯影影绰绰,映照得时燃显得十分不真实。 时燃扎好帐篷后已经是九点了,升起篝火后,时燃招呼南晚下来烤火,南晚笑着伸开了双臂,嗓音中带着娇软,撒娇着说:“燃哥,你抱我下去嘛,太高了我害怕。” 时燃看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然后反应过来,这样的南晚,不是只有十年前才能见到吗?时燃也不说什么,几步上前,对南晚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神态异常认真。 反而南晚有些别扭,时燃突然如此,让她有些不适应。 但她还是听从时燃的话,从车顶跳下,准确无误地落在时燃怀里。时燃收紧双臂,将女孩抱在怀里,脊背微弯,脸颊埋进了南晚的肩窝,呼吸间是淡淡的玫瑰香味。时燃的呼气喷在南晚的肌肤上,很快就殷红一片,南晚觉得时燃抱得有些久,想挣脱开来,然而时燃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时燃?”南晚尾音上扬,疑惑问他:“不是要去烤火吗?” “是啊,我有点冷。”时燃慢慢放开,双手从南晚的肩膀上滑下,握住了南晚的手,被风吹得有些冰凉,可时燃的手心,却比她更冰冷。 牵着南晚走向火光,抱着她,她的身子完美契合在他怀里,对于现在的时燃来说,南晚能安静在他怀里,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了。 南晚静静仰头看着万野星空,突然问时燃:“你喜欢星星?” 时燃收紧了双臂,搁在南晚颈侧的脑袋点了一下,发尾轻轻扫过南晚的耳垂:“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和姐姐看星星,她和我说,它们是这宇宙中最奇特的存在。” “我以前不懂她,只是怀念那时候的母亲,直到和你一起看了流星,我才体会到宇宙的神秘和不可替代。”时燃的声音低哑,缓缓说着:“你看它们,离地球亿万光年之遥,走过那么久的时间才让人类看见了百万年前的光芒,但你不知道,现在的它们是消亡还是璀璨。阿晚,只有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吗?我看着它们,常常想着,我看见的是真实的星光,还是虚幻的光芒。” 南晚听着时燃的话,总觉得他话里藏着许多苦涩的秘密,让她心头酸涩,不知为何想抱着他哭。南晚觉得自己非常莫名其妙,转身想要和时燃说些什么,哪知刚转身,就被时燃扣着后颈吻下来。 时燃的吻很温柔,唇舌细细描绘着南晚的唇形,扣着后颈的手细细摩挲着,移到下颌处,手指托着南晚的下巴,更加深入吻着南晚,勾着南晚沉溺。 星辉清冷,但身前是温暖火光,时燃紧紧扣着南晚,缠绵的法式舌吻,带着津液,身旁的空气不知是被焰火还是心动带的升温,南晚红润饱满的唇间溢出轻轻的喘息声和啧啧的水泽声,又娇又软。 时燃的呼吸渐重,双手锁在南晚的蝴蝶骨外,心底的荒芜好像被种下了十里桃林,灼灼桃色,他的世界开始变成彩色。 一把将南晚抱起,走进帐篷中,将南晚放在毯子上,双手撑在南晚两侧,银发垂下,遮掩了他眼中的疯,时燃绵密的吻紧贴着脖颈间的肌肤落下,留下一片湿润的水光和斑驳的红痕,时燃扯开了南晚的衣服,揉着她滑软的娇乳,修长的指中间是白嫩的乳肉,手指捏起乳尖按压拉扯,一下子刺激得南晚娇媚呻吟,时燃低低地喘气,再次凑上去亲吻她的唇角。 南晚双手环着时燃的颈。 南晚难耐地挺腰示意时燃,嘴里的呻吟细碎像是奶猫,直挠得时燃心痒难耐,银发男人脱去身上衣服,背脊起伏,身下肉棒对准已经湿润的花穴,帐篷内的灯摇晃,影子摇曳,南晚的眼前一会儿暗一会儿亮,细长的双腿环住了时燃的腰,脚尖上的高跟鞋欲掉不掉。 “时……时燃……” 南晚压抑着呻吟,全身敏感的地方都被时燃安抚,可身下却空虚得厉害,她需要时燃在她体内,需要时燃释放在她身上。 时燃喘着气,声音性感迷醉:“小公主,想要吗?” “要……想要……” 话音刚落,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顶开了花穴,瞬间完全没入到了幽深紧致的小穴中。 “唔……啊。”南晚发出一声呻吟,时燃满满挺动腰腹,开始轻轻地插,缓缓地送,看着身下的小公主哼哼地呻吟,不自觉地配合他的节奏,收缩着小穴想要更加深入的律动。 “别着急,小公主,今晚还长。” 时燃被南晚湿滑内壁紧紧包裹着,快感从脊椎处升起,迅速蔓延全身,再也控制不住,大开大合地在南晚身上猛烈抽插,身下巨物全根没入,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又全数抽出,红嫩的软肉带着蜜液,湿了身下的毛毯。 “唔……啊……别,太,太深了……”南晚眼角泛泪,泪眼朦胧,浑身颤抖,迎合着每一次的深入,尽情在时燃身下展现自己的妩媚妖娆,视线迷蒙中,见到时燃一脸情欲,南晚觉得这是时燃最好看的样子,一股奇异的满足感从心中升起。 南晚的双手紧紧掐入时燃后背,痛感与快感交织,时燃全身都在颤动,男人墨色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情欲,抬起女人的左腿夹在肩上,腿心处全是满满的蜜液,淫靡的画面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被紧含着的肉棒又胀大了几分,在南晚体内跳动,时燃迅猛快速地重重撞进她身体深处,又缓慢抽出,有技巧地进行九浅一深,南晚娇媚的呻吟更是刺激,时燃将南晚的上半身抱起,一下一下重重顶弄着花心,那股狠劲,像是要把南晚揉进身体里,南晚的乳房被时燃的胸膛摩擦着,下身被男人疯狂撞击,摇晃的灯光迷了她的眼,南晚眼尾嫣红,双手颤抖着捧起时燃的脸,见时燃的眼神并没有放在她脸上。 南晚情动去吻他。 “时燃……时……看着我……”南晚的要求被撞地支离破碎,但时燃还是听见了,时燃看着南晚沾满情欲的眼,因为刺激而留下眼角的泪。 南晚似哭似笑,全身都泛红,“时燃,你爱我吗?” 南晚双眼明亮,对着他,像是要交付一切。 时燃不说话,只是凑上去吻去南晚脸上的泪,泪水是咸的、苦的、涩的。 身下更加快,又快又重地撞击着南晚,用尽所有想让南晚快乐。 帐篷外的篝火已经快要熄灭,只余点点星火,除了一地星光,便是帐篷内的灯光,和投射在帐篷上,交织的男女。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南晚累极了,在时燃的怀中昏昏沉沉想要睡去,对时燃是否爱她,她没有得到答案,但她不急,这是她和时燃的斗争,她定要时燃爱上她的。 南晚凑上去亲时燃的喉结,小舌描绘着喉结的形状。 时燃受不住,喉结动了动。 南晚轻咬一口时燃的颈,却不下狠劲,像是瘙痒一般。 “小公主,看来你还不累。” 说罢翻身将南晚压在身下,作势要去吻她的胸,南晚忙双手护着,她真的有些受不住时燃了,时燃之前并不像现在如此重欲,南晚根本受不住时燃这样的索求,小脚踢了时燃的小腿:“不要,我很累。” 说罢闭上眼扯过毯子,快速说:“我要睡了你别吵我,晚安。” 时燃好笑地看着南晚仿佛他是洪水猛兽,要是还不睡下一秒就要立刻被吃干抹净的样子,南晚真的是很累,没多久就睡着了。 见南晚睡熟了,时燃穿好衣服,离开了帐篷。 像是南晚之前的样子,坐在车顶上,盘腿看着星星,但眼神又轻又淡,仿佛不在世间。他早已习惯了失眠,一天只睡叁四个小时对时燃来说已经是常事。 这样安静的夜晚,时燃看着夜空,却想起了十年前的南晚。 十年前的南晚,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以为他是女孩子也不在乎,为了他勇敢地承认两人关系,那时候,南晚发了朋友圈,时燃只觉身周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告诉时燃,这样的南晚,他注定沦陷。 曾经的南晚是骄傲明艳的,不像现在的南晚,时刻自我质疑,是时燃害的她变成这样不自信的姑娘,所以被南晚处心积虑地报复,时燃也甘之如饴。 他不敢轻易说出口爱她,一旦诉诸于口,便断了两人联系。 但也不敢和南晚有再多联系。 时燃自和南晚重逢后,深觉自己卑劣,优柔寡断。时燃倒数着日子,他知道,和南晚分开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他承认爱她,她便会离开。 时燃拍了一张照片,无尽旷野中,只有一个闪烁灯光的帐篷。 里面睡着他的姑娘,他此生说不出口的挚爱。 ——晚安,小公主。 ———————— 大家,感受到燃哥淡淡的忧伤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公主就是在报复他,想要让他感受到十年前她有多难过 但她不知道这个燃哥呀,一直在自虐式地惩罚自己 燃哥被虐的地方还有呢,这只是开胃小菜(??? 让我们先心疼燃哥一秒钟 然后坐等燃哥被虐吧嘻嘻 明晚见 -- 耀眼的他 时燃带着一身寒露回到帐篷里,南晚还在睡,为了不冷醒她,时燃去车里把周身烘暖了才去帐篷里把南晚抱起,尽管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了,南晚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见是时燃,她不自觉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什么也不想,又睡了过去。 时燃将南晚带回酒店,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去浴室冲洗,让前台送点吃食来。 等会交流会就要开始了,时燃不多耽搁,拿起材料,见南晚仍然安静在睡,垂眸在南晚额头落下一个吻后,就离开了酒店,去交流会会场。 南晚再次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见回到了酒店,不是很在意地吃过已经凉了的早餐,见已经过了一小时时燃还没出现,南晚皱眉,拿过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走了?”环顾四周,见时燃行李仍在,知道他并不是跑走了,才稍稍放心,望见窗前的桌上似乎有一张便签,南晚去看,见是熟悉的字迹。 “我去交流会了,晚上才回来,你自己玩。” 南晚有些无语,她在马德里已经有些时日了,景点差不多被她踏了个遍,如果不是重逢时燃,想要报复他,南晚此时早就离开了,哪里还会多留一周。 南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到林越几个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南姐,我过几天有个封面要在马德里拍,一起呀?” 南晚挑眉,漫不经心地回:“我出场费很贵的。” 林越似乎是刚好在玩手机,非常快地就回消息过来:“南姐南姐,就这么一次嘛,我们都没一起拍过封面。” “说,这么殷勤准没好事。” “唉,其实是我下一部电影的赞助商是你们公司,我想和你一起拍,等杂志上了,电影也开机了。” 南晚想了想,公司下一步的计划的确是准备投几部电影,而她和林越合体对宣传也有益无害,这便答应了林越后天去拍摄。 南晚一天都待在酒店里打游戏,而时燃说是晚上回来,便真的是晚上才回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了,见到南晚仍然盘腿坐着玩游戏,略一挑眉。 听到动静后,南晚抬眼见时燃正伸手解开领带,修长分明的指和黑色领带显得分外显眼,然后就听到了时燃问她:“怎么还不睡?” 南晚低头,语音平静的说:“我等你,怕你跑了。”时燃的手蓦地停住,见南晚说完这句话后专心玩游戏,似乎不知道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有多大一样,见南晚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就转身进了浴室,扔下一句话:“快睡吧,很晚了。” 南晚这才抬头看着时燃的背影,似乎是才发现时燃的不开心,想了想,扔下手机,光着脚跑到浴室里,见时燃在慢条斯理地洗手,双眼平静地在镜子中看她。 “你怎么了?” 时燃低眉,专注地洗手:“没什么,我有点累了。” “你……明天还有事吗?”南晚上前几步,离时燃很近,眸光落在时燃被清水清洗的双手,时燃回她:“明天还得去交流会,你要是有事,我应该不能陪你。” 说完,关了水龙头,用毛巾擦净水渍,转身见南晚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伸过去,将她的下颌抬起,见她小脸平静,凑上去。 突如其来的美貌攻击让南晚有些怔愣。 银发下的泪痣似乎透出了妖艳。 南晚眼睛滴溜溜地转,自动退后两步,似乎要逃开时燃的气息才好。“那啥……我今天在酒店有些无聊,嗯……你明天能不能带着我?” 时燃似是没有料到南晚会有这个要求。 “你想去交流会?” 南晚点头:“有点无聊。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南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可能就是想多待一会,和时燃。时燃这几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或许多了解了解,他才更有可能爱上她。 时燃答应南晚。 “交流会也挺无聊的。”时燃这么和南晚说。 南晚见时燃答应了就想回去玩游戏了,就无所谓地说一句:“啊没事,反正能和你一起就行。”说着跑回床上,重新开局。 南晚假装自己睡着了,白天睡多了,所以根本睡不着,但又怕时燃的念叨,就安静闭眼放缓呼吸,规规矩矩的,准备等时燃睡着了再起来玩游戏。 但南晚根本不知道,时燃深受失眠症困扰,已经许久没有正常人的睡眠了,时燃也是累了,加之昨晚在山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头有些痛,他不想让南晚发现他身体的异样,所以睡前就老老实实的,既不抱她,也不亲她。 等时燃觉得够久了,南晚应该睡熟了之后,就悄悄起床,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安眠药,倒出几颗,也不就水,直接放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喉间。 转身重新躺回床上。 药效还没发挥出来,时燃睁眼看着天花板。 盯着一处地方久了,眼睛难免酸涩起来,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有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时燃拿手一抹,指尖上果然是一点泪。 时燃闭眼,准备酝酿睡意。这安眠药他吃了多年,药效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只是比平常多了半小时睡眠,入睡更快些了。 似乎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让他心安的人在,所以才比平时睡得略安稳些。 第二天时燃醒来的时候,南晚已经在洗漱了。 见时燃醒了,南晚洗好脸,拿起准备好的衣服问时燃:“我穿这件怎么样?”白色雪纺荷叶袖衬衫,配上包臀短裙,时燃点头:“可以。” 时燃觉得自己似乎是睡得太久了,脑袋有些昏沉。 南晚也不多在意,当着时燃的面就开始换衣服。时燃静默看她,南晚背对时燃,时燃只能看到她后背的蝴蝶骨,随着她穿衣的动作,翩翩起舞。 这样的时光,似乎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许久,这不过是平常的一个清晨,她问他穿哪件衣服好看,仿佛真的是多年情侣,平淡无奇得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情侣一样。 南晚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回身见时燃还是坐着,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晚笑了:“时燃,你还不快点收拾。迟到了可不好。” 时燃给了她一张卡,解释说:“你就当是我助理,等会随便坐就好。” 跟着时燃去交流会,南晚才知道时燃现在在干什么。 原来,是当科学家了呀。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他在台上介绍着团队的一个新发现,是一年前他们发射上去的新的卫星探测发现的,专业术语太多,南晚也听不懂,只托腮安静看他,见他气定神闲,银发下的绿钻耳钉分外显眼,若是不看他现在在严肃做学术交流,南晚还以为这是美容美发教学现场。 还是只有时燃能讲的——如何以杀马特形象做全场最靓的崽。 想到此处,南晚忍不住想笑。 时燃静静看她一眼,南晚赶忙乖乖坐好,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讲。时燃移开视线,继续介绍,语速平稳,时燃在这里算是年龄小的了,身上的气场竟也沉稳得压住了全场的大牛。 想到了时燃昨晚背着她吃下的安眠药,和他眼下的青黑。 南晚早就在重逢后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和过分苍白的脸色,阴郁的气质,了无生气的样子。他似乎有很多秘密,但南晚想着,这与她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此生的缘分,也就这几天了。 他们此生,是生是死,贫穷富贵,与对方都不相关。 这不过是她对十年前的自己的补偿而已,心满意足了就离开。 南晚看着台上耀眼的男人,笑得很是温柔。 —————————— 虐了吗?我觉得虐到了 这种不管以后如何,我的未来都没有你的想法,才是对燃哥的惩罚啊 小公主准备放下过去,重新生活才会想报复一下燃哥 燃哥明白,就顺着她的意思 啊真的虐,想到就虐 分开了十年,虐燃哥十章不过分吧(狗头保命) -- 时·大魔王·杀马特美人·燃 交流会在下午结束,时燃问南晚要吃什么,南晚兴致不高,时燃便带着她去觅食。 时燃不是第一次来马德里,知道不少餐厅,虽然名气不大,但都是物美价廉的。 刚点完菜,南晚就问:“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过。”时燃淡淡回答,垂眸为南晚整理领口,修长的颈在他指尖流连,却想起了之前。 那是他人生最慌乱的阶段,有一半时间,时小云都会出现,一觉醒来,身边总会有她出现的痕迹。他深受其扰,却无可奈何。 休学后,时燃跟着南晚,一场又一场的秀,他远远地望着,T台上的冷艳超模,每一步都踩在他剧烈跳着的心上。时燃跟着南晚,走过很多地方,他远远地看,不敢上前,每次抑制不住想法,时燃都会去染一次头发,那时候他每天都是一个杀马特美人。 顾星朝身为一个摇滚巨星,自认已经算得上是长辈眼中的杀马特了,没想到平日的冷漠大魔王,但在长辈眼里前途似锦的时大美人,一回来就顶着个金色头发,差点没让他姥姥揍死,引发了发小圈的大震动。 所以当顾星朝走进这家时燃推荐的餐厅时,一眼就看到了十分显眼的时燃,对于背对他的时燃,顾星朝十分熟悉,但他似乎不是一人来此,对面坐着什么人,被时燃挡住了,顾星朝看不清楚,也没多想,直接走上前一把揽住时燃:“时美人!想不到咱俩还能再见!” 说着抬眼,看向时燃对面。 南晚今天没有做伪装,只打了个粉底,涂了口红。 悠闲看着这个摇滚巨星。 南晚见过他几面,他看过他的秀,也在共同好友的聚会上见过,南晚只是想不到,顾星朝和时燃竟然是认识的。 顾星朝见到南晚,整个人都是惊的。 这个……这个不是…… 扭头看时燃,满眼惊讶:“时美人……你?” 时燃拿开了顾星朝揽着他的手,见他一直在自己和南晚间打量来打量去,便开口说:“你不录综艺?”顾星朝身后没有跟着什么工作人员,墨镜别在领口,看着是自己一人出门。 “今天没录,我出来自己逛逛,想到你和我说的这家餐厅就来了。不,不是,你和她……”顾星朝简单回答后,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南晚不知他,他可是认得她的。 时燃那个被他们一众发小当作临时住所的家,有一个房间,他们绝对不能进去。 有一天他好奇,趁时燃在研究所里忙项目已经好久不回来,他就悄悄进去,见到了满满一个房间的各种大牌的高定。 他本以为这是时小云的东西,却在时燃的书房里发现了南晚和时燃的合照,顺着一查,发现那些全是南晚在各个秀场里穿过的衣服。 顾星朝才知道了季韫深口中能让时燃失了理智的小公主,竟然是南晚。时燃从不曾说过他的感情问题,十年来身边没有一个异性可以靠近他,顾星朝以为时燃不会爱人,哪知道他的感情竟然这么虐,比他拍过的任何一个mv都虐。 “你要吃什么自己点,我这不招待你。”时燃不理顾星朝的话,只是对南晚说:“他是我朋友,嘴很严,不会乱讲。” 南晚笑:“啊,嘴不严也没关系呀,顾大明星自然是不会随便瞎说的。”转眼拿起菜单:“你别理时燃,想吃什么你点,我让他买单。” 自然熟练地仿佛老夫老妻。 时燃也不反驳南晚的话,只是闲适靠后,拿眼尾轻扫一眼顾星朝,顾星朝感受到熟悉的冷意,知道大魔王开始警告他了,接过南晚给的菜单,随便点了,就和南晚笑:“想不到超模小姐还记得我,哈哈哈哈,我和时燃一起长大的,你好你好。” “嗯,我们不是在珍妮弗的酒会上见过吗?你还和我跳了一支舞。”南晚笑着对他眨眼,娇俏迷人,十分好看。可顾星朝却不觉得,只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冷,只听时燃淡淡问他:“顾星朝,你还会跳舞?” 顾星朝立马警觉:“哎呀,不是不是,南晚你记错了,我可不会跳舞。” 南晚挑眉,神情和十年前时燃整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像以前的他。 时燃曾经亲手调教她,是他手把手把她教成了他的样子。 “不是你吗?我应该不会记错,你还踩了我好几脚呢,我还说你难怪做不了唱跳明星。啊,我可不敢再和你跳舞了,我的脚可是上了保险的,怕你赔不起。”南晚看到顾星朝和她使得眼神,想让她不要再说,但南晚难得看到时燃的情绪波动,自然不会理会。 刚刚那个表情和语气,应该是吃醋没错了吧。 南晚单手托腮,歪头对时燃笑:“燃哥,你朋友跳舞真的好烂哟,那时候踩了我好几脚,我一整个酒会都不能和别人跳舞了。” 时燃看着她。 似乎是十年前的南晚。 他垂眸,压下心口突然翻涌的酸涩。 她以前,最喜欢这样笑着,和他告状了,一点小事也要说给他听。也不是希望他能怎样,就是习惯性地和他撒娇。 顾星朝想起从小到大被时燃坑过的经历,知道时燃护食护得厉害,忙双手合十和南晚说:“哎呀小公主我求你别说了,你再说时美人要整死我的。” 南晚的笑意突然停住。 时燃也向顾星朝看去。 “你刚刚,叫我什么?”南晚突然晦涩开口,问一脸可怜的顾星朝。 “我……”顾星朝还无知无觉,刚要回答,就被时燃打断了:“顾星朝,你的练舞室应该很久没用过了吧。一个人用那么大的练舞室很浪费,我得建议一下你的经纪人给你多安排几节舞蹈课。一个音乐人,还是要多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还是少参加综艺。” 南晚却不放过顾星朝,知道时燃是在扯开话题,硬是在时燃话音刚落就说:“你刚刚是叫我小公主?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顾星朝才说一个字便被时燃的话掩过:“他求人的时候都这样,你别理他。” 顾星朝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无知无觉地就把南晚在发小圈里的外号喊出口了。 他们那群发小都有一个外号,像云予安是小怪兽,季韫深是变态季,云处安是妹控狂魔,时燃是时美人,而南晚也有一个专属外号——时燃的小公主。 这还是云予安不小心说漏嘴的。 当时顾星朝被这个外号给恶心了一下下,他完全想象不出时燃这样的冷艳毒舌的大魔王叫人小公主是什么样子。 但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刚刚南晚像是以前的时燃向现在的时燃告状的样子让他危机感爆表,不知觉就用小公主来求情,这是他的习惯罢了,求饶的时候就喊外号。 “是啊是啊,我求人的时候就喜欢喊好看的小姐姐小公主,小公主你别告状了,我是真的四肢不协调,不然我也不可能只唱歌了。”顾星朝忙解释一番,也不知南晚信了没有。 经过这件事后,顾星朝再也不多嘴了,等点的东西上来后,拿出了风卷残云之势,迅速吃光了后,就优雅地擦嘴告别:“时美人,南晚小姐,我吃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南晚你要是回国了我再请你。时美人就不用请了,我等你有空带你去大季家蹭小怪兽的饭。” 时燃挑眉冷漠赶人:“吃饱了就滚,我不需要你带,你还是多想想你接下来的舞蹈课吧。” 顾星朝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但多年来被时燃坑的经历也让他看开了,耸耸肩和两人告别,戴上墨镜走了。 时燃冷淡和顾星朝告别,深觉顾星朝就是来坑他的,不能让他好过。 见南晚不再吃,“你吃好了?” 南晚点头不说话,只是看着在顾星朝走后又恢复了一副死气沉沉样子的时燃,想着什么。 时燃现在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也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他情绪的波动,整个人沉默得像是老年人,能说一个字他绝对不会说第二个字。 真是奇怪,以前的时燃,可不是这样的。 南晚安静看着连吃饭动作都比之前慢的时燃,心跳越来越慢,慢到好像几秒钟才稍稍跳一下,如果有哪个瞬间让南晚看到了之前的时燃,那就是刚刚吃醋坑顾星朝的时候了。 能吃醋,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南晚的手指慢悠悠敲击着桌面,微微眯起眼。 对时燃说:“燃哥,我明天有一个封面要拍,你和我一起去呀。” “好。” ——————— 边让燃哥吃醋边虐他,就像夏日夜晚喝了一口冰凉啤酒 爽极了~ 这才哪到哪,真的要让燃哥吃醋的人还没出来呢嘻嘻 迫不及待了 明儿见~ -- 迷人的她 南晚晚上拒绝了时燃,“别,明天还要拍照,留下痕迹不好。” 时燃看了她几秒,发狠地吻她的唇,最后喘气在南晚的耳边低声说:“刚刚还撩拨我,现在却不负责。”说着,恨恨地将南晚已经泛红的耳垂含在嘴里。 “哈哈哈,别,好痒。”南晚笑着在时燃的身下扭身子,想要逃开时燃的舔弄,却撩起了火,时燃的性器隔着裤子顶在她的腰上。 “别动!”时燃喘着气,压抑着欲火,埋在南晚耳边,却感受到南晚的柔软在身下起伏,咬牙起身,默默不说话去了浴室。 见时燃真的没有动她,南晚目送时燃消失在浴室,听着水声,拿起手机和林越发微信。 “明天拍照和我表现得亲密点。” “???南姐你被盗号了吗?”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话这么多。” “哦。委屈得抱住胖胖的自己.jpg” “别怕,南姐会保护好你的。”发完这句话后,南晚不理会林越发来的一连串询问,换好睡衣准备睡觉。 如果时燃真的还和以前一样,那么林越免不了要被时燃修理一顿,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现在不过是要林·工具人·越稍稍被整一下,林越一定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想到了顾星朝今天的反应,还是忍不住叮嘱了林越一句:“明天你一定要拿出你影帝的气势,不要被吓跑了。” 林越:“南姐你到底要干嘛?你别这样说啊我好怕!” 林越因为南晚最后那句话而一整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大早顶着个黑眼圈被经纪人从床上叫起来带去摄影场地化妆。 南晚还没到,化妆师是熟悉的人,见到林越浓重的黑眼圈,开玩笑说:“林影帝晚上干嘛了,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林越恹恹的,脸上透着股生无可恋:“唉,这种不知道怎么死的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化妆师只当林越是在开玩笑,也就不说话专心给林越做妆发。 没过多久,南晚就出现了。 南晚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一个在场的人,除了林越,都没见过的杀马特美人一起来的。 银色的发,冷艳的脸,还带着好几个耳钉,衬衫袖子卷起,还能看见小臂上的拈花刺青。 可偏偏气质是冷硬的,死气的,沉厌的。 极度不协调,也极度和谐。 林越在见到时燃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慌乱中站起身,也不顾被梳子扯到的头发,一脸震惊。林越瞪大了眼,死死盯着时燃。 妈呀,这是时燃呀!林越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南晚拉过来,挡在身后。他这十年陪着南晚一路走过,自然知道时燃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他一直记得他们刚分手后,南晚每天恍恍惚惚,像是失了魂一样,有时候会突然哭,真的让他害怕。 所以林越简直把时燃当成此生最大的仇人,只想着见到时燃,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给南晚解气。 时燃眯眼看着林越,眼神凌厉危险,眼尾似刀,见他如此自然将南晚护在身后,而南晚也不做什么动作,只觉得碍眼。 林越紧紧抓着南晚的手腕。 南晚也不反抗地任由他动作。 亲密无间的姿态。 时燃整个人似乎是活过来了一般,言语冷淡,却带着威胁:“林越,放手。” 林越整个人似乎要炸毛了,死死护着南晚:“时燃?你还有脸出现在南……”南晚悄悄踢了他一脚,林越反应极快换了称呼:“南晚面前!” 时燃见两人默契十足的动作,他自然是明白林越和南晚不可能有什么,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看他们,这样保护者的姿态,林越做得自然无比,是不是在他缺席的那十年里,林越一直都是这样保护她。 时燃浑身气息愈发地沉冷,低头笑了一声,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自嘲。 “我如何,我和南晚如何,与你无关。你该放手了,南晚要准备化妆。”说着上前,姿态强硬,将南晚从林越身后拉走,按在椅子上,对另一个化妆师说:“给她化妆。” 说完就坐在南晚身后,不理其他人一脸八卦的样子,深呼吸几口,慢慢地变得懒散起来,整个人再次恢复了死气,从鲜活的彩色变成了沉默的黑白。 他揉了揉额角,刚刚心跳的太快,头又开始痛了。情绪起伏太大,时小云差点出来。 还好,他控制住了。 林越踌躇上前,拿出自己影帝的演技,在南晚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你等下拍完要做什么?” 南晚挑眉笑了一下:“不知道。不如陪你啊。”说完笑着点了林越气鼓鼓的脸颊。 从镜子中见时燃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毁了他的脸,林越害怕得在南晚的指下发抖,眼神求助看向南晚。 “时燃。”南晚叫他:“你先去帮我买杯咖啡吧。” “美式。”南晚笑着:“快去快回。” 见时燃终于离开了化妆间,林越紧紧绷着的背一瞬松懈,整个人害怕得瘫在椅子上,欲哭无泪:“南姐,你怎么又和他一起啦!你不知道他刚刚的眼神,好像在想着给我泼硫酸要毁我容一样!好可怕!” 南晚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影帝演一下亲密戏都不行。” 林越哭唧唧:“南姐,别人都行,沉诺忱也完全没问题。可是那是时燃啊,以前我可没少被他虐。” 南晚根本不知道时燃不在她面前时是多恶劣多可怕的存在。读书的时候林越就坐在时燃和南晚中间,每次他和南晚一有什么小动作,都被时燃在后面踢椅子,一整天都饱受时燃冷气攻击。玩游戏的时候,还故意引他去给对方送人头,让他一局里死了好几次,被队友举报恶意送人头,如此种种,简直罄竹难书! “南姐,我可能不行,还是算了吧。” “你行的,你怕什么,只是拍照的时候亲密一点,他没那么小气。”这句话说出来,南晚和林越都不信。 林越难受极了:“南姐你是和他复合了吗?他怎么陪你一起来了。” “复合?怎么可能。”南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冷淡的眼在化妆师手下变得艳情:“我恨透他了。我也要他感受一下我十年前的痛苦。” 林越抓抓后脑:“啊,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复合。”南晚被化妆师涂上正红色的口红,整个人风情万种,眼下用眼线笔点上了泪痣。 和时燃一样的位置。 “他既然那么喜欢玩游戏,那我就陪他玩一场。” 时燃看着被摄影师要求做出各种动作的南晚和林越。 林越穿着黑色衬衫,扣子全解,南晚一身红色露背连衣裙,跨坐在林越腿上,双手捧着林越的脸,双唇似触及似分离,眼尾红色的眼影下的泪痣愈发妖娆。 时燃冷着脸,双唇紧抿。 “好,下一个。”摄影师拍好后,正低头看单反里的照片。南晚因为和林越实在是太熟了,刚刚气氛那么暧昧她都感受不到,只觉得好笑,和林越说:“诶,林越,你这么怕我?刚刚都斗鸡眼了。” “我哪是怕你,我是怕你背后那个人。” “啧,小乐色。”南晚嘲讽一句,见化妆师要来补妆,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林越腿上,从林越身上下来后,朝时燃看去。 时燃笑了一下。 没有感情。很机械。 之后拍照的尺度不像刚刚那么大了,时燃心烦意乱,根本不看两人。 他满脑子都是南晚刚刚笑着和林越说话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笑起来时让他仿佛看到了光,她的皮肤很白,在红色衣裙的衬托下更是白得晃眼,她没注意到,她坐在林越腿上,和林越讲话,小腿一晃一晃的,晃得裙角飞扬,乱了心扉。 是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不管哪个答案,时燃都承受不住。 时燃的额角开始剧烈地跳动,心跳加速,右手开始剧烈地发抖。 时燃左手紧紧抓着右手,尽力平缓呼吸。 ——不行,还不行。你不可以出来。 时燃突然离开了摄影棚。 背影慌乱。 完┊整┇文┊章: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 你不爱她,何必惹她 直到上半场全部拍完了,时燃仍然没有回来,南晚觉得奇怪,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像极了不告而别的样子。南晚微微眯眼盯着时燃的电话号码,手指正准备点下拨打,却见时燃从外面进来,手上提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好几杯咖啡。 南晚挑眉:“怎么去了这么久。” 时燃放下手中的袋子,淡淡说:“外送的找不到地方,我出去接一下。”然后抬起手腕,问南晚:“如何?结束了吗?”南晚拿起自己的咖啡,招呼工作人员,而后回答时燃:“还没呢,怎么,你想回了吗?” 时燃垂下阴郁的眼眸,轻笑:“也不是,只是你还要忙,我先去外面透透气。”说着便转身要走,却被林越拉住了。 时燃回头。 林越一脸严肃:“时燃。我有话和你说。” 南晚却阻止:“马上要拍摄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林越仍然定定看着时燃,满眼坚定。时燃自然知道林越的意思,慢慢,慢慢地叹了一口气,眉眼都柔和了:“好。” 南晚看着这样的时燃,却无端生出了几分心慌。 时燃真的,太过奇怪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或东西能够在他的心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样的淡漠,似乎已经和这个世界脱离了关系。 包括她。 南晚上前几步,拉住了时燃。 时燃回头,对她笑。 似乎这是南晚见过最悲伤最温柔的笑了。 “好了,没事。”说着拍了拍南晚的手背,然后拉开了她的指,和林越一起离开。 时燃和林越一起到了外面,见林越一脸阴沉,咬牙切齿地,拳头松了又紧,时燃笑:“怎么,你想打我吗?” 林越经过时间的沉淀,自认自己已经不是以前冲动的毛头小子了,可是此时见时燃似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的愤怒也生了出来,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见了沉默却强颜欢笑的南晚就冲动地要去京城找时燃理论的少年,林越上前一步,扯着时燃的衣领,将他狠狠推在墙上,阳光洒在林越身后,愈发衬得他双目冷沉。 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发狠:“时燃,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你。” 时燃即使狼狈地被林越压着也闲适地很:“你自然不会。林越,你想报复,我随时欢迎,可是你却知道你没有资格的。” 时燃伸手,将林越的手扯下了,整理乱了的袖口。 “时燃,若我知道……若我早点……”林越越说越低哑,似有万千言语却无法诉说。时燃看着他,眼底包容着阳光和阴霾,他早便知道了。 他知道林越一直守着南晚,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之义,而是林越一直喜欢南晚。 他十年前便看清了。 所以十年前的他才防着林越,防他防的紧了,南晚还很是不解发问:“燃哥,你对林越是不是有意见啊?” 时燃接着林越的话:“若你早点知道我是这样卑劣的人,便不会让我接近南晚吧。”时燃眉眼阴沉,藏着无数阴郁:“是啊,我这样卑劣,如何能和她一起呢。” 林越冷笑:“你不爱她,何必惹她?” 时燃抬眼盯着林越。 他不爱她? 不,他最爱她。 他爱她爱到心痛,爱她到将所有感情全部付出,却不敢让人知晓,只敢一遍一遍欺骗他人亦欺骗自己,似乎他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南晚,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但一日一日辗转反侧的失眠夜,一件一件买回来藏起的高定,一束一束送出的满天星,都在告诉时燃,他爱恋的姑娘,渴望的姑娘,却永不能在一起的姑娘,真的离开了。 是他亲手毁去了她的骄傲和幸福,那么他之后一辈子,时时活在思念和苦痛中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无话可说。 时燃笑了。 笑得很大声,笑着笑着,似乎是因为表情太夸张了,眼角不由渗出了泪。 “你知道吗,林越。有的人,能保持自我地活着,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又如何能奢求爱这种东西呢。” 时燃笑弯了腰,终于低下了他坚持高傲的头颅,在这个以前并不如何在意的情敌面前,露出尘埃的一角。阴影投下,他觉得浑身冰冷,心跳加快,右手甚至开始不受控地开始颤抖。 “你放心吧,很快的。”时燃喃喃。 “什么?”林越听不清时燃说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时燃非常奇怪,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燃喘着气,用了十分的力气和意志压抑内心的黑暗。 ——很快,这样荒唐的重逢就要结束了。之后,回到各自轨迹,不复相见。 时燃慢慢直起身,看着林越。 他缺席了南晚的十年,都是这个男人在陪着她,他们亲密无间也相互依偎。 是他,这个叫时燃的人伤害了南晚,而林越,从不曾卑劣如他。 “以后……”时燃顿了一下,低哑的声音似乎是哽咽:“好好照顾她。南家和沉家,让她少点接触。” “沉诺忱,小心点他,不管是南晚还是你。” 说着念了一串数字,林越还没反映过来,就听时燃说:“这是季韫深的电话,有事找他,他会帮忙的。” 林越被时燃这一连串仿佛交代后事的操作弄得满头雾水。 “你……你什么意思?”林越问:“你和南晚,没在一起?” 时燃听了,笑了。 “以你对她的了解,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你不知道吗?这件事发生的概率,比地球明天就毁灭还小。”时燃的眼落在虚无的一点上:“毕竟相识一场,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了。” 林越拍过各种爱情剧的脑袋顿时闪过了狗血的念头,时燃如此说,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会和南晚分手,也由着南晚报复,只因为他将不久于人世? 想着细细观察了时燃的面色,见他果然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面色苍白得无血色,眼下青黑,越想越觉得时燃真的是这样狗血又圣父的人。 被自己的脑补虐到了的林越问时燃:“你是不是生病了,不拖累南姐才分手的?” 时燃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越。 林越:“?怎么我猜错了?” 时燃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我生病了?你是不是烂片拍多了把生活当成了电影,这是病,尽早治。” —— 林越以前是喜欢小公主的,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只把南晚当发小 燃哥呀,林越有说错吗?你才是把生活过成狗血剧的那个人呀~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⒅Kк.Ⓒⓞ⒨ 我不喜欢满天星 等到时燃和林越回到拍摄现场时,所有人都在等着林越回来,开始下半场的拍摄。 时燃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但他看不得南晚和旁人有亲密举动,这会导致他愤怒、悲怆,异常强烈的情绪波动都将导致他的治疗前功尽弃。 时燃自是知道南晚是故意而为,他不言不语,近乎自虐地盯着两人,右手隐藏在身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颤抖。 南晚一直注意着“时燃”,她觉得“时燃”和林越讲完事情回来后便有些奇怪,她趁拍摄间隙时伏在林越的颈侧,轻声问:“你和时燃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奇怪。” 林越也顺着南晚的眼神看去,见“时燃”虽像是看着两人,但眼神淡漠到仿佛看着陌生人,像是看不起眼的花草,孤傲冷艳,想起时燃刚刚的奇怪之举,悄声回答南晚:“南姐,我觉得他可能生病了。” 南晚皱眉,在换姿势时低声反问:“生病?什么病?” 林越无奈回答:“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个演戏的,又不是医生。你不觉得他脸色很差,而且有点神经兮兮的吗?” 想起时燃刚刚神经质的大笑声,有种自己置身于惊恐电影的既视感,而时燃就是经典的反社会人格的神经质反派。南晚听到林越的话后,想起了时燃背着她吃下的安眠药,姿势很是娴熟,应该是长期吃药。 可是时燃为何失眠,他现在事业有成,亲情圆满,有什么会让他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 南晚侧身,右手勾着林越的肩,眼尾瞄着时燃。 他好像是生病了。 失眠症吗? 总算是结束了这场荒谬的拍摄,林越赶紧跑人了,他真的受不了这两人了,别扭得很,他还是快回去抱着小助理睡觉比较实在。 南晚换好衣服后从更衣间走出来,“时燃”突然给她一束粉色的满天星。 南晚愣愣接下,许久没有反映,只是怔怔看“时燃”,整张脸都是木的,如果她没记忆错乱的话,这是“时燃”第一次送她花。 她想不到“时燃”竟是会送花的人,一时愣住,只是条件反射地接过来:“你怎么……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咖啡的时候,看到它开得好,就买来了。” “喜欢吗?”“时燃”的眼笑得弯起,南晚却觉得“时燃”很奇怪,这笑实在是假得很,仿佛是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最标准的教科书笑容。 南晚的后背泛起一阵凉。 她竟觉得“时燃”现在对她是恶意满满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伤害她。 “我不喜欢满天星。” 南晚回答。 “时燃”意外于南晚的回答,皱眉问:“为什么?” “我有一个狂热的粉丝,在我第一次走秀后,就送我满天星,每场秀都不落下。”南晚的表情似乎是很苦恼的样子,“还有附赠的卡片,但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也不喜欢满天星。” “时燃”对于南晚的回答并不满意,淡淡反问:“他这样,不是很喜欢你吗?被人喜欢是件多好的事呢。” 南晚将满天星扔到垃圾桶里去,背影孤傲,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留下孤零零的满天星和“时燃”,话音随着晚风飘入“时燃”耳里:“我不喜欢。” 南晚转身,风吹起了她的发,发尾的香随着风萦绕在“时燃”的身周,“我不喜欢他,所以我不需要他这样炙热的喜欢。我只要你的喜欢。” 时燃的手痉挛地颤抖。 泪痣在银色的发下,似乎真的哭了一般。 “你这么想的?”时燃喃喃自语,低头笑了:“我知道了。” 南晚对时燃的怪异感突然消失。 仿佛那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时燃,你生病了吗?” “没有啊。” “那你的脸色很差。” “我只是忙起研究后会失眠一段时间,过了这阶段就好了。” 南晚和时燃在马德里厮混了叁天,除了那次拍摄外,南晚再也没有察觉到时燃的异样。就在南晚以为自己即将失败的时候,一个转机出现了。 南雅打来电话,说起亚集团在国内和沉诺忱即将开始的合作,说沉诺忱有意和她详谈,已经动身前来马德里,对此南晚自然知道沉诺忱真正用意定不是合作,但这并不妨碍她利用一下沉诺忱。 他以前可没少利用她,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利息。 —— 让我们为沉诺忱小小的默哀一下~ 这才只是开始呢 今天的我,在瓜田里仿佛蹦跶 -- Ⓟⓞ⒅Kк.Ⓒⓞ⒨ 你爱我? 沉诺忱的电话来得突然,南晚还在浴室里洗漱,时燃在酒店房间里和组里的师兄师姐们谈着下一阶段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倒数时间马上要到了。 南晚的铃声响起,时燃随意瞄一眼,眼底就聚起了风暴。 没有名字,只是单单一个字母“s”,若不是知道这不是他打的,时燃怕是以为了这是时燃的时。 时燃机械地拿起南晚的手机,走到浴室前,敲门:“你有电话。” 南晚的声音混着水声:“谁呀?是慧姐就别接了,肯定是催我工作的。” “不知道是谁,你备注s。” 南晚诡异地沉默。 然后水声停下,南晚穿着浴袍,湿发随意披散,开门拿走了已经挂断的手机,见时燃一脸冷淡,对这些奇怪的现象似乎没有什么察觉。 “给我吧。”南晚很是轻松拿到了手机,也不避着时燃,回拨过去。 “嗯,是我。刚刚洗澡呢没听见。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好呀,明天见。嗯嗯,早点休息。” 通话时间很短,时燃却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虽然隔着电流,声音有些变化,但时燃听出来了是沉诺忱的声音。 南晚第二天打扮得精致,却戴上了大墨镜和口罩,帽子压得很低。 不熟悉她的人绝看不出这是南晚。 时燃盘腿坐在落地窗前,金色的阳光洒在时燃的银发上,一点一点温暖了冷色,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南晚打扮好,拎起包,“我出门一趟。” 时燃笑,对她挥手。 见南晚离开,时燃回了几条消息,起身,环伺一圈,这是他偷来的一周时光,如今时间要到了,那么是时候回到现实了。 南晚是他永远得不到的童话,对此他时刻保持清醒。时小云是颗定时炸弹,他那么狠,才避免了时小云对南晚的伤害,他绝不允许这十年功亏一篑。 不然,他该多失败? 时燃开始收拾行李。 电脑、平板、衣物、安眠药…… 一朵满天星干花从外套袖口飘下。 是时小云之前给南晚的。 南晚告诉他,她想要的是他本人的炙热的喜欢,不是不清不楚的,狂热粉丝的喜欢。但他永远没办法光明正大让南晚知道,那个粉丝就是时燃,他是那样爱着她,炙热而病态。 时燃热爱南晚,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这样就够了,时燃觉得这是他的一段美好,不需旁人见证,也不需旁人明白。 时燃收拾好一切,明日的机票也订好了,看时间也不早,南晚还没回来。时燃打了南晚的电话,不久后就接起来了,南晚的声音含笑,似乎心情不错:“怎么啦?” 时燃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点点灯火。 “你在哪?需不需要我去接?” 南晚沉默了几许,然后说:“那你来吧,我把定位发你。”说完就挂了电话,微信上传来了南晚发来的定位,时燃看了,竟是之前和南晚遇见的酒吧。 时燃拿起外套,想着南晚今早出门穿得单薄,便多拿了条丝巾。 还是一样的嘈杂,南晚跟沉诺忱就在角落的卡座里,时燃见两人坐的很近,快步上前去,将手中的外套直接盖上南晚的后背,遮住了南晚裸露的肩膀。 沉诺忱抬眼,见来人有些眼熟,却认不出是谁。 时燃在南晚身边坐下,姿势有些闲散,抬眼,在迷乱的灯下,泪痣似是闪着妖异的光。沉诺忱看到时燃的泪痣便想起了他。 十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颓丧。 沉诺忱被时燃几乎地狱归来的变化震惊了,他在时燃十年前离开南晚的时候就知道时燃是时家的小公子,他自知道时燃的身份后,就不觉得时燃有多爱南晚,那样身份和经历的人,向往不应该是如太阳花一般的女孩,怎么会是南晚这样的,孤僻、虚伪、冷艳如刀。 所以,他虽知道南晚仍惦念着时燃,却也认为时燃和南晚已再无可能,但如今重逢时燃,沉诺忱却突然不够坚定了,如果是这样的时燃,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爱着南晚的呢? 一个不在南晚身边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和南晚一起才有了鲜活的气息的时燃,竟然是这样的。 沉诺忱见南晚毫不避讳地对他举杯示意,眼角藏着一点揶揄,懒懒缓缓开口:“时燃,沉诺忱,应该不用我介绍你们认识了吧。”说完饮下杯中酒,笑笑望着沉诺忱:“你看他,是不是变得越发好看了。” 沉诺忱顺着南晚说:“是变了。”说罢便转了话题:“公事就先谈到这吧,有些晚了,剩下的以后再聊。”沉诺忱是个聪明人,他在看到时燃的一瞬便知道南晚利用他,南晚总是不知道她看时燃和其他人有着多大的区别,但沉诺忱也不会告诉她,南晚最好一辈子也别发现的好,就让她以为自己早就不爱时燃了,才是他的机会。 南晚见沉诺忱要走,点头道别,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和他贴面。 时燃蓦地低头不语。 时燃自然明白这是南晚又一次的报复,他并不生气,也不意外,他只是不喜欢沉诺忱再次出现在她身边罢了,沉诺忱此人,阴险狡诈,心思不正,总想着两全其美,可这世上又怎会有两全其美的事。 林越没有将他的提醒转告吗?时燃想,也好,这不也证明林越和南晚的关系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深。 南晚和沉诺忱贴面告别之后,约他下次等她回法国后去南雅家中吃饭再详谈合作事宜,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两人间流淌,南晚笑着挥手道别,等沉诺忱离开后,她也拿起卡座上的包对时燃说:“我们也回去吧。”仿佛没有发现时燃异常的沉默。 时燃抬眼看她,久久的,不语。 “时燃?”南晚再次说话,心想是不是自己这次做得太过,果然沉诺忱是不能随便用的吗?南晚附身凑到时燃眼前,挥手:“时燃,走了。” 时燃突然抓住了眼前的手,牢牢捉住南晚纤细的手腕,“南晚呀。”他的低语像是叹息一般:“你怎么……不听点话呢。” “什么?”南晚没听清时燃在说什么,凑上前,“你刚刚说什么,那么小声。” 时燃笑:“我说,南晚,你想重新和我一起试试吗?” 南晚怔住,她怎么也想不到沉诺忱竟然如此好用,可以把时燃刺激成这样,他像是十年前的时燃,笑得自信又张扬,在酒吧暧昧的光中,似是十几岁的少年,对心爱的姑娘发出了邀请——嘿,你要和我一起试试吗? 突然的告白,南晚竟被时燃打得措手不及。 “我们……先回去……”南晚挣开时燃的手,尽量自然地和时燃对话,但加快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南晚心中的不平静,早知道沉诺忱有如此大用处,南晚便不会在之前做那么多无用功了,还想着用身体让时燃爱上她。 可,之前那么抗拒的时燃,怎么突然会说出重新一起的话? “时燃,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听到身后的时燃将房门关好,南晚转身对时燃质疑:“你是在和我表白?” 看到时燃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心里燃烧的火突然熄灭。 “你要走了?走之前还和我表白?时燃,你又要玩我吗?”南晚逼近时燃,对他咄咄逼问,只觉得心中满是怒火和委屈:“你又要说这是一场游戏是吗?我仍然不值得你爱是吗?” 时燃看着她,听着她的控诉,似乎是把十年前的委屈连着十年后的一起控诉,时燃突然发觉自己心口堵得慌,右手止不住得颤抖,眼尾也酸涩得很。 他将口不择言的南晚拉进怀里。 “你值得。” 时燃哽着声音:“你值得。是我,是我不值得。” 一滴泪悄无声息得消失在南晚的发中。“南晚,我不值得你重新接近沉诺忱。如果只为了报复我的话,你只要说一个不,就足以让我……”时燃苦笑,将女孩抱得更紧:“你别说了,你这么好,是我不配和你一起。” “我刚刚说的重新一起,你不必当真,那不过是我,鬼迷心窍。” 南晚突然哭了,她听着时燃贬低自己,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十恶不赦的人,她一点也不开心,她喜欢的时燃分明不是这样的。 “时燃,你这次爱上我了吗?” 南晚在时燃怀里闷闷问出口。 “当然。”时燃回答她。他此时此刻,似乎真的成长了,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你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 “别和他过多牵扯,沉家如今并不太平,沉诺忱的地位也不稳,他负责着沉家的欧洲事务,你们公司于他而言是最佳解。” 时燃今晚似乎格外得热情,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就像人生就此于此了。 “你……别……那么……用力。”南晚浑身发红,在时燃身下颤抖,觉得时燃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但时燃却更加变本加厉,一点点碾磨,脸上的情欲令人着迷。 也许,就今夜了。 不,不是也许。 时燃心底悲凉。 今后没有南晚了。 这样的人生,怎么可以如此无聊啊。 “时燃,我们重新试试吧。” “……” 南晚扬起脸:“你不愿意?” “……没有。” “那就重新开始吧。”南晚在时燃的下巴上亲一口,笑得很娇媚:“不过,我接下来有几个秀要走,亚集团明年要正式投资大陆的娱乐圈一些项目,现在还不是适合我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只能悄悄地谈。” “……嗯,听你的。” 时燃低语。 原来,如此啊。 “所以呢,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哦。你是不是要回国工作了,你放心,等我走完今年的秀,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好。”时燃喃喃自语:“我等你。” 这就是惩罚了吧。如今的他早就没有资格在南晚身边了,他连做一个独立的时燃都做不到,身体里住着两个分裂的灵魂,又要如何守护好南晚。所谓的重新在一起,不过就是南晚又一次的报复吧。她要狠狠碾压时燃的尊严,让骄傲如他做她的地下情人,永远等着不会来的公主。 南晚也是才发现原来时燃一直都在准备离开,甚至是不告而别。如果今晚不是她叫来了沉诺忱,是不是时燃便准备一声不响地离开,再次让她找不着。 那么就让时燃等着吧,让他体会一下,她十年来无望的等待。 —— 让燃哥清醒又无望地等着小公主的临幸吧~ 怎么样,够虐燃哥了吧 -- 听雪落的声音 时燃从西班牙回国后,就和几个好友聚了一下,便回到了研究所里,马不停蹄地开始新的忙碌。 时燃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这次回来后的不一样,比之前更加阴郁了。 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像是冰冷的机器一样,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做,像是时日不多一样。 时燃的导师看不下去,紧急叫停了时燃手上的项目,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个月再来。 “下个月要发射了,我不可能离开。” 时燃拒绝,十分强硬,雾蓝色的发衬得时燃苍白的脸如纸,凌凌肃肃站着,让导师看了心疼,只能劝他:“小燃啊,你别这么拼命,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你要是倒下了,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 时燃抿唇,他是真的不太会和旁人打交道了,除了几个从小到大的好友,时燃也承受不住别人真心的对待,对导师,他尊敬爱戴,除了这些,时燃再也生不出其他感情。 也回报不了他真心。 “我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你知道,你知道个王八锤子!”导师是个西北汉子,真的气起来了家乡话就冒出来了:“你让你师弟师妹好好看看你的脸!时燃,你可是我们所里的一枝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的跟鬼一样,一个月后的发射你就要这样子接受全国人民的检阅吗!” 时燃有些无语地看着导师,“老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好好把头发染成正常的样子,一直这么高调勾引小姑娘有碍学术进步。” 导师气呼呼地瞪眼:“现在不是讨论你的头发的时候,是讨论你的脸!你的脸要是毁了,怎么娶媳妇!” 时燃笑了:“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媳妇可好好在家呢。” 时燃笑得眉眼弯弯,连妖娆的泪痣都沾上了憨气:“我媳妇她……”被导师打断:“你别给我说什么那个城堡里的未婚妻,是人是鬼我没见过,你现在这样,再不休息明天直接变鬼。我命令你,这个项目你放了,休息一个月。你师弟师妹不是不顶用,这个月,他们顶。” 时燃被导师赶出研究所,在京城冬日的雪中,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知道时燃被导师赶出研究所后,季韫深发来贺电:“时燃,来家里吃火锅,小怪兽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时燃拒绝:“不想吃,不健康。” 对于忙起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的时燃能说出火锅不健康这句话来,云予安表示服气,在电话那边大喊:“时美人,你侄子想你了,你过来看他!” 时燃无语:“小怪兽,我侄子还在你肚子里,现在只是个胚胎,你确定他会想我?” “当然了,他刚刚踢我了!”云予安理直气壮,季韫深和时燃都被她的话给震撼到了,时燃无情嘲讽:“傻子,你才怀孕八周,他脚还没长出来。你男人以前生物满分,就是这么给你补习的?” 云予安只能耍赖:“哎呀你来不来,不来我和大季带着火锅去你家吃。” 为了不让两人霍霍他家,时燃只能转道去季韫深那里,接受两人的爱心投喂。 他是真的不喜欢大家把他当成玻璃一样对待,生怕一不小心他就碎了一样的态度,时燃表示这是对他的看不起。 时燃到了季韫深家里,云予安一直给他夹各种肉菜,时燃冷漠拒绝,“小怪兽,我不是你,吃不了这么多。” 云予安之所以得了一个小怪兽的称号,除了她从小力气就出奇的大之外,饭量也是惊人。旁的人吃一碗就饱了,她得吃五六碗,还吃不胖,不知被多少喝水都胖的排骨美女嫉妒。 云予安吃得很快,摸着肚子表示饱了,坐到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大季,我腰酸,你儿子又欺负我。” 季韫深无奈去给她揉腰,时燃背对着他们,静静喝汤。 忽而想起了十年前和南晚从京城游学回来,他带着姐姐给的酒,也是这样一个冬日,南晚也是突然想吃火锅,他负责烫菜,南晚负责吃。 趁他不注意,南晚偷偷喝了几口酒,醉红了双颊,十分可爱。 她拉着他的手,醉酒后的南晚十分多话,控诉着时家人对他的不公,说以后她一定会护好他,决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她那时候的声音,娇娇软软,让他平白生出了几分沉溺。 云予安吃完后悄悄自拍发微博,本来是想悄悄和大季秀个恩爱,却没注意照片角落里有时燃的小半边背影。粉丝也没多在意那个角落,只以为是朋友,纷纷相爱相杀表示,虐狗不能忍,虐狗又发好吃的更不能忍。 南晚在巴黎走完了今年最后一场秀。 庆功会结束后,南晚拒绝了再聚下一场的邀约,准备自己回家。 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后,走出秀场大门,却见外面一片白雪皑皑,覆盖了半个城市。 她的车在不远处,拉起帽子,南晚也不撑伞,向外走。 在她的车子旁边,有一个身穿长黑风衣的男人,左手插兜,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右手撑着的黑伞伞面落了一层雪。 南晚走到沉诺忱面前,有些困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外面这么冷。” 沉诺忱笑:“没多久,我知道你要出来了,就在这里等一等。” “有事吗?”南晚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抖,“上车说,太冷了。”说完也不等沉诺忱回她,直接走去驾驶座,开了汽车暖气后,才缓缓摘下帽子耳罩手套,脱去保暖的羽绒服。 沉诺忱收伞坐到副驾,“要麻烦你送我回酒店了。” 南晚挑眉:“怎么?我利用你一次就变成你的司机了?” 沉诺忱挑眉笑出声:“也不是,只是我的车抛锚了,只能麻烦南晚你了。” 南晚表示无所谓,也知沉诺忱不是简单搭车,便发动车子:“你酒店在哪?” 沉诺忱说了地址,便不说话,南晚也不着急,等他先开口。 “我后天回国。” 沉诺忱开口。 “哦,祝你平安。”南晚接话。 “我这次回国,父母要我相亲。” 沉诺忱说得很平淡。 “那,祝你成功。”南晚接着说。 沉诺忱眯眼,嗤笑一声:“南晚,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南晚点头:“我懂。”南晚没有分任何眼神给沉诺忱,依旧专心看路况:“但我拒绝。” 雪花簌簌而下,南晚开车而过,笑说:“我们的关系,结婚了也一定会离婚,何必浪费那证件钱。我赚钱也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沉诺忱不说话,除了轻音乐在车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到了沉诺忱的酒店门口,南晚停车:“到了。沉少慢走。”说着直视前方,只等他下车后就走。沉诺忱却迟迟不动作。 南晚转头看他。 “南晚。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像以前的时燃。”沉诺忱说:“倒是这么久不见,时燃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南晚生气来得莫名其妙,她只知道,时燃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说他任何坏话。 “下车吧。我的车停久了要被罚款。” “呵。南晚,你既然还喜欢他,之前就不要利用我。欠你的不是我,是他。”沉诺忱解开安全带,最后留一句话:“我也是有自尊的,这是最后一次被你这么利用了。” 南晚见沉诺忱下车,在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跑车呼啸而出。油门的轰鸣声表示了她的不满。 沉诺忱说得什么鬼话,她现在哪里像时燃了,他又多了解时燃那个恶劣的人。 ——“时燃,你这次爱上我了吗?” ——“当然。” 呵,说什么当然。 时燃的当然,当然啊,时燃没有心,怎么会爱上一个十年前就弃若敝屣的玩具。她白白和时燃纠缠了一周,就算拿沉诺忱刺激他,他也像是露出海面一角的冰山,平静,也无情。 南晚那时候就明白了,什么报复不报复的,对一个没有心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不会成功的。 南晚放弃了,和时燃打了分手炮后,弥补了十年前的遗憾,给时燃留下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彼此也知道再也不会见面,决绝离开。 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了,虽然不好,但也不坏。 休假结束后,时燃要求回到岗位上。 发射的时候,是全程直播。 时燃坐在角落里,看着大屏幕上的各种参数。直到宣布发射成功后,他才跟着众人拍手。 这是他好几年的心血,一直在跟,如今成功,他虽不像其他人激动万分,但也感到了久违的喜悦,安静笑弯了眼,静静看着大屏幕。 时燃和南晚先后上了热搜。 时燃因为直播时摄像头一闪而过的颜值,虽然不过短短几秒,但他的雾蓝头发在一群黑发白发中实在显眼,即使是坐在角落里,也一眼就能看到。 他静静看着大屏幕,眼含笑意,世界寂静又喧嚣,但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南晚,是之前送沉诺忱回酒店被拍,因沉诺忱许久未下车,被八卦说成是车内激吻难舍难分,看来好事将近。 时燃看着研究所里的雪,收起手机,从口中呼出的雾气氤氲了视线。雪花安静落下,耳机里的歌声似乎也传不到他的脑海。 这冬天什么时候才结束呢?时燃看着雪,静静想,这个冬天似乎长了些,过几天是平安夜吗,巴黎的苹果,是甜的吗? 时燃低头咳嗽几声,这几天的熬夜,似乎是让他着凉了。要快点好起来,他可不想再被导师赶出研究所。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真的很没面子。 时燃想着,转身回办公室,准备给自己冲一杯感冒冲剂喝。 是谁说,他不会照顾自己的。他现在不是一有感冒的兆头就赶紧喝药了吗。 他还得活得好好的,活得越长越好。 —— 虐燃哥虐的有点爽怎么办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岁岁不见 南晚有时候也会怀念自己在南家的日子,虽然没有什么温暖,但那时候的她,有时燃陪着,虽说时燃的陪伴不过是裹着糖衣的毒药,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是她最受宠爱的时光。 所以当有人和她说,“南晚,你回来吧。”南晚看着沉诺忱转交的,南茵订婚的请柬,南晚觉得些许的荒谬。南茵竟然也放弃了沉诺忱这个追逐半生的人,和一个陌生人联姻。 南晚本不想去,但林越在此时发来贺信,他要和他的小助理订婚了,诚邀南晚去他的山庄happy,对此南晚表示好的知道了礼物会到的,被林越无理取闹地求着:“南姐你要来啊,小柚子眼巴巴等着你呢,张陆让那个大忙人都来,你怎么可以不来啊。”南晚被烦得很,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她早就打算此后再也不和时燃踏在同一国度,以免真的再发生什么牵扯。但转念一想,就算在同一国度又怎样,祖国那么大,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概率会碰上。 便收拾了东西,踏上了回去的飞机,一下机就前往林越的住处。给南晚开门的正是林越的未婚妻,也是他的小助理——陈柚橙。陈柚橙是南晚的粉丝,一见到南晚就高兴得抱住她:“晚晚姐,你来啦,快进来,小林子刚煮好饭。” 南晚总觉得林越和陈柚橙在一起就是傻白甜乘以二,双倍的傻白甜总是让人害怕他们在这个吃人的娱乐圈被啃的体无完肤。 所以身为林越背后的金主爸爸之一,南晚总是尽力去保护他们不被外界影响,因此没有什么人知道林越和他的小助理即将订婚,所以在她被拍到进了林越房子还好几天没出来后,他们的绯闻喧嚣尘上。 早在林越之前看不惯南晚被人骂而去南晚城堡直播后,他们就有了cp粉,数量还不少,他们本就是多年的好友,cp粉们友情向爱情向都磕的下去,只不过是南晚之前和沉诺忱的绯闻太真而让这些粉丝纷纷转去磕友情。如今留宿绯闻一出,大家纷纷表示磕到了磕到了,他们就是真的。 林越和南晚也知道这种事根本就是解释不清的,干脆就懒得管了。林越本就是只在乎那么几个人会不会误会的性子,随性而为,入圈这几年从不去管他的绯闻,从未澄清过。而南晚,她更是不在乎了。她早就有退圈的打算,自然也懒得去管别人怎么说了。 但他们不在乎,不代表有人就不相信这个绯闻。 在休假的时燃,看到了微博上关于南晚和林越的绯闻热搜,多日来的疲累和感冒,和姥姥摔倒入院的消息直接压垮了他,时小云重新出现。 时小云有自毁倾向,早在几年前时小云明白南晚在时燃心中不可替代后,她就放弃了伤害南晚,她厌弃这个世界,除了已经去世的母亲,便只有姥姥姥爷在她心里还有些分量,她想去陪伴母亲,因此只要她一出现,都会出现自杀行为。 时小云这次,是割腕自杀,直接失血过多晕过去,或许是时燃的求生意志还算强,时燃提前清醒,给自己打了120后,用大厅急救箱里的绷带包扎好伤口。他并不惊慌,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他处理得还算得心应手。 他甚至在等待医生的间隙打电话给导师请假一周,当被问起原因也隐瞒得很好,只说姥姥住院,他需得去照顾,别的一概不语。也不想让旁人担心,谁也没说,连表哥季韫深打来电话让他有空去看看姥姥,他也表现如常,回他这两日得空便去,说完关心了一下怀孕的云予安同志的身体状况,感觉到头脑即将不清醒,便平淡地挂断电话,喝了一口手边的蜂蜜水补充糖分,远远听见救护车的声音。 时燃想,幸好他电话挂得早,不然怕是瞒不住。他浑身无力,失血过多,脸色异常苍白,躺在救护车里看着头上摇摇晃晃的吊瓶,有些困意,他对旁边的医生说有些困了,医生赶忙叫他,让他别睡过去。 时燃嘴上应着好,其实眼睛已经快闭上。 恍惚间,他看到了南晚,穿着白色的婚纱,向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走去。 不管怎样,都不是时燃呀。 时燃恍恍惚惚,耳边是医生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但他听不清了,只听见南晚轻声说的“我愿意”。 南晚,其实……我也愿意的。 不过,幸好。 时燃昏过去之前想着,幸好南晚早就知道他是一个烂人,对他也不抱什么期待,就算他真的死去,去到另一个世界陪妈妈,除了姥姥姥爷和他那群发小,也不会有什么人难过的吧。难过也不过是一时的,他并不是谁的无可替代,只要他们每年记得去墓前看看他,和他分享一下祖国的星辰大海的进展,也就够了。 如果能带上南晚走秀的视频,就最好不过了。 还好时燃醒的及时,也做好了急救措施,不然怕是真的要去另一个世界和爱因斯坦探讨宇宙了。巧的是在医院碰见了来做产检的云予安,时燃正准备出院,虽然医生并不同意他这么早就出院,但时燃固执得很,医生也无可奈何。 云予安对时燃出现在医院表示很奇怪,“时美人你怎么在这里啊,奶奶都出院了,而且也不是在这住院的啊。难道……”想到了什么,云予安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又出来了吗?” 时燃摇头:“没有,前两天有些发烧,来挂水。”左手缠着纱布,但时燃早就在看到云予安的时候就将手藏到口袋里,看云予安似乎要问下去,时燃转移话题:“姥姥现在在你家里?” “嗯嗯。”云予安点头:“大季前几天把奶奶接出院,在家里照顾呢,爷爷也在。走吧,我们回家去。” 时燃点头。 去了季家,看见姥姥姥爷身体都好,时燃也放心不少,陪着老人家吃了午饭,见姥姥困意深重,便催着姥姥去睡,自己也要回去工作。 姥姥见时燃脸色苍白得很,心疼极了,自己这个外孙从小便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本以为在找回时云奚后,他就可以抛开以前荒谬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不想后来得了那种病,和最爱的女孩分手,十年来,苦痛自咽。 拉过时燃的手,时燃不动声色地反手握住姥姥苍老的双手,她并没有察觉到时燃的,破开的手腕。“小燃,你过完年就二十八了,姥姥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找一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姥姥就满足了。” 时燃沉下眉眼:“胡说什么,你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大季的孩子还要你帮忙带。” 姥姥笑得慈祥又心酸:“小燃,姥姥也想帮你带孩子啊。你还挂念着小晚,是不是?” 时燃否认:“没有。姥姥你别想我这些事了,你现在就好好休息,等你的重孙出生,啊,听话。我的事,我晓得。” “你要是还想着那姑娘,不如去找她说清楚。” 时燃笑着:“姥姥,我不想她。她早就有了新的对象,我不好去打扰。再说都十年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啊就是爱乱想,睡吧,我明天再来陪你。” 一直如此,十年来,不论谁劝,时燃都说:“我不想她。” 可是大家都看得分明,他明明就想着,想得痛了也还是想,却不敢鼓起一次勇气去见她。 时燃的爱情故事,在发小圈里,就是狗血又虐心的代名词。开始的糖有多甜,最后的BE就有多惨烈。 假期的最后一天,时燃突然去了城郊的一处寺庙,听组里的师妹说,那里的神佛很是灵验,很多人都去求平安求姻缘。 时燃戴着口罩,徒步走上叁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在众多信徒中,安静朝庙中大佛跪下,闭目双手合十,虔诚叁拜。 “求佛祖保佑我所念之亲之友,身体康健,无病无灾,心中所愿皆能实现。” 佛祖垂目,唇边的笑万分慈悲,拈花之手撒上阳光。 “求佛祖保佑我所思所爱,万事顺遂,无痛无怨,心中所求皆能实现。” 庙外的光照在时燃背上,将他的影子投在前面的僧侣上。僧侣听多了信徒的相似的祈愿,依旧闭目念佛。 “求佛祖保佑我所念之亲之友,所念之爱,远离孤煞不吉时燃,岁岁不见,生生不念。所有苦痛,皆因他起,亦由他终。” 青年僧人敲木鱼的手停下,缓缓张开双目,看着时燃。 时燃沉沉下拜,良久才起身。但前几日过多的失血此时还没恢复,一个踉跄,双手撑住,左手的纱布隐隐露出。 僧人眼见时燃即将离开,出口唤住了他。 给了时燃一串佛珠手串,合十念佛:“施主心中所愿,可是口中所求吗?” “是。” 时燃回答。 愿他最爱的南小晚啊,远离时燃这个腐朽不堪的不祥之人,往后余生,不要念,不要见。她永远值得最好的,而时燃此人,睚眦必报,自私冷漠,不堪良人。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生生不念 时燃重回研究院后,表现得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师兄弟们发现时燃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手串,觉得奇怪,问了几句。 “没什么,就是前几日去寺庙时顺手买的。” 时间不等人,将星球车送上太空后,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时燃已经在研究所住了小半月了,谁叫他出去都没用。工作忙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时小云弄出来的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时燃怕稍不注意就被别人发现,所幸就在研究所里住着了。 他下意识去回避任何外界信息,也就不知道南晚和林越的绯闻不过是一时兴起,但南晚和沉诺忱却是,喧嚣尘上。 南晚本想着参加完林越的订婚典礼后就回巴黎,然而合作方邀请她参加儿子婚礼,南晚也就代表公司去了,不想遇见了沉诺忱。 新娘是他的表妹,新郎的父亲是他的忘年交,他受邀而来,被新娘邀请上台去,讲过一番话后,沉诺忱本想下去,却有好事者问他:“沉总,什么时候能吃到你的喜糖?” 沉诺忱一愣,好几个二代起哄,眼神在他和南晚之间摇摆,看热闹不嫌事大。 沉诺忱无奈一笑:“何时吃?也得等我有对象再说吧。”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情意款款落在南晚身上,南晚借着喝水的杯子挡住了不悦的唇角,一点也不想看沉诺忱。 有人把这一段拍下来私下给了狗仔,却是拼接过的,将南晚之前看着新郎新娘带笑鼓掌的那几秒接在了沉诺忱说话之后,就显得格外暧昧,格外……甜蜜。 亚集团最近新推出一款“星河浪漫”的婚戒,销量一般,南晚身为亚集团的大小姐,就戴上了给这款婚戒带货,她本就不是很在乎戴戒指戴哪个代表了什么这种事,所以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成功让人误以为她和沉诺忱好事将近。 被问多了,南晚干脆开直播澄清,南晚小美人一脸冷艳不屑,穿着粉色粗线毛衣,大波浪随意放下,也没化妆,就随便涂了个润唇膏,衬得整个人更加冷淡,喝了一杯温水后,对着直播的弹幕回答问题。 “嗯,今年工作已经结束了,明年春季走完最后几场后,就退了。” 看着弹幕哀嚎的让她别那么早就退,超模圈现在最出名的就是南晚,也是国模目前取得的最好成绩,是这些国人粉丝的骄傲,一想到此后在秀场上再也看不到星辰美人气场两米八地一步步踏在心上的各种名场面了,就伤心难受。 除了粉丝外,更多是八卦的吃瓜群众,一直刷着沉诺忱的名字,问南晚他们之间的关系。南晚刻意忽视,和粉丝闲聊了好一会儿,看一眼直播人数,觉得人数够了,也就顺道解释了这几年来和沉诺忱的绯闻。 “我和沉总,从来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至于要说和其他人比多了什么,就是我们是读同一所高中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之前和沉总的视频,那时拼接的,事实上,沉总表白的人是不是我,我们都不知道,是吧?” 垂眸看一眼无名指上的婚戒,南晚这才露出了自提出沉诺忱后的第一个笑容:“这婚戒只是我给公司销量不好的婚戒带货而已,过段时间就不戴了。” 对弹幕上提问:“亚集团销量一般的婚戒那么多,之前怎么也没见你带货呀。”南晚再笑了,说:“因为我喜欢。这款婚戒,你们不觉得它真的很美吗,名字很美,样式也美。我一直觉得,宇宙是最浪漫的词了,而航天科学家,是最浪漫的职业了。” “探索宇宙,寻找时间尽头,探寻未知生命,让我们知道地球不孤独,这是多激动人心的事。”南晚从前感触没用如此的多,只是在知道时燃是研究航天的后,才去关注这方面的事。时燃从事这么浪漫的职业,却变得那么无趣阴郁,南晚想到了时燃,连自己也不知道,她笑得有多么真心。 直播本来在这时候便要结束了,南晚正准备讲结束语将直播结束了,微信却突然来了好几条消息,是好几个好友发来一个微博链接:“你和时燃的过去被人爆了。” 而直播间也来了好几十万人,弹幕比起刚刚刷的速度飞起:“微博上的是真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微博?” “去微博上看啊,已经第一了,都爆了。” “从微博回来,全程看这场直播的五年老粉,爆料说的应该是真的。” 公司的公关部打电话来叫南晚把直播关了,先不做回应,等商量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后再回应。这件事现在的发展已经不是单纯的八卦了,而是牵扯到好几个家族,航天业,娱乐圈,各个方面的事。 必须和多方协商后再做出正式回应。 南晚关了直播,第一时间打开微博,赫然可见热搜前十中有八个和这件事有关。 挂在第一的#南晚 S“先生”#已经是深红色的爆了。 “神叨君,我来爆个料,一定要厚马。前几天很火的超模和总裁的爱情故事,根本就是假的,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现在也就是因为两个公司有合作才有接触,根本不可能是情侣。我是超模小姐的高中学妹,超模之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身世比较狗血,就蓝色生死恋那种狗血,比身世更狗血的是她高中的感情。我入学的时候,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已经转学了,但全校都知道的,之前可轰动了,学校的论坛有一座高楼贴,就是写她们的,我之前从别的学姐那里拿到了截图。超模喜欢的,是我们的校花,她们还在学校的九十周年校庆的时候偷偷接吻,然后没多久就公开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校花在高一结束后就转学了,超模第二年也出国了。但是,我上个月才在电视上看到了校花,太可怕了,她竟然变性了啊!!!” 几张高中时候论坛的截图,一张打了马赛克的工作照,相貌和一些信息全部涂了,只留下姓氏和性别,性别那里明明白白写着男。 这个爆料一出,可能是因为太过离奇,而且带上了最近很火的南晚的tag,直接冲上了热搜,没多久就冲进了前五。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吃瓜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从一张马赛克的工作照和电视上看到的,竟然扒出了时燃。 由此衍生了无数个话题。 #同性婚姻合法# #LGBT# #为爱变性可还行# #南晚 航天科学家是最浪漫的职业# #南晚和S出现在漫旅行# #女性遭受不公是否要选择变性# #S“先生”是不是《我想和你一起看月亮》里的美人星# 南晚每个话题都点进去看了一遍,好多人都在说时燃是不是有精神病,觉得脑壳真的疼,怎么,是时家的人都死了吗,不然怎么会让时燃出现在社交平台上,还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南晚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心里烦躁不堪,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满脑子都是—— 时燃现在怎么样了? 他有看到这些吗? 他看到的话,会难受吗?还是像以前一样,嗤之以鼻呢? “你啊,怎么还是这么麻烦。”南晚低喃:“你要不要来教教我,这样的情况怎么处理。”南晚拿着手机,界面是《我想和你一起看月亮》,是一本四格小漫画,画的是作者的一些日常趣事,南晚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外号叫美人星的每月一换发色的泪痣美人就是时燃。但他在这出现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男主人公的表弟来吐槽的,读者的印象不深,也就是作者曾经画过一次,美人星好几次被长辈骗去相亲,买了一个戒指戴着,和各种相亲对象说自己丧偶,被姥姥拿着拐杖追着打。 南晚看着不开心了,什么叫丧偶,哪有这样分手了还诅咒前任的男人,过分了! 南晚正生着小闷气,手机短信弹出:南晚?我是季韫深,看到短信联系我,热搜的事商量一下解决。 南晚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季韫深回电话。 季韫深接的很快:“南晚?我是季韫深。” “你好。”说完这句话,南晚也不知道该说些,好在季韫深办事效率高,直接说:“这次热搜上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是时燃他爸的私生子做的,看事情闹大了主动找到时燃解决。不过现在已经不止你和他的事了,现在各种势力交杂,你看一下,方不方便把你的公关带上来我这,最好明天解决了。” 南晚抿唇。从季韫深短短几句话里,似乎听到了时燃身处的腥风血雨。 南晚沉默良久,季韫深还以为她把电话挂了,出声提醒:“南晚?” 南晚轻声问他:“他呢?为什么是你来和我说。” 另一边也陷入了沉默。 久久之后:“他现在,状况不是很好,不方便解决这个事情。而且这已经牵扯到了我和小怪兽,我自然要处理。” “你要是想知道,我当面跟你说。”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⒅Kк.Ⓒⓞ⒨ 参与商 “不用了。”南晚并不是很想从季韫深口中得知时燃状况究竟有多不好,季韫深是时燃的好友,自然向着时燃,几分真几分假南晚根本分辨不明,她要是想知道,自然会自己去问。 南晚说完,听季韫深那里久久不说话,南晚就接着讲:“我会让公关经理联系你,你有想法和她沟通吧,我尽量配合。”说完,先挂了电话,眼睛盯着一处虚无,看了许久,脑袋里空空的,突然想起了十年前,时燃和她说,因为不敢做时燃,只能懦弱地在离开家后仍然做着时云奚,像一个固执的小丑,十分可笑。 如今,时燃最不堪的过去被人挖出,暴露在阳光下,供人品头论足,肆意羞辱,似乎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应当立即凌迟处死。 她本应该开心的呀,她应该开心才对,她恨了怨了十年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她应该叫上叁五好友,把家里藏了好久的香槟开了,看着网友对时燃的恶意揣测,哈哈大笑,然后看到满意的评论,手滑点个赞,一起和好友痛骂这个渣男,狠狠出气,这才是她十年来幻想的完美复仇后的庆祝场景。 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现在她不但一点也不开心,甚至心痛得落泪,在季韫深说时燃很不好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担心,想要去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 人是不是都是犯贱的,南晚抹掉满脸的泪,心里痛骂自己,南晚,你真的好贱。 季韫深挂了电话后,轻轻“嘶”一声,冷淡的嗓音却带上了弱气的撒娇:“疼,轻点。”云予安翻个白眼:“不会打架还打,活该啊。” 在这件事刚登上热搜时,顾星朝监控舆论的团队就发现了,顾星朝和季韫深怕时燃看到受刺激会病情复发,立刻赶去研究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时雪竹的私生子时熠早在五年前就被时雪竹接回了时家,在那时候时燃就被饱受时小云的骚扰,为此休学一年,回国在上杭治疗,一直到半年之后才算渐渐和时小云达成和解。 可以说,时熠绝对是继南晚之后,最容易引起时小云出现的导火索。 当顾星朝和季韫深赶到研究所后,时熠已经被出现的时小云打得满头是血,他俩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处于暴怒状态的时小云控制住,也因此被时小云打了好几下,好在控制后不久,时燃清醒过来。 时燃从来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他也被时熠的傻子操作给气笑了,也不管时熠此时失血过多,直接一脚踹上时熠的肚子,冷漠垂眼看他,眼神像是看一个不可回收垃圾,声音机械又平静,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浪费他的精力。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惹我,我不能保证你还会不会活着。就算时雪竹来,也一样。”说完后蹲下身,看着时熠狼狈的样子,笑得嘲讽,泪痣在紫粉发色下异常妖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配得上时家人吗?” 这句话,可谓杀人诛心。 时熠前半生,活在时燃的阴影下,所有人都说和时燃相比,他完全不像是时家人,嘲讽他私生子的身份,嘲讽他不自量力,只能靠时雪竹的疼爱活着。 他无数次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时燃差,却一次次沦为笑话。 他以为这次可以成功的,他甚至非常得意来嘲笑时燃即将面对无数人的网络暴力和攻击辱骂,研究所的工作也要没了,哪知他刚说完一句话,就被突然出现的时小云一顿暴打。 “时燃和南晚,只有我能欺负,你他妈算个什么鸟东西?” 时小云一脸平淡,下手却拳拳到肉,一下子就把时熠打得不能还手,半死不活。如果不是顾星朝和季韫深,时熠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时燃怕时小云再出现,和季韫深说了一句:“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好像牵扯到你和小怪兽了。”说完就自己打车去医院,拒绝了两个发小的接送,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时熠。 季韫深和南晚叫来的公关经理定下了澄清方案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网上的舆论经过一天的热烈讨论,已经开始渐渐平息,时燃的发小圈如今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大家都在帮他。 云予安:“美人星的原型的确是你们说的S先生,他的的确确是大季的表弟,没有存在变性,从小到大都是男生,是我朋友里最好看的美人星。他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是你们说的变态、神经病,他只是生病了,是这个世上,最孤独的天使。” 顾星朝:“时美人永远是我兄弟,漫旅行马德里那一期也是因为我意外入镜的,他因为工作特殊不能出现在综艺节目上。他的生命中充满无数悲伤,但他仍旧顽强生长,是我见过最强大的男人。” 云处安:“为我好兄弟时先生保留向造谣者追究其诽谤权利。叁天后不公开实名道歉,等着接收法院传票:)另:我作为时先生从小到大的邻居,看着他从穿开裆裤到如今的航天工作者,我陪他经历了生命中几乎所有重大的事,我比你们这些陌生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会因为你们的造谣诽谤而伤心,他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不然他活不到现在。也不会任由你们把他当靶子攻击他热爱的事业,他这一生,唯爱有叁,母亲,星空,他的小公主。” 季韫深的身份让他不好在微博上发声,只能郁闷地发钱让好友和老婆、大舅哥的发声迅速登上热搜。 时燃的出生证明、从小到大的入学资料、他所做的研究课题、取得的技术突破,无一不在打黑子的脸。 对时燃,黑子的言论突然集中在他和南晚的恋情历史上,似乎是南晚的对家也下场了。对此南晚采取的措施十分简单粗暴,开了一个采访直播。 “爱过。只是后来分手了。现在没有在一起,只是朋友。” “没有复合。我喜欢他的时候就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至于他是男是女我不关心。” “我不是女同。我只是爱他而已。” 南晚今天的直播异常耐心,对每一条评论都尽可能回答,除了一些恶心的不堪入目的猜测,南晚都回答了。 “不存在什么两男争一女,我和沉总之间的关系,上次说过了。” “现在没有复合,以后也不可能复合。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现在当朋友就够了。” 南晚一直显得特别冷静,语调始终平缓地回答各种问题。 “至于为什么分手?也没什么理由吧,只是不怎么爱了,有多少人是和初恋走到最后呢。与其让时间消磨了我们最后的爱意,不如就这样结束,大家都体面。” 面对突然热情让她复合的莫名其妙出现的cp粉,南晚才露出这场直播的第一个笑:“别催我了,你们有几个有男朋友的,大家彼此彼此。合格的前任应该和死了一样,互不打扰。” ——“爱了爱了,美人星也说过他丧偶,这就是所谓的阴间cp吗。” ——“生不同寝,死亦同穴?” ——“球球你们复合吧,冷艳超模X美人科学家,还有破镜重圆和追妻火葬场,我TM太吃了。饿饿,饭饭。” 南晚被粉丝的评论逗笑了,心想哪有什么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倒是她可以评个感动中国十大好前任了。时燃的坏话一句不讲,还给他擦屁股,还是这种陈年狗血。 ——友友们,去微博搜工作简历中的狗粮,救命,他好爱她! ——友友们,949327,695683,给我刷起来! 此时无数火箭刷起来,“他好爱她!” 南晚一脸懵。 可能是懵逼的表情太过明显,有好心粉丝解释了。 ——“时先生那张最开始被爆的工作照啊,工作简历中他主要负责的项目代号。” ——“949327=小公主对不起。695683=南晚love或者my love。云大状不是说了么,时先生唯爱有叁,母亲,星空,他的小公主。所以,他好爱她!” ——“救命,他好爱她!” ……………… 用拼音九键即发现燃哥闷骚小心思。 时·美人星·孤独天使·燃:我从不知道我在这群损友口中竟然是这样的,我谢谢你们啊。 时·被扒得底裤都要掉了·燃:我TM那些闷骚心思被你们这群吃瓜网友都扒出来了,礼貌吗? 里面代号啥的全是私设,我也不知道项目代号能不能自己拟。 首发: -- Ⓟⓞ⒅Kк.Ⓒⓞ⒨ 我生病了,病得很重 看着时燃长大的精神科大拿江河,建议时燃请个长假,他现在的精神状况的确不适合从事科研这样的高强度工作,时燃考虑许久,和所里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算是把之前没休的年假一起休了。 导师知道他要休假后简直是弹冠相庆了,不住嘱咐他:“趁这一个月好好把你的脸养一养,你看你黑眼圈都垂到下巴去了。每天睡够八小时,论文不准写也不准看,玩够两小时游戏,每天截图和我汇报。” 时燃:“……” 导师:“还有,你这个头发……”看着粉紫色的头发就闹心得很,导师气呼呼的:“能染一个正常点的颜色吗小伙子?” 时燃拒绝:“不能啊。” 导师踹他一脚:“赶紧滚回去睡觉。” 时燃回到许久没回的家,因为太久没回来,也不注意业主群的物业通知,连今晚会停电也不知道。时燃也不知道自己回家要干什么,想着反正家里也没电,不如收拾收拾东西去找单身狗顾星朝算了,现在好友都成家了,也就顾星朝可以打扰了。 按下指纹,正准备进去时,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后背的大衣。 时燃在黑暗中回头。 南晚出声:“是我,有没有吓到你?” 即便南晚不说话,可是从她抓住他熟悉的姿势,她身上的气味,甚至她呼吸的频率,时燃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时燃右手抓着门把手,顿了好几许,才能做到平淡开口:“你怎么会来?” 南晚还没回答,时燃就转身,对南晚说:“家里停电了,没办法招待你,我带你回去。”说着重新关上门,在黑暗中垂眸对南晚笑了一下,时燃的视力其实不太好,现在黑暗的环境,他也就只能确定南晚的位置。 南晚站在原地不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亮起,南晚看着时燃过分苍白的脸色,知道了季韫深所说的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南晚咬唇,突然把时燃抵在门上,时燃因为完全没料到南晚的行为,再加上身体最近的确是不好,竟然就被南晚抓着手抵着。 惊讶不过一瞬,时燃很快就恢复平静:“怎么了?”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也不想着反客为主,鼻尖香气甚至让他迷醉。 “网上说的,那个代号,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时燃其实将这个事情扔给季韫深后,就再也没看网上关于他的一切了,连南晚的直播,他也害怕得懦弱选择暂时不看。 所以时燃不明白南晚在说什么,也就不明白要怎么回答南晚的问题了。 南晚也从时燃的沉默中明白了,气笑了:“你不在意网上怎么说我们吗?是不是对我,你根本不管我会被你连累成什么样?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陪你面对一切?” 说完,觉得失望至极,她本来在直播的评论中看到了时燃的道歉,那一刻她冲动地下播,打电话给季韫深问了时燃的地址,季韫深和她说:“你去了他家,会明白的。” 她那一刻是想见他的。 张陆让虽然在国外,但他也时刻关注着南晚和时燃这次的舆论风暴。 之后没多久。他发来一份文件。 ——有些事,你有知情权。 ——但要不要知道,你来选。 南晚退后一步。 失望又难过。 “我们,还是算了吧。” 南晚转身,准备离开。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对不起。”时燃说。他左手拉住了南晚,右手剧烈地颤抖,呼吸凌乱,忍着心脏极大的痛苦,咬牙对她说:“对不起。” “嗯。我原谅你啦,时燃。”南晚手机电量不多,刚刚撑不住了,没电关机。没有手机手电筒的光后,重新陷入黑暗。时燃似乎觉得安全,心不那么痛了。 南晚有些压抑又有些轻快的声音响起:“时燃,我要走啦。”以后,都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 “对不起,对不起。”时燃抓着南晚,痛苦又执着地重复这叁个字。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时燃。”南晚将自己最后的耐心和温柔在这一晚给他,她的手反握住时燃,他的手,好冷。“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的。你的道歉,我已经收下了。” 他把身形单薄的女人拥入怀里,用力抱着,不敢松手放开。他从没这么惶恐,因为他听懂了南晚话里之意,他从来都是自私卑劣的人,他十年前之所以选择那样惨烈的方式分手,藏着他严重私心,他真怕南晚会在岁月流逝中再也不记得少年时曾经有个人叫时燃,他们纠缠了一年时光,最后无疾而终。 他想要南晚记着他,一辈子都记着,有个坏蛋,伤害过她,恨得咬牙切齿最好。 重逢后,理智告诉他,不要和南晚有牵扯,那样会让她再次受伤,可是自私的心思占据上风,他想要她,他一直想要她,他把她想象成他的妻子,他要她一直一直在他身旁,没有什么人可以把他们分开才好。 南晚果然如他所想,怨他恨他,没有忘记过他。 可是如今。 她要真的离开他了,她要去找她新的意义。 南晚以后的人生,时燃只能作为一个初恋,活在她口中,甚至,忘了他。他没有资格,参与南晚之后人生。 时燃将头埋在南晚的颈侧,近乎变态地汲取南晚身上的一切气息,双手扣住南晚的腰。他惶恐、害怕、绝望,无声地哭泣,全身都在颤抖。 “别走。求你。别走。” 南晚被时燃的眼泪惊住了,时燃多骄傲呀,才不会流眼泪呢。 是黑暗带来的安全感,是南晚再也不会记着他的惊慌,时燃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风呼呼吹着,失落悲戚将他吞没。 他把南晚抵在门上,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凶狠地吻她。将南晚抗拒的呜咽吞下,不管不顾,牙齿磕破了南晚的唇,血腥味没有让他冷静下来,而是让他更加凶恶。 南晚的手在推拒,时燃就抓住她的手,更加靠近她。 南晚反抗的动作渐渐停下。 来电了。 光将一切都照亮。 所有阴暗的情愫,在这一刻,被时燃赤裸裸拿出,在灯下暴露无遗。 时燃停下了疯狂的进攻。 喘着气,眼尾因为激动或是哭泣,妖娆红艳,他知道自己的狼狈,将额头抵在南晚的肩上,手腕间佛珠的凉意让他平静了一些,“我,对不起,咬疼你了吗?”时燃想要伸手去碰南晚唇角的伤口,南晚冷着脸躲开了。 南晚看着时燃还有点点水珠的睫毛:“时燃,你这样反复无常,有意思吗?” 时燃抿唇。 身穿黑风衣的男人,在门口孤零零的站着,眼底藏着不敢说的阴暗秘密,只能低声道歉:“对不起。”时燃好像再次变成了一个活着的没有灵魂的木偶。 “时燃,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南晚推开了时燃,她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今晚,活要活得明白,死也要死的明白。 “十年前,为什么分手?” “因为……”时燃几次开口。 苍白的面色,惨淡的唇色,时燃笑了笑,用尽最后的力气。 他捂着眼,悲鸣痛哭,透明的泪从掌下滑落。 时燃身上的悲伤那么重,几乎让南晚感同身受。 眼前没有了光,时燃看不到南晚眼睛中藏着的怜悯,他才有了一丝丝勇气。“你不是知道了吗?” “是,我已经知道了。才来找你。” 过了好久,应该有五分钟吧。 时燃放下捂着双眼的手,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因为我生病了,病得很重。” 时燃脱下黑色风衣,随意扔在地上,卷起藏蓝色毛衣袖口:“你看到了吗?这个刺青,是我为了掩盖之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割下的疤痕。” 拈花刺青下,是时燃为了掩盖住时小云自残的疤痕,他怕被亲朋好友看到,知道他其实根本赢不了时小云。 “南晚,我不是一个完整意义的人。我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我十年来和她斗争无数次,甚至多数落于下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变成时小云,我给不了你一个好的未来。”时燃笑着对南晚剖析自己,把他十年来所有不敢对外人说的话都说了。 他有点累了。 十年来,他保持着强大的表象,让别人觉得他没事,只是不想让别人同情。 可他不强大,他就是一个卑鄙、自私、懦弱、孤僻的小人。 时燃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对南晚笑着说:“你肯定不知道,十年前,我这双手,差点掐死你,也曾拿着刀站在你床边准备刺下去。”时燃退后,离南晚更远:“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伤害你,我也不敢赌你愿意接纳我这样的怪物。”时燃越说越激动:“我是一个怪物,还会杀了你。”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 时燃都觉得这个世界啊。 有点没劲。 时小云,不如我们一起离开吧。 “是,我还爱你。可是小公主,这不是童话世界,爱不能解决一切。我当然知道,最好的方式是和你坦白一切,我们一起面对。可那之后呢?你要看我突然变成另一个人,然后拿起凶器伤害你,或许刚开始你还会爱我,还会和我说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然后呢?我一次又一次杀你,你一次一次逃脱,你会越来越觉得我根本不是你爱的时燃,你对我的爱会在这样的伤害中消失。最后,我们变成一对怨侣。互相仇视、埋怨,然后,要么你离开我,要么我杀了你。这样的结局,我不能接受。”时燃尾音轻飘,“你看,这才是现实。” 南晚几步上前,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时燃脸上。 冷艳的小脸上,尽是怒火。 时燃怔住了,原本蠢蠢欲动的时小云,也安分了。 “你小看了我,时燃。”南晚从来没有这么生气:“你的猜测毫无意义,但你真真的让我们浪费了十年。”南晚死死盯着时燃的眼:“我选择和你一起面对,那么时小云就伤害不了我。你忘了吗,我是南晚,十岁起,我就帮爸爸管着地下赌场,林越他们为什么叫我南姐,是我带着他们把十叁中的人打服了。时燃,她伤不了我,伤害我的,只有你的不信任。” 时燃愣愣看着她。 “以后,别这么对我了。”南晚对着时燃笑,“十年了,你该想想怎么补偿我了。” 南晚踮起脚,含住时燃颤抖冰冷的唇。 “补偿不好的话,我就不原谅你。” ———— 假设: 南晚:“十年前,为什么分手?” 时燃死鸭子嘴硬:“没为什么,没爱了。” 南晚走人。 直接BE 估算错误,下章才开车。 这一章,小公主A上去了。 不愧是你,南小晚。 燃哥啊,你今天有点逊哦←_←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愿我如星君如月 南晚第一次进时燃的家,他的房子空荡荡的,冰冷的黑白灰风格,大厅非常大,除了沙发和一台电视机,就只有落地窗前有一个大大的望远镜。 见南晚看着望远镜不动,时燃抿唇,有些无措:“你想看星星吗?今天天气还可以,应该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时燃晚上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态多次起伏,如今面对南晚,多少有些心虚愧疚。 南晚一笑:“你的补偿?” 南晚走到望远镜前,回头对时燃笑:“那你还不来教教我怎么用?” 时燃沉默走上去,调整好寻星镜,他专注得没有注意到南晚站在他身边,沉默又安静。转头和南晚说话:“好了,你看看。” 时燃看着南晚的眼,喉结微动,俯身吻上南晚的唇。 温柔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拒绝。 窗外星光熠熠,时燃抱着此生最珍视的珍宝,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比失而复得更让他幸福的了。 时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扰得南晚根本没办法专心看星星,时燃还在她耳边低声说:“专心点。看到了什么?” 南晚咬牙,尽管心里在暗骂时燃的不要脸,但她身体还是来了感觉。时燃含住她的耳垂轻吮,南晚差点没叫出来,她忙咬住唇,红着脸喘息。 时燃直接将南晚抱起来,湿热的唇含着她,将她放到沙发上。 双手撑在她耳边,黑色长发有几缕就缠在他的手腕上,时燃虔诚吻着南晚颤抖的眼:“小公主……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南晚抓着他腰侧毛衣的指收紧,心口突然酸软无比,这十年来,苦苦痛痛,他们错过了许多,好在,她回头了,而他一直在原地。 人生有许多遗憾,但只要我们可以勇敢面对以后的生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晚环着时燃的后颈,挺起上半身,在他的泪痣上轻吻:“你啊,时燃,以后你生病再瞒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 “好。”时燃颤抖着唇,抱着南晚,唇落在她的侧颈,一点点轻落,像是蝴蝶轻点,南晚觉着痒痒的,笑了。 “以后,我不再瞒你,什么也不瞒你。” 南晚想到了什么,推开了时燃,问:“说到这个,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干嘛说你丧偶,怎么,诅咒我?” 时燃想起来之前一直被姥姥姥爷骗去相亲,最后实在是烦,又不好驳了老人家面子,干脆和相亲对象说——我丧偶。 自然没人相信他的说辞,他的婚姻状况,能入老人家的眼介绍给时燃相亲,家里自然也是有权有势,时燃当然知道就一句话没人相信,就转着无名指的道具婚戒:“我弄丢了我的新娘,此生不会结婚。于我而言,与丧偶没分别。” 时燃也是要脸的,觉得之前自己仿佛一个怨夫的样子的确不能让南晚知道,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唯一的方法就是—— 时燃直接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嘴。炙热的唇舌将南晚所有话语都堵回口中,他近乎饥渴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甘露,有力的舌头勾住她的纠缠不休,南晚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什么话都没功夫说了。 等亲吻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已经把南晚的裙子撩了起来,脱去了内衣,嘴唇从她下巴往下滑去,张嘴含住一颗小奶头就吸了起来。 “呜……时燃……嗯……” 南晚被他吸得身子发软,娇娇地喊他名字,男人伸手覆上另一侧丰盈,指腹陷进柔软的乳肉,把它揉捏成各种形状。 时燃埋首在她胸口,轮流把两颗小奶头吃得红艳艳的,滑嫩的小玉珠在他口中愈发挺立坚硬,舌尖一舔就颤巍巍地晃动起来。他一边吃一边顺着南晚的腰肢滑下去,隔着内裤在饱满的花户外轻轻摩挲。 时燃的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花户上游走,很快她就感受到点点热流从体内溢出,将内裤打湿了一小片。 “小公主,你湿了呢……” 他的嗓音低哑轻柔,钻入南晚的耳里,使她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修长的手指在胀鼓鼓的花户上按了按,然后顺着内裤边缘探进去,开始在肉缝上来回滑动。修长白皙的指拨开花瓣,轻而易举地找到当中那颗小小的珠核,在上面不断打圈拨弄。那颗玉珠儿又嫩又滑,几次从他指腹下溜走,男人索性用指缝夹住往外拉扯,电流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向上蔓延,小腹处的酥麻扩散到整个身体,南晚被磨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时燃顺势褪去她的衣物,内裤被他扔在灰色瓷砖上。 时燃的唇舌又再次挑逗起她的耳朵,南晚紧紧捂住嘴,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阴蒂这样被玩弄着,很快花液就把内裤湿了个透,她小弧度地挣扎起来,时燃却趁机将手指沿着花缝插进那小小的洞口。 南晚一个激灵差点没喊出声,时燃一边吻着她的颈侧一边缓缓抽插起来,那张娇嫩又肥润的小嘴儿含住手指,穴口一张一缩贪婪地吮吸着,周遭媚肉不断蠕动,似要将他的手指往里面拖去。 时燃的指在花穴中成功地找到了女人最敏感的拿出软肉,当他戳上去的时候,南晚全身一颤,时燃找准了那块软肉,毫不迟疑地用指腹按压,酥麻从小腹一路攀升,南晚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想以此发散自己的注意力,时燃发现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将她的手从嘴边拿开,转而将自己的指塞进南晚的口中。 “别这样咬,会受伤。” 时燃手指探在南晚嘴里轻轻搅动她的小舌,另一只手依旧在她的花穴之中抽插按揉,她被刺激得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细声呜咽个不停。她的舌头与手指相互纠缠,那种滑腻的触感使黑发女人身上的粉紫色美人的喉咙愈发干渴起来。 时燃猛地撑起上半身,以唇代替自己的手,狠狠堵住了她的小嘴,同时插在蜜穴之中的手指陡然加快速度,南晚嘴里的细声呜咽被男人尽数吞入腹中,他吻得又快又急,把她口中的甘甜搜刮一空,男人用力啃噬着她的唇瓣,忽而又含住她的舌头使劲儿嘬弄,南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努力从他嘴里汲取稀缺的氧气。 “嗯……” 快感在体内达到一个小的顶峰,花穴骤然缩紧,一口蜜液从甬道深处喷出,将男人的手指整根淹没其中。 时燃这才松开身下女人的唇,抵住她的额头一点点啄吻她的鼻尖和脸颊,南晚双目含泪,卷翘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晶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就在她以为告一段落的时候,男人却抬起她一条腿,将滚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处。 粗长的阳具顶开湿润的花瓣,一点点往里面推进。南晚无力地张着小嘴喘气,湿漉漉的花穴一缩一缩地往里吞纳这根巨物。 时燃一边亲吻她汗湿的鬓角,一边毫不停顿地往里面挺进,湿滑的花液让时燃行进之间变得顺畅许多。当他整根进去的时候,南晚发出细细的呜咽,她的花穴死死绞住男人的昂扬,似乎已经被撑到了极限。 时燃舔舐着她的侧颈,开始缓缓抽动自己的性器,茎身在穴肉之中反复碾磨,很快就把南晚插得浑身颤抖起来。她紧紧揪住时燃的毛衣,从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滋滋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南晚听着心里害羞,花穴绞得愈发的紧,时燃将南晚的腿大大张开,春水被插得四处飞溅,时燃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会儿便把两片花瓣磨得色泽娇艳。那水汪汪的嫩穴又热又湿,穴肉仿佛长了千万张小嘴儿亲昵地啄吻着棒身,像是海中妖娆的水草,直叫时燃沉溺。 时燃痴迷地吻着南晚的唇,下身毫不停歇地侵犯她的花穴,他的小公主如此惹人怜爱,那么香那么软,和他是如此契合,生来便是要属于他的。 他十年前干的,果然是一个混账事。 时燃搂着南晚的腰翻了个身,让南晚背对着自己,屁股微微撅起,从背后继续耕耘。 白热的灯光洒在南晚的背后突起的蝴蝶骨,晃得他眼底酸疼。 时燃丝毫没有减缓速度,反而越来越疯狂,南晚的泪水被身体的快感一次次刺激,止不住地从眼角滚落,高潮一次又一次,仿佛永无止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晚终于感到穴中有一股热流。 南晚此时已经累得一点话也不想说了,任时燃将她抱着去卧室,躺在床上,时燃把他失而复得的小公主紧紧搂在怀里。 命运之神对他不赖,虽然生命中充满了无数遗憾,但也有许多美好弥补。 时燃抱着南晚,十年来心底的空洞都被填满了。 “南晚,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 太久没开车了,卡文卡的我销魂。 希望大家喜欢这次的秋名山之旅。 下本写娱乐圈双顶流,一个我只想做你idol让你跪下叫爸爸,你却满脑黄色废料只想doi的小甜文。等我存好稿子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