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 嘘寒问暖,打笔巨款 叁月,海城早上才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到了下午,天已转晴,天蓝得没有一丝云。 偌大的办公室里,电脑里汇报的语音持续,屏幕里的运营总监刚刚发言完毕,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沉沉应了声。 “散会。”笔记本的屏幕被折迭起来。 把手工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呼出一口气,扯松了领带,转向一旁的秘书,问到:“梁屿没来?” 秘书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回答:“是的梁总,管家说他下午叁点多才从大宅出去。”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跟搬家公司一起走的。” 梁崢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朝秘书摆摆手,秘书会意离开后,他才拿起手机给梁屿打了电话。没让他等很久,电话很快接通,听见那头慵懒地喂了一声。他的弟弟听上去心情愉悦,和在集团开了一天会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你真搬出去了?” “搬了啊,刚把PS5和电脑装好,要过来玩不?” 梁崢脑阔更疼了。 “老头前脚把你卡和车都收了你后脚就当着他脸搬出去,会不会做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爹是当哥的阳奉阴违,对他嘘寒问暖打了笔巨款么。 还他妈有脸叫他去打游戏。 梁屿毫不掩饰他的笑声,“别慌啊,钱我还没花光,万一你也被老头制裁,咱还有后手,够不够兄弟? “滚。” 电话被挂断,梁屿也不气,手机还没放下,他哥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梁崢:【发定位】 梁屿咧嘴一笑。 * * * 到底是只差了叁岁的亲兄弟,梁崢为逃避梁老爷子的制裁,在梁屿家打游戏打到半夜两点才悄悄回家,兄弟俩都以为时间差完美,但万万没想到老爷子起夜,梁崢车刚进车库就被发现了,老爷子上完厕所踢踢踏踏走出房门,差点把梁崢吓得爆粗。老爷子没说话,站那对大儿子怒目相向,愤怒地“哼”了一声就回房了。 梁崢:“……” 亲兄弟明算账,梁崢给他巨款,并没有让他白拿的意思。翌日,梁屿老老实实顶着睡眠不足的脸去集团上班还债,连眼镜都忘记戴,踩着点悠哉游哉去投资管理部打了个卡,在部门经理的盛情下以实习投资助理的身份坐进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梁屿在里头刷了一小时社交软件,打了两小时游戏,看了十分钟经理拿给他的资料,中午饭都没吃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梁崢没睡好,黑着脸开完会就听到投资部经理跟自己哈着脸邀功,顿时就想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砸过去。 “这么好福利,集团的实习生试用期第一天就能坐独立办公室了?那你说说我CEO的办公室是不是没有金镶玉说不过去?” 投资部经理唯有苦哈哈地回去让梁屿纡尊降贵搬出办公室,跟部门的其他投资助理坐到一起去。 午睡被叫醒,梁屿也难得没发火,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我也理解你。” 投资部经理哭丧着脸:“诶,谢谢您理解。” 梁屿没敢主动惹他哥,无趣地在工位上艰难熬了好几天。这天,平常那叁五个在群里天天叫唤二代叁代,在工作日里死气沉沉,到了饭点一个个的就开始了。 陈绶也:【在?】 张则:【?】 梁屿:【?】 陈绶也:【看比赛去啊,今晚春晚呐】 梁屿:【什么比赛】 陈绶也:【LOL啊,我打算投个俱乐部,今天心血来潮,想去看个比赛。】 梁屿:【走啊】 梁屿最晚到,驱车到了比赛场馆外,点了根烟,看见从场馆通道出来的一群穿着队服的小孩儿,应该是刚打完比赛,一个个低着头,跟着旁边的几个大人上了大巴车。 烟抽完了梁屿才慢悠悠走过去通道入口。 烟灰被瑟瑟的冷风吹散,有些沾上了他的毛呢外套,他边走边拍,走了没几步,身后由远而近一阵急促的脚步,通道大概叁人宽,梁屿下意识侧身靠边,视线所及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边跑边喊着“麻烦借过”,一头卷发被外头的风吹成了炸毛,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略带慌乱的眼睛在外。经过他时,扬起的发尾和没拉拉链的外套衣摆轻轻擦过他,带起一阵属于女孩子香气的风。 梁屿眯起眼盯着她后背看,直到人跑到通道尽头拐了进去。 打开其中一间休息室的门,其余叁个人已经坐那吃起了星级酒店打包来的外卖。见了他就调侃。 “哟,梁二,班上得如何?” “就那样。”梁屿懒懒地搬过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一口参汤。 陈绶也伸脚踢了踢他椅子问:“你这一回来,身无分文直接跌落神坛了?” 梁屿“啧”了一声,斜眼看他:“跌你妈。” “不然你会去集团上班?” “那是我开始发奋图强准备跟我哥争家产。”总不能直说是因为他借了他哥的高利贷吧。 “嘁。” 叁人在这聊了一会,墙上跟现场连线的电视屏幕突然黑了,张则开门抓住经过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人调试,房外又传来一声“麻烦借过”。 梁屿鬼使神差回了头,恰好又看见被迎面过来的两叁个工作人员堵在他们房门口的那个炸毛的姑娘。 工作人员A:“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又落东西了啊?” 小姑娘喘着气,声音闷在口罩里:“对对对,我平板没拿……不说了车还在等我。”就短短几秒时间,她又跑走了。 电视很快恢复了画面,叁个人边吃边聊。 陈绶也在医药世家,上头也有个哥,他对家里生意没兴趣,在国外混了个文凭回来就说要自立门户,他哥哥优秀,接管家族生意后,陈老爷子也不在意让他自己鼓捣,他拿了资金就开始策划投资个电竞俱乐部。 比赛打得很快,干净利落的2:0结束,说好的电竞春晚双方整点活给大伙乐呵乐呵,结果其中一支战队像被夺了舍,只给大伙贡献了两场毫无观赏性的比赛。 梁屿打着呵欠,兴致缺缺:“榜二榜叁就这?” 陈绶也耸耸肩,“这才哪到哪,很正常,这才是LPL赛区有意思的地方。”他起身两人,“我一会约了PLG的CEO吃饭,有兴趣不?” 梁屿跟他们摆摆手,“困,我回家睡觉了。” * * * 比赛输了,叁连败让队伍气氛有些低迷,复盘会已经在训练室里开了叁个多小时,喻星沉默地扭了扭僵硬的肩颈,数据表已经整理了十页,她看着已经面无表情的选手们,作为数据分析师,一时间觉得无力又心疼。 她进入电竞行业不过两年,FOG是她入行的第一个俱乐部,也是她刚开始玩这个游戏第一个喜欢的战队。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她竟然就经历了战队新老更替,五个老选手在一年里陆续退役,现在的六个选手都是从青训和次级联赛出来的新人。 接近零点,复盘会结束,队员们起身活动了几分钟又开始打排位,喻星拿着比赛数据,跟两个教练开始另一个战术研讨会,直到半夜两点才结束后。 上单小超说饿,负责给战队做饭的阿姨知道他们打完比赛回来半夜一定要吃夜宵,在下班前就包好了小馄饨,她和战队经理添哥一起给弟弟们煮了夜宵。 添哥看着这群小孩儿感叹:“嗨呀,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心态虽然崩得快,但也恢复得快。虽然最近输得都挺难看的,还是希望你们顶住,啥时候你们能对输赢一笑置之了,那就真的是长大了。” 弟弟们眨眨眼,吭哧吭哧吃完小馄饨,嗯嗯嗯地应他,又跑回去继续打排位。 添哥喝了口汤,转向喻星,问她:“你一个女孩子,也别天天跟着我们这帮大老爷们熬夜,平时数据和工作做完了没什么事儿了就早点回家,不用一直呆在这的。” 喻星微微一笑:“随队也是我的工作呀。” 添哥知道劝不动,只能摇摇头。 帮忙收拾好碗筷后,喻星这才拖着疲劳的身躯从基地出来。 这里是海城数一数二的高档住宅区,FOG老板李复森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搞电竞是很烧钱的,俱乐部成立的第叁年,他开始从不差钱转变成每花一笔钱都需要精打细算。选手和教练、经理都住在基地里面,除了喻星。喻星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在城西老城区,从家里过来单程要转一趟公车一趟地铁,费时一个多小时,李复森照顾她,就帮她租了住宅区另一边的公寓给她当宿舍,她只用付一半的租金。 喻星到家后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插上充电器开机后,震个不停,她实在没精力去看了,丢下手机就去洗了澡,倒在床上闷头就睡。 睡到中午十二点才惊醒,捞过手机一看闹铃都响得自动关闭了。她快速洗漱完,粗略整了整毛躁的卷毛,去基地的路上才慢慢看昨天的微信。 喻青周六过生日,是跟她同月同日生,比她小一年的堂弟。他打算请朋友去家里新开的度假民宿玩两天,但那天喻星有比赛要随队,加上有了前几年的先例,喻星知道去的都是些N代,她如今一介平民又社恐,实在是没有什么参与感,所以就回绝了。喻青哪里肯,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发了好多微信,因为昨晚喻星一直在忙没注意,估计大少爷现在还气着。 两人的爷爷是堂兄弟,他俩是从出生起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早年,喻星的爸爸还经营着当时本地最高级的大酒店,后来因为经营不善,酒店关门,喻父申请破产,喻星还没读完初中就跟着父母从城东的富人区搬到了城西。喻青家里很早做起了外贸的生意,有一家不小的合资公司,喻星家出了事之后,也帮衬了不少。从小就混在一起玩的小姐弟突然面对了离别,喻青还因为不能天天跟喻星一起玩而闹了快一个月,当时十叁岁的喻星经历家道中落,而且她本身就是个性格沉静的小姑娘,好说歹说把喻青哄好了。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这不假,但是两人的圈子确实已经很难有交集。 喻星从小就是美人,小时候像个清纯的小公主,长开了之后活生生就是学校里男生梦想中的初恋脸,清冷的五官不笑的时候疏离又厌世,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又如炎炎夏日的一口冷饮,舒心又清爽。她要是善用这张脸,能把脑子不太好又轻佻肤浅公子哥玩得团团转。每回去喻青组的局,总会收到一些公子哥上不了台面的明示暗示,以为她凤凰变山鸡会轻易攀炎附势。她确实不是什么清高烈女,家里发生变故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能接受那份落差,也经常自卑。一次局里认识了一个叁代,彼此一见钟情,两人都是初恋,爱得轰烈,天真的以为真爱能摒弃门第之差,后来那位初恋给了她当头一棒,但她也不怨,在一起的悸动和热烈都是真的,只是爱得不够,不够他顶住家里的压力而已。 还在想着,喻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该不会是昨天输比赛输得你也萎了吧,干嘛关机啊。” “没电而已。” “行吧,我已经气了一晚上了,为了我的肝我决定这次先伸出友爱之手,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周六的比赛我得随队,打完都要九点多啦。” “我知道,我让司机在场馆外面等你啊,总之零点之前你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跟我一起切蛋糕。” 拗不过她,喻星只能认命地“好好好”,喻青才满意地挂掉电话。 作者说: 大家好。 “抱歉,我上错车了。” 周六是个雨天,绵绵的春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但战队久违的胜利驱散了喻星心中的郁闷,敌方水晶爆破的下一秒,她跟着教练和添哥从休息室后台冲到了后台,逐一跟弟弟们击了掌。 一行人踩着轻松的步伐离开比赛场馆,喻星撑着伞在大门口看着战队的大巴驶出,才拨了喻青家司机的电话,司机在那头说他已经看见她了,这就开过来。 喻星挂了电话看见不远处亮着车灯的车缓缓开动,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收了雨伞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礼貌地对前面的司机打了招呼。车里有几秒钟的沉默,喻星觉得哪里不对,抬头看向驾驶位,是一个很穿着年轻的男人,昏暗的车内,他的连帽卫衣帽子边边有一个银色反光条#号,透过眼镜片用一双调侃的眼睛从后视镜看着她。 心跳漏了一拍后冷静思考,她似乎上错车了。 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震动了,李家的司机又给她打电话。 “喻小姐,你上错车啦,我的车在你后面。”通话声在静谧的车里听得特别清楚。 喻星假装淡定应了声,对前头的司机缓缓开口:“抱歉,我上错车了,打扰了。”然后迅速开车下车跑向后面那辆奔驰。 梁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微动。 是那个卷毛姑娘啊。 车门过了几秒又被打开,陈绶也钻进副驾驶,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看他笑得诡异,疑惑地问:“你笑啥啊?” 梁屿:“差点就拐到了一个小妹妹。” 陈绶也惊恐:“啊?” * * * 他漫不经心地问一路在聊微信的陈绶也:“今天晚上谁生日来着?” 陈绶也头也不抬:“喻青。” “谁?” “我大学同学。” 两辆车在第一个红绿灯相遇,开了一半梁屿确定他们去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梁屿的阿斯顿马丁跟在奔驰后面,喻星下车后看向后面的车,车灯一暗,她惊悚的发现那车十分眼熟,那司机也下车后,她看清了那件几十分钟前才见过的有反光条的卫衣,那个被她当成司机的男人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一步步走来。 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现场。 喻青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从身后箍住她的脖子打闹,暂时把她从社死现场扯了回来。 就还挺巧的。 陈绶也径直走过去跟喻青打招呼。“那是梁屿,你们应该第一次见。” 喻青笑开,接过礼物,顺着他指的方向,跟梁屿点了点头。“我是喻青,这是我姐喻星,她跟我同天生日。” 陈绶也懊恼:“啊?你不早说,我这就准备了一份礼物啊。” 喻星摆摆手:“没关系,我过来就是蹭个蛋糕,不收礼物。” 梁屿笑了笑,对喻星说了句生日快乐喻星舔了舔唇,微笑说了声谢谢。 场子早已被在场的人炒热,里头的人都不是生面孔,小酒馆不大,刚好能容纳十几个年轻人在这狂欢。场地被布置过,里头有人正在K歌,有人叁两聚在小圆桌前谈天说地,有人在大方桌那围着玩骰子。 挺热闹的。 叁月末的早晚温度还只有十几度,女人们早已经不吝啬于露出姣好的身材,加上里头有暖气,梁屿一眼望去,几乎全是胸和腿。 梁屿从一进来就被四方八面的目光盯着,男的女的,他都勾着浅笑应对。梁家在海城是名门望族,小少爷一回来就把他家老爷子气得给他断了粮,这事儿在圈子里一夜就传开了,朋友们见他过来,纷纷向他发出慰问。 他坐在吧台喝着啤酒,散漫地跟边上的叁四个人聊天,直到他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扫了过来,喻星才若无其事地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梁屿你认识?” 面对喻青突然发问,喻星懵了几秒。“谁?” 喻青朝那边努了努下巴。 “……不认识啊。” “此人乃上品。” “怎么说?” 喻青:“有一说一,这圈子里BKing我见过不少,就他帅到惨绝人寰,虽然吧人是花了点。”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直的。” 在这个圈子里要找出不花的来也是难于上青天。 喻星不是放不开的人,去玩也不乏过来撩她的公子哥,彼此有说有笑有好几次喻青都觉得要成事了,结果喻星把人打发走了,问就是:看起来没什么感觉。 场内气氛似乎还在逐渐升温,喻星被喻青拉着社交,本来要玩猜拳,但喻星不争气,只会玩大话骰,两人唯有加入了隔壁小圆桌。原本在玩的叁个男人见到两个寿星过来,眼睛亮了。 朋友A:“五六八?” 喻星表示OK。 叁轮下来,喻星喝了两杯,第叁杯准备干的时候,朋友B忍不住挺身而出要当护花使者。 “我帮你喝吧。” 喻星躲开他想接过酒杯的手,“不用。” 咽下最后一口酒后,后背被什么轻轻划拉了一下,梁屿在她对面坐下。“加我一个。” 这桌都在看他,喻星顺势也打量起来。他已经脱下了卫衣,只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露出了白净的肤色。坐下后自觉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右手食指戴着一个银戒,小臂上桡骨那一侧有一条直线纹身,看不出来有什么含义。半长的刘海打理过,露出爆满的额头和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和笑起来有些轻佻的嘴唇,这种鲨人配置,男女通吃啊。 还带了一对骚气的钻石耳钉,唯一不太搭的就是他带着金边细框眼镜,把透着散漫的眼睛挡在后面,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喻星暗暗咂巴嘴,摇了摇自己的骰子。 稳妥的八个六开局。 “九个。” “十个。” “十一个。” “……啊?这么无趣的吗?那我十二个叁。” 梁屿头也不抬,手放在筛盅上。“十叁个。” 喻青将信将疑,看向喻星。“十叁个......六。” 其实喻星一个六都没有,手里的骰子是二二叁四五。但是其他人人均至少两个也很合理,但轮到她叫的话就很尴尬,可能真的只是人均两个六而已。 见她犹豫,桌上的老油条都懂了,使坏催促她快点,喻星脑子一热就往上加。 喊出口的那一秒就后悔了,朋友D果断劈,她喝掉第四杯酒。 梁屿垂眸低笑。 后面几轮喻星运气好,没再喝过,从口袋里拿出来电的手机,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朋友们边聊天边等她,梁屿聊了两句也拿了烟起身。 度假民宿在郊区,还没开始试业,四面环山,大半夜冷风吹得呼呼响,喻星身上一件圆领卫衣,下身一条……队服的裤子,应该是从比赛场馆脱了队服外套就过来的,跟里头的小礼服裙子一对比就是个异类,去掉头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你们还没睡呀?唔……今天比赛输了,但是中午我在基地已经吃过俱乐部的小蛋糕啦,一会还有喻青的大蛋糕,过几天我再回家吃爸爸一顿。” 小姑娘的声音跟甜美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一种清冷的嗓音,但这时可能是和亲近的人说话,语气有些懒洋洋的。梁屿挡住风点了烟,呼出来的烟雾立刻被吹散,被烟反扑的男人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指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直直地看着她。 “……” 喻星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这人杵在那也不出个声,微微吓一跳,垂下眼朝他点点头,经过梁屿时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身后的门开了又关,他又吸了几口,烟呼出来又瞬间吹散,直到陈绶也出来叫他进去,才把烟屁股摁在旁边桌子的烟灰缸里。 零点,喻青被人簇拥站在一堆礼物边上,面前摆着双层蛋糕。几个朋友把喻星从门口抓了过来,两姐弟站在一起接受朋友们的祝福。蛋糕切完之后,有人还在酒馆里玩乐,有人已经离场。喻星尴尬从洗手间出来,在洗手台前面用冷水拍了拍发热的脸,想把刚才听到隔间里的暧昧声响忘记。她还没擦干脸,里头的男人已经搂着脚步虚浮的女人走了出来,叁个人六双眼睛在镜中撞在一起。 喻星淡定一笑,继续擦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回到场内,已经看不见那对男女的身影,怕是回房继续了。她揉了揉绷紧的肩颈,走过去跟还在玩大话骰的喻青说了声,就拿着包包去房间了。 民宿房间在酒馆200米左右,都是独栋单层平房,喻青给她安排的房间挨着人工湖,夜里的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蛙类和猫头鹰的叫声。她刷卡进了房间,先把平板拿了出来跟手机一起充电,洗完澡趴在床上刷了一会朋友圈,眼皮沉重,就这么睡着了。 梁屿走在人工湖边,路过一个光亮的房间时,放眼望过去就是一个披头散发趴在床上,脸被枕头挤出了肉团,腿间还夹住了另一个枕头,睡姿豪放的女人。 他目瞪狗呆,停在那看了好几秒,才又慢悠悠走到隔壁的房间去。他若有所思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一脸严肃,谨慎地把窗帘拉得严丝密缝,才放松了去洗澡睡觉。 * * * 喻星很尊重电竞人的作息时间,她的房间向东,从日出到天大亮,日光透过大开的落地窗,把她整个人照射了一个早上也没醒,是喻青来敲她门才叫醒了她。 “……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喻青指着窗帘问。 喻星还是懵的,“什么?” “窗帘啊,你没拉窗帘睡觉?” 她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呆了几秒,大脑才开始运转。“啊这……问题不大,又没人看,顶多就是被湖里那几只黑天鹅瞅两眼。” 此时,一位靓仔经过。 靓仔边走边戴上鸭嘴帽,路过时特意转头看向敞亮的落地窗,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有两个人在,转而勾起嘴角朝她们挥了挥手。 喻星眯着眼看清了帽子下靓仔的脸:“……” 作者说: 《关于再次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的那些事》 星妹:抱歉,我上错车。 屿崽:车门即将焊死。 ⒫o⑱Ac.Ⓒo⒨ “加个微信?” 喻青笑得毫不留情,笑完又用五星大厨的午餐给喻星赔罪。等喻星洗漱完走到房里的餐厅时,两份看上去就很金贵的和牛料理已经摆在餐桌上。喻星爱美食,吃得津津有味。 见她吃饭还盯着平板上五颜六色的数据,喻青忍不住又开口嘴她。“你说你好好一个条顺盘亮的仙女,天天跟着一群糙老爷们熬啊熬,看看你的脸,熬了两年,搞得又苍白又萎靡,何必呢?” 这话喻星听得耳朵起茧,以前会反驳两句,现在只会嗯嗯嗯应着。 “哎,你知道陈绶也有意投资电竞吗?我可以搭线啊。” 喻星挑眉,细想似乎是有听李复森说过这事儿,但像FOG这种没什么大金主,这两年成绩又平平的战队,争也争不过家大业大的那几家,也就没细想过这事儿。 喻星勾住他的脖子道谢:“谢谢弟弟。” 喻青又说:“梁屿也是个喜剧人,去年在耶鲁毕业,在那边自己搞了个投资公司,快活了一年,然后前阵子他爸终于发现他竟然是瞒着全家没去读EMBA,读了个心理学,他爸气炸,反手就冻了他的银行账户,他只能回国认怂,现在靠他哥接济。”见喻星一脸迷惑,喻青又补了一句:“他爸梁柏礼,你知道吧。” 卧槽,原来是梁家的小儿子。 “啊?那他毕业了不进集团?不想跟他哥争家产啊?” “不,兄友弟恭。” 这些有钱人可真有趣。 吃完饭,喻星准备回基地,喻青跟其他朋友还留在这再玩一天,他把人送到停车场,正准备打电话找司机,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驶了出来,车速缓慢地经过他俩。 喻星多想头顶有帽子,往下一盖,谁也看不见谁。偏偏喻青拖着她朝梁屿招手,梁屿停车,车窗降下。 “梁屿,你回市区吗?顺路载上我姐?” “行啊。” 于是喻星又坐上了这辆车。 上车后她只轻声说了声“麻烦你了”就没再说话,又把平板拿出来做数据,时不时在微信打几行字发出去。等红灯时,梁屿余光看她,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化妆,有些凌乱的卷发被她随意扎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她好看得有点带感,眉毛长得英气,眼神又总是没有波澜,一副冷淡的清高的模样,看上去又厌世又纯。见她两次,不是卫衣就是队服,松垮垮套在身上,只有那头长卷发和露出来的手腕告诉别人,她是个瘦弱的女孩子。 梁屿现下反倒有点不自在。 他跟异性单独在一起时,不是在跟人家在调情就是在应付人家的撩拨,很少像现在这样,那么大一个帅小伙在这,她在看平板,两人相对无言。 他清了清喉咙,她没有反应。他故意加速再踩刹车,喻星搁在大腿上的平板滑了出去,她一下抓住,转头看了看梁屿。 喻星:“?” 梁屿面目表情:“前车刹车。” “” 车开进了市区,梁屿又开口问:“送你去哪?” 喻星抬头看了眼四周,下意识地就说:“回基地。” “?” “哦,抱歉,送我去东方天城,谢谢。” 梁屿闻言挑眉,哦了一声。 路况良好,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目的地,梁屿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竟然又主动开口问她,“要不要喝咖啡?” 喻星终于抬眼看他,像是在确定什么。 梁屿语气多了些不耐。“我要去买咖啡,你要不要?” 喻星:“冰美式,谢谢。” 梁屿眉头微蹙,这大冷天的他都顶不住喝冰的。抿了抿嘴没说话,打了方向盘往咖啡店开去。 没让她下车,他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手里多拿了一块蛋糕。把她的那杯给她后,又把自己那杯放在两人中间的储物架上。 “麻烦帮我把两包糖放进去。”他打着方向盘,驶回主路。 喻星侧身,小心翼翼地撕开糖包倒进去,搅拌均匀。“好了。” “谢谢。” 两人又回归沉默,冰美式喝了几口,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见他还想继续往里开,喻星转头看着他说:“可以了,我自己走进去就行。” 梁屿打着方向盘轻笑:“我也住这。” 这不是挺巧么。 “几栋?”他问得不经意。 “6栋。” “一个人住?”那栋是小户型公寓楼。 “嗯,公司给租的宿舍。” 这话说了她才觉得透露给一个陌生人的信息太多了。下意识看向他,梁屿也同时跟她对视。 “怕我?” “没。” 他低头轻笑一声。 车子来到6栋楼下,喻星下车前又对他道了谢,梁屿摆摆手,“走了。” * * * 很快到了春季赛中段,赛程紧密。这一天比赛打完之后,FOG拿到了6胜4负的成绩,暂时排在榜六,一只脚已经在季后赛的门槛里了。李复森慰劳选手和教练组,从比赛场馆直接出发去洋房吃火锅。 一行十几个人吵吵闹闹进包厢,喻星喝了几口水,起身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碰上李复森进了隔壁包厢,以为他是碰见熟人,谁知路过门口时她被叫住。 “小星,我手机没拿过来,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顺便把徵白叫过来。”李复森走到包厢门口对暗暗给她比划,“陈家那个少爷,之前就听说他们想搞电竞,今天巧了,碰上了。” 她微微探头,果然看见了陈绶也,和他旁边的梁屿。 怎么哪都有他。 梁屿没注意这边,还在侧头跟陈绶也说话。 韩徵白是俱乐部的CEO,几乎是建队就在了。她原本想让他直接拿手机过去,记起喻青说的话,又改了主意,跟着韩徵白一起走了过去。 那头包厢门又被打开时,梁屿抬眼看了看,认出了眼熟的队服,他眯起眼,看清了喻星。 其实他们早就吃得差不多了,就是陈绶也刚才出去拿了包烟的功夫,跟李复森碰上了,这才又多呆了一阵子。 “哎?喻星?” 口若悬河的李复森被陈绶也打断,韩徵白也一愣,两人同时转头看了一眼喻星,问:“你们认识?” 喻星礼貌地笑了笑:“刚认识不久。” 李复森的语气带着惊喜:“哎呀,巧啊。喻星是我们的数据分析师。” 陈绶也微微惊讶。 有了喻星在中间,谈话变得比之前顺利,陈绶也谈完很快离开,梁屿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站在停车场拿着手机。身后一阵人声,刚刚在耳边足足叭叭了十多分钟的声音又出现了。 “哎?这不是刚刚陈总旁边的帅哥嘛!” 梁屿回头,视线穿过了前头的几个人,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后面,队伍里最白净的那个女人。他扶了扶镜框,吸了一口烟,看着她说,“巧啊。” 喻星还在后头摸着鼓鼓的肚子,一抬头就又见着了梁屿。 “啊,挺巧。” 韩徵白:“也认识?”刚刚在包厢没见这两个人有交流。 喻星:“算是吧。” 梁屿笑了笑,把还剩一半的烟掐灭。“你没喝酒吧,开我车送我回去?” 喻星一愣,想问为什么,转念一想,上次他也给她当司机了,于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过去。 韩徵白皱眉,小声叮嘱:“人你熟不熟的?” 喻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弟的朋友,也住东方天城。你们快回去吧,我马上到。” 教练Cash叮嘱她:“都十一点了你就不要过基地了,早点休息吧。” 喻星点点头,跟他们挥挥手,从梁屿手里接过车钥匙。 “我没开过超跑啊,磕了碰了我不赔。”她坐在驾驶座,左看右看。 梁屿双眼无情绪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韩徵白,调整了座位,整个人半躺下,漫不经心地说:“当捷达来开就行。” 反正车是梁峥的。 喻星:“……” 她的车技没有想象中的拉胯,慢是慢了点,还是好好地开回了小区。 “3栋是什么户型?”她抬头看了看眼前高耸的住宅楼。 梁屿靠在车门上,勾着唇,语气懒散。“怎么,想上去看看?” 喻星被这一笑惊到了,媲美陈冠希老师巅峰的白月光时期。 她稳住心神微笑:“改天吧。” “行啊。” 模棱两可,不知真假的对话。 喻星没当真,朝他挥挥手,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回身。 “加个微信?” 喻星看了他几秒,拿出了手机。 ——滴 * * * 战队的下一场比赛还有五天,对战的是现时榜一,教练组除了开会复盘外,还要跟喻星一起研究赛时以及训练赛数据,选手们一刻也不能懈怠。 刚从训练室出来,添哥就叫住她。“听徵白说你认识那个家里搞医药的陈家儿子啊?” “你说陈绶也?” “对啊。” “见过一面,我弟的朋友。” “那昨晚让你送回家的那男的,什么来头?看起来也长得很贵。”跟陈绶也坐在一起吃饭的,非富即贵。 “那是梁家的小儿子。” 添哥迷惑。 “你现在踩着的地,就是他家的。”喻星指了地板。 添哥大惊:“梁仲礼的儿子啊???” “对。” “龟龟……” 添哥惊叹的不止是梁屿的身份,他还惊叹于喻星的交友圈。 下一把训练赛要到五点,她走到一楼的小花园坐在藤椅上,揉了揉颈肩,刷朋友圈。一圈下来没什么特别的,在她退出界面前一秒,刷到了梁屿今天早上六点多发的朋友圈。这无论是早起还是通宵,都侧面说明他身体还挺好的? 图片是小区里面的某一个路灯,文字只有两个字母:Hi 她愣了愣,点了评论按钮,缓缓打上两个同样的字母。 事实上,受害者梁屿是被人拉着打了一通宵LOL排位,加害者是陈绶也。他说最近为了投电竞看了那么多比赛,重拾了少年的美好回忆,重新爱上了这个游戏,还说要是以后他比他爸更有钱了就去收购了拳头,把他们屎一样的服务器全部砸了。 喻星发送评论之后顺手又点开了梁屿的头像,昨晚加上之后没仔细看,昏暗一片,以为是夜晚的天空之类的,现在才发现,是应该是他自己的上身,大概是坐在车里拍的,外头车窗被雨水冲刷,窗外有一点灯光,顺着雨渍照进车里,就成了纯黑的T恤上不易发现的点点水光,往上看还能看到露出一点的喉结。 就还挺有意境。 两人的对话框里只有那剧添加成功后自动发出来的信息,喻星觉得心里痒痒的,想发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作者说: 这个开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看下去??? -- ⒫o⑱Ac.Ⓒo⒨ “醉了?”“唔。” 四月初,春季赛常规赛赛程已经结束,FOG排名第八,艰难挤进了季后赛。战队所有人自开赛以来都没有放过假,每天都在为比赛努力训练,确定季后赛名额后,因为排名靠后,没几天就要开始季后赛,所有人都不敢放松。 这天,下午的训练赛被鸽了,喻星正盯着中单和上单的娱乐solo,韩徵白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喻星偏过头,疲惫的脸色让韩徵白眉头一皱。 “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 喻星一怔,点点头。这么多天了,她也急于把堆积的压力发泄出来,所以喻青喊她去新开的酒咖,她马上就应了。 前一晚熬夜,她看着镜子里欠缺睡眠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心头一动,决定去把头发拉直。 一点也不拖拉,喻星火速换了套衣服出门,在附近的商业广场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就很贵的沙龙。干坐了两小时,喻星没吃早饭,饿得前胸贴后背。 tony对着她一头乌黑的直发啧啧感叹:“一般来说出于业务需要我会提议客人做个染色,但是你实在太适合黑色了,所以我就不推荐你染色了。” 直到她离开,tony还在感慨:“真是过于好看了。” 喻星心情愉悦地在附近买了一杯奶茶,刷了一会儿手机之后又去电影院买了票,自己去看了一部即将落画的电影,出来时已经快七点了。 叫了车,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自热火锅,到家后美滋滋吃饱了,才悠哉地冲了澡化了妆,穿了一件白色收腰西装裙,配一双骑士靴,画完口红后喻青准点给她打电话。 “我马上下来。” 喻青见到喻星,眼睛都亮了。 “卧槽,你多久没打扮了,我看你穿这样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儿。”天天就穿那几件卫衣T恤队服,头发也不理脸也不顾,就像是珍珠被禾杆草裹住了好几层。 喻星勾起嘴角,“换个心情。” * * * Lable酒咖整体装修色调昏暗,没有驻唱歌手,老板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 梁屿仗着跟老板认识,不走寻常路硬是跟老板要了一杯拿铁,陈绶也当他是装逼,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撞了撞他的手问他:“哎上次在洋房吃完饭,你怎么走的?” “找代驾。” “你他妈那晚没喝酒找代驾?” “关你什么事。” “小星星嘿嘿。”陈绶也一脸八卦。 张则在一旁一头雾水,“什么猩猩狒狒?” 梁屿放下咖啡杯,拿了支烟睨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眼线多啊。你还别说,她老多人追了。她家没破产之前,她才十叁四岁吧,已经长得像祸水似的,现在长开了跟天仙似的,就是人太冷淡。前两年还被李炜铭甩了,听说是因为李家看不上。”陈绶也啧啧啧地惋惜。 梁屿蹙眉回忆,“哪个李炜铭?去年娶了副市长女儿的那个?” “对,就他。” 梁屿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没一会儿,在吧台调酒的老板吹起了口哨,陈绶也扭头看,见到来人,人都傻了。不停地拿手肘撞梁屿。 梁屿低头打着游戏,被他撞了几下直接操作变形,他不耐烦地抬头斜眼瞪他。“你有病?” 顺着视线看过去,梁屿也傻了。 来人跟前两次见到的普普通通打工人完全不一样,他知道她长得好看,没想到收拾一番还真能成天仙。乱糟糟的卷发成了黑长直,刘海也剪成了空气刘海,整个人看上去变得幼齿许多,画了眼线,凤眼变得更加勾人,偏偏还穿了一件西装裙,腰细得过分,裙摆遮到大腿中间,长靴包住了修长的腿,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踩在人心上。 他甚至还觉得自己今晚输了,不应该只穿普通的T恤夹克牛仔裤。 喻青走到桌边,推了推陈绶也肩膀让他坐进去一点,陈绶也这才收回在喻星身上的目光,往里挤梁屿。“进去啊!!!” 梁屿被动挪了位子,睨了眼陈绶也,这狗的眼睛还黏在喻星身上,他抬起手一个肘击打在陈绶也腰侧。 “我草你有病???” “倒酒啊。” 陈绶也揉着腰给她俩倒了果酒,喻青问他,是不是想要投资电竞俱乐部,陈绶也点点头,他便搂着喻星的肩膀。“FOG了解一下?喻星的战队。” 陈绶也:“了解啊,上次吃饭碰见他们老板。”又探头问喻星,“FOG季后赛什么时候打?” “四月六号,打SJG。” “加油。赞助的事儿你老板跟我粗略谈过,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找个时间详谈?”陈绶也举着手机跨过中间的喻青。其实他已经加过她老板微信了,约谈这种事根本轮不到她这个数据分析师,陈绶也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加她微信。 喻星没拒绝,爽快地给了二维码。 梁屿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动作,轻嗤一声,把面前的拿铁大口干一半了。 干聊很无趣,喻青说要玩国王游戏。陈绶也让其他人打乱位置,一男一女隔着坐,喻星换到了他和梁屿中间,喻青坐到了对面。 一共十二张牌,喻星第一个就抽到了国王牌,她视线环绕一周,嘴边露出和善的笑容。“3号4号十指紧扣去搭讪一个陌生人,男女不限,让ta作出选择。” “哦嚯嚯……”众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迫不及待看两个倒霉蛋是谁。 陈绶也兴奋地翻开手牌,跟僵硬的梁屿形成鲜明对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十指紧扣,在朋友的哄笑中走向门边的那桌,那桌穿着JK服的女孩子毫不犹豫选了梁屿,陈绶也却一点也难过,吭哧吭哧跑回大桌。 张则:“梁二共享一下那位幸运儿的微信呗?” 梁屿懒懒抬起眼皮,“扫了没加。” 陈绶也喝了口酒也跟着调侃:“那就不是梁二的菜,又瘦又小只,看上去像未成年似的。” “来来来接着下一轮。” 国王朋友A起身叉着腰,“都不许动手机了啊。5号拿7号的手机给微信上第一个对话框发个‘宝贝睡了吗我想你’的语音,不能撤回。” “我操。” “恶不恶心。” “谁啊快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7号喻青给5号递手机手并不想放开。 5号是个一头金发的弟弟,眼睛大大的,还有两个虎牙。他看了一点对话框,看见顶部的“爸爸”,直接笑了出声。他让吧台把音乐调小,清了清嗓子,故意装醉酒的样子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宝贝儿,你睡了吗,我想你了。” 语音咻地发出,喻青捂着眼睛哀嚎。 “谁啊?” “他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轮,国王变成了另一个女朋友,她不怀好意地压着嗓子说:“2号坐在6号大腿上喝了这杯曼哈顿,要留一口喂6号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喻星扣住自己的牌叹了口气,安然度过了好几轮,现在只能认命地拍拍大腿。“来吧,我抗压能力还行。” 原本兴致不高的梁屿闻言,饶有兴致地在她旁边低头笑出声,“那我可不客气了。” 啊? 喻星愣住,目瞪口呆看着他起身,挪了一步就直接坐她腿上,一边手臂伸到她背后的椅背上搭着,粗糙的牛仔布接触到她细嫩的皮肤,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两人的体温开始缓慢交互传递。 众人看到这么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使劲儿怪叫起哄。 “他mua的到我这怎么没这等好事儿呢?” “这是我配看的嘛?” “龟龟,我要发朋友圈。” 陈绶也一脸看戏的表情,他知道梁二啤酒还能喝一喝,高度数的酒喝多了他能给大家现场表演睡觉。 梁屿只是堪堪坐在那两条瘦弱的腿上,他叁两下把别人递给他的曼哈顿喝了大半,只留下了一点在杯底,椅背上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嘴。” 喻星的脸有点发烫,微微抬头张嘴,冰凉的酒杯贴近嘴唇,热辣的威士忌的过了喉咙,嘴边的酒渍被梁屿用手指抹去,温热碰到微凉,她放在沙发上的右手下意识抓住了梁屿的夹克衣摆,然后腿上一轻,她又放开手,梁屿笑得轻佻,又叫酒保给他一杯曼哈顿。 “哦哟,梁二这是回味无穷呢?”张则一边欣赏自己刚刚拍的热辣照一边坏笑。 梁屿笑笑不说话,笑容懒散。 威士忌很快上脸,喻星的脸慢慢热了起来,趁着他们结束游戏在聊天,她起身去洗手间。手沾了些冷水在脸上降温,拿面纸把脸上的水分印干,再补了补妆,梁屿不知何时站在镜子的一角,身边多了个陌生女人,看样子在跟他要微信。 她垂眸收起口红,转身目不斜视与他们擦肩而过,走过一两步之后手臂被抓紧,梁屿半个身子贴了过来,一只手还抓着她手臂,另一边拿着烟的手亲密地挂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搁在她脸侧,脸上的温度比她还高,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好了?回家吧,我困了。”声音低沉,有一丝哑。 喻星挑眉,在他眼里看不出来醉意,但还是配合地问他:“醉了?” 他在耳边沉吟:“唔。” 喻星抬手抓住了梁屿拿烟的手的拇指,看向那个还举着手机二维码发愣的女人,对她抱歉一笑,领着梁屿往回走。 陈绶也看见他们这架势,手机差点掉地上,这厮怕是醉了。他起身想把人揽过来带走,谁知道梁屿根本不理他,紧紧搂住喻星。 “兄弟,别为难人小姑娘,松手,哥带你回家。” 梁屿侧身躲开,连带着喻星也踉跄了一步。 陈绶也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这两个人就从厕所回来就这样了??? 梁屿的重量已经几乎完全在喻星身上,他耷拉盯着眼皮,又低声对喻星说:“你送我回家。” 喻星艰难地撑着他,抓住他手指的手也被他反握住了,她让陈绶也帮她叫代驾,又让他在梁屿口袋里找车钥匙。 代驾很快到,两人坐进后座,陈绶也知道喻星没喝几口酒,还清醒着,对她嘱咐了几句才跟她道别。 车子刚走,从厕所出来的喻青一脸懵逼。 “你怎么就让他俩这么走了?你一点儿不担心我姐?” 陈绶也白他一眼,“脑子不需要可以给有需要的人。要是喻星不愿意,梁屿能有机会黏在她身上?” 张则满眼羡慕,撞了撞旁边站着的陈绶也,压着声音问:“梁二哪找的妹妹,好他妈正点。” 陈绶也:“鬼知道他俩怎么勾搭上的。” “女的谁啊,好面熟啊。” “前几年家里酒店破产的那个大小姐。” 这事儿张则有印象,他还知道她那个前任因为门第,把她甩了。 “啧啧啧好惨一天仙。” 作者说: 屿崽:你猜我醉没醉。 -- “放松点啊妹妹”H 梁屿上了车说了一句“谢了”就没了动静,头靠在喻星肩上直接睡了过去,别人醉酒会做的事情他都没做,安静又乖巧。代驾停好车离开后,喻星刚要把他叫醒,转头发现原本还在睡觉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眼。 梁屿离开她的肩膀,拧了拧脖子,眼镜已经滑到鼻梁中间,他一边扶眼镜一边拿出烟盒。 喻星看着他的动作皱眉,“你烟瘾很大?” 打火机火苗蹿出,烟草味瞬间充斥车厢,他眯着眼吞吐白雾。“太困的时候想抽。你介意?” “你不是都到家了,回去睡啊。” “我这不是舍不得么。”他吐了一口烟,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定定看着她。 喻星心跳又开始打鼓,包里的手机铃声乍响,是喻青。 “喂?我没事,人送到家了。” 像是为了掩饰紧张,她匆匆挂了电话,转头跟梁屿淡定一笑:“桃花帮你挡了人我也送到家了,先走了。” “今天是改天吗?”他抓住她开车门的手,用了点力。 “什么?” 梁屿歪着嘴看着喻星,“上次在车里,你说改天。” 喻星心头一跳,强压着心跳抿着嘴。 “嗯?”他的手从手臂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尾音上扬带着蛊惑。“你是不是单身?” “你看我像是有时间搞对象的人?”喻星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你经常约人回家?” 梁屿笑得诚恳:“不是。”搬来这才一个月不到。 喻星听懂了,没约过回家,但约过。探出这样的答案她心理上反而轻松了一点。许是受了他眼睛的蛊惑,今晚她想放肆的念头就在刚才被无限放大。双手攀上他的胸膛,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脸凑过去,气声绕耳。“不如就在这吧。”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在他的下巴印上亲吻,下一秒腰身就被他箍住一带,跨坐在他腿上。 “认真的?”梁屿看着她的双眼确认。 “再问反悔了。”喻星侧着头。 “那不行。” 珍馐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她身上的馨香从一开始就在勾引他,他低头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快速解开她西装裙上的腰带,纽扣也被一颗颗被解开,逐渐露出里头黑色的蕾丝内衣。 梁屿暗吸一口气,他刚刚喝的酒好像现在才上头。 灼热的吻落在纤细的颈边,顺着颈动脉向下,大手却在她的腰间重重掐了两下后顺势向上,触到那团柔软,听见她微微一喘。 他用食指在渐渐挺立的乳尖上轻刮,她喘息声更重了,挂在他颈上的手转而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另只手伸到后面解开了内衣扣子,又用牙齿把肩带咬开,内衣松垮地挂在嫩白的胸前,要掉不掉。 他的吻变得潮湿,一边舔一边嘬,在她的皮肤上流下一串湿漉漉。她开始难耐的扭动,内衣终于掉落,嫣红的乳晕,完美的胸型,勾引他品尝。 他迫不及待凑近,舌头在乳晕上重重舔舐,忽而把挺立的乳尖含进嘴里吮吸,惹得她忍不住叫了出声。 像是怕被人发现,又马上咬紧嘴唇忍耐,上身却有意识地挺起。 “啊......嗯......” 梁屿早就硬得发疼了,下身抵着她往上顶,嘴里又舍不得放出如同糯米团子一样的绵软。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裤裆被她弄湿,西装裙被剥开,她下身只有一条薄薄的镂空蕾丝内裤,此时她双腿大张,隐没在阴影下的那处已经浸湿。 他粗喘着解放自己,粗长被放出来,他忍不住握着上下撸了几下,又从裤袋的钱包里挖出一个小方块撕开,给自己套上。 喻星红着脸,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被他这么弄了一通,身体早就软成一滩了,胡乱地点了点头,就感觉他的手指来到身下,急迫地探索。 刚伸进去就湿了一手,他耐心耗尽,直接拨开内裤到一边,提起她的腰身,暗哑地低语:“我开始了?” 喻星扶着他的肩慢慢下压,微凉的触感顶在穴口,涨痛感使她停下,想往上缩,却被他强行施力压着,直到他的顶端挤了进去。 “好胀……慢点……” “放松点啊妹妹,我都进不去。” 被软肉吸住的快感驱使他追着顶了上去,先是一半,她惊呼,他退出一点,下一秒长驱直入,喻星整个人被他用力按住,全部在她里面,两人负距离。 真的紧得他有点生疼,但他一秒钟都停不下来。她还在大口呼吸适应着,他已经开始用力顶弄。 梁屿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看着身上的女人。浓密的长黑发柔顺的垂在她身上,落在她胸前,遮挡了她的丰满,但红果有在晃动的黑发中若隐若现。刘海有些被汗湿了,双眼紧闭,眉头始终轻蹙,红唇也被她咬紧。 他重重地入了十几下暂时解渴,终于放开箍着她腰的双手,喻星终于能喘口气,他的手拨开头发,又回到绵软的丰满上,肆意揉捏,湿吻再次落在那上面,这回他露出了獠牙,略显粗暴地又啃又咬,她呜呜地推他,又留恋胸前的快感。 但梁屿忍不了被暂停的快感,抬头咬住她的脖子命令:“动一动。” 喻星把手撑在他的腹肌上,开始摆动腰臀去吞吐他,每一下都都在迭加快感,越来越满,她的摆动越来越快,他被她的紧致套弄得粗喘不止,尾椎都在发麻。 好爽。 不是第一次车震,但是第一次这么爽,爽到他嫌弃车子空间太小,想干脆把她推下车,按在车头上干。 喻星跟以往他约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以前在国外大多数是丰乳肥臀,出来玩的没有人会像她这样,化了妆还是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周身冷淡,眉眼却勾人,尤其勾他。 他把拇指伸进她温热的口腔里,她轻轻地含着,刺激得他红了眼。“操。” “啊!啊......嗯......轻、轻点......” “轻了你不爽啊。” 喻星也停不下来,只能口齿不清地呜呜呜抗议,梁屿撤出手指,看着她未收回去的舌尖,目光一沉,扣着她的后颈,抬头一口含住,半张的嘴由着他的舌头在里面胡搅蛮缠,舌尖被他拖出来吸吮,一会又含住她的唇瓣深吻。 他口腔里的烟草味让喻星这才想起,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在做爱中途才亲上。梁屿鼻梁上的眼镜磕着她了,他退开来把眼镜丢开,又重新凑上去继续深吻。 她体力渐渐不足,动作慢了下来,又不想要快意中断,呜咽着说自己好累。 梁屿嘲笑她弱鸡,提起她的腰把她翻了过去,让她右腿跪在座椅上,左腿踩在底下。又把她还穿在身上的西装裙推高,露出后腰的两个腰窝和白嫩的臀。 “再一会儿。” 硬挺又入了进去,这个姿势很深,两下就有了酥麻感,她里面在绞紧,梁屿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车厢内除了两人的喘息呻吟,还充斥着肉体碰撞声和液体的粘腻声。 喻星自己听着都觉得羞耻。 突然感觉到自己那里开始又酸又麻,再后来就是下腹肌肉紧绷,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把他咬在里面,要让他动弹不得。他被吸得理智在燃烧,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她吸得越紧,他入得越重。 最后,她下身开始痉挛,呻吟声放大,声线不像平时冷淡,反而甜腻得让他心跳如擂鼓。 他在身后最后几下冲刺,撞得她抖着咬住手指。 快感炸裂,他终于抵在最深处释放,爽得他伏在她背上不停地喘息。 车子不再晃动,车内的人的呼吸从急促慢慢回复到平稳。他把她翻过来躺着休息,把抽纸巾递给她,自己把套子撸下来打结,抽了几张纸巾包住放在一边。 两人粗略清理了一番,梁屿开了一点车窗通风,新的空气和车里的情欲味道相冲,显得更加暧昧。 他帮她把内衣扣上,西装裙上一排的扣子仔细扣好,在地下捡起掉了下去的腰带给她绑上,拍了拍她还泛着红的脸颊。 “先上去我那儿洗洗?你内裤都湿透了。”哄她的,等她上去了就不止是洗洗了。这车车身不高,刚刚做的时候没伸展开,他脖子都有点僵,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放过她。 喻星不傻,刚才是两个人试探后的点燃,她对梁屿有好感,梁屿对她有兴趣。但睡一觉而已,他不会当真,她也不敢当真。 她摇摇头,弯腰直接把内裤脱了下来塞进自己西装口袋里,扣好扣子,然后对他嫣然一笑。“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梁屿眯着眼,轻笑一声舔了舔后槽牙后退开,没再勉强。他探着身子从驾驶座抽出车钥先下车,再走到另一边扶她下车。 喻星腿还软着,被梁屿架了一路,送她到公寓楼下,看着她进电梯后,梁屿又点了一根烟,谁能想到他跟人约还能被拒绝第二轮呢? 也许是自尊心使然,也许是不想让她觉得他急色,也有点羞耻自己如此急色,费了老大劲儿才忍住想要跟上去再干一次的冲动。 作者说: 星妹太野了 -- 拉扯开始 叁天后,季后赛开赛。 常规赛排名第八的FOG要对战第六的SJG,这是战队时隔两年再次进入到季后赛,也是喻星加入战队后的第一个季后赛,她昨天甚至还跟李复森去了龙华寺拜神。 战队出发提前到场馆进行调试,选手全都没有打过季后赛,教练和经理在赛前给他们调动和安抚情绪的同时,再叁地跟他们强调赛中的战术。 喻星觉得有些心慌,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在休息室呆不住了,跟添哥说了一声出去走走买杯咖啡。 戴上口罩,把队服的外套脱掉,工作证收起来,喻星从正门出去,很多观众已经在候场等检票,他们拿着各自主队的各种应援物,叁叁两两在一旁聊天。 穿过人群,走在广场上,吸到了室外的空气,才觉得心情没那么闷。 梁屿自那天后没再见过喻星,梁二还是那个白天在集团当打工人,晚上跟朋友各种组局的浪荡少爷。 陈绶也今天约他过来看比赛,梁屿在停车场出入口等前车动,眼尾扫过正门,一眼就看到了喻星。他目光随着她的步伐,直到后车按了喇叭,他才回神。 两人的经过一个门半开着的房间,陈绶也脚步一顿,“哎?FOG在这呢。” 刚好站在门边的韩徵白听见声音回头,看清来人后一愣。“两位都在呢?” 梁屿轻轻点点头,陈绶也往里探了探,“咋不见喻星妹妹?” 韩徵白笑着摇摇头:“她紧张,出去买咖啡去了。” “她在台下也紧张?” “紧张的,这她来FOG之后第一次进季后赛。” “那我能不能在你们休息室看比赛?” 梁屿睨了陈绶也一眼。 教练回头看了看,韩徵白脸带歉意:“赛前可以,比赛开始了不行。” “潜在金主爸爸也不能?” “也不能。” 等待候场的选手有的在戴着耳机听歌,有的还在小声地跟教练们交流战术,有的在看别的战队的比赛复盘。赛事的官方摄影来到休息室跟拍了一会,根据指示回到台前,意味着比赛很快就要开始,选手们要准备上场了。 这时,喻星才捧着咖啡进来,选手和教练已经站了起来,她过去对教练和弟弟们说了加油,目送他们出去。身后有人靠近,她回身,咖啡差点撞在梁屿的胸口上。 喻星眼里露出一丝惊喜:“你怎么在这?” 梁屿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嗯。” “感受感受氛围,走了。”陈绶也的狗鼻子在两人之间来回嗅,没嗅出啥来,指着对面拐角的VIP。 房间大屏幕里的主持人开始念白,教练选手进场,喻星看着那几个天天见面的熟悉面孔此时大多神情木讷,呆呆地跟观众打完招呼就去比赛席落座。 还是紧张啊。 赛前最后的调试结束,裁判跟选手们确认所有设备没有问题,比赛正式进入BP。 第一局打得很快,FOG从BP阵容开始碾压SJG,选手发挥稳定,整局游戏几乎没有失误,不到30分钟对面高地被平推,水晶两分钟后爆炸。 第二局对面教练选择了跟上一把一样的BP思路,硬是又搞了一手“我ter我自己”,让自家大C上单连续难受了两局,结果又是叁条线对线对不了,野区被反烂,团战不敢接,接了双C被控到直接站桩一秒被融化。FOG打着打着甚至觉得对面失了智。 这局打完下来其实胜率已经非常高了,对面连续两把输得究级难看,心态已经崩了,第叁局他们很难再调整过来。只要FOG正常打,就能进入下一轮。 第叁局SJG果然换了BP思路,,但是选手操作已经变形,无力回天,叁局游戏都是快速平推结束。 FOG3:0SJG顺利进入下一轮比赛。所有人都在喊nice,教练和添哥第一时间冲去后台接选手,弟弟们一路走回来笑得眼睛都没了。 喻星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VIP已经空了,她垂眼掩饰下心头淡淡的波动。 * * * 一周后,季后赛结束,FOG拿到了十分喜人的成绩,季军。 这是李复森开赛前都不敢想的事情。 战队进入了漫长的休赛期,喻星有了一周假期。她先是回家吃了一顿饭过了一夜,第二天被喻青约出去喝下午茶。喻青刚在群里应了晚上的台球局,叫上了她。 喻星喝了一口奶茶,问:“梁屿去吗?” 喻青一顿,忽然地抬头看着她:“一直忘记问你,你俩咋回事儿?” “没事儿,睡了一觉。” 喻青显然不信,喻星强调:“真的,就在他车里。” 喻青拍案而起:“喻星星你胆子大啊!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吓我一跳,不就是男人。” 喻青:“草,你可别去招惹梁屿,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图他啥?图他风流还是会玩?” “睡一觉而已,别想太多。” “你最好是这样,可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我这种平民跟那种名门望族怎么谈恋爱?像上回那样点到为止吗?放心,我很清醒。” * * * Topibsp;Pub不大,里头全是他们的朋友。 张则眼尖,他们一到门口他就看见了,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梁屿戳完最后一个球起身,扭头看向门口,喻星像是碰见了朋友,停在那儿跟人聊了起来。他又俯下身,把最后一颗球打了进袋。 喻星其实一来就看见了他,表面客气地跟朋友说完话,径直向他走去。 梁屿把球杆放一边,从裤袋摸出一盒烟,喻星走到他面前笑了笑,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说:“慢慢玩,我出去抽烟。” 喻星停住脚步,转了个身,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阳台。 梁屿靠在栏杆上,点了烟等她开口。 喻星也不扭捏:“教我打台球吧。” 梁屿吞吐着白雾,英俊的脸在缭绕的烟雾里,“报酬呢?” 喻星顺着他的话说:“你想要什么?” 他把烟雾吐尽,凑近她的脸,带着浓浓的烟草味,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原本他真的只想咬一口,碰到之后又流连起来了,舔舐后重重地吮住下唇。 两人唇舌纠缠,直到梁屿的手指被烟烫了一下,两人才分开。喻星稳住呼吸:“就这?” “再多的你给? 梁屿领着喻星回到球桌边,把一旁的球杆递给她,站到她身后指导。“腰不要塌,左手要伸直。” 刚开始只是隔着半个身位指点,见她自己打了一球戳歪了,他干脆俯下身手把手教,在别人的视角里,两人此时亲密无间,暧昧的姿势更受侧目。 几杆之后喻星渐入佳境,他退开两步看着,才发现她下压的腰线和微微翘起的臀部线条有多么引人遐想。 短款修身的黑色方领上衣,下身是一条墨绿色工装裤,配上一双马丁靴,看起来又性感又飒,不经意露出来的纤腰透着白,在场不少男人光明正大地盯着看,也有人在小声吹口哨。 喻星在专心打球,根本没发觉身后的事儿。她把黄球打到了一个很刁钻的位置,转身用眼神向梁屿求救。梁屿上手,握住她的手把黑球跟绿球打了bo,黄球被绿球撞了进洞。刚想起身,喻星被他撞回到桌上。 他整个贴紧了她的后背,喻星扭头的时候,他的脸正好贴近,两人都一怔,那天在车里荒唐的画面一闪而过。 梁屿先反应过来,直起身回头瞪着肇事者。 陈绶也摊开手,指了指正在跑路的张则,“他推的。” “真你妈幼稚。” 喻星面不改色,放下球杆去前台买水喝。梁屿跟了过去。 “生气?” 喻星一愣,笑开。“多大点事儿。” “我说上次在场馆,我先走了。” “我们也不是需要报告行踪的关系。”喻星耸肩。 梁屿被噎了一下,向前一步靠近,左手撑在贩卖机上,镜片的双眼盯着她,“没别的说了?” 喻星疑惑:“啊?” “一会儿跟我走?” 至于走去哪,不用说也懂。 猝不及防的直球,喻星怔忪了两秒,心跳起飞,又很快把神色隐下,“为什么?” 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右手也从裤袋里拿出来,撑在她耳边,把她困在自动贩卖机和自己中间。“不喜欢跟我做?” 他与她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喻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打了结,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喜不喜欢?” 她逃避问题,他咄咄逼人。 喻星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回答。 梁屿盯着她看了几秒,轻嗤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收回撑在两侧的手,又是那副懒散的调调。 “是我小看你了。” 喻星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没什么。” 这天晚上之后,两人似乎是不欢而散。 -- “无情啊梁二少” 今天是梁屿回老宅吃饭的日子,梁母方惠珍忙活一下午,跟家里的厨师给整了一桌子菜。 梁峥看着看着吃饱喝足歪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玩手机的弟弟,一阵唏嘘:“方女士,你区别对待太离谱了,我也是你儿子,你也没天天给我下厨。” 方惠珍闻言,停下削水果的手。“你别说得你好像天天回家吃饭一样,你跟你弟一路人。还有,请叫我梁太太。” “嗤。”梁屿闷笑,他以为他哥是真孝子,结果就这? 梁峥睨他一眼。 梁柏礼喝了一口普洱,问起最近投资部的几个策划。梁峥面不改色,转头向他汇报。 “近两年电竞产业兴盛,资本大量注入,加上政府的大力扶持,集团投资电竞是个很好的方向。柏岭是全国地产业的大头,又是海城的龙头,前期观望和考量都要慎重。”他顿了顿,“阿屿最近在做关于这方面的分析和计划。” 梁柏礼:“怎么,你又有兴趣??” 梁屿漫不经心,“啊。” “哼!”梁柏礼的茶杯在茶桌上重重一嗑,兄弟俩被他吓得眉头一跳。“你在集团上过几天班?有几天是不迟到不早退?董事会的人认全了没?” 梁峥看到梁柏礼的眼神,接过他的茬,在梁屿开口之前替他说了好话:“迟到早退那是一开始的事儿了,后来都干得挺好的。”好到他以为钱花光了又要跟他借,但等了好几天梁屿都没开口,后来投资部经理上来跟他汇报,说他最近都不作妖,上班时间勤勤恳恳。 梁柏清蹬了一眼大儿子,倒也没说其他。 他转头又问梁屿:“你这阵子还去看比赛了?” “对,山青医药也有意投电竞,我跟陈绶也一起去的。” 在家把两老哄了一番之后,梁峥没留太久,九点多跟着他哥出了门。 梁屿:“你什么时候不在家里住的?” 梁峥:“偶尔出去而已。” 结合刚刚他妈那怨念的语气,梁峥肯定在骗人,恰好他手机响了,梁峥没刻意回避,甜腻的女声在静谧的车库里尤为清晰。 平常不苟言笑做事狠辣的梁家大少爷,此刻正温温柔柔对手机那头的人说:“行,我去买回来。” 梁屿一愣,随后露出暧昧的笑。“哥,看不出来啊。” 梁峥:“滚。” * * * 整个假期喻星过得不亦乐乎,大半时间在家里吃饱穿暖,喻青也没让她闲着,天天约她玩儿,两人还约去邻市海边玩了两天。回来收假了,喻星坐在宿舍的床上,内心一阵空虚。 时间还很早,她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开了电脑打开LOL,拍了一张登陆图发朋友圈。 喻星:一区有人吗 [图片] 底下很快凑齐了五个人,大多是跟她熟的LPL赛事的工作人员。 凑齐了人,喻星在峡谷征战到凌晨两点多,第二天又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去基地。 休赛期很长,因为准备比赛,之前选手都没什么时间开直播,最近休赛,他们才一天到晚开直播疯狂补时长。 喻星去了基地就看见人都齐刷刷坐在位子上。她打开背包,把在邻市买的手作饼干拿出来一个个分给他们。 上单小超:“谢谢星星姐。” “不客气。” 打野Sala:“姐姐去了哪里玩啊?” “邻市海边。” 她来俱乐部两年,很多粉丝都在队员的直播间看到过她,每当她出现,弹幕一溜都是“老婆你来啦”“老婆的头发好多555”“老婆好美呜呜呜”。 Sala看了几眼弹幕,开口粉丝跟粉丝互怼。“你们别想了,星星姐不是你们配想的。” 【粉丝:沙拉你也不配】 【粉丝: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给谁挡过子弹,这辈子能天天在基地看仙女。】 【粉丝:主播闭嘴吧,你都06了】 Sala:“诶,我06也能看姐姐,你们不能,气不气?” 【粉丝:你再骂?】 【粉丝:取消订阅】 中单GDP直播间里的粉丝都在让他去劝劝,别再跟粉丝开团了,跟小学鸡吵架一样。 GDP默默说了一句:“我也觉得你们不配,我们都不配……” 粉丝和营销号立马录屏发微博整活,休赛期的电竞圈就靠着这些电竞喜剧人为粉丝无聊的文娱生活添砖加瓦。 梁屿之前上班摸鱼,微博关注了几个电竞大V,这会做策划案做一半又在刷微博,刷着刷着就刷到营销号发这些直播cut,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直播app,点进FOG队员的直播间,喻星早就没影了。没见到人,加上自己凌晨给她朋友圈评论到现在都没回复,梁屿心烦气躁,就又约了那两个狐朋狗友晚上去他家的球场打球。 张则和陈绶也晚上到了才知道,他说的是室外球场。五月份海城已经很闷热,东方天城绿化很多,晚上蚊子多不可避免。 陈绶也:“你有病啊?就近室内馆不去,来这喂蚊子?” 梁屿朝他丢球,“不就多走了两步。” 张则边拍蚊子边拍球。 这个区是别墅区,入住率虽然不低,但闷热的晚上不太会有人过来打篮球。他们叁人抓住隔壁球场的几个初中生,乒乒乓乓随意打了半个钟,浑身是汗,这才放几个弟弟回家。 陈绶也站着喝了半瓶水,看他还在投篮,“我也是撞邪了跟你在这挥洒汗水。” 话音刚落,场边一声不确定的叫声。 “梁屿?” 梁屿动作一顿,猛地回头,他没戴眼镜,眯着眼朝声源看过去,喻星捧着一杯奶茶站在那,朝他们挥了挥手。 张则一见到她就来劲了:“哟,喻星妹妹!” 陈绶也瞬间懂了,不是他撞邪,是梁屿撞邪。 但他又有些疑惑:“你住这?”落魄千金还能住得起富人区? 喻星摇头:“我们俱乐部基地在这边的别墅,我宿舍在前面公寓楼,租的。” “哦——” 陈绶也和张则悟了,这才是梁屿的目的。那当兄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下班了?一起去吃夜宵不?”张则说完又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汗,“哎,梁二,借你家浴室用用冲个澡呗。” “人答应你了吗?”梁屿懒懒地拍着球。 喻星看向他,半晌才开口,“行啊。我也回去洗个澡。” 梁屿看她,她看向陈绶也,“你们好了微信喊我。” “行啊,那走啊。” 陈绶也和张则自觉地走在前面,梁屿和她并排走,刚运动完身上的热气扑在她手臂上,她握紧手里冰凉的奶茶,鼻尖好像还嗅到了他的汗味,不是难闻的酸臭味,反而让他有了点少年气。 两人间沉默,先没忍住的是梁屿。 “最近干什么了?” “跟着喻青吃吃喝喝。” “昨晚朋友圈你没回我。” “......没注意。”毕竟很多人都评论了。 四人在梁屿家楼下分开,见喻星走远了,陈绶也才勾着梁屿脖子调侃。“你真看上了?” 梁屿笑得痞坏,“不行?” 行,怎么不行。 四人驱车去了一家网红店吃小龙虾,店里人声鼎沸,四人都是盘顺条亮的年轻人,一进门被行注目礼,桌上的虾快要被清空时,有人过来跟梁屿坐在一块,是他们的旧识。 女孩一头及腰长发,发尾慵懒微卷,不客气地挨在梁屿身上,伸手搭着他的肩,声音粘腻。他本想侧身躲开,余光看见坐他对面的女人正面无表情在专心剥虾,他抿着嘴僵住身体。 “早听说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会找我叙旧。” 微信都删了还叙什么旧。 梁屿喝了一口冰可乐,顺势捏住她下巴,语气轻佻:“想怎么叙旧?” 女孩羞涩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我都可以啊。” 一旁的张则和陈绶也是人精,一眼看出这女的跟梁屿可能有过露水情缘,顾忌喻星还在,懂事地没有开口输出大尺度的对话。 喻星闷头吃虾被辣得不行,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几大口,杯子被放下时不小心磕了一下,发出不小的声响。 桌上叁人看向她,喻星:“......不好意思,手滑。” 还挨着梁屿的女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这位是?” 喻星当做没听见。她晚饭吃得早,这会早饿了,吃得毫无形象,像在自己家一样,戴着手套的双手沾满酱汁,口红也掉得七七八八,嘴唇被辣得通红。 见梁屿默不作声,女孩也不追问,离开前又跟他说了一遍“联系我”。 喻星脱下手套擦了擦嘴。“我吃饱了。”潜台词就是我要回家了。 张则:“别啊妹妹,这才几点,再坐会儿呗。” 陈绶也见梁屿跟个木头一样,不是很懂,现在泡妞都流行这样的? 还没想明白,梁屿就起身,拉着喻星的手腕往外。 “走吧。” 陈绶也:啧。 喻星由着他牵着自己上了车,一路上两人又是无言,期间在车里梁屿接了两个电话,他的回应都是简单的两句话。 “干嘛”和“不去”。 喻星看了一眼被他丢在中控的手机,开口问:“约你去玩?” 梁屿在后视镜看她一眼,“嗯。” “怎么不去?” 他没有回答,半晌没听她接茬,梁屿暗自气急。“你跟我去?” 喻星眼睛转了一圈,“刚刚不是有老朋友?正好叙旧。” “我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微信早删了。” “无情啊梁二少。” 她这阴阳怪气的模样,让梁屿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停了车,喻星在大门前毫不留恋转身跟他拜拜,梁屿扬了扬下巴示意。 喻星在电梯里就收到他的微信。 梁屿:[动画表情] 是一只龇牙咧嘴的柴犬,它很愤怒。 喻星回了一个垮起一个批脸的猫过去。 作者说: 梁屿幼稚鬼 -- “小姑娘,这伤不会是你男朋友弄的吧?”H 近日,柏岭集团投资部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天天在工位上撸起袖子干。 经理看着手里这份分析策划文件,眼眶含泪。他心想,要是老板的小儿子在他手下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态度,摇身一变成为部门最佳员工,不知道他年底的奖金能不能翻两翻。 他拿着文件就往CEO办公室去,到门口碰见刚从里头出来的人,看上去被梁峥收拾过。他忐忑地敲门进去,梁峥见来人是他,以为梁屿又作了什么妖,寒着脸。 “你又有什么事。” 等他看完经理递过来的文件,脸上才缓和两分。“放着吧,你先回。” 梁屿晚上下班了,少有地呆在家打着PS5,门铃响了开门竟然是梁峥。 “干嘛?” “给我倒杯水。” 梁屿又丢下刚拿起来的手柄,翻着白眼去给他倒水。 “你的策划我看了,还行。” 梁屿“嘁”了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没读EMBA就是个弱智啊?” 梁峥拿起边上另一个手柄,问:“你怎么突然想投电竞?” “看市场呗,现在不论是政府还是体育总局,都在积极推动电竞发展,17年世界赛总决赛可是在鸟巢办的,开幕式直接拿了艾美奖最佳视觉奖,那年之后资本就已经明显开始大量注入了。”梁屿的手指疯狂在手柄按键上滑动,双眼盯着屏幕。“18年的亚运会,体育总局是最后关头才批的选手名单,亚组委会也破例为中国队放宽了交大名单的时间,虽然是表演项目,但中国电竞队两金一银的成绩,足够让体总满意了,而且18、19年,我们都是冠军①。”过掉一个关卡,他脱下眼镜,用衣摆随意擦了擦,“香港霍家的大儿子都当了亚洲电竞协会主席③,你说,国内大大小小的资本家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肉?” 梁峥若有似无地点点头,“想投哪个?世界冠军?” 梁屿重新戴上眼镜摇头,“哪有年年都拿冠军的战队。再看看吧,夏季赛马上来了。” 不是谁都能成为SKT②,就算是SKT,也会败给时代更迭。 “老爷子能给你6个亿,玩叁年。至于怎么跟政府要地建主场,你自己想办法。” 梁屿微微吃惊,“这么大方啊。” 梁峥翘起腿,“拿到钱就把我车还我。”当初答应借车给他,意思是借普通车,这人毫不客气直接把他新车开走,当晚他就在车库里气得手抖。 闻言,梁屿对他笑得乖巧,“车我很喜欢,我们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创造了很多不可复制的美好回忆。” “还给我。” “我不还。” * * * 这天喻星在基地看季中杯决赛,比赛结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脑袋有点昏,回宿舍的路上接到喻青的电话,却是陈绶也在说话,说喻青在Lable有点事儿,一时半刻说不清,让她赶紧过去。 喻星心里咯噔一下,懵了,回过神马上叫了车。 在Lable门口就见到被人围得里叁层外叁层。她的心咚的像掉下去了一样,拨开人群,看见喻青人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他前面跌坐着一个男人,灰头土脸,男人目光怨恨,身后还有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押着。 喻星一时弄不清楚状况,她挤到前面拍了拍喻青。 “怎么了这是?你没事吧?” 喻青一愣,“你怎么来了?”半晌,他回身瞪了一眼陈绶也。 “没怎么,这傻逼不知道听谁说的我绿了他,我连他女人的名字都没听过,他就像疯牛一样撞了我一下,手刮到架子了。”他抬起有明显刮痕的手臂。 喻星蹙眉,又转头看了看男人的脸,已经有了几处青红。 陈绶也把她往后拉了拉,“你都不知道这哥们刚刚多猛,抓着那男的头就往桌子上撞,好不容易拉开了他还往人身上浇了两桶冰。” 可能很少人知道,喻青从小就很彪,一起玩的小孩都不敢惹他,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很小的时候喻星不怎么爱说话,每天只跟喻青玩,其他小朋友都爱欺负她,于是喻青从小就担起了保护姐姐的责任,把那些试图欺负喻星的人都抓过来打一顿。 坐在地上又冷又疼的男人失了脸面,此时又被围观,忿忿的怨念让他一下挣开了身后的保安,拿过一旁桌子上的冰桶就往喻青的方向身上砸。 周围发出惊呼,喻星听到声响回头,桶子已经几乎在她脸上了,她手臂突然一紧,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扯了过去,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里,脸没被砸,本能反应抬起来挡的手臂却还是被桶子上的铁钩刮到,冰块散落在地,有几块也掉到了喻青身上。 “我操你妈!敢动我姐你是不是不怕死?”喻青暴怒起身就给了那男的重重的一脚,不解气又抄起边上的椅子直接往他身上砸。 喻星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手臂的疼痛感才让她回神,梁屿还抓着她的手,问她哪里受伤,声音紧绷。 “手。” 梁屿见到血,脸色一沉,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男人在痛呼,喻青还在砸,喻星大声喝住。“喻青别打了!” 陈绶也边拦着喻青,边对外面的人喊:“兄弟,都散一散,别一会巡警过来了。”又回身去找老板,让他去外面看着。 服务员有眼力见,快速拿了医药箱过来,梁屿拿了碘伏给她消毒,拿纱布简单包扎之后扶起她,“去医院打破伤风。” 喻星犹豫地看着喻青,陈绶也在一旁拉着。“快去吧,我在这不会出事儿。” 还想和喻青说点什么,就被梁屿强行带了出去。 上了车她才觉后怕起来,轻微有些发抖,“谢谢你。” 梁屿“嗯”了一声便一路沉默,两人来到急诊,梁屿给她挂了号,等了几分钟就被护士叫去诊疗室处理伤口。 伤口不大,不用缝针,但有点深,护士给拿了大块的防水敷贴,等消毒完了医生就帮她贴住了伤口。 “这个绷带可以防水,洗澡别洗太久就没问题。一天一换。” 值班男医生见梁屿始终站在一旁缺黑着脸不发一言,眼前的女病人全程隐忍着不喊疼,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臂上也有明显的红痕,像是被人用力抓住捏的。绑好绷带,医生斟酌着开口问她:“小姑娘,你这伤该不会是被你男朋友弄的吧?别怕啊,是的话我帮你报警,医院可以开伤情鉴定的。” 医生以为自己问的很小声,实际上梁屿听得一清二楚。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医生,抿着嘴唇咬咬牙,“好了吗,好了就去打针。” 男医生还在不怕死地小声嘀咕:“小姑娘你别怕!” 喻星如同在经历第叁次社死。 她低着头尬笑,“谢谢您啊,您误会了,他没打我……” 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可能就是头破血流躺在这了。 她充满歉意的推着梁屿往外走,一边回头跟医生致谢。 出了诊疗室,梁屿回身搂过喻星,有力的手臂箍在喻星的腰间,一个没想放,一个没想躲。 打完针,梁屿又把喻星送回家。她没有拒绝梁屿把她送到家门口,开了门之后,喻星回身郑重地又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梁屿上前一步,斜靠在门边,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目不转睛看着她,沉沉地开口:“你怎么老跟我说谢谢,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谢?” 两人站在门口不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有些人,眼神比嘴巴会说话。 喻星被梁屿眼睛里的欲望风暴兜头淋湿。 * * * 门板承着两个人的重量“嘭”地被关上,梁屿小心不碰到她伤口,把她压在门上亲。原本随意扎住的马尾蹭得凌乱,他挥手把橡皮筋挑开,乌黑的头发又散落在两人身上。 梁屿隔着上衣用力揉了几下她的丰满,往下直接把她的裤子拉下,喻星的舌头被他咬着吸,呜呜地发出微弱的抗议。好不容易退开一点,马上骂人。 “你能不能、别急得跟几百年没做过似的?” 他下一秒又追上去,“倒是没几百年那么夸张,我们上一次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 喻星眯着眼,似乎在判断真假。 阔脚裤不难脱,一下就掉在脚踝边,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脱掉一边裤腿,就迫不及待把人抱了起来抵在门板上,发硬的下身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喻星很快湿了,又把内裤弄得粘粘的。 她蹬着腿,艰难地摆脱他的嘴唇,喘着气说要去洗澡。梁屿两下把她的帆布鞋丢开,自己也脱了鞋就抱着她往里走。 跌跌撞撞来到浴室,把她放在盥洗台上,自己空出手从钱包里抽出小方块,又把眼镜拿掉丢在一边,双手快速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甩开。喻星红着脸,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肉体慢慢裸露在自己眼前。他很白,但肌肉一点也不软,分明的腹肌往下让人心跳的欲望此时正嚣张地挺立着。 突然自己眼前一黑一亮,上衣已经被他脱下,以为他还要继续脱她内衣,谁知他竟然直接把她推进淋浴间,热水哗哗撒下,喻星湿着头发整个人在蒸汽里,她的白色蕾丝内衣被淋湿,红果在里头露了原型,内裤也透出黑色阴影,本就养眼的画面变得更加色情,梁屿迫不及待把她双腿分开,又抱了起来抵在墙上。 “夹紧。” 就在眼前的双乳勾引着他,他张嘴把内衣咬开,把娇艳欲滴的乳尖含进嘴里,混着热水,他一吞一吐,喉结滚动,像是真的从里面吸到了什么一样。直到喻星被他吸疼了喊了一声,他才停下。 热水一直淌下,喻星被淋得眼睛睁不开,以免呛水,她只能张开嘴巴呼吸,流进嘴里的水又从嘴角流出。 看得男人眼热。 欲望又胀又疼,恨不得马上埋进她的身体里。梁屿伸手往下挑开内裤,中指在穴口探了探,就着不同于清水的滑腻,挤开她的皱褶。 “嗯......” 软肉挤压着手指,梁屿等不及,抽出手指,低头看着近乎透明的内裤,发狠地用力一撕,抱住她跨出淋浴间,用下巴示意喻星把套子拿着,又回到里头。 喻星帮他戴的时候手抖,指甲刮到了顶端,梁屿倒抽一口凉气,手掌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他把她放在地上,捞起她一条腿,扶着肿胀的欲望就往里面挤,硕大的顶端感觉是被吸进去的。面对她,他好像总是表现得急色,像上次一样,他没给她适应的时间,咬着她的唇下身长驱直入。 “唔啊......啊……慢点!” 梁屿置若罔闻,双手按着她的臀,腰像发动机一样钉着她入。 “混蛋......啊......” 换来更激烈的冲撞。 梁屿在她的锁骨上毫不费力搞出一个个红印。“上次之后我经常梦到你。有在车里的画面,也有现在这样的。” 喻星别开脸拒绝听他说混话,他不恼,下身继续入得又深又重。“最近有没有约过别人?” 闻言,喻星扫了一下脸上的水,声音多了几分冷意。“你管我?” 梁屿抿嘴不语,更加发了狠地弄她。 喻星单脚站着很快就累了,她抖着腿攀着他的肩,又不肯服软开口让他换个姿势。梁屿怎会感觉不到,这会他被热水淋着头,眼睛也一直被弄得睁不开,他想看清她,顺势揽着她调了边,让她撑在另一面墙上。“腰下去点。” 热水冲刷在两人腰间,他重新进去那处温暖潮湿,喻星又是绷紧了下腹,他揉着她腰间的软肉哄她放松点。 喻星哪能说放松就放松,这人发了狠想要收拾她一样,她回头瞪着他,听见梁屿喘息中轻笑。 看着她背上湿得一缕缕的头发铺在雪白的皮肤上,眼神嗔怪,嘴唇被咬的有点红肿,性感又诡异,活像一只从地底下爬上来勾引他的妖精。 “喻星,你这模样,让我很想把你往死里弄。” “轻点啊......啊啊......” 梁屿忽然俯下身,在她蝴蝶骨上吮了一个吻痕,然后把她的双手都抓住往后拉着,固定在她凹陷的腰窝上,蝴蝶骨因为拉伸,看见骨头在薄薄的皮肤下面移动,通红的吻痕随着骨头在游移。喻星双手被他禁锢,身体不受控制要往前倾,头差点撞在墙上。他从她手腕再往上几寸又猛地一扯,喻星被扯得微微直起身,扬起脖子甚至有点发不出声音来。 内心的暴戾因子被激发,下身的力道愈发的重,一会之后喻星没声音了,只有急促的气喘声,甬道倏然绞紧,里面的软肉都在挤压,他粗喘一声,跟上她的节奏加快速度,尾椎骨逐渐发麻,重重地入了一下之后他又蓦地撤出,把套子弄掉,蹭着她痉挛的穴口撸了几下,浓浓的白浊一股一股射在颤抖的腿根处。 喻星感觉到比热水温度低的东西滴落在她身上,低头一看,白灼顺着往下淌,画面淫靡。她回头瞪他,梁屿还在跳动的硬挺贴着她的臀缝摩擦,低声威胁:“再看,把我看硬再来一遍。” 喻星咬着唇移开视线。 她软着身子被他摆弄,简单冲洗了一遍之后摔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再动。 梁屿光着上身,下身裹着一条毛巾,走到床边,蹲在她旁边嘲讽:“你们搞电竞的身体素质不打算提高提高?” 喻星抬眸,用眼神让他滚。 刚刚在浴室闹了挺久的,怕她的伤口沾到水,梁屿出去从医院的袋子里拿出一块防水敷贴,给她重新换过。 弄好之后才拿掉下身的毛巾,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喻星用脚踢他,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梁屿又掀开被子下床倒水。 喻星咕噜咕噜把水喝光,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你不回去?” 梁屿:“我不走你还能起来赶我?” 喻星:“......” 作者说: 屿崽:和星妹第一次的车怎么能还给梁峥。 正经备注: ①2018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冠军——IG;2019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冠军PFX。 ②SKT(现名:T1)是2013、2015、2016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冠军,是该赛事历史上获得世界冠军最多的战队。 ③2017年9月,霍启刚当选亚洲电竞协会主席。 -- ⒫o⑱Ac.Ⓒo⒨ 枕边挚友 翌日中午,喻星被饥饿叫醒。 喻星:【后续呢?】 喻青:【没劲,他女人一来,我看了好几眼才想起,这他妈不是那次江源的Party上在洗手间门口对我耍酒疯拉拉扯扯的傻逼嘛。嚯,当时我拳头又硬了,让保镖把他俩拉到巷子里收拾,我看都不想看。】 喻星:[小S鼓掌. gif] 喻青:【你手怎么样了,我昨晚打你电话都快打爆了,你该不会受伤了还跟梁屿颠鸾倒凤一晚上吧?】 喻星没回,她心虚。 身后的男人转醒,把她搂得更紧,新生的胡渣扎在她细嫩的后颈上,惹她往前缩。 一直很有存在感的那个地方现在正耻高气昂地在她双腿中间摩擦。两人昨晚都裸睡,身上光溜溜,满身的馨香刺激得他生理反应激烈。 大手爬上丰满,逗弄揉捏,等她身子又软了之后,手指顺势钻进紧闭的腿间,没多久就沾上湿润。 喻星还记着昨晚他说的浑话,丢开手机抓住他的手往外抽,声音还带着嘶哑:“起开。” “想做。” 喻星腿软,梁屿没费什么力气就重新入了进去,梁屿这会脑袋还是懵的,凭着本能把人摁在床上做了半小时,喘过气后喻星慢慢坐起来,秀发遮住了诱人的双乳,当着他面下床换衣服。 梁屿啧了一声:“周六也上班?” “你当选手是公务员还带双休的?” 她语气不耐,知道她还在生气。梁屿摸了摸鼻梁低声说:“我昨晚那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口嗨。” 喻星套了一件oversize的T恤,冷淡地说:“无所谓,我跟你又不是什么需要交代的关系。” 梁屿气结,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被女人对他说这种话的一天。 等她穿上牛仔短裤,在全身镜里看见梁屿僵着脸下床,把昨晚的衣服穿上,动作带着情绪。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寓。 前一晚的在Lable的大动作早就已经在圈子里的朋友圈传开了,也有人在发出来的小视频里面注意到梁屿和喻星的亲密行为,不少在底下评论说“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羡慕哪个”。 陈绶也这会去了梁屿的新办公室,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可以啊梁二,你这试用期都没过,就能坐办公室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破格?” 嚣张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打。 陈绶也往前凑,看他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忍不住打探:“你跟喻星是不是……?” 梁屿懒懒地抬眸,“什么。” “啧,你不是要泡她?” “要不是呢?” 陈绶也一听,错乱了。“真假?你自己说的看上了啊,我以为你们已经搞上了。” 是搞上了,不止一次。 梁屿又看回手里的文件,“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昨晚跟张则打赌输了,这会要给那厮1000块钱。 梁屿看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干脆扔开文件,点了烟。 “你想投哪个俱乐部?” 陈绶也:“还没定,本来吧想着投去年的冠军,后面看下来又觉着FOG也挺好,虽然说选手很新,但是数据在联盟上都很好看,后生可畏。而且不是有熟人在么,论关系也值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梁屿嘬了一口烟吐在他脸上,目光凉凉,“你跟她有很熟?” “……你怎么回事儿,在这阴阳怪气。” 另一头,喻星刚准备出门,就撞上了手提着高档外卖的弟弟。喻青拽着她进屋非让她吃了东西再去,喻星总觉得自己没睡醒,只好拿起手机打算叫一杯冰美式。 喻青自觉地把外卖包装都拆开放到喻星面前,视线转到她露出绷带的手臂,喻青一脸内疚:“对不起,连累你了。” 喻星“嗨”了一声:“说这些。” 另一只手臂上的红痕也很明显,昨晚是梁屿带她离开的。喻青眯着眼,探究地问:“你跟梁屿真就只是睡了一觉的关系?” 喻星喝了一口水,“严谨来说不止一觉,怎么?” “昨晚他带你走的视频传开了呗。你是不知道,多少觊觎梁屿身子的女人都在酸。” 喻星舔了舔唇,“身子是挺好的,可惜长了张嘴。” 喻青盯着她圆领下露出的暧昧吻痕,“所以把你弄成这样?” 喻星顺着他视线低头,神情尴尬。“大意了。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喻青来了兴趣,“他说啥了?” “问我最近约没约过别人。” “卧槽傻逼。” 喻星想起昨晚的画面,脸上温度又明显升高,抬手阻止喻青继续问下去。 喻青又从手边拿过一个袋子,里头有一条黑色的吊带裙。 “给。” 喻星咽下一口虾肉,“嚯。弟弟破费啊。” “我就喜欢看我姐仙女下凡的亚子。” 晚上有局,喻星没去,她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在基地打了八场训练赛,到家了躺在沙发上都差点睡着。 她强撑着精神进浴室洗漱,无意中发现一只闪闪的耳钉,孤零零地掉在她的瓶瓶罐罐边上。 喻星把耳钉捡起来,冰凉的触感一下被手心的温度捂暖,昨晚的孟浪又浮现在喻星的眼前,她呼出一口气,回身出去,在家里翻箱倒柜挖出了一个她以前装项链的小布袋,把耳钉装了进去,抽紧抽绳。 知道梁屿住哪儿,她打开同城快递的小程序,填到门牌号卡住了,她拍了拍额头,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陈绶也。 喻星:【梁屿门牌号多少?】 陈绶也这会正跟朋友在喝酒,一看微信,来劲了。他没回喻星,截了图给梁屿发了过去。 陈绶也:【兄弟,什么意思?】 梁屿在家打游戏,刚刚送了对面五杀,骂了一句国骂把鼠标一丢,拿起手机看,神色不明。 梁屿:【不知道】 陈绶也:【那我说还是不说?】 梁屿:【随你】 陈绶也还以为两人在玩什么小情趣,果断告诉了喻星。喻星拿到门牌号之后叫了同城快递,半小时后小布袋交到了快递小哥手里,十分钟后,梁屿现在门口看着手里的耳钉,脸比送五杀还黑。 他早上洗漱就知道自己的耳钉掉了,故意没捡,他想着她最坏也就是把耳钉给喻青,让喻青给陈绶也,最后再给到自己。他还真想不到喻星隔着几栋楼给他送了个同城快递。 梁屿抄起手机,想问喻星什么意思。陈绶也还在那叭叭,点开他对话框。 陈绶也:[图片] 陈绶也:【你是不是真的不上,是的话我上了?】 点开他发的图,梁屿深吸了一口气,瞳孔放大,气血一秒上涌。 照片是别人拍的,喻星身上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光着脚,单腿跪在米白色的布沙发上,脚板白里透红,手里拿着一双细跟高跟凉鞋,背对镜头,脸微微侧着,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和红唇,长发被她拨到了前面,露出了蝴蝶骨,那上面还有他昨晚留的红印,裙摆只到大腿下面一点,堪堪遮住她浑圆的臀部,另一只踩在白色地毯上的腿线条优美。 就是她这双腿,会像妖精一样勾住他的腰,也会跨坐在他小腹上扭腰,触感细腻又滑嫩。 他点掉照片,舔了舔唇。 梁屿:【滚。】 不理陈绶也的回复,点去朋友圈,在照片下点了个赞。又去点开喻星的对话框,在上面戳戳点点半天没想到说什么,干脆语音打了过去。 过了半分钟无人接听,他接着打,过了两分钟,手机才震动了一下。梁屿还在沉迷她的照片,这会听见她的声音,有点硬了。 “你真挺绝的,喻星。” “什么?耳钉拿到了?” “你有耳洞吗?” “没。”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我就想拿这只耳钉给你打耳洞,看着你的血染上耳钉,等你抓着我的手喊疼,求我轻点。 喻星等着他说,梁屿轻笑一声,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朋友圈那照片谁拍的?” 喻星:“喻青。” 虽说是姐弟,但那张照片实在拍得太欲了,想叫她删掉,又没什么理由,自己看着又生气。 这他妈,有点难顶。 她大概是困了,声音有点瓮瓮的,现在她可能是躺在床上跟他讲话,想到了画面,梁屿烟瘾犯了,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轻笑:“夜宵碰到的那女的跟我大学同校,只是在Party上玩过游戏,没别的。我不是一天约一个的人,昨晚问的那句话也不是说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喻星很长时间后才嗯了一声。 梁屿的烟已经过半,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有兴趣保持这个关系吗?” 喻星:“你意思是枕边挚友?” 是个文化人。 梁屿:“是,oneonone,你想结束了随时开口。”他虽然爱玩,也不至于跟人在保持长期友好的炮友关系时去乱搞。 喻星当下其实很想问:当炮友还只能是oneonone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谈恋爱?话到了嘴边又刹了车,觉得问这个问题他会误会自己对他有所图。 她陷入沉默,迟迟不回答,梁屿急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出了汗。良久,他略带紧张地开口试探:“Deal?” 喻星也不拖沓:“Deal.” 梁屿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摩擦着手心里的耳钉,想着刚才的照片,心里痒痒的:“开开视频?” 喻星:“不开,在休养。” 梁屿沉沉地笑了出声,烟灰被他弄到了衣服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后来梁屿半天没听见她声音,以为她太累睡着了,挂掉了语音。喻星趴在枕头上,看着手机屏幕亮起,语音通话的界面跳回对话框,看着梁屿的头像,摸着自己发热的脸呼出一口气。 刚才还困得站着都能睡着,现在却莫名亢奋。她头一次做一个如此大胆的决定。 作者说: 滑跪,今天中午忘记更了( -- 冰块(微H) 第二天是周一,梁屿辛勤工作下班后打算叫喻星过来他家陪他打游戏,结果出了办公室就被他告知要去珠海出差整整一个礼拜。梁屿以为是什么好差事,结果在珠海天天累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改签最早班机回到海城,行李一丢,风尘一洗,睡了一个白天。 傍晚被电话叫醒,是梁屿的大学室友,在国外混不下去,回来混日子,强行在儿童节这天在自己的别墅开了个睡衣派对。梁屿嘴里骂着“傻逼”,身体却诚实地下床换衣服。 梁二少爷出差的一周实在是太憋了,这睡了一个白天,听见有局哪里还呆得住。 进浴室洗了个脸,把头发弄成打湿了随意往后拨,耳钉在灯光下晃了一下,梁屿想起喻星。微信列表她的对话框被挤得很后面了,看了看日期,五天没说话。 战队今天接了个外地的商务宣传,没有训练任务的喻星难得早下班,接到梁屿电话时,她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 “手好了没?” “还在结痂。” “一会跟我去个趴?” “什么趴?” “睡衣趴。” 喻星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各种真丝吊带睡裙和肉弹,而且她自己没有穿成套睡衣的习惯,平常就是T恤家居裤,她有些为难:“不了吧我没那种衣服。” 手机里传来他沉沉的笑声:“你想象的是哪种衣服?”喻星老实回答,他就乐了,“你想穿儿童睡衣也行,我现在带你去买。” “滚啊。” 梁屿接上人之后,去相熟的日料店吃了点东西。老板是个佛系大叔,一周有五天不营业,营业时间也看他心情,开店不为生计只为兴趣。今天是梁屿打了招呼他才破天荒地营业到深夜。见了许久没露面的梁屿,热情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子,欢迎光临啊。” 梁屿也笑开,“Hi,这是木森,这是喻星。” 木森笑得儒雅,伸手跟喻星握了手。“你好。” 两人坐在寿司台前,木森弯腰进去,开始为他们制作。 店里除了他们没别的客人,木森一份一份的寿司和刺身做得有条不紊,梁屿和喻星之间也没有过多交谈。 吃完之后,梁屿还真的带喻星去买睡衣了。他正大光明地在高端内衣店里一圈挑了两套,一黑一白,黑的是叁件套,真丝外套+吊带+短裤,白的是真丝吊带睡裙。付了钱就在路上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干洗店,付了叁倍的钱即洗即拿。 谁能想到梁屿第一次为喻星花的钱竟然是买睡衣。 喻星侧过脸问他:“那你穿什么?” 他示意看了看后座,喻星拿过那个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件黑色浴袍。 “芜湖!”忍不住想象,偷偷咽了咽口水。 “干嘛?” “你腰带记得打死结,我怕你会被狂蜂浪蝶扒光。” 梁屿笑出声:“这种Party到最后不就是要脱?” 喻星警觉地瞪大眼睛:“你们不会是开的性爱派对吧,前面路口放下我谢谢。” “想啥呢。”梁屿知道不会有现场表演做爱的,但不排除有人干柴烈火在角落搞起来的。“等会儿别离我太远。” 两人到得不早不晚,高逸见到来人,马上推开了身上的美人,跑过去梁屿抱住。“兄弟啊!想你啊!” 高逸全家移民美国快二十年了,他毕业之后在加州开了一家小公司,半年把他父母给他的钱亏得底裤都没了,他父母说再也不会给他钱乱搞,让他自己想办法,他没辙,只好回国逃避现实。 梁屿空出手把他扒开。“操,你有病啊。” 高逸苦着脸说:“病了,真病了,抑郁了。” 梁屿笑骂一句“傻逼”,回头把喻星的腰扶住往前推。“喻星,高逸。” 没说是什么关系,那就是没关系。高逸了然,痛苦面具一秒掉落,换上了满脸笑容。“你好啊妹妹。” 喻星:“你好。” 两人分别在卫生间换睡衣,喻星打开门,低着头,手在睡衣上摸了又摸,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梁屿倚在墙边等她,抬头见她皱着眉,上前问道:“怎么,不合身?” 走近就发现宝藏。刚才喻星没买乳贴,现在还穿着原本的法式蕾丝内衣,同样是黑色,细细的肩带跟睡衣的肩带交迭,柔软垂坠的丝质底下隐隐突显的蕾丝花纹显得异常性感。 梁屿的喉结滚动,长臂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声音沉沉:“好看。” 她的手撑在他光裸的胸口上,微微抬头。“多谢老板。” 梁屿低头重重亲了她两口,才搂着她出去。 在场的大多也认识梁屿,见他出现,和他相熟的都过去打招呼。喻星在一边没搭腔,拿起桌上的甜品吃完又喝了一杯起泡酒。有人过来搭讪,喻星也大大方方跟人聊起天来,偶尔还笑得灿烂。对面的两叁个男人也被她的笑迷得头昏。 高逸勾着梁屿的脖子,神秘兮兮,“从哪淘来这么水灵灵的妹妹?在场男士的眼睛从她出现开始,都闪着精光。” 梁屿懒懒地抬眸看向喻星身边的路人甲乙丙,半晌才轻嗤,脸上写着“在座的都是垃圾”,轻佻又不屑。 喻星突然回头,与他的视线相撞,似笑非笑,上扬的眼尾和微翘的红唇勾人。 梁屿看得心痒,抛下高逸起身过去把他从男人堆里拉出来。“聊什么呢?对着别人笑得那么欢。” 喻星大方回答:“问我要微信,还说他比你好,让我考虑换一下。” 梁屿:“那你笑得那么开心,是考虑好了?” “我不换。” 梁屿嘴角扬起,“这么乖。” 喻星狡黠眨了眨眼:“因为我还没腻。” 梁屿咬牙,手上施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高逸受不了他俩在那腻歪,喊了七八个人过来要玩游戏。讨论半天还是什么最土玩什么。 高逸在一旁拿上扑克牌,让朋友都抽一张,数字最小的做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轮喻星就是最小的,她选真心话,朋友全都兴奋起来了。最大的是文娜,她翘着腿,目光在喻星和梁屿身上徘徊。“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文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末了给梁屿送了秋波。梁屿勾起嘴角轻笑。 第二轮最小的是彭峰,他要大冒险,数字最大的是高逸。“嘿嘿嘿你亲一口这轮倒数第二小的。哎,重申一下,类似这样的有无辜被拖下水的,可以不配合执行,那被惩罚的那个人就自己喝一杯威士忌。” 彭峰跟中了头彩似的,噌地站起来,小圆桌被他踢了一下,上面的酒差点翻。他跟其他人一样,带着希冀看向喻星。喻星只错愕了一秒,便一脸坦然站了起来,高逸没说亲哪里,喻星便侧着脸,等他凑过来。 彭峰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出汗,姿势僵硬,隔着小圆桌直愣愣地就朝喻星亲了过去。结束的时候失去平衡,差点整个人趴了下去。喻星手快扶了一下,彭峰乐得跟傻子似的。 “峰哥,注意嘴脸。”众人一阵哄笑。 梁屿面无表情瞪着高逸,开始洗牌。 第叁轮梁屿最小,文娜又是最大的。梁屿看得出她的心思,为了避免大冒险让他做点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选了真心话。文娜也猜到他不会大冒险,早就想好了问题。 “你有跟在场的其中一个人睡过吗?” “哦豁!” “芜湖!!!” “卧槽刺激。” 梁屿扶了扶眼镜,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看了看文娜。“有。” “几个啊?” 梁屿笑得不羁,“这是第二个问题。” 喻星脸色如常,让旁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 高逸:“听见没,你们争点气,争取把他老底抄出来。” 这群人边玩边喝酒,几轮下来气氛高涨。第六轮了,高逸都没当过最小或者最大,他气得摔牌,“wtf,我的游戏体验呢?” 文娜:“你想当大还是当小?” “你才当小!” 到了第八轮,高逸终于抽到最大,喻星最小。喻星怕遭不住他们的毒辣问题,干脆选大冒险。高逸不怀好意地看着梁屿,“这样吧,你是阿屿带来的新朋友,这轮让阿屿陪你。” 喻星眼皮跳了跳,表面镇定。“好啊。” 高逸噔噔噔跑去吧台拿了一杯冰回来,放在桌上。“跟阿屿一起,融掉一块冰,用嘴。” 其他人有的已经兴奋到蜷缩了手脚,彭峰苦着脸坐在那瞪着高逸。 喻星也不拖沓,抽了张湿巾擦手,拿起一块不大的冰塞进嘴里。冰块一入口,她才知道,这不是普通冰块,是伏特加加了苏打水弄的。她起身走到梁屿那边,梁屿旁边的人主动让开,喻星干脆侧身坐在梁屿大腿上,微张着嘴看他。 梁屿暗自咽了咽口水,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按着喻星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唇是温热的,口腔里却冰凉。梁屿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顶开在她舌尖上的冰块尝出了酒味,微微一愣,又咬住她的舌尖轻吮,几下之后,喻星又把冰块推了回来,两人推拉,冰块快速融化变小,他们动作却逐渐变得色情。喻星位置高,冰块融化的酒水留到梁屿嘴里,她动作也大胆,追着他的舌头咬。他吞咽着,有的咽不及从嘴角流出,文娜在对面看的眼都直了。 直到冰块全化,梁屿控制着呼吸把她拉开,喻星看他嘴角有水渍,用手指帮他擦掉。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久之前在Lable,他给她喂酒,完了他也是这么帮她擦嘴角。 “啧啧啧这都亲出了艺术感来了。” “我刚应该录个视频,剪辑一下就是艺术大片你信不信。” “妈的羡慕。” “不玩了不玩了,看硬了,得缓缓。” 高逸也知道梁屿的酒量,不想被他秋后算账,在他开口前也溜了,剩下喻星还坐在他腿上。 “我现在走开你OK吗?”喻星戳了戳他胸口。 梁屿按着她的腰,挺腰顶了一下。“你说呢。” 早就被她亲硬了,浴袍里是普通的四角裤,她现在一起身就能看见小帐篷。 “我要是一直不起身,你能软下去吗?” 梁屿捏着她嘴巴重重吻了一口,“也不能。”干脆拍了拍她屁股示意她起身,自己也站起来理了理浴袍的衣摆,牵着她的手把她拖到中庭的花园去。 两人渐渐远离人声和音乐声,在花园里穿过泳池和草地,拐进了隐秘的角落。 月明星稀,月亮当空照得她肤白胜雪,跟身上的黑色睡衣行程强烈对比,梁屿把她压在光洁的白墙上,细细亲吻,她柔顺地搂着他的脖子迎合,两人之间贴得没有一丝距离。 “在外头就敢这么招我?”他的声音染上情欲,压着音量,伏在她耳边,像是低音炮在她耳边炸开。 喻星耳朵爽了。挺着身子接受他双手的揉捏,看着昏暗的周围,心里生出了偷情的兴奋感。“嗯……” 梁屿双手伸进去,握住两团柔软,指头在乳尖上刮,感受着它们渐渐变硬。身下支起的帐篷也不甘寂寞往她腿间顶,把帐篷顶得越撑越高。她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绵软,呼吸加快,压抑着喉间的声音。 “真想现在就把你按着操。”但不可以,这别墅每个角落都能被监控拍到,现在只能挡在她身前吃点小零嘴。 喻星眯着眼舔了舔唇,“我也是。” 梁屿被她的骚话刺激得倒抽一口气。大手用力抓了几下她的乳肉,一口咬住她外露的锁骨。“小心说话,惹我惹过了一会回去全都给我受着。” “唔!轻点!啊……”乳尖被她捏住提起又放下,尖锐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他伸手摸进她的下身,隔着内裤都能摸到湿润。他勾起嘴角,手指在上面刮蹭,“知道刚刚在融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喻星腿在打颤,“嗯?” “你含着冰来给我口,会很爽。” “……那是你爽。” “我也可以含着冰给你——”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 喻星红着脸咬牙,“闭嘴啊。” 手里越来越湿,梁屿甚至能闻到她动情的味道。他不舍地抽出手指,把液体擦拭被欲望撑起的四角裤上,贴着她的脸说:“进去把衣服手机拿上,我去开车。” 作者说: 车门焊死。 --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算几分熟?”H 喻星悄悄回去,屋子里的人已经开始了下一轮,她安静地把东西拿上,又悄悄地出了大门。梁屿等她系好安全带,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似箭窜出。 连回家的时间都等不及,梁屿直接把车开到了最近的星级酒店,车钥匙给门童一丢,便拖拖着喻星去前台。 前台的服务员看着两人的衣着,目瞪口呆,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快速帮两位办理了入住,在工位上看着男人迈着风风火火的脚步迫不及待把女人往电梯里塞得背影,红着脸跟右边的男同事说:“啧啧啧,要不是我平常看内娱,还以为是哪两个大明星来开房了......” 男同事摇摇头:“穿这样开总统套房,怕不是哪个富豪家的被捉奸了吧,世风日下......算了,有钱就是对的。” 不知道自己被按头奸夫淫妇的两人一路上顶楼,房门一开一关,衣服开始散落在地板上。 梁屿把手里的房卡塞进她手里,哄着她:“开开灯,我手没空。” 她的外衣早已落在脚边,双乳被他揉得发红,她难耐地伸手在墙边摸索想找开关,找半天没摸到,梁屿干脆把她转个身压在墙上,薄薄的丝质挡不住冰凉的墙,她的乳尖被刺激得挺立。 “嗯......” “快找啊。” 喻星好不容易把房卡插进去,房间瞬间大亮。刚想转回去,就被他一下抱起,往卧室走去。刚接触到床,她的下身就突然一凉,梁屿已经迫切地把温热的手挤进她腿间。 毫不意外摸到一手滑腻,他用手指在微微凸起的阴蒂上摩擦逗弄,惹她轻颤。中指慢慢往下探,在穴口徘徊,喻星空虚地翘起臀,梁屿轻笑掐了掐她的胸,“你怎么比我还急?” 喻星侧着脸,露出泛红的脸。“你不急干嘛带我来开房——啊!” 中指在穴口叁番几次游走,终于挤了进去,顺着里面的皱褶深入,感受她的包裹,指尖慢慢抽插找那块粗糙的凸起。 喻星的呻吟像奶猫叫,她咬着唇哼唧,下身的水慢慢往下流,湿了床单,手指抽插的频率加快,搅动着里面的水,发出一阵令人害羞的声音,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 梁屿咬住她的锁骨啃咬,又加了一根手指,拇指在外面的豆豆上揉搓。“喻星,你水好多......”多到他想马上提枪上阵,但他得忍住,他想用手把她送上高潮,让她全身痉挛的时候插进去,里面的软肉都会争先抢后地吮吸他。 光是想想就硬得受不了。 喻星没撑太久,下面咬着她的手指,下腹绷紧,叫声逐渐变高,临界点后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梁屿抽出手指,拿掉眼镜,拉开她的双腿,一把拉下自己的裤头,欲望被放出来,套上了湿滑的套子,下一秒就抵在她的穴口,没有给她缓一口气,头部强势挤进去,就被一下一下地收缩吸住,梁屿深吸一口气长驱直入撑开了她。 他忍了一路,进去之后就开始挺胯冲撞,喻星高潮后劲都没完,被他撞得声都发不出来。梁屿撑在她头的两边,拉着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她的脚丫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他后腰处一下一下轻晃,撩得他忍不住把手穿过她的后颈,整个人伏在她身上,按着她的肩跟着自己的节奏冲撞。 两人第一次正经在床上,用着最普通的体位做爱。 在大片肌肤毫无距离贴在一起的时候,喻星有些恍然。他的身体很烫,每一处肌肉都在偾张,而她此时全身就像水一样,在包裹着他。他的脸就埋在她的耳边,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蜗里,性感又色情。 “啊!嗯啊......梁......嗯......梁屿你......慢点啊......” 名字被她娇喘着喊出来,梁屿听得心情愉悦,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手伸过去抚上她的脸,拇指在她唇边摩挲。“叫得真好听,再叫。”说完便用拇指撬开她的牙关。 他烟瘾重,喻星的舌尖尝到了烟草的味道。嘴巴合不拢,梁屿就在她上方不到十公分,直直地盯着她,看她为情欲呻吟。她蹙眉,羞得扭过脸,唾液顺着嘴角流到了被单上。 “唔唔……嗯……” 手指突然被她咬了一口,不算尖锐的疼痛传达到脑内,梁屿的兴奋加剧。他直起身半跪着,把身上碍事的浴袍一并脱掉,捞起床头的枕头塞到她身下,握着她的腿窝把双腿撑开,湿淋淋的私处暴露在他面前,他居高临下看着含住他欲望的那处,潺潺的流水把两人的毛发都打湿了,窄窄的小口被他撑得没有一丝缝隙,他一进一出都能看见里面被带出来的充血的嫩肉。 喻星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扒了皮的小白鼠,她呜咽着,想伸手把他的双眼遮住,够不着,只能顶着羞涩感把自己下身捂住。摸到一手的滑腻,她又无措地摊开手,无助地看着他。 浑身是汗,头发丝有几撮粘在她泛红的脸上,梁屿被她这副模样激得有点失控,他粗暴地甩开她挡在下身的手,俯身过去把她吻住,把她有点干渴的唇含着啃咬,喻星被咬疼也叫不出声,他好像入得更深了,抵在深处让她觉得有点酸。她说不了话,只能缩着身子,却把他咬得更紧了。 “呜呜……嗯……唔啊……” 她揪着他的头发绷紧了身体,高潮到得猝不及防且强烈,她痉挛着哭喊。他在紧致中感受快感,越来越强,脊椎尾椎发麻,再一会就会射。终于放过她的唇,湿吻却密密麻麻落在她的颈脖上。喻星好不容易调整过呼吸,又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她仰起头娇喘,抱着他的头,不自觉抚摸他汗湿的头发。 他想强迫自己慢下来,但是身体不听他的话,他忍不住闷哼:“我要射了,抱紧我。” 喻星全身都是软的,只有那里在咬他。每次听他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喻星都受不了,她伸手把他按在自己的颈边,梁屿粗喘着在她身上一阵耸动,在她深处射了出来。 她的身体还在规律地收缩,他的欲望还在跳动。 梁屿脑袋里的空白慢慢淡去,怕压着她,轻叹着抽了出来,单手撑着侧躺了下来。两人身上像在水里过了一遍,喻星全身泛红,颈脖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印,大腿上又留了红痕,他刚才抓得太用力了。 带着愧疚,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大腿,惹她轻颤。 喻星艰难地半睁着眼开口:“禽兽。” 梁屿一愣,随机低声笑出来。“谢谢。” 缓过之后,梁屿下床,把坠下的套子拿掉丢到垃圾桶里,裸着身捡起裤子。 喻星望过去,这人虽然白得跟女人似的,但肌肉却该有的都有,又不夸张,背影看起来就像在雕塑馆里的作品。随着清脆的叮一声,他在缭绕的白雾中转身,汗湿的发有几根垂了下来挡住了眉毛,俊美的五官在烟雾里更加迷人。 她悄悄对着他的腹肌及往下部位咽了咽口水,鼓作镇定把通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梁屿见状,又想起她问过自己,烟瘾是不是很重,以为她讨厌这时候闻到烟味,默不作声把烟叼在嘴里,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去了阳台。 他拿出手机,一个微信群早就99+了,点开不意外就是在调侃他刚刚在高逸那带着喻星提早离场。他懒得管,随他们在那说得天花乱坠。高逸的私聊很直白,第一句就问他是不是欲火焚身,要是受不了楼上有房,随便用。 梁屿咬着烟,笑得轻佻。 梁屿:【那不能被你们听墙角。】 那群是什么人他不是不知道,玩大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不知怎么的,他有点懊恼今天带她去了,现在私心不想喻星和他们沾上关系。 一根烟抽完再进去,床上已经空了,第一时间走近浴室,听见里头有水声,梁屿拿起床头的座机叫保洁过来把被铺换掉,然后拉开门进了浴室。 喻星原本头靠在浴缸边缘昏昏欲睡,被他吓得一惊。“你干嘛?” 梁屿又脱了浴袍,她红着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那你泡吧。” 被他摁着肩膀又坐了下去,他跨进来,把她圈在双腿中间。“你现在出去碰上过来换被子的保洁,不尴尬?” 他的大手又来到丰满处,揉了几下发现浴缸里的水是清的。 “我帮你擦沐浴乳。” 冰凉的液体自上而下滴落在她的双乳上,看上去就很色情。梁屿搓着幽香的沐浴乳揉匀在软绵的胸乳上,大手在上面缓慢而挑逗德揉捏,看着乳尖在浓密的泡沫里露头,他轻笑着咬她耳朵,“又硬了,我也是。” 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腹往后压,刚软下去没多久的欲望正挺立在她脊椎后,蠢蠢欲动。喻星享受着胸乳上快感,仰着头靠在他身前轻喘。在她小腹上的手慢慢往下,抚上刚刚让他销魂的那处,轻轻地揉,她咬唇,挡不住外溢的娇喘。 “头转过来点。” “嗯?” 她还没问怎么了,双唇就被他强势含住,牙关被顶开,吟叫声被他吃进肚子里。吻了好一会儿,他把她转了过来,胸膛跟沾了泡沫的滑腻双乳摩擦,触感妙不可言,他拿起一头的花洒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掉,一口含住她的乳尖,又吮又咬,她被刺激得挺着身,舌头在乳晕上打圈,她又爽又痒,身下抵着一根发烫的东西,时不时地蹭。 “唔……难受——啊!” 硕大一下挤进了温柔乡,十几分钟前才经历完一次,喻星下面现在还有点痛,就又被他突然入了进来,她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嘶——”一看,肩膀被她打红了。“妹妹,好这口?” 他惩罚似的握着她的腰前后地动,凑上前咬住她的乳尖拉扯,在边上吸出一个个小草莓,又讨好般贴近她的唇轻吻。这个姿势让他在里面的角度更深,喻星感觉舒服了一点,便撑着他的肩膀主动摆腰。梁屿也不再施力,双手从腰间回到令他爱不释手的双乳上。 在跟她做之前,她以为自己偏爱大胸,至少他以前约过的全是大胸。喻星胸不大,但胸型好,没有大胸的下垂感,乳晕和乳尖都小小的,很可爱。 没了梁屿的控制,喻星怎么舒服怎么来,爽了就又急又快,没几下累了就停下来哼哼,舔他的嘴角让他动。两人在浴缸里乱来了大半个小时,喻星紧缩着又高潮,没了力气,软软趴在他身上。因为施展不开,梁屿把人拖了出来,喻星撑在浴缸边上,腰凹了下去,圆润的臀部上海带着几颗泡沫,一路顺着笔直的腿滑下。 梁屿重新挤进去,喻星颤着腿夹紧,冲撞时臀肉也在颤动,他看得眼热,重重地抽插,啪啪声在浴室里格外大声。最后关头抽了出来,射在她的后腰上。 被冲干净包裹着抱到床上后,喻星发现床上的被铺已经被换过了,也就是说刚刚两人在浴室打架的声音都被保洁听到了,她埋头又是一阵羞愧。 怎么会这样? 以前她都不是这种重色重欲的浅薄之人,自从沾了梁屿,愈发堕落。 梁屿见她又在当鸵鸟,才意识到,原来她在害羞。他穿上酒店的浴袍,钻进被子里把她捞了过来,压低嗓音在她耳边笑说:“现在才羞,晚了。” 她抬头瞪他,见他一脸懒散,气不过在被子里要踹他一脚,腿刚抬起就被他抓住,挂在腰侧,两人下腹又贴在了一起。他故意挺腰撞了两下,低声威胁:“再惹我今晚别睡了。” 喻星不买账,她轻飘飘地瞄了一眼下面,一脸不惧,“你当你在拍AV呢?”AV男优一夜N次也是吃药的。 梁屿手掌贴着她的大腿,一边揉一边捏,被她嘲讽也不恼。“你还挺懂。现在是贤者时间,但不代表后半夜都是。” 意思是他要是愿意,可以叁更半夜把她捞起来做。 以为她还会接着杠,梁屿没听着声儿,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却伸手抚上他手臂的纹身,轻声问道:“你这纹身有什么含义?” 他笑得胸膛微颤,“都坦诚相见这么多回了现在才问?” 初见面她就想问,那不是不好意思么,要是这纹身真有什么类似跟前任有关的特殊意义,她问了就挺尴尬的。 “又不熟。” 话音刚落,她的脸颊就被他掐住,嘴巴嘟得像金鱼。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算几分熟?” 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腰侧,轻轻掐着她的痒痒肉,要动不动。喻星怕痒,她扭着腰要躲,两人贴身又蹭出一团火,梁屿按着她的小腹贴住硬挺的下身,唇舌找到她微红的耳朵舔舐。 “没意义,弄着玩儿的。”也没多少人会在桡骨那纹一条直线,当时他只是心血来潮,觉得很酷。 喻星轻喘着点点头,按住他的手,转身在他怀里调整了舒服的角度。 好一会没有声响,梁屿低头一看,喻星已经睡着了,脸贴在他胸口,脸上的肉被挤得有点滑稽。梁屿无声勾起嘴角,渐渐放空,很快也睡了过去。 作者说: 六一快乐嘻嘻嘻 -- ⒫o⑱Ac.Ⓒo⒨ 陈游 房间里铃声大作,喻星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柜摸索,铃声戛然而止。 挂了电话后,她坐了起来,在床上发懵,身边的男人用被子盖住了头,显然还不想起床。她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换上了日常的衣服,又把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塞进包里。收拾好之后,见床上的男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喻星还是没有叫他。 喻星打了车回宿舍,把昨晚的睡衣丢进洗衣机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应该露出来的印痕,才出门前基地。 之前的电话里,添哥说原本约在五点的训练赛被鸽了,跟另一个战队约到下午叁点,早上又被鸽了,添哥一肚子气,问了一通才又约到一个,但是人家晚点还有训练赛,只能约下午两点的,这才急匆匆地把喻星喊过来。 休赛期选手起得晚,有些前一天直播和rank到四五点的,中午很难起得来。喻星进了训练室就看见五个神情呆滞的弟弟坐在那,好笑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脸。 “都醒醒。能约到PGA很不错了,人家中单是赛季最佳新秀。” Sala歪着头问喻星:“星星姐,我们跟PGA的胜率怎么样?” “去年是30%,但春季赛我们是2:0了。” 喻星看了看墙上的钟,13:30了,决定下楼泡一杯咖啡。等热水的时候收到梁屿微信,点开看是他在被窝里光裸的身体,尽管光线昏暗,还是能看清他线条分明的手臂和结实的腹肌。她瞳孔放大暗吸一口凉气,心虚地捂着手机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又拿出来。 梁屿:【我那么大一宝贝呢?睡着睡着不见了?】 没等喻星回复,他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哑。 “训练赛提早了,所以我要先回基地。” “哦。几点结束?接你去吃饭。” “有训练赛的。” “吃饭一两小时都走不开?” 你以为我是你啊少爷。喻星偷偷翻了个白眼。“走不开呢少爷。” 这声少爷叫得梁屿有些想笑,“喊少爷多俗,喊哥哥。” “想得美。” 等一天的训练赛和复盘会结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喻星揉着紧绷的肩颈从训练室下楼,迎面碰上了韩徵白。 “徵白哥。” “要回去了?” 喻星点头,微微探身看了一眼窗外。“好像听到雨声了?” “嗯。下得还挺大的,但你不用担心,外面有座驾。”韩徵白扯了扯嘴角。 喻星:“啊?” 韩徵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擦身而过,“注意安全。” 她一脸懵逼地踱步下楼,到门口处拿了把伞,走出院子铁门就被两束车灯闪了眼睛。路灯昏暗,车灯又亮,喻星看不清,以为是哪个缺德的司机,径直从车子边上路过。 刚走过两步就被突兀的喇叭声吓一跳。她皱着眉回身,看清了车牌。车子倒车到她身边,副驾驶的车窗开了一半,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喻星翻着白眼拉开车门上车,梁屿见她副表情,伸手挠了扰她下巴,跟逗猫似的。“咋的了这是?” “啪”一下打开他的手,没好气,“你车灯差点把我闪瞎。” 得,他的错。梁屿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偷了个香。 “刚刚才结束?吃了没?” “吃了点儿。训练效果不好,开会开了很久。” 梁屿发动车,“怎么不好法?选手状态不好?教练组不行?” 喻星睨他一眼,没接话。 见她一脸警惕,梁屿失笑。“怎么,这都不能说?” “机密。” “我要是给你们砸钱呢?” 喻星眼角一跳,看向他,像是在分辨他是不是在口嗨。 梁屿打着方向盘,随意开口:“下周一我们投资部会开一次研讨会,初步敲定投资计划。” 跟其他别的金主不同,那种每个赛季随意砸个几百万一千万,冠个名就完事儿的,都是小打小闹。像柏岭集团这样的财团说投资,一般就是直接把战队直接买下,参与管理了。 喻星很好奇,是哪个俱乐部组上荣光,被他看上。 “真要投啊?要买哪个?” “谁说我要买。” “……茄。” “你就没想过给我吹吹枕边风?”他表情不正经,嘴角一贯地歪着笑。 喻星闻言,古怪的看向他。“这么大的事儿是枕边风就能决定的?” 梁屿:“万一呢?” 喻星转过身,手肘撑在中控上拖着下巴看他。“你对炮友这么大方?” “过奖,第一次这么大方。”分神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弯弯,车子驶到灯光处,车窗上的雨滴被照得粼粼,映得她双眼亮亮的。他心猿意马,开口问她:“去我那?” “强行让我吹风?” “不吹风,吹别的也行。” 喻星一愣,反应过来骂了他一句色鬼,便转身回去。“我要回去,今天太累了。” 梁屿没勉强,把她送到楼下,在她下车前把她按在副驾上亲了好久,最后是喻星差点没憋死,才狠心咬了他一口。梁屿擦了一下被咬疼的下唇,不意外见了血,凶手在他动手抓她之前飞快下了车,头也不回跑进公寓楼。 梁屿忿忿地给她发了条微信。 梁屿:【小心我让你血债血偿。】 她没回复,累得洗澡都差点睡着,草草吹干头发之后倒头就睡。 * * * 后面日子,天天都跟打仗似的,新赛季会用新版本,选手的英雄池和制定的战术都在不断的根据训练赛来调整,选手每天在高强度训练,教练和分析师时刻盯着,因为前面的训练赛效果实在太差了,基地里的低气压持续了好几天,万幸的是通过一点一点的调整,选手的状态和心理都在慢慢变好。这天训练赛打完,效果很不错,基地的每个人心情都放松不少。韩徵白跟着李复森上了二楼会议室,叫上了教练组和添哥。喻星路过会议室门口,韩徵白关门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没多想,回工位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楼下吃点饭就回宿舍躺平。喻青刚从一个项目脱身,马上找她来了。喻星也很多天没去放松过,应下之后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回宿舍换衣服去赴约了。 喻星一时兴起,扎起了双马尾,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轻薄皮衣,里头是上次和喻青逛街买的小黑裙,戴了一个大腿袜扣,踩着马丁靴。到地方的时候毫不意外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就有在酒咖里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喻星进门他就被她吸引住了,双手抚着身边女人的腰,双眼却贪婪地追随着喻星的身影。 见她落座在不远处,同伴又只有一个,看上去不是男女关系,他的心思大胆了起来。推开身边的女人,拿起身前的酒瓶,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喻青还未跟喻星吐槽完自家父母这几天对自己的压迫,就被她身后一脸轻浮的人打断了。在他伸手之前,喻青拉住喻星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边扯。 那头,男人的手搁在半空中,他丝毫不觉得尴尬,也没对喻青恼怒,反而扬起微笑走近了两步,站定在喻星身前,微微俯身,开口道:“小姐,交个朋友?” 喻星不着痕迹地打量身前的人,半晌后开口:“我暂时不缺新朋友。” 男人脸色不变,直起身,坐在了桌边的另一张椅子上。“我叫陈游。” 喻星面无表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喻青在脑内飞快搜索这个名字,几秒后重新扬起笑脸,继续跟喻星闲聊,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陈游目光变得锐利,说出的话却客气得很。“喻先生大可不必把我当坏人,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良好市民。” 喻青一点也不意外陈游认识他,轻嗤一声,“哦。” 陈游低头一笑,原本略显凌厉的五官显得阴柔。 “那我不打扰了。”转向喻星,语气带着笃定,“再会。” 陈游没有再回到酒桌,直接带着一行人离开了Lable。 喻星这才问喻青,陈游什么来头。 喻青:“洗白了的混混呗。城北那块的高档会所,几乎都是他们家的。” 怎么还是个黑大佬。喻星有点后怕。“刚才我们的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好?” “有我在你怂什么,没出息!” 小插曲很快被遗忘,边喝边聊到十二点,喻青的司机把喻星送了回家,车子开走后,停在不远处的车里,陈游刚抽完一根烟。 * * * 第二天没有安排训练赛,喻星放了假,赶在午饭前回了一趟家,吃上了很久没吃的住家菜。喻父像是怕她吃不饱似的,做了满满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喻星吃得又开心又撑,帮忙把碗筷洗干净后,摔在客厅的沙发上刷微博。 她关注的一个电竞圈的爆料小号,今天发微博说,LPL有一个俱乐部将会在海城拥有主场,并且新金主是海城某领域的大佬。 LPL好几个俱乐部的总部都在海城,但他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场馆。喻星也好奇,是哪个俱乐部这么财大气粗能在海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拿到一个主场馆。又刷了一圈,圈内的朋友都没有什么风声,喻星刷着刷着犯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下午叁点多了,喻父喻母应该是出去打牌去了,手机被压在沙发缝里,正在响着。喻星艰难地把手机抠出来,屏幕上是梁屿的头像。 “哪呢?” “我家。” 那头忽然一阵吵杂,梁屿说了一下“等下”,过了一会才恢复平静,“放假?” 喻星百无聊赖抱着抱枕,“唔”了一声。 “那晚上陪我吃饭?有个朋友请客。” “你朋友我又不认识。” “上回睡衣趴的人你不也不认识么。” 说到这个喻星就要想起两人在人家别墅花园就开始乱来,一阵脸红。“闭嘴。” 梁屿内心其实很矛盾,他一边不想那些狐朋狗友跟喻星有过多接触,一边又想带着她。听得出来喻星兴致缺缺,犹豫半分最后还是决定不勉强她。 “你要是……” “好吧,你来接……”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止住,最后笑了出声。 梁屿等了一会,她不说话了他才开口,“去樟宁,要过一夜,你要不要回宿舍拿衣服?” 喻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T恤和短裤。“不用,我家里有,但是没外套,你拿件你的给我?” “行。你家定位发我,一会来接你。” 喻星起身洗了把脸,去阳台逗喻父养的鹦鹉六仔,六仔是喻父在花鸟市场一个小摊边上捡的,摊主说它体弱,母鸟弃养了,他就是个小商人,当然不会花时间去养一只毛都没长齐的鸟。六仔被喻父带回家,一把屎一把尿养活了,喻母经常调侃说喻父对六仔比对喻星还上心。 六仔和喻星亲,这会啾啾咬着鸟笼要出来,喻星一开鸟笼,六仔便跳上她的手,用鸟喙轻轻啄她的手指,喻星竖起拇指去蹭它的头,六仔满脸舒爽。一人一鸟回到沙发上玩了一会,梁屿的微信就来了。 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喻父喻母回家的时间点,避免在楼下会碰到,她果断把六仔放回鸟笼,拿起包包就出了门。 喻星家在老城区,横巷很多,喻星让他别开进来,就在大路路口等她,她走出去没见到他的车,正疑惑地拿出手机,一声突兀的喇叭在对面响起,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梁屿从里面伸出半个手臂跟她招手。 她小跑过去坐进副驾驶座,梁屿主动替她系安全带,手心故意在她胸前蹭,还没等喻星打他手他就收了回来,喻星瞪他一眼,他一脸坏笑。 “梁少爷最近阔绰啊,换新车了。” “这不是新车,拿回了我自己的车而已。之前那辆我哥的。”梁屿发动车子,缓缓驶出。 喻星沉默了几秒后,瞳孔地震。“那就是说我们在你哥的车里做了?!” 卧槽。 作者说: 梁峥:好他妈无语。 -- “我猜你妈。” 梁屿逗她:“对,我哥跟我把车要回去的时候我还说,这车发生过香艳事件,我不好意思还回去。” 为避免危害公共安全,喻星忍住了暴打他的冲动,用眼神杀人。在路口等红绿灯时,他才伸手揉乱她的刘海,和她说骗她的。 樟宁市是海城的邻市,从市区过去要两个小时,喻星玩了一会手游又歪头睡了过去,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车子停在了一栋老式红砖建筑前,是一家没有招牌的餐馆,附近已经停了好几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 梁屿从后座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掌伸到她面前,问道:“牵不牵?” 喻星好像还没醒,愣了一下才说:“不了吧。” 梁屿努了努嘴,转而把手搭在她后腰上,推门进去后就放开了。 组局的是王端,年长梁屿两岁,在英国干了四年律师,回国开了事务所,最近刚上轨道,就想着约几个发小吃饭。 喊来的人都相互认识。王端见他带了人,拿起两个酒杯就招他们过来。 喻星跟在梁屿身边,落座后接过酒杯,刚要喝,梁屿就按住她的手。 “这么实诚呢?咱又没迟到,凭什么喝啊?” 王端不乐意了,“阿屿,整桌就你俩最晚到,你说该不该喝吧!” 梁屿放下她的酒杯,笑道:“你也没说要几点到啊。” “操,这么会杠你咋不去当律师呢?” “滚啊。” 梁屿还是和王端碰了杯,完了又给她介绍了一圈桌上的人。 梁屿只说了她叫喻星,桌上的人也没问。喻星倒是不怎么尴尬,她该吃吃,不管桌上的人高谈阔论,半小时下来已经吃得八分饱了。梁屿左手搭上她的椅背,挨近她,低声说:“你这吃法,别人要以为我没给你饱饭吃。” 喻星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还管喂饱我?” 确实。但梁屿听了这话又有情绪了。 他低头嗤了一声。 一群人吃吃喝喝,喻星没怎么搭嘴,早就吃饱了,捧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嘬,倒的是起泡酒,刚好是她喜欢的口感。 桌上气氛热闹,坐在对面的林东梓见她整晚都不说话,主动起了个头。“喻小姐,初次见面。” 林东梓长了张娃娃脸,面相和善,喻星也不矫情,和他碰杯。 “喻小姐是做什么的?” “叫我喻星就行了,我做数据分析的。” 林东梓倒是没想到,喻星的姿色让他以为她只是个小模特或者小网红之类的,毕竟一开始梁屿没说太多。一旁的朋友见她话匣子打开,也开口问了几句。喻星回答的不卑不亢,梁屿在旁边默默听着,拿了一颗硕大的黑加仑,递到她嘴边。喻星不客气地就着他手把葡萄咬了进嘴。 “啧啧啧,梁二,难得见你亲手喂人呐。” “吃你的吧。” 饭饱酒足后,王端作为主人家,招呼他们上了楼上的客栈。 楼梯是镂空的旋转扶梯,梁屿走在喻星身后,问王端:“还挺周到,你的副业?” 王端笑开:“对,以免老本行扑街了还有个落脚地。” 梁屿笑着捶了一拳王端肩膀,王端给两人开了门,房卡交到梁屿手里就离开了,走之前说晚点还有一趴朋友要来,饿了可以下去吃烧烤。 梁屿应了声,喻星进房放下包包,拿了衣服就要进浴室,梁屿揽住她,低头亲了一口她的鼻子。 “这么早洗澡,等会不下去了?” 喻星摇摇头,她饱得快吐了都。梁屿放开她,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吧。” 陈绶也和张则是后到的,张则还从家里的酒窖拿了几支红酒过来。 喻星洗完澡就在房间阳台的躺椅上玩手机,梁屿在里面看NBA录播,整个客栈房间都是用实木搭建,追求设计美感也没去贴密封条,所以隔音效果强差人意。这会楼下吵闹起来了,梁屿刚想出去,手机就响了。 陈绶也的大嗓门通过免提在房间里炸开,“梁二,在楼上呢?” “嗯。” “下来玩儿啊,有妞。” “等着。” 梁屿丢开手机,去阳台喊喻星。 “这天儿你坐这没蚊子咬?”他蹲在喻星边上,大手摸上她的小腿,顺着光洁的皮肤上一路往上,在大腿处停下。“下去再玩儿会?” 喻星玩着小游戏,被他骚扰了一下game over了,瞪了他一眼。 “不去,你自己去。” “啧,我帮你打回来,你陪我下去,不然等会我被吃了咋整?” 喻星嗤笑,“那感情好啊,我今晚就独占一张床,你去你的温柔乡好好享受。” 梁屿看她这样,恨得牙痒痒。他抿着嘴把她手机扔一边,在她大腿处的手悄然向上,手指从宽松的短裤裤脚边钻进去,隔着内裤按住那块温热的软肉。 “这儿才是我的温柔乡。”手指屈起不重不轻的刮,喻星想夹住腿,他就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膝盖掰开,手指动作不停,她很快就颤着腿哼哼,液体沾湿了那层薄薄的布料,让他的指尖也有了湿润感。 梁屿凑近,嗅到了她动情的气味。鼻梁擦过大腿,在接近腿根处停下,舔了两下吮出了一个红印。 “不下去我就在这儿操你了。” 感觉到他的舌头不怀好意地往那里钻,她腿又合不上,急得连忙伸手抓他的头发。“......啊!你别......” 他得逞地抬头笑了笑,把卷了上去的衣摆拉下。“不想被人看见就去换一条长点的裤子。” 刚才喻星穿的也是差不多的牛仔短裤,虽然不是那种把屁股蛋都露一半的,但她人瘦,腿上没几两肉,裤腿又大,动一动就几乎要走光。他没忽略刚才带她进门时,那几个男人赤裸裸的目光。 “我没带别的裤子!” 梁屿抿嘴,回身翻出包里一件自己的磨毛衬衫丢给她。“穿我的下去。” 楼下已经坐了两桌人,陈绶也见梁屿姗姗来迟,起身过去把他从楼梯上拽下来。 “你咋那么慢呢上面有宝贝啊?” 可不是有宝贝嘛。 梁屿歪嘴笑了笑。看过去多了好些他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在玩迭迭高。 他刚走过去,积木就倒了。手拿着一根积木的女孩儿沮丧地叫了一声,抬头看见梁屿又立马换了张脸,她狡黠地凑过去他身边,手勾着他的,嗲声嗲气地说:“屿哥,你害我输,帮我把积木迭起来呗?” 桌上的人自然要起哄,梁屿撑着桌边,痞痞地笑,“行啊。” “你以为这么简单?你从后面抱着她,抓着她手来迭啊哈哈哈哈!”王端在对面笑得毫不留情。 梁屿二话不说,把女孩圈在自己跟桌子中间,手伸出去虚虚抓着女孩的手。 “我就这么着吧,你拿积木。” 女孩穿的是大露背的背心,体温透过梁屿身上薄薄的T恤传到她赤裸的皮肤上,她一阵羞涩。梁屿长得好看,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的痞劲儿也把她迷得七荤八素。她刻意翘起臀,触到身后的人的下身,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面不改色慢慢地一点点蹭他。 两人迭了几分钟才完事儿,最后一块放上去后,梁屿马上退开,不理会女孩暗示的眼神,往隔壁桌的空椅子一坐,点了一根烟。 喻星面无表情地撑在二楼回廊的栏杆,突然就没了下去的兴致。她回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下撞了上去。 下意识说了一句“抱歉”后再抬头,看清了那人的脸,喻星脸色一变。 陈游退开一步,但手臂撑在了她旁边的栏杆上,把她整个人圈住了。 “这么巧啊。” 喻星撇嘴,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没给他。 陈游不在意,对着楼下努了努下巴:“你俩是各玩各的?” 眼前的人气质清冷,比上次见到她时更淡漠。肥大的衬衫把她玲珑的曲线遮挡得严实,下身的短裤却把笔直修长的双腿展露得一览无遗,她的皮肤在昏暗的环境下也白得晃眼,晃得他眼睛发热。 他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喻星下意识蹙眉,冷着声音开口:“发情找别人,让开。” 陈游挑眉,他凑得更近,吐息都在她脸上。“但我就想找你。” 喻星忍无可忍,屈起膝盖就朝他下身顶,陈游早料到她会如此,伸手一挡,腿顺势往她腿间一伸,膝盖色情地往上贴,顶了一下。 喻星一僵,双手抵着他正要贴过来的上身,腰已经被他用了力气按住,她下意识侧过头要找梁屿,他背对着她坐那,偶尔偏过脸,叼着抽了一半的烟,刚才和他暧昧相拥的女孩早就离开了游戏桌,跟他在一旁谈笑。 喻星看了几秒回过头,冷着脸,一手硬推开了陈游的上身,一手用力朝他的脸挥了过去。 巴掌声响亮得连楼下的玩闹声都止住了。 梁屿转过身抬头,脸色一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叁步并两步跑上二楼,拉过喻星的手往自己身上扯,另一只手推了一把陈游。 “你干了什么?” 陈游用舌尖顶了顶被打了的脸颊,笑得讳莫如深。“你猜?” 梁屿松开了抓着喻星的手,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此时阴郁,把剩下没多少的烟拿掉丢在地上,烟雾吐在陈游的脸上,忽而双手抓起他的衣领,昏黄的灯光自上而下,把他的五官隐匿,目光阴沉,“我猜你妈。” 王端和陈绶也上来把两人分开,王端打着圆场:“嗨!误会不是?” 陈游挨在身旁的栏杆上,拍了拍被弄皱的衣领,一脸无所谓地微笑。看向梁屿身后的喻星,低声说:“下次见。” 喻星漠然地看着他,梁屿又向前两步,陈绶也把他拦住,回身不耐地问陈游:“你他妈谁啊?” 王端一个头两个大,好声好气地两头赔笑。“阿屿,今天对不住,是哥招待不周。游哥,你看,这误会大了,这位小姐是屿哥的朋友。怪我,怪我没给介绍,这事儿就过了吧,啊?” 梁屿一脚踢在脚边立着的半人高的木制装饰品上,装饰品是拼接的设计,哐当倒在地上四分五裂,“老子说这事儿过了?” 王端苦着脸,没办法只能向陈绶也求助,陈绶也没搭理他。最后是喻星揪住了梁屿的衣服,“算了,回去吧。” 说完她没理会其他人,自己回身回了房。 梁屿看着房门又关上,这才挣开陈绶也的手,抬手指着那头的陈游,无声地警告。 闹剧散场,王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说: Dbq标题过于粗暴,实在太难取标题了呜呜呜。 今晚这事儿不怪小梁总,在他这儿,跟女孩儿逢场作兴是常规操作,他现在还没有要为星妹收敛的觉悟。但是对星妹已经上心过头了。 -- 家道中落小梁总 梁屿跟着回房之后,喻星已经又钻进浴室了,他站在门外,听着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扬声叫她:“喻星?” 过了两秒,喻星闷闷地回了一句,他用手轻轻拧了拧门把,没锁,想了想还是没进去。 “没事儿,你洗吧,我在这儿。” 五月份的天,喻星把热水温度调得很高,在花洒底下淋了几分钟,浴室开了排气扇也被热水熏得一片朦胧。她关水走出淋浴间,站在镜子前把上面的水蒸气抹开,露出了浑身通红的自己。 就在刚刚,十几平方的空间里被潮湿的水蒸气熏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一如被陈游轻薄时,她下意识就想要找他。但转念想到他跟别的女孩子贴身暧昧、调笑的画面,又觉得很讽刺。 她自嘲一笑。这段关系才刚开始不久就有些失控了,可怕的是她单方面失控。她沉默地站着,镜子逐渐清晰,露出她木然的脸,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穿上衣服开门出去。 梁屿坐在窗边的单人椅上,见她出来,丢开手机起身过去把她抱住。触到她的皮肤还以为她发烧了,他低头凑过去,用自己额头贴住她的。 “怎么这么烫?” 喻星愣了愣,摇头。“没什么,洗了热水。” “你洗的是开水吧,都快把人烫熟了。”梁屿没把人放开,他空了一只手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到25℃,免得温度太低把她吹感冒了。自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飞快洗了个澡,在她靠在床头昏昏欲睡时,搂着她坐到自己大腿上,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他身上冰凉,肌肤相贴把她激灵醒了。“他对着我发情。” 梁屿本就有预想到,但听她讲出来,怒气还是不可避免地上了脸。他凑过去贴着喻星的颈,张嘴细细地啃:“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她缩着脖子咯咯地笑。“你也喜欢?” 梁屿闻言,手从衣摆伸了进去,双手抓住两团滑嫩揉捏,看着滑腻的乳肉充满了他的指缝间,低低地说:“可太喜欢了。” 腿间的欲望撑起了宽松的短裤,直挺挺地抵住了她的腿心。他的唇离开脖颈,一路向下,滑过锁骨处,沉重的呼吸扫过皮肤,激起了一阵颤栗。 她不自觉得挺身,梁屿凑上去隔着T恤咬住了她的凸起。 “唔……” 直到胸前湿濡,喻星推开他自己把T恤脱了,美好的裸体就在梁屿眼前,被花白的皮肤晃得失神,追着她胸前的两朵嫣红,舌尖在上面打圈,几下就含住,乳尖在温热的口腔里被舌尖逗弄吮吸,喻星很快软了身子,伏在他肩膀上轻喘。 梁屿把她抱住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床头柜前,让她拿套子。喻星伸手拆了一盒,刚打开包装就被他抛在床上,套子散落在她身上。梁屿站在床边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上拖,她的屁股快要掉下床了,她惊叫一声,下身一秒被脱光。腿窝被他握住掰开,湿漉漉的腿心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她放弃抵抗,用脚尖去勾他的腰身,用眼神催促。 梁屿跪在床边抵上去,一手拉下自己的裤子,拿起她胸前的一个小方块,用牙齿咬开后戴上,没有停顿就入了进去。 “啊!啊……” 梁屿含住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全吃进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游会在外面,一想到喻星的呻吟声会被他听见,他就火大。 他下身发狠的进出,交合的地方水渍蔓延,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淫靡。他眯着眼看喻星,她此时被堵住了嘴,呼吸急促,憋得脸红,或是因欢愉,或是因他太用力,她眉间习惯性的微蹙,鼻头上渐渐出了细细的汗珠。 突然一阵又快又急的冲撞,喻星差点窒息,下身紧缩,梁屿被她夹得舒爽。她推开梁屿,撇开头大口呼吸,梁屿拿枕头垫起她的腰,没给她太多缓和时间,又开始凶狠地进出,入得更深了,他整个涨满在她体内,顶端每次撞在她的G点上,不到半分钟喻星就尖叫着高潮。 她全身潮红,嘴唇被她自己咬住,双乳上的两点变成了深红色,还含着他欲望的甬道一下一下的绞,他微微动一下,她的小腹都要轻轻抽搐,嘴里呜呜地让他等等。 这副样子淫靡得像欲望妖精,偏生她的双眼又纯得不行。梁屿喉结滚动,不顾她的央求,握住她的腰继续冲撞,高潮过后她里面更紧了,他操得更用力,肿胀又敏感的顶端每次抽出进入都会被她吮吸似的,爽得他腰都酥了,又不愿这么快结束。 “次次都这么夹我,是不是想我早泄?”啪地一声,巴掌不重不轻地落在她的臀上,五指在上面使劲抓揉,白嫩的皮肤很快泛红。 微微的疼痛让喻星一紧,她半睁眼望向身上的男人。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手臂上的肌肉喷张,腹肌绷紧了,挺着胯往她身体里撞。她的身体像是小舟在欢愉翻涌的大海上,一刻得不到停歇。 她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 梁屿俯下身,单手撑在她耳边,由她纤细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还偏头亲了一下她的手心。 喻星心头一颤,汹涌的快感再次席卷而来,她的水已经多得把两人腿间浸湿,身下的床单也有了冰凉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胀大,他的汗滴滑落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到她身上。 “好……涨,啊啊……慢点……” “再一会就好。” “呜呜……我不行了……” 梁屿捏起她挺立的乳尖,拉扯,刮蹭,又把双手附上去,感受晃动的波浪。她的紧致让他越来越难进出,也让他越来越兴奋。大开大合地抽出进入,把她的液体带出来,沾得两人下身一塌糊涂,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微张的嘴巴只剩下弱弱的声音,梁屿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食指伸了进去,喻星下意识含住,他的腰眼瞬间麻了。 “我要被你吸射了。” 她被撞得声音带了哭腔,下身的酸胀感持续放大,喻星再一次高潮,水淅沥沥地喷洒,梁屿直起身仰着头冲刺,在她抽搐不止的体内射了出来。 射精的快感让他头脑空白,耳朵里嗡嗡的,还在跳动的下体在她体内感受着她的紧缩,他喟叹着倒在她身上。 * * * 第二天喻星被热醒了,推开整个扒在她身上的梁屿,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中午了。 昨晚第一次完了之后喻星赖在床上不愿意动,被梁屿抱着丢进浴缸,洗一半又开始动手动脚。身上的力气消失,睡了一觉还是觉得昏昏沉沉。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拖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出来见梁屿已经眯着眼换好衣服了。 他走过去亲了一口喻星的额头才进卫生间,很快便洗漱好出来。她正在跟韩徵白请假,说还要两小时才到基地。 下楼的时候有的人已经吃完了饭,坐在那闲聊。王端见他们下来,连忙走过去招呼他们坐下。 梁屿没出声,他看向喻星,喻星也没拐弯抹角,只淡淡地说,“不吃了,我要赶回去。” 王端在一旁略显不安,“先吃点儿呗,一会在路上饿了咋办?” 喻星摇摇头,“我们训练赛叁点开,现在十二点了。” 喻星以为自己拂了他朋友面子,多少会有点不高兴,谁知梁屿竟也脸色平和,走到一旁的冰柜里拿了一盒燕麦酸奶杯塞进她手里。 “那拿着这个路上吃。”又回头跟王端说,“先走了,她有事儿赶时间。” 经过昨晚那事儿,王端也不好硬留人,笑着把他们送出门,结果出门就见着陈游就在边上抽着烟,王端冷汗刷一下就出来了。 梁屿搂着喻星的腰走出大门,陈游听到声响侧过身,看见来人,笑了笑,把喻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喻星垂眸,没理会他旁若无人的眼神,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梁屿把她塞进副驾驶,回身扫了陈游一眼,才上了车。 喻星垂眼看着腿上的冰凉的酸奶,一时无言。她看向窗外,陈游已经把烟屁股摁熄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梁屿踩下油门,引擎咆哮,车子如箭一般飞驰出去。回到市中心塞了一小段路,到基地时已经快叁点了,喻星匆匆说了一句“拜拜”就下了车,梁屿随即返回住处。 * * * 六月初,转会期结束,各大俱乐部的阵容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天是队员拍定妆照的日子,一行人到了摄影棚,队员在化妆等候,一个外卖小哥提着叁大袋咖啡进来了。 添哥接过,把咖啡都拿了出来,招呼队员和工作人员过去拿。 上单小超:“这么大方的吗添哥。我要拿铁。” 添哥一边分一边说:“必然不是我,是新的金主爸爸。” “嗯??????” 喻星一怔,凑过去拿了一杯冰美式:“保密工作这么好?谁啊?” 添哥对她眨了眨眼,“待会会过来。” 喻星眯了眯眼睛,心头微动,转身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等到队员和教练化好妆,喻星过去帮忙把他们的衣服都整理好,检查了队服上的赞助商标签,没有发现新标签,喻星越发觉得诡异。 电竞选手拍照大多数会姿势僵硬,摄影师通常会花一点时间去给他们适应。就在试拍的时候,摄影棚的门开了又关,来人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安静地走上前,助理提着两叁个纸袋跟在身后。 摄影师的声音小了许多,喻星正刷着微博,抬头一看,那个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的高大身影,不是梁屿是谁。 他刚好侧头朝她看了过来。喻星瞪着眼睛,只见韩徵白和李复森都走了过去。 “小梁总,怎么亲自过来了?” “随便看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李复森却转身喊了停,招呼着队员教练。“不好意思暂停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梁总,柏岭集团的二公子,新赛季开始,就是我们的赞助商了。” 队员们平日的生活其实很枯燥,不打训练赛的时候就打rank,或者开直播,偶尔可能刷刷微博,对社会时事几乎是空白,柏岭集团当然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只要是赞助商,那就是爸爸,鼓掌就对了。 一阵寒暄后,梁屿的助理把带来的柏岭设计的新队服分下去,队员都换上后,拍摄继续。助力把纸盒里的小蛋糕都拿到了桌子上,梁屿则是拿了一小盒外层是巧克力脆皮的生巧,走向喻星。 “还瞪着眼,眼睛不累吗?”梁屿在其他人八卦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在喻星边上。 喻星接过生巧,眨了眨眼,第一次见他穿西装,里头的黑色衬衫没打领带,纽扣也解开了两颗,头发梳了背头,加上他脸上的细框眼镜,看上去人模人样,跟平常的他完全两个样,喻星差点没认出来。 低声开口:“我没做梦吧?” 龟龟,柏岭要是真成了金主,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霎时成了暴发户? 梁屿扶了扶眼镜,轻笑:“怎么,不信?” 她咬了一口生巧,唇瓣沾上了慕斯,舌头伸出来舔干净后,才又出声:“你人都在这了,怎么不信。我已经在想我们家以后的奢侈生活了。”她咽下生巧后顿了顿,又低声说:“我也没吹枕边风啊。” “你不用吹,我就是不花钱不舒服。” 喻星翻了个白眼。 梁屿随后往后挨在沙发里,左手自然地搭在喻星背后的椅背上,丝毫不在意其他人探究的眼光。 喻星没他脸皮厚,低着头把生巧吃完就起身往添哥那站。添哥见她一脸不自在,笑说:“嗨呀你不用这么拘谨,我们都懂。” “懂啥?” 添哥眼神在她跟梁屿间来回,喻星不知道梁屿跟他们说了什么,但总不会是直说两人的关系,她这会也不好澄清,只好扯着嘴角笑笑。 没一会儿,喻星手里的手机震了,梁屿发微信说还有事要先走。回头,沙发上已经空了。 拍摄完成,一行人又返回基地。 中单GDP上了车拿着手机百度,开口感叹:“这富二代是真的帅,笑起来我以为我看到了陈冠希老师。” 下路组两个弟弟附议:“跟星星姐姐坐在一起简直是在给我洗眼睛。” 上单小超:“引起我眼睛的极度舒适。” 添哥一脸“全是弟弟”的表情,“富二代?到他这应该至少五代了吧,人梁家可是从清朝富到现在的名门望族,祖上在清朝就有自己的造船厂和码头,家业历经几百年,现在也算是家道中落了,只能搞搞房地产。” 这一天,弟弟们重新理解了家道中落的意思。 作者说: 烫知识:?是LPL赞助商,为LPL统一设计队服。LPL粉丝对于?队服的怨念早于新疆棉事件,因为它设计的队服是在太丑了。 所以我在这就不要?队服!!! 我夹带私货说一句:耐克滚出LPL。 -- 白天上班晚上......微H 第二日,官博官宣柏岭集团成为FOG赞助商,并且会在两年内在海城建成主场馆。消息一出,各大营销号纷纷转发,网友粉丝集体吃柠檬,粉丝泪目。 网友:是那个海城龙头柏岭吗??? 网友:龟龟。FOG一夜暴富。 网友:据说梁家人从清朝富到现在[柠檬.jpg] 网友:[图片]扒到一张全家福,这家人唯一还行的是我,我公婆和我两个老公都很好看。 网友:几个菜啊? 网友:背后是财团的也不止FOG一家,还不是要成绩没成绩。 网友:下赛季的阵容早定了啊,FOG这也没花钱啊。 喻星在工位上刷评论刷得不亦乐乎,听见楼下一阵吵闹,下楼一看,身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把一箱箱设备从小货车搬进来,开始拆装队员的电脑主机,换上新的显卡和CPU。 上单小超:“我知道柏岭有钱,也知道现在的显卡贵到什么程度,也懂他们并不在乎这点钱,但是,看见3090被装进自己的主机里,我就想喊一声,父亲!” 喻星:“......” 工作人员花了两叁小时组装调试,等到机子全都组装完后,弟弟们一个个边打排位边啧啧感叹。 梁屿的动作不止这些,用了两个月把市区内一块四通八达的地从政府手里谈了下来,敲定主场馆选址。连带给了FOG一个知名科技品牌的赞助。他不参与俱乐部管理,选手和教练组阵容的选择他不插手,只负责钱给到位。 李复森和他说到,FOG的现阵容从上赛季看下来,虽然稚嫩,但是未来可期,教练组也跟队员磨合得不错,战术制定没有太大毛病,他想再冲一个赛季,看看上限。梁屿不予置否,他是圈外人,只负责花钱,至于如何把战队运营好,打出成绩,这是李复森的责任了。 距离夏季赛开赛还有两周,梁屿安排了团建。 出发前的晚上,偌大的客厅昏暗,巨大落地窗外是一片墨色的夜空,今夜的云层把月光遮住,室内只有玄关口来着小灯,喻星被压在客厅的地毯上,长发披散,脸色潮红,下颚被梁屿掐开,呻吟不可抑制地从红唇里泄出。 “轻点......啊嗯......”她伸手抚摸上方的脸,摸到了一手潮湿,他的汗从头上流下,滑过眉眼,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危险而诱人。 梁屿微微侧脸亲吻她的掌心,放开掐住她下颚的手,握住她的臀,更深的进出。 第二次的时候喻星体力不支,浑身软绵绵,侧着身搂住他的脖子,双唇微张向他讨吻,哼哼唧唧求他停下。 梁屿在身后用力揉捏她的胸乳,含住她的唇,把她的舌头拖住吮吸,逼得她呼吸不畅了,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小腹。 梁屿闷哼着轻咬她的舌尖威胁:“再夹,我把你做哭。” 喻星现在就想哭。但她说不出话来,甬道一阵酥麻,又要到了。 阵阵紧缩咬得梁屿舒爽,他随心所欲地进出,大开大合,听着失神的女人已经带了哭腔,双腿难耐地夹紧,手也无力勾住他脖子了,垂在地毯上虚虚地抓住绒毛。见她鼻头都泛红了,梁屿还是没舍得往狠了折腾她。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把人翻了身,用最传统也是最亲密的体位重新进入,她呜咽着接纳。 “再一会。” 梁屿俯下身抱住她,感受她晃动的双乳,凸起的乳尖划过他胸口,她的长发铺开在灰色的地毯上,全身泛红,双腿想努力地圈紧他的腰,他亲了亲她微湿的眼,抬起身握住她的大腿往下压,穴口向他张开, 他垂眼就能看清自己是如何进出她的,潺潺的水被他带出,狰狞的欲望抽出时,箍紧着他的嫩肉隐隐若现,看得他眼热。 最后几下把她入得失了声,她痉挛着仰着脖子,下身的水争先恐后涌出,想把他还肿胀着的下体挤出来。梁屿粗喘着堵在里头,等到她的紧缩停下,这才捏着套子的圈圈退了出来。 喻星的无力地瘫软在地,双腿还在抖。梁屿草草清理完自己,便把她抱进浴室,她撑着墙,由着他冲洗。过后他又把人抱回卧室,用被子裹了起来。 喻星本就是作了留宿的打算,训练赛打完回家拿了行李才过来的,这会早就昏昏欲睡了。梁屿在边上半坐着打电话,听助理交代确认明天的事宜,偶尔应声,手在她光裸的背上轻抚。喻星窝在松软的枕头里,在他低沉的嗓音下,没一会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 * * 喻星第二天才知道他也跟着一起去,但坚持不肯单独坐他的车,太惹眼,也不想费心去跟同事解释。 梁屿没有勉强,思索之后竟然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下,上了俱乐部的大巴。路上顾着跟李复森和韩徵白谈论俱乐部运营,倒也没有给后面的弟弟们过多的压力。 团建前后四天,地点在柏岭的一个中小型度假会所里,户外的WARGAME场地就是今天他们的主场。 喻星给小编静君打下手,协助她拍摄了素材,相机里除了弟弟们憨憨的表情外,还有不少是她拍到的梁屿的身影。她今天才知道,梁屿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有钱人,他除了有英俊的外表之外,还有智慧和身手。喻星默默把相机带回了房间,把他的照片都导进了笔电里。 下午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晚餐又米其林大厨掌勺,把他们一个个喂得十分满足。晚上8点,训练赛在叁天前改造完的一间临时训练室内进行,梁屿第一次参与其中,他能直接听到教练的战术布置,全程听见选手交流,知道教练组跟数据分析师在赛时是如何制定即使战略。 梁屿双手抱臂看着坐在角落的喻星,她跟着教练的节奏盯着选手的屏幕,捧着笔电一边盯比赛一边更新数据表。 又见到了一个他没见过的喻星。他唇角微勾。 训练赛打了叁把,复盘会开得很快,教练简短地指出了不足之处,更多的需要等喻星把选手的个人录屏再过一遍,拿到更多数据才能详细去说。喻星没有离开训练室,直接在里面开始做数据,梁屿没有打搅。 到了十二点多,喻星才按着僵硬的肩膀踱步回房。浴室里有香薰精油,喻星毫不犹豫倒进了浴缸里,悠然地泡了个澡。浴室门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打开了,梁屿头发半湿,一身清爽,一脸坦然地走近,半蹲在浴缸边上,伸手撩起她浸在水中的头发。 “别泡太久,水温有些凉了。” 喻星懒得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了,轻哼了声,指了指架子上的浴巾,梁屿回身给她拿了过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这事儿他做得还挺顺手。 喻星躺在柔软的床上,撑着头问他:“熟练工噢。” 他笑而不语,脱了拖鞋也上了床,把她半压着亲。喻星表现得柔顺,卷着舌尖回应他,肩上的吊带不多时也被他挑下,湿吻从嘴角一路向下,在饱满的胸前布满水渍。 酥麻感在乳尖扩散,喻星的脑袋开始混沌,梁屿的鼻息渐渐加重,含着她乳尖的动作也渐渐变得粗暴,略微尖锐的疼痛激得她叫了出声。 “啊!” 胸脯不自觉地向他挺起,身下也变得湿濡。喻星眯着眼抚上他的腰侧,吐气如兰。“可以了……” 睡裤被扒下,他打开她的双腿,手指在阴蒂上快速拨弄,晶莹的液体肉眼可见越来越多,把他的手掌都沾湿了。两根手指在她里面一下一下地扣弄,喻星咬着唇弓起了腰,小腹绷紧。 她要高潮了。 梁屿手指不停,另一只手扒下自己的裤头,肿胀的欲望竖立在腿间,还未等他开口调侃她今晚怎么这么快,手指就被她的软肉猛地吸住,他想拔出手指让自己进去,甬道里蠕动收缩反而将他的手指越咬越紧。 他知道如果是他的性器在里面,这个时候会有多爽。他吸了一口气,一下把手指抽出。挺着胯把肿胀的顶端推了进去。 太他妈紧了。 紧到他想不管不顾地全部入进去,打开她的腿就开始抽插。 喻星缩着身子,穴口进了一个头,已经很涨了,但她的身体还想要更多,腰身不住地向前挺,又还记着他还没戴套,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催促:“套呢?” 梁屿在床头摸了一会终于翻出了套子,粗鲁拆开戴上,下一秒就长驱直入。 “啊嗯……太深了……” “不舒服?” 喻星红着脸不答,梁屿轻笑,入得又深又重。 原本梁屿没想做,这一天无论是费体力还是费脑力,喻星都挺累的了,他想着亲亲她逗逗她尝个甜头,但见了她眯着眼对他说“可以了”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喻星刚泡完澡又高潮,身体还有些发软,被他掐着腰在床上浮沉,舒服得闭着眼娇喘。梁屿也没折腾她太久,听她嗓子有些困倦的嘶哑,就搂着她狠狠冲撞了十来下,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第二天,梁屿白天在忙自己的事,晚上回到度假会所看选手训练情况,训练塞结束后便先行离开了,等喻星做完数据回到房间,看见那位本应在自己房里的人现在却只穿着浴袍坐在她房间的书桌钱拿着笔电开视频会议时,她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深夜压着她做,清早再堂而皇之在她房间里人模人样地出门上班,喻星在半睡半醒间看着他出门的背影突然悟了,这大概就是梁屿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独立房间的目的。 前一晚,梁屿做完给她冲澡的时候,喻星腿间红了,血顺着水流下来,他蹙眉,关了水把她擦干抱了回去,喻星迷迷糊糊又上了床,腿间的粘腻好像都没洗干净。坐起身就看见梁屿凑在她那里盯着看,她脸爆红,双腿一夹,怒嗔:“你干嘛啊!!!” 梁屿表情有些心虚,“你流血了,我看看严不严重。”他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今晚应酬喝了点酒,回来房间没见着人,进了浴室就看见雪白的胴体,抵着她就在里头做,可能太激动没控制好力度, 喻星一头雾水,她推开梁屿跑进浴室,一分钟后她在里头喊梁屿。 “这里便利店有卫生巾的吧?” 他一顿,后知后觉舒了口气。“有,要什么牌子,我让人送上来。”而后又觉得脸皮烧得慌,干脆直接拿上房卡出了门,“我给你去买吧,你牌子发我微信。” 乌龙过后,酒也醒了,把月经当成是受伤这事儿还挺丢人。 喻星:“……” 作者说: 小梁总:我白天上班,晚上上床。 -- “跟我在一起是乱搞?”H 夏季赛开赛在即,英雄联盟官方发布了各大战队的定妆照,开始为比赛预热。FOG官博随即发出团建Vlog,赚足了营销号和粉丝路人的转发互动,柏岭集团的官博也在其中。 @FOG电子竞技俱乐部: 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们出发去了@柏岭集团安排的团建地点进行了为期四天叁夜的团(wan)建(shua)啦!!!感谢@柏岭集团! @柏岭集团: 客气。小梁总说那天玩得很尽兴。 网友:这叁十分钟的vlog从头到尾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网友:这是什么排场……LPL前无古人的待遇啊…… 网游:那位在WARGAME一打五的,建议直接退役,英雄联盟给不了你饭吃。 @FOG电子竞技俱乐部回复网友:那个一是小梁总!五是我们上单打野辅助老板和CEO(小声 网友:hhhhhhhhhhhhhhhhhhhhhhh? 网友:找专业的来虐菜,也不怕你们家孩子心态爆炸 网友:小梁总哪位??? 网友:卧槽不会是柏岭的老总去陪玩吧? 网友:谁陪谁玩啊,明显是五个菜鸡陪小梁总玩( 网友:[图片][图片]柏岭老总的两个儿子,左边大儿子是副总裁,右边小儿子今年刚进集团,在投资部。按道理说应该是小儿子在虐菜,因为脸跟那天官博发定妆照花絮时在边角位入镜的那位对上了。夸我。 网友:卧槽现在的老板都长这么帅? 陈绶也划着手机,嘴里啧啧啧:“你咋那么闲呢?人家团建你跟着去干嘛?” 梁屿叼着烟,嘴角挑起:“关你屁事。” 陈绶也轻嗤:“也就图喻星妹妹吧,正常人谁没事白天在市区上班晚上回郊区睡觉。” “你说得对。” “真这么喜欢?那以后你俩散了,我是不是不好再上?”陈绶也话音刚落,几块冰噼里啪啦地就掉到他身上。 梁屿一手往冰桶里掏,一只腿往他身上踹。“做你妈的梦,滚。” 陈绶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本来嘛喻星也没正儿八经跟他谈恋爱,就算是谈恋爱,分了还不让他去追嘛。 见他一脸不忿,梁屿拿下嘴里的烟,凑近沉声说道:“我没开玩笑,你别打她主意。” 陈绶也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见他一脸阴沉,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从夜场出来,梁屿没回住处,心思一起,让司机开车去了基地。凌晨十二点多,选手们的直播时间才刚刚开始。韩徵白正要回家,迎面碰上了梁屿。 “小梁总?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梁屿跟他点了点头,“没事,来找喻星的。” 他这样不遮不掩,韩徵白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呃,喻星刚在跟阿添在分外卖呢。” 梁屿进去时就看见喻星捧着一块披萨,在sala边上边吃边说话。添哥还在分,没注意到梁屿,他默不作声走到背后,喻星感到热源贴近,还未见到人,就闻到了熟悉的木香。 她回身,皱着眉,满脸嫌弃:“你喝很多酒?” 弟弟们都在吃着披萨,梁屿出现得猝不及防,他们纷纷打过招呼后,直播间的弹幕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弹幕:帅哥你谁 弹幕:sala你是不是没钱买摄像头,你这座机画质的能不能换一个??? 弹幕:高糊我都能看你的出你后面那个男的跟星星老婆靠太近了 弹幕:哪来的第叁者??? 弹幕:帅哥挺面熟啊 sala吞下一口披萨,拧了一下摄像头,镜头对准了喻星的背面,梁屿高大的身形溢出了镜头。他不紧不慢解释:“这位是咱爸,小梁总。” 梁屿侧过身:? 弹幕:??????????? 弹幕:小梁总本人?? 弹幕:小梁总好敬业,深夜还来基地视察 弹幕:小梁总跟星星老婆很熟的样子( 梁屿眼神略过直播间弹幕,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是个人都叫老婆?” Sala暼了他一眼:“谁还不能做做梦呢?” 喻星吃完手里的披萨,凑过去看弹幕。在直播现场的粉丝就这么看着她白皙的脸忽然放大在右下角的小框里,表情狡黠又有点可爱。 如果弹幕有声音,那此刻全是鸡叫。 GDP:“以前我们补时长,去吃个饭洗个澡啥的,都是星星姐帮忙代播,往摄像头前一坐,内流量跟弹幕蹭蹭地涨,简直竞圈顶流。” 小超:“更离谱的是,星星姐代播平台不会警告,但我找基地的狗代播,平台就来警告我了。双标的标杆。” 弹幕: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弹幕:谁不想看美女呢 弹幕:你竟然还奴役过基地的狗 弹幕:找狗代播就你妈离谱 梁屿再次走近喻星,手臂撑在桌子和椅背上,把喻星整个围在了中间,姿势暧昧。 弹幕:卧槽 弹幕:帅哥的黑色衬衫有点涩 弹幕:wdnmd这画面是我不花钱能看到??? 弹幕:我房子塌了?????? 弹幕:老——婆——(咆哮) 喻星昂着下巴看向梁屿,“露个脸自我介绍?”他要是露了脸,FOG这季度的KPI就不用愁了。 梁屿迷惑:“嗯?” 弹幕:wdnmd这声嗯直接给我送走 弹幕:我耳朵高潮了 弹幕:老公会说话吗?多说几句可以吗? 弹幕:我老公和我老婆在一起的画面,我竟然看得很心动 梁屿眼看弹幕越来越离谱,酒劲也慢慢上头,他掐住喻星的下巴轻轻晃了几下才站直身,“什么时候回?” 弟弟们纷纷侧目,手里的披萨此时不是披萨,是个瓜。喻星放弃解释,握着拳头捶了一下梁屿的胸口,头也不回地离开。 深夜的这一幕被营销号和现场粉丝疯狂剪辑转发,一夜之间,梁屿和喻星有了CP粉,镜头前短短两分钟到互动被粉丝脑补出来无数个爱情故事。不消多时,两人的背景也被深扒,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出现在微博上。 “落魄千金攀上名门公子” “财团公子为博红颜笑,砸千金投资电竞战队” …… 这些言论发酵了几天后,变成了各种“有个朋友说”:梁屿喻星是在夜场搞上的,两人的私生活都混乱。 小故事编得跟真的一样。 这天,被网上的乌烟瘴气气到脸黑的韩徵白,看着喻星毫无波浪的脸,略显担忧。“要不要我们发个声明?” 喻星愣了愣:“抱歉啊,因为我的关系,战队有了负面形象。” “瞎说什么呢,这是你自己的个人名誉。” 喻星摇摇头,“说多错多。你放心吧,这事柏岭会做得很漂亮。” 叁天后,夏季赛已经开赛,在周末的一场比赛开始前,柏岭的官博po了一张律师声明,直指那几个带节奏造谣的营销号。 喻星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气都还没顺过来。 上次在度假会所后,梁屿斋了很久,喻星一直很忙,他出了一趟国,下了飞机被老爷子召回去吃了晚饭,饭后在沙发上坐不住,连他妈亲手做的红豆汤都没喝就跑了。到了喻星住处抓住她按在地毯上做了一次,第二次又把人抱上沙发上折腾了很久。结束后他去洗澡,喻青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喻星听了丝毫不觉得惊讶。 梁屿出来的时候她刚好挂断电话。 “网上那事你没打算找我说?” “用我说?你可是柏岭的二少爷呐。”柏岭当然不允许被抹黑,这事根本轮不到她这种小人物开口。 “这么聪明。”他轻笑一声,“一般遇到不好的舆论发酵,你们俱乐部怎么应对?” “这个圈子无论是选手还是粉丝,年龄层都很低,本来就很容易空穴来风,旁人再拱火,天天都能有大新闻。只要不是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一般都不会下场,顶多就是当事人自己说一下。” “那你自己的声誉也不是大问题?” 喻星:? “他们说你私生活混乱,跟我乱搞,你看了不气?” 喻星摇摇头:“我私生活混乱与否跟他们都没关系。”她顿了顿,“我倒确实是跟你在乱搞啊,小梁总。” “跟我一起是乱搞?” 喻星一怔,侧过脸,嘴角勾起。“我们没在一起。” 梁屿被她一噎,定定看了喻星几秒,她一脸坦然,梁屿没了说话的欲望。 * * * 夏季赛开赛以来,俱乐部没放过假,来到中段赛程,上位圈的排名除了前二,几乎是大场同分或者相差一两分,FOG被挤在上位圈的车尾,战队上下的压力比春季赛大很多,喻星今晚是打算过来喝两杯稍微放松一下就回去休息的,刚到就见着了快一个月没见到人。 这天是张则组的局,庆祝自己进了董事会。 夜场不比酒吧,人的欲望在强劲的音乐和五色的灯光下迅速发酵膨胀,情绪被释放。梁屿坐在张则旁边,两人身边还有四五个男男女女,此时正在摇骰子,挨着梁屿坐的女人有一头大波浪,修身的露脐小吊带把她的胸型完美展现,露出的细腰没有一丝赘肉,长腿没有光裸着,而是穿着一条直筒的西装阔脚裤,看上去又纯又欲。 女人似乎赢了一把,娇笑着有意无意往梁屿身上靠,梁屿也嘴角带笑,手肘撑着膝盖,手腕上戴着一只她没见过的机械表。 喻星肩膀被拍了一下,陈绶也就站在她身后。 “站这干嘛?过去啊。”他搂着喻星肩膀走了过去,喻星没挨着梁屿坐,坐到了环形沙发的边边。 张则见到她,眼睛一亮:“嚯,喻星妹妹赏脸啊。” 喻星开了一瓶啤酒跟他碰了碰。 被打断的游戏继续,喻星没加入,她给喻青发微信,问他为什么还没过来,上一条他说在路上的微信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旁边又一阵起哄,梁屿仰着头喝着旁边女人给他喂的酒,不知是女人倒的急还是他喝的慢,酒从他嘴角漏了几滴,顺着下巴流入衣领。女人按住他想要拭擦的手,主动凑上去,诱惑般地伸出舌头在他的下巴处舔吮。 “芜湖!!!” “林颖你大胆!” 突然被露骨地调情,梁屿倏地撇开脸,僵直着背看向喻星。她正侧着头看着舞池,脸上毫无波澜。 他抿了抿嘴,微微往后仰,扫了一眼林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下巴的湿濡。脸上维持着无所谓的笑,“继续。” 喻青这时候才风风火火带着女伴过来,粘粘糊糊腻腻歪歪,喻星这下连跟他叙旧的心思都没了,直接给他开了瓶啤酒让他吹了,自己也把剩下的半瓶喝完,给张则和陈绶也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厕所。 穿过鼎沸的人群,都市里的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聋的节奏中跳跃扭动,一路上拒绝了两个男人的搭讪,在洗手间解决完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也看见了身后挺拔的身影。 喻星用面纸印干脸上的水渍,回身,对他笑了笑。 梁屿拖着她往二楼的休息室带。二楼隔音,除了脚底下又隐隐的低音震感外,环境安静。 门一关上,连隐隐的震感都消失了,梁屿把她压在门板上深吻,带着急切和些许怒气。他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含着她的下唇吮吸,触碰到她的舌尖时又被她勾得追过去,一个吻亲得大汗淋漓。 他离开半存,贴着湿润的唇瓣质问:“装不认识我?” “哪敢。” “那刚刚怎么不坐过来。” “你不是美人在怀?” “现在才是。” 喻星的包臀短裙被撸了上去,他第一次见她穿这种裙子。内裤被拉到一边,滚烫的硕大马上贴了上去,在穴口处蠢蠢欲动。 喻星反手推开他的下腹,皱着眉头问:“这会不会有针孔摄像机?” “那你快别过脸去。”下一秒就准备挤进去。 “嗯……你不戴套!” “我不弄在里面。” “不行,我包里有,你拿。” 梁屿动作一顿,两叁秒后从她的小挎包里翻出来一个套套,他冷着脸撕开戴上,从后面长驱直入。 环境陌生,喻星原本就紧张,没有前戏就被他撑开,现在涨得生疼。她咬着唇,额头贴着门板,大口呼吸。内衣也被他撸了上去,两个乳尖被他双手捏住拉扯,尖锐的快感传开,下身渐渐放松和湿润,他进出也越来越快。肉体的拍打声充斥着密闭的房间,夹杂着女人难耐的呻吟声。 “轻点……啊……”喻星咬着唇哼哼,他似乎特别喜欢用力弄她。 梁屿上回在她家时就气她,之后带着气就没找过她,这女人也一样没找过他。他才惊觉,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动找她的。 少爷脾气上来了,他默不作声握着她的胸乳用力揉捏,下身抽插得更用力。 喻星的下身开始泛滥,液体被他带出,顺着大腿流下,她收不住,双腿一直打颤,梁屿喘着气抽了出来,把她抱进里头,放在沙发上让她跪着,喻星双手还没扶稳,他就又从后面入了进来,比之前还深。 “啊啊……轻点啊,你八百年没做过吗!” 梁屿失笑,“我们上一次做是几天前?你数数?数一下我操一下,在正确答案的次数之内让你高潮,但是你数错了我就罚你,”他恶劣地拉扯卡在阴蒂上的蕾丝内裤,惹得她难耐扭动。“罚你不能高潮。” 话音一落,他便快速抽插,抵着那一小块敏感的软肉厮磨,喻星吟叫,下腹很快就绷紧了,他却忽然停下。 “啊!啊……呜你别停……” “快数。” 喻星真想口吐芬芳,这时候她哪里还记得起来,下身的空虚感放大,她只好断续开始数数。 “一、啊……二……快点呀……” 屁股被他打了一下,随后又抓住臀肉捏了又放。“数你的,你数得快我就动得快。”他另一只手伸到两人连接的地方,按着她凸起的豆豆撩拨。 喻星咬了咬牙不再数数了,她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伸到两人身下,从他大腿粗往上抚摸,在腿根处停下。 梁屿一抖,粗喘一声狠狠撞了几下。“在想什么招,嗯?”一口咬住她的蝴蝶骨,听见她细细喘息后,正要给她一点甜头,还没开始动,她柔软的手指已经摸到了鼓胀的精囊,一收一缩,梁屿轻喘出声,不自觉抖着腰挺胯,握住她的细腰狠狠进出。 “哪学的?嘶……还不松手。” 喻星摇摇头,手指依然在作乱,但快感上脑,梁屿不舍得阻止。她的臀肉被撞得晃动,腰窝隐隐若现,看得他眼热。抽插十几下之后,梁屿开口。 “十九,二十,二一,二二,二叁……” 下身再次开始酥麻,她压着腰向后,任由巨大的快感把她淹没,白光在眼前,她的尖叫声压抑不住,喻星身子就像绷紧的橡皮筋,拉紧后断掉,倒在椅背上痉挛,甬道死死地把他咬住,梁屿托着她的小腹,用力抽送射了进去。 简单清理之后两人没有回到楼下,梁屿带着她直接离开了。 路上喻星有气,上了车撇过头就闭上眼睛假寐,梁屿识趣,没逗她说话,车子停在了梁屿家楼下,喻星睁眼看了看,不下车,对司机说送她回6栋。司机为难地看着自己老板,梁屿笑了笑,摆了摆手,司机又调了头。 车子再次停下后,喻星头也不回下了车,梁屿紧跟在她身后,在电梯里牵住她的手,低声哄道:“我错了,我就是太想你了。” 喻星不领情,“那不是有现成的女人?人都主动成那样了,你何必来折腾我。” 这副模样的喻星他似乎是第一次见。眉头轻蹙,声调因怒气拔高了一点点,呼吸有些急促,嘴唇还有点肿,被他握住的手正使力要挣脱。 梁屿低低地笑了,“怎么了,跟吃醋似的。”要不是记得她上次说的话,他差点就信了。 喻星从电梯的反光板上瞪过去,“怎么会,就是以后劳烦小梁总不要带着一身浓烈的香水味就在外头脱我裤子,我心里膈应。” 身后的男人抬起手嗅了嗅,残留在衣服上的香水味已经不多,但他还是低头顺目地说了句抱歉。“没下次。” 梁屿没进她的门,在门口捧着她的脸亲了一顿后就走了。 “我明天早机飞英国,回来再找你。” 作者说: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o⑱Ac.Ⓒo⒨ “我来了,不怕。” 之后过了几天喻星才知道,那天晚上陈游也去了,在旁边的桌子等了快两个小时,最后没等到她才走的。 【喻青:实在抓不准那个疯批要干嘛,你最近别一个人出去瞎逛,要出去就找我跟你一起。】 【喻星:想多了,我没空。】 【喻青:懂了,那天晚上去的是傻逼】 【喻星:你他妈】 【喻青:还喝到一半跟梁屿一起消失了,好家伙】 喻星被踩着了尾巴,锁了屏。她无法反驳,她确实不是非要去给张则面子,而是她知道梁屿一定会去。 她扔下手机,抓了抓头发,继续把自己的笔电装进包里,套上队服上了大巴。 到了比赛场馆,她循例出去买了杯咖啡,往回走时在停车场就碰上一身黑的陈游。她脚步一顿,转身走向大门口,站在后台通道前的陈游一愣,失笑地跟了上去。 她故意把口罩拉了下去,在门口等待入场的粉丝认出了她,好几个人围在一起把她圈在了中间。 喻星笑得眯了眼:“你们好呀。” 粉丝1:“老婆啊!!!老婆!!!我!!!终于见到你真人了呜呜呜!!!” 粉丝2:“姐姐能给我签个名吗!!!”说罢就把印着sala的手幅递了上去。 粉丝3:“姐姐帮我跟GDP说声加油!” 粉丝4:“老婆姐姐你好美!” 喻星边走边一一回应,粉丝把她簇拥到了入口,她签好名后又笑着跟他们挥手才进了场馆。 在一旁从头到尾没有机会上前的陈游咬了咬牙,往几个粉丝那走过去。“妹妹,签名能让给我不?”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略长的刘海随意梳了上去,外貌长得不差,加上周身的痞子味儿,拿着签名的粉丝看了他一会,才摇摇头。“不。” “有偿。” “多少?” “你想要多少?我不知道行情。” 原本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有给钱的架势。几个粉丝狐疑对望了几眼,粉丝2过了一会,迟疑地开口:“五千?” 陈游一口应下,粉丝大吃一惊。 反应过后粉丝2才接着说:“你想多了,我就是说说,我不卖给你。” 陈游:“…………” FOG的比赛7点开打,陈游最后规规矩矩进了场馆看完了比赛,在他们接受赛后采访时就去了停车场,他车就停在FOG的大巴旁边,一支烟刚抽完,就见到穿着队服的一行人从后台通道走了出来。 喻星跟在后面,低着头,上车前被喊住。她抬头看见了陈游,眉头紧蹙。添哥在前头停住,问她怎么了。 喻星:“没事,我说两句就来。” 陈游站直了上前,“想跟你说句话可真难。” 喻星开门见山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和你交朋友。” “我说过我不缺朋友。” “因为你有梁屿那样的朋友?”见喻星的脸一沉,他又不疾不徐接着说,“不是吧,睡个觉的关系还要守身?他这会不也在英国快活么?”手机递到她面前,上面是一段十几秒的视频,虽然光线昏暗,但不难看出屏幕中央的人是梁屿,被金发美女贴身搂住了脖子。 喻星心脏小小地紧缩了一下,视频循环播放到第二遍时,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扇他巴掌的冲动,冷笑一声,转身上了车。 * * * 不愉快的对话过去块半个月,比赛基本上隔一天就有一场,喻星忙得跟陀螺似的。夜里快12点了,刚从基地出来就接到喻青电话,但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喻青。 “喂?是喻星吗?喻青在我这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他吗?” 这种事儿以前也有过几次,喻星不疑有他,询问了地址后就打了车过去。 到地方后她艰难地眯着眼在二层的VIP包厢找到了斜躺在沙发上的人,喻星正要过去,手臂被温热的手抓住。回头又看见了陈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来了?” 喻星蹙眉,这个问句让她觉得有些怪异。她挣不开手,只能不耐烦地瞪着他。 陈游抓着她做到沙发上,让服务员拿了一瓶还没开的啤酒,他亲自开了盖,递给她。“陪我喝一瓶,我放你们回去。” 喻星目光扫了一圈,边上已经悄然出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不难看出这场子是陈游的,喻星自己若想要安然无恙地出去,就不能跟他硬碰硬。喻星在内心骂了喻青一遍,脸上淡定无波接过那瓶啤酒,二话不说就仰起头。 喻星不太喜欢喝啤酒,发苦气泡总是让她很难咽下去,喝了一分多钟才喝掉半瓶。忽然手里一空,酒瓶被陈游拿了过去。 “得了,喝不了我就不勉强。”他朝身旁的小弟示意,小弟上前把喻青搀扶了起来,喻星也跟着起身,还没走几步,脑子一阵晕眩,她下意识伸手抓住身旁的东西,摔到了陈游怀里,她眼冒白光,根本不知道自己抓住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抓得很紧,生怕自己倒地。 搀扶着喻青的小弟会意,架着他往休息间走去。陈游把喻星横抱起来,离开了酒吧。 喻星在晕眩中被放到了车上,陈游替她系上安全带,嘴角勾起,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抚摸了好一会,才驱车离去。 他甚至等不到把人带回家,去了离酒吧不到一公里的酒店。迷药下得不重,她也没有把酒喝光,现在只是手脚发软,脑袋也天旋地转,陈游搂着她的腰在前台开房,顺利地在她的包里拿了身份证。 喻星被架着走来走去有点想吐,眼睛努力想要聚焦,却无能为力,她隐约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她想要开口求救,但一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陈游为所欲为。 被甩在床上的时候,喻星心里绝望,长发披散盖住了她的脸,视线依然模糊,耳边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她缓慢地摸到自己的背包,解了锁点开拨号界面,想打110,但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下意识地又打开微信,上面的字都看不清,她只能努力地眨眼,凭感觉找到了梁屿的头像,摸索着发送了定位,又拨了语音通话过去,那十几秒的拨号提示音乐像是响了十几分钟那么久。 一时间许多头绪在她脑子里炸开。 梁屿是不是还在英国? 梁屿会不会在忙听不见? 梁屿来不了的话她是不是就错过了唯一求救的机会? 后知后觉,喻星颤抖着想要挂断语音的时候,手机一震,梁屿的声音冷而沉静。 “你在哪里?” “救我……”她竭力吐出这两个字时,不远处的水声也停止了,喻星磕磕跘跘把没挂断的手机丢到床底下,闭着眼等待。 陈游草草擦干身子,浴袍里头赤裸着,带子也没绑,就这么不疾不徐在吧台倒了一杯水,往水里滴了一滴透明液体,再回身扶起喻星。 “还难受?喝口水。” 喻星耳边嗡嗡响,干涸的唇触到冰凉的液体,不自觉地就张嘴喝了几口。陈游满意地放下杯子,扶着她靠在床头,帮她把头发梳理整齐。这个时候的喻星眼神没有焦点,脑袋因晕眩时不时地晃荡,嘴唇上还沾着水渍,身体也无力,他伸手把她的双腿打开,摆弄成羞耻的姿势,喻星依然倔强地不依,双手放在双腿间遮挡,腿也合了起来。 陈游不恼,好整以暇拿出手机拍照,拍地满意了,才单腿跪在她前面,缓缓把她的体恤过头脱了下来。 喻星眼眶红了,但她无力反抗。除了手脚发软以外,她的心跳也开始加快,喉咙开始拔干,床上透着凉气的被套能缓解她突如其来的燥热,她不可抑制地去蹭,内衣肩带被蹭掉了,双乳因侧躺,挤压出了深沟。 陈游看得眼都直了,裸露的下身瞬间硬了,挺在中间,他色情地挺胯蹭她的大腿。过了一会,他又利用角度拍了好几张更加不堪入目的照片,给自己的下身打了码,发到了猪朋狗友的微信群里。没一会,群里炸了锅,不少猥琐的人怂恿他开视频直播。 陈游没理会,他现在只想狠狠玷污床上的女人。 他粗糙的手掌隔着内衣掂了掂她的双乳,感受到酥软的乳肉,一阵感叹。“好软啊。” 又用手指刮弄顶端,看着它们渐渐凸起,陈游满意地笑了,短裤被他脱下,内裤是跟内衣成套的黑色蕾丝,他迫不及待要去触碰被她努力夹紧的那处。 “你住手……” 邪恶的手指穿过白嫩的大腿,轻而易举探了进去,沿着幽壑滑动。喻星被迫产生快感,呻吟吐口而出,讨好了陈游。他有凑过头去,深深嗅着她散发出来的淫靡气味。 腿根突如其来的湿热感让她狠狠一颤。 陈游在嘬她的腿根,一点一点,快要碰到那里了。她急得哭了出声。“不要!呜……” 乌黑的长发,成套的黑色蕾丝内衣,和雪白中泛红的皮肤,湿漉漉的双眼我见犹怜,把陈游诱惑得口干舌燥,想马上提枪上阵,但他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看清冷的女人在催情药下渐渐变成放荡欲女。 于是他按耐住了,放开了她的腿,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张开双腿对着喻星,握住自己的肿胀,开始上下撸动,喻星细碎难耐的喘息成了他的催情剂。 “操,就这么看着你我都想射。” 喻星不愿看眼前这个让人恶心的禽兽,只能难受地闭着眼,忍耐住身体里一阵阵的异样。 梁屿会不会来,能不能来,她不知道。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找韩徵白或者添哥的,不应该浪费时间给一个不确定会不会出现的人。后知后觉已经没有用了,接下来的事不可预知,喻星身上越来越燥热,她压在身下的被子已经被体温捂热,手脚无意识地往边上挪,企图用短暂的清凉降温。 沙发上自慰的男人喘息越来越重,他盯着喻星裸露的皮肤,双眼发红,手臂上的青筋凸现,酥麻感窜上脑,他突然站起身往喻星走去,单腿跪在床沿,对着她的脸,手里加速。 “呃,啊……要射了……啊……”他仰起头一脸舒爽,抖着腰,准备痛快地迎接高潮射在她脸上。 “操,好爽……射了!喝——” 砰—— 陈游沉浸在欲望的快感中,甚至没有听到房间门口开锁的声音,他的知觉暂时短路,意识回笼时哪里还有快感,尖锐的疼痛在头顶炸开。 喻星睁开眼,陈游被高大的身影往后拖,没让他倒在她身上,她眨了眨眼,梁屿的身影逐渐清晰。 梁屿寒着脸踩着他的子孙根,镜片后的双眼都像冒着寒光,手里攥着的是刚刚进门时在玄关处顺手拿的铁制雨伞架,他举起到半空,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酒店经理Michelle一把拦住了盛怒的男人,“小梁总,先看看你朋友,这个人我来处理。” 啜泣声拉回了梁屿的理智,挣开Michelle,把雨伞架丢在陈游身上,边角的尖锐处刮蹭到了皮肉,陈游哀叫。 喻星被梁屿抱了起来,Michelle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件浴袍盖在她身上。 “绑起来带到上面。”他沉声交代。 “好的小梁总。” 梁屿把喻星抱到了另外的房间,一碰到床,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按耐住怒气,动作温柔地安抚,把她身上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 “没事了,我来了,不怕。” 作者说: 这章写的时候很怕你们接收不了。 而且星妹的自救方式是错误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报警。 -- ⒫o⑱Ac.Ⓒo⒨ 他在笑,她在看 喻星知道,他来了她就没事了。她想大声向他控诉陈游,但是话音到喉咙了发出的却是带着哭腔的喘息。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空虚感在被他抱住之后更甚。 “我、他给我下了药,我很奇怪……呜呜……”额头不断蹭着他的脖颈,明明他的体温更高,烫得她浑身难耐。 他身上的气息不像刚才那个禽兽那样恶心,她在梁屿怀里贪婪地嗅着。 梁屿闻言太阳穴的青筋因咬牙爆了出来,动作却爱怜地轻吻她的额头和鼻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颤,不敢贸然吻她的唇,他不知道在刚才的房间里陈游对她做了什么,怕她会应激。 “喻星,除了热,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进去的时候,陈游虽然是裸的,但喻星身上还有内衣裤,可能还来不及对她真的做什么。 喻星摇头,掀开了身上的浴袍,抬头主动去寻他的唇。 如同在沙漠里干涸了好几天的人终于找到水源,她的吮吸带着急切和绝望。双手发软,还是倔强地搂住他的脖子,薄薄的蕾丝刮得她的乳尖一阵骚痒,她不自觉地挨紧摩蹭。 梁屿稳住她的身子,任由她胡乱索取,双手渐渐从搀扶变成了游移,半褪的内衣被他扯掉,露出了挺立的嫣红。他被勾了过去,舌尖在上面描摹。 “他碰了哪里?” 喻星轻喘,“隔着……内衣嗯……下面也是,我想夹住腿,但我夹不住……”说着说着又委屈地想哭,乳尖突然被他用力吸住,酥麻的快意使她挺起胸要送到他嘴边,他的牙齿轻轻碾过顶端,惹她吟叫。 他沉默地拉下她的内裤,已经是一手滑腻,两指并拢直接插了进去,喻星几乎是同一时间高潮。他探索着里面的皱褶,曲起指关节抠弄,高潮的余浪直接把喻星带上了后头的巨浪中,透明的液体在手指的抽插中被挤了一个小弧度,她痉挛不停,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梁屿喉头剧烈吞咽,低头把她的呻吟全都含进嘴里。 手指被她吸得有些发麻,西装裤下撑起了帐篷,他深呼吸想要冷静下来,他还有事情要做,鼻间却全是她的馨香和高潮后的甜腻。 “操。” 怀里的人已经逐渐安静下来,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平,盖上被子,转身去浴室洗了手。陈游的手机已经交给了梁屿,他打开相册,按耐住怒气把一张张照片销毁,又仔细检查了里面的社交软件,确保没有把照片流出,才离开了房间。 Michelle派了人在他房门口等着,见他出来了马上领他去了楼上,出了电梯后安保守住了电梯口。 “这层有没有住人?” “这层没有客人,您放心,刚才经理把人带上来时也把无关的工作人员都撤走了。” 陈游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看上去刚刚已经闹过一轮,此时脸上涨红,满头大汗,浴袍还大开着,见梁屿进来,想起刚才被他踩在脚下的屈辱,目光顿时狠毒。 “梁屿,你还真敢绑我?” 梁屿在他两米处站定,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拿下眼睛用眼镜布拭擦了两下又重新戴上。“是不是我不做点什么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陈游嗤笑:“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了你女人几斤几两,不胖不瘦,抱起来刚刚好——” 巨大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梁屿收回右手,嫌弃地拿过湿巾擦了擦沾了汗的手掌。“我懒得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都不配我亲自跟你算账。”他拿下嘴里的烟,走近,抬起脚踩在他双腿间的椅子上,烟头狠狠地戳在他血淋淋的头顶。 陈游剧痛惨叫,随后就是一阵烧焦的气味。 梁屿面不改色,按着烟头十几秒后才退开,“有这狗胆动我的人,那就别指望我对你客气。” 说罢,对一旁候命的Michelle交代一句:“你来处理。” Michelle毕恭毕敬送走了梁屿。 * * * 喻星再次醒过来,已经在车上了。她枕着梁屿的大腿,睁眼时他刚好在打电话。 “明早过来收拾好,丢垃圾的时候跟陈柒说,他儿子要再在我面前蹦哒,后果自负。”挂了电话,低头就看见喻星迟缓地眨眼睛。 “还有没有不舒服?” 喻星动了动手脚,除了有点乏力,并无不妥。她摇了摇头,撑着座椅要坐起来,梁屿按住她,“快到家了。” 喻星又闭上了眼。 直到洗了澡躺上了床,喻星才反应过来,今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她侧过头问梁屿,为什么会来。 梁屿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不是你喊我来的?” “我当时脑子不清醒,过后才觉得应该打给韩徵白或者添哥的。” “?” “万一你还在国内,那我人没了。” 梁屿的脸当即黑了一半,但细想了一下,那个当下在不知道他行程的情况下向他求救确实很大风险,万一他真不在海城,万一他真没接到电话。 但是那个时候她第一选择竟然会是他,梁屿矛盾地又觉得心里美滋滋。 “我下午下的飞机,在公司开了个会,正要找你陪我吃夜宵,陈游带走你被人拍了视频,我看到了,本来就在去找你的路上。” “那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提起这茬,梁屿才想起胃是空的。 喻星爬起来做了葱油拌面,梁屿也很给面子吃了满满一大碗。 她撑着下巴,目光盯着梁屿节骨分明的手指,若有所思。“你在酒店时……” “嗯?”他抬头看向她,喻星接触到他的眼神后莫名窘迫,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梁屿也不催促,拿起手边的水杯就那么看着她。静默良久,喻星才憋不住,讷讷地问道:“我药效发作的时候,你怎么只用……手指?” 眼前的男人先是侧着头倾听,听清她说的话后,嘴角挑起,笑得玩味。“服务不满意?” 喻星起身作势要捶他,他伸手握住那只小小的拳头。“你那不是不清醒么,我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 喻星半信半疑,“你们这些公子哥不都爱那么玩儿?” “是有爱那么玩儿的,但我不玩儿这些。”他不屑。 “谢谢你。” 梁屿轻笑,“这你第几回谢我?” 喻星却笑不出来,“你会怎么处理他?” “打住,我没有处理他。”意思就是过了今晚,陈游变成什么样都跟他没关系。 喻星默然,梁屿也再没有细问今晚的事情。 半夜叁点多,梁屿轻轻挪开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下了床,在狭小的阳台抽起了烟。酷热的温度没有在深夜降下来,一根烟快到底,他额间也出了汗。 长长地呼出了最后一口烟,转身把烟头丢在客厅茶几的烟灰缸里。他愣了愣,这个烟灰缸他好像是第一次见,是喻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特意买回来给他用的。 坐进柔软的沙发,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梁屿内心有点不安和躁动。那个视频只有短短十秒,他的愤怒只在短短十秒内就如活火山的岩浆一样喷发,循环播放到第叁遍他终于发觉她那白净的手臂失了力气耷拉在半空中晃动,脑子顿时一嗡,手脚比头脑更快,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显然,他对喻星产生了与现时身份关系不符的占有欲和情感,比这次的事早,在民宿他第一次看见陈游有所企图的时候?不,还要更早。认识她之后短短叁几个月的片段此时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飞速切换,直到思绪又跳回到他听见电话里那一句虚弱无力地求救—— 梁屿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他倒在沙发里抓了抓头发,手臂搭在眼睛上,嘴里嘟哝了一声。 “完了。” 他需要冷静一下。 * * * 那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情喻青不得而知,他后半夜酒醒了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醉酒,而是他的酒也被吓了迷药,急吼吼地要找人,确认了后来梁屿把喻星带走后才松一口气。 喻青这头懊悔自己的粗心,那头就骂骂咧咧亲自去把被折磨了一夜的陈游又打了一顿。 第二天喻星醒来就没见到梁屿,她很也快调整过来,俱乐部甚至都不知道她发生了这件事。她约了梁屿几次,想郑重地感谢他,但他似乎忙得很。 战队的训练强度也渐渐加强,一天八场以上训练赛高强度练兵,等喻星能喘口气的时候,赛季已经到了尾声。FOG常规赛第二进入季后赛,在半决赛中2:3结束了这个夏季赛,拿到了世界赛门票,创造了队史最好成绩。 柏岭一如既往的大气,甚至有些财大气粗了,把庆功宴设在旗下的高端酒店,还邀请了几位电竞媒体人,全程直播,赚足了眼球。这个晚上,FOG虽然输掉比赛,但却成为了竞圈的顶流。喻星下午问他今晚来不来,他说他晚上有事,不会去。 喻青老早就等在酒店门口,要带她去嗨第二趴。 上一次见到灯红酒绿还是一个多月前,她太久没出来,以至于强劲的音乐在耳边炸开仿佛是在她头顶上丢了个炸弹。她跟朋友玩了一会儿游戏就被音乐轰得坐不住了,摆摆手要去洗手间。 在镜子前仔细补了口红,随意梳理了及腰的长发,转身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肩膀。 “唔……对不起啊小姐姐,我有点醉了……”是一个看上去很显小的女孩,眼神迷离。“梁屿怎么不来陪我上厕所!” 在旁边搀扶她的另一个女人一脸抱歉,喻星听到她口中的名字时一阵恍惚,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liangyu。 她摇摇头离开,路过一个半开着门的包厢,她鬼使神差看了进去,在打开的一角看见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他双手举着作投降状,身前的女人大胆地搭上他的双肩向他凑近,嘴边挂着诱惑的浅笑,越来越靠近,最后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放下手扶着她的腰,女人好像还做了什么,他一下侧过脸,那颗钻石耳钉在大屏幕的光线下尤为刺眼,喻星瞳孔微闪,硬是站那看完了全程。 两人分开,周围的人有的起哄,有的暧昧低笑,她听见梁屿慵懒地开口:“差不多得了。” 喻星似乎懂了,这些天他是在避而不见。她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梁屿像是有感应似的,忽而转身看向门口,空无一人。 喻星回到桌前,朋友一把拉住她,下一轮要轮到喻星。 “我先走,你们慢慢玩。” 她木着脸跟拿着刚开的酒回来的喻青擦肩而过。 站在马路边看着车水马龙,喻星打开叫车app,默默地等待司机接单。她身边路过了两拨人,都是成对的男女,一对男的醉得七晕八素,女的吃力得把他搬上出租车,一对是男的背着醉酒的女朋友,嘴里一直在哄着她说,“宝宝你晕吗?想吐吗?很快到家了。” 喻星的手机震动,司机一分钟后到。她吐出胸中的闷气,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光。银色小车很快在她身前停下,她拉开了车门,但下一秒就被后面伸过来的手合上。 “抱歉,订单取消。”梁屿未等司机发难,先从钱包里掏了五张红色人民币。司机咽下脱口而出的抱怨闭了嘴,扬长而去。 喻星没看他,“什么意思?” 梁屿把她拉回人行道,不疾不徐点了烟。“刚才怎么不叫我。” 喻星哑然,她约了他一个礼拜,他避而不见,下午还在跟她说今晚有事,结果在夜场碰上了跟美女热辣游戏的他。现在他问她,刚才为什么不叫他。 她轻嘲似的扯了扯嘴角:“我那不是怕打扰小梁总么,毕竟今晚的事应该挺重要的。” 梁屿喉结微动,别过头,呼出一口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作者说: 真狗血。 小梁总慌了,怕了,跑了。 -- 打个散伙炮吧H 喻星定定看了他几秒,把他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没什么,你不用紧张,你救了我,我就是想谢谢你而已,不是有别的目的。你贵人事忙,那我就趁现在,郑重地对你说一声谢谢。” 梁屿对上她的目光,不发一言,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摁在路边的灭烟器里,伸手牵住她的,把人往自己的车里带。 司机目不斜视地把车开回了梁屿的住处,安静退场。后座的喻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短裙在驾驶座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被掀开,她双腿被微微打开,男人有力的手臂卡在腿间,指尖隔着薄薄的内裤打圈,她咬着唇打颤,手握住他的手臂,不知是要阻止还是不让他离开。 梁屿伸过头狠狠地吻住她,一阵不属于两人的香水味扑近,喻星蹙眉用力推开他,被打断的男人半晌才退了开来。 “能把我放开说话吗?”她突如其来的冷淡让梁屿心里没底。 两人从车里出来上了电梯,门刚关上,梁屿便视监控如无物,一路痴缠,喻星被他抵在电梯角落里上下其手,出了电梯直接被他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进了屋,两人的衣服从玄关到卧室,掉了一路。 她被他从背后抱住压在床上,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但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恼怒地拿手肘往后挣,没收住力气,梁屿胸口吃了一记肘击,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松了对她的桎梏。 “你没完了?” 他语气愠怒,喻星被他这么一说,脾气也上来了,坐起来冲他大喊。“你爱抱谁去抱谁,别来找我!” 梁屿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整懵了,话语不过脑子下意识就蹦了出来:“那女的是自己贴上来的,你用得着这样?用不用我以后出去玩在头上写上‘勿扰’两个大字?” 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 喻星喉咙一哽,过了几秒,周身都冷了下来:“当初是你说的这段关系只有你我。” 梁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没和其他人做。” 但她想要的不止是这样。喻星咬紧牙关,就怕自己心中所想下一秒就忍不住说了出去。 “不用,梁二少爷出去玩天经地义,我又不是谁,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没意思。” 说罢,下了床,在卧室门口捡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大门走去。 梁屿被她的架势唬懵了,看着她的背影,顿时一阵无力感。只两秒,他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赤着上身跟过去。喻星的手刚搭上门把,他就伸手按在门上,喻星气急,回身就抬腿要踢他,被他灵敏地挡住,高大的身躯整个贴紧,把她锁在人和门之间,动弹不得。 喻星已经闻不到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了,眼前健硕的胸膛让她分了神。他力气大,喻星挣扎半天也没挣开,反而被掀开体恤,握住了双乳揉弄,大手推高了内衣,他迫不及待低头咬她的乳肉,下身迅速变硬,抵着她的小腹蹭。 她软了半个身子,又气他又气自己。说不清为什么一夜之间,情绪会如此失控,当初分明是她想要单纯的肉体关系,不愿再像上一段一样,浪费感情,无疾而终。但面对梁屿这样的发光体,她道行还是太浅了,她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渐渐有了不该有的占有欲,女人一旦对男人有了占有欲,那接下来就很难控制了,无法自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她害怕了,她要抽身结束,在她深陷之前。 她给自己洗脑:打个散伙炮,合情合理吧。 说服自己之后,喻星便不再挣扎,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从胸前拉上来跟他接吻,尝到了他嘴里清冽的啤酒味。梁屿双手在她的臀下一拉一提,她的双腿自觉勾住他的腰。梁屿不知道喻星内心的独白,她突然的柔顺让他欣喜,把她吻得轻喘后,终于把T恤下摆也拉高,露出被内衣压得变了形的椒乳,一口咬住,听见她不可抑制地发出吟叫,他又用舌尖绕着乳晕重重地舔弄,时而吮吸发胀的乳尖,惹她轻颤。 她很快就被剥得干净,雪白的肌肤在深灰色的床上格外晃眼。梁屿裤裆被欲望顶起来的地方不知道是被她弄湿的还是被自己顶端溢出来的液体弄湿的,情欲的味道发散,他把她半褪的内裤脱到底,露出湿漉漉的阴户,手指一下插进去两根,她被弄地弓起了身,没几下就泛滥了,他一手都是水。梁屿胸口起伏,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子,探过身从床头柜拿了一个套套戴上,撤出手指的下一秒就挤了进去。 喻星一下被撑满,下半身被他拖到了床的边缘,只好用双腿牢牢地勾住他的腰,梁屿站在床边,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撞,肉体的拍打声开始充斥整个房间,喻星咬着唇不让呻吟声泄出,只发出了像小动物幼崽一样的微弱声音。 “啊......嗯唔......唔......” 很久没做过,喻星太敏感,吟叫收不住,她想逃开,用舌尖把手指顶走,无奈被修长的手指追着她的舌头。 梁屿一边抽插,享受着她下面的紧致,又享受着她口腔的湿软,越发兴奋。 “你夹得好紧,是不是想让我射在你里面?” 喻星被他的浪言浪语说得更加羞耻,想撇过头也动不了,唾液顺着合不上的嘴角流出,弄湿了他的手。 梁屿入得越来越深,听见她的叫声多了哭腔,终于放过了她的嘴巴,手重新抚上被撞得轻晃的胸脯,双手覆上去用力揉捏,满手的柔软,身下的人开始紧绷,他一只手来到两人相交的地方,找到那颗凸起,轻轻地刮蹭,喻星颤抖,咬着手指呜咽一声,抖着身子高潮了。 他掰开她抖着想要合起来的双腿,就着里面的收缩,最后重重地冲刺,在她哭出来之前射了。 他轻扫她的背,“怎么还哭了?” 喻星差点喘不上气,她推开他,爬上床侧躺着。他在伏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嘬她的脖子,带着热气的喘息撒在她耳边,身后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两人在淋浴间过了一遍,梁屿把喻星擦干抱回床上,搂住亲了好一会儿,亲出火来了顺理成章没放过她,压着她又做了一次。 喻星起身的时候他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她走的时候没叫他,等他睡醒睁眼,天还大亮,但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莫名其妙睡了十几个小时。 梁屿把脸埋在她睡过的枕头上,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拿过手机,喻星的对话框安安静静,他在上面打了一行字发过去,等她回复,几分钟了,手机还是没有反应。 他起身去洗漱,把头发沾了水整理了一番,这才拿了车钥匙出门。 喻星回去之后就一头扎进训练室,连着六场训练赛打完,再加上昨晚折腾了两次,她现在腰都要断了。 韩徵白出来看见她瘫在工位上,皱着眉过去,轻声问道:“你不舒服?” 喻星摇摇头,有气无力。“老了,腰不行。” “你也缺乏运动,下次康复师过来你得跟着弟弟们一起做。” 主教练连日来过度操劳,头疼到了自己顶不住的程度,出了训练室就被添哥架去医院了,复盘会要等到明天再开。喻星在基地吃完晚饭,就上了韩徵白的顺风车。 两人出了基地就被门口的车灯一晃眼,紧接着是车门开关的声音。 梁屿走近两人,在喻星身边站定,跟韩徵白点了点头,又看着喻星说:“怎么不回我微信?去吃点东西?” 喻星垂眸,“我在里面吃过了。” 韩徵白看了一眼梁屿,先开车门坐了进去。喻星见状,也拉住车门把,被梁屿一下抓住了手。 “那陪我去吃?” “很累,我想回去睡觉,你找别人吧。”说要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他的手,上了车。 韩徵白等她系好安全带,缓缓开车。 车子开出去良久,梁屿才站在原地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屁股,眉头紧蹙。 你爱抱谁去抱谁,别来找我。 你找别人吧。 这两句说得梁屿浑身不舒爽。 韩徵白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俩吵架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两个就是一对似的,问得她心里烦闷。 “没有的事儿。” 喻星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几乎一秒就睡着了,没半小时铃声大作。她眼睛快睁不开了,眯着眼接起电话。 “喂?” 那头听见她沙哑的声音,一愣。“吵醒你了?” “你有事吗?” 他被她噎得浑身不得劲,但还是压下情绪试探地问道:“还在生气?” 电话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良久,对方也没有再说话,喻星眼皮沉重差点又睡过去。 “就这样吧,我不玩了。” 梁屿的声音沉了几度,“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不玩了,你找别人玩吧。” 梁屿握紧手机,音量大了一点:“昨晚那女的我不认识,我对她没想法。” 喻星抿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问题?” 喻星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玩不起了。 “我之前没试过找炮友,试过了之后发现我不适合。” 梁屿眉头微动,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两人的第一次是她大胆又主动说要在车里,现在竟然告诉他,她没约过。 “你和我做了这么多次,现在说不适合,怎么不合适?” 喻星逐渐不耐,“当初是你说的我想结束就结束,这就是一段露水姻缘而已,梁二少爷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梁屿气笑了,这几句下来搞得好像他求着她一样。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耐心说好话了,一边点头一点说:“可以。那就散伙。” 挂了电话之后,喻星心底一阵发酸,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次闭上酸涩的眼睛。 梁屿挂了电话,一脚踢在了无辜的车轮胎上。裤袋的烟盒里只剩了一支烟,他抽完之后上车,一脚踩了油门,从她公寓楼离开。 张则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夜场,梁屿本想着带喻星过去捧场,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木着脸喝啤酒。 来的人都是二代叁代,圈子就那么大,来来去去总能碰见熟人。梁屿身边坐着两叁个女孩,见他闷闷不乐,纷纷撩他说话。 陈绶也搂着女朋友走了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就你一个,喻星呢?” 梁屿听到这个名字心生烦躁,没说话,跟他碰了酒瓶。 陈绶也了然,放开了手让女朋友先去玩儿。“咋的了吵架了?” “闭嘴吧。” 陈绶也哪能轻易放过这个瓜,“来给哥讲讲,哥谈的恋爱比你吃的盐都多。” “就你那周抛的恋爱?” “啧你别管,没有我哄不好的女人。” 他说的实话,恋爱长不长久的另说,就他这张嘴就没让女朋友失望过,就算到了说分手,也能保证双方好聚好散不积怨。 梁屿简单的叁言两语说了出来,当事人虽然窝火,陈绶也却想幸灾乐祸。“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贱,人约你你装清高,被抓现行了还不知道哄。” 梁屿没好气地说:“什么抓现行?说得我好像去召妓一样。就因为被一女的贴身了什么都没干就得罪她了?她也不是我女朋友,管的着吗?” “你说得对,她管太多了。那你在这喝什么苦酒呢?散了好哇,有的是人觊觎喻妹妹,你就当做慈善了呗。” 梁屿一记杀人的眼神朝他飞过去,陈绶也悻悻然闭上嘴,“得。不说了。” 一群人玩到凌晨叁点,梁屿有些醉了,被一个女孩子搀扶着走出夜场,陈绶也被女朋友扶上了车,临走前让那女孩子替梁屿叫代驾。 梁屿斜躺在后座,女孩跟着钻了进去,慢慢贴上他。 梁屿手臂触到了微凉的皮肤,一阵混合了烟酒的香水味钻进鼻腔,他蹙眉,“你谁啊?” “屿哥,我是Rachel,刚刚最后一把大冒险我和你一起玩的。” 最后一把玩很大,她要用一根很短的吸管把酒杯里的酒分次渡给左边的人,每渡一次,下一次的吸管就要剪短一点,到最后几乎就是嘴对嘴了。在他旁边等了一晚上的Rachel终于等到了,雀跃的用吸管渡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吸管没用了,就直接喝了最后一口,毫不犹豫对着嘴贴了过去。但这酒始终没渡过去,梁屿刚和旁边的人说完话,扭头就差点被她亲上,他一僵,上身后仰,用手捏住了她下巴,Rachel下颌张开,嘴里的酒进了自己喉咙。但她也不亏,硬是撑住他大腿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紧闭的唇,只一秒,就被他黑着脸推开。 梁屿根本没记住她的名字,摆摆手示意算了,自己拿出手机叫代驾。“你住哪,一会让代驾先送你。” Rachel伸手搂住他脖子,上身贴了上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去你那。” 夜场里都是来玩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梁屿当然也懂,但他现在被她身上那股难闻熏地头疼,他撇开脸:“我不约,你要约现在下车找别人。” Rachel带着妆的脸一僵,随后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嗲着嗓音继续磨他:“屿哥,其他谁我都看不上,你放心,过了今晚,咱俩还是陌生人。” 知道他的顾虑,她也没敢有什么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闻言,梁屿睁开眼睛睨她,浓妆艳抹像在她年轻的脸上带了一块面具,眼里有藏不住的野心。他忽的笑了出声:“我也看不上你。” Rachel被他不留情面的措辞伤到了,忿忿地拉开车门又用力甩上。 嘭地一声,倒是把梁屿震清醒了一点。他坐直了一点,开了车窗,想抽烟,才想起烟早没了。 看着窗外昏暗寂静的街道,梁屿又想喻星了。 操。 -- “那就跟我谈恋爱。” 喻星的生活似乎又回归到没遇到梁屿前的样子,晚上有时会和喻青出去玩,但只要是有机会碰上梁屿的局她都没去。 快叁个月过去了,一年中最重要的世界赛已经落幕。休假时间过半,假期喻星一直在家里住着,今晚陪父母在外面吃了饭散了步,回家时碰上了在楼下等她的喻青。 喻青把车里的保健品一股脑给了喻星父母,乖巧地问候了几句,就把她带走了。 “听说你跟梁屿掰了?” 十二月初,晚间的气温只有十几度,下午还突如其来下了一场雨,现在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汽,喻星在外头顶着低温陪两老散步,脸都快冻僵了,这会缩在副驾捧着喻青给她带的热拿铁暖身子,听到这个名字晃了晃神,疑惑地看向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前晚听张则他们说的,说很久没见你和梁屿出去了。”喻青前几天才知道,上次陈游那畜牲被梁屿的人搞得半死不说,家里的生意这几月也被搅得乱七八糟,他身上的伤好点之后又被他爸揍了一顿,现在天天在他爸面前战战兢兢做人。这些他也没打算告诉喻星,他不想喻星又想起这个人。 喻星坦然:“就是散伙而已。” “哦,那没事了。” 喻青下午刚从日本出差回来,吃了几天日料,嘴里都没味儿了,死活要去吃一顿小龙虾。 车子在店门前停好之后喻星才发现这家店她跟梁屿他们来过。余光扫到不远处停车位停着一辆哑光银的保时捷,眼角莫名一跳。 店员在门口热情地喊“欢迎光临”,他们走到最边边的两人桌,刚坐下就被人喊住。 “嘿bro!” 喻星闻声回头就看见中间圆桌那的几个老熟人,毫无悬念,梁屿在那。他换了个发型,剪掉了半长的头发,现在就比寸头长点儿,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剑眉,但没戴眼镜,手指夹着烟,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多了一些清冷的疏离感。 陈绶也向他们招手,梁屿呼着烟,视线追随着她,目不转睛。 喻星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喻青在一旁直呼邪门:“这都能碰上。过去吗?” 硬说要分开坐那就太矫情了,她无所谓地点点头。服务员把她们的桌号调过去,张则多点了叁斤小龙虾,给他们拿了冰可乐。 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另外叁人面面相觑。 陈绶也率先打破尴尬,喝了一口可乐之后对喻星说:“喻星你现在快成竞圈女神了啊,之前世界赛直播那几秒你的镜头,现场都快被掀翻了。” 喻星迷惑地抬头,“啊?”反应了几秒后才知道他说的是赛前官方摄影师在休息室拍到几个画面。 “......就挺突然的。”休息室除了大屏幕之外还有一台电脑是开着弹幕的,当时小编静君也看见了,告诉她上电视了,喻星那会才想起自己没戴口罩。 梁屿跟陈绶也一起在现场看的比赛,没漏掉那个拍到了她的镜头,那张五官精致,气质清冷的脸在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的那几秒,他甚至忘记挪开视线。 原来他已经有这么久没见过她。 陈绶也怕冷场,硬着头皮跟喻星硬聊世界赛,哪个高光时刻,哪个下饭操作,她听得留心,偶尔也会说两句,梁屿垂眸听着,没插嘴。一顿小龙虾吃完倒也没想象中的尴尬。 张则中途走了,说夜场有事,等吃得差不多了,陈绶也顺势拉着喻青和喻星跟他们一起过去下半场。 张则的夜场取了个又骚又土的名字,叫“asm”,从开业被嘲笑至今,要不是装修设计花了大价钱,朋友可能都不会愿意来。 他们坐在卡座,请来的rapper刚好到点上台,rapper在圈内人气颇高,很多粉丝知道他要来,也都跟着过来了,rapper一连唱了几首热门曲,场内气氛直线升高。 喻青也嗨了,举着酒杯在场外在粉丝堆里跟着晃,喻星和梁屿之间空出了一个位子,两人就那样一动不动,各自看着自己的手机,偶尔喝一口酒,宛如四周的吵闹喧嚣都是假的。 等他们都嗨完了下来,这两个人身边分别多了一男一女,梁屿往前倾身撑着膝盖,侧过脸和身边的女人聊天,喻星身边的男人看上去比较木纳,戴个粗框眼镜穿着白衬衫西裤,小心翼翼地跟喻星搭话,喻星也没嫌弃,满脸笑容。 喻青迷惑地看了眼两人,“啧”了一声回去在他们中间坐下。陈绶也看了眼梁屿,觉得好笑,就没见过他出来玩跟女人之间的距离像现在这么远的。女人还想挪一挪贴着他坐,梁屿抿着嘴拉开,自己反而贴着喻青。 喻星应付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了,打了招呼率想离开。 喻青:“走,陪你出去等车。” 大门一关,里头的吵闹被隔绝,只剩下一点沉闷的低音震感。两人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网约车到了,不速之客也到了。 红色法拉利停在网约车的前头,喻星在上车前,陈游下来拦住了她。 喻青没嗨够,想着送喻星上车了就回去继续玩,他顺着轰鸣声看过去,望清来人之后骂了一句“操”,抓过门童交代了两句,然后果断上前,格开陈游的手。“这不是陈少爷嘛,伤都好了?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注意到喻青的目光停在他下身,陈游记起了那天晚上的耻辱。他眼神毒辣,牙关因恼怒紧了又紧。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要是你,现在掉头就走,保平安。”喻青双手插袋,站在喻星前面。 陈游懒得应付他,坚持站在车门旁边阻挠喻星上车。 喻星面露不耐,退了一步直视过去。“你有病?” 陈游自从那次被梁屿重重踩了老二之后,真的病了,他不举。试了很多方法很多女人,他都硬不起来。喻星的一句话让他敏感的神经被触碰到,面目开始狰狞。他伸手抓住了喻星的手臂,咬牙说道:“对啊,所以来找你还债。” 他的手摸上来那一刻,喻星的心脏像是停跳了一秒,她缩着身子往后,身上的外套被他扯下来半个肩膀。夜场里头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放大,大门被打开又关上,喻星手上一松,手臂被人拽住往后一拉,被喻青扶住。下一秒,一只酒瓶在陈游的脑袋上爆裂,玻璃碎片在她眼前炸开。 玻璃碎哗啦掉了一地啊,痛感回笼,陈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四周的惊叫骤起,陈游身后的小弟一哄而上,扶住了他随时要倒下的身体。 “我说没说过,别在我面前蹦哒。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梁屿阴着脸一脚踹开了挡在面前的小弟,手里还握着半截酒瓶,用力得指尖泛白。 陈游摔在地上捂着冒血的头,眼神里一半错愕一半惊恐,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陈绶也上前拉住了梁屿,“差不多得了,都是监控。” 梁屿挣开了他,把半截酒瓶丢在陈游身上。陈游吓得一激灵,举起手抱着头缩成一团。 梁屿轻嗤,回身搂过还愣着喻星,帮她把外套拉好,拥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司机早已等在里面。 银灰色的车子发动,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对着陈游的车说:“麻烦挪一下车,挡道了。” 围观的寥寥几人一阵哄笑。 陈游被小弟扶上车,一秒钟都呆不住,仓皇而逃。梁屿的车下一秒呼啸着开出,围观群众被远远甩在后面。 两人在后座规矩地坐在一左一右,空调清凉,梁屿开了半个车窗,外面的冷空气钻进暖和的车内,把两人身上的烟酒味暂时吹散。 司机边开车边察言观色,自家小少爷脸色漠然,一个劲儿盯着车外看,好像能把路边的路灯瞪出花儿来。旁边的小姐则是低头看手机,仿佛两人只是拼车的乘客。 司机开了近十分钟,衡量半天,还是低声开口问道:“小梁总,去哪儿?” “东方天城。” “锦乐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司机冒出了一颗冷汗。 梁屿侧过头看她,喻星又把脸看向窗外。“麻烦去锦乐路,我回家。” 近半个钟的车程,两人硬是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车子停在喻星家楼下,梁屿都没等到她一句好话。 喻星已经解了安全带,对司机说了一句“谢谢”,手指刚碰上车门,梁屿忍不住暴躁地迁怒了司机。 “我让你开锁了吗?”司机哑口无言,又把后座的门锁锁上。“你下去。” 没有了八卦的机会,司机努努嘴,下了车离开。 喻星愣了愣,未有反应,便被梁屿扯了回去。 手撑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紧挨着他,腰身被他紧紧箍住,不得动弹。 她面无表情,无声抗议,他掐着她下巴,幽幽地问:“我家司机都能得到你一句谢谢,我呢?” 在夜宵店就已经很气,几个月没见,见到他跟见到路人似的,在夜场还对没眼力见的眼镜仔笑,笑得那傻子都看愣了。 气得他肝疼。 喻星咬咬牙,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梁屿倒抽一口气,还是没松手。 “小梁总,注意分寸。” 梁屿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凑近发泄似的咬住她的唇。“我反悔了,我不分手。” “那不叫分手,我俩不是叫分手的关系。” “总之我不分。” 喻星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再杠,挥开他缠上来的手开了车门。梁屿这回没阻止,也下了车,紧紧跟在她身后。 当初喻星把话说绝了,梁屿向来不会委屈自己,他的自尊心使他不愿放低姿态,只身过花丛这么些年,他什么时候沾过身。冷静的结果就是让他认识到,只要碰到她,他就会沸腾。 梁屿跟着喻星走进巷子,快到家门口了,喻星皱眉转身,看着身后一脸淡定的人,开口问:“你不走还想干什么?” “送你到家。这儿乌漆麻黑的。” 喻星停下脚步站定,看向他,“刚才谢谢你。但以后你大可不必这样。” “为什么?” 不是每次你都会在。 喻星顿住,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唱大戏挺累人的,没必要。” 梁屿抬眸看着她,沉声说:“我不累。” 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喻星拖长呼吸,堪堪稳住失序的心跳,面前的人脸上有着一贯的漫不经心。梁屿把她逼到墙壁,伸手撑在两边,头低下去搁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幽幽地说:“想你啊。你怎么这么冷淡的。” 要不是听得见她擂鼓的心跳,差点就被她骗了。太久没看见她,今晚见到了,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一下被放大,他竟也做出了这种他向来不耻的舔狗行为。 喻星又是一怔,还没等她理清思绪,梁屿又开口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喻星被问住了,“什么?” “男人啊。” 喻星的心脏再次被“咚”地敲了一下,她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对她说,他喜欢你。另一个对她说,他只是在管理鱼塘。 梁屿向她靠近,喻星退到墙边,被他困住。 他低头去寻她的耳垂,热气撒在耳边:“我这样的行不行?” 喻星一阵颤栗,“……不行。” 耳垂一阵小小的刺痛,梁屿咬了一口后,又温柔地吮了吮。“哪里不行?” 大手伸进墙壁与腰之间的空隙中,自己往前贴了上去,两人严丝密缝,梁屿的下身触感明显。 喻星软了半个身子,双手撑在身后勉强站住,强作镇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跟你和好。” 喻星稳住理智,让自己不轻易下坠。这个男人之于她,太迷人,也太致命。一次次的缠绵里,她无意识地渐渐陷入,上一次,她在还未深陷之前抽了身。这一次,如果她还随他踏进去,直线下坠只是时间的问题。 “梁屿,Oneonone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那就跟我谈恋爱。”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作者说: 文案回收。 -- 试图拥有爱情(刹车H) 这话几乎没有过大脑就说了出口,梁屿自己受到的冲击不比喻星小,但只是一秒,他就觉得,这提议十分合他心意。现在想想,可能早在从快递小哥手里拿到自己耳钉的那晚起,他对她就已经不是单纯的见色起意了。 喻星就像是迷人的催情药,令他上瘾到欲罢不能。 “梁屿,你要跟炮友谈恋爱?”她原本微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清澈的眼镜看着他。 梁屿眯起眼,松了手从裤袋里拿烟。“怎么说?” “你不会天天疑神疑鬼她在哪里鬼混,有没有跟哪个男的约?” 他点烟的手指顿了顿,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两分探究。“你不会这样。”梁屿也不知道怎么的会这么笃定。 恋爱之于他已经有点陌生了,上一段感情表面上是好聚好散,事实上并不美好。他是行乐主义者,初中出了国读书,受人文影响,性启蒙很早,十七八的年纪开始疯玩儿。第一次的对象是当时的炮友,一个中美混血,做完之后那女孩对他更加迷恋,提出要跟他成为正式男女朋友,他那时对恋爱没有过多的幻想与期待,想着既然合拍,那就谈吧。第一个约炮对象成了初恋,开始热恋的时候是挺甜蜜的,两人兴趣相投,在情事方面也不扭扭捏捏。但那个女孩子比他会享乐,两个月的热恋期一过,不甘寂寞,在Party上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被拍了照,事后那些照片传到梁屿手里,梁屿有过短暂的愤怒,可他没去质问,他似乎早就接受了她那样的人不会忠于一段感情,只会忠于自己的欲望的事实。 两人平静地分了手,梁屿突然就悟了,调情做爱,也不是非得谈恋爱。 他点了火,侧过头吞吐云雾,良久才出声。“你不信我?” 喻星反问:“我凭什么信你?” 梁屿垂头轻笑一声,“我是爱玩,但我不是私生活混乱。我可以跟你坦白,在你之前我在国外约过,第一个发展成情侣谈了两个月,其他的都是在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前提下你情我愿。跟你之后,我没有跟别人约过。” 唯一一段感情经历被他再度想起,他才惊觉自己的初恋,不是两人彼此喜欢所以在一起的,至少他没有想过要对前任说那一句俗气的“我喜欢你”。 喻星感到无措。 对他的情感本来在这段无交集的时间里被她强行抛在脑后,她自认自己做得不错,至少再也没有时不时就想起他来,或是在梦里又和他缠绵。今晚再见到,原以为刚露头就被扼杀了的苗头再次破土而出,像失速的车子一般,撞上了她垒起的围墙。 持续的沉默让梁屿失了耐性,他慢慢靠近,鼻尖轻轻贴上她的,嗓音蛊惑低哑:“怎么样,跟我在一起,试试?” 鼻尖相触,上扬的尾音消失在唇齿间,他干燥的指尖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微微使劲,低头含住她的唇轻吮,一下之后又退开,又含住,几下以后喻星脑子混沌,张开唇瓣由他闯入。还夹着烟的手吹在身侧,缕缕烟雾缭绕,他身上的烟草味也霸道地把她包围。 滑腻的舌相互纠缠,喻星双手攥紧了他的衣摆,呼吸急促。梁屿越吻越深,两人的身体贴紧,她想张开嘴巴呼吸,他堵住不让,她开始推搡,他睁眼看着脸涨红的她,低笑退开,唇还贴着,问:“答应我呗。” 他的眼睛乌黑,盯着她,像是一只男狐狸精,随时要发动魅惑技能。 “你让我……想想。” * * * 司机知道梁屿还会叫他,所以没走远,他慢悠悠踱步到路口的24小时便利店,点了个关东煮,刷着抖音,等待老板的召唤。 东西刚吃完,电话就来了。他快步走回停车处,目不斜视上了车。这车前后座之间没有挡板,他只能尽量忽视后座不小的动静,踩着超速临界线,用最短的时间把老板送回去。喻星的住处离大门近,梁屿的住处比她远那么两分钟。就这两分钟他都不愿意等,车子停在了喻星住处楼下。 车门关上的声音把她的理智拉了回来,梁屿松开她下了车,走到她那头把她拖出来,横抱着进了电梯。 摄像头此时就像是个装饰,他毫不在乎被监控室值班的保安看火辣的直播,但他还记得把她的脸用身体挡住,不让别人看见她陷进情欲的模样。 大门打开又关上,梁屿分开她的双腿托住她的臀往里走,沙发承重凹陷,两人继续吻在一起。这次他没控制力道,张嘴又咬又吮,把她的舌头咬出来吸,把她咬疼了又把舌头伸进去搅,粗犷地不像先前几次的他。喻星有些受不住,双手搭在他颈后,想抓他头发往后扯,发现根本拽不住,他头发剪得太短了,摸了一通倒是像爱抚。 梁屿被她摸到了敏感的耳朵,激动地低喘,他把她的手拉下,抓着往她身后一拧,固定住,丰满在他眼前被迫挺出,内里的乳肉被收紧的内衣勒出了鼓胀的轮廓,在修身的上衣下显露无遗。他凑过去用鼻尖蹭了几下,她轻喘,下身一阵暖流涌出,她羞得想夹腿,却因为跨坐而不能。 梁屿贴着她的胸重重地嗅,空出一只手摸进了她的下身,隔着轻薄的工装裤轻揉,没一会指尖就感到湿濡。 放开了她的手,把她的上衣掀高,露出了雪白。他伸到背后解开扣子,把内衣推了上去。红果在乳肉上颤颤巍巍,皮肤上因敏感起了一片细小疙瘩,他吻下去,在雪白的乳肉上吮出红印,又绕着乳晕舔弄,红果已经挺立,但他故意不去碰,随她难耐地挺着胸,企图自己送进他嘴里。 “呜……好痒……” “哪里痒?上面还是下面?” 他一只手又回到了底下继续作乱,按着那点凸起轻轻的刮,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乳尖,尖锐的快感让喻星感觉又一股热流流出,她拼命想夹起腿,被梁屿一下掀倒在沙发上,把她裤子一脱到底,喻星再次被他抱上腿,带着喘息的吻来到她耳边,她侧着头,半眯着眼,余光落在那一小片在地板的黑色布料上,裆部浅灰色的地方明显带着一抹红。 喻星一僵,耳边的吻已经顺势而下到了锁骨,梁屿的手也在腿根游移,她倒抽一口凉气,扶着他的肩膀往后退。 “停,停一下……” 梁屿的唇被迫离开了她的锁骨,他蹙眉,“嗯?” 喻星红着脸,嗫嗫嚅嚅:“我大姨妈……” 梁屿张了张嘴,突然脑内一条小闪电,“你来那个了?” 喻星尴尬地指了指地上的内裤,梁屿看了一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把脸贴在刚才细细亲吻的锁骨上,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紧紧搂着她的腰。 光裸的皮肤几乎要被他脸的温度煨热了,想安慰他一下,又怕动一下身下就血崩,之只好拍他肩膀,示意要去卫生间。 梁屿对着她的胸咬了一口才把上衣给她拉了下来,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进卫生间,放在马桶盖上面。 回到沙发上,梁屿瘫着吐了一口气,低头看,浅色牛仔裤拉链的那块蹭到了血,探身在茶几上抽了一张抽纸擦了几下,没擦掉,他起身走到卫生间敲门。 “我裤子蹭到血了,能洗掉吗?” 空气静止了叁秒,门“哗”地打开,生的风都扑到了梁屿脸上。喻星弯下腰去看他的裤子,浅色牛仔裤的裤裆上一块拇指大的血迹,突兀又尴尬。从盥洗台上抽了一张湿巾在血迹上擦了十几下,血迹晕染开了,但擦不干净。她皱着眉苦恼地对着那个地方思考。 梁屿原本就还硬着的部位被她按着擦了那么一会,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他低头一看就是始作俑者越凑越近,看得专注。他喉结上下滚动,沉沉地开口:“要不我裤子脱了给你看?” 喻星脸上一热,站直身镇定地说:“你脱吧。”梁屿反倒吓得瞪大眼睛,喻星解释:“裤子给我,我进去洗个澡,然后帮你洗干净。” “……” 喻星关上门,发烫的脸不仅没有降温,反而更红了。 狗男人果然是只狐狸精,专业勾引魅惑人,要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月经打断,他俩现在又是一个肉搏现场了。 喻星只洗沾了血的那一小块,洗完可以用睡风机吹干。梁屿在客厅喝了两瓶冰水,又抽了根烟,听见卧室吹风机的声响才摸了进去,喻星的身子在宽大的T恤下显得娇小,长发因她低着头而垂了下来,他走过去把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大腿上,一只手帮她把头发撩了起来,顺便在她耳边细细地轻吻。 喻星手一抖,发现这人就穿着一条四角内裤,一脸坦然,丝毫不害臊。 “别动手动脚。” 他关了吹风机,丢开。“你要想多久,给我个时限。” 他的目光过于热切,喻星只看了一秒就无措地移开视线。“不知道。” “不能不知道。” 颈边的皮肤被他轻轻咬住,喻星咬唇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嘤咛,压下嗓音说道:“你这是在追我?” 梁屿愣了两秒,随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闷笑。“对。”第一次追人,可真新鲜。 嘴角边偷偷扬起,喻星回身面对着他,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你之前不是躲我躲得挺欢?” 梁屿僵住,故作无事清了清喉咙。“你就当我犯病。”喻星不语,良久,他脑子里才蹦出一个念头。“你是因为那事儿跟我提分手?” “怎么,你觉得我不应当提?” 梁屿头一次想对着镜子骂自己是傻逼。 “陈游那件事不仅对你冲击很大,对我也是。”他顿了顿,觉得都已经说到这了,不如一次过全说完,“你在我这里的分量远不止一个炮友。这是我那天晚上坐外头那沙发上,看着你给我买的烟灰缸,得出来的结论。所以那时候我有点像无头苍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我的理智还没接受我喜欢上你的事实。” 所以他不是故意冷落她,不理会她,他只是想自己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喻星的内心此刻像是被倒入了汽水,无数二氧化碳的细小泡泡在听到那一句“喜欢”之后疯狂上升、爆破,麻痹了舌尖之后,甜腻又涌了出来。 她似乎理解了他,就像现在,喜悦的情绪过后,迟疑马上就来了。他们两个本质上可能是一样的,都不想谈恋爱。她是因为一朝被蛇咬,至于梁屿,她不知道。 梁屿把她的小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才往下含住她的双唇,舔弄吸吮,刚软下去没多久的下身现在又硬了。他叹着气放开她的唇,转而吻住她的额头。 “不催你,你慢慢想。” “哦,那你记住,我还没答应你,我们不能做爱。” “……” 这一晚梁屿还是睡在了这里。他洗了澡,人高马大裸着全身的大男人死皮赖脸地趟进只有一米二的床上。一身温度烘着她,大手被她拿过来放在小腹上,被子外是清凉的空调,被子里是舒适的温度,喻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梁屿先被窗外的阳光晒醒,手臂被她枕了一晚上,麻了,另一只手伸到了她身后,下身硬挺着顶着她的臀。上午要开会,不能沉迷女色,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抓着她的臀揉了好几下,最后轻轻把手臂抽出来。 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后,他没喊醒喻星,对着她从被子里踢出来的小腿咬了一口,但牙印一会就会消失,不甘心,想了想又凑过去吮吸,硬是弄出来一个充血的红印,才潇洒地离开。 作者说: 不 要 再 刷 那 位 的 梗 了 我脑子里全是油!!!!!! 我要是代不回屿崽去写,都是你们害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关于晚上吃不吃蛋糕(H) 自从那天晚上在陈游的脑袋开了瓢,搂着佳人绝尘而去后,梁屿已经好几天没露头出没在风月场所。这天陈绶也掐着下班的点堵在他办公室门口,梁屿刚要拿文件给他哥,抬眼就看见陈绶也一脸吊诡。 “……你干什么?” “小梁总,好久不见昂。” 梁屿啪地扔下文件,好整以暇看着他。陈绶也等了一会等不到他接茬,只好没劲地拉开面前的椅子,轻哂:“怎么的,约你也不出来,这一个礼拜你在家诵经还是抄经文呐?” “伺候人呢。” “啊?你回老宅了?” “没,在喻星那。” “……” “……” 陈绶也良久才回过神,一拍大腿。“你俩又好上了!?” “看你怎么理解。” 什么玩意儿。 “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梁屿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搭着后脑勺,“我在追,她还没答应。” “人没答应你就住人家家?” 梁屿理所当然“啊”了声,陈绶也满脸小亮看手机.jpg 这几天喻星经期,头一天晚上梁屿过去基地接她,到家时她就跟没有灵魂似的,进门把包丢下就躺在客厅地毯上挺尸,动都不愿意动,梁屿心疼,非要当司机,上下班他都亲自接送,然后理所当然赖在她家就不走。 掐指一算,今天已经第八天了,好生伺候了几天,他今晚回去想吃甜点。梁屿精神为之一振,利索地又抄起桌上的文件,问陈绶也:“你走不走?不走一会帮我关灯。”他越过一脸错愕的陈绶也,快步往CEO办公室走去。 陈绶也:“……”好他妈无语。 那头梁峥还在开会,梁屿敲了门也不等回应直接开门进去就把文件甩在他哥面前,“签了吧。” 那气势,让在场其他人在会议结束后纷纷小声议论猜测,是不是小梁总不知死活拿着什么股权转让书来逼宫。 梁峥签完文件没让梁屿先溜,强行把他抓回家吃了顿饭才放人。从梁家大宅出来已经十点了,梁屿开车绕去甜品店买了蛋糕,到基地时喻星刚好揉着肩颈踱步出来。 “给你买了蛋糕。” 喻星瞥了他一眼,“深夜给女孩子买这么高糖高热量的东西,你会不会做人。” 梁屿打着方向盘分神看了看她,相当无语:“你又不胖,怕什么。” “我是不胖,但晚上吃太甜了对皮肤不好。” “那你吃不吃?” 喻星其实没这么抗拒,偶尔吃一次并不会怎么样,而且梁屿有心献殷勤,她也不想拂他面子,正要开口说“吃。”,就被梁屿打断。 “不吃我吃。” 梁屿比她嗜甜,咖啡也不爱喝美式,喜欢加奶加糖的。 喻星白了他一眼,“你这不会是算好的吧,知道我不要吃,你就顺理成章自己吃。” 梁屿笑而不语,勾着嘴角,笑得耐人寻味。 直到喻星裸露的胸乳沾着奶油,被摁在地毯上动弹不得时,她才知道梁屿的目的是什么。 她身上的皮肤还透着刚洗完热水澡的粉红,半湿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咬着唇,双眼迷离。 “你说了我还没答应你就不动我的。” 梁屿否认叁连,甚至还好心提醒:“我只说了不催你。” 喻星哑口无言。 舌尖还有一小坨未化开的奶油,他凑近,把舌头送进她嘴里,顺滑甜腻的口感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他们吻得深入,吻得急切,梁屿揪着她的舌头不放,像是要把她舌尖的甜味全都舔舐干净才罢休。 喻星呼吸困难,她张着嘴,一呼一吸有着奶油的味道,梁屿在她唇上流连忘返。双手像是有意识般攀上她柔软的双峰,绵软胸脯上的奶油又全部蹭在他的掌间。他指尖就着奶油轻刮她的乳尖,手的温度融化了奶油,他把手指伸到她的唇边,喻星半张的嘴自觉地含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让梁屿兴奋,他一口把她白里透红的乳尖连同奶油一起卷进嘴里,喻星轻吟着挺身,绵软和甜腻在他嘴里炸开,他开始大口地吃,奶油吃光了,但是喻星嫩白的胸乳上留下来点点红印。 “呜……啊……好舒服……” 乳尖传来的酥麻快感使她紧抱住胸前的人都脸,胸乳争相挤压,梁屿睁眼就起满眼的白嫩和两点挺立的艳红,他握住两团,把绵软揉捏成不同形状,舌头在乳晕周围舔舐,在她嘤嘤的央求下再一口吞下发颤的乳尖。 “啊……嗯……” 耳边是她渴求的呻吟,他的下身早就硬得发疼,顶端渗出了清液,散发出浓重的荷尔蒙气味。他把自己的气味全蹭在她张开的腿间,炙热的茎身贴在她大腿内侧,热得发烫。 “好不好吃?”他的嗓音低哑,热气喷洒在被吃得发红的乳尖上。“头盘吃差不多了,我要吃主菜了。” 短暂地抽离,回来后,微凉的湿润感抵在她潺潺的穴口,没有爱抚,没有扩张,用不容她退缩的力道一点一点入侵。紧闭的穴口被撑开,酸胀感使她紧缩着小腹,身上的男人抓住她的双腿往两边掰开,已不容置喙的姿态长驱直入,他的火热被紧实地包裹住,快感上头,他下一秒就顶胯动了起来。 她很湿了,但他还是被卡得进出困难。俯下身吻住她的下唇,拖住她的舌尖,轻声地哄:“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闭嘴……嗯……快点啊……”他不疾不徐的速度让她不耐烦。 “我也想快,可你这不是吸我吸得紧?” 不想理会他的骚话,喻星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自己挺着腰缓缓地动。梁屿被她弄得闷哼出声,几下之后按着她的腰放开了顶,她的呻吟被撞得破碎。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泛白,巨大的快感袭来,尖叫声脱口而出。她在失神中迷迷糊糊感概,这个男人好迷人,甚至觉得,做他的女朋友也太爽了。 紧实的小腹抽搐,甬道规律的收缩把他缠得仰着头喟叹,他抽插不停,就着她收缩的节奏,放任自己释放。尾椎开始发麻,他越来越重,下身的紧缩感缺还未停下。他低头看着喻星,女人紧闭着双眼,下唇被她咬的泛白,声音越发地轻,但下腹正在绷紧。 她又要高潮了。 下巴被梁屿捏住,听见他叫她睁眼。喻星迷茫地半睁着眼睛,入目就是他爬满了情欲的汗湿的脸,双眼紧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兴奋的笑。 喻星又闭上了眼,体内第二波汹涌的浪潮迸发,她的吟叫带了哭腔,喷出来的液体把两人的毛发沾湿。 她这副模样让梁屿的情欲到了至高点,他低沉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耸动的腰身越来越快,在她失声之际顶着胯抵在她深处射出。 “你……”喻星指出去的手指颤颤巍巍。 “嗯我知道你还没答应,这次算是尊贵VIP的专属体验。”吃到了甜点的男人此时大言不惭,就差在额头上凿出“强买强卖”四个大字了。 “…………” * * * 全明星赛是英雄联盟一年中的最后一个国际赛事,粉丝投票把FOG的下路组双双投了进去,AD叁木作为赛季最佳新秀参加solo赛,辅助Twilight凭借在世界赛期间的出色操作让全球观众都看到了这个第一次参加世界赛就在乱秀的选手,加上夏季赛已经入选了最佳阵容,成功当选正赛辅助。 12月初,除了入选队员之外,俱乐部派了经理和领队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本次全明星的比赛场地。 喻星身体微微仰着,耳边是飞机起飞时的噪音。她呆呆地看着窗外,飞机偶尔穿过缭绕的云层,逐渐远离繁华的城市。 “别长时间看着外面,紫外线太强了。”梁屿走了过来伸手掰过她的下巴,凑近亲了亲她的头顶。 她忽然间有了实感。 “色令智昏。” “你在夸我呗?” 喻星瞪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小毯子,拉下眼罩毯子一盖,开始补眠。梁屿不恼,他替她把毯子拉平,看着她不自觉微微撅起的嘴唇,又探头过去亲了好一会,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是被梁屿哄上飞机的,最近他倒是表现良好,除了平时的亲亲抱抱,晚上两人睡一张床都规规矩矩。昨晚上两人窝在沙发里喝小酒看电影,是她大意,不知道梁屿的酒量约等于无,不小心把人灌醉了。醉后的狐狸精太可怕了,那双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睛,被酒精熏过后,变得莫名性感。眼镜梁屿很久没戴过来,他去做了近视手术,少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因醉意而缓慢眨眼时,魅惑技能伤害加倍,就像有只手摁着喻星的头让她动手扒光他一样,偏偏他真就什么都没做,醉了只是定定看着她,看得她内心从毫无波澜慢慢烧到沸腾。 终于没忍住向他伸出了邪恶的手。 梁屿醉了还知道守规矩,扒住自己的裤头不让喻星脱,又轻声地在她耳边哄道:“你还没答应我,不能做。” 喻星不可置信。 “但是你没说不能用手……” 梁屿勤勤恳恳用手指伺候了喻星,身下的沙发布湿了就换到地毯上去,地毯湿了就回了房间,最后床单也湿了,喻星已经快脱水了,梁屿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看她颤抖着并着腿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膝盖。 “今晚这活儿能给加多少分?” “……” “想不想去现场看全明星?明天跟我上飞机,哥哥带你去玩。”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过头,总之今天一早睡醒,这个人已经回过家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还十分周到地帮她把行李箱拿了出来,按照他的喜好把她的几套衣服塞了进去。 旅游签是去年喻青帮她和她爸妈一起办下来的,打算闲下来时跟家人去度个假玩玩,没想到竟然先跟梁屿来了。她躺着转念一想,头等舱呢,以前她家没破产的时候她都没坐过,就当自己真的傍了个大款吧。 作者说: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他有毒 在飞机上窝了九个小时,喻星下了飞机踩在地上都觉得脚步是虚浮的。她走在梁屿身侧,看着他不紧不慢推着行李讲电话,那头的人跟他关系应该很好,他语调轻快,偶尔轻笑。 喻星怕解释起来麻烦,来拉斯维加斯的事情没有和战队报备,她不随队,也没有训练任务,来这一趟真的就是纯玩。两人计划是在夏威夷玩几天,再飞去拉斯维加斯看比赛。 下地后很快在酒店安顿好,喻星迫不及待在酒店露天的餐厅吃了一顿,扑面而来的海风又暖又湿,明媚的阳光把人的旅程的疲惫都驱散了,吃饱喝足后懒洋洋地在巨大的棕榈树下踱步回房间,窗帘一拉,泡在酒店里倒了一天时差,两人第叁天才又踏出了酒店大门。 喻星不喜欢定计划逛景点,中午吃完brunch,梁屿带她在酒店的私人海域玩冲浪。喻星是新手,上板都练了快一个小时才勉强能上去几秒从板上摔海水里喝水都喝饱了,而且梁屿没请教练,亲力亲为泡在海里教她 喻星抹了一把脸上都水珠,苦着脸说:“你自己玩会儿吧我不行了,回去洗个澡。” 前后不过才半小时,喻星再回到海滩,就见着如同众星捧月的男人,被叁叁两两拿着冲浪板的热辣美人簇拥着。喻星带着欣赏的目光在远处眯着眼打量她们,不禁感叹:美女可真好看。 喻星是个喜欢美女多余帅哥的人,帅哥看多了可能会觉得撑,但美女永远看不够。这么想着,那头的几个人忽然一起转头看向她,美女一脸释然地点点头,还向她挥了挥手才离开。 “你刚才说我什么了?” 梁屿身上都是水珠,他身上没涂防晒,鼻梁和两颊的防晒膏也被冲淡了晒了个把小时皮肤有些发红。 “被我冲浪的英姿和技术迷倒了,跟我要电话,我说我女朋友在那。” “……”要说心情毫无波动,又好像有一点儿,喻星用翻白眼掩饰住了上扬的嘴角。 梁屿转身躺在沙滩椅上,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扯,让她坐在自己边上。“明天要不要出海看鲸鱼?” 喻星眼前一亮。“可以去观鲸?” “想去我就安排。” 这一刻,金主包养文女主般的待遇喻星算是切切实实体验到了,甚至觉得真香。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天已经大亮,喻星兴奋地隔着梁屿登上了观鲸船,一路上站在船头,也不怕晒黑晒伤,迎着温暖的海风,一刻度不愿意错过碧蓝的海平面。 船行驶了将近一小时,发动机停了下来,船长说附近有鲸。 喻星精神高度集中,连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观鲸向导员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走过来对她说:“你看,3点钟方向,有水柱。” 喻星望过去,六七秒钟后,一条高高的水柱从海面喷出,海底的庞然大物渐渐露出来它的脊背和尾鳍,是座头鲸。那有不止一只,刚刚下潜的鲸鱼身边还有好几只,它们悠哉地徜徉,水柱此起彼伏。它们慢慢游近观鲸船,有一头鲸鱼甚至兴奋地在人类面前当场表演了鲸跃,十几米长的巨物从深蓝里一跃而出,挥动巨大有力的胸鳍,露出半个身体翻了个身再落进海里,激溅处白蒙蒙的水花。 喻星兴奋地尖叫,深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折服。座头鲸的水柱上显出一条条的小彩虹,她高声的叫梁屿“快看”,回应她的确实一声落水声。她回头,只看得见身穿潜水服的男人下水的瞬间。 她跑过去抓住船边的护栏,回头焦急地问向导:“梁屿呢?” “梁先生下水拍摄去啦!别担心,我们的潜水员跟着下去的。” 喻星一愣,眼睛微热,一时失语。她呆呆地看向海里,梁屿已经下潜了,深蓝色的潜水服和海水混为一体。 “除了看鲸鱼你还想干什么?” “想听它们唱歌。” 喻星没想到,昨晚的对话最后,他那一抹自信又别有深意的微笑,原来是这个意思。 鲸群不怕人,越来越靠近观鲸船,围绕在船的周边悠闲地呼吸、翻转,却没有再大幅度地跃起翻身,因为那样会把船直接掀翻。 梁屿在水下捧着摄影机,被动地在鲸群边上游动,偶尔上浮换气,一会又继续下潜。一只体型稍小的鲸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不顾家族里大人的劝告,一直想要游近他。梁屿一退再退,始终游不过这只好奇的未成年,他被鲸鱼胸鳍划动涌过来的巨浪掀翻,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卷在漩涡里近十秒钟,摄影机差点抓不住。等他在船员的帮助下安然地回到了船上,重重地喘着气,脑袋空白了良久,有点脱力。 喻星蹲在他边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梁屿大字型平躺着,扭头跟另一个潜水员确认了摄影机拍摄的内容保存完好,这才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拉我一把呗?” 握住了她细嫩柔然的手,梁屿坐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刚才差点被座头鲸扇一巴掌,倒霉的话可能直接被拍晕,人没了。就这么想着,没吃到座头鲸的巴掌,但酸软的手臂被她打了一巴掌。 梁屿一脸不解,“嘶——咋的了这是???” “你是憨批吗会不会尊重生命?几斤几两啊就敢拿着摄影机往海里跳。”说着说着,喻星后怕了,鼻子一下酸了。 啧,剧情走向不对,他预想的是喻星会感动地扑倒在他怀里,然后满眼崇拜,甚至会激动地亲吻他。 “……我有潜水证。” “有潜水证你就敢去跟座头鲸对线?那得亏是只未成年,不然你早寄了①。” 梁屿伸手摁住她的后颈轻轻下压,他双眼明亮,嘴角上扬,语气轻佻:“担心我可以直说,感动了可以哭给我看。” “滚。” 鲸群吸够了两脚兽,近半小时才缓缓游开。船长在附近海域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又遇到了一群在竞速的海豚,这回船并没有减速,海豚非常喜欢蹭人类的各种船,在船首乘浪。这群海豚就一路跟着观鲸船,争相在船头跳跃冲浪,喻星心满意足地拍下了这段让她难忘的画面。 上午的体力消耗大,吃过午餐后梁屿睡了个午觉,喻星则是在看看摄影机导出来的视频。开头的镜头记录了梁屿从换装到佩戴装备,以及入水前对着镜头耍帅的笑。接过摄影机后,镜头晃动,深蓝瞬间占满了屏幕。除了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外,还有若隐若现的低沉叫声,不远的庞然大物逐渐清晰,鲸吟跟它们的身影一样由远而近,叫声此起彼伏,大多数都沉稳的声调,还有一个稍微清脆的声音,就是那只好奇的未成年,它们在梁屿身边缓缓探究,成年座头鲸很好的保持了距离,小座头鲸在甩巴掌之前在镜头前闪过,距离近得甚至能看清它的眼睛,两秒钟就是一声闷哼和吐气的咕噜声,画面泛起密集的白泡,镜头一阵晃动,最后浮出水面。 喻星看得入迷,定格的画面是他微微刷白的脸。 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完的,为海底那些美丽温柔的鲸鱼,为梁屿。 心跳还未平复,跟梁屿来的这一趟不知道对不对,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他了,喜欢到刚才在船上,他从海里上来的瞬间,就想紧紧抱住他,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喻星轻手轻脚上了床,钻进他的怀里,梁屿没醒,下意识地张开了手搂住了她。喻星缩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他好有毒啊……”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为了逛景点而计划行程的人,酒店设施齐全,白天喻星嫌热,就会泡在酒店里,晚上清凉一点时,梁屿会带她出去逛街,他们尝了当地的平常餐厅,去了网红店,深夜拿着啤酒,边喝边走踱步回酒店。 这天晚上,两人在酒店的影院看完一部西语片,梁屿说想带他跟大学的室友碰个面,喻星耸耸肩,“好呀。” 在衣柜里拿出了之前喻青送她的连衣裙,不想回来还要费劲卸妆,就随意上了薄薄的底妆,眉笔勾了几笔,涂上了深红的口红,梳理好柔顺的长发,满意地对着镜中的人笑了笑。 梁屿正从外面探出一张脸,对着她打量了一番,吹了个口哨。 “好看吗?”她回身,双手撑在身后的矮柜上。 梁屿看着她雪白的胸口和和光洁的长腿眯了眯眼:“好看。”想日。 “谢谢。” “就是胸口开得有点低。” “……这里的女孩子露得比我多多了。” “我又不管她们。” 小嘴还挺会说话。 “你哪位啊你还想管我?” “……” 梁屿轻车熟路地开车到了朋友家,是一栋两层的独立建筑,在富人区的半山。 两人一进门就遭到友人们的热情招呼,饶是喻星做过心理准备,也被面前这叁个能吼出五个人的气势来的男人吓一跳。 梁屿跟他们拥抱,“差不多得了,跟狗叫似的。” “你才是狗。”主人公徐高峰起身走过来,转脸跟喻星打招呼。“嗨,我叫徐高峰,他是杨宗,他是李德智,我们都是梁二的大学同学。” “我叫喻星。”喻星笑开,眉眼弯弯,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她没有过于在意叁人打量自己的目光,挂着得体的笑容,指尖撩起垂在脸侧的头发勾在耳朵后,半个身子挨着梁屿。 梁屿顺着李德智的视线,落在喻星的大腿上,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扔了过去。“李德智你眼睛是扫描仪还是安检机?”以前出来玩见到穿着热辣的女人,他觉得很芜湖。到了喻星这怎么就又想得瑟又不高兴她被人看了去。 李德智“啧”了一声,悻悻然收回眼光,“说得好像你没这么看过其他人似的……” 梁屿不理他,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放在喻星的腿上。 喻星:“……” 李德智和杨宗平常不在拉夏威夷,他们一个在纽约,一个在DC。这回是特意过来跟梁屿碰头的,以前读书,他们仨凑在一起不是打球就是打游戏。徐高峰把人带到球桌旁边,给喻星递了杆。 喻星其实只打过一次,还是梁屿教的。她可能有天分,这么久没再打了,却很快有了手感。 “看不出来啊你女朋友水平还挺高。”徐高峰给他倒了一杯苏打水,“是女朋友吧?” 梁屿接过,轻笑:“人还没答应。” 徐高峰像是听到了天下奇闻。“你也有今天?” “滚啊。” 喻星跟李德智打,输了,梁屿拉着她坐到自己边上,把喝了几口的苏打水递给她。 “啧啧啧看你宝贝得。”杨宗抖了抖鸡皮疙瘩。 “人还没追到,殷勤当然要使劲献。” 徐高峰话音刚落,杨宗和李德智就爆笑出声。梁屿睨了一眼两人,作势要把手里的玻璃瓶扔过去。 喻星差点呛到,大概猜到刚才梁屿和徐高峰在说什么,她脸色微红,没有接茬,杨宗就又开始了。 “好久没见梁二谈恋爱了,上一个还是大二谈的那个?” 喻星倒不介意听这个。“漂亮吗?” “嗨,梁二看上的会不漂亮?” 喻星若有所思点点头,“身材很好?” “嚯,大胸细腰。” “噢。” 没留意到梁屿逐渐阴霾的脸色,杨宗说得停不下来。“不过谈了没多久梁二就被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星听到这来兴致了,正想追问,杨宗就被梁屿用膝盖压在沙发上捶。 “就你他妈有嘴?” 回去的路上,喻星忍不住问梁屿:“对方是个比你帅的神仙吗?” “???” “不然你女朋友为什么绿你?” 梁屿哑口无言。对方只是个普通学生,普通的样貌普通的成绩普通的家境,只是因为他俩在酒吧遇到了,酒精使然。他只知道他们睡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不知道,我当时没问,没必要。” 听起来对前任没什么感情,喻星无趣的抿抿嘴。 “一个劲问我,那你呢,不打算说两句?” 喻星一脸奇怪。“你们不都知道?海城副市长的女婿,为了门第把我甩了。” “李炜铭。” “嗯。现在应该在国土局有个一官半职了吧。” 梁屿忽而笑了出声。怪不得之前他为了FOG主场那块地请国土局的人吃饭,见着那位科长觉得耳熟呢。长得是人模人样的,浑身的官僚主义,饭没吃一半,他老婆的电话打了有七八个,他看着手机一脸不耐,接起来的时候却又满脸堆着假笑,最后电话实在催得紧,离开的时候满脸歉意。 这种人怎么配被喻星看上的?竟然还他妈是初恋。 “一个小小的科长。”梁屿轻嗤。 “不会吧?他不是都结婚一年多了?”这么久了没被岳父提携,她有点讶异。 “还记得人结婚多久,你挺关注他?” 喻星闻言狐疑地看他一眼,“?” 梁屿觉得前任这个话题不适合深度谈论了。 注释: ①寄了:指GG,本来是GOOD GAME,双方结束对局时互相说的话,后来一般就指游戏要输了,谐音一下变成寄了。 作者说: 浮潜和观鲸,都是我的梦想,现在只能先在《私心》和《动情》里满足一下自己。 梁屿和喻星现阶段可以说没有谁比较喜欢谁,我觉得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喻星的情感习惯收起来,梁屿毫不掩饰。 -- ⒫o⑱Ac.Ⓒo⒨ H 等到卸了妆洗完澡静下来,喻星才感到疲惫,她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仰视着头顶那一片少见的繁星闪烁的星空。 梁屿出了浴室胡乱擦干头发,踱步到她边上坐下。 “不困?一点多了。” 她摇摇头,目光舍不得从那些发光的星星上移走。“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星星的夜空。” “能不能提个请求?” “什么?” “今年的颁奖礼,我代表集团出席,这位女士能做我女伴吗?” 喻星当场拒绝:“别搞。你是代表柏岭出席的,我既不是被提名人选也没有受邀,颁奖礼我没有去的理由啊。” 梁屿知道她会拒绝,不紧不慢地接了话:“冠军中单不也带着老婆走红毯①?” “……那是冠军中单,人是他老婆。你是谁我又是谁啊?” “我是FOG的赞助商,你是FOG的数据分析师,我俩为什么不能一起走红毯?” “我是FOG的数据分析师那我也应该跟FOG一起走红毯呀。” “我今天都这么拼了你不能施舍一下我?” 游说不成就PUA,但是喻星受。 “你第一次打台球,第一次约,第一次来夏威夷,第一次冲浪,第一次观鲸,第一次看这么多星星,都是跟在我一起。恰好,我下水拍鲸鱼也是第一次。” 喻星侧过头,他嘴角噙着笑,那副散漫不羁的样子异常撩人。 “这样安排始终不合理,我老板不一定会批准。” “李复森说没问题。” 好一个先斩后奏。罢了,答应他吧, 她起身,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上。他的皮肤上还带着水气,冷水澡把他的皮肤温度刷得冰冰凉,在热带的深夜,让人觉得十分凉爽。她搂住他的脖子,凑近湿润的头发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海盐的味道。那对钻石耳钉在今晚好像尤为闪亮。 “同样的洗发水沐浴露,为什么你的那么香?”她很喜欢海盐的味道。 梁屿伸手扶着她的腰,脸贴着她锁骨处裸露的肌肤,闭着眼睛重重的嗅。“你不用也香。你是不是在身上喷了什么催情的香水,我一靠近你就想干你。” 温热的唇在她的胸口上若有似无的触碰,喻星轻颤。“现在想?” “想。” 一个吻落在他的鼻梁上。 梁屿睁眼,跟她对视,在她的注视下拉下了吊带睡裙的肩带。在星空下,她白得发光,拨开垂在胸前的发尾,嫩白上的梅红霎时被他含进嘴里轻嘬,另一边在手掌里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你好不客气。” “你先亲我的。” 喻星轻喘,乳尖的拉扯感让她又舒爽又空虚。抵在她腿间的那处已经硬了,她不自觉地微微扭腰去蹭,内裤的湿润感使她羞耻,却停不下来。 想要他。 “这是答应我了?” “答应陪你走红毯,别的没答应。” “……” 梁屿握住她的腰往下压,她顺势前后扭动,柔软温热的那处隔着薄薄的衣物和他的坚硬摩擦,刺激得他舔吮的力道越来越重,乳尖被他吸得发红,有些肿胀。唾液沾在上面,被微风扫过,一阵发凉。 “啊……” 他们深吻,舌头在口腔里交缠,唇齿间发出啧啧的声音,喻星喘不过气,只能在他转换角度的时候急喘,没两下又会被他缠上。湿滑的舌头就像两人的欲望,时而抵住对方,时而主动纠缠,把对方逼得快透不过气,发出喘息也不愿分开。 裤裆已经印上了一小块水渍,梁屿把她抬起,拉下裤腰,放出了硬挺,他抓过喻星的手放在上面,她好像是被突然的高温吓了一跳,梁屿不让她缩回去,大手抓着她的,握住自己勃发的欲望。 “喻星,我比之前更喜欢你了。” 手里的热度高得让她心惊。他原本冰凉的皮肤早已经变得热乎乎了,现在反而像是她被夹在烤炉上炙烤。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沿着上面凸起的血管摸索,梁屿低着头,目不转睛看着她白净纤细的手,在狰狞的性器上滑动,画面淫靡而禁忌。 她的手快圈不住了。喻星咬着唇,有些为难,再变大,她会被撑死吧。 梁屿正沉浸在久违的快感中,忽然,那只手离开了,伸进了那条白色睡裙里,然后,白色的蕾丝内裤被拉了下来,卡在大腿中间,透明银丝被拉长,上面散发着她动情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沉声道:“你别耍我,一会开始了你哭我都不停。” 喻星嫣然一笑,反问:“我内裤好看吗?” 梁屿一愣,“好看。” “那你帮我撕了它。” 情欲点燃只需要一点星火,燃烧成火浪却需要扇风。喻星既是那点星火,也是那一缕风。 白色碎片散落在地面,肉体的碰撞声伴随着难抑的吟叫,喻星被他长驱直入,重重地顶进深处。湿润的下身还是被他撑得有点胀痛,她扶着他的宽肩想起来一点,刚刚一动就又被他按了回去,粗长在她的身体里兴奋地跳动,他却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凑近,吻住了她的发红的耳垂,像是安抚。 胀痛感过去,情欲再次爬了上来,酥麻感从被吻湿的耳垂传到下身,喻星轻轻往前挪动,硬挺又深了半分,她轻吟着催促:“你动一动呀……” 梁屿笑了笑,“这回这么害羞?第一次你骑在我上面可主动了。” 这话一说,喻星像一只小兽,一嘴咬在他的颈动脉上,他倒抽一口凉气。 她果然是只妖精,现在要来吸我的血了。 喻星扶着他的肩膀,开始小幅度前后摆臀,嘴里的呻吟零零散散地溢出。 梁屿握住她的腰发力顶胯,愈发强烈的酥痒感令她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节奏,摆臀的幅度越来越大,撞在G点上了会颤抖着喘息。梁屿舔了舔她鼻子上的薄汗,拉下她的手,让她往后撑在他的膝盖上,他直视她沉迷在情欲中的泛红的脸,禁闭的双眼,被颠得晃动的胸乳,小腹因为发力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全都是令他着迷的样子。 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她藏在家里,谁都不让看见。 这个想法可怕得他自己都吓一跳。 他贴上去,舌头滑过她的脖颈,轻轻啃咬她的锁骨,含住跳动的红萸,双手掐住她的臀肆意揉捏。 “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他的嗓音低哑,急促的喘息重重喷洒在她的胸前,激起一阵疙瘩。喻星被刺激得缩紧,甬道似乎在发麻,她抱住梁屿,两人的下身一开一合,溅出清液。 “呜……啊啊……” “梁屿……” “啊嗯……” 高潮时,她叫得媚人,但不想被别人听到,梁屿不舍地把她动人的吟叫含进嘴里,享受着她的痉挛收缩,放任自己往她的深处顶弄,在她失神时低喘着忍住射意抽了出来,白浊喷溅,沿着她雪白的胸乳,从两点梅红上淌下,滴落在皱成一团的睡裙上。 画面刺激得一度让刚刚射完就又开始发疼。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再加上下体湿的一塌糊涂,她和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难忽视。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戳他的肩膀要他抱她却冲澡。 高潮后喻星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在浴缸里跟防贼一样和他斗智斗勇,防住了没让他再来一次。沾了床不到叁分钟,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又陷入了情欲的网里,她的胸口已经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乳尖被舔弄得发硬发红,她迷迷糊糊地夹着腿,却挡不住湿润从里面流出,梁屿手掌上全是她的东西,他把粘腻的液体拭擦在挺立的坚硬上作润滑,上下撸动,另一只手探进湿滑的甬道里肆意挑弄。 才一会,她身下的白色床单又湿了,沾满了液体的手指轻轻在她唇瓣上擦过,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梁屿看得眼热,受了她蛊惑一般,薄唇印上她湿润微张的双唇,轻柔地吮吸舔舐,手指又回到湿热的地方,手上动作不停,茎身被撸地通红,马眼处释出浓烈的味道。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诱哄:“跪起来,我想后入你。” 喻星皱着眉翻了个身趴着,不愿意理他。梁屿不恼,他覆上去,硬挺顺着股沟慢慢挤进去,她并拢的双腿使他举步维艰,顶端刚进去就像被她柔软的拳头紧紧握住一般。他一鼓作气沉下腰,入了进去,身下的人半醒了。 “唔!好涨……” 他一边抽插一边安抚,“我还不够,还想做,你跪着,我很快好了。” 梁屿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小腹,直起身,喻星被动地跪趴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纤瘦的蝴蝶骨上,细腰被他掐住,上翘的臀部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细碎的呻吟声显得可怜。 梁屿存了要弄醒她的心,放开了动作,摁着她用力抽插。喻星眯着眼侧过头,断断续续地指控他。 “你、是狗!呜……太深了……” “忍不住,对不起。” “啊……慢点……” “舒不舒服?” “滚啊!我要到了呜呜呜……” “唔!” 被她喷出来的水浇了一身,梁屿在最后关头退了出来,失去支撑的女人倒下,他掰过她的身子,把白浊射在她的小腹上。 他仰着头,闭着眼等待射精的快感过去。 太要命了,他在她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早知今日,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跟她说什么枕边挚友,正经追一追现在两人可能已经是可以杀狗的神仙眷侣了。 梁屿可真是个傻逼。 * * * 他们在夏威夷的最后一天喻星学会了冲浪,他们再次出海看了座头鲸,晚上坐上了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这座在沙漠中平地而起,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城市,每日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人们来到这里,放肆玩乐。 喻星不会赌钱,梁屿对赌博向来没兴趣,有多少想要在这里咸鱼翻身的人,就有多少最后穷困潦倒到一无所有的人。走在街上,零零落落的流浪汉跟周围的繁华行程鲜明对比。 喻星问梁屿,是不是真有用男人或者女人来当筹码的赌局? 梁屿笑了笑,不予置否。 午餐刚吃完,有人顺着网线就过来了。 梁峥在离开酒店去机场前,刷到了梁屿这几天发的不知道第几条朋友圈,他把怀里的女人搂得紧,张嘴作势啃咬在她的下巴上,女人一脸不耐。再仔细一看,这不酒店餐厅嘛。 嚯哟,新鲜。 刚起床正打算把午餐叫到房间里吃的梁峥当即就起身洗漱换衣服,决定到楼下餐厅和他的弟弟碰个面。 梁屿是跟他哥请的年假,没告诉他哥请假要干嘛,只说前阵子努力工作加班加得殇了,要缓缓。梁峥满意他之前做的项目,二话不说给他批了10天假,万万没想到还能给他用在带妹游玩上了。 那妹妹看上去还不是自愿的。 梁峥走到餐厅,一眼看到那两个显眼的人,不为什么,就因为好看,在放眼全是大眼睛高鼻梁的白人堆里,他俩还是好看。 喻星正低头刷微博,梁屿一脸得意地回复朋友圈,梁峥落座时,两人皆是一愣。 “假期愉快?” 注释: ①:2019年的年度盛典,S9世界冠军FPX的中单Doinb是跟他老婆糖小幽一起走的红毯。 作者说: 久等了。把哥哥抓出来溜溜。 梁屿在这趟旅程中学会了“打蛇随棍上”。 -- ⒫o⑱Ac.Ⓒo⒨ 走红毯 喻星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冷俊的人,激动得瞳孔地震。 梁峥解开西装扣子,从容地等梁屿回话。 梁屿颇为无语,怎么放个假都能被梁峥碰上,还一副家长来抓早恋的架势。 “啊,挺愉快。你怎么在这?” 梁峥勾唇轻笑:“来谈生意。叁点飞纽约。”差距就是我为了工作满世界飞,你为了谈情请十天假。 梁屿闭了嘴,喻星此时坐姿端正,对着梁峥行注目礼,他掰过她的下巴,故作凶狠说道:“再看要长出花儿来了。” 喻星认得梁峥,两兄弟气质迥然,梁峥笔挺的西装,利落的大背头,差不多的细框眼镜,梁屿戴起来就是人模狗样,梁峥戴起来就是斯文败——呸,斯文精英。 喻星默默垂下眼,低声嘟哝:“帅哥头上长草都好看。” 梁屿炸了,但又不能当着他哥的面发脾气,只能咬咬牙,搂着她腰的手微微使劲,无声威胁。 梁峥越看越觉得稀奇,他弟弟的德行他是知道的,玩起来没正形,但是从来没告诉过家里他谈女朋友的事情。这几天梁屿发的朋友圈,每一张照片的主角都是眼前的这位,无论是正儿八经的的单人照,还是在照片一角的模糊人影,都有她。 他认得喻星,喻父喻南亭风光的那里面跟他的父亲有往来,他曾经在自家酒会上见到过还只有半人高的小喻星,跟在喻南亭身后撒娇说要吃甜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桌上的最后一块马卡龙,被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去。那是梁峥要帮当时打球把腿崴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弟弟拿的,最后马卡龙没拿到,梁屿在房间发了一晚上脾气。 缘妙不可言。 梁峥喝了一口水,问道:“不介绍?” “喻星。”想说女朋友,又她翻脸,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梁峥,我哥。” 喻星带着欣赏崇拜的目光,对梁峥礼貌一笑,“梁总好。” 梁峥最终还是没留在餐厅吃饭,喻星目送他的背影,感叹道:“你们家基因真好。” “那你跟我生一个看看会不会青出于蓝。” 喻星转过头,拿他的杯子嗅了嗅:“也没喝酒,你白日做梦呢?” “……” 梁屿又被自己的话吓一跳。怎么就想到想跟她生孩子了呢…… * * * 全明星正赛是赛区之间的碰撞,LPL众望所归战到了决赛,对手是宿敌LCK。 喻星很久没有在观众席上看过比赛了,上一次还是她入职FOG前,在海城看的那个赛季的常规赛。再次坐在观众席,周围都是和她一样,热爱英雄联盟,想要看到自己喜欢的选手在峡谷里发光发亮的粉丝,她的心情有点澎湃。 喻星和普通观众不一样,观众可能会在比赛的节奏点上尖叫欢呼或者嘘声,喻星却会习惯性地在脑子里分析局势。 “火龙那波EZ怎么可以看着发条的球扔过来还能中的,一个奥术跃迁就能走啊,我上我也行。” “他不走,甚至还想反打,Q都能Q歪来。” “中单选个沙皇有个锤子用,后期对面发条打团比他有用。” “人家辅助的锤石整个赛季100%胜率,就不ban,图啥呢?” “帮优不帮劣,下路都被人越烂了,打野还来,去帮上路不好吗?” “卧槽!追他追他!!!把他们全杀了!!!” 决胜局,远古龙坑爆发终极团战,上路凯南然后TP,LPL打出了对面的团灭,局势瞬间反转,五人Rush远古龙,转身再把大龙拿下,双龙汇一波翻盘,直接推爆了对面的水晶。 梁屿侧过头看着她轻笑:“打训练赛的时候你咋不在教练边上嘴?”见过喻星在训练赛时的沉静,在教练身旁她很少开口。 喻星:“……我不能干扰教练的思维和判断。” 解说在激情地结语,选手在台上互相拥抱,跟对手握手,观众席上有人欢呼有人唏嘘,全明星的奖杯再度被LPL捧起。 台上在赛后采访,有抽奖环节,抽到的幸运观众能得到冠军选手的签名队服。有时候喻星很相信玄学,上一秒她直觉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下一秒舞台的射灯就真的照在了自己身上。 大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精致的脸,周围的观众在欢呼,主持人在台上调侃说,导播是不是看脸来选的? 喻星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才上台领队服,短暂的对视间Twilight已经认出她来了。喻星暗暗向他失意不要声张,Twilight挠挠头应下。 但是,短短的那十几秒,足够网友认出她来了。 网友:我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旁边那个是不是我老公??????? 网友:两眼一绿 网友:美女和帅比我可以 网友:所以我嗑到真的了???? 网友:震惊!!!FOG分析师和房地产大鳄同游拉斯维加斯! 网友:srds个别网友小心被告(嗑到了 网友:颜狗狂喜!!! 这段赛后小插曲在LPL夺冠的的欢呼雀跃之下很快就过去了。梁屿没有跟喻星一起回国,他被梁峥使唤去了悉尼谈项目,两人在拉斯维加斯分别上了飞机,再见面是喻星回来之后的一周,英雄联盟年度颁奖盛典的前一晚。 梁屿带着礼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的住处。 “嗯……轻点,太深了……唔……” “想你,控制不住。” “啊……”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柔顺的发尾垂到了性感的腰窝上,她在上面的时候弓着腰仰着头,发尾会若有似无的扫在他的大腿上,很痒,又撩人,让他忍不住掐住她的腰狠狠地顶弄,把东西全部射进她里面。 结束之后避孕套里的液体多得套子往下坠,梁屿随手弄下来丢在几乎全是纸巾的垃圾桶里,想起这个是最后一个避孕套了,心想,都赖在这多久了,才刚用掉一盒,生活好苦。 洗漱之后,喻星捡起两小时前看了没几眼就被丢在地上的礼服,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挂到衣橱里。腰间又出现了一双手臂,收紧把她搂进怀里,耳垂被他温热的手指揉搓了几下,忽然一丝冰凉夹住了耳垂。 喻星下意识去摩挲,梁屿拉着她走到镜子前,撩开她的头发,轻吻她的脖子。 一对钻石耳环,和他的那对一样,她没有耳洞,梁屿让人改成了耳夹。 喻星眨了眨眼,嘴角微扬:“真好看。” “夸你自己还是夸我的品位?” 她转过身攀在他耳边反问:“那我好看还是你的钻石好看?” “你。” * * * 昨晚喻星被梁屿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摆弄了很久,盥洗台上到处都是水渍,喻星缠得他差点来不及拔出来射。后来他换上衣服下楼去便利店扫空了合适的避孕套,两人后半夜做到快四点才睡,喻星跪在沙发上膝盖都擦红了。 中午睡醒,一看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还水肿,当即就一脚踹在罪魁祸首的腰上。 “宝贝先去吃饭,吃完哥哥陪你去做护肤SPA。”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喻星刚炸起来的毛被梁屿顺得服服帖帖。 花了一下午,喻星享受到了多年前喻母作为贵妇时享受的东西。梁屿在外头规规矩矩地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一句怨言,出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满眼的艳羡。 回到梁屿家,在比她住处客厅还大的衣橱里,喻星帮他选了西装,两人一同到达颁奖礼现场。 在主办方的安排和引导下,梁屿跟喻星同车,两人刚下车就暴露在一众媒体人摄影机和相机面前,喻星挽着梁屿的手臂,尽量脸带微笑,踩着平稳的步伐走上红毯,站定在背景墙前。 喻星的礼服平口抹胸,剪裁贴身不紧身,裙长到脚踝,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装饰,端庄大气。加上她精致得五官和清冷的气质,丝毫不输明星。梁屿是第一次公开出现在媒体面前,尽管不苟言笑,西装笔挺,也挡不住他自身的慵懒不羁。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名符其实的富家少爷小姐。 拍照的闪光灯不断,喻星觉得满眼都是白光,她表面镇定,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xjb答应人。 听梁峥说梁屿第一次搞项目就很不错,今天他主动要求代表集团出席一个颁奖礼,梁柏礼起了兴致,想要看看小儿子搞的所谓电竞产业到底有什么让他如此上心。 梁峥乐了,把他妈妈也招呼过来,马上在电视上打开直播,几分钟后,全家人就看见了那个本应在家里跟家人过生日的梁屿,正揽着一位佳人,把颁奖礼红毯走成了婚礼红毯。 主持人A:“可能有部分直播的观众不知道,但对于我们来说是老熟人了。在梁屿先生身边的这位女士,她是FOG电子竞技俱乐部的数据分析师,喻星小姐。那么梁屿先生今晚为什么会想到邀请喻星小姐来一起走红毯呢?” 主持人B:“我刚才可看得很清楚啊,FOG的选手教练们都在前面巴巴地等着喻星下了车跟他们一起走,结果,喻星姐姐跟别人走了!” 喻星脑子嗡嗡地,僵着脸看向梁屿,梁屿一脸坦然:“因为我想。” 梁柏礼:“” 方慧珍:“” 梁屿挑眉,解释道:“她叫喻星,喻南亭的女儿,爸你应该有印象。” 梁柏礼蹙眉回忆了半晌,“噢,是那个小丫头啊?长这么大了。怎么跟梁屿在一块儿?” “她现在是梁屿赞助的那个电竞俱乐部的数据分析师。” 方慧珍握紧了切水果的刀,满脸担忧。“他该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女孩的美色,强取豪夺了吧?” 梁峥笑了出声。“你怎么不说是喻星贪图梁屿的钱,出卖色相?” 方慧珍还未出声反驳,梁柏礼就沉声说道:“南亭那人我还是清楚的,老好人一个,以前没出事的时候,那丫头就教得不错,没有什么骄矜之气。倒是你弟弟,哼!打小就浑。” “人会变。” “根不会变。” 方慧珍急了,推了推梁峥的手臂,追问:“俩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哪知道,他也没跟我说。” 作者说:首发:ρΘ①㈧cΙτγ.cΘм(po18city.com) -- “你走哪条路我就走哪条路” 颁奖礼一开始,梁屿就作为嘉宾上台致辞。他高视阔步,站定在麦克风前,伸手调了调高度,向座下的嘉宾观众微微点头。 “大家好,我是柏岭集团的梁屿。今天主要是宣布未来叁年柏岭集团在电竞行业发展的计划。除了早前宣布的成为FOG战队的赞助商,并计划新建主场馆以外,柏岭集团会从下个赛季起,正式成为LPL的战略合作伙伴。其中一个最主要的项目,是规划新建一个集观赛、娱乐、展览、演艺和休闲为一体的电竞中心,建筑面积约8.5万平方米,这个电竞中心会作为未来LPL和LDL的综合比赛用地,选址会在明年上半年公布,计划两年内建成启用,敬请期待。” 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哗然。海城寸土寸金,要在这个地方拿出这么大一块地来发展电竞,柏岭真的是财大气粗。 “正事说完了。下面感谢一下FOG的李总,肯把他们家的数据分析师借给我当女伴,也感谢喻星小姐赏脸。”梁屿看向喻星座位的方向,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还在震惊他上一段发言的当事人此时被Cue更是一脸懵逼,抬眼就看见大屏幕里自己那张表情管理失败的脸。 “”心里一万句m。 下了台之后梁屿离开了一会才回到座位,喻星维持表面微笑,咬牙切齿低声说道:“你有事吗?为什么嗯Cue我?” 梁屿没答,凑近对她说:“喻小姐,一会再赏个脸,陪我去个生日趴?” 去你妈。 “滚。” “去吧。” “不去。” “我生日。” “???” 梁屿脸上还是那副散漫的表情,看不出真话还是套路。 “真的,零点我生日。” “你怎么不早说?” “想给我准备礼物?” 喻星无语,“你是缺礼物的人吗?” “以往不缺,今年就缺个你。” 一句直白的示爱令喻星白皙无瑕的妆容都遮不住脸上的红晕,她不知道梁屿打起直球来这么猛。 这他妈谁顶得住。 “你少说点话。” 梁屿生日,一帮损友必然是固定嘉宾,他们试过在酒吧里醉生梦死一整夜,试过在环山公路飙摩托车掐点庆祝,也试过啥也不干就在梁屿的住处喝酒打游戏玩到天亮。 喻星怕回去换衣服来不及,两人干脆穿着去颁奖礼的那一身过去的,从颁奖礼现场提早离场,到夜场的时候快十一点了。 今晚asm清了场,只有梁屿的朋友。 “生日快乐bro!” “哟,寿星来了。” 梁屿牵着喻星,跟他们碰拳,陈绶也见到喻星,眼都亮了。 “卧槽,你俩干嘛去了?” “LPL的颁奖礼。” “草,你什么时候爱去这种场合了?” “我花了钱,怎么不能去?” 只有梁屿自己知道,所谓给LPL建电竞中心,纯粹就是他不花钱不舒服。这个颁奖礼他完全没有去的必要,为的只是自己幼稚的私心。 喻星出现在镜头里几秒钟就能有上百万人在线喊老婆,他不爽也没办法阻止这些人,但他可以牵着喻星走红毯杀狗。 目的达到了,就是花的钱有点多。 喻青也在,趁梁屿在跟其他人寒暄时把喻星拖到一边讲悄悄话。 “牛逼啊姐姐,你不仅跟他去美国鬼混了快十天,还跟他走红毯。你不是说散伙了么?” “本来是。” “别当谜语人行不行?”喻青喝了口酒,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悚地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嗯。” 喻青骂了一声操。“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睡一觉而已。” “感情的事儿谁说的准。” “那你还不及时止损?”他是真害怕喻星再经历一个李炜铭。“还敢跟他去美国,你不怕被吃得渣都不剩啊?” “一方面我想只在乎曾经拥有,一方面我又害怕无尽下坠。我想有个人来拉我一把,偏偏又发现我希望那个人就是梁屿。”她顿了顿,语气苦涩。“你说我要怎么做?” 喻青沉默。 男男女女围在一起玩游戏,无非就是那几样,梁屿兴致不高,但心情不错,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没拿烟的那只手全程搭在喻星肩上,一时捏捏她脖子,一时又滑下去揉揉她的腰。心思没在游戏上,很快就输了,被罚去选一个在场的穿黑色上衣的女性,询问她今晚愿不愿意让自己送她回家。 “操,这是个锤子惩罚,还有女人能拒绝梁二当司机?” 还未等其他人起哄,梁屿抄起一瓶啤酒就站了起来。“别搞我,我连你们喻星姐姐都搞不定。” 这声姐姐让喻星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张则和陈绶也被他酸的抱在一团鬼叫。“我m你别说这么恶心行不行?我人都麻了我操。” 最终那瓶啤酒梁屿整支吹完了。 临近零点,一个两层的生日蛋糕推了出来,梁屿亲了一口喻星的额头才跑上舞台,没有矫情的许愿环节,把蜡烛一吹,蛋糕一切,拿过手边的香槟上下摇晃。 友人在倒数,在零点的欢呼声中,祝语白色气泡伴随着祝语“嘭”地一声喷洒而出。 看着台上穿着正经却在疯玩的男人,喻星觉得一阵恍惚。认识他的那天是她的生日,而今天她也在陪他过生日。 正想着,男人下了舞台来到她身边。身上被喷了不少香槟,一股甜腻的酒味,头发也湿了。 “你自己在这笑什么呢?” “想到我们认识的那天的乌龙,我上错你车。” “你以为你那天的乌龙就只有上错车?” 他话中有话,喻星心生警觉。“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经过你房间为什么要特意看进去?” “……?” “被你前一晚过于坦荡的睡颜深深震撼,想知道过一晚上会变成什么样的姿势,结果你已经醒了,我当时有点失望。” 时隔八个月,喻星再次在梁屿面前社死。 喻星咬牙切齿。“你最好给我忘掉。” 梁屿摇摇头,低头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我记得很牢,你的各种样子,我最喜欢的是你高潮的样子。”他只是回想一下都能硬。 四周吵闹,两人在昏暗的角落接吻,梁屿把她的口红全吃了进肚子里,柔顺的头发被他弄得凌乱,西装裤下勃发的欲望正抵在她的臀下。 “让我缓缓,一会就回家。” 喻星红着脸坐在他腿上等他平复,稍微好点之后拖着喻星,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asm。 门外凛冽的冷风吹得她瑟缩,梁屿拥着她帮她裹紧西装外套。还没走两步,不远处一声不确定的询问叫住了两人。 “星星?” 喻星在梁屿怀里微微转身,见到李炜铭时一愣,一时脑子短路,忘记应声。李炜铭越走越近,站定在两人身前。 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亲密地搂在怀里,定睛一看那个男人竟然是梁屿。 他一时失语,只能定定地看着喻星,直到被梁屿清冷的几个字打断。 “李科长,这么巧。” 李炜铭目光微微一动,扯开嘴角,“梁总,你好。星星,好久不见。” 喻星回过神,木木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你跟男朋友来玩?”他的眼神微暗。 喻星抿抿嘴,纠正:“朋友。” 两个男人皆是一愣。 “噢,我刚在附近应酬完。”李炜铭还想说什么,被两声突兀的鸣笛打断。 梁屿的车到了,喻星肩上一轻,梁屿已经走到车门边。“李科长,过阵子到你办公室喝茶。” “随时欢迎。” 喻星转过头只看得着他面无表情上车的侧脸,心底莫名一紧,敷衍地跟李炜铭道了别。 司机小王已经是第二次面对这种场面,两人气氛尴尬,表情僵硬,一言不发地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街景。 梁屿此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那一声“朋友”像一盆冰水一样照着他头淋了下去,心凉之余有点愤怒,委屈之余有点无力。他不想在心情如此混乱的时候开口说话,只好整个人往车门上靠,左手撑在车窗边,手指挡住了嘴唇,只留给喻星一个下颌线。 车子开开停停,街景倒退又定格。到了小区大门,司机缓了车速问后座的梁屿:“小梁总,车子开去哪?” 梁屿故意不接话,但过了半分钟喻星也没出声,他松了松腿,垂眸看着手机,语调平淡:“送她回住处。” 而不是平常的“回她那儿。” 司机心里打鼓,应了声,踩下油门。 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她住处楼下,喻星都没想好要对他说什么,只好下车前又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梁屿回过头看她,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就这?” 喻星想解释,刚才的那句脱口而出的“朋友”不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意思,但是解释的话语在嘴里转了几圈连她自己都理解不了逻辑,她脑筋打了结。 “司机先生,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吗?我和他有话要谈。” 车厢内的低压让司机在前头冒冷汗,听见喻星说话,他果断解开安全带溜了。 “说话啊,朋友。”梁屿盯着她看,喻星喉咙发紧,神思难言。 良久,她才继续开口。“你现在好像很生气很委屈的样子。” 梁屿气笑。 “是不是有一种,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时,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期待被摔在地上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 喻星看着前座的后视镜,手指抠着身上西装的袖口。 “我也有有过这种感觉,就在你让我跟你谈恋爱的那个晚上。” 梁屿怔忡。 “我曾经以为跟你玩,我玩得起。因为你不会动心,我一定也不会动情。”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比你更早。” “我没能及时止损,油门不知不觉越踩越重,等我发现我刹不住车的时候,你直接给我在半路搞了个路障。” “战队庆功宴那晚我看见你跟别人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大概就跟你现在是一样的。” “刚才我不是报复,那一句澄清也不是划清界线的意思,只是我们的关系现在确实还不是情侣,我觉得我那样说没有问题。” “我想答应你,我们就轻轻松松谈个恋爱,不问将来。可我又不想再谈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我很矛盾。” 手里的西装被她攥得皱起,她胡乱地把混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她也不想去看梁屿此时的反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梁屿始终没有回应,喻星鼻头发酸,在眼睛湿润之前下了车。 西装外套脱了在车里,喻星踩着高跟鞋走进安静的楼道,身后另一道开关车门的声音响起。喻星脚步没停,从温暖的车里到寒冷的室外,喻星的寒毛都被冻起来了,她抱着臂进电梯。沉闷的脚步声也紧跟着她,在电梯门关上前闪身进去。 梁屿呼吸微促,他双手撑在她的两边,看见她瑟缩的样子,又将她拥进怀里,手掌在她冰凉的手臂上摩擦,低声责怪。“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气死好去找别的男人?” 喻星伏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眼发胀。“不找了,男人好烦。” “行,那以后就我一个来烦你。” 喻星不答,抬头看着他。 梁屿咧嘴笑:“我听明白了,你喜欢我,但又想白嫖我。” 她哑然,内心承认她确实有白嫖行为,但反之他也一样的,所以她毫无愧疚之心。 进了屋,梁屿把暖气开到最大。 “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吹蜡烛之前没许愿?”他把手放在她蝴蝶骨上,手指缓缓地上下摩挲。“我许愿了,愿望就一个,你是能帮我实现愿望的人,所以我现在把愿望讲给你听。” 喻星心跳剧烈跳动,她能猜到接下来他呼之欲出的话。 “我想喻星当我女朋友。” 没有像那个晚上那样冲动地脱口而出,两人相贴的胸口,心脏在胸腔里“咚咚”打鼓,他说得郑重。 身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脸色如常,只有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紧张窘迫。 “你真的要这样吗?我们不是一路人,当男女朋友会很累。”她努力保持清醒,不想两个人在短暂的甜蜜之后是数不清的矛盾。 梁屿笑得自负,“什么路?你走哪条路我就走哪条路。” 作者:追更: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想被你吃进肚子里去”H 喻星抬头凝视他,把手伸到背后,拉下了拉链,柔软的布料滑下,堆在挺翘的臀上,梁屿手下摸到一大片细腻。 他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地开口:“什么意思?” 她的媚眼如丝,双手攀上他的宽肩,顺着滚动的喉结往上,青葱的手指在他下巴处抚摸,然后亲了上去,吐气如兰。 “做吧。” “做什么?做爱还是做我女朋友?” “做爱,和‘做’你女朋友,是同一件事。” 梁屿一愣,随即失笑。 “开黄腔撩拨我,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吃得渣都不剩?”他的声调都带着喜悦。 “不怕。”喻星一颗一颗挑开他的衬衫纽扣。“我想被你吃进肚子里去。” 喻星在情事上没说过这么猛浪的话,梁屿听得浑身发热,张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你跑不了了。” 礼服群落在纤细的脚踝边,乳贴被他撕开,两团浑圆落入手掌中,被揉得变形,乳尖微微肿胀,从指缝间露出,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一吮一吸,她挺着胸发出呻吟。 一边被他含住,另一边被他用手指拉扯,酥痒得令她泛滥。 “站得好累。”十厘米的细高跟还未脱掉,喻星动了动腿。 梁屿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上来,喻星把脚边的裙子踢开,轻轻一跳,梁屿稳稳地抱着她往沙发走去。 她双腿被他用膝盖撑开,黑色细跟高跟鞋没有脱,有一只掉了一半,堪堪挂在脚尖。双手被他带到裤腰的位置,示意她解开。 皮带的金属扣碰撞出声响,西装裤两下被脱掉,内裤裹不住他贲张的欲望,他挺胯撞她的手掌心,无声地催促。 喻星的掌心贴了上去,感受他的跳动,肿胀的顶端甚至从裤腰出顶了出来。 “放出来。” 她起了玩心,食指指甲在轻薄的布料上顺着他的青筋轻刮,梁屿倒抽一口气,马眼处的清液沾到了她的手指,她把液体抹开,膻腥味充斥。梁屿被她弄的气息不稳,硬得发疼,抓住她作乱的手不让她再动。 黑色丁字裤在打开的双腿间起不到遮挡作用,他从沙发上滑下去,半跪在地毯上,手指在丝质布料上轻刮,水渍很快浸湿了她的内裤,胸乳裸露在空气中,嫣红的乳尖挺立,引诱他去采拮。他空出一只手去逗弄,手指在乳晕处画圈,乳头愈发的挺立,上下都得不到疏解,难耐地挺身。梁屿的亲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如同羽毛扫过一样,身下的手指从边缘钻了进去,顺着饱满的阴户轻揉。 “啊嗯……” 喻星忍不住轻吟,空虚感在他的手指进来之后不但没有缓解,甚至更渴了。她不自觉的把腿张得更开,下身也就着他的手指扭动。 梁屿不让她这么快满足,之间在穴口过而不入,按着阴蒂缓慢地揉。他忍着快爆炸的欲望,坏心地想要多看一会她泛红的脸和欲求不满的表情。 “呜呜难受……” “哪儿难受?” “你亲亲我……” “亲哪儿?这儿?”手指寻着入口,探进去一小截,就不动了,喻星挺着腰臀想把手指都吃进去,但是她进他就退。 “不是!你进来啊……” 她眼尾都红了,梁屿舍不得再逗她。探身又含住她的乳,舌头重重地绕着乳晕舔舐,她发出轻喘,他也忍不住把那颗红豆吃进去用力吸吮。 喻星愉悦地吟叫脱口而出,下身也趁机把他的手指吃了进去,修长的指节在甬道里摩擦,让她泛滥。 好舒服,她觉得她甚至可以就这样直接到高潮。 胸乳上已经被弄出了斑斑红痕,她绷紧着下身,摆动得越来越快。梁屿眯着眼看她忘我的表情,用力咬了一口嘴里的乳尖,尖锐的痛感让她更加兴奋。 梁屿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不让动。“把我当什么了?” “呜……” “你想自己爽?可以啊,我帮你。” 那条被液体浸湿的丁字裤,在梁屿手里两下成了破布,湿答答的穴口一凉。喻星眯着眼,被梁屿的眼神勾住。 “我要把你吃进肚子里。” 他一直盯着她,在她愈发惊慌的眼神下,低下头,埋进她的下身。 “你别!” 喻星想抓住他的头发,但是太短了抓不住,高跟鞋终于被她踢掉了,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炙热的口腔一下子含住了湿答答的地方,舌尖开始在外面扫荡,几下之后就探了进去。 “啊!” 他模仿着频率轻戳,描摹里面的皱褶,偶尔含住阴蒂快速吸吮,喻星的水流到了沙发上,吟叫带着哭腔。 梁屿的手指悄悄地游移到穴口,如同灵蛇一般挤了进去。 他勾着手指弄她,舌头也没放过已经肿了的阴蒂。喻星意识到有异物进去时,甬道已经开始发麻了。她紧闭着眼睛,下身的酥麻感不受控制越来越汹涌,梁屿感受着她里面的收紧,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手腕轻轻转动,撑开皱褶抽插了两下,喻星几乎是瞬间到达高潮。 “啊!啊” 喻星差点就要喊救命,她第一次被这样弄,痉挛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长。梁屿一动手指,她就缩着下身抽搐。 下身硬得发疼,他直起身,伸手拿过茶几上摆着的纸巾盒,粗暴地拆开,里面竟然放着两叁个避孕套。 喻星目瞪口呆。 “以备不时之需。”就像现在。 他在这里每一个能想到的做爱的地方都放了。 硕大的硬挺艰难地挤了进去。 梁屿一句我操没绷住骂了出来。“怎么这么紧?” 喻星懒得理他。高潮绵长的后劲在他进来的时候都还没完,要是现在停住不动,他还能感觉到她的收缩,可他忍不了,一手撑住椅背,跪在沙发上把她的双腿掰开,在里头横冲直撞。 那种控制不住的酸胀感又来了,每一下都好像顶在了最里面,喻星细白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断续地叫他轻点。 “不要,不要我不行了呜呜呜” 梁屿被她的紧致夹得又疼又爽,上了头,她求他轻点,他偏不。 想看她失控的样子。 他没有控制自己,凶狠地在她身体里进出,白嫩的臀肉被沙发布磨红了,他伸手去揉,越揉越爽,发了狠地进出,喻星起初还能说话,现在已经失语了,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 几十下,喻星哭着高潮,水浇在他的茎身上,他一退,就喷了出来。 梁屿红了眼,不顾两人身上的狼藉,又入了进去,抵在深处感受着她又一次的绞紧。 “喻星。” “呜嗯” “唔你吸得我好爽。” “啊我不行了你别再动了” 他一边轻柔地吻干她的眼泪,一边揉着她的胸乳,下身缓缓地进出,等她平复。 情欲像罂粟,开始就停不下来。 他在她的身体里像挠痒痒似的,把想要平息的骚动再度撩起。 梁屿和她深吻,她说腰累了想坐起来。 他便勾住她的双腿把人抱起,调了个转,让她坐在他身上。 硬挺一下有顶在最里面,喻星撑住他的小腹,摆动起来。 梁屿怕她腰酸,用手扶住她的腰给她借力,唇舌又在她胸前作乱。“你今晚好主动。” “嗯快点。” “嘶唔。” 她就像个尤物,凌乱的头发,汗湿的皮肤,眼睛和鼻头有哭过的粉色,口红被他亲得模糊,乳肉在被顶弄时晃动,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梁屿梁屿” 梁屿抚上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自己的肩颈里,婉转的呻吟声在耳边,她呼出来的热气撒在他的皮肤上,令他迷乱。 他不知疲倦,喻星的腰酸了,她断续地问他还要多久好,梁屿还硬得不行。 “你再喷一次,我就好了。” 喻星恼怒地抓他的背,像猫爪人一样。他又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让她的腿围住他的腰。 “你高潮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她腿间被入得通红的那处,忽然好奇。 喻星脸一红,咬牙瞪着他。 “忘了是不是?再来一次就记得了。” 他握住纤细的腰,挺胯冲撞,喻星被撞得下身离了沙发,肉体碰撞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液体粘黏的水声。 “唔啊太重了” “轻点啊!” “狗男人呜” 沙发被撞歪了,与木地板摩擦发出去沉闷的声响。喻星快脱力了,他还在横冲直撞,她只好缩着下腹,软着声音求他快点。 梁屿被她夹得腰眼一麻,低喘着重重地冲刺。射出来时他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白光,耳边嗡嗡的。 欲望倾泄而出后,他舒爽地伏在喻星身上喘气,那处还在甬道里跳动。这是他从懵懵懂懂经人事之后,最满足的一次性爱。 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如果他早知道和互相喜欢的人坦诚相对会得到这样的愉悦,那他早在问她是不是单身的时候,就会撇掉自己那点装逼包袱,果断地追求她,这样的话之后和她的每一次做爱,都会像现在一样。 他一点一点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啄吻,吻干净上面的细小汗珠喻。星在身下动了动,推不开他。 “我窒息了!” 梁屿失笑,挤在她身侧躺下,搂着她。 “我刚才好爽。” 喻星眼皮一跳,“嗯。” “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刚才把我缠得紧,现在冷漠无情。” “”喻星不想再花力气去控诉他,干脆闭嘴了。 梁屿不恼,两人歇了一会才去把身上令人羞耻的粘腻洗干净,喻星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枕着他的肩膀眼睛一闭,轻声对他又说了一句:“梁屿,生日快乐。” 梁屿还在兴奋,他拿手机在损友的微信群里发了十几个红包,又给方慧珍女士微信转了两万八的红包,并且乖巧地送上了生日祝福。 作者说: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早班车翻车(h) 早早就睡下了的方女士当然没看到小儿子的“生日快乐”。 方慧珍女士在26年前的今天,刚吃完生日蛋糕,肚子就开始疼了,“小女儿”比预产期早了一周出生。 “小女儿”没折腾方女士,从去医院检查到开宫口进产房,全程不过叁小时,比哥哥梁峥懂事多了。只是当助产士把全身通红的婴儿捧到梁先生和方女士面前确认时,夫妻俩都眼前一黑。 梁柏礼皱眉:“怎么是个带把的???” 方惠珍差点晕过去:“啊这……不都说是个女儿吗?” 直到护士把婴儿身上的羊水都擦干净,轻轻放在方惠珍胸口时,夫妻俩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原本满心欢喜迎接小闺女的夫妻俩,从此再也没有了再生一个的想法,害怕再来一个还是带把的,会气得年纪轻轻高血压。 * * * 喻星从睁眼到下床,花了足足一小时,梁屿早就起了在客厅开了两个视频会议,她还在苦苦挣扎,不是赖床,而是她全身的肌肉酸痛得动一下要去半条命,数次撑坐起来又摔了回去,欲哭无泪。 她扶着腰洗漱完,梁屿刚好结束会议。见她这副模样,赶紧讨好地上前抱住。 “我的宝,太惨了。” 喻星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你再说一句给我滚。” “嗯,要滚了,去拿我妈的生日礼物。” “?” “我和我妈同天生日,晚上我得回家吃饭。”他想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女朋友,跟我回家吃饭吧,比啥礼物都好使。” 喻星眼皮一跳,伸手推开他。“别装了,这才哪到哪就见家长。” 梁屿轻笑。 “你们家有没有固定程序?就是找儿子的女朋友谈话,然后给个一千几百万让分手的那种。”有的话她可以,白赚一千几百万,可以咸鱼半辈子。 梁屿睨她。“你直说你想要多少钱,我给。” “那不行,估价得由你父母来。” “那你再等等,我晚上给他们透个底,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了。” 这么一想,喻星觉得身上的疼痛都减少了许多。 梁屿穿戴整齐后抱着她亲够了才离开,喻星忽然空了下来,她窝在沙发里刷了很久手机,然后把昨晚两个人糟蹋的沙发布套,地毯,床单全洗干净了。 俱乐部已经放假了,她简单收拾了几套衣服,回了自己家。陪父母吃了晚饭后,闲不住又约了喻青出门。 喻青上下打量她,然后啧啧感叹。 “……你干什么。” “梁屿昨晚大半夜在群里发了几万的红包,能让我听听你俩昨晚从生日趴溜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你先告诉我,怎么进群。”她也想要红包。 “我把我的那份给你,你跟我说真话。” 喻青手上操作一番,喻星的支付宝的到账提示音真的响了。 “……” 喻青其实猜到了,他就是不敢相信,要她亲口证实。 喻星暗暗叹了口气。“跟梁屿在一起了。” 喻青面无表情,半晌后才摇摇头说:“姐姐,梁屿不同李炜铭,他们家比李家复杂多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往火里扑。” “不是我往火里扑,是火生生烧到我了,我跑不了。” 喻青顿时无话可说。 两人喝酒喝到十点多,喻青叫了代驾把喻星送回去,刚下车,梁屿的电话就来了。 “你没在宿舍?”他从家里回来扑了个空。 “下午回家了,刚和喻青出去回来。” 梁屿“哦”了一声,他那边安静,听得见喻星走在巷子里的脚步声。“想你了。” 喻星笑了笑,“你妈妈今晚开心吗?” “还行吧。他们昨晚看了直播,抓着我问了一通。” “那你把我家底都交代清楚了?” 梁屿沉沉地笑出声,“喻星,我没想到,我俩的梁子结得那么早。”他把多年前的“马卡龙事件”跟她说了一遍,喻星也觉得惊讶。 “所以我不用交代你,我爸妈比我还清楚。”老头说好多年没见着喻南亭,让他找个时间约喻星父母一起上家里来。这句后话他没说,他知道喻星也会当做没听见。 * * * 冬至的前一晚,梁屿没黏着喻星,去了张则那儿。 他下班带喻星出去吃了顿火锅,没让她回家,强行把她带回了他住处。在浴室疯了一遍,喻星被弄得不想动了,把他赶了出来。 他们两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梁屿好像把喻星当了宝贝,天天下了班就回去抱着女朋友,约也约不出来。 张则把啤酒开开,放在桌子上,往沙发上一靠,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哦哟这不是我屿哥嘛,差点没敢认。” 梁屿作势踢他一脚,“那我走?” “别啊哥,好不容易赏脸一次。” 可不,梁屿最近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天天脑子里除了喻星还是喻星,今天拿一份文件给梁峥,梁峥打开翻到最后一页,戳着签名处那两个大字问他:“你认真的?” 梁屿看清后一愣,直呼邪门。 两人喝了一会酒,陈绶也才姗姗来迟,一来就勾着梁屿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他:“你猜我在门口见着谁了?” 爱谁谁。梁屿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陈绶也没趣地推了推他,还没说话,他嘴里的主人公就自己出现了。 Rachel甜腻地叫了一声梁屿,虽然梁屿不认得她,但汗毛都被叫了起来,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你他妈谁”。 “……” 那晚被他拒绝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再说,他不记得自己反而更合她意。 Rachel绕过陈绶也,坐到梁屿边上,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毛绒吊带,就算不是深V也能波涛汹涌。梁屿暼一眼,差点晕奶,还是没想起来她是谁。 “我跟你认识?”这话问出来把陈绶也整笑了。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陈绶也憋着笑在微信打字把那天晚上的事儿给他回忆了一遍,梁屿蹙眉看完,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以为她还想干点什么,但一整晚除了玩手机和自拍,时不时故意挨到他身上之外,没别的举动。 陈绶也已经被梁屿逼得坐到沙发角落了。“哥,要不干脆我跟你换个位置?” 梁屿烦了,干脆把牌打完,剩下的几口啤酒一次喝完,站了起来。“走了,你们玩。” Rachel没跟,只是笑笑不说话。她今晚碰到梁屿纯属意外,他有女朋友的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坐过来纯属就是耍点小心机。她找了几个角度,在他身边自拍了几张看起来很暧昧的照片,p了发到了朋友圈,不一会就满屏的评论。她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照片的灯光昏暗,氛围暧昧,女孩子在前,头稍稍往后,像是挨在身后男孩的肩膀上一样,男孩嘴里咬着烟,手里抓着几张牌,表情散漫。 喻星欣赏了好一会,门外传来声响。 梁屿在客厅就把外套丢进了洗衣机,进了房间就看见她好整以暇等着他的样子,顿时一愣。 “你这什么表情?” 他走进,喻星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他先是下意识眯着眼,看清了画面之后表情复杂,张嘴骂了一句操。 “这女的他妈搁这整这出?怪不得一晚上贴过来。” 这话解释得还不如不解释。 喻星木着脸不说话,梁屿急了,拉着她的手接着说:“我没理她,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拍了这个,我清白的。” 喻星动了动,被他抱住了,他身上全是烟酒味儿,喻星嫌弃地推他。“臭男人。” 梁屿:“我不是,我真没撩骚。” “知道了,放开我,去洗干净再说话。” “?” “不洗干净别碰我。” 梁屿飞速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喻星已经趴在床上刷b站了。他头发都没擦干就过去把人抱住。 “宝,你理理我。” 手里的平板被抢了,看到一半的游戏测评被打断,喻星怒目相向。 “你烦不烦!” 梁屿幽怨地看着她。 喻星:“……” “我没生气。” 梁屿狐疑。 “真没生气。” 梁屿好像更高兴不起来。以前她会气得跟他恩断义绝,现在她只会说“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生气。” 喻星看他像看智障一样。“那张照片哪里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她在拍我,她靠过来我挪开了。”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 第二天一早,喻星迷迷糊糊接了喻父的电话后,丢下手机继续睡。身后的梁屿也醒了,抱着她,脸埋在她的后脑勺里嗅她的头发。 两人都还不清醒,梁屿凭着本能,一手抚上她的丰满轻揉,一手提起她的腰往后按,晨勃的下身抵在她的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被打扰的喻星不满嘟哝推搡,他下身的动作却越来越大。龟头顶到了裤头,他蹙眉把裤头扒下,火热的坚硬插在她温暖的腿心,隔着家居服顶弄。 “唔。”他的沉吟中带着晨起的沙哑,性感得过分。 喻星感到内裤湿了,不自觉地把屁股翘起贴着他,裤子两下被扒拉开,手指一接触到湿润,梁屿便兴奋地喟叹出声。他把喻星推趴下,手掌伸进小腹跟床褥之间,把她的下身抬起,肿胀的欲望毫不费力挤了进去。 呻吟声开始起伏。 喻星抱着枕头承受身后的撞击,她里面好像过了一晚上还是湿淋淋的,梁屿咬着她的后颈抽插,晨间的欲望像过境的台风,又急又凶。凭着本能在她身上冲刺,不想这么快结束,在有了射意的时候又堪堪停住,粗喘着亲吻她的后背,直到她难耐地主动摆臀,才又刺激得他继续冲刺。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梁屿脑子才瞬间清醒,拔出来时已经晚了,一半的东西弄在了里面。他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腿间,穴口那儿还一抽一抽地滴落着他的白浊,腿根那一摊是他拔出来的时候弄到的,正顺着往下流,滴到了床褥上。 好他妈刺激。 但后果很严重,他们有过几次体外射精,侥幸都没出问题,这次翻车,真有意外他和喻星都承担不来这个后果。 梁屿按住还硬着的玩意儿,甩了甩头,把这副淫靡的画面暂时甩开。 喻星被冰凉的触感刺激醒了,她看着梁屿用湿巾帮她清理下身,鼻间嗅到了浓重的气味,她撑起身来问:“你没有弄在里面吧?” 他顿了顿,“有一点,对不起。” 喻星踹了他一脚,摔回床上,良久才说:“那叫外卖送个药吧。” 梁屿抓着她的脚踝,在上面亲了一下,应声:“好。” 作者说: 1.Rachel就是辣个被梁二赶下车的可怜人。 2.标题H就是豪车,h就是自行车。 3.喻星还没嫁人,不怀孕! 4.做 好 措 施 -- 姜饼与★(h) 冬至的第二天,俱乐部出发去橙都打德杯①。 梁屿前一晚在家吃过饭之后,被父兄两人灌醉,倒下昏睡到半夜叁点多,晕着头摇醒司机回了喻星那儿,不忍心把她弄醒,就那么搂着她又睡了过去。早晨喻星要起床,他抱着暖烘烘的她蹭,蹭出火来了又迷迷糊糊把人按在身下做。 梁屿放开他伸手去床头柜那套子,喻星脑子一热,拉住了他,“就这样。” 他在犹豫,眼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喻星只好狠狠心,把赤裸的胸乳贴在他的胸口上,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敏感的耳朵,把略带沙哑的呻吟呼在他耳边。梁屿低喘,扣着她的细腰猛地挤了进去,今天的她格外主动和敏感,水很快就弄湿了床单,梁屿舒爽地抽插,射意来了,早早抽出,拉过她的手握在湿漉漉的勃发上,撞了两下,射得她满手心都是。 亲吻密密地落在她裸露的颈脖上,梁屿眯着眼嘟哝:“以后别这样,我不戴套你不要让我做。” 喻星伏在床上喘息这点点头,心里直骂自己是神经病,睡觉睡得人都傻了竟然敢这么怂恿他不带套。 快速穿戴好,梁屿叫她跟添哥说让大部队先出发。 “为什么?” “想多看你几眼行不行?我送你去机场。” 车子从车库窜了出去,喻星在车里嚼着面包。等灯时梁屿问她,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喻星这几年几乎大大小小的节日都是在训练赛和工作中度过的,她对节日没什么执念。“没必要吧。” “那我自己看着办了。” 喻星没把这话当回事。 圣诞节那天是德杯的决赛,从场馆出来已经快11点了,韩徵白高高兴兴地捧着冠军奖杯,跟选手勾肩搭背地上了车。 喻星走在后头回梁屿的微信。 【梁屿:明天几点飞机?】 【喻星:1点。你接我吗?】 【梁屿:想。可我有事儿走不开。】 喻星略显失望撇撇嘴,把半张脸缩在宽大的围巾里头。 【喻星:哦】 橙都是小编静君的老家,今天的比赛打完她就放假了,从场馆出来直接回了家。喻星自己回到酒店房间,刚才的微信梁屿没有回,喻星坐在躺椅上给他打了视频。 第一次没有接通,喻星就没有继续打,去洗了个热水澡,耐心地做完了护肤,躺在床上刷微博。梁屿的视频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镜头晃了几下,他的脸被黑色口罩遮住一半,黑色毛线帽又把他的眉毛挡了去,只剩下一双眼睛出现在屏幕上。 他边走边说:“圣诞快乐啊。” 喻星托着下巴,兴致缺缺。“你在哪呢?” “刚出机场。” “出差?” “嗯,做慰问。” 做慰问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他去做。喻星小亮看手机.jpg 没有细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梁屿上了车摘了口罩,露出了清冷俊朗的五官。 “哎呀,男朋友又变帅了。” 梁屿在那头低笑,“没看出来我很憔悴?白天被我哥折磨,晚上想你想得觉都睡不好。” “我在你不是更憔悴?”喻星嘴边露出狡黠的笑。 “怎么说?” 喻星凑近屏幕,压低声音:“会被我吸干?”说完自己又觉得害羞,红了脸笑了出声。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梁屿压不住扬起的嘴角,前排的司机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喻星让他闭嘴。 过了二十分钟,梁屿下了车。“先挂,一会再找你。” 喻星开门前就有了莫名的预感,当梁屿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她还是觉得惊喜又愉悦。 她扑他身上,梁屿把她抱住说是进了门,把她压在门板上亲得气喘吁吁。 “唔......透不过气......” 她推开他的胸口,梁屿转而亲她的耳朵。“来慰问你了,开不开心?” “还行。” 他把手机的纸袋给她,自己脱了外套。“尝尝。” 喻星打开开,是一包姜饼人饼干,造型都是模具压的,没什么问题,就是烤得颜色一深一浅,看得出来不是同一批烤出来的。 喻星偷笑,“你做的?” 梁屿一愣,“看得出来?”下午他旷工,叫了家里的厨子到他住处,手把手教学,废了两盘,拼了一小袋能吃的,给她带了过来。 “哪家店烤成这样还能做生意。” “......”他故作凶恶,“你给我吃完,我试过了,没毒。” 姜饼也没吃到几块,梁屿洗了澡出来就把人翻来覆去地弄,先是在床上猴急来了一回,歇过之后喻星赤身下床拿浴袍,又被他压在落地窗前,咬着脖子后入。 “嗯……啊!太深了嗯……” “不舒服?” “唔,舒服……好涨……” 被她里面挤得舒爽,梁屿松开牙关,直起身,扶着身前盈盈一握的细腰,肆意抽插。耳边是肉体的拍打声,眼前是她雪白无暇的后背,窗帘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偶尔侧过的脸上沾着汗湿的黑发,把梁屿迷得上头。 握住她腰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细腻的皮肤上很快出现红色的印子,梁屿看见了又心疼地轻抚,惹得喻星轻颤。 他把手伸进她的双腿间,摸到了大片湿滑,手指灵活地找到凸起的小豆子,并着两根手指在上面快速揉弄,喻星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甬道猛烈收缩,吸得梁屿腰都麻了。 他仰着头大开大合冲刺,喻星的高潮被延长到了第二次,她抓住窗帘的手一用力,上面发出“啪啪”几声,窗帘被她扯坏,扣子掉了几个,露出一角窗外满眼的灯光霓虹。 喻星被推着贴住冰凉的玻璃,胸乳压得变形,身后的男人忽然加速,急喘着冲刺,力道大得喻星以为会死在他身下。 “轻点啊……嗯,好深……” 梁屿咬着牙关冲撞,快感蔓延,酥麻感从尾椎一路冲上头顶,精液隔着套套射在她里面,梁屿像是不满,最后还用力地深入顶弄两下。喻星脱力跪在地毯上,梁屿在后面托着她的小腹。下身一直软不下去,他食髓知味又开始轻轻挺胯。 喻星忍着涨满感,轻推他。“出去啊,套子会漏。” 半晌,梁屿才依依不舍抽离湿热柔软的那处。 少爷解了馋,又给瘫在床上的人喂了两块饼干。 没见面几天,梁屿抱着人都不愿意松手。喻星这才看见他纹在右手桡骨上的直线的一端,多了一个五角星,纹在桡骨前端,那一块凸出的骨头处,皮肤还有点发红。 梁屿举起手让她看。“好看?” “不疼吗?” 在皮肤越薄的地方纹身就越疼。 “还好。” 陈绶也昨天见着他,直呼好家伙。他问,喻星到底有没有这么好,值得他把她纹在身上,毕竟这种事情挺玄乎的,感情的事儿谁说的准,万一今天纹明天分手了呢。 梁屿提起脚踹了过去,笑骂:“操,能不能盼我点好?” 他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声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喻星笑不出来。 * * * 德杯结束后,大部队回到海城,紧锣密鼓地回恢复练,新赛季春季赛会在过年前开打,队员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和适应原来的训练强度和节奏。 FOG的训练赛一天拉满了,今天打了十二把,喻星从基地出来时人都是懵的,下楼梯差点崴了脚。 梁屿帮她系了安全带,脸带不悦。“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那楼梯你走了有上千回了吧,要还能扑街你羞不羞?” 喻星瞪他:“闭嘴。” “我是担心你。”他打着方向盘,把中控的手机丢给了她。原本今晚应了张则他们出去喝酒的,她这状态还是算了。“给张则发微信,跟他说我们不去了。” “去哪?” “你这么困了还去哪,回家睡觉。” 喻星明了,但她高强度训练了一天,虽然精神困倦,但内心其实很想喝口冰爽啤酒解解压。 “去吧,想喝酒了。” “想喝酒去我那,不用去酒吧。” 喻星还想再说什么,接到梁屿警告的眼神,顿时啥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梁屿家的酒也没少,喻星洗个澡差点在浴室睡着,梁屿把人拖出来擦干,任意摆弄也没把她弄醒。 一群损友叁几天没约上梁屿,锲而不舍,主要原因是大家都知道梁屿和喻星在交往,从他俩还暧昧着的时候,朋友们的调侃是一回事儿,但位置坐正了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他们哪会放过起哄的机会。 这晚,喻星到酒吧时,梁屿正懒散地坐在沙发里,和陈绶也聊天。他穿白色毛衣显得幼,看上去就像大学生,头发稍微长长了一点,刘海随意落在前额,长袖被提上手肘,露出手臂的线条。 像是有感知一般,梁屿忽而转头,看到喻星后咧嘴一笑,向她招手。 喻星回去换过衣服了,身上也是一件白色的宽松毛衣,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短裤和过膝长靴。 梁屿的手放在她微凉的大腿上,蹙眉。“怎么穿这么少?” “哦哟梁二,以前不见你摸着女孩子的大腿说‘你怎么穿这么少’?” 梁屿闭了闭眼,抄起桌上的色盅丢了过去。“关你他妈什么事,滚。” 朋友一阵哄笑。 陈绶也刚好去厕所回来,见到喻星,眼睛一亮。“嚯,可算见着你了喻星,你怎么比梁屿还忙呢?” 喻星开了罐啤酒跟他碰了碰。“劳碌命没办法。” 梁屿搂着她的肩膀,凑过去亲了一下她微凉的脸。 张则在一旁看得直呼“噫惹”。 梁屿横他一眼,喻青晚喻星两分钟到,坐下后被梁屿手上的纹身晃了眼,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 “我操,屿哥,你这纹的什么?”原本只有一条要黑色线条,看不明白但挺酷,现在多了一颗五角星,很难说更酷了,反倒是有种童趣的感觉。 梁屿大方地伸手给他看,“瞎了?” 陈绶也笑着摇摇头说:“我认识他半辈子才知道他还是个情圣。”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喻青拿着酒瓶递在她面前装作麦克风,问道:“喻星星小姐,对于你男朋友这种浪漫行为,你有何感想?” 喻星脸上火辣辣,心里觉得甜蜜,但又不完全甜蜜。“万一以后分手了,下一任要扒了他的皮怎么办?” …… 喻青死都想不到他姐会说这话。 梁屿的浅笑僵在嘴边,睨她。“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音乐的声音外,没人开口说话。原本火热的氛围瞬间跌至冰点,陈绶也硬着头皮轻咳两声,说道:“……祝99,喝酒喝酒!” 后半程梁屿黑着脸闷声喝了两叁罐啤酒,喻星被他的情绪影响到,也没了玩乐的心思,两人坐得像拼桌的不好意思在这闹得别人也不愉快,喻星干脆跟他说要先回。 梁屿应声,没有拖沓,起身牵着她离开。 司机放下打到一半的游戏,正襟危坐看着倒后镜的两位,心里暗呼:怎么又是这副面孔…… 两人回到喻星的住处,梁屿熟练地在她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套他的睡衣,一声不吭进了浴室,喻星站在客厅,叹了口气。 看着头顶的昏黄灯光昏昏欲睡时,梁屿出来了。他走了两步,丢开擦头发的毛巾,在她身边坐下。 喻星收回横在沙发上的腿,下地要去拿吹风机。“怎么不吹干头发?” 手腕一热,身体被他拉了回来,跌坐在他腿上。 四目相对,他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喻星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双方一阵沉默。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不满愤怒,只有平静和一丝委屈。 喻星被他盯得泄气,主动捧着他的脸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他眨了眨眼,自嘲一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闷闷地说:“我没话想说。” 喻星不让他这样,又把他的脸摆正。“我不想猜,你不能明说吗?” 梁屿点点头,举起他的右手,指着上面的五角星,问:“我们确认关系满打满算还没一个月,我刚刚把你纹在我身上,你跟说以后分手了怎么办。”他越说越大声,把喻星唬住了。 喻星觉得他的怒气来得莫名,她坦然地握住他的手,说:“那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假设。” 梁屿气得笑出声。 梁屿把他放回沙发上,拿了台面的烟去了阳台。 他关了门,喻星闻不到烟味,从里面看过去只看到袅袅白烟从他嘴里吐出又消散,浴袍的下摆被寒风吹得微微摆动。 喻星好像又看见了她生日当晚,在酒馆外和自己处在一个空间抽着烟的他。那时他的刘海被吹得凌乱,五官俊美得她没好意思多看两秒。 一年还没过去,他们的身份已经转变了叁趟,从陌生人到炮友,从炮友到陌生人,从陌生人到男女朋友。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见面大多数会发展到床上去,这一刻她才开始思考,他们之间以后会出现哪些矛盾?会怎么解决?好像今晚这样毫无预兆的不愉快发生的频率会有多高? 怔忡间,冷风灌了进来。 梁屿进浴室又刷了一遍牙,回到沙发边把她横抱起回到床上,捞起她的手臂让她抱着自己,他的脸还是冰凉的,贴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热热的。 “抱歉,我刚才太敏感了。” 喻星一怔,讶异他会放低姿态。犹豫半刻开口:“不瞒你说,我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生气。” 梁屿沉默了半分钟,才又开口。“和你在一起,我想象的以后没有分手。虽然还没到结婚的程度,但绝不会想分手。”他抓起她的手指,咬了一口。“我很重视,也很珍惜和你的感情。你的假设,让我觉得很无力。” 喻星搂上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他的颈窝里,脸上有点火辣。“看样子,你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梁屿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可不就是喜欢得要死。梁屿承认,也乐于让她知道。 注释:①德杯,指德玛西亚杯。 作者说: 星妹说的那句话确实很钢铁,但在她心目中的梁屿不应该是这么玩不起的人,谈恋爱当然会有分手的几率,她也没敢想会跟梁屿白头偕老,所以那句话在她这里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屿崽就是那种,你以为我贼大方,但事实上在感情里开不得玩笑的人。尤其是,和星妹这一段感情不是懵懵懂懂来的,是两人真的经历过床事,呸,经历过许多小事大事才很郑重在一起的,他有在用心经营,他可以接受自己付出比对方多,但不能接受对方把自己的真心实意当儿戏。(当然星妹也不是儿戏 -- ⒫o⑱Ac.Ⓒo⒨ 大惊 春节有十天假期,喻星在家里过得滋润,不用面对一大堆数据,不用想着训练赛,每天接受父母的投喂,吃饱就玩手机打游戏,年快过完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肚子上的肉多了一圈。 梁屿前一晚被亲舅舅灌醉,头痛欲裂了一早上才缓过来,从家里打包了厨子做的芝士蛋糕过来找她。 车子停在喻星家巷子口的马路边上,不是主干道,附近都是老旧的居民楼,眼生的人在这儿进出会被住这儿的街坊多看两眼。梁屿靠着车门抽烟,他生得高大,又长得俊朗,路过的叔叔阿姨都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十来分钟后喻星才出来,一见面就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木香和烟草味让她的心情格外好。她退开半步,看了好几秒才开口:“哎呀好帅。” 梁屿被她逗笑,掐了烟帮她开车门,到附近的咖啡店买了咖啡又驱车去了江边。今天吹的北风很大,两人在室外迎着风散了会步,喻星脸都吹僵了。回去的路上兴致缺缺,没说几句话。梁屿以为她困了,便关了车载音乐。 “先睡会儿?” 喻星转过脸来的时候,梁屿才看清她微微发白的脸色。他神色一凛,匆匆靠边停了车,抓起她发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肚子……” 她自己都说不清,觉得不是胃疼,这种痛感跟以前不一样。 梁屿当即决定去医院。他怕医院急诊要等很久,干脆把她带去了叔父家的私立医院。 “哪里不舒服?” 喻星按着隐隐作痛的部位,坐诊的是一位中年的男医生,他一边在喻星的腹部几处按压,一边作常规的询问。 医生收回手,双手在键盘上开始敲病历。“有没有怀孕?” 两人皆是一愣,下意识看向对方。 一句否定生生地在脱口而出之前咽了回去。“不确定。” 见她犹豫,梁屿错愕了,喻星咬着唇,像是在仔细思考。 医生皱眉,“有没有做避孕措施?” “有两次没做。” “月经什么时候?” “……晚了两周。” “那先抽个血,做个HCG。” 梁屿率先反应过来,他去缴费,带着喻星到采血室。喻星被血管上的刺痛一蛰,眨了眨眼,看向梁屿,眼神无措。 “不会吧?” “对不起。”梁屿被内疚充斥,除了道歉,他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短短十几分钟,他的思绪过了几千道弯,喻星怀孕了怎么办,要生下来吗,她愿意吗,要是不愿意她做手术会不会很疼,不如结婚吧,喻星愿意嫁给我吗,不愿意的话那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分手,要是分手了他要怎么挽回,挽回不了他是不是得用电手段让她屈服…… 喻星的内心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的脑子现在还是空白的。一听他道歉,鼻子一酸,眼睛涨热,眼泪一滴两滴就开始了。 梁屿一看,慌得要死,连忙帮她摁着针口把她搂住贴贴。“别,你别哭,你可以捶我,别哭。” 喻星抽噎着抡起拳头就捶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收着,要不是肚子还疼着,她还能更用力。 结果要等1个小时,抽完血之后喻星还是疼得厉害,医生给开了支止痛针。喻星攥着拳头嗫嗫嚅嚅,医生解释道:“放心,就算你真的怀孕了,药效不会对胎儿有影响,这针打了会口渴,注意补水。” 喻星打完针躺在病床上休息,梁屿这会没在身边,喻星不愿再作一些不确定是假想,干脆灌了两大杯水后就闭着眼睡了过去。 梁屿在室外吸烟区抽完了一根烟才打电话给梁峥。 “我们家户口本放哪呢?” “我哪知道。你想干什么?” “领个证,就带个户口本就好了吧?” “我哪知道,我又没领过。”梁峥在那头沉默了半分钟,“你说什么?” “领证。” 梁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他妈是不是把人肚子搞大了?” ……草,他怎么知道的。梁屿一惊。 “……还不确定。” 梁峥短暂松了一口气,“还没确定是事儿你就想着领证?万一是乌龙呢?爸妈知道没有?” 梁屿被他质问得脑子又乱了起来,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调静音,回身又进了注射室。 喻星侧躺在那儿,身体蜷缩着,像个小虾米。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拨开垂在前额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检验结果还有半小时出来,他如坐针毡。他无视了亲妈打来的电话,亲哥的微信轰炸,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边上等待。 当护士轻声告诉他可以去医生那里拿结果时,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刚离开椅子,手腕被抓住,一看,喻星已经睁大双眼了。 “一起去。” “嗯。” 检验结果从医生的嘴里念出,最后开了几种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喻星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半个身子靠梁屿扶着。而梁屿仰着头深呼吸,说不清内心是轻松还是失望。 结果是没有妊娠。 喻星只是胃病发作,她这几天饮食有些无节制,经常嗳气,刚才又喝了咖啡吹了冷风,要确诊胃溃疡还要另外再约时间照个胃镜。 喻星像是劫后重生,梁屿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这么开心啊?” 她点点头,笑意有些收敛。“我不想结婚,我对小孩子说不上喜欢,他们在我的生命里不是必要的存在。但,如果真的有了,我好像又舍不得把她杀死。” 梁屿理解她,那是一种和自己一样的矛盾。他并不认为自己能胜任父亲的角色,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当父亲,可转念一想那是他和喻星的孩子,又不愿狠心将她扼杀。 走出医院,两人都一时无语。 梁屿的手机快炸了,他搂着喻星回到车里,才接起电话来。没等他出声,那头暴躁的方女士已经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梁屿你这个臭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怎么,连你妈的电话都不敢接,那你怎么有狗胆敢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的?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小畜生来,气死我了!” 那头的人似乎在喝水,梁屿趁机插话认错。“你说得对。” 喻星瞠目结舌,声量之大甚至不用开免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想为梁屿说句话,又被那头的人唬得不敢出声。 “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把电话给你女朋友。” “好的没问题。” 喻星接过递过来的手机,不知所措,踌躇着开口。“阿姨您好。” “星星你好呀,”方惠珍的语气转了360度,“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呀?你不用害怕的,梁屿说什么你都不用管,不要被他威胁了,你不想结婚可以不结,身体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有权决定生不生。” 这番话直接把梁屿打成了用卑鄙手段强取豪夺的渣男。 喻星小心地开口解释:“阿姨,是个乌龙。我只是胃病犯了。” 那头一阵沉默。半晌后又继续数落梁屿:“会出现乌龙就代表梁屿没做好措施,本质上他还是做错了。你以后也别惯着他,你的身体健康也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梁屿拿回手机挂了电话,转头又打给梁峥,直接喷了一句话就挂掉。 “你他妈是不是闲的?” 手机被他丢在中控,声响不小。 喻星后脑勺靠着椅背,低声说:“你怎么这么跟你哥说话” “傻逼梁峥。啥啥都慢,就告我状最快。” “那你妈妈” 梁屿踩了油门,“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遵医嘱。” “你呢?” “回家接受毒打。” “” 喻星到家之后感到疲惫,一头扎进房间里睡到过了饭点还没醒。她不知道梁屿这会在家里经历了什么。 两人再见面时假期已经要结束了,梁屿开车来接她回东方天城。行李刚放进车尾箱关上,面前就多了一对对着他打量的老年夫妇。 “……”梁屿一怔,“哪位?” 喻星在副驾等了一会还不见梁屿上车,从倒后镜看了过去,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吓出惊叫来。她匆匆下车到车尾,梁屿见她下来了正要开口询问,仔细多看了两眼眼前的妇女,总觉得哪里不对。 知道喻星慌张地喊出那一声:“爸妈你们在这干什么?” 梁屿豁然开朗,是了,喻星和她母亲长得八九成相似,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很尴尬。但是遇事不决先打个招呼准不会错。他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恭敬地像喻父喻母点了个头,“叔叔阿姨下午好。” 喻南亭回了他一个表面微笑,眯着眼继续打量。林俏确实一点儿也不吝啬把她的满意之色外露,笑眯眯地应了一句“诶小伙子你好”。 喻星挡在梁屿面前对他们挤眉弄眼,喻南亭一把把她拨开。“你好。我们是喻星的父母,正好出来散步。” 梁屿牵过喻星的手,大方地说:“我叫梁屿,是喻星的男朋友。家父跟您有渊源。” “哦?”喻南亭看他的衣着和气质,还有一旁停着的车身上就写着“我很贵”叁个字的豪车,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家父是梁柏礼。” “啊这……”喻南亭和林俏都愣住了,确实还挺巧,这比女儿有了男朋友更让他们惊讶。 不知怎的,事情发展到最后,十分突然但又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家长会。梁屿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喻南亭没有推脱。在邻市出差的梁柏礼赶了回来,跟妻子和大儿子一同赴约。 场面没有想象中尴尬,多年未见的昔日旧友很快打开了话匣子,喻南亭酒量不好,平常不喝酒,今日喝了两杯,话也多了起来。 他看着喻星微微感慨:“我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时间太快了。” 梁柏礼笑着附和:“可不是,我上一次见星星,她才那么点大。” “现在都谈恋爱了。跟你儿子。” 梁屿:“……” 一顿饭下来气氛不算太严肃,大人们不把重点放在他们俩的身上,更像是一顿叙旧的晚餐。梁屿跟喻星一起把喻父喻母送回家后,才舒了口气。 “你爸妈真善良。”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形容。“别说的叔叔阿姨像魔头一样。” 作者说:首发:ΡO18.Oяɡ(po18.org) -- ⒫o⑱Ac.Ⓒo⒨ 当代驾引发的......H 赛季初的连胜,让FOG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季后赛的门槛,这天的训练赛到晚上11点,外卖小龙虾摆放在餐桌上,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刚出训练室的选搜像一群恶狼,乌拉乌拉连跑带跳下楼准备吃夜宵。喻星一只手刚戴上手套,梁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下班了?” “你是不是在基地装了摄像头?” 他低笑,夹杂着几声谈话声。“如果你不是很累的话,能不能过来接一下你男朋友,有点醉了。” 于是喻星把刚戴好的手套又脱了下来,打车去了他说的那家饭店。 喻星到了之后直接到旁边的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靠在车身上给他发微信。一会儿,饭店门口站了几个人,喻星眯着眼,没看见梁屿,但看见了李炜铭。 她抱着手臂看着李炜铭跟其他几人客气寒暄,李炜铭走来停车场时,一眼看到了喻星。 喻星没有可以躲闪,朝李炜铭微微一笑。 “喻星,你怎么在这?” “当代驾。” 李炜铭当了真,一脸担忧地说道:“大晚上的你干这活儿,太危险了,你不是还要做数据?一天训练赛从早打到晚,这个点了才结束,还要来当代驾,你是不是手头紧?我可以帮你。” 喻星蚌埠住了,噗嗤笑了出来。“开玩笑的。” 李炜铭舒了口气,没好气:“……怎么又耍我。”两人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喻星就爱跟他开各种玩笑,李炜铭每次都当真。 他想起了上次在酒吧外的小插曲,耿耿于怀,又问道:“你和梁屿,是怎么回事儿?” 喻星毫不掩饰:“他是我男朋友。” “星星,他不是你的良人,他们家水深得能把你淹死,你们没有结果的。” 喻星觉得可笑,“他是不是我的良人不用你来说,我知道。” 为爱飞蛾扑火,她为他扑过一次,现在她又为别人再扑一次。李炜铭心里不舒服,但他做不了什么。他的辜负让她失望。 “那你——” “聊什么呢?” 梁屿从两人中间穿过,站在喻星身侧,手臂一伸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揽。 李炜铭脸色一僵,未完的话也不需要说出口了。 “还能好好地走过来找到我,看着不怎么醉。” 梁屿笑了笑,“想见你。” “小梁总,今晚多谢款待。”李炜铭神色晦暗,打断了两人。 梁屿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李科长客气,以后还要很多需要关照的地方。” 告别了李炜铭,喻星把车开回了他的住处。 进门脱了鞋还未站稳,炙热的吻已经贴上了她的后颈。梁屿两手叁下五除二脱掉了她的外套,手掌隔着薄薄的毛衣重抚,握住一边丰满揉捏。两人贴近时,喻星清楚闻到他身上的红酒香。梁屿应酬多了,酒量也不想以前的仅限啤酒。 他掰过她的下巴,含住她的下唇,唇齿间一股红酒的酸涩。他的毛衣味道并不好闻,全是烟酒味,喻星回过身推开他,主动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火热的身体,激得梁屿倒抽一口气。 “嘶——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呢?”回头得让方女士弄点滋补的。 梁屿把裤子拉了下来,坚硬的欲望把内裤顶起,喻星的裤子也被脱下,她裸露的下身被撑大了的裤裆一下一下在身后蹭着她。她湿得很快,透明的粘液全都沾在他的裤裆上。 梁屿的手指挤了进去,在穴口轻轻地勾,带出了更多的粘液。 喻星的情欲被彻底勾起,她扭着臀去蹭他的手指,想要他再往里面一点,才十来下,梁屿的手掌全是她的水。他抽出手指,在玄关置物柜的小盒子里挖出一个套套,放在喻星嘴边。 “咬开。” 喻星顺从地咬住锯齿边缘,他轻轻一扯,把里面的套子拿出来戴上,一入到底。 “唔!好撑……” 喻星撑在置物柜上,凹着腰臀,承受他的撞击。梁屿喜欢后入,这个姿势他能操得又深又爽,喻星的高潮也会特别长。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刺激,他很快就顶不住。 今晚一上来就从后面弄她,因为他急,急切地想埋进她体内,和她一起疯狂。 “叫我。” “嗯啊……梁屿……” “不对。” “……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听你叫我。 梁屿抿着嘴,进出得更加凶猛。喻星的上身被撞得碰上了柜子,胸上印上了一条印子。 喻星微微吃痛,张嘴就胡乱喊了一句:“啊……哥哥,轻点!” 梁屿耳朵一痒,勾着唇笑得痞坏。“这个不错。” 但用在她身上的力气并没有小,他不重不轻地在洁白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喻星一缩,他被夹得舒服了,又闷哼着落下一巴掌,浅浅的红印浮现,随着震荡的臀肉一抖一抖。 “以后再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甜,我就把你绑在床上,操你,操得你下不了床,听到没有?” 想起来就很气。 “唔嗯……啊……” 他不甚满意,放任自己匆匆释放了一次后,又机具耐心地替她清理,冲澡,把战线转到了卧室。 喻星的皮肤呗热水冲刷成了浅粉色,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堆迭了两个枕头,她靠在上面,清楚看着埋在她双腿间起伏的男人的动作。梁屿甚至不愿意让她的嘴巴闲着,一只手在底下拨开稀疏的毛发,好让他的舌头舔舐到凸起的小豆子,另一只手撬开了她的嘴唇,把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挑逗般刮蹭她的上颚,喻星受不住,轻轻咬住他的手指,带有讨好的意味,慢慢吸吮。 他轻喘,感叹她的迷人。身下的手指插进去两根,微微曲着扣弄,舌头没有放过那颗肿胀,边吸边舔,还没有一分钟,甬道便开始收紧,绞着他的手指,她的叫声提高了音量,双腿无意识地夹住他的头,双手又略带惊慌地想要推开他。 梁屿知道她要潮吹了。但他脑子里的疯狂想法驱使他嘴里和手上的动作都没停,喻星尖叫了一声,腰臀不能抑制地抬高,嘴里喊着让梁屿快走开。 下一秒,体内的酸胀达到至高点,全身瞬间发麻,她鼻子一酸,水淅沥沥地喷了出来,全被梁屿吸吮完了。他微张着嘴,舌头一下一下从穴口舔到阴蒂,喻星被刺激的不停往后缩,水一点一点的往外喷,阴蒂酸地发疼,她哭喊着求他停下来。 梁屿最后在穴口出用力吸了两下才退开。 喻星羞得把脸埋进靠枕里,长发披散挡住了她的脸,下身痉挛得一抽一抽,嘴里呜咽着骂他不要脸。 始作俑者直起身,舔了舔嘴唇周围,把下巴上的液体蹭在她的胸上,再去吸吮。 喻星全身脱力,大张的双腿夹不住他的腰,那根已经硬得像棍子一样的东西,茎身轻轻蹭在湿漉漉的穴口处,才几下,整根东西就变得滑腻。 “是不是很难受?” 喻星像是被绑在了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反复横跳的海盗船上,说不出话来。 梁屿体贴地说:“那休息会儿。”喻星点点头,被他抱到了床上,但下一秒,那根沾满了甜腥的东西高耸地立在她眼前时,又听见他说:“有没有口交过?” 喻星抿着唇摇头。梁屿下了床,站在窗边,勾着唇,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渐渐施力。“让你下面休息一下。” 换作是以前,喻星已经甩脸走人了。但她现在却慢慢坐直,顺从地握住滑腻的茎身撸动,看着梁屿皱着眉轻喘的表情,在他无声催促的目光下,缓缓低下了头。 混合着两人味道的奇怪气味充斥在鼻间,她舔了一口,蹙眉,他迫不及待挺着胯,她又舔了一口,顶端渗出的液体有点咸,舌尖滑到冠状沟那儿舔舐,她一点一点把半根东西都含了进去。 梁屿腰眼都麻了,他微微低头看着那张诱人的红唇生涩地吞吐,眉头轻蹙,节奏也不流畅,但他看着却是无比刺激,不自觉地挺胯,又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吃粗长过于深入,把她弄疼。 十几下之后喻星的嘴巴就酸了,口腔里的唾液堆积,她下意识吞咽,龟头在她的喉咙处被挤压,梁屿忍不住叫了出声,喻星抬头,看见他请仰着下巴,表情痛苦又享受。 她收缩着口腔,上颚的凹凸刮着他敏感的龟头,那只柔软的小手握住没含进去的根部一起撸动,他不禁喟叹喻星不愧是个尤物。快感直冲脑门,熟悉的射意逐渐升起,他的东西已经变得涨红,喻星累了,速度慢了下来,他按着她的脑袋操进去,每一下都到她的喉头。 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满足了梁屿内心的爆虐因子,他一边轻声哄道,再一会儿,一边胯下动作不停。喻星嘴里的唾液来不及吞下,被带出了嘴角,好不容易吞了下去下一秒喉头又被顶开。 他按住她的脑袋,粗长就卡在口腔里透一动不动,他剧烈喘息,像是在忍耐。喻星偷偷又吞了一口唾液,嘴里的东西微微跳动,突然撤了出去。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推倒,梁屿抓过丢在一旁的套套撕开戴上,涨红的欲望只在穴口处试探了一秒,就整根没入。 “呜……好涨……” 梁屿进去之后没敢动,他刚才在她嘴里差点没控制住射了进去。但是喻星又不肯了,她悬空的双腿主动勾住他的腰身,两人相连的地方没有一丝空隙。 梁屿缓过神来,开始往她身下撞,一下比一下重,水声大得让人害羞。 “你的水刚才还没流完?” 这人的污言秽语好像一次比一次离谱,喻星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耐受了,但下一次听到还是羞得面红耳赤。 “那再喷一次吧。” 深处被他发了狠地顶,撞得她觉得胯骨都有点生疼。他却是越来越放肆,九浅一深地找她的敏感点,在她颤抖时狠狠地碾,她被操哭了,他心疼又舍不得停下,带着她的牙印的手指给她拭擦眼泪,把她的泪水沾在她微张的嘴唇上,轻轻揉搓,指尖暧昧得要进不进的样子,充满暗示。 乳波跟着身下的节奏晃荡,他掐住上面凸起的乳尖揉捏,喻星爽得呻吟声都变了调。他像是玩上了瘾,把乳尖拉扯起来又松开,尖锐的快感让甬道一下又开始紧绷,紧箍着他。 梁屿爽得仰着头无声地骂了一句fuck,快意一路从脊椎开始上升,他低头看,喻星已经挺着腰紧绷着下腹。 “要到了?” 喻星胡乱地点点头。“你、快点……啊!” 梁屿放开了动作,狠狠地抽插,她的一声尖叫,相连的下身又喷了一股清液,梁屿放任自己在她的深处释放,享受着射精的快感和她的绞紧。 爽得眼前一片空白。要命。 汗涔涔的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温存了片刻后,才愿起身清理。 前一晚做爱做得跟打仗似的,第二天喻星瘫在床上起不来,梁屿去上班时她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醒过来,客厅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依稀记得梁屿早上出门前对她说过,今天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 五秒后,她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昨晚两人的战线从玄关到了卧室,玄关的柜子上的小摆件被他们弄倒了一片,有的还掉地上了,两人的衣服肯定也丢得满地都是。 清洁阿姨肯定腹诽:这家人怎能如此淫乱。 她万般不愿地爬起来洗漱,慢慢吞吞好一会儿,又扶着腰把卧室的狼藉收拾干净,听见外面似乎已经安静下来了,想着清洁阿姨已经离开,才开门出去。 喻星径直走了两步,厨房的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烧着,她僵硬地朝那边扭过头,入目的是一位体态丰腴,表情温和的阿姨,正拿着汤勺,笑吟吟地看着她。 作者说: 妈的这作者开的车怎么越来越收不住油门。狗头.jpg -- 倒计时 “喻小姐起来啦?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喻星心虚地回了一个微笑:“......你好,辛苦你了。” “害!不辛苦。你叫我翠姨就行,我一直都帮少爷打扫,都是隔天过来,之前都没见过你。” 喻星不常过来,几乎都是梁屿到她那儿去。她尴尬地笑了笑,“翠姨你在煮什么呀?好香。” “这个呀,少爷一大早吩咐我做的参鸡汤,说要给你补身子,还说这两天你很辛苦。来,你坐着,我给你盛汤。” 如果梁屿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拿菜刀给他砍成九段。 喻星机械般地坐下,在翠姨慈爱的眼神下喝完了半锅鸡汤,啃掉大半只鸡。翠姨满意地看着喻星扶着墙离开的背影,颇为欣喜地给方惠珍打了个电话。 “太太,喻小姐刚刚已经吃过饭,离开了。这姑娘真不错,没有架子,谈吐大方,刚才我一直问她电竞的事儿,我说我不懂但想了解,她也没烦我,可耐心了。” 方惠珍在那头笑眯眯,“我早就说了,这孩子是真不错,梁屿真的是祖上积德才碰上她的。” “您也别这么说小少爷,他对喻小姐可上心了,今天可是特意嘱咐我,要看着喻小姐吃饱才让她离开的,那紧张劲儿。” 方惠珍虽然嘴里嫌弃着小儿子,但是今天一早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里寥寥几句,都是关于喻星。现在听翠姨这么一说,嘴角又自顾自地翘了起来,梁屿还不算太坏。“照顾女朋友那是他该做的。对了,一会儿等你回来,再陪我出去挑一只乌鸡,明儿我亲自过去给她炖汤。” “太太,哪用麻烦你去菜市场,一会儿我直接买了回去就行。” “我想自己挑。” 翠姨掩嘴笑,“太太,这喻小姐还不是儿媳妇儿呢,瞧您急得。” 方惠珍被调侃了,却还是美滋滋。 …… 在公司开会的梁屿,心不在焉地把玩自己的手机,微信置顶的对话框安静了一早上,终于在快要开完会的时候弹了出来。 喻星:【暴怒.jpg】 梁屿:【吃饱了吗】 喻星:【饱了】 喻星:【你以后再跟别人乱说话我就把你的狗头拧掉。】 嚯哦,这女人现在简直是目中无人。 梁屿:【我乱说什么了?】 喻星:【你跟翠姨说给我补身子,还说这两天我辛苦了,我他妈???】 梁屿:【昨晚你是挺辛苦的】 那头没声音了,喻星现在肯定气得跟河豚一样。梁屿垂着头无声地笑了。 梁峥坐在不远处,斜着眼睨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 经过昨晚,喻星原本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他回家了,但到了晚上,喻星结束工作回到宿舍,发现屋子里飞进来一只硕大的蜜蜂,她起初没有在意,把阳台的落地窗开到最大就去浴室洗澡了,当她把衣服拿去阳台的洗衣机时发现,蜜蜂越来越多。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马蜂吧…… 她缩回客厅,把落地窗关上,给物业打了电话。值班物业很快上了门,隔着窗打着手电筒看清了外墙的一个马蜂窝,当即联系了除虫公司。 喻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梁屿打电话,梁屿过来的时候,除虫公司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他进屋把喻星揽了过来,“没有受伤吧?” 喻星摇摇头,指了指外面。 梁屿转头问物业:“现在还没处理?” 除虫公司的员工却说:“由于已经是深夜,除虫的设备要明早才能拿到。今晚的话这位小姐如果还住在这儿,就要把所有窗缝门缝都用毛巾堵住,以防马蜂飞进来。现在我检查一下屋里头,如果发现马蜂的话会先点灭,外面的蜂窝要等到明天。” 梁屿垂眼,两秒后好工作人员点点头,“麻烦你了。”然后又对喻星说:“今晚先去我那。” 喻星别无选择。 等两人再次躺上了床,喻星腰上的酸疼感一下被放大,她泄愤似的抬腿踹了身边的男人几脚,梁屿反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放开。” “不放呢?” 喻星憋不出话来,只这么瞪着他。梁屿撸了一把她的刘海,“傻样儿。” 这个宝贝,他真的爱不释手了。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心底暗笑,喻星这人,有时精明有时又糊涂,躺他床上了还没想通。一家普通的除虫公司,只要钱到位了,什么设备拿不齐?这钱他又不是出不起。 梁屿抓住她捶过来的拳头,问道:“你那宿舍要么不租了吧,一个月吃你1/3工资,这钱拿来犒劳自己不好?” 喻星秒懂他的意思,但她偏不顺着他说。“那不行,我要是跟你吵架了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你一天天的除了想着跟我分手,就是想着跟我吵架?” “……你不也天天除了想着跟我做爱,就是想着跟我做爱?有一说一,你是不是在度假村看见我没拉窗帘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对着我意淫了?” “那倒没有,那时你挺丑的。” “……”喻星又捶了他一拳,“那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不良居心?” “忘了。” 可能是第二天送她回来,看见她坐在副驾,低头看平板,窗边的阳光铺洒在她干净的脸上的时候。 可能是她礼尚往来送他回家,引人遐想说“下次吧”的时候。 总之,坐在她的腿上给她喂酒的时候,他已经硬了,幸亏穿的牛仔裤,看不太出来。后来她跑去厕所了,他紧跟了过去,半路来了个助攻,之后顺理成章,他尝到了她的滋味,从此食髓知味。 喻星不知道他内心所想,她本就昏昏欲睡,男人很久没说话,等他低头看的时候,喻星已经睡过去了。 翌日是周六,梁屿睡了个懒觉,喻星像只粘人的猫一样,趴着他半个身子熟睡。 晨勃的那根东西再薄薄的睡裤里鼓了个大包,他眯着眼嗅着喻星的发顶,转身跟她面对面,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腰侧,下身隔着衣物顶弄。喻星被扰,皱着眉要推开他,他便越抱越紧,胯下的动作逐渐粗暴。 “嗯……” 梁屿难耐地轻喘,拉下裤头放出硬挺的欲望,抓着她的手包住茎身上下撸动。 “宝,能不能做?” 喻星不想理他,双手掩着脸甩头。梁屿轻笑,趁机拉下她的裤子,在她的惊呼声中挤进了她的双腿间,一手伸到床头柜拿套子,刚撕开一个口子,他手机就来电话了。他不理会,湿滑的肿胀慢慢入了进去温热的甬道,两人一阵喟叹。 没有停顿,就开始了本能的抽插。铃声像叫魂一样,梁屿动作不停,把手机拿了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眉头一皱,他重重地一顶,把自己埋在最深处,轻轻拍了拍喻星的脸示意她不要出声。 “喂?没起,怎么?”他边说着,边若有似无地在她里头碾磨,喻星忍得辛苦,睁开了睡眼迷蒙的眼瞪着他。“多久?行啊。嗯。” 挂了电话之后又开始起起伏伏,频率更快动作更大。喻星被弄得呻吟声都断断续续,看起来可可怜怜。 梁屿喜欢她很多面,最喜欢的就是她跟他做爱时难耐又充满欲色的那张脸。 他把床头的枕头塞进她的腰臀底下,直起身,抓住她的大腿掰开,肆意地操弄,喻星受不住,最里面被弄得发酸,手里被子的一角被她攥出了明显的皱褶。 梁屿无意拖长,顺着感觉怎么爽怎么来,想射了也不忍着,拇指按住她的阴蒂快速揉搓,喻星的身体绷紧再瘫软,甬道紧紧地吸着,他舒爽地射了进去,在她停止痉挛时抽出。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洗洗,我妈过来了。” 喻星闻言整个裂开。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跳进了浴室,还把梁屿的浴巾丢了出来泄愤。 梁屿捡起浴巾,贴着浴室门说道:“你不让我进去,我一会就这么给我妈开门,你也跑不掉。” 门“唰——”一下开了,他笑着钻了进去。 方惠珍到的时候喻星还在涂护肤品,听见玄关的动静,她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检查了身上的衣服,才噔噔噔跑出去打招呼。 “阿姨早上好。” 方惠珍正往冰箱里塞食材,听见她的声音一转头,随即笑开。“星星早上好呀!阿姨吵醒你了吗?现在才九点多呢。我听过你们都中午才上班,就想着早点过来给你炖个汤,等你吃饱了再去。” 喻星脸一红,暗暗瞪了一眼在跑步机跑步的男人。“没有,正好醒了。我来给您打下手吧!” 一老一小在厨房边聊天边开火,方惠珍问了她许多问题,但都不是关于她和梁屿的。 “要是我没打过这个游戏,我去看比赛看得懂不啦?” “比较难,可能会觉得眼花缭乱。” “哦哟那挺可惜的,我最近对电竞太感兴趣了,看着一帮小孩儿打游戏觉得热血沸腾的。” “他们可不是打游戏,职业选手一天训练12小时,比很多普通工作都要辛苦。” 方惠珍十分惊讶,“真的呀?那怎么受得了呀?还是小孩儿呢都。” 喻星笑了笑,“都是很正常的,选手几乎每天都是高强度训练,这毕竟是电子竞技。” 方惠珍问,喻星答,一顿饭在两人的操持下完成。 梁屿放下碗筷都觉得耳朵嗡嗡的。“方女士,你说话怎么都不用休息的?” “有你什么事儿!去洗碗吧你。” 梁屿“哦”了一声,顺从地把碗筷都丢进了洗碗机。 方惠珍翻了个白眼:“……” 送走了老佛爷之后,喻星给梁屿发了一张电子票。“阿姨说想要去现场看比赛,感受一下氛围,这张赠票是后天FOG打OP的,一会发给她。诶,那天你有空吗?不如你带着阿姨来吧,我得在后台,我怕她找不到位子。” 梁屿“嗯嗯嗯”地点头,过了一会忍不住问她:“我妈没给你几千万让你跟我分手,你失不失望?” 喻星一顿,垮起了一张小脸。“啊……是挺失望的。怎么会这样?” 他就是问问,倒也不必真的把失望打在公屏上。 “……” 喻星抬眼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带着怨气。她一秒变脸,捧起他的脸左右晃了晃,凑上去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说:“区区几千万怎么给你比?我男朋友脑子好,脸好,活儿好,这不比几千万吸引?” 一时间梁屿不知道该不该笑。 “你放心,我一定紧紧扒着你不放。除非你有别的野女人了,我就让你跟野女人死在一起:)” 梁屿闷笑起来,揉了揉她的耳垂。“我才不要和野女人死在一起。” 作者说: 作者正苦思冥想怎么结尾。 -- 一年前的今日我认识了你H 喻星的生日也是梁屿和喻星相识的日子,对喻星来说那只是一个和往年一样的平常日子,她依然在比赛和训练中度过,梁屿本想和她好好庆祝,但拗不过她,只好委屈兮兮地在赛后跟着她一起回到了基地,过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生日。 弟弟们唱得跟狼嚎一般的生日歌,关了灯之后实实在在的黑灯瞎火,生日愿望只有一个“希望今年能拿冠军”。 跟往年在基地过的生日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不是录播,而是直播。选手们全方位的摄像头多角度直播了这两叁分钟,粉丝也蹲到了这一场生日小黑屋。 这蛋糕是FOG这么多年来买的最有品位的蛋糕…… 这一看就不是俱乐部的审美 虽然乌漆麻黑但我依然能再人群中认出大帅比小梁总来。狗头.jpg 艹。我老公和我老婆好他妈配。 只有我不配。 捏妈。 小梁总站那是想官宣还是想劝退网友 both 吃完蛋糕,喻星在twilight的直播间和粉丝聊了一会天,梁屿一直坐在她身旁,尽管没有出声,弹幕仍然全是他的名字。 喻星脸色如常,把带他名字的弹幕自动过滤,正当她觉得差不多可以离开时,被梁屿按在椅子上,他凑过头来,摄像头把他的1/4脸拍了进去。 “怎么的,我都在这这么久了还有人喊她老婆,都瞎了吗?” “喊谁老公呢,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了吧。” “不会真有人还不知道我跟她什么关系吧?” “你们在b站剪辑的视频我看得挺乐的,就是素材有点少。” “我们累了,再见。” 好会骂一男的 草,素材少怪粉丝? 被他骂的还挺爽? 我去投稿了 不顾自己激起的滔天瓜浪,梁屿把喻星从直播间拖走后,带她回了住处,把上周拿到手的一块快有半个手掌大的钻石原石递到她面前。 “让你自由发挥,你想用来做什么,我让设计师给你做。”有钱人就是能把价值不菲的原石说得像是布匹市场其中一块棉布一样。 喻星大受震撼后,故作平静地把原石放在一边,搂着他的脖子轻吻他。“哥哥,你真的好有钱,我能把这块石头供起来吗?” “......?” 喻星舔了舔他的下唇,把耳边垂下的头发拨了上去,露出小巧的耳朵。“明早陪我去打耳洞吧。”她抚上他戴着耳钉的耳垂,轻轻地捏。“想和你戴一样的。” 梁屿愣了愣,失笑:“你知道你给我寄耳钉那晚,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听她吃痛惊呼,又松开牙齿怜爱地舔吮。“想拿我的耳钉在你的耳垂上扎个洞,然后看着你的血滴下来,我再舔干净。”就像是一个仪式,让她变成他的。 喻星浑身一震,他略带疯狂的语气使她的心跳开始剧烈跳动。 他的吻再次落下,牙关被他撬开,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扫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充满欲念。 喻星沦陷,被他带进了漩涡里。 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敏感而湿润,两根手指在她里面探索,她欲求不满,他把第叁根手指插了进去,她仰着头呻吟,颤颤巍巍到了高潮。 “我好像对你有瘾,戒不掉,像个变态,我脑子里有一万种对你的幻想,什么样的都有。” 她夹着他的手指收缩,手滑到他的裤裆处,描摹着他的欲望,媚眼如丝。 “那什么时候才能都做完这一万种幻想?” “你想的话我可以一直做。” “你会死吧?” “你也会死。”梁屿的笑粗哑性感。 她爬上去,跪坐在他的小腹上,用嘴咬开套子包装替他戴上,扶着他的硬挺慢慢往下坐,一点一点把他吃进去。梁屿两只手掌揉着她的臀,仰着头享受她的主动。 “啊......”喻星今天异常兴奋,胀满感还未适应就忍不住套弄起来,她撑在他的腹肌上,前后摆臀,每一下都碾过G点,她欲罢不能,咬着唇套弄得越来越快。 梁屿由着她在他身上动作,眯着眼欣赏着她半裸的胴体。白色蕾丝内衣挂在一边的手臂上,胸前的红果微微挺立,晃动着勾引他。他舍不得放开手里的臀肉,于是凑上去用嘴巴叼起一颗,轻轻拉扯,她难耐地挺着胸,腰腹动得越来越快,阴蒂被粗硬的毛发摩擦得凸起,每一下都让她心痒。 梁屿松开牙齿,一口含住乳晕,用力吸吮。 “唔!好舒服......” 紧致的甬道好像会蠕动,跟她的嘴巴一样,令他疯狂。 一想到那天她给他口交,他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捧着她的臀用力地撞。她的水蹭得他满大腿都是,淡淡的味道刺激着他,他的舌头吸得更重了,喻星又疼又爽,高潮来得毫无预警。 她趴在他肩上喘息,他也跟着喘息,下面一下一下的吸着他,他不愿出来,抵在深处碾磨,她贴在他耳边用气声诱惑他:“还要。” 梁屿歪嘴邪气地笑了笑。 喻星好像第一次见他这么笑,像反派,让人心甘情愿追随的反派。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抱起放到卧室的躺椅上。 他掰开她的腿抽插了几下,突然退了出去,转身走进衣帽间,一会儿后手里拿着些什么东西回来了。 梁屿单腿跪在她的腿间,松垮地卷在手里的领带被他拉伸开,慢慢接近。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把自己双手从后面绑紧,另一条领带蒙上了她的双眼。 “怕吗?”低沉的嗓音里透露出一丝兴奋。 她怕,但如果是他,又好像不那么怕。 见她不出声,梁屿没发善心去哄她,反而贴在她耳边说一了句:“你落在我手里了。” 喻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炙热的气息从耳朵滑到唇上,霸道的含住她的唇深吻,舌头在口腔里肆意,她的舌根被吸得发麻,唾液从嘴角流出。 离开她的唇后,锁骨又痒又疼,被他咬出好几个印子。她忍着疼瑟缩的样子,激起了更深的邪恶,手掌握住两边丰满,虎口就落在敏感的乳晕边上,明知她渴望,但偏不去满足她。 乳尖硬得像小石子,他故意在上面呼气,她难耐地挺着胸,低声说:“你亲亲我......” “亲哪儿?” 喻星说不出口。“你别欺负我!” 梁屿低笑,“这才刚开始。” 但他还是把她吃了进去,吸得她的乳尖通红肿胀。喻星仰着头,咬唇闷哼。双腿夹紧了,水还是流了出来,淌在身下的皮质沙发上,湿滑得她坐不住。 梁屿一手捏着一个乳尖拉扯,一手拨开她的腿,鲜红的穴口暴露在眼前,他把自己缓慢而坚定地挤进去,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便大开大合。 被反绑的双手正死死地攥着腰后的抱枕,眼前一片昏暗,只依稀看得见细碎的光在边缘透出,破碎的呻吟从她嘴里溢出,声调色情得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羞愧。但是她真的被弄得很舒服,在欲望面前她选择诚实。 “梁屿……啊嗯……想抱你,唔嗯……” 梁屿狠狠的抽插,盯着她嫣红的嘴唇,摇摇头,说:“等你喷不出水来的时候,我再让你抱我。” 喻星被他摆弄成各种姿势,第一次高潮她没有潮吹,他又按着她的阴蒂逼迫她,她缩着身子哭着求他,喷了他一身。梁屿不满足,下身仍然硬得像铁一样,撑开她的大腿把她的身体压得几乎对折,一下一下发了狠地凿进她的身体里。 敏感的甬道被操得痉挛,她的身体泛红,脖子上的动脉都突了起来。梁屿被她吸得爽到头皮发麻,粗喘着抽出阴茎,深呼吸把射意压下。用力把她的臀肉捏了几下,才提起她的腰把她翻了过去。 喻星的脸压在抱枕上,遮住眼睛的布条被蹭开了,光线钻进眼里,她回头,梁屿汗湿的脸从模糊到清晰,满眼都是疯狂的欲色。被领带绑住的手腕被他抓住压在后腰处,她用指尖勾着他的手指,梁屿入得更深。 想这样把她绑在身下,想很久了。怕自己内心的阴暗会吓到她,一直没敢对她这样,今晚或许是开始时被她的主动勾引乱了心神,在这个明明应该处处让着她的日子,自己反而对她为所欲为了。 但转念一想,给她一个从未有过的性爱体验,也算是一个礼物。 “以后别提分手,别离开我,被我抓回来的话,我会操你,你会死在我床的床上。” 畜牲发言。 梁屿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牲。 喻星的脑袋发昏,他在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被他弄死了。愈发肿胀的阴茎撑满了她,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重重地刮在她粗糙的褶皱上,她已经叫不出声了,小腹紧绷着等待下一个极乐时刻。 忽然后脑勺的头皮一紧,一小撮头发被他不轻不重扯着往后拉,不疼,但她有知道了一个他的性癖。 她顺着他,仰起头呜咽:“呜……哥哥,轻点……” 梁屿闷哼着握着她的细腰,发了疯似的抽插,下面暧昧的声音从淫靡的粘液声变成了淅沥沥的水声。他低头一看,透明的液体证被他一股一股地带了出来,溅到了他的小腹上,滴在了灰色的床单上,行程了一小滩深色水渍。 喻星已经颤得脚趾蜷缩了起来,她的脸憋的通红,水喷完了之后他还在操弄,她的下半身发麻,一阵脱力,跪都跪不住了,双手无助地张开胡乱地抓,哭着喊:“求你了我不行了……啊啊……梁屿……” 而他,兴奋得根本不想放过她。 “可我不想射。”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她全身发皮肤都透着粉色,甬道止不住的收缩,他在里面就像在天堂一样,又湿又软又紧,像是有好多张她的嘴在吸吮他,勾引他。 喻星有点绝望。梁屿这个人有两幅面孔,表面上虽然散漫,平常也不失正经。但做爱的时候却总是表现得疯狂,一次比一次疯狂。 他以前跟别人做是不是也这样? 他顿了顿,粗哑地笑了出声。“跟别人做只是因为当时想做,无关别的。跟你,是想让你的所有都沾上我的气息,因为我逃不开你,所以你也别想逃。” 大家一起死。 喻星眯着眼,懊恼这内心所想怎么不自觉问了出来。听见疯批言论后,背脊自觉一股凉意。 “怎么打冷颤?别怕啊,我又不吃人。” 但是他嘴角的笑在她看来,又阴险又毒。 她跪不住了,摔在床上,炙热的硬挺脱离,梁屿不满,又把她翻了过来,瞥见细嫩的手腕被领带磨得发红,才大发善心给她松绑。但她获得自由没几秒,双手就被他轻轻压在了头顶的,他俯下身,重新进入她,节奏快得让她窒息。 “啊嗯!慢、点啊……好舒服,唔嗯……”刚褪去不久的快意又重新在体内腾升,她挺着腰身主动迎着他的顶撞。 梁屿深吸一口气,骂了一句操,把她的舌头从微张的嘴里拖出来吮吸,霸道得差点让她呼吸不了。身下的一塌糊涂,她的水混着两人的汗,又湿又滑,气味令人上头。 那处被他刮蹭得一直颤抖的褶皱愈发的敏感,喻星的腰臀开始失控地颤动,嘴里的呻吟全被他吞进肚子里去了,只剩微弱的鼻音。被压在头顶的双手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后,又和他重新十指相扣,梁屿被逼得重重地喘息,倏然撤了出来,把她的大腿并在一起,粗长得有些狰狞的阴茎被紧紧地挤压在她的双腿间,龟头通红,隐隐看见在跳动。 “差点被你吸射了。” 喻星难耐地抬起臀去蹭,想把它重新含进去,但力气不及他大,腿张不开,她唯有用自由了的双手在两人是身下胡乱地摩挲,嘴里说着让她自己都脸红的话。 “快进来……” 梁屿受不了这个,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就猛地重新插了进去,喻星爽得叫不出声,仰着下巴咬着嘴唇,半眯着眼,勾人得很。 梁屿没有再控制,在里面横冲直撞,硕大的龟头被里面的褶皱刺激得发麻,忍不住地喟叹。 他的叫声性感得要命。 喘息在喻星耳边环绕,炙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痒,心里更痒。她甚至生出了把他的声音录下来的大胆想法。她主动地把红唇凑过去,含住他的喉结,感受他一下一下的吞咽。 忽然,他抵着那块粗粝碾磨,冠状沟来回摩擦,甬道剧烈痉挛,水喷溅出来,她失控地哭了出声,梁屿看红了眼,快感直冲上脑,他闷哼一声咬牙退出来把套子扯掉,握住自己动作粗鲁地在她身上撸动,白浊射出,射在她的胸口上,她的小腹上,跟她的水混在一起,最后的几股贴着她的大腿根,顺着流淌到身下浸湿的床单上。 她在颤动,他也在跳动。两人剧烈的喘息久久才平息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喻星整个人又爽又痛苦,她的下半身像是麻痹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在发麻,不敢合起来,因为一碰到酸得发疼的阴蒂她又会止不住地颤。梁屿射过之后整个人都像飘在空中一样,可能是太兴奋了导致脑子有点空白。他无意识地抚摸她的身体,手掌停留在她的心脏上方,五指张合,享受着掌心里的绵软。 梁屿说她对他有瘾,那喻星何尝不是,而且她的瘾好像越来越大了。这是喻星睡过去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作者说: 好久不见。 不知道半个手掌大得钻石够不够金贵,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就当它够。 -- Ayearlater(h 两人厮混一周年纪念那天,梁屿接到调令,离开了那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总经理的位子当然轮不到他,本以为至少可以混个副总啥的,结果确是直接被他哥调回美国分部去了。梁屿还不是董事会成员,他接到调令时董事会议已经结束了,尘埃落定。 时间不长,前后也就半年,他只要把美国分部管理好并实现集团目标,就能回来进董事会坐副总的位子。梁屿有气也没处发,想直接撂辞职信走人吧,身上又还背着他爹几亿的债,一度怨气冲天想要自杀。他深知这个调动决定完全合情合理,不存在亲哥刁难,他现在确实没有能力和底气去坐副总的位子,还不如在美国老老实实干半年。 半个月后,梁峥出发,在机场跟刚去客场打完比赛回来的喻星碰上。他们已经用了不长不短的时间道别,在真正要离别的那天反而两人都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来,只有一个两分钟的拥抱。 “怎么不说话?” “一路平安。” 梁屿轻笑出声。“就这?” 喻星的脸埋在他的肩胛骨处,默默憋住鼻尖的酸楚,默不作声,因为张口就会忍不住掉眼泪。梁屿了解她,也没有强行要把她挖出来,只是用手轻轻地扫她的背。 “想我了就给我打视频,不用管时差。” “要注意休息,别连轴熬。” “季后赛加油。” “我爱你。” 喻星没绷住红了眼眶,眼泪浸湿了他的卫衣,她努力稳住声音回他一句“我也爱你”,梁屿听了笑开,在她耳边沉沉地说道:“这会儿肯说了,我在床上哄那么多次你都不说。” 喻星这次没有去责怪他又开黄腔,机场广播第二次播报航班登机信息,梁屿低头含住她微红的嘴唇,深深地吻,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头大肆地搅,似乎要把自己的气味留在那里。她脖子上的红印已经有点发紫,他又旁若无人地凑过去啃咬,原本的印子再次变得通红。 最后两人在广播声中分开,开启异国恋模式。 他把自己的交际圈打开了不少,每一次的应酬都不是多余的。两人似乎都在踏踏实实地生活和工作,每天只有不长不短的微信。 比赛他通常看不了直播,一些关键比赛他倒是会特意安排好工作,熬夜看直播,实在安排不了的话他就去喻星的超话,看网友捕捉她镜头的cut。以前导播进休息室,喻星几乎都躲着镜头,很少会被拍进去,但是现在,梁屿几乎每次都会在比赛间隙的休息室镜头里看见喻星。 因为有一次梁屿熬夜看直比赛,给她发微信说,导播没拍到她,他心情顿时就down了。自那次之后,喻星就再也不躲镜头了,也不戴口罩不挡脸,导播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于是乎,“休息室必有喻星”成为了FOG比赛间隙的一个固定环节,网友粉丝也会把每次的镜头剪辑出来发到她的超话里,做成动图或者表情包。梁屿就天天往喻星的超话里跑,看着粉丝的彩虹屁和危险发言,心情复杂。 半年时间很快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过,离归期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是浮躁。他人在英国出差已经快两个礼拜了,本应该一周结束的行程,因为多方面因素,合同迟迟敲定不了。再加上阴沉多雨的天气,梁屿人都麻了。 从勘察现场回酒店,外头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下午四五点钟的天空就像刷了一层灰水泥一样,实在令人精神不起来。他拿起手机,跟喻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四五个钟前,她说她到家,喻父给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梁屿估摸着这个点她还没睡,就打了个视频过去。 响铃不到叁秒,她白净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接这么快。” “在刷微博。” “你玩手机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你那边还是大白天吧,不忙?” “今天忙完了,刚回酒店。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小九大簋。” 梁屿低笑。“我过两天就回DC了,交接完工作就准备回国了。要不要过来玩?看完世界赛再回去?” 今年的世界赛在美国的几个城市巡回办,可惜FOG因为春季赛成绩不佳,夏季赛也没能顶住版本改动的冲击,早早就已经失去了进世界赛的资格。 “不了。” 她的黑眼圈很明显,脸色也不好,一看就是这段时间熬夜太狠。梁屿没有追问,也不去责备她太拼,一年又一年,职业选手的巅峰时期也就那么一两年,作为教练团队和技术人员当然是会选择跟选手一起不遗余力的。 梁屿斜靠在阳台窗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眼皮越来越低,最后头歪歪斜斜地耷拉在抱枕上睡了过去,他没叫醒,把手机拿进去浴室,搁在淋浴间的架子上,大大方方洗起澡来了。 喻星本来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了,耳机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让她以为外边下雨了自己没关窗,猛地惊醒,入目就是一具沾着泡沫的花白的裸体。 肌肉大小适中匀称,肤色白净,裸体的主人正眯着眼在冲洗头上的泡沫,免密的泡沫被水冲了下来,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在颈动脉边上蜿蜒而下,有些停留在胸肌上面,有些跟着水流冲到腹肌上去了,隐没在最底下的黑色阴影里。 喻星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仰着下巴看,但是镜头只能给她看上身。她一边咂巴嘴一边眯着眼,嘴里念念有词:“看不到……” “你叫它,它起来之后你能看得到。” 喻星一僵,视线回到那个人的脸上,撞上他调侃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浅笑,一股热浪拍在了她的脑门上。 “妹妹,脸红了。” “你要不要脸?洗澡架着手机干什么?要是我爸妈进来了呢?你看你这样像正经人吗?你不会是有裸露癖吧?噫惹……” 梁屿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一只手撑在架子边的墙上,笑而不语。 喻星看着突然放大的脸,呼吸一窒,两人在无声的电波中对视。 他又往前靠了一点,嘴唇凑到手机麦克风边上,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地说:“我有点硬了,你叫一声哥哥,我给你看。” 喻星脸爆红,她窝进膝盖的抱枕里,只露出一双半恼半羞的眼睛,她看着梁屿退开,另一只手正大光明地往下,手臂开始了细小的动作幅度。 一瞬间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喻星骂他变态,听在他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娇嗔。梁屿盯着她,手里动作越来越快,他的手比喻星的粗糙,用力了会有点生疼,但他现在急于发泄,一丁点的痛感等于刺激。 喻星紧了紧身上的抱枕,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那张染了欲色的脸,钻石耳钉偶尔在灯光下反光,他的嘴唇微张,时而发出轻喘,时而仰着下巴吸气,额前垂落的头发也滴着水珠,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到她失语。 “叫我。” 喘息越来越重,她知道他快射了。 “你自己弄得舒服,还是我弄得舒服,”她顿了顿,“哥哥。” 梁屿“草”了一声,一手拿下手机,镜头对着黑色瓷砖的墙壁,喻星清楚地看着一股白浊喷洒在上面,缓慢地淌下。 “弄你最舒服。” 视频挂掉以后,喻星红着脸下床跑去浴室把湿掉的内裤换下,后半夜梦见的全是赤身裸体的梁屿,她甚至在睡梦中高潮颤抖,醒来之后全身又麻又软,前一晚新换的内裤上又变得湿漉漉。 喻星内心直呼:这男的真可怕,是个妖精。 * * * 回国的前一晚,梁屿在DC的酒吧跟一群朋友玩到凌晨,紧绷了半年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他来者不拒,喝了不少,去厕所都走不了直线。 清凉的水泼在迷蒙的脸上,暂时有了一些清醒,他抽了两张纸擦干水珠,甩了甩头,才慢慢走出去。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女人撞上,差点把他撞飞。 他撑住边上的墙站稳,眯着眼看着身前化着浓妆的女人,她也在看着自己。浓烈的香水味混着空气里的烟酒味,熏得他头晕。 他沉默地抬脚离开,手臂又被那个女人抓住。 他蹙着眉回头,眯着眼看着她的嘴巴动得飞快,说完又指着她身后一脸志在必得的白人男子。梁屿耳朵嗡嗡的,没兴趣英雄救美,他抽回手,不发一言穿过两人之间,女人还不死心,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有完没完?” “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有旧情的份上,帮帮我。” 旧情?梁屿带着一万个问号回身看着她。 “什么旧情?我不认识你。”虽说以前是有过几个,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仔细看虽然她是有点眼熟,但梁屿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白人男子没了耐性,伸手过来要抓她,女人急了,只好拽着他的衣摆语无伦次地说:“我整容了,我跟Erik分手后整的,我上个月欠了Dylan的钱,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他们不给我钱,我现在没有钱还他,他就派人来抓我。” 梁屿的脑子被她拽得更加晕眩了:“你都整容了你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Kayla,我是Kayla!” 梁屿一愣,把她的脸仔细打量了两遍,才尴尬地点了点头。“……哦,是你啊。” 白人男子已经耐心尽失,骂了一句脏话就把Kayla从梁屿身后扯了过去。梁屿下意识要阻止他,但他脑子一阵阵晕眩,白人男子不顾Kayla一路尖叫,把她带了出去。 “草。都什么事儿。” 他撑在墙边,给林宗打了个电话。叁两句话交代完,几分钟后林宗才从舞池那边过来找他。 “堵住了,还好他车停得远。” “人走了?” “打发走了呗,咋的你还想她在门口等着你找你报恩?” 梁屿笑骂了一句“滚”,忽然正色道:“你没把我号码给她吧?” 林宗摇摇头:“肯定没有啊,钱我也不会帮她还。” “那就行。” “草,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她竟然跑去整容了,原本长得也很好看,为啥想不开?” “关我屁事。” 林宗噎住。“……无情是你无情。” 作者说: 1.没在大集团上过班,不知道CEO有没有权利调任非董事会的成员,如果不能,你就当我是无知的美女。 2.本章又名《对待前任的正确态度》 3.不要裸聊。非要Phone Sex不要露脸。 -- ⒫o⑱Ac.Ⓒo⒨ “我老婆住那”H 第二天晚上梁屿踏着欢快的步伐上了回国的航班,他没告诉喻星自己今天回来,到家后草草洗去了风尘,摔在床上又睡了过去,做了个梦,梦里有喻星,然后他醒了,揉了揉脸,长舒了一口气,才一会,就不记得梦里的喻星做了什么。 梁屿起身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心情愉悦地出了门,驱车去了朋友介绍的花店,抱了一束鲜花回到车里,把车开到了喻星家。晚高峰的路况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把车停到路口,他下了车,点了一支烟,慢慢踱步到喻星家楼下,在那棵大榕树底下,静静地抽完那支烟。 榕树下有两套石桌椅,平时是街坊们遮阴乘凉闲聊的地方,晚饭时间刚过,陆续已经有叁叁两两的老人家打着饱嗝过来。见着这么一个气质矜贵又长得好看的年轻人站在那儿默默抽烟,八卦的叔叔阿姨忍不住凑过身来。 “小伙子,脸生啊,你在这等人?” 梁屿愣了愣,“啊,不是,我就站一会儿。” 烫着卷发的阿姨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伙子,你有女朋友哇?阿姨有一个小女儿——” “我老婆住那儿。”梁屿指了指边上那栋楼。 叔叔拉着阿姨走了。 梁屿笑了笑,把烟屁股灭了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拿出手机点开喻星的微信。 梁屿:【吃饭了没?】 那头没有回复,梁屿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就夹在指尖不动了,梁屿百无聊赖地刷微博。过了几分钟,对话框在上面拉了下来。 喻星:【吃完了。你怎么这么早?】 梁屿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梁屿:【梦见你,就醒了。】 喻星:【梦见我什么了?】 梁屿:【不记得了,但哥哥很想你。】 喻星:【还没买机票吗?】 梁屿:【明天晚上十点飞,后天下午到。来接我?】 喻星:【行啊。】 梁屿没了声音,喻星拉开阳台门,伸手逗弄六仔,六仔本来在梳毛,被喻星戳了一下,脚滑了一下,叽叽喳喳地抗议。 喻星忽然想看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发了视频聊天过去,那头迟迟不接,不远处似乎也有人的微信一直在连接中,相同的铃声,相同的频率。喻星心头一动,走了两步,撑在栏杆上往下看,只一眼,就找到了声音来源,挺拔的男人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夹着烟,要抽不抽的样子。 他好像也听到了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了半年的人。距离不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咧嘴一笑,接通了视频,但没把镜头对着自己。 “竟然被你发现了。” 喻星被惊喜浇头,不想去计较他几分钟之前还在耍心机撒谎。 “你在偷窥我吗?” “我这不是才刚抬头?” “那你在干什么?” “刚才也有别的叔叔阿姨问我,我说我没干什么,随便站站。然后阿姨就要给我介绍她女儿了。但我说,我老婆就住这。” 喻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骂他不要脸,又发现自己还挺乐在其中。 “我下来。” 喻星把六仔的门关上,洗了手,拨了拨头发,匆匆换了鞋就跑了下楼。梁屿早已掐灭了烟,大步流星往楼道里走去。匆忙又带着激动的脚步一路往下,在叁楼跟梁屿相遇。他收回踩了两级楼梯的脚,退了两步站定,张开了双手。 喻星鼻子一酸,垂着头扑了过去。 又闻到了属于她的馨香,梁屿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贪心地嗅着,双手抱得紧,紧得喻星觉得有一点窒息。但她没有推开,反而也抱得更用力。 两人分别半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没有回来,她也没有过去。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梁屿竟然能忍得住,就这么过了半年苦行僧的日子。现在一下抱了个满怀,两人都有些无措,只是这么安静地拥抱着。 楼下二楼的人家开门的声响突兀,两人才堪堪分开一些。 “想给我惊喜我理解,但你都到楼下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在等我?”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嗔怪。 梁屿揉着她的脖子,凑过去吻住她的唇,不愿浅尝即止,直接撬开了牙关,在温热的口腔里和她纠缠。喻星回吻,一点点吮着他的舌,然后舌根便被他吸得生疼,她呜咽出声,梁屿松了松,转而温柔缠绵地撩拨。 喻星的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梁屿腰后抵着水泥栏杆,掐着她的腰重重地揉,直到喻星感到嘴唇热辣,不得不打断他。 梁屿退出来,双唇自然贴在一起。他轻轻地嘬,她闭着眼调整呼吸。 “怕见着你了我会把持不住把你拖回家,你夜不归宿的话叔叔阿姨对我的印象就变差了。”他火热的下身忽略不了,正抵在她的小腹上。他叹了一口气又说:“结果你就这么跑下来了,你说吧,怎么办?” 喻星的嘴角上扬,她在他的腰侧轻抚,轻轻挑眉:“但我爸妈不在家,下午他们跟工友去山庄玩去了。” 梁屿眯着眼,定定看着她。 喻星又抓着他的衣领,踮着脚贴在他耳边说:“过夜的。” 车速在濒临超速线下在繁华的城市里狂奔,喻星抱着那束花,若有所思。 “你没打算跟我见面那你买花干什么?” 梁屿看她一眼,“这不是用上了?” “” 到家后,两人从玄关处一路热吻到沙发,喻星主动骑在他腿上,任由他的双手和唇舌在自己身上放肆。 “嗯轻点啊。” 梁屿放开掌心的嫩肉,用手指轻轻刮着立起的乳尖。热烈的吻从耳后转移到颈动脉,用力吸吮,几下就把她细嫩的脖子啃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喻星的手从衣摆伸进去,在他的T恤里面胡乱抚摸。 梁屿勾起嘴角,摸着她后腰的手施力往自己的方向压,柔软的胸脯挺在他眼前,一张嘴,隔着她薄薄的上衣轻啃。 喻星觉得痒,她难耐地挺身,轻声叫他。“脱了呀。” 梁屿闻言掀起她的衣摆,从下向上把她的上衣脱掉,轻薄的内衣推上去,迫不及待吃下那颗嫣红,大口吮吸,喻星的身子敏感到轻颤,掩饰不住兴奋,呻吟泄出,被坚硬顶住的那处也早已开始泛滥,不自觉地小幅度摆腰前蹭他。 梁屿像是吃不够似的,两边都被他吸得红肿,还未知足,明明下身已经硬得发疼。他贪婪得跟她接吻,两人的唾液从嘴角流出,见她被亲得呼吸困难了才松开一点让她喘了口气,没一会又凑上去。 喻星解开他的扣子,拉下拉链,把那根涨红的欲望放了出来,在她手里,感受着他跳动的脉络。 “好硬啊。” 梁屿挑眉。 喻星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用气音对他说了几个字,然后在他火热的眼神下,滑了下去。温热的触感瞬间包围了他,上下几回就让他爽到了颅顶,他伸手虚虚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发丝间露出了那颗钻石耳钉,晃眼。他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喘气,生怕一个放松就失控。 她的舌头在顶端转了几圈,尝到了微咸的味道,便用舌尖在小孔上钻,梁屿吸了一口凉气,她感到后脑勺的头发被轻轻一扯,随即又被他的手掌一按,嘴里没入了大半根,深入喉咙。未等她抗议,一口温热喷洒在喉头,她一僵,下意识就咽了下去,再抬眼,那张满脸欲色的脸正紧闭着双眼,屏着呼吸,微张的唇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喘息,性感得她心痒。 嘴里的几股喷射渐渐偃旗息鼓后,他退了开来,喻星最后吮了一口。 梁屿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他用拇指撬开她的嘴,抽了两张纸巾,让她吐出来。被她一口咬住了手指,她没下死手,但力道也不轻,他的指关节上多了一道凹痕明显的牙印。 见她不张嘴,他又低声下气哄着:“吐出来?” 喻星嘴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只觉得喉咙黏糊糊的,一言难尽,满脸为难。 梁屿一惊:“你吞了???” 喻星起身跑进浴室,梁屿紧跟在她身后。 “你——” “别和我说话!” 凶得跟路边的野猫似的。梁屿垂头忍着笑,在背后揽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漱口。手上没老实一会,又攀上了全是痕迹的胸脯,收紧虎口,握住那一团,慢慢揉捏。 她湿得厉害,他闻到了,那股动情的气味,于是修长的手钻进了她的短裙里,搁着内裤按住那块软肉摩挲。她吐完清水,被他按了几下腿差点软下去。她撑住盥洗台,从镜子里看他,不到十秒,又把他看硬了,臀上杵着硬硬的一根。 “喻星,我都还没伸进去里面,已经满手都是你的水了。”他笑得又痞又坏,“上次看我洗澡是不是也湿了?” 喻星不反驳他,抛开羞涩直言:“是呀,那晚我还做春梦了,第二天起来内裤还是湿的。” 梁屿眯着眼,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你好像,变大胆了。” 她转过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想要。” 梁屿二话不说把她抱上盥洗台,撩起她的短裙,扯下她的内裤,在一旁的收纳盒里拿了一个套套戴上,抵住了潺潺的入口。“JK裙是特意换的还是本身穿着的?” “下午跟喻青出门穿的。” “好看。” 梁屿裤子都没脱,内裤堪堪卡在裆下,肿胀的坚硬一头埋进了他的销魂窟,两人都激动得颤抖喟叹。紧致的甬道令他冲动,久违的涨满感令她的欲望膨胀,他疯狂地进出,她主动地迎合,娇吟声在浴室里产生微微回音,荡进梁屿的耳朵里,像是开关指令,他啃咬着她的锁骨,动作渐渐粗暴,律动越来越快。 “唔啊!慢、慢点……啊……好舒服……” 她这么销魂,怎么慢得下来? 他像是要把半年的缺失一下全部还给她似的,双手箍着她的细腰,重重地入,一会儿之后抱她下来调了个方向,镜子把她因情欲染了粉红的脸毫无保留地照得清晰,梁屿挺直腰,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继续冲撞。 没了束缚的胸乳被撞得跳动,喻星只看了面前一眼,便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她始终看不得自己在镜子前为情欲沉沦的样子,只好扭过头去寻找他的唇。梁屿会意,吻住她,把她的呻吟吃进嘴里。 “嗯……哈……啊啊……” 突如其来的紧绷感,箍得他头皮发麻,他停住,深呼吸,等待她的收缩感过去之后,又重新律动起来。 喻星的腿已经软了,高潮的快感未退,他好像又大了一点,硕大的前段一下一下刮着她的G点,酸慰得让她鼻头发酸,她的叫声多了点鼻音。 “你水好多,你看我手。” 梁屿在两人相连的下身一抹,递到她眼前,液体沾在骨节分明的手上,在灯光下更加明显。 喻星咬唇,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轻点……嗯……我不行了……” 他却不放过她,满手滑腻又按住凸起的阴蒂,使坏揉弄,喻星尖叫着求饶,他充耳不闻,知道一股清水在他的操弄中一股一股喷洒出来。喻星全身在抖,颤得站不住,下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全身发着薄汗,像一只熟透了的软烂水蜜桃。他咬牙,不舍但又忍不住放任自己释放在她止不住的痉挛中。 梁屿连她下身的粘腻都没耐性完全洗干净,只草草地把彼此衣服脱下后冲了几下,就抱着她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喻星跨坐在他身上,下身泛滥成灾,双乳晃动,头发丝黏在雪白的皮肤上,梁屿看得眼热。她不断配合着他摆胯,充血的阴蒂每一下都摩擦在粗硬的毛发上,高潮来得又快又急,紧致的甬道包裹住他的炙热,梁屿惊讶地夸赞:“宝,你快把我迷死了。” 他爽得腰椎的麻了,抬起身把喻星推了下去,抬高她的双腿挂在臂弯上,直起腰大开大合地进出,纤细的小腿被撞得跟着节奏晃动,她的脚趾一时蜷缩,一时又张开,他俯身压下去,双手揉着白嫩的胸乳,看着它们在自己手里变形,膨胀,泛白之后又泛红。 “真想死在你身上。” 她夹得紧,他就插得深,水流得身下的床单全湿了,喻星怀疑她身体里已经没有水了。只好顶着隐隐的麻痹感叫他:“梁屿……呜……” 他身上的汗滴在她身上,又流到身下,隐没沾在浸湿的床单上。梁屿抚上她的唇,喻星舔了舔,有腥甜的味道。 梁屿享受极致的快感,最后她都还在紧紧地缠着他。 他粗喘着射进深处,在她耳边低喃:“我好想你。” 作者说: -- ⒫o⑱Ac.Ⓒo⒨ “你想穿什么?” 一晚上做得太狠,纵欲的第二天,不止喻星全身散架,就连梁屿起身的之后都觉得头晕目眩。 他抱着喻星细细地吻,直到被梁峥的电话打断。 “你在公寓?” “干嘛?” 梁峥一听就知道他还没起床。“赶紧滚来公司开会,昨天下午睡到现在,你虚成这样?” 虚你妈。梁屿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干柴烈火烧得有点久。哦,sorry,忘记你单身寡佬了,思维没转过来不怪你。” “……”被甩了两个月的梁峥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索性挂了电话。 梁屿嘴上占了点便宜,倒是不敢真的忤逆他哥,不情不愿起身,连拉带抱把喻星架到衣帽间,让喻星给他挑了一套西装,收拾得人模人样。回到公司见着他爸了,老实得跟狗一样。人事调令下周一公布后,这位梁家的二少爷就正式名正言顺地进入董事会。 “说说呗,怎么被甩的?”梁屿在CEO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得没个正形,拿着手机刷论坛。 梁峥细致地把手里的合同确认了两遍,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后按下内线,不一会儿,秘书进来拿走了合同。 他从办公椅上起身,拿起桌上的咖啡嘬了两口,才正眼看梁屿。 “给我发微信说,她醒了。” “???” “然后我下班回家,她自己的东西全不在了,人也不见了,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让人找,找不到。”他顿了顿,双眼又露出一丝不甘和阴狠,“养的一群废物。” 梁屿挑眉,本来已经到嘴边的嘲笑在看到梁峥落寞的眼神后,微微失神,又咽了回去。 “之前有误会?” “没有。” “那就是有,你不知道而已。” 梁峥看着他那副“老子过来人”的嘴脸,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抬脚踹了他一脚把他撵走,自己则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把咖啡喝完。梁峥跟梁屿一样,不爱喝苦的咖啡,但她喜欢喝Espresso,他尝试过多次,还是接受不了,最后慢慢开始喝美式。 梁峥满嘴苦涩,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从天光到落昏。 * * * 梁屿上任集团副总经理,忙得叁天两头就加班。有一次干活干麻了,在群里提了一嘴说受不了办公室空荡荡连个人都没有,结果陈绶也和张则半小时内拿了两瓶酒,打包了火腿片,直接杀了上去,上去了也不跟梁屿多说什么,两个人就在那开始打游戏,把办公室弄得跟自己家一样,那天晚上梁屿是一点进度没赶成,后来几次加班他索性把工作带回家里去做了。刚才秘书提醒他下午开会时,才发现昨晚做的文件早上忘记带出门了,看了眼时间,喻星应该醒了。 喻星还在休假,依然住在自己家里,但昨晚被他缠住,两人厮混到凌晨,喻星去洗澡时喻母来电,梁屿拿着电话敲浴室门,喻星不想被喻母唠叨,就故意让他接。 他从善如流,走远了两步接起电话,开始表演。 “阿姨,她在我这,是我不好,我加班几天,想她想得紧,就缠着她给我做宵夜,没注意时间,这么晚了还要您担心,我这就送她回去。啊,也不是很累,我习惯了。行,那我就近送她回宿舍,好,晚安。” 等到浴室里的人毫无察觉地出来,梁屿已经捧着一碗刚出锅的方便面,带着讨好的笑容,给她投喂了。她吃完面回房间看到喻母的微信才知道,梁屿是个绿茶。 表里不一的绿茶当然没放她走,喻星昏睡到他今天早上出门都没醒。他给她打了个视频,铃声响了块半分钟才停。 镜头对着她睡眼惺忪的半边脸,梁屿没出声,喻星等了一会没听见他说话才睁开一只眼。 “干什么?” “这都快两点了,还没起?” 喻星半眯着双眼,“问得好。” 梁屿笑了笑,“昨晚做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帮我拿过来?” 喻星眨了眨眼,“老板下午让我陪他和婧雨选婚纱礼服呢。” “几点?我这边完事儿跟你一起过去?” “也行。” 喻星喻星磨磨蹭蹭出了门,到柏岭时距离梁屿开会还有半小时。出了电梯,喻星停在门禁前,刚想按门铃,里头的前台已经亲自走到大门来了。 “喻小姐你好!请进,我带你去小梁总办公室。”女孩子的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四肢看上去倒是很纤细修长,半长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成套的卡其色西装裙显得端庄优雅。 再看了眼自己,一次没穿过的丝质白衬衫和发白的牛仔裤,这一身可能是她能翻出来的最符合办公场所的衣服了。 女孩子走在她前面两步,忍不住回头看她,喻星笑笑说:“我脸上有什么吗?” 女孩子连忙摆摆手:“没有!很好看!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看的……” “……”喻星顿了顿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们不认识吧。” “小梁总说了,说美到窒息的就是喻星小姐,不用问他。”她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我叫何晓甜,你可以叫我小甜。” “……” “喻小姐,小梁总在会议室做准备,你先坐一会儿,他一会就过来。” 喻星想象中的梁屿的办公室,差不多就跟她现在看到的一样,没有老旧的装潢,繁复的装饰,整个房间基本上就是他公寓书房的plus版。 没让她等太久,喻星甚至还没参观完这间办公室,梁屿就回来了。他吹着口哨,一把将她搂住。“喻小姐,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穿得这么都市丽人?” 喻星平时要么队服,要么T恤卫衣,出去玩偶尔辣妹,今天这身是再普通不过的通勤风格,但梁屿却像是发现新事物一样,目光舍不得挪开。 喻星从包里取出文件递过去,又在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前看了一会,感叹道:“你天天看着海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什么感觉?” 梁屿笑而不语,坐回办公椅上,着手整理文件。喻星也没再开口打扰他,只是安静地背对着他,继续看着地面上小到看不清的人群,数十米开外的办公楼里还在忙碌的身影,江边缓慢地游船,在江堤的木椅上吃着午餐的人。 忽然腰间一紧,他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上。 她今天身上带着他的味道,他故意在她耳边嗅了嗅,说:“偷喷我香水?” “嗯。” 梁屿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掰过来,含住她勾起的唇,手臂箍着她的腰往前一步,她隆起的胸口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我想的是把你压在这里做。” 跳脱的话语让喻星的头脑卡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的问题。耳后的酥麻险些让她腿软,她双手撑住玻璃,顺从地与他细细的地接吻,就是一直站在几十层的高度还紧贴着落地窗,她总有一种惧怕的感觉。她回身抱住梁屿的腰身,把他推到办公桌的边上,梁屿顺势靠坐在上面,吻她吻得更深。 喻星主动回吻,灵巧的舌尖勾着他,梁屿心猿意马。他的双手滑了下去,掐着被牛仔裤包裹住的浑圆,用力揉捏。喻星站在他的双腿中间,马上能察觉到他的变化。或许是被新鲜的场景刺激到,她内心有些担忧,又有些兴奋,想阻止他,又不愿阻止他。 两人亲吻亲得气喘吁吁,外头偶尔有被隔音了的沉闷的脚步声,喻星缩着肩膀轻轻推他,梁屿托住她的左乳,大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在她的锁骨处嘬出一个印子,就退开了身子,又替她整理好衣领,遮住那一小块泛红,又凑近她,沉沉地说:“在这等我?可能要40分钟。” 喻星点点头,无所事事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玩手机,中途小雨进来送来一杯手冲咖啡,她打了两局手游的时间,梁屿就回来了。两人在约定时间到了婚纱店。 李复森见梁屿跟在喻星身后进来,惊喜地上前。“梁总!?你怎么也过来了?” 梁屿搭着喻星的肩膀,笑得懒散:“逃班,陪她。” 李复森:“啧啧啧……” 喻星过去陪着何婧雨,在一屋子的婚纱前挑挑拣拣给她意见,在李复森眼里这些婚纱都一个样,也插不上嘴,干脆跟梁屿坐在沙发上闲聊着打发时间。 “梁总,这赛季队伍的成绩不尽人意,但我和徵白始终觉得,这几个小年轻的上限还没到。” 梁屿垂着眼点点头:“运营战队我没你在行,在我看来,教练虽然是第一年执教,但他的执教思路和方法没什么问题,我看选手也都还算服他,这年头想找到选手都服的教练,很难了,没必要换。现在这个阵容确实也没必要动,配合挺好的。相反我考虑的是在分析师上面补强。” 李复森面露喜色,腰杆瞬间坐直了。“我两年前就考虑了!目前符合条件的分析师太少了,喻星算是小年轻里很不错的了,但还是缺点儿,我就想着看能不能挖一张王牌。” “Bright?” 李复森竖起拇指,随后又摇摇头:“难啊,多少大牌战队在抢他。” 梁屿嗤笑:“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复森感觉自己此时就是爽文里面男主为她豪掷千金的女主。 婚纱倒是没花太多时间去选择,何婧雨起手就看上了一件钟情的抹胸鱼尾,试上身效果意外地好,李复森眼睛差点掉出来,直接拍板,让服装师去量数据进行重制。李复森自己的礼服选择反而陷入了僵局,何婧雨喜欢一套白色有暗纹的,但李复森觉着自己穿白色有点壮,尤其是微微凸起的肚腩,太显眼了,坚持要选另一套黑色的,小两口僵持不下,转而去问两位旁观者。 喻星想对李复森说,其实黑白都一样,该显的它还在,但为了团结友爱,还是选择了拉扯。“要不,趁着婚礼还有一个月左右,接下来也没有比赛了,老板你去找找私教?把型塑好,这样白天穿白色的跟嫂子一样,晚上酒席再换黑色?皆大欢喜……” 梁屿按住喻星的头顶薅了两下,赞赏似的点了点头。 李复森:“……” 两人离开婚纱店,去了上次一起吃的日料店,木森这头刚把店面的门打开,后脚就来了客人。 “……你俩来吃下午茶的?”他看了看墙上的钟,“五点不到?” 梁屿搂着喻星入座,满脸不在乎:“你慢慢做你的,我不急。” “……神经病。” 梁屿左手撑在桌面上拖着脸,目不转睛盯着喻星,喻星原本在刷手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干什么?” “你刚才怎么不试礼服?不是有伴娘裙?” “我不是伴娘呀。” “哦。也对,你要是当伴娘用不着穿那些,品牌的高定随你跳。” “???我不是伴娘。” “你以前参加别人婚礼都穿什么?好看的裙子还是T恤运动裤?” “……” “要是你自己的婚礼,你想穿什么?” “鱼尾呀,我身材好。” “真聪明。” 喻星忽然从手机里抬头,侧过脸看着他,他依然是这个姿势,看他的眼神多了些笑意。 “你不对劲。” “哪不对劲?” “你是不是被老板他们刺激到了?” “他们哪点能刺激到我?” 喻星说不上来,但又觉得奇怪。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暂时把口干舌燥压了下去。 他刚在开车时就一直在想,喻星穿上婚纱的模样,想象她向自己缓缓走来的画面,想象她在白纱底下动人的眼眸,他已经见过她的许多模样,初见的狼狈,初识的清冷,缠绵时的动情,受伤时的脆弱,分开时的决绝…… 他想,要是没有一年多以前的乌龙,他会不会动结婚的念头?如果那一次的乌龙不是乌龙,他们俩会不会真的奉子成婚?那样的话她穿婚纱的模样还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吗? 喻星这个人太过冷静,她总是可以再感情中保持理智,至少在他看来,她比自己理智多了。她不粘人,两人总是由着恰到好处的私人空间,但她也会耍手段勾引人,把他勾得欲罢不能,聪明得令他爱不释手。 脸颊被她微凉的手住,滑稽而不失帅气。 “来拍张合照。”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手刚好挡住了两人的下半张脸,延迟拍照“咔”一声,屏幕定格。梁屿还想继续亲,但喻星推开,她满意地保存照片后熟练地调滤镜。 “我像个工具人。”各方面的工具人,都得取悦她。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男朋友本来就是自拍的道具。”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两人就在木森面前腻歪,也不开口催他,木森真的就慢条斯理边做着料理边拿白眼看他们。 趁着喻星去洗手间的档口,木森凑上前问:“是女朋友了?上次见你不说,我就没问。” 梁屿喝了一口热茶,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是女朋友。” 木森听了笑得一脸褶子。 -- 一个结局(h) 离开日料店后,梁屿一脸神秘地带她回了公寓的车库。好家伙,东方天城的车位至少40万,梁屿停了四五台车在这。 喻星呆呆地跟着他走到一辆白金色的摩托车前。 “……啊?你还开摩托车?” 话刚说完,眼前一暗,梁屿拿着白色的全盔站在她面前,还是那副初识时轻佻的模样。“妹妹,我带你去兜风啊。” 喻星内心的蠢蠢欲动,“好啊。” 梁屿笑着帮她把头盔戴好,自己回身脱掉了西装外套和领带,扔进车子里。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向她伸出手。喻星拽着他的手上了车,从未有过的体感让她瞬间兴奋起来。 “不问我去哪就跟我上车?” “去哪都跟你去。” 嘶……这妞的情话最近一套一套的,把他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梁屿带上头盔发动引擎,白金的车身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缓缓驶出车库。他们经过了繁华的主干道,经过了车水马龙的大桥,经过了逐渐安静的小道,在暮色里上了环山公路。喻星虽然兴奋,但她没坐过这种跟芜湖起飞了似的摩托车,所以双手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梁屿的腰。梁屿开得很快,虽然被头盔挡住了一点,还是能听见呼啸的风声,每过个弯道,当车身斜斜地压低时,喻星就心跳加速。 两人一路开到了山顶,车停稳后,梁屿脱下头盔,拨了几下头发,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衫都被她攥出褶皱来了,他好笑地看着默默整理发尾的女人。 “你抱得真紧。” 喻星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梁屿靠在车子上,讨好似的把她搂进怀里,亲了她一口大的。“在这看海城,比在办公室里看爽多了吧。” 放眼过去,海城那些霓虹变成了星星点点,街道上车辆穿梭,高耸的商业大楼明暗交错,江边万家灯火倒映在江水里清波荡漾,闪烁迷人。 梁屿侧过脸,看着她白净的脸,问道:“第一次跟我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喻星一怔,把视线从车水马龙里收回,撞见了他在夜色里异常暧昧的眼神,思绪又飘回到那座西半球的海岛上,星空下的疯狂缱绻。 脸好热,一定红了,得亏今晚有云,月亮不亮。 喻星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你搁着刷成就呢?” 梁屿笑了出声,眼睛发亮:“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那我刷满成就是不是能达成一个什么究级称号?” 她迷惑地蹙眉:“??????” 梁屿欲言又止,话锋一转,说出了惊人的话:“我之前在美国,做梦梦见你,在一艘游轮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很长,海上风很大,我在开船,我们刚刚逃离了身后的一大片乌云,你在甲板上撑着栏杆,数前边海豚的数量。” 因为脑子里还记得的片段已经很零散了,所以他说得毫无逻辑,但喻星听得十分认真。 “叁头座头鲸在船的右边,两大一小,两头大的好像在跟小的表演,不断出水翻滚,水都拍到你身上了。然后你忽然喊了我一声,指着远处的海域,我一看,一群虎鲸来了,有十几头,朝着我们过来,游得很快。我以为它们是想要捕猎,那头小的座头鲸真的很小,看着像刚出生几天。但虎鲸只是在路上跟前头的海豚发生了轻微的交通事故,然后就跟在船的左边了。” 于是,他停了船,从驾驶舱走出来,在她身前屈膝,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喻星冷漠地秒回,我不想结婚。 然后,他就醒了。 梁屿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嘴。 喻星还眼巴巴地等着他说话,“???然后呢?” 他只是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摇摇头。喻星无语:“后面忘了???” 梁屿胡乱点点头,嗯了一声。喻星小声嘀咕:“我不理解”。 我自己也不理解。梁屿心想。他心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在心里骂自己傻逼似的什么都在她面前抖,搞得现在气氛十分尴尬。 “我爱你啊。” 上次对她说这句话是一年前,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情绪,也许是隐隐在心底的声音加上即将别离的不舍,但那是今天的这一声,就是毫无疑问的爱。 从好感到喜欢很容易,但喜欢要经受住考验才能变成爱,梁屿自问自己经受住了,在他眼里,一年的分别是绝对的考验。 喻星莫名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梁屿的心思,她不敢明确,但直觉告诉她,没猜错。他在胆怯,她也是。她的脸贴着他的,彼此都在发热,这是一种又甜又涩的情感。 “那你认为你爱我比较多还是我爱你比较多?” “不想比较。怎么的,赢的人有奖?” “没有。” “那干嘛要比。” 天上的星星稀疏,乌云散去,他们在满月下热吻,虫鸣掩盖过细微的轻喘和唾液的粘腻声,梁屿贪婪地撷取,喻星张着嘴任他放肆,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溢满。他动作有些粗暴,液体在她嘴角边流出,喻星睁开眼,入目的是他英气的眉骨,闭上的双眼在微颤,气息滚烫,她伸手轻抚他的额头,他睁眼,双唇还是紧贴。 “怎么?” 这把低哑的声音她不是第一次听,但每一次都觉得性感得要命。 “你好性感。” 梁屿挑眉,“?” “走吗?想在车里。” 他勾起嘴角,舌尖舔了舔她的嘴角。“行啊。” * * * 那台车梁屿很久没开过了,车门被用力合上,车身微微晃了两下,梁屿把她压在后座,动作利索地脱掉了她难缠的牛仔裤,用力一拉,喻星借力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迫不及待解开了他的西装裤拉链,硬挺打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轻薄的蕾丝也能感到发烫。她咬着唇,主动挺胯,压着那根肿胀的茎身前后动作,梁屿垂眼看着那里,她一前一后的动作,龟头越来越大,清液渗出,车厢内瞬间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喻星闻到了,他的味道像是春药。她摩擦的越来越重,内裤一点一点地湿了,空气中的气味更加浓重。她忍不住伸手把内裤拉到一边,肉贴肉让两个人都一颤,湿滑的触感,滚烫的热度,粘腻的水声,喻星十分兴奋。 “啊!嗯……好舒服……” 梁屿手上的青筋凸起,咬住她的脖颈,粗鲁地扯开她的衬衫,扣子崩掉了两颗,把内衣推了上去,乳肉被卡住,成了色情的形状。他直取那颗立起的嫣红,用力吸吮,喻星被刺激得尖叫,他又觉得不够,大口地吞咽。用力得让喻星感到有些刺痛,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前挺着胸,想要他亲吻更多。 他握住另一边,白嫩的乳肉在手掌心里变形,梁屿心里一阵满足。下身被蹭得坚硬发疼,他掐着手里的乳尖拉扯,她仰着头娇喘,腰肢摆动得越来越快,他爽得闷哼出声。 她快高潮了。 梁屿吐出红肿的乳尖,低头咬住另一颗,舌尖裹住一吸,她的身子狠狠一颤,下身抖得像被狂风吹刮的树叶。 “唔!啊啊......哈啊......啊......” 她的水把他的西装裤弄湿了一大片,但梁屿不在乎。他抱起她的腰,哄她坐下去。喻星下面还是收缩,她抖着手扶着他的阴茎,抵住穴口,她一收一缩把他的顶端含了进去,梁屿倒吸一口气,重重地放下她的腰身,挺胯,整根埋了进去。 两人都爽得叫了出声。梁屿不停顿,一下一下撞进去,她的水一点一点被带了出来。喻星被颠得厉害,只好往前靠在他身上,认他掐着她摆布。 两人异常兴奋,梁屿硕大的顶端不断碾压在她的敏感点上,他进出得又凶又急,喻星穿得有点透不过气了,微微的窒息感让她的身体越发敏感,她伏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我、又要到了......梁屿......” 她的喘息是最猛烈的春药。 梁屿不停地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忍住射意,肿大的龟头被吸得生疼。喻星剧烈的颤抖,紧致的挤压感一圈一圈地含他。他坏心地提起她的腰把自己放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穴口处按着阴蒂快速拨动,喻星抓住他的手尖叫:“不要!呜......好酸......” 清液一点一点溅出,喻星那里酸慰得有点刺痛,还未平复,又再次被填满。 里面的皱褶一层层地挤压他,梁屿不忍了,咬住她的乳肉猛地抽插,喻星很快体力不支,梁屿也没停,只是掐住她的腰前后抽插。肿胀的阴蒂被粗硬的毛发剐蹭,刚刚下去的酸慰感又渐渐涌了上来。 “轻点......啊......” “我快了。” 丝毫没有放轻力道,没有每一下都重重地碾,他的腰椎开始发麻,抽插越来越快。 “抱住我,抱紧点。” 喻星顺从听话,他紧紧抱住,一下一下重重地抵在深处,射意迸发,他爽麻了,在她耳边性感地喘。 后劲很大,大到两人都觉得有些发冷了,才松开彼此。冷空气接触到汗水,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相连的部位晕开一大片深色,梁屿呼吸急促,喘息着把她从上到下地抚摸。她的口红已经花了,欲色未退,两人的衬衫全是皱褶,她的胸口上布满指痕,头发散乱,被他蹂躏过的模样总能让他觉得她是个妖精。 梁屿凑上前亲吻她的唇,她顺从地回吻。 清了清喉咙,一直在他脑海里的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 “梁屿。” 他一顿,“嗯?” 喻星深深地看进他眼里,笑着摇摇头。梁屿的喉头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低声开口。 “喻星,你会不会跟我结婚?” “......” “............” 梁屿的脑子对他说,他要求婚。 梁屿的嘴巴对她说,他在逼婚。 他瞳孔地震,懊恼但不想表现出来,只能继续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尽管喻星有过心理暗示和准备,但是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想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锤,震撼且震惊,夹杂着一丝丝的喜悦和甜蜜。 “我就问问。”梁屿不想听她回答了,默默帮她清理完之后把西装外套批在她身上,她的衬衫扣不起来,只好把外套扣严实。自己的裤子狼狈得很,他无所谓地草草整理好后牵着她下车。 喻星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双腿摩擦地触感让她还有点腿软。 两人走得慢,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磨磨蹭蹭走了几分钟。电梯内的反光镜被擦得锃亮,一男一女,一左一右,眼神一上一下。出电梯时梁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在他手掌里的手忽然抽了出去。他一僵,回身看她。 喻星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两秒就蚌埠住了。她一笑,梁屿心里就更没谱了。他一没谱,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 她上前站定,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扯,双唇近在咫尺,他全身紧绷,脑子混乱。直到依稀听到她说了几个字。 “啊?” 她略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啊。你求婚我就嫁。” 梁屿听清后,笑意止不住从嘴角溢出,他努力抑制,表情看上去很滑稽,喻星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开心啊?小梁总这么想进坟墓啊?” “啊,那拖着你一起死。” “......会不会说话?” “谁先开始的?” 喻星握紧拳头捶了他胸口一下,越过他进了屋。身后的人还站在原地,她顿了顿,回身,他头发微乱,是刚才被他薅的,衬衫又巴巴,西装裤一大块水渍,双手正插着裤袋,神态闲散。 喻星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想说什么?” 梁屿眨了眨眼,“你认真的?” “你不是?” “我是。” “那我也是。” “你不是不想结婚?” “你问的是会不会,没说什么时候。我一年前不想结婚,又不是以后都不想结婚。” 梁屿又开始蚌埠住了。“很爱我?” 喻星思考了几秒,点点头。“想象了一下以后每天睡前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都是这张脸,还挺爽。” 他释然地笑出声,短促,低沉。 “我也很爱你。” * * * 梁屿馋的婚礼不会太早到来,他们自己都清楚现在不是最适合的结婚年龄,但订婚就在第二年的年底被提上了日程。 梁屿27岁生日,又是一年的末尾,他带着喻星去了挪威。他们在北挪威的木屋里住了快十天,白天穿得厚重保暖出门溜达喂麋鹿,馋了就跟就找当地的渔民买当天的鱼获海鲜,喻星把帝王蟹当了主食,漫长又寒冷的极夜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因为他们睁开眼的每一秒每一秒都能看见满天绚丽的极光。 在离开的前一天,两人躺在落地窗的地毯上,在神秘又迷人的极光下,梁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到喻星的眼前。 “什么?” 他打开盒子,两圈碎钻围着中间的巨大钻石,在极光下煜煜生辉,差点把喻星闪懵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呆呆地任由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屿缓慢地舒了一口气,耸耸肩,“去年吧,你答应我求婚之后。” “......啊这,我戴上不是马上要跟你结婚的意思啊!” “......这是订婚戒指。婚戒到时再买。” 订婚—— 喻星表情呆滞。梁屿坐直,跟她对视,目光坚定而深情。 “先下个订,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没有要催你的意思,你想结婚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那我要是定一个FOG夺冠我就结婚的目标呢?” “............也不是不行,我有钱。”虽然这不是有钱就能做得到的事情,但有钱占了90%。 喻星摇摇头,“不,我想要看到他们在自己职业生涯里能在FOG拿个冠军。” “你讲真的?” “......不是。夺冠哪有那么容易。”喻星攀上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衣领处。“30岁吧,等我30岁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就结婚?” 还有四年。 “Deal?” 梁屿一阵恍惚,当初两个人在电话里,也是这样一问一答,开始了一段关系,但那次是他问,她答。 “Deal.” 作者说: 1.“从好感到喜欢很容易,但喜欢要经受住考验才能变成爱。”文中的这句话改编自网络“如果有好感那就是喜欢,如果这种喜欢经得住考验那就是爱。”有人说这句话是张国荣说的,errrr我没有去深入求证,如果是,那就by张国荣。有知道的家人们告诉我一声,我修改。 2.全文完结。 3.写最后一章时情绪不好,写得很臭,会慢慢修文,主题故事结构不会变,可能就是修修错别字和病句啥的。 4.感谢这段日子大家的支持和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