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H)》 分卷阅读1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 ? 丑夫 作者:听而 文案: 属性分类:古代/灵异鬼怪/总受/轻松 关键字:鬼怪  丑攻  美受 一只鬼和一个人定了一个还阳的契约。然后,人圆满自己的愿望后,身体被鬼占了。 再然后,回来的到底是鬼,是人,还是全灭好呢?三个结局,任君选择。 一,撞鬼 陈七长得丑,一张脸就像被刀子横切的,还是一把没打磨平整的锉刀。 三岁看到老,陈七长到二十七还是没变样,只不过原来的胖豆子脸被年岁拉长成了马脸。 陈七家穷,爹娘死了,他真正成了一个人,娶不到媳妇,没有兄弟姊妹。 陈七是七月七阴时阴刻出生的,老道士说他命中带水,命相是天水违行。若想成愿改命,西南行。 村子的西南,是野坟堆。闹鬼。 陈七是个胆小的人,打雷下雨都要躲在被窝里头。但是比起这些,他心里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妄念,日夜翻腾。 陈七在一个大风夜,喝了叁斤烧刀子,提了盏白灯笼,跌跌撞撞往野坟堆走。 月光惨白得像死人的脸,风声咽呜地刮过高低杂草,灯笼里飘摇的烛火像招魂燔祭,陈七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牵扯着脑门上的筋,填满了耳朵。 野坟堆里有一只鬼,百年了,没有适用的皮囊。要找一个阴时阴刻出生的人,心甘情愿予它肉身,它才可以返阳,阎王才不会抓它。它在等待。 陈七的到来,让鬼兴奋了,野地里糜烂的纸花飘到了空中,残破的灵幡猎猎作响,诡异的磷火四处闪烁,鬼淡定地飘到陈七面前,问:“人,你有求什么?” 陈七张了张嘴巴,话没说,眼睛一翻,晕倒在地。纸灯笼落地,滚下缓坡,烧到了。 陈七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他坐在一个坟堆上,四肢大敞。眼前一下白惨惨似被什么压制,一下红火火是灯笼在烧,脑袋里浆糊一片,陈七惊恐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爬起来,撒开脚就跑。 …… 背后仿佛被什么压着,阴碜碜地攀肌附骨,头皮发麻;心里却仿佛烧着一把火,烧得眼睛发干发红,麻布裤子里支起硬帐篷。 陈七生病了,从野坟堆里回来后,他就卧倒在床,粒米未进。脸色通红,浑身发冷汗,手悉悉索索摸着裤裆里的物件,仿佛摸着心尖上那个人。 陈七从小没有朋伴,一个懦弱无能的粗笨丑娃,谁都厌弃。陈七还记得小时候跟娘进城,经过白家的时候,看见一辆大马车里被抱出个冰雕雪琢的小娃娃,五六岁的稚龄,黑眼珠滑溜溜地转,看见他还会皱眉地扁嘴巴。 陈七第二次见到白家少爷是在菩提庙后的巷子里,青天白日的,两个男人紧贴着趴在墙上,一个压着一个,一个锦衣,一个布衣。锦衣的挣扎着发抖,布衣的野狗般发狠,撩起的衣襟下依稀可以看见腿根部的动作。 陈七的心里着火了。 粗布衣服的人,陈七认识,是隔壁家卖猪肉的卢旺,人生得俊实,但眉眼带煞,沈默寡言,陈七看见他都是绕道走的。卢旺接城里好几家大户的单子,包括白家。 卢旺闷哼一声,捞起贴着墙软倒在地上的人,大手擦了擦对方弄脏的屁股,替他收拾好衣服,抱起人悄步隐入僧房。 躲在暗处的陈七看见卢旺臂弯处歪着的脸,紧蹙的眉紧闭的眼,泛着红晕的白脸蛋,咬得出血的红嘴唇。 一眼,陈七着了魔。 陈七打听到,白家的少爷借宿菩提庙,为老爷夫人祈福。 陈七想要那个人,这是他难以启齿的妄念。 陈七在自我慰藉的茫然间,听见一个声音说:“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陈七喃喃:“我的愿望?我想变成卢旺。” 声音笑:“可惜,那是一个死人了。” 陈七愣,卢旺前几天带着老婆孩子搬邻县丈母娘家了,怎么说死了? “他们过馒头山时遇见土匪,不肯破财,一家叁口都被杀了。”声音慢慢说,“不过,虽然他的身体被捅烂了,但是他的脸还是完整的,你要不要?” “我要!我要。”陈七傻笑。 “换了头后,你只能活叁年,叁年后你的身体就归我使用了。你还要这么做吗?”声音顿了一下,等他回答。 陈七点头,问:“你是谁?” “我是鬼。”声音笑,“好了,我们去取头吧。” 陈七脑门血一鼓荡,还没等他回味出对方的族类问题,周围的场景变化了。他在一片密林中。 鬼兄说:“你往下面走,卢旺在浮坑里。” 说是浮坑,其实是一个天然的凹穴,还积着水,青苔湿滑。里面扔着五六具尸体,上面随便铺盖了些绿枝枯叶掩人耳目。卢旺的尸体斜在最上面的一旁。 陈七一眼都没有去瞧别的,拖了卢旺僵直的两条腿就拉出来。大概生前被开了膛了,暗色的肠子和血往外跑,溜了一地。陈七奇怪自己一点都不怕,仔细摸了摸卢旺的脸,把脏污擦去,上下左右看遍,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轮廓硬朗,刀削斧凿,是小刀刻精斧凿的,陈七满意地提了手里的菜刀就抡下,血扑了满头满脸。 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的尸体吗?怎么还这么多血!陈七哈哈笑,他想,不用怕,在梦里呢,不然世上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二,换脸 可是,偏偏这么离奇的事情就让陈七碰到了。 翌日,他从床上爬起来后,头很痛很重,跟做了整夜的恶梦一样。陈七挣扎着去倒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一条黑色的蛇一样扭曲的纹路,手指擦了擦,抹不掉。 奇怪! 走到水缸边舀水的时候,陈七彻底惊呆掉了。水面印出来的分明是梦里看到的那张脸,分明是他从前嫉恨的卢旺!脸有棱有角,但是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嘴角还有残留的淤血……陈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平整光滑,没有痛觉。 陈七抖了抖嘴唇,去翻搅记忆中的梦……啊!老天爷!撞鬼了! 撞鬼后的陈七迅速把门拴紧了,关房间里想事。 若梦中一切是真的,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叁年,剩下的叁年时间要把心里的想头都做了,一天当一辈子过。豁出去了,就没怕的了。 入夜后,陈七从自家窗子里爬出去。 白家的少爷叫白锦汶,白锦汶是个斯文的读书人,是夜,正对着明月长吁短叹地吟诗,就看到一条黑影横过墙壁翻下来。 白锦汶虽然年纪小,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干过,当下,摸了摸胸口,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 身影在窗边停下,一张脸冒到眼前,白锦汶的心快跳出了胸口,揪住对方的衣领,低低叫了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 一声“卢旺!啊,快进来。” 陈七双手在窗台上一撑一翻,就进到屋里。白锦汶把窗户关上,屋子里就黑漆漆了。 陈七本来心里没谱的,就算他和卢旺是邻居,卢旺的事他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是人的声音、性格、体型毕竟都不一样,他没有卢旺高,没有卢旺壮,也没有卢旺的气势。在白锦汶扑到他怀里的一刻,他的心定了,一夜,也值。 白锦汶推开他:“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你媳妇不准你再进白府吗? 你们一家不是要搬?” 陈七抓住他的双手,咳了声道:“搬了,都死了。” “啊?!”白锦汶抖了抖。 陈七咧嘴:“是啊,遇见匪人,都死了,血是血,肉是肉。” 白锦汶反而不怕了,吊起眉梢:“死了?死了,那站在这里的是什么怪物?” 陈七喘息着抱住他:“是鬼,想你想疯了的鬼。” 白锦汶好男风,但毕竟家里在地方上有些名望,不敢做得出格了,让爹娘难看。少年人,皓齿红唇,白面团一样锦绣人物,哪里勾不上人。 和卢旺蹭对眼,便欲拒还迎绞在一起。 白家没动静,倒让卢旺他婆娘发现了丑事,於是有了断离一说。 对卢旺,白锦汶厌其粗俗,爱其勇猛,沈默的俊壮男人,不会生事,见面就是操办,久而久之,有了依恋。卢旺走了,白锦汶有些寂寞。 现在,回来,也好,没了家累,可以在府中做个长随。 爹娘越来越老了,只要他听话娶下前年订的亲,不会旁生其他枝节。 陈七粗糙的手摸进白锦汶裤裆内,拢住颤巍巍的鸟头,白锦汶软在他怀里,任他捉了他倒进床铺,颠鸾倒凤。 白锦汶从没有这般累过,卢旺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卢旺勇归勇,向来泄个一两次就鸣金收兵。收拾痕迹,不声响消失,像只偷食的大猫。 最重要的是,卢旺的把子粗短钝重,怎么会分别几天就变长?勾在肉穴里像伸长脖子探进头来的王八,咬到肉不松口,睡睡醒醒,折腾了一夜,床上一片狼藉。 哑了嗓子快断了腰的白锦汶借着室外朦胧的天光打量呼呼大睡的男人。 白锦汶和卢旺,最熟悉的就是彼此的身体。 一夜的火烧火燎后,风悄云息,白锦汶脑袋上砸下棒槌。 陈七迷迷糊糊间被人掐住了脖子,睁开眼睛,看见白锦汶近在只尺狰狞的面目,白锦汶问:“你是谁?” 陈七找不到自己的舌头,涨了脸,呀呀说不出话。哪里有夜里欲火上腾时的勇气,头越来越低,快埋进胸口。 白锦汶拍拍他的脸,逼他抬起头,道:“多么相似的脸,可你不是卢旺。” 三,合欢 白锦汶拍拍他的脸,逼他抬起头,道:“多么相似的脸,可你不是卢旺,你身上甚至没有他的刀疤,他第一次把我堵在柴房做的时候,我拿刀在他身上砍的,你信不信?” 陈七傻傻点头。 白锦汶笑笑:“像我这样的人,手怎么可能碰刀?他一靠近,我便没了力气,又怎么可能砍伤他?你一靠近,我也没了力气。你是谁?你为什么冒充他?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你告诉我,好不好?” 陈七傻傻摇头。 白锦汶咬牙:“你不告诉我?哈,你……是不是把他杀了的贼人?” 陈七呼啦扑到白锦汶身上,四肢紧紧缠住不放,头死命埋到白锦汶肩窝处。白锦汶挣扎,叫:“你要压死我啊,昨晚折腾得还不够?放开!” 陈七不放,抱得更紧。赤条条两身体铺迭在一起。 白锦汶窒息,男人硬邦邦的物件顶在他敏感的腿根,缓慢摩擦,他感觉那要命的热度和脉动轰隆隆压上来,全身都蒸腾在尖端,它颤他也颤,它动他紧绷,它流泪他软化,它埋进他红肿不堪的脆弱穴口,他低呼短叫,指尖压进男人背部的肌理。男人在他耳边近乎低泣的哀声:“你不要赶我走,求你,白少爷。” 白锦汶头皮麻到脚趾尖,随着体内拱动的肉块弓直了身,恨不得男人把自己吞入腹内,欲望浪头上,颤悸惊叫,哪里尚有力气赶人走。 白锦汶体娇肉贵,这一缠一闹,在床上躺了叁天才下地。白家多了个侍候少爷的贴身仆佣,跟进跟出,片刻不离。白少爷让他跪下舔脚趾头,他也不会犹豫刹那。 这个人,白家的厨子认识,是以前隔叁差五来送肉的黑脸汉子卢旺,现在仍绷着脸不大说话,但神色乖觉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抛了生意和妻儿守在白府当下人。 白少爷坐在浴桶里,慢慢说:“我听说昨儿有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想要她女儿和外孙的消息,你把他赶走的?” 陈七拿着布,细心擦拭少爷的身体,恭敬回道:“是,我和她说了实话。” 白锦汶似笑非笑:“你怎么说的?” 陈七低头:“我告诉他,卢旺的老婆和儿子都死了,现在的卢旺不是以前的卢旺。我给了她钱,她便走了。” 白锦汶玩玩自己浮在水面上的几缕头发,手滑动在自己的身体上,每一天早上,都能听到骨节嘎嘎地长着呢,他已经十七,最好的年纪。白锦汶打趣:“现在的卢旺和以前的不一样吗?” 陈七的手顿了顿,回答:“现在的卢旺,是少爷的狗,少爷说什么,卢旺做什么。” 白锦汶弯了眼睛,道:“不管你是不是卢旺,只要你听话,我都会留你在身边。” 陈七的手抖了抖,他忽然想到很久远的事,他想,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脸……鬼,果然成了他愿,对等代价的允诺啊…… 叁年,已经过了一年。 白锦汶站起来,水从他光洁的肌肤上掉落,他迈出木桶。陈七眼睛发直,他不知所措捏着手里的布巾,呆呆站着。 白锦汶笑,走到陈七面前,跪下来,摸上陈七耻处鼓囊囊的一团,解开陈七的外裤,捧着弹出来的大东西,仰头舔起来。 布巾从陈七颤抖的手中掉下,陈七湿漉漉的手触上白锦汶的发,用力。 白锦汶的脸很小,发很密,他的嘴巴努力吞吐着陈七的大家伙,头发晃荡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嫣红的唇瓣和口中紫红的进出物。 陈七红了眼,拽近白锦汶的头,狠命往前撞,仿佛把木柱牢牢钉契,堵满,几下戳刺,到了尽头高处,释放白浊精 液,抽出时孽物还是半硬不软。 白锦汶伏在地上,一手支撑,一手压着喉咙拼命咳嗽。他被呛到了。 陈七跪下,一寸寸膜拜这具令他着魔的躯体,摸舔抚触,虔诚亲吻。 白锦汶拉住他游走到大腿内侧的手,轻声命令:“这里冷,抱我去床上。” 时间很快过去。 快到本来矮陈七一个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 头的少年长高到和他平视,也不过几百日夜。 这天,白锦汶在书房画了张海棠春晓,搁下笔后转头对给自己磨墨的陈七道:“我要迎娶张家小姐进门了,宅子里忙,你多帮衬着点。” “是。”陈七低眉顺眼。 白老爷病重,大夫束手无策,白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哭,冲喜。 张家的亲是早定的,只不过现在确切订下婚嫁的吉时,白家书香传家且薄有资产,张家是近年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商户。 十九岁的白锦汶一个月后要娶十五岁的张婉宁为妻。 陈七数着自己改头换面至今的日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只剩十五天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臂上的黑色纹路越来越寒浸入骨。 陈七对镜子里的脸笑,离开后,白少爷会有娇妻美眷,他好,自己也好,上天待他陈七不薄。 四,鬼变 床上,陈七更加卖力,恨不得把血肉都塞进白锦汶的身体里,共化在一处才好。白锦汶每每忍受不住过度的激情,痛晕过去,也只皱眉不说话,陈七身体里的寒仿佛也渗透到他的身上。 这样又过了七天,白锦汶开始做恶梦。梦里,他老是在荒郊野外迷路,一处一处的野坟堆快把他逼疯了,谁嘎嘎的笑声如附骨之蛆,紧蹑身后。白天,头痛得很,印堂发黑、脸色发青,走路都有点打晃。 张家大哥上门来商议嫁娶仪仗,白锦汶都没力气答理。送人出门时,踢到门槛,差点摔倒,还是张家大哥扶了一把。 “白兄,身体不适?”张殷德看他一身冷汗,甚不放心。 是啊,谁放心把唯一的妹妹交给一个病痨子?白锦汶歪歪嘴巴,道:“不妨事,劳张兄担心。” 张殷德欲言又止,点点头走了,留下一句:“明日再来叨扰。” 即使白锦汶劳弱到这副样子,陈七仍不放过他。如果说以前的陈七像条温顺的狗,偶尔给块肉就绕在脚边摇尾巴,那么现在,这只畜生发情了,粘上来就不消停,休息的时间都不肯给,如狼似虎。 依白锦汶的力气,陈七若不听话,白锦汶根本拿他没办法。 这时节府里内外忙乱,白锦汶不想把笑话闹得人尽皆知,他忍着。 不同与白锦汶的日渐憔悴,陈七反倒像吸了精气的妖怪一样,外表一天天鲜活生动起来,褪去昔日眉宇间的低迷,神情开朗明快,本来就结实劲道的身体更充满了饱足的力气,越到晚间越释放。 这日,白锦汶被压着做啊做,中途晕过去,恍惚到了密林间,悉悉索索听见动静,走过去,看见一个男人把一具尸体从尸坑中拖出来,血迹拖拉了一地。 白锦汶惊得腿肚子打颤,忽然,那个男人回过头,一张像被野兽啃过的丑脸,嘴巴大咧开,冲他乖觉地笑,白锦汶尖叫不停。 在凄厉的叫声中,男人的头哢嚓一声掉了下来,滚到白锦汶脚边。白锦汶一屁股瘫坐在地。 白锦汶吓得惊醒,人还在床上,一抹手,满脸泪水。 白锦汶扭动被压制的身体,反呕得心脏收缩,一下一下的撞击,内脏都颤得酸了,浑身痉挛,后 穴缴得男人激射。 白锦汶瞪大眼睛,男人激射的那一瞬间,他体内感受到的不是惯常的热浆,却是冰冷刺骨的雪水!男人的楔物仿佛冰柱,牵扯间粘破他的皮肉,带来剧痛! 感应白锦汶的知觉,男人嘴角轻佻地上扬,漆黑的眼睛里磷火闪烁,俯下身,贴近白锦汶,轻轻吻他的胸口,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冰冷,慑人的冰冷寒谲,帐内阴气森然,白锦汶抖着嘴唇问:“你……是谁?” 眼前这一个,绝对不是熟知相往的男人。白锦汶确定。 男人笑得欢,埋在白锦汶的胸口,咬着白锦汶的肉,声音含混:“锦汶,你这样,都让我舍不得杀你了。” 白锦汶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张殷德果然说话算数,第二天就上门来帮忙。 张家两兄妹,家业都是张大哥打理,几年下来做得有声有色,比起毫无建树的白锦汶,张殷德人面处得开,处事也条理分明。 白锦汶看张殷德里外指挥,监察仆人盘罗装点物件,便靠在厅侧的长椅上,闭眼睛假寐。 ……还是一般无二,梦里一片混沌,不是坟,就是尸,不是丑汉就是墓碑,还有一个白衣飘飘的鬼指着滚落杂草堆的头说,喏,陈七的头,你不把它带回去吗?不把它带回去吗? 不要!不要!滚开! “不要!滚开!”白锦汶惊叫着坐起身,张殷德的脸近在眼前。 白锦汶瑟缩地往后退,退靠在椅背上,失神地喘着,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他不适地蹙眉。 “我帮你去请大夫。” 张殷德站起来。 “不……”白锦汶拉住他,摇头,“做恶梦而已。” “少爷,我扶您回房去休息吧。”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进来。 “不……”白锦汶喉咙深处冒出绝望的低低呻吟。 没有拒抗,陈七成了恶咒,他看见他就肌肉酸软僵直又发麻,和被操软到极致的时候一个模样,那些隐在床帏间过於剧烈的情事已超过了他承纳的极限,即使只看到人,也刺激到白锦汶脆弱的神经,眼前除了肉色,什么也看不到,动弹不得。行尸走肉,欲孽酷刑。 陈七已经走过来,把白锦汶带离张殷德身边。 五,迎夫 “张少爷真是一表人才。”陈七关起门来说。 白锦汶盯着他一举一动。 “你怕我?”陈七走近,“锦汶?” 白锦汶张开口,似叫,嘴巴张动,没出声。怎能不怕?往后退缩,脚踢到凳子,腰撞到桌子,停下。 卢旺不会叫他锦汶,最初的卢旺盯着他像鹰盯着他的猎物,两个人相处总是沈默;后来进府的卢旺,卑微屈膝一味讨好,他叫他白少爷;他们,都不会叫他的名。 白锦汶闭了闭眼睛,干涩地努动嘴唇,吐出两个字:“……陈……七?” 陈七晃晃头,但笑:“你想见他?我便让他出来,只是你们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封闭的室内,阴风掠过。 白锦汶看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噗通跪了下来:“对不起,白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回事?”白锦汶舒了一口气,靠在床边,面无表情地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愿意讲吗?” “我……我……”支吾着说不出的男人。 同样的一张脸,凶霸过,情挑过,现在皱成核桃壳……白锦汶眉尖一跳,心绪复杂。 “我是陈七,我和卢旺是邻居,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后来……”男人红着眼睛交代。 白锦汶闭着眼睛听。他极累,脑门上的青筋随着男人吞吐的话跳动,梦中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 的碎片在拼成一个断续的故事,虚妄而陌生…… 陈七讲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白锦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歪靠在床柱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陈七呆望片刻,起身把白锦汶小心放平,脱掉靴子,盖上被子。又立了片刻,沈默离去。 白府还在忙碌准备少爷的婚事,少了一个叫卢旺的人,没人注意。 白锦汶开始坐在窗前发呆,一杯茶也可以看叁个时辰。 张殷德说:“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新郎倌应该打点好精神,等待大喜之日。不如随我去散散心?” 这一散就散到了城东的菩提庙,白锦汶想起年少时幕天席地的荒唐事,脸有点烧,心有点跳。 菩提庙门口游方的卜卦者叫住两人,中年男子拈须说:“这位公子脸带桃花,面罩邪煞,恐是招了阴鬼戾气。” 白锦汶抬脚便走。 张殷德和那卦者说了几句,赶上前来。 白锦汶走得飞快,见他跟上来,便站住,头也不回地道:“张兄先回吧,弟还有些私事要耽搁。” “哎……”张殷德叫不住白锦汶,原地踱了几步,细思量着,重回了菩提庙。 白锦汶独身一人走街串巷,越走越偏,卢旺做的是城里面的营生,住却在城外偏僻的村口,卖猪肉的贩子即使自己不养猪,也需要囤货和屠宰的地方。 白锦汶没有去过,却知道大致方向。陈七说和卢旺是邻居,白锦汶不确定陈七他是不是……回家了。 这一找便到了日头西沈,问卢旺,村人一脸鄙视,问陈七,村人一脸讶异。这个村里,叫这两个名字的人都消失了近叁年,已经快被遗忘。 白锦汶推开陈家的木门,嘎吱嘎吱,掉落的尘迷蒙了眼。白锦汶清了清嗓子道:“别躲了!你给我出来,陈七。” 没有回应。 灰尘在夕照中起舞,木头散发出陈年的腐味,空气艰涩地缓慢流动,哪里有一丝人的生气?白锦汶有些烦躁,急促的脚步往更里面走。 没有人,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白锦汶的目光从空荡满是灰尘的木床咯!落到角落里抱膝坐着的阴影上,黑乎乎的影子上两抡还会转动的眼珠子跟着白锦汶的动静转。白锦汶压住气走近,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陈七的脸偏到一边,神情依旧一团混沌。 白锦汶见他一副死样子,脸上满是粗硬的胡渣子,眼角黄屎,头发蓬乱,恨道:“你是不是这几天就这么坐着,不吃饭不喝水也不睡觉,你以为你逃都没地方逃,很可怜,是不是?” “你是不是,要我可怜你?”白锦汶咬着字道。 陈七僵硬地摇头。 “你是我养的狗,我在哪里,你应该跟到哪里,我没有赶你走,你怎么可以跑开?”白锦汶声线放缓。 陈七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发不出声音,啊啊了两声。 白锦汶半蹲下身体,捧住他的脸,靠近,伸出舌头湿润他的唇。陈七眨眨眼睛,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 白锦汶的舌轻柔地在他脸上画了几下,说道:“你以前奇丑无比也好,你是人是鬼都没关系,你把命都押出去了,还害怕什么?” 陈七粗哑的声音含混地道:“我怕它,它在着身体里头,它一直看着,我不知道它会对你做什么……” 白锦汶吃吃笑:“你怕它杀我?它若杀我,我便做鬼随你一道了,岂不是欢喜的事?” 陈七死死抱住他的腰。白锦汶摸着他的头,咬唇道:“也许,他和你一样,是个色鬼?” 陈七的头拱到白锦汶的要害,白锦汶闷哼一声,手顺着陈七的脊线滑动,仍贫嘴:“卢旺这皮相,我怎么没看出什么好,人争,鬼也争?” 陈七就着姿势扛起白锦汶,滚到床上,激起层层灰。白锦汶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道:“你也不擦擦,三年的灰!我……” 六,纳鬼 陈七低头吻了吻白锦汶的唇,动作温柔,眸中却情绪翻涌。 陈七压抑声音说:“即使我变做了鬼,我也会躲在这身体里,总有一天等到你。” 白锦汶靠他怀里,道:“我今天走得很累,脚都肿了,你给揉揉。” 陈七吻他一下,道:“好。” 白锦汶微微笑。 白锦汶想,自己总归是绝情的,婚事会继续,男人也要留在身边,男人身体里是哪一个,对自己可真的重要? 卢旺,陈七,下一个是谁? 白锦汶微微笑。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来,白锦汶张开了眼睛。男人搂着他,亲密无间的姿势,热得出汗,但白锦汶没有挣开,他细细打量男人的眉眼,卢旺长得男子气,闷声沈气的时候甚至凶烈,陈七却把他的相貌带得温吞愁苦了,浓黑的眉都往下耷拉,没出息。幸好陈七那物长得不似主人面相,不然无趣。 日上高杆的时候,陈七醒了。陈七说:“我们回去。” 白锦汶弯弯眼睛,说:“好。” 日子还是一般过,时间分分秒秒滴滴答答。 肚子会饿,吃饭;夜未归,怕父母担心,请安;张殷德来,刚好请教账册上不懂的地方;午后,看了会儿圣贤书,榻上歇息……陈七跟随身后,形影不离,他渴,他递茶,他洗漱,他伺候,夜了,灯熄帐落,偕枕席效於飞。 陈七没有说哪一天就是与鬼践约之日。 白锦汶也没有问。 只再翌日清晨,他对上了谁戏谑的双目,怔忡片刻,别开眼睛,敛眉着衣起榻。 “锦汶,你可以叫我记川,黄记川。黄泉归来的黄,忘川的川。”男人哈哈笑,眉眼间流荡说不出的得意。它飘零百年,受凄风苦雨,终於得肉身重入人世,怎能不得意? 生若流水,水有其道,或曲脉流觞,或汪洋恣意,折转顺逆,总不止息。 白家的喜日子很快到了。唢呐喧嚣,大红花轿,宾客盈门,高烛彩帐,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迎进新房。新郎倌应酬完一桌桌的客,闯进门,跌到床上吐得一塌糊涂。 十五岁的小姑娘绞着手帕,不敢靠近,一个呆坐,一个昏睡。 大风吹起纱帐,烛火高高窜起又矮下,这边厢小姑娘去关窗,那边厢有人推门而进,高鼻深目,眉角风流,唇边带笑。小姑娘红了脸。 “打扰小姐休息。”来人一揖,甩开袖子,也不怕脏,抱起床上的新郎倌,大步走出新房,只剩新娘子站在原地发愣。 “你……”白锦汶欠起身,按着额角呻吟。头疼欲裂。 黄记川搬过他的头,靠在怀里,轻轻按摩。 “你怎么在这里?”白锦汶皱眉。 “我怎么不在这里?”黄记川反问。 “你已得人身,可来去自如,不必屈尊白家。”白锦汶冷冷道。 黄记川哈哈笑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5 :“是走是留,自来去自如,你莫急,总有缘分尽的时候。” “现在不是该了尽的时候吗?我已不想见到你!”白锦汶忽恼怒地甩开替自己按摩的双手,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 “你去哪里?”黄记川问。 “哼,洞房花烛,千金一刻。我留在这里做什么?”白锦汶的手指扶着门棂,想迈出去。指尖用力,身体却颤了颤,眼前一片晕影,竟站不住了。 黄记川叹息一声,兜头把他抱在怀里,脚踢了下门,重新关门。 “喝不了,就少喝。现在多难看。”黄记川摇头。 “你,去死!”白锦汶在他怀里扑腾几下,似一条快溺死的鱼,哪里还有多少力气。 “你不必赶我走,你既知我非常人,我的去留,自然随我心愿,如何会听任你的意思?现在我想继续留在白家,继续日日弄你,你除非死了,哪里就能脱出我的掌心?”黄记川阴冷地笑道,“我若厌弃你了,就杀了你,免得你痛苦害怕,你说好不好?” 白锦汶全身剧颤,真大哭起来。 黄记川哪里见过这架势,叁年来依附陈七身上,只见白锦汶颐指气使、傲娇媚然的样子,几时见过他如同孩童般大哭大闹了,一时傻眼。 白锦汶啜泣的时候,还不忘叫道:“我要回去洞房!” “你要洞房和我洞!你别想去戳别人的洞!”黄记川被他的哭声惹烦。 “哇,我要我的新娘子,娘要她给我生孩子的!”白锦汶撒泼。 “你的新床被你吐得脏臭不堪,你确定要回去躺着?”黄记川敲他脑袋。 白锦汶真是喝多了,一下惊怕,一下哭闹,这时候又安静了,嫌弃地看着黄记川,慢慢说:“你是鬼,我不要你。” 他酒醉未及清醒,这时候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声音粘糯,语气和孩童赌气一般,令黄记川哭笑不得,自拥紧他道:“你现在落入我手,没可挑的余地了。” “陈七,陈七,陈……七……唔,滚开,脏……”白锦汶哭闹不止,奈何双手被黄记川压在头顶,嘴巴被含吻,只断续冒出破碎的声音。 黄记川把他吻得乖软呻吟,才放开他,抹了自己的嘴巴道:“我都不嫌弃了,你也别惦记。” “呜……滚开……啊啊……嗯啊……”白锦汶短促的哭腔从锦帐深处晃荡开来。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白锦汶的新婚之夜就这样翻了过去。 一大早醒来,脑袋重得似铁锤,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难受了一夜,一下冰里,一下火里,翻来覆去,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七,阴人 “你醒了?” 白锦汶还沈浸在迷蒙的坏感觉里,搂着他腰、贴着他背的人说话了。 白锦汶马上僵直清醒。 “你怎么在这里?”白锦汶问。 “这是你给我安排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男人笑。 “我怎么在这里?”白锦汶问。 “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是我的娘子,你不在这里,在哪里?” 男人笑。 “你把我掳来的!”白锦汶尖叫,“混蛋!” “我也知道自己混蛋了一点,先前换魂时,怎么不把你的阳气吸尽,留着你现在和我闹!”黄记川说得十足后悔。 “鬼,鬼,鬼……”白锦汶又害怕起来。 “哎,现在我是人,陈七是鬼了。你还这么叫,我很不开心的。”黄记川抚额。 “我的新娘子……”白锦汶喃喃。 黄记川跟上白锦汶的思路,回答道:“她才十五岁,你放过她吧。” 白锦汶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翻转身,对黄记川怒目而视:“你怎么不放过我?!” “用惯你的身体了啊,再找多麻烦……”黄记川无奈道。 “你……”白锦汶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黄记川靠近,和白锦汶额头碰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的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 白锦汶的心突突跳,脸也红了,身体也软了。黄记川的手慢慢从他的腰线抚摸到脊椎时,他身体颤动,直觉地贴了上去,粘磨不止。 “你……又撩我……”白锦汶喘息着抓住黄记川的肩,黄记川的双指并插入他温软黏湿的后穴,他的头埋下去,咬住了黄记川胸口坚韧的肉。 手摸到的脸没变过,从卢旺到陈七,到现在的黄记川,都是这样的粗的眉,这样挺的鼻,这样厚的唇…… 贴靠的身体很熟悉,陈七的胸膛宽阔,陈七的肿大孽物,陈七的体味汗臭…… 可……感觉和陌生人在做,又羞又愧又难耐,换了个魂魄,似换了个人,气场邪迫又魅惑,言谈举止,眉来眼去……身上这个,带着带着前两任情夫的影子……孽障……黄泉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啊……啊……对,用力地,更深地,贯穿,揉碎,占有,彻底毁掉我吧!白锦汶搂着黄记川叫出声。 “舒服吗?”黄记川摸着白锦汶的脑袋。 “嗯,嗯,不要停……”白锦汶抓着黄记川的手,哭音哀泣,眼角一片绯红。 “不怕了?”黄记川缓下疾风骤雨的动作,转而慢磨细碾。 白锦汶拼命摇头。 “你是不是我的小娘子?”黄记川笑问。 白锦汶拼命点头。 “我就知道,你一被上就着魔。”黄记川叹气,“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啊……嗯……相……相公……啊,受不了了,好热,射进来,射进来!”白锦汶红着脸,仰头张嘴喘息。 菊穴甬道随着主人的盛邀之意又吸又绞,热吞吞裹着闯入的客人,又磨纳了百来下,才欢欣接了雨露。 “还要吗?”黄记川吻着白锦汶汗湿的头发,问。 白锦汶一个指尖也动不了了,伏在他胸口道:“不,啊,没力气了。” “那里还紧紧吸着呢,要我退出来吗?”黄记川摸了摸两人相连处。 “别,别动。”白锦汶喘息,含娇带怯地窝进黄记川怀里,片刻后,忽然问,“怎么是热的?” 黄记川哈哈笑,那物随着主人的震颤,在白锦汶体内动了动,白锦汶倒抽一口气,揪住手边某人的头发,瞪视。他明明记得之前,陈七被黄记川附身时候上他,射出来的液体堪比冰雪。 “现在得了阳身元气,当然是人的热了。”黄记川在白锦汶的耳边吐气,“不过,我的手段,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件件样样了,更冰寒更火烫,定叫人欲罢不能。” “唔……”白锦汶不满地都囔一声。 “还怕我吗?”黄记川摸着白锦汶的背脊问。 咬唇,点头又摇头。白锦汶哄自己,反正不在意活个少几年或多几年,一样雌伏某具皮囊下,爽到就是,管他皮囊是死是活,是好是坏。但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6 是,虽胡乱想了,到底非常事,惧憎怎会没有?只且深深押下。 这鬼在荒郊坟地困了百年,难得碰上个又蠢又笨的借身还了阳,得意非常,名正言顺过起了人的生活。事事新鲜,言语活络,逢人就笑。 卢旺面相凶煞,沈默寡言,在白府没一个相熟的朋友,陈七人粗壮,性格温吞自卑,顶着卢旺的脸本就心虚,在白家后,走路都是闷头低脑,这下子,忽然性情大变,众人怎不惊疑?黄记川毫不在意众人目光,他做回了人,只觉满心欢喜,身边事事顺心顺意,样样都好。 白锦汶怕他、恼他、躲他,黄记川看着还觉得有趣。因为无论白锦汶怎么对他,只要上了床,就只会抱着他叫,他对待这个小朋友,就像逗脚边的猫猫狗狗。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彻底发生了转变。 八,邀诺 白锦汶的脸色依旧不好,身体依旧虚弱。因为黄记川索要得依旧频繁。 之前是换魂还阳需要吸活人阳气,所以把白锦汶搞得半死不活,现在不需要什么阳气了,纯粹是猫抓老鼠好玩,兴致来了,关起门,日操夜也操,毫不避忌。 白老爷的病因为儿子的喜事,好了很多。白锦汶不希望自己和下人的丑事闹到爹娘耳边,他的爹绝对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有了这层惧怕,床帏间就多有隐忍哀求,希望自己身边这只住在人身上的鬼,逞足了欲就莫再闹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锦汶的毛病,从卢旺时期,就惹风言风语,他居於内室,又不与下人相交,不知道而已。到了陈七跑进府,贴身不离,已经很明目张胆了。现在,黄记川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给他人添了调侃他的谈资……老爷夫人长久以来,哪里会一点不知?不过因过於疼爱儿子,现在又看儿子已成家,只想等着抱亲孙,不入流的事情,睁眼闭眼当不知道,操不来心罢了。 可怜,白锦汶一个人烦恼忧虑,自觉悬崖危墙,无立足境,天大地大,无可求之人,日来夜去,无改变之法,怨恨自己淫 荡下贱,脱不开情障欲壑。 这身体和精神上磨砺虚耗,纵日日得雨润灌溉浇养,也回不去从前那个珠圆玉润,花颜玉质的白锦汶了。 这日,黄记川抱白锦汶时候被骨头喀到手,埋怨了:“怎么越来越瘦,抱起来不舒服。” 白锦汶整个人挂在黄记川身上,双腿盘在黄记川腰间,保持着坐姿,本来还自己在动,一听这话,不肯动了,闭了眼睛咬着嘴唇。 “是大了没趣儿吗?你老婆看着可比你又嫩又水灵多了。”黄记川玩味地说。 白锦汶一听这话,身体都气得颤抖了,原来的情欲热气一下子从心尖子上消散。虽然自张婉宁嫁进来后,他和她见面说话都没几次,不要谈合欢了,黄记川这厮竟然还拿她来比较自己!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白锦汶暗含怒气的冰冷目光从上到下一扫黄记川,眼中的恨意烧得黄记川更开心了,直哈哈笑起来:“生气了?” “你比我还大十一岁呢,有什么资格说?!”张婉宁十五,白锦汶十九,陈七的身体已经叁十。白锦汶有十足地理由怒。 “对啊,所以有力气操你!”黄记川看他生气,笑得更欢。 白锦汶被话激得脸色发青,恨到:“你得了人身,做了人,也会老,会老得比我快。” 黄记川眼色深沈:“你这是要允诺和我过一辈子吗?一起变老?” “我……”白锦汶咬着唇,说不出话。 “你这身体,抱不了女人了吧,我吃点亏,陪你一世也可以。”黄记川看着白锦汶道。 白锦汶沈默。 两个人坐在床上,白锦汶的肉穴还收纳着黄记川的孽 根,两个人倒一动不动,对望起来。 一辈子吗?……才不要!白锦汶脸色刷红,耳根子都热了。盯着黄记川就哼道:“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掉!” 黄记川眼角一挑,扯了下白锦汶的耳朵道:“不用担心,你不死,我也不会死,死了再拉你去孟婆桥,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去死!”白锦汶拿头撞人了。一用力,上下一挪,后穴的激麻爬上脊椎,不由倒吸一口气,腰软了,人往后仰去。 黄记川揽回人,就着相连的姿势,竟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央。人一腾空,白锦汶两条白腿缠得更紧了,蛇一样贴着黄记川,孽物入得更深,白锦汶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套了进去,泪被激得从紧闭的眼角流出来。 黄记川抱着他往上跳了跳,舔去他的泪,把白锦汶抵在柱子上就疯狂做起来。 白锦汶的双脚吊在黄记川腰上,为了保持平衡,双手不得不反抱住柱子,用尽了力气,仍稳不住身体。人一紧张,内穴绞紧,黄记川那物被咬得生疼,也不好过,就又抱了人到墙边,把白锦汶抵在墙上继续做。 墙壁是硬木,上漆后仍是粗糙,不一会儿,背部磨出了血,白锦汶双手拼命抱住黄记川的脖子,想逃开墙壁的摩擦,哭得更厉害了。 黄记川张了嘴巴把白锦汶的上下唇都含住,吮了,咬了,松开,舌头探进去深吻。 白锦汶努力回应,以缓解背部的疼痛,和下面的疼痛。 两个人吻得忘我,含不住的津液噗滋有声,随着动作挂出嘴角。 白锦汶狼狈得很,眼中满是泪,嘴边的水都流到脖子上,下腹到肛 门口也被自己和黄记川的体液沾得一片湿,什么神智都扔到爪哇国去了。 黄记川忽然离开他的嘴巴,看着他说:“我是会老,因为这身体里住着死灵,身体却是活的,但是这张脸不会,是从卢旺脸上剥下来的,卢旺死的时候什么样,它一直会是什么样。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怕再死一次,不过,这次最好长一点,你要陪着我,知不知道?” 白锦汶哪里听得明白他讲什么,见问就点头,贪吻地贴到黄记川唇上,伸出舌头去找另一条舌头。 黄记川撇开头,脸色复杂地瞧着怀里迷蒙双眼,快被情欲逼疯的小朋友。以他一百多岁的人龄加鬼龄,纵容白锦汶是个任性无知的小孩也无不妥。 现在,这个小孩的舌头在他的脸上到处乱舔,因找不到嘴巴的入口而发急,口水涂了黄记川满脸。 黄记川提了白锦汶两腿,狠狠一顶,逼得白锦汶骇叫出声,贴着他瑟瑟发抖,背都弓起来。 黄记川在他额头响亮地啜一口,托高白锦汶的臀,又开始戮战。 九,妻子 昨晚做得太过分,白锦汶第二天一醒来,眼睛里就汪了水。 “怎样?”黄记川搂住他啾一口。 白锦汶瞪一眼,他骂人的力气没有了,踢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眼睛表示不满和杀气。但是那瞪的气势不足够,因为从头到脚都太可怜了,赌气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7 的眼神就成了撒娇邀宠。 黄记川满意地细细打量,边摸白锦汶的身体。 头发是散的,眼睛因为哭得太多了,肿得厉害,现在又开始凝聚水汽,委屈得要哭了。鼻尖被咬了两个牙印,不能见人了,嘴唇破了,结了血痂,现在被牙齿咬着,又渗出了猩红的血。脖子以下就不用说了,桃花点点,脐下到大腿之侧种得最多,青紫密集在腰腹,背部不要说了,磨得破皮还没好。最惹人怜爱的是红肿得犹自颤抖的后穴,黄记川大掌一抹,红白之物黏答答未干。 黄记川俯下身,掰开白锦汶无力的双腿,伸舌头去吻那给予自己无数次包容的密地,才一碰,白锦汶身体弹了弹,喉咙发出嘶哑的低吼,似受伤的兽。 黄记川伸手指探进去,把多余的液体都导出来,头钻出白锦汶胯 下,回到白锦汶身边时,白锦汶又是另一幅情态了,身上密密的汗,绯红的颜色,看着黄记川的眼神无比可怜。 他越可怜,黄记川越发觉得他可爱,拢了人入怀道:“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了,我到老了还是龙精虎猛,你可怎么消受得住?” 白锦汶听得快绝望,泪珠掉得更勤,浑身都痛,这样子,要好一阵不能下床,不能出去见人了,黄记川这厮故意的! “记得昨晚答应我什么了吗?”黄记川摸着汗湿的白锦汶问。 不记得。白锦汶紧张地看着黄记川的手随意地握起了自己的命根,眼睛都睁大了。不要吧,没有了,射不出来,昨天都榨干了,难道真要我死在床上吗? “你说一辈子的。”黄记川带着一丝恶意调笑。 白锦汶拼命摇头。明明软趴趴再无汁液的孽物,竟然在黄记川几下揉捏中又热起来,酸胀难受。 “答应了哦。”黄记川手上收紧。 “没……有!咳咳……”白锦汶吃力地吐出低哑的字,喉咙疼得咳。昨晚又哭又叫又喊又闹,用坏了。 “嗯?”黄记川狠命一捏。白锦汶死的心都有了。 “叫我相公,娘子。”黄记川个变态越玩越开心。 “去死!”白锦汶红着眼骂。 “呵呵……还有精神嘛。”黄记川放过手中的可怜东西,搂了人,欢喜地抱住,道,“这几天,你都在这里呆着吧,我带吃的给你喂胖了,不胖不准你下床。我和外面说你病了就是,老爷夫人都去庙里住了,不会这么快回来。” 白锦汶又掉眼泪。他心里怨,谁这么着被玩,都胖不起来吧。 比和黄记川做 爱更难受的就是被黄记川养起来喂饭。 做 爱难受,痛之外还有无上的欢愉。吃饭……是吃了吐,吐了逼着吃,一天点心加正餐,躲都躲不开。 白锦汶本来食量就不大,现在顿顿有鱼有肉有汤有点心,丰盛地一摆开,不吃完,黄记川就强势喂,吃得吐了,马上又有新的端上来,令人发疯的过程。 不过,这样下来五六天,除了夜晚运动扣除的热量,白锦汶果然胖了一些,水色好了一些。黄记川看有效,就继续施行下去。 白家老爷和夫人是去庙里斋戒许愿求孙子的,他们不知道耳提面命、旁击侧敲儿子几回了,白锦汶只是低眉垂首,诺诺应承,没见响动。 白锦汶在张婉宁房门口转过几次,没有勇气进去,他对女子,真的提不起一点兴趣,徒然进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但和黄记川床帏间耍性子时经常提将出来当借口闹,说要去妻子房里住啊,要多生几个孩子啊,张小姐如何温驯可人啊之类,惹得黄记川更折磨他,他还依旧要念。 要是知道这么念着念着能念出儿子女儿来,白锦汶绝对不会在黄记川面前多提一个字。可惜,他不知道…… 张婉宁从结婚之夜,一眼就喜欢上了黄记川。俊酷的脸蛋,壮实的身材,飞扬的气质,魅惑的眼神……无一不撞中她的心。 她的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色如春花,文雅书生,她也喜欢,但是和喜欢黄记川不同,想着白锦汶,像想着一幅画,想着黄记川,像想着一团火。 所以,当黄记川敲开她的门,抱了她的身,吻了她的唇,她都没有抵抗。 黄记川说:“锦汶想要孩子,我们给他生一个。” 张婉宁说:“好。” 黄记川说:“你真软。” 张婉宁羞红了脸。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所以在每一个夜晚期待。 张婉宁不恨白锦汶,她甚至感激他,没有白锦汶,黄记川不会找她。张婉宁激动地时候叫卢旺,黄记川纠正了她。 虽然府里的人叫陈七是卢旺,叫他也是卢旺,但是黄记川真不喜欢卢旺这名字,特别是不想在床上听到。 白锦汶把他们分得很开很清楚,卢旺,陈七,黄记川,他的叁个不同的男人。 黄记川问:“我是不是最厉害的一个?” 白锦汶答:“最恶毒的那一个。” 黄记川问:“那,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一个?” 白锦汶答:“我最恨的一个。” 黄记川很开心,他觉得他得到的答案很好,好极了,他很满意。 十,有后 宝贝儿子的婚事后,白老爷精神好了没几个月,鹤驾归西。 所幸的事,白老爷是听到了媳妇有喜信的好事后,含笑闭眼的。白家两老笃信佛缘,扔下不少银子搭庙修祠,现这番喜事,纯当了天意怜悯,少不得捐镀佛像金身还愿。没想到,金佛没镀好,家里起了丧,一喜一悲冲击下,白老夫人病倒了。 白锦汶哪里想到妻子会怀孕,他根本一宿也没去睡过。质问黄记川,得到肯定回答,心中又急又怒又羞又愧,无处发泄。偏逢老父西归,一腔火辣辣的烧灼的血生生被冰水浇息,徒留灰尽。一时,竟不知道自己为何来,为何活,因何在,生何欢,死何悲,入了魔障臆想,事事心灰意冷,镇日迷迷糊糊。 白老爷知道自己儿子没用,临终的时候是把张家大哥叫道榻前,老泪俱下,托付了张殷德代为看照。 这张殷德做事沈稳,性格严谨,叁十好几,没娶妻没纳妾,妹妹当女儿疼,现在妹妹入了白家,又承了白老爷的情,自把白家当了自己的家,把白锦汶当了亲弟弟,多付了一份心。 一应丧事操持,安置来接待的亲友,白锦汶浑浑噩噩,少不得都是张殷德在做。事情忙,就干脆住在了白家,往来方便,处事公平合理,白家上下莫不服帖称颂。 老妇人甚感欣慰,遂安心养病。 话说白老爷丧事,请了菩提庙的师傅来念经超度。张殷德想起昔日卜卦道者的鬼遇之说,心里到底不安,就请了菩提庙的大师持了法器在白家院子里转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孤魂野鬼,亦不复提。 黄记川这几日都不在府里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8 ,回来也是为跟白锦汶拿银子,出去花。 事情很简单。 白锦汶知道妻子怀孕是黄记川所为,恼恨非常,无论黄记川怎么哄劝,都不肯原谅。这黄记川不是陈七,愿把白锦汶当天,甜言蜜语无效,低声下气无效,威胁恐吓无效,淡觉无味,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黄记川一出白府,天大地大,竟无处可去,他离世百年,哪里还有亲朋好友,连死前的事情,都远得像上辈子的记忆,不记得了。想回白府,但面子上挂不住,白锦汶那张臭脸,也让他心头冒火。 黄记川在四处晃了晃,去了最热闹的花街,住进了最花钱的销金窝。钱不是问题,让人去白家取,白锦汶如此怕他,自然不会舍不得给钱。 这一住,就住了大半个月。看着白家的丧葬队伍出了城,看着白锦汶被他养胖了一点的脸又瘦了,看着张殷德日日出入白家,黄记川心头火用再多美酒也浇不息。 美姬俏童,左拥右抱,爬在他身上着意讨好,黄记川都觉得烦。这个长得不合意,那个不会伺候人,换,换,换…… 白锦汶不是没生过他的气,每次床尾吵架床头和,黄记川当夫妻情趣。 但是,这一次玩过火了,白锦汶得知张婉宁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跑来质问,黄记川还不当一回事,想强抱了白锦汶再说,谁知道一向水一样服软的白锦汶要咬舌自尽,满口的血。黄记川还能说什么。 离开白家了,想回去,担心小朋友会不会想不开,越来越钻牛角尖。但是,他好歹这么把岁数,拉不下脸,以为拼命花钱,白家不是无底洞,等白少爷忍无可忍的时候,能过来抓他回去,也好的。可是,去拿钱的没一次吃闭门羹,好像白锦汶真的任何代价都没关系,再莫回去就好。 不管不顾,真绝情。 黄记川叹了,一口气,把颓软的孽 根从小倌身体里抽出来,那小倌未得趣,张口眯眼嚷着要他继续插,黄记川觉得真扫兴,低头闻了闻小倌身上的味道,摇头。他真的挑剔死了,长相不好不行,身体不软不行,味道不对不行,味道怎么会对?青楼脂粉味,哪里会对得上他家小娘子美妙的体味? 在白府时候,每次玩得白锦汶晕过去又醒过来,从入夜到天光发白,纠纠缠缠不睡不肯歇也不是没有的事,来了外面,刚开始还觉得有趣,玩谁不是玩,一个个换,玩久了,觉得真没意思,提不起性致,越来越频繁想念家里那具操得有了感情的身体。怎么办呢?为难…… 黄记川在一个喝多了酒的夜晚,趁天黑月高,摸回了白家。 十一,偕乐[一结局走向] 黄记川偷溜进白锦汶房间,轻车驾熟。 白锦汶穿着件里衣,躺在床上熟睡,被子俱踢到脚边。 黄记川笑一下,脱了衣帽鞋袜,把白锦汶往床里挪,也歇上去,抱了人,称心如意,同盖了被子睡大觉。 他想,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一样过日子。 可他心里喜孜孜还没想玩,怀里的人一蹬一蹭,就把他踢下了床。 黄记川脑袋撞到地板,叹一口气,这么凶啊,以前的温文都是欲拒还迎吗? 白锦汶的脚踩到他胸口上,冷冷地问:“你回来做什么?” “我没钱花了。”黄记川无赖道。 白锦汶皱眉,谁花钱都是肉疼的,而且是给仇人花。 “白家养不起你。你滚!”白锦汶踢了黄记川碍眼的脑袋一下。 黄记川眼中凶光一闪,又敛下。手拽住白锦汶光溜溜的脚,往上摸,白锦汶被他拉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怕你娘被气死的话,就赶我走。”黄记川爬过去。 白锦汶往后躲,要是娘知道他和下人胡闹,连张婉宁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白家的天要塌了。他没了爹,只有一个娘了。 房间里一片黑,黄记川缓慢爬过来的样子,真的和从地狱爬上来的鬼,没什么区别。 白锦汶退无可退,脑袋磕到床栏,对俯在自己身上的人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我们无冤无仇……” “你是我的,你老婆是我的,你孩子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走?”黄记川忿然。 白锦汶不听还好,一听,眼睛血红,一脑袋把黄记川撞倒在地,踢他,拖着他的手要把人往外扔。 黄记川那么重,他怎么拉得动。 “你生什么气?”黄记川皱眉。 “我生什么气?!哈哈哈……我生什么气?”白锦汶也不拉人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埋头大哭,哭得又响又凄厉。 黄记川抚额,坐过去,拍拍白锦汶的肩说:“叁更半夜,你哭得比叫 床还厉害,会把人都招了来。” 白锦汶马上噤声,犹自抽噎不已。 黄记川捧起白锦汶的脸,拿袖子抹干白锦汶哭花的脸,被白锦汶拍开。 “你想要孩子,我才去碰她的,你不开心,我以后不见她就是了。”黄记川无奈道。 “你……你……”白锦汶骂不出口,这人怎么把事情说得这么轻巧?! “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难道你真的不想要?” “我想要,我自己可以!” “你真的可以吗?你看见女人会有感觉吗?” “黄记川,你别太过分!” “好了,好了。我舍不得你去,好不好?” “外面那么多男人女人,你做什么回来!”白锦汶啜泣。 “想你了,想得不得了。外面那些,填不了我的欲 望。” “你……你……你花了我好多钱……” “以后,除了你,我谁也不碰,就花不了那么多钱了。”黄记川笑,“你说,好不好?” “我不信……”白锦汶小声。 “不信什么?”黄记川失笑,“难不成你是吃醋,恼我碰了你的女人,又去外面眠花宿柳?” “滚滚滚滚滚滚……”白锦汶抱头。 “除了这些,我实在记不起我还对你做了什么错事,难不成,你真爱陈七?可是卢旺死了,你不也没惦着?难道……我做得不够好?不能让你满足吗?”黄记川的声音越来越低,脑袋越来越靠近白锦汶,热气吐在白锦汶的颊边,白锦汶的耳朵连着脸皮,赤红红。 “你对我好,我也只对你好。你说,好不好?锦汶?”黄记川诱惑道。 白锦汶的身体缩得更小了,头埋在手臂里,不抬起来。 黄记川叹了一口气,抱起他。 帐子放下来了,衣服扔出来了,被子踢下来了,木床在颤动了,两个影子变作了一个……一夕欢愉,交颈迭股。 “还不睡?”黄记川的手掌合上白锦汶的双眸。掌中的眼皮动了动,睫毛骚动手心,黄记川忍不住又放开手,好奇地伸了指尖去碰白锦汶的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9 长睫毛。 “睡不着。”白锦汶颤颤地垂下眉睫。 “呵……”黄记川轻笑。 “还好吗?”黄记川暧昧地问。 白锦汶看了他一眼,别开脸:“嗯……” “对不起。”黄记川道。 “哎?”白锦汶诧异。 “大半个月,没泄过吧?”黄记川羽毛般吻了他一下,道,“昨晚,你很兴奋。” 白锦汶的脸腾一下烧起来。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黄记川喃喃道。 白锦汶双手抓着被沿,不说话。虽然黄记川无赖,但是他的迷茫和纷乱,真的是在他的抚弄下一一散去,这样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高潮时候,曾有念头浮起。 活着,不就这样子吗?吃饭,睡觉,找个伴……一辈子吗?会不会太长? 白锦汶对上黄记川含笑的眼,忽然什么都不愿想了。 “抱我吧。”白锦汶说。 “好。”黄记川笑。 十二,光阴 翌年春,张婉宁生了一个儿子。 白家的家产巨细都陆续交到了张殷德手里,张殷德拿着这大本钱,生意运转如意。心知妹妹、妹婿都不是爱操持的人,索性担起白家,让他们衣食无忧,开心过活。白锦汶逍遥自在,叁十多岁了,还喜欢舞文弄墨,少年心性。 又叁年,张婉宁病逝。白老夫人念佛吃斋带孙儿,把张殷德当半个儿子待,享年六十五岁。 白家的小少爷白幼常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奶奶不在后,就跟舅舅生活,和他的爹很少亲近。 他的爹甚至很少在白府内,长年不是住在别庄,就是外出游山玩水,逢年节回来几趟,住一阵,顺便带钱走。白幼常非常鄙视。 爹每次会带各式各样的礼物回来,白幼常通常礼貌接过,转头把东西锁在柜子里,看也不去看。 这种男人活着做什么啊,和米虫一样,靠舅舅养着。在白幼常心里,一直以舅舅为榜样,他想他会长成舅舅那样的人,可以让别人依傍的人。 但是,舅舅似乎对爹亲很好,每次爹回来,舅舅就住进白家,生意上的事能推则推,变着法子折腾珍品珍宝珍食送到爹的面前,白幼常看了就生气。 白幼常快二十岁了,要行冠礼,他的爹赶回来了。 叁十九岁的男人,细面白肤,身量不高,长袍束腰,风骨清娆,浑身上下,看上像个二十几岁的后生,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几尾皱纹也跟着笑,说不出的面善可亲,惹人心烦。 娘死后,爹没有娶妻。白幼常听说爹身边一直有个人,早年也住在白家,后来虽然一直伴在爹身边,但是爹回家的时候,他都没有跟着来。在外面,是形影相随。 怎样一个忠仆呢?管家说那人叫卢旺,家里老婆孩子都被贼人杀了后,无处可去,爹就收他在白家,那时候,男人已经叁十岁,现在,有五十了吧。白幼常想象不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自己的爹传绯闻。可是一看舅舅,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张殷德今年五十四,头发花白又蓄了胡子,但是看上去仪表堂堂,儒雅精明,稳重可靠有威仪,而且多年没娶妻没纳妾,仆人们纷传他年轻时候情伤过甚,心病至今。 白幼常倒没觉得舅舅有什么心病,但是如果他爹真的喜欢男人,他觉得,找一个老土的下人,不如找舅舅呢。所以,他开始侦查,并思考撮合的可能性。 每次,张殷德去找白锦汶,白幼常都跟在张殷德屁股后。 但是,除了品茶,对弈,听琴,甚至没见他们多聊。难道是自己在旁的原因?白幼常从明跟后退一步,变暗跟。 发现凡爹的喜好,舅舅都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有时会亲自下厨,相邀用餐。 直到一天,白幼常坐在书房,外面管事的来找张爷,张爷正在他爹那儿耗着,他就自作主张问什么事了。 原是一幅画送裱,要钱的上门。 白幼常支了银钱,百无聊赖,打开画一看,活活,不是自己老爹是谁? ……袖手站在一株梨花树下,脚边石头上放着一把木琴,没有束发簪巾,只拿丝带系了个端正的蝴蝶结,长丝带飘啊飘啊,满树梨花飘啊飘… …人虽然只是个半侧面,但眸漾秋水,唇边带笑,仰头凝思的样子…… 雌雄莫辨啊…… 白幼常心思复杂,拿着画看了又看,心里暗自想,幸好自己生得丑,要继承这模样,真是不断袖也龙阳了,没出路。 画的左上角空白,没有题赋,也没有落款。 舅舅裱这画做什么?啊啊啊,难道……这个……那个…… 白幼常若无其事地把画装回盒子里,放在书桌上,恢复原封不动的样子。等张殷德回来。 爹每天午后都要睡觉,养颜觉。 舅舅每天午后都会回来书房理事看帐。 “舅舅……” “嗯?” “你的画……” “哦。” 张殷德不过看了画盒子一眼,搁到一旁。 “舅舅买的?” “不是。” “舅舅画的?” “……”张殷德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幼常一眼。 白幼常被他那精明的目光看得什么也藏不住了,缩了脖子道:“我回房看书。” “早年在别院画的,那边梨花种得多,开的时候繁盛得很。”张殷德回忆地道。 “啊,舅舅原来画的是梨花啊,梨花好,梨花漂亮。”白幼常装傻,咧嘴一笑,脚底滑出了房门。 张殷德看着外甥的背影,笑了笑,取出画,展开,看了看,又妥地放回,盖上盒子,拿了,往白锦汶房中去。 白锦汶正在午睡,一如既往的姿势差劲,被子被踢压在脚下,头发落了满枕。 张殷德给他盖好被,把画放在房间的桌上,关门走出去。 看着满院子的风树草物,这屋子,没人住的时候,他也差人打扫着。张殷德忽然感慨,这么多年,锦汶没怎么变老,老的,似乎只有他一个。 十三,真相 白幼常冠礼后,取了字。算大人了,但他的心性显然还是小孩,看见舅舅和爹站在一处说话,就躲后面听了。 白锦汶:“我明天就走了。” 张殷德:“晚上,我们喝一杯。” 白锦汶:“我的酒量不怎样,不过和你喝,一醉也无妨。” 张殷德:“好!” 白锦汶:“幼常,这么多年他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张殷德:“一家人,何必如此讲话。” 白锦汶:“张大哥,谢谢你。” 张殷德:“不要和我客气,我一直当你是弟弟,幼常,我是把他当儿子待的。” 白锦汶:“我知道。这是他的福气。” 张殷德:“幼常的亲事……” 白锦汶:“……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0 你说的那家小姐,前日我见过,当可匹配。不知他自己满不满意……一切由大哥定夺。” 张殷德:“你又要出远门?” 白锦汶:“嗯,记川与我商计塞外一行。不过,幼常大婚,我定会早回。” 张殷德:“走这么远,自己当心。” 白锦汶:“……我去看过爹娘和婉宁了。大哥……你不怪我吗?” 张殷德:“是婉宁缘薄,不过,我想她不曾后悔。你不记得吗?她是笑着把儿子交给你的。” 白锦汶:“……谢谢大哥。锦汶惭愧。” “好了,不要说这些,小鬼躲在门口都要偷听腻了。”张殷德把了白锦汶的臂走出,看着门口挠脑袋傻立的白幼常哈哈笑。 白幼常梗着脖子说:“爹,舅舅,我不要成亲!” 白锦汶问:“为什么?” 白幼常大声说:“我要自己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娘子!” 白锦汶伸手拂过白幼常有些凌乱的额发,笑:“你不曾见过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若真不喜欢,我和大哥自不会逼着你娶。你若娶了……就要一辈子对她好,照顾她。” “这……当然。”白幼常红了脸道。 梨花……别院……男人……白幼常远远跟着他爹的马车出了门。他知道一个男人在种满梨花的别院里等他爹回去,然后相携远游,看塞外风物。他想见见,那个抢走他爹的人。 车子弯弯绕绕,走得不快,偶尔还停下来买些东西。 白幼常看见那处小院子的时候,脚都麻了,不敢再上前一步。 没有什么五十多岁的土冒老头。 别院里种满了梨花,没有围墙,只一圈木栅栏,乡下小院的模样。他爹的马车还没停,就有一个赤膊的男人快步从院中走出来,扔了手上锄头一样的长物,扶了他爹下马车,两个人站着说了几句话,马车往后拐进了院子。然后,那男人竟打横抱起他爹,大步入院了。 一点都看不出五十多岁,那身材,那脸,最多叁十五了,都是妖怪。最最奇怪,让白幼常不敢上前,心里发冷的,不是两人的亲密情态,而是,那男人的眼睛,鹰一样戾的目光,瞟过来,自己就被震得动不了。一种带着讽笑的心悸。 白幼常甩脑袋,蹲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那男人的目光,和鬼一样!白幼常小时候和伙伴们去城郊的敛尸房练胆子,结果,撞进去的几个人被尸变的鬼困住了,从棺材里站起来的尸体张开眼睛,眼神鹰般戾蛇般毒,吓死个人……那男人刚才似乎发现自己了!白幼常撒腿就跑。他再也不想看什么梨花,见什么奸夫,来什么别院了。 黄记川嘴边一直挂着笑,白锦汶敲了他的头一下,不满:“吓小孩很好玩吗?” 黄记川踢开门,直接把白锦汶放到床上,他手一扯腰带,脱得精光赤条条就去摸白锦汶。 白锦汶躲开,摇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说什么?”黄记川拉着白锦汶的脚,把他整个人扯到床边,双手齐动,叁两下就把白锦汶剥了个光溜溜,抱了放到自己腿上,把着他的后脑勺,嘬嘴个不停。 分开一段时间,白锦汶此时亦有情动,摸上黄记川厚实的胸膛,贴近。 吻得不能呼吸了,白锦汶软绵绵地把头靠在黄记川肩上,任他揉捏身体,因欲 望挑动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儿子,嗯?” “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吗?”黄记川掐了白锦汶的腰一下。 白锦汶颤颤地握住黄记川的手说:“他特意跑来了,你不想见他?” “见过了。”黄记川不在意,“兔崽子,一瞪就跑。” 白锦汶笑。 黄记川故意道:“比我年轻,你是不是想甩了我,要他?” 白锦汶闻言,眉毛一竖,膝盖毫不留情地顶黄记川的要害。黄记川忙躲开,呼呼叫:“谋杀亲夫啊!我若残了这处,你以后可怎么熬?” “不要拿我儿子开玩笑。”白锦汶策坐床沿,风情万种地一瞥。 “是,是,娘子。”黄记川压了他,道,“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有四个爹,会不会疯?” “你……”白锦汶踢蹭双腿,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被黄记川握了,直接折在黄记川肩上。嘴巴堵着嘴巴,白锦汶整个身体被迭起来,黄记川这厮前戏也不做,直接拿手指戳了两下,持利器直捣黄龙。 白锦汶从深喉溢出一丝吊高的呻吟,仰头喘息,手死死拽着床单,承受黄记川给予的灼热和侵压。 儿子真可怜,自己是名份上的亲爹,张大哥算他的养父,记川是黄泉里钻出的鬼,活着的是陈七的身体,挂的是卢旺的脸,呜……何止四个爹……唔…… 十四,相守 情热过后,白锦汶赖在黄记川怀里。 白锦汶舒服地伸展酸软的身体。 门窗开着,阳光,清风,花香畅通无阻地飘进来。 白锦汶闭着眼睛问:“什么时候走?” 黄记川指尖绕着白锦汶的长发,温柔地看着他道:“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再走,梨花开得正好。” 白锦汶慵懒地应一声。 两个人脉脉相偎。白锦汶忽然睁开双眸,对着黄记川的眼睛道:“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会?我的娘子还是很美。”黄记川笑。 “可是,才做了一次,就腰酸背痛。”白锦汶抱怨。 黄记川失笑,吻了下他的额头道:“那是因为分别好一阵子,后 庭缺少滋润,我刚才进去,被你一绞,差点马上丢兵卸甲。心急,又惹你破了血。” “你故意弄疼我。”白锦汶陈述。 “是啊,你疼了,才叫得响,我听了欢喜。”黄记川坏心道。 白锦汶别过脸,闷声道:“等我五十岁了,六十岁了,鸡皮鹤发了,你还是这张脸,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黄记川搬过白锦汶的脸,对他说:“说好了一辈子啊,一起过奈何桥,一起喝孟婆汤,投胎一处。你就算一百岁了,我也守着你。但是,那时候,我这具身体,怕也老得操不动你了。” “那时候,你可以吻我。”白锦汶笑。 “嗯……”黄记川凑过唇,两个人认真地看着彼此,轻柔地亲吻,心和身体像融进了和煦的春风里,轻飘飘地荡漾。 “你……那时候,刚出来时候,最想做什么?”白锦汶仰头问。 “什么时候?”黄记川侧过头问。 “你不是在野坟堆里一百多年吗?那时候,想过以后出来,要做什么吗?”白锦汶伏起上半身。 “想……做人啊。后来就做成了。”黄记川爽朗一笑。 “你一直在我身边……有没有别的想做而没去做的事?你做鬼的时候,没想过会留在我这边这么长这么长日子吧?”白锦汶额上冒出细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1 细地汗,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别的原因。 “都在想什么呢,你的脑袋。”黄记川揉了一下白锦汶的头,把人扯到怀里,珍爱地拥着他说,“你那时候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哪里想过随我一辈子?所以,这就是缘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离开了,明明外面那么多俊男美女,你爹过世时候,你恼我,我不是在外面胡混吗?抱了多少人都不开心,於是,我回去找你了。所以,我不会不去做想做的事。我想待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吃饭,和你一起睡觉,和你走遍大江南北,这么做一遭人,已十分可心如意,我没有任何遗憾。以后的每一天,我们也要在一起。” “好。”白锦汶莞尔。得一伴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计较了。若有来世,亦愿携手白首。 院子里的梨花开得很好,泱泱荡荡,缤纷妖娆。在梨树下铺上毯席,搬了热酒和几碟果品佳肴,对坐而食。阳光温暖,清风和煦。 东西已经置备整齐,大马车也备好了,明天就出城北上。在这小院子里耕锄自给,洗衣做菜亲自动手,已过了几天别有趣味的日子。 酒是张殷德送来的桃花酒,香醇甘甜,后劲颇足。白锦汶刚开始觉得爽口,多喝了几盅,等酒意轰头而上时候,只知道傻笑,伏在酒案上,侧着头看着黄记川。 白锦汶的肤色白皙温腻,平常是粉玉一样温润,碰了酒就走相反方向了,从头红到脚,绯色莹莹。脸上,脖颈处,领口,衣袖下滑露出的腕臂,甚至没有穿鞋袜、裸呈在衣袍下的脚踝,都透出热意的红,真个取了桃花盛开之意了。 黄记川眼睛瞧着他,嘴巴喝着酒,唇边盛满笑意。 白锦汶热得出了汗,脚从酒案下伸过去,脚尖踢了踢坐在对面的黄记川,催促。黄记川存心不理他,端坐不动。 白锦汶的脚,蛇一样,顺着黄记川的小腿往上爬,揉了揉黄记川的裆部,那里的热和硬直接从白锦汶的脚趾,电一样传到了白锦汶的眉尖。 白锦汶蹙眉,支着头,暗恼地瞪着黄记川。脑袋热,身体热…… 黄记川伸手捏住白锦汶的下巴,在白锦汶的颈项摸了一把,烫手炙人的温度刚刚好。 “过来。”黄记川招手。 白锦汶咬牙,明明知道他没力气了,还……谁怕了?!站起身,立定有些晃的身体,白锦汶笑着走过去。 黄记川抬头:“把衣服脱了。” 白锦汶果真伸手解衣,绳结有些复杂,他扯得有些慢,衣服一件件落下,赤 裸的身体泛着桃花的粉意,站在洁白的花树间。 十五,花情 白锦汶笑着看着黄记川。他的身体虽然因为年龄的渐长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不至於黄旧,在春风暖阳中依旧漂亮。 黄记川眸色变深,伸出手。 白锦汶上前,他实在喝了太多的酒,脱衣服已经花了他很大的力气,举脚走动的时候,脚尖缠住了地上的衣服,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 黄记川当然不会让他跌倒,迎身抱住白锦汶,他的忍耐力也到极限了。 黄记川一手扛了人,一手把白锦汶脱下的衣裳拖到一边,离酒案有个安全的距离。衣服铺在地上,把怀中人放上去。 白锦汶一点不想离开黄记川,抱住黄记川蹭动。 黄记川用了点力,把粘人的白锦汶扯下,扔在摊呈的衣服上。 等不及脱衣服,黄记川撩起衣摆夹进腰带。解了裤子,握出肿胀发疼的孽物。 白锦汶知情知意地伏上来,双手抱了黄记川的大腿,嘴巴已经迫不及待地含进硕大,舌尖在顶端滑弄舔舐。 阳光掩面,羞涩地躲进了白云后。棉花一样的云层越来越多。 风一阵一阵穿过梨树的枝杈,柔软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 黄记川抱着白锦汶的头,泄在了他的深喉处,跪下来抱住他。 白锦汶唇边沾着未拭的白液,他伸出舌头舔尽,对着黄记川笑。黄记川抱着鱼一样在怀里折腾的白锦汶,抱着白锦汶叫嚣着渴望的身体倒在铺满花瓣的地上。 喘息,呻吟,低语,喑泣……一副活色生香的图画在安静的院落里铺陈开。 酒意退下去,狂乱纵情的害处统统冒上,腰肢酸痛,快要断掉……白锦汶哭叫。 白锦汶睁眼,四周漆黑,花瓣落在头上,像羽毛一样的轻吻。月光冷冷照着。一个黑影在他身上耸动。 还没要够吗?都几次了?白锦汶伸手抱住黄记川,想和他说,够了,我承不下了。 但是,伸出手,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冰冷的身体,诡异的冷从接触的指尖水一样流到白锦汶的全身,热情被浇息,明晰的痛觉……火辣辣的后 穴被冰块堵住了一样,生疼。 每一次,扯出来,粘住皮肉,每一次,撞进去,肠道被推挤,冰锥子在捅,身体脆弱不堪。手伸到下身去探,满手粘腻的液体,凑在鼻尖,是浓重铁腥味,出血了,很多的血。 疼啊……白锦汶大哭,抱住黄记川的身体猛摇。闷声律动的黄记川抬头,白锦汶看不见他的五官,黑漆漆一片,白惨的眼窝里两颗黑眼球滚动,血水和腐肉渣子随着眼珠子的滚动掉下来,落在白锦汶的身上。白锦汶惨叫。 白锦汶觉得那眼珠子再多动几下,就要整颗掉下来了!恐惧! 身上是谁,是鬼吗?不,是记川,是黄记川!他以前抱自己的时候也有过这样,冰冷刺骨,不,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都要痛!白锦汶的脑袋快爆炸了。 黑影拽着他的腰,耸动挺撞,每一次,都整出整没,入得极深,等到白锦汶以为再也等不到结束的时候,冰一样的液体在体内迸射。白锦汶死鱼一样弹了弹,身体的更深处,被这寒意封锁冻结了。 啪嗒,啪嗒,黑影不知疲劳地重复动作,啪嗒啪嗒,白锦汶目力所及的地面忽然裂开,向地下凹陷,一双残缺的手从坑沿爬了出来,慢慢露出整个模糊的形状,没有头的人! 白锦汶僵住了,鬼吗?鬼吗?啊啊啊……没有头的人爬到他身边,泥土的腥气和腐烂的尸臭味蔓延开,连梨花的香气也变得有毒。 没有头的人爬到白锦汶张开的两腿中,原来那个红眼睛没脸孔的影子不知道哪里去了,另一样钝重的东西塞进了空虚中的后 穴。 摩擦渐渐产生热意,原来快被冰冻死掉的皮肤慢慢复苏,无头人的东西很烫,融化了白锦汶哭泣的身体,水意从身体深处溢出,润滑着快要麻木的后 穴。持续的热,蔓延,烧起了火,身体敏感又激动,不由自主迎合。 好烫,好涨……呜,白锦汶哀泣……啪嗒啪嗒,凹坑又跑出来了东西,啪嗒啪嗒,是一个跳动的脑袋。脑袋蹦到白锦汶面前。 夜深,看不清长相,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2 脑袋凑到白锦汶面前,腐臭味令白锦汶窒息。白锦汶手指抓着地面想逃,但是两条腿被无头人的手固定着,根本拽不出来。可恶的脑袋贴着白锦汶的脸移动,一条长软的物体勾住他的脖子,勒紧。 白锦汶呼吸困难,仰头拼命喘息,那软物嗖地放开了他的脖子,钻进他的嘴巴。 白锦汶意识到伸进来的是鬼头的长舌,怕得快晕过去。 下身火烧火燎,一只手伸过来,把脑袋扒拉过去,按到脖子上。白锦汶见那脑袋摇摇晃晃,因为身体在运动中,一下子就掉下来。 黑暗中的人,一只手把白锦汶的腿扛到肩上,另一只手在地上摸几下,找到了脑袋,又按回去。 白锦汶甚至看到可怖的脑袋对自己咧开大嘴露出笑容。 “记川!记川!你在哪里?”白锦汶哭得厉害。没有回应。哭累了,白锦汶晃着脑袋,叫,“陈七?陈七……卢旺……啊……放开我。” 鬼头哈哈笑起来,一阵热流浇灌进白锦汶的身体,行凶的人碎裂成渣,掉了白锦汶满身。 “啊……哈……”白锦汶喘息着欠身。 十六,约定[一结局.鬼heend] “怎么了?做恶梦?”熟悉的声音。 白锦汶定了定神,是黄记川。 白锦汶抱住了他。哭泣不止。 “怎么了,都快五十大寿了,还哭鼻子……”黄记川揉着白锦汶的脑袋说。 白锦汶四处看了看,他们还在梨花落的小院子里,外面阳光朗朗,分明是个白天。 黄记川正把热水注进浴桶,调试水温。虽然脸没有变,但是黄记川的身体真的苍老了很多,不是年轻时候精壮油光的样子。 自己快五十大寿了,那他已经六十多了。白锦汶恍惚,低头看自己,皮肤干涩枯槁,虽然还是白皙,但是不复以前般滑润生光,不禁摸了摸脸。 “还没睡醒吗?”黄记川皱眉,“晚上,幼常要带他媳妇和闺女来看你啊,这样子,别人会以为我都怎么欺负你。” 媳妇,闺女……白锦汶茫然,自己想了想,是啊,幼常早成家了,晚上,张大哥也说了过来的。中午和记川在院子里喝酒,看梨花开得那么好,想起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就幕天席地卷到一起……事后,自己腿脚发软,还是记川抱自己进来。 记川去烧热水,自己一靠枕头就睡着了,怎么就梦到十年前在梨树下的那场情事呢?还有,梦里的人,不,梦里的……鬼,是陈七吗? 弄好水,黄记川抱了白锦汶入桶中,自己也跨进去一起洗。 “我梦见了陈七和卢旺。”白锦汶闷声说,“他的头一直掉。” 黄记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我按得很牢,怎么会掉?” 白锦汶说:“他说会等到我死,一直等。他是不是还在?” “还在哪里?我的身体里?”黄记川笑,“现在我是人,他是鬼。我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你怕?” 白锦汶摇头。 “你是不是听信了那个臭道士的话?”黄记川皱眉。 白锦汶不语,那臭道士说,黄记川是个阴人,魂魄和肉身相离,有死人的味道。还说白锦汶阳寿将尽,若梦见来故人来接,就是时辰到了。 道士说,今生这辈子缘孽纠缠,下辈子也是绕不开的,投胎也是一处送做堆。 白锦汶这么想想,就不怕了,人也好,鬼也好,陈七也好,卢旺也好,黄记川也好,他们都是过去或者现在最亲密的人。心无忿,自不惧。 “记川?” “嗯?” “那个道士说,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处。” “他不说,我也知道。” “啊?” “你不要想逃开。” “可是,喝了孟婆汤,不是什么也记不住了?” “那我就不喝了。” “孟婆汤不是想喝就可以不喝的吧?” “总之,你别担心了。我会来找你。” “嗯,知道了。” “好点了吗?” “好多了。身体也是,心里也是,谢谢你。” “来,表示一下。” “你真是……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谁说老头子不能亲老头子了?而且,我的娘子,哪里老了?” “喂!你……嗯……” 一院花,一室暖。一生一诺,一梦里。 (8鲜币)十七,归来[二结局走向] 黄记川晕乎乎往回赶。 虽然他是一只死灵寄存在活人的身体上,看上去跟活人没什么区别了,但是毕竟不是常人,做鬼时候的本事还留着不少。 不用爬墙,不用正门进,心思动一下,人就出现在白锦汶的房内了。 白锦汶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死紧,不时挥手踢脚,骂着“走开”! 黄记川久未归巢,这时候看见念着的人,就跟游子回了家,觉得分外亲切。有白锦汶在的空间,似乎空气都香甜了不少。 嘴角勾起摄魂的笑容,黄记川朝床上的人走去。 做噩梦的人还没从可怕的漩涡里逃出,蜷着背快缩成了虾米,嘴里念念有词。 心生怜惜,黄记川伸手抚平白锦汶的身体,触手所及,白锦汶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冷汗。黄记川的手伸进去,缩不回来了,不住地抚摸着久别重逢的肌肤。 在一次次的抚触下,昏睡中的白锦汶也慢慢放松了身体。 黄记川叹息般呻吟了一声,抱了上去。 他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当人做鬼的,前后一两百年,最后竟然败在这么个小子手里,只是抱着,便脸红心热,恨不得把人拴在自己裤裆上。 黄记川暗笑一声,却心满意足地赖住暖和的年轻人不放了。 低下头,是白锦汶汗津津的眉眼,黄记川挪动着嘴唇,伸出舌尖,一寸寸舔舐,直到听到微弱的喘息,察觉到白锦汶自知自觉地手脚缠绕上来。 白锦汶没有醒。 他在梦里。 梦里有恶鬼在追逐,他本来逃得狼狈,但是仍旧被压倒了,鬼的脸模糊不清,但是他做的事情,白锦汶再熟悉不过,他挣扎喊叫,哭得涕泪四流,就要被鬼怪得逞的时候,忽然身下的泥土一软,他便沈进了沼泽中。 软泥裹得他快要窒息,他什么也抓不住。 一颗心跳得飞快,要死了吗?急剧的害怕刺激得他快晕过去了。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探出来的水草拉动他的手脚。 他到了一处水里,四周碧波荡漾,没有尽头。那些绵长的水草活物一样荡悠悠飘过来,缠住他的手脚,探进他的身体,温柔地拂过他的眉眼…… 之前逃跑时的疲倦一瞬退去,白锦汶安静了下来,握住了绕上来的水草,着魔般往水草密集处游去。 如果你们有意识,杀了我吧。白锦汶心里冒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3 出近乎绝望的死气,杀了我,我就自由了,再也不要时刻被逼迫的糟糕感觉。 水草扯破他的衣襟,慢吞吞地缠绕进他体内的时候,白锦汶只是仰着脸呼吸,一点都没有抗拒。 外面是不是有日光?水里白蒙蒙的,像堵到了世界的尽头。 白锦汶喘息。 黄记川正得意,他回来本来怕又对折白锦汶的臭脸,哪知道看到人,先起了意,趁着酒意爬上床先吃再说。白锦汶竟然百依百顺,任他需索。 里面柔软,娇嫩,滑润得包裹尽根没入的巨大。 不知道白锦汶之前在做什么梦,黄记川摸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后穴湿润,前面高挺,一想到白锦汶在他没来的时候就想着他了,黄记川满足地摩擦深入,撑大快被挤破的肠壁,品味着融化在热情甬道里的噬魂感觉。 人的身体真好啊,真暖。 两个人仿佛在水里飘荡,随着水流浮尘,直把分别的难耐都一丝丝蒸腾掉。 黄记川吻住白锦汶,白锦汶微微张开嘴巴,吮吸进黄记川的舌头。 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 不同於白锦汶一开始的冷汗,现在滴下来的汗珠子都是烫伤人的温度,淋淋漓漓,黏黏腻腻,磨在两人肌肤上,快冒烟了。 后面裹着铁块进出的地方更是湿得不住冒水,抽搐地撕咬,一阵激颤,两人同时缴械。 从水里忽然被顶出水面,白锦汶浑身虚软,惊骇尖叫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某人怀里泄了。白锦汶愣愣地瞪着黄记川。 黄记川对他笑。 白锦汶能感觉到黄记川的那些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一部分更深入地射到了体内,另一部分被摩擦着挤压出穴。 而白锦汶自己,正溺水般抱着身上的人,内穴索命般吸纳着黄记川的条物,颇有几分热血冲涌下欲壑难填的味道。 黄记川满意地搂了人,邪笑着问:“可还满意?方才是不是在梦里见到我了?” 白锦汶惨白着脸,再次尖声惊叫,扯破了喉咙般响。被黄记川生生捂住了嘴巴。 前一刻情意朦胧的水眸子,此刻充满了恐惧、憎恨和恼怒,白锦汶就像发了疯的小兽,不要命地反抗。挣扎着把黄记川挤出了体外。 白锦汶黑漆漆的眼睛里,冒出了泪珠子。 黄记川头疼死了。 (8鲜币)十八,困局 “发什么疯?”黄记川皱眉,“刚才不是还享受得很?乖乖的,嗯?” 他才试着放开手,尖叫再起。 黄记川火大地扯过白锦汶的裤子堵住他的嘴巴。 可是白锦汶的身体不老实,仍不要命地踢开,仿佛他是他多大的仇人。 黄记川干脆扯下帐子的系带,把白锦汶的双手绑了。看着白锦汶扭得跟丑虫子一样,眼睛狠狠地等着自己,大白身体随着呼吸不住颤动,显然是气得快失去理智了。 瞧着白锦汶活泼泼的生气模样,黄记川心里生出扭曲的快感,他的下面还硬着呢,笑了笑,毫不温柔地把住白锦汶的大腿,往两边压,直到压成了往上的直线,露出后面的嫩口子,黄记川把自己的报复挺身送入。 白锦汶避无可避,生生吞入了爱过他无数次的大物。 黄记川回旋深入,挺进最深处。 白锦汶哭得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 黄记川把他的小朋友攻击得溃不成军,才连恋着小朋友的叫.床声,扯开了他嘴巴上的堵塞。 “别叫了,你不是怕你娘气得跟你爹走了吗?”黄记川在小朋友脸上磨蹭,“你看下面好多水,还说不乐意?是不是太爱我了?” 白锦汶张口就咬,差点把黄记川肩上的肉咬下来。 黄记川敲他后脑勺,骂道:“你属狗的啊?” 白锦汶满嘴的血,哼哼咧嘴:“……你不是滚了吗?回来做什么?” 黄记川捏了捏小朋友气鼓鼓的脸颊:“我怕把你的钱用完了,你心疼。” “老子心疼个屁!”白锦汶咬牙切齿,“我跟你有仇,你欺负我不算,还欺负我娘子,还花我的前嫖.妓!” 说着不解恨,一口好牙再次袭击上黄记川的肩膀。 黄记川气得下面狠戳,把人做得软得水一样服软了,才抓了白锦汶的嘴巴用力吻上去。 白锦汶在接吻的间隙,恨恨道:“我会杀了你的!” “好啊,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在床上吗?”黄记川干脆解开了小朋友手上的绳子,任他拳打脚踢,揉着他圆挺的双臀不放。 白锦汶十指扣在黄记川肉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把自己的疼痛加诸在黄记川身上。 黄记川笑着伸出手指,指尖上尖黑的是锋利的指甲,就这么在白锦汶的心口上一划,血喷涌而出。 凶狠的小孩一下子呆了。 黄记川下面动着,白锦汶心口上的血就汩汩地流出。 白锦汶动也不敢动了。 黄记川哈哈笑着凑上嘴巴,伸出舌头,仿佛品尝美味似的,把血一 点点舔尽,吮着翻出白肉的伤口吮吸。 白锦汶心跳得厉害,一下子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仍是暗夜。 黄记川坐在床头,一下一下地摸着白锦汶的头。 白锦汶的头就这么顶在黄记川的裆部,他害怕极了,黄记川尖利的指尖就这么划动在他细嫩的颈部,仿佛哢嚓一下就可以把他的头拧下来了。 身体火辣辣地痛,不同於以前的酸软,白锦汶清晰地记得情事的后半段,因为他的不合作,黄记川抚摸他的指尖就这么血淋淋地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伤口。 任何一道,都似乎比胸口那道深。 白锦汶怕得心脏都抽搐了。 黄记川就在那些伤口上吮吸他的血,意犹未尽地一次次咬上来…… 真像个鬼啊。白锦汶浑身一颤。 脖子后面又被捏住了,黄记川冷冷的声音响起来:“醒了,就别装睡。” 白锦汶的眼泪快要再次满出来了。 黄记川把他拖上来。 白锦汶伏在他胸口,紧张地喘气。 “这么可怜的模样?”黄记川失笑,“以前对我撒泼骂狠的白锦汶哪里去了?” 黄记川的指甲就这么在白锦汶其中一处伤口上刺了下去。 白锦汶弹跳起来,捉住黄记川的手:“不要!不要碰我!” 黄记川眼神一变,低声道:“你昨晚也这么说,还说再也不原谅我了,是不是?” 白锦汶被他眼里的狠意快逼疯了,他自保般直摇头,咬住下嘴唇。 黄记川收回手,他的指尖残存着细碎的肉沫,就这么放进嘴巴里舔了吃了。 啊啊啊……白锦汶第一次,从内而外地感受到了鬼的可怕,他吓得瞪圆了眼睛,像只被割了尾巴的兔子。 等到黄记川拍拍他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4 的脑袋,示意他服务的时候,白锦汶听话地低头,含住了黄记川凶猛的肉根。 恨……恨不得杀了你! 白锦汶在心里叫嚣,舌头却蛇一样愈加缠绵地舔净染了自己血和彼此体.液的大东西。 黄记川,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白锦汶红着眼睛,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打在黑色的草丛里。 黄记川摸着好不容易驯服的小兔子,眼里深晦难解。 (9鲜币)十九,刑罚 自此,白锦汶身上的伤痕就没好全过。 黄记川虽然每次把握着分寸,只破开皮肉看血的艳色,特别是激情时候,白锦汶痛苦的模样…… 刚开始是白锦汶一有不配合,他就施以刑罚。 后来,不管白锦汶的哀求,他兴致来了,就爱在白锦汶身上咬口子。 久而久之,白锦汶身上浅淡的伤痕带着一丝丝红,妖娆得就想一丛丛梅枝。 黄记川见血兴奋,白锦汶在他操弄下,变得愈加敏感,似乎只有伤痛才能令他着迷了,往往,黄记川在亲吻他伤痕的前戏上,他就颤抖地有了反应。 愈暴虐愈堕落。 什么时候杀了你呢?每次合二为一的时候,白锦汶都在想这个问题,如蚁嗜骨般放不开。 张婉宁给白家添了个男婴。 白老夫人高兴极了,连黄记川脸上都有几分喜色,只有白锦汶板着张脸。 黄记川有时候会去张婉宁房里。 张婉宁自觉对不起丈夫,在白锦汶面前愈加温婉客气。 这日,白锦汶着魔般走到后院,他看见一角嫩黄的衣衫,是张婉宁最爱的服色。 这处四开四合的房子,是府里最冬暖夏凉的所在,白锦汶知道张婉宁常带着儿子在此处午歇。 但是,今天,他不仅看见了一角嫩黄的衣衫,更看见了男人有力的手臂拉着他的妻子。黄记川! 一男一女在卧榻上沈迷,而他的儿子,才蹒跚走路的小孩,正拉着男人褐色的一角,一声声呼唤:“爹爹,爹爹,娘亲……” 白锦汶直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胸口血气翻涌,嘴里一片甜腥。 他煞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走了。 在他身后,男人阴沈的面孔浮现复杂的神色。 张婉宁不是个讨厌的女子,不会撒泼,不会怒骂,更不会计较,黄记川每次来,她都似个新婚的小媳妇,柔顺地侍奉。 一开始,她是不想把孩子带在身边,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小孩喜欢叫黄记川爹爹,她便心软了。 黄记川说,一两岁的孩子,懂什么。 黄记川在意的是自己的心情,他不喜欢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白锦汶身上的自己。如果把白锦汶毁了,他是不是也可以自由了,不必困在这处小院……但是真做出了伤害的事,黄记川却觉得自己胸口更闷。 糟糕透了。 那一天,黄记川回房的时候,白锦汶就坐在桌边发呆,看见的他的瞬间,几乎跳起来。 眼睛红肿,人慌神得像薄薄的纸片,一戳就可以破一个洞。 黄记川皱眉,他忽然想念以前娇纵的白家大少爷了。 白锦汶紧抿着双唇,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是啊。”黄记川不想看见他愁苦的面孔,别开脸,“我看见你就烦,你看你什么样子,比我……还像鬼……” 白锦汶呵呵笑,仰起头,眼中精光尖利:“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若是不喜欢,滚远一点,滚出我们白家!我感激涕零。” 黄记川暴怒,隐忍不发,只冷笑:“你不死,我怎么能安心?” 白锦汶忽然眉眼一弯,笑得妩媚:“想我死,岂不是很简单?只要你的手,把我这里掏空就行了……” 黄记川眼睁睁看着白锦汶走到自己面前,抓着自己的手,探进薄薄的衣袍,按在他滚烫的胸口。 黄记川整个人都滚烫了,他舔了舔嘴唇。 白锦汶笑得更魅惑,他贴近黄记川,道:“你这么对我,我大致是知道为什么。你既然想我死,就把我杀了,把我杀了,你就自由了。” 多么美好的蛊惑。 黄记川平滑的指尖长出了漆黑的指甲,然后慢慢地在白锦汶起伏的胸膛上摸索,轻轻地,轻轻地划了下去,如同他有时候心血来潮,万分温柔地闯进白锦汶的身体。 白锦汶的肌肤,白锦汶的血肉,白锦汶的温度…… 黄记川眼神闪了闪,他叹息着扯开白锦汶的衣服,低下头,亲吻白锦汶胸前的伤口,这次划得比任何一次都深,涌出的血比任何一次都多。 白锦汶虚弱地笑着摔下去的时候,黄记川拥抱住他。 冰肤雪肌,爱欲情仇,都染上了血的腥气。 “你为什么不肯说爱我?”黄记川在白锦汶的耳边问,“你为什么不肯把全部都交给我?” “……你不过是一只鬼。”白锦汶抚摸着黄记川的脑袋,“妄谈什么人类的感情?” “你说得真对。” 这次,黄记川尖利的指甲捅进了白锦汶的嫩穴,在鲜血和肉沫中碾身而上。 再没有比这更痛苦了……心和身体…… 白锦汶放松地一笑,他捉过床头上斜横的酒壶,对黄记川说:“你喂我喝,我疼,你喂我喝,喝了我就不疼了。” 这酒,是白锦汶在菩提庙求的。 他自中午撞见不堪的一幕后,一下午浑浑噩噩,不知不觉迈进了菩提庙的大门。 陈七说他在这里撞见过他跟卢旺在墙角行事。 张殷德跟他一起来时,他们在这里碰到过个游方人,说他身上有鬼气。 现在,他想求菩萨给他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痛快方法。 (9鲜币)二十,求死 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引狼入室,雀占鸠巢,家不成家,自己更被玩弄於鼓掌之间…… 白锦汶甚至想时间倒退个十几年,回到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年轻,跟卢旺两相情好,阳光扑腾腾洒下来,男人在他体内放肆,他觉得快活极了……是罪。如果时间倒转,他还会不会如此放诞不羁? 跟陈七的时候,已然着魔,明知道陈七不是卢旺,陈七是个贼,偷走了卢旺的头,偷走了他的身体,偷走了他叁年的时光,但是跟陈七在一起,他也觉得满足……这蛮汉子跟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就是他的神,可以任意驱驰他……陈七是真的爱他吧,为了跟他在一起,宁愿把自己卖给魔鬼…… 黄记川,这混蛋……占了他妻子,占了他儿子,占了他的快乐…… 他就知道折磨他……可是,白锦汶知道,如果黄记川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是不会留在白家的。黄记川折腾白锦汶的时候,白锦汶知道黄记川也不痛快,他们两个彼此折磨对方,愈演愈烈,现在,两个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5 人都负荷得受不了了…… 是的……毁灭,都毁了最好…… 白锦汶越想越悲愤,但是他冰凉的心内更加看清了一件事,如果时间重来,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他恐怕仍旧会这么一路走来,这么陷入这个怪圈,他本来就是该下地狱的人啊,活该被鬼缠! 只是,不知道菩萨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跟鬼同归於尽,一干二净,省得两个妖孽都再去祸害别人。 白锦汶在菩萨跟前跪了一下午,直到小和尚请出了老和尚。 老和尚问:“施主有何心结难解?” 白锦汶抬头:“求个生死,福祸。” 老和尚摇头:“出家人不害人性命。” 白锦汶笑:“大师怎么知道我要害人性命?若是别人要害我性命呢?大师觉得我该由着他害吗?若他不是个人,是个地狱里爬出个恶鬼呢?”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说笑!”老和尚双手合十,“白府曾请过本寺的人去过净化,并无不干不净的东西藏着。” 白锦汶起身:“大师所见略差,和不看看我,我身上可有死气,印堂可有发黑,周遭可有戾气?” 他一步步紧逼,那老和尚一步步后退,差点撞到了身后的大锺,被小和尚险险扶住。 “阿弥陀佛。”老和尚低头念叨。 小和尚却凑近了老和尚耳边,道:“师傅,以前的灵恩大师在游方前,留下过个锦囊啊,说是若以后白家的公子来我寺跪求,便给了他,救他一命。师傅忘了吗?那锦囊,徒弟前日还看见,藏在师傅的柜子里啊。” 老和尚眉头直跳,偷眼看向面前的公子哥儿,嘴皮子上下翻动:“他有跪吗?有跪求吗?” 白锦汶淡然一笑,拂衣真的就这么跪下了,磕头道:“求大师怜悯,救在下一命。” “冤孽啊,冤孽。”老和尚敲小和尚的头,“你不是知道放在哪里,还不快去替白施主取了来。” 小和尚乐呵呵走了。 老和尚扶起白锦汶,道:“贫僧老了,记性不好,既然是故友与小施主有缘,也是小施主的造化。” 白锦汶道谢。 老和尚又道:“我那故友脾气古怪,经年不见身影,但是对付鬼怪上,颇有几分手段。你按照他的交代,自然能如愿以偿。” 这时候小和尚去了锦囊来,都着嘴道:“里面除了一张符纸,什么都没有啊。” 老和尚接过来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从菩萨的案桌下取了一壶酒,捏着符纸默念了几声,那符纸着了火,烧成了几缕烟,被老和尚手忙脚乱塞进了壶口,递给白锦汶。 老和尚说:“这符咒厉害,如今都在酒里,施主自有用处,老衲就不多言了。” 白锦汶再次拜谢。 小和尚送白锦汶出去,临门口还笑嘻嘻嘱咐道:“别浪费了啊,那酒也是好物,师傅平常还舍不得喝的。” “多谢小施主。”白锦汶点头。 这小和尚摇头晃脑,大人样踱进了寺庙。 这壶酒,被白锦汶带回了白家,放到了床头,如今递在了手上。 黄记川闻了闻,酒香清冽,不由笑道:“我以为你中午见着了,晚上定要与我不死不休。如何还有雅兴备了酒?” 白锦汶心头一跳,闭了闭眼睛:“我是想死了,可惜我没有胆子。 你又不肯痛快杀我……我只有醉死了……” “死了做什么?”黄记川摸了摸他的眼角,“陪我一起快活,才好。” “你刚才还念着我死,说我丑,说我讨厌。”白锦汶轻轻的声音如同短浅的低吟,说不出的诱惑之意。 黄记川情动之际,见他服软,不由心情大好,吻着他道:“我那是气话,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岂有不怜你爱你的道理?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仍把我留下?” 白锦汶却扭头:“你有妻子,儿子,你恋我,只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之前顺从我,你逃不开罢了……” “谁说的!”黄记川佯怒,“儿子,妻子都是你的。我怜你,爱你,为你留下,是我的意愿。求你别再与我置气,我就千恩万谢了。” (8鲜币)二十一,杀罪 黄记川的天甜言蜜语,若是放在以前,白锦汶会开心地接受,努力地回应。 但是,现在,尽管他一下午在佛前忏悔,忏悔的结果却是对自己绝望,时间倒转,他也会沈沦进这叁个男人给他铺就的蛛网,甘愿做他们的食物。 想开了,反而看自己的遭遇如同看客,只觉得好笑,想早早解脱。 黄记川如此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答,便看了看对方黑沈沈的眼睛,堵住对方的嘴巴。 舌头被吮得发麻,白锦汶扭开头,看向一旁的酒:“你不喂我喝吗?” 他认真的表情,犹如回到了以前乖巧的少年的时期。 黄记川用的这具身体,虽然几经易主,但是仍残留着前任主人和前前任主人的些微记忆,黄记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喝酒会过敏,全身都红,好看是好看,但是酒后会得桃花疹一样发痒。这酒,还是我替你喝了。” 白锦汶默默地看着他。他是准备好喝酒了,不管这酒喝下去是不是会一同赴死,他都无所谓了。 但是,黄记川竟然不让他喝? 看着黄记川仰头,一下灌了大半壶,还笑哈哈地说好酒,白锦汶着魔一样凑前,贴着黄记川的嘴唇说:“喂我,我的酒,我也要喝。记川,你以前说过要对我好的,你记不记得,可是,你说的话跟放屁一样,对我坏透了……” 黄记川低头,吻住白锦汶的嘴巴,把酒渡过去。 白锦汶把他嘴巴里的液体都吸吮净了。 他们一口一口地喂。 白锦汶晕乎乎地抱住黄记川的脖子,快乐地道:“可是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 “哪句话?”黄记川把剩下的酒都倒在白锦汶山上,然后凑上嘴巴去品尝。 白锦汶摸着黄记川的后脑勺说,捏捏他的耳朵,道:“我说过…… 要把你杀了……切成一块一块……呵呵……” 黄记川应了一声:“你不怕吗,我本来就是鬼,回去修炼个几年,仍旧可以回来……找你。” 白锦汶甩头:“做鬼如果随意,你跟陈七还要订什么契约?” “你真聪明。”黄记川注视着白锦汶,“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对卢旺和陈七,似乎都享受得很?” “……人鬼殊途。”白锦汶半晌念出个他自己都思衬半天的理由。 黄记川笑了,吻他的鼻子,吻他的脸颊:“我的锦汶的真可爱。” 白锦汶郁闷。 这酒,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他的身体里软融融酥麻麻,根本不是死的感觉。白锦汶双腿绕到黄记川的腰上,坐了起来,自己动,他摸摸黄记川道:“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6 因为,你欺负我啊……” 白锦汶这天快睡过去的时候,感觉黄记川在他体内释放了,热的不仅是液体,更多的是气,舒缓的气流从他后穴凶猛地撞击进来,然后绵绵不绝地流淌他的全身。他觉得舒服极了,快登天成仙,不仅夹住了腿间的源头,贪婪地吸纳。 半昏半醒间,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小子,我这符不是这么用的,老和尚的酒能通阴阳,你这么合在一处喝了,坏处多多啊,以后死了也逃不开了。我是不负责,要算账找菩提寺的秃驴去!” 白锦汶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旷的天地间,丝毫不明白自己的境遇。 声音又说了:“那老和尚为老不尊,是报复你昔年借他寺庙图他方便,才设了这坎。如今,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还体质招灵。权当渡鬼吧!” “你说什么?”白锦汶一听什么招灵渡鬼就炸毛了,他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怯鬼除灵吗?赔上自己性命报仇也没问题啊,怎么成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白锦汶一颗心都寒了。 “他们叁只孤魂野鬼,滞留人间不去,都是孽缘,因果往复,你老死时候再带他们一起投胎就是了。”声音哼哼唧唧说完,越说越轻,飘飘渺渺地消失了。 白锦汶呆了。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话啊! 白锦汶大喊大叫,声音没有再回来,他从床上惊起。身上硬邦邦躺着个发青的死人。 啊啊啊……他没死,黄记川死了! 真的是酒的原因吗? 白锦汶摸过酒葫芦,倒了倒,发现里面一滴都没有了。估计这酒对活人不起作用,对黄记川这种活死人起作用! 咬一咬牙,白锦汶一脚把黄记川踢翻在地。 屋外很沈沈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仿佛天永远也不会亮了。 白锦汶脑袋里响起他不久前重复过的话,说话算话……杀……分尸……分尸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然怎么跟别人交代黄记川死在他房里? 被判谋杀的话……小和尚和老和尚会不会指证他?不!他们才是帮凶……不,再也不去菩提寺了,以后得绕着走。 房间里,昏暗的油灯映照中。脸色惨白的青年从角落摸出了一把偷偷藏好的柴刀。 刀口锋利,闪着寒光,切肉分骨头什么的是绝对没什么问题…… (8鲜币)二十二,埋尸 白锦汶没有失去完全理智,靠着冲动就直接把柴刀一刀一刀砍下去。 事到临头,他的脑袋甚至特别清醒。 狐狸一样狡诈的黄记川这么容易死吗? 万一没死透怎么办? 万一和尚给的符镇压不住他,又被他跑出来怎么办? 他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一样,脸色是青白僵硬不少,但他本来就是爬到别人身体里的鬼啊,鬼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死了…… 呵呵…… 白锦汶恐惧又兴奋。他拖着尸体的手不住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抖得厉害,还是尸体太重了,好几次,太重的尸体从他发抖的手里掉下去,他飞快地又去拉起来。 幸好黄记川之前心急,只脱了裤子,没有把衣服卸光。白锦汶不用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直接接触他冰冷的身体。 但是衣服不禁拉,歪歪斜斜地挂在黄记川精壮的身体上,在被白锦汶拖出门槛时用力过猛,撕拉破了。 没有清醒时候的耀武扬威,此时的黄记川看上去就像个丑角,僵死的丑角。 白锦汶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他即使想把黄记川砍了,也不能在房里,留下满屋子的血迹,怎么对人解释? 他不想为了这个人渣,被抓进牢狱。 黄记川的尸体完整地躺在一边泥地上,脑袋朝着白锦汶的方向,在这个昏昏沈沈的夜里,仿佛会随时吸取了夜的精气而起身。 仰起头,明明没有月亮,但是白晃晃,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混沌的浑浊中,白锦汶能看见每一样东西。 不仅有柴刀,铲子什么,他也准备好了。 不错,是谋杀。 只不过老和尚给的药太轻巧,所以他准备了两个计划,一个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另一个,是黄记川死了,他可以把他埋了。他终究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要他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他下不了手。 可以的话,当然要活着。 不要做鬼。 鬼太可怕了。 如果跟黄记川一样做鬼了,黄记川怎么可能放过他?会比鬼还惨。 白锦汶哆嗦嘴巴,他老是不由自主看向黄记川的脸,错觉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要不要拿衣服挡住他的脸? 不! 看不见的话更令人害怕,万一眼睛在衣服底下动了怎么办? 白锦汶还是觉得这样能令他稍微警觉点。 他静了静心,去拿锄头挖地。 门前的园子不大不小,错错落落种着十几棵花树。 土不少,不难挖。平时就是松动的,何况这几日下过雨。 要挖得深一点…… 白锦汶想,这样不不会被别人轻易发现,腐烂了,臭味也不会散发出来。一定要挖深点…… 他不能保证以后出状况后,他能像今天一样大着胆子再来收拾补救。 他会疯的! 一次性搞定!一点痕迹不能留!不可以被人发现! 白锦汶这么想着,手底下的力气大了点,似乎面前的土跟他有仇,他一直以来压抑的仇恨、绝望和恐惧都通过这个施力的过程发泄出来! 有使不完的劲似的,身体根本不用脑袋使唤,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凿地。 如果白锦汶能看到自己的脸,绝对会吓到! 他的脸色不必地上的死人好多少,甚至因为神色疯狂,更加骇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坑完成。 足够大,足够深……白锦汶咧了咧嘴,他慢动作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然后笨拙地走过去,双手拖了过来。因为力气透支过多,他甚至踉跄了一下。 但是,黑沈沈的眼睛沈着稳定,今晚,他绝对要把事情做圆满了。 黄记川终於躺了进去,白锦汶不敢看他,他不浪费时间地拽过柴刀,实现他对黄记川的诺言。 只要砍下去! 对!多砍几刀!这样肯定能死透了,不会再冲他眨眼睛冲他笑了… … 新鲜的尸体里还流淌着饱满的血液,在白锦汶的刀下,很快,如同果汁一样飞溅出来,砸了白锦汶满头满脸。 白锦汶眼前一片模糊,他抬手擦了擦,可是手上也都是粘稠的血液,越擦眼睛越疼…… 眼前朦胧血雾。 明明是晚上,闻着铁锈的味道,仿佛能真的看见整片整片的红…… 白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7 锦汶不管不顾,双手握着柴刀,一下一下,又砍了好几下,这才怔了怔,脱下身上的血衣,擦了擦,光裸地站在土坑边。 可以了?他自言自语一句,把刀和脏衣都扔进坑,然后拿铲子把土一丝不苟堆了回去。 填满。 压实。 在上面来回地踩。甚至搬了些碎石和杂草胡乱在上面掩饰了下。 这才,呼出一口气。 人几乎虚脱了。 白锦汶觉得自己忙了很久很久,但是院子里浮动的朦胧光线根本没变,似时间停止了流动,夜晚还在继续。 白锦汶想,肯定是自己惊惧过度,变迟钝了。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赶快把自己清理了,埋头就睡。 (8鲜币)二十三,惊魂 白锦汶跟黄记川的丑事,白府内近乎人人皆知。 每到晚上,总有不害臊的声音传出来,如果灯没有熄,纸窗上投下的相迭人影,能让人喷鼻血。 下人们自觉远远绕开。 有时候,屋里的人白天也毫不避讳。 渐渐,这处主家公子的小院几乎鲜有人打扰了。 所以,白锦汶想,晚上这么大动静,没有人被惊动,很正常啊。 他安慰自己,没事了。 烧水,泡澡,把头发上和身体上的血腥味和臊味酒味都洗干净了,他才浑浑噩噩爬回床上。 之前脏掉的床单给黄记川陪葬了,现在换上了新的。 白锦汶虽然平常不喜欢自己动手,但是长这么大了,为了洁癖,什么都会些。 窝进干燥温暖的被子里,白锦汶总算放松了些,很快睡去。 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后,他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坐着个男人。他下意识惊醒。 男人的眉眼不是他憎恨的模样。不是黄记川……白锦汶又倒了回去。 察觉动静的男人很快放下书,紧皱的眉间有了松动,敦厚老实的长相,一双沈稳精明的眼睛。 “张大哥……”白锦汶轻轻叫了声。 年长的男人走近:“你总算醒了,发烧睡了三昼夜。大夫开的药都灌不进去……老夫人快急死了。” 白锦汶勉强笑了笑。他不敢多讲话,但是刚苏醒的脑袋转得飞快,他担心他之前做的事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醒了就好。”张殷德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退下不少,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烧。” 白锦汶认真想了想,半天道:“白粥。” 张殷德失笑:“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我前阵子得了支老山参,给你吊命用了半支,剩下的不如给你熬粥。” “多谢张大哥……”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张殷德的神色却有些复杂,“婉宁带孩子来看过你几次,她们母子也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白锦汶沈默,半晌,只是点头。 “卢旺……”张殷德刚起了个头,就被白锦汶飞快打断。 白锦汶脸色发白,闭着眼睛,只吐出两个字:“走了。” “啊?”张殷德奇怪。 “被我赶走了。”白锦汶忽然笑了笑,“张大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从来任性惯了,即使准备冷静隐瞒,终究不管说谎,情绪很难收放。压抑的声音里竟然有几丝歇斯底里。 张殷德没有问下去,他只是道:“走了也好。” 白锦汶在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张殷德站了站,体贴地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 “嗯。”白锦汶应了一声。 张殷德带上门的时候,白锦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已经都结束了,为什么自己的神经依然紧绷? 心里跟堵了石头一样。 呼吸不畅。 白锦汶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白皙干净,骨节圆润,指甲盖都是透明的……但是白锦汶愣是从指甲缝里看出一丝红痕,他神经质地拿牙齿去咬。 就是这双手,昨晚做了不得了的事。 呵呵…… 白锦汶的病好得很慢,即使好几个丫环伺候着,他仍一天比一天瘦下去,食欲不振。 半夜更是连连噩梦,偶尔会尖叫着清醒过来。 他走了,他仍然怕。 白锦汶想搬出这处阴气森森的庭院,连随侍的人都说,晚上院子里格外地冷。 但是他不敢搬,他怕他一走,万一有人给园子里的植物浇水松土,发现蛛丝马迹往下挖怎么办?不行,他不放心,他得看着。 下人们以为少爷这一病变傻了,动不动就坐在窗边看外面园子里的花。 园子里的花种得好,一年四季都有盛开。 他们不知道,白锦汶是在看花下的土,滋养花草的土壤…… 白锦汶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觉得泥土在缓缓耸动,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乎睡在下面的黄记川要翻个身,坐起来,来找他了。 魔障。 白锦汶逃不开。 虽然他做了那么许多……但是,他终究是个普通人类。人心肉长,跳动有时。 他坐着看久了,久而久之,忘了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是的,白锦汶他从来没有觉得已经彻底摆脱过往了。 他变得敏感脆弱,一阵风吹草动,没有打过招呼的脚步声靠近,他都会吓得他瞪圆眼睛,惶惶不知所措。 张殷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时间的时候,他就拉着白锦汶出去四 处走走,散散心。张殷德不笨,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还生了个不该生的孩子,但是白家对她们姐弟俩真正不错。白老爷去世后,白家基本的产业都交给了张殷德打理,白锦汶什么都没说,还是会叫他张大哥。 看着白锦汶迅速消失了神气,变得委顿,张殷德不想逼他讲什么原因,但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有责任……他希望白锦汶能好起来。 (8鲜币)二十四,距离 妖孽的卢旺失踪后。 白家公子的情况逐渐恢复正常,一度枯槁的神色慢慢养回,有了鲜艳和活络。 张殷德俨然白家的家主,里外一应大小事,都他照应。小到白锦汶的饮食安排,大到白家的财务进出。 时间过去。 以前乖张骄矜的白公子淡去。 现在的白公子动不动发呆,眼神游离,嘴唇紧抿,眉间锁着消不开的愁云,一副忧郁模样。 他的人在这里。 躯体里的灵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一日,张殷德进白府来,看见白锦汶坐在台阶前,又对着房前的院落发呆。 张殷德眉间紧皱:“地上凉,你身体才好点,怎么又坐地上?丫环们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白锦汶眼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8 睛眨了一下,扇去空茫,多了一丝神采,古怪地笑道:“我打发她们玩儿去了。我不需要她们照顾,我一个人可以。” “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置气?是她们惹你不开心了?”张殷德问。 白锦汶收了笑容:“张大哥,不用这么关心我。我喜欢安静,不喜欢眼前人太多……” 张殷德可听说这白公子小时候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怕黑。到了十 几岁上头,还有侍夜的丫头在外间搭铺。 不喜欢眼前有人……是从那些要不得传闻开始后。 白家公子的房里藏着男人,自然不会希望别的人在他的院子里进出。 可是,现在,卢旺……不是走了吗? 一站,一坐,气氛有些凝滞。 “卢旺怎么会一声不响走了?”张殷德颜色发沈。 白锦汶抖索一下,原本被阳光晒得有些红润的脸,顿时煞白。 张殷德更坐定是卢旺的原因了。 白锦汶颤了颤嘴唇,吞吞吐吐道:“我给了他银子,打发他连夜走了。” 值夜的小厮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过白府。 张殷德沈默不语。 白锦汶讪然一笑,声音低沈又带几分尖锐:“因为我看见他跟婉宁在一起,我的儿子还叫他爹爹。” 原因似是而非。 白锦汶仰着头对张殷德这么说,艳丽的嘴唇吐出可以杀人的语句。 张殷德握紧了背后的手。 “你早就知道了吧,张大哥?是不是人人都在笑话我?”白锦汶虽然这么说着自伤的话,但是他的眼睛看着虚空的一点,仿佛说话的不是他本人,他的思绪不知道又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句真相的话,像一把刀,把原来粉饰完好的关系生生划出一道道鸿沟。 张殷德若还有什么想问,也必不会再问下去了。 白锦汶是故意的。 他害怕。 害怕眼前这方寸泥土下埋葬的秘密。 为了遮住这个秘密,他愿意伤人自伤,无论用何种手段……这也就是目前的他,唯一能想到的要做的事了。 他把自己锁在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密不透风,只有他一个人。把其他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如果说这个空间还有别的什么存在,那么就是曾经存在过的卢旺、陈七和黄记川。 或者…… 可以说…… 他们一直没有离去。 无论是在白锦汶忐忑恐惧的心里,还是……在现实具象的层面。 消失的,终将归来。 宿命,轮回,反复,都是注定。 张殷德僵硬地站着,他愤怒生气,他被堵得哑口无言,但是他的脚步挪不开。 他扔不下他这个名义上的可怜的妹夫一个人蹲在冰凉的石阶上。 “你每次走到菩提寺附近,都要绕道走,看一眼也不敢看,这是为什么?”张殷德其实有一双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但是他从来没有在白锦汶面前摆过什么脸色。 从第一次跟白锦汶见面。 那时候的白少爷水灵灵得像一朵白芍药,像一只机敏的百灵鸟,又像一只随时会变脸张牙利爪扑上来的软糯小猫。 从第一次见面,张殷德就把自己定位在保护者的角色了。 他是张婉宁的大哥,也是白锦汶的大哥……无论这个家发生什么。 “没有什么原因。”白锦汶像被踩到了尾巴,露出不善的目光。 但是,张殷德只是笑了一下,俯身抱起赖在地上的弟弟,走进室内,他和善地道:“你叫我大哥一日,我就是你的大哥。锦汶,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和大哥讲。” 心事什么的,当然不可以跟任何人讲。 炸毛的小猫虽然温驯了些,但是固执地缩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不肯打开心门分毫。 张殷德的怀抱是温暖的。 张殷德的手掌是温暖的。 张殷德的目光是温暖的。 白锦汶慢慢睡去。 夜晚,是百鬼夜行的时间。晚上睡不着的白锦汶因为重重心事在白天也鲜少入水,单纯靠各种金贵滋补药物堆积起来的好气色透着层虚浮的红润,体质终究弱了。 (8鲜币)二十五,黑影 时间很快,快得从指缝中溜走,你抓也抓不住。 白老夫人很快跟随白老爷去了。 张婉宁好好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一病不起,香消玉殒。 白锦汶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妻子,但是妻子把孩子送到他手里的时候,笑得温和:“这孩子,还没起名呢。” 儿子,白家的儿子。 白锦汶抱着小孩,像抱着烫手的山芋。 小孩子哇哇地哭,一靠近他就哭。 白锦汶带了几天,小孩子受不了,他也受不了。 白锦汶把孩子送到了大舅子府上。 小孩子到了张殷德手里,马上雨收云霁。 白锦汶叹气,他想,估计是他自己身上死气太多了,自己也活不长的话,这个孩子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跟着自己。 张殷德想就近照顾白锦汶。无奈,一个姓张,一个姓白。张殷德叁 十好几,虽没有正式娶妻,却已收有一房妾氏,去长住白家自然不方便。 白锦汶更不可能会离开他的屋子,他的院子,他的白家。 即使白家空荡荡得只剩了他一人。 白锦汶给孩子起名幼常,希望小孩子平平安安,随性喜幼地慢慢长大。 白家虽然住了位足不出户的古怪公子,但是张殷德仍井井有条安排了一应服侍的人,该有的用度和排场一分不少,比他自己府里还讲究。 生意之外,稍有空闲,不先考虑回家,张殷德往往第一时间先往白 府找妹夫,或者下一盘棋,或者拉着人出去遛一圈,喝喝茶,看看戏,吃个饭。 张殷德也想过给白锦汶找个差事,白锦汶摇摇头,说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会觉得窒息,还是在自家院落里好。 张殷德劝不动。 想到白锦汶在诗词字画上有些造诣,只是这两年零落了,张殷德便逼着白锦汶重新捡起,经常带一些名贵的笔墨纸砚或者珍贵的古籍字帖之类送来。 白锦汶的字画,他都卷了,说是带到坊间去卖,价格不错。收益统统送回到白锦汶手上,有时候加一两件把玩的玉佩古玩等小东西。 白锦汶便这么被圈养着。他知道张殷德对他好,对他的话,也能多听进几分。 这个世上,他已再无亲人。 对他好的人,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白家公子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他的秘密只是他的秘密,他从来没有打算与别人说,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白锦汶每个晚上仍是睡不着。 一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完全习惯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19 白天补眠了。 晚上,冷清的白府更加冷清清。 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像一把刀,也像一只诡异的眼睛。 房间里点着明烛。 白锦汶站在书桌前,对着白纸发呆。他的画,画的从来都是白天,他想画晚上,但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晚上,是什么呢? 漆黑,虚无,无尽的等待。 白锦汶盯着窗外的一方泥土。他特地把书桌搬到窗前,就是为了随时能看见当日的作案之地,只有看着,他成日里揪着的心脏才能在揪着揪着的同时感觉到一丝松动。 他实在怕有一天,他脑袋里绷得太紧的弦一下子断了,他就什么不是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想活下去的。 但是,最近,他白天的梦里也是雾气弥漫,鬼气森森,他仿佛看见有东西蠢蠢欲动,就要破土而出。每天梦里,他想逃跑,他惊悸得想尖叫,像晕过去,但是他的脑袋清醒得很,身体被缚住般动弹不得。 鬼压床。 每每醒来,全身冷汗。 即使这样难熬,白锦汶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如果他逃不过,他只有在原地等着。 就仿佛,此刻…… 他清醒着立在窗前,执笔沈思如何落笔。耳朵里却真的能听到有东西在土里挖动的声音…… 白锦汶一动不动。 土里的声音还在响着,他却听见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他勒令过,晚上任何人不得进他院子。 来的,当然不是白府的仆人。 白锦汶终於忍不住,抬起了头。 黑糊糊一个影子,不住扶着自己的脑袋,慢吞吞往这边的光亮走。 他身后一串闪烁的磷光,惨白的死人骨头跌跌撞撞地尾随。 脑袋掉了下来,落到脚边,骨碌碌滚着。 影子干脆五指一张,干脆把头抓在手里了。 白锦汶屏住了呼吸,他竟然觉得熟悉,这些场景已经在他的恶梦里演示了太多回。 一个人的恐惧到达尽头,仿佛长期的恐惧都变成了等待。 在心里开出漆黑的花。 喉咙里本应该破出的凄厉尖叫,被什么堵在喉咙口,来回冲撞,阻塞了呼吸,死寂的心慌乱地跳动,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心脏蹦跳得快砸穿了胸腔。 终于来了吗? 白锦汶脑袋里的弦颤了颤,他仿佛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终於看到了屠刀。 他就知道自己要遭报应。 白锦汶一动不动,笔尖的墨渍一滴一滴掉落在纯白的纸张上,沁开一滩又一滩的无药可救。 (8鲜币)二十六,鬼夫 门被嘎吱推开。 白锦汶随着声响侧转脚步。 他这么紧张,根本没看见,外面,他日日盯着的园中,泥土翻动,从地下探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首先进来的不是黑影子,而是一串拖拽在地上的长物。 白锦汶盯着。 他屏住了呼吸。 然后,看到一个肚子,肚子很大,像一个孕妇,肤色……有着泡久了的不正常的白。 肚子有破口,东西就从那里面挂出来,像一团黑乎乎的麻绳。 像注意到了白锦汶的目光。 黑影停住了脚步。他竟然用空出的一只手把一地拖过来的肠子都往他大肚子的破口里胡乱塞,收拾好了,不忘收了收肚子。 滴滴答答的黑糊色污渍甩了一地。 这个怪物常人高,但是横向体积却是两倍,硕大得不行,连下面阴影处甩着的东西都大得可怕,这个狰狞的怪物是赤裸的,他现在继续朝白锦汶走过来。 白锦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的后腰死死顶着桌子,赤红的眼睛神经质地瞪圆了。 手指痉挛地捉着桌角。 “啪”,握不住的毛笔掉到了地上,划出另一道污渍。 水里久胀的活动浮尸举起手里的脑袋。 脑袋上头发像海藻,肮脏蓬乱。 但是,再蓬乱的头发都遮不住那一张丑陋的脸。 这是个幸运得没有在水里泡胀的死人头。他甚至会笑,会说话。 鬼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刀子横切的脸,还是被一把没打磨平整的锉刀横切的马脸,笑起来,阴!!透着寒气。 鬼脸咧开大嘴,长舌缩都缩不住。 白锦汶听见它对自己说:“少爷,我回来了。” 白锦汶尖叫。 尖叫声响在白锦汶脑袋里,但是没有穿破寂静院落的深黑色。 白锦汶终於记起来自己长了脚,可以跑。 他对鬼的认知实在太少了。 被翻红浪间,仿佛夫妻间斗嘴的别扭和矛盾……此时看来,轻若柳絮。真正的绝境,这才刚刚在他脚下铺开狩猎的陷阱。 白锦汶落荒而逃,他身后的黑影子困惑地转身,跟上来。 白锦汶一个不慎,直直摔下了石阶。 摔倒了他当日埋尸的罪恶地。 泥土启开,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他的手腕,腐尸味道扑了他满头满脸。白锦汶崩溃了,泪如泉涌。 除了坐起来的尸体,还有适才跟进来的惨白尸骨绕着尸体浮在半空。 磷火,星星样闪烁。 几丝脉脉灵光从尸体上飞出,飞到了闪烁磷光的骨堆中。 骨头慢慢组成了一个人形。 一个半虚无状的公子站在白锦汶面前,风流微笑,朝他伸过手:“给您符水的和尚,没有跟你说,这药虽然能坏生灵,却毁不了死灵吗? 哈哈哈,锦汶,你坏我处心积虑的重生计划,我如今不能做人,变回鬼,也不过放过你。” 他说得温和,字里行间却有无数恨意。 “你是黄记川?”白锦汶第一次见到他真实的外貌。 “是呵,不错。” 黄记川想拉白锦汶起身,但是白锦汶的手被坐着的尸体死死捏着,根本扯不开。 “卢兄,你跟我抢什么?以后大家一处做兄弟,相让些和气。你不如先跟陈兄换回头,陈兄一路带着我的磷骨和你的身体找过来,也不容易。” 白锦汶看见卢旺的头转了过去。 卢旺的身体也是一片狼藉,满是刀伤,都是白锦汶那晚劈的。所幸,白锦汶没有在卢旺的脸上也砍一刀,所以卢旺的脸除了鬼气森森一些,还可以看看。 卢旺就这么握着白锦汶的手站了起来,他一松手一摔。 白锦汶就掉进了黄记川的怀里。 黄记川接得稳稳当当。 他虽然看过去是半透明的虚无状,但是毕竟道行在,依附磷骨上,也能在深夜鬼气重时成个形。 陈七和卢旺都在,此地鬼气怎不重? 白锦汶却是不明白了?在黄记川之前,有着卢旺的脸的,不是陈七 吗?怎么此刻从泥土里面爬出来的,一脸的凶戾和刻板神情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0 ,分明是久远前的真正卢旺? 他喃喃的疑问,黄记川却听见了,他哈哈一笑,摸着白锦汶滑嫩的下巴,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迟才来找你?就是因为在等他们魂魄归位啊。之前都是我的法术使然。我解开禁制,自然令他们苏醒,带着我的磷骨来这里。锦汶你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黄记川的吻冰冷冷印在白锦汶的脖子上。 白锦汶浑身毛骨悚然。他看见卢旺果断地手抓着脑袋一扯,然后卢旺的脑袋就飞到了肿胀不堪的无头泡尸上。 另一个毛发蓬乱的丑脸脑袋唰地飞到满是刀创和泥土的强壮身体上,脑袋转了转,定位,然后又咧嘴看了过来。 陈七和卢旺吗? 真相的陈七和卢旺吗? 陈七的长舌在嘴皮里晃动,滴答答着口水;卢旺阴沈的双眸,里面住着无尽的黑暗;他们都朝白锦汶走过来。 白锦汶退无可退,背后是黄记川冰冷的怀抱。 和黄记川!人的鬼笑。 白锦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9鲜币)二十七,夜色 夜正深。 一轮弯月遥遥挂在天边,洒落着银辉。 白府的公子的院落里,寝卧的大门敞开着,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亮在渐渐深寒的寒风中抖动挣扎。书桌上的画纸因为没有纸镇压着,飞到了地上。被地上不知为何的脏污染了满纸。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锦被整齐地迭着。 房间外是一方种着四季花木的小庭院。此时,树丛间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怪物在打架,呼哧呼哧的喘息此起彼伏,难耐又欢愉的呻吟紧紧缠绕,甚至有身体和身体的厮磨声,还有噗滋噗滋的水声…… 往常这些声音在这方小院并不罕见,只是今晚的格外激烈些,连满园的枝枝叶叶们都听不下去了,纷纷抖抖瑟瑟想去遮住这不能见天日的荒唐情.事。 一双赤裸的修长白腿在暗夜里格外刺目,脚跟抵着泥土,似乎在抗争着什么,但是脚趾痉挛的瞬间,一只黑褐长斑的大手捏上了腿弯,直接把大腿架了上去。 又是一阵细碎的翻动声。 跟着慢慢浮动枝影间的月光靠近,可以看到完全不同於甜蜜呻吟的可怖场景。 白锦汶可说已经丧失了神智,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汪着的全是水。 白皙的全身却在暗夜里有一种接近圣洁的光,像一头献祭的牲.畜。 他躺在一个半透明的男人身上,被紧紧箍住了腰,男子肆意地亲吻和抚摸着他的身体,揉捏着他的脆弱处。 他的嘴巴上抵着一跳快挡住他半张脸的大东西,那东西脉动着想钻进他的口中,才进了个头,已经撑大了他的嘴巴,抵住了他的舌头,他呜呜得发不出声,那东西却激动地直颤,一下射了他满嘴,溢出乳白的液体。 透明的男人凑上嘴巴舔去白锦汶嘴边溢出的液体,悄声对他说:“你的身体里吸收了不少老和尚的酒符,能固住躁烈阳气,不受我们这些死鬼的影响。喝下这些鬼精,更是阴阳调和,滋补得很。喂饱了,才有足够的生气给我们吃啊,乖。” 白锦汶听得似是而非,拼命扭着头,想躲开刚从嘴巴里出来,还在他脸上乱晃的,差点钻耳朵的大东西。 他的后面,一个强壮的男人正架着他的双腿,发疯的进攻,若不是黄记川抱着他,他想自己会被撞散架了。陈七的东西除了僵一点冰一点,尺寸没变,他熟纳的嫩肉能安稳承纳。 陈七冰冷的液体注入他体内时,他内穴紧缩,同时也觉得体内一部分生气被吸走。一个周转和轮回后,陈七放在他内体的东西竟然柔软和温和了点。 “接下来,我来了。”黄记川抱过白锦汶的身体,“这些天,给你休息得够久了吧……” 白锦汶想逃,但是双手才触到泥地,另外两尊恶鬼又靠了上来。 有完没完啊? 小卢旺在这些年浮尸绿水的遭遇中泡得太大,白锦汶的上面和下面,他都进不去。只能在白锦汶身上蹭。 但是,卢旺不甘心,他肚子里那些黑乎乎的肠子竟然爬了出来,绕着白锦汶的身体,往他的嘴里钻。 白锦汶恐惧地想逃,但是怎么逃得开? 黄记川这回闯进来的竟然活生生的就是截骨头! 白锦汶是有些洁癖的,这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单单被腥臊味脏污味腐臭味熏得,他就可以死去活来了。 偏偏这叁只鬼存心拿他的身体来清洁一样,什么东西都想往里挤。 黄记川边动边有闲兴科普:“做鬼的温度低,我做鬼特别长,所以温度特别低,宝贝你冷着点。” 果然,骨头快成冰长条了,拼命吸取白锦汶的热气。 “做一次,我们就能暖和一点。锦汶的身体,就是我们的容器。” 黄记川不知廉耻地说。 卢旺生性寡言,不说话只知道啃就罢了。 陈七是不敢讲话,因为无论在黄记川面前,还是卢旺面前,他都是只鬼后辈。以前他在白锦汶面前也抬不起头,是做一条狗过来的,这时候能多揩油,把他的白公子伺候好了是他的本能。 所以,话痨的就成了一只,黄记川。 黄记川给白锦汶说的是些人鬼之间的房中.术。如何对彼此有利,又得快活,又得长久。 白锦汶能懂什么,他像一只小虫子,颤抖在他们张开的大网里。 这重逢的一晚上,他们都很热情。直到月亮快落下去了,叁只鬼才自去院子里坑,把自己埋了。 白锦汶被丫头叫醒的时候,浑身整洁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他知道黄记川有些法术,都用在这些不着调的地方了。 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酸软,白锦汶直觉得自己由内而外都脏透了,直叫丫环准备水洗澡。 等人退出去了,他才诧异地去摸自己后边。 昨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竟然没有流血吗?一摸,果然肿了,火辣辣的疼痛有,并不是被撕裂的痛楚,而是里面还堵着东西的不适感。 白锦汶按着的手不敢动了。 臭骨头还没出来吗? “黄记川……”白锦汶咬牙切齿。 (8鲜币)二十八,骨头 白锦汶气不过,伸手指去抠。 谁知道那骨头是根贼骨头,越钻越进去,磨着贴合的皮肉。 白锦汶气得腰都软了。 “你出不出来?”白锦汶问。 “里面舒服,有你滋养着,我能更快恢复元气。到时候,就能让锦汶你更快活了。”黄记川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 白锦汶整条脊椎骨都发颤。 这黄记川故意的。竟然在里面动起来,越钻越进去。 白锦汶的椎骨直发麻。 “……求你,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1 出来。” “不赶我走了?” 白锦汶咬牙齿,半晌嗯了声。 黄记川退了一些出来:“那就好,不赶我,我继续待着。” “混蛋!” “锦汶,别急怒攻心,你迟早会食髓知味,离不开我的。你看你昨晚怕得腿软,后来不是爱得要死?叁只鬼喂你哎,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滚你屁的福!” “小孩子别说脏话。你现在不会为鬼气所伤,还能纳为已用,说来还得谢谢那位老和尚。” “可恶的秃驴!” “其实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只是不准鬼附在人身上,成了生灵。” “难道我被你们害了,他就能坐视不理?” “如果我们要害你,你现在已经不在了。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如何能得阴阳身存纳鬼气?那符咒,是在使用时候,随心而变的。” “什么意思?” “如果你那晚与我在一起,不是觉得欢乐,而是一心恨极了想杀我。我说不定已经灰飞烟灭了。” “胡说!我……不是杀了你,砍了你,埋了你?”白锦汶惨白着脸回忆。 “但是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候,你确实是感受到了极乐。也许你自己都不信。”黄记川不放过他,“你想想,你现在还怕陈七,还怕卢旺吗?想象他们的样子。” “……怕。” “你不怕。”黄记川得意地道,“你甚至没有离开这院子,是不是潜意识里等着我们回来?你知道我们叁个任何一个都不会害你,在你的心底里面……”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白锦汶捂住耳朵。他怎么会不怕,他怕得心都快裂了,怕得脑袋快炸了,怕得胆汁都快倒流了! “傻孩子……”黄记川偏装语重心长。 “住嘴!” “呵呵,如果不是你心底有情,那壶致命酒怎么会成了我们的合.欢酒?说不定我们上辈子有缘,下辈子也有缘……” “绝对不要!” “现在拒绝也不行了。我们叁个依附你的生气而存,不过执念而已,你若死了,我们也不能在阳间存在太久,不如一起去投胎……” “你不是做鬼做了几百年?” “我是只失败的鬼,做了几百年鬼,才钓到一个契约者,刚夺体,又挂在你手上。幸好你心里念旧,不然我现在魂魄不存,多可怜。” “我不信!你就瞎掰吧!” “这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吗?还说怕,哪里见你怕了?” “是长辈的话……躲在我里面做什么!” “呵呵,一夜夫妻白日恩,锦汶,我们何止一夜夫妻了……” “你,你,你……” “你说我们下辈子一起做兄弟好,还是做父子好?你说做师徒,我也没意见。做了这么多年鬼,连个鬼友都没交到,现在看看陈七和卢旺都顺眼许多。” “滚!” “我的好锦汶,看见你这么有活力,脾气也回来了。不是我们不在时候,那副死气沈沈的样子,我倍感欣慰。” “去死!” “我已经死了。你不是最明白?” “你不会打算一直在里面吧?” “晚上再出来不错啊。我现在怕日光。” “怕日光,不去土里躺着?” “哎呀,他们那是新生鬼,身体不好藏,才要去土里。”黄记川懒洋洋道,“我在你里面住着,很好啊。” “我要如厕!” “呵呵,别撒谎,你里面干净得很。我天明时候把你从里到外都清洁过了。”黄记川道,“我是有道行的鬼,不是一般的鬼。” 白锦汶气得说不出话来。 黄记川又道:“你里面又紧又热是很好。但是我不把他撑大一点,你以后怎么习惯卢旺的大家伙?” 白锦汶一张脸又白又红,他一想到卢旺那大东西,就想作呕。 “这怪不得他。”黄记川道,“他死了,浮尸水塘。不过,有救,只要……在你里面把他慢慢榨干磨细了,还是能恢复如初的。毕竟水分足,润滑都省了。” “去死!” “我们已经很小心,很顾着你的感受了。这样的鬼丈夫,你去哪里找?” “谁稀罕找谁去!” “我知道你稀罕。” “你恬不知耻!” “锦汶,你里面缠得我可真紧。你越生气越动怒,你里面就绞得越紧,紧得我都发热了。你是不是感觉到我不似昨夜那般冷了?” “冰棒子……” “再冰也能被你捂热啊。” “你怎么这么话多,这么讨厌!” “因为以前想占着你啊,现在想开了,叁只鬼分分也没事,话自然多起来……” “……” (9鲜币)二十九,分食 鬼骨头赖在温暖的穴内不肯出来,它可长可短,可大可小,动起来真要命。 白锦汶忍耐着洗完一个澡,扶着浴盆出来的时候,小腿都打颤,差点难看地摔倒。但是他全身都白里透粉,连一张脸都比平日更水润富有生气,晶莹的双目碧波映着星光,分外含情。 连平日伺候惯他的丫头,都看得愣神,被斥一声,脸红心跳,进进出出都不敢再抬头。 白锦汶掩衣坐在床边,咬着牙想,这回不得了,连门都出不了了。 后面裹着那块硬呼呼的东西,随时怕它不知好歹动起来,白锦汶可丢不起这个脸。好在他平日就走动得少,干脆趴在床上不起来了,补眠,养精蓄锐。 睡到下午,起来吃了点东西,想到晚上,心就脆弱得发颤……被叁 只鬼畜.生缠上,他以后怎么得安生? 可是,逃吗?能逃哪里去? 如今就有一只如蚁附骨,形影不离。 白锦汶在院中走了走,心神不安。 还未到黑夜,就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希望它们离得越远越好。 果然,一入夜,就有阴风阵阵入内。 白锦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甚至能听到外面泥土推挤的声音,他拽紧了手,紧闭眼睛。 后穴的坏东西一整天都在变大变长变粗,死死堵在里面。 白锦汶紧紧收缩,制止它的再度扩张,都快充血了啊,难道真的撕裂他才安心? 他甚至不敢去摸,那块缓慢动着的骨头已经有儿臂般粗细了吧。 首先进来的是身形庞大,快把门框撞破的卢旺,陈七垂头甩手跟在后面,几乎被挡住了。 白锦汶吓得一动不敢动。 卢旺压上来的时候,他尖叫一声,就被卢旺的体重压得擦差点断气。 卢旺磨了磨,破碎肚子里的肮脏肠子蛇一样从两人接触的肌肤间钻过去,直接从白锦汶的胯间穿过,钻进了后穴。 骨头稍微变得小了些,融长长的肠子轻松钻进来。 白锦汶张大了嘴巴,心脏快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2 呕出来。那条肠子活物一样直往他的肠子尽头钻,痛得他直掉眼泪。 跪在床边的陈七扶着白锦汶的头,长舌头掉了下来,口水滴答答地吻住了白锦汶,如痴如醉地不肯扫着白锦汶口腔里的每一寸。 卢旺跪坐起来,扯开白锦汶的衣服,揉捏他白皙的身体,嘴巴伏上去舔咬。 恐惧的是,在肠子走到尽头后,白锦汶察觉卢旺想把他的大东西放进来。 骨头被推得更里面了,幸好它知道适时间变小。 骨头白天扩张的效果立现。 卢旺昨晚连白锦汶的嘴巴都只能塞进个头的东西这回轻易就进了小半,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捅了进去。 白锦汶可能爆发的惊叫都被陈七吞了。 和卢旺的大体积相成正比的是他的力气和重量,还有生前就不留情的狠戾。他打桩一样凌虐地施以酷刑。 不是昨晚销魂的温柔。 此刻的白锦汶感觉到了处子的痛苦,他整个人被撕裂了!快分成了两半! 那怪东西仍锲而不舍地顶着他,每一下都似把他弄死,戳穿他,撞烂他……刚开始没多久,白锦汶的眼神就涣散了。 他的身下,大滩大滩的血…… 卢旺抱起白锦汶操.弄。 陈七转移阵地,嘴巴凑近两人的交.合处,把喷涌出的血都舔干净了。 等到后面磨出血沫的时候,味道稀淡了些,混合了白锦汶蜜液的滋味和卢旺酿出的腥臊味。陈七这才把舌头转移到白锦汶紧实的屁股上,一处处种下草莓,往上移,往上移,往上移,直到咬住白锦汶的后颈… … 陈七也坐到了床上,把自己勃.起的弟弟凑到卢旺进出的地方,也想钻进去。 卢旺一下子退出,陈七进去。卢旺再闯进来。 白锦汶的牙齿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血更淋漓。 啪啪的拍打声中,血沫飞溅,像开了一朵朵的樱花。 鬼骨头在里面把白锦汶的精血导了回来,疏引外面两位鬼兄弟不要一味蛮干,要着意取悦好他们的小妻子。 白锦汶仰着头,破布娃娃般随着前后两人摇晃,一丝汩汩的血从他下巴流到了脖子上,他仿佛完全丧失了痛感,面前只有一道一道白光。 陈七忍不住又吻上去,这回鬼舌头直接钻进了白锦汶的深喉,跟下面动作的节奏一样反复侵占白锦汶的口腔。 如果陈七和卢旺的东西加起来拓开的洞口,差不多可以挤进初生娃儿的头了。 幸好卢旺的东西本就是泡久了才有这样的怪状,这时候磨得欢快,汁液一样分泌出水液,缩小了一些。白锦汶才没有被他们彻底玩垮。 奇怪的是,怎么过分使用过的地方,在接受此起彼伏的鬼精之后,竟然火热地重获新生。即使失血过多,仍然紧实有力地包裹着叁兄弟。 像,生来就该为他们服务。 这一晚上,卢旺几乎占着后面不出来。陈七玩过后面,继续去填白锦汶的嘴巴。 倒是骨头没有变身出来,也以人形加上一把火。 快天亮的时候,卢旺把肠子塞了回去,甩了甩沾满白锦汶血渍的大物,精神奕奕地回土里去了。 陈七替白锦汶擦拭好身体,跟着去了。 鬼骨头修复着白锦汶快熟烂的后穴,等到它严丝合缝地皱合后,他才钻了出来,化出人形,抱着白锦汶躺在放下了帐子的床上。 白锦汶一夜不得一刻休息,这时候哇地哭了,靠在黄记川胸前更咽不已。 (8鲜币)三十,合合 黄记川拍着白锦汶,对他说:“我白天守在你体内,就是想你更快适应。” 白锦汶抽泣。 黄记川温柔地道:“他们两个道行浅,不好控制力道。卢旺那个样子,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你没见他兴奋后浑身的水,都快把你淹了?他只有这么在你身上磨,才能从内而外把这么些年浸蚀他身体的毒液一一排出来……” 白锦汶吓得发抖。水,他是感觉到了,他还以为是卢旺兴奋过头,所以大汗淋漓呢。他可没见他几番释放后,那里有什么明显的缩小。 “得慢慢来。”黄记川摸摸白锦汶的头,“有我在,放心。他们不会乱来。” 你也是个乱来的鬼,好不好?白锦汶哭得眼都红了。 “乖,白天就好好睡,不然晚上会没精神。”黄记川跟鸨儿样劝慰。 “不!”白锦汶歇斯底里地叫。 “……”黄记川安抚他,“你要是实在受不住,我嘱咐他们两个一 个一个来,一人一天隔开。” 还不是夜夜都要被侵.犯?白锦汶拼命摇头。 黄记川靠近白锦汶的耳朵:“宝贝,我们就靠你喂食了。” “滚!” “滚?滚哪里去?”黄记川讪笑,“你在这里啊。” 不容白锦汶的意见。黄记川把他敲晕了,让他睡。 但是骨头在白锦汶温暖的体内并不安分,变大变小地磨蹭,直顶着穴芯。 白锦汶即使睡着了,也不自觉地两股战战,前后一片湿。 帐子没有拉开过,偶尔有下人来,见公子仍在睡,都不敢打扰,留了吃的喝的,就安静退下。 这实在跟白锦汶长期来的变态作息时间有关。 偶尔睡个一天,大家都习以为常。 等到白锦汶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黑漆漆,自己浑身是汗,躺在黏糊糊的卢旺身下。卢旺的姿势跟他相反,头在他的脚那边,正把着他的腿根,舔着他的私密处,直把嫩小弟吸得发疼。 “饿了吗?湿了。”卢旺难得开口,声音带着沙砾的粗糙和质感,毫无感情。 白锦汶忍不住并拢双腿。他想,不关他的事,都是骨头的错,但是,骨头貌似不在空荡荡的后面了。 卢旺的大手从他密实合拢的腿根间插进去,微微分开,唇舌就贴上去吮吻。 白锦汶兴奋得发颤。 但是他动不了。卢旺的两条粗腿分开夹着他的脑袋,屁股冲着他,那条黑乎乎大虫一样的东西就这么甩在他脸上。 “你以前就喜欢。”卢旺哼道,“怎么,不会伺候了吗?张嘴含着,或者,你喜欢我直接用你下面?” 一想到昨晚自己流的血,把床单都浸透了。如果不是黄记川把痕迹都收了,下人发现他躺在血布上,估计以为他被谋害了吧。 不想再那么被对待。 白锦汶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去迎接令自己痛苦万分的巨虫。 一宿不消说。 卢旺生前不温柔,死后更暴虐。血和伤痕少不了,白锦汶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他才餍足地扔下他走了。 像被使用过度的器具。 床上的人惨白着脸,望着帐顶发呆。 他怎么就不死呢? 死了跟他们一样是鬼,也许就没这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3 么怕,这么痛,这么无能为力了。 许久,有个声音回来了。 声音回答他:“人比较温暖,鬼都喜欢热源。” “所以你们就如此对待我?酷刑不过如是。”床上的白锦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瘫软的四肢微颤。 相比较起卢旺的凶狠,黄记川的变态似乎温柔很多。 含着块骨头,对白锦汶来说,像时刻要练习收缩和推挤的功能。偶尔一两次外出,不至於承受不了,但是如同在人群中光裸身体,着实不是好体验。 至於陈七…… 还是以前那个陈七,只要闭上眼睛…… 卢旺的脸没变,黄记川长得俊秀,就是陈七这张脸对爱美到自恋的白锦汶来说,实在是……比对着卢旺惨不忍睹的身材还惨不忍睹…… 白锦汶有被做着做着做吐出来的精力。 丑陋的脸,粗霸的眉毛和胡茬,不平整的木桩型马脸……白锦汶觉得陈七长得才像鬼。 被陈七黑沈沈的眼睛着迷地盯着,白锦汶觉得毛骨悚然,他是不是接下来就把自己咬进嘴巴里嚼了吃了? 不…… 他爹娘怎么生的儿子啊?放出来吓人! “你说你不会怕的……”陈七喃喃。 坚持背后位的白锦汶一边恶心得想跑一边又舒服地哼哼:“我…… 什么时候……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一句话截断了几次,像便秘。 后来,陈七抱白锦汶的时候,会给他的眼睛蒙上一条布。 其实,不看光想,更令人害怕。 害怕的同时,身体更为敏感。陈七不介意他的公子在床上被他碰得像白虫子一样扭动。 (8鲜币)三十一,轮回[二结局,npend] 一人叁鬼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白锦汶毕竟是人身,叁只鬼没有逼得太过,通常一只鬼一个晚上,有时候声响太大,惊动另外两只鬼一起出来玩耍的时候也不少。 没有人知道,天一黑就关紧大门,不准任何人出没的白公子内院会出现怎样恐怖且惊人的场景。 园中的地表裂开,土地翻动,从手到脚,一点点爬出来的都是怎样的怪物。 表皮侵蚀后,露出红褐的腐烂皮肉。 鬼尸站直了,走一步,泥土共肉渣掉落。有时候头没扶稳,咚地掉在地上,自己咕噜咕噜滚进房间。 白锦汶不是没逃过。 但是逃不了。 他被骚扰得体虚的时候,曾找借口去暂住在张殷德家。谁知道,鬼不仅可以飘,而且可以爬,可以走。 一入夜,都跟了来。 活活在张宅把白锦汶给奸了。 从里到外。 那次做得狠了,叁只鬼都懒得维持什么体面和形象,头掉了也不管,无头尸管无头尸做,头挤进去,拖着长舌上下找地方求舔舐。 卢旺的肠子直接跑进白锦汶的嘴巴里去,堵得白锦汶一声求饶都发不出,深入到他胃部搅动。 陈七挖掘后面太贪婪,手指断在里面,还是情事后,手指跟着浊液被白锦汶排出来。 黄记川有点怕脏,虽然他是透明体,沾不上他们的味道和掉落的渣渣,但黄记川不喜欢加入卢旺和陈七去叁龙入洞,给小穴致命一击。他喜欢慢吞吞地折磨猎物,给予白锦汶欢愉的亲吻和抚摸,以及想法设法刺激白锦汶清醒着承受,是他的乐趣所在。 第二天天未亮,染血的床单包裹着失神得口涎直流的白锦汶,被叁 只鬼扛回了白家。 张家发现的时候,白公子已经不在了。 张殷德担忧地去找,白锦汶只推说身体不自在,睡不惯外面的床,所以连夜回来了。 至於在自己家里,躲哪在哪被抓了,都是就地处罚。 被摁进泥土里死做,对白锦汶来说,不如在床上舒服。 久而久之,他不敢再跑,不敢再抗拒。 尝试着接受的后果就是,无度,无分寸,无廉耻。 叁只鬼吊着白锦汶的命。白锦汶也只活到了叁十岁,骨瘦如柴地死了。 人家死了都是被黑白无常抓。 白锦汶死在床上,叁只鬼把他做得魂魄出窍,还不肯先歇一歇。干脆,卢旺和陈七折腾他逐渐冷去的身体,黄记川捉着白锦汶飘出来的魂魄非礼。 还没有等黑白无常到,叁只鬼晃晃悠悠地领着白锦汶去了地府。 白锦汶不想跟他们一道啊,恶鬼啊!没鬼管吗? 已经赔上了人间一世,他已经不想再糟蹋自己的鬼生和轮回。 怕什么,来什么。 阎王爷翻了翻册子,囫囵双目说,你们四个,上辈子是佛前长明灯上的四根麻芯,本该扭成一团,谁知道成了精之后反了,芯散灯灭,被罚落人间。这一世,你们没能在为人的时候拧为一体,便再赐给你们一世吧。好自为之,重修仙体,早返天庭。 不要啊!白锦汶想抗议,被身边的叁只鬼捂住嘴巴。 “大人神明!”叁只鬼直拍马屁,巴不得赶快去投胎,连孟婆汤都不想喝了。 白锦汶双脚乱踢,被拖了出去。 孟婆汤不是你说不喝就能不喝的东西。 白锦汶乖乖喝了。 陈七捏着鼻子喝了。 卢旺这么大个子却怕苦,喝得死慢死慢…… 最狡猾的黄记川是不肯喝的,他本想含在嘴里,等一下再吐出来,谁知道被孟婆从背后一脚踢过来,一口水小半溅出来,大半都进了肚子。 黄记川撞到卢旺身上,卢旺不小心踩到一条狗尾巴,马上被狗咬住了小腿,深可见骨。 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狗。 时辰到! 四鬼一狗被扔进了轮回道。 “我的狗!”一个白衣的小仙童带着哭音跑了过来。 “不用管他了啊。”另一个黑衣的童子跟在后面,弱弱地说,“它撞过佛祖的油灯,把灯芯都撞散了,下去一遭免不了。不过十几天啊,很快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白衣童子脾气火爆。 “我什么都知道!”黑衣童子别过脸道。 “哼!”白衣童子怒道,“早知道不带它过来看你了。” 黑衣童子皱了下鼻头:“随你的便。” “你……”白衣童子眼睛都红了,“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 孟婆是个美艳的娘子,她看着黑衣童子垂着头一片阴霾地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你何必气他,他明明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叁天两头来找你。” “最好的朋友?呵,不如一条狗吗?” “他明明是你唯一的朋友,你要把他也推出去吗?” 黑衣童子紧抿着嘴,半晌,才道:“我知了。” 孟婆看着他追出去的样子,笑了笑:“你讨厌那条狗,婆婆帮你踢走那条狗,好不好,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4 让它永远别再回来了。狗什么的,不是在人间更自在吗?” 第二结局的番外《归故》 (8鲜币)1.1 白锦汶小时候常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面只有碎片,他看见人来人往,却不知道是谁在呼唤他。 梦醒,常常惊出一身冷汗。 从小到大,有这个恶疾在,睡觉不能好好睡,长也没怎么长高。二 十多岁了,看上去还细细弱弱,跟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一样,个性比姑娘家还易受惊。 他父母早亡,家里薄有资产,却没个人照料。 加冠礼后,收到一封请函。 原来他爹娘早在他垂髫之年,就为他选定了一门亲,现在对方来询问婚期意向。 蓟州,张家。 白锦汶想想,趁着这个机会出趟门,亲自去拜访一下不为过。未来的妻子,他不想随随便便就这么娶了。 外貌如何?品行如何?家世如何?了解一下最好。 於是,白锦汶背着包袱,拉着马出门了。 从白家在的瓮城到蓟州,差不多要快马加鞭走半个月。 这白锦汶是个没定性的人,这边看看,那边逛逛,这半个月走下来了,蓟州还看不到个影子。 游山玩水好不热闹,差不多把未来媳妇儿抛在了脑后。 为了路上方便,他穿着粗布衣服,打扮也往乡土方向走。但是禁不住一张脸标致,白净水嫩,回头率超高。 这日,到了必经的渠县。 客栈结账的时候,小二哥说:“蓟州是不远了,不过一两日的路程。但是,靠近蓟州西面的伏虎山上多强人出没,需绕过伏虎山进蓟州比较安全。” “绕过?绕过走哪条道?”白锦汶好奇地问。 “绕过啊,就从东边走,多花两日时间而已。”小儿好心解释。 白锦汶道了谢。出门一看白晃晃的日头,犹豫了一下,牵着马,往西面去。 他不是不怕强人,而是怕这快入夏了的日头,越晒越狠。 不如直接去蓟州再说,他应该没那么倒霉。 我们知道,倒霉的事一般都发生在那些不相信自己会倒霉的人身上,比如白锦汶。 他闲马漫步在山道上。 那边好久没猎物的小喽罗们已经一级一级上报。 “什么?姑娘?” 强盗头子一听到有姑娘,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没看错吗?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来照顾我们的山头了?” 最近,天气热了,强盗头子脾气火爆,指使着手下兄弟在道上做了十几桩生意。 这生意做多了,腰里是鼓鼓,但是也吓跑了更多客源。 强盗头子正在寻思他家叁弟说的“物极必反”的道理,想着先撤几天队,给大伙儿放个假呢,就听到又有人敢来他的地盘上了。 “应该没看错。”小喽罗详细汇报,“明明穿着粗布衣裳,脸盘儿却比百花楼里的姑娘还正,眼睛亮得能滴出水来。肯定是男扮女装!只是……” “只是什么?” “哪家姑娘会单枪匹马闯我们伏虎山啊?” “嗯……” “说不定是个有武功的。” “……有道理。”强盗头子鼻孔扇着粗气,“你们得小心点,在前头布置下陷阱,总不能教一个姑娘欺负了去。” “好!!小的们这次一定给头儿逮一个压寨娘子回来!” 於是,白锦汶还在琢磨着这山道九曲十八弯,怎么没个尽头,不知道前面林子里一片闹哄哄。 说到伏虎山的强盗们,压寨夫人是他们心头的一道疤。 老大长得太丑了,跟老叁的风流潇洒那是个背道而驰啊,抢回去的姑娘一溜儿都宁愿死不愿做老大媳妇儿,宁愿留下都肯做老叁的妾氏。 哦,你说老二?老二武功高强,却是个傻子,随时随地跟他的狗儿在一起。 这春夏之交美好季节,老叁去城里扮他的花花公子找艳遇去了,老二躲在山洞里闭关日日练他的盘龙功,老大无聊,带着一帮弟兄奔走在各处山道上,想劫财劫色。 这财是劫得很顺利,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的队伍都被他们打趴下。 但是色……根本没个母的路过啊…… 所以,这回听了属下的报告,连忙安排了人手和布置。强盗老大一 刻也坐不住了。 比百花楼的姑娘美,是个怎样的漂亮? 要知道百花楼里最不美的姑娘,都嫌他丑,接他的单子,要比别人收叁倍银子啊。他心疼钱,所以很少很少去,已经打了很多年的光棍了。 如今,年纪一大把,媳妇没影子。要说多伤心有多伤心。 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别说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是跟他长得差不多寒碜,愿意跟着他的,他都收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梦想。 强盗头子的这个梦想在这个初初入夏的燥热日子里,貌似有了那么点形状。一个骑白马来的男装“女人”…… (9鲜币)1.2 白锦汶也是一个男人,也有个娇妻美眷的美好愿望。所以,才有了这一趟的蓟州之行。 可是,命运可笑地在白锦汶的行进路上埋了个坑,绊倒他了。 白锦汶骑着马摔进了陷阱,马折了腿,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白锦汶像个沙包一样跌在马身上,没受伤,受惊不小。 兜头一把迷粉洒下。 白锦汶醒来的时候手脚被绑,身上还罩着张大网。最恐怖的是一张堪比恶鬼的丑脸对着他露出狰狞的笑,白锦汶毫不犹豫地再次昏了过去。 强盗头子哈哈大笑,指使手下扛了他的新娘子上山。 这次的,他很满意。 小兔子一样白嫩啊,手指掐上去,柔得能挤出蜜汁啊。喷喷香。 於是,两个小喽罗把拢着白锦汶的大网系到扁担中央的凹洞里,嘿呦嘿哟请进了寨门。 那扁担晃晃悠悠,网里面的猎物也晃晃悠悠,强盗头子的心跟着眼睛晃晃悠悠,欢喜得不行。 …… 二当家练功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对着一桌菜吃饭,他问:“大哥呢?” 属下答:“睡觉呢。” 二当家哦了一声,把桌上的肉都喂伏在脚边的狗。 叁当家访春的过程中不忘回来探一下自家兄弟,他一个人对着一桌饭菜吃,他问:“大哥和二哥呢?” 属下回:“二当家后山练功。大当家……说他在睡觉。” “嗯?”叁当家挑起了眉毛,“大中午睡什么觉,不嫌热?肯定有事瞒着我!招!” 属下跪了:“大当家说不能跟叁当家说,不然他的媳妇又会跟着叁 当家跑了。”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叁当家笑了,“便不跟他抢了。这回的姿色如何,能降住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5 吗?” 属下面有难色:“已经抢过来七天了,天天闹脾气,大当家日日上火。” 叁当家笑得更开心:“也好,我过个七天后再来看看。” 说完,他摇摇扇子,风度翩翩地继续下山度假去了。 话说,可怜的白锦汶。 没错,他就是那个天天闹脾气,惹得大当家日日上火的“媳妇儿” 。 为了不让人跑,大当家的很是想了不少主意。 这回的他实在太满意啊。 所以,人带回山后,当天是直接投入他的房间他的床。 解开大网,摸摸,捏捏,掐掐……大当家明白二当家那条狗为什么总是流口水了。 大当家虽然经验少,但是毕竟去过几次花楼,不是生手。 反正人昏迷着,他忍耐不住,凑上嘴巴就去吸粉红的薄唇儿。 咬了咬,柔软,舔了舔,甜美,舌头直接钻了进去,把口腔和齿列扫了一遍,把媳妇儿的舌头含过来吮了半天,直把小嘴儿里的口津都吸干了,仍舍不得放。 白锦汶是窒息醒过来的。 发现自己被人压来磨去,浑身都痛,骨头快被抱得碎掉了。尤其是嘴巴破了皮,火辣辣疼,舌头都肿了…… 白锦汶挣扎。 对方发现他醒过来,赶紧松开些,不好意思地哼出一句:“娘子… …” 白锦汶发现是之前的丑脸,又气又急,一口气没接上,眼看着又要翻了,被汉子掐住人中。 “你……你……强盗!放开我!” “我是强盗啊。”强盗头子点头,“你以后就是我的娘子了。” “你不长眼睛啊!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个女的!”白锦汶破口大骂,他的水平,实在不会什么脏话臭字,气得满脸通红。 红着脸,当然也很好看。 强盗头子呆了呆。 看见他支着帐篷傻望着自己,白锦汶想踢一脚踢不了,恨道:“我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强盗头子摇头。 “不信?” 点头。 “你看我哪有胸?”白锦汶觉得脱出目前窘境是第一要事,耐心说理。 但是他碰上个说不通道理的,强盗头子身体力行,大掌覆盖到白锦汶胸前,揉捏有没有肉。 白锦汶被那手的热气熏得差点倒吸一口气。 “你看,平的吧?”白锦汶吊起眉毛,“快放开我!” 男人尤不可置信,竟然从衣服下摸了进去。 “无礼!你……你……” 皮肤柔暖好摸,手放进去,男人就哼了一声,有些急躁地探了探。 “把你的爪子拿出来!”白锦汶咬牙,“王八蛋!” 王八蛋已经完全被掌下的皮肤吸引了,撩起白锦汶的衣服,舔上他的小腹。 “我是男人!”白锦汶叫起来!“你不会去抢别人吗?” 男人抬起眼睛:“好不容易抓到一个……” 显然,他已经确认身下扭动的是不折不扣的男性身体了,因为他一 直手抓着白锦汶的腰,另一手探进白锦汶的裤腰带里,一掌握住了白锦汶的命根子。 男人忍不住叹气。 白锦汶被欺负地眼睛都红了。 男人看了看他,不住叹气,拍了拍白锦汶的脸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衣衫凌乱的白锦汶,站起来:“……容我想一想。” “放开我!” 门关上了,门里的叫嚣没关上。男人忍不住担心,他的男媳妇儿这么叫下去,这把嗓子等会儿就会哑掉了。 娶老婆生娃,一直是男人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在快实现的边缘,受到了重创。 (8鲜币)1.3 强盗头子陷入了深沉的思考,收,还是不收,这是一个问题。 这时候,一个坏属下的用途就体现出来了。 “老大,不喜欢?” “喜欢。” “那怎么不要?” “他不肯。” “我们是强盗,得用强的!” “老叁都不带用强的。” “那能比吗?叁当家那是荤素不忌,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男的女的,只要长得有点姿色,都逃不了叁当家的魔爪啊。” “男……男的?” “不会吧?叁当家没教过您吗?” “……” “原来是这样,老大您想尝鲜?” “……我们抢来的不是女的。”强盗头子艰难地道。 狗腿属下吞咽口水:“男的,咋这么细皮嫩肉?” 强盗头子用怎么办的眼神看向狗腿属下。 狗腿属下感觉身负重任,试探地问:“……老大是不知道怎么对付?” 点头。 “小事,小事……呵呵。” 第二天,一本本男男房中术秘笈就递到了强盗头子的手里。强盗头子不认识字,但是能看图啊,看得血脉喷张,研究了好几天,眼睛都红了。 书比较杂,有基础纯洁篇,有高阶打怪篇,还有血腥猎奇篇…… 见强盗头子闷在房中,大白天还点着灯,狗腿属下以为他有看不明白的,凑上去答疑解惑。 迟疑半天,强盗头子问:“不能生?” “嗯?”不明白。 “没有让男人生出娃的吗?” 属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强盗头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挥退属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他这模样的人,跟着我,也是委屈他了,男的就男的罢。” 那气势,像终於下了个天大的决定。 白锦汶一开始被捉上来,就是当媳妇用的,这时候强盗头子觉得男的女的都不打紧了,心里的防线彻底松开。 其实,他之前几天也没怎么纠结,每晚还是会跑回来睡觉。 谁叫白锦汶躺的是他的床? 一开始,白锦汶乱叫,等到嗓子喊哑了,便红着眼睛瞪。 手脚是不能一直绑着,才绑了一天,发肿,发红,磨破皮。强盗头子心疼,亲手给他解开了,不忘体贴地揉揉……被手脚自由的白锦汶连踢了两脚,一脚直接中面门,一脚直接中下腹。 第三脚……双腿被强盗头子折回去压住,剥得屁股光光。 白锦汶发疯地拿脑袋撞。 强盗头子没办法,点了他的软穴,教他一点力气使不上。老叁见老大把不上妹,实在看不过去,便教了他这法子,说是绝对管用。强盗头子这是第一次试。 可是,软了后是全身软,强盗头子手笨人粗心拙,不会啥局部制约。 推开身体,看着白锦汶被脱掉裤子的两条大白腿,和阴影处的粉红色物件,强盗头子不觉得恶心,反而手摸上去把玩,触感不错,性子上来,强盗头子把着白锦汶的屁股瓣儿,埋头到腿根处品尝一番。 白锦汶眼睛都红了,颤颤地用嘶哑的声音带着点凄厉地道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6 :“放开,我要如厕。” 强盗头子咧开嘴,傻笑。 白锦汶是站不起来的。所以得人抱着。 可是靠在人怀里,被扶着那玩意儿,盯着尿壶也尿不出来啊。 “你……走开……”粗嘎的嗓子听得人都难受。 “没事儿。” “出不来……” “好。” “解开穴道。” “好。不能跑。” 我这样子能跑吗?白锦汶又羞又怒。 强盗头子被他那眼神一盯,浑身发酥,嘿嘿笑着解开白锦汶的穴道。光着两条腿跑吗?嘿嘿…… 这么想着,强盗头子知情识意地跑回床上,把方才脱下的裤子,扔到床底下。美美地坐在床边等美人回来。 房间外有人守着,就算没人守着,这么个大活人能跑出他们的山寨吗?这山寨之所以几十年如一日地猖狂,就是因为地点足够隐蔽。 半晌,才听见房间角落传来滴滴答答绵长的水声。 连水声也能听出主人的不好意思。 夜这么静,声音格外响。 强盗头子都听得屏住了声息。 声音停了,又半晌,人才慢慢挪了回来。 强盗头子伸手一捞,把人带到床上,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朝人湿乎乎的下面抹去,似乎想替他再擦干一遍。 白锦汶一张脸红得能滴血,气喘吁吁的。 “变态!” 强盗头子满意地搂着他:“你打不过我,只能听我的话。不然再把你绑起来,或者喂药,或者点穴,我想怎样就怎样。” 白锦汶果然被震住了。 强盗头子很满意。 抱着怀里的人,大腿带进白锦汶的两腿中间,硬硬的地方顶着白锦汶的臀缝,强盗头子说:“我叫陈七,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 白锦汶一阵恍惚,这个名字好熟悉。等他回神,强盗头子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挪开身体,想脱开怀抱,男人横在他腰上的手更收紧了些。白锦汶在震天的呼噜声中慢慢合上眼睛。 (9鲜币)1.4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锦汶一晚上的顺从不代表他的意愿。 一大早,趁强盗头子走了,他从床底下捞出满是灰的裤子,心疼地揉了揉自己被玩得发红的下边,皱眉穿戴整齐。 不能再留在这边了,指不定还会被怎样欺负。 白锦汶寻思着逃跑。 还好强盗头子没有点他的穴道,可以行动自如。 有人送来早点,白锦汶不客气地用了。没力气,什么都别想。 吃完饭,他往外面走,马上有人跟了上来。 “别跟着我!”嗓子一如既往地沙哑。白锦汶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 但是,跟从的人古怪地看了他一样,竟然听话了,乖乖退下去。 白锦汶四处走了走,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处简直是绝地孤岛啊! 低头,四处都是悬崖,幽深得看不见尽头,有轰隆隆的水声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蓟州有这样的地方吗?有这样的地方吗?! 抬头,四周都是峭壁,甚至有水流瀑布一样飞溅下来。 这处明珠一样被围在中间的方圆之地,只有一处黑黝黝的铁索链接着对面的峭壁,可以看见通向一处不小的洞穴。 但是,白锦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软糯书生,怎么可能踩着铁索,通过悬崖,去向对面呢? 白锦汶绝望了。 就说这处“孤岛”,绿莹莹,到处是参天大树和嶙峋怪石。 房子啊,菜园啊,练武场啊,就占据了所有空地,被参天的枝叶遮掩着,估计从外面的峭壁上往下看,距离远了,都看不到人为的痕迹。 这地方的房子,旧的都是石头建筑,颇有几分天然雅致,像处世外高人的别居;新的都是木头建筑,丑陋寒碜,十足强盗窝品味……两种风格强烈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处的整体一样和谐。 白锦汶窝在林中,从白天到黑夜,抱着头不肯动。 如果是别的地貌,那么他一定会想到法子逃走。 可是,这里,难道叫他爬下去吗? 爬下去也活不了啊……就他那点可怜的体力和野外生存经验…… 天黑漆漆地,山风凛冽,林中仿佛随时都会爬出毒虫蛇蚁。白锦汶五内俱焚又心如死水,煎熬得不行。 此时,强盗头子正津津有味地熬夜看他的图本小说呢。 然后,属下来汇报了,公子走失了,哪里都找不到。 这处破地方,能走失到哪里呢? 强盗头子卷起披风,呼啦啦跳了出去,在林中几下纵跃,这黑灯瞎火的,果然不好找,便想起了头畜生。 二当家傻,他的狗不傻,比人还精。鼻子那是特别灵,盗墓都能闻味,那是山寨的吉祥物。 强盗头子在黑夜中赶往二弟的闭关山洞。 山洞里面,他没敢打扰。 那条陪着主人一起辟谷的狗,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洞口。 强盗头子冲过去就一把抱起来。 狗兄狂吠了一声,张口就咬,但是并没有真咬下去,他识得味道,干脆趴在强盗头子怀里不动了。 陈七把狗领回了房间,喂它吃了几块生肉。又把白锦汶用过的尿壶递到狗鼻子下。 大狗嗅了嗅,傲慢地摇了摇尾巴,昂头挺胸走向门口。 陈七面有喜色,跟在狗屁股后头。 这狗一出房门,撒了狗蹄子狂奔,在岛上四处乱窜。 一时,鸡飞狗跳。 “这畜生,疯了!”跟着一起四处乱窜的陈七青筋直冒,折腾半宿,不会被条狗领着玩吧? 白锦汶在充满湿气的林中睡着了。 他抱着双膝,靠着树杆,一副被遗弃的样子。 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手,他已经,几乎满头冷汗。 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闪着绿莹莹的眼睛。不是人。 是一条几乎跟坐着的他等高的大狗。 白锦汶屏声静气,一动不敢动。 这大狗尖利的牙齿碰着他的皮肉呢,他可不想被当做野狗的食物。 幸好,有人很快追来。 身后的破斗篷像蝙蝠的翅膀,男人身型高大,犹如天兵下降,如果不是那张脸的话……被拯救的白锦汶几乎要喜极而泣。 “怎么在这里?”男人都囔着蹲下身,跟狗一样看着白锦汶。 白锦汶吸了吸鼻子。 “跟我回去。”男人伸手抱起白锦汶,这回白锦汶没有躲开。 男人抱着人,轻松地走在林中,大狗安驯地拖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一狗的黑乎乎背影很快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 “这林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巨蛇,但是小虫子很多,以后别乱跑。特别是晚上。”强盗头子对怀里的人说。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7 “我自己走。”看到灯光了,白锦汶的自尊心开始作祟。 “我能抱。”男人舍不得,他今天刚开窍,找到正途,这时候软玉温香满怀,哪有丢下手的道理。 进了房,吩咐备水。 “我不用……”白锦汶一想到洗澡,就头疼。 “你身上被咬得都是包,不洗洗,会发更多。”强盗头子放下白锦汶。 伸出手看看,果然都是被叮咬的痕迹,一摸脖子,鼓囊囊地都是包,白锦汶心慌地看向面前的丑男人。 陈七见他要去摸脸,拉住他的手,凑上去舔了舔他脸上的几处红点。 轻柔地像吻。 白锦汶僵硬地挺直着背。 “手脏,别挠。”强盗头子道,“你皮嫩,以后别往没人的地方走。” 白锦汶心里一沈,心想,这样,我还要怎么逃? (8鲜币)1.5 白锦汶要求一个人洗澡。 陈七答应了。 白锦汶看着热气腾腾,泡了不少药草的水,敛了眉目,脱光衣服,坐进浴桶。 他今天真是累到了。 整个人没入水中。 他这一刻真想把自己给淹死。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走这条阎王道!他一定会远远地远远地绕开伏虎山,不!他为什么来蓟州呢?他直接叫人把女儿送去瓮城,他们在瓮城成亲就好了。 他一个孤家寡人,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娶怎样的老婆都比被强盗头子抢进山寨强啊。 几乎被水呛到,白锦汶才探出脑袋,使劲呼吸。 可以逃的话,他一点不想死。 一定有机会的,是不是? 该死的破地方! 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干净了,白锦汶远远绕过脏衣服,把自己卷进了干燥的被窝。 没有替换的衣服,他只好光着。 脑袋昏昏沈沈,很快睡实了。 陈七进来的时候,也换过一身衣服,头发湿漉漉垂在肩上,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他胡乱擦了擦头发,又吩咐来人把浴桶挪出去,把脏衣服都烧了,这才关门走到白锦汶身边。 白锦汶睡得正香。 陈七揭开被子,给他涂药,他都没有反应。 白花花的身体扑满了陈七的眼睛,陈七抹药的手都有点抖。 从上到下,有包没包的地方,几乎都被抹遍了。陈七涨着脑袋,把白锦汶摆平,掏出自己的家伙,跨坐在白锦汶身上,看着他的睡颜打手枪。一滩浊液射在白锦汶微微起伏的小腹上,陈七伸出手,把液体往白锦汶下面抹开,这才抱了人盖了被子睡觉。 白锦汶醒来的时候,陈七不在。他浑身黏糊糊,味道刺鼻。待看到枕边没盖好盖子的药盒子,有几分明白。再转念想到,是谁事无巨细地替他抹药,整张脸瞬间又红又白。 干净的一身衣服放在床头,虽然大了点,好歹能遮体。 皮肤瘙痒,白锦汶怕那林子,便不敢出去。 倒是一开门,就有条狗扑了上来。 是昨晚的狗。 大白天看,并不可怕,狗人立而起,可以搭到他的肩膀,但是毛茸茸蹭上来的样子,只能说是只被驯服的宠物。 白锦汶摸它的头,他便任由他摸。 只是那双狗眼,看着是褐色,映着阳光,分明有金有绿,十分诡异。 像被人盯着。 大狗蹭到白锦汶怀里,舌头舔到白锦汶脖子上。 白锦汶一僵。 狗重复着安慰他的动作。 白锦汶再摸摸它的头。 它的注意力便转移到白锦汶的手上,衔住了白锦汶的手指。 白锦汶缓了一口气,他最近真是太敏感了,连一条狗靠近,他都紧张。 他若知道这狗跟他有什么渊源,怕不会这么淡定了。 这条狗叫阿旺。 二当家卢旺养的狗叫阿旺。 陈七白天补课攻书,晚上就推门回房来抱着美人睡觉。 老实说,陈七粗俗自卑,但不妨碍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觉得不把书里教导的知识啃全了,不把那些姿势都记熟了,都不好意思跟他的公子媳妇同房。他需要积累起足够的自信。 但是,在白锦汶睡着的时候,他敢伸出贼爪,对他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白锦汶有时候被弄醒,但是他怕睁开眼睛,陈七会更过分。干脆装睡。因为陈七毕竟有顾虑到,没有手脚太重。 这么过了叁夜,身上被虫子咬的痕迹淡下去,覆盖上的都是陈七的吻痕。粗布衣服换成了绸缎,凉凉地裹住身体。 白锦汶的声音也逐渐恢复,但是他通常皱着眉头抿着嘴巴坐在门口发呆。 山寨里的人不少都知道寨主抢回来的是个男人,虽然寨主貌丢不开手,但是原本给寨主成亲的架势立马散去。 男人可以玩,但是做不了主母。 晚上,陈七特意叫人备了一桌席面,放到他房内,他要跟白锦汶吃酒,然后…… 白锦汶借酒消愁,有了醉意,开了口:“放我出去。我有婚约在身,这趟是去蓟州求亲。你能抓我,也能抓别人,再去抓个貌美的姑娘,岂不简单?何必关着我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 “我们有缘。”陈七道。 这话根本不像出自陈七的嘴巴,白锦汶疑惑地抬头,看五大叁粗的强盗头子。 强盗头子被白锦汶眼里的迷离水意一冲,心头猛跳,觉得时候到了,走过去,抬起白锦汶的下巴就是一个吻。 深吻。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有点晃。 人有点醉。 脑袋发晕,看过去,丑陋的脸也似乎没那么丑了…… “我们合房吧。”强盗头子扶住白锦汶绵软的妖,“我们寨子里的人成亲,都吃叁弟给的酒,这酒是果酒,后劲却大,还有些别的效果… …叁弟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什么意思?”白锦汶知道不妙,但是脑袋转不过弯。 “晚上的时间不能浪费的意思。”强盗头子吞了口唾沫,打横抱起自己的媳妇,揉进床里。 (9鲜币)1.6 这一晚上,两人没闲着,但是强盗头子还是没有得逞。 因为白锦汶那处太紧了,他觉得挖了猪油膏进去,也就挤进叁只手指,已经不小心抠出了血丝,看看自己过於凶狠的大东西,强盗头子良心未泯,只是磨着白锦汶的屁股蛋解决了。 倒是白锦汶自己,难以发泄,前面释放了两次,后面还瘙痒难禁,偏不得其法,咬着嘴唇,缠着陈七磨弄。 陈七见他主动,服侍得万分殷勤,在白锦汶身上种满了草莓。 抚摸和爱抚,没有痛楚。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回味着昨晚自己的放浪 ,白锦汶心里塌了一角。 睁开眼的时候,陈七还没醒。 白锦汶只好躺着。 他们两个肉迭着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8 肉,白锦汶脑袋里炸轰轰,闻着对方的体味,心跳得厉害,他心里继续塌一角,原来他不排斥和男人亲密吗?这可真是天大的打击。 白锦汶挣了一下。 “醒了?”醇厚的声音问。 白锦汶一动不敢动。 男人吻了吻他的后颈。 白锦汶能感受到他舌尖的湿意。 男人掰过白锦汶的身体,半睡半醒,闭着眼睛找他的嘴唇。 然后,下面晨.勃的地方蹭着白锦汶的家伙,听着白锦汶忍不住的呻吟,男人睁开了黑沈沈的眼睛:“以后都跟我睡。” 白锦汶一颤,明白道自己现在仰着头邀吻,吞咽着对方的口液是怎样的不堪!一下子惊坐起来,推开了陈七。 “还是不愿意?”陈七问。 白锦汶闭着眼睛。 “难道你想找别的男人?”陈七憋屈,没人喜欢他。 什么找男人?!成何体统?白锦汶别过头道:“我有妻子。” 陈七默默地起身出门。 门静静关上。 白锦汶乏力地靠在床边。 他知道,强盗头子如果强迫他,他没有办法反抗。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撩拨得他情难自禁……明明是那么丑的人!他竟然被他惹起欲.望,觉得他温柔…… 自己绝对是疯了! 那边厢,强盗头子也在苦恼。 狗腿属下上:“老大,酒可好用,药可好用,昨晚可销魂?” 强盗头子点头。 那么为什么一脸便秘?狗腿的属下敲边鼓:“一宿没睡?” “睡了。”强盗头子道,“我没进去。” “啊?”一定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又小又紧,怎么……” “可以的!” “舍不得。” “啊?” “我舍不得……他疼……” “我听不懂。”属下敲脑袋,他想一定是他耳朵听的方式不对。明明每句话都很简单,为什么他就觉得不可置信呢? “那些姿势……我知道了,但是现在跟他做,好像不好……” “你们都睡了这么多晚了……”属下绝望。 “他还是想走,他不喜欢我。” 属下闭上嘴巴。 “他一定会喜欢叁弟那样的。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叁当家说过几天来看嫂夫人。” “不能让他们见面。”这次,陈七斩钉截铁。 属下这回心领神会:“明白,不过,老大,你动作得加快点。” “我知道。”陈七心情烦躁,闷闷地道。 话说,白锦汶满肚子心事,觉得房间里憋闷,於是往外面走。结果看见大狗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像……引他到什么地方。 白锦汶在这强盗窝,只看着这条狗还顺眼,想了想便跟上去。 他没料到,狗直接把他带到悬崖边,然后把他扑了下去。 双双坠崖。 白锦汶脑袋里一片空白,风声呼呼响在耳边,他什么也看不到。正以为自己要毙命的时候,肩膀被狗爪抓住,顺着什么滑溜的藤蔓,进了一个昏暗的山洞。 白锦汶扶着洞壁,两腿发颤。 这处洞穴在他们所在山寨大本营的几十丈以下,往下仍是不见底的深渊。 只有几颗绿色的老藤从上面垂下,他刚才慌乱中没有观察,这大狗必是顺着藤蔓带他来到这处洞穴。 白锦汶害怕,贴着洞壁,盯着狗觉得狗也不可爱了,像看着妖精。 大狗汪汪叫几声,往里走。 洞内并不是一点光亮都没有,白锦汶想,里面有光,说不定有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大狗跑得欢快。 山洞是纯天然的岩洞,里面有湿润的热汽,然后,白锦汶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坐在一处黄褐色的沸腾温泉中,闭目打坐。 男人轮廓深刻,眉眼带煞,这么瞅着,颇有几分出尘之气,像个大魔头。他的身材不似陈七的壮硕,但是筋肉饱满,十分健美。 白锦汶看得口干舌燥。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二十年都白活了,原来他真的会对男人动念头,而且,不止一个男人…… 心内发出哀鸣。 狗狂叫。 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有表情地看了看狗,又看了看闯入的白锦汶,有一丝波动:“是你?” “……认识我?”白锦汶蹙眉。 “白锦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卢旺。”男人看着狗说。 狗又汪汪叫。 白锦汶骇然:“我不认识你。” 男人看着狗,纠正道:“这么久以前的事,你要怎样?好吧,你是卢旺,我不是。我厌恶这里的一切,哼……我不是你的狗,为什么要替你做事?” 那严肃的样子,赫然是在跟狗做交流。 “疯子。”白锦汶心里想,这肯定是个疯子…… “好吧……”男人却跟狗达成了什么协议,站了起来,看向白锦汶,“你过来。” 白锦汶不想过去,但是他的脚在带他前进。 (9鲜币)1.7 白锦汶在忘川把孟婆汤喝了个一滴不剩,当然不会在转世后还记得前世这些情孽对象。能有个囫囵的印象,觉得名字熟悉人熟悉,已经是难得。 但是,卢旺没喝多少孟婆汤,当时黄记川受孟婆一击,扑到他身上,把他手里的碗打翻了。他正怔忪间,有狗来咬,然后一团乱中,都被踢进了轮回道。 倒霉的是,灵压混乱的转轮里,他和狗走得太近,魂魄窜位了。 卢旺进了狗的身体,狗进了卢旺的身体。 所以,之前,在林中找到白锦汶的是记得白锦汶的真卢旺,他对白锦汶的亲近是因为上辈子亲近惯了,现在他把白锦汶引到了自己的人身前,跟住在他身体里的狗狗打了个商量。 这个商量是…… 他要把人从丑汉陈七手里抢回来!可惜,这辈子他连只鬼都不是,他是只狗…… 为了不把狗和人看窜掉,我们称呼狗为阿旺,人为卢旺。 话说,白锦汶被一股莫名的牵引操纵着走到温泉边,他明明很怕裸男,很怕沸腾的热水,但是他的脚自己走进去了。 竟然不是很烫?! 那些水和烟雾,流云一样缠过他的双脚和腿弯,和煦,温暖,说不出的舒服……有些痒。 白锦汶抬头看男人。 男人仍然石头一样面无表情。狼一样的眼睛。 白锦汶心里也冒出了流云一样的烟雾,他隐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会发生什么。但是在陈七身边的时候那些逃脱的可能,在这里一丝不存,如果陈七跟这个男人一样,施展强压的气势逼迫他,他是不是也会… …从了? 男人和男人……怎样……做? 被搂住腰拉过去的时候,白锦汶的心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29 底异常平静。 男人看了看他,下意识地凑过脑袋在他身上闻了闻。白锦汶推开他的脑袋,避过头。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白锦汶虚弱地道。 男人扯起殊无笑意的唇角:“我确实不认识你,但是这里有你的老情儿想要看你被我压。”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根本没有人,还有只……狗…… 白锦汶扭头去看那只狗,心里蓦然一惊。 狗的眼神不像只狗,阴沈沈的,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纠缠的两人,吐着舌头趴在地上,好像随时会扑过来。 白锦汶腿发软:“妖怪……你们都是妖怪……” 男人认同:“做妖怪比当人好多了。”他说着一点不温柔地把白锦汶推倒在潭边的石头上,撩开白锦汶的衣服,扯了他的裤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凑近脑袋又闻了闻,喃喃:“不是母的。” 好像还很遗憾。 白锦汶挣扎无用,男的的力气逆天,随便捏着他的脖子,都能把他提起来,别说掐着他的腰顶进他的穴。 后面裂了,腰上估计也青了。 根本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没有任何愉悦。 白锦汶尖叫哭泣,男的得趣,只管他自己发泄,幸好他持续的时间不长,虽然又猛又有力,但是非常有早.泄的嫌疑。 男人做完了,还抬起白锦汶的屁股,舔了舔他自己释放在里面的液体,满意地把白锦汶扔到一旁地上,自顾自继续去练功了。 白锦汶气得不行。他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 那强盗头子非礼他,却从来没有如此虐待他,关了他几天,好吃好喝招待,亲亲摸摸都顾着他感受,没有动真格的欺负他,唯恐他一个不乐意。 靠!竟然被个陌生人破了瓜! 白锦汶迁怒地望向趴在一旁的狗,他伤得一动就此牙裂嘴,张的两条腿合也合不拢。都是臭狗害的! 他之前怎么觉得它可爱的? 一定是瞎了眼睛! 却不料那条狗跟他对视一眼,竟然眸中一阵波动,然后抖动四肢站了起来,慢吞吞走过来。 白锦汶不知为什么觉得危险,被一条狗盯着也能口干舌燥吗? “啊!死狗!走开!走开!走……呜……” 白锦汶拼命往前爬,但是狗爪子踩在他背上,狗头竟然埋进他没有任何遮掩的腿间。 白锦汶颤抖了,震惊了,崩溃了! 他身上湿漉漉的上衣挂着,但是下面空荡荡只两条大白腿和白嫩的屁股。 这么趴在地上的姿势,最容易被袭击的姿势。 湿润的狗舌头和狗鼻子就在那地方蹭蹭蹭。 毛茸茸的狗毛擦着他敏感的皮肤,毛骨悚然的感觉激起了白锦汶最后一点力气,他想忍痛站起来跑,但是他忘记了,这是条大狗,人立而起,只比他矮个头。 然后,他才直起腰,就被狗拍下了,整个压上来不算,后面的硬茎直接顶了进来。 之前没有闭拢的可怜小穴再次被无情地扩张。 白锦汶忽然想念陈七。 任他哭泣,狗是一点都不松开他,长长的狗舌头垂在他脖子边,湿嗒嗒滴着口水。 体内的茎体竟然充了血一样,大了一倍不止,深入得快把白锦汶的内脏捅穿了。那东西栓一样牢牢地霸在肉道里,蛮横地重复原始的律动。 白锦汶不一会儿便被折腾得快口吐白沫死翘翘了。 这狗和他的狗主人不一样,竟然玩了半个多时辰,才拖着软茎退出血肉模糊的穴口。把自己宝贝上的污渍都舔干净了,再用舌头替白锦汶清洁身体。 白锦汶只剩出气不见入气了,浑身酸软乏力,火辣辣地如在云上。 他是快死了吧。 白锦汶眼睛湿润了。 (8鲜币)1.8 这样的遭遇是恐怖的。因为你知道自己身体的后面有个血洞,疼痛快把你凌迟了,你却无能为力,不能动,不能死。 完全没有主动权。 练功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涉水而来。 他在潭边的石壁下摸索了一阵,扯出一长串血红色的水草样的菇状植物,然后拉下一截,跳到白锦汶身边。 男人的身体精干健美,水珠从麦色的肌肉上滑过。男人甩了甩湿淋淋的短发,跪到白锦汶后边。 白锦汶受不了再次被食用了,他惊恐地咽呜一声,痉挛的手指抓着地面。 “别动。”男人的手压住他的后腰,“这草受此地山气浸润,能生肌活肤。你不想死的话,乖一点。” 谁都叫他乖一点。白锦汶愤愤不平。 男人把草菇捏成糊烂,汁水滴在白锦汶的后方,一阵清凉。然后,男人的手推挤糊烂的植物送进白锦汶的体内。 虽然难受,但是疼痛处被清凉覆盖的感觉令白锦汶稍稍好过了些。 他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男人伏在身体里开垦,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了很多。 奇怪的是,睡去之前疼痛入骨的感觉散去不少,此刻更多的是酥麻和愉悦,从尾椎骨震颤到全身,白锦汶忍不住呻吟。 狗不知道哪里去了。 男人伏在他耳边说:“药效还不错吧?”他在白锦汶的屁股后一抹,一只血手伸到白锦汶面前,从他嘴巴里探了进去。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 铁腥的是,是血吗?臊臭的,是体液吗?甜涩的,是植物捣出的清香? 白锦汶厌恶地想吐。但是双手被男人压在身后。 男人的手指在白锦汶的嘴里洗了一遍,在他身上擦了干净,这才抱起他道:“怪不得他们离不开你,真耐操。” 白锦汶一张小脸气得发红,咬牙切齿瞪着眼睛。 除了这男人和他的狗之外,谁还这么过分对他做这些下流的事?竟然还这么说!不知为什么,白锦汶想起陈七,身体一紧。 这强盗窝里,一个一个的,都没个好东西。 男人低下头,吻住白锦汶的嘴巴,道:“人的身体,可真好用……” 白锦汶被男人送回崖上的时候,天没有黑。只不过从早上变成了下午。 白锦汶一个人半靠在崖边的石壁旁,浑身发冷。 然后不久,他就听见了噪杂声,有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陈七,跟在陈七脚边的是褐毛的大狗。 陈七看见白锦汶就笑了,快步跑过来。 白锦汶看见那条狗,脸色就刷白了,狗骑在身上的感觉鲜明得令他心脏都快炸了。他扶着石壁慢慢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风太大,白锦汶觉得有些站不住。腿一直在抖。 “别过来!”白锦汶叫了声。 他的声音又变哑了,陈七狐疑地皱了皱眉头。但是白锦汶一脸的恐惧和凄厉,令陈七停住了脚步,他一停,他身后的人都停住了。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0 白锦汶还在后退,他后面就是茫茫不见底的悬崖啊。他的脚跟一动下,旁边的石子哗啦啦掉进了看也看不清的深邃中。 陈七一脸着急。 怎么了?这是? 他脚边的狗弓起来身体,仿佛又是要扑过来的样子。 白锦汶心慌地又往后挪了一步。 “为什么不放我走?这鬼地方……”白锦汶没说完,就掉了下去。 他脚后跟的石块本来就是松动的,这下,石头连人一起掉进了深渊。 陈七扑过去! 大狗比陈七扑得更快! 但是他们都没有白锦汶掉得快。 白锦汶没有想到自杀,他还没这么大勇气,所以失足落崖,他自己也是惊恐万分,等看到崖上的人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的心蓦然一片清凉。就跟被洞中男子逼着同攀高峰时候差不多。 解脱了的轻松。 一声叹息。 陈七和狗想救他,但是他们都没勇气跟着跳下去。 下面,只等着一个尸骨无存。 陈七悲伤地嚎叫了一声,他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媳妇公子又没了。 嚎叫声在崖间回荡了一圈。 白锦汶是主角,他不能死。 他被悬崖绝壁上斜长的巨树枝桠连路挡了几挡,虽然不少擦伤,但是减轻了冲击力,最后落在一蓬超大的树伞上,昏迷过去。 等他被食物的香气勾引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崖底。 一丛丛篝火燃烧在旁。 有个男人悠哉悠哉地在一边啃鸡腿。虽然做着手抓鸡腿这么不雅的事,但是举止却说不出的好看。因为他本人就长得和他身上的锦衣华服一样贵气。 又遇到什么妖灵鬼怪了吗?白锦汶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还能跳得这么快。 男人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醒了?” “嗯。”白锦汶哼了一声。 “是我救了你。”男人抬起手比划了一下,“你从那么高掉下来,竟然能落在那棵千年树上不死,不知道多大的缘分。” 白锦汶看了看那棵树,从他这里看去,那棵大树也只有个朦胧的黑影,距离地面还有几十丈高。这个距离再落一次,也足矣要掉他的小命。 (8鲜币)1.9 见白锦汶发呆,男人笑了笑:“能起来吗?饿了,吃点东西。” 放在旁边的有水壶和刚烤好的肉。 这一天的莫名遭遇后,白锦汶觉得身体虚得很,油腻的东西吃下去一定会吐出来。他只是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他们的面前,一丛丛的篝火上都有一个烤架,靠着各式各样的野味。 绝对不是两个人可以解决的量。 白锦汶奇怪,但是他有更想知道的事。他问:“这里是谷底?” “是的。”男人点头。 “能出去吗?”白锦汶抱着一线希望问。 男人勾起唇角:“你觉得我能进来,会出不去吗?” 白锦汶站了起来:“那我们……” “现在不行。”男人摇头,“晚上,这座大山里,哪里都很危险。” 白锦汶想到之前山寨附近林子里那些不动声色咬人的小虫子,觉得浑身都起了包。 “坐在这里,跟着我就没事。”男人说着,站起身。 他身材高大修长,长衣簌簌,很有些世外风情。只见他蓦然轻啸,然后阴冷的山风阵阵刮过,那株千年老树的枝桠簌簌抖动,草窝一样巨大的树顶上慢慢多出个东西,盘旋着身体微微仰起头。 白锦汶目瞪口呆。 那是蛇的形状! 一条巨蟒…… 男人见巨蟒慢悠悠地从崖壁上溜了下来,便转过身对白锦汶道:“这里是它的地盘,所以我们在这里,不用担心别的猛兽袭击。你之前落的地方在他的巢穴外,那树斜长在洞口,你掉在上面,才保住一命。” 白锦汶舌头发麻:“你是人?” “你说呢?”男人坏笑。见白锦汶脸色都吓白了,只喝了几口水,却在那般干呕,实在不舒服的样子,便不欺负他了,同他道:“放心,我是人。只不过同你一样,被这巨蟒救过,所以偶尔回来看看他。” 说的好像和那条巨蛇是朋友…… 白锦汶连胃汁都呕出来了,他今天实在是倒霉透顶了。身体冷得发抖,抱膝坐在地上。 巨蛇碾压过来,所过之处,野草皆伏,划出长长的道来。一条十几丈长,通身褐鳞,盘起来小山一样,张开嘴巴,可以把人整个吞进去的蛇。 整个时候,你若跟白锦汶说,他在做梦,他绝对会信。 白锦汶旁边的锦衣公子却含笑跟大蛇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节,指着遍地烤架上的食物,说是孝敬蛇前辈。 大蛇歪了歪,脑袋,似乎挺满意的样子。 白锦汶觉得蛇老得看上去身躯都像老树皮了,但是巨蛇墨绿的双眸灵活得很,看上去觉得能听得懂人话领会得了人心。 但见大蛇嘴巴一张,蛇信一卷,那些烤鸡烤鸭烤野猪什么排着队进了他的嘴巴,一样不剩。 大蛇吃完了,脑袋转过来,探到白锦汶面前。 白锦汶吓得快尿涌,他勉强自己保持镇定,一动不动,显示自己没有任何危害性。 旁边围观的青年已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它想吃你的食物,你如果愿意,可以喂它。”青年好心肠地提醒。 跪坐在地上的白锦汶这才注意到,方才递给他的一只鸡。烤得金黄滑油,他没胃口,所以一直没碰。 喂吗?白锦汶心里直翻白眼。但是看向青年,青年没有恶意地对他微笑。 白锦汶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他脑袋瓜一片茫然,手根据青年的指示,捉起那只烤鸡,递到大蛇面前。 大蛇弯了弯脑袋,微微靠近,微微离开。似乎在确认白锦汶的心意。蛇鳞在磨动间,发出沙沙的声音。 正在白锦汶几乎丧失勇气和耐心的时候,大蛇探过硕大的叁角脑袋,叼住了那只渺小的烤鸡。 白锦汶甚至感受到了蛇信掠过手背的冰凉滑腻。 大蛇游开,白锦汶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呼出一口气。 似乎是为了表达谢意,大蛇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两棵血红色的灵芝。 白锦汶觉得这菇状植物有些眼熟,是了,温泉洞中,被敷在那处的植物。但是之前的细小色淡,更像草。面前的云朵状,完整饱满,色泽亮丽,比较大棵。 “啧,你运气真好。”青年捡起血芝,“这山里灵气充沛,魔气旺盛,不知道藏着什么宝贝。单这蛇洞里的血芝,修道人吃一棵就能增加一甲子功力。我次次来,可不是次次有这般好运。” “给你好了。”白锦汶还沈浸在惊悚中不能自拔。 青年笑了:“我没这么贪心。而且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1 我只会些叁脚猫功夫,也不懂什么修道成仙,只是个常人。这灵芝与我,不过增气补益,多活些岁数。” 白锦汶看着他。 青年说:“我叫黄记川。” “白锦汶。” (8鲜币)2.0 青年听白锦汶报出姓名,眼角眉梢都微微笑起来。 “你不舒服吗?”青年探手去触白锦汶的额头,白锦汶避开。 “有点冷。”白锦汶哑着声音道。 青年看一眼白锦汶裸露出来的脖子处一片红斑,干脆坐在他身边,脱下自己的毛领子斗篷,披在白锦汶身上。 白锦汶一怔。 青年按住他的肩,轻探了探白锦汶的额头,道:“穿着这么单薄,怪不得发烧。” 白锦汶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自己为何不舒服,因为在洞里又睡又动,折腾大半天后并没有做过任何清洁。他此时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怪味。 狗和狗主人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似乎仍凉凉地留在体内,他坐着不敢动,因为下面湿得厉害。幸好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色的衣服,不然后面染血的污渍被人看见,他连脸皮都要扯掉了。 肚子有点痛,绞痛。手脚发冷。浑身乏力。不止发烧那么简单。 青年递过水,交了朵血芝在白锦汶手上:“你吃不下油腻的,吃这个也好,现在正新鲜,药效最好。吃下就不饿了。” 这个可以吃?白锦汶皱眉。他想起外敷的小菌菇。 青年似乎是为消除他的疑率,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咬了菌菇的边缘,咀嚼,吞咽。 血芝有汁,断口出发出阵阵清香,血红色的汁液被青年舔尽,青年薄唇边多了抹艳丽的色彩,在篝火的辉映下,格外晃人眼睛。 那丝丝缕缕的香气直往白锦汶鼻子里钻。 心痒。 呼吸重了。 白锦汶低头去咬手里的植物。果然香甜,一点都不苦涩,甚至有种滑润的粘稠味,一沾嘴巴,就往喉管里滑动。白锦汶都没怎么咬,就把整朵血芝都吃了。 果然,空空的胃没怎么做酸了。 绞痛的肚子也安稳许多。 青年吃了小半朵,把流出的汁液都吮干净了。拿出个精致的小木盒,然后小心地把血芝放进去。见白锦汶看着他,青年笑:“我一个人吃太浪费了。我还有个大哥和二哥,我留着给他们活络活络。” “嗯。”白锦汶应了声,“……你是老叁?” 他最近看谁都觉得有点眼熟,连那条该死的狗都是。 青年笑了笑,体贴地道:“你嗓子哑了,别说太多话,好好歇一歇。明天出谷,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 “嗯。”出谷两个字像闪闪发光的金子让白锦汶心里升起希望。 青年把火堆都灭了,只留了一个大的,然后把还可以用的干柴放在一起,把剩下的火烧旺。拉了白锦汶坐旁边。 白锦汶已经半昏半睡了。被青年拦腰搂着也没有反抗。 黄记川一碗孟婆汤喝得比陈七少,比卢旺多,只模模糊糊记得一起投胎的几个人。看见白锦汶的时候,就觉得命运来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没有死。真的是跟他一样好运啊。 黄记川刚到陈七他们山寨的时候,武功是最糟糕的一个,被陈七揪着后颈带进带出,他不服气,自个儿练,结果就从那铁索上练掉下来了。 幸好大蛇尾巴一甩,把他带进了洞。 黄记川做鬼做久了,投胎做人了也一身鬼气,不受蛇穴的毒气影响,叽叽喳喳陪大蛇说话。 大蛇寂寞了百千年,有个人陪着玩,没吃他,还给他灵芝吃,而且爱吃黄记川做的烧烤,吃了几日,便把黄记川放出去了。 黄记川机灵着,路上做了记号,偶尔回来看看大蛇,谁知道这次接到了白锦汶。 崖底的秘密,黄记川和谁都没有说。 崖上的秘密,陈七没说,黄记川也知道个八九十,何况一打照面,黄记川就知道他们人到齐了。 从上面掉下来的,当然是……自己人。 白锦汶睡着了,没有防备,眉目舒展,像个娇养的公子。他确实不知道这崖底的危险,一下来就是桩桩奇遇。 白锦汶更不知道他吃下去的东西太灵太难吸收,会耗个十几天药效在他体内。 蛇性,本淫。 这血芝虽是好物,但是毕竟受了太多蛇的毒气毒液毒血灌溉,毒性少不了。 黄记川平常吃个小半朵,便躲去情人家住个大半个月消消毒。这次,他不急了,他要好好逗逗怀里这只小猫。 黄记川低下头,嘴唇在白锦汶嘴巴上磨了磨。 昏睡中的某人微微张开嘴巴,回应闯进的舌头,甜美的唇舌彼此缠在一起。 黄记川吻够了,满足地抱着人睡去。 晨曦微露,谷中植物欣荣,在光影和薄雾之间流动着清新的香气。 宛若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白锦汶仰起头,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气,他还活着,真好。 (8鲜币)2.1 等到白锦汶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谁的怀里,靠在谁的胸前,腰上抱着他的是谁的手?一张脸不禁通红。 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闭目靠在树边睡觉的青年。 青年的脸微微垂着,容貌俊美,呼吸清浅。不同於卢旺是深刻五官堆砸出来的粗粝美感,青年高贵华美,最是多情深闺梦里人的标准长相。 白锦汶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青年清浅的呼吸,吊得有点紧。 跟陈七在一起的时候,是抗拒,因为之前二十年过得清淡,对女的不怎么感兴趣,何况对个大老爷们;到了卢旺跟前,没怎么酝酿好情绪就被粗暴地对待了,虽然很痛苦,回忆起来跟酷刑差不多,但是白锦汶不得不承认,冲击力过大,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现在,禁锢的环境解开,回归正常世界的自由和希望打开了另一扇窗…… 如果不是强迫,白锦汶发现自己对男人的触碰并不是很抗拒。 怀抱温暖,男人的斗篷盖在他身上,男人抱着他的手是冰冷的…… 白锦汶心里冒出一丝愧疚和不舍。 “看什么呢?看呆了吗?”青年忽然睁开眼睛,手掌摸摸白锦汶的头。 明明差不多年纪,被这么当小孩子对待,白锦汶一下子站起来。 昨晚不觉得,现在一站起来,双腿酸软得发颤,绝对是做过度运动和受过度震荡后的不良反应。 青年扶住他,柔声道:“坐麻了吧,试着走几步,等一下就适应了。” 白锦汶忽然有点感激他。 也许是那血芝真的有效,脑袋里非常清明,身体里积蓄的力量也足够,腰胯部的酸软不去特别注意,也并非不能忍受。 要出去了。 白锦汶有点兴奋。 虽然他把自己的信物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2 啊,聘礼啊,银票啊等等都丢在了山上,但是他想只要能出去,比什么都好。身上脏,想洗澡换衣服,只有先出去。 手边哪有干净的衣服啊。 青年正专注地把昨晚人为的痕迹都抹消掉。 打散篝火丛,把火痕都拿土掩埋了。然后青年朝着石壁某个方向长啸一声,那株斜伸展的老树呼应般抖了抖树冠,青年满意地拉着白锦汶走了。 “你方才在跟大蛇打招呼?”白锦汶问。 “是啊。”青年在前面开路,“它很有灵性。不过,你要替我们保 守这个秘密,出去后跟谁都不能讲。不然人人来打怪寻宝,这里不得安生。” “嗯。”白锦汶应下。大蛇没害他,这点道义,他懂。 青年捡了一根结实的树枝,去了枝杈后,递给白锦汶当拐杖:“路很长,要翻好几个山头,这个给你用。” “好几个山头?”白锦汶不安地问,“要多久?” “看运气,天气好的话,我们两天内能出去。不好的话,被困在里面,七八天都出不去。”青年淡淡地道。 白锦汶看看清朗的天:“应该不会下雨。” 青年微笑。 白锦汶记得,在客栈时候,小二说过,从外围绕过伏虎山,需要多走两天,那么从里面走,估计两天内走到也不夸张。但是他没料到,黄记川是存了心要带他走远路。 不管天气好不好,他们是不能轻易走出这片莽莽山林了。 何况,五六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神仙难料。 白锦汶闷头跟在黄记川身后,他走得气喘吁吁,心里却记挂着身上快发臭了,怎么办? 因为知道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公子哥的洁癖发作了。忍耐着吞在肚子里。 白天热,斗篷收起来了。 “你可以吗?”走在前头的青年见白锦汶落下,站住等他。 这鬼地方,根本没路啊。 从湿乎乎的阴暗石洞侧身钻出来后,走的不是杂草横生的灌木丛,就是林间浮泥叁寸的荒僻地……厚厚的落叶一年年腐烂堆积,踩下去,能淹没整个脚面。 鞋子早就湿透了,难受得不行。 白锦汶怕小虫子,他觉得鞋子里面各种东西在钻动。 黄记川回头看他,就发现白锦汶比他想的弱多了,不用半天,这位公子已经受不了了。抬起的脸上刷刷的汗,嘴唇苍白,两颊却是不正常的红。 嗯……黄记川想起来白锦汶昨晚还在发高烧呢,虽然有血灵芝傍身,但是血芝那东西可不管小病小痛。 “我们休息一下?”见白锦汶不出声,黄记川忍不住道。 倔强地摇头,白锦汶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实在是太没用了,他苦笑道:“我还可以继续坚持。现在要是休息,我怕一坐下,我可真不想再起来了。” 黄记川点点头,继续走在前面。 白锦汶也不看路了,就盯着黄记川的背影,跟着前面走。 (9鲜币)2.2 他们从早上一直走到太阳西斜,在一处水边停下。 溪水很小,脉脉流动。 虽然一天没吃东西,但是大概因为血芝的原因,并不饥饿。倒是黄记川一说停下,白锦汶几乎倒在地上。 黄记川接得快,白锦汶狼狈地摔在他的手弯里。 白锦汶没有看到黄记川唇边算计的笑。 黄记川打横抱起白锦汶,走到水边,扶他靠着石头坐。 白锦汶红着脸,头都不敢抬。他当然不知道昨晚已经被面前的男子捉弄着吻过了,他此刻一颗少女心跳得不正常,白锦汶已经发现只要黄记川靠近,他闻着他男体的味道,血液就上涌,真是不妙。 黄记川正拿水壶灌了水给白锦汶喝。还撕了一角衣服,给白锦汶擦脸洗手。 白锦汶见黄记川也是满脸的汗,嘴巴不好意思说,手里帮忙擦上去。 黄记川一愣,似笑非笑看过来。 白锦汶这下连脖子根都红了,手伸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个半晌,黄记川捉过白锦汶的手,示意他继续。 宽额,高鼻,剑眉,薄唇……白锦汶的手有点发软,呼吸有点乱,心快跳出胸腔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黄记川再次摸了摸他的头,问:“饿不饿?我去打点野味?” 白锦汶垂着眼睛,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黄记川看他逞强的模样,笑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很快回来。” 这很快可真不快。 直到天都黑了,人都没回来。 白锦汶慌了。 这荒郊野外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天上轰隆隆几个响雷来凑热闹,潮湿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压抑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倾盆大雨。 白锦汶朝记忆里黄记川走的方向去找,希望能够碰到他。 “黄记川……”第一次喊这个名字,白锦汶的喉咙有点痛,生硬的叁个字飘在空旷的林间,没有激起一点声响。 白锦汶睁大眼睛,盯着可能有的一点异动,但是没有。 簌簌声响,是风穿行林间。 只剩他一个了吗? 深切的寒冷和孤寂一下子捉住了他,不同於被男人压着欺负,这种害怕从他的每根神经末端电流一样汇聚到他不堪重负的心里。 白锦汶再次大喊一声。 簌簌……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 这次,白锦汶飞快转身,眼见着一条竹叶青从树上半挂下来,朝他攻击。 白锦汶昨晚看了大蛇,对这小蛇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有人扑到了他,手里抓着那蛇的叁寸。蛇麻花一样扭动,活生生被捏死了。 “黄……记川?”白锦汶捉着身上的人问。 “嗯。”黄记川摸了摸他的脸,“叫你等在那边,你怎么乱跑?” “我以为你不见了。”白锦汶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他。 天果然开始下雨了,一滴一滴豆大地穿叶而落。 黄记川低咒了一声,用不用这么帮忙啊!好歹等他找到避雨的地方先啊。 “下雨了……”白锦汶茫然道。 黄记川动了一下身体:“可以先放开我吗?手……貌似被蛇咬了… …” “对不起……啊!被……被蛇咬了?”白锦汶来不及致歉,被黄记川吓到了。 “嗯。”黄记川拉着白锦汶坐到树下。白锦汶不敢坐,他记得刚才那条蛇就是从这棵树上蹿下来的…… 但是,没有办法。雨越下越大了。 黄记川摸出打火石。 地上一边扔着一条扭曲的蛇,还有一只野兔,一只山雉,都歪着脖子死掉了。是黄记川的成果吧。 黄记川的手臂上,生生两个血洞。 白锦汶面色惨白。 他最近受的惊吓真是够多了。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3 如果白锦汶知道晚归是黄记川故意的,他出来找的时候,其实黄记川跟在他后面,被蛇咬也是黄记川的小把戏。 吃过那种巨蟒饲养的血芝后,会怕一般的毒虫毒蚁,那是笑话! 如果光线再亮一点,白锦汶会看到流出的血是鲜红的,伤口处也没有什么红肿溃烂。 怎么办? 黄记川往树身上一靠,一声喘息。 怎么办?白锦汶捉住黄记川的手说:“我替你把毒吸出来吧。”那条清脆鲜艳的蛇一定是毒蛇…… 暗夜里,有光在黄记川眼中闪过。 白锦汶二话不说,伏下头。 黄记川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有摸上白锦汶柔软的头发,这次,白锦汶没有抗拒。 “毒”血一口一口吸出来,吐出去…… 黄记川能清晰地感觉到被柔软的唇瓣吮吸在伤口上的刺激,他可耻地硬了,呼吸毫不掩饰地加重。 “好了。”黄记川拉过白锦汶,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 雨越下越大,地上满是泥泞。但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动弹。 本来用来保暖的斗篷展开,兜在两个人头顶,虽然遮风挡雨的成效甚微,好在聊胜於无。 白锦汶缩在黄记川怀里的身体一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青年喷吐在他耳边的热烈呼吸,以及下面顶着他屁股的玩意儿。 衣服早就湿透了,拥抱显得更加暧昧。 白锦汶动了动,被双臂束缚得更紧。他轻叹口气,装作不在意,放松了四肢,干脆靠在黄记川胸口。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头上,白锦汶闭上眼睛。 (7鲜币)2.3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早上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白锦汶烧得更重了。脑袋昏昏沈沈。 昨天打的兔子和山雉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了,肯定是不能吃了。黄记川没有耐心再去找食物,想了想,掏出怀里随身携带的盒子,把血芝嚼碎了,喂白锦汶吃了小半,自己也吞了几口。彻夜淋雨的疲惫似乎也飞走了。 重新回到溪坑边,昨天的脉脉小流,经了一夜的雨,现在湍急得很,把昨天靠坐的石头都淹没了。 黄记川把白锦汶放在一边,自己走进水里,洗了个澡,把衣服也拧干了,扔到一旁树上去晾。 回头看看白锦汶,这时候生不起火,也不能继续穿着湿衣服。 黄记川走近。半跪在白锦汶身边,看着这个烧得满脸通红的男人。 白锦汶的眉紧紧皱着,呼吸不正常地压抑着。 黄记川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被他的手按住了。他一直醒着吗? 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黄记川,眼神里有微微的恼怒。 “衣服湿了,不能继续再穿下去。”黄记川像说着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恼怒没有淡去,羞得眼角都红了。 “你在怕什么呢?”黄记川轻笑,“你要是继续病下去,我们还怎么走出这林子?” 白锦汶颤抖的手一松,眼睛紧紧闭上,黄记川知道他让步了。 没有多余的触碰,但是黄记川的衣服脱得很慢。白锦汶的身材不错,骨架小,肉匀称地覆盖,皮肤更不错,白腻得像凝脂,只是这身躯上的没有消去的痕迹也太多了,东一块青,西一块红,更别提两腿中间了,血渍、浊液和药渣都黏在那。 黄记川眸色变深:“谁做的?” 陈七那个性,连上个青楼都跟进洞房一样,断不会这么折磨喜欢的人。黄记川知道他对这个抓上山的“媳妇儿”看得可紧,看书学怎么弄男人都忍了好几天,黄记川原来当笑话听的。那些书,也是经他的手送上山。 黄记川想翻过白锦汶的身体,看看后面,被白锦汶握住手腕,声音里带着忍耐:“别看了,很脏。” “什么人,嗯?”黄记川抱起他,安抚地摸着他的背,白锦汶的臀部有好几道带血的擦伤。黄记川这时候后悔昨天故意耗他体力走那么多路了。白锦汶竟然一声不吭。 “不要问我。”白锦汶埋在黄记川胸前,身体承受不住般弓起来。 “没事。”黄记川抱起他,一起走入水中,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 点点替他清洗。 两个人赤裸地面对面贴着,很容易起反应。 白锦汶更是头都不敢抬。 黄记川的手指伸进他红肿的穴口里面,替他挖出那些快馊掉的草叶残渣,触动到结疤的伤口,他痛得踮起了脚尖。 白锦汶因为疼痛,前面并没有立起来。但是黄记川的老二一直硬朗地戳着他的腹部。 他想要我。白锦汶既喜且悲,他对后门的事实在是心有余悸,但是黄记川用力替他搓洗的劲道,都露骨地告知他对方的渴望。 白锦汶只敢抱紧男人。 太阳照耀下,水光粼粼,白锦汶却觉得若没有黄记川的手,他快被绕着双脚的水流冲走了。 黄记川微微推开,空出一只手抬起白锦汶的下巴。 “我……”白锦汶颤着睫毛,睁开了一双水意荡漾的眼睛,他瞬间被黄记川眸中燃烧的暗火燎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黄记川低头,含住白锦汶鲜嫩的唇瓣。 两个人几乎都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从水里到岸边。 湿漉漉的斗篷摊在草地上,两个大男人光天席地搂在一起翻滚,阳光挥洒在他们年轻漂亮的肌肤上,连从肩脊留下的汗液都被照耀得闪闪发光。 破碎过的穴口再度被撕裂,温柔的疼痛弥漫了整个身体,白锦汶敞开双腿,接纳赋予他欢悦和痛楚的男人。这次,他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 不知道是因为血芝的助兴,还是因为身体的契合,粘在一起的身体不肯分开。 (9鲜币)2.4 累积极了,出了一身汗,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白锦汶虚弱地靠在黄记川胸前晒太阳,手脚不时抽动一下。 黄记川一手揽着白锦汶的腰,一手枕在脑袋下,打趣道:“锦汶,我们就别出去了,住在这林子里好了。” “我是来蓟州接我娘子的。”白锦汶闭着眼睛道。 “你不是我的娘子吗?你还要娶什么亲?”黄记川捏了他的屁股一 下。 白锦汶闷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黄记川翻了个身,把他压倒。 白锦汶仰起头,主动亲吻黄记川,他恍惚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一辈子?” “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啊。”黄记川甜言蜜语那是随口来。 “你愿意?”白锦汶吊起眉头,眼里有促狭的欢快笑意。 “只要你愿意。”黄记川揉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吻,下面噗噗挤进去,开始啪啪啪。 等到衣服都干了,两个人穿戴完毕,继续赶路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4 。 这路便走得慢了。 看见块石头,上去靠一靠;有小湖小溪的,不洗澡也先脱衣服;晚上能找到个山洞,基本上第二天也不用出来了……没东西吃也没关系,压着树就来一发,咬彼此就成。 於是,山涧边,草地上,树荫下……处处都留下了他们勤劳挥洒汗水的曼妙身姿。 等到两个人绕来绕去,终於出谷,已经过去十有一天。 白锦汶笑着说:“一定要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身破衣服,我再不想穿了。” “好!”黄记川抱起他跑得飞快。 “有轻功,干嘛一开始还逼我走?”白锦汶气得发笑。 “不然怎么能便宜吃到你?”黄记川哈哈笑。 在客栈歇了几天。谁也没提离开的事。 这日,餍足后,黄记川摸摸白锦汶的头,道:“你真要去娶什么新娘子吗?” 白锦汶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黄记川说:“要不,我带你回家吧?” “你的家?”白锦汶好奇地支起脑袋。 “是啊,我的家。”黄记川眯着眼睛笑,“我还有一位大哥,一位二哥,他们一定很喜欢你。我们结拜的时候,告过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老婆也要一起娶亲的……” 白锦汶被他逗笑了。他可没分辨出黄记川嘴巴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白锦汶想了想说:“好。我被你带成这样,去娶别家的女孩子,也是祸害他们家。不如几点德。不过,我还是要修书一封,上门退亲。毕竟是爹娘在时,礼聘过……” 黄记川见他说得认真,忙打断:“不急。我先带你去见大哥二哥,到时候再陪你去退亲。” “好吧。”白锦汶闷闷地伏在他胸口,他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至少他说的是他目前的心意。 白锦汶是被蒙着眼睛,跟黄记川坐马上山的。 黄记川说:“我们家比较偏僻。无论发生什么,锦汶,你要记得,我在你身边。” 白锦汶只是笑,他觉得黄记川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真可爱。 等到他真的到了目的地,他可笑不出来了。 回到原点。 山寨里丢了人,强盗头子懊丧又着急,第一时间当然是去找他的叁 弟。 叁当家小时候也掉过一次,神迹般回来了,谁也不知道怎么下崖去找。叁当家肯定知道。 黄记川跟白锦汶到了客栈,第一时间给山里回了信,说人已经救回 来,马上会带回山。 山寨里敲锣打鼓,就差放鞭炮了。 若不是二当家说不成体统,大当家差点张灯结彩,直接挂上喜字了,他的娘子回来了,他怎么不开心? 他是一眼就认定了那白白美美的媳妇,男的也没关系,反正能用。 孩子什么的,手下生的多,以后看哪个本事,过继一下就是。再不行,还有老二老叁能生呢。大当家想得很是妥当。 所以,等到摈退了众人,解开蒙着白锦汶眼睛的纱巾。 白锦汶看见面前熟悉的面孔时,整个人都呆了。 晴天霹雳。 陈七的脸一如既往的丑,笑起来更是狰狞;坐着喝茶的卢旺只是个侧影,白锦汶也不会错认,何况他脚边呼哧着舌头的狗正兴奋地汪汪叫 ;白锦汶第一时间回头找黄记川…… 这个牵着他的手走进这间屋子的男人。 黄记川脸上仍是惯常的笑,他对白锦汶说:“锦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结拜兄弟。我的大哥陈七,二哥卢旺,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你说什么?”白锦汶面无血色。 黄记川笑:“锦汶,我去山下本来就是去找你。山上丢了人,大哥很挂心……” 如同听见什么笑话,白锦汶觉得黄记川的笑刺目的狠:“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当不当真?” 黄记川想了想问:“你指的是哪些话?如果让你误解,那是我的错了。锦汶,你这么可爱,我是逗你玩的。” “……”白锦汶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大哥已经知道你跟二哥和我的事,我们既然是兄弟,所以以后也不必太计较。你能心甘情愿回来,我们都很欣慰。” 黄记川还在说什么,白锦汶什么都听不清,他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8鲜币)2.5 世界上的幸福都是差不多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从山上到山下,从山里到山外,白锦汶糊里糊涂转了个大圈,还是回到了陈七的床上。 仿佛有块磁铁把你吸了回来。 这就是命运。 由不得你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陈七不算是个太坏的男人,他见白锦汶脸色不好,心情不好,身体不好,便打着一万个小心在一旁守着。 就怕出个万一。 白锦汶不是个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姑娘,他黑灯瞎眼地闷头闷脑睡了叁日后,冷静了下来。 坐在门槛上的白锦汶绷着张脸问:“真的是你叫黄记川去找的我?” 陈七应了一声往另一边的门槛上坐下去。 门槛本来就不大,被两个男人一人一边坐了,完全堵住了。 白锦汶不想跟陈七挨着,但是想往边上挪,也没处挪,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挤死个人。忽然站起来,又太特意了,白锦汶懒。 “他找了我那么多天不见,你不急?”声音阴阴地,隐着雷雨。 陈七这傻大个愣是没听出来,欢快地道:“叁弟要是找不到,就没人能在崖下找到个活人了。” “你不怕他对我做什么?”白锦汶木着脸道。 陈七咧嘴:“大家都喜欢叁弟。” “嗯?”白锦汶皱眉。 陈七苦恼地道:“我和弟兄们辛辛苦苦抢上山的人,见了叁弟,都会跟着叁弟跑。” 想到自己何尝不是被黄记川迷惑?并不是黄记川怎么逼迫他……白锦汶皱了眉头。 “以往的人,叁弟说不行,便不行了,这次,叁弟说我可以娶你。”陈七乐呵呵地说,“可见叁弟也喜欢你。” 白锦汶听得心里发凉:“有他这么喜欢人的吗?” “我真的喜欢你。”陈七扒拉着头发道,“男的,女的,我都喜欢。” “不,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怎么会关着我,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不放我走?”白锦汶摇头,“都是骗我。” “二弟说,不能放,放了就会跑。”陈七一五一十道。 白锦汶眉头直跳,不提他还真不想记起温泉洞中的一人一畜生。他压抑住情绪,刻板地道:“你不是说你二弟是傻子?” “他只是外号是傻子,因为不理人,不说话,很少露面,只知道练功。”陈七呵呵道,“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5 大家都说,二弟的狗都比二弟有人情味。” 一提起那条成了精般的狗,白锦汶的手指都忍不住颤动,他永远记得那条狗踩在他背上,压上来的感觉。 不能留在这里。 “黄记川人呢?”白锦汶闭了闭眼睛。 “叁弟很少在山里,他在山下有好几处住的地方。”陈七揽着白锦汶问,“你找他有事?” “……”白锦汶脑袋疼。黄记川已经把话说绝了,他即使见到他,他还能怎么样? 打击报复?还是胡搅蛮缠?都不适合他。 陈七的话说得更绝:“叁弟很忙,现在就算我叫他,他也不一定能马上回山。因为……他快成亲了。” 白锦汶呼吸一窒。 陈七依旧搂着白锦汶的肩,他说:“叁弟跟张家的小姐本来就有情,可惜张家哥哥不同意。那小姐月前已经怀上叁弟的孩子,已经瞒不下去了。现如今,叁弟拿了你的信物和约笺去张家,用你的身份登了门。 张家哥哥点了头,现在已经在热热闹闹准备婚事了。” 白锦汶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哪……哪个张家?”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还有哪个张家?蓟州张家啊,你定亲的那户。”陈七火上加油,“这样,你就不用回去了,可以安心待在我们寨里了。” “你们……你们这帮强盗怎么可以这样?!”白锦汶气得浑身发抖,“我才是白锦汶啊,他怎么可以冒充我?!” “张家哥哥又没见过你。”陈七把张牙舞爪的人直接按进自己怀里,胡乱亲吻着,“张家小姐既然有了孩子,更不可能嫁给你了,这不刚好?我会好好待你。” 白锦汶挣扎着乱踢拳脚,他这次觉得自己是来路去路被彻底封死了,就像这处山寨的地理位置,孤立无援。 陈七一点不介意被踢打,用力地抱着白锦汶,直到白锦汶耗尽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一丝气息也无。 “他成亲的时候,我带你下山啊。”陈七抚着白锦汶的背,心满意足,“你跳崖的时候,我真想跟着跳下去,要不是二弟的臭狗死命咬着我的裤脚……” 他怀里的人眼中终於流出了汩汩的泪,这几日死命憋着的酸涩和委屈一股脑都漏了出来。 白锦汶……我逗你玩的…… 心事,其实,早已,寸寸成灰。 鲜血淋漓,不外如是。 (9鲜币)2.6 和陈七发生关系,是在几天后的一个燥热的夜。 回山寨,依旧同房同床。 陈七的安慰,就是每晚抱着人,从里揉到外的亲吻。衣服越穿越少,吻和抚摸都越来越集中地往下腹走,临门一脚终是重重地砸了进去。 并不意外。 上半场,白锦汶死鱼一样不动弹;但是他终究在黄记川的调教下,已经对此道食髓知味,骨子里又是个贪欢恋欲的家伙,加上有些自我虐待情结在,下半场被玩弄得起了反应,巴不得被肏死才好。 室内两个人啪啪啪得汁水四溢,不晓得屋子外一人一狗在听墙角。 这几个晚上,狗狗是夜夜都来。狗主人少不得陪站,只是没料到,今晚这一站,不免多站了会儿。 “走吧。”狗主人踢踢自己的狗,“有本事,你变个人走进去。” 狗四肢趴在地上不动,那姿势就跟随时要冲破门窗闯进去一样。 “你要是敢进去,非被陈七抽筋拔骨不可,他好不容易吃到嘴。你要记得你的身体是我的,少一根狗毛都不行!”卢旺恶狠狠地说,见狗仍是不罢休,稍稍妥协了一下,“你能耐住,以后抽了空子,自带他来洞中,想怎样都可以。在外不可招摇……你现在,毕竟是一条狗。” 卢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狗跟在自己的脚后跟,拖着尾巴慢慢爬。 他现在是人,即使重新开始修真的道路,但毕竟没彻底隔绝七情六 欲,白锦汶的味道不坏,他不介意享用。但是,白锦汶跟人是没问题,跟狗的话,没有洞中的红草帮助,估计没几下就会脱肛暴血……实在不美观。 哎,变成人之后,他也开始用人的角度去看问题去思考了。 话说,就算真狗假卢旺能不介怀,假狗真卢旺可忍不住了。上辈子的白锦汶一开始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后来被陈七抢了,被黄记川占了,都成鬼了后,不得不叁只鬼一起分食。凭什么到了这辈子,另外两个都是人,偏他入了畜生道? 陈七初识妙处,柔情蜜意,满身力气,恨不得化在白锦汶身体里才好,真个过起了像模像样的新婚生活。 房间里的淫.靡声音也不管白天黑夜,动不动就传出来。 但是,强盗头子是有本职工作的,蜜月过得差不多了,为了全体寨友的生计问题,少不得下山捞货。 叁当家的婚事在即,还得存一笔聘金,出不少酒席钱,场面上该有的,他们伏虎山的强盗们都不能少。於是,更忙了。 这一忙,少不了偶尔空置了白锦汶。 这日,卢旺在洞中练得差不多了,发现给他护法的狗没有乖乖守在洞口,便寻了出来。结果发现,那狗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拖着白锦汶在草丛里做那事。 白锦汶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了,本来抱着树干的双手都无力地垂在身旁,被狗顶得一下下撞着树和石头的夹角,脑袋撞破了,血红一片。 至於身后,两条大白腿颤颤,草尖上溅了不少血珠。 不知道这场酷刑进行了多久,卢旺能看到那个吞吐器物的柔嫩口子已经差不多捣烂了。 狗在进行中的时候,是不能中途停下的,它的东西已经卡在里面,除非射了后自动软出或者拿刀把那条东西切在里面了。 卢旺看得直皱眉。 他知道,狗如果不听话,别说白锦汶,连山寨里的高手都不能拿它如何。这条狗是他的真身,那狗毛狗皮狗身子别看着柔软,那都是铜墙铁皮,钢刀也不能伤其分毫的……何况,这一世,这条狗跟着他修真,虽然修得不怎样样,对付一般人的术法还是有的。 它存了心要拐白锦汶,白锦汶弱小一书生,只有挨刀的份。 卢旺青着脸,等着大狗汪汪叫着,终於在百来下后抽搐着瘫死在白锦汶身上,眼珠子里还有舒惬的得意光芒,像终于啃到了肉骨头。 贱! 卢旺不留情地踢开狗,抱起惨不忍睹的白锦汶回了洞。 洞中的温泉有治疗的效果,水下的红草受此地灵脉浸润,与地气相通,算得上仙草了。可治百病。 白锦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靠在石头上,整个火辣辣的下半身都浸在水里。他扑腾着要站起来,腰下一软,人就沈了下去。 在一旁闭目练功的某人不耐烦地道:“你要是想爬上岸,受得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6 住再跟我的狗来一次,我没意见。” 白锦汶冒出水的脑袋,骤然发现热腾腾的潭边,烟雾的那端,果然有一团褐色的身影,狼一样眼睛的大狗,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白锦汶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 “蠢狗不会游水。”练功的某人嗤道,他依然打坐姿势,坐得安稳。 白锦汶不敢冒险,重新趴会石头上去。因为他现在坐不下去,下面坏掉了。 虽然跟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在一个温泉里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自在,但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比靠近一条疯狗好得多。 (9鲜币)2.7 卢旺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论是以前的那个,还是现在的这个。 练功出境后,如同服食丹药的那些狂道士,以前都靠泉水来压抑翻涌血气的卢旺,现在有了现成享用的身体,毫不客气地进入了白锦汶稍稍愈合的甬道。 二当家和叁当家不管事,其实山寨的经营,都是大当家的在奔走劳碌。休假起来,整天都闲,忙起来,大半个月没回来也是常事。 陈七不在的时候,狗狗便驮着白锦汶去山洞。 卢旺给了狗狗一种迷烟,狗狗不必一定要敲晕人才能得逞。有时候,卢旺直接抱了白锦汶走。 在山洞里的日子过得完全不知世事。 有时候,卢旺单纯拉着白锦汶欢.好,也许是他上辈子在天上做狗,没有肆意过,现在一旦放开,倒没有了顾忌;大狗被允许在卢旺开拓后才享用白锦汶的身体,这样可以把损害值降到最低;有时候,卢旺也会教白锦汶如何打坐聚气,如何更好地通过吸收灵泉的效能化为己用,加快身体的复原。 这么操练下来,也许是红草的助兴也有原因,白锦汶不仅在和卢旺的纠缠中得到乐趣,跟大狗在一起,也会忍不住泄露出呻吟,痛苦又愉悦,不管他情愿不情愿,他的身体已经沈迷於这种近乎受虐的快感。 如果再走出这山寨,走出这伏虎山,估计再出世的白锦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白家公子了。 经历了山洞的次次激烈,跟陈七在一起的时候,对白锦汶来说,跟度假一样惬意。陈七虽然丑,但是会照顾到他的感觉,服侍他尽兴后才规矩地趴上来索取。 综合来说,白锦汶还是喜欢跟陈七在一起,有益於身体和心灵的健康。 跟卢旺的事,白锦汶不知道陈七知不知道,但是卢旺不讲,白锦汶也从不提,两个人跟陈七同桌吃饭的时候,不会搭话,也甚少去看对方。 倒是那条坏狗,经常趴在白锦汶身边求骨头,或舔脚背,或拿屁股蹭。 日子一成不变,白锦汶几乎把黄记川这叁个字都压在五行山下的时候,菩萨来掀符纸了。 陈七说:“后天就是老叁的大婚,寨里摆酒。我们几个兄弟么,去张家一趟。” 我可不可以不去?白锦汶到了嘴边的话,自己吞了进去。他想看看张家的哥哥,小姐,还有负心薄幸逗他玩的王八蛋! 真到了大婚那日。 白锦汶终於可以下山了。 这次,强盗们没有蒙住他的眼睛,或者敲晕他。陈七抱着他踩过铁索,拉着他过了山洞,一行人带着送礼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蓟州张家。 “这么招摇,张家不奇怪吗?”下了山后,自然有人备马在旁等候。 卢旺跟他的狗上了马,陈七非拉了白锦汶坐一骑。 路上颠颠簸簸,被某人抱在热气腾腾的怀里,白锦汶酝酿的一腔悲愤和伤郁,似乎总没有燃烧到沸腾点。 倒是颇有些昏昏欲睡。 靠进了陈七的怀里。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其实不怎么靠谱,白锦汶好好穿,是个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卢旺好好穿,有几分冷面大侠或千金杀手的效果;至於陈七和他的大部分兄弟们,穿得再华丽,除了地气,就是匪气,土霸王进村。 路上行人让道,单靠陈七那张脸就可以了,他笑得再可亲,也足矣把十丈外的小孩吓哭。 不知道黄记川之前跟张家是怎么介绍他们的,张家大哥竟然亲自出门来接。 陈七得意地夸了自家兄弟人模狗样一下,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宝贝道:“老叁说之前经过我们寨子的时候,得我们相救呗。张家做生意,想以后操近路,还得靠兄弟们放通关令呐!” 他身边的宝贝脸色沈沈,一见黄记川就压下了眉头。 黄记川一身的红,神采飞扬,俊秀无敌,外加眉开眼笑。那眉,那眼,那笑,毫不掩饰地就冲白锦汶这边频频放电,好像今天不是他大婚,好像当日不是他狠心说出狼心狗肺的无情话。 好像……两人刚出密林那会儿的甜蜜。 白锦汶恶心得想吐。 陈七察觉到白锦汶的不适,握住了白锦汶的手,白锦汶的手冰冷冷,全是汗。陈七问:“怎么了?脸白得不行?不舒服?” 白锦汶点了点头,他勉强笑了笑:“日头有点大。” 陈七看了看朦朦胧胧在云间出没的沮丧太阳,皱眉:“跟他们找间房,你去躺一下。” “不要。”白锦汶讨厌这个地方。 到处一片红,刺目得很。 陈七这次不由着他了,指使小弟去找叁当家。不一会儿,张家大哥亲自来了,问候了一下。 白锦汶知道这个人古怪地打量自己的人,就是曾写信给他提起亲事的张殷德,不禁觉得世事无常又好笑。这个人肯定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荏弱书生,才该是他真正的妹夫吧。而此时长袖善舞在觥筹交错中穿插如蝶的新郎官不过是个惯于偷心偷情的贼寇罢了。 白锦汶反握住陈七的手说:“你陪我。” 陈七忙不迭地点头。 白锦汶苦笑,他如今能握住的稻草,竟然是他起初最不屑的人。老天爷当真玩他。 (8鲜币)2.8 陈七不是个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 不然也不会强盗头子了。 揽着白锦汶的腰,就大大咧咧地在张府仆人的带领下去了客房。如此亲密的举动,昭示了守护和占有,很容易教人想歪。 张殷德本来一看白锦汶就心生亲切,甚至冒出个念头,觉得白家的公子该是这样子才对,斯文有礼,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可见识了陈七的动作和目光,什么念头也不见了,继续皱着眉头去看自家长袖善舞,正在宾客丛中说得天花乱坠的妹夫。 方才该问一问名姓才对。张殷德脑中一闪,抛开闲思,继续忙碌喜宴。 陈七说陪,真一步不离地陪在白锦汶身边。 白锦汶睡了一下,察觉陈七仍在房内,自斟自酌喝酒吃菜着,想必黄记川特别命人送了来。 “醒了?叁弟教人准备了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7 些粥和咸菜,我叫人去拿来。”陈七说着已经大步走到门边,门外真有人候着。 白锦汶起身下床。 “在床上躺着一样,你这脸白惨惨,我看着心慌。”陈七把人按回被褥中。 “你不出去吃盅酒?毕竟是喜宴,特地过来……”白锦汶勉强微笑。 “在这里也一样。你不喜欢他们闹,我们好好歇一歇。”陈七摸着他的头道。 白锦汶来的时候是准备全程围观到底,但是被黄记川那若无其事的无赖目光一刺激,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什么情绪都是错的,白白教他耻笑。他心里一突一突地疼,针刺一样起伏不定。为什么看错了人呢? 陈七见他头越闷越低,鼻息急促,一副承受不了的小样儿,心里一 痒,捉着白锦汶的下巴,就着那张甜蜜粉嫩的嘴唇,就把人压进了床铺,啃吻吮吸。 白锦汶迎进陈七的口舌,任他揉弄自己。 好半会儿,两个人吻得面红心热,抵着额头,稍稍分开,互相舔着彼此唇瓣的湿润。 “嗯?这才对……”陈七捏捏白锦汶的脸颊,“有些颜色,好看多了。” 白锦汶把头埋进他胸前:“你真不出去了?你叁弟的好日子……” “哈哈,你是不是想看新娘子?过几天,老叁带媳妇回山,我们再好好摆酒。”陈七说着,也不管脚上穿着靴子,掀了被子挤上床,抱住白锦汶,在他脖颈里猛香,“我的心肝儿,我们什么时候也把事儿办了?” “我是男的!”白锦汶仰着脖子躲避,踢他。 陈七拿膝盖抵住他的闹腾,咧嘴笑:“这么会儿,有力气了?男的,女的,都是我的!死了也抱着你!” 这话说得阴森森带几分鬼气。 白锦汶一颤,讪讪道:“我可不能生……” 陈七哈哈大笑:“老叁这不有了吗?老叁的娃就是我们的娃。你要是能生,咱不生个七八个,把他们比下去吗?” 白锦汶扭开脸。 有人敲门,想是送来了清淡的粥食。 陈七重重抱了白锦汶一下,在他鼻头尖响亮地香了一口,神清气爽地去开门。 接了东西,没让外面的人进来。门,砰地重新关上。 被陈七这么一折腾,白锦汶把一腔郁闷撒了个大半。懒洋洋地爬出被窝,靠在陈七怀里,随他一口一口喂。 於是,两个人亲亲我我直到卢旺带着他的狗来催回山,才收拾整齐,拉着手出门。 陈七觉得下山一趟,他的小美人儿变了很多,在床上更积极了,会主动索吻,自己坐上来服侍他,也不提什么出不出山,回不回去的话了。 於是,陈七变得不好意思:“你要是想家的话,我陪你回去瓮城走走?” 白锦汶摇头:“我家里没什么人……” 陈七笨拙地道:“你要是怕冷情,我们带上兄弟去闹一闹。” “你是强盗啊,当真不怕官府了,大摇大摆走街过巷,也太招摇了吧?当心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白锦汶笑道,他想起来去张家喝喜酒的路上也是人人侧目…… 喜酒…… 陈七低头吻了吻白锦汶的嘴角,白锦汶推开毛茸茸凑上来的脑袋。 “多笑笑,好看。”陈七闷声说。 白锦汶一震,半晌没出声。 是啊,他在强盗窝里很少笑,他竟然在这个强盗头子面前笑什么笑……真是有够了……这个算是认命吗?心里竟然没有抗拒地想着陈七若真带着大队人马跟自己回去会怎样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开的感觉淡了呢? “你放心。叁弟已经派人去你家帮你料理了,叁年半载回不去,田租房契什么,也有人送来。”陈七抱起白锦汶的双腿,埋头在他腿根处舔弄,嘀嘀咕咕道。 “我要是老了怎么办?”白锦汶弓着背,摸摸那颗圆滚滚的头。 陈七抬起头,露出牙齿,往前一扑:“老了,我也抱着你,你别把我踢下床就好。” 白锦汶咬牙笑。 陈七摸着他的屁股,挤进了他的身体。 (9鲜币)2.9 黄记川再回山的时候,山上起了一些变化,喽罗们都自发自觉地把抢来的白公子当做了正经的嫂子。 不知道陈七又对下面说了什么大不了的话。 黄记川这次带新婚妻子回来,算是回门。 可是白锦汶避而不见。 黄记川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在他的婚宴上,那小子就一脸惨白尸色,差点晕倒。自己给他的打击,看来不轻。 黄记川他们兄弟叁个喝酒的时候,聊了聊。 问道白锦汶。 陈七说:“没什么,就是要一起过一辈子了。我跟下面放了话,谁要是不把他当老子娘小心伺候了,我就把哪一个的鸡巴砍了煮了,给大伙儿下酒。” 黄记川笑:“这话,你倒说得顺溜。” 卢旺低头饮酒,低沈的声音道:“也好。” 黄记川看他。 卢旺一脸平静地说:“我奸过他,他受得住。” 陈七怒目圆睁,双手抓住了桌子边缘,眼看要掀桌子。黄记川手里的扇子温文地敲了敲陈七的手:“何必,你又不是没嗅到过老二在他身上留下的味,怕还有不少狗爪子吧……我们叁兄弟拜把子的时候,立过誓。绝不对彼此动手。” 白锦汶身体娇柔软嫩,一掐一个印,卢旺过得过分的时候,未尝没留下什么记号。 只是,这两个结拜弟弟,陈七都是打不过的。没有黄记川的出谋划策,没有卢旺手起刀落的过关斩将,陈七也坐不上这个寨主的位置。他本来是个穷苦的庄稼人,有时候饿个几天没饭吃,对这两个帮他一路的义弟,陈七是充满了感激,他确实下不了手。 但是护食的心情,教他郁闷得很。 卢旺却是棺材脸,不管不顾地一个人喝酒。 黄记川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山上大摆酒席,陈七当然要携白锦汶出席。白公子一袭白衣,嫋嫋腾腾坐在那边,比寨子里最标志的婆娘还骚动人心。 黄记川的娘子叫张婉宁,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娶她借用的是别人的名号。而白家公子的故事,黄记川也大致跟他讲过,什么被他大哥掳上山后已经跟了他大哥,所以不可能再娶妻生子。 张婉宁慈悲心肠发作,觉得白公子太可怜了,若不是来蓟州见他,也不会落进这强盗窝。当然,她已经主动忽略掉黄记川给她的洗脑,什么相亲相爱,已立盟誓,与寻常夫妻无异什么了。 白锦汶高坐在上的模样,确实不似被人强迫。只是举止间有种郁郁寡欢的忧愁,更显楚楚风致,宛若月宫中人。 张婉宁使劲看他,他却一直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们新婚夫妻这边。 “他是不是恨我?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8 ”张婉宁问一直在替她挡酒的丈夫。 黄记川笑,心里道,他要恨,也是恨为夫我玩弄他的身体和感情,可是黄记川这么想的时候,发现自己心里其实也发堵,从把白锦汶送到他大哥手里的那一刻开始,他简直一点都不想再回山寨来。 但是,不想回来,更想回来。 只要梦到什么陈七或者卢旺或者卢旺那条狗压着白锦汶的样子,他就妒火中烧,原本该是他的。如果一直不出那林子……呵呵,不过,白锦汶愁绪难解的模样更得他欢心,黄记川只要想到是自己令他那么痛苦,便巴不得再令他痛苦十倍,一同纠结才好。 这么思绪打了个来回,黄记川笑意更深,温柔地对他妻子道:“他若恨你,便不会把他的信物送给我,希望你幸福了。他若不祝福我们,怎么会当日亲自登门张家,如今,又出席我们的酒宴?他如果不是个自虐狂,便是个疯子了。” “别这么说。”张婉宁拉住他,“我们过去敬白公子一杯?” “……也好。” 黄记川走过来的时候,白锦汶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陈七不在旁边,这家伙其实就是个酒鬼,早就抱着酒坛子跟他的弟兄们拼酒去了。上次因为陪陈七,又是在山下,陈七没有尽兴,这次摆明了不醉不归的架势。 至於卢旺,他喝了不少后,杵在那边坐着闭目养神,一副入定的样子。 白锦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紧张。 他知道黄记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锦汶……”叹息一样的声音。明明温柔地滴水,白锦汶却跟被冰渣子砸了满头一样,他缓缓抬眸,然后看到黄记川陪着个丽人站在他面前。 女子丰腴端丽,落落大方,眉眼含笑地望着他:“白公子,我跟记川来跟你赔罪……我们,多谢你成全。” 见面前宽袍长袖的青年公子因为自己一句话恍似又透明了几分,淡淡站着,连山顶的风,都要把他纸片一样吹走了。 “……张姑娘言重。”白锦汶说了这一句,便再开不了口了。 叁人碰过了杯子,都饮尽了杯中酒。 张婉宁有孕在身,晚上滴酒不沾,但是这杯酒,她不想黄记川替他喝,她是真心实意感谢和怜惜这位青年,但是她却不能帮到他什么。 “阿宁,锦汶喝多了,我们别打扰他了。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歇下。”黄记川装模作样起来,任谁也挑不出他一分错,“这边的大老爷们疯起来,怕要闹到天亮。” “嗯,白公子,我们改日再叙。”张婉宁福了一福,跟黄记川走了。 (9鲜币)3.0 等到两夫妻走了,白锦汶这才如释重负,坐回位置上。 说不上什么伤心难受,只是心头钝钝地,像被磨了一刀,却没有看到丝毫血丝。 夜风清冷,已深了。 下面的强盗们倒下了很多,还有不少在你来我往拼命,站到了桌子上的都有,群魔乱舞的景象。酒坛子扔得到处都是。 白锦汶又做了许久,僵硬着站了起来,想回房去。 醉鬼的陈七,他一点都想理。 但是,慢吞吞离开露天的筵席,走到一旁的阴影下,蓦地被一只手拉住,扯进了墙角。 这边离火把通明的筵席不远,摇曳的光线只不过把人声隔了一隔。 白锦汶没有防备地抬头,看到一张比鬼可怕的脸,他全身跟着颤抖起来。 “锦汶,是我。” 黄记川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把白锦汶的神经磨得脆弱不堪,他张口就尖叫,被黄记川捂住嘴巴。 “你要把那边的人都惊动吗?”黄记川叹息,“我只不过想见见你,说说话。” 白锦汶瞪大眼睛。 黄记川转个身,干脆把歇斯底里的前情人压到墙角。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每次看到我反应这么大,嗯?” 白锦汶忽然安静了些,眼中冒出针一样的恨意,他是清醒的。 黄记川比他更清醒,虽然他喝了很多酒,但是他觉得怀里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香甜,他忍不住更用力地挤上去。 白锦汶的双手死命地扣着墙砖。 黄记川说:“我跟张家小姐在你之前就好上了,若不是她怀了我的孩子,又是你的婚约人,我不会这么就娶了她。当然,张家的财富也令人动心。不过,我去接了这茬子,总比你去要好。” “……混……蛋!”白锦汶的声音从黄记川捂着的指缝里漏出。 黄记川开心地挑眉:“就是混蛋,你才爱啊。”他挤进白锦汶的两腿之间,手伸上去没揉两把,白锦汶就硬了。 这具身体的敏感点,黄记川当然非常熟稔。 “……是不是恨我?”黄记川扯了白锦汶的裤子,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插进去的时候,白锦汶已经软得两股战战了。 “唔……”白锦汶咬住了黄记川的手。 黄记川低笑一声,不再禁锢他,只是扶着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撤出手指,替以蟒物,掰过白锦汶的脸亲吻他。 分开的时候,被咬出了血,黄记川不介意,他舒爽地撞了几下后,含住白锦汶的耳朵,轻声缓语:“我要是不恋你,就不会想着回来抱你了。宝贝,你真棒,下面的活儿比谁都紧,会含,会吸,会动,这么多水……大哥和二哥是不是都离不开你?” 白锦汶忽然剧烈挣扎起来,黄记川被推得脱出那口穴,他干脆翻过人,正面插了进去,把白锦汶刺激得快双脚离地,重重地裹住了他蠢动的那处。 “滚!” 月光和火把的光芒下,可以看见白锦汶赤红的眼睛糊满了泪水,快哭肿了,满脸扭曲,推拒着欺负他的人。 黄记川惊了惊,缓下动作,安抚地亲吻哭花的脸:“乖,下山后,我没碰过别人。那女人怀着孩子,我更不可能碰她了。我就想着怎么见你呢。” “说谎!”白锦汶低哑的声音。 “好吧,”黄记川妥协,“我是渣,是混蛋,是王八蛋,我把你给大哥后就后悔了,看见你在婚宴上那么痛苦,我开心兴奋,恨不得你大吵大闹才好。你现在哭得这么惨,我看了反而心痒,没给别人这么哭过吧?以后只哭给我看?好不好?” “变态……”白锦汶双腿都被驾到了黄记川的肩上,整个人被凌空翻折,重量全靠黄记川的手臂,背部和墙磨蹭地厉害……他想说什么,一时都被搅飞了,只感受得到男人的力道。 “变态就变态。”黄记川乐呵呵地道,“以后,我们叁兄弟一起伺候你……” 白锦汶被气得浑身发紧。 “或者,你喜欢我们偷偷摸摸也可以……”黄记川笑,“这样更刺激。二哥跟大哥直接说了,大哥晚上连正眼都不看他了,怕要撩他好一阵子。这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39 两个笨蛋。说不说其实都一样,大家心里明白。” 白锦汶短促地叫了声,咬住自己的舌头。 黄记川觉得有趣,干脆抱起他,往人群处靠近,躲到暗角再行事。 果然,白锦汶更紧地缠住了他,压抑地连呼吸都弱了,整个人往他怀里缩……怕被看见吗?黄记川冷笑,做得更卖力。 这回,再从迷蒙的双目里流出来的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被刺激到失神的液体,白锦汶犹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快粉身碎骨了,仍忍耐着不发出任何超过的响动。 “喜不喜欢?”黄记川吻了吻汗湿头发的青年。 白锦汶拼命摇头,双腿夹住了黄记川的腰,低低地发出求饶的声音:“去别处……” “都随我吗?” “……” “锦汶?” “快点……走……啊……”白锦汶咬牙。 有人过来了。黄记川一闪身,打横抱起青年往树阴下一站,那人直直走过去,在墙根撒个了个尿,又回去继续喝了。 黄记川抱了白锦汶,离开这喧闹之地。 白锦汶的裤子被扔在无人的角落,没有人发现。直到第二天早上,黄记川从白锦汶的被窝里出来,经过昨夜的纠缠处,才随手塞进自己的袖筒,若无其事地去见他娘子了。 (10鲜币)3.1 张婉宁生了个男孩子,难产而逝。 去世之前,张家小姐把自己和黄记川以及白家公子的事,都告诉了他唯一的大哥。张家小姐心里的这份内疚转接到了他大哥头上。 既然黄记川是借了白锦汶的名字娶的张家小姐,孩子自然也姓了白。 张家大哥对自己一封书信害得白家公子落入贼窝不得翻身的遭遇唏嘘不已,叫外甥认了白锦汶做干爹。 私下也张罗过,要不要救白锦汶出苦海。但是这白公子也是个奇人,一窝子强盗在他面前俯首帖耳,恨不得他这弱书生来当这强盗的头子。 白公子自己亲口说,时也,命也,罢了。张家大哥没处操心,只得罢了。 小孩认了白锦汶做干爹,名字也是白锦汶取的,认了这个干爹后,平白多了另外两个干爹,陈七和卢旺怎么能落下?於是,这小兔崽子一出生就有四个爹爹一个舅舅,从小在男人窝里长大,惯得无法无天。 只是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在白锦汶面前翘尾巴。因为他要是惹这个正经干爹生气了,他的亲爹和舅舅,还有另外两个干爹都要找他的麻烦,还有那条在干爹身后跟进跟出的大狗…… 所以,跟白锦汶学习读书习字,甚至作画弹琴的时候,小孩都很乖。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学武功,当大侠啊。 这当然只是想想。 即使学了了不得的武功,也不能当大侠,这不是对着几个干爹干吗? 有了伏虎山的强盗们护航,张家的生意做的是顺风顺水,不顺利也难,好在张殷德晓得为人处世,常常送各色新鲜食材上山犒劳,金银更是少不了。大大小小的强盗都喜欢他,肯叫他一声张大哥。 陈七给床上懒懒趴着的白锦汶按摩,边没话找话:“张家哥哥知道你爱些时令水果,这次特地捎来了几筐鲜荔枝鲜桂圆,我叫人去壳冰镇着,你想吃,说一声就有。还有不少难得的海鲜,有钱也买不到……怎么又睡了?我说你这次跟叁弟从下面回来,怎么昏昏欲睡?” 白锦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含混道:“那血芝的原因吧,是大蛇护着的,喜阴不喜热。” “难道你也变了蛇不成?”陈七哈哈笑,“我吃了你给的半朵,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没有?”白锦汶闷声说了半句,脑袋埋进被窝,只露出半只红通通的耳朵。 陈七拢着薄被子下的人,咬着那耳朵道:“嗯,难道是被我折腾得没力气了?这东西还真是好物,怪不得以前叁弟给我吃的时候,都要先把我拉去花楼里……” 白锦汶探出脑袋,瞪着他。 陈七捏着他红扑扑的脸蛋,道:“现在可难为你了,一个人受着。” “叁个混蛋……”白锦汶眉头快打结,但是脸色好得很,嘴唇更是鲜润透亮,浑身的水色。 两个人打闹着,陈七一把掀了那层碍事的薄被子,白锦汶像条鱼一 样坦诚他面前。男人优雅美丽的修长线条,结实的双腿,平坦的胸腹,微微颤动的喉结……都在陈七掌下舒展开。 雪白的肌肤上是一片片狼藉的痕迹,青的,红的,紫的……掐的,揉的,捏的,撞的,咬的,抓的,吮的……越往私处越密集……陈七在那些痕迹上继续施加毒手。 “热……”白锦汶呢喃着拉过陈七的头,不想他继续在自己刺痛的皮肤上种草莓了,他吻住他。 “你说,几天能散?”陈七摸着他光滑的大腿。 “你什么意思?”白锦汶不客气地撩眉头。 陈七嘿嘿笑:“我这不是又要下山做生意了,老二说要接你去他那洞里过几天,回头我来接。” 白锦汶对那洞那人那狗还是有些心理阴影,抱着丑汉子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嗯。”陈七恨不得把白锦汶揉进自己身体里带走。 “那你不要去就好了。”白锦汶咬牙。 陈七听见这话,十分开心:“可是,我要养一大家子啊,你看,你们一个个都不干活的,都是我的老爷。” 白锦汶想了想说:“你可以带他们两个下山去,我一个人在山上就可以了。喏,把那条死狗要带走。” 陈七香了他一口:“上次你学轻功,差点再次落崖,可是二弟那狗咬住了你,才没跌下去。” “……咬出了两个肉窟窿。”白锦汶心有余悸,当时那洞都看见森森的白骨了,好会儿血喷涌而出,他就晕过去了。现在还留着疤。 “痕迹已经很淡了。”陈七道,“老二的温泉拿来疗伤是最好的。” 白锦汶不出声。 陈七半晌,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如叁 弟人俊会说话,不如二弟有力气会法术,人丑又笨,就怕你心里嫌弃。 你能好好跟我说话,我都很高兴了。” “傻瓜……”白锦汶捏着陈七的耳朵,凑上问,“他们都叫你什么,叫我什么?” “……大,大哥,大嫂。” “这不就结了。”白锦汶也红了脸,“我是你养着的……住你的屋子,睡你的床,你在的时候,都陪着你了,难道还不是你的人吗?” 两个大男人很少说这样斯文肉麻的话,这会儿眼睛对着眼睛说了,只觉得心惊肉跳,比什么样的深入都更令人魂酥神销,嘴巴贴着嘴巴的时候,都听见了对方欢快的心跳。耳震心麻,手指都带着火苗。 白锦汶难耐地哼了一声,仰起头,张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0 开嘴巴,含住陈七厚实的舌头。陈七知情识意地抱住了他的宝贝。 第二天,陈七早早就离开了。 下不了床的白锦汶,还是被大狗驮进了卢旺的山洞。白锦汶眯着眼睛,看着手指缝里的蓝天,和倏忽而逝的白云,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大致如此了,这一头可以看到那一头。没什么变化就是好变化了。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8鲜币)三十二,不归[三结局走向] 黄记川摸进白锦汶床帐的时候,白锦汶正在睡觉。 事实证明,有感情和没感情是差别很多的。 同样的吻,抚摸和拥抱…… 黄记川在花楼里大手大脚吆喝来的男男女女,都不如他怀里这具实在。 不小了,十九岁多了吧,快二十…… 抱起来没有花楼里那些少年的柔韧和绵软,甚至有点喀手,但是黄记川抱著就想笑。 凑上去含住白锦汶的下嘴唇吮吸,听见睡梦中的小朋友轻哼了一声,黄记川下面就硬了。 搂住怀里的人蹭了蹭,小朋友扭动挣扎了下,黄记川心跳得飞快,撬开白锦汶的嘴巴,舌头就粗鲁地伸了进去,在白锦汶口里扫了个遍,把汁汁水水都吸过来吞咽了。 如果在平常,这麽大被骚扰的架势,白锦汶早就被吵醒了。 但是今天,白锦汶有点不正常,身体高烧,浑浑噩噩地发著汗,任黄记川怎麽解渴一样贪慕他的每寸肌肤,他都只是闭著眼睛,沈在另一个世界。 黄记川可不相等,他开拓完前面,开拓後面,直到两人合二为一了,他才如愿以偿地叹出一口气,有心情去琢磨小朋友为什麽不醒了。 噩梦吗? 见白锦汶嘴唇呐呐地不知道嘀咕什麽,脸色苍白得充满了恐惧,表情都快扭曲了。 黄记川皱眉。 他听见他的小朋友一声接一声地在嚷:“鬼……鬼……啊,走开!都走开!” 小朋友哭得声音不响,但是渐渐凄厉起来,整个人都弓著身体,仿佛所有力气都在抗拒,泪水断线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黄记川再好的兴致也停了一停。 可是,无论他是掐是打,还是拉著白锦汶的耳朵大声吼,白锦汶就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怎麽回事,被什麽迷住了吗? 黄记川的心思一沈。 他干脆抛开思,抱了小朋友起来,只一个劲地翻弄他。 白锦汶毕竟是究竟调教的身体,即使在半睡半醒的噩梦中,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但是他的感官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对入侵者的反应。 双脚缠上,身体自发地扭动,虽然仍抖动著胸腔无声地哭泣,但是唇磨蹭在黄记川的脸上,寻找同伴,後面的柔软甬道接纳著久违的欢愉,一次次地吐纳巨物,想吸取甘霖。 呻吟渐渐冲破啜泣的节奏,开始占据沾染欲念的身体。 是不是在梦里也这般模样?黄记川狠狠地欺负毫无反抗力的小朋友。白锦汶睡得再熟,每次总会在逼近的高.潮前清醒,这次也一定一样。 果然,一声清亮的呻吟,带著大水淋漓的痛楚和兴奋,夹杂著复杂的叹息,在黄记川的耳边吐出。 黄记川最後几记顶弄,把一股一股的热液撒播在白锦汶体内。 白锦汶伏在他肩头,颤抖地接受他的赐予,整个甬道紧紧地箍住了黄记川的家夥。 “醒了?”并不急於退出,黄记川摸了摸白锦汶的头。 “嗯。”白锦汶还沈浸在他的噩梦中,此时黄记川温暖的怀抱显然是他最好的依附,他抱紧了黄记川,害怕地道,“梦里,好冰好冰……快把我冻住了,一直没停下来,你们……那些鬼……我觉得我都快死了……” “鬼?”黄记川琢磨著这个词。 白锦汶身体一僵,他的回忆渐渐复苏在清醒过来的脑袋里:“你也在,一直不放过我。我做错了社什麽?!你们要这麽对我呢!” 白锦汶抱住了头,他的整个人迅速地萎缩,快躲到床铺的角落去了。 黄记川随著他的动作,噗滋地退出他的身体,但是他很快把他的小朋友拖了回来,拿被子兜头抱住他快崩溃的小孩。 白锦汶低低的喘息和啜泣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黄记川等待他平静。 白锦汶不可能告诉黄记川他梦到了什麽,在梦里,他被三只恶鬼追逐,这其中就有黄记川。三具快腐烂的尸体压著他舔吻他,进入他的身体,脏兮兮的腐肉和酸液通过交缠的方式,融化进他的体内,他发现自己都快长霉斑了!但是,他们谁也不肯放过他,他的肚子快被他们填满了,然後那些鬼就咬破他的肚子,吃掉他的肠子,把手放进他的腹腔…… 白锦汶一直都记得那冷冰冰的感觉。 三只鬼,卢旺,陈七,黄记川。 白锦汶怎麽可能会说?因为他已经确定面前的是一只还魂的鬼了,他怎麽敢,把自己的恐惧,献祭一样放在黄记川的面前? 黄记川,我对你的厌恨已经透到我的骨子里了,你一抱我,我就浑身长刺……想逃……白锦汶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一定会逃开,我不要被你们害死!恶鬼!哈哈!恶鬼! 作家的话: 三个结局干脆都在第十章後分岔开。 ☆、(8鲜币)三十三,恶仆 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怪? 张殷德对怪力乱神之事,向来敬而远之。但是,不包括进白家之後。 人和人,大概是靠些眼缘的。 张家是张殷德白手起家,才有现今的局面。他不靠天,不靠地,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辛辛苦苦二三十年,才积累起这份家业。张殷德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妹妹和妹妹的孩子能够过的是白家这样的流水线生活。 有一定的家业,不用辛苦生意,没有风险。长辈慈和,平辈关系简单,没有纷纷扰扰一家子的各种麻烦。 再有一点,张殷德这个人,有些恋妹,他看中白锦汶不仅是因为白锦汶长得斯文耐看,而是因为白锦汶看去就不像个会欺负人的人,以後即使三妻四妾,他妹妹也不会受欺负。 他是因为看白锦汶顺眼,才把妹妹嫁进了白家。白家两老估计也是看他顺眼,一句话就拍定了婚事。反而是白锦汶和张婉宁,两个当事人,都没参与表达意见。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殷德这门算起来还有点高攀的亲事,引来的亲家,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断袖的玩意儿。张殷德以前没有研究过。 别家的有钱少爷都是玩别人,他家的软糯妹夫竟然被下人玩得经常下不了床。偏偏,张殷德还不好教训。你说,人家爹娘都默许了,你一个外人管什麽管? 张殷德在还没开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1 始他的管教计划前,先差人去查那个无法无天的下人了。 反馈回来的信息实在不怎麽讨喜。 一个叫卢旺的屠夫。他妹夫十五岁什麽都不懂的时候就被这贼给拐了。 最大的问题是,这名叫卢旺的贼人早该死了,怎麽会凭空出现在白家? 卢旺带著老婆和妻儿搬去邻县丈母娘家,路遇馒头岭,为贼人所害。这桩事,做不得假。 因为,案情的卷轴在县衙里安安稳稳地摆著呐。当日验尸时候,不仅忤作在,卢旺他邻县的丈母娘也赶了来。 案卷上清清白白写了几具尸体的特征。除了卢家的三人,还有两个雇来帮忙的人也连带死了。 那丈母娘认定那具无头尸就是自家女婿,哭喊不止。 山贼很快抓到,是几个临时出来找活的外乡人,见卢旺一家带了不少细软,便动了杀人劫财的心,把人杀了後,他们将尸体拖到附近的一口积水坑边,特地在尸体上挂了石头,沈尸灭迹。 几个贼人众口一词,他们没有割过人头。卢旺年轻力壮,他们当时吃了不少苦头,在他身上多砍了几刀有的,但是平白费力去砍头什麽的,他们不仅自己没做,也没看见同伴做。 这桩案情被翻出来,就是因为无头浮尸曝晒林中。 案件有了奇妙的发展。 从悬疑到灵异。 据说,验尸房里,那具无头尸当夜自己就消失了。打更的说,他看见尸体自己在路上走,吓得他屁滚尿流。 牢房里,几个恶贼一夜暴毙。 有不明血渍从牢外一直拖到牢内,最後竟然消失在县老爷的房门外。 但是,牢房值班的人跟县老爷家的仆人们都说,一夜安安静静,什麽声响都没有啊。 县老爷大病,病愈後,那桩悬案彻底被压下,案卷蒙尘,丢在了角落,直到张殷德疏通关系,再次去查。 张殷德手里还有些後续的情报。 验尸房的另外两具尸体,老太太领回家去安葬了。 事发後半月,老太太坐到了白家的门口,说要见女婿。这女婿姓卢名旺,进了白家打工,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麽件满城风雨,令人人讳莫如深的案件? 进了白家後的卢旺,据说性格大变,服侍得白公子很好,连贴身丫鬟们都插不上手。不是现如今,白公子反而被制的模样。 为这事,张殷德特别走访了邻县,去看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神智不清不楚,家里到处不是贴符就是画咒,他女儿和外甥的尸体,当日被她领回後竟然就安葬在院子里。左邻右舍避之不及。 张殷德坐了半天,老太太只说了几句混话。 她说:“白家有鬼。” “他说他不是我的女婿,我女婿已经死了。” “他当然不是我女婿,我女婿当然已经死了,我的女婿只是丢了个头,那个头去了白家。” “……呵呵,凶手,凶手!” “我女婿的头在,可怜他孤零零的身体去了哪里?没有头,看不见路,可怎麽回家?我女儿说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会找回来的。” “回家的路……” “呵呵……” …… 张殷德阴沈著脸出了老太太家。车夫和小厮正缩在门口等,看见老爷出来了,飞快驾起马车溜了。 老太太院子的槐树上挂满了白幡和纸钱,车都走了,那轻飘飘的纸钱还跟在後面飞,顺著风落在马眼上,那马就疯了一样往前冲。 幸好那纸钱又飘到了别处去…… 真是不好的体验。 张殷德以前有多中意他家小妹夫,现在就有多讨厌那恶仆卢旺。 ☆、(9鲜币)三十四,黄生 张殷德想借官家的手处置卢旺。多花点钱,没关系。 可是,这不是人脉和花钱能解决的事。 花再多钱也没用。 县老爷跟前的徐师爷说了,自那一桩无头尸案後,老爷现在惜命得很,年年自掏腰包去庙里烧香礼佛修善缘。现在任何涉及鬼怪之说的案件,老爷都不闻不碰,对卢旺在的白家更是敬而远之,哪里会再去翻什麽旧案? 张殷德此路不通,便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白家遇鬼的可能性。 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丝丝缕缕的脉络都在,容不得他回避。 白家的人对卢旺也是敬而远之,对他跟自家公子的事,更是当看不见,连嚼舌根的人都很少。 虽然卢旺刚过来的一阵子和气得很,处处帮人干活。 变化是在最近。 卢旺忽然变了气质,比白家公子更像个白家的主人,进进出出看见他这个外人,也不做礼数,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就往内院走。更有甚者,拿著白家的银子在外花天酒地。 白家没一个人敢出来讲。 白家的家产虽然有一大部分已经在张殷德手里掌管,但是张殷德对白锦汶是当弟弟一样宠,在金钱上很是大度,白锦汶点头的,别说是白家的钱,就是叫他倒贴钱,他也是二话不说的。 最令张殷德看不过去的是白锦汶的变化。好好一个娇贵秀气的少爷,竟然日日憔悴萎顿,如同被妖怪吸了精气。有一阵子,虚弱得连走路都似乎是极度吃力的事,无论怎麽进补都没用。可过去那一阵,又慢慢胖了些回来,精神气却一直萎靡不振下去了。 有次,陪妹夫出姐散心,在菩提庙外碰到个老道,说白锦汶印堂发黑,头罩乌云,身缠鬼气……被白锦汶怒斥。自此以後,白家公子连菩提庙都绕道走了。 有八卦的下人说,卢旺家在菩提庙附近,白家信佛,一直在菩提庙花大钱,白公子以前经常住庙里静心,说是静心,恐怕都和卢旺偷偷约见,没做什麽好勾当,坏了佛门清气,被人记恨上了。佛道一家,白公子被老道这麽一堵,不再踏足菩提庙也说得过去。 张殷德却多留了心,事後再去庙里找过。那主持只说那名道友是云游到此,法力高深,却为人不羁,最会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白老爷过世之际,张殷德特意去菩提寺请了僧人来做法事,兼查看白家的风水地气。却没有查出什麽冤魂厉鬼。 张殷德一重心事没解,谁料又添了一重。 白锦汶跟张婉宁分房睡,这样的事,张家哥哥当然知道。不过他看著一双小儿女都年轻,时日长著,等他们想开了,自然往一处去。 白老爷的丧事要操持,张殷德住进了白家。 住在白家,看妹妹当然方便很多。 因为妹夫不是跟妹妹一同住,所以张殷德在忙完琐事後,见夜深了,妹妹那处怎麽还亮著灯,便抱著关怀之意去看看。 谁知,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有。这白家的仆人,一入夜,就跟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2 消失了一样,各自都躲起来了。 然後,张殷德受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一次冲击。 他竟然看见她妹妹的房里有男人的身影在走动,再近一点,听到男人低沈的声音,和他妹妹欢快喜悦的应和……张殷德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那个秀气过头的妹夫,明明听起来是卢旺的声音,但是他妹妹叫这个人“黄生”! 一男一女在房内讨论著什麽诗词书画,还屡屡点到白锦汶的名字。 她妹妹叫得恭敬,一口一个白公子,那男人却是一口一个锦汶,还取笑说,原来这是他小时候的画作,竟然还收著,当真有趣。 里面的人在一张张品评。 外面的张殷德已经站得双脚都麻了。他不想推门进去给自家妹妹难堪,离开?这脚步却一时也挪开不了。 她妹妹住的这处是白家最好的房子,是白家两老给小两口收拾的新房。以前白锦汶从小住著,所以一应小时候的用过的东西都细细收著。 成亲後,白锦汶自己倒是搬出来,去住了偏院,落个清净。 白家大概觉得儿子太过任性,对不起儿媳妇,对张婉宁格外好,什麽难得的东西都先送少夫人这边来。 张殷德本来也怕妹妹年轻,会生气。谁知道妹妹住得很好,一句怨言也没有,提起白家来也都是好话。张殷德本来以为是自家妹妹大度,性格好,能包容,也知道是白家两老多有照应,谁知道竟然是这麽一回事! 他妹妹偷汉子偷到屋子里,光明正大地挑灯夜聊,调侃他的正经相公! 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怪不得对白锦汶的冷落一句坏话也无,怕是巴不得白锦汶不要理她才好!如此丧风败俗,不顾脸面……张殷德气得眼前发黑,觉得都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过错! 若是她妹妹有一丝不情愿,或者被胁迫,他早就冲进去了。 可是,听她妹妹娇柔的声音,哪里是人家来勾她,分明她巴著人不放了。 张殷德脑充血,闷头闷脑就回转,这一夜,没合眼。 ☆、(9鲜币)三十五,问妹 第二天早早地,张殷德就赶到张婉宁房门前。守株待兔站了一阵。 张婉宁的婢女及时发现,把张家大哥迎了进去。 正房内干净整洁,并无外人到访的迹象,张婉宁草草梳理过,温和地看著他的哥哥。 还好,没有留宿! 张家哥哥虽然性格沈稳,当下看上去表情也平静,但是内里已经焦躁地看不出本心。见妹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昨晚她会是怎样一副迎客姿态,张殷德脑门上青筋直跳。 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门才关上,房间一暗,张殷德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张殷德五大三粗一个男人,怒气上头用了全力,丝毫不留情面,这力道哪里是张婉宁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可以承受的。一下子被摔倒在地。 张殷德居高临下地看著惊恐、愤怒与委屈齐齐交杂的妹妹,抿著刚毅的嘴唇不说话。 按照张殷德的脾性,他要上去踢几脚才能消消气,想到妹妹毕竟有孕在身,张殷德忍住了。 张婉宁何时被这样对待过?!他的哥哥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连说话声都舍不得重上一重,把她当做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张婉宁捂著半边肿起来的脸颊,眼中浮出了水汽。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麽打你?”张殷德目光黑沈。 “……自然是妹妹做错了事。”张婉宁摔倒在地的姿势,没有变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张殷德继续问。 张婉宁这才打量起哥哥比她还不好的脸色,简直赶上锅底黑了。张婉宁心里一跳,紧张地握住了手。 “怎麽不回答了?”张殷德甩袖子,“我也不问你做了什麽糟践事。只是,你要答应我,再不与那人往来。你是白家的少夫人,做什麽,不当做什麽,岂可任性胡来?!” 张殷德这几句话已经说得很轻。他心里毕竟心疼这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 张婉宁一张小脸瞬间雪白,她哥哥知道她跟那人的事了…… “怎麽,你还不愿意?”见妹妹半晌没反应,张殷德眉头跳了跳。 张婉宁垂了眉眼道:“哥哥,怎麽知道的?” “我不会看,不会听吗?还是你当我好糊弄?”张殷德怒目。 张婉宁咬了咬嘴唇,跟他哥哥磕了个头道:“妹妹喜欢他,不想与他分开。” “什麽人值得你这样护他?!”张殷德昨晚毕竟没有推门去看这黄生是何人,并没凭著嗓音认出是卢旺。 张婉宁低著头道:“他不喜欢妹妹,是妹妹喜欢他,妹妹只觉得跟他在一起什麽都好,即使只偶尔见上几面,说上几句,妹妹也觉得开心快乐了。” 她这几句话不似作伪,仿佛在心底已经发酵经久,此时才一鼓作气终於见了天日。 “你……你竟然不知悔改!你怎麽对得起白家?”张殷德气得手指都颤了。 张婉宁却是个拗性子,干脆直讲了:“白家待我的好,妹妹知道;他心里喜欢公子,妹妹知道;公子待妹妹和哥哥一样……并无多余。” 张殷德听著这话怎麽有控诉白锦汶的味儿,等他再转过来一想,怒目圆瞠:“你……和卢旺?!” 张婉宁默认不语。 “你不是叫他黄生?”张殷德不敢置信。 “……他有个别名,叫黄记川。”张婉宁虽然知道更多,但是她不愿意把其间的秘密都一并讲了。他哥哥若再知道得多一些,恐怕要去把人捉了拆皮剖骨了。 别人把张殷德当儒商,张婉宁却知道哥哥的手段。张殷德若是个心慈手善的人,张家也发展不到现在的程度,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台面下的势力摆平。 “畜生!”张殷德一脚踢了椅子。他这阵子的调查,哪一件不跟卢旺相关? 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发难,这厮动他身边人的手脚了! “哥哥不能害他。”张婉宁火上浇油,“妹妹不仅喜欢他,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他的骨肉……” “好……好……好!你是大了,做了这等事,到如今才教我知道!”张殷德沈默半晌,才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吐出。那样子,张婉宁都不敢抬头看,只是跪著过去拉住了他哥的衣角。 “哥哥,是妹妹想跟他好。妹妹知道他是……公子身边的人。妹妹……哥哥别为难他……” 张殷德想把人踢开,但是他伸不出脚。 这是他的妹妹,他怀有身孕的妹妹。 张殷德看了张婉宁半天,憋出一句:“锦汶,他知不知道?” 张婉宁点头又摇头:“公子没有跟妹妹同房过。” 丈夫没有跟妻子同房过,如今妻子怀孕了,丈夫会怎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3 麽想?张殷德倒吸一口气。 “公子,他没有难为妹妹。妹妹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已经知道孩子的父亲……不过,公子有一阵子不许黄生进他的门了……黄生流连在外……” 张殷德当然知道卢旺流连的都是哪些烟花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还是经他的手批出去的!张殷德扯了扯嘴角:“你怎麽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不学无术,举止轻浮,行为放荡,狂妄自大,简直一无是处!” 张婉宁红了眼睛。 ☆、(8鲜币)三十六,灰茧 张殷德从张婉宁处出来後,总算打消了一个念头,卢旺既然把她妹妹搞大了肚子,那麽卢旺应该是个活人无疑。鬼不会有人的精气。 但是,另一重对卢旺的厌恶与日俱增。若不是他妹妹求著他不要乱来,一个劲地说著多麽爱这个坏男人,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不把人赶出白家,还任这个浪荡子左拥右抱,快活得意!实在不是他张殷德的作风。 不知道还好,如今都知道了…… 张殷德很会演戏,所以没人知道他每天内心里怎样人魔交战,都把卢旺大卸八块千五百次了。 对著妹妹的怜惜,飞快转移到了白锦汶身上。 即使到了这一刻,张殷德也没有迁怒这个懦弱无能的米虫妹夫,甚至一点也没有怀疑过白锦汶是不是有跟卢旺同流合污作弄他妹妹的可能性。 在张殷德固执的心里,白锦汶这样的公子生来就该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受众人的疼爱和豔羡。 年纪上,张殷德比白锦汶足足大了一辈。所以,从一开始,这位张家哥哥就把白家弟弟纳入了他的保护伞范围。 若不是卢旺老是缠著这妹夫,他是愿意经常去看看白锦汶的。 现在,他只是偶尔叫人把妹夫请出来,见见面,说说话。 张殷德对白锦汶好,白锦汶也领他这份情,从来没有拒绝过张殷德的邀约。 除了张殷德,还有谁会想著拉他去外面逛一逛,散散心呢? 狗眼都看得出来,白锦汶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差了。 不是说形销骨立,胖不怎麽胖,也不至於瘦得惊人,白锦汶依旧好看。只是,精神状态非常差,经常说著话,思绪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整个人浮在云端一眼,不怎麽清醒。 你问他一句,他笑一下,嘴巴里重复著“什麽”?眼睛里空荡荡一片,甚至有些死气。 如果说白家真的有鬼,那麽现在人人都会说白公子被鬼附身了,而不会怀疑日日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到趾高气扬的家仆卢旺! 张殷德追著问。 白锦汶手抓著衣襟,青筋都快突出透白的皮肤了,他在害怕。 “有什麽不能和我说吗?锦汶……”张殷德语重心长地道。 白锦汶笑了笑,什麽都没说。 但是,在张殷德反复的关心下,那双四处飘的眼睛总算定在张殷德身上,流露出一丝融合了怀疑、不安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躲闪著很快黯下去。 张殷德看得忒心疼,又不好逼太紧。 事情总有激化的时候。 张婉宁生孩子了,张婉宁难产死了。白老夫人看过孙子,含笑追随白老爷去了,阖眼前,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张家大哥。 “锦汶不懂事,空长了年纪,什麽都不会。他和他的孩子,还有白家,以後就交给你了。殷德,白家欠你良多,我替老爷跟你说句,多谢了。” 张殷德跪在白老夫人床前,磕了三个头。 妹妹进了白家後,白家把他当半子看待,待他处处好,把家产悉数交到他手上,这份信任简直让他感到沈重。他怎麽会不懂恩情?怎麽会不对白锦汶好?怎麽会不对他妹妹的孩子好? 她妹妹去世前,微笑著把孩子交到白锦汶手里,白锦汶颤抖著手接过了这个男娃娃。他妹妹还没来得及跟他哥哥交代一句,不要为难黄生……就撒手去了…… 白老爷去世後,张殷德经常在张家和白家两处来去,白家有给他专门辟出个讲究的院子,专人服侍。如今这麽一来,张殷德几乎在大半时间都在白家。 他怎麽放心把白锦汶跟他的小外甥放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而且,卢旺还活得好好的…… 卢旺不喜欢张殷德,所以他经常避开他。 避不过的时候,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黄记川是人是鬼都不会读心术,他当然不知道张殷德那双黑沈沈的眼睛里,冒著什麽念头……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我妹妹既然喜欢你,你便跟过去陪她吧……”张殷德很想把这句话诉诸於口。 白家死气沈沈,到处一片祭祀的味道。黄记川做鬼的时候看多了,做人的时候不怎麽喜欢,便笑著说给白锦汶放个假,等七七过了,再回来。 “她那麽喜欢你,她死了,你没一点感觉吗?”白锦汶问。 黄记川喝著酒道:“我有说过喜欢她吗?不过给你们白家留个念想。你既然说我无情,大不了来世,我听你的话,赔给他一桩姻缘,如何?” 白锦汶听他轻巧地说著,觉得自己也轻巧地像个黄记川手心里的玩意儿。 黄记川摸著他白嫩的脖子道:“我本来准备来世继续去找你的。没想到锦汶你这麽大方,真的不会吃醋?你若说一句不肯,我便都应了你。” 白锦汶闭上眼睛:“我只希望你放过我,今生来世都放过我,你能答应吗?” 怎麽会有回答? 暗沈跌宕中,白锦汶听见黄记川念了一句。“我更愿意拉著你一起进地狱……” ☆、(8鲜币)三十七,谋定 白锦汶的心飘飘忽忽,没有个落处。 只有看到黄记川时候,那些分散在肢体各角落的厌恶、憎恨和恐惧才会丝丝缕缕聚集到一起,凝成一核魂魄,找回些意识。 其余时间,他在说话,行走,却自己也没什麽记忆。 行尸走肉般半死的人。 这一夜,张殷德去陪陪守灵的妹夫。 空荡荡的灵堂里,到处挂著白色和深蓝色的长幔,静止地从梁上垂下,打著一种凝重的压抑。 灵堂里烧著纸钱,点著香,悠游地缭绕著不属於白天的暗夜味道。 张殷德看见侧跪在蒲团上的白锦汶慢慢转过头来,定定看著他。 白锦汶的眼睛那麽黑,张殷德的理智都快被吸了进去,他扶住门框,忽然一步不敢往里走。 有丝异样的白锦汶却忽然露出一丝!人的微笑,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优雅好看,白衣黑发,站在素色的灵堂前,有一种虚幻的美。仿佛是沈香的凝烟所聚,随时合,随时散。 一种不祥的感觉罩住了张殷德。但是张殷德的心却在兴奋地跳跃,他被他曾经谙熟的黑暗吸引住了。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4 只有不要命的人,抛弃一切的人,孤注一掷的人,才会散发出这样致命的光彩。 张殷德知道白锦汶有话要对他说,他松开扶著门框的手,一步一步往里走。 “姐夫……”白锦汶一惯清晰柔和的嗓音,张殷德甚至听出了里面不同寻常的一丝叹息和决绝。他满意极了,他的妹夫仿佛蜕变的蝶,迷糊的时候是层层裹著自己的茧,此时才微微露出已经羽化的炫目光彩。 张殷德鼓励地看著他:“锦汶,姐夫在这里。” 门没关上,这时候!当一声,大风涌入,吹起灵堂里的幔布,丧烛的火光明灭闪动。站著的两个人谁都没动。 白锦汶站著,淡淡道:“姐夫能不能帮我杀一个人?” “好。”张殷德已经走到了白锦汶面前,像一个长者一样扶住他的肩膀,“你说什麽,都都答应你。” 何况……这个人,该死! 长发吹动白锦汶的黑发和白衣,他的笑意空灵清浅,仿佛死窟窿里冒出里一缕活泛的气泡。 张殷德就这麽看著他,一句一句问起了细节。 在死去的人面前。 在这处日复一日沈寂下去的宅子里。 这一晚,黄记川没有在,他在外买酒。虽然他可以随时随地拥抱白锦汶,白锦汶也不敢反抗他,但是黄记川不是没有感觉,他的小朋友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如此惧怕他,只要他的手一碰到他的肌肤,他就如同溺水的人般紧缩起全身的毛孔……黄记川是享受征服的占有没错,但是次次如此,不免无趣。 软的硬的,都试过了,哄也无效。有时候,黄记川知道他的小朋友在他的安抚下努力了,但是意乱情迷之际仍扔不掉的本能抗拒,谁也骗不了。 黄记川也有烦恼。 所以他干脆趁小朋友守灵持丧期间,给彼此安静的空间。无论怎样,这个人是他的,他从来没想过放掉他。 黄记川太把白锦汶当理所当然的所有物了,根本没想到白锦汶会在忍无可忍後,跑去跟别人合作算计他。 白老夫人生前,白锦汶担心连累他娘动怒,什麽人都不敢讲。现在,他娘安安乐乐走了,整个白家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天地虽大,他却觉得整个都空了。 小小的儿子,和一直维护他的姐夫,只是这个空荡世界里的一两撇水墨,他凝神才能看清楚人影。 他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 白锦汶的故事三言两语交代了大概,张殷德听得胆颤心惊。他怎麽也没有想到,死约,换头,还阳这些荒谬的词会真实出现在身边。 他之前疑心过的厉鬼,原来真的存在? 白锦汶说他夜夜入梦,皆是噩梦,梦里群鬼纷乱,或陈七,或卢旺,或是黄记川,那些糊烂的尸首、惨白的骨头、渗血的肢体……无时无刻不纠缠在侧。有时候梦里梦外,他都有点分不清了。 今生也好,来世也罢,他不想再继续陷於再恶孽泥沼中不能抽身,即使是死,他也想试一试,哪怕赔上性命。 张殷德听了,说不要急,他会好好安排。 白锦汶颤颤垂下的睫毛像眨在张殷德的心里,他忍不住想抱住这个害怕的孩子,好好安慰他。这一路,他一个人守著这麽些秘密,是怎麽过来的啊? 张殷德陪白锦汶在灵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张家大哥打点巨资,往菩提庙去了。 ☆、(8鲜币)三十八,符酒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菩提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菩提庙的方丈老和尚在张殷德原始积累资金的时候一起合夥干过几票。 老和尚说,出家人既然在尘世修行,也要吃饭喝水,当然要入乡随俗。 张殷德之前请过菩提庙的僧人去过白家,但是没瞧出什麽。 现在,张殷德知道卢旺既然是人身被缚死灵,和尚们当然查不出有鬼,这种似是而非的工作态度,一定要指责不是也没有证据。 一千两银子,老和尚动了动眼皮。 两千两银子,老和尚掀了掀嘴角。 三千两银子,老和尚伸出手压住。 “呵呵,老友果然知我心意。”老和尚叫来小和尚,先把张施主落缘的功德金收走。 张殷德低头抿茶。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老和尚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那鬼是只可怜的鬼,修了百年只不过想回来走走看看,这一世过了,他也要去投胎转世。没害出什麽人命。” 张殷德放下杯子:“他占的身体,不是活人的吗?” 老和尚打哈哈:“别说那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魂魄未散,只不过被鬼灵压著,算不得死。更何况他们是订立契约,你情我愿……” 张殷德沈默。 老和尚露出个慈悲的笑:“白公子以前是庙里常客,他在庙里的时候就和人纠缠不清,孽缘善缘,都是因果。” 张殷德打断老和尚的废话:“我是来问方法。怎样才能彻底除掉那鬼!” “不是鬼,是生灵一只了。”老和尚罗嗦纠正,然後掏了掏衣袖道,“其实,你们以前见过的那个云游道士,前几日经过时候,算到你们要来有求老衲,特留了份东西给你们。” 张殷德厉眸一闪。别人有东西转交,还卖关子收钱? 老和尚知道这是个杀人不要命的主,忙道:“和尚也要吃饭的。” 张殷德没有心情真计较。 老和尚掏啊掏,掏出一张符纸,上面朱砂红字,鬼画符一样不知道写著些什麽。 “这可是个好东西。”老和尚喃喃道,“我那道友什麽干什麽都不行,就会画符,十张有八张是灵的!” 这麽不靠谱? 见张殷德质疑,老和尚赶紧说用法:“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张符能救人还是害人,端看白公子心意。” “怎麽回事?”张殷德不喜欢含混的说辞。 老和尚笑嘻嘻地从佛案底下摸出个酒葫芦,把符纸临空一吹,那符纸著了火,晃晃悠悠飘进了葫芦嘴,竟然一丝灰不落地全进去了。 老和尚连忙堵住塞子,交给张殷德说:“这符酒,教白公子骗那鬼一起喝了。鬼被符酒所致,一时会失法力,你们趁机把他砍了就是。他没了肉身,契约解除,当然回不来了。” 张殷德揪住他方才的话头:“什麽叫救人害人,端看心意?” 老和尚一笑:“我那道友生性不羁,认为这世界上万事万物存在有理,不应一味以己度人。所以他的符纸通常都是双刃剑,有好有坏。” 见张殷德一脸便秘色,老和尚满意地撩撩关子,继续说:“白公子招惹的是多情鬼,可不是个人事、欢喜劫?若白公子舍得,这符纸自然送那鬼灵重归冥域;若……白公子舍不得,心底但凡有一丝留恋,那鬼即使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5 失了肉身,怕还是会从地底爬回来,到那时,可是谁也分不开他们了。” 老和尚说得开心。 张殷德甩手又是一千两银票。 “这是……”老和尚眼神瞟了瞟。 “死也要教他死得利落。”张殷德扬眉,指尖微敲桌面,“我记得你也会些鬼画符。你肯定有办法教那鬼厉害得爬也爬不回来。” “嘿嘿。”老和尚说,“我年老手疏……” 张殷德微微扯起嘴角:“你说,菩萨知道你杀过人不动怒,若是你手下的那些僧尼呢?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方丈以前做过什麽,不知道还服不服气你高高在上收银子?” “阿弥陀佛,斩业非斩人,施主怎能如此为难老衲?” “你也说了在尘世,尘世自然有尘世的规矩。”张殷德看了看杯中渐冷的茶水,“县老爷不敢管鬼怪的闲事,但是富贵神仙的事,怕是会忍不住。” “阿弥陀佛,施主实在太奸滑了,老衲自愧不如。”老和尚捉了银票塞僧袍里,“接施主的善缘也是结老衲的善缘。哎,老衲只是好奇施主这说一不二的恶劣性子,怎麽会人人夸赞施主是城中最好说话的儒商德士?” 张殷德摸了摸下巴,他以前长胡子的时候,可没几个人认识。这麽多年,早洗手不干了,若为了家里的小妹夫,千金散尽也值得,何况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正在捉笔上阵的老和尚,笔尖抖了抖:“施主莫笑了,老衲瞧著心里发颤。” “哦?”如鬼狠戾的眼神一闪即逝,重新回到稳重眸中的是沈沈的黑,掩盖了男人的心机和城府。 ☆、(8鲜币)三十九,送运 有些事情,你不去做的时候,会感觉离你很遥远,仿佛永远也不会发生。你若去做了,其实很快,快到你身临其境,仍懵然无措,它已经在发生了。 一念天,一念地,并不困难。 符酒怎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什麽时候能教一个人毫无芥蒂地放松?如何选择不会令人生疑的法子? 白锦汶和黄记川的相交点,当然是同眠共枕的床上。 服丧期间,没有做的亲密事,现在可以补偿。 这一天的入睡前,多了一桌酒菜。酒壶里面装的是张殷德从菩提庙重金请来的伏鬼符。 无色无味,暗合酒意。 和尚说可以共饮。白锦汶就是捉鬼酒的引子和活饵。 房间里,面热耳酣。 院子外,张家大哥守著。 这一夜的白家,比任何时候都要暗,要静,要黑。仆人们早已提前遣散。 张殷德当然可以叫手下来帮忙,但是这种事,是私事,他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著月上梢头,张殷德慢慢往里面走。走进院门的时候,他敲敲从里面上了锁,以免万一动静太大,节外生枝。 约定的时间在其实两个时辰後。张殷德只是等不住了。 房内还在办事。 张殷德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白锦汶跟卢旺的关系,但是止於字面意思。他这人专注生意,除了妹妹,他根本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多花时间。投入大於产出,而且还不可预计成效的把戏,对张殷德来说,实在是幼稚。 於是,一年一年过去,张殷德到了三十四岁还孑然一身,不上花楼,身边也没纳侍妾。在妹妹的婚事达成後,他甚至松了一口气,仿佛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他不是没冒出过孤独终老的念头。 白锦汶被纳入羽翼之下,著实在他意料之外。等他发现自己对白家倾注了过多的精力,也不过转念之间便轻易接受了。因为,是家人,妹妹是亲妹妹,妹夫可以当弟,白家两老是他的长辈。 後来,他想,也许,在更早以前,从一开始相定这青年做他的妹夫那刻,其实他已经对白锦汶有了过多的关注。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他承认自己比较迟钝。 白锦汶无论做什麽,他都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妹妹出轨,他觉得愤怒,白锦汶跟仆人自始至终纠缠不清,他还心疼他。 所以杵立在廊前的阴影里,听著房内传出一阵阵夹杂痛楚和欢愉的喘息,以及偶尔露骨的对话,沈默的张殷德已经积蓄了太多的力量。 黄记川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助兴得有点过火,把白锦汶折磨得哭泣求饶,甚至发出间歇的短促惨叫。 昏黄的烛火一直晃动。 没有关紧的木窗里,暧昧的流光水一样漫出来。甜腻焦灼,连院子里的空气也快凝固了。 终於,房间里迎来死寂,咚地一声,有重物垂地的声音。 张殷德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的兽再次等了等,但是没有等来房内接应者的暗号。张殷德眉头皱了一下,果断地提了手里的刀,大踏步上前,推门就进。 他手里的刀,扁平锋利,银晃晃地盛满凶气。 房内,空气混浊,有股臊酒的香味。 张殷德没关门,房间外冰冷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 室内点烛,视线明亮。 张殷德可以看到白锦汶靠著床帐,抱著双膝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神慌乱,浑不知在何处。 半边身体挂在床边,脑袋碰著地板石砖的男人,额头砸出了血,显然是被人踢下床时候,脑袋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还绞在薄被里,浑身赤裸。 “锦汶,你还好吧?”张殷德低声问。 白锦汶失神的眼睛微抬,朝著张殷德的方向哽咽了一声,像只被吓坏的小动物。 “死了?”他喃喃自语。 张殷德没管男人,摸了摸白锦汶的头,拉过被子包裹住他,道:“你休息一下,後面的我来弄?” “……姐夫?”白锦汶赤红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黄记川倒下的时候,毫无预兆,人僵硬了,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也冷硬著,他生生用手拔了出来,他到现在还记得诡异的手感。 黄记川死後,也跟常人不同,尸僵和尸斑都快速地爬上这具失去生气的身体…… 张殷德扛起没有反应的男人,走出了房间,他一只手扛人,另一只手没有放开他的刀。 还有後半夜,他要开始赶快忙碌起来。 白锦汶听著外面一下子挖土的悉悉索索声音,一下子风呼呼吹过声音,一下子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白锦汶紧绷著神经,感觉脑袋都被那刀声磨著。 张殷德忙碌间抬起头,发现白锦汶胡乱地趿著鞋子,站在他身後。 ☆、(8鲜币)四十,月光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当壮年,身材保持得很好。他在分尸前已经脱掉了外卦和长靴,裤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拿著那把亮晃晃的刀,顺著死者骨骼的脉络,刀锋陷进柔软的肌肉中,切筋断骨的时候发出哢嚓哢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6 嚓的刺耳声音。 声音也许不响,只是在这过分的安静中令人毛骨悚然。 手法娴熟,但是男人毕竟不干这营生太久,虽然分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割破了哪里,被死者血管中喷出的一股粘稠血液扑了满脸,肩胛往下,衣服上一片血红,还滴滴嗒嗒地往下流。 白锦汶出来的时候,男人正中场歇息,干脆坐在地上,拿方才脱下的外卦擦脸。 男人先看到白锦汶瘦白的脚踝,然後是光洁的小腿,然後是只批了一件中衣的身体,就是刚才那件,衣服领子撕开了,可以看见锁骨往下隐隐的青色淤痕,衣服的下摆有不少暗沈的血渍。那是白锦汶自己的血,男人知道他里面什麽都没穿。 “怎麽出来了?”男人温和地问。 白锦汶一惊,辨识般注视著男人的脸。他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 房间里的烛火就在靠窗的书桌边,所以接著昏黄的光线,他能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前一刻还缠著他不放的黄记川,正躺在院子前的泥地上,被分成了一块一块,按照身体的部位搁置,特别醒目的是内脏都翻了出来,脸……已经被刀削得血肉模糊…… 白锦汶大睁著眼睛,喘息。然後,他的视线顺著死者滑到了活著的人身上。 张殷德正一脸平静地坐在廊下,胡乱拿衣服擦著脏污的脸,那把明晃晃的刀,就在他脚边斜放著。 “……姐夫?”白锦汶喉咙里冒出不可置信的两个字? 男人怜惜地看著他,握住他的脚踝,示意他往前走几步。白锦汶几乎被他带著坐到他身边。 石头有点凉,坚硬的冷意透过一层薄薄的布传到他的屁股上。 “哎呀,弄脏了。”男人正低头拿他的外卦擦著白锦汶刚才被他碰过的脚踝,越擦越红,几乎磨掉一层皮。 白锦汶怔怔地没出声,他受刺激过度,有一种梦游的感觉。 比面前的场景更刺激他的是,他觉得这过程有点熟悉,在梦里,他一个人拖著尸体,在院子里费力地挖坑,想把罪证都埋进土里去。现在,有人陪著他…… “土很松……”白锦汶喃喃著,抬起脸,对著张殷德微微一笑。他自己明明怕得要死,笑容便分外虚弱,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怎麽起来了?”张殷德皱著眉,拍拍他,“外面风大,进里面去。” 白锦汶坐著不动。 “咳……好歹去穿条裤子。这样会著凉。”张殷德把目光从白锦汶闭著的两条长腿上收回来,他忽然有冲动把手伸进下面去,但是他手上脏,都是血。 “嗯。”白锦汶站起来,趿著拖鞋,进了房间。 张殷德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拿过一旁的工具,继续去挖坑。 不一会儿,白锦汶已经穿戴好出来了,他把长发束起来,衣裤鞋袜齐整,腰上系了带子,拿了不知道哪里的小花铲,走到张殷德旁边,不声响就帮忙一起干活。 张殷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一起,动作快很多。 半人长宽的土坑挖好後,张殷德拽过准备好的红布,平摊在坑底,然後把尸块搬到红布上,白锦汶学著他一起,但是他的手老是抖,一块肉都拿不稳,明明捏在手里了,却一下子就滑落地上。 “你别动了,在一旁站著。”张殷德吩咐魂不守舍的妹夫。 白锦汶盯著自己血红的双手,退一步,站到一旁树荫下。 张殷德动作很快,他把所有尸块都搁进红布里,然後扎包袱一样扎紧,最後掏出一张黄底黑字的符纸拍在红布上,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才开始埋坑。 先把旁边沾了血的土埋在里层,外面是新鲜的土,最後踩平,把草皮覆盖上。 “好了,他不会再出来。”张殷德把工具收到一边,对呆立的妹夫说。 没有回答。 “锦汶?”张殷德走过去。 白锦汶空洞的眼神从平坦的泥地转移到张殷德脸上。 张殷德拍了拍他的脸:“怎麽了?累到了?先洗洗,再睡。天也快亮了。” 这处小院後面就有一口井。 白锦汶不肯一个人回房间,张殷德走到哪,他跟到哪。 张殷德先把工具之类擦洗干净放一边,然後脱了衣服重头冲到脚,精赤的身体有点肥壮,是中年的痕迹。月光下,水珠点点,张殷德懒得擦干,直接拿干净衣服套一下了事。 “没热水,先将就著擦擦。”张殷德转头端了盛好水的脸盆,走到白锦汶面前,示意他跟自己进屋。 谁知道白锦汶学他的样子,在原地开始脱衣服。张殷德目光发沈。 ☆、(9鲜币)四十一,牵引 白锦汶的身量不高,因为骨肉匀亭,肌肤白皙细嫩,看上去颇有几分少年之姿,不像个快二十岁的青年。 他赤裸地站在张殷德面前,有几分局促。 “怎麽,变傻了?也要冲吗?”张殷德摸摸他的头,既然白锦汶要在外面洗,他也不多事定要转去屋内。 都是男人,没女子骄矜。 张殷德把井水一桶桶抽上来,倒在脸盆内,看著水珠飞花溅玉一样顺著白锦汶光洁的身体滑落,他的视线也顺著那些水珠的路线,毫无遮拦地注视。 连白锦汶身上那些情.事後的隐约痕迹,都开出了娇美妖娆的花。 “洗好了吗?”张殷德走了过来。 “嗯。”白锦汶顺从地低了低头。 张殷德打横就把人抱起,大步往房间里走。 白锦汶缩了身体,手指抓著张殷德的衣服,湿润的眼睛里有依赖的笑意,软糯地叫了声:“姐夫?”尾音微微上扬,似在确认。 “我在这。”张殷德抱紧怀里宛若初生婴儿的白锦汶。 白锦汶的床是脏的。 张殷德扯了床单,从柜子里重新拿出新的铺上,把白锦汶扔进了被子里。一转身又去收拾残局了。 既然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後续的活计漂亮点比较好。 白家的仆人卢旺消失了,没有人敢多问一句。张家大哥说这个人手脚不干净,赶出府去了,白公子点点头称是。 白公子在老夫人和少夫人去世後,变了很多,有点呆傻。人前人後都不大说话。 张殷德不在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花,他的院子里以前种树,现在种了很多蔷薇之类的藤蔓植物,也不叫人打理,任著植物疯长。 张家大哥在的时候,白公子基本上就跟在张家大哥身边,寸步不离。 看书,写字,学看账册,张殷德叫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也说不上傻,都能看得懂,也说得出个道理,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少了那种任性泼辣的灵气,温润得像块豆腐了,而且是白嫩的软豆腐。 这一日,张殷德不忙,上午带了白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7 锦汶在店里坐了半晌,下午便带上白锦汶去湖上泛舟。 白锦汶拿著一本传奇小说,趴在榻上,正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张殷德的目光,转过脸便是柔柔地一笑。 好吧,笑容其实很普通,跟他外甥白幼常露出的没什麽不同。 但是张殷德看著,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招招手说:“过来。” 白锦汶听话地放下书,坐到他旁边的椅子里,支著手,趴在桌上。 “有时候真觉得你像个孩子。”张殷德无奈地笑了笑,“幼常都没你这麽乖巧。” “姐夫……不喜欢?”迟疑的声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怎样?” 张殷德回忆道:“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正追著一条狗在路上跑,你家的家丁都跟在你後面追,乱成一团。你跑得正辛苦,谁知道那条狗忽然停下,你来不及反应,直被那大狗扑到在地,也就在这江边。” “哦?” “你的家丁们急得不得了。你却抱著狗笑得十分开心,衣服弄脏了也没顾上。”张殷德摇摇头,“我当时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麽无拘无束……” “哦,我爹嫌那条狗太疯,後来送乡下庄子里去了。” “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发脾气。” “我怎麽都没看到你?” “我站在人堆里,就不见了。”张殷德笑笑地看著他,“你去酒楼上喝茶,小二说好位置都被人订走了,你趾高气扬地看了位置就坐,後来那雅座的主人来了,因为一句玩笑话,你叫一堆手下把他打得满头包。” “我很少出门的。” 张殷德道:“明明是你不对,我却觉得这白家公子真有趣。便叫人准备了礼物上你们家提亲去了。” 白锦汶回忆著说:“我最讨厌被人说像姑娘,估计那人触到我霉头了。” 张殷德自然地又上去顺毛,被白锦汶躲开。 “姐夫,你别这麽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十四岁,你在我眼里,当然是小孩子。”张殷德捏了捏白锦汶的脸蛋,这动作他对白幼常也常做,粗糙的指腹流连在细腻的肌肤上,白锦汶眯了眼睛没动弹。 等张殷德收回了手,白锦汶才忽然问:“你都三十五六了,真不娶妻生子?” “怎麽问这个?”张殷德转开目光。 “你不知道你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我待在家里的时候,媒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我还是跟你出来清静。”白锦汶夸张地叹气。 “有你跟幼常陪著我,何必再娶妻生子?”张殷德慢悠悠地道。 白锦汶以为听错了,眉头轻蹙:“这可不好。” “嗯?”张殷德翻著手里的账册。 白锦汶凑近:“我的名声早坏了,你现在住在白家,养著我跟我儿子,若是再不娶亲,别人会以为你跟我怎麽样了。” “……我跟你怎麽样了?” “你跟我,没怎麽样。” “这就是了。” “可别人会以为我勾引了你啊。” “……” “姐夫?” “嗯?” “你的账册拿倒了。” “……” 湖光正好,白锦汶觉得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9鲜币)四十二,驯养 两年时间,已经足够白锦汶恢复。 那个红色的月夜後,白锦汶很是病了几天,浑浑噩噩地谁都不认识,晚上要拉著张殷德的手才能睡。 张殷德後来总是取笑他:“比幼常还胆小怕黑。” 明明不是胆小!一起做了那样残酷的事情,怎麽会是胆小呢? 怎麽会怕黑?跟黄记川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喜欢黑夜,有时候,晚上比白天更清醒。 但是就跟神经末梢断了一样,看东西的时候,眼神老是定不下来。噩梦……也是缠绵不断…… 体质一路虚弱。 白锦汶还记得那时候张殷德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别怕,姐夫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别人再这麽对你。” …… 张殷德长辈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们见面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 白锦汶觉得不足够。 白锦汶病好後,就搬出了原来的院子,住到张殷德的院子里。原来那个院子锁了门,只会在给花浇水的时候,白公子亲自去踩土。 晚上,张殷德快睡觉了。 白锦汶来敲门。 门口的青年长发白衣,依稀是记忆里的样子。 “怎麽?一个人睡不著?”张殷德问。白锦汶不是第一次来打扰他,他们经常挤在一起睡。 通常,没等到半夜,白锦汶一入睡,张殷德就自己跑出去另外找床了。 今天晚上,白锦汶似乎不想放过他,不仅睡得特别晚,还一直拉著他说话。 张殷德坐在书桌前,和躺在他床上的青年说话。 “你说,你喜欢我任性无礼的样子?”白锦汶赤脚下了床,一点不客气地坐到张殷德的腿上。 张殷德苦笑不已。 白锦汶拉了他的手碰碰自己的脚:“姐夫,你不帮我暖脚,我怎麽睡得著?” “这麽调皮。”张殷德嘴巴上说著,手还是温柔地拢住了白锦汶的脚趾,轻轻地按摩揉捏。 白锦汶靠在他身上,抱住张殷德,整个人缩了起来,贴近,磨蹭。 这些肢体接触,是白锦汶乐此不疲的小手段,每次总要挑得张殷德面皮红涨了才罢休。这番长期修炼的一套水磨工夫下来,张殷德和他之间的某些亲密动作已经习以为常。 两个人只是没挑开最後一层窗户纸。 “姐夫,抱我去床上。”白锦汶轻软的声音,张殷德火热的嘴唇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碰了碰。 纱帐放下,白锦汶拉了人不让走。张殷德僵住,跟自己最後的一丝理智作战。 “锦汶,我是你姐夫。” “知道。”白锦汶叹息著仰起头,伸出舌尖舔弄张殷德滑动的喉结:“姐夫每次抱著我的时候总是顶到我,我也知道。” 张殷德呆住的一瞬,被白锦汶拉进了床帐。 白锦汶跨坐到张殷德身上,故意用柔软的下面磨著张殷德要命的地方。 “我说过不让别人再对你做这些事……”张殷德有些语无伦次。 白锦汶笑著趴到张殷德胸口:“姐夫不是别人。何况,我十多岁的时候就跟别人做这些事了,我是心甘情愿的,後来跟黄记川……若他不是鬼,也未曾逼我逼得那麽紧,也没有跟婉宁……生下幼常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还没离开他……” 白锦汶说到後来有丝恍惚,等他反应过来,换他被张殷德压倒了。 闭上嘴巴,白锦汶注视著张殷德黑沈沈的双眸:“想让我忘掉,不是躲著我,姐夫…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8 …你抱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帮我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著我的眼神,跟现在一样亮。我拉著你陪我的时候,你吧抱得我好紧,不是抱孩子的抱法……我想要你……” 张殷德的呼吸有点沈重。 “两年,我已经准备好了。”白锦汶说,“我不要姐夫每次半夜出去冲井水,抱我吧……我没那麽容易坏掉……” 白锦汶双脚缠上张殷德腰部,下腰微微上顶,一下一下催促…… 若是这样子,男人还能若无其事走掉,那绝对是生理上有问题了!张殷德当然没毛病,他沈默地压住了引火烧身的人。 激吻。 张殷德并没有多少技巧,但是他粗糙的手掌所到之处,白锦汶缴械投降,贪慕已久的心早已溃不成军。 “我是怕伤到你。”张殷德在颈项交缠之际,低声道,“以前,有人给我弄死在床上过。” 白锦汶仿佛又到了那个血红的月夜,他跟他的同谋者翩翩起舞,男人每一个有力的动作,都令他心神皆荡,呻吟不已。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那个晚上,跟他在廊前的红色土地上重新开始这段关系。 白锦汶其实说谎了,他从来没有忘到血夜的噩梦,也不会忘掉,张殷德只能病态地加深他对以往记忆的恐惧和迷恋。他总能在自虐的疼痛中找到极致的欢乐。 张殷德也没有说出全部事实,他不仅把人弄死在床上过,也被人差点在床上弄死。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试图用不干净关系羞辱他的男人,後来他也把他分尸杀了,他就代替了那个男人的位置。再後来,他也找过许多人上.床,但是,他并没有从中找到甜蜜,欲.望只能催动他血管里的疯爆因子。上岸从良後,他干脆男人和女人都不碰了。 张殷德希望,他不要弄伤他的妹夫,他的妹夫如果能治好他的病,自然更好了。至少那个开始他们关系的血夜,他成功地令他感受到满足。即使当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但是从那时候,张殷德已经认定他们的关系开始,白锦汶只会是他的人,是的,这辈子。他不享用他,也会禁锢他,张殷德望著沈迷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微笑。 ☆、(8鲜币)四十三,意外 白幼常是白家的小公子。好吧,他不是白家唯一的公子,因为外面的人都正经地称呼他爹为“白公子”。 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有没有搞错,老头子已经三十多岁了,只不过长了一张欺瞒人的脸,被舅舅好吃好喝养得太肥润了一点而已。 至少,他以後肯定比他爹长得高,长得俊,长得更男子气概。 想到小时候去学堂,各家少爷攀比自己娘亲漂亮,白幼常把他舅舅当爹,把他亲爹当亲娘的白痴行径,被小夥伴们耻笑了好久。 如今,白幼常也认命了。 他亲爹比他还孩子气,简直宠坏了。 “常儿,天气太热了,给爹端碗冰镇酸梅汤来。” “常儿,糖葫芦不错,今天再多买几串,你爹爱吃酸。” “常儿,明天陪爹去游湖,你舅舅生意忙,我们不带他玩了。” “……” 诸如此类的古怪吩咐,都来自他的亲爹,白家公子,白锦汶的嘴巴里。凭什麽,别人家都是老子伺候儿子,我们家是儿子给老子跑腿当苦力啊。 “为爹只有你一个儿子……” 白幼常告败,所以他很服气他舅舅,他搞不定的亲爹,他舅舅搞定得妥妥的。 他舅舅在的时候,他亲爹巴不得他不在跟前现眼。 每一年,他爹和他舅舅都会特别空出一段时间出门度假。他们通常不带白幼常出远门,说是白家张家都要他看家,小孩子看家最合适。 什麽道理啊!狗才看家合适! 白幼常很郁闷。白家和张家其实是一家,张家那边房子白白空著,他舅舅长年住在白府,跟他爹一个房间。 两个变态的老头子! 家里的生意什麽,舅舅已经安排信得过的下属管理得不用白家小公子去操心。 所以,除了读书习字,白小公子很无聊。他很早就不上学堂了,家里直接给他请教习先生。这阵子,先生回家省亲去了,白小公子在先生一走,马上把书扔在角落。 张家和白家都是殷实富户,他不好好学习,这辈子也吃喝不愁。 白小公子决定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聊以消遣!但是带著一夥手下从街这头到街那头,连一个长得能比得上他和他爹姿色的美人都找不到,白小公子绝望了。 正在这时候,他的一个狗腿属下奇怪地叫了一声:“那不是公子的车吗?怎麽停在巷子里?” “什麽?什麽?你们都看错了!”白小公子眼珠子转了转,打发人回家去,自己一个人偷偷摸过去。 他爹的马车,他当然认识,他爹喜欢白色,那车帘子全部是银丝金线绣边,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尘不染。变态的嗜好,白色多容易脏啊,浪费钱,洗起来还麻烦。但是这马车後面有个暗格,是藏人的好地方,平常都放一些雨具啊杂物啊。 白小公子小心钻了进去,忍住想把里面磕人的东西都扔掉的冲动。 这时候,他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爹和他舅说著话上了车,然後马车继续在巷子里钻,却只不过钻了几处打结的胡同,就停进了一处院子。 然後,人都下了车,马车被带到马房。 奇怪!他爹和他舅不是说出远门吗?怎麽这次在城里转?骗他好玩吗? 白小公子准备等到晚上再出去探险。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从马房里出来,才发现这处不简单,一个马房都分包间,每一辆马车都非常华丽,每一匹马都像千里马,他们家那两匹在其他马的对比下,看上去好瘦弱。 白小公子摸出马房,只见这处灯火通明,欢歌笑语都快传天上去了。白小公子紧皱眉头,他白天过来的时候藏在里面不知道,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这是什麽地方,这不是花街的後巷子吗?他老子和他舅怎麽结伴来逛妓馆? 两个大叔,成何体统?! 白小公子认真思考起家风门风的问题。 这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他一声:“白小公子,你怎麽在这里?” 看著面前长得像女人的男人,白幼常嫌恶地道:“你怎麽认识我?” “我是这里的老鸨,我认识你爹你舅舅,我当然认识你。”男人说著,一提白幼常的後领子,就把他提货物一样提进房间里去了,一点也不客气。 白幼常哇哇大叫。 “别叫得跟杀猪一样,你不是过来找人吗?乖一点,就带你去。”男人诱哄道。 白幼常识时务地马上闭上嘴巴。当下之急,得找到两个为老不尊的大叔,领回家去好好教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丑夫(H) 作者:听而 分卷阅读49 导。 这处楼宇房间好大,转来转去,白幼常快转晕了。他竟然被带去了地下室,地下室竟然比地上的房间还大,还多,还豪华……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白小公子快疯了!爹啊!舅舅啊!你们在哪里啊? ☆、(10鲜币)四十四,成蝶[三结局,张end] 这处花楼跟别的花楼有很大的不同。 它的地下城部分被称为“幻蝶”,整个建筑花费了四五年时间才达成。白幼常的舅舅张殷德和菩提庙的老和尚都是出资人之一。 在它建成後,张殷德和白锦汶的度假,大部分都来了这里。 这里的地下城一共四十四个包厢,每一个包厢都有自己的主题。只有受邀请的贵宾才能进入地下城,也只有地下城的贵宾才有权利订房间和预定服务的风格。 每一个房间的上面,都镇著一张符纸。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梦想,也可以回到过去,看到未来……只要你想要的,付出一定的代价,你都能得到。这个代价,可能是一锭金子,也可以能是一句话,或者一条命。 老板当然有特权。 张殷德和白锦汶进入的房间,名字叫做地狱。环境的模拟,因为增加了幻术的支持,宛若真的到了血池地狱一样,到处是刀山火海,走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更有死囚提供真人服务,什麽过分的都可以玩。 因为是幻术加持,所以离开这个房间後,一切伤害都会复原。 这些死囚,都是从牢狱里面换出来的十恶不赦之徒,他们作恶起来,是真正的凶狠。客人要的也是这种凶狠。 白幼常可不知道中间这麽多门窍。他被扔进一个铁笼子里,挂在火上烤。他看见他爹跟他舅舅走进来了,但是不管他怎麽张牙舞爪,大声叫喊,他们看不见他,听不见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开启了白幼常对“幻蝶”记忆的开始。长大之後,他成了“幻蝶”的主人,回过头来看,曾经的遭遇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和一场试炼。 四十四个房间走过後,能正常神智出来的孩子,将是神秘组织继任者的候选人。 对白幼常来说,经历第一个房间之後,其他的都是浮云啊。 他亲眼看著他舅舅如何杀人,把眼珠子剜出来,把手脚切成片,把人用烧红的铁柱子叉起来放在架子上烤得流油。而他爹在一旁看著他舅舅笑,等著他舅舅走过去,把手里接的一碗子人血都倒在他爹身上,然後骑了上去。 就是骑啊,把他爹压在地上当马骑啊! 他爹伏在地上,撅著屁股,扭动身体,仰著头著迷地喘息。白幼常的脑袋快炸了! 他们就在那个房间里玩,吃烤熟的人肉,喝人血,他舅舅拿鞭子抽他爹,他爹哭著跑,还被拉回来打得浑身是伤啊,他舅舅自己进去不算,退出来的时候,还把血肉模糊的骨头什麽塞进他爹的後穴里面去啊。 那些恶鬼一样的残疾人把他身边的笼子都打开了啊,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都跑出来了啊,他爹吓得直发抖。那些长著有脚的蛇啊,狮头豹尾的猛兽啊,甚至已经死了的尸块啊,都朝他爹爬去啊。他爹叫得他的心都发颤啊。 他舅舅就在这堆欺负人的坏东西里,把他爹往死里整啊,都是钢针的地方,他们也赶躺下去啊!白幼常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舅舅是真的恨他爹啊。 可是他爹竟然求饶地抱著他舅舅叫唤,还笑著送上嘴巴去亲吻啊!他爹都没这麽吻过他! 这都什麽关系啊! 白幼常在那四十四个房间出来後,外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他在里面有吃有喝,累了还有地方睡,除了每天不停地被扔进各种各样的房间里体验恐怖。 叫做天堂的房间里面,鲜花灿烂,但是有食人花啊;面朝大海的休憩处,为什麽他会变成一尾小鱼,不停被大鱼追啊;残酷的竞技场里,他要被迫跟对手斗智斗力,但是他根本不会武功好不好?被虐得凄惨;当然还有拉著下棋的房间,被迫唱歌的房间,还有讲鬼故事给人听的房间…… 白幼常被老鸨领出来的时候,说:“你爹和你舅舅快要回家了,你得先回去候著,想个万全的法子解释你这麽多天去哪里了,不然他们若是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真会把你拆皮剖骨了。” “是你逼我的。”白幼常叫唤,声音在老鸨的锐目下,越来越低。 “大爷我有逼著你来这里吗?”老鸨安慰道,“你不是在里面跟老和尚学了言咒?你可以回去试一下修改你家里所有仆人的记忆。” 白幼常张大了嘴巴。 “老和尚说你学得很好啊。你不会一出来就忘了吗?”老鸨不屑地问。 白幼常摇了摇头,他有更想知道的答案:“我爹……和我舅舅不会一直在那个房间里待了大半个月吧?” “你放心,他们同样可以进别的房间啊。”老鸨见白幼常一脸吞鸡蛋的表情,笑,“他们好歹是老板,关於研究投入啊,分配啊,服务质量的提高啊,很多事情要忙的。” 白幼常半信不信地点头。 “你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欢迎来玩。”老鸨吩咐人打包把白家小公子送回白家去了。 白锦汶这一趟度假回来後,发现他儿子变乖了,非常听从他的使唤,快把这个爹当供起来伺候了。床第间,白锦汶跟张殷德提起,张殷德笑道:“孩子大了,你没发现最近他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眼神很怪吗?把我当老虎一样防著,把你当兔子一样护著。” “他真的知道我们的关系?这麽大点孩子……”白锦汶非常狐疑。 “也许,你晚上叫的声音太大了点,被他听见了。”张殷德一本正经地取笑,恨得白锦汶扑到他身上直咬。他心得意满地抱住自家好口牙的妹夫。 白幼常在想什麽呢?首先他很庆幸,他爹是手脚齐全完好地回来了,这证明幻境里面的真是幻觉,当不存在不记得好了;然後,他迅速明了了他舅舅为什麽对他爹百依百顺宠得厉害,就他舅舅欺压他爹的气势,怎麽可以不好好补偿?连带著他对他爹都俯首帖耳了,他爹不容易啊;再者,看见这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候,白幼常能躲多远躲多远,他可不想再污染眼睛。 白幼常发誓,他长大以後一定要找一个温柔善良的正常姑娘做妻子!这个家里有两个变态大叔已经够看了,不能再多了。 作家的话: 全文完~ 回头翻的时候,发现当时写得顺手的是个大误。 张殷德是白锦汶的老婆的哥哥,怎麽能叫做姐夫呢,应该叫做大舅子才是,或者直接叫声大哥也没问题啊。 懒得修改了,太多处。 大家自动替换成“哥”或“张大哥”啊,匿! 分卷阅读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