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禁忌》 第1章 夜半闹凶 第1章 夜半闹凶 在我的老家,自古就有生不入斗,阴不遇生的说法,结果我却碰上了这邪乎事。 我叫辰三,高考失利后就回到老家继承了一家铺子,我爷爷是秦林有名的走阴人,专门处理各种邪祟闹灵的事。 都说干这行死的早。 爷爷死的那年我刚好回到乡下老家。 也许是我年轻不善经营,接管了铺子半个月没有一单生意,一度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要不是靠着变卖一些爷爷积攒下的古物谋生,恐怕我早就饿死了。 今个儿大清早。 阳光很暖洋,我泡了一壶好茶,在铺子门口躺着晒太阳,悠哉又惬意。 “三哥,晒太阳呢。” 是夏东霖。 我的铺子在古街深处,夏东霖是我对面的古玩商人,一来二去也算熟络。 看他的表情我意识到有事。 干我们这行别管有没有真功夫,姿态得到位,我眯着眼睛也不从摇椅上站起来,说道:“我说老夏,咱们谁跟谁,有事直说。” 夏东霖一个劲的夸我料事如神。 他神经兮兮地把我从摇椅上拉起来,推进铺子里,还在铺子门口张望了一下。 “三哥,我这个有个大买卖,你干不干?” 夏东霖的表情有些凝重。 夏东霖是卖古玩的,当然他的古玩三分真七分假,若真是大买卖他会给我? 我马上意识到有猫腻。 “不干。” 我脸一撇。 爷爷离世前告诫过我,干这行有三条禁忌,巨利的生意不干,不明来历的东西不收,不娶同行女。 后两条很好理解。 第一条是爷爷对我的忠告,这是我们阴阳商人自保的一种手段,万一招惹上大凶之物,多少钱都没命花。 不干,坚决不干。 “三哥!” 夏东霖急了,拉着我的胳膊伸出是两个手指头:“十万!客户愿意出十万!” 我犹豫了。 我已经半年多没开张,十万佣金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但以我对夏东霖的了解,若真有十万的利益,他绝对是关起门自己赚。 显然这笔钱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搞不好有风险。 “要不先了解一下? 实在不行大不了不干。” 我心里这样想着,端正坐姿问夏东霖:“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再决定做还是不做。” “得嘞!三哥你喝茶,我慢慢和你说。” 夏东霖拉开椅子反客为主给我泡茶。 几天前,夏东霖按照往常去收古玩,碰巧遇到客户的朋友。 她告诉夏东霖自己最近遇到了怪事。 前天晚上,她和老公上楼休息,夜里却被一阵怪异的戏腔吵醒。 戏腔悲凉渗人。 她叫醒丈夫出去查看,戏腔声是从别墅前院传来的,夫妻两个蹑手蹑脚地拉开一条门缝。 这一看险些把夫妻两个魂给吓没了。 大半夜里,他们的女儿赤脚在院子里跳舞唱戏,月光洒在她煞白的脸色,一双眼睛居然是白瞳。 白瞳一瞪。 她对父母笑了。 母亲叫了一句当场吓晕,父亲强忍恐惧扑向女儿,女儿突然用一种怨恨的表情死死瞪着父亲,父亲情急之下呼了一巴掌。 奇怪的是,第二天,当夫妻两个询问女儿的时候,她居然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还以为是父母和她开玩笑。 第二天夜里怪事再次发生。 有了昨天晚上的遭遇,这一晚夫妻二人无法入睡,他们依偎着躺在床上战战兢兢。 夜深了。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夫妻眼皮越来越重,昏睡之际恐怖到令人炸毛的戏腔再次传来。 他们强忍恐惧走出去。 客厅里,他们的女儿站在茶几上翩翩起舞,月光照在她渗人煞白的脸颊,家里的宠物狗哐哐狂吠。 女子白茫茫的瞳孔阴冷怨恨地瞪了宠物狗一眼,后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趴在地上身体忍不住颤抖。 女子缓缓走下茶几。 她抱起宠物狗,在宠物狗凄惨的叫声中,鲜血迸射...... “啊!” “女儿!” 妇人吓坏了,女子蹲在地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缓缓转过头。 她正抱着狗的尸体吃的津津有味。 毛发和血肉挂在她嘴边。 她满是鲜血的嘴巴还在咀嚼,冲母亲妇人边咀嚼边笑,夫妻二人当场吓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我也就知道了。 听完夏东霖的话,我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初步判定是邪祟闹灵事件,邪祟闹灵事件爷爷遇到过不少,但都是半夜闹的鸡飞狗跳,吓唬吓唬人,很少有过见血。 见血邪事过半大凶,遇之离之,莫问莫言莫看。 我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 邪祟闹灵很少见血,一旦见血,过半是大凶之物作祟,安全起见不沾不碰,但我现在真的很缺钱特别需要这个单子。 犹豫再三我决定先去看看。 “三哥,咱们镇谁不知道您是大师的孙子,您就权当帮我个忙,好处少不了你的。” 夏东霖拉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 我问他:“你能给我多少?” 夏东霖犹豫了一会,一咬牙伸出手掌:“五成!” “我要七成。” 我说。 夏东霖大骂我奸商,我却不理会,这种事情很可能是大凶之物作祟,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有性命之忧,我自认为要的很合理。 夏东霖骂了一会,见我态度强硬,最终还是服软了。 他说七成就七成。 “出发!” 我收拾东西和夏东霖出发了。 我干这行不过半年多,别看我装的多么高深莫测,其实我他妈就是个小白,除了会装根本没多少真功夫。 我坐在夏东霖车上心情一路忐忑,这可是我接管铺子以来的第一单,第一单就是见血凶灵事。 我他妈也怕啊! 趁着赶路的空挡,拿出爷爷留给我的眼皮卷,据说这是爷爷毕生所学。 眼皮卷一共三卷,我只有其中的一卷,爷爷说等我学完第一卷自然会有第二卷。 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学就是了。 客户家在城里,据说是个工地老板,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老远看到一家二老站在别墅门口张望着。 我和夏东霖下车。 夏东霖显然和夫妻两个熟络,他们聊了一会,就拉着他们介绍我:“周总,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辰三爷,我们村有名的大师。” “他? 大师?” 夫妻两人诧异的眼神打量我。 第2章 惊魂夜 第2章 惊魂夜 看夫妻的表情显然不相信我。 夏东霖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差把我吹到天生了,夫妻二人暂且相信,邀请我们进屋坐。 我进屋扫了一圈有些失望。 坐在沙发上,我小声问夏东霖:“不是说客户的女儿是美女吗?” “周总,您女儿呢,辰三爷想和您女儿聊聊。” 夏东霖站起来喊了一声。 夫妻两个上楼去了。 很快,他们带着一个身材火辣颜值绝美的女人走下楼梯,女人大概二十三四,五官很端正鼻梁挺拔,穿着单薄的睡意神色十分憔悴。 果然是邪物闹灵。 我虽然大本事没有,但最基本是感知能力还是有的,女人一看就是被邪祟闹灵消耗了精气神。 我问他们:“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妇人剧烈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就这一次。” 我微微颔首似乎懂了。 我四处看了看,这宅子坐北朝南日照充足,院子方方正正有山有水,正是方圆天势是上佳布局,而别墅坐落在院子东边紫气东来,有亨通财运的风水迹象。 按理说这样的风水佳地不应该会出事。 除非...... “你们最近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回家。” 我问。 东西? 夫妻两个相视一眼。 妇人焕然大悟,直呼我是高人,马上从酒柜上拿下一个血红青涩陶瓷,放在茶几上。 “前些天我家老头去谈一个项目,是一个老板送的,说是能镇宅通运。” “你也知道,干工程的哪有不送礼和不收礼的.....”沙发上,妇人干笑道。 蹲在茶几上。 这雕塑一尺多高,是一个长相奇怪不男不女的铜人,铜人双手呈捧状。 面容狰狞龇牙咧嘴。 滚圆的眼睛像是有了生命似得看着我,顿时一股阴气逼人,一股凉气从我尾椎骨直冲头顶。 我马上移开视线。 “这东西不对劲。” 我扭头对夏东霖说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拿出生石灰抹在手上,这样可以避免我被邪祟污秽之气影响。 这玩物似铜似瓷难以分辨,表面有些猩红的红斑摸起来冰冷难耐,凶物无疑了。 要解决问题就必须知晓这东西的来历。 现在是下午七点,窗外已经是黄昏天,我决定今晚留宿这里一查究竟。 夜里。 周氏一家早早上楼了,只有我和夏东霖在客厅,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眼皮卷,临时抱佛脚也得抱啊。 渐渐的我眼皮越来越重。 带来的半包烟早就抽完了,还有一袋子槟榔也嚼完了,靠在沙发扶手我渐渐睡了下去。 夜里。 我被一阵躁动声惊醒。 我睁开眼差点吓死,他们的女儿弓着腰直勾勾看着我,她全身湿漉漉的,头发都要垂下水滴滴在我脸上。 她的脸白的吓人,一双眼睛居然是白瞳,面无表情看着我。 细看过去她脸上居然结了冰露。 “你干嘛呢?” 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女人不说话。 她突然面容狰狞张开嘴,扑下来啃在我的肩膀上,一股钻心的剧痛传遍全身。 “啊!夏东霖......夏东霖!” 我拼命挣扎想把她推开。 女人力气极大压的我动弹不得。 夏东霖睡在旁边的沙发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得。 我情急之下伸进袋子里,抓出一把石灰洒在女人脸色,女人顿时发出凄惨的叫上,脸上的冰露碰上石灰噗呲噗呲冒着白烟,女人好像十分痛苦。 沾上石灰的水变成黑水。 我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麻蛋的,老子第一次生意就遇到这种怪事,我跑过去想叫夏东霖一块跑。 等我跑过去才发现。 夏东霖全身紧锁翻起了白眼,嘴里还不停喷着白沫,好像溺水者似得无法呼吸。 “老夏!” 我扬起一把石灰拍在他脸上:“呵——” 夏东霖猛抽一口气坐起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抓着我的肩膀都失声了:“三哥救我!她要杀我!” 我正要带着他跑。 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扑上来。 我顺势摔在地上,是周氏千金,她趴在我背上张嘴咬在我的脖子一侧。 嘶~ 一股冰冷席卷全身。 我想挣扎却发现全身动不了,我闻到了血腥味,身体越来越冷我也越来越困...... “三哥。” “三哥。” 隐约间我听到夏东霖的声音。 可我视线一片模糊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在这时,我的后背好像被烧红的铁块烙了一下似得,火辣辣的剧痛无比。 呵! 我猛抽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 夏东霖和周氏一家围在四周,他们一副关切的眼神看着我,夏东霖扑在我身上:“三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都。” 我发现他手上抓着一截柳枝。 这柳枝是夏东霖外出收古玩的必备之物。 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夏东霖告诉我,刚才我睡着睡着突然大喊大叫,然后全身卷缩成一团剧烈抽搐,好像溺水一样呼吸不了。 他怎么呼喊都叫不醒我。 于是一鞭子抽在我背上。 我照了照镜子,果然后背一条红彤彤的鞭痕,就像是被烧红的铁链抽了一下似得,微微一动火辣辣的疼。 窗外白蒙蒙的,看了一眼时钟早上五点多,我全身都湿透了,从沙发上坐起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说实话我真的怕了。 这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抬头一看,酒柜上,那雕塑铜人好像嘿嘿冷笑看着我。 “三哥,要不......要不我们走吧,大不了不赚这钱。” 夏东霖拉起我就要走,我把他推开,坐在沙发上苦笑:“没用了,那玩意已经盯上了我,无论我跑到哪都没用。” “那怎么办?” 夏东霖脸一白。 我也想知道啊,这是我接管铺子以来遇到的第一单生意,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 我不由想起那句古话。 生不入斗,阴不入生。 活人不碰邪物,邪物不入家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大师,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啊。” “我们给您磕头了。” 夫妻两个哭诉着跪在我面前,我赶紧让夏东霖帮忙一起扶起他们:“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也是救我自己。” 盯着酒柜的邪物。 我怒了。 你牛逼是吧,来啊,咱们就斗一斗看谁厉害! 我马上让夏东霖和周家一起帮忙,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今天晚上我都要看清楚它的真面目。 第3章 镀骨瓷事 第3章 镀骨瓷事 白天我让夏东霖和周氏一家人去准备,我一个人在客厅看爷爷留下的羊皮卷,做最后的挣扎。 一天时间总算艰难熬过去了。 临天黑之前我让周家人都躲到二楼,我和夏东霖两个留守客厅,也许是长时间神经紧绷,我和夏东霖在客厅没多久就犯困。 夏东霖忙了一天熬不住躺在沙发上补觉,我一开始还能熬住,过了十一点我眼皮越来越重。 我在脚踝处挂了个银铃铛就熬不住了,半靠在沙发上,一闭眼就睡了下去。 夜里。 叮铃叮铃—— 躁动的铃铛把我惊醒,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客厅里空无一人,我惊坐而起:“夏东霖? 老夏?” 四周死一般寂静。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霎时间我全身汗毛炸起,咽下口唾沫小心翼翼起身查看。 嘎吱…… 我缓缓拉开一条门缝,眼前一幕让我……无法形容。 院子的客厅里,周千金穿着单薄的睡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夏东霖两眼空洞全身僵硬,跪在周千金面前。 周千金的一条腿踩在夏东霖的膝盖上,夏东霖陶醉地抚摸着周千金白暂的腿,裙摆垂下刚过大腿根。 夏东霖的眼睛开始流血。 他浑然不知,两行猩红的血泪从眼角留下,他缓缓起身从身后抱住周少金,周少金摘下一根吊带,滑出一大片雪白。 夏东霖缓缓把周千金平放在地上,诱人的大腿和洁白的锁骨,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月光下,夏东霖开始解周千金的衣服。 他的耳朵也开始滴血。 脸色越来越苍白。 “老夏!” 我怒吼一声扑过去,周千金突然瞪大眼睛怨恨看着我。 她长大嘴巴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反而像我扑过来。 她的力气很大直接把我撞到,然后压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肩膀咬过来。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被周氏千金压的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夏东霖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木讷僵硬的抱起一块石头向我走来。 他不会要砸死我吧? “老夏!我辰三!你大爷!” 我破口大骂却阻止不了夏东霖。 他来到我面前高高举起巨石。 完了。 这半个脸盆大的石头砸在我脑袋上,我特么还有命活吗。 危机时刻我想起兜里还有半捧石灰。 我抓起石灰扬在空中,周千金和夏东霖就像触电一样,两个人……哦不,他们现在已经不算人。 他们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喘不过气。 我得以喘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扭头正好看见那尊雕像在院子里。 雕像仿佛有了人气,那双阴冷的眼睛阴恨恨得等下我,似乎在冷笑。 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气不打一出来,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扑过去,抱起雕像,在我的手触碰到雕像的刹那,我全身的热量好像被瞬间抽空。 我的身体温度瞬间降至冰点,那感觉就像大雪天脱光了站在外面被冻僵了,我全身僵硬的不行。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把雕像重重摔碎。 砰—— 摔碎的雕像居然溢出好似人血的液体,夏东霖和周千金虚脱地倒在地上。 而我意识一片空白也摔在地上。 轰隆隆—— 夜空乌云密布响起阵阵闷雷。 很快下起了大雨。 我眼睛一闭昏了过去,第二天还是周氏夫妻把我抗回屋里的,她们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我还有夏东霖还有他们的女儿睡在院子里。 他们的女儿还衣衫不整。 我喝了一口热茶暖暖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不对啊,现在正直夏季,屋里怎么感觉冬天一样冷。 我明白了!我闯大祸了! “老板娘,快去找一些黑土和女人的头发。” “夏东霖,去采些柳枝来,一定要快,天黑之前我要的东西必须齐全!” “三……三爷,出什么事了?” 夏东霖被我的神情吓坏了。 我苦涩一下:“不好意思,我不仅把自己赔上去了,还把你们给害了了。” 我把雕像碎片收集起来,泡在橄榄油里,这样能暂时压制这东西的邪性。 昨天晚上我把雕像摔碎,虽然解了燃眉之急,却也酿成大祸。 雕像就像是邪性的家,我把雕像摔了相当于把人家的家给拆了,你拆人家屋子谁不恼火? 雕像被毁邪性侵入屋里,若不赶在天黑之前解决,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死。 周家人一听顿时怒了,还有点责怪我的意思。 我让他们别着急,急也解决不了问题,至少现在我对这邪物的来历有了一点线索。 “三爷,这东西到底是啥啊,太邪乎了吧?” 夏东霖趴在茶几上。 周家人也被邪物的来历吸引。 我告诉他们,这邪物很可能不是我们地方的东西,而是从外国来的镀骨瓷。 镀骨瓷数百年前在泰国盛兴,虽然在民国时期被海外富豪引入,但因为镀骨瓷过于阴邪,遭到很多人大师和普通人的抵触,渐渐的镀骨瓷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清楚。 “那这镀骨瓷又是什么东西,很凶吗?” 夏东霖问。 第4章?血灾是我? 第4章?血灾是我?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是不是成天脑子里只想着赚钱,还很凶吗,大凶之物你说凶不凶? 夏东霖听到我说大凶之物,咣当,弹地老远跌坐在地上脸色惊恐煞白:“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恐惧是会感染的。 周家人也被吓的不轻,看我就像看活菩萨一样,我安抚大家先别着急:“镀骨瓷是泰国一种权势贵族用的邪术,在雕像放进窑洞烧制之前,权贵会命令一名将军一起进入窑洞,让将军的军魂融入瓷器里,故得名镀骨瓷。” “将军碍于权贵不得不从,诚心供奉镀骨瓷确实能亨通财运福运连连,可要是用的不好轻则鸡犬不宁,重则家破人亡。” 周家夫妇听到我的话扑通跪在我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磕头求我救他们。 我苦笑着把他们拽起来:“就算你们不求我也会解决这件事,我把镀骨瓷给砸了,镀骨瓷是邪军魂的家,我相当于把人家的家给拆了,邪军魂是不会放过我的。” 本以为周家夫妇会关心我,至少也会感到内疚吧,毕竟这事是他们拉我下水的。 可周家人听到我被邪军魂盯上,反而松了口气,更过分的是脸上居然还挂着欣慰的笑容。 好像我被盯上他们很开心一样。 这是几个意思? 说实话,周家夫妇的反应着实让我有些寒心,不过这事也怪我,在没有弄清楚邪物来历之前就贸然砸了邪物,这下好了吧,事情没解决反而自己被邪物盯上。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先解决问题。”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长呼一口气:“周妇人,劳烦你们二位帮我找一些权贵家族的贴身衣物,最好是靠做见不得光生意起家的最好。” “老夏,你去......” “三爷,这您让我们上哪找去。” 周夫人直接打断了我,脸色为难道:“要不还是您自己去吧,我们也不懂,万一出了问题也不好不是。” “是啊,您是专家我们就不给您帮倒忙了,我们去朋友家借住一晚给您腾地方。” 周老板一溜烟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我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也太势利了,听说我也被邪物盯上了前后两种不同的态度,显然他们吃准了我为了自保必须解决邪物,明知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人心比邪物更可怕。” 今天的事又给我上了一课,等周氏夫妇收拾好东西下来的时候,我泰然自若地靠在沙发上叫住他们:“二位,先别急着走,这钱我不要了。” “不要了? 三爷,您什么意思?” 我直接告诉他们,这邪物太过凶险我不想拿命挣钱,让他们另请高明,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 二人急了。 周老板拉住我的手臂,周夫人在旁边说道:“三爷,您不是说您也被邪物盯上了,不处理不行吗?” 我点点头:“是啊,但我既然干这行,自然有办法自保,二位自求多福吧。” “老夏我们走。” 拉上夏东霖我像别墅外面走去。 我看似淡定自若,实则慌的一批。 我哪有什么办法自保啊,老子怕的要死,可我要是不这样说怎么唬的住这两个老狐狸,妈的,老子不好过吓也得吓死你们,靠! “三爷!” 二人追上来,果然他们开始害怕了,拉住我一个劲求我帮帮忙,说到后面直接给我跪下磕头。 我故作为难难以定夺。 心里乐开了花,让你们过河拆桥,老子好心好意帮你们,结果出了事你们直接把老子丢下自己跑路,我要是不狠狠宰你们一顿,都对不起我冒这次险。 我故作为难道:“哎呦,这事真的太危险了,为了这点钱我真的犯不着。” “这样,二十万......三十万!” 周老板扑到我面前竖起三根手指,一只手拉着我好像怕我会跑似得,然后拿出手机赶紧往我卡里打了三十万:“三爷,钱已经给您打过去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嗡嗡......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还真是!短信提醒三十万已经到了我的账户。 我安耐下激动的内心,故作为难道:“罢了,来都来了,你们去弄些权贵人物的衣服和指甲,然后再去找些年轻学生的指甲和头发......” 我话还没说完夫妻两个就冲出去找东西。 看着他们狼狈惊恐的背影,我心里冷笑一声,看来以后做生意不能太单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 然后我让夏东霖找一把古剑。 这玩意夏东霖铺子里就有,各个朝代的将士佩剑都有,不过真伪大家自己琢磨,我不好多说,趁着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我捡了一些纸人,又去找了一些柳枝。 忙完刚好天黑。 周氏夫妇和夏东霖已经找来我要的东西,我让他们都到院子里等,然后把古剑放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人,把周氏夫妇找来的头发和指甲缠在纸人上。 呼—— 我刚把纸人放在古剑前面的台阶上。 徒然刮起阴风。 阴冷里夹着滔天怒火的煞气。 我知道起作用了,马上加快速度让夏东霖帮忙把柳枝和柳叶,从门口一直铺进房子客厅,这在行业里叫做搭阴路。 一切准备就绪。 我摆上祭品水果点上香烛,抓起一把纸钱抛向空中,低着头态度十分诚恳:“周氏一家无心冲撞将军,将军息怒,我给您赔礼道歉了。” 轰—— 纸钱抛在空中后瞬间自燃。 诡异的是,燃烧的纸钱始终不见灰,阴风大作把我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甚至睁不开眼。 他不接受道歉? 我回头望了一眼周氏二人,顿然有了主意,跑过去剪下周氏夫妇的头发和指甲,放在碗里烧成灰,然后划他们的手指,让血滴在碗里和指甲头发灰混合,用毛笔在两个纸人上写下二人的名字。 我把纸人放在台阶上。 轰! 两个纸人爆燃瞬间化为灰烬,阴风骤然小了许多,空中燃烧的纸钱渐渐徐徐落地化为灰烬。 算是接受道歉平息了怒火。 我全身像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重重松了口气,然而就在我起身要收拾东西的时候,轰—— 阴风再次席卷而来。 卷起地上的灰烬和树叶旋绕在我身周,一股无形压力死死压在我的肩膀上,这种感觉就像有人用力踩在我肩膀上,让我起不来动弹不得。 抬头一看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台阶上三炷香中间一根长两根短,香烛最忌讳两短一长,这是血光之灾的预兆,而邪物已经原谅周氏并且接受他们的道歉,那邪物因为谁动怒? 难道是......我? 第5章 生人禁忌 第5章 生人禁忌 我靠! 此时我想跑的心都有了,昨天我把镀骨瓷给砸了,相当于把人的家给拆了,邪物还不得和我拼命。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三爷,你没事吧?” 是夏东霖的声音,此时我全身动弹不得,想让夏东霖过来帮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不知道我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 为了三十万把命丢了。 亏大发了! 我连续深呼吸调整情绪,响起爷爷对我说过的话,越是危急越要沉着冷静下来,我抬眼看到台阶上的古剑,脑子里顿时有了自救的法子,可是我不知道这古剑是真品还是赝品做旧,如果是赝品做旧我就完了。 没办法了。 我只能试一下。 我心一横咬破嘴唇喷出一口血雾,血雾溅在青铜古剑上,好像是有一股气流从下而上帮我冲破了压迫感,我迅速倒在台阶上抓起青铜古剑。 我双手托着青铜古剑单膝跪在台阶上。 “我无心冒犯将军,如果将军接受,我愿意给你找个风水宝地长眠。” 我双眼低着头。 四周一片寂静。 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我心里打起了鼓,小心翼翼抬起头,余光一撇,青铜剑上闪过一抹身穿甲胄手持古剑的影子,影子冲我冷冷一笑。 咚! 青铜古剑刹那间重如千金。 我憋红了脸也拿不起,一字一句吐道:“夏东霖,去找来一个纸人,把我的头发和指甲烧成灰,混上我的血在纸人上写我的名字。” “啊? 三爷您这是干什么。” “快!” 我的手臂青筋暴起。 咳! 吐出一口鲜血。 夏冬霖虽然不懂,但还是照做剪下我的头发和指甲,混着我的血在纸人上写上我的名字,我让他把纸人烧了。 轰—— 纸人燃起一团诡异的红色火焰。 燃起红色火焰的纸人被风吹在青铜剑上,青铜剑就像海绵似得,把红色火焰吸了进去,青铜色的古剑上顿时出现一缕红线。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好险,差点就把自己赔进去了,老夏,谢了。” 我给满脸疑惑的夏东霖一个重重的熊抱。 终于结束了。 这是我接管铺子以来的第一单生意,没想到就遇上了镀骨瓷,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处理完了。 回去的路上我已经不能开车了,全身都在颤抖,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有得到一笔巨款的狂喜。 这几天我和夏东霖都累坏了。 回去后澡也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我才起来,刚打开铺子准备泡壶爷爷的好茶,夏东霖就从斜对面的古玩店走到我铺子。 他一脸笑嘻嘻:“三爷,昨晚休息的可好?” 我说:“老夏,你这一笑准有事。” “嘿嘿,还是三爷您懂我。” 夏东霖拉开椅子坐下:“之前咱不是说好三七分的吗,钱都给你我一分不要,我只要那把古铜剑。” 我心里冷笑。 果然,夏东霖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此人一副奸商嘴脸算的比谁都精。 古铜剑的邪性已经被我消除了,虔诚供奉能亨通财运也算一件宝贝,我估摸着放到市面上应该能卖十万左右,这可比三成佣金多多了。 另外。 这古铜剑本来就是夏东林的,我也没想到夏东霖还真给我找了个真品,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一命。 “行吧。” 我说着起身把古铜剑拿来,夏东霖一个劲道谢,说改天一定好好招待我就跑出去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古铜剑出手了。 我笑而不语,夏东霖除了爱财喜欢贪小便宜,各方面都还不错,休息了一下我去了躺菜市场,买会两斤猪耳肉开了一坛爷爷的老酒,一口肉一口酒好不快哉。 第一单生意就赚了三十万! 我这辈子都没赚到过这么多钱,接管铺子以来我一直在穷苦艰难里挣扎,我真的穷怕了,再也不要回到那种食不果腹的生活,因此格外珍惜这笔我用命挣回来的钱。 我把这三十万全部存进银行。 当然我也知道,干我这行这种大单子可遇不可求,下一个大单在哪,什么时候来可还不知道,我不能坐山吃空。 这次赚钱打开了我的财商。 我学着夏东霖,决定自己制作一些聚财辟邪的小玩意,这些手艺都是爷爷教我的,当初他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我。 因为第一次做这种生意。 嗓子都喊哑了只赚了一百多块钱。 我也不嫌少,下午去买了几斤腊肉和牛肉,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此时天还没黑我着手关门,干这行有个禁忌,只能白天开门迎客。 “小哥,你这有药卖吗?” “没有。” 是一个很清脆甜美的女人在说话,我背着她头都不想转:“天黑关门了,有什么是明天再来吧。” “小哥,这不是还没天黑吗。” 女人从一侧扑上来拉住我,我扭头一看顿时一个机灵吓地后退,绊在门槛上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我看着女人的脸说不出话。 女人大概二十出头身材很好,她带着口罩竭力想遮住自己的脸,可是红斑还是从右脸蔓延到了眼角。 眼睛的瞳孔都是红色的。 女人还想说什么,我连忙起身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出去,拉上门:“我说黑了就黑了,明天再来。” 砰! 我用力把门关上,靠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都是刚才女人的脸的画面。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调整好情绪。 搓了搓脸上楼睡觉。 砰砰...... “小哥?” “小哥!” 我没有理会。 上楼洗完澡舒舒服服上床,银行卡里有三十万想想就高兴,以至于躺在床上我都笑出了声。 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 窗户外面又响起女人的声音:“小哥,是夏东霖老板让我来找你的,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给你一个东西。” 我噌地翻身坐在床上。 夏东霖让她来的? 我顿时来了兴趣,噔噔下楼打开门,不过没让她进来,我把门来开一条缝用身体堵住:“老夏让你来的?” 女人很惊喜,用力点点头,她从兜里拿出一块长满铜锈的小铜片。 她把铜片递到我面前:“夏老板说你能帮我,这块古青铜片当做报酬。” 我打开等把青铜片拿过来。 灯光下青铜片呈现年代久远的青绿色,手感很粗糙还有股霉湿味,字体被腐蚀的很严重,加上年代久远都是古文,我废了好大劲才认出来。 生人禁忌。 轰! 我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赶紧把青铜片丢回女人,用力把门关上:“姑娘,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这生意我不做。” 第6章? 檵珩山行 第6章? 檵珩山行 砰砰! 任由外面女人敲门,最后变成砸门,我都没理会直接上楼。 嘎吱。 我打开尘封已久爷爷的卧室,爷爷过世后这件卧室我就锁起来了,门窗家具都是灰尘。 房间里还是熟悉的烟臭味。 桌子上架着爷爷的铜杆长烟斗,记得以前每天放学回家,总能看见爷爷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等我回来。 房间里有一个红木书架。 架子上放着很多古籍,以及爷爷的自传,其中最值钱的就是木架中间那本足有拳头厚的羊皮卷,这本书是爷爷毕生所识。 我拿了一本书面开裂的古籍《檵珩山行》,拉开爷爷平时看书的椅子,点了一盏香油灯躺在椅子上看书,这本书是爷爷在世时我知道他看的最多的一本。 书面残破不堪字体都看不清。 我为什么不做那个女人的生意,是因为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听他提起过,古书《檵珩山行》有一个关于生人禁忌的秘密,这本书出自谁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本书由独特字体组成,是一种已经失传的字体。 “三儿你记住,以后无论如何,不准参与檵珩山的事。” 这是爷爷临死前告诫我的话。 女人的青铜片“生人禁忌”用的就是檵珩字体。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隐隐感觉这事不简单,但我牢记爷爷的话,不听不言檵珩山,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 我照常开门营业,昨天晚上我睡的并不好,总有个感觉,那女人的出现会打破我生活的宁静,不过还好早上我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三哥。” 我刚打开门夏东霖就进来了,看样子他一直在他店里等我开门,我拉开椅子坐下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别问别说,这件事你今天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参与。” 夏东霖愣了愣陷入沉默。 气氛有些沉重。 我的表情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夏东霖是了解我的,我的性格和爷爷一样,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那件青铜剑卖了多少钱?” 我打破尴尬的沉默问了声,夏东霖原本尴尬的表情顿时露出笑容,起身给我倒茶:“三哥,我发现你就是我的财神爷,从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您还别嫌弃就是。” 说着他又给了我一个红包。 原来那件青铜剑他转手就买了十二万,这可比三成佣金高多了,怪不得夏东霖会不要佣金分成只要青铜剑,这个奸商,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他的脑袋,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红包不大也就五千。 我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也不到两千,经历过穷苦日子的我怕穷了,我决定三十万都存起来以备不时只需,拿出五千块生活日常用,加上我自己还会制作些小玩意卖卖,日子勉勉强强饿不着。 “三哥,有个买卖干不干?” 喝着茶,夏东霖冷不丁蹦出一句。 我就知道! 这家伙无利不起早。 我让他先说什么事再决定做不做,经历过上一次镀骨瓷事件后我真的怕了,那次事件差点把我搭进去,命都没了钱多有什么用? “三哥,这次事情保证是小事,一定没危险。” 夏东霖看出我还在后怕,拍着胸脯保证。 他告诉我,这次的客户可是个年轻漂亮的极品小富婆,前些日子回国买了一栋二手别墅,四合院风格在市中心,平日里的代步车都是奔驰大g。 搬进四合院刚开始倒没什么,直到有一天她带男朋友回家,两个人准备做成年人做的事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当天晚上院子里古井咕噜咕噜炸响。 井水倒流? 夏东霖不知道什么是井水倒流,接着说道,然后院子里开始传出啪嗒啪嗒,就像是有人全身僵硬地走在外面,两个人衣衫不整地跑出去。 这一看那男的直接吓的一泻千里。 大门口放着一双红色绣花鞋,正对两人卧室大门,外面是一排湿脚印,脚印从古井来到房间门口,宛如一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穿着这双湿透了的绣花鞋一直来到房间外面。 啊! 男人当场吓晕过去。 女人也吓地尖叫跑出去,等天亮阳光明媚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回去,男人已经醒了并且跑了,门口的红色绣花鞋也不见了,一切仿佛都恢复了正常。 仿佛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三哥,我是去买青铜剑的时候那女人找上我的。” 夏东霖讪讪笑道:“您也知道,我吹牛编故事还行,真要去处理这种事还不得吓尿。” “所以你就找上我?” 我嘴角冷冷一笑,放下茶杯:“直说吧,多少钱。” “价钱还没谈,我这不是要先经得你同意嘛,如果你同意了我们就去她家,再谈价格。” 夏东霖一脸期盼看着我。 生怕我会拒绝似得,说那女人颜值多么逆天身材多么火辣,连我的安全问题他都考虑到了,说实在有危险大不了不干,不登门怎么了解情况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压根就是冲着女人去的。 我说:“行吧,听你说的这么多,我倒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的鬼迷心窍。” 夏东霖咧嘴一笑。 他让我在店里等他开车过来,别看夏东霖整天不着道不务正业,这家伙是真有钱,开着一脸越野改装版的皮卡,尾部还插着一根像是天线的旗帜。 我笑着打趣他这些年没少赚黑心钱。 夏东霖尴尬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收些有些年代的小破烂,经常跑农村和荒山野岭,就给自己配了辆车也方便不是。” 有年代的小破烂? 我可不这么认为,这家伙搞不好会倒斗,再不济也和倒斗有瓜葛。 不过我没有点破。 我们准备好就出发了,下午三点多一点我们到了市区,这里是市区中心外围的一片小郊区,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很奇怪的四合院。 为什么说它奇怪呢? 因为这座四合院像是重新装修过,看材质和建筑应该是近代几十年的建设产物,门口摆放着两个恢弘大气的石狮子。 “不对啊老夏。” 下了车,我拍拍夏东霖的肩膀,指着四合院后面的一座小山道:“这座四合院背靠活山,东西布局也呈吉祥风水相,这可是上好的风水,按道理不会出问题。” 夏东霖不懂这些。 他拿出手机给女人打电话,我站在门口环顾一周,这座四合院背靠活山生机勃勃,四周一条小河宛如青龙蜿蜒,在风水中这是上等宝地。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第7章? 四合院女主人 第7章? 四合院女主人 我暗自思索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一个绝美的长发女人从里面迎着我和夏东霖。 我的妈呀。 美女! 我终于明白夏东霖为什么积极性这么高,这女人看起来二十二三的样子,是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端正精致,尤其是小巧的鼻梁很挺拔,穿着黑色一字肩长裙,不拘小节地拖着一双白色的拖鞋。 女人颜值逆天不输网红明星。 干我们这行识人很准确,从女人冷清的眉宇来看,她的性格应该是属于那种清冷高雅型极品女神。 “来了。” 女人淡漠看了我们一眼,我说吧,这种女人平日里就属于那种生人勿进的类型,只不过她的俏脸很憔悴。 “安小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辰三哥。” “三哥,这位就是安小姐,这座四合院的女主人。” “你好。” 我盯着女人看的眼睛都不挪,因为她实在太美了,伸出手想和女人握手,女人黛眉闪过一抹不悦,不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和我碰了一下。 我则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好家伙。 这手感简直绝了! 夏东霖推着我进去,我们跟在她身后夏东霖十分激动,不断和我窃窃私语着一些虎狼之词,说实话,我也动心了,毕竟这种极品女神级别的女人谁不喜欢。 进了院子。 我先是环顾一周,院子里栽这几颗桃树,采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感觉不像是凶宅。 四合院是标准的一进四合院,左右两边是厢房都是简约装修风格,正方是一栋现代风别墅,院子里还有一个玻璃凉亭。 经过聊天我得知,女人叫安天晴,是个妥妥的白富美女神,父母在国外做生意,她从小也在国外上学长大,毕业后一心回国发展,不顾父母阻挠回国买下这座四合院当安家之所,结果怪事也就发生了。 “辰大师,事情夏总应该和你说了,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安天晴领我们在院子凉亭,并且给我们倒上茶水。 她的声音清冷轻柔委婉动听。 我的心都酥了,连忙装作一副大师的威严架势,想在女神面前秀一把操作。 我故作深沉道:“这事还不太好说,先带我看看井。” 安天晴听到我说看井,绝美的脸蛋瞬间浮现恐慌,一双美眸不由自主落在院子角落的一座古井。 我见她害怕也不勉强,自己一个人向那古井走去,夏东霖这个色迷心窍的老色批,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和安天晴聊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那龌蹉的想法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不让他两影响到我,毕竟我做事向来很懂轻重缓急,知道什么事不能马虎。 古井不大。 井口像是用一整块石头雕琢形成的,很厚重很有质感,用的是老式打水桩抽回,我抽上一杯井水,井水清澈冰凉,往水里撒了一小撮石灰。 石灰很快融入水中。 “不对啊。” 我纳闷了:“如果井有问题井水也会有问题,可是这井水甘甜清澈是上等的好水。” “怪,实在是怪。” 带着疑惑我重新回到凉亭,夏东霖见我回来马上停止和安天晴的攀谈,赶忙问我发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实话实话,万一安天晴认为我没真功夫不懂怎么办,我不想在美女面前丢面子闹尴尬。 于是我反问了一句:“能不能再详细发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遍,就是你带你男朋友回家滚床单中间有没有怪事,不要隐瞒或许有关键信息。” “男朋友? 滚床单?” 安天晴一辆诧异和恼怒看着我,我心头一颤,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安天晴噌地起身喝道:“什么和什么啊,那是一个追求我的男人,我根本没答应他是他自己赖在我家不走,说是要帮我收拾屋子好吗!” “现在的大师都什么品性啊。” 我...... 我尼玛,不是夏东霖说是你带你男朋友回家滚床单,怎么又成追求者了? 我瞪着夏冬霖,后者挠挠头有些尴尬,看表情他也不知道击退 我瞬间明白了,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是大嘴巴,他嘴里说的话十句最多信三句。 夏东霖啊夏东霖,老子真的是被你还惨了,刚见面就给美女留下个不好的阴险。 我赶忙解释:“不好意思安小姐,是我把你和另一个客户搞混淆了,那你再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 “对对对,越详细越好,一定不要漏了任何细节。” 我斜了夏东霖一眼,我真的是想一巴掌打的他妈都不认识,操! 安天晴的情绪这才好一些。 她重新坐下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那个男的是她回国参加工作的同事,安天晴刚入职那人就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甚至一度跟到了安天晴家里,安天晴怎么赶走赶不走,死活赖在这里一会说帮安天晴打扫卫生收拾屋子,一会又说安天晴一个女人独居不安全。 安天晴拗不过他,反正院子里东西厢房都空着,就没搭理他。 晚上安天晴在正房准备第二天的动作,那男人给她端来夜宵,趁着吃夜宵进屋的功夫,那男人本性开始暴露,对安天晴说出一些表达爱意的话,甚至开始动手动脚,被安天晴拒绝后甚至开始有用强的举动。 也就是这个时候! 怪事发生了...... 院子里的古井咕噜咕噜就像开水沸腾了一样,不一会井水就从井口溢出,然后外面传来鞋子敲在地上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 声音来到门口就停下了。 两个人颤颤巍巍拉开门,只见门口门沿前放着一双湿透了的红色绣花鞋,走廊和院子里还有一条湿哒哒的鞋印。 男人受不住惊吓惨叫一声当场吓晕。 安天晴也吓的花容失色惨叫连连,发挥出女人的本能,撒腿就跑出了四合院,直到天亮她才敢回来,等她回来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天晴惊吓过度去逛街散步,正好遇到去卖青铜古剑的夏东霖,于是有了我过来的这一幕。 听完她的描述我始终觉得不对劲,这院子绝对是上等的风水佳地,不仅不可能出现闹灵的事情,而且一般脏东西都不敢入内。 “这就怪了......”我挠着下巴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安天晴身体前倾深情有些紧张:“辰大师,什么怪了?” 我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我提出要留宿一晚好观察,安天晴显然是被昨天晚上吃夜宵的事吓着了,吃夜宵吃夜宵,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她可能是怀疑我们有非分之想,甚至觉得我们是故意算计借机留在这里过夜的流氓,眉宇顿时变得十分厌恶嫌弃起来,直接把我们赶了出去。 砰! 站在门口我苦涩不已。 第8章 消失的红色绣花鞋 第8章 消失的红色绣花鞋 “三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夏东霖有些失望地看着我,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还问我怎么办,要不是你色眯眯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她会把我们想成那种人?” “她的身材真的太好了,我......实在忍不住......” 我无奈叹出一口气。 这事也怪不得夏东霖,任谁面前坐着一个颜值绝美身材火辣,又懂穿搭的极品美女,都会忍不住有生理上的冲动。 夏东霖准备要回去。 我却拦住了他,如果这座四合院真的会闹灵的话,那么今天晚上也很可能会不太平,我提出在车里将就一晚上,毕竟人命关天不能马虎。 其实吧...... 我是不想让美女受到伤害,当然,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想法,想着半夜出事后安天晴吓的失魂落魄,而我这时候英勇救美,来个午夜闹灵版的英雄救美,至于后面的事是个人都想得到。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我也是男人,小时候家里穷从小就没谈过恋爱,对男女感情的事还是很好奇和憧憬的。 夜里。 我和夏东霖挤在皮卡车里,好在他的皮卡车是专业的越野车,空间够大物资也充足,夏东霖早早睡着了,我还躺在副驾驶看爷爷留下的羊皮卷。 这本书是爷爷毕生所学。 我甚至恨不得一天看完学会。 天越来越暗,夏东霖带来的烟和槟榔我都嚼完了,捧着羊皮卷困得不行,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凌晨了。 按理说,凌晨一过是一天当中阴气最旺盛的时候,是很多脏东西闹灵最频繁的时候。 我强忍困意不让自己睡下去。 驾驶位上,夏东霖睡的死猪一样,还打着巨响的呼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还在强忍支撑,眼睛盯着夜幕里的四合院,生怕错过任何异常,可是不知道是我没有发现还是怎么回事,一直到凌城三点,夜空下四合院都一片宁静,甚至显得很安详平和。 终于我熬不住睡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夏东霖叫醒的,夏东霖责怪我怎么睡着了,我赶忙搓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完了完了,昨晚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推开车门下车,敲响了四合院的门,过了一会四合院拉开一条门缝,安天晴看见是我后马上重重把门关上:“你们怎么还赖着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别!别报警,我是想问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没有!走啊!” 然后里面就一阵安静。 我略微有些失望。 本想着昨晚来个午夜版英雄救美,结果谁知道我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着的那段时间有什么有事。 唉。 人家都赶我们走了,我要是再留在这里胡搅蛮缠,保不住安天晴那小妮子真的会报警。 走就走吧。 可能那双红色绣花鞋的事是个误会,压根就没有闹灵事件发生,毕竟这座院子呈现龙抱天的上等风水宝地,理论上来说也不可能发生闹灵事件。 我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回到车里。 车里夏东霖已经启动了车子:“三哥,我们怎么办,走还是干嘛。” “走吧,这种极品女神美女我看是无缘咯,不是我这种屌丝能够拥有的。” 夏东霖耸耸肩启动车子缓缓离开。 靠在椅子上,我脑子里都是安天晴的影子,说实话,安天晴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在生活中,这种极品美女一般都是富二代,或者有钱的富豪才能搞到手的。 我居然异想天开妄图和她怎么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然后车子经过一个拐弯的时候,我忽然在后视镜看到好像是安天晴追在车子后面。 “老夏停车!” “真的是她!” 我确定镜子里确实是安天晴后,马上下车,果然是安天晴从后面追上来:“等一下!” 安天晴失魂落魄的,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扑进了我怀里。 我双手悬在空中大脑一片空白。 啊? 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人交往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说实话安天晴抱在我怀里那感觉说不出的爽,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皮肤的软嫩和温弹,有股淡淡的清香。 我张开手想抱她又不敢,两只手只能悬在空中:“别怕,有什么慢慢说。” “出事了出事了.......”安天晴吓坏了:“绣花鞋......是那双绣花鞋!” 我顿感不妙。 说了声让夏东霖调车回来,然后拉着安天晴的手往四合院跑去,说实话我满脑子都是四合院的事,虽说是牵着安天晴的手,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也没有什么感觉。 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安天晴有危险,我要保护她。 砰! 我重重推开四合院的大门,在安天晴带领下穿过院子来到正房,安天晴站在门口怔住了:“怎么没有了?” “就是这里,刚才就是这里有一双绣花鞋,你看地上还有湿的脚印。” 安天晴显然吓坏了,躲在我身后死死抓着我的肩膀,而地上确实是有一排湿的脚印,可是并没有安天晴说的什么湿透了的红色绣花鞋。 消失了? 我十分不解。 脚印从正房门口一直到古井。 我安抚下安天晴的情绪,带着她小心翼翼走向水井,我他妈也怕啊!我也是人我也会怕!只不过安天晴躲在我后面抓住了我肩膀上的衣服。 这种感觉让我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 我来到古井,从井口向下看去,因为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什么,我想起来了,夏东霖因为经常跑乡村和荒郊野外,他车里有很亮的户外用的电筒。 我马上去拿来。 井水一片安静,而且十分清澈见底,甚至能看清井底有一只乌龟,一般古井里都会放养一只乌龟,有着镇宅驱邪的寓意。 这种宅子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我照着井底看了好几圈都没有问题,正当我准备关灯放弃的时候,突然我手里的电筒扫在井底的边缘。 一双红色绣花鞋竖着紧贴在井壁上,鞋尖朝上。 啊! 安天晴大叫一声瞬间跑开。 我僵在原地全身冷汗炸毛,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我他妈也想跑啊,可是我全身僵硬动弹不了。 第9章? 夜探凶灵 第9章? 夜探凶灵 “三哥。” 夏东霖跑过来叫我,我这才全身一松瘫坐在地上,夏东霖见我很害怕井的样子,好奇地趴到井口往下张望。 结果这家伙比我还胆小。 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着古井惊恐的说不出话,嘴里念叨着:“鞋......是红色绣花鞋......” 我强迫自己调整过来,安抚好大家的情绪,坐在院子的凉亭想对策。 这事太过诡异。 我提议把绣花鞋捞上来。 “捞上来? !” 夏东霖吓的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梗着脖子神情十分惊恐,抱住我的手臂一个说道:“哥,那玩意是什么邪物啊,捞上来会不会那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 我他妈哪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捞上来。 我看得出安天晴和夏东霖都很害怕,但我已经决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把铁丝绑在竹竿上小心翼翼把绣花鞋捞上来。 院子的太阳很大,我把捞上来湿透还在淌水的绣花鞋丢在地上,湿透的绣花鞋经过太阳暴晒后发生了奇怪的一幕,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燥。 地上的水印都没了。 我把双手涂上生石灰粉,这样可以避免我被一些污秽侵蚀,蹲在地上打量起这双诡异的绣花鞋。 “这双鞋的做工很精致,看起来像是清代富家小姐的鞋子,老夏你看,这绣丝居然还是金丝。” “不看不看,三哥您自个看就行。” 我托着绣花鞋向夏东霖伸过去,结果这家伙吓坏了,一转头就跑会凉亭。 我还想着和他一起研究呢。 罢了。 我收起心思接着看,希望能看出些端倪,结果还真被我研究出些东西。 这双绣花鞋的金绣丝不是普通金丝,更细更坚韧,在清朝时期那可是大地主家的千金才配得上,而且不是普通地主人家,由此我断定,这双鞋的女主人是当时一个大地主家的千金,年龄应该在十八岁正值豆蔻年华左右。 同时我也感到怪异。 这双鞋外面红颜保存非常良好,一丝岁月腐蚀的痕迹都没有,这显然是很不合理的。 我蹲在院子里,看了看正房又看了看地上的红色绣花鞋,脑子里把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忽然我得出一个猜测!安天晴居住的正房很可能原先是这双鞋的女主人居住的。 “不对啊,那个时候的习俗屋主主人才住正房,屋主女儿一般住在东西耳房才对。” “奇了怪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回到凉亭。 安天晴和夏东霖问我发现什么没有,我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只能先观察几天再下定论。 我让安天晴这几天先搬出去空出四合院。 安天晴看见红色绣花鞋后对我再没有质疑,马上同意我的意见开始收拾东西,我帮着一起收拾,夏东霖屁颠屁颠跑过来要帮忙,我让他去弄些百草霜来,越多越好,最好能铺满整个院子。 夏东霖一脸郁闷和憋屈:“三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你自己咋不去......”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我一脚踹在夏东霖屁股上,夏东霖那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又不敢反抗我,只能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了。 夏东霖走后。 我和安天晴来到她的房间,因为只是短暂搬出去几天,要带的东西不多,安天晴推开房门,顿时一股清新幽香扑面而来,屋子很干净整洁,除了必要家具家电没有其他物品。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 突然瞥见床上一套紫色蕾丝,我顿时怔在原地,第一次见到这玩意的我直接看呆了,原来那东西长这样。 “流氓!” 安天晴见我看着床上私人衣物看的出身,立即跑过去把衣服塞进被子里,俏脸羞怒绯红十分好看:“还看,你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乱之下我一路跑到凉亭。 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画面。 说实话,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在我小时候父母就过世了,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小时候家里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尝女人味了。 心里还是很紧张向往的。 安天晴本来就长得好看,不仅五官颜值绝美身材又好,一双修长白暂的大长腿勾的我心里直痒痒了。 安天晴真的太漂亮了。 安天晴这时拖着行李箱出来,或许是刚才那一幕,我感觉和她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和尴尬,两个人多不敢直视对方,就干坐在凉亭谁也不说话。 “你让夏老板去找百草霜,是什么?” 或许是感觉到了尴尬,安天晴转过半张侧脸好奇地问我,我立即答道:“百草霜,就是乡下的锅底灰。” “啊? 你让夏老板去弄锅底灰,还越多越好......” “怪不得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安天晴捂嘴轻笑起来。 我看呆了。 好美。 美的让人窒息。 阳光下安天晴半张侧脸鼻梁挺立,肤如凝脂胜似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宛如月牙似得。 我有种感觉。 我恋爱了。 真的!这种感觉特别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安小姐,你真好看,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我闪闪笑着搭讪,谁知安天晴俏脸瞬间浮上一抹冰霜:“叫谁小姐呢,你不知道当代不能称呼女性为小姐? 叫我晴天就行。” “晴天......好美的名字。” 等夏东霖的功夫,我和安天晴闲聊起来,她说了很多她的事,在她记忆里父母忙于工作都没怎么管过她,因此从小她的性格就很自强独立,在别人还在花着父母给的生活费的时候,安天晴就已经学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这样一个颜值逆天身材绝美又性格端正的女人,追她的人真的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不过安天晴一个都没看上至今初吻都还在。 傍晚十分夏东霖回来了。 我让他帮着我一起把百草霜洒满院子,然后我们三个爬上房顶躲在后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东西的真面目! 为了以防万一。 我从屋里拿来三条空调毯,在上面撒了些石灰和橄榄油,盖在身上能盖住我们的气味。 接下来就是等了。 天黑的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夏东霖和安天晴早就在我旁边睡着了,我一个人坚持到午夜也困得不行,裹紧空调毯正准备枕着手臂眯会眼睛。 怪事发生了。 嘎吱~ 正房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声音缓缓打开,紧接着,洒了百草霜的地上出现凭空出现一只鞋印。 第10章 安天晴要杀我 第10章 安天晴要杀我 呜! 我紧张地捂住嘴,鞋印向着古井走去,突然一个鞋印脚尖冲着我。 霎时间! 一种被冰冷眼神盯着的感觉传遍全身。 紧接着鞋印突然朝我快速走来,我紧张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咕噜咕噜......古井沸腾井水喷涌而出。 我已经吓的不能动了。 鞋印一直走到我身下厢房,因为角度问题被厢房的屋顶挡住了我看不到下面,全神贯注耳听八方...... 许久。 四周一片安静。 我急忙推醒夏东霖和安天晴,我因为害怕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向院子示意他们看脚印,当两人看到院子的脚印的时候,两个人都怔住了。 当看到脚印向藏身的厢房走过来。 脚印最后消失在屋顶下。 我们三个人的情绪终于崩了,尖叫着连滚带爬地下房顶逃跑,混乱之中我拉着安天晴的手,夏东霖胆子小下房顶的时候一个打滑直接摔在地上。 他也顾不上疼痛飞快跑在我们前面。 我们一直跑到皮卡车里,疯了似得钻进这里,夏东霖钻进驾驶室。 我和安天晴则钻进后座,安天晴紧紧抱住我的腰我则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害怕的用力抱在一起,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安天晴的体温和香气。 三个人躲在车里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片安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才松了口气。 “啊!” 安天晴反应过来触电似得推开我,俏脸羞红不已,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靠! 多好的机会啊! 刚才关顾着害怕了,怀抱佳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甚至连和安天晴拥抱的感觉都没有印象,话说和极品女神抱在一起到底是种什么体验? “三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夏东霖哆哆嗦嗦点了根烟,我心头一狠:“妈的,一不做二不休,我倒要看看这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我开门下了车。 夏东霖听说我要重新回去,死死抱住方向盘一个劲摇头,说要去我一个人去,他打死都不会再回四合院。 我去就我去! 我拿上背包下了车,安天晴见状说她跟我一起然后也下了车,她下车后冷冷嘲讽了夏东霖一句,说夏东霖不是个男人胆小如鼠,她这辈子最瞧不起懦弱的男人。 夏东霖哪受到了安天晴这样的讽刺。 他当即拿上背包跟了过来。 我们三个打着手电缩成一团,夏东霖和安天晴一人抱着我一条手臂,就像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 可我他妈也怕啊! 这座四合院虽说坐落在市区,但却位于市区边缘的一处绿化林组成的郊区,最近的街道也有一公里左右。 一片漆黑。 路灯也没有。 我们三个打着手电来到四合院门前,我小心翼翼推开大门带着两个人走进去,院子里的脚印已经消失了,我站在门口好几次我鼓起勇气想进去,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 我说走吧明天再来。 我拉着安天晴转身要走,夏东霖却动作僵硬缓慢地走进院子,我和安天晴站在台阶上怎么喊他都没有。 “老夏,走了。” “老夏?” 夏东霖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他径直走向古井,而后仿佛受到了什么指令,身体直挺挺地倒下去扑通一声掉进古井。 老夏! 我撒开安天晴的手发了疯似得跑过去,夏东霖倒栽葱似得扎进古井,我拽着他的腿奋力把他拉上来,可是不知道是夏东霖太重还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拽住了。 我憋红了脸使出全身力气夏东霖纹丝不动。 “晴天过来帮忙!” “来了。” 最终在我和安天晴两个人的努力下,终于把夏东霖拖了上来,夏东霖灌了不少水趴在地上狂吐,因为鼻子进水让他十分痛苦和难受。 这里不能待下去了。 我拉起两个人往外跑,边跑边往身后扬石灰粉,我们重新回到车里。 夏东霖这个大老爷们,上了车以后居然哭了:“三哥,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刚才我就像睡着了一样迷迷糊糊就跳井了。” “不去了,随便你们怎么骂我我都不去了,太他妈吓人了......啊......” 夏东霖放声大哭。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居然哭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要不是我执意要去他也不会这样,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我决定在车里待到天亮。 安天晴靠着车门全身缩成一团,虽然她没有说但是看样子显然是吓坏了,我张开双臂故作轻松道:“要是害怕可以抱着我。” “滚!” ...... 我们三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熬到天亮。 天亮后,我开始整理这次出行带的家伙,一开始我还不确定这邪物的凶险,不过昨晚夏东霖差点死在古井,我基本能确定是大凶之物。 那双红色绣花鞋绝对不简单! 夏东霖低着头满脸憔悴趴在方向盘上,我没有强迫他自己背上背包向四合院走去,这个背包是爷爷以前用过留给我的,我走了一会安天晴从后面追上来。 我说:“其实你没必要跟我去。” 安天晴冷冷白了我一眼:“那是我家我怎么会不去,走吧。” 说完她走在我前面。 说实话这姑娘我是越来越喜欢了,性格品性方面都不错,不像有些姑娘,稍微有些姿色就搔首弄姿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她的。 阳光下,四合院一片祥和温暖,谁也想不到这里昨晚差点死了人。 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还是进去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我确定没有动静后,放缓脚步向古井靠近,安天晴在后面拉着我的衣角。 我趴在井边想看看那双绣花鞋在不在井里,井水在阳光下清澈冰凉,好一会我才看到,井底里一双红色绣花鞋正紧紧踩在井壁上。 鞋尖正冲我的脸。 一时间我全身炸毛。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这种感觉,就像是水底有个人脸的倒影,在阴冷邪笑地看着我。 我看清鞋尖后吓的弹起来就要跑,可是安天晴不知道发生疯突然从身后按住我的脖子,把我按进水井里。 井水冰凉刺骨。 安天晴要杀我! “呜呜呜呜......晴天......”井水疯狂涌进我的鼻腔,我拼命挣扎向推开安天晴,可是她的力气出奇的大,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我半个身子都浸在井里。 渐渐地我意识越来越模糊,窒息感让我大脑都要炸了,我感觉我头下脚上地扎进了井里,冰凉的井水把我全身包裹,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第11章? ?扑所迷离 第11章? ?扑所迷离 “三哥......”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叫我,我缓缓睁开眼睛,没等我反应过来夏东霖就抱着我哭:“三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被夏东霖抱着一阵错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我和安天晴走后夏东霖一个人在车里,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决定做人不能不讲义气,于是硬着头皮跑回四合院。 他刚进来就看到我被安天晴按在井里。 “原来是你把我捞上来的。”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感动,夏东霖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却两次救了我,我问:“晴天呢?” 夏东霖扬了扬下巴。 安天晴躺在凉亭的沙发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她脚上居然穿着那双红色绣花鞋。 我和夏东霖相视一眼。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试着晃了晃想把安天晴叫醒,安天晴就像是陷入昏迷怎么喊都喊不醒,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手涂抹石灰粉,硬着头皮帮她把绣花鞋脱下来。 我把鞋子脱下来后安天晴很快就醒了。 我们此时的姿势很邪恶,我抱着安天晴的两条白暂大长腿,安天晴因为穿着黑色一字肩的裙子,裙摆已经撩到大腿根了,我甚至一低头都能看到那紫色的蕾丝边。 “啊!” “变态啊你!” 安天晴一脚瞪在我脸上,这一脚真他妈疼,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踹地从沙发上摔下来。 我狼狈的不行赶紧爬起来解释。 安天晴看着茶几上我刚脱下来的绣花鞋,俏脸半信半疑,不过她对把我按下井里的事表示不知情,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夏东霖对视一眼。 看来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事出必有因。” 我看着院子里那口古井心里发了狠:“今天晚上,我定要查清楚你的真面目。” 我马上着手安排。 我让夏东霖去找一些柳枝,院子里的百草霜还有就不用再弄,然后找来香烛值钱和铜币,这些我包里就有。 最后就差蛇血了。 我问安天晴:“知道哪里有蛇卖吗?” 安天晴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这是市区,是违法的好不好。” 我一阵头疼。 罢了。 就这么干吧! 夏东霖很快就弄来柳枝,我把柳枝从正房门口一直铺到古井,这叫打天梯。 在院子中间点上香烛。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暗了。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双绣花鞋就要穿在自己身上,夏东霖急忙按住我的手:“三哥,你这是要干嘛?” 我无奈道:“只有查清楚事情起因我才能对症下药。” 没错。 我要做的就是一件业内的大忌。 通灵。 夏东霖和安天晴听说我要亲自通灵,二人脸上都挂满了震惊和担忧,因为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因此没人能预料结果会怎么样。 不过我没有选择。 “我来。” 安天晴突然抢走绣花鞋,我急了:“晴天,这玩意差点害死我,说不定是大凶之物十分危险,你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懂还是让我来。” “就是因为你懂怎么做才要让我来。” 安天晴语气平静:“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万一你出了事,你觉得我和老肖夏能平安无事吗?” 闻言我沉默了。 夏东霖这一次居然站在安天晴这边,他和安天晴的想法一样,我是唯一知道如何处理邪物闹灵的事的人,万一我发生意外那就都玩完。 我只能答应她的要求。 安天晴穿上绣花鞋的刹那,她的气血瞬间大损说特别冷,我赶紧去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安天晴还是说冷。 天已经黑了。 现在正值夏季晚上气温也很炎热,怎么会冷。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她抱在怀里。 渐渐地安天晴在我怀里睡着了。 夜深。 夏东霖躺在对面沙发上,抱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从来的铁锥子睡着了,我怀抱安天晴她的皮肤特别冰凉。 我把羊皮卷的内容不断回想。 这时我感觉身上忽然一凉,低头一看我直接抽了一口凉气,怀里熟睡的安天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脸上面无血色和表情,瞪着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这大晚上的差点吓死老子! “晴天你干嘛呢?” 我有些恼火,晴天一言不发推开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问她去哪。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肢体僵硬地踩在柳枝上,一步步走向古井。 我起身正要追上去。 下一秒我猛怔住了。 安天晴穿着红色绣花鞋,动作僵硬,居然是垫脚走路。 我全身当场炸开。 “老夏!” 我赶紧推了一下夏东霖,沙发上夏东霖睡的死猪一样,我骂了一声操只能自己追向安天晴。 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安天晴已经走到古井边上,我大叫一声晴天。 安天晴的脑袋直挺挺地扭过来看着我,冰冷的眼眸死气沉沉根本不像活人,她居然朝我阴冷一笑,而后扑通一声一头扎进古井。 “晴天!” 我扑过去拽住了安天晴的脚踝,空着的手抓起一把石灰粉就洒进井里。 顿时手臂感到一松。 我费劲把安天晴拖上来,她因为呛了不少水趴在地上哇哇狂吐,夏东霖这个时候从凉亭跑过来,忙问怎么了。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下次你要再睡成猪就不用来了!” 夏东霖一眼委屈,赶忙解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特别死,但是意识还算模糊,我刚才叫他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但是就说不上来,好像身体不是他的一样那种感觉。 我没有继续理会他。 扶起安天晴回到凉亭坐下。 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葫芦往杯子里倒了些红色的液体,安天晴喝完后才好了很多。 不知道她是冷还是害怕抱一起不断颤抖。 我鼓起勇气把她抱在怀里,用我的体温给她保暖,安抚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在这。” 许久之后安天晴的情绪和脸色才渐渐恢复过来。 她推开我表情异样凝重,看着茶几上那双绣花鞋一言不发,似乎是知道什么。 我问她她也不说。 “小三还有老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安天晴认真严肃对我们说道,我觉得有些诧异干笑道:“怎么突然这样说,这栋房子你不要了?” “多好的四合院啊,加上风水地理位置又好,卖了怪可惜的。” 夏东霖跟着凑过来,感慨道:“罢了,房子没了可以再买,还是命比较重要。” “不。” 安天晴缓缓摇头:“以后我就住这里,另外小三,明天你帮忙帮我把这双鞋烧了。” 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知道,没有查清楚之前贸然损毁邪物,很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镀骨瓷就是很好的例子,那一次要不是夏东霖帮我恐怕我已经死了。 第12章? 是那个女人! 第12章? 是那个女人! 安天晴却让我什么都别问,按她说的做就行,并且保证以后这里不会发生邪物闹灵的事。 说完她就直接回屋里。 她的背影心事重重,却也带着一丝释然,让我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 我把昨天的柳枝收起来架成柴火,把红色绣花鞋放在柴火上,点上香烛一把火烧了。 我心里很忐忑。 但是安天晴却一脸平静。 烧完之后,我把灰烬收集起来撞进坛子里,然后找了个风水宝地把坛子埋了。 这件事就这样,在我和夏东霖不清不楚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稀里糊涂解决了。 回到四合院。 安天晴已经在凉亭泡上茶水,她给我们一人倒上一杯,然后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卡里有五万块钱,是这次的报酬。” 五万就五万吧。 我把银行卡接过来收好,经历过穷困潦倒生活的我,绝对不会嫌少,要知道以前我的收入每个月从来没破过四位数,有时候辛辛苦苦一个月才三位数的收入。 五万的酬劳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呢?” 夏东霖满眼期盼看着安天晴,后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有个屁!你出力了吗?” “我怎么没出力,我好歹也是忙前忙后,那百草霜不是我一家一家敲门弄来的?” 我听着二人争吵嘴角笑了笑。 安天晴这人挺不错的,从见她第一眼我就感觉我们气场很合拍,记得以前爷爷和我聊过,其实两个人能不能走在一起第一眼就决定了。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场。 第一眼气场契合的人才能相处的舒服,就像我和夏东霖,我也说不出夏东霖哪里好,这人唯利是图而且胆子又小,但是我和他气场就能相处的来。 “晴天,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喝了一口茶问,安天晴闻言叹出一口气:“还不知道,买这栋房子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积蓄,而且这件事让我工作也丢了。”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东西厢房不是空着吗,我搬过来住给你租金。” “诶!可以,我也搬过来。” 夏东霖咧嘴乐的不行。 安天晴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这几天我们三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彼此的关系早就从陌生人升华到了友谊,而且安天晴也说,她刚回国在国内没有朋友,我是她回国后唯一的朋友。 至于夏东霖......勉强算半个。 惹的夏东霖一脸郁闷。 下午,在夏东霖越野皮卡车的帮助下,我们搬进四合院,我住东厢房夏东霖住西厢房,因为我们是租客加上夏天晴也不在意四合院的礼数。 我们三个就这样走在一起了。 东厢房不大,也就一卫一厅一室,我一个人住完全足够了,西厢房也差不多,夏东霖就住我对面。 我收拾完屋子安天晴已经做好晚饭,她把饭菜端到凉亭,凉亭很大上面是玻璃,算是我们平时休息喝茶和吃饭的地方。 “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不再是一个人吃晚饭。” 安天晴有些感慨,夏东霖无事献殷勤地给她盛饭又夹菜,咧嘴呵呵笑道:“晴天妹子,以后我们两住在这儿你就放心吧,有我和三哥在你绝对没问题。”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龌蹉的想法。” 安天晴白了夏东霖一眼,直言:“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你不是我喜欢的那款菜。” 夏东霖一阵尴尬:“开个玩笑,吃饭吃饭。”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这两次事情让我感触很多,首先就是处理邪物闹灵的事确实来钱快且多,我算了一下,镀骨瓷和红色绣花鞋两桩生意,让我前后共赚了三十五万。 相当于社会精英一年的收入! 我尝到了甜头,决心在这行上干下去,大不了不赚有危险的大钱。 第二天。 我们三个结伴去找工作了。 邪物闹灵的事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时候半年能遇到一桩都不错了,加上平日里时间也闲,不如找份工作也能增加一份收入。 至于安天晴也一样,人家虽然是个白富美,但人家也是很有骨气的,从在国外读初中开始就没问家里要过钱,一直都是自给自足自食其力。 夏东霖还是干回老本行。 不过他跟着我也尝到了甜头,没事的时候开着车往小山村里钻买卖些小玩意,也能赚不少钱,当然他的重心还是跟着我。 找了一天也没有合适的工作。 晚上我们回到四合院,经过商量我和安天晴决定合伙资助夏东霖,在市区街上开个古玩店,平日里跟着夏东霖去山里村里收些小玩意。 次日。 我们在距离四合院两公里路程,清泰路附近找到合适的店面,这里处于市区中心距我租房那里也近。 三天后店面装修好了。 我们又花了几天时间搬店,这一搬店可把夏东霖的老底都给掀出来了,这家伙居然藏了满满一屋子的古董古玩,而且都是真品。 我问:“老夏,那你平日里卖的都是赝品吗?” “什么赝品!” 柜台上,夏东霖当即瞪了我一眼:“那叫收藏品,重在收藏懂吗,我真他妈后悔跟你合伙做生意。” “晴天,要不我们把三哥踢出去吧,你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安天晴却说道:“我觉得小三说的挺有道理的,生意要想长久还是要货真价实打质量战,坑蒙拐骗是没有第二次生意的。” 然后我就听到夏东霖嘀咕了一声,你以为真品那么容易找,一个月能找到一件真品就不错了,现在市场上赝品那么多,怎么挣钱。 于是乎我们三个各负责一个版块。 我继续做些辟邪聚财的小玩意,夏东霖继续干他的古玩买卖,至于安天晴,她投资做多占股超过五成是名副其实的幕后老板,加上她每个月都能从我和老夏这里收租金,即便什么都不做,每个月轻轻松松几万上下。 因为店铺刚开业生意一般。 晚上比较早我们就关门回家了,这时外面来了一辆黑色路虎,车里走下一个穿着西装的魁梧男人,他进来店里就问:“谁叫辰三?” 我正在收拾东西,听到有人叫我就应了声,然后西装男人冷酷着说道:“我们老板想见你,她有一桩生意要和你单独谈谈。” “你们老板谁?” 我问,西装男人却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上车。 带着好奇我就去了。 西装男人给我开门,我上车后顿时吓了一跳,后座上坐着一个戴着口罩的贵妇,虽然戴了口罩但是红斑已经蔓延到眼角了。 这不是那天给我生人禁忌古铜片的女人吗。 她怎么找到这儿了? “怎么又是你,我说了我不做你的生意。” 说完我就要开门下车,可是车门已经锁死了,我打不开。 第13章? 逹尜录 第13章? 逹尜录 女人乞求地拉着我的手臂,我吓地赶忙推开她,女人悬着一双手,眼里甚至带着泪珠:“辰三爷,我求求你就帮帮我,我这脸......不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呜呜...... 女人抱在座椅哭了起来。 她哭的很大声,看得出这段时间她压力很大显得特别憔悴,我心头一软,正想开口,脑子里又想起爷爷的叮嘱。 檵珩山行莫听莫言莫问。 切记! “檵珩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爷爷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只是帮她治脸应该没问题吧?” 我心里暗自琢磨,于是叫了声:“喂,你把口罩摘下我看看。” 女人欣喜若狂。 她摘下口罩后我顿时吓地撞在门上,好家伙,这女人长相真不赖,很有贵妇气质,可是脸上却长满了纹理狰狞的红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让她把事情说清楚。 女人告诉我,她是一家珠宝玉石商的老板叫戚元露,也会经营一些古董名画,在业内大家都叫她七姐,七姐因为经济实力雄厚很有人脉,黑白两道都要给她面子,甚至很多倒斗的专业团伙都和她有说不清的联系。 一个月前。 一个同行告诉七姐,在玉林山脉深处有一座古墓,听说是古代朝廷一位神秘人的墓穴,那神秘人曾是明永乐皇帝供养一辈子的高人。 然而任何古籍都没有关于此人的记载。 七姐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远见和商业头脑的人,她当即判断这座神秘古墓有巨大价值,于是组建了一支专业倒斗团队,她亲自带队出发勘探。 玉林山脉坐落国内安徽内地,是安徽境内数一数二的山脉,没有确切位置在玉林山脉找一座古籍没有记载的古墓,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在同行给了她一本古籍,古籍记载在江西境内有一座古墓叫四骄墓,里面有关于玉林古墓的线索,她带人来到江西南方一个小村庄寻找四轿墓,结果墓穴没有找到,一行人全身长满了这种狰狞红斑。 无奈之下戚元露只好带队返回。 “辰三爷,夏老板说您手段高超,您可一定要救救我。” 戚元露眼睛红肿,看得出这几天她每天以泪洗面。 我于心不忍:“跟我来吧,我先看看,不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 我带她下车,她在后面一直说谢谢。 我们走进店里,迎面撞上夏东霖,夏东霖神色复杂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他给的位置。 我拦住他小声问了句:“七姐给你多少钱?” 夏东霖伸出两个手指叉在一起,小声道:“十......十万。” 十万块钱就买一个店面位置。 七姐还真是有钱。 我带七姐进了里面的房间,安天晴也跟了过来,她要跟就跟吧,多见见世面也好,我们既然决定结伴同行以后类似的场面还有很多。 我打开台灯。 灯光下,七姐脸上的红斑纹路看的一清二楚,她脸上的红斑像是某种皮肤病,但七姐却说她去过很多家医院,医生也说是皮肤病,开了很多药却不见好。 “这种不是普通的皮肤病。” 我拿来手电筒细细观察。 红斑很红润。 里面布满了类似蜘蛛一样的纹理。 我拿来一把小刀,让七姐忍一下然后划破一块红斑,用喝酒的那种小玻璃杯接了几滴血闻了闻。 有股腥臭味。 红斑血在电筒打光下显得很鲜艳,一般的血液是偏黑红,但七姐脸上的红斑血偏鲜红。 很奇怪。 “小三,发现什么了没有?” 安天晴拉过椅子坐在我旁边,我摇摇头:“七姐既然问过很多医生都解决不了,那明显这不是普通的皮肤病,还需要多观察观察。” 我说让七姐先住进四合院里。 安天晴没有反对,因为同为女人她很理解戚元露此时的心情,女人把自己的脸看的比命还重,七姐这个样子她生不如死。 七姐对安天晴的理解万分感动。 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回家去了。 四合院很大,是标准的一进四合院,倒座房一直空着安天晴就装修成了客房,也可以出租增加收入。 七姐一行人被安排在倒座房。 夜里。 我一个人在房间翻看爷爷留下的古籍,搬家的时候我把爷爷整个柜子都搬过来了,夜已经深了,我点着台灯还在看书,希望能从爷爷书柜的古籍查到一些什么。 过了一会安天晴来了。 她给我端来一碗汤,单手撑在桌子上问我进展怎么样,我扭头一看却呆住了。 好美..... 安天晴瀑布般的青丝从一侧垂在胸前,露出完整的半张脸颊,挺立的鼻梁在灯光下显得很立体,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暂,一颦一笑都让我魂牵梦绕。 穿着单薄的睡意。 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还没有。” 匆匆应了一句我赶紧把脸转开,深怕自己看久了会控制不住自己,安天晴则拉来椅子坐在我对面,拿起一本满是灰尘的书,拍了拍灰尘坐在我对面。 她这样我根本没有心思看书了。 台灯下安天晴的长相真的绝美,属于那种小巧玲珑的美,美眸弯弯的像月亮,樱桃一样的小嘴,认真看书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太迷人了。 我盯着她看看的出神,下一秒安天晴忽然抬起头惊喜地把书翻过来:“小三你看......” 我们对视了一眼。 安天晴这才知道我刚才一直在盯着她看,顿时羞涩地把头抵着,我更尴尬感觉脸都是烫的,恨不得这个地缝钻进去。 太尼玛丢人了。 片刻之后安天晴打破尴尬把书推给我:“你看下,书上说的和七姐脸上的红斑很像。” 我赶紧抱起书挡住安天晴不敢和她对视。 这本古籍叫《逹尜录》听说是一本明代时候一名大师所写,放在现在至少也是古董级别的古籍了。 《逹尜录》中记载,这种红斑叫死亡丝斑,是一种不是生活环境中会感染的红斑,只有在污秽阴邪的地方才有可能感染,比如乱葬岗、死人谷或者古墓等。 “七姐也说了,她是去寻找四骄墓的时候感染的,很有可能她感染的就是死亡丝斑。” 我有些激动:“晴天,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安天晴嗔怒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 不得不说,安天晴给人白眼都那么迷人好看,卧蚕眸子盯着我似乎带有勾魂的魔力。 不管是真是假。 试一试才知道。 我把古籍上的内容抄录下来,准备明天去找七姐试试,安天晴或许是察觉和我在一起气氛比较暧昧,让我把汤喝了别凉了就走了。 第14章? 回乡! 第14章? 回乡! 第二天一早。 我给了七姐的保镖一份名单,让他按照名单上的东西严格带回来给我,七姐很会做人,听说她的这个保镖跟她六七年了。 半响午他回来了。 我拉着七姐到院子的凉亭,夏东霖和安天晴因为七姐的事今天没有营业,都凑到院子里看好奇。 我把艾草捣烂加入百草霜,然后拿出一小瓶我自己特质的神秘液体,往漆黑粘稠的糊状物里滴了几滴。 然后敷在七姐脸上。 一天一敷。 到了晚上,倒座房里传来七姐的尖叫,我以为是药出问题急忙跑过去,等我进去后七姐直接扑在我身上。 她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淡了淡了!红斑淡了。” 我定睛一看,七姐脸上的红斑确实消退了许多,我也激动啊,七姐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这一天都在提心吊胆里度过的。 安天晴和夏东霖闻声赶来。 当二人看到我和七姐抱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神色怪异复杂地看着我,我赶紧松开七姐,但七姐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却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就好像和男人拥抱再正常不过一样。 药效起作用后我又连夜做出几副药。 两天后七姐脸上的红斑已经消退了很多,只有淡淡的印子,红斑消退后七姐的容貌也完整的呈现出来。 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保养的非常好,皮肤和少女一样水嫩白暂吹弹可破,又因为有丰富的社会阅历给她增添了许多成熟的韵味。 晚上。 七姐说要犒劳我们,给我们做了一桌子菜,七姐就像个小大姐一样,穿着一件轻熟风的长裙,我们坐在凉亭上聊了很多。 七姐的保镖也在。 用七姐的话说,她的保镖已经成了她的亲人,甚至是半个哥哥。 “小三,这次多亏了你,姐姐敬你一杯。” 喝完酒后,七姐从桌子下拿出一个手提箱,她打开手提箱里面满满的钞票,她把手提箱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三十万,就当姐给你的酬劳,你可一定要收下。” “七姐你真有钱。” 我羡慕了一句把手提箱合上收好。 这已经是我干这行第三次收到钱了。 前后加起来六十五万! 饭桌上我强忍激动的内心,尽可能不让自己表现的太狂喜,但我心里已经手舞足蹈了。 六十五万! 这钱跟白捡的差不多。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行业发扬光大,以后就靠这行赚大钱发大财。 酒过三巡后。 我们都有些喝醉了,七姐这时开口道:“小三,又没兴趣加入姐的团队,月薪五万加各类奖金,保证你一年到手的钱不会少于六十万。” “六十万!” 我当即瞪大了眼睛。 年薪六十万,这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下来,毕竟七姐做的事很特殊。 我问七姐,具体是干什么。 七姐告诉我:“四轿古墓一直是我心里的结,而且我查过古籍,确实是有四轿古墓存在。” 七姐慢悠悠说着。 我撑着下巴却隐约猜到了什么,七姐这是要我和她一起去找四轿古墓啊,当初七姐带团队去找四轿古墓的时候,在路上就感染了死亡丝斑。 要不是我运气好找到解决办法,死亡丝一旦侵入七姐体内,就算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我苦笑着拒绝了七姐的邀请:“七姐,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没什么野心,我只想和我的朋友赚点小钱混口饭吃。”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扫了夏东霖和安天晴一眼,两个人的表情有诧异也有感动。 或许他们会觉得我拒绝了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但我始终坚信一点,不是我赚的钱我坚决不赚,就像这次七姐,四轿墓都没有找到就差点赔上性命。 七姐闻言无奈叹出一口气。 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以后有事尽管给姐打电话,在南燕市乃至整个西三省,姐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吃完晚饭我们回屋了。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回想七姐的话,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动心了,试问谁不爱钱? 但我不仅仅是为了钱。 我承认我喜欢安天晴,可我也知道我和她的差距在哪,我在年轻一辈的普通人里已经算不错了,至少银行卡里有六十五万存款。 但安天晴买一座四合院就好几百万,和她这么一比,我就像小孩见大人。 自卑。 深深的自卑和恐惧。 这种感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是无法体会的。 第二天七姐就走了。 我这几天也够累的,又是搬家又是搬店,好不容易处理完七姐的事又让我忙活几天没休息好。 我决定放几天假回老家看看。 安天晴和夏东霖知道我要回乡下休息几天后,都表示心痒,索性关门歇业放松几天。 下午。 我们准备好了很多物资,把夏东霖的皮卡车后斗堆满了,我们开着车回到乡下老家。 泥泞小路两边都是稻田。 用力吸气空气都是稻花香。 皮卡车经过蜿蜒的山村小路,最终停在一个小山丘前面,山丘中间一栋泥土瓦房,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小三,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安天晴下车后十分诧异地看着我,我苦笑着点点头:“从小我父母死得早,和爷爷在这里相依为命,如今爷爷走了到处都是灰。” 嘎...... 我推开厚重的木门。 屋里一片霉湿味,桌上椅子上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灰,我们三个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好。 正堂挂着爷爷的遗像。 我盯着爷爷的遗像看的出神,小时候蹲在门口抽旱烟等我,笑容和蔼可亲的爷爷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三哥,你爷爷的遗像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夏东霖指着遗像,片刻后又说道:“不像是脏东西,好像是你爷爷脸上长了什么。” 刚开始我还没注意。 夏东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我搬来椅子把遗像摘下来,遗像上爷爷的左脸好像长了一些斑块,因为照的不清楚我很难分辨。 我们三个研究了许久。 安天晴有些支支吾吾说道:“小三,你爷爷遗像的脸上,好像长着和七姐一样的......红斑。” 轰! 我当场被旱雷击中大脑空白。 怎么可能? “小三,你见过你爷爷,你爷爷脸上的斑是和七姐的一样吗?” 安天晴又问。 我也不知道啊。 我当时在城里读书,是接到电话才知道爷爷过世了,等我赶回去后爷爷已经封棺准备入土了。 “应该是巧合吧,或者爷爷当时就是普通的皮肤斑。” 我应了一声,安天晴点点头:“有可能,毕竟老人的皮肤上是有一些色素沉积斑块,很多老年人都有。” “别多想了,就是巧合,再说你爷爷怎么可能长和七姐一样的红斑。” 我笑了笑没在意,起身去准备午饭了。 好在这次我们带的物资够丰富,其中很多速食菜,只要加热就能吃。 第15章? 墓有问题 第15章? 墓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 吃着午饭的时候,我余光瞥见墙角爷爷的遗像,总感觉爷爷还活着慈祥地看着我。 吃完午饭我准备去祭拜爷爷。 “三儿在家吗?”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跨过门槛走进来,他是秦林村上任村长,在我们农村有很高的威望,我立即邀请他进屋入座倒上茶水:“修爷爷,您怎么来了,当初您帮着爷爷下葬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没事,我看屋子开着门进来看看。” 修爷爷看见桌上我拿出的香烛:“你要去祭拜辰老头子?” 我点点头。 我心里对爷爷其实是挺愧疚的,在城里读书到死也没瞧见爷爷最后一面,如今爷爷走了有些遗憾只能一辈子就在心里。 我说修爷爷一起去。 修爷爷苍老浑浊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我和夏东霖还有修爷爷,一行四人向着爷爷的墓地走去。 爷爷葬在村子后山。 听说墓地还是修爷爷选的风水宝地。 因为都是小路开车不方便,我们三个背着背包和修爷爷一起,沿着田埂向后山走去。 安天晴似乎是第一次下乡村,显得十分好奇和兴奋,我走在最后面发现修爷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他低着头全程一句话不说。 我感觉修爷爷有心事。 “修爷爷,您能不能和我说说,爷爷当时是怎么走的?” 我追上去扶着修爷爷,修爷爷拄着拐杖,呵呵笑了笑:“老咯,我指不定那边也睡着睡着就走了。” 修爷爷的言外之意是爷爷是在睡梦中走的。 我没有在意。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来到爷爷墓地,点上香烛在爷爷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修爷爷拄着拐杖眯着眼睛:“老家伙,你孙子今天可是带回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这闺女俊俏的很。” “我一看和三儿就很有缘分,也是个能娶进门的好姑娘,你也可以放心了。” “呃......修爷爷......我和小三只是朋友。” 安天晴有些尴尬。 我拍干净膝盖起身:“修爷爷,您可真会开玩笑。” 说着瞥了一眼安天晴。 这一刻我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我喜欢安天晴,但是我更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所以我一直没有表达心意只是把这份喜欢放在心里。 也许她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吧。 我有些失落地叹出口气。 我祭拜完后就回去了,修爷爷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去,他说想一个人和爷爷说会话,我知道修爷爷是爷爷为数不多甚至唯一的朋友。 带着安天晴和夏东霖先走了。 回到屋子已经下午差不多天黑了,我和安天晴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夏东天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从回来以后夏东霖就很奇怪,沉吟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我叫了他一声,打趣道:“你该不会和修爷爷一样思考人生呢,快来帮忙啊。” “三哥。” 夏东霖走过来,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我问,夏东霖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三哥,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多想。” 我笑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哪那么多客套词。” 夏东霖的脸色不对。 我很少见他严肃过。 我心里渐渐有些沉重起来,夏东霖告诉我,下午去祭拜的时候他发现爷爷的墓地似乎被人挖开过,四周都是新土。 “三哥,我经常和倒斗的跑农村,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你爷爷的墓地后来被人动过土。” 夏东霖说完似乎怕我会生气,又补充了一句:“三哥您别生气,我只是个人认为而已,也许是我看错了。” 说实话我确实有点生气。 因为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不过我和夏东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确实打着收小玩意的幌子,经常勾结倒斗团伙往山村里钻,在这方面他确实有发言权。 难道爷爷的墓真的有问题? “小三,要是实在不确定就回去看看,不管有没有问题别弄出心结。” 安天晴柔声道,我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们再陪我跑一趟了。” 我们三个再次向后山走去。 农村的天黑的很快,刚才外面还有昏暗的光,等我们走到田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在夏东霖装备齐有手电和头灯,我们三个踉踉跄跄走在田埂。 再次来到爷爷的墓地。 “诶? 这怎么又不对了。” 夏东霖趴在上,而后拿出随身户外锄头锄了几下,捧起一把土神色很凝重:“三哥你看,这些就是新土,但外面盖了一层老土,都还松散肯定是后面加上去的。” 新土? 老土? 我一愣一愣的,心情很是烦躁,好端端的下乡祭拜却闹出这样的事。 我很想直接走人,但心里不知怎么的,好像总有个声音在驱使我弄清楚再走。 我问夏东霖能确定吗,这种行为是很冒犯的行为,夏东霖认真点头说:“我很肯定,我和那些倒斗的贩子下穴后,都会在上面盖一层老土掩盖痕迹,绝对不会错的。” 夏东霖的表情让我心里有些琢磨不定起来。 一个墓穴下葬后为什么要开挖,开挖后又为什么要盖上一层老土掩盖痕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脑欲裂。 “会不会是有人盗了你爷爷的墓。” 安天晴说完就尴尬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我也不知道啊。 本来没什么的,被夏东霖和晴天这么一蛊惑,我心里开始发毛。 一时间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东霖小声道:“要不我们挖挖看? 就挖一点,确定没问题就盖上。” 我斟酌许久决定开挖。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夏东霖拿出户外锄头开挖,我和安天晴蹲在旁边给他打手电,挖了一层后夏东霖捧起一把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三哥你看,这些土都是后来动过的,要不要继续挖?” 我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挖! 夏东霖接着向下挖,挖了差不多半米还是新土,说真的这一刻我真的有些发毛了,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爷爷的墓穴真的被盗了? 还是另有隐情? “喂!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我想让夏东霖继续挖的时候,不远处几个闪烁的灯光快速跑过来,修爷爷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扑过来,他们直接把我们当成盗墓的给按在地上 “三儿?” 修爷爷的头灯刺的我睁不开眼,他赶紧让人松开我,扶我起来拍干净我身上的泥土:“三儿你干嘛的,这可是你爷爷的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大不敬的!” 第16章? ?东旗钒 第16章? ?东旗钒 我把事情告诉修爷爷,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修爷爷听说是因为土的事情,拄着拐杖哭笑不得:“害!当初你爷爷下葬后我把他交代我的东西落了,没办法就让人挖开,说起来都怪我。” 修爷爷告诉我,爷爷早些时候就和修爷爷聊过,他过世后让修爷爷帮忙处理他的后事,结果修爷爷年纪大了犯了迷糊,加上当时事多一忙就给忘了。 等他想起来后就让人重新把墓挖开。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松了口气,我就说,好好地怎么会有人动爷爷的墓。 “行了,我听人说看到有灯以为是倒斗的,吓的我马上叫人过来看看。” “没事了,都回去吧。” 修爷爷推着我们几个。 事情解开了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下。 带着夏东霖和安天晴回去了。 回到屋子已经是晚上了,这一折腾把我们都累的够呛,全身都是土和汗,加上天色以晚我们就不回去了,洗完澡在老宅将就一晚上。 夜里。 老宅四周都是虫子的鸣声,老宅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爷爷以前睡过的房间,另一个房间是杂物间,我让安天晴睡房间我和夏东霖是客厅。 谁知道安天晴抱来睡袋铺在我旁边的地上:“往那边去点,我和你们一起睡客厅。” 我和夏东霖相视一眼,眼角都有些笑意。 别看安天晴平日里一副清冷御姐的姿态,其实她内心还是小女人的,这老宅坐落在山林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她害怕也能理解。 夜里。 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外面有什么动静,因为睡地铺很不舒服所以我一直没睡好,一开始我以为是老鼠,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发现不对劲。 我把夏东霖推醒,说:“老夏,你听到了没?” 夏东霖迷迷糊糊坐起来。 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掀开被子就冲出去:“我车!” 我连忙追上去。 嘎吱..... 我们两个来到院子,院子里被天上的月亮照的有些微亮,在微弱的月光下我们看到,停在院子里的皮卡车旁边有一道挪动的黑影。 黑影听到动静直起身。 那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因为太黑我们没看清长相,夏东霖气不打一处来就扑上去,黑影撒腿就跑。 他跑的很快一溜烟就跑出院子不见了。 气的夏冬霖破口大骂:“妈的,敢偷老子的车,三哥,你们村子治安也太差了吧。” 我检查后发现没丢什么东西,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是小村庄,你一辆高大威猛的改装车开进来,别人不眼红你眼红谁。” 说着我们转身往屋里走去。 这时我看到门口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比普通手提箱小一点高一点,外面裹了一层很有质感的皮革。 难道是偷车贼留下的? 不管了先带进去。 安天晴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醒了,经过这么一闹我们都没有睡意,生怕那偷车贼会再来,索性开灯看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箱子打开后我们三都怔住了。 箱子里是一个由很多小块组成的大方块,篮球大小,每个小方块好像都可以移动,每个小方块上面都刻着奇怪的梵文,我拿着电筒打光看了好久,才勉强看出上面写着东旗钒。 “这是什么,魔方?” 夏东霖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 我尝试着鼓捣了几下,每个小方块都像是被锁死移动不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百般无聊的我作死把方块转动着抛起来,却不曾想,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将是我后悔终生的开始。 咔啦。 方块落回我手上,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似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方块也开始移动,下一秒,弹出一根长方形方块露出一脚漆黑的内部空间。 咻! 方块射出一根红针刺在我胸口。 “啊!” 一股剧痛!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根烧的通红的铁钉,活生生敲进身体里的感觉。 我疼地在地上打滚。 灼热! 剧痛的灼热! 紧接着灼热的痛感开始扩散,就像烧红的铁丝伸出许多细小的铁丝,这些铁丝刺进我的肉里缠住我的骨头。 我疼的抱成一团。 安天晴和夏东霖关切的趴在我身上,我已经被这种剧痛痛的意识模糊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紧接着胸口的灼热剧痛开始扩散,像是铁水流进了我的血管。 啊—— 我痛的实在受不了趴在地上,拼命用拳头砸地,手都砸烂了血肉模糊,可是手伤的这点痛和我身体里的痛比起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轰—— 炙热冲击我的脑袋。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四合院的房间里,安天晴正在旁边照顾我,见我醒来马上扶起我在我背上塞了一个枕头:“感觉怎么样?” “你们送我回来的?” “昨天你吓坏我们了。” 安天晴十分关切:“你看看你的胸口。” 我意识到不对。 哗啦一声扯开衣服。 我胸口上布满了红色血丝,这些血丝就像凌乱的蜘蛛网,我用手摸了摸没什么感觉。 “你先别乱动,老夏已经去请人来看了。” 过了一会。 夏东霖带着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进来,老头年近古稀,但是他的身子骨很硬朗,走路也很有劲带风,尤其是那精气神像小伙子似得。 夏东霖对老头十分客气。 他请老头坐在我旁边:“三哥,这位是我认识的一位高人,特意请他来看看。” “樊大师,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辰三,您快看看他胸口是怎么回事。” 樊大师示意我躺下。 他解开我的衣服,用手在我胸口的血丝上摸了摸,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心里有些慌了:“樊大师,怎么了吗?” 樊大师没有回答我,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招招手示意安太晴过来,对我说道:“小娃娃,你喜欢这姑娘吗,说实话。” 啊? 这......太突然了。 我被樊大师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我肯定是喜欢安天晴的啊,可是我不敢把这份喜欢表达出来,我明白自己和安天晴的差距有多大,不说至少还是朋友还能生活在一起,我怕我要是表达了两个人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真正喜欢一个女孩是会自卑的。 不求她喜欢我和我在一起,只要能和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天晴俏脸一阵绯红羞怒不已:“大师你这是干什么,哪有这么问别人的,可他的伤有关系吗。” “有关系。” 樊大师苍老的脸颊满是皱纹十分凝重,他再次认真看着我:“我问你,你喜欢这姑娘吗,真心喜欢她吗?” 屋里气氛变得暧昧尴尬起来。 我有些不敢直视安天晴,安天晴也有意无意的瞄向我,这一刻我们两都很难为情。 第17章? 寄生无后 第17章? 寄生无后 樊大师看着我的眼睛又问了一次。 我憋着一口气点点头:“喜欢。”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整个人都散了似得,低着头不敢看安天晴和任何一个人。 我感觉到屋子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忐忑地抬起脑袋闪了一下,安天晴诧异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显然她也没想到,我和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居然一直偷偷暗恋她,如果不是樊大师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小三......” “晴天。” 我抢在安天晴开口之前出了声,因为我怕她会说出一些让我备受打击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把心里话告诉她,不管她对我怎么样至少我问心无愧没有遗憾。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有跨不过去的差距,但这不是阻碍我喜欢你的理由。”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就是喜欢你。”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完我就后悔了,心想完了,这回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做不成就做不成吧。 爱要大声说出来! 我长呼一口气感觉无比痛快。 安天晴被我逗的哭笑不得:“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喜欢我的人多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表白。” 她说完这番话后我更难堪了。 是啊,安天晴是极品女神是校花,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我算老几,恐怕我是她众多追求者当中,最不要脸实力最弱的一个,也是最不知好歹的一个。 “小三,我觉得你挺特别的。” 安天晴拉开椅子坐在我床边:“我说不上喜欢你,也说不上讨厌你,但是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晴天,我不求你接受我或者喜欢我,爱一个人要给她选择,无论你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 “嗯......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安天晴沉吟片刻,而后扭头问向樊大师:“樊大师,小三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失望地叹出一口气。 安天晴的言外之意就是没有接受我,至少目前没有接受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还能和她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 我看向樊大师。 樊大师摸着白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们,而是让夏东霖把那个积木方块拿给他看看,他从夏东霖手里接过积木方块后经过仔细观察。 说道:“这应该是东旗钒蛊。” 东旗钒蛊? 这是什么? 樊大师给我们解释,东旗钒蛊是一种很恐怖的蛊术,属于极度危险的蛊术之一,中了这种蛊的人和正常人一样不会有异常。 这种蛊十分神秘罕见。 樊大师也是第一次见知道的不多。 “但是。” 樊大师蹦出来的两个字,让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种蛊会寄生在人体内,这些红血丝就是寄生的表现,被这种蛊寄生后将会无后。” 无后? 轰——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我靠!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不过这种蛊属于古老十大秘蛊之一,我走南闯北几十年 都没有见过真蛊。” 樊大师边说边用一副好奇和鄙夷的目光打量我:“你一个普通小娃娃,犯得着用古老十大秘蛊,说句不好听的,这种蛊用在你身上都是浪费。” 我老脸一红。 感情我能中东旗钒蛊还是我的荣幸咯? 我连忙追问为什么会无后,樊大师叹息着摇摇头,东旗钒蛊太神秘罕见,他也是从古书上了解的,至于为什么会无后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 我把余光撇向安天晴,脑子里蹦出一个让我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要不找个女人试试? 安天晴看我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当即一瞪眼捂住胸口后退几步,表情略带惊恐和羞怒:“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无奈苦涩一笑。 心里却直痒痒。 和安天晴这个极品御姐女神同住屋檐下,要说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太虚伪了,我甚至还有过龌蹉邪恶的犯罪念头,毕竟这个四合院就我们三个住。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樊大师问道:“小娃娃,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没有啊。 我一个穷小子能得罪什么人。 樊大师摸着下巴犯嘀咕:“那就怪了,这种古老十大秘蛊可遇不可求,究竟是什么人会给你下这种歹毒无后的蛊术。” 我问:“那有解决的方法吗?” 樊大师摇摇头:“我说了这种蛊我只从古书上了解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有消息再通知你。” “那有劳樊大师了。” ...... 樊大师走后。 屋里就剩我们三个,空气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或许从我对安天晴表达心意那一刻开始,我们三个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我明显感觉安天晴面对我没有以前从容。 “对不起......”我坐在床上心里很难受,正要开口,安天晴就说要去做饭然后羞红着脸跑开了,我赶忙下床追上去:“晴天!你听我解释。” “回来!” 夏东霖一把将我拽回来:“三哥你是不是傻? 没听她说现在这样挺好的吗,说明她没有接受你至少不排斥你,你这追上去一通告白只会让她更尴尬更反感,说不定还会嫌弃你。” “听老弟一句劝,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一步看一步,感情的事千万不能急。” 夏东霖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他常年走南闯北阅历丰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情商方面我还真的需要多向他学习。 夏东霖走后。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在床上有些烦躁的把头发抓成鸡窝,短短一天我经历了两大巨变,要是爷爷在世就好了,或许他会有办法。 “东旗钒蛊? 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我就一个普通穷小子犯得着动用古老十大秘蛊?” 我越想越烦躁,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 我翻箱倒柜找出七姐的名片。 如果硬要说什么奇怪的事,就是七姐去找四轿墓途中感染死亡丝斑,难道东旗钒蛊和这件事有联系? 我当即拨通了七姐的电话。 第18章? 神秘大买卖 第18章? 神秘大买卖 我没有和七姐直接坦言,而是通过聊天的形式和她套话,不过听七姐的语气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神经兮兮的。” 电话里七姐说,我连忙干笑道:“没,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说完我慌乱挂了电话。 难道七姐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 那谁给我下的蛊。 目的又是什么。 妈的,越想越烦躁!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无后? 看来得想法办法证明一下。” “樊大师也说了,他也是第一次见东旗钒蛊,万一和古书记载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也不一定。” 该找谁试呢? 安天晴? 我连忙摇头甩开这个念头,之前安天晴那架势一看就肯定没戏,如果我强行和她发生关系,估计她会杀了我,难道我只能...... 我还是个处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拉开门来到院子的凉亭,安天晴已经做好了晚饭,夏东霖则拿出他珍藏的好酒,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到:“晴天,三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下山村,有个大买卖。” 安天晴打趣他,说他的大买卖就是造假,惹的夏东霖一板脸,说他的渠道找到个大生意。 对方开价不少呢。 足足六十万! “六十万!”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这可是大买卖,我赶紧让夏东霖详细说说,夏东霖歪着嘴一副为难的表情:“三哥,东家说了这件事必须保密,只能到了那里才能告诉你。” “这么神秘......该不会有猫腻吧?” 我问。 夏东霖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不会,这次的东家是个大老板,他说了,只要我们能解决他的问题,绝对不会亏待我们。” 我挠挠下巴思索起来。 夏东霖路子野渠道多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但这小子有一点让我很不爽,经常卖光子不把话说明白,说一半藏一半吊人胃口。 风险永远和利益共存。 利益越大风险越高。 “小三,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再考虑做不做。” 安天晴和我说,我心里是很激动的,这是我和安太晴表白后她第一次主动和我开口说话,我当即一拍桌子:“行,就按晴天说的办。” “不过老夏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答没答应那老板什么,如果发现不对劲我会马上走人。” 我没有开玩笑。 镀骨瓷、红色绣花鞋,这两次邪物闹灵事件都是夏东霖介绍的,虽说两笔生意让我赚了不少钱,可其中的凶险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两次都差点送了命。 还有七姐的死亡红丝。 我隐隐感觉东旗钒蛊和死亡红丝,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这种感觉不强烈但是有。 “行行行,三哥你说做就做,你说不做就不做。” “来喝酒。” 既然是三个人一起行动,自然要有组织有计划,我是三人里最擅长处理邪物闹灵事的人,团队里自然以我为首。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规矩叮嘱。 一顿晚饭下来,我感觉和安天晴的尴尬冰层渐渐融化,好像有恢复到了以往正常的相处,该说笑说笑,该骂人骂人,但这种正常水面下又好像隐藏着什么情愫。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第二天,我买了很多户外用品和速食食物,出门在外吃住解决了我才有底气办别的事。 夏东霖一早就出去了。 我和安天晴提着大包小包准备的物资,站在四合院门口闲聊着等他,过了一会,一辆威武的改装皮卡拖着一个大箱子映入眼帘。 我的乖乖。 这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走上前,安天晴却表现的很平静:“这叫越野拖挂房车,是一种可以在户外解决吃住问题的移动房子,你不是说出门在外要先保障吃住问题吗。” 夏东霖点点头,眼里十足的神气:“三哥,我发现你就是我的财神,这房车就是跟着你赚的钱买的,还有不少剩呢。” “以后我们三个行走江湖,晴天妹妹负责貌美如花,三哥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带你们勇闯天涯!” “上车!” 我一脚踹在夏东霖屁股后面哭笑不得,整的还挺押韵,夏东霖乐呵呵爬上车里开车。 这次的目的地在南燕市边缘地区的一处山村。 差不多快出市了。 开车的话足足一天一夜的路程。 夏东霖的房车价值就体现出来了,走到哪随停随住,房车不小里面改了一个上下铺,休闲区上面还加装了一个卧铺,我们三个住完全没有问题。 因为路上我们休息了一晚。 第三天上午才到,下了高速夏东霖导航进了一个山村,乡下的道路很泥泞颠簸,我和安天晴坐在后排颠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安天晴更是颠的弓着腰晕车。 我借机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天晴这张绝美的鹅蛋脸白成纸,说话都没力气,斜了我一眼只能任由我吃她豆腐,感受着她身体的体温和衣服的摩擦感,淡淡体香让我心旷神怡,可把我乐坏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村口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车队,打头的是一辆黑色大奔,旁边还有两辆路虎,一个带着大金链子金手表的西装胖子,身后站着七八个大汉。 一看就是搞工程的。 “孙总,这位就是我和您提起过的辰三爷,这位是辰三爷的助理晴天。” 夏东霖似乎和孙总很熟络,点头哈腰给孙总和他的保镖发烟,孙总姿态很高傲扫了我一眼:“爷? 呵,这是我见过最年轻的爷了。” “哈哈......”孙总的保镖们都笑了。 我心里很不爽。 年轻怎么了? 夏东霖看出我不爽,连忙转移话题说正事,孙总说让我们跟着他然后自己钻进黑色大奔里。 坐在车里我还在生闷气。 妈的,看不起老子别请老子来啊,老子来了又在这里装。 “三哥,六十万啊,看在钱的面子上忍忍。” 夏东霖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我。 随着深入山里。 四周渐渐没有路了,有的也是长满杂草的泥土,两边的树枝挂的车玻璃吱吱响,又是一阵剧烈颠簸后地势还是走下。 前面是一个山谷。 原来是个煤矿啊。 我们停下车后,孙总带我们进了一个帐篷,他随手把公文包往桌上一丢,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先是点了一根烟,夹着香烟冲我扬了扬手:“小夏,你这朋友靠谱吗,我估摸着毛都没长齐吧。” 说真的。 我真的想甩手走人。 妈的! 夏东霖急忙圆场:“孙总,这辰三爷可是绝对的高人,您以后自然会知道,咱们还是说正事,是什么事这么神秘来了这里才能说?” 我立马竖起耳朵。 是啊,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难不成他煤矿挖到什么东西了? 第19章? 钻进虎口 第19章? 钻进虎口 带着好奇我们坐下。 孙总让人拿来三份保密协议让我们签,等我们签完协议他才沉重开口,其实他的搞工程的,这里原本计划开发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在开工过程中发现这里有煤矿,于是孙总一边打着开发的幌子挖煤矿。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几天前,一名下矿工人挖到一把日式武士刀,看模样像是大佐的指挥刀。 孙总在当地村民口中了解到,当年一名日军大佐占领村子后在这片区域建立军事基地,抓了不少村民建战地医院,后来那些被抓的村民都不知所踪。 当晚怪事就发生了。 那挖到武士刀的工人当晚中邪了似得,趁着熟睡的扑在同宿舍工友身上,在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工友吃疼剧烈反抗想把他推开,过程中那名工人张嘴咬住工友的手指,在工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下咬断了工友四根手指。 其他人被惊醒。 他们围过去,月光下,之间那名工人趴在工友的身上,等他转过身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的抽了一口凉气。 工人双目煞白满嘴血,正啃食工友的尸体,他嘴里还含着半截手指,咀嚼声让人毛骨悚然,他一边咀嚼手指一边冲围观的工人咧嘴笑。 呕! 大家当场就吐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那名工人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他还以为是大家和他开玩笑双方还发生了肢体冲突,结果当晚那名工人就死了。 死在宿舍。 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四肢以诡异的角度被折断,五官扭曲,好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拧断了脖子,经过检查后发现他的舌头被自己咬断了。 煤矿闹灵的传闻一下传开。 所有工人都不敢下矿。 我听完孙总的描述后基本可以确定,这又是一桩邪物闹灵的事,我让孙总把那把武士刀拿来。 孙总顿时神色惊恐:“小伙子,那东西可邪的很。” 我当然知道。 正因为邪门才要看到实物。 孙总想了想命人把武士刀拿来,不一会,一名保镖捧着一个长盒子小心紧紧进来,他把盒子放在我面前后就迅速后退躲开,好像盒子里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屋里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我强鼓勇气把盒子打开,盒子力一把刀刃渗红的武士刀静静躺在,在灯光下闪耀着阴冷的气息,正常武士刀刀刃是银色或者黑色,这把刀的刀身却是染着血一样的红色,散发着血腥阴冷的恐怖气息。 “这把刀被埋在地下几十年都没有腐蚀的痕迹,要么保管的很好,要么......” “要么怎么样?” 孙总紧张看着我,我抬起眼皮把刀放下:“要么这刀是邪物,才能百年不腐,后者可能性更大。” 刷! 我看到帐篷里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我让孙总找来橄榄油,把武士刀浸入橄榄油里,这样能暂时压制这东西的邪性,不过要彻底解决必须查清楚问题的源头,只有对症下药才能彻底解决。 不过...... 砰。 我把盒子合上推到桌子中间,对孙总歉意道:“抱歉孙总,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赎我爱莫能助。” “老夏晴天我们走。” “等一下。” 孙总语气透露着不爽,他也不起身,翘着二郎腿手指敲在椅子扶手上,一脸不屑一顾:“你们这种江湖把戏我见多了,不就是想要更多钱吗,你把事办好钱我少不了你的。” 啪嗒。 他说完打了一个响指。 一名保镖提着一个手提箱过来,他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转向我们后里面居然是一箱子钞票。 近百万! 我瞬间走不动道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到这么多钱在眼前不心动那是假的。 孙总大手一挥:“这里有一百万现金,事成之后你们拿去,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一百万啊! 我一个穷山村里走出来的青年,一百万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要知道普通工薪阶层一年工资也就十来万左右,他们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十年才能挣到一百万。 说实话这笔钱我很想要。 但是...... 我深吸一口气把视线从钱上面移开,说道:“孙总,这件邪物显邪当晚就死了两个人,基本可以确定大凶之物无疑了。” “相比于钱,我更看重命,命没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说完我转身就走。 其实我挺后悔的,只要我点头答应就可能拿到,这普通人不吃不喝十年才挣的到的一百万,但是我不敢冒险。 一般邪物闹灵顶多半夜闹的鸡犬不宁,但这件邪物闹灵当晚两人惨死,是惨死!足以见得这邪物的凶险,这种血光大凶之物别碰就没错。 哼! 我听到孙总很声音,然后几个黑衣保镖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转过身孙总刚好起身向我走来。 他捏了捏我的衣领:“小伙子,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万一传出去我这矿产和项目就废了。” “你们知道为了这次项目我投入了多少本金吗,要么你们把事情给我解决完再走,要么......你觉得你走得出这个村子吗。” 啪! 孙总说完拿出一把手枪拍在桌子上。 我心头一沉。 我强装镇定:“孙总,我们进来的消息村子里可有不少人知道,你就不怕捅出去一样没好果子吃?” “哈哈......”孙总听到我的话后大笑起来:“小伙子你真的太嫩了,矿产本就是高危工作,我随随便便就能制造一场意外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所有工人我都买了保险,到时候保险一赔什么事都没有。” 我被他的冷血吓到了。 死死抓着拳头,难道今天真的走不了了吗? 我看向安天晴和夏东霖,他们神色紧张担忧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做决定,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很害怕。 一边是孙总的威胁。 一边是爷爷的教诲:三儿你记住,大凶之物,无论对方出多少钱都不能碰,这是干我们这行的一种自保手段。 可不碰行吗。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枪又看了看孙总,这种人利益熏心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很难保证他不会对我们做出出格的事,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安天晴和夏东霖的安全。 许久...... 我呼出一口气全身松软下来:“好吧,不过这期间你们必须完全配合我,如果因为你们不配合而出了事,你们想死可别拉我垫背。” 孙总耸耸肩一笑。 我说要回房车商量一下对策,然后拿上武士刀就出去了,离开帐篷后我马上把武士刀浸在橄榄油里,这样可以暂时压制这东西的邪性。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我也怕啊。 两人惨死! 这是我接管铺子以来遇到的第三笔生意,也是最凶险的一笔生意,能不能活着离开都还是未知数。 第20章 第20章 房车里气氛一片沉重。 夏东霖觉得是他害了大家,一个人去了皮卡车里,房车里只剩下我和安天晴,看着被浸泡在橄榄油里的邪物,说实话我挺害怕的。 这是目前为止我遇到最凶险的邪物。 说真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坐在房车里的休闲区椅子上,看着爷爷留给我的羊皮卷,不管有用没用临时抱一下佛脚总没有坏处。 安天晴在厨房区弄晚饭。 她端来一碗炸酱面放在我面前,坐在我对面:“还看呢,有没有计划,坐以待毙是不行的。” 我苦笑着接过筷子和盘子:“晴天,我感觉这次有点悬了,要不你和老夏想办法先走?” “你看看走得掉吗?” 安天晴示意我看向外面,我趴在窗户上看过去,好家伙,房车外面建了几个帐篷还有几辆车,三五个人成群看守我们。 “行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问题,处理完了什么事没有”安天晴双手撑在下巴上,说真的,我居然看不出她有一点害怕:“对了,那双红色绣花鞋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处理的?” 安天晴摇摇头神秘一笑。 我有些失望。 同时心里更加好奇。 那日红色绣花鞋可是险些闹出人命,结果不知怎么的安天晴突然说把那双红色绣花鞋烧了,并且保证它以后再也不会闹灵。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安天晴不说我也没办法,我问过她好多次她的答案都是保密,还说该是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 我吃着炸酱面,安天晴的手艺确实很不错,可能和她经常出入高级餐厅有关系,一碗普通的炸酱面我居然吃出了高级餐厅的味道。 “小三,这给你,是我给你求的护身符能保平安。” 我吃着面条,安天晴突然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锦囊,我好奇接过就要打开,安天晴赶忙抓住我的手,俏脸表情十分严肃:“不能打开,打开就不灵了。” “有这么灵吗,你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我哭笑不得,安天晴那小脸十分认真,夺过来亲自戴在我脖子上,并且告诫:“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你要是敢摘下,我们就一辈子不要再见。” 我笑不出来了。 我从安天晴的语气和表情感觉出,脖子上的锦囊不太寻常,不过我相信安天晴也就没多问。 过了一会夏东霖进了房车吃饭。 吃完饭他们两就上床休息了,被孙总软禁在这里大家精神压力很大,我一个人坐在休闲区继续看爷爷留下的羊皮卷。 这本书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 让我废寝忘食。 我是有点小本事,但这点三脚猫功夫是从小跟着爷爷耳听目染学的皮毛,应付一些鸡飞狗跳的邪物闹灵事件还行,真要遇到大麻烦,比如应付一些凶险之物事就不够看了。 夜里。 我点着小台灯还在看书,忽然窗户边好像有一抹影子飘过,我惊出一声冷汗赶忙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四周都是树木草丛。 一片漆黑。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我眉头越皱越紧,四周安静的可怕,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咚咚!咚咚! 这时有人用力捶房车的门。 我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吓的老子一抖,脑袋差点磕到上面的卧铺。 “辰三爷在吗!” “什么事?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气冲冲拉开门十分恼火,捶门的是一个保镖,只见他神色惊恐语气急切:“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说着他不等我答应,拉着我就跑。 他带着我来到一个工人住宿帐篷,帐篷外面聚集了不少工人和安保和工作人员。 他们围在帐篷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见我来了,孙总立即拉过我:“小伙子你可算来了,你快看看,又又又......”他指着帐篷紧张地说不出话。 尾椎骨一道寒气直冲头顶。 又出事了? 我侧着身体小心翼翼把帘子拉开一条缝,帐篷里,月光从窗外洒进里面,一个全身黝黑光着膀子的工友,正蹲在一个床铺前似乎在咀嚼什么。 他好像察觉到我在看他。 他背对着我脑袋僵硬地扭过来,就像有人按着他的脑袋活生生转过来似得,他脸色煞白目光空洞咧嘴冲我笑,腮帮子鼓鼓的在咀嚼什么东西。 是人手! 他在咀嚼人手! 咕噜! 我咽下一口唾沫。 我第一反应是跑,可是刚起势要跑余光瞥见孙总,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哗啦! 我刚踏进帐篷有人从外面把帐篷封死。 我慌了,转身就要跑突然看到那人满嘴是血地朝我扑来,没办法我只能绕着桌子躲开然后一脚把他踹翻,那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得,爬起来又追着我。 我他妈魂都要吓飞了,大喊:“开门!” 可是外面一片安静。 操! 等老子出去一个都饶不了! 我气坏了,只能从包里拿出一瓶雄黄酒,喝了一口喷在那名工人脸上。 咿呀咿呀—— 那名工人似乎很痛苦。 五官扭曲面容狰狞。 “小三!” “三哥!” 是安天晴和夏东霖,我心中一喜,果然危难关头才看得出真心。 我连忙大喊让他们把那名工人按住。 然后从包里翻出石英粉和朱砂,抓住一个安保问出那名工人的名字后,用毛笔沾着粉末在纸人上写下工人的名字。 夏东霖和安天晴已经把工人按在地上。 我把纸人揉成一团塞进工人嘴里,轰的一声,纸人在工人嘴里爆燃出紫色火焰,我死死托住工人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 呜呜—— 工人剧烈挣扎,而后鼻子喷出一团腥臭的黑色烟雾,整个人全身软了下来,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总算安静了。” 我累坏了瘫坐在地上,孙总和大家这才鱼贯而入,孙总指着地上不知生死的工人声音都在颤抖:“他怎么了,死了吗?” 盯着孙总我火气蹭蹭直往上冒。 爬起来扑过去,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以后你他妈再从背后断我后路,我就是死也会拉你垫背!” 孙总显然被我冲天怒火吓着了。 半躺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着我。 松开他后推开挡路的安保我就走。 第21章 三品阴地 第21章 三品阴地 砰。 回到房车,我真的很生气,坐在沙发上动了几次开车强行离开的想法,想到不想连累安天晴和夏东霖还是忍住了,毕竟有些意外一旦发生就永远无法弥补。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在房车里稍加休息,调整好情绪和心态后出了房车,这趟浑水既然进来了就把它解决掉吧。 受伤的工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至于那名发疯的工人,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绑在外面的铲车铲斗上,我审问过他,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他对自己的所做所诶完全没有记忆和意思。 “小三兄弟,这人怎么处理?” 经历了这件事,孙总对我客气了许多,称呼也从小伙子、小家伙变成了兄弟,我点根烟摆摆手:“放了吧,他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邪物。” 我转身对夏东霖说道:“老夏,帮忙把那把武士刀拿过来,我要看看。” “武士刀? 你不是拿了吗?” 夏东霖反问我一句:“我刚才去房车拿刀的时候,武士刀不在橄榄油罐子里,我还以为你拿了。” “不在?” 大脑瞬间炸开。 我发疯了似得回到房车里,武士刀果然不在橄榄油罐子里,我把房车里里外外找了很多遍,都没有武士刀的踪影。 跑回现场。 我把武士刀丢了的事告诉孙总,让他帮忙派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刀找出来。 “小兄弟,如果没找到会怎么样?” 孙总听说武士刀丢了,声音都在发颤,我看着他语气很缓慢:“轻则再来一次人员伤亡事件,重则,会有人惨死。” 刷! 孙总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马上拿出对讲机,召集所有工人和安保以及工作人员,对整个矿产进行地毯式搜索。 搜索工作一直到天亮。 天亮以后武士刀还是没有找回来。 我们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车,一晚上没睡还在这荒山野岭里翻山越岭,回到房车,安天晴和夏东霖到头就睡了,他们两个累坏了。 我也困啊。 可是我不敢休息,失踪的武士刀就像悬在我头顶,现在可以确定这把武士刀是大凶之物,不敢想象它又会闹出什么事出来。 咚咚...... 是孙总。 “小兄弟,一把刀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 听孙总说话的语气很害怕和担心,我一边安慰他一边让他帮忙准备一些东西,我说:“孙总,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们只有尽快弄清楚这刀的来历,否则没人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有没有人知道,当年日军驻扎在这里的具体情况?” 孙总想了想说他也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他可以派人从附近的村子里请人过来,这个村子的先辈们曾经和这些驻扎日军接触过,他们应该知道不少。 我马上让他安排。 下午,孙总带着一个拄着拐杖瘦骨嶙峋的老头上了房车,孙总说他是村里的参与过当年野战医院建设,并且还存活在世上的人。 “老人家,你知不知道当年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给老头倒了一杯水,老人的牙齿已经掉光并且神志不清了,哆哆嗦嗦半天我听的很吃力。 经过一下午的询问。 我对当年这里的驻扎日军有了模糊的了解,当年日军驻扎在这里后对四周的村庄进行拉壮丁,他当年才十岁就和父母被抓来当壮丁。 听说这里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失踪了大部分壮丁。 我继续询问,可是老人年龄近百神志不清口齿模糊,问了半天只听到他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我无奈叹出一口气,对孙总说道:“孙总,送老人家回去吧,剩下的我还是自己调查。” 孙总点点头。 他给了老头随行陪同的亲人一笔钱,然后派人把他们送走了,送走老头一行人后孙总坐到我对面问我:“小兄弟,现在我们怎么办,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把身家性命都投在了这里,银行还借了很多贷款,这个矿产不能黄啊。” 孙总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和我说。 我陷入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当年日军驻扎拉壮丁距今已经快一百年了,鬼知道当年这里发生了什么,可要想解决邪物闹凶的事,就必须情况事情的原委,因为邪物闹灵必有因。 我让孙总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有了! 我想起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个寻阴找灵的法子,我让孙总再派人去附近的村子,尽可能多找当年被日军拉去做壮丁的后代,越多越好,然后收集他们的头发指甲,以及当年日军拉去的壮丁的名字。 “孙总,天黑之前必须弄好。” 我厉声道,孙总转身就要下房车,闻言转过身:“如果天黑之前没弄好怎么办? 毕竟这事过去快一百年了,我总得需要时间吧。” “你自己看着安排,天黑之前不弄好,我不敢保证晚上会发生什么。” 孙总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我没有吓唬他,这邪物已经完全超过了我的能力范畴,说实话我对这个邪物一点把握都没有,完全是在赌运气。 傍晚十分孙总回来了。 我找来纸人,把孙总带回来的头发和指甲烧成灰,在混上昨晚发疯工人的血,在纸人上写下当年被日军抓走壮丁的名字。 我找到一块空地。 夕阳西下。 一大群人围在四周,我丝毫不急蹲在地上看书,孙总见我还不行动有些急了:“小三兄弟,你看天已经快黑了,要不咱们动手吧。” 我斜了他一眼:“急什么,等太阳落山。” 孙总心急地叹出一口气。 终于太阳落山了。 太阳落下山头山谷气温骤降,白天还炎热地要吹空调才能入睡,到了晚上山里空气非常阴冷。 我站在空地看过去。 山脉呈凹字型,山里的树木稀疏凋零生机很差,而且山脉顶上仿佛漂浮着一团黑色的雾气。 山脉围绕的山谷上空也聚集着一团黑云。 黑云很厚重。 压的人喘不过气。 “怪不得这里阴气这么重,三品成牢隔绝天地阳气,聚阴成雾久凝不化,长年累月下来这里就成了古书中提到的,三品阴地。” “而且是天地形成的三品阴地。” 我心里大为震惊。 这种天地鬼斧神工孕育的阴地十分少见。 难怪会滋养出这样的大凶之物。 天已经黑了。 行动。 第22章? 人头藤 第22章? 人头藤 我拿出准备好的纸人,在空地上摆列方正,近百个纸人在天空黑云下给人一种有灵魂的压迫感。 阴煞气息扑面而来。 我用柳枝把这些纸人点燃,点燃的纸人一边燃烧一边在阴煞气息吹拂下,缓缓漂浮空中,在空中烧成一团团灰烬...... 呼—— 阴风大作。 空中灰烬被吹走,我背上背包叫上大家跟着漂浮的灰烬,灰烬飘在空中带我们来到山脉最深处的山脚。 冷。 寒彻骨的冷。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最终这些灰烬落在山脚的一处丛林,夜幕下这片丛林显得很诡异,三品山脉生机黯淡灵气极度匮乏,导致这片山脉常年不长生命。 四处都是岩土。 山脚下却一片丛林。 实在诡异。 “别动!” 一名工人举起开山刀就要砍一颗树干,我立即跑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工人颤颤巍巍看着我:“老总,我这弄个赶蛇棍防身。” “这里的树木不能砍。” 我对大家说道。 我带大家来到丛林里。 这片丛林长着一种诡异的树,这种树枝干扭曲像是一个人痛苦的扭曲的模样,树上长着不少类似西瓜大小但表面很粗糙,每一个果实底部都长满了根丝状的藤蔓,这些藤蔓裹缠着树干树枝。 我对大家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树,古书记载这叫人头藤,是一种生长在极阴之地的植物。” “这种植物汁液呈现血红色有剧毒。” 我说着看着一根树藤,树藤里果然滴出血一样红的汁液,大家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离树藤远远的。 望着这片人头藤。 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人头藤最出名的地方在于,这种植物经常生长在死人谷或者万人坑里,依靠尸体的养分生长存活。 古书有解析,说是人头藤每汲取一具尸体的养分,就会在树上结出一刻人头果,据说这些人头果在生长过程中会吸收死者和怨气,人头果模样越狰狞可怕,说明死者死前怨气越多。 而这片人头藤。 一眼望过去数不尽的人头果,每一颗果实的样貌都扭曲狰狞,很可能这片树藤下面有一个万人坑。 “万人坑和三阴品地,大凶加上极阴滋养,难怪这片山脉阴煞气息这么重,这里要是不出大凶之物才奇怪。” 我暗自嘀咕。 我让孙总从这里挖。 不出意外应该能挖到东西。 孙总马上指挥工人开挖,这些旷工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工人,挖山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有人有发现。 “孙总,小三老板,你们快来。” 我和孙总跑过去,在一个近两米深的坑里,工人挖出一具尸骸。 尸骸深陷泥土看不清全貌。 我让他们继续挖。 大概挖了半小时,一个深两米宽五米的深坑里,埋葬着密密麻麻的尸骸,强烈的阴煞气息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 轰—— 林子里突然阴风大作。 吹的人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睛迎着强风蹲在深坑边上,深坑里尸骸和泥土黏在一起,正常尸骸都是呈现白色或者灰白色,可是这些尸骸却呈现着诡异的淡红色。 “三爷!” “您快来!” 顺着声音我赶紧跑过去,来到山脉山脚下,山脚下靠着一具尸骸,这具尸骸靠在一块岩石上因为年代久远,半个尸骸已经埋进了地里。 骇人的是...... 他小腹插着一把武士刀! 这把武士刀贯穿尸骸,刀尖已经深深刺进了地里,这把武士刀之前存放在房车的橄榄油罐子里,后来神秘失踪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发现,还将一具尸骸钉死在地上。 冷汗。 我全身炸出一股寒意。 “三哥,这里还有一具尸骨。” 是夏东霖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跑过去,在发现的尸骸旁边大概几米远处又发现一具尸骸。 这具尸骸靠在一颗人头藤上。 人头藤的藤蔓已经把尸骸完全缠住了,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具尸骸,更诡异的是这具尸骸头骨上卡着一把斧头。 我在附近的地上找到一颗纽扣,从纽扣的图案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日军一名指挥官,而且军衔还不低。 “三哥,既然他是这驻扎日军的指挥官,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不符合逻辑啊。” 夏东霖一副好奇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纵观这片万人坑充斥着太多诡异:“再看看,小心点,我总感觉这里不对劲。” 走之前。 我突然转身重新蹲下,这具日军军官头骨上的这把斧头,给我一种泰山般的阳刚之气。 在这片阴煞万人坑里居然有这样奇物。 我断定这把斧头不同寻常。 我把斧头从日军军官尸体上拔下来,握在手上掂了掂很有分量感,尤其是那木制手柄手感非常好,握在手里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人头藤林的阴冷和压迫感消散一空。 “好宝贝。” 我把斧头插在后腰上,回去后孙总已经派人搭起了帐篷,工人们在四周进行掘土工作。 孙总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告诉他:“应该是当年被抓的壮丁和日军起了冲突,日军将这些平民壮丁活埋在这儿。” 不过有两点我很疑惑。 首先日军在这里驻扎的目的是什么? 我观察过,这片山脉地理位置犯煞是十足的风水阴地,不管日军要干什么选在这里都不符合逻辑。 第二。 附近居然有日军的尸体! 要知道,一群全副武装的日军,即便当年这里的壮丁发生大规模暴动,在全副武装的日军部队面前,这些平民就是以卵击石。 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 我只能放下耐心,等工人们掘土作业完成后,一切疑惑才能解开。 现在是午夜十分。 山谷里忽然出现浓雾,浓雾把整个人头藤笼罩在里面,近在眼前的人只能勉强看清一个人影。 我站在浓雾里心里闪过一抹不安。 总感觉要出大事。 “小三,我感觉很不舒服。” 安天晴拉了拉我的衣袖,她的眼神有些紧张不安,我鼓起勇气把她搂在怀里。 我以为她会反抗。 结果安天晴没有反抗反而反手抱住我的腰,搂着安天晴我才发现她全身都是冷汗,她的精气神显得很萎靡。 “这个你戴着。” 我摘下手腕爷爷给我的紫檀木手串,给安天晴戴上,关切道:“感觉好些了吗?” 安天晴嗯了声点点头。 这里本就是三品阴地,加上这万人坑怨气成雾阴煞相冲,而女人本就属阴,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体元气,和精气神会被严重侵蚀。 轻者体弱多病,重则精神失常。 “小三兄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跟我来。” 孙总匆匆跑过来,我和安天晴相视一眼跟上去。 迷雾就要拨开了吗? 第23章? 疯了,他们都疯了! 第23章? 疯了,他们都疯了! 孙总带我来到山脚下。 原来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旷工,察觉到山脚下这片土地有问题,结果他挖开后居然露出一条漆黑的水泥隧道。 孙总派人拿来专业设备,包括专业仪器、绳索和头灯手电之类的,他给我一个头灯我拒绝了,转而要了夏东霖的设备。 在这种环境下我只相信自己人。 钻进隧道,一股霉湿发臭的味道直钻鼻腔,那是一种类似死鱼的味道实在难闻,好在安天晴包里有口罩,我们才勉强能呼吸。 隧道很长。 我们在隧道说话都有回音。 往前走了一段我就停下了,我让安天晴到中间夏东霖殿后,看着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我眉头紧拧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隧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等着我。 夏东霖和我是老搭档了,他从我表情察觉出什么,让开身子让其他工人先走,然后拉着我小声说道:“三哥,你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待会都机灵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跑,这里太邪门了。” 我自从进了隧道就全身不舒服。 我不知道我在担心或者害怕什么。 但潜意识的感官不会错的。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感知未知风险的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因人而异,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危险感知力十分敏锐。 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 隧道变得宽敞起来。 “三哥你看这是什么?” 夏东霖把我拉过去,他指着隧道壁上的一副图案问。 我打上手电。 微微吃了一惊。 我这才发现,隧道两侧墙壁上镶嵌了不少木块图案,这些木头呈火红色,木块里画着的是一鼎钟,我凑上去闻了闻有股鱼油的味道。 “这是翻鱼钟,在东瀛历史上是一种镇压妖邪灵魂的灵器,而鱼油在东瀛具有隔绝一些邪灵污秽的作用。” “居然这么多翻鱼钟。” 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前面孙总见我没有跟上已经在催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深入隧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 隧道尽头是一块类似篮球场大小的水泥屋,水泥屋里有许多房间,在对面同样是一条漆黑的隧道,我正要过去突然被安天晴拉住。 她脸色惊恐地指着我的头顶。 我抬头看出差点魂都被震飞,隧道尽头的顶上居然吊着一个巨大的翻鱼钟,钟口大小足足能塞下三个人。 “这是真的翻鱼钟,在东瀛古代是镇宅驱邪的大家伙,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我望着空地尽头漆黑的隧道,身上汗毛渐渐竖起:“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 需要用翻鱼钟的真迹来镇压?” “黄金!” “好多黄金!” 空地中央有一块帆布盖着,当一名工人掀开帆布的时候,整个地下密室都沸腾了。 帆布下盖着一堆金条。 工人们发了疯似得抢夺金条,夏东霖这个财迷见到金条眼睛顿时泛光,饿狼一般就要扑过去幸好被我拦住,我冲他摇摇头:“这里太邪门了,谁家金条会摆在出入口,这不是明摆着招人盗抢吗。” “先等等看。” 我们三个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工人枪金条,孙总在我对面,他看了我一眼应该是看到我没有拿金条,心思缜密的老狐狸的他也不拿,和我一样在一边等着。 工人们拿上金条后。 我们再次组织好队伍向漆黑小道走去,小道大概够两个人并排行驶,走了大概十分钟后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物。 类似医院似得。 中间空地摆放着一具棺材。 我知道了,这是生化实验室,他们居然以修建野战医院为名抓壮丁,进行惨无人道的生化活体实验! 轰! 我怒火中烧。 里面是一间间病房,病房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有罐子有铁板也有病床,几乎每间病房都有尸骸,这些尸骸都是残缺不全的。 在一个玻璃罐子还封存着一具保存良好的尸体。 尸体皮肉还可见。 尸体应该是个男人,他趴在玻璃罩上表情十分痛苦,全身扭曲皮肤呈现灰黑色。 我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万人坑、翻鱼钟和自然三品阴地...... 所有关键词串联起来我都明白了,当初他们在这里建立生化活体实验室,而惨死的人生前受到惨烈的废人折磨,导致他们是带着强烈的仇恨而亡,死后怨气滔天难消。 而三品阴地又称困阴之地。 以天然山脉形成的聚阴牢笼,加上翻鱼钟,将惨死之人的怨气牢牢困在这里。 歹毒! 泯灭人性的歹毒! 砰—— 小道落下一扇厚重的铁门。 大家顿时慌了。 他们有的砸门,有的想把铁门抬起来,可厚重的铁门纹丝不动。 等等!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我问,夏东霖和安天晴闻了闻,最终我们的目光落在医院墙角的杂草里。 医院墙角长满了蓝荧光的植物。 香味就是这些花瓣散发出来的。 蓝色妖姬! 我彻底慌了,我在古书上看到过关于蓝色妖姬的记载,这种植物生在在阴暗处有奇异香,花粉具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果然。 我看到不少工人神志不清仿佛喝醉了酒。 “我知道了,蓝色妖姬的花粉本就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而黄金的成分能大幅度增强这种花粉的功效。” 我拉过安天晴躲在我身后,抽出后腰的斧头:“不对。” 蓝色妖姬只是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可是我发现所有拿了黄金的工人,眼眸渐渐泛红表情也变得凶残狰狞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这里不对劲,快走!” 我拉着安天晴就跑,夏东霖来到铁门前用兵工铲剧烈砸门,他都砸哭了:“这门砸不破啊,咱们怎么办。” 砰! 砰! 我扬起斧头砍在铁门上。 “我来。” 孙总拉开我,他掏出手枪对准了铁门,砰—— 子弹打在铁门上擦出一连串火花。 铁门上只是出现一道印子。 孙总的脸直接白了。 “这是一整块实心钢板,没用的。” 我摸着铁门心都凉了半截。 吼—— 这时工人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 他们龇牙咧嘴扑在一起疯狂撕咬。 一个工人扑在另一个工人身上,跳起来抱在他身上在他脖子咬下一大块肉,血肉被他吸进嘴里疯狂咀嚼,咀嚼声就让人头皮发麻,被咬的工人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然而他却像没有知觉似得,反过来咬下那人一只耳朵。 医院里一群疯子相互撕咬,充斥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嘶吼声,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疯了! 他们全都疯了! 吼—— 一个满嘴是血的工人突然对上我的眼神,他刚刚将一个工人开膛破肚,看到我后步伐僵硬疯狗似得扑来。 我心头咯噔一声。 完了。 第24章? 拿命赚钱 第24章? 拿命赚钱 情急之下我脑子里想的却是安天晴。 我用力推开安天晴然后侧身躲开,发疯的工人扑空后没有犹豫,转身又朝我扑来要咬我,我慌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我也怕啊。 只能不断闪躲。 “三哥我来帮你。” 夏东霖从旁边过来帮我推开发疯的工人,举起工兵铲护在身前,一副作势要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架势。 “这些工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我说。 “真的?” 夏东霖诧异瞄了我一下,然后试探性的甩起工兵铲一铲子拍在工人脸上,工人一阵踉跄嘴角都被拍出了血,嘶吼一声扑向夏东霖,夏东霖妈呀叫了声撒腿就跑:“三哥你骗我!” 我既无语又无奈。 我只是说这些人感觉不到疼痛,没说他们不会生气啊,换做谁被人一铁锹拍在脸上不生气? 此时越来越多的工人围过来。 我护着安天晴用身体挡在安天晴前面。 嘎吱。 吼。 地下医院里半数工人被扑倒,一个个发疯的工人三三两两扑在工人身上啃食他的血肉,咀嚼声、嘶吼声和工人的惨叫声,在这幽静的地下医院回荡格外渗人。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孙总在保镖拼死保护下暂时没有受伤。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安天晴吓地抓着我的衣领紧紧靠在我身上,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 现在是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一旦这些发疯的嗜血怪物反应过来,后果我都不敢想。 我看到旁边地上一个背包装着一捆炸药。 我想起来了,这些旷工下地挖掘都会随身带开山炸药,如果用这些炸药炸铁门或许可行。 我护着安天晴小心翼翼往背包挪。 咣当! 由于关顾着前面没看到后面一个病床,病床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所有啃食尸体的工人看过来,我全身灌了水泥一样动不了,呆呆看着他们。 吼—— 吼—— 几个嘴里是血的工人跑过来。 我心头一凉。 这下完了。 我转身紧紧抱着安天晴,在这为难时刻我心里只想着安天晴,就算是死也要护她周全。 我抱的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我怀里。 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落。 砰! 砰! 砰! ...... 几声枪响。 我缓缓转过身,几个发疯的工人倒在我脚边的血泊中,孙总收起手枪在保镖的护送下过来和我汇合。 砰砰砰...... 孙总和他的保镖一枪又一枪地射杀工人。 片刻工人地下医院只剩下我们几个。 “你有枪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很生气地吼了一声,谁知孙总直接把枪口顶在我脑袋上,声音冰冷:“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肯定不能留你。” 我炸出一身冷汗。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冷汗湿透我全身。 “等一下。” 安天晴从我身后走出来,她来到孙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者闻言脸色巨变,看着安天晴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是安氏集团的千金?” 安天晴高傲地微扬下巴。 从包里拿出她的身份证。 孙总看清安天晴的身份证后抽了一口凉气,脸上满是惊恐,他立即放下手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安氏集团的千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见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安氏集团是什么。 不过我发现孙总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身体都在颤抖,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安天晴让他把所有炸药收集起来,孙总不敢丝毫反抗立马照做,很快他们就把炸药都交给了我。 砰—— 的一声巨响。 铁门被炸开一角。 我们顺着这个缺口钻了出去。 回到地面。 我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让夏东霖和孙总去弄些桃木,越多越好最好有用卡车装,孙总说他刚好认识一个开家具厂的老板。 第二天中午。 孙总带来了两辆卡车满载桃木。 我让他的人把桃木搬到人头藤林里,然后又让工人们把所有尸体都挖出来,在桃木堆里浇上汽油,一把火丢进去整个人头藤林被汹汹大火吞没。 大火把阴暗的天空都染红了。 我们站在不远处紧紧看着大火,看了一眼手里的武士刀,说真的这把刀绝对是个宝贝,可惜此物太过凶险,随手一丢丢进大火里。 叫上夏东霖他们:“走吧。” 我们回到煤矿厂。 孙总已经在帐篷里等我们。 见到我们回来后,他拿出一个手提箱双手递给我:“小三兄弟,之前多有得罪您还别见怪,这是您这次的酬劳。” 拿上手提箱。 我们又聊了一会就回房车去了。 回到房车我迫不及待打开手提箱,刚才在外面我就很激动很想打开手提箱,可是孙总他们在我又不能表现的太猴急,搞得好像一辈子没见过钱似得。 一直板着脸装淡定。 可把我憋坏了。 “好多钱!” 我打开手提箱后,夏东霖眼睛都直了。 “这次我们是运气好,以后你接生意之前一定要先问清楚,否则多少钱我都不去。” 这次我是真的吓到了。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近,命都没了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傍晚。 我们迎着刺眼的夕阳开始了归途。 路上,我闲来无事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安氏集团,这一查可把我惊讶到了。 安氏集团。 世界百强企业! 虽然我知道安天晴是富家千金白富美,可当我看清手机的见解资料的时候,还是惊的不轻。 难怪孙总会这么怕安天晴。 我苦涩一笑。 笑的那么心酸。 我居然爱上了一个世界百强企业的富家千金......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这几天可把我们累坏了,回到家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先到凉亭躺一会吹吹风再说。 我拿出手提箱放在茶几上:“这里有一百万,我们三个怎么分?” “你四我和老夏每人三。” “我没问题,说来这事也怪我,是我让大家陷入了危险里。” 夏东霖有些愧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经过这次事件,相信夏东霖以后也会多留个心眼,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见钱眼开了。 事情算是搞了一段落。 砰。 回到屋里。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说实话我的心情还是很激动难以平复的,这几单生意让我银行卡里有一百零五万余额,我现在也算个百万富翁了,在以前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我知道这钱来之不易。 每笔钱几乎都是我用命拼来的。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我决定以后只做风险小的生意,因为有些错误没有犯第二次的机会,生命也不会重来。 我把这笔钱分两张银行卡存起来。 拿出一百万存起来当老婆本。 留下五万做生活开支。 加上我还会卖些小玩意,铺子现在也走入正轨每个月收入不算太差,单靠这两样收入加起来,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 第25章? 红衣女子 第25章? 红衣女子 我决定休息几天暂停接生意。 店铺已经正常营业几天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合适的门头,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事也需要收拾。 这天七姐来了。 她带来了一块门头牌匾:“听说你们的店还没有一个名字,我给取了个。” 她拉开幕布。 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三山大堂” 我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三这个字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不仅带有我辰三的三字,三这个数字还代表了我和安天晴还有夏东霖三个人。 而干我们这行常年接触污秽阴邪。 山。 是天地灵气和万物生机的代表。 坐镇大堂! “好名字!” 我不由大呼,七姐说:“满意啊? 那我就让人挂起来。” 她让人去挂牌匾。 我们四个在店里喝茶。 七姐喝了一口茶,说道:“小三,之前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有没有兴趣帮姐找到四轿墓。” “姐,我真的没兴趣。” 我苦涩一笑:“而且我也劝你,四轿墓和玉林古墓和一件历史诡事有牵连,最好别参与。” 七姐闻言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说的听进去。 我们聊了一些其他事情,最后七姐拿出一张邀请函给我们,一个星期后南燕市会举办一场国际古玩展会,她邀请我们一起去捧场。 “第七届国际古玩展会?” 夏东霖激动地把邀请函抽过来,他的表情很激动:“这可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古玩展会,业内有威望的企业和家族才能进去,我做梦都想参加这个展会。” “这个展会......很牛逼吗?” 我问。 夏东霖激动的直拍桌子:“非常牛逼!南燕古玩会展是国内最具权威的会展,大量稀有真迹都会出现。” 我对古玩没兴趣。 不过看夏东霖激动的样子,安天晴也想去看看满足好奇,我自然没有意见。 送走了七姐。 我们三百无聊赖地看店。 安天晴双手抵在柜台上撑着下巴,她望着前面一栋写字楼,有些纳闷道:“小三,你说对面那女的倒地在看什么,每天中午都能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窗户上。” 女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马路对面那栋写字楼上,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长发女子站在落地窗前,身影一动不动就看着马路。 她就像定格在那里似得。 一动都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视线在冷冰冰看着我,可能是工作之余休息吧。 我没有在意。 吃过午饭我躺在店里的躺椅上休息,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马路对面那栋写字楼,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居然还在,动作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而且这次的感觉十分明显。 她就是在看我! 我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就拖着躺椅往里挪了挪,然后舒舒服服休息了。 下午两点。 我被夏东霖叫醒的,他要出去一趟办事,让我帮忙看着店。 我说:“晴天呢?” 夏东霖指了指里屋。 原来晴天还在睡觉呢。 我骂了他一句重色轻友,走到门口外用水冲了一下脸,顺势抬头看了对面那栋写字楼,那个红衣服女子已经走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那个写字楼里的红衣女子。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干我们这行经历的诡事多了,在这方面的直觉和察觉里很敏锐,我决定明天去看看什么情况。 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我就来了店里,红衣女子应该是还在上班,我没看到她人。 由于昨晚没睡好我哈欠连天。 拿了一根烟点上。 刚一抬头我烟都吓掉在地上。 对面那栋写字楼的窗户后面,红衣女子就像突然出现一样,还是昨天的姿势和衣服冲着我,因为太远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和表情。 一股渗人的寒意直冲头顶。 “妈的,那女的有病吧。” 我骂了一句,然后叫来晴天,晴天看见对面写字楼窗户后的红衣女人,好奇道:“她每天都站在这里看,到底在看什么?”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说。 从事这行时间长了,好奇心都是很重的,经常因为某些事情没有答案想的睡不着。 可能这就是职业病吧。 安天晴跟着我时间长了也差不多。 我和夏东霖说了声就和安天晴出去了。 穿过马路我们来到写字楼,一直来到写字楼的九楼,这里是一家电商公司。 我们进了公司里面那个红衣女子却又不见了。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男白领端着咖啡走过来,我拉住他指着前面的落地窗:“兄弟我问一下,你们公司有个红色衣服的女人,每天中午都站在那里到底看什么?” “红色衣服的女人?” 男白领四下看了看,笑道:“朋友你搞错了吧,我们公司女同事倒是不少,但是没人穿红色的衣服。” “可是我刚才......” 我四下看了看。 确实没有看到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这时又过来了几个其他的同事,他们听说我来的目的后,都说他们公司没有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见鬼了。” 我冲安天晴自嘲一笑。 人群里。 一个瘦小的女人突然开口:“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 “对对对!” 我惊喜点头。 瘦小女人突然咬着嘴唇。 她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她说:“我这几天也看到了那个女人,不过不是在我们公司,是在你们店里。” “这几天我都看见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你们店门口。” 轰—— 我全身炸毛。 我的店门口?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连续好几天了。” 一个戴眼镜的黑眼圈很重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随后又有其他人说,在我店门口看到那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连续几天就站在我店门口,就这样站在也不进去。 我和安天晴对视一眼。 一股寒气在我们心头升起。 我来到他们公司的落地窗前,站在这里看下去顿时两腿一软,下面路边我店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姿势都一样! 她站在门口我感觉她在看我。 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不会错的。 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会不会那个红衣女子确实是站在我们店门口,而我们之前在写字楼窗户后面看到的那个人,其实是她映射在玻璃上的影子。” 嘶~ “你可别吓的。” 安天晴差点哭了,一把抱住我的手臂:“我们这几天可一直都在店里,根本没看到门口有人。” 第26章? 烽火狼烟图 第26章? 烽火狼烟图 我立即拿出手机给夏东霖打电话,然后我就看到马路边夏东霖从店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红色衣服的女人?” “没看到啊。” 电话里夏东霖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吓的说不出话。 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我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站在这里看下去,清楚地看到夏东霖旁边站着一个红色长裙的女子,夏东霖就站在她旁边不到一米。 夏东霖左看右看。 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老夏,就在你后面!” 我抓着扶手几乎是吼道,我看到下面路边夏东霖触电似得转过身,然后电话里就响起他的声音:“三哥,你别开玩笑啊,我后面哪有什么红色衣服的女人啊。” 我又气又急。 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就站在夏东霖后面,刚才夏东霖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扭头看了他一眼。 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女人缓缓转过头重新看着我,她居然歪了一下脑袋,似乎是冲我咧嘴冷笑了一下。 我当场吓地说不出话。 赶快拿出手机拍下来。 然后发疯了似得跑回去。 我和安天晴跑出写字楼,马路对面却空荡荡的,根本不见那个红衣女人。 “老夏,你刚才确定没有看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我抓着夏东霖的肩膀,夏东霖被我搞的也有些慌了:“三哥,我真没看到,你们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晴天,哥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说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故意吓唬我?” 安天晴摇摇头俏脸表情十分凝重:“老夏,刚才确实看到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在你后面,可是你就是看不到。” “小三都拍下来了。” 我们回到屋里。 回放手机录像。 录像里,我站在写字楼的窗户前,在下面马路对面一抹红色身影十分显眼,紧接着夏东霖的身影就从店里面跑出来了。 视频里。 他站在红衣女人旁边四下张望。 红衣女人微微撇头应该是看了夏东霖一眼。 而后视频里的红衣女人就冲着屏幕歪头咧嘴冷笑。 视频看完后,夏东霖这个人都处于错愕震惊的状态,一股未知的恐惧将我们三个人笼罩在里面。 你看我我看你。 都说不出话。 “太邪门了,这大白天不会见鬼了吧?” 夏东霖哆哆嗦嗦点了一根烟,哭丧着脸声音都在颤抖:“可是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我身边有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 太邪门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邪门的事,心里暗暗和这件事杠了起来,不弄清楚这件事我就不下班。 这个店铺是我从事这个行业的大本营。 小杂货间里堆满了各种材料。 我从里面提出一麻袋锅底灰,我把锅底灰均匀地洒在店门口,路过的行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我们,避之不及。 门口洒了一层锅底灰。 我们回到店里静静等候。 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异常。 天渐渐黑了,街道也暗了下来,道路两边亮起昏黄的路灯。 按照以往这个时间我们早下班了。 可今天我们决定弄清楚这件事再下班。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安天晴拿出手机给我们点了几分外卖,我们围在桌子上正要吃饭。 夏东霖盯着我背后支支吾吾露出惊恐的神色。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夜幕下,门口的锅底灰赫然出现一排脚印,脚印从路边的马路牙子慢慢朝店里走来。 咕噜...... 我们三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脚印还在继续往里走,当脚印来到店门口的时候...... 咣当! 桌上放在木架上的斧头掉落在地上。 这把斧头是我从人头藤那里捡来的,因为我感觉这把斧头充满浩然阳刚之气,觉得是个宝贝就带上了,放在店里用作镇店驱挡淫邪。 脚印突然停在门口台阶上不断转圈。 似乎很畏惧进来。 我捡起斧头:“我知道了,这把斧头是农民手里劈柴干活的利器,几代传几代人下来产生了灵性,在我们行业里称为灵器。” “灵器和邪物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阳刚浩然正气,一个是污秽阴邪之气。” “就像珠宝界有句话,换金不换玉,玉石佩戴久了也会产生灵性,这把斧头也一样。” “三哥你看,脚印消失了!” 夏东霖指着门口惊呼。 我赶紧跑出去。 外面路边的脚印果然消失了。 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似得。 邪门。 太邪门了! 回到家。 我靠在凉亭脑子里都是白天红衣女子的事,她是谁? 为什么要站在我店门口? “会不会是路过的?” 安天晴端着咖啡问,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说:“如果是路过,为什么一连几天都徘徊在我们店门口?” “三哥,你说,那脏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们来这里?” 夏东霖抱着我的胳膊,紧张兮兮地环顾一周院子。 我一把推开他:“你个大男人怎么比晴天还胆小。” 噗呲! 晴天被逗乐了。 她指着院子里,正对着大门一堵墙说道:“这堵墙在四合院里叫影壁也叫照壁,就是俗称的开门见墙,是我花高价弄来的一块烽火狼烟图。” 原来。 经历过那次红色绣花鞋事件后,安天晴心有余悸就托人弄来一块壁画,叫烽火狼烟图,这幅图可是真迹。 据说是当年宋高宗赵括,为出征的将士亲自提笔作画作词,是镇宅驱邪的极品宝贝。 有这幅烽火狼烟图坐镇四合院。 污秽阴邪还不得躲着走? “老夏,你不是认识高人樊大师吗,明天请他来看看”我说。 我虽说也有两把刷子。 可我这点微末的道行,都是从小跟着爷爷耳听目染学的半吊子,应付一些鸡飞狗跳的事还行,镀骨瓷、红色绣花鞋、人头藤哪次事件我不是差点丢了命。 但凡我运气差点。 恐怕我早就嗝屁了。 第二天。 上午我和安天晴很早就去了店里,夏东霖去接樊大师了,我发现我店附近的商铺都点起了香烛,有的还挂上了八卦镜等等驱邪镇宅的玩意。 一打听才知道。 原来我店里闹邪的事情,被对面那栋写字楼里的员工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店门口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的事。 所有人都避而远之。 平日里见面经常打招呼的几个商铺邻居,今天撞见后都是绕道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身上带着各种护身符。 轰—— 皮卡车停在我面前。 夏东霖带着樊大师走下车,我迎上去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樊大师闻言浓密苍老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环顾一周抓出一把香灰洒在空中。 滋啦滋啦....... 香灰落在地上像是掉进了油锅冒出黑烟。 第27章? 璐瑶 第27章? 璐瑶 “樊大师,怎么样?” 我问。 樊大师说了声里面聊就往店里面走去。 店铺里有三个小隔间。 一个是杂货间,用来放处理邪物闹灵所需的材料,一个是办公室用来喝茶休息招待客人,另一个是小储藏室也可以称为店里的仓库。 茶台上。 樊大师说道:“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 樊大师告诉我。 东旗钒蛊世间罕见。 他那天和我碰面回去后,发了疯似得查阅相关资料,用他的话说,许多业内人士一辈子也没见识过,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我身上看到过东旗钒蛊,激动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他已经把我当成研究东旗钒蛊的载体了。 “我查阅了很多古籍,发现百年内你是第一个中东旗钒蛊的人,不过这种蛊一般没有危险。” 樊大师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心中不由苦涩。 东旗钒蛊会让人无后。 这叫没有危险? 我示意樊大师接着说。 樊大师说他也很疑惑,给我下蛊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古书记载,东旗钒蛊最早诞生在宋朝末期,是在一个墓主人的身体里发现的一种菌体。” “本草纲目记载,常人有心而无情,无情者而有心,世间珍品心头血。” “所以我推测,东旗钒蛊前身是心头血,只不过在一些机缘巧合下诞生一种特殊菌体,这种菌体后世古人称为东旗钒蛊。” “樊大师,你说了这么多,那这种蛊真的会让人无后吗?” 我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樊大师忽然一笑:“我就是冲这件事来的。” 他招招手让我过去。 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我顿时感到老脸滚烫,低着头心情既忐忑又激动,樊大师看到我这幅窘迫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安天晴有些不悦,樊大师摸了摸胡子:“天机不可泄露,咱们还是说说红衣女子的事吧,你们的店铺确实被污秽邪祟缠上了。” “不过是邪灵还是善灵目前还不能确定。”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让老朽暂住这里观察几天?” 我当然没问题。 心里还很欢迎呢。 樊大师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业内的长者,他见多识广,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樊大师的加入对我来说是如虎添翼。 他给我一张纸让我去准备一些东西。 大部分杂物间都有。 下午,我们陪着樊大师来到店门口,他在店门口白了一张柳木搭成的桌子,放上纸笔。 我发现樊大师的纸笔很奇特。 纸是用柳枝打碎,用古法造纸术做成的,上面刷了一层鸡蛋清。 樊大师说这种纸脏东西才能写出字。 “那个红衣女子一般中午出现。” 我说,樊大师表情略微有些诧异:“中午? 中午是一天当中阳气最强烈的一天,不应该啊。” 何止不应该。 太不应该了好吗。 樊大师只好让我们把东西搬进去,等明天中午再处理,然后叫上我和夏东霖就出去了。 我不知道樊大师要带我去哪。 樊大师一路上只是说到了就知道。 我只能耐下性子。 最终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里,我们刚停好车,小区门口就走出一个穿着卫衣休闲装的清纯少女。 阳光下。 少女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长得很清纯好看,穿了一件很宽松盖过大腿的白色卫衣,也不知道她下身有没有穿短裤短裙之类的,穿着白色运动鞋,一双腿纤细修长。 肤色胜雪。 她见到我们一路小跑过来,对樊大师微微躬身:“大师。” 樊大师指了指我:“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辰三,我们进去里面说。” 我和夏东霖跟在樊大师和少女后面。 我们的眼睛直勾勾盯在少女看,走路的时候我才发现少女下身穿了一条黑色安全裤,这绝美的颜值和纤细高挑的身材,居然玩起了下身失踪。 我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澎湃。 通过听他们的聊天我知道。 少女叫璐瑶,是南燕大学大二的一名艺术生,家里是做生意的也算小白富美一枚。 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我跟在璐瑶后面观察了好久,发现璐瑶的精气神很虚弱,尤其是走路的姿势很吃力。 砰。 璐瑶带我们来到她家。 原来璐瑶父母在外地做生意,为了女儿能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就在南燕给她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十九岁就有自己的房子。” 站在屋里,房间很整洁干净,说实话我羡慕了。 璐瑶邀请我们到沙发坐下。 我试着和璐瑶搭话,可是璐瑶始终都躲开我的目光,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是很怪异,倒是和夏东霖聊的很放松。 也许她瞧不上我吧。 我有些落寞地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 “樊大师,为什么她的精气神很虚弱?” 我有些无聊和尴尬,于是和樊大师搭话。 樊大师告诉我说:“年轻人喜欢刺激,大半夜不睡觉开车去进山,结果遇到了脏东西。” “虽然我已经帮她解决了,但这丫头的精气神受到不可逆的冲击,阴阳严重失衡。” 我恍然。 女子柔弱性属阴。 女人的体质天生阴阳不协调,加上精气神被冲击阴阳失衡不可逆,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轻则体弱多病。 重则暴毙而亡猝死也是有可能的。 “樊大师,在店里你说给我找个女人试试,该不会......”我忽然反应过来。 樊大师笑而不语。 咕噜...... 我瞄了一眼和夏东霖聊的火热的璐瑶。 说实话,璐瑶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极品,而且我也了解到,璐瑶是南燕大学艺术系系花,我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是这种事人家愿意吗? “放心吧。” 樊大师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叫上璐瑶和我跟他进房间。 我了解到樊大师的目的后有些难为情。 低着头不敢看璐瑶。 砰。 房间很清新干净。 空气中夹杂着一抹淡淡幽香。 我和璐瑶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樊大师坐在我们对面,我和璐瑶就这样端坐着谁都不敢抬头看。 一想到待会我们有可能那什么。 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啊! “咳。” 樊大师打破尴尬的沉默:“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们做这种事,确实有些难为情,你们先聊聊认识一下。” 我~靠!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都有了。 樊大师这句话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想,他居然真的给我找了个女人试蛊,这你说叫什么事。 第一次见面就...... 再说我还是处啊! 说真的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心脏砰砰狂跳! 不敢抬头看璐瑶。 第28章? 怀上我的孩子? 第28章? 怀上我的孩子? “你好,我叫辰三。” “嗯,对不起......”我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本来就尴尬。 我再说句对不起。 尴尬加尴尬。 超级加倍的尴尬! 噗呲~ 谁知璐瑶被我逗笑了,虽然她笑的很甜美,但给我的感觉她的笑里夹杂着无奈和心酸:“这事也怪我自己,不过你就偷着乐吧,学校里那么多追求我的人都没得逞,结果被你给.......” 被我捡了便宜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倒真的挺乐意的。 樊大师说道:“丫头,相信你樊爷爷给你找的人,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轻点!” 樊大师站起身指着我,故作严厉喝道:“我可是把瑶瑶当女儿看待,你要是敢用力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就走了。 不过被他这么一警告,我和璐瑶之间的尴尬缓解了很多,似乎是接受了事实。 璐瑶坐姿很紧张。 她的膝盖靠的很用力。 抓着一个抱枕盖在小腹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我一着急蹦出一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呲~ 璐瑶再次被我逗笑了:“樊大师果然没有骗我。” 我羞愧地地下头:“要不......我们开始吧?”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璐瑶颔首嗯了一下。 她起身走到床上躺下,从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来看,此时她紧张的心情不比我轻松。 我坐在床边不敢看她:“我能叫你瑶瑶吗? 瑶瑶,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嗯。” 璐瑶渐渐打开了心扉。 她说,学校里很多师生追求她,校外也有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开高价养她,不过璐瑶都给拒绝了。 她知道这些人只是想和她上床。 至今为止她还保持着完毕身。 如此清纯校花的第一次被我夺了,我感到激动的同时也感到庆幸,幸好瑶瑶有自持力,没有被金钱和花言巧语哄骗。 我缓缓压在璐瑶身上。 蜻蜓点水吻上她的红唇。 徒然—— 胸口一阵剧烈的抽搐剧痛。 我压在璐瑶身上忍不住叫出了身,全身就像抽搐了一样在床上缩成一团,身体的燥热和欲望瞬间消散一空。 璐瑶被我吓到了,关切道:“没事吧? 你怎么了?” 我连续几个深呼吸。 疼痛才渐渐褪去。 我全身都是汗,摇摇头:“没事。” 然后抓着璐瑶的肩膀再次把她扑倒。 这一次我很粗鲁。 疯狂地吻璐瑶的红唇。 胸口灼烧般抽出剧痛一阵一阵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烧红的铁丝在我身体里搅动,我一边强忍剧痛一边调动自己。 痛并快乐着。 嘎吱嘎吱...... 十几分钟后。 我坐在床边已经虚弱地要用手肘撑着膝盖,浑身被汗水湿透了,有运动出的汗也有因为疼痛而痛出的冷汗。 璐瑶穿好衣服。 她关着脚丫给我端来一杯温水,关切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樊大师说你身体里有东西,刚才应该是那个东西你才会这么疼。” 我嗯了声。 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我发现璐瑶的精气神饱满了许多,脸色也没有了之前的病态,反而更显红润滋润。 我和璐瑶出了房间来到客厅。 我发现沙发上,夏东霖用一种幽怨又嫉妒的目光看着我,应该是樊大师和他说了。 “三哥,艳福不浅啊,这种校花美女我都不敢想,结果被你白白捡了个便宜。” 夏东霖言语里尽显嫉妒和羡慕。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有多痛苦?” 夏东霖翻了一个白眼。 小声嘀咕了一句:切,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换做我痛苦死我也愿意。 我在理会他而是看向樊大师。 樊大师检查了一边璐瑶的身体,她和我行完房事后整个人精神焕发,樊大师说她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有调养一段时间。 接下来轮到我了。 他让我脱了上衣,我和璐瑶行完房事后,感觉我和她之间没有了距离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和亲切感。 毫不犹豫脱了上衣。 我胸口密密麻麻蜘蛛似得红丝,这些红丝的颜色比之前鲜明了许多,而且我发现这些红丝似乎有蔓延了迹象。 已经占据了我半个胸膛。 我把行房事时的一些反应告诉他。 樊大师表情凝重:“是东旗钒蛊无疑了,看这迹象情况加重了,以后都不能再行房事,不然的话......” “不然辉怎样?” 我慌了。 “不然一次比一次痛苦,而且很可能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一些危害,具体什么危害我也说不准。” 说着他看向璐瑶,关切的眼眸满是怜悯和疼爱:“现在只能等,看璐瑶能不能怀上你的孩子。” 噗~~! 我一口水直接喷在樊大师脸上:“怀......怀上我的孩子? 可璐瑶以后怎么办,她才二十岁啊。” 樊大师没好气斜了我一眼:“你好意思问我? 她以后怎么办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又尴尬又慌张。 心里难受的慌。 璐瑶才二十岁,如果她怀上了我的孩子,那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可她要是怀不上。 我这辈子就毁了! “妈的,谁他妈给我下的蛊,老子找出来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我心里已经把那个下蛊的人骂了无数遍。 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只能接受。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璐瑶的手:“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既然对你做了那种事,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负责到底。” 我是认真的。 对璐瑶我心里只有愧疚。 璐瑶复杂一笑,笑容有些勉强,轻轻推开我的手:“有这份心就好,再说你也帮了我不是,我们也算两不相欠。” “至少现在是。” 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一定好好补充她保护她。 绝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我们在璐瑶家里待到晚上才离开。 我和璐瑶互留了电话,并表示有事可以打我电话,不管什么事我都会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她面前。 回去的路上。 我一个人坐在后排,打开窗户把头靠在玻璃上,心情百感交集。 璐瑶算是我第一任女朋友。 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和她,算不上情侣更算不上爱人,却又不同于朋友关系。 “小伙子你就偷着乐吧,瑶瑶那孩子多少帅气多金又优秀的人追求她,我可警告你啊,不管以后你们怎么样都不准负了她。” 副驾驶上樊大师严厉警告我。 第29章? ?我会死? 第29章? ?我会死? 我们回去天已经黑了。 樊大师进了四合院大为感叹,尤其是对照壁烽火狼烟图大为赞叹,爱抚小媳妇似得轻轻抚摸壁画。 “真迹!” “这幅是宋高宗赵括的真迹!” 樊大师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向安天晴提出购买这幅壁画。 安天晴委婉拒绝了。 樊大师只能惋惜一声,并没有强人所难,驻足观赏许久才恋恋不舍进了院子。 我安排樊大师住下。 明天一同去店里。 晚饭的时候,我们聚在院子的凉亭吃晚饭,回去的路上我就把情况和安天晴说了,安天晴早就准备好了丰富的晚宴。 她和夏冬霖对樊大师的加入很热情。 三人聊的很难欢快。 然而。 我不敢抬头看安天晴。 璐瑶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向她说明。 我和安天晴确实没有正当关系,但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表露过爱意的女人。 尽管我们只是朋友。 可是这种事...... 唉! “小三,好好的干嘛叹气啊?” 安天晴听到我的叹气声,我说:“没什么,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处理红衣女的事。” “我吃饱了。” 回到屋里。 躺在地上的凉席上,我满脑子都是安天晴和璐瑶,说真的我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天晴是我喜欢的女人。 璐瑶却是我的女人! 我该怎么做? 嘎吱~ “三哥。” 夏东霖端着酒菜轻轻提开门,他把酒菜端在桌子上,盘膝坐下给我倒酒:“感情是很复杂的,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道理和对错可讲,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你说,我告诉晴天我和璐瑶上床了,她还会不会和我做朋友?” 我问。 夏东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想来也可笑。 我和安天晴又不是情侣。 按理说我和璐瑶上了床又能怎么样,可正如夏东霖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没有逻辑关系和道理可言。 “算了,喝酒喝酒.......” 我和夏东霖一直喝到后半夜。 两个人躺在地上凉席就睡了。 第二天。 我们是被安天晴给敲门叫醒的。 收拾好后赶去店里。 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红衣女人的出现还差两个小时,红衣女人一般中午十二点左右出现。 樊大师在门口摆上写灵台。 等了许久。 中午两点。 门口不见红衣女人的身影。 “难不成她知道我们在等她?” 我无聊地撑在茶台上,盯着门口望眼欲穿。 这时。 呼~ 街道卷起一片大风。 大风把门口写灵台的纸吹了进来,上面赫然写了一句话,我感觉跑过去把纸捡起来。 看清内容后。 轰—— 我的大脑直接炸开愣在原地。 “你会死” 三个字。 樊大师他们围过来。 看清纸上的字后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本来就发毛。 被他们盯着更怕了。 “樊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怕的。 樊大师接过纸表情很凝重。 许久。 他蹦出一句话:“那个红衣女人可能不是脏东西,而是灵。” “灵是什么?” 樊大师放下纸给我们普及。 邪物闹灵之所以称为邪物会闹灵,通俗来说就是灵异事,再简单点说,一件物件跟随主人时间长了,沾染了主人某种情绪。 比如嫉妒、怨恨、爱意...... 情绪是很奇妙的。 它会传染。 物件在情绪熏陶滋养下就有了灵性。 在嫉妒、怨恨等不良情绪下熏陶滋养的物件,会产生负面极端的反应,这种反应就是邪物闹灵。 邪性小的物件影响小。 邪性大的物件严重的会导致家破人亡!这种就是大凶之物,要避之躲之。 但在良好情绪下熏陶滋养的物件。 称为灵器。 好的灵气能亨通气运。 我从人头藤林子里捡来的斧子,和邪物属于同一种物件,但这把斧头属于灵器而非邪物。 “所以说情绪很重要,情绪从某种角度来讲,也属于一个人的气运。” 樊大师语重心长告诫我们。 “你们发现没有,一个有良好情绪的人,生活顺风顺水逞心如意。” “而一个被极端负面情绪占据内心的人,他的生活和人生是阴暗的,这种情绪导致的影响其实和邪物闹灵如出一辙。” 我顿时恍然。 旋即又有了疑惑。 “可是你说的,和那个红衣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问。 樊大师呵呵一笑:“知道为什么人死后还会对外界产生影响吗?” “人死前的一刻的情绪很重要,如果一个人死前内心充满了怨恨等强烈的极端不良情绪,这种情绪会给某个或者某些人的气运带来负面影响。” “而如果一个人死前内心充满了强烈的美好愿景,这种美好的念想也会改变某个或者某一部分人的气运,不过是往好的方向改变。” “这种能量就不能称为脏东西或者邪祟,称为灵,是无害且有益的。” “她应该是察觉到你有危险善意提醒你。” 樊大师看着我。 我的心脏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樊大师的言论。 我会死? 我顿时慌了,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而且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樊大师,灵......有没有察觉错误的时候?” “傻小子!” 樊大师直接一巴掌拍过来:“每个人身上都有复杂独特的气场轨迹,这些气场轨迹是由你自己产生的,错的了吗。” 妈呀! 那可怎么办? 我更害怕了。 我可什么也没干啊,要说唯一让我道德过不去的,就是和璐瑶上床了。 可我也算间接救了她。 “这种东西不是你干没干坏事决定的,就像有人对你有强烈入骨的诅咒,这种能量也会影响你的气场轨迹。” “总之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很复杂。” 日了狗了! 我他妈什么都没干就惹了一身骚! 这叫什么事...... “那能不能让那个灵说清楚一点,我到底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时候有危险?” 樊大师没好气白了我一眼:“我说了,灵是感应到了你的气场轨迹有危险,又不是未卜先知。”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 樊大师沉吟片刻,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总之最近一段时间你自己多注意,尽量别靠近危险。” “要知道人倒霉起来走路都可能摔死。” 我:“.........” 先是某明奇妙中了东旗钒蛊。 现在又说我会死。 我不过是小山村出来的普通小伙子,为什么这些稀奇诡异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我隐隐感觉这几件事背后好像有某种联系。 第30章? ?释怀 第30章? ?释怀 奇怪的是。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 那个红衣女子再没有出现过。 晚上。 回到家安天晴已经做好了晚饭。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凉亭沙发上,欣赏着一桌子美味佳肴,目光落在厨房忙活的安天晴身上。 望着她婀娜背影。 我忽然有种错觉,一种我和她结婚了,每天我去工作她在家做饭等我回家的错觉。 这种感觉。 很幸福。 嗡嗡...... 桌子上我的手机响起。 璐瑶? 她说她放学了想约我一起吃饭。 我回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吃饭了,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这句话删了重新发了条发位置给我,我现在过来。 “晴天,我有事出去,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我冲厨房喊了一声就走了。 我打车来到南燕市大学。 夜幕下。 大学城门口人来人往,许多穿着时髦身材婀娜,年轻貌美的大学生来来往往。 处处充满青春的气息。 我站在路边马路牙子上等璐瑶,望着来往的大学生,他们有的穿着短裙短裤三两结伴走在一起,也有阳光青春的年轻情侣亲昵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看着他们。 我苦涩一笑。 我没有读过大学,高考落榜后我就回村子了,我内心对这种象征青春象征幸福美好的大学生活很羡慕。 “等久了吧,给。” 我幻想的出神的时候,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递给我一瓶饮料绝美瓜子脸带着轻柔的笑容。 “谢谢......” 说完我就后悔了。 谢谢这个礼貌用语有很强的距离感。 我把璐瑶睡了,按理说我们现在至少是情侣关系,可是我的一句谢谢却让这种关系瞬间变了味。 我察觉不对后立即解释:“不是,我说谢谢习惯了。” 璐瑶颔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看得出她笑容里有些心酸。 我心里更加愧疚,慌忙调整情绪,主动拉着她的娇嫩温弹的小手:“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 我们找了家附近的餐厅。 说实话。 这种高档餐厅我是第一次来,以前我一个月两千块钱都挣不到,经常看着年轻貌美的青年男女结伴出入,说真的那个时候自己真的挺羡慕的。 “或许,璐瑶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吃饭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让我自己都害怕的念头。 我喜欢安天晴。 我更知道我和她的差距有多大。 安天晴,国际百强企业的富家千金,这种出身带来的差距是我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 璐瑶年轻漂亮身材好,会打扮有气质,有一种网红美女的感觉。 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压力。 更重要的是! 我把她睡了! “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释怀的轻松,往璐瑶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璐瑶含着筷子幽怨道:“吃肉会长胖的......” “怕什么,别人不要我要。”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璐瑶低下头。 我干咳一声不敢看她的眼睛。 璐瑶今天穿的很漂亮,她的五官很端正瓜子脸,穿着黑色衬衣校服下身搭配一条白色短裤,一双腿又长又白。 她绝对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女友。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握住了璐瑶放在桌子上的手:“璐瑶,做我女朋友吧。” 说真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 璐瑶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慌乱把手抽开俏脸绯红:“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说了你算是在救我不用有愧疚感,再说......” “没有感情的恋爱我宁愿不要。” 我知道她的意思。 但我不管。 我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挣钱,一定会承担起 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我高举手掌。 餐厅里有很多人。 大家安静用餐。 听到我的声音后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面不改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如果一个男人连爱和担当都要扭扭捏捏,那还算个男人吗? “你快把手放下来!” 璐瑶扑过来把我的手按下,环顾一周看向她的客人,俏脸羞怒不已:“多丢人啊,我答应你就是。” 说完她捂着脸跑了。 包! 我拿上她的包追上去。 说真的。 今天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我和璐瑶之前中间好像有一道隔阂,尽管我们都在默契的伪装和无视这种隔阂,但这种隔阂感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强。 可当我说出那番话后。 这种隔阂感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 拉着璐瑶的手,璐瑶整个人也变得欢快许多,蹦蹦跳跳地和我说了很多她在学校里的趣事。 我知道。 她开始接受我了。 我们一路逛街送她到小区,我正要送她上去,走到楼梯口突然胸口迸发出强烈的抽搐剧痛。 噗—— 我感觉五脏六腑被火烧似得。 吐出一大口血。 跪在地上。 璐瑶吓坏了:“小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剧痛让我疼的快抽过去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一句话:“送我......回去,找樊大师......” 噗! 我再次狂喷一口血。 然后大脑就空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 樊大师、璐瑶、安天晴和夏东霖围在我床边。 “小三你醒了!” 璐瑶扑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我挤出一丝笑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让你担心了。” “樊大师,小三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吐血?” 安天晴问。 樊大师示意璐瑶让一下。 他坐在床边给我把脉,又扯开我的衣服,我胸口的血纹更深了几分。 他帮我盖上衣服沉重地叹出一口气:“小三的蛊越来越深了,一旦这种蛊蔓延全身......” “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古籍的记载,他很可能会......死。” 死? 我会死吗? 我的心脏被狠狠砸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有了生活的底气和期望,就这么要死了吗? 我苦涩一笑。 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啊...... 璐瑶趴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我揉着她的脑袋笑道:“没事,樊大师不是说了只是有可能嘛,再说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尽管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呜呜...... 璐瑶哭地更大声了。 我轻轻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房间里。 我看见大家低着头都不说话。 第31章? 回乡诡事 第31章? 回乡诡事 为了让大家开心一点。 我提议今晚我出钱,在院子里搞烧烤派对,给夏东霖一个眼神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嚷嚷着要不醉不归好好痛快一晚。 他去拿钥匙努力装作很开心。 然而。 屋里。 大家还是很失落沉重。 夏东霖长叹一口气把车钥匙丢回桌上,老老实实回到座位坐下,屋里的气氛压抑到让人说不出话。 “其实,小三的蛊也不是没有办法。” 许久,樊大师缓缓开口:“我看过一本古书,书上说江西南部玉林山脉有座古墓,那里有记载破蛊的办法。” “玉林古墓?” 我下意识很诧异。 樊大师微微挑眉。 我把事情告诉他,前些日子我接到一个病人,她就是去找玉林古墓险些丧命。 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樊大师。 玉林古墓很可能和檵珩山有某种神秘联系。 每当想起爷爷的告诫。 我对檵珩山以及玉林古墓都有极大的抵触心理。 “玉林古墓在南部有着神秘古墓之最的称号,具体这座古墓隐藏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樊大师耸耸肩:“去不去由你自己考虑。” 我当场说去。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想去玉林山脉找古墓,但我知道,玉林古墓是所有人的希望,也是我活下去的信念。 “对嘛,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成了呢!” 夏东霖一拍巴掌。 他这家伙情商很高。 三言两语就让气氛欢松起来。 玉林古墓可能有治疗东旗钒蛊的办法,成了大家心理防线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家沉重的心情很快得到调整。 让人绝望的不是苦难。 而是没有希望。 这就是人性。 其他人去厨房准备待会要用的食材。 屋里之剩下我一个。 我来到茶台前,烧了一壶水泡了一壶爷爷最爱的东台山普洱,喝着爷爷珍藏的茶水我脑子里思绪万千。 “檵珩山,莫言莫听莫去,切记!” 爷爷的话在我耳边萦绕。 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谜团。 这种未知感让我有些害怕。 “我们只是去玉林山脉,又不挨着檵珩山,应该不要紧吧?” 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妈的,不去是死,去了至少有机会活。” “大丈夫怕个锤子!” 我在心里一锤定音:“去!” 这一刻。 我得到释怀。 嘎吱~ 来到院子。 夏东霖已经烧起了篝火,夜幕下,院子里大家一起烤烧烤喝酒其乐融融。 璐瑶独自坐在凉亭。 看样子她似乎还没融入进来。 我提着一瓶冰啤酒过去,璐瑶是我第一个上过床的女人,都说上过床的男女之间不会有界限和隔阂。 我从后面搂住她:“干嘛呢,想去就去呗,大家挺好说话的。” 璐瑶轻轻推开我,俏脸神色带着一抹惆怅,趴在凉亭的护栏上。 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喜欢安天晴对不对。” “夏东霖告诉你的?” 我问。 璐瑶瞪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把揪起我的耳朵疼的我龇牙咧嘴:“那就是真的了? 你真的喜欢她?” “疼疼疼......” “我是喜欢她,但那是在你之前,现在我只爱你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 璐瑶才松手,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奶凶奶凶道:“如果被我发现你三心二意,我就让你做太监,让你永远无法给其他女人幸福。” 咕噜~ 好狠......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些轻松。 璐瑶这番举动,恰恰是她内心接受我这个男朋友的最好证明。 今晚我们玩的很晚。 第二天。 璐瑶去学校了,我们在院子凉亭商议玉林山脉一行,最终决定叫上七姐一起。 我给七姐打了电话。 中午十点。 七姐就开车来了。 “东旗钒蛊?” 凉亭里,七姐听完我的话后反应有些愕然,而后郑重道:“小三你放心,姐这条命是你救的,姐一定全力帮你。” 有七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和七姐商议三天后出发。 七姐会把一切都准备好,三天后我们直接去找她就行,我们也好趁着这几天把事情安排好。 店铺我已经关了。 我决定出发前去祭拜一下爷爷。 中午出发前,璐瑶突然开车来了四合院,原来她上午是去办理休学手续。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打算抛下我吗?” 璐瑶拖着行李箱,我又好笑又感动:“瑶瑶,这次去玉林山脉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也知道很危险,那你觉得把我留在这里,我还有心思上课吗?” 璐瑶的话让我无法反驳。 行吧。 中午吃完午饭。 我们一行五人坐夏东霖的车出发了,好在夏东霖的皮卡车够大,坐我们五个人也不拥挤。 回到秦林已经是傍晚。 我跪在爷爷墓碑前:“爷爷,孙儿给您带回孙媳妇来了。” 璐瑶跪在爷爷墓碑前。 看着璐瑶给爷爷上香。 我想爷爷一定很欣慰吧。 “三哥,你看,这土被人动过。” 这时夏东霖突然惊呼出声。 爷爷的墓之前我们挖过。 后来被人误以为倒斗惊动了修爷爷。 修爷爷带人把我们赶走了。 可是现在,这墓的土壤显然被人近期挖过,要知道我和夏东霖挖墓的时候距今至少半个多月。 这绝对不正常! “还真是,你看这墓碑都是松的。” 璐瑶扶着墓碑晃了晃。 我当场呆住了。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三哥,挖不挖?” 夏东霖问我,我想了一会,声音斩钉截铁:“挖!” 不管对错! 我都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否则我寝食难安! 夏东霖从车斗里拿出几个工兵铲,夕阳下,我和夏东霖开始挖爷爷的墓。 在乡下。 讲究入土为安。 我这种行为是大不敬的行为,但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现端倪,我宁愿顶着这天大的罪名也要查清楚才安心。 同时。 我心里甚至隐隐希望我错了。 夜幕很快降落。 许久。 我们终于挖出了棺材。 “爷爷,别怪孙儿,孙儿只是不想有人打搅您。” 我跪在棺材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给夏东霖一个眼神。 嘎吱~ 砰~ 我和夏东霖合理推开棺材。 轰—— 我当场傻眼愣在原地,望着棺材大脑一片空白,本该放着爷爷遗体的棺木...... 空的? 棺木里装满了各种杂物。 爷爷的尸骨呢? ? 第32章? ?川猪 第32章? ?川猪 我的意识像是被旱雷击中。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先是莫名其妙中了东旗钒蛊,后来又遇到一个红衣女子的灵说我会死。 结果现在挖开爷爷的墓是空的! 种种的种种。 终于让我情绪彻底奔溃...... “三儿?” 几束光打来,是修爷爷带人来了,修爷爷一看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看到修爷爷就像看到一根浮木。 扑过去哭着道:“修爷爷,爷爷的墓呢,你不是说爷爷被葬在这里吗?” 修爷爷先是愣了愣。 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推开我:“三儿,你千不该万不该自作主张!” 修爷爷知道什么? 修爷爷一定知道什么! 他点了一根卷烟,坐在地上,苍老的脸庞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三儿,别怪修爷爷,是你爷爷临终前嘱咐过我。” “他让我在他去世后,将他的骨灰洒进河里。” 修爷爷告诉我。 爷爷是秦林有名的走阴人。 干这行的经常和污秽阴邪打交道,对命格冲击很大,爷爷不想这种影响拖累我主动魂归山川大地。 “真的?” 修爷爷笑着揉揉我的脑袋:“修爷爷骗你干嘛,现在好了,你把墓给挖了......” 一时间。 我有些惭愧。 我们把墓重新填好,又问了些关于爷爷的事,就开车回去了。 路上。 我心情很舒畅。 至少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 回到城里已经快天亮了。 我们一直睡到下午,才开始去逛街购物买东西,经过两天的准备我觉得差不多了。 下午七姐来了。 她主张带团队被我拒绝了,这种事情人多目标就大,就我们五个加上七姐和她的司机七人就可以了。 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出发。 下午,我们在院子的凉亭做此番出发前的最后商议,四合院的门被人敲响了。 门口是一个精神状态很差的矮胖子。 “你找谁?” 我问,矮胖子说道:“请问辰三爷是住这里吗?” 找我的? 我问他有什么事,矮胖子突然抱住我的手,哭着让我救他。 常年经验让我意识到有事。 我让他先进来再说。 我把他邀请到凉亭,矮胖子才说出实情的原委,他是在店铺门口的停业招牌找到我的。 “三爷,听说您是南燕最有名的走阴人,您可一定得帮帮我。” 我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矮胖子冷静下来,他叫杜庆,是南燕一个村子的杀猪匠,娶了个媳妇两口子日子说不上富贵,倒也安稳。 几天前。 杜胖子接到隔壁村的邀请去杀猪,不一样的是,这次杀猪的价格是正常价格的十倍! 杜胖子当即答应下来。 那人走后,杜胖子的老婆觉得有猫腻,你想啊,正常杀猪东家不压价就算不错了,哪还会加价,而且加价就是十倍! 不觉得蹊跷吗? 杜胖子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发憷,可是穷苦日子过够了的他终究没能忍住,加上老婆怀有身孕,他太需要这笔钱。 当晚。 那人就开车拖来一只猪让杜胖子杀。 杜胖子一看这才知道,是一头额头有川字纹的川猪,川猪又叫胎猪,是一种有了灵性的猪。 在农村有一种说法。 长年养猪为生的养猪户,会有一定概率一胎猪有一头额头有川字纹的猪,这种猪被村里老人称为是来讨债的。 因为养猪户长年养猪杀猪。 长时间杀生。 这种怨一胎积一胎最终形成川猪。 “川猪可杀不得。” 樊大师闻言后开了口:“川猪是怨念所生来讨债的,户主必须诚心供养起来知道自然老死。” “你杀了?” 樊大师问。 杜胖子点点头。 他告诉我们,当他看到是川猪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东家又加价十倍。 杜胖子没忍住诱惑就给杀了。 当晚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夜里,杜胖子的老婆起夜,来到茅房正要进去,推开茅房的门赫然看到一头猪在茅房里,冲杜胖子的老婆眯着眼睛笑。 啊—— 杜胖子的老婆哪受得了这惊吓。 当场昏死过去。 听到动静的杜胖子赶忙过来,却瞧见一个死猪头吊在茅房正梁上,额头赫然有个川字! 杜胖子也怕啊! 他抱起老婆就跑,躲在邻居家里将就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亮才敢回家。 回到家后。 茅房已经倒塌了。 村里人都说,是杜胖子杀了川猪惹怒了猪胎,猪胎报复来了。 杜胖子不信邪。 他认为是村里人嫉妒他赚了钱,等心情平复下来后,带着老婆重新回到了家里。 结果晚上又出事了! 夜里,杜胖子对川猪的事心有余悸难以入睡,变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嘎吱~ 他推开门。 却看到院子里他老婆挺着个大肚子,手脚并用趴在菜地里,用头和嘴拱菜地里的菜。 嘎吱嘎吱...... 他老婆四肢极为诡异,扭过头一边咀嚼菜杆一边冲杜胖子咧嘴笑,杜胖子当即惊出一身冷汗。 “老婆!” 倒也是奇怪。 杜胖子的老婆听到叫声后两眼一翻,直接晕死在菜地里,杜胖子赶紧把老婆抱回家。 第二天。 杜胖子真的怕了,他联系上让他杀猪的东家讨说法,谁知东家一句话,你收了钱也办了事双方两清了。 杜胖子无奈之下才找到我。 “三爷,都说您神通广大,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老婆。” “我给您磕头了......” 杜胖子哭诉着跪在我面前。 我赶紧把他拉起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是犯了杀孽,不过看情况没有见血说明杀孽不重。” “否则,哼!” 杀孽。 是一种很凶的孽障。 我所了解到犯过杀孽的人,基本上都是家破人亡收场,杜胖子家只是闹邪没有见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怎么样,要不去杜胖子家把事情解决了?” 我看向大家,璐瑶身为我的女人很有发言权,当即道:“去啊,为什么不去,没听他说他老婆有身孕啊。” 得。 玉林山脉一行只能延后几天。 我让杜胖子先把他老婆接过来暂住几天,下午我和璐瑶去买车。 这次出行。 七姐、夏东霖和安天晴都有车。 我和璐瑶虽没有结婚但也算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没有独立空间多有不便,就算我能接受璐瑶也接受不了。 我让夏东霖陪我们一起去。 买了一辆皮卡和一辆拖挂房车,也算是我和璐瑶一个移动的家了,不过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我近百万! 实在肉疼。 这笔钱本来我是留着买房结婚用的。 这下好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傍晚,我们一行人开了三辆车去杜胖子家,七姐留在四合院做出发前的准备。 第33章? ?生命力枯竭 第33章? ?生命力枯竭 我和璐瑶已经在一起了,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关系,夏东霖和安天晴都各自开了车。 杜胖子在夏东霖车上带路。 一路上。 鸟语花香。 驱车一段时间后渐渐离开了都市,路边绿色郁郁冲冲,摇下车窗还有淡淡桂花香。 农村的土路很颠簸。 我和璐瑶心情都很不错。 我看璐瑶很高兴的模样:“第一次来乡下吗?” 璐瑶趴在车窗上嗯了一声。 清风吹起她的发丝。 阳光下,璐瑶的侧面很美,五官立体肤色胜雪。 穿着红色卫衣下身就一条黑色短裤。 两条腿白又长。 说实话。 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也很满足,更加坚信璐瑶此时最适合我的女人。 傍晚。 夕阳西斜。 我们的车队来到农村一栋二层红砖楼前。 院子里栽种了一颗枣树。 “老婆,这位就是辰大师。” 院子大门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农妇,在杜胖子带领下迎过来,我冲农妇笑笑当做回应。 而后在院子里巡查。 这是我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当到了一个新环境第一件事就是巡视,万一发生意外不至于脑子一团浆糊。 “看到什么了吗?” 我站在枣树下,璐瑶一张俏脸满是茫然,我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反问:“那你又看出什么了?” 璐瑶推开我掐了我一把:“我要是看得出来用得着问你?” 我挠挠头讪讪一笑。 时至初秋,这颗枣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侧面体现出这座院子的风水很不错。 植物是反应一户人家最直观的表现。 一般住户风水气运不错的家庭,家中植物生长茂盛生机勃勃,反之则植物枯萎生命力脆弱。 显然杜胖子一家属于前者。 “三爷,有什么发现吗?” 杜胖子态度恭维地双手奉上一杯茶水。 接过茶水。 我指着这颗枣树我说,你呀真是什么钱都敢赚,如若不是这座院子积累的风水,你和你老婆就惨了。 杜胖子一听。 脸当即白了。 我指着枣树一抹嫩芽:“这嫩芽虽然色泽不错,但里面的生命力明显流失严重,时间长了这座院子的生命力消耗殆尽,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杜胖子一听更惊恐了。 连忙求我救救他,救救他的老婆孩子,哭腔着就差给我跪下。 我没有危言耸听。 杀孽是很严重的。 属于大凶一类。 不过目前有这座良宅抵煞,加上杜胖子夫妻两个勤勤恳恳气运都不错,短时间内至少不会出人命。 但也拖不得。 我当即道:“去弄些猪血和艾草,猪血要新鲜的,艾草要傍晚的。” 杜胖子去找我要的东西的时间。 我从车里拿出一卷红绳,有车就这一点方便,所需材料储备足。 我将红绳一头拴在院门。 另一头拴在房门。 绳子上挂上铃铛。 然后用石灰和上牛尿搅合成泥,刷在院子枣树的主树干上,这样可以避免枣树的生命力流失。 这颗枣树是整个宅子生命力的根源。 必须保住! 否则没有枣树生命力的抵挡,杀孽的影响会更加强烈,另外,枣树枯萎即便这件事解决了,这座宅子也成了生命力枯竭的干地。 爷爷说过。 干我们这行必须为东家负责,切不可为贪图眼前利益而毁了东家的根基,这是大逆行为是会损气运的缺德事。 天黑前。 杜胖子把我要的东西找来了。 我把猪血倒进井里,杜胖子见状马上抱住我:“三爷,您这是干嘛,我们可都靠着这口井活呢。” “如果你不想你那未出生的孩子胎死腹中的话,就别捣乱。” 杜胖子张了张嘴。 老实退到一边。 哗啦~ 一桶猪血全部倒进井里,清澈冰凉的井水被猪血染红,宛如一口血井。 拿来艾草用石臼捣成糊。 敷在杜胖子老婆大肚子上。 这样可以避免杀孽对胎儿的侵害,也算是对胎儿的一种保护,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让杜胖子把他老婆安排走。 毕竟他老婆怀有身孕。 天很快黑了。 我们躲在客厅。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连夜间虫鸣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小三,为什么没有虫鸣声? 而且我感觉有些心悸。” 客厅里,璐瑶抱着我的手臂似乎有些害怕。 我张开手把她抱在怀里,解释道:“动物虫蚁席天地而生,一般有问题的地方它们都不愿意呆,渐渐地这块土地生机流失逐步干涸,一些动物虫蚁更不愿意来,这种不可逆的恶性循环,就是造成风水凶地的主要原因。” 璐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我们依偎在一起。 余光瞥见安天晴,我发现她那双迷人的美眸深处闪过一抹异样,不过她调整的很好就像没事人似得。 也许她看到我和璐瑶在一起。 心里很复杂吧。 唉...... 摇摇头把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先抛到一边。 夜很深了。 大家都趴在桌子上打盹。 我挺直腰杆苦苦支撑,困了就嚼一根干辣椒,到了后半夜我也熬不住了。 止不住打哈欠。 就在我准备趴一会的时候。 叮铃铃~~! 院子外突兀的响起铃铛声。 我惊坐而起。 来了! 推开房门。 外面一片死寂,夜幕下的枣树生命力呈现枯萎的姿态,枝叶仿佛打了霜似得焉了。 “好强的杀孽,短短半晚就让这颗枣树生命力流失近半,到底怎么回事?” 站在门口,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皮都不敢眨。 咕噜咕噜! 院子里。 古井开始沸腾。 猩红的井水不断往外冒。 井水倒灌?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凶兆! “都起来!” 我赶紧把大家叫起:“这里不能待了,快走!” “出什么事了?” 夏东霖慌乱收拾东西问。 来不及解释了。 我拉着璐瑶的手往外面跑。 砰! 一阵风吹过。 院子的大门重重关上。 我费劲力气也拉不开。 咔嚓~! 一声干脆的响声。 院子那颗两人环抱的枣树,主树干从中间炸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刚才的声音就是这颗枣树传来的。 完了! 我心都凉了半截。 “翻墙出去!” 我慌了,拉着璐瑶来到院子墙角下,抱起她就要推她出去。 就在这时。 我看到让我惊恐不已的一幕。 院墙的砖缝里开始渗血。 忽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转过身去。 杜胖子握着一把杀猪刀一脸怨恨地盯着我,那凶冷的眼神带着滔天仇恨,被他盯着我全身发毛。 “老杜!” 我一声暴喝。 杜胖子举起杀猪刀就朝我扑来。 第34章? 尴尬的窗户纸 第34章? 尴尬的窗户纸 杜胖子就像听不到我的声音。 危急关头。 我第一想到的是推开璐瑶。 咣呲~~! 杀猪刀砍在墙上。 擦出一片粉尘和火花。 我靠...... 来真的? 这要是被劈中不得当场毙命? 我惊出一身冷汗,起身撒腿就跑,杜胖子提着杀猪刀在后面追。 好几次差点被劈中。 杜胖子的杀猪刀是斩骨刀,一刀可断骨,配上他滔天怒火的杀意,只需要一刀就能让我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当场暴毙。 慌不择路下。 我爬上枣树,冲院子墙角愣神的夏东霖喝道:“愣着干嘛,帮忙啊,用羊奶泼他!” 嗷嗷...... 夏东霖慌了神。 在包里一通乱翻,拿出一个长颈陶瓷瓶就要泼,我气地大骂他傻逼:“那是石灰你个二百五。” “石灰冲击极强会让杀孽爆炸,轻则让杜胖子成流口水的白痴,重则会让他疯癫成魔见人就砍。” “用羊奶!羊奶!” “羊奶在哪啊......”夏东霖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找出羊奶。 泼在杜胖子背上。 杜胖子就像犯困了一样,气势瞬间焉了下去,咣当一声手里的斩骨刀掉在地上,他就像睡着了似得僵硬杵着。 我这才松了口气。 跳下枣树。 确定杜胖子没有危险后马上用绳子绑牢。 “三哥,现在怎么办?” 夏东霖余惊未了,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等天亮再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杜胖子肯定隐瞒了什么。” 妈的! 这都什么事啊。 又差点挂了。 我们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公鸡打鸣的刹那,地上五花大绑的杜胖子猛抽一口气惊醒过来。 “三哥,这怎么回事啊,干嘛绑我?” 地上杜胖子问,我没好气踹了他一脚:“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昨天晚上老子差点被你一刀劈死,快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杜胖子都要哭了。 我看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摆摆手让夏东霖给他松绑。 回到屋里。 我把昨晚的事告诉杜胖子,杜胖子听我说他昨晚拿着斩骨刀追着我砍,当即一瞪眼:“不可能!” “三爷,您想想,我指望您救命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呢?”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 可是有人会。 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杀孽我虽然没有处理过,但小时候听爷爷说起过。 杀孽受影响首当其冲是当事人。 轻则自残重则自尽。 可昨晚,杜胖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像我抢了他老婆一样提着刀追着我砍。 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这件事绝对不是犯了猪胎杀孽那么简单!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如果不说我马上就走。” 我噌地起身。 我没开玩笑。 想起昨晚杜胖子凶神恶煞追着我砍。 我脊椎骨就一片发凉。 杜胖子急的快要哭了,见他不说话我叫上大家就走,杜胖子赶忙从后面追上来抱住我的手:“三爷啊,我哪敢瞒您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我扫了杜胖子一眼。 看他又怕又急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地模样哪还像个男人。 似乎不像是说谎。 难道是......问题出在让他杀猪的东家身上? 很有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说真的我很想走,可是想到这件事如此凶残,杜胖子一生勤恳善良是个地道的农民,老婆又怀有身孕。 唉! 罢了! 帮人帮到底吧。 回到屋里,我提出要去找当时让杜胖子杀猪的东家,杜胖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一口咬定问题绝对出在他身上。 一拍桌子表示愿意带我们去。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昨晚那么一闹大家都没休息好,又累又饿,我决定先休息调整好状态。 车里有不少速食食品。 我让璐瑶去做饭,璐瑶走后安天晴就坐了过来,她似乎早就等着璐瑶走。 自从我和璐瑶在一起后。 我和安天晴的关系也发现了很大的改变,虽然还是如平常一样生活相处,但我明显感觉我和她之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她柔声道:“我送你的锦囊你呢?” 锦囊? 我想起来了,之前在人头藤那里安天晴送了我一个锦囊,说是给我求的平安符让我一定要随身携带。 后来我和璐瑶确定关系。 就把锦囊摘了。 毕竟锦囊是安天晴送我的,而我现在已经和璐瑶确定了情侣关系,随身戴着另一个女人送的礼物确实不妥。 “你摘了?” 安天晴听说我摘了后有些生气:“我不是让你随身戴......” 安天晴话音戛然而止。 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绝美俏丽落寞委屈一闪而过。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可我看得出,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其实我知道。 安天晴心里是有我的,我心里也有安天晴,只不过一直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 后来我阴差阳错和璐瑶在一起了。 女人嘛。 有话都是憋在心里。 故作淡然和不在意。 心思着实难猜! 女人越是表现的淡然绝情,越说明她心里有你放不下你,只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这是夏东霖告诉过我的情感名言。 “我理解,不过你最好还是戴上吧,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关心。” 安天晴挤出一抹笑容。 起身离开。 我分明看见,在她转身的刹那,眼眶红了一下。 “晴天......” 安天晴走也不回地走了。 我敢肯定她听到了我喊她。 得! 我很是烦躁地把头发抓成鸡窝,我承认我心里还想着安天晴,也感觉的出来安天晴对我有感觉。 可是...... 感情这个东西它就是这么奇怪! “我和晴天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璐瑶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吧......也希望晴天能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真命天子。” 望着安天晴的背影我感慨了一句。 来到房车。 璐瑶已经在忙午饭了。 我从包里翻出安天晴送我的红色小锦囊,这锦囊十分小巧精致,只有拇指头大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拿上锦囊准备去找安天晴问清楚。 也算解开我和她之间藏着的、不敢直面的那道心结。 否则我和安天晴这样窘迫相处下去。 分开迟早是必然的。 安天晴的车是一辆宝马跑车,后来为了方便和我们一起行动,和夏东霖一样买了一辆皮卡,改装后在皮卡车顶装了一个车顶帐篷。 她一个女孩子家也够用了。 我来找安天晴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天晴坐在车顶,落寞的倩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还有收拾好的行李箱。 “你要走?” 我问。 第35章? 绣花鞋的秘密 第35章? 绣花鞋的秘密 “你怎么来了。” 安天晴从车顶跳下,我明显感觉出来她的情绪很快处理了一下。 说实话。 我心里挺难受的。 记得我刚认识晴天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她四合院门口,她穿着一件长裙高贵典雅,拖着一双白色拖鞋洒脱自在。 阳光下往日仙女般迷人。 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 再看如今,五官端正的脸颊有些许憔悴,整个人疲倦了不少。 我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面对问题选择逃避让一个女人承担,那还算个男人吗? 鼓起勇气我把安天晴紧紧抱住:“晴天,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没错。 我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但我必须要说,即便到最后做不成朋友我也要说。 “小三你干嘛!” 安天晴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挣扎着要推开我,我抱地更紧了:“听我说。” “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也爱过你,想过和你有一个未来,可是我不能负了瑶瑶。”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些事情很危险,我却还要去做吗,因为我知道我和你的差距,我想给你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你先松开,万一被璐瑶看到了不好......” 我死死把安天晴抱在怀里。 这一刻我是满足的。 至少现在我曾经最爱的女人被我抱在怀里。 “感情是很奇妙,也很复杂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说着我松开安天晴。 呼~ 舒服! 安天晴撇开头不敢看我。 我连续深呼吸克制心中的紧张,说真的我很怕安天晴会说出离开的话,她沉默的短暂片刻我却过得很漫长。 许久。 她才抬起脸颊,俏脸有些苦涩和心酸:“小三,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也许我们注定有缘无分吧,感情这个东西,就像你说的,很奇妙也很复杂。” “不过至少我们在一起,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也祝福你和瑶瑶。” 说到最后。 我发现晴天的状态得到了一种释怀。 我和她达成了巧妙的默契。 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以朋友身份相处。 我笑了,我和晴天之间的那种不清楚的隔阂迅速消融,彼此间似友情又超脱友情。 我们坐在车里。 晴天打开心结后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也许是那次红色绣花鞋我救了她。 又或许是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谁知道呢。 “对了,这个锦囊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把锦囊拿出来,安天晴看到锦囊一瞪眼:“昨晚我就发现不对劲,原来你真的把它摘了。” 她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 在我的追问下,安天晴从衣领拽出一个吊坠,居然也是一个锦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双红色绣花鞋的事吗?” 安天晴俏然一笑:“其实我和那双鞋的主人见过。” 安天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次是我第一次认识安天晴。 安天晴新买的四合院出现过邪物闹灵的事件,后来为了查清楚真想,我让安天晴和红色绣花鞋通灵。 再后来。 安天晴就让我把鞋子烧了。 还说已经没事了。 我是一头雾水,几次追问她都表示是秘密,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我,现在看来也是时候告诉我真想。 原来。 那双红色绣花鞋的主人是一名富家千金。 她爱上镇子一个书生,可是她父母因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拒绝这门亲事,为了断了女儿的念头,富家千金的父母可谓手段尽出。 最后。 千金和书生双双殉情。 留下一双绣花鞋在古井里,以另一种形式留在这里守护这座四合院,守护父母家人。 随着时代变迁。 那晚安天晴的同事留宿四合院,他对安天晴图摸不轨,惹怒了富家千金的执念才作祟吓人。 “可是我呢?” 我又问:“那双鞋可是差点害死了我。” 咯咯...... 安天晴捂嘴轻笑。 原来,那双鞋是故意针对我考验我,直到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救安天晴,那双鞋的主人的一抹执念才散去。 “在梦里,她对我说过你也认可了你,还说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值得信赖。” 她说着打开锦囊。 锦囊里居然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滴,形如水滴坚如钻石,纯净的一尘不染。 “你打开你的看看。” 安天晴指了指我手里的锦囊。 打开锦囊。 赫然也是一滴泪滴! 我懂了。 这两滴泪是那对苦命鸳鸯纯净的爱的结晶。 试问天地间何种力量最强大? 是爱! 爱能超脱一切,是世间最纯净,最强大的力量。 红色绣花鞋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 “这两滴泪是我在古井里得到的,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送给你,希望它能守护你。” 安天晴把泪滴挂在我脖子上。 这一刻。 我心里暖暖的。 我和晴天下了车。 夏东霖和璐瑶已经搭好遮阳棚,并且做好了午饭,看到我和安太晴并肩走过去,两个人的状态都很不一样。 夏东霖冲我挑眉一笑。 他是个人精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不过他很识趣的没有点破,而是叫上璐瑶和杜胖子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还得办正事呢。 午饭过后我们稍作休息。 下午开车出发了。 按照杜胖子说的,那时让他杀猪的东家是隔壁村的一户人家,我们开车来到农村一处小独栋院子。 院子大门紧闭。 “不应该啊。” 我站在院子外看着四周布局:“这院子里的树木枝丫黯淡,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难道出事了?” 干我们这一行。 感觉是最好的导师。 感觉压抑不舒服,说明有问题,如果一眼看去心情舒畅那说明这是一户好人家。 可眼前这户人家给我的感觉。 压抑! “杜胖子,能不能联系上这户人家?” 我问。 杜胖子说他试试。 一连几个电话都没接通。 最后,我们找到旁边一户人家,院子里一个农妇正在干农活。 我说:“阿姨,你知不知道那栋房子的主人出什么事了?” 我指着不远处的房子。 农妇起身表情有些怪异。 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说我们是他的朋友,约好了今天一起叙旧,结果来了发现家里没人。 农妇这才走出院子,神秘兮兮道:“你们还是快走吧,那家人出大事了,整个村子都没人敢去他家。” 我扫了众人一眼。 果然出事了! 第36章? 大凶地! 第36章? 大凶地! 我拿出这次带来的一瓶玻璃瓶装的羊奶,递到农妇手里:“阿姨,我们是做羊奶生意的,这是自家农场产的天然有机羊奶。” “我能问下他家出什么事了吗?” 妇人接过羊奶笑的合不拢嘴。 很快就把事情告诉给了我们。 那家人叫陈东,是村子最早发财的一户人家,在人人用煤油灯的时代他家已经买起了黑白电视。 人人骑自行车的年代。 他家已经开上小桑塔纳。 几天前。 他家出事了。 门口忽然来了一群追债的,老婆也跟人跑了,家里两个老人一病不起。 更诡异的是! 夜里,有晚归的村里年轻人发现,他家院子的树上吊着一具具尸体。 青年吓地连滚带爬。 带人来看尸体都消失了。 大家都以为青年是晚上喝多了看花了眼。 然而,陆续有其他人夜里经过他家的时候,看到院子的树上吊着尸体。 风一吹。 尸体还会转呢。 妇人越说越激动,索性搬来凳子给我们,坐下来说:“一个人看花眼,总不能大家都看花了眼吧,说白了他家就是撞了邪。” “这不,那家人躲出去了呗,听说是去请大师。” 撞邪? 我对农妇的话半信半疑。 部分农村老妇们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各种言论不经大脑,这剧情编造能力和脑洞,不去当编辑都可惜。 她的话还有待考究。 告别农妇。 我们回到陈东的院子前。 陈东家的院子外面确实栽了不少香樟树,不过这些树枝丫焉弱无光,有的树已经干枯,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冠,树枝轻轻一掰就断。 这些树的生命力都流失了,有的已经彻底干枯成了枯树。 我掰断一截干枯的树枝。 “这里少说也要十几颗香樟树,从地上的落叶来看这些树以前都生长的非常茂盛,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要不我们留下观察一下?” 安天晴在我旁边提议。 我摇摇头。 这里生命力枯竭,天空飘着一阵似有似无的乌遮住阳光,这个院子已经成了凶宅。 难保晚上不会出事。 再者。 这里原本生长了十几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从四周水流等环境痕迹来看,这里在几天前是一块风水佳地,住在这里想不走财运都难。 然而。 短短几天时间生命力几近枯竭。 风水佳地变大凶之宅。 其中必有原有! “这个院子不能进。” 我当机立断:“老夏,收拾东西先走,等联系上陈东再说。” 我们转身就走。 咳咳~ 徒然—— 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 我本就悬着一颗心,这一声咳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其他人也吓的不轻。 璐瑶抓住我的手。 我感觉的出她手心冰凉满是冷汗。 我也怕啊! 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 嘎吱~ 铁门缓缓拉开。 走出一个瘦的皮包骨的老头,老头穿着背心气息十分虚弱,连走路都很吃力。 “谁啊?” 老头声音干哑看着我,我回道:“我们是陈东的同学,听说陈东家出事了,这不班长号召我们过来探望。” “陈东没在家吗?” “他出去了,进来吧......”老头哆哆嗦嗦转身。 安天晴他们都看着我。 似乎在问我要不要进去。 老头的精气神异常虚弱,生命力也到达了极限,正应了我说的,这个院子已经成了大凶之宅,住在这里轻则体弱多病,重则直接暴毙。 他就是典型的例子。 “老夏,把东西带上。” 深吸一口气,拉着璐瑶我跟上老头。 进了院子。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 杂草也都干枯成了鸟窝。 我发现院子里有一口井,便走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出水,打了几下没出水。 老头扶着门沿告诉我:“这口井不知怎么的没水了,本来都好好的,就这几天干了。” 废话! 整个院子都是凶地! 水是生命之源头,任何凶地的产生都是从枯水开始的,这里有水就怪了。 我心里这样想。 进了客厅。 好家伙。 这户人家够有钱的。 整栋别墅装修辉煌,客厅天花板一盏吊灯估计至少五位数,酒柜和壁画都是精品货。 坐下后我问:“爷爷,陈东这几年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应该是我们班混的最好的了。” 我打着哈哈想从老头嘴里套话。 老头却一问三不知。 没说几句就剧烈咳嗽起来。 我没敢再继续往下问,老头这个样子气息断断续续的,我生怕他一个没喘上来死了...... “他怎么这个样子?” 璐瑶靠在我肩膀上好奇地问。 我环视一周,说道:“这里水源干枯生命力枯竭成了大凶之地,会严重影响人的气运和精气神,我估计他活不过今晚。” “啊? !” 璐瑶惊恐地捂住嘴。 安天晴和夏东霖也是诧异地看着我。 我可没危言耸听,这块凶地,一个精神旺盛精气十足的壮小伙,住在这里会受到严重侵蚀,失眠多梦夜夜做噩梦,最多三天成病怏怏的状态。 “当务之急是保住老头的命。” 我对大家小声说道,然后叫来夏东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他马上去准备。 我一边和老头聊家常拖延,几分钟后,夏东霖端来一杯红色热茶。 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从瓶子里倒出一颗指甲大小的红色药丸,递给老头让他服下。 我肉疼啊! 续命茶是用藏红花、冬虫夏草等名贵药材泡的。 关键是那颗红色药丸! 铁树果实! 铁树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正常铁树不开花,只有特殊的奇遇能遇到铁树开花,铁树的果实经过特质有极强的续命奇效。 而我这颗不是普通的铁树。 是一颗百年铁树! 我说:“爷爷,您知道陈东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头答道:“不清楚,他去请大师了,要不今晚你们先住下等他。” 我连忙摇头。 大家也纷纷摇头。 谁敢在这里住? 我们起身就要走,老头却真的以为我们是陈东来慰问的同学,出于礼貌死活拉着我们不让走,还说要给我们做晚饭。 老头情绪越发激动。 我只能先答应他。 万一他有个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我们在客厅。 他去给我们准备晚饭。 “三哥,看样子陈东的父亲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否则他怎么敢继续住在这里。” 夏东霖说道。 是啊。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陈东父亲实情。 万一他不相信反而刺激了他。 出了事怎么办? “算了,就住一晚上吧,顺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我隐隐有些不安。 今晚。 绝对不会平静! 第37章? 囚服女 第37章? 囚服女 吃完晚饭。 我让夏东霖帮忙把车在院子里倒好。 万一出事也好跑路。 夜里。 我们都睡在车上,夏东霖和我一样都是皮卡拖着房车,安天晴车顶也有车顶帐篷,睡在外面一旦有意外方便跑路。 车里。 我和璐瑶分床睡。 自从那天和璐瑶行房事后,我感觉胸口的东旗钒蛊就像激活了似得,每当我忍不住想和璐瑶滚床单的时候,胸口火辣辣的抽出剧痛。 好几次吐血。 从那以后我就老实了,最多和璐瑶牵牵手,接吻都不敢。 璐瑶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爷爷的羊皮卷,这本书是爷爷毕生所学,每当我打开这本书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呼~ 外面吹起微风。 我感到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现在才初秋,虽然气温比炎夏低了很多,但还是很炎热,按理说不应该才是。 我拉开门来到院子。 外面起雾了。 黑蒙蒙的一片。 我点了一根烟,正要转身回去,忽然看到院子里一颗树上吊着一道晃动的黑影。 轰~~! 我全身汗毛当即炸开。 因为雾太浓我看不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过去查看,等我走近才看清楚。 树上赫然吊着一个死人! 啊! 我吓地跌坐在地上。 再看旁边,每颗树上都吊着一个死人,风一吹尸体缓缓转动。 每个死人都睁着眼。 那感觉就像看戏似得看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连滚带爬跑到车边拍起大家,这里不能待了。 “啊!” 我拉着璐瑶往皮卡上跑,璐瑶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捂住眼睛惊恐尖叫起来。 抬头一看。 咕噜! 别墅门口赫然吊着一个尸体。 尸体摇曳挂在门框,风一吹左右摆动,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睁开。 对上他的眼睛。 不寒而栗! “走!快开车走!” 我抱起璐瑶把她推上车,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着火,我试了几次都没打着。 无奈之下。 我拉着璐瑶跑出去。 夏东霖和安天晴的车一样打不着火,我们索性弃车跑路,跑到院子外面。 院子外的雾气很大。 给我一种陌生感。 “小三,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璐瑶怕极了,用力抓着我的手,我说:“先去农妇家。” 我们几个打着手电。 凭记忆向农妇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 璐瑶突然拉住我,四下看了看:“小三,其他人呢?” “老夏!” “晴天!” 我喊了两声。 四周一片死寂。 完了! 走散了! “不管了,我们先去农妇家,到了她家打手电给他们指方向。” 拉着璐瑶我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对啊? 我隐隐感觉周围的环境很陌生。 别墅小院通往农妇家的路我走过两次,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在这时我发现璐瑶不动了。 我转过身去差点魂没给我吓飞。 啊! 我触电似得把手甩开。 我牵着的哪是璐瑶了,是一个长头发的白色囚服的女人,女人一脸阴冷直勾勾看着我。 “你谁啊? 璐瑶呢?” “小三,你不认识我了?” 女人说着过来要拉我的手。 我怕极了。 连忙后退躲开。 “你谁啊!” 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龇牙咧嘴眼睛开始渗血。 嘶吼一声扑上来把我扑在地上,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她的力气很大我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骗子!” “你们都是骗子!” “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女人的表情狰狞的可怕。 我用尽全身力气翻身才挣脱,爬起来用力推开她,撒腿就跑。 “璐瑶!” “璐瑶?” 我急疯了! 可四周不仅没有璐瑶的身影,连晴天和老夏的回应也没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扑通一声。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 我拼命挣扎想往上游,这时我感觉脚踝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赫然是那个穿囚服的女人。 水底下。 囚服女拉着我的脚踝阴冷地笑着。 呜呜~~! 我用力一脚蹬在她脸上奋力往上游。 女人很快追上我。 她再一次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往水地拽。 渐渐地。 我感觉我的体力耗尽,虽然拼命挣扎往上游,却能明显感觉出我被她拽着不断往水底下沉。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仿佛进入一片没有重力的空间。 冰冷的水让我全身越发僵硬无法动弹,我有种感觉,这次我恐怕要死了...... 这时。 胸口忽然有一抹温热。 就像星星之火似得,很快这种温热变得滚烫起来,一股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 “小三?” “小三!” 隐约间我听到晴天的声音。 我想呼吸,想说话,可是都做不到。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肺都要炸了。 呵! 下一秒。 我猛抽一口气坐起来,才发现我躺在院子的地上,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 呸呸! 我吐出一嘴的石灰。 晴天扑过来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吓死我了,我看你全身绷直也没了气,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 “是你救了我?” 晴天松开我双眸朦胧地嗯了一声。 “刚才我听到你叫了一下,结果跑出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两条腿也一直蹬好像憋的难受。” “我就抓了一把石灰泼在你脸上。” 闻言。 我重重松了口气。 好险。 差一点我就死了。 “不对啊,你为什么没事?” 我警惕地打量安天晴,那个囚服女可是让我至今余惊未了,该不会她也是....... 晴天见我警惕紧张看着她。 解释道:“刚才我出来想把你扶起来,突然前面站着一个好像是死人的人,然后我就跑出去了。” “结果跑出去没多久就掉进水里,就在我要被冻的全身动不了要被淹死的时候,是这滴眼把我烫醒的。” “醒来后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抽搐。” 我想起来了。 刚才我胸口好像也烫了一下,原来是脖子上这滴泪救了晴天和我,照这么说的话,那瑶瑶和老夏! “瑶瑶!” “晴天,你去看看老夏!” 我冲进房车里。 床上。 璐瑶就像睡着了似得一动不动。 就在我松口气以为她没事的时候,忽然我发现不对劲,她一动不动而且全身冰凉,被褥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湿透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颤颤巍巍把手指放在她鼻口。 没气了—— 扑通! 我跌坐在地板上。 不...... 不会的...... “瑶瑶!” 我不相信!爬起来用力晃她也没晃醒,再试了一下...... 确实没有呼吸! 第38章? 其心险恶!其罪当诛! 第38章? 其心险恶!其罪当诛! 屋外:“小三你快来!” 晴天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 该不会...... 我发了疯似得跑过去,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跳上夏东霖的房车,安天晴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慌了神。 我心中猜想更加确定。 果然! 夏东霖全身冰凉没有呼吸。 轰—— 这一刻。 我的大脑当场炸了开来。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我悲愤啊,一拳就把旁边的隔板打出一个洞。 安天晴吓哭了:“我们有泪滴护住根基,可他没有,对了瑶瑶怎么样?” 我把事情告诉安天晴。 安天晴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我擦干净眼泪强迫自己连续几个深呼吸,爷爷在世的时候告诉过我,无论发生天大的事也不能慌乱。 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 “不对,他们应该是假死。” 冷静之后我发现端倪。 夏东霖和瑶瑶没有致命伤。 他们只是意识死了,身体状态是意识的反应,意识死了身体只是做出了相应的状态。 可如果救治不及时。 身体假死状态时间长了可就真死了! “晴天,去准备两盆水和一瓶白酒,一定要高度白酒,老夏车里应该有。” 说着我抱起夏东霖回到自己车里。 我把他和璐瑶放在一张床上。 安天晴也拿来了白酒,我割破手指在酒里滴了几滴我自己的血,给安天晴一杯,让她照着我给夏东霖服下,服下半杯还剩下半杯。 我从包里拿出纸人。 分别剪下夏东霖和璐瑶的指甲还有头发,烧成灰烬洒在剩下的半杯血酒里,在纸人上写下两人的名字。 我把纸人分别放在夏东霖和璐瑶额头。 拿手往上弹了些雄黄粉末。 轰~! 轰~! 两个纸人瞬间烧成灰烬。 呵! 夏东霖和璐瑶几乎同时抽醒过来。 “小三!” 璐瑶钻进我怀里哭了,我抱着她她全身都在颤抖:“吓死我了,刚才我掉进水里被一个穿囚服的女人拉住,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 “我也是,那个囚服女人说我骗她,还说要带着我一起是,我不愿意就推我进水里要把我淹死。” 夏东霖吓的也不轻。 我安抚了好久才平复下二人的情绪。 等他们冷静下来后。 我们回到沙发坐下商量对策。 杜平被我安置在农妇家,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他平安无事。 “这件事太邪门了,这个陈东绝对有问题!”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三哥你先别生气,这不是还没找到陈东吗,只有找到陈东才能解开一切谜题。” 夏东霖安慰着我。 不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 璐瑶差点死了! 我这才想起还有个老爷子,赶紧回到屋子敲响了老爷子的门,还好老爷子没事。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天亮后。 我们回到农妇家里,农妇和杜胖子昨晚都平安无事,我们接到杜平后在车里商议对策。 昨晚我们四个差点都死了。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切只能等陈东回来再说。 我们中午在房车里简单吃了速食食物,下午两点左右,我看到一辆宝马车停在别墅小院门口,从车里走下一个青年和一个穿道袍的大师。 我叫上杜胖子和大家追上去。 “陈东!” 陈东听到我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转身就跑,“陈东!站住!” 我一个飞扑把陈东扑倒在地上。 陈东反应很激烈。 还要动手打我。 杜胖子和夏东霖赶来后,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合力制服了陈东,被我们反拧胳膊的陈东立即化作哭腔:“各位大哥,我真的没钱了,你们就行行好宽限我几天行不行!” “我们不是追债的,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他?” 我拉来杜胖子。 杜胖子一双眼睛怒的喷火。 陈东见到杜胖子脸色变得很怪异,甚至是惊恐,发了疯似得挣脱我们就跑。 我们追上去再次把他扑倒。 “诶!你们干嘛呢,你们不是我儿子的同学吗?” 老爷子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跑出来。 此时那大师早就跑不见了踪影。 我长叹一口气。 和夏东霖一起押着陈东进了屋。 老爷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苍老的脸颊也变得怪异和惊恐起来,他们的反应更加让我确定。 这家人绝对有问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杜胖子安奈不住心中怒火。 噌地站起来抓住陈东衣领:“姓陈的,你为什么让我杀胎猪,为什么要害我和老婆孩子!” 陈东都要哭了:“我也不想这样,我......我实在没办法啊!这不我已经请了大师过来,结果被你们吓跑了。” 大个屁的师! 我心里骂了一声。 我从小跟着爷爷干这行,别的本事没有,唯独有眼力见。 那道袍大师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骗财损失是小。 耽误了正事出人命才是大! 扑通! 陈东被我的话吓到了,当即跪在我面前,砰砰地用力磕头哭求我救他:“高人,您既然能知道这件事一定是高人,求您救救我们一家吧。” 这种情形我见多了。 往常我都会把对方扶起来安抚对方的情绪。 唯独这次没有。 陈东明知道胎猪杀不得,杀了胎猪会犯杀孽闹不好会出人命,可他依然用高薪蛊惑杜胖子。 杜胖子的老婆还怀着宝宝啊! 其心险恶! 其罪当诛! 我坐在椅子上对跪在面前的陈东说道:“要我救你也可以,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事情。” 他跪在我面前支支吾吾半天。 也没说一个字实话。 只是说:“高人,是我错了,只要您能帮我我愿意给你很多钱。” “好啊,我要一百万,你有吗?” 陈东一咬牙:“只要您能救我,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得事成之后。”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耍赖。” 陈东的表情很认真。 不像是说谎。 我心里冷笑。 这个陈东真够下本。 我本来只是想调侃他才说出一百万,要知道普通人一辈子也很难挣到一百万,对于富人来说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 陈东居然答应了。 思索再三,我才开口:“行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但你至少得告诉我具体情况吧?” 我又补充了一句。 如此风水佳地。 短短数日变成夺人性命的大凶之宅。 事出反常必有因。 陈东沉重地叹了口气,艰难地爬起拉来一张椅子坐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应该是想要不要告诉我实话。 我也不急。 干这行经历的多了。 我的心态早就变了。 第39章? 公鸡代命 第39章? 公鸡代命 许久。 陈东依然沉默。 我叫上璐瑶:“瑶瑶,我们走吧,这个宅子已经成了死地没救了。” “别!” “说,我说......”陈东扑上来抱着我。 早说不完了吗。 非要吊我胃口。 我重新坐下听他想说什么。 陈东撑着膝盖,似乎是知道瞒不住了,这说道:“其实,我是听说一个大师说的,他说想破解凶地需要将杀孽转移出去。” “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杀胎猪,想让我给你当替死鬼?” 杜胖子噌地站起来,提着陈东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愤怒的杜胖子几乎是把陈东蹭着墙壁给凌空提起。 要不是我和夏东霖拦着。 杜胖子非弄死陈东不可。 陈东摔在地上剧烈咳嗽,狼狈起身躲在我身后,哭丧着:“老杜你别怪我,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实在是没法子啊......” “那你就要害我? 我老婆可还怀着孩子!” 杜胖子说着又要动手打陈东。 我虽然对陈东的行为感到十分恼火,但也不得不拦在两个人中间,避免发生流血冲突。 期间我替陈东都挨了几记重拳。 疼的我啊...... “大家都冷静一下,现在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你们这样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 我推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是啊,不如听听小三怎么说,小三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璐瑶是我的女人,她肯定帮我说话。 或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 两个人才松开对方。 好家伙,杜胖子一拳打的我脸颊生疼,不愧是干屠夫出声的。 我按着两人坐下:“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让各自的住宅重新恢复生命力,破了杀孽的凶煞。” “不然你们两家都得玩完!” 二人慌了。 这件事杜胖子虽说是被陈东害的,属于无辜躺枪,但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 继续纠缠不如想办法解决才是正事。 两人苦苦哀求我。 我也要想啊,这种大凶之地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我让夏东霖他们先了解情况。 自己回到房车查看羊皮卷。 羊皮卷是爷爷留给我的毕生所学,我想在书里应该能找到答案,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兴高采烈地回去。 “有办法了,要解决你们二位的问题要分两步走,第一步先破除凶煞,第二步再让宅邸恢复生机。” 破除凶煞有两个办法。 其一,以更加强悍的手段以刚克刚,击溃凶煞。 或者。 引导疏散凶煞。 我选择第二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很简单也很直接,但风险很大,搞不好会把自己赔进去。 “陈东,你在村里你熟,去找两只三年以上的公鸡。” “老夏,想办法找到有喜事的人家,弄几张喜字,越多越好。” “瑶瑶,你和晴天留下帮我布置,咱们先从陈东家开始。” 大家有条不紊的开始运作。 我去车里拿红绳,围着院子饶了一圈,然后去找莲花,村子池塘里就有莲花,我让杜胖子和我一起下池塘采莲花,每隔一段距离在绳子上绑一株莲花。 下午。 陈东和夏东霖把我要的东西都找来了。 我剪下陈东的头发和指甲,抓来一只公鸡强行给它喂下,然后用红绳绑上公鸡腿让它不能乱跑。 接下来。 等天黑! 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下到了晚上。 我们躲在一颗树上。 每个人都披着一张床单,床单上涂了大蒜汁,这样可以掩盖我们的生人气。 “三......三爷,这样有用吗?” 树上,陈东害怕地声音都在颤抖。 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我的办法没用你有别的办法? 再说。 这个办法我也是第一次实用。 “等等吧。” 我示意大家别心急。 呼~ 秋初时节。 农村的晚上略显凉意。 还好我们裹了床单。 咯咯~~! 午夜十分,就在我们昏昏欲睡打瞌睡的时候,院子里公鸡仿佛受到惊吓打鸣了。 院子里。 公鸡紧紧盯着院子的空地上。 仿佛空地上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存在。 而后。 公鸡似乎很害怕。 拼命煽动翅膀一阵扑腾...... 砰! 咯咯~~! 公鸡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重重摔在地上。 一地鸡毛。 咯咯咯......! 地上,公鸡突然发出痛苦且急促的声音,不一会全身绷紧抽搐没了动静。 我们已经吓的全都不敢动。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许久。 我们确定没来了动静以后才敢从树上下来。 我拉着璐瑶的手,安天晴躲在我后面,一行人小心翼翼做贼似得走进院子。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扑鼻腔。 “已经死了。” 夏东霖捏着鼻子把公鸡提起来,我捏了捏,公鸡全身都是软了:“陈东,拿你家菜刀过来。” “嗷嗷......” 陈东吓的脸都白了。 我们在院子里把公鸡解剖,发现公鸡内脏全部都碎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挤压捏碎的。 骨头全部断裂! 公鸡代命。 以公鸡的命代替陈东的命。 否则公鸡的下场就是陈东的下场。 “看到了吧,如果不是及时发现,这只公鸡就是你的下场。” 我把死公鸡丢在陈东脚边。 陈东哪见过这场面。 吓地杵在原地。 脸上写满了害怕两个字。 “好了,明天从别的井里接上井水,有水了以后这块凶地就破了。” 我拍拍手掌。 大功告成! 太晚了。 我们一行人在陈东家里将就一晚,这一晚果然平安无事,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 阳光晴朗。 微风不躁。 院子里,枯死的香樟树已经冒起了米粒大小的嫩芽,风一吹整个院子的生机正在慢慢恢复。 “三爷,您看这里的事已经解决了,是不是该去我家了?” 杜胖子难为情道。 我知道他担心他那还有身孕的老婆。 我说吃完午饭就去。 下午,吃完午饭我们一行收拾东西就出发了,陈东吃完午饭就出去了,说是忙事情去了。 事情刚解决就忙工作? 我怎么感觉他是想赖账。 “妈的,老子拿命给你办事,你要是敢赖账......” 他要是真赖账我还能干吗? 杀人放火吗? 别闹。 只能祈祷吧。 下午,我们来到杜胖子家,我如法炮制让他们去准备东西。 用同样的办法破了宅邸的杀孽凶煞。 接上井水当晚! 院里的枣树就冒了嫩芽。 “三爷,您真是我全家老小的恩人啊,我代表我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给您磕头了!” “诶!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三爷,您是我们家的贵人。” 杜胖子媳妇也跪在我面前磕头感谢,我急忙把她拉起来:“你就别跟着捣乱了,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孩子刚经历凶煞冲击更应该多休养才是。” 我叫来夏东霖。 废了好大劲才把杜胖子夫妻拉起来。 杜胖子夫妇为了表示感谢,把陈东给他杀猪的酬劳五万块钱,加上他的所有积蓄一共十万块钱给我。 我没要。 只收了陈东给他杀猪的五万块钱酬劳。 要知道。 陈东那里才是大头,足足一百万的酬劳,他要是翻脸不认账我还真不知道能把他怎么样。 第40章? 陈东的惊天秘密 第40章? 陈东的惊天秘密 杜胖子留我们吃晚饭。 为了感谢我救了他和老婆孩子,杜胖子杀猪又宰鸭,还把埋了几年的老酒给挖出来。 杜胖子说。 这酒是他留着给孩子满月时喝的。 我真的不是因为有大餐和美酒才留下来的,完全是因为......老子他妈的还有一笔钱没有收回来,万一陈东扯皮赖账就糟了。 我知道这种妄自菲薄不好。 但陈东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晚上,我和夏东霖是酒足饭饱,两个人和杜胖子都喝多了,被三个女人扛走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醒来。 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陈东电话,结果电话那头一阵盲音,再打! 关机了...... “操!这个陈东,死心不改!” 我在房车里破口大骂,璐瑶端来一碗老母鸡汤:“陈东赖账了?” “应该是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很是烦躁。 陈东那个宅邸是会出人命的凶地,为了帮他我真的冒了生命危险,结果他直接扯皮赖账。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 “瑶瑶,加上大家,我们去陈东家里堵他。” ...... 我们来到陈东家。 院子大门紧闭。 敲了许久也没人来开门。 我又去了旁边的农妇家里,农妇听说我找陈东,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陈东搬去城里了,我还纳闷是不是出事了还去帮忙了。” “陈东说是城里生意太忙,把亲人接过去方便照顾。” 得! 这笔账八九不离十是收不回来了。 我们在院子里住了几天,想着看陈东会不会回来,结果蹲了几天也不见陈东的影子。 我渐渐放弃了。 下午,我叫上大家收拾东西回城里,璐瑶问我:“那这钱不要了?” “那还要个毛线,人都找不到。” 璐瑶耸耸肩去开车。 我们刚出村子。 陈东就给我打电话来了。 “陈东!你他妈在哪呢,你要是敢赖账老子弄死你!” 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陈东哭诉的声音:“三爷啊,您救救我吧,您在哪我现在就过来。” 嗯? 什么情况这是? 我说我在他家院子等他。 傍晚十分。 陈东果然回来了。 他开着一辆宝马车停在院子外面,我拿上家伙就走过去,不等我发火陈东倒先跑过来扑在我身上。 “三爷我错了,是我不该赖账,您就饶了我吧。” “我给你磕头了,我玩过您,我认怂我给钱......” 咚! 咚! 陈东每一个磕头都很用力。 头骨撞在地上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喂,到底怎么回事? 说清楚。” 我抓着一根钢管指着陈东。 陈东哭着喊着把事情说出来。 他确实是想赖账,趁着我们去杜胖子家破杀孽的时候,连夜清空了农村老家。 毕竟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陈东原以为躲过去了。 当晚就出事了! 他带着一家人回到城里别墅,夜里他那还在读小学的儿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客厅又哭又闹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可一家就这么几个人。 难不成儿子在和空气说话? 说到后面,他儿子居然跪在地上用力磕头,那情景就像前面站着什么东西似得,让人不禁后怕。 陈东和他的情妇都吓坏了。 然而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 夜里,陈东和情妇睡下后,半夜他儿子忽然推开陈东的房门,手里赫然拿着一把剪刀。 “儿子!” “你干嘛呢!快放下!” 陈东从睡梦中惊醒。 门口。 他儿子面容阴冷恐怖,月光打在他脸上显得十分渗人,居然拿起剪刀剪短自己一根手指。 鲜血迸射。 他儿子却像没事人似得。 紧接着又剪下食指,然后是拇指...... 陈东终于崩溃了,扑过去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他刚接触到他儿子的时候,他儿子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陈东赶忙联系医院。 好在救治及时。 断指已经接上了。 在医院里,陈东询问儿子为什么这么做,他儿子却一脸茫然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三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赖您的账,求求您放过我儿子和我的家人!” 陈东说着又给我磕头。 脸上鼻涕眼泪分不清。 我和璐瑶相视一眼。 我明白了,原来他是以为赖账惹怒了我,是我从中作梗害了他儿子。 可我什么都没做。 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是您? 那为什么......”陈东听完我的解释后诧异地抬起头,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我,我是爱钱,但我没爱钱到天理难容的地步。” “难道是宅邸的凶煞还没破掉?” 不应该啊。 我看过,宅邸院子里已经恢复了生机,枯死的香樟树也都纷纷冒了嫩芽,井水也重新有了水源。 整个院子生机勃勃。 给人的感觉很祥和。 “奇了怪了。” 我绕着院子走了几圈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璐瑶跟上来:“会不会是你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我摇摇头。 “不会,不管怎样院子生机恢复了,就算有小问题遗漏也不至于见血。” 爷爷告诉过我。 大凶之事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见血。 无论邪物闹灵多凶多恐怖,只要没见血都是小问题,可一旦见血了,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大凶之物。 任其发展。 轻则缺胳膊少腿。 重则......家破人亡! 陈东听到我说可能家破人亡,整张脸当即白了下去,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我面前:“三爷,您一定要救救我,您不救我......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看得出陈东真的吓坏了。 不是我不帮。 是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院子我也看过了,各方面都很正常,难道...... “陈东,你老实告诉我,当初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家风水上佳的宅邸变凶地?” “我看过,你家宅邸坐落的位置很好,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陈东抬起头看着我。 从他眼神我看出。 他绝对有瞒着我。 当初追问陈东缘由的时候,陈东打着哈哈给糊弄过去了,也怪我,心思都在破了这凶地上,以为破了凶地就万事大吉。 结果我错了。 错的离谱! 破了凶地不是治本,而仅仅只是治标!要是不弄清楚后果无法预料。 “陈东,事情的严重性你也看到了,我也不勉强。” “只是......如果这事不解决,未来的日子里你儿子或者某个亲人会不会出事,我不敢保证。” 陈东内心挣扎了许久。 或许是知道事情瞒不住了。 爬起来邀请我们进去屋里说,短短几分钟仿佛抽空了他全身力气,顷刻间,陈东的背影沧桑了十几岁。 我知道。 他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第41章? 子母葬三代 第41章? 子母葬三代 “我太爷爷是晚清宫廷的一个下人,也算有点权力,但他不满足于此的财富地位。” “他要我们世世代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东拿出一本落满灰尘的族谱。 嘴角的笑容满是苦涩。 “人的气运好坏有轮回起落,不可能一直好下去......难道你太爷爷?” 说到后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感觉尾椎骨一凉。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未免太恐怖了。 我爷爷曾经说过,人的气运分好坏两种,五年小运十年大运,无论生处何种状态都不能伤天害理。 可陈家连续四代荣华富贵...... “是的。” 桌上,陈东点点头:“太爷爷利用他在宫廷的权力,联系了一个大师,通过汲取他人祖辈气运,来维持我们家的气运。” 双棺同葬! 又叫子母葬! 是一种十分歹毒的邪术! 我全都懂了。 我让陈东带我去他太爷爷的墓地。 我们一行人来到后山山顶,站在这里俯瞰四周,蜿蜒山脉宛如聚龙盘旋,在龙头出是一处山泉瀑布。 “龙泉吐珠!” 夏东霖望着这震撼场景。 山顶的风很大。 吹的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风水这一块我是个半吊子,别看夏东霖专干些坑蒙拐骗的生意,论风水他绝对有真材实料。 “三哥,这墓穴风水是上等的上等,堪称极品宝地!” 夏东霖越说越激动。 指着远处山脉一线天。 告诉我,这聚龙盘旋汇聚天地灵气,能让后辈享受祥和气运,而面朝正东紫气东来,是祥瑞几代人的绝等宝地。 “看大那山泉瀑布了吗,位于龙头位置,又称龙泉吐珠。” “示意生机勃勃人丁饱满。” “好地,好地!” 我真的搞不懂夏东霖激动什么。 不过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这里是块宝地。 既然陈家已有这样上好的风水宝地,能亨通后辈财运气运,陈家祖上为什么还要用子母葬? 我让陈东把墓挖了。 陈东跪在他太爷爷墓碑前嘴里说着什么,然后上香,拿上家伙开挖。 半小时后。 一尊红木棺材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这红棺百年不腐,葬在地下这么多年还有木香。” 我跳下棺坑。 夏东霖告诉我:“这得益于聚龙盘旋和龙泉吐珠,不仅能保棺木不腐,时间长了还会出现木化玉。” 木化玉? 我有些诧异。 我不懂夏东霖说的龙泉吐珠,但我知道树化玉,这可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珍稀宝贝。 好地! 确实是好地! “陈东,这是你的祖辈,你自己来。” 我把撬棍丢给陈东。 陈东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 好一会才开棺。 璐瑶、安天晴、杜胖子全部围了过来。 嘭~! 厚重的棺木落地。 嘶~! 看清棺木后我们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棺木里躺着一具晚清宫廷服的古尸,更诧异的是,古尸下面居然还压着一具女尸。 “囚衣女!” “是那个想拉我下水的囚衣女!” 躲在我身后的璐瑶失声尖叫,抓着我的衣服不敢看。 安天晴和夏东霖二人。 露出惊恐的神色。 咕噜~! 我也吓的不轻。 这囚衣女不正是那天晚上,要把我沉尸水底的那个女人吗,要不是泪滴救了我我恐怕已经是具尸体了。 “陈东啊陈东,你们家为了钱真是......”我指着陈东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 怪不得囚衣女怨气这么大。 要置我们于死地。 同一个棺木里,陈东的太爷爷压在囚衣女身上,百年来疯狂汲取囚衣女后代子孙的福气和气运。 陈家连续三代荣华富贵。 囚衣女三代子孙,受到气运被压被汲取,穷困潦倒恶疾缠身,即便能走运得到一小笔横财,这笔钱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破财。 你想想。 自己子孙三代糟此境遇。 她不得恨死陈东一家。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气愤的,当我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我恨不得杀了陈东的心都有。 “子母葬,一旦子葬一脉气数已尽,这子母葬也就失去了作用。” “而要继续维持子母葬,就需要重新找一脉气数亨通者,死后用于取代囚衣女的子葬位置,继续供养母葬一脉后人。” 看着陈东我往后说声音都在颤抖。 我干着行以来第一次这样失态过。 子母葬三代期限。 如今三代已到。 杜胖子一生勤恳善良,积累了不少福运,确实是做子葬的好人选,难怪陈东会盯上杜胖子。 砰! 我们惊叹陈东狠毒时。 杜胖子阴沉着脸爆发了,一拳把陈东打倒在地上,我和夏东霖去拉架都被误伤了几拳。 “老杜!冷静!” “三爷您让我怎么冷静,他居然要把我......我杀了他都不够泄愤!” “你杀了他那你怎么办,别忘了你老婆和孩子。” 杜胖子这才冷静下来。 我和夏东霖把他拉开。 好家伙。 陈东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脸肿成了猪头,要不是我和夏东霖拦着,杜胖子说不准真会把他打死。 杜胖子的情绪我能理解。 如果换做是我,被人陷害当子母葬,用子孙三代养别人,说不定我会比杜胖子更生气。 “杜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陈东跪在地上。 他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 我让他起来。 可是陈东被打的站都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我提着裤腿蹲在他面前:“子母葬确实能保三代,可代价是什么你可知道?” 陈东晃了晃脑袋。 我怀疑他被打的神志不清了。 我告诉他,子母葬能保三代不假,可一旦三代到期必须找新的子葬做供养。 如果没有找到新的子葬。 再往后的三代将穷困潦倒恶疾缠身! 陈东慌了。 哭着求我救他。 我表情很冷漠,说实话我并不想救他,陈家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把囚服女当子葬供养,你三代人是舒坦了,可囚服女的三代人生活怎么样? 没人敢想象。 “罢了......”我思索许久,毕竟是陈东祖上犯的罪孽,再说见死不救我也做不到:“不过要我救你也可以,你先把酬劳给我,否则我马上走。” “给给给!” “三爷求您别走,回去我就给,全部一次性付清!” 回到陈东的别墅院子。 陈东东拼西凑,总算是凑足了一百万,全部打到我账户上。 我这才满意。 这可是我的老婆本,是我准备结婚和买房的命,说什么也得先收到自己腰包。 接下来。 就是想办法破子母葬的报应了。 子母葬凶险万分,因其原理太过恶毒世间罕见,一时间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第42章? 陈东悔过 第42章? 陈东悔过 晚上。 我们住在陈东家。 有了前车之鉴,陈东对我们的照顾那叫一个无微不至,端茶倒水就差给请安了。 吃过晚饭我回到车里。 房车休闲区被我改成了小书柜,房车是我出门移动的家,车里放些古籍我也方便些。 查了许多古籍。 一直到后半夜。 我也没有找到的关于子母葬的破解方法。 “喂? 樊叔,睡了吗?” 我给樊大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樊大师显然熟睡被我吵醒了:“小三,这大半夜的,干嘛呢?” “不好意思樊叔,遇到点麻烦,您知道子母葬吗?” “子母葬!” 樊大师像是突然惊醒过来。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而后传来樊大师沉重的声音:“小三,子母葬是禁术,早在晚清就被业内禁止了。” “这要是传出去,你是会被业内同行攻击的,到底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没想这么多。 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樊大师听。 樊大师听完直叹息,因为子母葬太过扭曲和残忍,但凡和子母葬这种伤天害理有瓜葛联系的人,很难有好下场。 “小三,如果你确定要干预,就给陈家准备好后事吧。” “啊? 樊叔,这......这么严重?” 唉! 电话那头樊大师用力叹出一口气。 子母葬太过伤天害理,通过汲取压榨子葬三代福运,造福母葬子孙三代,要知道每个人的气运定数有轮回平衡,子母葬却在后天强行打破这种轮回平衡。 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将不可逆转。 人为能力无法干预。 因为这是逆天之举! “小三,陈家后三代你救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陈家子孙三代减轻痛苦。” 电话里樊大师说。 说真的。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挂了电话。 我心情有些沉重地靠在窗户上,初秋的晚风很凉爽,吹在我脸上很舒服,但我的心情很复杂,我该怎么把事实的结果告诉陈东? “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我伸了个懒腰。 既然无力改变就算了。 我也仁至义尽对得起陈家。 陈家的恶果,只能让陈家自食,也算对得起被迫害的囚衣女家族一脉。 第二天。 陈东期望满满地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各种高档名贵食材、很多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听说一瓶水价格就要四位数。 奢侈之际。 “陈东,把这些都倒了,随便弄点牛奶面包就好。” 我把面前的餐盘推开。 一想到这奢侈的生活,是用囚衣女一脉三代的痛苦换来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十分恶心。 实在难以下咽! 陈东显得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照做了。 他也像是感觉出了什么,情绪变得有些惶恐和忐忑起来,在我吃早饭的时候试探地问来了句:“三爷,您想到办法了吗?” 我手里的筷子停下。 这种事必须直接了当。 于是放下筷子坦言道:“陈东,善恶有轮回,每个人的气运福报是有一定规律的,陈家用子母葬属于逆天而行。” “那意思是说解决不了了?”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过我可以让你往后三代子孙减轻痛苦,不求完全解决逆天恶果的影响,至少也比普通人差不了太多。” “你自己考虑吧,决定好了就告诉我。” 放下筷子我回房车休息了。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 我困的眼皮都睁不开。 刚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看下手机,下午三点半! 我用水冲了一下脸走出房车。 陈东居然靠着房车车轮坐在地上抽烟,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烟头,陈东沧桑憔悴的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 见我醒来也不起身。 扭头苦涩一笑:“三爷,我考虑清楚了,我陈家种的恶因陈家愿意承担恶果。” “只求三爷......!” 陈东腰杆挺直跪在我面前,表情诚恳坚定:“能出手相助减轻恶果影响,让我子孙三代不至于穷困潦倒恶疾缠身,哪怕三代平庸无为我也接受。” 看得出陈东是真心悔过。 也罢。 我让他起来,回到屋里,我让他把囚服女好生安葬,就安葬在陈家太爷爷旁边的空地上。 陈家太爷爷的祖坟风水极佳。 囚服女安葬在那能汲取天地气数福运,造福囚服女一脉后人,也算为陈家对囚服女一脉犯下的罪孽而弥补。 侧面减轻陈家后人的罪孽恶果。 当然这远远是不够的。 不过......就如樊大师说的,至少不会让陈家后人死的太难看。 “好。” 陈东对此没任何意见:“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说:“你出资,给村里和附近村庄的人家打井,然后定下祖训,陈家后三代必须住在这座宅邸。” 我看过。 陈东现在这栋别墅院子风水极佳。 陈家后人住在这座宅邸,虽说不能大富贵,至少能保住陈家一脉根基。 陈东下午就去安排了。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结果。 下午,我们没有在陈东家吃晚饭就回去了,路上,我忽然收到陈东的一笔转账和短信。 大致意思是感谢我为陈家的作为。 “哼,这个陈东总算大方了,给我发了个五位数转账红包。” 璐瑶在开车,我拿起手机得意晃了晃。 璐瑶白了我一眼。 不过我看的出她打心底替我感到高兴。 试问,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顶天立地,是造福一方的大英雄呢?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砰。 “啊~还是我自己的床舒服~”我重重砸在床上。 次日。 经过一晚上的修整我们已经差不多了。 结果七姐打来电话,说四轿墓的行动暂时取消,原因是没有得到准确位置,她经过上次的死亡红丝一事已经怕了。 贸然行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认同她的提议。 四轿墓,在古籍上被列为历史神秘古墓,在书中被笼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面纱。 七姐险些因死亡红丝丧命。 同样的悲剧我们都不想再发生。 只能一边照常生活一边找线索。 下午,我们恢复了三山大堂的铺子的经营,俗话说,歇业一天停客三天,店铺重新开门后的几天都生意惨淡。 连续一个星期。 我们整天在店里喝茶睡觉。 这天,吃完午饭我就要睡觉,躺在竹椅上看新闻,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电视里报道,在南燕市区有一家公司发生了离奇的事。 第43章? 夜探商圈 第43章? 夜探商圈 电视里。 报道了一个年轻女老板,在自家公司遭遇恐怖诡异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女老板因为工作需要加班很晚,这时...... 咚咚~ “有人吗?” “谁啊?” “物业保洁。” 女老板心想,物业保洁下午七点不就下班了吗,带着好奇女老板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开门。 电视里。 女老板年轻貌美身材一流,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搭配黑色短裙,修长笔直的双腿裹着一双丝袜。 袖子撩到手肘处。 举手投足间轻熟温柔、绝美动人。 “这老板娘真漂亮。” 我躺在躺椅上困意全无,坐直身体来了兴趣接着往下看。 美女老板年龄估摸着二十七八。 或许是因为身材长相太好看了。 她晚上加班一般都会把玻璃门锁上,毕竟在职场发生的悲剧还有少吗,她也不想冲进一个醉酒流浪,或者某个精神有疾病的人把她关在办公室给强行那什么了吧。 她并没有开门。 而是站在门口往外张望。 没人? 走廊一片漆黑。 按照大楼物业的规定,九点以后整栋楼走廊熄灯,透过玻璃门根本看不清外面。 女老板有些害怕了。 你想啊,这晚上十一点整个大楼没几个人,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别说她一个独居极品美女老板娘,换做一个男人也怕的要死。 女老板深吸一口气强压恐惧。 转身回办公室。 砰! 玻璃门上突然拍出一个手掌。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的脸贴在玻璃门上,女老板吓地大声尖叫,脚底高跟鞋歪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女老板都要吓哭了。 “呵呵......”佝偻老妇人眯着眼睛轻笑两声,转身哆哆嗦嗦走了。 留下女老板一头雾水。 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和情绪,身为公司老板她也算见过世面,调整好心情后重新回到办公室加班。 等她忙完工作已经凌晨两点了。 加班到凌晨对女老板来说是经常的事,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一家企业老板,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在办公室沙发上铺了件毯子就睡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 整栋楼都炸了! 昨天夜里,大楼保洁员......死了! 死状极其惨烈! 保洁员是今早被物业员工发现的,吊死在大楼一楼的大厅里,据说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 风一吹。 吊着的尸体还会转呢。 更恐怖的是,保洁员死前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五官狰狞瞳孔猛睁,双手十指鸡爪似得扭曲。 女老板在物业群里知晓后下去看。 这一看。 差点吓破胆。 大楼一层大厅,吊死的物业保洁赫然是昨晚那个老妇人,而根据调查结果,死者死于昨晚十点至十二点之间。 女老板惊魂未定。 生了一场大病。 就在我被女老板那傲人的臀型,和身材垂涎的时候,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我边上。 一把揪起我的耳朵:“好看吗!盯着电视里的美女一动不动,我来半天了都不知道!” “疼疼疼......” “我这不是看新闻看的出神吗。” 我疼的龇牙咧嘴,璐瑶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把我从躺椅上拽起来拖到电视前面:“看!看个够!” 说完扭头气呼呼离开了。 我赶紧陪着笑脸追上去。 解释道:“瑶瑶,我真是看新闻呢,那老板娘哪有你好看不是?” “你真的在看那个老板娘? 还说看新闻,这不是不打自招!” “我......瑶瑶!” ...... 下午。 夏东霖进了一批便宜的古玩,他叫上我叫上大家帮忙卸货,另外我定制的一批驱邪镇宅的小玩意也到了。 璐瑶还在生我气。 全程俏脸冷冰冰地也不和我说话。 我想,你不理我我理你总行了吧,结果我和璐瑶搭话璐瑶甩了一个冷眼给我根本不搭理我。 得。 我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老老实实搬货吧。 陈东一事,加上杜胖子给的酬劳,我一共赚了一百一十万。 我把一百万整存银行。 这可是我存的老婆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的,另外十万我分开存起来,干我们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有钱也不能乱花。 “三哥,你说你做这些小玩意能挣几个钱,不如来帮我吧。” 我站在货柜前,满意欣赏自己定制的小玩意的时候,夏东霖叉着腰站在我边上。 我说我这叫细水长流懂不懂。 我白了他一眼。 夏东霖不以为然走了,不过他是真的赚钱,别看他平均月出一件古玩,但这玩意利润大啊,如果是赝品那利润无法想象。 一件赚个几万十几万都是正常的。 下午。 我们四人加上樊大师,百无聊赖地在店里喝茶,安天晴在玩手机。 她忽然出声:“诶,你们听说东城国际十二号写字楼了吗,听说出事了。” “死了个保洁,那死状听说了见邪了,你们看。” 她把手机递给我们。 这不是上午新闻报道过的吗。 这事传到网上后引起剧烈的轩然大波,在网友舆论下逐渐发酵,各种说法纷至沓来。 “网上舆论分为两派。” 璐瑶夺过手机,女人嘛,闲着无事就喜欢八卦聊天:“一派是阴谋论,说是保洁得罪了人惨遭毒手,一类是保洁撞邪了。” “小三,这事你怎么看?” 璐瑶突然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在她脸上。 要知道,就因为上午我看新闻的时候,盯着新闻里的美女老板娘看的出神,她就和我冷战,整整一天对我不理不睬。 她这突然来一句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擦干净嘴角连忙道:“这事我还真说不准,要到现场了解才知道。” “老夏,要不你下午守店,我带瑶瑶去现场看看。” “我也要去!” 安天晴突然举手。 樊大师正襟危坐靠在椅子上,淡淡道:“南燕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作为老者理应看看,说不定能提供些线索。” “你们......!” 夏东霖脸都黑了。 我赶在他反驳拒绝之前。 拉上璐瑶就跑。 安天晴和樊大师紧跟上来。 我们跳上安天晴的车就走了。 后视镜里。 夏东霖气地跳脚。 晚上八点十分,我们来到东城国际,东城国际是南燕的商圈写字楼中心。 整个商圈已经被封锁了。 外面拉了一圈警戒线。 “走啊,傻愣着干嘛?” 璐瑶见我站在路口发呆,拉了我一下。 璐瑶的猎奇心理我理解。 可我不能随便乱来。 夜幕下。 商圈写字楼漆黑一片。 一栋栋高耸的大楼淹没在黑夜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里面很危险,似乎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在里面。 第44章? 奇怪的鼓声 第44章? 奇怪的鼓声 拉着璐瑶的手我说:“瑶瑶,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也感觉出来了。” 夜幕下,樊大师背影沉重。 他说。 他站在这里感觉到,这片商圈写字楼里有一股阴冷的邪气,让他很不舒服。 干我们这一行有一条基础常识。 感觉。 感觉是很奇妙的,类似于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远高于人类,而干我们这一行对事物的感觉,远超普通人。 感觉到不舒服。 那十有八九有问题。 “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进去啦,你和樊大师也说了感觉不对劲,那我们更应该有责任有义务调查清楚。” 璐瑶理所当然道。 我想了想,居然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们一行四人越过警戒线。 走进商圈。 夜里,商圈写字楼里阴森森的,一栋栋漆黑的大楼竖立在夜幕下,宛如匍匐巨兽将所有闯入的人吞没。 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越往里走。 温度越低。 我已经感觉到有些凉意了。 咚咚~! 徒然—— 漆黑无人的商业写字楼区域里传出鼓声。 鼓声沉重有力。 每一下都像砸在我们心脏。 “小三,你不是说这里被封锁了里面没人吗,那这鼓声......”璐瑶紧张地抱住我。 我也不知道啊。 这鼓声悲愤不甘,声音中蕴含着无尽恨意,每一声鼓声,都像一个刽子手斩落一个人头,而且我隐隐感觉,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们。 “樊叔,这里太不对劲了,你有没有感觉到暗处好像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樊大师的表情也很凝重。 我看得出他现在很警惕。 身形绷的很紧。 璐瑶和安天晴相视一眼。 二人疑惑道。 “有吗? 晴天姐,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安天晴晃了晃脑袋神色茫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会不会是你太紧张太敏感了?” 不会的! 我很肯定附近一定有人或者东西! 我和樊大师从事这一行自然感觉的出来,安天晴和璐瑶虽说也是团队的一员,跟着我经历了很多邪祟闹灵的事,但她们火候还不够。 我和樊大师相视一眼。 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樊大师让我们等等。 他蹲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个稻草人和一个罗盘,然后用木刺扎破手指让木刺染上血。 他将木刺从稻草人头顶扎入。 地上。 躺着的稻草人突然直直站起来,像是被丝线操控了一般,一瘸一拐踉跄着朝商圈深处走去。 稻草人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我和樊大师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嘭~! 嘭~! 夜幕下,商圈深处的黑暗里鼓声突然急促起来,声音夹杂着悲愤和怒意。 砰! 樊大师手里托着的罗盘瞬间炸裂。 碎片划伤了樊大师的手掌。 樊大师捂着手掌吃疼地眉头紧皱:“快走,里面有很厉害的东西,快走!” “快走!” 我叫上安天晴和璐瑶。 扶着受伤的樊大师一路跑出商圈。 砰。 我们回到车上。 我在车的四周洒了一圈生石灰,又在车身和四个轮子洒了一瓶白酒,这样能避免我们沾染上一些脏东西,让安天晴快开车走。 走远后。 鼓声渐渐退去。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 我给樊大师包扎好伤口,一行人坐在院子的凉亭,通过刚才的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商圈里绝对有东西,而且是很厉害很恐怖的东西。 “这么邪乎?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夏东霖表现的很急,我白了他一眼,摇摇头:“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们跑的快,很可能就走不掉了。” “小三,东霖,从今以后你们谁都不准再进那里面。” 樊大师郑重严肃告诫我们。 说完樊大师就回房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 樊大师从回来后就很奇怪,也不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樊大师都说了,以后谁都不准再管商圈的事。” 我有些责怪地把目光落在璐瑶身上。 璐瑶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尖。 她知道我有怪她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嚷嚷着好奇,想去商圈里面看一下,樊大师就不会受伤,我们也不会冒险。 “可我们不管,那就让这事这样?” 璐瑶委屈巴巴嘟囔了一下小嘴,我说:“那你想怎么样,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用不着我们操心。” 璐瑶哦了声不说话。 训斥完。 我就有些后悔了。 说实话,璐瑶跟着受苦受累毫无怨言,可我却没有真正意义上承担起一个做男朋友的责任。 我挺自责的。 我坐过去,握住璐瑶的小手,璐瑶略显失落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好奇心谁都有,但前提是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好啦,我知道错了。” “小三!瑶瑶还年轻,再说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别怪她了。” 安天晴嗔怒瞪了我一下,然后拉着璐瑶回房了:“瑶瑶我们走,他们爱谁管谁管,我们做好我们的事。”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我挺欣慰的。 我还担心璐瑶和安天晴,会因为我而勾心斗角,结果现在看来她们倒更像是姐妹。 第二天。 店里刚开门。 门口停了一辆白色奔驰,奔驰里走下一个轻熟婉约的西装美女。 “请问,辰三是在这吗?” “谁叫我?” 听到声音的我跑出去。 咦? 这不是电视里那个美女老板娘。 好家伙,她比电视里还要美,五官小巧端正樱桃小嘴,穿着职业西装干练又轻熟,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很是轻柔有韵。 扎着单马尾。 一颦一笑都惊为天人。 “你不是东城商圈十二号写字楼的老板娘?”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对方苦笑着点了下脑袋:“看来上新闻让我出名了。” “我能进去吗?” “嗷嗷......请进。” 我把她邀请茶室坐下。 夏东霖见到老板娘噌地站起来,不用说也知道,他也被美女老板娘给惊艳到了。 招待的那叫一个热情。 “你好,我叫夏东霖是这里的老板,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 夏东霖余光不断注视老板娘,就差流口水。 老板娘却扭头看向我:“我是来找辰三辰老板的。” “辰老板,听说三山大堂是南燕有名的,专门处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我观察了一会。 她的脸色很差劲。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第45章? ?咬痕 第45章? ?咬痕 美女老板微微颔首。 绝美俏丽居然闪过一抹难为情。 她用余光撇了一眼夏东霖,歉意道:“夏老板,能不能麻烦您先离开一会,我想单独和辰老板聊聊。” 啊? 夏东霖一脸复杂看着我。 美女老板再次歉意看了他一眼,夏东霖的脸又憋屈又尴尬,又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只好强装笑意说了句没事,然后推开太师椅就出去了。 临走前。 夏东霖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砰。 夏东霖走后,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吗?” 美女老板羞意点点头。 有真的。 看到她侧脸的羞意后,我心里一时间有些无措,怎么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正当我疑惑之际。 美女老板娘居然起身开始脱衣服,我吓地哗啦一声踢开椅子站起来:“老板娘,我这是正经商铺我也女朋友,你别这样啊!” “不是!” 美女老板娘又羞又急。 她跺了一下脚,把外套脱掉后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背着我解开纽扣把衬衣脱下。 哇~ 她的后背很光滑白暂。 流水线条似得。 “这是什么?” 我看到她光滑洁白的背上,居然有一处咬痕,我下意识伸手触摸。 我的手指刚点在她背上的时候。 她突然尖叫一声触电般弹开。 这时,夏东霖听到她的叫声以为出事了,匆忙推开门,结果就尴尬了。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老板娘。 我们四目相对。 “辰三!你......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瑶瑶!” “千万别告诉瑶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还是让她来说吧。” 我有些慌了。 赶紧把他拽进了把门关上。 老板娘解释道。 她叫沈莹莹,是南燕一家电商的老板,事情的经过我们也知道了,就像电视里报道的那样,但是有一点。 自从那晚过后。 她就发现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而且感觉家里好像有人,摆放的物品也像是被人动过的痕迹,直到一天晚上她洗澡才发现背上的咬痕。 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我问她:“这咬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昨天晚上洗澡才看到。” 我示意她再把衣服脱了。 刚才因为太慌乱没看清。 沈莹莹说什么也不脱,太难为情了,于是我让她去卫生间拍给我。 手机里。 那咬痕呈现青黑色,力道不重但颜色很深,像是某个人趴在沈莹莹后背咬了一口。 “会不会是.....你和男朋友或者老公那什么的时候,弄的?” 我问。 沈莹莹羞愧难当:“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和任何男人上过床!” 那就奇了怪了。 这咬痕一看就是人咬的。 “三哥,会不会......”夏东霖用眼神和我交流了一下,我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要不验一下?” 我们把目光落在沈莹莹身上。 沈莹莹见我们表情怪怪的,有些慌了,我也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把实情告诉她,征求她的同意。 沈莹莹听完解释后沉默了很一会。 俏脸浮现一抹红晕。 点了点头。 我让夏东霖把门窗关好,然后让沈莹莹脱了衣服趴在桌子上,光滑洁白的后背一览无余。 紫色带子是最后的遮掩。 我拿出抓出一捧石灰洒在咬痕,刺啦刺啦......生石灰冒起黑烟,咬痕附近的石灰呈现黑色。 果然! 沈莹莹背上的咬痕不是人咬的! 沈莹莹穿好衣服,当她得知我验证后得出结论,她后背的咬痕不是人咬的时候,小脸当即慌了:“辰老板,你说不是人咬的,难不成......” 我点点头。 表情很沉重。 我说:“这一切都是从那天晚上,你撞见的保洁开始说起,甚至你见到的那个保洁也不是人。” 沈莹莹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我看得出她吓坏了。 急忙安慰道:“不过你别害怕,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辰老板,你可一定得帮帮我......”沈莹莹声音带着哭腔。 她一个企业女老板见过世面。 但换做谁遇到这种事也怕的要死。 何况她一个女人。 我说:“沈老板,方便去你家里看看吗?” 沈莹莹点头小鸡啄米似得。 我们收拾好后去开车。 这时,刚好看见安天晴的车停在门口与,她和樊大师一起从车里走下。 樊大师下了车径直拦住我:“小三,听说那个老板娘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我说:“我们想去沈老板家看看。” “不准去。” 嗯? 为什么? 樊大师却不给我们询问的机会,拉着我们就回店里,还说有什么在店里说就好。 我们只能重新回去。 重新坐下,我问:“樊大师,您是怎么了,从那晚回来以后你就怪怪的,问你也什么都不说。” 樊大师说道:“小三,这事你别管让我来处理就好。” “沈老板是吧,这几天你就先住小三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记住,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干涉。” 樊大师说完就出去了。 留下我们在茶室里一头雾水。 望着樊大师离开的身影。 我总觉得他像是知道些什么,可问他他又不愿意说,只是严厉告诫我们不准参与这件事。 好奇归好奇。 但樊大师应该是不会害我们的。 “沈总,这几天你就先住我们这儿,等樊叔几天看情况。” 我询问道。 沈莹莹一开始表现的有些难为情。 安天晴和璐瑶帮忙安抚。 女人嘛,三个女人一台戏,沈莹莹很快就和璐瑶二人打成一片,在璐瑶和安天晴的帮助下去准备了。 茶室里。 只剩下我和夏东霖。 我给夏东霖倒上茶水,我说:“老夏,你有没有感觉樊叔在隐瞒我们什么,他好像知道十二号写字楼的事。” “嗯,我也看出来了,可他不说啊。” 夏东霖双手一摊有些无奈。 直觉告诉我。 樊大师一定知道些什么。 得找个机会问问。 或者...... “老夏,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再去看看?” “去哪里? 沈莹莹家?” 我摇摇头:“不是,去东城国际中心,我感觉我们去十二号写字楼里应该能发现什么。” 夏东霖有些为难:“可是樊大师说了,不准我们参与,更不准我们去十二号写字楼。” 我沉吟片刻:“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感觉樊大师需要帮助。” 在我的劝说下。 夏东霖终于勉强同意。 我让他先去准备一些东西,防止发生不测,晚上吃了晚饭我和夏东霖就开车出发了。 第46章? 再探十二号楼 第46章? 再探十二号楼 晚上十一点半。 街道上冷清的只有两排昏黄路灯,空旷的街头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和夏东霖开车往东城国际赶。 远处。 东城国际的高耸写字楼隐没在夜色下。 从远处看去。 仿佛一头匍匐等待吃人的巨兽。 我们把车停在东城国际出入口,夏东霖抓着方向盘,看得出他很紧张:“哥,咱能不去吗?” 唉~ 夏东霖那里都好,就是两个不好,唯利是图和胆小。 他害怕不想进去我也不强求。 我叮嘱他:“那你就留在外面接应我,注意手机。” 砰。 关上车门。 我绕着车身洒了一圈生石灰然后走来了进去。 东城国际出了命案后已经被封锁了,原本高档写字楼,如今随处可见的垃圾,夜幕下死气沉沉的。 “东城国际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樊叔为什么不然我们参与,今天晚上我定要查清楚里面的猫腻。” 我紧了紧背包朝十二号楼走去。 背包的重量给了我些许安全感。 我他妈也怕啊! 整个东城国际透露着一股诡异渗人的气息,又是午夜时分里面还惨死了一个保洁,换做你一个人大晚上来这里你怕不怕? 嘶~ 我打了个寒颤。 那种注视感又来了!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躲在墙角后,脸色阴冷地趴在墙角看着我,可我四下查看了一周并没有看到有人。 我赶忙披上被单。 被单是我用蒜汁涂抹过的,上面我还洒了生石灰粉,这样可以掩盖住我的生人气。 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 咣~ 咣~ 黑暗中。 隐隐传出里面有鼓声和唢呐声。 呼~ 此时四周飘起了浓雾。 “是尸臭味。” 我立即绷紧了神经:“这东城国际里果然有猫腻。” 顺着鼓声的方向我小心翼翼摸过去。 前面是一栋大楼。 十二号写字楼。 尸臭味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没有选择做电梯,一是因为整个东城国际已经断电了,二是走楼梯能发现更多细节。 沿着楼梯我小心翼翼往上挪。 我的精神此时高度紧张,后背已经被冷汗石头了,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前面有一个烟盒。 我瞄了一眼正打算走,鬼使神差下我又弯腰把烟盒捡起来,结果下一秒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烟盒上写着一句话。 快走! 轰~ 我全身直接炸毛了。 啪嗒。 我立即弯腰躲在楼梯口,脚步声是从下面传来的,很轻很缓慢。 难道这里还有人? 脚步越来越近。 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把手伸到了后腰,我腰上别着一把斧头。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 一道扭曲的影子倒在墙壁上。 我知道,他就在我下面,只要经过拐角上楼就能和我撞上。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一咬牙我抽出斧头。 嗯? 没声了? 我蹲坐在台阶,耳朵几乎贴着扶手,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狂跳的心跳声。 趴在扶手上我小心翼翼探出头。 扶手那一面。 一双滚圆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 “啊!” “啊!” 我吓地跌坐在地上,抓起斧头就跳下去,结果一看发现是夏东霖,扬起的斧头硬是被我拉住。 我压低声音大骂:“你有病啊,差点被你吓死!” 夏东霖靠在墙壁上,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他都要哭了:“小三,是谁吓谁啊,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不是在外面等着吗?” 惊吓之余我掏出一根烟,又递给夏东霖一根,我们两个坐在台阶上抽烟。 有了伙伴感觉就是不一样。 安全感爆棚! “我是在外面等你,这不发现里面没动静,就跟过来看看,结果被你吓的半死!” 夏东霖没好气白了我一眼。 我咧嘴一笑。 搂了楼夏东霖的肩膀。 抽完一根烟我们两个沿着台阶继续往上。 按照白天沈莹莹说的,她的公司是在十六楼,我打算带夏东霖去十六楼看看有没有发现。 我说:“老夏,你有没有闻到尸臭味?” “没有啊。” 夏东霖一脸茫然看着我:“哪有什么尸臭味。” 没有? 我诧异打量了他一下。 可能我鼻子毕竟敏感吧。 来到十六楼,这里是尸臭味更浓了,浓到让人作呕的地步。 我用被单捂住口鼻。 大蒜味直钻鼻腔。 也比尸臭味好多了! 夏东霖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整个人没事人似得,吊儿郎当跟着我边上。 “是血。” 我指着墙角一抹血迹,对夏东霖说道:“你看,应该是那个保洁的手留下的,如果这么说她被人为谋杀的概率就很大了。” “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东西?” 夏东霖挠着下巴蹦出一句,我心头一阵诧异:“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去沈总公司看看,我有她公司的钥匙。” 咣当。 推开沈总公司的玻璃门。 玻璃门上还残留着一个掌印,应该是那晚那个保洁老妇人留下的,公司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在公司里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 来到落地窗前。 站在这里能看到大半个南燕,俯瞰向下,路口处夏东霖的皮卡还打着双闪。 正当我转身去沈莹莹办公室的时候。 忽然发现。 皮卡车里弹出一截烟蒂。 我下意识看向夏东霖,夏东霖站在公司中央四处张望,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说:“老夏,没看出来你也有认真的时候,发现什么没?” 夏东霖告诉我:“小三,你说,有没有可能。” “这栋大楼里本来就有猫腻,而那个保洁也是因为大楼里的猫腻而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不是保洁的死引发的猫腻,而是这里的秘密诱发保洁惨死,这里面藏着更大的秘密。” 轰~ 我全身汗毛竖起。 夏东霖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难道这大楼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正当我准备带上夏东霖去附近查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夏东霖发来的短信。 “三哥,你怎么还没出来,有发现没?” 夏东霖不是就在我边上吗? 等一下! 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我叫住夏东霖,眼睛死死盯着他:“老夏,刚才你叫我什么?” “三哥啊,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我挤出一抹笑容跟在夏东霖身后。 不是的。 夏东霖刚才对我的称呼是小三,不是三哥,而且夏东霖也从来没有喊过我小三! 跟在夏东霖身后。 我悄悄拨通了夏东霖的电话。 第47章? 命悬一线 第47章? 命悬一线 跟在夏东霖后面我死死看着他。 夏东霖却像没事人继续往前走。 喂? 我呆住了。 我抓着手机全身动弹不得,能听到电话里传来夏东霖细微的声音,望着夏东霖的背影我颤抖地举起电话。 “喂......” “三哥?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事了?” 我就这样杵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 从山村走出来我也经历了很多风雨,心态也算很好了,可面对如此场景我一时不知所措。 如果电话里的是夏东霖。 那我面前的夏东霖是谁? 三哥? 三哥? 电话里夏东霖还在叫我。 此时。 走在我前面的夏东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三哥,愣着干嘛,走啊。” “你到底是谁。” 抓着手机。 我任由电话里夏东霖嗡嗡说着什么。 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后的斧头。 夏东霖嘴角闪过一抹好笑,走过来,他迈出脚步的刹那我毫不犹豫抽出斧头,拦在身前:“就站在那说。” “三哥,你怎么了这是?” “如果你是夏东霖,那他呢?” 我举起手机,手机里,夏东霖听到这边的动静声音有些急了:“三哥,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出事了!” 哼! 我前面的夏东霖脸庞骤冷。 冰冷的眼眸像是会吃人。 给我一种陌生感。 “你找死!” 夏东霖突然面容狰狞地扑过来要咬我。 我扬起斧头就砍。 最后一刻。 我还是把斧头转过来砸在夏东霖脑袋上,夏东霖吃疼叫了一声摔在地上,望着留学的脑袋,恶狠阴冷地瞪了我一眼,爬起来跑了出去。 咣当~ 夏东霖跑出去后。 我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斧头也掉落在一旁,我全身发软剧烈颤抖使不出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桌角,靠在桌子角大口大口喘气。 额头布满豆大冷汗。 “喂......老夏,你还在吗?” “三哥你别吓我,我这就过来,你千万别吓我。” 电话那头夏东霖吓的不轻,语气担心地颤抖,听他喘息声似乎在往里面跑。 我连忙制止:“老夏你千万别上来!”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再打过去.....关机! 完了! 这栋写字楼太诡异了,夏东霖毫无准备跑进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我赶忙爬起身来到窗户前。 此时我已经顾不了其他。 趴在窗户上朝下面大喊:“老夏!听得到吗,千万别上来!” “去找樊大师!” “老夏!” 夜幕下。 东城国际写字楼一片死寂。 只有我的声音在大楼间回荡。 也不知道夏东霖听没听到。 我用力拍在扶手上,转过身看着漆黑如吞噬我的走廊,一咬牙抓着斧头冲了出去。 夏东霖虽说和我无亲无故,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经是生死兄弟。 况且他多次在我为难的时候救了我。 我不能抛下他不管。 大楼里很安静。 走廊一片漆黑,每走一步都有脚步的回声,我本来就怕的要死,听着自己脚步的回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微弱的手电筒给我最后一丝光亮。 我一只手抓着手电筒。 一只手紧握斧头。 这把斧头是我最后的底气。 咚! 咚! ~ 这时。 大楼里再次传来鼓声。 声音是从上面发出的。 我全身打了鸡血似得,不仅不害怕了,心头似乎憋着一股无尽的怒火! “他妈的,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大不了都别活。” 我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三个台阶冲上去。 砰! 我刚冲到十八楼。 余光瞥见一抹黑影继续抡来,我躲闪不及被黑影正中脑门,整个人被砸的从楼梯上摔下。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全身散架了似得。 疼的我直抽气。 “小伙子,差点被你坏了我的好事,看不出你倒有几把刷子。” 站在楼梯上的是一个黑袍人。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 我疼的直不起腰,只能扶着墙壁支撑不倒,我说:“你是人是鬼。” “我? 我的身份你没资格知道。” “不过你既然撞见了,自然留你不得。” 黑袍人一瘸一拐地走下来,他闻了闻似乎很享受:“哈~好浓郁的生气。” “留下来吧!” 话毕。 黑袍人抽出匕首朝我刺来。 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已经让我提不起力气,斧头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只能靠着墙壁躲开。 噗呲! 我转身想逃跑。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然后我面朝下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皮球似得滚到了十七楼,眼前一片血红。 抬手一抹。 是血...... 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可是全身肋骨像是断了似得,只要我用力就说不出滋味的痛。 小腹后面剧烈抽搐。 让我喘不过气。 只能看着黑袍人一步步逼近。 “你......到底是谁......我没得罪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袍人没理会我。 我绝望了。 躺在地上望着窗外的月光。 我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会就这样死了,早知道十二号写字楼这么凶险,当初我就该听樊大师的话。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砰! 黑袍人抡起一根棍子抽在我头上。 我的眉骨当场断裂倒在地上,此时的我奄奄一息意识很模糊,能感觉出黑袍人拖着我的脚踝把我往上拽。 血从眼角留到下巴。 我能闻到我自己的血腥味。 要死了吗? 砰! 黑袍人把我拖到十八楼,防火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 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旁边是安天晴、璐瑶、夏东霖还有樊大师,以及一个......身材纤细高挑五官冷艳的美女? “小三!” “三哥你醒了!” 我想爬起来。 脑袋和全身一阵刺痛。 璐瑶坐在床边把我按下去:“别动,医生说你身体多处骨折,内脏位移,头部中度脑震荡。” 我抬手一抹。 头上果然缠着纱布。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东霖说:“这可要问你啊,你打电话给我我听你那边不对劲,以为你出事了就想去救你。” “结果等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背着你下楼了。” 夏东霖朝冷艳美女扬了扬下巴。 她是谁? 我打量了女人一眼。 女人年龄二十三左右和我相仿,身材很好容貌端正挺立,安天晴和璐瑶在她面前都要黯淡几分。 眉宇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 “你是哪位?” 我问,其他人也看向她,女人抱着双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 她深吸一口气:“我是你未婚妻。” 我未婚妻? 顾不上疼痛我直接从病床上坐直了身体。 诧异。 十分诧异。 病房里,所有人都用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女人望着我微微点头。 第48章? ?洛白葵 第48章? ?洛白葵 “不是,我现在有点乱,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女人点点头。 她话不多。 从包里翻出一封信给我。 我拆开信封一看,居然是一张红纸婚约,婚约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生辰八字。 落笔是…… 爷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蒙了。 女人让其他人先出去,一开始大家对她还有很强的敌意和警惕,可我太想知道中间的事了,让大家先出去。 众人走后。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女人。 她说:“我叫洛白葵,在我们小时候,你爷爷和我爷爷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 洛白葵告诉我。 几个月前她爷爷突然离世,只留下一份婚约,洛白葵才知道她还有我这个未婚夫。 她爷爷死前只留下一句话。 找到我。 于是洛白葵就带着婚约来到南燕,据她所说,她早就找到了我的店铺,之所以不露面是想躲在暗处观察我。 她已经关注我快半个月了。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我去十二号写字楼的时候,你也跟着我?” 我问。 洛白葵嗯了声。 我一下全明白了。 难怪我觉得,我站在东城国际里感觉暗处有人注视着我,原来是这个自称我未婚妻的女人。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又问,洛白葵望着病房外:“和你就要问你的樊大师了,他知道的比我多。” 怎么又和樊大师有关系? 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洛白葵起身把大伙叫进来,樊大师苍老的脸庞遍布凝重,他坐在沙发上不断叹气。 “樊大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有些急了。 樊大师双手拍在膝盖上,用力叹息一声:“唉,你当初就该听我的话,结果你非要搅合进去。” 樊大师丢出一块铜片。 铜片上刻着一个樊字。 洛白葵惊咦出声:“你是东北樊家后人?” 樊大师缓缓点头。 他这才说出实情。 在很久以前茅山盛行,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逐渐分裂,各个直系和旁支流落世界各地。 其中以西北马家和东北樊家最具盛名。 两大家族都继承了许多茅山文化传承。 “可是据我知道的,东北樊家在几年前就出事了。” 洛白葵显然是我们这些人里见识最广的。 樊大师应了声:“你个女娃娃看着不大,知道的却不少。” 樊大师告诉我。 几年前,他和弟弟天赋异禀,都被誉为有望继承樊家的后人。 其中,樊大师的弟弟樊天镇从小聪慧,天赋成就比樊大师还要高。 他父亲曾一度想把樊家传给他。 可惜命运弄人。 樊天镇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毁了容,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变得暴虐酗酒。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 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命运总是欺压苦命人。 樊天镇四十五岁那年确诊肝癌。 从那以后樊天镇性情大变,不再暴虐酗酒,而是成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大家可怜他也就没过多干涉。 谁知道,樊天镇躲在房间里心理逐渐阴暗扭曲,开始学习樊家禁术给自己续命。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十二号楼出事的时候,你就猜到了是你弟弟干的,才不让我们干预?” “对,樊天镇学的是一种炼魂,说起来很复杂。” “总之就是一种汲取他人生命力的行为,和子母葬比较类似,但比子母葬还要歹毒。” 事已至此。 大家只能等我出院后再商议对策。 至于我这个未婚妻,我他妈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结果跑出个未婚妻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 几天后。 医生说我还要静养几天,我不想在医院里修养,于是提出办理出院手续回家调养。 自从洛白葵出现以后。 我发现璐瑶的情绪很不对劲,经常躲着我不敢面对我,心事很重。 这天晚上。 我在院子凉亭里纳凉。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需要好好消化消化,洛白葵端来一碗药汤。 她坐在我边上:“其实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我也没打算承认你是我未婚夫,小时候的事怎么能作数。” 我一阵苦笑。 论身材和颜值容貌,洛白葵堪称绝美,安天晴和璐瑶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只是爷爷死前要求我必须见你,如今见也见了,明天我就走。”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洛白葵边说边离开。 洛白葵走后。 樊大师和夏东霖从房间出来。 听夏东霖说,那晚是洛白葵把我从樊天镇手里救下,樊天镇被她打伤后就逃走了。 “小三,洛白葵还不能走。” 樊大师泡上茶水,给我解释道:“我了解樊天镇,洛白葵把他打伤了,以他的眦睚必报的性子是不会放过洛白葵的。” “樊天镇太多阴邪手段,如果洛白葵落在他手里,绝对会生不如死。” 啊? 我有些担心洛白葵。 虽说我和她不熟,但她好歹也救过我,我基本上能想象到,她落在樊天镇手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那你能找到樊天镇吗?” 樊大师说找不到,他那个弟弟从小心理就扭曲阴暗,而且非常有头脑,一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躲在暗处,危险性可想而知。 不行。 我不能让他伤害洛白葵。 不管怎么说,洛白葵是爷爷给我订的娃娃亲,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我不能看着她有危险不管。 可是瑶瑶…… 我有些为难的把目光落在璐瑶身上。 璐瑶猜出我的心思,挤出一丝笑容:“你我还不相信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爷爷定下的亲事,要你自己去解决。” “谢谢。” 我把她搂进怀里。 第二天。 安天晴和璐瑶做好了早饭,我去叫洛白葵吃早饭,结果发现洛白葵已经走了。 桌子上留下的一封信和一块银牌。 信里写道:我已经走了,从此毫无干系,这东西是我爷爷留给你的,别想太多,你爷爷也留了我一块,彼此留个纪念吧。 我拿起银牌。 银牌两指宽手掌长短,上面刻了一些神秘字体我看不懂,不过中间三个大字我还是勉强能认出。 龙虎山? 背面是,天师府。 龙虎山天师府! 我如雷灌顶僵住。 龙虎山天师府,是一个强大且神秘的存在,外界对龙虎山天师府的流传并不多。 许多古籍也没有龙虎山天师府的记载。 但在业内。 龙虎山天师府,是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存在,是一个让所有业内人士不敢触及的存在。 洛白葵她到底是什么人? 第49章? 替命 第49章? 替命 我来到凉亭。 秋高气爽,院内花香四溢,地上一层厚厚枯叶倒增添几分雅兴。 我把银牌拿给樊大师。 樊大师捧着银牌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许久,老脸闪过一抹凝重:“小三,你这未婚妻不简单的,这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府幡。” “天师府?” 夏东霖抢过府幡:“天师府几十年前不是出事了,然后就人间蒸发了,三哥,你未婚妻居然是天师府的人。” “赶紧追追,说不定还没走远,那可是天师府啊!” 夏东霖抓着我的衣服迫切地拉着我要去追。 我没好气甩开他。 不就是个天师府吗。 至于这样? “还至于吗......”夏东霖眼神就像看傻子似得看着我:“三哥,天师府在阴阳界内是龙头老大,随便一张图都价值连城。” 那我也不去。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再说,天师府牛逼和我没关系,我又不欠天师府钱。 不过说来也奇怪。 我曾听村里老人说过,几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天师府就出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天师府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从此。 便没人再见过天师府的人在社会上走动。 “洛白葵居然是天师府的人,既然她说是我爷爷定下的娃娃亲,难道爷爷和天师府也有关系?” 坐在凉亭喝茶,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可惜洛白葵已经走了。 不然真得问问清楚。 另外,我感觉爷爷去世的有蹊跷,以前还没有这种想法,不知道怎么的,洛白葵和天师府幡出现以后,脑子里就突然蹦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还有一点! 我差点就忽略了! 我记得洛白葵说起过,是她爷爷几个月前过世才让她来找我,而爷爷也是几个月前过世的。 不会这么巧吧? “喂? 七姐能不能帮我找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电话那头七姐很爽快答应下来。 我把洛白葵的资料发给七姐。 挂了电话。 我总觉得我和洛白葵一定还会见面,这是一种直觉,很强烈的直觉。 “三哥,七姐神通广大,不如让她也帮忙找一下樊天镇?” 一旁,夏东霖搭着话。 我白了他眼。 用得着他说? 我让七姐帮忙找洛白葵的时候就想到了,可转念一想,樊天镇心理扭曲手段阴狠毒辣,我不想把七姐也卷入危险当中。 就没和她说这事。 这时。 樊大师和沈莹莹走出房间来到凉亭。 我马上问道:“怎么样了?” 樊大师一口气把茶水喝完,我给他倒了一杯又一口气喝完,连喝三杯才满意地摸了一下嘴。 看得出把他累坏了。 “沈总的咬痕查清楚了,而且那也不是咬痕,是标记。” 不是咬痕? 樊大师很肯定地点头。 他拿出一本古籍,古籍记载了一种阴阳替命的邪术,施术者会汲取受害者的精气神和生命力,这种邪术也是一种幻术,中了这种幻术的人会出现幻觉,看到埋藏在心里最恐惧的一面。 那名保洁应该就是死于幻觉。 “可既然是替命,为什么找个老妇人,找个年轻健壮小伙不行吗?” 我问。 樊大师又说道:“这种邪术很恶毒,如果替命不成反而会让施术者遭到反噬,严重者会当场吐血暴毙。” “所以他找了一个身体很好的老妇,这样一来替命就容易多了,而且也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我渐渐有些懂了。 这种替命之术和子母葬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通过汲取他人精气神和生命力,而且都很容易遭到反噬。 毕竟这是逆天而行。 “那沈总呢? 她是不是也被盯上替命了,会不会和老妇人一样?” 我关切看着沈莹莹。 沈莹莹闻言。 星眸闪过一丝惶恐。 樊大师苦笑着一声,他说他也不清楚,这种替命手段太过凶残且逆天,类似的古术已经被销毁的差不多了,留存下来还咋社会上流通的古籍,都是经过历史长河筛选下来的。 古籍上只是提到过。 却并没有详细讲解。 “要弄清楚这替命手段,还得找到樊天镇才行。” “可他是你弟弟,你也说了,你弟弟生性多疑又很聪明,他铁了心躲起来我们上哪找啊。” 我问。 樊大师耸耸肩。 表示无奈。 我也无奈啊,这个樊天镇必须找出来,不仅仅是为了沈总,更是为了洛白葵。 中午。 吃完午饭我准备睡会午觉。 七姐来电话了,说她找到一个很像洛白葵的人,让我过去确认一下。 院里。 其他人都在休息。 我就一个人开车去找七姐,七姐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我开车直奔市区。 今天是周末。 路上车流量并不多。 我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我心里装着太多疑惑迫切地想要解开,结果刚来到十字路口,从旁边一辆面包车就撞了上来。 砰—— 爆裂的玻璃碎片刺的我生疼。 我被面包车挤在路边马路牙子上,等我缓过神正要下去的时候,砰—— 车屁股像是被撞了。 此时。 一辆面包车从前面撞来。 砰! 巨大的作用力让我一头磕在方向盘上。 疼的我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 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打开,从车里涌下十几个手持棒球棍的青年,他们气势汹汹向我扑过来。 我意识到不对劲。 这不是车祸。 我赶忙把车门锁死,对方便开始挥舞棒球棍砸车窗玻璃,趁着这个间隙我赶紧给七姐发了一个定位,说我被人围了。 七姐让我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和对方硬碰,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她马上叫人。 “各位兄弟,有话好说,这里有点小钱各位兄弟拿去吃好喝好。” 我从箱里拿出一叠钞票,顺着被砸烂的窗户丢出去。 这招果然管用。 他们停止打砸。 为首的西装青年带着一副金表很惹眼,他数了数钱很满意地放进兜里,然后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下去。 我咽了口唾沫。 只能下车。 我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一些,微笑道:“各位兄弟,不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们,大家可以把话说清楚就当交个朋友。” 我强忍恐惧上去递烟。 我也怕他们对我动手,这十几个人流里流气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正要来硬的还不得我吃亏。 我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等七姐。 “交你妹的朋友。” 金表青年一巴掌把烟拍飞,抓着我的衣领:“我老板给我们十万块钱,要断你一只手,不过看在你也挺懂事的份上。” “你配合一点,我很利落的完成,也能帮你叫救护车。” 第50章? 七姐显神威 第50章? 七姐显神威 这么嚣张!? 当街行凶还扬言断我一只手。 我说:“你们老板谁啊,我好像没得罪过谁吧?” 切~ 那人轻笑一声,说他老板的身份我没资格知道,还说我影响了他老板的财路。 他朝两个青年使了个眼色。 二人上来就要制伏我。 我当即把手挡在前面同时后退:“你们老板谁啊,就算要弄我,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我有些恼火了。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平日里除了看店就是宅在家,我得罪谁了我? “这么和你说吧,你得罪了我老板的金主,他很不高兴命令我老板弄你。” 什么金主和老板? 我越听越糊涂。 见对方硬要来真格的,我火气也上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都别动!”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愣了愣。 我大脑飞速运转,这些人应该是第一次见我,还不清楚我的底细。 我当即嚣张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走上前,指着青年的鼻子,态度比他们还嚣张:“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南燕市谁不知道我三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撞我的车!” 我这么一喝。 果然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 青年的表情明显有些害怕了。 我一咬牙,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抢在青年发火动怒之前又说道:“告诉你们老板,他金主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你老板要是想当他的炮灰尽管来就是了。” 说着。 我气冲冲转身回到车里。 我试着启动车子,车子已经打不着火了,我又怕又急,只能故作镇定地下车往前面那辆面包车走去。 我看见青年在和谁打电话。 应该是给他老板打电话。 我一边走一边掏出烟,大佬派头十足,围在四周的混混居然没一个人敢上前拦我。 就在我以为唬过去了。 打算开车逃走的时候。 青年挂了电话指着我暴喝:“给老子抓住他。” 四周混混饿狼扑食扑来。 我靠! 我跳上面包车把门窗锁上。 砰! 砰! ...... 他们疯狂砸车。 我吓的不行,窝在座位上给七姐打电话,应该害怕忍不住发抖好几次都按错了。 就在这时—— 我听到外面有车的声音。 然后就是七姐的声音,给我上,谁敢动我弟弟给我狠狠地揍。 紧接着。 外面一片混斗。 趴在窗户上我看到,外面围了好几辆路虎,两个保镖给七姐撑伞,七姐抱着胸站在路边。 “七姐!” 我喊了声立即跳下车。 好家伙。 几十个气势不凡的西装保镖,和十几个手持棒球棍的混混打成一片,这些保镖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混混们根本不是对手。 没多久全被制服。 双手抱头蹲在一起。 “七姐,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个壮硕的西装男人走过来,七姐朝那个金表男扬了扬下巴:“问问他,谁让他来的。” “你没事吧?” “我没事,七姐,多亏你来的及时。” 躲在七姐后面。 那感觉爽爆了! 这才是大佬啊! 这种场景我只在电视里看见过,一个电话叫来几十上百人,那场面别提多威风。 “你是戚元露?” 金表青年站起来,径直走过来,站在七姐面前深深九十度鞠躬:“七姐,多有冒犯,是我老板李元昌叫我来的。” “能否给李总一个薄面?” 李元昌? 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我想起来了,李元昌,南燕市有名的富豪企业老总,名下有多家大规模公司,染指涵盖传媒公司、酒店和矿产等等。 多次登上南燕日报新闻。 是南燕顶尖富豪。 “李元昌?” 七姐诧异看了我一眼,对金表青年说道:“我弟弟不过一个街头商店小老板,和李元昌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们李总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 “七姐,我们只是办事的,要不您和我们李总谈?” “算了,我没兴趣和那个老王八谈,让他有事直接来找我。” “小三,跟我走。” 七姐叫了我一声。 我跟着七姐上了一辆奔驰迈巴赫,余光不断扫在金表青年和其他人身上,我发现金表青年似乎很怕七姐。 刚才的谈话很明显。 金表青年见到我和七姐有关系后,已经放弃了动我的想法,碍于有吩咐让七姐和李元昌谈,别让他夹在中间难做。 “等一下!” 保镖给我开门我正要上车,金表青年追过来,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叠钞票微微躬身:“大兄弟,刚才多有冒犯,这是我和弟兄们一点薄利,还望海涵。” 这不是我之前给他的钱? 而且还更多了。 少说也有大几万。 “大兄弟,你可真有福气能傍上七姐,还望大哥在七姐面前多多海涵,千万别让七姐怪罪我们。” “拜托拜托了。” 说到后面金表青年几乎在恳求我。 望着他恳求的眼神。 我表面很淡定地收钱,心里却已经翻起惊涛骇浪,尽管我知道七姐在南燕市很有威望也很有实力,可今天这一幕我才真正认识到,什么才叫顶尖大佬。 这! 就是顶尖大佬! 砰。 坐上七姐的车。 我问:“七姐,我都不认识李元昌,李元昌为什么要找人弄我。” 七姐斜了我一眼:“那你得问问你自己啊。” “先走吧。” 车里。 七姐告诉我。 她也不想得罪李元昌才草草了事,李元昌这个人很特别,具体来说,是他身边有一个人很特别,那人堪称李元昌身边的军师红人。 李元昌在那人面前也要敬畏三分。 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七姐刚才才没有和李元昌撕破脸皮。 我想问七姐那人是谁,七姐却说那不是我该了解的,然后指挥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她指着路边一栋酒店说道:“你让我找的人就在这里,不过人我没见过只是比较像,要你自己去确认。” 我说好。 然后七姐带着我下车了。 我们上了酒店门口的台阶,门口两名漂亮的迎宾小姐鞠躬问好:“七姐,需要通知我们徐总吗?” 七姐脚步不停:“不用,我和朋友来办点事,就不劳烦惊动老徐了。” 七姐说着。 带我来到前台。 前台小姐似乎也认识七姐,立即起身行礼,七姐拉过我:“我弟弟在找一个人,听说就住在这里,具体的让我弟弟和你说。” 前台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七姐,我们酒店有规定......不允许透露客户信息。” 七姐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说了几句把电话给前台。 前台小姐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后打开电脑,冲我露出一抹甜美的职业化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我再次诧异地看向七姐。 心里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牛逼! 第51章? 天师府 第51章? 天师府 我把洛白葵的信息告诉前台。 前台小姐拿上一张房卡在前面带路,七姐示意我一声带我跟上前台的脚步,我和七姐跟着前台进了电梯。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 我心情很是紧张。 洛白葵身上带着太多秘密,这些秘密不问个清楚,我寝食难安! 叮~ 出了电梯。 前台小姐带我们来到一个房间。 她敲了许久的门,屋里一片安静,又敲了一会确定没人后我们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 “人呢?” 我问前台小姐,前台小姐也一头雾水:“上午还见她呢,看东西都不在应该是走了。” “小三,这里有一封信,上面有你的名字。” 七姐喊我过去。 果然。 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 洛白葵说她已经知道我派人找她,她说她已经走了,还说我和她以后都不要再见面。 她不会认我这个未婚夫。 这是认不认未婚夫的事吗! 我气地差点把信撕碎,瘫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的线索又断了。 七姐坐到我旁边,安慰道:“咱们别泄气,只要她还在南燕,姐就一定能帮你找到。” 我苦笑,说了声姐,这不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 而是...... 七姐看出我有事瞒着她。 在她的逼问下,我一下没忍住把实情说了出来,七姐听说我在找樊天镇的时候,成熟的俏脸愣了下。 “小三,李元昌身边有个大师也叫樊天镇。” 七姐一句话让我噌地坐直身体。 凌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我和李元昌毫无瓜葛,李元昌却派人要断我的手,而七姐又说李元昌身边的军师红人也叫樊天镇。 我基本可以确定。 李元昌的军师红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樊大师的亲弟弟樊天镇! “七姐,能不能帮我约樊天镇或者李元昌!” 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 刚才太激动了。 握住了七姐的手。 七姐看了一下我把她的手握住,我们两个人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我赶紧松开她不敢看七姐的眼睛。 太他妈尴尬了! 不过别看七姐快三十岁了,皮肤吹弹可破嫩的出水,那手感又软又弹。 七姐理了一下额前青丝。 不得不说七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很快她就调整过来若无其事道:“小三,樊天镇那人我见过,给我的感觉很阴邪。” “如果不是非要不可,姐劝你,最好别和这种人打交道。” 我心里涌起一团暖意。 七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樊天镇我必须找到。 不是说他在做替命我要替天行道,我从不以高尚自称也不想当什么圣人,他祸害天下说难听点也和我没有关系。 自扫门前雪。 谁爱管谁管去。 我要的是保证洛白葵的安全。 七姐闻言叹了口气,没有把话说死,而是说她尝试一下让我等消息。 告别七姐。 我回到家。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很糟心,店铺那边有安天晴和夏东霖,现在樊大师也算我们团队的一份子,加上璐瑶有空也会来店里帮忙。 我也就没去店里。 砰。 院里就我一个人,我回到房间开始翻古籍,希望能查到一些关于龙虎山天师府的记载。 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从架子上找到一本落满灰尘的书,《民间异闻录》,书中记载了很多关于龙虎山天师府的资料。 龙虎山天师府。 自古以来被赋予神秘强悍的代名词。 没人知道它从而来。 天师府的人也少有在社会上走动,即便是在社会上行走,也都是隐藏身份没人知道天师府的身份,以至于社会上对龙虎山天师府了解少之又少。 只知道这是一个低调强大的存在。 几十年前。 龙虎山天师府一夜蒸发。 从此,社会上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残余的天师府子弟隐入社会扬善除恶,过着低调简朴的生活。 “难道洛白葵也是因为东城国际的事来的?” 我心里蹦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如果洛白葵真是冲着樊天镇来的,那我更要找到她,她一个女人面对樊天镇太危险了。” 砰! 我用力合上书。 内心异常坚定。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打破我的思绪。 是露腰打来的,她让我做好饭等大家回去吃饭,挂了电话我有些郁闷地撑在桌子上。 老子堂堂辰三,外界好歹尊称一声三爷的人物,居然窝在家里给你们洗菜做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 我问樊大师关于天师府的事,樊大师证实了我的观点,他说。 “天师府存在没人知道有多长时间,但可以肯定天师府存在数百年了,数百年的底蕴积累,随便一张宝图或者线索,都能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曾经有位老总,出价一千万买天师府一张宝图,结果被天师府的人给丢了出去。” “由此可见天师府不图钱财。” “那它图什么?” 我问,樊大师放下筷子,沧桑的眼眸带着丝丝凝重:“责任,天师府的人很讲责任,行走江湖惩恶扬善。” 樊大师还说。 如果不是几十年前天师府出事,一夜蒸发,我们这些处理阴阳邪祟闹灵事的走阴人,早就丢了饭碗饿死了。 你想啊。 天师府不收钱财帮你办事。 而我们干这一行的,一单生意至少几万甚至几十万,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照这么说,洛白葵这次来南燕找我不是主要目的,她的主要目的是樊天镇?” 樊大师嗯了声:“很有这个可能,天师府的人性格古怪奇特,不是我们能琢磨透的。” 樊大师的话让我心里沉甸甸的。 洛白葵真是冲着樊天镇来的,那她就危险了,樊天镇是一个让樊大师和七姐都忌惮,不想有来往的人,况且七姐也说了,樊天镇给她的感觉很阴邪。 我担心洛白葵会吃亏。 “怎么,担心你那小未婚妻了?” “樊叔!”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璐瑶还在这呢,樊大师被我的窘迫逗笑了:“其实没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更开放,才不讲我们老一辈那套。” “是吧瑶瑶。” 璐瑶吃饭全程不说话。 只是点头回应。 几天后,一个新闻报道让我有些诧异,被封锁的东城国际居然开放了。 物业也对外发出公告。 保洁是得罪了人被害死,目前害死保洁的嫌疑人已经被控制,而他对害死保洁的罪供认不讳。 不对! 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直觉告诉我这其中有猫腻。 第52章? 无眼男童 第52章? 无眼男童 东城国际恢复了往日繁华。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李元昌在中间操作,否则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草草了之。 资本的力量啊...... 我不由感叹。 这天七姐来了电话。 “小三,姐这边给你介绍个生意。” “什么生意?” “来姐公司吧。” 七姐给我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这几天心情特别糟心。 洛白葵的出现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让我满脑子疑云,而且这几天我明显发现璐瑶有些不对劲。 可能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七姐的公司在南燕市市中心,是一个类似庄园的大集团,里面单单一个停车场就有足球场大小,一个巨大的弧形建筑稳如泰山。 门口两根冲天柱。 每一根冲天柱直径两米,上面雕刻着各种辉煌大气的图案,从远处看十分有震撼力。 我不由被震撼到了。 原来七姐这么牛逼! “小三,这里。” 门口,七姐一席西装被几个保镖簇拥,我停好车跑过去:“七姐,哪还劳烦你亲自接我,派个人带路不就行了。” 七姐拍了我一下,嗔怒道:“臭小子,打趣你七姐不是。” 我咧嘴笑笑。 走进大堂,我再次被七姐雄厚的实力给震撼了,整栋大楼装饰十分豪华大气。 七姐在给谁手机回信息。 两个保镖趁机和我搭话,他们告诉我,能让七姐亲自迎接的人不多,我算其中一个。 我跟在七姐后面小声问她的保镖:“那李元昌呢?” 保镖切了声:“李总可不敢来七姐这儿,别人或许会给李总面子,七姐鸟都不鸟他。” 哇~ 这么厉害? 李元昌可是南燕日报的常客。 这么一个有实力的资本家,都不敢在七姐面前造次,七姐更是对他没好气过。 “嘀咕什么呢?” 七姐回完信息折过身,搂着我的肩膀,就像兄弟姐妹似得给我讲解。 边聊我们来到七姐办公室。 在这里。 大半个南燕市景色净收眼底。 好不壮观。 我坐在沙发上,七姐给了我一份文件夹,说这是客户资料和信息。 原来。 这个客户是七姐的朋友,前些日子遇到了怪事求助七姐,七姐就想到了我。 事情是这样的。 她那个朋友也是做珠宝玉石买卖的,前段时间进了一批货,怪事也就发生了。 几天前。 客户他老婆加班回家。 发现别墅院子里坐着一个小孩,小孩坐在假山上背对客户他老婆,客户他老婆以为是谁家小孩乱跑进来的。 就走过去问:“喂,小孩,你怎么在我家里。” 小孩听到声音缓缓转过来。 这一转头让客户他老婆吓的花容失色,放声尖叫,眼前的小孩居然没有眼睛,只有口鼻,光溜溜的半张脸散发着渗人的诡异。 更恐怖的是。 小孩居然冲他老婆咧嘴笑了下。 客户他老婆当场吓昏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夫妻请了道士作法,本以为这下就平安无事了,结果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 我合上文件夹。 对七姐说道:“七姐,能不能带我去客户家里,这了解的情况太笼统了。” 七姐答应了。 下午。 七姐带我来到一栋别墅前。 别墅的主人是一对富贵儒雅的年轻男女,男的大概三十出头,女的二十七八和七姐年龄相仿,长得很贵气绝美。 穿着一件蓝色长裙增添了几分仙气。 “这位就是小三爷吧,能被七姐看重,年纪轻轻本事应该不小。” 男人请我坐下。 又吩咐管家沏家里最好的茶。 事情的大概七姐已经和我说了。 男人姓徐,是一个开连锁酒店的老板,前几天我们去找洛白葵的那个酒店就是他开的。 他的话和七姐给的资料差不多。 我提出看看他家,男人很客气的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止言行很有礼,丝毫没有任何大老板的架子。 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不像有些人有几个小钱拽的二五八万似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他带我参观了他家。 他家是一栋四层别墅,前后都有院子,院子有山有水有树,整个布局呈现坐落温穴,而且有一点很好,就是他家的卧室能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整个院子紫气很足。 有钱人一般很讲究风水,一般这样的风水住宅理应不会有事才对,除非...... 回到客厅。 我问:“徐总,您也是七姐的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徐总脸色茫然。 他说没有啊,他做生意一直很实在,只赚他该赚的那份钱。 当然他这句话多少有点水分。 无奸不商。 自古就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说法,生意人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自愿,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 我没有点破。 我说:“按照贵妇人说的,那小孩只是惊吓到了她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这事处理起来应该不难。” “不知道徐总愿意出多少钱?” 徐总很有生意头脑,他知道谈判过程中,谁先出价谁就被动,笑着给我倒上茶说钱都是小事,能解决问题就好,还反问我绝对多少钱合适。 我不想和他们打太极。 越有钱的老板越难缠。 我伸出五根手指:“我也只赚自己该赚的,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五万。” “五万?” 徐总有些诧异。 五万不多了...... 我心里对他的好感瞬间少了大半。 五万块钱,对他们这种身价十几个亿的老总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我说:“徐总要是嫌高你说个数,我可以听听。” 谁知。 徐总苦笑了一声:“小三爷,我的意思是你给的价格太低了,之前我请道士作法起步价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 一场法事就二十万,还只是起步价,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我敲着桌子:“就五万,我只赚我该赚的。” 徐总看向我的眼神变得钦佩起来。 就在这时。 管家走过来,他趴在徐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我瞧见后者脸色微变。 然而徐总就起身歉意一笑,说让我们先坐一会,他去处理点事马上回来。 我说需要帮忙吗。 徐总笑容有些勉强:“不用,一点小事而已,你们稍微等我一会。” 我笑应了一下。 徐总走后。 我的目光落在徐总的夫人身上,果然有钱人的老婆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娇妻,就徐总他老婆的身段和颜值,不比所谓的网红明星差。 “小三爷请喝茶。” 徐总走后,徐夫人坐到我对面给我续上茶水,清澈水汪汪的美眸望着我:“小三爷,那个无眼男童到底是什么啊,我们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 我心里一阵冷笑。 有钱人的话听听就好。 做没做亏心事你们自己才知道。 第53章? ?半夜,天花板有东西 第53章? ?半夜,天花板有东西 我让徐夫人带我去现场。 徐夫人带我和七姐来到前院,她指着前院上的一块假山说,那晚那无眼男童就坐在那。 徐夫人显然是吓坏了。 指着假山不敢直视声音都在颤抖。 我安抚她不要害怕,然后在院子里四处观察,七姐跟在我边上:“小三,这里给我的感觉挺好的,会不会是她看花了眼?” 并无这个可能。 真假一试便知。 我拿来石灰粉洒在假山上,假山一块区域变黑,证明这里确实出现过邪祟。 奇怪。 这院子风水很好。 脏东西邪祟避而远之,不可能主动侵入吓人,除非...... 有外力帮忙。 我回到徐夫人身旁我问:“徐夫人,类似的情况以前有过发生吗?” 徐夫人摇摇头。 她很肯定地说道没有。 我更疑惑了,任何邪祟闹灵必有因,这是因果轮回天地法则,要想解决事情,就要找出因果关系才好对症下药。 可目前来看我毫无线索。 我提出在徐家留宿一晚,因为晚上阴盛阳衰,能更直观地看到一些线索。 这时。 一道嘈杂声像这边走来。 徐总和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从外面走进院子,道士大步流星气势很冲,徐总跟在他后面很焦急地说着什么。 我静候道士走来。 对方来到我面前态度很不客气:“你就是徐总请的小三爷?” 我点点头说是我,有事吗? 道士怒极反笑,八字胡都歪了一截,戳着我的胸口恶狠狠道:“还有事吗,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你这叫刨活抢生意。” “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知道自己参合的是什么事吗,就学人家出来跑江湖。” 废话。 我干这行的会不知道刨活是大忌? 但眼下情况不一样,如果道士有心帮徐总一家解决问题,我绝对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但眼前的道士给我的感觉很不靠谱。 徐总自己也说了,他请道士作法佣金就是二十万起步,这不摆明了是坑人钱财。 我笑了笑:“这么说你资历很老了?” 道士当即挺直了腰杆。 脸上闪过一抹自豪。 “那是当然,我九岁跟长辈处理邪祟闹灵事,二十岁已经闯出了一片名声。” “知道有多少钱求着我办事吗?” “小子,学着点吧你,不想找事赶紧滚蛋!” 道士气焰十分嚣张。 我不想和他吵闹,甚至想和他一起商量徐家遇到的邪祟事,可这道士看起来有些倚老卖老,不太好相处。 对方都不客气了。 那我干嘛要对他客气。 我笑了说,点了一根烟,问:“既然前辈资历高深,本事通天,为什么没帮徐总一家把活办漂亮?” “我......” 道士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我没理会他。 叫来些徐总。 徐总一个劲道歉说没拦住,我说不碍事,让他把后面的事情说给我听。 徐总余光在道士身上一撇。 他说,那天老道士作法后,当晚他去洗澡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候,推开门,看到他老婆身体笔直地站在窗户前。 透过窗帘。 他老婆的身姿十分诡异。 站在窗户前表情木讷,下巴微扬盯着天花板,似乎天花板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徐总胆战心惊走过去。 天花板上并没有什么。 于是叫了声:“老婆?” 他这一声老婆,徐夫人空洞的双眸有了色泽,回到床上和徐总恩爱一番就睡了。 夜里。 徐总被冻醒了,睁眼一看身上空调毯不见了,而挂在墙上的空调对着他吹冷风。 能不被冻醒才怪呢。 更诡异的是徐夫人,徐夫人披着空调毯站在床上,惦着脚尖盯着天花板看的出声。 徐总叫了几声她也不应。 就这样仰头看着天花板。 徐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大晚上的,联想到那晚徐夫人回家看到的无眼男童,他全身发麻。 当晚就带着老婆离开了家。 在附近酒店住下。 “说来也怪,我在酒店办理入住后,就再也没有奇怪的事发生。” “我老婆也不会半夜三更起来。” 徐总一边说着还心有余悸。 他老婆闻言。 却说对此没印象。 夫妻两个还差点因此吵了起来。 我和七姐把争吵的二人拉开:“先别吵,你家有摄像机吗,不管有没有看了才知道。” 哼~ 冷哼声是老道人发出的。 他云淡风轻道:“小家伙,奉劝你一句,你道行太浅有些事你参合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他这话话里有话。 背脊一阵发凉。 “这么说,前辈知道些什么?” “知道也不告诉。” 我靠? 给你脸了是吧? 我心里的阴火顿时上来了。 我对他是客气的,无论他对我态度多么恶劣,我都尽可能端正自己的姿态。 算了。 眼下处理事情要紧,还是别多生事端,我没有继续和他纠缠。 我能忍可有人不能忍。 七姐是谁? 七姐是不爽了连李元昌都敢不给面的人,七姐见我受欺负一声不吭,来到老道人面前反手就是一击耳光给他。 啪~! 这一巴掌。 清脆响亮。 老道人捂着半张脸蒙了,诧异打量七姐:“你打我干嘛?” “因为不爽,这个理由够吗。” “你个老泼妇......”老道人撸起袖子就要还手,七姐抱着双臂淡定自若,她身后的几个保镖围了上来:“嗯? 有事?” 老道人扬起的巴掌闪电收回。 眼神有些惊恐。 见硬的不行他就开始搬后台:“小妹妹,你谁啊,知道得罪一个道士有多愚蠢吗?” “我劝你睡觉最好睁只眼,小心旁边有人,哼!” “你威胁我?” 七姐绝美的眼眸有些冷意。 老道士哼哼两声。 算是默认了。 正当他得意之际。 啪~! 七姐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比之前用劲,老道人脸上当即浮现一抹掌印:“你去南燕市打听打听,威胁我七姐是什么样一个下场。” “七姐? 你是戚元露!” 老道人失声惊呼。 当即吓出了颤音。 直接给七姐跪了。 一个劲道歉,还把之前收徐总的二十万全部退回,并且保证马上消失。 望着老道人惶恐仓促逃离的背影。 我心里暗暗咂舌。 七姐就是七姐。 高! “老徐,有钱也不带你这样花的,二十万给一个江湖骗子干嘛。” 七姐把二十万还给徐总,徐总尴尬一笑,接过手提箱转手就给了我:“这笔钱还是给小三爷吧,小三爷比那老道人更配得上这笔钱,这事就劳烦小三爷了。” 第54章? 诡异录像 第54章? 诡异录像 回到屋里。 七姐见我要在这里住一晚,马上也决定跟我一起住在这儿,还说万一我有个闪失她也能帮上忙。 说真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感觉特别暖。 我父母死得早,从小我就跟着爷爷长大,基本上没有体会过亲人的爱是种什么感觉。 然而。 在七姐身边我感觉到了。 七姐就像我亲姐一样,对我关怀无微不至,这种感觉只有爷爷在世的时候我才感受过。 “七姐,谢谢。” 我由衷感谢,七姐握住我的手,认真道:“小三,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再说姐这条命还是你救的。” “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亲弟弟看。” “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老徐,快给我们准备房间。” 七姐冲徐总喊了声。 徐总见我和七姐关系不一般。 对我更加尊敬了。 他堂堂一个身价十几亿的老总,对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伙子端茶倒水,你说我心里爽不爽。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我们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虽说晒太阳不能很好的解决目前的麻烦,但至少能冲淡一些大家身上的污秽阴邪之气。 有钱人都爱喝茶。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 徐总拿出一盒精致的茶叶,说这一盒茶叶售价就是六位数,那可是不少高管白领一年的收入! 天,渐渐黑了。 因为目前的情况只是徐夫人受到些许惊吓,并没有见血,因此我推测这事没多大凶险,也就没做太多准备。 我在徐总卧室放了个摄像头。 然后就回房间了。 前半夜我基本上没怎么睡,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结果让我意外的是。 一整晚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窗外洒进来很刺眼,我揉揉眼睛就下床洗漱了。 客厅里。 徐夫人已经在准备早餐。 “小三爷,你说倒也奇怪,你这一来我们就平安无事了。” “一定是那脏东西感受到小三爷你,才不敢作祟,我啊真想让你长期住下呢,哈哈......”徐夫人把早餐端出来,开着玩笑。 吃早餐的时候。 我让徐总把摄像机拿出来,昨晚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 徐总马上吩咐管家搬出投影仪。 影像内容就是夫妻睡在床上,平安无奇,我们一边谈笑着一边吃早餐。 徒然——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幕布上画面忽然一阵花白。 而后,正对床的天花板隐隐出现一团黑影,随着时间推移影子轮廓渐渐成型。 赫然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 男孩年龄大概四五岁,四肢趴在天花板上,脑袋以诡异的九十度宛如朝下。 目光正对床上的徐总和徐夫人。 安静。 客厅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被影像的一幕吓坏了,每个人都张大嘴巴紧张地无法呼吸,徐夫人那俏脸更是刷的一下全白了。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小男孩手脚并用,从天花板沿着墙壁爬下来,因为摄影机角度的问题,镜头只能记录床的高度以上,小男孩爬到地上后就从画面里消失了。 咕噜~! 我听到许总和徐夫人咽口水的声音。 “小三爷......”徐夫人声音带着哭腔。 我也怕啊。 我强忍恐惧。 示意大家继续看下去。 过了一会,镜头抖动了一下,一张无眼脸庞进入摄像机。 小男孩似乎对摄像机很感兴趣。 贴在摄像机前鼓捣着。 我们也看清了他的长相,小男孩鼻子以上光滑平整没有眼睛,对着摄像机鼓捣了一阵,突然把脸凑近镜头。 那感觉。 就像他知道我的存在一样。 咧嘴笑了下。 然后手脚并用飞速爬上墙壁。 消失在了镜头里。 咣当! 徐夫人的碗掉在地上。 她的脸毫无血色跌坐在地上,徐总见状连忙把她拉起来,焦急问我:“小三爷,现在怎么办啊,那东西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那东西察觉到我的存在。 等一下! 我撑着桌子猛地起身:“徐总!我房间有没有摄像头!” 徐总对上我的眼神。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而后,七姐、徐夫人也都用一副惊恐担忧的表情看着我,一股渗人的寒意从我尾椎骨直冲头顶。 徐总紧张地支支吾吾:“房间里没有,不过客厅里有。” 他指着客厅角落的监控。 我赶紧让他把家里所有监控调出来! 不会吧?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我都不敢想象。 细思极恐。 细思极恐! 很快,徐总便吩咐管家调出监控。 因为是晚上拍摄的,监控内容是黑白画面,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爬在墙壁上,如履平地,手脚并用沿着门沿爬出徐总的房间。 他的速度很快。 比成年人在平地走路还快。 画面里,小男孩从徐总卧室出来后,在客厅里天花板转了一圈,然而朝着我房间的房间爬过来。 看到这里。 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那样,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小男孩爬在我房门的上面。 而后。 他壁虎似得贴在房门上,转动门把手把门推开一条缝,钻进去后从画面里消失了。 我们一行人站在幕布前。 紧张的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什么,看了许久画面里都很安静没有异常。 无眼男童进了我房间后。 就再也没有出来...... “小三爷!” 我发了疯似得冲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异常,我在床底上和衣柜里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无眼男童的踪影。 我又看了一眼窗户。 窗户是锁死的。 这回轮到我害怕了...... 七姐他们跟着我冲进房间,他们刚进房间,徐夫人指着床头捂嘴大叫。 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 我下的呆住了。 我床头的墙壁上,赫然印着两个小脚丫,像是一个光脚男孩直立站在我床头墙壁上。 可以想象。 昨晚我睡着了,床头一个小男孩站在墙壁上,俯视向下盯着熟睡的我。 而我......一丝异样都没有察觉! 扑通,我跌坐在地上,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气力。 七姐急忙跑过来,关切道:“小三,你没事吧?” “所有人出去。” “七姐,你留下。” 大家虽然好奇,可我没心情解释,站起来大吼一声出去。 徐总夫妇和管家被我吓坏了。 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七姐两个人。 “小三你干嘛!” 七姐见我脱完衣服又脱裤子,又羞又怒地捂住眼睛,我又气又急:“不是,七姐你误会了,快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东西。” 第55章? 诡云重重 第55章? 诡云重重 七姐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背对七姐,听到身后的七姐好像嘶了一下,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七姐?” “小三......这......”七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我只知道她脸色煞白满是惊讶,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急啊! 可我又看不到。 我让七姐帮我拍下来。 七姐把手机递给我,我背上有一抹青黑,放大看像是一道咬痕。 等一下。 这咬痕...... 沈总! “沈总背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咬痕......”我惊出一身冷汗,和七姐相视一眼:“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就不是单纯的邪祟闹灵这么简单了。” 我让七姐帮我看一下徐夫人。 自己拉着徐总来到厕所。 果然! 徐总后背也要一道咬痕,我和徐总出来后正好七姐和徐夫人也出来了,我赶忙拉过七姐问结果。 结果如我所料。 徐夫人背上也有一个咬痕。 我、沈总、徐夫人和徐总,我们四个人身上都有咬痕,如果是当初的邪祟闹灵可能这么巧吗? “小三爷,你身上也有,那这是怎么回事?” 徐夫人着急拽着我。 我强迫自己别慌。 我没想象到的是,这是居然把我自己给牵扯进去了,而我就是这样,越是危急反而越冷静。 我们四个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我提出大家一起去沈总家,沈总是第一个发现后背有咬痕的,她家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们一行人当即出发。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整个事件让我一筹莫展。 我们接上沈总来到她家,沈总因为单身比较节俭,在南燕某小区有一套小复式楼,她一个人住完全够了。 砰。 来到屋里。 我仔细打量沈莹莹的家。 她家的阳台和客厅是贯通式布局,因为是中高层采光和通风都不错,屋里阳气也很足没有阴冷感。 一般阳气足的宅子。 邪祟是敬而远之。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问:“沈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的?” 沙发上。 沈总招待我们坐下倒上茶。 她想了想说就几天前,她入住这里已经一年半了,往前日子都很平静没有出现过异样。 “老夏,你怎么看?” 沙发上,我看向夏东霖。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答案。 不过我想听听夏东霖的看法,夏东霖随手干些坑蒙拐骗的事,但他走南闯北又是风水大师,见多识广。 夏东霖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猜出了什么,故作轻松道:“三哥,你是怀疑这不是邪祟闹灵,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嗯了声。 因为这事毕竟特殊。 我叫上夏东霖来阳台说,一来我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二来当着这么多人在场有些话我们不好明说。 阳台风很大。 夏东霖递给我一根烟,站在围栏前神色有些忧愁,他抽了一口烟。 我很好见夏东霖认真起来。 他这认真起来反倒把我弄紧张了。 “三哥,你怀疑有同行搞鬼?” 夏东霖眯着眼,看来他和我想一块去了:“总不能这么巧吧?” “要知道,早在二十年前龙虎山天师府就下过禁令,禁止阴阳业内侵害生人,被查到了下场比死还惨。” 天师府禁令我知道。 爷爷和我说过。 这道禁令一直是我们这些阴阳业内人的规矩,几十年来没人敢触碰,一是忌惮天师府的怒火,二是我们业内一道不成文的规定。 生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保护他们就是保住我们的饭碗。 “你是担心,天师府出事后,有人开始无视禁令?” 我发现夏东霖平日里看起来憨憨的,懂的倒不少。 夏东霖拉上阳台窗帘。 告诉我,从十二号楼出事那天起,他就怀疑有人在故意搅局。 但他是做古玩买卖的。 和我们走阴人不搭架。 所以一直没有明说出来。 “能同时对付四个人,那人本事肯定不小,至少在我之上。” “你说,洛白葵来南燕,会不会也是冲着这事来的?” 我又问。 夏东霖冲我打趣一笑:“这我哪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又不是我老婆。” 我白了她一眼。 回到屋里。 屋里众人的脸色有些沉重。 我和夏东霖故作轻松,说今晚留宿一晚探探情况,并没有把我们的猜测告诉大家。 如果我和夏东霖猜对了,对方在暗我在明,这不打草惊蛇了吗。 如果猜错了。 反正又没人知道我错了...... 我意识到大家的心情有些沉重,主动提出晚上在沈总家吃火锅,沈总以前都是独居,今天家里难得来了很多客人,高兴地马上去买菜。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 常年独居让这屋子难免有些冷清,客人多人气就足,能有效地给人安全感。 沈总家是复式楼。 厨房餐厅很大,我们这么多人齐聚一堂,也不觉得挤。 饭桌上,夏东霖发挥他的特长活跃气氛,我则保持安静和沉默,一旁,樊大师放下筷子。 “小三,你也怀疑是有同行作祟?” 樊大师一句话让我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也释然。 樊大师年近古稀吃的饭比我吃的盐都多,他告诉我,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找机会和我谈这件事。 樊大师是南燕市业内有威望的大师。 他的能力非同一般。 “会不会是樊天镇干的?” 我问,樊大师想了想否决我的猜测:“我了解樊天镇,他虽然有些歪门邪道但野心很大,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干这种肮脏事。” “徐总家那个老道士?” 我又问。 樊大师点点头:“暂且就他嫌疑最大,不过没有证据我也说不准,今晚先看看情况。” 有樊大师亲自坐镇。 我心里有了些许底气。 说实话,自从在徐总家经历了惊魂一夜后,我甚至对天黑睡觉都有心理阴影了。 一想到我睡着了,床头站着一个无眼男童直勾勾看着我,我就浑身发毛。 我也是人。 我也会怕。 沈总家房间很多,我和夏东霖还有樊大师一个房间,今晚我们三人轮流值班。 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 客厅里就我一个人。 嘎吱~ 这时,璐瑶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阳台的风很大,吹起了她的头发。 “瑶瑶,怎么还不休息?” 我走过去给她披了一条空调毯。 璐瑶和我一起来到阳台。 站在这里。 能看到远处绚丽的都市夜景。 微风轻拂。 月光打在璐瑶侧脸,五官立体侧颜绝美,弯弯的睫毛月牙似得扑扇扑扇的。 她趴在扶手上。 任由晚风吹乱她额头青丝。 许久。 “小三,我们分手吧。”