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宠溺(1v1 叔侄)》 被送上叔叔的床(H) 龙城的初秋,暴雨将至,天空一片混沌,像是撕裂后一道好不了的伤口。 半岛酒店顶层,女孩一袭白裙躺在床上,秋水般的眸子微阖着,她努力撑着眼皮,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男人站在窗边,雷鸣之后,雨滴倾盆而下,落地窗倒映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形,他嘴唇微抿,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脸色。 江离头晕目眩,只感觉天花板都几乎塌陷下来。 她抓紧床单试着起身,脑海中浮现着徐清彦的脸,胸口骤然锥心般的疼。 叁小时前,她的男朋友告诉她自己欠了一大笔债,准备逃跑前来场最后的道别。 江离到了他家后就被灌醉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送到了这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徐清彦会把自己送到祁斯衍的床上抵债。 男人转身,一步步靠近,他的身上总是有股烟草与檀香混合的味道,苦涩而沉重,清敛淡漠的眼带着一股不屑微微睨着她。 她的喉咙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息,勉强张开嘴,哑着声唤了句:“叔。” 徐清彦或许没有料到,他的债主正是江离的叔叔祁斯衍。 祁斯衍找了张椅子坐下,懒洋洋的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江离,漫不经心回答道:“真巧啊。” 江离纵使害怕地要命,也不断说服自己保持冷静。她和祁斯衍相处了两个月,一直相安无事,对方毕竟是她的叔叔,念在这段血缘上,他应该不会做什么。 “我......我想回家。”她的双眼雾气蒙蒙,嘴唇像刚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祁斯衍冷着脸,毫无动容。 “男朋友谈得不错。”祁斯衍俯下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张脸在任何时候都极具诱惑,好看得令人窒息,但江离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以她对祁斯衍的了解,对方吃软不吃硬。 她的眸子像小鹿一般灵动,眨了眨眼睛作可怜状道:“离离不该相信他的。” “还有呢。” 祁斯衍没有抬眼,继续问她。 “不该偷跑出来的。”她抓着祁斯衍的手腕,恳求道,“我好难受,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浑身散发着莫名的燥热,她连说话的尾音都染着一丝勾引的意味,江离明白是徐清彦给她下了药,祁斯衍感觉到了她发烫的指尖,终于抬眸对上她。 “回去做什么?”他靠近了一点,炙热的呼吸均匀地撒在她的脸上,那股烟草的味道夹杂着男人独特的成熟气息,江离下意识夹紧腿,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她对这个叔叔向来没有好感,只是因为父母过世被迫寄宿在他家,而如今身体却很诚实的流露出欲望。 “回去,回去看病。”她挤出两滴眼泪,“叔,离离生病了。” “徐清彦欠了我五百万,拿你来抵债。”祁斯衍的眸子骤然锁紧,一丝心疼的意味都没有,“倘若我就这么放你走,岂不是太亏了?” 话音刚落,江离心中的计划被彻底打乱。 她父亲说的没错,还在世的时候,他便告诉江离,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从不来往,因为他很可怕。 他靠着异于常人的头脑,在短期内迅速发家,家财万贯,而这个人心狠手辣,对谁都不留情。 两个月前,她在空荡荡的家里被人接走——因为还未成年,祁斯衍顺理成章变成了她的法定抚养人。 她的印象中,祁斯衍从未笑过,只要他在家,房门总是紧闭,她的一切行踪都必须向他报备,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乱跑。 回过神来,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想做什么?” 少女的裙子已经撩至大腿根处,她的双腿纤细修长,说话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鸢尾花的香气从漆黑的长发间溢出,她是个美人,只不过不太听话。 祁斯衍只是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肩膀,她的脸便涨红,樱桃小口嗫嚅着,底裤湿了一片。 “你说呢。”他轻轻笑了起来,江离瞪大眼睛,头皮发麻,她的裙子肩带已经被祁斯衍褪了下来。 “等下!”她立马大声叫停,保持理智道,“祁斯衍,如果你今天碰我,我会去报警。” “大众若知道了西南集团的CEO是个强奸犯,会作何反应呢?” 祁斯衍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一只刚出笼子的小老虎,他也不恼,竟低声笑了起来。 “你威胁我?” “没有。”江离的底裤已经湿的不像样子,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向祁斯衍靠近,但她仍抵抗着。 “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么做的后果。”她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祁斯衍,你大我十岁,孰是孰非,利害关系,想必你比我清楚。” “挺聪明。”祁斯衍倾身而下,随后猛地压住她的手腕,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他眸色沉沉,眼底一片戏谑: “不许叫我大名。” “还有离离,你太年轻。”他的手缓缓下移,停在胸口处,“有人可以制定规则,有人就可以修改。” “你觉得。” “我会让你有机会报警?” -- Ⓟo⑱Ac.Ⓒoℳ 真拿你没办法 江离难堪地别过头,知道自己斗不过祁斯衍,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体温正缓缓上升着,祁斯衍的每一次触摸都极具挑逗,她蹙着眉,咬紧牙关,不给对方一丝得逞的机会。 徐清彦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还记得临走前那一刻,他哭丧着脸,握着她的手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江离本以为是他是不舍得这段感情结束,现在想来才知道,那一声声对不起,是因为把自己卖了而忏悔。 她眼神空洞,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她和徐清彦在一起的原因,不过是他的样貌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自从那个人离开后,江离一直寻找着任何一个可以替代他的人,徐清彦的出现,让她寂寥的心得到些许慰藉。 想到这里,她攥着手,如果此刻有把刀,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心脏,看着他跪在地上求饶,鲜血一点点流干为止。 “还在想他?”祁斯衍松开她的手腕,来到书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了。” 江离恶狠狠地盯着他,祁斯衍嘴角微漾,觉得她有点好笑:“放心。” “我若是想干什么,你还有瞪着我的机会吗?” 江离接过他手中的水,咕嘟几声喝下,水的温度很凉,她略微清醒了些。 “说吧。”祁斯衍双手插进西装裤子口袋里,“和他怎么认识的?” “舞蹈学院。”江离低着头开口,“他是学校门口的安保。” “噗。” 祁斯衍神色微动,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丝丝不屑:“品味不错,这种人离离都看得上?” “与你无关。” “谈了多久?”他的目光扫过她胸口的琥珀项链,“在来我家之前?” “嗯。”江离承认,“叁个多月。” “没想到啊。”祁斯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示意她披上: “离离看着挺聪明,实际上这么好骗。” “我怎么知道他和你有关?”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愤懑,“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也不在乎。” “好。”祁斯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指节略过她的下巴,毫不在意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这句话是真是假。” “走吧。”他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临走前嘱咐道,“车在酒店楼下,我会让服务生带你下去。” 祁斯衍离开半晌,女服务生便推门而入,药效未退,江离的手脚使不上劲,他们合力将她抱上轮椅,带下了楼。 刚坐上车,困意袭来,江离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祁斯衍坐在她身旁,淡淡睨了一眼,吩咐司机道: “老赵,先回家吧。” “祁总。”司机提醒道,“等下有一场并购会议,公司所有高层都会参加。” “我知道。”祁斯衍的手中放着一本《经济学人》,他揉了揉眼睛道,“推迟到明天吧。” 话音刚落,他瞥了瞥熟睡的江离。 这个小孩,尽给他找事。 江离睡得昏沉,迷迷蒙蒙间,她感觉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她躺在对方结实的胸膛里,感觉格外安心。 梦里的声音忽远忽近,场景急速变化着,先是母亲绝望的面容,随后变成了自己在父亲葬礼上咯咯笑出声的模样。 江离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手心渗出大片冷汗,过往的种种挥之不去,像是一块尘封在内心的石头,拿不起也扔不掉。 打开灯,咽下一口水,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平复心情后推开门。 楼下厨房的灯亮着,祁斯衍围着围裙,背对着她忙碌着,锅内的蒸汽徐徐上升,他见状,倒进一颗切好的西蓝花。 “醒了的话就坐着,等下吃饭。”他没有回头,声线依旧冰冷。 江离翻了个白眼,但心里也忍不住好奇。 这是两个月来祁斯衍第一次下厨,以往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少,都是家里的厨师做饭,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亲自动手了? 她托着腮,情不自禁地望对方站立的方向望去,祁斯衍的身形和自己父亲有些许相似,不过比他高了不少。 他们有着相似的轮廓,但祁斯衍生得更为俊朗,气质也阴冷许多,靠近的时候,让人觉得仿佛坠入深渊。 他做了两道意式菜——培根意面和烤鸡胸沙拉,江离望着意面上寥寥无几的芝士碎屑皱起眉:“放少了。” “少吃点。”祁斯衍提醒了句,江离才想起来下周舞蹈学校要称体重,只得作罢。 她心里憋屈,又不敢朝祁斯衍发作,只能将火气都撒在眼前的这盘面上,祁斯衍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这点同他父亲一模一样。 想到以前的家庭,她便郁郁难平,心绪如同野火一般燃得猛烈。 两个月前,她的父亲祁鸣葬身于火海中,连着一起去世的还有他的情人。 -- Ⓟo⑱AⅭ.Ⅽo⒨ 祁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祁鸣是首都龙城市首屈一指的骨科大夫,她记得小时候,父亲的书房里挂满了“救死扶伤”,“神医再世”之类的锦旗。 祁鸣待人温和,为人处世都彬彬有礼,再加上样貌清秀,成绩优异,从小到大青睐他的女孩数不胜数——这些都是母亲江晓棠告诉她的。 江晓棠与祁鸣相遇在大学,一个学法律,一个学医,毕业后两人不负众望,都变成了各自行业的翘楚。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祁鸣英年早婚,传言一直待夫人温柔,视她如命,江离起初也这么以为,她以为这个家庭就像别人眼中那样幸福。 直到小学毕业那年,她在游泳馆看见父亲在水中环住了另一个女人,水波荡漾间,两人无比暧昧,女人眸色潋滟,秋波暗送。 而后祁鸣向她解释,对方是他的病人,刚才是帮助她做康复训练。 她那时年少,虽然半信半疑,但想到父亲待母亲那副处处依顺的模样,还是暂时选择相信他。 时间来到半年前,江晓棠收到了一张婚礼请柬,奇怪的是祁鸣的旁边落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唐婉。 她直觉敏锐,顺着蛛丝马迹摸到了证据——原来她一直深爱的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心属他人,更令她心寒的是,祁鸣的朋友们都心知肚明,可没有一个人和她提起此事,他们互相掩护,心照不宣。 江晓棠从未想过,这个男人平日里低眉顺眼,温柔体贴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他辛辛苦苦装了五年,转头可以和另一个女人说我爱你,这五年间,他是所有人眼里的好丈夫,好父亲,却可以转身与另一个女人做爱到天明。 这些都是祁鸣亲口承认的,坦白的当晚,他哭着跪下来求江晓棠,求她放过唐婉,自己愿意受一切惩罚。 因为唐婉怀了他的孩子。 很可笑,是吧,江晓棠的内心近乎崩溃,这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纵使江晓棠再优秀,只要唐婉一出现,一切全部回到原点。 那晚江离站在门口,听着门缝处传来的争吵,母亲撕心裂肺的呐喊,父亲无助的叹息,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现在却那么怕她伤害那个女人。 江晓棠不能接受的是,一直以来她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祁鸣的爱,周围朋友的祝福,所有都仿佛空气中晶莹的泡沫,一碰就碎。 她过去好像被装在玻璃瓶里看世界,所以当现实血淋淋地展现在她面前时,她一夜之间疯魔,甚至连拿起律师身份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机会都没有。 江晓棠于一个月后被诊断为重度抑郁,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江离看着祁鸣从医院回来后,满面愁容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她一直觉得是祁鸣和那个女人联手将母亲送入地狱,无数个夜晚,她从噩梦中醒来,脑海里都是唐婉那张得意的笑脸。 他们一定很希望江晓棠死掉,这样他们就可以踩着她的尸体入洞房,红绸彩挂下喝交杯酒,好不热闹。 好在苍天有眼,两个月前,祁鸣带着唐婉去看新房,那栋房子线路老化未来得及修缮,顷刻间叁条生命葬身于火海,顺带着唐婉的孩子。 当警察火急火燎地冲到江离所在的舞蹈学校,告诉她父亲发生意外的消息后,江离的嘴角诡异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父亲离世后仅七天,江晓棠于精神病院自杀,她偷走了药房的氰化钾,当场死亡。 葬礼选择了在一起举办,显然外界还以为他们依旧伉俪情深,当天下起了雨,江离穿着黑色的长裙,站在祁鸣的棺木前咯咯笑出声。 其他人心疼地抱住她,以为是江离短期内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导致精神错乱,她本准备好了一段演讲,让所有人看清祁鸣虚伪的一面,直到祁斯衍突然出现,拽住了她。 她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叔叔的存在,只是祁鸣对他总是讳莫如深,从来不来往,也鲜少提起,只说他性格古怪。 祁斯衍的母亲是祁鸣父亲的情人,他从小在美国长大,祁鸣提起的时候,似乎对自己父亲出轨之事颇有愤恨。 结果到了他这边,祁鸣倒是继承衣钵,继续出轨,江离在葬礼之后就改了名字,跟着母亲姓。 她对祁斯衍也没有好感,这样一个冷漠孤僻的男人,看着便叫人不寒而栗,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交易。 她不知道祁斯衍为什么会突然收养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 她只知道,祁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对不起我搜了一下发现重名的太多了我就把小说名字改了 美女哭泣 -- 磨人精 “面都快捣烂了。”祁斯衍看见她嘟着嘴,一个劲用叉子砸着瓷盘,慢悠悠提醒了一句。 “吃饱了。”她端着盘子扔进洗碗槽里,祁斯衍继续说道: “明天休息一天,我帮你请假了。” “不需要。”她冷声回答他,“我自己坐车去就好。” “今天这个药,后劲有点大。”祁斯衍淡定地望向她,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所感染,“可能会累上一段时间。” “谢谢叔。”她抿着唇露出一个假笑,“不过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劳您费心。” 说完她转身上楼。 祁斯衍将她接回家的第一天,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只不过是尽一个抚养人的基本义务而已。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她也根本没指望对方照顾她。 第二天江离起了个大早,她打算自己先去学校,等祁斯衍问起来就先斩后奏,虽然小算盘打得挺好,但刚出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楼下客厅。 祁斯衍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衣,头发梳得干净利落,江离啐了一声,小声咒骂道:“晦气。” “我听见了。” 对方没有抬头,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一定要去吗?” “今天有汇报演出的彩排。”她撒了个谎,“不能缺席。” ...... “去洗漱。”祁斯衍的口中幽幽飘出来叁个字,仿佛是默允了。 吃完早饭,她刚准备离开,却发现祁斯衍也同时起身。 ??? “怎么?”祁斯衍依旧面无表情,“我送你。” “怎么能麻烦叔叔呢。”江离干脆面带微笑,做出一副懂事的样子,“公司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我一个人去就好。” “你要是真的这么听话就好了。”祁斯衍的语气中明显压着一丝笑意,“上车。” 江离眨巴眨巴地盯着门口的劳斯莱斯:“不要这辆。” 她仰着头,故意拖延时间,希望祁斯衍被她磨烦了自己走:“叔,这辆太张扬了,会被人议论的。” “这是家里最便宜的车。”祁斯衍淡淡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准备耍花招了。 “让老师同学看见了不好。”江离嘟着嘴,声音又娇又嗲,“离离不想变成焦点。” “那你要怎么样。”祁斯衍无奈道。 “坐出租车。”她眉眼一扬,笑眯眯道,“叔愿意吗?”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江离略微摸清了祁斯衍的脾性,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件物品,还有点洁癖。 “......”祁斯衍不动声色,随后居然答应道,“好啊。” 紧接着他回眸,给司机示意道:“老赵,叫一辆车过来。” 老家伙。江离心里急的跳脚,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那就谢谢叔了。” “不谢。”祁斯衍眸色沉沉,狭长的眼里暗含笑意,“都依你的。” 车停在星火舞蹈学院门口,这是一家艺术类私立高中,学费高昂,能承担起的家庭非富即贵,江离在这里念高叁,即将毕业。 她穿着藏蓝色的西装制服,几欲先走之际,祁斯衍叫住了她。 “离离。” 他颀长的身影朝自己一步步靠近,江离瞬间被一阵微苦的清香包围着,他伸出手,轻轻替自己扣好校服的领结。 江离的脊背猛地绷直,眼睁睁看着他俯着身子,眼眸低垂,认真地整理她的衣领。 “离离!”远处的女声忽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的朋友柏悦正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啊。”江离回过神来,立刻看向祁斯衍,“叔,我去上学了。” “嗯。”祁斯衍应了句,“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对方转身就走,柏悦看祁斯衍走远了,眼神中充满好奇,随即拉住江离:“这是谁?” 江离撇撇嘴,立刻冷静的中止了她的遐想:“我叔,家里人。” “你骗谁呢?”柏悦心领神会,捣了捣她的胳膊肘,两人一起往练舞房走,“这么年轻,还能是长辈?” 这所艺术院校内美女如云,高中部与大学校区仅一墙之隔,其中不乏有家境一般,但凭借美貌妄图走捷径的女孩,因此每个周末,星火的门口总是豪车成排,包养在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27了,年轻吗?”江离实在是不想提祁斯衍这个人,她在学校里从来都是特立独行,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奇怪,交了柏悦这个朋友。 “你叔......也姓祁......”柏悦想到了什么,捂住嘴叫起来,“是西南集团的CEO祁斯衍?” 江离懒得理她,柏悦知道她默认了,拽住她的手腕激动道:“我以为是个老大叔,没想到这么帅?!” 在龙城,或许有人没见过祁斯衍,但不会有人没听过西南集团。 -- 心怀不轨 江离不喜欢祁斯衍这个人,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商业头脑,祁斯衍仅用五年时间便拿下了金融与传媒的双硕士学位,回国后仅凭自己一手创立西南集团。 短短四年间,西南在市场迅速崛起,变成了唯一一家在国外上市的大型传媒集团,目前,西南集团旗下的零点电视台收视率在国内位居第一,祁斯衍还收购了两家制片公司,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在影视业投资,赚的盆满钵满。 只不过他行事向来低调,外界对他的背景猜测颇多,他本人概不回应,就连被福布斯评为杰出青年精英的时候,他的照片一栏也是空空荡荡。 江离来到更衣室换上芭蕾舞衣,她的脚趾因为长期跳舞有些扭曲,她觉得不好看,立刻套上了连体袜盖住。 盘好头发后,她对着镜子挺直背开始做拉伸运动,她生得比例极好,如今即将成年,身段更是曼妙窈窕,阳光撒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上,优雅迷人。 “集合。”舞蹈老师林琳拍了拍手,女孩们聚集在一起,林琳今年26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芭蕾服将她的身形衬托地凹凸有致,林琳清点了一下人数,开口道: “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是毕业班的学生要开始填志愿了,表格我会发给你们的家长。” “另一件事,是学校百年校庆的时候,我们会选几位优秀的同学在晚会上演出。”林琳的红唇一张一合,玫瑰的香水味浓得有些刺鼻,“记住了吗,现在自由练习吧。” 无聊。 比起校庆那种谄媚的场合,江离比较关心填志愿的事情,她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目标院校——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 只是林琳口中的“发给家长”四个字让她有些头疼,这件事情不能让祁斯衍知道,她担心对方会插手。 放学前,她自己填好了志愿表交给林琳,蹙着眉,小鹿般的眼睛故作惶恐道:“林老师。” “怎么了?”林琳关心道,说来也奇怪,自从她进了祁斯衍家之后,林琳就对她百般关爱,还经常念叨着要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江离回答:“林老师,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她漂亮的眼睛扑闪着,“我没有家人,所以自己填了志愿,学校可以帮我直接申请吗?” “好。”林琳宽慰般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交给我。” 江离感激般点头,离开学校的时候,步伐都变得轻快些,只是看见门口那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心中的不爽顿时油然而生。 她早上说不要劳斯莱斯,结果祁斯衍换了辆更贵的。 刚坐上车,祁斯衍摘下蓝牙耳机,没正眼瞧她,淡淡问了句:“你想去英国?” ??? 江离心中警铃大作,林琳把这件事告诉祁斯衍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她决定暂时避开话题,不料祁斯衍的目光冷冷扫过她: “我在问你话。” “哪有的事。”她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祁斯衍给她看了眼通话记录。 “十分钟之前,你老师打电话过来了。” 他倏地坐近了些,清敛的眸在她的胸部上下打量着,语气忽然无比暧昧:“她说要单独约我谈谈你的学业。” “离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关我屁事。 江离冷笑一声,林琳的心思她算是明白了,她生得漂亮,又没结婚,自然是想借机攀上祁斯衍这根高枝,她都快忘了自家叔叔在女人堆里有多受欢迎,只要他想,有的是前赴后继的备选对象。 “我没有。”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杂志里看见了这所学校,和林老师打听了一番而已。” “嗯?”祁斯衍轻哼一声,他的嗓音低而不浊,让她的内心酥痒难耐,“这么说,她在骗我?” 江离呼吸一滞,尝试着后退,对方俊美的面孔在她眼中放大,她下意识躲开:“是啊,不知道林老师为什么这么做。” “好。”祁斯衍假意相信她,懒洋洋问了句,“那你有想去的学校吗?” “清河大学。”江离顺着他的意思说,“离离不会乱跑的。” “噢......”祁斯衍阖了阖眼,分明觉得好笑,又刻意严肃道,“你确定?” 眼看着江离点了头,他抑住笑意,沉声道:“那我就帮你写上了。” 完蛋了。 江离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那个,叔。”她仰起脸,强颜欢笑道,“这件事不急,我可能......要再想想。” 祁斯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合同,随意翻看了几页:“其实想去英国的话,也没关系。” 江离只听得他幽幽说了句:“正好英国的分公司快建成了,我可以去那里办公。” -- 友好互怼,祁家文化 有毒吧。 江离心中已经把写着“祁斯衍”叁个大字的小人扎了无数遍。 她出国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躲着他吗,这个人怎么反而还贴上来,她瞥了眼男人清俊的侧脸,祁斯衍是当家长当上瘾了?不是说好了不管她吗? “下次撒谎的时候,记得把手放开。”祁斯衍提醒了一下,江离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双手一直紧张地绞在一起。 “停车。”她气不过,又不能承认自己输了,只能硬生生开口道,“我要下去。” 祁斯衍翻着合同,没理她。 “这里。”江离指着市中心的商场,“我下周要秋游,想买衣服。” 司机将车速放缓,等待着祁斯衍的指令。 祁斯衍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点点头:“行。” 江离飞速逃离他身旁,一头扎进商场一楼的奢侈品店内。 既然说不过你,不如把你的钱花光。她在琳琅满目的衣服前停下脚步,纤纤玉指轻轻一点:“这些都买了吧。” 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回过头,朝祁斯衍妩媚一笑道:“叔叔不会介意的吧。” ...... “都听她的。”沉默半晌,祁斯衍淡淡开口。江离继续在一长排高跟鞋展示柜前徘徊,祁斯衍静静跟在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句: “你秋游的时候穿这个?” 对方的手里提着一双酒红色恨天高,似笑非笑。 “当然不是。”江离抿唇,眼神灵动,“我现在就穿上。” 话音刚落,她在众目睽睽下脱下鞋,换上那一双高跟,江离平日里穿惯了平底,显然有些不习惯,她刚走了几步,就被祁斯衍一把拽住。 “小心。”对方的声音极具磁性,还依旧压着笑意。 “我自己走。”江离对上他幽暗的眸。 看着工作人员将打包好的衣物往车上拎,祁斯衍问:“就这么点?” “你嫌少?”江离心里直冒火,还不如把整个商店包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没有。”他挑眉,“离离花钱的速度,比我赚钱的速度慢多了。” 他盯着她的高跟鞋,心中不禁泛起涟漪,这个小姑娘长大了,一颦一笑都带着少女初熟的娇憨,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下周过生日,不选点别的东西么。”祁斯衍提醒她,“我没时间给你买礼物。” ......谁要你的礼物了。江离在内心冷哼一声:“不用,我不想过生日。” 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祁斯衍是怎么记得她的生日的,她好像从没提起过。 “那个呢。”祁斯衍指了指柜台上钻石镶嵌成的小熊。 “幼稚。”江离嗤笑,“也就叔叔有这品味。” “这个?”祁斯衍指着橱窗里的高定礼服,江离看都懒得看:“我不穿。” “那你要什么。” “房。”她仰起头,目光坚定,“如果你真的想送,给我栋房子好了。” “挺聪明。”祁斯衍眯着眼睛,笑意愈发浓重,却被江离逮个正着。 “祁斯衍。”她穿着那双高跟鞋哒哒哒往前走,语气满是羞愤,“你到底在笑什么?” 江离想了一肚子气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一个趔趄向前方倒去,纵使祁斯衍反应再快,一把抓住了她,她的脚踝还是因为惯性扭到了。 “嘶——”她吃痛地叫出声,祁斯衍揽着她的腰,指腹的温度瞬间传递过来,她感觉寸步难行,只能低声说了句: “放开我。” “别这么没大没小的。”祁斯衍不想和她胡搅蛮缠,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江离刚准备抗议,就被他阻止道: “再闹自己走回家。” 江离被迫靠在他结实的胸膛,祁斯衍将她放回车后座,紧接着弯下身子,脱去了她的鞋。 “疼吗?”他看着江离红肿的右脚踝蹙起眉,“真是小孩子脾气。” “不疼。”江离攥着拳头嘴硬道,“我好得很。” “行。”祁斯衍抬眸,神色狡黠,“那你回去跳两下我看看。” 老东西。 江离的瞳孔骤然锁紧:“不方便,改日吧。” 车停在别墅门口,祁斯衍抱着她走进大厅,江离只听得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离离。” “你真是一本难懂的书。” “难懂?”江离毫不留情地回击道,“那可能是你没文化。” 祁斯衍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后找了个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他的动作轻盈而缓慢,近乎让江离忘记了,他在外人面前是有多么狠厉。 “家里有治疗跌打肿痛的药,等下我找找。”他替她按摩着脚踝,气氛安静而暧昧,江离等他按摩完,眯着眼故意调侃道: “叔。” “不如你去考个按摩师的证,我觉得你这技术完全可以上岗。” -- 沐浴前的挑逗(H) 她一直等着祁斯衍发火,可惜对方的情绪管理十分得当,非但没生气,还应了她一句。 “这是离离的特权。”祁斯衍抬头,笑意盈盈,“别人我可不管。” 蹬鼻子上脸。 江离在心里骂了八百遍,表面同样回敬一个笑脸:“谢谢叔,你对我真好。” “哎。”祁斯衍的语气上扬几分,“你知道就好。” 晚饭的时候江离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脚痛得着不了地,而祁斯衍喜静,家里只有他们叔侄二人,今晚连个帮她洗澡的佣人都不会有。 她想着要不就先凑合一晚,明天让柏悦过来帮个忙,晚饭过后她留在书房写了会作业,只听得一阵敲门声响起。 祁斯衍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袍站在门口:“写完了?” “嗯。” 他推门进入,江离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如此随性的装扮,他精壮的胸膛半敞着,腹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纵使江离再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祁斯衍是好看的。 她将灼热的视线收回,低着头问道:“有事吗?” “洗澡。”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吐出两个字,“现在准备。” “不用了。”她怕祁斯衍霸王硬上弓,只能撒娇道,“不麻烦叔叔,离离这就去睡觉。” “......”祁斯衍懒得拉扯,径直走向她,那股致命的冷冽气息再次靠近,江离的心一紧。 “这招对我不管用了。”他将她像洋娃娃一样轻轻抱起,放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眼底的欲望几乎快被点燃: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江离呼吸一滞,连忙护住自己的身体,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叔,离离是大姑娘了,这样不好。” “男......男女有别,今天就不用了吧。” “噢。”祁斯衍装作理解般点点头,随后抓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离离,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他从背后环住她的柳腰,手进一步往下挪,直至她的大腿根部:“有什么好挣扎的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江离盯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身体居然产生了反应,她尚未经历过性事,底裤居然湿了一片:“叔。” 她咬着嘴唇,做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在乱想什么。”祁斯衍有点好笑地望着她,手指即将到达花穴的瞬间,他放开她,“我只是不喜欢一个脏兮兮的人在家里乱跑。” “祁斯衍。”江离又羞又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我说了多少遍。”祁斯衍解开她胸前的纽扣,略有不爽,“不许叫我大名。” 她的上衣已经被对方褪了下来,少女初长成,再加上常年跳舞,江离的腰细的盈盈可握,胸部虽然不大,但在这具娇小的身体上格外协调。 祁斯衍的指尖停在她的肩带上,江离立刻弹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自己来。” 算了,洗就洗吧,反正祁斯衍把她当小孩看,量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她解开胸罩,两团蜜桃一般的娇乳跳了出来,还没等祁斯衍吭声,她自己脱掉了剩下的衣服。 江离浑身赤裸地站在祁斯衍面前,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方才祁斯衍看了她一下,好像那个地方又湿了一点。 “叔。”她面色绯红,低着头小声道,“你把我放进浴缸就好,我自己洗。” 祁斯衍的指腹刚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她的身体便倏地颤抖起来,江离心里觉得羞耻,对方明明是她的叔叔,她潜意识里怎么会萌生出一丝期待。 她并非不懂男女之事——在班级里周围女生闲聊的时候,她听别人眉飞色舞地描绘过一些情节,据说刚开始很痛,而后会上瘾。 江晓棠还在世的时候,曾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江离这个话题,只要是有准备,保护好的性爱,她不会阻拦。 她的身体被浸泡在水里,祁斯衍薄唇微抿,随后道:“我去拿洗发露。” 江离看见他起身的时候,身下的衣料微微鼓起,露出一丝轮廓,她的脸灼得滚烫,她对男人身体的了解,仅限于高一的时候和朋友偷偷窝在被子里看的小电影。 当时的她从未见过那么可怕的东西,听见电影里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声,看了没多久就关了,可从那之后,她对那个部位就充满了好奇。 那个地方......真的会那么大吗?她看着自己小的可怜的花穴,心里不由得好奇,那么粗的东西,真的能完全捅进去吗? 更何况,祁斯衍的那根硬物,尺寸明显比电影男主角的还大。 -- 把腿张开(H) 祁斯衍拿着浴液回来,江离抑着心跳小声说:“叔,我自己来就好。” 对方没有理会,而是挤了一点浴液,揉成泡沫放在她的头发上。 “为什么瞒我。”他的语气淡淡的,既不像生气,听着也不是很在乎,“怕我不放你走?” “不是。”江离下意识的反驳,她看见自己的乳尖已经凸起,祁斯衍的每一次动作,都让她心悸难安。 “是......是我自己没想好。” 话音刚落,祁斯衍的手已经停在了她的胸上,她的脊背猛地绷直,对方的眼底浓稠如泼墨,倏然,目光直直扫过来。 “你信不过我。”祁斯衍略过了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抬起她纤细的小臂冲洗了一番。 “你们祁家的男人,没什么好信的。”既然对方直截了当地戳破了她的心思,江离也没什么好藏的了。 ...... 祁斯衍的手已经移至她的小腹,江离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渴望对方的进一步抚摸,她拼命暗示自己保持清醒,只听得祁斯衍说了声: “腿张开。” “不要。”她的两条腿拧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祁斯衍也不急,手指灵活地在小腹下方画圈,江离年纪尚小,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短短片刻便败下阵来。 “叔......”迷离倘恍间,江离觉得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控制,她说话的语气都沾着一丝调情的意味,“别欺负我了。” “我哪里有。”祁斯衍对上她的眼,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有吻住她的冲动。 还没等祁斯衍要求,江离自己便张开双腿,祁斯衍的手在她的花穴口徘徊着,低声问道: “你确定?” 江离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唇不点而红,仿佛是默认的意思。 祁斯衍耐着性子,指腹碾过穴口,江离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祁斯衍故意问道: “不喜欢?” 他的手指上还沾着刚流下的蜜液,江离的眼底雾气蒙蒙,犹豫了好久说: “喜欢。” “叔。”她哑着声,倏地抬头无辜地望着他,“你对其他女人......也这么做过吗?” “没有。”祁斯衍回答她。 “我和你父亲不同。” 他的手抽离她的蜜穴,起身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泡沫,“差不多好了。” 祁斯衍离开的瞬间,江离感受到了莫大的失落感。 她明明......期待着对方更进一步的,她攥着手,越想越觉得丢脸,对方是她的叔叔,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祁斯衍背对着她,拿了几块干毛巾,江离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祁斯衍几乎满足了她对男人的全部幻想:宽肩窄腰,成熟稳重。 梳洗完毕后,祁斯衍将她抱出浴缸,替她将身体擦干,江离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体贴,就连不说话的时候,祁斯衍的嘴角也噙着笑意。 “叔。”她咽了口口水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祁斯衍回答的十分干脆。 “啊。”江离似乎没预料到这样的答案,“是谁?” 祁斯衍敛眸,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现在不方便说。” “为什么?” “因为她害怕。”光滑的睡衣面料落在他的指尖,祁斯衍帮她系好睡裙腰带,“我得等到她长大才行。” 等到......她长大? 何必要等呢?江离心生疑惑,以祁斯衍的条件,怎么会有得不到的人,怕不是现在欲擒故纵,等对方爱上他之后,再拍拍屁股走人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祁鸣能干出这种事,祁斯衍一定更甚。 江离的眼底带着一丝轻蔑:“这样啊,那我期待哪天,你带着婶婶回来。” “没这么麻烦。”祁斯衍抱着她放在床上的时候,眼中罕见的多了一丝柔情: “她离我很近。”他的呼吸均匀地撒在江离脸上,她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点头。”祁斯衍的微笑意味深长,随后道,“晚安。” “对了。”关灯前,他忽然回头,“你下午提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等下周你成年之后,这套房子会过户到你的名下。”祁斯衍的眼睛似乎被温柔的月色浸过,江离确认了他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开口问道: “那这栋房子,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装修一遍吗?” 祁斯衍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家里都是黑白灰,多没意思。”江离故意试探着,似乎很期待看见对方生气的模样,“我打算整个迪士尼公主主题,叔觉得怎么样?” ...... “你开心就好。”祁斯衍冷冰冰扔下一句话后夺门而出。 -- Ⓟo⑱AⅭ.Ⅽo⒨ 她的白月光 一周后,西南集团会议室。 祁斯衍身着烟灰色西装,静静坐在台下听着述职报告,正在演讲的人是零点电视台的新晋台长董晨,他指着一档名为“聆听”的访谈类节目说道: “本月,我们的这档节目依旧保持着同类节目收视率第一,且相比于上期稳步增长了一个百分点。”董晨盯着台下身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笑道,“都是乔诗雅小姐的功劳。” 被喊道的年轻女人面带微笑,她生得明艳大气,一看就颇具成为主角的架势:“谢谢董台长。” 她转过头看着祁斯衍,眼底是藏不住的钦慕:“还是多亏祁总的英明决策,将这档节目调到了黄金时间段播出。” 乔诗雅原本是央视名嘴,入台短短叁年间,将央视一档死气沉沉的法律节目提升至收视榜前叁,她凭借优雅自信的主持风格与知性的气质收获了大批粉丝,因而屡屡蝉联“最受欢迎主持人”排行第一。 西南集团递来橄榄枝之后,乔诗雅毫不犹豫地接下,祁斯衍更是很给面子地将8点的时间段安排给她的节目播出,至此以后,台内关于这两人的风言风语不断。 乔诗雅对此乐在其中,谁都知道祁斯衍是众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倘若能假戏真做,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祁斯衍的手中转着一只黑色的万宝龙钢笔,听完报告后应了一声:“下期的采访嘉宾定了吗?” “是歌手林雨珊。”乔诗雅回答他,“她最近刚刚离开追梦组合开始单飞,且公布了恋情,话题度十足,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换成蓝烟吧。”祁斯衍手中的笔点了点桌面,面无表情道,“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蓝烟虽是享誉中外的芭蕾舞名家,但和林雨珊这种顶流的热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如果这期节目做出来,收视率定会大幅度下降。 “祁总。”乔诗雅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就收视回报率而言,蓝烟的访谈并不吸睛,希望您叁思。” “以往的访谈嘉宾名单是谁定的?” “是我。”董晨站了出来,要知道他一向贪财好色,借助台长的权利私下大量敛财,林雨珊能录制本次节目也是给了好处的,“祁总,我们已经在和林雨珊的团队协商了,突然变卦恐怕不好。” “这档节目已经做了近半年的娱乐明星访谈。”祁斯衍的目光冰冷而坚毅,“我记得以前汪台长创办它的初衷,是希望更多对社会有实际贡献的人被发现。” 董晨还准备继续理论,被乔诗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祁斯衍滑了滑喉结,沉声道: “就先到这里吧。” 离开公司后,他接了一个陌生电话。 “祁总,没有在学校门口发现小姐。” 祁斯衍望向窗外,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跟了吗?” “是。”电话那边的男人继续道,“她在中央花园的墓地。” “知道了。”祁斯衍将系好的领带松开一些,心中顿觉烦躁。 “老赵,去中央花园吧。” ** 中央花园的墓地角落,女孩的黑色长裙被泥土沾染了泥泞,她俯下身,在一块墓碑前放了一束蓝色鸢尾。 黑白照片里的男孩年轻俊朗,笑得格外阳光灿烂,下方写着一行小字: 谢澜之,19992019。 过往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江离看着这张照片,心像被浸在酸水中一般苦涩。 她的双手垂着,任由凉风吹乱长发。 “澜之哥哥。”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不料眼泪依旧决堤而出。 “你挺过分的,不是么?”她面色苍白,苦笑一声,“因为你走了,我再也不想过生日了。” “我今年18了。”她擦去眼泪,倒吸一口气,“再过两年,我就会和澜之哥哥一样大了。” “再往后,我就比你老了。”江离的双手颤抖着,拭去他照片上的灰尘,“到那时候,我就不喊你哥哥了。” 她抚摸着胸前的心形琥珀项链,那是谢澜之从云南带回来给她的,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摘下过。 “今年,你不在的又一年,家里出了不少事情。”她蹲在地上,小声对着墓碑说话: “我爸妈都去世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若是你在的话,还会心疼我吧。”江离溃不成声,眼泪大滴掉落,“不过现在我想通了。”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一个人孤独的来,最后一个人走,既然都是一个人,那这中间的旅途我便不怕了。” “我只是好想听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啊。” 她无力地跪在地上,将脸埋在手掌间呜咽起来。 身后不远处,男人掐灭烟头,死死盯着她所在的方向,神色落寞。 -- Ⓟo⑱Ac.Ⓒoℳ 你不是一个人 江离在墓碑旁的长椅上静坐了一阵,忽然电话响起。 “叔。”她赶忙走进人群,拭去眼泪,“怎么了?” “在哪?” “秋游啊。”江离刻意挤出微笑,“不是昨天和你说了吗,今天我生日,想和同学一起玩。” “离离。”祁斯衍叹了口气,忍无可忍道,“下次说谎前,能不能打个草稿?” “回头。” 江离猛地转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盯着自己,祁斯衍迈开长腿靠近的时候,她呼吸一滞。 他神色复杂,嘴唇微抿着,似乎在等她先开口。 “秋游临时取消了。”她继续眨巴眼睛装傻,祁斯衍等她表演完后俯下身,烟草味瞬间侵入她的鼻腔: “你们学校挺有品味。”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黑裙子,阴阳怪气道,“给你们安排墓地一日游?” “那你呢。”江离红着眼睛反问,“你怎么跟到这里来的?” 祁斯衍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向谢澜之的墓碑。 “谢澜之?”他话还没说完,江离便立刻挡在墓碑前,冲他大声吼了句: “不准看。” “很重要的人么?”祁斯衍淡淡瞥了她一眼,“值得你在生日当天祭拜?” “是啊。”江离对上他淡漠的眼,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斯人已逝,留恋过去也没意思。”眼看快要下雨,祁斯衍伸出手,替她掸落掉在肩上的花瓣,“回去吧。” “今天是你的生日,总归要庆祝一下的。” “你根本就不懂。”江离一想到谢澜之,就忍不住哽咽,“我永远不会过生日的。” 祁斯衍看她皱着小脸,泪水重盈着眼眶,一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俯下身道:“不过就不过吧。” “但是不许哭。”他修长的指尖穿入江离漆黑如墨的长发,“不好看了。” 江离躲开他的抚摸,自顾自往前走,祁斯衍看着她纤瘦的身影,略显无奈。 谁说没有人心疼你了?我还在呢。 江离坐上副驾,祁斯衍开着车路过龙城江边,他似乎在故意兜圈子,兜到江离的肚子咕咕叫起来,说自己饿了,他这才满意地侧过脸问: “吃什么?” “虽说不想过生日,但总归不能饿肚子。”祁斯衍说话声音放缓,语气柔了许多,“今天都听你的。” “牛蛙面。”她记得以前和谢澜之还在的时候,放学总会去高中部门口等他,在学校附近一起吃面,本以为祁斯衍会对小面馆的卫生情况表示质疑,没想到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行,地址告诉我。” 十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面馆门口,四周的人纷纷侧目,显然这辆豪车与这里接地气的环境格格不入。 祁斯衍在下车前解开领带,走进面馆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老板娘先是看直了眼,然后连忙说道: “两位吃点什么?” “两份牛蛙面,两份炸猪排,再加碗汤。”江离点完菜后,拉着祁斯衍在角落的桌旁坐下,祁斯衍犹豫好久后幽幽开口道: “我不喜欢吃炸的。” “那我吃。”江离不想和他斗嘴,她的眼睛红得像个兔子,曾经她和谢澜之就坐在斜对面的那张桌子上,光是想到他的名字,就足以让江离心痛不已。 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桌,江离将自己泪眼婆娑的双眸藏在不断上升的蒸汽中,祁斯衍慢条斯理地用着筷子,提醒了句:“别发呆。” 两人相顾无言,江离狼吞虎咽一阵,谢澜之的脸又浮现在脑海,祁斯衍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不经意问: “伤心有用吗?” “你别管。”江离回瞪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九年前我刚上大学,母亲因病去世,祁铮到死都没来看她一眼。”祁斯衍平静地说着以前的事情,仿佛与他毫无关系,“就是你爷爷,他一直觉得我不是亲生的,从来没承认过我。” “我一个人在美国处理完母亲的葬礼事宜,一个人拿着录取通知书到了大学。” “毕业的时候,我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被邀请家长参与毕业典礼,可惜我没有。”祁斯衍认真地望向她,“离离,你所承担的痛苦,我未必没有经历过。” “母亲去世前,对我的唯一嘱咐就是好好生活。” “因为有的事情既已过去,便是覆水难收,既然这样,不如带着他们的期盼向前看。” 祁斯衍的指尖轻颤,顿了顿还是说道: “更何况,你也不是一个人。” 江离看入他幽暗的眸,此刻好像被春风吹乱几分,带着丝丝暖意。 半晌,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要喝酒。” 她猛地起身,声音不似方才哽咽:“陪我喝酒,以后的生日,我会试着不去想的。” ==== 为什么要喝酒呢 因为我想开车 -- 亲我一口,就带你喝酒 “你才多大。”祁斯衍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不许学坏。” “现在都21世纪了。”江离一把抹去眼泪,两人结完账后在江边漫步,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整个人几近压在祁斯衍身上,“喝酒也叫学坏?你还抽烟呢。” “嗯......”祁斯衍眯着眼睛,凉风徐徐吹过他的衬衣,他柔声道,“等你长大一点再说。” “我成年了。”江离拽住他的手腕逼迫他停下,她晶莹的瞳孔中倒映着龙城璀璨的夜景,祁斯衍看得入了迷。 “成年了?”祁斯衍的眼中浮现一丝戏谑,“没看出来,感觉还是小孩。” “这样吧,不如你做一件事,证明你长大了。”祁斯衍低下头,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世界仿佛突然静止,江离只听得他说: “亲我一口,就带你喝酒。” 江离一愣,祁斯衍......真的只是将她当侄女看待吗?她睨着对方轮廓分明的脸庞,心跳几近溢出。 “耍流氓。” “没有。”祁斯衍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说话算话。” 对方俯下身子,她甚至都不用踮起脚尖,江离凑近他,那股苦涩的清香再度袭来,她闭上眼睛,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 “乖。”祁斯衍满眼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等我一会。” 几分钟后,他拿着两罐喜力啤酒出现在江离面前。 江离接过一瓶,打开后灌了一口,祁斯衍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小声提醒道:“慢点。” 江边风大,他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两人坐在长椅上,江离静静望着远处,开口道: “叔,你怎么不买两瓶白酒,不得劲。” 祁斯衍回答:“怕你喝一口就醉了,到时候我可抱不动。” “切。”江离冷哼一声,又灌下一口,“你又不喝,没意思。” “我喝了谁开车?”祁斯衍挑眉,江离急忙摆手道:“行行行,你最有理,懒得吵。” 国内众多城市中,当属龙城的夜景最为繁华,远处的霓虹灯几乎连成一条线,江边的高楼灯火璀璨,江离喝到微醺状态,看着路边的行人有点重影。 “叔。”她侧过脸看着祁斯衍,咯咯笑了起来,“谢谢你啊,不然今晚一定很无聊。” 祁斯衍听她说完,嘴角上扬,沉声道: “离离。” “生日快乐。” 他将她揽至自己怀里,江离喝得有些多,身子娇软,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对方温柔的嗓音在头顶回响:“虽然你不想过,但是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祁斯衍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后,一条锁状的钻石锁骨链映入眼帘。 “你。”江离眼眶一红,“你不是说没时间准备吗?” “骗你的。”祁斯衍碰到她脖颈的瞬间,江离猛地后撤。 “我不想戴。”她的眼中盛满惶恐,现在的这条琥珀项链是谢澜之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叔,谢谢你的礼物......但是我想自己留着就好。” “离离。” 祁斯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这件事由不得你。” 江离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项链被他取下,换上了新的,她的眼泪簌簌掉落,祁斯衍抬手的瞬间,她发现他的无名指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立刻将他的手拽过来看,对比自己的项链,忽然发现是同样的系列,她惊恐地抬起头,祁斯衍的眼睛毫无温度。 “叔。”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祁斯衍抽开手,“这根琥珀项链,先给我保管。” “不要。”她扑到祁斯衍身上,却不料对方用另一只手抓住她,冷声道: “再闹的话,我直接扔了。” “不要。”她呜咽出声,“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求求你。 祁斯衍看着她瞪大眼睛的模样,好似夜风中几近凋零的花朵,他一心软,只硬生生说了句: “走吧。” 江离摇摇晃晃地跟上他,似乎喝醉了。刚坐上车便脱了鞋,借着酒劲发起脾气:“叔。”,她在车上又哭又笑,“你欺负我。” “我没有。”祁斯衍一边盯着道路状况,一边又要关注她有没有胡闹,“脚别放窗上,臭死了。” “臭死你算了。”江离一改往常的淑女姿态,将裙子撩至大腿处,“什么时候到家,我要尿尿。” 车内弥漫着阵阵酒气,祁斯衍望着她一脸娇憨的模样无奈道:“快到了。” “我要尿尿!”她大声抗议,又重复了一遍。 “吵死了。”祁斯衍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下车,随后直接横抱至卫生间,只看见江离眯着眼,傻乎乎地冲他笑道: “叔。” “帮我脱下裤子。” -- 十八岁的成人礼(高H) “......”还没等祁斯衍反应过来,江离便将卫生间门锁上: “我要洗澡了。” “开门。”祁斯衍黑着脸站在外面,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他见敲门没人应,拿着备用钥匙闯入,江离穿着衣服站在浴缸内。 祁斯衍叹了口气,走进替她褪下被水浸湿的裙子,江离面色绯红,仿佛初绽的玫瑰:“早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就不该让你喝。” 和上次一样,他蹲下身,耐心地替她擦拭身体,江离的双眼微阖着,而后调笑道:“叔,你是大内总管吗?” 祁斯衍默默看了她一眼,懒得回嘴。 梳洗完毕,他将小姑娘从浴缸里捞出来,江离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祁斯衍的衣物被水浸透,她白皙如瓷的肌肤燃得滚烫,祁斯衍抑着情欲替她穿好衣服,拉着她来到洗手台前。 他挤了黄豆大小的牙膏,随后看向江离:“张嘴。” 江离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离离。”祁斯衍忙活了一晚上,搂着她的胳膊有些酸了,“你醒醒。” “嗯......”江离勉强张开一个弧度,祁斯衍叁下五除二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将她带上床的时候,他自己也累得够呛。 “哎。”看着江离安静地睡在他身旁,祁斯衍忽然笑出声,他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真不省心。” 手忙脚乱间,他给江离用了自己的沐浴露,小姑娘清甜的体香混合着冷冽的松柏香气,让他的身下倏地起了反应。 她的双手随意地搭在小腹上,祁斯衍刚准备给她盖好被子,江离忽然睁开眼,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冷。”她下意识往那个温暖的地方挪去,嘴里呢喃着,“抱抱我。” 祁斯衍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叔。”她咳嗽两声,眼神迷离,祁斯衍用手指暧昧地缠绕住她的一丝鬓发,故意停下,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如果江离还清醒,一定会后悔自己在做什么,如今她正跨坐在祁斯衍身上,嘟着嘴朝他撒娇: “还是冷。” 祁斯衍硬的不行,江离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一次似有似无的撩拨,他的双眸情潮涌动,还是故作淡定道: “你下来。” 江离的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祁斯衍的睡袍在她的反复摸索下变得凌乱不堪,他的呼吸愈发浓重,江离还在他身上扭了几下: “现在暖和了。” “叔,唔.......”江离话还没说完,就倏然被祁斯衍压在身下,他按住她的手腕,湿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他粗暴地攫取着她柔软的唇瓣,舌尖向深处探索着。 江离蹙起眉,说话的间隙都没有,轻薄的衣料就被他解开,她香肩微露,乳尖伴随着愈发浓重的亲吻起了反应,祁斯衍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轻柔地吻下去,停到胸部上的时候,她身体轻颤,呻吟出声。 眉目重迭间,他抬眸,与她十指相扣,哑声道:“你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江离显然还没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她从少女彻底蜕变,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渴望着祁斯衍的抚摸。 即使她并没有那么醉了,理智告诉她对方是自己的叔叔,她还是选择暂时屈服于欲望。 “离离。”祁斯衍温柔地含住她的乳尖,她下意识地低吟起来,只听得他说: “这是我送给你的成人礼。” 她的底裤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祁斯衍褪去后,一具完美的少女身体呈现在他面前,他眸色沉沉,刚伸进一根手指,江离便蹙起眉。 她的穴那么紧,等下会不会疼到哭出来,祁斯衍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呼气: “别怕。”他说,“我慢慢来。” 祁斯衍碰过的每寸肌肤都像火一般燃烧起来,江离眼含春水,软绵绵地求他:“离离疼。” 他褪去碍事的衣物,江离知道他很好看,而如今凑近了观察,更是令人心悸——棱角分明的下颌,修长的颈,小腹下方的人鱼线,以及......那根狰狞的家伙。 那根硬物正昂首着,上面经脉分明,似乎迫切地想进入某个地方,江离白嫩的小腿蜷缩着,却被他猛地拽开。 “叔。”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似乎被吓到了一般,祁斯衍耐心地哄着她,直到她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才继续。 圆润的龟头缓慢挤入狭窄的内壁,她的身体太小,祁斯衍才进去一点,便看见她咬着牙一脸痛苦的模样。 “离离。”他柔声道,“放松。” “就这一次。”祁斯衍一边说着,又慢慢挤进去一点,“以后就不疼了。” -- 她的第一次(高H) 尽管前戏做足,但等真正插入的时候,江离还是发出一声哭腔,从未被进入过的花穴大开着,穴肉紧紧包裹着祁斯衍粗壮的茎柱。 他试着进出,肉棒上沾染了丝丝血迹,江离的身体配合地分泌出大量蜜液,但她依旧疼得紧。 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江离娇嫩的穴口,她有些承受不了这速度,于是仰着头呜咽道: “叔......你先出来。” 祁斯衍虽动了情,但看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也心疼地紧。 “乖。”他覆上她娇嫩的唇,耐心地哄着,一次次的抽插下,江离终于稍微适应了些,她的穴又小又紧,绞得祁斯衍性欲膨胀,如果不是第一次,他一定要将她干到天亮不可。 阴茎撑着穴口猛地插入,江离的声音逐渐变得娇媚起来:“这里......这里舒服。” 祁斯衍扶着她的腿,再一次用力进入,茎柱的褶皱处在反复的抽送下被撑开,江离的腿忽然一夹紧,祁斯衍将她的身子拖得离自己更近些。 淫靡的水声在耳间回荡,江离面色绯红,她的小穴被操的又红又肿,乳白色的液体混合着红色的血丝流淌在床单上。 短暂的痛苦过后,密密麻麻的快感溢入大脑皮层,江离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求他换个姿势。 “才第一次,就这么急?”祁斯衍的双眸雾气沉沉,他将肉棒抽出来,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 “叔。”她几乎快到高潮,祁斯衍却在即将迈入巅峰的那一刹那停下,江离攀着他的肩,自己就要往那根硬物上坐。 “贪心。”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祁斯衍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嗔怪了一声,江离坐在他身上,撅着屁股自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高潮了。 她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娇软的颤音,淫液从身下喷涌而出,大片滴落在祁斯衍身上,雪白的胸脯颤巍巍地晃动着,祁斯衍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掉下去,随后撩开她的头发低语道: “没想到啊。” “离离在床上这么可爱。” 江离死死抱着他,因为常年健身的原因,祁斯衍的身体靠着十分结实,方才的激烈运动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她软绵绵地说了几句话便睡着了。 ** 第二天,正午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幔照入屋内,江离揉了揉眼睛,身下撕裂般的痛感瞬间传来,她急忙坐起身。 祁斯衍静静躺在她身旁,双眼微阖着,一只手还搭在她的小腹上。 她扶着额头,仔细回忆了昨晚的事情,顿时觉得分外羞耻。 她明白内心对于成熟男人的性癖,但也没饥渴到和自己叔叔上床的地步,可昨晚居然在半推半就之下...... 身上大片的吻痕似乎暗示着昨晚的战斗有多激烈,江离试着下床,可惜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倏然,祁斯衍抬眸,用手臂将她揽回自己怀里。 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靠近,江离呼吸一滞,心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祁斯衍吻了吻她的脸颊,语气中还夹杂着睡意: “早。” “......叔。”江离连问他的勇气都没有,她昨晚有多放荡,或许只有祁斯衍才知道。 她背过身去不看他,却不料祁斯衍睁开眼,淡淡问了句: “生气了?” “没有。”她心里乱的很,只想赶紧逃离房间,“我去洗澡。” “昨晚帮你洗过了。”祁斯衍搂地更紧了些,随后故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邪气继续道: “做完之后,又帮你洗了一次。” “离离可闹腾了,我忙到快早上才休息。”祁斯衍的语气中罕见地有了喜悦,“你像个小猪一样呼呼睡了半天,把我累死了。” 祁斯衍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江离心乱如麻,昨晚她在他身下毫无顾忌地娇喘,还求着他再来一次,这些她都记起来了。 ...... “我喝多了。”思索再叁,她决定和对方撇清关系。 “我......我把你当成别人了,不好意思。”她咬紧牙关,挣扎着坐起来一点,却被祁斯衍立刻拽住,压在身下。 片刻前还是笑意盈盈,现在他的眼睛深不见底,让人看得心里发慌。 “别人?” 祁斯衍的手停在她的睡裙领口处,眼神阴鸷。 “你昨晚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没疯。”为了杜绝后患,江离直接一口咬死自己认错了,“我心里想的是别人。” 祁斯衍捏着她的手腕,力道加深了几分,她痛得拧起眉头,只听得他冷笑道: “离离,你只能是我的。” -- 被叔叔哄着做爱(高H) “祁斯衍。”明知道昨晚的事情有她自己的默允,江离还是平静地直视他: “不要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嗯?”祁斯衍熟练地解开她胸口的扣子,两团雪白的柔软物体跳了出来。 “还是不听话。”他低下头,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那颗小小的乳珠,舌尖不断挑弄着,江离被他挑逗得身子颤抖,但还是忍着情欲说: “叔......不行。” 尽管无尽的欲望再度燃起,她的右手仍尝试摸索着床头柜上的发卡,然后紧紧攥在手里。 祁斯衍抬眸,眼底的戏谑一览无余: “这样行吗?”他一边舔舐着她发硬的乳尖,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手指在湿润的穴口处打转。 江离死咬嘴唇,尽管气氛是如此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勾缠,她仍坚持不叫出声,祁斯衍往穴内伸进一根手指。 经过昨晚的调教后,进入的没有那么艰难了,江离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几乎要瘫软在床上,祁斯衍见她没抵抗,又加了一根手指。 淫液随着不断的抽送滴落在指尖,江离涨红了脸,右手死死握着发夹,趁着祁斯衍拔出手指的间隙,她拿起发夹的尖锐部分,猛地扎进他的手臂。 鲜血汩汩流出,祁斯衍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床单的一小片被染红,江离红着眼望他,冷声道: “疼吗?” “疼就赶紧滚。” 她原以为祁斯衍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主,被她这么一凶肯定会走,谁知道对方淡淡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你喜欢这样?” 他攥住她的右手,指向自己的另一只手臂:“这里也来一下?” 空气中的欢爱气息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江离蹙起眉,一脸错愕地盯着他:“祁斯衍,你疯了?” “没有。”祁斯衍再次用力分开她的双腿,抚摸着那淫液重盈的穴口,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离离若是喜欢,怎样都行。”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滴落至江离的胸脯,祁斯衍解开衣带,扶着她的腿用力插入,硕大的龟头压进穴口,他的动作没有之前那般温柔。 江离惊呼一声,身下骤然迎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侵袭,祁斯衍使劲抵进去,随后开口道: “咬的真紧。” “叔......”江离在天旋地转间快要败下阵来,她红唇微张,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放过离离吧。” 她的小穴被那根肉棒塞得满满当当,硕大的茎柱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匹配江离娇小的身躯,江离攥紧小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祁斯衍心中的情欲宛如潮水般汹涌,他眸色沉沉,挺直腰加快速度,江离的娇喘声愈发响亮,直至最后完全沦陷其中。 “好爽。”她阖着眼,双乳不停抖动着,“还要。” “还想让我放过你吗?”祁斯衍知道她受不了了,还故意停下来问,江离的身子浸了他的血,整个画面显得诡异而浪漫。 “别停。”高潮之际,她抓住祁斯衍的手腕求他,“叔,用力点。” 祁斯衍细细观摩着少女的身体,她的曲线比少女丰满,皮肤细白如瓷,五官生得恰到好处,就连高潮时候的模样也分外妩媚。 “求我。”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离,硬生生吐出两个字。 此刻的江离只想着能被大干一场,哪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我想被叔叔肏死。”,她的嗓音又甜又软,夹杂着数不清的欲望与勾引,祁斯衍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抱着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茎柱疯狂摩擦着内壁的敏感点,江离在一次次撞击中迷失自我,蜜穴死死绞住他的肉棒。 终于在最后一次侵袭中,水淋淋的小穴吐出一滩蜜汁,像初绽的花朵,祁斯衍将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穴内,江离瘫软在床上,嘴角微漾,意犹未尽的姿态朝着他。 祁斯衍俯下身,亲吻着她发烫的脖颈和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之后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她不过是发了场小脾气,他不怪她。 下床,祁斯衍随手套了件衣服,拿出药箱给自己消了毒,江离休息了一阵,情潮方褪,看着满床的绮靡景象,才意识到刚才的两人有多荒唐。 她捅了祁斯衍一下,对方非但没生气,反而又哄着她做爱了。 她蜷缩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男人处理完伤口,再度走向她的时候,江离的心被彻底揪了起来。 完蛋了。她想。 -- Ⓟo⑱AⅭ.Ⅽo⒨ 从未想过丢下你 “起来。”祁斯衍没提方才的事,语气也并不像生气,只是依稀带着点无奈,对方一声令下,江离脚底抹油般溜了。 回到卧室,她在镜子里望着自己——唇瓣娇艳,头发凌乱,衣角还被某些奇怪的液体沾湿。 她静静在屋内坐了会,心里显然是五味杂陈,以往对祁斯衍避而不及,如今在床上如此迎合,潜意识里还期待着有下次。 过了许久,敲门声响起,祁斯衍示意她下楼吃饭,江离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自己饿着,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苹果准备上楼。 “坐下。”祁斯衍的语气淡淡的,却不庸质疑。 江离没理他,懒洋洋回头说道:“不想和你一个餐桌吃饭。” 她将自己锁在屋内直至半夜,悄悄收拾好了行李,溜出房间看了眼,家里静悄悄的,兴许是公司有事,祁斯衍临时过去了。 她拖着行李箱蹑手蹑脚地下楼,叫了辆车去柏悦家。 “离离?”柏悦看见江离这副疲惫的模样顿感惊讶,“怎么了?” “和我叔吵架了。”江离在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用来遮盖欢爱留下的草莓印,柏悦噢了一声,随即开门让她进来。 “这两天都要麻烦你了。”她勉强地笑了笑,但对方还是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红痕。 “你被他打了?”柏悦瞪大眼睛,将她细嫩的小手放在灯光下一照,江离赶忙吓得缩了回去。 “没有。”她立即否认道,“可能在哪里碰着了。” “你确定?”柏悦满脸质疑,“离离,如果他欺负你,我们一起去报警。” “没这回事。”江离不想让对方过度注意这件事,于是立刻转移话题,“我先去睡了,太困了。” 入睡前,她刻意拔了手机卡,避免祁斯衍找到她,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也是一路警惕,待没看见可疑的车辆后,才大大方方往前走。 接连过去叁天,祁斯衍好像消失了一般,江离知道他有很多渠道联系自己,但他似乎并未这么做。 直到第四天,舞蹈课上了一半,她在窗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斯衍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扣得严严实实,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焦点,于是刚出现不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舞蹈老师林琳内心最为澎湃,她赶紧让大家自由练习,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发型,抿着笑走向他。 江离淡淡望着窗外,只看见这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林琳便走进来唤她:“江离。” 她挪着脚步走向那个身影,祁斯衍的脸颊似乎比平日更加瘦削,他眸色沉沉,静悄悄地望着她,无名指的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叔。” 那股子混合着成熟男人气息的烟草味再度袭来,江离心乱如麻,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接你。”祁斯衍回答她,“今晚有个酒会,我想你会喜欢。” 江离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消失这么多天,她本以为他会要一个解释的。 “不去。” “我邀请了蓝烟。”祁斯衍目光灼灼,“确定不去吗?” 蓝烟是江离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的舞蹈艺术家,她没想到今晚的酒会也有蓝烟参与,祁斯衍这么一问,她反而纠结起来。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偶像是蓝烟的。 “自己决定吧。”祁斯衍的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转身离开的片刻,江离拽住他。 “等等。” 她开口道:“带上我吧。” 坐上祁斯衍的车,她悄悄装回了电话卡,铺天盖地的未接通话映入眼帘,她睨了他一眼,对方紧握方向盘,沉声道: “你挺能跑。” “找我应该不是难事吧,对你而言。”江离的眼底有些许轻蔑。 “嗯。”他说,“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就算了。” “叔。”她看着祁斯衍,总是有说不出的异样感,“我想搬出去住。” “那天发生的事情”她顿了顿道,“我糊涂了。” “现在既然成年了,还是分开住比较好。”话音刚落,祁斯衍猛地一刹车,江离一个趔趄,险些跌落至他的怀里。 他侧过脸,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不允许。” “既已发生了,我会对你负责。”祁斯衍的语气听着不像开玩笑,江离冷笑着捋了捋头发: “你要我怎么相信?用你们祁家历代出轨的传统吗?” “更何况我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负责?” “我和他们不一样。”祁斯衍静静地看着她,“离离,我从未想过丢下你不管。” -- Ⓟo⑱Ac.Ⓒoℳ 大型吃醋现场 “噗。”江离嗤笑一声,“漂亮话谁都会说,叔在女人堆里那么受欢迎,怎么可能只和我一个人上床。” 祁斯衍重新发动车子,开的越来越快,似要将怒气都撒在油门上。 “只有你一个。” 江离刻意盯着窗外,没有搭理他。 祁鸣在被发现出轨之前,也是这么和江晓棠承诺的,这种话她才不会信。 一小时后,慧丰酒店门口。 两人跟随着服务生的指示进入酒店四楼的更衣室,这场酒会由零点电视台举办,目的是答谢相关的投资人,以及宣布部分节目的转型,江离站在窗边,望着一辆又一辆豪车开进来,不得不暗自咋舌。 “换衣服。”祁斯衍在身后提醒了句,他套好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利落的剪裁衬得他身形挺拔,江离瞥了眼身后衣架上琳琅满目的晚礼服,随意选了件香槟色的露肩长裙。 要不是为了见蓝烟,她才不想和这个晦气的人待一起。 对着镜子,她将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鬓角露出一缕微卷的发丝,她的唇本就似玫瑰般红润,只略施粉黛,便是足以秒杀明星一般的存在。 长期练舞的原因,江离的背永远挺得笔直,脖颈修长,蝴蝶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裙摆缀着带有细闪的轻纱,将她的脚踝衬得格外纤细。 祁斯衍眉眼含笑,忍不住说了句:“真好看。” 江离不想和他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酒会大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从来没看过祁斯衍身旁带着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众人礼貌地同他打招呼,江离一路寻找着蓝烟的身影,却又怕自己走丢,牢牢揽住祁斯衍的手臂,忽然,两人被一个身着酒红色包臀长裙的女人揽住。 她喷着气味浓烈的午夜香水,红唇潋滟,大波浪长卷发配着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别有风情。 江离认出了对方是着名主持人乔诗雅,只是没料到她今日的装扮会如此性感美艳,毕竟平日里她在电视里的形象一贯优雅乖巧,乔诗雅的眼线画得又细又长,上下打量了江离一番。 “祁总。”她说话的声音似清泉叮咚,祁斯衍略微点头表示回应,她故作惊讶地望向江离,随后问道,“这位是?” “我是他侄女。”江离抢先回答。 听见“侄女”二字,乔诗雅立即放下心来,眨了眨眼微笑道,“你好,我是乔诗雅。” “祁总,你也真是的,侄女这么漂亮,也不带来电视台让我们见见。”见江离不是竞争对手,乔诗雅似乎热情了许多,江离回敬了一个笑容,平静地说: “我还在上学,不太方便。” “你学的什么?”乔诗雅抿了口香槟,好奇地问道。 “芭蕾。” “难怪。” “我刚搬来龙城不久,如果你愿意的话,姐姐可以带你没事逛逛街,正好我也无聊的很。” “她不需要。”祁斯衍在一旁冷冷搭了句腔,江离见他板着脸,忽然心生一计,故意道,“叔,你这么忙,多个人陪陪我多好。” “你不需要她照顾。” 祁斯衍忍无可忍地瞥了她一眼,拉紧她的手就要往前走,江离挣脱开,笑眯眯地对乔诗雅说: “姐姐,不好意思,我叔他不怎么和女孩子接触。” “”祁斯衍黑着脸,就听见她继续眉飞色舞道,“姐姐方便留个微信吗,有空来我家吃饭啊。” 多一个人缠着祁斯衍,他的精力就不会放在她身上了。 “过来。” 祁斯衍将她拽至角落,弯下腰在耳畔低语道,“离离,你再敢胡说一句,回去我会把你操到下不了床,明白么?” 江离倏然脸一红,这个流氓,居然在公共场合说这样的话。 “怎么?”她对上他狭长的眼,“你不喜欢她?” 祁斯衍唇线紧绷,欲言又止,他显然对江离这种乱点鸳鸯谱的行为极度不满。 “哟,老祁。”两人正僵持着,一个轻佻而上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颇具设计感的藏青色西装,他没有系领带,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眉宇间带着些许桀骜: “两年不见,开荤了?”那人嘴角上扬,调侃似的看向江离,“不错啊,挺漂亮。” “说话注意点。”祁斯衍板着脸,示意他赶紧闭嘴。 江离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装扮,他戴着价值百万的理查德米勒,右耳上的蓝宝石耳钉在灯光折射下闪烁,似乎要把“我很有钱”四个字写在脸上。 “叔。”比起祁斯衍这个闷葫芦,她对新来的帅哥更感兴趣,“这位是?” “叔??” 男人瞪大眼睛,有些尴尬地望着江离,“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情侣。” 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满脸笑意地说道:“我叫顾骁,是老祁在美国时候的朋友,小他两届,算是学弟吧。” “你好。” 江离刚伸出手准备回握,祁斯衍猛地挡在两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顾骁: “你和我握手就好。” === 首发:χyцsんцωēň.cδм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史诗级醋坛祁斯衍 “护得这么紧?”顾骁挑眉道,“老祁,你哪天对自己女朋友这样就好了。”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他看向江离。 “我叫江离。” “好名字。”顾骁笑着拍了拍祁斯衍的肩,“老祁,上次咱俩投资酒店的事还没谈完呢。” 祁斯衍嗯了一声道:“等会过来。” 他拉着江离走至吧台后方,眼前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一袭摇曳的蓝色长裙,浓密的头发遮盖了她的半张脸,但却丝毫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她身姿婷婷袅袅,举止投足尽显冷艳,江离认出了这就是她今晚想见的最大人物——蓝烟。 作为舞蹈界的天才,蓝烟在她这个年纪就已经拿下了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的金奖,并于跨年当晚被金色大厅邀请独舞,她拿下的国内外奖项数不胜数,可本人一向低调,目前已经退出荧幕,在龙城发掘新的人才,从事教学工作。 江离屏住呼吸走向蓝烟,她肤若凝脂,顾盼生辉,完全不像一个快四十岁女人的模样。 “祁总。”望见祁斯衍,蓝烟礼貌地打了招呼,祁斯衍将江离推至自己身前。 “这是我侄女。” “蓝老师。”江离紧张地双手绞在一起,小声打了招呼,蓝烟温柔地向她笑笑,随后朝祁斯衍打趣道: “她很漂亮,可是和你一点都不像。” “我邀请了蓝老师作为下次《聆听》的访谈嘉宾。”祁斯衍向江离解释道,“到时候想来现场吗?” ??祁斯衍哪来的本事,可以请的动蓝烟? 看着江离一脸惊诧,蓝烟抿唇一笑道:“这两年都没在电视上出现过,到时候要怯场了。” “那个,蓝老师。”江离好奇地问了句,“您为什么会答应来这个节目呢?” “祁总亲自邀请,盛情难却啊。” 蓝烟的眸子灿若繁星,不经意间看了眼祁斯衍:“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电视台发了好几次邀请。” “一开始我还不以为意,直到他说为了一个重要的人,一定要办这次访谈,所以我便来了。” 蓝烟说完后打趣道:“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呢。” 重要的人? 江离似懂非懂地望着祁斯衍,对方滑了滑喉结,面不改色道:“你们先聊一会。” 祁斯衍先行告退,几分钟后有一个CEO的致辞环节,众人纷纷聚集在一起,江离顺势坐在蓝烟身旁,两人刚聊了一会,便在人群外看见了顾骁。 江离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顾骁在她右侧落座,还故意叹了口气。 “哎,还好那个人在台上,不然我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身形颀长,言语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离离,不如我们加个微信?” 江离刚准备回答,便看见台上祁斯衍的目光倏然扫射过来,看见她身旁的顾骁,脸黑了一度。 “各位投资人晚上好,欢迎莅临今晚的酒会,我是西南集团的CEO祁斯衍。” 祁斯衍的视线望向远方的时候,神态恢复了正常,自信而淡然,江离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投资回报率,收拾占比之类的词汇。 她只觉得这个人变脸真快。 顾骁没兴趣听祁斯衍叨叨,此刻他的兴趣都在旁边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身上,于是捣了捣江离的胳膊肘: “你叔还挺厉害。” 江离冷哼一声,没回答。 “这是什么反应。”顾骁险些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孩,都会很崇拜他。” “崇拜?”江离阴阳怪气地反问了句,“这世上有钱人多了去了,每个都要崇拜吗?” “也是。”顾骁搭腔道,“他这么不解风情,一定很无聊。” “所以......我们能不能加个微信?我才回国,以后带你出去玩啊。” 祁斯衍每说两句,眼神就时不时往江离这边瞥,她被盯得烦了,索性拿出手机扬声道: “好啊。” 致辞结束后,祁斯衍下台,径直朝着顾骁的方向走去。 “老祁。”顾骁递过来一杯酒,笑眯眯道,“这次有什么项目,可以分我一杯羹的?” ...... 祁斯衍将酒杯死死捏在手里,问他:“你刚才和离离干什么了?” “啊?”顾骁没反应过来,“加个联系方式,怎么了?” “害,小姑娘这么大了,我还不能追求一下了?”他继续嬉皮笑脸,“老祁,你管的太宽了。” “你们又不是情侣,这么紧张干嘛,我这人你还信不过?” 祁斯衍冷着脸,黑色眼底犹如幽深的潭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谁说我们不是了?” 沐浴着对方错愕的眼神,他好像猜中了顾骁要问什么一般,继续道: “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 车内做爱(高H) 江离远远望着这两个男人神情严肃,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好奇地走上前。 刚凑上来,祁斯衍和顾骁瞬间分开,顾骁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陌生。 莫名其妙,江离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没事的话,我先到那边去了。”顾骁借口离开,祁斯衍应了一声,在四周寒暄了一圈后,带着江离离开。 月色皎洁,他的手异常冰冷,嘴唇微微抿着,不怒自威。 江离刚坐上车,整个人被他抱起,祁斯衍给主驾座调了个舒服的距离,以便容纳两人。 她被迫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祁斯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许久沉声道: “今天在现场胡闹什么?” 江离现在知道祁斯衍不会拿她怎么样,但还是有点怕,毕竟对方握住腰的瞬间,她的身子就兴奋起来。 “没有胡闹。”她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我以为你喜欢乔诗雅。” ...... “我对她没兴趣。” “那就奇怪了。”江离眨眨眼,“之前叔和我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不是她吗?” 炙热的气息似要将她的理智拉下神坛,祁斯衍覆上她娇艳的唇,一字一句道: “明知故问。”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颈,随后蹙起眉:“我送你的项链呢?” “摘了。”江离还没说完,整个人被被倏地拽至他身前,祁斯衍紧紧贴着她,她感受到坐着的那块地方愈发坚挺起来。 “我不喜欢这样。”祁斯衍霸道地吻上她的唇,风卷残云般索取着,江离挣脱不开,只低声呜咽了几句,唇齿交缠间,他说: “你会一辈子戴着它的。” 碍事的裙子被拉开,江离的酥胸外露着,她咬着唇,冷笑道:“你的东西,我碰都不想碰。” 祁斯衍用手指挑逗着她的乳尖,江离在对方轻盈的抚摸下呻吟出声,穴内开始主动填充淫液,她攀着他的肩,竟主动将娇乳往他嘴里送。 “不是嘴硬么?”祁斯衍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开始往她的穴内抽送,一根手指很快被淫液浸湿,他又陆续加了两根,江离没一会便软了身子,在他怀里娇喘。 “叔......”她哑着声求他,“离离想做。” 祁斯衍是个能将挑逗玩弄到极致的男人,光是用手,江离就已经快到高潮,他仍面不改色,听她哀求了一次次后淡淡说道: “你说的,不想碰我的东西。” “所以那个地方也不行。” “叔......”江离的双眼雾气蒙蒙,双手不自觉地往他的皮带处伸去,“别折磨我了。” “我从来不强迫离离的。”祁斯衍的眼底带着戏谑,语气分外诱惑。 “啪嗒”一声,皮带被解开,江离抓住挺立许久的硬物就想往上做,不料祁斯衍拦住她的腰,似笑非笑道: “它还没完全醒。” 江离低头,看着那根硕大的家伙,哪里有没醒的样子了。 “如果离离想要的话。”他亦步亦趋,一点点勾引着她,“要跪下来吻一吻才行。” 江离找着他的指示,蹲下身含住肉棒,咸湿的液体滴进口腔内,她用舌尖灵活地舔着外壁的褶皱处。 祁斯衍的双眼情潮涌动,他没想到江离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她将肉棒往嘴里一下又一下地抽送着,饱满的乳房垂着,伴随着舔舐速度的加快,祁斯衍直接一把将她捞了上来。 他仿佛一头猛兽,一个用力,顶开湿漉漉的穴,一捅到底,江离浑身火热,伴随着抽插乳房上下抖动起来。 她这么紧,穴内的嫩肉吸得他性欲勃发,祁斯衍知道她敏感的点在哪里,蹭着那个地方拼命抵压,江离忍不住,大喘着气喊出声。 “肏得离离好爽。”她的穴正往外喷水,瘙痒难耐,什么话都敢说,“嗯嗯——这里——” 祁斯衍插得越凶狠,她的呻吟就愈发娇软,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又湿又性感,快感络绎不绝地传来,祁斯衍摸着她雪白的屁股,咬着她的耳垂命令道: “以后做爱的时候,不许叫我叔。” 江离搂着他的脖子,嗯了一声,只要现在能享受到对方的肉棒,她好像做什么都无所谓。 “那......那离离叫什么?” “叫老公。” 祁斯衍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重复了一遍: “叫老公,懂么?” -- 雨夜纵欲(高H) 窗外下起小雨,温度骤降,车内的室温反而急剧上升,雾气氤氲,江离的双手撑着窗户,承受着祁斯衍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噗嗤噗嗤的水声听着格外淫荡刺耳,祁斯衍操得越来越快,她红润的唇泄出一丝呻吟,断断续续地渴求道: “老公。” “嗯?”祁斯衍眸光沉沉,骨节分明的手插入她的长发,满是宠溺。 “我还想要。”江离仰起头,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祁斯衍喜欢征服她的感觉,这个小姑娘好像一匹野马,只有在床上尝到甜头,才会乖巧起来。 “离离太不听话。”他的手指堵住她的唇,示意她住口,那根硬物还留在体内,但是动都没动,江离又羞又气。 “我都......那样叫你了。”她整个身子都依偎在祁斯衍怀里,嘟囔道,“还有什么不乐意?” 祁斯衍吻住她的唇,满脸戏谑。 “继续叫。” “叫到我满意为止。” 紧致的小穴将粗壮的茎柱包裹着,江离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媚眼如丝,宛如一只小猫: “老公,给我吧。” 她双眼迷离,口中的叫声愈发娇媚,祁斯衍掐住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龟头疯狂摩擦着她的穴道,江离的下身的小嘴无比饥渴,一下又一下吮吸着这根巨大的东西。 “啊——老公——不行了——” 她被肏地合不拢腿,身下的淫液大片溢出,祁斯衍倏地一顶,精液统统射进体内,江离眯着眼,大口喘着气,她记不太清是怎么回去的,只依稀感觉到祁斯衍将她抱到了副驾,一阵疾驰后,急匆匆地将她带入浴室。 洗澡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一次,对方好像故意惩罚她一般,偏要撩到她腿软才肯罢休,夜幕沉沉,两人共同睡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江离被折腾了一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反倒是祁斯衍精力充沛,搂着她说了晚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祁斯衍不在身旁,江离强打精神穿上衣服,踉踉跄跄走了几步。 祁斯衍忽然出现在楼梯口,他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叁明治和一些水果,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长袖衫,江离鲜少看见他这样休闲的打扮,倏然有点心动。 “今天还去学校?”祁斯衍强压笑意,柔声道,“没力气的话,我帮你请假。” 昨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炽热的吻,缠绵的身体,几乎失控的暧昧气氛......江离不由得夹紧了腿,故作冷静道:“嗯,要去的。” “那好,我送你。”祁斯衍将一片剥了皮的橙瓣放进她的嘴里,“我请假了。” ??? “嗯......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陪着离离。”祁斯衍的眼神温柔似海,似潮汐要将她吞没,江离干咳了一声,尴尬地开口: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去。” 如果前几次的做爱还能用被祁斯衍蛊惑这种借口搪塞过去,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毫无辩解的余地了。 是她自己坐到他腿上求他,是她为了得到片刻的欢愉叫他“老公”。 江离心虚,换上了校服后随着祁斯衍一同上车,阳光正好,她能感受的到他喜悦的心情,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临走前,祁斯衍照常替她整理好领结。 然后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江离心乱如麻,她明白祁斯衍对自己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只是在床上。 上床的时候,她愿意被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完全占有,但清醒过来后,她又会立刻划清界限。 “走了。”她逃一般离开他,来到教室的时候,恰逢林琳在点名。 “江离?”林琳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万分宽容,江离明白是祁斯衍的原因。 “既然人齐了,我们就说一下百年校庆的事情吧。”林琳拿着一张表格,扬声道,“本次我选了叁位优秀学生,在校庆当日演出,你们可以自由筹备节目。” “江离,许繁星,柏悦。” 林琳美目流转,继续道:“与此同时,校庆当日会给优秀学生颁奖,你们的家长也会被邀请。” 真不错。 江离冷冷地睨了林琳一眼,这句话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兴许她又有理由联系自己叔叔了。 今天是和舞蹈表演有关的理论课,江离没有心思听,她的脑海里满是祁斯衍那张高冷而矜贵的面容。 他的叔叔......真的对其他女人没想法吗? 他真的没有和别人做过爱吗? 自祁鸣出轨后,她一直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他们哄你的时候是一套,等你上钩了,他们会以相同的方式哄其他女人,之后互相之间标榜攀比狩猎的对象。 比这更可笑的是,有数不清的女人为情所困,明知道他们是这种德性,还陷在泥潭里出不来。 江离烦躁地在纸上画了个叉。 她不该相信祁斯衍的。 -- 谢澜之回来了? 课上发呆的时候,江离想到了母亲江晓棠,曾几何时,母亲是她最崇拜的人——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好孩子,事业上雷厉风行,在雄性比例偏高的律师行业独占鳌头。 所以当江晓棠得知祁鸣出轨,一夜之间溃不成军的时候,江离是不能接受的。 她印象里的母亲,会勇敢地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让祁鸣净身出户,并冷静地将这件事情告知男方所在的单位,以及他的亲朋,让祁鸣这辈子都在道德的枷锁中蒙羞。 可惜江晓棠并没有这样做,她只是眼神空荡荡地望着那枚婚戒,说自己舍不得。 江离恨透了她这副软弱的模样,但知道自己并不能感同身受,她无法站在母亲的角度替她决定。 她所认为的爱情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让人陷入一个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罢了,心软的人不配谈恋爱。 林琳说到排演节目的事情,她倒是想到了蓝烟。 过去和蓝烟合作,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通过祁斯衍这层关系,说不定可以实现。 ** 回去后,她规划了些时日,这段时间她一直暗中观察祁斯衍,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以往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现在她放学刚回家没多久,过了片刻就会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 星期五的下午,江离等到近七点,他也没到家。 手机响起,接起后,祁斯衍清冷的声线透过电波,穿进耳膜。 “离离,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晚点回来。”祁斯衍的语气是难掩的温柔,“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还是......你等我回来?” “不用。”江离对着镜子,舔了舔干燥的唇,“我来公司找你。” “这么着急?”那边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 “先去开会吧,我在办公室等你。”江离知道有求于人的时候,哄着点比较好,于是娇滴滴地回应了一番。 半小时后,西南集团总部门口。 说来,这还是江离第一次来祁斯衍的公司,整个大厅的墙壁和地砖都采用昂贵的大理石材料,黑白交错的简约设计间,西南的LOGO映入眼帘。 江离才转了一会,就被秘书带上楼,显然祁斯衍事先打好了招呼,穿过公司的顶楼走廊,路过的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年轻人,各个意气风发,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态。 西南集团一直是传媒与影视界工作者的梦想,近两年,西南参与制作的电影部部大卖,霸占了票房排行的前叁,公司一直秉承优良制作的准则,在粗制滥造的当代影坛给与重重一击。 因而,能进入西南工作,无非就是侧面证实了自身过硬的实力,同时也意味着可以与诸多明星大腕合作,所以无数怀揣梦想的人,挤破了头也要进入这家公司。 江离被带入祁斯衍的办公室内,偌大的房间除了必要的办公设施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江离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才发觉材质是小羊皮的,软的她几近陷进去。 祁斯衍桌上的文件被放得整整齐齐,她注意到了他的字迹,虽然潦草,但是笔画锋利,符合他这个人淡漠的个性。 书桌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遥控器,可以直接控制左侧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江离随手打开,一段视频浮现在眼前。 视频的标题是《“微光”短片拍摄比赛参赛作品》,江离静静地看了看,这个视频好像是关于保护动物的。 她原本只是带着欣赏的角度去观赏,直到她看见了这部视频的主角—— 是一只叫“六六”的流浪猫,江离看着这只橘色的小猫,下意识后退一步,心忽然被揪起。 这只猫是以前她和谢澜之一起喂养的。 而且“六六”这个名字是她取的,也就是说,只有他们才知道小猫叫什么。 江离的瞳孔骤然锁紧,她屏住呼吸看到最后,六六路过的花坛上,放着一条琥珀项链。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她怔怔地望着屏幕,只看见制作人员名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 导演:苏辰 苏辰是谁? 她在搜索引擎里打上这个名字,可惜因为重名的太多,一无所获。 这条影片的暗示太明显了,即使她曾亲眼看见谢澜之病死在医院,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六六,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那条项链。 恍惚间,身后的门被推开,祁斯衍走至她身后,俯下身问道:“在看什么?” -- 办公室桌下的调教(高H) 江离身子一抖,满眼惶恐地望着他,祁斯衍没察觉到异样,依旧笑意盈盈: “等多久了?” “叔。”她回答道,“才来。” 祁斯衍抱住她,下巴托在江离的肩上,小声道: “没人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叫我。” “我觉得离离在床上喊的那个称呼,我更喜欢。” 江离神色微动,急忙推开他。 “这些短片是哪来的?”她指着电视屏幕,试图转移话题。 “是项目组搞的一个比赛。”祁斯衍耐心朝她解释,“最近公司要准备一部纪录片的拍摄,想通过比赛的形式选出一批新锐导演。” “这个叫苏辰的人,也参赛了?” “嗯?”祁斯衍双手抱胸,笑道,“你认识?” “没有。”她立刻摇头,“我只是无意中看见,觉得拍摄手法很惊艳。” “是。”祁斯衍赞同地点头,“今日收到作品的时候,我也看了几遍,确实不错。” “所以说。”江离顿了顿道,“如果这部影片被评为第一,导演会来公司参与新项目的拍摄?” “是啊。” 江离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叔觉得,这部短片可以拿第一吗?” 她太想看苏辰本人是什么样子了,她想亲眼确认,他是不是一直要找的人。 “看来你挺着急啊。”祁斯衍上下打量着她,江离绷直了背,解释道: “没有,我就是比较好奇。” “噢......”办公室外侧是落地玻璃墙,祁斯衍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下控制键,窗帘自动拉下,江离屏住呼吸,看着他再次靠近。 身体诚实地发出信号,江离知道,祁斯衍想要她。 就好像她同样渴望他一般。 这段关系在暗处滋生发芽,即使永远见不了光,她也会因欲望而沉沦。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祁斯衍解开她胸前的一颗扣子,眼眸低垂,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江离的身子抖了抖,小声开口道:“有求于你。” “嗯。”扣子又开了一颗,饱满的胸线映入眼帘。 “这次很诚实。” 祁斯衍抬眸,覆上她的唇,江离仰着小脸,同样忘情地回吻着,烟草的熏香在两人周围蔓延,她的身上仿佛燃着火,急于在祁斯衍处得到释放。 “求我什么?”说话的片刻,上衣已经被脱下,粉嫩的乳尖微微颤立着,祁斯衍用手挑逗了几下,江离便敏感地哼出声。 “学校的校庆,我......我想让叔请蓝烟老师来。”江离的身下淫水泛滥,在祁斯衍反复的抚摸下,话都有些说不清。 “噢......” 祁斯衍的手伸向她挺翘的臀部,江离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又娇又甜地吻着他,她整个人都酥软地不行,于是只能求他快点干自己。 “叔。”她眸色潋滟,朱唇轻启道,“我们去沙发那边。” 倏然间,阴户中伸入两根手指,祁斯衍搅弄着她的花穴,沉声道:“离离应该叫我什么?” “老公。”江离心跳难抑,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交谈间暗涌,她急得不行,索性想拉着祁斯衍去沙发。 “到这里。”祁斯衍抓住她的手腕,随后自己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解开皮带,将江离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巨物上。 “知道做什么吗?” 江离听话地蹲下身,小嘴长得老大,艰难地含住那根又粗又长的家伙。 祁斯衍满眼戏谑,一脸餍足,故意哄她道:“离离长大了。” 灵活的舌尖扫过硬物的外壁,江离的蜜穴不断渗水,忽然,门外的脚步声靠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屋内的淫靡景象按下了暂停键。 “祁总?”门外的声音听着十分焦急,“有一份明日开标的文件,需要您立刻批复。” 话音刚落,祁斯衍将江离一把抱起,办公桌底下的空间很大,足以容纳她娇小的身躯。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只好让离离委屈一下了。” 江离蜷缩在办公桌下,只看见祁斯衍简单整理了衣领,淡定地回应道:“进来。”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己衣衫不整地藏在桌下,祁斯衍的肉棒还露在外面,只不过别人面对着他,远远看着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祁总。”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是一个清河市郊区建立电影院的计划。” 祁斯衍哗哗翻着文件,此刻只要那人稍微看过来一点,就会发现桌下的淫荡场面,江离害怕地大气都不敢出,小穴因为刺激流出更多的汁水。 “嗯。”祁斯衍扬声道,“这是公益项目?” -- Ⓟo⑱Ac.Ⓒoℳ 办公室偷情(高H) “是。”对面回答道,“咱们龙城市政府不是相应国家帮扶叁四线城市的号召嘛,所以政府打算出资给清河市建一批娱乐设施。” “嗯。”祁斯衍低声应了一句,江离坐在桌肚下,忽然被他轻轻踢了一脚。 看着依旧昂首的肉棒,她意识到了对方想要他继续。 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弥漫在她的四周,情欲蒙蔽了理智,江离缓缓挪上前,含住那根硬物,身下的淫液滴落在地面上,她抬眸,看见祁斯衍还是不动声色,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急了眼,不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在这样香艳的场面中保持冷静的。 “这样。”祁斯衍在合同上刷刷写了几笔,“和政府那边联系一下,就说这笔钱西南掏了,影院冠我们的名字。” “好。” 江离舔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一只手托着肉棒,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穴里,她的花穴大开着,长期得不到抚慰,只能先自己来了。 舌尖碰到褶皱处时,她明显感觉祁斯衍的身子晃了一下。 “祁总,还有一份月度的投资报告,方便我现在汇报吗?”咸湿的液体流入江离的口中,她看见祁斯衍遮掩般轻咳了一声。 “不用了。”他开口道,“先出去吧。” 门合上的瞬间,祁斯衍一改方才高高在上的姿态,迫不及待地将她拽上来,放在自己腿上。 “离离。”他低头,温柔地含住她的乳尖,江离的身子抖得厉害,她面色潮红,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等好久了。” “我也是。”他一边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一边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猛地插入,突如其来的满足让江离深吸了一口气。 酥麻的快感逐渐袭来,她的花穴紧紧包裹着巨物,抽插间还不断吸吮着,祁斯衍舔舐着她的耳垂,一脸坏笑:“还是这么紧。” “插得好深”江离眯着眼睛,喘息声愈发急促,“老公老公肏得好爽。” “这是对你的奖励。”祁斯衍倏地一挺,江离瞬间被送入高潮,她头脑昏昏沉沉,臀部在反复的抽动下阵阵抖动着。 “不行了,啊啊啊——”她的呻吟从高亢慢慢变得细微软糯,淫液大片涌出,溅到了男人昂贵的西裤上,祁斯衍将她抱至沙发,而后倾身而下,握住她的手: “再来一次?” “会会有人进来吗?”江离一脸惶恐,蜜穴却仍不停地往外冒水,祁斯衍锁了门,随后命令道: “现在不会了。” “趴下。” 后入的时候,他容易激发出男人最原始的野性,祁斯衍的腰快速挺动,交合处湿的不行,江离只感觉腿都快软了,对方一直摩擦着她的敏感点,她将脸埋进沙发里,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不要了——”她又累又爽,红着脸求他,“离离受不了了。” 祁斯衍一言不发,她越是哀求,他就插得越用力,按住她的身体,狠狠地肏了一番,终于在江离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之时,一股浓精喷涌而出。 江离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祁斯衍的办公室有个暗门,里面内置了一个小型的卧室。 他抱起江离,打开浴室的灯。 水哗哗落下,江离逐渐恢复了些神志,她分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和祁斯衍做爱的感觉太好了,太过于令人着迷。 “饿了?”祁斯衍摸了摸她瘪下去的小腹,笑眯眯道,“都怪我太投入,忘记了离离还没吃饭。” “我要吃蛋炒饭。” “都依你。” “要吃你做的。”江离侧目,淡淡睨了他一眼。 “没问题。”祁斯衍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对了,校庆的事情,我会和蓝烟说的。” “真的吗?”江离听见蓝烟两个字,忽然兴奋起来,“叔会帮我邀请到的吧。” “嗯,我尽量。”祁斯衍戳了戳她的鼻尖,宠溺道,“下次不许用求这个词和我提条件。” “你哪次要求,我没满足?” “嗯谢谢叔。”江离脸一红,任凭祁斯衍帮自己清理着身子。 一番梳洗后,两人重新换好衣服出门,祁斯衍在电梯里突然来了句: “我也会参加的。” “啊?” “校庆。”他目光灼灼,“离离会表演的吧,我会来的。” 江离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不会又是林琳打电话和他说的吧。 “如果叔想来的话。”她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会帮你要一张邀请函。” “不用。”祁斯衍的语气里暗藏笑意,“我是这所学校的股东之一。” -- 对着镜子做爱(高H) ??? 江离一脸懵逼:“你什么时候投的钱?” “两年多前,你刚进高中的时候。” “为什么?”坐进车内,江离不解,“从盈利的角度看,对你并没有好处。”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夜色下,祁斯衍的笑容意味深长: “如果是为了重要的人,倾我所有也愿意。” “叔。” 江离侧目,望向他棱角分明的脸。 “你不是才认识我吧。” “我意思是......在葬礼之前,你就见过我?” 祁斯衍没有回答,江离也没有追问。 她只是觉得......自己离他越近,反而越看不清他了。 ** 两周后,练舞房内。 两个窈窕的身影在地板上交织重迭,蓝烟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脚尖点地,步步生莲,江离跳了一上午就累了,坐在地上欣赏她跳舞。 不得不说,蓝烟是当之无愧的国宝级艺术家,此次的表演节目由她独创,名字叫做《天鹅》,主要想通过舞蹈呈现天鹅的两个形态,江离负责演绎初期白天鹅的单纯与娇憨,而蓝烟作为压轴,需要演绎出天鹅知道自己被背叛,瞬间黑化之后的挣扎与痛苦。 可以说,后期的舞蹈需要极大的张力,江离年纪尚小,表现力比蓝烟欠缺不少,看着对方跳完,她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太厉害了。”她的眼中满是钦慕,“老师真的把黑天鹅演活了。” “你也可以的。”蓝烟喝了口水,擦掉额头的汗珠,“只不过这种人格变化的舞蹈,需要真正投入其中去感受。” 江离用力点点头,和蓝烟共同练习的这几天里,她的舞技迅速提升,似乎她自己也没想到可以爆发出如此大的潜力。 “演出在下周二晚。”江离看了眼短信,“蓝老师能出现,到时候又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不用这么神化我。”蓝烟谦虚地笑了笑,“我也好久没去舞蹈学院看看了,多亏祁先生的邀请,这次也很荣幸。” “我叔......是怎么和你说的?”江离忽然好奇起来。 “嗯......”蓝烟犹豫了一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当我是完成你的一个心愿吧。” “祁先生他,还是挺重视你的。” “噢。”江离一愣,“是,是啊。” “你的项链挺好看。”蓝烟忽然话锋一转,眼神看向她的脖颈间。 “这个吗?”江离尴尬地笑了笑,“我的生日礼物,我叔送的。” “嗯,好好保管啊。”蓝烟总让人觉得话里有话,“这东西不便宜。” “可能吧。”江离搪塞道,“不过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你啊。”蓝烟噗嗤笑出声,“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江离刚想追问,却倏然在落地镜子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斯衍穿着一件黑色毛衣,静静地站在后门处,蓝烟见状,与他简单打了招呼。 “离离,我等下要去趟工作室,明天继续练习。” 待蓝烟离开后,祁斯衍一步步迈向她:“辛苦了。” “没有。”江离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看见祁斯衍这张脸话都说不利索,以前还能牙尖嘴利地顶撞几句,现在温顺地像个绵羊一样。 “叔,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翘了个无聊的应酬,跑来看看。”祁斯衍的目光一扫过去的阴霾,只剩下柔情,“不欢迎我?” “没有。”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舞服,玲珑的身段尽显,祁斯衍的手摸上去的时候,胸部的凸起也很明显。 “我只是觉得忽然放下工作,不像你。” “没意思。”祁斯衍叹了口气,手指停在她鼓起的左胸,“以往是没有人在身边,用工作打发时间。” “现在有了离离,哪有心思成天在公司。”祁斯衍修长的手指上下拨动她的乳尖,江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红了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换个地方。” “这里都是镜子,离离害羞。” “害羞?” 祁斯衍俯下身,在她耳畔笑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对着镜子做过,想不想试试?” “我不要!”江离嘴上拒绝,身体很诚实地开始分泌淫液,她知道这件事情很刺激,但是想到要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被肏得欲仙欲死的模样,简直丢死人了。 “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他,娇媚的眸子里雾气蒙蒙,“你坏死了。” “听话。”祁斯衍褪去她的衣服,紧接着将她赤裸的身体扳直,正对镜子。 江离紧张地手不知道放哪,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正急促地喘着气,漂亮的乳房上下起伏着。 祁斯衍的手掠过她的乳尖,她皱着眉头,淫液的溢出速度开始不受控制。 -- 做爱上瘾(高H) “来。” “头抬起来。” 祁斯衍站在她身后,一手抚摸着她蜜桃般的乳房,另一只手啪嗒一声解开皮带。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江离从镜子里,眼睁睁看着祁斯衍把那根狰狞的家伙捅了进去。 “嗯......”她的双手死死抓着扶杆,祁斯衍摸着她挺翘的屁股,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插入,酥麻的感觉宛如电流般刺入全身。 面对她的时候,祁斯衍还能再叁留情,对她温柔一些,那么每次后入的时候,他凶猛宛如一头野兽,肏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叔......”江离的下身淫水直流,她紧握的手逐渐失了力气,祁斯衍扶住她的腰,眼含笑意。 “这就不行了?” 她抬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喘着粗气,香汗淋漓,身后的男人挺着胸膛,身材性感到令人咋舌。 想起肉棒还在自己身体里,她呜咽一声,又流了点水。 “离离。”滚烫的指腹碾过她后背的肌肤,祁斯衍覆上来,在耳畔哑声道,“抬起头。” 他在逼迫她看着他们做爱。 粗壮的肉棒抵着敏感点猛烈撞击,江离的蜜穴死死咬着它不放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肏得一脸满足的模样,既羞耻又兴奋。 “老公......”她急促地唤着他,祁斯衍死死按着她的腰,茎柱上隆起的青筋迅速剐蹭内壁,“不要,啊啊啊——”江离几乎要趴在镜子墙上,呻吟着达到了高潮。 祁斯衍红着眼,喉结滚动,向她的蜜穴深处射进浓稠的液体,随后俯下身,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吻。 江离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急忙托住她。 江离简单清理了一下现场,然后手忙脚乱地换上衣服,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现在和祁斯衍做爱,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她从未想过和自己的叔叔可以在身体上如此契合,而且......她还有点上瘾。 在试衣间的时候,祁斯衍蹲下身,替她脱掉芭蕾舞鞋,看着她有些弯曲的脚趾,心疼地放在手中按摩了一阵。 “......”江离静静地望着他。 “我的脚是不是很丑?”她问他。 “没有。”祁斯衍吻住她的红唇,“你哪里都好看。” 夜幕降临,她坐在祁斯衍的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他开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时不时凑过来吻她一下。 江离心悸难安,如果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或许会真的以为是情侣。 她几乎已经确认了祁斯衍的心意,然而她真的有同等的感情回报吗?她看着自己的裙角,心倏然一沉。 如果未来她有了男朋友,或者嫁作他人,这段暧昧又禁忌的关系,始终会成为内心的一个结。 她开始害怕了。 ** 时间来到下周二的校庆现场,江离身着白色芭蕾舞裙,头发高高盘起,在上台前,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说了句加油。 幕布缓缓拉开,灯光照耀下的女孩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随着音乐节奏规律地变换着舞步。 祁斯衍坐在第一排,他难得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双手交迭搭在膝盖上,默默欣赏着。 忽然音乐由轻缓优雅变得急促而诡异,蓝烟穿着黑色的舞裙登场的瞬间,大礼堂爆发出一阵惊人的欢呼,她恣意舞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神态沉重忧郁,代入感极强,节目结束的瞬间,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蓝烟的到来无非是一个莫大的惊喜,同时也够学校吹好几年的了。 表演完毕后,江离回到后台,换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裙子是丝绸材质的,走起路来婀娜的身姿轮廓尽显,她将头发披散下来,祁斯衍倚在门口,手捧一束玫瑰,等着她。 “离离。”他的声线真诚而炽热,眼中是难掩的深情,“恭喜你演出顺利。” 江离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接下花:“叔......没必要准备这些。” “有必要。”祁斯衍认真地睨着她,“这是我第一次看你表演,有纪念意义。” 他关上门,揽住她的腰就要吻下去,江离别过头,打岔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演出后的酒会已经开始了。” “我不管。”祁斯衍与她四目相对,满眼笑意,“好不容易可以和离离单独在一起。” 江离试图与他保持距离,在一次次亲密接触后,虽然他们没有明确说,但祁斯衍仿佛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叔。”她尴尬地笑了笑,“这样不好,还是先走吧。” 还没等祁斯衍回答,她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望着对方在人海中寻觅她的模样,江离的心倏然被揪起,她或许应该和他讲清楚的。 -- Ⓟo⑱AⅭ.ⅭoⓂ 白月光回来了 酒会现场,江离刚吞下一小块布丁,便看见祁斯衍端着酒杯朝她走来。 好在对方话还没说,就被林琳半路截胡了,林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轻纱材质的裙子,衬得她肤白胜雪,气质清纯。 “祁先生。”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声音又甜又嗲,“总算见到本人了。” 祁斯衍走至江离旁边,礼貌地回应道:“林老师。” “感谢这段时间对离离的照顾。” “哪有。”林琳抿唇一笑,“离离天资聪颖,不用我操心的。” 江离看着她这副虚伪的样子就反胃,在她被祁斯衍收养之前,林琳在班上可是从来没管过她。 “对了,过段时间学校要安排家访。”林琳目不转睛地盯着祁斯衍,“到时候我还要和您深入讨论一下离离申请大学的事情呢。” “嗯。”祁斯衍放下酒杯,下意识揽住江离的腰,林琳看见他们这么亲密,忽然愣了一下。 “叔。”江离察觉到不妥,随即让开一个身位,“我饿了,去那边找点吃的。” “两位等等。” 江离准备离开的片刻,被一位拿着相机的人叫住:“我们要给今晚的校庆拍点照片,麻烦两位配合一下。” “好。”祁斯衍主动靠得近了一些,一只手再次自然地搭上她的腰,江离笑得格外勉强。 “叁,二,一。”咔嚓一声,摄影师看了看屏幕后笑道,“很好看,谢谢你们。” “请留步。”祁斯衍拦住他,“这张照片,能不能留一张底片给我?” “没问题。” 待摄影师离开后,林琳虽察觉到了一丝奇怪,但仍笑眯眯道:“你们叔侄关系真的很好啊。” 江离低着头,面颊烧得滚烫。 “林老师,叔,你们先聊,我去吃东西了。”江离知道林琳一定会缠着祁斯衍,于是赶紧脱身。 她拿了杯苏打水,走到角落里猛地喝了一大口压压惊,环顾四周,每个人都身着华服,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藏着数不清的心思。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倏然抬眸,她的视线停留在了敞开的后门处。 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江离呼吸一滞,这个人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和谢澜之认识了十叁年之久,哪怕是对方站的再远,她也能感受到。 放下杯子,江离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的方向,那人看见她起身,立马从后门离开,江离一个箭步追了出去,终于在后门外的小巷内看见了他。 “澜之哥哥!”她怕对方跑掉,用尽全力呐喊,那个清瘦的身影颤了一下,随后继续往前走。 “谢澜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抓住他的衣角。 男人背对着她,动都不动。 “你。”她眼眶一热,说话都不利索,“你转过来。” 她拉着男人的衣服,使劲将他扳回来,久违的薄荷香气渗入鼻腔,她抬眸,却望见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对方的轮廓骨相与谢澜之一般无二,只是五官完全变了。 谢澜之的鼻梁没有这么高,眼神也没有这么冷冽,她后退一步,瞳孔骤然锁紧。 “澜之哥哥,你究竟怎么了?” 眼泪大滴大滴掉落,江离泣不成声的片刻,只听得对方滑了滑喉结,开口道: “不好意思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和我玩这一套?”江离几近吼出声,发了狂一般抓住他的右手腕,一颗痣映入眼帘,“你谢澜之哪怕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认出来,骗我有意思吗?!” 对方的眼中似有暗流涌动,犹豫好久后终回答道:“你真的认错了。” “我叫苏辰,不是你说的谢澜之。” “呵。”她红着眼,冷笑出声,“苏辰?” “可以。”她伸出手,抬眸望着他,“我叫江离,前段时间苏辰先生拍摄的短片我看了,很有趣。” 对面的男人愣住,随后佯装镇定道:“这样啊,谢谢你的赏识。” “谢澜之。”她后退几步,淡淡睨着他,“你想和我演戏是吧。” “可以,我陪你。” 望着对方快步走远,她终于绷不住情绪,躲在角落大哭起来,往昔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她明明是高兴的,却又觉得无比苦涩。 谢澜之谢澜之还在,她曾以为这件事情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现在对方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哪怕是变了容貌,她也很开心。 谢澜之回来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会想办法弄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 江离蹲了会,腿有点麻,刚起身便看见祁斯衍站在自己面前。 她想掩饰,刚打算擦掉泪珠,却不料对方的速度比她快。 祁斯衍蹙着眉,抚上她的脸,他的眼底只有心疼: “怎么了?”他问。 -- 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叔。”她挤出微笑,“没事,我就是......觉得方才的表演没发挥好,有点难过。” ...... 祁斯衍阖了阖眼,无奈道:“离离。” “你可以不用对我撒谎的。” “没有。”她苦笑一声,“真的是这个原因。” 见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祁斯衍也没为难,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柔声问了句: “和我回现场?还是要回家?” “回家。” “好。”两人相继来到停车场,祁斯衍发动车子,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冷不禁开口道: “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和我讲的。” 他认真地直视着她,缓缓道:“离离。” “我知道要你相信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至少我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一个人在你身后的。” 江离满脑子都是谢澜之那张脸,她咬着唇,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有新屏保了。”祁斯衍倏然笑了笑,“多亏了摄影师,我和离离终于有了第一张合照。” “嗯。” “叔,我有个问题。”她转过头问道,“上次那个《微光》短篇拍摄大赛,你们选出优胜者了吗?” “嗯。”祁斯衍回应她,“你对那个活动很感兴趣?” “是啊。”夜色正浓,遮盖了江离复杂的眼色,“能告诉我是谁得了第一吗?” “好像是一个叫苏辰的。”祁斯衍想了想,“他下周会来公司报道。” “好。”江离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她佯装淡定,心里早就计划好了。 刚到家,祁斯衍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带。 他喝了点酒,眼中情潮涌动,说话的嗓音温柔地好似四月的春风:“离离。” 他像端详一件绝世珍宝一般看着她,修长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削瘦的肩:“你今天真漂亮。” 祁斯衍托着她的下巴,轻轻覆住她的唇:“我在想,你一天天长大了,我好像越来越老了。” “今天你出场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你身上,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完美的姑娘,只是属于我的。” 他挑开江离的肩带,低声笑了出来:“我很开心,真的。” 祁斯衍的每一次触碰,就让她想到和谢澜之在一起的点滴,江离没有过去那般配合,她拉上衣服,向后挪了一点。 “叔。” “别碰我了。”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冷声道:“这段关系很奇怪,想必你也感受到了。” “不管私下怎么样,在外界,我们始终只能以叔侄相称,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想谈谈这件事?”祁斯衍坐起身,同样重视起来。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说,既然你提起来,那也好。” “我早就准备好了。”祁斯衍目光灼灼,“我打算带你去国外定居。” “如果离离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那里生活一辈子,这样你不用担心了。” “打算?”江离嗤笑一声,“祁斯衍,你在害我。” “你是高高在上的集团老总,无论做什么当然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而我呢,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不仅爬上了自家叔叔的床,还和他在一起了?” “......”祁斯衍扶额道,“这件事,我可以让它永远保密。” “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 “如果永远保密,那和偷情有什么区别。” 祁斯衍下床,站在窗边点了支烟。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似被晚风吹散。 “你将我只身一人带往国外,若是哪天厌了,把我扔了,我一无所有。”江离托着腮,“现在说得好听有什么用呢。” “当年我父亲还不是对我母亲海誓山盟,最后他又做了什么?” 祁斯衍烦躁地掐灭烟头,猛地转身,眼神狠厉。 “你总是这么非黑即白。” “没有。”江离冷静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提前预料到了全身心托付给一个人的下场。” “祁斯衍,我不是傻子,不管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抛下所有的。” 话音刚落,祁斯衍快步走向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阴冷得让她心尖一颤。 “你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 “我永远不会放手。” 江离挣脱不开,祁斯衍直接坐上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江离蹙着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一夜,他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睡觉,祁斯衍没有动她,江离背对着这个男人,后颈的肌肤被他亲吻了无数遍,心乱如麻。 她听见祁斯衍好像说了句“我爱你”。 但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 和他的久别重逢 一周后。 清晨的阳光照进明亮的落地窗内,男人站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把小刀,苹果皮以均匀的速度落下。 他细心地将水果切成小块,随后望向坐在旁边的少女,柔声道:“来。” 江离听话地张开嘴,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自从上次的争吵后,祁斯衍非但没有和她保持距离,反而愈发看得紧,无论何时都极尽温柔,这让江离心里瘆得慌。 今天是蓝烟为节目录制访谈的日子,祁斯衍答应带她去看看,比起这个,她现在更关心隔壁的纪录片项目。 在没有正式见到谢澜之以前,她选择按兵不动,暂时不激怒祁斯衍。 “我要去公司一趟。”祁斯衍伏在她的耳畔小声道,“离离可以等到下午吗,我来接你回家。” “嗯。”江离转身,变扭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她换了一件高领的雪纺衬衫,用来遮盖昨晚祁斯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维持理智,除了和祁斯衍在床上。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她仿佛才感觉到回到了原来的自己,娇憨又爱闹,祁斯衍理所当然地承受着她的一切疯狂,他喜欢她,所以她的所有都照单全收。 车停在零点电视台楼下,祁斯衍简单嘱咐了几句后便扬长而去,江离来到节目《聆听》的演播厅,蓝烟正忙着和主持人进行最后的采访校对。 旁边的工作室是新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筹备新的纪录片,江离简单了解过,这部纪录片主要想从普通务工者的角度出发,拍摄平凡的人所经历的人生酸甜苦辣。 她和蓝烟打了声招呼后离开,随后站在工作室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 谢澜之喜欢穿蓝色的衣服,这次也不例外。 “苏辰先生。”她敲了敲门,平静地望着他,对方显然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 “零点电视台属于我叔叔旗下的产业,我来看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澜之。 他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东张西望,这点也没变。 “哦,好的。”谢澜之后退一步,“我在等项目组的工作人员,还请江小姐你回避一下。” “我不懂你在装什么。”江离锁上门,一个箭步走向他,“谢澜之,你就算可以瞒天过海也骗不过我。” ...... 谢澜之低着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他长长叹了口气,硬生生吐出几个字。 “究竟发生了什么?”江离抬眸望着他,眼泪险些掉出来,“澜之哥哥,究竟是什么事情,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两年前的那个时候,我亲眼看见你在病床上没了呼吸。” “还有你的葬礼,所有人都去了不是吗?” 她紧紧握着谢澜之冰凉的手,不停地追问道:“你告诉我。”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谢澜之夺过她的手机,在上面飞快打下一串地址。 “晚上来我家吧。”他嘱咐了一句。 江离看见门外的工作人员,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好时候,于是识趣地退下。 为了防止祁斯衍晚上找她,她特意主动和他打了电话,说晚上朋友柏悦过生日,要通宵庆祝,之后还发消息和柏悦通了个气。 傍晚前,她坐在电视台楼下的咖啡馆,目睹谢澜之离开后,确保周围没有祁斯衍的眼线才走。 谢澜之给的地址在夏城,属于龙城市的附属县城,出租车停在一栋白色的小型别墅前,江离平复心情,按下门铃。 门打开的瞬间,她被揽入一个充斥着薄荷香气的怀抱,谢澜之将她整个人如获珍宝般抱在怀里,喃喃道: “离离。” “对不起。” 江离踮起脚尖,堵住他冰凉的薄唇,炙热而缠绵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下,眉目重迭间,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指腹。 “我很想你。”她哭着笑出声,“我......我甚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谢澜之,你知道吗?看见那部短片的刹那,直觉就告诉我你还在。”江离摸着他的脸,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谢澜之牵着她的手进入屋内,屋内的布局是loft形式,家具装饰虽不多,但看着干净整洁。 “我才搬过来。”谢澜之递过来一杯柠檬水,随后坐在她的身旁,眼眶湿润。 “你长大了。”他的指尖插入她浓密的发间,语气哽咽,“我刚出来的那天,在学校论坛看见了关于你的消息,于是就来了现场。” “离离出落得愈发漂亮了。”他说,“我看见你那么开心,原本是不想打扰的。” “我不开心。” 江离冷冷地打断他。 “你离开之后,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 Ⓟo⑱Ac.Ⓒoℳ 谢澜之的过去 “先是我父母,他们在年中的时候去世了。” “我爸出轨了,顺带着连小叁一起被活活烧死。” “紧接着我妈疯了,自杀了。” 江离平淡而简短地概括了过往,谢澜之将她抱得愈发紧了。 “对不起。”他连着说了很多次,“我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怎么会让你一个人。”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江离忍住眼泪,平静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呢。” “两年前生日那天,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开的。” “是啊。”谢澜之开口道,“我原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 “其实那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醒来之后,处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里。” “给我做手术的人是一位姓季的博士,人造心脏是他私下进行的科研项目,由于违背法律,这件事只能在地下偷偷进行。” “所以说。”江离明白了什么一样,“被医院宣布死亡后,他把你带走了?” “是。”谢澜之点头,“他和医院商量好了,他救了我一命,而作为回报,我必须要留在地下实验室协助他完成研究。” “刚开始的心脏成品不太稳定,来来回回研究了两年后,他终于答应让我回到龙城看看。” 江离抚上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问道:“叔叔阿姨,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吗?” 谢澜之摇头:“我出来后先在夏城租了个房子,拍了个短片参赛,然后就看见了你表演的消息。” “我在法律上已经被判定为死亡,突然以同样的身份样貌回去,恐怕会暴露季博士的研究项目。” “所以在回来之前,我让他帮助我改变了外貌,同时换了个身份。” “是啊。”江离说,“那天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愣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她在谢澜之的面颊上吻了一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一眼认出。” “离离。”谢澜之低垂着眸,眼底满是心疼,“我不知道离开之后你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再难过,生活总是会熬过去的。”江离苦笑一声,“我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强,自己挺下去了。” “倒是你,现在变成苏辰了,打算怎么生活?” “当年因为病重,我被迫辍学了导演系,挺遗憾的。”谢澜之回答她,“这次参与了西南集团的项目,也是想凭此在影视界先打下基础。” “你呢?”他想了想,“早上的时候,你提到了什么叔叔?” 想到祁斯衍,江离倏然心一紧。 “是啊,我父亲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我住在他家。” “祁斯衍?”谢澜之有些困惑,江离勉强笑了笑:“不敢相信,是吧。” “他来接我回家的时候,我也怀疑。” “那他对你好吗?”谢澜之蹙着眉,生怕她受到伤害一般,“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住。” “挺好的。”江离淡淡回应道,“不用,他会担心的。” 她熟悉祁斯衍的脾气,倘若真的搬来和谢澜之住,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吃什么。”谢澜之起身,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她的头。 “我想想。”江离眯着眼睛,“咖喱蛋包饭?” “没问题。”谢澜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遵命,公主。” 厨房的灯光亮起,阵阵油烟味传来,江离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机。 祁斯衍一个电话也没打,平静得让她心慌。 她下意识起身,看了看窗外,也没有车。 算了,可能他懒得过问了。 晚饭做好,谢澜之给两人倒上自制的奶茶,仿佛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场面分外温馨。 “下次我来吧。” 江离看着他脖子上的琥珀项链,欲言又止。 “嗯不行。”谢澜之摇头,“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负责品尝我的黑暗料理。” “噗。”江离笑出声,“话说,我们把六六接回来吧。” “之前的小区我已经搬走了,如果在你家的话,还能经常看见它。” “好。”谢澜之满脸幸福,“都依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谢澜之将卧室的床让给她,自己去睡客厅了。 他们起初在沙发上打闹了好一阵,谢澜之忽然俯下身来,压住她的手腕吻她,神色迷离间,江离的衣服被褪去一半。 可惜他又停了。 他说:“离离,谢谢你等我两年。” “但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不尊重你的事情。” 入夜,江离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有些失眠。 方才谢澜之吻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祁斯衍和她上床的场面。 这个男人早就把她调教熟了,所以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谢澜之的抚摸,她的身体似乎总是在渴望另一个人。 -- 祁斯衍的餐桌调教(高H) 第二天。 江离刻意捱到了中午才与谢澜之道别,以她对祁斯衍的行程了解,星期天的上午对方需要听子公司的业绩汇报,应该不在家。 临走的时候,谢澜之亲手做了一盒寿司给她,江离怕祁斯衍生疑,但又担心谢澜之不高兴,于是勉为其难收下。 回到家打开门,屋内静悄悄的,江离刚将食物放进冰箱,便听见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来了?” 祁斯衍站在身后,敛眸看着她,他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白色的针织衫敞开着,整个人斯文又禁欲。 “嗯。”江离故作镇定,“没去公司?” “视频会议。”祁斯衍合上电脑,走至她身旁,神色淡然,“玩的开心吗?” “开心。” “昨晚几点睡的?”他拿起桌上洗净的草莓,往她嘴里放了一个。 “吃完饭后大家一起看电影,然后就睡着了。” 江离不敢看他,祁斯衍光是站在她旁边,她内心都会荡起涟漪。 “嗯。”他紧接着倒了杯牛奶递给她,“都有谁参加了?” 江离抿了一小口牛奶,刚喝下,杯子被他瞬间夺走,江离没反应过来,牛奶顺着她的唇角落下,滴落至锁骨。 祁斯衍倏然靠近,舌尖在锁骨处舔了舔,眼神戏谑。 “问你话呢。” “啊?”江离身体紧绷,她知道这是做爱的信号,祁斯衍的手缠绕住她的发丝,搂着她一步步后退,直至餐桌处。 她无路可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着了火。 “叔。” 她低声求他:“别这样。” “回答问题。” 那股苦涩的清香袭来,祁斯衍的气息清爽又干净,她身下起了反应,却又佯装淡定:“就是我,柏悦,还有两个女生朋友。” “噢......”祁斯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同时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你确定?” 一双雪白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江离浑身酥痒,乳尖因为过度刺激早就硬了起来。 祁斯衍俯下身,柔软的唇舌包裹着乳珠,江离被他拦腰抱起放在餐桌上,她低声呜咽着,对方不依不饶道: “你昨天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是。”江离话还没说完,对方早就将手伸进她湿透的内裤里,花穴一张一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进入。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祁斯衍把玩着她的发涨的乳尖,声线低醇而诱惑: “从现在开始,你每撒一句谎,我就会多上你一次。” “叔。”因为兴奋,她下身的淫液又滴落在祁斯衍的指腹上,情欲几乎要战胜理智,她还是勉强坚持道: “我真的和朋友在一起。” “两次。” “在哪里玩的?” “龙城,柏悦在西区的家。” “叁次。” 祁斯衍眸色沉沉,她的乳尖被他玩弄地又红又肿,但他似乎不急着继续。 “有其他男人吗?” “没有。” “嗯。”他嗤笑一声,“离离,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咬住她的耳垂,说话极具侵略性:“是想被我多肏几次吗?” “我没有。”江离红着脸,声音愈发娇腻,“别欺负我了。” “欺负?” “你的意思是,不想做了?” 江离的手腕此刻被他牢牢控制着,她的身下水淋淋的,只能哑着声求道:“我想......” 祁斯衍解开皮带,粗大的肉棒对准她的穴口,只轻轻摩擦了几下,她又起了反应。 “叔。”她皱着眉,“你快插进来。” “总是这样没耐心。” 祁斯衍这么折腾着她,江离急的想爆粗口。 终于,他猛地一挺腰,然后将她的双腿进一步分开,狠狠地干了起来,江离的小穴很紧,嫩肉层层迭迭包裹着他的硬物。 祁斯衍的身体火热,源源不断的淫液随着抽插流在餐桌上,随后滴落至地面,江离本来还克制一些,现在更是放荡地叫出声。 “老公。”她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多干他几下,“好舒服,啊——” “你喜欢?”祁斯衍享受在做爱的时候征服她的快感,她的敏感点比较深,要用力往里捅才能达到。 祁斯衍摩擦着她的敏感点,然后故意问她:“这样行不行?” “行。” 只要能做爱,好像现在干什么也无所谓,江离闭着眼睛呻吟道:“快点。” “急什么。” “你欠我好几次,这才是第一次。” -- 欲望中沉沦(高H) 祁斯衍朝着G点处猛烈撞击,江离的叫声越来越大。 “只会和我一个人做吗?”,在她即将高潮之际,他刻意停下来问她。 “我......我只会和老公一个人上床。” 祁斯衍滑了滑喉结,精壮的身躯重新抵住她的腰,随后将她的双腿抱至身前,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 江离下面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快速吮吸着他的肉棒,祁斯衍双目猩红,也不说话,掐着她的身子极为凶狠地进入。 高潮之时,江离的身下喷出大量淫液,祁斯衍狠狠抓住她的臀,使劲往里头顶,肉穴深处填满了他的精液。 江离呻吟的声音陡然拔高,祁斯衍将她带至浴室冲洗完毕后,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还有叁次。”他的眸色晦暗,满是算计的意味。 “无耻。”江离被他折磨地毫无气力,只能低声骂了句。 “我看你倒是很喜欢。”对方也不恼,自顾自说道。 “离离。” “我现在算是摸清你了。” 祁斯衍将她抱上床,手在穴口才停留一会,江离耻辱地蜷起小腿,她又湿了。 “哎。”他的眼中略显得意,“你喜欢和我上床。” “没猜错吧。” 话音刚落,一个极具技巧的热吻落下,祁斯衍的舌尖柔韧,一点点试探着,撬开她的齿贝,随后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舌尖。 他的吻格外强势,江离被吻得喘息的间隙都没有,浓重的烟草味袭来,她下身的淫液越积越多,才过了一阵,又娇滴滴地求着对方操她。 整整一天,两人就在床上度过,只有她哭着喊饿了,祁斯衍才允许她下楼找点东西吃,然后又带到床上继续活动。 直到晚上,两个人方才大汗淋漓的结束,床单上满是欢爱后的凌乱痕迹,江离的腿又麻又软,小穴肿痛地让她觉得上厕所都困难。 祁斯衍随意地将额前翘起的碎发捋至脑后,他的唇在过度亲吻下变得格外红润,一双黑眸在夜色中勾魂摄魄,江离呆呆望了他几眼,然后赶紧穿衣服。 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将禁欲与疯狂结合得如此完美,平日相处的时候,他理性而克制,在床上的时候,他野得让她无比心动。 这可能就是迷恋和他做爱的原因,江离看着镜子里情潮未退的自己,忽然有些心虚。 如果谢澜之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对她的看法大打折扣。 祁斯衍今天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一向体力很好,但这次也因为纵欲过度,只能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休息。 “我又不会跑。”她喝了口水,站在他身旁。 祁斯衍拉住她的手,眼神闪烁:“我要出差几天。” “怕见不到你心里想,所以提前把后面几天的先做了。” “......”江离无语。 “去哪?” “澳洲。”他回答她,“有一个海外的并购项目,过去看看。” “多久。” “你想多久?”他眯起眼睛问。 “永远别回来。”她翻了个白眼,祁斯衍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休想。” “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说真的,到底多久。” “半个月。”祁斯衍抚上她雪白的大腿,“不会太久。” “那个地方又没有你,我待不住。” “好。”她起身,“祝你顺利。” “......”对方在身后不满地来了句,“你就说这?” “那不然呢?” 江离刚回到自己卧室,就看见了谢澜之发来的微信,大概内容是纪录片准备开拍,他想带着她一起取材,这次他找了一位护林员,作为第一集的主人公。 江离回了个“好”字就爬上床了。 她一直在思考谢澜之对她的感情,在他“去世”之前,虽然他们以兄妹相称,但彼此的爱意心照不宣。 如今重逢,他还是拿自己当女朋友看待吗? 两年的时间里,虽然江离没有放下他,但总是感觉怪怪的。 她对谢澜之的印象还停留在20岁之前,和他再度相遇,她的内心更多惦记着过往的回忆。 特别是......昨晚上谢澜之想碰她,实话实说,她毫无感觉。 没有人会像祁斯衍一样,仅一个触摸,一个吻,就能让她瞬间在欲望中沉沦。 她越想越苦恼,干脆关了灯准备睡觉,却不料迷迷蒙蒙间,卧室门被推开,祁斯衍将她抱到了自己床上。 她靠在对方结实宽阔的胸膛继续睡,祁斯衍眯着眼看她,同样睡意朦胧。 第二天江离醒来的时候,桌上放着早餐,书房里的行李箱不见了。 祁斯衍没告诉她,自己是一大早的飞机。 想到这里,她骤然失落起来。 -- 让我重新追求你吧 手机上有一条七点多发的消息,祁斯衍简单嘱咐了她照顾好自己。 思索再叁,江离回了“一路顺风”四个字。 去学校上完课后,她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会,等待谢澜之找她。 他们约好了去龙城的郊区采访,谢澜之背着一个大包出现,他穿着一件牛仔衣,背包里装着大大小小的摄影器材。 江离看了眼他的日记本,里面详细记录着所有的拍摄计划,从说什么,到几点开拍,谢澜之都做了十分详尽的准备,能看得出,他是真心想拍好这部纪录片,让自己在影视界立足。 出租车将两人送至山脚下,据谢澜之说,护林员的住处在半山腰,江离看着眼前广袤的山林,顿时望而生畏。 昨天被祁斯衍要了那么多次,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哪有力气爬山...... “我想好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到半山腰,正好夕阳西下,拍摄到的画面也好看。”谢澜之拿着手机,兴奋地拉着江离的手,对方只是勉强笑了笑。 她随着谢澜之一起往上走,毕竟也算是完成他的心愿,江离不想扫兴。 刚走了一会,她的腿便打软,累的不行,谢澜之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立马停下来关心道:“要不要歇一会?” “没事。”她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先到半山腰吧。” “不行。”谢澜之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要不今天先回去吧。” “都怪我考虑不周全,还约女孩子爬山。” “这个时候这里打不到车,无所谓的。”江离向他温柔地笑了笑,“对了,我们晚上的住处,你安排好了么?” “那当然。”谢澜之指了指前方,“我将露营的装备放在前面的石头后了。” “不过离离,你确定要晚上住在这里吗?” 江离点点头,她看见谢澜之满心期待,自然是想满足他的愿望:“不然我们明天继续?” “正好学校的课程今天都结束了,我有的是时间。” “那太好了。”谢澜之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叔那边,你告诉他了吗?” “这不是你一个人出来住嘛,我怕他不放心。” ...... “他出差了。”江离回答他,“没事的,他知道。” “他知道有我这个人?” 谢澜之忙着支露营帐篷的时候,冷不丁冒出这一句:“你和你叔提过我了?” “还没。”江离的眼神有些躲闪,“只是说和朋友出去旅行几天。” “没事。”谢澜之眉眼一扬,“他不了解我们的关系,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放心。” 我们的关系? 入夜,谢澜之在帐篷附近生了火,江离将自己裹在毯子里,依偎在他身旁。 谢澜之身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清新的,和祁斯衍的不一样。 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好像罂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江离拍了拍自己的头,怎么动不动就想到祁斯衍。 “真好啊。”谢澜之仰望夜空,闪烁的萤火倒映在他干净的眼眸中,“还记得上次和你露营,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 “是啊。”江离扬起嘴角,“那个时候我翘了自己学校的秋游,硬要来高中和你一起玩,当时可把你们班同学笑坏了。” “你以前可淘气了。”谢澜之将备好的食材穿成串,放在火上烤,“现在,感觉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江离从他手中接过一串烤香菇,“不过就是长了几岁而已。” “你不爱笑了。”谢澜之垂着眸,静静回答她,“以前的你总喜欢追着我闹,现在变了。” “嗯,年纪长了。” 江离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况且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除了你回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简单吃了一顿,山里信号不好,于是便早早睡了。 入睡前,谢澜之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与她十指相扣,嗓音是渗到骨子里的温柔。 江离听着他说话,没有回答。 他从她的脸颊开始吻起,一路吻过她纤细的颈,停在饱满的胸口处。 透过帐篷外的灯光,江离看见他似是动了情。 “离离。” 他将江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字一句道:“我想重新追求你,可以吗?” “过去那两年我没有参与,现在我会用一切来弥补。” “你不用弥补。”江离与他四目相对,眸色似月色柔和。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谢澜之捧着她苍白的小脸,重重吻了下去,江离的长发融入夜色,眸子迷离而倘恍,妩媚得像一只妖精,外面的树叶簌簌落下,却吹不散里头的温情。 -- 祁斯衍的软肋 一周后,昆士兰黄金海岸 狭长的海岸线似与天际相连,落日余晖下,海鸥在天边盘旋,一垄垄浪花拍打着沙滩。 岸边高楼林立,灯火璀璨,正中央的酒吧内,男人穿着剪裁工整的白衬衫,轻轻摇晃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眸色沉沉。 声色犬马间,来自各国的性感女郎们频频回眸,期盼得到他的关注。 刹那,顾骁一个箭步挡在祁斯衍身前,替他挡下了即将泛滥的桃花。 “祁斯衍。”顾骁穿了一件海蓝色的丝质短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更显风流不羁,他看着对方沉默的样子,顿觉无语。 “你也太好笑了吧,千里迢迢跑到澳洲,把项目提前半年开了,就是因为那个小姑娘?”顾骁一脸“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神情,“你不能直接追?搁这玩什么欲擒故纵啊。” 祁斯衍滚动喉结,抿了口酒。 “没有。” “心里乱,正好出来静静。” 他的手机亮起,顾骁瞥见屏幕正中央是他和江离的合照。 “她联系你了吗?”顾骁问。 “没有。”祁斯衍回他。 “那你找啊。”顾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这个人工作上这么聪明,怎么谈个恋爱磨磨唧唧的。” “她不想和我说话,找了有什么用。”祁斯衍将手机递给他,一连串照片映入眼帘。 “怎么?”顾骁翻看了一阵,“她去山上玩了?旁边这男的是谁?” “噢......去逛街了,还一起去他家了。” 他忽然停住,瞪大眼睛:“你派人跟踪离离?” “不是,老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人追很正常。”顾骁拍拍他的肩,在他身旁坐下试图安慰,“说不定人家就是和男同学玩一玩,别多想。” “顾骁。” 祁斯衍转过头,认真地望他。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有的事情,你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明明......还有一点就成功了。” “但是有的人一出现,之前的所有都白费了。” “他不是别人。”祁斯衍握着酒杯的指节有些发白,“离离从小就认识他。” “感情这事,哪来的先来后到。”顾骁与他碰杯,“我那么多前女友呢,也没把谁当回事,现在还是见一个爱一个。” “她和你不一样。” “我第一次回国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岁。” “而后我从国外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读高中了。” “我在暗处默默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直到今年,那场意外让我可以拥有她了。” 祁斯衍的眼神温柔而遥远,随后苦笑道:“那个时候,我挺开心的。” “你喜欢她什么?”顾骁突然问他。 “她很特别。”祁斯衍看着屏幕上女孩的笑颜,心像被揉碎的白纸一般。 “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有时候冷静得可怕,撒娇的时候又像一只小猫。” “有的时候你看她,会发现她的眼底有不服输的劲,坚强得好像烧不尽的野草。” 他低声笑了起来:“我始终摸不清她的脾气,但她是聪明而理性的,很多时候......理性地让我难过。” 我曾无数次告诉她,我愿意带她走出深渊。 我无数次告诉她,她的身边有我。 但她总觉得自己只身一人。 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她始终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她不信我。”祁斯衍的指尖轻颤,心事尽收眼底,“我不知道怎么做了。” 顾骁咳了一声,企图说点轻松的话缓解气氛:“你别演苦情戏啊,这事的逻辑很简单。” “你看看,你喜欢她,她嘛,迟早也会喜欢上你。” “至于那个人。” “你堂堂一个CEO,赶走一个毛头小子还不容易?” ...... “她不会妥协的。” “况且,现在她至少还能待在我身边,我还能看着她睡着。” 祁斯衍长长叹了口气:“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会恨我一辈子。” “你也对自己太没自信了。”顾骁挑眉,一脸不解,“之前在大学,喜欢你的人都快排到边境去了。” “还有现在。”他眼神示意祁斯衍向后看,“后面那几个盯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感情这件事,怎么会没有先来后到呢。” 昏暗的灯光下,祁斯衍的眼神分外冷冽。 “如果我早些出现就好了。” 如果......一直陪她长大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顾骁不知道接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出去吹海风了。 -- Ⓟo⑱AⅭ.ⅭoⓂ 隔着电话自慰调情(高H) 十天后,龙城。 午后的阳光静谧美好,撒在女孩纯白色的麻布裙子上,她轻声哼着江南小调,将水壶里的水洒向花园里的粉色蔷薇上。 她长发如瀑,俯下身的时候,整张脸陷在阴影里,只依稀看得见精致的侧脸轮廓。 手机响起,江离接起电话。 “离离。”谢澜之的声音有些亢奋,似乎是咖啡喝多了,“熬了两天夜,终于把片子剪完了,晚上有空吗?” 这段时间她和谢澜之接触颇多,平时除了陪他搜集纪录片素材外,从游乐场到各种网红景点,江离带着他在龙城玩了个遍。 “今晚就算了吧。”她淡淡回应了句,“肚子痛。” “肚子痛?”谢澜之的语气听着很担心,“要不要我来看看你?” “不用了。”江离心想这个家伙可能没听懂她在婉拒,“我想休息一天。” “好。”谢澜之挂了电话后还是不放心,啰啰嗦嗦发了好几条消息。 江离趴在沙发上发呆,每次和谢澜之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牵个手之类的小打小闹,这人还是纯情处男,绝不逾矩。 她并不期待和对方有身体接触,只不过有点惊讶于自己态度的转变。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喜欢他的。 看着墙上的日历,她拖着腮,心里全是另一个人。 祁斯衍到底去哪了? 他在澳洲已经不止半个月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杳无音讯。 她起身徘徊了一阵,不知不觉来到了他的书房门口。 本来想发个消息的,但又觉得主动问候很丢人,可这么多天没联系,她心里总是不安。 推开书房的门,书桌后是几列金融,传媒类的专业书籍,他们被摆放地整整齐齐,随便拿下一本,扉页还有他的笔记。 桌上的相框内放着校庆那天两人的合照,祁斯衍本来就好看,镜头更是将他挺拔的身形尽显,江离盯着看了一会,想要联系对方的欲望愈发强烈。 以往这个人巴不得一下班就看见她,现在像人间蒸发一样,江离甚至怀疑他出事了。 她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拨了过去,电话的忙音响了许久,终于在她快要放弃的刹那,接通了。 “喂?” 低沉清冷的嗓音通过电波传递过来,直入耳膜,江离身子一颤。 “叔。” “有事?” 什么有事??江离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通,好心好意找他,还这副不识好歹的样子。 “没事。”她回答,“看你消失那么多天,确认一下还活着。” “嗯,活着。”她一听这语气,就知道祁斯衍又在憋笑。 “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我?”对方忽然话锋一转,嗓音变得极为暧昧。 江离勾唇,随后冷冷地回答道:“你想多了,没饭吃了,等你回来当厨子呢。” “噢” “只是怀念我做的饭?” 祁斯衍故意放满语速,一点点调侃她。 “是啊,只有这个。” “你确定?”他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诱惑而富有煽动性的话语传过来。 “离离,我们多久没见了?” 祁斯衍在调情方面绝对是个高手,仅寥寥几句,江离腿一软,下身又湿润起来。 “快二十天了。” “那我们上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江离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伸进底裤里,缓缓向穴口处探索。 “你怎么会不记得?”祁斯衍轻笑一声,开始帮她回忆: “我们做了一天,你到最后腿都软了,只能趴在我身上,忘了?” “你别”她将一根手指伸进穴内搅动,浑身燥热起来。 “嗯?”祁斯衍感觉到了她声音有异,于是更加放肆,“我想想,餐桌上做了一次,阳台一次,沙发上一次,床上嘛,记不清了。” 淫液从江离的指尖滴落,她将自己的叁根手指想象成对方的肉棒,使劲地捣弄着,乳尖又红又肿,她咬着唇呜咽起来,祁斯衍静静地听着她急促的喘息,然后问道: “你在干嘛?” 江离羞得脸涨红,穴壁的嫩肉包裹着她的手指,即便她已经用了力气抽插,但总觉得不够,如果祁斯衍在就好了。 “我”她干脆开了免提,将另一只手放在阴核上玩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极度渴望他的抚慰。 “说啊。” “我我不能。”江离按压阴核的速度逐渐加快,身子在刺激下越来越兴奋,淫液一点点流出,她在情欲中几乎丧失理智。 “叔。”她快速揉搓着下体的那一小点,随后咿咿呀呀地叫了出来,“你快回来,离离想被肏。” “有多想?”比起她欲求不满的娇腻语调,对方的声线明显冷静地多。 -- 雨夜重逢的沦陷(高H) “快回来。”淫液不断从指缝间滴落,江离的呻吟忽然变得起起又伏伏,“我想像上次那样做......” “噢......”祁斯衍的语气极具挑逗意味,“想和我做一整天?” “想。” “叔。”江离娇滴滴地求他,她的身子本来就敏感,只轻轻碰了一下穴口,又难受起来,“不要留离离一个人在家。” “嗯。”祁斯衍的语气多了一丝命令的意味,“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在摸自己?” “是......” “不许停。”他一声令下,江离一只手挑逗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按压着阴蒂,她满脑子都是祁斯衍把自己操得死去活来,自己在他身下求饶的场景,不知不觉又高潮了。 “你想我吗?”听着对方的娇喘,祁斯衍故意逼她回答,“告诉我。” 上次的做爱还让她记忆犹新,夜晚此起彼伏的喘息,性感结实的身体,滴落至人鱼线的汗水,空气中体香与淫液混合在一起的色情气息,以及一次又一次凶狠的进攻,她怎么可能不想。 “我想。”她终于破防,哑着声承认。 “叔,我很想你。” “好。”祁斯衍没再多问,直接挂了电话。 只有一个“好”字而已吗? 江离没再听见他的声音,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望着沾染淫液的沙发,她倏然失落起来。 她换了件干净的沙发套,听着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做了晚饭,洗完澡后,窗外突降暴雨。 江离坐在窗边,看着手机里和祁斯衍空空如也的对话框,心绪仿佛一只停泊在湖中央的小船,安静而空洞。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有点冷,于是加了床被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她失眠了好一阵,想到上次下雨的时候,祁斯衍在车里和她做爱,然后抱着她睡觉哄了一晚上。 她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已经一个人睡了很多年,可是却突然不习惯了。 有的人说着不丢下她的,然后关键时刻又跑了。 她抖了抖身子,忽然觉得格外苦涩。 睡到半夜,迷糊间感觉到身子被一双结实的膀臂揽起,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柏味道。 “叔......?”她强撑眼皮,软绵绵地唤了句。 “是我。”祁斯衍的西装早就被暴雨淋湿,里头的衬衫同样沾着雨水,衣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健硕的身形,雨珠从他额前的碎发滚落下来,滴在江离的胸口。 他的气息冰凉,但指腹滚烫,江离下意识往他温暖的怀里躲了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睁开双眸,祁斯衍带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床上,失控而缠绵的吻落下,江离格外配合地张开唇瓣,任由他疯狂地攫取,柔软的舌尖略过她的红唇,一直吻到她纤细的锁骨。 祁斯衍幽暗的眸子里染着欲,又夹杂着隐忍的柔情。 “你在电话里说想我的时候,我立刻买了机票。”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温柔地亲吻着她肿胀的乳尖,久别重逢之时,两人都急得很。 “你淋雨了?”江离褪去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肌肤由于雨水蒸发变得异常冰凉。 “嗯。”祁斯衍硕大的龟头在她的穴口来回摩擦,偶尔故意抵在阴蒂几下。 “急着见你,没有拿伞。” 望着江离轻声娇喘的模样,他握着发硬的肉棒,破开她湿润的穴口,直直挺了进去。 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但她的下身仍又紧又窄,久违的满足感袭来,江离倏地绷直背,然后夹紧腿。 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只要一被祁斯衍爱抚,则一点就燃。 “放松。”祁斯衍拍了拍她的臀,看着她的身子逐渐软下来,才放心抽插起来。 祁斯衍的尺寸太大,即使前戏做足,她的小穴被撑得满满当当,还是感觉到了一阵胀痛。 “嘶——”江离蹙着眉叫了一声,祁斯衍的硬物在她身下快速进出,她身下的媚肉死死绞着那根东西不放,祁斯衍感觉到她疼,于是停下来吻她。 “才多久没见?”他撩起江离鬓角的发丝,嗓音沙哑,“这么紧张了?” 江离伸出小手,抚向他轮廓分明的脸庞,黑夜模糊了他的样貌,但磨灭不了她内心的渴望。 情潮如潮水般汹涌,她坐起身,仰头望着他: “我要在上面。” 祁斯衍没有拒绝,江离跨坐在他的身上,随后抬起屁股,缓缓将肉棒重新塞回穴内,茎柱隆起的青筋刮蹭着娇嫩的甬道,她扶着他的腹肌,胸脯上下颤抖着。 “啊——不行了。”她光是动了几下,就无法克制地呻吟起来,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水淋淋的嫩穴一张一合,祁斯衍看她没了力气,勾起嘴角问道: “需要我帮忙吗?” -- 甜甜蜜蜜小情侣(高H) 江离的手推着他的胸膛,祁斯衍双手握住她的腰,防止她乱动。 粗壮的茎柱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攻击着嫩穴,淫液不断涌出,于是插入变得愈发湿滑,祁斯衍猛地加快速度,江离身体极为敏感,惊呼了一声。 “叔。”快意充斥着她的神经,她的呻吟声倏然拔高,“好舒服——” “这里,不要,快出去,啊——” 祁斯衍在床上干得越是狠厉,她的叫声就愈发娇腻,双腿在他身上紧紧摩擦着。 两人不知疲倦地做了许久,江离的下体绞得祁斯衍不能自己,他死死顶着她水淋淋的嫩穴,肏得越来越快。 “老公,不行了,啊啊——”江离面色潮红,抖着身子攀上顶峰,她双脚蜷缩着,玲珑的身躯趴在祁斯衍身上。 “快到了,老公......啊——” 祁斯衍扒开她淫水直流的小穴,对准穴口捅了几下,雪白的精液统统射入她的体内。 “嗯......”江离被操得七荤八素,神色恍惚,祁斯衍起身,亲吻着她嫣红的小脸蛋,柔声道: “醒醒。” “洗干净了再睡。” “我不要。”江离眯着眼睛嘟囔了句,“困死了。” “都怪你,本来洗得干干净净的。” 祁斯衍吻了吻她耳后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肤,低声问道:“不喜欢?” 他的气息干净而炙热,所及之处的皮肤瞬间灼烧起来,江离抑着心跳,小声回他: “消失那么久不找我,故意的。” “你也没找我啊。”祁斯衍挑挑眉,有点无奈。 他放好水,将江离抱到浴缸里,江离瞥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时间干什么了。”温水拂过她娇嫩的肌肤,祁斯衍低着头,淡淡问道。 “上课,学习,回家。” ...... “就这些?”他审视道。 “嗯。”江离没打算告诉他谢澜之的事情,“你呢?去了那么久,跑澳洲相亲去了?” “你担心我去相亲?” 洗澡完毕,他替她穿好衣服,眼神有些戏谑。 “没有。”江离勾唇,沉声道,“和我又没关系。” “收购了两家当地的小型传媒公司,顺便玩了一圈。”祁斯衍将她带上床,随后圈在自己怀里,江离闻着他身上的松柏香气,似乎安心了些。 “都有你了,谁还去相亲。”祁斯衍吻着江离的额头,语气里夹杂着数不尽的宠溺。 江离靠在对方的胸膛,没过多久睡着了。 **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江离下楼的时候,看见做好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祁斯衍安静地坐在客厅,看着最新的金融节目。 深秋时节,他穿了一件燕麦色的毛衣,头发随性地耷了几缕在额前,漂亮的薄唇微抿着,阳光氤氲下,江离倏然有点心动。 吃饭的时候,她望着桌上贴着澳洲国旗的草莓酱,忽然想起了什么。 “叔。”她歪着头,精明又狡黠地望着他。 “话说,你出国那么久,没给我带点什么?” “你也没和我说啊。”祁斯衍耸耸肩,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怎么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 “你。”她气急,却又觉得为了这种事生气很丢人,于是强行压下怒火,“没事,我就问问。” “嗯。”祁斯衍拿着白瓷制成的勺子,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手中的汤碗,“你看看沙发上。” 江离回眸,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橙色的大盒子。 拆开丝带,一个印着字母“H”logo的防尘袋映入眼帘,拆开后是一款白棕相间的鳄鱼皮迷你铂金包,江离瞪大眼睛,细细抚摸着包上细腻的纹路,情不自禁问了句: “你送我的?”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祁斯衍的语气中藏着笑意。 “原来的那款型号太大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款迷你的。” “喜马拉雅包不是要定制等一年么。”江离抬眸,故意挑衅道,“你该不会买的是假货吧。” “我在澳洲有位收藏家朋友。”祁斯衍走向她,蹲下身替她将包带整理好,“一开始她还不肯卖,我硬是把价格提了叁倍才拿下。” “怎么样,喜欢吗?” “好看。”包治百病,江离心神荡漾,笑眯眯地望着他,“谢谢叔。” “不谢。”祁斯衍在她的唇间轻轻一点,“应该的。” 这算什么,等你变成我的人了,什么都给你。 江离将包重新放回袋子里,无意间在盒子角落发现了一个陶瓷制的小摆件。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拿出来把玩,倏地侧过脸,却看见祁斯衍一脸尴尬。 “我自己做的。” “啊?”江离看着手里这个四不像的玩意,“这是什么,兔子?猫?” “......袋鼠。” -- Ⓟo⑱Ac.ⒸoⓂ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祁斯衍话音刚落,对方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大笑:“你在逗我吗?这东西哪里像袋鼠了?” “哎。”祁斯衍摇摇头,“你叔我也不是全能,做手工差点怎么了。” “祁斯衍。”江离笑得直不起腰,“你这捏的袋鼠腿也太短了吧,叁岁小孩都比你技术好。” 才说完,祁斯衍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子带到沙发上,江离奋力挣扎了几下,可对方完全没放在眼里。 他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江离的脸颊,两具身体紧紧相贴着,祁斯衍玩弄着她领口的蕾丝装饰,之后戏谑道: “原本是想亲手做个纪念品,让离离时时刻刻记住我。” 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步步下移,江离想挪开腿,却被他的长腿抢先一步压住。 “现在看来可能这件事更会让你印象深刻。”祁斯衍的眸子里散着丝丝诱惑,指节弯曲着,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江离白嫩的娇乳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她涨红了脸,仍由他挑逗着。 “叔。”江离明明内心异常期待,却还是故作矜持道,“晚上再说” “那怎么行。”祁斯衍看着眼前娇小的可人儿,只想顷刻间将她完全占有,他用舌尖轻轻触碰她的脖颈,听着她因情潮涌动而发出的细微喘息,在耳边刺激道: “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肏到哭为止,明白?” 江离浑身酥麻,乳房还跟着抖了两下,祁斯衍与她唇齿交融,刚准备下一步动作,门铃响了。 “叔”江离连忙推开他,“外面有人。” 祁斯衍不管,分开江离的腿就要进入,门外的声音停了一会,又急促起来。 “叔。”江离试图躲过祁斯衍的唇,“你去看看。” 祁斯衍松开她的手腕,心中略有不满。 他刚起身,江离瞥了眼手机,发现了铺天盖地的消息和未接通话。 她忽然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谢澜之。 江离的瞳孔骤然锁紧,看着祁斯衍一步步走向门口,她尝试着拦下,可一切都迟了。 祁斯衍打开门,谢澜之手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外面,显然也愣住了。 “祁祁先生。” 听见谢澜之的声音,江离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祁斯衍脸一沉,但语气依旧沉稳。 “找谁?” 谢澜之看了看手中的鲜花,不好意思地笑道:“实话实说,我是来找离离的。” “离离?” 祁斯衍回头,再次望向江离的时候,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知道你们认识。”他淡淡看了江离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请进。” 江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谢澜之迈进来,急忙开口道:“那个,你先走吧,今天不方便。” “很方便。” 祁斯衍说话掷地有声,他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打量着这两人。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好奇。” “自己公司的员工,是怎么和我的侄女认识的?” “是我唐突了。”谢澜之恭恭敬敬地回应他,明显还没察觉到对方的阴阳怪气,“其实我和离离认识好久了。” “祁先生别担心,是她昨天和我说肚子疼,我联系不上人,所以有点担心来看看。” “噢” 祁斯衍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这么说,你知道我们家住哪。” “不过苏辰,我记得你的简历上写的籍贯,你以前不住在龙城吧。”祁斯衍的目光轻蔑地扫过他,故意刁难道: “方才你说认识好久了,有点前后矛盾。” “苏辰!”江离的嗓音抬高了好几度,“你先走吧。” 谢澜之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祁斯衍这副不好惹的样子,以为是她这位叔叔管得严而已。 “好,既然她没事,那我就走了。”祁斯衍不仅是他的老板,还是江离的叔叔,两重关系下,谢澜之也不敢多说,将东西放下后匆匆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偌大的屋子内寂静无声,祁斯衍背对江离坐着,她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去把花扔了。”她刚起身,男人轻飘飘说了句: “挺好看的。” “扔了干什么。” 江离眼睁睁看着祁斯衍上楼,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的心跌落谷底。 她熟悉这个男人的脾性,越是生气的时候,祁斯衍越会展现出一种轻松淡定的姿态,她悄咪咪摸回自己房间,心情许久无法平复。 晚饭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倒是祁斯衍主动敲了门。 江离蹑手蹑脚地下楼,祁斯衍正将一根黄瓜放在案板上切碎,听见她的脚步声,头也没抬。 “你们认识多久了?”半晌,他冷声问。 “他,他是我初中的学长。” 话音刚落,祁斯衍将手机扔到她面前。 她与谢澜之的照片一张张呈现着,江离后退一步,脊背倏地挺直:“你跟踪我?” 祁斯衍丢下手中的刀,缓缓抬起头,神色倨傲而冷漠。 “离离。” “过去是我太惯着你了。” -- 强制做爱(高H) “很多时候你撒谎,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祁斯衍逼迫她和自己直视,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和他没什么,你想多了。”江离的骨头被他捏的咯吱响,她蹙起眉回击道,“不要不分青红皂白质问我。” “伶牙俐齿。”祁斯衍指着手机,照片上的谢澜之拉着她的手,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 “是我逼你去的?” 他冰冷的目光直直扫过她的身子,许久,似笑非笑道: “你一边说着想我,一边和别人卿卿我我?” “祁斯衍。”江离对上他情绪汹涌的眼,冷笑着说,“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安排人跟踪我,恶心的是你。” 话音方落,祁斯衍直接将她抱到桌上,用力分开她的双腿,随后俯下身凝视着她。 “白天和别人约会,晚上和我上床,这就是你的生活?”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更何况,你只是我叔而已。”江离尝试着挣脱,却发现身子被他控得死死的,“祁斯衍,你管太宽了。” 她的身体温热娇软,鸢尾花的香气一点点侵入鼻腔,祁斯衍迅速褪去她的底裤,手指在穴口打转,没过多久便湿润了。 他太了解江离的敏感点,江离面色潮红,眼底雾气蒙蒙。 她的蜜穴昨天被使用过度,有点肿,但被祁斯衍一碰,还是难受得要命。 祁斯衍解开皮带,那根硬物早已昂首许久,江离咬着唇,忽然害怕起来,她知道对方要惩罚他。 他的龟头抵在穴口,一个用力,瞬间捅到底,江离痛得发出一声哭腔。 祁斯衍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直接将紧闭的穴口顶开,压着手腕冷声问道: “这样也算是你叔叔?” 江离看见他眼中燃起的怒火,此刻的祁斯衍仿佛一头猛兽,对她的身体倏然剧烈进攻,她的穴道比昨天还紧,内壁的媚肉一直咬住祁斯衍的茎柱不放,湿哒哒的液体滴落在桌上,画面格外绮靡。 祁斯衍故意停下来观察她的反应,灵巧的手指不断拨动她的乳尖,江离觉得羞耻又生气,但是身体的快感又此起彼伏地袭来。 “不是嘴硬吗?”祁斯衍的肉棍在她的穴里进出,囊袋不断拍打着穴口,江离的腿越张越大,最后竟控制不住呻吟起来。 “轻点......受不了了......”她的身体颤抖着,瓷白的皮肤渗出汗水,祁斯衍肏得又凶又急,花穴在肉棒的反复进出中不断渗出蜜液,江离无力地撑着他的胸膛,在欲望中娇喘连连。 “叔。”秋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又无辜地望着他,“离离不行了,啊啊啊啊——” “叫我什么?”祁斯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身下的动作愈发猛烈。 “老公,老公,啊——”江离的小脸因为情欲迸发皱在一起,一大股淫液溅出,身体宛若触电一般颤抖起来。 祁斯衍见她高潮了也没有打算结束,他抽出硬物,将她拦腰抱起,激烈的性爱夺走了江离的全部体力,她只能瘫在对方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扔到床上。 他们一直做到深夜才罢休,两具性感的身体在夜色中紧紧交缠着,呼吸都是同样的急促,江离的皮肤上布满了欢爱后留下的红痕,她的头脑嗡嗡作响,整个人无力地仰在床上。 祁斯衍弓着身将她抱起,浴室中水雾缭绕,他将掌心的浴液搓成泡沫,随后抓住江离纤细的右手。 江离满脸愤恨地瞪着他,随手抄起左手边的玻璃瓶,砸向祁斯衍。 他没有躲,只是淡淡说了句:“再闹也没用。” 修长的手在她的双乳上揉搓着,祁斯衍幽幽开口:“离离,有些事,原本我想就这么算了。” “可没料到对方都找上门来了。”他的指节发白,低声道: “那我只能管着你了。” 洗完澡后,江离回了自己卧室,祁斯衍站在门口,静静睨了她一眼。 “从今以后,我所有的行程都会带上你。” “同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知道。” 他拿着江离的手机,将电话卡扔进鱼缸里:“我会给你一部新的手机,里面只有我的联系方式。” “你疯了?”江离忍无可忍,“你关得住我?” “你太小看我了。”祁斯衍轻轻笑了起来,“离离,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如果你觉得这样我会妥协。” “那你也猜错了。”江离勾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而已。” “随便你。”祁斯衍冷着脸回道: “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 黏人精 江离对于爱这个字的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 小的时候,她一度以为父母是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于是将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投射到他们两个人身上,而后丑陋的真相败露后,她才明白。 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装出来的。 之后的每个夜晚,她被祁斯衍紧紧抱在怀里,听着对方在睡梦中一次次呼唤着她的名字,不禁也好奇。 祁斯衍对她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吗? 不对,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他好像也没说过爱自己。 江离觉得自己想多了。 ** 一周后。 沙发上的两个身影缠绵在一起,女孩四肢纤细,漆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她正坐在男人身上,蜜穴紧紧包裹着男人粗壮的茎柱。 江离攀着祁斯衍的肩,肉棒在身上迅速进出,她大口喘着气,呻吟声又娇又甜,听得人心里酥痒。 客厅里只剩下性器碰撞时的水声,两人贴在一起,场面火热而淫靡。 “快到了,啊啊啊啊——”她眯着眼睛,享受着身体最本能的欢愉,直到浓稠的精液射入小腹,这场耗时许久的性爱才结束。 清醒过后,她默不作声,穿好衣服,径直走上楼。 自从谢澜之来家里之后,她就处于一种被祁斯衍时时刻刻“关照”的状态。 祁斯衍将大部分时间改成了线上办公,因而可以待在家里,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江离的手机被他换成了特制的,里面只有他一人的号码,若是她试图联系别人,或者自己乱跑,手机会第一时间报告给祁斯衍。 不过即使这样,祁斯衍也没有限制她的出行,她想逛街,想出去吃饭,甚至想去游乐场,他都答应。 只不过一定要和他一起。 江离的所有时间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知道逃跑或者向别人求助都没用,祁斯衍将她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身上一点伤都不允许有,若是去报警,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疯子。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色苍白的自己,江离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 祁斯衍这个老东西,可比她聪明多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交流就是在床上例行公事的时候,江离选择按兵不动,暂时装作服从,但也懒得搭理他,祁斯衍也没有强迫她说话。 她躺在床上午睡,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唐婉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唐婉的时候,她还在上小学,懵懵懂懂的年纪,对音乐老师这个职业总是多了一丝好感。 祁鸣接她放学,却在学校门口迟迟不走,唐婉走出来后,递给了她一杯珍珠奶茶。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容易被好吃的收买,江离瞪大眼睛,甜甜地叫她姐姐,唐婉俯下身,她当年穿了一件黑白波点的伞裙,清丽出尘,摸了摸她的头。 “离离喜欢我吗?” “喜欢。”江离听话地点点头。 而后每次祁鸣来接她放学的时候,总能看见唐婉,江离每次都能得到很多零食,江晓棠对她管教严格,从来不让她吃这些。 她还记得唐婉喷着香水,笑眯眯地问她:“离离喜欢我,还是妈妈?” “喜欢唐婉姐姐。”江离说,“妈妈凶死了。” “是啊。”唐婉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所以你爸爸才会喜欢我。” “他喜欢温柔乖巧的女人,不是你母亲那种。”唐婉说话的时候,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晃来晃去,“离离,其实想拿下一个男人很简单,你只要一个劲对他好,说你爱他,他就会一点点上钩的。” “等他真正爱上你了,就是你收网的时候了。” “收网......?”当时的江离年幼,完全听不懂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嗯。”唐婉一颦一笑都颇具女人味,“有耐心,我不着急。” 直到父母去世,遗产分配的那天,她才明白唐婉的意思,她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让祁鸣将所有房产转移至她的名下。 若不是唐婉在那场大火中同样丧失生命,或许她现在就是这场博弈中最大的赢家。 江晓棠歇斯底里,却什么也没换来,这给了江离一个前车之鉴,从那以后,她也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将喜怒哀乐收敛在眸子里。 但她却可以对祁斯衍肆无忌惮,明明那么渴望从他身边离开,但每每想到对方,总是莫名多了许多安全感。 到底是为什么。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将被子捻好。 -- Ⓟo⑱AⅭ.ⅭoⓂ 又双叒叕吃醋了 醒来后下楼,发现祁斯衍将行李箱拖到了客厅。 “叔。”江离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要出差?” “嗯。”祁斯衍答她,“虹洲市有个影视圈的商业会展,要去一下。” “多久?” “一周。”祁斯衍替她提起滑落的肩带,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 “别得意。” “把东西收拾好,我明天带你一起去。” 狗男人。 江离故作镇定,回敬了一个笑容:“带着我一个小孩子,不太好吧。” “你是小孩子?” 祁斯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看着不像,在床上更不像了。” “你给我闭嘴。”江离啐了一声后离开,故意将地板踏得咯吱响,祁斯衍淡淡睨了她一眼,眸中的笑意一览无余。 ** 第二天,虹洲市 作为国家的政治中心,虹洲市的整体建筑风格向来沉稳而死板,这里汇集着全国近乎所有的政圈大佬,如果说龙城是企业家的天堂,那虹洲绝对是想在政界有所成就的唯一选择。 江离望着街道旁方方正正没什么区别的高楼,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习惯了首都龙城的超现代化和设计感,来到这座城市总会有些失落,尽管它的人均产值甚至超过了龙城。 祁斯衍这次除了带上她,还有几位公司高层,别人的车在前面疾驰,他们的劳斯莱斯在后面慢悠悠的开。 已经入冬,江离穿了一件焦糖色的羊绒大衣,衬得气色甚好,瞥了眼祁斯衍,他也和自己穿了同色系的衣服。 晦气。 她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怎么看怎么烦。 “叔。”她问他,“晚上住哪?” 祁斯衍正拿着一册展会指南在研究,听见她说话嗯了一声:“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不是。”江离解释道,“我们住一起,让你们公司的人看见了,不会很奇怪吗?” “噢”祁斯衍抬眸,笑眯眯地望着她,“离离这么想和我住一起啊。” 你他吗的。 江离眼睛瞪得像铜铃,祁斯衍敛眸,冷声道:“他们住其他酒店,不用担心。” 为了这次漫长的展会,祁斯衍特意提前为她定制了好几套高定礼服,今晚的聚会开始前,江离选中了一条藕粉色的串珠纱裙,搭配一双同品牌的裸色系高跟。 她将手搭在祁斯衍的臂弯,两人出现在开幕式现场,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过来,祁斯衍这个人的名号,商界无人不知,但旁边这个小姑娘是哪来的? 江离不是第一次跟着祁斯衍出席这种场合,因而镇定许多:“叔,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 “影视公司老板,投资人股东,他们旗下的艺人,还有虹洲的政圈人士。”祁斯衍递了一杯巴黎之花香槟给她,“等下带你见个人。” “啊?”她刚想追问,却发现祁斯衍已经被两位西装笔挺的男人围住。 “祁总。”打招呼的男人看着比祁斯衍大不少,但身材保持得不错,并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新电影的进展如何了,我听说你们临时把女主角换了?” 祁斯衍给江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在角落等一等,江离刚走,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管什么时候,顾骁的打扮总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穿了一件牛仔拼接款的西服,明显与周围人的风格不搭。 “顾骁哥哥。”江离挥了挥手靠近,顾骁抿了口酒问: “祁斯衍把你也带来了?” “是啊。”说话的间隙,江离似乎感受到了祁斯衍灼热的视线。 “最近在忙什么?”她故意拉着顾骁的手往前走,顾骁刚抬头,就看见了祁斯衍那张拉得比驴还长的脸,心中顿时SOS。 “啊,我家嘛,是做房地产的,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最近在准备开一个新的商场。”顾骁一边说话,一边与江离保持距离,却不料对方依旧贴了上来。 “噢这样。”江离知道祁斯衍在看,故意整个人倚在他身上,“这样的话,是不是有时间和我玩了?” 救命啊。 顾骁戴上痛苦面具,知道朋友妻不可骑,他要是做了什么,祁斯衍一定把他的皮扒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和你叔叔还有个合作项目,我不想黄了啊。” “顾骁哥哥不喜欢我吗?”江离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做错什么了?” “你。”顾骁看着祁斯衍走过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完了。” “顾骁。” 祁斯衍走至两人跟前,一个箭步挡住江离。 “宋恬也在现场,你不是最近追星吗?”祁斯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走,顾骁连忙顺着台阶下: “是是是,我去看看。”他和江离打了个招呼离开,祁斯衍看着小姑娘不爽的模样,俯下身,一脸戏谑。 “你玩得挺欢啊。” -- 针锋相对,祁斯衍表白 “你不也是吗?”江离笑眯眯地回敬,“我看你聊了一圈了。” “我们聊的都是正经话题。”祁斯衍摇晃着酒杯,愠色未褪,“他是沉捷,星火娱乐的老板。” 星火娱乐?江离满头问号,在还没有遇见祁斯衍之前,她就知道在创业初期,星火娱乐为了防止西南发展过快,用了不少方法打压,当年的新闻还历历在目。 “你们不是互相看不惯吗,怎么又变成朋友了?” “哪来的朋友,只不过是彼此有利可图而已。”祁斯衍认真地告诉她,“这世界上的关系不会一成不变,现在西南的规模超过了他的公司,自然不会和我作对。” “他再不喜欢我,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看见那边的人了吗?”祁斯衍指着远处一位盘发的中年女人,小声道,“她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的名誉校长,姓钟,过去打个招呼。” ?? 江离没反应过来:“你不是不让我出国读书吗?” 祁斯衍扶额:“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了。” “你想去哪都行,反正我跟着。” 江离跟在祁斯衍身后,同钟校长打了招呼,她是一位华裔,原本进入这所学校,需要至少叁轮的视频面试,而如今通过祁斯衍的关系,只需要校长点头即可。 她有点懵,没想到祁斯衍将一切都计划得颇为妥当,之所以带着自己,也是将一个个有用的人脉介绍给她。 开幕式晚会进行到一半,主办方将大家聚集在一起收看短片,大概就是每个参加的公司将近期的影视项目汇总,做一个展示。 镜头播放到西南集团的时候,江离看见了谢澜之一直在准备的纪录片项目,名字叫《追光者》,可视频里播放的第一集并不是谢澜之拍摄的,甚至连制作人员名单里也没有他。 “叔。”她指着屏幕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就是我们的项目。” “我是说内容,导演里不是应该有苏辰的名字吗?” ...... “换了。” 祁斯衍的语气轻飘飘的。 “他的影片质量不达标。” 江离抑住心底的怒火,沉着气问道:“为什么?” “我不会让一个连我本人都不满意的作品出现。”祁斯衍淡淡回答她,“虽然之前选定了他作为导演,但那场比赛的优胜者不止他一个。” “有人提供了更好的创意,我当然选其他人的了。” 寥寥几句,似乎否定了谢澜之的全部努力,那段时间她和谢澜之在一起,明白他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谢澜之的人造心脏容易供血不足,他冒着受伤的危险也要坚持在山顶拍摄,祁斯衍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明白了。”江离的语气略带嘲讽,“你故意的。” “故意?”人群散开后,祁斯衍睨了她一眼,“我没这么无聊。” “这场项目公司的投入巨大,即便我知道你们私下的交集,也不会蠢到为了这件事破坏公司的利益。”祁斯衍的眼神毫无温度,“公司不是做慈善的,他的影片没有市场潜力而已。” 江离对上他无情的眼,只觉得格外讽刺:“你知道他有多重视这件事吗?” “这世上为了梦想努力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人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吗?”祁斯衍反问,“若是仅将重视作为评判的唯一标准,我分分钟可以找到无数个愿意去努力的人。” “零点电视台常年收视率保持第一,不是没有原因的。”祁斯衍冷冷扔下一句话, “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 “行。” 江离握紧拳头,笑了笑。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商人。” 她没有办法联系谢澜之,但她知道,辛辛苦苦准备的作品一夜之间被替换,他一定很难过。 酒会结束,她提着裙子坐上车,祁斯衍看了看她红肿的脚踝,柔声道: “回酒店之后,记得泡个脚。” “我在想。” 江离侧过脸看他:“把我绑在你身边,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你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是想通过我得到什么吗?” “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回答她,“别人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除了你。” “噢。”江离故意将语气变得格外尖锐,“方才叔又是告诉我人的关系会变,又是告诉我任何事要看到利益才行。” “到了我这就变得不一样了,我真荣幸。” “别任性。” 祁斯衍见她泛着泪光,神色复杂。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你这么狠心。” “我倒是觉得哪天你玩腻了,也会同样把我换了。” 话音刚落,祁斯衍猛地刹车停在路边,江离一个趔趄,随后被他抓住手。 “你到底要干嘛?”她害怕地后退,却不料对方倏然靠近,吻了上来,他的气息狂野而炽热,江离的唇愈发红润,只听得他沉声说道: “我爱你。” “离离,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 祁斯衍:能整点阳间的剧情吗? 我:不行 先给我受着 -- 你爱自己就好,我负责爱你(高H) 江离被他吻得近乎窒息,她撑着祁斯衍的胸膛,然后一狠心,咬住他的唇。 祁斯衍吃痛地叫了一声,下意识离开,鲜血从嘴角滑落,江离冷冷盯着他,随后开口: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 “我这辈子都不会信。” “祁斯衍,你能爱我多久呢?叁年?五年?”她沉着脸,眼泪近乎掉落,“当年祁鸣也是自称爱了我母亲好久。” “我知道,天天提他们像装可怜一样,而且这天下这么多情侣夫妻,总有几对真爱吧。” “可是概率这么低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又或者说,我对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抱有希望,是不是太傻了?” 祁斯衍默不作声,只是低下头吻了吻她冰凉的指尖。 “起初我在想,你要怎么证明你很爱我呢?” “把所有钱都给我?什么都听我的?甚至为了我去死?”她自嘲般笑笑,“叔,我自己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些,所以你也别老逗我了。” 祁斯衍抚上她的脸颊,眼里似有隐忍。 “这些你都不用管。” “离离,你爱自己就好,我负责爱你。” “说得好听。”她的笑容在寒风中凛冽,“若是我伤害你呢,你也不走?” “走什么。”他眸色晦暗,低声笑道,“我不在乎这些。” “至于为了你去死。” “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等到我们七老八十了,我还是会一样叫你起床,为你做饭,到了晚上,我还是会一样哄你睡觉。” 江离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句:“谁要和你到八十岁,恶心死了。” “真到那时候,我要找二十岁的男朋友。” “那可不行。” “我才不放心别人照顾你。” 两人一起回到酒店,祁斯衍的笑容有些苦涩。 入睡的时候,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江离原本还有些冷,被他的身子绕得皮肤滚烫,祁斯衍的气息柔和诱人,欲望在她的体内滋长。 半夜,她终于转过身,开始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衣服。 祁斯衍阖着眼,感觉没醒,江离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同时手向他的胯下伸去,一点点挑逗着。 他的身体修长而有力,肌肤触感极好,江离才摸了两下,便看见胯下撑起一个不小的鼓包。 她抓住那根即将苏醒的东西,上下套弄了一番,手中沾了些黏湿的液体。 这个人怎么还没醒,她又贴的近了些,小手按摩的速度加快,只看见祁斯衍滑了滑喉结,呼吸声愈发沉重。 她尝试性吻了吻对方的唇,下一秒,跌入一个充满力量的怀抱中。 祁斯衍眯着眼睛,眸子里染着些许暧昧,调笑道:“不睡觉了?” “你装睡。”江离松开手,却被他按在胯下。 “继续。” 江离摸着他粗长的肉棒,心里早就开始幻想对方插入的情节,因而有些心不在焉,她夹着腿,蜜穴湿了一点,祁斯衍解开她的睡袍,手指在乳头上轻轻摩挲着。 “你太坏了。”他搂住她娇软的身子,低语道,“晚上不好好休息,跑来勾引我。” “我没有。”江离立刻狡辩,祁斯衍掀开被子坐起身,将她的双腿分开,硬物抵在穴口处。 “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忙着伺候你。”他将肉棒塞进穴内,强烈的快感顿时遍布全身,江离的口中泄出丝丝呻吟。 “还不坏吗?” 他一挺胯,下身的穴立即在颇具技巧的抽插中湿润,淫液打湿了阴唇,江离的身体紧绷着,随着速度加快,她的花穴还是渐渐接纳了那根东西的进出。 爆发的情欲在体内横冲直撞,祁斯衍感觉到她的穴又湿又紧,像一张小嘴一样不断吮吸着青筋直露的茎柱,他的快感太强,稍微一用力,身下的小姑娘便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太快了,啊啊——”雪白的乳房上下抖动着,祁斯衍见她一直乱动,只得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头顶,江离的小穴被操得微微发红,蜜液不断往外吐露,祁斯衍每肏一次,便会听见噗叽噗叽的声音。 两人的意识都被欲望掌控,江离呜咽着承受他的一次次进攻:“老公,别操这么深,快到了啊啊啊——” 这次的高潮来得又急又猛,江离的穴不受控制地往外喷出一股液体,祁斯衍还故意又顶了几下花穴的敏感点,她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到最后只能趴在对方身上,任由他摆弄。 “叔。”她娇滴滴唤了句,“冷。” 祁斯衍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入睡。 -- 晨间共浴(高H) 江离一直没有细想过自己对祁斯衍的感情,又或者说,她始终在逃避一些东西。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光脚穿过套房内的走廊来到浴室,里面雾气腾腾,祁斯衍裸身站在里面,水珠从他平坦的小腹下滚落,紧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瞥,看见了那根阴茎,因为晨勃反应直挺挺地翘着。 每次看见祁斯衍的时候,她的心总是莫名悸动。 “一起?”他开了玻璃门,示意她进入。 江离低着头,面色潮红,嘴上没答应,身体却很诚实地脱掉衣服,站在他身旁。 两人心照不宣,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煞有其事的往手心挤了点沐浴露。 “过来。”祁斯衍的手指在她的乳晕处打转,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我帮你洗。” 看着他那根逐渐挺立的东西,江离开始局促起来,祁斯衍摸着她雪白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吻了上来,他伸出舌头微微试探着,江离起初还躲闪,而后小舌被他发现,温柔的交缠在一起。 江离散发出的味道美好而香甜,祁斯衍轻轻撕咬她的舌尖,身下的欲望燃烧着,似他戒不掉的瘾。 大手将她按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江离抬着屁股,媚眼如丝,祁斯衍摸着她水淋淋的穴,找准了地方后进入。 “你喜欢被我上?”他故意伏在她耳边说话,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着,一番污言秽语让江离不自觉地发抖,瓷砖冰凉,她的两只娇乳被迫贴在玻璃门上有些难受。 昨天激战过后花穴有点紧,祁斯衍还没有顶到最深,就感觉到狭窄的内壁紧紧绞着自己。 “放松。”他一点点进入,直到茎柱完全埋没在穴里,才抬着她的腿抽插起来,江离怕摔倒,所以也不敢挣扎。 “你欺负我......”她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呜咽,身子却极度配合地抬高屁股,祁斯衍粗大的肉棒在下身快速进出,她贴着墙的那块皮肤冷得蚀骨,但身后又极为火热,一冷一热交替下,疯狂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不就喜欢被我欺负。”祁斯衍平时一个斯文又禁欲的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又野又性感,江离被刺激得不能自已,只能闭着眼娇喘。 花穴大开着,淫液不住滴落至瓷砖,祁斯衍插到最深处,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小肉口死死绞住他的龟头,知道她要高潮了。 他故意停下来,等着她求他。 “快点......”江离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几乎要哭出来,“我快不行了。” “叫我什么?”他俯下身,亲吻着她后背的肌肤,逼迫她喊出那两个字。 “老公。”江离越说越兴奋,浴室内温度太高,她在灼热的气氛中险些晕过去,“老公......你给我吧。” 祁斯衍这才满意地狠干起来,肉棒几乎要顶开宫口,江离浑身酥麻,阴核处泄出大片液体,随后失了神。 激烈的性事过后,两人洗完澡开始穿衣服。 祁斯衍的西装都是一个意大利的牌子,江离只记得是E字母开头,后面的单词太长记不住,看着他在镜中完美的身形轮廓,以往是人靠衣装,如今她觉得是祁斯衍将这套衣服的身价抬高了。 “等下有个拍卖会。” 祁斯衍替她穿好羊绒大衣,用发卡固定住白色的贝雷帽:“看见什么喜欢的就出价。” “你今天很闲?”她抬眸望着他。 “白天可以陪你,晚上有个会议。”祁斯衍点了点她的唇,“今晚离离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没事。”江离才不想天天看见他,随他下了电梯,进入车内后,祁斯衍递过来一本小册子。 她看着上面红底白字的名字,随口念叨了句:“佳士得拍卖行?” “嗯,这是全球最大,藏品最全的拍卖行,今年的展品在虹洲市举办,正好让我们碰上了。”祁斯衍朝她解释道,“这本册子上是等下要拍卖的艺术品,你看看。” 江离看了一眼,她对古玩瓷器倒是没兴趣,只有这幅画吸引了她的目光。 “《芭蕾舞女演员》,作者贝尔特·莫里索。”她读着介绍,“起拍价.....五千万?” “这是印象主义的代表画作,19世纪的。”祁斯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所以呢。”江离抬眸,眨巴眨巴眼睛。 “花五千万,就是买一张不能吃不能玩只能看的纸?” “你若是喜欢,花多少都值。” 车停在拍卖行门口,祁斯衍牵着她进入大厅,门口的侍者接过两人的大衣外套,同时递过来一个“17”数字的号码牌。 “这个牌子用来叫价。”祁斯衍告诉她,“等你喜欢的展品上场,就可以和其他买家竞争了。” -- 不好意思,本人已婚 这个男人,花钱眼都不眨一下,好像不是自己赚的一样。 江离随他坐在第二排,瞥了眼周围的人,看上去年纪都比她大不少,许多女人手中的鸽子蛋戒指大得惊人。 他们都是阔太太吧,也只有钱多没事干的人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 “我出去抽根烟。”祁斯衍拍了拍她的手后短暂离开,江离应了一声,随后一对夫妻朝她的方向走来,男人伸出手,礼貌的同她打招呼。 “夫人你好,我是祁先生的朋友。” ????? 江离有些木讷地伸出手,连忙解释:“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是他的侄女。” “真不好意思。”男人温和地笑了笑,立马道歉,“方才在展厅外碰见祁先生,看见他手中的戒指,又在他的座位上看见你,我们以为他结婚了。” “啊,不是,他。”江离还没说完,就看见祁斯衍出现在夫妇身后。 “裴先生。”他同男人握了手,“好久不见。” “我的确结婚了。” 话音刚落,江离一脸错愕,只听得他笑眯眯地说:“我夫人低调,不愿意出现在大众视线里。”,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她,“所以我只能带着侄女来了。” “哎呀,恭喜恭喜。”被唤作裴先生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连个请柬都没有,太不给大家面子了吧。” “就是最近。”祁斯衍一脸得意地睨着江离,“至于办婚礼的事情,看她的意思吧。” 拍卖即将开始,众人入座,江离的脸已经气成猪肝色。 “结婚?”她嗤笑一声,“你不要脸。” “哪里不要脸了。”祁斯衍做委屈状,“你脖子上的项链和我的戒指是一套。” “生日那天你都收下了。” “你强迫我带的。”她咬牙切齿,又不敢骂出声,“你该不会四处宣传你已婚吧。” “四处宣传倒不至于。”祁斯衍的语气里压着笑意,“只是别人问起来的时候。” “我都说我有夫人了。” “死变态。”江离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质座椅里,“你好像脑子有那个大病。” 她怎么没早点察觉,难怪最近的几次公开活动里,都没有女人缠着他了,妈的。 “噢。”祁斯衍挑眉,一点都不生气,还幽幽来了句,“你在床上这么喊我,我不得让这个梦想实现一下?” “还有。”他伏在江离耳畔,语气无比暧昧,“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还不娶你的话,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不用你负责。”她冷冷回怼,“我们是炮友。” “噢......”祁斯衍咳了一声,掩盖笑意,“行,你厉害。” 过了许久,拍卖进行到了《芭蕾舞女演员》这部画作,这是本场的压轴拍卖品之一。 拍卖师刚报完五千万的底价,每次加价五百万后,江离直接举牌,面无表情道: “一个亿。” 众人哗然,都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背后到底有多少身价。 祁斯衍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盖子,笑着说了句: “你还真是不给我省钱啊。” “你说的,有喜欢的尽管提。”江离勾唇,“我可听话了。” 后面加价到了一亿两千万,江离再次举牌。 “两个亿。” “你是在报复我吗?” “是啊。”江离假惺惺地朝他笑,“谁让你四处说结婚的事情。” “......我没有四处说。” “你有。”她的眼神深不见底,“祁斯衍,我还不了解你吗,到时候我骑虎难下走也走不掉,这不就是你的计划。” 最后这幅画作以两亿八千万的价格被江离收入囊中,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看了祁斯衍一眼。 老奸巨滑的狗男人。 今晚祁斯衍开会,没有了这个人在旁边唠唠叨叨,江离在酒店的餐厅吃完晚饭,看着落地窗外虹洲市灯火旖旎的景象,忽然有了想法。 她和谢澜之已经许多天没联系了,实话实说,她有点担心。 她拖着腮,苦恼地想了一阵,白天的时候祁斯衍说起结婚的事情,她本来以为她会很生气的。 细细回想那时的语气,分明就带着些许默认的意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上楼后,她将手机扔回房间,悄咪咪来到酒店外。 外面寒风凛冽,江离将几乎整张脸藏在围巾里,同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里是虹洲市,应该没有人跟着她。 她将手插进口袋,独自走了许久。 谢澜之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影片被替换了,他一定很难过吧。 抬头,她找到了一间电话亭,望着街角处相拥的情侣,不自觉勾起嘴角。 她小的时候,也很想成为谢澜之的新娘的,可现在......不确定了。 -- Ⓟo⑱Ac.ⒸoⓂ 祁斯衍的过去 电话亭的玻璃内壁上凝着一层薄薄的寒霜,江离仔细观察了一番,应该发现不了她在里头。 她投了几枚硬币进去,然后拨通了谢澜之的电话,他的手机号,江离自小就能倒背如流。 她焦急地踱了几步,等待着对方的回音。 嘟了十几声之后,谢澜之温柔的嗓音终于穿进耳膜。 “离离。” “你去哪了?”他听着很担心,“这些天我一直给你发消息,一点回音都没有。” “我在忙考试。”江离搓了搓发红的鼻尖,“没事,手机被没收了而已。” “我叔嘛,怕我玩手机耽误学习。” “真的没事?”谢澜之不放心,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如果这样的话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没有。”江离平静地回答他,“我一切都挺好的,你呢。” “我啊,还是干老本行。”谢澜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次帮西南准备的影片没通过,我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审美与现在有些脱节了。” “所以啊,有在想重新攻读导演系了。” “好。”江离鼓励他,“你一定可以的。” “离离,你被祁我说的是你叔,他管的这么严吗?”谢澜之显然很不满,但欲言又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是啊。”她用手指擦去玻璃上的雾面,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斯衍果然是阴魂不散。 见状,她最后嘱咐了谢澜之一句。 “澜之哥哥,照顾好自己。” 推开门的时候,祁斯衍双手插进口袋里,神色冷冽,江离看惯了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只问道: “你怎么找到的?” “你刚离开酒店,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真厉害。”她嗤笑一声,祁斯衍拽住她的手腕,两人在角落里僵持着。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我想以你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到苏辰就是谢澜之吧。”江离点点头,“是啊,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不可能和他断绝联系。” “嗯。” 漫长的沉默后,祁斯衍滚动喉结,淡淡应了一声。 “陪我走走。” 江离被他牵住手,在热闹的大街上穿梭,祁斯衍只是紧抓着她,一言不发,月色撒在他漆黑的发间,笼起一股落寞。 许久,两人来到一条步行街,街道两侧挂着红灯笼,吵闹的音乐不绝于耳。 “去过庙会吗?”祁斯衍侧过脸问她,“想不想看看?” 见江离默认了,祁斯衍揽住她的肩,两人一起朝里走去,步行街两侧的小摊子有卖酥糖的,卖小荷包的,还有小时候才能看见的捏面人。 她和祁斯衍在一起,时刻都能成为焦点,江离沐浴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忽然来了句: “上次去庙会,好像还是小学时候了。” “我在美国的时候,去过唐人街的庙会。”祁斯衍的耳朵被冻得有些红,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说: “可惜那次并不愉快。” “我母亲看见别人一家叁口出行,想到了父亲。” “她一直恨我。” “她恨我生得和她太像,她说如果我长得像祁铮多一些,祁铮就不会不认我了。” 江离蜷住他冰凉的指尖,祁斯衍说话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瞬间化为白雾:“直到死,她才和我说了声对不起,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一直以来她的执念,给我的过去蒙上一层难以忘却的阴影。” “所以她去世了之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些。” 祁斯衍抿着唇,停在一个卖护身符袋的小店前。 “两位需要什么?”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我们这里有平安符,姻缘符,事业符,两位是情侣,还是已经结婚了?” “嗯,我夫人。” 祁斯衍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离没有否认。 他的眼神温暖而遥远,“不过我要一个平安符就好了。” “好嘞。”老板娘拿出一个小袋子,“不过平安符的话,需要姑娘的生日才可以。” “嗯,10月15。”祁斯衍记得十分清楚,老板娘写下她的名字和生日后塞进袋子里。 “等等。”几欲先走之际,江离拉住祁斯衍。 “我给你也买一个。” “好嘞。”老板娘回答他,“我需要这位先生的生日哦。” “就是今天。” “12月1日?” “是。” 他接过平安符,老板娘看着两人登对的模样,满脸羡慕:“祁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也祝你和夫人白头到老。” 江离怔怔地看着他,祁斯衍的眼眸被周围的灯火点亮,他侧身而立,无名指间的戒指在夜色下折射出柔和的光。 难言的愧疚感倏然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今天是祁斯衍的生日。 也不知道他也有如此难堪的过往。 -- 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叔。” 他们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江离看他的面颊冻得通红,将围巾取下戴在他的脖子上。 她踮起脚尖,祁斯衍低下头,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她吻了吻对方冰凉的侧脸,“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从来没提过。”祁斯衍听见她说对不起,原本晦暗的眸好像被什么东西点亮,然后瞬间又暗了下来。 “没关系,我和你一样,不喜欢过生日。” “为什么?”江离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取暖。 “可能因为以前的事情吧。”祁斯衍的眼神在灯火下有些恍惚,“自我记事起,每年生日都在母亲的抱怨声中度过。” “她将她的所有苦难源头归结于我,认为我的出生导致了祁铮的不辞而别。” 祁斯衍将她抱在怀里,指尖插入她随风飘扬的发间。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祁铮从没爱过她,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爱情是什么呢?” 他抱着江离的手颤抖起来。 “年轻的时候,我也经常在想这个问题。” “我以前和你一样,觉得这种东西就是狗屁,不仅得不到回报,还会被人渣得骨头都不剩。” “可遇见了你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二十岁那年,我第一次回国,祁鸣带着你来机场接我。” “我看得出他不愿意,只不过是因为两年前我母亲去世,祁铮看我可怜,吩咐自己儿子来照拂一番。” “祁铮怕我,祁鸣也怕我,他将你紧紧藏在身后,当时你只有十岁,还是悄悄探出头和我打招呼。” “我不记得了。”江离告诉他。 “是啊,你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姑娘,当然不会记得我这个陌生人。”祁斯衍捏了捏她的脸,“我刚回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在超市买东西,还是你用零花钱请我吃了冰淇淋。” “你记这么清楚?”江离蹙起眉,“可后来我也没和你怎么接触吧,不然一定会有印象的。” “嗯。”祁斯衍说,“祁鸣忌惮我,同样视我为破坏家庭的产物,自然不会让我和你接触。” “从那之后,每次回国,我就躲在暗处偷偷看你,直到后来有了公司,我才给你在的学校入了股,这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台下看你跳舞。” “这么说。”江离瞪大眼睛,似懂非懂,“你看着我长大的?” “是啊。”祁斯衍的眼底似湖面波澜,泛起温柔的涟漪,“看着你从芝麻大的小孩,一点点蜕变成少女,最后还到我床上来了。” “又逗我。”江离脸一红,随后小心翼翼问道: “那你母亲,你恨她吗?” 或许吧。 祁斯衍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但到了最后一刻,一切都释怀了。” 他们停在一间香火颇旺的寺庙前,外面檀香袅袅,里面人来人往,江离看着别人手里拿着香,侧过脸问祁斯衍。 “叔,进去看看吗?” “今天是你生日,总该许个愿,让菩萨保佑一下吧。” 祁斯衍随她一起迈过门槛,江离买了两炷香,递给祁斯衍一炷,两人跪在佛前许愿。 江离许的愿望是希望祁斯衍平平安安,万事顺遂,希望自己外婆身体康健,希望谢澜之早日实现他的导演梦。 最后才轮到自己,她想了想,只希望自己快乐就好吧。 见祁斯衍还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江离悄咪咪出了殿,看见门口有人在卖小红绳。 “师傅。”江离指着小红绳道,“这有什么寓意吗?” “有啊,关键在于你送给谁了。”师傅一副高深的模样。 “好。”江离买了一根,等祁斯衍睁开眼睛的时候,小红绳已经戴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给你的。”江离的眼里星光熠熠,“别弄丢了啊,我许了愿在上面的。” “什么愿?” 江离白了他一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猜猜。”祁斯衍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是想嫁给我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江离虽面露愠色,但语调却是上扬的,“这是你自己许的愿吧。” 祁斯衍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走出寺庙的时候,突然外面放起了烟花,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声,祁斯衍与她四目相对,郑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叔。”江离面露羞涩,小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祁斯衍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色,他叹了口气。 “不开心?”江离嘟囔了句,“下次不提过去的事情了。” “没有。”他告诉她,“只是想告诉你,你经历的一切,我也感同身受。” “其实遇见你之后,我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会那么执着,死之前还在等祁铮回头。” 祁斯衍自嘲般笑道:“我在想,挺可悲的,因为我好像也遗传了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凡事一定要全力以赴,爱上一个人,可能就会等一辈子。” 离离,我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你。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但我爱你。 -- 舔下面也能高潮吗?(高H) 半个月后,龙城。 雪梨的香甜气息从厨房飘出,江离围着围裙,正往锅里倒入红枣枸杞等食材,她仰着头,踮起脚尖,打算拿起放在柜台最上面的冰糖。 忽然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取下了冰糖罐子。 炙热又暧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祁斯衍顺着她发烫的耳垂一路吻下去,手慢慢抚上她饱满的双乳。 “等下再吃,好不好。”他想做爱的时候,声音总是温柔好几个调,江离闭上眼睛,默认了他的提议。 从虹洲回来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愈发心照不宣,他们一路拥吻,跌跌撞撞间进入卧室,虽然是冬天,但因为室内暖和,他们都只穿了薄薄的单衣,好脱得很。 祁斯衍的薄唇覆在她挺立的乳头上,柔软的唇舌不断舔舐着粉色的乳珠,江离浑身战栗,起了鸡皮疙瘩。 真会亲,不知道从哪学的。江离看着他完美到近乎失真的轮廓,下身又湿了一点。 他按住她抓紧床单的手,随后嘴唇一步步下移,吻着她的小腹,停在了两腿间。 江离的蜜穴不断渗着汁水,她有脱毛的习惯,所以穴周围的皮肤格外粉嫩。 祁斯衍分开她的双腿,含住她的阴核,舌头触碰的一瞬间,江离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发出一声呜咽。 她不知道舔那个地方也能有这么大的反应,祁斯衍的舌尖有频率地刺激着阴蒂,她的双眼情潮涌动,小嘴喘着气,身下更是湿漉漉的。 “叔。”她扭着身子求他,一阵阵电流划过全身,祁斯衍按住她的腿,舔舐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行了......”她的花穴大开着,淫液堆积着近乎爆发,祁斯衍正对着那个地方,总让她觉得羞耻,她咬着唇,娇滴滴地唤了他许久。 祁斯衍知道她等不及了,才抽出早已粗硬的肉棒,捅进她柔软的穴内。 在床事方面,两人有与生俱来的默契,祁斯衍在甬道缓缓收缩时又猛地插入,剧烈的刺激让江离立刻娇吟出声。 “老公,用力点,啊啊——” 他似野兽般在她身上尽情放纵,但又不忘了照顾她的感受,祁斯衍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要更多,什么时候要放慢速度。 江离的双乳被肏得上下抖动,肉穴艰难地吞吐着巨大的硬物,在一次次抽插中,祁斯衍顶到了宫口处,她仿佛被刺激到一般大叫着,淫液一股接一股的流出,泄在他的龟头上。 直到完全射出,祁斯衍才放过她的身子,之后在她娇嫩如玫瑰的唇上点了一下。 “真乖。”他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靠在耳际,十分性感,“现在不乱动了。” “你力气那么大,我怎么动。”江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阵痛,她急忙跑向卫生间。 蹲下的瞬间,江离觉得头晕目眩,还有点想吐。 她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不管有没有和祁斯衍做爱,每到晚上,好像总有些不舒服,而且最近这种症状还在加剧。 江离摸着肚子,似乎有点猜到是什么情况,但又害怕那件事会真的发生。 这段时间祁斯衍看得紧,她打算找个借口,自己溜去医院检查。 激烈的性爱过后,两人开始准备晚饭,祁斯衍接了个电话,随后嗯了一声,将手机递给江离。 “谁?”她问。 “你外婆。” 江离接起电话,外婆熟悉的口音让她眼眶一热,自从她生病后,就一直由护工照顾着,外婆住在清河市,离龙城太远,江离也鲜少有时间探望。 “离离啊。”外婆耳朵不好,所以说话都是扯着嗓子,“最近有吃好穿暖吗?外婆想你啊。” “外婆,我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的。” “好啊,好啊,我想问你明天来不来吃饭。” “外婆好久没见到你了,心里想啊。” 江离开了免提,祁斯衍听见对方的请求,默认般点点头。 “好的。”江离答应她,“我明天一大早就来。” “把小祁也带上吧。”外婆哎呦了几声,“这个孩子啊,也是可怜,他照顾你这么久,外婆也感谢。” 自从祁鸣不光彩的事情曝光,江晓棠自杀后,江家人恨透了祁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江离的婆婆一直记挂祁斯衍,心里总觉得祁家人对不住他,也就没有将他当成外人。 “......好。”江离捂住手机,悄悄问他,“叔,你想去吗?” “好。”祁斯衍应了一声。 “外婆,我们明天就来了。”江离听她用家乡话唠叨了许久才挂。 -- Ⓟo⑱Ac.ⒸoⓂ 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第二天大早,两人就出发了。 江离的外婆得了胃癌,之前已经切除了一大半胃,这次叫他们回去,也是发现病情再度恶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想再看看孙女。 一路上,江离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内心格外惶恐,死亡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直面的话题,每次想到外婆,她总会不自觉地往悲观的方面去假设。 等红绿灯的时候,祁斯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 “我会想办法的。” 江离知道凭借祁斯衍的人脉,兴许可以请到最为顶尖的团队治疗,但她也明白现代医学的局限性,有些东西,兴许是回天无力。 车开进一条崎岖的小道上,在巷口处停下,外婆家就在巷子的最里头。 祁斯衍考虑周到,准备了一些保健器材与生活必需品,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生了锈的铁门前,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外婆的护工,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昏黄的窗户,客厅中放着一架落了灰的老式钢琴,空气里夹杂着些许兰花的香气,是儿时熟悉的感觉。 “离离。”外婆坐在椅子上,头发花白,眼中却神采奕奕,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好久不见了,出落得这么漂亮,让外婆看看。” 江离乖巧地走至她跟前,祁斯衍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打开手机记了点东西。 “好孩子。”外婆的双手布满皱纹,抬起手替她捋起额前的碎发,“真是苦了你了。” “没事的。”江离笑眯眯地看向她,“叔叔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也快毕业了。” “这样啊,准备好去哪里读大学了吗?” “还没。”她拿了个靠枕放在外婆背后,“还在考虑呢。” 外婆转过头,看向祁斯衍:“小祁啊。” 祁斯衍应了一声靠近,外婆拍了拍他的手:“辛苦你照顾离离了。” “哎,我这个孙女命苦啊。” “不辛苦。”祁斯衍回答她,“应该的。” 唠到了中午,叁人一起吃饭,外婆家迎来了许久的热闹,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 “我啊,是个快入土的人了,但最不放心的还是你们两个。”她说着说着,眼眶微红。 “上一辈人的恩怨,把你们害惨了。” “你们啊,都是可怜孩子。”她呜咽着掉下泪,江离赶紧安慰道。 “外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很好。” “当年我劝祁铮认了这个孩子,将他带回国,他到死也不肯。”外婆苦笑道,“他真是个狠心人啊。” 祁斯衍起身,倒了杯水给她,外婆无意间瞥见了他无名指的戒指。 “小祁,你结婚了?” 空气瞬间凝固,江离看着祁斯衍,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嗯。”他淡淡应了一句,“是啊。” “哎呀,我是不是知道的太晚了。”外婆摸了摸眼泪,破涕为笑,“对方怎么样?是好姑娘就行。” “小祁啊,我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但千万不能像你哥和你爸一样啊。” 外婆反复嘱咐道:“人家姑娘愿意跟着你,是你的福气,千万不要负了她。” 祁斯衍抬眸,看着江离一字一句道: “是啊,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我不会辜负她的。” “好,好啊。”外婆欣慰地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江离的手: “离离,等你长大了,也要嫁个好人家啊。” 江离一愣,接着附和道:“是啊。” “外婆啊,希望可以活到你结婚的那一天。”她颤颤巍巍起身,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厚实的红包。 “小祁。”她将红包塞给祁斯衍,“外婆老了,要这些钱也没用。” “得知你结婚,这就当我补偿的份子钱吧,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啊。” 见祁斯衍推辞的模样,外婆还有些生气:“收下。”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你那新娘子我没见过,总归要送点礼物给对方吧。” “叔。”江离示意他不要再拒绝,两人一直陪到外婆要休息了才离开。 坐回车内,祁斯衍将红包郑重地塞到她手中。 “你外婆说的,给新娘子买点礼物。” 隐忍许久的情绪在祁斯衍开口的瞬间全部崩塌,江离发狂一般抱紧他,眼泪不住掉落。 “我真的好怕外婆死掉啊。” “从谢澜之,到我父母,再到她。” “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感觉了。” 祁斯衍静静听她说完,护住她的头,吻了吻被泪水浸湿的面颊,喃喃道: “我在呢。”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一个人承受不了,就两个人扛,你不想扛了,就交给我。” 江离抬头,才发现他的眼眶也微红着,泪珠滴落在祁斯衍的指尖。 好像是在心疼她。 -- 坦白 “哭有什么用呢。” 车子缓缓启动,江离想了许久,突然说了这句话。 “不能解决问题,对吧。”她侧目,“叔,你说的。” “嗯。”祁斯衍回她,“现在允许你哭。” “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说,我们除了将能做的事情做完,不就只能静观其变吗?” “我会全力以赴。” 他向江离保证:“尽我所能救她。” 夜色将祁斯衍锋利的轮廓照得无比柔和,江离怔怔望着他。 他承诺的每句话,好像都没有失约过。 后来的这些日子里,江离去外婆家照顾的次数多了些,祁斯衍管的也没有那么严格了,有时候她和朋友出去聚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平安夜这天,江离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吵着要去动物园,祁斯衍解释了好久说动物都冬眠了,现在去看什么都没有,但也拗不过她。 周末的下午,两人穿戴整齐出发,江离挽着祁斯衍的手臂在园内闲晃,冬日时节,万物凋零,动物园里人烟稀少,两人走了一会后,在长椅上坐下。 祁斯衍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江离注意到,生日那天她送的小红绳,对方至今没摘下来过。 “真拿你没办法。”他在江离红扑扑的面颊上啄了一下,语气柔情,“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 “你还就喜欢小孩呢。”江离狡黠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你最近不开心,就由着你了。” 祁斯衍替她重新带好羊毛手套:“后天我会派人将你外婆带去中心医院治疗的。” “嗯。”江离鼻子一酸,小腹隐隐胀痛,“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我们现在,也只是在尽力挽救一个已成定局的事情吧。” “只要是全力以赴了,便不会后悔。”祁斯衍目光深沉,望向远方,随后握住她的手。 江离转身抱住他,长长的睫毛上覆了薄薄的一层寒霜。 她情不自禁地吻上祁斯衍冰凉的薄唇,他搂紧她纤细的腰,同样忘情地回吻着,唇齿交缠间,她含糊说了句: “叔,谢谢你。” 祁斯衍探入她的齿贝间,缠绕住她的舌尖,以为四下无人,两人吻了许久,倏然抬眸,江离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 谢澜之拿着相机,一脸错愕地愣在原地,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棉衣,脖间的那枚琥珀项链十分显眼。 她刚想起身,却被祁斯衍一把按住。 “澜之哥哥。”江离心虚,说话的声音都格外颤抖。 “......啊。”谢澜之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听说等下下雪,我来后面的植物园拍摄海报。” “噢,好的。”江离的手指紧张地蜷缩在一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祁斯衍站起身,挡在她面前。 “离离。”他说,“休息完的话,我们就走吧。” 说完,他牵着江离的手离开,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时过境迁,再度见到谢澜之的时候,江离的心中只剩下了朋友间互相信任,互相依赖的感觉。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喜欢他的,可那个人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两人逛了一会后上车,方才的插曲让车内的气氛骤降。 “今天是平安夜。”祁斯衍单手操控着方向盘,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在家还是出去?” 江离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随处可见的圣诞树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随便。 手机上忽然响起谢澜之的电话,她想了许久,认真地看向祁斯衍。 “叔。” “我想和他说清楚。” “你就那么在乎他?”祁斯衍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满,“我们的关系,没必要让他知道的。” “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在数以千日的相处中,他对我而言是比家人还亲近的存在。” 江离搓着手:“我知道这样说你会不高兴,但有的事,我还是希望他知道。” ...... 漫长的沉默后,祁斯衍终于开口: “去吧。” “我会来接你的。” “谢谢。”江离用短信和他约了地点,临走前,祁斯衍拽住她的手腕,目光闪动间,他的眸子分明翻腾起了丝丝缕缕的忧郁,复杂而隐忍。 “离离。”他再次向她确认,语气卑微。 “你不会喜欢他了,对吧。” “嗯。” 江离下车,朝远处那个瘦长的身影走去。 谢澜之来得比她早了不少,他的鼻尖微红,见到她的时候,眼里多了丝陌生,没有之前那般热情。 “吃饭吧。”江离推开餐厅的门,“进去说。” -- 是啊,我喜欢祁斯衍 优雅浪漫的钢琴曲在餐厅回响,因为是平安夜的原因,这里落座的大部分都是情侣。 江离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杏色的针织长裙,胸口缀着小片的珍珠,衬得整个人温婉又甜美。 谢澜之想到方才两人拥吻的场景,心没由头地一酸。 “法式香草烤鸡?”江离看了眼菜单,“我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 “离离。”谢澜之抿了口酒压压惊。 江离打断他:“你突然找我,是有话想问吧。” “嗯。” “我来也是想说清楚。” “所以说。” “你和你的叔叔......在一起了?” 谢澜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还四下张望了一番。 也对,本身这段感情见不得人,他这么小心也难怪。 “不算吧。”江离往面包片上涂了点黄油,“我在尝试着接受他。” “你喜欢他,是吗?”谢澜之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随后自嘲般笑了笑: “离离,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看他一个眼神我便猜出来了。” “有些事情,藏不住的。” ...... “嗯。”她低声应道,“我是喜欢他。” 菜一道道上齐,两人忙着对付眼前的食物,没再说话。 “我希望你幸福快乐,但有些事情。”谢澜之放下刀叉,神色凝重,“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 “不管如何,你们身上流淌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这点改变不了。” “我知道。”江离烦躁地打断他,显然,谢澜之戳中了她最不想提的那个点。 “所以呢。”他继续追问,“祁斯衍比你大,这些他都有考虑到吧。” “他比我有勇气。”江离直视他,“他并非毫无准备。” “是我不愿意直面这些。” “嗯。” 方才听见江离承认喜欢祁斯衍,谢澜之的心一沉,闷得喘不上气。 临走的时候,他不忘嘱咐江离叁思而后行。 “离离,你的事情比谁的都重要。”他的眼神似月色柔和,却掺杂着深不见底的忧郁。 他说:“如果真的想好了,我会祝福你。” 江离朝他浅笑:“谢谢你。” 再度出门,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行人的肩膀眉梢,她下意识将大衣裹紧。 和谢澜之说清楚后,她心中的负担也终于放下,反倒轻松了一些。 刚过了一个街角,便看见祁斯衍杵在一盏路灯下。他面色惨白,嘴唇冻得发紫,看着肩上的积雪,想必是等了许久。 “叔。”江离心疼地替他拍去身上的雪,“你怎么在这?” 祁斯衍抬眸,目光闪动间,深邃宛若寒潭的眸底染上一层雾气。 “我不放心。”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路过的情侣们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江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只觉得他心情不好,一定在不开心吧。 她踮起脚尖,冬日时节两人穿得太厚,紧紧抱住有些困难。 “走吧。” 两人上车后,江离在座位的夹缝处发现了两张今晚音乐会的门票,祁斯衍冻得直哆嗦,在车内缓了好一阵后才恢复。 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她不喜欢祁斯衍为了她处处妥协,时刻隐忍的模样,这样会让她觉得很自私。 虽然她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 刚到家,祁斯衍便打了个喷嚏,江离找了感冒药给他,又手忙脚乱地上楼给浴缸放满水,他的皮肤冻得能看清血管,江离头一次看见他这么脆弱,忍不住说了句。 “我不是说了会打电话给你吗?”她替他脱下被雪水浸湿的外衣,祁斯衍使劲抓住她的手,但因为在雪天站了太久,没多大力气。 “我怕你走。” 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她,好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胡说八道。”江离往他的身上浇了点热水,“我不是这种人。” “是啊。” 他缓缓阖上眼,嘴角微扬。 “我害怕习惯了。” 尽管江离小心照看了一晚,到了深夜的时候,祁斯衍的额头仍旧烧得滚烫,他咳着嗽,怕传染给她,硬是要去另一个房间。 “叔。”江离按住他,“就睡这里。” 没想到这次真让祁斯衍生了场病,白天的时候,江离让司机开车带他去医院挂了水,到了晚上,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一直唤着江离的名字。 江离每每躺在他身旁,都要听着他一遍又一遍说: “离离,我好爱你啊。” -- PΘ㈠⑧Κк.てΘм 主动勾引叔叔做爱(高 Pò㈠8Kκ.てòм(Po18Kk.Com) Pò㈠8Kκ.てòм(Po18Kk.Com) Pò㈠8Kκ.てòм(Po18Kk.Com) Pò㈠8Kκ.てòм(Po18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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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离离,你能尝试着接受我了,我真的很开心。 江离被操的七荤八素的,没力气回答,伴随着跨年倒计时的钟声响起,两人瘫软在床上,祁斯衍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江离抬眸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柔得好像四月的春风,迷人心神。 “是啊。” 她无奈又甜蜜地笑:“我不想骗自己了。” 时间变到2022年1月1日的时候,祁斯衍发了狂一般抱住她,在耳边呢喃道: “从此以后,所有的日子我们都会一起过。” “嗯。”江离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淡淡应了一声。 洗澡的时候,那股恶心的阵痛感再度来临,元旦假期过后,祁斯衍的公司忙着春节档的节目准备,应该没时间管她。 她不敢买验孕棒回家用,如果怀孕了被祁斯衍发现,一定会要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假期结束,祁斯衍火急火燎地跑回公司上班,江离终于可以借着照顾外婆的名义频繁出入医院。 这天离开之前,她特意带了一板自己平时吃的短效避孕药去,她不喜欢祁斯衍戴套做爱,所以一直有长期服用这个。 短效避孕药的避孕率高达95%,她希望只是得了什么肠胃病,但她也害怕,祁斯衍会不会对这药动了手脚。 即使他从没提过孩子的事情,她也放心不下,毕竟这个男人占有欲那么强,若是想借孩子将她完全留下,也未必说不通。 江离外婆住院的中心医院有祁家的投资,里面的主治大夫也是祁斯衍安排的,江离不敢在这个医院挂妇产科的号,于是探望完外婆后,跑去了附近不远的小型诊所。 她躺在B超机上,内心不断祈祷着糟糕的事情不要发生,却不料还是听见了这个消息。 她怀孕了,孩子只有一个多月。 江离拿着B超影像单,看着上面黄豆大小的阴影,绝望地落下眼泪。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讨厌这个孩子的,但还好,现在她唯一的情绪只有害怕。 她拿着药让医生化验,化验结果出来,对方告诉她只是普通的避孕药,没有其他的成分。 或许是她防备心太重。 江离呆坐在医院走廊,眼神黯淡无光。 她才18岁,她还没有迈入大学一步,怎么可以怀上孩子。 她捂着小腹走了一阵,忽然想到了唐婉,出事之前,她曾经在祁鸣工作的医院见过唐婉,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摸着肚子,缓缓向前走。 只不过那时候唐婉的眼神里满是幸福与得意,不像她,只有无尽的惶恐。 江离冲至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瞳孔放大,眼神空洞的自己。 她突然开始后悔前段时间与祁斯衍的放纵,即使她喜欢他,理性也告诉江离,这件事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会照顾好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她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舞蹈演员需要长期保持纤细的身材,她所申请的英国学校已经答应录取了。 江离倒吸一口冷气,将所有的诊断资料一股脑扔进旁边的垃圾箱,然后再度推开诊室的门。 “医生。”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以。”医生低头刷刷写着字,“让孩子父亲一起来签字。” -- 真的好想娶你啊 “我。”江离想了想,编了个借口,“我不知道父亲是谁。” “噢。”医生抬眸,镜片反射着他轻蔑的眼神,“上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她继续撒谎,“好像,是去酒吧的那天,前几个月。” “嗯。”他继续打了几个字,言语中的不屑似乎认定了她是个喜欢混迹夜场的浪荡女人。 “这种情况的话,签个免责协议,然后做药流吧。” “孩子未成形,没必要做手术。” “......好。” 江离去前台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检查费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打车回家,在公交站台等待的时候,看见一个母亲怀里抱着的小小婴儿,皮肤粉粉嫩嫩的,双眼阖着,叼着奶嘴,可爱极了。 她凑近端详了一会儿,小孩睁开眼,朝她咯咯地笑。 江离拨开额前的碎发,笑得有点勉强,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想,这个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吧,毕竟祁斯衍生得英俊,估计也很聪明,她记得祁斯衍从小到大在学校都是第一。 如果他能出世,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她捂着肚子,忽然又难受了起来,有一件事她一直在回避。 她瞒着祁斯衍,若是哪天他知道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恨她。 车停在别墅外,江离平复了情绪后下车。 恨就恨吧,也比稀里糊涂地把孩子生下来强。 推开门便看见祁斯衍在厨房忙碌着,江离愣了一下,立刻将药藏进包里。 “叔。”她放下钥匙,把靴子脱了塞进鞋柜,“不是说最近加班吗?” “等下走。”祁斯衍背对着她,将锅里的汤倒入陶瓷小碗,“给你炖了只鸽子。” “前些天把离离折腾坏了。” 他转过来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将功补过。” “......好。” 两人吃饭的时候,祁斯衍告诉她这周五公司会举办年会,他准备带着她一起去,江离没有理由推辞,只能答应。 年会当天,她穿了一件用羽毛装饰的白色吊带晚礼服,因为怀孕的原因,她总觉得小腹处涨涨的,还特意让设计师将腰围改的宽松些。 祁斯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她挽着他的臂进入晚会现场,对方小声告诉她,因为是年会,公司的员工可以将亲属带来。 现场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们二人的外貌赞不绝口,祁斯衍无名指的戒指紧紧戴着。 大家都知道祁斯衍结婚了,但好像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 别人问起江离的时候,她总是介绍自己是祁斯衍的侄女,她知道祁斯衍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但是她不敢。 年会进行到一半,祁斯衍上台讲话,下面的员工一起起哄,大家都没有以往拘谨。 “祁总。”台下一个男人似乎喝多了,大声打趣道,“什么时候把夫人带来给大家见见啊。” 江离攥紧双手,一点都笑不出来,只看见祁斯衍温柔地朝她的方向望去,然后一字一句道: “她不愿意出现在公众场合,希望大家理解。” “这有什么。”这个回答显然让众人不满,“这可是西南集团的CEO,夫人这么不给我们祁总面子的吗?小侄女都来了,她不出现。” 江离紧张地笑了笑,祁斯衍没有继续话题,转而向各部门员工敬酒,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以至于最后的环节,他揽住她的腰,在众目睽睽下意图和她跳舞。 “叔。”江离环顾四周,紧张地架住他的手臂防止他进一步靠近,“我们先回去。” “离离。” 祁斯衍的眼中似有晕不开的浓雾,谈笑间,刚露出一丝亮色,转瞬云翳又起。 “陪陪我。” 他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江离用尽所有力气推开,然后喊了保安将他抬上车。 刚上车,祁斯衍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他眸色沉沉,哑着声苦笑道: “差点。” “我差点就要说出我们的关系了。” “但是我不能着急。”他红着眼开始胡言乱语,“我的离离还没有准备好,我不能吓着她。” “她若是不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公开的。” “叔。”江离握住他的手,想转移话题,“你喝多了,先休息一下。” “离离。” 祁斯衍揉了揉眼睛,扯着嘴角。 “我好想娶你啊。” “正大光明的那种。” “别乱说了。”江离试着捂住他的嘴,却不料祁斯衍拽住她的手腕,逼迫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他腕间的小红绳还在。 “其实我幻想很久了。”他的眼睛安静地弯起,微微地笑道。 “我在想和你结婚后,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或者很多个。” “孩子应该要像你多一些,这样的话,我也会爱他多一些。” 江离的指节被他捏的发白,心仿佛被人从中间撕开一般疼痛。 “叔,你很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祁斯衍告诉她,“我只是喜欢你,所以一切和你有关的人,我也会喜欢。” 许久,她低下头,眼泪滴落在他滚烫的指腹。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而已。 “好。” 江离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 -- 我不想一错再错了 “说什么对不起。”祁斯衍松开她的手,身子无力地瘫在座椅上。 “该说抱歉的是我。” 他的笑容格外苍凉,原本工整的西服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酒精刺激作用下,手面青筋凸起。 “我应该在远处默默看着你的。” “现在倒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许讲了。”刚到家,江离就替他简单换了衣服扶上床,祁斯衍喝醉了,而后倒头就睡,她静静躺在他身旁。 打开手机,“西南集团年会”已经登上热搜,大家除了关注年会上出现的各路明星外,注意力也集中在了这位鲜少露面的总裁身上。 江离看着评论里众人疯狂为祁斯衍出圈的神颜叫嚣,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直到在其他帖子里看见了几张照片。 祁斯衍拉着她硬要跳舞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抓拍到传上了网。 ——「问,这是祁斯衍的老婆吗?早就听说他隐婚,可是从来没带着另一半出现过啊。」 底下回复道:在现场,是他侄女,不是夫人。 「侄女都这么大了?好漂亮,乍一看配一脸啊。」 「难道大家没有觉得奇怪吗?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家人的那种,更像是......在看一个喜欢的人。」 看见这条评论,江离的手一抖。 「你这么说也是,只有我男朋友才会这么看我。」 江离不敢再看下去了,她关了手机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她知道很快类似的微博会被公关掉,祁斯衍的传媒集团掌握着绝大多数平台的话语权,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但她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这种掩耳盗铃般的伎俩真的可以瞒过所有人一辈子吗,她不相信,祁斯衍也心知肚明。 江离木讷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双腿僵直。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是错误,之后是一错再错。 好在这段时间祁斯衍又忙碌了起来,他去美国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江离独自一人在医院做完了所有的妇科检查,然后吞下了几颗药。 她躺在床上,肚子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对面的护士看她面色惨白,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以为她是被渣男抛弃的可怜女人,耐心地安慰了许久。 下午四点,她跌跌撞撞到了卫生间,在身下发现一大块血块,大夫看了,说是孕囊,排出来了。 江离把自己锁在病房里大哭了一场,祁斯衍碰巧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她急忙挂掉。 失去一个孩子是一瞬间的事情,困难的事情在后面,她要装作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去面对他,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离开医院前,医生开了几盒药,并嘱咐如果再度流血,要来复查。 江离的外婆吵着要回自己家,她自知时日不多,不愿意留在医院面对冰凉的医疗器械,也不想天天闻消毒水味。 江离和祁斯衍商量了一下,最后妥协,在祁斯衍没回国之前,江离一直待在外婆家。 外婆的语言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她整夜睡不着,抓着江离的手反复念叨: “离离啊。” “外婆想活到你嫁人的那一天,可惜看不到咯。” 江离鼻子一酸,外婆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地从衣柜里掏出一个桃木盒子给她。 “以前做姑娘的时候,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就当是外婆一直在吧。” 江离拿着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金手镯和一对翠玉做的耳环,她抱着这件小物件偷偷在庭院里哭了一阵,祁斯衍发消息说想她,硬要视频。 她知道逃避不了,只能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那边的背景音很吵。 “叔。” “我在纽约,时代广场。”他的声音颇具磁性,每分每秒都吸引着人靠近。 “照顾好自己。” “每次都这么敷衍。”祁斯衍低声笑了起来,“快回来了,等我。” “好。” 江离顿了顿,而后艰难地开口:“我有话对你说,等你回来。” “出什么事了?”祁斯衍听着有点急,“是外婆那边?” “不是。” “关于我们,我想说清楚。” 得到祁斯衍的回应后,她如释重负般笑了出来。 江离给英国校方发了封邮件,申请将秋季入学改为春季,同时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在下周二起飞。 把所有事情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看了眼短信,只有祁斯衍发来的短短五个字: 晚安,我爱你。 哎。 她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停留在门口那盏破旧的红灯笼上,即使灯笼已经落满灰尘,在夜晚依旧红得刺眼。 江离,你真怂啊。她骂自己。 原本她以为自己将一切安排妥当,连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都事先排演了几次,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叁天后,祁斯衍主动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近乎哽咽,江离从未听过他如此词不达意,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 “离离。”他喘着气,似乎咽喉被人从身后掐住一般,窒息到绝望。 “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 我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江离平平安安,万事 江离走的匆忙,忘记了药流注意事项的单子落在家里。 “嗯。”她知道祁斯衍说的是什么,他们心意相通,自然了解彼此。 “我年纪小,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希望你理解。”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祁斯衍粗暴地打断她。 “你甚至都不说一下。”他几乎哭断了气,江离的心被揪得难受,只听得他继续道: “如果我知道,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 “你一声不吭把孩子流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 “对不起。”江离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一点,“我怕你阻止,所以就自己去了。”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信不过我。” 祁斯衍的嗓子已经哑了,但他仍坚持开口道: “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那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答应吗。” 她狠下心说出这句话,只感觉电话那边的声音静止了。 “叔,之前是我糊涂了,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我道歉。” “我想说清楚,这段时间我思考过了,无论如何,无论我们再怎样欺骗自己,有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我是个乌龟一样的人,所以现在,我一点伤都不想受。” 江离忍着泪,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话说完:“你就当我是个怂包吧,之前我还嘲笑祁鸣一遇见事就躲,现在看来,我果真是遗传了他。” 对方那边是断了线一般的寂静,半晌,祁斯衍轻轻咳了一声。 “你在哪?我来找你。” “不用了,我买了去英国的票,下周走。” “长痛不如短痛,换个地方冷静冷静也好。” “......” “离离。” 他再一次哑着声求她:“你回来,我有东西给你。” “就这一次,然后你可以走了,我绝不拦着。” ** 江离再度回到家的时候,推开门,四周一片漆黑。 她开了灯,祁斯衍背对着她,跪坐在地上,西装皱了好几个褶子。 “......叔。” 她小心翼翼地唤他,祁斯衍转头,她头一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泪珠挂在脸上还未来得及擦干净,嘴唇煞白。 祁斯衍呆呆地望着她,然后开口道:“回来了。” “嗯。” 对话好像很平常,但他们知道或许是最后一次看见对方了。 “疼吗?”他艰难地起身问她。 “不疼。”江离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很冷漠,以打消他留下她的念头,“我不喜欢孩子,太碍事。” “更何况人生的路还很长,我没那么糊涂。” “我知道。”祁斯衍跌跌撞撞朝她走过来,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怕我想强求,宁愿一个人受着也不和我商量。” “是啊。” 江离的心开始空荡荡下坠,她想快刀斩乱麻,否则快要绷不住了。 “所以叔,你放过我吧。” “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只是祁斯衍,我也只是江离。” “衷心祝愿你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心痛到极点的时候,祁斯衍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出来。 他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文件,转身递给她。 “好。” “签个字吧。” 江离接过,发现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祁斯衍把西南集团一半的股份都给了她。 “其实啊。”他走向窗外,自嘲般笑道, “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的。”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江离问他。 “你的嫁妆。” 他回答道:“我早就料到有一天你会想走,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而已。” “不过现在,早点来也好,省的我每天患得患失的。” “这些钱,足够你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 谈话间,滚烫的泪珠再次滴落下来,他说:“我可能无法祝福你和别人白头偕老,离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谢谢你。” 江离低着头,不敢哭出声:“你可以不用这么为我着想的。” “做不到。” 祁斯衍缓缓摘下无名指的戒指,放在桌上。 “能拥有你一段时间,我已经很开心了。” “不该奢望永远的,对吧。” “不过离离,你只管往前走吧,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你不开心了就回来,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在。” 他像初次见面那样俯下身,替江离整理衣领。 “伦敦风大雨大,到了之后买几件防水的衣服。” “我有几个朋友在那里定居,遇到困难可以找他们。” “照顾好自己,不要贪凉,少吃甜食。” 江离本以为自己会很潇洒地一走了之,而如今她在后悔。 出门之前,江离故意扬起嘴角,苦笑着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叔。” “生日那天在庙里,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你许了什么?”祁斯衍反问。 “我许的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我也是。”他答。 祁斯衍目送她离开,有的事情已经在内心排演了无数次,真正上演的时候,那股悲痛感来得极其猛烈,似要将他吞噬。 我许的愿望是。 我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江离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倘若我们能在一起,就祝我们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倘若她和别人在一起,那就祝她婚姻幸福,此生无忧。 -- Ⓟo⑱Ac.ⒸoⓂ 只要你在,我便会好好爱这个世界 江离来到机场的这晚,下起了小雨。 她听着周杰伦的歌,袜子被雨水沾湿了一些,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久别重逢,因而满怀欣喜,热泪盈眶,有的即将离别,因而面带愁容。 祁斯衍没来送她,他不想来,江离也不想见到他。 想起上次的离别,他至今没有问过一句,江离喜不喜欢他。 或许他觉得这是个不言而喻的答案,算了,让他误会也好,没有希望,反而不会失望。 登机时间到,她提着箱子等待,却无意间瞥见顾骁风尘仆仆地从登机口出来。 看见江离,他显然也是一脸惊讶:“离离,你去哪?” “英国。” “去上学。” “这么早?”顾骁愣住,“你叔呢,不来送你?” “噢。”想到祁斯衍,江离的心一沉,“他太忙了,我就自己来了。” “行,那祝你一路顺风,到了记得报平安。” 顾骁满腹狐疑地目送她离开,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在雨夜冲到祁斯衍家。 祁斯衍没锁门,顾骁一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酒瓶,满地狼藉散落一地的书籍衣服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 顾骁默默将衣服捡起,瞥了眼祁斯衍,他低着头,呆呆坐在沙发上,知道顾骁来了,毫无反应。 “我陪你喝。”男人们之间总是格外有默契,很多时候不用交流,他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没事,还有兄弟在。” “她恨我。” 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耷拉着,室内仅开了一盏灯,顾骁看不清祁斯衍的脸色,只闻他哑了声说道: “我教她辨是非,识大体。” “我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了她。” “可是她恨我。” “她连那个尚未出世的小家伙也不放过,只因为他即将冠上我的名字。” 顾骁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僵住。 “她有了你的孩子?” 祁斯衍猛地抬头,狭长的眉眼在夜色中显得凛冽,又渗着刺骨的寒意。 “是啊。” “不过我知道的太晚了。” ** 江离到达伦敦的第一个月,雨下个不停,她买了一件风衣款式的羊绒外套,昂贵的皮鞋踩着水花往前走,水波荡起阵阵涟漪,望着沿路的景色,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的留学生涯开始地极为顺利,原先为了找房子的事情苦恼,没想到中介向她介绍了一间位于泰晤士河畔的顶层公寓,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将市中心的风景尽收眼底。 她签了合同,房租的价格不菲,但对于她而言无非九牛一毛,在到达伦敦的第二天,一大笔英镑汇款进入她的账户。 江离知道是祁斯衍。 她将祁斯衍在澳洲时候捏的搪瓷小袋鼠带了过来,放在桌上,还有那张校庆时候的合照。 闲的没事的时候,她会看着那张照片傻笑,她的叔叔真好看啊,好看到让她难过。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会经常想到祁斯衍,对方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即便是到死她也无法忘怀。 祁斯衍说话算话,答应了放她走,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想到这里,江离的心一酸,她甚至会希望祁斯衍还似以前那般偏执的。 罢了,他想通了,这样也挺好。 时间又过了半年,江离以优秀的成绩度过了上半学期,从进校起,她便是一个瞩目的存在,人人都知道她曾和蓝烟一起演出过。 追她的人不少,但她都兴趣寥寥。 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他了,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了,她心里清楚,只有在晚上自慰的时候,她才敢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学校对面有一座大型写字楼,自她进校那天起就开始施工,江离一开始不以为意,直到最近,她发现这栋楼装上了西南集团的logo。 她瞬间眼眶一红。 原来有的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看着她。 晚饭时候看新闻,当地电视台也报道了不少关于西南集团进驻的消息,据说近几年都将业务放在了海外拓展方面,似乎还要与英国本土的电视台合作。 她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点开了那个许久不联系的头像,想要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祝他事业一路长虹?他在商界厮杀多年,根本不需要这种祝福。 祝他身体健康?听着太为讽刺。 告诉他自己想他了?太虚伪。 江离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床上,又听见电视里说,CEO已经到了伦敦。 她瞪大眼睛,心里分明是喜悦的。 没过多久,她再次在电视里看见了祁斯衍,似乎是在进行大楼的剪彩仪式,他一向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脸庞愈发坚毅成熟,只是看着又瘦了点。 碗里的面都快坨了,江离一声不吭地盯着屏幕,电视上正在直播祁斯衍的讲话,他的眼神清冷,带着些许看破世俗的感觉。 讲话结束的瞬间,祁斯衍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江离外套都没来得及拿,一边打着祁斯衍的电话一边急匆匆往外赶,等了许久才有人接,是他的秘书,告诉她祁斯衍被送进医院了。 她连忙赶往医院,病房的门紧闭着,医生用大大小小的仪器在祁斯衍身上测了一阵,而后走出来,摇了摇头。 江离隐忍的情绪在一瞬间崩塌,她问医生怎么了。 对方解释,长期服用安眠药,以及人处于抑郁焦虑的状态,导致了短暂性昏迷,并且嘱咐公司让他休息一阵,过于忙碌不利于康复。 安眠药? 江离推开门,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祁斯衍的双眼微微阖着,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瘦了一圈。 腕间的小红绳似乎旧了,但他依旧戴着。 那一瞬间她是自责的,如果她当时留下一点勇气陪在他身边,事情就不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江离低着头,眼泪簌簌掉落,她不敢上前,任性了那么久,祁斯衍应该很讨厌她了吧 “离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温柔的嗓音响起,祁斯衍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徐徐绽放,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在他的眼下勾勒出一道阴翳。 江离战战兢兢地上前。 再次听见他的声音,她克制不住地想抱紧他。 “不认识我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她飘逸的发间,祁斯衍抿唇,安静地看着她笑。 “认识。”她小声说着话,眼泪不自觉地滴落在他的指尖,“你生病了,我很担心。” “以前病了,现在好了。” 祁斯衍揽她入怀,宠溺的感觉将她包围:“你回来了,一切就好了。” 江离回抱他,似要将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里,她覆上祁斯衍苍白的薄唇,声音哽咽。 “叔,对不起。” “又开始了。”祁斯衍专注地望着她,“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我不走了。”她像小孩子一样哭了好几声,祁斯衍的衬衫被她揪得皱皱巴巴,可他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哎。”他挑眉,轮廓分明的脸多了一丝轻佻,“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你,真好。” “所以你来英国,是为了看我吗?” “是,又不全是。” 他与江离十指相扣,温暖地睨着她笑:“我不确定你想不想见我。” “但我觉得,默默看着你也好,所以就来了。” 江离堵住他的唇,松柏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在鼻腔萦绕,她探入祁斯衍的舌尖,对方的身下倏地起了反应。 许久没有做爱,她急,这个男人比她还急,但还是暂时稳住她。 “回去再说,记者在外面。” 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江离头一次敢于直面镜头,头一次在众人的注视下牵起了祁斯衍的手。 这个时代很操蛋,一切的感情都被快餐化,我爱你变成了挂在嘴边随口说说的事情,但是她花光了所有运气,捡到了一个宝。 她不会再放手了。 回到祁斯衍在英国的别墅,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上床,衣服一件件落下,炙热的唇,带着余香的吻,以及高潮时候凶猛的进攻,一切都过于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不真实,仿佛在做梦。 他们做了一整晚,最后是江离困得不行了,祁斯衍才放过她,睡觉的时候,他如视珍宝般抱住她,说了句我爱你。 “我也是。” 尽管累到散架,她还是打起精神,生平第一次回他。 “我爱你。” 中途身份证快过期,江离趁机回了趟国,再次踏入以前的那栋房子,她发现屋内的陈设没变,还是她刚走时候的样子。 她走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客房被改造成了婴儿房。 衣柜里满满当当放着小孩子的衣服,四周堆着一摞没有拆封的玩具,她望着空荡荡的婴儿车,鼻子一酸。 来到花园后院,正中央立着一个小小的墓碑,墓碑旁鸢尾花还散发着香气,看来有人经常来打扫。 墓碑上写着:江依依。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祁斯衍希望那个孩子是个女孩。 她到现在才明白,他当时有多难过,他知道江离想摆脱祁家的一切,所以随了她姓。 婴儿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沓文件,都是祁斯衍以公司名义给孤儿院捐赠的记录,江离不忍心翻下去,转身走入自己房间。 床上放着一套用防尘袋包的严严实实的婚纱。 她一愣,后退了一些,差点跌倒。 曾几何时,有人凭一己之力带她度过黑暗,告诉她尽管走,后面有我。 光照到了她这边,祁斯衍却将自己留在了阴影里,她不敢想象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是怎么撑下去的。 这个世界残忍而疯狂,你却一直温柔清醒,一尘不染。 临走前,江离郑重地在墓碑上落下一个吻。 祁斯衍,只要你在,我便会好好爱这个世界。 2023年5月21日,两人于冰岛雷克雅未克完婚。 ——《过度宠溺》完。 完结撒花,其实男主的原型是以前一个追求我的男人,比我大几岁,我后知后觉,大概就是一个“等我上心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的故事。 实话实说,我是个不懂得珍惜的人,现实当然没有小说美好,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展现给你,用他最赤诚的爱意包裹你,你不要,他伤心了,自然就走了。 我仗着比他年轻,格外任性,他说:我最喜欢任性的姑娘。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他喜欢我,所以理所当然的承受着我的一切胡闹。 我也没有后悔,只是有点感慨,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过,我只是希望他能遇见一个好好爱他的人。 分手前一晚,我还想着和朋友打保龄球,他知道要搬家,替我收拾了东西,把我送到新地方,我记得他挺难过的,但我当时挺不在乎的。 他说:“就这样了,以后有事发消息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珍惜的这个人,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啊,我过得这么顺利,原来是有个人一直默默帮我兜着啊。 不过都晚了,我没资格怀念他。 如果要说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希望他过的比我好。 就这样吧。 最后的最后,我不是一个鼓吹真爱至上的人,但也请大家对爱情抱一点小小的期待,有的事情,可能真实的发生在每个人身边。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o⑱Ac.ⒸoⓂ 番外1祁斯衍的童年(1) 2000年,美国纽约,盛夏。 昏暗的地下室内坐着一个小小少年,他的背挺得笔直,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忽明忽灭,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本泛黄的英汉词典,睁着眼睛大声朗读道。 ary,基本的,初级的。” 地下室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和一个吵闹的风扇,刚洗完澡又是一阵闷热。 这扇窗户是祁斯衍了解外界的唯一途径,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会把门反锁,他学累了,便会搬起板凳,垫着脚尖,用小手拭去一部分灰尘,好奇地张望着窗外的世界。 这个街道是臭名昭着的贫民区,抢劫,强奸等恶性案件频发,祁斯衍眼睁睁看着一个流浪汉被旁边几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围殴,只因为他太饿,抢了他们的一个汉堡。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嘴里也不忘骂骂咧咧的,待壮汉们走开,祁斯衍拿了冰箱里一块冻得发干的面包,打开窗户递给流浪汉。 “上帝保佑你。”流浪汉双手合十,拿了东西后赶紧离开,警察紧随其后。 祁斯衍揉了揉眼睛,窗户上的灰尘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痒得很,现在是晚上七点,还有叁个小时妈妈才回来。 他觉得无聊,看了会电视,电视是妈妈在慈善超市花了五美金买回来的二手货,信号不太好。 电视上放的是小甜甜布兰妮在纽约上东区举办的一场演唱会,她穿着性感的格子小短裙,在舞台上扭着蛮腰,魅力四射。 “Give me a sign,Hit me baby one more time.”台下的观众随着一起舞动,绚烂的霓虹灯照亮了演唱会的每个角落,身后的高楼大厦林立,璀璨地宛如一颗颗繁星。 纽约始终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纽约。 祁斯衍瞪大眼睛,满脸羡慕地看着电视上光鲜亮丽的男女,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刻意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屏幕上,以缓解饥饿带来的晕眩感。 他的妈妈安忆在中餐馆打工,如果今天客人剩下的食物多,他还有可能吃到一份有肉的糖醋排骨,想到这里,他带着这份期待硬生生等到十点半。 洗完澡后,门吱啦一声被推开,女人沉重的叹气声传入耳膜,她穿着中餐馆的黄色制服,上面的油渍还未来得及擦干净,她身上香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廉价而刺鼻,像坟场边腐朽的玫瑰,阴暗,令人窒息。 “William。”她使劲敲卫生间的门,唤着祁斯衍的英文名,“洗好了吗?” 祁斯衍开门,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从高挺的鼻梁滑落,滴在瓷砖上:“妈妈。” “我们有合法居留权了。”安忆晦暗的眼眸中罕见有了闪烁的信息,她递过来一张卡,“你看。” 祁斯衍接过一看,这意味着他们再也不用躲在这个逼仄的地方了,他也可以正常上学了。 “谢谢妈妈!”他扬起嘴角,幸福地抱住她,安忆因为长期干体力活的原因,脊椎落下病根,被他搂得有点疼。 “行了行了。”她拍了拍祁斯衍的背,“等下周,我请个假,带你去公立学校看看。” 祁斯衍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的时候,安忆进入卫生间换了衣服,她不过33岁,原本是风姿绰约,别有韵味的年纪,只是在岁月的摧残下有点显老。 她五官生得极美,漆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细长柳叶眉,潋滟桃花眼,怎么看都是万一挑一的绝色美人,即便是皮肤在未经保养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粗糙,也丝毫掩盖不了她极为优越的骨相。 祁斯衍的容貌完完全全遗传她,出生贫民,但气质矜贵,静静地坐在那儿,好像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安忆今天带了许多鱼丸回来,她说来了桌客人,点了一堆菜没吃,眼里尽是羡慕的神色,祁斯衍装了一部分鱼丸放进冰箱,剩下的盛入小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别噎着。”安忆见他狼吞虎咽,赶紧提醒了句,“今天的单词背了吗?” “早就记完了。”祁斯衍咀嚼着食物,说话吐词不清,“什么时候再给我买几本书,现在的书翻来覆去看好久了。” “过段时间。”安忆说,“等房租交了。” 祁斯衍蹙起眉,他们的房东是一个腆着肚皮,短小精干的中年亚裔男人,每次看见安忆的时候总是眼神猥琐,像打量一块上好的羊排一样看着她,他的口中总是散发着浑浊腐朽的气息,言语中极尽对安忆这种人的轻视,令人作呕。 90年代出海的女性,除了跟随丈夫来海外做生意淘金外,更多的是从事另一个见不得人的职业——卖淫。 美国的经济发展极为迅猛,吸引了大批人努力学习英语,来此地抢占商业先机,但也不乏为了贫困的家庭谋求生计,被迫来到国外卖身的女人。 祁斯衍在隔壁见过这样的人,他们叁个人在一起合租,平日里白天一起打牌,几人嬉笑打闹,到了晚上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嘴里还不停练习着电影中新学到的调情词。 安忆出生于南方的一个小村子,自小便长得漂亮,村里提娃娃亲的人络绎不绝,她心气高,不安于现状,看不上村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男人。 因而得知母亲收了别人五千的彩礼钱,打算将她嫁出去的时候,她下狠心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在冬天的夜晚随着偷渡的贩子一起,坐上了去美国的邮轮。 和她一起来到纽约的姑娘中不乏容貌姣好的,他们大多数不愿再过苦日子,但凡能碰见一个可以负担自己的男人,便想着赶紧结婚拿绿卡,哪怕做小叁也是愿意的。 寒冷的天气里,他们穿着最新款的羊毛大衣,坐在福特车里抽烟,摆出一副贵妇的姿态,完全忘了过去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安忆对这种行为不耻,她性子倔,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因而低下头在中餐馆打工赚钱,想凑够学费之后,先读个社区大学 “我想搬家。”祁斯衍想到房东就害怕,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每个月底母亲去他那边交房租的时候,他总怕对方会做出什么来,因而每次都狠狠盯着。 “我们付不起其他地方的房租。” 安忆觉得他天真,懒得回答,“更何况你要上学了。” “我会赚到钱的。” 他握紧小小的拳头,眼神坚定,“我一定会让妈妈住上大房子。” “是啊。” 安忆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似乎看见了另一个人,心里一痛:“你要好好学习,这样才能努力见到爸爸。” “爸爸?” 祁斯衍转过头,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电视机转播着国内中央台的新闻消息,外交部部长上台发言,阐述中美建交的重要性,安忆抓着祁斯衍的肩,倏然激动起来。 “他就坐在台下。” “他在看着我们。” “哪呢?”祁斯衍凑到电视机前,脸都快贴到了屏幕上,镜头只是向台下扫了一秒,又转至部长身上。 “他就在底下。”安忆告诉他,“他是部长身边的翻译官,叫祁铮。” “祁铮?”祁斯衍自小在国外长大,对个别汉字的写法不熟悉,安忆拿了纸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大字。 “铮铮铁骨的铮。” 安忆起身,随后踮起脚,拿起了放在书柜最上头的相片。 祁斯衍记得她格外珍惜这张照片,空闲的时候便会拿出来看。 相片上是两人在自由女神像前的合影,祁铮看着明显比安忆大了不少,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坚毅,虽人到中年,可身形依旧挺拔。 安忆依偎在他身旁,裙摆飘扬。当年她只有25岁,娇媚得好似清晨初绽的花朵,眼角眉梢都写着幸福甜蜜四个字。 祁铮随着外交团队出访美国,在唐人街认识了安忆。 年轻的时候不能结识太惊艳的人,否则到老了也会记一辈子,压在心底,终究是意难平。 祁铮就是安忆的意难平。 短短叁个月的相处,她完全沉浸在祁铮编织的这片温柔的大网里,她原本只是一个任性又淘气的小姑娘,祁铮包容她,无底线地宠她。 晚上做爱的时候,她又因为上不了学而哭泣,祁铮停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吻去她滴落的泪水。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说。 他起身,将公文包里仅剩的五千美金给了她。 “安安,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纤细的腰,亲吻她战栗的肌肤,“拿着这些钱,买点好看的衣服,你配得上。” 临走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他: “你会娶我吗?” 祁铮倚在门口,点了支烟,烟雾在他的胸腔里打转,随后被慢慢吐了出来,烟雾缥缈,遮住了他复杂的神色。 安忆不喜欢看见人抽烟,她的印象里,村子里的那些野蛮男人点着烟,坐在工地上讨论女人的身子,油腻至极。 但她喜欢看祁铮抽烟,她喜欢祁铮那股成熟又无奈的感觉,她觉得祁铮那副光鲜外表下的脆弱,只会对她自己展现。 以前睡觉的时候,她躺在祁铮的怀里,听着他轻轻的叹息,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她迷恋上了对方忧郁的模样。 她在心疼他。 “我不会常来美国,这次只是因为工作。” 祁铮蹙着眉,似有犹豫。 “我可以跟着你回去。”安忆立即表态 “好。” 祁铮提了提眼镜,而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会回来找你,等我。” 安忆一等就是十八年,寒冬腊月,她挺着大肚子,手脚肿了两倍,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独自一人在私人小诊所生下了孩子,12月1号那天,纽约大雪纷飞,她咬着牙,心冷到了骨头缝。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医生说,孩子很漂亮,长得像她。 护士将孩子抱到她怀里:“取个名字吧。” 祁铮说过,自己出生于江南鱼米之乡,那里小溪蜿蜒,山清水秀。 祁铮也提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希望孩子是个谦和有礼的人。 那就叫祁斯衍吧。 祁铮给的五千美金安忆没舍得花,留到现在交了住院费,又怕孩子的奶粉钱不够,只呆了叁天便回到家。 她尝试着用祁铮留下的号码联系,杳无音讯,迫不得已找到大使馆大闹了一场,逼迫他们去查这个男人的下落。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祁铮已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叫祁鸣,今年刚读研究生。 安忆心甘情愿地落入祁铮设下的陷阱,等对方收网了,她才感觉到疼。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